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伤害美人的事我做不到》 1、灾难的1999 1999年简直可以被誉为本人17年人生里最多灾多难的一年。 首先是年初我的母亲们突发奇想,想要让我从东京转学到杜王町这个小镇,理由是: “亲爱的,我感觉你给自己的压力太大了,这可不好。一定是东京这里的学习压力太大了吧?要不我们转学吧!” 要不是因为我正处在升学年了,我真的会信阳莱开的玩笑哈哈哈。 但这个玩笑水平不怎么样,所以我只是看着电视里的搞笑艺人假装自己被逗笑了:“哈哈哈哈哈哈。” 然后在我以为母亲们是开玩笑的第二天,我就转学成功了,并且和母亲们一起抵达了杜王町。 等等?什么? 直到我的行李都被搬运工人搬进了新宅子里,我还在试图挣扎:“这也太快了吧?正常手续能这么快就办好吗?还有房子!你们是什么时候准备好房子的,一点预兆都没有哎!这到底……” 阳莱笑眯眯地说:“好的,乖宝贝,我们出发吧!你会喜欢杜王町的~” 显而易见,我的挣扎无效。 无论过程如何,结局就是我到了杜王町读书。 紧接着第二个灾难是我发现住在我家附近的有个同校的不良学弟背后会出现一个着装色彩奇怪的幽灵。 幽灵,我是见过的。 甚至我也有一个,只是长的没那么夸张。 我的幽灵长的点像瘦长鬼影,但它是白色的。它可以变化大小,还可以附身。第一次见到它的时候,我真以为我撞鬼了! 在我第十次忍不住盯着那个幽灵的时候,那个不良径直向我走过来。 他不走近还看不出来,一走近吓我一跳,他真的是男子高中生嘛!为什么平平无奇的制服穿在他身上就跟紧身衣一样,你们杜王町的不良难道有什么卡身材的需求吗。 不知道为什么,他虽然拥有危险迷人的身材,但是他的面庞却看上去很……谜之可爱,为什么感觉这个dk比我这个jk还要可爱啊。这不对吧? 他睁着一双亮晶晶的蓝色大眼睛,长而密的睫毛扑闪扑闪着,带着有些不好意思的笑容问:“你看得见我背后的这个吗?” 直觉告诉我这个时候应该无视他,或者像电视剧里那样说一句:“啊?你个疯子在说什么?真是无语。” 但是良好的素质(以及他长的有点好看)决定了我说出的话是: “你说的是那个蓝粉相间的奇怪的不知道穿没穿衣服的奇怪的肌肉人吗?” “啊……是的,不过它叫疯狂钻石啦,不是什么奇怪的东西。不过如果你能看见它的话,说明你也有?” 这个不良竟然没有因为我的话生气,这倒是让我有点意外了。难道他不是不良吗?可他这个跟个牛排一样的发型真的很不良唉。 于是我叫出我那个长的比鬼还要吓人的幽灵:“它的名字是约旦河。” 俗话说的好,第三个灾难往往伴随着第二个灾难而来。 其实并没有这句俗话,这是我现编的。 没过多久,名为东方仗助的不良少年特别好心地告知我:这个东西叫做替身,我们是替身使者,并且这个杜王町还潜伏着一个替身使者,他的名字叫做片桐安十郎,人称安杰罗,是个罪大恶极的杀人犯。 替身似乎是一种精神能量。大概和超能力差不多吧。 啊这个无所谓。有超能力怎么了,我还认识一个叫齐木楠雄的超能力者呢,跟那位比起来,我这点超能力算啥。无人在意我是不是替身使者。 至于杀人犯嘛,不就是…… 等等,刚刚什么词经过了我的脑子? ……杀人犯? ?! 当天我一回到家里就问:“阳莱,直子。我们年中可不可以搬回东京呢?我还是觉得……” 直子:“唉?可你才刚刚认识了朋友吧?而且杜王町的生活很舒适吧,搬来这里后,蕾娜塔你头发都变茂密了不少。” 不提头发会不行吗,直子你这个嘴。 顺便一提,直子说的这个新朋友是东方仗助。 直子是怎么想的,我才不会和猛男做朋友。 哪怕他长着一张天使狗狗一样可爱的面庞那又怎么样,哪怕他每次都会露出一副纯正dk阳光开朗笑容跑过来跟我打招呼那又怎么样,哪怕每次他的睫毛扑闪扑闪一下我就心甘情愿请他吃冰淇淋那又怎么样…… 扯远了,总之!我和东方仗助不是朋友。 而且这个地方的生活一点也不慢悠悠啊!这里可是有杀人犯啊喂!杜王町怎么卧虎藏龙的?前有型男身材小狗狗一样可爱面庞的混混,后有不知道在哪里阴暗扭曲的变态杀人犯! 接下来该不会是组建一个超能力者小队一起追杀杀人犯守护小镇和平的剧情了吧?这真的是普通小镇而不是什么漫画原型吗! 虽然东京肯定也有杀人犯,但在东京那种人超多的大城市在遇到杀人犯的概率比这个小小的杜王町小的多吧?搞不好哪天我去买个面包就被盯上了。 当然,我只是这么吐槽,怎么可能有人不幸运到买个面包就被杀人犯盯上呢? 哈哈哈哈哈哈。 …… 结果还真的在买面包的时候被盯上了! 我再也不哈哈哈了。 你大爷的啊。已经第三个灾难了吧?再来一个就太不好了,事不过三啊。 那天我真的很无辜。但也很倒霉。 我先是在面包店帮一个普通上班族捡起了他掉在地上的戒指盒,我本来是想着做点好事,听说好事做多了,可以带来点好运。 结果在递给他戒指盒的时候,他非常刻意地摸了我的手一把?! 摸了我一把?! 日本人不是都很在意礼节吗?这一点也不合乎礼节吧!给我有点距离意识啊! 而且他还是个准备求婚的看上去三十岁左右的成年男性,我还是个未成年女子高中生呢?这不对吧。还没结婚就准备婚外遇了,我靠,渣男啊! 但本着“我得少惹点事”的想法,再加上他只是摸了摸我手也没干更过分的事,所以我只是翻了个白眼然后离开了面包店。 紧接着我就撞上杀人犯了。 哦,这倒霉的一天。 先是猥琐上班族,后是该死的杀人犯。我只是买个面包而已,我做错什么了! 这个臭名昭著的,据说和我同为替身使者的安杰罗,莫名其妙出现在我住的社区的小道上,又莫名其妙蹦出来说:“喂,把你手上的面包给我。” 我能够理解他肯定没钱没工作只能抢别人的东西,但是抢一个普通女子高中生明天的早餐是不是太过分了!而且这个普通女子高中生还是我,那就更可恶了! 于是我立刻叫出了我的替身:“约旦河!” 我的替身拥有传送的能力,可以在我的目视范围内进行传送,通过开启一扇门的方式。我在原地拉开一道门,与此同时我想要去往的目的地也会出现一道门,我只需要走进门内就可以实现传送了。我把这个能力取名为乌有之门。 其实很早以前我就很好奇了:如果我人过去一半,突然关门会怎么样。 因为我是个很爱惜自己同时也很遵纪守法富有道德感的人,所以我一直都没有合适的机会来实践一下。 正好今天我面前有了个合适人选! ** 结果很显而易见,人如果过去一半我就关门,人会断开。 但不是那种飙血式断开,是那种生命值没掉的断开。单纯人变成了两半,不知道可不可以拼回去……感觉不太可能。 还好我当时没作死自己去尝试,我可不想上半身和下半身各过各的。 “你这家伙!对我做了什么!” 安杰罗的头在我身后大声尖叫,我看了眼我面前的他的下半身,先踩了一脚,然后冲过去,捂住他的嘴:“安静!” 这个场景要是被人看到了,那我还要不要过日子啦?他是个通缉犯,人生已经走到了尽头,可我不一样啊,我还有着大好未来呢。 我花费了点力气,从我书里撕下来几张纸塞满他的嘴,他的声音才渐渐消失了。 正当我想松口气想该怎么解决安杰罗时,突然感觉耳边一阵强风掠过,一个蓝粉色拳头突兀地立在离我的脸颊仅一两厘米的地方。 是疯狂钻石? 我不可置信地回头:“东方仗助你疯了?你竟然想要揍我?” “不是!仗助是看到了那个男人的替身想要攻击你,才让疯狂钻石去阻止的!”东方仗助急忙解释,“还好没让他得逞……不过这是怎么回事?” “这家伙想杀我,所以我先下手为强了。” “他就是安杰罗?先等等,我要和承太郎先生打个电话。” 东方仗助说着寻找电话机去了,我一把拉住他,慷慨地把我的手机借给他:“你打吧,不过承太郎先生是谁?” “我……我的一个亲戚啦。他是告诉我替身的人,他很厉害哦。” ** 仗助的那个亲戚,空条承太郎。他厉不厉害先暂且不提,但是他真的好辣!这个身材也太劲爆了吧!哇塞哇塞。东方仗助你们家基因真是有点东西。 他是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拥有非常让人难以置信的身材和俊朗的面庞,甚至连帽子里掉出来的微微卷曲的发丝都性感无比。他简直就是性感的代言人吧,那完美的头肩比和腰身……我很少拿可口去形容一个人,但是这个人真的有点可口了! 尽管他穿的很严实,但略微紧绷的衣服更显他浑身上下充满了一种莫名的色气感,他稍微有些眉压眼,配上他那双看死人都深情的双眼简直不得了!更不用说他那坚挺的鼻梁,性感的双唇…… 等等,这人怎么长的这么眼熟。 东方仗助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他亲戚:“承太郎先生,这是蕾娜塔……” “你姓什么?”空条承太郎打断了东方仗助的话,一把握住我伸出的手,和他看上去有些冷漠的外表不同,他传递过来的体温很温暖,我忍不住用大拇指摩挲了一下他的手掌…… 然后他立刻抽回手了,看上去好像有点不爽,但又碍于什么没有发作出来。 有点尴尬,但还好我脸皮厚,哈哈。 “我没姓氏,我是个孤儿,而收养我的人也不打算给我冠上姓氏。” 其实阳莱和直子有问过我需不需要冠上姓氏,我当时拒绝了,因为这样我写全名可以少写几个字。 听到我的话后,帽子下的那双眼睛闪过了一丝刺痛,还有……悲伤?他这么善良吗,就听到我是个孤儿就开始为我难过了。我们才刚认识一分钟吧! 我刚准备转移话题,就听到他说:“现在时间太晚了,你该回去了。把安杰罗交给我们吧。” ……我还想多和俊男说几句话呢。 虽然没能和东方仗助那个超级辣的亲戚多说几句话,看看他那张帅脸。但我得到了他的联系方式。 好耶! 我喜滋滋地走到了我家门口。在我把钥匙插进钥匙孔里时,我感到有一个阴冷的目光在注视着我,我忍不住往背后扫了一眼街道。 这条街上只有路灯是亮着的,没有被路灯所照耀到的地方一片漆黑,我没看见一个行人走在街道上…… 是错觉吗? 2、坏鸟 今天早上醒来,我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前一天买的面包。 因为阳莱和直子很少会早起做饭,请的保姆只会在早上九点后才来,他只负责午饭和晚饭,而我又是个厨房苦手。所以我一向习惯前一天晚上买点吐司和一盒纯牛奶,拿到第二天早上当早餐吃。 这是我的习惯。 我明明就把它放在了我的床头柜上,为什么会突然消失呢?总不可能是被小鸟给叼走了吧。 坏鸟! 在我实在找不到面包去哪后,我拿起牛奶盒,绕路去了一趟面包店。 最近真的有点奇怪。我只要在外面走,就总会感觉有人在偷偷盯着我。 起初我以为是我被害妄想症犯了。直到我走进了屋内,只要我在窗边,我就能感受到一股充满恶意的不寒而栗的感觉……我才感觉有些不对劲。 而且最近我总会莫名其妙掉东西。联想起来还真的有点可怕。 怎么有种我即将成为美国恐怖片女主角的既视感。 当我提着我的吐司袋离开面包店,朝学校走去时,一辆轿车缓缓停在了路边,车窗摇了下来,一道醇厚而温润的声音响起: “同学,你是葡萄丘高中的学生吗?你要迟到了。” 说话的是一个金发男人。他面庞有些瘦削,显得他五官较为立体,一双蓝黑色的眼睛仿佛一口深不可见的井,让人看不懂他在想什么,嘴角带着得体且标准的友善微笑,显然是个在社会摸爬打滚多年的社畜。 他穿着一身裁剪得当的蓝紫色西服,似乎是个名牌货或许还是手工定制,戴着花纹别致的领带,还别了个小巧精致的蛇形胸针,手腕上带着一块劳力士的石英手表…… 我抬起手腕想看看时间,却突然想起我的手表在前天也意外消失了。 最近真的有点倒霉了。 金发的男人似乎看出了我的难处,主动说:“还有十六分钟。上下楼也需要时间,这样你会迟到的,不介意的话,我可以送你一程,这样时间刚刚好。” 我没有拒绝他,拉开车门坐了上去:“多谢,先生。” 看到我想要伸出手去拉安全带,金发男人立刻制止我:“我来吧,这个安全带有些紧,不好拉动……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他依然噙着笑,我想他和我一样阅读过某本关于社交技巧的书,因为他笑的方式和书里描写的一模一样。 本来我还想学一学书里的那种笑容的,现在看来还是算了,笑得太假了。 我自然没有拒绝他。于是他微微侧身伸出手帮我拉上安全带。在他侧身的时候,我斜眼瞟见了那身面料质感很好的西服贴合着他的身躯,将他的腰线勾勒得淋漓尽致。 西服最棒的一点就是什么都没露却可以让人浮想联翩。 他的西服衬衫没有滑动,我想他或许穿了衬衫夹。果然是个合格的西装精英男啊。 按照一般套路,扣安全带是个占便宜的好时机。但他一点也没有碰到我的身体,只是一不小心碰到了我放在大腿上的手。 他的手很冰。我以为我的体温已经够低了,没想到还有更低的。 他的呼吸突然急促了一下,喉结上下滚动了一点,勾起嘴角:“抱歉,不小心碰到你了。” 我看着他缓缓收回他轻轻颤抖的手,才回答:“……没事。” 梳着一头一丝不苟的金发的男人在发动车时突然说了句:“我的名字是吉良吉影,在百货公司上班,过去也在葡萄丘高中读书。” “我叫蕾娜塔。” 其实我不想理他,但礼尚往来一下。 “你是才搬来这里的吗?” 我闻言才将目光从窗外的风景移过来,和内后视镜映出的他的眼相对视,我眯起眼睛,微微一笑:“吉良先生,你为什么会这样想?” 他率先挪开了目光,没有继续通过后内视镜来偷窥我了,随口解释了一句:“外国人面貌的人在杜王町很少见。你来自哪个国家?” “我来自意大利,但我是日籍,吉良先生。我才从东京搬来杜王町不久。因为我的妈妈们觉得东京的课业压力太大了。” 听着我的话,他的食指在方向盘上富有节奏地轻轻敲打着,我注意到他的指甲有点长了……不剪指甲的男人,扣一分外貌印象分! 他还是带着标准的社交性微笑:“东京啊……大城市确实会让人心浮气躁,徒增压力。但杜王町是个很平静和谐的小镇,让人可以摒弃一切焦躁的情绪,很宜居,不是吗?” 他是干房地产销售吗。 “或许吧。不过我只在这里住一年,我马上就要毕业了,毕业后我大概会去意大利留学。” “……”他沉默了一会,又问:“杜王町附近……乃至全日本,也有很多不错的院校呢,为什么要跑到意大利去,是因为想念故乡吗?” 这人是不是找不到话题硬要说话啊。 我摇摇头:“我对意大利没有特别的归属感。我只是看上了那里的美术院校和艺术氛围。日本挺不错的,不过呆久了我想去外面看看。” “美术生啊,我以前也认识了好些美术生,他们手上总是沾着颜料,碳灰,还长着茧子……不过你似乎没有这个情况。” “因为我很注重保养。” 他赞许地看了我一眼,有点莫名其妙,又继续问:“你在杜王町生活得还算愉快吗,有交到什么朋友吗?” “朋友大概有吧。不过搬来这里后我有点倒霉,我总觉得最近有一只坏鸟盯上我了,先是昨天我的手表突然不见了,今早我的面包又被鸟叼走了。” “……坏鸟?” “嗯,我感觉应该是同一只鸟。等我抓到是哪只鸟,我要把他炖了。” 看到窗外熟悉的景色,我转过头朝吉良吉影微微一笑,“到了。感谢吉良先生,多亏了您,我才可以按时抵达学校。真不知道下次还会不会那么巧地遇到像您一样的好心人呢。” 他扯出一个笑容:“不用谢,蕾娜塔。我可以这么叫你吧?” “当然了,吉良。”我回以微笑,拉开车门下车,目视着那辆车向远方驶去后,我才走进了校门,时间果然刚刚好。 不过…… 原来这个鳖孙叫吉良吉影啊。呵呵。 他以为我是脸盲就记不得他的脸吗?!这家伙不就是上周我在面包店碰到的那个莫名其妙捏了把我手的奇怪家伙? 真是莫名其妙。我还以为他提出想要送我一程是想对我干点不好的事,我都做好把他蛋蛋踹爆造福社会的准备了,结果这家伙又只是摸了摸我的手。 莫名其妙。这家伙不会是那种只能靠意淫.女子高中生体验x生活,实际上早就养胃的人吧?还胆子很小的只敢摸了摸手。 怂得牛逼。 大早上的,真晦气。 ** 我和东方仗助不是同一年级,而且我放学后往往要去画室画到很晚才回家。所以平时我俩碰见机会不多但只要是能够碰上,东方仗助必定要拉着我讲一堆话。 这天,东方仗助向我介绍了他新交的朋友,虹村亿泰,也是个替身使者,还和我是差不多类型的。我们都算是空间型。 我看着这个和东方仗助身高差不多高的,长相和打扮也很不良的少年,友好地伸出手:“你好。” 然后他一开口,我就知道这家伙的本性了:他……有点呆啊。 “哦对,康一也变成了替身使者哦。”东方仗助像是突然想起般,跟我提了一嘴。 我反问:“康一是谁?” “广濑康一!我们前几天还一起走的!” 哦,那个白毛矮冬瓜,想起来了。 “还可以突然成为替身使者吗?我还以为这是天生的能力。”我在冰淇淋车那里顺手买了个冰淇淋,也请仗助和亿泰吃了。 亿泰笑嘻嘻地和仗助说我是个好人,主动回答我的问题:“他应该是被我老哥的箭射中了才变成替身使者的吧?……是这样的吧,仗助。” 我没听懂这个大聪明在说什么,看向东方仗助,于是东方仗助开始跟我解释。 虹村……先叫他大聪明。大聪明的哥哥从某处获得了一把拥有奇特力量的箭。这把箭可以筛选替身使者,射中的人如果不具备成为替身使者的资格就会死去,具有资格的人则成为替身使者。 大聪明的爸爸好像现在是一个不会死的非人形态,他哥哥想要找到能够让父亲死亡的替身能力,于是开始到处射箭想要找到拥有这种能力的替身使者,然后碰到了东方仗助…… 结局就是东方仗助打败了他哥,但那把箭被另外一个替身使者抢走了。那个替身使者的替身能力似乎和电有关,非常棘手。 好在东方仗助他们解决了那个替身使者,并顺利拿回了箭。皆大欢喜皆大欢喜啊! 看我听的津津有味,他又跟我说起了,他和他老爹一起捡到了一个会变透明的婴儿的事…… 东方仗助讲了一堆故事。虽然我只听了一半,听到一半我就开始发呆思考明天买点啥面包吃了,但我还是尽心尽力假装我在认真听他讲话。 他看着我一副“哇替身故事好有意思”还是忍不住警告我:“不过蕾娜塔你还是要小心,现在杜王町说不定会有一些我们不知道的,用心不良的替身使者。” 我吃完了最后的一点点甜筒提醒他:“仗助,你的冰淇淋化了。” “什么?!哦不!仗助的新鞋鞋!”他慌忙地蹲下去想要挽救那双沾上融化冰淇淋的鞋子。 哈哈,祝他挽救不成功。 3、哦呼! 某个风和日丽的周末,我正拿着我的相机在公园拍点风景照,享受难得的独处时光。突然我背后响起了一个很吵听上去有点傻白甜的声音。 “啊!是蕾娜塔学姐!” 是仗助的朋友,叫什么来着,我又给忘了……总之先叫他矮冬瓜。 我淡淡地朝他挥了挥手,并附上了我一如既往的完美微笑。 虽然我表面笑嘻嘻,但其实我现在快要碎掉了。 因为我死活画不出我的作品集,没有作品集我怎么申请院校啊!我可不想再读一年!我要去意大利啊! 而且最近我总是会在各个地方一不小心就偶遇到那个名叫吉良吉影的晦气男,本来就因为画不出画而烦闷,看到他更烦了。 但即便是这样,我还是要露出一副和他一般虚伪的笑容跟他打招呼:“哦,吉良先生你好啊”“好巧啊又遇见吉良先生了”…… 呵呵,人生果然到处都是虚伪的社交,给我滚蛋啊! 这家伙出现的频率太高了,比东方仗助还要高!我就想问他到底想干嘛?想干嘛!我可不信两个人能够偶遇那么多回。这家伙不会是在跟踪我吧! 不过他看上去很像个虚伪的社会精英,应该还不至于跟踪人,大概只会在这么多次偶遇中脑补我是不是迷恋上他了。呵呵越想越恶心,不想了。烦。 矮冬瓜开口:“蕾娜塔学姐也是来这里写生吗?我听仗助说过,你以后要报考美术院校呢……” “喂,康一,你是来陪我的,为什么自顾自地和一个我不认识的女人说起话。”一个男的说话了。 怎么又是男的。 东方仗助,虹村亿泰,体育课卖弄自己的男同学,校门口的混混,面包店店员,吉良吉影,矮冬瓜……今天的含男量已经过……等等,不对。 我仔细一看发现大事不妙啊! 这个男的,身材也太顶了吧?而且他好像有这个自觉,所以穿搭也很显身材。 他穿的上衣不仅是露腰款还是破洞的,能看到胸肌的轮廓……他还搭配了专门做大的白色吊带裤。哇塞!那个露出来的把他小腹曲线,勾勒的可口至极的是内裤边吗?我以前觉得露出内裤边的穿搭很神经,但现在看来是因为我没有吃到过好的啊! 小腹处紧致诱人的肌肉简直就是男人的绝对领域啊! 他个子不算很高,和我差不多,不会给人压力感。他比例特别不错,头肩比适中,有一双修长的腿,手也特别好看,修长而有力,凸起的青筋也恰到其处的诱人…… 最重要的是!他的腰! 我的妈妈咪呀,特别细特别可口的腰啊,男人果然就应该拥有这样细的腰啊! 而且他的肌肉长的非常匀称,没有过于猛男,也没有过于弱气,在有力的同时又不失柔软度。 真是太哇塞了! 再看看他的脸……长的挺好看的,就是给人一种想要拿拳头重重触摸他脸的感觉呢,估计和气质有关吧。 我微笑着看向这个拥有可以让我“哦呼”的腰的男人:“你好。” 不知道他是谁。没印象,先叫他美腰男。 美腰男仔细打量了我一下,然后突然凑近绕着我转了几圈,站在非常不礼貌的社交距离以非常不礼貌的姿势用非常不礼貌的语气开口:“你不是日本人吧?也不是混血。你的五官看上去像欧洲那边的。” 我非常礼貌地开口:“我是意大利人,日籍。先生。” “露伴老师!这样太不礼貌了!”矮冬瓜一把拉开很哇塞的美腰男。 美腰男似乎意识到自己不太礼貌了,但没有任何道歉的想法,反而很直白地说:“康一,那个女人刚刚用饿狼一般的眼神打量我的时候,你怎么不说她不礼貌。” 哦,矮冬瓜叫康一啊……等等,什么叫饿狼一般的眼神? 我故作礼貌的笑着,实际上已经忍不住想要揍飞那个欠扁男了:“康一君,可以跟我介绍一下这位吗?” 康一啊了一声,马上站在我们两个中间:“露伴老师,这是蕾娜塔,她是仗助的朋友。蕾娜塔,他是岸边露伴,是……额也是替身使者。” “岸边露伴?!” “她也是替身使者!” 我们两个异口同声地大叫出来,因为分贝太高,逼得康一紧紧捂住他的耳朵。 不是吧?为什么这个神经质的美腰男竟然是那个岸边露伴,凭什么啊…… 算了,本来漫画家有奇奇怪怪癖好很正常,上帝打开了一扇窗总要关住一扇门嘛。而且他腰好哇塞啊,包容了。 我笑着朝岸边露伴伸出手:“你好,露伴老师。”我学康一这么称呼他,“我阅读过你的漫画,很优秀的作品。而且最近的剧情也越来越吸引人了。能看得出来老师的画工和文本功底都在变得越来越厉害呢。“” 我看的漫画不多来着,是因为岸边露伴才开始看的……我以前画画很慢(现在也不怎么样)偶然看到一次访谈说岸边露伴是史上唯一一个不会拖稿的漫画家,然后了解到了他惊人的画画速度和绘画能力后,出于好奇才去看的。 结果就这么一脚踏进了追漫画为漫画烧钱的路了!所以说,为了钱着想,千万不要看漫画啊! 岸边露伴这才露出一副肯定的笑容,比他刚刚那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样顺眼多了,也显得他好看多了:“你倒是比东方仗助那小子有品位多了。” “那当然。” 是错觉吗?我怎么觉得岸边露伴不太喜欢仗助。 康一:“蕾娜塔也是来写生吗?我是被……陪露伴老师来这里写生的。” 这家伙一脸被威胁的样子呢。看来岸边不是个很亲和的人,额,不过和我没关系。 我拿起我的相机晃了晃:“我最近灵感枯竭,来拍点照片找点素材。” “唉!正好露伴老师也是来取景的。”康一看上去很开心。 该不会他下一秒就要说我们一起吧。 “我们一起吧!” 靠!真的说了!这是什么幼稚园手拉手一起去吃饭玩游戏式邀请啊啊 但我看了眼岸边露伴,感觉他似乎也不是不乐意,正好我也想仔细瞧瞧他的腰,就点点头:“好啊,那我们一起走走吧。” 我边拍照边回头看在一旁“刷刷”的岸边露伴,他的手速也太快了吧,忍不住问:“话说回来,露伴老师你是直接拿笔速写吗……” 他高冷地“嗯”了一声。 我立刻凑过去。 我靠,这个人怎么把我拍照的样子也一起速写进去了! 我忍不住握住他的画册仔细翻了几页,他竟然每过几页就会把我画进去,中间还夹带着点康一。明明他一直就在我俩身边啊,他速度怎么这么快! 岸边露伴一脸“算了我原谅你翻我速写集”的表情:“喂,我岸边露伴的画有这么好看吗?” 我也觉得直接翻人家的画册不太好啦,只是忍不住,我不敢相信这个世界上竟然真的有人画画这么快! “对啊,露伴老师,真的很好看呢。” 他哼了一声,嘟囔了句那是当然。然后突然似乎想到什么,他微微勾起嘴角,抬起手—— “不行!”康一突然大声说:“露伴老师!不可以!蕾娜塔不是敌人,不能随便看人家的隐私,而且她的替身很厉害,你会被揍……” 我警觉:“等等,什么看我的隐私?你刚刚是想干嘛?” 岸边露伴瘪瘪嘴:“没有,我只是想让我的天堂之门看看你有没有危险或者什么……” 岸边露伴很随意地解释了几句话,然后就很无所谓地表示他不会看我的隐私了……倒是广濑康一,他非常紧张地替岸边露伴解释了好多句话,还让我千万不要生岸边露伴的气。 怎么感觉康一很怕我,不会是东方仗助给我塑造了什么奇怪的形象吧?不会吧。我不就在他面前打了个安杰罗吗。 听他俩的意思,岸边露伴的替身拥有可以查看一个人生平的能力。 我很好奇地问:“我做了什么让你想要这样吗?” 岸边露伴毫无负罪感地说:“只是觉得你身上一定有什么很不得了的故事。” 不得不说,他真任性啊。 但他的能力挺不错的。 而且我身上确实有秘密。是关于我的替身【约旦河】的。 我第一次知道约旦河的存在,是在一次意外。 小时候我偷偷溜出孤儿院去河边玩耍,一不下心从桥上掉进了河里,水里的垃圾缠住了我的脚,我死活也挣脱不出来。 我因为不停的挣扎耗尽了力气也失去了意识……正当我以为我将溺死在六岁的夏天时,约旦河出现了。 我记得约旦河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它说:“我叫约旦河,我可以让你拥有足以改变世界的强大力量。” 后面仗助告诉我,替身能力好像和人的精神能量有关…… 我的精神原来这么中二病吗? 在河底遇见约旦河到我在医院苏醒的中间,我做了一个盛大的梦。 那个梦很长,我在那个梦里度过了十七年的时光。梦里我似乎拥有两个兄弟,而他们中的一个,是一个不怎么好的家伙……不知道为什么,他莫名其妙成了吸血鬼,然后另一个则成为了不可思议的超能力者? 具体得很难说,反正那真的是一个奇怪的不能再奇怪的梦了。 总之在他们两个都葬身海底后,我的梦就醒了。 我醒来之后哭了好久,因为比起我短短的我本以为很无趣的六年人生,那个似乎有十七年长的梦更加真实…… 约旦河是看着我在医院哭的,但它只说:“这是他们的命运。” 哪怕当时它就依附在我身上,看着他们一起葬身火海,它也只会说:一切都是命运。 我问过约旦河能不能消失,它一声不吭。 只有在我需要使用能力时,它才会像个鬼一样悄悄告诉我如何去使用,它还会让我不要顾及是否会死人,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我讨厌约旦河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它太喜欢说命运了。 而我最讨厌的就是“命运”这个词。 ** 我对岸边露伴的替身能力感到很好奇,问他:“你可以详细说明一下吗” 岸边露伴“啧”了一声,但在康一左右为难的表情里下,还是解释了他的替身[天堂之门]的能力。 还是那句话,这个能力很好用。 在见到东方仗助第一次使用他的替身时,我就感觉到了疯狂钻石和约旦河之间的显著差别。 这是难以用语言去形容的怪异,只有我能够知道体会到约旦河的不同……我难以对约旦河产生信任可言,也不相信它只是一个普通替身。 或许,岸边露伴的天堂之门可以帮我找到答案。 我故作迟疑:“唔,如果岸边老师你想看的话,我也可以考虑考虑啦,我很好奇你能看到什么。” “说什么呢,我没有很想看,不过是下意识的动作。”岸边露伴一脸“我才不会听你话”的表情。 呵,我才不管他怎么想的。我需要他帮我看的时候,他必须得帮我看看。 4、宁静的小镇 我最喜欢的那家面包店每天都会现烤百来份三明治,采用传统的石窟精心烤制,配上别具风味的酱料与独家腌制的火腿,夹着多汁的番茄和爽脆的蔬菜,口感层次丰富,是我这十几年人生中吃过的最美味的三明治。 这个三明治唯一的缺点就是经常卖断货。 但或许这也是它的卖点吧。人们总会追求稀少的东西,需要去争抢的东西。 我失望地离开面包店,又只带走了一袋吐司。 而更惨烈的是现在突然下雨了。我正打算去收银台问店员店内能不能卖给我一把多余的伞,一个让我心肝抖了抖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蕾娜塔,好久不见。” 一双冰凉的手抓住了我的手,我不需要看,只需要感受到这个体温,我就知道是谁。 是吉良吉影。 距离我们上次见面过去了一周。而上次见面并不愉快,因为我很直白地告诉他,我并不喜欢他故意制造的偶遇,对他没有任何兴趣,希望他减少出现在我家附近的频率,不要再在窗口视奸我了。 我知道那个视奸我的人是他的时候,我怀疑过他是不是替身使者。 但在约旦河的拳头离他只有几厘米的情况下,他依然没有任何眼神变化,就说明了他不是替身使者,只是我多疑了。 吉良吉影没有问我是如何知道他在视奸我的,他只是一如既往地露出一副得体的微笑:“我想你误会了,女孩,你应该学会怎么说话。” 他说这话时,我感觉我的脑子在不断向我发出警告,让我远离这个男人。 我的直觉告诉我不要再和他扯上关系了,于是那时我直接离开了。 但现在,他左手撑着一把伞,右上提着我没有买到的三明治,站在店门口:“怎么,蕾娜塔,现在下雨了,你还赶着去画室画画吧。” 我没有问他是如何知道我现在要去画室画画的,我从未告诉过他我去画室画画的时间。 我只是走了过去,站在了他撑起的伞下,笑了笑,透过他那双蓝黑色的眼睛,我能够看到我的脸上挂着和他如出一辙的笑容。 我说:“多谢了吉良,你总是这么及时。” 我没有带着他往我画室的方向走,但他却仿佛知道我要去哪一样,大步向前走着。 你大爷的死变态。我就知道之前我背后那个若有若无的视线来自你。我发出冷笑声。 他听见了,但嘴角依然噙着笑:“我看到你没有买到这份三明治,我记得你的习惯是每周要吃三次这个三明治对吧?拿去吧。”他说着递给我那个纸袋。 他该不会以为我会很感动吧?我只觉得我鸡皮疙瘩要掉一地了,我一点也不觉得“哇塞有人发现我的小习惯了,他好关心我哦”,我只知道: 这个鳖孙果然之前视奸了我很久。 他到底想干嘛。这么长时间来,我丢的都是一些可有可无的东西,丝质手套,手表,面包,手链,指甲油……他一不偷我的内衣内裤,二不偷我的钱财。 那他到底想干嘛,单纯看我日子过得太开心想恶心我一下吗。 但是有吃的送给我,不拿白不拿。就算是他烦我的补偿费了。 我笑眯眯地接过这个纸袋,手挡着嘴露出一个傻傻的笑容,用甜到发腻的嗓音说:“谢谢你,吉良,我真的很喜欢吃这个!” 他露出赞许的表情:“我一向讨厌去争抢东西,不过想到或许你会很喜欢,所以我还是去买了。” “我也不喜欢去抢东西。”我没有回应他的示好,只是说,“我更喜欢东西自己送到我面前。但吃这个三明治带给我的满足感超过了我对争抢的厌恶,所以我愿意多花点时间去买它,哪怕我要和一群人挤着抢它。” 吉良吉影听了我的话,露出了一副充满玩味的表情,他侧头打量着我,低声附和:“没错,如果一个东西带给我的满足远超取得她的麻烦,那我也不会介意麻烦些的。” ……我怎么感觉他在暗示我什么。 在我们两个故作虚伪地共同向前走了一百米,天降救星——当然是我的救星。 “喂,那个……仗助的朋友……蕾妮……娜塔莎……蕾拉……蕾娜塔!” 听到身后那人念了好几遍才念对我的名字,我才转过头来,看向他——岸边露伴。 他也撑着一把伞,比吉良吉影的小点,带着奇怪的神色看着我和吉良吉影:“你……” 趁着他那张嘴说话前,我率先装出一副惊喜的模样打断他:“露伴老师!” 喊完,我又戴着一分嘲笑二分欢喜三分期待四分不舍看向吉良吉影:“吉良,他是我特别崇拜的漫画家,我和他一起去画室吧,不劳烦你送了,正好我还有点问题想问他呢。哦,对了,感谢你的三明治。再见!” 说完我没看他脸色,朝他比了个心,然后立刻冲到岸边露伴那边,拉着他加快步伐离开吉良吉影,同时掏出我的机子给阳莱发短信拜托她跟画室老师请个假,我今天不打算去画室了。 谁知道吉良吉影那个神经病会不会蹲在我画室门口。要是他行为过分点,我就可以找警察或者在他的公司散播谣言让他滚远点,但偏偏他很懂得把握那个度,在外人看来他只是个对认识的年轻人友善的上班族! ……心机男,滚啊,我最讨厌金发心机男了。 和岸边露伴共用一把伞会让我的肩膀外侧淋湿,我本着“不想老了得风湿”的理念,外加一点揩油的想法,强行靠岸边露伴近了点。 在我的手臂“不小心”碰到他的腰后侧时,他抖了抖,带着点愠色看向我:“你!” “唉……小嘴巴,闭闭好。”我立刻掐住他的上下唇,强行让它们合住,然后说:“我不想和你谈那个男人的事,烦。不过露伴老师,你怎么会在路上跟我打招呼,我记得你不是那种喜欢主动招呼人的类型啊。” “……你先到我家来一趟吧,这事不方便在外面说。” “哇,你不会是对我图谋不轨吧。” 岸边露伴鄙夷地看着我:“呵,这句话你对东方仗助那家伙说还差不多,我像是那种满脑子黄色废料的男高中生吗?” 我想了想仗助的翘臀和饱满的胸肌,宽肩窄腰,还有可爱的小脸蛋,叹了口气:“图谋不轨的那个人应该是我。” 岸边露伴用一种见了鬼的神情看着我。 ……你清高,你不好色。我好色行了吧。 岸边宅就在这附近,没几步路我们就走到了,在我还犹豫着要不要进去时,岸边露伴从背后推了我一把,我因为没防备着他,跌进了他家门。 岸边露伴神神叨叨地关上他家门,然后说:“我想看看你的替身。” 我:“……不。” “为什么?”岸边露伴很震惊,“我岸边露伴都来拜托你了,你竟然拒绝我!不行,你不能拒绝我。你为什么拒绝我?!” 老实说,虽然我觉得岸边露伴很烦,他太过固执了又好面子,还总是不在乎别人的想法,总是自顾自说话。但是这种人逗起来很好玩,尤其是他现在这副嘴脸。 我反问:“你为什么突然想看我的替身?” 岸边露伴不语,岸边露伴只是从包里掏出了一张纸。我打开发现那是一副儿童画,上面画着一个黑色的火柴人,又瘦又高,还有双畸形的手。 ?什么意思。他孩子画的吗。画的好丑,一点也没遗传到他的绘画天赋。 不过他看上去年纪不大,有孩子吗。 “仗助那小子跟我说,你的替身长这个样子,而且打人很痛很厉害。”岸边露伴说,“我看过好几个人的替身了,基本总结了替身的长相风格,你这个太奇怪了,如果不看看会很亏。” 我盯着他那张满脸写着好奇的脸,叹了口气,叫出了约旦河:“这是约旦河……还有啊,替身是很私密的东西,最好还是不要随便给人看。” “我们之间没必要那么见外。”他摆摆手,开始绕着约旦河转。 哇,这家伙。又自说自话地把我俩的关系升级了一下,他还记得今天是我们第四次见面吗? “我可以碰碰你的替身吗。” “随意。”反正我就算不同意他也会碰吧。 约旦河顺从地弯下腰。岸边露伴伸出手握着约旦河那双奇怪的,畸形的手,时不时捏一把,仔细观察,然后又托着约旦河的脸,轻轻摸着它那张没有任何五官的平坦的肌肤…… 他边对约旦河动手动脚,边拿着小笔记本写着什么,嘴里念念有词,还时不时回头瞟我一眼,似乎在确定我没有想生气。 为什么感觉他回头偷看我的模样,很像那种即将犯贱的奶牛猫。 我怎么会把人类和猫咪联系在一起。 我疯了吗。 看我表情不对,岸边露伴回头解释:“我并不是想占你便宜,如果我的动作让你不舒服了,你及时提出来就好。” “你对约旦河动手动脚我为什么会觉得不舒服,我对它又没有占有欲。” 岸边露伴的注意力瞬间回到了我身上,他皱着眉,快步走到我面前:“不应该啊……你和你的替身之间不是感官互通吗?” “什么?” 于是岸边露伴跟我解释,几乎所有的替身和替身使者之间都是伤害同步感官互通之类的关系。 显然我和约旦河之间没有这个联系。 正当我消化着关于他那番言论时,我突然想到一个严肃的问题: 他知道共感这事,还对约旦河动手动脚!他什么意思! 我立刻把火力转向岸边露伴:“你——” 他刚刚也在思索着什么,听到我开口立刻转向我,我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天堂之门——” 他对我使用了天堂之门。 …… 那个混蛋。 我确实有想让他帮我看看记忆的念头,但这不代表他可以未经允许就擅自翻动我的记录啊! 所以我一醒来就立刻给了他重重的一拳,把他抡倒在地上,给他脸上来了几拳消气。 他没有一丝生气,反而是瞪大他的双眼看向我:“你果然身上有秘密,你竟然曾经死而复生过!” ……他在说什么,我怎么不知道。我默不作声地收回了拳头。 直觉告诉我,我不应该让他知道:我不知道“我死而复生过”这件事。所以我只慌乱了一秒,就让自己快点镇定下来。 “那又如何。”我毫不客气地说,“就算我身上真有秘密,你也不应该未经允许就对我使用你的替身能力,你应该庆幸我是个善良的好心人,不然你就完蛋了。不过……你没有在我的设定上加些奇怪的内容吧。” “没有。我只看了你的设定……有很多奇怪的地方。”岸边露伴擦了擦他的鼻血从地上爬起来,有点狼狈但也顺眼了不少。嘶能说吗,其实还有点涩情。 他嘀咕着:“但我现在想加上一条永远不许伤害岸边露伴了。” “……我没有那个心思。”我说着递给他纸巾,想让他擦擦鼻血。结果他没接过我的纸巾,反而看了看他手上的鼻血,然后伸出手舔了口。 ?! 我收回我刚刚那个想法。 这时他才看见了我手中的纸巾,挑挑眉一把夺过:“你的书页上有很多马赛克还有大片的空白,阅读有点障碍。不过……” “打住。”我让他闭嘴,“你就这么翻篇了?你刚刚突然把我推倒在地上这事可不是我揍几拳解解气就能过去的。你得付出点诚意,不然我无法相信你。” 岸边露伴闭嘴了,他看上去还想继续那个话题,但又发现我确实在生气,只好放弃,思考了一下,严肃地说:“我告诉你一个情报吧。” “杜王町内潜伏着一个连环杀人犯。他作恶十多年没有被任何人抓到。” ……又来? 不对吧,说好的平静安宁小镇呢?这平静吗,这和谐吗,这安全吗?这合理吗?! 这个小镇真的不是什么漫画电视剧原型吗?要是这个杀人犯再不做人点,马上就可以拍超现实恐怖片了啊喂! “这件事是一个名叫杉木玲美的鬼魂告诉我和康一的……” 在他给我转述杉木玲美的故事时,我的脑子频频闪过我丢失的物件,一次次看似巧合的偶遇,自某一天开始缠着我的若有如无的视线,那人望向我的眼神中藏起来的嫌恶,每次不经意间的触碰,还有那在我家窗外注视我的蓝黑色双眼…… 所有偶然的巧合叠加在一起,我心里的某个猜想便不断膨胀。 岸边露伴还在继续说,而我心中已不可避免地浮现了一个名字: 吉良吉影。 我看向岸边露伴:“你告诉我这件事算不了补偿,因为我敢肯定这事过不了多久整个杜王町的替身使者都会知道。你得换个。” “喂,你太过分了吧。而且你明明之前就有打算让我帮你看你的设定,我只是在你提出这个请求前率先行动了!呵,果然设定上是真的,你这个人就是会……” “唉唉安静点,算了,你请我吃那个另外个替身使者开的意大利餐馆吧。”正好我最近有点落枕,还有点失眠。我得调整下状态了。 他怎么露出一副奸计得逞的欠欠笑容?我不会是被套路了吧。 5、上班族想要平静的生活 1999年5月5日。对吉良吉影来说,不过是他过去33年人生中一如既往平平无奇的一天。 不,还是有些不同的。 比如说那个突然掉落的戒指盒,比如说那个在他之前捡起戒指盒的……那双手。 那双修长的手在黑丝绒盒的衬托下显得白晢细腻,整只手线条流畅,纤细而匀称,关节处和指尖透着健康的粉红色,指甲色泽均匀而且修剪得很整齐…… 那是吉良吉影见到过最棒的手。手指关节的长度和比例堪称完美,手指一张一合间散发张力和诱惑几乎让他听不见那手的主人在说些什么。 和以往遇见的那些手不同,这双手让他心中骤然腾起了一种难以言说的欲望。如同剧烈摇晃后突然打开的罐装可乐一样,他感觉自己的心随着那手的张合而剧烈跳动。 仿佛回到了儿时他第一次见到蒙娜丽莎时一样,他心中升起了无数危险的想法,而这些想法逐渐下沉,汇聚于一处,于是他……勃.起了。 想得到她,想触碰她,想要将她收纳为他的战利品,想要让她看见那掩藏在皮囊下的真实的他,他感觉自己—— 遇见命中注定的真爱了。 吉良吉影并不喜欢这种如同火山爆发般涌现的情感,他想要的是平静的生活,没有暴烈的喜悦,没有过度的悲伤,如同一颗植物一般的平静的生活。即便他拥有着“不杀人”便无法活下去的性格,但他依然坚信自己可以守住“平静”……这或许就是他的本性吧。 人无法压抑与生俱来的本性。哪怕是暂时的压抑,也一定会在未来迎来某种爆发。 吉良吉影不会做没有准备的工作,于是和以往一样,他选择先考察这个女性。要在合适的地点,恰当的时间选择出击,才能没有后顾之忧。 客观来说,对方是个不错的人。 她每天准时起床,准时出发,准时卡点抵达学校。放学后也会按部就班地去画室,画完画后会认真洗手。一日三餐荤素搭配,营养均衡。每隔一天就会晨跑一次,还会去健身房健身。每天一定会做一次全身护理,睡前一定会进行不少于半个小时不超过两个小时的阅读,做十分钟拉伸运动喝一杯热牛奶再入睡。唯一让吉良吉影不认同的是她的睡眠时长,这个女孩上床关灯时间并不规律…… 与此同时,这个女高中生拥有让人艳羡的人际关系。她虽然是个孤儿,却被一对条件非常好的女同性恋收养,一位似乎是娱乐公司的董事,另一位似乎就是个不务正业的歌手。她有很多和她关系不错的朋友,和很多人关系维持良好,或许是因为她总是挂着恰到其处的微笑吧…… 不过吉良吉影看得出来这家伙并没有露出过几次发自内心的真诚笑容,甚至还会偷偷翻白眼。 呵,虚伪的女人。 她的社会地位和人际关系让吉良吉影觉得麻烦,这样的人突然消失一定不会像一个水滴掉入大海中一样悄无声息。 但这不是吉良吉影迟迟不对她下手的原因。让他只能默默监视她,偶尔无法忍耐的情况下才去尝尝甜头的原因是: 那女人和他有着相同的能力。 在他第一天开始考察她时,一个通缉犯挡住了那女孩的路。 吉良吉影自然不会出手帮忙,甚至还期待那个通缉犯杀掉那女孩,这样他就可以直接去偷偷取下她的手就好了。 可是那个女孩的身后突然浮现了一个恶灵。 然后,那个作恶多端的通缉犯便被她打败了。 这个过程甚至连一分钟都没有。那女孩对抗那个可怕的通缉犯,就像他杀死那些女人一样轻轻松松。 她看到那个通缉犯断成了两半甚至没有尖叫反而是露出了一个松了口气的表情……显然她处理过不少这样的图谋不轨的人。 要是她知道他的想法,也会这样处理他吗? 吉良吉影想象了一下杀手皇后和她身边那个丑陋的恶灵对上的情景,他只觉得…… 更兴奋了。 如果说之前仅仅只是对手的渴望,想看到那女孩挑不出毛病的得体的表情破碎,期待能够看到这个女孩和之前他杀死的每一个女人脸上,露出一样的表情:恶心,恐惧,厌恶,不可思议,懦弱…… 那么现在他心里的欲望超乎寻常地强大了起来,那澎湃的征服欲达到了巅峰。 这个自以为自己很强大的女孩在被他杀死前一定会露出比之前更精彩更完美的表情吧! 或许会比之前要棘手一些,但是没关系,这个世界上没有他吉良吉影无法解决的问题。 就像是他回答的那样:“如果一个东西带给我的满足远超取得她的麻烦,那我也不会介意麻烦些的。” 本来,他是打算做好充足的准备……可以让他一击即中的,充足的准备……本来,他是这么打算的。 看看他对她有多宽容啊! 看到她快迟到了,他主动提出开车送她去学校。怕伤到她手了,主动用杀手皇后解决了那些可能刮到碰到她手的无用的配件。担心削笔刀伤到她的手,提前到画室为她削笔放到她的笔盒里。看她画不出画焦虑到睡不着觉,主动请她吃冰淇淋…… 可是她呢? 竟然说让他不要再视奸她了? 她对他这种男人毫无兴趣??! 明明她对他所做的一切都安心受用了? 她懂什么!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没有眼力见的小鬼…… 但他吉良吉影一向擅长原谅蠢货。毕竟在这个世界上,蠢货总是到处跑。 所以在那个雨天,他还是举着伞朝她走去,甚至还带着她一向爱吃的很难抢到的三明治。 可她竟然拒绝了他吉良吉影转向另外一个不知天高地厚,不务正业的漫画家?! 甚至还拿她的手去挽住那个相貌令人憎恶的穿搭品味堪忧的男人!还和他一起去约会?! 她怎么敢拿她的手去碰别的男人?! 她怎么敢!!! 无法原谅无法原谅无法原谅无法原谅无法原谅无法原谅无法原谅无法原谅无法原谅无法原谅无法原谅无法原谅…… 隔着窗户,吉良吉影注视着那女孩握着他以外的男人的手,嘲讽地笑了笑,像是在嘲笑她的无知与自大: “这都是你咎由自取的,女孩。” ** 岸边露伴是个想到什么就做什么的男人。哪怕他刚刚因为惹我被我揍了,他当天晚上就跟没事人一样带我去意大利餐厅吃饭了。 有人请吃饭,不吃白不吃。我当然去啦! 等上菜的时候,岸边露伴跟我随口提了一句:“康一好像恋爱了,恋爱对象是那个神经质的女人,山岸由花子。你知道吗?” 等等,谁和谁? …… 我去啊!!!! 广濑康一那小子,那小子,竟然和山岸由花子谈恋爱了???!!!! 广濑康一那个矮冬瓜,和山岸由花子!!山岸由花子啊!就是我们学校那个著名的大美人之一山岸由花子啊! 就是那个个子高挑,身材婀娜多姿,有着和露伴老师一样迷人可口的腰,配上那一头飘逸的黑色长卷发,还长着一张清冷感十足的绝美面庞,美到我可以十天不吃不喝的大美人——山岸由花子啊! “凭什么啊为什么啊为什么啊我不能相信我不敢相信,是梦吧是梦吧,一定是梦吧。” 我生无可恋地把脸埋在在意大利餐馆的桌上,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已破碎。 岸边露伴面露疑惑:“你……喜欢康一?” “你终于疯了吗。” 在我生无可恋地思考为什么广濑康一这小子运气这么好时,这家餐馆的老板兼主厨端着一盘沙拉来了。 “请享用,这是海鲜沙拉。”主厨介绍着这道海鲜沙拉的原材料,以及功效……介绍的很认真,我一句没听,只想埋头干饭。 我只吃了一口,便知道这厨师非常不得了! 我的妈呀,我的妈妈咪呀,我的妈呀!这也太美味了!太震撼了!太美味了!美味至极!我这辈子没吃过这么美味的东西! 美味到我哭出来了啊…… “看来你最近果然压力很大,用眼疲劳了吧。”主厨微笑着,“希望你今晚能睡个好觉。” 我这才看向这个主厨。 他穿着非常符合厨房卫生标准的厨师服,头发都有好好地扎在帽子里,没有露出一根发丝。标准的外国人金发蓝眼帅哥模样,即便穿着厨师服也无法掩盖他强健有力的肌肉,他带着温和而欣赏的神色看着我享用他的料理。 虽然他长的好看,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真的太会做饭了。 “这里的菜也太美味了呜呜呜我真的应该听亿泰的话,早点来这里吃的呜呜呜。”我边吃边流下感动的泪水,“大厨,你真的太厉害了,太伟大了……” 印象分加分!加分加分加分!给我狠狠加分!现在这个男人是我认识的男人里最好的那个了,我得想个办法和他成为挚友! 不顾岸边露伴一副“你就这点出息”的鄙夷表情,我抄起玻璃杯喝了一口鲜榨果汁,发自内心地感叹:“大厨,这也太美味了。这不仅仅是意大利菜吧?我感觉我还尝出了点其它地区的风味。” “你是叫蕾娜塔对吧?我听虹村先生提起过你。”大厨带着温和的微笑看着我,“我很喜欢料理,所以早年周游世界品尝不同国家料理。这些菜都是我融合了其他国家料理和意大利本帮菜做出的。” “料理天才啊……对了,大厨你叫什么呢?” “我名叫托尼欧.托拉沙迪,叫我托尼欧就行了。”他朝我眨眨眼睛,用意大利语说的。 哇,虽然我对意大利没什么归属感。但那毕竟算是我的故乡,而且我在那里还度过了不错的童年时光呢。 所以我听到这地道味十足的意大利语立刻激动地站起来,手舞足蹈地和他攀谈上了。 期间岸边露伴咳了好几声,我都假装没听到继续和脱尼欧说着意大利,意大利菜,还有日本菜,中国菜,美国菜,泰国菜,越南菜…… 在托尼欧表示他欢迎我来他这里品尝新菜品,我在心中欢呼,激动地抱着托尼欧转了几个圈时—— “喂,你们两个到底要忽略我岸边露伴到什么时候!” 岸边露伴拍桌而起,但对上我的眼神后,他又默默坐下了。 结局想也不用想。 这家伙生气了。 谁理他啊,生他的气去,关我屁事。 我话是这么说的。但我还是为了哄他请他去吃冰淇淋了。 ……可恶啊。 6、恶灵缠身 “我的名字叫努.未起隆.恩西。” “我知道了……那什么,我有点私事要处理,劳驾?” “我的名字叫努.未起隆.恩西。” “额我叫蕾娜塔。我刚刚已经跟你说过了。” “我的名字叫努.未起隆.恩西。” “……” 这个对话,这个让人迷惑的对话,已经重复了十遍了! 我望着站在我面前挡着我不让我进小巷的男性。他有着一头柔顺的白金色长发和一对精灵耳,睫毛又密又长。他眼睛一片澄澈,有种和这个世界不熟悉的非人感,我想小说里描写的不入人世的精灵或许就长这样。 众所周知,我一向对美人,长发美人,尤其是有些呆萌的长发美人有着很好的耐心。 但是这不代表他可以挡在我面前一直重复他的名字不下十遍!我不是已经告诉他我叫什么了吗?他还要在那自我介绍多久。 如果说前面三次,我还有对笨蛋美人的包容。那么现在我就只有不耐烦了。 于是我直接说:“那个什么……算了你说了十遍我也记不住你的名字。我还有急事,你别堵着我好吗?脑子有问题去医院,语言功能有障碍也请去医院,总之别找我,买保健品可以来找我。” 白色长发美人恍然大悟地看向我,不知道他到底懂了什么:“你可以叫我未起隆。” “好……未起隆。你有什么事吗?” 然后,他沉默了。 他沉默了?! 在我快要发飙了的时候,他终于开口了,他说:“我来自麦哲伦星云,你呢?” ……他在干嘛? 假扮外星人吗。 …… 哦,原来是中二病啊。 我假装思考了一下,然后认真地回复:“我来自海拉鲁。” 他那双跟机器人一样的眼睛顿时闪闪发光,这让他看上去像个快乐的小狗:“我没听说过海拉鲁星系,想必它一定很远吧?” 我叹了口气;“确实很远。” “你也是替你的星系寻找宜居点才来到地球的吗?” ……妈呀这年头中二病的世界观越来越完善了啊。门槛有点高,我就不加入了。 我很认真地说:“不,我是来地球试炼的,通过试炼后我就可以回到海拉鲁从盖侬手里救出塞尔达公主。” “看来你们的星球还没有被毁灭啊,真是太好了,祝你能够早日解救塞尔达公主。” 他看上去好像真的很入戏。 这小子是不是刚刚跟自己安了一个背景凄惨孤苦伶仃的逃难者背景。哇塞,学不会学不会。 我故作悲痛地点点头,一手握拳锤了锤胸口,转而说:“不过我现在要去办点私事,就不和你多说了,祝你考察地球顺利。加油啊,未……额。” “未起隆。” “加油啊,未起隆!” 我以为这就完了。但显然对方不这么想,他没挡我路了,反而跟了过来问:“你要去哪?前面不是好地方。” “……你看得见那个小巷?”我转头,“我就是要去那个小巷。那个[永不回头的小巷]。” 昨天岸边露伴跟我提到的关于杉木玲美的故事让我很在意。我怀疑吉良吉影可能就是那个巷中鬼魂寻找的潜藏了十几年的杀人犯,因为他的所作所为还有他的眼神……都让我有种很不安的感觉。 于是我在今天一起床便打算去那条小巷内见见杉木玲美。 结果就被这家伙盯上了。 我转头,语重心长地说:“既然你知道这个小巷的存在,那你也一定知道我是去找鬼的吧。乖,回家去玩吧。” 未起隆眯了眯眼睛看着我,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我和你一起吧,万一你不小心回头了可就糟糕了。对了,你现在是不是不可以变成其它形态?我感觉你的状态似乎不太好。” 不要给我补充莫名其妙的设定啊,我看着未起隆说:“你想错了,我的状态很好,不过你想跟过来就跟过来吧。” 说着我把约旦河叫了出来,准备让约旦河给未起隆的后颈来一击,结果约旦河一现身,未起隆的目光就立刻看向了约旦河。 我大吃一惊:“你也看得见替身?你也是替身使者?!” “它叫替身吗?”未起隆思考了一下,“我不是替身使者啊。我和你一样,来自地球外。” 没救了,这孩子。 我带着怜悯的眼神看着未起隆的漂亮小脸蛋,悲哀地叹了口气,默认了他想跟过来的想法。 不过杜王町这里怎么这么多替身使者,我记得我以前在东京把约旦河叫出来也没人看得见它啊。 该不会真的是因为替身使者之间是相互吸引的吧……给我把引力改成斥力啊。 难得被我叫出来放风的约旦河显然不愿意消失,它环顾四周然后低头悄声说着:“我不建议你去那个小巷。那里很麻烦。” 我没好气地说:“你少管我。”然后转身走进了那个小巷。 我一走进小巷就有个长相甜美的女孩探头:“你是小露露的朋友吗?”她带着可爱的笑容,脸上还有俏皮的小酒窝,像块美味的草莓小蛋糕。 小露露……不会是指岸边露伴吧?天才啊,找个机会我也要管岸边露伴叫小露露试试。 我点点头:“我的名字是蕾娜塔。从岸边露伴那里听说了杀人犯的事情,有点在意就来找你了。因为那家伙说的不够详细,我想听更详细的故事。” “哎?好哦,正好也很少有人找我聊天。那我就详细点吧……不过你旁边这位是?” “我的名字叫努.未起隆.恩西。” “……他是我朋友,你不需要在意,讲就好了。” 从杉木玲美那里我知道了这个故事的全头全尾,包括杉木玲美听到的那个杀人犯所说的每一句话,我甚至还知道了岸边露伴当时也在场这件事。这家伙真是大难不死的男孩……不过他能这么幸运活下去,要多亏这个好心的女孩。他真是幸运a啊。 我看向杉木玲美,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告诉她我怀疑吉良吉影可能就是那个杀人犯,最终我还是放弃了。 因为我并不确定,只是怀疑。而这份怀疑也可能只是我想为我接下来做的事找的一个借口。 我打算监视吉良吉影了。 ** 我对跟踪视奸这一类行为非常不齿,但是这并不妨碍我在下个周六就开展了我的跟踪吉良吉影计划。 其实我周五放学就开始跟踪他了。但这家伙的作息实在太规律了太无聊了,很没意思。所以我临时转变了计划,我决定在周六趁他去上班时去他家里倒腾一下。 吉良吉影开车离开后一个小时,我就拜托约旦河帮我避开所有摄像头,潜入了他家。 这家伙的宅子很空荡,没有什么特别的装饰,看着跟样板房一样,甚至连书桌上摆放的书籍都只是经典世界名著。 他家和他这个人一样很寡淡……但或许我仔细找找,会发现什么让我惊喜的东西。 我先是看到了他墙上挂着的奖章,全是第三名。无论是什么规模大小,难度高低,他都拿那个恰好的第三名。 不会让别人觉得了不起但也不会让人瞧不起的第三名吗……这家伙是不是对平凡有着一种追求,但又无法忍受他人不够尊敬自己? 真是矛盾。如果是我,我就会尽全力做到最好,这样才是赢得他人尊重的最简单粗暴的方式,因为人都是慕强的。 嘶,我和这家伙果然波长完全合不来。 我随便翻了翻相册,感叹了一下他收拾的异常整齐的桌子,然后就打开了另一个柜子。 如果说在打开那个柜子前,我只觉得他有点强迫症,那么在看到那个柜子里一堆瓶瓶罐罐我就得给他加上一条“有点神经”的印象了。 “你觉得这是什么?”我小心翼翼地拿起这个玻璃瓶,晃了晃里面的东西。虽然我为了防止留下指纹专门戴了手套,但我依然很担心一不小心会留下什么痕迹。 约旦河知道我是在问它,端详了一会便说:“人类的指甲。” ????? 我感觉我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你说什么。” “这个瓶子里装的是人类的指甲。” 我目瞪口呆地看向那一抽屉的瓶瓶罐罐:“……全,全是吗?” 约旦河点点头。我立刻跟触电了似的,把这个瓶子放了回去,想用手腕给自己擦擦汗,但因为考虑到我刚刚拿了那个瓶子,最终还是放下了手。 我面露难色:“算了,今天就到这里吧。我先走了……” “那个房间,蕾娜塔。”约旦河把手放在我的肩膀上,弯下身子在我耳边呢喃,“去那个房间看看吧。” 我心里有些抗拒,但一想到我今天没在他家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还是选择了再多看看。 “打开那个柜子吧。蕾娜塔。”约旦河轻声说着,它那雄雌莫辨的有些机械的嗓音让我有些不适。 我没有动,转头看向它没有任何五官和表情的空白的面庞:“那里面有你想要的东西吗?” “我不确定,只是有些在意……或许你不打开才好,那里面似乎也有不太妙的东西。” 我闻言立刻打开了那个柜子:“那我肯定要看看里面有什么——嗯?” “这是什么?”我拿起那个柜子里的东西,那是一把做工漂亮的箭还有一把弓,看上去价值不菲,还散发着很不妙的气息。 约旦河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这把箭。因为它没有五官,所以我也不知道此刻它在想什么。 “喂,这个时候就不要装哑巴了,你知道这是什么吧……”我不耐烦地说,但在这个时候电话声突然响起了。 我怔住了,并没有跑去接通电话,而是把箭塞给了约旦河,直觉告诉我这把箭很重要,所以我没有把它放回去。 但是我没有去接电话,电话反而自己被接通了:“蕾娜塔啊,你真的很不乖。” 我立刻刹住准备往外走的脚,转身朝那个电话走去。 无人接通的电话传出了那道让我耿耿于怀的声音:“明明我都打算再给你一次机会了,你为什么不乖一点呢?” 是吉良吉影。 我猛地冲到窗边,和站在院子门口的拿着电话的吉良吉影相对视,他嘴上说着温柔的苛责的话,蓝黑色的眼睛却暴露了他的真实想法 他很愉悦。 他说:“你是不是忘了,周六,我也不上班。” 7、逆转沙漏 其一 完蛋了。 我忍不住咬紧下唇开始慌乱地走过来走过去。 靠,这家伙的宅子没有后门。 滚蛋啊!凭什么你周六不上班,你这个可恶的清闲的上班族,我讨厌你。 吉良吉影出现在门口,他看着我收了笑容:“进入室内前要在玄关脱鞋,这可是日本社会的基本礼貌啊。” 我紧张地盯着吉良吉影换下他的皮鞋,默默让约旦河靠我近点。虽然我并不喜欢约旦河,但我不得不承认,这是我最大的保障。 我曾经为了在遇到流氓傻逼混混时可以打爆他们的头而练过,但那也只是相对一般人而言稍微能打点。如果吉良吉影真的是那个连环杀人犯…… 那光凭我肯定打不过啊!还是求助一下超自然神力吧,就是这么秒变态度呵呵。 可吉良吉影个子并不高大,看上去也没啥肌肉,真的是那种穷凶极恶的罪犯吗……不对,他穿着西装呢,也许是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 吉良吉影并没有直接朝我走来,而是走过去打开他的收音机,紧接着收音机便就传出来了音乐: “wheniwasjustalittlegirl,iaskedmymother……” 收音机内传出女人的欢快轻松的嗓音,与那歌曲的快乐愉悦的心情相反,我感觉我的嗓子像是被一个鱼钩勾住了一样,心脏跳的太快以至于我感觉它快因为过度运转而停止跳动…… 我明白这种感觉叫什么。 不安与恐惧。 他为什么要放音乐,又为什么专门挑了一首这样愉快的流行歌曲。如果是想要恐吓我,难道不是应该恐怖的音乐更合适吗? 他到底在想什么,我搞不明白啊,他到底是不是那个杀人犯,还是一切都只是我的臆想? 他知道我在跟踪他吗?该不会从昨天一开始他就知道了吧……但他为什么不制止我,反而要等我把他宅子翻一个小时才慢悠悠地突然出现? 是为了恐吓我吗,还是为了更好地杀死我? 我知道我很紧张,因为我一旦变得紧张便会开始胡思乱想。时钟嘀嗒嘀嗒的声音和收音机里欢快跳脱的女人的歌声在我们两个之间回荡,我感觉这一刻被不断拉长,一秒仿佛有一整年那么长。 吉良吉影一动不动地看着我,眼底和嘴角都挂着浅浅的笑意。 发自真心的笑容。 我握住约旦河那双畸形的手,警惕地往后靠:“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特别的意思。”他终于开口了,却转过身去将背对着我,“你在我的宅子里又发现什么吗,嗯?我可是给了你足足一个小时的空余时间,希望你能找到一些有意思的。” 他说着拿起了他的相册:“你看了我小时候的照片吗?里面还有我参加运动会的照片呢。” “说实在的,我讨厌比赛,但还是得为了少点麻烦不得不参加一些比赛……哼。只有不够信任自己强大的人才需要这些东西来证明,你也是这样觉得的吧?” 不,我不这样觉得,你别猜我的心思了,我也不想知道你在想什么了,我讨厌动脑子,你到底在干嘛。 我看着他有些防备地开口:“你认识杉木玲美吗?”与此同时,我立刻让约旦河缓缓靠近他,可就在这时!他的身后立刻显现了一个粉红色的替身。 ?! 我立刻让约旦河回来:“你看得见替身?!你也是替身使者。” “原来你们管这个叫替身……”他的手摩挲着下巴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不过无所谓了,呐,你知道……为什么我会接近你吗?你可以猜猜看。” “喂,杉木玲美说的那个潜藏在小镇十多年的杀人犯是你吧?”我指着他说。 吉良吉影的表情有些破裂:“我说,别用另一个问题来回答我的问题啊!” 但他那副暴怒的模样只持续了不到半秒钟,他很快理了理他的发丝,深吸一口气,恢复他平时那副目中无人的状态。 “我吉良吉影一直都维持着普通人的生活,没有任何不良生活作息,认识我的人都说……” “停。”我打断他,“你说这段话的意义和目的是什么?你以为你在相亲吗。” 他没有因为我打断他而生气,或者说,他生气了,但没有显露出来:“在我说话的时候不要打断我!呼,算了,至少你只是偶尔会不太礼貌。” 他接下来又用一种有点恶心的痴迷的眼神看向我,让我头皮发麻,他说:“你的手很好看,非常漂亮完美,这些年来我杀过那么多女人,你的手是我见到过的最完美的一个……” 接着他突然开始回忆他小时候在图书馆的一本书里看到蒙娜丽莎的画像产生性冲动了的这件事。 ? ?? “莫名其妙。” 我忍不住开口打断陶醉于一个人世界中的他,“你真的很莫名其妙。喜欢手就喜欢啊,每个人都有点xp,但你为什么要杀人,为了取手?疯了吧你,别拿你的xp来掩盖你其实就是无法控制自己杀人欲望的事实。” 吉良吉影眼神变得阴冷了起来,紧接着又露出了春风和煦的笑容。 嘶,这家伙,他自带两张脸吗。 “你说得对,我确实有着不杀人就活不下去的本性,人无法压抑自己的本性,即便如此我也深信我可以获得一个幸福的普通人人生。这是因为——” 他说着朝我投掷过来一本书,我接了过去,发现那是他的相册……他干嘛,我不想要这个。 “【杀手皇后】第一炸弹!” 伴随着他的替身按按钮的动作,我立刻反应过来他丢相册给我不是为了闲聊,这有诈啊!可恶,我被忽悠了! 我大声叫着:“约旦河!” 我想把这本书传送回去,但是来不及了! 这本书在只有四分之一穿过门时爆炸了,毫无声息地爆炸了。四分之一的爆炸波及到了吉良吉影,而剩下四分之三的爆炸直接正面炸伤了我。 炸弹在我的腹部炸出了个洞,连带着炸伤了我的大腿,我感觉我的内脏要从被炸穿的地方流出来了……我吃痛地翻了个身,努力让内脏不要掉出来,控制不住拿手去捂住那个恐怖的洞。 我这辈子没有受过这样重的伤,从未流过这样多的血。我想哭,想尖叫,我的怒火让我的面目表情变得扭曲起来。 无法原谅无法原谅无法原谅…… 鲜血染红了我今天穿的白色衬衫,不断流淌下来,侵染我身下的木制地板。我倒在了地上不停喘气,充满痛苦地呻吟着:“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吉良吉影大笑着:“我就知道你会传送走炸弹,还好没有炸到你的手啊,我可不想最后什么都没有收获到。” 他被四分之一的炸弹波及到,手臂只被炸伤了点,但这点伤口与其它被炸伤的人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我伸出手想要抓住约旦河:“杀了他杀了他……” 约旦河没有动,它看着我挣扎的模样,轻声说着:“没用了。他就是冲着信息差才做到炸伤你的,伤成这样你爬不起来了。如果你当时在他一进门时就干掉他,根本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哪怕只有一丝怀疑,你也应该铲除他的。” 我控制不住地掉眼泪。我不想死在这,因为我不想让吉良吉影得偿所愿。但我拼尽全力拖着我被炸得残缺的身体,我也无法移动。 而在这时,收音机又将那首歌重新播放了一遍。当那个女人欢快地唱着“queserasera”之时,吉良吉影面带着胜利的微笑向我走来。 他这副小人得志的嘴脸让我愤怒无比,我多么希望能够撕碎他。他张口说了些什么讥讽的话,但我的耳鸣太过严重,我听不清他的话,我很痛,但比起痛,我更多的是愤怒与不甘心。 我不想死我也绝对不会死,就算我真的要死,我也应该带着这个混蛋一起死! 仿佛是察觉到我的愤恨和怨念,吉良吉影笑得更满意了。 我不顾不断快要掉出来的内脏,强撑着爬起来,小声说着:“你完蛋了。” “唔……你在说什么呢?蕾娜塔,我听不见哦。”他还在笑,“嘛,不过也没有关系了,反正你也要死了。” 正当我咬牙准备再博一次,好歹在我死前让他也受点苦。约旦河按住我了,它把它的脸靠近我的耳朵。 “你不会死的,蕾娜塔,”约旦河轻声呢喃,“还记得你溺水那次使用的能力吗?使用「逆转沙漏」吧。” 逆转沙漏……? 约旦河:“这是你唯一的自救手段了。是拖着残缺的身体给他无痛无痒的一击,还是通过试炼复活以最好的状态来杀死他……你自己选吧。” 试炼吗……不知道那是什么试炼,但只要是能够让我拥有杀死吉良吉影的可能性,我都要去赌一把! 在吉良吉影一步步朝我走来时,我咬牙:“约旦河「逆转沙漏」!” 在我话音落下的那一瞬间,约旦河手里出现了一把金色花纹的手枪,它抛起这把手枪,然后将它对准我的太阳穴—— “砰!” 子弹射穿了我的脑门,我再一次倒下去。在快要失去意识时,我看着吉良吉影,轻声说着:“你完了。” 要是我真的能够复活,那么他死定了。我一定会通过试炼复活的。 8、逆转沙漏 其二 杜王町郊外,荒无人烟的山腰处,一个穿着被血沾污的有些破烂衣服的人影摇摇晃晃地从杂草丛中爬了起来,伴随着不明的呜咽声。 这个场景其实有点惊悚,容易让人联想到丧尸或者冤魂不散之类的恐怖流电影……但因为这个突然爬起来的人是我,所以局面变得有些迷惑起来了。 如果不是因为这是大白天,而且我还活的好好的,我简直会以为自己被抛尸荒野了。 我揉着我像是被开了个洞一样痛的头从地上爬起来。 这是哪?我之前不是在打柱男吗?不对,那好像是个梦,我现实里之前应该是…… 我瞬间回想起了一切。 哦,原来是吉良吉影那个该死的混蛋变态人渣伪君子把我炸得没个人形,然后约旦河那个不要脸实际上也没有脸的家伙让我使用能力实现死而复活,我信了它的鬼话,用了那个奇怪的招式,结果它就拿起手枪对准我,然后朝我开枪。 之后……我突然多出来那段的模糊的记忆,应该是约旦河口中的那个“可以让我复活的试炼”。 那段记忆有些模糊,虽然我是以“我”的视角通过的试炼,可那似乎又并不完全是我,它像是我多出来的另外一段人生…… 当我正想仔细回忆那试炼的内容时,我的脑门心传来剧烈的疼痛,刺激着我的神经,我的注意力立刻被分散到我那仿佛被虫子啃咬了的可怜的脑子那。 醉了,到底为什么会这么痛啊……等等,这个地方…… 我摸了摸产生痛觉的主要地带,惊恐地发现:这是之前我被子弹射穿脑子的地方。 我靠。那个多出来的记忆是啥想不起来就想不起来,可约旦河那个鳖孙我绝对不会原谅它! 虽然说从结果来说我是复活了,但是它知不知道子弹射穿脑门有多痛啊? 本来我记性就差,这下更差了! 这时约旦河突然出现在我耳后幽幽地说,吓我一大跳:“融合必定伴随着痛苦,这是宇宙的规律,也是我无法消去的过程。” 我盯着它那张吓人的没有五官的脸,心里打鼓,完全听不进它在说什么。它到底为什么那么喜欢吓我,就因为我经常骂它,它就用这种方式报复我吗?它就不能学习一下亿泰吗,我偷偷阴阳了亿泰好几次,他没一次发现了。 约旦河飘到我正前方:“「逆转沙漏」这个招式……” 我不耐烦地说:“够了,我不想听你解释。你要解释的话,你早就该在第一次使用能力就跟我解释了。” 这家伙满嘴跑火车,没有一个字我敢信,就连试炼里的那个坑我好多次的jojo都比它更可信。 “我问你答,我曾经那场溺水是真的溺死了吧?” “嗯。” “溺水后我做的那个梦也和这次一样是试炼,而你口中的融合就是试炼?” “……嗯。” “哦,好,你可以退下了。” 我试图打开手机,但却发现我的手机早就碎成渣渣了。于是我只好先离开这片一直在扎我腿的草丛。现在我身上一股子腥味,我脑子还在痛,这让我很烦。 然而我不听,不代表约旦河不会说。 “一切都是命运的选择,蕾娜塔。我知道你很不满,因为我没有提前告知你就拿子弹毙了你。”约旦河说,“但我是为了你好,你必须要使用那个能力,不然你就无法改变既有的命运,无法获得改变命运得到的馈赠,更无法成为最强者,然后……” “哦,最强者?”我笑了,“你口气怎么这么大,难道……” 约旦河又打断了我:“你还记得之前的事吗? “你是说你什么也没说然后拿枪把我毙了让我死遁的事?” “不是,是那中间。” 我瞬间明白了约旦河的意思,它是在说我的那个试炼。 我再次尝试回忆,但依然无法回忆清楚。我只记得那场试炼里,我似乎……那应该是我溺水死亡那次试炼的后续,主角依然是我还有jojo。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jojo的性格大变,和之前不太一样了。 他明明之前很温柔绅士。不过我的形象也发生了一定变化,所以这应该不重要。 我们似乎为了和平还是人类……要去解决一个名为柱之男的物种……细枝末节的东西无所谓了。 关键是,我在那个试炼里学会了一个东西。 “波纹疾走。”我呢喃着,“该不会我可以使用波纹吧,在现实里也可以?” 为什么不试试呢? 我的心里有一个声音悄悄说:试试吧,看看你能够拥有怎样的力量。 我集中呼吸,将波纹力量的感觉集中于指尖,然后朝石头劈去,在我的指尖接触到石头表面那一刻,石头立刻被我的波纹碎成了渣渣。 是我所熟知的波纹。 妈呀……赚大发了,这个东西可不得了,那我现在不就可以去干掉吉良吉影吗? 我满意地看了看约旦河:“虽然不知道你到底想干嘛,不过就结果来说,我拥有了这个能力非常不错。” 我敢说我现在的□□已经远超普通人范畴了。哇不知道可不可以一拳抡死一个人呢?哪天找个机会试试吧。 约旦河淡淡说:“你拥有的最好用的能力是我。多亏这一次没有麻烦的家伙来干扰,我也变得强大了。” 我翻了个白眼,接受了约旦河的自卖自夸,然后听约旦河解说它的新能力。 蓦然回首。好像是可以调整单个物体的时间状态,使它静止或者将它状态调整回30秒以前,持续效果为五秒。 听着约旦河的解说我突然想到,这个能力如果配合上仗助的疯狂钻石,不就无敌了,只要是死了没超过30秒的人,我俩不都可以奶活吗? 约旦河表示不认同:“逆转生死状态在宇宙中是大忌,除非是活在永恒不变中的生物,可永恒的生命体不会真的死亡。” ……我不也是死而复活的吗,懒得喷。不管了,我现在就走出森林然后去找吉良吉影。 我已经迫不及待想看看新能力能有多强了。 约旦河突然又说:“顺带一提,你现在被通报为失踪人口了。” 我:“?” 约旦河说:“因为吉良吉影拿走了你的手,为了补全你残缺的身体,这次「逆转沙漏」的时长花了四天,所以你已经是被登记在案的失踪人口了。” 我沉默了一会,反问:“那么吉良吉影是不是以为我已经死的透透的了?” “当然。” “桀桀桀桀桀桀。”我忍不住发出怪笑,“那么他马上就要接受到我的大惊喜了!桀桀桀桀………” 约旦河:“你不先回去找阳莱她们报个平安吗?” 我无语:“当然不了,我要先弄死吉良吉影再回去。” 约旦河突然也发出了一阵莫名其妙的阴笑声,搞得我有些想扇它一巴掌。 它笑完突然又很温柔地说:“太好了蕾娜塔,你终于开始转化了……一切都按着命运的轨迹在行动。你终究会成为主宰世界的帝王。” “……你中二病又犯了。” 真的不知道约旦河干嘛莫名其妙就说一些很奇怪的话,它以为它是什么算命的吗? 现在都1999年了,马上就要21世纪了啊! 发现我可以使用波纹后,我毫不费力地从山腰跑到了小镇,吉良吉影家门口。 正当我冠冕堂皇地踏入他的宅子时,我突然感受到了一个阴冷的气息—— 我马上看向那股阴冷视线的来源,然而那里什么也没有,突然电话声响起了。 我接通电话,里面传来了一个恶臭的老男人叫声:“你是吉影之前杀死的那个女孩?你怎么还活着?你到底要干嘛!”他咒骂了我一长串,我静静地等他说完,然后让约旦河找到他,并解决掉这个小啰啰。 对于这样装神弄鬼,实际上毫无强大力量的人来说,约旦河解决掉他们不需要花费什么力气。 虽然约旦河坑害过我几次,但既然现在我们还绑在一起,为什么不好好利用它的强大呢? 那时的我还没有注意到,我心里的一些想法在潜移默化地发生改变。 如同恒星始终按着自己的轨道运转一样,每个人都拥有自己的轨道。只不过与恒星生来便在那轨道之上不同,人需要借由外物或自己走上轨道。 此不断走上正确道路的过程,人们称之为命运。 而此刻蹲在墙角阴暗注视着吉良吉影走进房间的我相信,他的命运便是在今天死于我手中。 他应该感谢我,这是他所能迎来的最正确的结局。 当我从他家楼梯上跳下来时,我高达5.2的视力可以清晰地捕捉他的面部表情变化,看着他那副糅合了震惊愤怒不可置信恐惧……的表情,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 我猜这家伙一定在想:她怎么活了?还是以这副山林野人的模样出现! 于是我咧嘴一笑:“你太祖奶奶归来!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我一拳将他抡倒在地。一开始我还有注意着和他保持距离,不要碰到他的手,否则他会再次发起炸弹。 他的杀手皇后能够制造的应该都是接触型炸弹,需要手碰到某个物体,同时按下按钮才可以将那个物体变成炸弹。换言之,只要是近身战和连打是最容易克制他的战斗。 在我的攻击下,不知道为什么他始终没有叫出他的替身,我没有放松警惕,然后—— 他跑出门了。 我自然追着过去,和他隔着一条马路站着,他浑身是伤,气喘吁吁,精疲力尽地看着我:“你……” “你的下一句话是:你怎么还活着?”我说,“这不重要,思考这点是无用的。重点是,你的付出让我得到了试炼,我变强了。虽然说我之前确实想把你狠狠折磨一下再杀死你,毕竟你之前炸我的时候,我可是真的很痛啊,肠子都掉出来了,呵……可我现在已经不介意了,看看你现在这副模样吧哈哈哈。” 吉良吉影的脸色随着我说的每一句话而愈发崩坏,我阴暗地揣测在他崩溃的面庞下,他是不是在想该怎么逆风翻盘?别想了,他完蛋了。 但我依然大发慈悲地说:“在你死之前,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让你选择一个不痛苦的死亡方法,告诉我吧,这个箭是什么?” 我拿出了那把制造精美的箭,这是我从他家里捣鼓出来的,因为散发着很不妙的气息,所以我拿出来了。 吉良吉影的眼珠子转动了一下,然后他深深凝视着我:“这次好像真的是我要输了,但真的是这样吗,蕾娜塔?你变强大了,我的杀手皇后也会比变强大……” 我看着他抬起手做了一个似乎是想要按下按钮的动作,那是杀手皇后第一炸弹发动的动作。我的心脏瞬跳到嗓子眼那,我立刻朝他跑去,想要阻止他:“吉良吉影!” 