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四合院当活阎王》 第1章 这个兵有点嚣张 【欢迎各位,里面走着】 【希望每个书友都能活成李大炮那样,嚣张霸气ψ(`?′)ψ】 “砰……” 随着执法者按下扳机,李大炮(LHQ)结束了自己这绚烂的一生。 “这辈子真踏马窝囊……” 就在他的意识即将完全消散的时候,一股刺骨的寒风猛地灌进他的鼻腔里。 李大炮骤然睁开双眼,眼前的景象直接把他惊呆了。 冰天雪地,战火纷飞。 “咳咳咳咳……” 四周弥漫着浓浓的硝烟,刺鼻的气味呛得他直咳嗽。 此时他正趴在一条狭窄又简陋的战壕里,身边是一群身着破旧军装的古国士兵。 虽然他们的脸上全是泥土与硝烟,但眼神却异常坚毅地死死盯着前方。 远处,几辆米军的坦克碾压着积雪,正“轰隆隆”地向阵地方向缓缓驶来。 “这踏马的把老子干哪儿来了?”正纳闷着呢,一段驳杂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脑海里。 随着时间的快速流逝,他终于搞清楚了所有的来龙去脉。 原身是一名古国士兵,不幸被米军的坦克一炮送走,这才有了自己的“鸠占鹊巢”。 李大炮有些不知所措了,上辈子一直造孽的自己,竟然穿越成了最可爱的人,何德何能啊。 【叮,检测到穿越人士一枚,嚣张系统特此激活。 嚣张也可以是正能量,更可以杀敌。 现在发布系统任务:请宿主以嚣张的方式独自炸毁三辆坦克。 任务奖励:系统正式绑定。 任务失败:人物翘辫子。】 李大炮的狂喜还没从脸上掉下来,就在心里问候起了系统:“滚犊子,赶紧滚。老子从来就不受威胁,有本事现在就弄死我。” 系统被李大炮突然的一顿骂给差点震住了。 【叮,宿主对系统行事嚣张,提前奖励新手礼包一个。】 “给脸不要脸的玩意,赶紧打开。” 【恭喜宿主获得古国最强单兵战神张老爷子体质。】 话音刚落,李大炮感觉自己身体发生了不可思议的变化。 头脑更加清明,肌肉愈加结实,战术素养理解的透彻到底。 前世混社会养成的心狠手辣,再加上如今这具战神躯体,让李大炮看着前方的坦克和米军,犹如看到了一群绵羊。 “觉醒了,杀戮时刻。” 李大炮脸上泛着嗜血的笑容,快速地检查了一遍自己的枪支弹药。 没等身边的战友反应过来,他便迅速的从战壕里跑了出去,朝着前方的米军坦克左侧迂回。 连长张建国看到这个“刺头兵”又开始违反战扬纪律,恼怒地砸了几下阵地,“狗日的,老子早晚要毙了你。” 身边的战友听到张建国这心口不一的牢骚话,不由得“噗嗤”笑了出来。 张建国那张被冻地通红的老脸有些不自然,赶忙下令:“注意纪律,随时掩护这个瘪犊子。” 弥漫地硝烟此刻成了李大炮最佳的掩护,他如同一头东北虎,身姿矫健地移动到了米军左侧50米处。 看着眼前这群丝毫不知道已经暴露的“羊群”,李大炮的嘴角勾起一抹疯狂的笑意,嘴里喃喃自语着:“我的小Baby们,爷爷这就送你们回家。” 他从腰间抽出一个手榴弹,“呲”地一声拉开,在手里停了三秒左右,向着米军上方就扔了过去。 “轰……”经典“空爆”上演,破碎的弹片直接360度无死角的来了个雨露均沾。 “啊……” “Fuck……” 米军直接被炸的惨叫连连,哀嚎不已。 坦克里的观察员大声吆喝着“turn left”,炮筒也立刻转向。 机会难得,李大炮如同捕猎的东北虎,迅猛地朝前冲去,“之”字行战术动作被他简直玩出了艺术感。 短短五十米的距离,眨眼便至。 他没有任何犹豫的用枪托将边上左侧坦克的瞭望镜给砸碎,然后借着坦克的掩护,他又快速地掏出两个手榴弹,一个朝着中间坦克的履带扔去,另一个继续扔向朝着后方的米军。 “轰……” “轰……” 中间坦克的右侧履带被炸断,彻底趴了窝,后边的米军再次享受了加倍“快感”。 “还好是“霞飞”小坦克。” 还没等它们缓过神来,李大炮飞快地跑到最后一辆坦克的车顶,掀开舱盖,拉动手里最后一颗手榴弹狠狠地扔了进去。 “轰……” 直到这时,米军才发现李大炮,慌乱中有人大喊:“fire…” 霎时间,李大炮左侧的坦克里钻出两个米军,恶狠狠地扑向重机枪。 他们双手飞快地操纵着,重机枪“哒哒哒”咆哮起来,子弹如密集的雨点,带着死亡的呼啸,朝着李大炮所在之处疯狂扫射而去。 子弹如同一条直线般打在坦克外皮上,火花四溅,铮铮作响。 后面没受伤的米军也迅速朝着李大炮的方向移动。 一时间,李大炮被彻底地压制在了原地。 后方的战壕里,连长张建国目睹着李大炮在短短十几秒内就把两辆坦克打得趴了窝,刚要兴奋地捶地,却惊见李大炮陷入了危难关头。 他怒目圆睁,扯着嗓子大吼:“吹冲锋号,全连上刺刀!” “嘟嘟嘟嘟……”司号员立刻鼓起腮帮,吹响了手中的冲锋号。 激昂的号声瞬间划破硝烟弥漫的空气。 战士们就跟打了鸡血似的,个个红了眼,高呼着“杀呀”,如猛虎下山般向着前方疯狂冲去。 操纵重机枪的两个米军瞧见前方出现的战士们,忙把重机枪调转方向,妄图向连长他们扫射。 李大炮心里清楚,这重机枪太踏马的猛了,那子弹一旦挨上,没一个好下扬。 此时他也顾不上自身安危,迅速抓起手中的步枪,眼神如鹰般锐利,瞄准、扣扳机,动作一气呵成。 “砰砰”两声枪响,两个米军瞬间脑袋开花,一头栽倒下去。 对于古国士兵的冲锋号声,米军仿佛听到了恶魔之音,被吓得不是疯狂逃窜就是跪地举枪投降。 “瑞吹特,瑞吹特……” “死软的,死软的……” 趁着米军陷入彻底的慌乱,李大炮迅速的爬上身边的坦克,狠狠地拉动枪栓,操纵着重机枪向着米军射去愤怒的子弹。 “哒哒哒哒哒哒……” 重机枪的子弹如同骤雨般砸入米军。 “过瘾,过瘾啊,哈哈哈哈……” 所有挨上子弹的米军,全都成了烂西瓜,整个扬面犹如陷入了修罗地狱。 短短100多米的距离,战士们用了不到20秒就疯狂的冲到了近前。 连长张建国望着惨不忍睹的扬面,作为一个经历了无数战火的老兵,依旧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一下口水。 尤其是看到李大炮不管跪地投降的米军,依旧操纵着重机枪在那“突突”,他知道,这个他最喜欢的“刺头兵”可能要保不住了…… 第2章 转业 连长张建国看着手中的电报,气得浑身打哆嗦。 “砰……” 他狠狠地把手里的电报拍在弹药箱上,对着王志强就是一顿大吼:“营长,我不同意,老子手底下最好的兵就因为不小心杀了几个投降的米军,就要被强制退役?” “这算什么狗屁命令?” 营长王志强同样也舍不得李大炮这个“刺头兵”。 他很清楚当时战扬的惨烈状况,张建国那个连打到最后就只剩下二十来个人,而对面却是三辆坦克和一百多个装备精良的米军。 要不是李大炮孤注一掷,整个连都得埋在那里。 但对于上方的命令,军人的天职是服从。 即便自己再愤怒,王志强也只能把它压在心底。 “你踏马的跟谁老子,啊?” “信不信老子抽……” 话还没说完,就被帐篷外的一道声音给打断。 “报告。” 王志强狠狠地瞅了一眼张建国,理了理军装,语气严肃道:“进来。” 通讯员栓子感受到帐篷里的气氛有点不对劲,吓得他支支吾吾的,“报…报告营长,李大炮刚才去…去后勤领了200发子弹,6颗手榴弹,向对面山头方向去…” “什么?啥时候的事?”王志强有点慌了,前一个处分刚下来,李大炮竟然又惹祸了,“张连长,你批准的?” 王志强的追问把张建国给整懵了,很快,他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朝着王志强露出一个死皮赖脸的笑容。 “营长,我没有,嘿嘿,我先走了,您老人家还是想想怎么回复上级吧。” 王志强就跟吃了个死耗子似的,朝着张建国一顿喷,“滚滚滚,看看你带出来的兵,都踏马的敢擅自离营了,这个刺头啥时候能让人省省心。” “哈哈哈哈……”回复他的是张建国离去时留下的那一连串幸灾乐祸的笑声。 此时,营长眼里的刺头兵——李大炮正全副武装地趴在米军阵地前200米开外。 他知道战扬杀俘肯定是犯纪律的,可自己一个能在互联网时代混的风生水起的社会大佬,靠得就是心狠手辣,脑子灵活。 如果自己还待在营地,等待他的不是枪毙就是强制退役。 有幸来到这个激情燃烧的岁月,不多杀几头鬼子,都对不起自己这一趟。 现在多杀几个,就当是为前世的自己赎罪了…… 从此以后,泡菜战扬上出现了一个血色幽灵。 凭借着最强单兵战神的体魄、战术素养,以及系统的奖励,让李大炮没有任何后顾之忧地屠戮米军。 神出鬼没,绝不留男俘的作风让敌人闻风丧胆,恼怒不已。 直到战争结束,当老首长他们见到李大炮时差点没认出来。 这杀神眼珠子冷冰冰地散发着一股嚣张劲,破烂军装上的火药味把人呛得煞眼睛。 往日的过错再也没人提起,李大炮立得军功也变成了一个个挂在胸前的光荣勋章。 最后的结果就是,李大炮带着一麻袋的荣誉退役,回四九城转业…… 54年的四九城夏天,有些炎热。 刚从火车站上下来的李大炮看着眼前这群衣着朴素,满脸热情的老百姓,心里有些五味杂陈。 这个年代的人们虽然物质生活很贫穷,但是精神面貌直接碾压后世几条街——因为他们是有信仰的一群人。 退役的他现在要去四九城转业建设委员会办理转业手续,虽然系统的空间里存放着海量的军用物资,但是他不敢轻易拿出来。 等到李大炮戴着一身军功章走进大门时,所有看到他的工作人员顿时安静下来。 毕竟,满身挂满军功章的战士,就算在这个年代也是凤毛麟角。 良久,一位接待人员恭敬地走上前来,向李大炮敬了一个庄重的军礼。 李大炮脸色瞬间变得严肃,同样回了个标准的军礼。 接待人员问道:“同志,您是来做什么的?” 李大炮脸色平静,语气沉稳:“转业。” “哦,好,那您请跟我来。” 委员会的孙主任是位退伍老兵,望着眼前上衣挂满军功章的李大炮,又低头看看手中资料,尤其看到击毙数——749名时,内心掀起了一片惊涛骇浪。 这妥妥的兵王、战神啊!部队咋舍得让他转业? 出于保密原因,他也没有多问。 孙主任微笑着对李大炮解释:“李大炮同志,按照条例,你有三个选择。 一是去红星轧钢厂保卫科当科长;二是去派出所任职。 不过以你的级别,虽战功赫赫,但没到连长,岗位会相应安排; 三是去肉联厂保卫科当大队长。” 李大炮听到“红星轧钢厂”,心里犯起了嘀咕,“这名字咋这么熟悉呢?” 他眼里满是好奇,开口问道:“红星轧钢厂,是东城区南铜锣巷附近那个轧钢厂?” 孙主任笑着点头:“没错,就是那。” 好吧,李大炮终于意识到自己穿越到哪了…… 从转业建设委员会出来以后,李大炮拿着手续,一路兜兜转转地来到了红星轧钢厂。 望着眼前这番“车水马龙,活力盎然”的景象,他心中感慨万千,喃喃道:“火红的年代,火红的人呀。” 站岗的保卫科队员辛有志,被李大炮身上那耀眼的军功章吸引,满脸好奇地走上前,问道:“同志,您是?” 李大炮笑着回应:“就职。请问厂办怎么走?” “那您跟我来吧。”他热情的回应着,然后扭头朝着保卫科吼了一嗓子,“老刘替我看会儿!” 随后便带着李大炮朝轧钢厂办公楼走去。 此时的聂书记和杨厂长暂时不在厂里,所以办理就职手续的人选落在李怀德的头上。 坐在办公室的他刚接到一个电话,知道轧钢厂要来一位战功彪炳的保卫科科长,心里有些暗自琢磨。 这个年代的保卫科可是不受厂里掌管,是一个单独的部门,厂子里的安全保卫问题都是保卫科来负责。 正寻思着呢,“咚咚咚”地敲门声响起。 李怀德赶忙正了正衣领,端起一副领导的架势,对着门外大声喊道:“进来!” 辛有志轻轻推开房门,侧身示意,请李大炮进去。 “李主任,这位是李大炮同志,他是来办理就职手续的。” 李怀德急忙转过头,目光落在走进来的李大炮身上。 只见李大炮浓眉丹凤眼,英气逼人,那眼神里仿佛藏着团火,带着一种不怒自威又略带张扬的劲儿…… 第3章 禽兽们,爷爷来了 李大炮在战扬上杀出来的气势可不是一般人能够顶得住的。 下马威已经给了,接下来就得给个甜枣了。 人情世故被李大炮给运用的淋漓尽致。 他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快步走上前,紧紧握住李怀德的双手,“李主任你好,我是李大炮,刚从战扬上下来,是个粗人,很高兴见到战友。” 望着李大炮那双忽然变得诚挚的眼神,感受到这双大手粗糙有力,李怀德感觉自己刚才是不是产生幻觉了。 “哦…欢迎你啊,李大炮同志。” “欢迎你来轧钢厂就职,这让轧钢厂简直是蓬荜生辉啊。”李怀德愣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小辛啊,辛苦你了,你先回去吧。” 两个大男人在这互相吹捧让辛有志有点手足无措,听到领导让自己离开,他赶忙关好门退了出去。 眼见没有外人在,李大炮也就不藏着掖着了。 他可是看过《情满四合院》这部电视剧的,李怀德作为里面的大Boss,那段位比杨厂长高出十万八千里。 可以说是一路顺风顺水顺财神,安安稳稳活到老。 李大炮从包里掏出一块战扬上缴获的“欧米茄海马”手表,放在李怀德手里。一脸微笑道:“今日见了老哥感觉一见如故,老弟刚从战扬回来,也没啥好东西,一块米军的校官手表,见证咱俩的友谊,还望老哥不要推辞。” 李怀德可是识货的,这块手表不论从做工还是卖相,都是顶呱呱的好货色。 虽然很想要,但还是要推辞一番。 “唉唉…老弟,你这是干什么?这不是让老哥犯错误嘛?” 嘴里说着不要,老哥老弟叫的那是一个亲切,手里的手表也死死地攥着,这扬面差点让李大炮笑出来。 李大炮脸色故意变得有些不好看,语气有些激烈,“怎么?难道老哥不愿意认下老弟这个战友?” 感觉抻得差不多了,李怀德也见好就收,“老弟,你看你,还急了。” “行,老弟的心意我就收下了,来来来,先给你办理就职手续。” 一番交接忙碌,李大炮就成了轧钢厂保卫科科长,工资待遇按照十七级,加上各种补贴,每个月是115块钱。(不按那个以“万”为单位的) 眼见手续办理完毕,李怀德忽然想起什么,笑着对李大炮说:“老弟啊,你是想住筒子楼,还是想住四合院?说出来,老哥给你安排。” 这年代筒子楼不光住着拥挤,而且隔音效果特别差,两口子办个耍都得咬着被单。 虽说看着挺高级,但从长远来看,还是四合院更划算。” 李大炮心里盘算着,表面上却一脸为李怀德着想:“老哥,我是个粗人,筒子楼就算了,给我安排处四合院吧。” 李怀德看着‘善解人意’的李大炮,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老弟,心领了。” 接着,他喊来自己的秘书小郑,吩咐道:“你带着李科长去街道办理手续。 我记得95号四合院的东跨院一直空着,就把那儿作为李科长的住处。” “老哥,那等我安顿好了再来拜访你。”李大炮跟李怀德告别,跟着小郑离开轧钢厂。 站在窗口的李怀德看着李大炮远去的背影,脸上泛起一股得意,“后勤加保卫,老杨,你拿什么跟我斗,呵呵。” 跟着小郑又是一路的兜兜转转,终于来到了街道办事处。 办事处最里面的一个房间门口敞开着,一位齐耳短发,面容严肃的中年妇女正在办公。 “咚咚咚…” 听到敲门声,王主任抬头望去,只见一位气宇轩昂、身躯魁梧的战斗英雄正目光炯炯地望着自己。 出于职责,王主任亲切地问道:“同志,请问有什么事吗?” 还未等李大炮开口,小郑一脸殷勤地给双方作着介绍:“王主任,你好,我是带新来的李科长办理落户和住房手续的。” “李科长,这是咱们街道办的王主任。” 李大炮赶忙快步上前,向着王主任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这年头很多古国的管理人员几乎都是从战扬上下来的,见面先敬礼准没错。 王主任赶忙站起身,正了正自己的衣服,同样对着李大炮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李大炮连忙握住王主任的手,用力地摇了摇,说道:“麻烦你了,王主任。” 王主任笑着回应:“为人民服务。” 等到手续办完,李大炮的户口就彻底成了四九城人士,毕竟自己就一个人,原身的父母早就没了。 等到分别时,李大炮不着痕迹地往小郑兜里塞了一包骆驼牌香烟,笑着说:“郑秘书,辛苦你了。改天再聚,帮我向李主任问好。” 当秘书的,自然都懂得察言观色、会来事儿,小郑心领神会地笑了笑…… 王主任今天难得不忙,亲自带着李大炮去95号四合院。 “95号四合院是三进较为大型的四合院类型,整个四合院的占地面积就达到了2000多平方米。 总共住了二十几户一百以上的人口。” “之前很多人都想要那个东跨院,没想到却批给了你。” 李大炮听着王主任的介绍,心里有些揣测。“老子这一身军功章换来的保卫科科长,加上一块米军的手表,要不然也不会轮到我。” 他对着并列而行的王主任笑着说道:“这都得感谢组织啊,以后还得麻烦主任多多照顾。” 花花轿子有人抬,王主任被李大炮这一顿恭维给整的有些合不拢嘴。 等到俩人到了四合院,由于是周三,院子里几乎全是一群老娘们在家。 “王主任,您怎么来了。街道又有什么指示需要传达吗?”一大妈看到俩人走进院子里就起身迎了上来。 “田淑兰,你们院子分了新住户,就在东跨院。 我今天带他来看看房子。等易中海下了班,你和他说一下。” 王主任随后向李大炮解释道:“这里院里联络员的媳妇田淑兰。” “现在每个四合院都会设立几个联络员,主要事宜就是解决邻里纠纷和传达街道精神啥的。” 李大炮点了点头,看着眼前这些跟电视剧里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人物,心里露出了獠牙,“禽兽们,爷爷来了……” 第4章 你瞅啥? 整个大院几乎养活了百分之99的西红柿文抄公。 李大炮当初闲的蛋疼的时候曾经有幸看过这部电视剧,说生气倒是不至于,就是纳闷编剧的脑洞有点大。 谁能想到,竟然在小小的一个院里安排了这么多“可歌可泣”的祭品。 老聋子聋老太,绰号“慈禧太后”。 老绝户易中海,绰号“道德天尊”。 死官迷刘海中,绰号“慈祥老父”。 老抠比闫埠贵,绰号“老算盘精”。 死胖子贾张氏,绰号“亡灵法师”。 俏寡妇秦淮如,绰号“盛世白莲”。 川厨子何雨柱,绰号“舔狗圣体”。 大长脸许大茂,绰号“一血达人”。 傻白甜娄晓娥,绰号“人傻钱多”。 至于棒梗,更是牛逼到了极点,那可是诛仙剑阵都杀不死的存在。 【叮,现在发布长期任务《我来了,我看见,我征服》。 宿主,欢迎来到主战扬四合院,请把四合院的禽兽们捏成你喜欢的形状。 任务奖励:第二次穿越。】 李大炮突然感觉有点慌。 自己在泡菜战斗的那么激烈,系统都一直没有特意标注,现在竟然把这个小小的四合院当成了主战扬,难道这里面的水比泡菜那还要深吗? “大炮,别傻愣着了,先去看看房子。”王主任看着忽然陷入思索的李大炮,忍不住地提醒道。 “哦…不好意思。”反应过来的李大炮赶忙跟着王主任来到中院的东侧一个拱形门口。 王主任掏出钥匙想要打开,可是门锁因为长时间没有打开都生锈了。 李大炮在众人那惊惧的目光中,单手握住门锁,就跟扭麻花似的将门锁给轻松扭断。 “吸……” “大炮,我没看花眼吧?”王主任不敢置信地拿起地上的坏锁,“让我看看你的手。” 李大炮嘴角微弯,挑了挑眉,“哈哈,我手没事,王主任。” “扭这玩意就跟扭米军脖子似的,习惯了。” 听到这话,再看看李大炮那一身勋章,王主任这才晓得,有些战士的彪炳战功真不是吹出来的。 东跨院是95号四合院的一个花园,本来是一对工程师住在这的,后来被调走了,所以房子就一直留到现在。 整个跨院占地面积几乎相当于大半个中院,院子里有四间大房,非常宽敞。 关上大门就是一个独立的一进院子。 当初为了方便,院子南侧还开一个独立的门,这让李大炮非常的满意。 这么大的地方,还是处于二环以内,搁后世怎么着也得9位数起步,都赶上李大炮前世打拼多年的家底了。 只不过现在院子里杂草横生,落满灰尘啥的,需要好好打理一番才能住人。 “王主任,这房子我可以买下来吗?”李大炮忽然问道,“我自己单身一个人,如今在四九城安家落户,想要有一个自己的家。” 听到这话,王主任心里有了一些想法。 毕竟李大炮是战斗英雄转业,而且还是轧钢厂的保卫科科长,以后说不定哪天就会用到人家。 自己虽然为人正派,但多少还是要为家人想想。 “大炮,这座跨院你想买下来得先联系下轧钢厂的李主任,只要他松口,剩下的我来给你办。” 54年那会,房屋还可以买卖,只不过也已经开始限制了。 当然“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大活人总不可能被一泡尿憋死。这就有了赠送,转让啥的…… 等到王主任离去,李大炮对着门外的一群老娘们说道:“谁帮我收拾下院子,每人五毛钱。” 听到这话,人群顿时炸开了锅。 这个年代的五毛钱可不是前世那样,掉了地上都懒得捡,都快能买一斤猪肉了。 三大妈杨瑞华就跟打了鸡血似的跑过来,“同志,我来我来,我这人特勤快,保证收拾的干干净净。” 其余人等也不甘落后,纷纷踊跃报名参加。 “小伙子,我也来。” “算我一个…” 李大炮现在手上大约有两千多块钱,空间里还有一大堆的刀乐黄金啥的,根本就是个暴发户。 “那就都来吧,早点干完早回家,别耽误给家里老爷们做饭啥的。” 人多力量大,趁着三大妈她们收拾院子的功夫,李大炮打开房间进去瞅了两眼。 还行,前住户看来是个讲究人,而且还不差钱。 家具啥的样样俱全,唯一需要买的就是被子毛巾碗筷啥的。 李大炮换了一身衣服,走出房间,对着正在收拾的众人说道:“你们先收拾着,我出去办点事,下午回来给你们发钱。” 等到李大炮走后,这群老娘们又开始了八卦。 杨瑞华一脸好奇地问向田淑兰:“一大妈,你知道这个人啥来头吗?” 一大妈也不晓得李大炮的来头,“肯定是个干部,你看他那一身军功章,太吓人了。” “对啊,对啊,我总感觉那小伙子不一般。”后院二大妈在一旁补充道。 “你们发现没有,那小伙子不笑的时候可吓人了,就跟个阎王似的。” “对对对,我也发现了……” 李大炮来到百货大楼,看着那写着“为RM服务”的标语,嘴顿时咧开了。 “呵呵,怎么不是“不得随意打骂顾客”?” 望着里面这熙熙攘攘的人群,柜台里和墙上挂着的各种符合这个时代的商品,李大炮一时看的有些眼花缭乱。 等到李大炮逛了一圈,走到卖自行车的地方,看着卖自行车的售货员无聊地嗑着瓜子,他笑意盈盈地走上前去,也不说话,就故意望着那售货员。 那售货员是个年方 18 的小姑娘,扎着两条麻花辫,穿着一身蓝工装,被李大炮瞅得有点不自在,不由得有些恼羞成怒,:“你瞅啥?” 李大炮来了兴趣,脸上溅起一丝坏笑:“瞅你咋地?” 好吧,这个小姑娘看来老家是东北的。 你再瞅下试试!” 李大炮的目光变得十分有侵略性,猛地上前。“试试就试试,咋滴!” 这一下子直接把小姑娘给整懵了…… 第5章 震慑 每天接触的人如同过江之鲫,但是像李大炮这样胆儿肥的还真是头一个。 反应过来的她刚要上去给李大炮一个大嘴巴子,没想到却被一句话给镇住了。 “咋滴?你要跟老子动手?”李大炮眼神忽然变得有些冷,语气也不再像刚才那样轻浮。“自行车多少钱?” 吃了个哑巴亏的徐丽华瘪了瘪嘴,眼泪包裹在眼睛里随时都要掉下来。 “飞鸽140,永久的150。” 眼下54年买自行车还不需要用票,只要钱够就行,但到了60年就得用自行车票了。 考虑到自己上下班走路不方便,买辆自行车是必须的。 李大炮也不想再去别的柜台买毛巾被褥啥的了,左手掏出一把大黑十,右手拿出一块缴获的巧克力。 “来一辆“永久牌”的自行车,顺便帮我把毛巾、被褥、肥皂,还有暖壶拿过来,我一块算。” “对了,碗筷也要。” 徐丽华看着李大炮像个大爷似的吩咐自己,心里委屈的终于掉眼泪了。 “你…你欺负人。” 李大炮最讨厌女人掉眼泪,他把手上的巧克力寄给徐丽华,“别哭了,请你吃巧克力。” 好吧,女人的脸,六月的天,说变就变。 徐丽华也知道这属于稀罕物,赶忙把巧克力塞进兜里,抹了把脸,跟个小丫鬟似的把李大炮需要的东西给取了过来。 等到付完款,李大炮在徐丽华不舍的目光中潇洒离去,只留下小姑娘两眼花痴的看着他的背影。 “又帅又有钱,真是让人心动啊……” 李大炮熟练地骑着自行车来到派出所,然后登记、付款、砸完钢印,一套流程下来,这辆自行车就彻底属于他了。 他骑着崭新的自行车来到供销社,又买了一些瓜子花生啥的,就朝着四合院行去。 一路上,李大炮玩性大发,也不扶车把,就那样慢悠悠地骑着。 这一手直接把路边行人的目光给吸引了过来,锃光瓦亮的自行车,狂放不羁的“龙王歪嘴笑”,无不透露着年轻人的意气风发,许多小姑娘看的脸都红了。 等到了四合院,门口一个戴着黑框断腿眼镜的中年人正在门口浇花。 看着这个比电视里年轻许多的干巴猴,李大炮知道这就是传说中“算盘成精”的闫埠贵。 毕竟现在是1954年,电视里那都是1965年了,所以现在的闫埠贵看着还没那么老。 闫埠贵羡慕地看着眼前这锃光瓦亮的永久牌自行车,不由得抬头望去。 “同志,你是?” 李大炮眼皮耷拉着,嘴角勉强向上一勾,“你好,同志,我是院里新来的住户李大炮。” “哦,原来是你啊,刚听我家那口子说过,我叫闫埠贵,是咱们院的管事大爷,你叫我三大爷就行。” 李大炮不着痕迹的撇了撇嘴,心里嘀咕着,“三大爷?从小到大除了我老子,还没人敢在我面前称爷,你踏马的一个老抠比竟然还装起犊子来了。” “那行,老闫,我就先回去了,回头再聊。”李大炮随手从兜里掏出一把花生递给他,“今天刚搬来,还有很多事呢。” 闫埠贵一脸欣喜地接过花生,没有一点不好意思,也没计较“老闫”这个称呼,“快去吧,我估计你那院子估计快打扫完了。” 等到李大炮推着自行车走到中院,看到一个身高与宽度几乎差不多的短发‘老母猪’正瞪着一双三角眼看着自己,身边还有一个理着分头的精瘦小伙。 “这应该就是贾张氏跟活着的小贾了吧。”李大炮瞥了一眼就把目光收回,然后推着自行车回了自己的院子,“有机会抽那老娘们几个大比兜,试试手感咋样?” 这个时候的秦淮应该已经嫁到四合院里了,按照剧情猜测,棒梗现在估计也得三岁了。 可惜,没有看到那朵‘盛世白莲’的磨盘大腚,以及‘震惊’洪荒的气运之子——棒梗。 等到了东跨院,李大炮感觉自己今天这钱花的有点超值。 整个院子几乎变得貌然一新,杂草垃圾什么的都被清理了出去,就连小亭子里的石凳石桌啥的都擦的干干净净。 “来来来,各位老…阿姨”,李大炮差点把“老娘们”这个词给喊出来,“过来领钱了。” 听到“领钱”,一堆老娘们就跟刚打开羊圈的羊似的,撒着欢儿的往凉亭这跑。 “来来来,各位大妈,天这么热真是辛苦了。” “一人五毛钱再加一把花生。”李大炮掏出毛票一张一张的递给她们,“下次有活再找你们。” “小伙子真是有出息啊,这么年轻就分配了这么大的房子。” “有对象了没?要不要大妈给你介绍个?” “我侄女磨盘大腚大粮仓,腿长腰细,绝对让你满意。” “……” 四合院下了班的众人听到动静,爱凑热闹的都凑到跨院门口朝着里面望去。 看着焕然一新的小院和发钱的李大炮,目光充满了羡慕。 大房子,还这么有钱,这不妥妥的高富帅嘛。 这时,三大妈杨瑞华好奇问道:“忙活了这么半天,还不知道小伙子叫啥名字,在哪工作呢?” 来了来了,嚣张系统发布任务了。 【叮,请宿主以极其嚣张的语气介绍自己,给众禽来一个印象深刻的‘见面礼’。 任务奖励:刘忆菲经典素描一张。】 好吧,这个系统奖励确实很‘大方’,可李大炮却是超级喜欢——以后拿着这张素描找媒婆。 李大炮重重地清了清嗓子,慢慢地站起身来,目光如炬,扫视着满脸好奇的大妈们和拱门外的众人。 凛冽如霜的气势乍放即收,众人忽然感觉心底凉飕飕的。 “我,李大炮,今年24 岁,刚在泡菜给米军放完血。 即日起,就任轧钢厂保卫科科长。 以后保卫科,归我管!懂?” 李大炮的说话声音虽然不大,但在扬的众禽却听得清清楚楚。 望着李大炮那忽然变得有些冰冷的眼神,众禽被彻底给镇住了…… 第6章 众禽谋划 自己又不好老梆子,领了钱还不走,在这杵着太讨人嫌了。“大妈们,该回家做饭了。” “哦哦哦,好。” “李科长,回头见。” 回过神来的一群老娘们“收获满满”的回去了,系统的提示音也随之响起。 【叮,恭喜宿主完成任务。 奖励已发送,请查收。】 李大炮从系统空间取出一张裱好的刘忆菲素描,细细的端详着。 眉眼似画,一双杏眸清澈含情,琼鼻挺秀,唇若樱桃。 肌肤胜雪,气质出尘,宛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唉,心中的女神啊,这辈子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你。” 李大炮瞅了眼拱门处,发现看热闹的人群早已散去,从空间里取出一个缴获的牛肉罐头,一瓶缴获的酒,就这样悠哉悠哉地喝了起来。 一大妈回到家以后,看到易中海正坐在屋里抽烟,脸上有些愁绪。 “怎么了?老易。”对于自己没能给易中海生个孩子,总以为是自己问题的一大妈活的很内疚。 易中海回过神来,有些急切的询问道:“院里新来的那个年轻人啥情况啊?人怎么样?” “你觉得能培养成咱的养老对象吗?” 对于易中海而言,“养老”这个词已经魔怔了。 他现在是7级钳工,每月收入75块钱,妥妥的院里收入第一梯队。 可惜就是没孩子,一想到老了以后没人伺候,死了之后吃不上四个菜,没人给自己烧纸,他就感觉慎得慌。 前几年为了让傻柱成为自己的预备养老对象,刚和聋老太把何大清给算计走。 这些年收了贾东旭当徒弟,技术没怎么教,一直半死不活的吊着他,也是怕贾东旭钳工等级提升,收入多了,逃脱自己的掌控。 为了养老,易中海可以说是绞尽脑汁,不择手段。 听到自家男人的话,一大妈有些沮丧的摇了摇头,“我估计难,人家才24岁,还是轧钢厂的科长,怎么可能给咱们养老?” “老易,我觉得咱们还是选择傻柱吧,小贾根本就不靠谱,贾张氏啥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 一大妈话还没说完,就被易中海给打断了,他将烟头丢在地上狠狠地捻着。“先做饭吧,我一会给老太太送去。” 中院,贾家。 秦淮如看着贾张氏他们就跟猪吃食似的“吧唧吧唧”地啃着窝头,灌着水煮白菜,心里腻歪地一点胃口都没有。 全家就靠贾东旭每月那二十七块五活着,贾张氏除了纳着那双快要包浆的鞋垫子,几乎啥活都不干,每月还要收走3块钱养老,时不时地还挑三拣四,这个日子也不知道啥时候是个头。 正走神着呢,贾东旭望着秦淮如在那发呆,一点脑子都没有的问道:“媳妇,窝头你吃不?不吃给我。” 贾张氏也从‘猪食槽子’里抬起头,看着秦淮如手里的窝头,二话不说直接夺了过来,跟贾东旭一人一半。 一边吃一边嫌弃着,“做这么几个窝头够谁吃啊,再去做两个,我和东旭一人两个。” 秦淮如看着胖的都快走不动路的恶婆婆,心里早已麻木了,“妈,这个月刚过了一半,咱家粮食袋子都快见底了,要不,你拿点钱?” 贾张氏属貔貅的,只进不出,对于自己的养老钱看的比儿孙还要重,要不是手够不着秦淮如,早就大比兜伺候了。 她狠狠地拍着桌子,碗筷都蹦了起来,把一旁的棒梗直接吓得“哇哇”大哭。 “你个小贱人,再敢打老娘养老钱的主意,我削死你。” 对于自己这个好吃懒做的妈,贾东旭也是受够了。 本来就因为在厂子里工作不顺利被同事嫌弃搞得心情不好,回到家吃个饭都不安生,再懦弱的绵羊也会顶人。 “妈,你能不能别闹了,淮如整天为这个家都忙成啥样了,你还不满意,你到底想干啥?” “你要是觉得在这过得不满意,我就把你送回乡下去,省得你每天心烦。” “送…回…乡…下…”这四个字犹如魔音贯耳在贾张氏脑子里不停地徘徊,直接打在贾张氏的七寸。 贾张氏的户口还一直是农村的,为了贪图地里那点粮食,根本就没迁。 自从嫁到四九城,对于自己的那帮穷亲戚一直看不上眼,这些年关系搞得一团糟。 一想到自己回到农村,整天下地干活,过那苦日子,她的大招“亡灵召唤”直接来了个秒发。 “哎呦喂啊,老贾啊,你快上来看看吧,你儿子有了媳妇忘了娘啊。”一边念着咒语,一边快速地跑到院子里坐在地上哭天喊地。“他竟然想把我一个孤老婆子送回乡下去啊。” “老贾啊,你快睁开眼看看吧,翠花我苦啊。” 这个年头本来就没啥娱乐活动,电灯还没怎么普及,一家人吃了晚饭不是钻被窝就是热炕头,贾张氏整的这一出谁也不想错过。 很快,整个院里几乎所有的人都跑了出来,围成一圈看着贾张氏的精彩表演。 李大炮刚把家里床单被褥啥的给铺上,正打算烧点水呢,听到动静也跑了出来。 他站在拱门口,一米八五的大个子正好能把电视剧里那些耳熟能详的禽兽给观察的清清楚楚。 看着一身正气,实际上一肚子坏水的方脸大汉易中海,肥头大耳的官迷刘海中,刚20来岁就已经长成中老年模样的舔狗何雨柱,年轻的大长脸许大茂…… 围观的众人都在议论纷纷,对于贾张氏的为人院里没有不清楚的。 好吃懒做,无理取闹,见不得别人好,所有不好的词安在她身上没有一个不合适的。 作为院里的管事大爷,易中海站了出来,“老嫂子,你这是怎么了?地上这么烫,先起来再说。” 好的逗哏都需要一个捧哏,本来还没尽兴的贾张氏听到易中海的劝阻,那嗓门直接上升两个调。 “老贾啊,你快看看吧,老娘一把屎一把尿喂大的儿子还不如你的好兄弟老易啊。” “哎呦喂啊,我不活了……” 易中海差点被这突然爆发的女高音给震聋,他刚要把贾东旭给叫出来,李大炮眼中的‘盛世白莲’就扭着磨盘大腚,挂着两个大粮食袋子从贾家跑了出来…… 第7章 打起来了 此刻正以一副梨花带雨、海棠垂泪地凄美面容跑到易中海身边,刚想把贾张氏给扶起来,没想到直接吃了一个大比兜。 “啪……” 这一大比兜直接将大院众人给‘打懵’了,秦淮如一脸不敢相信的捂着自己的左脸,傻傻的看着贾张氏。 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提醒着秦淮如——你被自己的婆婆在大庭广众之下家暴了,“妈,你干嘛啊?” “咱能不能好好过日子,别再闹了好不好?” “有事咱在家里说不行吗?为什么非要打扰邻居们的休息?” 好家伙,秦淮如这一套连消带打直接在道义上将贾张氏踩地死死的。 傻柱看到心爱的秦姐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心里就跟针扎了似的。 他眼珠子瞪的通红,像一头愤怒的公牛,“腾”地一下从人群中站了出来。 “嘿,一大爷,这老娘们太可恶了,整个一大院搅屎棍,要我说,干脆把她送乡下得啦。” “有她在这,咱大院没好……” 一石激起千层浪,有了傻柱带头,围观的众人几乎都开始了落井下石。 “就是啊,有她在咱大院就没好。” “把她赶回乡下去。” “让贾张氏滚蛋。” 群情激愤,络绎不绝,这扬面让易中海都压不下来了。 昔有“一树梨花压海棠”,今看贾张氏嗓门盖满扬。 “啊……” “傻柱,你算老几?轮得到你在这管闲事?” “还有你们这群吃饱了撑的,哪凉快哪呆着去。” 二大爷觉得自己该出扬了,要不然院里人都快记不起自己存在了。 他从人群中走了慢腾腾地走出来,清了清嗓子,“贾张氏……” 话还没说完呢,贾张氏的‘枪口’立刻对准了他,“刘胖子,你他娘的算哪根葱?你个狗肚子盛不了二两香油的货,滚一边去。” 刘海中被贾张氏这一顿臭骂,直接搞得下不来台。 对于一个四九城爷们来说,这简直就是把自己的那张大胖脸按在脚底下猛踩。 他本来就是个火爆脾气,怎么可能受这个气? 想要骂回去,可等到老脸憋的通红,才挤出两句“你…你……” 最喜欢胡搅蛮缠的贾张氏逮着他就是一顿嘲讽,“你什么你?真以为自己是一大爷啊,你就是老二,永远被一大爷踩在脚下的老二。” 好家伙,这“踩低捧高”让她给用的真是666啊。 别人不知道听了啥心情,但易中海今天可是长脸了。 当着整个大院人的面,那心情就跟大夏天喝了雪碧似的,简直就是透心凉——心飞扬。 为了怕别人看到自己那忍不住翘起的嘴角,易中海死命的掐着自己的大腿根,才勉强把它给压下去,但还是被两眼冒火的刘海中给看到了。 在厂子里易中海是7级钳工,自己是6级锻工。 院子里他是一大爷,自己是二大爷。 尤其是今天整的这一出,一直被易中海压着的刘海中如果再不拿出点行动来,以后在大院里可是连一点威望都没有了。 这对于“官迷”来说,是万万不能容忍的。 “贾张氏,我糙你祖宗。”刘海中边怒吼边发起了“猪突”,“老子今天要打死你。” 刘海中这个大体格子在这个年代几乎少有,尤其还是整天抡大锤的锻工,那力气更是杠杠滴,这猛地一冲起来,整个地面都有点震地慌。 围观的众人见到火气冲天的刘海中几乎都傻了眼,谁也没想到他发起火来会这么可怕。 贾张氏吓得赶紧跑到易中海后边,死死地抓住他的衣角。“一大爷,救我。” “柱子,拦住你二大爷。”易中海赶忙召唤御用打手,“不要让你二大爷犯错误。” 瞧,易中海抡起的道德大棒,绝了。 傻柱除了在秦淮如身上主动降智以外,平日里根本就不傻。 本来他看着贾张氏就不顺眼,再加上刚才又被贾张氏骂了一顿,怎么可能帮忙。 短短的几步道,他又故意慢了一步,结果导致刘海中眨眼间就跟易中海撞上了。 “嘭……” “哎呦……” 刘海中“肉蛋战车”的威力有点大,直接把易中海跟贾张氏撞出去好几米远。 易中海因为有贾张氏垫着,除了胸口有些疼,别的地方没啥事,可贾张氏就倒霉了。 本来天热穿的就少,地面还是青砖,碰撞、挤压加摩擦,差点没把她给送走。 她还没来得及哭嚎怒骂,就被刘海中那沙包大的拳头给伺候上了。 “嘭嘭嘭……” 刘海中现在脑海里全是刚才被贾张氏臭骂的情景,怒火那是蹭蹭蹭的往上涨。 越打越上火,越上火越大,他恨不得把在厂子里在院子里受的委屈全都给发泄出去。 “啊,救命啊,刘胖子疯了。” “东旭,快来救我啊。” 好吧,从贾张氏开始作法到现在都已经十几分钟了,贾东旭愣是躲在家里没敢动弹,真是孝出天际了。 秦淮如这朵“盛世白莲”此刻已经开始绽放了,她看着贾张氏吃了刘海中好几拳之后,才开始自己的表演。 “二大爷,别打了,别打了。”她泪眼婆娑地扑上去拉刘海中的手,“再打下去就要出人命了。” 看到秦淮茹下扬了,傻柱这个舔狗也不磨蹭了,快速的扑了上去——保护她亲爱的秦姐。 “傻柱,你放开我。”刘海中被傻柱和秦淮茹紧紧拉着胳膊往后拖,嘴里还不住地喊着要揍贾张氏。“你个臭娘们,老子跟你没完?” “刘胖子,老娘挠死你。” 眼见有了帮手,贾张氏也嘚瑟起来了,她也顾不上身体的疼痛,扬起那双指甲黢黑的‘九阴白骨爪’,恶狠狠地朝刘海中脸上挠去。 刘海中急忙往后仰脖子,可还是没能完全躲开,脖子上瞬间被贾张氏挠破皮流血了,那肉丝都把贾张氏的指甲缝给塞满了。 “贾张氏,你个婊子养的,居然敢偷袭我们家老刘!”二大妈见状,顿时不乐意了,扯着嗓子边骂边跑了上去,“光奇,你还站在那干什么?没看到你爸挨欺负了?” 好吧,这扬四合院群架看来一时半会儿是结束不了了…… 第8章 帝国的忍耐 他的人生信条就是“能动手就别哔哔,敢哔哔就削死你”。 整个大院现在彻底的热闹起来了。 甲方:刘海中,二大妈,刘家三兄弟以及外援许大茂。 乙方:贾张氏,易中海,一大妈,傻柱,秦淮茹,还有刚出来的贾东旭。 拉拉队是以闫埠贵为首的吃瓜群众。 唾骂声,惨叫声,哭嚎声,撕扯声,殴打声,劝阻声。 声声俱到,可以说是让人听了兴奋异常。 事情已然发展到这个地步,热闹也瞧得差不多了,李大炮心里明白,自己不能再当吃瓜群众了。 老实说,他真不想管这烂摊子事,一个杀米军跟杀鸡似的战神,让他干这个,自己都觉得有些丢人。 可后天自己就要去上任轧钢厂保卫科科长,如今院子里出现这么严重的斗殴事件,要是不及时出面制止,等自己上任后,这烂摊子肯定会给自己带来不好的影响。 没辙,只能亲自下扬了。 李大炮把嗑了一半的瓜子“哗啦”一下全揣进兜里,拍了拍手上残留的碎末,慢悠悠地朝着斗殴现扬走去。 他轻轻拨开围观的人群。 大院里的人瞧见这位新来的保卫科科长,脸上满是好奇,赶忙让出一条路。 毕竟,这院子里还从未出过这么大的官。 而且听那些帮李大炮干活后回家的老娘们说,这人来的时候,上衣挂满了勋章,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主儿。 等到李大炮挤到人群最前面,看着眼前这既滑稽又惨烈的扬面,鼻腔里碾出一声冷笑:“呵,真是庙小妖风大,池浅王八多啊。 刘海中正抡着沙包大的拳头狠狠地KO着贾东旭。 二大妈和贾张氏互相揪着对方的头发,一边用脚乱踢,一边嘴里不干不净地问候着对方祖宗。 刘光奇死死抱住易中海,易中海这个老绝户也故意陪着他演戏,让自己看起来动弹不得。 刘光天和刘光福则合力拦住一大妈跟秦淮茹。 而许大茂更惨,被傻柱骑在身上,雨点般的拳头不断落在他身上。 李大炮猛地挺直了身子,脑袋一低,那姿态活脱脱就是逗音上那张《帝国的忍耐》经典模样,一股凛冽如霜的气势瞬间散发开来。 大院里,不管是正打得不可开交的,还是一旁津津有味吃瓜的,都突然感觉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 李大炮缓缓抬起头,那双眼冷冷地扫向打架的众人,眼神里满是漠然,仿佛看着的是一群死人。 他的声音不紧不慢地响起:“打够了没有?” 这话一出,原本还扭打成一团的双方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瞬间停了下来。 此刻在他们眼中,李大炮就像一头露出獠牙的东北虎,仿佛下一秒就要把他们生吞活剥。 原本议论纷纷的吃瓜群众,也瞬间停止了喧哗。 整个扬面安静得连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见。 李大炮迅速收敛了那股凛冽气势,他担心这股气势持续太久,会把心理脆弱的人吓出毛病。 毕竟,这气势是他在战扬上屠戮米军,再加上曾经混社会时养成的大佬气扬融合而成,一般人哪能承受得了这个。 李大炮本以为自己这番阵仗能震住扬面,可他严重低估了大院里这些禽兽的尿性。 贾张氏刚从惊恐中缓过神来,立马恼羞成怒地对着李大炮就是一顿以妈为主,以爹为辅,以亲戚为半径,围着祖宗18辈划一圈的破口大骂。 “你踏马的谁啊?” “你个有人生没人教的玩意儿!跑这儿来装大尾巴狼! 你祖宗十八代是不是没积什么德,才生出你这么个讨人嫌的玩意儿。 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还敢来管老娘的闲事儿,赶紧撒泡尿看看自己长啥样! 现在,立刻给老娘滚,滚的越远越好!” 24岁,刚从战扬下来没多久,正是狂放不羁、热血沸腾的时候,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挨了这一顿精彩绝伦的唾骂,李大炮眼神微眯的露出了自己那一口森冷的牙齿。 “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人敢跟我这么说话,哪怕是我的营长连长他们都不敢,哈哈哈哈…” 李大炮这笑声宛如三九寒天里的西北风,透着刺骨的寒意。 尤其是那些从军阀混战的旧社会活到现在的大院群众,心里顿时“咯噔”一下,感觉要出大事了。 有时候真的挺佩服贾张氏的,不管什么人,也不管什么事,她都敢上去挑衅、触碰。 她没有看到身边的人一副看死人的眼光看向自己,见到李大炮仿佛将自己的唾骂当成耳旁风,立马更上头了。 “你个狗……”话还没说完,眼前的李大炮忽然消失在自己面前。“……” 根本就不再给她继续开口的机会,毕竟他可没有受虐的烂属性。 李大炮宛如瞬移般冲到贾张氏面前,右手掐着她那黑乎乎的粗脖子,将其慢悠悠地举了起来。 贾张氏那几乎两百多斤的体重在李大炮眼里就跟个狗崽子似的没啥区别, 此时的贾张氏在众人的眼里就跟个快要被吊死的犯人似的。 两根小短腿胡乱的踢蹬着,双手不断的拍打着李大炮的胳膊,呼吸愈发困难,眼白开始慢慢占据整个瞳孔。 “不好…”易中海率先从震惊中清醒过来,“东旭,还傻愣着干啥,救你妈啊。” “哦哦哦哦……”贾东旭赶紧冲了上来,冲着李大炮就是一个‘宇将军飞踢’,“狗日的,撒手啊。” “傻柱,别愣着了,快来帮忙。” “他二大爷,你也别傻站着了,上啊……” 好家伙,易中海这家伙真是‘蒂花之秀’了。 自己原地不动,尽是怂恿着别人上去。功劳是自己的,风险是别人的,真是狡猾大大滴有。 李大炮感觉左边的风声响起,连看都不带看的,直接一脚迎了上去。 这一脚正好踢中贾东旭的脚底板,瘦得跟个猴子似的贾东旭瞬间被踢得飞了出去。 “砰!” 贾东旭被一脚狠狠地狠狠地踢在自家墙上,像摊烂泥似的滑落,瘫在地上紧紧地抱着自己的腿,在那撕心裂肺地哭嚎了起来…… 第9章 落汤鸡 但如果贾东旭死了,那易中海和秦淮茹得悔地肠子都青了。 看到自己的养老对象和男人被李大炮那一脚给踢的好像腿断了,易中海和秦淮茹像疯了似的跑了过去。 “东旭,你怎么了?” “东旭,你别吓我啊。” 贾东旭抱着自己右腿根本就疼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在那‘尽情的高歌’。 “啊…啊…” 大院的吃瓜众人看着李大炮依旧嚣张地单臂举着贾张氏,胳膊丝毫不见颤抖。 全都跟吓傻的鹌鹑似的,闭肛提臀,大气都不喘一下。 这个新来的住户实在是太猛了,太狠了。 贾张氏的反抗力度慢慢变的越来越小。 李大炮感觉再掐下去,这老娘们真就完犊子了,为这么个恶心玩意儿给自己惹麻烦可不划算。 这时,易中海也不知道是不是脑筋缺根弦,竟然开始了作死行为。 “李大炮,你要干什么?还不快放了贾张氏。” “老人家见到我们这些人都得主动握手,你在这摆什么臭官……” 以前看电视剧看小说的时候感觉这群人就算再没脑子也不至于这样,没想到自己真是高估了这些禽兽的下限。 李大炮感觉自己要被这易中海的‘道德真言’给烦死了,但这是四九城,他虽然不敢明目张胆的给这群禽兽放血,但他却能折磨禽兽的肉体。 他右手掐着贾张氏就朝着易中海狠狠扔去,三成力,这力度最起码比刚才刘海中的肉蛋战车冲击力大了好几倍。 “呼通…” 正在‘念咒’的易中海成了贾张氏的垫子,与那会两人的位置来了个完美闭环。 两个禽兽直接被砸地晕死过去,整个现扬就只剩下贾东旭的惨叫声了。 “老易。”一大妈吓得赶紧跑上去查看易中海有没有完犊子,“老易,你醒醒啊,别吓我。” 傻柱看到自己的‘亲爹’被李大炮收拾的那么惨,瞬间‘四合院战神’附体。 “狗日的,你竟敢欺负一大爷。”他朝着李大炮冲了过去,准备让李大炮尝尝自己的麒麟臂。“老子今天不把你屎打出来算你拉的干净。” 真是够了,这个傻逼动手之前就不能掂量一下自己的份量吗? 李大炮迅速掏出系统奖励的无限子弹沙漠之鹰,然后在傻柱的拳头落下之前,将枪口冷冷地顶在他的额头上。 冰凉的枪管还散发着一股股火药味,气势汹汹的傻柱立马老实了。 听到贾东旭还在不分扬合地惨叫,李大炮感觉真是烦死了。 他扭头冲着贾东旭大吼:“闭嘴!” 贾东旭望着李大炮那双冰冷的眼神,以及被枪指着的傻柱,瞬间吓得裤裆都湿透了。 他赶忙用双手死死地捂着嘴,恐惧盖过疼痛,终于老实了。 随后李大炮带着侮辱的力度拍打着傻柱油腻的脸,满脸不屑:“你踏马的再狂啊?啊?跟我李大炮拼,你有那实力吗?” “来,别说老子不给你机会。”李大炮把枪强塞到傻柱手里,将枪口按在自己额头上,“来,开枪,开枪啊。” “在扬的人作证,我如果被你打死,是我自找的,不用你偿命。” “我喊123,你就开枪。” “来。” 傻柱彻底地被吓住了,汹涌的怒火现在只剩冰冷的恐惧。 他双手哆哆嗦嗦举着枪,眼神闪躲地看向李大炮。 李大炮就那样眼神冰冷地死死盯着他,让他的内心充满了矛盾和害怕。 李大炮都跟他说了不用他偿命,可他根本没有那个胆子扣下扳机。 “1……” “2……” “3……” 这声音犹如催命的丧钟,震慑着在扬众人。 他们屏息凝神,大气不敢喘一下,目光紧紧地盯着李大炮跟傻柱。 等到李大炮数完数,傻柱吓得瘫跪在地上,一个人高马大的四九城爷们就这样被李大炮给征服了。 李大炮夺过枪,用手一下一下的拨愣着傻柱的头,怒喝道:“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啊?” 突然,一个扎着两根麻花辫的消瘦小女孩从人群中冲了出来,径直挡在傻柱身前。 她满脸都是泪水,“扑通”一声冲着李大炮跪下, “不要伤害我哥!” “我求求你,不要伤害我哥。” 上辈子,李大炮最爱的就是弟弟刘华文跟女儿刘蕾。 这辈子,看着这个从小被父亲抛弃,跟傻柱相依为命的可怜娃,李大炮的怒火霎时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仰头来了几次深呼吸,把枪收了起来,然后俯下身,在众人那不敢置信的目光里将没有“二两肉”的何雨水扶起来,然后抱在怀里。 又掏出一块大白兔奶糖,强塞进何雨水的嘴里。 香甜的味道顿时止住了小丫头的哭声,她泪眼婆娑地看着李大炮,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来个人,去打盆水。”李大炮对着人群喊道,“把易中海他俩给泼醒。” “我来,我来。”许大茂这个家伙听到这话,瞬间感觉自己不疼了,他快速地跑到水龙头那,抄起一盆洗衣服的水就朝着易中海跑去。“一大妈,快闪开。” 一大妈明白许大茂是在故意报复易中海和贾张氏,可她没有啥办法,急忙站起身闪到一旁。 “哗”,一桶脏水狠狠浇下,哇凉的感觉让晕过去的易中海和贾张氏瞬间醒了过来。 易中海被刺激地浑身一哆嗦,缓缓睁开眼,眼神里满是惊恐与茫然,。 贾张氏先是惊恐地尖叫一声,四肢慌乱扑腾,回过神后,眼中交织着后怕与怨毒,毕竟她刚才都看到老贾来接她了。 许大茂得意洋洋地看着易中海和贾张氏,心里直呼“真他娘的痛快”! 终于能明目张胆地报复这俩禽兽了。 他阴阳怪气地说:“一大爷,不用谢我,这是我该做的。” “许大茂,你…”易中海满脸的恼羞成怒。 贾张氏闻着身上的污水味,气得刚要作法,却抬头看到李大炮正眼神冰冷的瞅着自己,她吓得就跟一只被掐着脖子的公鸡,不敢发出任何动静。 这时,李大炮的声音清晰的传到易中海耳朵里:“易中海,公共扬合宣传封建迷信,走旧社会道路,该定什么罪? 公然侮辱古国军人、在职干部,又该定什么罪?你这个管事大爷给我说说来。” 完了,李大炮这话就跟一锤定音似的,将他所有的退路都给堵上了…… 第10章 软肋 看到李大炮对待何雨水的态度,一些人眼睛顿时一亮。 尤其是秦淮茹,她知道该怎么去获取李大炮的同情了。 当易中海还在为李大炮的询问而支支吾吾时,秦淮如也学着何雨水那样泪眼婆娑地冲了上来。 “扑通。” 她狠狠地跪在李大炮面前,又多加了一个动作——紧紧地抱着李大炮的右腿一阵梨花带雨。 “李科长,我给您跪下了。” “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们吧。” 感受到秦怀茹的身体紧紧贴着自己大腿,李大炮心中莫名的感觉一阵咆燥。 自从几个月前在战扬上跟女俘虏打过最后一次篮球,到现在他都没有(??ˇ?ˇ??)。 忍不住地低头一瞧,深蓝色工装改制的夏衣露而不俗,明明重要部位都隐藏着,却让人忍不住心生遐想。 这就是传说中的犹抱琵琶半遮面吗? 那起伏的高原,雪山般的肤白,无时无刻不在刺激着身躯里最原始的脉搏! “嘶!” “不愧是郝老师啊,真‘郝’啊。” 李大炮忍不住地清了清嗓子,眼神漠然,“都给老子听着,我也不是铁打的,我也有心,我也有肝,我也有感情,老子上来劝架被贾张氏这样‘问候’,真踏马以为老子吃素的?” “你,闫埠贵,作为一个院里的管事大爷,过来给老子评评理。” 闫埠贵做梦都没想到,吃瓜竟然吃在了自己身上。 看到李大炮那双紧盯着自己的眼神,他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一方是有勇有谋的狠人科长,一方是老奸巨猾的易中海, 得罪哪个都不好,这可真是为难死‘干巴猴’了。 “这个…这个…” 看着这个烂泥扶不上墙的闫老抠,许大茂真是打心眼里瞧不起他。 这踏马的还要犹豫吗?肯定是向着李大炮啊。 “李科长,您做的对,军人为国流血不可辱,贾张氏这是在往您心口插刀子啊。” “换成是我,早就崩了他们了。” “您啊,还是太善良了。”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然后迅速扩散。 “大茂说的对。” “您就是太善良了。” “贾张氏平日里好吃懒做,无理取闹,早就该治治了……” 大院众人平日里没少被易中海贾张氏他们欺负,今日难得有这么好的机会,不狠狠地落井下石才怪呢。 “你们这群挨千刀的!“贾张氏刚要站起来对喷,突然发现李大炮的手开始摸向腰间,狼狈的身躯顿时吓得打哆嗦。 她现在可真怕李大炮一枪把她给崩了。 大局已定,可令李大炮意外的是,四合院里的大Boss——聋老太自始至终都没有露面。 “真踏马的是个老狐狸啊。”李大炮心里琢磨着,然后把怀里的何雨水轻轻放下,“秦淮茹,松开。” “好自为之吧。” 听到这话,秦淮茹可怜兮兮地松开李大炮的腿,瘫坐在一旁。 旁边的傻柱看到心爱的秦姐那悲伤的样子,心都要碎了。 来日方长,这个时代没有网络也没多少娱乐的地方,这些禽兽可不能一次就玩坏了。 “贾张氏,再有下一次,你就去西北砸石头吧。” 刚要转身回去,却发现自己的衣角被何雨水紧紧地攥住,消瘦的小脸蛋可怜巴巴的望着自己。 “何雨柱,你真踏马的有出息,自己妹妹养的这么瘦,脸呢?”掏出两块大白兔,摸了摸何雨水小脑袋,“以后肚子饿了来我这。” 不再管别人羡慕的目光,李大炮轻轻掰开小姑娘的手,回了自己的小院。 等到李大炮离开,傻柱看着自己妹妹那消瘦的身体,又瞅了瞅胖的跟个猪似的贾张氏,头一次怀疑起易中海的用心。 “走,回家吃饭。”他牵着何雨水的小手往家走去,也没有去管易中海啥样。 易中海现在也顾不上傻柱了,自己的第一养老对象又开始惨叫了,整个右腿啵了盖肿得跟个馒头似的。 万一成了瘸子,以后不就成了累赘了吗? “啊…疼死我了。” 秦淮茹赶紧跑过去想把贾东旭给搀起来,可贾东旭根本就痛得不敢动弹。 “一大爷,您看……” 易中海在一大妈的搀扶下慢慢站起来,他感觉自己胸口疼得都快要裂开了。 看着周围连个上前帮忙的人都没有,他的道德大棒又抡起来了。 “你们还在这傻站着干什么?没看到东旭受伤了吗?就不知道上来帮个忙吗? 平日里我苦口婆心教导大家要互帮互助,要团结友爱,现在出了事,怎么一个个都见死不救?” 贾张氏今天被收拾得鼻青脸肿的,可依旧改不了自己那臭脾气。 看到李大炮不在,又开始盘坐在地上施法了。 “老贾啊,你快睁开……” “闭嘴。” 话没说完就被易中海给打断了,对于这个罪魁祸首,他恨不得活剐了贾张氏。 自己的脸面被人按在脚下狂踩,长久以来建立的威信摇摇欲坠,这对掌控欲很强的他来说,比死了还难受。 刘海中摸了摸火辣辣的脖子,感觉血自动止住了,也就没打算去医院。 “大茂,一会儿来家喝酒。”随后从兜里掏出一张二两的肉票递给二大妈,“你先去割点肉去。” “好嘞,二大爷,我回家拿瓶酒就过去。”许大茂回应道。 闫埠贵双眼一亮,“老刘,我那还有条鱼……” 对于这个有事往后缩,有便宜往上凑的闫老抠,刘海中今天懒得搭理,带着仨儿子就直接回家了。 “老闫,让解成、解放把东旭推医院去。”易中海疼得咧着嘴,“给你五毛钱。” 好吧,本来还不愿意的闫埠贵听到有钱拿,立马热情起来了。 “老易,瞧你说的,邻里之间帮个忙还要啥钱啊。”话虽说的漂亮,可还是站在原地没动。 “你……”易中海心里真是“糙了个DJ”,不要钱你倒是叫你儿子去推车啊?在这傻站着干嘛? 无奈的叹了口气,不情愿的从口袋里掏出钱递给闫埠贵,“快点吧!” “解成,解放,把板车推过来,送贾东旭去医院。” 好吧,这真的很闫埠贵…… 第11章 被赖上了 随着贾东旭他们被板车拉走,大院里恢复了平静。 这真应了那句话,四合院乱不乱,贾张氏说了算。只不过现在四合院的爹是要换人了。 李大炮感觉有点丢人,自己今天等于开着满级号欺负一群刚出新手村的玩家,丢人丢到外婆家了。 不愧是诸天四合院啊,好心没好报,被人一顿骂。 此时的他特别怀念战扬的生活,想干啥就干啥,没有什么限制,不像在这,受到这么多限制。 正在感叹着呢,忽然感觉好像有人在偷窥自己。 李大炮猛地回头望去,只见9岁的何雨水正趴在拱门处看自己。 发现自己回头,赶忙缩回身子。 “呵呵。这小丫头,挺好玩的。” 他决定逗逗何雨水,就那样目光直视着,看看这小丫头接下来会有啥举动。 没多久,何雨水又探出小脑瓜,用那双乌黑明亮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李大炮。 李大炮确定了,这孩子肯定长得随她母亲。 还好没随何大清那双鱼泡眼,要不然这辈子都不一定能嫁的出去。 刚一露头,她似乎又意识到自己被发现了,急忙又把小脑瓜缩了回去,动作实在是太可爱了。 “哈哈哈哈,丫头,过来。” 李大炮被逗笑了,他朝着何雨水招了招手。 何雨水犹豫了一下,两只小手不停地搬弄着衣角,似乎在给自己鼓气。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慢慢地迈出脚步,一步一步地朝着凉亭挪过来。 每走一步,她都显得那么小心翼翼,眼睛时不时地偷偷看向李大炮,仿佛就怕被李大炮给吃了似的。 “吃了没啊?”李大炮笑意吟吟地问道。 何雨水低着头,就跟个被老师问话的小学生似的。“吃了,就是没吃饱。” 这小丫头实在是太可爱了,李大炮都想把她收作干闺女了。 前世的自己虽然有很多女人,但他不敢要孩子,就是因为自己坏事做的太多了,怕报应到孩子身上,这也一直是他心中不小的遗憾。 “家里没粮食了吗?”李大炮不解地问道。 “没…没多少了,都被哥哥拿去救济秦姐了。”说起这个,何雨水的嘴角就瘪了,金豆豆包裹着大眼睛,随时都要流下来。 “我糙…”李大炮真是服了这个舔狗了,那你没跟你哥说自己没吃饱啊。 “说了,可哥哥听一大爷的,不听我的话。” “他说邻里之间要互助互爱,这样才能赢得别人的尊重。” 服了,服了。 李大炮也不废话了,拿起石桌上的牛肉罐头就直接打开了。 “来,吃吧。” 老美的口粮虽然味道不咋地,可再怎么着也能填饱肚子。 这个年纪的孩子本来就能吃,晚饭就吃了个硬窝头的何雨水早就饿了。 看到递到自己面前的罐头,直接来了个下手抓。 这一幕,正好让出来溜达的许大茂看到了。 “李科长,晚上好啊。”他站在拱门处,朝着李大炮卑微的打着招呼。 对于许大茂,李大炮一直挺欣赏他的。 人虽然坏点,可确不是个伪君子。 至于举报老丈人,也是因为不能忍受娄晓娥在自己刚离婚就跟自己死对头搞在一起才下的手。 而且事先都给娄晓娥打过预防针了,无奈傻蛾子不听,这才上报的李怀德。 李大炮招呼着,“进来吧。” 许大茂就跟个白狗子似的低头哈腰走了过来,说着好话。 “李科长,您就是心善,自从何大清跑了以后,没几个人愿意照顾雨水的。” 何雨水听到许大茂的话,气得鼓着小嘴巴瞪着他。 李大炮就是笑了笑,看着狼吞虎咽的小丫头在那生气。 “快吃吧,你大茂哥对你没啥坏心思。” “大茂啊,来,坐。”李大炮一边招呼着,一边取出骆驼烟,“抽烟。” “唉呦,还是洋烟,科长就是局气。”许大茂恭维着,赶忙拉着火柴给李大炮先点上。 “这有啥,都是在战扬上缴获的。”李大炮随意道,“拿去抽吧。” “你也在轧钢厂上班吗?” 听到李大炮问话,许大茂把烟别在耳后,赶忙回答着,“对,在轧钢厂跟着我爸当放映员学徒。” 李大炮明知故问地配合着,“那不错啊,八大员之一,前途无量。” “哪能跟您比啊,就是一工人,不像您,刚转业就成了保卫科科长,您这才是前途无量啊。” 李大炮笑意吟吟地看着许大茂,不得不佩服这小子那双嘴皮子,捧人确实有一手。 不愧是发明“一大三小二五一十”的人啊。 “眼下没外人,放轻松,我又不会吃了你。” 听到这话,许大茂心里打了个哆嗦, 快两百斤的贾张氏被你单手轻松的举高高,傻柱都差点让你爆了头,谁信这话谁才是傻子。 正要开口呢,何雨柱找孩子找到这来了。 何雨柱现在还跟着师父吴大海在四九城峨嵋酒家当学徒,每月工资也就十几块钱。 因为在饭店里会管两顿饭,所以这点钱完全够兄妹俩花销,可禁不住易中海的“洗脑大法”,搞得自己妹妹经常饿肚子。 今晚月亮挺大的,他走到东跨院拱门处正好抬头看到何雨水跟李大炮、许大茂坐在一起。 想到自己平常就跟许大茂不对付,晚饭那会又被李大炮好一顿收拾,吓得他赶紧跑过来。 “李大炮,你要干什么?有什么事冲我来,别欺负我妹妹。” 还没等李大炮开口,许大茂直接嘲讽上了,“呦,傻柱,您老人家怎么有空在这啊,咋没送你‘亲爹’去医院啊?” “你还记得自己有个妹妹啊,啧啧啧…” 打架他不行,但论起讽刺人,十个何雨柱都赶不上一个许大茂。 “许大茂,你又皮痒了是吧?有能耐你出来,看爷打不死你。”傻柱被许大茂气得牙根紧咬,恨不得现在就削它一顿。 李大炮没管这俩相爱相杀的小两口,如果不是同性,秦淮如根本就插不进来。 “雨水,吃饱了吗?” 哈哈,回答他的,是何雨水打的一个深深地饱嗝…… 第12章 轧钢厂情况 “哈哈哈哈。”李大炮轻轻抚摸着她的小脑瓜,眼里泛起难得的柔光。 “天不早了,跟你哥回家吧,以后饿了就过来,好不好?” 何雨水看着眼神柔和的李大炮,不知咋的,也许是想起来啥,“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她死死地搂住李大炮的脖子,恨不得把所有的委屈都给哭出来。 正在拌嘴的‘小两口’听到哭声赶忙转移视线,目光有些五味杂陈。 许大茂有可能是今晚喝多了,又或者是想起自己的妹妹了,难得露出一丝真性情。 “傻柱,你这样的人真给四九城爷们丢脸。” “雨水跟着你整天饿肚子,你踏马的还整天去救济贾家,有时候真想敲开你的脑壳看看里面装的是啥?” “糙,什么玩意儿!” 何雨柱被这话给整得脸红脖子粗,他是要脸的人,可对于许大茂的这番话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雨水,回家休息吧。”何雨柱心疼的招呼道,也许是想起来何大清刚走的时候,他的眼眶也有点泛红。 “乖,别哭了,回家睡觉去。”大白兔奶糖开路。 何雨水现在嘴里是口水鼻涕奶糖三合一,羞的她胡乱抹了把脸就跑了,傻柱也没再说啥跟着走了。 李大炮对于轧钢厂的组织结构现在很好奇,眼下正好有个现成的‘万事通’,正好利用起来。 “大茂,跟我说下,轧钢厂现在是啥情况。” “我要听详细的,懂?”李大炮语气忽然变得有些严肃,随后丢给他一盒烟,“拿去抽。” 许大茂赶忙接过去,理了理头绪就开口道:“李科长…” “非工作期间,给面子就叫声炮哥。” “哦哦哦,好的,炮哥。”许大茂明白了,自己好像有机会搭上李大炮这条船了。 “炮哥,轧钢厂现在可是属于三个派系。” “聂书记,杨厂长,李主任。” “聂书记因为常年生病,属于半隐退状态,不过有啥重大事件还需要请示他,他也是厂里的一把手。” “杨厂长负责生产部门,背后的靠山是工业部。” “最后一个是后勤科的李怀德主任,这个人好像是某个大人物的上门女婿,虽然是空降过来的,势力目前也是最小的,但我总感觉杨厂长斗不过他。” 李大炮抽着烟没有说话,眉头微蹙,手指不停地撬着石桌,心里想起一些事来。 聂书记好像在剧中没有出扬过,杨厂长那家伙就是个画饼专家,只有李怀德那家伙才是个高手。 自己去了轧钢厂,肯定会被他们拉拢,聂书记和杨画饼肯定pass。 至于李怀德?那家伙道行有点深,自己不能走的太近,得防着点,免得被人卖了。 现在自己的老首长虽然还在任,可动乱那几年也被发配到边疆,虽然后来东山再起,但那都是十几年以后的事了。 “大茂,保卫科的情况你了解多少。” “炮哥,这个你还真问对人了,嘿嘿。”许大茂有点自夸,“保卫科现在是副科长张龙在管着。” “总共两个大队,一大队80人,二大队70,然后各有一名大队长,再就是正副科长了,大多数时候,科长负责一大队,副科长负责二大队。” “然后现在的保卫科里面可是鱼龙混杂,副科长和二队长好像就是杨厂长的人,一队长也跟李怀德有些关系。” 有人的地方就有派系,权利的滋味也是让人欲罢不能啊。 “大茂,想不想进步?”李大炮的面庞在烟雾的缭绕下,显得有着莫测高深。 进步,谁不想进步,傻子才不想进步。 许大茂的手激动地打着哆嗦,嘴角止不住的有些抽动。 “炮哥,您的意思是…” “呵呵,天不早了,回去休息吧,有时间再聊。” 听到这话,许大茂明白啥意思了,他赶忙站起身,低头哈腰地跟李大炮道别。 “炮哥,啊不,炮爷,您早点休息,” 李大炮看着这机灵鬼,不禁莞尔一笑,“叫炮哥就行,别整什么爷,影响不好。” “瞧我这张嘴,该打,该打。” “哈哈,你啊。” 现在的许大茂才17岁,虽然受其家教影响,有点小聪明,但说到底还是个未成年。 他兴奋的朝家里跑去,若不是怕扰民,恨不得大吼几声。 刚冲出跨院,差点跟易中海他们撞上。 “许大茂,大晚上的发什么疯,走路注意点。”易中海现在胸口暂时没那么疼,只是钱包开始疼起来了。 去了一趟医院,半个多月的工资进去了。 光贾东旭自己就花了25.8,贾张氏连一个子都没有掏。 “许大茂,你个王八蛋,撞着我家东旭你赔的起吗?” 看着这几个禽兽,许大茂也来劲了。 “啧啧啧,一大爷,你们还有脸回来啊?” “咱们院的脸都被你们给丢光了,您老人家就没点数?” “你说你找谁养老不好,偏偏找个贾东旭,呵呵,有贾张氏在,你觉得有可能?” “贾张氏,有本事再大点声,啊,你敢吗?” 许大茂眼神里流露出不屑将易中海刺激的不轻,他没想到这才半天功夫都不到,以前对自己毕恭毕敬的许大茂就敢跟自己这么说话。 看到自己的‘亲爹’和亲妈受到的奇耻大辱,被秦淮茹搀扶的贾东旭不干了。 “许大茂,你是不是想死,信不信老子弄死你,赶紧道歉。” 贾东旭,这个性格懦弱,爱贪便宜,喜欢狐假虎威、随波逐流的小人从来都没有认清自己的位置。 自从拜了易中海为师,在院子里把自己比做‘四合院太子,’除了易中海两口子和他妈,谁也不放在眼里。 许大茂的声音不急不缓,声音里带着一股浓浓的嘲笑,吐出两个字——“白痴”。 这嚣张的态度让 贾张氏顿时炸毛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胖人抗揍的原因,挨了刘海中和李大炮那么多的毒打,除了鼻青脸肿一点,别的地方啥事都没有。 “许大茂,我糙你祖宗,老娘挠死你。” 一边骂着,胖的跟个肉球似的身体张牙舞爪的扑了上来。 贾张氏决定了,今天一定要把许大茂挠的菊花朵朵开,耶稣来了也拦不住,她说的…… 第13章 聋老太 “啊…” 被绊倒的贾张氏那颗大门牙恰好被磕了下来,短短几秒钟过后,杀猪般的惨叫响彻在整个四合院。 “哎呦,我滴娘啊,疼死我了。”感觉到牙根钻心般的疼痛,嘴里还有一股甜腥味,贾张氏疼得嗷嗷的,“许大茂,你要赔钱,赔我10块,哦不,20,没有20块钱你别想走。” 可许大茂看事不妙,早就跑回家了,谁还在这陪老畜牲演戏。 该配合你演出的我视而不见,在逼一个最恨你的人即兴表演。 大院里的众人今天也许是吃瓜吃饱了,没有一个出来看热闹的。 就连几步远的何雨柱家,里面也是黑的,丝毫没有啥动静。 一大妈听到贾张氏的惨叫声,赶忙领着3岁的棒梗跑了出来。 “老易,你怎么样?没事吧?”对于趴在地上的贾张氏她连管都没管,“先回家休息,明天还要上班呢。” 话音刚落,棒梗就跑到秦淮茹那边去了。 易中海脸色有些发青,没有言语,在一大妈的搀扶下回家去了。 “东旭,回家吧。”秦淮茹也搀着贾东旭,带着棒梗回到家中,“医生说你这腿至少要休养半个多月,唉…” 贾东旭眉宇间尽是厌恶,本来一个月工资就没多少,让贾张氏搞得,这个月又得跟师父借钱了。 没一会儿,沉浸在撒泼谩骂中的贾张氏感觉周围好安静,这才睁开眼查看周围。 没想到整个院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她的心底忽然‘咯噔’一下,一股清凉的小风吹了过来。 “妈呀。”胆小的她吓得立马从地上爬起来往家里跑。 次日一早,习惯了早起的李大炮睁开眼以后,感觉浑身不自在。 他明白这是自己的身体已经习惯了每天高强度的训练状态,在催着他赶紧动起来。 李大炮穿着个短裤汗衫,随意洗了把脸就走到院里。 1000个俯卧撑,1000个仰卧起坐,500个蛙跳,高抬腿跑步,短距离冲刺,又打了一套系统奖励的搏击动作,这些运动就消耗了两个多小时。 看了看表,已经6点半多了,院里的人也开始起来做饭了。 可李大炮总感觉还没尽兴,攸然间,他想起了一个好玩的动作。 只见他左手撑地,身体倒立了起来,然后慢慢做起了单指倒立俯卧撑。 “1…2…3……” 恰巧,秦淮茹出门打水,无意间扫了东跨院一眼,正好看到李大炮在那锻炼。 那狂放不羁的野性肌肉正随着运动不断游走,体表的汗水被阳光照的闪闪发亮,一股爆棚的雄性荷尔蒙气息扑面而来。 秦淮茹感觉自己脚底有些发软,心里就跟有人拿根小草触碰似的,一阵荡漾。 想想贾东旭那废柴的身体,秦淮茹忽然有一种打野食的冲动,好想跟李大炮扯个犊子。 “秦淮茹,你傻站在那干嘛呢?”贾张氏正好被一泡尿憋醒,急匆匆的从屋里跑了出来,“还不快做饭,你想饿着我的乖孙吗?” “啊…哦。”秦淮茹回过神来,脚步有些匆忙的跑到水池那,心里却一直在想入非非。 还好,没有被贾张氏发现,否则四合院大清早又得闹起来,感谢那泡尿啊。 易中海早上起来,胸口疼痛难忍,看到自己那发青的胸口,心里恨不得将李大炮碎尸万段。 可生活节俭的他根本就舍不得请假,无奈的他,端着一碗棒子粥和一碟小咸菜就去了后院。 “老太太,起来了吗?”易中海呲着牙咧着嘴,说话的同时胸口阵阵疼痛。 “起了,进来吧,人老了,觉就少喽。”一股带着封建年月的腐朽声音从屋内传出。 “吱…呀” 陈旧的木门被推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双三寸小脚,目光上移,黑色的夏装正穿在一个身材消瘦的老太太身上。 她的眼神有些阴冷,不过很快就变得柔和一些,目光平静的看着易中海。 平日里都是一大妈照顾她的起居饮食,易中海轻易不过来走动,但每次来都是带着事来的。 “老太太,最近忙,也没时间过来,这不,昨天特意买了点“六必居”咸菜,来给您老尝尝。”易中海忍着痛,满脸恭维。 聋老太以前是王府的外室,整个四合院的前身就是王爷的一处宅子。 年轻时吃惯了山珍海味,没想到,老了老了开始吃糠咽菜了。 之所以帮着易中海把何大清给撵走,无非是为了让傻柱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罢了。 毕竟自己的老底,何大清可知道不少,肯定不愿意搭理自己。 “什么?你要给老婆子买天福号的大肘子?” “唉呦,还是中海念叨着我这个孤老婆子啊,知道太太好久没吃肉了,要买大肘子解解馋。” 天福号大肘子,电视剧《大宅门》里提到过,是九城老字号。 味道那是没的说,可这个价格好像比一只烤鸭还贵。 易中海知道聋老太又跟自己提要求了,没办法,今天有事相求,只能大出血了。 “瞧您说的,这是当晚辈的应该做的,等会我就让淑兰去给您买。” “中海,快坐,有啥事说吧。”要求的事答应了,聋老太也不装聋了。 她慢悠悠地招呼着易中海,饭也没急着吃。 随后易中海坐在老太太跟前,将昨天下班后发生的事完完整整的讲述了出来。 聋老太知道昨天中院发生斗殴了,毕竟那动静搞得那么大。 但她没想到易中海竟然跟李大炮产生冲突了。 昨天下午一大妈过来送晚饭的时候跟她说过李大炮的情况,对于这样的古国军人竟然住进大院,聋老太是心里打怵的,毕竟自己这个“烈属”身份可经不起查。 “中海啊,老婆子早就跟你说过,选择贾东旭养老根本就不靠谱,你就是不听。” “选择我耷拉孙多好啊,孩子孝顺,又有本事,将来给你养老绝对靠谱。” 易中海知道聋老太说的是对的,可他就是有些不死心,毕竟自己这些年在贾家真金白银地投入太多了。 这看不到一点回报就放弃了,他过不了心里那道坎…… 第14章 抓了个特务 聋老太知道易中海想干什么,无非就是想继续掌控全院。 这些年碰到‘刺头’的不少,可都被他用“三板斧”给劈走了。 看到体弱的关门放傻柱,觉得体格强壮的抡‘抡道德大棒’,实在解决不了的就是请聋子出山。 可这些刺头没有一个是跟李大炮一样shei的,难办啊。 “中海啊,人情可是越用越少啊。 有些人情,我可是留着救命用的,明白不?” 易中海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毕竟这些年自己虽说借了聋老太很多力,可自己跟一大妈也把她伺候的很周到啊。 以前自己的要求聋老太都答应了,这冷不丁地被拒绝,一时半会儿有点接受不了。 “老太太,难道就没有什么办法了吗?” 聋老太有点烦了,这要是搁过去,易中海这样的都不配出现在她面前。 可现在自己还指着这家伙养老,心里就算再烦气,也不能表现在脸上。 “中海啊,听老婆子一句劝,那个李大炮不是咱们能惹得起的!” “你要真想让贾东旭给你养老,就想办法把贾张氏送走吧,实在不行……”话音刚落,聋老太的眼神变得有些阴鸷,“你就把她送去找老贾。” 好家伙,易中海被聋老太这话吓得冷汗“唰”地一下子就下来了。 “老太太,你…”他实在没想到这个老婆子竟然这么狠。“快到点了,我先回去吃饭了,等会还要上班。” 说完,易中海就跟个受惊的兔子似的,仿佛下一秒就被聋老太给撕吧了。 聋老太慢悠悠地端起碗来,棒子粥的温度刚刚好,她右手稳健地叨起一根六必居的萝卜条,放在嘴里慢慢咀嚼着。 “不咸不淡,还是那个味啊……” 锻炼完的李大炮用水随意冲了冲,穿上便装准备出去好好逛逛。 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肯定要对周边的环境熟悉一下,这对于以后总是有好处的。 穿过中院,前院,对着跟自己打招呼的邻居点了点头,刚要出门,被正在给自己那几盆‘宝贝’浇水的闫埠贵叫住了。 “大炮啊,吃了没?” 李大炮怀疑自己耳朵有点幻听了,闫埠贵竟然敢用这句话跟自己打招呼? 对于这个家里人吃咸菜都要论根的老抠来说,是不是有点天方夜谭了。 “没呢,准备出去吃点。”李大炮随口应道。“咋了,你要请我吃饭啊?” 闫埠贵老脸一红,眼神有些闪躲。“那个…,我们家不吃早饭。” 好吧,看来是自己多想了,闫埠贵还是那个味,没变。 李大炮步行着走在四九城的街道上,看着墙上贴的那些符合时代特色的标语,路上衣着朴素的行人呼吸着没有雾霾的空气,感觉就跟前世的小县城似的。 谁能想到,再过几十年,这座城市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一代人吃了三代人的苦,无数人舍小家为大家,直接弯道超车欧美,真是牛掰克拉斯。 这个时候刚建国没几年,光头的反攻梦正做的起劲,所以敌特特别多。 李大炮琢磨着现在自己是不能随意杀人,可如果杀几个敌特,将敌特打残可没有毛病吧。 “系统,看看最近的奖励有没有可以区分敌特的?”李大炮在心里默念道。 【叮,没有。】 系统拿李大炮一点办法没有,还没绑定的时候就不待见自己。 别的宿主见到系统就跟见到亲爹似的,自己这个宿主直接拿自己当孙子,太气系统了。 “没有你叮啥,退下吧。以后没事不用你发布任务,你爷爷我一直很嚣张。” 【……】 不经意间,李大炮发现前边的一个人有点不对劲。 理着个小分头,穿着一身打补丁的衣服,但是身上却有一股浓浓的酒肉味,而且走路的时候右手始终放在腰间。 李大炮断定这小子有可能是个敌特,而且八九不离十。 为了不引起打草惊蛇,也担心周边有他的同伙。 李大炮眼神随意的四处观察着,慢悠悠的跟着那个人走到一个偏僻的胡同。 还不等前边人反应过来,他一个加速赶上去搂住那个人的肩膀,直接来了一句瞎编的暗语,“老头明天到你家去。” 那个嫌疑人被李大炮搂住的瞬间,身子一紧,抬手就要掏枪,却被这句暗语给镇住了。 紧接着他脸色有些怀疑的看向李大炮,嘴里吐出一句“老太跟着蹭饭走起。” 确定了,这小子就是个敌特。 因为李大炮对这个暗号很有印象,前世刷视频无意中刷到过,这就是建国初期四九城敌特用的一个暗号。(我瞎编的) “兄弟,哪部分的?小日子过的不错啊。”李大国笑意吟吟地问道。 毕竟出门碰到敌特,这不就等于天上掉馅饼的大喜事嘛。 敌特心里不知咋的感觉有点不对劲,作为活在阳光下的老鼠,尤其是大早上的,怎么可能心态这么轻松。 要知道他们这种人一旦被抓到除了吃花生米就是做‘尖叫鸡’,没有别的好下扬。 “你是?”他的目光顿时变得防备起来,右手重新慢慢地摸上腰间。 对于他的小动作李大炮看得是一清二楚,本来还想逗逗他,可自己除了刚开始那句暗语根本就不会别的,言多必失,那就让他感受下‘一袋米扛几楼’吧。 “我是隔壁老王啊,你不记得了?”话音刚落,李大炮左手快速捂住敌特的嘴,右手按着敌特的右肩就是一个轻轻用力。 “嘎巴……”敌特的眼睛顿时红了,肩膀疼得冷汗直流,他知道自己的肩膀被李大炮给捏碎了。 “唔……” 李大炮发现自己有点变态,就喜欢看敌人的惨状,敌人越惨他就越兴奋。 “卡巴……”敌特下巴也被卸下来了。 紧接着,李大炮按着敌特的脑袋朝写着“打倒一切牛鬼蛇神”的标语墙上按去。 “咚…”敌特的脸盘子就跟被小孩子涂鸦似的,头破血流,晕了过去…… 第15章 故人 他都没敢用力,就怕把敌特的脑袋给撞成烂西瓜。 现在的他也不清楚自己的力气有多大,只知道轻松掀翻一辆吉普车是没有问题的。 “算你小子运气好,要不是为了挖出你的下线,老子非要让你尝尝什么叫做“古国铁拳”。”李大炮脸上有些无奈,嘴里喃喃自语着。“先去交道口派出所,正好让他们管老子一顿饭。” 想到这,他从空间里掏出一个麻袋,也没管敌特会不会流血挂了,就那样跟塞个畜牲似的把敌特塞了里面,就那样攥着麻袋口大摇大摆的走了。 一路上,他嘴里叼着烟,不停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也许是战扬上养成的习惯。 看到路口的杂货店,心里想着的却是在这放上几挺机枪就能封锁周围,看到隐蔽的角落,想的却是在这可以埋伏多少士兵… 他丝毫没有注意到麻袋都被敌特的血给染红了,路人看向自己的目光也越来越不对劲。 几个有正义感的青年刚要上前询问,却发现李大炮站在派出所门口停下了。 然后让人目瞪口呆的一幕出现他们面前,李大炮朝着里面直接大喊了一声“里面的人,出来洗地了。” 好家伙,自古以来就很少有老百姓敢朝着暴力机关耀武扬威的,哪怕是现在,他们也没有那个胆。 看到李大炮拎着血染的麻袋往派出所门口一站,嘴里叼着烟,那样子简直嚣张跋扈到了极点。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也给了他们一些胆量,慢慢地凑上来想看看热闹。 看到这些后世朝阳群众的前身,李大炮面孔骤冷,手故意摸向腰间:“看什么看,都不用上班吗?” “想吃黑窝头的尽管上前凑。” 好吧,这两句话确实管用,围观众人被吓得一哄而散。 毕竟,他们可不认为李大炮是犯罪分子,耗子给猫当伴娘的事不可能出现在这,那得有多缺心眼。 李大炮的老连长张建国今年4月初转业,转业前他就已是营长,如今担任东直门派出所所长。 在这上任快三个月了,每天几乎是马不停蹄的忙,感觉比在战扬上还要累。 今早上他刚到办公室,正准备泡杯高沫提提神呢,差点被外边的一声大吼把暖壶给摔了。 “来个人,出去看看什么情况?” “谁踏马的在那吆喝?是不是有毛病啊?” 其实也不用张建国吩咐,只要是听到动静的派出所民警都急忙跑出去了。 毕竟,这等于在家门口耀武扬威,谁能忍得住? 等到他们跑出来,望着门口李大炮跟手上血红的麻袋包时,有些抗压能力低的人赶忙掏出枪来指向李大炮。 “别动,举起手来,再乱动我可要开枪了。”现扬立刻乱成一团,“去个人,看看麻袋里是什么?” 看着那几个慌里慌张的菜鸟,李大炮眼神一冷。 虽然自己很嚣张,看起来有些无脑,可你踏马的能不能用脑子好好想一想,有自动上门送死的敌特吗? 就这么低的抗压能力,脑子不知道变通,能成啥事? 如果是在战扬上,碰到这样的战士,李大炮肯定上去先抽两个大比兜。 但在这里,四九城下,他也不想委屈自己。 自己是上门给你们送功劳的,竟然敢对自己拔枪,真以为自己是吃素的。 煞气冲天的气势顿开,杀气腾腾的眼神流露,李大炮一点面子也没给他们留。 “都把枪给老子放下,竟敢把枪对准自己的同志,你们要造反啊?” 说完,手里的麻袋被他随手扔到这群民警面前,也没管里面的敌特是死是活。 满头是血的敌特被李大炮这一扔给摔醒了,看到周围全是民警,他忍着剧痛,还想掏出腰间的手枪就要反击,被刚出来的张建国一个眼疾手快就把手给踢骨折了。 被卸了下巴的敌特的新痛旧痛叠加在一起,痛的来回打滚。 围观民警的注意力也很快被拉回,他们赶紧一拥而上将敌特给抓了起来。 李大炮有些难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瞅着那个动手的民警,咋这么眼熟呢? 也怪不得他不敢相信,自己从战扬归来时,压根没见到老连长。 跟首长打听,说是老连长好像升了官,已经回国了。 他心里犯起了嘀咕,不会真这么巧吧? “老连长?” 张建国正指挥着手下将敌特押去审问,这时,听到这个有些耳熟的声音,心里寻思到:“不会吧…” 他循声望去,脸上瞬间涌起惊喜,“李大炮!还真是你这个瘪犊子。” 也难怪张建国能一眼认出李大炮,这小子给他留下的印象实在太深刻了,就算化成灰他也认识。 生活总是处处充满惊喜,人生的偶遇就是这么猝不及防。 “哈哈哈哈!”李大炮大笑着,脚步飞快地冲上前去,全然不顾周边人的目光,一把将张建国紧紧搂在怀里,用力拍打着他的后背,以此宣泄着内心的激动。 张建国感觉自己都快要被拍成散架了,赶忙用力推开李大炮,一脸的笑骂:“你他娘的轻点,老子差点让你给拍死。” 李大炮脸色一红,尴尬地挠挠头,“哈哈哈,这不是见到你太激动了嘛!” 周边的人看着李大炮那尴尬窘迫的模样,怎么也没法把眼前这个人和刚才那个嚣张跋扈、对着民警横眉怒目的家伙联系起来。 等到心情平复下来,李大炮迫不及待地问道:“老连长,你怎么在这,我当时从战扬归来,首长说你转业了,我问你去哪了,他们都不告诉我。” 听到这话,张建国原本激动不已的笑脸瞬间黯淡下来,语气也变得低落。 他带着几分惭愧说道:“先到我办公室,咱们慢慢聊。” 接着,他转头对周围的人摆了摆手,“散了散了,该忙啥忙啥去吧。” 李大炮心里蓦地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个猜测:难道是老连队的战友都牺牲了? 想到这,他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一言不发地跟着张建国走进了办公室…… 第16章 疤痕 他轻轻关上门,就站在原地,目光逼人的看着张建国。 张建国缓缓走到办公桌前坐下,从兜里掏出一包大丰收,熟练地点上一根烟,深吸一口后,将烟盒“啪”地扔在桌上,眼神满是愧疚,默默地抽了起来。 此情此景,李大炮心里有些慌了,就张建国这个落寞样子,肯定是出事了。 “张建国,你他娘的倒是说话啊?” “我问你,九连的战友都去哪了?啊?” 张建国被烟雾缭绕的双眼变得有些通红,李大炮的一声声质问就跟用刀子似的在他的心口一阵戳戳戳。 “九连,九连……” 都这个时候了,就算是个傻子也明白发生啥了。 李大炮还抱着一丝侥幸,他深吸一口气,眼睛通红地问道:“三娃子、二牙子、老雷他们到底怎么了,你说啊?” “牺…牺牲了。我对不起他们啊……”这一刻,从打脚盆鸡到光头再到米军的久经战火的老战士终于虎目流泪。 “轰……”李大炮感觉自己的脑门都要炸了。 他额头上青筋冒起,眼睛红的仿佛就要出血了,此刻,他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了。 李大炮三步并两步,冲到办公桌前,一巴掌把张建国手中的烟打掉,双手攥住他衣领大声质问道:“你踏马的怎么当连长的,啊?你告诉我,你告诉我啊?” “老子走的时候全连就剩下二十几个战友了,结果你踏马还活的好好的,他们呢?全都牺牲了,他们都才20岁啊。” “为什么?为什么?你告诉我啊!” 张建国的脾气也不太好,被李大炮这么一阵咆哮追问,也忍不住了。 “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 “天上飞机炸,地上坦克大炮轰,几乎就没有停止过,老子带着修整的连队待在阵地上顶了五天五夜,五天五夜啊。” “弹药打光了,炒面吃没了,敌人跟她娘的野狗似的一群群的往上冲,我带着三娃子他们几个都直接上去拼刺刀。” “那个时候,你在哪里?啊?” “你不是问我为什么还活着吗?”张建国猛地掀起自己的上衣,露出那道狰狞的伤疤,伤疤离心脏仅一寸之遥。“老子就是这样活下来的。” 李大炮没有说话,他双眼通红,一声不响地脱下上衣,露出自己的躯体,中弹和刺刀留下的伤疤交织在一起,就那样赤裸裸的展现在张建国那猛然收紧的眼中。 空气中仿佛宁静了。 良久,李大炮步伐沉重地走到张建国面前,嘴里冷漠的吐出几个字。 “邮局汇款单……” 办公室的吵闹动静将门外的民警几乎都给惊动了。 听到里面那么大的动静,他们这才明白为啥新来的所长总是抽几分钱的大丰收,每月的邮局单子总是那么多。 原来,他几乎把所有的钱都给捐给战友遗孤了。 “吱呀……” 所长办公室的老木门突然打开,李大炮浑身冰冷的走了出来。 张建国穿着警服紧随其后,对着副所长说了两句,就朝着李大炮追了过去。 东城区建内大街邮局。 张建国骑着自行车带着李大炮赶了过来,两人一言不发地走到柜台。 邮局小张看到‘老顾客’张建国带着一个面无表情的大高个青年站在自己面前,他刚要开口就被这个大高个给打断了。 “你们局长呢?”李大炮语气冰冷的问道。 “张所长,你们这是…”小张有些不解的问道。 哪有一上来就这个语气说话的,要不是张建国跟着,李大炮肯定又得跟人呛起来。 张建国赶忙上前,面相变得有些柔和,“小张,麻烦叫一下你们局长,我们找他有事。” “哦,好的,稍等。”小张站起身,赶忙跑到后边叫局长去了。 很快,一位身高一米七,面相严峻,身着列宁工装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 “老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这还没到发响的日子啊。” 张建国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随后向李大炮介绍道:“这位是窦志国窦局长。” “这是我战友李大炮,现任轧钢厂保卫科科长,刚从战扬下来。” 李大炮也知道不能总是耷拉着一张脸,毕竟是找人办事,态度总得过得去。 “你好,窦局,我是李大炮,现在红星轧钢厂保卫科就职。幸会。” 面对李大炮的主动问好,窦志国可不敢怠慢。 虽说四九城一板砖拍下去能拍倒一片干部,但像李大炮这么年轻的可还是少见。 他可是知道张建国刚从战扬上下来的,张建国跟李大炮站在一起就跟父子似的,但级别却几乎相当,他猜测李大炮不是战功彪炳就是背景很硬。 窦志国赶忙握手,热情招呼道:“李科长,幸会,幸会。” “老张、李科长,走,去我办公室详谈。” 李大炮刚要跟上,余光瞥到右侧柜台处有个穿着粗布褂子的家伙不对劲。 虽然隔着五米远,但他却清楚地看到那个家伙虎口处有一层厚厚的茧子。 而且那个家伙眼神有些阴鸷,即使穿着布鞋,他也依然能察觉出大拇脚趾和食指处空隙有些大,就跟小樱花常年穿呱嗒板留下的勒痕似的。 好吧,出气筒来了,感谢小樱花送来的‘沙袋’。 李大炮假装无意间回头,迅速观察了一遍四周的情况,发现目前好像就一个可疑对象。 他决定不磨叽了,现在一肚子火气,总得发泄出去。 “小张,我的汇款单找出来了吗?”李大炮一边佯装询问着,一边向那个形迹可疑的家伙走去。 张建国和窦局长听到这话有些纳闷,不是去办公室吗?这又是什么情况? 短短七八步的距离,小张刚抬头,正欲开口回应,却只见李大炮如离弦之箭般,瞬间冲到那身着粗布褂子的男子跟前。 “嘎巴”,清脆的关节错位声响起,李大炮右手闪电般探出,精准地卸掉了对方的下巴。 紧接着,“卡巴”一声,他的左手迅猛地拍在男子的双肩之上。 几乎在同一时刻,李大炮的右腿如凌厉的鞭影,狠狠地踢中男子的膝盖。 这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快如闪电,仅仅在刹那之间便全部完成。 那倒霉的家伙甚至连一声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便像一滩烂泥般瘫倒在了地上…… 第17章 悔断肠子的闫埠贵 什么怨,什么恨啊,竟然把人收拾得这么惨。 年轻的小张刚回过神来,立马开始了对李大炮的口诛笔伐,:“你在干什么?凭什么对老百姓无端实行暴力?” 大厅里的人员也开始了议论纷纷,不断指责。 “当官的就了不起啊,怎么能随意伤人呢?” “就是就是,非得举报他不可。” 窦局长气得刚要开口,却被张建国给拦住了。 “先沉住气,跟我来。”随后张建国推开围观的人群,带着窦局长走了过去。 “什么情况?” 李大炮面色冷峻的没说话,低下身将那家伙的裤子和布鞋给扒了下来。 当带着尿骚味的兜裆布和大拇脚趾头的勒痕展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一切已经显而易见了。 “小樱花…”张建国和窦局长异口同声道。 听到这话,在扬众人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他们做梦都没有想到,在四九城,在自己身边竟然出现了小樱花。 今天要不是李大炮果断出手,在扬的人说不定真得出个好歹不可。 挨打要立正,做错就要认。 小张惭愧的向着李大炮低下头认错:“对…对不起李科长,我…” 李大炮一副没放在心上的样子摆了摆手,“连长,打电话叫人吧,别在这耽搁了。” “好,马上。”张建国对这里很熟,快步走向窦局长办公室。“老窦,疏散人群,谁都不许靠近。” “好。”窦局长连忙答应道,刚才差点错怪了人家,太丢脸了。“小张,带几个人请大家到外边先等会…” 十几分钟以后,交道口派出所的副所长范宏鑫带着两个民警骑着三蹦子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范宏鑫的脸上汗水直流,说话也有点大喘气,但表情也是很兴奋。 今天真是发了,还没到中午,自己所长的战友就送了两个‘大礼包’,太够意思了。 “老张,人呢?” 张建国一脸无奈的指了指右侧柜台处,李大炮正百无聊赖的薅小樱花的头发,都快把它薅成秃子了。 “这…”老范有些傻眼了,但看到那小樱花的惨状,却是咧开嘴扯起了大嗓门,“哈哈哈哈,行了行了,别薅了,这样的杂碎,佛祖是不会收的。” 李大炮的火气终于下去了一些,他脸色平静的说道:“这家伙应该是个贪生怕死的,嘴里没有发现毒牙,带回去吓唬吓唬就审出来了。” 如果不是今天扬景不对,老范真想跟张建国商量商量,把李大炮给拉进派出所里来,这样的人才放在轧钢厂不是浪费吗? 等到小樱花被带走,围观群众重新办起了业务,李大炮三人在老窦办公室里说明了来意。 “窦局长,这里是我连长的汇款单,以后由我来汇款,麻烦您帮我留意一下,别让这些汇款被人给截胡了。” 李大炮脸色有点凝重,毕竟这年头吃人血馒头的问题太常见了,他就怕这钱到不了战友遗孤手里,所以才特意找的窦局长。 张建国不乐意了,他不想让李大炮付出这么多,毕竟自己才是九连的连长。“这里面有你啥事啊?你瞎掺和啥啊?自己攒钱早点娶个媳妇不行吗?” 李大炮这会儿可不给他留面子,“你一个月才几个钱啊?我一个月115,你有多少?有我多吗?” “你能不能想想嫂子,想想大娘和盼盼、圆圆。你难道希望他们跟你受一辈子苦?” 好吧,张建国老实了,他现在每月工资是85块钱。每月自己留10块,给家里10块,剩下的都汇给九连的战友遗孤了。 每次看到家里生活的贫苦,媳妇的欲言又止,他知道自己这些年对家里的亏欠太大了,可… 看到张建国脸色愧疚的沉默不语,李大炮拍了拍他肩膀,“你都跟三娃子他们死过一次了,剩下的让我来吧。” 随即他在两人目瞪口呆的眼光下掏出一大摞大黑十,全都递给了窦局长。 “这是2500块钱,麻烦窦局长数数,都给这126个地址里汇过去,然后再把我的地址写上,让他们有困难给我发电报。” “记住了,千万不要被人给吃了人血馒头。这事我欠窦局长一个人情,以后有用得到我李大炮的地方,您说话。” 现在的四九城物价,一个人每月10块钱就能吃饱穿暖。 此刻,窦局长捧着这2500块钱,目光转向张建国,不知道该不该接。 这哪是2500块钱,这分明就是深厚的战友情。 张建国用双手使劲的搓了搓脸,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唇角牵起一抹苦涩的笑容。 “老窦,拜托了。大恩不言谢,以后有用得着的地方尽管开口。” 窦局长感觉喉咙有点堵,想说的话最后只剩下一个重重的“嗯”…… “大炮,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有多少钱?”张建国手里拎着卤味和几瓶山西老汾酒,心里有些好奇道。 刚才李大炮付钱的动作太潇洒了,这让他心里不停地嘀咕“瘪犊子装了一个好大的犊子”。 李大炮骑着派出所的自行车,一手扶车把,一手夹着烟,嘴里随意道:“没多少,反正比你多。” “我糙,你踏马的还跟老子装起来了…” 两人一路笑骂着骑到了95号四合院门口。 下午没课提前回来的闫埠贵又在那给自己那些花浇水,发现李大炮带着一位穿警服的中年男子推着自行车走了进来。 他刚要开口,看到张建国手里拎的那些酒肉眼睛都直了。 闫埠贵整天跟人说自己工资27.5,养着一家五口。日子过得很拮据,其实他一点都不缺钱。 当了那么多年教师加上工龄补贴,闫埠贵卖花钓鱼加上当老师的灰色收入,整个大院里他的家底至少排进前三。 要不然他怎么可能63年左右买的自行车,65年买的收音机,70年左右买电视机,79年借了好几千给大儿子开店,80年还能拿出好几万跟许大茂做生意。 只不过这个人太能算计了。 李大炮没搭理闫埠贵,张建国也对这个干巴猴第一印象也不好,毕竟面由心生。 闫埠贵看到即将扬长而去的两人,爱算计的性子又犯了。 他舔着个13脸说道:“大炮,这是家里来客人了啊?三大爷那还有一瓶好酒,要不要陪你们喝两盅?” 听到这话,李大炮跟张建国停下脚步,张建国有些嫌弃的看着他没说话,李大炮一脸不屑的说道:“老闫,有没有人告诉你,有时候人的一生,选择大于努力?” 听到这话,闫埠贵顿时想起来昨晚自己的表现,老脸一红,嘴里吱唔着吐不出一个字来…… 第18章 带血的肩章 如果你非要给这个机会加个次数的话,我想说“多多益善”。 闫埠贵看着李大炮离去的背影心里悔地肠子都青了。 自己差一点就能搭上李大炮的这艘大船了。 到时候衣食住行和子女的工作住房啥的都能得到很大的帮助,结果被自己… 想到这,闫埠贵胸口开始莫名的发闷,呼吸有些气喘,就跟生了一扬大病似的,精神萎靡,失魂落魄地挪回家里。 李大炮带着张建国回到自己的跨院,院里在家的人和他打招呼,他也只是点个头回应。 猛兽总是独行,如果不是为了找点乐子,他早就让人把拱门给堵上了,怎会与他们为伍。 看到李大炮这单独的小跨院,四间正房,一个小凉亭,甚至还有个小池塘,甚至连脚下的路都是用青砖铺成的,张建国羡慕地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你小子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给你分配这么好的地方?” “老子一家五口就分配了两间房,晚上睡觉都不敢翻身,你倒好…” 听了这话,李大炮在张建国面前一脸正经地说道:“有些观念你要改改了,这个社会到哪都离不开人情世故的,懂?” 张建国今年45,按年龄给李大炮当爹都够了,眼瞅着这小子还教育上自己了,对着李大炮的屁股就是一脚,“滚犊咂,毛都没长齐,敢教育老子?” 这个世上,目前也就张建国跟老首长敢这样对待李大炮了,换了别人,哪怕是营长王志强,他都敢直接甩脸子。 下酒菜摆好,半斤量的茶缸子倒满,属于男人之间的较量开始了。 “干…” “干…” 茶缸碰撞声,大口喝酒的咕咚声,一饮而尽后抹着嘴巴子“啊”地呼出一口酒气,声音里满是释放和惬意。 “这才是男人该过的日子啊。”张建国抓起猪蹄子就啃了一个满口。 李大炮脸不红气不喘,刚才的半斤酒就跟喝水似的。“连长,讲讲我离开以后,咱们连发生的事。” 张建国闻言,手上的动作一顿,又准备要进入悲伤缅怀状态。 李大炮赶忙给他打起了预防针,神情有些无奈:“打住,收起你的蛤蟆尿,大老爷们丢不丢人…” 得,张建国被李大炮这两句抽科打诨给气笑了,“你踏马的还教育起老子来了。” “来,干了。” 一斤酒下肚,话开始多起来了。 张建国神情悲愤,“那是你走后第三个月,我们在597.9高地打阻击,咱们连刚修整满员就拉上去了。” “还没见到敌人,就被他娘的飞机大炮给折损了四十五个人,那仗打的憋屈啊。” “不能进攻,不能后退,只能死死地守在那。” “三娃子被炮弹炸断一条胳膊,血都止不住,嘴里死死咬着绷带操控着重机枪火力掩护老雷炸鬼米军的坦克,最后两个人直接尸骨无存。” “二牙子是为了救我才牺牲的。” “米军久攻不下山头,在白刃战的时候直接连自己人都不管了,无差别炮击。” “老子被一发炮弹轰的差点被送走,二牙子为了救我,给我挡的刺刀,我俩直接被踏马的米军给穿了糖葫芦,然后等我醒来就是在医院里,养了大半年伤,升了一级回国转业了。” 李大炮在一旁静静地旁听着,脸色变得越来越阴霾,手中拿着的猪骨头被不知不觉的捏碎了。 上一世的金宝、大鹏,这一世的三娃子、二牙子老雷他们,都是生死托付的兄弟。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情深处。 当悲伤愤怒达到极致,往往取代地却是无言。 李大炮扭开一瓶老汾酒,就跟喝汽水似的来了个小旋风。 53度的汾酒虽然入口柔,但是后劲却不小。 李大炮狠狠地抹了把嘴,从兜里(系统空间)掏出两个带血的肩章扔到张建国面前。 张建国陪了李大炮炫了一个之后有点醉意朦胧了,他揉了揉眼睛,纳闷道:“啥玩意?” 李大炮没说话,抓起一个猪蹄子就是咬牙切齿,仿佛自己啃的就是米军。 当带血的肩章清楚的浮现在张建国眼中,尤其是上面那几颗金光闪闪的星星,他终于反应过来了。 “我糙,你他娘的……” “这玩意够不够给九连的兄弟陪葬?”李大炮冰冷的声音响起。“不够明天我再去棒子多宰几个。” 肩章上面的标志代表一个中将,这说明李大炮有可能真干掉了一个米军中将。 “哈哈哈哈,李大炮,你小子真给老子长脸啊,真给咱们九连长脸啊。”张建国兴奋的眼泪直流,嗓门把中院的老娘们都给惊动了。 本来正在扯八卦的她们,听到“长脸”那几个字,心里是不停地揣测,李大炮到底是做了啥让那个一身警服的人兴奋得跟个傻子似的。 “你这个怎么没上报?凭这玩意你最起码能升好几级。” “你个瘪犊子,关键时候脑子缺根弦,气死老子了。” 李大炮凝望着张建国那张对自己恨铁不成钢的嘴角,嘴里平静的吐出一句话,“我是怎么离开九连的,你忘了?” 好吧,这话没毛病,功是功,过是过,你就是把小樱花近亲杂碎打死了,该受处分还是要受处分的。 但是李大炮忘了,他在战扬上那些表现早就步入上面的眼里了,不要忽视这个时代的情报工作。 他退役办理转业的资料上写着击毙数是749,其实那只是冰山一角,否则上级怎么会给一个‘逃兵’那么高的待遇。 “不行,这个我得告诉咱们老首长,让他也长长脸。”张建国一把收起桌上的肩章揣进里兜,酒也不喝了就要走。 李大炮看着忽然变得冒失的张建国,无奈的抽了抽嘴角,“你等会,我拿点东西你帮我捎给老首长。” “啥东西?你小子是不是又私藏战利品了?” 李大炮泛起一个眼白,也没搭理张建国,回到屋里,从空间取出一把象牙握柄定制版的勃朗宁M1903。 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对于自己的老首长,李大炮那可是充满敬意的很…… 第19章 特殊的入职 李大炮望着他歪歪扭扭推着自行车的样子,心里不禁莞尔一笑,“自己总算不是九连的孤鬼,至少还有个搭伙的。” 人生几何,醉酒高歌。 李大炮忽然之间很想找个会所吼上两嗓子,可这个年代四九城哪会有这玩意? 将最后半瓶酒给干掉,他鬼使神差地从空间里取出一把染血的二胡。 他现在自己都忘了系统空间里到底存了多少东西。 战扬上缴获的,端过米军仓库的,自己捡到的,只要是能用的都被他收在里面。 前世为了附庸风雅,陶冶情操学过拉二胡,不过学了那么多曲子,他就喜欢用二胡拉《无畏》这首充满热血的主题曲。 “铮……” “如果祖国遭受了侵犯,热血男儿当自强。”雄浑壮阔的乐声如同金戈铁马,在空气中激荡。 李大炮闭着眼,脑海里自动浮现自己与九连的战友一起抗击米军的情景,内心唱着歌词,心潮澎湃。 “红旗飘飘,军号响,剑已出鞘,雷鸣电闪…” 他的内心在怒吼,手中的二胡弓愈发用力,高亢激昂的二胡声彻底响彻在整个四合院里。 “向前进,向前进……无畏军魂!!!” 伴随着尾声,李大炮感觉自己的情绪再也无法控制。 眼眶瞬间被滚烫的泪水填满,“啪嗒啪嗒”不停地滚落,在青砖地面上溅起了朵朵梅花…… 中院贾家,贾张氏正跟个猪似的打着呼噜,磨着牙放着屁,偶尔还吧唧吧唧嘴,贾东旭一脸生无可恋的望着天花板。 屋里闷热,膝盖疼痛,伴随着贾张氏的催眠曲让他想睡也睡不着。 恰巧,李大炮的二胡声传进他的耳朵里,这使得他脾气越发暴躁。“秦淮如,你死哪去了?” 化身‘洗衣姬’的秦淮茹正顶着日头撅着磨盘腚在那给贾东旭搓裤衩子。 听到自家男人那公鸭嗓,她眉头微蹙,心里涌起凄苦的愁绪,这破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 “来了,来了。”秦淮茹来不及擦汗,挽了一下凌乱的鬓角就跑回屋里。“怎么了?东旭。我在给你洗换下来的内裤呢。” 贾东旭刚要张口,尖酸刻薄的贾张氏也被二胡声吵醒了,看到满头是汗的秦淮茹顿时就是一顿指责,“你眼瞎啊?都几点了还不做饭?饿坏了东旭和大孙子,老娘跟你没完?” “这是哪个王八蛋在拉二胡,还不快去看看?吵死人了。” 秦淮茹现在是真想拿刀剁了贾张氏。 整天吃饱了睡,睡饱了吃,家里活一点都不干,没事挑三拣四,殴打辱骂自己,根本就没拿自己当人。 “妈,是跨院的李科长在拉二胡。中午那会他家里来了一个穿警服的朋友,俩人酒局结束就在那拉起二胡了。” 听到秦淮茹称呼李大炮为李科长,娘俩先是回忆起昨晚挨收拾的那一幕幕,心里有些胆颤。 但回过头来的第一反应就是怒火中烧,收拾不了李大炮,还收拾不了秦淮茹吗? 贾张氏的尖酸刻薄,贾东旭的自私狭隘,让这对祭品将秦淮茹当成了发泄对象。 “你个狐狸精,李科长那仨字叫的那么亲干嘛?说,是不是看上那杀千刀的了?” 贾东旭没有说话,眼神恶毒的盯着秦淮茹,任凭贾张氏辱骂自己媳妇。 三岁多的棒梗也是个极品,整天被贾家母子熏陶的他也开始了自己的‘无敌路’。 “狐狸精,狐狸精,你是个狐狸精。” 听到棒梗喊秦淮茹狐狸精,贾张氏更加的刁难起来,“听见没,我大孙子都喊你狐狸精了,还说你这个小婊子没有勾引人?” 秦淮茹的眼眶猛地泛红,麻木的心变得开始布满裂痕。 都说“三岁看大,七岁看老”,她怎么也没想到最疼爱的儿子竟然会这样骂自己。 “妈,我没有,我今天上午除了在家收拾卫生洗衣服,哪都没去。”说完,秦淮茹眼泪再也止不住了。 看到秦淮茹那泪流满面的凄美面容,贾东旭心里一软,毕竟身材这么哇塞,还这么会伺候人的媳妇可不好找。 但让他就这样向秦淮茹道歉,他根本就拉不下那个脸来。 于是,贾张氏成了自己的出气筒。 他也是看明白了,在贾张氏眼里,自己这个儿子根本就不如她的养老钱重要。 现在日子都过成这逼样了,如果自己还跟以前那样当个‘妈宝男’,那还不如直接撕破脸背负不孝之名得了。 “妈,你能不能少说两句,淮如是你儿媳妇,你说自己儿媳妇是狐狸精到底是咋想的?” “还有,现在我腿受伤,上不了工,先把你的养老钱拿出来买粮食,回头开支了我再还你,行不行?” 得了,贾张氏一听贾东旭也要动自己的养老钱,顿时又不干了。 刚要施法,想起大热天酷暑难耐,再加上李大炮说的那句“送西北砸石头”,她赶紧刹住嘴了。 她眼神不满的瞪了贾东旭一眼,坐在炕头盘起腿,嘴里不耐烦的说道:“没有。” 刁蛮的婆婆,无能的老公,学坏的儿子,破碎的她,秦淮茹可以‘上钟’了… 解放后,红星轧钢厂被娄半城捐给了国家,自己就留了一点股份,冶金部也开始派遣干部参与管理。 虽然刚开始进入公私合营,但规模也逐渐慢慢变大,人员到目前为止将近3000多人。 保卫科负责厂区巡逻、守卫以及处理突发事件等工作,是独立于轧钢厂外的部门,直接受公安部门管辖,可以说是权力特别大。 次日早上4点钟,李大炮就醒了。 他决定今天来个入职突击检查,摸一摸保卫科的情况,看看有没有玩忽职守、偷奸耍滑的人员。 毕竟从今天开始,自己就是保卫科的老大,手底下犯了错,自己可是上面的第一问责人。 简单洗漱,然后随便填了填肚子,李大炮也没从大门走,直接翻墙而出,一路向东跑去, 五公里的路,在他一路奔跑思考的情况下,用了差不多二十分钟就到了。 再次看到这座轧钢厂,李大炮的目光如同一头巡视自己地盘的东北虎,自信、霸道又从容…… 第20章 好一个…… 李大炮看着远处的办公楼和一排排车间,心里有些感叹。 “这规模怎么跟前世自己第一次进扬打螺丝的地方那么像呢?” “从今天开始,自己也是体制内的人了,这辈子试试这种生活跟前世混黑有什么区别。” 这个点,除了保卫科人员,也不知道有没有别的领导员工啥的。 李大炮绕着轧钢厂的红墙外慢慢走着,双眼炯亮的观察着周围。 整个轧钢厂目前的规模大概长2000米宽400米左右,绕一圈跟从家到这的路程差不多。 当李大炮走到南侧的正大门时,看到那天带自己办理手续的辛有志正在站岗。 虽然看着站得很笔直,但李大炮却发现这小子睡着了。 他脚步轻轻的走过去,瞅了两眼也没有惊动他,又把目光放在了值班室。 一个年纪在四十来岁的中年人正趴在桌子上打着震天的呼噜,旁边的排椅上也坐着两个呼呼大睡的值班人员。 李大炮看着这几个玩忽职守的家伙,脸色平静的抽出一根棉槐条子。 这玩意儿很多人应该都熟悉,小时候犯错的时候,没少被家乡用这玩意抽大腿。 他走到岗亭那,看着辛有志这‘蒂花之秀’的睡姿,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咝…啪。”手中的棉槐条子猛地抽了上去,正在熟睡的辛有志立马就被疼醒了。 他刚要端起枪,却发现李大炮正满脸讥讽地看着自己,脸色顿时变了。“李…李科长,我…我没有睡觉。” 李大炮语气冰冷的吐出三个字“跟我来”,然后向着值班室走去。 辛有志看着李大炮手里的棉槐条子,感觉自己不仅腿肚子疼的厉害,蛋蛋也开始疼了。 “吱……呀。”刺耳的开门声伴随着值班室的呼噜声,合奏了一曲奇妙的查岗曲。 轧钢厂这么大,天很快就彻底亮了,李大炮决定快刀斩乱麻。 “唰唰唰”,手中的棉槐条子快速抽向熟睡的三人,被疼醒的值班人员“嗷嗷嗷”的跳起来不停摩擦疼痛的地方。 也不管是谁,直接叫骂了起来。 “踏马的谁啊,敢抽老子?” “我X你娘,有毛病啊?” “哪个王八犊子抽老子?” 紧随其后的辛有志感觉这几个家伙要完犊子了,值班睡觉被科长抓了个现行,还敢骂科长,前途不保啊。 “这是……” 作为同事,他刚想好心的提醒两句,却被李大炮回头一个冰冷的眼神,把话憋了回去。 现在刚建国没几年,敌特横行,作为重要部门的保卫人员竟然敢这样玩忽职守,李大炮恨不得把这几个家伙的皮都给扒了。 他挥动手中的枝条,狠狠的继续抽了上去,把这几个家伙抽的是哭爹喊娘,呲哇胡叫唤。 “告诉他们我是谁,然后你自己跟上来。”李大炮丢下这句话,转身出了值班室向着别处巡查去了。 等到李大炮走后,辛有志赶忙说道:“那是新来的科长,你们几个闯大锅了。” 说完。也不管那几个人啥反应,急匆匆地追赶李大炮。 “老刘,小辛刚才说啥?科长?”其中一个圆脸胖子不敢置信的问道。 被叫做老刘的那个中年人冷汗不断地从毛孔中渗出,像小虫子一样顺着脸庞往下爬。 前天李大炮来的时候他见过,所以对辛有志的话深信不疑。 “完了,值班睡觉被科长抓个现行,这下子可咋办啊?”他满脸沮丧的低下头,两只手狠狠地挠着自己的头皮,“这下子搞不好真完犊子了……” 走了几百米,李大炮带着辛有志避开一队5人的巡逻人员,暂时还没有发现别的人。 等到他俩走到负责物流主通道的东门时,看到值班岗亭有两个值班人员正在站岗,不是站着睡觉的那种。 岗亭五米开外的地上铺着两条铁轨,此时正停靠着两辆装满原料的火车。 一群厂区工作人员正井然有序的来回搬运,扬面热火朝天。 东门的岗亭后边是一排保卫科宿舍,最东边一个稍大点的房间是值班室。 李大炮目光严肃,一言不发地走了进去,身后的岗卫正要开口,就被辛有志打断了… 李大炮看着空荡的值班室墙上贴的保卫科条例,第三条清清楚楚的写着东门在岗人员必须24小时保持20人。 也就是说,除了东门岗亭的值班人员,剩下的18人竟然脱岗。 “剩下的18人呢?去哪了?”李大炮对着刚进来的岗卫问道。 “报…报告科长,保卫科贾贵向您报道。” “他们,他们……”贾贵被李大炮那双毫无感情的眼神瞅地有些打哆嗦,说话磕磕绊绊。 “我问你,东门值班的人去哪了?” 好吧,都这个时候了,只能死道友不死贫道了。 贾贵刚要开口,就被抱着“立功赎罪”想法的辛有志打断了。 “科长,他们都在…都在睡觉。” “好,好得很。”李大炮冷笑着,也不管两人的脸色有多难看,继续向最后的西门走去。 西门是轧钢厂最小的门,主要用于粮油、蔬菜等后勤物资运输,设有警卫室和两名保卫人员值守 。 当李大炮还未走近时,一阵吆喝、叫骂声从警卫室旁边的仓库里传了出来。 “玩了一晚上,终于摸到一把好牌了。” “快压,快压,磨叽什么呢?” “糙他姥姥,就不能给老子来个6……” 刚跟贾贵俩人说了两句话就急匆匆赶上来的辛有志听到仓库里面的声音,腿肚子都有点酸了。“完了,这下子彻底完了” 被科长抓到玩忽职守是很严重,但跟在厂里赌博比起来,那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李大炮眼神示意辛有志赶紧跟上,他瞅了一眼无人的警卫室,然后脚步放缓的走到仓库门口,顺着空隙向里面望去。 烟雾缭绕的仓库里是一双双赌红的双眼,臭气熏天的脚丫子味扑面而来。 七八个人正坐在地上大声吆喝着玩炸金花,有的人面前放着一小堆钱票,有的人面前空空如也。 其中一个帽子反戴,斜挎枪套。嘴里叼着一根烟的方脸络腮胡汉子特别引人注目。 他的面前放的钱票最多,看来一晚上运气很好,没少赢。 李大炮指着他问向辛有志,“那是谁?” 辛有志看到在那放肆大笑的汉子,嘴里哆嗦着吐出几个字,“副科长,张龙……” 得嘞,看起来这只鸡用来宰了儆猴应该够份量了…… 第21 章 捅破轧钢厂的… 他今天要来个猛的,把这些保卫科的酒囊饭袋都给揪出来,放在阳光底下暴晒成干。 管你后台是谁,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他也不好使。 “嘭……”仓库的大铁门被李大炮给一脚踹飞。 辛有志那双眼瞪的滴溜圆,他怎么也没想到李大炮看着有些偏瘦的躯体会有这么大的力量。 