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去皇家武道院,你去泡师尊?》 第45章 破局,挖穿长公主床底 三日后... 路隐站在金刚石墙边,听着墙内传来轻轻的敲击声,微微一笑... 他让花想容放风到四国诏都内有还魂丹的消息,成了... 不知道有多少盗墓贼躲过三皇子的围城,在地下挖出甬道进入诏都。 诏都地下,也不知道多了多少甬道。 但是,他可以确定,一些达观府邸地下,必然少不了甬道出现... 那些盗墓贼冒险走这一遭,就算找不到珠子,也必然不会空手而归... 约莫过了三个时辰,金刚石墙面破出一个洞,一圆滚滚光头钻出那一刻,路隐一把搂住那人的脖子,开口道,“盗墓兄,来找“还魂丹”啊?” “好汉饶命...小的不知道这是您的密室,误入,误入...” 路隐一把将盗墓贼拉出后按在地上,笑道,“想不想发财?” 盗墓贼一脸无辜地看着路隐说道,“好汉,别消遣我,我只想走...” “这一次,来诏都有多少盗墓贼?” “道上的都来了,有两万多人...” “你是怎么打破这金刚石墙面的?” 光头汉颤巍巍道,“烧醋,软化后再挖...” “真有才,我以为你们是寻到薄弱的切面用洛阳铲一点点撬开,没想到,比我想的还高端...”话说完,路隐竖起大拇指,喃喃道,“这诏都根本没有还魂丹,你们这趟算是白来了,不过呢,我这倒有不少财宝,想拿?得帮我做件事...” 话说完,路隐打开箱子,琳琅满目的珠宝黄金,看得光头壮汉两眼发直... 路隐拿起金元宝,丢给光头壮汉,言语道,“找可靠的兄弟,从这屋子开挖,挖出一条通往长公主床底的甬道,每天会给你们一个金元宝...比你们挖那些不确定古墓,要赚得多吧!还不用到黑市去卖...” 光头汉咬了咬金元宝,神色大喜,“我这就去办,七日,必挖到长公主床底下...” “图纸可需要?” “不需要,这是我们这行的看家本领...” 路隐扣上箱子,坐在箱子上,翘起二郎腿说道,“去吧!每日午时,到我这来拿金子...别怪我没提醒你,要是你走漏了风声,我不会死,你们都得被灭口...” “规矩,我们懂...那小的先告辞了?” 路隐摆摆手,光头汉钻进甬道内... 路隐赶忙将画好的刀谱挂在盗墓贼打出的洞口处,等待慕雨柔来采血... 深夜,慕雨柔面带红晕走进密室,看到墙上的刀谱后皱起的眉舒展了几分,缓声问道,“怎么,想通了?” 路隐身子靠在床头,一本正经道,“当然,怎么说你也是我师尊,有传道授业之恩,这幅寒冰刀法,就算我还你的恩情。” 慕雨柔走到床边,面露狐疑问道,“有这么好心?不会是在刀谱内搞鬼吧?” “可别把我想得和你一样坏...”路隐抖了抖二郎腿继续说道,“爱信不信...” “信你一次。”话说完,慕雨柔便要去取那挂画... 目睹此景的路隐,勾唇一笑... 当慕雨柔取下挂画时,挂画后挂着一张一样大小的白底宣纸。 “这张白纸是什么意思?”慕雨柔问道 “明日我还要给你画刀谱啊!每日给你画一张,我估摸着,七天,就能把完整刀谱给你了。明日再多拿些画作宣纸来...” 慕雨柔手中的刀谱卷起,脱下衣服,“今日不揍你了...但是,你的鼻血还要流,我委屈一下自己...” 【叮!系统检测,慕雨柔对宿主好感度+10】 【当前,慕雨柔对宿主好感度:10】 路隐抹去一把鼻血,走到玉桶边,低下头,将鼻血滴在玉桶内... 他久久凝视,鼻血流的竟比挨打还要多... 直到慕雨柔喊道,“够了!别看了,你不担心会贫血?” 路隐抹了把鼻前的血,语无伦次道,“师尊!最猛的年纪遇到最强壮的男人会碰撞出什么样的火花?” 慕雨柔一听,脸红到耳根,抱怨道,“路隐!你果然一直惦记着我...还说对我没意思?你如果肯帮我,我的身子早晚是你的...” 啪啪啪~ 路隐连抽自己三个大耳光...拍了拍脸,自喃而思:原主的身子怎么看到慕雨柔反应这么大,这是病啊!什么人都敢招惹...这下子,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叮!慕雨柔对宿主好感度+10】 【当前,慕雨柔对宿主好感度:20】 关闭屏幕,路隐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还有45天,这娘们就要用自己解蛊毒,除非好感度培养到100。让她爱上自己,舍不得搞事情,不然,那点好感有屁用? “我去给你拿些吃的...” 虽然路隐不太对那些好感度感兴趣,可他仍然是理智大于吐槽,开口问道,“师尊,你说,我这纯阳体修炼进度为什么那么慢?按理说,极品体质应该修炼得快才对...” 慕雨柔指了指玉桶说道,“你到寒潭水内修炼,就会削弱体内念火对念力的反噬,事半功倍...” 路隐笑了笑:看来,这20的好感度还是有点用,“师尊,这你都敢告诉我?不怕我超越你后一刀把你砍了?” “我不会给你三年的时间,你只有45天可活,到时候,如果你修为更高一些,没准可以像我一样压制蛊毒。我倒是不希望你死...我也知道,你不会恨我,因为,你也是自私的人,能理解我,对吧!” 听到慕雨柔的一番分析,路隐不自觉竖起大拇指,啧啧道,“通透...确实不会恨你,我也会找纯阳体像师尊这么干...对了,师尊,如果我要把你传来的蛊毒转给冰灵体,会怎样?” 慕雨柔笑了笑,言语道,“可以解读,你若中蛊想活,要找得继承者,必须是冰灵体...” 那一刻,路隐脑中浮现出许清婉温文尔雅的笑容。 旋即,他抬手猛抽自己一巴掌,说了一句:“真是个畜生的想法啊...” 当然,他压根没打算素手就寝,而是以密室为安全的落脚点,谋划着帮长公主苏醒的事情... 那条雇盗墓贼挖甬道,便是他的第一步计划... 第44章 你鼻血挺多啊 画上的线条转为小人打架的姿势那一刻,路隐方才明白,这幅画所采用的是特殊的墨。碳元素在纯阳体炙热体质而凝结出的出气下,状态变得不稳定,改变了笔墨线条的轨迹。密室内常年温度过低,便只是一幅画。不知道,这画中的刀法,慕雨柔是否习得? 当然,路隐没过多去想,照着剑招练起来... 直到慕雨柔再次返回密室内,路隐沉稳气息,躺在床上玩味道,“师尊!这是来取血了?” 慕雨柔面露狐疑,走到床边,站定后低眉凝视路隐道,“你又知道?” 路隐勾唇一笑,在慕雨柔腿上一掐,玩味道,“看见蛊虫又在动了!今天这血,你要怎么个取法?” 慕雨柔冷笑后抬起手,在路隐鼻梁上悬停,那一刻,路隐迅速抓住她的手,以事先准备好的冰刀,使出画中的刀法... 慕雨柔猝不及防,赶忙缩回手,神色诧异地望着路隐,说了句,“你这刀法,从哪里学的?” “是不是看着很熟悉?雪国刀法...” “说...”慕雨柔的话里,已经带着一些急切。 这一点,路隐捕捉到了,既然她急,那就可以拿捏她的好奇心。 握着手中冰刀,路隐跳到床下,言语道,“想知道?除非,你告诉我,黑衣人的消息,咱们互换情报...” 路隐一番话出,慕雨柔身子动了,迅速奔跑,冲向路隐想要掐他的脖子。 躲闪,刀刺心脏... 慕雨柔躲过手回手甩出一巴掌,将路隐手中冰刀击落。 “哼”冷冷的哼声后,慕雨柔已掐住路隐脖子,举起,扬起她高傲的头颅目视路隐,“快说...” 路隐眸子一转,拍了拍慕雨柔的大手,涨红着脸,艰难吐出“寒冰刀法”四个字。 熟悉的刀法名字在密室内回荡,慕雨柔松开手,眼底带着一些激动。 急切问道,“你是从何得来的刀法?” “你想学?我可以教你,不过,给我三天时间,我要一边回忆一边画给你...” “你会有这么好心?” “你是我师尊,我还能忽悠你?忽悠师尊是丧良心的...” “你也没少忽悠我...” 路隐拍了拍慕雨柔肩膀,“师尊,你转过来...” “做什么?” “我去尼玛的...”路隐迅速凝结念力,轰出一拳,奔着慕雨柔面门而去... 不料,慕雨柔有念力形成护罩,路隐的近距离的偷袭,失败了... 转而换来的是慕雨柔一拳打在他鼻腔上,鼻血喷出,慕雨柔一把将路隐丢在玉桶内,昂起高傲的头颅,冷声说道,“别浪费,你的血比你的人更尊贵,满肚子心眼...” 捏着鼻子,站在玉桶内,路隐刚想开口说话,却被一跃而来的慕雨柔踩在脚下...骑在头顶... 屈辱... 这是何等的屈服? 接踵而至的窒息感,让路隐的屈辱感顷刻间消逝。 他挣扎... 慕雨柔膝盖在水中划出高速切割水流而形成的水浪,踢在路隐下巴上,后仰,后脑撞击玉桶,路隐昏了过去... 慕雨柔一把抓起路隐,挂在玉盆边缘空血,享受着冷热交替的水流带来的舒适感...“这小子只有在晕的时候才算个不错的男人...这鸡贼的性子,倒像是他...” 过了一会,许是觉得鼻血不怎么流了,慕雨柔动动手腕,像招财猫一样挥出一拳,落在路隐鼻梁上,血就继续流着... 路隐忍着疼痛心中暗骂:我曹尼玛!你当我是血浆袋?给你打点滴输血呢。这娘们,老子是一点也不想增加和她之间的好感度啊,系统,你这不是折磨人呢?这样的大娘们,要是对自己好感度100,简直是噩梦... 骂过,路隐假装玉桶太滑,身子便向玉桶外落去,不料,慕雨柔单手搂住他的脖子,一个前摔,便将路隐再次摔入水中,呈现仰泳的姿势... 这一姿势,让鼻血流得少了,慕雨柔站起身,穿上衣服,冷声道,“别装死了,今日份的血,已经够了...” 听到慕雨柔不采血了,路隐崩直身子晃了晃...有点晕...他摇了摇头,不爽的说道,“慕雨柔,给我搞点大枣红糖水,炒两盘猪肝,要不然,明天我就贫血了...献血也不能天天来啊,让不让人歇歇了?” 慕雨柔没说话,走出密室... 密室门落下那一刻,路隐赶忙进入修炼状态... 过了一会,慕雨柔折返,真的端着炒猪肝,红枣汤,摆在桌上,缓缓说道,“吃吧!明日我来的时候,要看到寒冰刀法刀谱。” “给我三天时间考虑考虑...”话说完,路隐拿起筷子,大口吃着... 在一旁呆看的慕雨柔轻声问道,“你很饿吗?” “我这是在补血...你这么榨我,不补补会干的...” “路隐,你好像不知道绝望是什么东西?” 听到这话,路隐停下夹菜的动作,嚼着嘴里的猪肝,笑道,“我有把握,想困住我,难...” 慕雨柔冷笑道,“如果你能从我的密室内逃出去,我会把黑衣人的秘密告诉你...”话说完,她抓起一块冰,驱动念力丢在墙上,“以我的念力都无法破这金刚石墙面,你想逃,成功率为0。” “那可不好说...对了,慕雨柔,在青山县,你让我从生门而出,那时候,你便不想杀我,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青山县的案子,是黑衣人故意引我去的...而你与黑衣人,是合作却各怀鬼胎的关系。” “你知道的很多,就带着那些秘密,老死在这里吧!” “黑衣人会来救我的...”路隐试探性说道。 果不其然,慕雨柔神色微变,顿了顿,缓声说道,“他进不来...也不会知道...” 慕雨柔走后,路隐心头一沉,既然确定了慕雨柔与黑衣人之间的关系,那么,慕雨柔口中关于黑衣人的线索,便没有什么价值。因为,慕雨柔肯定不知道黑衣人所在的“劫”组织在什么地方... 唯一可能套出的有用信息,是如何可以联系到黑衣人? 但是,慕雨柔就算是死,也未必会将这种S级机密告诉别人... 第43章 密室内的宝物 慕雨柔陡然站起身,傲娇道,“你若不喜欢我,为何鼻血直流?路隐!若你肯帮我,将来的帝夫,就是你!你身份...”话说到这,慕雨柔没再说什么,重新坐回玉桶内。 路隐怔在原地,抹着鼻血,耷拉下眼皮,半张开嘴,心里吐槽:这原主的身子也太不争气了,就着,慕雨柔穿着内里的衣服,都能看了一眼就流鼻血了? 这下算是说不清了...不过,最起码知道这慕雨柔对自己的魅力是盲目自信的。 或许,他对每一个爱慕者,都是使出这一套说辞,搞出一些撩又不给上的拿捏... “怎么,路隐,这点你就受不了了?”慕雨柔冷声道 “师尊真是不拘小节啊!”路隐抽鼻,抹鼻,发现血还是不停,便仰起脖子,走到玉桶边洗手,洗鼻子... “住手!这是寒潭水,别搞...”慕雨柔话未说完,顿然觉得身上的蛊虫被压制到脚下,她面露狐疑地看着桶内缓缓散开的鼻血,喃喃道,“路隐!你是纯阳体质?”她也没顾着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径直向前,趴在木头边缘抓住路隐胳膊,接下一滴鼻血,嗅了嗅...“果然是纯阳体...想不到,找了那么久的特殊体质,就在我身边...” 路隐捏着鼻子说道,“慕雨柔,你想干嘛?不会要一直关着我给你解毒吧!” 话音刚落。 慕雨柔一跃自水中而出,抓住路隐往桶里一丢,言语道,“继续流...别浪费了...” 路隐捏着鼻子刚想说话,慕雨柔一拳打在他鼻梁上,鼻血流得更猛了... “慕雨柔!你特么是真狠,记得来的时候给我带些炒猪肝,我要补补血...” 看着慕雨柔湿漉漉的内衣贴在丰满的臀上,扭动走到玄铁巨石前,以独一无二的念力灌输到机关内,铁门缓缓打开,待她走出门口,回头留下一句: “路隐!你说什么我也不会放你走,还是老实些,七七四十九日后,我的身子给你,蛊虫也一并给你...” 听到慕雨柔的话,路隐心里咯噔一下,这意外是路隐没想到的。 他原本的计划是多套出一些黑衣人的消息,然后,晃点慕雨柔去扶持最没心机的小公主做傀儡皇帝。 可是,后面计划还没进行,人就背叛永远囚禁了?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点背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 不过,既然肯入龙潭虎穴,路隐自然有给出现的意外做准备... 自怀中掏出那枚慕雨柔完全搜不到的开光七星玉佩——此前,路隐在牢内,王寡妇没有看到他玉佩聊天的时候,路隐便已确定,血开光的玉佩,旁人看不到,只有玉佩关联着的人,才能看到。 路隐在玉佩上写下: 【路隐:花想容,将还魂丹在武道院的消息传遍五国!】 【花想容:好!】 放下玉佩,路隐苦笑道,“这花想容对还魂丹也不感兴趣...还是那副德行...” 【李云染:路隐!你在哪?】 【许清婉:路隐!你在哪?】 这两条消息是同一时间发出的,自此,路隐玉佩上出现两种颜色字体。 【路隐:别担心,我没事!云染公主,你若想做女帝,就去找慕雨柔...她或许会帮你...】 【许清婉:路隐,你什么时候回来?】 【路隐:要三日!我还有事,你先出城,回玉女宗,速速速...】 此刻,握着玉佩的许清婉,表明答应路隐会出城,可是,她心中对路隐的担心,让她连夜潜入慕府寻找路隐。 当然,她的举动,自是逃不过高出她两个段位的慕雨柔的监视。 只不过,许清婉的价值已经没了,路隐已经到手,她便静观其变,留下许清婉的性命,以备不时之需... 对于路隐而言,她更为担心的是,“劫”组织是否发现她控制住路隐的事情... 坐在密室内,路隐打开一个柜子大小的箱子,里面满满登登的金银珠宝... 他关上箱门,心里更有底气了... 笑了笑,他便解开衣裤,跳入玉桶内,惊奇地发现,这极寒的冰桶,竟然能让他的修炼事半功倍...只用了几个时辰,他的甩力境已达中期... 若是长期留在玉女宗寒潭内,没准对修炼而言,是极为有利的... 看来,这慕雨柔能够年纪轻轻达到二阶的境界,怕是与玉女宗也有勾结... 这女人,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他再次掏出玉佩 ... 【今日情报】 1.每月十五,玉女宗会到慕雨柔府内送寒潭水,冰块! 2.诏景帝寝宫地下藏着一间密室,里面囚禁着十二名与慕雨柔容貌相似的女子。 3.“劫”成员,左手小指都戴着玄铁指套,实际是为了掩盖断指特征。 4.“催情蛊”可与纯阳体融合49日后进行双修解除,蛊虫会爬入双修者体内,导致纯阳体爆下体而亡致死。 5.北境三国使团突然提前离京,行囊中藏有带血的诏国地图。 6.玉女宗寒潭底部藏有一枚长生玉,需纯阳之血与风灵体同时滴血才能开启。慕雨柔二十年来始终无法单独进入。 7.路隐的纯阳体质不仅能压制慕雨柔的“催情蛊”,其血液更是炼制高阶丹药的稀有材料。江湖传闻,纯阳血可解百毒,甚至能助人突破修炼瓶颈。 8.慕雨柔的玉桶寒水并非普通冰水,而是取自玉女宗禁地"千年寒潭",长期浸泡可大幅提升修为,但普通人入内会瞬间冻僵。 9.密室中的金银珠宝只是障眼法,真正值钱的是墙上那幅《雪岭孤松》——画中松针实则是雪国失传的“寒冰刀法”剑谱。 10.“劫”组织在朝堂安插了七名暗棋,其中一位竟是路隐的授业恩师——皇家武道院副院长赵无极。 听到今日情报,路隐起身看向墙上挂着的那幅《雪岭孤松》画作... 上乘的刀法可以帮助低境者跃境杀敌,若是真可得刀法,倒是天大的好事。 可是,怎么看也不像是什么刀法... 路隐取下画,旋转一圈,自各个角度看了一遍,仍旧没有发现什么... 难道,是假情报? 这狗系统,此前就给过我假情报,看来,要拿下慕雨柔,100的好感度,才能让系统不说谎啊... 可是,目前,慕雨柔对他的好感度还是为:0! 这娘们的心可不好撬开... 想到这儿,路隐长出一口气,当气传到画上,画上的线条,变了样... 第42章 慕雨柔囚禁路隐 夜色如墨,皇家武道院长街青石板路泛着冷光。 路隐与许清婉并肩而行,身后突然传来一声轻唤。 “路隐...” 路隐回头,十步开外,慕雨柔一袭素白长裙立于月下,身姿纤细妩媚,宛如狐媚临世。 “师尊” 许清婉下意识抓紧了路隐的衣袖,喊了句,“师尊” 慕雨柔微微点头,单手背后,缓缓说道,“路隐,你跟我来,我有话要单独和你说。” 听到慕雨柔的话,许清婉顿了顿,刚要开口阻拦路隐,却被路隐扭转过身子,“清婉,你先回去,没事!” 许清婉凝视路隐,后者微微点头...她便极不情愿地离开了... 许清婉离开后,路隐与慕雨柔来到慕府,坐在厅堂内... 慕雨柔喝下一口茶,端着茶杯,捏着茶盖说道,“路隐!你那么聪明,猜猜我今天找你来为何事?” 路隐不慌不忙地从果盘中捏起一颗花生,指尖微一用力,花生壳应声而碎。 他将果仁抛入口中,咀嚼道,“要是我没猜错,师尊想求和...让我帮太子找传国玉玺...” “对,你可愿意?” “师尊,其实,你不必问我,我没得选...” 慕雨柔的睫毛微微颤动,说道,“说说你的想法。” “如今的局面,二皇子若是等到江南士族帮忙,那么,必胜!三皇子围城,看起来现在兵马诸多,但是,实际上,他做皇帝的概率很小。如今,最有把握的,反倒是太子...无论谁赢,或是诏帝死,他都有继承或是勤王的出师之名。而你,我的师尊,不只是太子的幕僚,还是二皇子通风报信各国的使者,还是三皇子的意中人...你的实力,想铲除我,简直是易如反掌,不管我在城内还是城外,我有的选吗?” 这一番话,随着茶叶滚烫的热气,飘散在屋子里。慕雨柔放下茶杯,站起身子,走到屋前,四处看了看。 旋即,她关上门,走到路隐身前,缓缓说道,“你调查我?” “没有!我只是猜测...” “你还知道什么?” “知道你的身份,当然,你肯定想要杀我灭口!不过,你害怕我身后的‘劫’组织...所以,一直以来,都没有对我下死手,只是想利用我去逼二皇子早动手,让朝堂先乱...” “你又猜到了?” “对!起初,我以为赵阔海是三皇子的人,所以,没往这方面想。如今想来,二皇子之所以在朝堂那般自信,因为他早就想反,还得到赵阔海孤注一掷的支持...我不知道你和劫组织之间有什么勾结,也不会揭穿你,亡国雪国公主...你身上的毒,是诏景帝下的...可惜,诏景帝并不知道雪国还有活口...他本就昏聩,这倒也不难...想必,他也是你的爱慕者之一,只是碍于你学子多,犹豫何时动手。是不是最近诏景帝垂涎你的身子,你方才没有完成全线布局,冒险动手...” 慕雨柔搓了搓手指,忽然笑了,那笑容美得令人惊心动魄。 她勾唇一笑道,“好啊!三十年了...除了他,就是你猜到我的身份...呵呵,路隐,我确实不会杀你,但是,我可以让你在暗无天日之中,度过余生...” “师尊...说吧!要把我关在哪?只要你放过许清婉,放过路家,我不反抗...” 慕府密室内,玄铁厚门落下,路隐站在密室内,环顾周遭... 最为引人注目的,要数浴室中央摆着的泡冰水桶,慕雨柔每日都会到此泡澡缓解深夜发作的“催情蛊”... 此外,屋内还有一张桌子,一张床,一把太师椅,墙壁上挂着一些前朝的画作... 慕雨柔在路隐身上摸索一番,确定没有带什么物件,方才停下手,说道,“转过身,我要泡个澡...” “不转...”路隐道,“既然我来了,我就把这当自己家,要洗澡,你去别处...” 听路隐这么一说,慕雨柔涨红着脸,催情蛊虫在大腿根乱窜,让毒性的发作,更快了些... 此番神色的变化,路隐有所察觉,不屑道,“怎么,毒性发作了?兽性大发了?” 慕雨柔不语,抬手想要打晕路隐,可是,他身上的毒性发作,难以聚集念力...一时间,抓不到路隐... “慕雨柔,你现在是最脆弱的时候,我若是现在偷袭你,未必不会得手...” 慕雨柔捂着心口,靠在玉桶上,沉声回应,“大可以来试试...” “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反而会配合你关着我,不过,我有我的目的。你是唯一知道劫组织的人,我要找到那黑衣人...我掀你老底就是想和你公平做交易,各取所需。” “你已是瓮中之鳖,何来公平交易?我说要与你合作,可是,我要的不是公平,是我的利益优先...”话说完,慕雨柔解开长裙,雪白长腿在衣下露出一截... 她将长裙展开,抛向半空,噗通一声后,她人已坐在迅玉桶内,握着一块冰在大腿上驱赶蛊虫回到脚下... 约莫十息后。 慕雨柔急促的呼吸,方才渐渐变得平稳... 她开口说道,“路隐!想知道黑衣人的秘密也可以,不过,你要先帮我找到传国玉玺...” 路隐走到桶边,看着桶内的冰块花瓣,玩味道,“我答应帮你找,但是,你要先告诉我黑衣人的事情...还有劫组织。” 慕雨柔抓起一块冰,丢向路隐,喊道,“滚开!你准备在这密室内老死吧!” “师尊,问你个问题?你是想三位皇子谁来做大诏皇帝?” 路隐一番话出,慕雨柔并没有回答,路隐便开口继续说道,“我觉得,你想做皇帝,但是,目前,你需要一个傀儡...目前,从三位皇子的智谋来看,三皇子最为合适,因为,他是你的爱慕者之一!没错吧?” “你也是我的爱慕者,你认为,我能控制住你?” 听到这话,路隐忍不住“库库”笑出声,“师尊,你真以为我喜欢你?爱慕你这身上爬着虫子的老处女?我和他们不一样...” “哼~” 哗啦水声自玉桶内响起... 第41章 假冒长公主 “长公主,我可以帮你找珠子,但是,我现在需要你帮一个忙...” 【要我帮你什么?】 “我想知道传国玉玺的下落...” 【找到珠子我就把玉玺给你,算做交易,这样的话,我便不必以身相许。】 “成交!” 路隐一言出,长公主没再说什么,路隐手中的粉色玉佩,光芒渐渐消失... 这是长公主关闭聊天的反应。只不过,相较于其他玉佩持有者,为什么长公主的玉佩是单独对话存在? 还可以语言? 为了确定这一猜测,路隐走出门,开口问许清婉,“清婉,刚刚你的玉佩收到什么消息?” 许清婉点点头,“收到一条长公主的消息...叫你去小公主府...” “没有别的?”路隐的话落下,许清婉摇摇头,面露狐疑地看着他,“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有,别担心,咱们去见见那位长公主...” 这一问,确定了长公主李云溪那块七星玉佩的独特之处,还有,李云溪也与那神秘黑衣人有关... 眼下,必须要先见见那位自己要辅佐上位的“女王”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小公主府邸门楣倒要比长公主府热闹不少,门口挂俩红灯笼,照得门口两汉白玉石狮子眉眼都能辨得清。 大门也是敞开的,一番十分好客的气派... 清瘦管家老远招呼道,“来的人是路隐公子吧!长公主在府内等你呢...” 管家的一句长公主,路隐暗自吐槽:还特么装孙子呢?我倒要看看,这孙子还要搞什么幺蛾子... 管家这一路话很多,张嘴就夸,“路公子,老朽看到您的诗集了,一个字,绝!”他竖起大拇指朝路隐啧啧点头。 路隐讪讪一笑,言说道,“谁出的诗集?版权费还没给我呢...” “这老朽就不知道了...不过,老朽知道,我家长公主很器重路公子这般的人才啊!” “长公主为何深夜到小公主府?” “骇~这不是小公主生病了嘛,长公主惦记,就搬到小公主院子里住下了...” 二人谈话间,许清婉拉了拉路隐衣袖,在他耳边小声言语道,“反了!我听说是长公主生病,小公主活蹦乱跳的...” “无妨...”路隐对许清婉说道。 三人行至一亭前,亭内一穿着红衣女子背身看向荷塘。 身姿纤细挺拔,颇有气质。 “长公主,路公子来了...” “咦”...厅内少女快速回眸,盘发上的金簪玉坠猛地摆动。 月色下,一张可爱到甜度千分之一万的少女笑出酒窝,脆亮的声音喊道,“路隐,快过来...” “参见长公主...” “免礼!让本宫瞧瞧...”“呃...”“模样倒是不赖...一表人才的”她捏了捏路隐手臂上的肌肉“身材,倒也壮实...” “不错!” “不错!” 路隐凝视红衣女那张可爱的脸开口问道,“长公主来探病为何穿着如此艳丽?” “啊?”红衣少女低头瞧了瞧衣服,挠了挠天鹅颈,扬起脖子解释道,“本宫...本宫这叫不拘小节...对,不拘小节...” “你倒是挺细心,难怪可以连破两案。”话说完,她拉着路隐的手,走到石桌旁,坐下,带着欣喜的神色问道,“路爱卿,你这次来,是要帮我夺皇位吗?” 听到这话,路隐心里咯噔一下...此前,在玉佩中看到这人的文字不靠谱,亲眼所见本尊,更加不靠谱。而且,要是没猜错的话,这位就是太子的妹妹,小公主:李云染... 这娃,别说做皇帝了,做个官都能水灵出个卡哇伊世界来...这不是扯吗? 路隐拍了拍脑袋,自觉是瞎了狗眼...便开口说道,“小公主!恕属下直言,党争很乱,搞不好会死很多人...要不您再考虑考虑?” “考虑什么?我已经想好了...我哥...不对,呸呸呸...太子无德,二皇子无底线,三皇子是个疯子...只有我,李云溪,根正苗红,方能一统天下。”说到一统天下四个字的时候,这位自称长公主的女子站起身,张开双臂,摆出一副滑稽的权倾天下姿态,“怎么样,有没有女王的范?” “公主,臣能说实话吗?” “但说无妨!” “属下觉得您有点暴发户的感觉...” 路隐话出,红衣女子面露狐疑问道,“什么是暴发户?” “就是...就是银子多...” “那倒是,我确实是暴发户...” 路隐竖起大拇指,站起身,拜道,“长公主,时辰不早了,属下先行告退...” “别走!我还没说完呢...木海棠失踪了,我正在找她,路隐,你觉得她会去哪?会不会被二皇子抓走了?” “公主放心,木海棠目前很安全...” “你见过她?” “属下确实见过,她人在玉女宗。” “这样啊!”红衣女子挠了挠后脖,开口说道,“路隐,你觉得我现在该做点什么,先打败我二哥...” 听到红衣女子再次问党争,路隐是着实有点无语,他甚至想说,你去你二哥身前撒娇,没准他都能让你坐几天皇位... 我真是服了... “咳咳”路隐轻咳两声后,一本正经说道,“公主现在应该静观其变,什么也不要管。” “什么都不管?”红衣女子脸上期待的神色转为平静,目视桌子上的茶杯,拄着下巴沮丧道,“真的管用吗?” 此刻的路隐,已不想再多言,实在没忍住,脱口而出,“李云染公主!您还想骗属下多久?” “啊?”李云染目光转落在路隐脸上,慌神道,“什么李云染?我是李云溪,长公主...” “这样啊!属下刚刚见到长公主了...” “你...”李云溪站起身,指着路隐鼻子说道,“你敢耍我?” “公主是不是搞反了,是您一直在耍属下...属下冒死赶回诏都,却不知,真正的长公主,生病卧床不起...” “哼”李云溪一甩红袖,掀倒茶杯落地,没好气说道,“好啊!你们都瞧不上我这公主是吧!都觉得我不如李云溪...” “倒也不是,只不过,云染公主的性子,就像这朝堂内的一股清流,属下实在不忍看到暗流污染了清流...云染公主还是别趟这趟浑水...” “走开,都给我走...出去...”李云溪掀翻石桌上所有能掀翻的物件大喊道。 眼底竟落下几滴泪... 第40章 大诏第一美女李云溪 夜阑谣手中的剑缓缓放下,凝结的眉目转而为喜,语调轻快俏皮地说,“路隐!你怎么会在这?这几日,你去哪里了?” 路隐面露狐疑,全然没搞明白夜阑谣那副苦瓜脸怎么会突然对自己态度此番友好? 想了想,他回应道,“你在找我?” “倒也没有,只是,去过路家。” “有事?” 夜阑谣摇摇头,支支吾吾道,“也没什么事...你这是要去哪?” 同为女人,路隐身边的许清婉自是看出夜阑谣的心思。接话回应道,“不关你的事,走吧,路隐!” 路隐没说什么,在许清婉挽臂下迈出步子。 “路隐...你和她是什么关系?”夜阑谣的话音明显有些冷了。 路隐回应道,“我未过门的妻子...” “哦!你怎么会看上她这个病秧子?她到底哪里好?” 听到夜阑谣的话,路隐转身走近她,陡然抬手掐住夜阑谣的脖子,沉声说道,“别说我媳妇坏话!我不爱听...” 奇怪的是,夜阑谣并没有恼,眼神中带着一些弱者屈服的神色...好似被强暴的野兽所征服后,甘愿臣服的猎物。 这一番转变,路隐捕捉到了,他缓缓松开手,面露狐疑地看着夜阑谣。 搞明白了她的性子,留下勾唇一笑,转身离去。 这一次,许清婉靠他更近了,嘴角忍不住上扬起来... 二人的背影消失在巷子里。 月色下,怔在原地的夜阑谣,脸上挂着笑意,眸子里好似藏着两颗小心心,喃喃道,“不光人帅,有才,聪明,还护妻,就算做他小妾,也挺好...” ... 长公主府门口,路隐敲了敲门,约莫过了十五息,一位身材魁梧的门房打开门,问道,“来长公主府何事?” “长公主请我们来的...” 门房闻言后“哦”了一句,旋即,吐出一个“滚”字... 咚~的一声关上门... 被关门声震到的路隐和许清婉,面面相觑,“怎么个事?” 路隐掏出玉佩,写道, 【路隐:长公主,我在您府邸门外,出来接接我...】 消息发出,等了三十息,也没等到回信... 恰在此时,一位扎着双发髻的丫鬟朝着长公主府大门走来,路隐拦住丫鬟问道,“这位可是长公主府内丫鬟?” 丫鬟有些生怯地点头说“是”~旋即躲过路隐拦路的手,要往府里走。 路隐再次拦住丫鬟说道,“你们长公主请我来的,我叫路隐,劳烦通报一下...” 丫鬟面露狐疑看向路隐,最终还是开口说了句,“我们长公主生病了,不会和你说话的,你还是去别处捞钱吧...” “啊?”路隐惊出语气词,追问起前因后果,“不是,你们长公主得了什么病?” “我不知道,你们还是回去吧!”话说完,丫鬟疾步躲过路隐,急敲府门... 门房再次打开大门时,路隐健步上前,掐着门房的脖子说道,“带我们去见长公主!”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知不知道这里是长公主府?” 路隐也没管那么多,毕竟,现在最重要的破解者便是长公主。 可是,长公主突然病了,极有可能是被人控制了... 那门房似是感受到路隐手臂的力量,妥协道,“行!我带你们去...” 穿过入门廊厅,向右侧行走约莫千步,再向左走回府内中心位置,那儿,便是长公主的卧房。 奇怪的是,院子里一个守卫也没有... 这一点,让路隐很不放心,他确定长公主或许早被奸人掳走,控制起来... 可是,当门房推开房门那一刻,路隐傻眼了... 他吃力的迈出步子,死死盯着躺在床上的白衣女子,那女子,他曾在幻境内见过,还是长生玉制造出的幻境内。 “怎么可能...”他边迈步边喃喃自语。 “怎么了?”许清婉问道。 “这人就是长公主吗?我好像在哪见过她...” “不可能,我家公主病了,三年未曾出过这间屋子...”门房见二人没有歹意,便解释道 “植物人三年?”路隐叹道,心思全然思考七星玉内与自己聊天的那位到底是谁? 陡然间,他的脑中闪出一个念想... 旋即开口说道,“你下去吧!我是长公主的门客,不会对长公主怎么样...” 话说完,路隐对许清婉递了个眼色,后者秒懂,路隐这是要她看好门房,不让门房去叫人... 夜已深,路隐站在床边看着床上拥有大诏第一美的脸,勾唇一笑道,“起来吧!长公主,别装了...” 床上的美人不语,眼皮都没动一下... 路隐等了等,再次开口说道,“那就得罪了...”话说完,他伸出手去感受长公主的鼻息...确实有气... 他有侧耳贴在长公主心口听着平稳的心跳...而他自己却是感受到身前高耸后鼻血直流。 他一边抹鼻血,一边喃喃自语道,“莫不是真如那门房所说?普通人心跳怎地会有些起伏啊...” 想了想,他一屁股坐在床上,继续说道,“长公主,要是你再不起来,我可对你不客气了...” 再次未收到回应,路隐眸子一定,想到刚刚伏在长公主身上嗅到的一股盖过体香的臭味。 怕是常年躺着,没有洗澡而出现的“老年味”... 那一刻,他确定了这位长公主确实是植物人... 他掏出玉佩,看到上面冒充长公主的人回应: 【路隐,我不在府内,你到小公主府来找我...】 跟我玩无间道呢? 路隐“库库”一笑,抹去还在流淌的鼻血...抹在长公主床单上。转身刹那,他看到长公主怀中有东西在发光。 好奇的伸出手在长公主怀中一捏... 粉色七星玉佩在他鼻血作用下打开了...【救救我...】 “谁在说话?”路隐闻声环顾四周... 【路隐!救救我...】 “你是玉佩?”话说完,路隐将玉佩放在耳边,【我是长公主!李云溪!】 不是玉佩发出的声音... 好像是从自己怀中发出的... 