但是来不及,他立刻掰住了一个路过的小学生:“喂,早人……” 那个小学生颤抖着别过头去,我拧起眉头,让约旦河靠近我,再次发动传送,直将那孩子传送到了我怀里,我看向吉良吉影:“你傻了吧,在可以传送的人的面前挟持人质?” 吉良吉影这时表情突然变得从容了起来了,他冷笑着看向我:“蠢的是你啊,蕾娜塔,杀手皇后已经进入你的眼中了。” 我顿时低头看向那孩子,迷你版的杀手皇后从他身上爬出来,我大感不妙,立刻让约旦河将这孩子传送走,但是来不及了! “这是杀手皇后第三炸弹【败者食尘】!” “你又输了,蕾娜塔。”吉良吉影发出猛烈的笑声,似乎在为他的又一次逆风翻盘而欣喜若狂。 可他一定不知道吧,半路开香槟的人一定会输。他失去了他的冷静的虚伪外表,为这一丝可能的胜利而沾沾自喜,从心理战上来说,这样的人注定会输。 “哈哈,”我转头看着他无情地发出嘲笑,“你再看看呢。” 吉良吉影张狂的笑容定住了,于是他便看到我怀里的小学生连带着杀手皇后都一动不动,他瞪大双眼:“这不可能……你的……” “约旦河第二定律【蓦然回首】”我看着被静止的杀手皇后和小学生,从地上站起来:“虽然只有五秒可以静止他们的时间,不过——” “五秒,足够了。” 9、不可思议的夏天结束了 吉良吉影死了。 那五秒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长。我低头看着我手上的鲜血。已经干了的是我的血,还滚烫着的是他的鲜血。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从今天开始,我注定不会过上平凡的人生了。是因为我杀了一个人吗?还是因为……我看向约旦河手中握着的那把箭。 吉良吉影至死都没有告诉我关于这把散发着不详气息的箭的更多消息。我记得仗助说过亿泰的哥哥那也有一把箭,那把箭可以制造替身使者。 首先可以肯定,这不是同一把箭。那么它们是否是相同类型的呢……我把目光看向那个时间状态开始重新流动的小孩:“你可以解释一下为什么吉良吉影的杀手皇后刚刚附在你身上吗?” “杀手皇后?”那个小孩恍惚地回答我,然后惊叫一声跑向吉良吉影的尸体:“这家伙死了吗?他是被大姐姐你弄死的吗?” 这死小孩会不会说话啊,怎么搞得跟我是个杀人犯一样。 这能叫杀人吗?这能叫吗!这叫替天行道恶有恶报行侠仗义因果轮回。 我拧紧眉头,准备拿起箭射那个小孩,那个小孩却突然跑过来扑进我的怀里,开始痛哭:“呜呜太好了我还以为我今天必须得死在这呢呜呜呜谢谢你啊大姐姐!谢谢!谢谢!” ……我绝对不会承认我有点心软了。但这么懂事的小孩真的太少见了吧!就算是我,在他这个年纪,也是个超级无敌邪恶的混蛋小孩啊! 我默不作声地让约旦河收起了那把箭,随口问道:“你可以告诉我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吗?” 小孩哥全盘托出了。 “今天是我度过的第四个今天。在我……” 我听了他说的那段话大概猜出来了来龙去脉,大概就是仗助他们在追查失踪的我的下落,他们追查到了吉良吉影头上,然后吉良吉影因为无法对抗他们在绝望中觉醒了一个新的能力,这个新的能力似乎可以帮助他穿越回一个小时前还是什么,但这个新能力需要一个发动载体,于是路过凑热闹的小孩哥就很不幸地成为了这个发动契机…… 额总之大概是这样吧,我听到一半就不想听了。 小孩哥很认真地给我讲他这几次的惊险机遇,但其实没必要,因为我不是很想听。吉良吉影死都死了我还听这些干嘛。 他似乎也看出来我的心不在焉了,很快速地说:“第一次的时候,我炸死了和他决斗的那些人,结果没想到在后面的回溯中,哪怕我没有接触他们触发那家伙的能力,他们也会在相同时间点被炸死……所以我今天本来是打算直接来干掉他的,否则等一会那些人就要死了。”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小子,忍不住说:“你有没有想过,他可能会直接干掉你?” “那家伙肯定会杀掉我,不过是早点还是晚点的区别。”小孩哥没有哭了,脸上显露出决绝和痛恨,“既然这样,我绝对不能坐以待毙,也不能看着那些可以威胁到他的人就这样死掉!” 他说完话音一转,看向我:“之前几次没有看到姐姐,没想到这次姐姐突然出现就干掉了吉良吉影,难道是因为我选择直接来他家门口堵他引起的改变吗?无论如何,我都要感谢姐姐……” “停停停。别叫我姐姐了,叫我蕾娜塔吧。你叫什么名字?” “川尻早人。” “哦好的,早人小朋友。现在你该做的事情是乖乖回家和你爸爸妈妈吃饭然后早点……” 我没有把话说完,因为警笛声打断了我的思路。 我这才惊恐地看向吉良吉影的尸体,又惊恐地看向我满手的鲜血和蓬头垢面跟疯人院跑出来的扮相。 这怎么看我都是那个杀人犯啊?呃呃呃虽然确实是我杀的吉良吉影,但我这,哎哟,我这,总之我不想因为这家伙坐牢啊?! 早人看着我的脸色黑了又白,白了又黑,瞬间明白了一切,握住我的手:“蕾娜塔姐姐,你快点跑吧!” “好孩子。”我感动地回握住他的手。 …… 我当然没跑了。 唯一没有监控的逃跑路线是警车驶来的那条路,我怎么逃。 呵呵。 所以我现在坐在看守所,面对警察的询问保持一个回复:“我才是受害者。” 在我脑子思索着到底该怎么做才能逃掉这个牢狱之灾时,一个标准英剧打扮的律师走了进来,朝警察递了张名片:“我是她的律师,接下来……”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站在律师身后的那个高大的穿着白大衣的男子。 “这是怎么回事?额,东方先生?” “我的名字是空条承太郎。”他拿手压了压帽子,让我出来:“接下来spw集团会解决一切,我先送你回家,你的母亲们很担心你。” ……spw集团? 虽然我不关注各种财团新闻,但是spw集团我还是知道。因为我小时候呆的那家孤儿院是spw集团资助的啊! “我可以问问您和spw集团的关系是?” “家族企业。” “?!”我倒吸一口气。财阀竟在我身边?! 所以说东方仗助他家那么有钱?!他还跟我哭穷????他还装可怜让我请他吃东西!!可恶啊啊啊东方仗助你这个混蛋男高! 我心情复杂地跟着仗助他亲戚离开了警局。 当我的脚刚迈出警局大门,我就听到一个活力十足的声音:“蕾娜塔!太好了!你还活着!” 一个模糊的身影冲了过来,他一把把我的腰揽过去,一只手压着我后脑勺,下巴抵着我的头,亲密地拥抱住我,超大声地说:“你不知道啊,我们几乎翻遍了整个杜王町都没有找到你,把我吓死了,我还以为,以为你被那家伙杀死了!” 这个声音,这个纯正阳光dk味……是仗助啊。 我其实完全没听清他在说什么,因为我被他的胸给袭击了……我这辈子也没有想到我的第一个埋胸对象竟然是男人,还是比我小的男人! 但是仗助的胸肌非常可口啊,又软又香,触感美妙,体温恰巧合适……可口到我决定原谅一切了。 主动送上门,不埋白不埋。我强压着嘴角的偷笑把脸继续埋在仗助的胸里,感受着这美妙的触感—— 然后被空条承太郎一把提着领子硬生生扯开了。 他看着仗助严肃地说:“仗助,你需要注意异性之间的边界。还有,现在晚上了,你明天还要上学,早点回去。” ……不要注意啊,仗助!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不许批评他啊!有事冲我来! 虽然我很想这样大声反驳空条承太郎,但是碍于他还是个长辈,而我一向拥有尊老爱幼的美好品德,我憋住了。 ** 空条承太郎拉开门让我上车时,我看了看这辆看上去就很贵的真皮车后座,指了指我身上沾血的衣服,看向他:“空条先生,您确定?” 他看了看我,把他的大衣外套脱下来,垫在座位上:“上车吧。” ……你的衣服价格难道不会更贵吗。 看着仗助已经乖乖坐上车了,我也懒得客套,直接坐上车:“空条先生,我会去杀吉良吉影是因为……” “事情经过我在早人那里听说了,你不需要再重复一遍。” 干得好,早人! 这家伙人不错嘛,正好我也懒得说。但是仗助显然没有听早人说过,他连忙问我:“你这几天去哪了?” “去扮演尸体了。一天三十万日元,日结。” “在哪?!” “……仗助,等你老了记得来我这里买保健品。” 仗助这才反应过来我刚刚是在胡言乱语,嘟起嘴:“算了,你不说就不说!” 哇,他不会跟我来“如果不告诉我,我就不和你好了”那套吧? 抱歉,我情商比较低,听不懂呢。于是我两眼一闭,睡着了。 等到了地方,空条承太郎把我摇醒,我这才迷迷糊糊地爬起来。 于是,扮相狼狈的我就这样和双眼通红面容憔悴的阳莱和直子见面了。 在她们两个抱住我的时候,我控制不住哭了。我很想告诉她们,这看似短暂的四天发生了什么,我很想告诉她们…… 但我不能说,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在她们问我是什么让我离家出走这么多天,我费劲所有力气试图想出一个合适的借口时,站在一旁看着我们抱成一团哭的承太郎突然开口了:“蕾娜塔,我或许认识你的父亲,你想知道关于你父亲的事情吗?” ……虽然我很感谢他帮我转移了注意力,但是这个话题转的也太糟糕了吧?! 大哥,你好歹找个靠谱的话题啊! 但这个话题很有效地转移了阳莱和直子的注意力,她们异口同声震惊地大叫:“你认识蕾娜塔爸爸!” 我连忙摇头:“空条先生开玩笑呢。” “呀勒呀勒。这种事情,我不会随便开玩笑的。” 我:“……” 不是,认真的,哥们? 这都什么事啊?为什么一个吉良吉影死了就得给我来个爸爸。 1999年,你真的对我太差劲了! 10、再见了杜王町,我还会回来的 仗助在知道我可能的生物学上的父亲或许是空条承太郎的朋友,开始非常兴奋地和我讲空条承太郎有多厉害,他有多崇拜敬仰承太郎先生。 我只听了一句话“承太郎先生的白金之星拥有时停的技能哦”就不想听了,开始发呆。 如果吉良吉影没死,我可能还有兴趣听听。于是我开始思索我去意大利后到底是住学校还是住校外的公寓…… 要不住校外公寓吧,我不想和人住一间房,而且也方便我堆放画材。 仗助突然猛摇我,问:“我刚刚说承太郎先生去埃及干嘛了?” “……不知道,没听。”我理直气壮地回复。 仗助一脸“你怎么可以这样”大声叫着:“你为什么不听我说话?!” 那不是废话吗,他那张嘴一看到我就吧啦个不停,要是每句话我都听,那我不累死。 我敢说如果条件允许,这家伙会没脸没皮地在地上撒泼打滚。 因为被他发现他说我不感兴趣的话题时我会发呆然后不听,所以我被迫请他吃了冰淇淋…… 东方仗助这小子! 算了,我懒得喷他。 好消息是:承太郎先生说,他那个朋友——也就是可能的我的生物学上的爸——早就死了。 所以不会发生那种从我人生中消失了十七年的父亲突然出现然后带走我的恶俗剧情。哈哈。 坏消息是承太郎先生留给我一张相片,似乎是他们的合照,背景是沙漠。 我仔细看了看相片中那个可能是我父亲的男人,悲哀地发现我们长的真的太像了!他可能真的是我素未谋面的父亲。 承太郎先生看我反复看了那张相片很久,开口说:“你可以留下这张相片,不过我没有他的更多照片了。或许花京院那里有,他也是你爸爸的朋友。” “……不用了,这张就够了。” 其实我这张也不想要的…… 从他去世年份来看,他是有那个时间来孤儿院找我的,但他没有。甚至连他的生死之交都不知道他有孩子!这说明什么?这家伙要么是个坑骗女人的渣男,要么是个不负责任的人渣。 ……还好他死了,我可不想和这样的家伙上演亲情戏码,呵呵。阳莱和直子对我可好了!渣爹滚蛋吧。 空条承太郎听到我无所谓的语气沉默了一会,转而说:“你父亲埋在了法国,如果你想去看望他的话……” “有机会再说吧。”我含糊地说,把那张相片收进了包里。 空条承太郎这时突然问我:“你的替身能力是什么?” 他问这个干嘛。虽然我满腹疑惑,但我还是直接告诉了他我的替身能力,不过我只说了可以传送的乌有之门。 看仗助对空条承太郎的崇拜程度,时间系替身能力应该都挺牛的,死而复活的能力更是了!我才不要告诉他,这可是我的底牌。 他听到我说传送的能力,眼神突然变化了一下,转而问:“你很在乎你的养母们?” 这家伙怎么突然会说话了,不可以变回之前那个沉默人设吗。 “她们才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二的真正的亲人。” 我委婉地暗示他,你那个朋友就算真的是我爸,我也不想认他,更不想知道你俩都去干了些啥。希望他能明白。 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说如果以后有需要帮助的可以直接打他的电话,还说他这个夏天都会留在杜王町完成他的博士论文,我有需要可以直接来找他。 真上道啊。不过他竟然是海洋学博士生,我还以为他是模特呢。 好在,因为我爸的事,让阳莱和直子忘了继续问我这几天到底干什么了。我还没想好该怎么编。 她们在得知我的父亲是自杀身亡后,唉声叹气了好久。阳莱告诉我,其实直子早年也差点就跳江了呢。因为那个时候没人要她写的歌,生计都成问题,她妈妈还得了重病。 我惊讶地看向直子,完全无法想象这个看上去爽朗无比的帅气的中年女人竟然会想过自杀。 直子摆摆手:都过去啦,我现在超——幸福的啊!有这么好的爱人和女儿,梦想也差不多实现了,每天都很快乐。这可是二十多年前那个穷困潦倒的我只有在做梦的时候才敢碰的生活呢。” “所以说蕾娜塔,无论你遭遇了什么,都千万不要轻易放弃自己的生命。你身后还有我们在呢,天塌下来我俩都会替你顶着的,安啦安啦。” 阳莱和直子似乎很担心我的心理健康,可能是因为我突然消失了四天吧……我也没有解释过多,听了她们的建议在家里休息了几天。 过了几天,我才主动去海边找空条承太郎。 我问他:“警局那边怎么样?没问题的话,我就回去读书了。”我可不想学上着上着突然被抓走了。 “我正想找你,”他放下他手中的手,“吉良吉影的尸体消失了。” ……? “所以是我的嫌疑已经被洗清的意思了吗。”我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小桌上的鲜榨西瓜汁,空条承太郎非常上道地直接给我也倒了一杯。 “没有问题了。而且因为他的尸体突然消失,除了你和最开始见到那具尸体的警员,没有明确的证据表明吉良吉影死了……” 我咬着吸管:“哇真好,那就没事了。” 空条承太郎还想说些什么,但我不想谈这些了。吉良吉影死了,他的事就到此为止吧,如果他的尸体消失会引发什么连锁反应,那也是未来的我该考虑的事情。现在的我除了凭空猜测什么也做不了,还不如就不管这事了。 夏天快结束了,我也该让这个充满替身使者的奇妙夏天画上个句号。 于是我跟他说了声再见就溜了。 * 回到学校后,同学们都对我表达了热烈的关心……大概是觉得我之前失踪是因为画画画疯了吧,所以大家都挺担心我的。 甚至还有了奇怪的谣言详细分析了我是如何失心疯的……分析得挺头头是道的,如果不是因为我是主角本人,我都要信了。 不过这都无所谓。 因为我很快就要离开杜王町去意大利读书了。 第一个知道我要去意大利读书的人是岸边露伴,因为我找他有事商量,就顺便告诉他了。 我拜托他对我使用“天堂之门”。 “我拒绝!”岸边露伴说,“凭什么你让我用,我就用。” “……”我沉默了一会,松开了我捏紧的拳头,淡淡地说:“你之前不是发现我死而复生过吗,其实这次我也是因为死亡才消失了四天,你不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吗?这可是难得的素材。” 岸边露伴一听,果然就有些按耐不住了,但他还是装模作样地说:“但从来没有人主动逼我去看,这也太奇怪了吧?” 我:“你到底看不看……” “天堂之门!”岸边露伴瞬间发动了他的能力,我应声瘫倒在地,他马上冲过来,翻我脸上和身上的书页。 我正等着他说我那两次奇怪的试炼呢,结果他突然大叫:“哈!我就知道你那天在色眯眯地盯着我看,康一那家伙还不信!” “……”我忍不住开口大骂:“你个神经病关注点错误了吧!” 他一边翻一边低声感叹真是太棒了,一边又拿着小本子写写画画些什么……他这副样子真的有些神经质,不过他这人就那样。 总之,他翻了很久才翻完了。 我一爬起来,他就跟我说:“你身上肯定有很多秘密。” “?”这我当然知道,我让他翻不就是想知道那些秘密到底是什么吗? 似乎是从我的眼神中看出了我在想什么,他抿抿唇:“我看不到你那些秘密,他们还是一片乱码。可以确定的是和你那个替身脱不开关系。” “乱码?你的替身能力有点太不靠谱了吧。” “这肯定是你的问题。”岸边露伴强硬地说,“不过你那两次试炼,可能并不是单纯的试炼。” “那是什么?” 他很认真地跟我说:“那或许是真实发生的。只是和我们不在一片时空。但我看到的很多部分都被你主观改动过了,老实说你的书和之前很多人的都不一样,或许我们还得花上一段时间才能解开你的那些秘密,你是真的一点头绪都没有吗?” “在约旦河出现前,我没有任何特殊,所以我认为一切都是约旦河的问题……” “或许吧。”岸边露伴很含糊地说,“你先答应我件事。” “什么?” “以后也让我对你使用天堂之门。” 哇塞这家伙,非常自然地说出了很无理的要求呢。 我在心里默默吐槽这家伙,嘴上说的却是:“这没问题。不过露伴老师,我再过一段时间就要去意大利了,应该不会经常回杜王町,所以下次见面或许就是几年……” “没事,我去找你。”岸边露伴不经意间暴露了他的超绝财气,“顺便再去意大利取景。” 还没等我开口,岸边露伴又说:“你还没跟仗助他们说?” “等会吧,等会。” “哼,你会忘记的。” “你不要以为你看了我的设定,你就对我了如指掌。” “哼。” 他怎么一直在哼,他以为自己是什么傲娇小猫咪吗? * 结果我真的忘了。 局面就变成了我在仗助“为什么告诉他不告诉我们”的哭诉声,岸边露伴“哈哈我就知道你会忘”的嘲讽声,亿泰摸不着情况“意大利?原来蕾娜塔是意大利人啊”的添乱,由花子充满威胁的“让那个神经病第一个知道是什么意思”的话语,康一“别责怪蕾娜塔啦”的毫无作用的劝架中—— 一脸凌乱。 真的不是我不在乎他们啊,而是我收拾行李收拾的太累了,还要阻止阳莱和直子想要跟我一起去,结果就忘了! 我跟由花子说:“真不知道为什么阳莱和直子那么想和我一去,她们说那里有黑手党,她们不放心。拜托,都21世纪了,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遇到黑手党。” 由花子:“那不一定,万一你真的遇上了黑手党呢。” 我嘟囔着:“这概率比我在面包店遇到杀人犯低多了……” 亿泰:“难道不是面包店遇到杀人犯更低吗?” 我:“……” 知道我的所有经历都岸边露伴罕见地哈哈大笑了起来,他笑得腰都直不起来,气得我愤怒地吃光他点的小蛋糕。 * 在阳莱和直子絮絮叨叨的千万不要和黑手党扯上关系的叮嘱声里,我没有假装应和她们,而是选择在她们脸上狠狠地亲上一口。 我然后拖着行李箱走向来送我的朋友们,一个接着一个抱了过去。 某些人比较害羞,嘴上说抱什么啊,实际上身体很诚实地拥了过来。对于这种傲娇,我选择很体面地不拆穿他们。 在抱到仗助时,仗助微微嘟起嘴,说:“要是我想你怎么办?” “你要是想我,可以来意大利找我啊!而且我也会经常回来看你们的。” 仗助叹了口气:“可是意大利好远……” “你好好读书,毕业了就来找我呗!” “你知道我说的什么意思吧……算了,我会想你的!” “我也会想你们的。” “那么再见了!”我朝着他们挥挥手,然后头也不回地朝登机口走去。 再见了,杜王町。 虽然这一年里我莫名其妙受了好多难,但总归还算度过了很值得怀念的一段时光。 接下来,我就要去阔别了十二年的意大利啦! 好耶! 11、热情意大利 我不是在来意大利的时候,高声欢呼“好耶!”吗。 嗯,我现在收回这句话。 因为我一下飞机就被偷钱了!!! 钱啊!!!! 我的钱啊!!! 偏偏我还带着一堆行李,不能直接跑去追那个毛贼,不然我肯定要把他蛋蛋踢爆。他一定也是发现了我没空脱手才偷我钱的吧! 可恶啊,意大利,久别重逢你就这么对我吗? 意大利虽然是我的故乡,但我对这里还没有对美国熟悉。我既不知道那不勒斯哪里的商业街最繁荣,哪家餐馆的食物最美味,也没有一个认识的人。 我在孤儿院认识的人我几乎都没啥印象了,我有点印象的就只有院长妈妈,还有我的朋友…… 不过我小时候因为脾气太差所以只有一个朋友来着。 我儿时最好且唯一的朋友是孤儿院外的一个小女孩,她有着一头柔顺漂亮的黑发。我记得我们常常坐在沙滩上给对方编辫子,捡贝壳。我们一起念书写字,畅想未来的人生……那是一段没什么特别但却无比幸福的时光。 毕竟那时我还没有觉醒替身能力。 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或许她和我们曾经幻想那样,到了罗马的大学读书,然后还在海边拥有了一栋自己的房子。 细想之下,我当时选择了意大利的院校和儿时的畅想也有一定的关系吧。 不过我没去罗马或者佛罗伦萨念美术学院,而是选择了南意的那不勒斯。 南意大利相比北意大利,治安没有那么好,经济也没有那么发达。我在那不勒斯租住的公寓,虽然附近治安很一般,但已经是离我学校最近的公寓中相对较好的了。 至少附近的街道不会碰见瘾君子和犯罪分子。 这座城市治安真的不怎么样,警察好像没什么用。 一个星期内,我被抢了几十次钱包,被醉汉骚扰了十几次……没有一次警察管用了!全是我自己把他们揍的嗷嗷叫,甚至有好几次别人被抢被骚扰,都是我出手帮忙的。被警察发现了,我还要给警察塞钱。 这世道……哎哟,出门在外,全靠自己。 正当我把钥匙插进钥匙孔时,我听到隔壁传来了老人们的惨叫声。在我犹豫着要不要敲门问问时,隔壁的门突然被撞开了。 是一个老爷爷把门撞破了。他满头血,一看到我就跪了下去,抱着我的腿:“帮帮我们吧,帮我们报个警吧……” 我连忙弯腰准备扶起那个老人,却听见一道充满恶意的声音响起:“你这个老不死的,还想跟人求救……” 于是,我和那个手拿着沾满血的台灯的男人对视了。他看上去状态很差劲,眼眶凹陷,眼球布满血丝,脸色乌青,面部消瘦,跟具骷髅一样……或许是个瘾君子。 他瞪着我:“劝你别多管闲事,我可是「热情」的人……” 透过他身后未关严的门,我可以看到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已经昏迷过去了。 这家伙把自己打人这种行为解释为热情,他以为他自己很幽默吗? 我捏了捏拳头:“哦,那我也是个热情的人。” …… 自从我开始练习波纹后,我的力量提升了不止一个维度,现在徒手碎大石对我来说轻而易举。 教训这个只敢欺负老人的瘾君子更是不在话下。 我一只手抓着他头发把他拖到窗边,恐吓他:“还敢打人吗?” “不敢不敢!。” “还敢没钱就来揍你爸妈吗?” “……不敢了,姑奶奶!你放过我吧。” “还敢恐吓我吗?“ “我真的不敢了,求求你……” 我冷笑一声:“别想着吸毒了,去吃牢饭吧!” 我把那家伙敲晕了后,果断报警了。 当警察接走那个混蛋时,我正在告诫那两个老人:“你们最好换个安全点的住宅,万一警察很快就放他呢。还有别因为那是你们儿子就心疼他,他都把你们揍成这样了……” 可那两个更需要被关心的两位老人反而握住我的手,开始关心我:“小姑娘,你也得换个住宅了,最好换个城市……” 他们说,他儿子是热情的人,热情或许会对我实行报复。 路过的警察听了他们的话,也附和了句:“他们说的没错,但如果你遇到危险,也可以来找我。” 说着,他问我要联系方式。 我当然给了,不过不是因为我想求助他,而是因为他眼睛很漂亮,灰紫色的眼睛,像我插在花瓶里的多洛塔玫瑰,在光下还会闪着鎏金色的光。我很喜欢。 拜托,谁会拒绝美人的联系方式! 在他们三言两语中,我大概明白了,「热情」是一个名称,不是形容词,是意大利目前最大的黑手党组织。 听了他们口中所说的组织曾干过的事,采取的报复。 我第一感想是:热情原来是黑手党的名字…… 第二感想:你大爷的,早知道让约旦河直接弄死他算了,反正警察也不会在乎黑手党的死。 虽然阳莱和直子,甚至岸边露伴都告诉过我:小心意大利的黑手党。 但我从未把他们真的放在心上过。 因为我不认为我容易招惹到黑手党,除非他们自己跑来撞在我的枪口上。 没想到我才来一周我就碰上了黑手党,抱歉啊,由花子,你让我小心点,别烂好心真的太正确了。 只是再来一次,我还是会选择帮那两个老人的。或许这次我帮了他们,下次他们依然会被瘾君子儿子缠上,依然会被打的双双昏迷,警察依然会对此视而不见……但我做不到袖手旁观。既然我有可以阻止恶性事件在我眼前发生的能力,为什么不去阻止呢? 阳莱和直子告诉我,要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多做点好事,不仅仅是为了营造更好的社会氛围,更是为了增强自己对世界和他人的信任感和归属感。 我接受了两位老人的感谢费用,然后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我还是搬家了。 只不过我现在住的离我的学校稍微远了些,大概隔了两个街区。 搬家搬的我很累,尤其是我那些画材!要是热情的人敢来找我麻烦,我一定要往死里揍他们。 但过了大概两个星期,也没有人找我麻烦。 就在我以为会无事发生的那个下午,我一如既往地走进了我来意大利后最爱光顾的那家面包店。 这家的可颂塔我超喜欢,而且装修得也很温暖,每一次来这里买面包都会让我觉得自己真是太幸福了。 这个满足感在我抱着我的面包袋准备拉开门那一刻消失殆尽。 因为一个混子男抓住我的手,露出一副不怀好意的笑容:“呐,漂亮的小妹妹,我们聊聊吧。” 看到他那张挂着邪魅笑容的脸的那一刻,我感觉我差点就要把门把手给捏碎了。还好没有,我以后还得来这家面包店呢。 不管内心如何想,我还是露出礼貌的微笑:“先生,我赶时间。” 对方愣了愣,露出了一个玩味的笑。 “虽然你长的很漂亮,不过我来找你可不是为了这种事。你还记得前几天你揍的那家伙吗?”那个男人靠近我,在我耳边喃喃着,“小姑娘啊,在那不勒斯这个城市,可不要随便招惹人。” 前几天被我揍的……难道是那个热情的人?! 来了,来了!他来了!要被我揍的冤大头还是来了! 那小子不敢亲自来找我是不是怕我这次真的会把他弄死。 他猜对了哈哈。 但这里不是动手的好地点。要是我最喜欢的面包店有什么好歹,我觉得这个世界差不多也可以毁灭了。 我深吸一口气,装作一副很害怕的模样:“……先生我们可以换个地方谈谈吗?我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啊!如果你们想要钱,我……我可以给的……” 对方在听到我说钱,看到我这副两眼泪汪汪的弱小模样后,明显松懈了不少。 他一定在想,我这样的小姑娘也只能打过瘾君子了吧? 呵,等会我一定要把你屁股踹开花。让你知道一下那天我搬家搬的腰有多疼! 我边说边溜出面包店,那个男子紧跟在我身后,我们走进了小巷子,他说:“小妹妹,你要知道那家伙可是让我好好教训你,最好把你弄死,但是……” 我仔细看了看,这附近没人。 我深吸一口气:“先做个自我介绍吧。这样有礼貌点。” “啊?” 我没理他:“我叫蕾娜塔,年龄18岁,意大利人,目前暂住水银花街道的一座公寓里,单身。我在那不勒斯学习美术,大概几年后就会搬走。我现在生活作息非常良好,每天准时入睡准时起床……” 混子男忍不住开口骂:“你这个家伙脑子有问题吧?” 有问题的不是我,而是吉良吉影,我只是在模仿他而已。唉,这种只有我一个人懂我在diss谁的感觉真微妙,要是岸边露伴在就好了,他肯定懂。 我摇摇头:“或许我脑子确实有点问题吧,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马上会死,你会成为我在意大利弄死的第一个人。不过在那之前……” “约旦河!” 我当然有自信能够解决这个寸头男,但我需要它帮我搬运尸体。 可这家伙露出了一个惊讶的表情:“你也是替身使者?” “也?” “你是谁的手下?你……难道是波尔波?” 我突然起了点兴趣:“你为什么这么笃定我一定得是谁的手下,难道你们这里大部分替身使者都是□□成员?还是说……你们也拥有那把箭?” 12、热情 我从吉良吉影那里得到的箭没有交给任何人,直觉告诉我,这把散发着不详气息的箭身上一定有什么秘密。当然,更重要的是我对这把箭产生了点兴趣。 除了查看过我记忆的岸边露伴,没人知道我这里还有一把箭。我连仗助都没说。 岸边露伴在知道我决定私藏箭的时候,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你知道按照一般漫画套路,你一定会因为私藏这把箭而发生什么意外吧。” 如果说有人以为他这是在关心我,那就大错特错了!因为他下一句话是: “发生了什么事,一定要先告诉我,这一定是个很好的漫画题材!” 我懒得喷他。 当我一离开岸边宅,约旦河就飘出来对我说:“你绝对不能把箭给空条承太郎。” 我:“废话。我的就是我的,就算是空条承太郎也别想拿走。” 老实说,要不是因为这把箭太过坚硬了,我肯定会在这把箭上刻上我的大名。 * 我一屁股坐到了那个混子男背上:“我该怎么加入你们「热情」?” 对方没有说话,我拍了拍他的脸,他也不说话,我忍不住感叹:“哇塞,你嘴可真严。也可能是我没学过拷问……要不我现学一下?” 但不管我怎么拍他的脸,他都一声不吭,我这才察觉有些不对劲,去摸他的大动脉才发现—— 他已经死了。 ……这是我干的吗? 不是吧,应该是约旦河干的。 替身干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在这家伙之后一周,断断续续有几个组织内的人找我麻烦,他们的实力一个比一个强……但无一例外没有一个人告诉我该怎么加入热情。 他们在听到我想要加入组织时都嘲讽我,以为干掉了一个小啰啰就有能力加入他们什么的…… 但下一秒我就会让他们知道,他们也是那个“小啰啰”。 直到某天下午,我再一次打开门的时候,看到了一个老人坐在我的小沙发上。 他看到我,向我脱帽致意:“非常可爱而温馨的小家,迷人的姑娘。” 我反手把门关上:“你也是「热情」的人?先说好,我平时是很尊老爱幼的,但如果你依然要大方阙词,那我的底线也可以降低一下……” 老人呵呵笑了几声说:“我们「热情」非常庞大,组织内关系错综复杂,总会有一些不识好歹的家伙……希望小姑娘你不要因此对我们有了成见。” 察觉到他没什么恶意,而且似乎也看不见替身。我默不作声地收回了约旦河,笑着问:“先生,敢问您的名字是?” “贝利可罗。”那个老人回答,“我是「热情」的干部,从一些家伙那里听说了你的名字和意愿就前来拜访了。” 看来是来审核我的了,只是看不出来这家伙欣赏什么样的人。但无论如何今天我一定要加入「热情」,不仅仅是因为可能存在的“箭”,更是因为我的直觉……当然还有一部分是因为我觉得这会很有意思。 我给他端了一杯红茶:“抱歉,贝利可罗先生,我这里只有红茶。之前一不小心杀死伤害了一些组织成员也很抱歉,请您相信,我并非有意……” “多余的话就不用说了,”贝利可罗说:“那些家伙会死,是因为他们的能力不足却想要挑战更加强大的人。你想要加入组织的目的是什么,想要获得的是钱财,地位,还是一个保障……这些都不是我们在意的地方。我所需要考察的,是你的忠诚。” “忠诚?”我皱眉,“如果我能够加入「热情」,那我一定会竭尽全力效忠的,如你所见,我拥有这个实力,而……” 贝利可罗摇摇头:“口头的效忠是没有意义的,我所需要的是你的觉悟。如果能够知道你的觉悟,那么你就可以获得和你的能力匹配的位置。” “觉悟?您能把话说清楚些吗?” “我所需要的觉悟是现在的你无法给的,但这并不代表我现在不会招募你。组织内真正拥有觉悟的人是少数,大部分人只是出于恐惧或是利益而选择忠诚。” 他所说的觉悟该不会是为组织奉献一切的觉悟吧?那他要失望了,不仅现在的我给不了,未来的我更不能给。 见我不吭声,贝利可罗又继续说:“更多的试炼就没必要了,你早就证明了你拥有加入组织的能力。” 他递给了我一个花纹独特的胸针:“这是组织的证明。拿到这个胸针后,你就是「热情」的人了。” 我接过这枚胸针,花纹不错,看来这个组织挺有品味的:“我还以为进入你们组织会很难,之前的那些人一个也不愿意告诉我。” 贝利可罗先生露出了一个微笑:“那是因为你通过解决他们向我证明了你拥有加入的资格。想要加入我们组织并不是一件难事,真正难的是要做到最后。” 难道是因为会有人忍不住背叛组织啥的吗?安心啦,我才不会干这种飞蛾扑火,吃力不讨好的事呢。 我问他:“我会加油的,贝利可罗先生。那我什么时候能够去见老大……” 我超级想体验一下传说中的吻手礼的,如果说那个黑手党老大是个俊男靓女,那我更乐意了! 他的眼神马上变得锐利起来,很严肃地说:“我们组织一向宽容。但是有两样东西是永远无法被原谅,并且要受到严重的处罚的。一个是背叛,另一个是打探老板的任何事情。我们不会称呼老板为教父或者老大之类的,直接叫老板就好了。” 接下来,身为干部的贝利可罗非常严肃带着些告诫的语气告诉了我一些事情。基本上都是说绝对不能探查老板的真面目,甚至——他的发丝,他的住宅,他的联系方式,他的声音,他的姓名…… 一切都不能!更别说见他本人了! 不是,你们这个组织是个什么组织啊……黑手党的属下不是要向他们的教父献上代表忠诚的吻手礼的吗?我那么期待吻手礼的,如果教父是个长的好看的人,我就更期待了! 没有吻手礼就算了。这个神出鬼没的老板是怎么和属下联系啊?他长的到底是有多见不得人,还是说他和那个吉良吉影一样有什么特殊癖好…… 贝利可罗见我面露难色,咳了一声:“总之,不要试图去挑战boss的规则。过一段时间,我会告诉你该跟着谁做事。我们组织不养闲人。” 其实他刚开始说的时候我是真的不好奇的,但他一通话下来,我都有点好奇这个连名字都不能知道的家伙了。 我安安分分地送贝利可罗先生下楼,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像你这样懂礼貌的黑手党可不多。” “那是因为您值得我的尊敬。” 在我送贝利可罗出门后,我上楼正好撞见了这一周多都没碰到过的新邻居。 我本来是想好好和他打招呼的,但是我在看清他的眼睛的那一刻就立刻倒吸一口气,腿脚都站不稳了。 我的妈妈咪呀,是警察啊,那个我之前遇见的那个眼睛很漂亮的警察啊! 不是啊,我才正好加入黑手党的第一天就发现我的新邻居是警察,而且他还知道我不久前揍了黑手党? 有没有搞错!这种搞笑剧情已经很烂大街了! 可能看是我有些站不稳,他立刻伸出手拉了我一把,看着我手中的钥匙,有些惊讶:“原来你就是新搬来的邻居?” “啊是的……哦呵呵,真巧呢,警官。”我重新做好表情管理,看着他礼貌地笑了笑。 他跟触电似的立刻松开了我的手:“我是雷欧.阿帕基。” “叫我蕾娜塔就行……额我在附近的美术学院念书。” 他沉默了一会,似乎在想该说什么话题才合适,最终他说:“后面热情的人没有找你麻烦吧?” 找了。 不过现在我和他们一伙了,所以没事了 虽然我很好奇如果我这么说,他会露出什么表情,但我还是压制住了我的恶趣味:“没有。” 我打量着他身上穿的规规矩矩的警服,和我之前在街上碰到的一些警察不同,他的警服没有一丝褶皱,每颗扣子都扣得好好的,只是订衣服时可能没考虑到他的胸围大小,胸口处的衣服有点紧绷。他涂着浓郁的口紫,和他那双眼睛很配。 察觉他似乎因为我过于直白的注视而有些不自在,我转而说:“都周五晚上了,你还要去执勤吗?” 他正了正帽子,低着头看我,那双好看的眼睛被笼罩在了帽檐的阴影里,但这没有减损它的美丽,反而增添了一丝神秘的诱惑感。 我没有听清他说的话,只在看那双在阴影中的眼睛,等他跟我说明天见的时候,我才反应过来我刚刚答应了和他一起吃顿饭。 哇,美色误人啊。 13、谁加入暗杀组?我? 从贝利可罗离开,我就在想这个问题了:他没有要我的任何联系方式,那他打算怎么通知我呢? 这个疑问很快在三天后得到了解答。 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正当我打开电脑准备玩游戏的时候,突然我的屏黑了—— 和每一个人看到这一幕的反应一样,我崩溃地大叫:“ohno!妈妈咪呀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在我又崩溃地惨叫了好几声时,黑屏上断断续续出现了几行字: 组织决定了你的归属,接下来你…… 原来不是电脑坏了,是被黑进了电脑啊。我感到庆幸的同时,又有一点小兴奋,或许这个组织开展的业务比我想象的要多的多。 不愧是黑手党!这才是我想象中的黑手党啊。这么隐蔽帅气的通知,太酷炫了! 老实说,在知道「热情」的老板神经质到连属下的面都不愿意见的时候,我对这个组织的热情一下子就没了。现在,看到这么酷炫的通知方式,我感觉我的热情又回来了! 而且我新买的电脑也没有坏! 哦呼! 根据贝利可罗传达的消息,我准时抵达了那家碰面的咖啡厅,在指定地点入座,并点了一杯咖啡。 没过一会,就有一个人就拉开了我旁边的座椅,准备入座,这就是我未来的—— ……? 不是吧,这什么人啊? 对方是名高大的男性,我感觉他可能有两米高。他的眼睛非常独特,有着恶魔般的黑色的巩膜,他面部曲线非常硬朗,非常刻板印象的硬汉一枚…… 但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着装! 他下半身穿着黑白相间的紧身裤,但我仔细观察他的腿部肌肉线条后才发现紧身效果可能是他的肌肉撑起来的。 老实说,这条裤子其实很丑,像囚犯会穿的。但是他完美性感的腿部肌肉又恰好掩盖了这点。 更夸张的是他的上半身……妈妈咪呀,妈妈咪呀,我的妈呀…… 他穿了一个纯黑的长款外套,里面要是什么也没穿就算了,偏偏他还绑了几根带子在胸前,不知道是起什么作用,首先排除遮挡作用。 这跟没穿有什么区别,甚至比没穿更涩情了!他的美好的胸肌,完美的腹肌,还有他的小樱桃都可以看的一清二楚啊喂! 话说回来,这家店的咖啡是不是有点辣啊……我要避雷这家店了。 我故作镇定地又喝了口咖啡,眼神始终无法从那一片白花花的肌肉上移开。这家伙也太客气了吧,好人啊! “你的身份证明。”他开口了,一口低音炮,嗯……挺符合我对硬汉的刻板印象的。 我被眼前一片美色迷了眼,略显呆滞地问:“啊?” “贝利可罗没有给你?那个徽章。” 我马上从迷人眼的世界里回神,掏出那枚胸针递给他。 他看了一眼,就还给我:“里苏特.涅罗。” 哦哟,真高冷。 我也学着他高冷样:“蕾娜塔。” 听到我的名字后,他微微皱了一下眉,然后对我说:“贝利可罗说你从今天起跟着我们小组行动,我们组主要负责暗杀。” “哦,暗杀组嘛……” 等等,什么? 他说我加入的组叫什么? ……暗杀组……暗杀? 贝利可罗你这个老东西,难道我看上去很像是搞暗杀的吗?给我戴个老花镜啊。 还有这个男人长的那么突出,他怎么也是搞暗杀的啊!你说他曾经干过男模这行我倒是会信。 * 里苏特是个沉默的男人。他盯着我把咖啡喝完后,就说带我去暗杀组的据点,带我认认路。 在路上,他很不客气地说:“你先做个自我介绍。” 我很乖巧地回答:“我叫蕾娜塔,18岁,意大利人,目前在美术学院学习。” “你住在哪里?” 我犹豫了一会还是直接告诉他:“水银花街道的郁金香公寓401。” 他沉默了一会说:“并不需要说的那么详细,你们那里的住户有没有比较麻烦的人?” “额,麻烦的意思是?” “这也要我解释吗?”里苏特皱眉,“你之前没从事过相关工作?” “没有。”我老实回答。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我这句话后,里苏特周围冷冰冰的气氛突然缓和了一下,但很快他又变回了之前那副冷酷无情的模样。 里苏特:“麻烦的邻居就是指会对你的一些举动刨根问底的人。” 我摇摇头:“没有。”但有一个我很想泡的邻居,不知道邻居他脱衣服后的身材有没有里苏特好,他穿的太严实了根本看不到,我也不好意思直接上手对吧。 我简单说了几句后他没有什么表示,只是沉默着继续大步向前走,我只能加快步伐跟着他走。 我讨厌腿长的人!尤其讨厌腿长还走的快的人。 不过一会,他走到一扇门前就停住了脚步,微微俯下身子,用他那双奇特的眼睛盯着我:“贝利可罗说你会和我们度过两年的考察期,他看上去很重用你,他有没有额外给你派什么任务?” “……没有。” “不要说谎,蕾娜塔,对敌人可以说谎,但如果你要和我们共事,那就少撒谎。”他低声说着,我感觉我的耳朵有点痒了,“希望你不会自作聪明做一些小动作。” 说完,他就直起身子,把钥匙插进了孔内。 我有些后知后觉地发现:……他刚刚好像是在威胁我。 我没来得及细想,里苏特就推开门了,他大步走进去。见我没跟上,他又回头看了眼,我马上领会他的意思,跟着他走进了这个房子,顺带把门也关严实了。 进门就是客厅,客厅的装修很简单,连个电视机都没有。这个客厅很大,根据沙发能够容纳的人数,我估计他们暗杀组应该有五人以上十人以下,但现在沙发上只坐了两个人。 一个是穿着西装的金发男人。 我讨厌金发,但他长的很漂亮。他的睫毛很长,似乎比仗助的还要长。他穿着一套很有型的西装,好像是个奢侈品牌的,头发看上去花了不少心思去打理。 他一定是那种早上起床会花一个多小时来打理自己的精致男人。哦我讨厌金毛精致男。 虽然他的西装领口开的很大,可以窥探到他的胸肌,但是在里苏特的对比下,这家伙穿的已经很保守了。 型男,潮男,男模。 这就是我对这个金发男的第一印象 另外一个……他留着一撮草一样的发型,长的跟萝卜成精一样。 他的衣服上围了一圈皮草,打扮的特别像个混混……哦,本来就是个混混。虽然他面相看上去不太友善,但是我能够看出一点:这家伙很好欺负。 里苏特把我拉过来:“这家伙是我昨天跟你们说的新成员,她叫蕾娜塔。” “是个小姑娘啊,里苏特,”金发男人站起来,朝我伸出手:“我叫普罗修特。那家伙是贝西。” 这个金发男不止衣服很有型,甚至他的名字都很有型。 我回握住他的手,他很用力地跟我握了一下就松开了,接着他就坐回到了沙发上,拍了拍那个叫做贝西的萝卜精:“贝西哟贝西,和新来的小姐打个招呼啊。” 那个名叫贝西的看上去很单纯很好欺负的男人异常紧张地和我打了个招呼。 联想到里苏特进门前对我的警告,我不由得怀疑里苏特是不是跟他们说了什么,又或者……贝利可罗和他们是组织内的敌对势力? 不过这都和我无关。 见里苏特有抛下我去忙自己事情的意思,我忍不住主动开口:“里苏特队长,请问其它成员在哪里,我想问候一下他们。” 里苏特没有回我,因为普罗修特抢先回答了我:“目前只有一个家伙在楼上,其它出门了。不过我不建议你去拜访那个家伙。” “……”有种不太妙的感觉,但我可不想直接问他原因。 对这种看上去很精致的男人一定要多点心眼,他们只要有机会就会想要拿捏你,玩弄你。 于是我直接说:“我觉得还是要和同事打声招呼的。” 普罗修特嗤笑了一声:“如果遇到麻烦就大喊我的名字,你记住我叫什么没有?” “普罗修特。” “很好。” * 我认识的第四个暗杀组的成员真的非常奇怪。 真的,非常,奇怪。 按照里苏特的形容,我一上楼就精准找到了他的房间。几乎是在我手刚碰到门,准备敲门的那一刻,门就打开了。 开门的人是一个看上去年纪不算大的紫发男人。他头发比较长,面相较为柔和,第一眼我还以为他是个女人。他带着一副看上去就不像好人的眼罩,衣服很奇怪,像是一件完好无损的衣服的一半被剪下来了几块布料一样,衣服上的花纹显得他跟条章鱼一样。 你们穿的这么招摇,真的是做暗杀的吗? 但比起他的衣服,更奇怪的是他的人。 他一见到我就双眼放光,然后冲过来捧着我的脸上看下看,左看右看,一会拿手摸我的下颚线,一会又拿手扒开我的眼皮,仔细看我的眼珠子,一边看还一边还很兴奋嘀咕着“demolto”。 在他不知道洗没洗的手指马上要碰我的嘴之前,我率先开口了:“你好……” 他又非常不礼貌地打断我:“你喜欢什么体位?接吻的方式呢……” 意大利人都这么……不对啊,这不是意大利人特点吧,这不就是纯变态吗? “等等!”我马上制止了他。 或许他没什么恶意只是单纯想问问呢,也或许他是想学习撩妹只是努力错了方向……算了,不想了,反正吉良吉影那种变态我都可以和他交流,这种也可以吧,新的类型而已。 于是我很淡定地说:“一个个问……你让我想想。” 他的脸瞬间因为过度兴奋而涨红,他一边念叨着“demolto!”一边兴奋地扭来扭去,搞得跟我们是正在谈论恋爱话题的高中生一样。 然后他问:“接吻,你喜欢什么样的接吻?前戏呢?全都告诉我吧!” 我用尽我毕生的力气回答:“我喜欢像狗舔人一样的乱亲,前戏的话……” 他又兴奋地打断我:“体位,体位,你喜欢什么体位!” “我感觉会更喜欢女上……” 他更加兴奋了:“那你……” “梅洛尼!” 在我本就岌岌可危的对组织的忠心马上要坍塌那一刻,伟大的里苏特出现了! 他推开门极大声地警告了这个紫毛变态。 我将收回我对里苏特的一切不正经的意淫想法,他真的太靠谱了! 名叫梅洛尼的奇怪的紫毛变态马上失望地收回他的手,然后大叫:“原来不是我的生日礼物吗?我以为里苏特你终于明白我想要什么了!” ……我……我已经没有力气吐槽了。 致我未来的同事们:如果说我以后工作时完全没了初次见面要和同事们好好说话的念头,全都怪他们! 14、顺着杆子往上爬 里苏特的警告声把普罗修特和贝西也吸引上来了。 在普罗修特还没走进来时,我就听见了他略带些嘲讽的声音:“我早说了不建议去问候那家伙吧?如果叫上我一起就不会……” 他的声音在他推开门的那一刻的戛然而止了,我猜测是因为我没有像他想象中那样躲在里苏特身后避着梅洛尼,而是站在梅洛尼前面和里苏特对视。 我不仅没有躲着梅洛尼,我还在替那个紫发变态说好话:“他没什么坏心思啦,我们只是在说悄悄话。” 我边说边把梅洛尼试图伸过来环抱我的手给拍开:“他看上去只是把我当成了一个玩具,比较新奇。所以才会动手动脚,这没什么。” 里苏特审视了我一会:“你知道他的替身能力是什么吗?” “……”我不太想知道。感觉知道了就不想和这家伙说话了。 里苏特见我没吱声,也不为难我,转而对梅洛尼说:“不许对她使用「娃娃脸」,这家伙是我们的新同伴。还有你,蕾娜塔,我们小队内绝对不允许对同伴使用替身能力。” 那按里苏特这个说法,他们小队内没有奶妈了。我那个鸡肋的能力——“蓦然回首“还是搭配着奶妈比较好用。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我不会的。”梅洛尼很敷衍地回复了里苏特,不安分的手又开始抓着我的手指摸来摸去。 他这个样子看上去有点像吉良吉影……但又不太像。 我能很敏锐地察觉人们眼中的欲望,吉良吉影看向我的手时眼中只有爱欲和色欲,在看向我时眼中只有杀欲。 而梅洛尼不一样,他的眼中没有欲望,只有狂热。 他应该是个危险分子。但我并不害怕,毕竟他大概也无法真的伤害我。 普罗修特盯着梅洛尼和我握在一起的手,嗤之以鼻:“你找了个很烂的靠山。” 我迅速回答:“我不需要找靠山。” 我需要的只有玩具。能够让我感到新奇的人,能够包容我一切举动的人,好玩的人,有趣的人。 * 里苏特很快离开了梅洛尼的房间,走之前他只说了句他一直在楼下。 普罗修特盯了我一会,见我没有想要离开的意思,很快就走了。 梅洛尼在他俩一走,就环抱住我,把头靠到我的颈窝,喃喃着:“你太完美了,你的五官的位置大小,你的骨骼的模样……你的一切,都是标准的美丽,非常标准,这样的你,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是标准的美。如果真的有神存在,那么他创造你的时候一定是拿着尺子静心雕刻的。你简直就是我理想中的最好的母体!” “……”听到母体那两个字,我大脑中什么东西崩断了,我有点后悔了,马上开始摇人:“里苏特?里苏特!” 梅洛尼捂住我的嘴,他说:“嘿,我……” 他竟然想阻止我告状?摇对人了。 我学着他模样,把他捂住我的手扒拉开,然后伸出食指抵在他嘴前:“听着,我还是跟你说一声。我不介意你对我动手动脚或者说一些奇怪的话语,我这个人很宽容,也很擅长体贴理解别人。但如果你想要挑战我,或者你的脑子动了一点点伤害我的念头,那么你就完蛋了。” 梅洛尼没回答,他张嘴把我的食指含住了。 ? ?! 他在干嘛? 似乎就是从那一刻起,我才明白,我不能拿正常人的标准来观测梅洛尼这个人。 我的食指插在他温热的口腔中,他的牙齿轻轻磨着我的指关节,湿软的舌头缠绕着我的指尖,他的口腔很热,这个感觉有些新奇,酥酥麻麻的,我一时竟没有想把手指抽出来的念头…… “砰!” “梅洛尼!你把我买的布丁放哪了!哈?!” 哪怕是有人推开了门,梅洛尼也旁若无人地继续吸吮我的食指,所以就只有我和那个破门而入的人面面相觑。 破门而入的是一个……恶魔果实精。 他看上去年纪和我差不多大,表情很凶狠像一条恶狗,皮肤很白,高挺鼻梁上架着一个红框眼镜,穿着一套纯白的制服,他的发型真的就是恶魔果实啊。 “你看过海贼王吗?” “哈?“他没理我,一把冲过来,拎起梅洛尼的领子把我俩拉开,然后对着梅洛尼大喊大叫:“你刚刚在干嘛?还有我的……” “demolto……"梅洛尼嘀咕着,“连味道都和普通人类不太一样吗……” 我和那个恶魔果实精都沉默了一会。 打破沉默的人是恶魔果实精,他有些难以置信地大叫了一声:“人类的食谱里面不能有人啊,我们又不是食人族!” ……哇,他第一反应是这个吗,这个世界真的好奇特啊。 我没有和那个很吵的恶魔果实精打招呼的念头了。 在刚刚被梅洛尼舔了手指后,我感觉我的大脑都泵机了,我现在不想和任何人打招呼。 偷偷把我手指上的口水蹭到梅洛尼衣服上后,我就悄悄退出房间并关上房门,然后直奔洗手池洗手。 在我认真搓着我的手时,我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 我一向相信我的直觉。我的直觉为我规避了不少麻烦的事情。 于是我抬起头看向镜子,发现一个长发男人站在我的身后目光不善地盯着我。 长发!我喜欢长头发! 而且他还特别把他的头发扎成了几股,他一定很喜欢编头发吧,真好,这个暗杀组还是有些不错的人……而且他不露胸肌,只露腹肌……你们暗杀组是不是有什么肌肤露出度的考核…… “等一下,不对劲。” 我回头看向他,又重复了一遍:“不太对劲。你是谁?” “这么快就反应过来了?”长发美男有些吃惊,他露出一副玩味的笑容:“难怪贝利可罗要在这个时间点选你进来……” 我之所以会察觉到不对劲是因为就在刚刚我想要关闭水龙头的时候,却发现我无法扭动开关。而且就在刚刚,我感受到了我每次使用“乌有之门”时会感受到的空间改变感。 我顾不及品位美色了,直截了当地说:“你把我带到了什么空间内?你也可以操纵空间?” 对方戴着些蔑视的表情看着我:“这里是我的镜中空间,别试图挣扎了,你的一切挣扎都是——” “约旦河!” 里苏特啊,这可不怪我,这可是对方先对我使用替身能力的。 “呵太天真了,只有我允许进入的物体才能进入镜中世界,你的替身不被……” “什么?为什么你的替身可以出现在我的镜中世界?!难道这不是替身而是鬼魂……喂,等一下啊,等等,我只是想跟你打声招呼……” “我真的不是来攻击的!喂!……” * “我无法接受任何人对我的实力进行侮辱。所以攻击了他。真的很抱歉,队长,破坏了你的规矩。” 我说完就垂下眼帘,装出一副“我真的在反思了”的样子。 我端端正正地坐在里苏特对面,我旁边是那个长的很好看内心很不怎么样的男的,他叫伊鲁索。 他也低着头,但他没有像我一样乖乖认错,而是咬牙切齿地说:“里苏特!这家伙是装的啊,她根本没有忏悔的意思。我都说了好几遍我不是来攻击她的,她还是不停手,你看看我肚子上的淤青啊……”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是你一声不吭就把我拉入镜中世界,我只是去洗个手而已。” “你这家伙刚刚边揍我边阴笑的时候可不是这副嘴脸,有本事……” 里苏特忍无可忍地说:“安静。” 我和伊鲁索马上闭嘴,只是我很委屈地低下头不说话,而伊鲁索还瞪着我。 真是个白痴,这个时候该服软了。 果不其然,里苏特马上警告了他:“伊鲁索,不要对新成员太过恶意。” 伊鲁索指了指他自己,又指了指我,很不可思议地张开嘴:“里苏特?你看看……” “好了,到此为止。” 嘻嘻,活该。 我刚准备幸灾乐祸呢,里苏特就马上拿他那双奇特的眼睛盯着我,我瞬间老实了。他缓缓地说:“还有你,蕾娜塔,不能再攻击同伴了。” “好的。”如果他不惹我的话。 “现在,你们两个握个手,就算和好了。” 伊鲁索炸毛了:“我?和她!凭什么……” 我马上伸出手:“对不起啊,伊鲁索,是我不对。因为一些原因,我很容易对别人的一些反应产生应激,我会努力改正的。” 他慢慢闭上嘴了,接着不情不愿地握住我的手。 因为里苏特盯着我们,所以我没有在握住他手时使劲全力去掐死他。 里苏特看着我和伊鲁索握手言好,微微笑了一下。原来这家伙还会笑吗?然后转而对我说:“我刚刚给你收拾了一个房间。你今晚先住在这里,明天会有一个任务,你跟着加丘和普罗修特去做。” 我都没跟他报备过我的替身能力,他怎么跟我安排工作的……算了,可能他有自己的情报途径吧。 “加丘是谁?” “那个蓝色头发红眼镜的。” 哦,恶魔果实精原来叫加丘。 我转而问:“可是队长,我没有洗漱用品,住不了啊。我还是回去吧,明早我会来的。” “我们这里有全新的牙膏牙刷和毛巾那些。”里苏特说,“都准备好了,你要做好偶尔会在这里过夜的打算。” “……换洗衣服有吗?睡衣都无所谓,但我不想穿男人的内裤。你们应该也没有内衣……吧。” 里苏特陷入沉默了。 我更加沉默了。 希望他别让我穿男人的内裤……拜托了,上帝,耶稣,圣母玛利亚,佛祖,安拉…… 此时,路过的普罗修特接过话茬:“里苏特,跟霍尔马吉欧说一声,让他买不就行了?反正他对女人的东西了解不少。” “霍尔马吉欧是我还没有见到的成员?”我看向普罗修特,普罗修特顺势坐到了我的另一边,回答我:“是的,那家伙可是个花花公子。” 伊鲁索嘀咕着:“相比你的替身,他的替身可没什么意思……” 我很想说你的替身也没啥意思的,但我很高情商地没有说出口。 趁着里苏特准备打电话给霍尔马吉欧时,普罗修特悄悄在我耳边说:“如果霍尔马吉欧那家伙想跟你套近乎,你最好别理他。” “……为什么。” “他很喜欢把玩女人,看到你这样漂亮的姑娘肯定会忍不住来撩拨你的。别理他就行。” 其实我想问的不是这个,不过算了,反正我对答案也不好奇。 这种打扮很精致的漂亮男人果然心眼子多啊。 我假装偷笑,看向他:“难道你就不花心?” “哦,姑娘。”普罗修特笑了,他笑起来更迷人了,不知道他对多少女人这样笑过,他一定练习了很久才练出来了这么迷人的笑容吧。 他说:“至少我不会玩弄女人的心。” 我敷衍地嗯了一声,接着里苏特马上叫我:“蕾娜塔,来跟霍尔马吉欧说说你需要的东西,说详细点。” 其实我很想问,为什么我不能自己去买,或者直接让我回家去。不过联想到他们这有多偏僻,我也能理解了。 我接过电话对着电话说了我需要的过夜的东西,叮嘱了一下我需要的贴身衣物的材质和大小等等…… 电话对面的男人确实很会调情。不过…… 这可是意大利啊,迷情意大利。 ** 霍尔马吉欧长的很俊俏。他的发型相对而言也很正常,只是寸头边上剃了点纹路,有点像颗球。 经过了里苏特和梅洛尼,我看到他里面穿的镂空衣和镂空袖套已经不会产生任何想法了。 他看到我就吹了声口哨,递给我东西的时候,笑眯眯地说:“你长的真漂亮,像朵正在盛开的玫瑰。能够在一天的麻烦事之后看到美丽的你,真是……” “霍尔马吉欧,别和她调情了,没看到她现在很累吗?”普罗修特又出现了,他把手放在我的肩膀上,“明天我们还要出任务,要早点休息。” “你这家伙也知道要休息啊。”霍尔马吉欧嘀咕着,伸出手摸了摸我的头,“欢迎加入我们。” 我并不喜欢别人揉搓我的头,但是我没有流露出厌恶,只是淡淡地笑了:“我的荣幸。” 等霍尔马吉欧走后,普罗修特才放下了他的手,转而说:“明天早上可以期待一下你的早餐吗?” “……什么?” “早饭,你可以做一下吗?” “……我不怎么做饭。” “不用谦虚了,你不是独居女人吗?做饭家务什么的应该不在话下吧。” 又来了。又是那套默认所有女人都会做饭做家务的全球通用刻板印象。 真是不好意思,本人就是不会做饭。从小到大都是别人做饭给我吃的。 但我只是微微笑着,说:“……好。” 等着明天早上喝西北风吧。 15、第 15 章 虽然我嘴上说着让他们喝西北风吧,但我还是早起去做饭了。 我个人认为让他们感受一下实物冲击是非常有必要的一件事。 做完这顿饭后,我欣赏着仿佛如凶杀现场般的厨房以及垃圾堆一般的早餐,满意地点点头,并拍了张照片,准备到时候邮件发给所有人欣赏一下。 在发给仗助的邮件中我要特别跟他说一句:这就是为什么我情人节送的巧克力全是商店购买。 因为暂时还没有人下楼,我有些闲又兴奋得发慌,所以我决定拨打岸边露伴的电话,骚扰他一下。 在听了我说我和厨房展开了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后,岸边露伴表示很好奇我做的早饭的味道,并决定等他来意大利后,要品尝一下我做的饭。 一想到这家伙吃虫子都吃的面不改色,我就觉得他吃我的饭也不是不可能了……但要是连他都吃不下我的饭,那不就说明我的饭比虫子还难吃吗? ……他一定会吃的。 “上天为我开了那么多道门,总得关上点窗吧。不说做饭了……露伴老师你根本没想到我这几天会经历多少有意思的事情……” 我之所以会和他打电话是因为岸边露伴要求我一周给他打一次电话报备情况,还把这条用天堂之门写进了我的设定里。 他就是仗着我太好说话了! 不过其实他不这么做,我也会经常和他打电话的。能够知道我所有事情的人可不多,而且我真的很太好奇他的能力都能看到些什么了…… 岸边露伴马上在电话的另一头叫着:“什么?需要我现在就买机票来意大利吗?正好最近杜王町都太和平了,我都闲的开始找仗助那小子玩游戏了。” “……等个一年再说吧。”我听到楼梯那里传来脚步声,转而说:“先挂了,有人来了。” 先下来的人是加丘,他头发有些凌乱,面色不虞,一看就知道是个有起床气的家伙。 等他看到我放在餐桌上的东西后,表情更加扭曲了,他大叫起来:“这是什么东西?!” 我面不改色:“我做的早饭。” “你下毒了吧!绝对下毒了!” 加丘暴躁地踹翻了垃圾桶,把虽然长相有些寒碜但也是我亲手做的早饭一把掀翻到了地上。 正当我也准备爆发的时候,他暴躁地穿上了围裙,暴躁地打开了冰箱:“你吃什么。” 他要做饭啊,那没事了。 好人。 ** 普罗修特看到垃圾桶里我做的早餐露出了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最后他拍了拍我的肩膀:“看来以后你只能负责分担家务了。” 我:“我家务做的也不怎么样,几乎都是请人打扫卫生的。” 普罗修特语重心长地对我说:“蕾娜塔啊蕾娜塔,我们的工作大部分都是杀人行当,你不学会自己清理现场会很难办啊。” “……” 你别说,我一想到杀手每次杀完人后还得自己洗自己沾着血的衣服,打扫被血弄脏的房间……还怪萌的。 里苏特也会吗?哇塞,看不出来。岸边露伴可不可以把这种设定画漫画里。 加丘很不耐烦地把早餐端给了我们两个,我看着盘子里丰富而健康并且极具卖相的早餐,再次感叹:人不可貌相。 他做的早餐太过美味,搞的我都想和他变得更亲近点了。 吃完饭后,普罗修特拿出车钥匙让我们两个都上车,他说我们要去另外一个城市进行任务。 我主动问:“任务到底是什么?队长没有告诉我。” “刺杀情报组的一个人。” 我:“情报组的人……他是「热情」的吧。” “当然。”普罗修特拿起烟,转头问坐在副驾的我:“介意我抽烟吗?” 我摇摇头:“别往我这边吐烟就行。我不讨厌烟味,但我不想吸二手烟……为什么你们的任务会是杀死同一个组织的人,难道说他背叛了组织?” 普罗修特挑眉:“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 “我们小组因为一些事情现在在组织算是坐冷板凳的地位。这个任务可不是上面派给我们的,是其它组的人向我们发的私活……对这种小组之间的争斗,「热情」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除非你杀死的是干部或者留下的痕迹太明显了。” 难怪贝利可罗让我在这实习……原来是为了让我揪他们小辫子吗。我瞬间想起了之前贝利可罗在我来暗杀组前给我分配的任务。 就在我猜测他们是因为什么事才会被组织孤立时,普罗修特突然问我:“你的替身能力是什么?” “传送。”我没有一点犹豫,直接告诉了他我经常使用的能力,“我的替身名叫「约旦河」,拥有空间传送的能力。在我目视范围内,我可以传送一切物体。” 我没有说约旦河的其它能力,因为那些不确定性太强了,我不经常使用,同时那也是我的底牌。 为了让他们更加相信我一些,我主动说:“但除了替身能力,我还有一个能力。是我小时候一个好心的先生教我的,为了让我活下去。这种能力叫做波纹,通过特殊的呼吸可以达到强化身体的效果。” 普罗修特没有对我所说的波纹产生什么兴趣,他更在意我的替身:“空间传送……这就是为什么你的替身可以进入伊鲁索的镜中空间?” “或许。”我不太想继续讨论约旦河,转而问:“我能知道你们的替身能力吗?” “当然。”普罗修特露出了一副和善的笑容,但因为他长相太过锋芒毕露,这个笑容看上去并不和蔼可亲,“我的替身名叫「壮烈成仁」可以让人开始衰老。” “至于加丘,他的替身名叫「白色相薄」……” “喂喂喂,你搞什么啊?普罗修特。”刚刚一直安静听着我们对话的加丘骂骂咧咧,“我还没有信任这家伙呢,不许把我的替身能力告诉她。” 普罗修特淡淡地说:“只是说一下作用效果,等会肉眼也能看的出来。说不定你们两个还可以打配合。” “哈?那也是我自己来说。”加丘阴沉沉地开口,“我的替身「白色相薄」可以把周围的空气冻结成冰。” “哇,听上去都挺强的。” 本着要和人处好关系的念头,我开口:“加丘你看上去年纪和我差不多大,也是二十岁左右吧。” “你想做什么。”他语气很不友善。 我忍:“聊一下天嘛。” “我不想和你说话。” 我再忍:“我在美术学院读书,你呢,你是学什么的?说不定之后我以后还可以去你学校……” 但加丘很不耐烦地打断了我:“吵死了,没人想和你闲聊,好吗?普罗修特也只是看你长的漂亮才对你有好脸色,我可不会……” 后面我没听了,因为我气到快憋不住了。 老娘乐意给他脸,他还不要?!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他什么意思?! 我就知道同龄男都是狗屎!我才不会惯着他呢,他以为他很强吗?滚蛋啊! 我大胆开麦:“你以为我想和你闲聊吗?你顶着一个恶魔果实一样的奇怪发型,架着一个老花镜一样土到掉渣的眼镜,儿童一样的身材,比得了风湿的老大爷还要暴躁的脾气。你以为你是精神病医院跑出来的,我还得让着你?笑死了我乐意和你说话你就谢天谢地吧,平时你这种人走在路上我连一个眼神都不想给,给你脸了……” “哈?你这家伙什么意思。在这个时间点加入组织谁知道你什么心思?昨天又不知道和梅洛尼干了什么……”加丘一点就着,因为普罗修特开的是敞篷跑车,他毫无顾忌地站起来,提起我的领子就开始吼我。 我也不甘示弱,一把抓住他的头发…… “够了! ”普罗修特大吼一句,把我们两个拉开。因为没人控制方向盘,所以我们的车子摇摇晃晃地以非常危险的方式向前开着,但我们三个人都不担心车祸发生。要担心的应该是在我们周围的车辆…… 怎么感觉我现在道德感越来越低了。 额,一定是错觉吧。 普罗修特托住加丘的脸,面色凶狠:“加丘啊,我昨晚跟你怎么说的,做任务的时候不要和她吵起来。我们是一个团队,要互相合作,相互迁就。你们私下把对方打成什么样都没有关系,但是不能影响任务。知道了吗?” 恶犬加丘就被驯服了。 所以普罗修特你在组内担当的是什么角色。 正当我以为普罗修特教训完加丘就会开始教训我的时候,他只是坐了回去,继续认真开车,没有对我说一句话,尽管他看上去很想骂我。 ** 任务对象对普罗修特和加丘的能力了如指掌,几乎是在他皮肤开始衰老的那一刻,他就马上做了应对措施。 更麻烦的是,敌人似乎拥有隐身的能力。 情报组……他们搜罗情报的时候,难道不会忍不住想要去探究神不知鬼不觉的老板吗?还是说热情内部有一套成体系的应对措施。 我不相信世界上有人可以无条件去信任一个不知底细的人。适当的坦诚是信任的基础。 “他应该不知道你的替身能力。”普罗修特在对讲机中这样跟我说,“你和加丘做好配合,我尽力不让其他人来打扰你们。” 我嗯了一声就去和加丘汇合。在我的传送能力配合下,加丘的制冰攻击也更加精准而迅速。但耐不住对方动作更快,我们迟迟无法攻击到对方。 于是我叫出了约旦河,试图创造了一个完全隔断的密闭空间。 这个空间被加丘冻上了厚厚的冰层,狂风在我们耳边不断呼啸。 明明我隔断了空间,现在我们都在一个密闭的空间内,为什么抓不到他呢? “可恶啊!到底为什么一直攻击不到他。”加丘愤怒地创造了几个锐利的结晶,只要那个人动一步,他就会碰到那些结晶。 但没有一个结晶被人碰到,狂风依然在不停地呼啸。 我闭上眼,感受着空气中的气流变化。 波纹呼吸法要求我熟练运用呼吸的同时,也让我可以察觉到万物的“形”。 “加丘,冰住我的手,给我造一把刃。” 在我说出口的一瞬间,我感受到我的右手失去了知觉,我的手上被冰封上了一层锐利而光滑的保护层。在加丘的帮助下,我的手化为了利刃。 我沉住呼吸,让波纹覆盖在那剑上…… 敌人之所以无法被攻击到,是因为他将自己化为了风的形状,加丘能够凝住一片风,却无法凝住所有的不停流动的风。 但是我可以斩开风。世界上一切有形之物,我都可以斩开。 回想起记忆中的手感与觉悟,我屏住呼吸,感受到那股不同寻常的,具有人类灵魂的风的形状——然后向前一斩。 只要足够快,只要足够强,只要呼吸法足够到位,这个世界上没有我斩不断的东西。 温热的血液溅到了我的脸上和衣服上,我睁开眼,看见了被我劈成两半的任务目标。 我顶着满脸血,嫌弃地拿袖子擦了擦脸,看着现在才赶来的普罗修特:“不需要补刀了。” “看的出来。”普罗修特赞赏般点点头,神色晦暗不明。 我蹲下来拿出一把匕首在那个人被斩成两半的尸体上刻上:killerqueen。 普罗修特疑惑地问:“你在干嘛?” 我没抬头,专心刻字:“学习杀人犯的变态行为。他们把自己杀死的人当作作品,有些人会在上面留下自己的印记。” 加丘凑过来,大怒:“为什么要用英文?你不是意大利人吗?” “我是意大利人,大概吧,我是个孤儿,以前在意大利的孤儿院,也许我生父生母不是意大利人……这不重要,我觉得我就是个意大利人。”我刻完之后满意地点点头,继续说,“这个不是我的名字,是我认识的一个变态的替身名,那个替身很漂亮。” “那个变态知道你这样做吗?” “如果这个世界上有鬼魂存在,那他就会知道了。老实说我还挺期待他会露出什么表情。虽然我并不喜欢他,但我不得不承认,我很享受毁灭他,征服他的感觉。” ** 我们开车回去的时候很开心,普罗修特甚至允许我用他的车放音乐。 我告诉他我会唱歌,我想唱一下。 征得他的同意后,唱我起了那首歌《queserasera》吉良吉影杀死我时,他就在放这首歌。 我哼唱完后,普罗修特赞美了一下我的歌喉,然后问:“歌词里的那句queserasera是什么意思?” “好像是西班牙语?意思是世事不可强求,那就顺其自然。”我把双手打直伸出车外感受风的气息,大笑着说:“普罗,我身上的血还没擦干净,等会要是被警察拦下来了怎么办?” 普罗修特哼了一声:“拿出「热情」的徽章给他们看看他们就懂了。” “哦。”这里的治安果然不怎么样啊。 等到了宅子,里苏特看着我们三个,对我和加丘说:“去收拾一下,等会吃晚饭。” 我问他:“我今晚可以回我的公寓住吗?” “时间太晚了……” 不远处的房间内传来霍尔马吉欧的声音:“我可以送!” 我大声拒绝了:“不用了!我平时回去的更晚,再说了,在我出没的街道,不安全的是别人吧。” 普罗修特揉了揉我的脑袋:“你对自己很有自信嘛。” “今天那个人可是我干掉的。” 于是里苏特点头同意了让我回公寓去住,然后就和普罗修特走到了另一个房间去了。我猜他是想问普罗修特我的表现,这会决定他为我安排的工作强度……也或许他会问一些其它事情。 我没有马上去吃饭,而是去浴室清理自己。虽然之前有做过初步的清理,但还是要洗得更干净才行。 我可不想晚上做噩梦。 等我洗完澡吹完头下来准备吃饭,餐桌上就只有加丘了。 我没和他打招呼,直接入座开始享用晚餐。 突然,加丘说话了:“我以前学物理的。” “嗯?”我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他继续说:“后来退学去做暗杀了,就没读书了。” 我:“……你突然干哪出呢。” “……”他沉默了一两秒,然后暴起:“你今天早上还问我学的什么啊?!” 哦他是在回复我早上的问题…… 我做了个求饶的手势,眨巴眨巴着眼睛:“我当然记得啦,我只是想逗逗你,因为你生气起来很可爱。” 其实加丘生气一点也不可爱,但把他看成一只跳脚的吉娃娃就可爱了。 我笑眯眯地说:“其实你身材挺好的,发型很有个性,眼镜也和你很配……我早上说的话只是气话,你不要放在心上,我挺喜欢你的。” 加丘没说话了,他嘀咕着:“疯婆子。”然后就跑上楼了。 但是他竟然是退学做的黑手党吗?他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呢。 嘛,和我也没什么关系就对了。 反正我只会认识现在和未来的他,过去的他是什么样,我不感兴趣。无非都是一些很一言难尽的无可奈何的故事或者催人泪下的理由,这种故事在这个世界上演了太多了。而在这座被阴影笼罩的城市,更是屡见不鲜。 不过这倒是给了我不少灵感。 16、第 16 章 我准备回去时,霍尔马吉欧提出开车送我。他说我住的太远了,开车会更快些。 我也觉得打出租很麻烦,所以就同意了。或许学车这件事该提上日程了。 他表面上对我态度还算友好,和普罗修特差不多,实际上怎么想的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只要能够维持表面的虚伪和平就足够了。我可不在意别人心里面的想法。 车上自然是他先找话题:“你是为什么要加入「热情」?听里苏特说,你是个大学生,难道和加丘那样被勒令退学了,不过看你住的地段,你家里条件应该很好的……” 我叹了一口气,面无表情地说:“我是个孤儿,我来热情主要是为了寻找我的亲生父母。我能住那么好的房子是因为我的养母们条件很好。” 他猛地踩了一下急刹车,错愕地看向我:“孤儿?!”他的手指焦躁地敲打着方向盘,不知道在急什么,“你为什么会觉得这里有你父母的消息?” “因为听说热情的情报网更广更大,警察那里我无法入手,只能从黑手党入手了。”我说着说着声音低沉了下来,“我和其他孤儿院举目无亲的孩子不同,我是被遗弃在孤儿院。我不知道我的父母为什么要遗弃我,也不知道他们是否还活着,但无论如何我都想知道一个答案。” 霍尔马吉欧听我说完后,沉默了一会说:“既然他们遗弃了你,你就不应该再去找他们。” 我没看他:“我只是想找到他们。” “好吧。”霍尔马吉欧耸耸肩,“不过既然你已经加入了组织,也不可能就这么退出了。我祝你能够找到你的父母吧。” 我嗯了一声,转过头去看窗外的风景。 我跟他说的理由…… 当然是骗人的。 想想也知道,我怎么可能会想要找我父母?我还没疯呢。 我的欺骗只是为了博取他们的信任,一点同情与接纳。 想想看,一个渴望找到父母抛下她的理由的孤独而执着的孤儿,一个在世界上没有依靠的人,一个恨着父母却又渴望他们的爱的人,一个双手沾染鲜血的人……这样的人生来就注定不该站在光下,在泥潭中挣扎然后堕落才是她的归宿。 还有谁比她更适合留在以暗杀为生的黑手党里呢? 这简直是最适合现在的我的人设。 ** 虽然我加入热情不是为了找我父母的下落,但我确实很好奇关于我父母的一些事情。 在我加入暗杀组一段时间后,我感觉他们对我防备少了不少。除了伊鲁索,可能是因为他还记恨着我揍他那件事。 无所谓,我也懒得刷他好感度。反正里苏特能够喜欢我就行了,他可是队长。 在里苏特告诉我这周末不用去他们那里,可以自己安排周末时间后,我第一时间就去了曾收养我的那家孤儿院。 院长见到我依然开始回忆我六岁溺水那次的经历,她说那实在太惊险了,大家都以为我死了的时候,三天后我却又回到了孤儿院。 但我来孤儿院可不仅仅只是想和院长妈妈寒叙的,我来是为了:“您还记得是谁送我来孤儿院的吗?” 我拿出了那张相片,上面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是我父亲的男人。 院长接过后,惊讶地说:“你和他长的很像唉,但不是他送你来的,你是……你是……唉?” 院长妈妈想了很久也没有想起我是怎么来的孤儿院。 她很抱歉地说她年纪大了,忘了太多事了。但是衷心祝愿我能够找到血亲。 我谢谢她,但不用了。 院长妈妈在我走之前说,一个个子很高的男人也来问过关于我的情况,还拿走了我的档案。因为对方是资助我们孤儿院的财团的继承人之一,所以她没有办法拒绝对方。 ……我可能猜到是谁了。 院长妈妈看我脸色不好,可能是以为我在担心些不好的事情,安慰我道:“别担心蕾娜塔,对方已经结婚也有孩子了……哦,不,应该说对方大概是没什么其它想法的。他们都是好人。总之,你不用担心。” 我能说什么?我只是尬笑。虽然我现在心情挺不爽的,不是因为有人在背后偷偷调查我,而是因为我感觉我的领地被入侵了。 谁知道空条承太郎那个人想做些什么。但他是我朋友的长辈,还帮我解决过好几个麻烦事,我也不可能直接冲到他办公室拎起他的领子质问他吧。 没有得到更多关于我父亲或者至今连名字都不知道的母亲的消息,我心情复杂地离开了孤儿院。 走之前,我还问了院长妈妈关于以前跟我玩的那个小女孩的事。 院长妈妈想了半天,最后才促狭地笑着说:“蕾娜塔你说什么呢,他应该是男孩子吧?不过好像后面出了点事,他早就搬走了。” 院长妈妈简单跟我说了说她听说到的关于那孩子的事。虽然不是很细节,但也让我忍不住在心里嘀咕:他的人生也太抓马了。童年玩伴突然由女变男,而且家里还发生了这样的灾难……我心情更加复杂了。 没人会想到未来会发生什么。儿时我们一起玩耍,互相约定未来也要做彼此最好的朋友,要去同一所大学读书,在同一座城市生活的时候,恐怕完全没有想到一个人不久就离开了意大利,而另一个人家破人亡,了无音讯。 如果说这是命运的话,那命运未免对他也太不公了。 