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非要我负责》
1. 第一章
1.
我重生了。
重生成了霓虹的一家酒吧的酒保。
确切来说,是黑衣组织的酒保。对,就是那部直到我死了也没连载出大结局的《名侦探柯南》里的黑衣组织。
当我重生的时候,正好赶上负责带我们去各自职位的黑衣组织的教官问我要给自己取什么名字。
没办法,我们这种无父无母的从小在组织长大的孤儿是根本没有名字的,大家彼此的称呼都是代号来着,是要等到将来被组织安排身份的时候才有名字。
没错,我不仅没有代号,甚至都不配组织赋予名字TT
不过,名字啊……
刚刚重生还没从上辈子的记忆中缓过来的我,思考了许久,最后在那个人不耐烦地,马上就要直接给我随便取个名字的眼神下,说出了一个霓虹人听起来没什么但是种花人一听就倍感熟悉的名字——
开门英子。
耶斯,就是那个,开门,英子,爹地的,开门英子。
2.
我谈了一场“办公室恋情”。
我男朋友叫黑泽阵,组织代号,琴酒。
对,或许就是你们认识的那个琴酒。
如果说你们认识的琴酒刚好也是银色长发绿色眼睛,往那里一站就杀气腾腾可止小儿夜啼的话。
那就是同一个了。
3.
我发誓,一切一开始就真的是个意外。
酒保,知道什么叫酒保吧?该怎么解释我的工作呢?我知道,在很多人看来,酒保就是酒吧里的服务员,端茶倒水之类的,可是,酒保也是有基本技能的,比如说,调酒。
尽管黑衣组织实际上并不是真的需要我去当个普通的服务员,但是他们对我的所有很“宏大”的期待都因为我的过分废柴而灰飞烟灭,于是,他们对我的期待就只有了当一个能让黑衣组织放心的好酒保。
就是那种能够提供黑衣组织成员喝酒享受甚至是谈事情的能够放心的环境的好酒保。
我之所以铺垫这么多,就是为了解释为什么我会在琴酒的家里调酒。或许,这叫做中期考核(?)。
因为琴酒算是我的上级,在众多人的劝退下他还坚决担任了我的教官,就因为他想不通怎么会有人那么烂泥扶不上墙。
直到他真的见识了,有人就是这么烂泥扶不上墙,而且这坨烂泥还敢胆大包天地抱着他的大腿求放过,求放弃。
琴酒的词典里没有放弃,不愿放弃自己“魔鬼教官”名声的琴酒认为,此路不通,必有后路,于是琴酒开始不定期视察我的调酒学习成果。
这次,因为刚做完任务,他就把我从polestar酒吧拎到了他家,让我从头到尾完整表演了一遍,他不在的三天里我都学了什么酒,以及学的怎么样。
当然,琴酒家里不会只有我们两个人,还有琴酒的固定捆物,伏特加。
就是伏特加的酒量到底还是不如琴酒,更不如天赋异禀的我。
喝到第三十小杯的时候,伏特加已然醉成了死猪,趴在桌子上睡得不知天地为何物了。
酒量好的人喝酒是不上脸的,就比如琴酒现在,不同于伏特加通红的脸,琴酒的脸色还是那么白,纯天然冷白皮看了让人无法不心生嫉妒。
不过,我已经和琴酒相处很久了,所以我一眼就能看出来琴酒的眼神也有些游离。
他也有点醉了。
三十小杯鸡尾酒,可不是小数目哦。
我没忍住,舔了舔嘴巴。
实在是因为琴酒现在太好看了,虽说他一直都很好看,可是在家里就没再穿那身经典黑色风衣的他,平添了几分我自己脑补出来的柔软。
再加上原本冰冷锐利的人因为酒精而改变的眼神,落在我身上的样子。
他的长睫缓慢地眨了眨,对于本就心怀不轨的我来说,真的很难不继续脑补一些乱七八糟的。
比如说,他看我,就说明他心里有我。
没错,心怀不轨。
哪怕琴酒的外在形象和人设,在黑衣组织里的名声就是生人勿近的杀人机器,也哪怕我深知不仅仅是动漫里的刻画,真实的琴酒就是心狠手辣的无情杀手。
可是,他真的太帅了。
我上辈子就pick他了!
反派很美味啊,不懂反派有多美味的人真的有难了,更何况琴酒还是白毛!是我们中国女人无法拒绝的白毛!我从生下来开始就喜欢白毛了(震声)!
更何况,尽管知道琴酒杀人不眨眼,可是他对我……我总感觉是有些特别的。
比如说,他对我容忍度极高?哪怕我的四体不勤气得他都想打人了,可他也没真的打我。别管是不是因为我的脆皮程度是他打一下我就能原地去世,反正他没真的打我,训练场上操练我除外。
而且他还会在我呼痛卖惨的时候给我上药呢,上药的时候一点也不粗暴。
——别管是不是不想下手重了之后被我的尖叫声穿破耳膜。
来到这个世界,意识到我身处黑衣组织之后,我就不停地在试探底线。作为一个被黑衣组织抚养长大的孤儿,黑衣组织能给我多大的优待,以及对叛徒毫不手软的琴酒对于我这个根歪苗黑的自己人能有多容忍。
试探着试探着,我就真的难免有些恃宠生娇的意味。
再加上黑衣组织真的是个不道德的组织,估计是因为大家每天都在刀尖上行走,不一定哪天就挂了,所以大家对于自己的欲望也格外放肆。每天都生活在这种环境里,我当然也不是什么道德的人,所以——
俺想嫖琴酒!
我感觉他心里有我!
拜托,一个大帅哥,会每天和你在一起,虽然嘴上会骂你,但是你想怎么样都惯着你。
我这种自恋的人,真的很难不多想,甚至多想到,就连他对我训练严格,我都可以理解成他是怕我有危险怕我死掉。哦,对了,他还会任凭我厚脸皮的土味情话袭击都不揍我,这不是爱,这是什么?这绝对就是爱吧!
在此,我只想点播一首《这就是爱》。
谨以此歌,送给我的大哥。
诶,押韵了!
再加上贝尔摩德每次看到我和琴酒在一起,就会神秘微笑,当着琴酒的面或者趁琴酒不在的时候,再说点似是而非的话。
这种暗示,就真的更让我觉得琴酒对我是特别的。
那我,还有什么理由不冲吗?
人生得意须尽欢啊家人们!睡一下琴酒绝对不亏啊!!!
估计我也是有些醉了,酒精冲昏了我本来就冲动的大脑,我放下雪克杯,凑到了琴酒旁边,拉着他旁边的椅子坐下,还又挪近了一些。
琴酒斜眼看我:“就学了这些?”
谁懂啊,这种长眸斜过来的样子,有点像看狗(?)的那种俾睨众生(?),看得我更加dokidokidoki!
我咽了一下口水,扬起笑说:“不是啦,只是我有话想问你。”
琴酒垂眸,指节敲了一下空酒杯,发出清脆的声音。
“说吧。”
距离这么近,我才发现他的脸上也隐隐浮现出淡淡的红晕。
嗯,酒后乱性的可能性更大了。
实战经验为零可不代表我什么都不懂,完全醉了是O不起来的,就这种状态才是最容易酒后乱性的!
我用双手捂住滚烫的脸——再没有道德,再喜欢口花花,第一次认真起来说这种话,我也会羞涩的。
羞涩的开门英子顺势捧着脸,棕色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的侧脸,充满期待地问:“呐,大哥,你是不是也对我有意思啊?”
划重点,我说的是“也”,因为我已经在毫不掩饰我对琴酒有意思了!
闻言,琴酒抬起头,终于肯正眼看我。
我认真地看进他的眼底,看到了祖母绿色眸子里倒映出的我,深吸一口气才说:“其实,如果你愿意的话——”
话没说完,因为我眼睁睁地看着,琴酒的双眼顿时变成了一片清明。
而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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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清明。
琴酒薄唇微动,打断了我的话:“开门英子,你在想什么。”
是陈述句。
我的嘴唇抖了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只听见“哐当”一声,是醉成死猪也不安分的伏特加从桌子上倒到了地上。
他只是闷哼了一声,又继续打起了呼噜。
也幸好他没有醒,不然,我真的无所适从了。
因为,琴酒他直直看着我,没有一丝让我脑补出温情的机会。
“不要以为你可以强迫我。”
“不要以为你可以诱惑到我。”
“不要以为组织的所有命令我都要听。”
我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说。
我也没有脑子去想这些。
因为,我感受到了他身上浓浓的杀气。
有那么一瞬间,我能感觉到,他是真的很想杀了我。
这是第一次,我在他身上感觉到了如此真实的杀气。
不是被我气出来的那种虚张声势吓唬我的杀气,而是真真切切的,想要我死在他手里的杀气。
我被吓得有些说不出来话了。
是就因为我的胆大包天,是因为我这么个怎么训练都还是废物的家伙居然敢对他表白,还是因为……
可能都有吧。
浑身的汗毛都在战栗,我的直觉告诉我,我现在应该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装作自己只是和以前一样不正经地说土味情话,继续去调酒。
我也确实这么做了。
琴酒很满意,他继续喝着,还不忘点评我哪里做的不好。
我也明白了,琴酒对我的所有优待,都只是对于黑衣组织分给他的下属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琴酒还是琴酒,那个会为黑衣组织扫除一切障碍的杀人机器。
就像他与黑衣组织的其他人不同,不会在执行任务后选择泄欲来发泄压力一样,他对男女之事不感兴趣,是酒醉后依旧清明地拒绝人示好的,脱离了低级趣味,一心只有变强的琴酒。
他不会喜欢我。
也对,这毕竟是个动漫世界,我也不过就是个意外重生的路人甲,又不是天生主角,怎么会有纸片人喜欢我呢?
4.
我给自己做足了心理建设,把自己哄得很好,可是,在醒来后,还是被吓得差点死掉。
该怎么形容现在的状态呢?
让我捋一下,我失去意识前发生了什么……
调酒学习成果检验结束,琴酒拎着伏特加去了伏特加家里,然后我呢?
我亦步亦趋地跟着琴酒从伏特加家里回来,然后,喝多了也记得要苟命的我很有眼色地主动提出我可以睡琴酒家里的沙发或者原路返回,去睡伏特加家里的客房。
然后琴酒说?他家也有客房?
对啊!我明明是睡在了琴酒家的客房啊!
我又怎么突然在琴酒的床上了啊!!!
我以前怎么不知道我有梦游的毛病啊!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
我嘴巴张得老圆了,眼睛也慌乱到眨得没影儿了,掐自己一把也不得不面对现实。
我,在琴酒的床上。
好巧,琴酒也在。
更巧的是,琴酒醒了,还醒得比我更早,就靠坐着床头,若有所思地看着我差点猝死过去的样子。
哈哈哈哈哈这一点也不巧!琴酒现在看我是什么意思?看着我,盘算着怎么弄死我吗?
老天奶,我不会再崇拜你了。
我的胆子真有这么大吗?还敢在琴酒明牌威胁之后,梦游到他床上?
该死,我不会把琴酒给上了吧?
开门英子,你这么牛?
我瞳孔地震,下意识就想掀开被子偷偷往下面看一眼。
琴酒的话制止了我的行动。
也吓得我差点魂飞魄散。
但是他不是说要弄死我。
他说的是:
“怎么,不打算对我负责?”
2. 第二章
5.
我呆住了。
或许是我的表情太过智障,琴酒觉得和傻子开玩笑一点意思都没有。嗯,别看琴酒看上去不苟言笑冷酷黑暗大冰山,但是他也挺喜欢开玩笑的,尤其喜欢用嘲讽的口吻跟我开玩笑——绝对不是损我。
不然很难解释,为什么琴酒的表情有些怔忪,莫名让我有种,刚才的话他也没想过会说出来一样?
就很古怪,不过琴酒很快就进行了下一句:
“醒了?醒了就起来。”
抛开刚才的玩笑话不谈,这句话他也说得好自然,就跟我本来就应该出现在他床上一样。
这还是有点OOC,琴酒怎么可能会说出这么,呃,关怀的话?不管,这种话对琴酒来说简直就是关怀加温柔,总之,不像是他能说出来的话。
正常情况下,琴酒应该直接把我踢下去,然后下一秒伯.莱.塔就顶上我的脑门,问我是不是想死——嗯,我应该是被琴酒踢下去之后痛醒的而不是自然醒。
尤其是在前一夜,琴酒就算喝多了也不会对我酒后乱性,还差点把我弄死。
有那么一瞬间,我怀疑自己还在梦里,梦里琴酒跟我开玩笑还关心我醒没醒。
开门英子,你真牛,做梦都敢梦这么大的!
昨天晚上都要被吓成小鹌鹑了,梦里还能妄想琴酒说出这种话……这么色胆包天,还真不愧是我。
肯定是做梦啊,包做梦的。
那可是琴酒,昨天被我的大胆发言气到差点真的弄死我的琴酒,怎么可能过了一晚上突然间变了态度?