陡然间,他掏出自己的玉佩放在耳边一听,【我被一位带着面具的黑衣人人下毒,需要还魂丹...路隐,你帮我寻到,我愿意嫁给你...】 “还魂丹?那不是盗墓贼梦寐以求的东西吗?能够镇魂,镇兽的珠子...” 【对,就是那个珠子】 “又是那个黑衣人,他到底是个什么玩意,怎么哪都有他?这存在感也太足了吧!” 第39章 木海棠上玉女宗,路隐下山 【长公主:路隐,木海棠受伤去找你了,你要救她!】 【路隐:啊?她真去劫内库了?】 【长公主:对,慕雨柔救了她。】 握着玉佩,路隐看向许清婉,说道,“清婉,我要回诏都。” “为什么突然要回去?” “此前,我担心三位皇子中有勾结的,这样的话,诏景帝会再继位。如果三人之间都没有勾结,那么,三位皇子中的一位必然会在此次兵变内继位。他们与我并无过节,我便无需再担心什么...” “那我随你一起回去!” “别,你留在山上,保护好家人。” 许清婉也没再说什么,深情款款地看着路隐,微微低下头。 路隐走出茅草屋,找到花想容,将事情原委与花想容说清楚。 后者便到山下去了... 约莫过了两个时辰,花想容带着脸色惨白的木海棠上山... 木海棠见到路隐,先是刀他一眼,开口说道,“为什么向我要钱?” “救你不需要钱吗?”路隐笑道。 就在刚刚,路隐对花想容交代清楚,救她可以,需要支付一万两银子... “行!你趁火打劫这一出,我先记下了...”木海棠冷声道。 看着木海棠的伤口,路隐想起【今日情报】 1.三皇子率领的军队乃灵州军马,大诏二十四州中,除了并州,灵州,鲁州,其余二十一州未得军令,尚未有参与党争的迹象。 2.三皇子兵马三万,等待鲁州兵马到达后,便有八万大军,诏都内有五万兵马。 3.长公主知道二皇子要找的传国玉玺藏匿地点在哪里,是结束朝堂纷争关键。 4.木海棠伤口沾染“七日断魂散”,需玉女宗寒潭水每日浸泡方可续命。 5.二皇子已控制钦天监,正用观星术搜寻传国玉玺下落,钦天监鉴证在玉女宗调查长公主生病的事情。 6.诏都北城密道入口在护城河第三根石柱下方,需以武道念力激活机关。 ... 路隐走到木海棠身边,扯开她肋骨处的衣裳,看到破碎的红肚兜下,有一道发黑的伤口。 “路隐,你干什么?”木海棠喊道。 “赵志敬的剑有毒:七日断肠散。”路隐蘸取血迹闻了闻,转向慕雨柔问道,“玉女宗可有寒潭?” 花想容瞳孔微缩,开口问道,“你怎知我宗秘毒配方?” 她突然掐住路隐咽喉,“说!是不是偷看过《百毒典》?” 许清婉的剑锋已抵住花想容后心,言语道,“放开路隐...” 三人僵持间,木海棠突然呕出黑血,溅在路隐衣襟上腐蚀出几个小洞。 “我没看过你说的什么书,我只是在皇家武道院书阁案件卷宗内读到过。”话说完,路隐神情紧绷,希望能蒙混过去。 花想容缓缓松开手,说道,“她活不过今夜。寒潭水能中和毒性,但需配合七星草外敷——恰好玉女宗药田第七垄就有。” 慕雨柔转过身子,冷声说,“带她去寒潭。”裙摆扫过许清婉剑尖,她冷声对许清婉说,“你男人知道的秘密太多,小心哪天...” “不劳费心。”许清婉收剑走过去扶住木海棠。 寒潭在玉女宗禁地,雾气中隐约可见三十六根玄铁链深入潭底。 花想容解下腰间玉牌按在潭边兽首浮雕上,潭水立刻翻涌着退开,露出布满冰晶的石阶。 “每日辰时浸泡两个时辰。”花想容踢开试图缠上脚踝的寒气,“超过时限会被冻成冰雕。” 路隐看了看奇怪的寒潭,问道,“花想容,这潭底锁着什么?” 花想容冷声回应,“与你无关。” 安顿好木海棠已是子夜。 路隐独坐后山悬崖,望着诏都方向的火光。 【长公主:三哥的军队开始攻城了!二哥把父皇绑在城门楼上当盾牌!一时间,三哥不敢违背弑君弑父的罪名,攻城难度大大增加...】 路隐突然站起身... 情报显示三皇子调动的是灵州军,看来,三皇子目前有八万兵马围城。 想了想,身后传来枯枝断裂声。 许清婉提着食盒走来。 路隐突然将她扑倒在地。 一支羽箭钉入身后树干,箭尾系着的纸条在风中展开:【寅时三刻,北城石柱】 “又是那黑衣人?他竟然能入玉女宗...到底是什么身份?有这般手段?她在告诉我们进城方法。我今日夜里进诏都。” “现在?” “鲁州军已到,三皇子最迟明早就会破城。而在城内,如果二皇子得到传国玉玺,让诏景帝退位,那么,天下便是他的了。还有,那个装疯卖傻的太子,也不知道憋什么大招没使。我得去帮长公主...” “不行!”许清婉扯住路隐衣领,“你知道现在诏都有多危险?二皇子在搜玉玺,三皇子在屠城,就连长公主都...” 路隐吻住她颤抖的唇。 这一吻持续到两人都喘不过气,分开时许清婉的牙齿在路隐下唇咬出了血。 “听着。”路隐抵着她额头,“若我死了,你不可嫁人...” 许清婉突然扯开自己衣襟,露出心口处诡异的青紫色掌印,“今早练功时突然发作的。花想容说这是‘同心契’,你受伤我也会...” 路隐猛地攥紧她手腕。 同心契是道门禁术,中术者同生共死。 他想起今早许清婉反常的虚弱——难道有人一直在利用许清婉,她身上致命的不是阑尾炎,而是同心蛊? “谁打的?”路隐开口问道 “我不知道,一日睡梦中醒来,心口便多了这道痕迹...”许清婉系好衣带,坚定道,“路隐,你必须带我进城。我死不死,取决于你有多惜命。” “既然这样,那就同生共死吧!” 寅时。 护城河漂满尸体。 路隐按情报所示找到第三根石柱,柱身看似普通的青苔下藏着七枚星状凸起。 当他以特定顺序按下时,水面无声裂开黑洞。 “墓道?”许清婉触到湿滑的砖石上刻着“景和七年造”,“这是前朝末帝的...” “逃命密道。”路隐擦亮火折子,“直通皇城司礼监。” 火光映出壁上密集的抓痕,最新的一道还沾着血。 攀爬两个时辰后,他们顶开伪装的青石板,浓烟立刻灌入地道。 皇城司礼监已成废墟,远处传来整齐的喊杀声。 路隐刚探出头,冰冷的剑锋已贴上喉咙,“路隐,真是冤家路窄,说,你从哪来的?” 路隐看向声源所起的方向一怔,叹道,“夜阑谣,别来无恙啊...” 第38章 木海棠劫内库 木海棠手持长剑,剑尖轻轻挑开内库铜锁,一滴冷汗顺着她的鬓角滑下。 库门刚推开一道缝,她的瞳孔骤然收缩—— 二皇子李承泽端坐在紫檀太师椅上,身旁站着八名玄甲卫,每个人手中都端着淬毒的弩箭。 “木将军,等你多时了,我还以为你不来了...”李承泽抚掌轻笑,继续阴阳怪气道,“这出守株待兔,小公主侍卫夜盗内库的戏码,可还精彩?” 木海棠的剑“锵”的出鞘,骂骂咧咧道,“李承泽,你特么设局害我?我艹你八辈祖宗...” “不不不。我八辈祖宗都是皇室,你不敢...”李承泽晃了晃手指,站起身,打开铁笼门,抬手示意道,“请君入瓮。” 木海棠纹丝未动,骂道,“入尼玛币!去死吧” 刹那间,二皇子大喊一声,“满嘴脏话,不愧是木老将军之女,把这人给我拿下!” 弩箭破空声响起。 木海棠旋身劈落四支,持剑刺向李承泽...“好俊秀的功夫”,李承泽叹道... 噹~ 一名青年男子自侧翼杀出,斩断木海棠手中的剑,落地... 二皇子笑了笑,介绍道,“忘了和你说,这是我府内的高手,他是你师哥...赵志敬...” “狗屁师哥,我不认识他...”话说完,木海棠持断剑指向赵志敬骂道,“你特么毁了我的剑,赔钱...” “御刀境的小角色,口气倒不小,打赢我再说...” 语罢,赵志敬丢出手中的剑,那剑脱离他手后好似有无形的气在驾驭,直刺向木海棠脑袋。 木海棠挥刀击剑,不料,震动后偏离方向的剑,再次向她腹部刺去,来不及抵挡,木海棠躲闪。 那剑便划破木海棠肋骨,留下一道深深的伤口... 滴滴滴... 鲜血落地,木海棠丢剑后迅速奔跑,赵志敬御剑飞行,抬指射出一道剑气,将木海棠小臂洞穿... 后者掏出一枚金属球,砸在地上,刹那间,烟尘滚滚... 赵志敬自上而往下,目睹木海棠奔向诏都北城门,他刚想动手,却不料后方刺出一剑,差点刺中他心脏。 若不是有念力所凝结的气盾护着,必死... 赵志敬转身而望去,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慕雨柔... “师尊...您这是?” “你还知道我是你师尊?你既有气刀境,该为大诏效力,为何帮那反贼二皇子?” “师尊!诏景帝昏庸无能,二皇子乃明君,我选的没错,倒是你,如今坏了二皇子好事,二皇子是不会放过你的。” 二人交谈之际,李承泽站在下方喊道,“慕雨柔,现在回头,还来得及,我不计前嫌...” 慕雨柔摇摇头说道,“李承泽,我不管你做什么,不要杀我皇家武道院学子...” “要是我杀了呢?”李承泽喊道。 “我会召集所有学子日日夜夜刺杀你...” “好!你威胁到我了,我确实怕惹上这麻烦,我爹没死,只不过,还在考虑禅位...木海棠出不去诏都,外面还有我三弟在那守着呢...” “我会把她送出去。” “好!送...我不拦着你...只要你不干预其中,我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赵志敬,开门放人...” ... 北城门口,慕雨柔递给木海棠一颗止血丹,沉声说道,“海棠,为什么要这么做?是李云溪让你去劫内库的?” “师尊,是我自己要去的!那老皇帝要娶我...他都六十岁了,我年芳二十,这不是占我便宜吗?我吃不下这哑巴亏。” 慕雨柔单手背在身后,缓缓道,“你可曾想过后果?” “大不了一死,也比受委屈要舒坦...” “你去玉女宗寻路隐吧!他能帮你...”慕雨柔说道。 “路隐?”木海棠面露狐疑,抬眼看向慕雨柔,问道,“师尊,路隐真是玉女宗奸细?” “不重要!我御剑送你出城,躲开三皇子围城军。你自己去找路隐吧!顺便,给师尊带个话:路隐!师尊不会再利用你,而是想和你合作。”慕雨柔交代一番后,便御剑带着木海棠出城去了... 城下三皇子的大军发现慕雨柔,大喊“放箭...” 却没想到,慕雨柔二品绝刀境界凝结的念力护罩,如铜墙铁壁一般... 三皇子赵承启自营帐内而出,大喊道,“是慕雨柔太傅吗?下来说话...” 慕雨柔没有理会,自知三皇子不是个省油的灯,一肚子坏水... 送走木海棠,慕雨柔便回到太子寝宫内,与被囚禁的太子下棋... “太子!人送走了,老二想借木海棠要挟李云溪操控江南势力的计谋破了...” “老师,你说,老二还能撑多久?” “那要看老三能不能等来援军破城...” 太子将手中黑子往棋盘上一按,阴阳怪气道,“没想到,老二竟然把诏都全部守卫军打通了,还调来了并州军马。我一直以为并州那硫磺矿是老三的...他下了一手好棋啊...” “确实,臣也没想到,二皇子一向以不理党争自居,却突然来个大的...” “他在找传国玉玺...制造诏书逼父皇让位,可是,那传国玉玺,在长公主那...”二皇子道 “二皇子确实想不到...况且,就算他知道长公主藏了传国玉玺,他也问不出什么...” “老师,咱们就什么也不做?” 慕雨柔点点头,“让他们两个先斗,太子只需在他们两败俱伤后,及时到宫内营救诏景帝,到时候...” 太子笑了笑,“有趣”,他按下一枚棋子在棋盘上,旋即,将棋盘内棋子全部捡起,言说道,“下棋其实挺无趣的,有时候,只看棋盘,和自己下棋,方才有乐子...” “太子!路隐的事情,您怎么看?” “那小子倒是个人才,最好是拉拢,如果不能,最好是铲除,老师觉得呢?” 慕雨柔站起身,点点头,缓缓开口说道,“此子确有过人之处,但是也有弱点。” “哦?” “弱点就是他的家人,还有,他在乎的人...重感情,终究要被感情所累...” “呵呵~有弱点的人,也没什么可怕的,老师自行处理这人吧!” 第37章 来自许清婉的诱惑 许清婉拉着路隐进屋,屋内烛火摇曳,映照着她雪白的肌肤。 她背对着路隐,缓缓褪去外衣,露出纤细的腰肢和光洁的后背。 路隐喉结滚动,立刻别过头问道,“清婉,你这是...” 听路隐一说,许清婉转过身,眸中带着水光,哽咽道,“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站在你这边。” 她走近一步,指尖轻轻抚上路隐的胸膛,声音低柔,“但至少...让我先成为你的妻子,做个正室。” 那一刻,路隐呼吸一滞,心跳如擂鼓。 许清婉的指尖在他心口画了个圈,轻轻一推,将他按坐在床榻上。 “清婉,我们还没成亲,你确定要这样?” “那又怎样?”她俯身,长发垂落,发梢扫过路隐脸颊,轻声说道,“你难道……不想先试试?” 她的唇轻轻贴上他的耳垂,温热的气息拂过,娇滴滴继续说道,“反正,早晚都是你的人...” 路隐浑身紧绷,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被褥。 许清婉的唇沿着他的耳际缓缓下移,在他颈侧轻轻一咬,随即退开。 眸子里带着狡黠的笑意,喃喃道,“怎么,堂堂武道院弟子,连这点定力都没有?” 他深吸一口气,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近,“许清婉,你知不知道自己在玩火?” 许清婉微微一笑,指尖点在路隐鼻尖一点,轻声说道,“知道啊,可你舍得烧我吗?” 路隐盯着她,眸色渐深。 就在他即将失控的前一刻,许清婉却突然抽身,轻盈地退到一旁,拢了拢衣襟,说道,“好了,不逗你了。” 路隐:“啊?...搞事情呢?” 她歪头看他,笑意盈盈说道,“怎么,失望了?” 路隐咬牙切齿道,“许清婉,你这是跟谁学的?故意耍我的?” “嗯哼。”她坐在凳子上,对路隐眨眨眼,轻声道,“谁让你被花想容勾走了魂?活该...” 路隐扶额,微微低下头,“造孽啊!我跟她没啥,可能将来会发生啥,但是,并非我所愿,是我欠她的!” “你刚才明明都没有推开她?”许清婉哼了一声,“她坐在你腿上,你连反抗都不反抗一下?” 路隐:“我真是欠她的,她答应帮我保护路家人,而我,答应她做那件事...” 许清婉见路隐解释得还算合理。 也肯为她解释,神色还带着紧张。 心情便转了好,转身倒了杯茶递给路隐,轻声说道,“好啦,不闹你了。说正事,你打算怎么救二叔和清雅?” 路隐低声道,“要看朝堂那边的争斗结果怎么样了...若是诏景帝胜了,咱们还要在山上待着,若是二皇子胜,倒是可以下山谋个一官半职,名正言顺的调查二叔的事情。” 许清婉蹙眉问道,“你相信二皇子是个好皇帝?” “那倒没有,起码他像个人...不像景帝那样,我估摸着就那景帝的色心,乱搞都有可能...”路隐解释道。 “好吧!那我明日下山去问问,现在大诏朝堂内怎样了?” “不必”路隐掏出七星玉佩晃了晃,然后在玉佩上写道: 【路隐:长公主在吗?速速回话,诏都什么情况?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吗?】 路隐写完这些话,许清婉怀中的玉佩发出红色光芒...“咦,这就是你说的聊天群吗?好奇怪...” 路隐点点头,等待长公主回消息... 【长公主:二哥昨夜发动宫变,我父皇被软禁在养心殿。三哥带着禁军反扑,现在诏都乱成一锅粥。】 【路隐:你没事吧?】 【长公主:我没事!我听说你殿前斗诗的事情,也听说你翻案,路隐,你能不能回来制止这场纷争?】 【路隐:抱歉,我不想掺和你们李家的事。对了,太子没什么动作吗?】 【长公主:太子疯了...】 【路隐:长公主想谁坐皇位?】 【长公主:我想做皇帝。】 那一刻,路隐呆看屏幕...许清婉也一样...二人面面相觑...异口同声而出,“太乱了...” 就在二人对视之际,玉佩再次亮了。 【花想容:你那智商还想做皇帝?】 【长公主:花想容,我******,我忍你很久了,你在哪?我要杀了你...】 【花想容:玉女宗,你来吧!】 【许清婉:别吵了两位,既然相识,就好好聊,长公主既然想做皇帝,那么,大家谁愿意支持她?】 路隐想了想这个问题,怎么想都觉得有点扯,依照长公主聊天内容来看,确实就是个傻白甜的性格,做哪门子的皇帝? 不管是二皇子的杀伐果断,还是太子的装疯卖傻大智若愚,还是三皇子的人脉势力,都能秒得她连渣都不剩下... 不过... 换而言之,这样的傻白甜,倒是没什么坏心思,若是有本人辅助,教导,没准能成才... 路隐回应道。 【路隐:长公主,臣愿意辅佐你,还有许家也会支持你...】 【花想容:不感兴趣...】 【长公主:爱卿,那你速速回诏都,与我商谋做皇帝的事...】 【路隐:不急,您的爱将木海棠呢?】 【长公主:她知道我父皇要娶她,一气之下,不知哪去了...】 【路隐: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应该是盗内库去了...】 【长公主:啊?不会吧!】 【路隐:我敢百分百确定,因为,她是从不吃亏的人...被诏景帝白娶,就算不嫁,这辈子也没人敢要了。她断然忍不下这口气...】 路隐放下玉佩,看向许清婉说道,“清婉,你觉得长公主做皇帝的话,背后会有哪些势力做支持?” 许清婉托着下巴说道,“木海棠,驻守在泉州的木家军...还有江南士族,他们一定会支持长公主,因为,长公主的娘亲是江南士族之首孔家人。” 路隐沉思片刻,突然咧嘴一笑:“有意思。” 他指尖在玉佩上快速写道: 【路隐:殿下,臣建议您先做三件事。】 【长公主:爱卿快说!】 【路隐:第一,放出风声说您支持三哥。第二,把您府上的账本送给二皇子看。第三,去冷宫探望父皇,哭诉木海棠被逼走。】 玉佩沉寂片刻,突然疯狂闪烁: 【长公主:啊?为什么啊?】 路隐还没回复,花想容的消息突然插了进来: 【花想容:蠢货,他让你挑拨二皇子和三皇子互斗,自己装傻白甜。】 【长公主:花想容!你才蠢货!傻白甜,好装...】 路隐扶额,苦笑道,“清婉,我感觉长公主不需要装,完全可以本色出演。我这么安排就是给她降低难度的计谋,怕她出岔子。” 许清婉点点头,回应道,“我也觉得长公主的性格若是做了皇帝,倒不至于滥杀无辜...只是,能驾驭大臣们吗?会不会做了傀儡...” “人总是会长大的,但是,一颗善良的心,是与生俱来的,培养不出来的...” 话说道,路隐继续写道: 【路隐:殿下照做便是。另外,请转告木将军——内库第三库房有暗道,直通景阳宫。】 许清婉突然按住他的手,“你让她去刺杀二皇子?” “不。”路隐笑得意味深长,“是让她去偷二皇子的虎符。” “你怎么知道第三库房有暗道?” 路隐当然是从系统每日情报内得来的,可是,他也没法给许清婉解释,便厉声说道,“妇人家,问那么多做什么?” 许清婉先是一愣,旋即眉头舒展微笑道,“嗯,反正你做什么我支持就是了...你认真起来的样子,还挺好看的...” ... 此刻的木海棠,站在内库高墙外,一袭黑衣,蒙着脸... 第36章 花想容的过分要求 路隐动作不停,又拿起一旁的灵禽肉。 刀光闪烁间,肉块自动分成均匀的薄片。 不到半个时辰,五十道色香味俱全的灵食准备完毕。 管事惊喜万分,笑道,“太好了!这是哪位高人的手艺?” 听到管事一问。 三个杂役弟子面面相觑,突然齐刷刷指向路隐,其中一位抬手一指,言说道,“是他!都是他做的!” 管事惊讶地看着路隐:“这位是...” “新来的杂役。刚入宗没几天。”为首的杂役弟子急忙说。 管事将信将疑,还是让人把灵食端走了。 杂役弟子们松了口气,转头看向路隐,眼中似乎充满了嫉妒。 为首的杂役弟子压低声音威胁道,“别以为会做菜就了不起。今晚你去打扫灵兽园,要是有一点不干净...” 路隐平静地点点头,“知道了,小意思...” ... 夜幕降临,路隐来到灵兽园。 院子不是很大,饲养着玉女宗的各种灵兽,气味刺鼻,地面满是污秽。 “哈哈哈,好好享受吧!”三个杂役弟子躲在远处偷看,窃笑不已。 路隐看了看四周,走进灵兽园内,原本躁动的灵兽们突然安静下来,纷纷凑近路隐。 更神奇的是,灵兽们开始自发地清理自己的笼舍,有的甚至用鼻子推着扫把帮路隐打扫。 远处的三个杂役弟子看得目瞪口呆。 “这...这不可能!”圆脸杂役弟子惊呼。 为首的杂役弟子脸色阴沉:“这小子有古怪...” 就在这时,一只通体雪白的灵狐突然跳出笼子,亲昵地蹭着路隐的腿。 看着白狐,路隐挠了挠后脑勺,“这什么情况?”。 他没搞懂为什么灵兽如此亲昵自己,他也没有任何灵力可吸收... 沉思之际,三名杂役弟子冲入,恶狠狠地看着路隐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根本不是普通人...灵兽只亲近强者,你...” 叮—— 银针突然定格空中。 花想容不知何时立在屋檐上,她指尖轻勾,银针掉头刺入三名杂役弟子肩头。 “圣、圣女大人!”三人跪地发抖。 花想容飘然落地,绣着蝶纹的裙摆扫过灵兽粪便后仍是一尘不染... 很是奇怪... 花想容开口问道,“路隐,你在做什么?” “打扫灵兽园...怎么了?” “她们让你干的?” “是...” 花想容眼中寒光一闪。 灵力驱动三根银针刺破三名杂役弟子心脏... 三具尸体咚声倒地... 花想容冷声说道,“愣着干什么?把尸体丢到兽屋内枯井里。 “为什么要杀他们?”路隐看着地上三具尸体问道。 你的长生玉可以吸引灵兽,若不想被我师尊知道,必须灭口... 路隐叹了口气,将三具尸体如同叠罗汉一般落在一起,丢到草屋内枯井里。 那枯井深不见底,好似底下有什么活物。 “走,别久留,这里危险...”花想容冷声说道... “井底有什么?” “被困的二品灵兽蛟...” “这样...难怪要丢尸体下去,花想容,看来毁尸灭迹的事,你没少干?” “对,那又怎样?要是不想被丢下去,你就老实在后山待着...别惹来我师尊...” 二人一边说话一边来到花想容住处。 坐在客厅椅子上,路隐打量周遭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摆设,寒酸的不能再寒酸的太师椅,忍不住问道,“花想容,你有什么追求?” “变强...” “再没有了?” “活着...” “没了?” 花想容摇摇头... 看着花想容那张绝美厌世脸,路隐陡然想起欠花想容一件事,于是,他开口问道,“花想容,此前答应你的事情,你要我做什么?” 花想容放下手中茶杯,转过头看向路隐,半晌没有说话... “怎么不说话?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路隐忍不住问道。 “此前,我想过,要与你睡一夜,破我的情劫难,就今夜吧!” 花想容的话还没落地,路隐喷出口中的茶水,咳咳道,“你没搞错吧!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怎么,你不愿意?我既然不知道情劫该如何破,不如直截了当,没准可以找到渡劫的线索...” “不是...” “不是什么?你想反悔?”话说完,花想容速度极快地来到路隐太师椅前,双臂压着路隐肩膀,鼻尖贴近说道,“我最恨言而无信的人...” “行~真有你的,还有女人威胁男人必须占自己便宜的...真是长见识了...那咱们去哪办?” 花想容一个大胯坐在路隐腿上,冷声道,“就这,别墨迹了...” “那你起来啊,我把衣服脱了...” 花想容直接撕烂路隐的衣服,冷声道,“快点,怎么搞?亲嘴是吧?你是不是很懂...” “啊???” “呜呜呜...” 片刻后,路隐嘴唇都被亲肿了... 花想容停嘴后呆看路隐,嘟囔道,“没什么感觉!看来,情劫不是这个...把裤子脱了...” 那一刻,路隐半张开嘴,耷拉下眼皮,兴致全无... 合着这花想容对自己没啥感觉,把自己当工具来使唤了... 那一刻,路隐感觉受到了奇耻大辱... 他站起身,抱着花想容,后者夹着他的腰。 也正是此情此景,等待路隐回房的许清婉看到这一幕,大声喊道,“花想容,你干什么呢?放开路隐...” 花想容转过头,看到皱眉冷眼的许清婉,便冷声对路隐说道,“改天再办...你那小女友真是个麻烦...” 路隐赶忙放下花想容,走向许清婉,“清婉,你怎么来了,我...我得怎么解释才好呢?事情确实如你想象的那样,可是,又不是那样...” 许清婉抹去眼角的泪水,挤出一些笑容说道,“走吧!咱回去...” 话说完,她拉着路隐的手,沿着小路,走向一间茅草屋... 月光如水,洒在茅草屋前的青石小径上。 路隐被许清婉拉着手,掌心传来的温度让他心跳微微加速。 “清婉,你听我解释...”路隐刚开口,许清婉却轻轻摇头,指尖抵在他唇上。 “不用解释。我知道,你是为了救二叔和清雅,才答应她的条件。” 路隐一怔,原来许清婉是这样想的,反正,都差不多,他也没再解释... 第35章 玉女宗杂役弟子 那夜,我和你二叔睡在一间房,半夜的时候,突然听到外面有脚步声,你二叔就出去查看。 紧接着,我听到你二叔不知和什么人在外面说些什么。 然后,门突然关上了,屋外一点动静也没有。 我下床查看,忽然,看到窗户上布满血腥的脸,都是鼻孔冒血,眼睛冒血,头发滴血的那种脑袋。 我吓得坐在地上,那些脑袋咚咚咚地撞着木窗... 我吓晕过去,醒来的时候,你二叔和你妹妹就失踪了... 听到石金玉的分析,路隐背靠在马车上。 车轮碾过泥泞的山路,发出沉闷的声响。 路隐背靠在摇晃的马车上,手指敲击着窗框。 窗外,暮色四合,远处的山峦如同蹲伏的巨兽,静默地注视着这辆孤独前行的马车。 思考片刻...路隐突然说道,“花想容,我二婶有没有中过幻术?你应该能感受到她体内是否有残留的灵力吧!” “中过,不只幻术...在你家院子里,还有念力和结界残留...” “这么大阵仗?”路隐叹道...看来,带走我二叔和妹妹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组织。 就在此时,石金玉自怀中掏出一枚长生玉佩,递给路隐,“这个是我在屋外捡到的,或许是那些人留下的。” “黑衣人” “黑衣人” 路隐与许清婉异口同声说道。 花想容闻言猛地抬头,银簪在鬓边轻颤。 她伸手欲夺玉佩,却被路隐侧身避开。 “这就是长生玉...”花想容指尖凝出一缕紫烟,烟丝如活物般缠绕玉佩,“把玉给我...” “说说原因,你对这玉了解多少?” “长生玉,相传是由上古神龙涅槃所化,一共有十块。集齐十块玉佩,可以打开永生之门,飞升成仙...” 花想容的分析,路隐是半信半疑的,但他能感觉到,花想容很想要这玉佩... 可是,这些玉佩关乎二叔的线索,若是现在给她了,再要回来,很难... “花想容,玉佩我可以给你,不过,我要救我二叔,暂时需要收集玉佩寻找线索。既然那黑衣人把两枚玉佩故意让我找到,那么,想必,只有集齐这十块玉佩,方才能见到我二叔...” 花想容突然闭上眼,开口说道,“可以!不过,你要把玉佩藏好,别让我师尊发现...不是我想要玉佩,是我师尊找了很多年...” ... 玉女宗一共由五座山峰组成,花想容住在后峰内,宗主柳如烟住在主峰上。 宗内构成是:宗主,圣女,三长老。 其余三位长公各住在前三座山峰上,山下有一隔绝人族的结界。 入结界需要玉女宗法器——破结。 花想容收到柳如烟回传的纸鸽,便带几人住在她的后峰上。 清晨的玉女宗后峰笼罩在薄雾中,路隐伸了个懒腰,推开简陋的厢房门。 昨晚被花想容安排在一处茅草屋内居住。 看来,花想容的后场,并不阔绰,跟她的性子一样,寡淡... “喂!新来的!”一个尖厉的女声从院外传来。 路隐转头看去,三个穿着灰色杂役服的女子站在院门口,为首的那个正用扫帚指着他。 “看什么看?还不快去打水!后峰的饮用水都要你负责!”那女子眉毛挑得老高,一脸鄙夷。 路隐眨了眨眼,指了指自己,问道,“我?” “废话!”旁边一个圆脸杂役弟子嗤笑一声,“新来的杂役弟子,就当多干活。圣女是可怜你,才把你带上山的吧!” 路隐摸了摸鼻子,心想花想容可没告诉他还要干杂活。 不过既然住在这里,帮帮忙也无妨。 他跟着三个杂役弟子来到井边,刚拿起水桶,那为首的杂役弟子突然“不小心”踢翻了水桶。 “哎呀,手滑了。”她毫无歉意地笑了笑,轻描淡写来了一句,“重新打吧。” 路隐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再次放下水桶。 “慢着!”另一个杂役弟子突然喊道,“你打水的姿势不对,会污染井水!要这样...” 她示范了一个极其复杂的打水动作,明显是在刁难。 路隐叹了口气,无奈道,“几位师姐,我初来乍到,若有得罪之处...” “谁是你师姐?”为首的杂役弟子炸毛冷笑,嘴角翘起,继续说道“一个臭男人也配叫我们师姐?” 路隐眼神一冷,但很快又恢复平静。 他想起在查明二叔下落前,最好不要惹人注目,招惹来宗主柳如烟。 便忍下了... “是,是我冒犯了。” 路隐低下头,按照她们的要求重新打水。 三个杂役弟子交换了一个得意的眼神。 “打满五十桶水,送到膳食堂。”为首的说完,趾高气扬地离开了。 路隐看着她们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 他提起水桶,手腕一抖,井水如银龙般腾空而起,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精准地落入远处的蓄水池中。 “武道念力在这山上还能用,就当是锻炼身体了。”路隐自言自语道。 午时,路隐刚准备休息,那三个杂役弟子又来了。 “新来的,膳食堂缺人手,你去帮忙削萝卜。”为首的杂役弟子命令道。 路隐跟着她们来到膳食堂后院,看到堆积如山的萝卜和一把锈迹斑斑的菜刀。 路隐拿起菜刀,刀刃钝得连纸都切不开,无奈问道,“就用这把刀?” “怎么?嫌弃?”圆脸杂役弟子叉腰道,“爱用不用!” 路隐笑了笑,手指在刀刃上一抹,武道念力在手中流转,锈迹纷纷脱落,刀锋瞬间变得锃亮。这是甩刀境拥有的特殊技能,锋刃... 三个杂役弟子瞪大了眼睛。 “你...”为首的刚要说话,膳食堂管事匆匆跑来。 “快!宗主突然要设宴招待贵客,准备五十道灵食,一个时辰内必须完成!” 杂役弟子们顿时慌了神。 五十道灵食,平时至少要准备半天! 路隐看了看那堆萝卜,又看了看慌乱的杂役弟子们,突然开口:“我来帮忙吧。” “你?一个男人会做什么菜?” 路隐没说话,拿起菜刀。 刀光如雪,萝卜在空中飞舞,眨眼间变成了一朵朵精致的莲花,整齐地落在盘中。 三个杂役弟子张大了嘴巴。 “这...这...”圆脸杂役弟子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 第34章 上玉女宗 路家小院内,石金玉坐在石凳上,抱着路清灵,痴看着天空。 花想容靠在院子里的柳树上,丢着手中的玉佩开口说道,“你很爱你老公?” 石金玉侧目看了一眼花想容,哽咽道,“你没有爱的人吗?我家路隐和你是什么关系?” 花想容接住抛弃的玉佩,塞在怀里,冷声说道,“我和路隐之间,只是合作关系...” 柳树上的蝉鸣叨扰了花想容的安静,她手一抬,蝉鸣声戛然而止,接踵而至的是,蝉落地啪的一声。 见此一幕,石金玉皱起眉头,说道,“姑娘!你到底是什么人?” “玉女宗圣女!这已经是你第十八次问我了...” “你是不是要路隐的命,所以才来保护我们?你们的交易?” “不是!我不会对路隐做什么,要是我想杀他,他已经死100次了...” “真想不到,路隐这孩子去查案,竟然能得到玉女宗圣女这样的人物护着...要是他二叔在,会很高兴吧!”话说完,石金玉低下头,看着熟睡的路清灵,落下眼泪... 花想容看了看石金玉,走到桌子旁,坐下后说道,“我觉得路你老公还有你女儿不会有事!如果敌人真想动手,又何必带走她们。我觉得,带走她们两个的人,迟早会找路隐...” 经过花想容分析,石金玉不哭了,叹了口气说道,“也不知道路隐那孩子怎么样了?” 这些天,他们一直待在家里,并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 就在二人陷入沉思之际,门开了... 路隐走进熟悉的院内... 石金玉抱着路清灵站起身,露出惊喜的神色,哽咽道,“路隐,你可算回来了...案子破了吗?” 路隐点点头,也没过多解释,忙说道,“二婶,快走,我怀疑大康要发生政变!咱们还是到花想容她们玉女宗躲躲...” 二婶虽然是小女人的性子,可是,听到路隐一本正经的说着,她赶忙喊醒路清灵,放在地上,然后到屋子里收拾东西。 花想容看着路隐问道,“你觉得我会带你们上山吗?” 路隐点点头... “为什么你那么确定?” 路隐笑了笑,走到花想容身边拍了拍肩膀,“我要是没猜错,我就是你的情劫吧!这玉佩,目前只有一个男人出现,我猜,最后会出现七个女人。每次出现聊天的女人,都有不同的性格...现在,诏景帝若是不能阻止二皇子的政变,那么,我必然要被处死,你的情劫还没过,不可能看着我去死...” “你能猜到这些,我没想到...可以带你们上山,不过,我师尊脾气不好,你悠着点...”话说完,花想容掏出一只纸鸽,附上灵力,那纸鸽就飞走了... 石金玉收拾过东西,许清婉与许院长已经架着马车停在门口... 五人上了马车,自北城门而出,奔着青山县方向去了... 果然不出路隐所料,并州督军赵阔海率领上万人马奔向诏都。 花想容通过灵力隐匿了踪迹,一群人还有马车,方才没被他们发现... 许院长看着老长的军队,捋须看向路隐问道,“你怎么知道二皇子要造反?” “大殿前,我以为二皇子是好赌自信,方才推出许清婉。但是,后来,我发现二皇子将木海棠推给诏帝,木海棠是什么人?那是个财迷,为了钱,什么事做不出来?结合这些来看,二皇子是胸有成竹。而不是赌徒。既然有把握,那么,就一定有后手。除了谋反,别的我想不出来。至于谋反,最贴切的就是赵阔海,他手里有兵,还有毒箭...” 