唉,这狗屎的人生,见鬼的命运。 ** 里苏特安排我和梅洛尼搭档做了几次任务后,发现我俩磨合挺不错的,就索性安排我俩做固搭了。 因为梅洛尼他本人不太擅长战斗,擅长战斗的是他的替身「娃娃脸」。我和他搭档基本都是保护他本人不受伤害。 梅洛尼是唯一一个跟我把他的替身的使用方式,适用范围,作用效果等等都介绍的非常详尽的人。 当然不是因为他足够喜欢我,而是因为:他想让我做他的替身的发动载体。 “拜托了,你一定会是个很棒的母亲的。” “你说了很多,听上去也有点意思,但是——我拒绝。” 他说从数据上看,我和伊鲁索可以创造出非常棒的孩子。 我问他为什么。 他回答:“因为你俩相性最差。” 我想起了前几天我偷偷在伊鲁索的蛋糕里加辣椒酱,他至今都没找到是谁干的这件事,发出了爆笑声。 其实我很有可能因为他坚持不懈的请求而松口,同意他对我使用娃娃脸试试。反正又不是真的生孩子,而且我真的有点好奇啊! 但里苏特的态度很明确:不行。绝对不能对同伴使用替身能力。 于是梅洛尼只能放弃了。 最后再说一遍:里苏特,你真靠谱。 和梅洛尼搭档的几次,我大概能够理解一点这个人的脑回路。 他是一个对性、生殖、暴力和母亲有着非常微妙的崇拜的男人,与之相对的是他对于生命的漠视,极其残忍的漠视……总之,他是个异类。 但他并不认为他不正常,在他的世界观里大多数人都有点异类。这是他的原话,我还挺认同他的想法的,不过这个世界上的梅洛尼还是得少点比较好。 从他的谈吐和不经意间透露的学识水平,我猜测他曾经或许学习生物或者医学。事实上,他确实是个医学生,他和加丘还是大学同学,是加丘拉他入伙的。 霍尔马吉欧说起这件事时,还跟我提了一嘴:“梅洛尼他妈妈不是个正常人,父亲更是混蛋中的混蛋。他小时候啊……” “打住。”我开口,“我对他,对你们任何人的过去都不感兴趣。你们也不要对我的过去,我的背景感兴趣。无论是过去还是未来,都是难以把握的。” “我们所能把握的只有现在。现在的梅洛尼是我的朋友,现在的大家是我的朋友。至于我们都有什么样的经历……这不重要,只要有我们是朋友就够了。” 霍尔马吉欧咂咂嘴:“你还真是的……” 梅洛尼对于和人之间的距离把握不是很到位。但我不会拒绝他的过于亲密的举动。他很喜欢抚摸我的肚子,不用说我也知道他是在脑补子宫的形状……一般人我会觉得他在骚扰我,但因为梅洛尼脑子不正常,所以我只是会抚摸回去。 “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呢?或者说女人?” 梅洛尼边帮我编辫子边问我,我的头发长长了不少,但我暂时还懒得去剪它们,而梅洛尼最近又突然喜欢帮我编头发,我就索性不去剪了。 我认真思考了一下:“如果是认真的恋爱的话,我会喜欢那种不太聪明的长的可爱的人吧,身心健全,家庭幸福美满,拥有稳定而温柔的内核,并且必须非常爱我。可以不喜欢我的缺点,但必须要学会接受。最好长的很可爱。” “哇,那我们小队一个人一条标准也不符合唉,不聪明这点倒是有几个符合哈哈哈。”梅洛尼说着突然把脸凑近了我,他很认真地看着我,然后问:“那不认真的恋爱呢?” “哦,长的好看的都行。” 梅洛尼哼哼了几声,问我:“你喜欢不聪明的人是因为他们很好掌控把握吗?” “梅洛尼你再问的话,我就不喜欢你了。” “好啦好啦,我知道啦。”他满不在乎地说,然后继续给我编辫子。 我没理他,继续翻着从里苏特的书柜上找到的书。无论是他还是我,其实都不在意对方到底喜不喜欢自己吧,反正能玩就行。 ** “适应的如何?” “挺好的,贝利可罗先生。” 我蹲在公寓的地下室和贝利可罗通话,他要求我一个月内用特殊的联系方式给他报备一次暗杀组的情况,并给了我一部只能拨打他电话的机子。这是我第一次和他通话。 贝利可罗说:“他们可不是只会杀死有罪之人的家伙,其中还有几个手段很残忍的人……你能和他们相处没有任何问题,说明你很擅长做杀手啊。” 我很淡定地回答:“我只是能够包容不同而已。” 他又问我:“里苏特的房间内有什么与热情有关的东西吗?” “各个情报组的联系方式住址。很多干部的个人档案,应该是警局那里拿来的。” “他们有跟你说过什么吗?比如之前的队友什么的。” 我坦诚回答:“没有。您需要我主动问吗?” “不用。”他顿了顿,又继续说:“你很适合留在「热情」你很明白不该问的别问这个道理。或许等你在他们那再呆一段时间,我可以申请把你调到亲卫队去。” “一切由您和老板决定。” 电话那头传来贝利可罗的闷笑声:“你就不问亲卫队是做什么的?” “我想那是升职的意思。” “好好干吧。能在他们身边混下去并完成每一次任务说明你的实力在「热情」中也是佼佼者,”贝利可罗说,“但你要小心里苏特涅罗,那是个危险的男人。不要让他发现我们在通话。” “那是自然。”我挂断了电话。 其实我早就告诉了里苏特,贝利可罗要求我每个月跟他报备情况了。 直觉告诉我不要在这点欺瞒他,于是我第一天晚上就坦白了。听了我的坦白,里苏特只是说一句:“你为什么会告诉我这个?” 我思考了一下:“我呢,不太擅长动脑子的事情。但我有种直觉:就算我不告诉你这件事吧,你迟早也会发现,然后你就会——” 我比了个卡脖子的动作,勾起嘴角:“很残忍地杀了我吧。” “不过我不会跟贝利可罗撒谎,毕竟我不知道他让我监视你们的目的是什么,而且欺瞒组织是个愚蠢的决定。” “但我眼神不太好,记性也不怎么样,所以只要你们别在我面前做的太过分,我大概告诉不了他什么。” 里苏特沉默了一会,我也无法从他的面目表情中猜测他的想法,于是我挑挑眉说了句“反正我跟你说了哦”转过身准备拉开门离开。 这时我的身后才传来里苏特的声音:“你不应该告诉我这个……算了,你已经说了,不能告诉其它人,知道了吗?” “好哦。” 然后他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 我以为他至少会警告我一句“你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但他没有。这让我有点失望,我以为黑手党很喜欢说这种台词的。 不过我告诉他这点也是为了向他示好,就结果而言,他应该算接受了我的好意吧。 贝利可罗不会告诉我任何关于老板的情报,他喜欢的是像他那样完全忠诚的走狗。而里苏特他肯定不是…… 我想到了这些天他们明里暗里的试探,贝利可罗的警告与他不经意间泄露出来的“前队友”的存在,忍不住笑了。 或许我能在暗杀组找到不少乐子。 17、绿眼睛 我简直不敢相信。 我竟然在杂粮店买坚果的时候,碰到了同样在采买的阳莱! 阳莱啊,本来应该在日本好好待着的阳莱! 她当时非常自然地和我打招呼:“哟,蕾娜塔,好久不见。” 我一时半会脑子没转过来,竟然还笑眯眯地回应了她的问好,但当我刚准备抱一抱她,再在她脸上啵唧一口时,突然想到: “等等!这不是意大利吗?你怎么会在意大利!” 然后我就见证了阳莱的堪比魔术表演的变脸,她的脸骤然从欣喜变成惊恐,又从惊恐变成了无辜脸。 阳莱:“唉嘿~我们忘了告诉你了!其实我和直子在两周前就抵达那不勒斯了,现在房子也收拾好了,你今晚和我们一起吃饭吧!真是个大惊喜啊~!” “两周!”我倒吸一口气,“两周!你们竟然连这种事都能忘!” “唉嘿~” “唉嘿什么啊!” 但比她俩完全忘记告诉我这件事更过分的是,她们两个竟然有了新的孩子! 还是个混血儿!混的那一半还是日本的。 我看着那个坐在新家餐厅里小口吃布丁的男孩,感觉自己被背叛了,呜咽着扑向直子:“直子!你是因为他才忘记我的吗?” “你都多大了还撒娇。他只是在附近读书的一个小孩,我们请他吃几顿饭而已。” 直子毫不留情地推开我,把我拉到厨房,小声说,“那孩子家庭情况很复杂,他离家出走了,现在是自己养活自己……他是个好孩子,我不想他走入歧途,所以我和阳莱就多照顾他点了。” “拿着,去和那孩子分享点。”直子说着递给我一盘马卡龙,看模样像是她自己做的。 她不是说她不擅长做甜点的嘛! 我承认我有点吃醋了,但我还是端着那盘直子精心制作的马卡龙,坐到了那个黑发小孩的对面,把盘子往前一推:“和我一起吃吧,你叫什么名字?” 他抬起头,一双漂亮得跟玉石一样的碧绿色眼睛望向我:“我叫乔鲁诺.乔巴纳,小姐。” 这双绿眼睛,好眼熟啊……我好像在哪见过他,等等! 我猛地拍桌而起,弯下腰指着他低声嘶嘶着:“是你,那个小偷!” 他很无辜地歪了歪头,像只猫咪:“抱歉,小姐,我没听懂你在说什么。” 他长得很美,是标准的美少年。但这不重要,他才十三岁,长得再漂亮我也不能泡。重要的是…… 这小子不就是我刚到意大利的时候,趁我没有空闲的手就来偷我钱包的毛贼吗?!这双跟猫咪一样狡黠的绿眼睛,我绝对不会认错! 就是这小子,可恶啊! 冤家路窄。他还跟我装蒜!装啥呢,我一看就知道他刚刚肯定认出我了。啊对对,我就是那个特别蠢地被你偷东西的可怜蛋。 我气得后槽牙都要咬碎了,但还是得在阳莱走过来的时候,马上露出八颗牙齿的标准笑容。 阳莱摸了摸那个可恶的乔鲁诺.乔巴纳的头,拉开凳子,坐了下去:“你们已经认识了吧?” 可恶的乔鲁诺侧过头,眼尾微微向下,嘴角扬起一个微不可察的弧度,这使他看上去更像只猫咪了:“没有,女士,我还不知道她的名字。” 他的音色有些绵软,语调也透着软萌的气息……嗯,很明显,他在装。 我滴妈呀,这小子太会装萌了吧。 甘拜下风。 盯着阳莱探究的目光,我脸上笑眯眯,实则桌下的大腿肉都要被掐青了:“哦呵呵,我叫蕾娜塔。” 虽然这个混蛋偷了我的钱包,但我看得出来,阳莱和直子因为帮助了一个可怜小孩而很开心,我不想扫她们的兴。 何况这家伙真的有点可爱! 虽然他是装的,但是他真的很可爱!谁懂啊。 阳莱狐疑地看了我一眼,恍然大悟,不知道她到底悟了什么:“蕾娜塔,真的很抱歉。我最近真的太忙了,才忘告诉你我们来意大利这事。而且你最近白天电话总是忙线……” “哦,因为我最近是按着日本那边的作息生活的。” “你又熬夜画画了,这可不好,你会猝死的。” 其实不是因为画画才熬夜,虽然有一点这方面的原因。但大部分都是因为我在干黑手党的勾当。想到这,我感觉我的头都大了。 我之所以想都没想就决定加入热情,是因为我有自保的能力,而且跟我熟识的大部分人都在日本,杜王町又有仗助,亿泰等一群替身使者在……无论我在热情做了什么,都无法打击报复到阳莱和直子头上。 可她们现在来了意大利,我又没办法时时刻刻呆在她们身旁保护她们。万一我在暗杀组做的那些勾当一不小心牵连了她们怎么办。 我揉了揉眉心:“阳莱,你们不需要为了我专门来意大利的。” “安啦,你平时就住你租的房子那,我们不会管着你的,我俩还要去欧洲别的国家玩玩呢。”直子从厨房走出来,坐到了我旁边,“我俩来意大利又不只是为了你哦。不过你想吃点啥可以给我们发消息,让我俩给你准备一下。” 她说着拿起了盘里的马卡龙塞在我嘴里:“怎么样,好吃吧。” “美味至极。”我竖起大拇指。 在我吃甜点时,他们三一直在聊天,说了些什么话题,我一个没听。而乔鲁诺一直都挂着一张得体却带着点疏离的微笑,看起来他对阳莱和直子的热情有些适应无能啊。 就当我准备顺势说出“我今晚住这”时,电话突然响了,是我专门拿来和黑手党联系的那部电话,看这个号码……额是里苏特吧。 我看了眼正在热聊的三人,转身去了后花园:“里苏特队长,有什么事吗?” “我是普罗修特,你不在家?” “哦。”我透过窗户盯着房内热聊的三人,确定没人在关注我这边后,继续说:“你要干嘛。” “今天是分钱的日子,你好像不知道吧,我把你那份带过来了。你现在在哪?” “外面采购。”我看了看手表,想了想阳莱开车过来的时长,“我大概一个小时后就回来。你急的话,把钱装信封放我门口就行。” “我不急,你慢慢来。我在你家楼下咖啡店等你。” “行。下次你来找我记得提前打电话。” 他没回我,直接挂断了电话。 我一进到屋内,直子就问我:“和你对象打电话?” “我同事,他让去帮他点忙。” “你生活费够用吧。” “够啦,我只是想找点事来干,顺便拓展下交际圈。” 我说着提起之前在杂粮店采买的东西:“那我先走啦,之后再来看望你们。” “哦,你不用太急,我俩下个月要去佛罗伦萨旅行。”直子在我羡慕的眼神下得意地笑了。 阳莱看了看乔鲁诺,说:“乔鲁诺的学校也在你学校附近,蕾娜塔你送送他吧。” 今天周六,他还要住学校? 我刚刚差点就这么脱口而出了,但猛地想到直子跟我说乔鲁诺家里有点情况这事,立刻闭上了嘴。 “……好。”在阳莱亮晶晶的眼睛里,我想不出合适的理由拒绝。 “你要记得按时吃饭,好好睡觉,照顾好自己的身体。不要因为做不来饭就每天随便应付……” “我知道了啦,我也有在学煮面的!” 我说着推开了门,跟阳莱和直子挥了挥手告别。 乔鲁诺也跟了过来,他回头看了看阳莱和直子住的小洋房,呢喃:“您拥有一个让人艳羡的家庭氛围呢。” “你在和我说话?”我看向目前比我还要矮一点的美少年,皱眉:“喂,我说……你不会以为,你偷我钱包的事情就这样过了吧。” 他池水般清澈的碧眼中倒映着不解,如鸦羽般乌黑的发丝微微扫过他的上睫毛,长而密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般扑闪扑闪着,好像真的没听懂我的话是什么意思。 这个美少年有着一口果冻似的唇,肤如凝脂,面如冠玉。虽然他还没有完全长开,但依然可以窥见那如雕塑般俊美的五官的雏形…… 他漂亮极了。如果他拥有一头金发,那我都觉得他可以去出演《魂断威尼斯》里的美少年了。 太美了,虽然这份美尚未成熟,却已经足够诱人了。我忍不住移开视线。 在路边招呼到一辆车后,我坐上了副驾驶座,见他不动,我探出头招呼:“你不上车?” 他那双绿眼睛闪过一丝错愕,眼神看上去有些犹豫,但动作上却没有丝毫停顿,直接拉开后座的门坐了上去。 上车后,他才解释:“我以为你的意思是不想和我交好,希望我和你保持距离的意思。” ……我是那种和小孩子置气的人吗,何况那个钱包也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我只是稍微有点不爽而已。 我没直接回应他这句话,只是说:“时间不早了,如果你一个人回去会很危险。” 他点头感谢我,看上去顺眼了不少。 “如果你平时有需要可以直接来我家找我,或者给我打电话。不用跟我客气。”我给他撕了张纸,在上面写了我的住址和电话号码。 没办法,谁叫我是靠谱善良的成年人呢。 他没有推脱,接过了那张纸条:“多谢。” 过了一会,他突然从包里掏出了张相片:“这是你钱包里的照片。” ……哦,是空条承太郎给的那张有我父亲的合照,我放进钱包后就忘拿出来了。 我刚想说“你随便处理掉吧”,就听到乔鲁诺说:“这是你的父亲吗。” “可能是吧。”我耸耸肩,“不过他早死了,是不是也没有关系了。” “那看来我留下这张相片是个正确的决定。”说完,他直接把相片塞给了我。 既然如此,那还是留着吧。 * 车到我家楼下后,我嘱托司机送乔鲁诺去他学校,并付了车费。然后我就径直朝着咖啡馆走去,普罗修特坐在外面,他面前的桌子只有一杯意式咖啡,还放着份报纸。 他看向我:“车里的那个人是谁?” “拼车的。”我拉开凳子坐了下来,并且婉拒了服务员递给我的菜单,“把钱给我吧。” 他挑挑眉:“你不表示点什么吗?我可是专门来给你送东西的。” “就算你不送,里苏特也会帮我留着吧。”我说着直接从他手里拿过信封,打开数了数钱,“哇,还不错。” 普罗修特站起身说:“请我去楼上坐坐吧。” 我跟着他站起来:“不,太晚了。你回去吧,下次我请你吃饭。” 普罗修特低下头看着我,一双蓝色眼睛雾蒙蒙的,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他张了张嘴:“如果——” “蕾娜塔。” 一道熟悉的声音打断了普罗修特的话,我朝声音来源处望去:“哟,阿帕基。” 等等,这家伙怎么还穿着警服!我立刻看向身后的普罗修特。 果然,他很不怀好意地眯起眼睛了。 他不会在想什么不好的事情吧!不要啊,我邻居只是个普通的小警察,不要欺负他啊。 我立刻伸出手在他后腰处掐了一把,带着警告意味地瞪了他一眼。 普罗修特微微侧过头,伸手抓住放在他腰后的我的手,把我的手腕包裹在他的掌心中,低声说:“放心,我不会看谁不爽就想干掉谁的。” 你觉得这话有可信度吗,我可是跟你一起出过任务的! 阿帕基完全看不懂我的眼神暗示,径直走过来,冷艳凌厉的灰紫色眼睛在我和普罗修特中间打转,他抿了抿涂着深紫色彩妆的嘴唇,盯着我:“你男朋友?” “不是。”我立刻甩开普罗修特的手,咬牙:“他是我同事。” 普罗修特把手放在我肩膀上,微微抬起下巴,眯起眼睛,像一只正在炫耀自己羽毛的孔雀:“我是她朋友,普罗修特。” 18、恋爱咨询专家 老实说,普罗修特那点小心思我是看得出来的。 倒不如说看不出来就太奇怪了吧! 快要入睡的时间,喷了香水,收拾得人模人样,时不时还来点肢体接触暗示一下,雾蓝色的眼睛跟快要拉丝了一样,表明想要去我家里坐坐…… 要素齐全,就差没直接掏出他那玩意跟我问好了! 如果是其它人我可能还会犹豫一下他有没有这个心思,然后再装傻推倒他。但这可是普罗修特,他看上去就是那种有一堆风流债的男人,恐怕都不用我动手,他自己就会来推倒我。 我敢拿仗助未来十年的零花钱发誓,他绝对有那个心思! 在阿帕基没来之前,我需要面对的只有一个问题,就是他到底干不干净。我没有特别的感情或身体上的洁癖,不要求对方身心只有我一个。毕竟这是约炮啊,约炮还搞纯爱,疯了吧!可我无法接受脏的人。没有全套体检报告,我连啵嘴都不会同意的。 但阿帕基来了之后,我就面临一个更严峻的问题了。 保哪个呢。 是保嘴边的肉,还是锅里的肉,还是两个都要。 可不可以两个都要啊! 不对,这不是我想不想的问题。 我邻居看上去不像是能接受炮友的类型,更不可能接受我同时搞几个人吧。虽然他好像对我有点意思,但应该还没到愿意为我放弃准则的地步。而且从这几次聊天中可以看出他就是个很传统的正常人…… 普通男人是绝对无法接受女人多情的。好像贞操和矢志不渝就是女人与生俱来的一样,不过他们对自己的要求倒是不高。 唉,真贱啊。 不知道我邻居是不是这种贱货……算了,别细究了,万一开出惊喜盒了呢,那我不就萎了吗? 不过我也不多情,我只是好色而已,我一点感情也没有。 唉?好像更糟糕了。 哈哈,不管啦。我玩的开心就好。 在普罗修特和阿帕基攀谈时,我一句也没听,目光一直黏在我邻居优越的身段上,那质感极好的皮带紧着他的细腰,衬衫的每颗扣子都扣得严严实实的,完全不像普罗修特那样敞开领口,却有着一种极为强烈的制服诱惑。 一想到他是一名警察,还是那种很有责任和担当的好警察,我就觉得更带感了。不知道他家里会不会有手铐,我想玩玩…… 没有过多思考,我立刻选择了保阿帕基,马上跟普罗修特挥挥手说再见。 在被我推上出租车时,普罗修特震惊地看着我,眼神中带着点幽怨和愤怒,他看上去要被我气死了。 生什么气啊,生气有用吗?不管他有多愤怒,也不可能干掉我,那么他的生气就是无用的行为。 我握紧普罗修特的双手,努力学乔鲁诺那样睁大眼睛,显得自己很无辜:“谢谢你,普罗修特大哥,你能来给我送东西我真的很开心,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说完,我扑过去紧紧地抱住普罗修特,确定这个角度阿帕基看不见后,在他的脖子上亲了一口,悄声说:“普罗,你闻起来香香的。下次把你的沐浴露和香水推荐给我吧。” 不给他反应的时间,我迅速拉开距离,关上门,朝他挥挥手:“再见!” 车子发动后,他探出头说了几句什么,但车的声音盖住了他的声音,没人能听清。 不过应该不重要吧。 我转身看向阿帕基:“你怎么周六还要上班?我总感觉好久都没看到你了。” “我才转正没多久,忙点很正常。”他脱下了帽子,帽下留着银色寸头,如果他留长发一定会更好看,像银色瀑布一样。 他又说了几句话,我假装认真听他讲,实际上一直盯着他饱满的胸前和一张一合的紫唇,一个字也没听见。 他一直动个不停的嘴巴真性感,不知道他的唇膏掉色严不严重。 他突然停住了脚步,带着审视的眼神看我:“刚刚那个男人,你和他很熟吗?” ……什么时候聊到这个话题了。该死,我没听讲。 我老实回答:“一般。” 和暗杀组其它人相比,梅洛尼和我关系最好。虽然梅洛尼脑子不太正常,三观也很扭曲,我总感觉要是他能够打过我,他一定会干点不好的事情,但抛开他是个疯子这点,并且忽略掉我的所有道德和三观而言,他人也还可以。 阿帕基显然不相信,他凑近过来,眯起眼睛,像是在观察我有没有说谎:“你刚刚的一连串动作不像是会对不熟的人做的事。” ……管得真多,关你什么事。 “我俩是关系一般,不是不熟啊!”我反驳,“怎么,你很在意我和他的关系?” 他被我问住了,猛地往后退。我当然不会放过这个大好时机,往前步步紧逼。 我一靠近他,便闻到一股淡淡的烟草味。不知道是他抽了烟,还是染上别人的烟味。 现在我们的距离很近,近到我能够敏锐捕捉到他的心跳声,近到他的眼里只有我一个人。 那双灰紫色的眼睛在夜晚变得更加漂亮了。我注视着那片灰紫色,忍不住抬起手…… 阿帕基立刻往后退了一步,微微低下头看着离他只有几厘米远的我:“你吃饭了吗?” “嗯?”我愣住了,没有继续靠近他。 他在干嘛? 正常情况下,不是应该开始接吻了吗。我给的气氛还不够? 他侧过头避开我的目光:“我在买了份披萨。你要吃点吗?” 啊,是因为在外面不好意思,所以才要邀请我去他家里继续吗,真是可爱啊。 我当然同意了:“好啊。” * 我草你大爷的阿帕基。 他竟然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有? 我去他家前我都做好准备要和他进行酣畅淋漓的床上运动了,还特别去换了件前扣式蕾丝内衣。结果这个傻逼竟然连嘴都不给我亲一口? 甚至在我主动流露想要亲他一口的意图时,他还给我躲过去了?他是不行还是阳.痿? 他端的什么人设啊?纯情傲娇处男人设吗。 我服了,兄弟。 ……你是真把我当兄弟了。 当梅洛尼教导娃娃脸去把隔壁桌的橙汁换成尿液时,我还是忍不住吐槽:“我不明白。电影看了,饭吃了,游乐园也去玩了,话也说的很多了……正规流程差不多都走了,他怎么就连嘴都不给我亲?” 梅洛尼往嘴里塞了把不知道从哪顺过来的鸟食,吐了吐舌头,敷衍我:“鸟食真难吃,真不知道这次的娃娃脸为什么爱吃这个。” “喂,梅洛尼,我在咨询你。你不能听我说话吗?” 正在一旁沉默吃饭的加丘翻了下白眼:“咨询他恋爱问题?疯婆娘。” “不然咨询你?”我打量着加丘蓝色的卷发,讥讽道:“梅洛尼至少还了解点女人吧,你除了我还有你妈,你认识几个女的啊。” “哈?你瞧不起我?!!!” 加丘立刻把叉子往我眼球扔过来,我马上叫出约旦河掰断叉子并打了个结,加丘的白色相薄也立刻出来想要冻住我的脚—— “好了,你们两个。”梅洛尼比了个暂停的手势,“要是让里苏特知道你俩在外出行动中打了起来,那就完了。” “啧。”加丘一脸不爽地坐了下去。 我耸耸肩,把拧着麻花的叉子放到了加丘的空盘里:“抱歉,我最近很烦。” “没普罗修特烦,”梅洛尼发出了奇怪的笑声,“本来这次任务是我,你还有普罗修特去的,普罗修特一听到有你在,立刻翻脸说不去了。” “哦,但我不会道歉的,反正他迟早会原谅我。要是他下定决心一辈子都不理我,那就不理吧。我不喜欢气量小的男人。” “就是这样!”梅洛尼打了个响指,“甜心,你在乎那个谁的想法干什么,你想要得到他,直接把他绑了,再关起来不就行了?我们据点的地下室是个好地方,没人能找得到他。然后你就可以一辈子拥有这个宠物了。” 在加丘“喂,地下室不是拿来做这种事”的嘈杂的背景音下,我认真思考了一下梅洛尼的提议。 然后否决:“不了。虽然好像这样他就可以乖点了,也不会做出任何让我不满的事情,但果然那很没意思……” 梅洛尼眯起眼睛,在我身上打转,然后又问:“你不觉得这样就可以看到他最绝望痛苦的一面吗,那不是应该更容易激发你的x欲吗?” 虽然说仔细想想确实有点让人欲罢不能吧,但是我不想走这种暗黑向十八禁的剧情啊。这又不是游戏,要是真的走了我可没有任何挽回的机会! 我扶额:“梅洛尼,那样他就会坏掉了。换个持久点的方式。” “我可以帮你泡福尔马林,而且我以前读书的时候解剖课是满分哦。” “……他死了,我怎么和他做?我没有恋尸癖。” 梅洛尼认真思考了一下:“你可以和我做,再把他的标本瓶放在前面看着,假装是和他在做。” “……” 我到底有多想不开才找这家伙做恋爱咨询。 算了,还是专心做这个暗杀银行行长的任务吧。 19、葡萄味果冻 这次的任务目标——一个住在罗马的小银行行长,不知道他到底招惹了谁,总之那个人一定是恨透了他。 否则金主也不会特别提出要求:必须要让这个男人在恐惧中凄惨地死去。 执行的人当然不是我,我不喜欢折磨人。也不是加丘,加丘和我一样,我们都喜欢快点噶了对方。 为那个男人带来恐惧,并为之感到兴奋的人是梅洛尼,我和加丘只是确保任务顺利进行完毕,保证不要留下作案罪证而已。 加丘提着相机,开始准备拍摄梅洛尼折磨这个男人的过程。这是金主要求的,所以加丘再不情愿也只能骂骂咧咧地摆弄那台他新买的相机。 我看不下去了,走过去帮他。 加丘看着我熟练地架好支架,调试镜头参数,皱眉问:“你经常用相机?” “嗯。” “那你不早说!我就不用买这台破相机了,靠,还花了老子不少钱!” 我调整好后转头说:“我是不会把我的相机借给你们拍摄这些的。” 加丘嘀咕了一连串意大利脏话。我一个字也没听,他就做他的机关枪吧,呵呵。我要去外面透风了。 当我在窗台俯瞰罗马城时,屋内断断续续传来了那个男人的哀求声,痛哭声,惨叫声,还有梅洛尼的高昂的笑声和赞叹…… 我忍不住回头,关上了玻璃门。 加丘在这时突然出现在我身后:“你在同情那家伙吗?” “你吓我一大跳。”我看了看玻璃门内的惨不忍睹的情景,“我是不希望有人发现我们的行动,倒是你……你为什么不在那里继续拍摄?” 加丘凝视着我,反光的镜片掩盖下的眼睛似乎想要看穿我内心的最真实的想法,他冷哼了一声:“替身是精神能量的体现,所以很多时候替身能够反映一些人的内心本质……你的替身所拥有的传送能力是你什么愿望的投影?” “……话也不能这么说,你的替身还是玩冰的呢,难道你是冰山酷哥啊?” 加丘“哈”了一声,像一只突然竖起毛发的橘猫:“啧,我是看你和我们相处了快两个月,特别警告你,暗杀可不是光有强大的能力就能完成的,还需要觉悟!而你——” “你怎么知道我的觉悟不比你们强大?少自以为是地来揣测我的想法了。”我打断他的施法,“到此为止,加丘。” 加丘肯定不愿意,他阴沉沉地看着我:“你知道为什么贝利可罗要派你来我们小组吗?” “……为什么呢。”其实我一点也不好奇原因,但就算我不问,这家伙也会不管我的意愿说完吧。 “我们小队以前还有两名成员,他们因为打探老板的消息而被非常残忍地杀害了。一个被活生生地切成了一块块,一个受不了折磨自己吞下了抹布窒息而死……你看到梅洛尼折磨那个男人的手段了吧,热情对待叛徒的手段比他要残忍得多。”加丘说着一步步走过来,紧逼着我。 他瞪圆的双眼和紧缩的瞳孔,还有苍白的嘴唇都彰显了他此刻的精神状态异常紧绷,他身上寒气逼人。我推了推他,让他别靠我这么近,挑挑眉:“我感到很难过。但我不打算背叛组织,所以我不会受到惩罚。” “你根本不明白!”他开始暴躁地揉着他的一头卷发,低声嘶吼着:“我们小队目前的所有任务都不是老板给我们的,是从别处接到的!因为老板已经不信任我们了,因为杰拉德和索尔贝的事情,我们……” 他异常神经质地来回踱着步子,非常暴躁语序混乱地说了些什么……但我只注意到,他们的前队友原来叫杰拉德和索尔贝。 一个被活生生切片,一个因为受不了折磨选择自己吞下抹布吗。我试图想象一下当时的画面,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仅仅只是因为打探老板的消息就要受到这样的惩罚,这个老板到底有多么不可见人,嘶我果然无法理解这种天生的反社会人格。 但大家越是告诫我打探老板的消息会遭到多么可怕的惩罚,我就越想去打探消息。 哦,天哪,这是潘多拉的魔盒。 我摆摆手:“加丘,我很感谢你。你可能是担心我被你们牵连,但我并不觉得你们还会背叛老板,也不觉得我和你们待在一起会有风险,总之……事已至此,无需再提了。” 我希望他能够明白我的暗示,别再说了。万一那个神经质老板听到了现在就来噶了我们怎么办! 加丘愤怒地摔门离开,只留了一句:“你根本没理解事情的严重性!” 真不知道这小子为什么那么排斥我。明明我是否适合黑手党也和他无关。 暗杀组内除了他,还有另外两个人也不希望留在他们组内。 老实说,如果是往常我可能就会让这群不识相的人滚蛋,但这两个月和这群长期使用替身战斗的人相处,我感觉我的替身能力也得到了不小的增进。 根据我这段时间的观察,暗杀组内喜欢折磨人的是梅洛尼,霍尔马吉欧。这或许也是里苏特坚持让我和梅洛尼捆绑在一起做任务吧,他想让我知难而退。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里苏特对我那么排斥,但如果他以为一个疯子就足够改变我的决心,那他就错了。 我根本不在乎他们有多疯,反正在我拿到箭后大家就可以说再见了。 嘶,但我加入黑手党后,完全没去找过箭的下落啊,好像我一直在到处乱玩……额,事已至此先玩着吧。反正我一时半会也没听到谁提起那把箭。 结束之后,梅洛尼心满意足地伸了个懒腰,有种饱餐了一顿般的惬意,愉悦地说:“走吧,我们去吃点午饭。” 我看了看窗内那个肚子有着不明鼓起的尸体,跟上了加丘的脚步:“我想喝点奶油蘑菇汤。” * 我们在罗马城待了两天后就回那不勒斯了。第一天杀人,第二天公费吃吃喝喝。 虽然第三天回去的时候,加丘毫不留情地把我和梅洛尼用公费玩耍的事情告诉了里苏特,我俩因此被罚款还被狠狠教训了一顿……不过问题不大,总之这次任务我也非常优秀地完成了。 比较让我奇怪的是,梅洛尼在这段时间没有尝试对我使用娃娃脸,这让我觉得有些反常。 不过这群家伙异常的地方挺多的。我操心个屁。 “蕾娜塔?好久不见。” ……是阿帕基,为什么我们总在楼道偶遇啊。我好不容易请到的假期只剩最后一天了,我才不要浪费时间在你这个连嘴都不给我亲的小气鬼身上。 话虽如此,我还是露出了标准的八颗牙齿微笑,朝他挥了挥手吧:“我兼职的地方团建呢。” 他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说:“吃饭了吗?” 联想到上次我自作多情,然后迎来了大失败,我的笑容有些僵硬:“没吃呢。” 我本来不想给这个完全无法理解我的魅力的男人好脸色看的,但看到他手里提着的菜篮,我又觉得算了。 何必要和美食过不去。 果然,阿帕基邀请我去他家一起吃饭了。 细数下来我俩都一起吃过十多顿饭了,你倒是给我吃吃你的嘴子啊。 不过这还是我第一次吃阿帕基亲手做的正餐,他之前送给过我他烤的曲奇,虽然卖相很丑,但味道还可以。不知道他做饭水平怎么样呢? 我坐在客厅里假装看电视,实际上一直在偷偷观察厨房里正在做料理的他。 阿帕基脱下了厚重的制服外套,只穿着里面的单件衬衫。他解开了领口和袖口的两三颗扣子,挽起的袖子极好地展示了他精壮有力的小臂,臂膀肌肉线条分明而性感,让人看了忍不住想要亲一口。 他用他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取下了围裙,背过手系好围裙的带子。但是他系得不是很好,有些太紧了,围裙的带子几乎是紧紧贴在他的腰线身上,有些碍着他的行动。 他皱了皱眉,好看的灰紫色眼睛闪过一丝烦闷。他无奈地叹口气,准备背过手去重新系一次。 “阿帕基。”当我反应过来时,我已经站在了厨房门口,我吞了吞口水,“我来帮你吧。” 他抬起眼帘看向我,用他那双比品相极好的紫水晶还要漂亮的眼睛看着我:“好。” 阿帕基正准备背过身去,我一把拉过他。一只手握在他的腰上,一只手顺着他的小臂一路往上,攀附上他的脖子,按下他漂亮的小脑袋。我踮起脚尖,轻轻在他的嘴角啄了一口:“你的眼睛好美。” 阿帕基深吸了一口气,那双灰紫色的眼睛失焦了一瞬,紧接着,他一把揽过我的腰,与我刚刚紧抓着他发丝的手十指相扣,把我拉近他,俯下身子低头吻了上来。 他好像不太擅长接吻,只知道轻轻啃咬我的嘴唇肉,我想要提醒他张嘴,他却以为我想离开,越发用力地亲吻着我。 我不得不捏住他的下颚,和他的唇短暂分开一会,他睁开迷离的双眼,有些不满,我轻声提醒他:“雷欧,张嘴。”然后再次吻了过去。 他很识趣地打开了紧闭的牙关,于是我乘胜追击,肆意在他的口腔内掠夺。耳边的喘气声变重了,他松开刚刚和我十指相扣的手,紧紧扣着我的背和腰,我也顺势把手缠绕在他的肩膀和脖子上。 真美味啊,像是在吸溜一个美味的葡萄果冻一样。 梅洛尼说得对,我果然就应该直接上手。管什么循序渐进啊,先吃了再说! 我的前胸紧贴着他的胸腔,传来了一阵阵有力的心脏跳动的声音,“咚、咚、咚”,还有他的不规律的粗重的呼吸声,以及我们唇舌缠绕的轻微的水声。 他好像不太会换气,眼神已经开始涣散了。我恋恋不舍地和他的嘴分开,顺着他的下巴一路亲到他的脖子上,留下了紫色的唇印。 当我想解开他的扣子继续吸时,突然一阵滴滴声响起了。 阿帕基猛地回过神,声音有点沙哑:“烤箱。” ……靠,为什么每次都有各种各样的东西来坏气氛。 20、纯情警茶火辣辣 在阿帕基解决完“烤箱的小问题”后,他再次握住我的腰,俯身热吻起来。这一次他的吻技要比之前好多了,我开始感觉我被亲的有些晕乎乎的。 当我喉咙发出舒服的闷哼声时,他慢慢收回了刚刚和我纠缠的舌头,轻轻咬了咬我的唇瓣,另一只手抚摸上我的后脑勺,在我的眼皮上留下了细密的吻,呢喃着一些含糊不清的话语,大概是情话吧,意大利人真爱说情话,可惜我更喜欢实操。 然后,他又再次把他的唇贴上了我的,高大的身子也慢慢压在我的身上,亲着亲着,他的头开始慢慢往下滑…… 我被压得有些紧了,腿有点麻,正准备抬抬腿,换个更舒服的姿势,却突然碰到了什么硬物。 等等,我的膝盖碰到了什么……嗯? 我顺势看向他的裆部。 好耶,他不是阳.痿男! 我笑出声了。阿帕基跟触电似的往后推了几步,像是要和我划清距离,他看着我嘴上和脸上脖子留下的紫色唇印,竟然难得地生出了些许不好意思。 我正准备调笑他几句,他却说:“你今天先回去吧。抱歉,我现在……嗯可能做不了饭。” ?哥们你在干嘛?你都成那样了,你还想着做饭?! 你是要准备去参演下一季忍者神人,还是你的太过特殊见不得人?不会吧不会吧,玩我呢? 我死死地盯着他,如果眼神可以化成一把把锋利的刀,那阿帕基现在肯定会被我刀成几片。 在我无声的控诉下,他心虚地移开目光,用力握住我的手腕,拉着我一路到玄关。 他竟然还准备赶我走? 赶,我,走?! 这男的有病吧! 我差点就要开骂了。但是不行,不行。今天搞不到他,那不就是在侧面说明我的魅力不足吗?不行!这种事情我绝对不允许! 在他把我拉到门口时,他神色晦暗不明:“抱歉,我下次再请你吃饭吧。” 饭饭饭。我在你眼里是个饭桶吗?好吧,我确实爱吃饭,但一码归一码……今天搞不到你就没有下次了。我心里这么想,面上却说:“阿帕基,我——” 然后他猛地关上了门。 我猛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复心中的怒火。别生气了,对乳腺不好,对乳腺不好。 首先分析一下情况。虽然是我先主动亲的,但是后面他亲的比我投入多了,而且他还起生理反应了,这说明什么,说明他也是有感觉的啊! ……我脑子被虹村亿泰传染了吗,我在说什么废话。 但他到底为什么不拉着我开始进行激烈的身体交互运动啊?我今天穿的还是浅蓝色的缎面法式内衣唉,错过了今天就没下次了啊! 为什么啊。 到底为什么啊?我难道没什么魅力吗?我难道一点吸引力也没有吗? 为什么啊啊啊啊!!! 就在我马上要陷入对自己的魅力的怀疑时,我猛地清醒过来。 不对,我为什么要怀疑自己。呵,怎么想都应该是雷欧.阿帕基的问题。 于是我开始猛敲门,但我敲了十秒钟也没人来开门。 我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做了,决定打电话给我的恋爱咨询专家:“梅洛尼,现在我的睡邻居大计出现了严重的挫折。” 我跟梅洛尼仔细描述了刚刚的情况,梅洛尼很无语地说:“他不给你开门,你就直接撬门进去,硬把他上了啊。” “……但他是警察。” “那我们还是黑手党呢。” 我深吸一口气:“梅洛尼,你的建议果然都很好用。好了,我要撬门了。” “唉?!等等,你别挂电话,让我听听——” 死变态。我立刻挂断了电话。 撬门这招还是霍尔马吉欧教我的。虽然大部分时候我都是撬伊鲁索的门,没别的原因,纯粹想犯一下贱,看伊鲁索气急了也不敢打我,打了还打不过的样子很好玩。 但现在……哇,我竟然沦落到要撬打炮对象的门的地步了。 我进去之后没有看到阿帕基,但我听到了浴室穿来哗啦啦的水声。 我站在浴室门外,听着水流声还有他的微微喘气声,心里有些发笑,这个死男人竟然宁愿做手工作业单打独斗,也不愿意合作共赢。 我把手放在门把手上。 果然,他没锁门。 于是我直接推门而入,和他面面相觑,他瞪大眼睛,那双美目在朦胧的水蒸气中愈发诱人了,他的声音带着点沙哑:“你怎么进来的?你进来做什么。” 呵,明知故问,欲擒故纵。 我靠近他,他往后退了半步,花洒撒下的水滴顺着我的头顶流了下去,粘湿了我的衣服,他死死地盯着我的眼睛,仿佛下定决心不会往其它地方看。 装啥呢。又装起来了,你倒是看啊,就我刚刚感受到的那个硬度来看,我可不信你两眼空空,心无杂念。 我上下打量着他不着一缕的身躯,重点在关键的作案工具上,不错,不错。 在我的眼神侵略下他的肌肉有些僵硬,我抬起手一把环抱上他的脖颈,一手往下:“雷欧,你没锁门,所以我进来了。” 他没说话只是发出了克制的嗯声,想要抓住我捣乱的手。 有些温热的水顺着我俩的皮肤往下,我笑着凑到他耳边:“衣服被淋湿了好不舒服,你帮我脱掉好不好?” 他没有立刻帮我褪去衣服,而是把头一侧,开始吻着我,他呢喃着:“会不会太快了?我以为你在日本那边长大,会更喜欢温吞点的方式。” ……就因为这,你把我赶出去?那你怎么不说他们日本人还爱ntr呢。 我当然没说话,要真说出来了,那气氛不就没了吗。 我只是用手攀附上他的肩膀和臂膀。他的肩膀上的水没有擦,有些湿热,我动手摸了摸他的滚动的喉结,说:“但我很想要你唉?” 他好看的灰紫色眼睛紧缩了一下,笑了起来,他笑起来的样子像一只刚刚达成目的的矜贵的布偶猫,慵懒又富有侵略感 他顺着我的下巴,脖子,锁骨,胸口……一路留下细密的吻,一手撑着我的腰让我凑近点,一手慢慢扒拉着我的衣服。我被他的头发蹭得有点痒,推了推他的脑袋,但他却仰起头,突然伸出舌头舔舐我的手,呢喃着:“你用的什么沐浴露?” “啊……嗯……是同事送我的。” “同事?”他突然停止了动作,拧紧好看的眉头:“是那个金发的骚男人?” ……你俩半斤八两吧,你这个每天涂口紫还化眼影的家伙。 我没说话,心虚地垂下眼帘,主动抬起头,亲了亲他的下巴:“是他,怎么了?” 他的眼神有些锐利,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我的良心有点刺痛,哎哟,我的良心你不要在不该出现的时候出现啊! 他看着我湿漉漉的发丝,叹了口气,转过身从柜子里翻出一个毛巾,给我擦头:“你……” 他突然又不说话了。 我抓着他揉着我发丝的手,努力不让自己去盯着某个很显眼的东西:“我怎么了?”我把脸靠近他的手心,蹭了蹭,亲了亲他的食指。 他手指真长啊,不错不错。就是有点粗糙,不过应该是好事吧? 他深吸一口气,扣紧我的双手:“那我们现在算是什么关系呢?” ……我靠,这是送命题啊!送命题来了! 此刻我的脑内有两个我在打架。 禽兽版的我:睡一觉的关系啊,不然还能是什么,快点推倒他啊,别废话了。 有点良心的我:不,这个时候应该回答恋人关系。 禽兽版的我:你疯了吧。能够打炮就行了,你还和他恋爱。 有点良心的我:你太蠢了,他这么问肯定是担心你只是玩玩他!要是不回答恋人,他肯定要把你赶出去! 禽兽版的我:多撬一次锁的事,他再不从就把他绑了。 有点良心的我:邻居这么好心,帮了我们那么多忙,你忍心吗! 禽兽版的我:哇靠,我善良了,谁来对我善良点。刚刚把我赶出去我没发作就足够忍让他了! 有点良心的我:重点是我们要可持续发展…… 够了!不要吵了!两个蕾娜塔一个都不靠谱。 我果然还是不擅长动脑子的事情,我闭了闭眼,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对上阿帕基忐忑的表情,这副模样的他真像一个等待主人宣判的小狗呢。 这人怎么又猫又狗的。 我歪歪头,弯起眼睛看他:“唔,非要我说的话……你觉得呢?” “我搞不懂你在想什么。”他垂下眼帘,把那双好看的眼睛藏了起来,好像这样就能藏住他的小心思,“我怕你在玩我,因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情是否和我一样……” “你的心情是什么呢?” 他抬起眼帘,那双让人意乱情迷的深邃的灰紫色眼睛就这样闯进我的视野,当时便是这样一双眼睛,这样一双好看的眼睛,让我在一众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他。 “我爱你。”他说,“从第一次看到你站在楼梯那安慰那对老夫妇时,我就看到你了,你可能没有看到我,但我想说……” 我把食指竖起,贴在他的想要扒拉个不停的小嘴前:“我也看到了你啊。雷欧,你的眼睛很漂亮,我很喜欢……” 我把我的右手贴上他的左胸,感受他逐渐凌乱的心跳,拉着他的头,吻了过去:“能够心意相通是很好的事情不是吗?我亲爱的雷欧。” 他侧过头,避开我的亲吻:“可你喜欢多少人呢?你不能说这样狡猾的话,你的话里可以钻的空子太多了。” 可恶,被发现了……非要让我说是吧,好吧,我说就是了,可恶。 我叹了口气:“我以为我们已经是恋人了,原来你不是这样想的吗?” 他错愕地看着我,好像根本没想到就这么轻而易举便从我嘴里听到了“恋人”这个词语,他有些没缓过神,动了动唇:“你的恋人……” 还有完没完了!你这个贞洁男,到底给不给我上啊! “就是只有彼此的恋人啊,难道你不是这么想的吗?”我委屈地说,“我以为我们是心意相通的,难道是只有我一个人自做多情吗?我以为……” 这次,他没多说话了。他靠了过来,在我身上落下如暴雨般猛烈的吻,明显比之前要更投入了,看来我赌对了啊。 我还是有点脑子的嘛。嘻嘻。 在他有些粗暴的准备扯开我的扣子时,我握住他的手:“你看我的内衣好看吗?缎面的哦,我觉得超级漂亮。” 他嗯了一声,没有解开我的内衣扣,而是顺着小腹往下…… 我有些紧张地想要抓住他的发丝,却发现他的头发太短浅了,还有些扎我腿,只能轻轻推推他的脑袋。他微微昂起头,灰紫色的眼睛中闪着狡黠的光,他闷声笑着,我感觉我脸上有点烧烧的了。 “你头发没擦干。”他突然说,“你会着凉的。” 但我没心思管那么多了,我等够久了,不能再等了!我的双眼都雾蒙蒙的,可能是爽到了,也可能是水汽,哼声:“哦别管了,我们出去吧,我有点缺氧。” 我胡乱地抱着他,希望他能明白,我不想出力了,该他了……额虽然我也没多少出力哈。他也很识趣地抱起我,带我来到沙发上,俯身压下来,双腿抵着我的腿,一双有些茧子的手蹭着我的肌肤,我有些喘不过气。 “让我靠墙吧。”我说,“你直接压过来有点沉。” 他点点头,轻吻着我的后颈把我扶到沙发上,我扒着沙发的靠背感受着身后传来的热气。 他亲吻着我的鬓角:“你的身体好凉。” “嗯……是的,我体温比较低……雷欧你好温暖……”我敷衍地回答,用力想要抓住沙发的靠垫。 他立刻抓住我滑落的手,和我十指相扣,再轻轻吻上我的手背:“再叫一次我的名字,好吗?” 21、黄金体验 一个字:爽。 两个字:真爽。 三个字:太爽了。 前期磨合有点难评,不过好在这小子够上道啊,我都爽昏了。 虽然第二天清醒起来发现自己莫名其妙多了一个对象,这点让我有点无语,但总体来说我还是很满意的。 尤其是我可以肆无忌惮地赖床,一起来就有早餐吃,还是我很爱吃的店子里的三明治,我更爽啦! 打个满分。 “好吃吗?”阿帕基手撑着脸,坐在一边看我,一双紫眼闪着细碎的光。 “好吃!我强推这家店的布朗蛋糕。” “那下次我尝试复刻一下。” “嗯?”我侧过头看向他,“这是你做的?有点美味。” 他眼底藏着得意洋洋的笑意,我得承认我被他的笑给诱惑了。 好吧,看在美味的□□和食物的份上,那我就不拍拍屁股走人了。你转正吧。 正当我准备在午后美丽的阳光下多欣赏欣赏我邻居漂亮的身体时。我邻居把我手机丢给我:“今天早上你的手机响了很多次,所以我帮你接了。” 我打开一看,差点没把手机捏碎成渣渣了。 但是不行。我在我邻居眼里还是个虽然能够狠揍黑手党但依然柔弱的普通女大学生呢。普通人会把手机捏碎成渣渣吗?当然不会! 所以我只是看着这上面一串的“没用的镜子”努力让自己不要伤害乳腺,并拼尽我毕生的所有力气,露出一个教科书式的无奈中带点撒娇的笑容:“哦天呐,是我的同事,真讨厌,明明是周末。” 阿帕基:“你到底做的是什么兼职?他一上来就骂你……嗯。” 我用脚趾头想都能知道伊鲁索这个瘪三又骂了我什么,翻了个白眼:“这个同事和我关系不好,他不是很喜欢我。我其它同事……嗯只能说还行吧,虽然我很多时候不太能认同他们的一些观念和行为处事,但毕竟大家都被领导分到了一起工作,也就只能这样了。我把工作和生活分得很开的。” “听上去你不太喜欢这份工作。” 我叹了口气:“因为它会让我去做一些我不想做的事啊。不过这份工作对我很重要,所以我绝对不会辞职的!” 阿帕基还想说些什么,好在这时,伊鲁索又打电话了。 来得正好,我要编不出来了。 我比了一个接电话的手势,跑到阳台:“有事?” 他咄咄逼人:“呵你□□懵了?怎么,在男人身下像条母狗一样渴求,电话都接不了了?你他妈的能别盯着……” 在他说出更难听的话前,我打断:“我说过很多次了,伊鲁索,我很讨厌你那副不尊重我的嘴脸。你再多说一个字,我就把你舌头扯出来塞你菊花里。你打电话干嘛?” 电话里传来了憋气声,良久,伊鲁索语气不善地说:“我四个小时前就给你打电话了,今天是贝西的生日,里苏特说让我通知你来给他庆生。” “几点到?” “今晚六点。” 我看了看手表,现在是三点钟,去收拾收拾然后买个礼物,差不多就可以过去了:“好,我会准时到的。” “你顺便再去拿一下蛋糕。” 他们黑手党过生日也要吃蛋糕? “哪家店?” 伊鲁索报了地址和店名,我沉默一会,有些发笑道:“那里离你家更近吧?你让我去拿?耍我呢,我要跑三四个街区才能到那。” 没等他说话,我不耐烦地说:“你自己去拿,你有镜中世界移动起来很快。我不会去拿的。不说了,忙,晚上见。” 说完我立刻挂断了电话。在阿帕基探究的眼神中,叹了口气:“我今晚要去给一个同事过生,现在我要去选礼物。” “我送你?” 让警察知道黑手党暗杀小队的据点,别吧。 “不用,我去精品店给他买个音乐盒算了……” 我没有生日,所以阳莱和直子会为我过领养日。虽然对我来说这是个可有可无的庆祝活动,但看到她们很用心地为我准备派对,我就算是颗石头也会感到开心吧。只是我确实不太擅长给人庆祝生日。 我收拾好东西,正准备拉开门时,电话又响了。 是直子。我接通了电话:“喂,直子,你们的罗马旅行如何?” “挺好的,但现在乔鲁诺出了点事。蕾娜塔你去学校帮个忙好不好?” “……他怎么了。” “唉好像是被留校察看还是什么,总之校长让他把家长叫过去,你也知道他家的情况,所以他只能给我们打电话了。我俩还在罗马赶不过来,你去看看吧。” 我深吸一口气:“好。我会去学校看看的。” “唉你别凶他啦。这孩子给我们打电话的时候不停说道歉,生怕麻烦了我们……” 可事实上,他就是麻烦啊! 我咬牙看向阿帕基:“你有轿车吗?” “有。” 于是我慌忙地在路上买了个旋转木马音乐盒,让店员精心包装好后,又慌忙地赶到了乔鲁诺的学校。 “需要我陪你进去吗?”阿帕基拉住我的手。 我摇头:“不用,多谢,你先走吧!”然后连忙拨打了乔鲁诺的电话,一路狂奔到了校长办公室。 他最好在两个小时内结束!不然我就要迟到了! 这个小混蛋。凭什么我这个花季美少女要在大好的周日时光去给他收拾烂摊子啊! * “乔鲁诺一直都是个很好的孩子,学业优秀,平时也很乐于助人……” “哦,我没有为他美化形象。您随便去问任何一个教职工或者学生,大家都会说,乔鲁诺是个好孩子……” “但这次他确实是殴打了几个高年级的同学,这并不好,所以我叫您过来……” “……” 我懒得听这个校长的客套话了,直截了当地说:“女士,我赶时间。请您直接说他要受到什么惩罚,或者我需要赔多少钱吧。” 敢让我的钱包亏损的话,臭小子你就等着余生都得给我打工还债吧。 “这事并不好解决,小姐,他们是热情的人。对方声称乔鲁诺侮辱了他,但如果把他的手切下来便会放过你们,我的建议是……” 校长焦头烂额,似乎很想替我们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解决方法,既不用让我们被黑手党打击报复,也不用让乔鲁诺割下一只手……但显然,没有。 哦不,现在有了。 因为我也是热情的人。 我掏出热情的徽章举起来给校长看:“你认识这个吧?” 校长的瞳孔紧缩了一下,端正了脸色。我把我的电话都给她:“把他们的联系方式给我吧,我找他们私下解决。放心,不会给学校后续添麻烦的。” * 我一推开校长办公室的大门,就看到了在门外站得笔直的乔鲁诺,他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我的脸色,让我有些不爽。 “走吧,你今晚别住学校了,万一他们半夜来报复你就完蛋了,来我家住。别拒绝我,我讨厌别人拒绝我。” “好。”他应允了,突然靠近我伸出手,,我正准备避开—— “有只虫子。”他拎着一直幼小的白色飞蛾,一双碧汪汪的眼睛含着浅浅的笑意。他稍微长高了点,现在只比我矮那么一点点了。 我抿了抿唇,把手插进了包里,迈开步子:“走。” 乔鲁诺马上跟上我的步伐,我看了看时间,放慢脚步,防止他跟不上。他感谢我后说:“抱歉,给你添麻烦了,我没有想到直子阿姨会直接给你打电话,我最初是想……” “过程和初心不重要,结果才最重要。你麻烦阳莱和直子就可以吗?”我很不满地打断他,“以后这种会让她们担心的事情交给我就行了,我不是给你我的联系方式了吗?你把那张纸条当摆设啊,你知道有多少人想要我联系方式都拿不到吗?” 在我的一连串质问下,乔鲁诺张张嘴,看样子是又想道歉了。我再次打断他:“你为什么要攻击他们?” 乔鲁诺那双翠绿的眼底闪过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厌恶:“他们给我的朋友强行兜售毒.品,还逼迫他们拿去在校园里贩卖。我无法接受这样的行为,试图和他们好好谈判,但……” “哦,所以你用替身攻击了他们?” 他愣了愣,碧眼瞪圆了跟只无辜的小麻雀一样:“替身?” 我一把掰过他的手,用力把他的手指掰开,他的掌心滑落出我的热情的徽章。 在他震惊的眼神中,我冷笑道:“我之前就在想了,我怎么可能会察觉不到有人偷我东西……原来你是替身使者啊,上次偷我钱包不够,这次偷我的徽章?你是因为童年创伤得了偷盗癖吗?哼…… 我一把拉过他,抵住他的额头,审视着他:“你是什么人,属于哪个组织?接近直子和阳莱有什么目的?” “我没有目的。”他立刻说。 我立刻掐住他的脖子,把他举起来:“这句话从一个替身使者嘴里说出来我可不会相信,你是被谁转变为替身使者的?是仇家追杀吗?” 乔鲁诺用力掰着我的手,悬空的双腿开始挣扎起来,他用力说:“我,我不知道替身……” 我审视着他,试图使用里苏特教我的方法判断他有没有撒谎,显然我没学会。但我还是松手了,因为他可以在刚刚攻击我的,但是他没有。 他趴在地上喘气,艰难地爬起来,眼眶有些水润:“我之所以想偷你的徽章,是因为我偷听到了你和校长的对话,你是热情的人?” 我点点头。他闭闭眼,仿佛下了个决心,拍了拍胸脯,正声道:“我乔鲁诺.乔巴纳一直有一个梦想,我想成为流氓巨星!” ……啥? 流氓巨星? 完了,是年龄代沟。 我嘴角抽搐:“可你偷我徽章也没用啊。” 可能是因为刚刚宣誓了他的梦想,乔鲁诺看上去定力十足:“我只是想看看,会还给你的。你说的替身是什么?” 我叫出来约旦河:“这是我的替身,它叫约旦河。你也有吧?” 乔鲁诺迟疑着,他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个通体金黄的替身,那个替身以极其亲昵的姿态贴着乔鲁诺:“如果你说的替身是指它。它叫黄金体验。” 他说着拔下根他的头发,然后下一秒,这根黑发就变成了一朵雏菊。 “黄金体验?”我咀嚼着这个替身的名字,看着乔鲁诺手里绽放的雏菊:“这是个好名字。” 我从他手里拿起那朵白色的小雏菊,花梗在我指尖打转:“这就是你的替身能力,将非生物转变为生物……创造生命吗?真是浪漫的能力。” 他没有回应我。我耸耸肩,把雏菊插到了他的耳边:“鲜花配美人。不过最好不要暴露你的替身能力,也不要离替身使者太近,有些替身使者可是很糟糕的。” 他微微点点头,仿佛心有余悸般摸了摸脖子,悄声问:“如果我刚刚攻击了你,你会——” “把你干趴下。运气好你会昏过去,运气不好你会死。”我很直白地说,“我尝过教训。现在我的座右铭是,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如果你真的想成为……流氓巨星的话,你也要学会对敌人残忍。生命固然可贵且值得珍惜与尊重,但是我的敌人除外。” 我眯起眼睛看着他:“比如说那几个威胁你的黑手党,在他们有意图杀死你时,哪怕他们没有明确表明,只是有这个迹象,你也应该果断杀死他们,再用你的黄金体验毁尸灭迹,虽然后续可能会受到热情的追查,但有我在问题不大。” 乔鲁诺认真地听了,没有表示赞同也没有反对,反问我:“你为什么愿意帮我做这些?” “因为我,”我说着摊开手,露出一副慈悲为怀的表情,“是一个超级无敌善良的好心人啊。” 22、不小心睡了同事怎么办 每当遇到一些很操蛋的事情的时候,我都会由内而外对这个世界产生一种深深的荒谬感。 三天前,我结束了第一次热情老板大调查,什么也没查到。只能拖着疲惫的身子准备离开这个下三滥的小巷,当我转过转角时,我看到了让我非常意外的一副画面。 我邻居在接受贿赂,看样子是一个嫖客行贿让我邻居不要抓走他。 一般来说,我不会关心这种事。 虽然我邻居曾对我说过,他做警察是为了贯彻内心的正义。但人是会变的,大部分人最后都不会坚守初心。 我对他的改变并没有什么意外,毕竟大部分人的决心便是这样可以被轻易撼动的。人类的意志便是这样不堪一击。 包括乔鲁诺,他告诉我他想成为流氓巨星,但五年后呢,十年后呢?他还会坚持这个梦想吗?恐怕不需要一年,他就会放弃这个梦想。所以在他追问我任何关于黑手党的事情时,我一个字也没听。 我太疲惫了,于是我想也没想便问:“你在做什么。” 我发誓我没有任何道德谴责的意思。 我的道德都那么流动,充满弹性,伸缩自如,我没事谴责别人的道德干嘛? 但阿帕基不这样认为。他发火了,像是被我戳中了什么隐秘的心思一样,他像一头进入穷途末路的困兽般,只能靠着怒火掩盖他内心的脆弱与不堪。 我很想告诉他,没必要。我可以理解的,我是一个很会包容他人的人。 就算他背弃了过去的自己又如何,就算他深陷自我的陷阱里苦苦挣扎又如何,就算他因为信念崩塌而痛苦又如何,就算他往后要成为令人作恶的虚伪的人又如何? 这都和我无关。 于是我这么说了:“没关系的,阿帕基,这不重要,我们回去吧。” 他停止歇斯底里,红色的血丝布满他的眼球,他的面部肌肉抽搐着,在听到我这番话后,他的眼底仿佛更加绝望了。 我突然感觉,他的眼睛也没有那么好看了。 然后,他一声不吭地跟着我回去,在我开门时,他沙哑着嗓子说:“其实我一直都知道你并不在意我。” 我拿出钥匙的手顿了顿,没有否定他的话,等待他继续说。他又想说什么,又是没什么意思的感情戏码吗?有点烦。 “一直以来,你的妥协,你的包容,你的让步,一切都是因为你不在意,你根本没有把我,或者把其它任何事物划分到你的世界里……” 他在说什么废话。 虽然他的表情好像很严肃,但我实在懒得听他的那一长串发言。问就是我现在想睡觉。 好困啊。 “你没听我说话吧?” 他这一声彻底拉回了我的注意力。 他用一种陌生的眼神看着我,有些心碎,又有些失望,还有些讥讽:“你真的是一个很傲慢的人。” 我叹了口气:“那你想让我怎么样,在你刚刚歇斯底里质问我的时候,把你骂个狗血淋头?” 他没有回答我。 只是单方面终结了这段关系。 “他怎么敢。” 又脱靶了。 我暴躁地准备换把枪,普罗修特走过来抓住我的手臂:“你太浮躁了,今天的训练到此为止吧。” 我把手枪塞给他:“我不明白,他怎么敢说我傲慢?” 普罗修特用他那双湛蓝的眼睛审视着我,从包里抽出一根烟:“抽一根试试?” “滚。” “这个词你应该对刚刚那个你说。”普罗修特冷笑,“我认识的蕾娜塔可不会因为一个可有可无的男人的分手宣言就气整整三天。” 他说得没错。我为什么会这么生气呢?因为他说我傲慢? “只能说你还不算了解我,我就是很生气。”我抓起我的包,瞟了眼手表:“算了,想不明白就不想了。回家睡大觉。” 普罗修特直起身子,站了起来:“我送你?” “我骑摩托车来的。” 我低下头准备扣风衣的扣子时,一双擦得锃亮的方格暗纹黑皮鞋踩着“哒哒”声进入了我的视野,最终停在了离我脚尖只有五厘米的距离。 我抬起头,发丝蹭过了普罗修特敞开的领口,他的胸脯微不可查地上下起伏着,带着点烟草味,一头灿烂的金发在灯光的照耀下有些刺眼,卡在脖子上的深色的项圈夹在他性感的的锁骨和喉结之间…… “你想坐我的车后座吗?”我伸出手,帮他把脖子上的项圈理正,“梅洛尼坐过,他表示非常棒。不过加丘坐了之后说我是个疯子,迟早会出车祸。” 普罗修特笑了,我这才发现他上牙有些许凸出,显得他有些凶相。他看上去像个蜘蛛精,可能是因为他长得太漂亮像个精怪,也可能是因为他那身紧致的西服上的蛛网图案。 那双湛蓝的玻璃眼睛微微弯着说:“黑手党确实很擅长制造车祸。” 黑手党擅不擅长制造车祸我不知道,但普罗修特挺擅长扣人的。 ……额好吧,这两句话的转折关系并不成立。 我靠着沙发喘气时,他俯下身来从我背后抽出一张纸擦了擦手,问我:“你没真的爱上那家伙吧?” 我抱上他的脖颈,扯了扯他的choker,有点性感还是不把它取下来吧,漫不经心地问:“这重要吗?” “这会决定我今晚的卖力程度。如果你心有所属,那我就只顾自己爽了。”他扯开我玩弄他项圈的手,捏了捏我的指尖。 我靠,他还不如直接威胁我说,你把你前对象忘干净吧。 我摇摇头:“当然没有,像我这样的女人是不能坠入爱河的。” “为什么?”在那紧致的choker上方,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捏住我的手的那双手上能够隐约看见他青色的血管。 我看着他微微低下的头,发现我买的灯实在太完美了,在这个暖黄色的灯光照耀下,普罗修特就像是一朵正在盛开的玫瑰。 他的脸是具有攻击性的美,像玫瑰一样带刺。他的美却不是那种雄雌莫辨之美,更不是少年人的高洁不可侵犯之美。他的美是一颗已经成熟的苹果,静静地挂在树上等待着那条将要吞掉他的蛇。 尤其是他点烟的样子,我不太喜欢烟味,但是烟雾中的美人有着一种别样的纸醉金迷感。烟雾缭绕下的他有着一种让我想要将他蹂躏,想要将他占为己有的魅力。带着迷离,像一壶陈年烈酒。 我回过神来,发现他的双腿已经抵着我了。 他开口,声音很低,像是在我耳边轻声询问一样。 他说:“为什么不会坠入爱河呢?” 我理所当然地回答:“因为所有故事都告诉我们:女人坠入爱河不会有好结局,尤其是当她想得到的太多的时候。” 我看着他垂下的眼帘,这个角度能够清晰地看见他高挺的鼻梁,棱角分明的下巴,还有他那长长的像是蝴蝶翅膀般的睫毛,他一眨眼,好像那蝴蝶就要飞走了一样。 我想他不仅仅是苹果,也是蛇。 他俯视着我:“哦,那你想得到什么?” 我没说话,只是一只手扯着普罗修特的项圈,另一只手贴上他的肩膀,然后吻了他。比起吻,或许用掠夺般的啃食更加贴切。 然后我一个翻身,跨坐在他的腿上,推倒他,一边和他唇舌相接,一边注视着他长而密的睫毛。他的舌头带着炽热的气息,口腔内有着淡淡的烟味,有些发苦。这让我想到了我吃的黑巧克力。 我直起身子,俯视着他被我咬的微红的嘴角说:“你看上去真可口,亲爱的普罗,因为你,我快要喜欢上金发了。” 我撩起他耳边的碎发,和他那双深蓝色的眼对视,那一片蓝上仿佛罩上了一层浓雾,透过那层雾,我能够看到他的欲望。 于是我吻上他那长长的诱人的睫毛,将那片雾藏匿起来,喃喃着:“你真美……” “这句话应该我说才对。不过情话你应该听腻了吧,不知道有多少人对你说过。”普罗修特和我十指紧扣,他一手拉过我的手,在我的手背上留上轻轻一吻,另一只手按过我头,让我的耳朵贴在他的左边的胸肌上,“来,听听看我的心跳,听到了什么?” 我恶趣味地咬了他一口,他发出了一声闷哼,抬住我头的手微微捏紧了一下。我抬起头吻上他的下颚线,被雕刻的完美的下颚线,多么英俊的一张脸啊,要是不是金发就更完美了。 我将手伸进他的西装领口,轻轻拨弄着他。 普罗修特带着微微的喘息声:“我没想到你是这种类型。”他一边说,一边认真地认真的把我上衣的前两颗扣子解开,然后将头埋进来,时重时轻地啃咬着我的锁骨。 我并没有感觉到痛感,于是我将手插在他扎的很用心的辫子里,我一直很好奇他的头发到底是怎么编的…… 然而他没有给我更多的时间去探究他的辫子了,他脱去外衣露出平时被西装所掩盖的身体,我欣赏着他如同阿波罗般完美的身材,用我冰凉的指尖去触碰他逐渐变得滚烫的身躯。 在他忘情般坠入我的怀中时,我知道我该摘取这颗成熟的苹果了。 * 我很喜欢普罗修特的喘气声,很性感。主要是他不会刻意去压抑。所以即便他后面嘴上说着带我去清洗,实际上却在浴缸和洗手台上又拉着我做了,我也没有生他的气。 而且他事后清理的很到位。 哇,这就是年上的魅力吗? 第二天他醒的很早,甚至还做了早饭,我觉得他可不是那种会给女人做早饭的类型,于是我问他:“是不是昨晚把你爽到了?” 他俯下身亲了亲我的眼角:“你更爽吧。” 我没理他,只是吃着他煎的鸡蛋。吃饱了后,我感觉我还是很困,对普罗修特说:“我等会要继续睡,你帮我把盘子洗了就可以走了。” “看来你学的很到位,都不需要我教你,你就知道事后拍拍屁股就可以走人了。”他阴阳怪气。 我摸了摸他的胸大肌,笑眯眯地说:“因为我知道大哥很好嘛。” 我拿了点钱塞到了他敞开的领口里,让他拿去打车。他勾起嘴角靠近我的耳边低声说:“下次你应该塞我的皮带里……” “好哦。”我一个猛冲就扑到了我柔软的床上,哇塞这家伙还换了床单吗?算他体贴。转头看着在卧室门口神色不爽的普罗修特:“下次我多塞点,别生气啦,我是个很大方的人。” 然后我就昏昏沉沉地继续睡了,等我起床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普罗修特早就走了,只留下了一束还沾着露珠的玫瑰花。 本来我想好好在家里休息下的,摘取了一朵漂亮的玫瑰后,我心满意足,但里苏特显然希望我能够参与晚上的分钱。 希望普罗修特没有继续穿开胸衣。要是在上司面前欣赏我的战果,我会失去一切欲望的。 通俗来说,就是——我会萎。 * 好消息是普罗修特穿了高领打底衫。 坏消息是霍尔马吉欧可能猜出来了,他大声叫着;“真是春风得意啊普罗修特,看看你那副嘴脸。” 我假装没有看到普罗修特审视的眼神,坐到了梅洛尼旁边。 我可不是想和他划清界限!好吧,有一点。虽然我确实很爽,但我可不想让他知道我是这么想的…… 这种精致的男人心眼子很多的,我可不想被他咬死了。 而且往常我也是和梅洛尼,加丘坐一张沙发的,我觉得应该是按照年龄划分,同龄人就应该待在一起嘛。霍尔马吉欧会和普罗修特坐在一起,贝西应该只是跟着普罗修特坐。 至于伊鲁索?那家伙死装了,喜欢坐单人沙发。 “你身上有普罗修特的味道。”梅洛尼突然说,“你和他做了吗?做到哪个地步了?” 一时间,我不知道该说他为什么会知道普罗修特的味道,还是该回答他的问题。 一般人我会先问他为怎么闻出来的,但对方是梅洛尼,所以我老实回答:“做完了整个流程,你怎么看出来的?你不会在我身上安监控了吧。” 他上次在我手机上安定位器这事我还没忘记呢。 梅洛尼说:“他总是喜欢喷的那款香水,你身上有同样的气息,还有…嗯,他在你脖子后面留了个很重的齿痕?你知道吧,他的上牙稍微突出一点,咬下来的痕迹会不一样……你是怎么同意的。” ……普罗修特竟然在我脖子后面留了个咬痕吗?没注意,我只注意到了他在我前面留下的齿痕……不过我也不讨厌啦,这种像是标记的行为很可爱。 而且我也撕咬了他的胸,他的胸上布满了我凌乱的吻痕和齿痕,看上去色气极了,但也害的他不能穿开胸衣了。 所以我俩扯平。 23、漫画家在意大利 梅洛尼问我:“他穿高领衣服是因为想遮挡痕迹?” 我点点头。不然呢?难道他突然想走禁欲人夫风吗?别吧哈哈。对人夫不感兴趣,谢谢。 或许是我和梅洛尼一直在那里说悄悄话完全没听里苏特讲话,加丘烦躁地啧了一声,站起来,插到我们两个中间,一屁股坐下,硬生生分开了我和梅洛尼,他低声警告,看上去快要发飙了:“你们两个能不能有一次认真开会!” 梅洛尼一把捞过加丘:“这家伙在气我们两个关系好,不带他呢。” 里苏特终于忍不住开口了,他黑色的眼珠子扫视着我们三个:“你们三个还有什么异议吗?” 眼见平白无故被牵连的加丘快要发飙了,我和梅洛尼一起协力,左右控制住他,齐声回答:“没有!” 分完钱后,梅洛尼拉住我的手让我别走,把我拉进他房间。他推着我坐到他凳子上,问我:“为什么你不先和里苏特做?我以为你很喜欢里苏特。” 他拉我过来竟然不是为了说服我偷偷用娃娃脸,而是为了这种事? 我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扶额:“不能和上司上床啊。他是队长,也算是上司吧……感觉怪怪的。” 梅洛尼:“说真的?” 我挣扎了一下,说了实话:“……他长那么高大,那个地方肯定很夸张。再加上他看上去也不是很会体贴人的那种类型,做的时候痛感肯定大于爽感吧,我可不想被贯穿啊……” 梅洛尼发出了剧烈的笑声。 我让他别笑了,他比了一个拉拉链的手势,问我:“你觉得和普罗修特做的时候,哪个体位最舒服。” 我回忆了一下:“还是女上吧,他脸长的好看,不看白不看。” “我也很好看。”梅洛尼说着摘下了眼罩。 非常自然地说出了很自恋的话呢。不过也是,他确实很漂亮。 他的嘴唇有些苍白,眼底乌青,或许是因为经常熬夜。整体五官偏向秀丽较为柔和,但或许是因为他有些癫癫的性格影响了他的面相,他看上去有点像个精神不正常的人。他的眼睛里什么情绪都没有,看上去像个死人,但是是个好看的死人。 我捏住他的下巴,学着他平时那样,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然后点评:“你也好看,但和普罗修特那种熟男类型不一样。” “我什么类型。” “我不知道啊,我就知道熟男和美少年这两种类型,我又不喜欢不给人分类。反正你两个都不是。总之你也好看啦,你们都很好看行了吧。” “最好看的是你,甜心。”梅洛尼把脸贴过来蹭了蹭我。 我:“哈哈,伊鲁索听了这句话肯定要反驳你。” “谁管他。”梅洛尼说:“我早就知道普罗修特想泡你了。你长的很漂亮,太漂亮了,那家伙一向喜欢漂亮女人。” 我:“哇,我还以为你对外貌没有感觉。” “我只是不关注而已。毕竟那没意思。” 我对他的说法很不屑。外表当然很重要啊!梅洛尼你这个没品的。 他说:“一般大家不都是会很喜欢的人才□□吗?你喜欢普罗修特。你要和他恋爱吗?” 我:“不是吧,我只是觉得他都明示成那样了,那做一下又不怎么样,反正我也不吃亏……我那么年轻又漂亮,当然要多玩玩啦。而且把所有有意思的事情都和爱情挂钩也太没趣了。” 我感觉今天的梅洛尼有些怪怪的了,转而问:“你为什么会关心这些问题,我以为你会更想问我们做的细节?” 梅洛尼露出了一副沉思的表情,最后决定坦白说:“加丘说你和我们不是一路人,迟早得散。我在尝试用普通人的思维方式去思考问题看待世界?这样或许还可以散晚点,因为我现在对你还很有兴趣。” 加丘,那个脑子有问题的家伙,背后蛐蛐我算什么啊? 我冷笑一声:“梅洛尼啊梅洛尼,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是有趣,你能够理解吧?正常人,普通人,好人,恶人……那些都不重要,三观,爱好还是什么其它的因素……都不重要,我认为把人和人链接在一起的是相处时所能带给对方的乐趣。我们是不是一路人,这不重要,你不需要做任何改变,你作为梅洛尼已经足够有意思了。” 梅洛尼安静地听完之后,马上问我:“做吗?” 我:? “做.爱啊,和我。”梅洛尼说着说着突然兴奋地站起来比划了,“虽然我对真的做.爱不感兴趣啦,感觉就是那样,但是或许和你实践一下也不错?更何况,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会认真回答也太棒了……” 他兴奋地说了一堆,我保持沉默地听完后,淡淡地说:“可你这里有安全套吗?” “有啊。”他说着拉开了一个大抽屉,里面装着令人瞠目结舌的各种玩意,“我之前想研究一下,所以买了所有牌子的所有口味,哦我还买了些道具,你想试试吗?” 这我可就来劲了! 我握住梅洛尼的手,诚挚地说:“那是当然,我们来尝试点新东西吧。” …… 梅洛尼和普罗修特完全不一样。普罗修特就像是正常的□□,梅洛尼一边做还要问我感想,不是调情的那种感想,是非常像调查研究的感想,比如不同体位的深入程度和观感……像是在搞实验,给我一种很新奇的体验感。 但重要的是他很乐意让我去开辟他,并且还会发表很露骨的感想。 哇塞。 完事后,梅洛尼像他之前抚摸我的脸部一样,认真抚摸我的□□,并很客观地点评了一下普罗修特留下的痕迹:“哇,甜心,他太激烈了吧。” 我没精打采地点点头,不知道为什么,我为什么有种被榨干的感觉呢…… 不行啊,女人不能说不行的。 梅洛尼抱着我蹭了蹭,又突然伸出舌头舔我的锁骨到胸口,他说:“和你链接在一起的感觉真好……真想把你和我缝在一起,这样我们就永远在一起了。” “那样的话,梅洛尼要不了多久,就会每天每夜都想杀掉我吧。”我靠在他的胸口,轻声说着,“永远在一起这种话……真像一种诅咒。” “也是哦。”他靠着我的颈窝,吸了一口,“那还是现在这样最好。 * 没忍住睡着了,还睡过头了。 我竟然留宿了。 还很抓马地是留宿在梅洛尼的房间。 虽然但是我感觉如果我就这么走正门肯定会被普罗修特发现吧,按他那种性子高低要嘲讽我几句。而且总感觉和同事睡觉不是件好事…… 于是我捡起地上的衣服,开始一件件往身上套,开始思考要不要翻窗溜出去,反正这里是二楼。 额,怎么有种偷情抓马剧情感。 我回过头,发现梅洛尼已经醒了,坐在床上眼神像一条蛇一样缠着我,我扣紧最后一颗扣子:“你不再睡一会?我打算翻窗溜出去,因为我觉得被别人看到了可能不太好。万一里苏特因此不让我们两个以后一起执行任务怎么办?” “那确实,按里苏特对你奇怪的印象,他可能会以为我强迫了你,嗯……放心,我可不会告诉任何人。”梅洛尼说着翻下床,替我拉开窗,手指在他脸颊上点了点,“你不应该给我个亲亲奖励一下吗?” “你不是真的想要亲亲吧。”我翻了个白眼。 他吐了吐舌头:“你会是一个糟糕的母亲。” “我可不想和你玩那种play啊。”我顿了顿,为了确保不会有任何问题还是问了:“你知道我和你上床只是玩吧?” 梅洛尼发出了阴沉的笑声,“要是动真心那就太糟糕了。” 我满意地点点头,从窗台翻身落下。 哇,偷情感更重了怎么办。 * 某天我接到了一通“神秘电话”……好吧,其实不神秘,是岸边露伴打来的的。 只是我最近感觉在热情呆的有些无聊了,已经开始给自己脑补神秘任务了。 我接起电话:“喂,露伴老师,我记得我这周已经跟你打过电话了。” 岸边露伴非常我行我素地打断了我:“我马上就飞来意大利了,你等会把你的住址发给我。我一下飞机就去你那。” 我:“?等等,你要干嘛?” “不说了,我马上登机。再见。” 然后他就挂断了我的电话?! 搞毛呢?! 谁知道啊,我现在就和当时阳莱和直子刚跟我说帮我转学到了杜王町,下一秒就把我架上车子,那种震惊的同时又不敢置信的心情一模一样! 好吧,其实也有一点点小雀跃的!我最近真的无聊死了。 当我坐在在阳台上喝茶的时候,隐约看到了岸边露伴的影子。他拿着一张地图很不耐烦地左看右看,还提着个巨大的箱子,穿的依然是露腰装。 他最近在健身吗,怎么感觉腹肌变明显点了。 我马上探出身子招呼:“露伴老师!” 他和我对视上后愣了一下,箱子摔到了地上。 !不要啊,万一里面有他带的特产呢! 我急忙说:“露伴老师,你等等,我马上下来接你。” “不!”他超大声地反驳我,“你就站在那,不要动,维持刚刚这个姿势,头再探出来点……弯点腰,别弯太多了!对……就是这样。很好,你别动了。” 然后我眼睁睁地看着他掏出了一个速写本开始画画。 该说不愧是岸边露伴吗? …… 等岸边露伴画完了,我才跑下去帮他提箱子,他称赞我是个好模特,接着抱怨了一下来的路上有人抢了他的钱包,然后就开始说仗助在这段时间干了些什么事把他气惨了,由花子又是如何阻止他和康一见面,托尼欧非要让他带礼物给我…… 他到底是怎么做到就这么自然而然开始跟我唠嗑的?这家伙甚至没跟我说一声他要住我这,就直接拎包来了。 喂喂,有人管一下吗? 不想听他絮絮叨叨,我忍不住开口:“你现在的意思是,住我这里吗?” “你家没客房?”岸边露伴皱皱眉。 “有是有。” “那不就对了。” ……我很想让他滚,但是介于我有事求他,所以我只能宠着他了! “额,你意大利语说的挺流畅的,学了很久吗?” “从认识你那天才开始学的。”岸边露伴说完又觉得他的表述有点不对劲,啧了一声:“别误会,我不是专门为你学的。是看到你这个意大利人,才突然想起我之前计划再学一门外语。” “你不解释我也不会想歪。你看上去就像是对人类没兴趣的,我还不至于觉得你会对我有点意思。”我转而说:“……仗助有想过毕业后去做什么吗?” 岸边露伴随口一提:“警察吧,好像。” “又是警察。” “又?”他敏锐地捕捉到了我情绪的不对劲,“你和你那个警察对象怎么了?” “额说来话长,分了,详情请见天堂之门。” 岸边露伴“哈”了一声,得意洋洋:“我早说……” “不听不听。” 岸边露伴的眼角抽搐了一下,我立刻问:“话说仗助怎么最近回消息这么慢?” “忙着考试吧。”岸边露伴露出了一个坏笑,“好像是上次考砸了。他妈妈还没收了他的所有游戏。” 