正常情况下,不都是醉酒的时候很好说话,酒醒了之后不想认账吗?怎么可能会有人反过来关心(?)我醒没醒?
更不可能是琴酒。
我下意识就闭上了眼。
毕竟梦是人做的,人的意识也是能控制梦境的。一般来说,我只要在心里默念“快点醒过来”,我就能马上醒过来了。
我照做了。
再睁开眼……
嗯?怎么琴酒还在?
甚至还是我闭眼前的姿势。
就是表情变了,从最开始好整以暇的样子变成了……我熟悉的看傻子的眼神。
我疑惑地歪了一下头,又马上想明白了。
我多聪明呢,这一定是因为!
我的意志力不够强大!不能战胜我对于帅哥的妄想!
合情合理啊合情合理。
既然不能用这种方式叫醒我自己,那就只能返璞归真回归自然我是指用最朴素的方式来结束这场美梦了。
——痛觉。
通俗来讲,就是再掐一下,包醒的。
刚才没醒一定是因为力气不够,不够唤醒我自己。
按照我个人的习惯,我是不会掐自己的,我一般都是选择掐别人,反正作用都是一样的。
可是,现在这个空间里的别人就只有琴酒。
再怎么知道这就是个梦,可是琴酒的积威真的很深。
单看我都敢做梦和他出现在一张床上了,但是也只敢梦到他让我负责这种可进可退的状态,都不敢梦得再大一点就知道了。
色胆包天,但不敢真的包天。
于是,我委委屈屈地掐了一下我自己。
刚才掐的不够狠,女人不狠地位不稳,为了能快点醒过来,我多用了点力气,痛到我直接“嗷”了一声。
“你是笨蛋吗?”
我震惊了。
倒不是震惊琴酒骂我,这是正常操作,梦里他也应该骂我的。
我震惊的是——
痛是真的。
琴酒也没有消失。
也就是说。
这不是梦。
琴酒真的和我出现在了一张床上。
他还没揍我。
6.
琴酒估计也是没想到昨天晚上还狗仗人势,不是,人仗酒势想要跟他进行“深度”交流的我,现在感受到琴酒态度如此之好,堪比天上的馅饼都直接掉嘴边了,我居然不是直接一口吞了不说,还怀疑我在做梦。
可是真的很难理解啊,他昨天真的想弄死我诶!
我这个人确实没什么特长,四体不勤,脑子也不适合做研究,唯二能算得上优点的,一个是酒量很好,再一个就是直觉很准。
在黑衣组织混到现在,最开始一点记忆都没有也能顺利瞒过教官,我靠的除了我的个人魅力之外,还有就是无敌直觉啊!
我的直觉不会出错,琴酒昨天晚上是真的对我起了杀心。当时的杀气与我之前试探他底线时他浑身的杀气完全不同,不是警告,而是真实的,想要杀了我。
究竟是什么,会让琴酒一夜之间改变了主意?
我可是火速从床上爬起来的,就是一下子从被子里弹出来了。
衣服好好的全穿在身上,除了正常睡觉的褶皱之外没有一点痕迹。看我能身轻如燕地弹出来也能证明昨天晚上什么都没有发生。
我没有更加人仗酒势地把琴酒给睡了。
不然就算琴酒那么好心能帮我穿好衣服(?),我又怎么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啊!!!
所以,是因为我梦游上了他的床还没睡他,所以他觉得我很有眼色?因此温柔起来了?
是的,我现在已经初步断定是我梦游到琴酒床上的了。
因为我有清楚的记忆,记得我真的躺在了琴酒家里客房的床上。毕竟我认床,就算有酒精的影响,我也是滚了好几圈才睡着的。
总不能是琴酒把我从客房抱到(?),呃,不对,拎到(?)他床上的吧?
那么一定就是我睡得不好,所以初次梦游,还很有出息地直接梦游到了琴酒的床上。
第一次梦游就这么厉害,我又要说了,不愧是我!
琴酒就这么看着我发疯,看我脸色变来变去,等我露出一副得意样子之后才从床上下来,站在我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我,银色的长发垂在我眼前。
发质太好了,很让人有想要抓一下的冲动。
嗯?这个形容怎么有点像逗猫棒?
呸呸呸,我又不是猫!
我用力地眨巴了两下眼睛,将视线从琴酒的长发上移开,抬起头去看他。
与他的狭长眼眸对视上,莫名其妙地感觉浑身烫了一下,我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
重点似乎不是我是怎么梦游到琴酒床上的。
而是他为什么这么温柔?
受宠若惊了真的。
我张了张嘴,这下真成笨蛋了。
但笨蛋不耻下问,于是笨蛋勇敢提问:“呐,大哥,你是还没睡醒吗?”
这么勇敢,真的,不愧是我!
7.
琴酒应该是真的没睡醒。
他居然没有揍我。
也没骂我。
他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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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眯了眯眼睛,认真地问:“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
我同样认真且熟练地回答:“装的都是我对大哥的爱。”
就跟之前无数次发生的画面一样,我看到琴酒的胸肌起伏了一下,这代表着琴酒深呼吸了一下。
看起来他是真的睡醒了,在清醒地克制自己不要揍我。
原因很简单,他一拳头下来,我是真的会死。
琴酒走了。
琴酒又回来。
好熟悉的场景,在我刚来到他身边,总是试探他或者不小心惹他生气,他都是这样强忍着不把我打死地离开再回来让我乖乖听话。
只是,场景熟悉,接下来的画面却并不熟悉。
他站在门口,我看不懂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整理好就出来。”
整理什么?我下意识冲到卫生间里照镜子,果然,镜子里的人头发乱如鸡窝。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刚醒来的时候难以消化震惊一幕,被我亲手抓出来的。
这么乱的鸡窝,琴酒是怎么做到不笑的???
此时此刻,我心中对于琴酒的敬仰之情不免又多了几分。
笑点的高低大概也是组织top killer和废物酒保的差别之一吧。
8.
收拾好外形,也该收拾一下心理。
我是指理解一下琴酒为什么转变这么大。
他明明昨天晚上差点杀了我诶。
哦,let me再自恋一点,就是弥补一下昨天晚上吓到我的那件事?他怕我以为他讨厌我,会影响以后的工作?
合情合理了。
我就说,琴酒是个好领导。他明明昨天都被我气到想要弄死我了,但是面对压力大到都梦游起来了的我还是没有弄死我。
还好心问我有没有睡醒。
好人啊好人,琴酒是大好人!
但是抛开一切不谈,难道琴酒就没有问题吗?谁让他在家睡觉不锁卧室门的?但凡他锁了卧室门,我怎么可能梦游到他床上!
9.
拍拍脸蛋子,我擦干脸,偷偷用了点琴酒的护肤品——科科,反正也是我买的,我用了怎么了,他都不用!
真的整理好了,我才走出了琴酒的房间。
琴酒就坐在沙发上看文件,听到我的脚步声后抬起眼,目光上下打量了一下我的样子,视线尤其在我脸上停顿了两秒:“还觉得自己在做梦?”
我是个脆皮,外力稍微大一点皮肤就会有痕迹。估计是拍脸蛋子的力气大了点,留了些红印。我照镜子的时候也没发现很明显,看来琴酒果然是鹰眼。
“这是护肤,才不是以为做梦打自己,我可不是会自虐的人。”我鼓了鼓腮帮子,“用了点你的护肤品有什么错?还不是我买的?”
尽管是刷琴酒的卡,但是挑东西买东西的过程是我亲手实现的,怎么不算是我买的呢?
琴酒懒得跟我计较这些事,淡淡扫过我一眼,从沙发上站起来往门口走。已经换上外出衣服的他拿起衣架上的黑色风衣:“走。”
“好耶!谢谢大哥送我回家!”我马上美滋滋地跟上,就算琴酒背后没长眼睛也不影响给他比了个心。
“谁说是送你回家?”
我一愣,脚步停在原地:“诶?”
琴酒言简意赅:“收拾东西,搬过来。”
我大为震惊:“大哥你是认真的?”
3. 第三章
10.
又生气了。
我是说琴酒。
我当然是不敢对琴酒生气的,我的胆子目前还不支撑到那种程度。
按照我的理解以及猜想,琴酒应该是因为他难得同意让我搬过来,但是我却反问他是不是认真的,这简直就是不识好歹。
毕竟我在最开始搬到酒吧住的时候就抱怨过阁楼又小又什么都没有,还要爬楼梯,甚至每次爬完楼梯气喘吁吁的时候都要跟琴酒抱怨很久,甚至聊天的时候,只要说到房子,我就要吐槽一遍住的地方和上班的地方是同一个地方实在是太过悲催。
上班通勤时间太长确实会让人想辞职,但是通勤时间太短甚至直接住公司就更会让人想要辞职啊!这样下班和上班又有什么区别?
可惜,在黑衣组织辞职约等于主动提出想要被结束生命。
于是,我就只能每天做梦,我真的十分想要住到有电梯的公寓楼,最好是那种大大的。
哪个女孩子没有住大房子的梦呢?我超有的,我甚至还暗戳戳决定要攒钱买房,多多买房。毕竟这里是柯学世界,等江户川柯南出现了,米花乃至东京的房价一定会一跌再跌,我就不信我不能靠薅黑衣组织羊毛买上几套房子。
这样,将来等黑衣组织倒闭了,我还能靠着存款和房租做快乐收租婆,不用上班还能有闲钱包养男模嘻嘻嘻嘻!
我也没少惦记琴酒的房子,尤其是在琴酒还把他家钥匙给我一份之后,我就更对琴酒家里的客房蠢蠢欲动了。
反正琴酒房子里有空房间,多住一个我怎么了?
只是吧,每次我蠢蠢欲动地表示出来惦记之情,就会被琴酒瞪回去。
但是我真没想到琴酒会突然同意让我搬过来,我震惊很正常吧?
今天一整天都太过玄幻,无论是我梦游到琴酒床上都没被他收拾,还是他居然主动提出来让我搬过来。
我估计我现在满脸都写着不可思议,嘴巴也张圆得可以塞一个鸡蛋进去,样子又呆又傻,以至于琴酒生气,又觉得自己没必要跟傻子生气。
于是,我眼睁睁看着琴酒深吸了一口气,银色的额发下墨绿色的长眸中有一闪而过,快到我以为自己脑补出幻觉的无奈意味,
“走吧。”
……我懂了。
琴酒大哥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他让我搬过来,一定是黑衣组织对我有了其他的安排,琴酒跟收下我当下属一样奉命行事罢了。
我没有思考地就跟在了琴酒后面,亦步亦趋跟着他进了电梯,又跟着他进了车里。
十分自然地扣上安全带,等车都要开出二里地了,我才发现不对劲。
我飞快地大喊一声:“不对!”
出了琴酒家门就是哑巴的我沉默了一路,沉默到琴酒大概已经把我当空气了,所以在我突然大喊一声的时候,琴酒方向盘上的手都顿了一下。
要么怎么说是我大哥呢?要是换做是我,旁边的玩具摆设突然大喊大叫,那我高低得把刹车当油门踩了。
“又怎么了?”
“不对劲,大哥。”我又强调了一遍。
车速都没变,琴酒长眸淡淡从我身上扫过,语气也叫一个平淡,跟根本没指望我能说出什么重要的话一样。
“哦。”
可是我的话明明很重要啊!
我认真地说:“大哥,我们把伏特加忘掉了。”
琴酒:“……”
我看出来了,琴酒的沉默表情翻译一下就是“我就知道你不会说什么正事”。
这怎么不算是正事呢?没有跟着我们一起行动的可是伏特加诶!琴酒的第一小弟,琴酒身边没有他的次数屈指可数啊!
马萨卡!
我懂了!
我眼睛都亮了:“大哥,我懂了!”
琴酒看都懒得看我一眼,更别提敷衍地问我懂什么了。
这不重要,我一点也不在乎。
重要的是,琴酒这次行动,带的是我,不是伏特加。
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我已经初步可以取代伏特加那琴酒第一小弟的地位了!
我就知道,念念不忘,必有回响,舔舔不忘,必有回响!
我十分激动地原地打了一套军体拳,等打完才反应过来。
呃,要是去酒吧收拾东西,或许还真的不需要估计至今还没醒酒的伏特加。
诶,不对啊,更不对了!
要是不带伏特加,那我的一堆东西,谁搬啊?
总不能是琴酒大哥亲自干活吧?
可恶,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琴酒锻炼我力气一定是别有用心,不仅是想方便让我自己搬酒,这还想让我自己搬家呢。
他怎么忍心让我这么一个弱女子自己搬家的???
果然,我就知道,我们黑衣组织没什么好人!
11.