许院长捋虚“哈”笑一声叹息道,“没想到,你在武道院三年了,我竟没发现你的智慧...” “爹,现在发现也不晚!他已经是你女婿了...”许清婉搂着路隐胳膊轻声说道。 这一出,石金玉看在眼里,死死地看许清婉,上下打量,好似要看穿那丫头的全部。 许清婉被看得有些不知所措,微微低下头...靠在路隐肩膀上。 “路隐!你都要结婚了?二婶一点也不知道。”话说完,石金玉板脸看向许院长,“许院长是吧!这么大的事情,你们也没来路家认门...” 许院长笑嘻嘻说道,“失礼失礼~主要是最近事情太多,都堆一块去了。两个孩子的事情,还是交给两个娃去办吧!” 石金玉点点头,踢了一脚路隐,没好气说道,“人家姑娘还没过门,你别搂着人家,成何体统...” 路隐松开手,看向许清婉笑道,“这是我二婶,比我亲妈还亲...” 许清婉赶忙开口喊道,“二婶...” “哎”石金玉应了一声,屁股一抬,坐到许清婉身边,摸着她的大手,笑眯眯道,“不愧是大诏排在第二的美人,这模样,这小嘴...”她话说完,又看了路隐一眼,开口说道,“路隐,你小子可别欺负人家。咱们路家虽算不上大户,但是,家风还是要端正的...” 听到石金玉的话,路隐无奈地看向许清婉,开口问道,“许清婉,我欺负你了吗?” 许清婉瘪嘴道,“欺负了!二婶,他脱过我衣服,还抱过我,我和她...” 话说完,许清婉偷偷瞥向闭眼,头靠在马车上的花想容... 那张绝美的厌世脸,让她自觉有些不及... 她便本能地想要说些与路隐关系很深的话。 花想容始终没有睁开眼,不知在琢磨着什么,还是真的睡着了? 不过,许清婉的这些话,许院长自是也知道了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已经一发不可收拾。 他也没恼,笑嘻嘻道,“看来,婚事要早些办了,别等有了孩子再办,那可要丢人了...” 石金玉也没想到这两人发展这么迅速呢,便尬笑道,“呵呵~确实,只是,路隐二叔不在家,哎~” 听到这儿,路隐开口问道,“二婶,二叔还有妹妹失踪那天,究竟发生什么事?” 石金玉叹口气,皱起眉头,开口说道,“那夜...” 第33章 殿前斗诗 离淮安在殿前踱步三个来回,开始念诗: 《大诏朝堂》 紫宸高议振金銮,万笏朝天拜百官。 笔底风雷藏鼠胆,袖中星斗算蝇冠。 谏台久积三冬雪,边驿空驰五夜鞍。 独有西山旧明月,冷窥朱蟒化泥蟠。 好诗啊! 路隐不由得肃然起敬。 自喃而思: 这诗是在嘲讽大诏朝堂官员为了点蝇头小利闹得鸡飞狗跳,民不聊生。化用《后汉书》“龙蟠泥中”,暗讽表面显赫实则卑下。 颔联以"风雷"对"鼠胆"、"星斗"对"蝇冠",形成强烈反差。 尾联明月冷眼旁观,赋予全诗超然批判视角。 此人不愧是天下第一诗神... 不过呢,和蓝星古人诗仙们比起来,还是差了点那种更为直观形象的隐喻。 当然,不只是路隐,在场所有人都忍不住叹一句,“真是好事!” “我看,便不用比了...”苏清音一边踱步一边说道。 片刻后,她走到许清婉身边,歪头打量许清婉漂亮的脸蛋叹说道, “哎!大诏的姑娘长得可真水灵。这样漂亮的脸蛋,不如,嫁到我们东正国?我们东正国男子,最懂心疼人了...” 话落下,许清婉看向苏清音,直言不讳道,“我已有婚约,哪也不去!” “可惜,可惜...不知哪位公子如此好命?” “他叫路隐!” 许清婉的一番话,路隐有些吃不消了,大小姐,要不要这么直白? 目前,婚书只是口头之约,万一出了岔子,你这么招摇,还要不要嫁人了? 不过,想想许清婉的这个直性子,倒是十分讨喜。 路隐顿了顿,待苏清音走远了些,他凑到许清婉身边念了一首诗: “煮豆燃豆萁...相煎何太急。” 许清婉脑子倒是很灵光,听了一遍就记住了。 她按照路隐所言,没有立刻念出那首诗... 站在原地不知琢磨些什么... 诏景帝急了,听着那叛徒侮辱大诏朝堂,可自己一代君王,怎好与外邦因为一首诗而宰人? 他只能将希望寄托在许清婉身上,金口一开,“许清婉,做首诗,来告诉离淮安。同为大诏血脉,何必咄咄逼人?” 听到诏景帝的话,许清婉方才躬身以礼道,“是,陛下!” “今日,离淮安行三十六步成诗。” “我许清婉一步即可成诗。” 话落下,许清婉已迈出一步,念道, “煮豆燃豆萁,漉豉以为汁,萁在釜下燃,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好诗,此诗正合朕心意!离淮安,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诏景帝走下龙台。站在许清婉身边点点头... 路隐从他的眼神中读到了“色”... 这可不是什么好征兆... “诗倒是好诗,不过呢,我觉得与离先生的诗不相上下。”苏清音说道。 “既然不相上下,我建议大家举手表决,公平!”二皇子吹了吹刘海说道。 “朝堂之上,大诏臣民居多,举手表决?你觉得合理吗?二皇子?”苏清音的谈吐间,眼神中带着一些不屑,她接着说道,“不如,再做一首。真有才学,自是多的诗词,方才能定论。” 辩论之际,路隐一把拉住许清婉的手,抬高声调说道,“她是我媳妇,接下来你们有什么想要刁难她的,就冲我来...不就是诗吗?我先来...” 路隐将许清婉拉到身后,后者靠在他后背上轻声说道,“路隐,你这么勇?” “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 “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 “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 “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长风几万里,吹度玉门关。” ... 路隐一口气念了几百首十五年教育中背下的诗句... 他一边背着,一边身子向殿外退去... 直到,诗念完了,人也站在门槛外,一拜后言说道,“陛下,我们夫妻无意参与朝堂之争,这些诗句,离淮安,你若是输得不服,我便给每一句都做一首完整的诗,若是有一首不如你,我当众自刎...要脸的话,就别借着文人的高傲来自居,做着有辱斯文的事...” 离淮安向来高傲,目睹路隐离去的背影,他当场吐出一口老血,沉声说道,“争了这么多年,高傲了这么多年,竟然败给一位武者!离淮安啊,离淮安,枉你一世英明,何故晚节不保?” “咚”的一声,他整个人气死在金銮殿上... 苏清音目睹这一切,眸子里先是浮现失落的神情,旋即,舒展的眉宇看向门口...喃喃道,“路隐!有点意思...对媳妇还很好...简直是完美。” 慕雨柔听到苏清音的话,摸着掌心的老茧,心里琢磨着:大诏,竟有如此男子。不爱争名夺利,坦坦荡荡,聪明,善于藏拙。 她想过路隐是个人才,所以想利用他身上的价值,现在看来,此人,应该去合作,而非对抗。 随着殿内热议的声音纷纷而起,诏景帝喜笑颜开,金口一开道,“众爱卿,许家当受何等赏赐?” “陛下!儿臣提议,不如让许清婉入后宫,此人虽与路隐有婚约,但是,据儿臣所知,并无实约...” 太子的话一出,朝堂内再次陷入寂静... 路隐刚刚立功,太子说出这番胡话?这不是与天下文人为敌吗? 正所谓:君子不夺人所爱! “那就拟定圣旨,就这么办!”诏景帝笑道... 慕雨柔偷偷冷哼一声:果然,大诏男子多变态,上梁不正下梁歪! 她出列补充道,“陛下!臣举荐木海棠也入后宫,此女子样貌不输许清婉,且武道上造诣非凡。” “恭喜陛下,收了东正国战马万匹,西海国城池两座,后宫多了两位贵人...”工部侍郎谄媚道。 此时的路隐,早已料到诏景帝会荒唐到夺妻。 他只希望,二皇子可以把朝堂拖得久一些,会赢... 因为,他需要时间,带着许清婉还有路家人,去一个地方.. 第32章 破解东正国算题 殿内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一边是西海国以诗词为战... 一边是东正国烧香算数赌万匹战马... 路隐看向身旁二皇子,后者神色未显半点惊慌。 他似乎察觉到路隐的目光,转头笑了笑,说道,“路兄,可有对策?” 路隐摇摇头,“没有!” “我有!”二皇子话说完,打了个响指,走向殿外... 殿内的大臣们急得焦头烂额,太子倒是若无其事的把玩腰带上的玉佩挂件。 东正国公主等的有些不耐烦,瞧着烧掉一半的香,开口言说道,“大诏国这是认输了吗?” “急什么?这不是还有半炷香时间吗?”慕雨柔冷声说道。 “哦!那你们可以先和西海国斗诗...”苏清音话说完,凑到离淮安身边,小声嘀咕些什么。 离淮安说道,“不急!就算给大诏100年,也未必能出超越老夫的人才。” “那倒是”苏清音说了一句,然后踱步走来走去,不时抬起头看看路隐。 诏景帝被她晃得脑瓜子嗡嗡的... 坐在龙椅上的他,真正感受到什么是骑虎难下的不安。 离淮安这一叛,预兆着大诏文坛将会损失大批人才前往西海国。 可他却从未想过要杀了此人... 他有些后悔... 看着燃烧四分之三的香,他突然站起身,怒斥道,“怎么,你们都哑巴了?要是没人能应对,差人去请钦天监鉴正,夜眼司司长...” “陛下!尹鉴正和方司长不在诏都...” 听到这话,诏景帝心头一沉,他自是知道两个人不在诏都,而是去查长公主生病的案件线索... 他这么说,只是想借着找人的借口,拖延一些时间,不料,那猪头礼部侍郎竟然强出头... 卧底! 绝对是卧底... 诏景帝气不顺了,看向太子说道,“太子!朕...” “父皇,我举荐一人,可独战西海国,东正国,两位使者!” 诏景帝极目望向走进殿内的二皇子。 二皇子身后,一位姑娘吃力地迈过门槛,缓缓走进殿内... “父皇!儿臣举荐的不是别人,正是武道院院长之女,许清婉。” 路隐闻声而望去,果然是许清婉。 这二皇子到底想做什么? 许清婉武道虽然了得,可她终究是古人,如何在短时间内,做得二元一次方程的算术题? 带着诸多问题,路隐靠近许清婉小声问道,“许小姐,你来做什么?” “二皇子说你在殿前遇到危险,我不放心就来了...” 听到许清婉的话,路隐“啊”了一声,旋即想到二皇子刚刚已经向诏景帝打了包票,许清婉可以做诗,破题... 如果许清婉办不到,那就是欺君... “你会做诗?会算数?”路隐不确定地问道。 他没料想到,许清婉面露狐疑地看着他,又看了看二皇子,说道,“我不会...” 那一刻,路隐明白了,二皇子叫许清婉来,是想逼着自己替他夺功劳。 虽然是双赢的场面,但是,这样做,只会激怒其他皇子,强行将自己拉到他的阵营里。 可是,二皇子如何知道自己一定可以破局?还是个未解之谜... 沉思之际,二皇子的话,传入他耳朵里。 “父皇,许清婉刚在破恶鬼祭祀案中受伤,不便拜...” 诏景帝摆了摆手,看向许清婉说道,“不必拜!既然许院长的女儿有大才,那你就和两位异国使者比试比试...” 依照许清婉的性子,她不会,一定会坦白去说。 事情确实也是照这方向发展的,许清婉刚要开口,路隐一把捂住她的嘴,小声在她耳边说道,“不能说,说了就是欺君...” 路隐并没有记住刚才的题目,于是再次问苏清音算数的题目。 苏清音将题目再次说了一遍,路隐拉着许清婉的手,找了一处泥地算二元一次方程。 最终依照题目: 今有方田、圆池相邻而立,方田之周与圆池之周共六十八步,又方田之积比圆池之积多三十六平方步。问方田之广、圆池之径各几何? 得到的答案是:方田广8步,圆池径12步。 他将答案告诉许清婉,二人便向殿内行走... 一炷香马上要烧尽,诏景帝只觉得今日实在是憋屈,被异国羞辱不说,自己人没一个成事的。更可恨的是,二皇子带来的人,算得这么慢,去了那么久还没回来。 苏清音是不给时间的,她抬高音调说道,“一炷香...” “方田广8步,圆池径12步。”许清婉进殿内说道... 话音落下,苏清音瞪大眸子,满脸不可思议地看着许清婉。 二皇子留意到苏清音表情不对,他勾唇一笑,阴阳怪气的语调说道,“苏使者!我大诏,答对了吧!” 苏清音极不情愿的点点头... 在场的诸多大臣使者的目光,顷刻间落在许清婉身上。 诏景帝一拍龙椅而起,中气十足喊道,“好!不愧是许院长的闺女...” 许清婉被看得有些脸红,下意识地微微低下头,“谢陛下夸奖...” 事情发生到这儿,路隐方才舒缓悬着的心... 二皇子乘胜追击,自是要对战马的事情,再次强调一番。 苏清音有些下不来台,怔在原地,涨红着脸,支支吾吾说道,“自是不会少你们大诏一批...” 可她讲话的语气已经暴露出难以承受的失败损失。 东正国属极寒地带,盛产长毛马。 此中马匹最为名贵,战力最强,若是赔一万匹给大诏,那么,势必会大大提高大诏国骑兵的战力。 心沉了会,她长出一口气,开口说道,“我们东正国虽然输了,不过呢,我们倒想看看许清婉如何在诗词方面胜过离先生?” “对!许小姐,老夫今日作诗一首,若你的诗词可以胜过老夫,从此,天下第一诗神的称号,便要易主了!许小姐有算学上的造诣,老夫倒是很期待...” 许清婉听到离淮安的话,向后退了两步,小声对路隐说道,“你会做诗吗?我一窍不通...” 路隐想了想,小声回应道,“让他先来,等下我教你一首...” 许清婉点点头,丝毫没有半点恐惧的神情。 路隐看在眼里,美在心里:这许清婉,竟然这般相信自己... 第31章 四国使臣发难 殿内,东正国公主苏清音的话落下,诏景帝勾唇一笑... 他并不知道路隐到底是什么官。 只知道,这小子好像是个捕快,但不能确认。 他朝丞相崔相如递了个神色,后者表情有些懵... 毕竟,像路隐这样的小角色,谁会关注他的死活... 他便将目光投到慕雨柔身上。 慕雨柔出列后说道,“东正国公主,他是一名捕快...是我的学生...” 听到慕雨柔的话,苏清音踱步到她身前,言说道,“好,我觉得这路隐很聪明。所谓名师出高徒,既然你是他老师,那你一定比他还要聪明了?” 慕雨柔面不改色,缓缓说道,“惭愧,正所谓青出于蓝胜于蓝。此子确实很优秀...我未必能及...” “哦?这就有意思了。既然,此人如此优秀,你们大诏国只让他做个捕快?看来,大诏国还真是人才济济啊...” 苏清音的一番话,自是带着陷阱的,慕雨柔听后,微微一笑,“东正国公主是与我比试比试?不妨直说,不必拐弯抹角...” “行,倒是个直爽的人。我出一题,如果你能在一炷香时间内答出,我便认输!至于赌注吗?1万匹战马如何?” 慕雨柔闻声皱眉,陷入骑虎难下的境地... 此时的太子,跟没事人一样站在那,一声不吭,目光落在诏景帝身上... “我大诏人才济济,这赌注,接下了...”二皇子出列道... 二皇子的举动,引得不少人变了神色,似乎他们都没有想到,一向不参与党争的二皇子,会做出头鸟? 不过,既然已经有皇子应约了,苏清音可没放过这样的好机会。 她开口说道,“既然你们皇子都答应了,那我便出题喽~你们大诏子弟都可以作答...” 这些话,明白人一听,便知苏清音这是话里有话。 言外之意就是:在场的大诏子弟,都是垃圾... 话说完,苏清音抬高音调,趾高气扬道, “今有方田、圆池相邻而立,方田之周与圆池之周共六十八步,又方田之积比圆池之积多三十六平方步。问方田之广、圆池之径各几何?” 听到这一题目,路隐想到了初中数学,二元二次方程... 可是,慕雨柔不善算数,听到题目后犯了难... 站在路隐身旁的两位大臣也皱着眉头,小声嘀咕着, “此种丈量田亩的方法,没有一年半载,哪里量得出?” “对啊!这不是为难人吗?” 议论的声音虽小,可架不住人多。 苏清音听到这些议论声,头抬得更高了些。 那张长相大气的漂亮脸蛋,微微笑出两只小酒窝,趾高气扬道,“点香一柱,倒计时开始...慕雨柔,还有大诏各位官员,大诏皇帝,谁来作答呢?” 这样的话,这样的场景,这样的算计,路隐作为一名刚刚死里逃生的小捕快,并不想掺和,他躬身以礼后说道,“陛下!草民告退...” “退下吧!朕自有封赏,回家里等圣旨...”诏景帝说道。 路隐转身离去,抹去额头上的冷汗,长出一口气... “哎~路捕快,别走,你也是大诏子民,一起想想...你能破案,算数肯定也不会差...”二皇子拉住路隐,吹了吹额头上的刘海,对路隐使眼色。 路隐不太明白二皇子为什么如此相信自己懂算数? 况且,二皇子当场应下赌注的约定路隐也有些狐疑。 在他看来,二皇子的动机,无非是想借此杀杀太子的风头。 但是,他若是输了呢?丢颜面是小,惹怒陛下是大。 难道,二皇子笃定我能答上这个问题?不会输? 琢磨了一会,路隐得到一个结论:这二皇子是个赌徒,疯批...而且,懂识人之术... 路隐站定脚步,朝二皇子笑了笑,“殿下,那我听听!” “这就对了!别怕...”二皇子拉着路隐的手,站在慕雨柔身旁的位置。 诏景帝也没有理会二皇子,开口言说道,“众爱卿,何人可作答东正国公主的问题?” 话落下,龙台下没有一人应允... 一时间,诏景帝脸色一沉,敲龙椅的手指速度也变快了... 他倒不是担心那1万匹战马的事情,而是担心大诏的颜面。 若是输了,削弱大诏士气,那四国每年缴纳的供奉,恐生变节... 既然没人作答,诏景帝皱起了眉头,金口一开道,“户部” 话音落下,只见,一位模样约莫四十多岁的男子出列后跪地,“陛下,臣愚钝...” 紧接着,户部一众官员出列跪地,“臣等罪该万死...” 诏景帝又喊道,“文学院?” 一位白虎须老者出列,“陛下,文学院并不擅长算数类...” “这位便是大诏文学院大儒司徒南安先生吧!在下西海国第一才子,离淮安!想与大诏文士们比比诗词...” 听到离淮安的名字,包括诏景帝在内的所有大诏子弟,脸都变了色。 要知道,离淮安素有五国诗神的名号。原籍是大诏并州人士。 向来不喜入朝。 为何,如今站队西海国,来对大诏国施压? 诏景帝想不明白。 路隐也只能想明白一点...或许是他家里遭到什么不公的待遇了? 那赵阔海在并州,决然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赵老先生,你是大诏人,为何要此番咄咄逼人?”司徒南安开口问道。 “我不是大诏人,我是西海国太傅!今日,要血洗大诏文坛,在场的各位,谁来与我斗诗?” 离淮安一番话,气得诏景帝脸都绿了,这是一道无解题... 如果不应,丢了诏国颜面,还是损失大才后被反刺的颜面。 如果赢了,全天下谁不知道离淮安排第二,便永远没有人能排第三... 他和天下文士的诗词,起码能差三个段位... 这一番思考下来,诏景帝站起身,问道,“离淮安,你想赌什么?” “1000艘战船,外加两座城池...” 西海国是一岛国,如果这1000艘战船,两座城池落入西海国手中,那么,大诏西方边境将永无宁日! 诏景帝想了想,开口说道,“你当朕不敢杀你!你仗着天下第一诗神的名头,来敲诈朕?” “诏景帝,我乃西海国太傅,死不足惜。我死,能够换来四国团结对抗大诏暴君,自是死得其所...” 这话,不假,杀了离淮安,便是与全天下文人为敌... “离淮安,你果然有风骨!朕不会杀你!众爱卿,有没有想和离淮安比试比试诗词的?” 第30章 殿前对峙 金銮殿,何等光鲜亮丽,罗列两排的大臣们,哪个不是大诏王朝的佼佼者? 当然,是不是真材实料,便不好说了... 王公公一声“带路隐上殿。” 路隐缓缓走进金銮殿。 一种无形的压迫感,萦绕在他心头! 可是,这里并不是惊讶叹息一句“卧槽”,就能开始游玩的旅游场所。 而是钩心斗角的地狱场! “路隐!你说已经破案,那么,你便和夜眼司,钦天监,当庭对峙。”王公公的声音,在殿内响起。 路隐跪拜在地,抬头说道, “青山县恶鬼祭祀案主谋是并州督军,赵阔海。” “胡说!分明是你勾结玉女宗,做下的案子,不然,那二氧化碳灵力存在的秘密,你怎么会知道?”夜阑谣出列,话说完,人也站在路隐身前。 “真正的案发现场,并不是三山镇内,而是三山镇后面的山中硫磺矿内。杀人动机是,私自开采硫磺矿,担心事情败露后的灭口...” 路隐铿锵有力的话,在殿内缓缓传开,议论声纷纷... 诏景帝指了指路隐,沉声问道,“路隐...你可有证据?” “回陛下,我知道矿场位置所在...” “就算那三山镇存在硫磺矿,那些也是你的联想,你如何证明与案件关联?现在尸体都已经火化了,没有物证,三山镇人都死光了,没有人证。”慕雨柔出列后缓缓说道。 “父皇,儿臣以为,没必要听路隐胡言乱语。陛下,别让四国使臣看了笑话,还是拖出去砍了吧!”太子出列说道 “哎~我们都听说大诏恶鬼祭祀案。此次来大诏,也是想帮你们破案...既然,这位叫路隐的小兄弟,分析得有道理,为何不让他说话?”南疆国一位白发苍苍使者说道。 “对,要是你们大诏没人才了,我们北蛮有!死了那么多人,还关乎到邪教玉女宗,若不查个明白,别说大诏,就是北蛮,南疆,西海,东正,都不安...”北蛮一位穿着马甲,露出壮硕胸肌的汉子说道。 听到各位使臣的话,诏景帝神色微变,沉声说道,“路隐,把你查到的,都说明白,别让各位使臣去猜...” “草民遵旨...” “陛下。案发尸体虽然已经火化。但是,常年在硫磺矿场工作的工人,骨头酥松,仵作报告定然有记录,几千人同时出现这种情况,自然排除概率的原因。这就可以证明,三山镇居民与赵阔海暗中勾结,掩盖硫磺矿场的存在,私自开采。这便是证据之一...” “死者指甲缝内存在硫磺粉墨,这一点,我早已取证交给青山县县令...这是证据之二。” “哦?传青山县县令...”诏景帝道。 随着王公公喊出传人的话,张县令低着头走进大殿,颤巍巍的声音说道,“陛下,微臣并未收到路隐说的什么证据。微臣只知道,路隐想暗中勾结玉女宗,带着面具伪装成玉女宗弟子私自查案。” “路隐,你还有什么解释?”慕雨柔冷声道。 路隐神色微变,目光落在诏景帝身上,后者未曾言语,是给他继续辩解的机会。 “我确实隐藏身份查案,因为,我掌握到一些线索,有信心可以查明案子。至于与玉女宗勾结之说,纯属构陷。臣所学本事,皆出自于皇家武道院,是否有灵力,一测便知。” “说到灵力,那日,路隐可是当着我们面施展过幻术。”夜阑谣说道。 夜阑谣补刀后看向慕容猛将,后者出列后言说道,“陛下,这一点,我们夜眼司也可以证明。” “我是点燃曼陀罗,让大家产生幻觉。”话说完,路隐取出当日送给花想容曼陀罗时留下的一片叶子,继续说道,“这是我留下的一片叶子,可以证明。” 路隐的话音落下,诏景帝站起身,饶有兴致地看向路隐说道,“传太医来验...” 经过太医认证,确实是曼陀罗叶子...诏景帝金口一开,“路隐,你就没有想过伪装玉女宗查案,被发现是死罪?你...不怕死?” “草民被贬青山镇,一心思国,想为大诏设计做些贡献。没想到那么多...就算陛下要斩草民,我也要把事情查清楚,还三山镇千余百姓一个公道。况且,三山镇连续三年的旱灾,也是人为...” 路隐话一出,朝堂上一片安静,众人目光纷纷落在诏景帝身上... 只见,诏景帝再次坐回龙椅,指尖点了点龙椅扶手,沉声说道,“把话说明白...” “硫磺矿场开采,让当地所下的雨是酸的。这些酸的雨,会腐蚀农作物,久而久之,便造成干旱。这一点,三山镇常年遮挡遮天伞的产药地,有植物存在,而别的山,都是光秃秃的。正反对比,就可以证明草民所言。青山县县志记载,三年前,三山镇开始闹旱灾,下酸泪雨,也是证据。” 诏景帝听到这一番话,再次站起身,声调抬高喊道,“把赵阔海叫来...” “回禀陛下,赵阔海不知所踪...” “传令,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挖地三尺,也要给朕带来。” “陛下!草民还有事要讲。” “说。” “三山镇如今的干旱,可以在山上栽种梨树,苹果树,土地内可种植花生,马铃薯,放弃种植玉米...以及药材...那些不能耕作的土地,可以种植一些杉树。不出两年,当地土质便可改善...” 路隐的话,在殿内回荡,慕雨柔退回到队列中。太子亦是如此。 夜阑谣却不信邪,开口说道,“陛下,路隐的话,不能相信。遮天伞乃工部器物,怎么可能给三山镇用那么久?” “陛下,小女唐突,还望陛下恕罪...”工部侍郎出列后跪地对诏景帝说道。旋即他补充道,“这天伞的批示,是陛下的主意,长公主患病,需要七星草。此草唯有三山镇可产。” 长公主患病? 难怪近日不联系我了,莫不是,病的严重了? 路隐暗自思索... “都平身吧!这案子,夜眼司,钦天监,可还有什么疑问?”诏景帝的话落下,夜阑谣与慕容猛将不再言语。 “有趣!敢问诏景帝,这位路隐在大诏任何官职?”东正国公主开口问道,旋即,他站在路隐身前抬头打量... 第29章 给许清婉上药 路隐捂着胳膊,猜到若是要救这女子,怕是要失去自己全身的血液... 随着女人体温升高,白皙的脸,开始脱皮... 渐渐地,她换了一副容貌,路隐吃惊的喊道,“许清婉...是你...” “你也被带到玉佩里了?” 他在许清婉脸上触摸了一会,发现再没有面皮覆盖... 旋即,他将胳膊怼在许清婉嘴里,喃喃道,“看来,这玉佩是让我们两个人,只能活一个...又或者,玉佩是要考验我的痴情?无论怎样,都是要赌一把...” 渐渐地,路隐打了个寒颤,眼皮打架... 直到,长长的睫毛纹丝不动... 倒在地... “路隐...路隐...” 听到细柔的喊声,路隐睁开眼。 许清婉的三滴泪水落在他鼻尖上。 “你终于醒了...” 感受许清婉身前软软的拥抱,路隐长出一口气,嗅着她的体香。 好似槐花一般香甜。 “没想到!你没动色欲,也没动杀念,你的内心,甚至平静得跟水似的...玉佩,你们带走吧!后会有期...” 黑衣少女一番话说完,便消失在屋内。 洞内出现一道连通外界的出口,好似通往天堂的路。 路隐背着许清婉,一步步迈着好似水晶般的台阶。 回望之际,每迈出的台阶,都会消失... 自终点而出,二人已到达山顶... ... 次日,许府。 二皇子端坐在主座上,路隐与许院长分坐在两侧。 三人先是沉默饮茶,茶过三盏。 二皇子开口道,“路隐!我已经帮你争取到翻案的机会。明日,殿前对峙,可别让我失望...” 二皇子给的回复,路隐有些疑惑,便开口问道,“为什么要冒险帮我?” 二皇子赤足踩在太师椅上,喝下一口热茶后,言说道。“你分析的案情很在理,涉及的人也很多,身为皇子,我自是要帮你。为了大诏...” 他的这些话,路隐倒是生了不同的想法,或许,二皇子也要参与到党争内,想做皇帝。 看破,路隐也没说破,琢磨了一会,开口问道,“可惜了,没有慕雨柔勾结赵振海的证据...” 二皇子放下茶杯,言说道,“不急~凡事,慢慢来...你是个人才,不如...” 二皇子的话还没说完。许院长突然打断二皇子的话,笑着说道,“二殿下,路隐刚卷入恶鬼祭祀案,此刻不便站队,以免性命不保...” “院长说的是,不急,慢慢来...明日还有四国使者在朝堂,路隐,把你的才华,尽数施展...” 路隐点点头,心心念,有四国使臣在,是好事,也是坏事。 好的是,诏景帝一定会秉公处理案子。 怀的是,若是此案让大诏丢脸,怕是要引起龙颜大怒。 又印了一盏茶的时间,二皇子起身离开,示意路隐和许院长不必相送。 ... 二皇子走后,许院长突然鞠躬一拜道,“路公子,此前多有得罪。感谢你救下小女性命。” 路隐赶忙扶起许院长,笑道,“许院长,此前的婚姻可还作数?事先说明一下,我们路家,没彩礼钱...” “哈哈哈”许院长捋了捋胡须,“自是作数,择良辰吉日,便完婚,路公子意下如何?” “可以!不过,还是先保住这条命,光明正大地活下来!我没上过朝,有点紧张。” “记住,上朝,切不可动怒,陛下生性多疑,那些牵扯到的大人物,若无实际凭证,万万不可提。对四国使臣,要尽显大诏风骨,讨陛下欢心。” “许院长,二皇子是否与四国使臣勾结?不然,为什么四国使臣会在明日观看翻案?” 听到路隐的分析,许院长微微皱眉,言说道,“勾结?我也想过这件事。最合理的解释那就是,消息是二皇子传递给使臣的。至于目的,他是想借机削弱太子一脉的势力。” 二人谈话间,管家站在门口拜说道,“路公子,门外有人找你...” “找我?男人还是女人?” “是木海棠...” 听到这个名字,路隐心头一惊... 这财迷的毒药还没解除,看来,她是来要银子的? 可是,自己兜里没有银子啊... 想到这儿,路隐对管家说道,“让她等我会...” 话说完,路隐跑入后堂奔着许清婉房间跑去... 推开房门,路隐怔住了... 木海棠正在给伤口上药... 她忙转过身子,细声说道,“你怎么来了?” 路隐挠了挠脑袋,尴尬说道,“借点钱...讨债得找上门了...” “在梳妆台上木盒里,你去拿吧!” 路隐看了看紫檀木做的盒子,犹豫道,“我自己拿,不太好吧!” 听到路隐的话,许清婉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子,红着脸说道,“要...我过去吗?” 许是听出许清婉声音中透着不安,路隐便自己去拿了十两银子... “这是银子!” “怎么,不够吗?要是不够我床底下还有金子...” 听到许清婉的话,路隐笑道,“够了!我只是感慨一下,这一箱银子,太多了...我只要十两就够了。” 路隐将银子揣在怀里,走到许清婉身后说道,“躺下,我给你上药,你这身子,需要静养,怎么不叫丫鬟?” 许清婉看了看胳膊上消失的守宫砂。 这一神态,路隐捕捉到了,言说道,“就和她们说,守宫砂是我弄没的,不就可以了。怕什么?” 许清婉脸红到耳根,轻声细语道,“好!那你帮我上吧!” ... 上过药,路隐推开门,走出正堂,自院中走出正门。 木海棠靠在门口石狮子上,看着路隐说道,“你回来了!现在有钱吗?” 路隐掏出十两银子丢给木海棠。 后者接到银子丢回一颗解药后问道,“为什么要骗长公主?” “行走江湖,那赵老三是我的笔名...对,笔名...” “笔名?” “对,就是一个代号...” 木海棠半信半疑地凝视路隐,冷声说道,“明日下朝后,长公主要见你。” 木海棠话落下,路隐欣喜道,“告诉长公主,一定到!” 第28章 长生玉内的女子 井下火光,照在黑衣人黑铁面具上。 他单手背在身后,开口说道,“路隐,我们不是敌人!开石门,那里面有你想要的...” 路隐顿了顿,踱步后侧目看向黑衣人,言说道,“你说说,这石门该怎么开?” “你仔细瞧瞧石门...” 路隐侧目看向石门,抬起把手上的铁环,铁环下压着七颗星... “这石门与七星玉佩有关?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找到十枚长生玉,解开长生的秘密...” 黑衣人的话,触动路隐的心... 谁不想长生呢? 但路隐很快反应过来,黑衣人是在利用自己。 他抬起手中的惊鸿剑,指着黑衣人说道,“说说你的目的?” “呵呵~这不重要,我不会害你...告辞...” 路隐刚要开口,想多探些情报,可是,黑衣人一跃而起,消失在井下。 “路隐,感受到了吗?” 许清婉的话,点醒路隐,他确实也感受到黑衣人身上强大的念力。 怕是要高出许清婉御刀境两阶,到达了武者五阶的气刀境——拥有剑气,可以短距离飞行。 想到这儿,路隐在手臂伤口上点了七滴血,按压门上七星。 遇血后,门缓缓向内打开,露出黑漆漆,不知有多深的洞口。 好似一道深渊... “许小姐,你在这等我,我进去看看...”话音落地,路隐迈出一步。 “一起...”许清婉拉着他的胳膊,坚定道。 ... 路隐抱着许清婉,后者持着螃蟹腿做的简易火把。 宽高约莫有三米左右的洞壁三侧,画着一些人战神龙的壁画。 那些壁画是先刻出印记,然后用墨色加深而存留的。 根据褪色程度来看,这洞存在少说也有百年。 而且,没有设置任何机关,一路通畅无比... 越是往内行走,越可见一些透入的光亮,感受到一丝风过,水流淅淅沥沥的声音。 直到... 进入一片令人豁然开朗,好似后花园的院子里。 一间好似尘埃不染的小茅草屋前,立着一根雕刻的石柱。 镌刻着黑龙图腾... 推开屋门,路隐和许清婉走进去。 案桌上,摆着一块绿油油颜色的玉佩... “这便是长生玉?”路隐叹道。 “是吧!这么容易就得到了?”许清婉诧异。 二人站定一会... “咚”的一声,门关上了。 接踵而至的是一位好似3D打印出的黑衣女子,坐在屋内桌子上,开口说道,“取玉可以,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 路隐和许清婉面面相觑... 黑衣女子则是接着说道,“你们两个可是都有七星玉佩?” “七星玉佩?”许清婉不自觉地说了一句。 随后自怀中掏出一块紫色七星玉佩... “许小姐也有一块玉佩?”路隐问道 许清婉点点头...看向路隐手中绿色的七星玉佩。 路隐接过许清婉手中的玉佩看了看。 琢磨着,为什么许清婉没有加入“聊天群?” 很快,他想到花想容曾用他的血开玉,方才能够加入到“聊天群”。 那么,长公主手里的玉佩是如何开的呢?难道,与原主的死有关? 路隐以血点在紫色七星玉佩上,然后将玉佩交给许清婉说道,“今后,想我了,就在玉佩上写字,我便可以收到了...” 许清婉接过玉佩,写了路隐两个字,片刻后,路隐怀中的玉佩发出紫色光芒。 玉面上传来路隐两个字——长公主(红色字体),花想容(蓝色字体),路隐(绿色字体),许清婉(紫色字体)。 目前,七星玉佩已经出现四块... 路隐和许清婉的一番举动,黑衣女子心中便已敲定七星玉佩是真的。 她开口问道,“想长生还是想要爱?” “爱”许清婉细声回答。 “长生”路隐答道 “玉佩不能给你...你们走吧!” 听到黑衣女子的话,路隐看向她额头上的黑龙朱砂印记...开口问道,“何解?” “你不配...”