我想了想仗助试图耍赖撒娇也拿不回游戏的样子,忍不住也笑了……等等,我是不是被岸边露伴同化了。 “那么,就开始吧。”一进门,他便放下包,拿起笔:“天堂——” 我马上出声制止:“等等,让我躺在沙发上好不好,地板有点硬。” “行,你快点。” 他同意后,我就安详地卧倒在了沙发上,任由他翻我这段时间的经历……我这么老实是因为我有事情要拜托他了,得给他点面子。 “不错!不错!果然是非常有意思的经历……非常棒!” 他一边说一边写写画画。等他看到某个片段后,他马上:“你竟然说你是为了你父母才加入热情的!你疯了!” 岸边露伴狠狠地批评我:“漏洞百出的谎言!但凡他们有我对你的了解的百分之一都会知道这是谎言!太危险了!” 危险什么啊,我的替身能力那么强,我还可以死而复活,危险的是他们还差不多。 “露伴,你就只管看我的经历,然后画你的漫画不就好了!”我抱怨。 他都知道我干掉吉良吉影的丰功伟绩了,他为什么还要批评我!而且他平时不也经常做些危险的事情吗。 岸边露伴表情僵了一瞬,但骄傲如他,绝对不会承认自己的错,他苍白地补充了一句:“东方仗助那小子知道一定会狠狠骂你一顿的,让后辈操心,你——” 我打断施法:“他不会有机会知道的。岸边露伴,这些事情我俩知道就好了,别让第三个人知道,否则……”我直起食指,戳在他的胸口上,“你知道后果的。” 岸边露伴带着嘲笑的欠扇表情看着我的威胁的姿态:“你来意大利就学会了这招?” “……你有点烦了。” “算了。不过你认识的这些人真是非常棒的素材啊。我没机会接触到黑手党,这次你真的给了我不少有趣的经历,比如说……”他准备开始长篇大论了,我伸出食指抵住他的嘴巴。 然后我眨巴眨巴我的眼睛,说:“露伴老师,我有个一生的请求,请你帮帮我吧。” 他马上嘚瑟起来,露出了一副欠揍的表情:“哦,帮你?我岸边露伴……” “露伴老师,你有什么请求我从来不会拒绝你,还让你随便看我的隐私。是因为我觉得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原来你不这么想吗,竟然连听都不听一下我的请求,就开始拒绝我……”我说着说着就潸然泪下。 岸边露伴闭嘴了,岸边露伴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岸边露伴脸红了,岸边露伴大叫一声:“好嘛,那我,那我勉强听听。” 呵,死傲娇。 “你看了我的经历应该就知道了吧,那个神秘的老板……我真的很好奇那个老板是谁,而且我也需要找到关于箭的消息。所以我们两个打配合一起去偷袭□□然后搞点信息好不好?” 岸边露伴露出了一副犹豫的表情:“但是……” 我一把冲过去双手握住他的手,深情地看着他:“我会保护你的!露伴老师,请相信我!完事后你再用天堂之门消除他们的记忆,简直完美!我们就是最好的搭档不是吗?” “更重要的是,你难道就不好奇那个神出鬼没的老板吗?” 24、好奇心害死猫(二合一) 「热情」是个很低调却无法让人忽视它存在的组织,这个组织盘踞在城市的阴影中,潜藏在各个行业里,一旦有人试图挑战它,那么它将吞噬掉所有冒犯者。 如果只是普通的黑手党,我是没有心思去招惹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但如果这是一个可以诞生替身使者的组织,一个拥有着神秘的“箭”的组织,它背后的老板拥有着强大到让人无法萌生抵抗情绪却死活不肯暴露自己,那我就有兴趣了。 现在的我只要和替身有关的事情,和“箭”有关的事情都要掺一脚。 岸边露伴知道我的想法后,问我:“和你那个奇怪的替身有关?” 我点点头。他做出思考状,答应了帮我调查老板:“你的替身确实很奇怪,我翻阅你的书上会有很多乱码,马赛克等等奇怪的东西,这就算了。但一翻到写你替身的那几页,上面就会写着大写的警告,让我不要读。” “所以你读了吗?” 岸边露伴生气地说:“读不了!那几页书就跟被黏在一起了一样,翻都不让我翻,我连你替身名都看不到。” “这么说起来,当时是约旦河自己介绍的它的名字……” 那一幕实在太毛骨悚然了,我快要窒息而亡的时候突然出现一个瘦长鬼影,说了几句跟传教一样的话:“你在我的记忆里有看到那一幕吗?” “没有,估计这也是乱码的一部分。” 于是我跟他解释了一下当时的情况:“我觉醒约旦河是在我六岁,那个时候我掉进河里快要死掉了。它突然出现并说,它叫约旦河,可以让我拥有足以改变世界的强大力量。” 岸边露伴呵了一声,锐评:“老套反派角色的发言。很有可能拥有的是邪恶力量,接下来不是你拒绝它,它恼羞成怒,在未来某一天毁掉你,就是它静待你愿意接纳它的那个绝望的时刻……” “对吧!”我找到同好了,马上开始跟他吐槽约旦河的种种神叨叨的发言。 岸边露伴听着听着突然面色一变:“你的替身不会听到我们在议论它吗?万一它来头真的很大怎么办。” “别管了,它不太正常,完全不会在意这些。再说了,露伴老师不是在我的设定上写了,我和约旦河都不能攻击你吗?安啦安啦。”我吐了吐舌头。 “那么说回正题,你答应和我一起去刺探情报了吧。” “当然,前提是你必须保证我的安全,我要把这点写进你的设定里。” “你写,你写。”我一如既往地纵容岸边露伴:“那么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现在?” “对,就现在!”我马上从我的书柜上翻出一个笔记本翻到中间几页,“我们接下来一个接着一个访问这些干部,情报组的人的家,我负责主攻,你负责辅助,能够找到时机用天堂之门就用,好吗?” 岸边露伴看着那几页名单,上面写着名字住址电话,沉默了一会,问:“这个是你在你那个队长那里找到的资料。” “对,有个干部让我盯着他们点,我就顺手捞点情报。没办法,谁叫我进组织没他们久呢,他们还提防着我,我可没那个能力去拓展关系网。”我收好这个本子。 “这个干部在组织中地位好像很高,所以我们接下来第一个要拜访的就是这个干部。 “他叫贝利可罗。” * 贝利可罗住的地方很普通,大概是为了信奉组织保持低调的理念吧。和替身使者相比,他也挺弱的。但和他一起住的,对外宣称是他儿子的家伙,可不是好惹的主。 所以我第一步控制住了那家伙,然后让岸边露伴在他的设定里写上:“我会忘记有人潜入并袭击了我,并且会比磕了安眠药还要安稳得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什么东西也不会吵醒我。最近家里很平和,有任何异样我都无法察觉。” 然后再把他搬到他床上,给他掖好被子,就准备去偷袭贝利可罗了。 但因为我太轻敌了,差点让岸边露伴被子弹给擦伤了。所以在我和他一起蹲着翻已经瘫倒的贝利可罗的设定书时,岸边露伴一直在旁边忍不住嘴碎抱怨。 在他不知道第几次说我是个骗子的时候,我一把掐住他的脸蛋,带着和谐的笑容:“露伴老师,你都那么了解我了,还不知道我最喜欢哄骗人了吗?你放心,之后我肯定会保护好你的。就算一不小心让你缺胳膊少腿了,这不是还有仗助吗?” “……不要让我缺胳膊少腿啊!”岸边露伴挣扎起来,“我不干了!” “你要是敢不干,那你以后也别想见我一面,更别想看我的隐私了。” “我……” “不仅如此我还会告诉仗助和康一,你一直在逼着我,对我使用你的天堂之门。你也不想被他们两个高中生谴责吧,成熟的大人岸边露伴。” 岸边露伴不说话了,但我能够感受到他在我身旁散发幽怨的气息。完蛋,刚刚嘴太快了。接下来我不会还要哄这个家伙吧,他就不能有点大人的气度吗。 我一边翻着贝利可罗的设定,一边承受着岸边露伴时不时投来的幽怨眼神。 但当我翻来翻去,发现就算贝利可罗也从没见过老板,老板跟他传达命令甚至还是通过黑进他电脑或者用报纸剪下来的字拼接成的信等等特别隐蔽的方式,我有点……失去语言系统了。 这个老板也太神经了吧?别不是真的精神病人吧?要让我吐槽这个神经质的老板我可以吐槽个十天八夜都不休息。 他绝对是精神病患者吧。 不,也或许是贝利可罗位置不算高呢……我再去找几个人的。 ** 接下来的几天我和岸边露伴把我在里苏特那里翻到的人和地址几乎全部“拜访”了一遍,在侧面得知了老板的很少的信息和作风手段的同时,我也知道了不少组织内的秘密…… 岸边露伴在看了一圈老板对刺探他消息的人的惩罚后,语重心长地劝我:“要不然我们收手吧,我很快就离开意大利了,但你还要在这待个几年,我不想……” “可这会是很棒的素材,错过了就不好了。更何况我主要还是为了箭,不可能收手的。”我头也不抬继续看着这个家伙的生平,“而且我很强,我有把握不会死的。你多担心下自己吧。” 岸边露伴不语,但我悄悄看见他在之后每个人的设定上写了不能伤害我。 虽然是个没用的设定,不过……很暖心啊,这家伙原来真的是傲娇吗。 他站起来后,看了看角落那个笼子,里面关着几个脏兮兮的瘦的跟一架骨头的小孩,他们大多缺手少腿,又或是肚子上有一道长长的手术缝合的疤痕。 岸边露伴:“要消除他们的记忆吗?” “不用了。”我说,“他们的舌头和耳朵都被割掉了。” “不救一下他们吗?” “我们两个把他们放了,然后呢?被这群黑手党追杀。更麻烦的是,我们怎么处理这一群来路不明的小孩。而且他们几乎是废人了,无法过上正常的生活,除非有谁愿意大发慈悲资助他们……” 我拍拍手站起来,和笼子里一个小孩的一只眼睛对视上了,之所以没有双目相视是因为他另一只眼眶已经是空的了。 在那一只眼睛中我只能看到深深的绝望,或许之前那些人的记忆中的受害者也都是这样的眼神。 我沉默了一会,说:“要不然你在他的设定上加上条,说他之前喝了很多酒,头脑不清晰之下一不小心烧掉了房子……” 岸边露伴瞬间明白了我的意思,在那家伙的设定上写写改改。而我则走向那个铁笼,拿出我的刀具砍断笼子的锁,我看着蜷缩在里面的小孩,扯出一个眼睛看着还算有神的: “等会房子会发生一场火灾。你们什么也不要管,一直往外面跑就好了,遇到了警察就抱着他们,千万不要停下脚步,一直往外跑就行。” 不知道他们能够听懂多少,但这已经是我能做的最多了。至于他们往后的人生,会后悔自己没有死在这片火里,还是庆幸自己还能以这不完整之躯存活于世,就不是我该负责的了。 等火势变大,小孩子们都跑了出去。我才一把拉起岸边露伴的手,带着他一刻不停地传送了回去。 岸边露伴一到我家,就倒在地上喘着气:“你……你真的,太胡来了……” 我没理他,继续翻开本子:“下一个是波尔波?算了,那家伙在监狱,不好下手。然后是布鲁诺……” “停!”岸边露伴突然大叫:“这几天我一直在跟着你做事,我是来旅游的,来取景的,不是来锻炼替身能力的……总之,我不干了。” 看着憔悴的岸边露伴,我后知后觉:这几天我好像是奴役他奴役得有些过分了。 “好吧。”我一把把笔记本关上,拿出打火机烧掉它,“反正也没剩几个人了,估计他们那里也找不到我们神秘的老板的更多消息了。” “那剩下几天,我和你去意大利的一些热门城市逛一逛吧,反正也快到放假的时候了。” “你不回日本?” “不回,阳莱和直子来意大利了,我们在意大利休息一下。” 岸边露伴马上站起来,我问他去干嘛。 他说:“收拾收拾啊,你不是要带我去旅行吗?” “也不是现在就走的意思啊!” * 在岸边露伴激烈的要求下,我只能同意马上就出发。 “但我得先去里苏特那说一声。”我说,“估计要去个十几天呢。毕竟我也想取下景。我最近画画都少了,再这样万一被开除了怎么办。” 岸边露伴表示他想和我一起,我知道他就是单纯想亲眼看看“被我夸赞了一整页”的里苏特本人。 所以我回绝了他,然后骑上我的摩托就这么一路飙车到了暗杀组的据点。其实我在考虑要不要买个轿车了,因为骑摩托车有点冷。 一到据点我就直奔里苏特那,跟他说一声我要请假。之所以没有线上通知,是因为前面几天我翘班了,忘给他报备,我顺带来道个歉。 里苏特没问我前面几天失联是做什么,只问:“去做什么请假这么久?” 我坦白地说:“是我的朋友从日本来了,我打算带着他逛逛意大利。” 里苏特听到我这个理由时有些惊讶,他可能没想到我其实过着那么普通且幸福的生活吧。 毕竟我杀人的时候一点也不手软完全不像个普通女大学生。 表面普通女大学生,背地里做杀手吗……好吧,其实我是跟吉良吉影学的,都是吉良吉影的错,反正不是我的问题。 我趁机问里苏特:“队长你家乡是哪?” “西西里。” 听说西西里的人不是很注重家庭吗,注重家庭的人为什么会来做杀手……不会是他家里人死绝了或者他有什么把柄在黑手党手里吧。 这也太地狱了吧。 我笑嘻嘻地说:“听说你们那有种特产巧克力。我得去观摩观摩。” “哦,还有冰淇淋!听说西西里有个冰淇淋很好吃!” 里苏特这时突然开始算账:“你以后不许哄骗贝西在这里的冰箱里填充冰淇淋了。除了你,没几个人吃冰淇淋的爱好。更不要试着让贝西觉得他有这个爱好。” ……我哄骗那小子的事情还是败露了吗。 我默默点头,然后转而说:“那么我走了队长,我会记得给你们带伴手礼的。” “好。”他迟疑了一会,似乎在思考怎么告别才是普通人之间的告别,最后他只说了一句:“玩的开心。” 我兴冲冲地冲出里苏特的房间,我不打算和其它人单独告别了,反正里苏特应该会帮我说明情况。然后一阵不详的预感突然响起—— 是伊鲁索。 他说:“我看到了。” “看到什么。”总不会是看到我去偷袭那些组织成员吧。 “你偷偷潜入里苏特的房间。” 伊鲁索说着靠近我:“你为什么总是趁队长不在的时候去他房间找书看,你自己没钱买书吗?” “……”我很想告诉他我是来刺探情报的,因为贝利可罗让我这么做。但里苏特让我别说,我能怎么办,当然是不说了,反正我会说谎怎么想都是他俩的锅:“我好奇他书架上有什么书。” 完美的回答,深刻体现了一个刚进入组织没多久的新人对资深黑手党的深深崇拜之情。我简直是天才。 但伊鲁索这个没有眼力见的反而嘲讽我:“没听说过那句话吗?好奇心害死猫。” 我:…… “喵~” 听到我惟妙惟肖的猫叫声,他瞬间面色大变,惊慌失措地逃了。 呵呵,跟我斗。 * 和岸边露伴长达十二天的旅行结束后,我目送着这个祖宗坐上回日本的飞机,并确定他不会突发奇想再跑回来之后,我终于能松了口气了。 他在我认识的人里还不算很麻烦。但因为他翻过我的设定,能够看出我什么时候在敷衍人,所以我不得不拿十成十的精力认真和他说话。 当我回到家中时,楼上的卷毛阿姨遇见了我,卷毛阿姨问:“你的邻居最近是不是不太好过啊?” 我:“不知道呢,最近没见面。” 分手了还见面干嘛?打分手炮吗。 后来,我只听说他因为受贿和失职被警局革职了。 我对他的遭遇表示惋惜,但也仅仅只是惋惜。 人生中突然发生的变故实在太多了,就像是我那个小时候的玩伴。谁能想到他那样和睦的家庭,竟然没过几年就家破人亡?尽管我早已忘记了他的名字,就连他的面孔和声音都变得模糊了,可一想到他与他本可以拥有的普通而幸福的人生失之交臂,我还是会感到悲哀。 虽然是前任,但听到熟人的不幸,心里总归有些不舒服,所以在一次外出购□□支的任务结束后,我问普罗修特要不要和我一起开房。 他当时的表情有些怪异,不过如同我不会拒绝主动送上门的他一样,他也不会拒绝我。 因为心里想着事情,我很快就没了兴致。普罗修特看我没心思了,他也不讨没趣,和我并肩躺在床上发呆。 我其实并不喜欢有人睡在我旁边,这让我有种领地被侵犯的感觉。 但释放压力过后,我的容忍度格外得高,所以就算是普罗修特突然拉过我,用他有力的双臂拥抱住我。我也没有拒绝。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突然问:“那我们是什么关系?” 我思考了一下:“炮友。” 普罗修特闷笑了几声,亲了亲我的额头:“可以换个更浪漫的名字。” 我心不在焉地用手指他胸肌上打着圈,问:“什么名字?” “情人。” 哦,一生追求浪漫的意大利人……可以不要增加刻板印象了吗? * 卷毛阿姨向我询问邻居的近况没多久后,我就见到了我的邻居。 他头发变长了不少,换上了一件极为暴露的开胸衣服,一路开到了腹部,看上去像个阴沉的巫师,戴着一个鸡蛋壳头巾,依然涂着紫色的眼影和唇膏。 我看向他不停颤抖的丰满的紫色嘴唇,他微微染上红晕的脸颊和眼角。他身上散发着浓重扑鼻的酒气,双唇颤抖着呜咽着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语。 我并不想和狼狈的他搭话的,因为我不擅长安慰人。 但他哭了。 我记得阳莱曾告诉过我,她第一次遇见直子的时候,直子状态很糟糕。辛苦写的歌被人盗了,经纪人还因为她不愿意陪床想要雪藏她……那个时候走投无路失去梦想迷失在东京的直子,遇到了阳莱。 阿帕基也是吗?他经历了什么……那么他有像东京城中迷茫的直子遇见了阳莱一样,遇见了可以支撑他的人吗? 显然没有。否则他不会这样在意大利的夜晚哆哆嗦嗦地醉倒在他家门外,甚至连钥匙孔都插不进。 但或许他以后会,只是现在他还是只能利用酒精麻痹着一切痛苦,然后浑浑噩噩度过每一天。 我不太理解一次革职为什么会给他带来这样毁灭性打击,难道警察这个职业对他来说真的意味着这么多?可既然这样他为什么要选择受贿呢? 看着他睫毛上颤抖的泪珠,他紧咬的下唇。我忍不住蹲下去伸出手,触碰了一下他的指尖。 是冰凉的。 我开口:“阿帕基,不能在地上睡觉。会着凉的。” 他没回话,禁闭着双眼,但依然跟失去了魂魄一样地碎碎念着一些话语。 我推了推他:“阿帕基?阿帕基?雷欧?雷欧阿帕基?雷欧阿帕基!” 他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很痛苦地蜷缩着。 我突然感受到了一种曾经我从未有过的心情。那是由一点好奇,一点怜悯,一点同情,一点悲伤…… 那是同情吗? 于是我把他扶了起来,他个子很高,但我力气很大,所以扛住一个他完全不是问题。我搜了搜他的身,摸出来他家钥匙,毫不费力用钥匙打开了他的房门。 哦他家里也乱套了,堆满了空酒瓶,乱糟糟的,衣服也是乱塞……哎这太乱了,我不想看了,跟男寝一样。 我的耐心值瞬间降了不少,但好人做到底,所以我还是认命地拖着跟一头熊一样的阿帕基到了他卧室。 我一把把他摔倒了他那张黑沉沉的床上,给他拉上窗帘,准备关灯走了时,我突然听见邻居问我:“……为什么要管我?” 我:“……”这家伙原来醒着吗。 忍一下吧,他是个醉鬼,还刚被开除了没多久,忍一下吧。 但我余光中看见了他房间角落里,几瓶空酒瓶混着他的衣服一起杂乱地丢在地上时—— 我忍不了了:“所以你其实已经醒了,但还是让我扛着很重的你走过从你家门口到你卧室这么远的距离?我甚至把你好好摆在了床上,还给你掖被子。原来你是醒着?我真的……” 我嘴里其实有不少词可以喷出来的,反正邻居第二天估计就忘了。但我一堆上他淌着泪水的脸,我又骂不出来了。 他一句话也不说,只是躺在那里睁大眼睛,泪水慢慢地从他眼角滑落,滴到了他的枕头上。他看上去狼狈的不能再狼狈了,仿佛从此往后,他就要坠落谷底一样。 我坐到他床边,学着阳莱过去那样,轻轻拍着他:“睡吧睡吧,虽然你可能做了一些错误的决定,暂时偏离了你的轨道,但你只是短暂迷失了一下方向,迟早你会回到你的轨道的,不用担心。” “但如果你一直酗酒,最终哪天醒来发现自己被扒光一睁开眼就是陌生的天花板,旁边还躺着个秃了的英国佬这种事情也是可能发生的。也或许你会在晚年发现因为你经常酗酒,你的内脏功能比同龄人要差太多。还有种可能就是……” 我编不出来了。我好困,我想回家睡觉。于是我草草地说:“总之,到了那时你有得哭的,现在别哭了。早点睡吧,都……凌晨五点钟了?!” 我邻居沉默了一会,说:“你真的很不会安慰人。” “……你到底醉没醉。” 回应我的是邻居安稳下来的绵长的呼吸声。 谁知道他到底醉没醉,反正今天的我又做了一件好事!好耶! * 是不是我每做一次好事就要被惩罚一次。 否则一觉睡到下午的我,为什么会在我的客厅看见一个正在沉默中暴怒的里苏特。 你们黑手党不要随便撬别人门啊! 他面前被打开的是我的电脑,他在看……我之前和岸边露伴调查到的东西?!他手边堆着的那堆东西,不会是我拍下来的可疑照片和我精心筛选整理的资料吧?! 我要开始尖叫了。 里苏特站起来,一步步逼近我,我默默后退,直到——我背都被墙抵住了,里苏特你能不能不要过来了! 我真的会要尖叫了。 男女之间的交往要有分寸感,不要过来了!我要告你职场性骚扰了! 里苏特低着头看我,没有一丝表情的面孔下是即将爆发的火山,漆黑的巩膜无形中捏住我的心脏:“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我错了。” 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错哪了,但总之先认个错吧。 面对着里苏特高大的身影带来的威压感,我感到有些心虚的同时,也有些害怕他会出卖我。他为什么会突然来到我家里,并精确地找到我藏资料的位置……难道他有特殊渠道? 不,更重要的是他是怎么发现我在调查老板的。 见我不吭声了。里苏特马上转身,翻着我偷拍的那些照片,转身关了我的电脑。 然后他把我的电脑和照片全部都打碎了!不仅如此,他还异常凶狠地朝我大吼:“你不知道不能调查老板吗?!” 他凶我? 他凶我! 他竟然敢凶我! 就算是我做的不对,但他怎么敢凶我! 他砸我电脑,毁我辛辛苦苦收集的东西就算了,他竟然还凶我?! 几分钟前那种心虚的感觉瞬间消失了,我强迫自己挤出几滴眼泪,忍着怒火,委屈地说:“我当然知道了!我,我……我只是觉得你会想要知道!我想帮你!” 拜托了眼球,再多挤出几滴眼泪啊。加油!我的眼球。 其实我根本不知道里苏特想不想知道老板的下落,就算他不想……那只是我以为的啊?我很容易误解别人的想法,好吧。 我闭上眼睛,假装擦眼泪。透过睫毛的缝隙,我看见里苏特蹲了下来,给我递了纸巾:“……以后不许做这样危险的事情了。或许你并不适合这样的工作。” 我强忍着逼自己又挤出了几滴眼泪,点点头。 果然不经常哭的人的眼泪可以唤醒怜悯心,看来适当的服软果然很好用啊。 25、再见了暗杀组,我不会回来的 因为里苏特盯着我不让我查老板,所以我度过了很没劲又很漫长的一段时间。 除了偶尔能做到任务,偶尔可以练习枪法,偶尔可以和暗杀组的家伙切磋一下……日子变得越来越无聊。 甚至贝利可罗都让我不用再跟他汇报暗杀组的情况了,因为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汇报了! 就在我已经很久没有接触和黑手党相关的事务,已经感觉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普通女大学生时,里苏特突然让我去据点。 我风风火火赶到:“来任务啦?” 里苏特:“时间到了,你可以走了。” “什么?” 这架势不会是要开除我吧,我干啥了不是。 里苏特补充了一句:“并不是要开除你,是你可以转去其它组了。贝利可罗最开始说的就是两年。” 我算了算时间:“还有两个月吧?” “不,你该走了。”里苏特站起来,递给我一个盒子,“我跟贝利可罗说了,他可以为你安排下一个去处。这是我送你的临别礼物。” 我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把刀身很长的剑,被一块黑绒布包住。 他说:“以后就没有加丘给你做冰剑了,你好好用吧。” 我“啊”了一声,把剑丢给约旦河,让它帮我收着,朝里苏特队长鞠躬:“感谢您这段时间的照顾。” 他没说话。我推开门后,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其它人都乖乖地坐在客厅里,这可不多见。 “哟,来送我的?”我笑了笑,“感谢这段时间的照顾,你们教了我好多呢。以后有机会再见吧。” 贝西小跑着过来,他小脸通红,给我一个冰淇淋造型的玩偶:“嗯……虽然蕾娜塔你骗了我好多次,但我知道你没什么坏心思的……我会想你的。” 我拿过这个冰淇淋玩偶,有点意外,叹了口气:“下次见面我就不骗你了。” 普罗修特没说话,只是揉了揉我的脑袋,送给我一个红宝石项链。真有钱啊普罗修特。 伊鲁索很大声地说:“我不像那些家伙一样,我可不会送你礼物!” 我拍了拍伊鲁索,顺走他钱包:“哦。你钱包里怎么这么多钱,谢啦。” 伊鲁索:“你!……” 霍尔马吉欧一把抱住伊鲁索:“唉你这个性子可不讨喜。”他丢给我一个小盒子,“打开看看。” 哇,是一把手枪。 梅洛尼冲过来使劲抱了我一下,他说:“真希望以后还能见到你。” 我回抱住他:“你想见到我就来找我。” 梅洛尼松手后,我看向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加丘:“哟,吉娃娃,不和我告别一下吗?说不定这就是最后一面了。” “都说了我不像吉娃娃!”加丘暴怒,他站起来,往我怀里塞了一个塑料袋装着的东西,是一个冰雕,一只猫咪造型的冰雕。 “哇,你还记得我很喜欢你那个猫耳朵造型啊。反正我都要走了,让我稍微摸一下吧。” “闭嘴啊!你这个疯婆子!” 我笑了笑,握住大门的门把手:“那么就再见了,各位。有缘自会相见。” 我头也不回地走了。反正估计也没机会见了,等我想个法子找到箭,再等我毕业后,我就要和意大利说撒由辣辣。 走之前我似乎听到了加丘在吵“为什么不让那家伙也参与……” 参与什么? 罢了,已经和我无关了。 * 贝利可罗没有回复我的消息,所以我现在……额应该是被放养了吧。 正好我之前跟着加丘学了怎么开游艇,我就计划自己开游艇去一座海岛转悠转悠。 没错,就我一个人!我已经受够了在学校要和同学们一起,校外要和前队友一起出任务的集体活动了! 谁还记得我最开始的人设是个孤芳自赏沉默寡言的美少女啊? 好吧,其实我没有这个人设。我现编的。 我和岸边露伴旅行时没有来过卡普里岛,但我一直有听人跟我推荐这个旅游胜地,亲眼见到后果然名不虚传。 这里的大海很漂亮,像是一大片淡蓝色宝石组成的宝石海。 我拿起相机沿着海边走走停停,拍了些照片后,就去岛上的小镇闲逛。 正当我低头调相机的焦距,准备拍水果摊上卖的巨大的柠檬时,我一个没注意,撞倒了前面的老先生。 他看上去年纪有些大,可能六七十岁,眼睛下方有一个奇特的胎记。虽然他脸上有着不少皱纹,整个人已经干巴巴的了,但隐约能看出他年轻时是个很帅气的小伙子。 我连忙扶起他:“老爷爷,你没事吧。抱歉,我刚刚没看路……” 虽然我表面上看上去很担心他,实际上内心也很担心。万一撞出个什么问题出来就麻烦了!万一被讹上了,那就完蛋了! 那个老爷爷摇摇手:“我没事……啊。”他看到我之后愣了一下,在我关切的眼神中,他笑了笑:“我没事的,小姑娘……你是一个人来吗?” 他抓着我的手,从地上缓慢爬起,他年轻时个子应该很高,哪怕是现在佝偻着身子也比我高些。 我点点头:“一个人来的。老爷爷你也是吗?” “需要我帮你拍照片吗?”老爷爷指了指他身上的胶卷机,布满沟壑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爽朗的笑容:“别看我这样,我拍照技术很好的。” “啊……可以。” 虽然不明白他想干嘛,但应该是个好人吧。我把我宝贵的相机递给他,他指导我站在一个可以拍到海的位置上,然后说:“我爱人很喜欢海,所以我经常拍海景。” “哇,那您爱人一定很幸福。”我回答,“这里的海确实很美。”他让我换一个姿势,我马上换了一个。 他摇摇头:“不知道她会怎么想呢。她已经去世了几十年了。” 妈呀,这个话茬我该怎么接。我很尴尬地说:“那……节哀。您真是一个很长情的人呢。” 他让我换了几个姿势,拍好后他让我看看他的拍的怎么样。 “不满意可以重拍的。”他笑着说。 “我的妈妈咪呀,你拍的真的很好看!”我竖起大拇指,“超棒的!老爷子。” 他看着我笑了,笑着笑着浊白的眼眶慢慢泛着泪光,我递给他手帕。 他盯住那张手帕却没有接过去,拿他干巴的手指擦拭掉了泪水。 “你和我的爱人长得很像,看到你站在海边,让我忍不住想起了她。”他解释,“哦,我不是故意冒犯你的。” “我并不觉得冒犯。” 他露出了一个苦涩的微笑:“我以为我会忘掉她的音容笑貌的,毕竟那已经过去几十年了,她没有留下照片或者画像,她并不喜欢,所以她的样子只留在了我的记忆里……可你看——” 他扯了扯他手上松弛的皮肤,像扯皮筋一样:“我已经老成这样了,恐怕离我脑子逐渐犯浑,忘掉她的日子已经不远了。” “那也离你们重逢的日子更近了……哦,抱歉,先生,额,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试图解释但我的解释很苍白,可恶,习惯性每天说点缺德发言了。 在老先生哈哈大笑表示我说得其实没问题时,我试图打个补丁:“不过我想你就算忘了她,她也不会责怪你的。能念着一个人几十年,这份情谊已经很难得了。” 老爷爷撒了把面包屑喂地上的鸽子,说:“真好啊……我只希望有一天能够在茫茫人海中认出我就好了。呵呵呵大家都说她有些无情,” 我有些不太明白他后面这句话的意思,他是不是糊涂了,他爱人已经死了没机会认出吧。于是我安慰着:“她会的。” 他低头苦笑说:“只怕那时,她早就忘记我了……她太过鲜活,充满生机,又如何爱上一个已经苍老的人。” 苍老吗?我看着他斑白的鬓角,跟豌豆般皱缩的皮肤。 “老先生,你叫什么名字?”正当我想问他名字时,他已经消失不见,他之前的位置上只留下了一瓶还没有打开的泡泡水。 我拿着泡泡水到处闲逛,借了一辆车打算沿着山路往上开,我想沿途会有不错的风景。 这个地方风景很不错,或许下次我该带岸边露伴来这看看。 26、加班就是狗屎 我盯了一下厕所门外的贝利可罗和周围一圈奇装异服的家伙,默默选择缩回了厕所的小隔间。 谁懂啊,我只是开车开久了来上个厕所。结果一上完厕所就发现我的上司似乎在外面商量啥事情,为了不被他发现,于是我只好默默缩回去期盼他别看到我。 为什么会在周末碰到上司啊!还是在厕所门外! 这个世界对我也太坏了吧!万一他看到我后突然想揪我去加班怎么办,我还没玩够呢! 正当我暗暗决定等他们走光了我再走时,我听到一个少年的声音:“布加拉提,那个女厕所里面还藏着一个人。” 我环顾四周,这个女厕所只有我一个人。靠! “谁?!快出来!”还没等我准备开口,一个迷你替身骑着一个子弹就飞过来了。 约旦河马上显行,一把捏住那个小替身和子弹。 紧接着我听到了几声尖锐的吵闹声:“米斯达!那家伙也是替身使者!她把no.5给挟持了!” 被约旦河攥在手里的迷你替身也开始嚎叫起来:“呜呜呜好痛啊米斯达。” “快去救no.5啊!” “太卑鄙了!” 厕所外面似乎有一个枪手,这个应该是他的替身,等等,应该说这个和那一群吵到我神经痛的都是他的替身。 意识到这点后,我赶忙扒住约旦河那只奇形怪状的手:“你别把它捏爆了。” “米斯达,她说要把我捏爆!呜呜呜呜啊……” “?!我不是我没有,你不要骗人。”我一边走出来一边解释,“是你们先不问一声就开始……” 其实我通常不喜欢解释的,可这群替身实在是太吵了!这到底是哪个神经病的替身!他有精神分裂症吗? 但有一道暴怒中带着惊讶的声音突然打断了我:“你为什么会在这!” 我闻声看了过去,和我邻居错愕的眼神对上了。 他怎么在这! 他和贝利可罗混在一起了?不会吧不会吧……这个笨蛋是不是脑子疯了…… 枪手再次举着枪对准我:“阿帕基,你认识这个人?” 阿帕基的眉头紧皱,双目涣散:“认识是认识,但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更不知道她竟然是替身使者……” 枪手似乎从这段话中提取到了什么信息,再次举着枪对准我,厉声问:“你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要鬼鬼祟祟地躲在厕所里!” 为什么我每次偷着躲人都要被发现! 我急忙看向贝利可罗,他没有替我开口的意思,急得我立刻在我身上的口袋里翻找我的胸针。 我再也不买工装裤了,怎么这么多口袋,这么多拉链啊! “米斯达,她不是敌人。”耳熟的少年音响起,一个顶着一头跟甜甜圈似的卷发的金发碧眼少年站到了我前面,带着一股极淡的花香味,五官异常俊美,仿佛经过精雕细琢一般。 “她也是热情的人。” 他怎么知道我是热情的人,我见过他吗?我眯起眼睛打量着美少年,好像长得确实很眼熟…… 枪手没有立刻回答金发少年,而是望向另外一边的一个黑色妹妹头的家伙。 从我刚刚偷听到的话来看,他好像是新升上来的干部吧。 那个黑发妹妹头的家伙的蓝眼钉在我身上好一会,才转向贝利可罗:“贝利可罗先生。” 贝利可罗这个死哑巴这下知道开口了:“她不是敌人,不用攻击她。” 我马上收回了约旦河,盯着贝利可罗:“您好,没有一开始就露面是我的疏忽。” 他深深望了我一眼:“既然你已经在这了……刚刚那个关于护送老板女儿的任务你听了多少?” “没听。”我很理直气壮地说。 贝利可罗对我这个答复似乎将信将疑,但他还是又重复了一遍。 这家伙怎么要跟我说的这么详细,不会是想让我也加入吧。 别吧。 不过原来那个远处站着的女孩就是老板的女儿吗?因为之前调查老板没有调查出一根毛线,我对老板的好奇心达到了巅峰,所以我不由自主地就望向了老板女儿的位置。 不看还好,一看不得了。 ……妈呀,我勒个辣妹啊?! 看看那光滑水嫩的皮肤,简直吹弹可破。她的长相偏艳丽,有着精致小巧的翘鼻,一双碧眼上有着密长而卷曲的睫毛,配上了那可爱至极的粉发,像一朵危险迷人的大丽花。 她那身时尚别致的衣服完美展现了姣好的身材。她拥有完美漂亮的腰臀比,肌肉线条流畅。我一向认为,和男人相比,女人身上最性感的地方应该是腿和软乎乎的小腹。她拥有紧致而不失肉感的腿,大小腿比例匀称,富有力量感,修长而笔直,白得晃人眼。 要是老板有她一半迷人,我就会发誓我愿意为了组织肝脑涂地! 在我被美色迷眼的时候,贝利可罗突然说:“你也加入他们的任务吧,蕾娜塔。” 我:“……?!” “冒昧问一下,这个任务大概持续时间有多久呢……” 贝利可罗淡定地说:“一周左右吧。” 我的天都塌了。 不要啊,我还没玩完呢,不要哇! 虽然我很喜欢老板女儿的长相啦,但是加班这种事情还是不要啊! 似乎是看我没反应,贝利可罗又说:“这次任务顺利完成,老板会让你转到亲卫队的。” 亲卫队,听着就命苦,不转不转,如果里面有大美人给我泡泡那就再议。 但显然贝利可罗没有征询我的意见的想法,他转向那个妹妹头:“布加拉提,你没有意见吧?” 那个妹妹头的人马上说:“当然没问题,贝利可罗先生。” ……他都答应了我还能拒绝吗。拒绝了不就显得我这个人特别没眼力见吗。 我愤怒地看了一眼名叫布加拉提的同僚:“好吧。” 贝利可罗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语重心长地说了句:“我很看好你啊,蕾娜塔。” 你别看好我了。 贝利可罗走后,刚刚袭击我的枪手,脸上带着歉意踱步过来,:“抱歉啊,我刚刚有点着急。你别介意。” 我:“你都这么说了那我肯定得说没关系啦……想得美啊!臭小子!” 枪手不好意思地抠抠后脑勺,赔笑,标准的阳光男孩笑容:“嘛,对不起啦。我叫盖多.米斯达。” “蕾娜塔。” 正当我准备去问候问候我邻居时,金发甜甜圈少年走了过来,仔细一看我才发现他长得真好看啊,虽然还没有完全长开,不过已经隐约能够看出绝世美少年的雏形了,就是哪怪怪的…… 他弯起眼睛:“蕾娜塔,好久不见。” “额,你是……” 少年玉石般碧绿的眼睛闪过一丝笑意,道:“我是乔鲁诺啊。” “你,你,你你!”我“你”了个半天。在他好整以暇的目光中终于凑出来一句话:“你去烫头染发穿开骚包的胸衣加入黑手党了??!你知不知道你今年就要升高中啊!” 乔鲁诺一脸正气凛然:“我知道。还有,我没有烫头染发。” 我:“……”这小子为什么每次都是一副非常理所应当的表情啊。 乔鲁诺说他的头发是某一天突然变成金色的,卷发是他每天早上起床专门做的造型,至于骚包的开胸衣……他没解释。 我环视了周围一圈黑手党的着装打扮。不由得思考,热情是不是存在什么隐藏服装要求,不然为什么这群家伙要打扮成这样。 我盯了乔鲁诺好一会,发现我有点忍不住了。 众所周知,我是一个很随心所欲的女人。 我看到乔鲁诺的甜甜圈造型的第一秒,我就很想把我的手指戳进他的甜圈圈造型的卷发里了。 于是我真的这么做了,我不仅戳进去了,我还扯了扯。 在他错愕的目光里,我非常淡定地说:“好久不见,乔鲁诺。” * 布加拉提开始安排了:“现在我们先回去,去秘密基地里暂时安置老板女儿。没问题吧?蕾娜塔。” “哦,没问题。” 这家伙为什么要专门点我,我只想摸鱼啊。 我临时加入的这个小组的组员看上去人都还算好,至少比我第一次见到暗杀组的时候要正常多了。 看着那群家伙马上要上车了,乔鲁诺自然而然准备拉开驾驶座时,我忍不住先开口:“等等。” 他们其它人全部都望向我,一个穿着破洞裤的看上去很礼貌的白发少年马上问:“怎么了?” 我指着乔鲁诺:“我记得,你才十五岁。” “是。” 我深吸一口气:“你还没驾照吧,怎么可以让你开车?”说完,我转向我邻居:“你有驾照啊?你为什么不开车。” 阿帕基一副“你有病吧”的表情看着我,但他还是哼了一声,从乔鲁诺那里抢过钥匙,嘲讽地看了眼乔鲁诺:“小鬼连车都开不了,呵。” 我在他们两个人中间左看右看,发现了一件很恐怖的事情,我拉了一下我邻居的袖子,让他弯下腰,贴到他耳边悄悄说:“你竟然欺负小朋友,你也太恶劣了吧。” 阿帕基听了之后,拧紧眉头,反问:“你是什么时候加入热情的?” “大约两年前吧?” 他的脸抽搐了一下,漂亮的灰紫色眼睛涌动着愠怒,面上乌云密布,咬牙:“骗我很好玩吗?” “我没骗你,是你自己不问。” 哇,他看上去快要被我气吐血了。 “那你真会藏啊。” “过奖。” 许久不见,阿帕基的打扮变得放荡多了,看上去也更迷人。 我打量着他那一头瀑布般的银色长发,暴露的开胸衣,一双比先前更加凌厉的灰紫色眼睛,突然想起来一件重要的事情: 我俩没打分手炮。 我跟着他们上车,往特莉休旁边一坐,深吸一口气。 哇,真香啊。 盖多米斯达也挤过来坐我旁边,他指了指前后左右的人说:“那是布加拉提,他算是我们的领头。那个看上去很绅士的穿破洞裤的是福葛,带头巾的是纳兰迦,乔鲁诺和阿帕基你已经认识了吧,你们怎么认识的?” 他们两个人没开口,于是我说了:“阿帕基是我邻居外加前男友,乔鲁诺是我……额算得上弟弟?”他和直子还有阳莱关系那么好,她俩就差没直接养乔鲁诺了,他叫我一声姐不过分吧。 乔鲁诺没反对。米斯达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难怪阿帕基第一次遇到乔鲁诺时说了那样的话……不过你是黑手党这事没告诉过阿帕基,你俩谈过恋爱?” 我假装没听到后面那句话:“他第一次见面跟乔鲁诺说啥了。” 米斯达也选择性耳聋……我服了。 我转而说:“欺负后辈可不是好前辈唉。” “呵,比不过你这个前辈。”坐在前面开车的阿帕基嘲讽。 孩子你怎么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给我变回以前那个善良热心肠让人心暖暖特别好欺负的阿帕基啊!你到底经历了什么啊! 我默默缩回脖子。 非常自来熟的米斯达又问我:“你之前是哪个小组的?” “暗杀小组。” 米斯达思考了一下,然后突然露出惊恐的表情:“你不会就是那个killerqueen吧?” 我更加惊恐地看向他:“什么killerqueen?” 米斯达马上八卦:“我听别人讲的,那家伙喜欢在自己杀死的人身上刻killerqueen的字样。有点变态,对吧?” 我沉默了一会,很认真地说:“我不是变态。” 米斯达:“嗯?” “killerqueen确实是一个变态的替身,我喜欢刻那个只是因为,额,恶趣味。”我非常坦诚地承认我有些恶趣味这件事,“话说你肚子上的是什么,新型穿孔?” 盖多米斯达面不改色地回答:“回形针啊,这是福葛帮我的伤口做的紧急处理。” 我面露惧色地看向名为福葛的穿破洞裤的清秀青年。这小子该不会是个智障吧?这样绝对会感染伤口的。 本着我是个热心肠的人,我决定帮帮临时新队友。 我拍了拍坐我旁边的特莉休:“你往旁边挪挪,我给这家伙重新处理一下伤口。” 特莉休错愕地看了我一眼,估计是没想到我竟然就用这样自然得跟我俩是老熟人一样的口吻和她说话了。 不过她还是稍微往旁边挪了一下,还附上了一句:“不要随便碰我。” 我点点头:“你皮肤真好,不随便让人碰是对的。” 她被我噎住了,不说话,看向窗外。 坐在前座的纳兰迦回头:“你还会处理伤口啊?” “我学过一点,不过不太专业啦。” 但也比拿回形针缝合要好的多吧!这不能用糙来形容,他们这群人简直就是一点安全意识都没有吧! 我叫出约旦河,让它掏出一个医疗箱。坐在后排的破洞裤青年看到后,突然开口:“你的替身可以随便变出东西吗?” “不可以,它只是可以储存罢了。”我说着拿起镊子准备把回形针给弄出来。 “喂,你轻点啊,喂!” 在米斯达如同仙乐般的哀嚎声中,我们很快抵达了港口。 我告诉布加拉提,我得把游艇开回去,所以不和他们一起,让他确定好会面地点。 布加拉提听了之后,笑了一下:“我还以为你不会在意这种事情。” 他什么意思,我看上去很像是那种借东西就不还的人吗?拜托!我只是有时候有些恶趣味,又不是个坏蛋。 就算他是个干部,我也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那或许你还不太了解我。” 但他没有像伊鲁索或者加丘那样怼回来,而是温柔地笑了笑:“你到现在都没有认出我吗?蕾娜塔。” 我看着他那张秀美到有些许雌雄莫辨的面庞,被微风吹动的柔顺的黑发,一张美丽的脸蛋上带着温和的微笑…… 完蛋,死活也想不起来我之前是不是认识这家伙,该不会是我之前在哪个酒吧搭讪过吧?这家伙长的这么漂亮确实是我会去搭讪的类型……不会是我喝醉酒骚扰过对方吧?不会吧不会吧。 接着我看向他大大敞开的胸口,选择先发制人:“你里面穿的是蕾丝内衣吗?” 27、你皮肤挺好的耶(二合一) “你里面穿的是蕾丝内衣吗?” 普通人听到我这样直白的发问可能会觉得我是个神经病,但布加拉提显然不是个普通人。 他很认真地看着我回答:“如果你喜欢这个款式,我可以给你推荐。” “……谢谢,任务结束再说吧。再见。” 布加拉提叹了口气:“你转移换题的技术还是那么烂。你真的想不起我是谁吗?” 我默默看向海平线,假装没听见,准备溜走。然后被他一把提溜住。 他咳了一声,开始唱:“londonbridgeisfallingdown,fallingdown……” 在他的歌声中,我的记忆渐渐苏醒,指着他大叫:“啊!是你!我的……” “斑比。”他接过话茬。 布加拉提原来就是我的斑比! 啊呸,他是我童年玩伴啊!因为他长得特别可爱,眼睛很大布灵布灵的,穿的衣服上总是有斑点,再加上我那个时候特别喜欢看小鹿斑比,所以我一直叫他斑比。 刚刚没想起来,但一听到他唱这首我小时候特别喜欢唱的歌,我就马上想起来了! 院长跟我说他是男孩子时,我其实还不太愿意去相信。哪家小男孩长这么可爱还那么听话啊,大部分小男孩都很欠揍。 小时候的玩伴原来真的是男的还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这件事给我不小的冲击,我记得我给他穿裙子编辫子的时候,他没说一句反对的话啊。 “我一眼就认出你了。虽然我们很久没见面。”他说这话时,嘴角微微上翘,似乎想到了什么笑话。 “是啊,以前我不喜欢在孤儿院呆着还经常跑你家那去,你爸爸做的饭真好吃……”我说着说着,突然想起了院长妈妈跟我讲的他家发生的事,被自己的冒昧发言给惊住了,一不小心咬到了舌头。 布加拉提看了看我:“怎么了?” 我干巴地说:“额,布加拉提,我从院长妈妈那知道了你们家的事……额,那个什么,总之,节哀顺变。” 救大命,我在说什么? 可是布加拉提听了之后没有很敷衍地说任何话,而是笑了一会才说:“蕾娜塔你成长了,如果是以前的你或许根本不会在乎这些事,也不会安慰我……我很感谢你的安慰。” “那不会吧,我小时候有那么冷漠吗?” 他摇了摇头:“并不算冷漠,你只是有些特立独行。只在乎自己感兴趣的事和能够理解的事……不感兴趣的事情你一点也不想听。就像是我说了很多遍我是男孩子,你依然要给我穿裙子,把我当成小姑娘一样。但我怎么能忍心拒绝你呢?你可是把你卖饼干做家务得到的所有零花钱都拿来给我买裙子了。” ……小时候的我也太有个性了吧?到底是怎么做到完全不听别人说话的! 我忍不住感叹:“看来我们都变了好多啊。” 布加拉提沉默了一会才道:“是啊。” 可不是嘛,谁能想到小时候穿可爱蓬蓬裙的小朋友,长大后竟然变成了在开胸西服里穿蕾丝内衣的妹妹头黑手党啊! * 按照布加拉提给我圈的地点,我比他们稍晚一些抵达了那座葡萄园里的秘密基地。老实说,我有些好奇这栋房子是谁名下的财产,难道是布加拉提?他什么时候这么有钱了。 当我走进来的时候,福葛正拉着纳兰迦的领子凶他,我一把扯开他俩:“别挡路。” 我挺想看他俩打起来的,但是他俩也不能挡我路啊。 福葛怒吼:“让这家伙一个人去买东西!我果然不能放心。” 坐在楼梯上的阿帕基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戳还是不戳是你们两个之间的问题,但是凭借纳兰迦的替身能力,就算有人尾随,他也能顺利阻止追踪者,所以布加拉提才会让这家伙去买东西吧。” 那一刻我似乎幻视到纳兰迦不存在的尾巴翘上天了,立刻拦住马上要出门的他,看着福葛:“所以现在是让他一个人去采买?” 福葛看上去好像有些焦虑:“是啊,但我放心不下他。” 我把手放在纳兰迦的肩膀上:“那就让我也一起去呗,正好有些女人需要的东西他可能还选不来。”我指着纳兰迦的鼻子,警告:“更重要的是,你还没有驾照吧。” 纳兰迦表示很不解:“我们都是黑手党了,还在乎驾照干嘛?” 我摇了摇头:“这很重要。有时候突发的意外可比强劲的敌人更可怕。所以,不管你到底开了多久车,只要你还没有驾照,有我在你们谁也别想开车。” 说完我警告地看了一眼站在楼梯上的乔鲁诺。 他没有接受我警告的眼神,而是冲我微微一笑。用他那张伟大到迷惑人心的脸朝我微微一笑。用他那张人神共愤,仿佛是造物主精心雕刻的美少年面庞朝我微微一笑。 妈呀,这小子长大点后怎么变得这么漂亮了,好吧,我愿意把我的钱全部给他……等等,清醒点啊!不要被美色骗走了啊! * 和纳兰迦采买的过程异常地丝滑。连纳兰迦这个脑子看上去不太灵光的可爱小笨蛋都说:“感觉有点奇怪呢。” 我点头附和他:“是有点……” 当我拉开门坐上车的那一刻,一个声音突然响起:“蕾娜塔啊,你和布加拉提的人呆在一起做什么?” 这个声音! 听上去好熟悉哦…… 我冷静地问:“你是谁,你在哪?” “……”神秘的声音被我噎住了一下,马上吼道:“才分开没几天你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 我震惊:“霍尔马吉欧?你在这里干嘛?” “蕾娜塔,怎么了?”纳兰迦本来是要坐到副驾驶去的,但他一听到我稍微没控制住分贝的声音又连忙跑了过来询问我的情况。 霍尔马吉欧竟然在跟踪纳兰迦,他已经开始怀疑特莉休在布加拉提这里了,掩饰是无用的……按照他们的性子,宁可是误会,也不会放过一丝可能。 没有任何犹豫,我瞬间就在布加拉提和前队友间做出了选择。我马上对着纳兰迦大吼:“有敌人!快点检查这里的每个角落,尤其是自己的衣服包内,敌人拥有可以变小的能力!” “什么?”纳兰迦马上反应过来,喊出了他的替身:“「航空史密斯」!" 一架噗吐噗吐作响的带弹药的飞机就出现了—— 这个替身也太帅气了吧!凭什么约旦河就长的鬼模鬼样的,看着都瘆人,而其它人的替身就这么帅,我要闹了! 我马上提起采购到的东西塞给约旦河让它塞进它那个不知道通向什么空间的身子里,然后一个翻滚就跑下了车,快速说道:“敌人的替身能力可以把攻击到的人变小,一定要注意。如果被他攻击到了,一定要尽快解决掉他……” “蕾娜塔!”霍尔马吉欧没有藏着了,他现身了,带着阴森森的笑容:“你加入了布加拉提小队?嗯?老板女儿在你们那?” 我没说话只是举起手枪对准霍尔马吉欧朝他射击。 但他怎么可能坐以待毙,他马上叫出他的替身就挡住来自我和航空史密斯的射击。 我一面传送着,不断切换位置射击,即便是这样却也只射中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伤口。 但是当我下一秒传送过去时,却直直撞上了他的刀口,他低声说着:“我记得我告诉过你,不要让敌人预测到你的传送地点啊,蕾娜塔。” 我捂着我被他割伤的大臂,看向纳兰迦:“纳兰迦,我被他割伤了!接下来我们——” 但我还没有说完,霍尔马吉欧的替身马上就在纳兰迦的脸上划开了一个小口,在我准备阻拦之时,霍尔马吉欧突然消失了,他只留下了一句话:“看来你们两个配合的不好呢……” 这还用他说吗?我们才认识啊! “他变小了。”我冲过去扶起那个处于暴怒中的纳兰迦,给他脑门来了一下:“纳兰迦,不要发疯了。快点找到他,得赶在我们也变小之前……” “我知道了啊!”纳兰迦马上左看右看,“可恶,这里人太多了,到处乱窜,根本发现不了。可恶!可恶!” 他说着说着就开始踹起了车门:“在哪?在哪!那个混蛋……” 糟糕,我已经开始变小了。我看着周围因为我刚刚的枪击而惊慌失措乱窜的人,突然想到了,纳兰迦的航空史密斯该不会有可以检测生命体的能力吧,所以他才会说“到处乱窜的人让他无法发现霍尔马吉欧”。 “蕾娜塔!”纳兰迦举起已经变小的我:“怎么办?我找不到那家伙。等等,布加拉提,对,我应该去联系布加拉提!” “不!首要任务是找到他,纳兰迦。快用你的航空史密斯找到他!”我让他把我放下,否则他的变小效应和我的变小效应叠加在一起会让我更快变小……糟糕,我现在怎么只有几厘米高了! 纳兰迦一把我放下,就马上动用他的航天史密斯四处搜寻:“找到了!他在下水道!” “不!他不在那!”我朝纳兰迦大吼,飞扑过去,“快跑纳兰迦!” 是啊我都能想到的事情,霍尔马吉欧肯定也可以想到,只要他多观察一下我和纳兰迦就能想明白了。 可是来不及了,霍尔马吉欧拿捏住我们两个,冷笑着:“做选择吧蕾娜塔,用你的替身带着你一个人跑抛下这家伙,还是和他一起被折磨……” 他手里提着一个玻璃瓶,我不用看里面有什么东西就知道他想干嘛了。 纳兰迦对我叫着:“蕾娜塔,你先传送跑!” “什么?”我震惊地看着他。 他说:“跑!” 霍尔马吉欧啧了几声:“这家伙还护着你呢,他知不知道以前我们可是一起出任务的亲密无间的队友啊?” 我没有管霍尔马吉欧那些挑拨离间的话,我注视着纳兰迦紫色的双瞳,在那里面我能看到他对于完成这次任务的决心。 我缓缓开口:“纳兰迦,我很佩服你的决心。” 在我说完这句话的同时,我立刻打开了乌有之门将我传送至纳兰迦旁边,与此同时纳兰迦的航空史密斯引爆了汽车旁边的汽油箱,我拉着他一起又再次进入了“乌有之门”传送到了爆炸不会被波及的地方。 霍尔马吉欧浑身上下被火灼烧着,他大叫着:“你们!你们……” 纳兰迦恢复了大小,抹了把脸上的血,大笑着:“所谓默契,是要在实战中获得的啊!混蛋!“ 我按住纳兰迦的肩膀:“还没结束呢,对于暗杀组的人,没有确认他们确实失败前,都不要擅自侥幸。” 我马上拿起枪瞄准他的足跟腱射击,只要这样,他就会失去行动能力。 但在我只击伤了他的一条腿时,霍尔马吉欧划破了他的手腕,突然变小。 他竟然用他的血浇灭他身上的火! 我环顾四周:“糟糕了。这里到处都是火焰,如果我猜的没错,你的航空史密斯是靠二氧化碳定位的吧,这下很难找到他了,不如……” “确实很难找到他的位置呢,那么……”纳兰迦突然指着前方的无数辆停的歪歪扭扭的车,“就一起引爆了!” 我靠这小子也太会耍帅了吧? 伴随着纳兰迦的一声令下,航空史密斯射击了无数汽油箱,这条街瞬间就燃起了无数火焰。 我揉着我手臂上被划开的伤口,看见了在火光中,霍尔马吉欧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他的半只手已经破破烂烂了,一条腿的也被我击伤了足跟腱。 他看到了我,献血沾满他的半张脸,也模糊了他的表情:“……你的剑……” 我向纳兰迦比了一个“交给我”的手势,朝他走去:“你说什么?说大声点。” 他冷笑了一声,大吼:“你的剑是里苏特给你专门锻造的,手枪是我亲手组装的,连纹路都是我雕刻的,你的枪法甚至是和加丘一起学的……呐,蕾娜塔告诉我,你现在是打算背叛我们和那些家伙一起了吗?你现在是打算为了那些家伙杀掉我吗!我们难道不是‘家人’吗?” 我召唤出约旦河贴在我旁边:“说起来,好像里苏特确实说过类似于我们是家人的话。不过我一向不会去记这种事,也不在乎,你觉得是就是吧。” 我举起手枪对准他的心脏,“但你说错了一点。我并没有背叛你们。从一开始我就没向任何人宣誓忠诚。先把我抛开的人是你们。我们当中没有一个人有错,只是选择了不同的道路,仅此而已。” “我也不希望你死的,霍尔马吉欧,但是任务就是任务。要怪就怪选择背叛组织的你吧。” 在我扣下扳机的那一刻,约旦河冲过去把车扔了起来,霍尔马吉欧的身影瞬间被那辆从天而降的汽车给遮挡住。与此同时,纳兰迦的航空史密斯引爆了整条街,回到了他身边。 我隔着火海和纳兰迦对视,比了一个“ok”。 * 我说了一声“得罪,这样方便点”后,就把纳兰迦敲昏了。我抱起他,然后打开了“门”,但是目的地不是我目视范围最远的地方,而是……一个纯白的空间。 说是纯白也不完全是,因为现在它地板上有着点点红斑。 “喂约旦河,这个空间应该是你负责打扫吧,我是绝对不会搞卫生的。”我看着地上斑驳的血迹这么说。 约旦河空洞的声音响起,在这个不知道边界在何处的房间里回荡着:“他走了以后,血迹自然会消失。” “那就好。”我抱着纳兰迦不太方便,只好用脚踢了踢霍尔马吉欧,“你还醒着吧,这点伤应该不至于把你痛昏过去。” 霍尔马吉欧瓮声瓮气地说道:“这是什么地方。” 因为纳兰迦有点重,我把他丢在了地上:“一个除了我没有人能进来的地方。” “说起来我能够发现这个诡异的地方还得感谢里苏特,如果不是他告诉我和同类型的替身作战可以突破能力。我或许还不能发现这个奇怪的地方。” “这里不属于任何一片空间也不属于任何一个时间,我把这里称作永恒的静止。” “进入这里的任何东西,他们身上的状态都会被静止。你难道没发现你的伤口没有流血了吗?所以,别生我的气啦,霍尔马吉欧。我没有把你看作敌人。” 霍尔马吉欧沉默了一会,嘲讽:“你刚刚和纳兰迦一起对抗我的样子可不像是……” “傻瓜,我骗他呢。我和他们才认识多久,和你们可是实打实的两年。” 他马上还嘴:“还差几个月才两年!” 我蹲下去,给他脑门来了个大比兜:“我直说了吧,你们的目的是找老板对吧?我和你们一样。不过我们要的东西不一样,所以我们一起合作吧。” “你要的什么?” 我没有告诉他我想要的是箭,因为我无法信任他们。 我还是沿用我关于寻找我双亲的那套说辞,我编造了一个不存在的人的故事,然后告诉他:“我的母亲或许死在老板手里,我需要得到真相。” 霍尔马吉欧过了一会才说:“你从未告诉我们这些事情。” “你们也没告诉我,你们想要夺权篡位啊。你们只是告诉我,我该走了。而且你们之前还防着我呢,所以我们扯平。” 霍尔马吉欧怒吼:“我们不单单只是为了利益而要找出老板的!” 我想起了之前调查到的他们死去的同伴的资料,点点头:“我知道,为死去的同伴出口恶气,为了你们的尊严对吧。” 我转而说:“你们不需要去刺杀布加拉提小队,抢走特莉休。没用,没用。他们最后会把特莉休护送到老板手里的,我们只需要等待就行了。让梅洛尼使用babyface,用我的血来追踪我。然后到了合适的地点时间,我们直接出击就行。” 我说完割开我的手,取了一管血塞给霍尔马吉欧:“我相信梅洛尼不会做小动作,他的替身追上我后,我会想办法把它藏起来的。等会我路过医院时就会把你放下,你先紧急处理一下,别死了。” 霍尔马吉欧冷笑着:“我的一条腿都被你和那小子废了,半边身子还被烧伤了……” 我很无所谓地说:“我认识一个会治疗的替身使者。等事情结束了,我会拜托他来治疗你的。” 我估摸着仗助和亿泰他们也快毕业了,我请他们来一趟意大利毕业旅行吧。顺便也感谢一下亿泰陪我练习空间传送,如果没他,我怎么能发现这么好用的能力! * 我抱着纳兰迦一路传送回去,把纳兰迦托付给福葛后,布加拉提看着我身上的伤口和昏迷的纳兰迦,急忙问:“你们遇到敌人袭击了?” 我点点头,把采买的东西丢给米斯达:“纳兰迦是我敲晕的,为了方便传送。” 简单阐述了一下情况后,我和纳兰迦被阿帕基压着去治疗了。当我出来时,发现乔鲁诺他们站在那里准备上车。 “这是怎么回事?”我问。 布加拉提解释:“老板让我们去庞贝取一样东西。” “是吗?那么小心点啊。” 我说完之后上楼去找特莉休,米斯达之前和我说要和我轮班看护。 在我上楼时,我的余光中看到一面镜子…… 然后我就被拉进镜中世界了!伊鲁索这个蠢货,要是暴露了我们有联系怎么办?! 我咬牙:“我告诉你们秘密基地的位置可不是为了让你潜入的!”我扯着他的领子警告地说:“合作的前提,不要动布加拉提小队的人……” 伊鲁索很生气地看着我:“我不是来攻击你们的!你为什么总是误会我,你就不能对我也好点吗?“ 我被噎住了,捏了捏眉心:“抱歉,伊鲁索……但你过来干嘛,我不能消失太久了,你长话短说。” 伊鲁索呵了一声,继续说:“里苏特同意了你的提议,但是有一点你没有考虑到,babyface是需要母体培育的!” 我感到无语:“都替身了,还必须要来那套女人才能生孩子,让梅洛尼想个办法让你们这些男的生出一个不就行了吗?他的替身能力也突破一下啊!” 伊鲁索震惊地看着我:“你和梅洛尼说的完全一样!” “……既然梅洛尼都知道怎么做,为什么还要来找我。” 他露出了一个羞愤的表情,:“他让我来做载体!” “……那你就做呗?”我感觉不逗一下这个死处男我都过意不去了,“怎么,连精神上的贞操也要保留?你该不会连女孩子的嘴都没亲过吧。” 伊鲁索“你你你……”了个半天,一句话也没说出来,于是他转换了话题:“我们刚刚才收到消息,老板让你们去庞贝古城?” 我点点头:“是啊,要不你去给他们添点乱吧。” “什么……”伊鲁索皱眉:“你不是让我们等着吗?” 我很客观地分析了一下,表示我并不是想支开他:“我感觉老板的意思是要借特莉休的机会铲除异党,如果一直没有人攻击我们,那么他或许会卡到最后才让我们护送特莉休到他身边。可如果有人在追击,那就不一样了,他或许就会急着让我们送特莉休去他身边。能更快见到老板不是更好?” 伊鲁索说:“我以为你会希望可以晚点见到老板。” 我知道他的意思。老板在传闻里太过强大了,正常人都是会畏惧强大的。但:“我更喜欢早点解决心腹大患,不然我连觉都睡不好。” 伊鲁索点点头:“那我就去给你的现队友找点麻烦了,前队友。” 他在“现队友”和“前队友”两个词上加了重音,生怕我听不出来他在阴阳我。 我挥挥手:“你点到为止,别把自己搭进去了。如果感觉不对就马上跑。” “知道了知道了,啰嗦。” 伊鲁索把我放回到现实世界,我敲开了特莉休的门,在她说请进时,我大跨步走进去,毫不见外地坐在了凳子上。 她看了眼我:“你可以就守在门外。” 我耸耸肩:“米斯达那种男人可以不进你房间,我这种漂亮女人也不行吗?” 特莉休似乎被我赖皮的发言给无语到了,不说话,低下头给自己涂指甲油。 我很好奇这个小女孩现在心里在想什么,是在恐惧身为黑手党boss的父亲,还是在暗暗期待能够见到素未谋面的父亲呢? 老板应该是从未和她见过面的,而她之前应该也过着很普通的生活,突然接触到黑手党的她心里会有什么想法呢? “你为什么一直看着我?”她忍不住问我。 我笑着说:“我很喜欢粉色的头发。” 特莉休看向我缠绕着绷带的手:“这是你在采买过程中受的伤吗?” “是的,现在或许会有人想要你的命。不过放心啦,我很强,你绝对不会有事。我会把你安全送到的。” 但是你爸会不会有事我就不敢保证了。 特莉休没回应我的自信发言,撑着头好像很无聊地看着窗外的风景。要是我的相机在这就好了,那片阳光落到她发丝上的形状正好合适。 * 乔鲁诺挂着彩回来了。 伊鲁索这个混蛋!他下手不知道轻点嘛,多么漂亮的美少年啊……他怎么忍心的。 虽然我心里很心疼乔鲁诺,而且但我选择去帮福葛上药。 不知道为什么,乔鲁诺长相明明很对我胃口,我心里总是对他隐隐有一丝丝的抗拒。 到底是为什么……明明之前还没有那样的想法的,是因为金发吗。 “嘶……那个,蕾娜塔,轻点。”福葛磕磕绊绊地说。 我“哦”了一声,手上的力度不减:“上药就是很痛的,你忍一下吧。” 在我上药的过程中,我和乔鲁诺对视了短短一秒,然后我率先挪开了眼睛。下一秒我就听到乔鲁诺的声音响起:“我们这次遇到的敌人可以创造镜中世界,他逃得很快。蕾娜塔你认识他吗?” 我没有犹豫直接说:“那是我的前队友,替身能力是镜中人。之前我和纳兰迦碰到的也是我的前队友……要不然我直接告诉你们他们的替身能力吧。” 虽然替身能力是非常隐私的东西,但我基本上也只跟他们抖了抖我的前队友们的替身的一些作用效果,没有说的很详细。所以他们应该不会怪我吧?怪我也没办法,我说都说了。 纳兰迦听了之后问我:“蕾娜塔你和那家伙原来是队友吗?看你打架那阵仗完全看不出来唉!” “更正一下,是前队友。”我稍微用力了一点,福葛又发出了一声痛叫,“现在,我们才是队友。” 布加拉提看了眼我为福葛处理的伤口,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在他眼里我到底是什么形象啊?虽然我小时候是有点混世魔王,但我现在可是很善良很好的一个女子唉! 然后他说:“接下来,我们按照老板的指示。先上车。” 开车的人是布加拉提。本来在乔鲁诺想要拉开驾驶座车门的时候,我打算扑过去阻止他的。但布加拉提比我先了一步,所以我就老老实实滚到后面去坐了。 在米斯达和福葛之间,我毫不犹豫地选择了靠着特莉休坐。 哇,真香啊。 说起来我开车其实很癫来着,坐过我车的人,除了纳兰迦和加丘,都说我开车太快太抖了,大概是因为我太喜欢超车了吧。可是布加拉提开车就不一样,布加拉提开车就很稳—— 正当我心里默默夸赞布加拉提稳当的开车技术时,突然他给我来了个急刹加一个拐弯,一时间车内除了好好握紧扶手的米斯达和特莉休,都感受了零点几秒的失重感。 我眼睁睁地看着福葛即将朝我扑过来,正想躲开,突然想到如果我躲开,他就会享受到特莉休的胸埋脸…… 这种好事我还没经历过,怎么可能让他先得逞!所以我也迅速往前一栽—— 我充分发挥了面板速a的水准,抢先一步把脸埋在了福葛的胸前——说句公道话,其实他没啥胸,感觉比我小。 要是我埋的是布加拉提的胸就好了,他很温和,而且我们还是朋友!说不定我悄悄嘬一口然后说是不小心把舌头伸出来的,他都会很宽容地表示没关系,然后让我下次别这样…… 等等,不要意淫你的朋友了! 我手悄悄伸进了他裤子的破洞里,摸了一把他的大腿,另一只手悄悄摸了把他腰。他的腰不错,精壮有力而且足够纤细。要不是捏一把太明显了,我绝对要捏一把。 福葛皮肤质感光滑细嫩,像养尊处优的大少爷能有的皮肤,不过大少爷是不会做黑手党的。 等等,他多少岁来着? 感觉再摸下去他就会发现我是故意的了,不知道这小子开不开明,但我先发制人:“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我一边思考这样算不算猥亵未成年人一边小心翼翼把手从他破洞裤里抽出来,低着头直起身子,淡淡地说:“不过你皮肤挺好的。” 福葛耳朵的红晕瞬间蔓延至了整张脸和脖子,那抹红晕在他的微微颤抖的白色发丝下异常显眼,他慌乱地从地上爬起来,理了理凌乱的衣服,暗红色的双眼闪躲着,他大声地叫着:“谁让你评价感想了!” “额……不用谢。” 我慢慢坐了回去,叹了口气,原本想卖个萌装傻的,这招对加丘特别管用。但我突然想到,福葛又不是加丘,他大多数时候都在和我一样装,很有可能能够看穿我其实在演戏,遂放弃。 在听到我说“不用谢”的时候,米斯达发出了剧烈的笑声。我马上朝米斯达看过去:“你别笑了,信不信等会我就来摸你腰。”让他知道一下男人出门在外不能露腰,露伴老师的我不好意思上下其手,你的我还不敢吗? “你来啊。”他的手在他的腰那拍了拍,“不用跟我客气。” 特莉休看着米斯达翻了个白眼,我笑眯眯地说:“这家伙太骚了是不是?” 在米斯达“喂你到底摸不摸啊”的背景音里,特莉休看着我缓缓说:“你是不是摸谁都要说一句皮肤好吗?” 我悄悄贴到她耳边,发现她没有推开我或者拒绝我,我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容,然后轻声说:“阿帕基的皮肤就很糙,真的。” 在她“你为什么谁都摸了两把”的震惊眼神中,我坏坏地笑了一下:“你为什么不推开我,然后说你讨厌身体接触了呢?” 特莉休这才反应过来我们似乎考的太近了,近的有些暧昧了。我只要稍微低下头,就可以看见她甜美傲人的曲线,有些干的嘴唇,还有轻轻颤抖着的浓密睫毛,脸上的细小绒毛,微微染上红晕的双颊…… 她急忙推开我,端正坐好,望向另一边。 我吹了声口哨,掏出一瓶水,递给她:“渴了吧?法国产的硬水。” 她接过去后看着我手上缠着的绷带,然后慢慢说:“我也可以喝普通水的。” 28、老板的最后一条命令 按照老板的命令,我们一路赶向威尼斯。 老板给我们的交通工具是一只拥有替身能力的乌龟,被吸入那乌龟内部后,我们一行人来到了一个密闭的房间。 这里安置了柔软的沙发,常见的水果和饮料,甚至还有花瓶做装饰。 装扮很普通,每三家酒店里或许就有一家酒店的会客厅会打扮成这样。我依然无法观察出老板的喜好。 也不知道梅洛尼的babyface有没有跟过来。希望那个东西能够聪明点,不要突然闯进来,这个地方可是全密闭空间,要是被发现了就会被解决啊。 “要喝饮料吗?是冰饮。”布加拉提递给我一罐冰可乐。 我摆摆手:“不了,喝不来气泡水。有橙汁吗?” “哇,那你也不喝啤酒了?”米斯达边给他的替身喂食物边问我。老实说,每次他给他的替身喂食物的样子都在散发一种慈爱的光辉。 我点点头:“不喝啤酒,我一般只喝红酒和果酒。我酒量还算不错,不容易醉。要是你们想去酒吧玩可以找我,我老熟客了。” 布加拉提问我:“你一般都和什么人去?” “同学啊,我有些同学每天不喝一点就跟要了他们命一样。” “你还在读书?”福葛语气不明地问。 我骄傲地说:“正儿八经的大学生,我学油画的。” “看到你现在过的也好,我就放心了。”布加拉提微微笑着说,看上去是真的在为我高兴,“但你为什么要加入黑手党?如果是闹着玩的话,这可不好。” ……哪壶不开提哪壶呢。 我纠结了一下要不要告诉布加拉提我是为了箭而来。但突然想到持有箭的死去的波尔波似乎就是他的前上司,要是我这么一问让布加拉提觉得是我杀死了波尔波那可就不妙了。 于是我沿用了我告诉霍尔马吉欧的那套理由:“为了我父母,我得到了一些关于我亲生父母的消息,我想要找到线索,但线索中断了,所以我想加入热情得到有关消息。” “你亲生父母?”特莉休突然冷不丁地问我。 我点点头:“我是一个孤儿啦,以前也是在孤儿院和布加拉提认识的,后面在医院认识了我的养母们,被她们收养去了日本。” “养母们?” “她们是女同,感情很好的,对我也很好……是我真正的亲人。” 乔鲁诺这时好奇地问我:“你为什么还要去寻找你亲生父母的消息?” “唔……好奇?哈哈哈别管那么多啦。我觉得加入热情挺好的,如果没有加入热情我不就认识不了你们了吗?我还怪喜欢你们的。” 看我一记直球攻击,转移一下你们注意力。 果不其然转移注意力了,但达成的效果和我想象中不一样,我是想看到某人害羞一下或者被我感动到的,可是福葛——顺带一提我才知道原来他是个高智商被退学大学生,不是个智障——很没眼力见地说:“我们才认识几天吧。” 没等我开口,一旁盯着天花板看守情况的米斯达就装酷说:“那说明我们磁场合得来,一见如故咯!” “米斯达,这下我是真的喜欢你了。”我忍不住感慨。 米斯达站在凳子上摇晃了一下,摸了摸他后脑勺,哈哈笑了两声:“是吗?我也挺喜欢你的,任务结束后要不要一起去喝一杯?” “行啊。” 我们两个两言三语就敲定了任务结束后要去哪玩。 希望到时候他还有心情和我玩吧,不出意外的话,把特莉休交给老板的时候,我也要联系暗杀组准备动手了……要是能成功,说不定里苏特会做boss,成功不了……不会有这个可能的,我一定会赢。 “你在想什么,蕾娜塔,表情突然变得很严肃。”布加拉提一本正经地看着我,“是在想任务结束后要去吃什么吗?” “……不是。” 是我的错觉吗?我怎么感觉我在布加拉提眼里很没心没肺一整天不是吃就是玩呢? 我忍不住吐槽:“斑布加拉提,你看我的严肃表情就说明我在想正经事……” 我突然灵机一动,凑到他耳朵旁边,主要还是防止让我旁边的乔鲁诺偷听到我在说什么。 我小声说:“我在想你的胸软不软?” 看着布加拉提突然挺直的背,我心满意足。别打扰我思考了!这小子,等任务结束我再找他玩不好吗? “所以是要摸吗?” 嗯? 还没等我脑子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布加拉提突然凑近,一把握住我的手,真挚地看着我,我看到他亮闪闪的眼睛,像卡普里岛的大海一样的蓝色眼睛…… 太近了…… 他的嘴唇很薄,也有些干,或许我该给他买支唇膏。他的脸颊有些微红,在他距离一点点与我拉近时,我闻到他身上传来的淡淡的香气,他的发尖扫到了我的脸颊…… 太近了……近到我能在他那双透亮的蓝色眼睛里看到我的倒影,只有我一个人的影子映在那片海中,近到我们的鼻尖快要碰到一起了…… 我想往后退却退不了,否则我会撞到乔鲁诺身上,但又不能往前走。 于是我崩溃地大吼:“太近了!” 我一把推开布加拉提,指着他大叫:“你不知道你这个距离太近了吗?有点分寸啊!我们都是成年人了!” 他看上去很无辜地说:“可是以前蕾娜塔经常粘在我身上甩都不甩不下来。” 我感觉我的脸都涨红了,我大叫一声:“那是我不懂事!” “噗。”我回头看见坐在我俩旁边的乔鲁诺似乎在憋笑。 “笑什么啊,臭小子……和你有关吗?你就笑。” “抱歉。”他嘴上说着抱歉结果依然在憋笑,我懒得喷他了。 而布加拉提,他似乎还没有搞清楚情况,很直白地说:“看来我误解蕾娜塔你的意思了,抱歉。” “我说的也不是这个意思啊……你根本不明白!” 毁灭吧,这个世界。我累了。 ** 贝利可罗用他的生命告诉了我们老板的指令,虽然我有些意外他就这么选择自杀,但我没想到这个小队竟然有人会为他的自杀而难过。我和他们站在一起为贝利可罗的死去默哀了一会。 其实我并不为他的死亡而难过,正如他所说的,这只是他为组织效忠罢了。对于他来说,或许死亡不过是成为忠诚之人的微小代价。 布加拉提命令我,米斯达和乔鲁诺一起去拿老板的[oa-disc],但最后上岸去拿的人只有我和乔鲁诺,米斯达负责呆在车上侦察情况。 我知道不会有敌人来了,就算有也只会是在和老板交接的时候出现。我和里苏特已经达成了共识,就算热情有其他要背叛老板的人,应该也在路上被他们解决了。 就当我刚拿到[oa-disc]时,babyface赶到了,还被乔鲁诺发现了! 我感觉这小子成天都在盯着我看,但是我没有证据!可恶啊! 我本来是想叫babyface先跑,我再假装去追击它,然后它趁机躲进我的永恒的静止里面的。 但是这家伙和乔鲁诺打起来了! 它一边打还一边叫我:“妈妈!妈妈!帮帮我!” 想想也知道我怎么可能来帮它! 这么笨肯定和我没有关系,这个替身的父体是谁,到底为什么会笨成这样…… 乔鲁诺也被这个笨蛋的叫妈声震惊到,然后被攻击中了,他现在眼睛上缺了一块,但他没有做更多的动作,而是突然对着我大吼:“你快点跑!它是冲着你来的,去找米斯达帮忙!” “……”我本来是有跑路的打算的,毕竟我是真的不想攻击babyface。但是乔鲁诺这么一喊,我又不可能真的丢下他了。 我记得梅洛尼说过,这个替身不会完全受他掌控,也就是说就算梅洛尼听了我的话阻止它杀死乔鲁诺,也许这个替身依然会解决掉乔鲁诺。 于是我扶起倒在地上的乔鲁诺:“不,我和你一起。“ 乔鲁诺很震惊地看着我,他低下头抿抿唇,然后握紧我扶住他的手,似乎做了什么决定,说:“好!” 紧接着他突然掏出一块部件……嗯?那是他的眼睛? 然后他看着我笑了笑:“我突然发现我可以创造生命部件,这样他的能力对我伤害就不大了。” ……这家伙,难道和梅洛尼是同类型替身吗? 在我和乔鲁诺的配合下,babyface很快失去了作战能力,我没有看乔鲁诺,告知他一声:“我来最后一击吧。” 他似乎想要说点什么,做点什么,最后还是什么也没做。 我抱起伤痕累累,奄奄一息的babyface,像抱住一个真正的婴儿般托起它,然后小声说:“乖孩子,我不想伤害你的,可实在没办法了。你把最后一条信息传达给梅洛尼好吗?你愿意为了妈妈死吗?” “你告诉梅洛尼,我把他之前安装在我手机上的定位器重新启动了,让他想办法连接上,好吗?我即将去威尼斯。” “……好……”babyface断断续续地说,“妈妈……我做到了,你会爱我吗?” 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替身会突然问我这个问题,按道理说它们应该都是没有自主意识的,替身只是替身使者的精神能量的一种具现化存在,只是为了任务目标才存在的。 但我选择回答了实话,用乔鲁诺可以听到的音量,因为如果我一直小声说话,或许会引起他的疑心。 我说:“当然不会了。爱不是靠威逼利诱或者等价交换能够换到的。” babyface消失了。希望梅洛尼能够明白我的意思。 我看向乔鲁诺:“解决了,去和米斯达汇合吧。” 乔鲁诺却突然问我:“你和那个替身使者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你不给他致命一击。这个远程操控型替身,它死了,替身使者也不会有影响的。” 我这才认真地打量了一下乔鲁诺,他比我想象中的更加谨慎,这可不像是一个普通的少年:“你听到我和那个替身的对话了吗?” “听到了最后一段。他问你,你爱不爱他。” 看来他没听到前半段,我稍微安下心来:“你放心,那家伙不会来攻击我们了。” 乔鲁诺一反常态:“所以你们的关系是?” “滚过床单的关系。”我一说完就看见这小子一副看不出在想啥的表情,我拍了拍他的甜甜圈头:“放心,我又不是只和他滚床单,这没啥。不会影响任务的。” 我转移话题:“话说,你是不是一直在盯着我?” “没有。”他回答的很迅速,“你的错觉。” 呵,我才不信是我的错觉。等着吧,要是里苏特能当boss了,我就是他手下最会滥用权力的那个,在我离开热情前,我一定要逼问你。 * 老板的最后一条指令送达了。 也不知道梅洛尼的定位器启动成功没有。我不敢直接通过手机发消息告诉他老板的指令,因为我怀疑老板是个资深程序员,手机短信很可能会让他提前察觉。 