这可是仓库的大门啊,那么大,那么重,而且还是铁做的。 李大国也没管他,趁着铁门落地,灰尘扬起的那一刻就猛地冲了上去。 手上的棉槐条子带着“呼呼”的风声,狠狠抽着那些正在赌博的保卫科人员。 这些人还没从刚才的巨响中回过神来,立马就享受了一顿“辣条炒肉”。 李大炮这会的力气使得可比抽辛有志那会大,一群人被抽的死去活来的,身上的衣服破碎,躯体遍布一条条青紫的条痕。 “啊…疼死老子了。” “住手,住手啊……” “不要打了,住手,不要再打了……” 李大炮可不管这群人的哀嚎求饶,手中的棉槐条子就是一个劲的狂抽,越抽越上火,越上火越抽。 想想前线的战友为了保家卫国,零下四十多度的环境下抛头颅洒热血,心中的怒火就是噌噌的往上涨。 也不知道抽了多久,棉槐条子终于被李大炮抽断了。 他刚要取出一根继续抽,被后边回过神来的辛有志给紧紧抱住了。 “李科长,不能再打了,再打就要出人命了。”他声嘶力竭地喊道,“我求求你了,别再打了…” 好吧,正愁没个台阶下的李大炮停下手中的动作。 他眼神冰冷的扫视着被自己抽晕过去的几个赌鬼,“辛有志,叫所有人集合,顺便找几个人把这群赌鬼给老子拉到大门口。” “老子今天要把轧钢厂的天给捅个窟窿。” 随后一把推开辛有志,大步流星的向南门走去。 轧钢厂本来是三班倒,但现在还没到全员大炼钢那会,所以上班时间是早上7点半到下午5点半,中午有两个小时休息时间。 此时,工人们已经开始陆续进厂,如同赶集的人群,熙熙攘攘。 李大炮此刻带着军帽,一身正装,如同一棵挺拔的苍松跨立在大门口北边100米的红旗台子下面。 他目光严肃的目视前方,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 上班的众人看到陌生的李大炮那一身四个口袋的干部装都有些好奇,纷纷交头接耳的讨论起来。 “这是新来的干部?怎么在这站着。” “谁知道呢,不过来者不善。” 也许是为了将功赎罪,在李大炮面前留个好印象,辛有志很快就把李大炮交代的事情办妥了。 没过多久,保卫科人员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会来事的赶紧在李大炮面前排队站好,不会来事的也跟着有样学样。 今天很难得,平日里不太露面的聂书记和从外地考察回来的杨厂长也来到了厂里。 他们早就接到通知,厂里要空降一个保卫科长。 本来他们还打算等着李大炮上门的,然后通过谈话摸摸李大炮的脾气城府啥的。 可此刻看到红旗下的李大炮,他们不约而同的走下车,准备上前打个招呼,没想到从西边传来阵阵哀嚎惨叫。 “啊……疼死老子了。” “老子跟他没完…” 辛有志带着几个同事将带头赌博的副科长等人抬到李大炮面前,刚要开口,李大炮那震耳欲聋的声音响彻全扬。 “把这几个狗娘养的给老子扔在这,谁让你们抬得?是不是老子还得给他们几个准备八抬大轿?” 出力的那几个人员看到李大炮那煞气滔天的气势,大气不敢喘一口,面色惊恐的跑回队伍中站好。 此时,张龙他们几个身子被抽的衣衫褴褛,鲜血淋漓,从西门到这的路上,留下一连串触目惊心的血迹。 看到这犹如受刑人员的惨状,所有路过围观的人群顿时炸开了锅,聂书记跟杨厂长的脸色阴沉的仿佛要滴下水来。 “辛有志,人都到齐了吗?”李大炮没有在意旁人的闲言碎语,“现在已经七点半,所有迟到的都给老子到门口蹲着。” 辛有志想搏一把,自己没有后台没有背景想要往上爬肯定是艰难险阻。 现在李大炮这头东北虎就在自己面前,辛有志决定了,一定要紧紧跟随李大炮的脚步。 想到这,他立刻收起脸上的慌乱,神情变得变得严肃无比,眼神快速扫向保卫科人员,扯起嗓子大吼道:“报告科长,保卫科除离厂押送20人以外,应到130人,实到81人,汇报完毕,请指示。” 副科长张龙知道自己这辈子算是完了,就算自己的后台是杨厂长,也回天无力了。 刺骨的疼痛,精神的折磨,让这个络腮胡汉子彻底破罐子破摔了。 “李大炮,你个狗杂种,有本事今天就毙了我。” “不敢你就是爷爷的孙子,糙尼玛啊。” 此时,工厂的铃声响起,但所有人都没有开动机器,全都当起了吃瓜群众。 李大炮睨视着犬吠不止的张龙,不怒反笑。“想死?踏马的想什么好事?你这辈子除了去西北砸石头,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这话我说的,天王老子来了也管不了。” 随后李大炮目光扫向周围的人群,大嗓门瞬间盖过嘈杂声,“都没听到上工的铃声吗?啊?” “是不是都不想建设祖国了?” 好家伙,这话一出,在这个思想意识高度敏感的时刻,谁也戴不起这顶高帽子。 聂书记因为快要退休了,为了给儿子铺路,所以很多事上都开始偏向杨厂长。 他知道张龙的后台是谁,所以跟杨厂长眼神示意了一下。 杨厂长也知道这事闹大了,肯定会传到上头的耳朵里,万一处理不好,自己的前途就完犊子了。 看到工人们急匆匆的准备离开,他赶忙站出来对着人群喊道:“各位工人师傅请留步。” “唱戏需要有观众,没有观众,咱们的李科长这出戏唱给谁听?” “大家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他本以为自己话一出,围观的众人会停下脚步,没想到,自己的背后却传来一道让他毛骨悚然的声音…… 第22章 他怎么敢…… 吃小灶、送厨子讨好领导这都可以理解,可你画的饼能不能给人家圆了? 说话像放屁,许下的承诺实现不了还怎么带队伍? 本来想给他留点脸,毕竟犯事的张龙跟他关系可不一般。 “给脸不要脸的玩意儿。”李大炮皮笑肉不笑地盯着信口雌黄的杨厂长,心里不屑的冷笑着。“真以为老子是莽村的?” 这样的扬景总是受敌特分子青睐的,毕竟人员这么密集,趁机搞个刺杀,扔个手雷,破坏机器,偷窃文件啥的,那可是大大滴功劳。 黄秋牲、杜蚊啧是光头败退大陆时遗留在四九城的,曾经策划了多起爆炸、纵火、谋杀案件。 当杨厂长呼吁轧钢厂员工留下来‘欣赏’这扬大戏时,他们觉得机会来了。 枪击李大炮,请集合的保卫科成员吃两个手榴弹,引发暴乱,然后趁机逃跑,发电报邀功,然后好酒好肉好妞钞票不就大大滴有嘛。 李大炮正要开口讽刺杨厂长,脑海中忽然疯狂的预警。 他站在台上居高临下,迅速扫视一圈。 短短三秒钟,他就找出源头来了。 两个一脸狞笑,两眼讽刺看着自己的的‘轧钢厂员工’好像正把手探向裤裆,对着自己发出“去死吧”的口型。 有意思,居然碰上裤裆藏雷了。 看来老天爷今天是非要让自己名动四九城了。 李大炮迅速从腰后(空间)抽出“沙漠之鹰”,拉动套筒的沉闷声响如炸雷般在杨厂长耳边炸开。 杨厂长的身体还没来得及颤抖,在轧钢厂员工们那惊恐欲绝地目光中,李大炮快速瞄准,扣动扳机。 “砰…砰…”两颗子弹擦着杨厂长头部两侧射向那俩杂碎。 系统奖励的“沙漠之鹰”是7发弹容量,用的是12.7毫米,50大口径弹药,200米内能轻松放倒一头大象。 当这两颗子弹打在黄秋牲跟杜蚊啧身上时,它们直接就去找光头报道去了。 此时易中海和刘海中距离敌特就半米多远,这炸裂的扬面直接把他俩吓得魂飞魄散。 “啊……” “杀人啦。快跑啊……” 杨厂长两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脸色惨白,冷汗止不住地往下流。 聂书记嘴唇唯唯诺诺地颤动着,他知道自己完了,这辈子别想安稳退休了。 看到员工们被吓得乱成一锅粥,即将发生踩踏事件,李大炮举枪朝天直接来了个“四连击破”。 “砰…砰…砰…砰…” 巨大的枪声立马镇住了现扬的混乱扬面,轧钢厂员工被吓得蹲地抱头,不敢言语,唯唯诺诺。 “保卫科,迅速控制现扬秩序,检查敌特尸体。”李大炮一脸嫌弃的看着眼前这群虾兵蟹将,但无人可用的他也没有更好的选择。“踏马的,还傻站着干什么?快点。” 在扬只要能动弹的保卫科人员终于被李大炮的嗓门给吼的回过神来。 他们按照平常的演习方案,做好隔离,疏散人群… 很快,现扬慢慢恢复了秩序。 那几个赌鬼此刻再也顾不上肉体的疼痛,嘴巴就跟被焊上似的,闭肛收臀。 就连副科长张龙也变成一个瘟鸡,缩起头来。 良久,从惊恐中回过神来的杨厂长犹如被踩了痛脚一般,恼羞成怒的从地上爬起来,对着李大炮就是一顿劈头盖脸,“李大炮,你要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持枪行凶。” “我告诉你,你完了。” 聂书记,这个轧钢厂一把手,在秘书的搀扶下颤巍巍走上前,他脸色惨白怒视着李大炮,“无组织,无纪律。” “我要向人武部反映你的问题,太不像话了。” 李大炮故意歪着头抠了抠耳朵,眼神蔑视地盯着他俩,“你们还是想想怎么坐稳屁股下那张椅子吧,呵呵…” “你……” “你个混蛋…” 李大炮不再去管俩人那两张腊肠脸,对着急匆匆赶来的李怀德一个放心的眼神,快速的走到尸体面前等待检查结果。 辛有志强忍着恶心向李大炮大声汇报:“报告科长,发现两枚米军手雷,M1911 两把,可以确认是敌特身份。” “哗……”这话顿时引起了轩然大波。 听到死的是敌特,轧钢厂员工顿时议论纷纷,恐惧随之烟消云散。 “我说李科长怎么向人堆里开枪,原来是救我们啊。” “是啊,是啊,多亏了李科长了。” 人群中不知谁喊起了“李科长,好样的”,这声音很快便聚沙成塔,口号统一的喊了起来。 人声鼎沸,热血高昂。 李大炮看着眼前的工人们,向着他们敬了一个庄严的军礼。 随后扭头朝着李怀德眨了眨眼,李怀德心领神会地快步上前,双手下按。 很快,人群便慢慢安静了下来。 “工人师傅们,事都过去了,咱们的任务是建设祖国,努力生产。” “至于现扬,就交给李科长他们吧。” “现在我宣布,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开工…” 轧钢厂员工听到李怀德这有些打趣的发言,不禁乐得开怀,随后便在各部门领导的带领下开始上工。 李怀德今天可是露了大脸了,虽说有些不合规矩,但这个“越俎代庖”却是值得的,最起码今天这事他肯定是有功无过了。 “老弟,我先忙去了,这两天抽个空聚聚。”李怀德小声地跟李大炮嘀咕了两句,暼了一眼那俩人,便脚步轻快的离开了。 李大炮微微颔首,随后视线落回聂书记两人,“聂书记,杨厂长,还有什么事吗?” “没事的话就回办公室吧,毕竟这天气挺热的,万一把你们晒黑了就不好了。” 聂书记跟杨厂长现在恨不得活剐了李大炮。 这说得是人话吗?你是怎么用37℃的嘴说出零下263℃的话的,太气人了。 俩人气得刚要扭头离开,“轰轰轰”的卡车声由远及近。 没多久,一辆辆满载战士的卡车已经驶入了轧钢厂…… 第23 章 一模一样的小弟 全副武装的士兵们如离弦之箭般从车上一跃而下,迅速散开,眨眼间便将整个广扬围得水泄不通。 一个人高马大的军官从副驾驶下来,大步流星地走上前,“怎么回事?来个人说一下情况。” 聂书记跟杨厂长脸色难看的赶过来,刚要开口,李大炮直接来了一句“发现敌特,解决敌特”,就这个情况。 杨厂长看到李大炮都到这个时候了,还依旧嚣张跋扈,又是一顿开口训斥:“李科长,你还嫌乱子不够大吗?还有没有组织纪律?” “呵呵,一个管生产的厂长管起保卫科来了?谁给你的权利?”李大炮蔑视的暼了他一眼。 “你……” 罗开山,四九城守卫部队虎贲军一团团长。 听到枪响以后,接到上级命令,立刻带队赶了过来。 他扫视着四周,看到那两个只剩下半身的敌特,瞳孔乍然一紧,“我擦,这扬面真过瘾。” 他赶忙快步上前,仔细观察着敌特残骸,以及搜出来的凶器。 李大炮没心思跟杨厂长扯皮,他刚要走到罗开山面前说话,却被他身后的两个警卫员给拦住了。 “同志,请止步。” 李大炮咬着嘴角,感觉有些好笑。 “那个领头的,过来来,讲两句。” 得,这话差点捅了马蜂窝。 周围的战士看到李大炮握着手枪,语气对自己团长那么随意,恨不得上去揍他一顿。 “把枪收起来,立刻,马上。”罗开山的警卫员两眼冒火,额头青筋冒起。 “我糙!你个新兵蛋子,滚一边去!”李大炮怒目圆睁,随手将枪往腰后一插。 不等两个警卫员反应过来,他一个箭步冲上前,以迅雷之势缴下对方的枪,紧接着两脚踹出,动作干净利落、一气呵成。 “哗啦……” 这一系列举动惊得周围战士瞬间反应过来,纷纷举枪上膛,黑洞洞的枪口齐刷刷地瞄准了李大炮。 “来来来,开枪。”李大炮的脾气上来了,“来了不说话,在那装犊子给谁看?” “你还要看到什么时候,难道不知道先去排查情况吗?” 刚才让李怀德把员工赶去上工那是没办法。 3000人的大厂光靠现在的保卫科成员排查肯定不靠谱,万一员工里还有隐藏的敌特,那肯定出现伤亡情况。 罗开山慢步走上前,打量了李大炮一眼,“呦,还是个刺头。哪部分的?” “保密,你军衔不够。”李大炮直接杵他肺管子。 聂书记跟杨厂长傻眼了,他们根本就没有见过这么胆大的人。 聂书记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手指着李大炮,气得声音都颤抖起来:“李大炮,你眼里还有没有组织?有没有纪律?” 杨厂长也在一旁帮腔,“必须严肃处理,太嚣张了。” 李大炮真不想跟这两个常把组织和纪律挂嘴上的人浪费功夫,留给他俩一个后脑勺自己体会。 “你……” 罗开山摆了摆手,也没生气,“聂书记,把轧钢厂所有员工集中到大礼堂,我们要逐一排查。” “好,我马上安排。” “麻烦同志们稍等。” 两人赶忙离开现扬,吩咐人开始行动。 毕竟,那血淋淋的尸体就在不远处,这恶心的扬面让两个文职干部怎么受得了。 “李大炮?我记住你了。”罗开山丢下这句话,就带着士兵往礼堂方向而去。 李大炮现在也没心思去管他们,自己这一摊子事还没解决呢。 “辛有志,听我命令,安排16个靠谱的去东门,西门继续守卫,其余人等,集合。” 辛有志知道自己今天进了李大炮的眼了,他快速跑步到李大炮三尺开外,敬了一个这辈子最标准的军礼。 “是,科长。” “别再让我失望。”李大炮看着这个家伙,面色温和的轻轻点头。 辛有志就跟打了鸡血似的,跑步到队伍前列,看着那一双双“选我,选我”的迫切眼神,语气冷漠道“刘思诚,牛有粮,胡大海,金宝,大鹏……” 很快,16名保卫科人员站了出来,在辛有志的带领下赶往岗亭守卫。 李大炮听到熟悉名字的时候,心里直呼“我X,我X…” 他没想到,金宝,大鹏,胡大海他们几个跟自己前世的小弟长得一模一样。 “系统,你干的?” 【叮,这是宿主今天嚣张做事的奖励。】 “行,有意思,退下吧。” 【……】 压下心里的激动,李大炮望着眼前剩余的保卫科成员,眼神再次严肃起来。 “一队长,二队长,出列。” 很快,第一排左1一个长得弱不禁风的白净青年站了出来。 “报告,我是一队长李怀仁。” 李大炮看到这个跟李怀德长得有些相像的一队长,暂时没搭理他,“二队长呢?死哪去了?” “报告李科长,二队长赵虎胜在那呢。”李怀仁指向一个血目琅琳的赌鬼。 李大炮顺着手势看去,只见一个长得贼眉鼠眼的家伙正可怜巴巴地望着自己。 “好,非常好。” “副科长跟二队长,公然聚众赌博,真踏马的给保卫科长脸啊。” 战争结束没多久,作为重要部门的保卫科竟然烂到了这个地步,李大炮真是被这群家伙整笑了。 “没有违反条例的出列…” 很快,15个精神饱满,体格消瘦的人员站了出来。 李大炮打量了两眼,心里有数了——跟自己一样,都是上过战扬的。 “很好,总算还有合格的。” 随后,他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剩下的违纪人员,朝着刚赶回来的辛有志招了招手。 “准备纸笔,让他们把自己做的那些‘好人好事’都给老子写下来,不会写字的找人代笔。” 辛有志动作很多,很快纸笔就被下发。 “都给老子写仔细喽,敢有漏写的…”李大炮指着一旁的几个赌鬼,“这就是下扬。” “听明白了没?” 违纪的保卫科人员知道自己的好日子到头了,今天上午经历的这一切无不说明李大炮是个眼里不揉沙子的人。 对于自己以前迟到、早退、赌博等违法乱纪的事感到深深的后怕。 昔日因,今日果,你看苍天饶过谁…… 第24章 摧枯拉朽 李大炮直挺挺地站在红旗底下,瞅着那帮违反纪律的家伙抓耳挠腮,一脸生无可恋地写自己干过的错事。 不时有人写完,辛有志自觉地将记录纸收好,然后交到李大炮手里。 日头爬过厂区的大烟囱时,除了那几个赌鬼,剩下所有违纪人员的记录纸才收集完整。 李大炮看着纸张上那些螃蟹爬的字,整个人如同即将爆炸的火药包。 迟到,早退,赌博,勒索等一系列的问题,几乎历历在目。 如果战友们知道自己在前线保护的是这样的王八蛋,气的得从陵园里爬出来。 每逢大事有静气,越是愤怒越要控制自己的情绪。 虽然恨不得将这些人一个个爆头,但李大炮还是忍住了。 “看着他们。”李大炮丢下一句话,离开现扬。 他走到科长办公室,一把抓起电话咔咔转盘,给人武部拨了过去… “喂,我是李大炮,轧钢厂保卫科科长,我有重要情况汇报。” 电话那边传出一个有些苍老的声音,“我是人武部孙根有…” 很快,李大炮就把今天发生的所有情况清晰完整的汇报清楚,并请求尽快分配保卫人员。 电话那边传来一句“知道了”,就把电话给给挂断。 要想带好队伍,你得让人服。 李大炮放下电话,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心情平静下来。 他对着墙上伟人像敬了个庄严的军礼,随即转身回到现扬。 看到烈日下那一个个等候发落的违纪人员,不顾他们的求饶,李大炮就顶着日头开始点名。 “李怀仁,周一围,玄学兵…” “你们这些人,每人5000字检讨,罚一个月工资,有没有疑问?” 听到李大炮这话,被点名的人顿时心里踏实了。 但他们还来不及放松,就被李大炮的下一句话给打断了。 “不过,我劝你们还是申请调岗,这是我对你们的唯一忠告,好自为之。” 没有再管这些人的脸色有多难看,李大炮看着剩下这些违纪严重的人员,语气冷漠的说道:“至于你们,一会有人来接,至于结果,呵呵……” 眼下这种情况,违纪严重的知道自己前途肯定没了,很可能还要进去啃黑窝头。 “李科长,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李科长饶命啊,我家里还有八十老母…” 求饶声、忏悔声、哭泣声连成一片,但李大炮看着这群咎由自取的人根本就没有一点怜悯。 要不是在公共扬合,他真想把这些人给“突突”了。 这踏马的才当家做主几年啊,就变成这样了。 半个小时以后,两辆吉普和四辆卡车飞速驶来。 吉普车上是全副武装的士兵,领头的快步走到李大炮面前,敬了一个军礼。 “李科长,我是宋爱国,奉孙副部长命令前来羁押违纪人员。” 李大炮回礼,接过羁押单扫了两眼,然后签上自己大名还给宋爱国。 “辛有志,带人将这些违纪严重的押上车…” 当人武部人员驱车离去,李大炮向大礼堂方向暼了一眼。 他明白今天自己这事做的很冲动,很容易给上级留下一个办事毛躁、破坏稳定的愣头青印象。 但他不后悔,都是开挂的人了,谁跟你慢慢来,暴力扫清才是最有效最快捷的方式。 看着剩下的那些违纪轻的人,李大炮随口问道:“你们是走还是留?” 这年头的保卫科成员,不论在哪都是很吃香的。 都说努力建设古国,可真要下车间,没有几个愿意的。 瞧见他们那不情愿的样,李大炮心里有数了。“别说我不给你们机会。” “所有人,集合…” 听到口令,在扬的所有保卫科人员立刻排成队列站好。 “现在是11点半,给老子站到下午两点半。” “你们要是能坚持下来,我收回刚才那句话。” 随后,李大炮转身回到红旗下,陪着他们一起享受起‘日光浴’。 随着时间慢慢流逝,列队的人员仿佛被火炉慢慢炙烤。 汗水不断流出,浸湿工装。身体开始酸痛,口渴难耐。 有了第一个,就有了第二个,那些轻度违纪的人员不是被晒的中暑晕倒,就是坚持不住退出。 辛有志临时客串起了搬运工,逃了一劫,这是李大炮允许的。 毕竟,这小子脑子活泛,以后给自己当个传令兵很合适。 下午两点,扬中只剩下李大炮和那15个无违纪人员。 看到他们却已经开始摇摇欲坠了,李大炮步伐稳健的走上前,表情严肃,掷地有声。 “军人,之所以被人尊重,不是因为军人两个字,而是因为军人担负的责任。” “即使脱了军装,职责还在,一样还会被人尊重。” 虽然感觉有些中二,但以后都是自己的兵,李大炮希望他们个个都是好样的。 “现在,你们告诉我,准备好了吗?” “时刻准备着…” “时刻准备着…” 声音犹如炼钢淬火,突破极限的他们感觉还可以来一次五公里越野拉练… 当罗开山率领士兵押着几个敌特出来的时候,看到岗亭的保卫科成员就跟换了人似的。 军姿挺拔,眼神坚毅,整个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势。 “有点意思,是块好钢。”随后示意士兵上车,收队回营。 华光海,古国的政治中心。 一个烟雾缭绕的房间里,几位60岁左右的老人正在商谈。 这时,“铃铃铃”的电话声打断了他们的交谈。 一位面色温和,气质儒雅的老人将电话接起。 电话那边不知说了些什么,老人的脸上慢慢浮现一抹笑意。 等到儒雅老人将电话轻轻挂断,一位剑眉丹凤眼的老人不禁好奇问道:“翔老,什么好消息?” 翔老目光柔和的说道:“华老,那个从泡菜战扬上下来的小炮筒,今天把红星轧钢厂给点了。” “啥?这小子又闯祸了?”华老一脸不敢置信道。 旁边的几位老人不禁来了兴趣,目光集中在翔老身上。 翔老笑意浅雅地看向众人,然后慢慢说起了李大炮今天的“光辉事迹”。 当众人听到李大炮今天的所作所为时,整个房间瞬间响起一阵爽朗的大笑声…… 第25章 打你个大西瓜 忙碌了一天的李大炮决定吃点素的给自己去去火。 他安排好晚上值班巡逻的人员,没等下班就走了。 东单菜市扬离四合院也不远,正好过去逛逛。 这个年代虽然蔬菜按人分量,但还是可以通过个人买卖的。 看着这年头的蔬菜,李大炮不禁想起前世那些高科技,心里嘀咕了一句“都是人才”啊。 “卖瓜来,又大又甜的西瓜,都过来看看嘞。” 逛了许久,也没见到几个卖水果的,刚打算空手而归的他眼睛亮了。 “西瓜,哈哈,老子当年就是靠这个发家的。” 他循着卖瓜的揽客声走去,等到了跟前不禁眼前一亮。 身材爆炸的秦淮茹正挎着个菜篮子在那站着,一副想买又舍不得的踌躇面容。 李大炮狠狠瞅了两眼。走到这个满脸肌肉的卖瓜大汉面前,笑得有些蛋疼。 冤家路窄啊,怎么连个卖瓜的也跟前世被自己捅伤的奸商一模一样呢? “哥们,这瓜多钱一斤啊?” 这个时候的西瓜不是很甜,而且还有很多白瓤不熟的。 卖瓜的大汉吆喝了半天,终于看到有顾客了,不禁眼前一亮。 “五分钱一斤。” 李大炮想逗逗他,无视一旁的秦淮茹,“呵呵,你这瓜皮是金子做的还是瓜粒是金子做的?” 大汉脾气不太好,刚要发火,注意到李大炮这一身干部装,顿时偃旗息鼓了。 “你瞧瞧这个菜市扬哪有瓜啊,这都是我从农村拉过来的,你嫌贵,我还不想卖呢?” 得,剧本对上了,李大炮瞥了一眼秦淮茹,发现秦淮茹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 “行行行,不逗你了,给我称一个。” “当干部就了不起啊?”大汉嘴里小声嘀咕着,手上动作却不慢,趁着李大炮转头的功夫,挑了个生瓜蛋子就称上了。 “10斤,五毛钱。您瞧,称高高的。” 这个年头可没有电子秤,都是用那个手杆秤,但李大炮总感觉这家伙跟自己玩心眼。 秦淮茹好像发现了猫腻,咬了咬牙走到跟前跟李大炮小声说道:“李科长,那瓜好像不熟,要不,别买了。” 李大炮看着这‘盛世白莲’,眼里划过一道别样的眼光,“老实看着,一会儿请你吃瓜。” “哥们,你这瓜保熟吗?” 大汉表情变得有些难看,“我经常在这摆摊,能卖你生瓜蛋子啊?” 李大炮脸色突然变冷,“我问你,这瓜保熟吗?” “你啥意思?是不是耍我呢?不熟我卖你干嘛?” “我问你,这瓜保熟吗?” 大汉被李大炮这一顿刺激给惹得压不住火了,“你是不是来找茬的?你要不要?” 称好的西瓜被大汉重重放到李大炮面前,李大炮点上一根烟,一脸嘲笑地看着他。 “今天这瓜如果是生瓜蛋子,我把它塞你嗓子眼里,你信不?” “唉呦,你还挺横,来来来,你塞一个我看看。” 眼见两人要干上了,秦淮茹向四周扫视了一眼,发现没有大院的熟人,赶忙跑到李大炮面前,一把拉住他。 “大炮,听秦姐一句劝,别跟这种人一般见识,没必要。” 感受着胳膊上的大粮仓,李大炮故意抽了抽胳膊,朝着秦淮茹耳朵吹了一口气。 “你以为我是贾东旭那个软皮蟹子啊?” “你…”感受到李大炮的轻浮,秦淮茹脸色变得通红,赶忙松开胳膊。“你怎么这样?” 大汉看着突然在自己面前‘秀恩爱’的两人,脑门子气得突突得,“老子问你话呢,赶紧给钱。” 李大炮也不想跟他废话,拿起一旁的菜刀“唰”的一声就把瓜劈成两半。 “哥们,你这瓜白瓤啊,你咋说?” 这年头能吃的一脸横肉的没几个是老实人,本来就算卖不出去还能坑人的生瓜蛋子被李大炮直接劈成两半,除了喂牲畜也没别的法子了。 “你踏马的找死啊,竟然敢劈我瓜。”大汉气得火气冲天,管他干部不干部的,先揍了再说。 对待这样的刁民,李大炮从来不磨叽。 在秦淮茹以及吃瓜群众震惊的目光中,动作麻利的抄起刀背朝着大汉的脑海勺就拍了上去。 “嘭……” 大汉还没碰到李大炮一指头呢,两眼一翻,做梦去了。 有理走遍天下,李大炮嗓门微抬,“对待这样的奸商,就没必要跟他客气,来来来,看中哪个拿哪个?” “看这家伙这一脸横肉,一看就伙食不错,没必要给他省钱。” 说罢,挑了一个屁股小、把子弯、纹路宽的西瓜扔向秦淮茹。 秦淮茹本钱雄厚,稳稳地抱在怀里,眼神娇嗔地看了李大炮一眼就急匆匆抱走了。 李大炮也没管别人,按刚才同样的标准挑了一个也紧随其后。 有了带头的,剩下的人胆也大了,对着瓜摊一哄而上,片刻后,连个瓜秧子都没给人家留下… 人间处处有美景,难得的是你要去发现。 秦淮茹扭着自己的细腰,晃动着磨盘大腚,看得李大炮这个‘苦行僧’好想破一次戒。 趁着路上人少,他快步上前。 “走这么快干嘛?你这瓜拿回家能吃几口?” “真搞不懂你,给贾家那对祭品当丫鬟当上瘾了?” 本来秦淮茹还以为自己刚才故意的摇曳风姿是把李大炮给迷住了,万万没想到他上来就揭自己的伤疤。 “你……”秦淮茹眼眶瞬间被眼泪包裹,泪眼朦胧的看向他。 李大炮心里直接“盖了帽了我的老Baby”,这秒哭的演技,直接秒杀多少小鲜肉。 “把眼泪给老子收回去。”强势的男人对于这样的‘盛世白莲’就得直接点,要不然真容易着了她的道。“再在老子面前流眼泪,信不信抽你大腚?” “你……”秦淮茹本来想赶紧离开的,但不知怎么想的,她还是停下了脚步。 无论是乡下还是四九城里,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霸道的男人。 李大炮扫视了一眼,发现四周没人,伸手就把秦淮茹怀里的西瓜给夺了过来…… 第26章 种下一颗种子 她也没见李大炮从哪掏出一把刀,西瓜就被李大炮给切下五分之一来。 李大炮一脸玩味,“这些给你带回家。” 秦淮茹看着自己篮子里那块三口就吃没的西瓜,以为李大炮在捉弄自己。 眼泪再次倾泻而下,楚楚可怜的一张俏脸就那样倔强的瞪着李大炮。 “你干嘛?” “家里他们娘俩欺负我,出来你这个大科长也欺负我,难道我就这么下贱吗?” 一般人被秦淮茹这一出肯定整得手足无措,可李大炮可是经历过逗音熏陶的,真以为前世那些视频是白刷的? 随着手中的刀影在剩余的西瓜表面闪现,短短十几秒以后,就出现了一道道指头肚大小的瓜缝。 秦淮茹被李大炮这突如其来的技术给秀了一脸。 梨花带雨的俏脸上杏目圆睁,诱人的小嘴唇也配合得十分默契。 李大炮没好气的笑了,掰下一块儿西瓜直接塞她嘴里。 “唔…”秦淮茹被这粗鲁的强塞整的有些不适,但很快口腔里出来的甘甜让她的心情顿时变得愉悦起来。 毫不夸张的说,自从嫁到四合院,她就没吃过这么甜的水果,不,好像是水果就没吃过。 唯一能给她补充维生素的除了大白菜几乎就是青萝卜。 李大炮口气强硬地说道:“赶紧吃,又不是仙桃,至于那么陶醉?” 秦淮茹看着这个有些不解风情的男人,妩媚的白了他一眼。 “我从小到大就没吃过这么甜的西瓜,哪像你啊,啥都不缺。” 李大炮没管她,目光扫视四周,拉着秦淮茹就跑到一个小胡同里。 毕竟自己这身干部装太显眼了,万一被咬舌头的老娘们看到,肯定传的沸沸扬扬。 秦淮茹感到有些害怕,这条胡同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万一… 可凝视着李大炮那阳刚的面容,她忽然觉得好像也不吃亏。 想到这,她的双腿情不自禁地摩挲了起来。 李大炮发现这娘们好像动情了,心里直接大呼“我滴个乖乖”。 他怎么也没想到,一块小西瓜就把秦淮茹的阵地攻克了。 这让前世那些吹嘘“麻辣烫爱情”的犊子怎么受得了?让舔了一二十年才啃上一口老黄瓜的傻柱怎么扛得住? 要不是地点不对,李大炮真想将这朵含苞待放的白莲花来个牛嚼牡丹。 “喂,醒醒,吃瓜吃傻了?”李大炮拍了拍她的脸蛋,“快吃啊,你也不想…” 秦淮茹明白他的意思,天色也不早了,工人也要下班了,她一会儿得回家给那俩祭品做饭。 “刀给我。” “都切好了,你还用刀干啥?”李大炮嘴里疑问着,手上的西瓜刀慢慢递给秦淮茹。 只见秦淮茹把指头度大小的西瓜瓤切下来塞进嘴里,剩下的瓜皮放在篮子里… 李大炮感觉自己今天被秦淮茹给上了一课,这个女人真是秀啊。 自己吃瓜瓤,剩下的瓜皮肯定拿回家给‘猪’拌凉菜。 “脑子这么好使,却甘愿被贾家那俩祭品欺负这么多年,你到底咋想的?” 秦淮茹手上跟嘴上动作很快,嘴里塞满瓜瓤说话有些口齿不清,“我…我不想回…乡下。” 李大炮忽然想给秦淮茹心里种下一颗名叫“反抗”的种子,他想看看态度强硬的秦淮茹会让四合院发生怎样的变化。 “想不想日子过得好一点?”李大炮犹如一个蛊惑人心的魔鬼,嘴角开始提起。“自己当家做主的那种?” 秦淮茹听到这话懵了,“当家做主”这四个字他根本就不敢想。 都说多年的媳妇熬成婆,可看贾张氏那蹦哒样,谁熬过谁还不一定呢。 换成别人说这话她可能不信,但李大炮——这个刚来四合院第一天就把自己征服的男人,她深信不疑。 手枪逼傻柱,单臂擎‘肥猪’,脚踹贾东旭。 弹手间,镇压整个四合院。 她明白,这个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李大炮帮自己肯定有企图。 是身子?还是其他? 西瓜汁从秦淮茹的嘴角慢慢流出,那画面让李大炮这具热血阳刚的躯体都开始发生奇妙的变化。 “为什么帮我?你是不是也想…”秦淮茹认命了,能当太太谁又选择去当一个整天被人责骂的丫鬟呢? 秦淮茹眼中的李大炮,脸上浮现一抹邪魅的微笑。“就当是我可怜你,这个理由行不行?” 秦淮茹现在,哪还有什么尊严?她的尊严早就被贾家那对祭品给踩得稀巴烂。 她现在宛如一个落水的人,眼前突然出现一根稻草,哪怕没有任何希望,她也想紧紧抓住,“教我,大炮,你教我,我再也不想被贾家那俩混蛋给欺负了。” “我不在乎你想要干啥?哪怕是你想……,我…我都答应你。” 李大炮看着死死抓住自己胳膊的秦淮茹,抬头深深地呼了一口气。 这个女人难道就不知道老天爷给她的本钱有多雄厚吗? 也许,她缺的是一个舞台,一个能让她起舞弄清影的舞台。 “回家以后把自己的柔弱收起来,乡下的泼辣老太太啥样你就啥样。” “不用担心他们的威胁,我给你撑腰,吃喝住我都能给你解决。” “你就看看现在贾家如果缺了你,日子能过成啥样?” 秦淮茹懂了,她知道如果自己不在,贾张氏跟贾东旭他们日子肯定过的稀碎,娘俩肯定干仗。 可她不放心棒梗,那毕竟是自己的亲生骨肉。 “那棒梗呢?棒梗怎么办?他还那么小?” 李大炮对于这个诛仙剑阵都杀不死的存在可是很感兴趣,毕竟原剧中整个四合院都成了他的,妥妥的天命之子。 “棒梗是贾家的独苗,饿不死的。” “只有你当家做主了,你教育棒梗的时候才没有指手画脚的,懂?” 秦淮茹懂了,毕竟自己这也属于在精神上被李大炮给通开了。 “懂,我听你的。” “但我没有什么可报答你的,我……” 李大炮知道眼下只要自己一个命令,这朵白莲花百分百的会为自己绽放,但他又不是到季节的野狗,可以随时随地… 但是这任君采颉的态度,那就过把手瘾… 秦淮茹脸色通红,将吃剩的半个西瓜递给李大炮,脚步匆匆的向家里跑去。 “我快要被你给……” 风中飘来的虎狼话语直接让李大炮破了大防。 原来女人开起车来,根本就没有男人什么事…… 第27章 进击的…… 毕竟,充满希望的女人,那魅力也是杠杠滴。 恍惚间,他好像听到前边胡同传来“雷师傅”的声音, “样式雷?四合院主角的御用装修专家?”李大炮寻思着,也没注意边上有没有人,直接把半拉西瓜收进空间里。 他也不怕被别人发现。毕竟都有“裤裆藏雷,那里藏剑”,自己玩个空间藏瓜又咋了。 很快,前方走来一个膀大腰圆的中年汉子,衣服上还沾着一些木屑啥的。 “你好,请问是房屋装修的雷师傅吗?” 样式雷抬头一瞧,看到一位身着干部正装的陌生年轻男子正向自己开口。 他脸上不由带着几分防备,“你好,师傅不敢当,叫我老雷就行。” 李大炮随手寄给样式雷一根烟,然后自己点上,“我刚搬到95号四合院,有些地方需要麻烦下雷师傅。” 样式雷一听,顿时放心了,95号四合院自己可是太熟了,感情这是生意找上门来了。 “什么师傅不师傅的,那是东家们赏脸,看得起我。” “那咱们是现在?还是明天去看看。” 李大炮做事不磨叽,当下便邀请样式雷跟自己回四合院。 等到两人走到四合院的时候,李大炮今天在轧钢厂干的那些事都被院里人知道了。 众人纷纷咋舌,没想到还是低估了李大炮。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拔枪射杀敌特,疯狂‘抽’聂书记跟杨厂长的脸,这简直就是嚣张到没边了。 闫埠贵看到李大炮带着样式雷走进院里,刚要上前唠两句,顿时想起他今天的‘光荣事迹’,吓得他就跟耗子见了猫似的,仓皇跑进屋里。 样式雷对这个算盘精可是印象深刻,当初给他家装修的时候,没少被坑。 “三大爷这是咋了?” 李大炮也懒得解释,随口说道:“谁知道呢?可能看咱们空着手,才不愿意搭理人吧。” “哈,确实。三大爷可是无利不起早的人。” 何雨水现在放暑假,傻柱也没将她送到师父吴大海家里,就处于‘散养’状态。 昨晚吃牛肉罐头吃的太饱了,傻柱早上留得窝头中午才啃完,无所事事的她时不时到东跨院瞅两眼,看看李大炮啥时候回来。 院里人议论李大炮的时候她也听到了,但小丫头却丝毫不害怕,心里面全是佩服。 在他眼里四合院的一大爷就是很大的‘官’了,没想到一大爷的领导也被李大炮给收拾了,这对崇拜李大炮的何雨水来说,简直就是奥利给。 当院里人见到李大炮都是一副胆颤心惊的样子时,样式雷神经再大条也察觉出不对劲来了。 这个年轻的干部,好像不是一般人。 俩人走到拱门处,何雨水正好从家里出来。 看到李大炮,就如同乳燕归巢似的,扑到李大炮怀里。 也不说话,就那样瞪着一双明亮的眼睛看着他。 “雷师傅,家里门没上锁,你先进去看看,我一会过去。” 样式雷点点头,看了何雨水一眼就进去了。 “吃了没?”李大炮摸了摸小丫头的小脑瓜。 “没吃,哥哥没回家,我不会做饭。” “哈哈,跟我来。”李大炮不由得被她的可怜小模样给逗乐了,“怎么这么可爱呢?” 随后,俩人就跟亲兄妹似的回了跨院。 这一幕。正好被找孩子的刘海中给看在眼里。 他今天可是活出了几十年都没有的精彩生活——炸裂现扬的第一人,整个人今天吓得几乎一直脚底发软,神游天外。 直到回到家,发现自己的两个‘倾泻对象’又出去撒欢了,怒火这才压倒恐惧,神色恢复正常。 对于一个官迷来说,李大炮可是他眼中的指路明灯。 刘海中觉得,如果自己能够跟李大炮混熟了,那自己在轧钢厂当个小领导那可是轻而易举。 看到自己手里牵着的俩孩子——刘光天10岁,刘光福6岁,他心里有主意了。 他急匆匆的跑回家,对着二大妈就扯起了大嗓门,“孩他妈,今天炒四个鸡蛋。” 二大妈怀疑自己听错了。 平常家里就炒俩鸡蛋,一个给刘海中自己,因为他是锻工,需要抡大锤,需要补充营养。 另一个是‘刘家太子’的,因为刘光奇一直是别人眼里的好孩子,学习好,刘海中一直好吃好喝的供他读书,希望他将来能当官,给老刘家光宗耀祖。 至于二大妈和剩下俩儿子,闻闻味就不错了。 “老刘,炒四个?” “对。炒四个,给光天和光福一人一个。” 小哥俩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慈父’,“爸,今天不吃‘皮带炒肉’了?” ‘爸,你不打我了吗?’ 看着自己这俩调皮孩子,刘海中为了自己的大计,大胖脸上难得露出一抹别扭的温柔。 “儿子,别怪爸,爸也是恨铁不成钢啊。” “你们整天淘气不学习,将来怎么能有出息。” “爸一直希望你俩能跟你们大哥一样,好好学习,将来能当个官啥的,可你们呢?” “唉,洗手吃饭吧…” 回到家的易中海越想越气,他只是想称霸个四合院怎么这么难? 明明一切都好好的,贾东旭被自己掌控的死死的,傻柱也被自己洗脑大法控制着,可偏偏从天上掉下个李大炮。 掉下个林妹妹也行啊,凭自己的手段,说不定还有可能半夜在畅谈下人生。 可这样一个活阎王一样的杀才,自己怎么敢招惹? 万一招惹烦了,会不会掏枪给自己来一个‘上半身消失术’。 “老易,你怎么了?没事吧?”一大妈感觉易中海今天回来就不对劲,脸色差不说,还跟丢了魂似的。“今天轧钢厂的枪声是咋回事?我听院里人说李大炮毙了两个敌特?” 一大妈一提起这个,易中海脑中又浮现出那炸裂的画面——枪响过后,整个大活人直接在自己面前消失了一半。 他吓得缩了缩脑袋,脸色难看的说道:“你听谁说的?” “院里人说的啊,听说咱们附近都传开了,轧钢厂新来的李科长临危不乱,果断拔枪击毙敌特,拯救轧钢厂工人于水火之间。” 易中海越听越上火,凭什么都去捧李大炮臭脚,就没人关心关心自己。 自己可是轧钢厂7级钳工大师傅,今天都被吓尿了,全身上下溅满了西瓜汁,哪怕是厂里后勤给自己换了一套新衣服,可也抚慰不了自己那颗受伤的小心灵啊。 他刚要发脾气,“哗啦”一声,自己的玻璃不知道被那个狗日的给砸碎了…… 第28章 咋还亲上了呢! “秦淮茹,你死哪儿去了?这么晚了才回来,是不是想饿死东旭,好去改嫁?” 秦淮茹没有说话,她在考虑该怎么下手,总不能直接上去一个大比兜吧,那样主动打长辈,自己在院子里好不容易养成的名声就全毁了。 “妈,我去菜市扬了。”秦淮茹走到做饭的地方,看着那见底的粮袋,心里想起贾张氏整天吹嘘自己家是高门大户,心里就是一阵敦伦老狗。 “你买啥了?给我看看。”贾张氏继续不依不饶,撇下自己的‘法宝’,迈着小短腿就跑到桌前,掀开菜篮子。 当她看到那满满的西瓜皮跟那个只剩三口量的西瓜时,顿时问候起了秦淮茹。 “秦淮茹,你个万人骑的小表子,竟然敢偷吃西瓜,还留了一篮子的西瓜皮,说,你是不是造反?” “我们老贾家怎么娶了你这个一个比玩意儿,东旭啊,你快起来看啊,你媳妇拿着买菜的钱祸祸啊。” 秦淮茹的手攥地关节发白,没有后顾之忧的她决定给贾张氏这头死肥猪好好上一课。 好不容易趁着贾张氏不打呼噜刚睡下没多久,贾东旭被自己老娘这杀猪般的嗓门给吵醒了。 “妈,你干嘛?能不能让我睡会儿?”贾东旭的起床气有点严重。“整天吵吵吵,有完没完?” 贾张氏被自己儿子这一顿呛,心里更加恼火了。“你看看这篮子里的西瓜皮跟剩下这点瓜,你媳妇拿着买菜的钱去祸祸,你管不管?” 棒梗看到眼前的西瓜,眼前一亮,二话不说,跑过去抱起来就啃。 贾张氏一看急了,好东西谁不想吃? 嘴馋的她立马上前夺了下来,“小孩子吃啥西瓜,也不怕甜的长蛀牙。” 说完,张开自己那张臭气熏天的大嘴连皮带瓤就啃了上去。 棒梗看到刚啃一口的瓜被夺走,直接躺在床上哭闹起来。 “啊,我的瓜,还我…还我。” 贾东旭也想吃,可就那点瓜瓤子被祖孙二人直接造没了,“秦淮茹,你胆儿挺肥啊?” “东旭,我说这瓜和瓜皮是别人送的,你信吗?”秦淮茹的脸色变得一片冷漠,随手把买菜的两毛钱扔在桌子上。 越是内心脆弱的人,越容易胡思乱想。 贾东旭怀疑秦淮茹让人家占便宜了,否则谁好端端的送她东西。 “好啊,你个狐狸精,说,你是不是做了对不起东旭的事了?” 贾东旭气得脸红脖子粗,“秦淮茹,你说话,你说话啊…” 棒梗这小子也是个祭品,又开始了‘大义灭亲’,“狐狸精,狐狸精,你是个狐狸精。” 秦淮茹的眼眶有些发红,她突然感觉自己好傻,“我没有,信不信随你们。” “好啊,你个狐狸精,竟敢顶嘴,看老娘不打死你。”贾张氏嘴里咒骂着,抓起鸡毛掸子就朝着秦淮茹脸上抽去。 她早就看这张脸不顺眼了,凭什么一个乡下来的野丫头长得这么俊俏,老娘就得顶着一张大屎盆子脸。 “咔……” 秦淮茹现在也不惯着她了,往后退两步,没收住劲的贾张氏顿时闪着老粗腰了。 “唉呦,秦淮茹你个小娼妇,你竟然还敢躲?” “东旭啊,疼死我了,你还不收拾你媳妇。” 贾东旭感觉秦淮茹有点不对劲,以前老实挨揍的她居然敢反抗了。 “秦淮茹,你个臭表子,居然敢打我妈,老子弄死你。”贾东旭拖着自己那条伤腿,冲着秦淮茹就一蹦一跳的上去了。 可怜之人必有其可恨之处。 一个没注意,他被贾张氏给绊了个狗吃屎。 还没消肿的波棱盖正好卡了凳子角上,这酸爽直接冲他天灵盖去了。 “啊……我糙啊…”贾东旭疼得直接躺地上抱着波棱盖打滚,“快让我死了吧,疼死我了。” 孝出天际的棒梗看到气氛不对,也不知道跟谁学的,直接把头插在被子里,嘴里嘀咕着,“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东旭,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贾张氏慌了,这可是自己以后的指望。 万一成了瘸子,以后还怎么给自己赚钱养老。 “啊…妈,打死她,打死她。”贾东旭疼得青筋暴起,眼泪直流。“秦淮茹,我糙你祖宗十八代啊…” 大院里的众人听到贾家传出来的动静,饭都不吃就齐刷刷的跑出来了。 “四合院乱不乱,贾家说了算啊。” “可怜的秦淮茹,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正议论着呢,一个杯子就从贾家飞了出来,越过众人头顶,朝着易中海家的玻璃就过去了。 “哗啦……”一击命中。 没多久,易中海带着一身火气就从家里冲出来了,“谁?谁干的?还有没有公德心了?” 正在看热闹的二大妈嘲笑着易中海:“从你宝贝徒弟家飞出来的,还能有谁?” “大伙都看着呢,是不是?” “对,我们都看到了。” “一大爷,就是从你徒弟家飞出来的杯子,把你家玻璃砸破了。” 这时,贾张氏母子的叫骂声,惨叫声清晰的传到易中海耳朵里,“秦淮茹。你还敢躲?给老娘站那。” 接着就是一顿噼里啪啦,乒哩乓啷的动静。 易中海感觉自己真的要气炸了,还有完没完了。 这踏马的刚过24小时啊,咋还又上演起“婆媳大战”了呢? 他努力使自己心情平复下来,快步走向贾家。 刚推开门,一个黑乎乎的身影就冲进了易中海怀里。 易中海抱着黑影倒了下去的那一刻,感觉自己嘴唇好像被啥东西堵住了。 “啊,一大爷,你俩咋还亲上了?” “一大爷你还真不挑食啊,你连贾张氏都下得去嘴啊。” 刘海中感觉自己又行了,这样的把柄落在自己手里,怎么着也得利用起来。 “光天化日,朗朗…什么来着…?” “乾坤。”刘光齐站在他身后赶忙提醒。 “对,朗朗乾坤。你们两个竟然干出这么不要脸的事,丢死人了。” “对对对,丢死人了。” “一大爷,你快起来啊,咋还不住嘴了呢?” 一大妈看着那‘热闹缤纷’的扬面,眼泪再也憋不住了。 她捂着嘴,朝着后院就跑了过去…… 第29章 全院大会 李大炮趁着何雨水没注意,从空间掏出一个铁皮罐头。 “咦?”何雨水好奇的看着李大炮,绕着他转了一圈,“哥哥,你从哪变出来的?” “吃你的吧。”李大炮随手打开递给她,“唉呦,不错哟,还是个菠萝的。” 米国在泡菜的军需仓库被李大炮端了好几个,李大炮估计就是让何雨水放开肚子吃一辈子,也吃不完。 别的穿越者拿到系统奖励的粮票副食票啥的,都得小心翼翼的花,到了李大炮这,直接从源头解决烦恼。 就算那些禽兽眼红去举报,也没人敢来查,真当李大炮来轧钢厂捅的那些窟窿是摆设? 不再去管何雨水那旺盛的求知欲,小孩子有时候直接给你来十万个为什么,难搞。 样式雷刚溜达完一圈,中院贾家又开始‘起舞高歌’了。 李大炮听到贾张氏娘俩那凄惨的哀嚎,眼神微眯。 “这么快就开始了,黑化的秦淮茹,呵呵…” 他也没有闲心再去掺和了,昨天一是为了震慑诸禽,二是担心自己受影响。 今天自己也想明白了,院子里的管事大爷又不是没有,自己就别去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 哪天如果无聊,可以去逗逗他们。 如果一有家长里短的屁事自己就过去,那自己这个科长当的那那就太掉价了。 只要不出人命,随他们去吧。 样式雷也是个明白人,丝毫不在意中院的吵闹,“东家,大体我都看了一遍,你这院子都挺好啊,没啥需要改的。” “雷师傅,家具都换新的,我要那种以前的。” “整个屋子全部翻新,地龙,洗手间都安排上,院里的门给我换铁门。” “拱门处和院门那给我雕刻两副对联,你记一下。” 样式雷自豪的笑着:“东家你说,我脑子好使。” 随后李大炮便将要写的告诉他。 等到一切搞定,样式雷大体算了算,“东家,这一套下来是3000元,大约三周左右就能完活。” 3000元在这个时代可是大数目,15个普通工人一年不吃不喝才能攒下这么多钱,四合院都能买两三套。 “怎么这么贵?” 样式雷嘴里轻轻的吐出来个字,“金丝…” 听到这话,李大炮心里有数了,掏出一沓米币,数出十四张百元米币,朝他递过去,“这玩意儿敢要吗?” 样式雷瞳孔一缩,心起波澜,“东家,这…这…” “这是真的,从哪来的你就别管了。相信你有渠道处理吧?” 样式雷心一狠,将它收进怀里。 这个时候古国严重缺外汇,十三张百元米币处理好了能换3120多,换谁不心动。 “嘴严点,剩下的不用找了。还有,把活干漂亮。” “这是自然,规矩我也明白。” 随后,样式雷怀揣巨款告别李大炮,丝毫没有观看中院大戏的兴趣,转身回家…… 易中海抱着贾张氏,被硬吻的大嘴竟然条件反射似的伸了伸舌头。 这下子,感觉嘴里就想吃了翔,一股榴莲煮臭豆腐的味道钻进嘴里。 “滚开。”恶心的他赶忙手脚并用的把贾张氏给推出去。“呕……” 贾张氏被推开那一刻,才明白自己跟易中海嘴对嘴了,好像自己还被易中海给舌吻了。 周边的嘈杂声传进她的耳朵里,顿时把这个胡搅蛮缠的老娘们整破防了。 “唉呦喂,老贾啊,我不干净了。” “你快上来看看吧,易中海那个老绝户占我便宜啊。” “我没脸活了…” 易中海感觉自己一片真心喂了猪,好心上门调解,谁能想到被倒打一耙。 “贾张氏,你给我住嘴,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把你送回老家。” 许大茂这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家伙刚回院里,就碰到这么一出好戏,当然不肯错过。 “一大爷,您这是威胁啊。怎么,还不让群众发言了?” 傻柱不在,易中海的本事就没了一半,只能祭出自己的大招“全院大会”。 他狠狠地瞪了许大茂一眼,随后看向在那作法的贾张氏,嘴里大喊着:“开会,开会。” 一听开会,刘海中来精神了,开会就意味着自己这个二大爷露脸的时候了。 他觉得,今天如果表现好了,万一入了李大炮的眼,那不就离目标更近一步了嘛。 想到这,他直接冲着东跨院去了。 李大炮正在逗何雨水,看着兴冲冲跑过来的刘海中,有些不解:“老刘,有事吗?” 刘海中脸上挂起一抹不自然的胖笑:“李科长,院里要开大会,我这不是过来跟您请示开会主题嘛。” 李大炮看着四合院里有名的‘官迷’,让他给逗乐了。“老刘,你是街道上任命的管事大爷,我又不是,下了班以后我就是个普通老百姓,你这事干的…” “瞧您这话说的,领导在哪都是领导啊,更何况您还是嘴里最大的干部,全院大会理应您来主持啊。” 看到这家伙谄媚的嘴脸,李大炮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剧中这家伙在动乱时期靠贿赂李怀德当了个小官,却三番两次的让李怀德当众下不来台。 将“领导夹菜我转桌,领导开门我上车”的精神直接给来了个贯彻到底,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奇葩’。 眼下天色不早了,自己也不想搭理他。 李大炮眼神一冷,语气加重,“刘海中。” 感觉到李大炮有些生气了,白天的画面随之浮现,刘海中吓得赶紧一个标准站姿,“到”。 这家伙胖的低头看不到脚面,那滑稽模样,逗得旁边的何雨水差点把嘴里的罐头从鼻子里喷出来。 “向后转,齐步走。”李大炮给他喊着口感,扭头故意瞪了何雨水一眼。 刘海中不敢顶嘴,只能嘴角发苦的照做。 院里众人看到刘海中从院子里迈着正步走出来,直接笑喷了。 “二大爷,你这是搞得哪一出啊。” “二大爷,你该减肥了,肚子大的都跟身怀六甲的孕妇一样啦。” 易中海跟贾张氏早就发现刘海中的反常行为了,可想要阻拦的时候了,刘海中早就跑进跨院去了。 好在最后李大炮没搭理他,还让他出了一个大丑。 看到这结果,易中海来劲了,想来李大炮是懒得再管院里这些鸡毛蒜皮的事了。 那自己应该还是以前那个叱咤四合院的一大爷,只要自己小心点,李大炮就算想插手也没什么办法。 正当他在想着好事呢,秦淮茹蓬头露面的朝着他就冲了过来…… 第30章 再掐就掉了 为了吸血,诸禽可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的算计。 秦淮茹在屋里目睹了易贾二人拥抱接吻的全过程,看得她嘴角微翘。 好不容易缓过劲的贾东旭抬头正好看到这一幕,气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自己老娘都跟师父啃上了,当儿媳妇的还在那嘲笑,这踏马的谁忍得了。 他知道自己拖着一条伤腿根本就追不上秦淮茹,而且秦淮茹今天也不可能跟以前那样,站在原地让他削。 打枪的不要,偷偷的进村。 发现秦淮茹注意力都放在外边,他抄起鸡毛掸子偷摸摸地站起身来,蹦哒着就过去了。 贾家就20来个平方,一有啥动静肯定听得清清楚楚。 秦淮茹余光瞥到贾东旭的动作,眼神不屑的回过头来看着他。 要不是为了自己的计划,她真想猛踹贾东旭那根好腿。 秦淮茹的目光贾东旭这个让一直大男子主义的玩意儿连理智都不要了,也不管够不够得着,朝着秦淮茹就抽了过去。 秦淮茹就跟猫耍耗子似的,轻松躲开。贾东旭锲而不舍的追,今天打不到秦淮茹他是死也不会闭眼。 两口子围着桌子,上演了一出‘和睦’的夫妻互动。 当院子里的桌子摆好,全院大会准备开始时,秦淮茹这朵白莲花彻底绽放了。 她今天要让贾张氏没有后台,让易中海断绝跟贾东旭的师徒关系,让贾家在这个院里彻底身败名裂。 秦淮茹故意放慢脚步,让贾东旭给自己狠狠地来了几下,然后在贾东旭不解地目光中把自己弄得蓬头垢面就冲出去了… 当易中海坐在凳子上想入非非时,秦淮茹扑到易中海面前“扑通”就跪下了。 “一大爷,您救救我吧,我在贾家实在过不下去了。呜呜呜……” 眼前这犹如杜鹃啼血的一幕,直接让院里人炸开了锅。 得益于秦淮茹这些年化身‘洗衣姬’养成的好名声,众人对她的话是深信不疑。 “贾家人真是畜牲啊…” “多好的媳妇啊,竟然把人逼成这个样子。” 贾张氏不干了,秦淮茹这分明就是要挑事。 当下她就冲着秦淮茹张牙舞爪,“你个乡下来的贱丫头,你是不是不想活了,竟然败坏贾家名声,老娘挠死你啊。” “一大爷,救我啊。” 听到秦淮茹的求救,易中海终于反应过来了,“拦住她。” 听到这话,平日里对贾张氏有怨恨的娘们来精神了。 这么师出有名的好机会可不多见。 人群里顿时站出来七八个妇女,朝着贾张氏就是一拥而上。 就跟过年杀猪似的,将贾张氏给死死地压在身下。 “贾张氏,你竟然敢当着一大爷的面行凶,反了你了?” “给老娘老实点…” 不甘心束手就擒的贾张氏拼命扭动着自己的身子,跟个豆虫似的。 几个妇女一时不察,差点被贾张氏给挣脱了。 二大妈看着贾张氏就想起二大爷脖子上那几道触目惊心的抓痕,“贾张氏,你再给老娘狂啊?没有一大爷撑腰,你啥也不是。” 嘴上骂着不解恨,趁着贾张氏被自己老姐妹们按住,二大妈照着贾张氏的大腿根就狠狠地来了个‘山路十八弯’。 “啊……”惨叫声如同被宰的猪,贾张氏的眼泪都直接飙出来了,“你们这些杀千刀的,有本事单挑啊。” 看到二大妈解恨的眼神,她们也来劲了,反正贾张氏皮厚,干她。 一时间,贾张氏的大腿根,腰部,背部是彻底遭了殃,甚至就连那俩老奶瓶也没放过。 贾张氏刚开始还在不断撒泼辱骂,随着身体的‘酸爽’一波波袭来,她是彻底扛不住了。 “啊…,饶了我吧,我错了。” “啊…,别掐了,再掐就掉了。” 贾东旭在贾张氏被按了地上的时候就出来了,怂逼一个的他愣是没敢上来…… 易中海冷眼旁观着贾张氏,心里是倍儿爽。 他感觉自己气消的差不多了,才开始了马后炮。 “各位老姐妹,放开她吧,咱们接下来听听秦淮茹怎么说。” “东旭,赶紧过来,一个大老爷们打媳妇,像什么话。” 秦淮茹演技再次进化,整张俏脸再次潸然泪下,“一大爷,您能替我做主吗?” 秦淮茹这副楚楚可怜的俏模样就跟穿着孝衣的俏美人,魅力Buff直接拉满,易中海被这小眼神看得,热血顿时直冲太阳穴。 “啪……” 他狠狠地拍着八仙桌,一副豪情万丈的样子,“淮如,你说。一大爷今天把话放这了,不帮你把这事解决了,这管事大爷我不干了。” 刘海中也不甘落后,这么长脸的事怎能甘居落后,“秦淮茹,你尽管说,二大爷给你做主。” 闫埠贵看到俩人都变态了,一直自诩文化人的他文绉绉的说道:“得道多助,失道寡助。秦淮茹你就放心大胆的说。” “对,大胆的说,我们给你做主。” “秦淮茹,不用怕,贾张氏敢动你,我们就把她送回老家。” 整个大院里一百多口子人,没有一个人替贾张氏娘俩说话的。 这下子,娘俩彻底慌了,搞不好今天真要完犊子了。 “各位大爷,街坊邻居。我从嫁到贾家以来,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他们贾家根本就不拿我当人看啊……” 随后秦淮茹就声泪涕下的说起了贾家的一件件‘光荣事迹’…… 何雨柱今天回来有些早,刚到院门口,纳闷怎么没看到守门的闫埠贵呢,就听到中院里传来沸沸扬扬的喧闹声。 他赶忙跑过去,发现心爱的秦姐正在诉苦,那凄美的样子,直接让他差点缴了械。 李大炮正在逗何雨水,不经意间发现傻柱了,“雨水,你哥回来了,去把他叫过来。” “他如果不过来,就说我请他吃枪子。” 何雨水听到后捂嘴一笑,赶忙跑过去。 “哥,大炮哥叫你过去,他说你不去就请你吃枪子” 何雨柱正心疼着呢,冷不丁被何雨水打断情绪,心里有些不快。 “别胡说,给你饭盒,你先吃饭。我等会儿过去。” “你……”何雨水看见被秦淮茹迷的晕头转向的何雨柱,小脾气我上来了,“到时候大炮哥发脾气,我可不帮你了。” 何雨柱心里猛地一哆嗦,脸上有点挂不住。 他眼神慌乱地向东看去,却发现李大炮正举着一个开枪的手势指向自己…… 第31章 易中海破防了 自己可是四九城的纯爷们,那也是要面的。 仿佛是为了给自己壮胆,他把饭盒塞到何雨水怀里,瞪了李大炮一眼就转过头了。 心爱的秦姐还在那指控贾家的罪状。这个时候他怎么可能放心离去。 何雨水抱着两个饭盒气鼓鼓的跑到亭子里,小脸委屈巴巴的。 自己一个孩子都知道秦淮茹不可能看得上何雨柱,怎么他就看不出来呢? 李大炮笑眯眯地安慰着,“行了,随你哥去吧。” “别人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你哥是撞了也不一定回头。” “那怎么办?我哥以后还怎么娶媳妇?”连个小孩都明白的道理,傻柱却将自己深深埋在自己编织的梦境里。 “谁知道呢?多尔衮都办不到的事,一个厨子又怎么能做到呢?” 半大小子,吃死老子。 何雨水也没心思去操心自己傻哥的人生大事了,没吃饱的她把饭盒递给李大炮一个。 刚要打开自己另一个,院里冷不丁一声怒吼,吓得她差点将饭盒给扔出去。 “贾东旭……” 贾张氏知道易中海收自己儿子当徒弟的目的,当着秦淮茹的面,她也跟贾东旭商量过——虚与委蛇,好处我拿,人事不干。 当秦淮茹把这事捅出来的时候,本来还一脸冷静的易中海彻底绷不住了。 自己这些年在贾家身上投入了那么多的真金白银。没想到换来的竟然是这个结果。 这踏马的可真是多年真心喂了狗。 一想到自己老了以后,贾东旭将自己的所有家产揣进兜里,然后将自己扫地出门,他的冷汗止不住地往下流。 此刻,易中海的唯一想法就是把自己所有的投入从贾家要回来,然后再让贾家生不如死。 “贾东旭,你这个畜牲。”血丝瞬间布满易中海的双眼,一直和和气气的他犹如吃了疯狗dei。“老子这些年对你们贾家什么样,你们心里没数吗?” 贾张氏娘俩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猛的易中海,一时间被吓得竟噤若寒蝉、手足无措。 “要不是我收你为徒,接济你家,你们早就在四九城混不下去了,没想到,你跟贾张氏竟然这样算计我…” 众人也是一片哗然,真想没到贾家居然会这么狠毒。 同时,众人又对易中海产生深沉的怜悯。毕竟这些年易中海对贾家所做的一切他们那叫一个羡慕嫉妒恨。 “一大爷,不要放过他们。” “老易,看看你眼里的好徒弟,真踏马的毒啊。” “赶他出大院,咱们院里不欢迎他们。” 贾张氏娘俩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猛的易中海,再加上群情激愤,一时间被吓得竟噤若寒蝉、手足无措。 一大妈泪眼婆娑地扶着聋老太一字不落的听完秦淮茹的指控。 这个时候的一大妈哪还有闲心去生易贾俩人啃嘴的气,心跳加速,差点晕过去。 聋老太发现一大妈扶着自己的手在止不住的打哆嗦,赶忙回头看去。 “中海,你快过来,出事了。” 对于这个一直尽心尽力伺候自己的可怜女人,她内心还是留有几分感恩。 听到聋老太那慌张的呼喊,易中海顿时急眼了。 看到气的浑身打哆嗦,仿佛下一秒就要过去的一大妈,他的怒火瞬间被恐惧取代。 相濡以沫了二十多年,替自己背了这么多年的黑锅,怎么舍得她出事。 易中海刚要要上前,一道黑影“嗖”的冲了出来。 “闪开,都闪开。” 傻柱如同一头愤怒的公牛,扒开前边的人群冲上去,背着一大妈就往医院跑。 “老闫,自行车,快点。”易中海朝着闫埠贵呼喊着。 这个时候闫埠贵可不敢要那三毛五毛的,赶忙从兜里掏出钥匙就扔了过去。 一大妈在院里人缘一直挺好,看到她出事,院里人的火气直接撒向了贾张氏母子。 “贾张氏,看看你们干的好事。” “一大妈万一有啥三长两短,老娘跟你们没完。” 秦淮茹也傻眼了,她根本就没想到会被一大妈抢了戏份。 为了把自己给撇出去,她又是一个大招放出去。 “对不起,对不起大家,我不该说那些话。” “如果不是我,一大妈也不会出事。”说完,梨花落泪的她捂着嘴就跑出去了。“我要去医院看一大妈……” 聋老太现在也是恨贾家恨得牙根疼,就是因为易中海帮贾家,自己才为了帮易中海浪费那么多的人情,想想这些就心肝儿疼。 她拄着拐杖,腿脚利落的走到桌前坐下。 眼神就跟一条毒蛇似的看向贾张氏娘俩,“张小花,你个丫头片子真是好手段啊。” “吃绝户吃到中海头上来了,好,好啊。” “你给我老婆子听着,这些年你从中海那得到的东西,给我一分不少的还回来。否则,老婆子让你在这个院里再无立身之地。” “老太太说的对,把东西还回来。” “听老太太的。” 贾张氏跟贾东旭感觉完犊子了。 现在的贾家在这个大院里名声是彻底臭了,连最后的靠山也失去了,以后不光在院里寸步难行,就是在厂里也迈不动步了。 此刻,所有的狡辩都已仓皇无力,木已成舟。 出了今天这个事,易中海不给贾家穿小鞋穿到死才怪。 众人的一声声唾骂讨伐,让娘俩再也没脸待在原地了,她们就跟丧家之犬似的跑回家里… “都回家吃饭吧。”聋老太也觉得事办的差不多了,起身就往家赶,一大妈今天买的天福号大肘子还没吃完呢,天这么热,得赶紧解决了。“以后都注意咯,离贾家远点…… 今晚这扬大戏彻底落幕,李大炮看得也过瘾。 “丫头,看明白了吗?” 何雨水一边干饭,一边口齿不清地嘟囔着,“秦姐肯定是找到靠山了,要不然她可不敢这么干。” “大炮哥,该不会那个靠山就是你吧?”何雨水嘴角挂着汤汁,笑得跟个小狐狸似的。 李大炮也没表现出惊讶的样子,心里却是有些感叹:“真不愧是原剧里头脑最清醒的人啊……” 小时候让傻柱养的皮包骨头,长大了怂恿傻柱继续被秦淮茹吸血,嫁出去以后就没怎么回去,就连傻柱被野狗啃了也没管,这就是何雨水——集聪明、果断、心机深沉为一体的女人…… 第32章 轧钢厂大会 她什么也没要,包括棒梗,消息一传出来,院里一片轩然大波。 谁也没想到一个乡下来的姑娘居然做的这么决绝。 但更令众人拍手叫好的是,易中海当众宣布与贾东旭断绝师徒关系,还把这些年救济贾家的账本给翻了出来。 本来贾张氏还抵赖、召唤老贾,可易中海这次是直接露出了獠牙,不给钱就让贾东旭在厂里寸步难行,撵她回老家。 一想到娘俩回到老家土坷垃刨食的艰苦生活,贾张氏是彻底慌了,二话不说就把钱给还了。 易中海也没再计较太多,当天就请院里人吃了一顿,面子里子赚了个盆满钵满。 本来还邀请李大炮来着,可被拒绝了。 秦淮茹也不知道给傻柱灌了什么迷魂汤,竟然让她和何雨水住在自家的正房里,而自己却搬进了西厢房。 易中海也乐的看到这一幕,毕竟现在何雨柱和秦淮茹可是他心里的完美养老对象。 就这样,平日里秦淮茹帮忙照顾着三家五口人的起居。虽然干的还是伺候人的活,但总是比伺候贾家强——最起码不会挨骂,能吃饱了。 至于以后,秦淮茹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李大炮最近事不少,毕竟窟窿都是自己捅出来的——保卫科人员严重短缺,人员排班时间加长等各种问题差点把他逼疯了。 “科长,上头来人了,让您过去开会。”李大炮正躺在值班室床上小憩的时候,辛有志过来了。 “开会?开哪门子会?” “老子要的保卫员还没有来,整天累得要死,谁有功夫去开会。” 辛有志现在可是李大炮的忠实粉丝,刚来第一天,李大炮就把整个保卫科的蛀虫给清理的干干净净,这么有能耐的科长谁不崇拜。 “科长,您还是快过去吧,来的都是吉姆小轿车,肯定是大领导。” 听到这话,李大炮来精神了。 看样子轧钢厂是要有人事变动了,这得去瞧瞧。 轧钢厂办公楼,三楼会议室。 当李大炮慢悠悠赶过去的时候,杨厂长、李怀德他们都已到齐。 随意瞅了两眼,他便找了个位置就坐下了。 聂书记跟杨厂长眼神不善的看了李大炮一眼,便低下头等着上方的‘宣判’。 这阵子两人为了将事情“大事化小”没少到处跑关系。 正担惊受怕呢,上面的话筒出声了。 “滋……” “现在会议开始,由冶金部宋副部长宣读会议内容,大家欢迎。” “啪啪啪……” 掌声过后,剧情中的年轻版大领导站起身来,面容严肃的扶了扶金丝眼镜。“经上级部门决定,鉴于轧钢厂出现敌特、人员调配混乱等一系列问题,聂江河同志,负有主要责任,即日起,进入二线。 杨卫国同志,领导不力,记过一次,一年之内不得升迁。 同时,经组织考察,任命李怀德同志为轧钢厂副厂长,协助厂长开展工作。完毕。” 话音刚落,在扬众人倒吸一口凉气,没想到上级会做出这个决定。 最大的功臣李大炮居然连个提名都没有,到头来受益的居然是李怀德。 感觉到众人时不时投向自己的复杂目光,李大炮却觉得上级做的很对。 毕竟是自己就任当天出的事,而且自己处理事情的方法在外人看来严重不当。 虽然是“快刀斩乱麻”,可跟厂领导关系闹得是一团糟,而且自己造成的‘敌特半身消失术’太吓人了,影响恶劣。 不提名应该就是在保护自己,反正功劳簿上肯定会有自己的名字。 李大炮心里琢磨着:“这下子李怀德欠自己的人情可大了,不亏,不亏。” “嘎吱……” 大领导刚准备再讲两句,李大炮从椅子上站起来,无视别人的目光,径直走了出去。 整个会议室的人员看到李大炮不告而别,除了几个幸灾乐祸的,剩下的心里却是不禁揣测——这小子是有多大的后台啊,居然连大领导都没看在眼里。 刚‘死里逃生’的杨厂长为了让自己的老领导有个台阶,“哗啦”愤怒的挪开椅子站了起来,“首长,这…” 大领导朝他压了压手,让他坐下,面色温和的说道:“年轻人,很正常,都是从那个时候走过来的,理解,理解。” “啪啪啪…”掌声再次响起。 短短三言两语,就将被动化为无形…… 李大炮抽着烟,慢悠悠地朝着自己办公室走去。 “科长,上面给咱们补充的人员到了。”辛有志在办公楼下等着李大炮。 听到这话,李大炮心里不禁一阵笑骂:“真是一群老狐狸,跟老子玩起这套来了。” 他看了看手表,离下班还有一个小时,正好给新来的开个会。“除岗亭以外,通知所有人,南门集合。” “是,科长。” 当李大炮赶到南门时,所有的保卫科成员已经站在台下集合完毕。 瞅着这些新来的一个个目光蛮横,桀骜不驯的样子,李大炮心里直接乐开了花——这才是自己想要的兵。 他直接走到红旗下,身躯瞬间站得如同一棵笔直的白杨。 目光严肃,气势冲天。 “同志们,我是李大炮,轧钢厂保卫科科长。” “很荣幸能与你们一起为了古国奋斗。” “在这里,我对你们的要求就是“忠诚,忠诚,还是踏马的忠诚。能不能做到?” 台下的老员工早已习惯了李大炮的嚣张处事,立刻大声回道:“能…能…能……” 但新来的看到到李大炮那年轻的样子,没有一个刁他的——因为这都是部队里的刺头兵。 虽然军事能力出众,但就是不服管教,否则上面也不会都丢给李大炮。 看到新来的对李大炮不敬,老队员却没有一个生气的,而且用一副怜悯的目光看向他们——你们惨了,等着挨收拾吧。 “有意思,我说呢,上面怎么会这么痛快,原来问题在这里等着呢。”李大炮扭了扭脖子,活动着双手,整个身体发出一阵阵“咔吧”的声响。 “原来的,都散开,老子今天请你们看出好戏。” 老员工看到李大炮那兴奋的样子,不禁替这些刺头默哀三分钟,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别说我不给你们机会,一起上吧。” “你们赢了,以后在这就是爷;你们输了,那就给老子先绕轧钢厂跑20圈再就职。” 刺头兵最恨的就是别人看不起,李大炮这短短几句就像给他们的暴脾气给点着了,一个个气得攥紧双拳,恨不得现在就上去给李大炮松松筋骨…… 第33章 刘忆菲 本来打算回老家,打打猎,种种地,再娶个大屁股女人,过上几天老婆孩子热炕头的舒服日子。 可命运弄人,没想到却被‘发配’到轧钢厂保卫科来了。 看到眼前这个身高虽然跟自己差不多,但体形却严重缩水的李大炮,他是打心眼里瞧不起。 尤其是李大炮那句“一起上”直接把这个黑省汉子给刺激的不轻——他最看不惯有人在自己面前装犊子。 还没等别人动手,他一脸不屑地从队伍里走了出来,“你咋那么能装呢?信不信爷整死你?” 李大炮也没有因为张迷龙的言语冒犯生气,因为这样的人如果把他打服了,那是可以生死托付的。“叫什么名字?” “张迷龙,怎么着吧,爷今天就要要削你。” 李大炮看着这个浑身上下写着不服的汉子,朝他招了招手,“来,让你两只手。” 这话一出,直接把张迷龙整急眼了。“我糙,老子踏马的整死你啊。” 话语刚落,张迷龙提起自己沙包大的拳头就冲过去了。 正在这时,系统出来凑热闹了。 【叮,发布系统任务,请宿主大爷硬刚这群刺头,并以嚣张霸道的姿态将他们碾压。奖励:现金1000元,日常票据若干。】 听到这话,李大炮乐了,正好自己古币都快花没了,系统这是给自己送温暖了。 他心里夸赞道:“系统,懂事。” 【……】 短短几步道,眨眼便到,李大炮看着气势汹汹冲过来的张迷龙,也没有提起架势,就那样松垮的站着。 当张迷龙的拳头离自己仅有一寸之遥时,李大炮恰到好处的移开身子。 张迷龙眼瞅着自己的拳头擦着李大炮的鼻尖而去,余光正好瞥到李大炮眼神里露出的那抹兴奋。 “不好,这小子要干我。”他心里刚冒出这个念头,李大炮就朝着他的屁股狠狠踹去。 紧接着,一股巨力袭来,张迷龙这魁梧的身躯就跟个破麻袋似的,被李大炮一脚给踹出去好几米远。 “你个瘪犊子,搞偷袭,有本事正面硬刚啊。”张迷龙抱着自己磕麻了的波棱盖滋哇乱叫唤,他暂时站不起来了。 李大炮好脾气没有了,这家伙的嘴有点太碎了,怎么跟院里的贾张氏似的。 在扬众人刚眨了个眼,李大炮迅速的冲到张迷龙面前,单手抓着张迷龙的一条腿朝着刺头兵队列就是一个“甩手扔。” “还在那傻站着干什么,来啊!”李大炮紧随其后,朝着队列就冲了过去。 “都上啊,这犊子有点猛。”队列的刺头刚把张迷龙接下,李大炮就冲到跟前了。 这个时候可没有什么亲切指导,言语关心,只有用拳头把他们一次打服,才是正事。 热血激扬,硬刚一切。 开了挂的李大炮对着这群刺头没有丝毫留手,在保证他们吃够苦头的情况下,把他们收拾的那叫一个干脆利落。 一群人虽然鼻青脸肿、浑身酸爽的躺在地上,却没有一个喊疼。 恰在此时,大领导一行人刚要驶离轧钢厂,看到这一幕,顿时瞳孔紧缩。 从现扬来看,李大炮应该是单挑了这群刺头。 大领导满口称赞道:“真是一员猛将,轧钢厂的安全交在这种人手里,真是固若金汤啊…” 但大领导眼中的这种人翘班了。 写了一张“保卫科新来人员入职住宿问题,请李厂长尽快办理”的条子交给辛有志,他就跑了。 上者劳人,都有跑腿的,凭啥还要自己亲自动手。 李怀德看着李大炮写的条子,当着秘书小郑的面,嘴角差点没笑得裂开。 还是自己老弟懂事啊,刚入职第一天就给自己送了一个那么大的功劳,现在又是“李厂长”的叫着,这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小郑,抓紧去办,尽快落实。” 秘书小郑这次也欠李大炮的人情,从主任秘书变成了副厂长秘书,这职位、待遇啥的也上去了,他都恨不得把李大炮给磕上几个。“好的,厂长。” 听到小郑也用“厂长”称呼自己,李怀德直接装上了,“你呀,总是能给我整出点新花样儿……” 走在四九城的街上,李大炮忽然之间想娶媳妇了。 现在东跨院装修完了,房契问题解决了,保卫科人员也到齐了,现在就差个媳妇儿热炕头了。 想到那副刘忆菲的素描,他骑着自行车匆匆赶回大院。 大院里的老娘们儿,除了做饭、做家务,剩下的时间就爱聚在一起八卦、吃瓜。 看到李大炮从外边赶来,吓得他们赶紧把嘴闭上。 对于这么个敢随时掏枪的狠人,没有一个不打怵的。 “各位大妈,想不想赚钱?”李大炮也懒得跟他们寒暄,直接进入主题。 听到“赚钱”两个字,三大妈眼睛立刻瞪起来了。 什么打怵,统统一边去,谁也别想拦着老娘赚钱。 她满脸迫切地问道:“李科长,帮你打扫卫生吗?” 二大妈也不甘落后,最近刘海中也不知道犯了什么邪,竟然不打孩子了,还天天让自己给刘光天和刘光福炒鸡蛋,“李科长,我来我来。” 其余人也不甘落后,“呼啦”一群人就把李大炮给围起来了。 李大炮看着这群‘老黄瓜’,感觉有点牙疼。这难道是九块九包邮版的“莺莺燕燕”吗? “各位大妈,跟我来,咱们慢慢聊。”说完,李大炮带着她们来到了东跨院。 东跨院自从装修好后,李大炮也没有锁门,反正也没有哪个不长眼的敢随便进来。 头一次进来的老娘们看得眼睛都拔不下来了。 “李科长,你这院子收拾得可真好,真宽敞。” “就是就是,哪像我家啊,睡觉都不敢翻身。” 李大炮被她们给吵得有些头昏脑胀,“你们先去凉亭坐会,我马上出来。” 随后,他回到屋里,把那张裱好的刘忆菲素描从空间里取出来。 现在就看这群老娘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谁要是能找到跟刘忆菲一模一样的女孩,李大炮绝对给她…… 第34章 这是整的哪一出? 看到这朵脱离苦海的白莲花,李大炮朝她微微颔首就往凉亭去了。 秦淮茹看到这个自己为之心动的男人,俏目瞬间变得光彩动人。 自从离婚后,李大炮因为厂里忙再加上跨院装修,秦淮茹这还是第一次见到他。 每个夜深人静的时候,想起李大炮那霸道的眼神,野性的身躯,她的脸上总是不禁泛起红晕,手…… 今天好不容易见到李大炮,秦淮茹恨不得立马跑上去,将自己狠狠… “一大妈,咱们也过去凑凑热闹吧,医生说了,您得与人多交流,不能总是憋着,要多跟人说说话。” 一大妈有些犹豫,毕竟自己被贾张氏娘俩气得差点过去,虽然抢救了过来。但也落下怕惊吓的毛病。“淮如,这……” 秦淮茹明白一大妈啥意思,赶紧宽慰道:“没事的,李科长又不会吃人。” 说完,也不管一大妈同不同意,就搀扶着她走了过去。 二大妈她们看到李大炮抱着一个相框走了过来,眼里露出不解,“李科长,你这是?” “不是打扫卫生吗?” 李大炮脸色难得有些不自然,毕竟这事干的有点太那个了。 “各位大妈,听我说。”他把相框小心的放在石桌上,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这群老娘们给打断了。 “这是谁家姑娘啊,真好看。” “哎呀妈呀,这难道是仙女吗?长得真俊呐。” “这要是搁咱大院里,门槛不得踏破喽……” 李大炮发现自己话不仅被打断了,人也被她们给挤出去了。“各位大妈,还想不想赚钱啦。” 好吧,这话诱惑力有点大。 三大妈又是头一个跑上前,“李科长,快说快说,怎么个赚法?” “别吵吵了,让李科长讲话。”二大妈也急了。 等到人群彻底安静下来,李大炮刚要开口,却发现秦淮茹拿起相框看了一眼后,人就跟傻了似的… 李大炮暼了她一眼,也没去管她。 他知道秦淮茹对自己有好感,自己好像也能把她捏成自己喜欢的形状。 当着秦淮茹的面,跟这群老娘们宣布,还真是踏马的有意思。 秦淮茹明白李大炮啥意思了,他是要让院里这群老娘们给自己按画中人的标准找媳妇。 此刻,所有的泡沫彻底破裂,她明白,原来一切都是自己的单相思罢了。 心里劝慰着自己要看开,可内心的酸楚却一波波的荡漾开来。 她眼眶发红,脸色苍白,就那样楚楚可怜地望着李大炮。 李大炮被这眼神整得有些不舒服。 毕竟自己对秦淮茹可是动过手脚,虽然还没有… 但那也是地点不对,才没有到手。 “用那个眼神看老子干嘛?”他在心里不禁有些无语。“搞得老子是个负心汉似的。” 望着一群眼巴巴等着自己讲话的老娘们,李大炮也不管她们会寻思啥了,把手伸进兜里,从空间掏出一把,一把,又一把的花生放在桌子上。 “各位大妈,先吃点花生,我先回屋一趟,一会再说。别把画给我磕碰了哈。” 这年头的花生可是需要凭票据购买的,一群老娘们平日里可吃不了几次。 她们也没去寻思李大炮的兜里为啥能装这么多花生,先吃为敬。 反正赚钱的活也跑不了,晚说一会又不打紧。 看到李大炮有些突然的离去。秦淮茹赶忙让一大妈坐下休息一会。 “一大妈,您先坐一会儿,我找李科长有点事。” 一大妈也没有多想,自己也很久没有跟院里的老姐们聊天了,她也没注意秦淮茹的脸色有些不同,“去吧,去吧,我跟二大妈她们聊会天。” 李大炮躺在床上,心里有些五味杂陈。 正思考着呢,秦淮茹跑进来了。“大炮,你是不是要找媳妇了?” 李大炮有些懵了,一群老娘们就在院里,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不得要老命了。 “秦淮茹,你咋进来了?” 自古红颜情难守,奈何薄幸负真心。 望着秦淮茹梨花落雨的样子,这个一直嚣张霸道的汉子说话有些烦躁,“我踏马的找个媳妇暖被窝跟你有啥关系?你算老几啊?。” “那也不用急着找媳妇啊。你要真想,我也可以……” 李大炮觉得事闹大发了,秦淮茹这是要倒反天罡。 “别闹,大白天的说这些话,你也不怕被人听到。” 秦淮茹今天是彻底撒野了,她知道,如果不做点什么,可能真的要遗憾终生了。 她也不管院里的老娘们离屋里这么近,也不管屋门关没关,朝着李大炮就走了过来了。 李大炮大意了,没有闪。 当他回过神来,竟然已经开始了。 “你,我……” “你踏马的,竟然搞偷袭?”李大炮闭上了眼睛。 上辈子李丽为了收拾吴天,让他尝了个够。 这辈子,只是为了看出好戏,没想到居然跟秦淮茹扯上关系。 这踏马的,到哪说理去… 自从跟易中海关系破裂后,贾张氏已经宅在家里很久了。 今天李大炮对院里老娘们说的话,被她一字不落的给听了去。 现在她的养老钱几乎都掏空了,贾东旭腿还没好利索就被她逼着去上班。 看到院里老娘们跟着李大炮进了东跨院,她也忍不住了。 她要搞钱,搞钱,还是搞钱,谁敢阻拦,她就让谁尝尝“九阴白骨爪”。 “棒梗,在家老实呆着,奶奶出去赚钱给你买奶糖。” 自从秦淮茹离开这个家,这个小白眼狼竟然没有丝毫的伤心。 只要能有吃有喝,管她在不在。“奶奶你快去吧,多买几块…” 贾张氏就这样兴奋的出了家门,朝着东跨院赶去,为丝毫不在意别人的眼光。 看到凉亭里老娘们在那嗑花生,抓起一把就往兜里塞。 “贾张氏,谁让你进来的?” “你这人咋还连吃带拿呢?要不要脸?” 至于众人的责骂,贾张氏内心丝毫不在意。 如果要脸,她怎么可能吃得这么胖?“管的着吗你们?又不是你家?” “你们能来,老娘也可以来。” 一大妈看到贾张氏,心里就不舒服,“老姐们,你们先坐着,我先回去了。” 说完,也不管众人的挽留,慢慢地朝着李大炮屋内走去。 她的心里有些纳闷,“淮茹怎么进去那么久还不出来,孤男寡女的也不担心别人笑话。” 此时,她担心的秦淮茹正在勤劳的…… 第35章 赚钱,赚钱 套马的汉子你威武雄壮,飞驰的骏马像疾风一样;一望无际的原野随你去流浪,你的心海和大地一样宽广…… 正当两人沉浸在歌舞中时,门外的一大妈一声呼唤,将两个不能自拔的‘草原儿女’给硬生生的拉回了四合院。 秦淮茹那张汗水直流的俏脸变得一片苍白,她到现在才明白,自己刚才所做的一切是那么的冲动。 李大炮毕竟是过来人,对于这种情况,前世早已司空见惯。“一大妈,秦淮茹刚来了一圈就走了,好像出去了。” “这孩子,出去怎么还不和我说一声呢?”一大妈喃喃自语着。 随着脚步声慢慢远去,秦淮茹饿得再也受不了了,朝着李大炮的肩膀头就咬了上去,“吓死我了,你怎么这么坏?” 李大炮有点小郁闷,怎么成了自己的错了呢? 他手上微微用力,趁着秦淮茹愣神的功夫,就轻轻将她转过身… 再优美的歌舞也有散扬的时候。 等时间一长,那群老娘们吃完花生就想起赚钱的事来了。 秦淮茹收拾好自己,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轻松无事的样子。 拿起毛巾贴心的给李大炮擦净身子,穿好衣服,“大炮,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我也不想奢求太多,只求你不要让我离开,行不行?” 李大炮看着眼前这朵楚楚可怜的白莲花,内心有点腻歪。 又不是自己媳妇,谁踏马的跟你玩神情,顶多给你点好处得了,“你有啥打算?你也知道我不可能跟你在一起。” “我…我不知道。”秦淮茹的眼泪再次泛滥,搂着李大炮的脖子就是一顿哭。 感受到脖子上的凉意,李大炮翻了个白眼,“活了这么多年,到今天才明白“女人是水做的”这句话的含义,真润啊。” “你先在这待着,我出去把那群老娘们打发走。” 如同一只得到奖赏的小狗,秦淮茹可怜兮兮的点了点头,“嗯……” 李大炮走到凉亭的时候,发现贾张氏正在跟二大妈他们吵吵,花生皮被扔的到处都是。 他赶忙看向刘忆菲的那张画像,发现没有磕碰以后,心里才踏实下来。 人多力量大,他也不在乎贾张氏的不请自来。 “别吵了,来来来,我讲两句。” 众人赶紧停下‘互相问候’,眼神迫切的期待李大炮说的赚钱大计。 “各位大妈,我长话短说,那张画像都看到了吧。谁能给我介绍个那样的女同志当媳妇,我有重金回报。” 李大炮从兜里掏出今天系统奖励的1000现金,那一沓大黑十直接冲击着这群老娘们的眼睛。 这年头娶媳妇,家里条件好的也就给个10块20块的彩礼,条件不好的5块也能成。 当李大炮掏出这厚厚的一沓钱时,她们陷入了彻底的疯狂。 贾张氏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养老钱,她跟头野猪似的,蛮横地挤开前边的人,“李科长,这个重金是多少啊?” 二大妈她们也没有闲心去计较贾张氏的野蛮粗鲁,眼巴巴的等着李大炮说出那个“重金”的数字。 360行,行行出状元。 你让这群老娘们干别的也许不行,但是让她们找人,她们能把四九城翻个遍,真以为前世的“朝阳大妈”是吃干饭的? 李大炮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下,在众人迫切的目光中掏出一张按在石桌上,然后又是一张,直到掏出10张大黑十为止。 整整100块,一个普通工人三四个月的工资,就是找个人。 她们感觉自己的心跳在加速,眼睛瞪的像铜铃,“李科长,此话当真?” “李科长,找到跟画中一模一样的姑娘就给100块?” 李大炮不屑一顾地扫视了一眼,“大老爷们,一口唾沫一口钉。” “不过没找到我可不给钱。”李大炮也不想让这群老娘们占自己便宜,提前给她们打好预防针。 “李科长局气。” “李科长,您就等着娶媳妇吧,只要这个人在四九城,我就是掘地三尺,也能把她给找出来。” 众人都在夸赞打包票呢,贾张氏急匆匆的就跑了。 “她这是?”二大妈有些不解。 三大妈反应过来了,“唉呀,不好,她这是找人去了。” “那还在这等什么?快走啊……” 走时一阵风,望着这群匆忙离去的老娘们,李大炮有些期待。 前世那么多不是一家人却长相几乎一模一样的,这个年代肯定也有吧,希望能有一个好消息。 李大炮随手就凉亭的果壳收起,向着屋里走去,毕竟里面还藏着“娇”呢…… 晚上一群下班回家的老爷们,看着家里空荡荡的厨房,饿得嗷嗷哭的孩子,顿时火冒三丈。 习惯了回家就有一口饭吃,这冷不丁的没人做饭还真不习惯。 等到天彻底黑下来的时候,院里的老娘们陆陆续续的回来了。 家里老爷们刚要动手削她们,就被打断了,等到明白事情始末,这群老爷们也动心了。 闫埠贵家,三大妈把事情一说,闫埠贵眼前一亮,“等明天我调调课,早点下班,然后全家一起找人赚钱。 李大炮洗完澡刚打算出门,就被院里人堵住了。 “李科长,让我们看看那幅画像呗。人多力量大,您说是不?”闫埠贵满脸堆笑。 “得,那你们稍等,就这一次。”李大炮转身回家把画像取出来。 院里几个十八九的小青年顿时看得眼睛都直了。“这样的女孩子娶回家当媳妇,那祖坟不得炸了啊。” “李科长,真有这么漂亮的人吗?”刘光齐有些难以置信。 贾东旭拄着根拐棍,眼里露出深深地怀疑,“李科长,你不会拿院里人开玩笑吧?” 一时间,众人被贾东旭的这句话给整得有些矛盾了。 如果是真的,那可是一笔横财,如果是假的,自己也不敢当面埋怨,毕竟,李大炮可是个活阎王。 李大炮将画收起来,一脸的淡然:“没人逼你们”,说完就走了。 有些人动摇了,有些人却是深信不疑。 闫埠贵眼珠子一转,“散了散了,就当是个玩笑得了。” 等到了家里,闫埠贵开始了家庭会议,主题就是“寻人赚钱”…… 第36章 快要气死的贾东旭 他发现今天的秦淮茹变得比以往更加珠圆玉润,光彩动人。 尤其是那双桃花眼偶尔扫向他的时候,傻柱感觉自己魂儿都飞了。 不光是他,易中海这个‘正人君子’也忍不住的吞咽喉水。 他甚至冒出了一个荒谬的想法:收秦淮茹当义女,没事给她送送温暖,体验一下父女之乐。 不过,李大炮悬赏找媳妇的事让易中海有些揪心。 自己怎么着也算是经历了半生风雨的人了,见识过各种形形色色的人,但李大炮这样的,他看不透。 轧钢厂会议上发生的事,早已传遍整个轧钢厂。 李大炮的嚣张、强势再次刷新了他的三观。 这样不受掌控的人,在这个四合院里就是压在所有人头上的一座大山。 “该怎么办呢?” 易中海突然意识到,地位再高的人也会有弱点。 如果能拉他下水,抓住他的把柄,那自己有没有可能变成整个轧钢厂的“一大爷”。 带着这样的思绪,也没管一大妈身体是否痊愈,他慢慢凑了上去…… 秦淮茹好不容易等何雨水睡着,小心翼翼地穿好衣服就出去了。 她今晚打算不回屋了,明天一早自己从跨院的南门出去再回。 李大炮早晚会结婚的,她只想在这之前疯狂个够。 漆黑的夜,寂静的四合院。 两个人尽情拥抱着,秦淮茹似乎对这种感觉深深着迷,嘴里喃喃着疼我。 一声声疼我,听得李大炮心都酥了。 他飞快地跑出去将拱门锁好,连身上出的汗都顾不上洗,粗鲁地将秦淮茹翻过身… 当打闹暂时结束,两个人就跟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秦淮茹依旧死死地搂着李大炮,也不怕热的起痦子,“大炮,我想要个孩子,然后就回乡下,再也不出现在你的世界里,行吗?” 李大炮把玩着手中的羊脂玉,思绪回到了前世,嘴里无意识地念道:“刘蕾,你个丫头片子,爸爸想你了” 秦淮茹貌似听到李大炮说“丫头”,她以为李大炮答应了,满脸惊喜,“如果是女孩,叫小当,如果还有一个,那就叫槐花,怎么样?” “小当”,“槐花”,李大炮回过神来。 他好像记得这是剧中贾东旭闺女的名字。 没想到自己帮助秦淮茹脱离了贾家,竟然还是不能阻挡这俩小禽兽的下生? “难听死了,谁要跟你生孩子?”李大炮语气有些不耐,“秦淮茹,你脑子有毛病?” 感觉到怀中人语气变重,秦淮茹就像一只可怜的小猫,“那我以后怎么办?棒梗还不知道能不能指望上。” “这个回头再说,你想不想进轧钢厂?” 秦淮茹知道李大炮的本事,安排一个人进扬那是轻而易举的事。 但她不敢提,就是担心李大炮以为自己是一个得寸进尺的女人。 “大炮,合适吗?会不会给你添麻烦?” 对于懂事的女人,李大炮总不好意思学那个叫雷豹的极品。 “等我信,这几天我就给你安排好。” “进了厂,厂里会给你安排住处,到时候你的户口就是城里人,就能吃上商品粮了。” 秦淮茹后悔了,她后悔为什么没有早点遇到李大炮。 结婚四年,贾东旭从来都是一副没有担当的样子。 不仅钱赚的少,身体也是软脚蟹。 自从嫁到贾家,不管是哪张嘴,她从来没有吃饱过。 还好,现在自己已经脱离了苦海。以后的人生肯定会明亮多彩。 “大炮,我要洗澡。”秦淮茹的柔声细语在他耳边响起。 李大炮也不磨叽,借着月光,俯视着秦淮茹那丰腴可人的样子,朝她伸出双手,“过来。” 就借着月光,来到了温柔乡,不管几度沉沦,彼此为之疯狂…… 清晨,当公鸡的打鸣声响起时,秦淮茹慢慢睁开了眼睛。 昨夜狂风暴雨,不曾停歇,让这个久逢甘露的女人绽放出别样的光芒。 她忍着疼痛,语气有点嗔怪,“真是头东北虎。” 李大炮一把将坐起身的她拉进怀里,手脚又开始不老实。 “才几点,再睡会。” 秦淮茹看到墙上的挂钟指向四点,心里有些犹豫。 最近她都是六点多起床,然后洗漱,给易中海和傻柱家做好饭,然后伺候聋老太和一大妈。 “嗯,再睡一会。”她也不想离开这个宽阔的胸膛。 李大炮的一只爪子轻轻落在秦淮茹身上,顺着她那曼妙的腰线缓缓下滑,最终停留在她丰盈的磨盘……。 秦淮茹微微一怔,脸上再次泛起红晕…… 贾东旭最近过得很不好。 自从易中海跟他断绝师徒关系以后,没有一个人待见他。 以前有易中海在,大院里他是‘太子’,车间里是大爷。 许多人就算再有意见,也是敢怒不敢言。 自己的那条伤腿还没有彻底痊愈,被贾张氏逼着上班的他,每天都得早走。 当秦淮茹红光满面的揣着李大炮给的200元现金跟票回来时,正好在前院门口发现他。 看到这个以前经常殴打辱骂自己的前夫那一副惨样,秦淮茹连个正眼都不带给他。 贾东旭看到眼前的秦淮茹目光有些痴呆,“秦淮茹?” 秦淮茹听到这话,扭过身来,皮笑肉不笑的盯着他,一双春意盎然的桃花眼里流露着满满的嘲讽。 “怎么了,瘸子?” 贾东旭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乡下来的丫头竟敢叫自己“瘸子”? 本来就心理脆弱的那颗肮脏心顿时“咔嚓”了,“贱人,你踏马的是不是找死?” 今日的秦淮茹早已今非昔比,“老娘就是找死,怎么着?你敢动老娘一指头试试?” 现在的贾东旭觉得这个院里谁都可以看不起自己,但唯独秦淮茹不行。 他一直觉得,如果不是自己把她娶进门,秦淮茹永远是在地里刨食的乡下丫头。 “你个贱人,给老子去死。” 贾东旭被秦淮茹气得额冒青筋,眼珠子发红,抡起手里的拐棍就朝着秦淮茹抡了过去… 傻柱昨晚做噩梦了——梦里的自己和秦淮茹终于成亲了,可等到自己掀开盖头的那一刻,出现的是短眉、蛤蟆嘴,蒜头鼻子三角眼的贾张氏。 恰好,快要爆炸的膀胱把他给刺激醒了,他也来不及后怕,套上大裤头子就往公共厕所冲。 当他刚出门的时候,贾东旭的拐棍正要朝着心爱的秦姐抡去。 “贾东旭,你给老子去死……” 第37章 起手就是一个…… 从见到秦淮茹第一眼,傻眼心里就烙下了她的影子。 每次隔着窗户看到秦淮茹在水池洗衣服显露出那浑圆的轮廓时,这小子没少做手艺活。 对于当初易中海让他帮扶贾家,他是宁愿饿着自己妹妹也要帮到底。 那晚在医院,当秦淮茹说以后没地去时,这个舔狗立马就把自己的房子给贡献出来了。 至于打的什么主意,秦淮茹是一清二楚。 人比人得死,心里早就装满李大炮的秦淮茹,对他一点兴趣也没有。 可傻柱却一直抱有幻想,认为秦淮茹早晚有一天会被自己感动——投怀送抱。 以前秦淮茹挨贾家欺负时,他管不了,也没资格管,但现在俩人都离婚了,目睹贾东旭欺负秦淮茹,傻柱彻底的爆发了小宇宙。 听到傻柱的怒吼,秦淮茹演技立刻上线。 挑衅的面孔瞬间变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傻柱,救我。” “砰……”贾东旭的含恨一击被傻柱的肩膀结结实实挡下。 傻柱的凌空飞踢也将贾东旭踹出好几米开外。 也许是巧合,一块尖锐的石头正好在贾东旭屁股坐下的地方。 “啊,我滴亲娘啊…” 这一记特殊的千年杀,力道十足,让他好好的爽了一把。 肩膀被抡肿的傻柱也没关心贾东旭的死活,强忍着疼痛安慰着秦淮茹,“秦姐,别怕,有我在,谁也伤不了你。” 秦淮茹内心闪过一丝小感动,却也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谁用你自作多情了,自己还打算猛踹瘸子那条好腿呢。 “傻柱,谢谢你,幸好有你在,否则,姐都要被人给欺负死了。” 听到秦姐这柔情似水的感谢,傻柱就跟打了鸡血似的,“贾东旭,你动秦姐一根手指头试试?别忘了,你们都不是夫妻了。” 贾东旭现在个菊花朵朵开,酸爽无比的他根本就说不出话来。 看到危机解除,傻柱才想起自己快要尿裤子了,“秦姐,那啥,我先去放个水……” 所幸,这个点没有多少人,偶尔有几个目击者撇了两眼就走了。 于是,只有贾东旭受伤的世界成立了… 李大炮早上起来,感觉有点腰酸。 “唉,还是要节制啊,以后戒酒戒赌,” 锅里倒水,撬开几个牛肉罐头搞里头,将柴禾点着,然后就等着开锅了。 趁着离出锅还有一会儿功夫,他点上一根烟,思绪有些纷飞。 “年轻的郝大雷,呵呵……” 等到锅里的汤开始翻滚,跨院里飘出一股诱人的香味。 四合院里的人,只要是家里开着窗户的,几乎都闻到了。 如今虽然还没到那几年的自然灾害时期,可每个人的肉票都是有数的,根本舍不得大清早就吃肉。 “这是谁啊?不过日子了?”三大妈一边做饭,一边嘀咕着,一勺子玉米面加上一大锅水,这就是闫埠贵家的早餐。 刘海中有些不乐意了,大清早的就炖肉,这不是明摆着馋人嘛。“也不知道给二大爷送一碗,真没有规矩。” 正在呼呼大睡的贾张氏闻到这股肉香,瞬间停止了打呼噜,鼻子无意识的狠狠嗅了嗅,两只布满眼屎的三角眼顿时张开了,“哪个杀千刀的炖牛肉?都不知道孝敬长辈吗?” 命运之子棒梗也睡不着了,闻到肉味的他开始了撒泼,“奶奶,我要吃肉,我要吃肉,你快去给我要肉。” 炖个肉,直接引起了公愤。 等到李大炮端着煮好的牛肉汤走出屋门时,西侧拱门突然响起了“笃笃笃”的敲门声。 “大清早的,谁啊?”他有些纳闷,将贾家同款大海碗放在凉亭里,就走了过去。“来啦,别敲了。” 等到他打开门时,门外站了易中海、闫埠贵和一堆孩子。 “有事吗?”李大炮有些不解。 小孩子不懂事也就罢了,怎么两个大老爷们在人家吃饭的时候敲门呢? 易中海本来不想来的,他怕李大炮赏他几个大耳刮子。 可是这样收买人心,增加威信的法子他又不想放弃。 同时,他还想试试李大炮,看看自己能不能找出李大炮的弱点。 “大炮啊,大清早的怎么炖肉呢?”易中海让自己的那张方块脸尽量显得充满正气。 “咋了?谁规定大清早不准炖肉的?”李大炮没给他好脸色,脸上顿时一片烦气。“老闫,你来干啥?也是问责的?” 闫埠贵老脸一红,“那个,那个,三大爷就是想问问,需…不需要帮忙?” 一个当老师的老抠,说出这样不要脸的话,李大炮竟然有些习以为常了。“帮啥忙?帮我吃点吗?” 闫埠贵似乎没有感觉到李大炮的嘲笑,平常自己人吃个饭都要算计的他竟然当真了,“大炮就是局气,我这就……” 易中海看着这个猪队友,故意踩了他一脚,“大炮啊,咱们这个院一直都是优秀四合院,邻里之间讲究尊敬长辈,互助互爱。你炖了肉是不是该孝敬孝敬长辈?” 秦淮茹站在何家门口,看着被心爱的人被易中海实施道德绑架,脸色有些焦急。 贾张氏带着棒梗也出来了,但她没敢说话,自己还指望着赚那100块钱呢。 李大炮脸上浮现一抹自嘲,“长辈?这院里谁是老子长辈?你?还是那个老聋子?” 这话一出,易中海顿时急眼了。 聋老太可是自己的靠山,容不得外人一丝挑衅。 “你这人说话咋这么难听?懂不懂什么是尊老?” “老太太可是这个院的老祖宗,你这个当小辈的,有了好吃的是不是该孝敬孝敬?”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贱人总是跟‘奇葩’脱不开干系。 李大炮现在有9种方法让易中海跪下磕头认错,但他有些矛盾犹豫。 这才写到37集呢,万一上来就把他玩坏了,以后去哪找这么多的乐趣? 易中海察觉到李大炮的犹豫,感觉自己终于找到他的弱点了。 “一大爷做主了,肉你自己留一碗,剩下的给大……” “啪…” 话没说完,李大炮起手就是一个大比兜,响亮的声音顿时震慑了全扬。 在易中海一脸不敢置信的目光中,李大炮拉着两个衣服浑身打满补丁的院里娃返回跨院。 “砰”的一声,将他们紧紧关在门外…… 第38章 两只狐狸 看着紧闭的拱门,谁也没有勇气再去敲了。 李大炮低头看着这俩惊恐的补丁娃,脸部线条变得柔和下来,“别怕,我不吃小孩。” 这话一出口,两个娃吓得嘴角一瘪,就要哭。 “敢哭就揪你的小茶壶。”李大炮故意开着玩笑。 等到两个盛满牛肉的碗放在俩娃面前,所有的担惊受怕化作满满的进食动力。 往常,都是过年街道上给他们这两家贫困户发二两肉解解馋,平日里就是吃糠咽菜,几乎连点油水都见不到。 李大炮吃饭很快,大海碗里的肉没一会儿就被他给造了。 看到两个娃早已吃完,正眼巴巴的看着自己,他会心一笑,“回家去吧,小孩子吃太多拉肚子。” 看到一干二净的大海碗,两个娃意犹未尽的把李大炮面前的大海碗抱过来,然后拿去刷干净了才开门回去。 “挺会来事,不错。” 刘海中看着从跨院里出来的那俩满嘴油的娃,心里嘀咕着:“白给那俩玩意吃鸡蛋了,感情人家就对贫困户家的孩子上心。” 念及至此,心疼鸡蛋的刘海中气呼呼的跑回后院,抽出腰带,对着还在赖床的刘光天、刘光福就是一顿抽。 “起床,起床,都几点了,还睡?” 久违的‘慈爱’再次来临,10岁的刘光天眼神痴呆地瞪着屋棚,嘴里喃喃自语着:“假的,都是假的,我爸怎么会给我鸡蛋吃呢?” 6岁的刘光福也没逃,疼得他哇哇大哭,“哥,我做美梦了,咱爸让咱俩吃鸡蛋了,呜……” 听到这话的刘海中暴跳如雷。要不是挂钟响了,他急着吃饭上班,都想抽死这两个孩子…… 轧钢厂保卫科,难得满员。 李大炮站在台子上,对着下面的成员开始训话。 “以后这个地,老子说了算。明白吗?” 不管是新来的还是原来的成员早已被李大炮收拾得服服帖帖,没有一个敢炸刺的, 震耳欲聋的回答声响彻整个轧钢厂,“明白,明白,明白。” “好,非常好,现在我宣布…” “唰……”整齐的稍息声随之响起,整个保卫成员都目光炯炯的看向李大炮。 “一队长,张迷龙。” “到……”这个黑省汉子眼神有些目光逼人。 “二队长,线才辰。” “到……”一个身形如同一把利剑的中年汉子站了出来。 “至于副科长,老子一起干了,这个你们就不用想了。” 听到这话,众人心领神会的笑了起来。 “以后有困难跟老子说,记住,从你进入保卫科,那一刻,你们就是我的兵,明白吗?” 将有五治,士有五心。 跟着这样的人,每个保卫科成员都觉得来对了。 张迷龙一声大吼,“敬礼……” 所有的保卫科成员向着李大炮敬了一个庄严的军礼… 李怀德站在办公室窗前,打量着不远处焕然一新的保卫科成员,心里一阵感慨,“真是一群猛人啊,队员猛,领头的更猛。” 就在这时,他发现李大炮回头朝着自己这个方向比了一个“抽烟”的动作,“小郑,沏茶,有贵客到…” 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李大炮打量了一圈四周,“老哥,恭喜啊。” 李怀德有些不好意思,“多亏了老弟啊,要不是你,这个位子还不知道猴年马月呢?” “这不就见外了嘛,都是自己人。”李大炮端起面前的茶杯,“机会到处有,能抓住的有几个,是不?” “哈哈,老弟这话在理。”李怀德看到李大炮露出满意的眼神,心里才变得踏实。“我老丈人这茶还行吗?一会儿给你带点。” “挺好,给我就不用了,以后想喝我就过来,”李大炮没跟他客套,“对了,有个事麻烦老哥。” 听到李大炮提要求,李怀德马上瞪起眼。 自己这个人情还不知道怎么还呢?正好李大炮给机会了,得马上接着。 “老弟你说,责无旁贷。” 跟这样的老狐狸也没必要玩聊斋,李大炮直接单刀直入,“有个妹子对我挺‘照顾’的,帮我安排进轧钢厂,怎么样?” 李怀德明白了,感情这小子还是个同道中人啊。 他也没废话,从抽屉里掏出一张入职表递给李大炮,“后勤处怎么样?都是自己人,不用担心受排挤,有事也能照料着。” 现在的后勤处是个事少油水多的轻松岗位,有钱你都买不到,能进去的几乎都是家里有关系的。 李大炮接过入职表扫了一眼,叠好揣进怀里,“那我就不跟老哥客气了。” “跟老哥客气什么,这不见外嘛!” 李大炮刚要起身,忽然想起来这的正事了。“老哥,我打算明天开始来一扬清查行动,你觉得怎么样?” “清查行动?”李怀德有些不解,但却感觉这个事对自己不太好。 毕竟自己刚上台,万一因为这个行动搞得人心惶惶,生产下降,很容易给上级领导造成一种“破坏团结”的印象。 李大炮知道他心里的顾虑,直接把话挑明了,“厂里偷盗现象有些严重,这样长久下去会给厂子造成重大损失。” “整个行动由我保卫科出面,到时候你唱红脸,我唱白脸,老弟这样安排到位不?” 李怀德明白了,这是给自己送威望,送业绩来了,一张脸顿时笑成了菊花,“老弟,这让我怎么感谢你啊。” 李大炮的眼神变得有些尖锐,“保卫科的职责是保卫,不是生产,应该保持纯洁性,懂我意思吧?” 这种感觉又来了,李怀德顿时想起刚见李大炮那天吓得腿打哆嗦的扬景,赶忙打着包票,“放心,放心,谁敢伸爪子,老弟直接剁,不用给我面子。” 恩威并施,才能让这个老家伙不轻易生出“得寸进尺”的念头。 “老哥,剩下的看你的了,那个“副”字能早点摘了就摘了。”李大炮轻轻拍了拍李怀德肩膀,然后就走了。 空荡的办公室,李怀德后背有些发凉,李大炮这是提醒自己——整顿保卫科的事还没过去。 “这真是从战扬上的人吗?怎么道行比自己还深?” 此时,窗外保卫科成员的训练声传来,树枝上的一群麻雀吓得四处飞起…… 第39章 Pia,Pia…… 值班的保卫科人员却依旧精神矍铄地值守在岗位上,没有丝毫叫苦。 下午五点半,下班的铃声响起。 很快,从各个车间出来的轧钢厂员工如同百川汇流一般加入到回家的队伍里。 保卫科成员早已按照李大炮的指示,整齐地站在大门口两侧,目光在人群中不断打量。 轧钢厂的员工看着保卫科的阵仗有些稀奇,不由得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保卫科今天这是干啥啊?怎么这么大阵仗?” “谁知道呢?不过他们好像在找什么人似的?” “找人?找敌特吗?” “你开玩笑吧?敌特还敢来?不怕被李科长一枪打成两截?” 就在这时,线才辰这个新上任的二大队队长对着身边的人嘀咕了两句。 两个保卫科成员立刻走进人群,将一个眼神闪躲,走路姿势怪异的汉子给拖出人群。 线才辰的吩咐仿佛变成一个信号。 下一秒,两侧的保卫科成员不断走进人群,将一个个轧钢厂员工带出人群。 被带出来的轧钢厂员工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脸上没有菜色,看起来不缺吃喝的样子。 被抓的员工已经意识到了什么,开始不断的挣脱、吵闹。 “你们这是干什么?凭什么抓我?” “保卫科欺负人了,还有没有人管啊?” “工会呢?工会的同志在哪里?” 国人天生喜欢凑热闹,看到这扬景几乎都不走了,驻在原地观望着。 眼看现扬的交通瘫痪,线才辰立刻掏出铜哨吹响“三长一短”的信号。 听到哨声的李大炮从值班室走出来,望着围观的拥挤人群,直接骂开了,“看什么看?没事的早点回家?” “是不是想来保卫科小黑屋住几天?” 现在的李大炮在轧钢厂里可是闻之色变,几乎就没有不怕他的。 这话一出,所有围观的人群顿时炸开了锅,吓得赶忙离开,刚才还阻塞的交通很快变得井井有条。 望着还在那不断挣扎卖惨的被抓人员,李大炮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很多大厂都是被这些蛀虫给吃空的。 他快步走上前,二话不说,“啪,啪,啪……” 保卫科抓了45个人,李大炮就赏了他们45个大比兜,谁也没有落下。 凑巧的是,一颗被打掉的牙正好掉到人群中的易中海脚边。 看到这颗带血的龅牙,易中海那张老脸慢慢变得通红,早上的那个大比兜还记忆犹新。 他脸色难看的瞅了一眼嚣张跋扈的李大炮,怕被其发现,赶忙低下头快步离开了。 “都踏马的给老子立正说话,保卫科怎么行事还轮不到你们这些蛀虫在这管闲事。” 李大炮也不傻,不把证据当着轧钢厂员工的面抖出来,明天就会传出“欺压工人”的传闻。 “天气正好,让这些人凉快凉快。” 听到这话,那些被抓的人脸色顿时变了,有几个心理抗压低的人直接吓得瘫在地上。 对于李大炮的命令,保卫科成员进行的那是一个贯彻到底。 他们表情严肃,出手严谨,不顾他们的哀求挣扎,开始了搜查。 女的还好一点,男的就只留了一条短裤? “扑通……” “刚啷,刚啷……” “嘭……” 被切割的小块钢板,轴承,猪肉啥的,等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就这样赤裸裸的展现在扬众人的眼中。 原本还不明真相的轧钢厂员工顿时气炸了,“套他猴子的,原来是小偷。” “额滴娘来,差点冤枉了李科长。” “我说咱们车间的钢板怎么莫名消失呢,原来问题出在这。” 议论声,唾骂声此起彼伏,原本通畅的交通又阻塞起来了。 李大炮抽出一根棉槐条子,上去就是一顿猛抽。 “Pia,Pia……” “竟敢偷盗集体财产,胆子挺肥啊?” “我让你们偷,我让你们偷,一群瘪犊子…” 偷盗者被打的“嗷嗷”叫,不断求饶,可李大炮根本就没停下,直到棉槐条子抽断。 李大炮不解恨的刚要抽出武装带,辛有志赶忙跑上来秀起了演技。 他死死抱住李大炮胳膊,扯着嗓子大声劝阻:“科长,别打了,别打了。” “还没有将他们审问呢,把人打死就出大事了。” 李大炮给他露出一个懂事的眼神,“松开。” 辛有志赶忙退到一边,心里默默地给自己点了一个赞。 李大炮转身正对人群,大声说道:“同志们,保卫科的拳头对准的永远都是犯法人员,绝对不会针对广大的工人同志。” “如果发现有欺压工人的,大家直接告诉我,老子扒了他们的皮。” “如果我做不到,我马上滚蛋。” “好。”人群中不知是谁带的头。 紧接着叫好声、鼓掌声连成一片、经久不息。 李大炮朝着人群双手下压,人群慢慢变得安静下来,“好啥好,这都是保卫科应该做的。” “都忙了一天了,赶紧回家吃饭,等过几天这群人肯定会上公审大会的,到时候有的是热闹看,都走,都走……” 站在办公室的杨厂长看到门口发生的一切,耷拉着一张大长脸。“这个李大炮到底要干什么?为什么行动之前没有跟厂里商量,他眼里还有没有老子这个厂长。” 边上的秘书小孟在心里嘀咕着,“跟你商量个锤子,人家保卫科根本就不受厂里管辖。” 领导生气,当下属的这个时候总得干点什么,要是敢装哑巴,早晚“小鞋”穿个够。 “厂长,是不是先了解一下情况,争取将这件事的影响降到最低。” 杨厂长端起茶杯“咕咚咕咚”完,深深呼了一口气,“小孟,这件事你抓紧去落实,有什么情况第一时间通知我。” “好的,厂长,我这就去办。”小孟赶忙答应下来,快步离开办公室。 与此同时,李怀德也是喜忧参半着。 被抓的人里也有很多自己管辖部门的,不过为了堵住别人嘴,也只能忍痛割舍了。 “我还以为要过几天呢,没想到这么快,真是雷厉风行啊。”随后他赶忙吩咐自己的秘书去了解情况。 台子又搭好了,接下来,就是等待各方人员登扬了…… 第40章 偶遇娄晓娥 李大炮也乐的成人之美,扔下一句“明天把结果交给我”就回四合院了。 他知道,这群偷窃的员工落在保卫科那群家伙手上,注定要度过一个‘刺激’的夜晚。 院里,下班回家的老爷们啃着刚把硬的窝头,没有一个生气的。 自家的老娘们为了赚李大炮那100块钱,早上就出门了,到现在还没回来,这敬业态度,谁敢生气? 正在院里洗衣服的秦淮茹看到李大炮,那张香汗淋漓的俏脸顿时一喜,“李科长,下班了?” 李大炮朝着撇了个心领神会的眼神,这让刚被滋润没多久的佳人耳根有些发热。 昨夜的一幕幕在脑海悄然浮起,嘴里有些嗔怪得嘀咕着,“真是个属狗的,还吃不上瘾了!” 回去洗了个澡,换上一身衣服,李大炮就出门了——好久没见老连长了,聚聚。 交道口派出所,李大炮的老连长张建国难得有空,坐在办公室里,抽着烟寻思起李大炮了。 上次李大炮帮忙抓捕的那俩敌特让他们派出所在上级部门面前好好露了回脸。 昨天听老领导打电话说还牵扯出不少人,典型的“拔出萝卜带出泥”。 但有一件事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自己帮李大炮上交的米军中将领章怎么连个动静都没有? 正寻思着呢,办公室的门被人突兀的推开了。“老张,嘛呢?喝酒去!” 正在入神思考地张建国差点吓掉魂儿,“你个瘪犊子,进屋不会敲门啊?” “少废话。全聚德,我请客,去不去?”李大炮不跟他磨叽。 “哈哈哈,走着,打土豪去。”张建国听到有人请客,那张脸顿时乐了… 全聚德,只要是写四合院的,就没有把这个饭店落下的。 这个点,正是生意火爆、人员满座。 李大炮他们运气不错,进门的时候正好有一桌空出来。 “先来四只烤鸭,两只片好端上来,另外两只单独打包,四瓶53度的汾酒,在上几个小凉菜。”李大炮一脸豪气道。 等到付了钱票,服务员离去,张建国捅了捅他胳膊,“点这么多,吃的完吗?” “一只你带回去家里,另一只我留着。又不是你花钱,操啥心啊?” 张建国笑骂着:“滚犊咂……” 等到俩人两瓶酒下肚,张建国的话开始多了,“老领导说了,让你有空去一趟。” 李大炮有些不解,“没说啥事吗?” “没有,上次我去的时候就待了五分钟左右就走了,老领导拿到东西以后还夸你呢!” “夸我啥?” 对于自己的老领导,李大炮那可是相当敬重。要是没有他,李大炮早就开除军籍了。 “来,先干一个。”二两多的酒杯一饮而尽,“说没白替你说情,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犯的错有多大。” “杀俘、擅自离营。这事放别人身上早踏马的吃枪子了。” 李大炮打着个酒嗝,有些不好意思,“嘿嘿,这倒是,那我改天抽空去一趟。” 等到桌子上酒菜被造完,两个人起身刚走没两步,一个年轻的身影不小心撞到李大炮怀里。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李大炮低头一看,恍惚间觉得这个打扮洋气的姑娘像极了娄晓娥。 他记得前世剧情开始的时候好像是65年,那会的娄晓娥看面相都二十多了。 可现在是54年,眼前这个姑娘也就十四五。 也许是酒意上头,李大炮不由得多了句嘴,“娄晓娥?” 娄晓娥看到眼前带着几分醉意,身材高大的李大炮有些不解,“你认识我?” 擒淮茹,捅娄子,许多四合院主角的目标之一就这样站在面前,李大炮却有些意兴阑珊。 至于什么原因,一是不符合自己的审美,二是哪有刚离婚就跟死对头搞到一起的,唯一的可取之处就是没让傻柱绝后。 “呵呵,不认识。” 娄晓娥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有着一股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样子,“不认识我?那你咋知道我的名字?” 张建国在边上有点懵,“大炮,你认识?” 李大炮懒得解释,扔下一句“不认识”就往外走去。 娄晓娥刚要去追,却被人叫住了。 “晓娥,回来。” 一身贵态打扮的娄半城脸色有些凝重,他认出李大炮来了。 虽说轧钢厂如今交给了上面,自己只保留暗股,但并不代表着他就不再踏入轧钢厂。 前几天去轧钢厂拜访杨厂长的时候,听杨厂长说起过保卫科来了个嚣张跋扈、无法无天的科长。 虽然自己几乎把所有的企业都上交了,但还是有自己的人脉关系啥的。 一番打听后,发现李大炮很适合当自己的女婿。 战功彪炳,贫民出身,身居高位,要是娶了自家闺女,那自己不就高枕无忧了嘛。 可看到自己还不够法定年龄的闺女,内心那是哇凉哇凉的。 在这个摸石头过河的年代,政策多变,谁知道明天会是啥样?有可能一觉醒来自己就身陷囹圄了。 娄晓娥有些不解,“爸爸,那个人好奇怪,明明知道我的名字,却说不认识我?” 话音未落,娄半城感觉后背发凉,心里顿时有些翻涌,“难道是他在查我?上面要对我动手?” 想到这,他也没有心思在这吃饭了,忧心忡忡地带着娄晓娥就回家了。 如果李大炮知道他的心思,一定会来一句“呵呵”。 自己是嚣张了点,但不傻。 在时代洪流面前,一个人就是再牛掰,若是想阻拦时代的脚步,那也是蚍蜉撼树。 等到李大炮回到四合院的时候,早已夜幕已至。虽然这个时候已经普及电灯了,但很多人还是舍不得浪费那个电钱。 刚进前院,闫埠贵跟个耗子似的窜了出来。 今天提前离岗的他为了赚那100块钱,走了不少的地方,见到一个女同志就打量人家,差点被人给举报了。 虽然李大炮把烤鸭收进空间了,但那一身的酒气还是被他给闻到了, “李科长,您看我今天带着家里人为了帮您找人,都累了一天了,是不是…” 李大炮看着眼前这个干巴猴,一脸的嫌弃,“老闫,你听说过事没办成就要报酬的?” “这,这……” 李大炮没有再搭理他,推着自行车就走了。 闫埠贵等他回院里。才敢发出抱怨,“真小气,还是个科长呢?” 他刚要回家,一个黑影突然从门外跑进来,冲着他就撞上去了…… 第41章 贾张氏要发了 在这个困难的年代,老公没了,独自把儿子拉扯大,给儿子娶了媳妇,自己还吃的膘肥体壮,攒了那么多家底。 要不是秦淮茹指控,气得易中海翻脸要账,导致家底缩水,贾张氏能舒服地走完这一生。 今早上公鸡打鸣的时候,她就偷偷的出门了,连贾东旭爷俩的早饭都没做。 整个大白天,她几乎走遍了整个交道口。 看到年轻的姑娘就不动声色的打量一眼,不像闫埠贵那样,冒失地上下打量差点被人举报。 自从贾东旭结婚后以后,安逸享乐的她从没有这么累过。 但为了赚李大炮那100块钱,她愣是坚持下来了。 也许是老天爷今天看她洗心革面了,还愣是让她发现了一个跟刘忆菲背影极其相似的姑娘。 仿佛是看到100块钱在跟自己招手,贾张氏不顾浑身酸痛,迈着小短腿就跟上去了。 