黑衣女子没好气说道 “若我非要去呢?” “那你便去取,别怪我没提醒你,灰飞烟灭是你的结局...” 路隐向前迈出一步,琢磨着黑衣女子话里的信息量。既然她不拦着,那么,危险一定是玉佩自身存在着什么问题... 站在长生玉前,看着上面镌刻着一个“痴”字... 他毫不犹豫伸出手... “小心...”许清婉大喊道。 “呵呵!真是个不怕死的主...”黑衣女子玩味道。 路隐闭上眼,全然没有听到二人的声音,待他再次睁开眼,自己站在一处草原上的茅草屋内... 床上躺着一位一动不动的女子... 走近一瞧,女子的容貌: 0毛孔,冷白皮,尽管闭着眼,那精致协调的五官,全然诠释出什么才是惊为天人的姿色。 路隐拍了拍女人肩膀,可那女人的眼皮纹丝未动,似乎感知不到他的存在。 是幻境? 路隐咬了咬手指,感受到疼痛,确定这里,并不是幻境... 摸着女人的脉搏,是有的。 思考后,路隐得出结论:这女人是植物人... 在屋子里走了一圈,路隐的身子停留在一副壁画前。 当他取下壁画后,墙洞内摆着一个镶金边的木盒子。 盒子没锁,翻开后是一张纸,上书:“入者请以血为药救我...若我生,恩人全家此生衣食无忧,加官进爵...” 放下纸条,路隐看向木门和封闭的窗户。 行了三步后,他拉动门把手,却发现,动用全部念力,木门依旧纹丝不动... 奇怪!不透光的死屋子,没有光源却有光亮... 屋内一尘不染,与那井下的小院子倒很相似...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琢磨了一会,路隐再次来到床边,目视女子。 想到这女子目前是破局唯一的线索,路隐便在胳膊上隔开一道口子,鲜血滴入女人口中。 他明显感觉到屋内的气温在升高,看到女人冷白皮上多了一些粉红色。 可是,她的眼皮仍旧是纹丝不动,手指也是摆在小腹前安安静静的... 第27章 给许清婉做阑尾炎手术 听到许清婉要自己拿她一血,路隐面露难色,这种事情,现在做,还是个人吗? 他看着许清婉不苟言笑的模样,开口道,“你都伤成这样了!还拿什么一血...” 话说完,路隐捂住许清婉小腹被刺破的伤口。 嗅到血腥味越来越浓... 可是,许清婉却一句也没喊疼。 她撸起衣袖,露出守宫砂,将怀中抽出的匕首尖,绕着绿豆大小的守宫砂画了一圈... 滴滴滴... “你做什么?”路隐面露狐疑问道。 摸看许清婉身上两处在流血的伤口... 此时,许清婉很疼吧... 路隐自认为,许清婉的坚强,俨然已经超越他的认知范畴。 “冰寒体第一滴血给匕首开了锋。路隐,拿着匕首,刺在妖丹位置,就可以杀掉那妖怪,妖丹就在...” 许清婉说完话,已是满头大汗。 她将匕首塞在路隐手里,将小脑袋贴在路隐心脏上。 路隐抚摸着许清婉小脑袋,开口说道,“我知道,你别说话了,你这一说话,血流得更多...” 路隐感受到许清雅腹部伤口流出的血,已经打湿自己的裤裆。 再这样下去,她会失血过多而死... 路隐便将匕首咬在嘴里,抱起许清婉。 看着她腹部的伤口,如同沙漏一般流着... 他心头一紧...开口说道,“许小姐,要撑住...” 话说完,路隐低头一瞧。 许清婉的肤色,越来越苍白,伸出小手,摸着他的脸,有气无力道, “路隐,要活下去!好好活着...” 咬着匕首,路隐支支吾吾回应道,“为什么这么傻?” “我和你一样,在学院内都很孤独。我是院长女儿,她们明里与我走得近,背地里却都在排挤我。只有你和我说话的时候,才没有那种被质疑的感觉。那日,我是故意落水试探你的。结果,你不会水,竟跳下来救我...最后,差点死了...还有,我要告诉你,你是纯阳体,与冰寒体是天生一对!这也是我父亲想要让你配阴婚的原因” 看着许清婉那张漂亮的脸,路隐将她缓缓放在地上,冲向再次袭来的巨蟹... 念力爆开后的他,将手中匕首抛出,奔着巨蝎右侧腮帮丢去... 那匕首在许清婉第一滴血的加持下,洞穿巨蝎腮帮,巨蝎挣扎两下,重重倒地... 路隐转过身子,按住许清婉冒血的伤口,落泪道,“许清婉,你要是死了,还怎么和我结婚?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出事...” 话说完,路隐自腰间掏出一枚止血丹。 那是慕雨柔在山崖边喂给他的,他当时对慕雨柔并不信任,便没有吃,换了一颗普通丹药在嘴里。 他将止血丹塞在许清婉嘴里,摸着她流血的伤口,抹去泪水... 开口说道,“许清婉,你怕不怕疼?敢不敢和我赌一把?” 许清婉摇摇头...“有你在,什么也不怕!” 路隐目光如炬,说道,“好,豁出去了...” 话说完,路隐解开许清婉小腹前的衣裳,看着她小腹伤口下的阑尾...萌生即刻进行阑尾手术的想法。 那只蝎子的攻击,虽然没有割掉阑尾,但是,已经可以看见了... 路隐掏出火折子,将自己和许清婉的衣服点燃,又刮了一些蝎油,加在衣服内燃烧。 火起后,他走向许清婉,摸着她厚厚的发丝,轻声说道,“对不住了,许清婉...武者不拘小节...” 听到路隐的话,许清婉没有回应,脸红了... 路隐微微一笑,站起身,在许清婉小腹前蹲下,将她小腹下的毛刮干净! 这是阑尾炎手术必须要做的,避免伤口感染... 事情做完,路隐看向许清婉,她涨红着小脸,一声不吭地闭上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就这样...继续... 直到路隐给许清婉做完阑尾炎手术。 止血丹暂时封住血脉,让手术异常顺利,路隐割下许清婉小腹前的一些内里衣服,是白色棉布衣料的。 他用这些布条,给许清婉包扎好伤口。 又用蝎钳磨平,打孔,扯下衣服上的一些线缝合伤口。 一切都做完,许清婉早已昏死过去... 路隐取出两颗妖丹,塞在许清婉嘴里,看着她吞下妖丹后,身体冒出青色的光。 方才长出一口气... 妖丹具有长久增加念力的作用,越是极品体质,融合的越多,效果越明显。 念力恢复,也可以帮助许清婉渡过难关... 可是,路隐还是觉得要再为许清婉做些什么... 走到井水边,路隐将水桶刷干净,捡起惊鸿剑插在石壁上,挂着水桶烧了一些热水,给许清婉擦脸,擦身子,擦后背。 许清婉的体温在不断升高,许是高烧了... 擦身子可以达到物理降温的效果。 这一切都做完,路隐喝一口热水,喂许清婉喝下... 反复十多次... 方才安心坐下,抱着许清婉,靠在石壁上。 他用匕首在手臂上划开一道口子,靠在许清婉嘴巴,喂她喝血... 许清婉死死抓着他的手,似乎不想他离开... 路隐握着她的手,靠在洞壁上,沉沉睡去... 许清婉醒来,看到路隐熟睡的脸庞,躺在他怀里,不想挪动。 她抬起胳膊,凝视守宫砂割掉后留下的疤痕,眼底露出悲伤的神色... 在大诏,若是未嫁人,守宫砂便没了,是要被浸猪笼的... 想到这儿,她喃喃说道,“路隐!你真的会娶我吗?还是,只是为了鼓励我活下来?可怜我?” “我路隐说一不二,说娶你,怎会反悔?不过,我可没聘礼啊...我家里欠着一屁股债呢...” “路隐!你醒了...” 许清婉忙从路隐怀中逃脱,面带羞涩的低下头... “哈哈哈...好一对痴男怨女...” 一道沉声自井上传来,接踵而至的,便是一名黑衣男子脚踏在水面上。 双手交叉摆在身前,继续说道,“路隐!打开那石门!” 闻言,路隐抓惊鸿剑而起... 第26章 井下空间 许清婉看向路隐。 缓缓直起身子。 抹去嘴边的鲜血。 笑了笑... 随后,她缓缓抬起惊鸿剑,指着赵阔海说道,“放了路隐,我把冰冷体的第一滴血给你!” 王寡妇一边与路隐纠缠,一边喊道,“这可不能放,他知道的太多了,今日必死。” 听到王寡妇的话,赵阔海大笑三声后道,“许清婉,就算你死了,趁着热乎地,拿到冰灵体第一滴血,也能用!” “畜生!”许清婉吐出一口鲜血后继续说道,“路隐,她们要我的血对付三级青兽。这井下面,应该是三阶青兽。你快逃,告诉我爹:我最后的遗愿是,不要路隐陪葬,否则我死不瞑目。” 话说完,许清婉提剑冲向赵阔海。 后者跨出一步,推刀用念力,凝出青蓝色的刀光... 这一刀若是砍下去,许清婉不死也残... 危机之间,许清婉突然自怀中抽出一把匕首,割破心口,取出一滴血,抹在惊鸿剑上。 “以血养剑...”赵阔海惊叹,赶忙退后三步后拼尽全力劈出一刀。 “嗡嗡嗡~” 伴着惊鸿剑鸣声,赵阔海出刀砍出的风声... 洞内霎时间,光亮无比... 碰~的一声,惊鸿剑落地,许清婉再次重重摔在地上,昏死过去。 赵阔海在神器惊鸿剑以血开灵的攻击下,身子后退,撞在石壁上,吐出一口鲜血...“不愧是神器!今日,真是赚到了...人,神器,妖兽丹,我全都要...” “别墨迹了,快去取血...”王寡妇喊道... 听到王寡妇的话,赵阔海脱掉衣服赤膊着上身,缓缓走向许清婉。 那一刻,路隐的眼睛里尽是许清婉被侮辱的画面。怒火,燃烧在他的心头... 他举起刀,闭上眼,感受怒气而产生的念力越来越多。 在念力驱动下,路隐只觉五脏六腑好似包裹上一股暖流,十分舒服。 旋即,他睁开眼,“七刀斩”... 猛地劈出七刀,刀刀砍向赵阔海.... 后者提刀接下路隐七招,吐出一口鲜血后,玩味说道,“还有什么本事?甩刀境初期,还想与我斗?怎么?你想去取许清婉一血?我可以成全你,让你做个风流鬼...” 路隐身子退后,抱起许清婉,言说道,“正有此意!那我死也值了...王寡妇,最后等下,把你的第一滴血也送我...” 王寡妇现身后言说道,“看你本事喽~” 路隐佯装将许清婉放在井口石板上,迅速将石板上余下的符撤下... 他抱着许清婉,一跃到铁桶前... “呦!路隐,你又在耍花样。”王寡妇不悦道 路隐抬起脚勾住铁桶,笑道,“来啊!想拿许清婉一血,得先弄死我再说...” 僵持间,井口的石块轰声碎裂... 一只青色巨蟹自井口而出,落在山洞内。 妖兽青色的壳,好似铠甲一般发亮。 身体足有成年老母猪般大小,签字夹起来得上石块,夹碎成粉末,沉声说道,“人类!好久没吃肉了...” 刹那间,路隐将许清婉扛在肩上,惊鸿剑插入水桶提手上,一跃而落入井内... 急速下降中,路隐看到井壁上镌刻着许多古老的符文... 落了十息,路隐沉着的心,终于落下了。 他猜得没错,这井下面一定有水...井下的是水生妖兽... 落水前,路隐抛出惊鸿剑,插在水边石门旁的石壁上。 旋即,他死死抱着许清婉,好让她少受一些落水后的重力。 当他钻出水面后,抱着许清婉爬到岸上,坐在石门前约莫长宽有十步的泥地上。 看着许清婉红唇渐渐发紫,气息微弱,路隐不由得心里开始惦记起来。 他取下水桶,拿起惊鸿剑,在胳膊上划开一道口子,将血口靠在许清婉嘴边。 后者缓缓将血吸入口中,身体上冰块似的寒意,渐渐消散一些... 路隐此前并不知道许清婉是冰寒体质。 但他作为武者,自是知道这种体质很特殊,武道境界提升很快。 可是,若是受伤,需要饮炙热的鲜血,方才能恢复... 感受许清婉蠕动的小嘴,在吸着他的血,路隐看着她的小脸渐渐有些血色,“快醒醒!不知道上面那俩能坚持多久。等下那妖兽就要来了...” 赵阔海已经受伤,王寡妇是术士,两个人定是打不过那只三级妖兽的。 踌躇之际,路隐听到许清婉微弱的声音说道,“路隐!谢谢你!” 看到许清婉睁开眼,路隐沉着的心算是落下了,开口说道,“别说话!你躺会,我找出路。那只蝎子快来了...” 放下许清婉的身子,路隐目光落在那镌刻满古老文字的石门,摸着上面的文字,是否有机关。 可是,摸索好一会,也没能找到机关... 他又驱动念力推了几下,那门仍是纹丝不动... “这门能有一米的厚度了吧!我一甩刀境武者,竟然推不动一丝...”路隐叹道... 叹息声刚落,水面砸下一庞然大物,如磨盘般大小的钳子,夹向许清婉。 刹那间,路隐拔出惊鸿剑,夹在巨蟹钳子间... 旋即,路隐抱起许清婉连连后退五步,靠在石门上,喊道,“这位妖兄,何必下死手?我们又没得罪你...” “人类!该死的人类,把我封印在这暗无天日的井里百年。你们都该死...” 听到妖兽的话,路隐将许清婉放在地上,拿起水桶,看着里面只有一碗左右的硫酸,开口说道,“妖兄,又不是我们封印你的,冤有头债有主...” 话说完,路隐三步并作两步跑到水边,对着浮在水面的巨蝎眼睛,倒下硫酸... “啊~该死的人类...” 硫酸腐蚀巨蟹的眼睛,可它硕大的身子在井壁上乱砸。 一钳刺向路隐小腹。 路隐连连后退,躲过巨蝎钳子,直到靠着石门,退无可退。 她将许清婉挡在身后... 两个人已落入巨蝎双钳的包夹内... 看着巨蝎抬起钳子,路隐脑中的思绪快速流转... 他快速捡起地上的惊鸿剑,刺向巨蝎被硫酸腐蚀的脑壳中... 可那巨蝎的生命力,远比他想象的要顽强。 一钳将他打翻在地,紧接着,另一只尖锐的钳子再次朝路隐腹部插去。 来不及躲闪,路隐叹一句,“要死了吗?” 命悬一线之际,许清婉咬着牙,用身体挡住落下的巨钳,腹部被洞穿杯口大小的一道伤痕,巨蝎钳子陡然抽出,连连后退,钻入河里... 许清婉倒在路隐怀里,气息微弱道,“取我的第一滴血,来,对付它!” 第25章 王寡妇的阴谋 自山洞而入,行至一处开采到极为空旷的地点,约莫长宽约莫有三百步。 路隐点燃洞壁上的灯芯,极目而望去。 洞内开采得如豁牙一般,奇怪的是。 山洞平坦处,中心位置有一铁链锁住的井口。 搞不懂,在此处多出突兀的东西井口会阻碍来回推送矿石。 路隐走过去一瞧,井上压着一块磨盘大小的叠起石块,石块上面贴着七八张黄色符咒... “许小姐可知道这些符咒是用来做什么的?” “钦天监镇压妖物用的...想必这下面有妖吧!” 听到许清婉的话,路隐环顾周遭,并未发现有别的出路。 那么,也就是说,系统情报内提到的长生玉,必然在这井下面... 只是,此井口下若是真有妖,以他和许清婉的能力,未必能杀妖... 大招妖兽分为七个等级,红兽——紫兽,红橙黄绿青蓝紫级别区分。 许清婉是武者三阶境界,自己还没有破境到二阶摔倒境... 同阶武者,与妖兽五五开。 至此,没太大把握下井...而且,那长生玉有什么用他也不知道... 还是再等等... 路隐便不再去琢磨那井下的事情,转而蹲下身子去触摸地上一些食物残渣,还有一些破烂服饰... 找了一会,并未发现有值得关注的线索。 他便找来一个铁桶,两指捅出两个窟窿,插入铁管,再连接一个水桶,盖上盖子,水桶盖打出一个小孔,上方倒扣一个水桶,铁片间隔内放了一些山内泉水。 制造出一个提纯硫酸的简易装置。 许清婉看着路隐,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她也帮不上忙。 待路隐忙完后,她方才知趣地开口问道,“路隐,这是什么?” “提纯硫酸的装置...” “硫酸是什么?” “一种很好的暗器...”路隐笑道 “为什么要做这个?”许清婉摸了摸简易提纯装置问道。 “待会你就知道了...”路隐拍了拍她的肩膀,继续说道,“许小姐,可打得过与你同境界的武者?” 许清婉面露狐疑,说道,“我是御刀境初期,如果遇到中期的武者,打不过...” 路隐想了想,那幽州布政司乃是御刀境后期,看来,许清婉打不过他... 路隐点燃一些硫磺矿石残渣,进行提纯,洞内一些散落的木头棒子,作为柴火。 铁桶内,刚刚接了几滴硫酸,洞内突然响起男子沉声,“路隐!咱们又见面了...” 路隐抬眼望向洞口位置,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赵阎王,还有赵老三... 许清婉抽出惊鸿剑,挡在路隐身前问道,“你们是谁?想做什么?” “我们呢,当然是来杀人灭口,顺便来取点东西!”赵阎王笑道 许清婉没再说话,将剑鞘往地上一丢,便要冲向赵阎王等十多人... 路隐拉住她的胳膊,将她揽在怀里,在她耳边小声嘀咕,“拖时间...别受伤了...” 话说完,他看向赵阎王,喊道,“赵阎王...不对,应该叫你赵阔海,并州督军...” “哦?你倒是挺聪明,怎么猜到的?”赵阎王面露狐疑问道 “能够将洞内千余具尸体搬走,一定要军队参与,距离三山镇最近的军队,便是你统领的。而且,王寡妇已经把你出卖了...对吧,王寡妇,躲着我做什么?” “路隐,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破绽的?”王寡妇走进洞内,一改往常轻薄的神色,目光中尽是阴沉。 “事出反常必有妖!你最大的破绽就是帮了我太多...而且,你在牢内梳妆打扮极其注重仪表,可当着我和光头死囚的面,又那般放荡,这不矛盾吗?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们是想利用我,引来许清婉吧!” “路隐,既然你都知道,为何还要以身入局!难道,你不怜惜身前的小美人?”王寡妇话说完,缓缓向前踱步。 “我能带许清婉来,就能护着她!如果我们不来,怎么会知道长生玉的秘密?说吧!为什么要取长生玉?谁派你们来的?”路隐问道 王寡妇神色微变,摸了摸井口上的符咒,沉声说道,“路隐!你知道的太多了,断然不可留下你这人...” “王寡妇,相识一场,死也得让我死个明白!别那么小气,说说呗...” “我们需要玉佩来解毒...”王寡妇笑了笑,撕下一张符纸“只能告诉你这么多...” 路隐看了看桶内缓缓滴下的硫酸,方才一勺那么多。便是试探问道,“你和慕雨柔都是雪国人吧!她才是真正的雪国公主,而你,不过是雪国死士...” 路隐话说完,转头看向赵阔海,言语道,“你这个傻比,被人一直利用,做了叛国贼。你养那些士兵在哪?毒箭都造好了,什么时候谋反?” “路隐!大诏对我来说算什么?男儿志在四方,帝夫才是我的目标!你这种小角色,怎会明白...动手吧!抓住许清婉,要活的...” 赵阔海话说完,手一挥,赵老三,死牢内的光头壮汉,还有街上路隐曾救下的书生夫妻等人,一拥而上。 路隐拔出长刀与许清婉一道冲入人群。 三十息后,那些小角色都被杀干净了... 王寡妇与赵阔海方才动手... 赵阔海压着许清婉打... 王寡妇呢,一直在用阵法困住路隐... 让路隐难以近身对她进行攻击... 路隐没想到,王寡妇竟然是术士,难怪她没有念力。 可术士一迈,出自钦天监,钦天监与武道院是死对头,王寡妇如何舍得? 能够近身钳制他的术法,怎么也要达到三级,也就是诡术的境界,才能做到。 眼下,旅游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王寡妇的阵法,好似瞬移一般,路隐劈砍而去的刀,总是落空。 “去死吧!” 一声怒吼,路隐转身,目睹许清婉接下赵阔海猛劈出的一刀后,身子重重落在井口石板上,响起骨裂的声音... 许清婉吐出一口鲜血,对路隐喊道,“路隐!你快走...她们要抓的是我...” 那一刻,路隐有些语塞,自己算计了许清婉,把她当做诱饵,可许清婉却在面对死亡的时候,还在惦记着他... “许清婉,别挣扎了,冰灵体的第一滴血,我要了!” 听到赵阔海的话,许清婉捂着小腹,弯着腰,惊鸿剑插在地上,缓缓抬起苍白的脸,虚弱道,“死也不会被你这狗贼,侮辱...” 第24章 0口供翻案 许府。 许院长坐在主座,两侧分坐路隐,许清婉。 许院长穿着白色云锦袍,黑色胡须划过喉结,面露慈祥道,“路隐!可知我为何要救你?” 路隐起身鞠一礼拜谢道,“多谢许院长搭救,若我没猜错,许院长是想让我与许小姐陪葬。” 听路隐这么一说,许院长捋了捋胡须,哈哈一笑,言说道,“若真是这样,你会怎么做?” 路隐顿了顿,坐在太师椅上,笑道,“断人会求生,没人愿意早死!” “所以,我救你,倒是给我自己找了个麻烦了”许院长笑道。 “并非这样!”路隐回应道,他又接着说道,“我可以让许小姐活很久。” 许院长眸子一闪,“哦”了一声,急声问道,“你懂医术?” “略懂,不过,我需要时间,需要许院长给我准备一些东西...” 路隐将一些需要准备的东西一一交代给许院长。 许院长虽然面露狐疑,可还是应下了... 交代以后,路隐便离开许府,与王寡妇,许清婉,一同再次前往青山县。 伪装成难民,进入城内,来到三山镇案发现场... 因为案件已有定论,至此,夜眼司与钦天监的势力都已经撤出。 沿着此前牢内光头死囚指引的路,三人行至一座山下。 站在山脚下,路隐转身一看,以此山为轴心的周边山峰,几乎都是突兀的见不到少量植物... 这很奇怪... 脚下踩着一些风干的石头,三人来到一处洞口... 一股刺鼻的味道钻入路隐鼻腔——死耗子味还有火药燃烧后的臭味。 路隐蹲下身子,捏一些落地的泥土嗅了嗅... “如果没猜错的话,这是硫磺矿!” “硫磺矿?大诏硫磺矿场都是由军队把控的,没见军队驻守...”许清婉颇为不解地蹲下身子看向地面。 “所以,就很奇怪,硫磺矿可以用来提炼出砒霜,制作毒箭。” 路隐话说完,陡然间,想到系统情报中有这样一条:并州督军赵阔海曾追求过慕雨柔。 难道,并州与慕雨柔勾结,意图谋反? 存在这种可能... 想到这里,路隐做了一个简易火把,点燃后疾步走入洞内。 走着,走着,走在最后的王寡妇突然晕倒。 路隐闻声回头一瞧,赶忙背着她走出山洞... 望着晕倒在地的王寡妇,与青山镇那些死者如出一辙,路隐顿悟... 他一边给王寡妇做人工呼吸,一边按王寡妇胸口,做心肺复苏。 许清婉面露不悦的神色问道,“路隐,你在做什么?她已经死了,你...” “别误会,这叫心肺复苏,是一种医术...” 听到路隐的话,许清婉半信半疑开口说道,“还是让我来吧!我是御刀境,气要比你多...” 路隐一边按压王寡妇心脏,一边说道,“不行,怕你拿捏不好力道,把她给按的死的不能再死...” 许清婉蹲下身子,看着路隐给王寡妇做人工呼吸,羡慕的眼神流露在眼底。 她也没说话,目睹着路隐手都按出汗了,可是,王寡妇还是没有醒来... 约莫按了半个时辰。 路隐停下动作,面露狐疑... 不对劲,若是死了,脸色该越来越青,怎么还不醒? 琢磨了一会,路隐方才想到,这王寡妇是不是早醒了,一直在占他便宜呢? 她捏住王寡妇的脉搏试探,如他所料,这娘们早醒了,只是在装晕揩油。 路隐直起身子,一边扭动僵硬酸疼的脖颈,一边说道,“你真行啊!王寡妇,劳资按了半天,急成狗,你倒好,骗劳资初吻呢?” 王寡妇突然睁开眼,笑嘻嘻道,“是谁占谁便宜呢?老娘我还吃亏了呢...” “啪”的一声。 向来温婉的许清雅竟然一巴掌扇在王寡妇脸上,冷声道,“不要脸!” 王寡妇未恼,反而是淡定地打趣道,“呦!许小姐这是吃醋了。他又不是你男人,老娘我占点便宜关你什么事?” “谁说不是我...”话未说完,许清婉激动的眼底神色,转为失落的神情。 “怎么不接着说了?喜欢就说啊,藏着掖着不难受吗?”王寡妇笑道。 听到王寡妇的话,许清婉站起身,别过头,脸红到耳根。 路隐拍了拍许清婉肩膀,说道,“别跟她一般见识!她就那性子...” 路隐的话落下,许清婉双手抱剑,转身问道,“路隐!若你真治好了我病,会答应我爹提出的婚事吗?” 路隐犹豫片刻后说道,“我这身份,不合适吧!连聘礼都买不起...” “我不在乎那些!我有钱,可以给你...” 许清婉说这些话的时候,眼底的神色尽是认真。 路隐自是看出她动了真情。 可眼下,并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他便开口说道,“再说吧!青山县恶鬼祭祀案,三山镇并非第一案发现场。” “???” “刚刚王寡妇晕倒,是因为二氧化碳中毒。我一直都被遮天伞给误导了...” “这山洞才是第一案发现场...” 听到路隐的分析,许清婉歪着小脑袋,琢磨一会开口问道,“如果千余人是在这里死亡的话,那这儿距离三山镇内隔着三座山,为什么要将尸体搬到那么远呢?而且,要多少人力才能做到。” “我曾在三山镇尸体指甲内找到硫磺粉墨,还有,若是这山洞是第一案发现场,杀人动机也就有了。有人暗中开采硫磺矿。硫磺矿开采结束,制造惨案来杀人灭口...”路隐解释道 “不可能吧!我时常到三山镇买些药材,没见三山镇有外人,这镇子封闭得很,除了青山县当地去采购药材,外人,不得入镇...”王寡妇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问道 听到王寡妇的话,路隐眸子一转,开口说道,“因为里面藏着矿场的秘密,担心泄露,所以,这里才会不允许外人进入,以防万一。更能说明这里是第一案发现场。”话说完,路隐继续说道,“王寡妇,你没有念力,洞内二氧化碳含量高!还是留在洞外,我和许小姐进去看看...” 话说完,路隐走在前,许清婉走在后,进入洞内。 王寡妇站在洞口,点燃一堆茅草,又将茅草压灭,滚滚浓烟飘向半空... 第23章 王寡妇被烙肚子 刑部大牢内。 路隐张开的双臂被束缚在一十字木头上。 身前,两名刑部主司,手持烙铁,命令道,“现在认罪,免吃苦头。” 路隐冷笑道,“没罪,认什么?” 主司挺着肥嘟嘟的大肚子,气喘嘻嘻道,“嘴硬的见多了,不听劝,那你就吃点苦头...” 话音落下,路隐顿觉胸前温度升高,那赤红的烙铁距离他胸肌越来越近... “住手...”王寡妇一声喊叫,大肚子主司收回烙铁,看向被绑在木架上的王寡妇。 后者冷笑后继续说道,“他不是什么黑衣人,我知道黑衣人是谁...” 大肚子主司饶有兴致地走向王寡妇,言说道,“哦?不是他?案件交过来的时候,可说你们两个是串通好的...你们两个只要按个手印,就可以结案了...别闹幺蛾子...” 大肚子主司话说完,烙铁便落在王寡妇被掀开肚脐下的纹身上。 一股烧焦味,弥漫在牢房潮湿发霉的空气中。 王寡妇咬着牙,斗大的汗珠落地,赤红着眼睛,昏死过去。 一盆冷水,落在她脸上,她缓缓睁开眼。 刑部主司,开口问道,“王金莲,如果你们死不画押也可以,那我们只有硬来了...” “还有王法吗?”路隐开口问道。 “王法?你不犯法,我们为什么会抓你?你们这般执拗,只会让更多人不高兴。后果也是你们承担不起的。我劝你们,还是认罪,会少些折磨...” 听到大肚子主司的话,王寡妇气息微弱道,“认你祖宗!我和这小子根本就不认识...都是我一个人安排的事情,我只认我自己的...” 王寡妇话说完,看向路隐,没好气道,“看什么看?没见过女人?” “是没见过这么有种的女人,劳资不需要你保护,这点苦头吃得消,我就不相信,这两个瘪犊子敢把人打残了画押?”路隐回应道。 “好啊!你们两个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还说没事,来人,强行画押...” 刑部主司话落下,两名刑部当差掏出两张宣纸,寻了路隐的那张认罪状,展开,勾唇一笑。 旋即,抓住路隐右手胳膊,抹上朱砂,往纸张上按... “住手!好大的胆子...谁给你们的权利敢这么干?” 路隐缓过神,看向牢门口,走进一位身穿云锦,模样二十左右的青年。 青年挽起发髻,额头前,落下两撮碎发,分居左右,十分有个性。 “参见二皇子。” “程前,把这几个人拖出去斩了...” 二皇子一声令下,劳内一主司,三差役,皆死于程前剑下... “粗鲁,叫你拖出去再动手,你在这里动手,可别吓坏了路公子...” 二皇子话说完,人也站在路隐身前,接着说道,“路公子,我听说了你的事情。我对你这个人很感兴趣...” 路隐也是头一遭听说二皇子,原主记忆中,只知道有这么个皇子存在。 只不过,并未听说过此人参与党争什么的,倒是太子与三皇子争得不可开交。 他也并不知道此次,二皇子来到底是什么意思? 因为,他与二皇子并无交集。 总不可能是无缘无故就帮自己... 舒缓表情,路隐开口问道,“二皇子此来何意?不妨直言。” “痛快!我呢,是受许院长所托。院长怕你在牢里边被欺负了...” 二皇子的话,点醒路隐... 看来,这许院长,并非自己所想的那样,此前他对许院长的判断,被系统给误导了... 既然这样,路隐索性试探试探二皇子的口风,开口问道,“二皇子可是要让我出去?让我继续去查这案子?” “不!院长的面子在那,就算你不查,该死的人,也不会是你...”二皇子话说完,吹了吹额头上垂下的刘海,继续说道,“当然,若是你有案件最新线索,能够推翻之前的定论,我会很期待...”二皇子解开路隐背上的绳子,继续说道,“路隐,你可以走了,记得,以后,你现在已经是许院长家的人...” “你就这般光明正大的放过我?还杀了三个当差的?”路隐面露狐疑问道 二皇子笑嘻嘻道,“这样的当差,纯粹是在浪费我大诏国粮食。杀就杀了... 至于你,找个死囚顶替你罢了...” 听到二皇子解决问题的方案,路隐脸沉得难看,不爽道,“我不会出去!我要的是光明正大出去,我又没犯罪...” 二皇子一笑后,拍了拍路隐肩膀,意味深长道,“路隐!这诏都可不比别的地儿...刑部大牢,也不是谁进来都能出去的。” “二皇子,能否将这女人,一并放了?” 路隐话音落下,二皇子看向王金莲...吹了吹额头上刘海,阴阳怪气道,“随你...” 路隐松开王寡妇身上的绳索,扶住后者,缓缓道,“撑得住吗?” 王寡妇点点头,笑道,“你就准备这样出去了?” 这话,惹得路隐皱起眉头,转而对二皇子说道,“二皇子,我出去是准备破案的,若是这桩案子涉及一些大官,你可敢为小民做主?” “哦?”二皇子面露狐疑叹一句,随后,赤足踏在牢内青石板上,近路隐一些,开口言语道,“怎么个破法?多大的官?你给我交个底...” “或涉及二殿下的兄弟...” “哦?路兄,只管去查,这事,我替你兜着了...至于这牢房,我来替你守...记住,若是24小时内,你未回,我便将你的认罪书交给父皇...到时候,你可就要隐姓埋名,从头再来...”二皇子提醒道。 “好!” 路隐应了一声,扶着捂肚子的王寡妇走出牢房... 这一路,无比畅通,那些看到他们的官差,视他们为空气... 直到行至刑部大牢侧门,路隐走出门一怔,许清婉早已备好马车好似十分焦急地等待他。 或是见路隐扶着王寡妇,许清婉微微皱了皱眉,说道,“路隐!随我回府,我父亲要见你...” 对于救了自己的人,当然要见见,路隐点点头,“许清婉,谢谢...” ... 第22章 许清婉的家教 【今日情报】 1.三日后,诏景帝寿宴,北蛮国,南疆国,西海国,东真国使者,携礼赴宴。 2.并州督军赵阔海曾和路隐一样,苦苦追求师尊慕雨柔,十分不要脸。只是,后者在并州自守军做起,三年内做到正三品都军,晋升极快! 3.硫磺矿场内有一枚长生玉,请宿主自行寻找。 4.北蛮国此次参加宴会,实则要在三个月后进攻大诏国,出席宴会者,乃北蛮国公主。 5.慕雨柔频繁挠痒并非习惯,而是体内种有“情蛊”(需定期服用解药),下蛊者身份未知。 6.慕雨柔为坐实案情,散播谣言。青山县百姓联名上书,指控路隐“勾结玉女宗柳如烟”,并有人伪造他与柳如烟的“双修画像”在诏都流传。 7.夜阑谣已向诏景帝递折,指控路隐“勾结玉女宗、谋害百姓”,刑部尚书将接管此案审理。 8.恶鬼祭祀案死者尸体已悉数焚烧,慕雨柔已完成毁尸灭迹... 9.七星玉佩即将再出现一枚... 10.长生玉可以解除宿主死亡倒计时... 系统关闭,路隐思绪涌起... 景帝将自己的案件交给刑部,而不是夜眼,似乎表明这案子已经没有继续深究的必要。 换而言之,就是已经定罪,无需再查... 想到这里,路隐叹一口粗气,看来,这是无解了... 北蛮国参加景帝晚宴,倒或许是个机会... ... 次日,清晨,慕雨柔清早来到牢房内。 “考虑得怎么样?” 路隐坐在牢房内,抬头看向慕雨柔,沉默不语... “把他们两个带走” 慕雨柔一声令下,路隐与王寡妇被带出牢房... 行至府衙门口。 路隐抬眼,看向府衙外堂门口三扇门... 前日,他进入府衙时,走的是生门,如今,作为死犯,怕是要从死门而出吧!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路隐与王寡妇被安排从生门而出... 这是出于慕雨柔的命令... 尽管,夜阑谣提醒慕雨柔要按照规章制度办事,后者依然坚持让二人从生门出。 对于大诏制度而言,这很不寻常... 路隐琢磨了一会,迈出生门门槛,走出县衙,坐在一辆木牢囚车内... 夜阑谣咣当一声关上门,锁好锁链,没好气的说道,“你活该,等死吧,我会一直盯着你...” 路隐笑了笑,回应道,“夜阑谣,你还是看好你家人吧!卷入这件案子,你以为夜家那么容易脱身?如果按照现在的案情推断来坐实,夜家打造的遮天伞,如何解释?” 话说完,路隐靠在木牢上,闭上眼,琢磨着依照夜阑谣那高傲的性子,断然会视他的话为放屁... 果不其然,夜阑谣没好气的说道,“我们夜家的事情,轮不着你来操心...” 路隐坐直了身子,目视夜阑谣苹果肌上的大眼睛,沉声说道,“夜阑谣!你是不是以为这世界上,没有你爹和你师尊搞不定的事情?” 夜阑谣眸子微转,将手中把玩的铁球,转动的快了些,踱步道,“你这样的蝼蚁,怎会明白我们贵族所拥有的能力...切...” 夜阑谣的话落下,路隐微微皱眉,看着夜阑谣傲娇上扬的嘴,好想抽个大嘴巴子在上面。 这种将高贵写在基因里的女人,是真欠干... “夜阑谣!你这话有些过了,就算你再高贵,也是大诏子民,与我们有什么不同?” 闻细柔声调,路隐看到许清婉。 她一袭白色长裙,瓜子脸上带着一些忧郁的神色,正在目视夜阑珊。 “我当是谁呢...是武道院院长女儿啊...真想不到,贵为礼部尚书之女,竟然这么不懂礼貌。是你爹娘没教好吗?” “我娘走的早,我爹教我众生平等,习武实为维持平等,遇到不公的事,要敢于阻挠。路隐好心提醒你,你却对他百般羞辱,自是要打断你的话。” “你是看上他了吧!你可别忘了,进刑部的案子,根本没有翻案的可能...别站错了队,连累你爹...”