Polestar酒吧一楼是营业厅点,二楼是包厢,但只对黑衣组织开放,最常的用途是用来给琴酒他们开会,而我的住处是三楼的阁楼。
因为定位特殊,Polestar酒吧的楼梯算得上是直接对外封锁的,可以说除了我和经过琴酒允许的黑衣组织成员之外都不被允许上楼。
我住的三楼阁楼就更是锁上加锁,连琴酒都不会上来。我邀请他很多次他都不肯上来,不过他应该没什么女孩子的闺房不能进去的概念,他应该单纯是嫌弃我。
尤其是在我的小阁楼被我刷他的卡布置得少女心满满之后,我每次给琴酒分享我的装修进度,他都烦得要死,恨不得把我的嘴巴堵住。
所以,这次我也以为会向往常一样,琴酒会在一楼等我。
我咬了咬嘴巴,想要跟琴酒商量,问他能不能去二楼接应一下我,我估计会搬很多东西下来,一个人抬重物下楼梯尊嘟很狼狈。
我决定了,我晚上就要下单购买定滑轮,为了以后的搬家用。
什么?你问我为什么要下单买?嘻嘻,当然是因为本热爱生活的人士,要买定滑轮,也要买华丽的定滑轮,我要挑选或者定制美丽的图案,这样才能配得上瓦塔西的身份。
只是,我万万没想到的是,不等我说话,琴酒就主动跟我上了楼,还长腿一迈,轻轻松松就走在了我前面。
我大喜。
到了二楼,琴酒却步履不停,迈上了通往三楼的台阶。
我大惊。
“大哥?”
琴酒表情依旧平静,就跟之前嫌弃抗拒的人不是他一样,他还往旁边站了一下,轻轻侧脸,示意我开门。
我眼泪都要下来了。
“你又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感动。”我扁着嘴,擦了擦干燥的眼角,“大哥,你对我太好了!”
都不需要我主动开口,就愿意直接到三楼陪我搬家,呜呜呜呜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琴酒的心里是有我的。
我看是谁还不承认我就是琴酒麾下第一小妹!
别逼我放伏特加咬他!
琴酒的手指都伸到我眼前了,食指与我的食指相碰。
我呆住了,完全没想到装哭就这么被琴酒抓包,眼睛瞪得溜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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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要狡辩,却……
我,眼睁睁,看着琴酒,握住了我躲了但没能躲开的食指。
“大、大哥?”
琴酒低垂着眼眸,慢条斯理地摩挲了一下我的食指,才松开,从我身边经过,走进了我精心布置的小阁楼。
徒留我茫然地低头看着自己的食指。
食指上面似乎还残留着温度,肉眼可见地微微颤抖着,我下意识低头盯了一会,又握紧拳头,把食指包裹起来,才抬起头噔噔噔地跟过去:“大哥,等等我!”
12.
“嘻嘻,怎么样,是不是走进来之后就觉得还挺好看的?比照片里更温馨吧?”我得意地叉腰,大大地一挥手,“不是我吹,大哥,你的钱我可一分钱都没有白花,这屋子拿去拍room tour都绝对能点击率破万~”
琴酒的目光落回到我身上,忽然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
那什么,给我笑麻了。
我眼珠子一转,急忙找补:“但是大哥你放心,这个月工资到了,我就能把钱全都还你,我已经攒得差不多了哦。”
拖了这么久也不怪我嘛,谁让这阁楼我来的时候连个床板子都没有,可全都是我从头到尾置办的。那时候我刚被分过来也没有工资,琴酒又很豪爽地把银行卡直接给我了,那我东西买的好一点贵一点,不是很正常吗?
可是我住的地方呢,贪便宜买到对身体不好的材料,坏的不是我的身体?
还得买耐用的,我那时候怎么知道一年都没到就要换地方住。
琴酒脸上的笑淡了下去,他盯着我讪笑的脸,到底还是没忍住揍我。
哦,也不是真的揍,就是捏住我的脸而已。
也没使劲,但我还是夸张地大呼小叫顺便皱起脸呼痛:“嗷嗷嗷!大哥我错了,那我先……”
本来我是想说那我就先还一部分,不过对上琴酒的眼睛,看到他眼睛里的我,我忽然福至心灵。
懂了,是我的错。
琴酒哪里是因为我没还钱生气,他是因为我还想还他钱生气罢了。
呜呜呜呜我就知道琴酒是全天下最好的领导!他给我银行卡就是单纯想补贴我这么一个初来乍到的下属,不想让我光秃秃地睡地板而已。
我居然还惦记着还他钱,不懂他的好意,是我的错。
果然一切都是有时差的,我居然现在才品出来琴酒大哥对我的爱,都是我的错。
我就说,琴酒是黑衣组织里最好的领导,这个世界,不是,这个破黑衣组织,没有琴酒根本转不了!
我吸了吸鼻子,用力努着嘴,双手握住琴酒实际上根本没用力的手,含情脉脉道:“大哥,你对我真好。”
琴酒居然晃了一下神?
他松开我,还甩了甩手:“收拾东西吧。”
来的路上琴酒就跟我说过了,因为我的废柴身体和polestar酒吧的特殊定位,我并不是彻底搬离酒吧。当琴酒他们要执行离开东京的任务的时候,我就还要回酒吧住。所以,我并不是要一下子就把阁楼搬空,而是带走大部分东西,留下床铺和衣物等一些生活必需品。
其他的等去琴酒家之后看情况再补足。
一路上都在计划要收拾什么的我干起活来非常麻利,我们的收拾进度比预估得快了不少,以至于把东西带回去的时候,伏特加才刚醒酒。
没错哦,是我们。
……我也没想到,琴酒不仅愿意帮我搬东西,甚至还愿意帮我收拾东西。
鸣鸣鸣,我就说琴酒是全黑衣组织最好的领导,不对,是全天下,谁支持,谁反对?
4. 第四章
13.
在一堆又一堆的行李之间,我大喇喇地躺在地板上。
你看这天花板,可真天花板啊。
琴酒家就是琴酒家,连天花板都这么周正,一看就是正经天花板!
哦,这么好看的天花板,就该配琴酒,也就该配我开门英子!
万万没想到,我开门英子,也有住进琴酒家的一天。
呜呜呜,洒家此生无憾了。
老天奶,我将永远追随您(虔!诚!)(忠!诚!)。
双手握拳捧在胸前,我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就连门外站了两个壮汉也不影响我的幸福。
熟悉的冷声嘲讽,听起来也如此美妙:“蠢货,躺在地上干什么?”
“我在感谢天~感谢地~感谢阳光让我们相遇~”如听仙乐耳暂明,我把头往后靠,调整到了一个躺着也能看到站在门口的琴酒和姗姗来迟的伏特加的角度。
琴酒:“……”
好残忍,真的,为什么倒放的琴酒也这么好看,对比起来,旁边的伏特加,呃,嗯,啊……
一点也不藏着掖着,我笑嘻嘻地咧开嘴:“呐,大哥,你怎么这个角度也这么帅啊?倒着还这么帅,有天理吗?”
琴酒是一贯懒得理我,扔下一句“收拾好了再出来”就走了。
他,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丝云彩。
和琴酒相反,伏特加倒是好奇地过来,蹲在我旁边,认真地问:“英子,那我呢?”
“你吗?”我更加认真地思考了一下,倒着看他放大的脸,严谨地回答,“大哥自然是帅的,你嘛……”
伏特加期待起来,隔着墨镜我都能感受到他blingbling的眼神了。
不撒谎的我点点头:“你也是个人。”
伏特加:“?”
“嘿嘿,不逗你了。”我扑腾了一下胳膊,示意伏特加拉一下我。
在伏特加下意识的辅助下,我顺利从躺着的状态变成了盘腿坐在地上。
环视了一圈地上的行李,我把手放在下巴上,不禁开始计算要从哪里进行布置的第一步。
先换床单被罩呢?还是最后一步再换床单被罩,这样还能方便把一些小东西暂时堆在床上?
我思考着,伏特加也没闲着。他就近扒拉了一下行李,摸着后脑勺,一副没有认清这个世界怎么运转成这个样子的模样。
愚蠢的伏特加看了眼地上堆的东西,又看向我:“所以英子要搬过来吗?”
“没错哦。”聪明的开门英子打了个响指,又勾了勾食指,示意伏特加把脑袋凑过来。
意思就是,我要说悄悄话了。
伏特加会意,配合地把耳朵放在我的嘴下,生怕错过我要说的小秘密。
“怎么了怎么了?”
我神秘一笑,弯起眼睛,狗狗祟祟地捂着他的耳朵小声说:“我啊——”
伏特加下意识重复:“你啊——”
我嘿嘿笑出声:“我要和大哥同居咯~”
“你要和大哥——”伏特加下意识重复,又差点咬到舌头,估计是只觉得世界要变了,“你?大哥?”
我露出不怀好意的笑,撅着嘴巴点头:“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
我可没乱说话啊。
我和琴酒住在一个房子里,尽管是分开两个房间,但是同居一房,难道不算是同居吗?
还有啊,我确实不确定伏特加脑补了什么,可是我就是默许一下,又怎么样呢?我就当伏特加想的是琴酒是个好领导,也没毛病吧?
私以为,琴酒能同意我搬过来,按照我一如既往不正经的人设,他也应该有预料吧?
预料到我会坏他清白哈哈哈哈哈哈哈!
睡不到琴酒又如何,我自会找点乐子出来的。
至于琴酒会不会因为我坏他名声而揍我,至于琴酒昨天晚上差点弄死我难道我没有心理阴影吗?居然还敢这么乱说话……
那又如何?
琴酒也不在意名声那种东西啦,也不会真的有人敢拿桃色新闻在他面前嘚瑟的……确切来说,就算我这么乱说话,也不会有人信的。
毕竟他是琴酒。
毕竟我是开门英子。
我就是想快乐一下而已。
顺便,再继续试探一下琴酒?
毕竟,虽说他昨天真的对我起了杀心,但是不还是没杀我吗?不仅没杀我,还容忍了我的梦游,还让我搬过来呢!
看吧,就连伏特加都很快反应过来了。
呆若木鸡的伏特加晃了一下神,过了会儿就摆摆手,那叫一个无奈:“英子你又在开玩笑,大哥让你搬过来一定是有其他安排吧?”
看吧,所有人都会是和伏特加一样的想法的,也是因为所有人都知道琴酒才不会对女人,不对,是他绝对不会对人动心的。
我们无情的杀手,所做的一切,都会是为了黑衣组织。
14.
伏特加本意是想帮我的,但是被我以女孩子的东西十分私密,不适合他在场为由给赶了出去。
我还不忘把门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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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在地上扑腾了一会儿,我才爬起来,用手机放着我女儿她们团的歌,开始干劲满满地整理房间。
说起来,我记得琴酒家的客厅里有一套十分高级——我是指十分贵的音响。本土人不懂什么牌子,但是那音响一看就又高级又贵,音质根本就不是手机能比的,琴酒经常拿来放古典乐。
呃,尤其是在他干了票大的之后。
没错,我们琴酒大哥,某种意义上讲,也是个文艺青年?咳咳,这话说的我都能起一身鸡皮疙瘩。
不过这不重要啦,重要的是——我都搬过来了,那琴酒大哥的音响我是不是也能用?
我都不敢想,那么高级的音响,配上我女儿的歌喉,得有多享受。
呜呜呜我就知道,我再说一遍!舔舔不忘,必有回响,这不,一直以来都在努力舔琴酒大哥的我马上就能感受到高级音响!
慢慢来,慢慢来,等琴酒大哥不在家,我就开始享受,然后慢慢,一步一步,琴酒在家我也能享受。
啊,我忽然间懂了,懂琴酒为什么要让我搬过来了。
这应该是对我的惩罚吧?
惩罚我居然敢酒后大放厥词,还敢梦游到他床上,所以让我搬过来当保姆?
琴酒和伏特加基本上每天都是风里来雨里去地执行任务,再加上琴酒这个工作狂,忙起来吃饭都是糊弄的,为此我没少往他车里变着法地定期装食物。
偏偏琴酒又是个多疑的人,他住的地方除了我和伏特加之外也没几个人知道,他更不可能会让人到他家里收拾卫生或者做饭……
唉,领导就是领导,这是想让我除了酒保之外还要兼职保姆吗?
那他可真是找错人了,毕竟我能和“贤惠”扯上边的就是“闲在家里什么都不会”。
只希望最后不是琴酒执行任务回来不仅要收拾家里,还要收拾我折腾出来的烂摊子……所以这哪是惩罚我哦,这分明是奖励我!!!
黑衣组织的人向来没什么素质,于是琴酒毫不客气地直接打开门,看着我的背影都知道我在摸鱼:“又在傻笑什么?还没收拾好?”
我转过头,讪讪一笑:“不是傻笑啦,是在感叹——”
“嗯?”
“感叹大哥你对我真好!”我啪嗒啪嗒就想冲过去抱他,也都做好了被琴酒躲开的准备。
琴酒也确实躲开了。
可是我却愣住了。
因为躲开的琴酒绕过我,两根指头拎起了我才放下的衣服,抖了抖,满脸嫌弃地说:“一会儿让伏特加陪你去买个熨斗。”
5. 第五章
15.