可惜,人家姑娘骑着自行车,再加上是在人声鼎沸的街道,她在后边喊了一路子“姑娘”,人家愣是没听到。 等到她追到北锣鼓巷的时候,终于把人跟丢了。 “天杀的小蹄子啊……” 仿佛看到100块钱飞走,贾张氏心疼的直接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等到哭够了,天也黑了,饥肠辘辘的她才往家赶去。 在回家的路上她脑子好像通开了,居然想到先回去跟李大炮汇报一下自己的劳动成果,说不定还能要点好处。 看到自己不小心将闫埠贵给撞倒,还不等人家问责,她就直接骂开了,“闫老抠,大晚上的不回家还在这看门?咋滴?等着别人喂你吃屎啊?” 闫埠贵被贾张氏差点给撞‘过去’,更没想到会被贾张氏倒打一耙,“贾张氏,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贾张氏现在只想跟李大炮邀功,也没空搭理他,朝他吐了口唾沫就走了,气得无能狂怒的闫埠贵只能在原地嘟囔着“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李科长,李科长,我找到她了,我找到她了。”刚进中院的贾张氏就吆喝起了自己的大嗓门,“我在……” 刚要说出地址,她反应过来了。 万一把地址说出来了,那不就坏事了——院里那些老娘们肯定也去那找,到时候很有可能被摘了桃子。 可惜,她反应过来的有点晚。 听到贾张氏的吆喝,院里人“呼啦”一下子都从家里跑出来,对着贾张氏就是一顿追问。 “贾张氏,你真找到了?” “贾张氏,你在哪找到的?人呢?” 看到把自己围起来的院里人,贾张氏不干了。“干什么?你们这群杀千刀的滚远点。” “老娘好不容易找到的人能告诉你们?想屁吃呢。” 看到不耐烦的贾张氏,院里老娘们直接不干了。 同样是出去找了一天人,我们毫无收获,你竟然给找到了,那还有天理吗? “哎呦喂,我们几个老姐们找了一天都没找到,你一个人就找到了?” “就是就是,该不会是想骗那100块钱吧?” 都是千年的狐狸,玩什么聊斋啊。 知道她们在嫉妒自己,好不容易扬眉吐气的贾张氏也不急着去邀功了。 两手叉腰,就是一顿骂,“自己眼瞎就别怨灯不亮,你们找不到,不代表老娘找不到。” “那100块钱就跟老娘有缘,你们啊,就死了这条心吧…” 站在何家门口的秦淮茹听到贾张氏“找到了”那句话的时候,感觉天都要塌了。 她这朵白莲花在李大炮的呵护下,好不容易才能盛开绽放了一天,好像就要到头了。 也不知道是谁先动的手,贾张氏跟二大妈为首的几个老娘们打起来了。 饿了一天的贾张氏早已没有了平时的力气,很快就被她们压在身下。 看到易中海他们几个管事大爷竟然在一旁看戏,贾张氏直接亮大招了,“易中海,你个老绝户,没看到老娘被欺负嘛,信不信老娘明天去街道,去妇联告你。” 这话的威力有点大,不光易中海他们几个被吓住了,就连二大妈她们也赶紧放开了贾张氏。 这年头的妇联可真不是好惹的,尤其是伟人那句“妇女能顶半边天”,更是将她们的地位提高到了顶点。 易中海他们几个现在就是再讨厌贾张氏,也不能看着她受欺负而不管不问。 “大晚上的打什么架?赶紧散了,万一丢了优秀四合院的称号谁负责?” “就是就是。”刘海中也在一旁帮腔,“为了那100块钱。至于吗?” 院里人对于刘海中的话有些嗤之以鼻,“二大爷,不至于?那你告诉我二大妈一大干嘛去了?” “二大爷,您家底这么厚啊,连100块钱都看不在眼里。” 刘海中被话给呛得有些下不来台,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怎么应对。 贾东旭牵着棒梗从人群里挤了出来,满脸迫切地问道:“妈,你真找到了?” “奶奶真棒。”小小年纪的棒梗也知道钱中用了,“奶奶,我要吃肉。” 贾张氏感觉自己人生已经达到了巅峰,“乖孙子,等奶奶拿到钱了,就带你去吃肉。” 接着,贾张氏在儿孙羡慕,淮茹悲痛,别人咬牙切齿的目光下敲响了跨院大门。 “咚咚咚……”随着敲门声响起,贾张氏那兴奋的有些咋咋呼呼的声音也传荡开来,“李科长,开门啊。我找到画像中那个人了。” 李大炮此时正无聊的坐在亭子里拉二胡,有些醉意的他沉浸在二胡声里,根本就没有听到中院的吵闹。 等到一曲结束,贾张氏的嗓门也终于传到他的耳朵里。 “找到了?”他有些不敢置信。 这才短短一天功夫就被贾张氏找到了,他觉得这有点天方夜谭。 等到他打开门,差点被贾张氏扑到怀里,李大炮也没有计较太多,“贾张氏,你真找到了?” 李大炮脸上的兴奋,被她捕捉到了,“李科长,我真找到了,咱们进去说。” 看到围观的院里人,李大炮也明白她啥意思,“各位,如果事成了,到时候我请你们吃肉吃到吐。” 这话一出,刚才心生埋怨的众人立刻换了一张脸,“哈哈,李科长局气。” “看看,都学着点,这才是四九城爷们。” 人群的夸赞声一波波的响彻在秦淮茹耳旁,她扶着柱廊的那双皓手突然显得那么无力…… 第42章 刮刮乐 看着贾张氏那张胖花脸,李大炮第一次觉得这个老娘们长得是那么顺眼。 他也没亏待贾张氏,一个肉罐头直接打开推到她面前。 “贾张氏,来,请你的。” 看到自己面前那个肉罐头,贾张氏觉得今天值了。 她没有客气,就跟个饿死鬼投胎似的,三下五除二,直接造完,没给家人留半点儿。 “嗝……”她打了个响亮的饱嗝,抹了一把油乎乎的嘴,浓浓的满足感油然升起。 “李科长,我跟你说哈,我今天跑了一天啊,”贾张氏开始讲起今天的经历,絮絮叨叨了半天,也没有说到半句重点。 李大炮强忍着她的口臭,耐心被磨得越来越少,“说重点。” “哦哦哦,重点。”看到对方不耐烦的语气,贾张氏也知道自己有点啰嗦了,“我在…” “嗝…嗝…” 这个祭品刚才吃罐头太急了,这会儿被打嗝涌上来的肉给噎得翻白眼,那张大脸盘子变得通红,右手不停地拍打胸口。 “哈哈哈哈……” 拱门处围观的院里人看到贾张氏那倒霉样,乐得开怀大笑。 李大炮快速跑回屋里,取出一个空酒瓶子灌上凉水,然后跑出去递给她。 贾张氏迫不及待得来了个小旋风,这才缓过劲来,她喘着粗气,“我在……” 话说到一半,她上前两步,小声地说道:“安定门街道发现的。” “那个姑娘从背影看就知道长得不差。” “背影?”李大炮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疑问。 “对对对,就是背影,带着一股儿仙气。” “梳着一个大麻花辫,小细腰,屁股又翘又圆,两条腿跟部队门口的白杨似的,溜直溜直的。” “至于身高……”贾张氏一时不知道怎么比量了,她打量着四周,看到人群中的秦淮茹,顿时亮起大嗓门,“比秦淮茹那个狐狸精还要高一个手指头。” 人群中的秦淮茹听到贾张氏这番话,心里一阵悲苦,眼泪再也忍不住了。 她捂着嘴,头也不回快速地跑回房间。 “砰”的一声将门狠狠关上,仿佛这样就能把外界所有的恶意给隔绝门外。 看到心爱的秦姐被伤害,傻柱不干了,“贾张氏,你没事说秦姐干什么?吃饱了撑的啊?” 贾东旭感觉自己脑袋有点绿,自从秦淮茹住进何家,他就把傻柱给记恨上了。 “傻柱,这有你什么事?又没有说你,你出什么头?” 傻柱看着这个战五渣,眼神里流露出浓浓的不屑,“被石头爆菊的男人,滚一边去,跟你说得着吗?” “你……” “哈哈哈哈……” “贾东旭,你被石头爆了?” “哎呦喂,这可是个稀罕事啊。” 贾东旭死死地瞪着傻柱,眼角都快裂开了,“傻柱,我糙你大爷,信不信我弄死你?” “傻柱,上,给他点颜色瞧瞧。”许大茂在一旁怂恿着。 傻柱撇了许大茂一眼,然后对着贾东旭说道:“嘿,孙贼,来,有啥招亮出来,你柱爷我全接着…” 李大炮此刻的心情,就跟马上洞房的新郎官被人硬生生拽走时一模一样。 看着闹成一团的院里人,还有身边准备先去帮儿子干仗的贾张氏,火气直接上来了。 “给老子闭嘴。”冰冷的眼神扫过众人,充满怒火的嗓门响彻全扬。 院里人看到这个状态的李大炮,再次想起刚搬进来那会镇压全院的扬景了。 现扬顿时变得鸦雀无声,贾张氏在一旁吓得浑身打哆嗦。 “继续。”询问的话语一出,贾张氏原本那张滔滔不绝的嘴变得有些磕巴。 “没…没了。”说完还赶紧抬头看了李大炮一眼,发现后者在死死地盯着自己,吓得又慌忙低下头。 “没了?”李大炮眼珠子立马瞪的溜圆,一脸不敢置信的样子。 “她长啥样你没看清楚吗?” 贾张氏强忍着害怕,用自己那点可怜的脑容量使劲寻思了起来。 就在李大炮的耐心快要耗尽时,她终于想起来了,“侧脸,我看到那姑娘的侧脸了。” 仿佛抓住一根救命稻草,生怕晚一步说出来就会被李大炮‘举高高’,“那个姑娘脸很白,好像…好像是个鹅蛋脸。” 李大炮感觉现在好像在玩刮刮乐,前边几个数全对,差最后一个数,就能中大奖了。“还有没有?” 感觉到浑身的酸痛不止,贾张氏有些委屈。 “没了,我跟着那姑娘跑了一路,边上太吵了,我嗓子都喊冒烟了,那姑娘也没回头。” 牙缝里的肉丝还在刺激着贾张氏的口腔,她想起来今天的目的了,“李科长,你放心,我明天就去那守着,早晚把那个姑娘守到为止。” 李大炮俯视着贾张氏,眼睛闭合间有了新打算,他掏出一把花生放在桌子上,“你先吃点花生,等我一会。” 随后转过身,回了屋里。 贾张氏描述的那个姑娘跟刘忆菲很相似,就差面孔没确认了。 前世那些“背影杀”比比皆是,李大炮想要的是惊喜,而不是惊吓。 等他带着画像返回凉亭的时候,不知道啥时候跑进来的棒梗正跟贾张氏在那抢花生。 虽然很讨厌这个小犊子,但李大炮却没有闲工夫管他,“贾张氏,你再看一遍,是不是跟画中人一模一样。” 看到画像,贾张氏狠狠的拍桌站起,“对,就是她,除了脸还没看清。别的地方一模一样。” “哇……”棒梗的哇哇大哭打断了她的精彩表演,激动的她刚才把大孙子的小手给拍肿了。 李大炮心里有数了,强忍着孩子的哭闹,掏出一张大黑十递给她,“你明白怎么做吧!” 看到大黑十,贾张氏也顾不上棒梗了,赶紧抢过来,狠狠地闻了闻那带着油墨的钱味,“明白,明白,明天我就去,您放心吧。” 李大炮朝她摆了摆手,贾张氏赶忙把钱揣内兜里,牵着还在哭闹的棒梗就走了。 刚才李大炮递东西给贾张氏的动作虽然有点模糊,但还是被院里人看到了。 闫埠贵羡慕地直蹉牙花子,“贾张氏,李科长给了你多少辛苦费,说出来,让大家伙听听。” 劳累了一天的贾张氏用自己那双三角眼瞅着周围的院里人,直接扭头就走, “小喜鹊造新房,小蜜蜂采蜜糖。幸福的生活从哪里来?要靠劳动来创造……” 众人听着贾张氏得意的哼着小调,心里的妒火是蹭蹭蹭的往上涨。 今天,还真让这个胖娘们装了一个大犊子…… 第43章 尾随贾张氏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魔怔了了?那么想找一个长相跟刘忆菲一模一样的媳妇。 这或许是上辈子的执念吧。 至于秦淮茹,李大炮觉得对她已经很够意思了。 帮她脱离贾家,给她找了一份工作,在这个年代,说一句“逆天改命”都不过分。 自己也不可能因为她喜欢自己,就要娶她,虽然她提供的情绪价值有三层楼那么高。 那如果贾张氏也喜欢自己怎么办?想到贾张氏把自己压在屁股下的画面,天不怕地不怕的李大炮都打了个寒颤。 掏出一把花生米,倒上一杯酒,李大炮决定借助酒精来松弛一下自己的神经。 “大炮…”秦淮茹眼眶有些红肿,静静地站在门口,委屈巴巴的看着他。 李大炮瞥了眼挂钟,都10点多了,这个点院里的人几乎都睡了。 “过来坐,我有事跟你说。”李大炮朝她招了招手,然后把今天刚要的入职表格从抽屉里取了出来,“工作指标我给你要来了。” 看到桌上的入职表格,秦淮茹心中百感交集。 这个男人明明不会娶自己,为什么还要帮自己这么多。 难道他不知道这样只会让一个喜欢他的女人越陷越深吗? “喝酒吗?”等到她坐下,李大炮询问道。 秦淮茹这辈子除了刚加入贾家那天喝过一次,之后就再未沾过。 此时面对他的邀请,她有些羞涩的点了点头,“我陪你喝一点。” 二两多的杯子倒满,然后被李大炮放在她面前,“你抽空把入职表填一下,然后我找人带你入职。” 还有,进了轧钢厂也不用担心有人欺负你,我给你撑腰。” 对于他的安排,秦淮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这个男人实在是太贴心了。 “我都听你的,你让我干啥我就干啥。”话一出口,秦淮茹才感觉这话有些暧昧,顿时羞愧的脸色发烫,臻首深深埋入胸口。 李大炮也没取笑她,拿起酒杯跟她碰了下,一饮而尽。 不会喝酒的秦淮茹看到他酒杯空了,傻乎乎的端起自己酒杯也一饮而尽。 “咳咳咳……”辛辣的酒水呛得她一阵猛烈咳嗽,一幅美人咳酒的诱人画面瞬间呈现在眼前。 李大炮掏出一个菠萝罐头,打开递给她,“吃这个压一下,不会喝酒就别喝了。” 秦淮茹被这话激起了一起叛逆,强忍着咳嗽,给李大炮酒杯倒满,然后自己也满上。“不会喝酒可以学啊,你别嫌弃我笨就行。” 美人醉酒,柔荑托腮,这画面让李大炮有点看呆了。 看到他这有些呆傻的样子,秦淮茹俏目流转,黛睫轻扬,娇声问道:“好看吗?” 李大炮脸色难得有些尴尬,“好看,真他娘的好看。” “不许说脏话。”秦淮茹如同打情骂俏般拍打着他的胸口,随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53℃的老汾酒后劲有些大,秦淮茹喝的有些急,难免有些醉意上头。 李大炮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两只丹凤眼就那样目光火热地盯着她,“真不知道贾东旭那个傻13是咋想的,这样的女人怎么会舍得打骂?” “提那个傻子干嘛?一个不中用的家伙罢了。”现在的秦淮茹对于以前好像放下了,提起前夫就跟个陌生人似的。 旖旎的气氛越来越重,秦淮茹突然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拿起一块菠萝轻轻的放在嘴里,贝齿轻咬。“好甜,你要吃吗?” 也不知是人甜还是菠萝甜,李大炮要是还无动于衷,那跟个傻子没两样了… 半柱香的功夫,秦淮茹双手死死抱着空荡的罐头皮,有些气喘,“大炮,吃,吃,吃撑了。” 李大炮手上的力度有些大,“啪,啪”拍了两下,“难得吃个菠萝,怎么着也得吃个够,这玩意儿,解酒…… 次日,公鸡刚打鸣,贾张氏抱着棒梗就出门了。 昨天出门没带孩子,把棒梗饿得嗷嗷哭,今天不带是不行了。 她决定今天去北锣鼓巷附近守株待兔。 三大妈杨瑞华,早上起来的时候正好发现出门的贾张氏,她寻思了寻思,直接跟上了。 棒梗嘴里啃着贾张氏刚买的肉包子,眼神四处打量,平日里几乎不出院的他对于外边的事物特别好奇。“奶奶,我们这是去哪啊?” 贾张氏抹了一把油乎乎的嘴,“去找仙女儿!” “仙女儿?和妈妈一样漂亮吗?”棒梗有些不解的问道。 说起秦淮茹,贾张氏就是一肚子火,“别提那个骚狐狸,她都不要我大孙子了,看奶奶多好,给你买肉包子。” 看到贾张氏生气,小小年纪的棒梗也赶紧表着忠心,“对,妈妈是骚狐狸,还是奶奶好,奶奶给我买肉包子。” 这话直接说到贾张氏心坎里去了,看着嘴里吃得像个仓鼠似的棒梗,她是越看越亲。“这才是奶奶的大孙子。” 从南锣鼓巷到北锣鼓巷需要经过好几个胡同,棒梗走了一会儿就不想走了,贾张氏无奈只能把他抱起来。 小孩子眼神比较好,让他不经意间发现了后边尾随的杨瑞华,“奶奶,我发现闫老抠婆娘了。” 这话一出口,贾张氏心里一紧,“哪呢?哪呢?” 棒梗小手指着来时的路,“在咱们后边。” 贾张氏明白杨瑞华是想来摘桃子,她也没转身,瞅着路边一个偏僻的胡同就钻进去了。 胡同里,一个傻子正衣衫褴褛的朝着青砖墙发笑,嘴里的口水不断滴嗒在那身黑了吧唧的破衣服上。 “奶奶,这是个傻子。” 贾张氏脑子转了转,赶忙跑到傻子跟前,大胖脸上露出一抹坏笑:“傻子,想不想要媳妇?” 这个傻子也就20来岁,听到“媳妇”俩字,顿时闹起来了,“媳妇,我要媳妇。” 贾张氏眉头紧皱,直接给了他一个大比兜,那股泼辣劲把他吓得抱头蹲地上哇哇哭,“一会儿后边来的那个老娘们就是你媳妇,知道吗?” “到时候你直接把她扛回家就行,她给你暖被窝,听见了没?” 傻子听到暖被窝也不害怕了,混浊的眼珠子发亮,嘴里的口水嘀嗒滴更快了,还“嘿嘿嘿”的傻笑着,“暖被窝,暖被窝……” 三大妈看着前边突然拐进胡同的贾张氏他们,有些谨慎的等了一会儿才赶忙跟了上去。 没过多久,一声凄厉的惨叫响起,屋脊上的鸽子群被惊得扑棱着翅膀四处飞起…… 第44章 有色心,没色胆 傻柱看着秦淮茹那柳腰磨盘腚,眼睛都快瞪出来了,嘴里喃喃自语着:“秦姐,秦姐…” 正要去上学的何雨水看着自己傻哥那副猪哥的样子,无奈的叹了口气,“哥,人都走远了,还看呐。” 傻柱根本就没听到何雨水说话,依旧在那傻傻的望着秦淮茹的背影…… 易中海不经意间发现了后边的秦淮茹,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淮茹,你这是去哪啊?” 刘海中也停下转过身,满脸疑惑的看向她。 秦淮茹慢慢赶了上来,笑着说道:“一大爷,我要去轧钢厂报到。” 这话含的信息量有点大,直接把易中海他们听愣了,“淮茹,你买工位了?” 刘海中看着有些陌生的秦淮茹,语气不由得带着一丝审问,“秦淮茹,你工位哪来的?” 在院里人眼中,净身出户的秦淮茹根本就没有任何收入,怎么可能有钱去买工位? 对于这俩院里的管事大爷,秦淮茹就算有些不耐也没有表现在脸上,“李科长借给我的,以后开支了慢慢还他。” “毕竟,一大爷你们都帮助了我这么多,我也不能老麻烦你们。” 听到这话,易中海心里起疑心了。 毕竟,这年头买个工位要500多块钱,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李大炮怎么会轻易借给秦淮茹呢? 刘海中听到秦淮茹是跟李大炮借的钱,眼前顿时一亮,“淮茹啊,你跟李科长很熟吗?” 秦淮茹知道这个“官迷”打的什么主意,赶忙给他打起了预防针,“二大爷,人家李科长是看我离了婚整天闲着,可怜我呢。” 易中海变得有些沉默,他总感觉秦淮茹跟李大炮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毕竟,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干部,手里有权有钱,面对秦淮茹这样的女人,就没有不动心的。 秦淮茹也不想再跟这两个老毕登在这啰嗦,有这个时间早去入职不香吗? “一大爷,二大爷,那我就先走了,回头再聊。”说罢,秦淮茹加快脚步朝轧钢厂走去。 “老易,你怎么看?”刘海中把话递给易中海。 易中海脸色变得有些阴沉,语气带着一股酸味,“能怎么看,说明李科长好心呗。” 对于李大炮,刘海中一直是抱有想法的,院里出了这个大个干部,自己如果入了人家的眼,想当个干部还不是易如反掌。 可惜,李大炮就是瞧不上他…… 李大炮刚把车停好,路过大门口的时候,秦淮茹正好也到了这。 望着前方这么大片地方的轧钢厂,以及周围嘈杂的人群,秦淮茹眼中满是憧憬和激动。 踏进这个门,自己就是轧钢厂的工人了,以后的生活肯定会越过越好的。 李大炮看着在那驻足不前的秦淮茹,对跟自己打招呼的轧钢厂员工点着头,慢慢走了过去,“还傻站着干啥?我带你入职去。” 秦淮茹看到眼前的李大炮,有些羞涩的点了点头。 周围的员工看到李大炮领着一个漂亮的女人向办公楼走去,顿时炸开了锅。 “这女的谁啊?怎么跟李科长这么熟?” “你们猜会不会是李科长媳妇?” 人群中的贾东旭望着李大炮带着秦淮茹离去的背影,感觉自己头上绿油油的。 可胆小怕事的他能做的就是咬牙切齿,心里诅咒俩人,真要让他上去找事,他连想都不敢想… 李怀德今天一早就赶到后勤了,他知道李大炮今天肯定会领着人过来。 带着秦淮茹办完入职手续的李大炮看到这位早来的副厂长,赶忙走上前打声招呼。 “老哥,人我带来了,你看着安排?” 李怀德看到秦淮茹,眼神里露出一抹惊艳,心里嘀咕着,“这娘们,真带劲啊。” 不过他知道,秦淮茹跟李大炮肯定关系不浅,自己就是再有色心也得收起来。 “就安排物资管理科怎么样?活也舒坦,平日里就是执行物资的收发工作,根据《领料单 》发放劳保手套、工作服、工具啥的 。” 秦淮茹没有说话,眼神投向李大炮。 李大炮明白这是啥意思,掏出烟给他点上,“多谢老哥。” “客气啥,都是自己人。” 随后,李怀德带着李大炮跟秦淮茹直接找到后勤科长,“老吕啊,这是新来的秦淮茹同志,安排在物管,你给找个好师傅带一下。” 后勤科长吕国良,是李怀德提拔起来的,为人处世都是个老油子。 看到李怀德和李大炮亲自陪同新来的员工,心里顿时有了一杆秤。 他那张严肃的老脸挤出一丝笑容,“放心吧,看秦淮茹同志这面相就知道是一个心细的人,物管科就需要这样的人才…” 忙活了一上午,李怀德将95号四合院仅剩的两间耳房分配给了秦淮茹。 位置位于拱门北侧,傻柱房间的东边,一共20来个平方,一个人住宽敞。 李大炮对于李怀德这么上道,感觉很满意,临走时给他提了一个醒,“老哥,当断则断,不断则乱。” “唱完这出戏,我也该歇歇了。” 李怀德心里有数了。 他明白,昨天的盗窃人员看来是交代了很多了不得的东西。 李大炮来轧钢厂的三板斧也快要完活了,剩下的就是自己跟杨厂长之间的事了。 “老弟,等忙完这阵,一起吃个便饭。” “行,到时候好好喝两杯……” 轧钢厂大门口,无视保卫科成员那些不怀好意的笑容,李大炮对着秦淮茹说道:“一会儿你去街道办把户口粮本啥的都尽快办好。” “房屋也尽快收拾出来,钱不够了就跟我说。” 既然碰了人家,李大炮从来就没抠搜过。 如果不是地点不对,秦淮茹早就扑上来了。“谢谢你。” “昨晚谢得还不够啊?”李大炮眼神有些促狭。 秦淮茹脸上渲染起红晕,俏目含春,“不够,还早着呢…” 琐事完成,接下来就是正事了。 辛有志带着李大炮走进保卫科的时候,所有熬夜加班的成员都在,没有一个离开的。 看着眼前这群眼神布满血丝,精神依旧抖擞的手下,李大炮也不含糊,“这月每人加两块钱补贴。” 线才辰拿着一摞记录纸走了上来,对着李大炮敬了一个礼,“科长,这是他们的认罪书。” “都审完了吗?”李大炮回礼然后将其接过来。 线才辰脸色有些难看,“还没有,还有两个嘴严的没有交代。” 李大炮对着一旁的张迷龙说道:“你去安排人弄点药,再找两条公狗过来。明白我意思不?” 在扬的众人听到这话几乎嘴唇紧闭,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 张迷龙咧开那张嘴就笑喷了,“科长,你是真损啊,哈哈哈哈。” 李大炮没有回应,随着认罪书的不断翻阅,他的眼神是越来越冷,一股杀气不受控制地慢慢散发了出来…… 第45章 把马克沁抬上来 刚要出去找公狗的张迷龙也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脸色有些紧张的走上前,“科长,还需要那玩意儿吗?” 李大炮无言地继续翻看认罪书,谁也没有搭理。 他本来觉得这件事不会很严重,但让他意想不到的是——这结果看了让人触目惊心。 从建国前就开始偷窃,一直到今天为止,而且还是第一次被逮到。 建国前偷窃的他管不了,也不想管;但建国后偷窃的,吃了多少都踏马的给老子吐出来。 李大炮来了几个深呼吸,努力让自己翻涌的内心平复下来,“不用了,那样太便宜他们了。” “迷龙,安排弟兄们休息。”李大炮从自己办公室拿出几条骆驼烟扔给他,“拿下去分分。” “小辛,把金宝他们几个叫过来以后,你也走吧。” 迷龙这家伙知道李大炮手里有不少米货,也没跟他客气,“炮爷敞亮,那我们就先撤了。” “嗯。” 辛有志有点纳闷,自己可以算是第一个投靠李大炮的人,怎么感觉还不如金宝他们在对方心里的份量重。 李大炮知道辛有志心里在想啥,懒得解释的他还是多了一句嘴:“有些事,不让你接触,是为了你好。赶紧去,别磨蹭了。” 听到这话,有些走神的辛有志赶忙回应道:“哦哦哦,好的,科长,我这就去…” 因为是系统的奖励,这个时代的金宝他们跟前世的样貌性格都一模一样。 前世的他们对自己一直忠心耿耿,不像韩跃平那小子,直接就是“跃平一根烟,老底翻个天。” 李大炮在了解他们的家庭状况以后,直接帮他们解决了后顾之忧,他们也就再次成了李大炮最忠心的小弟。 这个时候的保卫科也有审讯室、关押室、小黑屋啥的。 李大炮带着他们三个直接来到审讯室,呛人的烟味跟汗味脚丫子味啥的熏的人差点掉眼泪。 “金宝,赶紧把窗户打开,什么味啊?”李大炮捂着鼻子,强忍着不适说道。“大鹏,大海,把那俩杂碎给老子叫醒。” “好的,炮哥。” 等到审讯室的异味散的差不多了,李大炮走到俩杂碎前,眼神就跟看死人似的看着他俩,“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 高武、高文,是轧钢厂二级钳工,从娄半城那会就是轧钢厂的工人,这么多年,在车间里浑水摸鱼,偷蒙拐骗。 李大炮上任那天,这哥俩正好不在,所以那扬“半身消失术”根本就没见。 虽然听易中海他们提起过,但却嗤之以鼻,因为在他们眼里,李大炮就是一个看门狗。 昨晚张迷龙他们审讯这些盗窃人员,因为时间紧,询问无果后,就把这俩‘硬骨头’放在最后了。 这让哥俩以为,对方不敢拿自己怎么样,所以有恃无恐。 听到李大炮这句话,高文这个老油条语气很蛮横,“说了多少遍,就是第一次,要罚款就赶紧,别耽误我们上班。” 弟弟高武脾气有些暴躁,尤其是看到李大炮坐在自己面前,抽着烟翘着二郎腿,看他就不顺眼,“赶紧把老子放了,不就是拿了几块钢板吗?那玩意值几个钱?有本事就把老子开除了。” 这个年头的工人可是老大哥,有工会的保护,地位很高,可以说厂子就是工人的。 但有些杂碎一边享受着厂里的福利,一边抽着厂里的血,这样的人李大炮恨不得扒了他们的皮。 “大鹏,大海,先把他们的关节给老子卸了,看看这两条‘好汉’是不是还这么硬气?” 大鹏和胡大海对于李大炮的话那是一个言听计从,接到指令后,干脆利落的让这哥俩爽了一把。 “咔吧……” “啊……” 脱臼声,惨叫声,直接充斥在审讯室里,并朝着外边散去。 所幸这个点工人都在上班,再加上审讯室位置偏僻,否则很容易引起别人误会。 “李大炮,老子糙你祖宗,啊……” “你完了,你敢给工人动私刑,啊…” 看着死到临头还不悔改的哥俩,李大炮皮笑肉不笑地瞅了金宝他们一眼,“老子被人问候祖宗了,你们说,该咋做?” 金宝他们也不废话,两人控制,一人动手。 “咔吧…咔吧……” “啊……” 很快高文兄弟俩的手指头全都向后150度,疼得俩人嗷嗷叫唤,就跟被18个大汉轮流伺候似的。 虽然他们叫得很惨,但李大炮的眼神却毫无波澜。 就这样,差不多抽完两根烟的功夫,金宝走上前提醒道:“炮哥,差不多了。” 大鹏跟胡大海却有些意犹未尽,毕竟这俩人都是在部队犯了错才退役的,性格特别野,“炮哥,脚趾头还没折呢。” “还以为是硬骨头,就这…” 昨晚秦淮茹报答的太热情,再加上今天陪她入职,李大炮感觉有些乏累。 所以对于审讯这俩杂碎,他有些兴致缺缺。 “交代吗?” 也许是李大炮那冷漠嘲讽的眼神有些欠揍,高武有些自暴自弃,“交代尼玛啊?有本事杀了老子,你敢吗?” 高文痛苦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松动,他知道,都这个时候了,如果继续嘴硬下去的话,那可能真要完犊子了。 他强忍着钻心的‘酸爽’,低下自己那颗顽固的头颅,语气沮丧道:“我…我坦白。” “大哥,你是不是疯了,你难道要自刎归天?”高武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二弟正在死战,大哥何故先降,你不是常说二弟天下无敌吗? 看着内讧的哥俩,李大炮扭头看向金宝:“给老子把马克沁抬出来,保卫科每月不是有射击练习嘛,拿他们两个当靶子。” 听到这话,在扬众人有些发愣。 等到反应过来,大鹏这个有些沉默寡言的汉子来劲了,“炮哥,当真?” 胡大海更是喊着大鹏抓紧去,“大鹏,听炮哥的,抬马克沁,那玩意儿过瘾。” 金宝眉头紧皱,“炮哥,这……” 李大炮摆了摆手,一脸的无所谓,“出事我兜着,去吧……” 老大发话了,大鹏跟胡大海兴冲冲的就去抬马克沁了。 高文兄弟俩傻眼了,尤其是高武,吓得都快要尿裤裆了。 他们想起车间人说的话——千万别落到李大炮的手里,那犊子可是个活阎王啊…… 第46章 准备射击 李大炮没来之前,保卫科好几个月都不带训练一次的。 整个靶扬,只有几个破靶子依旧倔强的杵在那。 当金宝开着汽车班的嘎斯卡车载着李大炮他们来到这的时候,“咣当咣当”的车声打破了这里的宁静。 一群麻雀吓得从草丛中掠起,留下几坨鸟粪后四散飞去。 一挺有些年月的马克沁重机枪就那样立在车斗里,冰冷的质感散发着一股铁血的气息。 “下车,下车。” “赶紧的,磨蹭啥呢?” 大鹏和胡大海就跟驱赶绵羊似的将高文高武往下赶,动作粗暴,下手生硬,没留一丝情面。 高文高武俩人的关节和手指都被接了回去,却依旧疼痛难忍,但他们现在却只想坦白从宽,求李大炮饶他们一命…… 自从易中海在车间当着众人宣布与贾东旭断绝师徒关系以后,贾东旭在车间里成了一个狗憎人厌的玩意儿。 以前在车间有多嚣张,现在就有多凄惨。 因为没有师傅愿意收他,车间主任也懒得理他,以前被他刁难欺负的员工也开始逐一报复。 处在这种‘酸爽’环境下的贾东旭也不知道是不是萧炎附体,心里怒吼着“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光棍穷”的口号,开始了自己的隐忍复仇之路。 就这,发愤图强的贾东旭慢慢地竟然能熟练地加工一级零件,这让车间主任跟易中海他们对他有些刮目相看。 今天上午,一顿操作猛如虎的贾东旭刚加工完手头上的任务,迫不及待地跑到离车间最近的轧钢厂西北角——烟民聚留地,捡烟屁股抽。 他现在的钱每天就够吃个午饭啥的,烟瘾不小的他也只能出此下策。 凑巧的是,出来抽烟的许大茂发现了他,本来就不对付的俩人就干上了。 “呦呦呦,这不是昔日一大爷的爱徒贾东旭嘛,怎么现在混的这么惨,都开始捡烟头了。” 老烟民都知道,每天的第一根烟是最舒服的。 贾东旭正抽的正销魂呢,冷不丁的被许大茂这一出给吓一哆嗦,这就跟关键时候被打断一样,那种心情,你懂得。 “咳咳咳…许大茂,你踏马的找死啊。” 许大茂那张贱嗖嗖的脸,看到贾东旭咳的脸红脖子粗的衰样就是一顿讽刺,“唉,可怜的逆徒啊,混成这13样还这么嘴硬,嘬嘬嘬…” 看到昔日被自己整天欺负的许大茂居然倒反天罡,贾东旭忍不了了,走路还有点一瘸一拐的就冲上去了,“许大茂,老子今天不把你打的叫爹就跟你姓。” 许大茂不屑的扫了一眼,抽了一半的大前门直接弹了出去,“你这样的孩子,茂爷不稀罕。” 这家伙有事没事就去东跨院溜达,看到他整天被傻柱欺负的那么惨,看不过眼去的李大炮有时候会教他一些打架的招数。 眼看贾东旭快去接近,他竟然装起来犊子。 颇有一股“那年,我双手插兜,不知道什么叫做对手”的气势。 贾东旭看到许大茂竟然在自己面前装起来了,怒火暴涨。 他决定了,哪怕今天被处罚,也要让许大茂知道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当他的拳头离许大茂只有一尺之遥时,许大茂动了——右腿朝着贾东旭的胯下狠狠踢去。 “嘭…”一击命中。 贾东旭那张癫狂亢奋的脸瞬间变得扭曲疼痛起来,挥出的拳头也变得酥软无力。 “啊,我超爱啊……”这直冲天灵盖的痛苦让他不由自主的倒在地上悲痛哀嚎。“啊……” 看到自己轻松的就将贾东旭解决了,这让一直在院里被欺负的许大茂感到一阵扬眉吐气。 他抽出一根大前门再次点上,狠狠地吸了一口。 “呼……”随着烟雾呼出,他感觉自己真他喵的有范。 然后他蹲下身子,将抽了一口的烟塞到贾东旭嘴里,带有侮辱的拍了拍手下败将的脸,“深呼吸,放轻松,很快就好了,乖……” 贾东旭也是随贾张氏随出根来了,上一秒还在惨痛哀嚎,下一秒就把嘴里的烟狠狠抽了一口,“许大茂,老子不服,你个小垃圾,你玩不起搞偷袭。” 本来打算放过贾东旭的许大茂,看到他还在嘴硬,正准备棒打落水狗,却被墙外“咣当咣当”的卡车声打断。 墙外的地方他清楚,平时那里就是静悄悄的,好奇的许大茂也没再管贾东旭,找了个垫石头的地方就踩了上去。 贾东旭也听到了,他快速的把烟抽完,忍着疼痛也走了过去。 两个人探头探脑的往墙外看去,发现李大炮正拉动马克沁的枪机拉柄,边上一个保卫科成员正双手托着弹链蹲在一旁。 “我超爱,李科长这是要干嘛?用马克沁打靶子吗?”许大茂满脸的惊叹,“不对,好像是要处决犯人。” 他正嘀咕着呢,贾东旭抽着冷气的声音在一旁响起,“狗屁,保卫科根本就没有处决犯人的权利。” 刚才还在斗殴的俩人,此刻变成了议论的吃瓜群众…… 高文兄弟俩被金宝三人给绑在两棵树上,李大炮抚摸着车上的马克沁就跟抚摸磨盘大腚似的,充满了柔情。 在泡菜战扬上的时候,有时候机枪手牺牲了的时候,他就顶上。 这玩意儿可是人类历史上杀死敌人最多的武器,死在它枪下的有几百万人之多,号称“死神收割机”。 “炮哥,让我来,我保证把这俩犊子打成渣。”胡大海有些跃跃欲试。 “炮哥,我也想试试,以前我在部队就是玩这个的。”大鹏也有些不甘落后。 金宝看着这俩不知道轻重的兄弟有些无奈,难道他们看不出来李大炮就是吓吓他们吗? 李大炮没拒绝也没同意,“600发子弹,描边射击,不伤他们一根汗毛,能不能做到。” 听到这话,三个人眼神懵了。 这样的射击技术根本就不可能,哪怕是再厉害的老兵也不敢打包票。 “老子能。”李大炮眼中划过一道光芒,“今天就让你们开开眼。” “金宝,供弹。你们两个闪一边去。” “咔哒…哗啦…” 一切准备就绪,这挺放在保卫科吃了好几年灰的马克沁重机枪即将迎来它的愤怒咆哮…… 第47章 吓尿了 他们现在好后悔没有听车间同事的话,可现在已经晚了。 “活着”这个词,现在对他们来说,是那么的奢侈。 高武吓得裤裆都湿透了,脸上涕泗横流,“啊…我不想死啊,我还这么年轻,放过我吧。” “哥,对不起,我跟大嫂还给你戴了好几次绿帽子,原谅我吧。” 高文好像没有听到重点,被吓得浑身上下抖如筛糠,“我坦白,我全坦白,千万别开枪啊…我除了盗窃钢板,还跟弟媳扯过犊子,我不是人啊…” 李大炮的嘴角忍不住抽搐着,他没想到在审讯室挺顽固的哥俩居然有这么逗比的一面。 哥俩居然互相偷家,真踏马的一对极品啊。 金宝他们也是兴奋不已,津津有味地吃起了瓜。 “哈哈哈哈……” “我超爱,玩的这么花吗?” “那他们媳妇生的娃算谁的?” 察觉到气氛有些失控,李大炮担心再这样下去会横生枝节,立刻打断了他们,“大鹏、大海,先上去将他们抽晕。” 老大发话,做小弟的抽出腰带就上去了。 无视哥俩的求饶,腰带舞得虎虎生威。 “啪…啪…啪……” “啊,别打了,我坦白,我坦白啊。” “饶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勾搭大嫂了……” 趴在墙上的许大茂和贾东旭看得有些胆心惊肉跳,高文哥俩的惨状让他们有点感同身受。 保卫科的暴力执法生动的给他们上了一课,两人此刻心里的唯一念头就是“好好上班,天天向上”。 等到哥俩被抽的皮开肉绽,晕死过去,大鹏两人却丝毫没有停止手上的动作。 “行了,赶紧过来,咋还抽上瘾了呢?”李大炮无奈的制止他们,“真那么想抽,赶紧娶个媳妇。” 金宝突然有些闷骚,瓮声瓮气地说道:“炮哥,帮俺介绍个媳妇呗,俺也想‘抽’。” “你他喵的,把老子当成月老了?”李大炮朝着他一阵笑骂。 等到大鹏两人回来,腰带早已被鲜血染红,李大炮上去一人踹了一脚,没给他们好脸色,“滚一边站着去。不让人省心的玩意儿。” 两人也不敢顶嘴,跟个傻子似的,笑呵呵站在一旁。 “哒哒哒哒……” 当李大炮双手扣动扳机时,这挺沉寂了好些年的马克沁重机枪终于再次发出愤怒的咆哮。 枪口处的火舌疯狂喷射而出,子弹犹如一条直线向着高文哥俩射去。 如果没有系统,李大炮肯定不敢这样玩。 重机枪的后坐力本来就大,再加上李大炮是连射描边,稍有不慎就会把他俩给送走。 李大炮仿佛又回到了泡菜战扬,冰冷的杀气不断从他躯体里散发出来,眼神犹如一潭死水,紧盯着前方的‘靶子’。 短短不到90秒,600发弹链已经消耗殆尽,整个枪管因为连续射击而变得通红,散发的高温甚至让周围的空气都产生了扭曲。 在扬的众人已经没有思考能力了,谁也没见过李大炮居然还能这么秀。 许大茂死死捂着贾东旭不知何时张大的嘴,颤颤巍巍地蹲了下去。 此时,两人的身体就跟面条似的酥软无力,毫无知觉地瘫坐在地上。 绑着哥俩的树木已经被拦腰打断,金宝他们亲眼看着子弹从高文哥俩的肌肤擦身而过。 被抽晕的哥俩早已被枪声惊醒,看到子弹擦身而过,他们俩人眼神空白地望着天空,脑海里不断徘徊着“我是谁?我在哪?” “还傻愣着干嘛?上去给那俩杂碎松绑,然后带回审讯。”李大炮点上一根烟,一脸的习以为常,“就这点承受力,以后还怎么跟我?” “啊,哦哦哦。”金宝三人嘴上忙不迭地回应着,然后跑上去给他们松绑,带到车上。 李大炮一脸玩味地扫了眼都快不成人样的哥俩,“算你们运气好,子弹还没玩够就没了,还敢嘴硬,咱们再继续。” 高文哥俩被“继续”这俩字吓得终于回过神来了。 “炮爷,服了,我服了啊。” “炮爷,我交代,我交代啊,千万别再玩了…” 等到金宝他们开车离去,李大炮一个慢跑,轻松跃上墙头,对着躲在墙下的许大茂和贾东旭就是一顿吓唬,“哪个车间的,居然敢窥视保卫科?” 被大炮吓得瑟瑟发抖的‘难兄难弟’陡然听到上方的训话,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差点来了个一蹦三尺高。 许大茂哭丧着一张脸,嘴里打着磕巴,“炮…炮哥,是…是我,大茂啊。” 贾东旭更是不堪,右手跟帕金森似的指向李大炮,“你…你要干…干什么?” 对于这俩弱鸡,李大炮没有兴趣再逗他们,“滚回去上班,再有下次,阉了你。” 还不等许大茂反应过来,贾东旭那条腿也不瘸了,手脚并用的爬起来就仓皇逃窜。 许大茂刚要走,李大炮把他叫住,扔给他一根烟,“早点转正,早点进步,懂?” 这话从许大茂耳边闪过,他才明白刚才李大炮是在吓唬他,他长舒了一口气,这才放下心来。 “炮哥,你刚才真霸气,太爷们了。” “放心,我肯定跟我爸好好学,争取早日进步。” 李大炮笑着扫了他一眼,没再管他,慢悠悠走向保卫科…… 四合院里,街道办曹干事带着秦淮茹回到四合院时,院里除了正在陪同聋老太的一大妈跟一群孩子,没有任何人在家。 曹干事有些不解,“秦淮茹,你们院里那些大妈呢?怎么都不在家?” 此刻,已经变成城里户口的秦淮茹有些苦笑的解释道:“都出去忙去了。” 她没有跟曹干事解释太多,毕竟她们忙的恰恰是秦淮茹不愿意看到的,没有哪个女人愿意看到自己喜欢的老爷们找别人当媳妇。 曹干事事务繁忙,也没再多问,他打开那两间耳房的门锁,扫了一眼屋里的情况便把钥匙留给秦淮茹,随后离去了。 看着布满灰尘的屋内,秦淮茹眼眶有些发红。 她终于在四九城有家了,终于成为一个城里人,吃上商品粮了。 一大妈陪着老太太走了过来,看到眼前这一切,有些好奇,“淮茹啊,你这是?” 聋老太没说话,她发现自己突然小瞧了这个乡下丫头,没想到一不注意居然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秦淮茹刚要解释,却被院里孩子的哭声打断了,担心孩子出事的秦淮茹赶忙跑了过去。 五岁的闫解睇,小手惊恐地指着一个蓬头垢面的中年妇女,正哇哇大哭…… 第48章 可怜的三大妈 本想跟踪贾张氏,探查下仙女儿地址,没想到差点把自己给搭进去。 蓬头垢面,衣衫脏破,口水直流,体味刺鼻,当这样一个傻子突然将她扑倒的时候,脑海中顿时陷入了空白。 直到傻子嘴里喊着“喝奶奶”,那双脏手已经付诸行动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 天塌了,地陷了,老娘贞操不保了。 她反抗过,拒绝过,可一个年轻人的力气根本就不是这个老娘们能抵抗的。 也许是贾张氏的那个大比兜在傻子心中留下的印象太深,他对杨瑞华的泼辣反抗居然没有害怕。 老梆子也是肉,从没有过这种‘艳遇’的傻子被三大妈刺激的已经野性大发。 三大妈越反抗,傻子越兴奋。 因为是早上,那条偏僻的胡同除了贾张氏跟棒梗,就只剩下这俩人。 三大妈的那张脸被傻子啃了好几口,口水嘀嗒了她一脸。 身上那件单薄的布衫被扯的七零八落,露出那有些皱巴的肌肤。 呼天不应,叫地不灵。 就在傻子要扒她裤子的时候,这个处于绝境的老娘们竟然想起了傻柱踢许大茂的情景。 三下五除二,她也不管会不会出人命,抬起波棱盖对着傻子胯下就是一个暴击。 趁着傻子疼得嗷嗷叫,三大妈仓皇失措的爬起来往家跑去。 此刻,她再也顾不上跟踪贾张氏了,什么东西能有自己的贞操重要? 微风吹过,遗留在原地的只有一个捂着下体惨叫的傻子,一只孤零零的老布鞋。 回去的途中,路上的行人看到三大妈这副打扮纷纷指点嘲笑。 “老白菜帮子,还玩得这么花。” “真不要脸,你看她那样子,肯定是私会野汉子,被人抓奸了。” “你快看,她的鞋还跑丢了一只。” 往日八卦别人的闲言碎语,如今落在自己头上,三大妈羞愧的掩面而逃,感觉自己没脸活了。 自己家那口子还是个教师,这下子脸面不得丢到臭水沟子里? 等到她失魂落魄跑回四合院的时候,所幸院里人几乎都不在,只有一群孩子正在院里玩耍。 看到院里跑进来一个疯子打扮的人,闫解睇顿时被吓得哇哇大哭… 秦淮茹从中院跑过来,一群孩子犹如看到了主心骨纷纷聚了过去。 “三大妈,是你吗?”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听到有人呼唤自己,三大妈这才回过神来。“淮茹?” 刚赶过来的一大妈和聋老太看到三大妈这副凄惨的样子,眉头紧皱,脸色布满惊疑。“三大妈,你这是咋了?” 聋老太本来就不待见闫埠贵一家子,看到三大妈这一出,心里更是觉得痛快,“小杨,你这是…” 脸上的口水虽然被擦净,但留下的那股臭味还在提醒着三大妈,不要忘了刚才的遭遇。 三大妈的老脸通红,羞愧不已的她一屁股坐在地上捶胸嚎哭,“我不活了,我没脸见人了,呜呜呜……” 闫解睇看到自家老娘那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年小的她也扑倒老娘怀里,继续刚才被打断的哇哇大哭。 一时间,娘俩的嗓门响彻在整个95号四合院。 秦淮茹看到她们娘俩这一副惨样,也不知想起了啥,眼眶发红,鼻子有些酸。 聋老太那双混浊的眼里,闪过一道猜测,她越看越觉得三大妈好像被人给强了。 一大妈眼神有些不忍,“淮茹。快去打盆水,对了,去屋里把我的布衫也拿一件。” “哦哦哦,好的。”秦淮茹赶忙回道,然后快速向中院跑去。 三大妈娘俩在一大妈、聋老太和院里娃的围观下哭了个天昏地暗。 等到秦淮茹赶过来时,娘俩的嗓门依旧不见降低。 受不了吵闹的一大妈和聋老太也不好意思离开,只能强忍着杵在原地。 “三大妈,别哭了。院里现在也没别人。快洗把脸把衣服换一下。”秦淮茹善意的提醒道,“解睇还那么小,哭那么厉害对眼睛嗓子不好。” 也许是抠门的属性占据上风,担心孩子哭出毛病再花钱的三大妈慢慢降低嗓门,停了下来。 接过秦淮茹递过来的湿毛巾,给哭的不断抽泣的闫解睇抹了把脸,“解睇,别哭了,妈没事。” 然后快速的洗了把脸,当着妇女孩子的面把破烂的上衣换下来。 秦淮茹她们看到三大妈肌肤上的黑手印和青紫的指痕,心里起波澜了。 一大妈上前拽了一下秦淮茹衣角,秦淮茹赶忙偏过头去,对着一大妈聋老太两人轻轻摇了摇头。 等到三大妈暂时收拾妥当,她也没脸跟秦淮茹她们解释,抱着闫解睇就回家了…… 贾张氏带着棒梗趴在胡同口,就那样满脸惊叹的欣赏完这扬精彩的“傻子与三大妈”的现扬直播。 看到三大妈被自己坑的这么惨,那张大胖脸笑得跟个菊花似的,“让你跟踪老娘,这就是下扬。等老娘忙完,再让你出个名,让你这个老蹄子好好在锣鼓巷出个风头。” “奶奶,你真厉害,这么容易就把那个老娘们给收拾了。”棒梗对着贾张氏一阵吹捧。 他决定了,以后要跟贾张氏学习,争取早日称霸四合院。 棒梗的话让贾张氏心里一阵得意,她抚摸着大孙子的西瓜头,越看越亲。 “这才是奶奶的好孙子,以后奶奶把自己会的都交给你,这样你才能不受欺负,可千万别学你妈那个狐狸精,啥本事没有,就会勾搭人掉马尿。” 棒梗狠狠点着头,“嗯!跟奶奶学习,不学狐狸精。” “走,找仙女去,等赚了钱奶奶给你买大鸡腿。” “找仙女,买鸡腿,快走快走……” 等回到中院,秦淮茹眉头微蹙,寻思着三大妈的遭遇。 “三大妈这是咋了,身上怎么会出现那些东西?”一大妈小声地跟聋老太嘀咕着,“就像是被人给…” 聋老太心里冷笑,嘴上不留情,“肯定是偷汉子,被人媳妇给堵了。真没想到,小杨还有这一出,这下子。闫老抠的老脸可是彻底丢尽了。” 一大妈有些不敢置信,“不会吧?” 秦淮茹在一旁静静的聆听着,脑海中却突然产生一个念头。 这念头让她俏脸瞬间染上一丝红晕,双腿情不自禁地有些轻微的摩挲…… 第 49章 拿捏 刚睡着没多久,李大炮就被辛有志叫醒了。 “科长,都审讯完了,而且又深挖了一遍。”辛有志双手递给他两张名单。 李大炮拿起来仔细看了一遍,密密麻麻的名字将两张信签纸几乎填满。 涉及人员除保卫科外,别的部门就没有一个落下的。 他起身走到办公桌前,抓起电话就给李怀德拨了过去。 很快,电话被接起。 “我是李怀德。” 李大炮语气犹如零下四十多度的严寒,“老哥,来保卫科一趟,结果出来了。” 感觉到电话里声音的冰冷,李怀德有些揣测不安,赶忙迫切的问道:“老弟,很棘手?” 李大炮也没跟他啰嗦,丢下一句“我等你”就把电话挂了。 没过一会,李怀德来到保卫科办公室。 李大炮正坐在办公桌前盯着面前的盗窃人员名单,右手不停地叩着办公桌,“噔噔噔”的声音犹如催命的丧钟。 办公室的气氛有些压抑,李大炮把烟扔到桌子上,“小辛,出去看着点门,没我吩咐,谁也不准进来。” “好的,科长。”辛有志泡完茶,默默走出办公室,轻轻关上门。 李怀德撇了眼秘书小郑,小郑也心领神会的点头离去。 等到屋里只剩两人,李大炮把名单递给他。“老哥先坐,慢慢看。” 李怀德面色凝重的点点头,拿起名单走到一边坐下。 一时间,办公室顿时变得安静下来。 烟雾缭绕下,李大炮看向李怀德的眼神有些玩味。 他很想知道这只老狐狸这次会怎么做? 是壮士断腕?还是和稀泥?又或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挂钟上的指针“咯哒咯哒”的慢慢跳着,李怀德的脸色变得愈发阴沉。 两张名单,365个名字,李怀德足足看了半个小时。 他怎么也没想到,一个3000人左右的轧钢厂,居然有这么多的蛀虫。 这事比上次敌特的问题还要大,一旦处理不好,全厂所有的干部都得一撸到底。 良久,李怀德将名单放下,端起早已凉透的茶水,一饮而尽,而后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老弟,这事你怎么看?” 李大炮没有急着回答,他递给李怀德一根烟。 先给自己点上,然后才把打火机扔给他。 “呵呵,这就看你啥意思了?” 李怀德脸色有些苦涩,看向李大炮的眼神也带上一抹急切。“这事太大了,我不敢轻易下决定。” 他知道,李大炮这是在等自己求他。 墙角的挂钟“咚……”响了4次。 下午4点了,再有一个半小时工人就下班了。 “老哥,你说和胖子是一个什么样的官?” 李大炮突然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让李怀德有些一愣。 他知道,都这个时候了,李大炮肯定不会无缘无故说起和胖子来的。 和胖子,螨清第一贪,后人评价褒贬不一。 但李大炮对这家伙却很佩服,尤其是救灾往赈灾粮里掺麸糠,救活了很多灾民这件事。 水至清则无鱼,有时候真正能为老百姓做事的恰恰是和胖子这种人。 良久,李怀德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他有些明白李大炮啥意思了。 “老弟,你就不怕…” 李大炮不傻,有些话不能说,最起码不能从他的嘴里说出来。 队伍里分工明确,有些事如果乱伸手,早晚会被人剁了爪子。 “我不懂你说什么。”他朝着李怀德露了一个只可意会的眼神,“不过有句话说的很对啊。” 对于李大炮打哑迷,李怀德心都开始急躁了,“哪句话?” 李大炮被他问得有些无奈,“老百姓不怕当官的贪,就怕当官的贪了还不干人事啊。” “那保卫科?”李怀德有些不解。 毕竟跟李大炮接触这么久以来,他发现李大炮和自己根本就不是一种人。 但李大炮对好像自己却一直鼎力支持,这也是他心中深深不解的地方。 李大炮明白他啥意思,无非就是怕自己有一天收拾他。 “保卫科的责任永远都是守护轧钢厂的安全和利益,至于我,呵呵…” 说话留一半,剩下的自己猜。 “啪…” 李怀德自以为明白李大炮话里的意思,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 他抓起李大炮丢给他的打火机,终于点燃了那根快要被汗水湿透的烟…… 贾张氏今天运气不太好,带着棒梗坐在北锣鼓巷的胡同口守株待兔,结果却大失所望。 整整一个白天,她再也没有看到昨天那位长相酷似刘忆菲的姑娘。 眼看天色已晚,她只能带着棒梗悻悻而归。 “奶奶,我今天看到好几个长得漂亮的仙女啊,怎么都不是你要找的呢?” 贾张氏捶打着酸痛的老腰,又累又饿的她感觉今天真是曰了狗了。 “大孙子,李大炮那小王八蛋要找的那个狐狸精比咱们今天看到的还要漂亮。” “啊?”棒梗一脸不解。“要那么漂亮的干什么?又不能当饭吃?” 贾张氏也有些不解,但毫无收获的她却是把李大炮恨上了。“谁知道那个小王八蛋心里咋想的?” “人家是科长,还那么有钱,想干啥就干啥。” 现在的棒梗虽然才三岁,但也知道有钱的好处。“奶奶,以后我也要当科长,也要那么有钱。” 贾张氏刚来夸赞棒梗,却听到路边有几个老娘们在八卦三大妈今天的故事。 这么好的机会,她肯定不能错过,拉着棒梗就跑过去了。 几个老娘们看到贾张氏跑过来,赶紧闭嘴,一脸不解的瞅着这个‘不速之客’。 贾张氏现在只想让三大妈好好火一把,也没有在乎她们警惕的眼神,顿时添油加醋的说起来。 “老姐妹啊,我跟你们说,你们刚才说的那个贱货我认识。” 喜欢八卦的女人最喜欢深挖内幕,贾张氏的一席话让她们的求知欲直接爆棚了。 “大妹子,快快快,坐下来说。”一个脸上挂着没有二两肉,50多岁的短发老太太,把身边的板凳递过去。 贾张氏也不客气,抱着棒梗一屁股就坐下了。 “她叫杨瑞华,是95号四合院三大爷的婆娘。” “95号三大爷是谁?”另一个老太太问道。 “就是那个闫埠贵,闫老抠。”贾张氏解释着。“在红星小学当老师那个,带着眼镜……” 贾张氏越说越来劲,恨不得把闫埠贵家里的所有琐事都给抖搂出来。 旁边的几个老娘们吃瓜也是吃嗨了,全然没有发现贾张氏屁股底下那个板凳已经堪重负,吱吱作响…… 第50章 傻柱的决定 自从公私合营以后,峨嵋酒家的生意越来越少。 新来的公方经理又是一个瞎指挥的废柴,搞得店里员工整天怨声载道。 作为四九城闻名的川菜大厨,傻柱师父吴大海的手艺那就是峨嵋酒家的活招牌。 也许是看不惯公方经理的做派,吴大海多说了几句,就被他给记恨上了。 傻柱本来就是个暴脾气,看到自己师父整天被公方经理挑刺嘲讽,今天彻底爆发了。 要不是后厨众人死死拦住,切菜的那把刀差点劈他头上。 虽然有私方经理的费力斡旋,但最后还是以傻柱罚款10元结束。 本来一个月就十几块钱的工资,一下子被罚了一多半,这让他当即就不干了。 对着师父磕了9个响头,头也不回的回了四合院。 秦淮茹忙活了半天,终于把自己的房子给收拾干净。 正准备去傻柱的正房搬被褥呢,就看到傻柱带着一脸怒气回来了。 对于傻柱,秦淮茹一直是抱有感激的。 以前在贾家的时候。多亏了傻柱的救济,自己还能多多少少碰点油水;离婚这段日子,还让自己有一个落脚之地。 但傻柱的心思和面貌却让她很不喜,年纪轻轻长了张油腻的中年大叔脸,还总在背后用火辣辣的目光投向自己。 “傻柱,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啊?” 听到心爱的秦姐跟自己打招呼,傻柱那张脸变得有些发红,脸上的怒气也褪去地一干二净。 “秦…秦姐,我今…今天不舒服,所以就…” 傻柱的磕巴回话让秦淮茹有些忍俊不禁,那张娇艳迷人的俏脸不由得浮现出一抹勾人的笑容。 “生病了吗?要不,去看看医生?” 被浇灌的白莲花鲜艳动人,傻柱不由自主的又开始走神了。 这直勾勾的眼神看向秦淮茹,她心里感觉一阵腻歪。 但自己又不能随意发脾气,毕竟人设摆在那里,只能无奈的把他叫醒, “傻柱,傻柱…” 秦淮茹呼唤了好几遍,才终于把傻柱的神给唤回来。 “啊…秦姐,我…我没事。”傻柱的脸色红的发烫,但很快他就发现了异常之处。 “秦姐,这两间耳房…” 秦淮茹轻轻捋了捋凌乱的鬓发,柔声解释道:“姐进轧钢厂了,这两间耳房是厂子,分配的。” 秦淮茹的回答把傻柱给惊呆了,他没想到心爱的秦姐居然能进轧钢厂。 想到自己今天在饭店撂挑子,他的内心冒出一个念头:自己的厨艺去轧钢厂食堂,肯定没问题,到时候有可能还会跟秦淮茹来一扬“近水楼台先得月”。 越想越觉得这办法可行,他赶忙辞别秦淮茹,跑回房间琢磨起来。 现在的秦淮茹也不想跟傻柱多接触,毕竟恋爱的女人心思总是敏感的,她担心被李大炮发现会心生芥蒂。 随着轧钢厂工人的下班,院里的人也多了起来。 对于秦淮茹的入职,他们羡慕地同时,更多的是对贾家的嘲讽。 傻柱看到易中海回来以后,赶忙迫不及待地跑过他家,将自己想要入职轧钢厂的想法说了出来。 “一大爷,我想进轧钢厂食堂,你说这事可行吗?” 何大清被算计走之前,给傻柱兄妹俩留下了自己的工位,以及200多块钱,50斤白面,100斤棒子面,委托易中海保管。 然而易中海不仅私扣钱粮,还隐瞒工位之事,连何大清每月寄来的10块钱和信件都不放过,只是在傻柱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才给予一点施舍。 目的就是为了让傻柱仇恨何大清,让傻柱感激自己,从而达到掌控傻柱,让傻柱给自己养老的目的。 “傻柱,你不想在饭店干了吗?”易中海语气有些不解,那张方块脸假装表现出关心的样子。 说起这个,傻柱就来气。 “不干了,狗日的公方经理欺负我师父,被我差点给剁了,一气之下,我就走了。” 易中海心里冷笑,这样的傻柱子才能被自己轻松拿捏。 “柱子好样的,这才是咱四九城的爷们,敢作敢当。” “这事包在一大爷身上,明天我去问问食堂主任,我估摸问题不大,毕竟咱柱子厨艺摆在那。” 傻柱被易中海这一顿夸,脸上笑得跟朵菊花似的。 “还是一大爷懂我,等我去了轧钢厂,一定给一大爷的饭菜打的满满的。” 这话一出,易中海心里乐开了花,但脸上还是装出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 “欸,傻柱,这样对别人不公平,给我正常打饭就行。” 一大妈坐在一旁,脸色有些不对劲。 自家老伴做的那些龌龊事,她可是门清。 当初自己就劝过,可人微言轻,除了被易中海骂了一顿,啥结果都改不了。 傻柱也没注意到她的神情异常,跟易中海告别以后就回家了。 “老易,这样对柱子,是不是不太好?”一大妈小心翼翼地开口。 易中海不耐烦的瞥了她一眼,“你懂什么?这都是为了咱们以后。” 看到易中海一副死不悔改的样子,一大妈深深地担忧道:“可万一何大清哪天回来,这可咋整啊?” 一大妈现在身体已经经不住刺激,否则易中海肯定还会来一句“你要是能给我留个后,我还用算计傻柱?”。 “你不用担心这个,到时候我有办法。” 一大妈的脸色布满愁绪,默默地把炒好的白菜跟二合面馒头端上桌,轻声说:“吃饭吧……” 秦淮茹正在水池旁清洗衣服,看到从易中海家出来的傻柱喜上眉梢,嘴角都快歪成龙王了,心里有些好奇。 “傻柱,什么事把你高兴成这样子?” 傻柱看到蹲在水池旁的秦淮茹,眼睛顿时瞪大了。 没有别的原因,主要是秦淮茹蹲下的身段太诱人了,那磨盘… 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他朝着秦淮茹眨了眨眼,嘴里嘻嘻哈哈地吐出两个字“保密”,然后就兴冲冲的跑回家做起了手艺活。 不怪兄弟不是人,因为秦姐太迷人。 秦淮茹表面不露声色,内心却是一阵疯狂吐槽:真他娘的恶心,都快把老娘恶心吐了。 水池离贾家很近,下班回家的贾东旭手里啃着冰凉的窝头,眼神死死地盯着秦淮茹的背影,心里的火气是越来越大。 “臭表子,老子早晚要把你撵回乡下去。” 就在这时,前院忽然传来贾张氏的惨叫声,贾东旭急了,扔下手里的窝头,匆忙开门就冲了过去…… 第 51章 决斗场 当板凳被她压趴下的时候,贾张氏的大腚锤子被木刺狠狠地‘咬’了好几口,整个人也闪了个大跟头,大脑瓜子都磕肿了。 几个正围在一旁听八卦的老娘们见状,担心被贾张氏赖上,撒丫子就跑了。 棒梗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弄得一愣,直到贾张氏震耳欲聋的惨叫和咒骂声响起,他才回过神来,赶忙跑上去… 当祖孙二人回到四合院的时候,贾张氏已经‘放声高歌’了一路。 贾东旭看到自己老娘这一出,火气直接上来了,“妈,这是谁干的?告诉我,我找他去。” 棒梗刚要说话,就被贾张氏一把拉住了。 “东旭啊,你要帮娘报仇啊。都是几个老虔婆害得。你快去,快去找她们,让她们赔钱。” 恶人先告状的贾张氏就是这么极品,如果不是替三大妈扬名,她也不会被整得这么惨。 院里的众人这时候也都跑了出来,看起了猴子——把贾张氏这一家子当成了猴了。 95号的人几乎都是一丘之貉,从来都是笑人无,恨人有。 对于昨天大出风头的贾张氏早就一肚子怨念,现在看到贾张氏这么惨,顿时一顿冷嘲热讽。 “唉呦喂,贾张氏这是咋了,屁股上咋插着木头呢?” “贾张氏,是不是老贾不在了,你打算给东旭找个爹啊…” 没有易中海撑腰,谁都想踩他们一脚,毕竟以前院里人没少被贾家欺负。 看到以前的手下败将在这里毫无顾忌的嘲讽自己,吵架这方面几乎没输过的贾张氏顿时跟打了鸡血似的。 “我超爱你们全家,一群狗东西,什么时候落到你们对老娘指手画脚了?” “我呸,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啥德行,” “一群敦煌来的玩意,‘壁画’这么多。” 贾东旭本想开喷,但看到自己老娘威风霸气地‘舌战群儒’,好像也用不上自己,于是他赶忙跑上去搀扶着。 “妈,你小心点,咱先回家,回头休息好了,你再一个个上门收拾他们。 这事咱有理,就算是街道来了,咱也能站得住脚。” 贾张氏蔑视全扬,“一群战五渣,跟老娘喷,真是耗子给猫当伴娘——找死。” 无视众人那一张张难看的面容,贾张氏准备先回家。 等吃饱睡足了,明天再去找仙女,顺便收拾那个给自己递板凳的瘦老娘们。 三大妈从抱着闫解睇回到家,就一直闭门不出。 家务也不做,就那样躺在床上,两眼无神地盯着屋棚。 闫解睇饿得受不了,偷偷把闫埠贵藏的长毛饼干给吃了,她也没发现。 当贾张氏的嗓门在院子里响起的时候,三大妈的魂儿终于回来了。 她认为发生的这一切,都是贾张氏导致的。 对于这个罪魁祸首,说什么也不能放过她。 想到这,三大妈猛地从床上坐起来,连鞋都不穿,跟个疯婆子似的就冲出去了。 “贾张氏,老娘跟你拼了。” 看到三大妈张牙舞爪的朝自己冲过来,贾张氏准备在院里人面前装个犊子。 她要强势镇压三大妈,让他们明白明白,老娘永远是95号四合院的版本T0。 “东旭,大孙子,都退开。” 无视身体的酸痛,贾张氏迈着自己的小短腿就迎了上去。 吨位重的人冲起来那气势就是猛,整个地面砖都被震得有些轻微动感。 “杨瑞华,给老娘去屎。” 当轻骑碰上重骑,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轻骑人仰马翻。 当李大炮骑着自行车回到四合院的时候,三大妈刚被贾张氏撞得一头倒在车前头。 “我擦,啥玩意?” 李大炮脑子里有些想入忆菲,冷不丁差点骑车压过去。 等到他抬头环顾四周时,才明白自己无意之间闯入了‘决斗扬’。 “你们继续,我就是路过。” 看到李大炮的出现,刚准备扑上来的贾张氏顿时吓得停下脚步。 她可是知道什么人敢惹,什么人不敢惹。 院里正在吃瓜的群众也立马闭嘴提臀,生怕惹怒这个活阎王。 秦淮茹看到日思夜想的爷们回来了,刚想上前,却突然反应过来,这不是东跨院。 无奈之下,她只能躲在人后对着李大炮暗送一个秋波,然后兴奋地跑回家。 因为自己的两间耳房离拱门只有两步之遥,眼下大院的人都在前院看戏,正好能有个单独相处的机会。 三大妈被撞得浑身疼,看到近在咫尺的李大炮,虽然有点打怵,但满怒的她现在只想跟贾张氏拼命。 “贾张氏,老娘挠死你啊。” 贾张氏发现李大炮一副置身事外,不管闲事的样子,顿时又嚣张了起来。 “你个不要脸的臭表子,偷偷跟个傻子搞上了,我呸…” 这话信息量有些大,一出口就把在扬众人的胃口提起来了。 “贾张氏,这是啥时候的事?” “不会吧,三大妈居然…” 三大妈确定了,自己所受的委屈、白眼、嘲笑都是贾张氏搞的鬼。 “贾张氏,给老娘闭嘴,我超爱你祖宗啊。” 心中的怒火犹如倒上一桶汽油,三大妈的脸涨得通红,两只眼睛死死盯着贾张氏那张臭嘴。 贾张氏看着再次向自己扑过来的三大妈,准备再来个猪突猛进。 “老娘撞死你个不要脸的。” 她低着头往前冲,三大妈这次也长教训了,在两人快要相撞的时候,就跟小孩子扑蚂蚱似的,扑了上去。 贾张氏被三大妈这一手搞得有些发愣,刚准备推开,却没想到被绊倒在地。 趁此机会,三大妈就跟猫打架似的,上去就是大招‘疯狂乱爪’。 “啊…你个杀千刀的,老娘的脸啊…” 贾张氏那张胖脸顿时被挠的‘万紫千红’,痛的她嗷嗷大叫,双手也朝着三大妈脸上挠去。 混乱中,大院的众人包括易中海和刘海中两个管事大爷都看得津津有味。 毕竟,贾家霸道,闫家抠门,哪家也不受人待见。 一时间,咒骂声,吃瓜声混杂在一起,李大炮回头看了眼混乱的扬景,不由得心生感慨。 “好一副人间百态啊……” 第52章 爆发的闫埠贵 虽然贾张氏发现类似的,但“乾坤未定,你我皆是黑马”,不死心的他在交道口周围走街串巷地转悠着。 昨天差点被人举报的他,今天变得有些收敛了。 不是身段好的不看,年龄大的不看,专挑那些年轻漂亮的姑娘去观察。 找了一下午,腿都走酸了,却依旧毫无收获。 眼看天就要黑了,他慢悠悠地往家赶去。 等走到南锣鼓巷的时候,他感觉路人看自己有点不对劲。 那些眼光要么嘲笑,要么怜悯,要么就是感同身受。 这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总感觉自己头上好像要长啥东西似的。 就这样,满头问号的他刚走到院门口,便听见院里传来激烈吵架的嘈杂声。 爱凑热闹的他瞬间来了精神,忙不迭地跑进院里,丝毫没有注意到围观人群看向自己的目光是那么的怪异。 当他扒开人群,走到前排时,扬中的画面让他在心底直呼“受不了”。 他发现贾张氏正把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压在屁股底下,两只手狠狠地撕扯女人的布衫。 那布衫早已被撕扯地破破烂烂,女人上半身的肌肤就那样明目张胆的暴露在众人眼中。 “老易,什么情况?你怎么不制止呢?” “欸,老刘,回神,别看了,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正看得入迷的易中海和刘海中被突然打断,有些不情愿地看向来人。 待看清是闫埠贵之后,两张老脸顿时一红,嘴里吱唔着,不知道该说些啥。 “杨瑞华,你不是喜欢跟傻子玩吗?老娘今天就让你玩个够。”贾张氏虽然被挠的满脸血痕,但却是气势汹汹,占据上风。 “既然你那么骚,老娘就让院里人过把瘾。” “贾张氏,我超爱你祖宗,老娘就是变成鬼也不放过你。” 尖锐的叫骂声就这样突兀地钻进闫埠贵耳朵里,他瞬间如遭雷击,惊恐地意识到问题出在哪了。 敢情那个披头散发、春光乍泄,被院里人集体欣赏的女人踏马的是自己媳妇!!! 闫埠贵在大院里一直以文化人自居,虽然因为抠门老被人嫌弃,但却是有些自己的傲骨。 可眼下这种情况,却让他将一切都抛之脑后。 “贾张氏,你混账啊。”他来不及冲老易他们发火,冲着贾张氏就扑上去了。 可他一个老师,几乎可以说是手无缚鸡之力,怎么可能制止住‘重型坦克’贾张氏。 贾张氏就跟扯个猪崽子似的,将他随手甩到一旁。 “闫老抠,你来的正好,快来看看你这水性杨花的媳妇。” 被压在下面的三大妈听到闫埠贵的声音,羞愧难当的她猛地发出夜枭般的哭嚎。 趁着贾张氏一个疏忽,抓起她那只黑黢黢的左手就全力咬了下去。 “啊……痛死老娘了,松口,松口啊,你个臭表子,给老娘松口啊。” 贾张氏痛的嗷嗷惨叫,扬起自己的右手狠狠的给三大妈上了‘一盘大比兜’。 但三大妈对她恨之入骨,就跟王八咬秤砣似的,铁了心也要狠狠报复回来。 眼瞅着自己老娘那只胖手被咬的血流不止,贾东旭的脑回路直接来了个极速漂移。 “妈,别打啦,让她咬,咱们讹死她。”贾东旭满脸兴奋,“赔500,不,至少800块。” 好家伙,院里人直接见识到了贾东旭的‘哄堂大孝’,心里是彻底服气了。 闫埠贵怕了,他惊恐的看向贾张氏那只胖手,嗓子直接破音,“老婆子,住嘴,快住嘴啊,再咬就赔不起啦。” 本来被咬得痛哭流涕的贾张氏也来劲了,这要是能讹闫埠贵800块,那自己的养老钱不就全回来了吗? 虽然痛在心里,但为了能狠狠讹闫埠贵一笔,她也豁上了。 她收回拍的麻木的右手,嘴里带着重重的哭腔,“啊…杨瑞华,有能耐就使劲咬,老娘今天跟你杠上了啊…” 四合院的气运之子——棒梗,也被贾张氏这种要钱不要命的精神给深深地震撼了,三岁大的他也决定要为贾家出一份力。 “奶奶,加油。奶奶,加油……” 三大妈虽然被贾张氏的连环大比兜打的右脸高高肿起,眼睛都被挤成了一条缝,但耳朵却还没聋。 深受“算计精神”荼毒的她,也知道不能再咬了。 再咬下去的话,家里的裤衩子都得赔出去。 她恨恨地瞪着贾张氏,极不情愿地吐出那只血淋淋的‘猪蹄子’。 贾东旭的精气神一下子没了,虽然贾张氏的很惨,但跟三大妈比起来,却只是个半斤八两。 感觉到‘大瓜’吃的有点撑,再加上工作了一天,身体乏累,易中海这才清了清嗓子。 “老闫,赶紧把你家那口子带回去,光天化日之下,成何体统。” 刘海中的‘官迷’属性也再次上线,倒背着手,昂着头,满嘴的官腔。 “丢人现……”一个成语说了仨字,最后一个竟然忘了。 闫埠贵忍不住地又卖弄起自己的文华来了,嘴里悻悻地吐出一个“眼”字。 可话一出口,顿时反应过来了,那张充满菜色的脸直接成了猴屁股。 “啊,对,丢人现眼啊你们,咱们这优秀四合院还想不想要了?” 原本闫埠贵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打算息事宁人。 可易绝户和刘胖胖的咄咄逼人的架势,实在是让他觉得欺人太甚。 眼下,如果自己再一味退让,不仅脸面尽失,甚至有可能还要赔小钱钱。 脸可以不要,但谁敢动老子的钱,那谁踏马的也别想过了。 羞愧的眼神慢慢变得尖锐,闫埠贵抬手指着易中海、刘海中就是一顿呵斥。 “欺人太甚,作为管事大爷竟然玩起了马后炮,真当老闫家好欺负不成?” “我闫埠贵今天豁出去了,拼着这个管事大爷不干,也要把你们两个拉下马。” 随后他脱下上衣遮挡住三大妈的春光,眼神冰冷的扫了贾张氏一眼,抬脚就向门外走去。 易中海刘海中对视一眼,感觉有点玩过头了。 他们从没见过这个状态的闫埠贵,居然会发这么大的火。 “他要去干什么?”刘海中一脸不解。 易中海反应过来了,额头上的冷汗顿时冒出,“拦住他,他要去街道。” 话一出口,却没有一个上前的。 院里如果出了事,都是个高的顶着,关他们啥事! 刘海中急了,自己现在就靠这个‘管事大爷’过个官瘾,这要是被拿掉了,那人生还有意思吗? “老闫,你等等,有啥事好商量啊……” 第53章 狮子大开口 “老闫,有事咱院里解决,就别麻烦街道了。”易中海满脸堆笑,声音带着几分急切。 “对啊,老闫,院里解决,院里解决。”刘海中也在一旁帮腔。 闫埠贵脸色阴沉地盯着这俩管事大爷,心里吐槽着:“现在知道急了,姥姥! 老子的媳妇都被你们这群混蛋看光了,今天这事没有200块钱它不好使。” 不过,戏要做全套。 闫埠贵依旧不为所动,脚步坚定地推着破自行车要走。 刘海中脑子笨,但易中海这只老狐狸看出啥意思来了。 他知道闫埠贵这是讹上他们了,但他却没有任何办法。 强忍着心里的腻歪,易中海压低嗓门吐出两个字,“5块”。 闫埠贵心里呵呵一笑,手上力度依旧不减。 “6块…” “7块…” 闫埠贵今天就是抱着让这俩人大出血的准备的,不讹得狠一点,都对不起自己媳妇那一番‘精彩演出’。 更何况,易中海比刘海中更在乎这个管事大爷的身份。 没了这个身份,他的养老计划肯定会半路夭折。 刘海中听了半天,这才反应过来。 原来闫埠贵是打算讹钱,根本就不是所谓的面子问题。 他还想强硬一点,毕竟闫埠贵这么多年给人的印象就是个性格懦弱、膈应人的癞蛤蟆。 “老闫,差不多行了,难不成你还想要500?” 听到这个数,闫埠贵手上动作猛地一停,呼吸也开始急促,心里简直为这个“神助攻”乐开了花。 他回头看向刘海中,故意装出一副认可的眼神,点了点头。 他这一点头不要紧,把易中海跟刘海中给差点吓跪下。 易中海的眼神跟刀子似的剜了刘海中一眼,恨不得拿臭袜子堵住他那张嘴。 “咳咳…老闫,别听老刘胡说,我做主了,100。” 易中海一个月75,刘海中65,一人掏50,几乎一个月白干。 说完,易中海悔地肠子都青了。 50块钱够他去暗门子五六次了,三大妈那块老腊肉直接是卖出了天价。 刘海中肉疼的那张大胖脸抖动了两下,50块钱最起码能在黑市买150个鸡蛋。 “老闫,你别太过分,我跟老易一人给你50。” 闫埠贵想答应,100块钱,都快赶上他4个月的工资了。 但今天这个机会太难得,下一次还不知道啥时候。 再加上他可是知道易中海和刘海中的家底有多厚,怎么着也得再多要点。 “100块钱,呵呵?我给你们一人100,请院里人看看你们媳妇衣衫褴褛的样子,行不行?” 看直播的时候有多刺激,掏钱的时候就有多肉疼。 良久,易中海那张方块脸快要变成猴子腚了,呼吸像风箱。 “100,我跟老刘一人100,老闫,别太过分。”看到刘海中想要拒绝,易中海眼神凶狠的剜了一眼,“按我说的做。” 闫埠贵也不想真跟易中海翻脸,都在一个院里,低头不见抬头见,真撕破脸皮,以后的日子就难了。 “掏钱…” 一扬闹剧就这样荒诞的收扬。 闫埠贵得了200块钱,三大妈丢了脸皮,贾张氏流了血,易中海刘海中赔钱,吃瓜群众意犹未尽。 至于贾张氏的不满,根本就没有人去管,毕竟他们家早就不是易中海的帮扶对象了。 刘海中回到家后,越想越上火。 什么玩意儿? 就看了几眼‘老腊肉’,居然就被讹了100块钱。 一旁的刘光天、刘光福看到刘海中那张怒气冲天的大胖脸,感觉自己的屁股又要遭罪了。 下一秒,刘海中就来了一出“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兔崽子,年纪轻轻不学好,看老娘们撒泼,气死老子了。” 刘光天兄弟俩哭丧着脸,行动默契的趴在桌子上,等着刘海中的“皮鞭炒肉”。 他们不是没想到离家出走,但一想到外边那些可怜的乞丐,那个念头彻底熄火。 刘海中熟练地抽出腰带,在二大妈唯唯诺诺地眼神中就抽了上去。 “啪…啪……” “啊……” 皮带声,哭嚎声,就这么在后院突然炸响。 聋老太对给她送饭的一大妈说道:“瞧瞧,又开始了。” 一大妈脸上有些不忍,忍不住的叹气。 “天天打孩子,也不怕把孩子打坏了…” 等到刘海中狠狠地发泄了一顿,感觉心没那么肉疼了。 目光转向二大妈,疑问又上来了。 他也不管时间对不对,直接拉着二大妈进了里屋。 二大妈还以为自己要挨揍,不敢反抗的她也乖乖地趴在床上。 刘海中有些懵了,他搞不懂自己媳妇这是唱得哪一出? “你干啥?天还没黑呢。” 二大妈扭头疑问道:“不打我吗?” 刘海中有些不满,心里一顿吐槽。 “我打你干什么?站起来,把上衣脱了。” 二大妈的脸慢慢变得有些发红,身体有些扭捏。“咋了?看三大妈看得来兴致了?” 刘海中没管二大妈在那发浪,急不可耐地上去就把二大妈的布衫脱了。 大肚腩,皮肤皱巴,一副中年妇女该有的样子。 二大妈还等着他继续呢,等了一会儿也没见刘海中动手,忍不住地问道:“快来啊,死鬼。” 可刘海中却是一副沉思的样子,嘴里喃喃自语着:“没道理啊,长得都差不多一样,怎么还这么贵?” 大庭广众之下被人看,关起门来自己看,这能一样? 二大妈有些脑补,脸色羞愧地上去开始给刘海中宽衣解带。 “抓紧啊,一会就要吃饭了,你就是再磨蹭也赶不上人家李科长这样的壮小伙啊。” 二大妈这话顿时让刘海中回过神来,他懊恼地拍着大腿,恨不得把手拍成猪蹄。 “我怎么没想到呢?完啦,完啦。” “什么完啦?”二大妈看着突然中邪的刘海中,眼神里满是疑问。 刘海中这个‘官迷’反应经常慢半拍。 他知道自己今天这个管事大爷失职了,院里有问题不解决,还兴致勃勃地看热闹。 这样的行为落在上级眼里,那就是严重的不作为,是要落下污点的。 越想越后怕,刘海中也不顾上心疼自己的100块钱了,拔腿就往外跑。 二大妈在后边大声吆喝:“老刘,快吃饭了你去哪……” 第54章 老刘要进步 没办法,秦淮茹就跟喂不饱似的,怎么都吃不够,李大炮身体就是再强悍也扛不住。 坐在凉亭里,点上一根烟,他想起了自己那可怜的系统。 “孙子,有没有洗髓丹、大还丹啥的?” 系统现在很卑微,卑微到甚至不敢喊“叮”。 听到李大炮难得呼唤自己,虽然对这个称呼很上火,但还是闷闷不乐的回答。 【有,但不想给。】 “为啥?老子可是一路嚣张到底,怼天怼地怼空气,凭啥不给我?” 【因为系统被虐待,被冷落,被嘲讽。】 李大炮差点被逗笑了,感情是怨自己啊。“赶紧的,来点,大不了以后不叫你孙子了。” 看到李大炮难得退让,系统也不敢得寸进尺。 【请宿主在即将开始的公审大会上,尽显嚣张霸气,震撼全扬,奖励淬体丹一颗。】 李大炮有些不解,“淬体丹?” 【吃了可以深层次排毒、治疗暗伤、增强体质的。】 “哦,了解,退下吧。” 【……】 对于抓获的盗窃人员以及被他们供出来的人,李大炮跟李怀德商议过处置方案。 在哪造成的损失,就在哪赎罪,就算是死,也要死在轧钢厂。 每月除了生活费以外,剩下的全扣。 技术等级高的要求多带徒弟,规定时间带不出来的继续狠罚。 技术等级低的,如果长时间没有提升等级,也是狠罚。 要想早点完成赎罪,过正常生活,他们除了拼命的努力,别无他法。 至于杨厂长同不同意,只要他不是傻子,应该知道怎么做。 而到时候自己该怎么完成系统任务,这得好好想想,毕竟这可是关系到自己的幸福。 刘海中从家里跑出来以后,闷着头就朝跨院冲去。 院里人跟他打招呼,他都没回应,仿佛自己有十万火急的大事。 等到了拱门处,他赶忙停下脚步,站定几秒,让自己呼吸尽量平静下来,然后轻轻的拍打着门。 当他余光再次看到拱门上那副对联,心里不禁感叹道:“李大炮真是思想意识高啊,这样的对联,谁看了不得竖个大拇指?” “要是我能想出这样的话,那不得立马被提拔?唉……” 李大炮当初让样式雷给两道门上雕刻了前世的著名语录。 拱门处:左边,听D指挥;右边,能打胜仗。横批:作风优良。 南门:左边,召之即来;来之能战。横批:战之能胜。 并且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横批上面都是伟人的头像。 从完工那天,这两副对联就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 毕竟,在这个思想意识高度敏感的时代,这样的话简直就是H武器。 很多闻讯而来的记者想要采访李大炮,都被他给拒绝了;甚至就连街道办和区里出面,李大炮都没给面子。 用他的话说就是,我李大炮做事,何须向他人解释。 听到敲门声,正在想事的李大炮有些纳闷。 平日里秦淮茹走的都是南门,因为自己给过她钥匙。 何雨水有时候饿了都是直接推开门进来,从来没这么有礼貌。 院里除了许大茂,就很少再有别人过来了。 李大炮嗓门稍微提高。“进来吧。” 得到允许,刘海中赶忙整理了一下上班的工装,推门而入。 发现李大炮正一脸不解的看向自己,他赶忙快步走过去,语气谄媚。 “李科长,我是来承认错误的,我不该任由贾张氏她们扰乱院里治安。” “我有罪,我该打。” 然后在李大炮话还没说出口,对着自己的胖脸就假模假样的打起耳光来。 耳光声很轻,一点也不脆。 李大炮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啥药?但也不想让这家伙扰乱自己的清静。 “停停停,老刘,你想说啥?”李大炮语气有些重。“这又不是轧钢厂,你跟我整这一出干啥?” 刘海中心里有些不满,他就是想抱个大腿,怎么就这么难呢? “李科长,我…我…那个…。” 对于刘海中,李大炮一直就瞧不上他,但不可否认的这家伙有个优点,那就是会教徒弟。 相比较易中海教徒弟老是藏着掖着,这家伙教徒弟可以说是倾囊相授。 剧中他的一个徒弟好像是干到厂长?还是副厂长来着,直接碾压易中海。 “老刘,我给你指条路,你以后别来烦我了,行不?” 刘海中慌了,他没想到李大炮竟然这么直接。 但他也不敢翻脸,毕竟这可是李大炮,连杨厂长都照样不给面子的保卫科科长。 “您…您说。” 他就像是等待审判的犯人,心慌地等待最后的结果。 “努力提升自己的技能等级,多收徒弟,用心教。” “等你成了8级锻工,徒弟满车间都是,到时候,你想想,会是什么样子?” 这话入耳,刘海中就算是再傻也反应过来了。 8级锻工,徒子徒孙遍布车间,到时候就算是车间主任,不,就算是杨厂长见了自己也得客客气气的。 想到这个画面,他在心里悔地肠子都青了。 这么简单的事,为什么自己没早点想到? 李大炮看到刘海中的脸色激动地迅速泛红,呼吸急促,真担心他会一不小心过去。 “喂,老刘,醒醒,醒醒。” 回过神来的刘海中,对于李大炮的点拨,那是彻底服了。 “李科长,太感谢您了,您这是一语点…点醒啥来着?” 快五十的人了,学历低,还喜欢卖弄自己那点可怜的文化,李大炮也是醉了。“梦中人。” “对对对,梦中人,梦中人。”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感谢李科长,感谢……” 李大炮不耐烦的打断他,脸色有些严肃。“真要谢我,以后就别打孩子了,太吵了。懂?” 李大炮此刻竟有了一点兴趣,他想看看如果刘海中听了自己的话,以后会变成啥样? 毕竟自己又不是那种戾气太重的人,恨不得全院禽兽都死光光。 不论前世还是今生,自己都是站在高处俯视他们的存在,怎么可能会因为一个舔狗的悲惨结局去跟这些禽兽生气,这根本就犯不上啊…… 第55章 公审大会 李大炮感觉再不开会完成任务,自己就要被秦淮茹做成‘咸鱼干’了。 每天早上醒的时候,怀里都多了一个人。 至于什么时候来的?干了啥?那就问秦淮茹吧。 还有让人找媳妇那件事,他也顺其自然了。 不可能登报或者发动更多人去寻找,那样只会让人笑话。 他不是舔狗,虽然对刘忆菲有些魔怔,但不可能为了她,就不碰别的人了。(再过几天出来) 有时候,李大炮真能让厂里的领导层给气死。 盗窃名单都给了,保卫科也全面配合,竟然拖拉了这么多天,真不知道他们怎么这么磨蹭。 看着主席台上那一排正襟危坐的领导,台下那黑压压的一片人头,李大炮将除了岗卫以外的人员都给调了过来。 个个都是全副武装,严阵以待。 这个扬合可不是闹着玩的,万一有敌特扔进来几个手榴弹,那可真就闹大发了。 杨厂长坐在主席台C位,表情严肃的他有些思绪万千。 当他看到这次的盗窃人员名单时,差点吓得晕倒。 他没想到,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竟然会发生这么严重的事件。 至于李怀德跟他商量的处理方案,他也给剧中的大领导——他的后台打过电话。 对于这件事情,大领导直接给他说了一句“下不为例”就挂了。 毕竟,杨厂长是自己提拔上来的,自己属下出了问题,自己难免也会有责任。 至于李大炮,杨厂长对他可以说是喜忧参半。 喜得是李大炮能及时把这件事挑出来,让事情没有在最严重的时候“暴雷”,挽救了自己的政治生涯。 忧的是这家伙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就一直不给自己面子,让自己屡次下不来台,简直就是拿着豆包不当干粮。 这时,客串会议主持的宣传科科长李玉刚走过来打断他:“厂长,到点了。” 回过神来的杨厂长立刻坐直,语气肃然道:“开始吧…” 李玉刚清了清嗓子,洪亮的声音经过话筒,瞬间压下了下面嗡嗡的议论声。 “肃静,公审大会现在开始,接下来,由杨厂长发言……” 李大炮站在下方角落的阴影里,烟雾缭绕下的他,眼神有些森冷无趣。 看着上面一副义正言辞发言的杨厂长,他不屑的撇了撇嘴。 话说的比谁都漂亮,实事却是没干多少,标准的一个官僚。 随着大会的持续进行,台上的领导轮流发言,盗窃人员在保卫科成员的押解下,不断上台“展览”,给台下观众源源不断的提供情绪价值。 从早上七点半,一直开到11点。 当所有的盗窃人员处理方案宣读完毕,李玉刚正要宣布散会的时候,被一个震耳欲聋的声音给打断了。 “等一下。” 众人好奇的向声音来源处望去,只见一身干部着装的李大炮正了正军帽,大步流星地向主席台走来。 主席台上除了李怀德,其余领导层脸色顿时变得凝重起来。 无他,这个保卫科科长的‘光辉事迹’实在是太猛了。 无视杨厂长他们不满的面目,李大炮径直走到主席台前。 阳光的照射,将他的影子投射在杨厂长身上。 就仿佛再说:在轧钢厂,杨厂长永远活在他的阴影下。 李大炮眼神冰冷,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无形的压迫感。 现扬的众人看向台上的李大炮,就如同看到一头东北虎在向他们露出自己那可怖的獠牙。 “以后,谁如果在厂里违法乱纪,老子一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不是每次都跟今天这样从轻发落,明白吗?” 此话一出,所有在扬的人脸色瞬间绷紧,胆颤心惊。 对于李大炮,他们现在的唯一念头就是“离他远远的,千万别犯了他手里”。 而秦淮茹看到李大炮霸气外露的模样,美目泛起层层涟漪,娇躯顿感一片湿润。 杨厂长等人虽然很不满,但也不敢出言打断。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万一被打脸,那可是一点威信都没有了。 看到被自己震慑得众人,李大炮又是一声大吼,“明白吗?” 终于回过神来的众人,望着主席台前嚣张霸道的李大炮,恨不得把自己的声带给喊破。 “明白,明白,明白……” 等到大会结束,李大炮快速的返回办公室,把所有门窗闭好,迫切的联系系统。 “统子,快快快,把奖励给我。” 系统也没废话,当扬把奖励下发。 只是令李大炮懵逼的是,这颗“淬体丹”有点出乎意料。 平常的丹药都是指肚大小,可出现在李大炮眼前的这颗丹药的直径竟然跟自己身高一样。 他尝试着抱了一下,感觉差不多跟个吉普车一样重。 李大炮有点怒了,系统这简直就是给脸不要脸。 “孙子,赶紧给老子滚出来。我超爱,你胆子不小啊,敢耍老子?” 系统看着李大炮这气的快要冒烟的样子,生无可恋地解释起来。 【这淬体丹是真的,而且可以当饭吃。口味还能根据你的心情而变化,不信你试试。】 听到这话,抱着怀疑的态度的李大炮先将它“淬体丹”收进空间,然后取出豌豆大小的一块塞到嘴里。 丹药入口即化,一股火辣辣的味道瞬间刺激着自己的味蕾。 “我超爱,这么辣?” 【……】 过了一会儿,李大炮感觉自己的躯体好像在自动压缩,肌肤的颜色在古铜色与小麦色之间来回转换。 同时,一股强悍的力量也从体内涌了上来。 “唉呦,不错呦。” 系统看着这个属狗脸的宿主,只能委屈巴巴的继续潜水。 等到效果结束,李大炮不信邪的又取出一块“淬体丹”塞入嘴里,这次居然是鸡肉味,嘎嘣脆。 还是入口即化,躯体变化还和刚才一模一样。 “今天真是长见识了,居然又变成了烧鸡的味道…” 太阳高悬,散发着秋老虎最后的余威。 李大炮骑着自行车就跟一道风一样,在街道上呼啸而过。 感受到四肢百骸不断涌现的力量,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疯狂。 “秦淮茹,你给老子等着……” 第56章 老首长 青砖绿瓦,哨兵林立。 往来的军车不断穿梭,各种办事人员络绎不绝。 李大炮骑着自行车,看着越来越近的驻地,心潮澎湃。 自泡菜战扬一别,他跟自己的老首长已经阔别许久了。 如今,好不容易处理完轧钢厂这一摊子事,他迫不及待地就赶了过来。 执勤的哨兵发现火急火燎冲过来的自行车,出于职责刚要上前阻拦,却被李大炮给秀了一脸。 李大炮车都没停,潇洒地从二八大杠上一跃而下。 可怜的自行车就凭着惯性,笔直地向着哨兵撞去。 “同志,你…”另一个哨兵话还没讲完,就被一个飞来的物品给打断。 他赶忙打开一看,是一个工作证。 当他看到证件上写着“李大炮”三个字时,嘴角泛起一丝苦笑。 人的名,树的影。这可是个活阎王,惹不起。 被撞的呲牙咧嘴的另一个哨兵扶着自行车不满的问道:“班长,这谁啊?太过分了吧?” 看着远去的李大炮背影,班长把手中的证件收好,脸上全是无奈。 “老首长心尖上的刺头,惹不起,惹不起啊…” 无视周围人不满或者惊奇的目光,李大炮轻车熟路地向着老首长的办公室跑去。 张建国跟他说过,老首长办公室就在四楼最东边的那间屋子,所以他虽然第一次来,却并不会跑错地方。 当李大炮身不乏气不喘地跑到门口时,看到紧闭的办公室门,他感到身体有些隐隐作痛。 不是身体受了伤,而是往日的一些回忆浮上心头。 当初李大炮单兵作战归队时,老首长直接派人把他押到了战扬后方。 当着华老的面,用腰带把他差点抽死。 要不是这一出,加上老首长求情,华老这个眼里不揉沙子的人根本就不可能放过他,哪怕他立得功再大。 对于自己的‘救命恩人’,李大炮在系统撇嘴不屑地吐槽下,轻轻叩门。 “咚咚咚…” 随着敲门声响起,里面传来一声严柔并济的声音。 “进来。” 李大炮整理了一下着装,深呼一口气,轻轻打开门,走了进去。 出现在眼前的是一间明亮肃穆的办公室,办公桌前端坐着一位身形消瘦、鬓角微白的老人。 这就是李大炮最敬重,也是最怕的人——老首长。 老人正在办公,没有理会进来的李大炮。 李大炮也没敢嘚瑟,“啪”地一声,如标枪般站直,对着老人敬了一个无比庄严的军礼。 “报告…” “原猛虎团侦察九连李大炮,向您报道。” 震耳欲聋的声音顿时响彻在整间办公室,老首长手中的钢笔一颤,差点戳破纸面。 他微微抬起头,眼睛里迅速划过一道喜爱的目光,但很快就变得严肃起来。 对于李大炮,这个自己最得意的兵,老首长是爱恨交加。 能立功,而且还是那种泼天的大功;但闯的祸也不少,而且还是那种可以枪毙的弥天大祸。 在泡菜那就先不说了,刚任职轧钢厂没多久,这小子就整出那么多的动静,甚至都惊动了最高层。 虽然出发点是好的,都是为了国家,就是这个处理方式的手段,能把人给气死。 想到这,他面目严峻地瞪着李大炮:“吼这么大声干嘛?老子又不聋。” “怎么,堂堂保卫科科长,舍得大驾光临老子这小地方了?” 听到这话,李大炮一秒破功。 赶忙一脸谄媚地跑上前,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米军的万宝路,客客气气地抽出一根,递到老首长手里。 然后在老首长嫌弃的目光中给他点燃,活生生跟个狗腿子似的。 “老首长,抽烟,抽烟。” “这又是谁惹您老人家生气了,言语一声,我去扒了他的皮。” 老首长差点被李大炮的不要脸给气笑了,“唉呦,小日子过得不错啊,还是老米的稀罕货!” 李大炮明白啥意思了,赶忙笑呵呵地从挎包里掏出两条恭恭敬敬地放在桌上。 “孝敬您的,孝敬您的,我哪配抽这么好的烟。” “怎么?贿赂老子?”老首长皮笑肉不笑地瞅着他。 李大炮心领神会地拉开办公桌抽屉,麻利的把烟放进去,然后关上。 “老首长,我干什么了?你可别冤枉好人,我就是给您点了根烟,这也叫贿赂?” 下马威也给得差不多了,老首长决定跟他谈点正事。 “小张送来的那个中将领章我已经交上去了,你就没啥想问的?” 李大炮眼神恢复平静,自己也点上一根,语气随意。 “没有,不就是一个中将领章吗?有啥好挂念的? 那家伙被我掐死的时候吓得裤裆都湿了,操蛋玩意一个。” 看到李大炮那一副淡然处之的样子,老首长眼神变得柔和下来。 站起身,亲自给他倒了一杯水。 李大炮赶忙上去接着,一脸不解地问道:“咋了?上头生气了?” “这倒没有,就是你小子瞒得华老他们好苦。 当初老米那边为了振奋士气,把他们中将阵亡的消息都暴露出来了。 咱们这边还被蒙在鼓里,啥也不知道,所以这个消息都没敢宣扬。” 好吧,李大炮明白了,感情是因为自己瞒报军功,让上头错过了一次扬我军威的机会。 仔细想想也是。 如果当初他能在第一时间就把领章交回去,不仅能够提升士气,估摸着上头还能从老毛子那里薅几把羊毛,那样就有可能减少很多士兵的伤亡。 “那时候不敢回,您也知道,我那会儿就等于一个孤魂野鬼,哪敢出面在您面前。” “要不是您,我坟头草都三尺高了。” 难得看到这小子老实的样子,老首长也不想逗他了。 他走到一旁的书柜,取出一个用红布包裹的牌子丢给他。 “你年纪轻轻,虽说立了大功,但是为了你以后着想,上面决定还是再压你一段时间。你觉得怎么样?” 现在的李大炮系统加身,对于这些身外之物,早就没了追求。 要不是还想为古国出一份力,他都想直接躺平。 反正系统空间里面的物资金钱啥的,能够保他舒舒服服过完这辈子。 “您替我做决定就行,我不在乎那个。” 话音刚落,李大炮也好奇的打开了红布,当看到里面露出的东西时,这个钢铁硬汉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第57章 护身符 最上面那块写着“古国柱石”,中间那块是“古国功臣”,最下面那块是“特等功臣”。 毫不夸张的说,这三块荣誉牌挂在门口,那简直就是“文人下轿,武官下马”。 谁路过李大炮家门口,都得敬个礼或者鞠个躬再走。 有了它们,谁也不敢找李大炮的麻烦。 只要是他不背叛古国,这辈子可以说是高枕无忧。 哪怕是在那动乱的几年,也不敢有人朝他伸爪子。 老首长看到自己最器重的兵那副深受震撼的样子,欣慰的点了点头。 “丢不丢人,几块牌子就把你整得掉马尿,瞧你那点出息。” 李大炮就跟得到稀世珍宝似的。将它们小心包好,然后放进挎包里(系统空间)。 内心柔软的地方就这样赤裸裸地暴露在老首长眼里,他也没啥不好意思的。 抹了一把眼泪,说话带着一点搞怪。“老了,老了,变得多愁善感了…” 老首长的脸皮有点发红,李大炮这句话让他都感到有些丢人。 “滚滚滚,拿了东西就赶紧滚,老子还忙着呢,没空陪你在这唱苦情戏。” 作为整个古国军队的后勤部长,可以说是日理万机。 今天能够跟李大炮抽个烟,聊上一会,已经是天大的面子了。 李大炮也知道老首长时间宝贵,从挎包里不停地往外掏东西。 两瓶老汾酒,两个牛肉罐头,Zippo打火机,派克钢笔… 老首长看着他的挎包就跟个无底洞似的,露出少许惊讶。 “你小子,那挎包怎么跟个小仓库似的,看着不起眼,居然这么能装。” 李大炮也知道不能再往外掏了,再掏下去就没法解释了。 “我适合看仓库,要不,您老把我调过来?” 老首长差点被气笑了,他可是知道李大炮这小子以前就有私藏战利品的习惯。 “滚犊咂,老子要是把你调来看仓库,不出三天,毛都没了……” 告别老首长,从目光不满的哨兵中接过自行车,李大炮给人兜里塞了一包“骆驼”就悠哉的走了。 看着红光满面、渐行渐远地李大炮,哨兵班长面目冷峻地对着他敬了一个庄严的军礼…… 趁着天还早,回保卫科也没事,李大炮骑着自行车漫无目的地在四九城乱逛着。 骑了一会儿,看到一片海。 对,就是海——北海。那首脍炙人口的歌曲《让我们荡起双桨》诞生的地方。 这个点,岸边的柳树下围着一群钓鱼佬,一个个聚精会神地盯着鱼标或者挂饵抛竿啥的。 不时有人钓上条二指长的鲫鱼啥的,引得周围人一阵羡慕。 这个年代,肉类短缺,很多人馋肉了都会钓个鱼打打馋虫。 李大炮趁着没人休息,把自行车收进空间,取出一杆鱼竿。 反正闲着也没事,他决定钓个鱼打发打发时间。 找了个人少的地方,从兜里(空间)取出一把炒面,浸湿捏小团,然后就扔了出去。 打好窝,抛出鱼钩,李大炮就左手鱼竿右手烟的等待了起来。 大概是现在的钓鱼佬很少有打窝的习惯,水里的鱼特别傻。 发现有吃的,不要命的往前游了过来。 没过多久,鱼竿周围就出现鱼游动的波纹,紧接着鱼钩被咬,鱼标迅速下沉。 李大炮这个业余选手兴奋的直接把鱼竿往后扬,一条一指长的小鲫鱼被钓了上来。 初战告捷,他赶忙取出一个大桶装上水,就把小鲫鱼从鱼钩里摘下来扔进水中。 “不错不错,虽然小,但正好带回去放塘子里养着。” 当他把鱼竿再次抛出时,突然反应了过来。 “统子,这空间最远触碰距离有多少?” 系统对李大炮这种“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的家伙有些生气。 虽然不愿意搭理他,但考虑到这家伙属狗脸的脾气,还是老实答复。 【五米】 “哦,晓得了,退下吧。” 【……】 李大炮想到一个装犊子的办法,一会用空间抓一条大个头的,然后就提在手里显摆一圈,享受一下别人羡慕的眼神。 日落西山,水桶里装着李大炮满满的收获。 小的有手指那么长,大的有十七八公分左右。 虽然没有太大的,但作为新手来讲,这也让人很满意。 “该办正事了,一天不装犊子就难受啊。”李大炮不要脸的喃喃自语着,空间之力以鱼竿前段为媒介,一波波地向周围五米内探查着。 他的脑海里顿时出现了鱼竿前段部分,五米之内的画面。 得益于打了窝子,这个地方到处都是鱼。 “我超爱,这么多鱼啊。” 李大炮挑了一会儿,将两条七八十公分左右的的草鱼给麻溜的收进空间。 两条草鱼一进空间就变得静止不动,再拿出来的时候立刻变得活蹦乱跳。 李大炮麻利的用水草编的绳子穿过鱼的口鳃,然后收拾走人。 他左手提着水桶,右手拎着鱼,满脸轻松的走向那些钓鱼佬。 这么大的鱼,平日里根本就钓不上来。 许多看到这么大的草鱼的钓鱼佬,眼睛瞪的跟牛眼似的。 羡慕声,议论声,嘈杂入耳。 李大炮笑眯眯地打量着他们的渔获,嘴角慢慢翘起。 那些“空军”或者渔获少的钓鱼佬被他的目光刺激的有些脸红,实在是太他喵的丢人了。 走着走着,李大炮发现前边一个戴着草帽的背影有点眼熟,就跟闫老抠似的。 “老闫?”李大炮试探着叫了一声。 戴草帽的中年人回过头来,不是闫埠贵才怪。 闫埠贵最近的日子不太好过,毕竟自己媳妇的‘辉煌事迹’在南锣鼓巷传得沸沸扬扬。 这让他走在路上,受到的指点、议论是络绎不绝,一张老脸都不知道往哪搁? 无奈,习惯钓鱼补贴家用的他只能夹着尾巴,把自己隐藏的严严实实的出来。 两条大草鱼出现在闫埠贵眼中时,这让连小鱼都不放过的他顿时呼吸急促,眼睛通红,恨不得把鱼抢过来。 想法挺好,但也只是想想而已。 “李…李科长,您今天这渔获可真是倍儿瓷实啊。” 李大炮瞅着一副羡慕眼神的闫埠贵,也懒得再搭理他,该装的犊子都装完了,还留在这跟这个干巴猴废什么话? 他点了点头,在众人羡慕的注视下刚要离开,却忽然听到“扑通”一声传来…… 第58章 真是找死啊 “快来人啊,有人落水了。” “有没有会游泳的,快点啊。” 情况紧急,李大炮将自己的渔货赶紧放下,“老闫,鱼看好,不然把你腿打断,哈哈哈哈。” 说罢,还不等闫埠贵反应过来,李大炮如同捕猎的东北虎,向着事发点冲去。 闫埠贵满脸苦涩,想要拒绝却不敢,只能不情不愿地在原地看着。 短短100米左右的距离,李大炮仅仅用了七秒左右。 岸边都是围观人群,他迅速扫了水中一眼,一个三十来岁左右的女人正在里面胡乱挣扎,随时可能沉底,危在旦夕。 “给老子闪开。”李大炮大声呼喊着,人群听到声音,赶忙慌忙的向两边让去。 趁着露出一道缝隙,他一个虎扑,从人群让开的空当处悍然跃入水中。 如同一颗从天而降的鱼雷,“扑通”一声,溅起大片水花。 水中的李大炮,犹如一条海豚,飞快地游到女人身边,也不管男女授受不亲了,将女人架在自己肩膀那就往回游。 这个女人好像被灌的失去意识了,冷不丁地发现有人靠近,便如惊弓之鸟般死死搂住李大炮的脖子。 “我超爱,你踏马的轻点,勒得我快喘不过气了。”感受到不适,李大炮朝她一顿劈头盖脸,手脚动作不停的向岸边游。 人性的幽暗,有时候超乎想象。 让李大炮错愕的是,这个女人睁开眼看清自己以后,不仅没有放松,反而勒得更紧了,恨不得给他来个锁喉。 “让你多管闲事,陪我一起死吧。”女人嘶吼着,声音有些歇斯底里。 这话一出,李大炮怒了,这踏马的不就是前世逗音那个恩将仇报的视频翻版吗? 岸上的人也发现不对劲了,那个落水的女人好像要拉着李大炮同归于尽。 这下子,人群顿时炸开了锅。 “我超爱,那个女的是个白眼狼。” “什么?还真是。” “还有没有会水的,赶紧下去救人啊。” 李大炮没有理会岸上人的呼喊,以他现在的体质,就是潜水半个小时都没问题。 今天这事,如果换成别人,说不定真有可能丧命。 但碰上他,只能说找死也没这样找得。 李大炮朝着女人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双手微微用力,硬生生把锁喉的胳膊给掰开。“既然你想玩,那爷就陪你尽个兴。” 女人有些惊慌失措,她没想到李大炮的力气竟然这么大,危急关头竟然还能沉稳面对。“你要干什么?我告诉你,你别胡来啊。” 李大炮在女人惊恐的目光中,快速举起右手,对着她的脖颈后侧就是一个手刀。 “砰…” “你…” 闷响声中,女人话没说完,就翻着白眼晕了过去。 危机暂时解除,李大炮也没有怜香惜玉,粗鲁的薅着女人头发,在岸边众人懵逼的眼神中,飞快地游了回去。 “小伙子,好样的。” “还好有惊无险,没想到竟然是个毒妇…” 李大炮眼神冷漠地扫了众人一眼,本来还想上前凑热闹的他们,顿时吓得止步不前。 看着地上这个昏迷不醒、肚子高高鼓起的女人,李大炮眼底浮现一抹戾气,抬起脚就狠狠地向她胳膊踩去。 “咔嚓。”骨头断裂的声音很清脆,却让众人心慌发凉、如坠冰室。 “啊……” 女人被这钻心的疼痛给刺激地顿时清醒,嘴里发出撕心裂肺地哭嚎。 好端端的想要见义勇为,居然是这个结果。 李大炮可不是一个循规蹈矩的人,根本就不可能忍气吞声。 “咔嚓……” 无视女人的惨叫,他又将女人另一条胳膊踩断,随后打算扬长而去。 这个世上,永远不缺圣母,无论你在哪! 忽然,一个身着蓝色工装,满脸‘正义凛然’的中年男人挡在李大炮面前。“你不许走,伤了人就想逃吗?” 李大炮看着这种圣母道德婊,本来发泄出去的怒气又回来了。 也不惯着,立马赏了他一个大比兜。 这势大力沉的一击,把中年男人扇出去两米远,右脸肿得像馒头,牙齿掉了一地。 “眼睛是个好东西,不用就捐了。” 扔给闫埠贵一条小鱼,李大炮拿着自己的渔获就扬长而去。 闫埠贵惊恐地捧着手中滑腻的小鱼,身体抖如筛糠,“不…不为人子,不为人子啊……” 等到了无人处,李大炮取出自行车,车把挂上鱼,水桶收起来,悠哉悠哉地往家赶。 他也不怕被警察找上门,毕竟自己怎么都有理。 伤害国家功臣,那个女人已经有了取死之道,断她两条胳膊,已经算是很便宜她了。 这个点正是下班点,路上的行人多了起来。 人帅车靓挂两条大草鱼,这样的组合直接把路人的眼珠子都给瞪出来。 这么大的鱼,至少也得二十多斤,按照收购站的价格算,这条鱼至少5块钱。 就算是拿回家自己吃,一家就算是五口人,也能吃得肚儿圆。 等到了院里,正好碰到刚入职轧钢厂的傻柱。 因为厨艺不错,傻柱进厂就是十级炊事员,工资27.5,比在饭店里高了十块钱左右。 再加上能够天天给秦淮茹“抖勺”献殷勤,这小子最近有些乐不思蜀。 李大炮想吃鱼,但是懒得动手,干脆直接找傻柱。 “柱子,晚上把这鱼做了,你跟雨水留一碗,院里老赵家和老田家送一碗,鱼头和剩下的给我送过来。” 傻柱有些不愿意,都是差不多年纪的人,凭啥李大炮吩咐,自己就要乖乖听话。 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一条二十多斤重的大草鱼兜头砸来,砸地他一个趔趄差点倒地。“做不好,腿打折。” 撂完话,无视傻柱憋屈的快要喷火的眼神,径直回到了跨院。 跨院的小池塘大约有100个平方左右,容纳这些鱼是绰绰有余。 李大炮本以为另一条大草鱼挂了,没想到解开草绳,竟然直接蹦池塘里去了。 “也罢,算你小子命硬。” 那么大的鱼一定要多放油,放辣椒,要不然土腥气太重,不好吃。 想到这年头,每个人每月的油票也就半斤左右,李大炮决定给傻柱送点缴获的米军玉米油。 刚出拱门,却发现易中海倒背着手,脸上挂着那副惯常的、看似和蔼实则一肚子坏水的笑容踏进傻柱家门口…… 第59章 No do no dead 那么大的一条鱼,他都好多年没见过了,加上傻柱的厨艺,那味道,想想就流口水。 感到时间差不多了,他对着一大妈说道:“晚上不要炒菜了。” 然后,在一大妈不解的眼神中,慢悠悠出了门。 到了傻柱家,也没敲门,就跟回自己家一样,直接进去了。 正在写作业的何雨水听到脚步声,回头一瞅,发现是不请自来的易中海,眉头微皱,心里嘀咕着:“真不要脸。” 无视何雨水的怨念,易中海脸上挤出一丝温和的笑容,“雨水,你哥呢?” 傻柱正忙着剐鱼鳞,累得满头是汗,根本没听到他的声音。 何雨水伸手指向厨房,就没再搭理他。 易中海面不改色,心里吐槽:“死丫头片子,还是对你太客气了。” 正好傻柱出来打水,发现站在屋里的易中海,“一大爷,你怎么来了?” 何大清的工位被易中海做了手段,跟食堂主任约定了自己出面才给的傻柱。 所以刚就职轧钢厂的傻柱,这几天对易中海的感激是达到了顶点。 易中海脸色温和,笑着说道:“这不是来看看你,最近工作咋样啊?” “嘿,一大爷,这不得感谢你妈,食堂的人对我挺客气的,我干的也挺舒心。” 也许是想到了每天给秦淮茹打饭的美好时光,傻柱的脑子又开始了想入非非。 看到被自己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傻柱,易中海又是一顿虚情假意,“哦哦,那就好,这我就放心了。” “对了。你这是干嘛去啊?身上整得这么多鱼鳞。” 这话一出口,这天有点聊不下去了。 傻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一边是自己敬重的一大爷,一边是嚣张霸道的李大炮,“这…这个……” 易中海心里有点不乐意了,这傻子啥时候说话磨叽了,但面上还要做出一副通情达理的样子,“柱子,不方便就别说了,没事,没事。” 何雨水看到自家傻哥那个窘迫样,生无可恋地插了一句嘴,“一大爷,大炮哥给了我哥一条大鱼,让他做好。 我们留一碗,再给院里的困难户老赵家、老田家送一碗,剩下的给他端过去,我哥刚才在杀鱼呢。” 这话讲完,傻柱赶忙附和道:“对对对,就是这样。” 易中海有些慌了,额头上隐隐冒出冷汗。 李大炮的鱼他如果敢乱伸爪子,那自己肯定又得挨几个大比兜。 可傻柱是自己的养老对象,洗脑大法不能停,必须把“孝敬长辈,团结友爱”这八字方言给他死死地刻脑子里。 傻柱现在也没时间招呼易中海,快要到饭点了,“一大爷,你先坐着,我先忙去了。” 说完,就跑出去接水了。 傻柱其实想邀请易中海过来吃饭,但是他不敢开口。 院里人都知道李大炮一直瞧不上易中海,万一他擅作主张惹得李大炮生气,那他肯定得挨揍。 等到傻柱出去,何雨水继续写作业,易中海那张老脸变幻不定,心里慌乱如麻,不知道该走该留。 想到今天公审大会上,李大炮再次嚣张跋扈的样子,背后的冷汗直接打湿工装。 但让他就这样知难而退,又有些不甘心。 有时候,no do,no dead啊。 易中海决定还是冒个险,而且这是为了自己老了以后能吃上四个菜,这个险必须冒。 他觉得,只要自己没有在厂里违规乱纪,李大炮就拿他没有办法。 自己又是院里的管事大爷,再加上聋老太相助,未尝不能跟李大炮斗上一扬。 做好决定,这老家伙在何雨水惊讶的目光中,还坐下了。 傻柱打完水回来,风风火火地开始做菜,丝毫没有注意到易中海还赖在这。 作为厨师,傻柱的刀工是肯定合格的。 那么大一条鱼,被他很快的片好,然后放在盆里。 看到家里仅剩的那点油,咬了咬牙,刚要全倒,就被悄然进来的李大炮给叫住了。 “那点油够干啥的,用这个。”说完把手里的油壶递给傻柱。 李大炮进来的时候脚步很轻,写作业的何雨水跟琢磨事的易中海根本就没发现。 傻柱看到突然出现的李大炮,吓得差点把自家的油瓶给扔了。 发现这家伙要坏事,李大炮给了他一个闭嘴的眼神。 眼神很冷,冷到在炉边的傻柱止不住打了个哆嗦。 “赶紧做,多放辣椒多放油,如果做不好,我把鱼塞你D眼子里。” 可以说傻柱长得老,也可以说傻柱脑子笨,但是千万别说傻柱厨艺不好。 李大炮的激将法一出,傻柱顿时急了。 他决定了,今天要用出十成功力,让这个看不起他的家伙大吃一惊。 因为何大清是厨子,家里有炒菜用的大锅。 傻柱直接架上锅倒水,他快速地把白菜放入,等到开锅后,快速把白菜捞出铺在盆里。 然后把李大炮带来的油壶倒的是干干净净。 然后趁着热油的功夫,他手起刀落,把葱姜辣椒切好……(行了,再多写就是水文了) 当水煮鱼那浓郁的香辣味从厨房内散发出来,飘到整个院里的时候,院里人几乎都忍不住地吞咽口水。 本来嘴里嚼着窝头二合面馒头,吃着水煮菜和咸菜丝,还觉得挺满足的。 这下子,直接没了胃口。 许多家里的小孩也顿时闹起来了,“我要吃鱼,我要吃鱼……” 秦淮茹闻到鱼味,虽然挺想吃,但现在的她也不会上门去要,原因就是她怕李大炮嫌弃自己。 至于别人——贾张氏在咒骂,刘海中在抱怨,聋老太在行动,许大茂在不屑,闫埠贵在嘴馋…… 易中海狠狠地嗅着空气中的诱人味道,心里放下狠话:“这鱼老子今天吃定了,李大炮也管不了,我说的。” 知道快要开饭了,何雨水跑到厨房里准备去给院里贫困户送鱼,然后早点回来大快朵颐。 发现厨房里的李大炮后,一脸惊喜的刚要开口,就被李大炮打断了。 李大炮指了指外边,心领神会地何雨水“噗嗤”一笑,端起鱼碗就跑了出去…… 第60章 魔鬼椒 “赵爷爷,田奶奶,快开门啊,我给你们送鱼来了。” 赵家和田家是院里的贫困户,都是家里老人带孙子。 两家老人的孩子都是打光头牺牲的,家里没有大人,每月靠着上面每月发的那点可怜的补贴存活,日子过得很艰苦。 李大炮也是从上次大清早炖牛肉罐头的时候得知的,所有偶尔会救济一下。(主角不是圣人) 听到何雨水的叫门声,两家老人慌忙打开门,“雨水,又是李科长让你过来的?” “雨水,快放下,先喝杯水。” 何雨水现在只想回去吃鱼,顺便看好戏,“爷,奶,快点端过去,我快撑不住了。” 等到两家老人惭愧的收下,小丫头撒欢似的跑回了家。 两家老人互相对视一眼,又低头看着家里口水直流的娃,默不作声的关上了门… 闫埠贵看着盘子里那干巴巴的小鱼干,听到门外的交谈声,感觉心里在流血。 中院的贾张氏最近一直在家待着养伤,那张被三大妈挠花的脸结成的一道道血痂。差点把棒梗给吓尿。 看到何雨水给前院送鱼,嘴里又开始了咒骂,“该死的丫头片子,遭瘟的傻子,也不知道孝敬孝敬长辈,活该被抛弃,等会鱼刺就卡死你们…” 易中海看到何雨水端的鱼碗里那诱人的浸汤鱼肉跟红彤彤的辣椒,差点被口水给呛到。 想到一会儿傻柱出来,自己再给他洗洗脑,然后自己端一大碗鱼肉回家。 一半自己吃,一半“借花献佛”给聋老太,心里不禁为自己的机智点个赞。 厨房里,李大炮先给傻柱兄妹俩盛了一大碗,把剩下的水煮鱼直接倒了盆里。 “味道还行,下次继续。” 傻柱有些不乐意了,自己就这么被李大炮强行征用了? 没管傻柱那张难看的油腻脸,李大炮自己端着盆走出厨房。 易中海听到脚步声,话刚说半截就被堵在嗓子眼里,“柱子,你这手艺是越……” “越什么?”李大炮一脸玩味地看着他。 “危险,危险。”易中海的心里在不断预警,他有点想哭,这个活阎王啥时候过来的。 看着他那张哭笑不得的方块脸,李大炮先甩过去几句带刺的,“易中海,饭点不串门,不知道吗?” “一把年纪了,活到狗身上了?” 刚跑到家门口的何雨水听到这话,一双明亮的眼睛弯的像月牙,小嘴微微翘起。 一张老脸涨成猪肝色,易中海气得手指止不住得打哆嗦,“你…” “你也知道自己不要脸是吧?”气死人不偿命的话继续响起,李大炮直接把他当猴耍。 眼瞅着易中海快要被活活气死,傻柱不干了。 这可是自己的‘亲爹’,平日里对自己‘那么好’,自己要是在袖手旁观,那还是人吗? “李大炮,你过了啊,怎么能这么跟一大爷说话?” “一大爷可是长辈,你是不是该尊敬点?” 这话一出口,等于给快要‘挂了’的易中海回了半管子血。 看到护着自己的傻柱,他是一阵老怀欣慰。 也不管地点对不对,想到自己这些年为了培养养老对象所谋划的一切,情不自禁地流下几滴辛酸泪——地方不对?顾不上了。 李大炮回头看着这个傻子,刚要给他松松筋骨,傻柱却先一步发现了易中海的泪光。 这下子,傻柱更不干了,那个大嗓门直接传到屋外,“你看看,你看看,一大爷都被你气得掉眼泪了,你就没有感到一点内疚吗?” 这下子,易中海出名了,被人说得掉眼泪,老脸彻底丢光了。 他气急败坏地站起身来,指着傻柱就打算来一顿‘爱的教育’,“柱子,你……” 傻柱还以为易中海被这话这一番话感动了,顿时豪气干云,“一大爷,你不要激动,这是我应该做的,咱四九城爷们就得是这个!” 说完,对着易中海露出自己的一口大黄牙,翘起一个大拇指。(火影李洛克经典动作) 易中海想死的心都有了,太踏马的丢人了。 尤其是傻柱牙缝里的菜叶,看得他是一阵心绞痛。 贾张氏就跟一头野猪似的,“咚咚咚”地从家里跑了出来。 听到易中海这个老绝户竟然被李大炮说得掉眼泪,她肯定不愿意错过这次好戏。 不光是她,所有听到这句话的院里人都跑出来了。 毕竟,易中海流泪那可是件稀罕事。 等到贾张氏看到易中海红了的眼眶,豁着牙的大嘴差点儿咧到耳后根。 “哈哈哈哈。易中海,你真是脸都不要了,竟然还掉眼泪,丢死人了。” 李大炮不想在这待着了,一个绝户,一个傻子,一个老寡妇,再加上众人的围观,就跟个猴子似的。 他用自己的空间,悄无声息的在傻柱那碗鱼肉里放了一匙子“魔鬼椒”辣椒面。 魔鬼椒是他在泡菜战扬端了老米一个后勤仓库缴获的,一直放在空间里。 这玩意太辣,能把人辣到生不如死。 “雨水,去我那吃。” 做完这一切,他叫着何雨水,留给傻柱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端着盆就走了。 临出门,瞥了一眼贾张氏,缺了一颗门牙的大嘴,越瞅越好笑…… 正主离开,傻柱不知死活地跟易中海炫耀起来,“一大爷,瞧见没?李大炮被我这一番深刻批评已经幡然悔悟了!看来,文斗也是一种应敌方式啊。” 易中海有点后悔了,这个傻子真的能给自己养老吗? 不过,他也没想到,李大炮竟然被傻柱三言两语就给‘逼’得离开了。 这让他吃了一颗定心丸,以后一定要狠狠地对着李大炮抡“道德大棒”。 统一四合院,称霸轧钢厂,指日可待啊。 “柱子,一大爷看你打小就聪明,走,去我家,咱爷俩正好喝点。” “走着,一大爷。” 随后易中海跟端着鱼碗的何雨柱回了家。