而babyface又被解决了……那么只能随机应变了。 我给梅洛尼发了条短信:工作即将结束了,我打算在威尼斯待一会再回来。 希望这个像是朋友间闲聊的话不会引起老板的注意。 更麻烦的一点是,老板只让一个人带特莉休去进行最后的交接。 正当我准备开口说要不我去送特莉休吧。 乔鲁诺先开口了! 靠!这小子坏我好事啊! 但是下一秒我就感谢这家伙了,因为阿帕基马上开始戳着他胸口,质问:“你这个臭小子,怎么想都得是身为干部的布加拉提去做这个任务!” 我默默转过头不说话。 最后的结果是乔鲁诺给了布加拉提他的胸针,然后布加拉提独自一个人带着特莉休下船,走进了教堂。 那么,我也该下船了—— 正当我这么想的时候,突然,我感觉有什么时间转盘转动的“嘀嗒”声和“咔嚓“声响起,然后我就站在了岸边。 “喂!你在干嘛!“阿帕基大声说,“现在不是胡闹——” “不要吵!“我大吼,“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明明我刚刚还在船上,只是正准备下船,为什么下一秒就会出现在岸边,这绝对不是我遗忘了什么,而是时间被改变了! 和我发动蓦然回首时的感觉一样!这里的时间被改变了! 布加拉提的能力和时间没有任何关系,那么就只有—— 是boss! 我感到不妙,回头冲着乔鲁诺大喊:“你是不是在布加拉提身上安了定位器,给我!” 我一把抢过他拿着的电脑,不顾身后的喊叫声,直接朝教堂冲进去。 电脑显示的画面上,布加拉提正朝着电梯下方移动,正常情况下他应该是坐着电梯往上的,果然发生了不妙的情况! 难道他遭到老板的攻击了?不,不对,他没理由要背叛老板,除非…… 管不了那么多了!我要找到布加拉提! 可就在这时,约旦河阻止了我。 它说:“蕾娜塔,这是布加拉提的命运。为了他独自前去和那人对峙并不妥当。” 我感到可笑,它只是一个替身而已,有什么资格命令我! “命运?约旦河,你忘了,我对你说过多少遍了……” “我讨厌命运,也从来不相信命运。” 如果命运让他死,那我就要让他活,不仅要让他活,我还要他活到一百岁。 就让那见鬼的命运去死吧! 我没有管约旦河,径直朝纳骨堂奔去,也就没有看见约旦河那张没有五官的纯白的脸上,突然冒出了一只只巨大的纯黑的眼睛。 它看着我决然的背影,机械般的声音第一次有了鲜活感:“如果这是你的意志……” “难道这也是命中注定的吗?” 29、命运窥探者(二合一) “布加拉提——” 我在布加拉提即将前往教堂下层时找到了他,他看着我和我手里的电脑,眼底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他便明白了过来:“特莉休,老板带走了特莉休——” 我理解了他的意思,立刻打断他:“不用多说了,布加拉提,我们一起。” 我握住他的手,他只稍微犹豫了一下便一把拉过我,带着我通过拉链穿梭到了教堂下层—— 纳骨堂。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布加拉提的替身“钢链手指”,没想到他竟然能够通过拳击制造拉链,再通过拉开的拉链穿过地板,直接到达地下。 我使用约旦河进行传送几乎都只能在目视范围内进行,这样直接穿透一个墙壁我暂时还做不到。 我和布加拉提贴在纳骨堂的柱子缓慢落地。 纳骨堂内灯光黑暗,大概只在墙角几处点了灯火,四周乌压压得不知道黑暗处是否藏着什么东西,只能看见很多根起支撑作用的圆柱,隐约能够看见做工精美的吊顶。 我没有宗教信仰,但有听说过大多数教堂的地下都是做墓葬或者祭祀用的。而这里的氛围也很适合墓地,这里异常的安静,仿佛只要我稍微动一下,就能够听到这个空荡的纳骨堂传来回音。 太安静了,安静到我能够清晰地听见布加拉提略显急促的呼吸声,以及一道较为平缓却有些微弱的呼吸声,还有……一个微小到几乎不可捉摸的气息。 我知道,他就在那柱子后面,和或许已经陷入昏迷的特莉休一起。 那个以极为残忍的方式处决了所有意图探查他真实身份的人,哪怕是窥探他心腹的秘密我也找不到他的任何资料。他是意大利最大的黑手党组织【热情】的boss,同时他也是……【箭】的持有者。 我忍不住咬紧下唇,看向布加拉提,他的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我想他也知道,只要我们从那柱子的阴影中走出,就可以看见那个神秘的老板。 “布加拉提和蕾娜塔,只要你们现在转过身然后回去,那么我就会原谅你们。”一道低沉却充满威压的声音响起,他的语气无不体现他的傲慢,也丝毫不掩盖对我们的恶意与威胁,“如果你们胆敢从柱子后面出来,那么……在那一刻就是你们的死期。” 布加拉提在一听到那道声音时,他蓝色的瞳孔因为恐惧收缩了一下,可他的眼神很快发生变化,恐惧消失了,那双蓝眼中只透露着坚决,他似乎下了什么决心…… 他是在这一刻才彻底决定要背叛老板的吗?仅仅只是为了特莉休,一个他才认识不过一周的人? 我感到有些意外,同时也有些佩服。 伴随着“嗖嗖”声,布加拉提攻击了老板,显然没有攻击成功,老板躲起来了,柱子后面只躺着一个断了一只手的昏迷的特莉休。 我站在原地没有动,看着布加拉提用拉链把特莉休的手接上,然后说:“我会告诉特莉休,她的父亲已经不存在了。” 不知道在黑暗的哪一角窥探着我们的老板冷笑了一声:“你才成为干部没多久,对于你能完成这次护送任务我是非常感谢且佩服的。但我的女儿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只是为了获得更多的利益才想要背叛……但这并不值得。” 他的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下,慢慢说:“站在一旁看着的蕾娜塔,你也要背叛我吗?贝利可罗多次跟我说过你的出色,这个任务结束,你就可以被调到我的亲卫队。无论你是想要财富,还是权力,又或者男人女人,你都可以拥有……看在你没有第一时间攻击我的份上,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我看着布加拉提:“布加拉提,你怎么看?” “我会背叛老板,但这与你无关。” “是吗……”我转过身,凝视着黑暗的某处,“b老板,你知道《最后的晚餐》吗?应该全世界的人,无论是否信仰宗教,都知道那个故事,达芬奇的代表作之一也是描绘那个场景的壁画。说起来比较有意思,这个教堂里也有一副《最后的晚餐》” 黑暗中潜伏的人的声音变得不善了起来,隐隐透着威胁:“你是想说,你也想做那个犹大?” “不,我只是突然想到了。”我立刻拔出里苏特送给我的刀,大喊“约旦河!乌有之门”传送到先前我推测到的boss的位置,然后挥刀一砍——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我砍到的人……是我自己? 伴随着一个钟表齿轮运作的声音和一道咔擦声响起,我的位置在眨眼间改变了,而在那一瞬间我感受到了一股剧烈的疼痛。 “蕾娜塔!”是布加拉提的喊声。 我低下头看着我肚子上的那道醒目的血痕,忍不住伸手去触摸那道被砍中的伤口……为什么我会砍到自己?难道老板的能力是置换双方位置……还没等我开始思考,一个让我恶寒的气息出现在我背后,剧烈的疼痛感和那人带来的压力感竟然让我一时不敢转过头。 “我以为你是个聪明人,可你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在你死前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吧,我的绯红之王可以消除时间直接抵达未来,所以攻击了未来的你……” “这就是你有恃无恐的理由?” “桀桀桀桀……”我忍不住阴笑了起来,“boss啊,替身能力这种东西应该和你的□□一样不要随便拿给别人看的。” 我肚子上的伤口瞬间感觉不痛了,我微笑着转头,准备看向这个自以为是的告诉了我他的替身能力的家伙—— ?! 不是这个长的这么丑的东西是什么啊? 这不可能是人吧,人不应该,至少不可能,长成这个鬼样子啊,这难道是替身? 妈呀这简直是我见过的最丑的替身,比约旦河还丑了啊。 那个红色为主色调的替身拥有一张如同猥琐的抢劫犯的脸,顶着个青蛙一样鼓起来的圆形的眼睛,表情异常狰狞,而这张丑脸上还顶着一张缩小的一样丑的脸!双重打击啊!和这个丑东西近距离接触给我的眼睛和心灵造成了不可磨灭的伤害! 我突然感觉有点反胃外加有点好笑,嘴角抽搐地注视着这个丑爆了的替身…… 看不下去了,我还是看着天花板说话吧。 “你觉得时间系的替身使者,只有你一个吗?”我用余光看着那个丑替身,绕到了布加拉提和提特莉休面前,挡在他们面前,我按住了想要站起来的布加拉提,继续说:“那就来试试吧,是你的绯红之王更厉害,还是我的约旦河更胜一筹!” 说完,我瞬间感受到了他似乎想要启动绯红之王削掉时间的那个能力,那一瞬间就像是加了慢倍速镜头,我大喊一声:“约旦河!蓦然回首!作用到绯红之王身上,让他的时间回溯!” 在约旦河的手跟橡胶一样延长几米触碰到绯红之王的那一刻,绯红之王的删去时间和约旦河的时间回溯相叠加,世界的时间流动在我们两个手里不断操控着,我们都试图做那个能够真正掌握时间的人,然后—— 时间停止了。 我能发现时间停止是因为这个感觉和我呆在“永恒的静止”的感觉一样,但是与众不同的是——我面前的绯红之王也拥有可以自由活动的权力。 他似乎也察觉了时间静止了这件事,但他并没有因为我突然的爆能力而感到退缩,也没有对我产生恐惧,而是站在原地审视着我:“贝利可罗说你能力出色,果不其然。原来你还留了底牌。” “这可不是我的底牌。”我看着那个丑到爆的替身,摊开手说:“有人说,这个世界上的一切都是守恒的,无论是善恶,还是生死……” 他打断了我:“你想说什么?” “唉都怪你打断我,我没思路编下去了。我本来很享受这种作战途中说话拉家常,你不觉得这样更显得我胜券在握吗?”我笑着和他周旋,我们都没有朝对方攻击,因为无论是他还是我都不清楚对方的替身射程。 他和我一样绕着圈行走,那个丑替身的青蛙眼直勾勾地盯着我,仿佛想要将我撕成碎片:“虽然我会处决你们,但我很佩服你的义气……只是有些不自量力,为了同伴竟然想要背叛我。为了这种不值一提的情义……” 我摇摇头:“我并不是出于很高尚的理由或者什么情义才会和你对峙的。我仅仅是听从了我的内心,我所做一切皆只为我的意志。” 我话音刚落绯红之王便朝我攻击而来,约旦河马上变换了它手的形态握住绯红之王的拳头。 我们在静止的时间内打斗,无人知晓我们之间的战斗,只有我们身上的伤口足以证明。 在躲过绯红之王又一个的攻击时,我开口:“我有个猜想,只要我和你当中某一个人停止使用替身,时间就会继续流动,所以——” 我话音刚落,绯红之王就停止了他的能力,然后以极快的速度朝我冲来,我来不及闪躲,只能指望约旦河争点气和他对上,但就在这时布加拉提突然呼唤我的名字朝我丢过来一个东西—— ?是乔鲁诺的瓢虫徽章?! 我要骂人了,他都给我丢什么玩意啊,这么大一点能当盾牌吗?还是他被乔鲁诺灌迷魂药了真以为这个可以护身。 正当我表情抽搐的那一刻,奇迹出现了! 这个瓢虫徽章突然变成了一个乌龟,然后它把老板吸进去了! 我靠,还真能护身。这是老板给我们的交通工具?乔鲁诺怎么做到的,他是天才吧! 正当我抓着那个乌龟愣神时,抱着特莉休的布加拉提一把拉过我:“走!” 布加拉提带着我们离开纳骨堂,在离开前一秒我看到绯红之王从乌龟中脱身,它直勾勾地看着我,说了什么,我没有听清,但是看口型大概是:“你会受到惩罚的。” 我比了一个中指:“呵呵。你无能狂怒的样子真好笑。” * 接下来我差不多半昏迷过去了,因为我身上留了很多伤口,最严重的那个是我自己砍自己的那道位于腹部的伤口。如果我是漫画角色,或许那一刻我的肠子就会全部流出来了。 里苏特给我刀真的太好用了,我感觉我要是稍微多用点力就真的会把自己砍成两半,完成我杀我自己壮举。 刚刚和老板对峙时只能硬挺,一离开那个纳骨堂我就立刻瘫软过去了。 布加拉提驮着我和特莉休两个人走到了教堂中央,我身上留下的鲜血还打脏了他的西装,他一直安慰我:“没事的蕾娜塔,等见到乔鲁诺就好了,你千万要保持意识清醒好吗,没事的……” 我很想说别哔哔唠唠了我还没死,但我没有力气让布加拉提闭嘴。我的脑子昏昏的,耳边全是嗡嗡作响的声音…… 可恶,好痛。我一定要干掉老板那个混蛋。可恶。 “这是怎么回事?!”乔鲁诺突然出现扶住我,似乎想要现在就把我治好。 我抓住他的手,喘着气:“先出去,我还可以忍。” 布加拉提又说了些什么,我听不进去。太痛了,好痛,可恶的老板,可恶。好痛。 我一半脑子快要痛昏过去,一半脑子痛的想杀人,组合在一起后,我的脑子里充斥着把老板那个死鬼分尸了几百遍也无法消解的愤怒。 混蛋,比吉良吉影炸死我那次还要痛…… “这不是理智的决定!” 直到福葛中气十足的质问以及乔鲁诺能力发动带来的巨痛,我才清醒过来。 我的头枕在乔鲁诺的膝盖上,按照往常我肯定会好好享受一番美少年的膝枕,但是对于现在承受着巨痛的我来说,这个美少年是恶魔啊! 更何况旁边还有人在吵架。我忍无可忍地大吼:“狗日的别吵了!没看到这里有个人都要死了吗?吵什么吵!等我死了再吵行不行!” 福葛的声音弱下来了。乔鲁诺不赞同地皱了皱眉,一把捂住我的嘴:“不要乱动。”然后一把举起乌龟,把我和他拖到了乌龟里。 他把我平摊在在沙发上后,再次将手又伸向我腹部的巨大的伤口。 虽然我真的很喜欢黄金体验,它的能力我也很喜欢,但是这个治疗真的有点痛。 我看着面无表情埋头为我治疗的乔鲁诺,努力不让自己的面目表情狰狞,咬牙切齿:“你的治疗,为什么,这么,痛。“ 比我受伤时还要痛! 闻言,乔鲁诺露出了一个如春风般温暖的笑容,却说出了非常恶毒的话:“把手松开,你抓着我的手快把我手臂挖出血了。” “疯狂钻石……”在一阵阵剧痛下我咬牙低语,“我要疯狂钻石……” “嗯?那是你前队友的替身吗?他也可以治疗吗?真是可惜,你现在只能让我治疗,不然你就要死了。加油吧,再过十分钟就好了。” 我看着那个用一张漂亮脸蛋说出这个世界上最恶毒的话语的美少年,抓着他手臂的手忍不住加大力度。 仗助……仗助,你真的是小天使,我好想你……你什么时候能带你的疯狂钻石来意大利找我…… 等乔鲁诺终于结束了治疗,我生无可恋地躺在他的膝盖上,平生第一次对着一张离我这么近的俊俏美少年面庞没有任何想法,只有淡淡的想死感。 乔鲁诺像是个幼稚鬼一样突然开始揉我的头发,我没有力气让他别乱动我了,我的力气在刚刚的挣扎未果中已经耗尽了。 直到布加拉提从外面进来了,乔鲁诺才停止他扒拉我的手。 布加拉提看了眼还在昏迷的特莉休,又看向乔鲁诺和我:“治疗结束了?” 乔鲁诺点点头。 我马上坐起来:“所以现在是怎么回事,我们离开了教堂了?老板没来追杀我们?乔鲁诺是怎么回事,他是跟着我们叛逃了吗,我们现在要去哪……” “具体的情况,我一会跟你说。”布加拉提坐了下来,乔鲁诺马上给他让了个位置,坐到了另一张沙发那,“你现在腹部的那道口子愈合好了吗?” “小事,乔鲁诺给我治疗好了,倒是你……” “很痛吧。”布加拉提仿佛没听见我在说什么一样,用他那双如大海般仿佛可以坠入其中的眼睛看着我。 “蕾娜塔,你从很早以前开始就不是一个能够承受疼痛的人,辛苦你了,以及谢谢。” 在我还没有察觉前,方才没有流出来的生理性泪水就已经如爆发的火山般涌了出来。 和多年前一样,布加拉提没有问我任何原因,也不顾我的意愿,无条件地将我拥入怀中。 * 布加拉提说他们正在离开威尼斯,队里的其它人决定和我们一起叛逃,他们计划先去找到老板的真实身份。 他没说其它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乔鲁诺这家伙本来就打算背叛老板吧。他的样子太过从容淡定,简直就像早就做好了准备一样。 他那个流氓巨星的梦想是认真的? 在布加拉提的强烈要求下,我只能把我的衣服掀起来给他看我腹部的那道伤口。显然这超出了他和乔鲁诺的预设,因为那道伤口并没有完全恢复。 我第一次在乔鲁诺眼中看到了紧张:“为什么……黄金体验应该能将你彻底治好的。” “不是你的问题,哪怕是疯狂钻石也无法彻底治疗好我,可能这就是强大的代价吧哈哈哈。” 我从约旦河那里拿过绷带,准备给自己包扎,想了想又补充了句:“疯狂钻石是我在日本的一个朋友的替身,能力是修复,还是无痛的。” 乔鲁诺微微垂下眼:“抱歉,黄金体验无法做到无痛。”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觉得有点良心不安,该不会这就是这小子的目的吧! 我撇嘴:“好了,我现在要脱衣服给我自己处理一下伤口,你们先出去。” 布加拉提:“我们打算找个地方吃饭,你解决好后就出来吧。” “好。” “……”看着在原地一动不动连屁股都不挪动的乔鲁诺,我气笑了:“你想看我裸体吗?快点出去啊,还在读中学的弟弟。” 乔鲁诺只是深深看了我一眼,也没和我嘴贫,离开了乌龟。 其实我把他们赶出去不仅仅是因为我要脱下衣服处理伤口,还是因为:我很在意约旦河在阻止我去找布加拉提时说的话。 我叫出约旦河:“你说的布加拉提本来的命运是死亡,是什么意思?” 约旦河:“你真的想知道?” “嗯。” 我一说完,约旦河马上从人形变成了一坨不断蠕动的流体,然后向我冲来,把我包裹起来。 我刚想挣扎,脑子……或者我的眼睛,就看到了一些画面。 那是……布加拉提小队在护送特莉休的画面?但是里面没有我。 我感到有丝怪异,但没有阻止约旦河继续播放画面。约旦河似乎明白我的怪异,说了一句奇怪的话:“这是本来应该发生的命运。” 本来应该?也就是说这个本来里面没有我的存在?有点意思。 画面闪得很快,我很快看到了……我的前队友一个接着一个来攻击我的现任对友。 原来我前队友他们的这么惨吗?我甚至无法锐评哪一个死的更惨了。被子弹射穿被火烧死的,连个尸体都没留下的,被火车给压死的,被碎尸的,被蛇咬死的,被一个尖刺戳破喉管的…… ……这也太惨了吧,哥们,就算知道是假的,我都有点不忍心看了啊。 他们是一个接着一个送人头吗?妈呀。 对比之下,在我的掺和下,这群家伙至少还可以喘气。 哎哟,要是有机会让他们看看这段记忆就好了,这样这群可怜蛋不就欠我人情了? 但到了布加拉提的片段,我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他是死了但是仍然以尸体的形态活动吗?” “是的。就算是我也不得不感叹,人类的意志总是超乎我的想象和理解。” 人类的意志么……我没有吭声继续看眼前的画面。 “还要继续看吗?” “看什么。” “原本的世界线应该发生的未来。” “不看白不看。” “还是别看了。” 我被气笑了:“那你还问我看不看。” “那个恶魔很危险,在原本的时间线,你所认识的这群人只有三个人活到了最后。” ?意思是原本的世界线里,我认识的这群人里就三个人活着? 老板你也太难杀了吧,难怪长的那么像恶魔的约旦河还要叫你恶魔。你不会比吉良吉影还难杀吧…… 当约旦河那坨身体逐渐恢复成人形,我从它体内出来,和已经苏醒的特莉休面面相觑。 我:“……这,额,我在和我的替身玩游戏。” 特莉休:…… 我:“你知道你爸是个混蛋人渣贱人屑逼了吧。” “……知道了。” 我点点头,走过去,摸了摸她那一头粉毛,真萌啊这个粉发,然后语重心长地说:“没事,别管你爹了,以后我来照顾你,绝对让你平平安安读到大学。” “你不是日本来的留学生吗?我以为你以后会回日本。” 我摆摆手:“那我还是意大利人呢,总之你放心,你绝对会平安无事的。如果你不介意,你以后可以住在我那不勒斯的公寓里,那附近的中学很多。啊周末我们还可以去做一些只有女孩子才可以一起做的事情,哇塞,想想看就觉得开心。” 特莉休双手环抱着她的腿:“你……为什么要对才认识不久的我那么好,你是这样,布加拉提也是这样……” 我张嘴就是胡说八道:“保护未成年,人人有责。” 特莉休笑了:“行吧,那就当是这样吧。” 她最好就这么认为吧。我总不能说我搞你爹主要原因是无法和他友好协商关于“箭”的事,所以我只能搞他。但因为他是个人渣,所以我现在弄死他可以更心安理得点。 特莉休看上去轻松了不少,我懒得跑出去,反正现在我也不饿,就瘫在沙发上发呆,摸着我腹部上的绷带…… 有点疼,再摸摸。 “你别碰你的伤口……”特莉休用不赞同的目光看着我,我只能默默收回我的手,把手藏到我背后去,闭上眼睛开始冥想。 ……怎么感觉有点吵。 我忍不住睁开眼;“特莉休,你觉不觉得……” 突然天花板上掉下一颗恶魔果实,什么难道我突然穿越到了海贼王了吗?不对……这是加丘? 加丘?!!! “加丘?!你怎么——” 加丘一把拉过我:“少废话,我们来救你啊,你腹部那是什么?哈你这个疯子不会真的和老板直接对上了吧!” 我捂住他不停喷射毒液的嘴:“救我?救什么救!” 很快我就知道了他的意思。 伊鲁索用镜子追踪我,他看到我冲进教堂,过了一会就浑身是伤被扛了出来,被丢进了乌龟里……然后他就认为我想要单杀老板被发现后,老板让布加拉提把我解决了。于是他叫上加丘和普罗修特还有贝西来救我了。 虽然很意外伊鲁索这家伙竟然有想要救我的意识,但是下次可以不用了谢谢。我不允许任何人瞧不起我的实力。 当我从乌龟壳里跳出来的时候,入目就是一片狼藉。纳兰迦和阿帕基明显老化倒在地上,近在眼前的米斯达被冻住了双腿看上去奄奄一息,福葛不知所踪,远处布加拉提和乔鲁诺似乎在和贝西还有普罗修特厮杀。 “给他们冰敷!”我把纳兰迦和阿帕基塞给加丘后,不顾身后传来的咆哮声,马上一个传送冲到了普罗修特他们的战场,大吼:“停战!不是敌人!” 被我按住的普罗修特看上去很不满:“什么意思,蕾娜塔,他们……” “你先解除你的壮烈成仁,有几个无辜的路人都要老死了啊!” 普罗修特不情不愿地解除了替身能力,我跟他解释了一下发生了什么,我看他脸色越来越黑,悄悄拉着拉住他的手,安慰式地摸了两下:“既然我们和布加拉提的敌人都是老板,那就说明我们可以合作,不是吗?” “这个时候就知道我们了?” 我被噎住了,该不会是霍尔马吉欧添油加醋说了些啥吧。这家伙就不能好好住他的院吗? 虽然一不小心把他打得那么惨是我的不对,但是他原本可是会死的唉! 贝西似乎没明白:“什么意思,大哥,我们现在要和布加拉提他们合作了吗?” “贝西,”普罗修特看上去好像被气到了,不知道是被我还是贝西,“蕾娜塔现在只是给了一种可能,还没确定下来,再说了,他们……” 为了防止普罗修特这张不饶人的嘴喷出啥东西出来,我扯着他领子,一把把他拉过来。他似乎没想到我突然的举动,有些没站稳,身子晃了一下,下意识拿手抓住我的肩膀。 我很认真地看着他那双雾蓝色的眼睛说:“拜托了,大哥。” * 最后,善良的普罗修特暂时同意了合作这件事,但他很不屑地表示“和这些人合作没有必要,他们看上去很容易就被解决了”他边说还边看向刚被乔鲁诺治疗完的米斯达。 要不是因为我看到了原本世界线里你们都那么惨烈地败给他们了,我真的会信你这番话啊喂! 无视在场大部分人不爽的眼神,我坐在了乔鲁诺身旁。 乔鲁诺乔巴纳,一个神奇的男孩。无论在什么场景,面对什么人,他都维持着一副从容不迫的面孔,拥有着他这个年龄所没有的成熟。虽然他那张脸偶尔会让我觉得心里发毛,但是很多时候他都给我一种平静的气息。 我没听布加拉提和普罗修特在那商量啥,随口问道:“说起来,之前我没有问过……你的父母是什么样的人。” 但没想到乔鲁诺很认真地回答了我:“我的妈妈和我接触比较少,我也不太了解她。至于我的父亲,我从未见到过他,我只有他的一张相片。” 说完他竟然从他的钱包里抽出了一张相片?哇,这就要见家长了吗,进度这么快真的好吗…… 等等,不对劲。 “这是你爸?”我拿着那张照片的手微微颤抖,一向完美到无懈可击的微笑差点就破功了。 乔鲁诺微笑着看我:“他是我的亲生父亲。” “亲!亲生父亲?!”我感觉我嗓子都破音了。 “没错。“ 我抓着他肩膀,使劲摇晃他:“你告诉我这个会发出wryyy怪叫,莫名其妙突然亢奋的反社会人格,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到处乱投毒,神经发疯似的把自己的妹妹变成吸血鬼的神经病,还想和自己妹妹玩骨科的变态,我的金发ptsd来源,害我与无数金发美女帅哥错过的罪魁祸首,为了争夺家产毫无道德地想害死自己的养父兄的垃圾人……是!是你爹!还很靠北的是你亲爹!” 伊鲁索在一旁很没眼力见地提醒我:“蕾娜塔你是不是一不小心把心里话都说出来了。” 但我没有心思去管这家伙了,我感觉我的世界观都破碎了:“不要哇。这家伙原来是真的存在的吗?不是假的,这么说来那个长发飘飘的美美卡兹也是真的咯,那么jojo也是真的!但为什么jojo会性格大变还死而复活啊,难道这也是替身能力,我搞不懂啊!给我把之前那个真善美的jojo变回来啊!那么艾莉娜也是真的啊啊啊……” 乔鲁诺淡定地听完我的一通发言,然后突然说:“我也是giogio。” “什么?”我感觉我整个人就跟被按上了暂停键一样。 “我的全名是乔鲁诺乔巴纳。” giornogiovanna……giogio……jojo?! 我冲过去托住他的脸:“你你你你——” “你也是jojo?!” 乔鲁诺似乎被我的表情给惊讶到了,他的脸被我的手挤压着,艰难地“嗯”了一声:“蕾娜塔你还认识别的giogio吗?” “不认……”我的脑子突然闪过了一个名字,东方仗助,那小子似乎…….也可以是jojo,还有那个空条承太郎……他似乎也是jojo? 我完美无懈可击的表情终于还是破碎了:“这什么孽缘啊!” 第30章【VIP】 30名为融合的宿命(二合一) ◎遇见了一个天使◎ “所以你认识乔鲁诺他老爹?” 米斯达你真聪明,竟然能从我刚刚那段恨不得把我讨厌迪奥贴在脑门上的话里发现原来我认识迪奥,你真棒。 我拍了拍他的胸肌:“我和他爹有不共戴天之仇。怎么跟你形容呢?因为他爹是金发,所以我几乎不搭讪金发。” 奇怪,他的胸肌怎么这么软,被我拍的那一下还抖了抖,我拍的也不用力啊。 米斯达好像根本没发现他刚刚被我揩油一样,起哄:“那你不喜欢乔鲁诺了?哈哈哈你这个……” 刚和布加拉提商量完的普罗修特似乎听到了一点我们的对话,他冲我挑挑眉:“你不会搭讪金发?” 我感觉大事不妙,想要阻止他继续说,但还是晚了一步,他用着非常欠揍的语气淡淡说道:“可你和我上床的时候……” 我急得立刻去捂住普罗修特那张嘴,心虚地朝不远处的阿帕基看去,确保他没听见我们这边的话。 虽然我和普罗修特上床是跟他分手三天后的事情,应该也算不上无缝衔接吧……而且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可没在酒吧搭讪任何一个人,也没有见一个长的好看的就去揩油。我连走在路上看到美女帅哥都是目不斜视地走过去! 拜托,我可是个好女人。 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如果让他知道了我在和他分手没多久就和普罗修特滚床单,他一定会心生芥蒂,然后我的分手炮就彻彻底底胎死腹中了! 我看着普罗修特暗藏笑意的眼睛,一半脑子在想“哇他可真漂亮”,另一半脑子在想“死男人果然是故意的”。 ……服了,我就知道和普罗修特约炮是我这辈子做过的最错误的决定。 万恶的金毛心机男。 我讨厌你们。 在我把普罗修特赶走后,我觉得我有必要和我的现队友警告一下:“你刚刚什么也没听见。” “那种事没关系啦。”米斯达摆摆手,笑着问我:“原来你不会搭讪金发男,会直接睡他啊。” 米斯达你别让我逮到你的把柄……我努力挤出一个笑容:“你什么也没听到。” 他嘎嘎嘎大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挤出来了,然后问我:“所以,乔鲁诺他爸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这么讨厌他,还顺带讨厌了金发?” “……不要勾起我的回忆了,米斯达。我不想回忆那家伙。” “哈哈哈哈我还想帮你克服一下呢,那你就讨厌一辈子的金发吧哈哈哈。” 米斯达又笑了,他是这辈子就没笑过吗?还是以后就笑不出来了吗?他今天到底笑了多久啊,不怕自己笑得*太用力然后一不小心肋骨戳破肺泡吗? 但他突然瞟到乔鲁诺的脸色就没继续笑了,“抱歉啊,乔鲁诺。蕾娜塔!你因为一个人就讨厌一群人这样的习惯是不好的!” ?你在怂什么。你刚刚笑我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我看了眼乔鲁诺,他没有因为我说他亲爸而面露愠色,反而紧闭着双唇,绿色的眼珠子微微向下看,看着有些没精神。 不对,这个样子怎么和阿帕基每次欺负完他后的样子一模一样啊,我可没欺负他啊! 我忍不住开口:“乔……” “你不能把我和我父亲捆绑在一起。”乔鲁诺率先说,“他只是提供了精子,其它什么也没做。我可以不认他这个父亲的。” ……该说不愧是迪奥的儿子吗? 我哑口无言,只是点头。 震惊完了之后,我看着手里那张相片,总感觉有哪个地方很奇怪。 迪奥脖子那里有一块五角星标记吗?而且在我的记忆里,迪奥应该是和JOJO一起葬身大海了,他在那之前应该没有留下子嗣。更重要的是……我记忆里的画面和现在肯定不是一个时代。 那个时候的“我”一直以“格蕾丝布兰度”的身份存活,直到死前才拥有了我之前作为蕾娜塔生活的记忆。后面我作为“妮可”再次遇到性格大变的JOJO也是一样。 难道我其实是……穿越?不对,仔细一想,我作为那两个人生活的时候都是我迎来死亡的时候,而且都是有约旦河在场,而且两次都差不多是它害死我的! 靠!绝对和那个龟孙脱不开关系。 我等到大家坐上飞机准备飞往撒丁岛,阿帕基他们跑到驾驶舱去调试飞机,其它人坐在客舱那检查时,跑到了飞机的工作人员休息室,准备问约旦河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起来我没认真听他们讨论,还不知道为什么要去撒丁岛,不过无所谓了。 我叫出约旦河:“我觉得你应该知道我想问什么。” 约旦河那张没有五官的脸突然长出来一只眼睛,那一坨白色的**慢慢凝聚成了一颗颗纯黑的眼珠子,然后它转了转那怪物般的张满眼珠的脸看向我。 我的妈呀这一幕真的有点辣眼睛了,能给我点精神损失费吗。 它用它伪人般的嗓音说:“早在你作为妮可的人生结束时,我就想跟你解释了……可你不让我说。” 我有些无语:“你觉得我会跟你道歉吗?快说。” “那些人,无论是格蕾丝还是妮可……都是你的同位体。她们是我抽取了你的灵魂碎片从而创造出来的血肉,同时也是你的复活手段。” “你的灵魂是不完整的,我也是。因此,镜中世界的禁令才对我无效,疯狂钻石和黄金体验才无法彻底治愈你……只有你不断融合同位体,你才能获得完整。” 我消化完它这一段话后,问道:“如果真的只是复活手段……你为什么会在我掉进水里时,等我溺死才出现?就算我不是完整形态,我也可以存活,保留更多的复活机会不是更合理吗?不要拿命运那一套来糊弄我,不管是不是为了迎合命运,我都不会原谅背叛。” 约旦河沉默了一会,才说:“人类追求灵魂的完整和人生的真实难道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那你把人类想的太简单,也太高大上了。这一点也不好玩,而且我无法接受你的态度,你凭什么自说自话就认为你理解我的想法,你以为你很厉害就可以这样吗?” “因为我们是一体的。”约旦河的眼睛慢慢消失了,变回了那张扁平的脸。“无论是谁都可能会背叛你,唯独我不会。因为我们是一体的,我所做一切皆只为融合,为了让你更加强大和完整。” “无论你怎么抗拒,这一切都是命运的一环,甚至连你的反抗也是。这个世界,以及你与JOJO们的故事都是命运决定的。” 它说完就消失了。 又来这套! 但它说的那句“无论是谁都可能背叛我”倒是让我想到了点有意思的事情,老板该不会就是抱着这个心理才要弄死每一个试图探他的人吧,然后也是抱着这样的想法才想要杀死特莉休……不对,不要去试图理解神经病的思想了。 我推开机组休息室的门朝外面走去,却被特莉休叫住,她看上去很紧张:“不!不要动。” 但我眼里只有她背后的那个我没有见过的替身。这个替身以粉红色为主色调,身段纤细但强健有力,眼睛很大,长相很萌,比约旦河萌多了,也比绯红之王萌出了一个银河系的长度。 这是她的替身? 也是,血缘是很奇特的一种联系,如果老板拥有替身能力,那么特莉休没道理无法觉醒替身。 我皱眉:“你说不让我动是什么意思?” 可特莉休没有解释,只是飞速朝我冲来,我这才看见她背后有一个奇怪的怪物在追杀她,她一把把我推入门中,把我护在身后,然后那道门竟然变软了,门外的怪物无法突破这道柔软的门……难道她的替身把这扇门变成了非牛顿流体吗? 正当我这么思考的时候,她的替身开口了,这是我第一次见到除约旦河外主动说话的替身,有些惊讶,那个替身说:“柔软可是比钻石更难破坏的。” 说完,那个替身把一个闹钟变软了,即将破门而入的怪物朝着变软的闹钟奔去。然后我眼睁睁地看着那个替身拿起一根棍子,开始击杀那个怪物。 ?这个替身怎么这么帅,而且怎么感觉比疯狂钻石要更快,力气更大呢。 天赋异鼎啊,不会是遗传老板的吧。 不对,替身之间应该没有遗传的说法,不然绯红之王长这么丑,特莉休的替身却长的这么漂亮,难不成是基因突变吗。 特莉休紧张地抓着我,有点用力,把我护在身后。她似乎很紧张,双眼死死盯住刚刚那个怪物所在的地方。 其实我可以现在叫出约旦河,把那个怪物传到窗外去,但我实在好奇特莉休想怎么做,所以我默认了她想要保护我的意思,并决定如果她可以解决,那我就绝对不出手帮忙。 …… 结果我们就沦落到了要毁掉这架飞机然后迫降的地步啊! 虽然特莉休这个决定下的很明智,也确实是当下最快解决这家伙并毫无伤亡的最佳途径,但是我连飞机的座椅都还没坐过!这个飞机的后半段就这么掉下去了,可恶啊! 感觉只要我稍微往前动一下,就会和那个怪物一样的家伙掉进汪洋大海里。 我忍不住向后退,结果撞上了阿帕基。 可能是被我撞痛了,他倒吸了一口气,我刚准备抬起手尴尬地抠抠脑壳然后说声对不起,却感觉自己好像一不小心碰到了什么硬邦邦的东西…… ? 有点大,不确定,再摸摸。 “你摸够了吗。”我头顶传来阿帕基疑似恼羞成怒的声音,他后牙槽咬紧,像是被我气笑了。 我也很高情商地回复:“……我能说没吗?” 阿帕基愤怒地盯着我。我踮起脚尖小声在他耳边嘀咕:“我都和它那么熟了,碰一下怎么呢,别那么小气啊。”说着,我扯了扯他胸前的那条带子,弹了弹。 阿帕基掐住我的下巴,紫灰色的眼底藏着怒火和不爽,他俯下身子,冷笑着:“你真的以为我还和以前一样好说话吗?哼……” 我反手掐住他脖子:“你真的以为我以前没让着你吗?” “你们两个够了!我们在空降!不要玩闹!”布加拉提大声警告我们。 阿帕基立刻松手,藏起了他那双灰紫色的眼睛,低声道:“这种关头别挑事了。” 我能说什么呢,我只能说: “哦。” * 上了撒丁岛我和布加拉提他们就暂时分开了,因为普罗修特说我得和他们一起去和里苏特还有梅洛尼会面,他们也在这座岛上。 虽然我不理解为什么一定要我跟着前队友行动,不过介于我现在看到乔鲁诺还是会联想到迪奥,我点头同意了。 可恶的迪奥,他现在还活着吗?等我有空我就找找他在哪,我一定要痛扁他一顿,不然难解我的心头之恨。 “所以撒丁岛上到底有什么……喂,加丘你就不能理理我吗?” 加丘“哈”了一声,又开始跳脚:“你又不听人说话,你每次都不听人说话!我们刚刚讨论了那么久你一句话也不听!” “……这不是有布加拉提在吗。”我小声嘀咕着,往后退了点,防止加丘的口水溅到我身上。 走在前面的普罗修特转过头:“布加拉提?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啊,我以前还在意大利孤儿院的时候就认识他了,他早知道我那副德行了,所以稍微关照点我啦。现在才认识我,你们就庆幸着吧,小时候的我可是个非常跋扈专横的家伙,很难搞的。” 加丘骂骂咧咧地说了些意大利脏话。 啊不听不听,谁会在意吉娃娃的跳脚啊,呵呵。 在加丘版吉娃娃的叫声里,我心情愉悦地往前大步走,把他们甩到后面。我边欣赏风景,边构思等会怎么和里苏特打招呼可以吓他一下…… 紧接着我的余光就看到了一个小孩似乎即将被卡车撞上了,正当我准备去救小孩时,一个男子比我更快行动了。于是我刹住了脚,就不和人抢功德了。 结果没想到那个小鬼竟然还骂了这个好心人,然后飞快跑回了人行道。 可这个好心人就要被撞死了啊! 这个死小孩!你知道现在一个好心人有多难得一见吗?好心人可是和珍稀动物一样少见的存在啊,你害一个好心人不就等同在谋害珍稀动物吗! 我祝你下次出门遇到卡车,身边只有老板那种绝对会见死不救,说不定还会踹你一脚让你更好被卡车碾死的恶魔。 在那千钧一发之际,我一个闪现就冲到了好心人身后,手臂从他胸前一横,穿过他的胳肢窝,把他捞了过来。 我看着好心人裤腿上的溅到的污渍,唉声叹气:“你真倒霉,明明是好心,结果遇到神经病了。” 他低着头捡起他的包“嗯”了一声,又摆摆手说:“这没什么。” 错觉吗?我怎么觉得这家伙有点眼熟。 他有着一头很可爱的粉发,扎着辫子,一张小巧可爱的脸上还长着可爱的雀斑,粉红色的眼睛大大的,看上去很单纯老实还有点不自信,像是那种被丢进美国高中会成为被欺凌对象的可怜蛋。 我刚想问他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一个声音就打断了我的思路:“你们两个,最近都过得很不顺吧?” 我看向声音的来源。是一个摆摊的算命师,他的摊位前还写了一次多少钱。 啊,来骗钱的。 我有叫他帮我算命吗?他就来揽客,不会是看我旁边的好心人长得很好欺负吧? 对于这种想骗我钱的骗子,我一向没有好脸色:“不然呢,你光看我的脸色,就知道我是那种遇到神经病混蛋上司的苦命人。” 好心人抬头看了我一眼,我朝他笑了笑,他马上移开眼睛,闷声说:“最近我的运气确实不好,没有一件事是顺利的……” “别那么想嘛,我不是在你快要被卡车撞死的时候来救你了吗?遇见我还不幸运啊。”我笑眯眯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他低下头去躲避和我对视。 现在的青少年又这么害羞吗?还是说这个男孩平时被欺负多了所以才不敢和人对视。 一看就不靠谱的占卜师突然说:“那位小姐,你身上的气息很不妙呢……” “嗯嗯,但我不会买护身符的,我会在危险出来前干掉危险。你需要我教你防身吗?十亿里拉一节课。” 占卜师似乎没听到我的阴阳怪气,继续说:“每个人身上都有命运轮盘留下的痕迹,但是小姐你身上完全没有……让我看看你的手吧,拜托了!我不收一分钱!” 他说着竟然直接朝我爬过来,一把握住我的手开始观察了起来。 靠,自从吉良吉影那家伙之后,我就觉得这种喜欢突然抓着人的手的家伙非常让人恶心。而且他长得还没有吉良吉影好看就更恶心了。 我想要抽出手来,可这家伙抓的太紧了,我竟然抽不出来。难道非得让我像个黑手党一样当街揍普通人吗? 我想尖叫了,这个疯癫的占卜师在干嘛?所以说我真的很讨厌神叨叨的人啊! 我突然感觉一股恶寒,忍不住回头想让好心人帮我摆脱一下这个尴尬的情况,却看见好心人微微抬着手似乎想要…… 他和我一对视上就开始慌乱地解释了:“啊,我,那个,你头发上有脏东西,我帮你取下来。” “什么脏东西?!难怪我刚刚感觉不妙。” 好心人似乎被我盯得有点紧张,说话都有点磕巴:“一个……虫子!我已经把它拍飞了。” 我感到欣慰,这世上还是好人多啊:“你真好。谢谢。” 正当我感觉我快要把手从占卜师那里抽出来时,占卜师另外一只手又握了过来,他兴奋地看着我,大叫:“我果然眼神没出问题,你的手告诉了我,你的命运有多混乱……” ……完了感觉被真的精神病患者缠上了。我讨厌精神病患者。 正当我思考该怎么无伤让那家伙别来烦我时,普罗修特的声音响起了。我发誓我这辈子都没有那么开心能够听到他的声音。 他说:“喂,蕾娜塔,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言简意赅:“这个大叔非要给我算命。” “现在可不能再耽误了,万一等会老板就追过来了怎么办。”普罗修特说着从西装内侧的包里掏出一把手枪,举起来对着占卜师,“我们还有事,识相点就滚开吧。” 占卜师马上收起那副神叨叨的骗人模样,松开我的手滚蛋了。 我怎么没想到威胁这一招。我果然还是太有良心了,得改改。 但我突然想到这里不仅仅只有我和普罗修特他们,还有好心人。我连忙让普罗修特收起手枪,不要吓到好心人了,然后看着好心人那双粉红色的双眼说:“不用害怕,我们不是坏人,只是在被恶人追杀,所以比较紧张啦。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他吞吞吐吐着,一副想说又不想说的样子:“……我叫威尼卡。托比欧。” 我并不介意他那副唯唯诺诺的样子,毕竟正常人都不会想和拿着枪的家伙的同伴说话吧:“我叫蕾娜塔……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你长得很面熟唉,我们在哪见过吗?” “应该……不,绝对没有见过!”他抬起头来看着我音调突然拔高了点,突然他的瞳孔紧缩了一下,一把我拉向他那边:“小心!” 靠近托比欧时,我闻到一丝甜甜的香气,说起来乔鲁诺闻着也很香。现在的男孩都喜欢喷香水吗? 他没让我多闻几口,快速蹲下来,用手护着地上的……虫子? 我看着他小心翼翼地保护着那条虫子到人行道边缘,他嘟起嘴:“还好你没事,人行道可是很危险的啊,刚刚差点就踩死你了……” 妈呀,竟然还维护虫子,这是什么品种的天使,能买一个吗。 加丘提醒我:“喂,蕾娜塔,不要浪费时间了。” “哦好,那么再见了托比欧,我有预感我们还会再见的。”我笑眯眯地朝好心的天使挥挥手,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托比欧的表情不是很和善。 或许是错觉吧。 * 我们在一个车站和里苏特还有梅洛尼会面了,梅洛尼一看到我就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抱着我狂蹭,我这才意识到少了两个人。 “霍尔马吉欧和伊鲁索没来?” 加丘翻了个白眼不回答我,梅洛尼假装没听到,我把目光挪向贝西,这家伙看上去有点怂我呢。贝西在我的眼神威胁下才说:“蕾娜塔,你是不是忘了……霍尔马吉欧被你打得不能动了,现在还在住院。” ……啊是有这回事来着,我差点就忘了。但这家伙恢复速度这么慢吗?还是我揍得太狠了。 里苏特把梅洛尼从我身上撕下来:“我让伊鲁索去做单独的任务。” 我“哦”了一声,跟着他们一起坐上了卡车。里苏特接下来是要去布加拉提所去的地方吗? 在车上,我悄声问梅洛尼:“我亲爱的梅洛尼,你的电脑是不是可以黑进警方政府的资料?” “当然啦,就像进自家后花园一样容易。甜心你问这个是想做什么吗?” “查一个人的资料也会很轻松吧?” “如果是普通人那肯定很轻松。像老板那样的就不行了。” “借我用用。” 梅洛尼一如既往地好说话。把他的电脑借给了我,我就坐在卡车后面开始查我想知道的那人的资料。 唉还是得感谢我和他关系好,不然我可不敢拜托他这种事。 其实我有注意到乔鲁诺他们的电脑应该也可以黑进系统,但是我觉得乔鲁诺他们一定会刨根问底,所以我一直没行动来着。 梅洛尼一定不会问我为什么,他会自己去找答案。可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我要查找的那人的真实原因。 我开始检索关于“霍洛”的消息。 霍洛,据空条承太郎所说,他是我父亲。 但现在我怀疑,额……其实我不太愿意去相信…… 我怀疑霍洛可能就是我自己啊! 说不定他又是我的一个同位体,所以我现在正在苦哈哈地找关于霍洛的消息。因为很有可能我未来还会死一次,然后成为霍洛。我需要知道霍洛到底是怎么死的,以及他的一些经历。 当我目不转睛地搜寻着关于霍洛的消息时,突然跳出来了一个弹窗,紧接着一个声音响起: “你是谁?你为什么在查找关于霍洛的消息?” 车上的所有人都转头盯着我,我急忙大喊:“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啊?这部电脑被黑了吗?” “不!我不是来追击你们的敌人……你……你是那个和布加拉提他们一起的女孩?你为什么在查找霍洛的消息?” 在里苏特的眼神示意下,我“嗯”了一声,然后说:“我……额,从某个人那里听说到,霍洛可能是我的亲生父亲,所以我在调查他。” 电脑里的那人沉默了一会,问我:“你……你现在在撒丁岛?” “嗯。” 那人语气突然变得温和了一些:“你是在追查迪亚波罗吗?” “迪亚波罗是?” 他的语气突然变得激烈了一点:“你果然也在追查他吧,我知道的你一定会追查他的!迪亚波罗就是【热情】的老板啊!” “快切断通话!”里苏特急忙说。 但我可不想切断电话,就算这通电话可能会带来危险又如何,和老板对抗本身就足够危险了。如果这个人能够知道关于老板的消息,就点风险不算什么。 电话里头的那人马上急忙喊到:“我不是你们的敌人!我和你们一样抱着必须要打败那人的决心!我可以告诉你们,他的能力是【删除时间】!” 里苏特在听到那句话后,就愣住了,他望向我,用眼神询问我能否确认他所说的真实性。毕竟我是这里唯一一个和老板对峙后还安然无恙的人。 我点点头,肯定了他的说法,转而问道:“你还知道关于老板的什么消息?” 电话那头的人说:“你们如果要采取暗杀一定会失败的,他的绯红之王是……很强大的。不过我有一个可以打败他的可能性,你们只要和我见面就行了,来罗马吧,我会把那个可能性给你们的!” 里苏特马上说:“不对,你既然拥有可以打败老板的可能性为什么要交给我们,而且你甚至没有告诉我们这个可能性是什么?” “我已经失去战斗能力了,无法再战斗了。”电话那头的人平静地说出了他的弱点,紧接着他突然穿给我一个图像,“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吗?” 我一下子就精神了!我当然知道这是什么! 这是箭啊! 但我没有告诉任何一个人我加入热情以及背叛老板主要是为了得到箭,所以我只能假装疑惑地看向里苏特。 里苏特回答:“这是箭。射中普通人后,他要么成为替身使者,要么死。” 他转而问道:“你为什么会有箭?” “关于我的事现在不重要。” 听到这,我在心里默默竖起大拇指。没错,这家伙是谁他想干什么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箭啊!我一定要得到它! 他继续说:“这把箭拥有秘密,迪亚波罗没有弄明白它真实用途,但是我知道!来罗马吧,我会告诉你们它的真实用途,让你们拥有超越绯红之王的力量!” 疑心重的里苏特还想说什么,我连忙抢在他之前开口:“好的,我们这就和同伴汇合然后来罗马找你!” 不等里苏特反应过来,我立刻切断了通讯。加丘看到之后炸了:“你切断通讯做什么!” 我面无表情:“时间刻不容缓,我们现在就去和布加拉提他们汇合,直接前去罗马。老板的替身能力很强,如果不是因为我和他是同类型替身,我或许也不能对抗他。我们必须抓住每一个可能性!” “你也拥有时间系的替身能力。” 里苏特,你的关注重点错啦!可恶! 我尴尬地笑了笑:“每个人都有点不能告诉别人的底牌吧?” “我没有留底牌哦,我全部告诉你了。”梅洛尼添乱地说,但他很快又补充了句:“不过甜心你防备着我们是应该的,毕竟之前我们还以为你是老板派来的监视器防备着你呢。” “啊已经死了的贝利可罗确实给我颁布过这样的任务,我每次都认真汇报了的。” “什么?!”贝西不可置信地看着我,然后又看了看普罗修特……他看普罗修特干嘛? 我很淡定地说:“但我一开始就跟里苏特坦白了,本来也想跟你们坦白的,但里苏特让我不要说。” 没错,我是故意把里苏特抖出去的,要怪就怪里苏特! 懒得和他们掰头了,我赶忙跟布加拉提打电话:“布加拉提,阿帕基不用再寻找老板的真面目了,我找到了关于老板的消息。” “他的真名是——” “迪亚波罗。” Diavolo,其意为…… “恶魔。” 我看着眼前那个躺在石头上的尸体,跌跌撞撞跑过去,不顾地上的碎石片跪了下去,伸出手触碰他胸前的那个巨大的黝黑的大洞,他失去光芒的双眼,被鲜血侵染黏作一块块的银色发丝,没有起伏的胸口。 毫无疑问,他死了。 “抱歉,蕾娜塔,但我们……” 我已经听不清布加拉提在说什么,我的眼里似乎只有那个大洞,那个结束了雷欧。阿帕基二十年人生的大洞。 我喃喃着:“他不应该这样结束的,他还没有原谅自己。人应该抱着对自己度过的这一生的感激而死,这才是最正确的死亡。” “但是……” 我旁若无人地继续说:“他是个好人,虽然好的不够彻底,可我不想他拥有这样的结局。” 约旦河似乎察觉到了我在想什么,它悄声在我脑子里警告我:“逆转生死状态是大忌。” 我的蓦然回首可以将一个物体的状态逆转回30秒前,持续时长为5秒. 30秒……足够吗? 来不及了,就现在吧: “约旦河,蓦然回首!” 【作者有话说】 在以为是帮忙摘掉头发上的脏东西那里,其实是迪亚波罗想要动手从背后一击杀死蕾娜塔。但是因为她转身太迅速了,所以没成功。 嗲菠萝认为蕾娜塔会威胁他的帝王地位,所以很讨厌她(托比欧是跟着讨厌的)并且蕾娜塔也是他目前最想杀死的人。 但是很抓马的一点是,只有re可以帮他短暂脱离黄金体验镇魂曲的折磨。 老板人财两空,没有可以给re的东西,只能卖身了(什么。) btw感觉时间已经远远超过30秒了,但大家就当是JOJO的奇妙时间流速吧() 30-40 31变如脸 ◎绯红之王丑萌丑萌的◎ 我使用蓦然回首将阿帕基从死神那硬生生拽回来了。 那五秒结束后,我感觉我前所未有的疲惫。治疗是乔鲁诺该做的事,于是我顶着闷痛的窒息感坐在了一旁的石头上。 约旦河冷漠地告诉我,我会为此付出代价。但有什么代价能比得过一条人命呢?无论之后我会付出怎样的代价,我都不会后悔刚刚我做的选择。 里苏特把他的肩膀借给我靠:“这就是你的隐藏能力?” 我点点头:“但我现在有点后悔了,我累死了,这样我怎么单杀老板。” “你精神能量消耗过多了,需要好好休息。”他瞥了我一眼,语气有些不明,“你当真那么恨老板?” “他或许是害死我至亲的人,我怎么能不恨呢?他还打算伤害我的朋友和自己的女儿,我无法容忍他的行为。” 谢天谢地,里苏特他放过我了。不知道我刚刚那番话他信了几分,但是我现在没心力继续应付人了。 在布加拉提的强烈要求下,我和神秘人又建立了通讯。这一次,或许是为了博取布加拉提的信任,他说了更多关于箭的事。 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颗陨石坠落到了地球。 这颗陨石携带着未知的病毒,经这个病毒感染后,大多数人会死亡,有极少部分人会因为超凡的精神能量影响侥幸存活从而觉醒替身。 这颗陨石在多年前由一个妄图获得神的力量的人改造,将它制成了“箭”。 约旦河在听到神秘人说那个制造箭的人的事时,在我的脑子里狠狠地嘲笑:“愚蠢至极,这可不是神的力量。” 不是神的力量,那是什么东西的力量?来自外星人的科学奇迹么? 这一次,约旦河没有告诉我答案。在我的脑子里自言自语还不回答我提出的问题,它该不会以为自己很酷吧?装货。 罗马的箭的持有者说完这些话后,布加拉提认同了去找那人的建议。他认为这通电话应该已经被老板监听了,我们需要马上坐上船前往罗马。 里苏特拒绝了布加拉提提出的让一部分人进乌龟里呆着,只留两三个人在外看守的建议。 他说:“如果打败老板的方法只有一个人可以获得,那我们就不应该继续同行了。我和我的队员会一起行动。”他说完后看向了我。 我按住伤还没好就准备爬起来骂人的阿帕基,朝里苏特挥挥手:“那就再见喽,里苏特,在罗马碰上的话,我不会让你的!” 面对贝西震惊的左顾右盼,他到底为什么天天都在左看右看,以及其它人难言的表情,我面色不改。 开玩笑,布加拉提这边可是有GIOGIO在! 虽然GIOGIO不知道为什么是dio的儿子,但是我敢打包票,他身上绝对有JOJO的血脉,他的五官和JOJO超像啊!也许是迪奥去勾引JOJO和艾莉娜的女儿然后……等等别想这些了。 最重要的是,我可是向艾莉娜发过誓的,我会保护好他们的血脉。 而且我觉得名字里带jo的指定都有点啥。别看乔鲁诺那个浓眉大眼的装萌样,说不定他肚子里一堆坏水呢。 再说了,我本来答应和普罗修特一起去找里苏特会面就是为了看看他生气没,两年了,我还没见过这家伙生气的样子呢。结果没想到我都把霍尔马吉欧打进医院了,他都没生气。 而且他们这边只要两个人在外面开船,其它人都呆在神奇乌龟里,肯定是他们这边更舒服! 我喜滋滋地靠在乔鲁诺身上边喝饮料边畅想等我拿到箭后要去哪旅游。 乔鲁诺坐的很端正,还会配合我调整坐姿:“这样会不会舒服点?”他说着还帮我捏了捏肩颈。我哼唧了两声表示满意。 但显然焦虑到爆炸的福葛很不认可我这样松散的态度:“你们是不是太放松了!我们现在可是在被老板追杀!” “怕你就别来啊。”我直起身子,不靠着乔鲁诺了,“再说了,紧张是无用的。人越是紧张就越难冷静下来,而在作战过程中,不够冷静的人肯定会落败。” 乔鲁诺突然开口:“蕾娜塔,福葛只是在担心你,并不是想进行说教。他是因为蕾娜塔受了重伤才下定决心背叛的。” 我沉默了一会,盯着福葛有些尴尬的脸淡淡道:“那只是失误,下次我不会让迪亚波罗得逞的。” 纳兰迦左看看右看,凑到特莉休耳边说:“呐,特莉休,你们女孩一般听到这种话只会产生这种想法吗?” “纳兰迦,我听见你说话了。我很感谢福葛的担心,但我还是要说,我受的最重的一道伤口可不是他迪亚波罗弄的,是我弄的!” “蕾娜塔,重点是……” 假寐的阿帕基“唰”地一下睁开他那双涂着紫色眼影的双眼,忍无可忍地大吼:“乔鲁诺别说话了!” “噗嗤。”看着乔鲁诺那张不可置信的脸,我还是忍不住笑了,在他那双幽怨的眼神要转移到我身上之前,我率先说:“抱歉,我天生爱笑。” 哈哈哈他眼神更幽怨了,这小子也太好玩了。 * 后面的路程,我睡着了。 其实我睡着很正常。因为我旁边一个是乔鲁诺,一个是特莉休。这两个人都很香,让我神经放松了不少。 这几天连床没碰到过让我疲惫不堪,加上我的身体还需要修复伤口,我自然而然地昏睡过去了。 但我醒来的方式就不太正常了。 阿帕基死命地拍着我的脸,见我微微睁开眼,马上一把抓着我的胳膊就拉起我:“快起来,敌袭!” “啊?”我朦胧的双眼在看到身体正在以不正*常速度溃烂而瘫倒在那边的纳兰迦和福葛清醒了一下,“怎么回事?” “两个人。一个由布加拉提和特莉休去追了,一个由米斯达和乔鲁诺那家伙追击去了。敌人的替身能力可以散发这种病毒,只要往低处走就会感染这种病毒。”阿帕基语速飞快地说着,“现在这里只有你有战斗能力,所以你给我清醒点!” “你不是还好好着吗?”我感觉我脑子不够清醒,不然我也问不出这种话。 阿帕基用他那双美目瞪了我一眼:“我的替身战斗能力并不强。” “对哦,你是本体比替身能打。”我说着走向那边身体有一部分已经溃烂的纳兰迦和福葛,让约旦河打开“永恒的静止”,把他俩丢了进去。 这样病毒就不会扩散了吧?等和乔鲁诺汇合了,我再把他俩拉出来让乔鲁诺治疗,应该就没问题了。 约旦河对此很不满意,不过没人会在乎它的想法。 我瞥向阿帕基:“你可以跟着我来,或者去帮布加拉提他们,你自己选,我要直接去角斗场。” “我跟你去。”阿帕基没有丝毫犹豫地回答。 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后,拉起他的手,开启了传送。 阿帕基在我拉开一道道乌有之门的间隙时,问我:“乔鲁诺说是你发动能力把我救回来的?” “没错,感恩戴德吧,你最好一直记得你这条命是我拉回来的,买命的恩情可不是那么好还的。” 他噗嗤一声笑了:“我知道。”顿了顿又不确定地问,“你认为死后有世界存在吗?”他的声音很轻,在风里一下就消散了。 我没有装没听见,而是拉着他躲过一道弹击:“我希望有。” “在苏醒前,我看到了我的同事……死去的同事。”他面无表情,但他抓着我的手突如其来的发力彰显了他此刻内心的不平静,“那天,我的同事死了,被一个混蛋杀死的,就是上次你看到的我放走的那个……” 我打断他的回忆:“然后你不止一次幻想,如果没有放走那个混蛋是不是你的同事就不会死了?” 他没说话,用一双暗流涌动的眼睛盯着我。我再次拉开门开启传送:“不要去想未发生的可能了,你做的足够多了,无需为此苛责自己。” “不过雷欧,看在我们曾经相处的很愉快的份上,我劝你不要在他人身上寻求认可和归属了。”我想到了他奇怪的状态,“那是在给他人赋权。” “赋权?哼。我可不会……”他说着突然想到了什么,音调慢慢低了下来。 “有些时候你是看不清谁在握着你的缰绳的。”我低声说,不知道阿帕基有没有听清我的话语。 他突然问:“你的能力为什么可以逆转我的生死状态。” 我懒得跟他客套了,直接说,“不该问的别问……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救命之恩的?该说的时候我自然会说。” 阿帕基乖乖闭上嘴了,谢天谢地,我现在没心情闲聊。 抵达角斗场门口后,我松开牵住阿帕基的手:“你在这里不要动,我先进去。” 看他一副将要拒绝我的模样,我急忙开口:“我们不能完全信任那个人,如果我出事了,你就马上去告诉布加拉提。” 其实我只是怀疑那个男人知道我是霍洛,我想问他一些事情,而这些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更何况我想得到箭,私藏箭。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及,观察好附近有没有老板的踪迹,他的能力是时删,只要你……”我说着拿出小刀在我的手上划开了一个口子,“滴出的鲜血突然增多,或者你的位置突然改变,不要犹豫,立刻躲!” 我递给他一面镜子,那是可以开启通向伊鲁索的镜中世界的镜子碎片,是我和他之前捣鼓出来的一个东西:“伊鲁索肯定到罗马了,他的镜中世界作用范围应该可以覆盖到这。有问题你就可以对这面镜子喊我的名字,他会放你进去的。镜中世界会安全很多……” “你有这么放心不下我?”阿帕基的神色有些莫名,我感觉是他要面子了。但我现在可没心思关照他的自尊。 尊严在活命面前不值一提,这个道理可不是只有死人才懂的。 我点点头:“没错,自从我看到你酒醉大哭那次后,我就一直放心不下你了。总之,你帮我把好关,遇到不对劲不要管,先护好自己。我底牌多着呢。” 我说完,没有管阿帕基,走进角斗场。我缓慢前行,观察着周围的情况,或许是因为那个病毒。现在这里没有一个活着的完好无损的人。 那个神秘人在哪? 正当我这么想着,头顶传来一个呼唤声:“是你吗?上来吧。” 我抬头望了上去,那人在阴影中,我看不见他的脸,只隐约能够看出,他坐着轮椅。 我迈着沉重的步子一步步踏上楼梯,然后我看到了那个楼梯尽头的银发男人,果不其然,他是曾经和霍洛一起在沙漠合照的人之一。只是和照片上意气风发咧嘴大笑的他不同,这个他不仅残废了,看上去还消瘦了不少。 空条承太郎好像跟我说过他的名字,但我忘了。他留着的发型有点像一从修剪平整的灌木丛,就先叫他银色灌木丛吧。 银色灌木丛看到我后,眼眶瞬间红了,他张了张嘴,声音有些颤抖…… 他说:“霍洛?” 我心中没有一丝感动,眼皮子倒是一直在跳。 完了,看这阵仗,霍洛真的有可能就是我自己。所以我下一个死法是什么,只要不是被迪亚波罗那家伙整死就行。 我没有回应银色灌木丛,因为我不知道作为霍洛的我和他关系如何,只是按照我应该有的反应,装出一副有些疑惑又有些期待的模样:“先生,你认识我父亲?” 银色灌木丛愣了愣,说:“你还没开启作为霍洛的人生?” 不会吧,我连这个都告诉他了?看他那傻样,不像是有那个心机来诓骗我的。 我回头看了看,确定周围没人后,连忙问他:“你怎么知道我会成为霍洛的,原来我和你关系很好吗?快点告诉我,我是怎么死的……” 正当我这么提问时,突然发现我手上流下的血滴突然增加了,我的脑子立刻传达出一个危险预警,我一个向左翻滚避开了来自身后的枪击,并丢出一个石块改变了子弹的方向,防止它射中银色灌木丛。 “霍洛!” 与此同时,银色灌木丛也焦急地大吼了起来。在看到我顺利避开时,他又露出了一个欣慰的表情:“不愧是霍洛……” 我感觉我脑门青筋暴起,这家伙为什么对我的实力如此认可啊!我到底做了什么! “这是试炼啊……”一个有些耳熟的少年音在我身后响起,我回头看见了那个几小时前才见到的粉红色的身影。 是……好心人?托比欧? 接下来大变活人的画面让我瞠目结舌,以至于我都没有注意到他使用了“时删”。 托比欧边说着“人果然是要不断战胜不成熟的过去才能获得成长”一边脱下毛衣,露出了里面穿的性感蕾丝渔网内衣。 不知道是什么原理,他从少年身材突然长出来紧致有力的肌肉,伴随着毛衣的褪去,被黑色蕾丝紧紧包裹着的肌肉逐渐显露,散发着令人沉醉的的荷尔蒙气息……这是我不用付费就能看到的吗,我需不需要付点小费啊? 在他脱下那毛衣后,露出的是一张长相极为艳丽的男人的脸。他有着一头染着豹纹斑点迷人的粉红色长发,皮肤光滑白洁,涂着一口车厘子般诱人的口红,一双将冷漠冰凉沁入骨髓的绿色碎瞳,眼尾微微上挑,显得他深邃的五官更加艳丽。 细看下来他和特莉休有一丝丝的相似,他们拥有一种危险而迷人的气息。等等,托比欧去哪了,怎么突然变成老板了,该不会…… “你……就是老板?”我愣神看着眼前那个散发着危险气息的男人,他就是迪亚波罗?! 迪亚波罗面无表情地盯着我,他冰凉的双眼像是一只猎豹,我感觉我的心跳声逐渐加快。 他冷淡地说:“上次你挡在布加拉提前面,这次你又护在波鲁那雷夫前面。真是碍眼,你是很强,不过……” “被所谓的人与人之间的联系还有那不值一提的正义所束缚的你,无论如何也无法实现突破。” 他的声音带着戏谑和傲慢,一张瑰丽的面容让我忍不住抱头,发出一声懊悔的嚎叫:“咿啊啊啊!” 坐在轮椅上的银色灌木丛立刻关心我:“霍洛你怎么了?迪亚波罗做了什么吗?” 我握拳捶胸,痛心疾首:“没人告诉我,老板本人原来长的这么这么——这么美啊!没有一个人告诉我!为什么绯红之王那么丑——丑萌丑萌的替身,竟然有这么美的主人!” “亲爱的迪亚波罗,亲亲老板,你早说你是冰山美人啊!那我肯定不会背叛你了!” …… 空气怎么突然安静了,我有说错什么吗? 【作者有话说】 三部主角会变男,所以没有感情线!(但还是会锐评一下外貌,因为re是颜控) 变男主要是为了不让承太郎乔瑟夫发现她们(那几个同位体)其实都是一个人……虽然脸的相似度很高,但只要性别发型身高体型努力年龄有所不同的话,也不至于联想到是同一个人。 三部结束后稍微过渡一下就要到sbr啦,sbr的剧情风格大概是:重生之我睡了平行世界的仇敌,走上包养小白脸们的富婆之路……不出意外,sbr开始后会有很多扯头花剧情(意味深长) 石之海原本想的是:死遁后我进监狱和朋友的女儿搞姬并宣扬无神论……但现在不能搞姬了[裂开]那只好改变计划去给安娜苏追徐伦添点乱了[彩虹屁](我们缺德的人是这样) 三部……大概是re的人性光辉闪耀时刻(贬褒共存)(?) btw既然破444收藏了,我今天再更一章[彩虹屁]感谢大家啦[撒花]常言道,相逢即是缘……后面忘了[摊手] 营养液差不多也要破444了[彩虹屁]那就当作一起的吧,我就不单独给444营养液加更了[害羞] 32致一次次直视死亡与命运的你 “你是在羞辱我吗?”迪亚波罗面色狰狞,使得他原本冷艳的漂亮面庞有些面目可憎了。 我摇摇头:“不是。我只是在发自内心的赞美你。人们总是不相信我说的真话,或许下次我可以拿这个作为我说谎的理由……不过你拥有这样的脸为什么还要躲躲藏藏?也没有很见不得人啊。” 他没说话直接朝着银色灌木丛发起了攻击,我知道他的目标是那把据说可以打败他的虫箭。 啧,虽然他很美,但是我命和虫箭更要紧。对不起了,美丽妖艳性感蕾丝老板意大利国花热情必吃榜榜首,我会努力不揍你脸的。 我一手拿刀阻挡住了他,一手推动银色灌木丛的轮椅,朝银色灌木丛大吼:“带着箭先下去!不要给任何人,你在这里太碍事了!” “又来了。”迪亚波罗满怀恶意地低语着,“但这次胜利一定是属于我帝王迪亚波罗的!你已经进入我的绯红之王的射程了!” “你不会以为就你的替身力气大吧!”约旦河的拳头和绯红之王相碰。绯红之王的力气很大,应该是我目前遇到的替身中力气最大的一个,但我的约旦河也不弱。 我冷笑:“哦?帝王?你整天连个人影都不让人看,哪家帝王跟你一样,你以为你是什么暗黑帝国的幕后君王吗?” 迪亚波罗没有理睬我的挑衅,他再次发动了“时删”。 但这是没用哒!我也是时间系替身使者!这个时候就是看谁更快!谁更出乎预料! 更何况我还可以空间传送,所以最后的胜利一定不属于他迪亚波罗,而属于我蕾娜塔哒!桀桀桀桀桀……箭是我的啦,哈哈哈哈哈哈! 当我闪现在迪亚波罗身后时,和他那双闪着恐惧的冷绿色眼睛不可置信地向后看着我,他这副嘴脸深深取悦了我,要是他现在跪下来跟我求饶或许我还可以考虑原谅他……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我的约旦河立刻就可以穿破他的胸膛!桀桀桀桀桀。 死吧死吧,你死了我才可以毫无后顾之忧地去拿箭呢,桀桀桀桀桀……我就知道!我一定可以一雪前耻桀桀桀桀。 当我正准备穿破他胸膛时,我突然感受到一种失重感,我和约旦河之间的联系短短地断开了那么一瞬间,我双目眩晕,当我以为是迪亚波罗在搞鬼时,我突然感受到胸前一片清凉…… ?等等 一片……清凉感? 我忍不住摸了摸,然后惶恐地低下头,我靠!我怎么上半身裸着!等等,这不是我的身体,这是—— “迪亚波罗!”我人生第一次感到这么生气,往后一看,那个昏倒在地上的人,是我的身体。 但既然我已经到了迪亚波罗的身体里,那么我的身体里的或许就是这个混蛋。 我俯视着倒在地上的我。在没搞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前,我不能对他动手,但同时,我也不能让他拥有行动能力。于是我从约旦河哪里找到了手铐和绳索,把他捆绑起来。 他还没清醒,我看着双眼紧闭的我的身体,忍不住感叹:我真好看啊。 就当我陶醉于自己的美貌,等待迪亚波罗清醒时,我听到下面传来的嘈杂的争吵声。 于是我一把扛起自己的身体,然后就往下跑。 迪亚波罗穿这身不冷吗?而且这种蕾丝内衣穿着也不舒服啊,正经黑手党boss不应该穿西装吗?啧啧啧,不过我爱看。 楼下的场景,是个人都不得不感叹:这简直太混乱了! 里苏特和布加拉提,几乎所有人都聚在这里!更要命的是,还有几个被打的不能动了,他们在干嘛?大混战吗? 梅洛尼一看到我,就马上伸出拳头,他背后出现了……黄金体验?我的妈呀,梅洛尼是和乔鲁诺互换了吗。 “我是蕾娜塔!我现在在迪亚波罗的身子里。”我马上开口解释,“喂,你们这是在干嘛?为什么在对自己人出手?” “不,我们和他们可不是自己人啊……我枪呢?哦,我现在在特莉休身子里。” “米斯达!你不要乱摸!” 在他们的吵闹的一言一语里,我大概拼凑出了刚刚发生了什么。 原来这群家伙在争夺箭,而就在里苏特快要抢到箭的时候,银色灌木丛把它给了他的替身! “然后你的替身制造了这次灵魂互换,混蛋啊!”我一把抓起和乌龟互换灵魂的银色灌木丛,“你知不知道我刚刚差点,就差那么一点!我就可以单杀老板了!” “还有你们!为什么一定要抢箭啊,大家好好说话不行吗?你们甚至还干倒了对方几个人,我日你大爷啊,气死了气死了!”我愤怒跳脚,反正现在我在迪亚波罗的身子里,不需要做表情管理,也不需要管理情绪防止得乳腺病。 乔鲁诺,顶着梅洛尼的皮,跟我解释:“我们和他们一开始就只能是敌人。蕾娜塔,如果是他们得到了箭,统治了热情,那他们一定不会阻止毒品交易,说不定还会扩大它们。” “而这种事,我不允许发生。箭必须是我们的。” 梅洛尼的脸说出这种气势强大的话有些新奇啊……但是你们谁有那个资格拥有热情,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的箭啊! 我的单杀老板机会啊! 我愤怒地看着手里的乌龟:“喂,银色灌木丛,快点告诉我,我现在把我自己捅死死的人是迪亚波罗还是我?” “喂霍洛,你怎么可以叫我银色灌木丛,我是波鲁那雷夫啊……” “住嘴啊!我是蕾娜塔,不是霍洛!”我使劲摇晃着乌龟:“你的替身拿着箭去哪了?我的箭啊!” 银色灌木丛被我摇昏了……额,太不禁摇了吧。 我在阿帕基(灵魂可能是布加拉提)的注视下默默把昏死过去的乌龟放在地上,吹起口哨试图假装无事发生。 里苏特(灵魂可能是伊鲁索)看着我:“喂,蕾娜塔,那家伙醒了。” 我马上一把把刚刚我扛在肩上的我的身体抡到地上,听到迪亚波罗用我的声音痛呼了一声后,我满意地蹲下来,看着被我砸在地上的他:“喂,老实点,等我拿到箭了,你就死定了。” “……你是谁?”我身体里的灵魂惊恐地问,“老板在哪?不对,我……” “托比欧?”我察觉到不对劲,这个语气和表情和托比欧太像了,“别装了迪亚波罗,我知道你就是托比欧,我看到你变装过程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披着伊鲁索皮的里苏特握住我准备揍他的手:“等等,说不定他没在说谎。” “什么意思?” 里苏特盯着被我捆绑起的那人,如果他现在披着自己的皮肯定会更有威压感一点,他说:“托比欧是你说的那个好心人吧?看外貌上,和你现在的这具身体不是同一个人,你说说看你看到的他变装的那个过程。” 我简单说了老板的变装过程后,里苏特马上说:“我知道了,虽然很难以置信,不过这或许就是老板可以一直藏的这么深的原因……” 他说着冷笑了起来:“这两年,我们一直活在老板的阴影里,恐惧着老板的之所以无敌的秘密。现在,我终于知道答案了!” “很早以前这类疾病就被人发现了,得病者拥有多重灵魂,不同的灵魂甚至可以改变身体素质,年龄,性别……” 听完里苏特一长串分析,我只有一个感想:那我是不是可以名正言顺送老板去精神病医院了。 里苏特接着松开握住我的拳头的手,指着地上的人:“你的身体里的那人不是迪亚波罗,他是托比欧,那么也就是说……”他说着看向了一旁还站着的几个人。 乔鲁诺接过话茬:“迪亚波罗可能在其他人身上。” 我忍不住补充:“还有个更不妙的可能,或许,他可以作为第二人格附身在我们身上。” “没办法,看来我只能把你们全部打趴下,然后去拿箭了。剩下的,就等我回来再说吧。” 我说着举起了拳头。 “等等!”乔鲁诺大声说,“万一老板其实附身在你身上怎么办?” 他说的很有道理,我放下了准备揍飞里苏特的拳头,然后将拳头一拳穿过了地上躺着的我的身体。 “无论如何……先排除一个隐患吧。万一老板和他同体就不好了。”我看着胸口一个大洞的我的身体道。 我抓起乌龟就和他们一起去跟随波鲁那雷夫的替身,我们要夺得那把箭。 现在还具备行动能力的人是我,乔鲁诺,布加拉提,特莉休,里苏特,梅洛尼,伊鲁索。其它人都倒下了,因为必须要马上消除灵魂互换的影响,我们现在来不及让乔鲁诺进行治疗。 波鲁那雷夫的替身名为银色战车。 那是一个银器质感的替身,如同它的名字般,他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沉默的战士。它沉默地向前走着,没人可以抵挡它的步伐。 有点帅,这个替身我也想要。 当我嘀咕着波鲁那雷夫为什么这么走运有了这么漂亮的替身时,突变在此刻发生了。 我感受到了我脑子里有一个人在说:“你的灵魂竟然是不完整的。” 是迪亚波罗,他附身在了我身上! 我立刻准备告诉离我最近的乔鲁诺,可来不及了,我感受到我对这具身体失去了控制权。 在我的意识失去控制的那一刻,我听见了恶魔的低语,他说:“我要感谢你,给了我这个机会。” * 我似乎处于意识的海洋,这里不具备形体。 我看见了约旦河,和我平常见到的它不同。这个它有一座山那么大,它现在不是人形,只是一团不断蠕动的不规则物体,而且那雪白的身躯上长满了密密麻麻的黑色眼睛。 但我还是知道,那是约旦河。因为我们之间存在着一种无法割舍的联系。 我眼睁睁它从它的身体中抽出了几块白色的黏土状的物质。 我看见了那几块物质慢慢蠕动,不断进行着聚合再分离,直到勉强能看出人形,然后那几块物质逐渐长出了一张脸,和我一般的脸。 我凑近去看,其中一块人形物质猛然睁开眼,它脸上只长出了眼睛和鲜红的嘴巴,还不具备人的外观,看上去有些恐怖谷效应。 它的眼球转动了一圈然后望向了我。与此同时,约旦河身上密密麻麻的无数双纯黑眼球也一齐钉在我身上。 那一刻,我感觉我的脑子里面像是有一条条蚯蚓在不断蠕动挑拨我的神经。 因为我知道,那个正在不断变成人形的不明物质体,和我对视的怪物,是我自己。那个怪物张了张嘴,舌头和牙齿还没有完全形成的嘴咀嚼着它诞生以来说的第一个词语:“复,复……复活。” 突然,一个强劲的拖拽力将我硬生生拖拽出那片意识海洋,我再次恢复了意识。 我抬起头,看见乔鲁诺在低头用黄金体验帮我治疗胸口的大洞,我问他:“结束了?” “我拿到了虫箭。”他朝我微微一笑,“一切都结束了。蕾娜塔,为什么那个时候你的灵魂彻底失去了……” 我问乔鲁诺:“你可以把虫箭给我吗?” 乔鲁诺没有回答,只是安静地看着我。 我盯着他,然后说:“我加入热情,并不是为了我的血亲,而是为了箭。我这里也有一把箭。” 我说着让约旦河把那把从吉良吉影处得到的箭给了我:“你相信引力吗?这个世界上的物体,大至一颗行星,小至一粒尘埃,都存在相互吸引的引力。我……我是受这把箭的引力吸引才来到这的。” 我把那把箭放在了地上,双手扒住乔鲁诺:“拜托了,我的直觉告诉我,只要我得到了箭,我就可以明白一些事情了……让我得到它吧,我想要得到它。” 乔鲁诺把他温热的手覆盖在我冰凉的手上:“蕾娜塔,你是我的同伴,我当然会给你的。” 他说着,从怀里拿出了那把箭。那把做工精美的虫箭,散发着不想气息和细碎的呓语声的箭。 我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然而在乔鲁诺把虫箭递给我的那一刻,那把从吉良吉影处得到的箭像是受到了某种不可抗力的吸引般被吸了出来一样,和虫箭融合为一体,然后它向我射来——直直穿破了我的眉心。 在那箭头直直戳入我的脑髓的那一刻,我仿佛听到了来自那箭头的恶毒的低语声。 以及那来自苍穹之外的某个死物的注视,还有它那无法压抑的“食欲”。 