琴酒拎着我的衣服的嫌弃不像假的,但是我是一点精致女孩该有羞愧都没有,反而是大喜。因为我get到了琴酒是真的让我继续住,而不是嫌弃我收拾东西这么慢要赶我出去。我想都没想就顺杆子往上爬:“大哥你不陪我吗?”
琴酒面无表情地看着我,连眼神都无比平静,但我还是熟练地读懂了他的沉默代表的含义。
那就是,我配吗?
呵呵,那我当然配啊,我配得感很足的。我歪头,笑得十分灿烂,还十分期待的双手在胸前捧拳,万分憧憬地说:“如果大哥愿意陪我逛街,那我一定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女孩。”
光说不够,我又扑腾着两条胳膊,在空中比划了一个大大的圆,忽闪着眼睛问:“大哥,你愿意助力你的第一小妹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女孩吗?”
我很是期待。
琴酒……
琴酒很是无情。
搞不懂,他原本表情都松动了,又不知道怎么回事冷下来,冷漠无情地说:“我不愿意。”
琴酒拂袖而去。
他不仅拂袖而去,还在半小时后又出现在了门口。
他再次出现的时候,我正一边沉浸听歌一边手舞足蹈地胡乱比划,面前堆了一堆杂物——在琴酒看来是这样,本人看来皆是宝物。
琴酒对我的跳大神行为视而不见,只是靠在门上,用指关节敲了敲门,叫醒了陶醉的我。
“啊咧?大哥您有何吩咐。”我马上停下舞姿,屁颠屁颠地跑过去。
琴酒熟练地伸手按住我的脑袋,阻止我的进一步冲刺:“我和伏特加要去执行任务。”
我下意识问:“那我晚上可以点外卖吗?”
琴酒和伏特加执行任务肯定是不可能带上我的,除非他们想把任务搞砸。
Be like某句话:想把一切都搞砸吗?带上这个开门英子吧!——爱来自宾加。
不过嘛,我也是知道琴酒超信我的,他不会因为自己的多疑,就在他不在家的时候把我赶出去。不然他也不至于给我他家的钥匙,更不会让我搬过来不是?
但是我晚上吃什么还是很重要的。按照我对琴酒大哥的了解,他家冰箱里不全是酒就已经很不错了,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是吧?
而且要我一个人做饭……我才不要呢。
以前在polestar酒吧的时候还能点外卖,但素我现在在琴酒家,那能不能点外卖就一定要征求琴酒的意见。
虽说他一口否决的几率更大,但是嘛,总要试试不是吗?
俗话说的好,勇敢的人先享受世界!
勇敢的开门英子先在琴酒家里享受外卖!
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到我这里就是开门英子点外卖未半而中道崩殂。
果不其然,琴酒一口否决了。
我扁起嘴,还摆出了非常诚恳的湿漉漉的狗狗眼。
下颌微收,嘴巴抿起,上眼睑微抬,眼睛微眨。
再算上身高对比的话,从琴酒的角度看就是被雨淋湿的小狗狗一枚,可怜又纯情。
这个表情我试过很多次了,头一次是误打误撞,后来发现在想要跟酒厂的同事们沟通的时候用上这个眼神堪称百试百灵,再唐突的话也可以被原谅。
琴酒也包括在内哦!
不然我是怎么活到现在的?天天恶心琴酒还能免过枪决,在琴酒生气到差点忘了要留我一命的时候,这个表情可是能百分百唤醒琴酒内心那么一点点怜悯之情的。
琴酒还是没有松口。
可是!我伟大的大哥!答应回来给我带好吃的食物诶!
这说明琴酒他们这次执行的任务很简单,至少对琴酒来说很快就能结束。
那么琴酒大哥能给我带什么好吃的呢?这我是真的期待。
琴酒这个人嘛,虽然不怎么重视口腹之欲,但是我对琴酒有着十足十的信任,他答应的好吃的,就一定好吃,至少一定符合我的口味。
我咧着嘴把琴酒和伏特加送走,关上门后忍不住叉着腰,在琴酒家里走了一圈。可以说除了琴酒的卧室我没敢进去,其他的地方我都用jio丈量了一遍。
……还挺大的。
我来过琴酒家很多次了,也很熟悉琴酒家里的摆设布置,但是住进来的感觉还是不一样。
尤其是在……
大摇大摆地用高级音响放上了我女儿她们团的专辑,把声音调到最大,在我的房间里也能听得一清二楚的那种,顿时感觉收拾东西的劲头更足了呢。
我就说嘛,我女儿的歌声,就该用最贵的音响!
搬进琴酒家真的太幸福了,谁懂?
16.
在我把东西收拾好了,也差点饿死之前,琴酒和伏特加回来了。
带着好吃的……寿司。
算了,寿司就寿司,好吃就行,而且从食盒的触感摸起来就知道是贵的,那就更好吃了。
我满足地吃得摇头晃脑的,每吃一个都要对琴酒表白一次。
“大哥,你知道我喜欢吃什么吗?你绝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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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我喜欢痴痴的看着你。”
“大哥,这寿司好像有点太咸了,搞得我闲的没事总是想你。”
“大哥,我刚才吃了药,应该没有影响吧?啊,我吃的药叫琴酒大哥很重要。”
终于,我的土味情话恶心得琴酒受不了。他直接走过来往我嘴里强制塞了一块寿司,堵的我根本没办法说话。
感觉这个世界都安静了的琴酒满意地离开了,徒留我靠着伏特加递过来的水让自己免于噎死。
顾北琴,你好狠的心!我抽了抽鼻子,但,敢怒不敢言。
不仅敢怒不敢言,我还在睡前反复检查,确定自己把门反锁了,又搬了把椅子过来堵住门。
这样,应该就不会再梦游到琴酒的床上了吧?
没有醉酒buff的情况下如果再梦游到琴酒床上,他真的会弄死我的!!!
17.
看来锁门的确很有用,我是在自己的床上醒过来的。
醒来的时候琴酒和伏特加都不在,尽管一猜就知道他们两个是去忙黑衣组织的任务了,但我还是拿起手机进行了一番骚扰,直到琴酒把我拉黑了又拿伏特加的手机把我拉黑了才长出一口气。
爽了。
又回到床上躺了一会儿,再整理了一下房间,我就近找了家拉面店吃点东西,老老实实滚去上班。
我把调好的鸡尾酒端到点单的金发男人面前,毫不客气地大喇喇坐到他旁边,上上下下打量一遍,不禁“啧”了一声:“虽说你做男做女都精彩,不过我还是比较喜欢你男装的样子。”
宾加嗤笑一声:“因为我女装比你好看吗?”
我难以置信地拧了一下眉:“你没事吧?”
大放厥词,绝对是大放厥词,宾加这小子化妆比我熟练是没错,但是他怎么有胆子说比我好看的?我可是真正的女人,他是假的!
不对,我干嘛雌竞?还和宾加?
宾加耸耸肩。
我锤他一下:“别逼我在大喜的日子扇你。”
宾加敏锐捕捉到了重点,他用肩膀回撞我一下,好奇地问:“什么大喜的日子?组织给你代号了?”
……可恶啊工作狂能不能离我远点?我从没想过要有代号好不好?有了代号跟直接送我去死有什么区别?我真的会谢。
我一点也不华丽地翻了个白眼,不过想要分享的欲望还是盖过了无语,我拍了他脑袋一下,才美滋滋地开口说:“我和琴酒同居了,嘻嘻!”
宾加难以置信地拧了一下眉:“你没事吧?”
6. 第六章
18.
我:“?”
宾加顿觉不对,他想了想,又纠正了一下自己的措辞:“不对,琴酒没事吧?”
我:“??”
宾加理智终于回来了,就是回来得不多:“不对,还得是你没事吧?你居然看得上琴酒?”
哦,差点忘了,这家伙一直都把琴酒当成假想敌,天天变着法努力,想要取代琴酒的地位来着。
尽管我一直都觉得他这种每天都拿琴酒作比较但是实际上琴酒眼里根本没有他得状态……比起是他把琴酒当成假想敌,更像是琴酒深柜。
我觉得哈,是我觉得,我可不敢说,我怕戳中他的心思,他羞愧到用眼线笔把自己戳死(不是)。
但是甭管怎么说,宾加有一点比较好,那就是他很护短,偏心眼的那种护短,所以理智回归一点儿后,他不仅信了我的鬼话,还觉得我亏了。
我双手食指互相怼着,眼神飘忽,脸上也浮现了不怀好意的笑:“这个嘛,嘻嘻!”
宾加定定地看着我,半晌,长出一口气:“合着你又在跟我开玩笑啊。我早该知道的,你嘴里没一句真话。”
“啊咧?”
看来宾加的理智是彻底回归了,他呷了口酒,吐槽我的同时还不忘给我的调酒手艺比了个赞,堪称是肌肉记忆了。
“估计又是上面给琴酒安排的任务吧?让你搬去他那里?看来组织对你有新安排了。”宾加不愧是我的好闺蜜,对我永远有着莫名其妙的滤镜,“我一直都觉得让你待在酒吧当酒保太屈才了,算得上任务的就是给琴酒开会放风,一点发展都没有。”
我默默擦汗:“我倒是没想过发展哈。”
我本来就对工作没什么上进心,对于黑衣组织的工作就更没有了。无他,其他工作的话,太过上进,顶多副作用就是失去健康,而黑衣组织……那可是失去性命啊!
我还挺满意目前的工作状态的,尤其是在搬去了有电梯的公寓房子之后,这份工作带给我的唯一副作用就是熬夜有可能伤身体了。
不过没关系,我不上班也会熬夜,那副作用就是零了。
我跟宾加算得上是完全相反的两个人。
首先,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区别就是,他是男人,我是女人。
其次,他是为了变强大而自愿加入黑衣组织的,而我却是一出生就被迫是黑衣组织的人。这也是为什么我们两个会成为一起上医疗课的同学,他是自愿进修,我是因为太菜鸡而被琴酒扔进去重修。
但是,完全相反的两个人也不影响一拍即合成为朋友,反正我和宾加都彼此认为对方是朋友,至于是什么定位的朋友,那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不影响,什么都不影响,所以哪怕宾加是个工作狂,我是个摆烂狂,我们两个也能毫无障碍地凑在一起蛐蛐全组织。
可以说除了朗姆和boss之外就没有我们两个不敢蛐蛐的。
这么说起来,似乎找到了我们两个的共同点了?
我撇撇嘴,刚要继续反驳宾加的话,就听到旁边卡座的声音忽然放大,听起来有点像是原配捉奸,渣男在狡辩。
我和宾加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我俩不约而同地对视,斜眼看向旁边卡座,又同时把眼睛转回来,再同时摇摇头,一起努努嘴,眨巴眨巴眼睛……
不说一句话,就已经把渣男骂了个遍且骂的很脏。
再亲眼目睹原配把桌子上的酒泼到渣男脸上,嗯,舒服了,我和宾加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眼里全是笑意地相视一笑。
同事出现,给渣男递上了纸巾。
既然烂摊子有他收拾,上班能摸鱼就摸鱼的我只当什么都没看见,拿起桌子上的托盘,跟宾加挥了挥手,佯装无事地打算回吧台。
宾加似乎是还有话想要问我,腾的一下子站起来了,又腾的一下子坐回去,跟在做什么神秘仪式一样。
我古怪地回头看过去,想要问他怎么了,就见熟悉的身影从我面前经过,冷硬的风衣带着冷硬的味道拂过我的鼻尖。
是琴酒。
那合理了。
我对宾加眨了眨眼睛,马上笑着跟过去,跑到琴酒并肩的位置,大喇喇地倒着走:“大哥,喝点什么吗?”
琴酒的唇角绷着,一看就心情不好且懒得理我。
不过,再怎么不想理我,组织好领导的琴酒还是在后背没长眼睛的我差点撞到桌角之前拎住我的肩膀,离开障碍物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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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松手。
还甩了甩手。
毫不在意的我脸上笑容更大:“谢谢大哥!”
大哥还是懒得理我,不过等坐到吧台旁边,倒是终于理我了。
他只要一杯gin。
“好呀,我一定给大哥削一个最好看的冰球,大哥你等着我哦!啊,还有伏特加,你的冰球也一定会好看滴!”
给琴酒和伏特加端上酒,我仔仔细细地观察着琴酒的表情。
银发男人一脸冷淡地拿起酒杯,对着昏黄的灯光观察了一下杯中的酒后面无表情地喝了一口。
都没有对我的冰球表示一下赞赏,看来是真的生气了。
——虽然他之前也没赞赏过。
我拧了一下眉,趴到吧台上偷偷跟伏特加咬耳朵:“大哥生气了?”
伏特加欲言又止地点点头。
我一下子就不乐意了:“是谁?是谁居然敢惹到了我大哥?他还活着吗?”