夜阑谣不屑的看着许清婉说道。 听到夜阑谣的话,许清婉也没有恼,声音依旧细柔道,“我相信路隐是无辜的...他一直在皇家武道院,未曾远行,怎会与玉女宗有勾结?” 夜阑谣闻声,拍了三下手掌,“好”“好”“好”,“那你解释下,为什么会有玉女宗弟子来掺和这件案子,况且,慕太傅曾在来时,见过玉女宗圣女,难道,这些不是内部有鬼,方才出现的局面?” 夜阑谣一番话落地,许清婉看向牢路隐,开口说道,“路隐,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死的...” 望着许清婉坚定的眼神,路隐不由得心生几分感慨:为什么这样好的姑娘是个短命鬼呢? 念及于此,他开口问道,“许清婉,你患了什么病?” “肠痈?” 路隐叹一句后,心心念:肠痈,就是蓝星的阑尾炎。若是大夫下达死亡日期,那么,许清婉的肠痈,多半是已经感染,脓肿... 这病,他还真能治... 路隐心头一喜,坐着的姿势转为蹲着,目视许清婉说道,“或许,我可以救你。” 许清婉笑了笑,细柔声音说道,“我知道,你不想我沮丧,鼓励我。不用的,我早已看开生死,现在这样,挺好...” “待回诏都后,如果可以,你带上我要的一些东西,来牢房找我,我定会把你的病治好...” 话说完,路隐在许清婉贴在木牢的耳边,轻轻说了一些东西... 许清婉半信半疑点点头...方才离去... 囚车一路颠簸,尽管时常变换瘫躺的形态,路隐还是感觉屁股好似被颠簸到麻木似的。 偶尔,许清婉会问他有没有渴,饿不饿之类的话语。 眉目之间所表现出来的态度是一种关爱,这一点,她那清澈如水的眼神,表现的一目了然... 这些,愈发让路隐觉得,眼前这个大诏华容榜排行第八位的许清婉,不只是人美,心底也是很善良的。 倒是个可以深交的人。 想到这儿,路隐眸子一亮。 不对...哪里不对... 若是慕雨柔对他感兴趣是因为要拉拢许院长。 那么,许院长不可能是如许清婉所说的,是教育他要万事公平的爹... 难不成,慕雨柔盯上他,是另有阴谋? 第21章 长公主买诗 “劫组织”...路隐自顾自自念叨一句,回溯系统情报信息内提到的这一组织! 在原主记忆里,乃至大诏书籍记载中,并非有零星半点记载... 劫组织。 长生玉... 二者关联后,路隐摸了摸胡茬,眸子一闪后看向王寡妇,“你见过那黑衣人模样?” “没有!” 怪了... 我与劫组织没有任何关系,他们为什么要引我去寻长生玉? 难道,他们与我的系统有关? 想到这里,路隐背过身子,翻开手中的七星玉佩,上面亮起蓝色字样。 【长公主:路隐!什么时候还我2000两?】 这些字,惹得路隐紧蹙眉梢。 长公主的2000两银子,已经给家里还债用了,确实没有... 如果不还,万一长公主到路家讨债,怕是要再次惊动二婶。 她本就是护犊子的好婶子,惹到长公主的事情,容易让她受刺激而崩溃啊... 苦思冥想,路隐也没琢磨到该如何解决2000两银子... 若是他可以出去还好,做些倒卖的声音,研究一些肥皂,香水什么的... 但那些东西,短时间内销出,根本不科学... 除非大诏国都是一群无脑的憨货... 但是,根据路隐穿越后遇到的种种事件来看,这大诏国,无论男女,智商都是在线的... 思绪二十息,路隐眸子一闪,有了... 以诗抵债,可以搏一搏,大诏皇家文学院,名声不比武道院,术士院地位低,三院在实力上平起平坐。 由此来看,大诏贵族子弟们,定是也喜欢诗词。 想到这儿,路隐在玉佩上写道。 【路隐:长公主,我给你四首诗,您有人脉。一首诗五百两银子卖给贵族子弟们,四首诗便是两千两银子。当然,长公主若是可以多卖银子,也与属下无关,银子都是长公主您的。此外,我再免费送你一首你想要的诗。这办法可行?】 【长公主:武夫的诗,能值五百两?做梦去吧!还钱,还钱,还钱,还钱...】 【路隐:长公主,先别急着拒绝,要是你看后觉得不行,再拒也不迟...】 【长公主:好!看你还有什么鬼把戏!你这个大骗子...】 【路隐:这第一首: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消息发出后,路隐淡定琢磨。 这首诗仙描写贵妃之美的七言,想必,要在大诏大火... 他还在读高中,班级内许多男学生喜欢天天念叨同班校花时,常会用这首诗来夸赞... 贵族子弟若是买去了,追求大诏女子,简直是如虎添翼吧... 路隐微微一笑,打了个哈欠,等待长公主回应... 咕噜~咕噜~ 肚子叫出饥饿声,路隐摸了摸干瘪的肚子,嘴里泛出苦水... 此刻,辟谷升境,他第一次有一种饿到想吃沙子的保命感... 赶巧不巧,鸡腿的香味,自隔壁牢房飘来... 路隐咽下一口口水...“得忍住,不能功亏一篑...” ... 公主府内,模样可爱的长公主望着七星玉佩上的诗句,誊抄。 待诗抄完,长公主放下笔,抖了抖未干的墨迹,反复读着路隐发来的诗。 “云染公主!这诗真是那小子写的?” 李云染点点头,“海棠,你来看看,没想到,一届武夫,竟有这般诗词上的造诣。” 木海棠看诗,摸剑,“属下倒不觉得值五百两,如果是我,一两都不会买...” “父皇寿诞将至,若是在宴会上,我能送给父皇一首让他高兴的诗,何止价值千金?” “属下只是觉得,公主还是谨慎些好,路隐那小子十足是个滑头,不可信...” 李云染点点头,玉佩上写道: 【长公主:路隐,这首诗我收下了,我要你做一首能让父皇高兴的诗。】 等待三息... 【路隐:千锤万凿出深山,大诏盛世莫等闲。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看到这首诗,长公主赶忙誊抄诗句后,一屁股坐在桌面上,晃着细腿,喃喃道,“真不错!海棠,我觉得这路隐,倒是挺有趣的...” “公主!他是慕师尊要用的人...” 听到木海棠的话,李云染方才想起来,如今的路隐,已经入狱,要被送回诏都内,交由刑部量刑... 她有些狐疑,开口问道,“海棠,你说,路隐真与玉女宗有勾结,害了那么多百姓?” 木海棠想了想,开口说道,“公主!我觉得不会...” “哦?”李云染跳下桌子,小心翼翼收起宣纸,问道,“为什么?” “他那么穷,还欠我五两银子,若是真与玉女宗有勾结,定会捞到不少银子...又怎会没钱?” “有道理...” 李云染笑出酒窝,“海棠!待那路隐到诏都,你...” 木海棠听着李云染小声的嘀咕,点点头,说道,“公主真要这样做?” “恩呐~”李云染笑着点头。 誊抄下路隐发来的余下两首诗,长公主哼着小曲,剥开一颗荔枝,塞在红唇小嘴里。 一颗荔枝,将她的小嘴塞得满满的。 她抓起两颗荔枝,丢给木海棠,笑出酒窝,嚼着荔枝细嗓变粗了些,“海棠,尝尝,这荔枝,真甜...” ... 第20章 王寡妇吃亏 月光穿过小窗,洒在王寡妇身上,好似舞台上的一道特写的灯光。 她捋了捋鬓角的碎发别在耳后,擦掉脸上的灰尘,正对着路隐的目光笑而不语... 笑意间,她的手指捏住白色丝带一扯,内衣如同取下门栓的两道门,缓缓敞开。 她将肚兜下方突出的一块,撸起,直到可以看清肚脐上方的红色蝎子纹身... 路隐神色凝聚,死死盯着王寡妇肚子少许赘肉上方的蝎子纹身。 奇怪的红蝎子,在把玩一只白色蚂蚁... 赘肉微动,那只蝎子的签字好似扬起,捏断那只白色蚂蚁... 王寡妇向前迈出一步,路隐面露狐疑地看着她,陷入沉思... 这女人如此坦荡,大方,倒是符合她的性子,没什么好吃惊的。 她诧异的是,王寡妇不喜欢钱,也没什么留恋的事情,为何会突然答应自己提出的荒唐要求? 他之所以提出这样的要求,是想试探王寡妇是不是慕雨柔的人。 如果是,那她决然不会露出任何破绽,让自己存在改变现状的机会... 她不傻,如今的处境,确实是要钱没用。 她自是知道路隐套汉中空中的信息,或许是为了改变现状,而继续破案。 念及于此,路隐开口问道,“王寡妇!我想知道,你为什么愿意给我看?” “呵呵”,轻笑后,王寡妇系上内衣束带,细声道,“要是出去了,你到我家,给我做碗油泼面~我可告诉你,不好吃的话,你就别想走...” 王寡妇的话,路隐自是听得满头雾水,做油泼面是什么意思?就为了一碗面?这理由太牵强了吧! 恐怕,有猫腻... 他也没再去多想,转而走到墙边,敲了三下,大声问道,“老兄!看也看了,说说你的秘密...” “我还没看够!我要...” 光头壮汉的话还没说完,路隐三拳将墙壁打出容许钻过一身的窟窿。 他弯腰走过去,一拳轰在光头壮汉面门上,“说...” “呵呵!你就算打死我,我也不会说...” “好...”路隐吐出一个字,旋即,双指插向壮汉一只眼睛... “等等...”王寡妇声音急切喊道。 “怎么?”路隐回头问了一句,揪着光头壮汉衣领的手都在颤抖... “这人说的事情,我知道一些,他还有用!三山镇山脉内,有一座矿,这人准保知道位置所在...他要看,我便给他看就是了...在肮脏的视线前,我的身子又不会脏,老娘我坦坦荡荡,无所谓...” 听到王寡妇这一番话,路隐渐渐松开手。 他在光头壮汉脸上拍了三下,告诫道,“若你再食言!我会让你变太监...” “小兄弟!何必掩饰,你不喜欢看吗?” 路隐站起身,自洞内钻回隔壁的牢房内,沉声说道,“光头兄!你自己难受去吧!我是不会看的...” 路隐的话,传到王寡妇耳朵里,后者似乎有些失望,叹了口气,言语道,“路隐,你倒是个理智的人...我越来越觉得你挺有意思...” 背过身上,路隐听着光头壮汉一番调戏的话语。 知道这王寡妇真是豁出去了... 渐渐地,他的思绪中,琢磨着一件反常的事... 刚刚重拳凿墙,并没有狱卒来查看。 牢房门口连一个守卫也没有,唯一合理的解释:牢房外有钦天监的结界。 如果是这样,那么,夜阑谣到底是三皇子的人,还是慕雨柔的人? 根据之前系统情报,慕容猛将要联同赵阎王杀夜阑谣。 不过,其中不知发生什么变故,迟迟没动手...或许是因为自己... 结合系统情报,路隐得到最终结论:夜阑谣那疯婆子与慕雨柔并无关联,她是真恨自己,生怕他跑了... “淫贼,看够了就赶快说...”王寡妇道 “三山镇自北山而上,翻三山后,绕到东边小路上第四座山峰,行一千五百步后左行五百步,就是硫磺矿场所在地!那里,以前有军队,不知什么原因,最近没了...”光头壮汉道。 闻二人言语,路隐转过头...“唰”的一下,脸红捂眼...“你怎么还没穿上?” “呵~凉快...衣服太潮,这样,反倒挺舒服...” 王寡妇一番虎狼之词,路隐也不再去理会她,透过墙壁上的洞,望向光头男子问道,“什么时候开始没驻军的?你到底是犯了什么事被抓进来?” 光头壮汉摸了摸脸上红肿的鼻子,回应道,“告诉你也行,你过来,让我打三拳...” 路隐再次钻到隔壁牢房,站直了身子,坚定道,“要打便来!” “咚” “咚” “咚” 光头壮汉打出三拳... 路隐微微一笑,“手疼吗?你一个普通人,要对拔刀境武者动手,简直是自断手臂...” 他的一番话并没有夸张,那光头汉子毛躁的三拳下去后,捂着小臂,满地打滚,嘴里嚷嚷着,“疼...疼死我了...” 待光头壮汉不叫了,路隐抓起他的衣领,“说吧!如果你的信息有价值,或许,你还能活...” “我在狩猎的时候,射伤一个人,被告了官!三天后,官府说那人死了,便来拿我...就是在我发现山洞守军消失那日...” “射的是什么人?”路隐追问 “我不知道,我都没见到人,只看到地上有一滩血迹...穿着黑衣服...” “又是黑衣人...” 路隐自顾自念叨一句,转过身子看向王寡妇问道,“王寡妇,那个黑衣人到底...” “劫组织成员...我知道的只有这么多...我和他们没有关系,他们只找过我两次,一次救我,一次是青山镇案发后,他们找到我,让我做一件事...”王寡妇道 “就是那日在柴房你和我说的,找到十枚长生玉,可以获得长生?”路隐神色微变道 王寡妇点点头...打了个喷嚏... 喷嚏声音落下,路隐怔在原地,若有所思... 难道,神秘黑衣人故意给我线索,想让我去继续查? 不然,以他的身手,怎么可能被猎户射伤? 目前来看,慕雨柔也好,神秘黑衣人也好,都不是简单人物... 假定他们之间是合作的关系,那么,目标应该是一致,想让路隐做许家女婿,为太子拉拢许氏一脉,这不成立... 他们的关系更像是合作,但利益上有冲突! 还有一种可能,那便是他们之间是敌对... 基于合作敌对的基础,我一个小小的捕快,怎会值得黑衣人所在的组织与慕雨柔反目? 还有一种可能性的关系。 慕雨柔与神秘黑衣之间是敌对的关系。 若是这样,依照慕雨柔的智商,不可能会出现光头男透露信息的纰漏... 能解释通的,便是黑衣人所在的劫势力过于强大,慕雨柔并未发现。 目前来看,第三种推测最为合理。 慕雨柔手段高明,神秘黑衣人的手段,要比她还高明... 最可怕的是,那黑衣人已经盯上自己了... 第19章 王寡妇肚兜下的纹身 “不对” 路隐缓过神,拍了拍脑袋。 坐在路隐对面的王寡妇,一直观察着路隐... 她褪去了外套穿着白色内里衬衣,领口处的高耸上,露出一些红色肚兜。岔开腿,身子靠在墙上,嘴里咬着一根茅草,望着路隐,劝道, “路隐,做棋子的,挣扎到最后,也是徒劳! 你我的身份,没被榨干利用价值,他们是不会被放我们出去的。 若是他们觉得你我存在威胁,还会让你我成为永远开不了口的死人。 消停一些,或许,还能活...” 听到王寡妇的话,路隐笑道,“不挣扎的棋子,怎么逃离棋盘? 借一场地震,借大风,借人势,不都是托盘而出的路吗?” 王寡妇冷笑道,“出盘,也还是棋子...” 路隐辩驳,“没落子的棋,是人在玩棋子?还是棋子在玩弄人的智商?” 王寡妇闻言不语,似是在琢磨着什么... “说得好!虽然我们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但我感觉你说得很对...干就是了...” 路隐旁边的牢房内,传来一道粗嗓喊声... 路隐也没有看到那汉子的模样,回应了一句,“老哥,犯什么事情进来的?” “偷看寡妇洗澡...” 听到男子的罪名,路隐打趣道,“不会是偷窥王寡妇洗澡吧?” 话说完,路隐看向对面的王寡妇,后者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 “偷看老娘洗澡的人,多了去了!官府抓得过来吗?他扯谎呢...” “王寡妇,你别说,就你那身材,我虽然没看过,可从好多人那听到过... 是不是肚脐上方有个蝎子纹身?”男人玩味道 听到男人的话,王寡妇顷刻间暴怒,“你TM调戏老娘?” “对,这牢房里,还能有个水灵的大娘们调戏,死也值了!王寡妇,要是给我看看你肚脐上头的纹身,我告诉你一个发财的秘密...” 王寡妇气急败坏,抓一把茅草,丢向汉子的牢门... 那汉子圆滚滚的光头上,刀疤都笑红了...色眯眯盯着王寡妇...“这小模样,真带劲...能弄床上,死也值了...” “你这样的,老娘我半眼也没瞧上,去死吧!”骂过,王寡妇稍稍缓神,察觉到路隐的目光,一直在盯着他,便开口问道, “路隐,你看我做什么?怎么...你也想调戏老娘?” “那倒没有,就是在想,要是能发财,你吃点亏也值了...又不是真吃亏...” 路隐的话,王寡妇听后背过身子,冷声道,“路隐,没想到你也是这样的人...” “别误会,我不是想看你纹身!要看也是看全部才符合我的个性,我只是觉得旁边大哥的话,不像是胡扯...” 话说完,路隐在牢房墙上敲了三下,继续说道,“这位大哥,你说的发财门路,可能证明不是在扯谎?真有的话?我倒是可以劝劝王寡妇,满足你渴望一饱眼福的心愿...” “三山镇大山内,藏着比黄金还贵的东西...我知道在哪...”光头男话说完,目光投降王寡妇,补充道,“王寡妇,你到底脱不脱?” “脱尼玛比!大诏国的男人果真都是变态,今晚你就得被闸刀切掉脑袋...”王寡妇怒骂 “哈哈哈...我是要死了,不过,死前我想一饱眼福,做个风流鬼。”光头挠了挠裤裆道 二人对话间,路隐眉头紧锁,思考三山镇存在比黄金还贵的东西... 如果真存在这种东西,那么,灭口三山镇的作案动机就说得通了... 想到这里,他一把抓起鸡腿,吆喝道,“老哥,鸡腿换你的秘密,可好?” 刀疤汉子回应道,“鸡腿我要,王寡妇的身子,我也要看,我满意了,保你们两个后半辈子衣食无忧...” 听到汉子的话,路隐的目光无疑是的落在王寡妇身上。 后者白了他一眼,抱怨道,“要看,你给他看,我是不会帮你的!我一个要死的人,钱对我来说,没用...” 王寡妇话音落下,路隐也觉得这种事情,就很荒唐... 他坐在地上,看着王寡妇那张多日未洗有些暗沉的脸,还有那梳理得很仔细的盘发。 要这样一个外表放荡不羁,内心体面的人去做那样的事情,比让她去死,难度还要高吧... 尽管光头汉子还在嚷嚷,但是,路隐已无心再去回答些什么... 他在等待,那仅有的一线转机... 等着,想着,路隐怀中的玉佩亮了,奇怪的是,王寡妇似乎没有看到这一切... 玉佩那头,传来花想容红字的消息【路隐,路清雅人没了...】 路隐急忙回道,【我妹妹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花想容:你家里只有石金玉和路清灵在。路清雅没在家。】 【路隐:被人抓走了?还是出去了?】 【花想容:我不知道,你家里人说路清雅高烧不退,次日凌晨,人就没了...】 【路隐:你说的没了,到底是什么意思?】 【花想容:被人带走或是自己走了...】 路隐手抖到玉佩差点脱手,双目凝视木窗却不见木窗... 好似见到那个温文尔雅,善解人意的妹妹被卖到窑子里,被抓到不知何处被人折磨... 那个听到他说喜欢小家碧玉大屁股能生,低头害羞嘀咕,“哥...你说什么呢?” 那个在他每次开学时,如同老妈子一般体贴地嘱咐,“哥,开学的银子已经放在包里了,不够就和家里说,我给你送去。” 那个走在街上看到喜欢的发簪不肯买,省下钱给路隐买丹药的傻丫头... 难道这世间的善良,活该被欺负了?被瞧不上了? “咚”,他的拳头打在泥地上,紧紧攥起一把茅草,捏碎。 片刻后,他抹去眼角的泪。 发给花想容一些消息【我二叔呢?】 【花想容:不知道在哪!石金玉和路清灵也不愿和我走。】 【路隐:替我保护好她们,在此谢过...】 【花想容:哦!有一个条件!】 【路隐:什么条件?】 【花想容: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路隐:可以!事成后兑现】 【花想容:哦】 ... “三天...难道真要向慕清婉妥协,承认了罪名,做许家的阴婚女婿?” 路隐自说自话,摊靠在石墙上,望着对面的王寡妇,沉声问道, “王寡妇!失去亲人的苦,你是怎么熬过来的?” 听路隐一问,王寡妇目光中似流露出冷凌,咬牙切齿道,“复仇...” “王寡妇!我想看看你的蝎子纹身...” 听到路隐的话,王寡妇顿了顿,起身... 第18章 来自慕雨柔的压力 路隐想了一小时,确定一件事,慕容猛将已经做过实验,并把他推测出的案情上报给朝廷。 如果县令,慕容猛将,夜阑谣,三个人沆瀣一气坐实他的罪名。 事情就很难办... 除非能有新的发现,推翻此前的判断... “不对劲” 路隐坐直身子,只觉得哪有纰漏... 尸体全部仰面朝天,若是二氧化碳死亡,不可能存在全部仰面的概率。 要是真像自己推测的那般,篝火晚宴时,端盘子的前倾倒下,坐在地上的,存在扎进火堆里或是后仰而亡。 不可能一个概率事件都没发生。 难道他们真是同一时间在祭拜什么人?或是鬼? 一部分死者的脸色也不对,白的异常... 想到这里,路隐眸子一转,自言自语道,“要是能够再去一次现场就好了...那些尸体要是火化了,就真无解了...” 嘎吱~ 夹在两排木牢中的过道上,徐徐走来两名女子。 一袭黑衣慕雨柔...身材丰满,模样大气,无数汉子想要娶回家又怕养不住的那种妩媚... 一袭白衣许清婉...身前很平,短腿,模样娇小如细糠,身轻体柔,易推倒... 二者停在路隐牢房门口打开门,走进牢内... “路隐,好久不见...”许清婉卡在嗓子眼里的话语,煞时令路隐汗毛都竖起来了。 在原主记忆中,这位温婉的小女人,素日里,会给原主一些吃的。 至于原因? 大概是原主长的帅气,还救过落水的她... 路隐知道,这“黑白双煞”都是来要他命的... 他对许清婉“嗯”了一声,点点头。 目光便投向慕雨柔,直截了当问道,“两位不只是来看我那么简单吧!” 许清婉不语,头微微低下... 慕雨柔则是单手别在腰后,另一只手摆在小腹前,缓声说道, “夜眼司已查明你勾结玉女宗,利用二氧化碳灵力,害死三山镇千余百姓... 钦天监做实你拘捕,污蔑朝廷官员,等多项罪名... 这些都是你干的好事...真给皇家武道院丢脸...” 闻慕雨柔所言,路隐心沉似被撅了祖坟... 哪有这样编排的? 劳资破了案,你们抢了功劳不说,还要拉我做替死鬼来结案? 良心给狗吃了? 此刻,抱怨也终究是无济于事,不爽片刻,路隐开口问道, “所以,你们是来救我的?不然,没理由来看我这将死之人...提条件吧!” “娶清婉,一年后陪清婉共赴黄泉,我可以保下你和你的家人...”慕雨柔道 慕雨柔的话音落下,许清婉白脸一红,羞答答开口说道,“路隐,对不起...我...” “哈哈哈...” 牢房内响起路隐大笑声。 他走近许清婉,指尖抬起许清婉红扑扑的小脸,开口说道,“怎么救我?找个替死鬼砍头,让我永远活在阴暗的密室内?给许小姐配种?” 听到路隐一番虎狼之词。 许清婉自是羞愧的脸红到耳根,她后撤一步,低下头,轻道一声,“路隐...” 却不知她到底想表达什么? 站看的慕雨柔,神色如常,缓声道, “路隐,你比我想象的要聪明!你既然什么都懂,那你应该知道。 以你现在的处境...别无选择...多活一年,多些转机,不是吗?” 听到慕雨柔的话,路隐第一次近距离站在她身前,还是身前相贴,感受到软感的近... 他凑到慕雨柔耳边小声嘀咕道,“三日不见,师尊真是越来越美了...如今,我才想明白。从你派我到青山镇开始,就在做局... 我当众调戏你,你看到我身上有那股勇气,想用爱情来操控我。 于是,你让收债的到我家里试探我的办事能力,给我施压,让我不得不入青山县。 那夜,你暗示我去找你,是为了试探我够不够机灵,有没有利用的价值。 赵阎王也是你的人吧!他当街抢民女,是你安排的对吧! 这么做是想试探我的性子,看我是不是大闹天宫的主。 此后,我查出工部侍郎是嫌疑人,你确定我身上的利用价值,便暗中让夜眼司算计我。 然后,你亲自来救我,卖个人情,还想多利用我一年,同时拉拢了许院长站队太子。 是不是我不答应的话,你便要用美色来给我画个大饼? 告诉你,没那必要... 就你这身子,这性子,劳资沾惹不起...” 听到路隐这一番话,慕雨柔微微皱眉,转身对许清婉说道,“清婉,你先出去,我有话和路隐说...” 许清婉离开后,慕雨柔凑到路隐耳边说道,“你是怎么猜到的?这一切并无破绽...” 路隐当然不会告诉她,自己是根据系统情报,捋清派系关系,串联最近发生的大事,一番逻辑推理而得出的结论... 他只告诉慕雨柔这样的答案:“我背后有长公主...” 路隐没想到,慕雨柔听到答案后的反应是放声大笑,发自内心的那种。 笑过,慕雨柔玩味般说道,“看来!你也没我想的那般聪明...” 慕雨柔话说完,一把将路隐咚在墙上,凑到他耳边问道,“路隐,做不做我的狗?如果你让我满意,我或许会考虑答应你的表白...” “我果然没猜错!”路隐笑道,旋即,她推开慕雨柔继续说道,“是不是下一步想拿我家人的性命来要挟我?” “你有对策?”慕雨柔面露狐疑问道 “哈哈哈”路隐笑而不语... 从慕雨柔的态度来看,她自信的性子,目前有些动摇了。 路隐已笃定此刻最妥善的解决方式是:你不是善于算计吗?好,你猜去吧!干不掉你,搞搞你心态,或许能露些破绽... 当然,慕雨柔的淡定与自信,远不是路隐所能企及的高度,她缓声说道, “我不会用你家人逼你!你还有三天时间,断肠丹就会发作,你还有三天考虑时间。 不过,明日,我将押你回诏都...” 听到这里,路隐搞明白了,原来,长公主手下的木海棠,也是慕雨柔的人。 他失算了,竟一点也没想到木海棠是他校友师姐,与慕雨柔关系定不一般这一茬。 那一刻,他畏惧眼前的女人,觉得这女人并非太子所能操控的谋士。 “你到底想要什么?”路隐神色慌张,忍不住开口问道。 他攥紧拳头,打心底很好奇这位把穿越者给谋略到体无完肤的女人,到底图什么? 慕雨柔则是笑而不语,走出牢房,将门锁好,微微一笑... 她将路隐刚刚对她施加的“你猜去吧”计谋,反其道而行之... 临走前又留下一只鸡腿,放在牢门口,缓声道,“想辟谷,没那么容易!你啊...还是别想着和我作对...乖些的年轻人,才会讨人喜!” 那一刻,路隐破防了... 看来,赵阎王的能耐在他之上,能够感受到他快要破境界... 他瘫坐在地,看着慕雨柔离去的背影,自言自语道, “她...是...真绿茶...强的可怕...” 第17章 长公主发现路隐身份 【花想容:赵老三,结界碎了】 【路隐:之前的事情,继续办!】 【花想容:嗯!】 【路隐:知道是谁破的吗?】 【花想容:一个女人,刀神境武者,一拳轰碎的...】 “刀神境?女人?”路隐心中一沉,想到一个人... 【路隐:那女人长什么样?】 【花想容:她说她叫慕雨柔,她身边还有一个女人,叫许清婉!】 当啷~ 玉佩掉落在路隐胸前,路隐放下翘起的二郎腿,半张开嘴,耷拉下眼皮,无奈到忍不住吐槽: “真是冤家路窄!一个想我死?一个找我配阴魂?追到青山县来搞我是吧?难道,天要亡我路隐?” 苦闷之际,玉佩亮了... 【长公主:赵老三!你到底是谁?木海棠已经查清了,赵老三年龄五十,根本就不是一个人...】 【花想容:闭嘴!痴人!】 ... 此前,木海棠送走赵老三(路隐)后,按照公主给他的地址,寻到赵老三家中... —————————————————————————— “铛铛铛” 铁环抠了三下,木海棠拍了拍大腿上的灰尘,跺了跺绣花鞋上的泥... 嘎吱~ 铁门打开。 赵老三鬼鬼祟祟探出头,沉脸添上惊色的喜悦,嬉皮笑脸道,“赵阎王让你来伺候我的?上成货色啊...” 伺候? 木海棠秒懂赵老三话里的意思,她神色如常,回应道,“是!他还没付钱,你现在付...” 回应期间,她推开院门,往院子里瞧。 赵老三光顾着欣赏美女,眼睛都看直了,并未在意木海棠的举动。 看了好一会... 赵老三笑嘻嘻捋捋发白的胡须,凑近鼻尖在木海棠高耸前嗅嗅体香,玩味道,“这般姿色,也就值五两!” 赵老三唐突的举动,压低身价的五两银子,令木海棠顿觉反胃,惹得她怒骂道, “放你妈的屁!劳资要一百两...我问你你家中可有子嗣?身高八尺有余,剑眉星目,模样看起来很大气,很阳刚!名字叫赵老三!” 木海棠话里话外的赞美,赵老三许是误会了... 也不知他怎么想的,搞出一番极为油腻的画面: 只见,他身板挺直,吐口唾沫在掌心,搓手,随后摸在散乱的发丝上。 整理过发型,正了正衣服上的褶皱,他扬起脖子道, “我就是!姑娘说的赵老三,就是我!我年轻那会,不是盖的,十里八街公认的美男子!只是,姑娘开口要价五十两,太多了,要是个清倌人,倒能接受!姑娘这姿色,堪比那天仙呐...” 这一番赞美,木海棠自是听的真切,只不过,听的脸色有点绿。 她皱了皱眉,随后舒展,细声说道,“对!身子很干净,掏银子给我,我就跟你进屋趴热炕头。” 她胳膊肘怼了赵老三胳膊,抛了个媚眼,细声道,“喂,能不能痛快点掏银子,还想不想干了!” 木海棠一番虎狼之言,听得赵老三心里直痒痒,他挠了挠裤裆,抹了一把哈喇子,蹭在裤腿上,色眯眯道,“姑娘请...验过身子,我赵老三还能差你银子了?” “量你也不敢...”木海棠迈着大步,走到小瓦房里,四下打量有没有刚才见到那个赵老三(路隐)的身影... 那一刻,她一边甩手腕,一边握紧拳头,心中暗骂:我TM被那个骗子给耍了... 于他而言,这是天大的耻辱,公主被白白骗走了2000两。 她也被骗得团团转。 好在给那骗子吃了毒药,她才平静一丝怒火。 自打站在门口的时候,她就已经有了一个计划... 既然赵老三地址都报得详细,想必,那个骗子,一定和眼前的老色批有瓜葛。 得从这老色批身上搞点银子再走,不能白花了车马费。 ... 赵老三嬉皮笑脸从扛洞里抱出个箱子,躲到里屋内,掏出钥匙,刚打开,傻眼了,“你进来干什么?” 他赶忙将木匣子关上锁,抱在怀里... “我着急了,不行吗?”木海棠望着木匣子,眼神呆滞... 木海棠话音落下,赵老三许是察觉到她眼神不太对劲,退后一步,谨慎道,“你先出去,我拿银子给你...” 木海棠急了,一把撸起袖子,露出守宫砂,怼在赵老三眼前,粗声道,“自己看!我是不是干净的身子,能躺你家炕头,是你亏了还是我亏了,真他娘的墨迹...” 赵老三望着木海棠的胳膊,冷白皮细胳膊上的小红点,好似世间最为无暇的美玉那般纯粹... 咽下一口口水,心中按捺不住的悸动,打破他向来谨慎的顾忌。 终于,他将木匣子再次打开,取钱那一刻。 他只觉得身子遭了很强力道撞击,木匣脱手。 随后,他的身子重重倒在泥地上,情急之下,他大喊,“姑娘,你这是干嘛?抢劫啊...” 喊声在屋内盘旋,木海棠理都不理,抱起箱子向门外走去... 赵老三也不是吃哑巴亏的人,起身奔去,想要抱住木海棠的腰... 后者转身一脚踢在赵老三命根子上,冷声道,“看我胳膊,是需要花钱的,这些钱,都是我的...” 赵老三上气不接下气,倒在地上喘,间歇问道,“你到底是谁?” 听这一问,木海棠想起近来常惹公主暴怒的一个仇人——花想容! 于是乎,她憋出“库库”的笑,说道,“勾栏第一清倌人,花想容...” “好!花想容,你给我等着,咱们走着瞧...”赵老三落下狠话,接受银子都被抢走的事实。 他有点肝疼,那箱子里,藏着他多年的积蓄:三个金元宝,白银三百多两... 当然,有人欢喜有人愁,木海棠拿到银子,坐在马车里,笑出“库库”声... 掀开马车窗帘,一道熟悉的身影,瞬间落帘,她脸色煞白... 回诏都后,木海棠把赵老三假身份的事情告诉给公主... 公主执拗的性子,气了半晌,看到赵老三的消息,也没回... 后来,公主听到宫里传来消息,说是夜眼司已经破了青山镇恶鬼祭祀的案子。 她就更不想搭理赵老三这个骗子... 实在闲着无聊,方才回了一句,想要知道,那个骗他的人,到底是哪个王八犊子... ... 大牢内。 路隐看着长公主抱怨一通的词汇,忙解释 【路隐:长公主,听我解释,赵老三只是我的笔名,我叫路隐,皇家武道院毕业的学子】 【长公主:路隐?就是调戏太子哥哥师父的那个龟蛋?】 【路隐:长公主是太子妹妹?我调戏师尊事出有因,不是长公主想的那样...】 【长公主:不...我是太子皇姐!】 路隐面露狐疑,但也没多想,接着回道 【路隐:长公主,属下已经查明案件真相,但我现在被关在牢里,长公主救我出去,我定可揭开事实真相。】 【长公主:案子夜眼司已经查明,还有什么好查的!把2000两银子还我...】 【长公主:路隐,你就是个王八蛋...龟蛋...狗蛋...浑蛋...】 【路隐:长公主,属下要是没猜错,夜眼司是听了我的案件分析,然后抢功劳,案件并没有那么简单,我还有别的证据。】 等了一息,长公主那头没有回应,路隐继续消息轰炸: 【路隐:长公主不想在陛下面前展示一下善于用人之术?】 【路隐:我若是破了案,谁还敢说长公主殿下只是大诏国的花瓶?谁说女子不如男,万里江山莫等闲?】 【路隐:难道身为公主的你,不想巾帼不让须眉?】 另一头的公主,迟迟没有回应... 路隐将玉佩放在额头上,沉声道,“完了,全完了...” 第16章 证明二氧化碳存在 青山县,府衙,二堂内。 经过连续一日寻找线索,慕容猛将,夜阑谣坐在太师椅上,脸沾白尘,好似抹了粉... 慕容猛端着茶碗,苦思今日拦住自己跟踪玉女宗弟子的神秘黑衣人到底是谁? 另一侧,夜阑谣一只手转着两个铁球把玩,另一只手嗑瓜子...慵懒道,“陛下限七日内破案,你们今日查出什么头绪了?那个玉女宗弟子呢?” 慕容猛将指尖转着茶杯,笑道,“没线索,也不知道那位玉女宗弟子查到了什么?县令叫我俩来,想必是有线索了?” “哼...要是没线索,耽误我们办案,你这乌纱帽可难保...”夜阑谣接话道。 听到夜阑谣的话,县令起身说道,“这...” 他的话还没说全,路隐自二堂门口而入,没戴面具,是以捕快身份来的。 县令倒也聪明,不等慕容猛将,夜阑谣发问,他先迎到路隐身前,介绍道,“这位是新上任的官差,皇家武道院今年的学子,路隐!” 慕容猛将咧开嘴笑道,“真是个人才...当众调戏师尊...有点意思。” 听到慕容猛将的话,夜阑谣白了他一眼,斜眼打量路隐一番,冷声道,“这种人,也能进武道院,看来,那武道院,也不怎么样...跟我们皇家术士院学子,没法比!” 在这些人的交谈下,路隐开口说道,“案子有线索了...” 突然冒出来的小人物,说自己查到毫无头绪案件的线索,慕容猛将与夜阑谣自是带着九分怀疑的态度。 夜阑谣性子急,嘴也快,停下嗑瓜子的手,冷声道,“你可别胡说,这屋里坐着的人,可不许你开玩笑...” “路兄弟,说说...”慕容猛将饶有兴致的言说。 路隐点点头,将案件娓娓道来: 【青山县县志内记载,案发当夜,三山镇举行过大型篝火活动。】 【那夜天气,大雨!意味着二氧化碳浓度要比晴日里高。】 “二氧化碳?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们是听你分析案子的,你说这些乱七八糟的?”夜阑谣没好气的打断路隐的思路。 