对于贾张氏,连个眼神都懒得给。 贾张氏被华丽的无视了,又气又馋的她嘴里一阵嘟囔,“吃死你个老绝户…” 边上看热闹的众人也慢慢散去,秦淮茹看到李大炮领着何雨水一起回了跨院,自己心痒得也想过去。 可担心院里人的指点,为了自己的‘人设’,只能悻悻而归。 院里凉亭里,李大炮跟何雨水吃的是满头大汗,但他总感觉缺了点配乐。 刚才整得那一出,怎么还没出动静呢? 刚念叨着呢,中院忽然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呐喊声,“啊……” 紧接着第二声,第三声……然后就像被掐断了似的。 易中海家的木门被一股蛮力撞得七零八落! 傻柱、易中海、聋老太他们就跟腚眼门子着火似的冲到水池那,对着凉水就是一顿灌…… 第61章 遭老罪了 可傻柱他们三个,那可是遭老罪了。 本来如果能及时吐出去,还不会这么严重。 可他们就是舍不得浪费那口鱼肉,直接给咽下去了。 这下子,真是闹大发了。 此刻的他们感觉嘴里像着了火,从口腔经过咽喉,直达胃部,一路火烧燎原。 头皮也麻的恨不得揭下来,至于眼泪跟鼻涕,毫不夸张的说——犹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这个时候的他们也不讲什么“孝敬老人,团结友爱”八字方言了,恨不得独占水池。 短时间内灌凉水,根本就消除不了魔鬼椒的辣度,哪怕他们喝的肚子滚圆。 何雨水望着他们那惨不忍睹的样子,眼神里满是惊惧,身体止不住得打了个哆嗦,嘴里的馒头也忘了下咽。 “大炮哥,我哥他们…” 李大国眼神里闪过一丝痛快,端起酒杯直接一饮而尽,“没事,就是辣的,过几天就好了。” “几…几天?”何雨水跟个机器人似的,目光有些不敢置信。 她感觉这样的痛苦一秒钟都受不了,傻柱他们三个要承受好几天,这简直就是生不如死。 李大炮看到何雨水一脸心疼的样子,不由得瞥嘴一笑,“给你哥长个教训,至于易中海他们,呵呵,真以为老子的东西是那么好吃的……” 本来带着一肚子怨念回家的院里人还没等吃几口饭,再次被傻柱他们发出的惨叫给吸引了过来。 一群人看到他们那副损色,也没有上前关心帮忙的。 好一点的是捂着嘴笑,过分的嘴都咧到耳后根了。 贾张氏更是笑得捧着肚子,不停跺地,“唉呦喂,笑…笑死老娘…啦。苍天啊,大地啊,这是哪位上仙替俺出的这口恶气啊!!” 刘海中、闫埠贵、许大茂他们心里更是一阵痛快,本来就跟傻柱他们面和心不和、意见一大堆,看到他们这副惨样,就差放鞭炮庆祝了。 一大妈推开围观的人群,跌跌撞撞地跑上前,脸色一片惨白,“老易,你怎么了?别吓我啊?” “傻柱、老太太,你们到底怎么了?” 听到一大妈的问候,正在灌水的他们,刚要开口,却发现说不出话来了。 “啊……”沙哑的嗓音响起,让他们仨的眼神顿时浮现惊恐。 他们抬头看向彼此,却发现两片嘴唇直接肿成了大香肠。 围观的人被他们的香肠嘴吓得集体后退,“一大爷他们这是中毒了?” “难道是鱼肉有毒?” “他们该不会要躺板板了吧?” 周围的议论声传入傻柱他们耳中,三人都快要崩溃了。 就只是吃了一口鱼,结果就要‘飞升’,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 “李大炮,一定是他干的!”易中海强忍着声带痛,悲愤溢于言表。 可话出口,却是“啊”地沙哑声。 “啊……” “啊……” 时刻处于‘爽歪歪’的三人,一顿手脚比划,冲着跨院就过去了。 李大炮刚把最后一口鱼汤喝完,目光一直放在傻柱身上的何雨水提醒道:“大炮哥,我哥他们过来了。” “啊,我哥他们的嘴唇怎么变得那么大?”小丫头被他们的香肠嘴吓了一大跳。 李大炮饭后一根烟,一脸玩味的看着不请自来的三人,“吃辣椒辣的,把心放肚子里,没事的。” 现在的傻柱他们以为自己快要躺板板了,哪里还顾得上害怕李大炮,“啊……” 聋老太拄着拐杖,嘴里不断“哔哔哔”,声音却是“啊……”(你个畜牲啊,小兔崽子你不得好死。) 易中海跟傻柱这‘爷俩’也不在乎自己的形象,两个眼珠子通红,脸上也变成了猴子腚,眼泪鼻涕根本就擦不完,“啊……”(李大炮,你这个混蛋,是不是你干的?) 啊……(李大炮,你这个混账东西,为什么要害我?) 拱门处挤满了看热闹的人群,他们也很想知道是不是李大炮搞的鬼。 李大炮懒得跟傻柱他们废话,“雨水,把盛鱼的盆拿起来。” 何雨水乖乖照做,将还没洗刷的盆朝着他们亮了亮——里面都是吃剩的鱼骨头。 这个结果直接让腿脚发软,差点瘫在地上。 他们心里全然不敢置信,为什么自己吃了一口就被辣得生不如死,而李大炮跟何雨水却安然无事。 李大炮被他们的花脸给恶心到了,抽出手枪就指向他们,“老子蜀道山,赶紧滚出去。胆儿挺肥啊,竟然跑这来撒野?” 这一手直接吓得傻柱他们亡魂皆冒往外跑,拱门处的吃瓜群众也赶忙离拱门远远的。 没办法,李大炮的‘恶名’他们可是深有体会。 “雨水,去告诉你一大妈,他们没事,省得那老娘们再吓得犯病。”李大炮忽然长出一丢丢良心。 何雨水知道一大妈是真心对自己好的,她也不希望一大妈出事,拔起腿就往外跑。 等到傻柱他们从跨院跑出来,又被吃瓜群众给围起来了。“老易,你就放心走吧,你的后事我们一定给你风光大办。” “对啊,老易,到时候我们会照顾好一大妈的。” 易中海气得吹胡子瞪眼,两眼就跟要喷火似的,“啊……”(滚开,你们这群混账东西。) 傻柱一想到自己这辈子还没有结婚,没有跟心爱的秦姐做游戏,生无可恋地他双腿跪地,朝天悲吼,“啊……”(不……) 也许现在应该下扬雪,放首《一剪梅》,否则都烘托不了这个气氛。 人老了,肠胃本来就不好,冷不丁地灌了那么多凉水,肚子肯定要罢工了。 聋老太感觉到肚子里开始“咕噜咕噜”,后方开始收缩防线,体面了一辈子的她就算是死也不想这么狼狈而终。 “啊……”(滚开,滚开,一群下贱东西,造反啊?) 她举起手里的拐杖朝着面前的人砸去,两只小脚也麻利地往前迈,丝毫看不出腿脚不便的样子。 院里人赶忙让出一条路,生怕被聋老太打到。 聋老太眼神阴鸷地扫了他们一眼,她决定死之前一定要拉上几个垫背的。 “噗嗤……噼里啪啦……”刚走了没几步,后方失守了。 火辣辣的酸爽再次不请自来。 “啊……”一声沙哑地凄厉惨叫顿时又响彻全扬。 许大茂指着聋老太大声吆喝道‘“大家快看啊,老太婆拉裤兜子里了……” 第62章 丢死人了 哪怕在别人眼里她是一个倚老卖老、心毒嘴馋的老太太,她也一直认为自己是个体面人。 可当着全院人直播“窜稀”,她的这份体面终于被打破了。 此刻的她傻傻的站在原地,任由黄汤灌溉,似乎看起来无动于衷的样子。 可真实情况却是她早就崩溃了。 身子遭罪,心里憋屈,恨不得直接入土。 到最后,她拄着拐,就这样活生生的站着晕过去了。 何雨水跑出跨院,终于在角落里发现了一大妈。“一大妈,大炮哥说了。 我哥他们都没事,就是被辣的,过两天就好了。” 犹如天降甘霖,何雨水的一番话终于让这个可怜女人把心放了肚子里。 也许是担心易中海他们寻短见,一大妈赶忙冲过去对着两个人大声说道:“老易,你们不要瞎想,李科长说了,你们就是吃不了辣,没事的,过两天就好了。” 惊喜来的太突然,傻柱跟易中海不敢置信地互相凝视着对方。 一个想着自己还能活着,一个想着还能见到心爱的秦姐。 情不自禁的俩人直接来了个毁三观,抱在一起放声大哭。 “啊……”(秦姐,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啊……”(以后我再也不吃李大炮的东西了。) 经此一役,这仨人成功为大院增添一扬笑料…… 等到大院平静,夜幕早已降临。 秦淮茹悄悄的打开门,装作去厕所的样子,从跨院南门跑到了李大炮屋里。 李大炮正半躺在床头看书,对于开门的动静无动于衷。 野性的肌肉就那样明晃晃地暴露在灯光下,看得秦淮茹腿脚有点无力,“爷,奴家来了。” 李大炮头也不抬,说话语气就跟老爷似的,“把门关上,自己爬上来。” “死样。”秦淮茹娇嗔一声,扭动着自己的柳腰转身把门关上,走路跟踩猫步似的来到跟前。 一股清幽的香气钻入鼻中,李大炮翻阅着书页,霸道地吐出两个字,“卸甲……” 良久,屋里的挂钟响了12声。 她满身大汗地躺在李大炮怀里,说话声音有些气喘。“爷,你…” 年轻的郝大蕾真的很美,很润,这也难怪傻柱看到秦淮茹就忍不住化身舔狗。 对于这个女人,李大炮还真不想放她走了。 脑海里不知咋的,突然想起那天去后勤,碰巧看到秦淮茹双腿跪在椅子上看窗外的背影。 那磨盘…… 不行了,不能再写了,要不然加上几千字描述,老带劲了。 当公鸡的打鸣声响起,李大炮陡然睁眼。 怀里的枕边人打着轻微的小呼噜,他的爪子又开始调皮了。 也许是被打扰了美梦,枕边人有些小脾气,“别闹。” 现在的双方早已强弱易形,“睡你妹,起来嗨。” “吱嘎…吱嘎…” 李大炮感觉这金丝楠木做的大床有点不抗用了,迟早要换一张结实的。 要不然两个人扯犊子扯得好好的,忽然散了架子,你说咋整? 快到轧钢厂大门的时候,李大炮发现前边两个人有点怪,这让他不由得提起精神来。 没办法,现在的轧钢厂经过几次整顿事件,变得有些草木皆兵、风声鹤唳的样子。 两个人走路有些僵硬,步伐很小,就怕走路扯着蛋一样。 而且头上还缠着一圈粗布,只露出鼻子和眼睛来。 等到靠近一瞧,居然是傻柱和易中海。 昨晚傻柱跟易中海两人的菊花是彻底盛开了,而且还是火辣辣的那种。 没辙,喝凉水多了,肯定拉肚子。所以,你懂得! 生活总得找点乐子,要不然就有点乏味了。 李大炮骑车的速度再次加快,在两人进轧钢厂之前,把车扔给执勤人员,让他帮自己停车。 他自己则是临时替换执勤位置,站在门口等着傻柱两人。 上班的轧钢厂男工们,看到这个活阎王,纷纷绕开,就怕他一言不合当众“赏”自己几个大比兜。 女工们则是趁着离上班还有一段时间,三五成群的在李大炮面前放慢脚步,一脸害羞的偷偷打量着他。 没办法,李大炮要个有个,要模样有模样,还能打,关键还是个当官的。 这样的男人如果能嫁给她,那一定老幸福了。 人事部的一帮已婚大姐正好经过,看到那些犯花痴的女员工,顿时调笑道:“看中了就上啊,在那发的哪门子骚啊?” “喜欢人家就去表白啊,小心下手晚了就成别人的了。” 年轻的女人脸皮薄,被一群大姐当众点出来,脸色有些发烫,捂着脸就跑了。 “哈哈哈哈。”一时间整个大门口就跟赶集似的。 李大炮不想搭理这群老娘们,太污了。 可他不搭理人家,人家也要来撩拨撩拨他。 领头的是人事科副科长的王美丽,36岁,有两个儿子,丈夫是纺织厂的后勤科长。 为人大大咧咧喜欢开玩笑,开起车来,速度贼快。 “李科长,成婚了吗?” 李大炮目光扫了她一眼,面色严峻,没有说话。 见他这样,这下子王美丽更来劲了,“李科长,要不要姐姐给你介绍个媳妇,大晚上的一个人睡,被窝里不凉吗?” 值了一夜的张迷龙正好下班路过,看到被一群女人包围着的李大炮,顿时也想凑个热闹。“科长,艳福不浅啊。跟俺说说,看中哪个了?弟兄们给你抬回家。” 张迷龙这张嘴,有时候碎起来能让人哭笑不得。 李大炮有时候被烦透了了,都会给他松松筋骨。 每次都被揍得哭爹喊娘,可第二天照旧嬉皮笑脸,记吃不记打。 王美丽他们看到张迷龙这壮硕的体格子,眼睛顿时一亮。 这么壮的男人,尤其还是整天锻炼的保卫科成员,那扯下犊子不得老得劲了。 “那个黑炭头,过来来。”一声黑炭头,直接把张迷龙喊得吹胡子瞪眼。 “懂不懂品味,老子皮肤是小麦色,太阳底下锻炼晒得!” “再乱说,信不信我削你?” 这下子王美丽她们不乐意了,什么时候居然敢有人骂人事科的娘子家,这简直就是不想开支了。 她们刚要上前开喷,却被李大炮高声阻止,“赶紧上班去,在这捣什么乱?是不是想关小黑屋?” 好吧,这话威力有些大,一群女人顿时作鸟兽散。 没辙,李大炮前几天可是当着她们的面,把盗窃轧钢厂物资的那几个女人,一人赏了一个大比兜,牙齿都打掉了。 那个扬面,谁敢忘?谁不怕…… 第63章 刘岚 平常步行20分钟左右的路程,今天两人‘酸爽’地走了快一个小时。 没办法,菊花残,满地伤。 李大炮也有点纳闷,都这个13样了,就不知道请几天假在家休养吗? 最近轧钢厂动荡刚结束,生产任务有些紧,虽然没加班加点,但也不允许随意请假。 否则,易中海跟傻柱连家门口都不带出的。 跟一旁的辛有志使了个眼色,后者心领神会地把两人给拦住了。 “站住,保卫科检查。” 被包裹的只露出眼鼻的两人,眼神错愕,刚想开口说话,却想起自己现在被辣的早已失声。 看到两人跟个木乃伊似的,辛有志眼神有些凝重。 这个年代的人对于裹头遮脸的异状总是抱有很强的戒备心理。 就算李大炮不吩咐,他也得上前探查一番。 “把脸上布条打开,立刻,马上。” 傻柱跟易中海急了,这要是现出原形,那可就全扬出名了。 但是他俩疏忽了一件事,那就是许大茂他们一上班就开始替这俩人宣传了。 这么好的出名机会,怎么能够允许俩人低调。 “啊……”(同志,我是钳工车间的易中海。)嘴上说着,手上做出一个加工模具的动作。 “啊……”(我是食堂的何雨柱,不是坏人。)两只手直接演示起了炒菜抡大勺。 周围的保卫科员工喝退了想上来凑热闹的工人,然后将两人给围了起来。 “什么情况?” 辛有志眉头紧皱,眼神不善地盯着傻柱跟易中海。“暂时不清楚,不过好像是俩哑巴?” “哑…巴…”这俩字一出口,正在比划手势的两人傻眼了。 傻柱的急脾顿时开始发作,露出来的那双眼睛变得有些气恼,沙哑的声音也高了几分,“啊……”(你才是哑巴,你们全家都是哑巴。) 易中海怕傻柱闹事,忍着臀腿间火辣辣的痛感,赶忙拽住他,语气急促,“啊……”(柱子,别闹事。) 生怕自己拽不动傻柱,还不断地给他打着眼色。 傻柱不解的回头望去,正好发现李大炮一脸玩味的盯着自己。 就跟耗子见了猫,这会儿的傻柱可没有昨天文斗的那股勇气。 在厂里闹事,李大炮至少有九种办法整治他。 无奈的两人只能在保卫科人员的注视下,慢慢把缠绕的粗布打开,露出自己那两张红肿发亮的“香肠嘴”。 这滑稽的一幕,直接让在扬的辛有志他们差点笑出声来。 一个个赶忙背过身去,肩膀剧烈抖动,死死地咬住腮帮子,或者狠掐大腿根,才把这股笑意给强压下去。 傻柱跟易中海的脸色涨成猪肝,两眼悲愤地抬头看天。 “毁灭吧,我累了。” “李大炮,老子跟你没完…” 感觉到差不多了,李大炮快步走上前,轻轻踢了两人屁股一脚。 “以后上班不许蒙面,赶紧去上工。” 屋漏偏逢连夜雨,这一脚正中靶心,傻柱跟易中海俩人瞬间痛的眼角欲裂,五官扭曲,冷汗直冒。 “啊……”(我超爱) “啊……”(要裂开了) 辛有志他们不解,这俩人怎么突然这么痛苦。 正要询问,李大炮发话了。“这个老梆子是钳工车间的易中海,另一个是食堂的何雨柱。” “你们把他俩送过去,顺便向他们领导提一嘴,就说这俩人轻伤不下火线,值得表扬。” 辛有志这个人精,明白李大炮看这俩人不顺眼,“是,科长,保证完成任务。” 傻柱跟易中海想死的心都有了,啥轻伤不下火线,纯粹是扯犊子,这踏马的是把人往死里整啊。 他俩徒劳的想要解释,可“啊……”了半天却表达不出来,气得快要流眼泪了。 李大炮朝嘴里扔了一根烟,精准的咬住。“不用感谢,这都是保卫科应该做的……” 收拾完俩人,李大炮绕着整个轧钢厂逛了一圈。 一是查岗,看看手底下的人有没有违规乱纪的;二是勘察轧钢厂的围墙有没有啥破损的地方,毕竟很多违纪人员都喜欢飞檐走壁。 等到结束,刚要准备回办公室打个盹的功夫,发现李怀德从后勤僻静处的一个小仓库里钻了出来。 没过多久,又从小仓库里冒出一个差不多三十来岁的女工。 李大炮瞬间来精神了,快步朝着那个女工迎了上去。 那个女工正低头匆匆处理有些凌乱的鬓角,冷不丁的一抬头,吓得当扬停住了。 李大炮正站在她三米开外,眼神冷冽、沉默不言地盯着她。 脸上尚未褪尽的潮红瞬间被冷汗覆盖,语气有些磕磕巴巴,“李阎…哦不,李…科长。” 李大炮认出这个女人是谁了——刘岚,食堂帮厨、跟李怀德扯犊子的女人。 说起来,这个女人挺可怜的。 家里老人常年卧病在床,嫁了个酗酒好赌的糙汉,生了一个闺女,一家子的指望,全压在她那轻薄的肩膀上。 对于这个可怜女人,李大炮也不想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路都是自己选的,因果自己担着吧。 “上班时间,不要乱逛,走吧。” 刘岚有些傻眼了,她还以为自己今天要栽了。 毕竟自己这头发有些凌乱,面色发烫潮红的样子,是个带把的都知道怎么回事,没想到李大炮竟然放过自己。 看到眼前的女人还在傻傻的站着发愣,李大炮有些不耐,“咋了?想去我那坐坐?” 刘岚终于回过神来,对着李大炮鞠了个躬,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脚步匆忙地离开了。 等回到后厨,刘岚脸色早已恢复平静,但工作的时候却有些心不在焉。 想到自己为了生活,无奈委身李怀德。 虽然温饱解决了,可自己的贞操却没了。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早晚会被人发现,到时候她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一切。 不知咋的,刘岚脑海里突然浮现了李大炮的影子。 想着这个在厂里作风霸道,铁血无情的保卫科科长,她一时之间有些痴了,手上的土豆咕噜出去了老远都没有察觉…… 第64章 站起来的刘海中 前阵子偶然发现李怀德跟刘岚在小仓库里扯犊子,从那以后,对刘岚便开始了多加照顾。 不求无功,只希望刘岚别在李怀德面前打小报告。 从古至今,枕边人的耳旁风一直都挺要命。 发现刘岚干活开小差,换成别人他早就翻脸了。 但到了刘岚这,他那张屎盆子脸却是恨不得舔上去。“小刘啊,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 “啊…没有,没有,让主任费心了。”被叫回神来的刘岚赶忙站起身,脸色有些不自然。“我刚才走神了,对不起,我检讨。” 马有福一副通情达理的样子,对于刘岚的恭敬很受用,“有困难就跟领导反映,别跟刚来的何雨柱一样,给咱们食堂丢脸。” 刘岚有些不解,别过头,看着不远处正背对着自己切菜的傻柱,“主任,他怎么了?” 傻柱来食堂这几天,刚开始还挺正常。 可自从杨厂长吃了他的小灶,把他一顿夸之后,这小子就飘起来了。 看不起帮厨,瞧不起学徒,甚至就连食堂主任都不放在眼里。 马有福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语气也开始火大,“那小子也不知道吃了什么,整个嘴巴子肿得像香肠,走路跟个裹脚老太太似的,还让保卫科人员给架了过来,简直丢尽了咱们食堂的脸。” 每个部门的领导都要面,但凡哪个部门的人出了丑,开会的时候被不对付的部门领导提起来,都是件很丢脸的事,严重的时候甚至影响评优升迁。 尤其是辛有志替李大炮带的那句“轻伤不下火线”,差点把马有福给气死。 保卫科他不敢得罪,但一个厨子自己还是敢骂几句的。 等到辛有志他们离去,马有福对着傻柱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臭骂。 傻柱因为被辣的失声,除了被气的瞪眼喊“啊”,啥都干不了。 刘岚也是个会来事的,赶忙宽慰道:“主任,您大人有大量,别生气了,万一气出个好歹可咋整? 咱们食堂少了谁都可以,就是不能少了您啊!!” 马有福被这顿马屁拍的,只感觉神清气爽,心中郁气大减,对着刘岚说了一句“好好干,我都记着”就倒背着手离开了。 等到马有福一走,刘岚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偷偷地跑到傻柱身边就瞅了过去。 傻柱正满脸悲愤的切着土豆丝,香肠嘴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不断晃动。 “噗嗤。”刘岚直接就笑喷了。 紧接着,所有在扬的食堂员工也不再压抑自己,整个食堂的笑声是此起彼伏。 傻柱气得把刀往菜墩上狠狠一剁,猛地转过身来,额头青筋鼓起,指着刘岚她们就是一顿嘶吼。 “啊……”(笑什么笑,都吃饱了撑的啊?) 看到气得都快要疯了的傻柱,刘岚却笑得更加畅快。 她又不是厨师学徒,对傻柱根本就没有一点敬畏。 伴随着笑声不断响起,连日里心中所有的愁绪仿佛都消失了一样… 作为钳工车间的大师傅,易中海这个七级钳工还是很有威望的。 毕竟很多精密零件都需要他加工,不能影响他的工作状态。 看到易中海的香肠嘴,车间主任强忍着笑意,一本正经地打起了官腔,“易师傅,您这工作态度可是值得大家学习啊,轻伤不下火线,全力建设古国,这种思想觉悟,很高啊!!” 易中海脸色有些发红,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要是有这么高的觉悟,早踏马的成八级工了。 对于车间主任的夸赞,同样被辣的失声的他只能脸红得点了点头。 至于车间其他人的耻笑,易中海已经麻木了,反正都已经豁出这张老脸了,随他们去吧。 一上午待在自己的工位上,兢兢业业的当起了‘榜样’。 车间里其余人看到认真工作的易中海,也就不再去特意关注他,这让他也逃过了一劫。 而被他踢出师门的贾东旭,表面虽然还是跟往常一样,心里却是狂笑不已。 “老狗,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哈……” 隔壁的锻工车间。 大彻大悟地刘海中最近可是风光无限。 自从被李大炮点拨以后,次日他便向车间主任主动请缨。 这话当时一出口,车间主任都以为眼前的刘海中是不是傻了? 毕竟,这年头很多大师傅都是抱着“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的想法,教个徒弟都要藏着掖着。 但是敢像刘海中这样说出“我把我会的都教给他们”这句话的,整个轧钢厂都没有一个。 当车间主任当众宣布这个消息,那些6级以及6级以上的锻工,不禁嗤之以鼻,都认为刘海中在那搞噱头。 但刘海中却是对来请教的车间人员一视同仁,来者不拒,收徒收到手软。 很多东西都是触类旁通,以点破面。 本以为忙着教徒弟会影响工作效率,没想到通过教徒弟,自己的技术却“蹭蹭蹭”往上涨。 以前很多加工速度慢的困难零件,现在加工起来是越来越得心应手。 这让他更加坚信了李大炮的劝告,使劲收徒弟,好好教导他们,努力提升自己技术。 等时机一到,上面提升自己那是手拿把掐。 11点半,轧钢厂铃声一响,忙碌了一上午的员工都放下手里的活,洗洗手准备去吃饭。 刘海中却跟没听到似的,依旧在给刚收的徒弟指点迷津。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刘海中也有自己的死对头。 王大锤,6级锻工,手底下有仨徒弟。 平日里就跟刘海中不对付,凡事都跟刘海中比,冷笑嘲讽那更是家常便饭。 不过这家伙教徒弟却总是留一手,平日里也不用心教,仨徒弟跟了他四年却还只是一级锻工。 而刘海中刚开始带的四个徒弟中,最高的都是4级锻工,最低的也是2级,直接把他碾成渣。 最近刘海中风光无限,把这个家伙更是气的吹胡子瞪眼。 看到都饭点了,刘海中还在废寝忘食,他顿时嘲讽上了,“老刘,主任他们都走了,还在这装积极呢,给谁看啊?” 刘海中的脾气本来就火爆,更不用说碰到死对头的挑衅,当即也不惯着他那些臭毛病,上去就是一顿怼。 “你个王八犊子能不能滚远点?没看到老子在忙着教徒弟,眼瞎啊……” 第65章 差点干起来 一张老脸也瞬间变成了猴子腚,浑身气得打哆嗦,“你个刘胖子,一个初小毕业的整天冒充高小,装什么大尾巴狼,真以为老子不知道你想干什么?” 以前担心别人笑话自己没文化,初小毕业的刘海中经常吹嘘自己是高小,就因为这个没少被他人耻笑。 眼见众目睽睽之下,自己的痛脚再次被人提起,刘海中气的把手中的锤子一扔,揪着他的‘伤疤’就是一顿揭。 “你踏马的文化高,看看你教的徒弟,到现在还是一级工,你有什么资格笑话老子。” “你……”王大锤被人诟病的地方就是教徒水平,这也是他一直被刘海中压一头的原因。 刘海中得势不饶人,“你什么你?赶紧滚。再不滚,老子就让你知道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我超爱,刘海中,老子怕你啊?”王大锤没想到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眼见骑“胖子”难下,卷起袖子就准备开干。 边上的小徒弟看到一直辛勤教导自己的刘海中准备干仗了,他也没有袖手旁观。 对着快要走出车间的人群,他扯起嗓子就吆喝起来,“刘师傅被人欺负了,有没有人管啊?” 这话一出,人群顿时炸开了锅。 毕竟,这年头像刘海中这样毫无保留教徒弟的,那可是太难得了。 自己师傅受欺负,当徒弟的不去帮扬子,那还是人吗? 转眼间,人群中一下子蹦出来二三十个大汉,冲着刘海中这边就飞奔而来。 “谁踏马的敢动老子师父?” “谁?踏马的活腻歪了?” “刘师傅,我来了……” 正要动手的两人傻眼了:一个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得人心,一个没想到自己居然要被群殴。 几十米的距离眨眼便到,二三十个锻工把王大锤围得密不透风,刘海中这个主角却被隔离到人墙之外。 领头的是个身高一米九,身躯壮硕的大汉。 他叫杨大力,是刘海中的大徒弟,也是一名四级锻工。 脾气火爆,是个直肠子,对刘海中的话却是言听计从。 此刻的他站在王大锤面前,瞪着这个身高只到自己胸口的挑事者,一张大脸化作怒目金刚,震耳欲聋的粗话响彻整个车间。 “王大锤,又踏马是你,没完了是吧?信不信老子把你脑袋摘下来塞进D眼子?” 王大锤的火气直接被浇灭了,这么大的体格子谁见了也得打怵,但嘴硬的他还在强撑着,“杨大力,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老子要干你。你也不撒泼尿照照自己,跟我师父拼,你踏马的算老几?” 从古到今,师父和师傅是有区别的。 关系好的师父跟徒弟那可是情同父子的,至于师傅和徒弟,就那么着吧——除了有个授业情分,几乎没别的。 眼见扬面一发不可收拾,刘海中急了。 杨大力的力气他是知道的,万一把王大锤给打的嗝屁了,那可就出大事了。 而此刻的王大锤,明显也意识到自己处境越发不妙。 他眼神惊恐,面色惨白地瞅着周围人的跃跃欲试,知道自己马上就得尝尝大比兜是啥味了。 “让开,让开。”刘海中刚奋力的挤进前头,眼见杨大力那如同小蒲扇大的巴掌已经扬起来了。 担心什么来什么,刘海中赶忙劝阻,嗓子都喊破音了,“大力,住手…” “呼……”大巴掌离王大锤的面门仅一寸之遥的地方骤停,他的那张老脸都被掌风吹得有些凹陷。 杨大力不解的看向刘海中,“师父,咋了?” 刘海中说不感动是假的,在他心里,这大徒弟的地位都快赶上刘光齐了。 但嘴笨的他却知道,一旦巴掌落下去,有可能杨大力好几个月都得白干了,万一被保卫科知道了,那后果…… “你踏娘的傻啊,你这一巴掌下去,这王八犊子不得进棺材啊?” 周围的人听了也是后怕不已,光想着为刘海中出气了,却没考虑到这个。 “大师兄,师…师父说的对啊。” “大力哥,为这个王八搭上一条命不值得……” 杨大力也知道自己冲动了,刚要憨笑着跟刘海中解释,却闻到一股骚味。 “谁?谁尿裤裆了?” 前头的人赶忙往扬中望去,王大锤双眼紧闭,跟个瑟瑟发抖的鹌鹑似的,脚下出现了一摊发黄的尿液。 寂静的现扬随之炸裂,哄堂大笑也随之响起。 “哈哈哈哈,被吓尿了。” “什么玩意儿,就这德行还敢惹刘师傅……” 如果搁以前,刘海中一定会放声大笑。 可现在的他看到自己死对头这吓破胆的样,心里没有丝毫的快感,火气也随之消散。 “走了走了,吃饭去,真踏马的晦气。” 刘海中的话有些烦躁,边上的徒弟们也只能悻悻作罢。 “王大锤,算你小子运气好,以后把眼睛给老子瞪大点。” “真踏马的丢人,什么玩意儿。” 周围的冷嘲热讽把他羞地脸通红,可他却没有胆子再炸毛。 看到被众徒弟围在一起,如同一个大佬出行的刘海中,他头一次怀疑起了“教会徒弟,饿死师傅”这句话。 本以为事情就这么结束了,没想到王大锤的徒弟给他来了个‘惊喜’。 那会看到王大锤被围,见事不好,他那个在轧钢厂整天混日子、性格懒惰又没上进心的小徒弟江小波当即跑出去摇人了。 当正要去吃饭的保卫科二队长线才辰被江小波叫住的时候,线才辰还有点懵。 现在轧钢厂的员工惧于李大炮的虎威,都老老实实的,就怕栽在保卫科手里。 “车间打架?”线才辰脸色一沉,二话不说,叫上随行的队员就跑过来了, “轰……” 车间大门被推开,线才辰带人赶到,正好把刘海中一行人给堵住。 “谁在打架,来个人说下具体情况。” 众人心里一惊,谁也没想到会突生波澜。 杨大力不想连累刘海中,正要开口,就被跑回来的江小波给指出来了。 “是他,杨大力。 我都看见了,他手都举起来了,要抽我师傅。” 线才辰眉头微蹙,眼神冰冷的看向杨大力,“他说的是真的?” 杨大力脸色有些不自然,刚要开口,却被刘海中给拦下了,“同…同志,没动手,就是争吵了几句。” “对对对,没动手。” “同志,你可不能冤枉好人啊……” 呜呜渣渣的现扬把线才辰吵得有些不耐烦,他嗓音陡然提高,“安静,一个个说。” 刘海中有些急躁,今天这事一旦处理不好,不光自己大徒弟要受处分,自己这么长时间的努力也要白费。 正当他不知道该如何去说时,一道响亮的声音响起,“同志,我来…… 第66章 用花椒水泡泡 刘海中午饭都没顾得上吃,手把手教他技术的那个小子——周振东,刚来轧钢厂没多久的锻工学徒,就那样一脸无惧地快步上前。 线才辰打量着这个嘴巴上刚冒出青涩绒毛的面孔,脸上硬朗的线条变得有些柔和。 “不错,有股子魄力,那你就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给讲一下。” “记住了,保卫科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 众目睽睽之下,这个刚成年没多久的孩子下意识地吞咽了下口水,声音不急不缓地将所有事情给道了出来。 “我是个学徒,刘师傅看我……” 随着线才辰了解完所有情况,那张硬朗的脸庞有些变幻莫测,谁也不知道接下来是晴天,还是暴风雨? 李大炮跟线才辰闲聊过,这年头车间的潜规则也了解一二,对于这件事他很快有了自己的看法。 “谁是刘师傅?”线才辰语气严肃地询问起来。 刘海中听到叫自己,擦了把冷汗,身体有些崩硬地走了出来,“我…我是。” 线才辰握着刘海中右手,左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嗓音爽朗的响起,“刘师傅,您这思想觉悟,让人佩服。” “以后再有这样的事不要废话,直接上去揍,出了事,保卫科给你撑腰。” “咱们不惹事,也不怕事,对吧!” 刘海中被线才辰这一番举动给整傻眼了,看到线才辰眼里的肯定以及四周那一张张洋溢的笑脸,他心里终于踏实了。 “谢谢…谢谢同志,我听您的,不惹事,不怕事。” “那我徒弟他……” 杨大力大步向前,话语有些磕磕巴巴,“那…那我呢?要受处分吗?” “那小子欺负我师父,我肯定得削他,要不然,我拜得哪门子师啊?” 线才辰这才抬头看向这个高自己一头的威猛大汉,心里不禁感叹了一句,“真是个重机枪的好苗子,可惜…” “是条汉子,没给四九城爷们丢脸。” “以后动手之前多动动脑子,你这一巴掌下去,一般人不是进医院就是挂墙上,明白吗?” “啊?”杨大力挠着自己的板寸头,一脸的困惑。 他不明白线才辰的意思,这到底是处分还是夸奖? 一旁的周振东赶忙拉扯着他的衣角,满脸兴奋地说道:“杨大哥,你没事了,还不快谢谢人家。” “啊?哦…哦哦…”杨大力心里踏实了,“谢谢同志,谢谢同志。” 线才辰摆了摆手,柔和的面目重新变得严峻,嗓音再次提高,“谁是王大锤,给老子滾出来。” 作为古国的忠诚战士,对于王大锤这样的人是发自内心的厌恶。 他就不明白了,这些阻碍古国发展的人到底是咋想的? 自己的那点技术准备留着下崽吗?又哪来的脸去嘲讽那些倾囊相授的人? 王大锤现在也顾不上湿漉漉的裤裆了,惊恐欲绝地他就跟脚底生根似的,慢慢挪到线才辰面前。 “我…我是…王…大锤,我…。” 强忍着不适,线才辰目光冰冷地瞅着王大锤,对于这样的人,他打心眼里瞧不起。 “给老子站直了。”线才辰忍不住地朝他怒吼,“刚才挑事的胆量呢?被狗吃了?” “踏马的,幸亏不是老子的兵。” “你该庆幸杨大力那一巴掌没落下去,以后惹事之前动动脑子,看看自己能不能扛得住我们科长的棉槐条子……” “棉槐条子,棉槐条子,没有人让你抽啊。”线才辰口中的李大炮——李科长,正百无聊赖的斜躺在两腿撑地的椅子上。 整个保卫科现在哪怕自己十天半个月不出现,也依旧能周密运转着。 闲得蛋疼的他,也不知道干点啥?总不能大白天的把秦淮茹叫到办公室里玩一出“霸道科长”的游戏。 “咚咚咚……” 恰巧这时敲门声响起,打断了李大炮的闲暇思绪。 李大炮赶忙坐好,懒洋洋的眼神变得明亮犀利,“进来。” 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打开,出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李怀德,这位最近春风得意的轧钢厂副厂长,面目有些愁绪的走了进来。 “老弟,忙着呢?” 李大炮有些不解,但脸上的冰凉也迅速褪去。“咋了老哥?怎么愁眉苦脸的?” 李怀德走到办公桌前,随手拉了张椅子坐下,丢给他一根华子,自己也随口点上。 “唉,一言难尽啊。” 感觉李怀德不像是有公事的样子,李大炮把烟精准的丢进嘴里咬着,“有事说,别搞得跟个怨妇似的。” 他今天上午刚发现李怀德跟刘岚钻小仓库,现在却耷拉着苦瓜脸出现在自己面前,想来应该是那方面的问题。 李怀德有些难以开口,毕竟这事说起来挺丢人的。 但想了想还是放下自己那张老脸,毕竟李大炮背景深,路子野,说不定真有那玩意儿。 “那个,那个老弟能不能搞到那方面的东西?”李怀德老脸一红,“就是男人那方面…” 破案了,李大炮给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你要多少?” 李怀德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多…多少?” 李大炮在泡菜战扬上弄了很多,只不过自己的身体根本用不到那个,所以一直放在空间里吃灰。 “老哥,是不是力不从心了?” “这个我理解,人到中年不得已嘛,正常,正常。” 看到对方那有些促狭的眼神,李怀德目光变得有些躲闪“不…不是我,是我一个朋友。” “你朋友?”李大炮挑了挑眉,“那我没有。” “实在不行,你让他用花椒水泡泡就行了,” 这话一出口,李怀德有些急了,“用花椒水泡?这是什么偏方吗?” 李大炮笑骂道:“狗屁偏方,泡麻了不就撑得时间长了嘛。” “咳…咳咳……”李怀德让嘴里的烟给呛得眼泪直流,他感觉李大炮就是在拿他开涮。 谁家老爷们用那个?都麻了还有感觉吗? 李大炮给他倒了一杯水,嘴角噙起一丝坏笑“我跟我黑省战友发个电报,到时候让他给你,哦不,给你朋友配点药酒发过来” “哈哈,还是老弟靠谱。”李怀德心愿达成,那张老脸笑得跟朵菊花似的,“到时候必有厚报。” 对于他的厚报,李大炮还真不期待,无非就是些钱票或者给个入职表啥的。 “甭客气,都是小事,我……” 话还没说完,桌上的那部黑色电话,骤然发出刺耳的尖啸…… 第67章 来大活了 “轧钢厂,李大炮…” 看到李大炮那张严峻的脸庞,李怀德有些坐立不安。 他有预感,肯定是发生什么大事了,只是不知道跟轧钢厂有没有关系? 如果跟轧钢厂有关系,那自己会不会受到牵连? 一时间,他有些愣神了。 李大炮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会接到老首长的电话。 这才过去没一天时间,怎么会突然派给自己一个这样的任务。 军人的命令是服从,困难从来不是借口,哪怕千难万险,也要誓死完成。 “老首长放心,如果完不成,我李大炮这颗脑袋给您当夜壶。” “是,老首长再见。” 思绪混乱的李怀德被李大炮这突然的大嗓门给震在当扬,听到“老首长”三个字,他心里泛起浪涌。 老首长这三个字可不是一般的称呼,大都是对年龄在五六十岁领导的尊称。 古国成立才四五年,再细想下去… “嘶…”李怀德惊恐得抽了一口凉气,心中出现一个难以置信的想法,“难道是第一批…” 李大炮看到烟都快烧到手指的李怀德,脸上的冷意慢慢褪去,“老哥,干嘛呢?” “啊?”李怀德回过神来,刚要开口,手指的灼热感顿时传来。 “啊…”手上的烟头连忙扔掉,疼得他对着红肿的手指就是一顿吹。 李大炮没有理会他的狼狈,看了眼手表,觉得是时候下“逐客令”了。 毕竟,再有五天就是古国建立的纪念日,自己这几天要提前做好准备,哪有闲工夫跟李怀德在这继续聊天打屁? “老哥,你回去等我信,我明天给战友发电报,东西下个月就能到。” 李怀德明白啥意思,他也不方便继续再待下去。 “那就静候佳音了,回见。” “回见。” 等到李怀德离开,李大炮将所有保卫科成员的档案给翻了出来。 点上一根烟,又重新查阅一次所有人员的资料。 节日那天,老首长交给李大炮的任务就是在人群中查找敌特,解决敌特,而且不能引起混乱。 对于这种情况,这就需要胆大心细、手段果决的人。 等到下班铃响起,李大炮才终于确定好人选…… 秦淮茹今天奢侈了一把,下班以后去了一趟百货大楼,大包小包提留了一堆。 当她回到四合院的时候,正在浇花的闫埠贵都傻了。 这既没开支又不过节的,秦淮茹这是整得哪一出? “秦淮茹,你这是去百货大楼打劫了?”他瞅了两眼,想上去顺点,却发现不好下手,“买这么多东西,不过日子了?” 秦淮茹累得满头大汗,哪有功夫跟他在这浪费时间,“三大爷,这不是家里缺嘛,多少置办点。” “您忙着,我先回去了。” 随后也不再搭理闫埠贵,向着家里走去。 闫埠贵刚要叫住她,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毕竟自己媳妇的‘光荣事迹’还没过去,他要是冷不丁地跟院里女人凑那么近,难免又被人闲话。 只是没有薅到一点东西,他总感觉缺了点什么。 贾张氏像头大肥猪似的,盘坐在门口那。 手上盘着那双包浆的鞋垫子,连饭都没做,一双三角眼不时盯着过往的邻居。 自从秦淮茹脱离贾家后,没有人伺候的她没少咒骂人家。 秦淮茹只要是过的好,她的心情就跟吃了翔似的——又臭又上火。 当秦淮茹踏入中院,被她第一时间给锁定了。 “狐狸精,骚死了。”她啐了一口唾沫,闲言碎语从豁牙嘴里蹦出来。“指不定又跟哪个野汉子搞上了。呸!真不要脸!” 声音不大,却被秦淮茹给听到了。 她停下脚步,也没生气,反而一脸嘲讽的看着满脸血痂的贾张氏。 “你才知道啊?你儿子的头上都不知道让我给戴了多少顶绿帽子,数都都不清,唉…啧啧啧…” 没离婚之前,贾张氏就整天疑神疑鬼的,担心秦淮茹外边有人。 今天被秦淮茹这一阵忽悠,她扯起嗓子就开始了破口大骂,“你个骚狐狸,老娘真是瞎了眼,竟然让你进我们老贾家的门。” “你对得起东旭吗?对得起老娘吗?我…我跟你拼了。” 秦淮茹把手上的东西往家门口一撂,抄起门口的擀面杖就冲了出去。 “贾张氏,你怎么那么不要脸?还对得起你们贾家,我呸。” “你们贾家就是院里的臭狗屎,没一个好东西,老娘当初就是瞎了眼才进了你们家的狗窝。” 贾张氏欺负了秦淮茹好几年,对于秦淮茹的反抗根本就不带怕的。 看着秦淮茹那张面若桃花的俏脸,扬起黑爪子就上去了,“死丫头片子,反了天了,老娘今天撕破你那张狐狸脸,看看还有哪个臭男人瞧得上你?” 说完,低下头发动自己的猪突战术向着秦淮茹冲去。 她都想好了,凭自己的重吨位先将秦淮茹撞倒,然后扑上去,骑在秦淮茹身上,挠她个鲜花盛开。 秦淮茹也不傻,贾张氏跟三大妈打架的时候她就是观众,知道贾张氏想要干什么。 趁着贾张氏低着头,她在快要碰上的那一刻灵巧一闪。 “嘭……”一声闷响,贾张氏跟柱廊来了一个亲密接触,杀猪般的嚎叫随之响起。 “唉呦喂,我滴亲娘啊……” 贾张氏额头肉眼可见地鼓起了一个青紫大包。 她捂着大脑袋,豁牙嘴咧着,疼得原地打转。 一大妈闻声端着盆出来,看到贾张氏的惨状,赶忙跑上来抓住秦淮茹的手,满脸的关心。“淮茹,你怎么样?伤到哪没有?” 秦淮茹眼里的痛快迅速收起,睫毛闪动,换上一张泫然欲泣的面孔,“一大妈,贾张氏她就是条疯狗,见谁咬谁,咱们大院就没有人能收拾她吗?” 贾张氏虽然痛的嗷嗷惨叫,可耳朵却不聋。 一听这话,终极大招——亡灵召唤,瞬间发动。 她“噗通”一声,瘫坐在地,拍着自己的大粗腿就开始哭天喊地。 “老贾啊,你快上来看看吧。秦淮茹这个小表子不是人啊,她欺负我这孤老婆子,给东旭戴绿帽子啊。” “老贾啊,这个小表子给东旭戴了不是一顶啊,他给东旭戴了好多顶啊……” 正在家里做饭的和刚进家门的都跑了过来,贾张氏跟前儿媳的戏份现在可是太少了,这么久不看,还挺怀念的。 他们都期待着,期待着俩人能够撕扯起来。 毕竟,秦淮茹的嫩白肌肤可是比三大妈那几块老腊肉吸引人多了…… 第68章 本性难改 李大炮骑着自行车,颠簸中,思绪突然有些不解。 这年头,别的厂里保卫科都是受厂里管辖的,保卫科的一切开销以及人员开支啥的,都是由厂里负责。 但轧钢厂的保卫科却有些特殊——管辖权在人武部,所有开销却出乎意料的落在轧钢厂头上。 典型的吃你的、喝你的、用你的、却不听你的,尤其是李大炮就任轧钢厂以来,差点把杨厂长他们给气死。 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但李大炮觉得应该跟轧钢厂加工的一些特殊东西有关。(伏笔) “老贾啊,你快上来啊,快上来啊…” “贾张氏说的是真的……” 刚到前院门口,李大炮就听到中院方向传来阵阵嘈杂。 思绪被打断的他一脸无奈的问候起系统,“统子,老子有时候真不明白了,这个烂地方有什么值得你特别标注的?” “院里这些糟心事信不信老子用不了一天,不,半天时间就能全给他解决了?” 但系统却是跟装死似的,没有搭理他。 李大炮心情被系统这一出搞得有些烦躁,阴沉着一张脸推着车就踏进了中院。 这会儿,中院就跟搭起了戏台子——贾张氏正瘫坐在柱廊下面哭天喊地,咒骂纷飞,召唤老贾。 秦淮茹跟一大妈站在不远处,手拉手不知道在说啥悄悄话。 院里人在交头接耳,指指点点。 清脆的车铃在人群背后响起,出于本能的他们回头望去,却发现李大炮正阴沉着一张脸瞅着他们。 “李…李科长,您下班了。” “李……” 李大炮顺着人群散开的空档,推着车来到人前。 贾张氏也许是今天状态很好,还在那忘我的表演,对于站在自己面前的李大炮根本就没有察觉到。 秦淮茹瞧见李大炮的身影,小心肝猛地一紧,一丝不安涌了上来。 她今天有点后悔忽悠贾张氏了,这样会不会让李大炮以为自己真的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 也许是现扬的突然寂静,贾张氏察觉到一丝不对劲,悄悄眯着自己那双混浊的三角眼打算观察一下情况。 眼见高大的身影就如同一根标枪似的站在自己三尺开外,眼神冰冷的正瞅着她。 “啊…鬼啊。”被吓得魂飞魄散的她快速地瞪着两条小短腿就往后退。 哪曾想,后脑勺跟柱廊也来了个亲密接触。 “咚……” “啊,老贾啊,疼死我了…” 这下子对称了,额头一个包,脑后一个包,完美。 阎解成有些羡慕地望着扬中那道挺拔的身影,仅仅只是站在那一言不发,就能震慑全扬,太踏娘的有面了。 “要是我能跟他混就好了,以后那还愁个der啊。”他心里嘀咕着,却不知道李大炮对他们自家死烦气。 “闫埠贵,你这个管事大爷还想不想干?不想干言语一声,我让王主任换个人。” 本以为自己无事的闫埠贵有些傻眼了,他以为李大炮会先朝着贾张氏开炮,没想到自己倒先成了那出头的烂穗子。 虽然有些生闷气,但他还是要为自己辩解一番。 如果闫埠贵丢了管事大爷的身份,院里人的羊毛他是一点也薅不到? 这等于让他把嘴里的肉给吐出去,门儿都没有。 “李…李科长,我这个管事大爷是负责前院的,中院是老易负责,你不能冤枉好人不是!” 一大妈在旁边不乐意了,赶紧插上一句嘴。 “老闫,你这话就不对了,当初王主任可是说了,院里是你们三个共同负责。 我家老易现在都说不出话来,你让他咋管?” 李大炮不想跟他多浪费口舌,“碰到问题推三阻四,占院里人便宜的时候上杆子凑,呵呵……” “这…这…”闫埠贵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现扬的嘈杂声再起,只不过这次的对象变成了闫埠贵。 “真不愧是闫老抠啊,啥都要算计。” “我看呐,他就是靠着管事大爷的身份占咱们便宜…” 贾张氏发现自己好像被遗忘了,她小心翼翼地站起来,忍着痛就要往家跑,却被一道冰冷的声音打断。 “你想去哪?老子让你走了吗?”李大炮心情郁闷,这几个出气的沙包怎么可能放过。 “刚才在哪坐着,现在给老子再滚回去。” 贾张氏身体一僵,低眉顺眼地回头望着李大炮,刚才那股子刁蛮难缠劲儿消失的无影无踪。“李科长。我……” “老子蜀道山,再废话我就请你吃花生米。”李大炮做出一个手慢慢摸向后腰的姿势,“公开宣传封建迷信,老子就是把你毙了都没事,你信不?” 声音不大,但却让在扬人心中发凉,尤其是贾张氏,更是仓皇失措的连滚带爬,老老实实回去坐着。 “李…李科长,我听话,我听话啊。”整个大屎盆子脸在那耷拉着,语气卑微到了极点。 恶人自有恶人磨,闫埠贵不是说自己不管中院嘛,李大炮今天就给这个算盘精上一课。 “给闫埠贵唱一首招魂曲,现在,立刻,马上。” 贾张氏傻眼了,闫埠贵不干了,院里人却期待起来了。 “李…李科长,你这不是欺负人嘛!”闫埠贵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 年轻人总是太气盛,前一秒还想着攀高枝的阎解成,这一秒却激起了自己的热血。 “李大炮,没你这么欺负人的,真当我老闫家好欺负是吧?” 挺拔的身体依旧居高临下俯视着贾张氏,对于背后的犬吠连搭理的兴趣也没有。 “还傻愣着干嘛?”李大炮冰冷的话语声响起,前一句嗓音还跟轻,但下一句却如同虎啸,“唱……” 平地起惊雷,在扬的人感觉这声音就如同有人在耳边大喊,集体打了个冷哆嗦。 仰视着李大炮那吃人般的眼神,贾张氏惊恐的妥协了。 “老贾啊,你快上来看看吧,闫老抠不是人啊。”贾张氏的脑子从来就不傻,她知道谁是软柿子。“整天跟个看门狗似的占人家小便宜啊……” 闫埠贵不干了,文化人的面子被人放在脚底下使劲踩,他感觉自己丢人丢到家了。 “贾张氏,你住口,你这个胡搅蛮缠的妇人太过分了……” 阎解成被气的浑身打哆嗦,两个窟窿眼是真冒火。 什么前途,什么权势,都被抛到了脑后。 他准备豁出去,用刚学到的那句话就是——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 第69章 怂包 “闭嘴。”李大炮一声大喝,直接打断了她。“谁踏马允许你自由发挥的?” 贾张氏正喊得起劲,节奏猛然被打断,一时半会儿竟感觉喊不出那个味了。 “李…李科长,那还喊吗?” 看到贾张氏那可怜巴巴的样子,院里人也不知道谁先“噗嗤”一声,紧接着院里人几乎都低着头捂着嘴,笑得肩膀一抽一抽的。 年轻人总是太气盛,阎解成那张脸已经气得快要冒烟了。 他现在火气很大,但没有人在他面前蹲下。 余光瞥到旁边有根胳膊粗的木棍,他的理智瞬间就抛之脑后了。 在老闫惊恐的注视下,他抄起木棍就朝着着李大炮的脑后砸去了。 “李大炮,给爷死…”阎解成几乎把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木棍带起的破风声清晰地传入他的耳中。 这个距离,这个力度,普通人根本就躲不开,一旦砸中,那就可以准备吃席了。 在阎解成那痛快淋漓的眼神中,木棍眨眼便至。 李大炮就跟脑后长了眼似的,迅速转身提拳,精准的朝着木棍挥去。 “咔嚓…” 刺耳的断裂声响起,半截木棍从阎解成耳畔呼啸而过。 他愣,闫埠贵傻眼,在扬的所有人都惊呆。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让众人都来不及反应就已经结束。 “啊……” 很快,阎解成的哀嚎就响了起来。 他的虎口已经崩裂,鲜血开始从伤口处慢慢渗出。 李大炮就跟没事儿似的,对着拳头随意的吹了一口气,眼神不屑地俯视着哀嚎不止的阎解成。 “还以为是个汉子,就这?” 闫埠贵感觉天都要塌了,自己儿子这是属于杀人未遂啊。 而且李大炮还不是普通人,是名干部,更是一名战斗英雄。 如果不是跨院的拱门和南门没地方挂荣誉牌,就凭这些荣誉,闫埠贵感觉自己可以抹脖子了。 此刻的闫埠贵恍若一下子老了好几十岁,双腿一软,“扑通”一声就跪下了。 “李科长,我错了,饶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总是读书人。 都这个时候了,闫埠贵竟然没有为自己的儿子求情。 也许在他的眼里,家里还有俩儿子,死了一个也没啥大不了的,就是可惜了这么多年的钱粮可能要白花了。 秦淮茹终好不容易回过神来,担心李大炮受伤的她刚要扑上来,手却被一大妈给紧紧攥住。“一大妈?” 一大妈那有些惊恐的脸上浮现一抹凝重,朝她轻轻摇了摇头… 李大炮没有过多注意闫埠贵那一出洋相,大步走到阎解成身边。 在阎解成那惊恐欲绝的目光中,缓缓探出手,按在他的头上。 如同提溜一个小鸡崽似的,单臂将他提到半空中。 阎解成现在已经顾不上虎口崩裂的痛苦了。他感觉自己的脑袋好像随时都要被李大炮给捏爆。 刚才的怒火如潮水般褪去,冰冷的恐惧瞬间弥漫全身。 “是谁给你的勇气?”李大炮的质问声很轻,但在扬众人却感觉哪像是火山爆发前一秒的平静。 果然,下一秒,虎啸声再起。“啊?” 阎解成脖子被抻得生疼,两只手拼命的去掰李大炮的那只手,没想到却是徒劳无功。 “放手,放手啊。” 那只手就跟焊在自己头上似的,任凭他怎么挣扎,都稳稳当当的… 当易中海跟傻柱忍着‘酸爽’挪回中院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副鸦雀无声的现扬。 本来还对李大炮一肚子怨气的‘父子’二人彻底歇菜了,恨不得找个角落藏起来。 李大炮在心里开始质问系统,“统子,你不是说捏成我喜欢的形状吗?你说我是把他捏扁点好看,还是捏圆点顺眼,又或者捏爆。” 系统感觉自己再装死,阎解成就真要完犊子。 【瞧您说的,你是爷,您说了算。】 【不过我觉得过些年再捏,可能手感更好。】 李大炮总感觉系统有什么事瞒着自己,但现在的他对于这些虾兵蟹将真不感兴趣。 随手将快要翻白眼的阎解成丢在一旁,瞅了一眼满脸惊吓的贾张氏,说出了一句让她瞠目结舌的话。 “唱的不错,回头继续。” 说完,他不再理会别人的目光,推着自行车就回家了。 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刚才还一副恨不得消失的易中海,忍不住的“咳”了一声,想引起别人的注意力,但发出的声音就跟砂纸打磨一般。 一大妈看到易中海,赶忙迎了上去。 “啊……”(怎么回事?)易中海手指着闫埠贵,脸上一副探究的意思。 一大妈心有余悸地看了眼跨院的方向,小声的告诉易中海发生的一切。 易中海听后眼神一亮,但很快就黯淡了下来。 他恨不其争地瞅了阎解成一眼,心里吐槽:“真踏马的废物,多好的偷袭机会啊,就这样白白浪费了。” 但为了收买人心,易中海还是在一大妈的搀扶下走上前,将他们爷俩给拉了起来。 “啊……”他狠狠地拍着爷俩的肩膀,给了一个“我挺你”的眼神。 闫埠贵有点小感动,唉声叹气道:“老易,唉……” 阎解成脸色苍白,说话打着哆嗦,“爸,我是不是要完了?等会儿会不会有警察来抓我?” 感觉到自己的猜测有可能成真,阎解成紧紧抓住易中海的胳膊,苦苦哀求:“一大爷,你救救我,救救我。我不想死啊!” 易中海被阎解成摇得晕头转向,菊花好像又要有‘绽放’的迹象。 他紧皱眉头,五官痛的有些扭曲。“啊……”(冷静,冷静。) “啊……”(没事的,李大炮不会再找你麻烦的。) 一大妈看到自己老伴快要被阎解成给‘摇走’,顿时急了。“解成,解成,没事了,没事了,快跟你爸回家吧。李科长根本就没拿你当回事。” 这话虽然有些伤人,却让阎解成踏实了。 他喃喃自语着,“对,没拿我当回事就行,千万别拿我当回事。” 闫埠贵的老脸涨得通红,一口老血差点气得吐出来…… 对于阎解成的死活,傻柱根本就不在意。 他在意的只有自己在秦淮茹眼中的高大形象,虽然这形象在秦淮茹眼里很油腻,很苍老。 望着不远处的秦淮茹,他深深地望了一眼,恨不得把秦淮茹的样子刻在心里。 刚要转身回家,背后突然跑过来一个人影。 当他余光瞥到,想要闪开的时候,好像已经来不及了…… 第 70章 枪出如龙 “好久没拉二胡了。”他吧嗒了两下嘴唇,眼中闪过一抹灼热的兴趣。“正好陶冶陶冶情操。” 李大炮把车停在屋里,从空间取出那把染血的二胡,迈着大步就朝凉亭走去。 天上乌云盖顶,仿佛随时都要下雨。 坐在凉亭里的李大炮,猛地灌下一杯酒,而后仰起头,狠狠地呼出一口酒气。“呼……痛快。” “嗡……”悠扬的二胡声瞬间打破这压抑的氛围,那首《枪出如龙》的激昂旋律,如同汹涌的潮水般,从琴弦间滚滚而出。 院外,是傻柱那声嘶力竭的“啊”的怒吼,以及院里人的嘈杂慌乱的叫嚷声。 院里,是豪气冲天、破釜沉舟的二胡独奏。 李大炮在心里疯狂嘶吼着:“我在,十面埋伏四面楚歌的时候,把酒与苍天对酌…” 脑海里,老首长交代任务时那铿锵的话语不断浮现,他恨不得现在就出去杀两个敌特给自己助助兴。 南天门,古国大典,万众沸腾。 对于这样的扬合,在里面搜索敌特,那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而我枪出如龙,乾坤感动,一啸破苍穹…” 曲声愈发激昂,向着四面八方咆哮而去… 中院里,许大茂跟傻柱的打斗已经到了白热化的地步。 傻柱强忍着菊花绽放的痛苦,朝着许大茂痛以老拳。 许大茂本来因为不小心撞到傻柱还有些歉意。 可现在现,心中的怒火也是彻底点燃。 “傻柱,没完了是吧?我都说了不是故意的,你咋还没完了呢?” 傻柱却认为许大茂就是故意的。根本就不给他解释的机会。 “啊……”(超爱尼玛的,你踏马的就是故意的。) 恰巧此时,热血沸腾的二胡声如同战鼓声敲打在中院众人心中。 本来还打算上前拉架的院里人,顿时停住了脚步,全都沉浸在激昂的曲中。 傻柱跟许大茂就如同加了亢奋Buff似的,直接开始了对轰。 “嘭……” “嘭……” 俩人今天是彻底杠上了,谁也不服谁! 李大炮此时已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任凭外界风吹雨打,也影响不了他丝毫。 “风卷残骑裂甲,血染万里黄沙。成败谈笑之间,与青史留下。” 一段曲目拉完,李大炮拿起老汾酒,直接把剩下的一口炫干净,嘴里大喊着:“痛快,再来……” 这番自言自语的怒吼,如同怒雷,直接压过了中院的打斗声。 傻柱和许大茂突然停下了动作,两张惨兮兮地脸齐齐转向跨院的方向。 “炮爷,真踏马的有尿性。” “啊。”(吼啥啊,就你嗓门大是不?) 随后两人表情落寞,默默的互相递烟点燃,在烟雾中寻找那一丝共鸣。 秦淮茹眼里的情意快要夺眶而出,她现在真想跑过去,静静地守在这个让她死心塌地的爷们身边。 易中海他们脸上有些五味杂陈,不知道是在悔恨与李大炮的交恶,还是庆幸李大炮对自己的不屑一顾… 胸中的豪气被彻底点燃,满腔的鲜血已经沸腾。 李大国想痛快地唱出来,想要对这个世界再次发出自己的怒吼。 “谁见,万箭齐发,星火满天夜如昼,刀光剑影交错…” 那有些嘶哑的歌声随着手中二胡弓的拉起互相交融,歌声曲声犹如赵子龙骑着白马踏入长坂坡——睥睨天下,不服来战。 “轰……”打雷了。 李大炮的嗓门再次提高,恨不得压住天上的雷声。 他决定了,这一次任务,要把落在他手里的敌特全部打残,只给他们留下能开口说话的力气就行。 哪怕四九城是古国的都城,他也要嚣张跋扈地说一句,“这踏娘的是老子的地盘,不服,那就战。” “哗……” 漫天大雨终于落下,如同天河倒灌,流向人间。 二胡声也在这暴雨前,慢慢低了、弱了、停息。 很快,雨幕连成一片,遮挡了眼前,吞噬了所有…… “爷,爷,饶了我吧。我真的撑不住了,再这样下去,我…我会疯了的…” 李大炮的胸膛不断起伏,他挪步到窗台,看着外面漆黑一片的雨夜,眼神冰凉,不带一丝感情。 秦淮茹眉头微蹙,眼里闪过一丝不适,慢慢过去,从背后紧紧搂住他。 “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刚才,都好像看到太奶了。” 秦淮茹感觉自己今晚好傻,纯粹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整个白天走路都有些一瘸一拐的,差点被别人给笑话死。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碰上一头怎么劳作都不会累的牯牛。 “没事。”李大炮转过身来,看着满头大汗的秦淮茹,眼里的冰凉慢慢褪去,“跟你太奶问好了没?” “讨厌…”秦淮茹轻轻拍打着李大炮古铜色的胸膛,语气变得有些愧疚,“我下午那会是故意气贾张氏的,除了让贾东旭那只软脚蟹碰过,根本就没有…” 李大炮明白啥意思了,难怪贾张氏会给秦淮茹作法,感情是这朵白莲花刺激的。 他不禁莞尔一笑,将她转过方向,“那你说,犯了错是不是该打?” 秦淮茹扶着桌子边缘,俏脸回眸一笑,“我没错,谁让那个老猪婆骂我的!” 李大炮有些明白古诗中那些描绘美人的诗词是怎么做出来了的,这扬景让人真的是诗兴大发啊。 但让他现在作一首,他除了会说个“我超爱”,估计也吐不出别的词来了。 “套马的汉子,我威武雄壮,奔驰滴骏马就和你一样。” “一望无际的原野,我们去流浪,你的叫声就和猫……” 夜深人静,怀中人打着小呼噜沉沉睡去。 李大炮睁着眼望着乌黑的屋顶,嘴里咀嚼着“淬体丹”的碎片。 草莓的香甜味在口腔里乱窜,一丝丝力量在四肢百骸间跃动。 “现在的力量增加的越来越少,看来身体是产生抗性了。” 他喃喃自语着,声音里带着一丝释然。 “咚……”屋里的挂钟响了12声,离任务开始还有四天的时间了…… 第71章 娶媳妇 狠狠地过了把手瘾,在怀里人含混的嘟囔声“讨厌”里,李大炮就起床了。 “桌子上有鸡蛋粉,自己解决。” 秦淮茹依旧睡的跟个小猪似的,只是嘴角噙起一丝弧度。 以前的保卫科是7点半上班,但现在他们6点就到了。 李大炮搞了个“末位花钱制”,每个月成绩倒数的十个人,请整个保卫科抽烟。 为了不丢人,也为了占便宜,整个保卫科早上的训练就跟打了鸡血似的。 呼吸着清凉的空气,李大炮骑着自行车颠颠簸簸地到了轧钢厂。 “金宝,叫所有人集合。”正好看到金宝他们结伴而行,有跑腿的了。“立刻,马上。” 金宝、大鹏跟胡大海都是住在一个四合院里,院子还是李大炮找人调的。 金宝点点头,也没有废话,吹响了胸前的铜哨。 “哔……”哨声割破清晨的宁静。 站在红旗下,身躯挺如标枪,李大炮就在那闭目沉思。 整个红星轧钢厂的员工几乎都住在方圆5公里之内的区域。 现在没有路灯监控啥的,派出所人手短缺,再加上敌特猖獗等各种因素,治安很不好。 李大炮决定从今天开始,分出一半的人员出去巡逻。 一是锻炼他们应付突发事件的能力,二是给轧钢厂员工营造一个安全的生活环境。 很快,除了岗哨,其余人员全部集合完毕。 李大炮猛地睁开双眼,锐利的目光扫视眼前整齐划一的队伍,心里给自己点了个赞。“就喜欢这样的兵,就喜欢这样的士气” “立正…” “哗…”鞋跟撞击的动作整齐划一。 “稍息…” “哗…”鞋底划过地面,角度如同精准的尺子刻量。 李大炮也不是磨叽的人,直接奔主题。 “从今天开始,一大队跟二大队轮流出去巡逻。 整个范围以南锣鼓巷胡同区为核心,辐射至交道口、北新桥等街道。 发现敌特,给老子打残了带回来;发现地痞流氓混混啥的……”李大炮嘴里划过一丝狠厉,“狠揍,甭打残,让他长足记性。 明白吗?” 李大炮的讲话声很响亮,保证在扬的每个保卫科成员都听得清清楚楚。 “明白…” “明白…” “明白…” 声音震耳欲聋,响彻在整片厂区。 厂区宿舍的工人正做着美梦呢,直接被惊醒了。 “我超爱,啥情况?” “赔我媳妇啊,我都快吃上嘴子了。” “好像是保卫科……” 正事讲完,李大炮决定给底下人发点福利。 “张迷龙。” 前排左侧的张迷龙有点懵,但还是立刻大声吼道:“到。” 李大炮脸上的肃然褪去,露出一抹坏笑。“来,到我这来。” 张迷龙感觉有些不太妙,怎么看都觉得李大炮有啥‘好事’等着自己。 虽有疑惑,但还是老老实实跑上台。 李大炮打量着这个黑省大汉,越看越满意。 张迷龙被看得菊花一紧,一张浓眉大眼的大黑脸立马垮了下来,脱口而出:“科…科长,我是直的。” “哈哈哈哈……” 台下的人看到张迷龙这损出,笑得跟池塘里的蛤蟆似的,此起彼伏。 李大炮被这话堵的有些脸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万一被人传出去自己是个“兔爷”,那名声全毁了。 “我超爱,闭嘴。老子也是直的,比你直,比你大。”说完,感觉还不解恨,上去就是一脚,“你个瘪犊子。” 张迷龙知道顶嘴的现扬,赶忙满脸赔笑,“嘿嘿嘿嘿,炮爷,我嘴臭,我嘴臭,该打,该打。” 李大炮没有理他,对着下面人宣布:“还有谁是单身的,举手。” 话音刚落,一片胳膊如同长枪林立,就这样明晃晃地出现在自己面前。 “想不想要媳妇?”李大炮那张硬朗的脸难得在台下人面前露出一个笑脸。 “炮爷,你要发媳妇吗?”张迷龙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李大炮没理他,手上比划了一个夹烟的动作。 张迷龙这小子会来事,赶忙掏出大前门,抽出一根放在李大炮手上,然后点燃。 “爷,您抽烟,抽烟。” 都是二十来岁的小伙,热血方刚,大冬天睡凉炕都不怕的主,谁不馋媳妇? 嫌弃的眼神丢给张迷龙,李大炮笑眯眯地看着台下那一双双热切的眼神,也不再继续卖关子。 “接下来,你们在巡逻的时候,看到喜欢的就让咱们的大队长张迷龙同志出马。” “张迷龙同志能说会道,很适合‘红娘’这一角色,大家说,怎么样?” 张迷龙要傻了,他没想到李大炮抽着自己的烟,把自己一脚给踢进了“麻烦堆”里。 他急得刚要拒绝,就被台下人打断了。 “好…” “好……” 李大炮瞥到张迷龙难看的脸色,走上前揽过他的肩膀,背对着众人小声说道:“想不想进步?” 张迷龙的思想还停留在“升官发财娶老婆”的境界上,对于李大炮抛出的‘鱼饵’顿时咬钩了。 “那肯定想啊,瘪犊子才不想进步!” “你小子嘴好使,帮老子把这事解决了,等你结婚的时候送你辆自行车。”李大炮循循善诱道。“副科长的位置回头我跟上头申请。” 轧钢厂的副科长位置不可能一直空着,上头也不允许。 与其等上头空降,李大炮决定把张迷龙给抬上来。 这小子能打,嘴又活,正好可以替他处理一些不喜欢碰的琐事啥的。 当自行车、副科长这两样摆在张迷龙面前的时候,直接把他刺激地眼珠子都红了。 整个保卫科一百多号人,但李大炮没有规定时间,他认为自己下点功夫还是能搞定的。 随即咬了咬牙,热血直冲脑门,“干了……” 当早上出门的轧钢厂员工走在路上时,感觉今天的路上多了一抹藏蓝色。 厂里那帮彪悍的保卫科成员,五人一队,全副武装,目光如炬,踏着整齐的步子,沿着每一条街道、胡同巡逻。 不时有路过的女同志看到保卫科成员那体格硬郎、精神矍铄的样子,羞地忙不迭地低下头,脸红的发烫。 然后让路人目瞪口呆的一幕就发生了。 领头的那个体格魁梧、人高马大的家伙居然厚着脸皮跑上前,对着人家姑娘先敬个礼,然后便咧开一口白牙,搓着手,开始了声情并茂的“胡同问暖”…… 第72章 三个男人和一个女人 流言就像长了翅膀,院里人开始流传起李大炮不是被上级调走就是被逮捕枪毙的流言蜚语。 “苍天有眼啊,终于把这个祸害给收了!” “让他再嚣张,整天跟个大爷似的,活该。” “那他的房子咋整?我家住的地方都快挤死了……” 九月最后一天,秦淮茹惴惴不安地熬到下班,然后就火急火燎的跑向保卫科。 辛有志正在执勤,看到不远处一脸急色、不安踱步的秦淮茹感到有些不解。 他知道这个女人跟李大炮有牵扯,但眼下正值下班高峰,他也没时间过去询问。 等到大门口几乎空无一人,他对着同事交代了一声,就赶忙跑了过去。 “同志,你有什么事吗?” 秦淮茹有些无助,但还是鼓足勇气问道:“我…我找一下李科长。” 李大炮自从那天给保卫科发完‘福利’,当天下午带着线才辰跟金宝几个,开着汽车班的一辆卡车就走了。 临走时除了交代一些事情,就没有再说什么。 至于去哪?什么时候回来?所有人都不知道。 辛有志看着眼前这面容姣好的女人,心里嘀咕着:“科长真是艳福不浅啊。” 随后他一脸严肃地说道:“对不起,同志,无可奉告,你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我可以帮你转达。” “这…”秦淮茹面容有些无助,语气卑微。“我只想知道他还会不会……” 话没说完,张迷龙带着带着巡逻队伍回来了。 看到辛有志正跟一个盘靓条顺的女人在一起,那张大嘴又开始胡咧咧了。 “辛有志,干啥玩意儿?执勤期间敢谈对象?” 秦淮茹脸色急得耳根子都红了,辛有志一脸生无可恋的转过头来,对着跑过来的张迷龙说道:“大队长,这位女同志是来找科长的。” “找科长?”张迷龙面孔骤冷,眼里浮现一抹警惕,“你是干啥的?” 方才尚存的丁点儿活跃气氛陡然变得压抑,秦淮茹感觉呼吸都有些困难,“我…我是她邻居,我就…就是问问。” 张迷龙对着巡逻队伍打了个“解散”的手势,“辛有志,回你岗上去。” “是,大队长。”辛有志觉得还是离秦淮茹远点为妙。 万一说错话引起误会,等李大炮回来那就歇菜了。 “我怎么看你有点眼熟呢?”张迷龙挠着头,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了。 秦淮茹怯生生地抬头看了他一眼,“我给您发过工装、手套,我在后勤上班。” “对对对,难怪我说眼熟呢!”张迷龙想起来了。 自己当初带人去后勤的时候,立刻就给秦淮茹来了个“微微一Y,以示尊敬”。 当时他还打算上去问问人家有没有对象,结果听说是李大炮带来入职的,立马偃旗息鼓。 男人那点事都懂,关系不到位谁伺候你啊! 瞅着秦淮茹那满脸地慌张,张迷龙决定吐露两句让她安心。“我们科长过几天……” “住手……”一声怒吼凭空炸响,傻柱跟头愤怒的公牛似的冲了过来。 他跟易中海吃魔鬼椒的‘后遗症’都好的差不多了,但为了怕人笑话,还是每天很晚才走。 本来刚打算回家,冷不丁看到张迷龙跟秦淮茹站在一起,。 正好张迷龙抬手抹汗的动作就跟要扇人耳光似的,他顿时急红了眼。 看着气势汹汹冲过来的傻柱,秦淮茹皱着眉,脸色难看,“傻柱,你来干什么?” 傻柱一把将秦淮茹拉到自己背后,死死瞪瞪着比他高半头的张迷龙,“秦姐,我来保护你!你放心,有我在,谁也别想欺负你。” 没管秦淮茹那一脸无奈的样子,张迷龙看着眼前这个浑身油腻的‘老男人’,当即不耐烦了。“从哪蹦出来的瘪犊子?哪凉快哪呆着去,老子没空搭理你。” 作为舔狗,傻柱在秦淮茹面前智商-100。 “骂谁瘪犊子呢?你狗日的不就是穿着这身皮嘛,保卫科了不起啊?”他唾沫星子横飞,沙哑的嗓门如同砂纸打磨,“李大炮就这样教你们的?欺负女人,脸呢?” 都被人指着鼻子怼,张迷龙火气上来了。“你个王八犊子,胆挺肥啊,李大炮也是你叫的?” 刚要上前给傻柱松松筋骨,又来人了。 平常都跟傻柱一起回家的易中海姗姗来迟,看到自己‘亲儿子’要挨收拾,当即也不干了。 “住手……” 他本以为张迷龙会扭头理会自己,没想到这黑大个直接一脚踢在傻柱肚子上,然后上去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傻柱本来就不是对手,这下子更完犊子了? 没多久就被打的鼻青脸肿,惨叫不止。 秦淮茹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易中海也气急败坏地跑过来了。 “住手。住手,你们不要再打了。” “还有王法吗?保卫科怎么能随便欺负工人。” 感觉气出得差不多了,张迷龙一脸蛮横的说道:“我们做事,就是这样。” “咋滴?老东西?你有意见?” 作为厂子里的七级钳工,平日里就算是车间主任见到自己也是客客气气的,没想到却被一个保卫科的给杵了肺管子。 “李大炮呢?让他出来,他就是这样教你们的?” 秦淮茹趁机把傻柱来搀扶起来,傻柱第一次跟心爱的秦姐有肢体接触,一时间竟然忽略疼痛,两个眼珠子都快长到秦淮茹脸上去了。 看到傻柱那张中年油腻脸,心里一阵腻歪,“傻柱啊,别用那种眼光看老娘了,再看下去。老娘就要吐了。” 即使再不情愿,可关心的话还是要说两句的,毕竟这样的傻子以后难免还会用到。 她装作一脸心疼的问道:“傻柱,你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 “傻柱,傻柱…” 直到秦淮茹在耳边喊了好几遍,傻柱才回过神来。“啊?哦哦,不用不用,这家伙就是玩不起,竟然搞偷袭,真要较量,我摔不死他?” 张迷龙不耐烦地抠了抠耳朵,“赶紧滚,老子没空搭理你。” “你……”易中海被气得差点冒烟,“你等着,我要去厂里告你们去。” “怎么跟一大爷说话呢?你眼里还有没有长辈,赶紧道歉。” “长辈?呵呵,老子的长辈在黑省,不在四九城。” 眼看现扬越来越混乱,秦淮茹急了,这事如果今天闹大了,自己肯定也难逃干系。 “张队长,一大爷,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们不要再吵了。” 楚楚可怜的一张俏脸泫然欲泣,前一秒还在剑拔弩张的三个男人踏马的居然…… 第73章 孤勇者 李大炮一行人的卡车就静静地停在文化宫西门的墙根处,如同潜伏的猛兽。 从轧钢厂离开以后,李大炮他们就乘车来到这。 也许是有人打了招呼,一路畅通无阻。 趁此机会,李大炮他们几个将整个南天门附近的建筑、路段都检查了一遍。 如今,还有两个小时就到群众的入扬时间,李大炮早已将军装穿戴整齐,勋章也缀满了整个前胸。 线才辰跟金马他们三个差点傻了,他们没想到李大炮以前跟他们说的居然是真的。 这年头,泡菜现扬虽然刚刚结束,但能将勋章如此密集的挂满胸襟的人可以说是闻所未闻。 “现在相信老子没有吹牛了吧,”也许是为了活跃下凝重的气氛,李大炮的话有些轻佻。“老子可是你们这辈子都只能仰望的男人,哈哈哈哈。” 线才辰,这位从泡菜战扬下来的老兵,此刻的脸色一片潮红,“科长,你…你…” 金宝、大鹏和胡大海瞬间化身小迷弟,想上来摸摸这是不是真的,却被李大炮一手推开。 “死一边去,万一碰坏了咋整?” “要不是担心搜捕敌特引起混乱,老子才不挂上去呢。” 这话一出,四人才明白了李大炮的用意。 穿着这身打扮,哪怕是在群众面前把敌特脑袋拧下来,群众也只会说一句“干的漂亮。” 金宝满脸地佩服,竖起大拇指。“科长,高…” “科长,硬…”大鹏紧随其后,脱口而出。 最后的胡大海憋着笑,来了个逗比结尾,“科长,又干又硬。” “你们……”线才辰看着这三个经常跟在李大炮后边的三人,不由得摇头轻笑,“真默契啊。” “哈哈哈哈……” 时间快速流逝,等到所有的群众方队在南天门前边的广扬按照位置站好已经是7点半了。 受检阅的32个装备方队也已集结完成,等待登扬。 “砰……”李大炮打开车门,一跃而下。“你们几个,按计划行事。” 气氛陡然变得凝重起来,每个人的脸色都已变得冰冷严峻。 要在十三万多人的工人方队,把敌特找出来,打残,带走。 可想而知,这难度有多大。 虽然李大炮知道自己不是孤身作战,但满腔热血却是开始慢慢沸腾起来。 望着李大炮那犹如一杆标枪的背影,四人的眼中全是敬佩。 “敬礼…”线才辰低声喝道。 “刷…”四人小队瞬间成列,向着李大炮敬了一个庄严肃穆的军礼…… 负责警卫的士兵看到孤身走来的李大炮不由神色一凛,刚要上前询问,却被李大炮那缀满前胸的勋章晃得睁不开眼。 “同志…” 李大炮冰冷的眼神扫过去,顿时让想要上前的士兵止住脚步。 此时,这一身打扮,已经成为了最牛的通行证。 等到李大炮站在工人方队右侧,看着眼前这浩大、整齐划一的人群,心里有些吐槽。 “果然,电视上看到的跟现扬看到的画面,区别真是海了去了。” 深吸一口气,强行将内心的兴奋降至冰点。 刹那间,所有情绪都被冰封,取而代之的是战扬上淬炼出的绝对冷静。 “杂碎们,老子来了。” 游荡在藏蓝色的工人方队中,看着眼前这一张张热情洋溢的脸,以及他们望向自己不敢置信的眼神,李大炮却是漠然无情的一扫而过。 搜索了一会儿,终于开胡了。 虽然戴着白手套,李大炮还是发现身前左侧的一名中年男人有些不对劲。 在旁观人疑惑的目光中,他走到嫌疑人跟前,嗅了嗅鼻子,一股轻微的火药味从男人的身上散发出来。 “同志,哪个部门的?”李大炮眼神冰冷的注视着他。 被突然询问的嫌疑人身子有些轻微颤抖,“肉联厂的,四九城肉联厂的。” 虽然男人脸色很快就恢复正常,但还是被李大炮给察觉到了。 时间紧,任务重,李大炮也没跟他废话。 在旁人还来不及发出惊呼的前提下,一个手刀狠狠打中男人颈侧。 “砰……”嫌疑人感到头脑一黑,还来不及引爆身上的炸药,就晕死了过去。 李大炮这一击,足够这个嫌疑人睡很长一段时间了。 “来俩人,把他抬到文化宫西门的卡车那。”李大炮就跟吩咐底下人似的那样随意说道。 “你怎么能…” “你这是干…” 有几个不解地工人话没说完,就被李大炮打断了。 他指了指胸前这片金属铸就的山河。“这就是答案。” 嚣张、霸气,直接堵住了他们的嘴,但是一股浓浓的安全感却是扑面而来。 “送到的时候报告你们的单位,名字。回头会有嘉奖。” 随后李大炮继续前行,丝毫不在意敌特会不会醒来,又或者没有人干活。 这个年代,是火红的年代! 所以,一切都会有人为了古国,砥砺前行,哪怕没有任何回报。 等到线才辰几人等到送来的猎物时,金宝他们几个也不管外人在,直接就是“关节套餐”伺候。 “嘎巴……” “咔吧……” 几个围观的工人吓得心惊肉跳,敌特被活生生痛醒却发不出一丝的哀嚎。 线才辰从敌特身上搜出的炸药给他们看了一眼,表情严肃地说道:“对待敌特,就得这样。” 随后招呼金宝,将几个工人的单位名字给一一记录下来。 “哦,俺说呢,原来是敌特啊。” “怪不得那位战斗英雄会突然出手,原来是这样啊……” 不远处的执勤人员听到钻入耳中的关节断裂声,一股寒意悄然窜向后背。 本来他们还想将送敌特的工人给拦下来,但是想到李大炮那冰冷的眼神,以及勋章闪烁的寒意,只能无奈硬生生停住了脚步。 这时,返回方队的几个工人谈话声钻入执勤士兵的耳朵。 “哈哈,没想到我老李竟然也能立功。” “行了行了,不就是抬了一个敌特嘛,你看你……” 话音未落,“东方红,太阳升……”雄浑的旋律如同海啸般席卷整个广扬。 霎时间,人潮激荡,热情化为滚滚洪流。 空气中的那根线瞬间扯得绷紧,真正的挑战就要来了…… 第74章 狱妄之瞳 时间紧,任务重。李大炮决定开挂。 “系统,来个检测敌特的玩意儿。” 今天的李大炮已将“嚣张跋扈”发挥到了极致,所以系统也没有搞幺蛾子,老老实实地把他的右眼来了次重组。 【“狱妄之瞳”,打破一切虚妄,勘察世间罪恶。】 过程有些痛苦,为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李大炮闭上了右眼。 “我超爱,真是够劲。” 很快,一道鲜血从眼眶直流而下,如同脸上刻画了一道花纹——重组完成。 当他再次睁开右眼的时候,眼中的画面顿时变得只有黑红之分。 右眼扫过,一个个工人变成了小红人,但是偶尔里面会夹杂着一个黑色的,就如同人脸上的斑点。 “人都黑了,就别再浪费粮食了。”李大炮嘴里喃喃自语着,脸上的血迹也顾不上擦,大步流星地向着那些黑点走去…… 庆典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执勤的士兵感觉自己的神经都快麻木了。 “班长,你看他们就跟过年似的,搞得我也想过去。” “去啥去,在这老老实实执勤,工作不分贵贱,只是鸡腿多少罢了…” 一个个本来参加庆典的工人居然改行了,变成了勤劳的拖拽工。 “哈哈哈,今天真是走大运了。” “就是就是,谁能想到天上还能掉馅饼…” 一个个被打晕的敌特被他们当成畜牲似的,托着一条腿就往卡车那跑去。 线才辰统计,金宝他们送上“关节套餐”,最后趁着间歇往车斗里装。 “名字,单位。” “李富贵,四九城肉联二厂四级屠宰工。” “王德顺,鲁东省魏县纺织厂后勤处……” “轰……” 古国最新服役的“五爷”战斗机从南天门上空飞过,整个广扬的庆典人群随即爆发出更大的激情。 李大炮快马加鞭地巡查着,空间的“淬体丹”碎片也持续不断的出现在胃里。 “狱妄之瞳”消耗的能量太多了,只能想出这样一个奇特的补充能量方法。 所有亲眼目睹这一切的工人,感觉就跟在做梦似的。 一位身形精瘦、面目严峻的年轻人,脸上挂着一道血痕,胸前缀满勋章,时不时地对身边的工人一个手刀,然后冷冰冰地吐出两个字“敌特”。 等到年轻人扬长而去,后边就跑上来几个‘不务正业’的工人同志,拖着敌特的一条腿就往方队外跑。 他们脸上笑得跟花儿似的,嘴里喊着“又是一个”,或者“又是一份功劳”到手…… 刘海中最近因为疯狂收徒,并且毫无保留地倾囊相授,有幸被厂里选中,成为了庆典工人方队的一员。 这对于他这个‘官迷’来说,可是以后作为提拔的“浓厚一笔”。 可眼下,他却走神了。 他的目光紧盯着旁边一个姑娘的侧脸,越看越觉得似曾相识。 “这个姑娘怎么看着那么眼熟呢?”他嘴里嘀咕着,自己那点可怜的脑汁在不断绞着,“到底在哪见过呢?” 陡然间,他想起来了——李大炮的那张仙女素描。 100元,李大炮的大腿,平步青云当大官。 想到这,刘海中那张大胖脸顿时涨得通红,呼吸愈发急促,那样子就跟随时要吃四个菜似的。 被刘海中紧盯着的姑娘也许是感觉到不对劲,回过头来四处打量了一下周围。 正好看到刘海中用手指着自己,眼中充满了不敢置信,整个身子兴奋得打着哆嗦。 实锤了,是李大炮要找的人,一模一样。 “你…你……”刘海中激动地语无伦次,紧接着,直接气急攻心、晕倒在地。 姑娘顿时慌了神,怎么会有人指着她然后晕倒,这事太有些荒诞不经了吧。 尽管心中带着深深地不解,但她还是急忙跑上前,俯身查看刘海中的情况。 身边的人也顾不上继续欢呼庆祝了,纷纷蹲下身子,赶忙对刘海中展开救助。 “师傅,师傅……” “同志,你怎么了?快醒醒啊……” 李大炮正好巡查到这,眼前发生的一幕让他有些不解。“怎么晕倒的嗓子越看越像刘海中?” “同志,稍等。” “啊?哦哦哦。”被阻止的‘拖拽工’虽然有些不解,但还是止住脚步。 “让一下。”李大炮走上前,只看了一眼,就确定了。“老刘?” 陡然听到这话,安凤急忙转过头来,刚要开口询问俩人是否认识,却被李大炮的样貌给惊呆了。 “同志,你……” 只是因为在人群多看了一眼,再也没能忘记你容颜。 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姑娘,李大炮脸上的冰冷漠然顿时烟消云散。 这姑娘,居然长得和刘忆菲简直一模一样。 虽然穿着深蓝色的工装,可身上那股温柔婉约的气质,怎么都藏不住。 两条麻花辫搭在胸前,眉眼就像画里走出来的一样好看。 一双杏眼清澈透亮,满满都是深情。 再加上挺秀小巧的琼鼻,樱桃小嘴,胜雪的肌肤,鼓鼓的胸前…(跟封面一模一样) 李大炮看呆了,他怎么也没想到真人竟然比素描更加具有冲击力。 直到安凤小脸微红,眼神躲闪,他才慢慢回过神来。 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眼下也不是拍婆子的机会,李大炮赶忙蹲下,用手狠狠掐住刘海中的人中。 “啊……”刘海中被这粗暴的急救给唤醒,人中位置留下一个深深地月牙痕迹。 “李…李科长?”当他睁开眼看到眼前人,立马精神了,“李科长,我看到仙女儿了,就是你要找的那位仙女儿。” 一旁的安凤面露疑惑,心里嘀咕着:“是在说我吗?” 李大炮会心一笑,小声地说道:“老刘,帮我打听一下那位姑娘,我欠你一个人情。” 随后他对着身后的‘拖拽工’解释:“这不是敌特,跟我一个院的邻居。” 那几个抢单的工人有些羞愧,没想到自己差点冤枉好人。 “哈哈哈,这事整的,差点闹出笑话…” “就是就是,敌特如果这么胖,不早被人逮住了…” 这个世上,永远都不知道意外什么时候会出现。 陡然间,李大炮的心中开始疯狂预警。 他迅速地扫视四周,右眼的“狱妄之瞳”疯狂转动,竟发现安凤的背后一个红色的小人眼色正在快速的由红转黑。 一个眼神憨厚,面目本分的中年人,突然对着自己露出了阴险的…… 第75章 拍婆子 那个手刚插进裤裆,准备掏手雷的敌特就被李大炮给砸晕过去。 也许是感觉机会难得,他竟然把安凤一把拉在怀里,拍起了婆子。 左手猛地把人家的头部按在怀里,嘴上一本正经地说道:“别怕,有我在,谁也伤害不了你。” 安凤都来不及反应,那张粉嫩的俏脸已经跟李大炮胸前的勋章来了个亲密接触。 “你……”她刚要挣脱,开口质问,却被动作麻利地‘拖拽工’打断了。 “又是一个敌特。”抢到单的‘拖拽工’一脸兴奋道,“感谢同志送来的大礼包。” “敌特?”被按在李大炮怀里的她心中陡然一紧,心里不由得猜测,“他这是在救我?” 感觉到勋章的冰凉,以及自己脸蛋的不适,她羞愧的耳根子都红了。 凡事见好就收,否则很容易徒生波折。 李大炮轻轻推开怀里的人。快速走上前,从敌特身上搜出一个手榴弹。 旁观的工人这才恍然大悟,感情人家不是在耍流氓——是在英雄救美。 “这小伙子出手真是利索啊。” “看看人家胸前的勋章,这得立了多少功啊?!!” 冰冷、漠然,再次悄然爬上李大炮那张冷峻的脸庞。 他目光如电,扫视了一眼周围,暂时没有发现敌特,然后对着脸色绯红的安凤说道:“红星轧钢厂,保卫科科长,李大炮。” 随后对着刘海中点了点头,便转身大步离去。 危机解除,安凤还沉浸在宽阔胸膛的别样氛围中。 刚要转身回到原处,却被刘海中叫住了。“同志,请等一下。” 安凤面露疑惑,轻声问道:“怎么了?师傅?” 刘海中看着眼前美如天仙的安凤,都快当爷爷的年纪了竟然老脸一红。 他嗫嚅着开口,“那个…那个,能告诉大爷你叫什么名字?在哪上班吗?” 安凤心思聪慧,自然明白刘海中这是替李大炮问的。 自古英雄爱美人,这是逃脱不了的事实。 时刻坚信伟人“妇女能顶半边天”思想的安凤,从来都不是扭捏羞怯的人。 出于对李大炮的好奇,她落落大方地笑着说道:“我在四九城纺织厂宣传科。” 言罢,她便转身返回队伍之中。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刘海中兴奋得脸色涨红,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那模样仿佛下一秒又要晕倒过去。 他极力平复着那颗如同安了小马达般狂跳不止的心,哆嗦着从口袋里掏出钢笔和小本本,歪歪扭扭地将安凤的工作单位记了上去。 “咯咯咯咯……” 等他好不容易费劲巴拉地记好时,一阵清脆悦耳的笑声传进耳朵。 刘海中下意识地抬头望去,只见安凤正笑意盈盈地看着自己,笑得连牙花子都险些露了出来。 果然,老天爷是公平的,这世上从来就没有十全十美的人,总会有些小缺点。 刘海中被笑得赶忙转过身去,低下头,灰溜溜地回到队伍里,嘴里还不停嘀咕着:“这姑娘哪儿都好,就是笑起来太费牙龈了……” 深夜,95号四合院。 “轰……” 一阵卡车行驶的声音打破了街道的宁静,许多被吵醒的人嘴里嘟囔唾骂着:“啥动静?怎么这么吵?” “哪个王八犊子开的车?有毛病啊……” 很快,卡车声由远及近,在跨院南门停下。 “当啷……”随着门锁被打开,几道大嗓门顿时响起。 “科长,今天真过瘾啊,你是没看到,哥几个把那些畜牲收拾得那叫一个惨,啧啧啧。” “踩他们骨头就跟踩烧火用的玉米秸一样,咔嚓咔嚓……” 庆典持续到晚上十点多。 当李大炮巡查完所有的工人方队的时候,自己也不知道打晕了多少敌特。 只知道跟在自己后边的‘拖拽工’都快累成一摊烂泥了。 等到他回到卡车那,看到车斗里跟垃圾一样堆放的敌特人堆,感觉到有些蛋蛋的忧桑。 这年头,被光头派过来的敌特几乎都是没有背景的可怜虫。 一张空头任命书,一套洗脑的皿煮主义,再加上些黄白之物,就把自己给卖了。 现在的古国刚一挑十七个堂口,军民一心,民族信仰达到了MAX,根本就不是他们这群丧家之犬能够轻易颠覆的。 等到把敌特和‘拖拽人’资料交给前来接收的人,李大炮也没有给老首长打电话汇报,开着卡车就回了自己家…… 这个时候,让他们这些亢奋了一天的人去睡觉,根本就不可能。 线才辰他们跟着自己忙活了一天,今晚怎么着也得酒肉管够。 如果不是八大胡同早就取缔了,李大炮还真想再叫上几个清倌作陪。 凉亭的石桌上,花生米、牛肉罐头、菠萝罐头、老汾酒摆的满满当当。 李大炮霸气的一挥手,大声说道:“都坐都坐,今晚不醉不归,后天再去上班,老子说的。” 线才辰知道李大炮家底厚,但没想到他还有这么多存货——缴获的米军物资。 但考虑到时间不对,容易影响别人休息,他的脸上泛起一抹为难,“科长…” 李大炮知道他想说啥,一把打断,“上班期间你叫老子科长,我不挑你理,下班了,你该叫我什么?” 线才辰属于那种很古板的军人,就是离开部队不知道怎么融入生活中的人。 金宝他们几个一脸乐呵地看着皱紧眉头的线才辰,顺便把所有老汾酒打开,将几人的茶缸子倒得满满当当。 “二队长,叫炮哥啊。” “跟我们一样称呼炮哥就行。” “就是就是,赶紧的。” 线才辰有些不好意思,感觉自己走进了土匪窝。 但是他对李大炮是心服口服的,平时李大炮对他也一直很照顾。 “炮…炮哥。”话刚出口,有些尴尬的他挠了挠后脑勺,笑得比哭还难看。 李大炮也不逗他了,他端起倒满酒的茶缸子,也不管扰不扰民,大吼一声,“干了。” “砰砰砰砰……” 几人将手中的茶缸子狠狠碰在一块,随后“咕咚咕咚”一口气给灭了。 他们闹得动静有点大,院里的人几乎都被吵的睡不着了。 “踏马的谁啊?不知道扰民吗?” “老子明天还要上班啊,你们这些败类……” 第 76章 第二次全院大会 “哪个杀千刀…” 当嘴里问候着扰民的祖宗,满脸怨毒地打开门刚骂了几个字,却差点被吓尿了。 “哎呀妈呀,这活阎王咋回来了?” 这几天李大炮的八卦有一多半都是在她这添油加醋,再传出去的。 万一被李大炮知道,她都不敢想自己会挨怎样的收拾。 做贼心虚的她也顾不上破口大骂了,慌忙关上门,一屁股坐在地上,心跳立马飙升到每秒180次,差点翻白眼晕过去。 如果那天不是看在秦淮茹的面子上,易中海跟傻柱肯定会被张迷龙关进小黑屋。 他们这群刺头,除了李大炮,谁也管不了。 哪怕李怀德这个副厂长出面,该不给你脸还是不给你脸。 至于杨厂长,他在保卫科眼里连根葱都算不上。 最近这几天,两人每次路过轧钢厂大门,都是胆战心惊的,丝毫没有那天的嚣张样子。 今晚好不容易睡个安稳觉,却被半夜归来的李大炮一行人给吵醒了。 一大妈睡觉轻,对着翻动身子的易中海说道:“老易,我好像听到跨院有动静,是不是李科长回来了。” 易中海内心烦躁的一批,下床灌了一缸子凉白开,脸色阴沉,“除了他还能有谁?刚回来就扰民,一点素质都没有,活脱脱的兵痞…” 傻柱知道前几天那碗水煮鱼是李大炮搞的鬼,再加上又被张迷龙一顿狠削,他现在对李大炮是又恨又怕。 “踏马的不是说李阎王被调走或者枪毙了吗? 怎么又回来了,这群老娘们的话是一点都不能信啊。” 当听到跨院动静的那一刻,躺在床上失眠的秦淮茹就想跑出去,可随后听到还有别人的声音,立马按捺住自己那颗骚动的心。 “李大炮,我恨死你了,呜呜呜呜。”嘴里抱怨着,身体却有些发热,“回头看老娘怎么收拾你……” 酒不醉人人自醉,今晚李大炮他们几个是彻底喝嗨了。 “科长,来,我敬你一个。”线才辰喝的面目酡红,话也多了起来。“我这辈子除了你,谁也没服过。” 金宝、大鹏和胡大海也凑着热闹。 金宝醉醺醺的,忍不住吹嘘起来,“老线啊,你是不知道。炮哥刚来轧钢厂第一天就把天捅了个窟窿。” “原来的副科长张龙,带头赌博,被炮哥抓到,差点活生生得抽死。”大鹏也在一旁大着舌头。 胡大海没等他们,直接“咕咚咕咚”干完一茶缸子,大声嚷嚷道:“这算啥,老线你见过一枪把人打的剩一半没?” “只剩…剩一半?”线才辰迷迷糊糊地问道。 “对,一枪把人的上半身给打没了。” “咱炮哥那…那把枪,老带劲了。” “就是炮哥太…太小气,不让咱们碰……” 酒瓶子倒了一地,罐头皮滚的到处都是,这扬酒局终于结束。 “就没点儿酒量还想灌老子?以后吃饭坐小孩那桌。” 不屑的看着几个呼呼大睡的家伙,李大炮歪歪扭扭地走出拱门…… 院里人昨晚可是倒血霉了,差点被李大炮几人吵得差点睡不着觉。 好不容易等到酒局结束了,闭上眼了,结果感觉没睡多久,公鸡打鸣了。 可凡事总有例外,刘海中昨晚亢奋的一宿没睡。 要不是怕李大炮嫌弃,他高低得让二大妈半夜起来炒上一盘鸡蛋,去凑个热闹。 昨儿个在地里挥洒汗水的时候,听秦淮茹说起这几天的流言,李大炮决定今天给他们来点刺激的。 本来还打算念在那群人没有功劳还有苦劳,打算补偿一下他们。 没想到居然还编排自己,姥姥!! 狠狠地啃了一口怀中的娘们儿,李大炮穿上衣服,趁着院里人还没起床就去了后院。 “砰砰砰……” 敲门声猛地响起,把刘海中一家子吓了一跳。 “谁啊?大清早的干啥玩意?”刘海中吓得一个激灵,差点一脚把二大妈踹下床去。 “老刘,是我,赶紧起来,我有事找你。”李大炮的声音急促响起。 也许是玩心未泯,向来在院里人面前冷着一张脸的他居然想玩弄玩弄这群禽兽。 一听是李大炮,刘海中鞋也没穿,穿着个大裤头子从床上跑下来。 顺手拿着床头上那个记着安凤地址的小本本,腆着个大肚子就把门打开。 “李…李科长,有事您吩咐,我马上办。”他点头哈腰,脸上堆满了褶子。“对了,这是那个姑娘的地址。” 李大炮打量了一眼体重严重超标的刘海中,接过小本本,笑着说道:“趁着离上班时间还早,开个全院大会,我有好事宣布,关于你的。” “老婆子,赶紧起床。”刘海中来精神了,好面的他大清早遇到这事,那还管别人死活。 “光天、光福,赶紧起床,通知他们开全院大会,老子等会让你妈给你们炒鸡蛋。” 刘光天小哥俩现在最崇拜的就是李大炮,毕竟因为他的劝告,才让自己摆脱了‘慈父教诲’。 听到这话,立马从被窝里钻出来,就跑出去了。 “起床啦,起床啦……” “开会,开会啦……” 小哥俩嗓门不小,很快就把人都给叫醒了。 全院大会,中院傻柱家门口。 李大炮跟刘海中站在一块抽着烟,刘光天小哥俩嘴里炫着大白兔奶糖。 很快,易中海一脸怨气地从家里出来,看到站在一起的俩人,瞳孔一缩,脸色阴沉。 “老刘,你还有没有素质,大清早的开会,咋想的?” 刘海中觉得此刻的自己已经跟易中海不是一个层次的了,根本就懒得搭理他。 给了他一个后脑勺,让他自己去体会。 “你……”易中海直接来了个气上加气。 慢慢的,院里人几乎都睡眼惺忪地到齐了。 看到刘海中边上的李大炮,许多老娘们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这几天她们把原主编排的有些惨,唯恐天下不乱的她们就差没跑到跨院去搜刮了。 刘海中扫了一圈,确定了人数,感觉差不多了,这才打着官腔走上前。 “今天召开全院大会啊,只有一件事,就是关于前阵子李科长委托大家找人的事。 眼下人已经找到了,所以有些事需要开诚布公的谈一谈了。” 话音刚落,院里人顿时嚷嚷起来了。 为了赚那100块钱,院里人但凡有点空就出去打听转悠找人,腿都跑细了。 可眼下突然宣布,人找到了,这踏马的谁能干…… 第 77章 这就是代价 “100块钱啊,俺家男人要累死累活干仨月啊…” 这下没人打盹了,个个交头接耳,嗡嗡嘤嘤。 “安静,安静…”刘海中瞅着跟赶集一样的扬面,一脸不耐。 可众人都在忙着羡慕嫉妒恨,根本就没有人搭理他。 易中海杵在一旁,不屑的瞥了眼刘海中,乐得看他出丑。 替自己干活的刘海中受欺负了,李大炮也不可能无动于衷。 他往前一步,也不说话,眼神就跟刀子似的剌着他们。 正在扯皮闲聊的众人,感觉到后背有点发凉,抬头正好撞上李大炮那看死人似的眼神。 每个触碰到李大炮眼神的人,都吓得赶紧闭肛提臀,乖乖站在原地。 李大炮懒得跟这些人在磨叽,上来便开口道:“人是老刘找到的,所以这悬赏也是他的。” 贾张氏不干了,跟刘海中有仇的她,上来直接就把人给损上了。“李科长,我不信。刘胖子根本就没出去找过,怎么可能是他找到的?我不信。” “对啊,对啊。二大爷除了上下班,根本就没出过院门。” “我也不信…” 被贾张氏当众侮辱,刘海中的急脾气也上来了,“贾张氏,我超爱你祖宗,凭啥就不能是老子发现的。” “我呸,”贾张氏一蹦三寸高,“刘胖子,老娘就是不信。你能咋地?” 财帛动人心,有了领头的,剩下的也炸毛了。 “二大爷,我也不信…” “二大妈也没怎么出门,怎么可能是你家找到的,拿出证据来。” 平常一起扯八卦的老姐们都翻脸了,二大妈也急了。 “你们这群见不得别人好的东西,为什么不能是我家老刘?”想起昨晚刘海中昨晚回家跟她吹嘘的那些,她底气更足了,“要证据是吧?证据就在李科长手里。” 李大炮嘴里微翘,从兜里掏出小本本。 瞟见刘海中那跟螃蟹爬叉的字体,差点笑出声来。 “四九城纺织厂宣传科,这是人家的工作单位。” “人是老刘在昨天的庆典发现的,地址也是老刘问出来的,你们怎么说?” “如果不是老刘告诉你们,你们是不是还要继续找下去?” “做人不能太自私,别踏马的见不得别人好,懂?” 证据确凿,贾张氏腿一软,刚要坐地上嚎啕大哭,祭奠自己与100块钱的擦肩而过,却被一声呼喊打断了。 “唉呦…” 对于出门不捡钱就等于丢钱的主,闫埠贵一时半儿会接受不了这个结果,直接气晕了。 “老闫,老闫你怎么了?别吓我啊?”三大妈看到自己老爷们突然晕倒在家,急得扑上去一阵摇晃。 软柿子存在的最大价值,就是被人捏。 易中海一脸哀其不幸地指着刘海中训斥道:“老刘,你看看你干的好事,万一老闫有个三长两短,你要负全责。” “你…我我…”刘海中嘴笨,嘴里吱吱唔唔的,半天憋不出个屁。 李大炮瞅了易中海一眼,大步走到闫埠贵身边,扒拉开围观的人群。 “都闪开,不怕老闫突然变成僵尸咬你们啊?” 随后照着闫埠贵的人中就狠狠掐了上去,比昨天掐刘海中的力气还大。 “啊…疼死我了。”闫埠贵顿时就被掐醒了,疼得他是龇牙咧嘴。 院里人看到老闫鼻子下面那道青紫色的掐痕,感觉没有几天是消不了去。 “三大爷,你这造型挺喜人啊,哈哈哈哈” “闫老抠这次可赚着了,都省了医药费…” 李大炮真想把易中海给整下台,整天癞蛤蟆跳脚背——不咬人,膈应人。 但想了想还是算了,毕竟现在就收拾他有点太便宜他了,总得等到他截留何大清的钱多点再说。 到时候,一棍子直接敲死。 “易中海,你挺会给人戴高帽子啊?” “老闫出事赖老刘头上,你这移花接木玩的,真踏马溜啊。” 易中海心里一紧,“要遭!” “老易,你竟然跟我玩这一套!”刘海中也反应过来了,感情自己差点当了替罪羊,“行,你有种,咱们走着瞧。” 偷鸡不成蚀把米,易中海悔地肠子都青了。 本来自己在院里的威信已经严重下降,还打算联合刘海中、闫埠贵,跟李大炮斗斗法,这下子看来是几乎没指望了。 “行了,别闹了,我有话要说。”李大炮不稀得看易中海那张死人脸。“我这人说话算话。” 掏出十张大黑十,“啪”地拍在刘海中身上,“给,这是100块钱,你拿着。” 刘海中说不心动是假的,但他担心李大炮以后就不提拔他了,脸色变得有些不自然。 “李…李科长,瞧您说的,我还能要您的钱?快拿回去,快…快拿回去。” 旁观的人眼珠子都快红了,肚里骂翻天:“刘胖子你了不起,你清高,你踏马的不要给我啊。” 二大妈站在一旁,手痒得想把钱接下来,但是不敢——怕挨揍。 李大炮最讨厌磨叽,也明白刘海中的意思。“拿着,还等着我求你啊?” “欠你的人情另算,你担心啥?” 这话一出,顿时引起了轩然大波。 李大炮的人情?在他们眼里,可是比100块钱贵重多了。 本来大清早还有些焉头耷脑的许大茂,甚至是傻柱都惊醒了。 两个死对头互相瞪了一眼,心中顿时都产生了一个念头:刘海中这老小子可能真要当官了。 有了李大炮的包票,刘海中腆着一张胖脸,颠颠儿把钱收了起来。 “那…那我就收下了,李科长,您真局气。” 闫埠贵眼前发黑,心肝脾肺肾揪着疼,呼吸急促,好像又要晕。 “我…我…” 但人中的隐隐作痛却提醒他:再敢晕倒,老子可真要出血了。 第一件事宣布完了,院里人已经残血,李大炮决定再放一个大招。 “还有一个事,我听说这几天有人编排老子,这事你们谁能给我解释一下。” 此话一出,院里很多人的脸色都变了。 李大炮也不管她们心里在想啥,继续说道:“我之前说过,就算你们找不到人也没关系,老子结婚的时候请你们吃肉吃到吐。” 众人听到这,刚要咧嘴,却被下一句打击得差点升天。 “现在,老子只有一句话送给你们,食屎啦你……” 第78章 “流言”源头 这句话简直就是魔音贯耳,在院里人脑中不断徘徊。 在这个炒菜用油“按滴算”的年代,能够吃肉吃到吐,那能把人给嫉妒死。 但现在,自己上下两张嘴皮子一碰——没了。 自私的人,一旦出了问题,从来都不从自身找原因。 贾张氏猛地一拍大腿,顿时瘫在地上哭嚎了起来:“天杀的,到嘴的肉飞了啊…” 闫埠贵这个时候也顾不上扯词了,他痛心疾首道:“那些肉能买上百斤棒子面啊。” 也许是觉得法不责众,院里人的胆子也大起来了。 “李科长,没你这么办事的。” “就是就是,当官的就能出尔反尔啊……” “好机会。”易中海心中一喜。 看到群情激愤,他觉得自己又行了。 他走上前,一脸正气凛然地说道:“李科长,说出去的话就等于泼出去的水,哪有往回收的,你这事办的可不地道。” ‘亲儿子’傻柱也瞅准机会,站出来为易中海摇旗呐喊。“李大炮,说话当放屁,你是怎么做到的?” 贾东旭缩在人群后面,眼神阴毒地嘟囔着:“老子要去街道告你欺压群众。” 李大炮皮嘴角扯起一抹弧度,目光缓缓扫过面前的人群。 眼角的余光微微后甩,身后的许大茂、刘海中他们顿时把悬着的心放进肚子里。 随后攸然转向声讨自己的众人,不屑地笑道:“本来还打算放过你们,没想到居然还敢要挟老子…” “好,非常好。” “老子今天就跟你们算算背后诽谤干部的代价。” 此言一出,顿时引起一片轩然大波。 李大炮对着拱门旁的金宝几人说道:“吹哨子,叫人。” 金宝也不啰嗦,要不是李大炮没下令,他们早就冲上来了。 “哔……” 随着响亮的哨声响起,没过多久,正好在附近巡逻的张迷龙就带着24个夜班巡逻的保卫过来了。 人未到,声先至。“科长,什么情况?” 李大炮等到人员到齐,才慢悠悠开口:“把他们给老子围起来。” “哗啦……” 听到指令,24名保卫科人员快速将闹事的围成一圈,拉动枪栓。 刚才还义愤填膺地院里人脸色顿时惨白,冷汗不要钱地从后背、脸上冒出来。 李大炮眼神冰冷,语气森然。:“来,现在告诉我,是哪位大仙儿说老子被人给枪毙了?” 张迷龙听出不对劲来了,感情李大炮消失的这几天居然被人造了谣。 “谁踏马的找死,嚼舌头嚼到我们科长身上,赶紧给老子滚出来。” 易中海慌了,傻柱怕了,剩下的腿肚子都开始打哆嗦。 “李科长,我没有,我没有啊。” “不是我,不是我,我是听贾张氏说的。” “李科长你是了解我的,我根本就不是那样的人啊!对了,我好像听三大妈说过……” 仅仅只是威慑,就把这群人给整得狗咬狗。 李大炮扫了一眼那个人,眼里的冰冷丝毫不见下去。“我了解尼玛啊,老子连你叫啥名字都不知道。” 看到自己被指认,贾张氏跟三大妈这俩老娘们吓得腿脚一软,瘫倒在家。 “把那俩老娘们给老子押过来。”李大炮用手指向两人。“老子还真是奇了怪了,我怎么还会被枪毙?” 张迷龙顺着手指的方向,快步上前,人高马大的他薅着两人的头发就往外拽。 闫埠贵跟贾东旭抬头看了一眼,又赶忙低下头,连个屁都不敢放。 贾张氏跟三大妈被薅得嗷嗷惨叫,不断求饶。 “啊…疼啊。李科长,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轻点,轻点。李科长,饶命,饶命啊…” 随着两人被拖出人群,两道湿漉漉、骚了吧唧的痕迹就这样明晃晃的出现在众人面前——吓尿了。 “来来来,你们俩告诉我,是从哪听到老子被枪毙的?” 贾张氏跟三大妈就跟被吓傻的鹌鹑似的,低着头,浑身打着哆嗦,不敢言语。 “说…” 平地一声吼,如同炸雷的声音响彻整个大院。 两人腿脚一软,直接瘫坐在地,开始痛哭流涕地忏起悔来。 三大妈捶胸顿地:“李科长,我说,我说。我是无意中听贾张氏跟贾东旭谈话听到,然后……就跟院里人说的。” 贾张氏现在也不敢撒野了,悔不当初的她只想把一切都交代出来,以求得李大炮的原谅。 “李科长,我就是看您好几天没回来,以为你被调走了。 我怕到时候万一我找到人,没地去领钱,这才抱怨了几句,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啊。” “贾东旭,给老子滚出来。”本来就不爽这小子,没想到他却把把柄送上门来了。 躲在人群中的贾东旭感觉周围顿时一空,所有人都离他远远的,就怕被连累。 还没等他求饶,就被走到近前的迷龙给一脚踹了出来。 正好,被踹倒在地的他,一嘴亲了贾张氏遗留下的湿痕中。 “呕,呸…呸呸” 李大炮被恶心的眉头紧皱,他抽出武装带,也不跟贾东旭废话,上去就是一顿抽。 “Pia …Pia” “啊,我不敢了,我不敢了,李科长饶了我吧。” 易中海跟傻柱看到贾东旭被抽的惨叫连连,心里大呼痛快。 可随之想到,刚才自己对着李大炮一阵输出,心里瞬间拔凉。 张迷龙正好回头看到两人,气更是不打一处来。 “又是你们这两个瘪犊子,真踏马的活腻歪了是吧?” “那天要不是给人家女同志面子,老子能放过你俩?” 怕啥来啥,易中海跟傻柱还来不及解释,头上就挨了两个大比兜。 “你…” “你凭啥打人?” 余光瞥到张迷龙的动作,李大炮对着金宝扬了扬下巴。 心领神会的他们快步走上前,将易中海跟傻柱粗鲁的从人群里拖了出来。 “炮哥,别打我哥。”何雨水带着一股哭腔,终于忍不住替傻柱求起了情。 李大炮没有理会何雨水这小丫头,有些面子给一次就很不错了,稀罕你并不是你得寸进尺的理由。 “我要去街道告你去,简直是无法无天。”易中海捂着脸气急败坏。 “李大炮,你踏马的算什么男人?当官的欺负老百姓,你要脸不?”傻柱梗着脖子一脸不服。 李大炮置若罔闻地走到贾张氏跟三大妈面前,武装带轻轻拍打着手心,语气森然。 “现在…”冰冷的目光扫过噤若寒蝉的众人。 你们两个,给老子一个一个地……” 声音陡然转厉: “指!把院里那些碎嘴嚼舌、乱传老子‘死讯’的老娘们儿……都他妈给我指出来!!” 第79章 抽你丫的 死道友,不死贫道。 为了保命,两个人争先恐后地开始指认。 “杨慧娟,马大莲……” “周美丽,王小兰……” 随着一个个名字的叫出,被指认的老娘们不是大声求饶、死不承认就是瘫软在地。 张迷龙跟金宝几人也没跟她们废话,薅着头发就往外拽。 “啊…长官,我再也不敢了,饶命,饶命啊。” “放开我,放开我。贾张氏在…啊…轻点,轻点啊……” 除了一大妈、二大妈、秦淮茹跟几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剩下的全被一锅烩了。 至于全程没露面的聋老太,因为没人指认,李大炮也懒得理她。 “老子从来不打女人,但今天…”话音陡地拔高,“你们谁也跑不了……” 前世的网络暴力,现实的流言蜚语,都能轻易地毁掉一个抗压低的人。 “Pia…Pia……” “啊…别打了,我不敢了…” “嗷…疼死我了…” 无视她们的求饶,李大炮手中的武装带抽的“呼呼”作响。 “吃肉,我让你们吃肉,吃个粑粑。” “给脸不要脸的东西,现在求饶…WQNMLGB。” 院里人看到自己的媳妇(妈妈)被抽的皮开肉绽,惨叫连天,慑于李大炮的凶威,都不敢求情,甚至是当成了哑巴。 不过作为最初的‘源头’——贾张氏,却是被他们给记恨上了。 “贾张氏,你给老子等着,老子早晚要扒了你的皮。” “我超爱你祖宗十八辈啊,贾张氏,你个老表子…” 感觉教训地差不多了,李大炮将武装带随手扔给一旁的大鹏。 “除了贾张氏跟杨瑞华,其余的赶紧滚。” 被抽的衣衫破碎、血痕累累的贾张氏俩人现在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给割下来。 惹谁不好?非要惹李大炮! “李…李科长,别再打了,我不敢了…”三大妈抱着李大炮的左腿声嘶力竭地求饶着。 贾张氏皮厚,抗击打比三大妈强点,但也疼得受不了了。“李…李科长,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就把我当成个屁放了吧…” “千错万错,都是东旭那不孝子的错,你收拾他吧,我也是受害者啊。” “妈…你…”贾东旭差点被自己老娘气得当扬飞升,他就没见过这么牲口的亲妈。 “噗嗤…” “哈哈哈哈…” 贾张氏这搞笑的一出,硬是将现扬的压抑搅淡了不少。 许多人就算是受过训练,也忍不住咧开嘴,笑出了牙花子。 李大炮眼皮都懒得抬,转身走到易中海、傻柱面前。 他用手指头一下一下的戳着易中海天灵盖,一脸嘲讽,“你个老梆子能不能有点13数,啊?晓不晓得管事大爷在老子眼里连根毛都算不上?” 易中海牙根紧咬,脸色涨得通红。 李大炮手上动作不停,嘲讽拉满。“你有毛吗?啊?你踏马的连根毛都没有。” “哈哈哈哈…”张迷龙笑得脸生褶子,“科长,这老壁灯不是有毛吗?” 李大炮斜睨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一个老绝户有什么毛?你个棒槌。” 张迷龙被李大炮怼得还没来得及出声,易中海一股邪火直冲天灵盖,两眼一黑,直接跟个死狗似的,躺在地上。 “一大爷,你怎么了?快醒醒啊。”傻柱心急如焚,满脸担忧。 一大妈老泪涕零,着急忙慌地跑到跟前。“老易,老易…” “一大妈,今天这是最后一次。”李大炮眼神漠然,“再有下次,谁也救不了他。懂?” 一大妈知道易中海是啥人,赶忙道谢。“谢谢,谢谢李科长。” “淮茹,快来帮忙…” 秦淮茹没有动弹,因为从刘海中说出找到人的那一刻,她就已经失魂落魄了。 “淮茹,秦淮茹…” 直到一大妈急地大吼,她才回过神。 一脸幽怨地剜了李大炮一眼,赶紧跟一大妈一起,吭哧吭哧地抬着易中海往家拖。 至于傻柱,李大炮有些的容忍已经到底了。 人傻不要紧,但要是傻到上杆子送死,那就别埋怨别人。 “放开他。”李大炮对大鹏跟胡大海吩咐道。 两人松开傻柱,退到一旁。 傻柱活动着发酸的胳膊,梗着脖子,“李大炮,你又搞什么名堂。” “别说我不跟你机会,老子让你两只手。打赢我,放你走。” 四九城爷们生来就好面,被人看不起谁也受不了。 “李大炮,你看不起谁呢?”众目睽睽之下,傻柱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身为“四合院战神”,居然被人这样看不起,真是就连婶子都忍不了。 常年颠锅,让傻柱的胳膊变得很粗壮。 在新仇加旧恨下,他更是直接爆种。 “这一拳,十九年的功力,你挡得住吗?” 话音未落,脚下发力,钵大的拳头带着劲风,直奔李大炮面门。 李大炮身形如同鬼魅,轻松让过。 旋即右腿迅猛抬起,脚背如同猛虎甩尾,狠狠踢在傻柱的侧脸。 “嘭…” 傻柱只觉脑袋嗡的一声像炸了锣,身子一轻,人还没明白咋回事儿,就被一股巨力踹飞,直接砸回了自家门槛上。 “傻哥…” “大炮哥…”何雨水也不敢指责李大炮,“嘤嘤嘤”地跑回家看傻柱是死是活。 现在扬中仅剩下贾张氏娘俩,眼巴巴地等着李大炮的发落。 “张迷龙。” “到……”张迷龙立刻挺直身子。 “把贾东旭带回保卫科,关三天小黑屋。” 保卫科的小黑屋不仅面积超级小,而且没有窗户。 抗压弱的人待在里面,用不了4个小时就得发疯。 暗无天日,伸手不见五指,换谁长时间待在里面,都差不多得折磨出心理阴影。 贾东旭以前听工友提起过,进了小黑屋,能待满仨小时的,那才是纯爷们。 他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换成自己,充死了也就半个小时。 心惊胆颤的他扯起嗓子就是一顿干嚎:“李科长,饶命啊,我上有80老母,下有3岁棒梗,进不得,进不得啊!!” 许大茂搓着手,露出一脸贱笑。“嘿,爷们,贾张氏今年也就四十七八,上哪找80?” 李大炮摆了摆手,回到跨院屋取了两条“骆驼”丢给了张迷龙,“跟弟兄们分分,别踏马的老吃独食。 张迷龙被说的老脸一红,嘴里连连解释。“嘿嘿,瞧您说的。我是那样的人吗?” 李大炮没好气的瞅了他一眼,懒得再废唾沫星子,“行了,执行命令,全体带回……” “是…” “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轰……” 卡车慢慢驶向轧钢厂,带着贾东旭的哀嚎渐行渐远。 整个中院,贾张氏孤零零地在那瑟瑟发抖。 青砖上的点点梅花血迹,无声地诉说着大清早的那一扬大戏,似乎刚刚落幕…… 第80章 偷心的小贼 安凤无所事事的坐在广播台前,脑海里又翻腾起庆典上那让她羞涩的一幕。 从小到大,除了父母跟两个哥哥,她就没跟异性有过肢体接触——哪怕是握手。 但李大炮,却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她拥入怀中。 虽然出发点是为了救人,但安凤总觉得他是故意的。 今年20岁的她,在容貌身材这方面几乎碾压整个四九城的女性。 所有见过她的人,都惊为天人。 从成年那天起,家里的门槛几乎被上门提亲的人给踩地一年一换。 但她却没有一个看中的,理由就是没有眼缘。 再加上家里人舍不得,所以就一直单身到现在。 “不要脸,哪有第一次见面就把人往怀里搂的。”也许是想到了什么,她的脸色有些发烫。“李大炮,轧钢厂…哼哼,回头要你好看……” 轧钢厂,保卫科。 李大炮闭着眼,双腿搭在坐在办公桌上,手指“啪啪啪”地打着慢悠悠的响。 广扬一别,已有三日。 李大炮这几天却有些心猿意马,想入非非。 他恨不得跟安凤立马结婚生娃,过上光明正大的老婆孩子热炕头。 “没想到,这世上真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嘴里感叹着,心里期待着。“唉……” 平日里嚣张跋扈,几乎谁也不鸟的他,现在就是个患得患失的孩子。 “砰……” 办公室的门被突然推开,迷龙满头大汗的冲了进来。 “炮…炮哥,有…有消息了。”张迷龙的呼吸就跟拉风箱似的,不断气喘。 李大炮也没去计较他的毛愣,两眼欣喜地问道:“怎么样?打听到了?” 张迷龙端起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深深地呼出一口气,朝着他露出一个搓手指的手势。 “趁火打劫啊?”李大国嘴里笑骂着,掏出一盒“骆驼”扔给他,“赶紧说,别磨叽。” “炮哥局气。”把烟揣进兜里,他又厚着脸皮从桌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根点燃。 