伏特加的表情更加一言难尽了,他艰难地点点头。
我的眼睛不可置信地瞪得奇大:“居然有人惹到了大哥还活着?”
伏特加沉默着点点头。
我把手比成“六”的电话样子放在耳朵旁边,十分生气地说:“是谁?Call me 我去干死他!”
伏特加犹豫了片刻,低声说:“是你。”
“什么?好啊,居然是……”意识到伏特加说了什么,本来装得气冲冲的我马上压低了声音,对着听到我突然大声而看过来的琴酒讪讪一笑,用更低的声音质问伏特加,“怎么可能是我?我都没梦游,怎么可能惹到琴酒大哥生气?”
清汤大老爷,冤枉啊!
绝对是有人陷害我?
是谁?
我想都没想就把怀疑的目光对准了伏特加。
根本不知道我内心导演了一出大戏的伏特加凑近我的耳朵:“那个,你是不是?”
“嗯?”
伏特加深吸一口气:“你是不是拿大哥的音响放咱女儿的歌了?”
我一呆。
伏特加用着同情的目光看着我:“大哥本来是想听歌休息的,结果打开音响,听到的就是那首咱女儿的蹦迪曲。”
7. 第七章
19.
糟糕,忘了把CD换回去了。
被琴酒发现我偷偷用他的高级音响放女团曲了。
放的还是那首奇吵无比,也就粉丝能靠溺爱听顺耳的,鲜少的我女儿她们团路人缘不好的歌。
我闭了闭眼,僵硬到转头都能发出咔哒咔哒声音地把脑袋转向琴酒,趴在吧台的上半身也动作缓慢卡顿如没上发条的上了年纪的机器人一样站直。
我努力抬起嘴角:“嘿嘿嘿,大哥,你听我狡辩。”
琴酒依旧面无表情:“我不想听。”
我试图商量:“要不您听一下呢?”
琴酒不语,只是一味地盯着我。
我双手食指在胸前怼啊怼,努力卖萌装可怜:“我只是收拾东西太累了,需要我女儿的维他命当动力。”
“光用手机放歌是可以,但是,没有那种感觉。”
琴酒嗤笑一声:“用我的音响就有感觉了?”
“那可不,一用音响就动力十足!而且嘛,我都搬过来了,也能有音响的使用权吧?”我笑出小梨涡,杏仁眼里闪着期待的光,大胆地说,“我难道不可以把大哥的家当成自己的家吗?”
听到我的大放厥词,连伏特加都暂时把眼睛闭了起来,不忍再看。
琴酒倒是很平静,他用着审视的目光看着我。我努力对上他那寒凉如深潭一般的祖母绿色双眼,脸上的笑都渐渐僵硬起来。
难道猜错了?
琴酒垂眸,用着嫌弃无比的语气说:“下次用完把你的那堆东西都收起来,别让我再听到。”
20.
琴酒看似是放了我一马,但是我心里还是隐隐有些惴惴不安。
那种感觉很难说,反正就是,我很不安,也或许是樱花妹的常规技能吧,不安desu。
所以,在回到家后,夜深人静之时,我挪开了门口堵着的椅子,又解开了反锁,狗狗祟祟地走到了客厅。
果不其然,在客厅的沙发上看到了坐着的琴酒。
黑暗的客厅里只有靠近琴酒那侧的落地灯在尽职尽责地工作着,在点亮这个客厅和凑活着能看清大概之间,我选择了凑活。
没办法,到底是寄人篱下,要是我自己的房子,我肯定直接开大灯了,毕竟电费又不用我交,没道理给黑衣组织省钱。
琴酒也肯定不会是能给黑衣组织省钱的人啦,他要是有这么贴心,财务就不用每次听到琴酒的名字就ptsd还不得不给大哥批钱批武器了。毕竟别的公司必须按流程办事不然容易出事,而我们黑衣组织太按流程办事才会容易出事。
由此可见,只开一盏灯,一定是琴酒大哥自己的安排。
或许是因为我们黑衣组织的人就是要有点黑暗的感觉,也或许是因为,只开一盏灯更有氛围感。
我没开玩笑,就算和琴酒认识这么久了,冷不丁看到黑暗的房间中唯一的光笼罩在他身上的时候还是不免被他刀削般的侧脸和泛着光泽的银发shock到。
实在是太有氛围感了,这就叫灯下看美人吗?
我的拖鞋愣是在半空中停顿了一下,才小心翼翼地落在了地上。
我发誓,我真的走得足够小心,但是琴酒还是在我向他移动过来的第一瞬间便抬头,锐利的眼神如刀锋般射向我。
总感觉下一秒就要掏枪了。
等看到是我了,琴酒又低下头,继续看着手上的东西。
我转了下眼睛,拐去厨房倒了两杯水,慢悠悠凑到琴酒身边,将给他倒的水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才坐到距离他一拳的位置上。
已经能直接忽略掉黑衣组织的东西,我目不斜视地用胳膊肘怼了怼琴酒,扬起笑:“大哥,喝水。”
“不睡觉就为了让我喝水?”琴酒将手上的文件随手放到旁边,没有一点瞒着我的意思,估计也是知道我对这些东西也一点兴趣都没有,没必要格外瞒着我。
琴酒也没必要提防我不是?在他看来,我是绝对可靠的纯血黑衣组织成员,是绝对不可能背叛的人。按照琴酒的多疑,但凡他对我有一点怀疑,也不会同意让我搬进他家。
“其实是为了提醒大哥早点睡觉啦,这么晚了,不睡对身体不好。”我露出“开门英子很关心你”的表情,眼神纯洁无辜且充满关怀,还将茶几上的水杯端起来,双手捧到他唇边。
那叫一个狗腿。
“你不是也没睡?”琴酒冷哼一声,但还是很给面子地喝了一口我呈上来的水,“怎么,单独出来一趟,不嫌锁门还堵门麻烦了?”
我一愣:“啊咧?大哥怎么知道我锁门还堵门的?”
琴酒垂眸没说话,放下水杯,这才转过头给我一个正眼:“你说呢?”
他这么一说,我就懂了。我了然地用右拳锤上左手的掌心,用着无比忧伤的口吻说:“大哥也感动我的用心良苦了吧?为了不梦游,我付出了好多。朕,真的很难。”
琴酒:“……哦。”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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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晃身体,装作不经意地往琴酒身边再挪了挪,将距离从一拳缩短到半拳。
这个距离,就能感受到琴酒身上的体温了。
别看琴酒冷酷得不行,但是估计是因为顶级杀手的身体素质很好吧,他身上一直都是热乎乎的。现在天气已经有点转冷的迹象了,近距离感受到的暖意让两辈子都很怕冷的我没忍住眯了一下眼睛。
就这个温度舒服!
生怕琴酒注意到我在偷偷取暖,我歪着脑袋转移话题说:“但是我可以睡到自然醒,下午醒都没有问题。大哥可不像我,大哥日理万机,明天是不是还要很早起床?”
琴酒是货真价实的高能量人士,很多时候我甚至怀疑青山刚昌给他开的金手指里就有超高精力不需要睡眠。同样的高能量人士,一人打三份工的降谷零先生至少还有几小时的睡眠时间。但是琴酒,有的时候我都怀疑他彻底进化掉了睡眠。
尤其是蹲点的时候,伏特加都会偷偷眯一觉,琴酒却能一直盯着,都不需要咖啡提神,是真的神人。
琴酒不可置否地嗯了一声。
“是吧?”说中了,我得意地挑眉,“所以大哥还是早点去睡觉?工作什么的,只要你是我们组织的劳模,就根本做不完嘛。”
“你就是为了催我睡觉?说吧,还有什么事情。”琴酒一点也没被我温暖到,他的身体往后一靠,闭上眼睛,看都懒得看我一眼。
唉,知我者,琴酒也。糖衣炮弹对琴酒真的无用,我撇撇嘴,老老实实地开口问:“那我可以知道你今天为什么不爽吗?”
抢在琴酒开口前,我预判了他的否认:“别说你没不爽哦,我知道我做错了嘛,可是……大哥,你不止是因为我用了你的音响吧?”
我很明智地用的说法是“不爽”,因为我也知道,琴酒更不会承认自己生气,而且他要是真的生气了,应该直接把我骂一顿,而不是单纯的不开心。
而且,琴酒其实是个很大方的人,不至于因为我偷用他的音响就生气吧?再说了,他同意我搬进来,就该有我会用他东西的觉悟。
我又不是一个很有边界感还有礼貌的人,我可是黑衣组织的人!
琴酒的喉咙里溢出古怪的声音,有点像叹息,又有点像……我说不出来。
我疑惑地等着琴酒的回应,半晌,琴酒才终于睁开了眼睛。
却还是没有看我,他只是望着前方,轻声说:
“我只是在想,为什么会让你搬进来。”
8. 第八章
21.
已无暇花痴琴酒现在有多帅,我直接给琴酒表演了一个呆若木鸡。
琴酒也很平静,他平静地看着我,眼神里没有一丝波动。
倒是有点情绪,能看出来一丝微不可察的不解。
这很稀奇,毕竟这可是琴酒诶!!!
糟糕,难道是我之前猜错了?他是真生气了?气到都想把我赶出去了?
我想都没想就扑过去,用双手搂住了琴酒的手臂:“啊啊啊啊啊啊大哥不要啊!”
“不要什么?”琴酒甩,但没甩开,他拧了一下眉,大掌握住我的双手,想要把我的手挪下去,又因为我的过分尖叫,深吸了一口气,“闭嘴,不要叫。”
我瞪着大眼睛,难以置信地问:“你都要赶我出去了我怎么可能不叫?啊啊啊啊痛痛痛,痛死了!”
琴酒按耐住捂耳朵的冲动,估计是不想逼格降低,他冷声警告我:“不想让我弄痛你就不要碰我。”
听不进去这种警告,我满脑子都是我才享受了一天有电梯的公寓生活就要搬回去这一噩耗。
拜托,我昨天才搬过来诶!那么多东西,我这种低能量老鼠人按理说要搬好几天还要整理好几天的,我可是靠着搬到电梯房的动力和怕收拾慢了被琴酒扔回去的恐惧飞快一天内收拾好的。
结果琴酒还是要赶我回去?
那我昨天的努力算什么?
算我喜欢搬家吗?
我!不能!!接受!!!
如果非要把我赶回去的话,那我……我真的就不能原谅他了!
想到这里,气急攻心,兔子急了也能咬人,英子急了就……就咬紧牙关坚决不肯松开琴酒的手臂。
搂紧,搂死紧,搂紧怀里。
靠着必胜的决心,我绝对不会让琴酒把我甩开的,除非——
除非我痛死。
但是,痛死我也要抱着琴酒痛死,死我也要死在有电梯的房子里,再除非——
琴酒给我安排一个其他的房子,带电梯就可以,我的要求真的一点也不高。
我是这么想的,我也没忍住,可能人在剧痛下就是忍不住想法吧。
我不是什么意志力很强的战士,我还格外怕痛,可以说要是将来我哪里不小心犯错了被丢进审讯室,可能都不需要注射吐真剂,随便两下刑具或者刑具都不用上,我就直接什么都说了。
一点出息都没有的开门英子嗷嗷大叫,把自己的想法全说出来了。
琴酒听了之后似乎更生气了,他把我的手握得更紧,俯身靠近我,距离近到下一秒就能咬住我的耳朵:“你就是为了电梯?”
“还可以是为了大哥,大哥,我命中注定的大哥,我真的无法离开你!”我含泪,是真的含泪,大大的杏仁眼里满是泪花,用力眨眨就能流出来的那种。
我转头去捕捉琴酒的眼神,在他狭长的墨绿色眼眸里看到的扁着嘴的我,委屈巴巴地说:“怎么样都可以,我都可以,只要……”
“骗子,你只是想要电梯。”琴酒冷嗤一声,离我更近了。
银色的长发从他的手上流到我的胳膊上,指尖还能触碰到几根柔韧的发丝,冰凉,如同被毒蛇缠住。
鼻尖能嗅到近在咫尺的琴酒身上的味道,洗过澡后消散不见了硝烟味,却还能隐隐闻到酒味,细细密密地萦绕在距离极近的两张脸之间。
“那,要搬去……”我本意是想问要不要我搬到伏特加那里。
其实也行,也是有电梯的公寓,还就在楼下,还能摇伏特加来帮忙,也不算太累?
但是我没敢说。
关键时刻总是很有眼色的我试探着问:“可以不搬走吗?”
“舍不得我?还是你不想麻烦?”
救命,琴酒再凑近一点,我的鼻子就能被咬下来了。
我这可是真鼻子!没做过!我不想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啊!
我下意识往后靠了一下,讪讪一笑:“主要还是不想离开大哥。”
琴酒眼神暗了一下,唇边勾起嘲讽的弧度:“怎么,怕我咬你?”