我不受控制地感受到了恐惧,不是对死亡的恐惧,而是对未知,对被吃掉的恐惧。这份恐惧伴随着我出生,并深深烙印进了我的灵魂,只是我忘记了它。 我不受控制地倒在了地上,那洞口飙出的鲜血流入我的眼中,但我没有闭上眼睛,而是拼尽全力睁开双眼,想要直面那来自宇宙的注视。 ……它看见我了。 它知道我在这。 它在吃掉我! 它在用人类所无法理解的语言在低语:“命运吞噬者,你的半身真可口。” “蕾娜塔!”乔鲁诺被这个场面惊住了,我难得从他的表情中看见了一丝慌张。他拼命试图从我的眉心拔出那把箭,但这是无用的。 因为它在进食,而没有人能够打断它的进食过程。 我握住黄金体验的想要止住我伤口的手:“GIOGIO,把我的尸体保存好……我很快就回来。” “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为什么黄金体验完全无效?”他慌忙地伸出手,似乎想要捂住我不断流血的伤口。 不忍直视他那双不可置信与绝望并重的眼,我歪过头,在我逐渐走向死亡,走向复活之时,时间和空间,人类和替身,来自宇宙之外的怪物们……一切可名状之物与不可名状之物一一具现化。 原来,箭真的来自外太空。 原来,箭所带来的是一场筛选。通过者并非是得到觉醒,而是因为觉醒了替身才得以存活。未通过者只会沦为它的食粮。 它,它是……以精神能量为食的怪物。而我,我和它一样……我们都是猎食者…… 不!我不能理解!我还是不能明白!我…… 在那空间与时间的间隙中,猎犬咆哮着不断奔跑着啃食空间,一条条肉虫一点点消化着时间。看不见的怪物就藏在浩瀚宇宙之外。在时间和空间的间隙里,在我所无法看见无法听见无法触碰无法理解的维度之间,它们依靠着本能,遵循自己的食欲去猎捕,去吞噬。 就在那时,我被血侵染的眼球与过去的,未开始融合的尚且年幼的我对视上了。 我看见那个在孤儿院的庭院里荡秋千的女孩,她拥有和我相同的面庞,她轻轻张开嘴,她张开嘴那一刻,我看到她嘴里密密麻麻尖细的牙。 她的轮廓变得模糊不堪,失去人形,四周充斥着不可名状之物的低语声。 她说:“好好享用这份大餐吧。” “这次的命运,比之前还要可口。” 【作者有话说】 蕾娜塔(Renata)含义是“再生,复活” 每个同位体及蕾娜塔的名字都是约旦河取的,它命名的时候都有考虑到人类语言中的含义的[害羞] 霍洛(Hollow)含义是“空心”…… 如果这章的内容看着云里雾里的,就不要管啦!一些让我偷偷爽一下的设定而已,不重要啦[猫头]这本主要基调还是吐槽(确信) 下章就三部。不喜欢看男体的朋友可以等等,而且三部的大家后续还会出场。 大概会无差别diss很多人,因为心态变化,主角将变得吵闹无比,会很没有礼貌地直接把一些心里的吐槽说出来,但或许会觉醒一些很意外的性格也说不定呢…… 总之终于要到三部了……倒吊人我来了我将胖揍你。 星尘十字军 33霍洛,参上! ◎胖揍倒吊人◎ 我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这面镜子。 镜子里的男人有着和我九成九相似的面庞,只是他将头发染成了红色,还打了眉钉,从面容和身段来看,是个俊美的男子…… 这个帅哥就是我,我的全新身份:霍洛。 霍洛。阿埃尔,年21,法国人。他大学读到一半就辍学了,然后就在全球各地到处跑,在一个地方打打工赚点路费又跑到下一个地方去。喜欢的乐队是THEBLUEHEARTS和TheRollingStones,喜欢的诗人是里尔克,讨厌的东西很多最讨厌的是人类…… 总之,他是个孤僻且以自我为中心的经典叛逆文青。 我俩风格差异还挺大的,难怪没人会联想到我们是同一个人。他看上去像是会戴着耳机播放迈克尔杰克逊的《bad》然后边走边扭的类型。 总之,对于这个身份我接受良好。 霍洛没什么朋友,联系最多的是父母。不过他父母在前几天前在铁轨上被撞死了,现在他正在赶回法国参加他们的葬礼。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难道是因为融合完全了吗?我竟然保留了所有记忆,只是额外再融合了一部分霍洛的记忆。 现在似乎是1987年。哇,作为蕾娜塔的我已经出生了。要不要去孤儿院看看呢? 这个想法刚冒出个头头,我就立刻掐灭了它。 如果引起不好的误会就惹大麻烦了,而且要是被小时候的我缠上那就完蛋了!即便那是过去的我,我还是要说:她是魔鬼。而且我讨厌小孩子,我会把小孩子塞进马桶里冲掉。 我打量着现在我身上穿的网格背心,有点磨皮肤,而且肌肤露出度有点高,感觉和里苏特他们差不多了……真骚包啊。 我忍不住捏了捏我的胸肌,有点软,可能是因为这具身体肌肉密度不高的原因。 哇塞,原来男人被人捏胸肌是这种感觉吗,那戳一戳是什么感觉呢? 我看向在一旁沉默站立着的约旦河,问出了我附体这十分钟内最好奇的一件事:“所以,我现在是彻底的男身吗?” “嗯,我亲自捏造的。” 我立刻拉开裤子拉链一看,然后陷入了沉默:“……为什么?” “如果你是想问你死亡前看到的那些超现实画面,那我可以告诉你……” 我知道它说的是我在被箭搅混脑浆的过程中听到的呓语和感受到的不妙链接……但我并不好奇这点。 直觉告诉我:知道得太多肯定没好事。我依靠直觉规避了不少风险,所以这次即便我有些好奇,我也依然选择相信我的直觉……而且我大概能猜到一些答案。 于是我立刻打断它:“我想问的不是这个。我想问的是,为什么感觉我的**比梅洛尼的小?这不公平吧。” 约旦河沉默了一会说:“我参考的人类平均值。” 哦因为某些人的太小了会拉低,我懂,但我不甘心。我再问:“不能给我捏大点吗?” “你要大点做什么?” 我很自然地说:“不知道,可能是为了掏出来比大小的时候不会输吧,男人不就喜欢做这种事吗?感觉大点会更有面子。” “我只能从别的地方挪。” “那你把我腰弄细点,男人腰细才好看。” 约旦河:“你闭上眼睛,接下来这幕你不会想看的。” 我没有反抗它,乖乖闭上眼睛,感受到约旦河似乎变成流体然后紧紧包裹住我。这是一种很奇妙*的体验,我能感觉到**的变化,但没有任何不适,就和剪头发,捏粘土一样轻松。 等约旦河说“好了”的时候,我睁开眼,立刻扒开裤子看,满意地点点头:“不错,这个大小不至于太吓人,但也足够大了。我很满意。” 我又马上看了看我的腰线。 霍洛不像我,他不是黑手党,之前似乎也没有遇见过什么危险,更没有遇到过变态连环杀人犯。只是为了美观偶尔锻炼,他的肚子上只有马甲线,没有腹肌。 不过比我做格蕾丝的时候好多了。我做格蕾丝每天只能坐轮椅上,喝着迪奥给我下了毒药的苦的要命的药汤不说,还只能在窗边看着迪奥和JOJO去玩球。 我又看向约旦河:“你能捏出个腹肌吗?哦还有,胸肌大点,屁股也可以翘点啦……要不然你参考着仗助的身材帮我捏捏,或者普罗修特,里苏特,阿帕基……” 还没等我点完名单,约旦河就凭空消失了!不管我怎么叫它,这狗玩意死活都不出来! 喂,你好歹演一演还是替身啊,你现在装都不装了! 我好不容易能做一下男人,它为什么不让我尽兴! 这么难得的机会! 它以为这种突然做男人的机会是在超市里随机抽奖就能抽到的吗?! * 我在这个汽车旅馆收拾了一下,就背着有些破烂陈旧的背包出发了。 现在我已经在法国境内,离家乡不远。我急着去把父母下葬,然后去寻找这个时代的JOJO。 从约旦河的只言片语,还有箭刺中我时我接受到的信息来看,很有可能让陨石(箭的原材料)来到地球的“某种意志”其实是一个外太空的怪物,它和约旦河大概是相似的存在,并且它还会称呼约旦河为“命运吞噬者”,也就是说:约旦河很有可能是以命运为食的一种怪物。 至于那个怪物,它创造箭很有可能也是为了进食。只是不知道它的食物是什么,不过这个食物里肯定还包含了约旦河。 因为我听到,也感受到了箭刺进我脑子里时,那个怪物的咀嚼声。 我能清晰感受到,它在吃掉我的精神体,也就是约旦河。 仔细看约旦河其实缩水了点。估计是被扯下一大块肉了吧…… 桀桀桀。活该。 不过我应该也在那东西的食谱里,因为我感觉当时它吸吮了点我的脑浆。想来也是,我似乎是从约旦河身上扯下来的一块凝聚成的人形,并不能算是真的人类…… 等等,这么说来,岂不是约旦河就相当于普世定义我的妈妈! ……不行,太恶心了。 约旦河创造我以及其它的同位体,或许就是为了进食。从之前两次的规律来看,极有和JOJO有关,或许也和命运有关。 虽然不知道约旦河到底是如何完成进食的,但总之只要它完成进食,我应该就可以回到原本的身体里,也就彻底完成了融合。 融合…… 可融合完成之后的我还算是我吗? 虽然约旦河说融合完成后才算是完整的灵魂,但我们真的是一体的吗?我为什么一定要缝合另一个人的人生?而约旦河又说我和它也是一体的,难道融合的最终结果便是我也要和它融为一体?难道我的存在便只是为了帮助它完成进食,迄今为止我所经历的一切都是虚假的…… 当我的脑子突然开始想到“我的人生是否是虚假”时,我猛然意识到了这不是“我”的想法,是霍洛的。但因为融合…… 不,不能再想了。 不能被霍洛的思想带偏了。 无论我最终会变成什么样,其实都不重要。死亡的痛苦也好,融合的代价也罢……无论是要和JOJO讨伐怎样强大的敌人,还是要为了这场冒险牺牲掉什么,只要我能够回到我的时空,一切障碍我都会铲除掉。 约旦河似乎能够感受到我在想什么,我听到它发出了轻笑声。 拳头硬了。 可这家伙就算被吃掉了一部分也面不改色,我揍它肯定也没用了。 话说该不会是JOJO有什么强运在身上吧?就像是漫画主角那样…… 难道这就是为什么每次东方仗助那小子让我请他吃冰淇淋,我就会脑子一热请他吃的原因吗! “我不认为是这个原因,你不如把原因归结给我给了你太多人性身上。”约旦河又在我的脑子里碎碎念了。 我警告它:“你别在我的脑子里说话,在我不需要你的时候,你别太有存在感了。” 因为没拦到车,我只好走路去,反正也走不了多远,就当锻炼身体了。 霍洛这身体在普通人里还可以,在替身使者里面就不够看了,我得多锻炼了。按照我之前两次经验,JOJO们身边一定会有危险啊! 不过按照年份来看,该不会这次的JOJO是那个空条承太郎吧,他以前住美国还是住日本…… 早知道我会沦落今天这样的局面,在仗助跟我讲空条承太郎的时候,我就认真听了,烦。 我对这个男人不了解,唯一的印象就是他以为霍洛是我父亲,帮了我点忙,人比较靠谱,把他们的沙漠合影给了我,还有他身材很辣。 不过既然有合影,也就是说我迟早会遇到他对吧?那我不急了。 我慢悠悠地走在法国的乡村小道上。 这个地方真是安静和平啊,自从去了意大利接触黑手党后,我有多久没接触这样的平静的生活了。尤其是最近几天的经历,要是详细写,感觉够我写十本书了! 我边哼着“countryroads,takemehome”边悠哉悠哉地在这个小路上散步。 哈哈要是每天都这样就好了,不会突然在面包店遇到变态连环杀人犯或者黑手党的日子真好。 这里没有面包店,应该不会触发奇怪的“面包店奇妙冒险”的buff吧?哈哈哈哈哈哈。 就当我喜滋滋地没头没脑地哈哈哈哈的时候,一声尖锐的女高音“啊啊啊啊啊!”打破了我本来平静美好的悠闲心情。 …… 不是吧? 我身上是有什么奇怪的设定存在吗?该不会是岸边露伴那家伙为了多点取材机会,在我的设定里悄悄写上“容易遇到各种事故现场”的奇怪设定吧! 如果说我刚刚还有那么一点“悲愤”在心中,那么现在看到眼前所见所景的我,心里面只有熊熊燃烧的怒火了。 一个胸前被重伤流了大片鲜血的女孩倒在地上抽搐着,而不远处的草丛里—— 一个长相丑陋无比的男人正趴在一个少女身上,试图侵犯她。 那个男人头型不规整,像在娘胎里被人揍过一样,五官畸形像是一坨烂泥,堆叠起的皱巴巴的皮肤让人联想到了垃圾桶里的被污水粘着的黑色塑料袋。尤其是他那面带猥琐,摧毁,以欺凌弱小施虐为乐的面庞,我感觉我看了一眼连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那个东西简直就是个从臭水沟里扒拉出来的比老鼠屎还要下贱的东西。 我静静地走过去,然后一脚踹在他的脸上,把他踹飞了几米远。 他揉着被我踹变形的脸,吐出了几颗沾血的带着黑斑的黄牙:“你在做什么?想英雄救美吗?” “你竟然还能说话?”我把鞋底在地上摩擦了几下,“看来我踹得还不够用力。” “我最讨厌的就是你们这种看上去道貌岸然的小白脸了……不过只要有我的[倒吊人]在,无论是你,还是那些厌恶我的女人都只能任我摆布!”那个丑陋的男人用他恶毒的眼神看着我,“我要把你碎尸!然后把你的gg拿去喂狗!” 是替身使者?我没有多做犹豫,直接叫出了约旦河。约旦河的手变形成麻绳缠住他,那家伙伸出手试图挣扎而出,我这才发现这个人渣还长着双畸形的手,他两只手都是右手。 他的速度真慢啊,如果是迪亚波罗或者吉良吉影可能就会躲过刚刚那下了,还是说他以为自己很强,所以轻敌了?不过这都不重要,反正他接下来死路一条。 没等他反应过来,我立刻拿剑划破了他的喉咙,砍下了他的双手和双脚。我没有直接杀死他,特意留了他一口气。 重度受伤的情况下,除非意志过于强大,大概都会失去使用替身的能力。我对这种下三滥的人渣很有信心,他们不会有什么如钢铁般的意志的。 那个男人张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我不想听这个男人难听至极的嗓音了,再多听一秒钟我就要吐了:“我本来是想把你直接弄死的,但我觉得这样太便宜你了,揍你几顿也不够舒服……果然,在死亡之前,你必须得到更严苛的处罚才行。” 我说着拔出了刀,指着他的第三条腿,“对你们这种**犯,果然应该把作案工具给弄碎才行。” “……不,离我远点,不!”他想逃,但现在他被我的约旦河紧箍着,怎么可能逃的掉,更何况他也逃不了了,一个没有双手双脚的快要死掉的人怎么逃。 我很仁慈地没有让他慢慢爬行然后在绝望中等死,而是让他看着自己的屌被剁碎后痛苦地被杀死了。 让微生物分解他身上的有机物,这或许是这个人渣唯一能为这个世界做的好事。 我看向一旁呆愣地看着我处置人渣的少女:“在那看什么?先说好,你报警没用的,我很擅长毁尸灭迹……” “先生,请问您叫什么名字?”少女看上去神色很恍惚,似乎还没有从劫难中逃生的真实感,“我,我叫雪莉!我没有恶意,只是想要……” 她看上去被吓坏了。也是,无论是刚刚那个男人把她的好友穿胸然后想要性侵她的举动,还是我把那个畜生虐杀的场面。在这个看不见替身的普通女孩眼里都足够吓人了。 但我可不会反思的,我可是黑手党,我采取这种手段已经够仁慈了好吧! “我的名字是霍洛。阿埃尔。”我看着她泛白的双唇,蹲下去帮她理了理凌乱的头发,和她那双闪着泪光的灰色眼睛相视,微微一笑。 “你家离这里远吗?你要去哪,如果顺路,我可以送你一段。” “不过在那之前,得先送你的朋友去医院。” 【作者有话说】 我觉得jo在处理倒吊人奸杀雪莉的那个片段做的很好的一点是将镜头主要体现在加害者身上。 虽然说我也明白很多媒体或者创作者是出于好意,但是我个人不太喜欢把镜头聚焦在被害者身上[吃瓜] 比起怜悯同情不忍,我觉得愤怒和恐惧这种情绪要猛烈难忘些。 而且有时候展现被害者的凄惨,反而会满足一些内心阴暗扭曲的犯罪分子。 不过很多电影会这样拍摄,除了网络主流就是更关注受害者,同情怜悯带来的热度更高这个因素以外,大概还有很多演员演不好加害者吧,也不敢去演。 不好演不说,演了还容易被骂[化了]万一观众看了心理不适被吓到还会举报,要是拍的稍微大胆点可能连审都过不了(啊说起来盲山就被禁了,虽然不知道被禁是不是这个原因……当时徐州那事爆出没多久我爸就给我放了这部电影,拍得挺真也很吓人,印象深刻……) 电影人想要拉投资还是要符合市场……大家都不容易啊[摊手] 34旧友重逢,但不相认 我的原计划是送雪莉重伤的朋友去医院后,我就直接前去参加葬礼的。虽然霍洛对他父母的感情很复杂,他原计划是不打算去葬礼的,但毕竟他不是完全的我,所以我对他父母没啥想法,去参加下葬意思一下算了。 但可能是因为做了两年黑手党,习惯了拿热情的名号解决一切麻烦事。 在被医护人员拦下时,他们质问我这个女孩究竟发生了什么,我熟练地回答他们:“我是热情的人。” 医护人员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我:“所以这个可怜的女孩到底经历了什么!” 我这才缓过神来。首先这不是意大利,其次现在才1987年,最后我真的编不出来这个女孩胸口大洞是怎么回事。 ……哦豁。 在雪莉的“他不是坏人,他救了我”的阻拦和警察的“这还是得等我们审问出详细情况再下决定”的嘈杂的争吵声,我开始思考我现在用替身逃跑会被通缉吗? 肯定会,但是我如果直接说是我杀死了那个混蛋,我也会面临牢狱之灾吧。何况那个混蛋已经被我毁尸灭迹了。 要不然就一口咬死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回事? 我有些纠结要选择哪个,理性上我倾向于先跟着警察去警局,感性上我倾向于直接逃逸。 最后我选择不反抗,因为我知道:最后我一定会和空条承太郎相遇的。也许去监狱就是和他相遇,说不定他也在蹲局子呢哈哈哈哈。 无论如何,我只要找到了JOJO应该要不了太久就可以回到原本的世界了。虽然我拥有这具身体在这个世界的所有记忆和情感,但我更认同的是作为“蕾娜塔”的我。 肯定“蕾娜塔”是主要人生这是必须的,否则我会一直纠结于“我到底是谁”这种意义不大还会让一直使我困扰的问题。相比那些掌握了永恒的存在,人的一生太过短暂了。而我的有限的生命是来体验和享乐的,不是拿来纠结人生问题。 在我顺从地让警察为我戴上手铐的时候,一双较大的手掌突然抓住了警察的手腕:“先生,他救了我妹妹,请让我先感谢他吧!” 我顺着那双手,看到了一张年轻而英俊的面庞,他身体健全,没有瞎掉一只眼,也没有皱纹……是年轻版的银色灌木丛? 他就是雪莉的哥哥? 这么巧? ……我觉得我的人生指定有什么剧本。 否则为什么我随便发善心救下的小姑娘的哥哥竟然就是那个银色灌木丛啊! 银色灌木丛似乎叫什么J.P.波鲁……啥的,名字有点长,懒得记,总之先叫他波波。 这个波波,和我之前见到的那个银色灌木丛完全不同。首先是外观,这个波波身体健全,眼睛也是完完整整的两只,皮肤看上去**弹弹的,富有胶原蛋白,腿脚特别利索。 然后是精气神,记忆里的那个波波虽然看着也不算颓废,但浑身上下就是有一种孤独和沉寂感,仿佛他下定决心要牺牲自己去成就什么大业一样。就算他下一秒突然噶了,我也不意外。这个波波精气神好极了,活蹦乱跳的,感觉还能再活一百年。 最后是性格。这个波波情绪要更外露一些。他在看到雪莉的朋友的惨状,听到雪莉描述的故事后,眼珠子马上就掉出了眼泪,紧紧地抱住雪莉,顺着雪莉的头发轻轻拍着,然后呢喃着“哦雪莉”“妹妹啊”“我不敢相信……”“要是……我一定会……”诸如此类的话。 但是看他抱着死里逃生的妹妹痛哭流涕的样子,挺满足我这个“救人者”的虚荣心的。 嘿,如果不是我,他就只能得到一个破破烂烂的妹妹了,然后他的人生也会彻底缺掉一块的,从今往后他或许都会活在那块阴影里了。 果然,就算我杀了人,我也是个超级棒的顶天好的大善人呢! 我简直就是黄金精神的代表啊! 我很乐意看波波抱着他妹妹痛哭,不代表我乐意波波过来用同样感恩的方式来感谢我。 他双眼通红,挺着腰站在我面前:“我——” “哎,打住。”我伸出食指左右晃了晃,“口头的感谢就没必要了,我心领了,来点实际的吧。” 他愣了一下,然后马上摆正神色:“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请尽管开口!” 我在警察的审视里,靠近他悄声说:“那麻烦你找一下spw集团的人,说有一位替身使者希望见到乔瑟夫乔斯达,他是妮可的亲戚,他想知道关于妮可的事。” 说完,我没有管他,跟着警察坐上了警车。 自从融合完全后,我的前两次与JOJO一起展开的奇妙冒险的记忆也变得清晰起来。如果说之前的记忆就跟部电影差不多,那么现在我才真的感觉我确实拥有了那样的人生。 于是我就发现,原来JOJO不是JOJO啊! 呸,我的意思是,那两次JOJO不是同一个人啊!他们一个叫乔纳森,一个叫乔瑟夫……我说你们这家人为什么要取这么相似的名字啊,还长的这么像,害得我以为是同一个人。 扯远了。总之,妮可是我和乔瑟夫相识的身份,那个身份的结局是被杀死了。 希望乔瑟夫那家伙看在死去的战友的份上,愿意来帮我搭把手。 如果他没来,我发誓我将以惨死的妮可的名字诅咒他一辈子,诅咒他晚年变成那种连吃喝拉撒都不能自理的废物老人。 * 次日,我就在spw集团的干涉下很快离开了警局。 怎么这么快啊!我感觉我在里面连24小时都没有待够。 呵,财阀的力量就是大啊……所以东方仗助那小子为什么每次都在跟我哭穷让我请他吃冰淇淋?找他家里人要点钱不行吗!这么说起来,我似乎从未见过他父亲…… 接我离开警局的是spw集团的工作成员,并不是乔瑟夫。 哦还有一个人,是波波。 波波看到我就马上说:“你也是替身使者?” 我假装高冷:“嗯。” 波波神色严肃:“那个……混蛋也是替身使者,对吗?” “没错。我解决他费了好大的劲。”其实没花多少时间,这家伙在吉良吉影迪亚波罗那些人眼前一点也不够看。我这么说只是想看看波波有没有什么表示。 果然,他的神情在愤怒和庆幸中来回切换。我猜他刚刚是在试想如果他妹妹没有被我救下会遭遇什么,然后他吐出一口浊气:“我真的很感激你,雪莉是我最重要的人,如果她出了意外,我真的无法想象……” “打住。”我瞥了眼spw集团的人,眼神示意他避开点我们说话,然后看着波波挑挑眉:“说再多话我也感受不到你的诚意,如果你真的觉得我是你的恩人,想要报答我的话,现在有个大好机会。” “出于某些原因,我在寻找JOJO。如果我找到了JOJO,很有可能会开启一场较为危险的冒险,如果你愿意帮助我,那就算是帮我忙了。” “JO……JOJO?”波波恍然大悟:“那个乔瑟夫。乔斯达……” “不,波波,他是上个JOJO里。我这次找的JOJO全名是——” “空条承太郎。” 波波点点头,迟疑了零点几秒,还是问:“你是哪个国家的人?” “英法意三国混血。”霍洛是法国人,我是意大利人,妮可和格蕾丝都是英国人。融合完全后,我就是英法意三国混血没问题。 波波一副难受的表情:“那你为什么才认识就叫我波波啊!我没听说英国或者意大利有……”额不会是男人之间这样称呼对方会很奇怪吧,但是大家叫JOJO不是也很顺口吗! 我是绝对不会承认我没记住他名字这种事的,于是我很严肃地说:“因为我是热情的人。” * spw集团的人带着我来到了一个大厦。我怕这个看上去就很清纯好骗的波波一见到乔瑟夫就直接告诉乔瑟夫我是来找JOJO的,于是我让他先回他家收拾好行李和妹妹告别后再来找我。 在会客厅等待乔瑟夫的时候,我竟然感觉我有点紧张。奇怪,这种情绪明明我以前不会有的…… 但等到我真的见到乔瑟夫的时候,我完全不紧张了! 这个老头看上去身体挺好的嘛,感觉还能再战个几十年。不过他怎么没继续学波纹了呢?如果说西撒没继续学波纹我还能理解,毕竟那家伙肺被戳爆了,能活下来就是个奇迹了。 要不要问问乔瑟夫西撒有没有死呢……算了,就算他没死,我也不能和他有什么交际了。要是他真的死了,反而还会影响我的心情。 乔瑟夫一看到我,双眼闪着泪光:“omg!你和妮可简直就是一个模样刻出来的,你是她的孙子吗!她之前从未跟我们说起过,西撒知道这件事吗?该不会……”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但又碍于我就在他面前,也可能是因为他脑补的都是不正经的内容,他只是低呼:“哦不,这就是她能干出来的事啊。” “……” 乔瑟夫乔斯达你个混蛋,不要给我脑补出一整部狗血剧啊!你年纪大了没事干,只好整天看肥皂剧是不是啊! 我忍着脑门处不断跳动的青筋:“我的外婆是妮可的妹妹,我不是她的孙子。只是听外婆讲起过她。” 本来想直接跟乔瑟夫摊牌说我就是妮可的。但一来解释起来好像很麻烦,二来我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乔瑟夫这个混蛋脑补了些什么,我一点也不想和他旧友重逢了! 乔瑟夫擦了擦眼角的眼泪:“哦……你外婆……” “死了。我爸妈也死了。我是从他们的信件里知道关于妮可的事的……”眼看着话题马上就要扯到过去上了,我立刻转移话题,“我之所以联系你,是想知道最近你是否需要帮助……因为我占卜到了命运的轨迹。” 老实说我真的没想到有一天我会拿命运当做借口,但拿这招来糊弄乔瑟夫很合适,我继续说:“我占卜到你最近遇上了麻烦,而在这之后我和你的命运便汇聚在了一起,如同几十年前的妮可和你们一样……。” “不行。”乔瑟夫立刻打断我,面露难色,“即便是这样,我也不能随意将挚友的血脉拉上危险的道路!何况你没有替身……” 我刚沉寂下来的心马上飞跃了起来:“我也是替身使者!如果你是担心我没有那个能力的话,请放心,我的替身约旦河也非常强大!” 乔瑟夫震惊地看着我的替身约旦河显现出来,咳了一声,然后说:“好吧,霍洛。但我需要告诉你,我们所面临的敌人非常强大……” 呵,不管再强,那个家伙宿命只有成为我的的手下败将。 “……他的名字是迪奥……” ? 等等。 谁? “你刚刚说什么。”我不顾乔瑟夫现在是个老头子,直接抓着他的胳膊就立刻质问他。 “呼!轻点啊……你这小伙子怎么力气这么大!轻点啊!” 我稍微松了点力:“你说的那个敌人,他叫什么?” “啊,他叫迪奥啊。” “这个迪奥该不会是那个全名是迪奥。布兰度的金发吸血鬼吧?” “当然是他了。”乔瑟夫看我脸色不对劲,正色问:“你还好吗?” 我恍惚了一下,马上咬牙回答:“哦,我好的不得了。” 好的现在就想瞬移到那家伙面前然后揍飞他。 35第35章 因为那该死的命运必然性与相似性,我知道击败迪奥的征途一定得有空条承太郎的参与,而那或许也是我回去的必要条件。 但是无论我如何侧面敲击关于他外孙的事,乔瑟夫至始至终都只有一句话: “我外孙又不像我,他没觉醒替身能力能派上什么用,还是别牵扯他进来了!” 我敢说他察觉到了我的意图,因为这家伙脑子灵光着呢!他大脑皮层全是褶皱一点也不光滑。 可恶啊,我要给他大脑皮层上点润滑油,给我变光滑平整啊! 无论我拐着弯说,还是明着说,乔瑟夫始终坚持就我们几个寻找迪奥就足够了,不要牵扯过多的人。 结果没过多久,他就接到了来自他女儿的一通神秘电话。 从我偷听到的情况来看,他外孙,东方仗助那小子口中“超级厉害无敌的”他超级崇拜的空条承太郎,似乎觉醒了替身,但他以为这是恶灵,现在正把自己关在监狱里,于是他妈妈来求助乔瑟夫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说起来,我和空条承太郎上次见面还是1999年。不过才两年,就发生了这么多事啊…… 那时我还以为1999年会是我人生中最灾难的一年,结果自那之后每一年都比之前更加多灾多难。 唉这操蛋的人生。我恨你。 那年我十七岁,还在杜王町做普通女子高中生。在那时的我看来,这个男人非常的成熟稳重,偶尔我也听到一些人私下里讨论这个来旅行的空条博士“真是个神秘而充满魅力的男人~让人欲罢不能~”,东方仗助满口夸赞的男人…… 总而言之,是个经典魅力熟男。 哈哈哈哈哈结果他年轻时哈哈哈哈哈哈以为他的替身是恶灵哈哈哈哈哈哈还把自己关进了监狱不出来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事要是发生在了东方仗助身上,我高低笑他十年哈哈哈哈哈哈…… “喂,霍洛,有这么好笑吗?”波鲁那雷夫看着因为马上要到监狱去捞人又忍不住大笑的我,故意问道:“这可是乔斯达先生的外孙,你好歹尊重一点吧!” 他嘴上这么说,其实在知道这条消息的时候他笑的可大声了。 “波波,你不懂。”我故作深沉地说完后,想到了空条承太郎一脸严肃地把沙漠合照递给我时的情景,又笑了。 要是他认识十几年后的空条承太郎,我敢打赌,他会笑的比我还大声。 哎不行,等我回去了,我一定要把这个故事告诉东方仗助。 乔瑟夫刚刚还在看着我哈哈大笑,下一秒看到警局大门又立刻装出一副可靠的样子:“霍洛,等会进去后就不要一直笑他了,这个年纪的孩子还在叛逆期,要面子的。” “噗。” 他不说“孩子”和“叛逆期”还好,他一说,我就更想笑了。 不过这个时候的空条承太郎原来还在读高中吗?男子高中生啊…… 事先说明,我不是偏见,只是根据我三年和男子高中生打过的交道来看:男子高中生都是狗屎! 当我看到那个跟个大爷一样躺在监狱里,对着他看上去超温柔的妈妈说:“吵死了臭婆娘!”的不良少年时,我就知道,我说的没错。 男子高中生果然都是狗屎! * “啧,火焰鸟,你看他那拽样。”我拉了拉阿布德尔的衣服,准备听听看这个看上去特别老实的人能说出啥金句。 阿布德尔,据说和乔瑟夫在埃及相识,和我一样是自愿加入寻找迪奥队伍的。但我对他没什么了解,只知道他是个占卜师,还对我说“你的替身名字取的很好”。 ……就是因为他夸了约旦河我才不想和他说话。 他很认真地回答我:“霍洛,我的名字是阿布德尔,不是火焰鸟。” “我在开玩笑,这是给你取的昵称,你那么认真干嘛。” 说完我就溜到空条承太郎的妈妈,乔瑟夫和丝吉Q的女儿——荷莉旁边去了。 我凑到她身边:“姐姐,有这样的儿子一定很烦恼吧?” “哎呀,承太郎是个好孩子呢!只是他看着不好相处而已。”荷莉捂着脸咯咯笑,“你叫霍洛对吧,你多少岁啦?看上去年纪和承太郎差不多大呢。” “21岁了。我之前在医学院读书呢。” “哇,完全看不出来你比承太郎年纪大唉,承太郎都该叫你哥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要啦,我都叫你姐姐了,按理说承太郎也该叫我叔叔。” 我要偷偷加辈分。 话说空条承太郎到底是东方仗助的叔叔还是表哥还是舅舅啊,我不记得仗助跟我说过这事。 “哎哟,你说什么呢,叫我太太就好了。不过霍洛也看得见那些恶灵吗?” “当然,我也有哦。不过我的替身长的比较丑,就不让它出来了,我怕吓到荷莉姐姐。” 荷莉马上抓住了关键词,立刻问我替身是什么。 哇咔咔,我当然要和她好好讲讲了。和她讲的途中,我还把我在意大利的经历改编了一下,给她讲了“意大利奇妙冒险”。 不得不说啊,荷莉简直是个好听众。她在听我讲那些穷凶极恶的意大利黑手党时,还时不时附上应景的感叹声和丰富多彩的表情。 大概是荷莉津津有味听我讲长篇故事的神情吸引到了警察的好奇心,他们也凑过来想听我讲故事。 我当然同意啦!越多人知道我曾经的故事越好!这可是显现我超凡实力的魅力时刻! 在我得意地讲述关于我的冒险时,乔瑟夫劝说承太郎无果,只能回头寻求我们的帮助。 显然我没空,我在吹牛呢。 他将目光放在了阿布德尔身上:“阿布德尔,拜托你了。” 阿布德尔点点头,就走上前去。 然后我就听到了空条承太郎不屑的声音:“老头子,你指望这个丑男和那个吵个不停的娘炮……” 后面的话我没听了,因为我有点没反应过来。 ……他在说什么? …… 丑男和……吵个不停的娘炮? 丑男肯定不是我,那就是火焰鸟……火焰鸟怎么你了,你难道很帅…… 哦,他确实很帅。 但火焰鸟也不丑啊,只是看上去呆呆的。火焰鸟惹谁了,火焰鸟没惹任何人啊。 还有他那个吵个不停的娘炮是指我? 不是。 我惹谁了?我就多说了几句话而已,我惹谁了。我就长的雄雌莫辨美的惊天动地泣鬼神我怎么了。怎么在监狱里拉不了屎就满嘴放屁啊。 “哎呀霍洛,”荷莉马上拉住蠢蠢欲动的我,“你不要生那孩子的气啦,他就是那样的。每次他出门表面上不想要妈妈的送别亲亲*,其实内心还是很期盼的。” 我做了几个深呼吸,笑眯眯地看向荷莉:“不管他啦,我给你们换个故事吧。是我在美国遇到的一个连环杀人犯,他每杀一个人就会留下他们的手,因为……” * 在荷莉的盛情邀请下,我住进了空条宅。 这段时间以来,我们一直都跟着乔瑟夫住,spw集团承包了所有旅途的费用,我对直接住进他们家没有丝毫客气。 所以说东方仗助家里这么有钱,为什么还要每天跟我哭穷? 因为空房间够多,我不用和波鲁那雷夫一起住,也不用跟着他的作息啦! 于是我第二天睡到了下午,当我起来,波鲁那雷夫就说:“你怎么睡这么久?” 拜托,要是让他体验一下连着一周多都在为了黑手党任务奔波,一次舒服的床都没碰过。然后来到了另外一具身体里,又不停到处跑,还要跟着一个睡眠时间超短的室友的作息,他也会一不小心就睡这么久的! 我一把推开他,打开冰箱开始觅食。 “空条在学校里被迪奥的手下袭击了,他把那家伙弄昏了,带了回来。那家伙似乎被迪奥植入了肉芽,所以……” 在我嚼着三明治的火腿时,波鲁那雷夫可能是闲的没事,就跟我唠嗑起刚刚他看到的场景,他说完感叹了一句:“看不出来空条原来是个这么善良的人啊。而且他的替身实在太厉害了!那个速度和精度……” “唉唉唉,打住。”我很严肃地看着波鲁那雷夫,“波波,你就说吧,是我更厉害,还是Q太郎更厉害?” “Q太郎不会是指空条承太郎吧?”波鲁那雷夫忍不住吐槽。 “嗯,我感觉他挺适合这个名字的……哟,Q太郎,我们刚刚才说到你呢!我剩了点面包边,你想不想吃?” 刚拉开门的空条承太郎拉了拉他的帽子:“真是够了。” 我马上开始模仿他,只是我扯的不是帽子是我的一根发丝:“呀勒呀勒。” “噗哈哈哈。” 在空条承太郎的审视里,我把面包边塞进嘴里:“我吃饱啦!我要去周围溜达溜达消食,波波你也和我一起。” 波鲁那雷夫试图拒绝我,但是他的拒绝是无用的! 所以他现在正在陪我在城里闲逛,但他还是忍不住抱怨:“所以为什么你散步还要人陪,你又不是小孩子。” “因为我需要有人帮我付关东煮的钱,还有帮我记住回去的路。”我说着吃了口萝卜。 波鲁那雷夫突然沉默了。 我惊恐地看向他:“你不会没带钱也没记住路线吧?” “额,要不然你在这里等一等,我去……” 我立刻扯住他的衣服:“别想把我一个人丢在关东煮店,我数三二一,我们一起跑,老板追不过来的!三——” “这也太没道德了吧!” “二——” “喂,你来真的啊!” 我立刻向外跑:“一,跑!” 波鲁那雷夫面容扭曲地跟在我后面跑:“你刚刚绝对抢跑了吧!”他身后是骂骂咧咧的店家。 对不起,店长,但是做生意就是会经历一些波折嘛。 我跑着跑着,波鲁那雷夫就给我甩到了身后。等等,我找不到他了,他该不会被一身腱子肉的店长给抓住了吧…… 算了,为他默哀一秒钟。 我环顾四周,有点陌生又有点熟悉的街道……怎么感觉这些街道都长的一模一样啊! 我找不到回空条宅的路,一时有些着急,然后我就撞倒了一个婴儿车…… ?婴儿车! 我立刻刹住脚,没听到婴儿的哭声,我偷偷看了眼坐在一旁凳子那沉睡的阿姨,抱着侥幸的心思把那个倒在地上的婴儿车的篷子掀开—— 这里面真的有婴儿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但是他被我一把连车带人撞倒在了地上为什么都不哭一下? 此刻我感觉我的耳朵边里面有一个恶魔小人和天使小人在吵架。 天使小人说:“你应该把那个阿姨叫醒说很抱歉撞到了你的孩子,他看上去好像摔傻了,如果需要赔偿……” 恶魔小人马上把天使小人推开:“不,你把车扶起来然后走开就行了!要是这孩子真被弄傻了也是他的命!这是大自然的优胜劣汰法则!” 天使小人:“你读过书吗?优胜劣汰……” 恶魔小人:“你想被一个低智儿拖累吗,你这个……” 在我感觉这俩要打起来的时候,车里的婴儿怯生生地站起来:“姐姐,你可以把车扶起来吗?” 他有着一双碧绿的双眼,乌黑的短发,看上去还有点面熟…… 等等,他看上去只有一岁左右,他怎么说这一长串的话的? “你原来不是低智儿啊……”我刚说出口就后悔了,立刻住嘴把车子扶起来,然后说:“我是哥哥,不是姐姐。” “对不起,哥哥。”他低下头,“可以把我放回去吗?我不能给阿姨添麻烦。” ……连这个年纪的小孩都这么有礼貌。空条承太郎你学一下。 【作者有话说】 阿强:到底是谁该学。 茸咪被撞的很疼,但茸咪不说,茸咪只是默默委屈。于是re就当无事发生了(。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会哭的孩子有糖吃)(没关系,大茸咪会假哭来玩弄re(?) 三部不会写太多,我跳跳剧情[彩虹屁]篇幅不会有黄金之风多,不然我这本字数就有点感人了[摊手] 36牛头人啊恶俗啊 ◎前言略,总之先全部揍一顿◎ 我抱起那孩子时,那件对他来说有些宽松的陈旧上衣往下滑了点,使他的肩膀露出来了。 他白嫩嫩的皮肤很凉,团子般软乎乎的脸蛋有些发红,两只肉乎乎的爪子不安地紧紧抓住我结实的手臂,一头毛茸茸的锅盖头轻轻靠在我的胸口,有些痒。 即便是一向唾弃小孩的我,面对这个小团子也不得不说一句: 哇,真萌啊。 今天天气并不算温暖,就算是穿着卫衣的我依然觉得有些冷,我想他一定也很冷,他的手脚比我的还要冰凉。 听说人类幼崽是很脆弱的生物,一场发烧就可以要了他们的命。而生物对弱小的生命总会不自觉产生保护欲,这是本性……或许这可以解释我为什么会良心不安。 我把那孩子放到婴儿车内,伸出手为他整理了衣物,然后我就看到了他肩上的五角星胎记。 我记得这是乔斯达家族的象征,便惊喜地看着这个年纪只有一岁左右的小孩,从约旦河那里掏出一条棉被给他盖上:“你的名字不会是东方仗助吧?” 那孩子轻轻摇了摇头,不吭声,绿色的眼睛瞪圆了。 ……还以为中奖了竟然遇到仗助那小子的婴儿版,我还准备掐掐他屁股呢。 如果不是东方仗助,那该不会是……我看着这孩子明显的混血面容,和那双漂亮的绿眼睛,略微迟疑问:“你的名字是乔鲁诺吗?” 那孩子又摇摇头,轻声说:“汐华初流乃。” 我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这是他……哦应该是她的名字。如果不是这个女性化倾向的名字,我都没反应过来原来这是个小女孩。她剪个锅盖头干什么,这样看上去像那种傻乎乎流鼻涕的呆呆小学男生啊。 汐华初流乃……没听说过这家伙的名字,该不会是私生女之类的存在吧? 既然不认识,那就不掐她屁股了。 我问她:“那是你妈妈吗?”我指着那个一直昏睡的阿姨。 “她是妈妈找来的照顾我的阿姨。” “哇,那你得告诉你妈这个阿姨很不靠谱了。她怎么能带你出来然后把你一个人甩这,自己去睡大觉呢。你才这么大点,人贩子两根手指提起你就可以跑……” 看着那孩子难以掩饰的有些害怕的神情,我马上住嘴了,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从约旦河那里掏出一个章鱼小玩偶,这是我之前夹娃娃夹到的。 我塞到她婴儿车里:“别怕,送你一个玩偶当护身符。你没问题的话,姐……哥哥赶路,先走了。” 她没说话只是看着我,抱着我放进来的章鱼玩偶。我注意到她总是不自觉地咬着手指,似乎想要观察我的神情来推断我的想法…… 这孩子看上去心理状态有点问题啊。 不对,她脸蛋怎么这么红,不可能是被我的英俊潇洒给迷住了吧? 我感觉有些不对劲,把那一旁沉睡的阿姨摇醒:“你孩子是不是发烧了?” 我本来只是客套问问。 结果这孩子真发烧了! 阿姨故作苦恼地说:“可是那孩子的妈妈没给我多少钱啊,我没钱送他去医院了。” “……”我看着婴儿车里的小孩,她一脸“没事的,不用管我,我没有问题”,一副故作坚强的乖巧模样。 在那双绿色的水汪汪的眼睛注视下,我能有什么办法? 所以我送她去医院了,还垫付了所有钱…… 我下次一定要把我无处可放的好心给丢掉! * 当我离开医院时,已经是第二天了。因为无人照看那孩子,我在医院呆了一晚,还和那孩子的妈妈见面了。 初流乃在保姆离开后,问我是不是以后就来照顾她了,她说这话时眼睛亮闪闪的。 我能理解小孩子喜欢漂亮的人,但是她吃的也太差了吧。就我这照顾水平来看,要不是初流乃天赋异鼎,她就要被我折腾死了。 我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所以我很坚决地告诉她:“不,我只是个好人,比较爱护未成年儿童。等你妈妈来了,我就走了。” 初流乃有些失望,但她很快藏起了她的情绪,眨巴着大眼睛又问我:“那我以后还可以见到姐……哥哥吗?” 我语重心长地说:“你好好长大,多吃点,长到一米八,我就来见你了。” 她非常认真地点点头。 我差点没憋住笑。 笑死,就她现在这个小布丁样,一米八?能长一米七就不错了。 好骗的小朋友就是讨喜啊!所以我默默准许她想蜷缩在我怀里的意图。 当然主要还是因为她有点萌,没人能够拒绝萌物主动一点点靠过来吧! 初流乃估计很少跟大人说话,那个晚上她脸蛋烧的通红,一双绿眼睛都给烧迷糊了,还要坚持不懈地和我说一些很没意思的话题。 后面她说着说着终于昏睡过去了,等到她妈妈来,我直接把在睡梦里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开始咬手指的初流乃还给她亲妈,离开了医院。 毕竟我没那么多功夫多管闲事了。 在我坚持不懈问路的努力之下,我找到了回空条宅的路。 一回到空条宅,我就被波鲁那雷夫逮住。他满脸不可置信:“你把我丢给那个壮汉后去哪里鬼混了?阿布德尔跟我说,你出门的时候带了钱包走的!” 我心虚地瞟向一边:“……我去做好事了。” “哈?我真的搞不懂你在说什么,你为什么死活不肯付钱!你知道那个壮汉有多吓人吗……” “不听不听,波波在乱说话。” “你知不知道那个关东煮老板差点把我沉到东京湾了啊?你往哪跑!你这个没良心的——” “我知道错啦!下次也不改,哦下次会改的!” “喂!你刚刚一不小心说出了真实想法吧?那绝对是你的真实想法!迫害我很好玩吗?这是第几次了!站住啊!可恶!混蛋霍洛!” 波鲁那雷夫被我气死了。但是显然情况容不得他继续找我算账。因为荷莉出事了……具体原因我没听,总之乔瑟夫终于下定决心要出发去找迪奥了,还带着空条承太郎! 而且他们还发现了迪奥可能在的位置! 好耶!迪奥我来啦! 我喜冲冲地把行李一股脑全部丢给约旦河,两手空空跟着阿布德尔跑到了门口。 这时,一个个子不算高的少年走了过来,他有着一头红色微卷发,留着一撮造型独特的刘海,五官清秀,就是有点忧郁,配上他额头缠绕的绷带,有点像个失忆的孤僻少年。 阿布德尔看向我:“霍洛,这是花京院典明,他也要加入我们这次讨伐迪奥的行动……” 我没管阿布德尔,冲过去一把握住花京院的手:“小花你好,叫我霍洛就行。” 他愣了一下,还是回握祝我的手:“小花是……?” 空条承太郎突然出现在我们身后:“花京院,你不用管那家伙。那家伙有点毛病。” “没人问Q太郎,Q太郎还要凑过来说话,疑似确诊自我意识过剩。” “嘛……”可能是看我和承太郎间弥漫着不存在的硝烟,花京院立刻转移话题:“霍洛也是想帮JOJO的妈妈才决定加入的吗?” 乔瑟夫的妈妈已经死了吧……哦这个JOJO是空条承太郎。 我刚想说,我是因为想揍迪奥才加入的,就听到花京院说:“不过JOJO的母亲真的是个很有魅力的女人,她拥有可以振奋人心的能量,让人觉得很安心。说句不合时宜的话……” “如果要谈恋爱的话,我或许就会为这样的女士沦陷呢。我会很想保护她,想看到她温暖的笑容。霍洛,你呢?” ……啊? 我能说什么。 我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 人妻,儿子的同学,禁断之恋……这几个标签组合起来,我脑子里闪过了无数霓虹A片黄漫的名字,太恶俗了吧! 这么直接说出来真的合适吗,这是可以说的吗?亚洲人不是都很含蓄吗! 空条承太郎就在旁边呢! 我看向空条承太郎:“Q太郎你不想说点什么吗?” 空条承太郎拉了拉他的帽子:“……我会比较喜欢安静温和的女人。” 花京院秒懂:“JOJO的口味很传统呢,完全看不出来你喜欢大和抚子那种类型的……霍洛你呢?” “我喜欢可爱的……不对啊,我想说的不是这个!” 抛开花京院那个容易让人想歪的发言不说,他人其实挺好的,非常有风度,也很懂礼貌的男子。 所以飞机选位子的时候,我一个翻跟斗以非常奇特的姿势落地,抢在了所有人之前选位:“我要挨着小花坐!才不要挨着波波或者火焰鸟或者JOJO或者Q太郎。” 花京院不太理解,但是他还是微微一笑:“好。” 我果然没看错,他这人很好说话啊。 波鲁那雷夫哼了一声:“和霍洛一起坐才不是好事,他会把你的飞机餐里的所有他爱吃的全部偷偷夹走!” “……波鲁那雷夫你为什么要暴露我的奸计。我讨厌你。” “你也知道是奸计啊!” 其实我想吃飞机餐并不是因为好吃,而是因为飞机餐对我来说有点像赌博,因为我从来不看航班信息,也不知道哪些航线的飞机餐好吃。在飞机餐端过来之前,我不知道自己面临的会是一坨屎还是正常饮食。所以我每次都会很期待飞机餐。 我本来以为这样花京院或许就会像波鲁那雷夫那样防着我,但是坐下来后,花京院就说:“如果你想吃就吃吧,毕竟……这说明霍洛把我当朋友看,对吗?” 我的良心突然痛了一下,但我马上把它丢掉了:“小花你以前没朋友吧?” “唉?你竟然能够看出来吗?” 我有些得意地看着花京院:“我比你想象的要更了解人类。” 他很认真地点评:“这句话好像漫画书里的非人反派会说的话。” “你爱看漫画?” “嗯……对。以前不知道替身的概念,以为我的替身是某种超凡能力,还以为自己是漫画主角呢。”花京院说,“不过我更爱游戏。” “哇,那你可有福了。” 花京院面带疑惑地看向我,但我不准备解释。 作为一个来自未来的人,我知道接下来可是游戏界的黄金时期啊,如果我记得没错:最终幻想七,塞尔达传说时之笛,街头霸王,超级马里奥世界,忍者神龟,魔界村……好像都是即将发售! 不过我不打算告诉他很多款游戏都即将发售而且都很好玩这件事。 总感觉这样像是在立flag,如果战斗结束回去就可以和朋友们一起玩游戏还有好多期待的事情可以做……这种角色很容易会翘辫子啊。 花京院愿意把他的食物上供给我,是个好人,可以的话,我不希望他死翘翘。 他撑着头睡着了,我盯着前面发呆,然后看到了一只巨大无比的虫飞了过来—— 我立刻抱头缩了起来让约旦河想办法干掉那只虫子……可是这个狗日的替身竟然不愿意! 哦不!它朝我飞过来了! 我真的很讨厌虫子,它们总是很没眼力见地到处乱飞,到处乱爬,谁知道它们身上携带着多少病菌啊,而且这只虫子长的太丑太丑太丑了!我可不想被这玩意碰到! “不要靠过来啊!”我低声尖叫着一个翻越就往后排跑,对着乔瑟夫大吼:“JOJO别睡了!帮我打虫子啊!” 阿布德尔立刻说:“那不是虫子,那是虫型替身!” “虫型替身那不也是虫子吗?不要靠过来啊!” 在空条承太郎舍己为人的站出身来时,我听到阿布德尔说这个替身喜欢把人的舌头揪出来…… 我只在乎一点:它是用虫子的口器直接揪出来吗?不要啊这也太恶心了,不要啊!就算是里苏特也不会这么折磨他的暗杀对象啊! 然后那个虫子就真的当着我的面揪出了一个无辜路人的舌头,太恶心了啊!竟然真的是用口器来揪……我感觉我要吐了。 我眼见空条承太郎似乎也抓不住那个替身,那个替身用咬下来的舌头当做笔在墙上写下恐吓文案,耳边是阿布德尔毫无用处的解说:“糟糕了!如果连白金之星都无法抓住它,那它的速度——” 我深吸一口气,打断阿布德尔:“既然如此,就找到替身使者本人好了。我有点赶时间得快点。” “你打算做什么?” “总而言之,把除了我们之外的乘客在一瞬间全部揍一顿就好了,放心,几秒钟就可以揍完了。”我瞥见一个正准备溜去厕所的老头,“先从你开始!” 阿布德尔正准备冲过来阻止我,但我离那个老头只有一两米远,所以他已经来不及啦!我立刻一个左勾拳右勾拳上勾拳下勾拳,一秒钟连续快打把那个老头揍趴下了。结果没想到那个替身也开始飙血然后消失了! “我运气也太好了。”我盯着地上那个不省人事的老头,“看吧,解决了。” 花京院看了看周围目瞪口呆的众人,迟疑了一会还是说:“虽然方法不太好,不过幸好解决了呢。” “说句霍洛你真厉害,我真崇拜你会死吗?” 37恐怖游轮 ◎前言略,总之先全部揍一顿◎ 梅林的裤衩子,我发誓我再也不和乔瑟夫一起坐交通工具了。 之前他说这是他人生中第三次坠机,我以为他在调解气氛呢,就没有跟着其它人说“下次不和他坐飞机了”,因为我不信有人真的是载具杀手这种体质。 结果我们坐上的船的船长又是迪奥派来的替身使者! 过程全略。总之最后是船毁啦? 毁了! 现在,我们一行人漂在汪洋大海上,四周看不到一点岛屿或者船只的影子。 乔瑟夫是什么哈利波特圣体吗?别人普普通通学校生活,哈利波特年年来点大事件。别人普普通通交通工具,乔瑟夫次次出点交通意外。 我幽怨地看着乔瑟夫:“如果我们最后漂流到荒岛上只能进行荒岛求生,我一定会在第四天把乔瑟夫杀掉做个BBQ,正好我还没吃过人肉,是时候拓宽一下食谱了……” 乔瑟夫倒吸一口气,捂脸尖叫:“ohno!” “哎霍洛这家伙开玩笑的,他就爱说一些话来故意吓人。”波鲁纳雷夫笑着缓和气氛,“而且我们的求救信号都发出去了,肯定没过多久就有人来营救。” 我嘀咕着:“万一我没在开玩笑呢……而且按照一般套路,肯定不会顺利获救吧。” “你的碎碎念有些太大声了。”在船上认识的女孩安吐槽。 我刚准备告诉她我就是故意这么大声的,就看见她跳了起来,指着我的背后大喊:“你,你们快看啊!” 船上的闭眼的,发呆的,睡着的……所有人都马上顺着安的指尖盯了过去。 那是一艘巨大的货船,突兀地出现在这片海上里,上面有着大大小小的起重机……这样大的一艘船行驶过来,我竟然没有一丝察觉?而且它似乎太过安静了。 这个场景有点像恐怖游戏里的大逃杀,难得一见。 我掏出我的小相机对着那艘船拍了一张照片。 花京院看到了问我:“你还专门带了相机吗?” 我点点头:“感觉会是很有意思的一趟旅行,我想留点照片纪念一下。小花你要不要我帮你拍几张照?到时候我洗出来后可以寄给你。” 花京院点点头:“那就多谢啦。” 波鲁纳雷夫说着:“就算上面全是替身使者我也要上去。”就这么踏上了那艘诡异的突然放下来的楼梯。 我紧跟着他踏了上去,还顺便伸出手拉了把花京院,灵机一动:“不对吧!船遭遇事故后突然出现一艘巨型游轮,这个剧情很不妙啊!” 走在前面不回头的波鲁纳雷夫嗤笑:“我们这一路都很不妙啊!” 我没管他,回头看了眼跟着后面上船的另外三个人,继续说:“该不会我们上去之后就会发现,自己陷入了一个需要不断杀死自己和朋友的轮回里。我们会以为只有杀死了所有人才可以终结轮回。而在我们当中唯一一个活下来的人离开游轮,以为循环结束的时候,他就会发现他又重新回到了一切的开始,又要重新经历循环!” “……你在说什么啊?”波鲁纳雷夫无语地看着我。 而花京院沉思了一下,接过话茬:“但也有可能,我们其实已经死了,而最终能从游轮中存活下来的那个人才有可能在现实复活。这是一场死亡淘汰赛,我们已经快要进入死人的世界了,只有一个人才可以回到人间。我们不得不反目成仇,而最后杀死所有人活下来的那个人会在复活的那一瞬间懊悔自己所做的一切,最终也选择了死亡。” “所以说你俩到底都在说什么?!” 我没理波鲁纳雷夫,目瞪口呆地看着花京院:“小花,你这个吐槽更吓人啊喂。而且如果我是那个活到最后的人,我可不会懊悔到自杀!” “是吗?我觉得还很有意思。” 跟在我们后面的承太郎突然说了句:“吵死了。” 我冷哼一声;“呵你以为你说你觉得吵,大家就会安静吗?呵,其实无人在意Q太郎的想法。”我说完立刻溜到一边去,不去直面空条承太郎的眼神攻击。 花京院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承太郎,不知道脑补了啥,总之他和承太郎说了点悄悄话。 我觉得花京院肯定很担心我和承太郎是不是关系不好。估计他从小没啥朋友,不希望他新交的朋友们敌对吧。 其实他多虑了。承太郎讨不讨厌我先暂且不提。 我是不讨厌他的,他长那么好看我也讨厌不起啊!我只是忍不住想怼他而已。 波鲁纳雷夫摆摆手:“你们两个人别在那瞎脑补,人家小姑娘都要被吓死了。” 那个莫名其妙跟着我们的女孩安立刻反驳:“我没有被吓到!” “好好,你没有。”波鲁纳雷夫露出一个贱兮兮的笑容,朝我勾勾手指:“霍洛,我们一起去查看这个奇怪的货船。” “好!” 波鲁纳雷夫打开一扇扇门后,纳闷地问:“奇怪,怎么一个人也没有。” “花京院刚刚用绿色法皇查看过,他没发现这艘船上有人。” 他震惊地看着我:“你竟然叫花京院为花京院了?我还以为你是懒得记他的名字才一直叫他小花的。” “……你关注点错了吧。” 开了几扇门无果后,波鲁那雷夫停止开门了,他一只手撑着门把手,看着我:“霍洛,虽然我确实是为了报恩才跟着你的,但我已经把你当真正的朋友了。所以我真的很好奇,你为什么一定要寻找JOJO?还那么早就知道空条承太郎的名字。” 我就知道他会问! 于是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其实这不是我本来的身体。我之前的身体死了,我需要通过和JOJO一起展开冒险才能复活回到我原本的身体里。” “你能不能说一句真话啊!” 于是我思考了一下:“嗯……其实我参与了人类补完计划,这是计划的一环。” 波鲁那雷夫:“那个计划很危险吗?” “危险至极。这个计划的结局或许是我的死亡。” “别动不动就提死啊。” 我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结果波鲁纳雷夫反而相信了。不过真相往往就藏在荒诞的故事里,那么到底谁才会发现那个不可思议的真相呢。谁知道呢哈哈。 波鲁纳雷夫还想问我人类补完计划到底是什么。 还能是什么?等他九十年代去看新世纪福音战士时,他就知道是什么了。 我故作深沉:“一切都是为了光荣的进化。” 波鲁纳雷夫挠挠头:“算了,你不愿意说就不说吧。反正你都是我的同伴,而我永远信赖我的同伴。” “嘿嘿。” “但你不许坑我了。” 他话音一落,这艘船就开始变软,然后把我俩给捆住了?! 我立刻挣扎起来:“我宁愿是恐怖游轮里玩无限循环追杀也不愿意和一艘船玩捆绑paly啊!我喜欢的人外不是这种人外啊!” 波鲁纳雷夫:“这个时候了就不要胡言乱语了……该不会!这整艘船都是替身?!” “……哦那我静待承太郎,花京院或者乔瑟夫,阿布德尔打败替身使者吧。我感觉我有点困……” “喂你不要睡啊!你现在的困意是因为管子在掐你脖子你缺氧了,保持清醒啊!” “Zzzzz……” “喂!别睡啊!” * 我真的不会再和乔瑟夫。乔斯达同坐飞机或者船出行了! 这家伙真的载具杀手啊,短短一两天就干坏了三个交通工具!三个! 这艘船的替身使者竟然是一只巨大的猥琐的红毛猩猩,他还喜欢看裸女?这叫什么……这种xp要叫猩外吗。 猩猩所持的塔罗牌对应的是“力量”。说起塔罗牌我就觉得很有意思,没想到他们以前的替身使者还会用塔罗牌来对应……这什么原理啊,搞不懂,但感觉好有意思。 我听到这个替身是力量牌后,点评:“我最喜欢的塔罗牌是正义,愚者,还有世界。没有特别的理由,单纯觉得名字好听很酷。” 乔瑟夫露出一个神秘微笑:“说不定你很快就会遇见愚者了。” “如果是敌人的话,我要把它揍死。” 波鲁纳雷夫还在那边跟花京院吐槽我刚刚睡着的事情,他觉得我太不着调了,快把他吓死了。 拜托!我那是因为信任大家才安心睡去,绝对不是因为我真的想睡了。 等到了酒店分配房间时,乔瑟夫习惯性把我和波鲁那雷夫安排在一起。 这时,不知道为什么还跟着我们的小女孩突然发问:“不对吧怎么说也应该女孩子和女孩子一间房。” 她说着还挽住我的胳膊,充满敌意地看着波鲁纳雷夫。 “噗嗤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耳边充斥着在波鲁那雷夫恶意满满的嘲笑声,乔瑟夫刺耳的大笑,花京院和阿布德尔的有点含蓄但不多的憋笑,还有空条承太郎…… 那家伙竟然还会笑?!气死我了! 我带着和善的微笑:“亲爱的,我是男人,掏出来说不定比他们还大。” “喂,不要当着小孩子的面这样说。”乔瑟夫假装捂住安的耳朵。 而安的脸瞬间红了,她没直视我的眼睛,支支吾吾:“可你长的那么漂亮……” “美人是不分性别的。”我说着撩了撩我的头发,对她比了个wink,“不过你要是想和我一间房也可以哦。” 乔瑟夫表示不行:“这可不行,虽然年纪还小,但毕竟还是个小姐,她还是单独一间房吧。” 乔瑟夫你以前锁孔偷看人洗澡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绅士。假正经。 “嘛,霍洛你也别生气。”波鲁那雷夫拍了拍我的肩膀,“你把头发再剪短一点就能看出你是男人了。” ……我现在看着也很男人啊。他们怎么不说说花京院,他长的也很雌雄莫辨啊。 “我干嘛要生气,我本来就是女人。” “哈哈哈哈哈看你那副认真样,要不是我在厕所看到过,我差点就真信了哈哈。” 啧,他现在明明都一点也不信,那为什么在意大利见到我时就那么笃定我就是霍洛啊! 算了,想不明白,不想了。 【作者有话说】 承太郎在初见时说re是个吵个不停的娘炮,re看似没有反击,实际上默默记仇…… 这就是为什么明明re带了相机拍照,而17岁的蕾娜塔只能得到一张合影的原因。 因为re洗照片后没有寄给承太郎一张相片()(也可能是忘了)(毕竟承太郎也没说他想要) 承太郎其实也在记re的很多出言不逊的仇,但他没有机会报复。因为霍洛死的太早了(地狱笑话) 而等到他知道蕾娜塔就是霍洛的时候,他已经不是那个17岁的少年了。 等我开始sbr剧情后我要换一个抓马文案,现在这个文案总感觉骗不了几个人进来,我讨厌写文案可恶!但是文案和文名好的话可以骗人进来看[摊手](没错,是骗(? 唉星尘十字军我最想写的只有开头和结尾,所以现在写文热情一瞬间下降了一大半[彩虹屁] 38第38章 ◎前言略,总之先全部揍一顿◎ 1988年的太阳和2001年的太阳没什么不同,甚至*和十九世纪都没什么区别。 我不太喜欢阳光,因为作为格蕾丝时,我被迪奥变成了吸血鬼,最后就是死在了阳光里。 被阳光灼烧而死的感觉并不好。那种灼烧感就像是一百多度滚烫的水从头皮直直灌下去,再被丢进了热油里翻滚了几圈。吸血鬼强大的再生能力,让我可以感受这个酷刑直到彻底被阳光烧成灰烬。 格蕾丝死的时候心里只有释然,所以她没有惨叫。 可我不一样。释然个屁啊!痛死我了! 那个痛不欲生的感觉深深烙印在了我的骨子里,以至于我现在看到太阳就想尖叫啊! 可恶,怎么想都是迪奥的错! 但一想到迪奥无法享受阳光,我又控制不住喜欢太阳了。 没办法,迪奥讨厌的我都会喜欢,呵呵。 所以分完房间后,我没有跟着波鲁那雷夫去房间呆着,而是跟着花京院去晒太阳。 我犹豫了一下要不要脱掉衣服再晒太阳,这样可以晒出均匀的小麦色,最终还是直接脱掉了。 反正现在都是兄弟!谁怕谁! 花京院盯着我脱衣服,盯了好一会,盯得我恐同症都要犯了,他才问:“霍洛你在健身吗?” “刚开始没多久,之前懈怠了。”我看着依然穿着校服的花京院,有些奇怪,“你怎么还穿着校服?不热吗?” 说起来,他们这一路根本没换衣服是怎么回事。 花京院边看报纸边回答:“毕竟我是学生嘛,学生还是要有学生的样子的。” “……你一点也不像学生吧!”我忍不住吐槽,“不过你怎么说服你爸妈让你请这么长的假期的?不会是靠JOJO说服吧!哦,我说的JOJO是指乔瑟夫。” 花京院一脸坦然:“我没有跟他们说,我直接跑出来的。” “你,你一句话也没说?!”我不可置信地看着花京院,“你就不怕你父母担心吗?” 要知道我现在满脑子都是断联这么多天,阳莱和直子会不会担心我担心得要爆炸!我还有点担心乔鲁诺会不会直接把我埋了,我可不想揭棺而起啊。 花京院微微笑着说:“说了反而更容易担心吧。而且如果一不小心死在这次旅途里了,他们还可以当做我是失踪了,而不是死亡……” “啊啊啊啊!你怎么可以这样想啊!不理解!”我捂着头尖叫,“你既然觉得自己有死亡的风险,你为什么还要跟过来!” “或许是命运让我们走到了一起吧。”花京院没有正面回答我,“不过能够和你们相伴而行,是我这十七年人生里最幸福的时候了,像梦一样,都有点不真实了呢。” 花京院笑着说,微微卷曲的红发随着风轻轻动着,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此情此景他的身后应该出现玫瑰花瓣,他坚定地回答:“就算真的会死,我也不后悔。” ……这是什么超绝死亡flag啊,我真的要尖叫了:“不要说这种不详的话,还是要后悔一下吧。” “哈哈哈哈哈是吗?霍洛你说话真直白哈哈哈,不过我挺喜欢的。”花京院大笑了起来,“我有点渴了,要不我们一起下楼去买椰汁喝?我刚刚有看到那里有卖椰汁。” 椰汁啊,好久没喝了。清爽可口的椰汁……想想看就让我有些口干舌燥。我立刻套上我的衣服:“好,我去拿点钱。” “这次不吃霸王餐了?” “……小花,我只吃过一次霸王餐。” 我本来是想去讹乔瑟夫钱的,但乔瑟夫不给我钱,他说他昨天才给过我,让我把钱包的钱用完再来找他。 他以前对我不这样的!可恶! 于是我只好气鼓鼓地去跑去房间敲门,没人开门,我又敲了一次:“波波,开门!” “……” “波鲁纳雷夫!快点开门!” “……” “喂!”我用力拍着门,把耳朵贴近,却只听见了波鲁纳雷夫的闷声呼喊,他的吐字非常不清晰,情绪却异常激动。 紧接着我听到了几声哒哒哒声,像是一块抹布在地上摩擦的声音,以及金属器具磨蹭地板的刺耳的声音。 伴随着高昂的“嘻嘻嘻嘻”,那哒哒声离门越来越近—— “咔哒。” 我耳朵旁边的门把手轻轻扭动了一下,一个布娃娃的头突然探了出来:“嘻嘻嘻嘻看到你了!!” 它那双软塌塌的手挥舞着刀子朝我脖子下方划来,我立刻一个下腰,侧过头,眼睁睁看着光滑的刀面扫过我侧脸上的绒毛,割下了几根我的发丝:“约旦河!手枪!” 我的手里立刻出现了一把手枪,我一手拉开一道传送门,一手扣下扳机射穿那个鬼娃的脑门。 “砰”的巨响,鬼娃尖锐的笑声戛然而止,倒下了。 我擦了擦额头不存在的虚汗:“呼,还好我反应快,不然我脸皮都要被割下来了,这样我就要变成无面人来索命了……不过鬼娃还魂这事竟然是真的。” “发生什么了!”花京院姗姗来迟,背后还带着他那质地漂亮的绿之法皇。 我让约旦河把手枪收起来,耸耸肩:“一个敌人的替身,但我解决了。你没看到太可惜了,那个东西跟恐怖游戏里的鬼娃娃一样。” “什么鬼娃娃?” “咳咳呸!”一个干呕声在房间内响起,“霍洛!花京院!快点把我拉出来啊!” 我踏步过去,割开绳子,看着波鲁纳雷夫从床底爬出来还带着一团沾着不明液体的袜子,沉默了一会,还是忍不住问:“它是拿袜子塞你嘴了吗?” 波鲁纳雷夫脸瞬间青了:“不是……” 花京院走过来轻轻拍了拍波鲁纳雷夫的肩膀,安慰道:“没事的,波鲁纳雷夫,霍洛没有嫌弃你的意思。” 如果他说这话时,没有憋笑到肩膀都在抖,可能他的安慰还有点用。 哦,还有,我那句话就是嫌弃的意思。 * “OMG!你们也遭到替身袭击了!”乔瑟夫捂脸大叫,“承太郎那边也被替身袭击了,敌人伪装成花京院靠近了承太郎!” “哇,还好我遇到的是鬼娃,要是敌人假扮花京院的话,我可能根本分辨不出是假货……” 听到我这番话,花京院露出一个难过的表情:“真是让人伤心啊。” 我拍拍他的肩头:“没关系的,我会通过打起来的手感来判断是真是假。” “那有点糟糕了。” 本来我们是打算去帮帮空条承太郎的,结果你一嘴我一嘴讲了几句话,空条承太郎就自己回来了。 面对我的好奇提问,他只是说,那个敌人是一个“没什么值得一提的人”。 波鲁纳雷夫跟我说,肯定是因为他的白金之星太强了,所以很多人在他眼里都不够看。 他大概是真的在夸赞空条承太郎,但由于他的法国腔听上去有些高傲,搞得跟他在阴阳怪气一样。 空条承太郎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在火车上选座位时,坚决不跟波鲁纳雷夫坐在一起。 当我趴在桌子上准备睡大觉时,突然听到花京院说:“JOJO,你不吃樱桃的话可以给我吗?我特别喜欢吃樱桃。” 我立刻蹦起来,举起手:“我也可以把我的樱桃给你。” “阿布德尔,我没有看错吧,那个霍洛竟然会把食物主动分出去!我没有看错吧!” “……波波,你很烦。”我把我果盘里的樱桃倒给了花京院,“我对花京院友好只是因为他之前把他的肉排全部给我吃了。” “但你有报答别人这个意识简直非常了不得啊!” “……你很烦。” “谢谢了。”花京院捏起一个樱桃,放到他舌头上然后他就以一种非常奇怪的舌头来回吞吐樱桃的吃相,伴随着意义不明的“renoreno”的声音,表演了花京院吃樱桃。 我目瞪口呆地把墨镜取下来,看着他喜剧表演的方式吃完了整颗樱桃,末了,他还问我:“怎么了?” “额没什么。”我重新戴上了墨镜,“花京院你吻技一定很厉害。” 花京院又秒懂:“你说的是用舌头给樱桃梗打个结吧?好像确实有这个说法,不过我没有谈过恋爱,连女孩子的手都没有牵过。霍洛你会吗?” “没试过,不过我应该会,毕竟我挺会接吻的。” 我的脑子里闪过了阿帕基第一次被我亲迷糊时的场景。真怀念啊,他那个时候还是个纯情小警察,好欺负又好骗…… 结果不过两年,他就变成了涂着口紫和紫色眼影,穿着阴森长袍的绝命毒师,还是个嘴不饶人的臭脸男鬼哥! 可恶啊!时间,你到底对阿帕基做了什么! “所以你竟然谈过恋爱?”空条承太郎难得一见地主动挑起话题。但是他话语里的不可置信和眼神里的怀疑让我觉得很不爽啊。 我刚想张嘴一个“关你屁事”,然后突然想到,我需要立个人设啊! 我得让空条承太郎潜意识里认为我是可能有个后代存在的! 我可没有忘记我17岁时因为吉良吉影那家伙进局子,可是空条承太郎把我捞出来的!而且他当时还以为我是霍洛的女儿! 虽然我和他关系不怎么样,但是他在多年后还是去警局捞“我的女儿”……难道是看在霍洛死了的份上? 也是,时间会美化记忆,尤其是记忆中那人死去的话。 那我现在得给我打个补丁,扮演一个渣男人设,让他看到蕾娜塔第一秒想到的是:啊,这是霍洛那家伙的女儿。那个死去的同伴的后代。 于是,我把脸转向一边:“我以前确实谈过恋爱的,差点就要结婚了。不过出了点意外,我俩分手了。” 波鲁纳雷夫立刻好奇地问:“哇,那她是什么样的人?” “嗯……她是一个警察,意大利人,你知道吧,意大利那里黑手党很多,所以……” 对不起了阿帕基,我拿你取材一下。 坐在对面的波鲁纳雷夫听着我和阿帕基性转版恋爱故事,突然打断我:“你这样还能谈到恋爱?” “……为什么不能。” 波鲁那雷夫叹了口气,正儿八经地把我拉过来,开始指点我:“你看,就你刚刚讲的恋爱故事里,很明显能够看出你是个忽略型恋人啊!而且你竟然因为嫌麻烦所以什么事都不告诉她,你谈的什么恋爱啊,这简直是在告诉她,你的未来你根本没有她这个人啊!还有你竟然稀泥糊涂地为了和她多上几次床,就和她在一起了?纯骗色啊!” 我立刻想要反驳波鲁那雷夫:“但是我——” “我问你,在一起后你有没有去关心过她的生活,关心过她的烦恼,你有没有在意她的那些情绪的小变化是因为什么才造成的?” “额,我,额……不是,我……嗯……但我有好好听他说话啊!” 波鲁那雷夫捂脸:“光是倾听?左耳进右耳就出了吧!霍洛你太没有责任心了,你需要理解她啊,给她支持啊,你完全没有给你的恋人安全感!” “妥妥的渣男啊!一点担当都没有!” “……”我惊恐地看着周围,发现他们几个人都在默默点头,试图狡辩:“可,可我……” 可我发现我一点也狡辩不了,因为我真的纯骗色啊!可恶!早知道我就把故事编好再讲了!下次我一定要好好编! 面对我一脸“算了吧就这样吧”的无所谓的脸,阿布德尔:“霍洛,这样伤人心是不对的,你需要好好反思。” “没错,伤女人的心可不对。”乔瑟夫那个死鬼竟然也教训我。 靠,梅洛尼你在哪里,我想你了。 【作者有话说】 昨天打饥荒打到一半,突然收到消息:sbr宣布动画化啦!当时以为是恶作剧,结果打开朋友圈一看,发现是真的[撒花]开心了好久[撒花] 昨晚感觉jo厨如蟑螂般涌现了出来(。 btw既然要动画化了,是不是可以做一个挖坑不填的老师们都旧爱复燃,然后回来填坑的美梦[彩虹屁] 说起这个,我当时开坑就是因为跳进了一个坑里,才愤怒开坑的[摊手] 39梦魇 ◎其实是dio性恨◎ “哥哥,我想你了。你能来看望我,我真的很高兴。” 我望向窗外的小鸟轻声说着。我本想转动轮椅到窗边去仔细看看,但我的手如今也逐渐没了气力,实在推不动这沉重的轮椅。 快要到二十世纪了。在书本所描写的未来世界里,人类可以创造出某种工具在天上飞翔,像鸟一样。 这只小鸟是否能够看到二十世纪的太阳呢? 但无论它看不看得到,我是看不到了。 想到这,我有些难过,我看向一旁的兄长,想要抱住他的胳膊,这能给我带来安定感。但是突然我的胸腔一阵闷痛,我控制不住地又咳了起来,红黑色的血从我胸腔经由口震出,泼到了我黑色的裙子上。 我控制不住又看向镜子。 镜子里的那个女人苍白无力,几近枯萎,裙下露出的腿肌肉萎缩,双目无神,看上去吓人极了。 毫无疑问,她快死了。 我快死了。 医生告诉我,我会死在二十岁之前。我不相信,吃了那么多年苦得让我失去味觉的药水……而现在我不得不相信了:我真的会死在二十岁之前。 我对我早死的结局早已释然。从我失去行走能力,变得像具骷髅一样可怖的那天起,我就觉得我像是一具尸体了。 可我有无论如何也无法放心下下来的事情,那是我的哥哥所做的错误的选择。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或许他被魔鬼诱惑了,也或许他本身就是魔鬼。我不忍看到悲剧发生,如果无法解决这件事情,我无法安宁地进入长眠。 我的兄长轻轻拍着我的背,一如既往的温柔,他开口道:“妹妹,你应该好好疗养的……” “哥哥,我听说乔斯达先生生病了,是真的么?”我打断了兄长的话。 他的眼神中闪着错愕,这让我有些失望,他回答道:“是,不过你不需要……” 我闭了闭双眼,长叹一口气,最终还是说了:“乔斯达先生的病和你有关系吗?” 兄长红色的双眼闪动了一下,他握着轮椅的手青筋暴起,但他依然露出温和的笑容。 是啊,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一个衣冠禽兽,一个恶魔,一个该下地狱的十恶不赦的坏人。 可即便如此,他依然是我的兄长。 “我可爱的妹妹,我听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低头拨弄着我没有血色,干裂的指头,双目涣散,我想到了过去,轻声说着:“先是普通的感冒,发烧,然后是四肢胀痛逐渐失去知觉……” “格蕾丝,你在说什么?” 我旁若无人地继续说着:“紧接着是心口痛,慢慢开始咳血,逐渐失去行动能力……” “喂!格蕾丝!”他掐住我的胳膊,但又在我发出吃痛的闷哼时松开了些。 他凝视着我,用那抹血红色凝视着我。 听说红眼睛是恶魔的双眼,我摸着我失去知觉的双腿,再一次深感,与我血脉相连的兄长或许是真正的魔鬼。 最终,他眯起了眼睛,直起身子,俯视着我:“你发现了?” “是啊,我……” “……要不要叫醒他啊?” “叫吧,都要到印度了。” “霍洛。霍洛!睡这么沉?” “喂!霍洛!” “啪!啪啪!啪!” 响亮的巴掌瞬间把我扇醒了,我捂着有些火辣辣的脸蛋,一时缓不过神。 草。 我竟然,梦到了迪奥。 我怎么会又梦到了格蕾丝的记忆,可恶!为什么会梦到迪奥啊! 啊啊啊啊啊滚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给我爬啊啊啊啊!好晦气啊啊啊啊啊! “额,霍洛?完了我不会打重了吧,霍洛,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叫了十几遍你也不醒,所以我……” 我究竟为何会梦到迪奥,太晦气了,难道是因为我离他越来越近了吗…… “喂,霍洛,你晕船吗?怎么一脸吃了屎的表情?”波鲁纳雷夫凑过来打量我的脸色,“我们要到印度了啊,听说印度……” 波鲁纳雷夫不停吧啦吧啦的嘴无法勒住我的思绪,他的声音在我的世界里逐渐变弱,我的脑子嗡嗡作响,眼前一片黑暗。 粘稠的回忆像七月夜的热浪不停翻滚着,我无法欺骗我的大脑我没有在想着迪奥,那庞大的恨意夹杂着一些对他的不可言明的情绪蒙蔽了我的一切。 我只能想到那个困住我的轮椅,密不透风的房间,狭小的充斥着酒臭的房间,他虚伪的关切,他手里的害了我的药水,他举着的一小块生日蛋糕,他一声声的“妹妹”,他将石鬼面按在我身上时的专横,那无数个被病痛所折磨的夜晚只有他一人握着我的手…… 我脚底下的铁板摇摇晃晃,四周充斥着嘈杂的嗡嗡声,船舱内沉闷的空气仿佛将我再次推回了十九世纪那个脏乱的小街里的那个“家”。 他明明可以不给我下毒药的,他明明可以不把石鬼面安在我身上的,他明明可以不把我送到疗养院的…… “霍洛?” 他明明可以弃我于不顾的,他明明可以轻易杀死我的,他明明可以不用给我买生日蛋糕的…… “霍洛!” 花京院猛地掐了我一把,我顿时清醒过来,看向他。 他柔和漂亮的脸上挂着担忧,透过他亮闪闪的紫眼睛,我能够看到现在的我的模样:惊惧,失落,愤怒,忧伤……这些情绪杂糅在一起出现在我的脸上。糟糕透了。 “你还好吗,霍洛?你的脸色很差劲,是水土不服吗?”花京院很严肃地问我。 我摇摇头,甩开他的手:“不,我只是……做了个噩梦,我没事!我很好。” 不要去想那家伙了。等他死了就好了,他会死的彻彻底底的,然后下到地狱十八层。 迪奥会死的,他一定会死的。 我理了理凌乱的发丝,拍拍脸,强行让自己清醒过来,问花京院:“我们现在到哪了?” 花京院似乎还是很担心我的情况,但他很体贴地没有继续问:“我们要到印度了。” 印度?我想到了之前和直子阳莱去印度游玩的经历,嘴角抽搐了一下:“额印度……” “是个热情的国家哦。”阿布德尔大笑着说。 我看着其余人有些期待的表情,选择一句话也不说,并默默收好了我的钱包。 事实证明,我做的是个正确的选择,因为花京院的钱包一下船就被偷了。哈哈。 在餐馆里,波鲁那雷夫大声说:“我果然还是无法适应印度这种地方啊。” 空条承太郎反而说:“我还挺喜欢这个地方的。” “……你认真的?”我歪头看向他。 他点点头。我拍了拍他:“之前看错你了,原来你这人挺随和的,完全不像某些法国人一样那么龟毛。” “霍洛,我把你扇醒是不对,但你没必要这样一直挖苦我吧!我都说了对不起了!” “呵呵。我也说了,我这辈子只接受女人扇我巴掌。” “我们之间的友谊呢!羁绊呢!” “那种东西存在过吗?yue。” “喂!” “我挺能理解的,如果是我,比起男人,我也更希望女人扇我巴掌。” “……小花你不用通过这种方式来哄我,有点那个了。” 我扒拉了几口咖喱饭,最后还是选择不吃了。这家店做的咖喱饭有点寡淡,而且一想到迪奥可能在哪个地方美美吸血,我就没胃口。 等等,按时间来算,他已经遇到了乔鲁诺他妈妈吧……为什么这家伙又是有血喝又是有女人抱,还有一堆手下任他差遣,我却在这里苦哈哈地做男人,还要被男人扇巴掌啊! 滚啊!不许给我过的这么幸福! 