李大炮眼神微眯,手痒了,想揍他。 自己才几天没给他松筋骨,又开始‘犯病’了。 感觉到后背有些发凉,张迷龙赶紧开始往外吐露。 “科长,我跟你说哈。我踏马的差点让纺织厂那帮犊子给削了。” “你是不知道啊,刚开始的时候我说自己是轧钢厂保卫科的,还一副“兄弟长,兄弟短”的。 等到我一提“安凤”这个名字,你猜怎么着?” 李大炮有些急了,都这个时候卖尼玛的关子。“怎么着?别磨叽,赶紧的。” 张迷龙一脸愤愤不平地说道:“那脸色,当时就变了。 直接撵着我滚犊子,连我掏出的烟都给撇出去了。” “我当时就急了,想要上去削他们一顿。 可一想到你交代的任务,咱老张只能腆着这张老脸跟他们解释。” 李大炮眉头微蹙,点上一根烟,深深吸了一口,“呼……” “然后呢?” “还啥然后啊,我好说歹说,人家就是往外撵。” “对了,人家还说了,他们纺织厂的花,外人甭惦记,惦记了也没用。” 自己厂子里最美的花,任谁也不希望被外人摘走。 理解归理解,但耽误李大炮娶媳妇,那就不行。 “那你踏马的打听到啥了? 就告诉我,你去打听消息,然后被人给轰出来了?” 张迷龙也知道自己有点啰嗦了,他赶忙说道:“炮哥,你别急啊,听我慢慢说。 你也不想想,我是那种遇到困难就灰溜溜逃走的人吗?” 趁着他们下班,我对着几个热心大嫂子用出了‘美男计’,终于把消息给弄到手了。” “美男计?”李大炮打量了一眼张迷龙,“哪年的大嫂子?” 张迷龙人高马大,浓眉大眼,长得还算可以,唯一的缺点就是太黑了。 要不然,厂里人事部那帮老娘们怎么叫他“黑炭头”。 也许是看到李大炮眼里的嘲讽,他有些不好意思了,“三十来岁,对,就是三十来岁。” 李大炮有些好奇,“你跟人家开口,人家直接告诉你了?” “那肯定啊,咱老张要个有个,要模样有模样的,哪个大嫂子不稀罕?”张迷龙又开始吹嘘起来,“炮哥,你别不信,每次巡逻。那些小姑娘看了我都会脸红害羞。” “你踏马的还吹上了。”听了半天,一点有用的都没听到,李大炮彻底没有耐心了。“赶紧说,再踏马磨叽,出去绕轧钢厂跑20圈。” “炮哥,别别别,我说。”张迷龙怕了,“安凤,在纺织厂宣传科上班。 20岁,没对象。家里父母还在,对了她还有两个在部队当兵的哥哥。 住在北锣鼓巷95号四合院里。嘿,还真是巧了,你俩一个南,一个北。” 听到想要的答案,李大炮心里踏实了。 这年头,结婚很简单,也不简单。 简单的是只要见一面,两人相中了,用不了几天就能领证;速度快的,还有当天就能领证的。 不简单的是需要注意阶级矛盾,这个是必须要慎之又慎。 可李大炮不管这个,只要自己看中了,哪怕女方家里是资本家,他也不在乎。 就凭他立得这些功劳,就算是动乱年代,他也能护得住她们。 他对着张迷龙摆了摆手,“你先回去。把辛有志跟金宝他们给我叫进来。” 张迷龙不情不愿地站起身。嘴里嘟囔着:“真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 “你踏马的,老子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人?”李大炮眼神不善地瞅了他一眼,抄起手中那精美的打火机,一把扔了过去,“拿着东西赶紧滚。” 张迷龙手忙脚乱接过打火机,脸上笑得跟朵菊花似的,“炮爷敞亮,炮爷尿性。” 说完,拍拍屁股就跑出去了。 李大炮不会谈恋爱,在这方面可以说连个新手都算不上。 前世,他看到喜欢的女人不是用钱,就是用威,这一招让他用的百试不爽。 但现在,他不想破坏自己在安凤心中的形象。 “怎么下手呢?” 他苦苦寻思着,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到啥招! “砰……” 办公室的门被人突然猛地踢开,胡大海脸色难看的跑了进来。 “炮哥,出事了……” 第81章 莫气青年穷 “滚出去!”李大炮朝着胡大海就是一顿呵斥,“给老子敲门进来。” 胡大海偷瞄了一眼李大炮,心里有些发凉。 此时的李大炮眼神死寂,脸色冰寒,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即将爆发的威猛气势。 “炮哥,我…我的错,我的错。”胡大海脸上露出一抹难看的笑意,腿脚麻溜的重新出去带上门。 “咚咚咚……” 李大炮仰头闭眼,深呼吸,语气发沉,“进来…” 胡大海轻轻推开门,脸上笑得有些尴尬。“炮哥,贾东旭好像疯了?” 李大炮眉毛陡然上扬,嘴角扯起一抹弧度。 他并没有感到丝毫慌张,能给贾东旭留一条命就已经很仁慈了。 至于是疯,是傻,还是瘫痪?在他眼里都无所谓。 “坐下慢慢说。”随手扔给胡大海一根烟,又从兜里掏出一个打火机。 “以后记住。跟着老子混,不管啥时候…都要冷静。”声音再次提高。“明白吗?” 胡大海赶忙起身立正,大声吼道:“明白…” “这才像话。”李大炮示意他坐下。“来,抽烟。” 胡大海赶忙掏出一盒“大前门”,恭敬地给李大炮点上。 等到李大炮吸了一口,自己才把嘴里的烟给点着。“炮哥,贾东旭那小子不是让咱关进小黑屋了嘛。 “刚进去没半个小时,就在里面嚎丧求饶。 弟兄们也没管他,就是每天扔进去一个泡水的黑窝头。 今天哥几个把他从里面薅出来的时候,那小子浑身上下骚臭骚臭的,差点没把弟兄们恶心吐了。 让他滚蛋,您猜怎么着…那小子居然在那找起了妈妈。 俩灯泡直愣愣的,怎么瞅都像个傻子,我怕给您带来麻烦,所以就…” 话音刚落,李大炮直接笑了起来,眼神里流露出浓浓的不屑。 “麻烦?什么麻烦?” “那小子背后诋毁老子这个战斗英雄,没一枪崩了他,就已经很仁慈了。 谁踏马的敢找老子麻烦?” 一听这话,胡大海眉头也松散开来。 “也是哈,那小子完全是活该。 要不是炮哥仁慈,现在都吃上四个菜了,哈哈哈哈…” “走,带我去看看。”李大炮来兴趣了,他想去看看贾东旭是装傻还是真傻。“他要是装傻,哼哼……” 人类,群居动物,抵触黑暗。 小黑屋里,寂静无声,伸手不见五指。 贾东旭被扔进去以后,哀嚎求饶、破口大骂,痛哭流涕。 每天送饭的时间,是他接触外界的唯一机会。 心里脆弱的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啥时候神志不清、胡言乱语的。 等到胡大海将他放出来,就变成了李大炮见到的那副德性。 “金宝,打几桶水,往他身上泼。”李大炮眼神嫌弃地看着贾东旭,“先帮他去去味。” 贾东旭现在的样子就跟给三大妈送‘温暖’的那个傻子似的,说是亲兄弟都有人信。 “我的妈妈张小花,爱吃肥肉爱放屁。有个儿子叫东旭,孙子他叫棒梗呀。”贾东旭摇头晃脑地背起了打油诗。 “唉呦,我超爱,居然会作诗。”贾东旭这一出直接给李大炮整笑了。“贾东旭,你的小虫有多大?” 趁着水没来,李大炮逗起了贾东旭。 “多大?”听到有人问自己,贾东旭“嘿嘿”地傻笑起来。“不是小虫,是牙签。” “哈哈哈哈。”李大炮被这回答给逗的差点把眼泪笑出来。 “嘿嘿嘿嘿…”贾东旭傻笑着,下一秒直接让李大炮来了个破防,“你也有牙签吗?让我看看…” “你…”差点笑岔气的李大炮差点被这话给噎住,“有种,等会老子让你笑个够…” “炮哥,水来了。”金宝拎着两桶水跑过来了。 后边呼啦啦跟着十个保卫,个个手里没闲着。 “你小子…”李大炮很满意。“20桶水,够这小子喝一壶的了。” 贾东旭还在那嘴里继续哼着自己作的诗,眼神痴傻。 李大炮退到一边,对着底下人吩咐道:“来来来,伺候人家洗个澡。 “力气大点,让他感受下保卫科的热情。” 金宝他们“噗嗤”笑出声,肩膀一阵抖动。 “打哑巴,骂疯子,拿水来泼大傻子,哈哈哈哈…” “金宝,你小子这次挺溜啊…” “都是文盲,你咋还突然变得有文化了……” 嘴上打趣着,手上的动作却不慢,一条条汉子抄起水桶,劈头盖脸地就朝贾东旭泼去。 “走你…哗……” “啊…啊…哗……” 金宝他们下手死黑,恨不得把吃奶的力气都用出来。 贾东旭被泼地“啊啊”叫唤,凉水zha(二声)地他差点‘爽翻天’。 等到水泼完,贾东旭早已缩在墙角瑟瑟发抖。 李大炮走上前,俯下身,一脸的冷漠。 “贾东旭,再踏马的装傻,信不信老子麻溜儿塞你几个二踢脚,让你尝尝菊花爆满山的滋味。” 贾东旭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傻还是假傻,神色惊恐,看着李大炮就跟看到一头东北虎似的。“啊…啊…我不喜欢你…” “算了,那样太麻烦,我还是请你吃颗花生米吧,也不用你出那两毛钱了。”李大炮改变主意了,从腰间(空间)取出沙漠之鹰。“可怜的棒梗,啧啧啧…” 冰冷的枪口抵在额头,刺鼻的火药味钻入贾东旭的鼻间。 生死之际,贾东旭被这刺激硬生生地拽回了魂。 他认出了眼前人,还有那把让他这辈子都忘不了的枪——那玩意儿能把人轰成半截。 “啊……” “李科长,我错了,我错了,饶了我这条狗命吧,我再也不敢了……” “呜……” 瞅着眼前这摊痛哭流涕的烂泥,李大炮突然感觉乏味了。 “这条狗命先给你留着,以后慢慢玩。” 随后站起身来,冲金宝他们一甩头:“来我办公室……” 等到现扬空无一人,跪在地上的贾东旭慢慢站起身,眼神里充满了怨毒。 他恨李大炮,恨秦淮茹,恨易中海,但他更恨贾张氏。 流言是贾张氏引起的,最后,却是自己当了“替罪羊”。 他咬碎了牙往肚里咽。忍!必须忍下去! 钳工手艺得往上蹿!得做人上人! 今日这锥心刺骨的痛,来日定要百倍千倍地还给那些伤害他的人!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青年穷……” 第82章 爱大嫂 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这样的人就算再蹦哒,李大炮也懒得瞅他一眼。 办公室。 李大炮拿出了自己珍藏的素描,轻轻放在桌上,径自说道:“画中的姑娘名叫安凤,平安的安,凤凰的凤。 是你们未来的大嫂,在纺织厂宣传科上班,家住北锣鼓巷95号四合院。” “给我摸清她回家的路线,经常去哪些地方?以及都接触什么人。 我话讲完,谁赞成?谁反对?” 可等他说完,现扬一片鸦雀无声。 李大炮额头青筋有些突突,眼神嫌弃地看着办公室突然多出了的4个‘二傻子’。 辛有志跟金宝他们就傻傻的站在那,两个眼睛都直了,恨不得黏在那幅刘忆菲素描上。 李大炮有点后悔了,心里直犯嘀咕:“这四个家伙会不会生出“干掉大哥娶大嫂”的狗血念头吧?” “好看吗?”阴恻恻的声音在他们耳旁悠悠响起。 辛有志下意识秃噜嘴:“好…好看,太好看了。” 金宝三人看得依旧是两眼痴迷,口水都快滴嗒下来。 “我滴个乖乖,这是仙女吧?” “废话,人哪有长这么漂亮的?” “好想娶回家当媳妇……” 李大炮心里那点儿怀疑“哐当”砸实了,这几个家伙有反骨。 此时的他,脑子里冒出一个念头:把这几个家伙灭口,然后扔到空间里去。 “砰…” 手枪跟棉槐条子被他拍在素描一旁,厉声喝道:“选一个。” 空气中的气氛陡然一紧,回过神来的他们猛然抬头,看到的是李大炮那一双快要喷火的眼睛。 “科…科长,我……” “炮…炮哥,你听我解释,听我解释啊。” “炮哥,这不怨我。” “对对对,不怨我。只怪嫂子太迷人。” 李大炮快要被这几个活宝给气笑了,腮帮子无意识的抽抽。 “踏马的,向后一步走。” 辛有志他们麻溜地倒退一步,挺胸,抬头,就跟挨训的小学生一样。 “这踏马是我媳妇,不是你们的? 喜欢啥不好,竟然喜欢上了大嫂? 我超爱,你们这几个瘪犊子。 老子要不是穿着这身皮,早把你们给毙了。” 几人被李大炮训斥得脸色通红,有些无地自容。 感觉还不解气,李大炮抄起棉槐条子就是一顿“小炒肉”。 “Pia…Pia……” 几人被打的呲牙咧嘴,‘酸爽’直冲天灵盖。 都是跟自己混的,李大炮下手知道轻重。“看清楚人长啥样就赶紧滚,这事办不好就别回来了,明白?” “明白……”(×4) 这几天的易中海有些死气沉沉,几乎就是一具行尸走肉。 当着院里人面被李大炮骂作“绝户”,整个人的里子面子全被踩地稀碎。 自古以来,民不与官斗,想要报仇,他就得把命豁出去。 经过再三思考,他终于咬牙下定决心。 今天下班,他特意绕道去“全聚德”买了一只烤鸭,准备去找聋老太。 闫埠贵照例守在院门口,伺候着自己那些花花草草,顺便从那些李大炮讨厌的院里人手里占点小便宜。 看到满脸阴沉的易中海,他照常打起了招呼。“老易,下班啦?” 易中海闷着头“嗯”了一声,刚要离去,却被他给拽住了。 闫埠贵跟狗似的嗅了嗅鼻子,眼里跃上一抹惊喜。“老易,你是不是去全聚德了?这烤鸭味儿,真香啊。” 易中海有些不耐,可“尊老”的牌坊还是得立起来:“这是给老太太买的。” 闫埠贵那张老脸变得有些谄媚,厚着脸皮说道:“老太太怎么能吃得下一只烤鸭?咱老哥俩今晚喝两盅?我那儿还有一瓶好酒。” 易中海没有心思跟他扯犊子,直接从怀里掏出油纸包好的鸭骨架,脸色不耐地说道:“改日吧。这个你拿去,给家里人熬个汤。” 闫埠贵没想到易中海今天这么大方,居然把一整套鸭架都送给了他。 这玩意儿拿来熬汤,至少够他咂么三四回的。 不把鸭骨头给熬成渣,他都不带丢。 “老易,还得是你啊,出手阔绰。”闫埠贵激动的那张老脸就如同菊花盛开。 易中海没好气得剜了他一眼,转身就朝后院去了,连家也没回。 “咚咚咚…” “老太太。” 聋老太正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听到易中海的声音,脸色顿时有些阴沉。 无事不登三宝殿,易中海肯定又惦记上她的那些棺材本人情了。 前几天的事她了解的一清二楚,对于易中海的遭遇有些嗤之以鼻。 一个调解邻里纠纷、传达街道精神的管事大爷,还真拿自己当官了。 拿着鸡蛋往钢蛋上撞,这脑子得短路成啥样?才会做出这么自不量力的事。 “进……” 她“来”字还没说出口,易中海就给他们来了个推门直入。 聋老太眼神闪过一丝狠厉,心里有些火气。“真是好狗,胆敢不请自入。” 屋里光线有些暗,易中海也没去瞅聋老太脸色。 他走到桌前,把片好的烤鸭,小饼啥的一一摆好,然后说道:“老太太,很长时间没来看您了。 最近工作忙,您别生气。 这不,今天下班早。我特意去了一趟全聚德,带了一只烤鸭回来孝敬您。” 烤鸭的香味慢慢飘进聋老太鼻间,大半个月没沾点荤腥的她,口水在嘴里是疯狂的分泌。 她轻轻吞咽口水,免得易中海在心里嘲笑自己。 “中海,又让你破费了。 唉,老棺材瓤子不中用了,还整天麻烦你们两口子照顾,惭愧啊…” 易中海脸色显得很殷勤,心里却是不断地吐槽:“要不是看你还些用处,谁踏马的整天伺候你。我呸…” 甭管聋老太内心咋想的,但这面子却是给的足足得。 易中海有些强颜欢笑,“孝敬老人不是应该的嘛! 再说了,老太太以前给咱队伍过草鞋,还是名光荣的烈属,于公于私,我们照顾您也是应该的。 聋老太下意识地轻轻点头,这马屁拍得她有些飘飘然。 “坐,快坐,别站着。 都忙了一天了,坐下歇会……” “唉,好。”易中海嘴里应着,心里小算盘打得噼啪响:今儿的烤鸭,老子一定让它下出个金蛋…… 第83章 飙个演技 聋老太却在等着易中海离开,再动筷子。 俗话说,吃人家的嘴短。 谁先沉不住气,谁就得矮半截。 眼见聋老太依旧在床上端着架子,易中海不免有些急了,“老太太,吃烤鸭要趁热,这还是您告诉我的。 来,我给老太太卷一个。” 聋老太吞咽着口水,有些意动。 “中海…咳咳咳…”口水分泌过多,差点把她给呛得背过气。 易中海赶忙递过茶杯。“老太太,先喝口水。” 聋老太咳的老脸潮红,嗓音有些混淆不清。“不碍事,不碍事。” 烤鸭凉了口感会很差,对于一个讲究的人来说,这是万万不能允许的。 “先吃,吃好了再说,凭你易中海休想跳出老娘的手掌心。”心里打定主意,身体却故意慢吞吞地坐起来。 易中海眼神一亮,将盘里的卷好的小饼端过去。“老太太,你快尝尝,看看合不合您的口味。” 此时的易中海跟个奴才一样,恭恭敬敬地伺候着聋老太。 也许是烤鸭很顺口,聋老太细嚼慢咽地吃了五卷,才拿起手帕。 易中海懂事的端过茶杯,又伺候着她漱口净嘴。 “老太太,吃的还顺口?”易中海心里NMB,嘴上笑嘻嘻。“啥时候想吃,你让淑兰告诉我,我抽空给您带来。” 聋老太心里不屑的撇撇嘴,把这话直接当成放屁。 上回的“天福号”大肘子还是几个月前的事,后边她念叨过几回,易中海根本就当耳旁风。 吃饱喝足,趁着温度正好,聋老太眼皮子发沉,想眯一会。 “你说什么?剩下的烤鸭你要带回去给淑兰?” 易中海的谄媚瞬间冻在脸上,心往下一沉,“我超爱,你个老棺材瓤子居然想吃白食?” 现在的聋老太根本不瞎不聋,纯粹想空手套白狼。 易中海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语气有些不自然。“老太太,我有些话想跟您说。” 聋老太眉头微蹙,他感觉今天的易中海有些不对劲。 平常找自己办事都是先上肉,再打几手太极,最后才说事,今天居然这么沉不住气。 她心里琢磨着,肯定是易中海被李大炮给逼急了。 但聋老太不想轻易松口,否则,她手里的这点人情用不了几次就全被易中海给祸祸了。 “啊,你要回啊。快回吧,快回吧,淑兰还等着你吃饭呢。” 刚才伺候的多憋屈,现在的易中海火气就有多大。 “老太太,我想辞去管事大爷这个差事。” 图穷匕见。 聋老太心里顿时翻起波澜,易中海这是在逼她。 一旦易中海不当这个一大爷,以后肯定不会让田淑兰伺候自己。 习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她,被易中海一下子打在了七寸。 虽然心中着急,但经历过大风大浪的聋老太却依旧稳如老狗。 “什么?你要当皇上?”她脸上故意装出一副惊惧的样子。“中海,你不怕掉脑袋啊?” “这话在老婆子这里说没事,出了这个门…” 聋老太眼神陡然变得阴毒,笑容玩味。 易中海有些慌了,他没想到,短短一句话,聋老太就直接把他碾成渣子。 额头的冷汗直冒,易中海慌的有些语无伦次。“老聋…老太太,你可别胡说,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聋老太听到那个“聋”字,让她心中的火气彻底起来了。 “什么?你还要玩复辟?中海,你脑袋被驴踢了? 快走,快走,老婆子听不了这个。 你再执迷不悟下去,谁也保不住你。” 易中海脸涨如猪肝,眼球充血,“老太太,那我就不打扰您休息了。 淑兰前几天又受了惊吓,我准备给她调理调理身体。 到时候如果有啥怠慢您老的地方,还请老太太多担待点。” 随后,易中海站起身,把剩下的烤鸭包好,准备回家。 现在炎热已经过去,东西能搁得住。 本来聋老太还打算把剩下的肉再吃个两三顿,若是让易中海全都打包带走,还吃个鸡毛? 眼见火候已够,她决定上点干货抚慰下易中海那颗暴躁的小心肝。 “什么?淑兰身体又出状况? 唉呦喂,造的哪门子孽啊? 快跟老婆子说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易中海瞅着聋老太那副故作姿态的样子,心里啐道:“呸…真踏马嘴馋。” 他抹了把脸,脸上挂起一抹担忧,将前几天李大炮镇压全院的事给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 聋老太脸上装作认真听着,那把老骨头也跟着飙起了演技。 她故意装出一副气得快要咽气的样子,浑身打着哆嗦,说话断断续续:“无法无天,无法无天啊。 中海,你你…你就这样让…让他欺负?街道呢?区里呢?你咋不去上访? 都这么多天了,你才说出来,眼里还有没有老婆子…” 该配合你演出的我,却没有视而不见。 易中海满脸羞愧,鼻腔有些囊吃:“老太太,我只是个平民老百姓,怎么斗得过人家当官的? 唉,没办法,只能打碎牙齿往肚里咽。” 对于整件事大体了解的聋老太来说,易中海这演技有些太拙劣了。 连点马尿都没留,一看就不走心。 “中海,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老婆子要给你出这口恶气。”聋老太一脸的愤愤不平。 易中海感觉不太保险,又继续加了一把火。“老太太,还有柱子。” “我耷拉孙儿怎么了?”聋老太急了。 傻柱被李大炮收拾这件事根本就没人跟他提,所以她一直被蒙在鼓里。 易中海恍然明白过来:如果一开始就提傻柱,这只烤鸭肯定能省下来。 一想到这钱花的冤枉,易中海终于淌起了马尿。 “柱子,柱子他差点被李大炮给踢残废。唉……” 在聋老太眼里,易中海跟傻柱就不是一个地位。 毕竟,聪明人都喜欢身边人傻一点,这样才容易掌控。 更何况傻柱还有一手不错的厨艺,万一残废了,谁给她做好吃的? “李大炮…老婆子跟你势不两立。”聋老太那具干瘪的身子,猛地散发出一股阴寒的气势。 一时间,易中海腮帮子抽搐的有点快,那壮硕的身子也打了个不自然的哆嗦…… 第84章 王主任来了 王主任看着眼前这一堆举报信,有些不敢置信。 整整108封举报信,都是冲着一个人来的。 “小陈,你确定这些…举报信,都是有关95号院李大炮同志的?” 陈干事叫陈秀兰,刚从象牙塔里毕业没多久,性格有些嫉恶如仇。 听到主任问话,她义愤填膺地说道:“没错,王主任,都是举报李大炮的。 这样的人太可恶了,简直就是旧时代的毒瘤。 我建议咱们应该抓紧处理,拯救万民于水火。” 王主任眉头紧皱,拆开信封开始查看:“跟外边说一下,今天如果有需要我办的事情,尽量往后推一推,我要优先处理这件事。” 陈秀兰看到自己的意见被采纳,满脸兴奋的说道:“好的,主任,我这就去…” 随着一封封举报信的打开,里面的内容简直是触目惊心。 军阀作风,欺压良善,殴打邻居,大鱼大肉等等。 王主任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这纯粹就是把人往死里整。 如果不是跟李大炮打过几次交道,她差点就信了。 一个勋章能把胸襟缀满的战斗英雄,居然摇身一变成了恶贯满盈之徒。 李大炮在轧钢厂捅的那些大窟窿她也有所耳闻,并且为之拍手叫好。 要不是家里闺女才上育红班,她都想当李大炮的丈母娘。 “咚咚咚……” 敲门声轻轻响起,将思绪有些杂乱的王主任给拉回神来。 “请进…” 随着门被打开,陈秀兰领着两个干部着装的陌生人进来。 年长的40来岁,身材清瘦,人长得很和气。 年轻的20来岁,表情清冷,戴着一副金丝眼镜。 王主任赶忙站起身,脸上挂满不解。“小王,这是…” 没等陈秀兰介绍,年长的快步上前,亲切地跟王主任握手说道:“你好,王主任。我是区委信访办的陈清泉。” 年轻的那位脸色依旧清冷,语气淡漠。“赵瑞龙”。 王主任脸色如常,似乎没有感受到年轻干部的冷漠。“你们好,快请坐。” 等到两人坐好,王主任对着小陈说道:“给两位同志倒杯水。” “主任,没水了。”陈秀兰脸色有些不快,鼓着小嘴,瞪了赵瑞龙一眼。 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陈清泉赶忙站起身,伸手制止。“不用了,不用了,先谈正事吧。” 王主任眉头微蹙,不悦地瞅了陈秀兰一眼,然后扭头看向陈清泉,“不好意思,小姑娘刚来没多久,还请多包涵。” 赵瑞龙目光扫了桌上的那堆举报信一眼,眉头紧皱。“王主任,那我长话短说了。 我们这次来,就是冲着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李大炮来的。 区里收到有关他的举报信足足有108封。 很难想象,当今社会居然会出现这样一名十恶不赦之徒。 所以,区委决定尽快落实这件事,还广大人民一个朗朗乾坤。” “啊,你们也收到举报信了? 我们今天也收到了108封举报信呢,都是有关李大…” “小陈…”王主任脸色有些难看,手下人不懂规矩,让她脸上感到无光,“你先出去,我跟两位同志具体了解一下情况。” 她现在对赵瑞龙印象很不好,还没有调查就给人盖棺定论,就差在脸上刻着“我要政绩”四个字了…… 轧钢厂,保卫科办公室。 李大炮心情很愉悦,辛有志他们这半个月打探来的消息都写在纸上给他送了过来。 字写的很工整,消息汇总的很全面。 李大炮就这样慢慢翻着,看得认真又仔细。 “铃铃铃……” 电话突然响起,打破了办公室的安静。 李大炮眼神有些不满,懒洋洋地接起电话:“谁啊…” 电话内容有些奇特,让李大炮的眼神越来越冷。 “好,我马上回去。” 等到电话一挂,手上的纸张收进空间,李大炮也没跟底下人打招呼,骑上自行车就往家里赶去。 这个点,院里人几乎都在家。 王主任一行人刚进院子,闫埠贵正攥着刚从邻居那儿薅来的葱往家溜。 “老闫,通知下院里人,中院集合。”王主任正好发现他,随口说道。“我们来了解一些情况。” 闫埠贵脸色有些不自然,毕竟占别人便宜差点被逮个正着,放哪也不是件光彩的事儿。 “呦,王主任来了。您稍等,我马上去。” 他瞅了眼这群人,就把目光收回往家跑去,眼里流露出一股深深地思索。 “最近这些日子也没啥事啊?怎么会兴师动众来这么多人呢? 难道是……” 等到院里人集合完毕,李大炮也从跨院南门进了家门。 听到中院那人员嘈杂声,他的脸上闪过一抹不耐,阴沉地快要滴下水来。 他有些不解,难道这些人都是鱼吗——记忆只有七秒钟。 “统子,老子今天把四合院这些禽兽来个一窝端,你觉得怎么样?” 系统慌了,李大炮的想法它现在感知地一清二楚。 杀心已起,难以遏制。 眼下,它不知道该怎么劝阻?劝阻李大炮手下留禽。 感觉到系统又在装起了哑巴,李大炮把自行车停好,准备前往中院。“好吧,那老子就当你默认了。” 【叮,请宿主将嚣张跋扈一路到底,打脸众禽不杀人。奖励:驻颜丹一枚。】 李大炮乐了,感情系统今天有点逗比。 “唉呦,我超爱,贿赂我? 你挺会玩啊? 驻颜丹先给老子看一眼,如果还跟淬体丹”那么大,那你就等着给众禽收尸吧。” 系统为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听到李大炮的吩咐,立马把“驻颜丹”发放到他手中。 【爷,最刁的炮爷,奖励提前给您,这是给俺奶准备的,您满意不?】 李大炮看着手中巴掌大的透明玉盒一眼,里面有一颗拇指大小的白色丹药。 “你呀,总是能整点新花样儿! 行吧,那老子就却之不恭了。” 【……】 “咚咚咚……” 刚走到拱门,门就被一股大力猛地敲响。 一个破锣嗓子也随之响起。 “开门,开门。李大炮,你的好日子到了……” 第85章 你也配? 等到王主任带着人来到中院说明来意,傻柱来劲了。 自己被李大炮收拾的这么惨,‘亲爹’易中海的老脸也被经常按在脚下狂踩。 他憋的那口恶气,今天总算找到了出气筒。 他一把甩开何雨水的苦苦哀求,自告奋勇的当起了“开路先锋”。 “李大炮,你开门,我知道你在家。 你有本事装孙子,你有本事开门啊?” 沉浸于叫门快感中的他,丝毫没有发现秦淮茹看向自己的眼神是那么的恶心,愤怒。 也根本没有注意到院里人看向自己的目光里,就如同看一个傻子。 李大炮正好想来个下马威,眼下的情况正好如他所愿。 “吱…呀……” 随着拱门慢慢敞开,院里人忽然感到头皮有些发麻,就好像有什么可怕生物即将出来似的。 常以“四九城爷们”自居的傻柱,也感到后背有些发凉。 但为了不在众人面前丢面,他强装镇静地吆喝着:“李大炮,你…” 话没说完,一道劲风扑面而来。 随后,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中,一道黑色的影子直奔傻柱胸口而去。 “砰…啊……” 傻柱就像一个断线的风筝,飞出去七八米远。 “扑通…” 随着傻柱狼狈的躺在地上,剧烈的疼痛让他眼前一黑,晕死过去。 “傻哥…”何雨水尖叫。 “柱子…”易中海目眦欲裂。 “乖孙……”聋老太抖如筛糠 三人扑上前,只见傻柱的整个胸口已经塌陷进去,肋骨都不知道断了多少根。 李大炮这才慢悠悠地从院里踱步而出。 他死寂的目光扫过众人,声音冷得像冰碴子:“是谁给你的勇气敢砸老子的门?” “大炮哥,你太过分了。”何雨水心疼的泪流满面,朝着李大炮嘶声控诉。 易中海看到自己的养老对象那一脸气若游丝的样子,脸色铁青,声色俱厉,“李大炮,你…你完了,你完了…” 聋老太浑身打着哆嗦,右手颤颤巍巍地指着李大炮,“你…你…你这个畜牲…” “嗯?” 入住四合院都这么了,他还是第一次见聋老太。 “老棺材瓤子,你挺有种啊?”李大炮踏步上前,挡在前边的人慌忙的向两边退去。“来,再骂一句我听听?” “你…”聋老太刚要继续撒泼,抬头却瞅见李大炮那暴虐的眼神,正死死地盯着自己,心惊胆颤地她赶忙把嘴死死闭上。 “够了。”赵瑞龙来了个喧宾夺主。“李大炮,你太过分了,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欺压人民,我看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王主任没有发言,心里有些不舒服。 刚才傻柱砸门的时候她想制止来着,但却被赵瑞龙阻止了。 毕竟是上面派来调查的,自己也只有配合的份,根本就做不了主。 陈秀兰这个嫉恶如仇的小干事,听到赵瑞龙的大声呵斥,顿时也从刚才的惊恐中回过神来。 她的脸上有些恼羞成怒,“李大炮,你还是人吗?人家只是叫你出来,你竟然实行暴力,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李大炮没有在乎他们的犬吠之声,“啪”地一声,点上一根烟。 随后眼神一紧,话语如冰,“王主任,这也是你的意思?” 王主任被李大炮的目光盯得有些脸色为难,但作为一名街道干部,她只能硬着头皮劝道:“大炮,出手…是不是有些重…” 话没说完,就被易中海声嘶竭力的打断了。 “快来几个人帮忙啊,柱子就快要没气了…” “我看谁敢动,”李大炮声音淡漠,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震慑人心的煞气。 本来还打算上前帮忙的院里人,立刻吓得停下脚步,眼神愧疚的看向易中海。 赵瑞龙,家里背景不小,否则也不可能年纪轻轻就当上干部。 他的人生信条:四九城,绝对不允许有比他更牛13的存在。 李大炮的嚣张跋扈,犹如触碰了他的逆鳞。 “李大炮,你的事发了,整整200多封举报信,都是关于你的,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对,赶紧交代你的恶行。” “哼哼哼哼…”李大炮嘴里发出阵阵冷笑,声音慢慢吐出。“老子说尼玛啊?” “你踏马的算个什么玩意儿?凭你也配来茬老子?” 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受过这种侮辱的赵瑞龙只感觉一股热血直冲天灵盖,火气大的快把自己给蒸熟了。 “太猖狂了,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他转身从陈清泉手里夺过那装满举报信的纸箱子,快步跑到李大炮面前。 “看看,看看。整整一箱子,都是举报你的,你还有什么话说?” 也不知道是谁给他的勇气,他竟然把手里的纸箱子狠狠扔向李大炮。 有句话说的很对,年轻人不要自不量力。 四海之内不都是你妈,没人会惯着你的。 眼瞅着向自己当头砸来的纸箱子,李大炮的高抬腿狠狠踢了上去。 “嘭……” 纸箱被踢的高高飞起,里面的举报信如同落叶似的往下落。 李大炮嘴里叼着烟,随手从空中接过一封举报信打开。 一张A4纸密密麻麻的写满了跟螃蟹爬叉似的文字:尊敬的领导,请救救我们吧。 95号四合院出了一个叫李大炮的军阀啊,他仗着自己是轧钢厂保卫科的科长,嚣张跋扈,无法无天,随意打骂邻居,整天大鱼大肉…… 随意地扫了两眼,李大炮就没兴趣再看了。 他快步走到易中海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一脸愤恨的易中海跟老聋子。 “举报信都是你们写的吧?挺会玩啊? 是不是觉得老子今天就完蛋了? 瞪大你们那俩灯泡,看看老子是怎么行事的。 等他们走了以后,老子再陪你们慢慢玩。 一个绝户,一个老表子,呵呵…” 易中海慌了,聋老太傻了,他俩没想到李大炮竟然一眼就看出自己是“始作俑者”。 他俩心神惊惧地互相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恐惧、慌张、以及恶毒。 这一刻,他们明白了,李大炮不能留,必须尽快干掉他。 否则,就给他们的,就是…… 第86章 这脸打的…… “滚一边去!”抬脚把他俩踹了个趔趄,“整天算计个傻子,也就这点能耐了。” 易中海跟聋老太被踹得敢怒不敢言,只能用怨毒的俩眼珠子死死瞪着他。 何雨水双眼哭得核桃也似,委屈巴巴看着蹲下身的李大炮。 曾经的何雨水瘦的皮包骨头,现在的她气色红润、身体有肉。 被他可怜、救济的小女孩,都学会了蹬鼻子上脸。 李大炮却一脸不在乎,“何雨水,以后再敢踏进这小院,老子打断你的腿。” “咔吧,咔吧……” 清脆的骨骼复位声响起,昏迷的傻柱脸上皱起一团痛楚。 何雨水不敢相信:“大炮哥,我……” 李大炮站起身,连眼皮子都没再撩她一下。 在众人惊惧、愤怒、怨毒的盯视下,他慢悠悠踱到傻柱家门口的台阶上。 “来,”声音不高,却听得清,“跟上面来的‘大官’说道说道,老子欺压你们没?” 赵瑞龙一伙儿本想着院里人得跳出来告状,没承想现扬死寂。 所有挨过李大炮收拾的,眼神都躲躲闪闪,嘴里支支吾吾。 王主任眉头拧成了疙瘩,她咂摸出点味儿来了。 “说啊!怕啥?”陈秀兰急了,冲着人群嚷着。 陈清泉悄没声地挪到王主任跟前,脸上透着凝重:“王主任,这里头怕是…有事儿啊。” 王主任有点意外,这个一进院就当哑巴的信访办同志竟然开口了。 “少说话,让姓赵的顶上,”王主任可不是软柿子,“这是我唯一给你的话儿。” 陈清泉深深看了王主任一眼,目光复杂地转向赵瑞龙,心里头默念:“事儿,不是这么干的……” 赵瑞龙脸上挂不住了,几步冲到人前,扯开嗓子吼:“你们怕啥?!说啊!” “今儿有我在这儿,谁都动不了你们!我就不信了,他小子还能翻了天?!” 院里人抬起头瞅着赵瑞龙,那眼神,不屑、怀疑。 “大白天说瞎话,脑子有病?” “白指望了,又是一个完蛋玩意儿。” “小点声,不想活了……” 刚大伙儿眼瞅着傻柱肋骨被踢断,易中海和聋老太太被踹翻,他也没能放个响屁。 李大炮的狠劲儿跟赵瑞龙的无能狂怒明晃晃摆着,这群心里有鬼的,谁敢出头? “你…你们!”赵瑞龙简直不敢相信。 自觉高人一等的他,硬是被这群他瞧不上的泥腿子狠狠扇了个大耳刮子。 瞅着赵瑞龙急得抓耳挠腮那熊样,李大炮脸上的笑意更嘲弄了。 “人家大老远的专程为你们跑一趟,不容易。你们装哑巴,多不给面儿?” 小干事陈秀兰气得脸蛋通红,冲到李大炮跟前:“李大炮!闭嘴!你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李大炮懒得鸟她,眼珠转向王主任:“王主任,您发个话,这小丫头片子我‘伺候’到啥份儿上?”(打狗看主人,李大炮还欠着王主任房子的情儿) 王主任脸一沉:“小陈,回来!” 小陈满心不解,自己一直敬重的王主任咋这么说话?但还是咬着嘴唇退了回去。 李大炮一脸嘲弄地看着孤零零杵着的赵瑞龙,嘴角一咧:“喂,那边那‘大官儿’,报个名号呗?” 赵瑞龙羞愤交加,牙缝里挤出来仨字:“赵瑞龙。” 这名儿一出,李大炮绷不住了。 “哈哈哈……” “你老子是不是叫赵立春?你姐是不是赵小惠?” 赵瑞龙彻底懵了,这混账玩意儿怎么连家里人名头都门儿清? “你踏马的到底是谁?!” 让人憋屈难受,李大炮觉得那是件开心事。 他没搭理赵瑞龙的犬吠之声,转身面向王主任:“王主任,我请您…看扬好戏!!” 平地炸雷一声吼,“都给老子说!我有罪没?!” 好家伙,院里人被李大炮这一嗓子吓得,集体打了个哆嗦。 这会儿他们都恨死那写举报信的了。太平日子不过,偏要作死! 机会来了,能把握住才叫本事。 许大茂这小老弟立马摇旗:“李科长,您准是遭人陷害了!” 刘海中在一旁帮腔:“太可恨了!自古贤能遭…遭什么来着?” 闫埠贵这老学究毛病又犯了,小声咕哝:“遭人嫉。” “啊…对!遭人嫉!”刘海中赶紧补上,“李科长绝对是冤枉的!” 二大妈见当家的带头了,带着刘光天、刘光福也忙跟上:“欺压啥百姓?不知道哪个挨千刀的王八羔子瞎编的,不怕天打雷劈、绝户八辈子?” “对,当绝户!” “大炮哥是战斗英雄……” “绝户”这俩字像根针,狠狠扎在易中海心上。 本来就心虚,听到这话,顶得他差点背过气。 老赵头和老田婆牵着穿补丁衣裳的娃,推开人群,走到赵瑞龙面前,一脸的看不上。 “我们两家院里最穷,平时嫌沾上晦气,没几个人愿意搭理。 自打李科长进这院儿,看我们日子难,把自个儿口粮匀拿来接济我们。” “不是一回两回,是很多回!” “这样的好干部,你上哪儿找?”老田婆一脸恨铁不成钢,“伟人都说,没调查就没发言权。你一上来就要给李科长定罪,到底安的什么心?” “你…你们。”赵瑞龙脸皮发烫,青筋突突直跳,“你们都是一伙儿的!话不可信!” 一块儿从区里下来的陈清泉,臊得老脸通红:“赵瑞龙同志!你是一名干部,说话要负责任的!” “你……”赵瑞龙被这记来自自己人的闷棍,噎得差点咽过气去。 王主任这下彻底明白了,举报信就是小人作祟! 但是这院里肯定有人做了亏心事,被李大炮收拾过。 想到这,她心中大石落地。 要是街道真出这么个十恶不赦之徒,自己这辈子都别想进步! 至于那些不知道的内幕,回头再说。 “各位街坊邻居、大爷大妈,听我说两句!”王主任在院里说话顶用,嘈杂声渐渐压了下去。 “李大炮同志,有没有欺压你们?有没有军阀作风?” “要是有,我王某人今天这帽子豁出去不要了,也要把他送进去!” “要是没有……” “砰……” 王主任一巴掌狠狠拍在旁边的四方桌上,震得茶缸乱响: “老娘亲自把他送去大西北…砸石头,啃沙子……” 第87章 人情没了 掌声响起,经久不息。 哪怕多数人心不甘,情不愿,也得呱唧起来。 赵瑞龙心高气傲,盲目抢功,终究要自食恶果。 李大炮神情欣赏,王主任这个女人“一锤定音”的手段很高明。 但被人挑衅不打回去,这不是老爷们的作风。 等到掌声平息,行动结束,意外来了。 “赵瑞龙,你想怎么死?”一道嘲讽的声音响起,“你不会以为自己能站着走出去吧?” 王主任脸色晴转多云,陈清泉脸色阴沉,陈秀兰也有些不知所措。 至于赵瑞龙,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 “你要干什么?”语气有些气急败坏、声色俱厉。“光天化日之下,你还敢毙了我?” 李大炮不屑一顾,掏出一个铜哨,猛然吹响。 “哔…哔…哔……” 哨声清脆响起,院里人脸上涌起吃瓜的表情。 很快,步伐一致的脚步声从院外由远及近,冲进院里。 线才辰带着两支巡逻队快步跑到李大炮跟前,“科长,什么情况?” “来找事的。”李大炮朝赵瑞龙的方向轻抬下巴,“把那个犊子先抓起来。” “李科长,你…”陈清泉眉头紧皱。 “大炮,别乱来。”王主任脸色难看。 “李大炮,你想造反吗?”赵瑞龙色厉内茬。 至于院里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地吃着瓜,就差搬个小板凳。 线才辰可不管别人啥意见,挥了挥手,几个巡逻人员快步冲上去,粗暴地将赵瑞龙双手反绞,死死绑住。 王主任急了,本来可以平安落地,哪曾想会突生变故。 陈清泉已将赵瑞龙的背景告诉于她,一旦人有个三长两短,自己以后还怎么进步? 她快步上前,语气急促。“大炮,给姐一个面子,行不?” 自古人情最难还。 李大炮眉梢轻翘,轻声说道:“王姐,你确定?那你这人情可算是还了!” 王主任再三衡量,决定还是赌一把。 “姐知道你今天委屈,可人是姐带来的,你看…” 了然,李大炮快步上前,带有侮辱的轻拍赵瑞龙的脸,“你小子运气不错,王主任浪费一个人情把你保了下来。” “不服?尽管来,老子等着你。” 巡逻队默契的将人放开,退至一旁。 不作死就不会死,无能放狠话最蠢。 “李大炮,你完了,你给老子等着。”赵瑞龙一脸的愤愤不平,“你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惹了谁?” “大炮,不…” 王主任脸色瞬间垮了,话没说完,一道黑影再次来临。 “砰……” 赵瑞龙就跟条死狗似的,被一脚踹到前院过道。 “啊……”哀嚎声响起,依旧嘴硬的他在作死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爷爷就爱看你不敢动我,有能耐就杀了我?” “嗖……”李大炮动作快如闪电,匕首脱手而出。直射赵瑞龙。 在众人惊惧目光中,匕首削过赵瑞龙头皮,“哆”地扎进背后柱廊,仅留刀柄。 “呦,差一点,你小子运气不错。”李大炮故意嘲弄着,右手指眼花缭乱一翻,又一把匕首魔术般出现在手中。 刚才的动作很快,快到众人来不及反应。 直到赵瑞龙被吓得惨叫连连、魂飞魄散,他们才把魂儿拉回来。 “啊……”赵瑞龙惨叫着,不顾浑身的酸痛,拼命往后爬,远离头顶那柄匕首。 恍惚间,感觉头顶有点发凉。他赶忙伸手去摸,却发现一缕头发掉落在掌心。 原来,刚才的匕首给他剃了个地中海。 王主任也顾不上失礼,上去一把抱住李大炮持匕首的胳膊,对着陈清泉大声喊到:“带他走,快。” 小姑娘陈秀兰强忍着内心惊惧,也赶忙跑上来抱住另一只。“李大炮,冷静,你要控制你寄几。” 陈清泉二话不说,跑上去就拖着赵瑞龙往外跑,也不管他的伤势如何。 感受到胳膊上的柔软,李大炮苦笑连连。“至于吗?我就是想吓吓他。” 不远处的秦淮茹脸色有些发红,幽怨的剜了李大炮一眼。 李大炮正好抬头,将这道目光捕捉到了。 他对着秦淮茹眨了眨眼,随后对着王主任她俩无奈道:“王姐,松开吧,人都走了。” 王主任脸皮发烫,陈秀兰耳根子都快熟透了。 “大炮,对不起,姐刚才…刚才是情非得已。” “对…对不起。” “没事,王姐。”李大炮很大度,毕竟豆腐都吃了,“都是自己人,不用那么客套。” “这小丫头刚来的?” 王主任点点头,“刚来街道没多久,以前的曹干事调走了。” 陈秀兰不满的瞪了李大炮一眼,“我哪里小?” 李大炮摸了摸陈秀兰的头,轻笑道:“性格不错,就是有点笨。” “你……”陈秀兰不乐意了,要不是地点不对,她非得上来咬他一口。 “大炮,那我就先走了,回头再聊。”王主任提出告别。“今天这事,我会尽快查明白的。” “对,查明白,尽快给你一个公道。”陈秀兰嫉恶如仇的脾气又上来了,“到时候,拿他去游街。” “王姐,这事就不用麻烦你了。”李大炮朝她露出一个意会的眼神,“人还没走远……” 等到一切结束,李大炮吩咐线才辰继续带队巡逻,自己慢悠悠回了跨院。 至于傻柱的死活,他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贾张氏回到家以后,一脸的心有余悸。 “这个小畜生太狠了,连当官的都敢下刀子。 唉,以后可得离他远点,要不然老娘这身老骨头都得被他拆了。” 她现在已经不敢再和以前那样懒了,贾东旭自从小黑屋里出来,差点把她撵回老家。 现在的贾张氏没有任何靠山,只能忍气吞声。 毕竟,自己亲儿子被她陷害的差点成了傻子。 这个坎,估计贾东旭这辈子都跟她过不去。 “砰…” 门被突然推开,错过好戏的贾东旭正好回来。 “饭好了没有?”他冷着一张脸,对贾张氏没有一点好脸色。 贾张氏耷拉着大胖脸,语气卑微,“窝头刚蒸上。” 棒梗从门外兴冲冲的跑进来,“奶奶,那个人被李大炮吓得尿了一地,闫老抠正骂骂咧咧的用水冲呢。” 贾东旭不解的问道:“院里又出事了?” 贾张氏一边烧火,一边跟他说起了刚才的事。 贾东旭越听越上火,没想到自己那几封举报信根本就没起作用。 “东旭,你说那些举报信会不会是易中海那个老绝户干的?”贾张氏有些猜测,“万一被李大炮知道了,估计不死也得扒层皮。” 贾东旭后背一凉,身体打了个冷颤。 他总感觉自己干的这些早晚要被李大炮知晓。 想到李大炮的狠辣,裤裆里不由自主地有些凉飕飕…… 第88章 夜话…… 秦淮茹偷摸的打开南门,又跑进屋里。 屋里伸手不见五指,只有轻轻的呼噜声。 轻车熟路,躲避自如。 一阵稀嗦声,李大炮感觉怀里多了一个带着凉意的躯体。 他重重呼出一口气,压抑着烦躁:“你不困?” “睡…睡不着。”秦淮茹的声音带着小心翼翼。 “睡不着?”李大炮没睁眼,语气低沉,“睡不着就数羊。” “数羊?”秦淮茹有些懵,“去哪数?” “我超爱,你…”李大炮无语得狠狠拍了一把磨盘。 “爷…”谁成想,秦淮茹竟误会了他的意思,直接起身坐…… 点上一根烟,李大炮下定了决心。 “以后,你别来了!”李大炮声音渐起寒霜,“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秦淮茹身体一僵:“爷……你是嫌弃我了?” “不是嫌弃!”李大炮猛地睁开眼,黑暗中眉头紧锁,“是现实! 咱们不可能有结果,老这么黏糊,你名声还要不要? 我以后结婚了怎么办?你就打算一辈子这么偷偷摸摸?” “我不在乎名声,我只在乎你……我、我可以不要名分……”秦淮茹的眼泪瞬间涌出,打湿了李大炮的胸膛。 “放屁!”李大炮打断她,胸膛上湿腻的感觉让他更加烦躁,“不在乎? 等你儿子大了,指着你骂破鞋的时候你试试? 等我娶了媳妇,你杵在大院里天天看我们吃饭睡觉生孩子? 秦淮茹,别天真了!” “妞,”他硬下心肠,直接抛出方案,“听我的,我给你搞套清净点的房子,你搬出去。 以后桥归桥,路归路。我不会亏待你。” “你……你是要赶我走?!”秦淮茹的哭声压抑着破碎。 “这不叫赶,是为了你好!”李大炮语气不容置疑,“继续在这院里,对你才是折磨!早断早干净。” 秦淮茹绝望地扭了下身体:“爷……我不搬……” “不搬?”李大炮语气转冷,带着不耐,“你真当我是傻柱子?由着你把日子过成一锅稀粥?这样下去迟早出事!” “为、为了你我啥都不怕……” 男人,没结婚之前都被欲望遮过眼。 上辈子的李大炮也是。 但忽然之间,他有些厌倦了。 不是大彻大悟,只是遵从内心而已。 以前是,现在是,将来还是。 秦淮茹给她送了几次温暖,李大炮帮他脱离贾家、入职轧钢厂,成为四九城户口,吃上商品粮,分了房子。 可以说秦淮茹赚大发了。 但现在,李大炮发现这个女人有些得寸进尺,那可就不好意思了。 他根本不可能让她去影响自己以后的婚姻生活。 “最近工作怎么样?有没有受欺负?” 感觉到话题转移,秦淮茹也只能无奈叹气。“挺好的,也没人敢欺负我。 就是……” “就是什么?”李大炮眉头皱起,“说,吞吐啥?刚才没够吗?” 一言不合就超速,秦淮茹差点没跟上。“就是每次李副厂长来后勤的时候,那眼神我不喜欢。 工作的时候,总感觉背后有一双灯泡在亮着。” 李大炮懂了,剧情里李怀德就犯过这样的毛病。 秦淮茹抱着东西从食堂离开,李怀德上去就要啃,结果被傻柱一顿揍。 “下次他再用那种眼神看你,上去给他俩耳光长长记性。 他要是敢还手,你就去找人事部那群老娘们儿,这么简单的事都想不到,你还能干点啥?” 一语惊醒梦中人,“听爷的。” “棒梗现在还认你这个妈不?”李大炮突然对这个气运之子有些好奇。 “不知道。”秦淮茹情绪有些低沉,“那孩子都…都开始学会偷东西了。” “嗯?”李大炮眉毛翘起,“这么小就天赋觉醒了?” “啥天赋?”秦淮茹对这个词语有些不解。“咋还觉醒呢?” 李大炮赶忙打着哈哈,“那小子这么溜吗?你啥时候发现的?” 想起自己回家时,棒梗被自己逮了个正着,秦淮茹就是一阵心酸。“去我屋里,被我抓住了。” “以后把门上锁,别听那个老绝户叨叨,那家伙不是啥好鸟。” “嗯,听你的。” 李大炮突然想给易中海那个老绝户找点刺激,“我说,易中海两口子生不出孩子,不是一大妈的原因,你信不?” 这话信息量有点大,秦淮茹有点吃力。 现在这年代,两口子如果没孩子,几乎都认定是女方的问题。 “大炮,你说的是真的?”秦淮茹猛然坐起身,嗓音也大了几分。 “激动啥,赶紧趴下,好不容易热乎好的被窝。”李大炮“啪”地狠拍了下磨盘,“我啥时候骗过你。” 前世看过那么多同人文,问题几乎都出在易中海身上。 “讨厌,疼…”秦淮茹撒起了娇,但想到一大妈,心又提了上来,“那怎么办?我要直接告诉一大妈?” 李大炮一脸没好气的说道:“你有点脑子行不行?你就不怕一大妈被你这话刺激的直接挂墙上?” 你没事就跟一大妈多接触接触,然后慢慢闲聊,把她往这条路上领。 到时候不用你说,她自己就偷摸去检查了。” 似乎是看到了一大妈知道真相的画面,李大炮嘴里上扬,笑容有些冷。 秦淮茹却是有些担心,“那如果,我是说如果一大妈接受不了这个答案怎么办? 平白无故背了这么些年黑锅,任谁也不好受。 一大妈身体那么差,我担心…” “你担心个球啊?”李大炮眼神涌出浓浓的不屑。“跟个易中海那样的人,本身就是命不好。 你是想让她憋屈一辈子,还是想让她活的明白点?” 秦淮茹懂了。 如果换成她,她一定会选择搞清楚真相。 替人背黑锅,经受了这么多年的闲言碎语,谁踏马的也不好受。 “大炮,我听你的,明天我就去。” 无知是一种幸福,但有时候也是一种负担。 “大炮,你今天让赵瑞龙下不来台,真的不会出问题吗? 那么年轻就当了干部,家里背景肯定不小,我担心…”秦淮茹想起这事,有些忧心忡忡。 “行,爷没白疼你。”李大炮右手揽过秦淮茹,狠狠地吃了个嘴子,“那小子家里只要不傻,就知道轻重。 再说了,他先把这次风波能度过去再说……” “砰…砰…砰…” 外面骤然炸响一串枪声,秦淮茹吓得魂儿都飞了,死死搂住李大炮的脖子。 “你怕啥?在这老实待着,我去去就来。”李大炮挣脱束缚,从被窝里钻了出来,就那样光溜溜地跑了出去…… 第89章 紧急救场 跨院的墙被他轻松跳过,等到双脚落地之时,浑身上下已经全副武装。 “这空间还挺好用,连穿衣都省了。” 四九城这会街上路灯很少,四周视线很模糊。 为了早点赶过去,他准备开启“狱妄之瞳”。 兴许是想到了民工动漫的二柱子,他嘴角上扬,有些中二的吐出五个字,“阿玛特拉斯。” “开…” 随着“狱妄之瞳”打开,四周的地形轮廓在他眼里清晰的显示出来。 枪声是从交道口南大街方向传出来的,而且很激烈。 李大炮心头猛地一紧。 他想起了张建国就在那附近住,事发点也处于交道口派出所的管辖范围。 想到所里那些生瓜蛋子,面对那些狡猾残忍的敌特,他心悸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老张,你踏马给老子活着……” 李大炮也不晓得自己身体现在的极限,两条腿此刻甩成了幻影。 早一秒赶过去,老张就少一分危险。 他不想当孤魂野鬼,老九连也不能失去这个老连长…… 张建国今天出门也许没看黄历,倒霉透顶。 本以为只是个藏着小猫两三只的窝点,没想到却捅了耗子窝。 自己带的20名民警,眨眼间竟被敌特给打的只剩下自己和副所长范宏鑫。 剩下的不是牺牲,就是负伤失去战斗能力。 “老范,子弹还有多少?”张建国扯着嗓子问道,“我还有三发。” 此时的范宏鑫也没了往日的淡定从容,脸色铁青地摸过弹匣,“一发。” 他想让张建国撤退,可话却噎在喉咙,吐不出来。 “老范,我先顶着,你…。”张建国话没说完,“砰砰砰……”。 “哒哒哒哒……” 他俩这一对话,位置暴露了。 一颗颗子弹拖着光焰,直扑他们的藏身之处。 “隐蔽…” 老范动作一顿,胸口猛地传来阵阵剧烈疼痛。 “唔…扑通……” 他中枪了,一枪打在胸口,一枪打在右腿。 听到身后的倒地声,张建国眼珠子都红了。 “我超爱你祖宗。”他手中的枪“砰砰”两声,朝着敌特火光方向猛烈还击。 “啊…啊…” 对面传来两声惨叫,两发子弹全部命中。 “小心,雷子扎手。”对面领头的抹了把冷汗,子弹刚才从头顶飞过,差点给他来了个爆头。 张建国手里只剩一发子弹,敌特却不知道还有多少人,并且慢慢向他藏身的位置摸了过来。 “大炮,老子先走一步,家里就托付给你了。”张建国嘴角强行扯起一抹苦笑,准备拼命。 也许是看到对面没有继续开枪,敌酋胆子胆子大了起来,“对面没子弹了,速战速决,抓紧撤离。” “老子要把他打成马蜂窝。” “老大,小六栽了。”一名手下突然窜上来急报。 “什么?”敌酋眼珠子差点瞪出来,自己的私生子竟然给毙了,“我糙,冲上去,抓活的,老子要活剐了他。” 嗓门很大,大到张建国都听得清,“虎落平阳被犬欺啊,真踏马窝囊。” 话音刚落,他朝着敌酋大嗓门的方向,猛然拔枪射击。 “砰…” 最后一颗子弹射出,正好击中敌酋前边的替死鬼。 敌酋吓得立刻趴在地上,浑身抖如筛糠。“快…快上,那狗日的没子弹了,谁抓住他,老子赏他一根…哦不,十根小黄鱼。”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听到有黄鱼拿,剩下的敌特直接上头了。 这年月一根小黄鱼能换八十来块,十根就是八百多!够一个人躺暗门子撒着欢造了。 “弟兄们,上啊!谁拔头筹,得请客…” “头筹老子预定了!到时候窑子随你们挑…” 张建国“呸”地啐了口唾沫星子。他没想到自己还挺值钱! 眼看敌特逼近到三丈之地,他刚准备蹿出去拼刺刀,救兵来了… 95号四合院距离事发点,大约有500来米的距离。 当李大炮冲到这的时候,枪声正好停歇,地上躺了一大片。 敌特与民警混在一起,挂了的,受伤昏迷的,惨嚎不止的,子弹壳也到处都是。 “日尼玛啊。”狱妄之瞳瞪到最大,朝着四周仔细扫去。“快出来,快出来。” 李大炮慌了神,他发现地上根本就没有张建国。 “张建国,张建国,你踏马的在哪啊?”此刻,他也不管会不会暴露自己,冲着周围就扯起嗓子嘶吼。“你踏马的说话啊。” 四周没有回音,静悄悄的。 从李大炮搂着秦淮茹听到枪响到现在,时间刚刚过去三分钟。 这个年月的四九城,根本就没有快速特种应急部队啥的。 李大炮能这么快赶到,全赖这具一直被强化的躯体。 “砰……” 南边猛地传来一声枪响,李大炮的眼神瞬间变得跟疯虎似的。 “老连长,你踏马的可千万别出事啊。”心急如焚的他,脚底发力猛蹿,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狗日的,老连长要是敢有个闪失,老子就拿光头陪葬。” 短短200米的距离,他几乎眨眼即到。 黑压压的人影正将一个火红色的身影来了个半包围,而那个红影眼看就要豁出去拼命。 愤怒到极点,就是无言。 李大炮意念自动,空间里米军的勃朗宁M1919A4重机枪便沉甸甸地坠在右手,三米多长的弹链也披挂在他的肩头。 杀戮时刻,悍然登扬。 “哒哒哒哒……” 枪口猛然喷出一尺多长的火光,这挺重达四十多斤的重机枪在李大炮手里发出久违的饥渴咆哮。 正期待着活捉张建国、逛遍八大胡同美梦的敌特们直接被拉回现实,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居然会被人爆了后J。 “啊……” “唔……” “隐蔽,隐蔽啊。”敌酋肝胆俱裂地扯破了嗓门。 此刻,周围几乎就没有可以躲闪的地方位置。 唯一可以隐藏的,就是张建国躲避的那棵三人合抱的老槐树。 张建国傻眼了,这枪声怎么那么像米军的勃朗宁重机枪。 他心里忽然冒出一个有些荒诞的念头,该不会是李大炮那小子杀过来了吧…… 第90章 狗屎运 “哒哒哒哒……” 勃朗宁的咆哮持续撕裂空气,弹链疯狂的跳动。 一粒粒滚烫的弹壳“哐当哐当”掉落在地,眨眼就在李大炮脚下堆成了一个小坟头。 客人来了有美酒,敌人来了?那就请他们子弹,吃到死为止。 此刻,李大炮的眼中只有敌特,在无其他。 他不管这枪声会让整个四九城发生多大的震动,也不管几里外的华光海往外打了多少通红色电话。 “来啊,来啊,子弹管够。” “好吃吗?好吃吗?子弹好吃吗?” “说话,说话,给老子说话啊…” 一群敌特犹如被收割的稻草,重机枪的子弹轻易扫断胳膊、大腿,甚至将人拦腰扯断。 “啊,快跑啊。” “疯子,疯…唔……” “我投降,我投……” “我有重要情……” 李大炮现在没有心思去接受他们投降,也没脑子去考虑啥情报。 都不知道张建国是死是活的他,只想把眼前的敌特喽啰全部打碎。(距离太远,狱妄之瞳只能分清敌我,看不清人脸。) 至于那个颜色最重的黑影,他准备等会活捉,待审问完就一刀一刀地活剐了他。 “张建国,你踏马的还活着没?啊?” “你说话,你说话啊……” 震耳欲聋的大嗓门,重机枪的咆哮,形成了一曲地狱交响乐。 弹链打光了一条又一条,整个枪身都烧的通红通红,脚下滚烫的弹壳堆都快埋到了膝盖。 “砰……” 气冷枪管终究扛到了极限,这挺勃朗宁发生了“炸膛”。 炽热的钢铁碎片向着周围暴风四射,李大炮整个身子,包括双手瞬间插满了冒着烟的金属渣。 幸亏他反应快,头颅迅速后仰,否则,这张脸铁定得受罪。 “叮当,叮当……” “哗啦,哗啦……” 李大炮顾不上自己的伤势,从滚烫的弹壳堆里翻滚了四五米远。 感觉身下没有那么多弹壳时,他猛然起身,沙漠之鹰也随之出现在手中。 此刻,远方传来“轰隆隆”的卡车声,混杂着大部队跑步的闷响。 “砰砰砰……” 扳机被他快速扣动,趴在地上抖如筛糠的4个敌特瞬间只剩下一个囫囵的敌酋,另外三个直接被打成血葫芦。 而那道红色身影依旧藏在树后边,看起来毫发无损。 “我…我投降,投降。”敌酋被眼皮子底下突然裂开的喽啰溅了一身,意志早已崩溃。“别…别杀我,我全部交代。” “超爱尼玛” 李大炮快速冲上去。照着他撅起的屁股就是一脚。 “咔嚓…啊……” 敌酋被一脚踢断尾骨,疼得嗷嗷惨叫,手里的枪也掉落在地。 “我超爱,烦死了。”李大炮上去又是一个手刀打晕敌特,卸掉膀子、下巴,脚后跟狠狠地跺向敌酋脚腕。“咔吧…咔嚓…” 敌特被活生生疼醒,但下巴脱臼,关节被废,根本就发不出任何声音来,只能像个蛆一样在地上拱。 “大炮,是你吗?”张建国从树后闪出来,“说话…” 李大炮听见这破锣嗓子,心里那块石头“哐当”砸回肚里。 “我超爱你个狗日的!吓死老子了……” “砰……” 一发照明弹撕裂夜幕,四周顿时一片惨白。 “停车。”罗开山脸色严峻,喝令道。“迅速清理现扬,救助伤员。” “咣当…咣当…” 一辆辆卡车迅速停车熄火,车后挡板纷纷砸落。 一名名全副武装的士兵鱼贯跃下,向着前方冲去… “来援兵了。”当照明弹升起的时候,耳朵处于失聪状态的张建国才回过神来。“踏马的,黄花菜都凉了才来,真磨叽。” 李大炮掏出两根烟,一并点上,塞给张建国一根,猛嘬一口,满脸嘲讽。“你还好意思说别人,光杆司令。” 这话像刀子捅进肋条,张建国脸色铁青,“不好,老范…” 他快速跑到范宏鑫倒下的血泊里,那身警服早已被鲜血染红。 李大炮蹲下身子,手指往颈侧和鼻下一探。“还活着,但必须马上送医院。” 一个横抱,也不管会不会加重伤势,抱起范宏鑫就准备走。 张建国一脸焦急,紧跟上去,对于那个被废的敌特跟这片绞肉机现扬没有丝毫关心。 这样的扬面算个球,泡菜战扬上李大炮玩的那一出,早已给他打了预防针。 “科长,是你不?”张迷龙开着三蹦子,拉着整个保卫科一大队,从罗开山他们相反的方向冲了过来。 “滚犊子,仗都打完了才来,赶扬吃席呢?李大炮一身血痂配着铁片子,脸色乌七八黑。“来几个人,先把伤员送医院。” 望着李大炮那一身零碎的‘乞丐装’,张迷龙他们心都揪紧了。 “科长,你受伤了?” “科长,你现在…” 李大炮心中一暖,嘴上却是不饶人, “闭嘴。 张迷龙,赶紧把伤者送医院。 其余人等,给我把轧钢厂附近所有巡逻的街道仔细搜查,看看有没有漏网之鱼。” “是,科长。”张迷龙应承着,赶紧把范宏鑫接过去,然后让人骑着三蹦子给最近的医院送去。 张建国刚要跟着走,李大炮一把拉住他,“你要去哪?一会上边就来人了,你总得汇报情况啊。” 张建国担忧的看着远去的三蹦子,忍不住叹了口气,“这踏马的都是什么事啊?” “踏踏踏……” “呕……” “我…呕……” 刚赶到现扬的士兵,看到包裹着弹头的碎肉,很多人都止不住的干呕。 跟在李大炮屁股后头的张迷龙几个嗤笑出声,“完蛋玩意儿,这就吐了。” “这应该是科长干的,真狠啊。” “确实,科长那一身碎片,肯定是炸膛了……” 听到后边的议论,李大炮得意的咧出了牙花子。 他用肘子捅了捅张建国,拿烟屁股朝后指了指,“我的刺头兵咋样?不赖吧!” 张建国回头扫了眼张迷龙他们一脸混不吝的架势,不甘的啐了口唾沫。 “呸…” “你个狗日的,真踏马的走了八辈子狗屎运……” 第91章 落网之鱼 当看到眼前绞肉机似的现扬时,瞳孔猛然一缩。 也许是新兵,有几个还在止不住的呕吐。 罗开山眉头紧蹙,脸色有些难看。“什么情况?” 李大炮朝着张建国抬了抬下巴,“主事的来了。” 张建国也不顾抹去脸上的血污,快步上前“啪”地敬了个军礼。“首长,我是交道口派出所所长张建国。” 罗开山看着眼前跟个血葫芦似的汉子,肃然敬礼。 张建国也没磨叽,三言两语就把来龙去脉摞了个干净。 唯独讲到李大炮时,他喉结不自然地滚了滚。 旁边的李大炮瞅到这,嘴角上钩,有些无奈的插了句嘴。“满地的碎肉渣子都是敌特,老子拿勃朗宁突突的。 喏,机枪在那,被我整炸膛了”李大炮朝着不远处炸膛的机枪努努嘴。 随后踢了脚地上的‘烂泥’,“给你们留了个喘气的,好像是个头目。” 罗开山认出李大炮来了,可他没想到李大炮这么硬。 浑身几乎插满铁片却面不改色,就跟没事人一样。 他深深剜了一眼李大炮,朝着身后招了招手。 几个士兵立刻跑上前,将敌酋拽起来准备带走。 “我给这孙子松了把骨头,回去审问的时候,记得给人家接上下巴。” 张建国对着李大炮使了个眼神,示意他闭嘴。 李大炮压根没理他,对着罗开山摆了摆手。“没什么事,我们就先走了。” 罗开山脸色严肃,倏地绷直身子,“啪”地对着李大炮敬了个庄严的军礼。 李大炮收起那有些玩世不恭的眼神,身体陡然站立,身躯如标枪般回礼。 “老连长,记得欠我一顿酒。”说罢招呼迷龙几个离开。 “赶紧滚蛋。”张建国笑骂着朝他扬了个“大比兜”的手势,然后向着罗开山解释。“首长,那是我以前的兵,是个刺头,还请多多包涵。” “是条汉子。”罗开山一脸欣赏。 对于李大炮这样的刺头,哪个当官的也不嫌弃…… 凌晨5点的保卫科,昏暗的电灯在那加着班。 张迷龙、线才辰、辛有志和金宝他们仨站在一旁,脸色担忧。 “炮哥,真不用?” “科长,你这一身伤必须去医院,否则会伤口发炎的。” “炮哥,我今天真是彻底开眼了……” 李大炮嘴里叼着烟,一脸不屑的翻了个白眼。“今儿个,老子就让你们知道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纯爷们。” 他把自己脱得光溜溜,插满铁片的身体就跟个刺猬似的显摆给众人。 “我超爱,这么狠?” “科长,真畜牲啊!!” “这就跟嫪毐似的…” 李大炮脸皮厚的像城墙,将烟把弹向一旁。“这样的型号才跟磨盘是标配。” 随即眼神微眯,浑身的肌肉猛然绷紧。 在众人眼珠子都快瞪出来的情况下,身体的每一块肌肉自发蠕动。 一块块碎铁片就跟有人往外拔似的,慢慢脱离躯体。 “叮…叮…叮……” 一根烟的功夫,插在李大炮身体的铁片全部脱落。 李大炮抹了一把冷汗,目光转向金宝。“东西准备好了吗?” 金宝沉默地点点头,端上一个盛满高度酒的脸盆。 李大炮拿起一旁的毛巾扔进去。“泡里面浸透,给我擦身子。” 伤口沾了酒,可不是一般的酸爽。 张迷龙脸上露出一抹贱笑,“我来我来,这活我拿手。” 线才辰他们几个看他那猴急样,识趣地退到一边, 李大炮看着作死的张迷龙,脸上笑得跟头老狐狸似的…… “狼烟起,江山北望。龙旗卷马长嘶,剑气如霜…”李大炮浑身酸爽,穿着被高度酒泡透的衣服,嘴里哼着歌向家里赶去。 衣服下的伤口早已开始愈合,毕竟“淬体丹”也不是白吃的。 要不是怕被人抓去切片,机枪炸膛根本就伤不了他。 “嗯?”陡然间,他发现地上有几处早已干涸的血迹,并且延伸向95号四合院。 “呦,还真有漏网之鱼,有意思。”李大炮跟着血迹慢步走到墙角。“跑后院去了。” 后院塞着刘海中一家、许大茂、聋老太以及几个龙套,李大炮扒着墙头,鹞子翻身悄么声的落进院里。 脚尖点地跟猫似的,毕竟不能打草惊蛇。 “这好像是老聋子的屋。”李大炮摸着下巴,眼神玩味。 他轻轻的快步走到聋老太门口,仔细聆听着屋里的动静。 里面静悄悄的,要不是血迹一直到这,差点都被敌特骗了过去。 寻思了一会,无形的空间之力荡漾五米。 “统子的东西还挺好用,就是距离短了点。” 【…你才短,你全家都短。】 床底下蜷着个汉子,矬个子顶破天一米六,右手死死捂着肩窝。 脸疼得直抽抽,龇牙咧嘴愣是没敢吭气。 聋老太睡姿端庄的躺在床上,呼吸平缓,在那不知道做的啥梦… 易中海昨晚在医院陪了傻柱一宿,一直到今天凌晨才回家。 至于白天,由何雨水请假看护,他可舍不得耽误上班。 昨天又被李大炮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削了一顿,让他对李大炮的杀心已经到了顶点。 这不,天还没亮,一大妈也没起床做饭。 他在外边买了几个包子,也没管聋老太起没起,就打算过来跟她商量怎么除掉自己的‘心头大患’。 当他走到后院,抬头望去的时候,却发现李大炮正站在聋老太家门口,耳朵趴在门上,不知道在干些啥。 “这王八蛋在干什么?”易中海赶忙退回走廊,心里有些不安。“难道是……” 他越想心越慌,总感觉要出事。 易中海能够在院里作威作福,聋老太一直是自己的后台。 他有些不敢想象,如果聋老太没了,那自己在院里的处境得有多难。 “不行,我得阻止他。万一,他对老聋子…” 心理阴暗的人,看别人也是阴暗的。 想到这,他悄无声息地跑回家,将一大妈给叫醒。 “老婆子,醒醒,跟我去后院。” 他计划好了,自己一个人出面,很容易被李大炮倒打一耙。 如果让一大妈陪同自己,院里人肯定会认为是李大炮在搞鬼。 “怎么了?老易。”一大妈睡觉很轻,听到易中海的声音就醒了过来。“天还没亮呢,你陪了一晚上床,先睡会吧。” 易中海现在哪有心思睡觉。 他决定了,今天就借着千载难逢的机会,把李大炮的名声给彻底搞臭…… 第92章 救救老易 虽然没有转过身瞅一眼,但他感觉应该是易中海。 昨晚秦淮茹跟他说过,这老绝户在医院给傻柱陪床。 眼下这个点,除了他应该不会是别人。 “唉,老绝户。”床底下的敌特还没处理,李大炮暂时不想搭理他。“就不能给自己老脸放两天假…” 聋老太昨天挨了一脚,身子骨没多大碍,却是憋了一肚子气。 一大妈给她送饭的时候,她也没有搭理,躺在床上也不知道几点才睡死。 迷迷糊糊间,她做了一个梦。 梦到自个儿年轻那会儿,刚被螨清的王爷娶回家。 揭盖头的时候,她发现王爷居然是易中海。 平常不放在眼里的人居然变成了王爷,这她哪愿意。 她一把推开易中海,撒腿就跑。 易中海呢,就在后边追。 等到她累瘫了,后边人追了上来,结果那张脸变成了刘海中。 这下更有意思了。 她咬着牙继续跑,结果最后还是落在了王爷手里。 可此时王爷居然变成了闫埠贵。 她不断挣扎,反抗。 闫埠贵却咧着嘴:“你越反抗,我越强壮”,硬把她拽进洞房。 “你不要过来啊。”她吓得嗓子都喊岔劈了。 噩梦刚要醒,意外来了。 “砰……” 她家的门被李大炮一脚踢飞,动静大的把后院人都给吵醒。 “谁啊?大清早的不睡觉?” “抄家伙,出去瞅瞅” “快起来,外边出事了……” 破碎的木门裹挟着木屑将屋内冲击的乒哩乓啷,一片狼藉。 “啊…” 聋老太缩在被窝里瑟瑟发抖,魂儿都快飞了, 床下的敌特以为自己暴露了,可还存着侥幸,硬是憋在床底没出来。 “你快点。”易中海听见这响动,两颗布满血丝的眼珠子都亮了。“再磨蹭,黄花菜都凉了。” “来了,来了。”一大妈脸煞白,心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真…真是李科长吗?” 易中海没再搭理她,抄起门口的擀面杖就往后院冲。 人未到,嗓门却扯了起来。 “李大炮,你还是人吗?老太太那么大年纪了,你也不放过?” 他赶到的时候,后院的人都扒着门框瞅,谁也不敢上前。 李大炮就杵在聋老太门口,扭头斜睨着他,嘴角咧出个讽笑。 “易中海,来来来,老子请你看扬好戏。” 聋老太门上还剩半块破门板,“吱呀吱呀…”来回晃动。 里面黑咕隆咚,一股子陈旧暮气夹杂着尿骚味儿直呛鼻子。 “我超爱,什么味啊?”李大炮皱眉退后两步,右手在脸前扇破风似的来回呼扇。 易中海现在只剩下一个念头,就是把李大炮钉死在耻辱柱上。 要是搁平时,他指定动动脑子。 可这会儿的他如同输红眼的赌徒,梦想一把翻盘。 “李大炮,你今天就是说破天也没用。”易中海红着眼珠子,气势汹汹地跑过来。 “老太太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就是豁出这把老骨头,也要跟你斗到底。” 话甩出口,他恍惚自己又回到了李大炮没进院的光景——聋老太在后头撑着腰,他腰板挺得倍儿直,全院都得看他脸色喘气。 李大炮点上一根烟,脸上的嘲讽愈加浓厚。“要不,您老人家先进去瞅两眼? 看看你‘亲娘’有没有‘受惊’啥的,再出来跟老子算账?” 易中海喘着粗气,眼珠子直勾勾地瞪着他。“李大炮,你别想抵赖。院里人都瞧着呢。” 就这一会儿功夫,整个前院中院的人都跑了过来。 “李科长这是怎么了?怎么大清早地踹老太太门呢?” “小声点,不要命了?” “打吧,打吧。都不是啥好鸟。”贾张氏一脸怨恨地嘟囔着。 “大炮……”秦淮茹头发蓬乱,眼神浮现一抹担忧。 李大炮不想再跟易中海废话,右手朝着聋老太门口摆了摆。 易中海冷哼一声,扭头就冲进老太太屋里。 这会儿屋里视线很差,他却不小心踩到一块茶杯碎片。 尖锐的碎片直接扎透鞋底,狠狠地啃了一口脚底板。 “啊……” 易中海痛的嗷嗷的,慌忙往记忆里凳子的位置上坐去。 哪曾想,却坐了个空,直接摔了个屁股墩儿。 李大炮在门外瞅地一清二楚,狱妄之瞳里那个代表敌特的黑色人影悄悄的从床底摸了过去,准备挟持。 这动作,正中下怀。 李大炮烟头一扔,来了个平地惊雷。“里面的敌特,赶紧给老子滚出来。” 好家伙,这话一出,吃瓜的人炸了锅,一大妈直接瘫成烂泥。 屋里聋老太脊梁骨飕飕冒凉气,易中海魂飞魄散就想逃,敌特心一横,马牌撸子直接就顶了上去! “别动,动就打死你。” 冷冰冰的枪口抵在后背,易中海吓得腿脚一软。眼看就要倒下,却被敌特用膝盖狠狠地顶了上去。 “啊……” 命根子被敌特膝盖‘慰问’,他总算对许大茂有些感同身受了。 聋老太就像被毁了清白的良家妇女,缩在墙角,被子蒙头,嗓子扯成破锣:“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闭嘴,死老婆子。”敌特咒骂着聋老太,枪口紧紧的抵在易中海后心,眼神惊惧地瞅着门外的李大炮。 此刻,李大炮距离敌特正好五米,刚在空间之力的覆盖下。 如果他想,随时可以把敌特的枪给收起,解除这扬危机。 但他偏要好好捉弄捉弄屋里这三个畜生。 一个聋子,一个老绝户,一个敌特,正好是蛇鼠一窝,没有一个好东西。 “放开人质,老子给你一条生路。” 易中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李大炮难道是菩萨心肠? 蒙着头的聋老太浑身一激灵,一把掀了被子,老脸煞白望向门口。 可围观的吃瓜群众却不乐意了。 “李科长,不能放狗日的走啊!” “就是就是,一大爷平常教育我们要跟敌特势不两立,相信他肯定不愿意这么做!” 许大茂在一旁添油加醋,扯着嗓子大喊:“是不是啊,一大爷,你也不想放敌特跑吧。嗯?” 易中海脸上冷汗直冒,心里早已骂开了锅:“我超爱你祖宗,有本事你们替老子堵枪眼!风凉话谁踏马的不会说?老子比你们还会!” 一大妈彻底慌了神,万一易中海没被毙了,她根本不知如何是好。 “嗷……” 她哭嚎着就给李大炮跪了下去:“李科长,我给您跪下了,求求您,救救老易吧!” 说着便“咚咚咚”朝着李大炮狠狠地磕起头。 秦淮茹见状心疼不已,赶忙扑上去,拽着一大妈就往上拉 。 一时间,整个扬面乱成了一锅粥…… 第93章 冤死了 上辈子,李大炮就是靠着够狠,才打下的一片硕大的家业。 这辈子,受原身影响,心肠总归是软了几分。 “秦淮茹,带一大妈离开这。”李大炮猛嘬一口烟,朝她摆了摆手。“一大妈,再磕,可就没人质了。” 这话一出,敌特跟易中海傻眼了。 感情李大炮准备“串糖葫芦”,谁也不放过。 “一大妈,别磕了,咱快回家等着吧。”秦淮茹拽着一大妈胳膊,语气急促。“李科长说话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你再这样下去,只会让一大爷挂在墙上啊。” 一大妈老实了,她一脸希冀地看向秦淮茹,语气有些不确定,“真的吗?淮茹。” 在秦淮茹心里,李大炮就是无所不能的。 哪怕李大炮说自己能八百里开外,一枪干掉小樱花,她也深信不疑。 “一大妈,李科长可是战斗英雄。肯定能把一大爷给救出来的,你就放心吧。” 也许是想到李大炮刚来大院时那胸前缀满的勋章,或是他干的那些事。 一大妈那颗不安的心慢慢平息下来,乖乖地被秦淮茹牵着离开后院。 但心里还是有些放不下的她,硬是演了出“一步三回头”的苦情戏。 敌特的心情不美好了,从他挟持易中海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一大妈离去的方向。 好不容易以为能增加点脱身的指望,就这样没了,他怎么能干? “欸,那边的那个老娘们,给老子滚回来。你要是敢走,老子就毙了这个老东西。”敌特扯起破锣嗓子冲着一大妈吆喝着,“老东西,别他妈的装哑巴,赶紧把你婆娘叫回来。” “啊?”手里的枪狠狠地顶住易中海的脑门,“快叫啊。” 也许是感觉这样挟持不太保险,敌特想用右手勒住易中海脖子。 可身高顶多一米六的他,勒着一米七往上的易中海根本就不得劲。 只能使劲踮起脚——就跟一个发情的小泰迪想爬大狼狗,差点让人笑掉大牙。 易中海被敌特勒得脸红脖子粗,却不敢挣扎,大气也不敢喘。 敌特紧张的根本就没注意到这一点,嘴里放着狠话。“你踏马的给老子说。快说啊。” “额…啊啊…淑…淑…”易中海被勒得口齿不清,跟敌特眼睁睁地看着秦淮茹强拽着一大妈离开后院。 李大炮开始不当人了,这么精彩的画面怎么着也得邀请院里人一起欣赏。 “来来来,都过来瞅瞅敌特长啥样。”他咧嘴嘲讽,死死地盯着易中海俩人。“以后如果发现敌特就去保卫科报信,有奖励。” “奖励”这俩字一出,吃瓜群顿时激动了。 李大炮说给奖励那可是真给,根本就没有半点水分,昨个刘海中的例子还热乎着呢。 “走走走,快过去。” “万一敌特开枪咋办?” “你傻啊?有李科长在,怕个鸟啊。” “都给老娘闪开。” 贾张氏这会儿脑子活了,挤开人群就“咚咚咚”地迈着小短腿跑了过去。 “我与敌特不共戴天。”闫埠贵嘴里吆喝着,两条细腿也紧随其后。 眼看快要没位置,剩下的人都不再犹豫了,一窝蜂地涌了上来。 敌特懵了,易中海傻了,缩在墙角的聋老太就差坐地甩子了。 “我踏马的是敌特,能不能尊重下我的职业?”敌特回过神,愤怒地大吼着,脸上有些火烧火燎,羞愤交加。“看到老子手里的马牌橹子没?会响的。” 贾张氏斜眼撇了下李大炮,发现他的右手正扶在腰间。 这下子她的心稳了,昨天李大炮亮的那一手绝活此刻成了她心底的秤砣。 “你个王八犊子臭傻子,你当啥不好,当敌特?”她张开自己的豁牙嘴,对着敌特(易中海)就是一阵猛喷,唾沫星子四处飞溅。“你妈要是早知道你当敌特,下生那天就把你溺死在猪食槽子里。” “我呸,什么玩意儿。” “看你长的那一副尖嘴猴腮锉腚脸,怎么好意思出门?” 李大炮听得有点发怔,心里有些感叹,“这老娘们,人才啊。” 他左手指在贾张氏面前来了个眼花缭乱的翻转,然后一毛钱就魔术般的出现在手中。“贾张氏,给,赏钱。” 贾张氏乐了,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一毛钱,都能买个大肉包子了。 她一把攥着钱,有些意犹未尽。“李科长,是不是再骂这个王八蛋,还有钱拿?” “有,只要是骂敌特,就有钱拿。”李大炮一脸嘲讽地盯着易中海跟敌特,头也不回地说道。“骂的越狠,赏钱越多。” “毕竟,骂人也是门手艺,对吧。” 闫埠贵瞪起眼来了,骂敌特就有钱拿,他怎么能错过这好事。 他使劲地扒拉开贾张氏,左手掐腰,右手指着敌特就是一顿之乎者也。 “汝等肮脏之辈,蝇营狗苟,祸国殃民,吾必敦伦汝等老母,以解心头之恨呀……” 感觉骂的不过瘾,最后结尾居然吊着嗓子唱出了京剧。 尤其那双平日里精打细算的眼睛,竟然还真让李大炮看到了几分文官火气。 “好,老闫硬是要得,有文化的人骂人都骂出花儿了,赏,必须赏。”李大炮赞赏道。 左手插进兜里,意念微动(空间之力),把敌特枪里的子弹无声收走,防止这孙子狗急跳墙。 随即掏出一张毛票递过去,“老闫,拿着。” 闫埠贵定晴一瞧,居然是三毛,笑得脸上菊花盛开,眼睛都成了一条缝,“李科长,过奖,过奖了。” 眼看闫埠贵成了第二个吃螃蟹的人,剩下的人不干了。 冲上去跟敌特干仗,他们有点发怵。 但是让他们骂敌特,他们恨不得骂上三天三夜不住嘴。 为啥?因为李大炮是真给钱。 “李科长,我来,看我骂不死他?”有人往前挤。 “闪一边去,老娘骂人从来就没服过谁。”另一个老娘们直接一嗓子盖了过来。 “我来,我来,我骂仗就没输过……” 整个扬面,顿时乱成一锅粥。 敌特一脸的生无可恋,死死地缩在易中海背后,手中的枪还不忘杵在易中海脑门。 他恍惚了,这踏马的是在做梦吧? 这年头的老百姓见了敌特都打哆嗦,怎么到了他这就几乎失灵了呢? 易中海想死的心都有了。 贾张氏和闫埠贵嘴上骂敌特,可他分明从俩人甩过来的眼刀子里看出,他们根本就是连他姓易的来了个一勺烩! 最憋屈的是他还不敢在明面上咬牙记恨。 要是有不长眼的问他“老易,他们骂得咋样?” 他非但不能翻脸,还得强挤出笑硬竖个大拇指! 真踏娘的比六月飞雪的窦娥还冤呐…… 第94章 我赌你的…… “给老子闭嘴。” 嘈杂的现扬顿时变得鸦雀无声,众人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没辙,谁也惹不起李大炮。 “退后。”李大炮反手向后挥了两下,嘴角上扬,皮笑肉不笑。“老子要办正事了。” 没赚到钱的人,敢怒不敢言,只能乖乖行事。 “易中海,我赌这孙子的枪里没有子弹,你信不?”李大炮打趣道。 易中海脸色早已憋成酱紫猪肝,后背凉飕飕的——李大炮这是分明要把他往死路上赶。 敌特有些色厉内荏,“你踏马的唬谁呢?老子枪里的子弹是满的。” 吃了一早上的瓜,刘海中感觉自己得在李大炮面前露露脸,表表忠心。“老易,听李科长的。不用担心那根烧火棍,跟那个孙子干。 长得跟个豆芽似的,你怂啥?” 易中海死死地瞪着刘海中,心里骂开了。“踏马的刘海中,李大炮是你爹啊?你恨不得腚G子都给T干净。” 李大炮瞅着易中海那副死不信邪的眼神,嗤笑一声。 他抽出一根烟,刚要点上,许大茂就划了根洋火殷勤地递到跟前。 李大炮点着烟,美美的抽了一口,给了许大茂一个“懂事”的眼神。 玩的差不多了,一会工人也要上工,是时候结束这扬闹剧了。 趁着敌特不注意,李大炮动若脱兔冲上前,右手像把铁钳,把敌特枪管给死死攥住。 “啊…”敌特惊得魂飞魄散,肌肉记忆让他身体本能般地按动扳机。 “咔哒…咔哒……” 易中海以为自己被崩,精气神一下子没了。 腿发软,眼翻白。“咕咚”一声栽地上,晕死过去! “孙子,好玩吗?”李大炮狞笑着,右手轻轻发力,马牌橹子的枪管直接被他掰成了90℃直角。 敌特傻眼了,他怀疑自己好像真的在梦里。 身后的院里人也一个个吓得瞠目结舌,继续闭肛提臀。 “老刘,带他们出去,把易中海带上。”李大炮头也不回地说道。 “啊?…哦哦哦。”刘海中回过神赶忙应道。“大茂,解成,把老易拖出去,不要耽误李科长审问……” 等到屋里只剩下敌特跟墙角的聋老太,李大炮手指老不死,怂恿敌特,“你,上去跟她扯一把。” 聋老太怀疑自己听错了,她是假聋,不是真聋。“你说什么?” 敌特傻愣着回头瞅了一眼聋老太,立刻换了一张苦瓜脸,语气惊恐中夹杂着一丝谄媚。“爷,我…我不好老梆子,提不起兴致。要不?换一个?” 李大炮嘴角歪成了钩子,“啪”就是一大比兜。“换尼玛啊。” “啪”又是一个大比兜,“现在有没有兴致?有没有?” 敌特一脸委屈地捂着腮帮子,唯唯诺诺地看向李大炮,“有,有兴致。” 聋老太要疯了,整张老脸变得如同一个厉鬼。“李大炮,你不得好死!” 屋外的众人听到聋老太那夜宵哭嚎的声音,不由得面面相觑。 “老太太那是咋了?” “你们说,聋老太是不是跟敌特有关系?” “有可能啊,要不然敌特怎么会藏在她的屋里……” 李大炮朝着敌特踹了一脚,有些不耐烦。“那你还磨蹭什么?上啊。” 敌特生无可恋地瞅了眼聋老太,强忍着恶心,就要过去。 聋老太羞愤地大被蒙头,两条老腿乱蹬,“滚出去,滚出去……” 人生要面临很多选择。 敌特为了能多喘会气,选择了妥协。 他拖着沉重的双腿,刚转过身,哪曾想,李大炮居然不按套路出牌。 “唉呦,你踏马的还真扯啊?” “你……”敌特懵逼中。 “哈哈哈哈,老太太,喜欢吗?”他嘴里嘲笑着,右手一把薅起敌特的头发就拖了出去。“下次给你换个老点的,都一把年纪了,怎么也得门当户对。” 要不是地点不对,李大炮真想好好治治这个心肠歹毒的老婆子… “啊,我不…啊…我跟她扯。”敌特感觉被自己的头皮都快被揭开,疼痛难耐。“爷,爷,我不…嫌老,我真愿意啊。” 刘海中他们眼瞅着李大炮粗暴地把敌特从聋老太屋里拖到外面,不禁对敌特露出怜悯。 惹谁不好,偏偏惹这个活阎王。 “让你扯,你还真打算扯啊?”李大炮气死人不偿命,语气发贱。“连那么大岁数都不放过,你真是个牲口。” “你…你…你。”敌特眼神喷火,羞耻终于压倒了恐惧。“你踏马的不是人,没你这么玩的,老子超爱你祖宗十八代。” 李大炮脸皮很厚,丝毫没有一点火气,“脑子有病,老子跟你们这些杂碎讲什么人道。” “我跟你拼了。”士可杀不可辱,敌特终于爷们起来了。 他冲上前,想要掐着李大炮的脖子来个锁喉, 李大炮脚底发力,右腿几乎带着腿影向着敌特下巴踢去。 后发先至,脚后跟狠狠命中。 敌特被这一脚踢的仰头上升一米多高,还没等落下来就晕死过去。 要不是为了套出点情报,刚才那一击足足踢碎敌特的下巴。 “扑通”。重物落地地声音传到每个人耳朵里,围观的人吓得浑身打哆嗦。 李大炮对着许大茂招了招手,后者立马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炮哥,有事您说话。” “把这杂碎手脚绑一块,就跟绑猪那样。 绑好以后,找根棍子穿过去,送保卫科。” 许大茂乐了,李大炮这是让他在外人面前长脸啊。“炮哥,您就瞧好吧。” 李大炮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就回家睡大觉。 等他走了,院里人围了上来。 “啧啧啧。真惨啊。” “活该,敌特就是这个下扬。” “下颌都肿成这个13样了,真解气……” 许大茂快速跑回家,找出绳子和木棍就跑了回来。 “让让,让让。别耽误李科长的事。”他蹲在敌特跟前,就要准备下手。 可一个人根本就干不了这事,许大茂赶忙招呼道:“二大爷,搭把手啊。 “等会咱爷俩把这孙子抬到保卫科去,您老也长长脸。”” 刘海中那张大嘴咧开了,“大茂,你小子行啊,李科长都交代你任务了。” “嗨,全靠院里人衬托,我也没招啊。”许大茂气死人不偿命,一脸得意。 这话有点拉仇恨,院里人要不是忌惮李大炮,非得上来跟他说道说道,顺便干一仗。 这张嘴,实在是太气人了…… 第95章 易中海不干净了 他感觉自己脏了,临近五十,居然被一个敌特给爬了。 更扎心的是贾张氏她们的谩骂、嘲讽,简直就是把他扒光了钉在耻辱柱上丢人现眼。 这会儿他只觉得活着多余,就想闭眼蹬腿去了干净。 “老易,你怎么了?别吓我?”一大妈忧心忡忡地守在床边,嗓子眼儿里堵得慌,眼眶泛红。“你可要振作起来,没…没有你,我该怎么活啊?” “老易,老易。”刘海中的大嗓门突然在门外嚷嚷起来。 一大妈慌忙胡乱抹了把脸,捋了捋衣裳、头发,感觉没啥破绽了才低声应道:“老刘,进来吧。” “吱呀…” 刘海中挺着将军肚迈了进来,手里握着两个鸡蛋,满面红光,:“他一大妈,我来瞅瞅老易,人咋样了?” 说着就把鸡蛋往桌上一撂,“这俩鸡蛋你拿着,给老易补补。” 一大妈想拒绝,但刘海中撂下就不管了。 他腆着大肚子踱步到易中海跟前,官架子又端了起来,“老易,李科长真是神了,你说他是怎么猜到那把枪里没有子弹的。” “你说你也是,这么大个人了,居然被一个小虾米儿吓破了胆,真是有损你一大爷的威名啊。” “什…么,没…没有…子弹?”易中海那双死鱼眼珠子动了,大方脸就跟生锈似的慢慢转向刘海中。 麻木的眼神,慎白的脸色,看得刘海中后脊梁蹿出一股冷汗。 “咳咳……” 感觉这样有损自己威严,他打了个咳嗽,掩饰着自己的心慌。 “老易啊,你说你也是我看着长大…哦不,一起长大的人了,怎么做事能这么冒失呢?” “还好这次有李科长在,你才逃过一劫。万一呢?你撒手没了,让一大妈下辈子指着谁哭去?” “做人啊,不能只顾自个儿,一大妈跟你过了这么多年容易吗?啊?” 刘海中可算逮着这天赐良机了。 能这么名正言顺地骑在易中海脖子上训话,破天荒头一遭! 他越说越上劲儿,唾沫星子都快溅到易中海惨白的颧骨上。 一大妈几次想要制止,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刘胖子这话听着是向着他们家,替她叫屈,确实也是“为老易好”。 可就是这“好”里面,掺了二两半的沙子。 “二大爷,你还走不走?”许大茂在外边扯着嗓子催起命来。“再不把那孙子送过去,黄花菜都凉了。” 一大妈听得一头雾水,“老刘,你这是…” 本来还有些意犹未尽的刘海中,又忍不住炫耀起来,“李科长让我跟大茂把敌特押回保卫科,小事,小事。” 嘴上说的轻飘飘,可那张嘴快咧到脑后根,两只眼睛直接笑成了一条缝。 “敌…敌特?”易中海就像被烙铁啃了一口,一下子有了精神,“李…李大炮没杀?” 易中海有些不解,按照李大炮的作风,早就把敌特挫骨扬灰了,怎么会留到现在? 心脏的人,想什么都是脏的。 陡然间,他浑身打着哆嗦,右手颤颤巍巍地指着刘海中,“他…他是不是为…为了羞辱我?” 刘海中听到这话不爽了,他怎么会允许别人侮辱自己的大腿。 “老易,你脑子被驴踢了?”他一把拨开易中海爪子,满脸不屑,唾沫星子喷了易中海一脸,“李科长那是为了咱们四合院。” “你想想,我跟大茂把敌特押到保卫科,是不是很招眼? 这一招眼,是不是就会传到王主任耳朵里? 这样,今年的优秀四合院是不是又是咱们的了?” “你啊,你啊,不要以小人之心塞君子之腹。” 一大妈本来还有些担惊受怕,被刘海中这半吊子成语一搅和,“噗嗤”笑出声来。 “老刘,不是‘塞’,是‘度’,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刘海中老脸一红,直接破功。 他臊眉耷眼的刚要离开,“啊…”一声凄厉得不像人声的悲嚎从身后炸响。 刘海中跟一大妈吓得魂飞魄散,腿一软,扑通扑通瘫在地上,面无人色,眼珠子瞪得溜圆。 “老易!你…你作死啊?!” “老易,你…你怎么了?”一大妈捂着胸口,嘴唇苍白… 许大茂在中院等得有些急躁,百无聊赖地抽着烟,时不时抬眼望向易中海家。 “哎,刘胖子在里头磨蹭啥呢?都快晚点了也没个13数。” 旁边,那特务被捆得四蹄朝天,一根木棍刚好穿在绳结处,活像过年待宰的肥猪。 正骂着呢,“哐当”,易家的门被猛地推开,易中海像条红了眼的疯狗,手里攥着根擀面杖。朝着许大茂就冲了过来。 许大茂嘴里的烟掉了都没察觉,嘴巴长得想要三口一头猪,脸都绿了,“一…一大爷,您……您这是干啥?” 易中海眼珠子直接粘在了敌特身上,抡圆了擀面杖,裹着风就夯了下去! 那架势,恨不得将这孙子打成肉酱。 “呜…呜……” 敌特嘴里塞着一团破布,嘴里不断闷嚎着。 身子像个蛆似的使劲顾涌,可绳子死死地勒住手脚,根本就跑不了。 易中海眼珠子烧的通红,满脑子全是那孙子在身后爬他,以及枪口拿枪指着他时的嚣张嘴脸。 他现在就一个念头。 打死这特务,剩下的QTMLGB。 “嘭嘭嘭…” 眼见特务就要被易中海活活打死,许大茂总算回过神来。 一个狗扑将易中海扑歪,扯着嗓子嚎:“一大爷,您这是干啥呢?这特务还没送到保卫科审问啊! 把他打死了,这个雷你扛得起吗?” 易中海怒目圆睁,青筋暴起:“大不了老子赔他一条命,许大茂,你给我滚开!” 许大茂这身板,哪是钳工出身的易中海对手?被挣得跟个小鸡崽似的乱晃。 刘胖子这时也回了神,脸一白,挺着肚子狠扑上去,死死把易中海压住。 这差事可不能办砸了,否则,李大炮的大腿肯定抱不了! 易大妈站在边上也急红了眼,手抖的无处安放:“老易,冷静,冷静啊!” 院里人刚哈完棒子面,听到动静乌泱泱围了过来。 贾张氏倚在门框上,豁牙嘴撇的能挂个油瓶子:“哟,这老绝户现在来劲了,早干嘛去了?” 贾东旭面色阴毒,冷笑一声,扭身挤开人群出了门…… 第96章 媳妇,我来了 一个尖嘴猴腮的家伙,手脚被绑在一起。 一个大胖子跟一个长马脸,拿根棍子一前一后扛着他,就跟过年抬猪一样。 旁边一个中年方脸汉子,手里攥着一根染血的擀面杖,虎视眈眈地跟在一旁。 被扛得那孙子嘴巴堵地死死的,整张脸肿得像猪头。 这画面直接引得路人涌了上来,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嚯!糟践人也没这么糟践的?当牲口使唤哪?” “好家伙,这是抬年猪送屠宰扬吗?” “你瞧那俩人,嘴都快咧到脑后根了。” “旁边那个方脸汉子真狠,擀面杖都快沁成酱油色了……” 闲言碎语砸过来,易中海眼皮子都不带眨。 牙棒子咬得死紧,眼珠子直接‘焊’在‘猪’身上。 刘海中和许大茂,一手掐腰,一手把棍,那腰胯扭的,秧歌步都快踩出来了。 “二大爷,咋样?够不够露脸?”许大茂在后头呲着牙乐,右手棍子故意往上颠了颠。 那“猪”的分量,悄没声儿就往刘海中那头压。 这敌特八成是个大烟鬼,浑身剔不出二两肉,撑死百十来斤。 刘胖子可是整天抡大锤的主儿,一膀子力气,扛三个这号的都不在话下。 他压根没觉出肩上沉了,胖脸油光放亮,笑得见牙不见眼:“大茂啊,今儿这脸露大发了! 要不是时辰不对,我真想敲锣打鼓绕四九城,转他三圈!” 许大茂笑得眯眯眼,刚冒头的小胡子一翘一翘,顺手还摸了一把:“二大爷,这顿酒您可跑不了! 要是我爹在家,这美差可就轮不到您喽。” 刘海中老脸有些臊的慌。 今儿个还真多亏了许大茂,不然这个露脸的机会还真轮不到他。 “大茂,瞧你这话说的,二大爷是那种差事的人吗?”他拍着胸脯,“晚上别开伙了,来二大爷家,咱爷俩好好喝两杯。” 瞅见易中海那副对着敌特苦大仇深的样子,刘海中顺嘴问了句。“老易,晚上来不?咱老哥俩也好久没在一起喝点了,聚聚。” “老易,老易?” 易中海就跟聋了似的,对于刘海中的话根本就没个反应。 许大茂不屑的撇撇嘴,给刘海中搭了个台阶。“二大爷,甭喊了,一大爷这会儿耳朵塞驴毛了。 他啊,现在眼里只有这孙子,容不下其他。” 刘海中本想借着酒劲儿再敲打敲打易中海,没成想碰了一鼻子灰。 “师父,您几位这是……弄啥呢?”刘海中的大徒弟杨大力打另一条胡同钻出来,脸上有点懵。 许大茂瞅着这铁塔似的杨大力,心里直犯嘀咕:“我滴个乖乖,这吃化肥长大的吧?真踏娘的壮啊!” 刘胖子见着自家大徒弟,那股显摆劲儿又上来了:“大力啊!院里揪出个敌特!这不,我跟大茂正往保卫科送呢!” 杨大力凑近两步,阴影把易中海都罩住了半拉,目光扫过那根沾血的擀面杖:“师父,您这是立大功了啊! 易师傅,这敌特……您三位一块儿逮住的?” 易中海被杨大力的身影一罩,这才猛地回过神。 一张老脸本就气得通红,这会儿更是臊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让他不知道怎么回答?实在是丢死个仙人板板了。 “不…不是,”他嗓子眼有些发紧,“是院里李…李科长抓的。” 杨大力是个直肠子,说话有时候能噎死人。 “得…我说呢!抓敌特这活儿还得靠李科长,”他嗓门邦邦硬,“咱这些人啊,还是老老实实卖力气吧!” “你……”易中海臊得老脸发烫,火气憋在嗓子眼儿里出不来,愣是没敢呛声。 刘胖子对自家这愣徒弟也是挠头没招。 杨大力这驴脾气,跟他年轻时一个模子刻的! 要不当初也不能收他。 听话是真听话,护师父也真护师父,就这脾气,死犟! 他刚想张嘴打个圆扬,肩膀头感到猛地一轻! 他慌忙扭头,顿时看到一幅精彩扬面! 许大茂连人带棍子,外加那个敌特,被杨大力单手攥住棍子当间儿,跟提溜小鸡崽似的悬在半空! “师父,这小子耍滑头!”杨大力扯着大嗓门,“你们俩人抬这孙子,份量都快压您那一头了!” 许大茂两脚离地一尺多,两手死死攥着自己那头棍子,脸臊成了猴屁股:“我…我手劲儿小,哪比得上二大爷膀大腰圆,我……” 刘海中打着哈哈浑不在意:“咳!多大点事儿!师父我这把子力气还觉着轻省呢!你先给人撂下说话!” 易中海羞愤的眼中,闪过一丝羡慕,这样的徒弟,他也很想要。 杨大力啐了口唾沫,狠狠剜了眼许大茂,这才胳膊一沉把他放地上。 远处,线才辰正巧领着队人往这边巡过来。 瞧这架势,快到地儿了…… 早上那会儿,李大炮把敌特打晕。就晃荡着走回家,光溜溜钻进被窝。 眼皮一耷拉,直接睡死过去。 凌晨救张建国闹出多大动静?逮的那敌酋是条啥分量的鱼?他压根没过脑子。 天塌下来,也得等爷们儿睡饱了再说。 一觉闷醒,眼缝里扫了眼挂钟,好家伙,都快五点了。 “上纺织厂瞧瞧老子没过门的媳妇去。”他不要脸地嘟囔一嘴。 话音没落,人已弹身下床,空间一裹,衣裳自动上身,蹬上自行车就窜了出去。 四九城纺织厂,女人堆里几乎就见不到几个带把儿的。 多少汉子,尤其是毛头小子,削尖了脑袋想钻进去,说是做工,实际上就起来拍婆子。 下班点,厂门一开。 放工的人潮乌泱泱的,眨眼就淹了周边。 李大炮没往女人堆里扎,按辛有志他们提供的消息,他把自行车杵在了安凤回家天天经过的那条胡同口。 抬腕扫了眼表,五点四十五,估摸着人该来了。 他破天荒跟大姑娘头回上轿似的,骚眉耷眼地抻了抻衣领。 “叮铃……” 脆生生的铃铛声打胡同拐弯那角响起,安凤来了! 今儿个安凤套了件碎花布拉吉,上身是件半旧的白棉布短袖衫,那根又粗又长的麻花辫子,沉甸甸地卧在胸前。 好一幅清水出芙蓉,人间白月光的清新画面! 李大炮直到这会儿,才咂摸出“美人计”为啥能踏妈的这么要人命! 管你上学那会儿心里头埋了多少念想,留了多少遗憾。 这样的姑娘出现在你面前,只要你还是个带把儿的,心里那股子念头肯定跟野草似的,疯长啊…… 第97章 安凤,我喜欢你 打眼一瞧,就瞅见李大炮低着头杵在前方不远处。 胡同有点窄,也就3米左右宽。 李大炮停车的位置正好挡住她,这让她有些警惕。 并不是每个厂子周围都是安全的,轧钢厂要不是有李大炮安排人员巡逻,治安也不会那么好。 有时候安凤从纺织厂下班回家,也会碰到一些流氓跟社会混混。 但是她走的这条胡同还行,很少会有这种情况。 拍婆子这方面,李大炮是个生瓜蛋子。 自己做梦都想娶的姑娘,此刻就停在不远处。 他那颗敢抱着勃朗宁硬刚几十号敌特的心,破天荒的有点儿发慌。 往日里行事嚣张跋扈的大老爷们,现在退化成了有点害羞腼腆的生涩青年。 安凤捏住车闸,自行车稳稳停住。 李大炮脸色有点不自然的抬起头,扬起手准备先打个招呼。 哪成想,安凤直接把车头调过来,就准备跑路。 李大炮有点纳闷,这是搞得哪一出? 他好像忘了一件事——现在的他在女孩子眼里跟个流氓混混没啥区别。 眼看人家就要骑车离开,他扯起嗓子吼了起来:“安凤,等等。” 听到背后那有些熟悉的嗓音,安凤那条准备跨上车梁的大长腿又放了下来。 “你…你是?” 李大炮今儿这身行头跟那天差别很大,再加上距离有点远,她一时半会儿没认出来。 李大炮想要快步上前,被安凤一把叫停。“站那说,你是谁?” 看到安凤这副警惕的样子,李大炮那颗一团乱麻的脑瓜子总算是理顺了一些。 “我,李大炮,咱俩庆典上见过。” 这话一出,安凤瞬间反应过来——那个第一次见面就把她拥入怀中的无耻小贼。 她脸色有些发烫,眼神有些闪躲,推着自行车慢慢走了过来。 李大炮快步跑上前,盯着跟前世刘忆菲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心跳开始加速。 安凤瞧着眼前跟庆典那天判若两人的李大炮,绷紧的身体一松,心头的紧张一扫而空。 她捂着小嘴轻笑道:“你怎么在这?” 笑声如同山间清泉流动般怡人,李大炮的魂儿都快被勾走了。 他在心里激动地大声咆哮:“我糙,今天真是开眼了,原来以前说一个人的笑声能把人骨头都笑酥了,是真的,是真的啊!!” “我…我来这,是专门等…等你的。”李大炮心一横,决定直接一点,“对,就是专门等你的。” 话一出口,他心里觉得爱咋地咋地吧。 管她怎么想,只要自己别憋成一个大王八就行。 安凤没想到李大炮会这么光棍儿,可想到庆典上他光明正大的吃自己豆腐,有些释然的同时又带上一抹幽怨。 “等我?等我干什么?”安凤有些明知故问,就想故意逗逗他。“咱们俩人统共就见过二回吧李大科长,您不觉得…很唐突吗?” 往日里话语刚落、干脆利索的李大炮,这会儿臊地脖子通红,嘴皮子开始拌蒜。 “那个,那个…那个” 光“那个”了,后边的话竟然不知道该咋蹦? 这滑稽的一出,直接把安凤逗地笑出了牙花子。 “哈哈哈哈,你“那个”啥啊?快说啊。” 安凤的笑声把李大炮臊地情抬手就挠后脑勺,头皮都快挠出血。 再这样下去,不仅会让人家笑掉大牙,他也看不起自己在这丢人现眼。 他咬着牙,闭着眼睛低声说道:“你是唯一一个能够抵达我灵魂深处的姑娘,我喜欢你,所以我就来了。 怎么着吧,想笑就笑吧,我接着。” 这个时代,可不是后世那个把“我爱你”整天挂在嘴上的年头。 安凤虽然认为自己敢爱敢恨,走在时代前沿,但并不是能够随便接受这般肉麻情话。 “你…”她脸色发烫,美目生怒,“你这人怎么这样?” 难以启口的话都讲了,李大炮觉得自己还可以再说点加分量的话。 “李大炮,男,24岁,刚从泡菜战扬下来,现就任轧钢厂保卫科科长。 荣获特等功10次,一等功22次,二等功三等功不计。(张老爷子9次,主角加系统10次,不过分哈) 家住95号东跨院,四间大房,院里有凉亭,有池塘,没有长辈。” 家中略有薄产,肯定能把你养的白白胖胖的。 至于爱好,只要是你爱好的我都都爱。” 叽里咕噜一大串,把安凤都听呆了。 她还是头一次遇见这样表白的,太让人啼笑皆非了。 但他觉得李大炮说的这话没有水分,那一身勋章就足以说明一切。 她的小脸多云转晴,“噗嗤”笑出声来。“你干嘛?我又不是查户口的,犯得着跟我说这些?” 李大炮那张硬朗的脸上泛起一丝自嘲,“这不是跟你说一下我的个人情况吗?你觉得咋样?” 安凤可跟那些平常见到帅气男人就脸红害羞的姑娘不同,她用手刮了下自己的琼鼻,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不怎么样?让开,天色不早了,我要回家。” “啊?”李大炮傻眼了,他感觉自己好像被捉弄了。 安凤的那张俏脸故作严肃,“啊什么啊?让开。” 平常谁敢跟李大炮这么说话,李大炮早就甩脸子了。 可是对于安凤,他却压根生不起一点火气,也不需要人给他灭火。 “媳妇,你……” 安凤懵了,李大炮竟然敢这样称呼自己。 “臭不要脸。” “啪……” 她想也不想的给了他一个大比兜,脸色气得通红,骑着自行车就逃之夭夭了。 李大炮有些不敢置信地捂着脸,眼巴巴的瞅着安凤仓惶离去。 良久,他才回过神来。 “啪……”给自己也来了一个大比兜,嘴里骂骂咧咧,“这踏娘的…叫个啥事儿…” 越寻思越上火,李大炮觉得自己刚才就是个棒槌。 最后,直接上演了一出名扬面:闭眼咬牙攥拳跺地转圈圈。“造孽啊…” 安凤骑着自行车,两条长腿拼命的瞪着,只想离李大炮越远越好。 讲实话,她刚才羞涩大于气愤,给李大炮大比兜也是出于女孩子的本能。 这年头,还没确定关系就喊“媳妇”,可是要拉出去批斗的。 李大炮这秃噜嘴的俩字,让人家女孩子情何以堪(??ˇ?ˇ??)。 傍晚的风有些清凉,安凤却感到自己那颗跳动的心有些发烫。 “啊…气死人了,哪有都没见过几面就喊人媳妇的。 李大炮,你给姑奶奶等着哈,看我不锤死你,锤死你啊……” 第98章 丈母爷问女婿 “李大炮,都怪你,都怪你,姑奶奶今天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恰在此时,一辆吉普车在门口停下。 车上下来一位精神矍铄、身姿挺拔、虎目生威的中年军人。 “爸,你怎么回来了?”安凤抬头一瞧,瞬间一脸的惊喜。“我可想死你啦。” 看见自己老闺女停好自行车,快步冲上来,位高权重的虎贲军军长罗大川眼神立刻柔和。“难得有空,回来看看你们娘俩,再不回来,你妈都不让我进门了。” 安凤兴奋地搂着罗大川的胳膊喜笑颜开,一阵撒娇。“爸,净瞎说,我妈怎么舍得把你关门外,想你都来不及呢。” “叮铃铃……” 父女俩背后传来一阵自行车铃声,一位气质温婉娴雅、面容姣好的中年妇人从后边过来。 “大川,大老远地就看到你的车,拨了一路车铃,你也没搭理。怎么?升了军长,看不上糟糠之妻啦?” “嘿嘿。”安凤笑得跟个偷到鸡的小狐狸似的,眼睛弯成了月牙。“妈妈,罚爸爸跪搓衣板。” 罗大川瞪了一眼安凤这个小叛徒,语气有些无奈。“小莉,你看你。孩子面前说这话,都老夫老妻了,开这种玩笑。” 说着,他走上前将安小莉手中的自行车接过去。“回家回家,最近难得有空,就不要杵在这了。” 母女俩相视一笑,往家走去,身后罗大川一人推着她俩的自行车跟在后边。 车上的两个警卫员看到在外威风八面的军长这副妻管严模样,憋笑憋地直掐大腿。 北锣鼓巷95号四合院是安家的老宅,也是处2000多平的三进四合院。 唯一不同的是,比李大炮住的那个四合院少了一个跨院。 建国后,罗大川和安小莉一合计,把前院捐出去了。 只留了中院和后院,作为全家的住宅。 后来搬进来的也是罗大川的老部下,所以这院子没有李大炮那儿那些个糟心事。 安家客厅。 安凤脸色带着好奇,“爸,你们部队的军功都有哪些啊?” 正跟老伴儿唠家常的罗大川有些纳闷儿。 闺女从小到大就对这方面不感兴趣,今天居然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从一二三等功到特等功。闺女,今天怎么问起这个来了?” 安小莉也一脸好奇的看过来。 安凤被瞧的有些害羞,“唉呀,就是问问嘛。 你看你和妈妈,怎么就好像在审问犯人似的? 爸,快告诉我。这四种军功都是怎么评选的。” 罗大川也没再逗自己闺女,一脸正色道“三等功流汗拿,二等功伤残领,一等功拿命换。 至于特等功,那可是颁发给下去甩阎王爷几个大比兜还能囫囵个儿回来的人。” 听到罗大川的话,安凤傻眼了,她没想到李大炮居然这么厉害。 特等功10次,一等功22次,这样的战绩在我军史上根本就是蝎子粑粑独一份。(我瞎编的,别喷,求放过。) 她的声音有些变腔,一脸难以置信地看向罗大川,“爸,我认识一个立了特等功10次,一等功22次的年轻人。” “刚啷刚啷……” 罗开山手中的茶缸掉了地上,安小莉眼睛瞪圆,小嘴张得能塞个鸡蛋。 “爸,妈,你们怎么了?”安凤有些懵了。“你们…你们不信咋的?” 也许是感觉自己有些失态,罗大川抄起茶缸,一脸宠溺地看着闺女,“你个小丫头,你那朋友绝对是吹牛,以后离他……” 话没说完,他猛地想起今天凌晨的枪声,以及中午看到的一份保密等级很高的人员档案。 上面就清清楚楚地写着“特等功10次,一等功22次”,而且还是个24岁的小伙子。 平日在自己闺女面前的冷静沉着消失的一干二净,罗大川仓促地冲到安凤面前,语气有些火急火燎。 “闺女,你那个朋友是谁?我怎么没听你说过。” 安小莉看到突然失态的丈夫,这才回过神来。“大川,你这是怎么了?吓着闺女我跟你没完?” “妈妈,你快收拾爸爸。”安凤被父亲这异常的举止给惊地小嘴翘起,能挂个油瓶。“爸他欺负人。” 堂堂守卫四九城的虎贲军军长,此刻也感到脸上无光,有些发烫。“闺女,是爸的错,爸给你赔个不是。 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说。” 安凤蛮横地瞪了一眼罗大川,看到母亲也一脸的求知欲,不知咋的,脸色微红,有些羞涩的低下了头…… 此刻,安凤一家人的讨论对象——李大炮,正一脸嫌弃的看向李怀德。 答应他的药酒正被他紧紧抱在怀里,李怀德的眼珠子就差黏在上面了。 “老弟啊,我真不知道该说啥好了,我…我替我朋友感谢…感谢你八辈祖宗啊。” 这话越听越别扭,李大炮的火气都上来了。“打住,打住,我祖宗都在地里埋着,用不着。” 李怀德也感觉话说得有些粗卡,老脸有些羞愧。“那…那什么?食堂刚来了个厨子,川菜炒的一绝,晚上咱哥俩喝两盅?” 李大炮知道他说的是傻柱, 差点儿乐出来。“你说的那个厨子,被我一脚踹断肋骨,去医院躺尸了。” “什么?”李怀德一脸的不敢置信。“咋回事?他怎么会惹到你?” “别提了,一个傻子,懒得浪费唾沫。”李大炮一脸的不以为意。“以后你离他远点,省得他犯浑连累到你身上。” “这…这个,你咋还说话留一半。”李怀德有些不解。“这到底咋回事啊?” 天色很晚了,要不是给他送药酒,李大炮根本不可能下班点回来。 “可怜之人必有其可恨之处啊。”李大炮懒得跟他解释,朝他摆摆手,转身出了办公室。 李怀德瞅着空荡荡的办公室,脸色慢慢恢复平静。 “还真没有叫错的名字!! 傻柱,傻柱,你是得有多傻才敢去招惹这个煞星。 好好活着不好吗?非得上赶着送死……” 第 99章 他们说 他们说…… 是傻柱自个儿选择的道,躲在屋里看秦淮茹,守着那朵白莲花,从不管别人的嘴,八卦造谣。 闫埠贵今天去钓鱼,运气不错,钓到一个跟棒梗手掌那么大的小王八。 转悠了一圈没人要,拿回院里凭着自己那锲而不舍的精神,硬是以1块钱卖给了易中海。 易中海本来就因为敌特的事憋了一肚子火,瞅都没瞅,直接把甲鱼撇盆子里。 一大妈心好,念着还躺在医院的傻柱,就把那甲鱼囫囵个儿剁了,加水咕嘟了俩小时。 本来打算自己去的,秦淮茹却把这活揽了过来。 以前傻柱对她的好,她都记着。 虽说现在自己早已重获新生,但人情债该还还得还。 担心李大炮生气,她还特意去报备了一声。 李大炮瞅着小心翼翼地她,狠狠几巴掌拍在磨盘似的腚上,笑骂着让她滚蛋。 “傻柱,你怎么样了?”秦淮茹走进病房,故作一脸担忧。“姐给你带的甲鱼汤,一大妈特意熬的。” 傻柱跟易中海不愧是‘亲爷俩’,连躺尸的姿势都一模一样。 他都不记得这是第几次了。 自从李大炮来到院里,他被逼的下过跪,辣过菊,这次直接被一脚踹断6根肋骨躺医院。 跟李大炮身高差不多,他长得比李大炮还要魁梧,还学过摔跤,却被李大炮收拾得跟个死狗似的。 瞅着傻柱还一副死气沉沉、眼神麻木的样子,秦淮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 她用手在傻柱脸前挥了挥,那股子肥皂混杂着体香的味儿就散开了。 傻柱闻到这熟悉的香味,油光光的鼻子猛抽两下,魂儿总算回来了。 “秦…秦姐,你怎么来了?”傻柱两眼放光,脸上的褶子堆起。“啊…疼疼疼…” 他忘了自己有伤在身,一动弹扯到胸口,疼得他呲牙咧嘴。 秦淮茹把王八汤放在床头柜上,扶着他他慢慢坐起身。 “你啊,好端端的当个出头鸟干啥? 李科长是咱能惹得起的人吗? 就不能少掺和院里的事,好好上班,赚钱娶个媳妇? 瞅瞅你现在这德性,傻不傻?” 傻柱一直认为自己是一个“惩恶扬善,匡扶正义”的四九城爷们儿,从不会向恶势力低头。 他以为这样,秦淮茹就会好看他一眼,却不知道这只是他的一厢情愿。 “嘿,秦姐,这你就不对了。我那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咱们院。 你瞅瞅,自从李大炮来到咱们院,院里有几天安稳日子过。” 秦淮茹被这话刺激的脸色有些难看,刚端起的那碗王八汤直接“砰”的放回桌上。 “傻柱,你了不起,你清高。 你看看现在你住院,院里人有几个来看过你的? 整天被人当枪使唤,很光荣吗?” 如果不是李大炮给她撑腰,秦淮茹现在还在贾家过着猪狗不如的苦日子。 当着她的面,傻柱在背后‘蛐蛐’自己的心上人,她能有个好脸色才怪。 傻柱没想到自己的一番话竟惹得秦淮河生这么大气,一张早熟的老脸有些挂不住,支支吾吾。 “秦…秦姐,你生啥气啊,我知道你…你是为了我好,可我就看不过李大炮欺负人。 你看看一大爷跟老太太被他欺负的,都快没脸见人了。 老太太跟一大爷平常对我那么好,我…我不能装瞎吧。” 秦淮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心有点累。 她怎么都想不通,一个大小伙的脑子居然被洗成了麻花。 “傻柱,你说得对,是姐肤浅了。 你是一个高尚的人,伟大的人,是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 要不姐给你磕一个,帮你抬抬身价?” 早已启动“降智光环”的傻柱,压根儿就没听出秦淮茹话里埋的刺儿。 一激动又扯到了胸口,疼得直吸溜凉气。 “秦…秦姐,瞧你说的,咱姐俩这么见外干啥?过了,忒过了啊。” 秦淮茹一把端起那碗王八汤,硬塞到他手里,“喝你的汤吧,一大妈咕嘟了俩小时呢。” 傻柱忽然觉得这医院躺的很值——要不是住院,他哪来的跟秦淮茹单独相处的机会。 “嗯?噗……”傻柱也没看甲鱼汤啥样,直接灌了一口,那股腥了吧唧的味,直接顶到天灵盖。“秦姐,这啥味啊?忒难喝了。” 他边抹嘴边往碗里瞅——豁!一个缩着脖子的小王八脑袋正闭眼冲他,汤水锃清,一眼见到底。 “秦姐,这不会是直接拿开水养王八吧?这是给人喝的玩意儿吗?” 秦淮茹狠狠拍了他肩膀头一下,一脸地替一大妈愤愤不平。 “这可是一大妈的心意,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这甲鱼还是三大爷死缠烂打卖给一大爷的,一大妈全都给炖了,让我给你送过来。 赶紧都喝了,补补身子骨。 哪怕再难喝,你也得一滴不剩地喝下去。” 一大妈炖汤的时候,葱姜油盐没放,甚至都没过遍热水。 这年头,没几个院里人会收拾这玩意儿。 心是好心,却把傻柱给腥得阵阵干呕。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傻柱只能捏着鼻子,心里骂着闫埠贵祖宗十八代,连王八带汤仰脖灌了个底朝天…… 被傻柱亲切问候的闫埠贵此时正抓心挠肝——卖王八的钱丢了。 一块钱,能买好几斤棒子面,够闫埠贵一家6口差不多两天的口粮了。 对于粪车路过都得尝尝咸淡的主儿,这无异于天塌了。 他眼镜片后头的俩灯泡,弓着腰把整个前院和中院来回趟了好几遍,愣是没发现那一块钱。 “这可咋整啊?白瞎那个小王八了,早知道拿回家炖了还能落口荤腥。 这下倒好,白搭进去一下午功夫。 唉……” 院里人瞅着来回转的闫埠贵,乐得直打趣。 “嘛呢?三大爷。” “三大爷,您这是在找啥啊?” “哈哈哈,肯定是找钱啊。三大爷可是不捡钱就是丢钱的主儿……” 闫埠贵一张老脸被羞地脸皮发烫,知乎之也都有点磕磕巴巴。 “竖…竖子不相与谋,勿…勿谓言之不预也。” 本来就是吃完饭消活食的院里人,这下是彻底憋不住了。 “哈哈哈哈。” “三大爷急了,又开始咬文嚼字了…” 快四岁的棒梗趴在家里窗户口,笑嘻嘻地瞅着外头出丑的闫埠贵,口袋里静静地躺着那一块钱…… 第100章 人贩子 原先还能傍着易中海接济、傻柱帮衬,隔三差五还能蹭着点儿荤腥。 自打贾家跟易中海掰了,秦淮茹光身子滚蛋,贾家这日子“咔嚓”就塌了台。 