“那哪能啊?我是怕我色欲熏心,唐突了大哥就不好了。”
话这么一说,我忽然又懂了。
琴酒后悔让我搬进来,是不是怕被我占便宜啊?
琴酒以前不这样小气的。
之前说过,我一直都在试探琴酒对我的底线,其中,自然也不乏能让我吃豆腐的底线。
琴酒这个人虽然生人勿近也男女勿近,与X生活混乱的黑衣组织其他人格格不入,但是他在我的几番试探之下,也懒得理我时不时的占便宜行为。
所以我才一直都觉得琴酒是个好人,至少是个好上司,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让下属,如我,心甘情愿地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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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上物质(?)和精神(?)的双向奖励。
也可能是因为他懒得跟我计较。
黑衣组织的其他人惧怕和琴酒接触,除了刚来的和贝尔摩德那种胆子大的之外,没几个人敢主动和琴酒示爱或者想要一起调酒放松之类的。琴酒是很讨厌男女肉.体交流这种简单粗暴的放松模式的,当然,我也和贝尔摩德偷偷蛐蛐过。
呃,我们两个肯定不可能蛐蛐琴酒不行的啊。
我们两个蛐蛐的是,琴酒对此格格不入地不感兴趣,是因为琴酒本性多疑谨慎。他不信任其他人,也更不想在脆弱的时候与其他人共度,比如说赤诚相见?琴酒不会给任何人可能对他下手的机会。
那么可能有人就要问了,既然贝尔摩德都知道这些,那为什么还要经常邀请琴酒一起调酒?
因为她善!
咳咳,不是,因为她觉得看琴酒无语地装作听不到很好玩。
而琴酒能够容忍我经常试探着对他动手动脚,也是没把我放在心上,不认为我有威胁,也知道我不敢对他真的有念头吧?
但是,我这不是前天喝多了,酒后吐真言,对他表白了嘛!
看来琴酒还是记得,虽然之后用开玩笑说要我负责的方式当做一切都没发生了,但是他还是在我搬来之后担心了。
他担心什么?担心我对他霸王硬上弓?还是担心我给他下药?给他灌醉了睡了?
我也得有那个胆子啊!没看我担心再次梦游,都双重把我自己关起来了吗?
我露出湿漉漉的狗狗眼,诚恳地跟琴酒说:“大哥,我跟你保证,我对你绝对……”
“不是因为这个。”琴酒却没让我继续表忠心下去,而是淡淡打断了我。
我茫然地张了张嘴:“啊咧?”
趁着我放松力气,琴酒用了巧劲就卸开了我对他胳膊的束缚,站起来,拍了一下我的脑袋说:“别多想,和你没关系。”
“可是你不是说在想为什么会让我搬进来吗?怎么可能会和我没关系?”我没忍住,站起来看着琴酒离开的背影,追问道。
琴酒没回头:“这是我的事情,和你无关。”
“啊?”
“你不需要知道太多。”琴酒顿了顿,在身影彻底离开前,再次开口,“不让你搬走,回去睡吧。”
这、这算什么?
男人心,海底针吗?
9. 第九章
22.
我搞不懂琴酒到底是什么意思,这实在是太难猜了,于是我失眠了。
没有加竟然,因为失眠早就在我的预料之内。
我是一个蛮认床的人,就算是之前在polestar阁楼的床也是睡了快一个月才适应,还要在床上翻来覆去很多次才能艰难入睡的程度。
搬到琴酒家的当天就睡了个好觉,估计是因为搬家运动量真的很大,躺在床上就着十分正常。
所以,本来就心里有事,再加上换了床,失眠也十分正常?
第二天,自然醒也面色很糟糕的我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了好久,缓慢地打了一个大哈欠。
只能说自主通宵和被迫通宵还是不一样,幸好今天不用上班,不然我还要化全妆遮黑眼圈。
根本见不了人嘛!
23.
“哇,英子,你怎么脸色这么差?”
……看吧,我就说见不了人,不仅见不了人,还能把人吓到。
我懒洋洋地抬起眼皮,有气无力地回答伏特加的话:“多简单,因为我没睡好啊。”
伏特加点点头:“有道理,那你为什么没睡好啊?我和大哥一夜没睡做任务都没你脸色这么差。”
脑子太过混沌,以至于只听到了伏特加前一句质问就无语的我没听清下一句话,本来想回答被琴酒大哥吓到了,但是架不住伏特加身后就是一脸平静看着我的琴酒大哥,我思考了一下,半真半假地说:“做了个噩梦,梦到大哥要把我扫地出门。”
“啊?那可真是噩梦。”伏特加感同身受地拍拍我的肩膀,又不知为何飞快松开。
我疑惑地看着他莫名其妙的动作:“怎么了?”
伏特加也很疑惑,想要回头,不知道为什么又没回头,摇摇头说:“没什么,英子你先吃饭,我和大哥给你带了便当回来。”
“这么好吗?感动了!大哥,你对我真好!”我努力从伏特加的遮挡下探出脑袋,熟练地在头顶给琴酒比了个心,“不过,怎么给我带便当了?你们今天没任务吗?”
“没有,不对,有。”伏特加想了想,问,“陪你逛街算任务吗?”
坐下的我一口水直接呛到:“咳咳咳咳咳咳!”
后背被有节奏地拍着,顺利度过差点呛死的难关,站在我身后的琴酒鄙夷地问:“你是智障吗?喝水都喝不好?”
“不是啦,我是震惊!”我咳嗽着拍着胸口,抬头去看琴酒,笑出脸颊两侧的梨涡,“没想到大哥还愿意陪我逛街诶!”
说着,我还把手放在额前,做出张望的姿态:“今天太阳是从哪边升起来的?我得去拜一拜,感谢上天让大哥更爱我了!”
“差不多得了。”琴酒拍掉我的手,随手拉开椅子坐在我旁边,“快点吃。”
我吃饭真的不快,但是,我不信有人能在被琴酒盯着的情况下慢点吃,所以我只能卡着吃太快被噎死的边缘飞快炫饭。
“我吃饱了。”
“还剩这么多。”
“我的饭量就只能到这里,再说了,大哥你这次买的便当不好吃,下次可以换一家吗?”我大着胆子问。
作为琴酒麾下第一小弟的伏特加超级认真地接话:“啊?可是我觉得很好吃啊。”
我牵了一下唇角,上下打量了一下伏特加的身材,微笑着说:“这就是你块头大的原因,真的很好养活。”
伏特加怒了:“我块头大怎么了?我衣服下面全是肌肉!”
我诧异地挑了一下眉梢:“真的假的?脱了看看实力。”
“我看你是真的没睡醒。”忍无可忍的琴酒先是用眼神瞪住了真的差点被我激将成功的伏特加,又大掌按住我的脑袋,“去换衣服。”
被教训的我和伏特加对视一眼,眼神中充满了对对方的责怪。
伏特加率先低头,把掀起来的衣服下摆掖回去。
我也不逞多让地乖巧懂事,一溜烟地跑回房间换衣服。
盯着脱下来的睡裙,我默默掏出手机,在购物清单里加上了带胸垫的睡衣这一大类。
24.
我搬过来那天琴酒就说让伏特加陪我去买熨斗,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他很忙,伏特加也很忙,突如其来的任务自然就打乱了计划。
不过,此时此刻,我只想感谢突如其来的任务。
不然,我怎么可能有幸被琴酒……和伏特加,陪着逛街呢?
有的人天生就命好,我是指我每次只要一进一家店,那家店就会来好多好多的客人。我以前还挺享受这种感觉的,毕竟这样的话我就可以自己逛,不用被所有店员跟着或者盯着。
但是,我来到了这个世界。
一方面,估计是黑衣组织成员的血脉对我还是有点影响,我本能地比较排斥人多的地方,也有赖于琴酒的培养,人一多,我就下意识开始规划至少三种的逃跑路线了。
嗯,对,在琴酒发现怎么锻炼我,我也支棱不起来之后,琴酒退而求其次,教我怎么样逃跑最快最安全,我也很给面子的这块学的最好。可恶,不要小看人和生命之间的羁绊啊!!!
另一方面嘛,就很朴素了,因为这里是柯学世界。尽管现在江户川柯南还没出现,东京还没有变成大哥谭,我还是看到人多就ptsd地想到什么爆.炸案之类的,很难不想跑。
对了,说起爆.炸案……
“你又在想什么?”琴酒叫回了神游天外的我。
“在感谢上天,让你们陪我逛街。”我笑嘻嘻地一挥手,“看,都没多少人,可以随便我们挑。”
琴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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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止小儿夜啼不是开玩笑的,出来逛街都是,哪怕有人想要进来,都会在踏进店门之前望而却步。虽说这样对店家来说不是什么好事,但是对我来说是真的爽。
尤其是,有琴酒在,也没几个店员能大着胆子过来推销。
更爽了!
呜呜呜呜琴酒为什么不能一直陪我逛街!!!
我本可以忍受黑暗,直到我有幸让琴酒陪我逛街。
说起来,单独带伏特加会不会有一样的效果呢?单独带琴酒效果肯定也会这么好,我相信大哥没错……要不哪天来一个控制变量法?也不知道换做黑衣组织的其他人会怎么样。梅洛陪我逛过街,就没这种效果,莫非是要更黑暗一点的?择日不如撞日,不如明天拉宾加出来试试,趁他明天还在日本。
“蠢货。”琴酒哪里懂我的小心思,他看到的只有他的第一小妹又在犯蠢,“不然你还想让谁陪你一起逛街?”
说完,琴酒忽然停顿了一下,要不是我俩距离很近,近到我差点不小心踩到琴酒都不会发现,我也不会注意到。
当然,为了给琴酒面子,我自会装作没发现,还很明智地没有把宾加的名字说出口。
“嘻嘻,可是我真的很快乐呀!”对琴酒的“蠢货”攻击早已免疫,甚至可以m属性大爆发当成这是琴酒对我的爱称,我一点都没感觉被骂,反而挑东西挑得更加快乐。
我这个人呢,实际上是很有选择恐惧症的,为了挑一样东西的同款式相同颜色或者同颜色不同款式,我能在原地扔硬币扔个七八次都扔不出结果。嗯,毕竟都说扔硬币是扔出来的时候就知道心里的答案,可是我是心里真的没答案TT。
我的这个毛病,对我来说是困扰,对琴酒来说就是麻烦,浪费时间。
琴酒的解决方式也很简单粗暴,他直接夺过了我放在手里比较的粉色和绿色的漱口杯,扔给了后面拎篮子的伏特加。
“啊咧,大哥,要买两个漱口杯吗?可是我只有一张嘴诶!”我沉思了一下,又觉得不妙了,“都带回家的话,我还得思考每天用哪个漱口杯。”
琴酒不理我,意思就是这是我的事情少来烦他。
精通琴酒心理学的我抿了抿唇,小跑几步跟上他,又随口一说:“不过今天的消费肯定不需要我花钱。”
走过场啦,问这个问题就是走过场,有琴酒在,怎么可能会让我花钱呢?君不见,我连要还琴酒给我装修的钱,他都不乐意呢。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星星眼:“大哥,你知道你很帅吗?尤其是你刷卡的样子,简直能帅得我原地乱蹦!”
按理说,琴酒这次应该也是不理我,但是,他却理我了。
他停下脚步,转过身,墨绿色的长眸落在我身上,意味不明地问:“还有其他人给你刷过卡?”
10. 第十章
25.
没有人能逃过琴酒的审讯,此刻,我终于明白了同事们偷偷议论的万一犯错被琴酒发现就完了的含金量。
跟动漫看到的时候隔着一个屏幕的感觉完全不一样,甚至我深知琴酒现在只是询问我,跟正儿八经的审讯绝对天壤之别,但我还是忍不住从脚底板一起凉到天灵盖。
也许之后会好吧,可是我现在也只是才适应身份不到一年的小废物,我真的经不住琴酒这个样子。
所以我想都没想地就实话实说:“梅洛给我刷卡买过衣服,这算吗?”
梅洛和我一样是被黑衣组织养大的组织二代,只是和我一出生就没了父母是彻彻底底的孤儿不同,她是和亲生父母生活了一段时间,因为亲生父母执行任务双双去世后才来到我所在的“孤儿院”的。所以啦,跟我在给自己起“开门英子”这个一点也不正经的名字之前只有数字代号不同,她有自己的真实名字上中凉子。
我以前也是叫她凉子的,只是我们两个交集并不多,她和我这么个废物不同,她上的课都很高端。我们两个是一起被分到polestar酒吧之后才熟起来的,我还想过邀请她上楼和我一起睡觉,但是我们两个都没那个胆子敢挑战琴酒,不过也没影响我跑到她家和她同床共枕补觉之类的。
美好的时光总是格外短暂,我和上中凉子一起共事了不到三个月,她就通过考核成为了代号成员,代号“梅洛”,据说这是她母亲之前的代号。哦,这也是宾加总觉得我能拿到代号的原因,毕竟梅洛的先例在前,还真有不少对我不了解或者太了解但充满滤镜的人以为我被分到酒吧只是黑衣组织对我的考验,我也能和梅洛一样拿到代号。
谁让我俩都是组织二代?可是明明区别很大嘛,她很厉害我很菜鸡,而且她是继承母亲的酒名,我都不知道我亲生父母是谁。没准我的亲生父母也没代号呢?不然我怎么连名字都没有,是用着代号长大的。这也很能解释为何我如此废物,遗传的力量嘛!