路隐不慌不忙解释道,“是一种存在于世界上的灵气...” “你接着说...”慕容猛将道 【我在案发现场,看到地上有白色粉末,大人别误会,我是进去抬尸体的时候瞧见的,没有干扰夜眼和钦天监办案...】 慕容猛将点点头,“你继续说...” 【那些白色粉末,是石灰石,遇水会产生变化,释放二氧化碳灵力...】 【如果一个地方二氧化碳灵力超过一定浓度,就会导致集体死亡事件,且是无形无色,无中毒迹象,死者面部表情安详,无任何外伤...】 【还有一个证据也可以表明:三山镇三面环山,植物光合作用后会产生二氧化碳,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有人曾在当夜在山谷内打开过遮天伞。】 【这一点,尸体上没有潮腐,以及地上的篝火堆没有被砂石掩盖,都可以证明...】 听到这里,夜阑谣拍桌而起,“胡说八道!什么二氧化碳气体?我爹打造的遮天伞,怎么会在青山县?” “你去问你爹,我不知道...我知道的线索,只有这些...这些线索可以表明,此案,非灵异事件。” “你放屁...简直是胡说八道!我问你,谁让你查案的?我允许了吗?最烦的就是你这种自作聪明的人...” 话说完,夜阑谣沉脸丢出一只茶杯,“咔嚓”一声,在路隐脚前碎了... “夜大人!路隐没有去查案,他不过是无心看到一些蛛丝马迹查到些许线索...没必要和一个捕快计较吧!”张县令讪讪笑道 一直喝茶听着的慕容猛将,眉目笑弯,淡然道,“我觉得路兄弟查到关键点上了!夜阑谣,你们钦天监,该退出了吧!接下来的案子,没你们什么事了...” “放屁...什么是二氧化碳,拿出来给我瞧瞧?有什么证明?来人,把这小子给我关起来...治他个误导办案,散布谣言,意图霍乱大诏的罪...” 声落,门外走入两名穿着白袍男子,二人先对夜阑谣鞠礼,随后,便去抓路隐胳膊。 这一步,路隐自是算到了,他摆开两名钦天监弟子的束缚,开口说道,“我可以证明二氧化碳存在...” “有点意思”慕容猛将站起身,示意钦天监两名弟子退下,可那两名弟子根本不听他的指挥,结出阵法将路隐困在里面。 看到路隐被困,夜阑谣咬牙切齿说道,“你又多了一条罪名,拘捕...带大牢内!他是武者,用三级阵法困住他。” “是...” “夜阑谣!你这是要撕破脸了?这案子已经是夜眼司的,你在这里发号施令?凭什么?” “你闭嘴...我们钦天监做事,轮不到你们夜眼司来管...” 二人争执之际,路隐已被两名钦天监弟子带走... 他心头一沉,朝着屋内急声喊道,“慕容猛将,找几个死囚,关在潮湿小屋子里,将石灰石泡水,再点一些柴火,就可以证明二氧化碳灵气的存在。死囚的死相,一定和三山镇千人死亡的迹象一模一样...” 听到路隐的话,慕容猛将便不再理会泼妇一般的夜阑谣。 转而与张县令说道,“按那小子说的去办...” 他拍了拍张县令肩膀,嘀咕道,“破案的功劳,在你我...走点心...” 张县令笑嘻嘻点点头,露出一闪而悦的神色,全然忘却先前与路隐之间的计划安排... 可怜的路隐,被关入大牢内,竟与王寡妇做了伴... 王寡妇看着对面牢里的他,沉声说道,“路隐,我猜到你会被抓起来,你那么聪明,定是也料到了。只是,你为什么要以身犯险?这件事与你没关系...” 路隐躺在潮湿发霉的茅草上,半张开嘴,耷拉下眼皮,无奈道, “我失算了!我没想到,夜阑谣是个不择手段的疯批...没有证据就把我关牢里了...在现场那些人,哪个能给她证明我散布谣言?连个证明的机会都没给我...” “今天她抓我,他日,我会让她坐在牢里哭...” 听到这话,王寡妇望着对面牢房内的路隐,吐出两个字,“真俊!可是,她是工部侍郎的女儿...” 工部侍郎,三皇子...有了... 路隐自顾自念叨几句,手也没闲着,掏出玉佩,以血开玉后写道: 【长公主!属下已查明案件前因后果...】 路隐将全部推断发给长公主。 片刻后...等来的却是花想容红色字体回信 【花想容:赵老三!青山县已被提前布置结界,我出不去,你交给我的事,办不到。】 “什么?” 路隐慌了,他这一闹,如果没有翻盘,路家人都要跟着遭殃... 他陡然想起系统此前给的信息,夜阑谣入青山乡便落下结界。 难道,钦天监事先就知道会有玉女宗弟子会下山? 还是,这结界另有目的? 【路隐:你已经尽力了,算我欠你一个人情。长公主,在吗?别潜水了,急事...】 【花想容:你在牢房?我去救你...】 【路隐:别,大姐,你要是把我劫了,我可就真坐实了罪名,翻不了身了...长公主,出来...】 呼叫一炷香时间,长公主也没回应,路隐握着玉佩,心烦意乱。 想着别的事情,思绪却无故牵引到玉佩上,抬起手看看玉佩,没有反应,就放下了,反反复复... 第15章 案件真相 走出牢房,日已沉入半山腰,脱离守卫的视线,路隐翻墙而出。 坐在巷子里分析王寡妇说的事情: 根据王寡妇的言语来看,系统情报真假难测,譬如,昨日系统指出的黑衣人与王寡妇没羞没臊。 这一点,系统是如何知道的呢? 而且,若是真如王寡妇所言,她和黑衣人有男女之间的关系,黑衣人为什么不来救她呢? 若她真是前朝公主的身份,为什么不是身中情蛊呢? 要知道,大诏灭雪国的时候,可是在雪国投下上万只情蛊劫虫... 自那以后,雪国子民几乎是灭绝了种族... 诏景帝为何突然下令要清算余孽呢?先帝可是为了赎罪,赦免雪国子民... 说白了,就是知道死绝了,做做样子,体现帝王的大度与动用蛊虫耻辱行为的找补面子... 根据王寡妇的说法,案件最可能有动机的人,是她自己。 奇怪的是,案发当晚,她在青山县,不在三山镇... “怎么把她忽略了?” “花想容,出来吧!” 簌簌~ 一片黑羽般的裙摆掠过屋檐,花想容脚尖轻点墙头,黑裙摆旋转出一个圈,轻声落地问道,“有事?” “你们玉女宗可有男弟子?” 花想容点点头,“杂役弟子,炼丹弟子。” “近来可有私自下山的炼丹弟子?” 花想容轻轻摇头道,“不知道!我不感兴趣...” 路隐顿了顿,眸子一转,问道,“你们玉女宗弟子,知道有一种气体叫做二氧化碳?” “二氧化碳?”花想容摇摇头,“不知道!” 路隐想了想,说道,“换一种说法,就是,你们吸收灵力的时候,是否感受到有一种灵力吸收后会让修行者呼吸困难?” “呼吸困难?”花想容琢磨一会,回应道,“有!一种大量存在的叫魔灵力,还有一种少量存在的叫死灵力...介于二者之间的,才是天地纯粹的灵力。你说的应该是死灵力,大量吸收后会死。” “魔灵力=氮气!死灵力=二氧化碳!天地最纯粹的灵力=氧气。这便对上了。看来,与王寡妇私会的男人,定是灵修者...大诏王朝除了修行者,没人会知道二氧化碳存在...” “看来,青山县千人死亡,是死于二氧化碳中毒...” 路隐自顾自的分析,全然忘却身边还站着花想容... “看来,你已经查清楚了?” 听到花想容这一问,路隐方才缓过神,对她说道,“你回玉女宗,查下你们宗门最近炼丹弟子都有谁下山?可以的话,将人带给我...” “你意思是我们宗门有弟子下山作案?” “只是怀疑...” 花想容果断回绝,“不行!没有证据,我帮不了你...即使是我们宗门有人作案,师尊也不会交人!” “若是这人与朝廷有勾结呢?” “师尊不在乎这些...” 听到这儿,路隐大概了解一些玉女宗的制度... 八个字能够囊括精髓:只管修仙,无视凡间! 作案的手段已经查出来了,可是,凶手目前有两个嫌疑人:工部尚书,神秘黑衣人... 工部尚书官居要职,背后又不知是太子,还是三皇子的势力,没有充分证据便指认,无疑是自掘坟墓... 他本想从黑衣人查起,可是,目前来看,涉及到玉女宗,更难查... 证明二氧化碳气体存在,也很难... 可谓是光有案件发生过程,并无实证... 想了一会,路隐陡然清醒,不如这样... “花想容,帮我救四个人,保他们安稳度过余生...” 花想容没有抬头看路隐,手中把玩一枚枯叶,漫不经心问道,“你在安排后事?” “对!我这里有2000两银票,当做酬劳...” “不要,我对钱,没有兴趣!” 残阳如血,将路隐的影子拉得细长,在斑驳的墙面上扭曲成一道鬼魅... 望着自己的影子,路隐沉声说道,“花想容,你想要什么?” “我对你很感兴趣...” “如果是这样,你应该帮我...” “哦?为什么?” “失去他们,我会死...” “行!你要救谁?” “诏都西贫民窟,路傲天,石金玉,路清雅,路清灵...如果可以,安顿他们在玉女宗...” “行!” “不问缘由?” “与我无关...” 花想容依旧冷淡的态度,路隐并不觉得慕雨柔是真的对他感兴趣。 她一定藏着属于她的秘密... 根据接触来看,花想容的性子直来直去,倒是十分靠谱... 起码短期的目的,是对他不构成威胁的。 可他又想起二叔不知现在是否被抓入大牢? 于是,他将2000两银子交给花想容,补充道, “如果他们不愿意离开诏都,一定要让路傲天将我逐出家谱...” 听到这话,花想容神色微变,“你姓赵,为什么会进路家家谱?” 路隐微微一笑,言说道,“我叫路隐!赵老三是我小名...这事,那长公主可不知道...” 花想容饶有兴致的“哦”了一声,随口说道,“骗的好...” 花想容走后,路隐没有戴面具,径直走进衙门里... 安排好家人的事情,接下来,路隐要做的事,远远超乎他此前的预期... 用他自己的话来讲,就是九死一生... 另一头,慕雨柔正值休假期,受太子诏令,前往青山县协助查案... 第14章 王寡妇身世 窗外,檐角铜铃随风微颤,打破寂如春夜的太子书房。 太子李盛乾指尖的黑玉棋子“咔”的扣在围棋盘上,沉声道,“老师,这一招是跟您学的...” 话说完,太子抬眉,眼底闪过一丝阴鸷,沉声补充道:“老师,武道院今年倒出了个有趣的弟子。” 慕雨柔素手执白子,顿在半空,缓声问道,“太子说的哪一位?”白子落在棋盘中心位置。慕雨柔搓了搓手,挠了挠胳肢窝... 这些动作,太子自是察觉到了。 关切道,“老师!还是找个人解毒吧!您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话说完,太子落下一颗黑子后,沉声继续说道,“路隐...此子,当众向老师表白,虽然不知他想做什么。但他在青山县的所作所为,还是很聪明的...” “哦?”“解毒的事情,再说吧!”慕雨柔抬头看向太子,问道,“路隐查出什么线索?” “已经查到工部侍郎头上了...” 闻太子言,慕雨柔执白子的手微微一顿,缓缓说道,“看来!改变一下计划,收益会更多些,我来安排...对了,太子想拉拢此人?” 太子突然起身,蟒袍扫过棋盘,声音要比棋子还冷,“不!此子虽然有些小聪明,但他害老师毁了声名,断不可留...” 慕雨柔将手中棋子丢在棋碗内,抬眸言语道,“院长倒是想保他,我送个顺水人情...” “微不足道的小角色,老师看着办吧!我很好奇,这小子身上,还能榨出什么样的价值?会不会查到...?”太子没有继续说下去,可慕雨柔已经秒懂,回应道, “有那种可能,只不过,他能查到一点线索,人就会死...” “也对...若是他查到那件事,我倒是有些期待...” “很难!他现在的立场,还不能确定,太子不可冒险...” 太子点点头,看向窗外光秃秃的银杏树... 树叶飘落,路隐跟着县令走入青山县志馆,翻阅县志一瞧,目光落在两行字上: 诏景帝120年秋十月六日,三山镇举办篝火盛礼,喜迎药材丰收年。 诏景帝120年秋,青山县连年旱灾... 摸着宣纸,路隐的目光,落在县令身上,“大人,事情已经查明,我要见王寡妇...” 县令瞪大眼珠子,不可思议的看着路隐,急切问道,“是什么人,屠了三山镇一千余人?” “大人别急!你去召集慕容猛将,还有夜阑谣...” 二人分头行动... 潮湿的牢房内,光线很暗,伸手看不到掌心纹路... 王寡妇靠在牢房墙上,凌乱的长发内,夹杂着一些茅草... “王金莲!事情我已经查清楚了!我有一个问题要问你...” 王寡妇岔开腿,叼根茅草,冷声道,“这么快?想问什么就问吧!” 听到王寡妇的回答,路隐有些不解,“你好像并没有惊喜?也不好奇是谁做案...” “不关我的事...” “我猜,你这般沮丧,是因为那黑衣人没来救你?” “我不怪他...我答应你破案,回答你一个问题,你问...” “你和工部侍郎之间,发生过什么事?” 王寡妇顿了顿,好像在想什么? 三息过后,她才开口,“看来!你真查到了...” “我的故事很长,你坐下来听吧!” ... “20年前,我15岁。诏景帝初登基。作为前朝皇室血脉,男人被流放边关,女人被卖到青楼。” “自幼学习琴棋书画的我,得到老鸨赏识。成为青楼头牌清倌人。” “在青楼唱曲一年,我认识一位样貌清秀的公子!他是诏都内慕姓大户人家子弟,发誓要为我赎身...” “其实,那时候,我攒下的银子,足够赎回清白。” “为了考验慕公子,我拒客,等着他来赎我...” “可是,我遇到了...” “啊” 尖叫声后,王金莲突然失控。 宛如魔怔一般,跑到牢房门前,指甲死死扣着木头上的裂痕,大喊道, “工部侍郎马相山那个畜生,他勾结老鸨,骗我喝下五十散,在马棚里,把我给干了...” “哈哈哈” 王寡妇笑到后仰,旋即脑袋前倾撞向木门,再抬头时,冷脸瞪眸,直勾勾凝视路隐,阴阳怪气道, “那老匹夫,把我绑在青楼内,给我灌下半月有余的药,天天夜里来折磨我...不只是他,他还带来慕容猛将,赵阎王,轮番折磨我...让我一辈子都不能有孩子...” “他们说,(旧时王朝公主,今日不及胯下良驹...何其妙哉?)” “呵呵...”那一刻,我终于相信父亲说的那句话,“大诏男子多变态...” 话说完,王寡妇狠狠在牢木上敲了三下,瞪圆的大眼睛,好似要流出眼眶。 “路隐,你知道吗?” “那位公子得知我被干了,傻傻跑到诏都官府告状...结果,他吃了官府100个板子,活活被打死...” “我要赎身,老鸨不肯,官府下达文书,前朝余孽,永为妓女...” “你说,马相山该不该死???” “我做了寡妇,还要经常伺候赵阎王,赵老三,他们这些人...” “好看的脸,身子却遭了罪...上一辈子的恩怨,关我一个弱女子什么事?” “你说,大诏王朝,该不该灭?” 听到这儿,路隐猜测后问道,“所以,你后来被玉女宗男弟子救出来,安插在青山县,一辈子也没有嫁人,便成了寡妇?” “对...” 吐出一个字,王寡妇别过身子,继续说道, “路隐,你的问题我回答完了,你走吧!” 话落,王寡妇背靠牢门,身子缓缓下滑,直至瘫坐在地,呆呆望着那扇投进些许光亮的小木窗。 她的手摸着小腹,喃喃道,“路隐!谢谢你,帮我报了仇...可我对大诏男人的恨,此生不灭...” 听到王寡妇的话,路隐“嗯”了一声,转身迈出一步后停下,回头说道, “王金莲,我没经历过你的经历,所以,我也不能给你指明什么才是正确的路!” “你能活到三十五岁,已经远比许多汉子都要坚强,我希望你能继续活着...” “多吃一碗油泼面,也是一种幸福...” ... 路隐走后,王寡妇呆滞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诧异的光, “他怎么知道我喜欢吃油皮面?” 其实,真正的原因是路隐喜欢吃油泼面,所以随口那么一说。 也正是这一碗误会的“油泼面”,让王寡妇感受到一丝被关心的温暖... 可谓是,无心插柳柳成荫... 第13章 工部侍郎是嫌疑人 绿如春草的玉石印章下,刻印着大诏国长公主字样... 字体是皇家专属八股文,相当于防盗水印一般存在,断然假不了。 凝视长公主大印的路隐,嘴角微微上扬... 心里美滋滋... 这案子查完,要是能与长公主“线下”见个面,绝对是一桩美事。 要知道,长公主不只身份高贵,还是大诏华容榜排名第一的美人。 夜阑谣第十已是绝色... 第一的话,会不会比花想容还要美? 路隐十分期待成为长公主的幕僚。 好处颇多… 有长公主照拂,慕雨柔的针对自然可解除。 同时呢,又不会介入到朝堂党争内。 简直是完美...“呵呵...” ... 木海棠凝视路隐许久后,抬起手,做出讨要的动作,“玉印还我!还有,我来的路费,你也要付...” 路隐跳下树杈,面露狐疑,不确定的问道,“不是?长公主府内没有车马?为什么要我付费?” 木海棠板着的脸添了几分不悦的皱眉,“这种偷偷出诏都的事情,怎么能用府内的马车?你不付也行,那我自己抢...” “哗”的一声。 木海棠长剑出鞘,砍向路隐手臂。 后者闪身一躲,急声道,“给,我给...多少银子?” 木海棠心中一喜,盘算道,“十两,一两都不能少...” “十两?”路隐诧异问道,手也在腰间摸索,“我只有五两银子,还要吃饭啊...” “我不管,我只认钱,给还是不给?”木海棠话说完,单臂背在身后,握手的剑往大石块上一划。 水缸口般大小的石块,顷刻间断裂两截... “断刀境?你是武道院学子?”路隐好奇问道 木海棠面色冷凝,不悦道,“对!少废话,银子给我...你这人,很小气。我不想和你多言语...” 碰到个财迷,咋整?...路隐耷拉下眼皮,半张开嘴,无奈道,“先欠着行吗?” “可以!把这个吃了...” 看着木海棠掌心黑如驴粑粑蛋的丹药,路隐有种不好的预感:“是毒药?” 木海棠毫不掩饰的点点头,指尖捏着丹药,好似“带货的”,款款说道, “这颗是断肠丹,服下七日内不还钱,你就去死...无色无味,若你需要,我可以卖你一些...五两银子一颗,十颗以上,三两一颗...” “大姐,要不要这么无情?你不去带货都可惜这一身的资源...” “少跟我讲情面,我只给银两面子!” “我和你说情,你眼里只有钱?” 路隐无奈摇摇头,眼前木海棠,在他印象里仅存的一点容貌好感,也没了。 她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守财奴... “艹”,路隐叹句口头禅,勾唇一笑道,“木海棠!问你件事。” 木海棠冷冷吐出一个字,“说。” 路隐问道:“要是有人把你骗到床上,手握一把银票,扇你脸蛋子,你会笑,还是会哭?” “不会笑,也不会哭,我会去抢...” 听到这话,路隐赶忙将2000两银票塞在裤裆里...言语道,“木海棠!我先付五两银子,毒药吃一半,可行?” “拿来”...木海棠手速极快夺走路隐掌心的五两银子,半颗药丸落在路隐掌心... 望着毒药,路隐吞了下去:“吃完了,没事的话,我走了...” “别走,张嘴...” 路隐闻言,迈出的步子缓缓停下,怔在原地,心虚了。 他本想把毒药藏在舌底,待木海棠走了,再吐出去... 他没想到的是,木海棠不只贪财,心思还挺缜密。 连这...也要查? 腮帮子被木海棠捏的深凹,路隐无奈张开嘴...“啊”... 那一刻,木海棠纤细的手指,在他嘴里如同牙刷一般舔的仔细。 不同于牙刷的是,木海棠的指甲都抠到牙缝里去找了... 若是有韭菜叶,估摸着都能给抠出来... 摸了好半天... 木海棠在舌头底下找到那颗药丸,怼到路隐嗓子眼内... “咳咳咳...” 咳嗽间,药丸已吞下去了... 路隐涨红着脸,看向木海棠。 后者掏出一块手帕擦手。 “艹”路隐叹道,“怎么有种好似被人“强暴”的不适感...就跟被别人挖了鼻孔似得难受...太特么尴尬了。不是,我说你...就为了五两银子,至于吗?” “不止五两!断肠丹一颗市价五两银子,你吃了半颗,算你三两银子,你现在欠我八两银子...” 木海棠话说完,眼神一凌,似乎又想到什么。 她将绣着薰衣草的丝帕,别在路隐腰带上,补充道,“丝帕脏了,算你二两银子,你现在一共欠我十两。” “大姐,你给我毒药,抠我嘴,还让我付钱?” “对!我再想想...”...“嗯”... 听到“再想想”三个字,路隐赶忙转身离去,迈出十步后,心里咯噔一下... 木海棠的声音自他身后响起,“等等...公主让我问你,玉佩内聊天的人是谁?” “她叫花想容!是青楼女子,告诉公主,没必要与青楼女子斗气...” “哦,你走吧!” 路隐不敢多等,迈出两步。 “等等...” “等个屁”...一道喊声震起林间飞鸟,一溜烟的功夫,路隐的背影,消失在野林内... 木海棠怔在原地面露狐疑,不悦道, “我只是想告诉他,刚刚上茅房没洗手,让他记得漱口...他好像很怕我...果真是个小气的人...” ... 回到城内,路隐掏出玉佩,想着正事该办,小插曲的事情,没什么好纠结的... 【路隐:长公主!案件已有新线索,我需要你的帮助...】 【长公主:什么线索?快和本宫说说。】 【路隐:我怀疑青山县千人离奇死亡,与工部侍郎有关,小人无官无职,招惹不起!】 【长公主:有证据吗?】 【路隐:有,也没有...】 【长公主:什么叫有也没有?】 【路隐:待我能够证明以后再汇报】 【长公主:大胆去查,有什么事情,随时和我联系...】 【路隐:长公主,这情报价值多少银子?】 【长公主:你想要多少?】 【路隐:怎么也值2000两吧!】 【长公主:你...你先查,一并算你...】 【路隐:是,属下定当竭尽所能,为长公主肝脑涂地。】 【花想容:你们两个真吵,一个财迷,一个财大气粗智商堪忧,倒是很般配。】 【长公主:来来来,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到底是谁?】 【长公主:说话?哑巴了?还是怕了?】 【长公主:赵老三,那个人到底是谁?告诉我,我给你一百两银子。】 【路隐:属下不知!许是不知名狗大户人家的小妾吧!缺爱,所以性子寡淡。】 【长公主:你分析的有道理...早晚我会把她揪出来...浸猪笼...】 【花想容:闭嘴。】 看着不断闪烁的屏幕,两个女人之间的骂战再次步入高潮。 只不过,长公主说十句,花想容能回三两个字... 路隐将玉佩揣在怀里,奔着青山县衙走去... 第12章 恶鬼祭祀案线索 簌~ 一道灵力隐晦而落,好似一道炸开的光,将夜阑谣的简单阵法被破解。 “灵力外泄?”慕容猛将惊呼... 路隐并未解释,向前迈五步,近夜阑谣身前,掐住夜阑谣的脖子说道, “夜阑谣!这件事,关乎你们夜家,如果不想夜家灭门,现在就去查案...” 他添了一些力道在手上,夜阑谣白皙的小脸,涨红到好似要断了气。 路隐望着夜阑谣好似要活剐他的眼神,再次提醒道,“我没有那么多时间容你继续任性...” 屋内霎时间安静下来,大家都知道,术士近身就是废物... 即使是普通人,体格壮实一些的,也能偷袭成功。 至此,谁也没有怀疑路隐的身份。 只是,突然对一位钦天监弟子出手,要是闹出人命,在场的都得受牵连。 而且路隐提到事关夜家,更是令三人面色微变,不知各藏什么样的心思。 慕容猛将眼珠子一转,劝说道,“这位玉女宗弟子,您高抬贵手,夜阑谣性子直,别闹出人命。还是破案要紧。” 路隐松开手! 对县令摆摆手,对县令使了个眼色,向门外走去... “你什么意思?这案子与我们夜家有什么关系?” “想知道,你自己去查,我已经提醒你了,信不信由你...” 话说完,路隐走出门后长出一口气,将那份故作镇定的紧绷感,舒展到苦笑的唇间,喃喃道,“碰上这种傲娇的女人!不一次性镇住,案子没法查...时间不多了,二叔,要撑住...” 夜阑谣吃了哑巴亏! 喘着粗气... 抹去一把委屈的泪水... 作为工部侍郎独女的她,早已忘了路隐的提醒... 觉得天塌下来,也会有她爹,她师父顶着... 她姿态扭曲地发作大叫,“我和这妖孽之间的恩怨,谁也别想拦我...我要杀了他...千刀万剐...哼...” 落下一句狠话,夜阑谣拂袖而去... 慕容猛将笑嘻嘻的嘴角,弯出月牙,小声嘀咕着,“我可没想拦你,我只是想你死的时候,老子不在场。事后我再去捡个尸...别浪费了如娇花般的身子啊...” ... 三山镇,三面环山,唯一正儿八经的出口,在南面一侧。 案发现场的尸体还在,镇子内寂如鬼市。 秋风瑟瑟,吹不散青山镇内远远飘着的死耗子味。 夹杂着焚烧纸钱的怪味,迫使把守在镇口的官差们,退到南面入镇口... 自入口而上,沿途一些草木灰烧焦痕迹的火堆,大大小小约莫有百个。 路隐蹲在一具发臭的尸体前,检查一番,确实是人力难为的同一时间暗杀... 经过查验三十多具尸体,路隐在一些死者手心发现一些细微粉墨。 粉墨的味道,疑是石灰石...指甲缝内也有些黄色粉末,闻起来有些臭鸡蛋的味道,不知是何种粉末,路隐将那些粉末用布包好,插手入怀。 为了验证猜测,路隐走了镇内十几户人。 有两户家中的水缸里,凝固着石灰石泡水后的坚硬白浆。 慕容猛将一直跟在他身后,开口问道,“小兄弟,是有什么发现?” 路隐并不确定自己的猜想是否成立,因为涉及朝廷三品官员... 他假装若无其事,漫不经心道,“没有!猛将兄可有发现什么?” 慕容猛将笑嘻嘻摇摇头,“这案子,人办不到啊!即使是玉女宗用灵力杀人,也该有灵力反噬后的内伤...那些人,连一根骨头都没断...” 另一头,夜阑谣身后跟着县令,她手中握着星盘,寻找是否有灵力侵蚀身体的痕迹。 结果,却是没搜到一具尸体死于灵力所伤...“幻境,一定是幻境,让这些人在恐惧中死亡...” 张县令苦笑道,“可是,这些人死相很安详,好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若是经历幻境,死者应该面部扭曲,狰狞才对...” “你懂个屁!就不能是制造出美好的幻境。” “大人的意思是这些人在美梦中死去?那也应该是笑着死去才对! 况且,谁能制造出那么大的幻境空间? 修到灵力巅峰的半神境界大能,也难办到吧!” “狗屁县令,你在质疑我办案?你给我滚,滚到妖孽那边去...” 张县令强挤一丝微笑,讪讪道,“下官告辞...不敢耽误夜大人办案...” 夜阑谣顷刻间发作,薄唇都在颤抖,猛踢一脚地上的尸体,怒斥道,“麻溜滚蛋!这就是灵异案件...” 张县令不敢逗留,也不想逗留,沿着三山镇横七竖八躺着上百具尸体的街道,入一户小院。 见到路隐和慕容猛将。 慕容猛将善察言观色,一看张县令沉着脸,便开口打趣道, “张县令这是吃了什么亏?被骂了?” “哎...” “真不知道,钦天监养那个祖宗做什么?还是大弟子...或许是党争中,工部侍郎站在太子一方,要得好处吧!” “这可真是个活祖宗...”张大人小声嘀咕。 若是平时,路隐遇到这样的趣事,定会与二人谈上几句。 可是,此刻的他,表情严肃,看向张县令,言说道, “张大人!前夜,三山镇是否有大型祭祀,或是活动?” “前夜?”张大人捋了捋枯瘦黄脸下巴上的胡须,款款道, “确有!三山镇草药节篝火庆祝活动,每年都有...” 路隐大喜!忍住想要蹦起来欢庆的身子,若无其事地说道, “不好查啊...好像也没什么线索...” “这位兄弟是信不过我俩?”慕容猛将问道 “猛将兄何出此言?”路隐问道 “没什么!我慕容猛将真心想与玉女宗弟子结交!若是这案子能够查清楚,我自当为兄台要些功劳...” “猛将兄想多了!我不过是来辅助你们办案,哪有那本事!我还有事,要到城外...你们继续查...” 话说完,路隐转身向山上走去,他注意到,山中的植物很奇怪... 山上的植物要比山下的高出两截。 远远看去,好似被齐刷刷割断了一截似的... 若是山下植物比山上植物高,可以理解成山上缺水。 但是,位于背阴的植物,仍是如此。 路隐折断一根枯草,笑了笑...背着手,向城外走去... 行至山下镇内,“玉女宗弟子?”张县令在路隐身后刚喊了一句,话又咽了回去... 因为,慕容猛将拦住他,言语道,“别打扰这位玉女宗弟子,咱们大诏的法,对他们可没用...有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好...” ... 午时! 官道边野林内投下星星点点斑驳的光亮。 虫鸣鸟叫声,令人萌生一种静悄悄熟睡的慵懒感。 伸了个懒腰,路隐折断一根枯草,衔在嘴里。 发现山下和山上的植物,都有一股奇怪的异味... 距他五步距离,一红裙,鹅蛋脸,瘦高女子环抱胸前高耸而立。 高耸之间,压着一把长剑。 翘高的马尾,给人直观的青春靓丽之感。 女子开口,嗓音清脆如溪流撞过山石,“你就是赵老三?” “木海棠?”路隐试探问道 女子点点头。 强光落在她只比夜阑谣输几分气质的脸上,甚是好看。 当光照躲入树叶间,女子白皙的肌肤,暗淡些许,却生无暇。 路隐抬手摆出数钱的动作...示意木海棠将银票给他。 木海棠迈出五步,近路隐身子问道,“七星玉佩在哪?我要确认你的身份...” 确认过路隐的身份,木海棠掏出一块小碗口般粗细的玉...“长公主让我交给你看的...要还...” 路隐接过玉石印章一瞧,不由得,身子一跃,蹦到树杈上... 咧嘴笑道,“真是,她...” 第11章 夜阑谣的春梦 青山县,二堂内! 县令坐在主桌位置,显得有些局促难安。 大诏华容榜第十名的夜阑谣在他右手边把玩手中的两颗金属球,代表的是钦天监的势力。 大诏高手榜第三十位的慕容猛将坐在夜阑谣对面。 二人沉默不语,气氛一度陷入尴尬... 直到... 路隐戴着面具自门口而入,高声道, “青山县县令何在?我是玉女宗弟子,奉师尊之命,下山查案,为宗门洗清罪名...” 霎那间,屋内三人的目光齐刷刷落在路隐身上... 花想容目光似刀。 慕容猛将讪讪的笑。 县令起身时,夜阑谣开口道, “大诏案件,什么时候轮得着玉女宗来插手了?” 慕容猛将看向夜阑珊,起身,开口道, “夜阑谣。钦天监说出这样的话,就不怕得罪了玉女宗? 玉女宗好心来帮忙查案,哪有拒绝的道理?” 夜阑谣拍案而起,手中的金属球转的快了些。 一张极为漂亮的瓜子脸,丹凤眼弯出眼白,没好气道, “慕容猛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 这案子属于灵异案件,当属钦天监办案范畴! 你现在来搅合,到底安的什么心?” 夜阑谣句句锋芒的言辞追问,慕容猛将脸上始终挂着笑,淡然言语道, “夜阑谣!你说是灵异案件,就是灵异案件了?” 他伸出右手,在身前掂量掂量,继续说道,“证据...” 夜阑谣发怒的神色,全然体现在话语投足间。 握紧在手中的铁球,攥出金属摩擦声。 她向前迈出三步,恶狠狠盯着慕容猛将,斥责道, “你想装蒜!好,那我和你讲明白...” “第一:三山镇三面环山,灵力充沛,适合妖人作案。” “第二:镇内千人同一时间死亡,无一活口,尸体没有伤口,没有中毒,没有任何内伤。这些迹象已经说明,非人力所能及...不是妖,是什么?” “第三:青山县近日唯一出入的陌生人,便是王金莲家前夜进入的神秘黑衣人。那人,与玉女宗脱不了干系...” 慕容猛将的目光,一直落在夜阑谣脸上,不时摸一点夜阑谣喷在他脸上的唾沫星子,放在鼻前猛嗅。 夜阑谣话说完了,慕容猛将则是勾唇一笑,沉声道, “这些都是你的猜测!我怀疑凶手是用阵法杀人...合理吧...” “你放屁!大诏法术修行,都在钦天监...你什么意思?” “你看!分析案情呢,你急什么?” “慕容猛将,你把话说明白!依我看,你们夜眼司吃着皇粮,暗中却做些下流胚子的勾当。没一个好东西!” “夜阑谣!话过了,我们司长南大人,不比钦天监鉴正境界低。 而且,我们武者也克着钦天监呢,讲话要有点分寸... 我们不是怕你们,是不想撕破脸! 我是赞成玉女宗来一起查案的...” 慕容猛将话说完,便凑到夜阑谣身边,小声在她耳边嘀咕些什么。 夜阑谣听到后,转身对路隐说道,“行!那你便跟着我们,辅助我们办案!当然,你要先证明自己的身份...” 二人之间算是平息了纷扰,目光放在路隐身上。 路隐也没废话,“哒”,的打了个响指... 站在屋顶的元婴境花想容,听到暗号后,释放一道幻术灵力,顷刻间,屋内的人,神志不清,身子摇摇晃晃... 动作尺度越来越大... 过了一会... 夜阑谣舔着嘴唇,敞开衣领,摸着汗流浃背的脖颈,好似正在经历一场春梦。 慕容猛将同度情劫,在屋内胡抱着水缸口粗细的柱子,好生折腾。 武者与术士灵修一样,分七段境界,慕容猛将三段的御刀境,凝结出的念力,真不是盖的。 将青石地板,怼出水缸口大小的坑,最深的坑,足有半米。 张县令则是坐在椅子上大笑道,“我的!都是我的!哈哈哈...功劳都是我的...一切尽在掌握...” 簌~ 花想容收回灵力! 慕容猛将赶忙整理好裤裆,目光落在失态的夜阑谣身上。 后者穿着白色纱裙,湿身后粘在白皙的肌肤上。 前有高耸,后有凸翘,面带红晕...迅速整理凌乱的衣襟。 慕容猛将咽了口口水。 继续直勾勾凝视夜阑谣。 常去勾栏的他,自是秒懂夜阑谣在幻境内经历春梦了... 他摸了摸嘴唇,玩味道, “没想到啊!钦天监的大弟子夜阑谣的心劫,竟然是情劫,还是,发情的情...那男子是谁呢?不会是我吧?” 夜阑谣闻声踏步,揪着慕容猛将的衣领骂道, “慕容猛将,你闭嘴!你自己呢?地上那摊水渍是尿吧!自称大诏前三十的高手,遇心劫吓尿了,孬种...被谁吓尿了?” 这番嘲讽,慕容猛将没恼,开怀大笑起来... 笑间,他一把握住夜阑谣手腕,调戏道, “夜阑谣,看来,你的守宫砂还没有破过吧?这地上的,可不是尿...” “那是什么?”夜阑谣面露狐疑,追问道 慕容猛将刚要开口说出那两个字,县令急忙站出来打圆场,“二位大人,别吵了,查案要紧!怎能在玉女宗面前,丢了颜面...” 夜阑谣抽回手,掏出白色丝帕,在手腕擦了不下五遍后,冷哼一声,将丝帕丢在慕容猛将脸上,言语道,“你真恶心。” 慕容猛将握住丝帕,放在鼻尖嗅着,丝帕上的兰花香,让他不自觉间,挠了挠裤裆,咧嘴笑道,“真香啊!夜阑谣,哪天你要渡劫,我可以帮你...做梦多没意思。” “滚...”一声大喊,夜阑谣扇出巴掌的手,被慕容猛将死死攥住。 二人之间,再次陷入争吵... 