正当我在脑子里拳打脚迪奥时,突然有个盘子推到了我的面前,这个白色的小盘子里面放着一块小蛋糕,我看着把盘子推过来的波鲁纳雷夫一声不吭。 这个银色灌木丛到底想干嘛?嗯? 波鲁纳雷夫双手合十:“我把我的甜点给你,你别不开心了。” ……其实我没有在生他扇了我好几个巴掌的气了,但是有蛋糕给我,不吃白不吃。 我嚼着小蛋糕,好心提醒了一下波鲁纳雷夫:“波波你突然这样会让我以为你有点gay。” “喂!我好心安慰你哎!” 后面,似乎是为了印证他真的不是gay,波鲁纳雷夫陪着一个长的很漂亮的女人去逛街了,还专门强调让我不要跟过去妨碍他。 我懂,我长的太好看了,他怕他想泡的妹子一不小心迷上我也是很正常的。 “所以这就是你突然来找我们的原因?”花京院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写写画画。 我点点头:“阿布德尔不知道跑哪去了,乔瑟夫去医院了,只有我们三在酒店,我不找你们找谁,找个美人去打一炮吗……哦等等对不起,我忘了你们还是未成年,哈哈哈你们当没听到算了。” “你还真是个渣男。”空条承太郎突然抽出个烟点了起来。 “我都是讲求你情我愿的。话说你这个动不动就抽烟的未成年没资格说我吧,小心晚年身体机能退化太厉害哦。” 花京院:“人年纪大了的话身体机能跟不上很正常吧……不过像乔斯达先生那个年纪还活蹦乱跳的真是少见,JOJO你们家基因一定很好吧?” 确实挺好的,尤其是仗助那前凸后翘的魔鬼身材,唉有点想念,但为了帮未来的我省点事,我还是得说正经事:“基因好归基因好,你们乔斯达家族的命运很波折啊,还是保养好吧,说不定你七老八十了还会有莫名其妙的仇敌需要去打。” 你七老八十了要打敌人别找我啊,我受够你们这群JOJO了,一个二个……等等这都五个JOJO了! 再来一个我受不了了哈,空条承太郎你去结个扎吧,东方仗助你也是,乔鲁诺你也去……你们乔斯达的血脉都去结个扎好不好。 我自愿替你们付手术费,都去结扎吧。 “从你口中听命运这个词有点奇怪。”空条承太郎突然又抽出几根烟,莫名其妙笑了一下:“我有个特技你们想看吗?” ……怎么突然这么男高,我有点适应不了。 花京院依然很捧场地说:“好啊。” 然后空条承太郎就表演了一手他的拿手好戏,他竟然一口气把五根烟全部包进他嘴里,还喝了口啤酒!而这个过程中火甚至没有灭! “你也给我根,我也想试试!”我立刻提起了兴趣。 空条承太郎正准备递给我,但突然又收了回去:“你抽过烟吗?” “没有。你那么多废话干嘛?” “不,我不给你了。” 我怎么从这小子的眼神中看出了他的意思,他是不是以为如果我失败了我会找他麻烦?!我是那么无理取闹的人吗? 我坚定地说:“不,我一定要学会!” 花京院也跟着说:“我也想试试,JOJO你教我们点窍门吧。” 空条承太郎经不住我们两个人的软磨硬泡,抽出两根烟给我们:“先从一根开始……” * 等乔瑟夫好不容易结束了与女帝替身之间心惊胆战的战斗,他扶着失了魂魄的波鲁纳雷夫回到了酒店,一打开房门就看到了他死去的挚友的血脉——霍洛在地上滚过来滚过去。 那个红毛小子在地上异常扭曲地滚过来滚过去,还伴随着不明意义的惨叫声。毫无疑问!他—— “他遭受了什么替身攻击!”乔瑟夫凭借他多年的战斗经验得出了一个毫无疑问的答案。 他看向坐在沙发上一副事不关己的外孙,失望地大喊:“同伴受到了替身攻击,你怎么可以就这样坐在一旁!” “不,乔斯达先生,霍洛他是……嗯抽烟烫到嘴了。”花京院憋着笑解释道。 那个在地上爬来爬去的红毛小子突然呜咽着说:“Q太郎我讨厌你……” 空条承太郎的嘴角微微勾起,又点了个根烟:“真是够了。” 乔瑟夫:? 40速度与激情 ◎前言略,总之先全部揍一顿。◎ “所以说,差点要和你接吻的那个美女突然喷射出发臭的不明液体,她的身子像毛毛虫被踩爆一般爆裂开,里面爬出了一个长相丑陋的人?” “啊啊啊你不要加形容词了!拜托,霍洛,你来开车吧,我想静静!” “……你被吓到了关我什么事。凭什么要我——” 我刚准备残酷地拒绝波鲁纳雷夫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请求,突然想到:不对啊,这里的路段这么空旷,还没有交警会来追我,简直是飙车的绝佳路段! 而且我们现在还没有拍沙漠合照呢,也就是说我们这里没有一个人会死在交通事故里! 那我岂不是可以随便开!完美啊!我简直是个天才! 人一旦飙过一次车,那么她这一辈子都会心心念念着那种感觉了。 踩着可爱舒适的油门踏板的激动感,轮胎哐哐哗哗在地面上滑行的感觉,速度与肾上腺激素同时上升的绝妙体验感,仿佛整个人都要跟着车子一起飞起来,在脑子里开了香槟塔! 风在耳边呼啸!我在飙车!这就是自由的感觉!这就是挑战生死时速的绝妙碰撞!这就是没有交警追逐没有车挡路的通畅!简直就和去火车站女厕所发现不用排队一样舒服! 我挺开心的,但其它人不这样想。 “OMG!你开慢点!” “桀桀桀桀桀。” “你不要这样超车!车会翻的!” “桀桀桀桀桀。” 花京院惊魂未定地抓着把手,往后看了一眼,冷静点评:“后面的车都被飞起来的尘土给完全挡住了。” “额啊我有点晕车怎么办……” “喂他是不是被什么替身影响了,所以才这样开车打算把我们全部送葬!” 啧,这群人吓个屁,虽然我时速是高得吓人,如果在意大利街头这样开估计平均十米就可以随机撞死一个人,但是这里道路这么宽敞!怎么能够相提并论! 我挥挥手:“没事,放心,不会出车祸。” “你给我好好握着方向盘啊!” 正当我感受心跳百分百dokidoki的速度与激情尘土之旅时,坐在副驾驶的乔瑟夫突然猛地大吼一声:“喂!刹车!” 他声音大得快把我耳膜震破了,我下意识猛踩急刹车。 伴随着吃痛的叫声,我感受到了后座的冲击力,心虚地回头,看到了后座的四人,甚至包括扑克冷面酷哥脸的空条承太郎,都完美脱离了座位。 事已至此,先甩锅吧。 “额……是乔瑟夫突然让我刹车的!” “你这孩子怎么这样!”乔瑟夫不可置信地大叫,“不行,你给我从驾驶座下去!波鲁纳雷夫你来开!” “……好吧,但你为什么要叫我突然刹车?” 我开的正爽呢,他以为这种不会有交警追的情况很常见吗,他想干嘛。 波鲁纳雷夫的大叫声很快分散了我的注意力:“她怎么在这!” 我看向尘土消散后的路边,发现那里站着一个小女孩,哦是之前那个一直跟着我们的女孩,她在这干嘛。 这个剧情发展……我顿感不妙,摇了摇乔瑟夫:“不能让她上车啊,她肯定是什么强劲的替身使者!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 乔瑟夫沉思片刻:“先让她上车吧,如果她不是替身使者,我们这样把她丢在路边可不好。” 名叫安的小女孩再次坐上了我们的车,我特别贴心地让她坐到我旁边,如果她是迪奥的部下,我一定要拿首杀! 谁也别想阻止我干掉迪奥,现在的我可是个冷酷无情的红毛男,即便是还不会爬行的婴儿也可以毫不留情地干掉! 在安刚说完她马上就要到为男孩子梳妆打扮的年纪时,我立刻问:“你说的男人不会是金发红眼的那种吧?” 安:“什么?” “霍洛。”乔瑟夫警告我。 我没理他:“这对我很重要。拜托,回答一下吧。” 我很认真地握住安的手,努力睁大眼睛想让她感受到我的真诚。 安慌乱地在我和承太郎之间看过来看过去,周围坐着的几个人一声不吭。 正当我觉得这个气氛有点奇怪时,她突然小声说:“我对金发没什么感觉啦,不过红发和黑发也不错……” ……?! 在这一刻,我顿时领悟到了周围奇怪的气氛是什么,并和这辆车上的其余人终于对上了脑电波。 我惊恐地望着脸上有着不明红晕的安,立刻触电般松开放在紧握她的手,义正言辞地声明:“我不是恋童癖!” “噗哈哈哈。” 安看上去有些羞愤,大声说:“我也不是那个意思!” “不是最好。唉,崇拜一下俊美的我很正常,理想型是我也可以理解。但是我都二十好几啦,你才多大啊!对你这种中学生有感觉的成年男人都是人渣!完全的人渣!尤其是想要和你现在就在一起的那种。完全否定!” “嘴上说着什么无法压抑那隐忍的爱,爱在阴暗的角落里肆意生长,他无法克制那汹涌澎湃的情感,额,外加一堆花啊草啊蛇啊鸟啊石头啊什么的意象。实际上只是裤子的拉链拉不上了,小头想找个洞钻钻,你千万不要……” 正当我苦口婆心地劝解安时,车外出了点意外,打断了我。 我立刻看向窗外:“什么东西?” 安如释重负般深呼一口气,花京院递给她一小块巧克力。 只有空条承太郎和我关注点相似:“那辆车……” “绝对是迪奥的部下!不可饶恕!” 我立刻直起身子,探身向前,在乔瑟夫的美式男高音下,一把从波鲁纳雷夫的手里夺过方向盘,恐吓他:“波波你听我的号令踩油门刹车,不听我话的话,今晚你睡着了我就会往你嘴里塞老鼠屎。” “喂!你好好说话我也会听你的啊。” “嗯,但是我更相信*威胁的力量。”我这么一说,把方向盘向右转了个一百八十度,车里的人顿时都向左滑去,“是时候见识一下我的超绝开车技术!” “你确定我们不会先死吗!” “肯定不会啊!相信我!” 虽然这个过程中我的耳朵几乎被美式男高音和法式尖叫给震聋了,但在我比加丘还要暴躁的驾驶技术下,我成功把那辆车干翻了! “并且,这还是第一个在有乔瑟夫乘坐的情况下,遭遇了替身使者攻击依然完好无损的交通工具吧!” 到了目的地,我依然忍不住夸耀我方才的高超技术,花京院摇摇头:“安上飞机前都还没回过神呢。” 我皱起眉,嘀咕:“安竟然真的不是敌人。按照一般套路,这种人肯定都是反派吧!还是很难打的boss。” 空条承太郎锐评:“这是现实,你看jump看多了吧。” 乔瑟夫嘀咕着:“根本不需要特别强调有我乘坐吧。” 我翻了白眼:“你知道这短短的一段时间,我们弄坏了多少钱的交通工具吗?” “啊从我们离开日本开始……竟然才这么短吗?”花京院又露出了一副准备开始感慨的表情,“我还以为……” 想也不用想,这小子又要说些煽情语录了,你不要学命苦男二说话了啊!他们都死翘翘了,死的不能再死了! 我立刻打断施法:“这个小镇怎么雾蒙蒙的,这里不会是僵尸小镇吧。” 阿布德尔环视周围:“不,很正常。” “你遇到dio的那天也一样正常吧。”我忍不住吐槽。 乔瑟夫一锤定音:“总之,小心些就行。” 众所周知,我一向信任我的直觉,我真的觉得这个地方有鬼,这个不妙的感觉在我们在街上看到一个死人时达到了巅峰! 但我暂时没有行动,只是忍耐着,直到一个笑眯眯的老太婆从雾里走出来,那个老太婆面相还算和善,看着也没有什么战斗力,手还受伤了。 乍眼看,好像就是个惨兮兮没经商头脑在荒郊野外开亏本旅馆的普通老婆婆。但是——! 她看到我的第一眼,我看到了她眼里的杀意! 得益于靠谱的里苏特的指导,我对人的杀意可是很敏感的! 虽然在我和她对上视线的那一刻,她眼底的杀意就迅速消失了,但还是被身经百战的我发现了! 可是很奇怪,她看其他人就没有那种憎恶感。如果是迪奥的部下,难道不应该对JOJO敌意更大吗? 我忍着不要从后面踹飞那个蹒跚的老太,忍了一分钟,终于忍不住了,犹豫了一下要跟谁商量。 我突然去揍人肯定会被阻止,我需要一个人帮我挡住其它可能阻拦我的人! 首先排除乔瑟夫那个从几十年前,除了干坏事一次脑电波也没和我连上的老东西,然后是神经大条的波鲁纳雷夫,其次是没心机的阿布德尔,最后是明显尊老爱幼有道德感的花京院。 那么就只有一个选择了! 我用手肘戳了戳空条承太郎,在他背后阴森地吐词:“我觉得那个老太婆有鬼。” 空条承太郎竟然和我想法相同!他点点头:“先观察。” ……这么稳重?好吧,那我也稳重点,我可是靠谱的成年人。 “那么就先麻烦客人们登记下名字了,我去给你们端点可乐,客人们想要喝什么呢哦呵呵呵……” “有红茶吗?” “没有。” “绿茶。” “没有哦。” “可乐?” “也没有。” 点单全失败的波鲁纳雷夫立刻不耐烦地问:“那你们这有什么啊!” “白开水哦。” 我盯着话唠开始和老太婆唠嗑的波鲁纳雷夫,从承太郎手里接过登记册的,定睛一看,发现承太郎竟然在登记册上留名:Q太郎。 “……看不出来你挺喜欢这个外号的。”我低声说,并随手签上我的大名。 空条承太郎没说话,这里的灯光有点灰暗,他的眼睛被帽檐投射下来阴影挡住,我看不清他的眼睛,只能想到: 这个高冷扑克脸又在装酷。 40-50 41淘气拐杖婆婆 ◎屎壳郎帝国传奇◎ 我趴在地板上听着楼下的动静。 有个人进了旅馆,身高约莫一米八以上,经过充分锻炼,穿着厚重的靴子,步伐矫健,估计身手不错……呵呵大半夜突然来这里,来者不善啊。 “霍洛,地板很脏,你等会洗个澡再睡觉。”拥有洁癖的波鲁纳雷夫忍不住出声提醒我。 我翻了个白眼,利索地从地上爬起来:“饿了,我要去整点吃的。” 波鲁纳雷夫拍拍手,一把从床上爬起来:“我和你一起去。” ……我是准备去单杀楼下那两个可能是敌人的人的,这个没眼力见的波鲁纳雷夫想干嘛。 算了,懒得管。如果他碍事的话,我就趁乱把他敲晕,然后甩锅给恩雅婆。 我边下楼边大声地说:“哇,好饿啊,要是现在有薯条吃就好了!我好想吃薯条哇,薯条哇薯条我们喜欢你,薯条哇——” 我的薯条之歌唱到一半,一道微不可察的嗖嗖声向我的手臂方向直冲而来,我立刻一个翻滚准备避开,这个子弹的方向却跟着我变化。 这个熟悉的感觉!又来一个米斯达,我的妈呀,子弹替身给我滚! 我大喊:“约旦河!” 约旦河随之出现,两手一掐,离我的手臂只有两厘米的子弹被它夹住了。 我长呼一口气,却突然想到一个奇怪的点:敌人可以操控子弹追踪我,那么他为什么不直接射杀我,而是…… 波鲁纳雷夫看到突然出现的约旦河才反应过来刚刚那一秒内发生了什么,他的替身——漂亮的银色战车随之出现在他身后,他表情肃穆:“敌人在哪里!” “咔嘎嘎嘎嘎桀桀桀桀桀……”从暗处传来了一个无比欠揍的狂笑声,一改方才装傻充愣模样的恩雅婆婆面带阴暗的表情出现。 而她身后,站着一个高大的西部牛仔打扮的飒爽男子,他五官俊朗,周身有着一种迷之自恋感,即便是我也完全不想夸一句他很帅。 他叼着根烟头:“竟然能够躲过我【皇帝】的子弹,不愧是迪奥大人的血亲。” ……? 那一瞬间,我顿时产生了一种脑部充血感,大脑飞速地处理了无数条信息夹杂着一些与迪奥的不妙回忆。 我猛地感受到了心脏被掐住的揪痛感,然后我立刻回过神来: 不行,现在的问题根本不是迪奥怎么发现了我,又告诉这群家伙什么……以迪奥的性子肯定不会告诉他们太多,至于他是如何猜到我和格蕾丝就是同一个人,他又知道了多少,这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能让波鲁纳雷夫以为我和迪奥有联系。 何况,他的话本来就是错的,格蕾丝和迪奥有血缘关系,关我霍洛什么事!完全没问题。 理清了思路后,我即刻转头,用一种“什么你竟然是迪奥的血亲!”的充满不信任的表情瞪眼看向波鲁纳雷夫。 波鲁纳雷夫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疯狂摇头:“我不是啊,我是法国人,他英国人,我们国籍都不一样!” 那乔鲁诺还是意大利人呢。 我:“他不做人那么多年,早就没国籍这个说法了。” 牛仔男露出了一副深思的表情,恩雅婆立刻大声说:“荷尔荷斯!不要和他们废话了!快点解决他们!” 名叫荷尔荷斯的牛仔男立刻掏出枪,毫无疑问,他的替身能力和枪有关,那恩雅婆的替身又和什么有关? 我边猜测恩雅婆的替身能力,边掏出我的枪,也朝着荷尔荷斯崩了几发。 顺带一提,这是里苏特送给我的最新型号的枪支,论性能肯定是我的要更好,当然枪法肯定也是我更厉害! 不过荷尔荷斯的子弹也是替身,可以追踪我这是个问题。但问题不大,我可以开门传送。 波鲁纳雷夫:“不对,霍洛!那家伙的子弹轨道根本没有朝着我们的致命点攻击,他完全是乱打的!” 乱打?不对劲……难道他是为了给恩雅婆创造机会? 正当我试图通过荷尔荷斯的行为,猜测和他做队友的恩雅婆是什么类型的替身时,四周弥漫起浓白的大雾,从那雾后,恩雅婆的背后缓缓走出了好几个僵尸般的人。 她发出了“咔啊啊啊西裤西裤”的不明叫声,突然取下她缠绕在左手的纱布,露出了一双畸形的手—— 她的两只手竟然都是右手模样!和我刚来这里干掉的第一个让人作呕的男人一样!就是那个被我剁下老二的丑男啊! “看你那副样子,你想起来了吧!我可怜的儿子J.凯尔就惨死在你的手上!呜呜呜啊啊可恶,我单纯可爱的儿子啊——”她边说还边痛苦地掏出把剪刀咔嚓咔嚓挥舞。 我震惊地打断她的发癫:“单纯可爱??!你疯了吧!我都不敢自卖自夸单纯可爱,yue,我要被恶心吐了!yue。” 波鲁纳雷夫听到那番话也跟着我一起假呕。在我们两个此起彼伏的干呕声中,恩雅婆的表情逐渐阴沉。 他阴毒的眼神钉在我身上,想把我碎尸万段的想法丝毫不掩藏:“迪奥大人说不要杀了你,我会听从迪奥大人的指令。但是在那之前,我要把其它五个人全部杀光,把你捆到迪奥大人面前去!” ……滚,迪奥你不要过来啊啊啊啊!都一百多年了,你别惦记和你妹搞骨科没成这事了啊啊啊啊!变态啊! 波鲁纳雷夫顿时反应过来:“你又诓我?迪奥的血亲是指你!” “啊啊啊听不见,先打敌人,一致对外啊!波波!”我立刻叫出约旦河,让它飞过去揍恩雅婆,可她背后的人却突然冲出来掏出一把刀想要刺伤约旦河,但约旦河两只怪异的手一握,那把刀就被掰断了。 恩雅婆气急败坏,跳脚:“可恶!只要有一点点伤口出现,我的雾之替身【正义】就可以操控你了!可恶!荷尔荷斯!你还傻愣着做什么!” “不好!恩雅婆的能力竟然是这个,原来那个牛仔乱打是因为只要在我们身上创造出伤口,恩雅婆就可以把我们变成傀儡!可恶!”波鲁纳雷夫大叫着。 几发子弹直直朝我冲来,与此同此那些被恩雅婆操控的活死人也举着大大小小的武器朝我涌过来。 我当机立断拉开一道传送门,一把刀朝荷尔荷斯砍去,砍中了他的肩膀,荷尔荷斯发出一声惨叫,昏迷了过去。 然后我一手举着荷尔荷斯,把他当成棍子一般挥舞,阻挡着活尸的攻击,一边指挥约旦河攻击活尸。 波鲁纳雷夫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你是想用荷尔荷斯做肉盾来防御!这些活死人的武器都不够给穿着厚重牛仔装备的荷尔荷斯留下伤口,是个极佳的护盾!” 我没吭声,只是忍耐,再次拉开一道传送门,准备直接穿送到恩雅婆身边,可我传送后攻击到的人并不是恩雅婆,而是另一个活死人。 “哈哈哈哈你吸了我的雾气就只能看到幻觉啦哈哈哈哈哈!”恩雅婆留下一长串阴笑,在这家旅馆里回荡。 波鲁纳雷夫又明白了:“正义不具有实体无法砍伤,所以只能直接去攻击本人,可她的雾气却有致幻的功能,完全找不到她本人在哪里,这该怎么办!” 又一波活死人朝我涌来,我终于忍不住崩溃大喊,边喊边拖着荷尔荷斯的身体,举着他当肉盾:“你有功夫在那解说怎么不和我一起来打!” 恩雅婆顿时回过神来:“对!还有波鲁纳雷夫!我儿子要不是因为你妹妹又怎么会被这小子给弄死!你也该死!咔啊嘎嘎嘎嘎嘎嘎嘎嘎——” “红毛小子我不能杀死他以解心头之恨,但你,波鲁纳雷夫!我一定要把你的老二砍下来再把你弄死咔啊嘎嘎嘎嘎嘎……” 波鲁纳雷夫的银色替身立刻随之出现,提起剑准备砍碎那些活尸,但是活尸实在是太多了,根本砍不过来! 眼见着他马上要被一个满地乱爬的舌头上长着尖刺的小孩给刺伤大腿,我立刻甩开昏迷的荷尔荷斯,拉开一道传送门,带着他传送到了可以避开活尸的走廊。 “可恶!这里太狭小了!根本不够躲避!”我暗道不好,脑子飞快运转,试图想出一个干掉恩雅婆的方法。 在我思考出来前,恩雅婆的那群活死人发疯似地撞破了门,我立刻躲到一边防止木屑在我身上划出伤口。 举着剪刀的恩雅婆眼尖地发现了张着嘴震惊的波鲁纳雷夫,挥舞着剪刀一把刺中了波鲁纳雷夫的舌头。 他发出惨叫:“不好!” 恩雅婆又蹦哒了起来:“咔啊嘎嘎嘎嘎!波鲁纳雷夫!刺中你了!刺中你了!咔啊嘎嘎嘎!” 波鲁纳雷夫试图捂住嘴,但是那雾气已经穿透了他舌头上的洞口。 “好了那么现在我该怎么惩罚你呢……”恩雅婆突然停止蹦哒,安静地思考起来。 俗话说得好,淘气鬼一旦安静下来铁定憋着一肚子坏水。 顽皮老太婆露出一丝精明而淘气的笑容,伸出舌头舔了舔唇周,正当我以为她看上了法国甜心的美色,要逼波鲁纳雷夫和她舌吻时,她突然说:“去把厕所给我舔干净吧!桀桀桀桀桀桀!” 然后波鲁纳雷夫就真的被舌头牵引着逐渐靠近那个脏得堪比屎壳郎帝国的蹲厕去了!啊啊啊啊感觉就算是蟑螂爬进那个蹲厕都会被熏出来啊啊啊啊! 我不敢看了啊啊啊啊啊啊啊!这种替身也太bug了吧!喂! “接下来就是你了!”恩雅婆突然一个蹦高,蹦到了有她身高两倍的高度,边蹦哒边发出“咔啊啊啊啊”的高昂叫声! 毫无疑问!她已经杀红眼了! “迪奥大人说了不能取你性命,但可没说不能让你吃吃苦头!”恩雅婆婆发出狂笑声,“我要把你的老二切下来剁碎给我儿子复仇!咔啊嘎嘎嘎嘎桀桀桀桀!” ……你对老二到底是有多执念啊,你想要自己去买一个假的不可以吗! 这什么恐怖拐杖变态老太婆!简直是怪谈恐怖故事原型啊! 看着即将去舔厕所的波鲁纳雷夫,我人生中第一次萌生了恐惧的感觉,在面对卡兹,吉良吉影和迪亚波罗时我都没有这么害怕过! 此时不学乔瑟夫更待何时! 我当机立断,转身拉开传送门:“波鲁纳雷夫,再见!” “喂!救救我啊!”舌头即将碰到厕所的波鲁纳雷夫崩溃大喊。 “大难临头各自飞!下次一定!” 我拉开传送门,来到了大厅,两眼一黑。 整个大厅,地上站着的,乱爬的,扒着柱子的,吊在天花板上的……密密麻麻全是活死人!这群活死人跟一不小心被踩毁了蚁穴的白蚁一般涌了出来。 我要破防了。 整个镇的活死人都涌过来了。 三楼的乔瑟夫阿布德尔花京院承太郎,hello?你们在干嘛?excuseme?哦嗨哟?安宁哈塞呦?你们有事吗? 你们是被下药迷昏过去了吗?这家破烂旅馆隔音效果差到小情侣都不会选这里睡觉,你们是怎么做到毫无感觉的啊! 在我边拉开传送门,边面对这群从天上扑过来的,地上乱爬的,玩叠叠乐的……各种各样活死人,我只想到了空条承太郎沉稳的一句“先观察”。 喂喂喂!你观察到哪去了!去外太空了吗! “空条承太郎,你耳朵聋了吗!我弄出的动静这么大,你给我滚下来啊!” “呀勒呀勒。” 空条承太郎突然出现楼梯的正上方,一手扶着他的帽子,一手叉着腰,摆着他那很帅但丝毫不顾我死活的姿势:“这里情况还真混乱。” 我一边砍碎活死人,一边驱使约旦河去揍飞背后的活死人,大叫:“别装帅了,少摆你那pose!波鲁纳雷夫都要把蹲坑给舔得发亮了啊喂!” 【作者有话说】 本来想把三部写完再说的,但怕我到时候忘了,那就现在很突然地说一下吧:我决定不写一部二部的剧情线了。 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砍掉了。如果有冲着简介说一到七部都写,想来看一二部的朋友,真的很抱歉。 就酱! 42第42章 恩雅婆的替身【正义】是雾之替身,不具有实体,所以任何攻击都无法落实到她的替身身上。 一般来说,这种替身使者,我会选择直接去攻击本体。虽然恩雅婆周围全是活死人护着很难直接莽到她前面,但我一向头铁,这根本不是问题,何况还有空条承太郎在呢! 但谁能猜到空条承太郎怎么解决恩雅婆的替身的? 谁能猜得到啊! 他竟然让白金之星把所有雾气全部吸进肺里去了??!这是人想得到的解决方式吗! 面对我的震惊,空条承太郎眼底闪过一丝有些自得的小情绪:“我只是觉得这么做能够成功。” ……我能说什么,我看了看约旦河没有五官的脸,只能说:“你真厉害,不过原来你不是扑克脸啊,我以为你只有一个表情来着。” “……”空条承太郎不说话,只是掏出了个小本本写了点什么。 他还写日记? 我对他的隐私没什么兴趣,就不自讨没趣去找他搭话了。 空条承太郎解决掉可怕的恩雅婆后,我终于敢松口气了,并暗自下定决心下次我不头铁了。 这种操控人的替身也太可怕了!她竟然不直接杀掉人,而是让人去舔厕所!这纯折磨啊! 这时我才突然想起厕所的波鲁纳雷夫,心虚地拿了瓶酒精去找他,波鲁纳雷夫一把夺过酒精,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盯着我,玻璃般透亮的蓝眼睛充满着对我的无耻行径的控诉。 我低头道歉:“……对不起。” “就这样?!”波鲁纳雷夫震惊地看着我,然后嘴一撇:“算了,有件更重要的事情需要确认……” 在我不安定的心跳声里,他开口了:“荷尔荷斯为什么会说你是迪奥的血亲?” 这小子平时不是都很没心眼的吗?怎么就开始在意这些问题了! 我思考着该从哪个地方说起,波鲁纳雷夫的表情逐渐低沉,然后他猛地站起来:“算了,你不说就不说吧!只要你不要在最后突然反水就行了!” 末了,他又想到了什么,低声说:“虽然我是为了报答你救我妹妹的恩情才加入讨伐dio的行列,但是如果你最后会突然背叛大家投敌……”他顿住了,眼下有点泛红,啧了一声准备转身离开。 我连忙拉住他:“我刚刚只是在思考,你不要脑补这么多啊!” 波鲁纳雷夫双手环抱在胸前:“那你说,现在就说,你想到一点就说一点!不要跟我说你需要组织语言,我不知道你到底是在组织语言还是准备思考好怎么诓骗我!” “……我拥有死而复活的能力,这个能力可以把我的意识投射在我不同时空的同位体身上,只要和乔斯达的血脉共同完成一次宿命中的战斗,我就能复活。在我很小的时候,我死过一次,那次复活所投射的同位体的身份是迪奥的妹妹。但严格意义上来说,只有那具同位体才和他有血缘关系,我本人实际上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而且……” “停!” 波鲁纳雷夫震惊地看着我,张了张嘴,又憋不出什么话,我感觉他的脑子现在光速运转,过了好一会,他才问: “所,所以,你其实是迪奥的妹妹?但你为什么会有……”他说着眼睛往我胯。下瞟去。 我立刻捂住:“你是法国佬不是英国佬!不要盯着别人的老二不放啊!” “我不是那个意思!不,你刚刚肯定又在耍我吧!不对,你很少这么认真跟我说话,难道又是新型骗术,可怎么会有人的替身拥有死而复活……” 波鲁纳雷夫又陷入了新的头脑风暴,这可不妙,花京院他们要下楼了。 我立刻捂住他的嘴,警告:“这件事我只告诉你,你不能告诉任何人!我是确定你知道也不会有任何问题才告诉你的,如果多一个人知道或许就会发生不好的事,懂了吗?” “所以是真的?那你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波鲁纳雷夫的关注点发生了奇妙的转移,“……你以前跟我说你本来就是女人不是开玩笑?!!” 我嘶嘶道;“你小声点,别逼我掐你喉咙。” 波鲁纳雷夫羞愤地压低声音:“那你之前一直和我住一间房!我,我……” “我现在是男人,懂了吗。你难道非要我现在脱下裤子给你看吗?!” 这个对话到底为什么这么抓马,这是对我见死不救的惩罚吗。 还好波鲁纳雷夫没有让我当场脱裤子给他鉴定……那样真的太gay了,太gay了!我真的承受不住那么gay的场景啊! 这个夜晚对我也太糟糕了吧,一会来个疯狂拐杖变态老太婆想切我老二,一会我又不得不主动提出脱裤子来证明我是货真价实的男人……这是什么屌之夜吗。 波鲁纳雷夫一副吃了屎的表情,复杂地盯着我,嘴角不停抽搐……然后在花京院过来后,他开始放空大脑了。 他拒绝和我说话。不知道是还没有理清我刚刚那一大段话,还是还在生我的气……总之,他拒绝和我说话。 直到被我们发现这个恐怖小镇是恩雅婆利用幻术造出来的,原址其实只是一片墓地,然后被我砍了一刀的荷尔荷斯突然诈尸,开走了我们的越野车—— 波鲁纳雷夫都没有跟我说话。甚至在乔瑟夫买到一辆马车坐上去后,他都抢着要和阿布德尔一样坐在马车第一排! 马车最后一排是被捆好的陷入昏迷的恩雅婆。虽然我很反对带上她这件事,但乔瑟夫坚持“或许从她身上能够获得关于迪奥替身的情报”,带她上了马车。 我表情复杂地坐到花京院旁边,思考了一下,然后问:“小花,接下来如果一定要住酒店,我和你住一间房吧。” 花京院:“嗯?你和波鲁纳雷夫吵架了?因为你对他去舔蹲厕见死不救?” “……承太郎告诉你的?” “啊。” “你们还真是高中生。” 花京院同意后,我开始闭目休息。 或许是因为恩雅婆就在我后面那一排,睡梦中我梦到了恩雅婆在我的手上开了个洞,她的替身正义控制住了我,然后她带着她标志性的“咔啊嘎嘎桀桀桀”笑声,举着咔擦咔擦的剪刀挥舞着向我的老二进攻—— “霍洛!快醒醒!” 花京院猛地摇醒我,把我从“疯狂老太想砍我屌”梦里拯救了出来。 我惊恐地喘着气,被花京院猛地拉下车,还没缓过神来,一抬头就看见恩雅婆的眼球和嘴里拱出了无数条又粗又长的蚯蚓。 那些蚯蚓像是从她身体长出来一样,发了疯似的疯狂扭动,与此同时,那些被蚯蚓粗壮的身体撑开的小洞爆出了鲜血。 我突然感觉胃部一阵翻滚,扒着花京院的臂膀,弯腰开始干呕。但又因为我没吃什么饭,所以什么也没吐出来,只是喉管辣辣的,脑子跟被绳子栓住了一样。 “那些触手……是肉芽!迪奥的肉芽!”花京院震惊地大喊。 什么情况? 在我还没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时,波鲁纳雷夫的银色战车抽出剑,砍掉那些触手。 这一刻,他好像根本不在意恩雅婆的儿子是个混蛋,而且恩雅婆还害他舔厕所这事,只是一心想要救这个可怜老太婆。 一个眼生的男人突然开口:“这是迪奥大人的肉芽成长后的形态,恩雅婆婆,你不要以为是你教了迪奥大人替身是如何使用的,迪奥大人就会信任你这个渺小的女人……” 又是迪奥,他还进化出了如此恶心的肉芽。 我更想吐了。 乔瑟夫想要让恩雅婆在死前告诉他迪奥的替身秘密,但是恩雅婆依然拒绝了他,大喊着“迪奥大人还是信任我的!”就这样死去了。 搞不懂,蠢货。 无论是完成了任务就自杀的贝利可罗,还是这个被迪奥杀死依然对他毫无怨怼的恩雅婆婆,我都无法理解这种信仰大于一切的人的想法。 不过他们怎么选择也和我没关系,别影响到我的计划就行了。 我看向那个被迪奥派来杀恩雅婆的……额,没听他说话,不知道是谁,感觉有点奇怪。 这种敢直接单枪匹马出现在我们六个人面前的人可没几个,他的替身不会很强劲吧? * 事实证明,强劲的替身使者不一定敢1v6,但是可以耍阴招的替身使者敢。 这个长相还算标正的迪奥的部下,阿丹,拥有替身【恋人】。这个替身的能力和它的名字很相似,它的替身非常小,小到可以钻进一个人的脑子,然后寄居在那里。 如果阿丹受到了伤害,它的替身就会在那人脑子里搞点破坏,让被寄居者承受比阿丹严重几倍的疼痛。 真的把两个人像恋人一样绑定在一起了啊! 而且他的选中对象还是乔瑟夫?! 我看着嗷嗷大叫的乔瑟夫,再一次感受到了:这个世界还是小人得志啊。 虽然我很欣赏他对他替身的开发程度,但是这个人真的很欠揍啊! 他知道我们不可能真的揍他后,竟然还带着一个贱兮兮的表情,举起一颗石头在空条承太郎面前晃:“喂,你一定很想用这颗石头来揍我吧?” 承太郎表情看上去很阴沉,如果这是一部漫画,他的脸大概可以和犯罪嫌疑人小黑一样黑了。 而那个阿丹在看到承太郎不敢揍他后,奸笑了起来,猛地往承太郎的腰部踹了一脚,还举起石头向承太郎的背砸去,边发出“嘿哈哈哈”的刺耳笑声,边得意洋洋地说:“喂,承太郎,少在那里装了,等乔瑟夫死了,我第一个就要来弄死你!” 乔瑟夫和花京院对视了一眼,达成了什么共识突然就跑了,而阿布德尔和波鲁纳雷夫……额他俩好像不知道乔瑟夫想干嘛,但还是跟着跑了,花京院边跑还边回头:“你们两个一定要牵制住阿丹,不要让他靠近乔瑟夫!” 我们两个……是指我和承太郎吗? 阿丹看了我眼,思考了一会,又转头看向承太郎:“他们不会是以为跑远了我的替身能力就会失效吧?呵呵,没用,我的恋人虽然力量很小,但是范围很广,等他们跑出了我的替身作用范围……差不多乔瑟夫那个老头子都要变成白骨了吧哈哈哈……。” 承太郎没理他,站起身来拍了拍他那件帅气的黑色校服,阿丹恼羞成怒地扯着承太郎的领子:“喂,忽略我很有意思吗?” 他说着猛地拿脚踹了一下石墩:“你要把我当成你的祖父一样孝敬啊,承太郎同学!要是我稍微痛一点点,你的祖父可是会痛不欲生!喂,你那眼神什么意思?!” 说完,阿丹又猛地看向我:“我的手有些酸,你过来给我按摩一下。” 我言简意赅:“爬。” 阿丹恼羞成怒,拿起一个棍子往他手上打了一下,看向承太郎:“喂,承太郎,你来。” 烦死了,这人好欠揍,纯贱啊!但我又不能直接弄死他,不然乔瑟夫就要死了! 承太郎竟然真的上手帮那个蠢货按摩了,但是眼神很吓人,如果眼神可以刀人的话,估计阿丹就要被切成生鱼片了。 得寸进尺的代言人阿丹开始颐指气使地让承太郎给他捏捏这,捏捏那,仿佛承太郎真的是他恋人一样! 这还不够,他简直蹬鼻子上脸,还要搜刮承太郎身上很昂贵的奢侈品配饰等等,让承太郎用他的衣服给他擦凳子…… 我的妈呀,纯贱啊。 眼看着那个蠢货马上要开始指使我了,我看了看周围的店铺,自告奋勇:“我去给买点冰饮吧,今天天气有点热。” 阿丹看着我,欣慰地笑了笑,从承太郎那里抽出一个钱包,拿了他钱包不说,还狠狠推了承太郎一把:“可以,用承太郎的钱去买!” 43第43章 ◎记仇小本本◎ 我边抛着空条承太郎的钱包,边朝便利店走去,买了两杯冰饮,几捆麻绳,一张抹布和一个凳子,然后就拖着这堆东西往回走。 我朝承太郎挥挥手:“Q太郎,先按着他。” 空条承太郎立刻懂了我的意思,按住阿丹的肩膀。 “喂!你要干什么!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去撞墙!你们不管乔瑟夫的死活了吗?” 我没理阿丹,叫出约旦河,让约旦河缠住阿丹的手脚,然后掐着他脸蛋,把他嘴掰开,认真地把抹布团好塞到阿丹嘴里:“嗯……你呼吸得了吗?” 阿丹“呜呜呜”了几声,吐词并不清晰,我只好屏住呼吸认真听他的呼吸频率……有点不平稳,应该在可接受范围内,估计对应到乔瑟夫那里会有点像轻微高反。但作为一个波纹战士,他不至于连这点都挺不过去吧。 接着我飞速拿麻绳把阿丹捆了几圈,又把凳子和电线杆捆在一起。 期间有好心人试图来帮助这个贱贱的阿丹,但我一句“他是精神病人”就打发走了。还好我们是好人,阿丹是坏人。这立场要是转变一下,这个地方的人就会因为太单纯而坑死一个好人了。 在我抽出一根粗布条,正准备把他头扶正也和电线杆捆在一起时,空条承太郎突然问我:“头也要绑住?” “嗯……如果他乱动,不小心把脖子扭断了就不好了。虽然我觉得他不至于那么不惜命,但我可不敢低估他对迪奥的衷心,以防万一还是让他从上到下一点也动不了吧。” 我说着想到了里苏特,里苏特教过我不少对待人质的注意事项,虽然我只学了点皮毛,不过应该也够吧。 对不起里苏特,但*你讲课真的很让人昏昏欲睡,比我高中的数学课还要催眠。 我席地而坐,拍了拍我旁边那块地,举起冰饮:“你也坐下来休息啊。” 空条承太郎接过饮料:“你从哪学的这种绑法?” “我以前在意大利当过黑手党,他们那边有的是需要套情报的对象,为了不让人质自残而亡,他们有一套独特的应对方式……” 我神情自若地说了这番话,普通人听到后可能会震惊:“什么!我身边的人竟然是黑手党?!”但空条承太郎只是点点头,然后喝了口冰饮。 阿丹试图挣扎,但是效果为零。哇,大热天喝着冰饮,看着讨厌的人吃瘪,感觉身心从内到外都透亮了呢!简直就和把迪奥拖到太阳下暴晒一样畅快! “这么绑着,老头那边不会有问题吧?”空条承太郎认真地问。 “不会有吧。就算有问题,也不会要了他半条命,顶多就是不舒服。放任这家伙自由活动才容易有更大的问题呢,万一他没有痒穴,然后拿羽毛挠脚丫子,害得乔瑟夫被痒死了怎么办?” “有道理。” “而且万一乔瑟夫和丝吉Q年轻时就玩过捆绑,他早就习惯了呢,额……总之别管那么多了!” 空条承太郎成功被我说服,皱起眉认真看着那个阿丹,露出挑衅的笑容,掏出一个很眼熟的小本本开始写写画画。 我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你看着他写什么?” 他微微勾起嘴角,棱角分明的面庞上显露出一副势在必得的气场,冷笑:“记他欠我的账,我要一笔笔找他讨回来。”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这家伙这么记仇吗?我的妈呀闷骚啊,每天都在装酷的扑克脸默默拿小本本记仇,真的闷骚啊…… 等等,不对! 我迟疑着问:“姑且问一句,这个死亡……记仇小本本上面,没有我的名字吧?” 空条承太郎抬起头看了我一眼,不说话,只是微笑。 ……他什么意思啊喂! 喂!你说句话啊! 这个坏心眼的男高是谁啊?东方仗助口中那个沉稳大度,对他们都很有耐心的空条承太郎到底在哪里! 时间你快点改造一下这个空条承太郎啊! 面对我惊恐的眼神暗示,空条承太郎宛如瞎了般没有任何表示。 说他看不懂我的眼神暗示,我是不信的,因为我高达5.2的超清视力可以精准捕捉到:他嘴角微微上扬了一度。 而且他十几年后可是看到蕾娜塔多盯了几眼西瓜汁,就主动给她倒了一杯的男人啊! 吓我很好玩吗?可恶的臭屁男高! 你对霍洛的女儿都这么好,对霍洛也好点啊!霍洛再过几年就要死翘翘了啊!喂! 在那个替身离开乔瑟夫的大脑后,空条承太郎甚至当着我的面翻开那个死亡笔记,认真数了数一共有几条后,用他无敌的白金之星开始殴打恋人。 在白金之星中气十足的“欧拉欧拉欧拉”和阿丹此起彼伏的惨叫声里,我无心欣赏阿丹被揍得面目全非的脸,扯了扯嘴角,默默叫出约旦河,问:“如果他欧拉我,你打得过多少拳。” “你可以传送逃跑。” ……所以还是乔瑟夫的招式最管用,是么。 * 费劲千辛万苦,头顶烈日,横渡沙漠,期间顺便又干掉了一个敌人,我们终于到了酒店。 乔瑟夫说他已经在当地人那里买了一辆直升机,明天一早我们就驾驶直升机离开。 在我怀疑的目光下,这个摧毁了好几个交通工具的人信誓旦旦地说不会有问题。 呵,最好是这样。如果明天坠机害我只能露宿荒郊野外,开启荒野求生,我一定会把乔瑟夫做成BBQ的。 我生无可恋地瘫软在床上,花京院见我累坏了,主动去把窗子关好,又拉上窗帘:“累坏了吗?” “我感觉我的脑子都被烤熟了……话说小花你吃过脑花吗,你喜不喜欢?” “嗯我感觉应该不回答你这个问题比较好……我吃过,还可以。” “我感觉我现在的脑子肯定很美味。” “是吗,那你给我尝尝吧。” “等我死了你自己来挖吧。” “你怎么可能会轻易死掉呢?你不是说……” 在花京院温柔的嗓音里,我仿佛回到了院长妈妈给我念睡前故事的时候,她都讲了什么呢? 好像跟我讲了潘多拉魔盒,西西弗斯巨石,金苹果,海的女儿,追逐太阳的伊卡洛斯……还有什么呢…… 正当我做着我变身成为丘比特的美梦,在伊甸园的苹果树上拿起丘比特之箭,准备往变成牛的宙斯的屁股上扎一箭,然后再飞去地狱在牛头马面屁股上也扎一箭,促进东西方文化交流之时,我猛地被花京院的惊叫声给唤醒了! 我看了眼挂在墙壁上的钟表。 ……凌晨六点,玩我呢? 我看向一旁明显是做着噩梦,表情非常恐慌,但依然没从睡梦中醒来的花京院。 好吧,小花同学,你救了宙斯和牛头马面,但你救不了你自己。 我转身去厕所,洗了一把手,确定我的手足够冰后,站到花京院床边,面无表情地把手一插—— “嗬啊!” 花京院,苏醒。 我呵呵笑了几声:“你醒了,现在是凌晨六点半,你毁了我的丘比特美梦。” “什么丘比特美梦……等等,我,我好像……做了一个噩梦,但我不记得……”花京院非常迷茫地抓了抓他那撮刘海。 “记不得梦很正常,我就没记得住几个梦过,既然醒了就别睡了,和我去觅食吧。” “霍洛,你之前做的那个噩梦是什么……”花京院试图问我。 我:“梦到了一个性骚扰过我的变态。怎么,你也是?” “没有,我只是……”花京院再次陷入了沉思,配上他秀丽的脸,这让他看上去更像个忧郁美男子了。 不过忧郁美男子还是没有我的美味早餐重要! * “这是什么。” 我看着面前的那坨泥,很认真地问阿布德尔。 阿布德尔为我科普:“这是鹰嘴豆泥,蚕豆酱,鸡蛋,西红柿,奶酪……你可以把它们放在饼上吃。” “有面包吗,我感觉那些酱和泥看着很倒胃口。” “来都来阿拉伯地区了,尝尝吧!”阿布德尔说着帮我制作了一份“埃及火焰鸟版沙特阿拉伯卷饼”。 在阿布德尔耿直热情的眼神里,我闭上眼尝了一口:“哇出乎预料的不错!” “小花你也来口。”我递给花京院,花京院这才回过神,我看向他刚刚发呆的地方:“你看那条死了的狗干什么?” 花京院低声说:“我有点在意……” 我警觉地眯起眼睛,观察了一下狗的尸体,死得很奇怪,脖子上有着一道又长又深的刀痕,首先排除是普通人干的,倒像是我这种人能干出来的。 “是有点奇怪。”我跟花京院说,“按规律来说,我们现在也该遇到下一个敌人了。” 花京院正准备再和我说些什么,突然一声婴儿的啼哭打断了我们,我看向正在和原住民交涉的乔瑟夫:“发生什么了?” “他们突然不卖了。”乔瑟夫头疼地说,“这个婴儿生病了,需要去大医院,他们要用直升机。” 小婴儿……我想到了我之前碰到的小孩子初流乃,推了推婴儿篮:“你叫什么名字。” 有着丰富带娃经验的乔瑟夫立刻说:“这个年纪的小孩子还不太会说话吧!” 我看着那个婴儿傻乎乎的脸蛋,头都大了。 果然初流乃那种省事乖巧的小孩是少数吗,这是正常的小孩子啊……烦。 首先,我不是歧视。但是我平等讨厌每个很麻烦的人,而绝大部分婴儿都等于大麻烦。小时候我在孤儿院被迫要带比我年纪小的孩子,把我烦透了! 还好我当时往他们的饭里倒辣椒油,把他们辣哭后,伪装出“我嫉妒小宝宝有更多人喜欢,我缺爱了”的模样,特别善良好心眼单纯的院长妈妈就没逼着我陪他们玩了。她甚至还会在晚上给我倒热牛奶,念很多让我困得不行的睡前故事,反复说“蕾娜塔你是被爱着的哦”。 偶尔也会有几个小屁孩想找我玩,一般来说我把他们全部推到土坑里去,让他们狠狠摔个狗吃屎,他们就不会烦我了。 布加拉提是个例外,他是唯一一个被我狠狠欺负过几遍还要跟着我玩的……他怎么忍下来的,连我自己都受不了小时候的我。他是m吗。 综上所述:我讨厌小孩子,从我还是个小孩时就讨厌了! 原住民摇摇头:“或者你们等到明天傍晚,我们先送婴儿去……” “明晚?我们这边可是人命相关的紧急大事啊!” “难道你要对这个婴儿见死不救嘛!” 乔瑟夫被噎住了,于是我很善良地开口,为他提供正确答案:“亲生女儿和素不相识的小宝宝相比,肯定是亲生女儿的命更重要吧。” 乔瑟夫瞪圆了眼睛看向我,一旁抱着小宝宝的妇女突然说:“或者你们可以把这个孩子带到医生那去……” “不对吧。” 不顾周围人的眼神,我眉毛一横,不爽地看着这里的原住民,“你们就这么把孩子交给陌生人是要干嘛?不怕我们反手就把这孩子卖了吗?” 【作者有话说】 马上就要破二十万字了[彩虹屁]!结果封面的乔尼还没有出场(目移) 没关系,来的早不如来的巧,我们乔尼可是漆黑意志啊!而且三部结束后,下一部就是sbr了!好耶终于要到了…… 都要五十章了为什么会这样,我以为我顶天七十章就会完结的。事实证明我还是太会水字数了呵呵[鸽子] 黄金之风写到一半的时候其实是想用承太郎做封面的,这样可以一直用到石之海……但我太懒,此事就被搁置了orz 话虽如此,我却给我的三个预收换了封面。 比较喜欢海贼王的那个封面,有点子女鬼感嘿嘿,好想写点癫系主角啊,那种自己不好过别人更不好过的精神状态真好啊。 虽然但是我下本不会写海贼王(为何如此笃定) 另外两本有封面的都是jo,虽然说都是玩家类型的,但其实两个玩家类型不一样。玩家B是比较乐子人的坏坏玩家,农场主是比较成就型的冷漠无情收集癖玩家(大概)因为一本算是开放世界游戏?一本是种田游戏,肯定不一样啦!具体区别也可以看文章标签…… 如果用音乐来形容,玩家B和《彻夜之歌》op堕天听起来的感觉比较像,农场主和《来自深渊:列日的黄金乡》op形状带来的感觉比较像……只是歌听着的感觉,和这两部番还有歌词都没啥关系! 唉我真的很喜欢动漫的曲子,有时候一个好的op曲甚至可以直接拉我入坑,当年我就是这样入坑jo的……好了!说的有点多了!就酱! 44第44章 “真是的,我都和他们说了会很危险,他们还非要我们带上这个小孩子。”乔瑟夫边系安全带,边嘀嘀咕咕。 他看了眼后排磨牙怒瞪小婴儿的红毛青年,咳了一声:“好了,霍洛,你别把气撒在一个小婴儿身上,讲道理讲不过别人……咳咳,我什么也没说。” 我收回对乔瑟夫的眼刀,转头开始打量这个小婴儿:“这孩子长的也太丑了吧。” “人家还没长开。” “少来,我看我婴儿时期的照片还是那么可爱。” “噗哈哈哈哈可爱,你吗?哈哈哈哈。” 乔瑟夫你对妮可不是这么说话的,呵呵,你等着吧,等我回去了我就来拔你氧气管。 我冷笑一声,乔瑟夫吹了几声口哨假装无事发生。我转头看向一旁面色不好的花京院:“你看上去不太舒服,是不是没睡够啊,要不你睡会?我帮你看着婴儿。” 花京院点点头:“那就拜托你了。”然后微微侧头,靠着坐垫熟睡过去了。 眼见美人入眠,我反手把婴儿篮甩给波鲁纳雷夫:“你带。” 波鲁纳雷夫震惊地看着我:“你怎么不问我想不想睡觉?” “……你想睡觉吗?” “想啊。” “那你睡吧。”我咬牙切齿地再次把婴儿篮放到我面前,看了眼剩下的人,阿布德尔和乔瑟夫在第一排,乔瑟夫本来就容易出交通事故了,肯定不能给他们。 至于空条承太郎…… 我的脑子里闪过了迄今为止和空条承太郎相处的所有画面,得出一个结论:他肯定不会照顾人。 “切。” 我只好开始轻轻晃着婴儿摇篮。 乔瑟夫哈哈大笑:“你嘴上说着讨厌小孩子,结果还是很喜欢哄孩子嘛!” “啧,我不喜欢,但我又不是会放着病重的小孩不管的魔鬼,何况你开的直升飞机一点也不平稳,万一他晕机了怎么办?” “老夫的驾驶技术还是很好的!” 阿布德尔回头:“但是你之前还说别管这个孩子的死活。” “额如果要从荷莉和这个婴儿里选一个,我肯定选荷莉啊。在这种事情上必须要有迅速的取舍,否则两个都没法活,我可不认为我当时的想法违背了道德准则。” 我话音一落,花京院突然朝我脸上来了一拳,吓得我立刻俯下身子:“喂,典明酱你在干嘛!喝假酒了吗!” “典明酱又是什么。” “先控制住花京院啊,飞机要坠机了!” “我还得护着这个婴儿,我怎么拦!空条承太郎来拦啊!” “真是够了。” “先说好,坠机不是我的问题啊……” “你快点拉操纵杆!” 我眼见着飞机即将以垂直于地面的角度坠机,将婴儿夹在胳膊下,另一只手疯狂抓着乔瑟夫的头发:“我绝对不要以这样的方式死掉!” 承太郎立刻来掰我的手:“别抓着老头不放,让他好好驾驶!” “等等!我的紫色隐者!我的紫色隐者可以——”乔瑟夫说着,他的紫色隐者就进入了飞机开始控制内部系统,飞机开始缓慢平行于地面飞行。 我松了口气,松开抓着乔瑟夫头发的手,就听到乔瑟夫说:“看吧!完全没问题!我的驾驶技术果然——” “乔瑟夫你个混蛋看前面啊!” “ohno!为什么这个地方会有椰子树!” “哐当!” 天杀的乔瑟夫,你一定是所有JOJO里最会坑我的那个! * 飞机坠毁,彻底没救了。我们只能临时在这个荒郊野外驻扎。 空条承太郎赶在我准备把乔瑟夫绑起来烤了之前,发现飞机里还有无线电,寻求了支援。 虽然这可能会暴露我们的踪迹,但坦白来说我们这一路掩藏踪迹根本没有任何用。迪奥的部下就跟蟑螂一样,发现了一只就有一堆涌了过来。 我在这个世界度过的两年还没有这短短一个月精彩!谁敢想啊,这段时间的经历丰富得我都要以为蕾娜塔是我的前世了! 看着花京院在那里捏眉心,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漂亮的紫眼睛里充满了迷茫。 我凑过去:“你刚刚为什么会在飞机上突然开始打醉拳,我听承太郎说过,你之前睡觉很安分的。为什么我一跟你做室友你就这样。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嗯?你说话啊。” “不,我不是……我只是……嘶”花京院深吸一口,捂住他的袖子。 我立刻发现他的袖子上有一块深色痕迹,像是被不明液体浸染过一样,没问他就直接上手扒拉开他的袖子…… “!这是什么?” 只见花京院的胳膊上面竟然有着一道疤痕,刻着“Babystand”,简直就跟那种为了追某种潮流拿刀子在自身上刻字的非主流一模一样啊!难道说,花京院其实是—— 不对!脑子!你想偏了!这一看就知道: “那个婴儿有鬼。”我很肯定地说,“这个不可能是你刻着玩的吧。” 花京院被我面色不善的表情给吓住了,但他很快速地说:“肯定不是!这个伤口是突然出现在我的手臂上的,但是那个婴儿万一……” “哼。没有什么万一,只有一万。”我冷笑,“敢玩我。他死定了。” 我说着一个扭头看向那个婴儿,缓缓移步到他旁边,蹲下来看着他:“喂,我说,你听得懂我说话吧。” 婴儿朝我露出了一个傻兮兮的笑容。这个小宝宝的无辜笑容在我眼里已经化为了深深的嘲讽。 我立刻叫出约旦河出拳,在约旦河的拳头离那个小婴儿连十厘米都没有时,那个小婴儿的瞳孔骤然紧缩了一秒。 我立刻嘶声道:“你看到了。你也是替身使者!” 婴儿见被拆穿也不恼:“啦哩吼!我就是拥有【死神】暗示的替身使者!迪奥大人的……” “我懒得听你说了,敢玩我,去死吧。” “等等!”花京院突然出声。 我立刻收回拳,不满地看着他:“你知道,我现在只是打算揍飞他。要是我之前的同伴说不定会把他丢到热油里去滚个几圈。” 花京院很冷静地说:“但是你现在和我们是同伴,不是么?他还是个婴儿,暂时也没有伤害我们过,打死他并不好。” 他转头看向那个被吓得不敢动的小宝宝,“他已经被吓住了,应该也不会敢动手脚了吧……不过,还是得给他一点点小小的警告。” 我没懂花京院嘴里说的警告是什么意思。乔瑟夫他们回来了,我也没机会杀死那个小婴儿了,我只是狠狠剜了一眼小婴儿,在他耳边嘀咕:“我会一直盯着你的。” 那婴儿被我吓尿了。yue。 然后没过一会,我就知道花京院口中的警告是什么意思了。 花京院笑眯眯地从乔瑟夫手里接过乔斯达家精心制作的婴儿辅食,然后转身就在那个小宝宝的粪便里挖了一勺,和婴儿辅食混在一起。 在婴儿的惊恐眼神中,那碗白白的糊状辅食逐渐染上了些许巧克力色,乔瑟夫接过去时还很不解地问:“怎么感觉颜色有点黄。” “或许是氧化了吧,氧化就是……” “哎!老夫毕业很久了,搞不懂这些,嘛总之来吧,这可是我们家的祖传配方哦……霍洛你怎么一直盯着我,先说好,没有你的份,这些全部是要给小宝宝吃的。” “……我不想吃。” 我心情复杂地看着面露愉悦的花京院,默默心想:不愧是爱玩阴招的日本人。 等到要入睡时,花京院在我身旁躺下,不解地问:“你不睡吗?” “这家伙的替身和梦有关吧,呵呵呵,把他送走前,我绝对不会睡觉的。”我冷笑着眼睛死死地钉在婴儿身上。 “放心,我答应了你,不会随便杀死他的。你安心睡吧。如果出事了,我会把你们弄醒的。” 花京院朝我微微一笑:“有你在真安心,那我睡了。” “嗯嗯嗯。我知道,我就是这么靠谱。” 等其他人睡着后,我看那个小婴儿快要招架不住和我的对视,眼皮子也准备垂下来,很不爽地走过去,掐了他一把:“喂,我还没睡呢。你就和我一起睁着眼迎接天亮吧。” 婴儿看了看我,哇地哭了出来,我立刻往他嘴里塞了一双不知道是谁的袜子。 耳根清净了,真好啊。我看着噼里啪啦的篝火,开始思考一些之前来不及思考的事情。 我不知道霍洛的人生究竟是何时何地结束的,也没来得及从十几年后的波鲁纳雷夫那里得到情报,但可以肯定:这一次,我是自杀身亡的。 可我为什么会自杀?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我们这一行人应该在埃及沙漠拍过一张相片,在那之前我都是活着的。难道是后面会出现的一个替身使者的能力? 还是说,我自杀其实只是因为我知道“霍洛是自杀而亡”…… 算了,想不明白的事情就不要想了。这些是未来的我需要考虑的。 我环视周围熟睡的众人,目光短暂在乔瑟夫斑白的鬓角上停留了片刻,然后又迅速收回了眼神。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脑子中突然闪过了约旦河所说的“逆转生死状态是大忌,除非是活在永恒中的生命体……” 我长久地凝视着跳跃的火焰,试图在里面捕捉到我的影子,在婴儿含糊而让人心情愉悦的呜呜声,和篝火的噼里啪啦声里,静静地等待着太阳的再次升起。 * 救援队带走了婴儿。我在那婴儿被抱走前,抓紧时间在他面前露出了一个堪比裂口女的诡异笑容,确保我会成为他的童年阴影后,才放他离开了。 唉,以前我也这么吓过布加拉提的,我当时装备还很齐全,拿果酱在我的脸上给自己开了个大大的嘴角,但是他完全没被我吓到,还帮我舔干净……等等,布加拉提有这么怪吗。 “你真的不需要再睡一觉吗?”乔瑟夫开着吉普车这么问我。 我摇摇头:“不过是一个通宵,我熬过更长的……话说我们是要去码头然后坐船去埃及吧?” “嗯……”乔瑟夫含糊不清地回答我,“到了再说吧,我怕泄露行踪。” ……还需要泄露吗。就算我们现在遁地而行,也会有会遁地的迪奥的部下来找我们麻烦吧。 【作者有话说】 没有米斯达出场…… 过v线了嗯……首先,肯定是会入v的,但我还没准备好。等公告吧,要入的时候我写个正经公告。毕竟v文和免费文不一样,无论读者在不在意,v文的更新频率和字数还有加更规则等等都是要说明的。 唉入v简直就是一场豪赌啊!平时我估计会比较兴奋开赌,但我最近比较萎,兴奋不起来…… 总之,相逢即是缘,离别也是缘,缘来缘去都是缘,感谢大家啦!啵唧(3) btw怎么三部还没写完……我要发动跳剧情大法了。我要赶快写点那啥剧情让我兴奋一下。 45嘀,瞎子体验卡 事实证明,我的直觉完全没有问题!就算我们隐藏踪迹,迪奥的替身使者还不是会找上门来! 波鲁纳雷夫和阿布德尔在上厕所的时候又遭遇了一个替身使者的袭击,据说那个替身使者打着“可以实现人的愿望”的名头来忽悠他们。不知道他们许了什么愿望,波鲁纳雷夫死活不告诉我。 我遗憾地叹了口气:“早知道我也去了,我有超级多的愿望想实现啊!” “你不能和我们一起上厕所吧!”波鲁纳雷夫突然大叫。 在花京院和乔瑟夫的疑惑的眼神中,我朝波鲁纳雷夫比了一个切脖子的动作。 然后我们在乘坐游艇准备去埃及时,因为是乔瑟夫开船的缘故(虽然他打死不承认是他的问题)船翻了。 对这个不知道是第几个死于乔瑟夫之手的交通工具,我的内心已然一片平静。 “既然都释然了,就不要掐着我脖子不放啊!你这孩子,怎么一点也不尊老爱幼!” “好了,也不完全是乔瑟夫的问题啊。”波鲁纳雷夫过来缓和气氛,“谁能想到【女教皇】会潜伏在船舱里……” 我松开了掐住乔瑟夫脖子的手,打断波鲁纳雷夫的战后结算:“接下来是不是又要买新的车子,我看地图上的标注这里离下一片城镇隔着一大片沙漠呢。” “是的,你们去选一辆吧。我要先给丝吉Q打个电话。”乔瑟夫看向空条承太郎,“承太郎你和我一起吧,或许丝吉婆婆会想跟你说话。” 丝吉Q竟然真的和乔瑟夫结婚了啊,我听到故友的名字有些恍惚,突然想到了西撒,按年龄来说西撒也是个老头子了啊,他应该没死吧…… 虽然我很好奇西撒现在的情况,但是我不可能主动跟乔瑟夫提起西撒,他太敏锐了,说不定我提一嘴,他就会猜到我和妮可的关系。 万一他抱着我痛哭流涕,这我可遭不住啊!我还是比较喜欢他贱兮兮的样子。 我摊摊手:“接下来的路我开车好不好,我想快点去开罗。” “不行!” 被狠狠拒绝后我的心情非常不佳,把选车权交给了波鲁纳雷夫和阿布德尔。然后跑到了一边去买了根冰淇淋吃。 花京院也跟着我一起吃冰淇淋,他突然问我:“霍洛你旅行结束后要去哪呢?” “额没想好。” 按一般规律来说,宿命之战结束了,我差不多也可以回自己的时空了吧。到时候,霍洛这个身份就彻底死翘翘了。 想到这,我心里燃起了点恶趣味,转过头看着花京院坏笑一下:“说不定我会在空条承太郎打死迪奥前就死掉哦。” “那不会吧,你要是发现情况不对就会立刻跑掉,怎么可能轻易死掉呢。” “哇,原来我在你眼里是这样的吗?哈哈哈哈,不过小花你回去后想做什么呢,你好像快毕业了吧。” “我也不知道。”花京院说,“我没有特别想要过的人生,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能够和大家做一辈子的朋友,这样就够了。” “我们才认识了几十天吧!” “嗯……确实时间很短呢,但这是我十七年人生里第一次感到不孤独。” “孤独?可是花京院,你长得很漂亮,脾气也很好,很少有人会不喜欢你吧。” “可是在我的心里,他们都不是真正的同伴。我无法走进他们的世界,他们也无法走进我的世界。”花京院说着,他的绿色法皇出现在了我的眼前,绿色法皇碰了碰我的耳垂上的耳钉,“霍洛你想要一个新的耳钉吗?” 我沉默着盯着花京院,良久我才说:“等这次旅途结束后……我们再次相遇的那一天吧,作为久别重逢的礼物。” “久别重逢?你之后不打算和我们再见面了吗?我都计划好了要带你去玩卡丁车的。” “……也不是,时机到了你就知道了。”我含糊地说,然后指着他的手:“花京院,冰淇淋要融化了哦。” “啊!我的衣服!” * 车在沙漠行驶了没多久,乔瑟夫就突然叫停了,我被花京院摇醒,揉着眼睛问乔瑟夫:“怎么突然停下来了?” 乔瑟夫说:“接下来会有位新的替身使者加入我们,拥有【愚者】牌的暗示……” 所以到底为什么十几年前的替身使者有塔罗牌这种暗示啊?而且这个替身使者怎么还是一只狗,还是个喜欢扯头发,往人脸上放屁的狗啊! 花京院也很惊讶:“原来替身使者里还有动物吗?” “有的,有的。我遇到过一只乌龟也是替身使者哦。” 等等,这么说起来,该不会迪奥那里也有一个动物替身使者吧!千万不要是那种特别恶心的动物啊,比如蛆什么的,我会立刻投降认输的! 我看着被这只叫做伊奇的狗欺负的波鲁纳雷夫,默默往空条承太郎的身后躲了躲,在空条承太郎的扫视下,理直气壮地说:“我不想闻狗屁,你帮我吸走点。” 空条承太郎刚准备怼我几句话,乔瑟夫就招呼我们:“喂!你们几个来拍张照吧!” !终于到了! 我兴奋地跑到和我身高差不多的花京院旁边,比了个剪刀手,露出标准的八颗牙齿微笑。 波鲁纳雷夫回头看了我一眼:“你的姿势也太老土了吧,学着点!” 然后他让乔瑟夫把他的头放在他的手掌心……呵呵,别的不说,这个姿势在我那个年代是情侣爱用的拍照姿势。 乔瑟夫把相片给我后,我仔细看着照片里那个红发青年,和记忆里那张相片没有任何区别。 哇,这就是1999年的我会得到的那张相片吗。说起来我当时还骂我自己是个渣爹呢…… 啊不对,1999年的我会得到的那张相片是承太郎手里的那张。 我看向嘴角带着笑看着手里的相片的空条承太郎:“你很喜欢这张相片?” “这是个好的纪念品。”他没有正面回答我,闷骚。 “那你给我吧。我感觉你那张更好看。” “你那里不是有一张吗。”空条承太郎警戒地看着我,似乎在防着我干点坏事。 哎哟,我们之间的友谊与信任呢! 其实我根本没有想干坏事的想法。我只是单纯想到不管他有多喜欢,后面这张相片还是要到我手里,就很想笑。 嘻嘻。 我耸耸肩:“Q太郎,我好歹比你大几岁,不要这样对待我嘛!我也算是长辈唉!” 空条承太郎不说话,但他也没掏出他的死亡笔记写我名字。 怎么我之前说他扑克脸就要被记上名单,现在倚老卖老强拿辈分说事,他又不把我记上名单了。 搞不懂闷骚的世界。 正当我这么想着时,准备上直升机的两位驾驶员突然发出了一声惨叫,我回头一看就发现那两位驾驶员被一个一闪而过的亮晶晶的东西剥下了脸皮!然后它朝着花京院跑过去了—— 我立刻一个猛扑,扑倒了花京院,让花京院躲过了那坨东西的攻击,定睛一看,忍不住惊叫:“我滴妈呀,水成精杀人了!” 我话音一落,那坨东西就突然朝我袭来,它的速度太快了,约旦河竟然都赶不上,那坨水凝缩成一只爪子,然后猛地朝我脸上来了一击! 我在花京院震惊的目光里缓缓倒下,迷迷糊糊地想:这不会就是波鲁纳雷夫说的死于自杀吧,这能叫自杀吗?这不是白给吗。 …… 我当然没死。 但我瞎了。额应该是暂时瞎了。 空条承太郎告诉我,那个替身使者是个瞎子,看不见东西,包括他的替身都是靠声音辨别方向的。 他话里的意思很明显。 不就是在说我太大声了然后吸引了火力吗!那我能有什么办法?谁看到水成精也会惊呼啊! 乔瑟夫知道我很想揍飞迪奥。虽然他不知道我为什么对迪奥有执念,但这不妨碍他安慰我:“没事,医生说了,你这个伤口过个几天就好了。你到时候飙车一下子不就追上我们了吗*?” “……哦。那你们先走吧。如果你们找到了迪奥时我还没过来,那就不要等我了,额如果乔瑟夫能够用念写帮我远程直播……好了嘛!我知道这个要求很无理取闹了!你们加油吧,没我在也不许死翘翘。” 我突然听到耳边一个轻笑声,正当我思考这是谁的声音时,一双温暖的手拍了拍我的肩膀:“放心,如果你没来,我会帮你狠狠痛扁迪奥一顿的。” “……呜呜Q太郎你真好,我再也不说你是闷骚扑克脸一天到晚只知道装酷的臭屁男高了。你真好。” “你故意这么说的吧!” 乔瑟夫他们没多停留就走了,我第一次眼瞎,也不知道该干啥,就打开电视听个新闻的声音,期间偶尔有医生来帮我查看伤口,换药什么的…… 我痛得嗷嗷叫之后就发呆,一直发呆到我脑子浑浑噩噩时,我大概知道了,现在是晚上,我可以睡觉了。 正当我拉开被子准备入睡时,“嘎吱”一声,门被推开了。 紧接着我的耳边那些声音突然消失不见。轻微的风声,细碎的交谈声,虫子的吱吱声,鸟儿的喳喳声……一切的声音,甚至包括我的心跳声,都跟被吞噬了一样,四周变得安静无比。 然后—— “哒。哒。哒。” 我看不见,但我能够感受到,有一个人在逐渐走过来。 “哒。哒。哒。” 那人站到了我的身后。突然,我听到了我的呼吸声还有心跳声,但四周依然是一片死寂。 我静静地坐着,因为失去了视觉,我的其它感官被无限放大,我能够敏锐地听到那人的动静,能够感受到那人身上所散发的香气…… 我的心跳声逐渐加快,脑子里的弦变得紧绷起来……紧接着,我听到了那人轻轻笑了一声。 “好久不见,妹妹。” 【作者有话说】 剧情不断跳跳跳,跳到厌倦[鸽子] 文名又改了,因为不合规定。我本来想换成之前的,结果之前的那个也不行 于是我随口跟编编说了句骚话,结果就行了[彩虹屁]那就这样吧[彩虹屁] 46超越命运(倒v结束) ◎天堂计划◎ 顺手把准备前去病房的护士的血吸干净后,迪奥站在了那扇门前。透过门窗玻璃,他看到了格蕾丝端坐在床上,白色的纱布缠绕在她的眼睛上,她双唇紧抿,脸色苍白,似乎在想着什么。 这副病怏怏的模样和她以前简直一模一样,虽然这个她染了一头丑陋的红毛,但是毫无疑问,不会错的,那根植在他们二人之间的密不可分的联系…… 他抬起手推开了门,格蕾丝似乎注意到了他的声响,微微抬起头,却没有转过身,迪奥立刻发动了时停,一步步朝着格蕾丝走过去。 当他正好走到格蕾丝的背后时,时停结束了,他轻笑:“好久不见,妹妹。” 格蕾丝没有回头,她说:“你在说什么?你是什么人?我是个男人,你认错人了吧,我不是你妹妹。” 哼,又在装傻吗?果然无论过了多久,无论她发生了什么不可思议的变化,她最擅长的事情就是装模作样。无论是曾经面不改色喝下他投了毒的药,还是现在假装和他并不相识,他的妹妹一向热爱装模作样。 不过妹妹,你还是没控制好情绪,如果是平时的你,根本不会对一个路人说这么多话的。 迪奥俯下身子,轻轻抚摸着她丑陋的红毛,轻声说:“你知道我是谁的,别装了,我可爱的格蕾丝。” “……” 我要吐了。 把你的臭爪子从我头上拿开啊啊啊啊啊啊啊。 还有,什么叫做你可爱的格蕾丝?谁是你的了!啊啊啊啊啊救命啊!这里有变态啊! 我的脑子里此刻有无数只土拨鼠在上蹿下跳疯狂尖叫,我的拳头也痒痒的,很想和某个人的脸来个亲密接触。 但我不能。因为我现在是个瞎子。想也知道,我打不过迪奥。 而约旦河刚刚也在我的脑子里悄悄告诉我,我看不见,它也看不见。因为我现在灵魂完整了,和它伤害会同步……所以说这个灵魂完整到底给我带来什么实质的好处了啊喂! 迪奥那家伙绝对是看我现在变成瞎子了,还是个落单的瞎子,才来找我的吧?靠!这小子就是这么心机! 不行,现在我还打不了他,那他来找我干嘛……不会是又想搞我吧?不会吧,别吧,我现在可是男人啊,你不要过来啊! 我僵硬地笑了笑,准备侧头朝向他可能在的位置:“你是……” 我话还没说完,迪奥的牙齿就突然扣在了我的脖子上。我惊恐地掐住他脖子,准备使劲在他的喉结上下方的气管掐碎,却惊恐地想起:这家伙是吸血鬼啊!我得拿紫外线弄死他! 可是他的尖牙已经直直捅入了我的脖子,感受到尖锐的刺痛,我深吸一口气,咬牙:“我亲爱的哥哥,久别重逢你就是这么和我……” 我的脑子因为缺血逐渐混沌起来,在我昏过去的最后一刻,我听到了迪奥张狂的魔性笑声。 ……我只祈祷我再次醒来时,屁股还安然无恙。拜托了。 * 当我再次醒来时,我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我只知道我很饿,饿得刚好能吃下一个吸血鬼。甚至不知道我在哪。我的眼睛依然看不见,眼前的虚无和未知的境况带给了我极大的不安。 察觉到这里除了我,还有一个生命体,我开口:“这是哪。” “这是我的府邸。” 迪奥的声音从不知道什么地方传来,在这个房间回响。我抓着我身下这片柔软……我应该是在沙发上,而我所处的这个大房间必定非常空旷。 他带我来这里做什么,我的屁股也没有辣痛感。不可能是要策反我一起对付乔斯达家族吧? 不,不会的。迪奥对自己一向十分自信,他不至于没信心到需要笼络我和他一起对抗乔斯达的人。 何况按照格蕾丝的人设,想也知道我不会和他合作打乔纳森的后代。 那他要干嘛?又没看上我屁股,又不找我和他一起对付乔斯达家族,他到底要干嘛?还有,他怎么就敢确定我是格蕾丝的,万一我俩单纯脸像呢?! 正当我思绪万千时,我身旁突然塌陷了一角…… !! 我惊恐地准备往另外一边爬去,却一把被他握住了手腕。 “我至今仍然无法相信,这个世界上竟然有人能够做到死而复活……不,准确来说,应该是这个世界上竟然存在着一种生来便追求永恒的生命体。” 我看不见迪奥的神情,但我能够猜出他现在以什么姿态跟我说话。他必定是带着一种玩味的魔性笑容。 我身旁的这个魔鬼长着一副迷惑人心的面皮,不断蛊惑人跟随着他下地狱。但我绝不会轻易上当,何况我现在还瞎了,他的美貌根本诱惑不了我。 我淡淡地说:“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最开始也不明白,可是我发现了一些很有趣的东西后……我明白了。最初你突然出现在家里,所有人都说你是我的妹妹,只有我一个人确信,你之前是不存在的。那个时候我以为你是什么魔鬼,改变了所有人的认知。可是后面,超越了人类生命后,我才明白了你到底是个什么存在!” “……” “你是某个生命体为了实现进化而被创造出来的吧?它需要食物,足以支撑它进化成为永恒生命体的食物,所以它创造了你,借由你来进食。” 我没有吭声,我脑子里的约旦河也没有说话。但我这副默不作声的姿态显然让迪奥认为他说的没错,他狂笑了起来,然后开始抚摸我的脸。 “它的食物是命运吧,乔斯达家族的命运。所以你才会不断死亡,然后又复活……这便是你的命运。而你最终也会成为它的食粮,不是吗?” 约旦河非人的声音在我脑子里响起,它说:“不要相信他说的话。他是个恶人。” 我没有理会约旦河,只是一把抓住迪奥抚摸我的脸的手:“你到底想说什么。” 迪奥突然环抱了过来,我感到一阵恶心,但是没有推开他。 他开口:“妹妹,你还记得你说你想看歌剧,我带你偷偷去剧院看的那个吗?” 我记得,但是我没有这么说。我只是说:“我忘了。” “哼。” 他笑了,尖锐的指甲卡在了我的喉结上,他微微摩挲着,轻声道:“我也记不太清了,只记得当时那个台上的人非常大声地唱了一句台词——” 他的语气突然变得高昂起来,但又带着点不可言说的暧昧:“命运啊,显示您的力量吧!我们身不由己,命定如何,就当如何!” 我感觉他放在我的喉管上的指头在发力了,于是我微微往后退了点,沉静着问:“你想说什么呢,哥哥。我不明白。” 他又贴了过来。我感觉我空荡荡的胃部开始翻滚。他身上夹杂着一股不可言说的诱人生欲的香气,还有淡淡的血腥味,这两份气味夹杂在一起,我感觉我的脑子快要疯掉了。我想吐。 “你不想接受这样的命运吧。为了乔斯达家族反复死亡复活的命运。”他在我的耳边轻声呢喃着,“我有个方法,可以让你摆脱这份命运。” 约旦河在我的脑子里悄声说:“不要相信这个魔鬼!使用逆转沙漏吧,在这里死去,然后你就可以回到你原本的世界了。你不是还要回去见阳莱和直子吗,你的朋友们还在杜王町等你和他们一起吃冰淇淋,你的队友们还在意大利等着你再次苏醒……蕾娜塔,不要相信他!” 约旦河嘈杂的声音在我的脑子里打转,我深吸一口气,试图挣脱迪奥的怀抱:“可我并不需要你的帮助,我自己会违抗命运。” 他闷闷地笑了:“妹妹啊,你有没有想过,你违抗命运的意图本身,就是命运为你设下的一环。除非……” “你拥有上天堂的资格。” 他突然冷不丁地来了这一句,我停止了挣扎,目盲带来的不安渐渐在我的脑子消退,我冷静地问他:“你什么意思?” 他的手轻轻覆盖在我的眼睛上,然后奇迹出现了!我的眼睛重见了光明! 但是这份光明还未完全彻底降临我身上,我的视线依然是模糊的。 他抚摸着我的脸,挑起我的下巴:“强加于身的命运实在太残酷了,来吧,握住我的手吧,妹妹,加入我的天堂计划!然后——” “和我一起超越命运!” 他沉重的话语打在我的胸腔上,我感受到了如同溺亡般的可怖的窒息和一种骨头被钉住的刺痛。 “别听他的!”约旦河嘶嘶的警告声在我脑子里嗡嗡作响,“蕾娜塔,不要相信他!” 而我的眼前就只有背对着烛火的,仿佛在发光般的迪奥的身影,我的视线依然是模糊的。 我垂下头,手指抓着地面:“真的吗?我真的可以……超越命运吗……” “是啊,妹妹。只要这样,你就可以摆脱不断死亡与复活的命运,摆脱和JOJO的宿命,和我一起——” 他半跪下来,伸出他的手,我抬起头,发现我的视线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迪奥白皙的肤色在烛火的照耀下如同白玉般闪耀,柔和的光打在他那绮丽的凌厉面庞上,他那双血红色的眼睛宛如鸽子血般动人,他微微张开他那弧度优美的唇: “抵达天堂!” 【作者有话说】 下一章就入v了,所以提前发,怕太晚发有人来不及看! 说是凌晨四点执行开v,从30章开始倒v,不要买错了哦。入v公告在简介和作者公告里!大家记得去看。啾咪啾咪。 —— 迪奥说的那句话“命运啊!显示您的力量吧!我们身不由己,命定如何,就当如何!”出自莎士比亚《第十四夜》 47终于结束了 ◎长达百年的纠葛结束了……真的结束了吗?◎ 何为天堂? 但丁的《神曲》说只有灵魂高尚无暇的圣洁之人,才可以跨越九重天,来到真正的天国。也就是神的居所。 关于天堂,不同宗教不同书籍有着不同的详细描述,可以确定的一点是:天堂是只有好人才能上的。 而现在,我眼前这个十恶不赦的吸血鬼,这个从出生起便注定要成为魔鬼的家伙,告诉我:他要上天堂? “噗哈哈哈哈哈。”我忍不住大笑起来,“你要上天堂?你?” 视线清晰后,我环顾四周,看到了角落里堆积着的尸体,无数具被吸血鬼吸干的尸体。 以我对迪奥的了解,他根本不是想上天堂吧,他只是想满足自己的野心,欲望。他只是想要统治整个世界。 “上天堂”只是一个代名词,实际上如果“下地狱”能够让他超越一切,拥有支配世界的力量,他也一定会“下地狱”的。 从很早以前我就知道,迪奥的天性就是不断去征服,然后取得胜利。他想上天堂不过是因为那是他认为那是最终的胜利者。 真无趣。 我:“看看这周围吧,你想要上天堂?别开玩笑了,像你这样的恶人,根本不可能上天堂。” 迪奥血红色的眼睛在黑暗中凝视着我,他也跟着我笑了:“谁定义的恶人,又是谁定义的好人?” “……” “只有登上天堂的人,才有资格决定这一切,决定这世界上的一切规则和命运的走向,只有登上天堂的人,才能够超越命运!” 他说着缓缓向我靠近。我立刻翻身下床,俯视着仍坐在床上的他。 “如何?你也加入我的天堂计划吧。”他手撑着脑袋,惬意十足地看着我。 “我好像没有准确地说过这句话,所以给了你一些错觉,现在我要特别强调一下,你听好了。” “我恨你。” 我对他这副模样厌恶极了,他是在羞辱我吗。我怒视着他:“格蕾丝没有说一句怨毒的话,那是她太过仁慈了。可我不一样,说到底她只是我的一部分,我可没有她那么仁慈。” “那你恨我吧。” 迪奥这么说着,却露出了一个得逞的笑容:“但我相信你迟早会理解我,你我身上有着相似的地方。我能够感受到。” “这个世界上其余的生命都是蝼蚁,他们眼里只有财富,权利或者力量……终其一生也无法触碰天国的门槛。但是,妹妹啊,我们可以得到永恒,永恒的荣光和真正的幸福会属于我们。” 他什么意思?我看到他那副自得的笑容心里不爽到了极点。太欠揍了。 我阴沉地盯着他:“你该不会忘了吧?我作为格蕾丝的时候可是被你坑惨了。你在我的药里倒毒药,害得我那具身体不能行走,每日每夜都被病痛折磨……更不用说你竟然还试图**我,你还不顾我的意愿强行把我转化成吸血鬼……你以为这些事情是可以一笔勾销的?少做白日梦了。” “嗯?”迪奥失望地直起身子,双腿盘坐,手指头富有节奏地在膝盖上敲打着,“我确实伤害过你,不过,你不会忘记了我对你的好吧?我们曾经可是相依为命的兄妹啊。” “……”我要吐了。 他叹了口气,好像对我行为感到很无奈:“你五岁的时候,说你想要吃蛋糕,于是我跑了好几个酒吧,和好多个大人打赌,才赢来了一小块蛋糕钱,还被揍了一顿。” 与此同时,约旦河也在我的脑子里说:“他说这些只是为了动摇你,你不要被他所迷惑……” 迪奥:“后来你想要去看妈妈,于是我背着你去一路走到教堂,脚都被磨伤了。你说你想喝蘑菇汤,我半夜爬起来躲着那老头给你做……” 约旦河:“他是个自私自利的人。他说的一切,甚至包括超越命运抵达天国的说法都只是为了他自己,他只是想利用你……” 迪奥:“虽然我给你掺了毒药,但我可是出于好意的,如果我不这么做,你马上就会被父亲卖到妓院去,或者卖到别人家做女仆……” 约旦河:“我不告诉你很多事情确实错了,但有些事情你知道的太多反而会很危险……” 迪奥:“还有,你敢说你被病痛折磨的日夜里,我没有一直陪伴着你?你不也是依赖着我的吗?你还在16岁生日时说你唯一的愿望就是要和哥哥……” 约旦河:“你先冷静下来,我们还可以好好商量,你千万不要听那家伙的话,他什么德行,你还不清楚吗?他肯定在说谎……” “……” 谁在说谎,谁在陈述事实先暂且不提。 不是,他俩单方面对我输出是什么意思? 敢情就我一个人活该被吵着对吧?! 我忍不了了:“够了!吵死了!闭嘴!滚!都给我滚!滚!” 脑子里的声音和耳朵里的声音都消失了,这个世界终于清净了! 我深吸一口气,先把火力瞄准和我不是一体的迪奥:“呵,你少拿那些东西来绑架我,你自己有几分真情,你还不清楚吗?你不清楚,我清楚!” “更何况,你都穿死库水和开裆裤了,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吗!伤风败俗!” 迪奥并没有因为我说他伤风败俗而恼火,反而眉一挑,舒展开身子,把他的身体更好地展现给我看。