梅洛就不同了。据说一代梅洛就是很牛逼的狙击手,我们的梅洛也不逞多让。她之前在上课的时候就每次考核都是前二,还疯狂跳级的那种,我们之前都以为她能一成年就拿到代号,或者没成年就能拿到代号,跟雪莉一样。
也或许黑衣组织有自己的考量?反正结果就是优秀的凉子还是成为了梅洛。
琴酒还蛮赏识梅洛的,再加上琴酒手下都是狙击手,他原本是想让梅洛继续跟着他的。当然啦,梅洛也很愿意。别管琴酒在内在外的名声是怎么样的,要是真问起来愿不愿意在琴酒手下干活,哪怕是宾加这个琴酒深柜也会屁颠屁颠答应的。
这就是人格魅力!琴酒真的是个好上司,单看我怎么,不对,单看基安蒂怎么闯祸琴酒也能给她兜底就足够了。
只是黑衣组织还是有自己的考虑,梅洛在拿到代号的第三天就被派到了黑衣组织在意大利的分部。
我和梅洛的关系是真的不错,毕竟本纯颜狗真的对好看的人没有抵抗力。梅洛是真的好看,皮肤白皙还有天生的金灿灿的头发,跟我小时候最喜欢的洋娃娃没什么两样。更何况洋娃娃只是长得像洋娃娃,实际上非常能打,我们一起到酒吧的第一天,梅洛就一下过肩摔了喝多闹事的臭男人,极大的反差感和干脆利落的动作直接就给我帅迷糊了。
甚至可以说,梅洛是我在黑衣组织发展的第一个翅膀,比琴酒都靠前。
梅洛也很喜欢我啦,或者说不是我吹,黑衣组织里不喜欢我的人很少很少,有的也不是人。
但是梅洛喜欢得更邪乎一点,她对我也有滤镜,不同于贝尔摩德和宾加对我的滤镜,我对梅洛而言,是幸运物一样的存在。
梅洛说,见面第一天,我拉了她的手,琴酒就赏识她跟她说了话,还给她分配了工作。——实际上就算我不拉她,她刚到酒吧就展现了身手和胆量,琴酒让她负责酒吧安保也很正常。
我这么说,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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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也不信,她坚持认为是我给了她幸运。
梅洛说,她被我抱抱了之后,黑衣组织就给她下发代号考核任务。
梅洛还说,被我靠着睡了午觉,她就顺利打败了上课时考核分数总是比她高的竞争对手顺利拿到了代号。
一切都似乎太过巧合,但是梅洛都这么夸了,我自然也厚脸皮地认了,顺便还让她多爱我一点,到了意大利也不要忘了我,要时时刻刻把我放在心尖尖上。
梅洛是真信了,走之前拉着我逛街,给我买衣服,还给自己安排了同款,甚至还要我试穿一下她买的同款,还说什么带到意大利就不洗了,需要我了就找出来抱一抱,权当是抱我了——这真的多少有点神经质了,也许我们黑衣组织的人就是这么不太正常吧。
而且就算梅洛到了意大利,她也时不时就跟我视频,尤其是在她要干什么大事之前,都得通过视频让我祝她一切顺利,还要再发几遍语音,让她动手前听几遍“开光”之类的……呃,她甚至还洗了很多张我的照片,说要当护身符,像极了我洗琴酒的照片镇邪。
区别就是她拍我照片洗我照片都是光明正大,还想让我签名。而我用琴酒照片镇邪属于私下行为,被琴酒知道我就完蛋了。
总之,我和梅洛关系是真的好,这点琴酒也知道,她给我刷卡,我是真没有撒谎。
琴酒沉默了一下,我眨巴眼睛,抬头认真地看他:“可是,梅洛刷卡的样子,绝对没有琴酒帅哦!”
梅洛是女孩子,所以她刷卡是好看。
我用词可是一贯都很严谨滴!
琴酒冷哼一声:“说吧,还要买什么。”
看来这关是过了,果然,只要和琴酒说实话就好啦,大哥是真的好大哥!
虽说他生气起来有点莫名其妙?
我松了口气,继续挑东西,只是在摸上货架上的物品时,垂着的眼里还是不免划过了一丝深思。
琴酒,有点不对劲。
11. 第十一章
26.
我自认对琴酒还是有些了解的。
其实从一开始来说就不对劲,从醉酒那天开始就不对劲。
尽管我再怎么觉得丢脸,再怎么下意识遗忘,可是我也不得不承认,琴酒拒绝我十分对劲,非常正常,情理之中。
对,从他醒了之后对我开的第一句玩笑就开始不对劲。而且,我没有错过,他在把话说出口后眼里的怔忡,他其实没想过会这么对我说话。
如果说那句话可以理解成琴酒想要用打趣来让我遗忘前一天晚上发生的事——他也很了解我,知道我是个鸵鸟,很会逃避,要是揪着昨天晚上的事不放我绝对会因为丢脸而大崩溃,没准闯出什么祸。
但是之后也不对劲,无论是他原谅了我梦游到他床上,还是他提出让我搬过来。
还有后面的,尤其是因为我用了他的音响而说出的怀疑为什么要让我搬过来。
以及今天的两句话。
我这人确实很多时候脑子里缺根筋,但是我对有可能让我提前嗝屁的危险非常在意,自然的,我也很会看琴酒的微表情。
我没有错过,这几句不对劲的话说出来的时候,琴酒看上去都是没有经过思考,而且在说出口后,眼里飞快闪过的怔愣,还有过后的深思。
就像现在。
深思,还有一点点,懊悔?
是因为懊悔他在我面前说了不经思考的话,谨慎的琴酒也发现了不对劲吗?
我望着琴酒黑色风衣的背影,不自觉地叹了口气。
跟在我身后勤勤恳恳拎购物篮的伏特加好奇地探出脑袋:“英子,你不开心吗?”
“唉,我只是有个难题想不通。”我格外沉重地叹了口气。
“难题吗?”伏特加知难而退,“大哥,英子有难题要问你。”
琴酒本来也没走远,听到之后只是微微一挑眉,抬步走过来:“又怎么了?”
我仰起头,真诚地问:“为什么大哥会这么帅?我想不明白,真的,我的所有脑细胞加在一起,哪怕冥想一万亿年也无法参透为什么你这么帅的道理。大哥,你是造物主创造的皮格马利翁,你知道吗?就连神明也会为你倾倒!哦,大哥,你是黑夜也是黑夜里唯一一丝曙光,指引了我前进的方向。我亲爱的大哥,你是我活下去的动力,谢谢你,我命中注定的阿娜……大哥!”
琴酒面无表情:“看来你想自己刷卡了。”
“啊啊啊啊啊这种事情不要啊!”
“松开!”
我维持着抱住琴酒双腿的姿势,坚定摇头:“我不,要不然大哥你就把我这么一个崇拜你的小女孩踢死吧!你忍心吗?”
“我忍……”
“不,你不忍心!”
顶着店员时不时偷偷看过来的目光,琴酒忍无可忍:“三!”
没等“二”和“一”出现,我便老老实实站起来,顺便抚平了衣服上的褶皱,优雅一笑:“看我这笨的,居然还把大哥的玩笑话当真了。”
琴酒勾了一下唇角:“我有说是玩笑话?”
我马上一脸“天塌了”,顺便脑子里已经在想伏特加今天出门带没带卡了。
琴酒转身就走:“给你十分钟。”
我立刻换脸,欢快道:“马上!”
嘶,怎么凑近看,琴酒的帅气光芒略有暗淡,是陪我逛街逛烦了吗?我很有眼色地把十分钟缩短到了五分钟,在之后的购物过程中也忍痛从清单里划掉了所有可以之后再拉着人陪我补齐的东西。
27.
琴酒和伏特加还是好人的,没有让我一个弱女子拎购物袋回家。吭哧吭哧把所有东西都搬到我的房间的伏特加摘下墨镜开始疯狂喘气:“英子你每次都会买这么多东西吗?”
我心虚地挠了挠脸:“这不是选择恐惧症,大哥还大方嘛……buff加一起,就不小心,呃,买多了。”
伏特加还是吭哧吭哧。
我心虚地看东看西,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谁让你们不让人家送货上门的?我每次东西买多了都会选择送货上门的!”
琴酒懒得参与我和伏特加的日常互相埋怨,放下手里的最后一个购物袋,转身离开,在我下意识跟过来之前交代:“我去睡觉,别来烦我。”
我下意识定在原地,捂住嘴巴,小声对伏特加倒打一耙:“还说我,这才多少东西,你就累成这样。不过,大哥不至于累成这样吧?你是不是早上做任务的时候摸鱼把大哥累到了?”
伏特加跟我呆久了,也学会了翻白眼,同样小声埋怨我:“什么我摸鱼?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和大哥熬夜去做任务了,大哥一晚上都没睡。”
我呆住:“啊?那你们还陪我去买东西?”
“不是答应过你要买东西吗?不然你又要天天说这个没有那个没有了。”伏特加也懒得继续跟我吵,打了个哈欠说,“那我也下去睡觉了,英子你晚上饿的时候给我打电话,别吵大哥。”
“你以为我是智障吗?”我同样以翻白眼回敬他,不过还是在他离开前稍稍放大了一点音量,“伏特加。”
伏特加站住,转身,想都没想就问:“你现在就饿了吗?我带你出去吃饭,再给大哥带点?”
“不是啦。”我叹了口气,很怀疑在伏特加心里我到底是什么形象,只会说饿的大馋丫头吗?
不过没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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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我开门英子大人有大量,一码归一码。
我抬头看他,认认真真地看着他说:“谢谢哦。”
伏特加撇撇嘴:“什么嘛。”
哼哼,我可是看到了哦,无语吐槽的高壮男人再次转身的时候,从耳朵到后脖颈的暗红。
虽说我们黑衣组织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其实有些时候,伏特加还挺可爱的。被说谢谢就害羞什么的,还有会就算一夜不睡也要陪我去大购物……如果忘掉他们一夜不睡有可能是因为杀人的话,哦,也有可能是蹲守,总之不会是什么好事。
但是他们不说是做什么,我自然也不会问,知道越少活得越久,这可是我在这里的生活感悟。
我回想了一下,好像伏特加一开始就说了他们熬夜做任务,就是我没睡醒,没听全。唉,果然纸片人和我这种普通人就是不一样,我一晚上没睡都要死了,琴酒和伏特加都还好好的!
越想越气,我愤怒地在空中打了一套拳,然后老老实实地收拾东西,一晚上都没敢去打扰我唯一的哥,生怕把他吵醒。
我很老实,琴酒就不是了,他还是很没素质地在晚上八点的时候直接推开了我的门。
幸好,我一直都没有果睡的习惯,不然我又得下意识讹琴酒对我负责,琴酒再酒后被我耍流氓的行为ptsd把我赶出去可怎么办?
我把翘起的二郎腿放下,一咕噜就从床上爬起来,跪坐好,想了想,不够恭敬,连忙从床上下来,跑到琴酒面前,乖巧抬头:“大哥醒啦?大哥有什么吩咐?”
“没饿?”
“吃了零食,不饿。”聪明如我,一下子就get到了琴酒的意思,眼睛亮晶晶地说,“大哥是不是饿了?要不要吃晚饭?”
“你做?”疑问句,不是反问,是质疑。
我嘿嘿一笑:“当然不是,伏特加准备的。”
琴酒一撇眼,冷嗤一声:“我就知道。”
说来也是惭愧,在拍琴酒马屁这一块,伏特加还真是无人能敌。
不过没关系,近水楼台先得月,伏特加只是领跑了我几年,但是现在,物理位置上离琴酒更近的是我!
等等,伏特加的卧室好像就是琴酒正楼下?楼板的距离是多少来着?
可恶,不能输给楼板啊开门英子!
琴酒无语地放下筷子:“你又在想什么?”
我老老实实回答:“在想楼板有多厚。”
琴酒:“?”
我认认真真地托腮问琴酒:“大哥你说,我要是搬床垫睡在你门口,是不是会比伏特加离你更近?”
琴酒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认真问我:“你是猪吗?”
12. 第十二章
28.
就是吧,尽管我之后能睡好觉了——我将此称之为被琴酒骂舒服了,可是我还是想不通,琴酒为什么会这么不对劲。
弄明白这点对我真的很重要,我不想继续做噩梦梦到自己又要搬回酒吧的阁楼啦!