夜阑谣话中带刀如针尖,慕容猛将笑里藏刀,如暗刺... 没一个是省油的灯... 面具下,路隐“库库”笑了好一会,琢磨着玉女宗幻术果然是名不虚传。 慕容猛将武者四段,比他要高出两个境界,被灵修三段境界的碾压,自是可以理解。 夜阑谣是术法三段法念境高手,竟同境内着了道,而且,她没有感受到花想容在附近。 如此来看,只有一种合理的解释,钦天监的术法,只能困住玉女宗,对玉女宗构不上绝对的压制... 顶多能来个同归于尽——我死你幻境内,你死在我阵内... 这样一来,路隐更加有底气将案件查个水落石出... 屋内散发一股奇怪的腥味,路隐迎接夜阑谣冷眼,说道, “案件内有破绽...凶手并非妖,而是人...” “你放...”夜阑谣的骂声还没出口,路隐抬起手,一巴掌打在她脸上,冷冷道,“你是来查案?还是来吵架?把你那大小姐脾气收一收。” “噹”的一声,夜阑谣手中金属球重重落地。 球体内蹦出无数条丝线,丝线渐渐编制出如蚕茧般的阵法,包裹在路隐周身... 慕容猛将见状,赶忙抱住夜阑谣,手放的位置,自然是又占了便宜...“快把阵法收回去!得罪玉女宗的后果,你我承担不起...” “放开我!我要杀了他...” 第10章 圣女与公主隔空互喷 路隐疼到泛起泪花,瞧着伤口。 大腿根破出一个黑漆漆的血洞。 鲜血像爆发的火山,血液如同岩浆...流过的痕迹,代表着死亡即将到来。 路隐陷入绝望,他抓起石头猛砸向花想容脑袋。 后者灵力护体,震碎石块,缓缓自丰满胸脯前掏出一块七星玉佩。 她没有理会路隐以掌带剑的《七刀斩》剑法,伸出白皙指尖,在地上沾了路隐流出的血液,涂抹在玉佩背面七颗星点上。 冷声说道,“果然,要你的血,才能开启法器传音...难道,这便是师尊说的宿命吗?” 花想容的话虽然说的很小声,路隐还是听到了。 那一刻,他也感受到武者面对灵修的无奈... 若是有术法,或许能困住这些灵修的半神。 可他不懂术法,只有念力而成的武道。 武克术,近战无视法术,远程容易被牵制。 术克灵,近身无视灵力,可秒困。远程则是七三开,灵胜过法。特殊情况,提前布阵,另当别论... 灵克武,幻境一开,莽夫等死... 同境界相生相克的能力关系,一点不假... 花想容的境界,要比他高出不知多少个等级... 呼呼呼~ 喘着粗气,路隐坐在地,不再去想。 伤口还在顺着指缝间流血,路隐身体虽强壮,可声音还是虚弱了些,问道,“花想容!死前,能拜托你一件事?” 花想容冷白皮厌世脸上,似是多了一些兴趣,问道,“什么事?” “明日,城外野林,接2000两银票,送到诏都城西平民窟,交给路傲天。”话说完,路隐闭上眼,继续说,“我只是想救人,仅此而已,你动手吧!” 花想容没有回应他的话,抬起双指,又看向路隐那张俊美的脸,“你不怕死?” 路隐闭眼回答,“怕!谁不想长命百岁,可真到走投无路那一天,怕,有个屁用?谁会可怜你?” “哦!知道了”花想容冷声道, 她将七星玉佩抛在路隐身上。 那玉佩顺着衣料,滑落在路隐裤裆上。 花想容面色微红,开口道,“赵老三!花,曼陀罗,我可以给你!不过,你要回答我...三个问题。” 感受到玉佩的压力,路隐睁开眼,看了看裤裆。 知道对方并不想杀自己。 路隐绝望的情绪,化作缓缓摇头后的浅笑。 他将玉佩揣回怀里,虚弱说道,“好!我可以回答,曼陀罗先给我...” 花想容将变异曼陀罗放在路隐伸出的手掌上,开口问道, “第一个问题:你要曼陀罗花做什么?” “伪装成玉女宗弟子查案!” “为什么?” “这算是第二个问题吗?”路隐道 “2?”花想容顿了顿,点点头。 路隐若有所思片刻后,缓缓说道, “曼陀罗燃烧可以令人产生幻觉!是我混淆身份的关键。 青山县案子目前已有多方面介入,我想查,只能以玉女宗的身份入局,方才能接触到关键信息。 朝廷怀疑玉女宗所为,但他们又忌惮你们玉女宗的能力。 若是以你们的身份,和钦天监,夜眼司一起查案,他们断然不会拒绝。 理由也很简单:他们想把人留在身边,摆在明面,更好掌控!” “你就不怕被揭穿,他们会杀了你?”花想容狐疑问道 “确实有这种可能。虽然危险了些,但我推断,他们不会轻易对玉女宗弟子动手,不动手,便没办法揭穿我。 况且,若是发现我,那也是查到关键案情以后的事! 有了线索,也就有了转机。 你放心,待我我查清案子,对你们玉女宗百利而无一害。” 花想容点点头...继续问道,“第三个问题,玉佩传信的人是谁?” “大诏王朝,长公主!” 许是听到“长公主”,花想容厌世脸上多了一丝愁容,顿了顿,说道,“赵老三,我要在你身边一个月,搞清楚一些事情。一个月后,我会离开!” “???大姐!我能问问原因吗?” “我只能告诉你,我不会害你!” “你这么说,我不信!是你刚刚捅我的吧?” “又不会死...” “大姐,你知不知道什么是疼,什么是破伤风?” “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很吵...” 花想容的话,伴着日出而出,那冷白肤色的脸上,多了些日出暖阳的颜色。 还挺好看,路隐暗自思索,这样的容貌,若是参与大诏华容榜,准保能拿个到前二吧! 倒也算是因祸得福,得了个便宜保镖? 想到这儿,路隐没忍住,一时间,嘴角有点上扬。 “你笑什么?”花想容将鬓角碎发挽起,挂在耳后,开口问道。 “没什么,觉得你长得挺好看。” 花想容神色淡然,起身,站定在悬崖边,痴痴凝视远方。 路隐强撑着眩晕的感觉,站起身,拍拍花想容肩膀问道,“圣女有心事?” 后者掏出一枚止血丹,递给路隐,冷声道,“止血丹!算是给你的补偿...” 路隐看了看止血丹,又看了看花想容,一口吞下。 丹药入口即化,有些酸甜,好似彩虹糖的味道。 止住血,路隐在怀里一掏,将变异曼陀罗塞在花想容手里,旋即取下曼陀罗的一片叶子塞在怀里,说道,“既然有你在,伪装玉女宗弟子,便不需要这花了。到时候你帮我制造一个环境就可以了。花...赏你了...” 花想容点点头,冷声说了一句,“谢谢!”便别过身子继续看向远方。 日出很美,朝阳很暖,可花想容的心却很沉,只因: 她师尊算到此次下山,会遇到七情劫... 那七星玉佩内,藏着她也曾完全知晓的秘密... ... 二人沉默,一同看向初升的朝阳。 陡然间,七星玉佩亮出金色光芒... 路隐掏出一瞧。 【疑似长公主:赵老三,大清早把我吵醒,不回我消息是吧?】 【疑似长公主:长能耐了是吧?】 【疑似长公主:银子还要不要了?】 于此同时,花想容也掏出怀中发出蓝色光芒的玉佩,写道, 【花想容:闭嘴!你很吵...】 【疑似长公主:你是谁?字体颜色不一样,你不是赵老三?你怎么和本宫说话呢?】 【疑似长公主:你到底是谁?敢不敢报上名来?本宫撕烂你的嘴。】 【花想容:我会去找你。】 【疑似长公主:好啊!来啊!本宫在皇宫内等你...】 看着屏幕上闪烁更迭的蓝色,红色字体,路隐半张开嘴巴,耷拉下眼皮无奈写道 【路隐:两位大姐,你们俩约架,能不能照顾一下群内隐身人的感受?】 【花想容:闭嘴。】 【疑似长公主:闭嘴,关你什么事?】 路隐默默放下玉佩,苦上眉梢... 听说这玉佩有七块啊! 搞不定还会加入群聊什么疯子... 难不成,路清雅也是群内一员??? 想到这儿... 路隐心中一惊,花想容的幻境内,家人遇难,到底会不会成为现实? ... 话分两头,大诏国西方边境,一名神秘男子凝视一副古树画作,放声大笑... 第9章 玉女宗圣女下山 【今日情报】 1.王寡妇曾是飘香楼清倌人... 2.钦天监术士夜阑谣入青山县后立即布下“九幽锁”。 3.皇家武道院院长之女许静怡强闯路家。路傲天被捕,路清雅高烧不退,梦中反复呢喃“七星归位,七情树”。石金玉为她擦身时,发现她后背浮现与玉佩相同的七颗星痕。”需要宿主自行判断真伪! 4.玉女宗圣女花想容下山,目的不详...或许是为渡劫... 5.赵阎王暗中纠结人手,要杀钦天监花想容 6.夜眼司黄眼——宇文猛将,已进入青山县,与赵阎王秘会。 7.青林县许多灾民饿死,干旱原因,实属人为。 8.工部侍郎曾在一年前打造一把遮天伞,为诏景帝出游遮风挡雨... 9.路隐表白慕雨柔,太子很生气,多方势力矛头直指路隐。 10.十枚长生玉将出现在大诏王朝一枚...机缘:旱! 关闭系统,路隐锤了锤胸口,坐立难安... 妹妹突然发高烧,目前,他能想到的是,或许与他开启七星玉佩传音功能存在某种影响。 他开始琢磨系统! 如果是从蓝星带来的系统,那么,当他拿到玉佩的时候,便不会牵连到路清雅! 这样的猜测,让路隐想到一个可怕的结论:体内的系统,是不是大诏王朝时代的一种法器... 余下寿命一年,会不会是某种阴谋的倒计时? 当然,这些需要逐步去验证。 二叔被抓的情报,最可能的原因,是慕雨柔在报复他。 既然是这样,只要他不死,慕雨柔定然会继续关着二叔,以做某种要挟... 挡下,还需尽早破案,让那些想巴结慕雨柔而针对他的人,不敢对路家怎么样... 目前来看,赵阎王,夜眼司,三皇子是一股势力。 王寡妇,玉女宗,是一股势力。 钦天监入青山县便布下结界,目的不详,但是,依照阁主占白星派出大弟子夜阑谣调查,意图很难猜... 还有一股势力,便是,太子,慕雨柔,明面打压一个小人物,动机肯定不止如此... 各方势力安插在青山镇,案件里到底藏着什么, 作为县衙捕快,没人脉,根本查不了案,上不了“桌”。 案发现场,都是夜眼司和钦天监的人,根本进不去... 月色凝霜,路隐摇了摇头,站起身,继续寻找曼陀罗花... 直到看到半山腰如牵牛花般的白色喇叭形花朵。 来不及多想,路隐便顺着90度悬崖缓缓向下爬去,长刀插入石缝内以做吃撑,体内的念力消耗极快... 不消片刻,他的念力便用完了... 气喘吁吁,他咬着牙,摸着石块,缓缓向下爬... 一炷香后,白色花朵沾染路隐手指那一刻,竟变成红色。 散发出赤色光芒... 呼~ 裙摆划过风声的急促,山顶落下一黑衣女子,单手抓着岩壁凸石,只五息,便下到半山腰,掌心灵力散发紫色光芒。 女子落到路隐身前,侧目后,一张厌世脸,诠释什么叫不食人间烟火... 她一把夺走曼陀罗花,右手抓着石块,想要离开... 路隐似乎察觉到这女人抢了东西马上要拍拍屁股走人的做派。 那朵花,代表他一家人的命,情急之下,路隐大声喊道,“大姐!能不能讲个先来后到?我要那花,救很多人的命...” 话音在山崖间荡开,女子极美厌世脸上勾出一道诡异的笑容... 她抓住路隐的胳膊,快速向山顶爬去。 只用了十息,便将路隐丢到山顶草地上。 旋即,她蹲下身子,双手拄着下巴,毫无杂质的大眼睛眨了一下,凝视路隐冷声道,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可以催动曼陀罗花变异?” 这一问,路隐脑子里一片空白,他哪里知道为什么? 稍稍缓过神,路隐眸子一转,躺在地上沉声道, “大姐!你把花给我,咱俩还有的谈!不给的话,就算我死了,也满足不了你的好奇心!” 少女嗓音发出“呃”声,语气冷冰冰:“我不杀你!也能让你乖乖告诉我...” 听到少女的话,路隐“啊?”了一声,接踵而至的事昏昏沉沉的失重感,好似进入到一个洪荒世界。 天空是红色的,河流是黑色的,脚下的泥沙是金色的。 路隐揉了揉眼睛,难以置信地再起细看。 血色苍穹下浮现四道如显示屏般的画面: 二叔在刑部大牢被铁链贯穿琵琶骨,一个男人冷笑道:“路家女眷,送进教坊司。” 千具尸体突然睁眼,喉咙里同时爬出千只雪蚁,奔向一处山洞... 太子将路隐的任职文书烧成灰烬,慕雨柔在灰上踩出脚印,“这小子到底是什么人?” 路清雅变成玉女宗圣女,割下路隐身上的肉,“哥哥,你是祭品。” “不要”路隐大喊道... “咔”的一声 那些屏幕碎裂如玻璃碴,玻璃碴汇聚在一起,出现一个人形女子,女子发出苍老的声音问道,“这些是你的心魔?还是…你窥见的未来?” 来不及多想,路隐快速起身,冲过去抓女子的脖颈。 可是,那女子如仙神般消失如烟,再次汇聚如尘,看似无敌... “你这人倒是有点意思!在我的幻境内,时间要比外面慢百倍,若你不想崩溃致死,那就回答我的话...” “曼陀罗还给我!我便告诉你...” “哦!我这人没什么耐心,那继续吧!” 轰... 世界在路隐眼前破碎,转而进入一间小屋子! 一张小床上,赵阎王正在对碎花裙女子裙底七上八下... 床边躺着一具被割掉头颅的男尸,头颅滚落到痰盂旁,死死瞪着床上,五孔流血... 头颅两步远外,躺一老妪,身中数刀,胸口都戳烂了。 老妪手里死死攥着新纳的布鞋... “不要...” 路隐挥拳击打赵阎王,可是,他就像空气一般... 呼呼~ “假的,都TM是假的...” 路隐喘着粗气,抬起手臂,狠狠咬至出血,血滴落在泥地上,也落入怀里... 幻境内再次响起苍老的女声,“没用的!我的幻术,武者不可能破!” 确如女子所言,幻术还在,赵阎王已将碎花裙姑娘的身子肆意的糟蹋... 如同野兽在啃食一只小绵羊,绵阳叫声中伴着无助的泪...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路隐轻“哼”一声,继续说道,“这一切都不是真的,我又何必庸人自扰...” “呵!我的幻术可有部分应昭于未来...还要继续预见吗?” 女子的话,让路隐原本温润的面色,填满了赤红,赤红的面色下,七星玉佩沾染上血迹后缓缓而出...散发出金色光芒… “七星玉”女子感叹一句,旋即解开幻术,一把抽走路隐怀中的玉佩...“你的血,竟然可以开玉...” 她瞪大美眸,凝视屏幕上的一行红字: 【赵老三,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 女子没有回复消息,稍稍缓和情绪后对倒在地上吐血的路隐说道, “赵老三,玉佩内的传信人是谁?” “还是那句话!曼陀罗给我,否则,你就让我带着秘密去死...花想容...” 强灵力,幻术,都是书上记载玉女宗的灵修。 结合系统情报玉女宗圣女已下山,这女人八成是玉女宗圣女,花想容... 路隐喊出花想容名字,是想试试她会不会承认。 若是承认,此人倒也坦荡!未必如传言一般,玉女宗茹毛饮血... 若是藏着掖着,那今日他的结局,或是死... 等待... 花想容半天没有回应...只是呆呆望着七星玉佩,好似那里面藏着她很感兴趣的秘密... 月光洒下,山顶静悄悄… 只听得蛐蛐“吱吱”叫声… 花想容一身黑衣,扎起高马尾,蜜桃臀渐向地面靠近,指尖灵力化作一把水剑。 刹那间… 花想容指尖的水剑攸的刺向路隐... “大姐,你真捅啊...捅完还拔出去了...太TM疼了...” 第8章 熟透女人的演技 入柴房,路隐俯下身子,将王寡妇放在一米高的茅草堆上。 王寡妇贴着他的耳根轻喘问了一句,“为什么要救我?” 路隐岔开她的腿,摆出奇怪的姿势。 王寡妇十分配合,路隐面露狐疑看她,小声在她耳边嘀咕, “王金莲,我问你两个问题...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你现在得叫...不用我教你怎么叫吧!” 王寡妇点点头... 屋内响起撕心裂肺般的喊声,“滚,别碰我...”“放开我,流氓!”“你还是不是人?” 随着叫声越来越大… 屋外驻足听声的张县令叹道,“这王寡妇遇到一只猛兽啊!可别给人搞死了...” 当然,吃惊的不止是张县令。 屋内路隐也被王寡妇的演技惊到了: 王寡妇假装抗拒的动作,真情流露的叫声,好似青楼娼妓般专业。 路隐不由得竖起大拇指... 小声赞叹道,“有故事的人就是不一样,通透,上道...” 他也没闲着,配合着拍手掌… 佯装是在对王寡妇扇巴掌。 嘴里大喊一些诸如: “老实点”“陪大爷乐呵是你的荣幸”“不招,劳资便不会停。”之类的话语。 好让戏做的逼真。 此间,路隐小声在王寡妇耳边嘀咕道, “第一个问题:昨夜去你家的黑衣人,是否与玉女宗有关?” 王寡妇没有回答,继续大声“啊啊”叫着... “好,第二个问题:你认识赵阎王?此人到底是何背景?” 王寡妇依旧没有回答,继续大声“啊啊”叫着... 路隐想了想,开口说道,“我知道答案了!” 现在,你的死活与我没有任何关系...” 话讲完,路隐大“啊”一声后,拂袖而去... 王寡妇突然抓住他说道,“我什么都没说,你知道什么了?” “没说就是我猜的都对,不是吗?”路隐反问。 “我根本没打算深究其中细节,只是想确定这两件事... 活命的机会,我给你了。 现在,你在我这没利用价值了,还是想想怎么脱身吧!” 这些话说完,路隐摆开王寡妇胖乎乎的小手,却再次被抓住。 王寡妇在路隐耳边悉数说了一些话,路隐紧紧攥起拳头... 路隐也对他说了一些话...王寡妇听后微微点头... 随后,路隐拉开柴房门,顿了顿,回望一眼王寡妇落泪的脸,微微点头后踏出门槛,走向张县令身边,言语道, “张大人,这人可能和玉女宗有关系,我想了解赵阎王这人,是什么背景?估计和这事也有关系。” “赵阎王?”张县令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表情极为不自然,似是有些忌惮,顿了顿说道,“赵阎王是三皇子府管家的私生子...” 路隐摩挲着腰间的刀柄,琢磨片刻后说道,“不对!那赵老三说赵阎王是他侄子...” “赵老三一手带大的赵阎王,以叔侄相称。” “这样的话,能解释通了,赵老三能在挨饿年代住上瓦房...夸下海口自己能平事,原来有后盾...幸亏当时没有直接干了赵阎王,不然,又多了一方敌对势力...” 沉思片刻后,路隐凑到张县令耳边,小声说道,“张大人,我有一个计划...嘚嘚嘚...” 路隐一股脑说出的计划,张县令拍手道,“好!妙...不愧是皇家武道院学子,果然不简单...你可真是我的救命恩人!老夫已有上吊之心,看来,天不绝我啊...” 这些恭维的话语,并没有让路隐多兴奋,他向县令借了十两银子,入街上去了... 沿街行走,逢画摊,他必停下翻看每一幅画作。 似乎在找什么? 直到在一瘦弱书生画摊前停下,凝视画中穿着青纱衣男子的容貌以及装饰许久后开口问道, “画中人确是玉女宗门人?” “公子真是好眼力...” “别拍马屁!你这画上写着玉女宗弟子呢,我又不瞎!我是想知道你是如何见到这人的?” “这位公子在一个月前曾来画摊,让我为他画一副画,自称是玉女宗弟子。谁成想,画作好了,他一直没来取,也没付钱。我只能挂出来卖些铜板。” “这幅画我要了。” 付过十枚铜板,路隐握着画卷来到一裁缝铺,将画中的衣物让掌柜照着做一套,多付些工钱,明日便可去取。 这一番操作后,路隐便沿着山路到山上寻找一种植物... 植物名叫曼陀罗,燃烧后有致幻效果...形状似牵牛花... 大诏市面上并没有流通,药店内,路隐也没寻到,方才到群山内寻找... 这一找,直到天黑也没寻到,路隐躺在山顶一块大石头上,望着大诏王朝上的夜空。 繁星点点,月圆如盘。 听着虫鸣鸟叫,嗅着山草土腥味,他伸出五指,在指缝间看着月亮,喃喃道,“很难啊...一边是涉及到三皇子的势力,一边是县令,还有明日的钦天监,夜眼司,这案件,想要看到卷宗都难...更别提被封锁的三山镇案发现场...” 话说完,路隐取出七星玉佩,割破手指开启后写到: 【路隐:长公主殿下!睡了吗?】 【疑似长公主:没有!青山县有大事发生?】 【路隐:县令抓了一位寡妇,那位寡妇或许与玉女宗有关!】 写下消息,玉佩落在路隐胸前,他呆看圆月,喃喃道, “若是把三皇子府邸管家私生子的事情说出来,怕是要惹麻烦。 对方身份不明,也不确定是否能做靠山。 但可以肯定的是,对方定然不是玉女宗人。 玉女宗弟子很少下山,更不削与大诏王朝人士交友...” “那群修仙者,鄙视武者,术士,普通人,甚至是大诏皇帝。她们只想成神...也认为自己是半神...” 自说自话五息,玉佩再次亮了。 【疑似长公主:青山县最近可有一位皇家武道院学子进入?】 问到自己,路隐面露狐疑。 长公主与太子不是一个妈生的,对立也是情有可原。 只是,疑似长公主的“玉聊网友”为什么会关心小小的捕快? 很奇怪... 若她是太子的人,还可以理解,想为太子傅慕雨柔报调戏之仇... 搞点落井下石的戏码。 还是试探一下为妙... 【路隐:知道,长公主有何吩咐?】 【疑似长公主:我要这个人身败名裂!臭名远昭!】 玉佩上的字闪着,路隐脑瓜子却是嗡嗡的... 不就是表个白,我这是得罪了多少人? 慕雨柔那女人,果然不简单... 【路隐:长公主和此人有仇?此人已是臭名远昭?若长公主有需要,属下倒是可以让他比茅坑内的屎还要臭...】 【疑似长公主:他欺负我师尊...若是此人落得个采花大盗,或是淫贼的罪名,就可以洗清我师尊贞洁烈女的牌坊。】 “不对”路隐看到屏幕上的字,叹了一句,接着喃喃道,“长公主的老师是夜眼司司长,南长生。对方不是长公主...好啊!既然你骗劳资,还想劳资臭名远昭,行,劳资坑死你...” 【路隐:不难办!属下可以日日带那捕头到青楼,一个月后,我再买通清倌人告他强来,买通县内寡妇们诬告他,不就坐实了“淫贼”的名声?只是,属下没银子...】 【疑似长公主:明日,我差人木海棠给你送气,说吧!要多少两?】 【路隐:1000两!可是大诏华容榜第十五位的木海棠?】 【疑似长公主:对!赵老三,你倒是狮子大开口!逛什么样的青楼,要那么多钱?】 【路隐:我还要买清倌人寡妇诬告啊...属下可不敢留长公主一两银子....】 【疑似长公主:哦!明日我差人给你送去。】 【路隐:可以!属下保证完成任务。记得带银票,银两太显眼,容易暴露...】 【疑似长公主:午时,北城外,官道野林内。】 【路隐:遵命!】 待玉佩恢复好似塑料的玉质,路隐勾唇一笑,“好!管你是谁?想要我好看?先坑再说...” ... 诏都内,慕雨柔放出一只信鸽,信鸽飞向一位皇子府邸... 第7章 救王寡妇 县府衙门口,进进出出的官差们,走的很急。 全然无暇顾及路隐... 县衙泥瓦下,有两根黑梁柱,柱上写着: 爱万民,百年踏地脚跟牢。 治青山,一柱擎天佑大诏。 瓦檐下一黑色牌匾上书烫金字体:青山县衙。 右侧有一木架,摆着鸣冤鼓。 左侧立两块石碑,镌刻:越讼杖三十,诬告加三等。 府衙大门敞开。 路隐自顾自的走进县衙,嗅到一股血腥味。 沿青石半路行三十步左右,可入仪门。 依照大诏县衙规制,仪门并不是经常打开。 需在重大仪式时,方才开门。 而仪门左右的东西两道小门,是过院而入县衙大堂的日常出入口。 入县衙右侧的东门名曰:角门,也被称为“喜门”“人门”是平常百姓或是官差出入县衙所用。 入县衙左侧的西门名曰:鬼门,是犯人或是死囚走的门。 许是路隐没有穿官服,引起一位从角门走出的官差注意。 那人模样四十左右,圆脸络腮胡,声音浑厚,推搡路隐道,“出去,县衙是你随便进出的地方?” 壮汉的推搡,路隐纹丝不动,反倒是壮汉连退三步,诧异看着路隐。 路隐冷声道,“我来任职!怎么?这里平时不许百姓出入?” 络腮胡壮汉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任职需要文书!” 路隐递出任职书信,加盖皇家武道院印章。 络腮胡见信,态度缓和道, “原来是皇家武道院学子,早说! 我以为你是来闹事的。 误会了! 小兄弟,顺角门入,正堂西侧可入二堂,张大人在二堂内审案。” 路隐“嗯”了一声,没说客道话,也没有拜谢,自角门入县衙第二院落。 正堂上书:公正严明!四个烫金大字在金秋烈阳下,格外刺眼。 县衙右侧摆着12根杀威棒,铡刀,铁链,重达40斤的木枷项。 “大人!冤枉...” 路隐还没迈入二堂门槛,二堂内便传出女性哭喊声。 踏入门槛,路隐见一中年妇女被两名官差摁跪在地。 盘起的发髻松散,一副被人强迫顺从般不堪的模样。 女人抬起脖子,白皙天鹅颈上带着草莓印... 松散垂发下露出凌厉目光,沾着发丝的红唇,颤抖开阖喊道,“张县令,我没有勾结玉女宗。” 女人的目光,始终落在一位穿着红色县令服的中年男子身上。 “王金莲!看来,不动刑,你是不会招!”张县令道,目光落在路隐身上,“你是何人?” 迎接张县令威严的凝眉冷目,路隐向前五步,将任职书信递给张县令,一本正经道,“张县令,卑职前来任职捕快。” “捕快?”张县令抽走路隐手中的信,看了看,沉声道,“你便是得罪慕雨柔的学子...哼,武道院学子跑到我这做捕快...罢了...就由你来行刑,将这恶妇重打五十杀威棒。” 刚来就干力气活,路隐看了看匍匐在地的王金莲,又看了看张县令,若有所思… 摁王寡妇胳膊的官差恶狠狠道,“新来的!县令让你行刑,你敢违令?” 摁住王寡妇大腿的官差玩味道,“莫不是你跟这寡妇有一腿?” 小瘪三的话,路隐自是没当回事。 沉思片刻后,路隐回应道,“行!大人...我打...” 嘴上这么说,路隐心中本意却是想问问张大人,有没有确凿的证据? 但他也明白,心急破案的张大人,不会轻易放过任何线索。 此刻,问了也没用...除非那寡妇能自己说清楚那个男人的身份。 路隐之所以答应,他另有打算——轻打王寡妇,捞个人情世故。 王寡妇的身份有猫腻!鱼水之欢,且在案发节骨眼时间点上... 真不好撇清... 哒哒… 路隐迈着大步,挠了挠肩膀,取来上方圆木,下有长方形棱角的杀威棒。 杀威棒抬起时,棱角宽的一面对着王金莲屁股,路隐极轻的打下一棒。 这一棒虽然力道极轻,可路隐毕竟是拔刀境武者,还是让王寡妇如杀猪般叫起来,“杀人啦!当官的大庭广众杀人啦...” 嘶吼声下,张县令冲到王寡妇面前,重重在她脸颊踢了一脚,“打,给我继续打,狠狠的打...新来的,换窄面给我打...” “窄面?”路隐有些为难,杀威棒打人是有讲究的,宽面打屁股,容易皮开肉绽。窄面打,容易打坏骨头... 这里面的门道,他在蓝星做警察的时候曾研究过古代的刑具... 看来,这位县令是要把王寡妇往死里弄... 还顺道整了自己吗?打出事估计会要他来背锅,怎么办? 刚来,就被针对了? 路隐暗自不爽,调转了杀威棒,犯了难。 “这小子准保和这寡妇有一腿,县令大人,连这小子一块查查吧!没准,他就是那黑衣人...” “对,我看这小子也奇怪...” 张县令察觉到路隐的踌躇,冷声道,“怎么还不打?难不成,你真和这女人有奸情?” “好了!大人,您瞧好了...”路隐露出一丝坏笑。 旋即,在掌心啐了两口唾沫,搓了搓手。 故作要使劲的姿态... 他运转少量念力,一跃而起,将手中杀威棒呈半弧抡下,杀威棒还没有落在王寡妇身上,一头便将青石板砸出一个碗口大小深坑。 杀威棒断成三截... 旋即,路隐将手中杀威棒重重丢在地上,大声喊道, “张大人!这杀威棒不堪用,我本来想一棒子打死这女人...你看,这可怎么办?要不,我用刀?” “哗”的一声,路隐抽出腰间长刀插碎青石板,厉目看向张县令。 这一番秀肌肉,路隐不是做做样子那般简单。 他是在宣告“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的道理,若不是得罪慕雨柔,你这样的县令在皇家武道院学子面前,卑微如蝼蚁... “好身手!罢了...你去找秦捕头,让他给你安排差事。青山镇的案子有许多要忙的...” 路隐抱拳以礼道,“张大人,这王寡妇交给我来审理,我有办法让她开口。” 语罢,他抽出青石板上的长刀,插入刀鞘继续说道, “大人,这种脏活累活,我在武道院没少干!您犯不着跟这娘们动气,进屋歇着去吧...” 张县令沉思片刻后,说道,“好,随你怎么折腾,别把人弄死就行!” 路隐勾唇一笑道,“大人放心...我带她到柴房审...” 张县令“哈哈”一笑,捋了捋胡须,道,“没想到!你好这一口...年轻气盛啊...” 路隐打了个响指,单手抓住王寡妇裤带,向肩上一甩,朝张县令摆了摆手,要将王寡妇扛到府衙柴房... 奇怪的是,王寡妇没有挣扎... 第6章 化解赵阎王危机 路隐犯了难… “有钱有势的人,公开玩弄人妻,救还是不救”? 他苦想… 有没有一个既可独善其身,又可帮到这位女子的答案… 他倒不是怕惹上大人物,只是,自家麻烦尚未解决,再惹出新乱子,实在是令他难以“消化”… 赵阎王身份不一般,这是最基本的判断。 救下此女,他在青山县逗留都是个问题,还怎么查案? 作为穿越者,路隐想到蓝星。 在那儿,曾有人说,“若是看到渣男骗妹纸,那就闭眼走过去!看不见,就不会气了。” 那时间的路隐,并不认同这样做… 他的想法是:攀一份交情,把渣男灌醉,酒后吐真言!若妹纸得真相后依旧猛扑,那就是钱的问题… 而他能得到的是:一份心安!一份将来他的儿女或许也会在误入歧途时得到他人指点的恩情! 看了看,再看一看,眼下赵阎王十分嚣张!路隐知道,这不只是渣男泡的问题。 而是,当街抢抢民女… 有能耐压死人… 不去救? 女子以及娘家,两家人今后的生活,怕是要生巨大的变故。 普通家庭!变故是致命的! 若是救了这姑娘,路隐自认为目前还没有能力护住他们今后不被叨扰! 决断难下,路隐耷拉下眼皮,半张开嘴,继续在理智与热血间抉择,不觉间,握刀的手,渐渐松开! 待他回过神,人群中,突然冲出疯一般的男人。 男人清瘦的身子,扑在赵阎王随从身上那一刻,所有的爆发力下,尽是满满的扑向男人的尊严… 从助跑到起跳,直到撞倒矮粗胖的随从,骑在他身上挥拳,怒斥,“我杀了你们!” 他必死的决心,是没有半点拖泥带水的! 目睹着,心痛着,路隐闭上眼,想着男子刚刚的动作,想着自己所使用的《七刀斩》刀法! 真真感受到他的身子,越来越轻… 这是…要破镜的感觉… 他猛的睁开眼,却看到男人的身子好似狗虾一般,佝偻倒地。单手抱头,另一只手紧抱赵阎王随从大腿,咬掉了牙…嘴里流出血… 男人头被重踢,被拳打,被扯掉一把头发,他都不在乎,好似挨饿的人,咬住一只鸡腿…咬住求生的希望! 碎花裙呜呜哭泣,泪花如泉涌。 哭喊中,她扑向清瘦男子,胸脯压在他身上,想要替相公挨上几脚。 她祈求道,“别打了,我们赔钱...” “赔!赔的起吗?陪睡还差不多!” 妻子再次遭到羞辱。 清瘦男子双手抱头,在乱拳下尝试起身。 “噹”的一声… 清瘦男子又一次倒在乱拳脚的击打下! 他只能再次咬住其中一位随从的腿。 “啊” 被咬的随从,揪住男人头发,生生将男人瘦弱的身子骨摔在地上。 怒骂道,“妈卖批,你属狗的?” 不远处的赵阎王,也跟着发飙了,“敢动赵府的人,你是活腻歪了...”,冷冷的声音在街上传递。 顷刻间。 余下的几名随从蜂拥而上,对倒地抱在一起的小夫妻,拳打脚踢。 好像在打的不是人,而是畜生! 小夫妻俩虽落了下风,二人却交换着替对方吃下一些毒打。好教彼此深爱的人,少吃一些拳打脚踢的痛。 “这男人太窝囊了!”一位提篮大婶指责道… “是啊!自己媳妇都护不住!” “这女人也是!不好好在家待着,穿的花枝招展的,准保是狐狸精。” 听着三观扭曲的言论,路隐长出一口气,大声喊道,“你们几个,别打了!凑热闹的,也都别逼逼了!针不扎到你们肉上,你们是真不知道那玩意扎谁谁疼。” 赵阎王听到路隐的喊声,神色微变。 走近路隐一些,他手中的鸟笼,怼向路隐的帅脸,粗声道,“你谁啊?面生...哪来的?” 嘎吱响。 路隐徒手捏碎鸟笼,沉声道,“赵阎王!相依为命的小夫妻,拆散他们,你心里会不会疼?” 路隐的话,惊起围观老百姓们的嘀咕声, “这外乡人,不知天高地厚,敢得罪青山镇活阎王。” “县令也拿赵阎王没办法,何况他一外乡人。” 一老者叹息道,“说来也可怜!那女娃本就是苦命人,父母逃荒饿死了,多亏那小伙子收留她。方才没饿死。那女娃倒也是知道感恩的人,为报恩,嫁给那小伙子...如今,这小伙子怕是要娶个不干净的回家去喽...” 这一番话说完,老者躬下身子告诉小伙子,“这都是命!多好的姑娘啊!小伙子,就算被糟蹋了,也不能嫌弃人家啊...” “老头!你这话是不是太扯了?谁愿意跟个残花败柳过日子?万一再带个种,养还是不养?” “哈哈哈...老白头莫不是儿子不是亲生的?” 众人议论纷纷声中,赵阎王“哈哈”一笑,歪着脖子斜眼打量路隐,仰视一圈后说道,“你凭什么管我的事?” 路隐蹲下身子,将笼中的鸟放飞! 直起身子,莞尔一笑,“赵阎王,放了他们,我做你府内护卫。” 许是路隐的话,有些另类,赵阎王“啊”声惊叹,勾唇一笑道,“做我护卫?我的护卫,是我让他们去死,他们就会去死...你做得到?” “赵阎王,那你是养了多少没脑子的护卫?有能力的,谁会平白无故的就死了呢?再者...” 路隐凑到赵阎王耳边小声嘀咕道,“实不相瞒,我与赵老三之间交情很深,就求您办这点小事,不难吧?” 赵阎王斜眼道,“呵呵...我还说皇子是我的远方亲戚呢?有何凭证?” “你可以差人去问,再者,赵老三刚送我的香火盆。这东西可不是一般交情能轻易送的,假不了!” 路隐将盆递给赵阎王,后者观察一会后言语道,“既然相识,那我也得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话说完,赵阎王命令八名小厮一拥而上。 八个人抱住路隐的腿,胳膊... 随从们嘴里还在叫嚣着,“想做赵府护卫,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那个福分...” “还敢坏赵公子好事,去死吧!” 八人齐力,想要将路隐扳倒暴打一顿... 小夫妻得了缓神,站我身后看向路隐,忙拜谢他的出面。 但看路隐被八名壮汉围攻。 小夫妻不拜了,怯生生站在那里看。 欲言又止的样子… 纹丝不动,路隐汇聚念力,“哈哈”大笑起来,“八个,不够看,你们这些废物,十八个还差不多...” “我的信念,就是要干翻你们!” 