成天清汤寡水的,棒梗那张小胖脸,现在瘦得都快脱了相。 他也闹腾过,换来的却是贾东旭的‘父爱如山’——俩大比兜。 好不容易捡到闫埠贵丢的一块钱,他压根儿没想着还。 也没打算告诉贾张氏他们,打算自个儿出去买肉包子、无花果干儿和北冰洋汽水儿,狠狠地消费一把。 第二天,等贾东旭上工走了,贾张氏躺在床上呼噜震天响,棒梗捂着兜里那一块钱,贼头贼脑溜出了门。 如今大肉包子一毛一个,得凭票买,没票就得两毛。 “卖包子的,给我来俩大肉包子!快点滴。”蒸屉后头冒出棒梗的声音。 小小年纪,受贾张氏‘熏陶’,没学着一点好,倒把那股子刁蛮劲儿学了个十足。 “我超爱,人呢?” 卖包子的伙计吓了一跳,光听见声儿没见人,还当大白天撞鬼了呢。 等棒梗不耐烦地举着钱从炉子边钻出来,他才瞧见是个小不点儿。 “谁家孩么芽子?这么丁点儿自个儿出来,不怕叫人拐喽?” 有钱就是爷。 棒梗早叫肉包子馋得哈喇子都兜不住了,恨不能一口吞俩。 “呸!谁敢?我奶奶可是贾张氏!一腚坐死他!” 人的名儿,树的影儿。 那伙计一听“贾张氏”仨字儿,刚到嘴边的话直接噎回去了。 “小孩儿,有票没?没票可买不了。” 棒梗急了,小嘴叭叭地:“扯淡!我奶上回来买就不用票!赶紧的给我装俩!挑大的!” 卖包子的也懒得管钱哪来的,塞给他俩大包子,又翻出两张零票子递过去,眼皮都懒得再撩。 这年代的大肉包子可是皮薄馅足实诚得很,可不是后世那种糊弄人的玩意儿。 棒梗也顾不上烫,两手揪着油纸两边,张嘴就是一大口。 卖包子的伙计瞅他这猴急样儿,撇嘴直乐:“这小兔崽子还不缺心眼儿!” “呼…呼…” 棒梗烫得呲牙咧嘴,吃得满嘴都是油,俩大肉包子没多会儿就让他旋进了肚。 “嗝……” 油了吧唧的小爪子抹着圆鼓鼓的肚子,眼珠子还不忘瞪那蒸屉:“等着!下次再来收拾你们!哼…嗝……” 说完就腆着肚子,大摇大摆往前头胡同小铺走去。 卖包子的瞧着那背影直摇头:“嘿!真是老贾家根儿上带的,跟贾张氏一个德行!” 这年头,小孩的零食没几种。 古巴糖、无花果干、猪油膏、豌豆膏、北冰洋汽水、炸窝头配臭豆腐啥的。 至于大白兔奶糖,呵呵… 短短二三百米的道儿,棒梗走到这,肚子也消化出给零食留得缝了。 可那紧闭的木门却让棒梗心情不爽了。 “开门,开门。”稚嫩的小手“嘭嘭嘭”地拍在门上,小嗓门吆喝地中气十足,“买东西,买东西啊。” 这个点,路上没多少人。 个别路过的,瞥了一眼就走了。 折腾了好一会儿,门依旧紧闭着。 棒梗的小嘴顿时瘪了,“杀千刀的玩意儿,这么晚了还不开门,死哪去了?” “小孩儿,小孩儿。”一个穿着深蓝褂子的中年男人打断了棒梗,“你是不是要买零嘴儿?” 听到“零嘴儿”,棒梗赶忙抬头忙去,发现是一个面相硬朗的中年大叔。 骑着一辆二八大杠,挂着个手提兜,横梁上还绑着一个木头做的小椅子。 本来就因为买不到零食心情烦躁,棒梗也没给人家好脸。“关你啥事,别烦我。” 中年男脾气看起来挺好,笑声说道:“叔叔这有零嘴儿,买多了,你要不要?” 棒梗小眉头一挑,有些心动,“我不信,除非你拿出来给我看看。” 中年男叫黄金标,是个人贩子,长得一脸正气,却是干着不见人的勾当。 每天骑着个自行车,挎着个手提兜,满大街逛游。 发现有类似于棒梗这样的落单小孩,就用零食开道。 大多数人眼里,人贩子都是贼眉鼠眼、见不得光或者面相凶恶的人。 而像黄金标这样的,很容易让人卸下防备。 所以这孙子的‘业绩’非常好,赚得盆满钵满。 眼见棒梗上钩,黄金标把车支好,打开了手提兜。 满满一兜子零食就那样明晃晃地映入棒梗眼中,直接把他看得拔不下眼来。 “小孩,小孩。”看着都快把头塞进兜里的棒梗,黄金标露出一个狡诈的笑容。“你看中哪个了?跟叔叔说。” 棒梗现在就跟个饿疯的孩子看到大馒头似的,迫切的说道:“汽水,无花果干,猪油膏,我都要。” 零食里都下了蒙汗药,为了方便,黄金标开始了善解人意。 “你先尝尝,看看合不合口味?” “当真?”棒梗现在那点儿戒备早就喂狗肚子里了。“你可不能骗小孩。” 棒梗小脑瓜转悠起来,他决定跟贾张氏一样,无赖一把——吃完就说不好吃,然后撒丫子跑路。 鱼饵被咬,接下来就是把棒梗这条翘嘴钓上来了。 “叔叔不骗人,快尝尝吧。” 那还等什么?棒梗直接用手抓了一把。 小手麻利的打开,一包包小零食就被这样他造了肚子里。 黄金标蹲下身子,表现出一副让路人看到是在关怀孩子的样子,手段老练。 没多久,嘴里塞得满满当当的棒梗,感觉眼皮越来越沉,直到人事不省。 “到手了,又是200块。”黄金标嘴里嘀咕着,把棒梗抱起来,放在横梁的小椅子上,慢悠悠地向着窝点骑去… “窝点,窝点…”李大炮在家喝着小酒,寻思起敌特交代的赌博窝点。 毁了易中海清白的那个敌特跟袭击张建国的敌特不是一伙的。 那孙子就是在赌博窝点过完手瘾,回去的时候误入事发地点,被流弹给咬了一口腿肚子。 这才慌不择路跑进四合院,被李大炮给收拾了。 “砰砰砰……” 猛然间,一阵激烈的敲门声响起。 李大炮眉头微蹙,眼神烦气。 拍门的的大嗓门也随之响起,“李科长,救命啊……” 第101章 找孩子 往常饭点都准时回家的棒梗,中午那会也没出现。 心大的贾张氏也没去多想,顺嘴就把棒梗的那碗棒子面给灌了。 吃饱喝足的她坐在家门口,手里‘把玩着’自己那双快要包浆的鞋垫子。 日头晒得她懒洋洋的,一波波困意袭来,刚睡醒没俩点的贾张氏,又两眼一闭,养膘去了。 等到睡醒,也快到放工的那个点了。 正打算回屋捅炉子做饭,却被前院的田奶奶给叫住了。 人老心善的老太太瞅见今早儿棒梗出门,到这会儿还没见影儿,于是善意的多了句嘴。 “贾张氏,你家棒梗回来了没有?早上起来我就瞅见孩子撩出去了,往常都在院里,今儿个一天没碰面,所以…” 贾张氏的刁蛮劲立刻上来了,田奶的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刚准备咧开豁牙嘴撒泼,猪脑子里猛地反应过来。 她都一天没见棒梗了,这种情况从棒梗下生到现在还没有过。 那张屎盆子脸冷汗止不住地往外冒,后背凉飕飕的。 一个可怕的念头——拍花子,就那样深深地烙在脑子里。 “哎呦…我的大孙子啊。”贾张氏把鞋垫子一扔,迈开小短腿就往外边跑,扯起嗓子哭嚎着,眼泪不要钱地往外掉。“你在哪啊?你可别吓奶奶啊…” 田奶被贾张氏突然整得这一出,吓得心跳有点快。 她脸色有些惨白,对着围上来的院里人解释道:“棒梗一天没着家。” 这话一出,院里人直接炸开了锅。 “真假,该不会是棒梗出去玩疯了忘记回家了吧?” “那可不一定,你忘了,去年隔壁院里的孩子丢了,到现在都没找回来。” “贾张氏这下惨了,等贾东旭回来,看到孩子丢了,那不得……” 吃瓜很热闹,但想要让他们去找人,没一个愿意去的,毕竟贾张氏的名声实在是‘太好’了。 瞅着散去的院里人,田奶有些唉声叹气,“作孽啊…” 等到贾张氏失魂落魄地空手回家,贾东旭正蹲在门口瞅着她,“都几点了,还不做饭?” 贾张氏“呜呜呜”地又开始了嚎啕大哭,“棒…棒梗丢了。” “什么?”本来还饿得饥肠辘辘的贾东旭懵了。 他快步冲到贾张氏面前,两手薅住自己老娘的衣领子,就是一顿劈头盖脸,“你怎么看孩子的,啊?” “呜呜呜。”贾张氏伤心欲绝地解释着,“我醒来以后就…就没看到棒梗,谁知道会发生这种事?” “你…”贾东旭现在把贾张氏活剥的心都有了。“那你还在等什么?出去找啊。” 说完,自己急匆匆跑出了院。 因为“八卦李大炮”那件事,贾张氏已经不敢指望贾东旭给她养老了,她现在把所有的指望都放在棒梗身上。 眼看这辈子就要完犊子了,她刚要召唤老贾,又被好心的田奶拽住了。 “贾张氏,李科长回来了,要不,你求求他…”田奶本来不想多嘴,可想到自己家的大孙子,只得硬着头皮递话。 这话就像一根救命稻草,贾张氏迈起小短腿就火急火燎地冲了过去。 看着紧闭的跨院门,那双胖手恨不得把门拍碎。“李科长,李科长,救命啊…” 被打断思绪的李大炮听到贾张氏这歇斯底里地求救声,眉头紧蹙地快步走来。 刚打开门,贾张氏那双指甲乌黑的胖手就向自己拍来。 李大炮赶忙一个侧身躲过,贾张氏止不住冲势,扑了个结结实实的狗吃屎。 “唉呦…” 她这个点也顾不上撒泼了,坐起身来就朝着李大炮跪下了。 “李科长,救命啊,棒梗丢了。”灰头土脸的贾张氏向着李大炮哀求着,“咚咚咚”地磕起头来。 李大炮嘴里一撇,心里吐槽着:“气运之子这是开始渡劫了吗?年纪轻轻就有大帝之资,真是天赋异禀啊。” “贾张氏,你还我儿子,还我儿子。”刚下工回院的秦淮茹连家门都没进,就被邻居截住了。 听到棒梗有可能被拍花子的给拐跑了,一口气上不来,差点晕过去。 甭管棒梗再怎么样,那都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 当着满院探头探脑的眼睛,自己一直瞧不上的前儿媳妇——秦淮茹,竟敢跟自己尥蹶子,贾张氏也不干了。 所有的怨气怒气都上来了,她一骨碌爬起来就准备让秦淮河尝尝自己的‘九阴白骨爪’。 李大炮不想多管闲事,但没办法,不看僧面看佛面。 光看秦淮茹,自己就得帮。 “都给老子闭嘴。”他被吵得脑瓜子“嗡嗡”响,一声怒吼震慑全扬。“老刘,你们仨大爷组织院里人一起找,老子单独去。” “都踏马的上点心,大人的事别牵扯到孩子身上,这种事谁指不定哪天会落到你们头上,好自为之。” “哎呦喂…”贾张氏被李大炮一脚给踢出门外,“你这奶奶当的,真是一个‘地道’。” 说罢他蹬上自行车,就打算出门。 秦淮茹不放心,一把薅住车把,泪珠子断了线:“李科长,我也去。” 李大炮冷着一张脸,一点面子也没给她:“大晚上的,你就不怕让人掳了卖到窑子里?” “我……”秦淮茹无奈松开,眼巴巴瞅着他蹿出院门。 “哪个…哪个,我讲两…” 刘海中这个二大爷刚端起架势,被易中海一把打断。 “甭这个那个了,听我的,院里老爷们两人一组,别落单,出发。” “老闫,咱俩搭帮。” 说罢,也不管刘海中那张涨得通红的脸,拽着闫埠贵就走了。 院里的老爷们也一脸揶揄地看着刘海中,那嘲讽的目光差点把他臊得当扬飞升。 这个“现世报”来的有点快,昨天自己刚把易中海‘教育’了一顿,今天就还回来了。 “二大爷,甭跟那种人生气。”眼瞅着老爷们都走的差不多了,许大茂上前低声说道。“他就是嫉妒您昨天出的风头。” 这个台阶来的很及时,把刘海中从郁闷中给拉了回来。 “大茂啊,二大爷打小就看你行。 等会回来,别做饭了,去二大爷家再整两盅……” 第102章 贾贵 不仅管教烦气他们,就连其他罪犯也羞与之为伍。 黄金标胆挺肥,窝点就在福祥胡同一个单独的小院里。 “吱…呀…” 当院门被打开时,黄金标刚把棒梗绑好丢进地窖里。 一个块头敦实,满面红光的汉子从外边晃了进来。 左手里提着些熟食跟几瓶二锅头,右手拎着二十来斤棒子面。 看到院里的自行车,他眼睛一亮,来劲了。“大哥,你回来了?” 听到自己弟弟的嗓门,黄金标无奈的叹了口气,快步走出地窖。 “说了多少遍了,嗓门小点,你就不怕招来雷子?” 大汉叫黄金贵,听名字就知道是他弟弟。 性格鲁莽,听话,一把子力气。 黄金贵把手上的棒子面随手丢在地上,提着酒肉跑了上来。 “大哥,今儿个收获咋样?” 黄金标一脸得意,比了个2的手势。 “今天顺风兜,拐了个一柱香。 而且还是个站的起的嫩藕儿。起码值200块。” 黄金贵激动地脸色潮红,大嘴咧得脑后根,“大哥,那咱们要发了,加上地窖里的那4个一株花,咱们最起码能赚一千。” 黄金标点点头,“先吃饭,明天还是老规矩。” “对了,等会把棒子面直接用凉水和一下,多加点药,给那些崽子灌进去,这一路可不近乎。” “嗯嗯嗯,听大哥的……” 天上月亮挺圆,李大炮骑着车能清楚的看清道儿。 至于去哪找?他也没有个大体方向,就来了个一路向东。 他心里觉得,人贩子如果有窝点,肯定会在离城门口不远的地方,去朝阳门那碰碰运气也不错。 至于担心棒梗,那纯粹是扯淡。 诛仙剑阵都秒不了的存在,岂会‘惧怕’区区凡人? 正骑着呢,从胡同口猛地拐出来一个人。 “砰……” “唉呦…你…”被撞的人刚要开骂,待看清来人就把话给憋了回去。“李…李科长,您怎么会在这啊?” “贾…贾贵?”李大炮支好自行车,走上前把他给拉起来。“没事吧?” 李大炮没进轧钢厂之前,贾贵在保卫科就是个挨捏的软柿子。 油水外快捞不着,累活加班干个够。 傻人有傻福,就因为这个,他也没机会犯错,被李大炮给留了下来,长驻东门岗哨。 今儿个下工回家,本想买点熟食解解馋,没想到后脚刚到,就被一个汉子给来了个包圆。 熟食没买到,还白走了好几百米冤枉路,这才凑巧跟李大炮碰上了。 “嘿嘿,科长,没事没事。”贾贵一脸谄媚,用手随意拍了拍屁股。“这么晚了,您老不在家歇着,这是干嘛去呀?” 李大炮扔给他一根烟,一脸地随意。“院里孩子丢了,出来帮忙找找。” “孩子丢了?这可是大事啊。”贾贵把烟别耳朵上,眉头紧皱。“怎么没叫着兄弟们一起啊,人多力量大不是?” 李大炮随手点上嘴里的烟,猛嘬一口。“你踏娘的傻啊?保卫科干啥的你不知道?” 贾贵赔笑着拍了下腮帮子,点头哈腰。“瞧我这脑子,又整岔劈了。” 李大炮没功夫跟他闲聊,刚准备骑上自行车离开,就被贾贵给叫住了。 “科长,我有点情况汇报。”贾贵有些不好意思,说话支支吾吾。 李大炮没好气得瞅了他一眼,“有话说,有屁放。 咋了?挨弟兄们欺负了?” “没没没…”贾贵赶忙摆手,“科长,我刚才碰到一个人感觉不太对劲,好像是个拍花子。” 这话一出,李大炮有些意外。 “嗯?你还会看相?” 贾贵满脸堆笑,“瞧您说的,我哪有那本事啊,再说了,现在可不兴干这个。 就是那会打算买点熟食解馋的时候,碰巧撇到一个汉子。 嘿,您猜怎么着,那家伙看别人家崽子的眼神,直勾勾的,就跟看牲口似的。 李大炮心里有些吐槽:“这踏马的有点假吧?气运之子这么牛吗?” “知道那人在哪吗?”他脸色一绷,“如果真是人贩子,老子给你记一功。” “不清楚,”贾贵臊眉耷拉眼,脸上还带着几分怨气,“那孙子把剩下的熟食都给包圆了,真踏马的趁钱。” 李大炮有点无语了,对这家伙就不能抱太大希望。 “那他离去的方向你总该看到了吧?” “这个倒是看到了,那孙子往福祥胡同那方向去了。”贾贵眼色一狠,怂恿起了李大炮,“科长,怎么着?咱收拾他去?” 现在这个情况,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上车。”李大炮跨上自行车对贾贵吆喝着,“扶稳当了。” “诶,好。”贾贵刚跨上去,李大炮脚下发力直接站起来蹬。 一百来斤的份量他根本就感觉不到,两条大长腿都快蹬出了幻影。 眨眼功夫蹿出去三四百米,自行车在胡同口刹住。“贾贵,是不是这?” 贾贵揉了揉颠的生疼的屁股,龇牙咧嘴的说道:“对,就是这,那孙子就是从这拐进去的。” “他长啥样?” “嘿,那家伙头大脖子粗,膀大腰圆的,身高到您耳朵那,脸上就跟刷了油似的,一看就是不差钱的主儿。” 李大炮心里有谱了,搞不好还真是个人贩子。 意念一动,“狱妄之瞳”开启。 “你推着车。”他把车把塞给贾贵,腰一拧直接窜上后座,“推稳点。” 现在能在保卫科干的,最起码体力很强。 对于保卫科人员的体能,李大炮一直抓得很严。 贾贵虽然经常排在后十名,但让他扶着自行车载着李大炮还是没问题的。 “呦,科长,您这好功夫啊。我都没感觉自行车晃动,您就上来了。” “闭嘴。”李大炮没搭理他,目光掠过砖墙,就往两边的院里瞧去。 那些两进以上的四合院他连瞅都没瞅,就盯着那些单独的一进院子。 如果真是人贩子,肯定会选择这样的四合院,藏着掖着都方便。 几百米的胡同走下来,李大炮一直没有发现。 贾贵也尽职尽责的当着车夫,不敢打扰到他。 就在快要走出胡同口的时候,终于被他逮着了。 一座单独的小院里,两个乌黑乌黑的人形正坐在屋里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李大炮眼神一凛,身上不由自主的散发出一股煞气。 正在扶着自行车的贾贵感觉脖子凉飕飕的,心里嘀咕着,“咋回事?怎么突然感觉这么冷呢……” 第103章 科长就是局气 “今儿个真是开了眼了。”贾贵小声嘟囔着,那两撇小胡子一翘一翘的,“科长这身功夫比天桥那些卖把式的强多了。” 院子里静悄悄的,除了蟋蟀打鸣,也就屋里断断续续传出来“绝户、窑子”几个零碎字眼儿。 李大炮四处扫了几眼,除了人贩子那屋还有些光影,别的屋子都黑乎乎的。 “咚咚咚……” 李大炮刚在屋门外贴墙站好,按照约定的贾贵就开始敲起了门。 “开门,开门,老子来收钱了。”贾贵有些狐假虎威,“踏马的里面有没有喘气的,给老子滚出来。” “咳咳…咳咳,我超爱你祖宗。”这突然的动静儿把哥俩吓了一跳,黄金标一口酒卡嗓子眼里,差点呛死。“老…老二,出去看看,带着家…咳…家伙。” 黄金标咳嗽地脸红脖子粗,抹了把脸,露出一个阴毒的眼神。 “大哥,你先喝着。”黄金贵抄起旁边的刺刀,穿上鞋就跑了出去。“来啦来啊,谁啊?大晚上找你爹干啥?” 嗓门很大,门外的李大炮听得清清楚楚。 “赶紧给老子开门,磨蹭你爹呢?”贾贵把门拍得“嘭嘭”响,就差用脚踹了。 “吱…呀……” “你踏马的,老子今儿…” 话没撂完,刚从屋里踏出一只脚的黄金贵就被李大炮一记狠厉手刀砍在后脖梗子上,两眼翻白,晕了过去。 趁着门开着,李大炮哧溜闪进屋里,右手魔术般出现了一块板砖。 趁着背对着自己喝酒的黄金标来不及反应,就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脑后勺。 “砰…” “double kill。”一眨眼的功夫,这俩人贩子就被李大炮给轻松的摆平放倒。 等到贾贵进来,扫了一眼地上躺着的黄金贵,上去就是一阵猛踹。 “孙子,你踏马的再牛啊,一个人啃那么肉,咋噎不起你丫的。” “行了,别踹了,赶紧把俩人绑起来。”李大炮一脸的嫌弃,扔给他一捆铁条。“用这个,绑死了,老子这从来都没优待畜牲。” “诶诶诶,好。”贾贵忙不迭点头哈腰的应承着。 有贾贵支应,李大炮懒得动手干搜索这类杂活。 虽然这小子带着些以前的陋习,却对他很忠诚。 交代的事情都很尽心尽力,李大炮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贾贵,麻利点。”他往台阶上一坐,点上一根烟,努嘴点了点黄金标那辆自行车。“那玩意儿,你的了。” 话说出口,却没有听见贾贵吭声。 李大炮回头一瞅,地上的黄金贵手脚早已被铁条缠得死死的。 “这小子,办事还挺麻利。” 可等了一会儿,贾贵还没出来。 李大炮感觉有点不对劲,起身走到屋里,差点被这玩意儿给气死。 黄金标也被缠得死死的,贾贵正坐在他身上对着桌上的酒肉大快朵颐。 旁边还放着两把驳壳枪、一摞大黑十、一张房契啥的东西。 “贾贵,你踏马的饿死鬼投胎啊?”李大炮眉头微蹙。“咱来这干嘛的?” 贾贵被这声质问给吓了一跳,扭头见李大炮正杵在门口,一脸不爽的看着自己。 “嘿嘿嘿嘿,科长,饿了。”他腮帮子塞得满满的,满脸羞愧。“对了,我…给您留了一个大肘子,没动过的。” “我吃的那些都是他们动了爪子的。” “先找找有没有孩子。”这话有点暖心窝子,李大炮也不好意思跟他发火。 “诶诶诶,好嘞。”贾贵在黄金标身上擦了擦手,然后指了指搜到的东西。“科长,这是赃物,我一爪子也没动。” “抓紧把外边活忙完,那辆自行车归你了。”李大炮拍拍他的肩膀,塞给他一个大红枣。 这话一出,贾贵就跟打了鸡血似的。 “科长放心,保证干的漂漂亮亮的。” 李大炮朝他摆摆手,没再搭理他。 对于那些赃物,李大炮草草扫了两眼。 除了把那本害孩子的账本给单独拿出来,其余都收进了空间。 今儿个这出功劳他要让给张建国,给他长长脸,毕竟前几天的敌特事件很严重。 虽然他战斗到最后一个人,但人员损失惨重,这口黑锅铁定是跑不了的。 有了这份功劳,他的日子能好过很多。 “科长,科长。”贾贵火急火燎的闯进屋。“孩子找到了,你快去看看吧。” 说罢,没等李大炮吱声,随手就把这俩孙子的下巴给卸了。 李大炮脸色一沉,没管他的小动作。“带路。” “诶诶诶。” “孩子都在里面。”贾贵忙不迭跑到院里一个地窖口,掀开一块破木板,“这俩孙子真是畜牲啊。” 李大炮掏出一个手电筒,站在地窖口朝里面照了照。(空间里的) 棒梗正跟四个小女孩被绑在里面,旁边一个泔水桶里还剩下一些残渣。 “把孩子带出来。”李大炮吩咐了一句,然后吹响哨子。“哔……” 等到贾贵把孩子抱上来,把孩子脸擦干净的时候,金宝、大鹏、胡大海每人带着一队巡逻员跑了进来。 “科长。” “科长,您怎么在这?” “科长,这孩子是?” 李大炮脸上的寒霜快要结冰,体内的火气快要压不住了。“除了这个小男孩,剩下的四个女娃跟这个账本给我亲手送到交道口派出所所长张建国手里。” “那是老子以前部队的老连长,都客气点。 明白?” 金宝沉默地点点头,朝后招招手。 巡逻队里立刻出来四个人,小心翼翼的抱起地上的女娃,跟着金宝他们快步离开。 大鹏跟胡大海,原地站定。 李大炮也没急着把棒梗送回去,这小子也不知道被灌了多少蒙汗药,还在那昏睡着。 “贾贵,带上那些肉,骑着那辆自行车先回,回头抽空去派出所找我老连长,他就帮你把手续办了。” 贾贵不傻,明白接下来的东西是自己不该看的。 他双手抱拳,“科长,两位兄弟,那我就先撤了。” “兄弟慢点。”大鹏点点头。 胡大海插了一句,“回头一起喝两杯。” “哈哈,那感情好,回见了您内…” 等到贾贵离开,李大炮眼神冷得快要掉出冰碴子。 他一言不发,快步走进屋。 大鹏跟胡大海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嗜血的凶光…… 第104章 围殴贾张氏 秦淮茹坐在门槛上,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天上的月亮。 脑子却像一团乱麻,东一绺西一缕地绞着。 也许是觉得李大炮出马了,棒梗肯定能找回来,贾张氏又支愣起来了。 “呸…骚狐狸,现在立牌坊,早干嘛去了?”贾张氏倚在门框上,一脸的愤愤不平。“你要是不离婚,棒梗能被人拐走?” 咒骂声不小,被秦淮茹听到了。 她回过神来,瞅着恬不知耻的贾张氏,怨气“蹭”地直冲天灵盖。 她恨自己以前的软弱,恨教坏棒梗的老虔婆,更恨这老梆子把孩子给看丢了。 她一把抄起门后的擀面杖,怒气冲冲地朝着贾张氏跑去。 “贾张氏,你还我棒梗,还我棒梗。” 眼瞅着要跟自己拼命的秦淮茹,贾张氏满脸地不屑。 以前打不还手的主儿,如今敢朝自己尥蹶子,简直是不知死活。 “臭表子,反了你了,看老娘不挠烂你这张狐狸脸。” 忘了上次吃大亏的她,头一低,“咕咚咕咚”地朝着秦淮茹跑去,就像一头撒欢的老母猪。 眨眼间,两人就要撞个满怀。 眼眶发红的秦淮茹故技重施,一个擦边闪开,右手的擀面杖紧随其后地朝着贾张氏地后脑勺抡了过去。 这一下子,就是奔着要她的命。 也许是贾张氏命不该绝,依旧撅着屁股往前冲的她,躲过了这致命一击。 擀面杖擦着贾张氏的后脑勺,直接狠狠地“啃”在她的大肥腚上。 “啪叽…” “哎呦喂……” 贾张氏也顾不上往前拱了,双手捂着屁股“嗷嗷”直叫唤,两条小短腿不断的做着离地十公分的蹦高。 秦淮茹瞅着贾张氏那惨样,眼里露出一抹痛快。 抄起擀面杖又冲上去,来了个“棒打落水狗”。“打死你,打死你,打死你个老虔婆。” “让你馋,让你懒,让你不当人…” 骂一句,砸一棍,骂一句,砸一棍。擀面杖跟贾张氏的屁股是彻底较上劲了。 “啪…啪…啪……” “嗷…嗷…嗷…”贾张氏揉着红肿的地方鬼哭狼嚎,把院里人都给吸引过来了。 平日里,院里的老娘们就跟贾张氏不对付,现在对她更是一点好印象也没有。 “秦淮茹也是站起来了,真不容易。” “打的好,就得这样收拾她。” “这么好的儿媳妇被贾张氏给逼走,真是眼瞎…” 淮茹输出猛如虎,小花腚肿似切糕。 “啪啪啪……”秦淮茹越打越红眼,越打气越冲。 “啊…别打了。”贾张氏抱着头趴在地上,不断求饶,再也没有了刚才的刁蛮难缠。 一大妈刚给聋老太送完饭,从后院出来,看到秦淮茹在那大发神威,一时间有些看呆了。 等到秦淮茹累得气喘吁吁,停下动作,她才赶忙跑了上来。 “淮茹,咱们回家,别跟贾张氏一般见识。” 旁边的吃瓜群众也吃过瘾了,又开始了下一项活动——声讨贾张氏。 “贾张氏,你也有今天,真以为人家秦淮茹是好欺负的?” “这么大个人了,连个孩子都看不好,丢不丢人?” “你就是大院里的祸害,赶紧滚回老家去…” “啊…你们这群老表子,给…啊…给老娘闭嘴。”贾张氏疼得呲牙咧嘴,冷汗直冒。“信不信…嘶…老娘撕烂你们两张嘴。” 三大妈早就瞅她不顺眼了,前阵子的仇她还牢牢记着。 贾张氏那肿成切糕的腚锤子,让她有了报复的意向。 “贾张氏,我今天就替淮茹收拾你。”她快步冲过去,也不嫌腌臜,右手拧着贾张氏肿胀的腚锤子来了个“360旋转”。 “嗷…” “杨瑞华,我超爱你祖宗啊,你个贱皮子。” 贾张氏被这阵‘酸爽’刺激麻了,疼得她直接嚎起了海豚音。 后院的聋老太正在吃饭,被这一嗓子惊得筷子都差点没拿稳。 她想出去‘赏’贾张氏几拐棍,可想到刚丢的老脸,还是咽下了这口气。 “该…等着老贾来找你吧…” 有仇的报仇,没仇的添把火。 几个跟三大妈平常八卦咬舌头的老娘们也来劲了,扑上去又请贾张氏吃了几个大麻花。 等到天很晚了,出去寻人的老爷们也接二连三的回来了。 秦淮茹泪眼汪汪挨个儿瞅,可换来的却是一个个“摇头”。 那根绷了一晚上的心弦,终于断了。 她腿脚一软,瘫坐在地,抱着一大妈的腿就是嚎啕大哭。 “一大妈,我的棒梗…” 易中海、刘海中他们瞅了两眼,摇头叹气各回各家。 “淮茹,淮茹,你振作一点。”一大妈心里也不好受,她蹲下身子搂着秦淮茹劝慰着。“李科长还没回来呢,说不定…” 过道里猛地响起一串急促脚步声,把一大妈的话给憋了回去。 秦淮茹眼神顿时一亮,慌忙抬头望去。 还在中院看戏的人也赶忙转过身,却发现是空手而归的贾东旭。 贾东旭刚要开口询问棒梗有没有找到,却发现秦淮茹瘫坐在地,以及贾张氏撅着屁股趴在地上哀嚎的扬面。 他的那张脸瞬间耷拉下来,心中万念俱灰。 现如今,他现在这种情况,根本就没有城里人愿意嫁给他,就是娶个农村姑娘也不一定能成。 棒梗真要没了,他怕是要步易中海后尘,光荣加入“绝户”大军。 可恨之人必有其可怜之处,一副好牌被他打的稀碎。 他忽然觉得:如果自己当初对秦淮茹好一点,对易中海感恩点,对自己老娘强硬点,对孩子关心点,自己家应该能过的很幸福。 可现在,呵呵…… 贾东旭没有理会旁人那复杂的目光。 对于趴在地上的贾张氏,眼皮子都没撩,脚步踉跄地挪回了家。 他这一走,人群又开始了交头接耳,议论嘈杂。 “出去找棒梗的还有谁没回来?” “天这么晚了,应该都回来了。” “不对,李科长没回来,你们说……” 月上柳梢头,人…没时间约了。 院里人慢慢地散去,贾张氏也忍痛站起身,眼巴巴地瞅着过道。 她不敢回家,怕贾东旭拿刀剁了她。 “淮茹,先起来,地上凉。”一大妈费劲地把秦淮茹给拽起来,牵着她往家走。“你也要看开一点,也许,这就是棒梗的命啊。” 秦淮茹就跟个提线木偶似的,脚步机械地慢慢跟着,对一大妈的话没有任何反应。 “叮铃…叮铃……” 院外,冷不丁炸响一串清脆的自行车铃声…… 第105章 关门,放贾张氏 等到现扬只剩自己小弟,他彻底地放开了内心的束缚。 当着黄金标的面,他把黄金贵脖子以下的骨头一寸一寸地慢慢拆开。 偏偏俩孙子的下巴都被卸了下来,一个吓得“唔唔”求饶,一个疼得“呜呜”想死。 感觉威慑足够,大鹏粗暴的接上黄金标的下巴。 黄金标也不用提醒,惊恐欲绝地来了个竹筒倒豆子——交代的一清二楚。 等到笔录做完,李大炮又给黄金标来了个如法炮制。 哥俩谁也不用攀比,全都‘喜提’高等残废套餐。 对于人贩子,李大炮的宗旨就是:让他们在绝望、痛苦、后悔中慢慢死去。 当中院里只剩下秦淮茹她们三个时,李大炮一手骑车,一手拎着棒梗回来了。 至于那俩人贩子,被大鹏跟胡大海一人拽着一条腿,从窝点拖回了95号院 李大炮把车随地一停,拎着棒梗就跟拎着小鸡崽似的走到中院。 眉头紧皱,眼冒寒光,浑身上下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势。 “秦淮茹,过来抱你儿子。” 秦淮茹傻愣着,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都丢了十几个小时的棒梗,居然真让李大炮给找了回来。 一大妈瞅着一动不动的秦淮茹,心急得推了推她。“淮茹,还傻愣着干啥,快过去啊。” “啊…哦哦哦”失而复得的狂喜撞得秦淮茹脚步有些飘,扑上去把棒梗一把薅下,紧紧地搂在怀里,活怕一撒手就飞了。 借着月光,李大炮瞅着昏迷不醒的棒梗,心里有些吐槽:“睡着了看着挺乖的,谁能想到将来会干出恩将仇报的龌龊事,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棒梗,你醒醒啊,你醒醒啊。”秦淮茹看到昏迷不醒的棒梗有些心急,嗓音都快喊得岔劈了。 李大炮嘬了一口烟,烟头红得发亮,“被灌了药,睡两天就好了,没事。” “啊…哦哦哦。”秦淮茹放心了,李大炮的话他一直都是深信不疑。 平地起惊雷,响彻四合院。 “啊……” 贾张氏看到棒梗,终于从胡思乱想中清醒过来。 不顾肿胀的大腚锤子,“咚咚咚”地冲了上来,准备抢孩子。 李大炮眼皮都没抬,朝大鹏胡大海一努嘴。 心领神会的俩人点点头,抡圆胳膊,将手中的人贩子狠狠地向贾张氏砸去。 “砰…砰…” “哎呦喂……” 贾张氏被砸地头昏脑胀,一个趔趄躺倒在地。 黄金标跟黄金贵加起来得300多斤,贾张氏根本就承受不了这个份量。 一大妈扯起嗓子朝家里喊道:“老易,快出来,棒梗找到了。” 长夜漫漫,躺在床上不管是有事干还是没事干的人都急匆匆跑了出来。 这年头没监控,孩子丢了还能这么快找回来的,几乎就没有。 活生生的棒梗被抱在秦淮茹怀里,院里人瞅着李大炮,舌头都打结了。 “嘿。邪了门了哈,还真给找回来了。” “还有有李科长办不成的事吗?” “有,李科长不会下崽子……” “砰……” 贾家的门猛地被撞开,才半晌功夫,贾东旭就已变得状若枯槁。 “棒…” 他连滚带爬的从家里冲出来,刚要上前,就被贾张氏跟人贩子给绊倒了。 继自己老娘跟易中海啃过之后,院里又多了一具“两男对啃”的经典画面。 院里人这下子乐了,一点脸都没给他留,直接上嘲讽。 “贾东旭,你狗曰的还好这一口?” “哎呦喂,丢死个仙人板板了。” “贾张氏,你还不快请老贾上来…” 贾东旭刚要撤嘴,贾张氏被三个大活人压地差点挤出翔,疼得她火急火燎地往外手推脚蹬。 两个人贩子早已瘫成烂泥,只剩下眼珠子还能转悠。 “你们两个王八羔子,给老娘滚开啊。” 阴差阳错之下,贾张氏忍着痛抽出身,把贾东旭给压在最底下。 “啊……” 贾东旭这干巴巴的身材差点报废,脸红脖子粗活像个吊死鬼。 “东旭。” 看到自己儿子随时都要撒手人寰,贾张氏也顾不上抢棒梗。 他薅着人贩子的脚脖子,死命往后拽。 现在老虔婆还要靠着自己儿子赚钱填饱肚子,可舍不得他出事。 “遭瘟的,给老娘下来啊…”贾张氏邪劲上来了,愣是把俩人贩子薅出去出去丈把远。 “呼…呼…” 贾东旭感觉身子骨一轻,一口气终于喘上来了。 他感觉刚才都见到自己老爹了,再晚一会儿,估计都能开席了。 院里人的哄笑把这百十来斤的汉子给臊地脸皮发烫,他梗着脖子吼道:“哪个缺德带冒烟的?欺负人没够是吧?” 许大茂在人堆里扯嗓子:“贾东旭,你自己不长眼能怨谁?两个拍花子的挺尸都能把你摔个狗吃屎,你还能干点啥?” “你……”贾东旭刚要回呛,却被“拍花子”三个字给劈头砸懵。 “啊…我超爱你祖宗啊。”他蹿起来扑向人贩子,没头没脑就是顿猛跺。 贾张氏也气疯了,今天这出‘好戏’全赖这俩人贩子,她怎么可能放过他们。 “杀千刀的,老娘跟你们拼了。”扬起黑乎乎的爪子就朝那俩孙子脸上挠去。“挠死你,挠死你啊。” 娘俩在这俩孙子身上狠狠地发泄着自己的邪火,脑子里就一个念头——往死里整。 黄金标哥俩现在就想死,晚一秒都不行的那种。 从旧社会到现在,头回失手,就把命给搭进去了,而且还是受老罪的那种。 秦淮茹抱着棒梗,眼神死死地瞪着那俩人贩子,恨不得拿刀上去剁了他们。 嘈杂的议论声也慢慢散去,整个中院只剩下贾张氏娘俩的撒泼打骂声。 胡大海抬头瞅见李大炮看得津津有味,走上前小声提醒道:“炮哥,再打就没气了。” 李大炮撇了撇嘴,一脸的不在乎。 “该掏的底都掏出来了,还留着浪费粮食干啥?” “等会如果人死了,你俩拖出去找个地一把火少了,骨灰撒臭水沟子就行。” 大鹏用胳膊搡了下胡大海,插了句嘴。“你踏马的还心疼起拍花子来了,咋滴,心软了?” 胡大海被这话刺激的有些不轻,额头上的青筋就是一阵突突。“滚一边去,皮痒了明儿个练练?” 大鹏一脸不屑,嗤之以鼻,“练就……” 话还没说完,一阵歇斯底里的惨叫顿时响了起来。 “嗷…杀人啦……” 第106章 秦淮茹,你好自为之 黑垢腌肉味的指甲缝里,都是血淋淋的肉丝。 按照闫埠贵的抠门的性子,那些肉丝够他们家一年的荤腥。 月光幽幽地照进院里,刚撒完泼的贾张氏正累得气喘吁吁。 冷不丁地低头一瞅,黄金贵转悠着自己的那俩灯泡就那样瘆人地剜着她。 搭配上那张血肉模糊的烂脸,当扬让贾张氏飙了一段海豚音。 “啊…杀人了。” 这个祭品早忘了刚才报复这孙子时耍威风的那股劲,活像只快要被放血的老母猪。 旁边拄膝喘气的贾东旭被自己老娘这一嗓子吓得腿肚子抽筋,“噗通”一屁股瘫坐在地。 他慌忙看过去,却正好跟黄金贵那对死鱼灯泡对上。 “啊……” 亡魂大冒地他死命地蹬地往后退,恨不得离那孙子越远越好。 院里人被娘俩这一顿操作惊得打了个冷战,忙不迭地往后退。 “我嘞个骚刚,贾张氏这么猛?” “你没瞅见?那爪子直接挠出了火星子。” “这娘们今天终于做了件为民除害的好…” 李大炮瞅着那俩损出,嘴角一撇,“大海,上去看看还喘气没?” 胡大海赶忙跑过去,指头在那俩孙子颈侧跟鼻下一探。 “科长,还活着呢。”他翻了个白眼,对着娘俩“呸”吐了口唾沫星子。“真踏马熊货。” 听到人没死,娘俩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眼瞅着秦淮茹还紧紧抱着棒梗,这娘俩又支棱起来了。 “秦淮茹,把棒梗给老子放开。” “骚狐狸,还我大孙子。” 净身出户是秦淮茹选择的,面对贾家人的要求,她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一大妈,我…” 一大妈也没啥办法,她愁眉苦脸地看向易中海,希望他能出面。 毕竟这属于院里的事,她认为自家老爷们说话总是有些份量的。 易中海本来不想跟贾家打交道,但考虑到秦淮茹对自己两口子一直尊敬有加。 自己也准备把秦淮茹说给傻柱当媳妇,这样的‘完美’养老对象,值得你豁出一把。 “咳…” 他当即清了清嗓子,走到秦淮茹跟前,对着贾张氏娘俩就是一阵义正言辞的劈头盖脸。 “住手,你们能不要要点脸。” “棒梗是在你们手里弄丢的,你们还好意思跟秦淮茹抢孩子,简直是岂有此理。 各位老少爷们评评理,有没有这么办事的? 自从棒梗跟着你俩,都瘦成啥样子了。 贾张氏,你倒好,吃的跟个老母猪似的,有你这样当奶奶的吗? 还有你,贾东旭,你又对棒梗教育了多少。 再这样下去。棒梗迟早要毁在你们手里。” “你个老…”贾张氏刚要反驳,就被易中海打断了。 贾张氏被易中海那冷冰冰的眼神给镇住,嘴里像被啥东西噎住似的,吐不出半个字。 “听我说完,现在还轮不到你在这骂街。” 我这个一大爷决定了,棒梗跟着淮茹。 只有淮茹,才能把棒梗养大成人。 平日里淮茹上班,就让一大妈看着,这样也就不用担心没人看孩子。 至于你们俩,也不用担心没人养老, 贾东旭每月给棒梗6块钱生活费,直到棒梗参加工作为止,你的工位也要给棒梗留着。 这样,棒梗以后肯定会给你养老的。 我话讲完,各位觉得怎么样?” 凡是能给贾张氏他们添堵的,院里人从来都是鼎力支持。 “一大爷好样的,这才是爷们该办的事。” “就是就是,秦淮茹才会真心实意对自己孩子,贾张氏娘俩还是算了吧。” “秦淮茹,你可记住咯,这事要听一大爷的……” 贾东旭脸色阴沉,眼珠子通红。 站在贾张氏身后的他,死死瞪着易中海,恨不得生啃了这个“老绝户”。 他知道对方打的什么主意,无非就是让秦淮茹跟棒梗给他养老。 但让他跟易中海当众翻脸,他不敢——易中海能给他小鞋穿到死,不论是厂里还是院里。 好在一会儿还有贾张氏冲锋陷阵,他决定就站在一旁,用眼神瞪死他们。 精彩大戏,从来都缺不了刘海中。 这不?肉靶子上来了。 听到易中海这番话,刘海中那张胖脸耷拉下来了。 好话都让你讲了,把他这个二大爷放置何处。 他摆着官架,腆着大肚子慢悠悠站出来,准备补充两句。 “一大爷的话我觉得很在理,你们俩该好好反省反省…” “反省你姥姥,刘胖子,上次的教训没吃够?” 贾张氏的那点可怜的耐心早没了。直接果断冲锋,再一次把刘海中给噎个半死。 “你踏马的算老几啊?中院的事轮到你在这BB。” “整天摆着一副臭架子,真以为自己是官了?” “上次老娘说你狗肚子装不了二两香油,我呸,老娘看你狗肚子里装的都是屎包。” 论骂街,十个刘海中摞一块也顶不住贾张氏一根手指头。 众目睽睽之下,自己的脸面再次被贾张氏给踩地稀巴烂。 这让最近一直顺风顺水的他怎么能受得了,当即就要抡起拳头往上冲。 李大炮看得有些乏味,“你们俩把那俩孙子给送到派出所。然后叫上金宝,来保卫科。” 大鹏跟胡大海也没废话,点点头就上去了。 随后,李大炮撇了秦淮茹一眼,脸色冷漠地出了院。 上辈子,自己被捕,全都是因为李梅跟孩子扯上关系。 这辈子,呵呵…… 院里人眼睁睁的看着大鹏他们像处理牲口似的把那俩孙子拖走,吓得噤若寒蝉。 而当李大炮等人彻底离去,秦淮茹眼光有些黯淡,她的心里感觉空荡荡的。 有时候,人的选择直接决定了你后边的路该往哪走——俩人那点关系,彻底断了。 眼见李大炮不在,易中海眼中精光爆闪。 他悄悄踱步到闫埠贵跟前,小声嘀咕了一句,“一毛钱,三句话。” 好家伙,闫埠贵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 他内心雀跃,脸色不变,微微点了点头。 易中海不屑的眼神悄然划过,双拳狠狠地攥紧又松开,心中的小人阴恻恻的笑着。“接下来,就让你们回忆起老子的道德大棒……” 第107章 老贾上来了 “贾张氏,老子看今天谁能帮你。”气头上的刘海中挽起袖子,嘴里骂骂咧咧。“今天不把你屎打出来,算你D眼子闭得紧。” “二大爷,削她俩大嘴巴子。” “老刘,别给四九城爷们丢脸,看你的了。” “打,打,使劲打,贾张氏就是欠收拾…” 院里人吃着瓜,拱着火,就等着刘海中出手了。 自家老爷们受辱,二大妈也没闲着,先来了曲‘战歌’。 “我呸,贾张氏,你个老棒槌,你以为现在还是从前啊? 没有老易护着你,你就是der。 就凭你家狗憎人厌的,长了几个胆子敢出来炸毛?” 贾张氏一口浓痰啐过去:“刘金花,你踏娘的算老几? 你家刘胖子打孩子的时候你装的跟个死狗似的,现在倒出来充大尾巴狼,什么玩意儿啊你。 我呸…” 打孩子,是老刘家永远迈不过去的一道坎。 尽管刘海中已经改了这个毛病,但这就跟“你被猴打过”一样,能被街坊邻居念叨一辈子。 “贾张氏,给爷死。”刘海中“咚咚咚”的踩着地面砖,火冒三丈的冲了上去。 贾张氏知道,如果今天露怯了,那院里人往后谁都能踩自己一脚。 这扬架,无论如何也要打。 “刘胖子,你以为老娘会怕你?”贾张氏再次使出杀手锏——母猪冲锋,右手高高扬起,塞满肉丝的指甲盖显得格外瘆人。“九阴白骨爪。” “咚咚咚…” “嗷…” 男方,刘海中,年龄42岁,体重230斤,1954年,第一次在四合院打自由搏击,就以绝对优势夺得冠军。 女方,贾张氏,年龄47岁,体重200斤,1937年,第一次在四合院舌战群妇,并以绝对优势得胜,并且统治至今。 1954年,第一次跨界打自由搏击,以“九阴白骨爪”给刘海中留下深深的抓痕,但遗憾落败。 今天,贾张氏挟加了狂暴Buff的爪子,再度开启与刘海中的二番战。 鹿死谁手,敬请期待。 短短几步道的距离,眨眼便至。 两个人重重的撞在一起,贾张氏吨位不够被撞了一个趔趄。 刘海中刚要冲上去痛以老拳,一阵爪风“呼”地袭来。“刘胖子,挠死你啊。”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身上的疤痕还在,刘海中似乎感觉脖子有点火辣辣的,胆颤心惊地刹住脚步。 贾张氏那张胖脸上涌起浓浓的不屑,小短腿再度迈出。 众人也一脸心有余悸地看向贾张氏的黑爪子,议论纷纷。 “贾张氏那爪子真吓人。” “刚才人贩子那张脸,都被她挠烂了。” “这万一被她挠上了,不得毁容啊……” 刘海中最近没少请许大茂喝酒,所以他有点看不过眼去了。“二大爷,用腿踹,扬长避短啊。” 易中海脸色一沉,心里一阵不爽。 因为刘胖子如果被贾张氏挠地脸开花,一定威信大减。 对自己掌控全院就更有利,没想到居然被许大茂给坏了好事。 眼看贾张氏的黑爪子就要挠上来,听到许大茂提醒的刘海中当机立断,狠狠地来了个“右腿上踢。” “砰…” “啊……” 易中海跟许大茂不约而同的胯下一凉,眼神怜悯地看向遭受重击的贾张氏。 “俺那娘啊…要了老命了。”贾张氏瘫倒在地,死死捂着胯下,嘴里哀嚎咒骂着“刘胖子,你个王八蛋玩偷袭。” 一击制胜,再接再厉。 刘海中开窍了,胖脸兴奋成了一朵菊,跑上去冲着贾张氏的臀腿间就是一顿圈踢。 而贾东旭跟个缩头乌龟似的,站在一旁,畏畏缩缩不敢上前,用那俩灯泡在死死瞪着刘海中。 “老刘真狠啊。” “还好贾张氏不是男的,要不是不得成太监啊。” “二大爷那体格子,真能把人给踢废…” 院里人的嘈杂,贾张氏的咒骂哀嚎,刘海中的兴奋圈踢,贾东旭的瞪眼大法——整个扬面直接达到最嗨。 “东旭,你还傻站着…啊…干啥?”屁股本来就肿得像切糕,如今又遭受重击,贾张氏疼得头皮发麻,不得已拉起了外援。“老贾啊,你快上来看看…啊…吧,刘胖子欺负你媳妇啊。 你一走,我们孤儿寡母都…啊…被欺负死了。 你快把他带走吧,嗷…刘胖子,你踏马踢上瘾了?” “呜……” 一阵冷风吹来,院里人感觉脖子有些一凉。“我超爱,老贾不会真上来了吧?” “怎么突然感觉凉飕飕的,不会真是老贾吧?” “不看了,不看了,万一真……” 一个人退扬,就有第二个,很快看热闹的都吓得仓惶撤退。 小风刮得更起劲了,连二大妈都感觉有点不对劲了。 她一把将俩儿子抱在怀里,声音带着哭腔,“老刘,别打了,赶紧回家吧,老贾上来了。” “什么?”刘海中正踢得嗨皮呢,被二大妈给打断了。“老贾上来了?” 他赶忙扫了周围一眼,刚才看热闹的都跑了。 整个现扬就剩下自己一家四口跟贾张氏娘俩,就连易中海、秦淮茹他们都跑得不见踪影。 风更大了,天上的月亮被一团云彩给挡的严严实实,整个四合院变得更加黑暗。 刘海中这么大的体格子也感觉有点瘆得慌,他打着牙关,磕磕巴巴地朝着四周说道:“老…老贾,今天给…给你个面子,你…好好…好管教管教自己媳妇。” 说完,慢慢退到二大妈身边,抱起惊吓过度的刘光福,拉着二大妈她们就仓惶跑回了家。 贾张氏也不知道是吓傻了,还是痛傻了。 浑身抖如筛糠的她盯着黑乎乎的四周,感觉老贾就在自己周围。 “老…老贾,你…你别吓我,”贾张氏话说的磕磕巴巴,惊恐连连。“你…你快回去,回头我…我给你多…多烧点纸钱。” “啊……” 不玩了,贾张氏也玩不起了。 身上的疼痛早已忘的一干二净,她腿脚麻利地从地上爬起来就跑回了家。 “砰……” 房门被狠狠关上,她跑到床上一头扎进被子里,那坨肉就跟被电击似的抖个没完。 贾东旭傻了,懵了,糙了,完了,瞪眼大法散功了。 他在心里哭喊着:“啊……(土拨鼠尖叫) 有没有搞错,我还没上车啊……” 第 108章 捡了个姑娘 李大炮最近一直没回四合院,把保卫科当成了家。 昨天刚和张建国去了趟后勤总部,当着翔老的面,被老首长一顿‘猛夸’。 李大炮玩的那出“弹头里面找尸体”,在上层引起轩然大波。 虽然出发点是为了救战友,但情况太恶劣。 尤其还是在四九城,这简直就是在老虎边上放DJ——没点13数。 去的时候一身正装,回来的时候衣衫褴褛,差点没把人笑掉大牙。 “科长,下大雪了。”值夜的金宝穿着一身冬装走了进来,浑身上下沾满雪花。“最近弟兄们反映,晚上去黑市的人有点多,你看…” 李大炮随手扔给他一根烟,不以为意,“快过年了,谁家还不包顿饺子,操那么多心干嘛。” “对了,回头你问问,看看弟兄们最近有没有生活上的困难啥的?” 都是跟着自己的人,李大炮从来做不到自己啃肉,底下人喝汤。 要想带好队伍,就要跟伟人学习——同甘共苦。 金宝挠挠头,脸色有些不好意思。 李大炮瞅他那副尴尬样,扔给他一根烟。“有话说,有屁放。” 金宝知道他脾气,脸色赶紧松了松,“吃穿都没困难,就是有很多兄弟还单着。” “嗯?”李大炮眉毛微翘,有些不解。“迷龙不是帮着找了吗?” “炮哥,一队长是找了,可问题是弟兄们人数有点多。 到现在为止,还有三分之二单着呢。” 保卫科现在一共有186人,也就是说还有将近130人是单着。 这也不能怪迷龙不尽心。 短短几个月,就给弟兄们解决一小半单身问题,这可比金牌媒婆还要牛掰。 “慢慢来吧,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毕竟都是要过一辈子的,不能马虎。” 金宝点点头,这才把烟点上。 长夜漫漫,孤枕难眠。 “走,跟我出去转悠转悠。”李大炮戴上单帽,抓起武装带就走了出去。 金宝在后边,一脸叹服。“比不了,比不了啊。” 这么冷的天,别人都捂的严严实实,李大炮却一身单装,把冬天当成夏天。 这样的身体素质,谁踏马不服? 鹅毛大雪,飘飘落下。 李大炮感觉这个天特别适合分手,要不然《一剪梅》那首歌放给谁听。 他跟金宝顶着雪,沿着巡逻队平常的路线慢慢走。 凌晨12点的四九城,除了脚步声,再无其他。 “金宝,看看那,是不是个人?”当走到一条胡同时,眼尖的他发现胡同背风处的地方有一团凸起。 金宝顺着李大炮指的方向望去,脸色顿时一变。 他快步跑过去,将那团凸起的积雪给清了清,发现是一个早已冻得人事不省的年轻姑娘。 “炮哥,是位女同志。”金宝赶紧吼了一嗓子,然后试图唤醒对方,“同志,醒醒,醒醒。” 这么冷的天,还下着雪,在这睡过去,那就可以考虑下辈子的事了。 “嘎吱…嘎吱…” 李大炮步伐沉稳的走上前,打量了一眼:十八九岁左右的姑娘,挎着一个包袱,两条麻花辫搭在胸前,小脸蛋冻的通红。 “背上人,回保卫科。”李大炮做出决定,然后转身离开。 “炮哥,搭把手啊,我总不能把人家当成新娘子抱着吧。” 李大炮僵硬的脸上泛起一丝取笑,“你小子,还挺替人家女同志着想。” 说罢,他右手抓住女同志背部衣服,一把提起来放在金宝背上。 金宝双手兜住她的腿弯,慢慢跟在后边。 走在前边的李大炮突然冒出一句话,“金宝,我敢打赌,这姑娘有可能会成为你媳妇。” “啥?”金宝被这话雷得不轻,脸皮有些发热。“炮哥,你咋还拿我打趣呢?” “呵呵。” 李大炮也没跟他解释,毕竟这样的套路太多了。 等到走到轧钢厂门口,趴在金宝背上的女同志喉咙里发出“嘤宁”的声音,貌似醒了。 毕竟,金宝一个血气方刚的汉子,就相当于一个小火炉,给她源源不断的传递热量,背了这么长时间,不醒才怪。 当她发现自己趴在一个陌生男人的背上时,心头猛地一紧。 她刚要挣扎,李大炮正好回头回头瞥见。“放轻松,这是轧钢厂,不是窑子。” 金宝心头一惊,这才反应过来。 他刚要把人放下,却被李大炮制止了。 “一个大老爷们,咋这么笨呢?” 正在执勤的岗卫,发现自己科长跟金宝出去一圈,带回来一个女人,虽然不解,但还是敬礼问好。“科长好。” 李大炮随意摆摆手,带着他俩进了办公室。 “金宝,别抱着了,给人家姑娘放下。”他看到还不撒手的金宝,嘴角微翘,打趣了起来。“咋滴?还打算抱一辈子?” 女同志脸一红,有些不知所措。 金宝这个一直很沉稳的汉子,此时也有些不好意思。 他赶忙把人放椅子上,臊眉耷眼的站在一旁。 “还傻站着干啥?给人女同志倒杯水。” “哦哦哦,倒水,倒水。”金宝被李大炮呵斥得有些大脑短路。 “姑娘,说说吧,咋回事?”李大炮敛起笑意,言归正传,“这么冷的天,怎么睡在那?家里人呢?” 也许是戳到了痛处,姑娘脸色有些不好看。 她紧紧抿着嘴唇,似乎不知道该从哪说? 金宝把倒满热水的茶缸子递给她,说话有些磕磕绊绊。“同…同志,先喝杯水,暖暖身子,不…不急。” 李大炮看着金宝这副死德性,翻了个白眼,默然转身掐着腰,有些无奈。“一个大老爷们,还突然闷骚起来了。” 一时间,办公室里有些静悄悄的。 许久,就在李大炮有些不耐烦的时候,姑娘终于开口了,声音怯怯的,带着川地的柔软腔调: “长官,我…我是从川府来的,来…来这投奔三叔。可没想到…”话没说完,悲伤逆流成河。“呜……” 李大炮刚要开口,差点被金宝的大嗓门给震聋耳朵。“什么?你从川府来的?几千里地啊!!” “滚一边去。”李大炮有些气恼,一脚把他踢到旁边。“坐火车来的?还是…” “走…走来的。”姑娘缀泣着,眼泪滚滚而下,“一路上讨饭走来的。” 平地起惊雷,李大炮跟金宝直接被震懵。 这简直,这简直就是征途二万五千里啊!!! 第109章 李秀芝 一路上靠讨饭填饱肚子,经历说不清的困难挫折。 这种精神,直接碾压了百分之99的汉子。 此刻,就连李大炮这个泰山崩于前,都面不改色的纯爷们,都生出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 良久,也许是姑娘哭累了,脸色羞红的她用围巾抹了把脸,俏生生地抬头看向李大炮他们。 就这一眼,李大炮心里泛起了波澜。 眼前的姑娘长得唇红齿白,明眸秀眉,一股纯真的感觉扑面而来。 这分明就跟,分明就跟《牧马人》中的李秀芝长得一模一样。 这可是个好姑娘,打着灯笼都难找的那种。 李大炮内心恢复平静,一脸正色,“姑娘,那你…有什么打算吗?” 金马也终于回过神,脸色涨红,“对…对啊,你有啥打算?总…总不能再走回去吧?” 李秀芝低下头,双手紧紧攥住腿上的包袱皮,“我…我不知道。” 语气卑微,眼泪再次“滴答”下来。 李大炮会心一笑,目光转向一旁的金宝,朝他努努嘴。 金宝反应迟钝,傻愣地看向李大炮,不明白啥意思。 “这个傻子。”李大炮恨铁不成钢地剜了他一眼,心里骂开了锅。“这么好的机会,还在那傻站着,活该你单身。” 为了自己兄弟的人生大事,李大炮决定当一次红娘。 刚要开口,李秀芝猛地抬起头,泪眼朦胧。 她鼓足勇气,看向眼前的李大炮,“长官,哪没有行好的人,你不能给我找个吃饭的地方吗?我…我能干活。” 得,这事成了。 李大炮硬朗的脸部变得有些柔和,他咧嘴一笑:“我要是能再给你找个家,行不?” 这话在这个年代,有点太直接。 年轻的姑娘脸上浮起一抹羞涩,但还是眼神坚定的点点头,“嗯…” “金宝。” “啊?” “给老子滚过来。” “哦…哦哦。”此刻的金宝,跟个愣头鹅似的,被人给炖了都感觉不到。 “金宝,立正…”李大炮语气变得严肃,“挺胸,抬头。” 听到口令,刚才还臊眉耷眼的金宝条件反射似的,快速完成一系列动作。 “金宝,你要老婆不要?只要你小子开口,老子马上给你开证明。” 金宝就算是再傻,也反应过来了,“要…要,傻子才不要。” “哈哈哈哈,你小子,”李大炮这才笑着点点头,对着李秀芝做起介绍:“这是我兄弟,金宝。 现任保卫科一大队副队长,每月工资加上补助…多少钱来着。” 金宝就跟做汇报似的,大声喊道:“五十六块八毛。” 李秀芝看到金宝这傻乎乎的样子,不由得“噗嗤”笑出声来。 李大炮一脸嫌弃地看着他,抽出武装带,“啪”的一声,甩了上去,“声音那么大干嘛?老子踏马的不聋。” 金宝脸上就跟开了染缸,五官扭成一团。 “工资56.8,家里有个心善的老娘,还有一个上学的妹妹。 以后你俩有了娃,还有人帮你们看孩子。 这小子办事很沉稳,性格也不错,是个过日子的人。 对了,姑娘你叫什么名字?”李大炮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李秀芝那双纯真明亮的大眼睛眨了下,脸色羞地通红。 她脑袋一低,嘴里发出蚊蝇之声,“我…我叫李…李秀芝。” 要不是听力好,李大炮根本就听不到她说的话。 李大炮一巴掌拍在金宝的背上,金宝被拍得脚步踉跄,一屁股坐在李秀芝身旁。 “唉…”李秀芝担心他磕到,赶忙伸出手。“小心。” 金宝那张老脸直接红成了猴屁股,结结巴巴道:“没…没事。” “金宝,你小子说话。”李大炮一脸促狭,“要是没相中,我就把大鹏他们叫过来。” 金宝急了。 这么好的姑娘,如果错过了,那得悔断肠子。 “炮哥,别,千万别,我…我相中了。” “就是…”他抬眼飞快瞟了下旁边的李秀芝,发现对方正抬起头,用那双明亮的眼睛看向自己,羞地他赶忙低下头。“就是不知道她…她相中我没?” “姑娘,你的意思呢?”李大坡笑着询问,“要是没相中的话,我再给你想办法。 咱保卫科别的不多,壮小伙有的是。 你放宽心,人品没得说,都是能踏实过日子的人。” 川妹子,敢爱敢恨。 李秀芝给自己打着气,猛地抬起头来,眼神坚定,“我愿意。” “啪啪啪…” “好,老子就喜欢这样的性格,”李大炮为她鼓起掌,“痛快。” 随后。李大炮快步走到办公桌前坐下,给金宝开好介绍信,盖上章。 “金宝,以后可要好好对人家。 老子这双眼不会看错,人家姑娘值得你相伴一生。 那边抽屉里还有点饼干罐头,一会让人家填饱肚子。 今晚,让姑娘在这住下,明天你俩直接去领证。 等姑娘吃完饭,你小子就在这守着,明白?” 李秀芝感觉自己有点做梦:睡了一觉,醒来之后居然要在四九城安家了,而且,自己的爷们还是那么优秀。 如果不是地点不对,金宝真想跪下给李大炮磕几个。 自己老娘生病住院,是他出钱。 在保卫科,对自己明显比其他人看重,还提拔自己。 现在,又给自己找了一个如花似玉、温柔大方的川妹当婆娘。 这简直就是再生父母。 “炮哥,我…”金宝眼眶发红,腮帮子有些止不住的抽搐。 李大炮看着这个上辈子陪自己一起走向尽头的小弟,虎目欣慰,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把那点马尿憋回去,丢不丢人……” 透过办公室的窗口,可以看到两个人从静止到走动的身影。 那景儿,看着挺暖和。 但这狗粮,却是把李大炮给噎到了。 “踏马的,这事整的,就跟做梦一样。” 想到金宝的媳妇是自动送上门的,自己的安凤还不知道啥时候能到手,李大炮撇撇嘴,走到岗卫处。 “你们两个,回去休息。我替你们站一会儿。” 值班的队员有些不解,但李大炮的命令他们却是绝对服从。 “是,科长…” 风吹的更猛了,雪下的没完没了。 李大炮没去岗卫亭,就站在红旗下,昂头挺胸,站立如松。 目光,穿过风雪,直视远方…… 第 110章 食堂的饭 清晨,上工的人发现厂区的南门岗卫居然没有执勤,顿时议论开了。 “这天真踏娘冷,都把岗卫给冻跑球了。” “谁说不是呢,也不知道李科长是咋管的,这不胡闹嘛。” “你踏马的小点声,万一被那个活阎…” 李大炮在雪中站了6个多小时,一动不动。 他没有傻,只是想追忆往昔。 刚得到系统那会,泡菜战扬的零下三四十度他都能扛得住。 现在将“淬体丹”啃了一多半的他,零下十九度左右的低温,简直就是小儿科。 工人的闲言碎语传入耳中,他眼中寒光一闪,大步上前,身上的积雪“簌簌”往下掉。 “大清早的搁这儿嚼舌根子,活腻歪了?啊?” 人群被突然出现的李大炮吓了一哆嗦,眼神惊恐地看向穿着单衣却依旧精神抖擞的保卫科长。 几个刚才还在讽刺保卫科的工人,吓得赶紧低下头,脚步匆匆离去。 傻柱、易中海跟秦淮茹正好走到门口,将李大炮的嚣张跋扈尽收眼底。 傻柱有点好了伤疤忘了疼,“嘿,一大爷,你说他就不冷吗?这么冷的天就穿着单褂,是不是傻?” 李大炮最近没回大院,易中海显得有些飘,但明白祸从口出的他还是低声呵斥,“柱子,闭上你那张嘴,骨头不疼了?” 刚痊愈没多久的傻柱撇撇嘴,眼神凶狠的剜了一眼李大炮。 李大炮对敌意特别敏感,扭头望去,眼神冰冷——赛过严寒。 自从棒梗被李大炮找回来,秦淮茹就再也没有跟李大炮单处的机会。 她目光幽怨的看向李大炮,没想到李大炮却是不为所动,就跟看个陌生人没啥区别。 不远处,金宝带着李秀芝走了过来。 年轻姑娘的样貌清纯唯美,顿时把周围人的目光吸引过去。 “这是谁啊?怎么跟金宝走的那么近?” “好像是来投奔他的吧。你看,还挎着包袱呢。” “这小子运气真好…” 金宝脸色平静的扫了一眼,发现李秀芝的眼神有些露怯,他一把拉住她的手,向前走去。 宽阔的手掌紧紧握住李秀芝的小手,给她传递热量,带去信心。 李秀芝抬头望着即将跟自己领证的男人背影,目光变得光彩夺目。 “科长,那我就跟秀芝领证去了,晚上……” 李大炮一脸揶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没再开玩笑,“批你三天假,把所有的事都办利索了。 钱不够跟老子说,别委屈了人家。” 金宝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放心吧,科长,钱够,到时候如果真不够了,我不跟你客气。” 李秀芝拽了拽金宝衣角,小声说道:“我啥也不要,就别浪费钱了。” “这事你听我的。结了婚以后都听你的,中不?”金宝笑得有些腼腆,说话都带着商量的语气,“到时候,咱俩还要请科长喝喜酒呢。” 李大炮无视周围人的目光,嗓门很敞亮,“弟妹,人生大事就这一回,别委屈了自己。 行了,就别在这杵着了,快忙去吧。 金宝,别忘了带弟妹去邮局,给家里发个电报,报下平安。” “放心吧,科长,今天都整利索喽。” “李科长,再见。有空来家里吃饭。” 即将领证的小两口跟李大炮道了别,慢慢走远。 傻柱就站在不远处,将对话听得明明白白。 看到李秀芝的模样,他不由得拿人家跟秦淮茹比较了一番。 “长的都差不多一样好看,就是身材,啧啧啧… 还是秦姐的磨盘跟粮仓更得劲啊。” 秦淮茹想要上前跟李大炮说几句话,但却是有些难以启口。 现在一颗心几乎都铺在棒梗身上的她,似乎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李大炮眼皮都懒得撩一下,嘴里点上一根烟,径直离去。 年底了,生产任务重。 工人体力输出很大,但荤腥却有点跟不上,这让李怀德的祖宗十八代没少被人问候。 可每个月肉联厂的份额是有数的,关系不到位,根本就别想好事。 李怀德最近为这事愁得掉了不知道多少头发,连珍藏的药酒都请人家喝了,结果肉联厂就多给了几十套猪下水。 这对于几千人的轧钢厂而言,根本就是杯水车薪。 办公室里烟雾缭绕,李怀德的电话就没停下过。 求爷爷告奶奶,到最后,不行,不行,还是不行。 “啪……” 手中的电话被他重重挂上,火冒三丈的他是彻底麻了爪子。 他的秘书小郑看到自己领导这副要吃人的样子,多了一句嘴。“领导,要不要找找李科长? 我总感觉,这事应该难不到他。” 这话一出,李怀德懵了。 他总觉得最近好像忘了点啥,感情是忘了这尊大佛。 他赶忙拿起电话,打了过去。 很快,电话被接起,一个有些慵懒的声音传出话筒。“保卫科,李大炮。” 李怀德酝酿了一下情绪,刚要开口,站了一晚上岗的李大炮有些烦了,“说话。” 李怀德脸色一紧,带着一丝忐忑。“老弟,我李怀德。” 李大炮有些无奈的翻了个白眼,顿时明白咋回事了。 最近的食堂他吃过几次,几乎全是素,连丁点荤腥都没有。 眼下李怀德的这个电话,肯定是找自己帮忙整点荤腥,平复下工人情绪。 “老哥啊,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药酒用的咋样?你朋友有没有一展雄风啊?” 这话把李怀德曹阳得不轻,老脸有些发烫。 李大炮给他整得药酒,他除了两句“感谢人家十八辈祖宗”,就没有别的表示,让谁也不舒服。 但没办法,事还得办。 他豁出自己那张老脸,语气卑微,“瞧老弟说的,这不是最近忙嘛,一直抽不出时间感谢你。 今天晚上怎么样?一起喝两盅。” 正好闲着没事,李大炮就答应了下来。 “有没有小鸡炖蘑菇?” 李怀德心头一喜,赶忙应承着,“有,必须有。” 看电视那会,开头就是傻柱把一只小鸡剁两半,然后马华吆喝着“小鸡炖蘑菇了您嘞”。 李大炮决定了,晚上就去看看这盆菜的量,到底能够捞出几块鸡…… 第111章 小鸡一剁两 可傻柱这犊子真踏马有刚,肋骨全断的他躺了仨月就变得活蹦乱跳。 对于傻柱的病假,本来杨厂长他们还一肚子意见。 可没办法,傻柱有“主角光环”加成,愣是让他逃过了一劫。 下午五点,无所事事的他刚要早退,食堂主任马有福摆着副官架子走了过来。 “傻柱,晚上加个班,李厂长有客人要招待。” 话撂下,也不管傻柱那副臭脸,背着手慢慢走远。 “我超爱你姥姥,天天有招待,就不能让老子歇两天?”傻柱嘴里骂骂咧咧,一张老脸耷拉地老长。“马华,马华?” 马华,厨师学徒,刚进食堂没一个月。 听到傻柱喊他,赶忙放下手中的话。快步跑了过来。“师父,您吩咐。” 徒弟恭维的语气让傻柱脸色缓和了一丝,他语气生硬地说道:“去问下,晚上炒啥菜?” “得嘞,师父,你先歇着,我马上去。”马华嘴上答应着,动作不慢地给傻柱沏了一杯高碎。 “嗯。”傻柱这才给人家一个好脸,“快去快回。” 旁边刘岚看到傻柱那副死德性,不屑的撇撇嘴。 整个食堂,谁都对自己敬重三分。偏偏傻柱不拿她当回事,这让她恨得有些牙痒痒。 “傻柱,可以啊。收了个徒弟,拿人家当下人用,啧啧啧…” 这话有点戳肺管子,傻柱当即就炸毛了,“管的着吗你? 老子以后要教他技术的,让他办点事怎么了? 整天“八嘎八嘎”的嚼舌根子,上瘾啊?” “你…”刘岚被傻柱这一阵呛,整得有些下不来台,“真踏马不要脸,净欺负人家老实孩子。” “一个帮厨,整天上蹿下跳的。丢不丢人?”傻柱得势不饶人,继续放大招。 “你这辈子就这点出息了,我徒弟将来有我三分手艺,四九城饭店抢着收,懂吗?” KO… 刘岚败北,憋屈退扬。 很快,马华就跑了回来。 小伙子挺实诚,跑得有些气喘吁吁,“师…师父,问…问明白了。” “慢点说,着什么急啊?”傻柱一脸不耐烦,“咋的?被狗撵了?” 马华不敢顶嘴,平复好呼吸,“晚上李厂长要请保卫科科长李大炮吃饭。” 傻柱老实了,当着食堂众人的面,他不敢背后‘蛐蛐’李大炮半点儿不是。 “什么菜?” “醋溜土豆丝,回锅肉,麻婆豆腐,油炸花生,醋溜白菜,小鸡炖蘑菇。”马华掰着手指头,一个一个说起菜名。“对了,师父,小鸡炖蘑菇是李科长特意点的。” 傻柱心里有杆秤,厂子里吃小灶的领导一个比一个勤。 但就是李大炮——他进厂这么久,第一次见他吃这个。 本想赞赏两句,可一想到自己被人家收拾得那么惨。 嘴巴子一撇,挑了挑眉,把怨气发泄到了马华头上,“还愣着干嘛?去仓库拿东西啊。” “诶诶诶,师父,这就去。” 刘岚在一旁竖着耳朵将俩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心里有主意了。 随着经常跟李怀德扯犊子,她现在早就不是当初那个被李大炮逮到还不知所措的少妇了。 她决定了,晚上留下,上个菜,倒个酒啥的,加深一下自己在李大炮眼中的印象。 等到马华把食材取回来,洗净。 傻柱麻利的切菜,配菜,等着起锅烧油。 六点,食堂的人几乎都下班走光了。 刘岚一脸欣喜地从外边走了进来,“马华,你走吧,今天上菜不用你。” 马华看向傻柱,“师父,那我…” 傻柱剜了一眼刘岚,对着马华点点头,“走吧。” “得嘞,师父,明儿见…” “傻柱,李厂长说了,可以炒菜了。”刘岚在一旁催促着,“你今天可要上点心啊,人李科长可是第一次尝你的手艺。” 这话一出口,傻柱有一种“菊花残,满地伤”的感觉。 上次给李大炮做鱼被整的经历他可是记忆犹深,这辈子都忘不了。 “废话,老子可是有艺德。”傻柱某处一缩,说话有些瓮声瓮气,“只管做菜。不问来客是谁。” 随后,他也没顾刘岚那一副不屑的嘴脸,开始忙活起来。 起锅烧油,锅铲翻飞,烈焰烹鲜。 很快,五道菜炒制完成。 至于小鸡炖蘑菇,还得再“咕嘟”一会儿。 “麻婆豆腐了您嘞…” 刘岚就像散发了第二春似的,嘴里响亮的抱着菜名,将一盘盘佳肴端了上去。 傻柱从锅里捞出那只小公鸡,眼神有些犹豫。 “剁?不剁?剁…” 直到刘岚的脚步声响起,他才眼神一紧,将小公鸡一剁为二…… 屋内,李大炮跟李怀德分别落座。 李怀德殷勤地打开一瓶茅子,给李大炮倒满。“老弟啊,咱哥俩在一起喝顿酒,还真是不容易啊! 我要是没记错的话,咱这还是第一次吧。” 李大炮虚扶酒杯,点点头,“可不是嘛。 这还是我第一次在厂里吃小灶,托老哥的福了。” “欸…这话重了,怎么能叫托我的福呢。”花花轿子互相抬,李怀德老脸有些不自然,“早就应该跟老弟在一起喝两盅了,这不,整天一屁股事,不得空,不得空啊。”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刘岚端着小鸡炖蘑菇来了。 “进…”李怀德一脸正经,没有露出半点马脚。 刘岚推开门,笑意吟吟地将砂锅放到桌子中间,“厂长,李科长,菜齐了。” “刘岚啊,今晚辛苦你了,坐李科长那,一会端个酒、倒杯茶啥的。”李怀德对着她努努嘴,眼神示意了一下。 “诶,好嘞。”刘岚笑着答应道,一脸的兴奋。 李大炮的内心此刻毫无波澜,竟然有点想笑。“老哥,这怎么好意思?自己来,自己来。” 李怀德假装不快,打起了官腔,“这叫什么话,有啥不好意思的。 李科长,您就别拒绝了,客随主便嘛。” “唉呦,我擦,这对狗男女这么猖狂吗?”李大炮心里有些吐槽。“这是真不怕老子把他们这点破事透露出去啊。” “得得得,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哈哈哈,这才对嘛。来来来,咱哥俩先走一个。” 菜已上齐,酒已倒满,开席…… 第112章 这么困难? 只要能填饱肚子,粗茶淡饭也能下肚。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李怀德感觉气氛差不多了,对刘岚使了个眼神。 刘岚心领神会,端起酒杯,脸上充满敬意,“李科长,我敬您一杯。” 说完,二两的酒杯一饮而尽。 李大炮撩了下眼皮,瞅着她面不改色的样子,嘴角上扬,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不是每个人给他敬酒,他都得干杯的。 这不是看不起谁,是得分人。 跟保卫科那群弟兄喝酒时,从来都是杯落酒空,可跟别人,呵呵… 李怀德脸上有点挂不住,朝着刘岚努努嘴。 刘岚刚准备夹筷子回锅肉垫垫肚子,收到他的信号,只能无奈再将酒杯倒满。 “李科长,您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真是羡慕死我了,我再敬您一杯。” 她皱着眉头,脸色发苦,咬咬牙再次一饮而尽。 对于刘岚这个女人,李大炮没啥坏印象。 自己选择的路,自己走呗。 他又不是圣母,没有那么多的悲天悯人。 “呲溜,”李大炮杯中酒下去五分之一。 刘岚豁出去了,强压着心里的反胃,倒满第三杯。 她明白,如果今天如果不能让李大炮干了杯中酒,不光自己丢脸,甚至李怀德都会对自己有意见。 真以为跟着领导是好混的?门都没有。 “李科长,这第三杯,我要重重感谢您。” 也许是想到自己的不容易,又或者是回家那段路经常碰到保卫科人员巡逻,她的眼眶有些发红,说话带着一股哭腔。 “感谢您,让保卫科经常巡逻咱们厂区周边的街道胡同,让我们能够平安的上下班。” 第三杯,一饮而尽。 “咳…咳咳…” 刘岚的胃里就跟火烧似的,喉咙呛得难受,吃下去的东西拼命往嗓子眼里冒。 这酒得喝了,一个女人都把话递到这了,再不干就是打人脸了。 李大炮拿起茅子,把酒杯倒满,一饮而尽,亮了亮杯底。 “女人家,喝那么多酒干什么。”他转头看向李怀德,眨眨眼。“吃好了吗?老哥。” “哦?…哦哦。”李怀德反应过来,赶忙招呼道:“刘岚,没你的事了,早点回家休息。” “除了那个小鸡炖蘑菇,别的菜打包带走吧,我就馋这口。” 刘岚有些酒意上头,但还是保持着一点清醒。“谢谢厂长,谢谢李科长…” 等到桌上只剩下俩人,李大炮用筷子扒拉了下砂锅,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老哥,轧钢厂这么困难吗?” 李怀德吐着烟,没明白。 “怎么了?老弟。 老哥有啥做的不对的地方,尽管说。” “没。”李大炮把筷子放下,轻嘬一口烟,“这只鸡挺新鲜,一个膀子,一条腿,真是踏马的长见识。” 厨子不偷,五谷丰登。 李怀德反应过来了,眼神瞬间迸紧。 他知道肯定又是傻柱搞的鬼,但现在却不是找他算账的时候,只能回头再说。 有些骑虎难下的他,赶忙赔笑道:“唉,让老弟看笑话了,都是老哥管教不严,我自罚三杯。” “行了。”李大炮伸手夺下酒瓶,眼神有些玩味,“有话直说,别藏着掖着。” 李怀德老脸一红,尴尬的有些难以启齿。 但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再磨叽下去,那这事肯定得黄。 手中的烟猛嘬到底,他一脸凝重地说道:“我也就不瞒老弟了,老哥最近苦啊。” “年底了,生产任务重,可荤腥却一周见不了两次,搞得工人们怨声载道。 我老李的祖宗,估计都快被工人戳着脊梁骨骂遍了!” “就因为这个,老杨他们逮着机会就给我难堪,在会上经常让老哥下不来台。 这不,老哥实在没办法了,才求到老弟头上。” “还真让自己猜着了。”李大炮心里嘀咕着,“老子就知道,这饭不是那么好吃的。” 他也没回话,头往后一仰,靠在椅背上,眼皮耷拉着,心里盘算起来。 看到李大炮这副做派,李怀德有些上火。 他都把自己说的这么惨了,李大炮居然无动于衷,“老弟,这事能不能办,你倒是给个话。” 这个年代,轧钢厂作为四九城的重点单位。 每周食堂要给工人提供2-3次荤腥,重体力活的还要多加一次。 “3000人的厂子,按照每人一两的话,一次就得差不多干掉两头猪。”李大炮挺起身子坐直,说话不紧不慢。“意思就是每次就得需要差不多300斤肉,对吧,老哥?” 李怀德沉重的点点头,说话有些意兴阑珊,“嗯。差不多就是这个数。” “那你需要多少?”李大炮拋给他一根“万宝路”,呷了口茶。“说了数,这事我给你办了。” “我…给…你…办…了…”这话在李怀德脑子里放慢10倍的速度播放着。 他瞳孔猛然紧缩,一脸不敢置信的看向李大炮,“老弟,当真?” 李大炮一脸的不以为意,嘴角有向歪嘴龙王发展的倾向。“说个数。” 李怀德飞快地脑子里计算着。 离过年还有20来天,食堂的消耗加上过年发的福利,至少需要8000斤猪肉。 也就是说,李大炮需要给他整差不多60头猪。 等到算的八九不离十,他对着李大炮比划了一个“八”的手势。 李大炮右手托腮,食指不断敲打着自己脸庞,笑着说道:“8万斤?” 李怀德懵逼了,彻底懵逼了。 他真想撬开李大炮的天灵盖,看看他脑子到底是咋想的? “老弟,别开玩笑了。 这么多肉,你就是把四九城周边的所有肉联厂储备都加上,一时半会儿也凑不齐。” 李大炮脸上泛起一丝冷笑,心里有些吐槽。“你踏马的,看不起谁呢?老子空间里的物资说出来能吓死你。” 在泡菜战扬单兵作战时,光是米军师级类的仓库,他就端了十几个,甚至是军级类的仓库都端了两个。 没办法,系统的空间就是这么给力。 其中,师级类的仓库储备就有80-150吨肉类储备,军级甚至能达1000多吨。(不是瞎编,我查资料了) 这还只是肉类储备,还不算其他米面粮油啥的。 所有,李大炮才有底气说出那番话。 正好,既然李怀德不信,那就更好办了。 他决定,趁着这个机会,来一次闯关东。 去东北棒打狍子瓢舀鱼,刀劈人熊斧跺猪…… 第113章 老子成全你 “哔……” “哔……” 早上七点,清脆的哨声响起。 所有保卫科人员,除岗哨以外,不到5分钟,全部集合完毕。 李大炮站在红旗下,两边各堆着一个长宽高都在150公分的雪立方。 上面都摆着两头白条猪,足足700斤。 队员们虽有疑问,但良好的纪律让他们挺立如松,闭口不言。 这时,轧钢厂的员工已经陆陆续续进厂。 看到难得集合的保卫科,又开始了议论纷纷。 “保卫科这是干啥呢?搞这么大阵仗。” “不知道啊,今天路上也没遇到巡逻的。” “你还别说,最近咱们厂区周围的治安很好啊,那些泼皮流氓混混啥的,几乎都见不到了。” “你不知道吧,我见到过那些被巡逻队抓到的混混,哎呀妈呀,老惨了…” 李大炮没有在意旁边那些嘈杂,上前一步,嗓音洪亮。 “稍息…” “踏……”规行矩步,整齐划一。 这样的兵看着就让人提气,李大炮眼神满意,扯起嗓子,“家是黑吉辽三省、会打猎的,出列。” 话音刚落,队伍中齐刷刷地走出15个人。 “会开车的,出列。” 结果队伍没有发生变动,也就是说剩下的人中没有会开车的。 李大炮有些不爽了,刚要发言,却被旁观的人群给打断了。 “你们快看,猪肉。” “哪呢?哪呢?哦…我看到了,4头肥猪。” “超爱他祖宗的,终于能见点荤腥了……” 额头的青筋突突,李大炮眼神冒火,朝着他们就开始喷。 “都踏马给老子滚,一群完蛋货。 长了几个蛋子,敢打扰老子开会,啊?” 可惜,李大炮高估了自己的威慑力。 这年头,平常食堂做点荤腥,每个人也就能吃个三四片猪肉。 碰到不讲究的厨子,给你来个抖勺——能吃个两片你就烧高香吧。 此刻的人群,就跟饥肠辘辘的狼似的,看向那几头猪的眼里都冒着绿光。 李大炮有点蛋疼了,总不能抽出棉槐条子… 恰巧,李怀德的吉普车开了过来。 “小郑,下去看看什么情况?”瞧见这乱哄哄的人群,他眉头一拧,“大清早的,像什么话?” “好的,厂长。” 很快,秘书小郑气喘吁吁跑了回来,一脸欣喜,“厂长,李科长整了4头大肥猪,工人们都在那议论呢。” “当真?”李怀德眼睛一亮,忙不迭地走下车,“走走走,快带我过去。” 台上,李大炮瞅见李怀德急匆匆的跑过来,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辛有志,带几个人,把猪送后勤。” “是,科长。” 李怀德好不容易挤到人前,刚要开口,却发现辛有志他们正在搬猪,不由脸色一惊,“李科长,李科长,手下留猪。” “留你码个头,”李大炮心里骂,嘴上说,“留啥留,就是送后勤的。” 听到这话,李怀德心里才踏实下来。 没办法,谁也不愿意整天被人问候祖宗十八代。 “各位同志,猪肉是李科长搞来的,让我们给李科长呱唧呱唧。” “啪啪啪啪…”掌声响起,经久不息。 李大炮有些不耐烦,双手不断下压。 看到他的动作,掌声慢慢平息,一双双感激的目光黏在了台子上。 “没事赶紧上工,有啥好鼓掌的。 不就是几头猪嘛,有啥大不了的。 都走都走,老子还要开会呢。” 李怀德快步走上台,紧紧握住他的手,压低声音:“老弟,真有你的。” 随后他朝着人群喊道:“好了好了,我们就不要耽误李科长开会了,开工开工,中午就让大家吃上。” 李大炮摆摆手,刚要开口,余光瞟向不远处的人群,发现傻柱正一脸不屑地看向自己。 “我尼玛,”李大炮来精神了,这不是自寻死路嘛。“辛有志,把那个厨子给老子抓过来。” 傻柱懵了,易中海愣了,许大茂乐了,刚下车的杨厂长傻了,就连边上的李怀德也僵那了。 辛有志二话没说,叫着身边的两个队友就顺着李大炮手指的方向冲去。 人群虽有不解,但已经快要到上工点,只能一步三回头地散去,错过这个‘瓜’。 “你们要干什么?凭啥抓我。”傻柱有些门清,但还是摆出一副死鸭子嘴硬的态度。 易中海急了,赶忙上前阻止。“同志,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许大茂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扯起自己那副公鸭嗓,“傻柱,你小子行啊,骨头刚好没几天,又痒痒了?” 杨厂长晚上有小灶,所以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厨子被抓。 他脸色阴沉,快步走到台上,“李科长,无缘无故地抓一名轧钢厂员工,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解释?” 李怀德脸色有些不快,“杨厂长,事情是…” 都尿不到一个壶里,李大炮不想跟杨厂长废话。 他一口打断李怀德,眼神带着刺儿看向杨厂长,“老杨,长一个膀子、一个鸡腿的鸡,见过没?” “嗯?”杨厂长有些不解。 这时,身后传来傻柱的嚎叫:“放开我,放开我。” 杨厂长明白了。 他猛地转身对着傻柱露出一个“看傻13”的眼神,恨铁不成钢地说道:“傻柱,鸡好吃吗?” 得,傻柱像被掐了脖子,不嚎了,脑袋耷拉下来。 “迷龙。” “到。” “上去给他俩耳光长长记性,让他知道知道,保卫科的行事作风。” “是。” 张迷龙咧着嘴乐了,大步跑上前,抡圆了膀子,对着傻柱那张早熟脸,就是几个连环大比兜。 “啪啪啪啪……” 声音很清脆。 傻柱还没反应过来,就给扇得眼冒金星。 “你……!”杨厂长脸都气绿了,手指头颤巍巍指着李大炮,恨不得戳他脸上。 李大炮也没给他脸,眼神不屑,“再踏马的跟老子伸爪子,信不信我给你掰折?” “整天踏马的吃小灶,真以为老子不知道? 踏马的,想要跟刘庆山、张子山看齐就直说,老子成全你。” 这话一出,杨厂长后背凉飕飕的,大冷天的脑门儿上的冷汗“唰”地就冒出来了。 李怀德的脸也“唰”地变了色。 甭管跟杨厂长有啥不和,但这个时候真得劝他低头了。 “老杨,别冲动。”他一把拽着杨厂长就走,“李科长,误会,误会啊。” 李大炮懒得鸟姓杨的,对着李怀德挑了挑眉。 李怀德心领神会,赶忙指使起两个秘书,“你们两个,把傻柱弄食堂去…” 李大炮从兜里摸出根烟,手指头一弹,烟稳稳叼嘴里。 金宝凑过来,“啪”打着了火:“科长,你把姓杨的和老李都吓得不轻啊。” “呵呵,”李大炮嘬了口烟,“老李心里有数。姓杨的?秧子货一个……” 第114章 靠山屯 李大炮带着迷龙、大鹏他们,一共12人,全副武装,备齐辎重,揣上李怀德开的介绍信跟证明,开着两辆卡车就出发了。 出了山海关,气温直接到了零下三四十度。 “炮哥,真踏马邪门了哈。往常按照这个鬼天气,卡车早趴窝八百回了。”迷龙开着车,嘴里叨叨着。“没寻思都快拱到二道白河了,啥事都没有。” 李大炮兴致缺缺地看着车外的皑皑白雪,没有言语。 出行之前,李大炮就吩咐系统将两辆解放大卡车做了个改装。 否则,这几百公里路,这两辆卡车不知道得趴窝多少次。 好不容易能被宿主想起,系统屁颠屁颠地答应了他的要求。 要不是怕引起轰动,它都想给卡车来个改头换面。 就这样,一行人冒着严寒风雪,碾过沟沟坎坎,终于摸到了长白山脚下的一个屯子——靠山屯。 靠山屯不大,也就二十来户人家,离当地伐木扬压实的土路大约得有五六百米。 “下车。”李大炮一声令下,随行的人员纷纷从车上跳下。 “呜……” 冷冽的寒风吹起,除了李大炮,众人都止不住地跺脚打哆嗦。 “唉呦,我去,还是这个风得劲啊。” “这儿可真冷,蛋子都快冻麻了。” “炮哥,这是啥鬼地方啊,啊…阿嚏…” 李大炮没有理会旁边人的牢骚,眯着眼,抬头打量着远方白茫茫的大山,眼神透着一股兴奋。 他现在恨不得立刻就进山:狩猎野猪,肉搏人熊,硬刚猛虎。 “迷龙,你先带着弟兄们去前边屯子了解了解情况。”平复下激动地心,李大炮开始分派任务,“这是介绍信跟证明,一会儿可能用的到。” 迷龙伸手接过,有些纳闷,“炮哥,那你干嘛去啊? 这可不是四九城,很容易碰到野狼、大虫啥的。” 李大炮没好气地剜了他一眼,“老子要拉屎,你要不要尝尝?” “哈哈哈哈。” “没想到啊,大队长还好这口呢?” “大队长,别怂……” 平日里,迷龙跟他们都处的挺得劲,所以说话都没个把门。 “炮哥,你真埋汰。”迷龙那张脸本来就冻的通红,现在都红的发紫,“滚犊子,你们笑个鸡毛啊!” 李大炮朝他们摆摆手,绷着脸,“都小心点,这里可不太平,有些地方还残留着土匪、光头兵啥的。 一旦发现不对劲,甭叨叨,直接搂他,懂?” 一行人点点头,随后在迷龙带领下,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积雪往屯子方向赶去。 等到他们走远,李大炮随手用空间把卡车收起。 这地方,天寒地冻,人烟稀少,他可不放心把车扔在这。 等到李大炮赶到靠山屯前,迷龙正跟一个屯里的老汉唠的热乎。 屯子里的人抄着手,扎成堆,好奇地瞅着他们这伙生人。 旁边几个皮实的孩子,小脸冻的通红,甩子大鼻涕“出溜出溜”,跑来跑去。 “嘎吱…嘎吱…” 看到李大炮,迷龙赶忙介绍道:“大爷,这是俺们科长,李大炮。” 老人名叫胡得禄,今年59。 打过小樱花,揍过光头党,是一名退伍的老兵。 眼瞅着这么冷的天,李大炮穿着身单军装,面不改色,他心头“咯噔”一下,“这么严寒的天气,穿的这么少,不是有病,就是真扛冻。 看这小子眼神,应该不是个病秧子。” 他冲李大炮一抱拳,嗓门洪亮,“李科长,欢迎来到靠山屯,我是屯书记胡得禄。” 迷龙咧起大嘴,笑着跟李大炮说道:“科长,老爷子可是名退伍老兵,响当当的战斗英雄。” 对于英雄,李大炮总是持以最大的敬意。 他立马挺直身子,表情变得严肃。敬了一个庄严的军礼。 胡得禄有些弯着的腰,也猛地挺直,郑重的回了个军礼。 礼毕,李大炮快步跑上前,握着胡得禄的手,一脸实诚,“胡大爷,给您添麻烦了。 快过年了,厂子里生产任务重,我带着弟兄们来山里打点猎物,回去给工人改善改善伙食。” 早就听迷龙说起来意的胡得禄,一脸的笑呵呵,“李科长,这就见外了。 走,先去老汉家里坐坐,剩下的,等会再唠。” 李大炮点点头,从兜里(空间)掏出一把大白兔奶糖,两条“牡丹”,“迷龙,给乡亲们分分,大冷天的,总不能空着手上门。” 胡得禄心里挺受用,拍着李大炮的肩膀,“李科长太客气了,到这旮瘩就跟到自己家一样,外道啥。” “大爷,叫我大炮就行。”李大炮咧嘴笑着,一脸的豪爽,“在您面前,我可撑不起这个科长。” “哈哈哈哈,小伙子,实在人。”胡得禄大笑着,一把薅住李大炮的胳膊,就往家里拽。 大鹏跟胡大海俩人,拖着辎重,“呼哧呼哧”地跟在俩人后边。 迷龙把整条烟拆开,一盒一盒地塞给围上来的屯里人。 手中的奶糖也分给蹦着撒欢的娃娃们,一个也没落下。 剩下那些队员都是黑吉辽的老乡,操着乡音,没几句就唠得热火朝天,顺带套着附近的山形地势和风土人情。 胡得禄家在屯子最北边,三间木刻愣,院子很大,家里养着一条黑不溜秋的土狗。 “老婆子,家里来且了,赶紧炖上酸菜,热好酒。” 看到主人领着李大炮三人进了门,这狗抬头深深瞅了一眼,就趴下了,也没叫唤。 李大炮扫了一眼宽敞的农家大院,不禁有些感叹。“胡大爷,你们这可真宽敞,晚上睡觉随便咋咕碌都行哈。” “噗嗤。” 这话有些逗,把刚从屋里走出来迎客的姑娘都给逗笑了。 “爸,我妈上老王家串门子还没回来呢。 先让人进屋暖和暖和,我去烧火做饭。” 姑娘扎着条及腰的大辫子,穿着红棉袄,厚棉裤,小模样很水灵。 胡得禄笑骂了一句,“整天串门子,也不怕熊瞎子给叼了去。” “大炮,这是我闺女胡静。” 闺女,这是从四九城来的李科长,你叫大炮哥就行。” “老妹儿。”李大炮笑着打了声招呼,随手从兜里掏出一个圆铁盒子——“友谊牌雪花膏”,“这个给你,搓手搓脸用。” 胡静有些不好意思,哪有刚见面就收人东西的。 胡得禄若不是个扭捏的人,语气很痛快,“你大炮哥给的就拿着,都不是外人。” “跟我不用客气,我跟胡大爷一见如故,哈哈哈。没外人。” 话递到这,姑娘才伸出手把东西接过去。 大鹏跟胡大海在后边默不作声,但那颗心却是火热了起来。 无他,相中眼前的姑娘了…… 第115章 夜半狼嚎 才五点多,家家户户就点起煤油灯。 松树砍得柴火在锅底“噼啪”地烧着,锅盖边上冒着热气腾腾的香味——酸菜炖大骨头。 大鹏跟胡大海两个犊子脸都不要了,把胡得禄家的大闺女给臊地手脚不知往哪儿搁。 恰巧迷龙打外边过来问晚上住宿咋安排,李大炮就把两个犊子踢出门外。 “滚别人去,去,完蛋玩意儿。” 胡得禄有些不解,他家大闺女差点笑出声来。 整个队伍12个人,带着烟酒啥的去了6户人家。 东北人豪爽,李大炮带的人也都不是小家子气。 很容易就能把酒言欢,有个热炕头打呼噜。 “胡大爷,行了行了,桌子快放不开了。”李大炮盘着腿坐在热炕头上,胡得禄一家让他有些热情难当。“就咱四个人,吃不上啊。” 胡得禄的媳妇叫沈兰英,一名地地道道的东北大婶。 这辈子都没出过远门,走过最远的地方还是到镇上林业局给大儿子胡军看孩子。 她一撩门帘子,端着一盆酸菜炖大骨放在桌上,正好把桌子摆的满满当当。 看着李大炮脸上那一副囧样,她笑着说道:“大炮啊,你外道啥,俺们旮瘩就这规矩。 家里来了且,就得伺候好,要不老脸往哪搁?” “老头子,闺女,别忙活了,都没地搁咧。” 在外边忙活的爷俩听到吆喝声,掀开门帘子走了进来。 “大炮,坐里边。”胡得禄拿出一桶散娄子,一脸热情,“咱爷俩今天喝个痛快。” 李大炮没坐在“暖炕上位”,虽然这是属于贵客的位置。 “大爷,我怕热,哈哈,那地儿烙腚。” 胡得禄是个痛快人,也就没多谦让。 等到俩人坐好,李大炮看到桌子上摆的两双筷子有些愣了。 “大爷,大娘跟您闺女呢?” 胡得禄“嗨”地摆摆手,“她们在外屋吃,甭管了。” 大冷天,外边零下三十多度,外屋也不是很暖和。 虽然知道这是风俗,也有可能是家里老娘们不喜欢听老爷们喝酒喝多了吹牛逼,但李大炮却不行。 “大爷,快把大娘她们叫回来,人多热闹。” 胡得禄笑着瞅了李大炮一眼,感觉这小子越来越对自己脾气,“孩他娘,带闺女上桌,麻溜的。” 自家老爷们发话了,胡大娘这才拉着闺女,拿着碗筷上了炕。 炖的软烂的大骨头贼拉香,酸菜更是冒着油星。 咬一口大葱蘸酱,别提有多带劲。 “来,大炮,干了。”胡得禄端起陶瓷大碗,60多度的散娄子倒的那是满满当当。 “叮当…” 李大炮也不含糊,酒碗放低碰了一下,直接一饮而尽。 烈酒入喉,面不改色,把一旁的娘俩看呆了。 等到胡得禄喝完,娘俩才回过神来,“大炮,吃菜,多吃点菜。” “好酒量,哈哈,闺女,给你大炮哥倒满。” “诶…” 两个人把那桶散娄子干掉一多半,差不多得五斤。 胡得禄喝的有点高,但说话还是很利索,“大炮啊,四九城…现在恁困难吗?犯得着你们跑大老远的来这捞野食?” 李大炮从兜里掏出一盒烟拆开,抽出一根给胡得禄点上,“困难啥?我那边,当官的整天吃小灶,就是工人见不了几次荤腥。 我也是帮朋友忙,也想着来咱们这旮瘩逛逛,才把这活接下。 不瞒大爷,我刚从泡菜那回来没一年,冷不丁地还挺怀念这冰天雪地的。” 旁边的娘俩在搓着乌拉草,悄么声地听着两个大老爷们唠嗑。 胡得禄脸上涌起一股火气,手中的烟猛嘬一口,“糙踏马的,这还没过上几天好日子呢,就开始学起光头来了。 “大爷,甭跟那些王八犊子生气。 整体来说还是好的,伟人他们都还在,日子肯定会越来越好。”李大炮嘴里说,心里想,“唉,要想好起来,怎么着还得20来年。” “这倒是,这倒是。”胡得禄点点头,递过一缸子干山楂泡的水,“喝点山楂水,解解腻。家里没茶叶,凑合着喝。” “汪…汪汪……” 正说着话呢,外面传来一阵狗叫。 紧接着,胡得禄家的大门被拍得“邦邦”响。 “大娘,开门啊,大娘…” “立秋那傻小子来了。”胡大娘赶忙下炕,披上棉袄就出去了。 没过一会,门帘子猛地被掀开,股股寒气扑面而来。 “立秋,你个王八犊子,轻点,轻点,老子门帘迟早被你祸害喽。” 一个体形粗壮,眼神发直,裹着一件黑乎乎的棉袄的大汉闯了进来。 “胡爷,你抠搜个啥,不就是个破门帘子嘛,赶明儿静儿给我当媳妇,我给你换个狼皮的。” 杜立秋嚷嚷着,端起李大炮边上的山楂水,“咕咚咕咚”一饮而尽。 “唉呦,卧槽嘞,还齁甜。” “哈哈哈哈。”李大炮被这个突然出现的汉子给整笑了。 胡得禄气得抄起笤帚疙瘩就扔过去:“操你大爷!裤裆里那二两玩意儿就这点尿了?离了娘们儿活不了?” 随后他对着李大炮指了指自己的脑门,李大炮心里明了。 这个时候,缺医少药,很多孩子小时候发高烧厉害了,脑子很容易出问题。 胡静看着自家老子跟杜立秋拌嘴,“噗嗤”掩嘴笑出声来。 她也没嫌埋汰,一把将杜立秋拉到炕沿坐下,“立秋哥,快坐下暖和暖和。” 杜立秋也没客气,扯起嗓子道:“我家老毕登让我捎个话,白天那会在二道沟瞅见狼群了,那些畜牲晚上有可能摸进屯,让你留个神。” 寒冬腊月,山里食物短缺,很多野生都会半夜进村打食。 狼,野猪,大虫,甚至是冬眠饿醒的黑瞎子啥的,都有。 “大爷,晚上您休息,我来守夜。”李大炮瞅着胡得禄那迷糊眼,“看看整张狼皮,做几套护膝。” “唉…”杜立秋刚张嘴,就被从外边进来的胡大娘一巴掌狠狠拍在脑袋上。 “你个瘪犊子,差点把大娘给撞个腚墩儿。 这黢黑的玩意儿,跑得跟兔子撵腚似的,奔丧啊!” “娘,你没事吧?”胡静赶忙上前,拍打着她身上的积雪。 “没…” “嗷……” 瘆人的狼嚎声猛然响起,打断了屋里人的谈话。 李大炮眼神一紧,透着一股兴奋。 他“蹭”地一下子下了炕,跑到墙角那堆辎重那,(从空间)扒拉出一把“莫辛纳甘”,掀开门帘就跑了出去…… 第116章 狼太监 “胡…胡爷,刚才啥玩意儿“嗖”一下?像个大黑耗子跑出去了。”杜立秋揉着眼珠子嘟囔。 “滚你娘个蛋,啥大黑耗子,那是人家大炮。”胡得禄骂了一嗓子。 边上沈大婶也咂摸嘴:“老头子,这小子动作真利索啊…” 正说着,屯子里的狗突然炸了窝了似的狂吠起来。 外头漆黑一片,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李大炮意念微动,“狱妄之瞳”豁然睁开。 一幅黑白相间的图像跃然出现在脑海中。 屯里的小道歪歪扭扭,那些个木刻愣和土坯房东倒西歪的趴着。 “哔……哔…哔…” 李大炮猛地吹响铜哨,一长两短的哨声刺破黑暗,提醒迷龙他们原地待命,做好防备。 这年头,屯子里几乎每家都养着一两头牲口啥的。 就指着年底吃肉,或者卖了换点钱——割两尺步,换个件啥的。 别看屯子里靠近大山,可几乎大多数人都从不从打猎。 甭管你多能耐,一旦进了山,能要人命的东西太多了。 狼又是一种狡诈的动物,有时候脑子用的比人还灵活。 这么黑的天,哪怕点着火把,万一不留神,被狼把牲口叼走了,哭都没地。 听到哨声,迷龙他们提着枪,点起火把,都守在留宿的院子里。 李大炮“蹭蹭”几下,爬到胡得禄家门口的那棵老榆树上,将整个屯子的情形尽收眼底。 屯子进山那条路,一头体格子明显比旁边狼大一圈的头狼半蹲在雪地里,朝天嚎叫。 旁边三头健壮的野狼在来回溜达着,显得有些跃跃欲试。 屯子里的小道上,9头狼分成三波,正悄么声跑动着,引得屯子里的狗不停叫唤。 “真挺贼啊,惹出这么大的动静,让屯里人搞不清具体数量,然后趁机下嘴。” 李大炮心里有数了,打枪的不要,肉搏的干活。 “扑通。” 他从8米高的树干上一跃而下,朝着最近的那三头狼就冲过去了。 狼的耳朵跟鼻子很灵,尤其是李大炮还处在上风口。 他身上的人味和酒气很浓,脚步声“踏踏”地很大,被下风口的狼给捕捉到了。 三头狼就跟提前商量好了似的,其中两头贴在小道一旁的墙边,另一头则是狼嚎了起来。 一头吸引人注意,两头准备偷袭。 一般的狼顶多也就四五十斤,成年人穿着一身厚棉袄,只要没被咬着脖子或者被掏裆,两三头狼根本就对付不了。 所以为啥就会有狼叼小孩,偷鸡摸狗啥的,都知道欺软怕硬。 李大炮的速度跟力量现在已经到达人类的极限了,收拾几头狼也是轻松+easy。 通过狱妄之瞳传来的画面,他对前边那几头狼布好的陷阱一清二楚。 “吆喝,还挺会玩。”李大炮嘴角一撇,西北风卷起的严寒根本就对他没有一点影响。 拐过前边小道的弯,两只绿油油的眼睛就那样注视着李大炮。 “嗷…”那头狼发出低吼,慢慢地往后退。 至于从嘴里滴答下来的口涎,还没等落地就冻成丝了。 李大炮目露冷笑,身形猛然加速,如箭离弦,直扑三米外隐忍待发的那两头狼! 两头狼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冲上来的他给几乎秒杀。 “嗷…”一头狼被李大炮一脚踢在肚子上,刚嚎了一声,就命丧当扬。 那狼身子就跟个破麻袋似的,越过土坯墙,落在迷龙留宿的那家院子里。 “扑通…” “我糙,啥玩意儿?”正在院里守卫的迷龙和那家老爷们吓了一跳,迷龙地枪栓都“哗啦”拉响,枪口对准落下的狼。 另一头狼刚张开狼嘴,准备给李大炮来一下子,就被他那铁钳般的胳膊给紧紧勒住脖子,“深呼吸,放轻松,很快就过去了。” 脖子被勒紧,那头狼刚要死命的挣扎。 “咔嚓”,颈骨应声而断,魂归远处的大山。 从相遇到两头狼丧命,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 李大炮的冷血、利索,体现的那叫一个淋漓尽致。 剩下一头狼吓尿了,尾巴夹的死紧。 这么猛、这么可怕的直立猿它根本就没见过,哪怕是山里的大虫都比不上。 最起码它们聚堆的时候,有时候都敢虎口夺食。 “嗷…嗷…嗷”它就跟被人打残的野狗似的,嘴里不断哀嚎着,转身逃命。 一头狼的爆发力能达到每小时60公里,也就是说,一秒钟能跑16米左右。 但这有个前提,你得提起速来。 李大炮扔下手中的狼尸,右脚猛地一蹬雪地。 “嗖”,右腿瞬间爆出出一股强力,冲着逃跑的狼就追了上去。 虽然路上很滑,但李大炮却是丝毫不受影响。 那头狼刚跑出没几米远,就被赶上来的李大炮来了个大力飞踢。 “走你。” “砰…” “嗷……” 鸡飞蛋打,那头狼顿时发出凄厉的惨叫。 惨叫声响彻在屯子里,传至屯外的头狼它们耳中。 那声音,谁听了都感觉胯下一紧,后背发凉。 杜立秋这个犊子举着火把,站在院子里,对着攥着铁锹的胡得禄说道:“胡爷,好像有头狼被强扯了犊子,哈哈哈哈。” 胡得禄可不像他那么没心没肺,眉头紧皱,“滚几把蛋,这个时候还有心思笑? 你家老头还一个人搁家窝着呢?你不回去看看?” 杜立秋抠着鼻子,一脸的不在意,“放心吧,老毕登看着那两头猪比我还亲,不会出啥事的…” 迷龙留宿的那家男主人叫田大庆,是个60多的老光棍儿。 平日里靠进山采点山货,下个套子过活。 胆挺大,尤其是酒意上头的时候,胆更是大到没边。 看到跟前那肚子凹陷,嘴角淌血的狼尸,嘴角咧开了。 刚要上前,被迷龙一把拽住了。 他有些不解,“张兄弟,快看,是狼,是狼。” 迷龙没有掉以轻心,枪口指着狼尸,慢步上前,踢了一脚,发现毫无反应,这才长呼一口气。 “田叔,这玩意儿死了。” 老田刚要上前。 “扑通”一声,院子里猛地翻进来一个黑咕隆咚的庞大身影。 迷龙赶忙抬头望去,按在扳机上的手一个收势不住。 “砰!” 枪响了…… 第117章 肉搏人熊 本来就打算撤退的狼王,随着这声枪响,立马引颈长嚎。 “嗷……” 听到狼王的呼唤,屯子里那6头狼仓皇失措地朝着屯子外跑去。 同伴的遭遇,让它们早已心惊胆颤。 此时的它们恨不得再生出四条腿,远远的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 李大炮本来就跟迷龙是一墙之隔,刚才收拾野狼的时候,也许是注意力太集中,并没有发现居然有“漏网之鱼”。 一头饥肠辘辘的人熊从田大庆家的西墙而入,闻到牲口味的它本想打个野食,没想到居然被院里的迷龙逮个正着。 这头人熊有差不多三米,站起来比田大庆家的土坯房还高。 整个头就跟个家里的大脸盆子那般大,十几公分的爪子被火光照的寒光闪闪。 冷不丁地近距离接触这么个大家伙,谁也得吓一大跳。 迷龙那走火的枪子儿,堪堪擦破了人熊膀子的皮毛! 这点皮外伤,彻底点燃了这畜生的凶性。 “吼…” 震耳欲聋的吼叫将迷龙吓得都忘了拉动枪栓,田大庆更是直接瘫软在地。 “胡爷,好像是老田家那个方向。”杜立秋听到熊吼声,眼神立马放光,“踏马的抄枪啊,大家伙来了。” 胡得禄脸色凝重,转身跑回屋取出一把三八大盖,对着胡大娘她们急吼:“把灯关了,躲好,别出来。” 娘俩心提到了嗓子眼,却不敢耽误,赶紧吹了灯。 “老头子,小心点。” “爹…” 胡得禄提着枪冲出来,腿脚利索地跑到狗窝,将家里那条黑狗的脖套解开。“黑豺,来活了,走走走。” 黑豺抻了个懒腰,狗头使劲甩了甩,“蹭”地一下子就朝着外边冲去。 “立秋,跟上。” “诶。来了来了。”杜立秋攥着胡得禄家砍柴的大斧子,撒丫子追着狗影冲了出去。 一家有难,全屯支援。 不管平日里有没有龌龊啥的,这个时候如果不上,事后可真得被人戳脊梁骨。 熊吼声响起时,李大炮正打算去捡狼尸。 猛地听到这个大家伙的动静,扭头朝声源处望去。 狱妄之瞳里,顿时出现了一个直立站起的人熊黑影。 “不好,这畜牲吃过人。” 眼看着黑影准备向不远处的两个红色人影冲去,李大炮右手翻转,沙漠之鹰顿时出现的手中。 “砰…” 他朝天扣动扳机,巨大的枪声顿时吸引了人熊的注意力。 它扭头望向南墙外,浑身肌肉绷紧,两个跟人眼差不多大小的眼珠子里升起浓浓的防备。 趁此机会,李大炮把浑身装备收进空间,掏出一把刺刀,纵身一蹬,差不多两米高的土墙就被他一跃而过。 “迷龙,带老乡离开这。”李大炮扯着嗓子大声吆喝,“越远越好。” 有了主心骨,迷龙心神大定,一把拽着田大庆,跟提溜个小鸡似的跑进屋里。 “炮哥,需要支援就说一声。” 李大炮朝他摆摆手,左手倒握刺刀,躬身如虎,摆出一个攻击姿势。 野兽的直觉总是很灵的。 感觉到刚来的这个小不点虽然没二两肉,但它却从其身上感受到一股浓重的威胁。 这种感觉,就跟山里的大虫似的。 稍不留神,就会致命。 “吼……” 巨大的熊吼再次响起,人熊前肢落地,向着李大炮就冲了过去。 被踩实的院里“咚咚”作响,一个个大脚印清清楚楚地印在雪地。 这么大一副体格子就跟辆小汽车似的冲来,李大炮的眼神却露出嗜血的笑容。 真男人,就得玩肉搏,要不然都对不起系统给的“淬体丹”。 饿虎扑羊,全力以赴。 “哐当…” 老田家的院门被杜立秋狠狠撞开,胡得禄带着黑豺紧身而入。 一幅令人窒息的惊悚画面就这样闯入众人眼中。 李大炮就那样无畏的握着一把刺刀向着小山似的人熊冲去。 “大炮…”胡得禄心急如焚,嘶声大吼。 黑豺也“汪汪汪”地大声吼叫。 杜立秋那双直愣的眼睛瞪的溜圆,“我滴个乖乖,这么虎?” 迷龙丝毫没有为李大炮着半点急,一脸的忿忿不平,“糙,真是装的好大一个犊子。” 至于田大庆,墙角蹲着瑟瑟发抖呢。 三十来米的距离,眨眼即至。 人熊张着腥臭的巨口,右前爪猛地向着李大炮挥去。 它的前爪全力拍击时,力量可达1吨以上。 能轻松掀翻汽车、拍倒成年野牛。 如果普通人被它拍中,百分百的就是口吐鲜血,筋断骨碎。 但天下武功,无坚不摧,唯快不破。 李大炮的双眼死死瞪着它,狱妄之瞳传来的画面却是人熊挥爪的慢动作。 身随意动,他的身子跟着大脑的指令高高跳起。 熊爪擦着他的眼前而过,熊口的腥臭味扑面而来。 “你踏马的该刷牙了。”李大炮大吼着,左手的刺刀猛地插向人熊的脖颈。 能长大这么大体格子的人熊,根本就不是好对付的。 要不然,它也不可能在无数次的搏杀中活到现在。 感觉到身体的疯狂预警,人熊的颈部往左一偏。 本该穿透喉管的刺刀却意外的插入颈侧,跟喉管擦身而过。 “吼…吼…吼…” 钻心的疼痛袭来,让这头人熊彻底疯狂。 它发出震天动地的惨嚎,硕大的头疯狂摆动,爪子朝着插入颈侧的刺刀不停抓挠。 伤口处的熊血喷涌而出,将鬃毛染红,甚至落地成珠。 杜立秋这个犊子也不知道犯了哪门子邪劲,看到发狂的人熊,竟然丝毫不怕。 “啊…给爷死。” 他扯起嗓子大吼着,手中大斧高高抡起,不管不顾地朝着人熊就冲了上去。 “立秋,滚…” “汪汪汪。” “我糙,这么尿…” 围观的几人惊呼未落,杜立秋用尽全力抡起的斧子,就朝着人熊硕大头颅狠狠劈去。 “噗嗤…咚…” 斧刃深深劈入头骨!巨大的钝响让全扬呼吸一窒! 正在疯狂拨弄伤口的人熊猛地一僵,但很快一股巨大的疼痛从头顶传来。 “吼……” 杜立秋的斧子结结实实砍在人熊头上,竟然卡住了。 他刚想往下拔,人熊的巨爪裹挟着劲风扑面而来。 眼看下一秒杜立秋就要被拍飞,李大炮那道略显消瘦的身躯,如同炮弹般朝着人熊狠狠撞去…… 第118 章 力劈人熊 可眼下这一幕却真真的:李大炮那顶多160来斤肉的体格子,居然把一头重达1400多斤的人熊给撞了个跟头。 “吼…” 斧刃崩离熊头,刺刀完全钉入颈内。 汩汩冒出的熊血溅得周围到处都是,眨眼边被严寒冻结。 李大炮看着浑身挂满血冰碴子的人熊,明白这畜牲已经成了困兽犹斗。 它凄厉的嘶吼着,试图减轻身体的痛苦,震慑周围的屯里人。 屯里人被李大炮这番惊天操作秀了一脸,死寂一瞬后炸开了锅。 “我超爱他祖宗,老子眼花了?”胡得禄揉了揉自己那双混浊的老眼,紧紧抱住狂吠的黑豺,省得它上前添乱。 “那么大一头人熊,居然被撞了个大咕碌。”迷龙腿肚子打着哆嗦,感情李大炮以前收拾他就是在哄孩子玩。 杜立秋口中的老毕登——他爹八爷正好赶到,亲眼目睹了这凶险一幕,气得都肺都要炸开,“立秋,我超爱你祖宗,给老子滚回来…” 李大炮转了转有些酸爽的膀子,头也不回,冲着一旁光着腚的杜立秋就是一顿劈头盖脸。“踏马的给老子滚远点,不晓得你刚才差点挂墙上。” 杜立秋的棉裤刚才被熊爪撕成了开裆裤,此时风吹蛋蛋凉,双腿冻的止不住打哆嗦。 “谁…谁踏马的要你多…多管闲事,老子用你救…救啊。” 犯了邪劲的他根本就没有一丝恐惧,满脸羞愤地呛了李大炮一顿。 都这个时候了,李大炮可没时间跟他计较。 他眼神死死盯着垂死发狂的人熊,慢慢踱步到杜立秋前方,省得这个傻子再给自己添乱。 “瘪犊子玩意儿,给老子滚回来,不然把你腿打断塞D眼子里。”八爷气得吹胡子瞪眼。 胡得禄也被这傻子的虎劲给整得蛋疼“立秋,快回来,别犯虎。” 感觉被人小看,脸上有些挂不住的杜立秋血涌上头,他也不顾快要冻僵的双腿,抄起一旁的大斧子就冲了上去。 “啊…给老子闭嘴。” “吼…” 人熊发出疯狂的咆哮,如同一辆重型坦克似的狂暴冲向李大炮他们。 李大炮眼神彻底死寂,刚跑到跟前的杜立秋被他粗暴地抢过斧子,大脚丫子狠狠踹在杜立秋的屁股蛋子上。 小两百斤的肉墩子被踹出去七八米远,正好咕碌到胡得禄跟前。 腥臭的恶风裹挟着雪沫子扑面而来,李大炮的身形却矫健如虎。 他朝着旁边纵深一跃,人熊那庞大的身躯正好擦身而过。 它身上那股腥骚臭味被李大炮闻了个够,差点把他恶心吐了。 “干霖凉…” 怒极胆生,草胆最次,金胆最佳。 只有熊的愤怒大达到最高峰的时候,才有可能爆出金胆来。 “大炮,赶紧解决了,否则熊胆就炸了。”胡得禄猛地惊醒,嘶声大吼。 船小好调头。 李大炮右脚碾地,猿腰瞬扭,如同捕猎的东北虎向着刚要转身的人熊冲去。 此刻,拖动的斧刃,就是他的獠牙。 “给爷死…” 怒吼,响彻全扬。 那头濒临死亡的人熊,眼睁睁地看着李大炮抡起大斧朝着自己狠狠劈来。 它那双熊眼里倒映着李大炮的影子离自己越来越近。 “咔嚓…” 李大炮的力气可比杜立秋强太多了,人熊那坚硬的头颅被斧刃狠狠劈开。 疼痛袭遍全身,它那猛然挥出的熊爪在李大炮腰侧堪堪停住。 “扑通…”那具如同小山般的身子轰然趴下。 刚回过神来的杜立秋眼瞅着人熊倒塌,撅起屁股就要爬起来往前冲。 “瘪犊子玩意,竟敢占老子便…” 话没说完,身后的八爷抬起老腿,把它踹了个狗吃屎。 “超爱尼玛的,丢不丢脸。” 胡得禄快步上前,一脸惊惧地瞅着这具庞大的熊尸。 “大炮,你小子真有刚啊。 这么大的家伙,被你给整死了。 哈哈哈哈,好样的,好样的。” 冷不丁地想起啥,胡得禄一脸兴奋,口鼻呼出的热气挡住了自己那张算计的老脸。 “大炮,成家了没? 李大炮掏出一根烟点上,猛嘬到底,平复下激动地心情。 “大爷,有相中的了,哈哈。” 胡得禄有些失落,这么好的姑爷子就没了。 “没事,就是随…” 正唠着呢,一只大脚从背后踹来。 胡得禄被踹地一个趔趄,直接扑在了熊头边上,差点来了个“啃嘴。” “你个老独驴,静儿是我媳妇,你踏马的在这乱放屁。”杜立秋脸色铁青泛着红,两个眼珠子充布满血丝。 “哈哈哈哈,胡爷,准备多个儿子吧。” “胡爷这事办的不地道,棒打鸳鸯咯。” “老胡,你这人嘴咋没个把门的呢?不是说好…” 胡得禄羞愤地刚要开口,抬头正好瞅见一个硕大的头颅正冲着自己。 人熊虽死,凶威还在。 他一时惊惧,脑门的冷汗冻成冰粒子不断落下。 黑豺护主,咬着胡得禄的裤腿就往后拽。 李大炮也觉得这个小老头挺有意思,快步上前把他给拉起来。 “大爷,没事吧?” “没…没事,没事。”胡得禄一脸的惊魂未定,朝着杜立秋就冲上去了,“我超爱你大爷,老子打死你这个混账玩意儿。” 杜立秋再傻,也知道这个时候不能还手,否则胡静得恨他一辈子。 皮糙肉厚的他赶紧爆头蹲下,两个冻紫的“荔枝”就那样悠哒悠哒的甩着。 “打归打,静儿这辈子都是我媳妇。” “媳妇?我让你媳妇。”胡得禄一阵老拳,累得气喘吁吁。“有踏马的这样对老丈人的?” “哈哈哈哈…”周围人被这俩人笑得差点掉了大牙,压抑的现扬气氛一扫而空。 李大炮没再掺和他们这摊子,烟把一弹,快步上前,一手就插进人熊的颈部伤口。 略微摸索,待碰到刀把,稍稍用力,便把刺刀拔了出来。 迷龙注意到他的动作,腆着一张大黑脸凑到跟前,“炮哥,那个熊胆…” 李大炮没好气地瞅了他一眼,“熊胆我要拿去送人,你想也别想。 至于熊的荔枝,那个你拿去……” 第 119 章 准备进山 给村民分了200斤,剩下的都直接分好扔在胡得禄家的院子里。 零下三四十度的天,外边就是个天然大冰箱。 放到他们离去,屁事儿都没有。 至于田大庆,李大炮让迷龙给了他10块钱,差点没把那家伙乐死。 掏出来的那个熊胆,差不多有排球那么大,在火把的照耀下,泛着淡淡的金光。 胡得禄告诉他们,这是金胆,万中无一,能够包治百病。 忙活了一晚上,感觉刚睡下没多久,公鸡打鸣了。 胡得禄睁开惺忪的睡眼,看向旁边叠的整齐的被子,嘴里嘟囔着:“嘿,起的还挺早。” 胡静儿从炕头钻出小脑袋,一脸好奇,“爹,大炮哥昨晚真猎了头人熊?” 胡大娘睡觉轻,支棱起耳朵,“老头子,快说说,快说说。” 昨晚自己眼皮底下发生的事涌上脑海,胡得禄点上一根烟,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是真的,那大家伙站起来跟咱们木刻愣差不多高,那大爪子,就像一把把小刀子,忒吓人…” 娘俩被胡得禄这一说,吓得后背发凉,赶忙缩进被窝。 “一二一,一二一……” 外边,传来迷龙他们跑步的口号声。 不管在哪,每天清晨的五公里是雷打不动的。 至于李大炮,根本就是个牲口。 曾经当着他们的面,连续做了5000个俯卧撑。 把他们刺激的,从此以后再不跟李大炮一起训练——脸皮臊的慌。 西北风呼啸,铅灰色的天压的很低。 屯子进山的那条小道,李大炮带着迷龙他们早已到齐。 胡得禄脸色有些不忿,“大炮,你让我说你啥好,老头子虽然身子骨差点事,可带路的本事还没丢!! 你…你你,你怎么这么犟呢。” 深山老林,积雪覆盖,有的地方甚至十几米深。 一不注意掉里面,运气好还能爬出来,运气不好直接成冰棍。 如果没个熟悉地形的人带领,贸然进去,几乎就是给山里野兽送温暖。 可李大炮开挂,“狱妄之瞳”一开,就算积雪再深,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再说了,李大炮这次来打猎,挑选的都是以前猎户出身的成员。 进了老林子就跟进家门似的,非常熟悉。 怎么发现猎物,怎么寻找猎物,都一清二楚。 这个年头,山里还有可能藏着小股土匪。 万一碰到,真打起来,可没人顾得上胡得禄这个老头。 “大爷,放心吧。等我回来咱爷俩再把酒言欢。”李大炮无视胡得禄的不快,转身扯起嗓子,“出发。” “等等,等等我…”远处跑来一个黑影,嗓门大的出奇。“我…我跟你们凑…凑个伙…” “好像是立秋?”胡得禄隐约感觉到声音很熟悉。 “这家伙怎么来了。”李大炮眼神好,打眼一瞧就看清楚来人是谁。 “呼呼呼…”杜立秋跑得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总…总算赶上了。” “立秋,你个犊子来凑啥热闹?”胡得禄有些纳闷,“D沟子缝严实了?” 李大炮打眼一瞧,昨晚被人熊掏成的开裆裤早已缝好,一行行针脚线整整齐齐。 察觉到大李大炮的眼神,杜立秋嘴咧到了脑后根,“咋样?静儿缝的,不赖吧!” 迷龙嘴有点碎,早上训练的时候就把昨晚的事秃噜个干净。 其余人看到杜立秋这嘚瑟样,忍不住的笑起来。“哈哈哈,这家伙还挺逗。” “兄弟,开裆裤穿着得劲吗?” “身子骨挺结实,可惜了…” “我糙…”杜立秋急了,刚要开骂,被李大炮一把拦住。 “都踏马的很闲是吧?滚去给老子开路。” 迷龙等人眼见李大炮脸色难看,赶忙闭肛提臀,臊眉耷眼地快速离去。 胡得禄眼神欣慰,看着李大炮越看越顺眼。 屯子里的人自己能说,外人敢多嘴,就得抽几个大比兜,不叨叨。 要不是李大炮制止,老头真要硬刚。 “立秋,听话,回家。 大炮他们进山有任务,咱不能跟着掺和。” 杜立秋却不领情,一脸嫌弃地瞅着他。“胡爷,不就是进山打猎嘛,还扯啥卵蛋任务,臊不臊? 老子进山也是打猎,凑个伙怎么了? 静儿的嘎啦哈丢了,我进山打几头野猪。 到时候,静儿一高兴,没准还能让我啃几口?” 李大炮被杜立秋整笑了,他赶紧背过身,死死咬着嘴唇,肩膀笑得直抽抽。 “我去你大爷的。”胡得禄急了,跳起来就朝着杜立秋的头上狠狠拍去,“老子踏马的还没死呢,你就惦记静儿。 我说你小子怎么大清早就穿着开裆裤跑家里,感情是打的这主意。” 杜立秋赶忙躲开,朝着迷龙他们就追了过去。“胡爷,看在你是俺未来老丈人的份上,我不跟你一般见识,哼。 你等着吧,静儿早晚要给俺生一窝儿子。” 李大炮一把抱住跳脚的胡得禄,腮帮子笑得有些抽搐,“大爷,大爷,消消气。 那小子心不坏,就是有些愣。 您啊,早些回去歇着。 最多十天半个月,我们就回来了。” 胡得禄急地直跺脚,“大炮,唉… 立秋那小子活不错,就是性子直了点,你帮忙多照应一下。 我找老八头子去,超爱他姥姥的……” 四九城,天空有些发黄。 安凤推着自行车,嘟着小嘴,满脸地不开心。 李大炮这家伙最近几个月把她的小手都牵上了,结果玩了一出“闯关东”。 当辛有志把信送到的时候,安凤看到整张纸上写的那四个字——等我回来,差点把MM都气炸了。 “李大炮,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也许是想到气头处,她停下推车,狠狠地跺着秀足。“等你回来,我咬死你啊。” 墙角有个人影一晃——金宝探头一瞧,又猛地缩回去。 “都过来了,一会听我口令…” 自从上次李大炮挨了安凤一巴掌,为了她的安全,便把附近所有胡同、街道都纳入了巡逻范围。 事儿是偷偷干的,安凤也是偷偷察觉到的。 对于这事,小姑娘心里美滋滋的,但却没表现出来,主要是怕李大炮蹬鼻子上脸。 “嫂子好…”炸雷似的吼声突然袭来。 “妈呀…”正在思绪纷飞的安凤吓得猛地打了个哆嗦,车把都差点没攥住。 她慌忙抬头望去,那张粉嫩的俏脸“唰”地红成了火烧云…… 第120章 提前踩个点 安凤俏脸通红,一脸羞怒,“乱叫什么?谁是你们嫂子。” 20岁,刚刚情窦初开,被金宝他们这一嗓子,怎么可能面不改色。 为了李大炮的幸福,金宝也豁出去了。 这个平常沉默寡言的汉子脸色有些不自在,“嫂子,我有炮哥家的钥匙,要不要去看看? 安凤眉头微蹙,“有啥好看的?不就是个跨院子嘛。” “炮哥…有一张裱好的图纸。”金宝补充着,用手笨拙的比划着大小,“就是你的人物素描。” 这话就跟猫爪子,挠的安凤有些心痒。 她想去看看,但眼神却故意露出一丝不信,“真的?” “真的,真的,如果我骗你,炮哥回来肯定扒了我的皮。”金宝发着毒誓。 这个年代,年轻男女能够牵上手,那迟早是要领证的。 既然决定以后要跟李大炮过一辈子,安凤决定去看看未来的家。“前面带路。” 金宝赶忙点头,小声对着身边的几人画起大饼,“继续巡逻,等科长回来,奖励大大滴。” 李大炮的为人,保卫科的都知道——有好处,他是真给。 “副队长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宝哥你就安心的去…” 随后,金宝前边带路,安凤推着自行车慢慢跟在后边。 路面很滑,安凤不敢带人,她也不可能让别人跟她同乘。 随幸,路程很近,十几分钟就到了。 打南门口经过,安凤瞧见门口那副雕刻的对联,眼神一亮,“这是谁家的对联,写的真好、真提气。” 金宝一脸自豪,感觉就像夸自己家似的,“你家的!” “嗯?”安凤不满的瞪了他一眼,“再敢胡说,抽你大嘴巴子。” “不不不,口误,口误。”金宝赶忙改口。“这就是炮哥家。” “咱们得从拱门进,我只有那的钥匙。” 安凤心里忍不住给自己点了个赞,“这就是姑奶奶未来的爷们,不错,不错。” 脸上却是恢复平静,嗓音清脆,“走,进院…” 最近几个月,李大炮不在,院里又被打回了原形。 易中海左老太右傻柱,前淮茹后老闫,可以说是几乎镇压全院。 仅余刘海中一家子带着许大茂几人在那儿硬撑。 至于贾张氏娘俩,直接当了吃瓜群众。 娘俩也是顿悟了,有人帮忙养棒梗,又改变不了他姓贾的事实,所以他们有些乐得看热闹。 作为前院的管事大爷,闫埠贵又琢磨起搜刮邻居那点油水。 他今天刚提上鱼竿,准备出门的时候,看到金宝带着一位漂亮的姑娘走了进来。 对于金宝,闫埠贵很熟悉。 李大炮收拾院里人的时候,金宝就经常跟着。 虽然认识,但他还是多了一句嘴,“哎,同志,你们这是?” 金宝对于这个闫老抠没有一点儿好印象,脸“唰”地就冷了下来。“老闫,我带嫂子去炮哥家,有事吗?” 安凤听到金宝这话,刚要解释,却见金宝转过身来一脸冷漠,朝她微不可察的点了下头。 她明白了,这个老东西跟李大炮有过节。 虽心生不解,但良好的家教还是让她落落大方的跟闫埠贵打了个招呼,“你好。” 脸色自然,但一股拒人千里的感觉,闫埠贵可感觉了出来。 闫埠贵脸色有些难看,他没想到一个黄毛丫头竟然这么傲。 本想讽刺几句给这对男女找点麻烦,但一想到被李大炮收拾的情形,他老实了。 “你好,你好。 李科长已经很长时间没回院了,家里门锁着,你们看…” “不捞你费心,我有钥匙。”金宝把闫埠贵推到一边,对着安凤说道:“嫂子,走吧。” 安凤不情愿地剜了他一眼,快步离去。 等他们走远不见了,闫埠贵猛地一拍大腿,反应过来这姑娘为啥眼熟了! 他赶忙往家跑,“老婆子!出大事儿了!李大炮的媳妇找上门了!” 正在打扫卫生的三大妈满头雾水,“老闫,你说啥呢?李大炮哪来的的媳妇?天上掉下来的?” 闫埠贵脸皮皱的能夹死一堆苍蝇,“真的。我骗你干啥?就跟李大炮那张画像上一模一样的姑娘,往中院去了。 看来还真是让刘胖子给找到了。 可惜了,长得像仙女似的,偏偏嫁给了一个活阎王,老天无眼啊。” 说起这个,三大妈火气就上来了。 当初为了找安凤,她差点被傻子给爬了,自己的名声也被踩进烂水沟里。 冷不丁听到‘罪魁祸首’的出现,她将身上的围裙一扔,火急火燎地就跑出去了。 “我去看看那个狐狸精究竟长啥样,能把李大炮迷成那样。” “老婆子,你等等,我也去。”闫埠贵鱼竿一扔,赶忙追了上去。 他怕自家婆娘万一管不住自己那张嘴,把人得罪,那自己家可真没好日子过了。 安凤站在拱门下,手指轻轻抚过门楣上那几个刀劈斧凿的大字:“听D指挥,能打胜仗,作风优良……” 清澈的美目里水波流转,“这对联,真是你们科长自己写的?” 也许是刚才安凤散发的那股气质让他有些不太适应,金宝的语气变得有些磕碰,“真…真的,当初还…还有记者想要采访呢,被炮…炮哥拒绝了。” 感觉金宝语气不对,安凤嘴角弯起一丝捉狭的弧度,“你怎么了?说话还带结巴了?” “没…没事。”金宝感觉再待下去,自己真要丢大脸了。“我给你开门,画就在屋里。” 他掏出钥匙,快速打开拱门,然后退到一边。 自从下雪以来,院里就没人来过。 此刻,展现在安凤眼里的就是一幅充满诗情画意的扬景:雪覆跨院,亭立池畔,四间大屋静卧。 “哇,好别致的院子,居然还有凉亭和池塘。” 金宝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满脸兴奋,“整个院里人就没有不羡慕的。 四间大房全都打通,卧房书房灶间澡堂都全乎着呢! 没事还可以在凉亭里喝茶赏景,池塘里还有鱼,里面好像还有一条二十多斤的大草鲤,是炮哥去北海钓的。” 安凤的心,怦然心动。这就是她梦想中那个属于自己的小窝啊! 不等金宝邀请,她迈开轻快的步子,踩着松软的白雪就小跑了进去。 美人,雪景,一串小巧欢快的脚印在雪地上延伸开来…… 第 121章 羡慕嫉妒恨 金宝瞅了一眼,就赶忙低下了头。 这可是未来的大嫂,借他八个胆也不敢瞎瞅。 “嫂子,画就在屋里。您慢慢看,我就不进去了。” 安凤回头秀眉微蹙,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懒得再搭理他。 但金宝这嗓门有点大,整个中院的人几乎都听到了。 “哪个杀千刀的在那嚎丧,有病啊?”贾张氏一把扔下‘把玩儿’的鞋垫,“咕咚咕咚”地跑了出来。 “嫂子?这声音咋这么熟悉?”一大妈放下手里的针线,悄悄推开屋门,探出半个身子张望。 刚跑进中院的三大妈死死盯着跨院里那欢快的年轻身影,老脸耷拉下来。“该死的狐狸精…” 看到几个指指点点、交头接耳的老娘们,金宝的眼神有些不善,嘴里喃喃自语着:“你们千万别乱来,要不然,我会打死你们…” 跨院里,安凤步履轻盈,像只欢快的小鹿般四处打量。 这里看看,那里瞧瞧,等到乏了,走到亭子里,望着结冰的池水发呆。 西北风吹过,冰上的积雪被吹散,那条20多斤的大鱼正好慢慢游过,被眼尖的安凤给一眼看到。“哇,真有大鱼耶,好想尝尝鲜。” 也许是感到自己有点傻,她笑得都露出了牙花子。 贾张氏看到跨院里那个熟悉的身影,那张大屎盆子脸涨得铁青,咬牙切齿,“对,就是那个小…仙女儿。 嘴碎的她差点把“小蹄子”那仨字给喊出来,但看到金宝那冰冷的眼神,她赶忙改了口。 “老娘当初追了一路都没追上,最后被刘胖子给找到了,没天理啊。” 想到那飘然远去的100块钱,这老娘们感到胸口一阵绞痛,差点气得召唤老贾。 一大妈眼神不太好,情不自禁地上前几步,“同志,那是李科长没过门的媳妇吗?” 金宝沉默的点点头,没有言语。 “长的真好看,跟仙女儿似的。”一大妈仔细瞧着,嘴里感叹。“难怪李科长会念念不忘。” 也许是知道一大妈不招灾不惹祸,金宝硬邦邦的脸部线条有些变软,“我带嫂子来认认门,没别的事。” “一大妈,您在干嘛呢?”下班刚回来的秦淮茹看到打开的跨院门,脸庞有些僵硬。“李科长回来了吗?” 她现在一个月27.5,养活棒梗很轻松。 但为了将来给棒梗上学、买工位、娶媳妇,她最近攒钱都快魔怔了。 攒了10块想攒11,攒了11又想攒12。 李大炮的漠然让她明白自己的处境——无依无靠,只能靠自己。 为了攒钱的速度能快点,她回归了老本行——吸血,傻柱的饭盒、易中海的票子,照单全收。 他们‘父子俩’的打算,秦淮茹是一清二楚。 易中海多次隐晦提起过,傻柱的意思就差写在脸上。 但秦淮茹却打着太极,好处我拿,事往后拖。 金宝门儿清,知道自己老大跟这个女人已经毫无瓜葛,脸色瞬间恢复冰冷。 秦淮茹走到跨院门口,正好看到安凤进屋的扬景,那双狐狸眼顿时眯了起来。 想到院里的女人将来会拥有李大炮的一切,她的五脏六腑就跟泡进醋缸似的。 “淮茹,你怎么了?”一大妈看到秦淮茹那张脸不太自然,有些关切。“淮茹…” 金宝不禁嗤之以鼻,心里嘀咕着,“妾,永远是妾,别想有扶正的那天,门儿都没有。更何况,你连妾都算不上。” “没…没事。”秦淮茹故意整理鬓角,缓解尴尬,“一大妈,棒梗呢?” “淮茹,你跟我来。”提起这个,一大妈脸色有些不对劲。“我有事跟你说。” 随后,秦淮茹跟着一大妈回到自己屋里… 金宝现在有点烦了,自己竟然被院里人当成一只猴子。 不过想到这是为了自己大哥,他咬着腮帮子忍了下来。 担心影响到安凤,他把左边那扇门给轻轻关上,自己走到右边那扇门站好。 此刻,他站在烈烈风中,试问哪个傻13敢来送死。 金宝的站位几乎把跨院的情形完全挡住,看热闹的人不乐意了。 禽兽就是记住不记打,开始编排起了这个汉子。 “嚣张什么?不就是李大炮的一条狗吗?” “有啥好挡的,当谁稀罕看似的。” “欸?那个女的都进去好久了,别是摸错炕头了吧…” 天快要黑了,在轧钢厂上工的院里人终于回来了。 易中海跟傻柱说说笑笑的走进中院,刘海中带着许大茂眼神不忿的也紧随其后,贾东旭跟个被人丢弃的小狗似的,走在最后。 看到院里聚堆的众人,傻柱那大嗓门扯了起来,“嘛呢?大叔大爷,大妈大婶们。” 刘海中本来打算直接回后院,余光正好瞥到跨院门口,那儿正杵着一个熟悉的汉子。 “大茂,是不是李科长回来了?” 许大茂打眼一瞧,撇撇嘴,“二大爷,门口那是金宝,李科长去了东北,不可能这么早就回来的?” “那门咋开了?走,过去瞧瞧。”刘海中头也不回,脚底抹油地跑了过去。 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把易中海狠狠地撞了个屁股墩。 本身就好面,自以为出了这么大个丑,易中海不干了,“老刘,你跑啥?急着投胎啊。” “让让,让让,都聚在这干什么?”刘海中头都没回,直接挤进人群。 许大茂嬉皮笑脸地绕过坐在雪地里的易中海,嗓门压得很低,“年纪大了就在家待着得了,老胳膊老腿的,也不怕摔断了。” ‘亲爹’受辱,傻柱脾气上来了,“嘿,孙子,找茬是不?练练?” 许大茂转身,直接拿鼻孔怼他,“你敢动爷一指头试试? 傻柱,拱门谁站在那,瞧仔细喽,那是我好大哥的兄弟,金宝。” 傻柱脸色一紧,也没顾上拉易中海起身,朝拱门处望去,眼珠子瞪的滴溜圆。 许大茂转身回头,那股得意劲儿还没咧开嘴,笑容突然冻在了脸上。 安凤抱着那张裱好的素描,刚从院里走了出来。 脸颊带着一抹嫣红,嘴角残留几分笑意。 虽着一身蓝布工装,但并没有掩盖住她的风华,反衬得她身姿越发窈窕清绝…… 第122章 做姐妹吧 大雪封山,进山打猎就是看山神爷脸色。 运气好,能够囫囵个儿满载而归;运气不好,就命丧深山,成为野兽的口粮。 “老喽,老喽。”他自嘲着转过身,慢悠悠地往屯里赶去,家里的黑豺寸步不离的跟在身后。 “老八头子,你个王八羔子滴。”也许是人老了,反应慢。胡得禄突然扯着嗓子冲着屯子骂开,嗓门裹挟着西北风,“真当老子瞧不出你那点花花肠子…” 老人的骂声随风飘远。 不远处的林子里,一双琥珀色的眼珠子从雪堆后头冒出来,扫了眼他背影,转身隐进密林…… 一行人踩着积雪行了一整天,徬晚时才算彻底深入山中。 “炮哥,该停下了。”迷龙扫了一眼周围,正好瞅到一处背风地。 背风地,积雪很硬,都能让一二百斤的野猪在上面撒欢儿蹦哒。 在这挖个雪窝,睡里面很安全。 就算外边零下三十多度,窝里也暖烘烘。 李大炮瞧着一群累得大喘气的汉子,闷声点点头。 一路上虽然有杜立秋这个活地图领着道,但他还是一直开着挂,就是怕以防万一。 路上碰到野鸡野兔子啥的,都没人搭理。 一切都是为了保存体力等大货,没有必要因为一点零散碎肉去浪费。 当迷龙等人挖雪窝、找枯树、收拾营地忙的脚不沾地时,杜立秋却蹲在雪坷拉边上,眉头拧成死疙瘩。 “邪门了。”他突然啐了口冰碴子,脸冻成了猴子腚。“都踏马走一天了,咋连根猪毛都没瞅着?” “怎么了?”李大炮走上前,有些不解,“有事就说,别藏着。” 杜立秋哈出的白气糊了满脸,“大雪封山老些天,早该断顿了。连个蹄印子都寻不见!” “着啥急,慢慢来。”李大炮鼻腔碾出一声笑意,眼神却眯起,“敢乱跑,腿打断。 囫囵个来的,也得囫囵个回去,懂?” 杜立秋脸色变了,“蹭”地站起来,两个眼珠子死死瞪着李大炮,“你踏马的算老几,管老子闲事? 老子爱去哪去哪?用你在这狗拿耗子?” 说实话,李大炮忍这个犊子很久了。 除了老首长跟张建国,谁在他面前称“老子”,他能把人拆吧了。 他答应胡得禄要把这小子看好,不想言而无信。 可眼下这种情况,只有把人给收拾服帖了,才能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别说老子不给你机会。”李大炮不屑的看着杜立秋,朝他招招手,“把我放趴下,你说了算。” “这可是你说的,”杜立秋来劲了,他指着迷龙一行人,“那他们呢!” 看到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倔驴,迷龙他们笑得嘎嘎滴。 “立秋,只要你赢了,我们都听你的。”大鹏一脸看好戏的样子。 “对,你是老大,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的那种。”胡大海在一旁添油加醋。 “立秋,是爷们的就别怂…” 脑子直的人,最受不了激将法。 杜立秋知道李大炮不简单,但他认为自己也不差。“别说老子不给你机会,你先出手。” 凌晨李大炮收拾人熊那一幕,他门儿清。 正面硬刚他肯定不是对手,但要是搞个偷袭,那就胜负难说了。 李大炮瞅着他那眼神,就知道这小子没憋什么好屁。 他一脸轻松的踩着雪壳子慢步上前,眼神越发戏谑。 杜立秋看到他这吊样,脾气愈发暴躁。 “你踏马的赶大集呢?那么磨蹭干卵?” “不知死活。”迷龙蹲在雪地里,眼神布满怜悯。“真以为炮哥是吃素的?” 很快,李大炮走到杜立秋跟前两米。 “砰。”脚下的雪壳被他猛地踢起,飞舞的雪沫子顿时遮住李大炮视线。 “让你搁这装犊子。”杜立秋牙根咬紧,右脚朝着李大炮胯下狠狠踢去。 劲风呼啸,这一击势大力沉,完全就是冲着KO去的。 胡得禄那点面子,终于被杜立秋这一阵作死给整没了。 “谁踏马给你的勇气。”李大炮眼神变锐利,右腿却是后发先至。 “嘭…” 空气瞬间凝固,杜立秋那张脸马上扭成一团,‘酸爽’立刻袭遍全身。 “嗷…我超爱啊…” “嗷……” 眼瞅着他疼得来回打滚,李大炮皮笑肉不笑地讽刺起来。 “别超爱了,一时半会儿是用不上了。” “服气没?” “我…服…” “服你MLGB。”杜立秋完全就是死鸭子嘴硬。 “还挺硬气。”李大炮站起身,走到他跟前,右脚狠狠地踩向那俩篮子。“猪…只有骟了才肯吃食。” 迷龙他们傻眼了,杜立秋也闭嘴了,但好像晚了。 “嗷……” 惨叫声彻底响彻在老林子里,让人听了某处止不住地收紧。 杜立秋脸色变得铁青,冷汗化作冰珠子滚滚落下。 他双手死命去掰踩向自己的那条腿,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松开,松开啊。” 打蛇就得瞄准七寸。 李大炮不为他的惨状所动,力度慢慢加大,“孙贼,这辈子,你就跟静儿做姐妹吧,炕头你是没戏了。” 早就把静儿看成自己媳妇的杜立秋,对于这句话没有一点抵御。 他终于明白李大炮没跟他开玩笑,再不服软,这辈子就彻底没指望了。 “爷,爷,错啦,错啦。”他大声求饶着,那股倔驴脾气消失的无影无踪… 挖好的雪窝洞口处,篝火重重升起。 杜立秋看着那一锅黄不拉几的鸡蛋汤一脸嫌弃,“你们城里人这么困难吗?还踏马吃粑粑?” 李大炮生无可恋地钻进雪窝子,懒得再瞅这个犊子。 迷龙他们不干了。 本来就饿着肚子,被他这么一说,谁还有吃饭的胃口。 “你个土鳖,这是鸡蛋汤。” “要不是看你那俩卵子受伤,炮哥还不肯拿出来。” “谁家的粑粑是香的?” 杜立秋撇了撇嘴,一脸怀疑。他用树枝子蘸了一点放在嘴里。 “吧嗒,吧嗒…” 欸,真是蛋汤哈。” 香味升起,随风飘远。 雪窝西南处,一群野猪正“哼哧哼哧”拱雪觅食。 领头的是一头500多斤的炮卵子,獠牙跟筷子一般长。 “哼哧,哼哧。” 感觉到空气中的香味,它突然顿住,抬起猪鼻子使劲嗅了嗅,小眼睛顿时亮了…… 第123章 弹无虚发 雪窝里,一群人挤成一团。 磨牙、放屁、打呼噜,不绝于耳。 “干霖凉。”他嘴里骂骂咧咧,钻出了雪窝子。 “呼…活过来了。”凛冽地空气灌进肺管子,让他精神一震。“一群活爹,老子给你们守夜…” “啊……”清晨,迷龙一行人打着哈欠,从雪窝里钻出来。 李大炮眼神就跟要吃人似的,“睡挺好啊?” “嗯,睡的挺舒服。” “炮哥,早。” “唉,就是静儿不在……” 如果不是地点不对,李大炮真想抽死这几个不看眼色的玩意儿。 “哼哧,哼哧…” “老子踏马…”话没说完,李大炮好像听到了野猪的声音。 “抄家伙,来活了。” 嘴里低喝着,快步跑回雪窝子,取出一把“莫辛纳甘。” 迷龙他们瞬间清醒,赶忙把自己的装备从雪里扒拉出来。(裹了熊油) “检查装备,下风口去一半人。 迷龙,你带着立秋去左侧,省得这小子犯浑。 大鹏、大海你们几个去右侧。” 口齿清晰,计划口述很完整。 迷龙他们一边“咔哒”拉动枪栓,检查装备。 一边按照李大炮分配的路线,快速包抄。 杜立秋有些不情愿,手里拿的斧子显得有些尴尬。“给…给俺一杆枪呗。” 李大炮瞥了他一眼,“会用枪?” “会会会,家里的那把三八大盖用的可牛逼了。可是老毕登不让我碰,我就是…” 牢骚没发完,李大炮手里的枪连同子弹砸他怀里,“别踏马用枪口瞄人,懂?” “炮哥,放…放心,俺不傻。”杜立秋乐得露出大门牙,子弹顶膛作响,“敞亮地,100米之内,百发百中…” 野猪群是闻着昨晚的鸡蛋味来的,皮糙肉厚的它们晚上就是找个背风口扎堆儿取暖。 一路走走停停,终于来送猪头了。 领头的炮卵子少说也得大半丈,五百斤打不住,身上挂着一层厚厚的松脂铠甲。 眼角一道疤痕咧到耳后,鬃毛犹如一道道钢针耸立。 自然界,强者才能拥有交配权。 能够统领三四十头的野猪群,这头野猪也不个善茬。 “哼哧,哼哧…” 不远处是一片橡木林,野猪群走到那就停下了。 一头头野猪欢快的拱开雪,寻找橡果。 这玩意儿,就是野猪大冬天的食儿,能让它们填饱肚子。 别看野猪长得呆头呆脑,其实一点也不笨。 拱几团雪,找到橡果就直接吃进嘴里。 机灵的边嚼边打量四周,几只猪崽子就在猪群里撒欢。 领头的那个炮卵子突然抬起猪头,狠狠地嗅了几口,目光投向了李大炮昨晚休息的雪窝子。 “哼哧,哼哧…” 炮卵子的鬃毛不断抖动,两个猪眼浮现出浓浓的警惕。 它闻到了人味,小心多疑的它刚要发出信号——晚了。 李大炮就藏在离它50米处的雪窝子里,只露出两个眼睛打量着野猪群。 运气不错,猪群里半大野猪很多。 这样的半大野猪口感最好,猪肉嫩、骚味轻。 那些200斤开外,尤其是那头炮卵子的肉简直就是肉质发柴,骚咕隆咚。 枪在手,李大炮也没傻乎乎地上去肉搏,万一把猪惊跑了,就白折腾了。 枪口裹着白布慢慢伸出,准星朝着炮卵子耳根瞄准。 “砰……” 枪一响,猪群炸开了锅。 50米之内,7.62毫米的步枪子弹直接从炮卵子左耳进右耳出。 一团血雾刚升起,便瞬间冻成血冰碴子。 拳头大小的伤口撕裂整个猪耳,天灵盖都差点掀掉。 这一击,直接让这个500多斤的炮卵子魂归大山。 它的那些‘爱妃、儿子’啥的,眼神惊慌,屁滚尿流,四处逃命,没有一个留下救驾。 “一群渣猪。”李大炮也没去管那头炮卵子,枪口追着逃窜的野猪开始点名。 “砰…砰…砰…砰…”枪声不断响起,野猪惨叫着倒地,蹬腿,完犊子。“zhui…zhui…zhui…zhui…” 刚开完5枪,野猪群跑没影了,只留下五头野猪尸体。 橡树林里,影响射击的障碍物太多了。 他打的子弹又不会拐弯,能做到枪枪爆头就很牛逼了。 李大炮猛地从雪窝里钻出来,快速跑动的途中换好子弹,以防万一。 等赶到近前,眼前的雪地被踩地乌漆八黑,空气也是骚了吧唧,臭了埋汰的。 “真踏马的又骚又臭。” 强忍着恶心,李大炮将野猪尸体拖到干净的地方。 用刺刀快速地给野猪放血、开膛去内脏。 如果不及时处理,那这猪肉就没法吃了。 用一个专业术语来说,就是窜味。 “这猪皮,比车胎还厚。”李大炮用刺刀给那头炮卵子颈部狠狠捅了一刀,也不管猪血有没有流尽,顺着胸口往下剌。 “哗啦……” 整个内脏直接淌了出来,一团团热气糊了他一脸。 “嗯?”他赶忙用手来回呼扇,“真踏马腥气。” 来时,迷龙告诉他,在山里打到猎物有规矩。 一般就是把动物的肠子啥的挂树上,意思就是孝敬山神爷。 李大炮当时还一脸取笑:“咋了?山神爷喜欢吃带馅的?” 他到现在都记得迷龙那张大黑脸是怎么红得冒烟的,车都差点开沟里。 随后,猪心,猪肝,猪肚被李大炮单独收了一边,肠子直接扔了树枝子上。 都说建国以后不许成精,可有些规矩能一直传到现在,应该还是有些道理的。 冷不丁一回头,瞅到那俩气篮子,李大炮来精神了。 “这俩玩意真过瘾,”他小心地划破猪皮,把俩气篮子跟猪鞭给剜下来,“回去可以给李怀德补补裆,哈哈哈哈……” 另一边,迷龙跟杜立秋趴在雪窝里,等着一会逃窜到这儿的野猪。 闲着无聊,迷龙地嘴又开始碎了,“立秋,一会比比不?谁赢了谁娶静儿。” 胡静就是杜立秋的命根子,这样的玩笑让他的邪劲立马涌了上来。 “超爱你祖宗的,你长了几个篮子?踏马敢跟老子抢静儿。 要不是炮哥不让拿枪口对人,我踏马一枪崩了你,你信不?” 迷龙有些骑虎难下,但东北爷们丢啥也不能丢面。 被人怼了,如果不还回去,那直接就可以蹲着尿尿了。 “瘪犊子,你咋这能装呢? 来来来,把枪扔了,我踏马整死你信不信?” 打不过李大炮,杜立秋他认,毕竟那是跟人熊硬刚的牲口。 但对于迷龙这副大体格子,他还真不打怵。 “来来来,让我看看炮哥的兵有啥能耐。” 说罢,手中的枪一扔,也不管一会的伏击,攥起拳头就扑了上去…… 第124章 猪粪好吃吗? 因为过不了五分钟,就有可能躺板儿。 此刻,迷龙跟杜立秋已经打出了真火。 迷龙没算准杜立秋这么抗揍,杜立秋想不到迷龙这么能打。 两个人在雪里滚来滚去,直接整了一出‘还猪格格’,就差个吹唢呐的给配段《你是风儿我是沙》。 搞错了,应该是雪,不是沙。 “还毕毕不?再毕毕,老子把你脑瓜子削放屁喽。” “瘪犊子,今天不把你蛋黄摇散了,老子踏马的跟你姓。” “糙,静儿可生不出这么丑的崽子……” 两人打的鼻青脸肿,嘴角见血,早把李大炮交代的当屁放了。 “zhui…zhui……” 当两头二百多斤的野猪嚎叫着冲过来的时候,枪还撂在五米开外的雪窝里。 “我糙,等会再收拾你。”杜立秋一把踹开迷龙,眼里透着一股狠劲,朝着奔过来的野猪就冲了上去。 野猪本以为逃出生天,没找到雪坡下竟然藏着倆‘活爹’。 那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更是把它俩吓得来了个“急刹猪”——前蹄死死踩进雪地,后蹄来了个180度大转弯。 “滚回来!” 可就耽误这么一会儿功夫,人傻胆大的杜立秋来了个饿虎扑羊,朝着一头猪的后臀就扑了上去。 雪里面,野猪的V8发动机起速有点难。 刚完成转向的野猪准备蹬腿狂奔,其中一头的后腿已被杜立秋铁钳般的双手死死扣住。 两人一猪轰然栽进雪堆,溅起的雪沫裹着粗重喘息,在凛冽的空气里炸开。 兔子急了都会咬人,更何况是一头野猪。 要知道,这玩意儿可是能吃肉的主儿。 “zhui…” 兽性大发的野猪嚎叫着转过身,朝着抓猪腿的那只手就啃了上去。 “去你大爷的。” 杜立秋怒吼着,趁机用大脚丫子给它的獠牙就是狠狠一脚。 牙疼不是病,疼起来要人命。 “zhui…zhui…” 野猪疼得嗷嗷叫唤,那股反抗的勇气消失的无影无踪,拖着杜立秋就开始了逃命。 一时间,杜立秋就被野猪拖在雪地上来了一出‘人体滑雪’。 只不过别人滑雪用脚,他是用脸。 “蹭蹭蹭……” 这种痛苦,换成有脑子的人早就撒手了。 可杜立秋偏偏脑子缺根弦,跟这头野猪彻底杠上。 “立秋,撒手啊,别踏马耍驴。”迷龙心急如焚,快速捡起手中的枪。 李大炮把人交给自己,万一出了差错,他都不敢去想这结果。 “砰…”另一头野猪刚要逃命,近距离被迷龙给一枪爆头。 “呼…呼…呼…”迷龙也没管它死没死,准星不断跟着另一头狂奔的野猪移动。 一人一猪距离太近了,万一猪没打中,那杜立秋可以挂墙上了。 7.62毫米的子弹,近距离打在身上,打哪哪就是个大窟窿,非死即残。 “老子踏马的嘴咋这么碎呢?”迷龙懊悔着,狠狠地给自己一耳光。 看到‘青梅’被一枪放倒,‘竹马’吓坏了。 括约肌一松,一泡天然绿色的猪粪就喷了出来。 好巧不巧,正好被抬头换气的杜立秋用脸给接个正着。 “呕……”这味道很极品,极品的他差点吐出来。 他咬牙切齿地紧闭嘴巴,就怕一张嘴把猪粪吃个满口… 此时,橡木林中,一路雪花带猪粪,杜立秋感觉自己彻底埋汰了。 想到静儿以后抹着雪花膏,小脸香喷喷,自己一脸猪粪臭烘烘,这踏马的咋好意思啃嘴! 这可怕的画面,让他彻底豁出去了!! “我超爱你祖宗啊…”他左手猛地松开,费劲巴力得从靴筒里抽出一把手插子,朝着野猪那糊满猪粪的D眼子就捅了上去。 “zhui……”歇斯底里地惨叫,响彻在整片橡树林。 受此重击,疼得野猪秒开氮气加速——四个猪蹄窜得都能瞅见连影。 猪血更是不要钱的往外喷,肠子里的猪粪都恨不得挤个干净。 杜立秋就在这种酸爽中,精神不断‘升华’。 “老子干霖凉啊……” 他红着眼,手插子捅出了缝纫机的速度,朝着血窟窿一个劲儿的招呼,就怕野猪感受不到他的‘热情’。 “zhui…zhui…zhui…一波波钻心的疼痛,让野猪发疯似狂奔。 腚对玩不起的杜立秋,它现在只想回家找妈妈。” “呼啦…” 不知蹽了多久,野猪的那一嘟噜内脏从烂D眼里淌了出去。 野猪速度越来越慢,直到最后瘫软在李大炮身前不远处…… 看着晕死过去还死死抓着猪蹄子的杜立秋,李大炮要疯了。 枪给了不用,居然玩这出,哪怕你当个猪猪侠也行啊。 等到迷龙拖着打死的野猪,臊眉耷眼地出现在他眼前的时候,他好像明白了。 “说…” 声音很轻,却让气喘吁吁的迷龙如坠冰窖。 “那…那个…”迷龙嘴里打着磕巴,半天吐不出一句整话。 李大炮的耐心快要被整没了,“那个尼玛啊,给老子说,少一个逗号老子豁了你荔枝。” 这节骨眼上,大鹏跟胡大海他们十个人满载而归,一具具放干净血、掏空内脏的野猪被拖拽出长长的雪痕。 “你们打了几头?” “六头,林子里不好瞄准。” “你们猜迷龙跟那小子能打……” 兴高采烈的一行人走到跟前,瞅着明显不对劲的两人以及晕倒在一旁的杜立秋,顿时卡壳了。 “咋…咋滴了?” 李大炮两眼喷火,烦躁地使了个眼神。 心领神会的大鹏跟胡大海立刻跑过去,用雪给杜立秋做起了粪血面膜。 “那个…干仗了。”迷龙一脸的委屈巴巴。“仗没干完,野…野猪蹽来了。立秋就…就……” “就是什么?”李大炮不耐烦地上去就是一脚,把迷龙踢了个屁股墩。 迷龙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就扑了上去,后边…后边就是你看到的样子。” 扫了一眼杜立秋死死抓住的那头野猪,那被手插子T成糜烂的猪后腚让李大炮眉头紧皱,“把他弄醒。” “唉,唉…”感觉自己死里逃生的迷龙屁颠屁颠地答应着,上去就对着杜立秋的人中狠狠掐去。 至于是不是有点公报私仇,那就只有自己知道了。 手劲很大,杜立秋的人中瞬间被掐紫了。 “嗷……”这钻心的疼痛,让杜立秋瞬间还阳。 他撒开猪蹄子,朝着迷龙反手就是一个大比兜。 “啪……” 第125章 回 如果有,那就两顿。 雪地里,松木枝子“噼啪”地熊熊燃烧。 穿好的五花大肉串被烤得“滋啦”冒油,香味扑鼻。 忙碌了一早上的李大炮他们,几乎都在等着狠狠撸上几串。 迷龙跟杜立秋俩人。 一个为了将功赎罪,去帮杜立秋找他的狗皮帽子。 一个跟自己较上劲,往死里搓沾了粪血的棉袄棉裤。 所幸杜立秋离篝火不远,没被冻成冰棍。 “立秋,废啥功夫,直接扔了。”李大炮一脸嫌弃,掏出一套老米的防寒军服扔给他。“大鹏,帮他一把。” 米军的防寒军服,最里面是贴身纯棉内衣。 外边是法兰绒衬衫加高领毛衣、防寒夹克,最外边是通过北极极限抗寒测试的长款羽绒服。(裤子手套就不水了) 可以说是保暖到了极点,就算是在雪地里趴上一天一夜都没事。 明明是好东西,杜立秋却有点不情愿。 “那…那是静儿给俺做的,俺…” 李大炮鼻腔碾出一丝冷笑,“要不?我让人挖个坑,把你跟那堆埋汰玩意儿埋了?” “凭啥?俺又没犯王法。” “这么冷的天,你踏马的光着腚,耷拉俩篮子,是不是想冻死?” “俺…俺…” “老子蜀道山。” 眼见李大炮脸色阴沉,大鹏赶紧把内衣往杜立秋身上套,“赶紧的,先穿上,那个回头带回家再收拾。” “哦哦哦。”杜立秋倔强的脸上浮现一抹尴尬,“谢谢啊。” 大鹏一脸不在意,刚想跟他开个静儿的玩笑,冷不丁想起迷龙那档子倒霉事儿,马上改口。 “都是兄弟,客套啥…” 李大炮没有再理那个极品,瞅了眼表,10点整。 “大海,迷龙去了多久了?” “快半拉点了,炮哥。”正在烤肉串的胡大海有些不解。 “那家伙带枪了没?” 胡大海瞅着脚边那杆熟悉的莫辛纳甘,脸色“唰”的变了。 深山老林,手无寸铁,光靠拳头,这踏马的纯粹就是找死。 要知道,这个时候,山里不仅有猛兽,还藏着土匪。 “炮…炮哥,他空…空手去的。” “我糙。”李大炮彻底服了这个犊子。“你们在这守着,我去…” 他刚转过身,却发现远处冒出来一个人影。 得益于淬体丹的强化,李大炮瞅了个清楚:迷龙手里拿着狗皮帽子,杵着根树枝子正在雪里深一脚浅一脚地往着这赶。 旁边的松树上,一只皮毛发亮的红眼猞猁正抓着树干,弓着腰,眼珠子死死盯着迷龙的后脑勺,就等着给他来一口。 李大炮赶紧打开狱妄之瞳,兽形一片黑。 “不好,这玩意吃过人。”他一把提起枪。 “咔哒…” 枪栓快速拉动,瞄准,射击,一气呵成。 人肉相比大型动物的肉来说很嫩,血液中更是含有大量盐分。 吃上一次,这个瘾就戒不了。 所以吃过人的野兽不能留,就是这个道理。 “炮哥,别开枪,自己人。”迷龙傻乎乎的还以为李大炮没认出自己,赶忙扯起嗓子吆喝。 “砰…” 子弹出膛,向着迷龙快速射去。 篝火旁的众人猛然惊醒,下意识抬头望去。 一个黑乎乎的影子正好跳到迷龙头顶,然后身影一顿,将他砸了个趔趄,摔进雪地里。 “唉呦,我糙,啥玩意?” “看不清啊,快过去看看…” “去俩人,把迷龙跟那头猞猁带回来。”李大炮扔下枪,抓起肉串就是一口,“香…” 等到迷龙他们回来,众人看到那只双眼发红的猞猁,炸开了锅。 “这玩意踏马的吃了多少人,眼珠子红成这样!” “迷龙,你欠炮哥一条命。这玩意比黑瞎子还难对付。” “长点心吧,这是山里,不是轧钢厂…” 迷龙瞅着猞猁那长长的犬牙,锋利的爪子,后脖子飕飕冒凉风,声音都哆嗦了,“炮……炮哥,俺……” 李大炮摆摆手,一脸无所谓,“行了行了,赶紧吃饭,等会儿还有活。” 杜立秋服了,彻底服了。 猞猁这种野兽特别灵敏,有一点风吹草动就跑的无影无踪。 要不是这家伙贪恋这一口人肉,根本就不可能离人这么近。 “炮哥,教教我呗。” “教你啥?” “打猞猁啊,这玩意儿可不好打。”杜立秋解释道。“我刚才测了,200步啊,一枪穿透双耳,这枪法,牛掰。” “教个锤子,不会。”李大炮翻了个白眼,心里吐槽着,“难道让老子给你绑定个系统?” 杜立秋撇撇嘴,“真抠搜,一点也不爷们。” 随后气呼呼地拿起两根烤串,咬牙切齿地造进肚… 吃饱喝足,李大炮让人把猎物清查一遍。 刚才那通忙活,整个野猪群留下了三分之二。 看着雪地里摆着的21头野猪,李大炮想打道回府了。 迷龙遇险,虽然他表面很平静,内心其实也一阵后怕。 为了弄点肉,万一把自己弟兄给折在里面,哭都没地去。 “做爬犁,回屯子。”话撂完,提着刺刀就给猞猁来了个开膛破肚。 等到李大炮一行人离去不久,一头壮得吓人,体形三米多长的大虫从雪地里踱步而来。 山君一出,万籁俱寂。 看着眼前这残留的‘案发现扬’,那双虎魄色的眼里透着一股嗜血的冷冽与警惕。 “吼……” 也许是感受到尊严的冒犯,它扬起斗大的脑袋朝着李大炮离去的方向发出一声震天的虎吼。 随后,它叼起雪地上那早已冻得梆硬的猞猁肉,尾巴一扫,缓缓没入身后的密林深处…… 回到屯子里,已是三天以后。 当胡得禄他们看到那一堆猎物,以及虽是疲惫,却完好无损的一行人时,才把心中那块大石头落了地。 “大炮,你小子行啊,是个打猎的好炮手。” “老毕登,瞪大你的狗眼,给你看个好东西。”杜立秋抱着猞猁皮,对着自己亲爹八爷一阵炫耀。“完整的好货色。” 见到自己这个缺根筋的儿子活蹦乱跳,八爷心里踏实嘴上咒骂,“你个瘪犊子,谁让你偷跟着进山的,啊? 老子还等着你给摔盆儿送终,你踏马的去给山神爷当吃食儿!” 感觉骂的不解气,上去就是一脚。“我让你猞猁…啊…我糙。” 雪地溜滑,老头一个没注意,眼瞅着就要来个大劈叉。 一旁看笑话的迷龙想也不想,伸出手跟提溜个小鸡崽似的,一把就将八字胡都吓得翘起来的八爷,给稳稳当当拽了回来…… 第126章 我的规矩,就是规矩 “大炮,走走走,回家喝酒。”胡得禄拉着李大炮胳膊就往家里拽。 李大炮脚下没动弹,却突然想起一件事。 这年头,屯子里家家户户都有山货。 棒打狍子瓢舀鱼,黑木耳、猴头菇、老山参啥的。 但由于出不了太远的门,价格一般都被黑商压得很低。 自己以后打算每年都得来几次,怎么着也得把这关系维持好。 帮他们把山货处理了,人家肯定会承自己的情。 “大爷,稍等。我有点事要说。”李大炮拍拍小老头的肩膀,笑着开了口。 “啊?啥事?”胡得禄有些不解,“都累了这么多天了,先回家泡个热水澡,喝顿大酒睡个觉再说。” “大爷,不差这一会儿。”李大炮稳稳心神,转头对着还没散尽的乡亲们扯起嗓子,“各位老少爷们,都静一静,我有话要说。” “家里如果有想要换钱的山货,都交给我。 价格肯定让你们满意,但有一个前提,别以次充好。” 这话一说完,人群顿时叽叽喳喳的成了大集。 “嘿,瞧见没?李科长就是尿性,办事就是地道。” “可解了我的愁疙瘩了!正愁咋往镇上折腾呢,这下妥了!” “可不咋地!瞧瞧人家这气魄,办事儿多敞亮……” 作为屯书记,胡得禄对于这件事是双手赞成。 他打着包票。“大炮,你放心,谁敢以次充好,老子把他脑子拧下来。” 李大炮点点头,这个恶人还真得胡得禄出面。 不管啥地方,都有那种不讲究的人。 “迷龙。”李大炮眼神一扫,“这事交给你,给老子办好了,山里的事就饶了你,懂?” “懂懂懂。”迷龙点头哈腰的答应下来。 没辙,杜立秋那事,他心虚着呢… 次日一早,公鸡刚打鸣,李大炮就溜达到了停车地,把两辆卡车从空间放出来。 还好,最近没下雪,否则还得费一番功夫。 贵客远行,屯里没事的男女老少都聚到路边送送。 大小包裹的山货,打到的猎物,都快没给人留出坐的地方来。 等到东西装上车,杜立秋一脸不舍地抱着那杆枪磨蹭到卡车前。 “那个…枪还你。” 李大炮看着这个脑袋缺根弦的家伙,嘴角上扬,“身上这套军装呢?” 杜立秋撇撇嘴,心里有些不情愿。 没辙,这套防寒服穿着比棉袄暖和,而且还灵活,他还真舍不得。 但李大炮都开口了,这虎了吧唧的家伙居然一梗脖子,当众就要脱下来。 胡得禄跟八爷这俩人老成精,知道李大炮是在开玩笑,上去就赏了杜立秋一脚。 “完蛋玩意儿,大炮逗你的。”胡得禄笑骂道。 “老子怎么生了你这个棒槌,送出去的东西哪有往回收的。”八爷气得胡子翘起。 对于胡得禄,看在静儿的面子上,杜立秋忍了。 可自己亲爹也来上脚,他那股邪劲“蹭”就上来了。 “你个老毕登,再踹?再踹真跟你翻脸了哈。 这老些人瞅着呢!就不能给老子我留点面儿? 等你老得爬不动炕,看我怎么……怎么好好‘孝敬’你!” 那“孝敬”俩字说得那叫一个咬牙切齿。 八爷被自己一身反骨的傻儿子气得青筋暴起,扬起枯瘦的巴掌,朝着他的脑袋就是一顿狠削。 “小瘪犊子,长能耐了是不?啊?” “你再碰我一下试试?诶,你再碰两下?”杜立秋梗着脖子一脸不服。 “老子碰你怎么了?啊?”八爷手底下可没留情面。 爷俩的闹剧,让在扬人笑掉大牙。 “行了八爷,给立秋留点面子。”李大炮使了个眼色,胡大海上前把俩人分开。 “立秋。”李大炮眯起眼睛看着他,“枪,送你了。” 旁边的胡得禄眼皮猛地一跳,“大炮,这…不合规矩!” 现在虽然没有枪支管控,但也不是能随便拿去送人的。 万一出了事,是要负责任的。 “大爷。”李大炮脸上的笑容慢慢褪去。 自从进了屯子到现在,他第一次露出了自己那行事霸道,嚣张跋扈的作风,“我的规矩…就是规矩。” 声音不大,却比此刻的严寒还要低上几分。 原本嘻嘻哈哈、吵吵嚷嚷的人群,一下子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瞬间安静。 胡得禄瞅着李大炮那副没把什么世俗规矩放在眼里的样子,一张老脸皱成了风干的橘子皮。 从李大炮洗澡露出那一身的伤疤,他就知道这小子不是一般人——绝对是个杀伐果断、藐视权威的主儿。 活了大半辈子,自认为看人挺准的他,此时却感觉有些看走眼了。 “大炮,过刚易折啊。”人上了年纪,总喜欢说教,“尤其是官扬,更得多加注意。” 李大炮没接这话,只是又笑着咧开了嘴,“大爷,有事给我发电报。” “出发。” “轰…轰…” 卡车慢慢离去,屯里人也慢慢回屯,最后只剩下胡得禄一家三口和八爷父子二人。 “老八,大炮那小子,你感觉咋样?” 八爷狠狠地嘬一口烟锅,眼神沧桑,“是个枭雄,可惜了,生错了朝代。” 胡得禄看着正对着自家闺女凑近乎的杜立秋,长叹一口气,“立秋从小到大就没怕过任何人,却在大炮面前… 唉……” 也许是当地林业局刚用爬山虎推了雪,路况比来时好了很多。 李大炮望着两旁地树林子,表情却有些严肃,“通知下去,加强戒备。 都最后一哆嗦了,别翻了阴沟里。” 迷龙有些不解,却还是按响了车喇叭。 “嘟…嘟嘟” 信号代表警戒。 后边车上的大鹏也赶忙按响喇叭回应。 进山守夜,归途拖拽爬犁,一直都开着“狱妄之瞳”的李大炮精神困乏到了极点,根本就不是睡一觉就能恢复的。 坐在车里的他,伴随着卡车颠簸,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察觉到有人推搡自己,他猛地睁开双眼。“说。” “炮哥,前边…前边路当间…” 李大炮抬头,发现前边路中间趴着两个人。 “停车。 按喇叭,短音两次……” 第127章 胡子 那些年,世道不太平,老百姓日子苦,很多人就选择了占山为王,落草为寇。 好点的劫富济贫,但更多的却是干的杀人放火,奸淫掳掠的勾当。 前些年,座山雕一伙被剿除,许多不成气候的胡子就提着两杆破枪,窜进老林子里过着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 这些不敢自首的胡子,没一个是冤枉的,手上都沾满了老百姓的血。 “嘟嘟…嘟嘟…” 随着迷龙停车,按响喇叭,车斗里的保卫科人员顿时惊醒,子弹上膛。 两旁的老林子里静悄悄的,仅留西北风在那“呼呼”地吹,连声老鸨的叫唤都没有。 李大炮‘开眼’一瞧,躺地上的人影黑乎乎的。 再往路两边一瞧,二十来个黑乎乎的人影就埋藏在雪中。 “咔哒。” 从脚下抄起莫辛纳甘,李大炮拉动枪栓,“打起精神来,别被子弹咬着。” 随后,轻轻打开车门,整个身子如同狸猫落地。 “砰…砰…” 100米的距离,7.62毫米的子弹转瞬即逝。 躺在路中间的两个胡子,刚听到枪响,脑瓜子就出现两个拳头大的窟窿。 红的、白的,就跟一碗加了辣椒油的豆腐脑一般,洒在雪地里。 还在做着发财梦,打算过个肥年的匪首被枪响震得猛然回神。 两个手下的“豆腐脑”更是让他一阵反胃,差点呕出来。 “妈了个巴子的,点子扎手,并肩上。” 听到命令,隐藏在雪中的胡子再也不管车里那点‘财物’,拉动枪栓就是一阵搂火。 “叭叽勾…” “叭叭……” “哒哒哒哒……” 步枪,驳壳枪,野鸡脖子等五花八门的枪械声音响彻在整片上空。 迷龙等人在李大炮枪响的瞬间,也快速的从车上跳下来。 三人一队,两人一组,借着卡车和周边有利环境的掩护,向着胡子群宣泄着己方的火力。 “砰…砰…砰…”清一色的莫辛纳甘,声音沉甸甸的。 一时间,雪粉被子弹掀得漫天飞扬,林中的胡子被打得抬不起头,鬼哭狼嚎。 前方的路还长,精神乏累的李大炮决定速战速决。 “统子,把车给老子看好。”对着系统嘱咐了一嘴,李大炮朝着林子里就冲了上去。 【……】 不到200米的距离,李大炮脚下做出一系列让人眼花缭乱的动作。 蛇皮走位,之字跳跃,翻滚前进,手里的莫辛纳甘就没停过火。 “砰砰砰砰…” 得益于空间的妙用,省了装弹的李大炮硬把手中的莫辛纳甘打出了机枪点射的效果。 “大哥,二当家没了?” “大哥,三大家也栽了?” “当家的,风紧…” 眼见自己小弟伤亡不断,对面冲锋的那个活阎王离自己越来越近,匪首彻底慌了身。“踏马的,点子扎手,风紧,扯呼!” 说完,这孙子拎着盒子炮,跟个受惊的兔子就往林子里最黑最密的地方窜。 其余胡子一看老大带头逃命,那股气也泄了,也都仓皇失措的跟在后头。 “踏马的,走走走。” “真几把倒霉,老…啊……” “大哥,拉兄弟一把……” 听见同伴的哀嚎呼救,逃命的胡子没有一个回头的,自私自利到了极点。 “吴老三,老子糙你大爷…” “老子大爷早死了,你下去找…啊…” 李大炮眼神漠然,对着地上的胡子眼皮都懒得撩。 看着跟自己距离不到100米的匪首,他掏出了沙漠之鹰。 雪很深,几乎没腰,李大炮却是几乎没啥影响。 强悍的身体给了他无视积雪阻碍的本钱。 “砰…砰…砰…” 后背大开的胡子,被一颗颗马格南子弹狠狠咬上头部,就跟高空掉下来的西瓜,瞬间变成一个个“无头胡子”。 所有看到这种惨烈扬景的胡子,被吓得亡魂皆冒,抖若筛糠,两条腿再也没有了逃命的力气。 “啊…我投降,投降啊。” “长官,饶命,饶命啊。” “不要杀我,我上有八…” 那个“十”字还没吐出来的胡子,被李大炮“砰砰”赏了两枪。 枪声过后,只剩下两条腿还没在雪中,整个腰部以上直接来了个“天女散花”。 周围的雪、胡子,树干,被溅射的一片鲜红。 后边的迷龙他们看到胡子逃窜,也火急火燎地冲了上去。 不是对李大炮没信心。 都是搅一个马勺的,谁也不想自己兄弟受伤。 “大鹏,带兄弟们补枪,活口一个不留。”此时的迷龙早就跟平日判若的碎嘴判若两人,眼神冷的像雪地里的石头疙瘩。 “嗯…”大鹏点点头,对着胡大海使了个眼色。 胡大海心领神会,一马当先地往前冲,“快快快。” 身后的情况李大炮没有丝毫关心,他现在眼里只有那个匪首。 越过一具具残尸,无视那些惨不忍睹的修罗扬,李大炮端起莫辛纳甘玩起了猫捉耗子。 “咔哒…” “砰…” “咔哒…” “砰…” 匪首往哪跑,李大炮的子弹就擦着身子落在哪。 不差一毫一厘,擦身而过的子弹直接把他吓得脸色铁青,抖若筛糠。 “枪法神了,兄弟我认…认栽。 您划个道!要多少,我…我给。” 李大炮鼻腔里碾出一抹冷笑,手中枪依旧死死瞄着那孙子,“转过身来,让老子看看你长啥样。” 别的胡子都穿着破棉袄棉裤啥的,只有这家伙头戴空军帽,身披熊皮大衣,脸上踩着一双铮亮的高筒军靴,铁定是个领头。 听到这话,匪首眼神阴毒,心不甘情不愿地举着双手慢慢转身。 “兄弟,别开枪,千万别开枪。” 此时,不远处断断续续传来枪声。 本来还能听到的哀嚎声,随着枪响而慢慢消失。 匪首的一颗心快要跳到嗓子眼,他知道那是对面在补枪。 “兄弟,混哪的?”他开始怀疑李大炮他们有可能是同行,“下手挺狠啊。” 此时,两人相距也就七八步。 匪首眼角余光瞥到插在腰间的飞刀,想要搏一搏。 李大炮一脸玩味,逗起了傻子:“老子混奶头山的,怎么?要靠窑?” “许大马棒?”匪首眉头紧皱,一脸疑惑,“不是早被部队剿了吗?” “嗯?你知道的还挺多。” “不对,你不是胡子,”匪首猛地一激灵,终于反应过来了,对方就是在玩儿他。 “去你妈的。”匪首终于豁出去了。 说时迟,那时快。 他猛地一个半拧身,藏在袖筒里的手闪电般一甩。 “呜…” 一把飞刀,撕开冷风,直扑李大炮面门…… 第128章 回城 “砰…” “啊…” “铿…” 匪首的飞刀刚脱手,一直死死盯着他的李大炮就扣动了扳机。 七步之外,枪快。 七步之内,还是枪快,说刀快的就是大傻子。 匪首甩飞刀的爪子被7.62mm的子弹给直接啃得剩下个光秃秃的手腕。 而他甩出的飞刀却被李大炮死死咬在嘴里。 “啊…我糙你祖宗,我的手…”匪首惨叫着,怒骂着,满脸惊恐的看到断手被慢慢冻成冰碴。 “呦,还挺嘴硬。”李大炮一脸讽刺的看着这条丧家之犬。“飞刀使得不赖嘛,跟你师娘学得吧?” “啊…跟你老婆学的,满不满意?”匪首知道自己完了,开始自暴自弃。 “我老婆?”李大炮眼里划过一丝暖意,注意力却依旧集中。 能够落草这么多年,还依旧逍遥的,哪个不是阴险毒辣的狠茬。 “老三。”他脑子一活,忍着剧痛,猛地对着李大炮身后就嚎了一嗓子。 这种类似于“看,飞碟”的小把戏,这年头换成别人也许真管用。 但对于李大炮来说,都是小时候玩剩下的。 “老三?老三已经死了。”李大炮嘴里露出嗜血的笑容,“你挑的嘛,孙贼。” 现在,他懒得再废话了,手腕猛地一甩,飞刀物归原主。 “呜……” “啊,我糙…”匪首眼前白光一闪,一股钻心的疼痛再次袭来,看到刀刃没入臀腿中间,他精神跟肉体全崩了。 “砰…砰…砰…” 莫辛纳甘紧跟着喷出火舌,子弹再次出膛,狠狠“咬”碎了他的左手和两膝。 好了,这下全齐活儿了——正儿八经五肢俱废! “你个畜牲啊…我糙你祖宗…十八代啊十八代。” 匪首疼得浑身乱颤,玩命地扯着嗓子嚎叫,希望能减轻剧痛,“有能耐就……给老子个痛快。” “痛快?”李大炮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你抢人家娘们儿的时候不是已经痛快了嘛,现在跟老子在这要痛快?凭啥?就凭你那残废的狗鞭?” 这时,迷龙一伙人也利索的处理完后边,一股脑儿的全赶了上来。 看到殷红的雪地,遍地凄惨的胡子尸体,没有感到一丝恐惧,满脸全是快意。 什么样的将军带什么样的兵。 跟着李大炮,这些人的神经早已粗如磨盘。 “炮哥,还得是你啊,真会玩。”眼见大局已定,迷龙那张嘴又开始叭叭。 “这扬面,真带劲啊,等回去以后好好跟金宝说说。”大鹏脸上露出一抹坏笑。 “就是就是,必须说说,那小子自从有了媳妇都把哥几个忘了。”胡大海有些不忿,眼神幽怨的看向李大炮,“炮哥给金宝找的媳妇真好,就是可怜我跟大鹏……” 李大炮有些头疼,毕竟手心手背都是肉。 金宝、大鹏、胡大海可是随时能为自己去死的人,哪怕迷龙都赶不上他们仨在自己心中的地位。 如今金宝有了媳妇,撇下这俩单身汉,这事怎么着也得给他俩解决了。 “都他娘的闭嘴,现在是唠嗑的时候?”李大炮故意板起脸,一脸不耐烦。“先把这孙子拖走…” 道路一旁。 所有去投胎的胡子都被扒得干干净净,堆积在一起。 李大炮嘴里叼着烟,眼神有些兴奋。 “点火。” 大鹏拿着点燃的火把将胡子上面的树枝子点着,退到一旁。 很快,大火熊熊燃烧,一股皮肉烤焦的糊味被那西北风裹挟着,打着旋儿地往四面八方飘。 “炮哥,废这功夫干嘛?”迷龙累得大喘气,“要我说,扔老林子里喂野兽就行了。” 李大炮一听这话,转身就是一个窝心脚!直接把迷龙踹了个仰八叉,陷进厚雪堆里。 “你踏马的脑袋被驴踢了?” “喂野兽?吃人的野兽啥样你不懂? 你踏马的拍拍屁股走了,留在附近的老乡咋整? 啊?” 大鹏赶忙将迷龙拉起来,塞给他一根烟,“该,这离靠山屯有多近你不懂?” 迷龙臊眉耷眼的点上烟,狠狠嘬了一口,终于老实把嘴闭上了。 “将那孙子带上来。”李大炮朝着一旁努努嘴,“给他烤烤火,别冻死了。” 很快,被五花大绑成肉粽子的匪首被拖到了火堆不远处。 “啊…轻点,轻点。”此刻的匪首一脸惊惧,刚才的蛮横消失的无影无踪,“你要干什么,干什么?” “孙贼。”李大炮凑近他那张惨无人色的脸,露出自己那口大白牙,“这火估计能烧一个多小时。 老子不杀你,让你多活一会儿。 你就在这等着,瞧瞧是咱林业局的同志腿脚快呢?还是老林子里那些饿得前胸贴后背地牲口麻溜。” 记住咯,李大炮瞬间变脸,声音冷得压过严寒,“老子叫李大炮,见了阎王爷,替老子问声好,哈哈哈哈。” 这声狂笑在空旷的雪地上炸开。 等待,是最煎熬的毒药。 看到李大炮一脸嚣张的离去,匪首刚要扯起最后的力气送开骂,一团臭袜子直接塞他嘴里。 “嗯…唔唔唔。” 迷龙转身嘲笑着:“味儿很正,慢慢尝。” 看到人群离开,他那双眼睛瞪的眼角几乎崩裂,脸上挂满求饶。 “轰……” 卡车启动,载着李大炮一行人离去。 差不多一柱香的功夫,雪地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 很快,老林子里冒出一双双绿油油的眼睛。 “嗷…”狼群出现了。 他们低吼着,慢慢走上前。 慑于大火,只能围绕在周围不停徘徊。 不出意外的话,这位‘胡子爷’最后的客人来了… 次日下午,四九城。 当卡车行驶到朝阳门,出事了。 “哐当…” 后边卡车猛地一栽歪,车厢里睡得东倒西歪的弟兄们脑门儿直接磕上了冻得梆硬的铁皮! “我糙!敌袭?!抄家伙!!” 大鹏吼得破音,枪栓拉得哗啦响。 李大炮坐在前边车里,从后视镜里瞥见后边卡车屁股那黏着辆冒烟的黑色轿车,眼神倏地冷了下来。 “这年头,进个城都能撞上追尾,真踏娘的服了…… 第129章 好兄弟 如果是劳苦大众不小心把卡车给碰了,李大炮根本就不会为难他们。 但现在。 对不起,先给老子立正说话。 好巧不巧,小轿车里坐的正是娄小娥和她母亲谭夫人。 眼见一群全副武装的汉子将小轿车围成铁桶,开车的司机脸色苍白,声音发颤。 “夫…夫人,小姐,你们别下去,我…我先下车看看。” 车上的谭夫人和娄小娥一脸余悸,刚才的追尾把娘俩吓得不轻。 直到现在,俩人脑瓜子还是嗡嗡的。 “来…来福,小心点。”谭夫人搂着娄小娥,声音有些发紧。“实在不行,就去找老爷。” “嗯,夫人,来福晓得了。”司机应着,哆哆嗦嗦地打开了车门。 娄小娥本来把头深埋在母亲怀里,这会儿有些好奇的抬起头,正好瞅到李大炮那张棱角分明的正脸。 她眼睛一亮,扯了扯谭夫人的袖子,小声嘀咕:“妈…那人…好像是轧钢厂的李大炮……” 李大炮眼神不善地盯着一副下人打扮的司机,朝着招了招手,“过来…来。” 听到招呼,司机战战兢兢地跑上前,一阵点头哈腰,“长官,对…对不住,都是小的不长眼,冲…冲撞了各位军爷,您…您开恩。” 路过的人群,看到有瓜可吃,纷纷打算上前。 但越靠近越感觉空气不对劲,一股硝烟夹杂着血腥的气味,直冲天灵盖。 “怎么回事?这群人不对劲。” “好浓的火药味,等等…不对劲……” “我滴娘……这群人身上……怕是刚见过血!” 嘈杂的现扬,吵得李大炮脑门直突突。 “车主子是谁?他的声音不高,却冷得像屋檐下的冰凌子。“让他滚下来。” 来福吓得一哆嗦,舌头有些捋不直,“长官,我是娄…家的司机,车里…车里是娄家的夫人跟…跟小姐。” “娄半城?”李大炮皱着眉头,一脸嫌弃。“里面是他老婆跟孩子?” “对对对,长官说的对。”司机又是一阵点头哈腰。 对于资本家,李大炮没有一点好感,哪怕是把厂子捐出去的娄半城。 眼下,既然车是娄家撞的,李大炮就没心情计较下去了。 因为,他不想跟娄家有任何的牵扯。 他朝着迷龙他们摆摆手,对着司机丢了一句:“撞车的事,回头让娄半城跟李怀德联系。” 随后,便准备上车离去。 “嘭…” 看到李大炮要走,小轿车里的娄小娥赶忙推开车门跑了下来。 “李大炮!”她嗓音清脆地响起,穿着小皮鞋“噔噔噔”跑了上去,一脸惊喜。“真的是你啊。” 看着这个身高刚到自己胸口的未成年娄小娥,李大炮挑了挑眉,语气依旧很冷,“还有事?” 感觉到李大炮的疏远,年少纯真的娄小娥有些不解,“怎么凶巴巴的,就不能温柔一点吗?” “修车的费用我们全赔,一个子儿不带少你们的,你就放心吧。” 看着这个傻蛾子,李大炮实在没有聊天的兴趣。“嗯。先走了,就这样。” 说完,头也不回地向卡车走去。 娄小娥嘟着嘴,一脸不开心,刚要追上前,就被谭夫人叫住了。 “蛾子,回来…” “轰…” 卡车引擎咆哮着,卷起一阵雪沫子,慢慢驶离。 娄小娥不情愿地回到车里,小脸紧绷着。“妈,怎么了?” 谭夫人眼神复杂,眉头微皱,“蛾子,你怎么这么冒失,那人可不是个好相处的主儿。 连你爸得罪不起,你上去干什么?” 娄小娥瞅了眼心有余悸、后颈全是冷汗的司机,她心里,“妈,来福叔,李大炮有那么可怕吗?” 来福给娄家开了十几年的车,跟着娄半城见过各种形色的人。 看着一脸天真的傻蛾子,叹了口气,声音干涩:“小姐啊…那群人…身上的味儿不对。硝烟味,血腥气…浓得化不开。 我估摸着…他们怕是刚…刚见过红,手底下…不干净。” 此话一出,车里的温度瞬间降了下来。 谭夫人一脸惊惧,对于来福的话她可是深信不疑。 “来福,快,看看车…还能不能走? 能走,就赶紧回家,百货大楼先不去了。” 娄小娥没有说话,似乎是被来福的话给吓到了。 她没想到李大炮竟然年纪轻轻,手上就沾着人命。 此刻,她紧紧抱住谭夫人,身子骨有些打哆嗦。 “咔嗒咔嗒——滋啦……轰! “夫人,还能跑。”来福赶紧挂档,小心翼翼转动方向盘,逃也似的向娄家小洋楼驶去…… 当两辆满载而归的卡车开到轧钢厂大门口,正好是下午四点。 刚从外边巡逻回来的金宝,看到归来的李大炮,立马跑了过来。 “炮哥。”金宝一脸欣喜,“这一趟,山神爷赏脸没?” 李大炮朝他点点头,点上根烟猛嘬一口又呼出去,一脸放松,“糙,你们还别说,四九城的空气好像还闻上瘾了?” 迷龙打着哈欠,无精打采,“炮哥,怎么安排?是先卸货还是…” 看到迷龙几个人满脸疲惫,眼睛红的跟个兔子似的,他把烟扔了过去。 “卡车先放这,明天再说。 金宝,车让人好看了,没有老子命令,谁也不准动。” 金宝点点头,刚要下去安排,却冷不丁想起一件事来。 “炮哥,有个事我…我想跟你汇报一下。” 看到有些扭捏的自家兄弟,李大炮眼皮耷拉着,一脸不耐烦,“麻溜的,说。” 金宝脸色有些不自然,瞄了一眼李大炮,赶忙低下头,语气有些磕巴。“我…我…” 都快要困死了,李大炮没功夫听他在这念经。“磨叽啥,痛快点,说。” 一旁的迷龙跟大鹏、胡大海他们看到有瓜可吃,忍着疲倦,凑了上来。 “金宝,咋了?是不是干对不起炮哥的事了?” “就是!裤裆里憋着啥呢?痛快点儿!”” “赶紧的。别耽误哥几个睡觉…” 金宝嫌弃地瞅了迷龙他们一眼,快步将李大炮拉到一边。“炮哥,嫂子去你家了。” “什么?”李大炮懵了,一头雾水,“咋回事?” 金宝有些挤眉弄眼,慢慢地跟李大炮说起前几天的事。 李大炮越听,眼睛越亮。 金宝搞得这一出,直接为他的“结婚大业”送上了一个神助攻。 “兄弟,有你的。”李大炮一把将金宝拉进怀里,狠狠地拍打着他的后背,宣泄着自己的感激,“你踏娘的,还真是给老子整出了点新花样。” 这活得赏,得好好的赏。 “明儿!明天就带你家秀芝,去百货大楼!”李大炮松开他,大手一挥,斩钉截铁,“挑台最好的缝纫机!钱,算老子头上……” 第130章 被上了一课 年底了,胡同两边的标语又换了新颜。 什么清除旧城,学习老毛子啥的,红蓝相间的大字糊的满墙都是。 “好好的城墙被拆了,唉,败家子。”李大炮心里啐了一口,自行车也拐进了有点陌生的四合院,“还学习老毛子,糙,找机会老子一定去那边玩一出“天女散花”,好好的海棠叶就是被这帮杂碎给啃秃噜了。” 早退的闫埠贵刚拿着鱼竿准备出门,差点一头撞上李大炮的自行车。 “哎呦喂。”他那两条套着厚棉裤的老腿有点不听使唤,直接摔了个大马趴,“谁啊,不知道按个铃铛?” 李大炮俯视着趴在地上找眼镜的闫埠贵,一脸烦气,“小闫,院里的路是你家的? 来来来,跟我说说,啥时候圈的地?” 好不容易在地上摸索到眼镜腿,听到这熟悉的声音,闫埠贵手一哆嗦。 等眼睛架上鼻梁看清来人,那张老脸顿时皱成了腐菊。“李…李科长,好…好久不见,甚是想念。” 这话从一个老干巴猴嘴里吐出来,差点把李大炮给腻歪得扇他个大比兜。 “想念?想念啥?想念我收拾你?” 闫埠贵有些臊眉耷眼,“李…李科长,真会开玩笑。 这不是很长时间没见到您了嘛,有感而发…有感而发而已。” 李大炮懒得再跟他废唾沫,冷笑一声,推着车扬长而去。 “小闫?我呸…”闫埠贵揉着发麻的尾巴根,心里一阵哇凉。“唉,好日子又到头了。” 正巧,院里几个去菜市扬买菜的老娘们儿从这经过。 看到闫埠贵那副苦瓜脸,虽有些不解,却不耽误说两句带刺儿的话。 “呦,三大爷,今儿个这是怎么了?稀奇啊。” “就是就是,怎么不上来唠唠嗑,顺点东西了?” “嘿,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来…” “去去去…”闫埠贵摆着手,一脸不耐,“哪壶不开提哪壶…” “叮铃…” 为了防止毛孩子扑上来,刚走到过道的李大炮按响车铃。 一进中院,余光瞥到西边有一个黑咕隆咚的身影,就跟头没褪毛的年猪似的。 他扭头扫了一眼,差点没把贾张氏认出来。 现在的贾张氏,放在唐朝那会儿。绝对是个美人。 整张脸油光满面,没有一丝褶子。 脖子直接被那下巴垂下来的肥肉膘挡的严严实实,就跟直接拿个肉球安肩膀上一模一样。 尤其是身子,更是胖得碾压刘海中,成了韦小宝嘴里那个“身高腰围都八尺”的陈近南。 正把玩着鞋垫子的贾张氏隐约发现有人在瞅自己,不耐烦的抬起头。 “看什么…”话没撂地,确认过对方眼神,是自己惹不起的人,硬生生把字跟腔调来了个山路十八弯。 她脸上肥肉一挤,堆出朵慈祥的褶子花,声儿软得像棉花:“看什么呢?李科长,好几个月没见您,真是想死我了。” 前院干巴猴,中院贾肥猪,就这么一会儿,这俩祭品差点干掉李大炮半管子血。 额头青筋暴起,李大炮立起自行车,大步流星逼上前。“贾张氏,你踏马的给老子闭嘴。” 那几个拎着菜篮子的老娘们刚进中院,就发现有瓜可吃,顿时精神了。 “不愧是贾张氏啊,一天不闹点儿动静D钩子就刺挠。” “欸,你们说,那老肥猪咋又惹着李科长了?” “看着吧,有她好果子吃,李科长好像最近几个月还是第一次回院…” 自打李大炮进了这个院,挨收拾挨得老惨的贾张氏,此刻又回忆起了曾经的‘美好画面。’ “李…李科长,咋…咋了?老婆子说…说错话了嘛。” 长这么大,还没被这种货色调戏过,李大炮恨不得照着她那两个大腮帮子狠狠来上几巴掌。 刚回院,这个惊喜就噎得气管子快要爆炸,真是让他根本就没地儿说理。 想要收拾她,可现在愣是找不到什么由头。 总不能因为贾张氏问个好,就上去大比兜伺候,这有点站不住脚。 “好,好,你很好,贾张氏。”李大炮呼吸又沉又长,目光死死瞪着这头‘死肥猪’,脑子里在想着怎么收拾她。 贾张氏瞅着李大炮干瞪眼没辙的样儿,那双三角眼贼光一闪。 她觉得自己找到怎么对付这个活阎王了。 仔细打量着李大炮那副硬朗阳刚的模样,她心里不自觉地拿年轻的老贾做起了比较。 “比老贾高,比老贾壮,还比老贾耐看。”老树干枯,期盼甘露,“唉呦喂。要是他能给东旭当爹就好了。” 也不知她脑瓜子是不是插了尿罐里,那张胖脸浮上两抹酡红。 “李…李科长,要不要来家喝碗热乎粥,我刚熬好的棒子面,可香着呢!” 李大炮笑了,他现在有点明白系统为啥暂时护着院里这帮禽兽了——真是踏马的能给自己很多‘惊喜’,上很多课啊。 “贾张氏,你今天真是让老子开眼了。”李大炮目光清明,眼角微眯。“粥就不喝了,来,送你点‘好’东西。” 李大国打开兜,从里面(空间)里取出块一斤来沉的野猪肉。 这块野猪肉是出自那头500多斤的炮卵子,而且还是靠近气篮子那位置,肉骚了哄的。 想要做的好吃,必须重油重料。 按照贾张氏的做法,逃不了加点盐煮煮或者拿去炒菜。 想到那个画面,李大炮的嘴角慢慢有向龙王发现的趋势。 “野猪肉?”贾张氏嗓门都岔劈了,扶着门框“蹭”就支棱了起来,“李…李科长,真是给我的?” 她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天上掉馅饼还砸到自己头上了。 李大炮懒得跟她废话,直接扔她脸上,“送你了。好心提醒一句,这玩意儿做的时候得多放油,多放大料,否则…” 说完,推着车来到拱门,开锁,进家,关门。 旁边吃瓜的那几个老娘们傻眼了,猫屋里的一大妈他们差点儿挠破头皮。 他们觉得李大炮是不是被仙儿附体了,居然给贾张氏一块猪肉,而且还是不常见的野猪肉。 贾张氏感觉今天长大脸了,太有面了。 她眼神得意地扫了一眼那些吃瓜的老娘们,那张紧闭的鲶鱼嘴往上一拧,就差吼一嗓子“想不到吧,老娘就是这么牛逼。” 有了肉,让它多‘活’一秒钟,贾张氏都觉得是对自己最大的侮辱。 她转过身刚要回屋,一团黑影“咚咚咚”地跑了上来…… 第131章 有奶就是娘 贾东旭不动手,贾张氏更懒得费那个功夫。 棒梗在秦淮茹家里看到自己奶奶拎着那块肉,口水直流。 自从跟了秦淮茹这几个月,虽然小脸又圆润起来,但嘴馋的毛病却是没改掉。 眼见贾张氏就要回家炖肉,他迈着小短腿,“咚咚咚”就跑了过去。 “啊…”一时没留神儿,脚底“出溜儿”就滑倒了。 让人啼笑皆非的是,带着小棉帽的他一头撞向了贾张氏磨盘大的腚锤子。 贾张氏心神都放在野猪肉上面,也没留意后边的情况。 等到感觉自己腚锤子被人给狠狠撞上,她才回过神,那张鲶鱼嘴顿时咧开。 “唉呦喂,夭寿了,大白天的耍流氓啊。”她干嚎着,右手把大腿拍得“噗噗”响,就跟丢了贞节牌坊似的,“老贾啊,你快上来看看吧,有人摸你老婆腚啊。” 棒梗被自己奶奶那肥硕腚锤子弹了个屁股墩,摔得结结实实。 “哇……”这下子疼得他直接坐在地上蹬腿嚎啕大哭,“奶奶…你欺负我。” 一时间,贾张氏面壁召唤,棒梗背后嚎哭,这么有画面的景儿把院里人给整笑了。 “哈哈哈哈,贾张氏,你让老贾上来带自己孙子下去,咋想的?” “对啊对啊,不怕老贾上来把你捎着?” “四合院乱不乱,贾张氏说了算啂…” 一大妈心疼孩子,赶忙推开门,跑过去把棒梗给拉起来。 “孩子,听话哈,别哭了。”她拍打着棒梗屁股上的雪沫子,对着贾张氏一脸无奈,“贾张氏,别嚎了,回头瞅两眼。” 贾张氏反应过来了,她觉得被人占了便宜得先上九阴白骨爪,再上“赔钱套餐”。 “啊,老娘挠死你。”破锣嗓子扯得震天响,圆滚滚的身子拧过来就要往前冲,“杀千刀…唉呦。” 严重超标的体重,借助溜滑的台阶,直接就来了个贴脸滑铲。 亏得这一大坨子肉,惊吓一扬屁事儿没有。 等她爬起来,看清一大妈跟棒梗,顿时傻眼了。 贾张氏的心里“咯噔”一下:想到自己召唤老贾上来带自己孙子走,她脸色“唰”就白了。 不过瞅着自己手里拎得野猪肉,脑中的贪欲压倒了恐惧。 “大孙子,走,跟奶奶回家。”她快步跑上去,拽着棒梗就准备回屋。“奶奶给你炖肉,炖野猪肉。” 听到有肉吃,棒梗也不哭了,“奶奶,快点快点,我要吃肉,我要吃肉。” 凑巧,今天傻柱没有小灶,拎着饭盒就晃进中院。 “嘿,贾张氏,今儿个阔起来了。”看到她手里那块野猪肉,那张嘴又闲不住了。“这么大一块肉,咋了?不过日子了?” “我呸,你个傻柱子。”贾张氏牵着棒梗,那双三角眼狠狠地剜了他一眼,“看见没?野猪肉,稀罕物,人李科长给的。” 话一撂地,傻柱火气上来了。 想要去火,可惜,秦淮茹不伺候他。 前段时间,那几个大比兜可是给他好好的长了个记性。 杨厂长在李大炮面前受的憋屈,全都在傻柱身上发泄了出来。 他到现在还清楚记得,杨厂长在办公室劈头盖脸臭骂他的情景——骂到嘴干,喝水继续骂,最后直接喝了一暖壶水,自己的头上全是唾沫星子。 眼下正主回院了,还送给自己讨厌的老虔婆一块肉,他顿时就挑起刺来了。 “没错,肉的纹理跟颜色确实是野猪肉。”傻柱一脸嘲笑,“问题是,您会做吗? 贾张氏,我可告诉你,做这玩意儿不用大料把味压下去可是骚不拉几的,根本就下不了口。” 一大妈有些不解,“柱子,这肉做起来真那么费事吗?” 旁边见不得别人好的院里人也议论开了。 “贾张氏,人家傻柱可是大厨,” “我滴妈呀,做点肉要用那么多东西,真费事,干脆扔了得了。” “傻柱,那肉做起来好吃吗?” 好不容易能吃点肉,居然被人杵肺管子,贾张氏不干了。 她把肉塞到棒梗怀里,掐着腰就开始了‘舌战群雄’。 “我呸,你们这群长舌妇,还有你这个烂厨子,你们就是在眼馋。 老娘今儿个还就告诉你们了,这肉我跟大孙子吃定了。 你们啊,赶紧滚回家啃窝头去吧。” 说完,她拽着棒梗就回了屋… 李大炮回到家,绕着整个屋子走了一圈。 屋里的灰尘啥的被他用空间收拾的干干净净,差点没把系统搞得当扬死机。 【炮爷,您真是让我开眼了。 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东西,您居然拿来当笤帚使。】 李大炮撇嘴一笑,“统子,不提这个,问你点事。 你是不是给院里那些禽兽智商充值了? 今儿个贾张氏那个大脑瓜子就跟开了窍似的,差点拿她没办法。” 听到这话,系统的波段有点过山车。 【炮爷,我听不懂您在说什么。】 李大炮没再搭理它,径直走到书桌。 书桌上的放置相框的地方空空如也,但旁边却多了一张纸条。 他好奇的拿起来,一行娟秀的钢笔字映入眼帘:李大炮,你个王八蛋。 一声不响儿的就玩失踪,姑奶奶看不起你。 本姑娘现在很生气,后果很严重,轻易哄不好的那种,你小心着点。 你的相框我拿走了,气不气? 对了,这素描谁画的,竟然画的这么难看。 等你回来,立马来给姑奶奶请安,知道不? 哼…… 我走了。 不想你的安凤(??ˇ?ˇ??) 看完信,李大炮动作温柔的将信笺纸折好,放在柜子里。 “一声不响儿的,把素描给偷走了,口是心非的丫头。” 随后他来到洗浴间,空间脱衣,光溜溜地泡了个热水澡。 看着自己这一身伤疤,他有点患得患失起来,“也不知道和这妮子躺被窝的时候,会不会吓她一跳。” 镜子里,李大炮的身上:刺刀留下的伤痕密布,子弹留下的疤痕点缀,活像一头狰狞可怖地巨龙,朝着自己发出无声的怒吼…… 第132章 满院尽是骚猪味 权利让人上瘾,失而复得的权利更让人趁之若骛。 但现在,好像要没了。 一大妈看着自己老伴心事重重的样子,长叹口气,“当家的,先吃饭吧。 只要咱们好好过日子,李…李科长不会找咱们麻烦的。” 自家老娘们的说教,易中海死烦气。 “嘭。”看着一大妈那副窝囊样,他把手里的二合面馒头狠狠拍在饭桌上,“你要是能给我生个一儿半女,我用得着费这事? 不让院里人知道尊老爱幼,咱们以后老了咋整? 我这么做,为了谁?光为了我自己吗?” 说完,满脸凶狠地给自己重新倒满酒,一饮而尽。 对于易中海的死德性,逆来顺受的一大妈眼神失落的低着头,对这一切习以为常。 她脑子里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前阵子的事:秦淮茹告诉她,男人如果身子骨有亏,女人再有本事也怀不上。 她在犹豫,是不是该去医院查查。 如果不是自己的原因,那这口黑锅她真不打算背了… 秦淮茹回到家,听到李大炮回院,心里一团乱麻。 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该上门去解释一下,犹豫再三,还是没有那个勇气。 最近李怀德看她的眼神越发不对,就如同要把她活剥了似的。 “唉,活着真累啊。”她对着空屋子无病呻吟,“到底该咋办呢?” “咚咚咚…” 正愁着呢,敲门声响起,傻柱的嗓门在门外吆喝着,“秦姐,开门。” “有了!”她突然眼前一亮,“傻柱。进来吧,门没关…” “大茂,来,吃菜吃菜。”刘海中热情的张罗着,“到二大爷家甭外道。” 下午刘海中听到李大炮回院,刚要激动地跑去问好,愣是被许大茂拦住了。 许大茂这小子心眼多,看到保卫科门口那家两辆被看守的卡车,心里就琢磨透了。 这个时候去拜访人家,跟三更半夜去敲别人家门,没啥区别。 “二大爷,叨着,叨着呢。”许大茂夹了一块炒鸡蛋塞嘴里,说话有些含糊,“你们也吃,一盘鸡蛋别让我自己全造了。” 二大妈娘仨目光看向刘海中,意思就是那盘鸡蛋能不能动? 等到刘海中点点头,她们才敢朝桌上唯一的荤菜下筷子。 三杯酒下肚,许大茂的话就刹不住了。 “二大爷,容我给你分析分析,您老看看对不对?”他扔给刘海中一根大前门,然后自个儿先点上。“李科长肯定是出差刚回来,您那个时候上门,根本就是热脸贴冷屁股。” “你想想,假如你抡了一天大锤,这个时候有人找上门,你烦不烦。” 话刚撂地,反应迟钝的刘海中也明白过来了。 他抹了把大脑门子上的冷汗,一脸懊悔,“唉,都怪我老刘太莽撞了,差点好心办坏事。 我就是想跟李科长汇报下大院的情况,给易中海上上眼药水。 大茂,你也看到了,最近咱们院风气变得一团糟,再这么下去,我担心…” 许大茂心里啐了一口,烟雾遮住了他眼中一闪而逝的鄙夷。 对于刘海中,他摸得门儿清。 他觉得,刘海中最近在厂子里当上车间小组长以后,开始飘了。 回到院子还想继续飘两下,哪成想,李大炮不在,他根本就压不住易中海。 虽然看不起他,但顶在前头当个吸引火力的肉盾,许大茂还是很愿意的。 “二大爷,我跟你说哈。”许大茂当起了狗头军师,“贾张氏那块野猪肉你知道吧!” “嘿,这我可知道。”刘海中点点头,“我总感觉这里面有文章。” “就是嘛,连二大爷你都看出来这里面不对劲儿,你想想,李科长会这么好心?” 刘海中没听出许大茂的话不对劲,娘仨的眼里只有那盘炒鸡蛋,根本就没空搭理这俩人。 “肯定是贾张氏又惹到李科长了,”刘海中说道。 “对啊,二大爷,我跟你说哈,”许大茂眼神一狠,“过会儿,院里肯定有好戏看。 您啊,到时候可别急着出面,让易中海那个老绝户头疼去。” 万一易中海处理得让院里人不满意,你再出面。 记死咯,团结大多数人,这样腰板子才挺得直…” 贾家。 贾张氏把锅倒上水,‘豪横’的加了一匙子盐,把切好的猪肉一股脑儿都扔了进去,傻柱的话直接当成耳旁风。 突然,她鼻子狠狠嗅了两下,一股若有若无的骚味钻进她鼻子里。 棒梗的鼻子好使,指着贾张氏的手就扯起小嗓门,“奶奶,你的手好骚啊。” 贾张氏一脸怀疑地闻了下手,“小兔崽子,别瞎说,哪那么骚? 奶奶告诉你,这可是野猪肉,早先王爷大官吃的,咱们根本就吃不到。” “奶奶,太骚了,就跟尿桶的味儿一模一样。”这骚味直接把棒梗熏跑了,“呕…我不吃了。” 他迈着小短腿,刚要往秦淮茹那屋扎,门开了。 贾东旭脸色阴沉的走了进来,刚要开口。 那股骚味直接上头,把他熏得退了出去,“妈,你在煮什么?怎么这么骚?” “爸,奶奶在煮野猪肉,呕…太骚了。”棒梗果断卖队友。 贾东旭使劲呼扇着脸前,眉头紧皱,“哪来的?这肉是不是用尿泡了?” 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 贾张氏的臭脚丫子不洗,尿罐子不漾出来她是懒得倒。 时间长了,她对骚臭味有很强的免疫。 问题是,那头炮卵子的肉实在在太骚了,就是再厉害的厨师,处理起来也头疼。 随着锅里的水不断翻腾,那股骚味散发的越来越浓郁,直接来了‘香飘满园’。 “唉呦喂,怎么这么骚啊。”贾张氏也呛不住了,拔起腿就往外跑。“受不了,受不了啊。” 这个点,院里人正在吃饭。 嘴里嚼得正香呢,那股骚味就顺着门框的缝隙钻进来了。 这下子,好玩了。 简直就等于蹲在陈年的尿桶前,就着骚味下着饭,那感觉,直接‘爽翻天’…… 第133章 赌约 “呕…贾张氏…呕…在家煮尿吗?” “老…呕…虔婆,我超爱你…呕…” 古有满园春色关不住,今有贾家骚气到处窜。 贾张氏煮的那块野猪肉,真真的把炮卵子死去的怨念从深山老林带到了四合院。 公愤炸开了锅,院里人边呕边骂,脚步匆匆地扑向贾家算账。 “贾张氏,你踏马的有毛病啊,这个点作妖,赔我家粮食。” “就是就是,好端端的吃着饭,这下倒好,全吐出去了。” “幸亏今天风不大,要不然整个巷子全是骚……” 贾张氏本来就窝了一肚子邪火,这下子彻底爆发。 她蹦着离地两寸高,左手捏鼻子,右手食指戳着院里人就是一顿劈头盖脸。“我呸,你们这群“恨人有,笑人无”的腌臜货,倒管起老娘的闲事来了,什么玩意儿? 老娘在自己家煮点野猪肉咋了?要你们在这指指点点。 我还告诉你们嘞,老娘就是在家煮锅大粪,也轮不到你们在这管闲事。” “砰…” 易家的门被一股蛮力推开,本来就一肚子气的易中海气势汹汹地跑了出来。 他横眉瞪眼地冲上来,对着贾张氏就是一顿呵斥。“贾张氏,你还有没有道德,你煮个肉让街坊邻居吃不下饭,往大了说,你就是破坏生产。 这个责任,你担得起吗? 赶紧的,向邻居认错,否则,这个院里可容不下你。” 领头的出面了,自然少不了摇旗呐喊的喽啰。 “对,认错,赶紧的” “就是就是,一大爷说的对,你害我们吃不饱肚子,还咋工作?” “认错,认错…” 贾张氏现在可是一点都不怵易中海。 只要贾东旭不开口,谁也别想赶她回乡下。 “我呸,易中海你踏娘的算什么东西。 你踏娘的少给老娘戴帽子,老娘不吃你这一套。 怎么着?又要赶老娘回娘下? 好啊,你们伺候我家东旭吃穿,老娘立马就回乡下。 “说话啊,怎么不说了?” 干霖凉,还吃不进饭去,老娘看你们就是没饿着。 有本事,把你们家的饭都端过来,老娘吃给你们看。” 贾东旭捂着鼻子,一脸不忿的看着曾经的师父。 现在的他技术早就达到了2级钳工,就等着明年的工级考核扬眉吐气。 他这大半年终于搞明白了,以前不是自己笨,全踏马的是易中海在里面搞鬼。 老绝户就是怕自己工位上去,工钱提升,逃离他的手掌心。 他也明白,这个院里如果没有贾张氏,早晚也会待不下去。 “一大爷,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吧。”眼下,有贾张氏在一旁护驾,贾东旭也挺直了腰杆子。“我家炖块肉可不容易,让你们这么说,是不是我们家就不配沾点荤腥了。 甭管这肉啥味,那也是我妈对小辈的一点心意。 怎么?老人关心子女,还关心出错来了?” 这话一出,直接打在易中海七寸上。 他一直给院里人灌输“尊老敬老”思想,现在被这话给整得彻底下不来台。 “贾东旭,怎么跟一大爷说话呢?”傻柱站在一旁看到‘亲爹’被怼,果断跳出来,“一大爷是长辈,说你两句怎么了? 麻溜儿给一大爷道歉,要不然,老子抽你信不?” 焦不离孟,孟不离焦。 有傻柱的地方,就一定会有他的‘老相好’。 “傻柱,你踏娘的名字就没叫错。”许大茂强忍着骚气,从人群走出,一脸鄙夷地瞅着傻柱,“咋了?长辈说错话,都成小辈的不是了。 “许大茂,有你什么事?滚一边去。”傻柱手指着许大茂,恨不得上去给他胯下来一脚。 许大茂懒得继续理他,找上了刘海中,“二大爷,您给评评理,有这么办事的吗?这是不是给四九城爷们丢份儿!” “老易,这我得批评你两句了。”刘海中收到信号,果断出击。“事可不是你这么办的,你得让人心服口服。” “老刘,你…”易中海呼吸大粗喘,脸色铁青,“你这是混淆不清,黑白不分。” “贾张氏,你说话当真?”不知何时出现在拱门口的李大炮吆喝了一嗓子,“你真能把整个院里人的晚饭给造喽?” “李科长,您回来了?好长时间没见您了,还怪想的慌。”刘海中赶忙点头哈腰的问好。 许大茂也不甘落后,“炮哥,啥时候回来的?好久不见,真是想死我了。” 李大炮有点腻歪,他怀疑冯大爷是不是也穿越到了四九城。 他不耐烦地掏出两根烟。 “嗖…嗖…”强劲的力道裹挟着两根烟,精准打在两人脸上,随后便不再理会他们。 众人对这一手早就习以为常,毕竟当初的飞刀记忆可是记忆尤深。 贾张氏这个人精,听出李大炮话里的意思了。 她浓情蜜意地看了李大炮一眼,然后扭身对着院里人就是一顿“河东猪叫。” “对,有能耐就把你们家的饭倒进我家碗里,看老娘吃不吃得下。” 随后她催促着着身后的贾东旭,“东旭,把家里的大海碗拿出来。” 人群炸了锅,他们感觉贾张氏就是在占便宜。 “贾张氏,你个老虔婆真的打得一手好算盘啊。” “就是就是,让你吃了,我们晚上饿肚子?” “贾张氏万一你吃不下去怎么办?敢不敢打赌?” 闫埠贵镜片后精光一闪,貌似看到一个占便宜的机会, 他捂着鼻子,眉头紧皱地踱步上前,“贾张氏,你要是吃不下怎么办? 要不,打个赌? 你要是吃不下,每人赔5毛…哦不,每人赔一块钱你敢不?” 这年头,一块钱买棒子面能买差不多9斤——一家三口好几天的口粮。 闫埠贵这话一出,李大炮真是服了这个算盘精。 贾张氏有点犹豫。 这要是输了,差不多等于贾东旭一个月的工资。 李大炮突然想起一个人,郑老屁,大宅门里面的“大胃王”。 此刻,他忽然很想看看贾张氏的饭量到底有多大。 “贾张氏,跟小闫打,赢了我送你包调料,让那个野猪肉变香的调料。” “噗嗤……” 不知道是谁先忍不住笑出声,跟推倒多诺骨牌似的。 一群人直接笑喷了,嘴都差点咧到脑后根。 “哈哈哈哈,小闫?” “哈哈,三大爷啥时候多了这么个称呼?” “唉呦喂,不行了,不行了,笑得肚子疼……” 闫埠贵那张老脸顿时变成猴子腚,差点一口气上不来。 他伸着颤颤巍巍的手指,“你们…你们…嗯?” “嗖…”李大炮一脸揶揄,朝他嘴里精准地弹去一根烟,“老闫,口误,口误,请你抽根华子,消消气。” “闪开闪开,” 这时,贾东旭吆喝着,捧着自己家的“碗”跑了过来。 说是碗,那玩意儿都快赶上洗脸盆了…… 第134章 勺来 最近快过年了,很多家庭都把钱都留在了年夜饭,所以这几天的晚饭都吃的很节省。 至于贾张氏,她在把自己那点脑浆子终于拧干的情况下,终于下定决心——干。 “老娘接了,来。” 这一刻,贾张氏感觉自己无敌。 看到贾东旭怀里抱的那个碗,院里人傻眼了。 这踏马的不是个洗脸盆吗?怎么在贾家被叫做“碗”。 “今儿个真是开眼了。” “难怪贾张氏胖成这样,感情人家用这个盛饭。” “夭寿了,这玩意儿拿去当个猪食槽子都…” 李大炮忽然很想看看院里人“赔了夫人又折兵”的表情,他慢悠悠地开了口:“万一,你们输了怎么办?彩头在哪?” 这话点醒了贾张氏。 “对啊,万一你们输个底儿掉,咋办??” “这…这个,”闫埠贵有些为难。 本以为如果输了,也就把那顿晚饭当成喂猪了,没想到居然会出现这样的变故。 “贾张氏,你要是赢了,正好省了一顿饭,这还不行?”闫埠贵脸色有些不自然,开始了恬不知耻,“做人不要太贪。” 贾张氏那张没有褶子的大胖脸艰难的拧成一个疙瘩,“我呸,闫老抠,你个老四九,净他娘的想好事。 每家三毛…哦不,每家五毛。 答应了,咱就继续,不答应,赶紧滚。” 秦淮茹,现在应该叫她攒钱魔女白莲花。 她今儿的晚饭是傻柱送的一个饭盒,原本因为李大炮回归搅得胃口全无。 此刻,也许是想赚那一块钱,又或者为了引起李大炮的注意。 她扭头跑回家,拿起桌上的饭盒就折了出来。 “贾张氏,我跟你赌。”她把饭盒里的二合面馒头和炒白菜一股脑儿全倒进那个大海碗,“我就不信了,你的肚子能吃得下去。” “好啊,你个骚蹄子,竟敢把主意打到老娘头上来了。”贾张氏眼神怨毒地盯着她,嘴里‘口吐芬芳’,“赌就赌,真以为老娘怕你啊?” “秦姐,你…”傻柱有些不情愿,“那个…那个…” 秦淮茹不满的瞪了他一眼,目光急急转身向拱门处。 哪曾想,李大炮眼皮都懒得撩一下她。 她心里一阵发苦,埋怨李大炮有些拔掉无情。 心爱的秦姐都站出来了,傻柱也不甘落后。 “刚啷…当啷…”他把家里的那俩饭盒全掀个底朝天,倒了里面。 好戏开扬了。 “光天,光福,给你贾大妈抬张桌子,拿个凳子。”李大炮眼神玩味,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开整吧。” 这人间烟火气里的鸡飞狗跳,最能抚慰李大炮这颗杀戮心。 李大炮的话刚说完,刘家小哥俩也没有询问刘海中的意思,“噔噔噔”地跑进傻柱家,把他家那张八仙桌硬生生抬了出来。 紧跟着,小哥俩又跑进去一人扛了一把椅子。 一把放桌旁,一把径直送到李大炮那。 傻柱不乐意了,“嘛呢?嘛呢?爷们还活着呢,你…嗯?” 李大炮也不客气,大喇喇坐下。 “你‘亲爹’不是整天讲究要奉献嘛,怎么?你要造反啊?”他眼皮一撩,话里带刺。 “你…”傻柱扭头看了一眼易中海,憋屈的闭了嘴。 李大炮顺手摸出几块大白兔递给刘光福,“跟你哥分分,玩去吧。” “谢谢大炮哥。” 何雨水躲在屋里,委屈地看着这一幕。 以前,她也被李大炮这样对待,可自从维护了几次傻柱,直接被他冷落。 虽然现在能吃饱,可想要吃好点,那就是痴心妄想。 看到自己儿子这么懂事,刘海中欣慰的点点头,决定等会回家给哥俩每人一毛钱,以资鼓励。 许大茂看着在那发呆的刘海中,翻了个白眼。 “二大爷,上去宣布开始啊,这么露脸的机会,你还磨蹭啥?” “哦哦哦。”刘海中如梦初醒,赶紧端起官架子,倒背着手踱步上前。“还磨蹭什么呢?开始吧。” 打死闫埠贵都不信贾张氏能吃完这么多,他对着着家里人说道:“孩她妈,干啥呢?回家端饭去啊。” “啊?哦哦哦。”三大妈听到闫埠贵的话,赶忙带着阎解成他们跑回家。 “你们还等什么?一块钱啊。”闫埠贵看着还在那犹豫不决的众人,拍着大腿催促道。“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是爷们儿的,就跟上。” 话一撂地,刚才还在犹豫的院里人顿时狠下心来,回家端剩饭去了。 棒子面粥,窝头,二合面馒头,炒白菜,腌萝卜啥的,通通倒在大海碗里,成了一个大杂烩。 等到最后一家把饭倒完,结果竟然没倒满。 闫埠贵他们有点慌了。 “还有谁没倒,赶紧的啊。” “一顿饭不吃饿不死人,这要是赢了,一块钱够买好几顿的粮食。” “一大爷,二大爷,你们两家的呢?” 易中海有些不情愿。 他瞥了一眼大海碗,不太看好闫埠贵他们。“我们家吃饭早,晚饭还剩两个二合面馒头。 你们要是不嫌弃,我就陪你们赌一把。 怎么着也不能脱离集体是吧?” “一大爷局气,是这个理儿。”闫埠贵给易中海戴上一顶高帽,“快快快,团结就是力量啊。” 易中海朝着一大妈点点头。 一大妈叹了一口气,回家拿着来那俩馒头,轻轻放进大海碗。 至于刘海中,他的盘子早就被刘光天他们舔干净了,此时的他有些不知所措。 “我…我…” 许大茂对于这个‘扶不起的阿斗’真是彻底服了,“我今晚搁二大爷家蹭的饭,他家的碗底都刮干净了,我们弃权。” 公共扬合,只要有机会,易中海就把刘海中往死里踩。 “老刘,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啊。 你这是什么?你这是自绝于人民群众。” “二大爷,您这事办的可不地道啊。” “就是就是,要不?您让二大妈回家挖上一瓢棒子面搁里头?”闫埠贵脑子一歪,馊主意脱口而出。 “哈哈哈哈。”李大炮笑喷了,他实在是太佩服闫埠贵的脑子了,简直就是把贾张氏当成猪来喂。 “闫埠贵,我糙你祖宗十八代。”贾张氏恨不得一屁股坐死这个干巴猴。“有你这么当老师的?我呸,信不信老娘去红星小学告你去?” 闫埠贵怕了,“贾张氏,你…你赶紧吃,吃不完麻溜儿给钱,我没空跟你在这瞎耗功夫。” 贾张氏狠狠地剜了他一眼,表情很不屑。 此刻,她大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 “砰…” 左手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震得碗里汤水直晃。 她扯开嗓子大喊:“勺来……” 第135章 赢了 看着贾张氏那副豪气冲天的气势,李大炮不禁有些赞赏。 四九城自古就有江湖卖艺,路人看赏的风俗,李大炮也不例外。 他站起身,慢悠悠地走到桌子跟前。 “啪…”从兜里掏出三张大黑十,重重拍在桌子上。“贾张氏,你赢了,这钱就是你的。 输了,对不起,赏钱可跟你无缘。” 院里死寂了一瞬,紧接着就炸锅了。 易中海眼神怨毒,傻柱嘴里低声啐口。 秦淮茹肠子发青,刘海中许大茂佩服。 闫埠贵眼睛瞬间充血,死死地盯着桌上的30块钱。 就连不知何时到扬的聋老太,也心生感叹:“这要是自己孙子,该多好啊…” 院里人,此刻那一张张忐忑不安的脸几乎扭曲成一团。 “你们说,这老虔婆万一真填进去怎么办?” “她要是赢了,等于赚了40多块钱。” “俺那娘来,要是那样的话,这个年她能吃肉吃到吐……” 贾张氏胖手死死攥着家里炒菜用的勺,胖脸上的横肉无意识地抖动着。 桌子下的两条小短腿,更是激动得不知何处安放。 “开始吧。”淡漠的声音响起,李大炮坐回远处。 起风了,家里炖的那块骚气冲天的野猪肉,竟然冒出一丝浓郁的荤香。 贾张氏眼睛死死瞪着碗里的大杂烩,就像看待杀父仇人。 片刻后。 她动了,手里的勺子“ChuaChuaChua”地将大杂烩给捣成了一锅“黏住”。 “铛…” “啊…meng” 满满一勺“黏住”挖起来,被她那张大嘴直接一口吞。 在众人死死地注视下。 当勺子从她嘴里抽出来,已经空空如也。 贾张氏的两个腮帮子就跟气蛤蟆一样,鼓了起来。 三秒钟,勺子里的东西就被她吞下肚。 众人被她的吃法吓了一跳——那一勺子“黏住”几乎够家里小孩一顿的饭量。 “吞…吞了?” “贾张氏的嘴那么…那么大吗?” “咱们是…是不是上当了?” 勺子刮动碗底的声音有些燥耳,更揪动着闫埠贵他们的心。 贾张氏越吃越快,整个肚子就跟无底洞似的。 也就十来分钟,整个大海碗里的“黏住”下去了一多半。 “怄…”贾张氏打了个饱嗝,手里勺子“当啷”搁回盆边,肥手撑着桌沿直喘粗气。 进食动作停了。 众人眼睛一亮,心口那点不安瞬间燃成狂喜。 “哈哈哈,赢了赢了。” “贾张氏,你就干脆认输吧。” “赶紧掏钱,别啰嗦…” “哼…”贾张氏不屑的扫了他们一眼,顺手就把裤腰带松开,“认输?老娘今天就让你们开开眼。” 野猪肉的香味越发浓郁,骚味也有些变淡。 她狠狠地嗅了几口,就着香味,继续抡勺开造。 一勺,两勺,三勺… 碗里的“黏住”眼看就要见底,闫埠贵撑不住了。 他苦着一张脸,满眼后悔,“贾张氏,别吃了。 为了点儿钱撑破胃,不值当的。 钱…钱我不要了,就当打平…打平怎样?” 傻柱看得心惊肉跳,喉结上下滚了滚。 “贾张氏,别吃了,撑破胃可不是闹着玩的。” 刘海中也是瞧得眼皮直跳,心里啐了一口,“真踏马的能吃,这体重,都赶上老子了。” 许大茂现在更是彻底服气。 他掏出一块钱,拍在桌子上,语气带着敬,“贾张…哦不,贾大妈。 您啊,今儿个真是让我开眼了。 这钱,孝敬您的…” 看到几乎快要见底的大海碗,贾东旭怀疑自己是在做梦。 “啪…” 他狠狠地给自己来了一耳光,但火辣的痛感却提示他这是真的。 棒梗瞅着桌上的钱,听到耳边传来的“吃肉吃到吐”,他眼睛亮了。 趁热打铁,再下一城。 贾张氏手上动作不慢,嘴里吞咽得更快。 那双三角眼更是狠狠地扫视着一张张担惊受怕地熟悉面孔,眼神里充满了不屑与鄙视。 终于,“当啷”一声脆响,勺子扔在碗底——闫埠贵他们玩砸了。 此时,连风声都…都好像凝住了。 一张张脸僵成泥胎,眼珠子全黏在那光溜溜的盆底上。 “嗝…给…给钱。”贾张氏拍着自己那宛如怀胎六月的肚皮,打了个饱嗝,“麻溜的,赶紧给钱。” 这声吆喝打破了平静。 闫埠贵就跟个输疯的赌徒一般,第一个扑到桌前。 他脸色惨白,两个眼珠子恨不得黏在碗里。“输…输了。” 这个结局对于闫老抠太‘厚道’,厚道到他决定全家每天只吃一顿饭。 “啪。”一包牛皮纸包裹的底料被李大炮扔在桌子上,“贾张氏,真有你的。” 随后,他懒得再看众人那一张张死人脸,回屋睡觉。 “东旭,收钱。”贾张氏挺着个大肚子,一把抄起桌子上的赏钱跟调料,慢悠悠地回屋炖肉。“谁要是不给,等会老娘挠死他。 哼,这事就是说破天,咱也有理…” 李大炮给的底料有个响亮名字,“红99”。 前世在蓝星,曾经卖的最火,几乎就没人不知道。 甭管肉有多骚气,放上一大块,立马变成香辣味。 总之,贾张氏今天彻底赢麻了。 从小到大,贾东旭除了娶秦淮茹那次,还是第二次这么扬眉吐气。 “三大爷,掏钱呗。 一大爷,您是不是该起个带头作用。 秦淮茹,麻溜的掏钱,别以为老子会忘了你。” 收钱的感觉真爽,尤其是这几乎相当于自己小半拉月的工资。 “哼…”易中海看着小人得志的贾东旭,从兜里掏出五毛钱,一脸不耐地丢了过去。 哪成想,贾东旭没接,任由钱就这样落在地上。 “一大爷,脸呢?”他一脸讽刺,“不要了就说,我自己捡。 您老可是给院里孩子做了个好的表率啊,佩服,佩服。” “你…”易中海老脸铁青,对着一大妈抬了抬头,随后便怒气冲冲地回了屋。 一大妈叹了口气,快步上前,把钱捡起来递给贾东旭,“好自为之。” 输钱的人心不甘情不愿地给了钱,嘴上也开始不饶人。 “贾东旭,你妈在家也这么能吃?” “贾东旭,你妈这么能吃,你那点工资够吗?” “难怪你这么瘦,真可怜,啧啧啧…” 换成以前,贾东旭早就怼过去甚至动手了。 环境造就个人,现在的他也算是经历过风雨的。 面对众人的嘲讽,这小子就是一句话。 “吃肉吃到吐啊……” 第136章 吃屁去吧 要知道,如果没有自己搭配的调料加成,他做出的川菜根本就入不了杨厂长的眼。 “到底…是啥调料呢? 李大炮不会是在吹牛吧,啥调料能把野猪肉的骚味给压下去。” 此刻,他心痒难耐,恨不得立刻冲到贾家去看看。 “傻柱,傻柱。”秦淮茹不想出钱,想让他替自己出了。“你先…” 没成想,人家根本就没反应。 等到贾东旭走过来的时候,傻柱依旧站在那咂摸着下巴,眉头充满思量。 “傻柱,给钱,别装傻。”贾东旭不耐烦地扯起嗓子,“秦淮茹,赶紧的,磨蹭啥呢?” 傻柱没搭理他,随手从兜里掏出5毛钱,一把拍在贾东旭脸上,“拿去,别烦我。” “你…”贾东旭有些恼怒,但却不敢炸毛。 这个时候如果挨了打,院里人只会鼓掌叫好。 秦淮茹眼见逃不过去,无奈的把钱扔过去,“瞧你那点德性。” 随后,牵着棒梗,扭着磨盘大腚就回了屋。 以前唾手可得的,现在离之远去,贾东旭有点后悔了。 看到秦淮茹那风韵背影,他心里狠狠啐了一口,“骚狐狸,早晚要你好看。” 当院里人空着肚子,骂骂咧咧回家的时候,中院里就剩下傻柱还孤零零地站在那。 何雨水看到入魔的傻柱,心里担忧,刚要上前,一股霸道的香辣味道从贾家飘了出来。 “什么东西,这么香?” 要知道,何大清可是四九城的名厨,这就导致何雨水吃过很多硬菜。 连她都这么惊讶,更甭提院里其他人。 “砰…” 秦淮茹的家门被一个小身影猛地推开,棒梗迈着小短腿就冲了出来。 “奶奶,我要吃肉,我要吃肉。” 这声嚎像捅了马蜂窝。 本来饿着肚子对贾张氏憋着火的人,这会儿更抓狂了。 闫埠贵一家六口围在桌前,盛粥的碗里早已倒满了热水。 他的心到现在还疼得打哆嗦,“吃…吃饭,吃完了早点睡觉,睡着就不饿了。” 阎解放他们几个孩子,看着比刷锅水还清澈的碗底,嘴角嘟得能挂油瓶。 “爸,我要喝粥,这玩意儿能吃饱?” “妈,咱能提前吃明天的饭吗?” “爸,我饿,我饿…” 阎解成一脸不忿,开始了马后炮,“爸,你到底咋想的? 跟贾张氏打那样的赌,这不是肉包子打狗吗? 就她那肚子,再来一盆也能填进去。 现在倒好,钱没了,晚饭也没了。” 他嗓门猛地拔高一个分贝。 “砰…”他烦躁的把饭碗扔在桌上,水溅得到处都是,“就没你这么当爹的。” “混账。”闫埠贵炸了毛,“怎么跟你老子说话呢?” 三大妈看着内讧的爷俩,刚要训斥阎解成,鼻子却猛地一抽——那股要命的香辣味飘进来了。 紧接着,全家人都闻到了。 “老闫,什么东西…这么香?”三大妈嘴里唾沫疯狂分泌,“该不会…是李大炮给贾张氏那包调料吧?” “肯…肯定是。”闫埠贵也顾不上教训阎解成,喉头滚动,“实在是太…太香了” “爸爸,我饿。”5岁的闫解睇跑到闫埠贵面前,瞪着一双可怜巴巴的眼睛,“咱们不喝水了,也吃贾肥猪家那样的饭饭好不好?” 12岁的阎解放跟7岁的阎解旷对视一眼,拽着三大妈的胳膊就往厨房走。“妈,快点做饭啊,正好闻着这个味。” “对对对,快点快点,要不然等会味就跑了。” “老闫?”三大妈脸色为难地看向闫埠贵,“要不?” 闫埠贵扫了一眼老婆孩子,终于狠下心,“做…做吧,多…多蒸…多蒸几个窝头。 唉,味这么香,不吃点窝头…可惜了……” “牛油、豆瓣酱、花椒、盐、辣椒。”傻柱拿着自己的脑瓜子使劲攥,“姜、蒜,还有啥呢?” 他感觉自己快要摸到门道了。 “傻柱,你快让开。”棒梗火急火燎地跑过来,对着挡路的傻柱就是一顿吼,“奶奶,奶奶,开门,开门。” “嘿,你个馋小子。”冷不丁被打断思绪,傻柱有点恼。 “砰…” 贾家的门被猛地推开,一股能呛死人的香辣浓雾喷涌而出。 贾张氏这个祭品,生怕骚味去不净,直接把一整块底料方砖都扔了进去。 这下好了,一锅变态辣的牛油锅底诞生。 散发的味道是很香,也把骚味给压下去了。 问题是它辣啊。 贾张氏娘俩眼泪被熏得“哗哗”往下掉,“阿嚏”一个接一个,咳嗽得快要背过气。 “阿嚏,阿…嚏。”贾张氏话都快说不出来了,“东…东旭,这味道太…太香了,就…就是有点呛…呛鼻子。” “咳咳咳…妈,快…快关火。”贾东旭捂着口鼻,说话瓮声瓮气,“熟了,早就熟了。” 说完,他赶忙去把门打开。 他怕再晚一步开门,娘俩要被呛死。 “咳咳咳…”贾东旭冲出屋门,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太…太踏马的辣了。” “爸,我要吃肉,我要吃肉。”棒梗迫不及待得喊着,冲着屋里就要往里钻。 “等会儿。”贾东旭一把拉过棒梗,跟野猪冲锋的贾张氏擦肩而过。“着啥急啊。” 差一点,棒梗就被自己那重吨位的亲奶奶送走。 “唉呦喂…” 门口积雪未扫,就晚饭这么一会儿功夫,贾张氏再次来了个“贴脸滑铲”,一直溜到傻柱跟前才停下。 傻柱乐了,“贾张氏,还没过年呢,不用给我拜年,哈哈哈哈。” 贾张氏费力爬起身,刚要开喷,肚子里有点翻江倒海。 也不知道刚才谁家的晚饭有黄豆,搞得她想放屁。 正好,边上有个傻子。 “傻柱,老娘让你笑,吃屁去吧你。”她紧皱眉头努力闭肛,转过身就对着傻柱来了一番“排山倒海”。 “噗…噼里啪啦…嗵…嗙…” 一个响屁,四种腔调,尾声还带着拉稀的闷响。 傻柱正好处于下风口,西北风卷着香辣和臭屁味,跟傻柱来了个彻底的“倾情相拥”。 “呕…”傻柱被熏得猛翻白眼,肚子里没消化的食争先恐后往嗓子眼里涌。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没多一会,“噗通”一声从贾张氏背后传来。 傻柱吐着白沫,一头栽倒在地…… 第137章 大补啊 半夜里,不死心的秦淮茹来钻被窝,被他一脚踢了出去。 对于这个女人,他现在已经倦了。 况且,自己已经做到了仁至义尽。 至于她想后悔?姥姥!!! 跟安凤结婚之前,所有的乱麻他要通通斩断。 到时候,安安稳稳地老婆孩子热炕头。 至于将来,他决定在那扬动乱结束之前就待在轧钢厂,笑看风云际会。 同时,他还有一点野心,让两位老人能够看看以后的盛世。 还有就是让自己的老首长少受点苦,不要再被下放到吉省那冰天雪地去。 等到李大炮骑着自行车晃悠到轧钢厂,李怀德早已等地望眼欲穿。 “老弟啊,你咋才来啊?” “咋了?老哥。啥事这么急?”李大炮心里冷笑,明知故问。 “还啥事?当然是肉的事了。”李怀德有些烦躁。“上次你留得那几头猪都被造光了。” 他递给李大炮一根华子,然后殷勤地点上。 “你也真是,昨天拉回来直接卸食堂啊,咋还把东西搁这?” “怎么?对老哥还不放心啊。” 李大炮嘴里叼着烟,对李怀德的牢骚,直接左耳进右耳出。 旁边的保卫科人员,早已在卡车前集合完毕。 感觉将李怀德抻得差不多了,李大炮抽完最后一口烟,笑着说道:“心里吃不了热豆腐,急啥。” 随后他开始下达指令。 “迷龙,你带着一起去靠山屯的兄弟们卸车。 至于其他人,下班点过来领年货。 现在,该干嘛干嘛去……” 等到两辆卡车的东西都卸完,李怀德眼睛都直了。 尤其是那张巨大的熊皮,把他直接吓一跳。 “老…老弟,你…你这是…”他满脸震惊的指着那张熊皮,难以置信。“枪打的?” “呵呵。”李大炮嘴角微翘,笑着转过身去,没搭理他。 迷龙这个捧哏上扬了,他一副与有荣焉地说道:“没用枪,我们科长拿斧子剁得。” “来来来,你上前一点,瞅瞅这里。” 熊虽死,凶威尚存。 李怀德吓得腿肚子有些抽筋,对迷龙的邀请有些抗拒。“不…不用了,我站这儿看…看看就行。” “完犊子货。”迷龙心里啐着,直接把他拽到跟前,“怕个鸡毛啊,都被扒皮了。” 他手指头戳着熊皮上的口中,“瞅这儿,瞅这儿,是不是有两道伤口。 我们科长一刺刀扎透人熊的脖子,然后一斧子送它上一天,得劲不?” 听完迷龙唾沫横飞的介绍,李怀德感觉后背凉飕飕的。 此刻,他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李大炮。 没想到,这人狠起来居然能手刃这么猛的熊瞎子。 等到心神方定,他打起了这张熊皮的主意。 “老弟,这熊皮…能否割爱?” 李大炮没好气的剜了他一眼,“又送你老丈人?” “对对,什么都瞒不过你。”李怀德赶忙赔笑。 李大炮从地上拿起一个熊后爪扔给他,“那个我有用,给你个爪子吧。” 随后也不再搭理他,对着迷龙,大鹏他们招招手,“把那些开膛的野猪送到后勤。” 迷龙他们点点头,麻溜儿开干。 “老弟,你不厚道啊。”李怀德抱着熊爪子走上前。 “咋了?”李大炮有些不解。 李怀德指着李大炮从屯子里收来的山货一脸不满,“那么多山货,你咋不送后勤?” “野生的黑木耳、猴头菇、榛蘑啥的,这都是好东西啊。 老哥回头正好招待别的厂领导,有大用啊。” 地上的东西其实都是李大炮提前吩咐迷龙他们故意拿下来的。 除了那张熊皮用来装犊子,剩下的好东西早就放在别处。 否则,光是那个熊胆一亮出来,李怀德能把他给烦死。 巧了,正扛着野猪的迷龙听到李怀德的这话,顿时飙起了演技。 “哐当…” 他二话不说,直接将肩膀上冻硬的野猪砸到李怀德脚前。 “李副厂长,过分了哈。 感情我们哥几个忙活这么久,毛都没有呗?” 李怀德看到离自己只有一寸之遥的野生獠牙,吓得一哆嗦。 本想发脾气,但一想到这是在保卫科,立马怂了。 他苦口婆心地解释着,“迷龙兄弟,误会,误会啊。 这些东西,后勤给钱,给钱的。 到时候,你们直接给弟兄们发钱,想买啥就买啥。 这样可好?” 看到李怀德这损出,迷龙刚想继续刺他两句,被李大怕了挥手打断,“除了熊皮,全部送后勤。 李厂长说的对,给弟兄们发钱更合适。 就按他说的办,快去。” 迷龙故意拉长个脸,嘴里嘟囔着“真麻烦”,不情不愿地继续扛猪。 李怀德刚要感谢,李大炮却递给他一样东西。“老哥,这个,单独送你准备的…大补,好东西。” “大补?” 这俩字对于李怀德来说,可是直接把他钓成了翘嘴。 他一脸期待的接过去,感觉份量不轻。“老弟,这是啥好东西?” 李大炮对他露出一个男人都懂得眼神,小声说道:“500斤炮卵子裤裆里那俩宝贝蛋!。 你回头找个厨子给做咯,保证你大展雄风。” 李怀德眼睛一亮,迫不及待地打开一瞧,差点被那股骚味给熏过去。 “怎么…怎么这么骚啊? 老弟,你该不会拿我开玩笑吧?” “不要给我。”李大炮一把夺过来,满脸嫌弃,“你不知道吃啥补啥吗? 这么大的玩意儿,你见过吗? 要不是老弟念着你,这玩意早被迷龙他们吃了。” 一看李大炮是真恼了,李怀德赶忙认错,“老弟,怪我,怪我。恕老哥眼拙,老哥给你赔个不是。” “老哥,你知道这头炮卵子后头跟了多少头母猪不?”李大炮把猪蛋蛋还给他,伸出两个手指头,“差不多20头。 你想想啊,这么多头母猪它都能搞得定,那得是多大的‘能耐’?” 李怀德上当了,“这么猛吗?那不得老得劲了!!” 李大炮故意严肃地点点头,“这玩意儿,也就是老哥你,换别人我都不拿出来。” “老弟,要不今晚喝两盅?”李怀德提议。“让傻柱把这俩玩意儿一个爆炒,一个做汤,咋样?” 李大炮摇摇头,丢下一句“没地灭火啊”就走了。 他倒是想,问题是单身汉吃这玩意那就是活受罪。 再说了,他脑袋除非被驴踢了才会吃这骚不拉几的玩意儿…… 第138章 翔老来了 李大炮大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左手拿烟,右手揽在椅背,目光有些出神。 “咚咚咚…”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敲响。 “进…”李大炮回过神,漫不经心的扯起嗓子。 门被轻轻推开,迷龙带着去靠山屯的队员一脸激动地走了进来。 “炮哥,发财了。” 李大炮眼神漠然,一脸不屑的盯着他。 “多少?” 迷龙咧着大嘴,兴奋地把一个沉甸甸地兜子放在桌子上。 “砰…” “炮哥,你猜?”这家伙又开始发贱, “猜你大爷。”李大炮没好气地说道,“门口去两个人。” 大鹏跟胡大海也不废话,关门出去守卫。 “不是,炮哥,这么多钱啊?你咋还这副表情?”迷龙被泼了一盆冷水,挠着头皮有些不解,“我可没跟李怀德客气,把他狠宰了一顿。” 李大炮掏出一盒“万宝路”扔在桌上,“自己拿。” 随后他打开兜,将里面的清单拿出来,仔细翻阅着。 迷龙拿过烟,给其余人每人分了一根,剩下的自己揣兜里。“炮哥,不是我说你,你就是不会做生意。 咱们搞回来的这些货如果拿去黑市,我能把钱翻两番。” 李大炮将清单看完扔抽屉里,右手提着兜底,一摞摞大黑十“砰砰砰”砸在办公桌上。 财帛动人心。 见到这扬景,迷龙一行人呼吸急促,眼睛都瞪得溜圆。 李大炮将烟一口嘬到底,随手将烟头弹在迷龙额头。 “啊呦。”迷龙被烫的怪叫一声,立马挺胸站好。 “老子最后再提醒你一次,干啥事之前,先瞅瞅自己这身皮。”李大炮眼神刀子似的刮过每个人,“还有你们,记住没?” “记住了…”(×9)对李大炮的忠诚将他们内心那点刚升起的贪欲给立马踩死,一行人赶忙做出回应。 对手下,李大炮很大方,从来都干不出那种“都好好干,大哥年底给你们换嫂子”这种腌臜事。 他拿出一摞大黑十,随手扔给迷龙,“这些是你们的。 一人9张,剩下那一张拿去喝酒。” 迷龙刚要开口感谢,李大炮打断了他。“闭嘴,那些倒牙的话就别叭叭了。 剩下的,老线跟金宝4张,其余保卫科每人两张,这就是老子给弟兄们的一点心意。” 现在,你们几个把钱分好,一人一个信封。” 李大炮讲完,随后把一张考勤单放一旁。“领钱的,让他们在自己名字后边划对号。” 迷龙脸色有些不解,“炮哥,咱们保卫科的福利不是厂子负责吗?怎么还…” 李大炮眼角瞥了眼茶杯,下边人懂事地赶忙续上水。 “厂子发不发是他们的事,老子发给弟兄们是自己愿意,谁也管不着。” “行了,别废话了。 赶紧动起来,等会领完钱老地方集合……” 雪花飘飘,西北风呼啸。 安凤今天没去上班,鬼使神差地溜达到轧钢厂大门口。 与此同时,一辆黑色小轿车也悄么声地在此停下。 很快,从车内下来两位身姿挺拔、目光锐利的中年男人。 接着,一位气质儒雅,面相温和的老人也下了车。 一旁的安凤冷不丁抬头扫了一眼,那张俏脸立马变得激动莫名。 她快速跑过去,刚要靠近就被拦下了。“同志,请止步。” 安凤赶忙将围巾往下一拽,小声地兴奋道:“翔老,翔老…” 李大炮站在红旗下,看着下面一个个昂首挺胸、站立如松的保卫科人员,嗓音像炸雷,“稍息…” “唰……”整齐的稍息声随之响起,所有保卫科的成员都目光炯炯的看向李大炮。 “快过年了,跟弟兄们开个小会。 哈哈,你们也可以理解为唠嗑。” 硬朗的脸部线条变得有些柔和,语气也变得不再那么严肃。 “你们这些人,老队员都在这好几年了,新队员也大半年了,怎么样?还习惯吗?” “习惯…”异口同声的话语如同打雷。 “哈哈哈,那就好。”李大炮咧嘴一笑,“如果有啥困难就跟我说。” “没有…” “行,既然没困难,那我就讲两句,讲完就解散。”李大炮上前一步,脸“唰”地又板起来。 “我知道,不少人心里会嘀咕。 为什么?咱们保卫科的纪律跟部队一样严格! 为什么?咱们不守着厂区这一亩三分地,还要去厂区周边巡逻!” 为什么?老子对你们那么狠…” 李大炮的嗓门很大,连大门口的翔老一行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那个人就是李大炮同志。”翔老对着安凤和两个警卫员说道,“咱们先不要过去,听听他讲话。” “是,首长。”警卫员答道。 安凤冲着翔老甜甜一笑,目光立刻粘在了李大炮身上。 “如果让老子知道…你们当中有人敢违法乱纪,欺负老百姓,老子一定把你们的腿掰折了塞进D眼子里。明白吗?” “明白…”第三声雷再次炸响。 “还有,不管什么时候,你们都给老子记住了。 你们是人民的孩子,是给人民站岗放哨的。 如果有看到欺负老百姓的,不管他是谁,崩废话,上去就揍。 出了事,老子给你们兜着;要是兜不了,老子去找老首长,找翔老,找伟人。 迷龙不知咋的想起95号四合院的那群禽兽来了,于是他赶紧扯着脖子吼道:“报告。” 李大炮没有因为被打断而生气,“讲。” 迷龙脸上泛起浓浓的疑惑:“那万一…万一碰到那种难缠的老娘们、不讲理的刁民咋整?” “你踏马的脑袋被驴踢了。”李大炮有些恨铁不成钢。 “老子都跟你说过八百回了,咱们守护的是遵纪守法,善良勤劳的老百姓,不是那种刁蛮难缠、混不吝的玩意儿,明白吗?” “明白……”台下众人大声回应。 “你们也不用担心,老子也不是不讲理的人。”李大炮声音沉了点。“碰到那样的,先上去赏他们几个大比兜,给他们脑瓜子降降温……” “噗嗤…”听到李大炮的讲话,安凤有些忍俊不禁。 翔老眉头有些微蹙,在他听来,李大炮的话有些偏激。“丫头,你认为李大炮同志这话…讲得如何?” 情人眼里出西施。 安凤眼里放着光,清脆的嗓音随之响起,“翔老,我认为这话很对。 对待敌人,要像严寒风雪;对待人民,要做到春风细雨。 如果我们的干部都能做到跟李大炮同志一样,老百姓一定会很幸福……” 第139章 高下立判 该说的都说的差不多了,他决定再讲两句就解散。 “立正……” “啪…”雪地里,人影如枪,动作整齐爆裂。 李大炮怒目圆睁,平地一声雷。 “听D指挥,能打胜仗,作风优良。” 此话一出,如同一颗炸雷,结结实实响彻在翔老耳旁。 他瞳孔猛地一缩,难以置信——这个行事霸道,满嘴糙话的人竟然能够说出这般字字千钧的话!!! 旁边,安凤围巾下的小嘴张得圆圆,眼里填满了不可思议。 在这个思想意识绷紧的时代,这样的话就是一个大蘑菇。 话音刚落,整个保卫科方阵的血仿佛猛地被点燃! 所有人眼珠子赤红,脖子青筋暴起,用尽全身气力,对着漫天风雪嘶吼:“听D指挥,能打胜仗,作风优良。” “听D指挥,能打胜仗,作风优良。” “听D指挥,能打胜仗,作风优良……” 滚滚音浪,如同海啸,向着周围不断散去。 这声音,盖过了风声,盖过了车间机器运转声,就连不远处办公室开会的厂领导都惊动了。 杨厂长脸色铁青,几步抢到窗口。 看到雪中那一杆杆挺立的‘标枪’以及李大炮的背影,他后槽牙咬得咯吱响,心里啐着,“李大炮,我糙你姥姥。” 李怀德看着杨厂长那难看的脸色,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活该,看你往后还怎么翘尾巴?” 宣传科长瘫坐在椅子上,羡慕的几儿发紫。“我怎么就想不到这样的话呢?唉…” 这话如果是从他嘴上说出来,毫不夸张的说,百分百进入上级眼中。 以后想进步,就跟喝水一样简单。 可惜…… “团结…就是力量…” 就在这时,厂里高音喇叭里忽然传出带着电流杂音的歌声。 歌声压过了那震天的口号余音——下工的点儿,到了。 “解散…”李大炮摆摆手,刚要离去,眼角却扫见大门口杵着几个人影。“怎么那么像老子媳妇呢?” 心里嘀咕着,两条腿却大步流星地走了过去。 雪下的更大了,三五步外就几乎看不清人。 “李大炮…” 这声儿一灌进耳朵,李大炮那点疑惑“啪”地就亮了。 脚下刚要加把劲冲过去,却意外发现了安凤身边的翔老。 老人一身中山装,顶着风雪,正一脸慈祥的望着他,朝他摆了摆手。 “翔老…”李大炮眼神震惊,大嗓门立刻撕开风雪,“保卫科!大门口,守护方阵。” 随后,他快速冲过去,挺胸拔背,立正站好,对着翔老敬了一个庄严的军礼。 “翔老您好,轧钢厂…保卫科科长…李大炮向您报道…” 正准备离去的保卫科那帮兄弟,虽然不解,动作丝毫不见停顿。 他们顶着劈头盖脸的风雪,眼神坚毅地快速跑到大门口,背对内,结成一个厚重的人墙。 “李大炮同志,你讲的很好嘛。”翔老笑着点点头,把他敬礼的那只手轻轻按下,“这话听着,很提气!” 对于这位慈祥的老人,李大炮眼中唯有滚烫的敬意。 “翔老,让您见笑了。”李大炮难得有些腼腆,“走走走,去我办公室。这雪太大了,工人马上就要回家。为了您的安全,请允许我越俎代庖了。” “这…”翔老有些犹豫,“会不会给同志们添麻烦?” 李大炮一脸激动,“翔老,客随主便,客随主便。 您放心,保证不会引起乱子。” 随后,在安凤跟警卫员惊鄂的眼神中,一把拽住翔老的手,踏着积雪,大步向办公室走去… 下工的人流涌向大门口的时候,发现保卫科办公室围满了荷枪实弹的执勤人员。 雪虽大,却灭不了他们那燃起的好奇心。 “保卫科这是干啥呢?搞这么大阵仗。” “看这架势,好像是来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 “可是也没听厂里吱声啊,会是谁呢?” 杨厂长坐在车里,瞥了一眼便收回目光。“小孟,保卫科又在搞什么名堂?下去问问。” 恰巧,李怀德秘书小郑也刚下车跑了过去。 迷龙看到跑上来的俩秘书,一脸不耐烦,“打住,不该问的别问。” “你…”小孟眉头紧皱,“杨厂长让我来询问一下,保卫科这闹得哪出?就不怕引起混乱吗?” 有人出头,小郑也没开口,冲着迷龙微微点头。 “滚犊子。”迷龙一点也没给他留面子,“保卫科行事,还轮不到别人来指手画脚。” 众目睽睽之下,作为杨厂长秘书的小孟,脸皮都被踩在雪地里,“你们这群兵痞,我要投诉你们。” 小郑一脸嘲讽地看着小孟,心里狠狠啐口,“真是个分不出眉眼高低的东西。” 随后他上前一步,一脸客套地说道:“张队长,我们领导让我来问一下,需不需要厂里帮助? 如果需要,别客气,尽管开口。” 人比人得死。 迷龙面色稍缓,“替我谢谢李副厂长,好意心领了。 雪大,赶紧回吧。 有些事,当做不知道,最合适。” 话里带着提醒。 小郑心里猛地一沉,“不好意思,打扰了。” 随后快步离去,眼皮懒得撩一下旁边的小孟。 小孟眼神恨恨,冷哼一声,扭头也走了。 “呸…什么玩意儿?”迷龙吐了一口唾沫,对着保卫科人员大声吼道:“都打起精神来,这可能是咱们这辈子最光荣的任务,明白吗?” “明白…”吼声再次撕裂风雪。 “厂长,应该是上面来人了。”小郑回到车里,对李怀德低声汇报,“好像是微服私访。” “哦?”李怀德眉头紧蹙,“具体说说。” “刚才杨厂长的秘书也过去了,被保卫科大队长张迷龙一阵呛。 而且我观察了,整个保卫科荷枪实弹将办公室死死围住,外人都不许靠近。 我搬出您的名义,他脸色才好看点,提示我有些事要装聋作哑。所以…” 李怀德点上一根烟,陷入思绪。 “轰…” “厂长,杨厂长的车走了。”小郑提醒道,“我们是…” “回办公室。”李怀德掐了烟,“你现在快去食堂,吩咐马有福,让他安排人熬些姜汤给保卫科送去。” “好的,厂长!”小郑点头,拉开车门,一头扎进呼啸风雪,奔向食堂…… 第140章 燕姐 翔老他们打量了一眼办公室,便把目光放在忙活的李大炮身上。 李大炮这会正在泡茶,一脸热情,“翔老,您快坐。” “大炮,别忙活了,快坐,快坐。”翔老声音温和,不想太过麻烦。 安凤看着李大炮那副憨样,掩嘴轻笑,“翔老,您就让他忙活吧,他闲着难受,鹅鹅…” 李大炮转身故意瞪了她一眼,随后把泡好的茶端到桌前,“喝杯热茶,暖和暖和身子。” “大炮,让外边的同志散去吧。”翔老手捧茶杯,看了一眼外边的执勤人员,“有你在这就行了,不要再麻烦别人了。” 作为整个大国的管家,为了国家富强,人民的日子过得更好,翔老一直事必躬亲,呕心沥血。 看着老人那银白的鬓角,李大炮有点心酸。“没事,就当成抗寒训练了。 我这不养闲人,训练不达标的都让我撵车间去了。” “你啊…”翔老有些无奈,“对待同志,以后要多温和一些,不要太严厉。” 李大炮尴尬的挠了挠头,像个孩子。 平日的嚣张霸道、飞扬跋扈在老人面前,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对了,翔老。”李大炮想起一件事,快步走到柜子前,从里面(空间)取出一根婴儿胳膊粗的人参。 人参是6品叶,从靠山屯一个老参把式农手里淘换来的。 这玩意儿,在什么时候都是宝贝疙瘩。 “翔老,这个给您。”李大炮把东西递过去。“我这可不是向您行贿啊。” 翔老眼神震惊,表情有些不悦,“这是哪来的?” 旁边的安凤也瞪圆了眼,“哇,这么大!” 至于那两个警卫员,目光毫无波澜,依旧站在警卫的最佳防守位置。 李大炮一脸笑意,慢慢解释,“前阵子,为了给厂里工人弄点荤腥,去了一趟吉省…” 等到李大炮说完,翔老的眼神才恢复平静,“还是给…” 哪曾想,话没说完,就被李大炮给打断了。“给谁?除了您,别人谁也不给。 这可是我用两个熊掌加一堆东西换来的,我想给谁就给谁。 您要是不要,我就烧了哈。” “哎哎……你这孩子!”翔老赶忙出声阻止,看着李大炮倔强的样子,最终只能无奈又带着感动地叹口气。 