而且噩梦的原因和噩梦里出现的对象还是琴酒,这就说明我一直以来对抗噩梦所用的琴酒照片完全派不上用场,还有加重噩梦的嫌疑。
为了我的良好睡眠和未来的美好生活,搞明白琴酒不对劲的原因和让他对劲起来,接受让我住在他家里或者住在伏特加家里或者随便住在哪个有电梯的公寓里,真的十分重要!
估计是我的脑子真的不太好使,我想啊想,就连上班的时候都在想,甚至都开始扯刘海了——因为头发扎起来了,不然抓头发比较省力,不用抬胳膊哈。
总之,我怎么想也没想明白。
我鼓了鼓腮,拒绝了同事让我尝尝他新研制出来的酒的请求。
“为什么?因为上班我有五不做。首先,会做的我不做,学不到新东西我可不做。第二,不会做的我不做,告诉我,我都不会做我怎么做?第三,急的事情我不做,呵呵,急了我容易出错。第四,不急的事情我不做,不急用得着我做什么?第五,不想做的事情我不做,不想做我为什么要做?”
同事一愣:“那这个酒?”
“还不懂吗?不想做的事情我为什么要做?”我诧异地挑起眉梢,正视我面前这个刚来报道第二天的同事。
这么没有眼力见是怎么混进来的?
“这、这样吗?”男人尴尬地笑了两声,但还是依依不饶地笑着说,“这点面子都不给吗?我里面可没加东西。”
我微微眯了一下眼睛,意有所指地说:“我当然信你不会在里面加东西。”
“当、当然了。”男人话没说完,身边就突然多了两个人。
男人没能继续开口,目送着他被那两个人带到了后面,眼神在从隐秘角度才能看到的两边人抵在男人腰间的东西上划过,我无奈地动了动嘴唇。
怎么想的,动手动到我手上。
将一切都看在眼里,一点动作都没有的侍应生终于走到了我旁边,摇着头说:“这下知道为什么组织一定要安排人过来了吧?”
“社招的果然不行。”我耸耸肩,“看来不引人注意和自身安全无法兼得啊。”
其实还是我主动提出来从外面招人的。
Polestar酒吧的工作人员无一例外不是黑衣组织的人,一直都没有往外面贴过招聘广告。我还想过这样会不会太扎眼了,毕竟东京的警察应该也不是废物。酒吧再怎么对外营业,再怎么是黑衣组织的据点,估计也得怕被警方盯上。所以我特意跟琴酒他们提了好多次,要不要从外面假装找点人,不让他们接触组织机密,但是总得做做样子之类的。
我的想法很天真,我自己也知道,我不过就是还想测试一下,酒吧的存在有没有引起警方的注意。
如果引起了,那没准招进来的人里会有警方的卧底?
我的这两点小心思琴酒也知道,被我磨了快一个月,他算是默许了,只是不许我自己招人,招人的工作交给了其他人,估计是怕我见色起意,看到好看的就放进来。
好消息是招进来的没有好看的。
坏消息是招进来的不仅不好看,还都有问题。
这个最有问题,都敢对我下手了。
也不知道是东京这个地方就没什么好人,还是负责面试的人一点也不懂识人,就奔着别招警察去了,没考虑别的。
“他也真是饿了,连我都能下手。”我忍不住吐槽。
侍应生噗嗤一笑:“啊拉,小可爱可别这么说。你可是很招人喜欢,不然怎么会你一个眼神就有人过来?”
本来也就是一说,对自己自信心爆棚的我嘿嘿一笑:“谦虚谦虚嘛,而且就算没人过来,你也会保护我的呀~贝尔摩德,我好想你哦!”
我熟练地扑进贝尔摩德怀里,蹭了蹭被裹胸束缚住但蹭起来也很舒服的部位,笑得如同偷腥的猫。
呃,不对,本来就算得上是偷腥的猫?
贝尔摩德也熟练地揉着我的头:“怎么,在琴酒那里睡得不舒服?看你眼下涂了很多遮瑕。”
我一愣:“诶?卡粉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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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当然没有,只是我能看出来而已。”搬到琴酒家第二天就被我发信息炫耀过的贝尔摩德若有所思,“看来我没说错,琴酒家里真的睡得不舒服?”
“唔,不是啦,只是有点想不明白的事情。”我撇撇嘴,又忍不住做梦,“不舒服的话可以去你家住吗?”
“我当然愿意让小可爱和我一起睡,就是怕有人会不开心。”贝尔摩德意有所指地一下一下摸着我的后脑勺,“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可以问问我哦。”
“也对,我确实不适合动脑。”我向来不会掩饰自己的无能,尤其是在黑衣组织的人面前。
“不是这个意思。”贝尔摩德噗嗤一笑,“嘛,只是我很愿意为小可爱答疑解惑。”
28.
犹豫了很久,我还是没有选择直接问贝尔摩德。
我可不是什么傻白甜,也明白黑衣组织的成员大多只是表面和谐。琴酒和贝尔摩德看上去关系不错,也不影响他们会看对方笑话,也包括了会给对方挖坑。毕竟黑衣组织的资源就那么多,作为头部成员的他们两个,自然也是有合作也有竞争。
我有些暗自猜测,或许琴酒不爽是因为,同意我搬进来只是黑衣组织的要求,可是他并不想?这样的话,就不能跟贝尔摩德说了。
可是,这又和琴酒的状态不太吻合,要是只是因为黑衣组织的要求,就无法解释后面的不对劲。这样的话,就更不能和贝尔摩德说了。
思来想去,我还是决定参考贝尔摩德的建议(?),直接A到了琴酒面前。
在琴酒面前真的无法有秘密的我咬着下唇,叫住了准备回房间的琴酒:“呐,大哥,你是不是被组织安排,才同意我搬进来啊?”
琴酒转回身,走到了我面前:“嗯?”
被琴酒的动作带得下意识往后退,直到推到墙上无处可退,我咽了下口水,嗓子都有些堵:“不是的话,大哥你为什么同意让我搬进来?你好像,你好像,不是很开心。”
琴酒盯着我,微弱的光下,仿佛蓄势而动的猎豹盯住垂死挣扎的猎物。
他冷笑一声:“你为什么会觉得,组织让我干什么,我就会干什么?”
13.第十三章
29.
琴酒这话,让我一下子梦回几天前,就是琴酒喝多了之后警告我的那三句话。
——“不要以为你可以强迫我。”
——“不要以为你可以诱惑到我。”
——“不要以为组织的所有命令我都要听。”
我当然记得,从鬼门关跑回来的体验,惜命如我自然不会忘记。
很多人眼中琴酒都是对黑衣组织,或者说是对BOSS言听计从绝对忠心。可是琴酒又不是狗,更不用说再忠心的狗也有违背主人命令的可能性?AI可是都会骗人呢,琴酒怎么样也是人。
呃,纸片人也是人?
我下意识继续往后退,但是因为本来就已经贴在墙上无路可退,身体本能地往后倾,后脑勺直接和墙亲密接触。
咣当一声,那叫一个脆生,一听就是好头。
我吃痛地“嗷呜”一声,右手捂住后脑勺,想了想,又直接双手抱头。
果然,我的直觉是对的,因为琴酒的手在我抱头的时候,精准无比地敲了上来。又因为我抱头及时,并没有敲到我聪明的大脑,只砸到了我的手背。
虽然也痛,但是好歹不会变笨,那就是好事!
琴酒的表情从冷意变成了无语,他眯起狭长的眼眸,在我放松警惕,放下手的时候,还是精准地命中我的脑门。
又是一声证明好头的动静,好在没有我自己撞墙疼,这说明琴酒还是心里有我。
“痛!”
“蠢货。”琴酒已然被我笨得没了脾气,他单手撑在我身旁,毫不客气地捏起我的下巴,迫使我抬头看他。
我的眼睛里已经挤出了小水汪,但无情琴酒对此视而不见,不对,也见了,是让我憋回去。
“不要装哭。”琴酒的大拇指摩挲着我的下巴,这触感实在是让人头皮发麻,尤其是他还垂眼盯着我上巴以下的位置——也就是他的大拇指摩挲着的那个范围的情况下。
总给我一种命不久矣的感觉。
我都不敢看他了,我就只敢努力往下看,看他的手指,时刻提防着他的手从我的下巴挪到我的脖子,好让我嘎巴一下死掉。
果然就不该听贝尔摩德的,我就不该问,这下好了,把本来就不高兴的琴酒惹生气了吧。
贝尔摩德,你会给我收尸吗?
盯着琴酒修长的手指思维发散,以至于我莫名其妙的就,呃,对眼了。
琴酒估计以前就觉得我是智障,没想到我搬过来,和我近距离接触之后,发现我更加智障了。他没有杀智障的兴趣,所以放了我一马,还手上微微用力,让我回神。
“又在想什么。”
我眼观鼻鼻观心:“在想我真的错了。”
琴酒微微挑眉,放开了我的下巴,饶有兴趣地问:“你错哪里了?”
说实话,要不是现在这个时间不对,这种对话真的给人一种,那什么吵架的感觉。
哦,我可没有把琴酒和我的对话代入到情侣吵架哦,我哪里敢呀!我是梦回了以前被长辈们教训的时候,他们骂我知不知道错了,我老实交代我知道错了,他们再问我错哪儿了,我答错了之后又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教训啊……
想到这里,我对接下来的回答都谨慎了很多:“额错了,额真的错了,额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嫁过来,不是,我从一开始就不应该搬过来,如果我不搬过来,如果我不搬过来——”
我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琴酒面无表情起来的脸,试探着说:“如果我不搬过来,大哥就不会生气?”
琴酒的回答言简意赅:“不对。”
他继续看着我。
我懂,这个意思就是让我接着说,再找错处。
这么看起来,大哥确实还是温柔诶,他甚至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而不是直接揍我!嘤,我大哥真的是很好的领导,这让我怎么能不给我大哥将来养老?我一定会如同孝敬……不是,尊敬我大哥的!
我绞尽脑汁,想了又想,终于急中生智:“那是因为我居然怀疑你是听了组织的命令让我搬过来吗?”
听了我的话,琴酒表情减缓。
一直都紧张盯着琴酒神色的我心头一松,但还是下意识问:“可是今天我问你之前,你就不开心了诶。”
不然我为什么要问琴酒嘛,搞得跟陷入了循环一样。琴酒不开心,我怀疑是因为组织命令,我询问,琴酒不开心,因为我询问……这对吗?
琴酒嗤笑一声:“你还能看出来我不开心?”
我瞪圆了眼睛,大为震惊:“当然了,我又不是笨蛋!”
琴酒不语,只是沉默地看着我。
我严肃地说:“大哥我觉得你对我有刻板印象,其实我挺聪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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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反而笑出了声:“刻板印象?那你觉得我是受了组织的命令才让你搬过来,不算是你对我的刻板印象?”
琴酒的话让我的眼睛瞪得更圆,这下可是更加震惊了。
我忽然有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
但是那个想法实在是太过玄幻,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除非这个世界疯了。
我咬了咬下唇:“不是因为组织,那是因为大哥你想让我搬过来,是吗?”
琴酒高贵冷艳地“嗯”了一声。
我又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我低头看了下地板,才鼓足勇气问:“该不会,大哥你生气是因为,你只是忽然想要让我搬过来,但是我来了之后你又后悔了?”
后悔原因很简单嘛,就算是伏特加也没有那个荣幸能够住进琴酒的家。要忍受一个人与自己同处一室,那个人还是废物如我,对琴酒来说,实在是令人不耐的体验。
“不对,不是后悔,我大哥哪里是会后悔的人。”我又一口否决自己的想法,纠结地皱起脸,“那是因为什么?因为……”
“因为我也要适应家里有个你。”琴酒似乎是觉得最近几天一直都围绕着这个话题想来想去实在是太过厌烦,他将大掌扣在我的脑袋上,“跟你说过的话你一点也不会听进去。”
我呆呆地抬头看他:“什么话?大哥的事情,和我无关?可是你因为我的事情在不开心诶。如果我在这里会让你感觉不舒服,那我可以搬回去的。”
“你不是舍不得电梯?”
“可是我更不想让大哥不舒服。”我不舍,但下定决心,认真地说,“无论是因为组织,还是和组织没关系就是大哥你喝多了酒没醒,都是一样的。我……”
“没想让你搬回去,让你搬过来是我的决定。至于为什么。”琴酒忽然一顿,低头看着我,轻声说,“就当是我也有直觉吧。”
呆头鹅愣住:“什么?”
“如果一直让你住在那里,总感觉会出什么事情。”琴酒收起脸上复杂的表情,大掌从我的头顶挪开,撑在我身侧的手也收了起来,转身就走,“收起你这几天的胡思乱想,也别给自己找借口休息。”
确实总打着没睡好觉的旗号上班摸鱼比如偷偷跑去二楼包间睡觉的我:“……”
感动瞬间没了,可恶啊,无情劳模黑泽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