他运转体内念力,筋骨顷刻间增强,身上的肌肉,好似铜片一般坚硬。 愣生生将八名壮汉震飞。 “咚”声四起,撞翻了路边摊,撞到了路边大树。 赵阎王诧异张大嘴,嘴唇都在颤抖... 路隐走过去扶起那对小夫妻,缓缓道,“快走!带着家人离开这县城吧!” 俩人再次跪地要拜谢,嘴里念叨着,“多谢救命恩人...” 路隐没给他们墨迹的时间,冷声道,“再不走!赵阎王回去一定差护卫抓你们家人。” 二人闻声,急忙离去... 行至巷子里,回身又拜了拜... 看着二人背影,路隐摇了摇头,喃喃道, “落寞的小夫妻,想好好过日子,都是一种奢望。更别提保护好家人了...我又何尝不是呢? 在大诏是这样。 在蓝星,亦是如此!我曾抓过的罪犯,为了报复我,杀我未婚妻...我虽抓到他,可我的未婚妻,却回不来了... 作恶的人,怎会知道? 他们所犯下的错,有些是神也无法挽回的… 那杀我未婚妻的罪犯,最后是哭了,可他后悔的x是他就要被毙了,仅此而已…” 待二人身影在巷子里消失,路隐回身按住赵阎王肩膀,强忍着怒火,言语道,“赵阎王,我这身手,不比那小娘子更有利用价值?” 赵阎王目光一扫倒地小厮们,缓过神,冷冷问道,“你究竟是何人?” “我呢,就是你一直要找的路隐!皇家武道院最丢人的学子。 赵阎王... 我可听说了... 你要对付我? 正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我呢,今后在青山县明里当差,暗里不就是你赵阎王的护卫? 合作共赢,岂不妙哉?” 赵阎王眸子一转,黑脸挂上一丝笑意,讪讪道,“那是当然!你这朋友,我交定了...” 听到赵阎王的话,路隐八尺身子压在他肩膀上,自来熟道,“初来青山县,得和赵老哥吃几杯。只是,这酒钱...得我来请,赵老哥损失一美人,老弟我得赔罪...” “不行!路老弟初来青山县,青山县最大的酒楼浮生楼便是我开的,我做东,招待路老弟!” 那小弟便不和赵大哥抢了!该如寻到漂亮寡妇,定促成赵大哥良缘。” “路老弟果然如诏都传言那般,对寡妇情有独钟...”赵阎王说完话,身子便在路隐的力道推动下迈出两步。 他的脑袋想回头看向小厮,愣是被路隐给掰直了。 路隐若有所思道,“赵老哥不必看,那些没用的护卫死不了,我又没下重手...” 没得到赵阎王命令的护卫,有的摸着胳膊,有的扭着腰,也没去追赶那对小夫妻... 喝了半天酒,路隐估摸着那小两口许是已经带家人走远了。 便借故辞去,言说衙门有事... 刚刚他发现,救人的执念与隐忍,让他体内的念力多了不少,看来,到了要辟谷破镜的拔刀境大成阶段了! 路隐走后,赵阎王差人寻碎花裙女子住址。 此后,他又放出一只信鸽,那信鸽飞入诏都,落入皇家武道院... 打开传信的慕雨柔,狠狠挠了挠胳肢窝... 自说自话道, “路隐!那夜,你能为家人而铤而走险,还能领会到我拍你的用意... 如今,你能查到这一步,还敢在陌生的地界强出头,安然化解。 看来,你不是只有小聪明...你既爱我,那便榨干你的价值,可别让我失望...” 第5章 贱买法器 走进门,路隐顺着还算干净的泥路,走进糊层崭新窗户纸的小瓦房。 能在这个年代住进瓦房,想必,这赵老三不是个地主,便是个小财主,又或是显贵什么的。 屋内供桌上,香火下,放着一个市面上很常见的陶盆,市价也就是十几文钱。 路隐走过去,佯装爱不释手,去触摸,余光却在打量屋内柱子。 柱子上钉一铁钉,钉下悬着一块玉佩。 这块玉便是仙器? 玉佩看起来成色很差,不像什么值钱的物件,倒像是塑料... 若是要卖,确实没人会买... 路隐不太确定,将话锋落在陶盆上,开口问道,“三哥,这盆你打算卖多少钱?” “二十两银子...”赵老三要价很干脆,倒像是生意人。 “贵了...” “这是老物件,祖上传下来的,不然,你也不会找上门来买...你说对吧!要不…这样吧!你若是诚心买,开个价...要是我觉得不合适,便不卖。正所谓,买卖不成仁义在。” “这成色...二两”路隐道 赵老三沉脸说道,“公子可真会压价...不卖...” “行,那不打扰三哥了...” 话说完,路隐走出门外,等赵老三喊下他。 果不其然,没等他走到院中央,赵老三便开口喊道,“公子,等等...便宜你了,二两,我卖了...” 路隐重新走到屋子里,再次摸了摸陶盆,找到一处烧制瑕疵的豁口言语道, “三哥!这盆我怎么看着不像是老物件。你看这做工的瑕疵,好像是近些年烧制出来的...这灾荒年头,赚点银子可不容易。二两,我不敢买了...” 赵老三一听急了,连忙拉住路隐的袖子:“公子!这确实是老物件,您看这釉色...”他指着盆底一处模糊的印记,“这可是前朝官窑的标记!” 路隐装作犹豫的样子,手指极为自然的划过盆沿:“可是,这豁口...” “这样!”赵老三咬了咬牙,一把扯下柱子上挂着的玉佩,“这玉虽不是什么值钱货,但也是个老物件。公子要是诚心要,连盆带玉,二两银子拿走!” 路隐接过玉佩,在手中掂了掂,瞧到背面隐约可见的七颗勺形星点,言语道, “这破玉,质地软,成色差!估计戴几天能褪色。哪有养人的功效?不值钱啊...” “这玉佩可是实打实的老物件,是我侄子从一大户人家手里得来的,有辟邪的效果... 公子面生,或许并不知道我是赵阎王三叔。 公子买了陶盆,也算和我赵老三结了缘, 日后在青林县遇到麻烦,可以来寻我... 不是捅翻了天的麻烦,老夫都帮得上。”赵老三一本正经解释道。 这些话里,信息量很大。 系统信息显示赵阎王要弄他。 看来,这位叫赵阎王的人,身份定不简单。 这玉佩的来历,定有猫腻... 路隐也没多问,将玉佩丢在桌子上,继续去打量陶盆。 沉思片刻,做足了拿捏后,开口说道, “罢了,就当交个朋友,这玉和陶盆,我要了。往后若是遇到难事,还得来打扰三哥...” 路隐叹了口气,从钱袋里掏出二两碎银,丢给赵老三。 后者接过银子一咬,说了好一番夸赞路隐识货的赞美话。 ... 走出院门 路隐仔细瞧着玉佩: 玉佩表面布满细小的裂纹,看起来确实不值什么钱。 但他注意到玉佩背面隐约可见七个几乎磨平的星点。 想必,正是系统所说的七块绝版法器的特征。 可是,这玉佩怎么用呢? 他在学院的时候,倒也学过一些法器的开启方法,大部分是以血做引。 为了一试究竟。 路隐掏出匕首,在指尖一划,滴三滴血在玉佩正面,结果是:没有任何反应。 他不死心,又在七颗点上都滴上一滴血。 陡然间。 玉佩由此前的杂色渐渐转为浅绿色。 形状也从不规则的多边形变成苹果16般大小的长方形。 背面七颗星星红了,正面的平面好似手机显示屏,上面突然出现三个字: 【你是谁?】 看到这三个字停留在玉佩上五秒左右后消失。 路隐快速在屏幕上写下三个字【我是赵老三,你是谁?】 约莫过了十息,屏幕上再次出现一行字。 【大诏国长公主,李云溪】 【路隐:真假?】 【长公主:七星传音玉佩,常人不可能买得起,你到底是谁?如何得到玉佩的?】 【路隐:我就是我,青林村,赵老三是也!我侄子叫赵阎王!你说你是长公主,可有证明?】 【明日证明给你看。你在青山县?那里最近发生一桩大案子,你知道多少?】 【...】 路隐将一些人尽皆知的案情告诉给对方。 【长公主:行!若是有什么新的进展,随时向我汇报,有价值的信息,我会付你报酬。】 【草民遵命...】 放下玉佩,路隐耷拉下眼皮,半张开嘴,难以置信的琢磨着: 对方真是长公主? 若真是,这次查案能捞到不少好处啊... 可是,怎么感觉对方好像是在搞电信诈骗... 沿长街街行走,虽然已是午时,行人却是异常稀少。 绕过三条百步长巷,路隐方才踏在青山镇主路上,沿途商贩以异样的目光注视着他。 许是见面生,起了疑心? 迎面走来七八名男子,为首者单手擎一鸟笼,吹着口哨。 所过之处,路中行人好似见了阎王一般,退避三舍。 男子站定在一名穿着碎花裙的清瘦女子身前,左右拦路后,一把将受惊女子揽入怀中,玩味道,“小娘子!你撞到我了,疼,太TM疼了,心疼,肝疼,下面也疼…你这是要我命啊?” 碎花裙女子挣脱两下,方才逃离男子怀抱,退怯身子,颔首红面轻声道, “对不起!赵公子。” “我赵阎王的身子骨可精贵着,岂是小娘子一句话就能敷衍了事?你得赔…” 听了赵阎王的话,碎花裙女子“咚”的跪地,磕头哭诉道, “对不起!赵公子,您饶了小女吧!小女已有婆家...” “抓回去!我赵阎王要替你那婆家人先验验身...” 在碎花裙女子哭喊中,两名小厮将人抬起... “作孽啊”,路隐叹息一句,攥紧拳头,却又松开,“救人容易,救人后不留麻烦却很难!”一时间,他陷入犹豫... 第4章 今日情报,老汉家中有法器 路家小院内,月色下,照出一片萧条的光景... 路清雅俏脸一红,手肘拐了一下路隐,颔首羞答答在嗓子眼里轻“嗯”一声道,“大哥!你说什么胡话?” “大锅不正惊...”路清灵自石金玉怀里钻出,顽皮的补了一句,又钻回他娘怀里偷偷看着路隐。 “就是!怎么能当着孩子面说这些...路隐,你这都跟谁学的?怎么跟市井流氓似得...”时金玉补道,旋即将路清雅往身边拽了拽。 路隐苦笑:我也不想这样,可我要缓解压抑的气氛啊...愁上火,目前可没银子治病... 正当他尴尬到喝了一口酒,路傲天沉如阴天的脸上,露出久违的“太阳”,他微笑道,“路隐说的对,屁股大能生是抢手,得多吃点...” “噗嗤”路隐实在没憋住,低头喷出嘴里的酒,一边流着眼泪,一边咳道,“咳咳...二叔!英雄所见略同...” 看到叔侄这番姿态,石金玉丢根筷子砸在路傲天身上,叹道,“路傲天!你...” “婶子急了...”路隐笑道,“哈哈哈!再生个弟弟也不错...” 石金玉白了路傲天一眼,又白了一眼路隐,“你们叔侄俩,没一个好东西...吃饭...” 就这样,路隐一边缓解气氛说些玩笑话,一边吃饭。 席间,他举起酒杯,“二叔,侄子敬你三杯。这世间,就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三杯酒下肚,愁思还能上头?酒精上头才是真的。” 碰... 他仰脖吞下这一杯酒,捏着酒杯继续说道, “二叔,二婶,青山镇的差事我定要去!你们放心,我有把握破案...” “路隐,你有几斤几两,我会不知?动脑袋的事情,你就没行过。 不然,也不会落得个贫瘠之地衙役的差事... 你还是辞了那差事,等你二叔给你安排个刑部狱卒的差事做吧!”石金玉唉声叹气道 石金玉这些话,路傲天听的直皱眉,他哪里还有本事安排? 他自己现在都没了差事,不知该去做些什么赚钱? 苦闷了好一会。 路傲天放下酒杯,起身说道, “路隐,你跟过来,二叔有些话要和你说...” 二人走进路隐的房间里,关上门... “路隐,二叔不放心你,若你要到青林县任职,二叔跟你一起去。” 路隐心里咯噔一下,预料到一些不好的事情。 “二叔,你和我说实话,是不是因为慕雨柔的事情,你丢了差事?” 他的话,路傲天没有回答,等同于默认... 唉声叹气的声音,直捣鼓着路隐的心。 可他得坚强,不能让这个家就这样散了... 他拍了拍路傲天肩膀安慰道, “二叔,这事你别掺和。 若是你跟我去青林县,家里来讨债鬼闹事的,怎么办? 侄子回来前,二叔断不可让妹妹嫁人...” 话说完,路隐拎起床上的包袱,路傲天在他腰间塞了五两银子。 哽咽道,“一定要注意安全,凡事别逞能...” 路隐点了点头,走出门外,打了个响指... 苦笑道,“二叔,二婶,两位妹妹,待我再回来时,定然让你们过上好日子...” 走出院子,他强忍许久的泪水潸然落下,忍不住吐槽道,“多特么好的一家人,原主真特么是个没心没肺的吸血鬼...” ... 沿贫民窟巷子走半个时辰,入诏都稍稍宽敞一些的辅路。 顺着辅路走半个时辰,路隐站在皇家武道院范围内的慕府门前。 时间尚未到三更... 他便坐在门口苦等... 三更... 却不见慕雨柔出现。 三更四刻,亦是如此。 难道是我自作多情了? 路隐念叨一句,又等了一刻,门前已经冷清。 摇摇头,吐槽一番自己太自恋,路隐便去了... 他完全没留意到,慕雨柔早已自屋顶看到他来后,勾唇一笑,继续到密室内泡冷水澡去了。 时令深秋... ... 走到诏都南边城门街道,路隐眼前再次出现系统屏幕。 【今日情报】 1.朝堂对幽州知府施压,命幽州知府七日内破案。 2.钦天监术士遭朝廷施压,需在七日内破案,明日将到青山县。 3.青林县令想要上吊自尽,不想连累九族。此人乃穷身逆袭,手段高明。 4.青林县地头蛇“赵阎王”听说新来的捕快路隐是专挑寡妇下手的废物,准备当众羞辱他。 5.路隐当众表白时,其实有三位女弟子偷偷脸红,其中包括院长的女儿,而院长当晚就派人去查路隐的底细,他女儿就要死了,要先配个冥婚陪葬。 6.青林县最近流行的壮阳药配方,和皇家武道院食堂的免费汤料完全一致。 7.青林县许多灾民饿死。 8.青林县,寡妇街斜街赵老三家,有一块玉佩,是绝版法器,世上一共有七块,赵老三并不知道这东西值钱。 9.青林县寡妇街,王金莲寡妇家,昨夜闯入一个黑衣蒙面人,此后便是没羞没臊。 10.夜眼司已进入青云县调查“千人离奇死亡案”,派的是黄眼,明日将到青山县。 关闭系统屏幕,路隐很急,这件事目前已经有三股势力介入,查案有难度。 钦天监自是可以与夜眼司平起平坐的。 至于府衙那边,卑微着呢... 查什么估计都得看看那两方势力的眼色行事。 事不宜迟,他连夜雇辆便宜马车,带着任职文书,奔着一百里外的幽州青林县而去... 路上,他再次捋一遍系统提醒。 赵老三家有件绝版法器的事情该先办,有法器,需先买来。 破案时遇到危险,有法器可以保命... 日过三竿,路隐进入青云县地界。 顺着指引,找到寡妇街。 顺着斜街打听,走到寡妇街斜对面的小巷子。 路隐叩响斜街最末间的斑驳木门,开缝里先探出半张长满灰癣的脸,“你找谁?” 路隐晃了晃手中的碎银,笃定家家都有香火盆,说道, “赵老三?听说你家里有一个盆,我相中了...” “什么盆?是王金莲告诉你的?” “供桌陶盆。”路隐把碎银抛得叮当响,“正是王姐介绍我来的...” 赵老三的手指在门板上抠出五道白痕,眼珠往屋里斜了斜,粗声道:进来,屋里说... 第3章 屁股大能生 大诏王朝是修炼者世界,有武者,有术士,有修行者,有炼丹师,鬼,只听说有,谁也没真正见过… 沉思中,路隐指尖转着酒杯! 千人祭祀恶鬼遭索命的事,听起来很扯,想想就更扯了... 受过蓝星高等教育的他,始终相信是作案的人心中有鬼,案发后想掩盖真相,刻意制造出的灵异现场... 当然,这案子,也不是全然无从查起,可以从人际关系和现场残留的蛛丝马迹着手。 二叔说的玉女宗,倒是比鬼还可怕! 相传那个宗门弟子,都是些拿活人炼丹的主。 强如钦天监的术士们,修的术法,也从不敢轻易得罪她们。 难办... 路隐叹了口气。 … “咚”的一声,自小院门口响起,身穿黑色精布短衣男子,扛一把宽刀入院“忒”了一口,冷脸喊道, “路傲天!你要躲我们到什么时候?朝堂发布最新诏令,欠银不还超过一千两,可以家中妻女抵债...你是现在还钱?还是交人?” 精布短衣男的话,如同炸雷,顷刻间凝重路家人的脸... 路清雅脸色惨白,好似见鬼的神情... 看向路隐... “曹”路隐骂了一句,“这是明摆着为那些大户人家开路的法令啊!” 不爽中,他抓起凳子上的刀,站起来指着门口的汉子喊,“祸不及家人,钱都是我花的。与我婶子,妹妹何干?” “呵”精布短衣男身后的刀疤脸高个子冷笑一声,“你去问诏景帝...我们只是来解决问题的,不还钱,我们就来抓人,合理合法…” 刀疤脸说话间的目光瞥向路清雅。 后者躲过刀疤脸视线,抹泪独自回屋。 路清雅的苦楚,路隐看在眼里,苦在心头... 为了争取一些时间,他刚要开口说些“互利共赢争取时间”的话,却被路傲天抢了先... 路傲天站起身子,黑脸上挤出一些讪笑,“二位!钱我会还,只是,得给我一些时间... 郭老爷此前让我照顾的那人,在牢里都吃胖了,自是没有怠慢的地方...” “路傲天!你好歹是牢头,我们没去你当差的地方闹,已经给足你面子。别给脸不要脸。” 路傲天皱眉想三息也没有回答... 很显然,是心里没底,陷入纠结——搞不到钱,又不想闺女和媳妇被工部侍郎陈天生的小舅子夺去... “给我七天时间,我会还清陈员外的银子。你们敢来路家抢人的话,我就算背负屠杀的罪名,也要闹的诏都陈府血溅满门...” 这一番话,语气很重,像是走投无路的人落下最后的寄语。 话外,路隐动作上也没闲着——拔刀丢向木门后,刀身嵌入石墙两寸的告诫惹得门口二人瞠目结舌。 做足了言语与实力上的警告,路隐心中暴躁的情绪,减了几分。 以他拔刀境的修为,也只能用这一招吓唬吓唬人。 体内念力,少的可怜... 只是,对于普通人而言,有念力与没念力之间,就是碾压... 路隐的震慑,对陈府而言,也有威胁。 因为有念力者的暗杀,就算闹到皇子府邸,也是个麻烦... 俩壮汉不怕才怪... “路隐!我知道你有拔刀境,但你不要忘了,我们陈院外家的内卫,也有武道院毕业的。 我们可不是怕你,我们陈府做事是有原则的。 就给你七天时间!”精布短衣男圆场面的话说完,看向身旁的刀疤脸。 刀疤脸补充道,“我们家主陈员外最讲理,从不会拿他姐夫压人。他说七天就必须七天内还钱…一天都不能耽搁。” 这俩人的话,路隐气中哭笑不得,只能忍住失态,“库库”憋笑... 用他的话来讲,这俩怂货三脚猫的社交能力,火候过猛了,真是猛到皮肉都烧焦了那种。 他们主子发话给的期限便是7日... 他们想今日便收到钱,回去表现,所以,开始的时候没提... 遭到路隐威胁后,一时间全都抖搂出来了... 这俩“活阎王”,还不如不说话,甩袖而去,留下个冷“哼”,来的洒脱... 路隐摆了摆手,“我们家正吃饭呢,你俩要来吃点?” 二人听到路隐的话,对视一眼后冷“哼”一声,甩袖而去... 顺便,还带上木门... ... 石金玉刚刚一直没有出声,路清灵一直躲在她怀里,许是她怕吓到孩子。 路清雅躲在屋子里,不知是害怕,还是在偷偷哭泣吧。 “咳咳”路隐轻咳两声,咧嘴笑道, “二叔,二婶,没有过不去的坎,这银子,交给我... 我就算是洗干净屁股去勾栏里卖,也不会让我妹子嫁给许员那老毕登做小妾受罪...” 他嘴上那么说,心里的罪孽感却在节节攀升。 那种有苦说不出的憋屈,就像是破产后面对辛苦打工的讨债者们,想还却力不从心的负罪感... “路隐!我警告你,你可别做出什么烧杀掳掠的事!”时金玉拍着怀里的路清灵,警告路隐。 “你二婶说的对,可不能有违朝廷律法!”路傲天许是不放心,补充了一嘴。 二人的话,路隐心中的负责感更添几分! 哎...一声长叹,他有点难以置信的看向路傲天道:“二叔,哪怕你抱怨我几句,打我几下,也好啊。” 他又看向石金玉:“二婶,你骂我几句,也教我好受些啊...” 二者面露狐疑看着路隐,没出声... “啪”声响起... 路隐自扇一耳光。 “你们不责怪我,我自己抽...” 当然,路隐反常的举动,也是为了引出屋内那对他很关心的妹妹... 那身娇体弱瘦高萝莉妹妹踏出门,急声说道, “哥!你做什么呢? 你也没有吃喝嫖赌,只是上武道院花销大,我们若是怪你,那还是一家人吗?” 路清雅的声音很温柔,好似静夜缓缓流淌的溪流那般,干净,悦耳。 这样纯洁的少女,岂会让财主或是官僚们随意玩弄? 想想那画面都不敢继续往下想... 路隐心中暗骂一句:“我操你妈!谁敢搞我亲妹妹,我就杀谁...我只剩下一年活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发泄不出这番谩骂,他便抓起一只鸡腿递给路清雅,强憋出会心的笑挂在脸上,玩味道, “妹子!你这个子有一米七了,估摸100斤都不到。 你啊,得吃胖点,屁股大能生,要知道,男人都好这口。 等你想嫁人了,大哥给你选个好人家,让你嫁过去享福...” 话分两头... ... 慕府密室内。 慕雨柔坐在玉桶内,握着冰块擦身子... 整个密室温度极低... 与慕雨柔涨红到好似燥热的脸,形成鲜明对比... 这样反常的环境下,慕雨柔竟然连个喷嚏都没打。 时而抬起手臂,摸着上面雪白的肌肤。 肌肤下,好似有东西在动... “大诏男子多变态...”她恶狠狠的说了一句... 第2章 青山县恶鬼祭祀案 武道场内,路隐怔在原地... 院长见其神色奇怪,似乎察觉到他的不悦,便缓缓开口言语道, “路隐,怎么,不满意这差事? 不愿意接? 你处事机灵,到青灵县好好干是有前途的! 良种自然要播种在贫瘠的土地,才能结出最有用的果实... 这可是你师尊特意交待的... 何况,青山县最近出了一桩大案子,需要人手去调查...” 听到这儿... 路隐方才缓过神,院长这话的意思很明显,是要路隐别记恨他,要恨就去恨慕雨柔,这男人怎么这么绿茶... 看来,这两个人,不是一路,明争暗斗呢... 至于案件,刚好与他蓝星职业对口。 路隐接过任职书,在一片鄙夷的神色中,走下台... 感受好似商场内裸奔的社死气氛... 但他更为担心的是,回家怎么交待? 要知道,原主二叔二婶可是对他给予厚望,没少在他身上花钱。 二叔家的两个妹妹,省吃俭用,几年也不做一件新衣裳... 到头来,供出个赔钱货... … (路家小院内) “二婶!别打了...捕快也是官,一样破大案...” 路隐跑出屋子,抓起簸箕挡在身前,站定在三面小屋的院子里。 下一秒,正对大门的屋子里冲出一位中年美妇人。 她手中捏着漏洞的水瓢,是刚敲路隐脑袋敲漏的... 美妇人将那葫芦瓢往院子里一丢,哭诉道, “路隐。 我们一家人过了十八年苦日子...为了谁? 你一年要吃掉100两银子。 皇家武道院学费要200两银子。 为了供你上学,我和你二叔把宅子都卖了。 还欠下一屁股债。 你说,你对得起我们吗?” 二婶这一番话,没有夸张,这些年,他们为了这个不是亲生的孩子,可谓是砸锅卖铁去供他习武。 自己的两个闺女,一个十四岁没读过书。 一个八岁,没件不带补丁的衣裳。 能做到这样的叔叔婶子,绝对是比一些亲妈亲爹,还要亲... 至于原因,或是他们无子吧! 看着二婶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路隐有点难受了…心塞... 他丢掉手中防卫的簸箕,说了句,“二婶!你放心。”紧接着,他竖起三根手指指向天后,接着说道,“我保证让你们过上好日子。” 二婶身子靠在门框上,渐渐滑下,直至坐到门槛上“呜呜”哭起来。 哭了一会… 屋内走出一个八岁孩童路清灵,穿着打补丁的衣裳,拍着她娘亲的后背,愣是不敢做声。 好在十五岁的路清雅懂事,一边劝着石金玉,一边摆手示意路隐先回屋里... 回到入院右侧的屋子内,路隐躺在木床上,想起还在当差的二叔路傲天。 在原主的记忆中,路傲天是诏都刑部大牢牢头。 为人较为正派,任职肥差,从不捞油水。 今天发生的事情,可能牵连到他。 ... 天色渐暗,诏都西面平民窟巷子里,时而闻得几声犬吠。 路傲天拖着沉重的步子,迈入二十步宽窄的小院。 院子里摆着一张正方形木桌,桌上摆着五碗粗粮米粥,一盆蘸酱菜... 石金玉坐在主座,八岁路清灵坐在他身边,晃着小短腿,咬着筷子。 路清雅坐在一侧,端坐的好似大家闺秀,她生得一张清秀的脸,自带了些高雅的气质。 路傲天踏进门槛,脸色好似青铜器… 他沉声问了一嘴,“路隐呢?” 路清雅举止大方的站起身,接过他爹手中的酒,烧鸡,说道, “大哥在房里,他说不饿...” 路清雅的话音落地。 院子里响起“嘎吱”声... 入院右侧的房门打开,路隐踏出门槛,笑嘻嘻冲着路傲天咧嘴,喊道, “二叔!有好酒,那我可就饿了...来,咱们爷俩喝点...” 路傲天沉着的脸上,挤出一些笑容,点了点头。 一家人坐在桌前,看着桌子上油汪汪的吊炉烧鸡。 这是他们一家子年节时候才吃上一顿的… 路清灵歪着小脑袋看着烧鸡,哈喇子落在桌子上。 路傲天掰只鸡腿给路清灵,又掰了一只放在路隐碗里。 “路隐,你也到了娶妻生子的年龄...” 路隐打断二叔的话,将鸡腿放在路清雅碗里,后者拒绝,却遭路隐眼神命令。 这些年,原主欠这个家太多了… 得还… 他举起一杯酒,敬二叔“来,二叔,干一杯!慕雨柔的事情,我确实有难处...” “诏都里都传开了!说什么的都有...”路傲天与他碰了一杯,言语道 “说就说吧!这些年,他们说我们家的事还少了? 讨债的咱们都不怕,还怕他们说?”石金玉接话道 “二叔,二婶,这件事和坊间传的不一样,我并非钟爱风韵犹存的寡妇... 只是一时糊涂了… 我喜欢的类型是像咱们家清雅这样的小家碧玉,江南风! 非大刀阔斧那般,堪比半个爷们!”路隐苦笑道 一旁的路清雅听到路隐的说辞,小脸一红,抿嘴,微微低头... “行!那就不说这事。 青山县最近出了一桩大案子。 1000多人一夜之间离奇死亡。 那些尸体都没有伤,也没有中毒,在同一时间死亡,面色安详。 这般离奇,非人力所能及。 钦天监术士们都去了。 愣是没查出头绪。 听人说,事发当夜,有人看见鬼… 不过,也有传言,说是玉女宗妖女们做下的案子。 路隐,玉女宗,你知道吧! 朝廷和钦天监都管不了的邪教! 你去青山县任职,这案子你查还是不查。 我不赞成你去!” 话说完,路傲天皱起眉头,担心的不行,又怪自己没能力护住侄子,烦闷的举起一杯酒,仰脖吞了下去。 就在不久前,上头因为巴结慕雨柔,报复路家,把路傲天的差事给停了。 这事,打死路傲天,他也不愿意和家里人说...性格使然… 只是,路家顶梁柱倒了,收入来源也没了... 往后吃什么? 怎么还两千两银子的债务? … 另一方面,听到二叔的话,路隐本能驱使,快速梳理案情: 千人同时死亡,死因不明,死的还很安详,不是中毒,这案子听起来起来是没什么线索… 像是鬼才能做到,也像某种祭祀活动... 若是同时跪拜向某一个方向,十足是邪门到家了… 第1章 当众表白高傲师尊 “系统!几百号眼睛盯着我师尊呢,你让我现在去表白?还要真心调戏?” 【宿主当前剩余寿命:一天】 【系统任务:现在向师尊表白,需要说真话…可获得寿命1年,奖励每日情报系统】 【与慕雨柔好感度达到100时,获得每日情报准确性识别功能】 【当前,宿主与慕雨柔好感度:0】 系统屏幕关闭,路隐思绪万千。 昨夜,蓝星警察路隐睡死,死后魂穿18岁原主路隐身上。 路隐不知道原主是怎么死的... 只发现原主手腕遭不明器具剌割,破一道蚯蚓模样的口子。 经过回忆,方才知道,这鬼地方叫:架空历史的大诏王朝。 今穿古! 妙处甚多… 只不过,穿越即开的系统,是真“老六”———想活下去,就要“调师续命”! 此刻处境,用路隐的话来讲,“简直是一桩悬案...” 表白师尊,伦理上有些妄悖无道,加之调戏的硬性条件,更是让路隐吐槽不尽… 若是原主有点身份背景还好。 指不定什么王爷把这事压下去。 没准还能成就一段孽缘。 毕竟,钱到位的时候,差50岁,也会让世人看到什么是纯洁的爱情,真是羡煞无数单身汉… 难搞的资本... 当然,原主可不是什么地主,狗大户之流,他是不折不扣的穷比… 路隐无奈的接受了这些现实。 关于原主身份:没爹没娘,靠二叔二婶养活,交学费上皇家武道院的拔刀境武者。 比普通人多点本事,却不得不在皇城诏都内卷出个早3晚10的练武来... 如今,终于熬到离开学院,分配工作... 若是此时调戏三十岁中年美妇师尊,致命问题是:万一惹恼这娘们,还能捞到好差事? 依照系统提醒好感度为0的提示,意味着原主和师尊之间并无感情基础。 更糟糕的是… 师尊慕雨柔是太子太傅(正一品)。 许是事业有成,上天献祭了他老公,还没洞房,人就被阎王给带走了,倒是个可怜的将军… 慕雨柔有这般经历,加上她的身份地位。 怎么想,也不会是三言两语就能搞定的恋爱脑! 难办啊! 怎么办? 路隐站在人群中,急的直皱眉! 再次环顾周遭… 在他附近,约莫两百余人,目视前方,等待皇家武道院毕业后的差事安排。 梦想的距离,就在前方五十米外,黄泥石块垒砌的一米高台上。 台上,慕雨柔缓缓念弟子名字,逐一安排差事... 她有成熟女人旺夫的美… 路隐一眼而思的第一印象是这样的… 再细看的话,她的皮肤保养极好,鹅蛋脸上水灵灵的大眼睛,就像二十出头的小姑娘。 穿着白纱长裙,稍稍修身了些。身前高耸垂落的夸张,倒不是因为年龄大,而是发育的实在是太好了。后臀突出的点到为止,能生之相! 总的来说,她整个人只是往那一站,不用卖弄风姿,妩媚自然天成。 当之无愧是大诏华容榜排行第五号美人! 观摩了一会… 路隐蚌埠住了… “玛德!豁出去了...”自顾自的念叨一句,路隐三步并作两步,疾往台上走... “路隐,你干什么去?还没点到你,你又不是皇亲国戚...想插队?” 人群中不知何人言语了一句。 路隐听到了,但没回应,硬着头皮,憋着一口气,他上台了… 没有掌声,没有鲜花。 只有一朵娇花师尊,似乎诧异了… 眸子在他身上停留。 “噗通”一声… 单膝跪地后,路隐右手锤在胸口,左手握着腰间挎刀,扬起脖子,依照原主身体本能的反应,说道, “慕雨柔,我喜欢你...你是我的菜...”话音落地,台下一片哗然... 接踵而至的是喋喋不休的非议: “这小子在干什么?他疯了吗?表白师尊?还把师尊当作菜来比喻?这是要欺师灭祖?” “他是不是想升官想疯了?师尊可不是那种随随便便的女人...” “对,师尊怎么可能喜欢上他?穷疯了吧...师尊可是获得贞洁牌坊的烈女,还是所有学院弟子遥不可及的梦...” “这下可有好戏看喽...” 这些议论声,慕雨柔自然也听到了,她右手摆在身前小腹上,左手背在身后,微微低下头,凝视路隐道, “你叫什么名字?喜欢我什么?你可知,我是你们师尊...” 路隐将额头上的冷汗抹在布坎肩上,心一横,不知所云的说道, “喜欢师尊看我好像在看废物的眼神。 喜欢师尊明明气得想一掌拍死我,却还要维持高冷人设的憋屈样。 喜欢师尊高高在上,骑在我头顶拉屎的态度...” 路隐的话一出,全场哗然... 慕雨柔神色如常,缓声问道,“你觉得我会对你有好感?” 闻慕雨柔之言,路隐脑袋空空,身体本能说道, “您每次训斥弟子时,嘴角都会先抽动0.1秒,这说明您在憋笑!” “您罚我抄门规时,写的''蠢''字比其他字好看三倍!这分明是爱的笔迹!” 听到这儿,台下吃瓜群众手里的瓜子都要掉一地... 有人说,“这小子是不是疯了?他在调戏师尊?师尊最恨的就是做事荒唐的纨绔子弟...” 有人说,“他哪是纨绔,穷小子一个,家里被追着讨债...“ 还有人说,“你们猜猜,师尊会怎么弄这小子?” 五花八门的说辞涌起,台下喧闹的好似菜市场… 台上的慕雨柔冷静异常,手一抬,摆出示意台下安静的动作。 顷刻间,现场静如春夜... 静下了,慕雨柔指尖却动了。玉扳指在她拇指按压下,碎裂八块,“咔咔”落地… 似是某种发泄?还是勾起某种回忆? 凝眉舒展,慕雨柔吐出一口长气,缓声说道, “路隐!你倒是勇气可嘉,不过,心思用的不是地方。 院长,这名弟子,给他好好安排一个合适的差事。 我与他之间并无任何干系,不必顾虑太多... 青林县最近急需人手...” 慕雨柔话说完,在路隐后背拍了三下,意味深长道,“好男儿志在四方,师尊觉得北方适合你...别让师尊失望...” 话说完,慕雨柔一甩衣袖,大踏步离去... 走路带风... 【宿主任务已完成,恭喜宿主获得寿命1年奖励,每日情报10条】 【当前宿主剩余寿命:1年零1个月,系统任务将在1年后开启】 【慕雨柔对宿主好感度:0】 关闭系统面板,路隐长出一口气... 看来,原主确实是喜欢这老女人的… 口味真独特… 当然,这次完成系统任务,比想象的要顺利。 虽然社死,但是,最起码人还能多活一年。 路隐暗自庆幸,却又面露狐疑... 系统还是为0的好感度来看,慕雨柔并没有讨厌自己,情绪真是稳定的可怕... 只是,她为什么要拍自己? 背三下,难道是三更?好男儿志在四方,难道是三更四刻,北房适合我... 合起来就是,三更四刻北门去找她,不然,她会很失望? 这是,约跑??? 笃定暗示,路隐回归于思考当下,院长会给他安排什么差事? 打了个哈欠。 路隐直起身子,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尘,站定后看向院长。 院长手指按在木桌上,划移着,似乎是在寻找路隐的名字。 约莫过了三息,院长抬高声调言语道, “路隐,到青林县任职捕快。” 青林县? 捕快? 根据历届皇家武道院学子职位分配: 顶尖天才(10人),甩刀境。直接安排做了诏都龙骧卫(正六品校尉)。 精英弟子(40人),御刀境。分配到边军先锋营(从六品百户) 中坚力量(100人),甩刀境。分配做地方驻军(正七品总旗) 余下的50名弟子,拔刀境。保底也可以获得正七品官职... 要么是去夜眼司做个下品青眼... 夜眼司负责大诏国暗部调查,经手一些大案,油水虽然少,危险一些,但拉风... 可是现在,路隐竟然打破学院历史,毕业后获得一个从七品末流的捕快! 行,你们针对的有理... 路隐面色铁青,反应很大... 比他反应更大的是台下的一众弟子们: “青林县?最穷的县,做捕快?天天帮百姓找鸡鸭鹅狗?倒也是个闲差啊,哈哈哈...” “真丢脸啊!皇家武道院建校120年历史里,他是第一位分配不入流的弟子...” “他活该...让他调戏师尊...好戏还在后头...” 吵闹声愈发大了,路隐却静静怔在原地。 院长递给他亲书的任职书,他也没去接... 另一方面,回到府内的慕雨柔,急忙钻到密室内,解开衣裤,长腿玉足踏入飘着冰块的浴缸内... 抓起一块青砖大小的冰块,往锁骨上蹭,就像涂抹香皂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