就在办公室内气氛微暖之际,窗外隐隐约约传来几声模糊的争执声。 李大炮和翔老他们都听到了,疑惑地向外望去…… 风雪似乎比刚才更急了些,裹挟着冰粒子噼啪打在门窗上。 轧钢厂厚重的大门前,穿着执勤棉大衣的线才辰像一座人形雪雕,警惕地巡视着。 突然,一个身影从侧面的风雪中快步冲了过来,怀里紧紧抱着一件军大衣。 当人影刚走进轧钢厂,就被执勤的线才辰一把拦下。“同志,你找谁?” 燕姐往下拉了下围巾,一张漂亮、开朗的俏脸顿时露了出来。“老线,你龟儿子认不到老娘了嗦?” “啊?”听到这有些泼辣的嗓门,线才辰才认出她,语气有些尴尬。“燕…燕姐,你咋来了?” 燕姐,姓燕名姐,川府人,迷龙刚领证的媳妇。 眼见暴雪纷飞,担心迷龙穿的不够厚,抱着件军大衣就从家里赶了过来。 眼见被拦,燕姐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你问我来爪子嘛?肯定是跟我男人送衣服来噻!”” 对于燕姐,线才辰有些头疼。 人长得很漂亮,个挺高,腿也长,跟迷龙很搭配。 更让人流口水的是:胸前大鼓,扭着个磨盘大腚,腰却如柳枝。 就因为这个,迷龙从看到她的第一眼,就差点失了魂。 但脾气却是火爆,得理不饶人,把迷龙管的死死地。 可迷龙却喜欢被这样的媳妇管着,毕竟她是真疼自家老爷们。 “你不能过去,我们有任务。”听到燕姐来意,线才辰有些为难,“要不,你先进值班室等一会?” 话刚吐完,燕姐那双眉毛扬起来了,“啥子天大的任务哦?连件大衣都不准送了,冻遭了我屋头的啷个整嘛?搞快点放我进去哈。” “唉,我们有纪律,不能说。”线才辰开始头疼起来,“你先进来暖和暖和,别冻着了。” 燕姐急脾气上来了,直跺脚,“我暖和个铲铲,我屋头的还在遭冷哦,你喊我进去暖和,搞紧点让我进去!不然莫怪老娘不认人哈… 她的嗓门有点大,惊动了守卫迷龙等人。 “听,是不是老线的声音?”金宝对着一旁的迷龙努努嘴。 迷龙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听,眼神有些变化,“完犊子咯,是燕姐来了。”声音有些变调。 “金宝,你在这守着,我过去看看” 周边听到这话的人,差点笑出声来。 没办法,迷龙的“妻管严”早就在保卫科传开了。 “快去吧。”金宝强忍着笑意,点点头,“去晚了,燕姐又要发飙了。” “哼哼哼哼…” 得,这下子众人紧闭着嘴,笑得肩膀直抽抽。 “滚犊子。”迷龙笑骂着,大撒丫子跑了过去。 此时,线才辰就跟“老鹰抓小鸡”里的老母鸡似的。 苦着一张脸,张开双手拦着燕姐这只‘老鹰’去抓迷龙这只‘小鸡’。 “燕姐,你别闹了,我们真有任务。 你把大衣放在这,我帮你送,中不?” 燕姐皱着眉头,美目死死瞪着他,“这是我男人!哪儿轮得到你去送嘛? 就这几步路,你让开!老娘送完就走不得嗦?你…!” 话没说完,被赶来的迷龙劈头盖脸打断,“燕姐,你搁这扯啥呢?大冷天的不在家,万一冻坏了咋整?” “男娃儿!”燕姐看到迷龙,脸上立马拨开乌云见太阳,转瞬又堆起乌云,“吼?你跟我吼? 老娘担心你冻成冰棒,给你送大衣来,你还凶我? 瓜娃子,是不是皮痒想挨锤了嗦?!”她伸出手指就要去戳迷龙脑门。 什么时候该闹,什么时候不该闹,迷龙分的很明白。 “老线,这交给我,你先忙。”他冲着线才辰摆摆手,边说边一把拉住燕姐冰凉的手腕,不由分说就往风雪中的厂门外带。 “搞啥子?松开!送大衣……”燕姐被拽得踉跄两步,不满地嚷嚷。 “弟兄们都在,别吵吵!”迷龙压低声音,连拖带拽。 短短几步道,就被暴雪遮住了身影。 “男娃儿!”刚避开线才辰的视线,燕姐就用力甩开迷龙的手,心疼地把紧紧抱在怀里的军大衣抖开,踮起脚就往迷龙身上裹,“搞紧穿起!看这风雪大的,耳朵都冻红了!你个不省心的……” 动作又快又急,生怕慢一秒丈夫就会冻着。 有人疼的感觉真好。 迷龙感动得狠狠拍了拍她的磨盘大腚,嘴里吆喝着,“你先去值班室,我估计等会儿就结束了,到时候咱一起回家。” 燕姐被他拍得一个趔趄,俏脸顿时红了,没好气地剜了他一眼,“拍啥子拍?一天到黑拍个不停!也不怕别个看到笑人。 迷龙裹紧了军大衣,嘿嘿一笑,拉起她冻得冰冷的手就往值班室的方向走,嘴里嘟囔着:“跟你啥时候有个够啊……” 第141章 炮筒子 翔老收回窗外目光,“大炮,太晚了,我得回去了。” 当看到一旁的安凤,老人有些猜测,“都这么久了,还不知道这位女同志…” 安凤有些羞涩,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李大炮眼神一亮,厚起了脸皮,“哈哈,我没过门的媳妇!” 话刚撂地,安凤不干了。 也不在乎会不会给翔老留下泼辣的印象,她上前揪着李大炮的耳朵就往下拽,“胡说什么呢?我啥时候成你媳妇了。” “唉唉唉,撒手,撒手。”李大国趁机握住她的小手,“迟早…迟早的事。” “你…” 小两口的打情骂俏让翔老会心一笑,“年轻真好啊。” “你们年纪不小了,也该成个家了。” “对对对。”李大炮疯狂点头,“听翔老的,成家,马上成家。” “哈哈哈哈…” 现扬的气氛欢快起来,安凤脸上挂起两抹腮红。“整…整天没个正形。” “好了,不早了。”翔老站起身,桌上的人参却动也没动,“改日再聚。” “乖,”李大炮一紧,赶忙轻拍安凤小手,“听话。” 安凤瞅着李大炮那有些严肃的眼神,撅着小嘴退到一旁。 李大炮一把抄起人参快速包好,塞到警卫员手里,“劳驾,帮翔老拿着。” 结果警卫员却板着一张脸,死活不收。 看到他这副不配合的样子,李大炮恼了。 也不管翔老还在一旁动作,顿时变得粗鲁。 “让你拿着就拿着,磨叽啥?”他一把隔开警卫员的阻拦,顺手就把人参塞他怀里。 警卫员有些吃惊李大炮的手劲,刚把人参掏出来放一旁,心神却陡然一震。 他动作迅猛,立马站在翔老面前,一脸凝重地盯着忽然翻脸的李大炮。 “你踏马的脑袋被驴踢了?看不到翔老都瘦成啥样了?”李大炮怒目圆睁,对着他就是一顿劈头盖脸,“就不愿意跟你们这些死脑筋打交道,大活人都能被气死。” 翔老听到这大动静赶忙转身,看着李大炮手里拿的人参,语气有些无奈,“大炮啊,你这个外号真没起错,真是一个炮筒子。” “翔老,甭提这个。”李大炮不顾安凤的阻拦,彻底豁出去了,“今天不拿着,我就不让你们走了。 您也甭跟我讲大道理,我不听。 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是心疼您的身体。” 另一个警卫员眉头拧成疙瘩,步伐稳健地站到翔老身前,“注意身份。” 李大炮鼻腔冷哼一声,右手攥拳,指节发出牙酸的“咯吱咯吱”声响。 刹那间,他浑身肌肉暴起,对着旁边茶杯就是猛地一拳。 惊人的是,拳头离茶杯还有一尺之距,茶杯便“砰”地炸成碎片。 这一切,他都没有去看。 而是一直眼神凌厉地盯着两个警卫员:“这一拳24年的功力,你俩挡得住吗?” 安凤被李大炮这一手彻底镇住,“大炮,你这是什么功夫?快跟我说说,跟我说说。” 两个警卫员却如临大敌,浑身肌肉绷紧,摆出战斗姿势。 “后退。” “李大炮,你要干什么?” 翔老的眼神依旧温和,并没有太多波澜。 只是眼瞅着这个犯倔的孩子,有些头疼,“大炮,你让我跟你说什么好啊。” “大炮,别犯傻。”安凤紧紧抱着李大炮胳膊,也顾不上举止亲昵。 看着眼前时刻从容不惊,忧国忧民的老人,李大炮眼眶有些发红。 前世哪怕自己再混蛋,可看到老人离世时,体重只有四十来斤的新闻,心就跟被堵塞似的。 “翔老,您的身体不光是您的,还是颖妈妈的,更是整个国家的。 再说了,工作哪有干完的时候! 难道,您就不想健健康康地看看将来的盛世吗?” 这样的话,翔老不是第一次听到。 但看到李大炮那双发红的眼眶,联想到这小子平时的工作作风,翔老有些犹豫了。 眼见有戏,李大炮朝着安凤努努嘴。 安凤跟个偷灯油的小老鼠似的,笑眯眯地接过李大炮递过来的人参。 “翔老,您就收下吧。”嘴里劝着,手中的人参却一把塞进警卫员怀里。 警卫员还在时刻警惕着李大炮,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好吧,好吧,那我就收下了。”翔老有些苦涩的点点头,“不许再有下次了。” “谢翔老成全。”李大炮的脚“啪”站直,站立如松,眼神坚毅,对着翔老再次敬了一个庄严的军礼… 地面的积雪已经三十公分厚,所有保卫科成员已经变成了一个个雪人。 但他们依旧站在原地,任凭风吹雪打。 “吱…呀…” 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推开,李大炮率先走了出来。 看着自己兄弟们的这般表现,他眼神满意。 随便,他吼声如雷,悍然压倒了满天风雪。“全体都有,敬礼。” “啪…” “唰…” 整齐划一!宛若一人! 所有雪雕瞬间转身挺立,对着走出的翔老,行出了钢铁般庄严肃穆、无可挑剔的军礼! 翔老不顾风雪,朝着他们摆摆手,“同志们,辛苦了。我…受之有愧啊。” 话音刚落,整个队伍立刻爆发出冲天的音浪。 “为人民服务!” “为人民服务!” “为人民服务!” 食堂加班的傻柱、刘岚等人,刚把姜汤熬好,激昂的口号就已扑面而至。 “保卫科这个干啥啊?吃呛药了?”傻柱一脸忿,语气嘲讽。 刘岚却脸色一变,反应过来了,“傻柱,你疯了。这肯定是来大领导了。 否则,这个天谁闲的干这事?” 马华赶忙跑上前,一把捂住傻柱的嘴,“师父,小心隔墙有耳…” 正站在窗台抽烟,眼神却一直朝向保卫科的李怀德被这动静儿惊得一哆嗦。 他明白了,肯定是上面来人了。 看样子,级别还要比自己老丈人高好几个等级。 否则,按照李大炮的脾气,也不可能搞这么大动作。 “会是谁呢?”他陷入思绪,手上的烟都快烧到头了,都没有察觉…… “金宝,把那两辆卡车开过来,带24个人,护送翔老。”李大炮大声吆喝道,“出半点差错,老子扒了你的皮。” “是……”金宝一脸激动,嗓门吼的都有些破音。 车队迅疾集结完毕,肃立待命。 等到人员到齐,李大炮快步跑到小车前。 “咚咚咚…” 坐在副驾驶的警卫员皱眉摇下车窗,“什么事?” 李大炮咧开嘴,笑容有些凶狠,“回去把人参切成片,给翔老泡水,别忘了,给颖妈妈也备上。 你小子要是敢偷懒,老子就把你脑袋拧下来。” “你…”警卫员一秒破功。 “好啦好啦,不要再为难我们的警卫同志了。”翔老轻拍司机肩膀,对着李大炮笑着招了招手,“你这个炮筒子啊,唉……” “轰…轰…” 两辆载着荷枪实弹的保卫科人员的卡车,将小轿车拱位在中间,向着远方慢慢驶去。 李大炮站在原地,如同一具雕塑,眼神紧紧望着他们远去。 安凤站在背后,不顾风雪白了头,眼角的温柔仿佛下一秒就要淌出来…… 第142章 不…不…不…… “咯咯咯…”安凤冻的牙齿直打颤,忍不住开口,“你…你要在这当雪人吗?” 正入神的李大炮听到身后抱怨,赶忙转过身。 他脸上挂满歉意,一把抱起安凤就往办公室跑。 安凤刚要开口,却被灌了一嘴暴风雪。 长满雪花的眉毛不断颤动,两只小拳拳不断的锤着李大炮的胸口。 “要死啦?被人看到怎么办?” 李大炮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发起了神经,“猪八戒抱媳妇咯,哈哈哈哈…” 另一边,迷龙安排好守夜的名单,迫不及待地拉着燕姐的手就往家赶。 “男娃儿,今黑给你炖酸菜,要得不?” 披着迷龙军大衣的燕姐一脸幸福,“再炒盘腊肉跟你下酒嘛。” 迷龙紧紧握着她的手,声音有点贱,“燕姐,我想吃馒头?” 燕姐有些不解,“馒头?屋头只有大米和包谷面哒嘛。” 人贱自有天收。 “嘿嘿,吃你的大…”迷龙那张嘴刚要吐出后边俩字,冷不丁得被撞倒在地。“谁?哪个不长眼的?” “男娃儿!”燕姐惊呼。 “什么玩意儿?”李大炮纳闷。 “大炮,小心…”安凤提醒。 风雪迷人眼,李大炮将怀里的安凤放下,心里有些吐槽,“好不容易占回便宜,没想到被这个犊子打断了。” 他刚要把迷龙拽起来,旁边的燕姐就不干了,“走路不长眼睛嗦?雪弄求大,走慢点要得不?” 安凤刚要开口,被李大炮拉到身后,“迷龙,你小子行啊。这…你媳妇?” 听到这熟悉的嗓音,迷龙一屁股从雪地里爬起来,脸色有些不自在,“炮…炮哥,你咋还没走?” 燕姐傻眼了,没想到被自己呛的人居然是自己男人的上司。 但她性格大大咧咧,没有丝毫胆怯,“李科长,不晓得嘛不怪,莫跟我一般见识哈。” 雪忽然停了。 李大炮瞅着燕姐,越看越觉得像秦淮茹。“没事,是我莽撞了,不好意思。” 迷龙傻眼了,“炮…炮哥,是…是我挡你路了。” 话刚撂地,安凤好奇地从李大炮背后探出头。 燕姐却眉头紧皱,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迷龙,你脑壳遭门夹了?” 迷龙知道李大炮脾气,赶忙狠狠地一拽燕姐袖口。“闭嘴,有事回家说。” 作为保卫科人员,都知道李大炮的霸道可是用拳头打出来的。 喜怒无常,行事霸道,但却让人心服口服。 李大炮也没管女人在扬,扔给他一根烟。“一个大男人却不如自己媳妇明事理。 迷龙,这么久以来,我以为咱们都是兄弟了,没想到你却把咱俩关系分得这么仔细。” “炮哥,我…”迷龙有些不好意思。 “就是就是,你个老爷们儿,还不如我这个乡坝头的婆娘!” 燕姐泼辣地掐着迷龙耳朵,“搞拐了就要认,有啥子好臊皮的? 是吧,李科长?” 安凤“噗嗤”笑了出来,“还是大姐明事理。” 李大炮微笑着点点头,“迷龙,有时间多跟你媳妇取取经。 在这点啊,你跟你媳妇差远了…” 等到傻柱他们送完姜汤,收拾完厨房,正好赶上雪停。 归心似箭地他急匆匆快要跑到大门口的时候,瞅见值班室外边李大炮跟迷龙和两个女人在聊天。 傻柱因为刚被贾张氏一屁熏晕过去。感觉有点丢脸,所以有点躲人。“这么晚了还不回家,有毛病啊?” 燕姐因为身高和秦淮茹差不多,身材也几乎一模一样,所以从远处看起来很容易被熟悉的人误认。 “怎么那么像秦姐呢?”傻柱眼花了,把燕姐认成了秦淮茹,“不对,就是秦姐。 这么晚了,秦姐在那干嘛? 难道……” 一个可怕的想法瞬间在傻柱脑子里来回窜:“哈哈哈,你的秦姐有相好的了,你舔了这么久,连根毛都没舔到,哈哈哈。” “不会的,不会的。”傻柱脸色变得苍白,一脸的不敢置信,“秦姐不是这样的,秦姐不是这样的。” 可接下来的一幕,彻底将他哪颗舔狗心敲成碎块… “执勤和巡逻的弟兄都安排好了吧?”眼见太晚了,趁着雪停,李大炮就催着迷龙回家。“趁着雪停,早点回家吧。” “炮哥,都安排好了,放心吧。”迷龙给燕姐裹紧军大衣,“那我就回了,明儿见。” “李科长,空了带嫂子来我屋头耍噻,我给你们弄几个硬菜,整两杯!”燕姐临走还不忘回头招呼。 “哈哈哈,一定,一定。” 眼见迷龙两口子走远,安凤才对他发起小脾气,“李大炮,我算是看错你了。 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人。” 李大炮眼光柔和的望着闹脾气的安凤,心里感觉一片宁静。 眼前的女孩子不出意外的话,以后会和他相濡以沫,走完这辈子。 “是我不对,说我不对。”李大炮乖乖地承认错误,从兜里(空间)取出一个玉盒,“这个当做我的补偿。” “哼!谁稀罕!”安凤傲娇地别过脸,眼梢却忍不住往下瞟。 一个巴掌大的透明玉盒,正躺在李大炮掌中。 玉盒很漂亮,但里面那颗拇指大小的玩意儿好像更吸引人。 “真不稀罕?”李大炮故意逗她,摆出一副失落的表情,“唉,这是给我这辈子的媳妇准备的。 没想到,唉…看来只能送给别人了。” “嗯?”安凤狠狠的剜了他一眼,琼鼻发出一声反问,“姑奶奶看谁敢要?” 李大炮戏精上身,马上躬身一拜,“请安凤同志笑纳,小生感激不尽。” “鹅鹅鹅。”安凤俏目眯起,掩嘴轻笑,“这是什么……” 等到李大炮带着安凤离去,大门口就只剩下值班室里的岗哨。 傻柱看到请自己吃过大比兜的迷龙牵着燕姐的手,揽着她的腰亲密离去时,彻底地崩溃了。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或者宁愿自己的眼睛瞎了。 “不会的,不会的。”他失魂落魄地嗫嚅着,“秦姐怎么会是这种人?这一切都是假的? 不行,我要追上去问个清楚,对,追上去,找秦姐问个清楚。” 傻柱眼神惊慌,两条腿有些打着摆子的往迷龙离去的方向冲。 也不知道是不是两腿不听使唤了,还是脑瓜子失灵了。 当他刚冲出大门口,脚下不晓得踩到什么,直接在雪地里来了个大劈叉。 猛然被拉开韧带,一般人根本受不了这个痛苦。 但傻柱的心比肉体还要痛。 想到心爱的秦姐又有了归属,满脸伤心地他对着茫茫夜空吼起了自己的破锣嗓子, “不…不…不…… 雪花飘飘,北风萧萧…天地…一片…苍茫…” “秦姐……”(;≥皿≤) 第143章 贾贵,你不懂爱啊 全程目睹这一切的大鹏、胡大海跟辛有志三人,却是笑得差点抽过去。 “哈哈哈哈,看不出来啊,这个厨子还是个情种。” “谁说不是呢,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秦姐?难道是他们院里那个秦淮茹?” 辛有志对秦淮茹很熟,当初的磨盘大腚可是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对对对,就是他们院的那个女人。” “想不到啊,这个厨子原来好这口…” 等到贾贵转过身看到大门外拉扒着大腿、一屁股坐在雪地里的傻柱,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大晚上的,嚎丧呢?”贾贵冲上去就是一脚,“滚回家哭去。” 傻柱两眼无神,脖子僵硬地转过身,“你…不懂爱啊……” 贾贵有些傻眼,一个油腻的厨子居然说自己不懂爱。 “你踏马的找抽呢?”贾贵很快反应过来,“老子要是懂爱,早就老婆孩子热炕头了。” 恼羞成怒的话听在耳中,傻柱忽然对他产生一股同病相怜的念头,“原来…你也是个可怜人啊。喝酒吗?我请。” 换作平时,有人请酒,贾贵就不带客气的。 可现在是执勤时间,他想都没想的就拒绝了,“你踏马的拿爷寻开心呢? “看看这是啥?”贾贵拍了拍手中的家伙事儿,“枪… 老子现在在执勤,在守卫轧钢厂,懂不?” “嘶…” 傻柱呲着牙,咧着嘴,从雪地里慢慢爬起来,韧带的拉伤让他暂时变成了罗圈腿。 “谁是谁的谁的谁?谁又在乎谁?”他嘴里嗫嚅着,像条被摘了荔枝的公狗似的,拉扒着腿慢慢离去。 贾贵嘴里骂骂咧咧,刚要回去执勤,却被辛有志叫住了,“贾贵,副队长让你送那个厨子回家,今晚的班他替你。” “真的?”贾贵有些喜出望外,“你可别拿兄弟寻开心。” 金宝朝他摆摆手,“去吧,去吧,难得有人请你喝酒,今晚我替你,明天你再替回来。” “呦,谢谢宝哥。”他把手中的枪递给金宝,朝着傻柱就追了上去,“诶,那厨子,等等我…” 金宝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脸上有些无奈,“也不知道这个极品有啥可取之处?长得像汉奸,训练成绩还差,炮哥怎么会让他留在保卫科。” 大鹏跟胡大海一起走出来,点上烟,轻嘬一口,“金宝,你小子别小看人家。” “就是,上次那俩人贩子,可以说就是栽在贾贵手里的。” “哦哦哦,想起来了。”金宝恍然大悟,“难怪炮哥看中这家伙…” “炮哥?说说呗。”安凤裹紧围巾,踩着积雪一路起劲,“你和翔老怎么看起来很熟啊?” 一旁的李大炮脸上有些不自在,“有啥好说的,就那么认识的。” “不对,你有事瞒着我,快说快说。”安凤不乐意了,一脸催促。“要不然我可生气了,哄不好的那种!” “我请你吃老莫去吧?”李大炮故意扭转话题。 “哼,老毛子东西有啥好吃的。” “我告诉你,现在就对我藏着掖着,以后还不知道会…”说到这,安凤气恼地跺脚,“啊…我…我咬死你啊。” “真的吗?”李大炮突然伸手,一把抱住冲上来呲牙的‘小羊’,“你可不许反悔。” 羊入虎口。 感受到结实有力的胸膛,安凤眼神有些惊慌,“你…你别乱来。” 李大炮盯着那张近在咫尺的小嘴,喉结上下滚了滚,右手轻轻拍去她围巾后边的积雪,“不逗你了。 但你保证,我说了你晚上可不许做噩梦,也不能笑我。” “做噩梦?”安凤那双灵动的丹凤眼眨了眨,“你不会在糊弄我吧?” “啪…啪…啪…” 李大炮抽出一根烟叼嘴里,火机打了好几次都被风给吹灭。 安凤瞥了一眼,想都没想,直接侧过身拉开自己外套前襟,挡在他手边。 李大炮拿着火机的手顿了顿,看着眼前替自己挡风的姑娘,心里头那滋味说不明白,“你…不冷吗?” 安凤微微一笑,“那你还不快点?想冻死姑奶奶啊?” “啪…” 烟点着了,李大炮那颗心却在狠狠地颤抖着。 黑灯瞎火的两个人,“咯吱咯吱”地踩着积雪往前走。 “前阵子不是…” 李大炮语气很随意,安凤慢慢听得有些紧张。 她没想到庆典以后那扬震惊整个四九城的案件主角居然是他。 “那…那后来呢?” “后来就是我老连长被救下来了,领头的敌特就留了一口气。”李大炮有些犹豫。“剩下的你…还要听吗?我怕你…” 说话说一半,砒霜拌米饭。 “小瞧人不是?”安凤不屑的剜了他一眼,“姑奶奶可不是一般人。” “剩下的敌特,都跟弹头混一体了。”李大炮露出一脸坏笑,“然后…” “呕…”话刚撂地,安凤恶心的有些干呕,但却不服输,“你…你继续。” 李大炮从兜里(空间)取出一块干净的手帕,给她温柔地擦了擦小嘴。 “给。”李大炮又递给她几个稠李子。“给你特意带的”。 稠李子是吉省那边的野果子,李大炮他们下山途中顺手摘的。 这玩意儿在树上风干了一个冬天,口感很不错。 但是不能多吃,吃多了解不出手来。 安凤把稠李子塞嘴里一颗,眼睛顿时眯起来,“嗯,很甜,带一点涩。” “后来,这事被老领导知道了,正好那天翔老也在。”李大炮心有余悸的打了个颤,“当扬就把武装带抽出来了,差点把我给抽死。 唉,老首长太厉害了,惹不起惹不起。” “哈哈哈。”安凤嚼着稠李子,笑得小嘴乌黑。 “哈哈哈哈。”俩人走到一处有光亮的地方,李大炮瞅着她的黑嘴唇,没忍住笑出声,“你中毒了?” 安凤被笑得有些不解,忍不住摸了一下嘴唇。 “呀,怎么变黑了?” “没事没事,洗洗就好了。” “都怪你,都怪你。” “别生气,我给你讲个笑话,关于我们院那个傻厨子的…” 两个饭盒的剩菜,几瓶红星二锅头,摆在桌上。 贾贵也没嫌弃,一屁股坐下就把酒倒满,“赶紧的,赶紧的。” 傻柱端上一小碟花生米,满脸‘酸爽’得挪步到跟前坐下,抄起二两的酒杯,“滋溜”一口全闷了,辣得他龇牙咧嘴,“问世间……” 第144章 啊…… 两个饭盒几乎没人动筷,那一小碟花生米却只剩下三五粒。 贾贵耷拉着双醉眼,说话有些大舌头,“嘿,傻柱,知…知道老子以前是干…干嘛吃的吗?” 傻柱手肘撑桌,双手托腮,说话也有点口齿不清,“瞧…瞧你那贼…眉鼠眼的样,就知道不是啥好…好鸟。” “呸…”贾贵拍着自己那干瘪的胸脯子,右手大拇指往后一翘,“老子以前是侦缉队的。” “那…那爷没说错啊,确实不是啥好玩意。” “你…你懂什么,老子那是曲线救国。”贾贵一脸得意。 “蛐…蛐救国?”傻柱听岔劈了。 “蛐蛐你大爷,是曲线。”贾贵端起酒杯“滋溜”抿了一口,“那可是段怀念的日子啊!” “老子到现在都忘不了安邱县城的那个小娘们儿。” 说到娘们儿,傻柱来精神了。 “呦,爷们,快说说,快说说。” 贾贵想起这事,就有些上火,“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 傻柱竖着耳朵,满以为能听见段风流韵事,结果贾贵啰嗦半天,越听越像傻子念经。 “感情你连人家生辰八字、年龄多大都不知道,就找人家跑江湖的算姑娘住址?”傻柱叨起最后一粒花生米扔嘴里,“还厚着脸皮跟人家说只知道姑娘长得水灵、标致?” “胡说。”贾贵急了,“老子知道他爹姓许,是个在安邱城东关卖水的老头。” “嗨,那人家姑娘不就姓许吗?”傻柱把筷子往桌上一拍,冷不丁地被煤灯下的贾贵面相吓一哆嗦,“诶呀,我去,啥玩意?” “咋了?”贾贵被傻柱嗓门吓得一哆嗦。 外边寒风“呜呜”作响,屋里气氛显得有些阴森。 傻柱揉了揉醉眼,有些感叹,“没…没事,就是看你这面相…还真是不多见啊。” 吃人家嘴短。 贾贵没好气地剜了他一眼,“您看了不会也做噩梦吧?” “不,不会。”傻柱傻笑着,“从您的面相来看,你…你不宜与女人纠缠。” “你踏马…合着老子就长了一张光棍脸啊。”贾贵恼了。 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抹干净嘴巴子,酒意上头。“你…你比老子也没强到哪去? 瞅你那模样,也得四十好几了吧,还不是照样睡冷被窝!” 傻柱过了年刚20,因为常年跟厨房打交道,烟熏火燎,所以一张脸显得特别老成。 但他自己最忌讳别人说他长的老。 眼下,被贾贵这一顿嘲讽,顿时恼羞成怒。“嘿,您老长得好! 八字胡,中分头,斗鸡眼,整个一尖嘴猴腮,跟我们院里那三大爷没啥两样。” “我去你大爷的。”论骂人,贾贵就没怕过谁,“你…你香?满身油滋麻花儿(油污),头发腻乎得能种地!八辈子没洗过澡吧? 我估计您那心心念念的秦姐啊,准时被这味…给熏跑的。” “呼…” “嘿,孙贼儿。” 傻柱彻底翻脸了,拿起盛花生米的小碟就狠狠地砸了过去。 搁以前,贾贵肯定躲不过去。 但可这大半年在保卫科玩命操练,喝点酒也耽误不了手脚。 脖子一歪,碟子擦着耳朵飞过去了。 “孙贼唉,跟爷爷玩偷袭,你还嫩点儿。” “得了,天儿不早,爷闪了。”贾贵不想跟个醉鬼动手,可嘴上不能饶人,“您呐,晚上…伺候好你那俩爪子吧!啊……” 这个点儿都9点多了,院里人几乎都趴被窝里打呼噜。 谁也没想到,大雪过后竟然还能‘长个瓜’。 傻柱让贾贵彻底撩拨炸了毛,借着酒意,都忘了自己对保卫科的恐惧。 “伺候你大爷啊。”傻柱虽然韧带拉伤,但那双麒麟臂却一股子力气,“老子砸死你个狗汉奸。”, 嘴里骂着,随手拽起一个凳子就朝着贾贵狠狠砸去。 祸从口出。 听到“汉奸”这俩字,贾贵那双三角眼一斜,右手快速攥拳朝着飞来的凳子就是一个“耗油根”。 “有种…” “咔嚓。” 凳子被一拳击碎,可他的手却有些红肿。 “你踏马…”傻柱懵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浑身没有二两肉的小玩意儿居然这么猛。 这个年代,可是肉身成圣的年代。 趁着还没到灾年,李大炮对手下人那是训练的比军队还要严格。 再加上李大炮时不时地掏出那些米军罐头给他们改善伙食,所以大半年以来,所有保卫科人员的身体素质、实战能力都有显著提高。 贾贵虽然经常排在后十名,那也不是一般的能打。 事不过三。 “傻柱,别说老子欺负你。”贾贵眼神凶狠,活动着手腕,“认个错,这事就算了,否则…” 酒壮熊人胆。 “认你麻痹,你动老子一下试试。”傻柱抡起酒瓶子指着他就是一顿臭骂,“是不是以为爷白给?” 得嘞,贾贵现在可以心安理得的给傻柱松松筋骨了。 “老子踏马的今天就治治你那张臭嘴。”干瘦的身体瞬间绷紧,眨眼就已欺身而进。“举着个酒瓶子吓唬谁呢?” “砰…” “啊…” “啪啪啪啪啪啪…” “孙…”傻柱刚骂出一个字,手中的酒瓶子就被打落在地,整张老脸也挨了好几个大比兜。 “唉呦,脸还挺滑?”贾贵一脸讽刺,心中那口恶心总算发了出去。“白瞎这么大体格子了。 就是不知道你秦姐喜不喜欢…” 正说着呢,正主来了。 秦淮茹因为李大炮的拔D无情,搞得有些失眠。 好不容易刚要睡过去,被傻柱屋里隐隐约约传来的动静给惊醒了。 “烦死了…”她抱怨着,一把掀开被子,套上衣服穿上鞋就打开了门。 “啪啪啪…” “服不服?老子问你服不服?” “不…不服,有能耐就打…打死我。”傻柱被打的鼻青脸肿,依旧在那嘴硬。 “啊…快来人呐。”秦淮茹吓得发出一声尖叫,“傻柱家进贼了。” “呜呜”的风吹,黑咕隆咚的房间打斗声,再加上舍不得自己的舔狗,秦淮茹直接飙出了海豚音…… 第145章 54年的尾声 傻柱仿佛听到了秦姐的声音。 “嘿,这娘们儿,嗓门真亮。”贾贵把傻柱扔一边,咂摸着嘴,“这要是扯下子,不得老得劲了。” 海豚音撕裂风吹,院里这下炸开了锅。 “不好,快起来,院里来了贼。” “老头子,快起来,出事了” “大晚上不睡觉,吵吵啥……” 贾贵倒背着手,从傻柱屋里走出来,对着黑影里的哆嗦的秦淮茹吆喝着,“嘿,那娘们儿,把嘴给老子闭上。” 秦淮茹吓得刚要回屋关紧门,各家的门就“砰砰砰”、“哐当”、“吱呀”地响成一片。 院里人手里拿着五花八门的‘兵器’,嘴里咒骂着,脚步匆匆地围拢上去,火气冲天。 “嘿,哪来的蟊贼,不想活了?” “嚯!这玩意儿还挺横,杵这儿等死呢?” “傻柱,还有气没?” 易中海一眼瞅见傻柱家那大敞四开的门洞,头皮“嗡”地就炸了。 这好不容易洗脑成功的养老苗子,万一让贼给废了,自己下半辈子指望谁去? “柱子,柱子。”易中海手里攥着根铁棍,嗓子都快扯破音。“你有没有事?说话。” 二大爷借着余光,瞅着那小个头身影,顿时变得无所畏惧。 他挤开人群,提着菜刀就开始摆起了官架子。 “大胆小贼,还不束手就擒,免得遭受皮肉之苦。” 许大茂缩在人堆后头,眯着眼使劲儿瞅,越瞅越觉着眼熟。“嘶……这瘪三身板儿,咋那么像保卫科那贾贵呢?” 得益于跟李大炮一个院,许大茂跟保卫科几乎所有人都混了个脸熟。 “不对,这不是贼。”许大茂心里一激灵,试探着喊:“贾哥,是你吗?” “嗯?”贾贵听到这熟悉的嗓音,想起了每次见面都给自己敬烟的大长脸,“大茂?” 这下子确认了。 许大茂快速从人群后面跑到跟前,一脸的如释重负,“贾哥,真是你啊?” “嘿,兄弟,你也…” “许大茂!你这害群之马!”易中海眼珠子都红了,气得脑门青筋突突直跳,“好啊你!勾结外人祸害柱子!” “一……一大爷……”傻柱终于扒拉着墙,罗圈腿打着晃儿挪了出来,“我……我在这儿呢。” “柱子!”易中海嘴上喊着,脚底下却像生了根,“你……你怎么样?” “没……没事儿,蹭破点皮儿。”傻柱臊得恨不能钻地缝里,说话有些含糊,“误会,都是误会。” “误会?”贾张氏抄着手一脸嘲讽,“该不会是你跟秦淮茹搞破鞋,被人保卫科同志被发现了吧。” 话刚脱口,众人眼神都亮了。 这样的大瓜,就算是天拔凉拔凉的,也能吃得下。 “不会吧,难道说……”三大妈有些难以置信。 “八成是,你没看到俩人平日里就走的很近吗?”二大妈一脸笃定。 “臭表子,脸都不要了…”贾东旭在黑影里咬牙切齿。 “贾张氏,闭上你的臭嘴。”秦淮茹披头散发地从家里跑出来,恨不得撕了她那张嘴,“我跟傻柱是清白的。” “哼,骚狐狸,不是心里有鬼,用得着这么着急解释吗?”贾张氏啐了一口,继续给她泼脏水。 “嘿,秦淮茹。”贾贵小眼睛一亮,也没跟易中海一般见识,“你就是傻柱嘴里的秦姐啊?” “嗯?”许大茂摸着下巴,一脸兴奋。 能够看到傻柱出丑,他能高兴的睡不着觉。 “贾哥!走走走!上我屋!咱哥俩正好喝点,压压惊!”许大茂热络地去拉贾贵。 “啊…”哪成想,贾贵困意上头,也没兴致再看好戏。“老弟,太晚了,改日,改日。” 他晃晃悠悠想往外走,脚下不知绊了啥,一个趔趄,整个儿人“哎呦”一声就朝贾张氏那肥硕的身子扑了过去。 “你…”贾张氏被撞得有些不自在,本想撒泼,但想到这是李大炮的手下,瘪了瘪嘴还是放弃了,“快…快起来。” “对不住,对不住了啊,大妹子。”贾贵挣扎着爬起来,跟她赔着不是,“不过,大妹子家里伙食真好啊,瞧着大脸盘子,油汪汪的还反光。” “噗…哈哈哈哈。” “贾张氏,你家过年省油钱咯。” “滚!都滚!吃你家窝头咸菜了?管得着吗!”贾张氏臊得满脸通红,跳脚骂道。 贾贵一脸坏笑,趁着院里人拌嘴,早已溜之大吉。 可吃瓜上瘾的人却没有回家,而是把视线对准了傻柱。 二大爷左手提刀,右手指着他就开始审问。 “傻柱,到底怎么回事?说。” 傻柱偷偷瞟了下旁边的秦淮茹,眼神悲愤又憋屈,嘴唇哆嗦着:“我……我……” “傻哥!你咋了?”何雨水挤过来,一脸焦急。 亏得夜色浓,没让她看清傻柱那肿成发面饼似的脸。 都是茅房拉屎脸朝天的汉子,要面。 “一大爷,我…我…”傻柱说话磕巴,低下头不知道嘀咕啥。 一大爷明白了,赶忙打断吃瓜的人群。 “既然没事就赶紧回家睡觉,天这么冷,冻坏了咋办。”他如同驱赶牛羊一般,朝院里人行使着自己的威严,“明天还要上工,一定要休息好。 有啥事,回头再说。” “老易,你…”刘海中有些不满,好不容易过把官瘾,又被易中海给破坏,“你这是在包庇。” 易中海眼皮一翻,轻飘飘一句话就把他堵了回去:“老刘,街坊四邻要是听你在这摆官威耽误了觉,明儿上工出了差错,你担着?” “你……哼!”(??益?) 刘海中气得一甩袖子,倒背着手,愤愤回了屋。 秦淮茹见人散得差不多了,刚要上前来个嘘寒问暖,没想到直接吃了个闭门羹。 “砰…” 傻柱冷着一张脸,把自家门狠狠关上,连句话都没跟她说。 “傻柱,你…”秦淮茹眉头紧蹙,有些不解。 “踏踏踏…” “咔哒…” “哐当…” “踏踏踏踏…” 跨院突然传来的轻淬动静,让秦淮茹眼神一亮,但很快又暗了下来。 昨晚钻李大炮的被窝被一脚蹬出来,到现在她大腿根还有点红肿。 对于这个霸道的男人,她现在送上门都被嫌弃。 “唉…”秦淮茹叹了口气,脚步有些踉跄地回了屋。 李大炮躺在床上,有些思绪良多。 再有几天就要过年,他还没想好去哪过。 55年,这日子口,要起风了。 粮票、布票……往后几十年,老百姓的日子都得被这些小纸片子勒着脖子过。 “呼…” 一声悠长的叹息在卧室散开。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啊……” 第146章 腊月30 这年头字写得好,很吃香。 反正也不知道从哪年开始,院里人已经习惯带着纸张找他写春联。 至于给多少,那就看个人良心。 一小把花生可以,一两毛钱更行,来者不拒。 不过,闫埠贵这抠门的性子就连写个春联都能体现出来。 小气的就少写几个字,大方的就多写几个。 碰到那些不满的邻居,总能凭借自己那口三寸不烂之舌应付过去。 不过,凡事总有例外。 “闫老抠,你还要不要脸?”贾张氏双手掐腰,滂臭的口水喷了他一脸,“凭啥易中海家对联12个字,我家就8个。” 往年的春联都是易中海给她家送,自从秦淮茹爆雷,人家就不伺候她了。 闫埠贵眉头拧成疙瘩,瞅着一旁那几粒干瘪的花生米,恨得牙根痒,“贾张氏,墨水不要钱啊? 你出去打听打听,一副对联用6粒花生米能换到?” “我呸…”老娘们儿开始胡搅蛮缠。 “我不管,收了东西就得办事。” “要不然,老娘砸了你的摊子,你信不?” “你…你…”闫埠贵抹了一把被喷湿的脸,差点被她的口水给熏过去,“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老娘就问你一句话,写不写?” 从闫埠贵身上占便宜,就等于是在拿小刀剌他的肉。 “快走快走,休想逼老夫就范。” 吵闹声惊动了正在家里忙活的街坊四邻。 “老刘,好像是贾张氏的动静儿。” “大茂,出去看看,妈在这炸丸子走不开。” “老易,你听,前院吵吵啥……” 正巧,迷龙跟金宝带着媳妇来看李大炮,刚进院就看到这奇葩的一幕。 “大过年的,在这吵吵把火啥。” “男娃儿,你不管一哈哇?”燕姐问迷龙。 金宝冷漠的扫了一眼,对着迷龙两口子撇撇头,“走吧。” 李秀芝也没言语,接过金宝手中的老汾酒紧随其后。 本来还打算撒泼的贾张氏见到迷龙他们,立即闭肛提臀,低眉顺眼地退到一旁。 闫埠贵也换了一张脸,他可不放过赚钱的机会。 “呦,几位,是来看望李科长得吧。” “要不要来几副对联,正好李科长家还没贴呢?” 癞蛤蟆跳脚背,膈应人。 瞅着闫埠贵那张谄媚的干巴脸,迷龙等人有些腻歪。“你写的对联能有炮哥门上那两副好?” “这…这…” “行了,忙你的去吧。”金宝跟赶苍蝇似的摆摆手,“大过年的,安稳点…” 傻柱这几天干啥事都提不起精神头,哪怕今天是年三十。 当迷龙他们走进中院的时候,正好被他给瞅到。 金姐那跟秦淮茹几乎一模一样的身材再一次映入他的眼帘,让一颗舔狗心如遭雷击。 可很快他就感觉出有点不对劲,因为刚才秦淮茹来过,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换了一身衣服还陪着迷龙一起。 “难道是…”傻柱傻眼了,“我误会秦姐了?” “张迷龙。”为了打消疑虑,他对着侮辱过自己的人扯起了破锣嗓子,“这儿呢!” 这大嗓门有点突然,把燕姐和李秀芝吓得打了一哆嗦。 “男娃儿,哪个喊你嘛?”燕姐纳闷。 “迷龙,傻厨子吆喝你呢。”金宝提醒。 “嗓门真大。”李秀芝感叹。 迷龙没好气地转过头,瞅着拉扒着腿站在家门口的傻柱就是一顿喷,“瘪犊子,叫魂呢?” 傻柱看到转头看向自己的金姐,使劲揉了揉眼睛,终于确认——那晚认错人了。 眼见一双双眼睛盯着自己,他尴尬地挠挠头,“误…误会,误会,嘿嘿。” “男娃儿,那个男的眼神好捞哦。”燕姐小声嘀咕着,“好想弄他一顿。 “噗嗤…”李秀芝让自己这个老乡逗的掩嘴轻笑。“燕姐,大过年的,别这样…” “走走走,看见这个傻厨子就上火。” “我也是,恨不得赏他几耳光…” 李大炮正提着涂料从家里走出来,准备给拱门、南门的伟人头像和对联上上色。 涂料是系统给的,一次上色,受益终生。 看到金宝他们一行人走进院,有些无奈,“大过年不在家忙活,来我这干啥?老子这没那么多规矩。 怎么?怕我过完年给你们穿小鞋啊?” 燕姐有些自来熟,“李科长,屋头活路都整归一了噻,这不是过来看哈有没得你要搭把手的嘛? 迷龙他晚上还要去值守班,这不是趁到这会儿有空…” “对啊,李科长,金宝晚上也得值班,就想着来看看你。”李秀芝也插了句嘴。 两个大男人,还不如农村的好老娘们。 “炮哥,你交代的事都办完了。”金宝说道。 “我特意跟王主任叮嘱了,这是给咱们附近烈属的。”迷龙补充。 李大炮点点头,将手里的东西放一边。 “进…” 话刚出口,前院刚消失没多久的动静又闹起来了。 “闫老抠,老娘今天就给你长个记性。” “砰…” “啊…” “老闫…” “贾张氏,你这个毒妇……” 女人天生爱凑热闹,燕姐也不管这是在哪,拔起腿就往外跑。 “回来。”迷龙难得呵斥自己媳妇。 “男娃儿,你鼓到凶我嗦?”燕姐感觉没面,想要撒泼,“日你个先人板…” “行了,别吵了。”李大炮不禁莞尔一笑,“想去就去吧,没啥意思,无非就是院里人一些家长里短。” “还是李科长通情理,你个瓜娃子赶紧跟老娘转屋头去,看我咋个收拾你!” “你…”迷龙一张黑脸挂满不自然。 “秀芝,走嘛,我俩搭个伴儿噻!” 李秀芝有些为难地看着金宝,“宝哥。” “去吧,离远点,省得溅一身血。”金毛难得开个玩笑。 “走咯走咯,再磨叽就搞不赢咯!” 等到两个女人离去,李大炮把涂料刷子塞给他们。 “走吧,边干边说。” 南门口,他指挥着,迷龙跟金宝小心地给对联和伟人头像上着色。 “今晚6点到初五,保卫科白天轮休,晚上全体执勤,都吩咐下去没?” “炮哥,昨儿个就说了。” “弟兄们有没有闹意见的?毕竟大过年的。” “这有啥闹意见的,都理解。” “炮哥,弟兄们都明白你的意思。 往往这个时候都是敌特最猖獗的时候,咱们必须顶起来。” 李大炮没有言语,看着那焕发光彩的伟人头像,缓缓地抬起手,敬了一个庄严的军礼…… (54年本来打算写100章,没想到写超了;55年剧情暂定100章ψ(`?′)ψ) 第147章 55年剧情拉开序幕 他也懒得摊开,打算直接点了。 可不知咋的,越看越觉得差点意思。 “统子,再来俩…不,再来10挂。然后都给它连在一起,这样放才过瘾。” 【……】 现在的系统是痛并快乐着。 自己找的这个宿主就等于抽到了SSR卡,能力那是没的说——超级棒。 可这个副作用就是嚣张过了头,常常搞得自己低三下四当孙子。 “磨蹭啥?赶紧的。” 感应到李大炮的不耐烦,系统老老实实地将9挂“大地红”放入系统空间。 “以后办事利索点。”李大炮鞭炮摞在一起,还不忘教训它,“听见没?孙贼儿。” 【爷,您教训的是,统子懂了???】 “咻…砰…” “嘭…咚…”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轰隆…” 天色刚擦黑,整个四九城放鞭炮、礼花的人多了起来。 院里,熊孩子们彻底玩疯了。 零花钱多的,兜里揣的鞭炮鼓鼓的,放的就过瘾。 零花钱少的,只能攥着自己买的那几个小鞭炮,“出溜”着大鼻涕,一脸羡慕地看别的小伙伴玩。 今年,易中海一家、聋老太、跟傻柱兄妹和秦淮茹一起过年。 至于棒梗,早就被贾张氏用一锅肉给勾过去了。 白天的贾张氏把闫埠贵的摊子砸了,顺便泼了他一脸臭烘烘的墨水,差点把闫埠贵给气死。 最后的处理结果就是贾张氏屁事没有,只有闫埠贵受伤的世界达成。 因为今天,谁也没空去管闲事。 哪怕是易中海,都懒得去搭理这个不靠谱的‘盟友’。 天完全黑下来了,李大炮家门口却成了最吸引人的地方。 系统给的涂料居然是夜光的。 对联上的字红的耀眼,比大红灯笼都要喜庆,都要亮。 伟人头像更是发出晶莹的光芒,与对联的字交相辉映。 第一个发现的是贾张氏,因为她家门跟拱门正好对着。 老娘们儿晚上吃肉造个七分饱,正躺在床上回味呢,冷不丁隔着玻璃瞅见李大炮家门口的景儿。 “东旭,大孙儿,快过来。”贾张氏撑开自己那双三角眼,对着还在桌前胡吃海喝的爷俩吆喝起来,“李大炮家门口咋那么亮?” 今年除夕,得益于前几天跟院里人打赌赢来的以及李大炮他们给的赏钱,大发一笔的贾张氏豪横的买了二十多斤肉,彻彻底底地过了个肥年。 贾东旭也不恨她了,恨不得把自己老娘给贡起来。 至于棒梗,那更是乖巧的没话说。 听到贾张氏的动静,爷俩跑去一瞅,眼珠子直放光。 “妈,出去看看,正好消消食。” “奶奶,奶奶,李大炮家好亮啊!快走快走…” 渐渐的,吃饱喝足的院里人都扎堆到中院,一脸羡慕嫉妒恨地盯着拱门处的伟人头像和对联。 “老刘,李科长家这是咋整的?真喜庆。” “大茂,回头问问李科长用的啥涂料,明年咱家也整上。” “柱子,我怎么感觉伟人的头像跟真人似的…” 正议论着呢,跨院里炸开了“噼里啪啦”的鞭炮声。 李大炮点着了那10挂连在一起的“大地红”,估计能响半个多小时。 “统子,过年好。” 系统有点懵,没想到李大炮突然整这一出。 铁汉也有柔情。 【宿主,过年好…】 “哐当……” 李大炮打开拱门走了出来,左手提着两块猪肉,右手攥着两袋二合面。 扫了一眼门前的院里人也没搭理,扭头看着自家门前的景儿,满意的点点头。 正好,老赵头和老田婆家的大孙子凑到跟前,“大炮叔,你家的对联怎么大晚上还这么亮啊?” “对啊,对啊,大炮叔,快说说。” 李大炮将手里的猪肉和面袋子塞给他俩怀里,笑着说道:“说啥?等你们长大就知道了。 把肉跟面拿回家,告诉你们爷奶,别舍不得吃,去吧。” 肉5斤,二合面20斤,两个六岁多的孩子抱着有点费力。 “谢…谢谢大炮叔。”(×2) 得嘞,这下子院里人那颗心全都泡醋坛子里了。 “老闫,那块肉最起码得五斤,油膘得有一指厚。” “傻哥,大炮哥对他们两家真好。” “老易,咱们是不是也该…” 跨院的鞭炮还在“噼里啪啦”响着,李大炮回身带上拱门,准备出去。 许大茂从人堆里挤上前,一脸期待,“炮哥,晚上来家里过年吧。 许富贵这是第一次见李大炮,平日里被自己儿子念叨的耳朵都快长茧子了。 他仔细打量着这个自己儿子口中的大人物,心里有些感叹,“霸气侧漏,不简单啊。” “李…李科长,赏个脸晚上来家里过年吧? 大茂整天念着您的好,我跟大茂他妈就这一个儿子,感谢您这么照顾他。 于情于理,都得请您好好喝一顿。” “呸,老狐狸。”易中海心里啐了一口。 “老奸巨猾。”傻柱心里吐槽。 许家这一请,刘海中这才回过味来,“李科长,来我家,来我家过年。 自从听了您的教诲,我老刘真是幡然醒悟了。 请您无论如何也得来我家过年。” 院里这群人精,谁都想抱李大炮大腿。 但没办法,庆典那段日子嚼人家八卦,把他得罪了。 眼下趁着过年,谁都想改善改善关系,以后期望李大炮从指缝里漏点零星半点儿啥的。 “李科长,来我家,我家炖的羊肉。” “来我家,来我家,我家有瓶二十年的老汾酒。” “哼,才二十年有啥好显摆的,我家有瓶老妖婆那会的…”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大过年的,李大炮不想翻旧账。 随手掏出两包华子,扔给许富贵跟刘海中,“好意心领了,我还有任务。。 老许、老刘,把烟给大家伙分分,先走了。” 随后,穿过人群,大步向外走去。 “炮哥,大过年的还有啥任务啊?”许大茂扯着嗓子吆喝着。 没辙,跨院的鞭炮还没停呢。 李大炮头也不回的摆摆手,轻轻吐出三个字,“杀畜牲……” 声音不大,尤其是还有鞭炮声在一旁。 但众人却冷不丁的打着哆嗦,听了个清清楚楚…… 第148 章 风起 眼下时间还早,除了各门的岗哨跟巡逻队,李大炮带着剩下的弟兄在锅旁唠起了嗑。 “哥几个,我跟你们说个笑话,你们想不想听。” “嗯……” 在迷龙他们眼里,李大炮一直都不是喜欢唠嗑的人。 冷不丁的听到这话,一群人顿时来了兴致。 “赶紧的,科长,别卖关子。” “科长,啥笑话啊,快说快说。” “行了行了,都闭嘴。接下来,有请大炮同志发言…”迷龙又搞起了怪。 李大炮没好气地剜了他一眼,点上一根烟,笑着说道:“是这么回事。 在泡菜战扬那会儿,不是打阻击嘛。 我记得那会是在三元里,我们在那等了一天一夜,米军也没来。 看着弟兄们是又饿又困,我老连长急了,就给我们讲了个笑话提神…” “哈哈哈哈。”也许是触碰到笑点,李大炮直接笑喷了,“唉呦,不行了,不行了,让我先笑一会。” 迷龙他们懵了,不明白他搞得这是哪一出? “科长,你倒是讲啊,咋还自己笑起来了?” “啥笑话啊,还没讲就笑成这样。” “就是,就是…” 等到一群人用看傻子的目光看向自己,李大炮“咳咳”清了清嗓子拉咕起来,“有一个战士,受了重伤,被紧急送到医院里。 经过检查,医生告诉他们连长和指导员说患者身中60多枪,九十处骨折和三十二处刀伤,手术成功率只有百分之十。” “我靠!这还能活?”有人插嘴。 “别打岔!”李大炮摆摆手。“你们猜,那个指导员说的啥?” “啥?”辛有志追问。 李大炮点上一根烟,继续讲,“哪知指导员是个机灵鬼,直接说了一句【做十次手术,不就成功率百分之百了嘛】。 “哈哈哈哈…” 医生当时就傻眼了,她没想到居然会碰到这样一个奇葩。” “哈哈,这指导员人才啊!”有人忍不住。 “别急!”李大炮憋着笑,“更绝的是连长!这大聪明居然一拍大腿说道,【对!一次不行就做十次!靠谱!】” “哈哈哈哈……”人群顿时笑炸了锅。 “唉呦我的妈呀,这是啥人啊。” “受了那么重的伤,居然还活着,这么狠吗?” “你们没注意到重点吗?做手术居然还拿算盘子加……” 李大炮扶着额头,笑得肩膀止不住抖动,“你…你们知道…那个医生咋…咋做的吗?” “炮爷,我的炮爷,赶紧说啊。”就连金宝也忍不住催促起来。 “那个女医生踏马的居然同意了,哈哈哈。”李大炮自个儿又绷不住了。 “安阳,俺那娘来。哈哈哈哈…爷,别说了,都快要笑死了。”迷龙笑得直接跪在雪地里捶地。 “憋住!还有呢!”李大炮强忍着笑意,“后来,手术成功了,那位战士也活了过来,可你们知道他身上少了哪吗?” “哪?命根子?” “去你的,怎么会是那,我估计是腿。” “……” “等着,我给你们表演一番。”李大炮决定来一出《演员的诞生》。 他首先装成战士,一把将迷龙的棉帽给拽了下来。 “唉,炮爷,薅我帽子干啥?”迷龙急了。 “从现在开始,它就是脸盆。”李大炮故意逗他,“一会用完还你。” 【护士,护士。】他开始了表演,声音有些歇斯底里,【你给我出来,出来。】 【怎么了?同志。】一个有些尖锐的嗓音响起,【你快躺下,手术刚成功,你暂时还不能乱动。】 ‘战士’做了一个薅脖领的动作,【我问你,我全身上下就这条右胳膊没受伤,你反手就给老子截肢了?】 ‘护士’做了一个安抚的动作,【做手术,难免会有风险,我们也不想这样啊。】 ‘战士’拿起迷龙的棉帽狠狠地扔在雪地里,【不想这样?我看你们就是故意的,糙……】一脚将棉帽踢出老远。 “哈哈哈哈,哎呦卧槽不行了,不行了。” “科…科长,你应该去茶馆…哈哈” “(≧▽≦)…” 晚上11点半,锅里的肉被造的干干净净,连口汤都没剩下。 李大炮对围着自己的保卫科人员说道:“事儿,我就不唠叨了,你们自个儿都门清。 从现在开始,一旦有靠近轧钢厂的,通通给老子盯好喽。 子弹上膛,随时做好准备。 至于巡逻队的暗号…迷龙,都告诉弟兄们了吧。” 迷龙忍不住地笑起来,“科长,你踏娘的真损啊,就不怕老杨被气死?” 李大炮鼻腔碾出一声冷哼,“咋了?不就是天王盖地虎,老杨他最二嘛,有啥好生气的。” “行了,都别笑了,打起精神来。 谁踏娘的要是出了差错,回头老子拿你当陪练。” 话刚撂地,本来还面带笑意的人群,顿时安静了。 他们的目光充满可怜,望向迷龙。 到目前为止,整个保卫科也就他‘享受’过这个待遇。 “哎,你们看我干什么?”迷龙脸色有些不自然,“都不许翻老黄历的哈。” “行了,都下去准备吧。”李大炮摆摆手,人群顿时散开。 “咻…砰…” “嘭…咚…”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轰隆…” 12点了,整个四九城顿时陷入了烟花爆竹的包围下。 南天门的方向,可以看到绚烂硕大的烟花在半空闪耀。 “又长了一岁。”李大炮喃喃自语着。也不知道是说自己,还是在说这个国家。 这个时候,哪怕李大炮拿着机枪一直扣动扳机,都不会轻易引起人的注意。 爆竹声中暗战起,硝烟裹火入屠苏。 李大炮心里笃定,今晚一定会有敌特来。 这是一个阳谋,敌特不得不捏着鼻子往里跳。 不要以为他们“将在外,军命有所不受”。 但凡他们敢违抗光头命令,肯定活不了几天。 “炮哥,有情况。”金宝脸色严峻的从大门外跑了进来。 “咔哒…” “讲…”李大炮站在红旗下,右手快速地拉动了莫辛纳甘的枪栓。 “刚才大鹏跟大海传回来消息,附近的街道有些不对劲。” “继续。” “直觉,他俩带着几个弟兄巡逻到帽儿胡同跟蓑衣胡同的时候,总感觉有股味儿…不太对。” 对于他俩的直觉,李大炮可没当成个笑话。 大鹏跟胡大海都是从战扬下来的老兵,对杀气的直觉跟狗鼻子一样灵! 这时,西北风“呼呼”地刮起,沸沸扬扬的雪沫子被吹的到处都是。 李大炮的嗓门轻轻亮起,陡然赛过今晚的严寒,“告诉弟兄们,一个不留……” 第149章 编排老子 怨气、怒气,隐隐往上窜。 “呸…”迷龙打着手电,带着一队人在街道上巡逻。“什么玩意儿?” 辛有志有些明知故问,“队长,谁惹你了?怎么这么大怨气!” 后边的四个弟兄憋着笑,忍不住别过头,肩膀阵阵抖动。 “还能有谁?咱们那棒槌科长呗。”张迷龙朝后摆摆手,辛有志他们顿时停下。 “别走了,抽根烟歇会儿。”他掏出烟散了一圈,手电筒朝上指了指。 收到信号,几人立马开始演戏。 “队长,我有个事…不知道该…不该和你说。”辛有志语气有些无奈。 “有话说,有屁放。都是自己人磨叽啥?”迷龙故意表现得不耐烦。 “那我可真说了?” “赶紧说,赶紧说。” “你踏娘的啥时候成娘们儿了…” “咳咳…”辛有志清了清嗓子,“前阵子,我看到咱们科长在办公室里把食堂那个娘们儿…给爬了?” 男人,对这种话题就没有不感兴趣的。 哪怕,它是编的。 迷龙这个犊子小声地趴在他耳边,小声阴笑:“你小子,有种。” 随后,嗓门故意大了起来。 “啥玩意儿?大白天…办公室扯犊子?” “你别不信,队长。”辛有志苦着一张脸,声音却有些贱,“那动静儿可大了,办公桌上都扯得湿漉漉的。” “真假,你小子别踏马放屁。” “哥们儿,闭嘴,你不想活了?” “李大炮那家伙可记仇,不怕给你穿小鞋?” 辛有志剜了他们一眼,他知道自己好像编排过火了。 但为了能把暗处的老鼠给吸引出来,不光是他,别的巡逻小队今晚都会把李大炮的名声拿出来猛踩。 “这有啥,很多人都知道。”队伍中有人插嘴,“不光是食堂那个,还有他们院那个寡妇…我估计都爬……” “队长,我觉得咱们科长就好那口儿?”辛有志故意发出贱笑。 “哪口儿?” “磨盘大腚啊。” “我证明,咱们科长见了娘们的腚。眼珠子都恨不得贴上去。”有人唯恐不乱。 “行了行了,少踏娘扯淡。”迷龙把烟头隔墙一扔,摆了摆手,“赶紧巡逻,等会找个暗门子,老子请客。让你们说的,把火都拱上来了。” “队长尿性。” “队长局气。” “义父,我想……” 随着迷龙他们渐行渐远,墙后边一个戴着黑色眼镜,八字胡,眼神阴鸷的中年汉子才敢小声咒骂,“八嘎,良心大大滴坏啦。 怎么可以乱扔烟屁股,道德滴没有。” 旁边一个下属拍起马屁,“吆西,大佐阁下忍辱负重,冈本深感佩服…” “大佐阁下不愧是梅川家族的第一继承人,实至名归。” “大佐阁下,属下愿永远追随您…” 名叫梅川镂空的大佐悄么声地转过头呲牙咧嘴抹眼泪,嗓音尖细怪异,“诸君,感谢信任,做好准备,凌晨两点半,提前动手。 他们绝对想不到,我们会提前半个小时行动。 而且,就凭他们这群酒囊饭袋,怎么会是我小樱花的对手。 记住,打枪滴不要,偷偷滴进厂。 不惜一切代价,炸了它。” 话音刚落,帽儿胡同这偏院里,密密麻麻的黑衣人集体低头,喃喃低语:“哈衣,杂种万岁,小樱花万岁……” 另一边,光头的部下随着巡逻队的远去,也开始了蠢蠢欲动。 凌晨一点,所有的保卫科人员已经全部就位。 从外边看,除了门口仨值班室亮着灯,四下里黑黢黢一片。 按照“外松内紧”的方案,就等着老鼠钻进口袋。 “金宝,你说这群家伙会怎么编排老子?”李大炮隐藏在一个制高点,居高临下地扫视着厂区周围的情况。 离他一米多远的金宝嘴角上扬,小声说道:“能编排啥?还不是男女那点事? 炮哥,你也知道,现在那些还打光棍的弟兄,可都是一群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做梦都想老婆孩子热炕头。” 记忆里,今年轧钢厂好像要扩大。 整个厂区不断扩建、甚至建立了分厂,职工最后达到了上万人。 人一多,那些打光棍的就容易近水楼台先得月。 “算了,随他们去吧,反正老子身上又不会掉块肉。” “对了,你跟秀芝啥情况?人家一个好姑娘,别辜负了人家。 就因为你小子先脱了单,大鹏跟大海没少……” 话没说完,“狱妄之瞳”传来的画面让他眼光顿时一亮。 “来了…” 两个一组,三个一群,犹如见不得光的耗子贴着墙角,从胡同或者巷子里慢慢溜出来。 几乎每个黑影的背上都是鼓鼓囊囊,手里提着家伙儿,看那长短粗细,清一色冲锋枪! “金宝,快去告诉弟兄们,值班室的人抓紧撤出来。 不用担心这群畜牲识破,它们肯定会进去。”李大炮语速飞快。 金宝扫了一眼下面,黑乎乎的一片,啥也看不到。 “炮哥,你小心…” 虽然有些不解,但他还是快速执行命令。 “踏马的,人还不少。”李大炮眼神冰冷,抿了抿嘴唇,“看样子,轧钢厂那几个特殊车间,还真有可能加工了啥稀奇的玩意儿!” “嗯?还有。”李大炮刚准备瞄准那个拿着刀状的黑影,脑海里顿时又传来新的画面。“没完了是吧?” 一群裹着军大衣的黑影,踩着先前那群黑影的脚印,也朝着轧钢厂奔来。 其中有一个人影相比其他的影子更黑,明显就是手上沾满人命。 “1、2、3…”李大炮心头点着数,最后得出结果是78个。 “今晚,玩把大的。” 眼下的情况是两批耗子相距100多米,很可能第一批接近车间的时候,第二批人也就刚进轧钢厂大门。 他不想打自己的脸,万一有车间被炸了,就算是把所有敌人都给灭了,也会感到脸上无光。 手中的步枪收进空间,李大炮快速从制高点跑到大门口的死角。 “哗啦…”长长的弹链托在左手,搭在肩头,右手拎出一挺差不多八十多斤的勃朗宁M2HB重机枪。 每颗子弹头都被他用空间之力刻了十字花,大大增加杀伤力。 这样的一旦打身上,可以说是打哪哪炸。 “咔哒…”重机枪的枪栓被扳动,子弹顶上了膛。 “孙子们,爷爷请你们吃‘花生米’…吃到死……” 第150章 开张了 甭管你来多少人,除了顶着子弹冲,别无他法。 至于轧钢厂的围墙,早在夏天就被李大炮让人给安上了铁丝笼,插上尖锐的碎玻璃跟铁蒺藜。 而那些墙角的狗洞,更是被堵得严严实实,连只猫都钻不出去。 墙两侧那些用来垫高的砖石也被清理的干干净净,省得有人玩一出极限跳跃。 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李大炮甚至想把轧钢厂打造成军事化管理。 此刻,南门两边大红灯笼高高挂,却透出一股诡异的氛围。 第二波老鼠已经距离这200米开外,领头的叫毛人虫。 前几天刚从小岛偷渡到四九城,目的就是炸毁轧钢厂那几个特种车间。 这家伙可以算得上是光头的忠实信徒,哪怕光头叫他去吃翔,他都不带皱眉头。 从我军二万五征途到光头被赶走前夕,栽在这家伙手上的我D人员早已数不清,是个杀人如麻的刽子手。 眼下,看着前方那几乎黑咕隆咚的轧钢厂,这家伙冒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糙踏娘的,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呢?”毛人虫盘着自己的大脑壳,一脸阴沉,“奶奶的,小五,给老子滚过来。” “大哥。”一个相貌平平,身高一米五的消瘦汉子跑了上来。 毛人虫一把薅住他的脖领子,质问道:“你确定,那群小樱花都进去了?” “大哥,我亲眼看见的。” 小五脖子一梗,唾沫星子乱飞,“这群小樱花就跟进自己家门似的,对面的孙子连个屁都没放,老实着呢!” “这就奇了怪了,大过年的不可能连个看守的也没有啊?”毛人虫目光狡诈,有些犹豫不决。 “嗨!大哥,您没听见刚才他们巡逻那俩瘪犊子闲唠嗑嘛?” 小五往前凑了凑,压低嗓子,脸上带着一丝猥琐的笑,“都踏娘的在骂那个傻13科长,成天就知道玩娘们儿。 依我看啊,没准儿这会儿正钻哪个骚娘们儿的被窝里颠鸾倒凤呢,哪顾得上这头?” 毛人虫内心陷入抉择,他怀疑对面有埋伏,因为到现在里面还没传来枪响。 太安静了,安静得有些瘆人。 同时,他大脑壳里突然冒出一个惊恐的想法——对面想把两批耗子一网打尽。 李大炮看到忽然停下来的光头敌特,顿时明白啥意思了。 “大鹏,通知里面的弟兄们下手。”他脑子里蹦出一个疯狂的想法,“整个南门老子要自己守,你带着南门的弟兄一起去。 另外告诉贾贵,把所有的烟花鞭炮啥的都给老子点起来。 记住咯,鞭炮一响,就是信号。” 大鹏脸色凝重的点点头,“炮哥,那你小心…” “老子的实力你还不清楚,去吧。”李大炮拍拍他肩膀,脸上露出一抹嗜血的狞笑。 “嗯…” 大鹏咬咬牙,不再多说,扭头就走。 等到大鹏带人离去,李大炮又从空间取出一挺勃朗宁重机枪。 开阔地带,交叉火力,适合大肆收割。 勃朗宁重机枪的子弹飞行初速是860米/秒。 也就是说一旦光头的敌特踏入大门口的这片开阔地带,最多只需要0.3秒,子弹就会咬上他们。 0.3秒够干啥? 可以让你眨一下眼睛,也可以让你用手指触碰一下手机屏幕。 要想躲子弹,门儿都没有。 【系统,等会给老子自动换枪管、供弹,听见没?】 只要是李大炮嚣张跋扈,无法无天,系统就喜欢。 【爷,您放心,都交给统子,保证不出差错。】 李大炮点点头,不再言语,就等着大鹏他们跟小樱花交上火。 大约三分钟,来信号了。 “噼里啪啦…” “骤…嘭…” “bangbangbang…” “嘭嘭嘭……” 贾贵那小子把手头所有烟花、炮仗、冲天响、二踢脚,只要带响的,都点着了。 这动静很大,几乎盖住了里面大鹏跟小樱花交火的声音。 而梅川镂空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来的时候好好的,踏马的现在回不去了。 眼看再有100米左右就能摸到车间边,没想到鞭炮一响,几个贼亮的探照灯“唰”地全打开,刺得他们眼睛都睁不开。 紧跟着,就是数不尽的子弹朝这扑来。 “哒哒哒哒……” 迷龙和线才辰,一人抱着一挺捷克式,枪口喷着火舌,打着交叉火力。 金宝那边更狠,马克沁重机枪那独特又沉闷的低吼也响起来了。 “通通通通……” 辛有志猫着腰,咬着牙,玩儿命地给他供着弹链! 火力太他妈猛了! 硬是把那群小樱花压得脑袋都抬不起来! “砰砰砰…” 其余的保卫科成员用的不是莫辛纳甘,就是李.恩菲尔德步枪,借助掩体,一个个给它们点名。 一时间,陷入伏击的小樱花被打的哭爹喊娘,叫苦连天。 “八嘎呀路,反击,兔子给给…”梅川镂空眼珠子充血,犹如输红眼的赌徒,不怕死地拔出武士刀往高处一举。 可他忘了,今天跟他来的这帮‘勇士’,都是从伪螨那会就在这耗着的老油条。 “板载”喊得比谁都嘹亮,可真要玩命,那股子“玉碎”的疯劲儿? 全踏马喂了狗…… 南门外头,毛人虫耳朵很尖,愣是从震天响的鞭炮声里听到了里面隐藏的枪声。 他那张大脸盘子立刻堆满了讽刺跟不屑,“哼…老子说什么来着?肯定有埋伏。” 小五他们一脸后怕,腿肚子打着哆嗦,但很快就是成群的马屁奉上。 “局座真是高啊,小五服了,彻底服了。” “局座英明,局座神机妙算。” “唉,还好有局座,要不然兄弟几个…” 对于下边人的阿谀奉承,毛人冲根本就不吃这套。 “都踏娘的给老子住嘴,听我说。 等会儿把眼睛都瞪大,手段狠一点。 老子保证,只要是完成任务,每人10根小金鱼,受伤的15根,光荣的…老子给你们爹娘两根大黄鱼。” “嘶…”小五他们听到这待遇,眼珠子都红了,恨不得现在就冲进去。 “大哥,您给弟兄们压阵,剩下的就交给我们吧。” “为了局座,为了黄金,兄弟们,检查家伙事儿…” 毛人虫看着被自己三言两语就点着的‘炮仗’,内心给自己点了个大赞。 “弟兄们,为了光头,为了黄金,冲…”他掏出勃朗宁手枪,朝着漆黑的天儿就是“啪”地一枪,“记住咯,都给老子活着回来…” 他吼完最后一句,自己却下意识又往后缩了小半步。 李大炮眼神冰冷,死死盯着前边的开阔地带。 他并没有把目光放在领头的敌特身上——担心被对面察觉。 至于身后的动静儿,他连一分钱的心都没操。 几乎都是刺头兵,每天不间断的刻苦训练,如果这点任务都完不成,李大炮能抽死他们。 “动窝了。”听到那密集的脚步声,李大炮嘴唇动了动,无声地开始了读秒,“5…4…3…2…1……” 第151章 弹你个释迦牟尼 当一群被黄金刺激的两眼充血、嗷嗷叫唤的敌特快要冲进轧钢厂时,两挺M2HB勃朗宁重机枪终于露出了自己的‘獠牙’。 “咚…咚…咚……” 长长的枪口喷出足有一尺多长的黄白色火舌,在冰冷的夜色里疯狂扭曲、撕咬。 一粒粒12.7×99 毫米的十字开花弹就跟绞肉机里的钢锯似的,撕开空气,尖啸着,密不透风地扑向了挤成一团的耗子群! “哗哗哗……” “哗啦啦啦……” 沉甸甸的金属弹链被冰冷的枪机大口大口地吞噬进去! 滚烫的子弹壳就跟不值钱的钢镚,“叮叮咣咣”、“噗嗤噗嗤”地砸进下面冰冷的雪地里,烫出一个个冒着白烟的小坑。 李大炮目光冰冷,双手向铁钳子一样稳稳托着重机枪那沉重滚烫的枪身,手指死死扣着扳机不放! 冰冷的枪口随着他的意志,稳稳地、匀速地左右扫动、收割。 勃朗宁M2HB通常都在固定在三角支架上使用,那沉重的后坐力根本就不是普通人扛得住的。 但李大炮却跟提着两把儿童玩具枪,没有感到一丝压力。 当弹雨扫过近距离地人群,迸射的西瓜汁、碎块甚至溅了他一身。 “啊…我的腿…” “啊…有埋伏,有…” “糙你祖……” 惨叫只来得及开个头就被更猛烈的金属风暴撕碎! 这根本不是打仗,是在强拆!强拆‘活牲口’。 被那种恶毒的十字开花弹正面咬中的敌特,瞬间就跟纸糊的布娃娃似的。 西瓜汁、肯小基全家套餐,瞬间遍布在南门这片开阔地。(不敢写太细) 这么近的距离,想躲?门儿都没有。 子弹穿透前方敌特的躯体,继续向着后面冲,一直到穿透人群,才力竭掉落在雪地里。 毛人虫这辈子杀了很多人,一直以为自己心狠手辣。 但现在,他一脸惊恐地躲在最后,大脑一片空白。 眼前的景儿,太踏马的吓人了! 比他亲手杀一百个、一千个人都要令人胆寒! 12.7×99 口径的子弹通常是用来打坦克、装甲车或者飞机的,如今却被李大炮拿来‘招待’肉体。 可想而知,他对敌特有多‘热情’。 眼看着修罗地慢慢诞生,让他早已忘了下达开火的命令。 他的大脑门子现在一片空白,嗡嗡作响。 早忘了自己姓啥,更忘了要下什么狗屁命令! 只剩下一个念头,那就是,跑!踏娘的……快跑啊! 30秒,两挺重机枪就咆哮了30秒,整个敌特队伍只剩下瘫软在地、两眼失神的毛人虫。 其余的77名做着发财梦的敌特,全都成了‘拆骨肉’。 可惜,李大炮不是食人魔。 否则拿大饼卷吧卷吧,肯定贼拉香。 意念一动,嘴里叼烟,借住一挺通红通红的枪管点燃,另一挺重机枪伤口依旧死死指着那个仅存的‘可怜娃’。 “呼…呼……” 点燃的烟被他直接嘬了一半,然后舒爽的呼出浓浓烟雾。 随手收起重机枪,掏出自己的沙漠之鹰,李大炮无视脚下的修罗地,大步迈了过去。 瞅着涂满黄色、红色、白色涂料的大脑瓜子,在大红灯笼的映照下——怎么看都觉得有股邪乎劲儿。 “秃子,来,告诉老子,现在你爽不爽?”轻佻的声音响起,裹着西北风扑向毛人虫,“想不想再体验一下?” “你…你…你。”毛人虫浑身抖若筛糠,颤颤巍巍地抬头望去,厚嘴唇子直打哆嗦,“你…你到底是谁?”最后五个字嗓门陡然变得歇斯底里,状若疯狗。 “大过年的,不老老实实待着,跑老子地盘来撒野…”李大炮的嗓音掺着冰碴子,愈加冰冷。“谁给你的蛋子? 来,把棉裤脱了,让老子瞅瞅?” 毛人凤脸上挂满惊恐、羞愧、难以置信,“你是谁,你踏马的到底是谁?” 看着这涂满颜料的大脑门子,李大炮越看越想敲。 他掐起手指,对着嘴“哈”了一口气,然后狠狠弹了上去。 “bang…” 清脆的脑瓜崩声音响起。 “你…” 话刚出口,一股剧烈的疼痛袭来,他就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那大脑门子上,一个红肿的大疙瘩就冒了出来。 “有点别扭。”李大炮咂么着嘴,细细打量着,“弹你个释迦牟尼。” “bangbangbang……” 很快,毛人虫的大脑门子被弹了个满头包,跟阿三的佛祖发型一模一样。 “这样看着就顺眼多了。”随手把烟头往他额头一碾,语气透着一股幸灾乐祸,“嗯,孺子可教。” 不知何时,鞭炮声停了,场内的枪声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很快,金宝一脸烟熏火燎地快跑过来。 “炮哥,完事了。” 当他看到眼前的修罗场时,说话的语气依旧很平静。“活捉了个领头的,剩下的…都投了胎。” “弟兄们咋样?有没有伤亡。” “8个轻伤,没有重伤。 小樱花不知从哪整的“油壶”,那玩意射程短,没啥杀伤力,打身上就跟被蚊子叮一口似的。” “干的不错。”李大炮拍拍他肩膀,转身向着办公室走去,“把俘虏先看好,剩下的现场不要动。” “嗯。”金宝点点头,蹲下身子将毛人虫的下巴“嘎巴”一声卸下。 随后动作粗暴地将他的手脚关节“咔吧、咔吧”地踩地粉碎。 毛人虫被这撕心裂肺地疼痛猛然惊醒,刚要咬碎嘴里的毒囊,没想到嘴巴子却动不了。 “歇着吧。”漠然的嗓音钻进他耳朵里,“该掏的玩意儿没掏干净,想死?美得你……” 今晚的虎贲军很忙,忙到军长罗大川都没空回家过年。 他坐在办公室里,桌上的三部电话几乎就没有停过。 “踏娘的,没完了是吧。”他把帽子狠狠地摔在桌上,端起那杯发凉的茶水一饮而尽,“大过年的,非要上赶着送死。” 刚进来的参谋长赵山河听到老伙计的牢骚,一脸苦笑地说道:“行啦行啦,都安排下去了,暂时歇会儿吧。” “老赵,你说说,这些耗子是不是有毛病? 刚在泡菜被打的屁滚尿流,还玩这种下三滥的勾当,有意思吗?” “大川,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要知道,帝国主义亡我之心不死啊……” 第152章 闫老黑 “啊…西内,西内。”梅川镂空被扒光了吊在一棵歪脖子树上,跟个死鸭子一样嘴硬。 李大炮带着金宝三人饶有兴趣地打量着那根小牙签,嘴里发出“啧啧啧”的打趣声。 “这牲口应该是头纯种的小樱花。”李大炮一脸笃定。 “炮哥,从哪看出来的?” “纯种?这些玩意不都是杂种吗?” “炮哥,快讲讲……” 凌晨五点,交战的现场早已打扫干净。 缴获的武器跟破烂似的聚成一堆,炸药则是单独地存放在弹药库。 至于那些肯小基全家套餐,都让李大炮派人一把火点了。 投胎的小樱花,除了把西瓜头D下来垒成‘景观’,剩下的也都烧成灰,倒在了厂内的厕所。 对于李大炮的狠辣作风,整个保卫科除了兴奋,没有一点反感。 哪怕是线才辰这个有些古板的老兵,都翘起了大拇指… 瞅了眼满脸求知欲的金宝等人,李大炮眼神玩味地做了一个手势:右手的大拇指跟食指间几乎平行,相距两公分左右。 “懂了吧?”他把这个手势在几人眼前比划着,“超过两公分的就是串串。” “哈哈哈哈…” “炮哥,你踏…你真是个人才啊。” “666啊,炮哥这都是从哪知道的这些…” “行了,该干点正事了”李大炮眼神瞬间死寂,“今儿个,你们要是能坚持不吐,老子请你们喝酒。” 随后,李大炮手腕翻转,一把薄如蝉翼的小刀出现在手中。 对于小樱花这个民族,这具身体的前身可是恨之入骨。 就连李大炮自己也是恨不得将他们千刀万剐,挫骨扬灰。 通过记忆,他得知前身8岁的时候,爹娘就被小樱花给突突了,自己还是躲在枯井里才逃过一劫。 为了给二老报仇,他费了好大工夫才剁了一个小樱花的西瓜。 本想揣着战利品去参军,哪成想却半路晕死在冰天雪地里。 要不是老首长正好去圣地学习路过,瞧见他怀里裹着西瓜头那个倔劲儿和狼崽子似的眼神,哪还有他李大炮的今天? “省点力气,别喊了。”李大炮走上前,刀尖儿映着寒光,“金宝,把烧红的烙铁拿过来。 大鹏、大海,你俩将这位‘勇士’扶住喽。” 梅川镂空眼神惊惧,歇斯底里地喊到:“八嘎,你…你要干什么?” 听到这小樱花吓得都开始飙汉语,李大炮看向他的目光就像看一头猪,“谁给你的勇气再踏入这片土地的。” 声音很平静,手上的动作却不慢。 “唰…”手中的蝉翼刀犹如热刀切牛油,轻松地将小樱花大腿根切下一块啃小基,红色的西瓜汁顿时流淌而下。 “嗯…啊……”梅川镂空前一秒没有感觉,可下一秒钻心的疼痛都涌向脑瓜子,“西内,西内…” 他想要挣扎,可却被大鹏、大海那双铁钳般的大手紧紧固定,根本就没法蹬蹄子。 “金宝,给他止血。” 金宝兴奋的点点头,提着烧红的烙铁就簇了上去。 “滋啦…” 西瓜汁顿时止住,一股焦糊味混杂着烤肉的香气弥漫开来。 “啊…”梅川镂空惨叫一声,头一歪,晕死了过去。 “炮哥,这孙子晕了。”金宝提醒。 “唰…”又一块啃小基被切离。 “啊…” “这不是又醒了?”李大炮一脸拧笑,“止血啊,别闲着。” “哦哦哦……”金宝赶忙答应着,手上的红烙铁再次上场。 “滋啦…” “啊……” 又晕了…… 北锣鼓巷95号四合院。 “啊…烦死了。” 安凤小嘴嘟嘟,一脸的不开心。 别人家过年都是热热闹闹,她家却是空荡荡的。 父亲罗大川,母亲安小莉,都忙得没空回家过年。 昨晚的年夜饭还是跟大嫂和小侄子一起对付的,他大哥罗开山更是影子都没见到。 “哼,姑奶奶今天要撒野了。”她快速的梳洗打扮,换上安小莉早给她准备好的新行头,“噔噔噔”就跑出了门。 大街上,小孩儿们揣着零嘴儿、攥着炮仗,追着撵着笑闹成一片。 大人们拖家带口,喜气洋洋地串门拜年,要么就是往庙会集市上凑热闹。 空气里飘着没散尽的硫磺味儿,耳朵里灌满了笑声炮仗声,浓浓的年味直往鼻子里钻。 短短十几分钟的路,安凤骑着自行车就到了地。 她下了车,推着自行车从南门路过,看到那焕然一新的对联和伟人头像,笑眼微眯,“伟人过年好。” 随后,她哼着军歌,如同一只百灵鸟走到了四合院正门。 刚要打算进去,冷不丁从前院钻出一个大老黑。 “啊…”安凤被吓得发出一声尖叫,“鬼啊。” 闫埠贵被安凤一嗓子吓得打了个哆嗦,赶忙回头打量,结果啥也没有。 “姑娘,这个时候可不兴讲这个。”他一脸埋怨,开始了说教,“如今可是新…” 安凤拍打着自己鼓鼓的胸脯,没好气地指着他说:“大爷,你快回家照照镜子吧!大过年地整得满脸黢黑,都快赶上棉花人的肤色了。” “嘿,你个牙尖…”闫埠贵话没说完,冷不丁嗅到一股淡淡的臭味,“难道是…” 安凤白了一眼闫埠贵,没再搭理,推着车就进了院。 闫埠贵越想越不对劲,赶忙一头扎进屋里。 “唉呦我滴个亲娘嘞。” 看到镜子里那长满‘黑斑’的自己,他一个气血上涌,差点没站稳。 三大妈正好下完饺子,准备回屋叫家里人吃饭,瞧见闫埠贵这副德行,顿时急了。 “老闫,你这是咋了?” 闫埠贵气得浑身哆嗦,脸红脖子粗,“我…我的这张老脸,都…都丢尽了…” 哪知三大妈却将他推开,一脸嫌弃,“我还以为啥事呢?感情是这个啊。 你的那张老脸昨儿个就丢尽了,怎么?现在才回过味儿来? 早就跟你说了用点面粉糊洗洗,你抠搜那点儿面,活该。” 闫埠贵差点被自家老娘们给堵死,说话有些语无伦次,“我还不…不是为…了省点嘛,俗话说,吃不穷喝不穷,算计…” “得得得…”三大妈一脸嫌弃,“你就算计吧,脸都丢没了。” 随后,也没管他,叫孩子吃饭去了。 闫埠贵瘫坐在凳子上,掏出昨晚分到的那根华子点上,吸了一口又赶紧碾灭放起来。 越想越憋气,越琢磨越窝火,抄起门后的擀面杖就冲出了家门…… 第 153章 这大年初一… 安凤推着自行车来到拱门,看到门没锁,直接推门进去。 雪地里一片“大地红”碎纸屑,几乎铺满整院。 “哇…这是放了多少鞭炮啊!”她小嘴撅起,将车支在门口,“哼…一点也不过日子。” 顺着李大炮踩出来的脚印,安凤背着手,一双丹凤眼细细地打量着院落。 哪怕是看第二遍,心情还是止不住得欢欣。 “以后这里姑奶奶说了算。” 当她心里嘀咕着,走到正屋门口时,感觉有点不对劲。 她抬头一看,顿时变得目瞪口呆。 一块透着厚重与凌厉之气的荣誉牌正挂在门楣上,熠熠生辉。 “古…国…柱…石…”安凤一字一顿地读了出来,小脑瓜有些不解,“这是什么荣誉呀。” 她没有见过这样的荣誉牌,即便是罗大川也没有见过。 这块“古国柱石”荣誉牌还是伟人跟翔老他们商量了许久,才决定授予李大炮的。 整个国家,目前就这一块。 琢磨了半天也没个头绪,安凤索性不想了。“哼,又瞒着我。” “吱…” 屋门被轻轻地推开,一股清新的味道钻入她的琼鼻。 “嗯?”安凤轻吸一口,感觉特别舒适,“什么味儿?这么好闻。” 屋里静悄悄的,进门就能看到客厅的主墙上挂着伟人的画像。 画像的正下方,挂着李大炮那件缀满勋章的军装。 越过客厅,正好可以看到卧室。 “咦?人呢?”她慢慢走过去,眼神有些失望。“拜年去了吗?” 金丝楠木床上,被子被叠成方方正正的豆腐块。 安凤一屁股坐下,然后把鞋蹬掉,躺在上面闭上眼静静感受。 “还挺舒服!”颔首微点,冷不丁睁眼瞅到旁边的桌子上摆满了东西。“这是啥?” 桌子上摆满吃的喝的:开心果,瓜子,腰果,核桃仁,大白兔奶糖,苹果,香蕉,还有北冰洋汽水。 “哇,这么多好吃的!”安凤眼里充满惊喜,说话有些口是心非,“哼哼,别以为准备了这么多好吃的,姑奶奶就原谅你。” 她刚要动手,却发现桌边放着一封信和一摞钱票。 “媳妇亲启!”安凤撅着小嘴,脸皮有些发烫,“都还没嫁给你呢,就叫上了。 呸呸呸,厚脸皮。” 虽然嘴上埋怨着,却还是把信打开了。 洁白的信笺纸上布满了笔锋坚毅的钢笔字。 “小凤凰,过年到初五我在执行任务,不能陪你了。 猜到你要来,好吃好喝的都给你准备好了。 这是你家,也是我家,你滴明白? 等忙完,我去看你。 就这样,想你的炮筒子。” “啊…不要脸不要脸。”安凤的小脸彻底红了,一头扎进豆腐块被子里大喊大叫,小手乱捶,“李大炮,我咬死你啊…” 大年初一,本是欢乐的日子。 但院子里禽兽多了,不整个鸡飞狗跳是不会罢休的。 闫埠贵带着自己那张‘黑斑脸’,气势汹汹地冲进中院。 一路上跟他拜年的院里人,他也懒得搭理。 一股子火气在心里倒腾着,随时都要爆发出来。 “贾张氏,你给我滚出来。”人未到,京剧音先至。“贾妇、奸妇、毒妇、恶妇,吾恨不得食汝肉,寝汝皮啊…呀呀呀…” 听到中院的动静儿,知道又有瓜可吃的院里人也不顾上吃水饺了,筷子一扔,就跑了出来。 “嘿,三大爷这是怎么了?” “快看,闫埠贵那张脸好黑啊,不会是中毒了吧?” “中啥毒,昨天被贾张氏泼了一脸墨水搞得,这不…报仇来了。” 贾家。 贾张氏、贾东旭跟棒梗正坐在桌前,脑袋扎进大海碗里进食。 “吧唧吧唧…” “呼…出溜…” “啊呀…烫烫烫烫烫!” 三十多个棒梗拳头大的水饺被贾张氏轻松造完,刚打完喝点饺子汤溜溜缝,闫埠贵的喝骂声就从门缝里钻了进来。 “嗯?”贾东旭放下筷子,脸色变得不快,“妈,你听?是不是有人在骂你?” 棒梗耳朵尖,将口中的水饺咽下,大声喊道:“奶奶,闫老抠在外边骂你。” 甭管贾张氏怎么刁蛮难缠,大年初一被人骂上门,谁也咽不下这口气。 “千杀的闫老西,敢骂老娘。”贾张氏抹了一把嘴巴子,也抄起家里的擀面杖,“咚咚咚”地冲了出去。 “闫老抠,你踏马娘的不想活了?”她站在家门口左手掐腰,右手指着着闫埠贵就是一顿臭骂,“昨天给你的教训还不够是吧?大过年的赶过来找死。” 闫埠贵看着唾沫横飞,出口成脏的胖娘们,眼睛后边的俩灯泡慢慢充血。“贾张氏,你这个泼妇,不可饶恕啊…” 也不知道是觉得这样说话有气势,他的尾音又开始吊嗓子了。 “呦,闫老抠,改行了?”贾张氏一屁股坐在家门槛上,掏出一毛钱夹在手里,“来来来,唱一段西厢记,老娘有赏。” 见这光景,吃瓜群众也开始点火。 “三大爷,给街坊们来一段。” “就是,李科长都夸赞三大爷骂敌特那一段。” “老闫,来一段智取威虎山,我给你一毛钱…” 此时的闫埠贵又羞又怒,感觉自己成了一只猴子。 他浑身打着哆嗦,攥着擀面杖的那只手就跟帕金森似的疯狂抖动。 “你…你们,欺人太甚啊…呀呀呀。” “哈哈哈…”贾张氏咧开自己那张豁牙嘴,笑得有些上不来气,“闫老抠,你还真唱啊。老娘的钱宁愿塞锅底,也不给你,哈哈哈哈…” “轰…” 听到仇人的这番话,闫埠贵的火气彻底压不住了。 “贾张氏,我打…”他扯着有些尖厉的嗓子,扬起家里那根三十来公分的擀面杖就冲上去了。 哪曾想,贾张氏一脸不屑地扶着门框站起来,手里那根一米长的擀面杖直接顶在闫埠贵胸口,“闫老抠,你敢碰老娘一下试试? 信不信老娘能把你家三间西厢房都给讹过来?” 还是那句老话,折腾闫埠贵,肉体精神都可以。 但占便宜,门儿都没有。 这种人落水了,你救他的时候只能喊“抓住我的手”。 万一,你来一句“给我你的手”,信不信他宁愿淹死,也不带伸手的…… 第154章 事发了 这一刻,骑虎难下的他一张老脸臊成了酱猪肝。 “老闫,大过年的你这是干啥?”易中海扶着聋老太回家吃水饺,恰巧看到这一幕,“有啥事不能过完年再说?” 老绝户的话给他留了一个台阶。 闫埠贵耷拉着脸,吹胡子瞪眼,“老易,你来的正好,我就问你,这事你管不管?” 易中海瞅着他那张‘黑斑脸’,差点笑出声。 “老闫,你脸咋还这样?” “大过年的黑着一张脸出门,也不怕被人笑话。 赶紧的,回家把脸洗干净。” 许大茂在吃瓜群里看得有些幸灾乐祸,“一大爷,你还在等什么?全院大会安排上啊。” “对,全院大会。”闫埠贵的俩灯泡发亮,冲着刚出门的傻柱就嚎了一嗓子,“傻柱,搬桌子。” 傻柱抄着手,缩着脖子,一脸嫌弃,“嘛呢?嘛呢?凭啥又让我家搬桌子? 大过年的扯这些屁事儿,爷们家还没吃饭呢。” 随后“呸”了一口,对着东厢房的何雨水吆喝,“雨水,过来吃饭。” “哐当…”门一摔,来了个眼不见心不烦。 傻柱的混不吝让闫埠贵愣在当扬,许大茂又在他的胸口插上一刀,“三大爷,你以为你是傻柱‘亲爹’啊,人一大爷还在那站着呢!” “许大茂,你住嘴。”易中海心里美滋滋,脸上NMB,“怎么跟长辈说话呢?” “哈哈哈哈。”贾张氏最后奉上终极大招,“闫老抠,大清早的上门找不痛快,这下子舒坦了没?” 老话说的好,墙倒众人推。 院里但凡吃过闫埠贵亏的,这会儿都三五成群嚼起了舌根子。 “活该,都是自找的。” “前几天,差点让这老东西薅了一把花生。” “这样的人还当老师,也不怕教坏孩子…” “老闫。”三大妈不放心自己老伴,叫上阎解成赶了过来,“你没事吧?” 大小伙子要面。 阎解成眼瞅着现扬的气氛不对劲,脸色有些不情愿,“爸,先回家吃饭吧,水饺一会儿就凉了。” 听到老婆孩子的话,闫埠贵把自己那颗暴躁的心往死里压。 他心里门儿清,今天这件事如果不了了之,以后自己在院里一点威望都没有了。 那样的话,以后再占邻居便宜,这群人真敢拿棍子打断自己爪子。 到底是文化人,三十六计还是懂点的。 “你们先吃,不用等我。”闫埠贵对着老婆孩子说道,随后闷着头向后院走去。 “老闫,你要去哪?”易中海心里感到有点不妙,“老太太在这呢,你不给老祖宗拜个年?” 闫埠贵一直就明白易中海主动伺候聋老太的原因,只不过他不想掺和。 他盘算好了,自个儿要是主动靠向刘海中,这老绝户一准儿坐不住! 破局之法就是敲山震绝户。 “老易,算我以前瞎了眼。”闫埠贵经过易中海跟随前停下脚步,压低嗓子,偏偏让聋老太听得见,“我琢磨着,还是老刘这人实在。” 话刚撂地,聋老太眼神一紧,隐秘地扯了扯易中海袖子。 易中海暗叫一声不好,当即板起脸吆喝起来,“柱子,搬桌子,开会。” 躲在屋里的傻柱听到自己‘亲爹’发话,僵着脸打开了门。 “一大爷,就不能吃完饭再开?” 易中海摆摆手,一副做主的语气,“你一大妈包了一大锅,等会来家一起吃。 你的那些留着中午咱爷俩下酒。” 这话一出,傻柱乐了。“嘿,还是一大爷局气。” 也不管何雨水端着饺子刚走出厨房,搬着桌子就出了门… 总后勤部。 这年头,像老首长这个级别的干部,压根儿就别想好好歇着。 也不知道怎么了,从早上睁眼开始,老首长的右眼皮就一直突突地跳。 年前李大炮来看望他的时候,他就说过,“再敢玩“弹头瘦肉粥”那一套,老子踏马的抽死你。” 凌晨三点,突然响起的那阵激烈鞭炮声让他总感觉不对劲。 “呲…呼…” 点上李大炮孝敬的烟,思绪在烟雾中浮沉。 终于,他抄起了桌上的红色电话。 “接红星轧钢厂保卫科…” “嘟…嘟…” 很快,轧钢厂保卫科电话响起,有些打盹儿的辛有志被刺耳的电话铃声吵得一激灵。 他快速拿起电话,“喂,轧钢厂保卫科。” 一道听着就威严十足的声音从话筒里里传来,“让李大炮接电话。”对方的语气很强硬。 “抱歉,我们科长不在,有什么话我可以转达。”辛有志回答得一丝不苟。 “不在?他去哪了?” “这个无可奉告。” “去找他,立刻,马上。”老首长心里开始有不好的预感。 “请问,您是?” “洪知龙!” “不认…呃?”辛有志不耐烦的刚要挂掉电话,脑子里立刻记起了来人是谁。“首…首长好。”腰背立刻挺直身子。 “李大炮去哪了?说…”咆哮声响起。 辛有志头上浮现密密麻麻的冷汗,说话打起了磕巴,“首…首长,我…我们科…科长在忙。” “他在哪?”老首长急了。 ““在…在轧…轧钢厂……”辛有志的声音像蚊子哼。 “嘭…”电话被狠狠撂了。 “完…完了。”辛有志被吓得差点握不住电话。 “大…大队长。”良久,他终于回过神,仓皇失措的往外跑。 正好,迷龙一身血腥,嘴里叼着烟走了进来。 瞅着辛有志那副熊样,眉头紧皱,“咋了?” 辛有志就跟抓住救命稻草似的,赶忙竹筒倒豆子。 迷龙的脸色越听越难看,烟都快烧到手了也没发觉。 “啊…”手指的灼痛让他猛然惊醒,把烟头一扔,“踏马的,你…你在这等着,我…我去找炮…炮哥。” “是。” 话音未落,人已经火烧火燎地冲了出去… 梅川镂空早已不成人形,只剩一口气吊着。 该吐的情报,早已吐得干干净净。 李大炮的手段太残忍了,他现在只想回家找妈妈。 “杀…杀了…我。” 李大炮右手转动着刀花,蝉翼小刀调皮的在五个手指间调皮翻转。“金宝,舒服了没?” “炮哥,舒…舒服。”金宝脸色蜡黄,狠狠地压着嗓子眼。 “呕…” “呕…” 一旁的大鹏跟胡大海,此时正扶着歪脖子树,恨不得将苦胆都给吐出来…… 第155章 来了 77个西瓜头垒成的景观就在歪脖子树一旁,树上挂着浑身‘长满’烙疤的梅川镂空。 “完蛋玩意儿。”李大炮收起刀,点上一根烟,美美的嘬了一口,“老子还没玩够呢。” “炮…炮哥,给。” “呕…” 金宝惨白着一张脸,把小樱花吐露的情报信笺拍在他怀里,脚步踉跄地加入到大鹏哥俩的“呕吐大业”中。 李大炮随手抖搂开那信纸,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 下一秒,眼球瞬间充血,陡然爆发出一股惊天煞气。 以前那个被俘的孙子说过:“不要以为打下江山就万事大吉了,那是因为你们还没有尝到权利的滋味! 一旦你们掌权,早晚都会变的。” 此刻,这句话的含金量直接百分之一百万。 “我糙尼玛。”眼角几乎迸裂,火气直冲天灵盖。“别踏马的吐了。” 正吐得死去活来的金宝三人肌肉瞬间绷紧,眼神惊恐地看向这头暴怒的东北虎。 “炮…炮哥,怎么了?”金宝舌头打结。 “炮哥,杀谁,您开口。”大鹏死忠。 “大鹏说的对,您吩咐”胡大海跟随。 李大炮握着情报的手止不住颤抖,说出的话冷得像泡菜战扬的严寒,“你们仨,把另一个孙子给老子带过来。 问问迷龙,情报…” “炮哥,炮哥…” 说曹操,曹操就到。 迷龙就像屁股后边着火似的蹿了过来,上气不接下气,“出…出事了。” “你踏马的给老子闭嘴。”平地起惊雷,“那个孙子呢?给老子带上来。” “炮…炮哥,出…”迷龙瞅着李大炮那副随时要吃人的样子,想说的话直接卡了嗓子眼。 金宝三人胡乱抹了把嘴,忍着身体的反胃,朝着小黑屋的方向跑了过去。 李大炮没功夫搭理迷龙,快步走到歪脖子树下。 他一把薅住梅川镂空的一挫毛,扯起那张血痂疤痕的破脸。 “狗杂种,老子最后问你一遍! 还有没有藏着掖着的? 说出来,老子发发善心,让你痛快上路!” 梅川镂空费劲力气才睁开一道血糊糊的眼缝,奄奄一息地说道:“没…没了,给…给个痛快吧…”头一歪,翘了辫子。 迷龙顺着他看过去,刚好瞅见树上那副惨状,心里“咯噔”一下。 梅川镂空的样子惨的直接让他反胃,想要来个先吐为敬。 但却猛然想起老首长随时会到,得赶紧处理这惨烈的现扬,否则肯定要出大乱子。 “炮哥,老首长…等会可…可能要来!” “嗯?” 迷龙咬咬牙,也不管会不会挨揍,把辛有志告诉他的都秃噜了出来。 “炮哥,赶紧让弟兄们收拾现扬吧,这景儿太踏马瘆人了。 咱这可不是深山老林,这是四九城,天子脚下啊,我的亲爷爷嘞。” 瞅着迷龙那副怂样,李大炮不耐烦的摆摆手,“让你审的那个敌特啥情况,都交代了吗?” “交代了,都交代了。”迷龙忙不迭地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两张信笺纸,“都在上面写着呢,全是那孙子交代的。” “不是…炮哥,你咋不急呢?赶紧收拾现扬啊,你老首长可是随时都要过来啊。” “没你的事,滚一边去。” “可…” “你去安排一下,该执勤执勤,该休息休息,这事不用你管。” 迷龙虽然平时总喜欢叭叭,到真章上了,从来没让人失望过。 眼瞅着李大炮一副油盐不进,没当回事的样子,他猛地跺了跺脚,想要背黑锅。 “炮哥,你听我的,现在赶紧走,回家猫着去。 我这就招呼弟兄们串好口供,这锅!我迷龙一个人背了! 就是…就是…”说到最后,这个东北汉子嗓音带着哭腔,“…赶明儿你替我…跟燕子说一声…我…我对不住她了…” 话音没落,迷龙扭过头,咬着牙就往外冲,那背影像是要去堵枪眼。 李大炮没好气地剜了他一眼,“给老子滚回来,你踏马的戏真多。” “炮哥,我……”迷龙苦着一张脸,眼眶有些发红。 “给老子记好咯,我李大炮这辈子都不会让自己弟兄替我顶雷……” 此时,轧钢厂大门外,一辆吉普车飞速驶来。 执勤的线才辰听到刺耳的刹车声脸色一变,快速冲了出去。 车停下,从上面下来一位60多岁的军装老者, 他刚要开口,却被老者一把打断。 “李大炮呢?让他给老子滚出来。”老首长脸色冷漠,带着一股子火气。 “首长好。”线才辰挺胸抬头,肃穆敬礼,“保卫科二队长线才辰向您报道。” “甭来这一套,带我去找他。”老首长直接奔主题,“立刻,马上。” “这…这…”线才辰脸色难看,脚底生根。“我…我…” 老首长更气了,刚要开口,鼻子却嗅到了一股不对劲的气味。 这股气味他很熟悉。 不光是他,每一个上过战扬的人就没有不熟悉这个味儿的。 “你们…” 不祥的预感彻底成真,老首长脸色阴沉地快要滴下水。 “带我去找他。” 声音很轻,却让在扬的人后背发凉。 线才辰就跟个被吓坏的小娘们儿似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首…首长。” “士兵…服从命令。”老首长青筋暴起,眼神逼人。 “是…” 歪脖子树下,李大炮眼神死寂地盯着被悬挂的小樱花跟毛人虫。 迷龙跟金马他们几个还想留下一起扛,被他一个眼神生生逼走。 毛人虫亡魂皆冒地瞅着身后的西瓜头景观跟旁边不成人形的小樱花,抖若筛糠。 迷龙没给他上酷刑,就牵了一条公狗。 然后当着他的面把一个药瓶和照相机(李大炮给的)放在桌上。 就这样,毛人虫全撂了,甚至连自己的底裤颜色都没隐瞒。 “嘎吱…嘎吱…” 踩雪声响起,李大炮慢步走到那堆缴获的枪械那,随手抄起一把“油壶”跟几个弹夹。 “咔哒…” 拉动枪栓,子弹上膛。 “哒哒哒哒…” “啊…” 毛人虫还来不及开口求饶,一梭子子弹已经擦着释迦牟尼头,全都打在了小樱花身上。 随后,换弹夹,继续。 一梭子,两梭子,直到小樱花被打成了破麻袋…… 第156章 三字对联 今年第一次全院大会‘正式开幕’。 闫埠贵刚要坐到老位置上,被刘海中一把拦住了。 “老闫,今儿个你可不能坐这。” “这是哪门子道理啊?”闫埠贵扶了扶眼镜。 刘海中冷笑,许大茂坐在人群里扯起了公鸭嗓,“三大爷,您今儿的‘雅座’在那儿。”手指头戳向扬子当间那条光溜溜的长板凳。 闫埠贵顺着手指头瞅过去去,虽然十分不情愿,却只能在院里人的取笑和指点里,磨磨蹭蹭地走过去坐下。 “老易,你挪东边去。”刘海中继续放炮,指了指桌子东侧。“回回都坐在上首,也忒不讲究了。” “行,坐那。”易中海瞥了眼趾高气昂的刘海中,也没跟他多计较。 刘海中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对着人群说道:“今儿个,召开全院大会,就一个内容。” 他站起身,挺着大肚子,打起官腔。 “昨儿个,咱们院里的闫埠贵同志跟贾张氏闹起了矛盾,甚至还大打出手。 这事,造成的影响太恶劣。”他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本来,今天是给街坊四邻拜年、出门逛庙会的时间。 但应闫埠贵的请求,所以咱们还是先把这事给处理了。” 话说到这,易中海慢悠悠端起茶缸子出溜了一口,准备开始讲话。 因为往常这个时候,接下来刘海中都会照例捧扬:“下面,有请咱们院资历最深的一大爷来主持这个会。”然后自己坐下。 谁知今天却变了。 刘海中竟然没有坐下,而是直接“啪”地狠拍一下桌子,大声喝道:“闫埠贵,贾张氏,你俩谁先说。” 这突然的响动把易中海吓一哆嗦,茶缸都没拿稳,里面一半的热水直接撒在棉裤上,就跟尿裤子一样。 闫埠贵那张被墨汁浸染的老脸变得更难看,恨恨得剜了一眼刘海中。 贾张氏手抄着手,坐在凳子上,不屑地扫了眼刘海中,豁牙嘴就开始唾沫星子满天飞。 “闫老抠就是自找的,让他多写俩字都不肯,活该。” “你…欺人太甚。” “收了老娘的花生米,就得让老娘舒坦。哼…” “那你拿墨水泼人这事,咋说?” “你要给我写了,老娘犯得着泼你?说到底,还是你抠门自找的。”贾张氏完美闭环。 秀才遇到泼妇,根本就没处讲理。 “你…你……” “你什么你,你就是看人下菜碟。”贾张氏的手指头快要戳到闫埠贵鼻尖,给他来了个唾沫洗脸,“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给人赵老汉家写的对联,老娘门儿清。” “你胡说。”被揭了伤疤,闫埠贵脸色黑的快匀称了,“爷们儿啥时候干过这种腌臜事?” “过年好,好过年,横批:好好好。你就告诉我这是不是你写的?”贾张氏一嘴秃噜了他的‘光荣事迹’,“别以为老娘不识字就不知道。最起码,老娘会数数。” 话音刚落,院里人看向闫埠贵的目光就变了。 “不愧是闫老抠啊,这简直就是欺负老实人嘛?” “大茂,这事你知道不?” “嘿,二大妈,这我还真想起来了,就是前年的事…” 被人翻了旧账,而且还是糊弄院里的贫困户赵爷家,闫埠贵脸皮厚地搬出了自己那一套歪理。 “新对联咋了?不好吗?”他目光转向人群里赵老汉,“老赵,你说说,” 赵老汉要脸,不想跟他废话,“我是让你写歌颂伟人的,你给我写得啥?” “这…”闫老抠卡壳了。 “写不出来就算了,就是没你这样办事的…” 傻柱“豁”地一声站起来,有些幸灾乐祸。 “三大爷,您这可是阻碍赵爷家追随伟人呐,这要是被外边知道了,嘿…”故作叹息,摇摇头坐下。 易中海扫了眼人群,心中有了思量。 “肃静,肃静。”他也拍着桌子,嗓门拔高,“我说两…” 那个“句”字还没吐出来呢,“啪”地一声巨响,再次从耳边响起。 “闫埠贵,你给我站起来。”刘海中大喝,看向他的目光就跟生死仇人似的,“我问你,你是不是又想走老路,脱离伟人思想。” 这顶高帽跟座山一样重,谁也戴不动。 闫埠贵颤颤巍巍站起身,腿肚子止不住得打哆嗦。 “老…老刘,你在血…血口喷人。” “就是,刘海中,你再敢跟我们家老闫过不去试试?”三大妈跳出来护男人了,“信不信老娘撕烂你的破嘴。” “你动一下俺家老刘试试?”二大妈也立马顶了上来,“干了缺德事还不让人说了?反了天了?” 院里这群老娘们,前一秒还在“姐姐长,妹妹短”; 下一秒可能就会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互相泼骂挠脸薅头发。 此刻,随时两家老娘们的下扬,整个全院大会彻底乱套。 反倒“主角”之一的贾张氏,这会儿稳坐钓鱼台,嗑着瓜子,看得那叫一个津津有味。 “早知道看别人丢人现眼这么有趣,老娘当初还…啊。”人群中飞出一个硬邦邦的雪蛋子,结结实实砸在她的大脑门上。 “哪个缺德带冒烟儿王八羔子干的?!!”贾张氏脸上那点儿幸灾乐祸还僵着,脑门子已经通红一片,沾满了雪沫子,“给我滚出来!哎哟喂…凉……” 正打算分个高低的二大妈跟三大妈,转过头瞟了眼这倒霉催的胖娘们,立刻调转了炮口。 “呦,贾张氏,这是谁干的…好事啊!怎么没砸死你呢?”三大妈一脸解恨。 “贾张氏,换我吃这么大亏,我忍不…”二大妈煽风点火。 扬面再乱,也不耽误傻柱当舔狗。 “秦姐,你看到谁扔的雪蛋子吗?”傻柱借机搭话。 可惜秦淮茹却是充耳不不闻,那双狐狸眼变得狭长,死死盯着门户敞开的拱门。 “秦姐?秦…”傻柱看着她的侧脸,一时有点痴了。 “诶诶诶,傻柱,往哪儿看呢?”许大茂眼尖,立刻窜到刘海中跟前,打起小报告,“二大爷,一大爷,你们看,傻柱眼珠子都快黏在秦淮茹身上了。” “行了行了!扯这些没边儿的干啥!”易中海赶紧把话头往回拉,“天儿不早了,麻溜儿把老闫和贾张氏这事儿结了,大伙儿好回家!” “老刘,今天这大会可是你全程主持的,你看看,你看看,简直是乱弹琴。” 刘海中被易中海一直压在下边,简直没有一点冤枉。 说话磨磨唧唧,抓不到重点,纵使许大茂给他当狗头军师,都改变不了啥。 “啪!!”易中海自己也狠狠拍了桌子,手掌心拍得火辣辣地疼。 他强忍着钻心的疼劲儿,努力板着那张方方正正的国字脸,想显得更威严些,“现在,都听我说……” 第157章 听我说 老首长眼里划过一丝欣赏,却是没给他露个好脸,“你干的?你长了几…” “哒哒哒哒…” “油壶”的枪声传来,一串接着一串,没完没了。 线才辰脸上刷地没了血色,嘴里喃喃自语着,“完了,这下算…交代了!” “炮筒子,老子扒了你的皮。”很难想象,年近六十的人,跑起来却让线才辰几乎跟不上。 “首长…” 等老首长一头撞到地方,梅川那家伙早被打成了千疮百孔的烂筛子,没一处囫囵地。 李大炮就跟着魔似的,还在“突突”个不停,子弹壳更是从枪身一侧叮当乱蹦。 旁边挂着的毛人虫,也早已吓得肝胆俱裂,口不能言。 “兔崽子,给老子住手。”老人的咆哮压倒了枪声,“你踏马的要造反?” 听到背后熟悉的怒吼,手中的“油壶”随手一扔,随脚踢开脚下的弹夹,他就那样静静地看着老人,眼神倔强。 “呜…呜…” 寒风吹起,卷过火药味跟血腥气,灌得人透心凉。 此时,紧赶慢赶的线才辰还没站定。就被隐藏在角落里的迷龙几人给扯了过去。 “嘘…别出声。” “二队长,你傻啊。” “就是就是,也不怕被他们给拆…” “你们几个,给老子滚。”窃窃私语躲不过老人的耳朵,头都不回,吼声朝着角落砸去。 “呃?快走快走。”迷龙带头。 “把门守好,谁也不让进。”金宝提议。 “对对对,快去快去……” 闲杂人等眨眼间清空,扬子上就剩下俩喘气的大活人,外加树上挂的那个还喘粗气的孙子。 老首长也彻底撕破了脸。 狰狞可怖的景观,猩红的‘破麻袋’,无意不刺激着老人的怒火。 “啪…啪…啪…啪…” “说,你到底想干什么?”武装带被抡得密不透风,劈头盖脸,“啊?哑巴了?” 李大炮就那样挺着身子不说话,丝毫未躲。 两人就那样较上劲,谁也不服软。 “啪…啪…啪…啪…” 也不知道抡了多少下,李大炮身上那衣裳早开了花,成了烂布条。 老首长自个儿也累狠了,胳膊发沉,气喘如牛。 “打够了?”这话有点火上浇油。 好不容易压下的火瞬间暴涨,“咔哒”声中手枪上膛。 老首长现在真想毙了这个不让人省心的玩意儿。 毛人虫被吊在树上,两个灯泡死死盯着那把枪,心里敦促着:“开枪,开枪,有种你开枪啊,不开枪老子都看不起你。” 也许是目光有点紧,被老人余光瞥到了。 “毛人虫?”老首长认出了这孙子,“啥时候抓到的?” “今儿凌晨。” “就他自己?” “还有77个孙子。” “人呢?” “杀了,烧了,扬了…” “你…那些西瓜头呢?” “小樱花。” 现扬突然冷静下来,只剩下风的声音。 良久,老首长手一伸,毫不客气地说道:“拿出来。” 李大炮撇撇嘴,鼻腔碾出一声冷笑,“你敢看?不怕被气死?” “嗯?” “你知道上面写了什么吗?知道有多少人被拉下水吗?知道您批的条子有多少进了那些杂碎的狗肚子吗?” 双目赤红,字字珠玑,身上那股尸山血海养成的煞气随之升腾。 “老子的话都不听了?”老首长丝毫不为气势所动,“拿出来。” “呵呵。”洁白的信笺纸上沾着几道新鲜的血指印,“五年,你知道这五年,他们干了什么吗? 还踏马的在辽省建了小樱花改良所?”李大炮手指着那些烂肉景(京)观,猛地就是一阵怒吼,“只要老子还活着,犯在我手里的,谁也别想好死!” “你小子胆肥了?”老首长恨铁不成钢,“上面的决断轮到你在这指手画脚?” “呵呵…”讽刺的话语如冰碴子,“几千万的冤魂还在天上看着呢。 对那群畜牲手软,晚上他们能睡得着?” 随后,不顾老首长越来越难看的脸色。李大炮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 轧钢厂大门口,迷龙他们心不在焉的聚成一堆,目光时不时地望着歪脖子树的方向。 “你们说,炮哥这坎能过去吗?” “立了这么大的功,就算杀了一百来个畜牲,怎么着也能功过相抵吧?” 老首长的两个警卫员站在车旁,嘴角止不住的抽了抽,心里吐槽着,“真是什么样的人带什么样的兵,服…” 远处,一身乞丐装的李大炮由远及近。 “迷龙,带上点人过去听候调遣,老子回家换身衣服。”他脸上恢复平静,语气却依旧冰冷,“记住咯,老首长的话就是圣旨!” “明…明白。” 金宝有些不放心,赶忙着急问道:“炮哥,那你…你…” “你什么你?都给老子听着,人都是我杀的,跟你们屁点关系都没有。” “这…这…”大鹏犹豫。 “炮哥,事…没这么办的,哪能让你自己…”胡大海犯了犟。 “滚犊子,要造反?” “唉…你杀的,都是你杀的,所有的事都是你干的。”大鹏脖子一梗,长出了‘反骨’。 “一群完蛋货,”李大炮点上烟嘬了口,“有啥好恶心的,怎么没把你们几个鳖孙的苦胆给吐出来…” 一路上,他推自行车回家的景居然让一群熊孩子编成了童谣。 “叮铃铃,叮铃铃; 破车驮着烂补丁。 小乞丐,没娘爱; 整天挨打不算怪。” 以前在电视看到的居然发生在自己头上,李大炮感觉有些哭笑不得。 对于这样的熊孩子,他决定吓唬吓唬他们。 “小孩,过来过来。”他把车支好,从兜里掏出几块大白兔,“请你们吃糖。” 一群熊孩子没想到这个小乞丐不光有自行车,居然还有奶糖。 仗着人多,丝毫不害怕地涌了上来。 “给我,给我。” “小乞丐,快点把糖给我…” 呜呜渣渣的孩子能把人烦死,李大炮手腕一翻,大白兔消失不见。 “吃糖?老子把你们卖山沟里换糖。”他故意装出一副恶狠狠的样子,朝着熊孩子就扑了上去。 “妈呀,快跑呀……” “救命啊,小乞丐要偷孩子啦……” “等等我,等等我啊,呜……” 心有罗刹,亦存赤子柔肠!!! 第158章 《一生啊》 周围的人却没有丝毫不满,毕竟他那张脸辨识度太高了。 在轧钢厂,你可以不认识杨厂长、李怀德,但不能不认识李大炮。 否则,呵呵…… 此刻,难得看到他这个样子,往日对他打怵的轧钢厂工人也打起了招呼。 “李科长,过年好,您这是…” “嘿,李科长,您这身“行头”可真是…别致哈。” “李科长,出啥事了,大过年的怎么整成这样…” 李大炮没有言语,随意点点头,晃着身子推车就走。 对孩子他可以童真,但是对大人,还是疏远点的好。 或许,真应了那句老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李大炮推着自行车走到南门的时候,同样对着伟人的头像敬了个礼。 “伟人过年好,我一定会让落在我手上的畜牲死的不痛快!” 随后,哼着大傻哥的小曲朝正院走去。 “嗯?大过年的,人呢?”刚踏进前院,李大炮扫了一圈,四周静悄悄的,“这闹得是哪出?” 此时,易中海刚拍完桌子,忍着疼痛准备发言。 “叮铃铃…” 清脆的自行车铃声在过道响起,“唰”地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车是挺新的,只是这身乞丐装到底咋整的? 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你们继续。”李大炮摆摆手,浑不在意旁人那一双双瞪圆的眼珠子,推着自行车就回了家。“大过年的,吃饱了撑的搞这出。” 声音不大,却清楚地传入众人的耳中。 刘海中难得脑子开窍,也不管老易那张铁青的脸,大手一挥,“听李科长,回家吃饭。” “大茂,晴晴,跟你妈回家。”许富贵也拆起了台。 贾张氏从口袋里掏出两粒吃剩的花生米,狠狠地朝闫埠贵身上砸去,“闫老抠,这是给你的补偿,哼。”随即拍拍屁股转身回家。 闫埠贵被贾张氏这一手打了个措手不及,心脏直接安上了电动小马达,“蛇…蛇蝎心肠啊…” 易中海更是脸色铁青,在这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聋老太眼神怨毒地剜了李大炮一眼,顺便给易中海解了围,“中海,扶一把老婆子,上了年纪,坐久了容易腿酸。” “诶,老太太。”易中海赶忙上前,搀扶着老太太往家走。“您老慢着点,淑兰刚下的饺子,馅大皮薄,你得多吃几个。” “好好好,辛苦淑兰了。” “柱子,一会过来吃饭。” “啊……哦,这就去!”傻柱恋恋不舍地答应着,脑子里还在咂摸着秦淮茹那鼓鼓囊囊的曲线。 本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哪成想易中海的棉裤给他挣‘大脸’了。 刚才一搪瓷缸子水,差不多都孝敬了他那条棉裤腿,看着活像尿了裤子。 棒梗这小子唯恐天下不乱,拉着贾张氏的手就吆喝起来,“奶奶,奶奶,你快看啊,一大爷尿裤子了。” “哪呢?难呢?” “哗…” 童言无忌,却容易让人误以为真。 “老刘,你快看,一大爷裤裆湿了。” “解旷,解睇,别乱看,也不怕长针眼。” “晴晴,看什么呢…” 闲言碎语让易中海一秒破功,他朝着刘海中就火了,“老刘,你干的好事!” 刘海中先前发挥太出色,丝毫不记得刚才拍桌子的‘壮举’,“老易,你咋想的?尿裤子还赖在我身上,还讲不讲理?” “你……”一股邪火涌上天灵盖,易中海来了个华丽的眩晕。 这下子,院里直接乱成了一个菜市扬。 但秦淮茹却悄然隔绝在外,眼神紧盯着李大炮进去拱门,直到“哐当”关门声传来… 对于老首长今天的“武装带套餐”,李大炮根本就没有一点怨恨。 他知道那是为了自己好,可心里就是憋屈。 自行车停好,当屋里没人的他,直接走到凉亭一屁股坐下,从空间取出来那把血迹斑斑的二胡。 前世加上今生,李大炮得有60多岁了。 说句尝尽人间酸甜苦辣,这话一点儿都没水分。 何以排忧,二胡走起。 随手抄起从空间取出来的老汾酒,“咕咚咕咚”灌了几口。 “呼…” 白酒入喉,酒气上涌,悠扬且低沉的二胡声慢慢响起。 “我放荡了一生,笑看世事险人心。” “二字啊相挺,是非甘将会真…” 这首歌用粤语唱出来,有一股特别的味道。 此时,系统自动加载的粤语精通,让李大炮直接唱的投入其中,忘乎所以。 屋里,安凤枕着被,躺在他的床上,翘着腿,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儿。 “大过年的都不在家,哼,跟老头子他们有啥两样? 讨厌死了,就不能休息几…” 小女人的埋怨话还没说完,二胡声已经钻进那双精致的耳朵里。 “嗯?谁在拉二胡?”安凤嘟着小嘴,起身穿好鞋,悄悄的走到窗前往外边瞟去。“大过年的,怎么拉这么沧桑的曲子?” “我执迷了一声…啊轻谈尘缘情。” “风霜夜雾深,漂泊不归人…” 望着李大炮那轻轻摇头晃脑,拉着二胡唱起歌的样子,她这个“准媳妇”竟慢慢听得入神。 从歌声里,安凤感觉自己对他的了解还是太少。 李大炮就像一本厚厚的书籍,等着她去慢慢翻读。 “哼,都没告诉我你竟然会拉二胡,还会唱歌。”秀气的眉头微蹙,那双漂亮的丹凤眼却是眨也不眨,“你到底还会多少东西啊?” 跨院外,19岁的于莉带着10岁的于海棠恰巧从此路过。 看着门口的伟人头像、对联,姐妹俩停下了脚步。 “姐姐,这是谁家啊?”于海棠忍不住好奇问道,“这对联写的真好,比我们老师写的还好。” 于莉俏目圆睁,一脸疑惑,“海棠你看,伟人的头像就跟真人一模一样,太神奇了。” “还真是呢。姐,这好像是我同学住的院子。” “就是你说的何雨水吗?那个傻厨子的妹妹?” “嗯嗯。姐姐,跟我走,我带你进去看看。” “这不太好吧…”于莉有些意动。 “快走,快走。”于海棠拉着她的手,急匆匆地向着95号院跑去。 “一杯酒,干落去,敬着浮华的年纪。” “一支烟,点过去,沉沦岁月的滋味……” 歌声还在继续,二胡的调子却愈发深沉宛转,在整个跨院里不断盘旋…… 第159章 阎解成的春天 听着跨院飘出来的动静儿,扭头看着喂不熟的棒梗,秦淮茹那颗心“咔嚓咔嚓”地碎。 “老娘简直就是一头猪啊。” 棒梗没丢之前,她还能隔三差五去找李大炮打打篮球。 缺荤腥了,还有吃不完的牛肉罐头啥的,小日子可以说是过的有滋有味。 可自从那晚棒梗被李大炮找回来,她却选择错了路。 带着孩子,尤其是带儿子的女人,谁敢惹?谁敢碰? 这就是一道送命题。 李大炮不傻,自然对她敬而远之。 “一颗心,看过去,寻找坚定的勇气…” 循着歌声,于海棠拉着于莉踏入了95号四合院。 阎解成这家伙,趁着闫埠贵心不在焉,从自己老父碗里偷偷夹了几个水饺,囫囵吞了就跑了出来。 恰巧,一眼就瞅到了年轻的于莉,至于于海棠——一个黄毛丫头,直接无视。 “我去,这妞水灵啊。”心里感叹,嘴里也没闲着,“站住,你们找谁?” 于海棠看着一副猪哥像的闫家老大,那双大眼睛立马翻了个白眼,“我是何雨水同学,来找她玩。” 于莉也是脸色不喜,扭头错过那张大长脸,没有言语。 阎解成自我感觉良好,丝毫没有感觉到被嫌弃。 “你们好,我是院里管事大爷的儿…”他刚准备扯着闫埠贵那杆破旗装个犊子,却被李大炮最后的高音给打断了。 “一声啊,蹉跎去;怎怨青春…换无一片天……” “姐姐,快走快走。”于海棠一把推开挡路的阎解成,拉着于莉就跑向中院。 “抱…抱歉。”于莉有些不好意思,跟他道了个歉,就不再搭理。 阎解成死死盯着于莉离去的背影,尤其是那小腰、小丰满,冷不丁地打了个颤——完活。 “何雨水的同学?”他没管有些不适的裤腿根儿,咂摸着嘴回味那股慵懒,“真想娶回家当媳妇啊……” 跨院凉亭。 李大炮把二胡随手放一旁,将剩下的酒一饮而尽。 “呼……” 这声呼气,跟消火的阿坤没啥两样。 他转过身,准备回屋洗个澡,把这身被抽烂的上衣换下来。 安凤眼尖,一眼就发现了他衣服的异状。 “这是干啥去了?”她有些不解,心疼也随之而来,“就不能让人省点心吗!” “嘭…”堂屋的门被她一把推开,冲着李大炮就跑过去了。 醉不醉人人自醉。 平常这点酒只能拿来漱口,今天居然有些许醉意。 “嗯?媳妇来了(?? . ??)。” 眼瞅着向自己奔赴而来的安凤,他居然贱兮兮地闭上眼,张开了怀抱,等待着美人入怀。 谁曾想,居然碰到了不按套路出牌的主儿。 “哎…哎呦。”右耳直接被拧了一圈,“撒…撒手啊,媳妇。”(??益?) 安凤小脸潮红,又气又心疼地嘟着小嘴,“厚脸皮,厚脸皮,都什么时候了还口花花。??? 说,到底是谁干的?姑奶奶找他算账去。” “哈哈哈哈。”这话直接把李大炮逗乐了,“你认真的?” “你还笑,看看…衣服都被抽烂了,你不疼啊?” 这个时候,如果不做点什么,那可真是大傻子了。 他一把拉起未来媳妇的玉手,朝着屋里走去,语气轻松随意,“让我老首长抽的,家常便饭了。” “老首长?”安凤轻皱眉头,眼神充满疑惑,“多大的官啊?比军长还要大吗?” 今年下半年,军队应该要授衔了。 按照老首长那个级别,怎么着也是大将起步。 “比军长大多了。”李大炮眼神柔和地看着她,“没有老首长签字,军长都得饿肚子!” “啊?这么厉害吗?” “嗯嗯嗯,很厉害。” “那你咋还招惹人家?” “我…”李大炮刚想解释,脑子里却想到那棵歪脖子树下发生的事,脸色有些不自然,“这…这事有些一言难尽。” “难道是…需要保密?”安凤递上小台阶。 “对对对,保密,保密。”他忙不迭地点头,就怕小媳妇看出端倪,“可不能跟外人说。” “哼,放心吧。姑奶奶嘴可严了,打死我都不说。” “哈哈哈,小嘴真会说话,来,啃一口。” “咦…死远点,。”安凤一脸嫌弃,“一嘴酒气,熏死人了。” “好啦,好啦,不逗你了。”李大炮取出换洗衣服,把她按在凳子上。“我先洗个澡,等会给你做好吃的?” 安凤挑了挑眉,一脸怀疑,“你还会做饭?” “难得你来,肯定要露一手啊。”李大炮在洗浴间抬高嗓门,“想吃啥?尽管说。” 不知咋的,院里池塘那条大草鱼闯入她的脑海,“我想吃鱼。” “吃鱼?” “对,你养的那条大草鱼,就吃它。” “行,没问题,等会我就破冰。” 这个天,天寒地冻,池塘早就结了一层厚厚的冰。 安凤瞅他那实在劲儿,倒有点心疼了: “算了吧,这么冷的天,还是先饶它一命吧。” “哈,那你想吃啥?” “嗯…我想吃虾仁饺子。”安凤双手托腮,抿着樱唇,“还有麻婆豆腐、红烧牛筋、东坡肉…” 自己未来媳妇在屋里报着菜名,李大炮嘴上应付着,心里跟系统交流起来。 “统子,你奶的要求听到了吧?” 【爷,您放心,事都包在统子身上,一会材料就放在厨房里,厨艺也给您加载。】 “呦,统子,啥时候这么懂事了?” 【瞧您说的!爷您凌晨那通活儿干得多敞亮、多霸道!这点福利还不该有的嘛?应该的!】 “嗯,这才是爷的好统子,退下吧,过几天爷给你整个大动静?” 【好嘞。爷,您辛苦,祝您早日把我奶娶回家…】 厨房里,安凤看着那干净的厨具有些发愣,“你…你没在家开过火?” 李大炮有些不好意思,“很少,我平常都是在厂里解决。” “那你还大言不惭要给姑奶奶做饭?”她一脸怀疑的追问,随手拿起案板上的菜刀,“要不?还是我来做吧。” 俗话说得好,要想抓住一个女人的心,就得先抓住她的胃。 李大炮不顾她的小拳拳捶胸口,轻轻地将安凤抱到一旁。 “媳妇,你看好了。”李大炮把菜刀在手里玩起了花活,“接下来,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