他的紧致健硕的肌肉,每一块肌肉都被紧致的衣服包裹着,好像即将就要撑开破了一样…… 够了! 不要盯着他身子看了!眼睛! 那是乔纳森的身子!你忘了吗,乔瑟夫说了,迪奥这家伙偷了乔纳森的身子! 性感的不是他,是乔纳森啊! 而且你现在是男人!你想干嘛!你忘了这个家伙有多混蛋了吗!脑子,给我冷静点啊! 我吞了吞口水,努力让自己忽视掉迪奥身上散发的魔性魅力,阴暗地想,迪奥这招也太狠了,可恶!真是个比青蛙卵还要下贱的东西! 尽耍阴招!还好是意志力强大的我先对上他,要是换成…… 额。 总之,迪奥这个下三滥的家伙简直太坏了! 我闭上眼,在脑子里又过了一遍“迪奥是个贱人”的合集语录,并再次播放了他是如何诓骗坑害格蕾丝,如何不公地对待乔纳森的画面,拼尽全力把眼神从他那身紧致的黑色内衣身上移开。 再次睁开眼,我的眼里只有怒火了:“你真的很让我恼火啊。超不超越命运的都无所谓了,我现在只想让你快点麻溜地滚蛋。” 我说着,让约旦河把刀递给我,深呼一口气,感受波纹覆盖在那剑上,“去死吧,混蛋!” * 迪奥很震惊。 他不敢相信,他那个一向善良,善良到没救的妹妹竟然变成了这样! 而且他刚刚说的那番话竟然完全没有迷惑到她!他说了那么长一串的话,她一句话也没听进去? 他不理解。 明明在他说出她所背负的命运时,格蕾丝浑身上下都跟被笼罩了层黑纱一般沉寂,那个时候她的内心应该已经很无助了! 而在他说出他可以帮助她时,她内心的动摇也是真实存在的,可是为什么会演变成现在这样! 格蕾丝疯狂地用着传送能力不断跟在他身后追杀,她手里拿着一把造型独特的大刀,上面还附着可以伤害吸血鬼的拥有太阳能量的波纹。 她几乎是凭借着直觉到处乱砍,根本不在乎这栋房子的柱子会被她砍断几根,也不在乎她会不会误伤到其它人,只是拿着刀在迪奥身后如同夺命恶魔一样追杀! 期间,还顺便把因为发现不对劲前来查看情况的他的部下瓦尼拉。艾斯的头给削下来了! 整颗头! 瓦尼拉。艾斯连使用替身能力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杀红了眼的格蕾丝给削了?! 她以前可是看到他要害死一条小狗就要和他断绝亲缘关系的人,现在竟然变成了面不改色砍掉一个人脑袋的杀人魔头! 迪奥心下一沉,本来他在解析十四密语的含义后,还指望依靠永恒生命体的轮回和永恒定性从而助力他更好地登上天堂。 现在看来,这个蠢货简直无药可救,完全看不到追随他可以得到的好处,只一心想要发泄情绪,要是这份可以追求永恒的权利给了他……真是愚蠢,那就彻底舍弃掉她吧! 迪奥停住了逃跑的脚步:“我对你的容忍到此为止!毫无品味和欣赏能力的下贱东西,那就让你见识我的替身吧!” “【世界】!停止吧,时间!” 迪奥喊出他的替身【世界】的那一刻,我突然静止了。 物理意义上的静止,我整个人维持着追逐跑的姿势在空中静止。 和之前我的【蓦然回首】和迪亚波罗的【绯红之王】的时间删除相叠加带来的时间停止效果一样,区别是我现在动不了了! 原来迪奥那家伙的替身能力竟然是时停!真是个bug系的能力,时间系替身使者果然不容小觑,难怪迪奥如此有恃无恐…… 等等,我记得东方仗助说过空条承太郎也拥有时停的能力? 我努力思考。突然想起,之前在医院迪奥推开我房门的那一瞬间,我也感受到了周围的声音骤然消失,然后过了几秒钟后,我又听到了我的呼吸声和心跳声,其它声音却并没有出现…… 是否意味着在迪奥的【世界】时停的这段时间,后面几秒钟,我就可以恢复行动?! 也是,毕竟我们都算是拥有时间系替身使者。虽然约旦河并非替身,但它的一切行事准则都和替身相差不大。 我眼睁睁地看着迪奥举起他的手,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一定是准备用手刃直接砍下我的头。 他留这么长的黑色指甲该不会就是为了方便砍人吧! 他认真地盯了我一眼:“真是可惜啊,你选择错了。”然后举起手—— 可以动了! 我集中精力,将波纹力量汇聚在脚上,立刻朝他的小腹猛踢了一脚,他发出“wryyyy”的惨叫并飞出了几米远。 但因为霍洛的身体素质跟不上我本身的身体素质,我把迪奥踹飞几米远的同时,我的腿也隐隐作痛。 迪奥不可置信地吐出一口血,从地上爬起来单脚跳,捡回了他的脚,憎恨地看着我:“你竟然可以在我的时停里移动!” 我没有纠正他不严谨的表述,最好就让他这么认为。我就是可以在他的时停里完全移动,而不是仅仅只在最后几秒钟才可以活动。 如果让他知道我有待机时间,说不定就会被他趁虚而入。这小子就是这样无耻! 我歪着头,冷笑:“我也拥有和时间相关的能力。” 迪奥沉默地看了我一会,正当我以为他要和我硬碰硬时,他突然转身逃跑! 我立刻开门准备追过去,但这个瘪三似乎发现了我的传送局限性。我只能在我的目视范围内进行传送,而且还有一两秒待机时间! 他完美地利用了我的局限性,一下子竟然和我甩开了好十几米远! “可恶!有本事就别跑!和我1v1啊!” 迪奥肯定不会选择和霍洛1v1,他还没有和乔纳森的身体完全融合,本来就不能发挥十成十的实力,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可恶,早知道就不给那个白眼狼治好眼睛了。真是个比青蛙小便还要下贱的东西! 完全不知道感恩! 如果他能够吸食到乔斯达家族的血,然后促进他和乔纳森的身体融合,他必定要第一个解决这个碍事的家伙! 可那家伙简直跟被踹了一脚的狗一样,瑕疵必报,死咬着他不放!有什么能够转移他注意力的东西…… 迪奥边躲闪从身后来的枪击声,一边大脑飞速运转。 有了! …… 正当我发现迪奥再次回到我的视线范围,我可以一下子传送到他面前时,他突然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容,然后朝我丢过来一个东西—— 什么鬼?算了,砍了就行。 等等! 那不是…… 我草!那不是我自己吗! 不是,那不是身为妮可的我的身体吗! 乔瑟夫应该把妮可的尸体好好埋葬了啊!迪奥是怎么…… 他去挖我坟了???!! 在我震惊之余,迪奥已经彻底消失不见了。而更让我惊讶的是,约旦河竟然开始吞噬妮可的身体?! “这也是融合的一种方式。可以让我短暂成为进化后的最终形态。” 约旦河的身体开了一个大洞,慢慢包裹住妮可没有丝毫腐烂的身体,然后一点点,慢慢地吞噬掉她。 妮可的双眼禁闭,身上还留着与柱男决斗时留下的伤口,其余一切和她死前没有任何区别,她没有腐烂,更没有变成一具白骨。 约旦河艰难地包裹住了这具我曾经使用过的身体,一点点将她吞入肚中。 我吞了吞口水,这一幕给我带来了极大的冲击,但我脑子里并没有去想约旦河的更多事情,我的脑子只在想:“你的完全体能够做到什么?我需要现在就杀死迪奥。” 约旦河没有五官的脸上出现一张黑漆漆的嘴,然后那嘴突然扬起一个诡异的笑容。 与此同时,约旦河包裹住我,我陷入了黑暗,耳边传来无数声爆破声,震耳欲聋的坍塌声,一声声剧烈的碰撞的声音,夹杂着好几声惨叫,还有迪奥标志性的“wryyy”叫声…… 从那猛烈的动静里,我几乎可以猜到约旦河做了什么。 当我感受到约旦河脱离我的身体,再次睁开眼时,我发现自己悬浮在空中,而我的脚下是一片废墟,毫无疑问那是迪奥的府邸。那已经变成了一片碎石。 我看着这一片废墟,不可置信地盯着突然庞大的约旦河,这个能力…… “帅是很帅,但是破坏力也太高了!没有蝙蝠侠的财力就不要有比他还恐怖的破坏力啊!” 要知道我现在身上一分钱也没有!谁知道迪奥的魔馆是不是他偷来的,而且这个能力还毁了不少公共设施啊喂! 我不要赔钱啊!我兜里空空的,来这个时空的这段时间都是乔瑟夫承担了我所有的支出啊! 等等,该不会我自杀的原因就是因为欠债还不了吧? 这也太抓马了! 我绝对不接受这种窝囊到不行的死法! 约旦河沉默了一会,提醒我:“乔瑟夫。你可以找乔瑟夫,让他帮你赔钱,毕竟明面上最迫切需要杀死迪奥的人是他。” “……也对。那我能先下去吗?有点恐高了。” 我刚说完,牛顿就在我身上复活了。我飞速往下掉,但我丝毫不担心自己会摔成肉泥,因为我知道:我和约旦河现在伤害同步了,无论如何约旦河都得救我。 果不其然,约旦河的身躯突然变成了一个巨型软垫,它赶在我要被摔死前冲到我下面帮我缓冲。 哈哈。这个触感有点像蹦床唉。哈哈,趁机多踩几脚吧。我靠,怎么我身上也有被踩的感觉……可恶的伤害同步! 正当我准备从“蹦床”上下来时,我斜眼瞟见了废墟中有一个亮闪闪发光的东西,那是……箭? 我没有忘记我上次死亡是因为箭,所以我没有管其它,快速跑过去捡起了那把箭…… 是虫箭。那把据说可以刺激替身,使替身能力得到进化的虫箭。 我握着这把造型别致的虫箭,却没有在它身上感受到来自外太空的生物的注视,明明上次死亡时,我感受到了。正是因为被那家伙发现了,箭才会突然刺破我的脑门心,害我开启“霍洛”的人生。可这次为什么…… “霍洛?!” 我身后传来波鲁纳雷夫的惊呼声,我立刻把箭藏了起来。我没有忘记在杜王町时,空条承太郎那家伙在搜**,虫箭不能被他发现了,不然乔鲁诺就无法觉醒替身打败迪亚波罗。 “你眼睛好了?”波鲁纳雷夫震惊地看着我身后这一片废墟:“这,这是你做的?” “伊奇原来是带我我们来找霍洛吗?”花京院恍然大悟,“不过霍洛,SPW集团的医生说你突然从医院消失是……” 没理花京院,我蹲下来看着那条朝我汪汪叫的狗:“他应该是想带你们来找迪奥,这里是迪奥的住宅,但已经被我摧毁,变成了一片废墟。” “什么?!”乔瑟夫惊叫,“到底发生了什么!” “说来话长……我懒得说。总之我遭遇了迪奥的袭击。不过他也没有在我这里讨到好处。” 空条承太郎突然问我:“你和迪奥对决的过程中有发现他的替身能力是什么吗?” 我随口道:“发现了。和你的白金之星一样有时停的能力。时间系能力者是批发的吗?说好的少见呢。” “时停?是时间停止?!承太郎你有这样的能力吗?” 在众人的惊呼中和空条承太郎一如既往的沉默里,我想到了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你,该不会根本没有发现你有时停这个能力吧?” 承太郎好看的眉毛皱在了一起,语气有些莫名:“我没有这个能力。” ……这什么因果轮回。原来是我告诉他,他有时停能力的吗?他之前根本没用过?!我还以为承太郎之前揍人不用是怕迪奥通过念写知道了他拥有时停的能力,想在迪奥面前突然用一下吓死他! 原来是他根本没发现吗?他的白金之星怎么不解说一下……哦,白金之星只会说“欧拉欧拉”,打扰了。 不过,这在迪奥视角来看也太抓马了吧。 打着打着突然敌人就拥有了和他一样的能力,太抓马了! 迪奥在看到我可以在时停里活动时,都要被气死了。再看到空条承太郎竟然和他一样可以时停,那不得气晕过去?! 该不会迪奥其实是被气死的吧。 乔瑟夫突然问我:“你为什么会认为承太郎有时停的能力?” “……迪奥不是有你的隐者之紫的念写能力吗?我怀疑这个能力可能是他夺取乔纳森的身*体后,乔斯达血脉之间的联系带给他的。于是我就猜测该不会他的时停也是血脉联系。那就只有承太郎可能有这个能力了。” 我张口一个胡言乱语,全是编造。 没想到他们都信了,然后都跃跃欲试想让空条承太郎用一用传说中的“时停”。 “承太郎快用用时停!” “并不是我们好奇时停的感觉,而是因为这样才可以更好地了解迪奥的能力嘛!别那么小气咯,承太郎!”波鲁纳雷夫哥俩好地捞过承太郎的肩膀。 空条承太郎被一推一搡,也没有发火,只是叹了口气:“真是够了。我已经发动了时停。” 乔瑟夫捂脸尖叫:“完全没发现!太神奇了!” “时停原来真的一点也察觉不到吗?还真是个吓人的能力!”花京院也跟着附和。 阿布德尔一本正经地分析:“但是能够提前得知迪奥的能力,就可以更好地对付他了。” “哇!真是难以置信!” “不过霍洛,你是怎么发现迪奥有时停能力的?”乔瑟夫立刻问我。 我:“……战斗直觉。” 看着空条承太郎一本正经的严肃模样,我下定决心回去后一定要学习微表情,这样才好发现别人的谎言缺点。 要不是因为我可以在时停里活动,我根本发现不了这小子在扯谎啊! 他根本没有时停! 这人竟然干坏事都不留破绽?!坑朋友就是在被拆穿的那一刻才最好玩啊!完全不理解! 我表情复杂地盯着空条承太郎,空条承太郎拉了拉他的帽子,微微笑了笑。 算了,长得好帅,可以理解。 “但是迪奥的魔馆被炸平了,他能跑去哪。”乔瑟夫一本正经地发起了提问,“要不然我现在用念写查看——” 我突然灵机一动:“他现在肯定急着吸血补充能量。” “这是当然。然后呢?” “对还没有掌控乔纳森身子的他来说,最好的血液是乔斯达家族的血液。” “……”乔瑟夫一脸警惕地看向我,但是没用没用没用!我就要说完! 我语调飞速:“那就让我们把乔瑟夫当成诱饵来钓一下迪奥吧!这样才可以更快引出他。” “喂!这也太过分了!” “乔斯达先生要是有个万一,那迪奥岂不是……” “不,我同意霍洛的想法。”出乎我预料的,乔瑟夫主动站了出来,“如果霍洛的爆破伤害到了迪奥,迪奥势必会再去找人吸血修复他的身体,多拖一会,就会有更多的人受伤。我出来做诱饵能够更快找到迪奥的话,那就让我做诱饵吧!” “好,但你要知道,这个计划很危险,你或许会死。” 乔瑟夫突然跟耍帅般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老夫活了这么多年,经历了这么多场战斗,每一场战斗都从来不会去想自己是否会死,我只会尽全力去战斗!” 我点点头,虽然乔瑟夫以前很喜欢在各种事情上坑我,但我相信乔瑟夫绝对不会在战斗中坑我。 波鲁纳雷夫显然不忍心,他说:“可是,难道我们就要让乔瑟夫先生一个人去面对迪奥,然后再……” “谁说他一个人了?你也可以跟着去。”我立刻说,“但这很危险,我说过了。” 在迪奥看来波鲁纳雷夫的替身没有什么特殊能力,他不会把波鲁纳雷夫放在眼里的。 我觉得波鲁纳雷夫应该也明白这个道理,他的替身【银色战车】并没有特别的能力。可我知道,他不会退缩,因为未来的他面对拥有时间删除能力的迪亚波罗都不曾退缩。 果然波鲁纳雷夫没有多加思考,直接同意了。 我刚和波鲁纳雷夫说完迪奥的替身的特征,转过身去就看到了空条承太郎盯着乔瑟夫的身影。 我作为蕾娜塔时,没有听东方仗助提起过乔瑟夫,不知道他有没有活到那个时候。我只敢确定,波鲁纳雷夫和空条承太郎是活到老最后的,所以我只能拍拍空条承太郎的肩膀。 “放心,有我……” 空条承太郎打断了我:“我不会让老头出事的,丝吉婆婆还在日本等我们。” ** 不对劲。 很不对劲。 为什么那个乔瑟夫身边只有一个没什么特别能力的波鲁纳雷夫? 迪奥把路过的几个下班族吸干后,他被炸伤的身体终于修复完整了。 那个霍洛简直是个疯子,为了杀死他,不惜炸掉整个魔馆,他就不怕炸死里面的普通人吗。 迪奥在阴暗的角落认真地注视着乔瑟夫。乔斯达。他,还有空条承太郎,都有着和乔纳森相似的面庞,他看到了乔瑟夫就能够想象到乔纳森老去的模样。 虽然他现在只能时停不过五秒左右。但只要吸干乔斯达的血脉,他一定能够和乔纳森的身体融合为一体,然后彻底支配时间,成为凌驾于世界上所有生命体,乃至所有替身使者之上的存在! 他会是真正支配一切的世界之王! 那个霍洛,虽然能够在他的时停里活动,但看样子只能活动不过一两秒钟。不然以他那杀红眼的急性子,一定会在一开始就攻击他。 不过也不能完全肯定,也许这小子前三秒没有动,就是为了让他这么猜想。 霍洛疑神疑鬼的糟糕性格让迪奥无法确定他的替身能力。 之前通过念写根本没有观察到他拥有时间或者爆破相关的能力,只能发现他有传送和极强的战斗本能。 太多疑了,甚至连乔瑟夫那个老头都不知道霍洛藏着那些能力吧! 不过只要能够吸到乔瑟夫的血,他就能够战胜一切! 这是对他的试炼,考验他是否拥有登上天堂资格的试炼!而他迪奥一定会凭借他的智慧与强大通过的! 但是以防万一,他还是不要直接正面去攻击乔瑟夫了。谁知道那个霍洛会不会像条疯狗一样突然跑出来咬他。 “乔瑟夫。乔斯达,那就试试吧,看看你能不能躲过——【世界】!时间啊,停止流动吧!” 迪奥喊完,他再次感受到了时间的齿轮被世界禁锢的感觉。 他飞速从各个角落向乔瑟夫投出一把把尖刀投向乔瑟夫,而到了第三秒,一道身影闪过! 是霍洛!他飞速地将那些尖刀夺走!是的,他帮助了乔瑟夫躲过一命!但是这是没用的!因为他迪奥真正的目标是—— “波鲁纳雷夫,拿命来!” 迪奥的想法很简单,他要一个个解决麻烦的替身使者,下贱没品位的霍洛留在最后,很强力的空条承太郎则在倒数第二。 “两秒,你根本赶不过来救波鲁纳雷夫了!接下来我会逐个攻破你们!胜利是属于我DIO哒!” “约旦河!蓦然回首!作用在【世界】身上,时间倒退吧!” 那一瞬间,迪奥似乎感受到了被他的【世界】握住的齿轮突然被一个外力硬生生的掰动,然后世界的时间指针不可控地往后退去,他的时停效果被提前结束了! 这不可能!他不允许! 正当迪奥的脑子飞速运转时,一个让他顿时看到胜利的曙光的声音响起:“迪奥大人!我来替您拦住那个无耻之辈,您快点去洗干净乔瑟夫的血吧!” 是达比,他迪奥的部下,拥有可以抽取人灵魂的能力,被抽取的灵魂会被达比放进他精心制作的玩偶。 真是个好用的能力啊!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从霍洛制造的可怕的爆破里活下来的,但能够帮助他迪奥就是好的! “不错不错!达比!你值得被嘉奖!为了我把可恶的霍洛制作成玩偶吧!”迪奥心满意足地看到了霍洛被达比缠住拖入了另外的空间,然后他再次转身:“【世界】!停止时间!” 时间再度停止了。 而这次没有疯狗来干扰他了,他可以吸干乔瑟夫的血,然后把可恶的乔瑟夫埃及团一个个全部干掉。 “喂,你去哪。” 一只血淋淋的手扒拉上他的肩膀,迪奥不可置信地回头:“为什么?达比……” “你说那个和我打赌的人吗?他拽着我一只手想把我拖到哪去,我懒得先打他,我很着急呢。所以我直接砍掉了我那只手挣脱了。” 那个声音幽怨地说着,跟个索命的恶鬼一样:“我很痛啊,哥哥,砍掉一条手臂痛死我了,比之前被你扣上石鬼面时痛多了……但一想到你马上就要死掉了,我就觉得不痛了。花京院和阿布德尔去解决他了,这下没有人可以干扰我们了……” 断臂?这家伙断掉了手臂?迪奥并没有因为霍洛断臂也要杀死他的决心而心生恐惧。 相反,他又看到了胜利的曙光,他的世界一定可以解决断掉了手臂的霍洛和他那该死的替身。 他回头,惊喜地发现,红发青年的手臂果然断掉了,从肘关节被粗暴地砍掉了一大半,鲜血还在不停地往外流。 这个残缺的模样深深取悦了迪奥,竟让他一时忽略掉了霍洛眼中有着杀人犯一般的漆黑的火焰。 他嘲笑:“真是可悲啊,你被怒火冲昏头了吧,流血流多了脑浆也被流掉了?你觉得你凭借着一个断了手臂的残缺能够……” 他说着说着突然惊恐地发现,自己竟然动不了了! 这究竟是?! 一双强有力的手扒住了迪奥另一侧的肩膀,一道沉稳的声音响起:“他一个人或许确实有些勉强,但是我们两个人就可以。” “你一定在想你为什么动不了吧?我的白金之星在刚刚把时间暂停了,卡在你的时停快要结束时。” “那么,该结束了。” * 迪奥死了。 空条承太郎的白金之星给了他最后一击,他的身子彻底破碎,只剩下了残缺的一半。他大概是真的死了,并且不会再回来了。 空条承太郎说等到太阳升起,迪奥彻底灰飞烟灭,这一切就彻底结束了。 SPW集团的医护人员很快赶到,为受伤的我们进行应急处理。空条承太郎看着医护人员为我处理断掉的手臂的切口时,他拿出了一个灰扑扑的本子,问旁边的人:“有打火机吗?” “那是什么?”我虚着眼睛问。 我有些困了,想睡觉得慌,但是不看到迪奥灰飞烟灭,我绝对不会闭上我的眼睛。 空条承太郎点燃了打火机,开始烧那本本子:“这是迪奥的日记,记录了不少东西。” “记了些什么……该不会是今天吃的小面包是什么味道,或者吸血鬼食谱之类的吧呵呵呵。” “或许他写了,中间有几页被撕下来的可能就写了这些。不过这本日记还留存的部分记录了一些他的过去……还有上天堂的方法……” “什么?天堂!” 空条承太郎没有管我打断了他的话,继续说:“我认为这本笔记不应该存在在世界上,如果被别有用心的人拿到或许会发生很糟糕的事情。” 我沉默着看着那本迪奥的日记被烧成了灰烬。没有做任何多余的动作。 空条承太郎继续说:“虽然迪奥死了,但他还留下了一堆烂摊子。他的日记里记录了六把箭,那些箭可以创造替身使者。如果是不怀好意的人成为替身使者,必定会带来极大的祸害。还有很多迪奥的余党需要处理……” 空条承太郎为我讲述迪奥留下的烂摊子时,我昏昏欲睡。 但每当我快要睡着时,白金之星就会敲醒我。 ……真是够了。 空条承太郎你绝对做不了老师,你讲课绝对会让一半以上的人睡过去的!剩下那一半人之所以还醒着,纯粹是看你脸长的好看! 还有,他什么时候那么多话了? 吵死了! 最后,他才说:“如果可以,我希望这次旅途结束后,你也可以留意一些迪奥余党的动向。当然更重要的是提高警惕,他的余党或许会施行打击报复。” “……” 完了,他刚刚都说什么了,我没听讲,可恶! 空条承太郎你但凡讲话有趣点,我也不至于不听啊! 在空条承太郎一如既往认真的眼神里,我僵硬地点点头:“好。” 虽然完全不知道他想让我干啥,反正先答应了。 再说,霍洛都要死了,我马上就要回原本的时间了! 霍洛答应的事情,和我蕾娜塔有什么关系! * 除了被狠狠创了一下的波鲁纳雷夫,还有被达比狠狠坑了一把的阿布德尔,这次埃及旅游团的其他人都在太阳快要升起时,来到了迪奥的魔馆废墟。 空条承太郎把只剩一半的dio丢到了空地上,乔瑟夫看着迪奥的尸体,呢喃着:“快要结束了。迪奥背负了太多罪孽,而这一切终于要结束了。” 在阳光刚照耀到这片有着无数亡魂的废墟上时,迪奥的身体被烧成了灰烟。 而后,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我看到了一个金色的灵魂从那灰烟中飘出。 恍惚中,我似乎看到了有几个长着翅膀的天使环绕着他,接他去往九重天之上。 但他没有直接离开,而是回过头。 冥冥中,我似乎感觉他在看我,有一股温暖的气息轻轻包住了我。 他的脸是模糊的,但他那温柔的嗓音像羽毛一样轻轻扫过我的心,那熟悉而温柔的嗓音轻声说:“谢谢你,蕾娜塔,辛苦了。” …… “霍洛,你怎么哭了?”花京院跑过来,“是伤到哪了吗?” 我摇摇头,擦干眼角:“小花,我没事,这是喜悦的泪水啊。” 花京院愣了愣,笑了:“我也很开心。” 乔瑟夫也感叹:“真是个难以忘怀的旅途啊,这五十天,发生了太多,但我真的很开心,能够和你们一起度过这段旅途。” 过了一会,乔瑟夫又说:“这下,我们乔斯达家族和迪奥的长达百年的宿命终于结束了。” 我看着那灰烟,心中没有什么别的想法,附和道:“是啊,结束了。” 48不可超越的命运 ◎必定存在的死亡◎ 我滴妈呀,这个钢铁臂也太酷炫啦! 我新奇地摸着在我的断开的手臂那里接上的假肢,感觉自己帅呆了。 其实我当时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像个壁虎一样断臂去打迪奥,但我一想到要是我稍微晚点去,说不定迪奥的人头就会被空条承太郎抢走,我就没有任何犹豫地直接切掉自己的手臂。 虽然事后我真的痛得嗷嗷叫,但乔瑟夫看我那么难过的样子,主动提出帮我设计安装假肢。于是我就拥有了一条酷炫的机甲臂! 真漂亮啊,这种金属质感真是太棒了……好想我回到原本的身体上时,也可以有这种手臂……等等。 我为什么还没有回去? 明明迪奥已经死了,这一次我已经参与了这一代JOJO的宿命之战,已经结束了,约旦河应该也可以进食了,为什么我还没有回去? 我在脑子里疯狂呼唤约旦河,但约旦河没有理睬我。估计它还在消化吧,呵呵呵,混蛋。 直到乔瑟夫询问我要去哪里,他帮我们订好机票时,我都没有想明白我为什么还没有回去。 明明已经结束了?! “这还需要问吗?我们两个法国人当然是要回法国了!”波鲁纳雷夫大声地说。 乔瑟夫抠了抠脑袋:“我是想到霍洛你现在没有家人了吧,如果你想和我们一起的话,我随时欢迎……” “不用了,多谢。我要回法国。”我摆摆手,“我得回家了。” “你不是说你把房子卖了吗?哎,你要回法国的话,来我家玩一玩吧!我妹妹说她想再见见你,上次你走的太匆忙了,她都没好好道谢。正好啊,她期末考试结束了。说起来,乔斯达先生,我没有给你们看过我妹妹的照片吧,她超级可爱哦……” 我没有听波鲁纳雷夫说话,也没有去凑热闹看雪莉的照片,我只是蹲了下去开始发呆。 为什么还没回去?虽然这五十天真的很开心,我和大家相处也很愉快,但是我没有忘记我的初衷是为了回到自己的时空。如果我回去不了…… 突然,我感受到了一个粗糙的爪子轻轻放在了我的腿上,是伊奇。 我没有忘记他喜欢对着人脸放屁这事,警惕地看着他,但是伊奇只是把他的爪子放在我的腿上,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从这条狗的眼神中,看出了鼓励……? ……成为替身使者的狗就这么通人性吗。 还有,话说,他是不是比之前变得清秀可爱多了!明明这场旅途这么多灾多难,我都沧桑了不少啊? 看看我这一头跟枯草似的头发!要不是因为我也用不了这具身体多久,我都想找乔瑟夫赔点钱了! 我拎起伊奇命运的后颈:“伊奇怎么办?他去哪?” “伊奇,你想和我还有承太郎一起回去吗?”乔瑟夫蹲下来,咨询伊奇的建议。 我盯着伊奇放空的充满睿智的眼神,竟然看出了伊奇在思考我们这群人里谁可以给他吃更好的肉? 显然它也意识到经常负责结账的乔瑟夫才是那个可以给他好吃的肉的人,所以他跑去蹭了蹭乔瑟夫的腿。 在乔瑟夫“看吧!老夫还是很招小动物喜欢的!”得意的炫耀声里,我没有错过伊奇的狗脸上一闪而过的奸计得逞的笑容。 看着乔瑟夫的乐呵样,我悄悄提醒:“狗会发情,记得给他绝育。” 顺便也把空条承太郎也绝育一下吧,再来个JOJO我受不了了!你们乔斯达家族从乔瑟夫开始,别盯着一个人坑啊! 伊奇的敏锐的狗耳听到了我充满恶意的揣测,一口咬住了我新换上的机甲臂。 我发出尖锐爆鸣:“乔瑟夫快点把他拿开啊!可恶有本事就咬我的腿,别咬我漂亮帅气酷炫十足一拳可以抡十个人的机械臂啊!” “咬腿才更不妙吧!” “!他是不是给我的机械臂留下咬痕了?!可恶!不要啊!” * 第二天来到机场时,大家身上都没有带什么行李。阿布德尔虽然留在埃及,但他执意要来送我们一程。这或许就是最后一面了。 大家站在机场中央,我和波鲁纳雷夫要飞往法国,而乔瑟夫,花京院还有承太郎则要回日本。 登机口在相反的方向,我们大家都知道这次分别后,下次见面或许就会是很久以后了。尤其是我。 花京院突然说:“虽然这场旅途只有短短五十多天,但在这场旅途里,我发自内心地感恩,能够遇到你们这群心意相通的同伴。从今往后,我也会永远铭记你们带给我的力量。人这一辈子或许会遇到很多很多同伴,但真正心意相通或许只能有几个吧。” 这时,机场的广播开始催促即将飞往法国巴黎的乘客快点去登机口检票。 波鲁纳雷夫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大叫一声“花京院!”然后扑了过去抱住他,使劲拍了拍他的背:“我不会忘记你的,花京院,一定要再见啊!” 然后他又转向乔瑟夫:“老头子要活久点啊,我们一定要再见!” “小气鬼外孙也是。”他又抱了抱承太郎。出乎意料的是,承太郎竟然也掉了几滴眼泪,回抱住波鲁纳雷夫:“我不会忘记你们的,再见了。” 然后波鲁纳雷夫又使劲握了握阿布德尔的手:“阿布德尔,你也是!你真的很爱多管闲事啊,但是我真的很喜欢你这种性格!一定要再见面!” 见波鲁纳雷夫一把鼻涕一把泪,我递给他几张纸,然后说:“我也很开心能够和大家相遇,我不后悔参与这次旅途……相信我们还会再见的。那么,再见了,我的朋友们!” “一路平安啊!各位!” 我头也不回地和波鲁纳雷夫登上了飞机,我看着手里这张在埃及沙漠的合照,静静把它平整地放进了我的包里。 我没有说谎,我真的很开心能够和他们相遇。 但是我必须要回到我本来的时空。我在那个时空也有家人,也有朋友,他们在等我。 在波鲁纳雷夫家里度过了一个月,我依然没有等到那个时刻,那个霍洛死亡的时刻。无论是我漫无目的地在马路散步,还是去尝试些极限运动,又或者单枪匹马去制裁罪犯……无论是我做了多少有死亡风险的事,没有一个让我迎来死亡。 波鲁纳雷夫都忍不住提醒我,要稍微爱惜点自己,不要因为是替身使者就有恃无恐。 仿佛上帝不想让我死一样……为什么还没有结束? 正当我思考着这点时,约旦河突然出现了,它呢喃着:“去推开那个房间看看呢?” 它手指向的是波鲁纳雷夫家里的地下室,波鲁纳雷夫和他妹妹几乎从不使用那间地下室,里面也并没有什么东西。 但我还是推开了那扇门。 在那间昏暗的房间里,我看到了一个柜子上面放着一把手枪。 在那一刻,我明白了。霍洛死于自杀,一场早有预谋的自杀,命中注定的自杀。 我看着那把手枪,呢喃着:“所以,我必须要杀死自己?只有我才可以杀死我自己?” “是。”约旦河没有含糊,肯定了我的说法。 “但你也可以选择不开枪。”约旦河突然说,“我可以帮你伪造出一句尸体,在波鲁那雷夫眼里你依然是自杀而亡。你可以偷偷离开,然后去过一段你想要的,没有任何替身使者战斗的人生。只是在这段人生结束后,你依然要回到蕾娜塔的身子里。你依然要用这把手枪……” “你别说了。你说这番话只是为了告诉我,我没有选择的权利,无论我怎么逃避,最后我还是要面对这把手枪,用这把手枪杀死自己。你只是为了让我更加绝望而已。我知道了,但你不会如愿的。” “……让你绝望对我有什么好处呢?我……” 我没有理约旦河,拿起那把枪,对准自己的脑门心:“我会开枪的,我可以且必须要做到。” 定睛一看,我才发现这把枪和第一次我使用逆转沙漏时的那把枪几乎是一模一样…… 难道这也是命运吗? “你的手在颤抖,抖得很厉害,需要我帮你开枪吗?”约旦河突然说,“我会瞄准好,尽量减少你的痛苦时间。” “不。我不需要。”我用力握住那把枪,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 没事的,蕾娜塔。你快要回去了。你可以回去了。 死亡不会成为你的终结,这是好事。 可是当我的手握着冰凉的枪时,当我的手指放在扳机上时,我控制不住去想: 善良的格蕾丝会因她的善心而选择自我了结吸血鬼的一生,拥有必胜决心和正义信念的妮可终将败于一个不可战胜的敌人,迷茫的霍洛终将在一场旅途后选择以死亡为结局……这一切的故事早在最开始就被写好了。 那么我呢,作为她们的融合体的我又将以什么样的姿态迎来最终,命运又为我安排了什么样的结局? 冥冥中,我似乎看到了已经死去的迪奥的头悬浮在空中凝视着我,轻声在我耳边呢喃着:“这便是不可超越的命运。” …… 什么不可超越?!无论是什么,我都会战胜的。哪怕是要我杀死我自己,我也可以做到! 我扣下了扳机。没有一丝犹豫。 “砰!” 子弹在我的大脑回旋,但我没有任何痛感,我只是睁大眼,让自己记住这一次的死亡。 “霍洛!” 是波鲁纳雷夫。 他托起我的头,想要堵住我不断留着血的脑门的洞。 他不可置信,也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画面:“你,你开枪的?打了你自己?为什么?怎么会?你……对,医院,去医院!你不会有事的……” 我的视线逐渐变得模糊起来,此刻我莫名感受到了约旦河和我短暂地合为一体。我看到了约旦河眼里的世界…… 我轻声说:“波鲁那雷夫……不用了,这是命运。我必须死在现在,为了融合,为了更伟大的存在的诞生……” “不用难过,我的朋友。”我用尽最后的力气抬起手,擦拭波鲁纳雷夫的泪水。 “我们终会在未来重逢。” …… 我揉着我剧烈疼痛的头醒来,子弹在我的脑子里打旋,使我的脑浆糊成一块块的感觉仿佛还保留着。 我捂着我的脑袋痛苦地蜷缩起来,那个幻痛依然无法消失…… 这是灵魂融合的代价吗? 好疼啊……好疼,还不如就这么死了算了。好疼……妈妈,救救我…… 恍惚中,我听到了什么人在叫我的名字。 “蕾娜塔!你醒醒!” 别说话了,我的脑子要爆炸了。别说了。 “蕾娜塔,你快醒醒!” 别说了!我呜咽着想要把那个剧烈的死亡的疼痛踢出去。 “蕾娜塔……” 我忍无可忍地抬起头,意识逐渐回归,脑子的幻痛也慢慢消失了,我猛烈地喘着气:“吵死了。” “你还好吗?你说什么?你需要喝水吗?你觉得你身体怎么样?还能动吗……” “我说,吵死了!” 我把手放下,视线逐渐变得清晰了起来,我看着眼前那个瞎了一只眼睛的男人,:“喂,波波,你真的很吵。” 波鲁那雷夫凝视了我一会,笑了:“好久不见,霍洛。” 【作者有话说】 本来想的是今天晚上再更一章才提前发的,但写了点下一章,发现要写到我想看的剧情的话字数可能要超标。今晚就不更新了[彩虹屁] 终于让我写完了三部,坐如牢。谁还记得这篇文的定位是个擦边搞笑文啊,三部擦了0个边。 Thankyoufordears. 49惹人垂怜的你 ◎无法抵达死亡的真实◎ 已经十五年了。 十五年好像很短,仿佛昨天,他和霍洛才在机场和其它人相拥告别,约定日后再见。但又好像很长,长到他说出那句“好久不见”时,恍若隔世。 三年前,他是第二个回到角斗场的人。 当他推着轮椅进入角斗场时,那人已经死了,太阳穴处有着一个无法被止住的大洞,和霍洛死时一模一样。 名叫做乔鲁诺。乔巴纳的少年和他那时一样,试图止住那个洞,却无事于补,就连脸上也露出和他那时一样的神情。 他没有去帮忙,因为他知道,她就是霍洛。而他也知道,她这一次死亡会回到过去,参与那十几年前的埃及讨伐迪奥的征途。 就像霍洛死前说的那样,这是“命中注定”。 波鲁纳雷夫推着轮椅,来到女人的尸体前,她睁着眼睛,双眼无光。他弯下腰,伸出手,再一次为他的友人合上眼睛。 “不用担心,乔鲁诺,她会回来的。”他说着这十几年来,日日夜夜对自己说的话。 在波鲁纳雷夫透露他所知道的一切后,乔鲁诺立刻做了决定。乔鲁诺将蕾娜塔的尸体带到了荒郊野外的无人知晓的房子里,拜托波鲁纳雷夫看护,告诉其它人:那人暂时离开了意大利,又为她处理了无数后事…… 可是蕾娜塔一直没有醒,她静静地躺在床上。四季更迭,她无从察觉。热情翻天覆地的变化,她也不知道。她只是静静躺在那里,像一个假人一样,没有呼吸,没有任何动静。 三年过去,她依然没有醒。但是波鲁那雷夫并不难过,他已经等很久了,多一个三年又如何。 从波鲁那雷夫为霍洛下葬,在他少得可怜的遗物中发现虫箭,离开妹妹开始追查虫箭的来历,到他被迪亚波罗发现,又在与迪亚波罗的决斗中战败,失去了双腿和一只眼睛,再到他这十几年的坚守。 他无法忘记霍洛死前的那句“我们终会在未来重逢”。 为了这句话,为了那仅有五十天的旅途,为了他的信念,他始终坚持着,等待着那一刻的出现,等待着可以杀死迪亚波罗的希望出现,等待着友人与他的重逢…… 他不一定能够等到,但是他会等到他生命的最后一刻。不过好在他还是等到了。 三年后的某一天,蕾娜塔本来愈合的脑门心突然出现了一个大洞,并不断往外流血,心电监护器逐渐出现了波折的心电图,那大洞又开始慢慢愈合。 伴随着痛苦的呻吟,她动了,痛苦地蜷缩起来,无助地抱着头,她似乎在哭,她好像很痛苦。泪水顺着她的眼角留下,沾湿了她的发丝。她醒了,但似乎还没有完全清醒。 原来她说的死而复活不会替她省去死亡的痛苦。波鲁纳雷夫看着友人痛苦的模样,立刻上前去,试图帮友人恢复清醒。 而后她转头看向他,很不耐烦地说了回来的第一句话:“波波,你很吵。” 那一刻,蕾娜塔皱着眉头的不耐烦神情和霍洛大笑着玩闹的神情相重合,波鲁纳雷夫久违地笑了,然后他听见他如释重负的声音:“好久不见,霍洛。” “……啊,是啊。好久不见,波鲁那雷夫。虽然对我来说只有几秒钟,不过还是好久不见。” 我扯掉身上的心电监护器的零件,偷偷环视周围的环境,不像是医院,不知道是哪。 不过波波不可能害我,我害他还差不多。想到这,我安定了许多。 我忍不住又去盯波鲁那雷夫疑似瞎了的那只眼睛。 眼见着他眼眶下开始泛红了,我立刻说:“你还是叫我蕾娜塔吧……毕竟我现在是这个名字。” 我打量着他现在的模样,和我几秒前看见的十多年前的他差距很大啊。 我很直接地说:“你现在这副模样还真是有些惨淡,你都发生了些什么,空条承太郎他们没帮你吗?” 波鲁纳雷夫大笑了起来,摸了摸他的腿,哦他残废了,两条腿都按上了假肢,还只能依靠轮椅活动。 他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只是说:“再怎么说都已经十多年了啊。” ……怪怪的,但波鲁纳雷夫应该始终还是波鲁纳雷夫。 我把目光从他残废的双腿上移开:“呵,死了一下之后一不小心就成年纪最小的了……” 突然,我想起我之前拿年龄压*空条承太郎这家伙。 大事不好啊!这叫什么?终究还是现在的我为过去的自己扛下了所有。 唉,我为什么就图那一时嘴快呢?下次我绝对不会坑未来的自己了! 我连忙说:“对了,我是霍洛的事情,你不要告诉任何人,谢谢。我还是做承太郎的亲戚的朋友比较好,哦呵呵呵。” “我没说,但你最好告诉他们吧。” 我和他无声地对视着,然后我的肚子突然发出了一声悠长的叫声,破坏了我俩之间的氛围感。 我:…… 波鲁纳雷夫了然:“我去帮你弄点吃的吧,你睡了这么久没有进食,饿了很正常,说明你的身体机能在复活。” “哦谢谢你,我想吃你做的那个普罗旺斯炖菜,如果再来点肉就好了。” 波鲁纳雷夫推轮椅的手顿了顿,笑着说:“好。” * 十几年让波鲁纳雷夫从阳光开朗法国小伙变成了一个独自战斗的深沉大叔,但也让他的料理水平增长了不少! 我心满意足地摸了摸自己浑圆的肚皮,简直太惬意了! 我放松极了。如果不是因为波鲁纳雷夫在,我甚至想脱裤子检查一下我下面没多别的东西。 刚刚波鲁纳雷夫在餐桌上一声不吭,只是盯着我吃饭,都不动筷跟我抢肉吃了,搞得我心里发怵,不好意思说更多话。当然主要还是因为我太饿了,急着吃饭。 他突然开口,吓我一跳:“你的遗物之一,虫箭,我把它给了乔鲁诺。” “我还以为会给热情的首领……迪亚波罗是死了吧?热情现在的老板是谁啊?” “是我。”门被推开了。 走进来的是一个穿着黑色开胸衣的青年。他个子高了不少,额前依然梳着一头跟甜甜圈似的卷发,扎着一根小辫子,发丝有些许凌乱。露出的饱满的胸肌伴随着他的呼吸上下起伏着。他面部曲线变得更加立体了,一双祖母绿的双眼含着笑意。 他一出现,周围的一切,甚至包括餐桌上插着的娇艳无比的花束,都黯淡了下来。这个金发青年漂亮极了,漂亮得有些晃人眼睛。 我目瞪口呆:“乔鲁诺!你,你真成教父了?!不对,你怎么长这么高了!我睡了多久?” “三年四个月十三天。” 他大步走过来,双手牵住我的手,把我拉入他带着花香味的怀抱,两只手轻轻环在我的背上,我感觉他在蹭我:“哦,蕾娜塔,你能醒来真好。” 我顾不上感受脸接触到的胸肌的柔软感,一把推开乔鲁诺,震惊地看着波鲁那雷夫:“我睡了那么久?!你怎么不在我一醒来就告诉我!” 波鲁纳雷夫没说话,当然可能是来不及说话,因为我立刻又开始输出:“完蛋,我肯定被学校开除了,说不定还被登记为失踪人口!直子和阳莱不会以为我死了吧?我的天哪,为什么我会睡这么久,可恶,一切都是迪奥的错……” 乔鲁诺理了理他的领口:“听波鲁纳雷夫先生的意思,你在那里度过了三四年……” “你把我的复活秘密告诉了乔鲁诺?!”我不可置信地盯着波鲁纳雷夫,悲痛捶胸,“我不是说过不能告诉任何人吗?你刚刚还说你没告诉任何人的!” 其实我没有多难过,因为我本身也没告诉波鲁纳雷夫太多信息,估计一大半都是他自己推测的。不过就算他推测到了大部分真相,告诉了别人,我也不会生气或者难过。但是我必须得演得像我很难过一样。 乔鲁诺开口:“是我逼他告诉我的。不是他的问题。除了他,我,就只有一个日本人知道……不过那个日本人是你主动让他知道的吧。” “……岸边露伴?” “嗯。” “那没事了。不过阳莱和直子……” “我对热情内部的说法是,你去执行我发布的秘密任务。在政府相关的机构眼里,你现在已经确认死亡了。在直子阿姨和阳莱阿姨眼里,你也是死亡状态。不过有热情的渠道在,你的信息更变,重新入学等等事宜都会很轻松,最多只需要三天,我就可以帮你解决好一切。只是你之前的普通人朋友和家人,他们那边……” “不用了。” 乔鲁诺停住了,用他那双好看的绿眼睛看着我,好像想把我内心的想法看透一样。 我继续说:“让她们以为我死了吧。我的人生太危险了,我不想牵连她们,也不想让她们为我担心……或许花京院说得对,只有替身使者之间才是相互理解的。” 乔鲁诺伸出手,在他的手指刚碰到我肩膀时,我躲开了,抬起头朝他笑了笑:“不过,我可以回热情工作一段时间吧?你给我随便安排点工作就行,毕竟我现在得靠自己来养活自己了。至于我的身份那些……” “我知道了。”乔鲁诺说,“我会解决好一切的。” * 乔鲁诺让我先好好休息,适应一下。一周之后,热情有个什么晚会,他再正式把我介绍给组织的其它人。 听他的意思,热情和过去完全不一样了啊。过去在迪亚波罗的带领下,我们哪有什么晚会啊,连当面汇报工作都不用。 不过有晚会也挺好的,我可以蹭吃蹭喝,运气好说不定还可以装醉找个漂亮黑手党打一炮,事后还不需要负责。 我离开了波鲁纳雷夫那栋郊外的房子。波鲁纳雷夫说他现在也在为热情做参谋。在送我去我的新住宅时,他跟我讲了点热情现在的情况。 我能听进去的大概只有:毒品产业被一刀切了,热情还和警方合作禁毒。布加拉提他们成了乔鲁诺的亲卫队。里苏特他们接手了赌场的生意,不过暗地里还在做暗杀。特莉休没有接受乔鲁诺的邀请,她做了个歌手,现在好像很红。乔鲁诺把组织内的不稳定因素铲除了,组织外的几乎也没剩几个…… 他说的最多的还是乔鲁诺。我听了大概十几分钟乔鲁诺事迹后,打断了波鲁纳雷夫:“说说你吧。” “我?” “嗯。我想知道你这十五年的人生。” “我没什么好说的。”他只是这么说。 我没追问,转而提起别的能让我感兴趣的事:“迪亚波罗的墓碑在哪?我想给他送点青蛙干尸。” “他没有墓碑。” “哇,你们没有给他下葬?” “不。他没有死。”波鲁那雷夫语气有些莫名,“乔鲁诺的黄金体验镇魂曲作用到了迪亚波罗身上,迪亚波罗他——” “无法抵达死亡的真实。” 我站在街道口,看着那个死了但又没完全死,很快又复活的粉发男人。 截止刚刚,我已经默默观看了迪亚波罗的三十二种不同死法。 哦,现在是三十三次了。他刚刚被漏电的电线给电死了。 算了算时间,估计马上要三十四次了。我看着那个极有可能会从迪亚波罗身上碾过去的卡车,在那卡车即将撞到迪亚波罗之前,我:“约旦河!打开【永恒的静止】!” 一道光门随之出现,我一把拖拽过迪亚波罗,然后带着他一同进入了那道光门。 这是一片纯白的空间,不属于任何一个时空维度。我把这个空间称为永恒的静止。如果我猜得没错,在这个超脱于一切空间和时间的领域,黄金体验镇魂曲的效果不会成立。 之前我只带被我重伤的霍尔马吉欧,还有可能被病毒感染的福葛和纳兰迦进入过这片空间…… 哇,迪亚波罗是第四个人唉!难怪米斯达不喜欢他。 我把他一把摔在地上,他猛烈地喘着气,痛苦地说着什么诅咒的话语,一头粉发凌乱不堪,手臂和脑门的青筋暴起…… 毫无疑问,这个前黑手党老板被“无法抵达死亡的真实”折磨得不成人形。 我蹲了下去,一手撑着脸,看着他痛苦地在地上蜷缩着,呢喃着不明意味的话语,慢慢感觉有点没意思了,开口:“你没发现你没在死了吗?” 他突然停住了挣扎和咒骂,猛地抬起头。粉红的发丝被冷汗打湿,凌乱不堪地黏在他的绮丽的脸上,他的嘴轻轻张合着,好看的眉眼皱成一坨。 “是你。”虽然气息微弱了不少,但气势却没有减弱几分呢。 我点点头,还是撑着脸:“是我。不说声谢谢吗?是我帮你脱离不断死亡,又无法彻底死去的痛苦折磨。” “你想做什么。” “额。我没想干什么啊,早上出门觅食发现了你,围观你死了几十次后,感觉有点于心不忍,就帮帮你咯。”我手撑着膝盖,直起身子,“你被害妄想症啊。再说了,你都惨成这样了,难道我还有本事让你更惨?” 其实我还真有本事让他更惨,但这就违背我的善良准则了。唉,我真是个好人。 迪亚波罗盯着我,然后咬牙说:“乔鲁诺。乔巴纳让你来的?” “……”他脑补了什么。搞不懂,神经病吧。 但看在他是个漂亮的神经病,我没有打断他的发言。 “想要嘲笑我吗?哼,你告诉乔鲁诺。乔巴纳那家伙,是的……钱财,地位,尊严,我失去了一切,还要被镇魂曲所折磨……可那并不重要!我会打败他的,我会不断前进,一直战斗,直到重回帝位!” ……这样说,搞得乔鲁诺跟个十恶不赦的反派一样。 “你的决心和意志让我很佩服。”我先是肯定迪亚波罗,然后又说,“但你肯定会输的,赢不了,别想了。” 他抬起头怒视我,我依然很无所谓地继续说:“你这么看我也没用,你就是输了。而且你不会有东山再起的可能,你会一直被黄金体验镇魂曲所折磨,而我是唯一一个可以让你解脱死亡循环的人。可我为什么要帮你呢,他们都是我的朋友,而你只是前上司,你甚至还对我动过杀心。” “如果你不选择背叛我,我不会杀死你。”他低吼着,“如果你告诉我,你的目的是箭,只要你好好为我效力,我会把它给你!可你仅仅因为布加拉提和特莉休,我的女儿和我之间的事,就选择了背叛我!” “你说错了,我没背叛你。我从不会信任任何一个人,没有信任,哪来的背叛之说。我选择了布加拉提,无关对错,无关利益,无关我的情感,我只是认为他所行的是正确的,所以我帮了他。就算你许诺要把箭给我,我依然会选择他。” 但看到他狼狈的样子,我还是忍不住心软了:“不过我先入为主揣测你的想法,然后认为你绝对不会把箭给我,毫不犹豫背叛了你,这确实是我的不对……” 迪亚波罗那双绿色的碎瞳中倒映着我的高高在上的姿态,我满意地看着他这副模样,狼狈,不堪,备受屈辱…… 昔日这个高高在上,自以为是的恶魔终究还是堕入了泥底,可即便如此他依然不肯低下他高傲的头颅。 我想他察觉到我的眼神中的玩味了。 他猛地站起身来,高大的身躯笼罩着我,他低下头愤怒地看着我,乱了节拍的呼吸打在我的脸上,带着他身上淡淡的如清晨沾着露水的蔷薇般的怡人香气: “我不需要你的怜悯,滚。” 【作者有话说】 开头写了点波波视角……因为他对re的情感已经很完善了,只是还没有往爱情那方面靠,所以就写写了。不知道大家乐不乐意看(不乐意看我也要写)主要是我得学着写点别人的视角!篇幅又不大,宝宝们包容一下我嘛QAQ 哇波波是第一个有这个待遇的正派角色唉……怎么回事,目前有自己视角的三个人,两个都是反派啊!我不是反派厨啊?! 别管咯别管咯! 话说,大家觉不觉得菠萝拿的是霸道rere的金丝雀剧本(。) ……好吧,不扯皮了。 开了抽奖!老婆们看我文章详情页参与一下吧,留个表情包也可以啊! 明天之后,我就是稳定的晚十一点十一分更新啦。不会提前咯,还是准时好点嘿嘿。显得我比较自律。 50良心,限时返场了 ◎良心你不要在不该出现的时候出现啊!◎ 我呆愣愣地盯着迪亚波罗散落在肩上微微下垂的发丝,那粉红色的长发将落未落,还有他妖冶的精致面庞,上挑的勾人眉眼,如此美丽,如此迷人…… 啊,不对。他让我滚? ……? 有没有搞错啊,这可是我的空间,我的!要滚也是他滚好吧!哪有进别人家里叫主人滚出去的说法! 但看他周身突然消失的杀气,他似乎也意识到了他这句话存在的问题。在我不屑的眼神下,他慢慢收回了一些威压。 众所周知,我一向不喜欢为难美人。于是我非常体贴地伸出手,在我刚碰到他的发丝时,他立刻跳了起来往后退了几步。 如果他是一只猫咪,他现在肯定会弓起背朝我哈气。 但他不是,所以他只能呲着牙摆出威胁的姿态。可要知道,我连超越生物极限的柱男都没怕过,一个落败的帝王可能恐吓到我吗?他这副姿态只会让我觉得好玩。要知道他现在可是身处在我的领域,他的替身都不被允许出现,他已经彻底是我的掌中之物了,没有一点能够威胁到我…… 为了可持续发展,我拼尽全力收起我心里的危险想法,按照书上的说法,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摊开手:“让我滚的话,你就要继续受黄金体验镇魂曲的折磨了,你真的忍心让我滚吗?这样你可就彻底没救了……” 看着他阴沉的快要滴水的脸,我换了个话题:“听说是你挖到的箭,然后把五支转卖给了恩雅婆,只给自己留下了一支?” “有话直说。” “啊,我只是想和你闲聊一下。希望这样可以消除点你对我的误会,要知道我只是一个喜欢日行一善的好人。” “哼。好人会说自己是好人?” “喂,我说,别给脸不要脸。我给你的尊重已经够多了。”我摆出一副不耐烦的姿态,转而说,“多为彼此妥协一点吧。乔鲁诺才算是你的敌人,我只是一个短暂和你有利益冲突的人。更重要的是,你搞清楚点情况啊,现在可是我才让你脱离死亡循环的折磨的,不然你连保持脑子清醒和我说话的能力都没有。” 虽然我语气里的不耐烦是装出来的,为了让他识趣点。但老实说,他现在摆脱了刚刚那个精神不稳定的状态,我感觉在他身上找不到什么乐趣了,他看样子也不太了解箭……要不然过一会还是把他丢出去吧。 毕竟我无法认同迪亚波罗想要杀死我朋友们的事,留他在这也是个麻烦,他还什么也给不了我。 想到这,我让约旦河在这个空间给我变出一个沙发,然后我就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盯着迪亚波罗,看他还能说些什么。 迪亚波罗沉默着,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估计在想该怎么砍了我吧,呵呵呵没意思没意思。 等会就把这个大麻烦丢出去算了! 几秒后,他开口了:“你到底想得到什么,难道你想要……” 烦不烦啊,都说了我做事没那么多想法!我不耐烦地打断了他:“我想要你的**,行了吧。” 我随口一说,却没想到迪亚波罗好像真的在思考这件事。 又过了几秒钟,他咬紧的牙缝里才蹦出话来:“行。” ……这可是他自己同意的,不是我强迫的哦。 我翻身趴在沙发上,勾起嘴角盯着站在几米远的迪亚波罗,他的眉头紧皱,不齿,屈辱,愤怒,不甘……等等情绪杂糅在他那张漂亮的脸上。 不知道他到底都想了些什么,内心又做了如何激烈的斗争……其实我也不在乎,我只是想到他可能想了一堆就很爽,恶趣味地拍了拍我旁边那块地:“你过来啊。” 迪亚波罗真的过来了,他一过来,我就感觉周围的空气都被他的香气给熏染了,让人身心愉悦。 我伸出手顺着他的肩膀往内摸,摸到他的胸肌时,我不怀好意地使劲捏了一把,他的身躯抖了抖,绿色的碎瞳中隐隐带着愠色,看着他因不习惯和人接触而明显不适的面庞,我按耐不住蠢蠢欲动的心,问:“你的这身上衣是怎么想的?你为什么要穿这种像是脱衣舞男才会穿的网状上衣?” 他不吭声。于是我直接跨坐到他的腿上,捏住他的肩膀,在发觉他想要低头时,一把捏住他的下颚骨迫使他抬起头,我盯着他立体的五官,伸出手用指尖从他的眉骨开始细细摩梭…… 他的骨相还真是完美,如果他死了,只剩一个头骨,那也一定是颗漂亮的头骨。 “我讨厌你看着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蝼蚁。”他突然说。 我撩起他的发丝,轻轻吻上:“那你可以闭上眼睛。” 他重重地喘着气,忍着怒意闭上了眼皮,不再盯着我。 我一点点靠近他,伸出手帮他理了理先前因为冷汗凌乱地粘在他脸上的发丝,他的眼皮紧闭,嘴角微微抽搐…… 我凝视着他颤抖的唇瓣,伸手穿过他的长发,从后面扣住他的脖子,吻上了他,舌头趁虚而入钻进他的牙关。 他的舌头很软,甜甜的,但是牙齿很尖锐,感觉可以轻易把我的舌头磨破皮。我感觉一股不可言明的热流冲过我的脑子,另一只手也掐住他脖子,拇指在他的喉结处打圈。 突然,他的手扶上我的腰,似乎准备回应我的热吻了…… 嗯,那今天就到这里吧! 我一把拍开他扶在我腰间的手,从他腿上站起来,看着他不明情况而略显呆滞的眼神,我忍不住笑了:“你的嘴是我亲过的最甜的嘴,像在吃糖果一样。” 在他准备开口说什么前,我立刻让约旦河打开光门。 我站在光门前朝他挥挥手:“好好睡一觉吧,亲爱的老板,这可是难得的休息机会,记得感谢我!” 然后不顾他是什么表情,我大笑着转身离开了【永恒的静止】。 出了光门后,我转头盯着即将撞上我的卡车,在卡车震耳欲聋的喇叭声里,拉开【乌有之门】传送离开了马路。而先前迪亚波罗死去的地方,一片血迹也没有留下。 无法抵达死亡的真实吗…… 真是个可怕的能力。 * 当我提着从超市随便买的熟食走进我的公寓时,我看到乔鲁诺躺在我新买的沙发上。从我的视角看过去,只能看到他的睫毛一下下扑闪着。算算日子,明天就是他说的“晚会”的日子。 乔鲁诺之前跟我提建议,说我和社会脱节了三年,最好先适应一下再决定要不要联系过去认识的人。他说的过去认识的人指的是除了热情人员以外的替身使者们,不是普通人。 我也觉得我需要调整状态。所以在这过去几天的时间,除了波鲁纳雷夫和乔鲁诺,我没有和任何人联系过,包括知道我秘密的岸边露伴。 乔鲁诺也没告诉岸边露伴,听他说,岸边露伴似乎对他存在点误解。 “你不用在意露伴老师的话啦,他这个人就是会在某些地方有些较真。”我当时很敷衍地这么安慰他,脑子里只在盘算我到底要不要和东方仗助他们联系。 总感觉会很麻烦。 老实说,我现在不是很想理人。但放着不管肯定不行,等晚会结束了,我就和岸边露伴打电话吧。希望三年过去,他的号码没换。 吃完难吃的熟食后,我看着还躺在我沙发上一动不动的乔鲁诺,开口:“我才搬来这里几天,你就私闯我住宅好几次?” “你喜欢这个公寓吗?” “还行。” “我专门按照你的喜好装修的。真的不喜欢吗?那我过几天给你换一个吧。” “……我的还行就是喜欢的意思。” 我站到沙发旁,低头俯视着慵懒地躺在沙发上的乔鲁诺:“时间不早了,小教父,你该回去了。明天晚上还有晚会,不是吗?” “是,还有晚会。马上你就正式回归热情了,你想念他们吗?” “……” 他眯起眼睛,突然我感到一个东西缠上了我的手臂,使劲拽着我,与此同时乔鲁诺也伸出手拉着我的大臂。 我没有防备他突如其来的动作,一个重心不稳,跌了下去……当然没有直接扑到他身上,我身手敏捷着呢。 我的手撑在他的头旁边,看着缠在我的手上的他的黄金体验变出来的藤蔓,有些发笑:“喂,小朋友,你觉得趁我不备拉我一把就可以看我出洋相吗?” 他闷声笑了笑,突然坐起来。我看着那双近在咫尺的绿眼睛,眼神暗了暗,正准备往后退点,他却又猛地一拉,手环着我的腰,把我拉入他的怀抱。 完了,装不了傻了。 “你疯了吧??”我忍不住开口,“你清醒点啊,你们意大利人不要……不对啊,我就比你大五岁,你还能在我身上产生恋母情结?” “嗯……我是混血,没有恋母情结,不过其它意大利人我不知道。”乔鲁诺亮晶晶的眼前盯着我,冰凉的指尖触碰到我的唇上…… 我猛地推开他,却突然被一个东西又突然拉回了沙发,我平躺在沙发上,不可置信地看着缠绕在我的手上和腰间的藤蔓:“你,你拿替身能力……” “嘘。”乔鲁诺翻过身来用膝盖抵住我的腿,一手按住我的手腕,另一只手的指尖轻轻捏住我脖子上的项链,绿眼含笑:“你还记得,我第一次向你展示我的替身能力时,你对我说了什么吗?” 藤蔓又缠绕上我的腿,叶子轻轻扫着我的大腿内侧,有些发痒。我磕磕绊绊地说:“额……很厉害?” “你说……”在他的指尖,我的项链突然变成了一朵盛放的红玫瑰。 他注视着我瞪大的双眼,柔软的唇吻上那朵艳丽的玫瑰:“鲜花配美人。” 在我错愕的眼神中,乔鲁诺将那玫瑰藏了手心,猝不及防地弯下腰,吻了过来。 他的吻带着玫瑰的花香,还有柔软而湿润的触感,但是他的动作却没有花的柔软温和,非常炽烈。 藤蔓缓缓伸到我的后背,轻轻将我抬起,我伸出手抵在他的胸口。他的手从我的脸上滑落,伸向我的后背…… 感觉他好像是想要拉开我的拉链,我猛地意识清醒,抽离他的嘴,瞪大眼睛:“等等,你既然从波鲁纳雷夫那里知道了我的秘密,那你也应该知道,我杀了你爸,而且我和你爸还有过兄妹关系,还有额,那什么,虽然我觉得你长得很漂亮吧,可是我一直都是……” 他再次打断我:“如果说还行是喜欢的意思,那么很漂亮是什么意思呢?” 他握住我的手,让我的手贴上他的脸,侧过头去,轻轻吻了吻我的手心,狡猾地伸出舌头碰了碰。他的发丝在灯光的照耀下像金子一样,他整个人仿佛就环着一道圣洁的光圈。 这个俊美得放古希腊绝对是一名合格的阿多尼斯的少年,用他漂亮的绿眼睛认真地看着我:“你现在和我的父亲没有任何关系不是吗,蕾娜塔?” 够了……我说,够了。 不要再用美**惑我了。对不起啊!我就是意志力低下怎么了!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不去盯乔鲁诺漂亮得像神子般的脸:“可是,我的意思是,额,那什么,我还给你开过家长会……额还有,就是,我还跟阿帕基说……” “我想,现在不是提别人的名字的时候。”他眨着眼睛这么说,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 乔鲁诺的手顺着他西装胸前的开窗,一路勾到他胸肌下侧的拉链处,然后在黄金体验的作用下,他的衣服骤然消失,变成了一片片红色的花瓣,衬得他的身体像白玉一样无暇。 我呆愣愣地盯着他洁白的身子,有几片红色的花瓣从他身上落下,掉到我的衣服上。 他直勾勾地注视着我,轻轻笑了一声,弯下腰咬上我的锁骨,咬了一口又舔舐一下,酥酥麻麻的,我感觉我的身子一下就软了。 缠绕在我腰间的藤蔓伴随着他的手指滑过而慢慢褪去,顺着他的指尖不断往下。 我想伸出手阻止他的进一步发展,要知道我之前真的只是把他当成小弟弟来看啊?!就算他的美色近在咫尺,我发誓我绝对没有动过……额他现在对我做的事情的念头! 而且他的父亲还是乔纳森和迪奥!他是JOJO啊!我怎么能—— 他头从我胸前抬起,一向镇定自若的脸上染上了红晕。他的手指在我的眼下轻轻蹭着,我发现我无法看明白这个金发的青年在想什么。 他的卷曲的金发散落,有些许凌乱,俊美的面庞沾着红晕,喉结上下微微滑动着。他真的好美,美得我无法用人类言语来形容…… 但我来不及观察,腰一软,腿一抖。伴随着他的闷哼声。合了。 靠。惊人。和他的美少年外表完全不符合。 我脑子一片空白,感觉有些发涨,深吸一口气:“停——” 但他打断了我:“你还记得一个叫汐华初流乃的小孩吗?”他喘着气问我。 我脑子有些发昏:“啊?不,你先——” 他突然亲了亲我的睫毛,藤蔓再次缠绕过来:“我就是汐华初流乃。” ?什么!他就是?那早知道,我,我就狠狠打那小孩屁股了! 想到这,我狠狠地咬了他一口,但他反而更兴奋了。 …原来是被咬会被兴奋的类型。失策了。 他的唇轻轻抵住我的额头,手一下又一下地慢慢顺着我的发丝,轻声呢喃:“那个时候你把我撞倒在地,我真的好疼,可我怕你会丢下我不管,我就忍着了……” ……这对你来说都过去了多久,你还跟我翻旧账?! 我承受着这个青年和他漂亮外表并不相配的有些激烈的动作,想推推他的胸口,让他放轻力度,却发现我的手也被藤蔓缠绕着动不了。 他沾着水雾的绿眼注视着我,在乔鲁诺仿佛可以把人看透的眼神中我感觉自己无处可逃。 他察觉我眼底的不认同,讨好般啄了啄我的唇:“你也让我一次好不好。”明明是个问句,他却说出了肯定的语气。 虽然我对他翻旧账的行为感到很无语,但是不得不承认,我的良心真的有些许刺痛。 我盯着他精致的锁骨,脑子里没有任何杂念,只有一排大字:完了,上当了。 【作者有话说】 这毕竟是篇那啥文(。)我尽量写出不同线的不同爽感啦,要是每条线走起来都一样就不好吃了。 想不到吧,回来后第一个吃到正菜的是kono乔鲁诺哒!其实挺好猜的,我设置三年才苏醒有一个原因就是茸成年(。 这一分卷的卷名用的:Thankyoufordears.是歌名,东方project的二创曲。和我想要的感觉很像,大家可以去听听,来点感觉(是的,我就是那种写不出来让读者听歌找感觉的作者,那咋了) 不知道之前的作话有没有提到,约旦河也是一首歌名,是Nastyona的同名歌曲。额如果大家去听这首歌可能会感觉比较刀,但是我这本没有刀子的!re是一个很强大的女子。 50-60 51第51章 ◎她去了纽约。◎ 乔鲁诺。乔巴纳,好恐怖,真的很恐怖。 难道这就是18岁,男人最黄金的几年的威力吗,那也不是不能理解…… 以为我会这么想吗? 完全不能理解!我搞阿帕基时,他也18岁,完全没见他这么索求过度啊。 等我醒来的时候,床单已经换过了,而且还是中午,我感觉自己已经被榨干了,而且还失去了对世俗的一切欲望。 我的脚刚碰到地板,还没等我直起身子,我一个腿软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跪下去了。 “噗。” 我抬起头恶狠狠地盯着站在卧室门口拿着杯水的乔鲁诺:“你没事干吗?”真是操蛋,我的嗓子怎么哑了,混蛋迪奥的儿子! 乔鲁诺走过来,把杯子递给我:“先喝水。我早上六点就醒了,才回来没多久,来帮你准备晚会需要的东西。” 六点……这家伙真的睡了吗。铁人吧。 我皱眉:“需要什么。这什么晚会?”哆哆嗦嗦地从地上站起来,没管他伸出的想要扶我的手。 “连纳兰迦都需要穿正经西服的晚会。”乔鲁诺说,“不过你不需要在意参加晚会的都有哪些人,那都不重要。我帮你准备了礼服,你穿着去参加就好。” “哦,那挺省事的。” 看样子是个有大人物出席的晚会啊……也是,热情作为盘踞在意大利阴影处的黑手党组织,和各界人员应该都有来往……虽然迪亚波罗在位的时候好像根本没有这些,估计是有专门的组员去负责吧。 哇,等今晚结束了我就去给迪亚波罗投喂点吃的吧,顺便告诉他点热情现状刺激一下他。 我吃着乔鲁诺带来的餐食,打开那个精致的礼盒,里面装着一件深红色的长裙,让我想到了昨晚乔鲁诺身上的红色花瓣还有他用我的项链变的那朵红玫瑰。 我:“你很喜欢红色?” “不。”他看着我,也没说他给我挑红裙的理由。 无所谓,我想穿这种礼服裙很久了,主要是之前买了腿套包,可以藏刀子和枪,还没用呢。 我摸了摸我的锁骨,没摸到项链,问:“我项链呢,还给我。” “你很喜欢这个项链?”乔鲁诺把项链丢给我。 “还行。你看那个红宝石工艺,看上去挺贵的,感觉让它吃灰会很亏。而且它太漂亮了,我戴着心情都会变好。” 乔鲁诺笑了笑,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说:“晚上需要我来接你吗?” “不,我自己开车。” * 当我刚把车门关好,一朵粉红色的小玫瑰*就飞扑到我怀里,抱住我的脖子转了一圈,我扶住她的腰:“特里休,你怎么突然这么热情了?” “我们有三年没见了!你之前到底都去哪了?乔鲁诺死活不告诉我们。”她双手抓着我的手臂,笑着说。 “嗯……我展开了一段非常让人难以忘怀的旅途呢。不过接下来说不定我不告而别的时候还多着呢哈哈哈。”我任由特里休挽住我的手臂,看着她今天的打扮。 三年过去,这个粉红小玫瑰出落成了一个艳丽的美人了。她穿着一身黑色的吊带裙,裙上别致的暗纹在路灯的照耀下像满天星一样闪着光,一头粉发盘成的造型像一朵盛放的花朵 她踮起脚凑到我脸前,我看到她长而密的睫毛扑闪着,浅绿色的大眼睛比玻璃还要透亮,她轻启她粉嫩的红唇:“蕾娜塔,你今天真漂亮。” 我的手指轻碰她耳朵上那枚祖母绿耳坠,手放在她的肩上:“三年不见,你越来越迷人了。” “咳咳咳,那什么,纳兰迦,我们是不是被忽略了?” “哇真的哎!我们明明是和特里休一起到的!” “是不是福葛今天没穿破洞西服,没让蕾娜塔看到他超级好的皮肤哈哈哈哈哈!” 我把目光从绚烂夺目的小玫瑰身上移开,哭笑不得地张开手臂:“哟,米斯达,看起来你挺精神的。” “能不精神吗。”米斯达大大方方地和我轻轻抱了一下,“好久不见。” 我看着这几个在我成为霍洛前并肩作战的友人,感觉本来快要忘掉的那短短几天的冒险再次变得清晰起来,我看着这些个子长高了些,面庞也变得成熟了点的人们,微微笑了:“是啊。好久不见。” 晚会的人很多,大家要么举着酒杯商量事情,要不然就是在跳舞。 我隔着人群和布加拉提对视上了,他朝我挥挥手,但还没等我准备走过去,跳舞的人群就把我们又隔开了。 ……算了,之后再去找他吧 除了进来后就陪着我的特里休,其他人我也不知道在哪里。这个宴会厅的甜点也很难吃,我吃了一会就没兴致了。 乔鲁诺简单把我介绍给几个人后,发现我提不起什么兴趣就放我走了。而特里休很快也说她得走了,她要飞到纽约去开演唱会。 我震惊:“那你来这个晚会就待一会?” 她点头:“对啊,我专门来见你一面的。其实我之前都不会来参加这种晚会,毕竟我不打算和黑手党扯上太多关系,但乔鲁诺说你要回来,我就来了。” “额,可是我,纳兰迦,米斯达,布加拉提……我们都是黑手党啊?” “我是不想和黑手党扯上关系,但你们是我的朋友。最好的朋友。”特里休提着裙子走到了宴会厅门口,转过头:“要不然你和我一起去纽约吧?” “嗯……” 特里休露出牙齿笑了:“我开玩笑的。你看上去好像还没想好接下来要做什么吧。不过没有关系的,我知道蕾娜塔你一定能够很快找到自己想要的。那么,再见了!” 我站在宴会厅的灯光下,看着特里休像一只小鸟一样飞向了外面。 她成为一个很不一般的女孩了呢……真好。 我转身走进了宴会厅,但我不想跳舞,所以我坐在吧台那里,让调酒师给我弄杯酒喝。 突然,一个人坐到了我旁边,我不需要转头就知道是谁:“哟,里苏特。晚会还穿你那套衣服呢,难怪我一进来就没看到你,你是跑哪个角落偷偷观察这里的情况啦?该不会是乔鲁诺有想要暗杀的人了吧……” “你消失了三年去做什么了。”他突然打断我,明明他以前不会这样的,他以前都会认真听我说完一句话再说的。 “没做什么。秘密。你应该听乔鲁诺说了吧,我……” “我知道你加入组织的真实目的。”里苏特突然说,他眯起眼睛看着我,那双有着纯黑的巩膜的独特眼睛在宴会厅灰暗的灯光下显得威压十足。 “我的什么目的。你说我为了我父亲吗?哦我……” “你是为了箭才加入的。”他直勾勾地盯着我,似乎在防范我在说谎,“你觉得你骗我们很好玩?” “……”我不说话,准备等他说。 他开口:“两年。你骗了我们两年。你拿你孤儿的身份来卖惨,博取我们的同情,而且不止这一件事,你骗了我们更多事情,但我还没找到你的把柄。我记得在你加入我们的第一天,我就警告过你,绝对不能欺骗同伴。” 完了。看他这样子是真的生气了。虽然终于看到了里苏特生气的模样,但是我心里没有什么愉快的心情。 我叹了口气:“如果不是你们不信任我,我怕你们想要干掉我,我怎么会……” “别装了,你怕过什么吗?”里苏特不留情面地说。 ……可恶。 我马上恢复冷淡的表情:“骗你们是挺好玩的,特别是看到你们似乎真的有点同情我的时候。不过里苏特,你们不也没有跟我坦诚相待吗?我们半斤八两吧,你还记得刚见面的时候先威胁的人不是你吗?” 看他想说什么,我立刻打断:“你跟我说什么后面你对我很好,没用没用。对我好的人太多了,而且你对我好的程度还远远不够多,我费不着为你一点好意就感天动地。第一印象可是很重要的啊,里苏特。” “再说了,我至少愿意骗你们。这说明我是真的想和你们愉快相处啊!你还说我们是一家人,可你们最后还不是把我踢出计划,呵呵真让人寒心,我从小到大都没那么认真骗人过。” 我这段话里的实话含量真高,高得我都不敢相信这是我能说出来的。果然酒后吐真言啊。 我这一通输出下来,里苏特的脸色快比他眼睛还要黑了。 但我可不怕他,我只是拍拍他的肩头:“队长,虽然我之前骗了你们不少事情,但至少我的情感是真的。不好意思啦,不过估计我们后面也没有什么联系的机会,大家好聚好散。” 里苏特猛地拉了我一把,把我抵在吧台上,他黑色的巩膜直勾勾地盯着我:“在你眼里,欺骗或许只是很小的事情。但是在我眼里不是。欺骗在我的眼里等同于背叛。” 我一把掰开他的手,反手把他压到吧台上,他试图反击,但发现根本没用,眼神中带着点难以言明的神色。 我压制着这个高大的男人,好笑道:“背叛?你知道如果没有我帮你们,你们这群人一个也活不了吗?我没有向你们讨要恩情,你就别和我提背叛需要偿还的代价。何况,对我来说,撒谎只是一种手段,根本……” “哇甜心,你们两个人是要吵架了吗?”突然一个人的手勾上我的脖子。 我侧头看着那个故作亲昵的紫发男人,松开困住里苏特的手,掐住他的脸蛋:“梅洛尼,怎么,你也来算我欺骗你们的账?” “那怎么可能呢?”梅洛尼说着,舔了舔我掐住他的手,“哇,你的味道没有变化呢。” 然后他笑嘻嘻地说,“里苏特也没有要责怪你的意思啦,他只是……” “你们在做什么?” 一个声音响起,我知道这是我和暗杀组之间的事,不应该让外人听到。于是松开了按住里苏特的手,瞥了他一眼:“没做什么。” 我理了理我有些乱的裙子,看着面前的那个即便是晚会也没有穿正装的银色长发男人,他没什么变化,还是涂着一口紫色口红,灰紫色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中仿佛如水波流转,他显然没有把乔鲁诺提出的正装出席放在心上,头上还戴着耳机。 “是你啊,阿帕基。”我拍开梅洛尼环在我脖子上的手,朝阿帕基走过去,“时间还早,要和我跳舞吗?” 52第52章 面对我伸出的手,阿帕基没有直接答应我的共舞邀请。而是眯起眼睛,骨节分明的手插在他的腰上,锐利的眼神扫视着我,他“哼?”了一声,张开他那涂满口紫的嘴—— “不,话没说清楚不能走。”里苏特突然拉住我的手,态度坚决。 我:“……可我说的够清楚了。” 里苏特的目光盯着阿帕基,他轻声说:“我最开始的问题是,你这三年去做了什么。你不要试图通过发火来转移我的注意力。” ……可恶。不愧是经常玩拷问的暗杀组队长,一眼就识破了我的计谋。我都说了,我讨厌这种黑心眼! 于是我深吸一口气,调用了我所有的脑细胞回答:“关你屁事。” 里苏特瞳孔地震,他再次看了眼阿帕基……他盯阿帕基干什么,不可能是阿帕基的蛋壳头戴歪了吧? 想到这,我忍不住也顺着里苏特的目光看向阿帕基,然后猝不及防地被里苏特拉了一把。 !什么?原来他盯阿帕基是为了转移我的注意力!可恶,这也在你的计划中吗,里苏特!真是个阴险狡诈的男人。 他一把拉过我,弯下身子,在我耳边低声说:“你那天死在了角斗场吧,你根本不是突然消失去做任务了,你死了,然后又以某种特殊手段复活了,乔鲁诺在帮你掩盖这个秘密。” 我目不斜视,顺着里苏特的肩头滑过去,盯着漆黑一片的窗外的景色:“你在说什么,我不太明白。” 里苏特轻哼一声:“我知道老板是如何得知箭的存在……” 而在他背后,那扇漆黑的窗户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 “小心!敌袭!” 伴随着宴会厅内此起彼伏的尖叫,数扇窗户变成了碎片,几个着装奇特的人闯了进来,他们当中没有一个人带着武器。 我一把扑向里苏特,带着他在地上翻滚了一圈。 而在我们之前的位置,出现了一道跟被激光武器扫射过的圆圈痕迹,在白色大理石地板上留下了漆黑的坑坑洼洼的洞。如果我们刚刚没有避开,说不定身体就会被切割成两半。 “砰!砰!砰!”阿帕基朝着那个袭击者开枪,但是子弹在空中飞行到一半就突然消失,转而出现在了阿帕基身后。 “阿帕基!背后!” “这是替身使者才能做到的。”里苏特立刻反应过来,面朝离我们最近的那个闯入者,“是仇家?无所谓了。【金属制品】” 绿色莫干西头的嘴里吐出了无数个铁片,这是里苏特的替身能力,金属制品带来的效果。 虽然我早就听说他的替身可以控制周围的铁质,甚至包括人体内的铁质。但每一次见到他使用这个能力,我都会被惊一跳。 因为他的替身真的太小只了,长得跟万圣节的捣蛋鬼一样可爱!和他高大的个头还有吓人的外表形成了一种反差极大的萌感。 那个喉管被铁片塞满的家伙没有趁着身上出现更多铁片前攻击里苏特,反而阴阴地笑了起来。 正当里苏特眯起眼睛,准备一击杀掉那个家伙时,他突然也猛烈地咳嗽起来,里苏特的身上竟然突然出现了铁片……不,应该说,那个莫干西头身上的铁片竟然全部转换到了里苏特身上! 顶着绿色莫干西头的家伙背后走出一个穿着吊带裤的小孩,笑眯眯地说:“【等价交换】,这是我的替身能力。” 紧接着,那个小孩用着一种不属于她这个年龄应该有的成熟语气,盯着我,对我说:“我们是为了杀死你而来的,为了……” “天堂计划。” …… 我气喘吁吁地看着躺在眼前那具胸口上有着几个洞的人,举起枪直接爆掉了他的脑袋。 看着那人脑袋流出的粘糊的血浆,我莫名想到了我刚刚吃的甜品里的红豆沙,胃开始抽搐起来。早知道就不吃那个难吃的跟塑料做的一样的红豆沙了…… 周围的人似乎都解决掉那些突然闯入的替身使者了。其余看不到替身的普通人都跑出去了,估计这次突袭又会被新闻报成黑手党之间的血拼。 我准备收起枪离开时,那人的脑袋突然裂开了,从里面掉出了两张碟片。 说是碟片,但也只是外形像。这两张碟片质地柔软,像果冻胶一样,还是从死去的替身使者的脑子里掉出来的,很不妙啊,这里又不是游戏世界,突然掉出来的肯定不是战利品,而是什么不好的东西…… “喂,蕾娜塔,你那边那个人死掉了吗?”米斯达挥着枪问我。 我点点头,看了眼那两张碟片,决定先收起来:“解决了。米斯达,你有没有在这些人身上发现什么东西?” “没有。把他们的内裤都翻出来了,也没发现到底是哪一方派来的。真是奇怪啊……喂,福葛,我们有多久没被袭击了。” “一年了吧。” “对唉,你说该不会是之前被乔鲁诺开除的毒品组还有余党吧。” “那不可能。我们都把他们沉到海底喂鱼了。” “该不会是来攻击那些政客的吧?那群吃的跟猪一样的政客跑的飞快,就我们还在这里埋头苦战!” “纳兰迦,你用你的脑袋仔细想想,他们都是替身使者!而且一来就冲着同为替身使者的我们攻击……” “看来是针对我们的又一次袭击,奇怪,已经很久没有人敢……” …… 看着大家在那里讨论这次突袭到底是哪一方发起,我默不作声地移步到了角落,给波鲁纳雷夫打了通电话:“喂,波波,我觉得是时候该来一次阔别十多年的埃及讨伐迪奥团团建了。” * 多事之夜。先是里苏特莫名其妙逼问我,然后又是被疑似迪奥的余党追杀。 不过里苏特被那个替身使者的【等价交换】给伤害到了,短期内说不了话,应该不至于来找我麻烦。 我得跟乔鲁诺叮嘱一下,千万不要治疗里苏特。 他到底是怎么知道我死而复活的秘密,又了解到了哪个程度,还有他说的老板是如何得知箭的存在……虽然我对这些都很好奇,但是摆在我面前最严峻的问题是,那群追杀者的来历。 天堂计划。毫无疑问,肯定和迪奥跟我提到的那个“超越命运的天堂”有关。这群追杀者是迪奥的追随者。 可追随迪奥的人都是一盘散沙,他们彼此之间完全没有信赖或者团结合作的意识。而这次进攻,明显是一场有组织有预谋的进攻。 他们背后一定又有一个人在组织,在计划……他知道是我杀死了迪奥,还知道天堂计划,他一定是深受迪奥信赖的人,并且他还必须拥有强大的实力…… 我和空条承太郎他们前半段旅途解决了的迪奥的部下,都是拥有塔罗牌暗示的替身使者。按照塔罗牌数量来看,这些替身使者是死完了的。 而我瞎了之后,他们几人踏上的后半段旅途,遭遇的是拥有“埃及九荣神”暗示的九位替身使者。按照他们的说法,他们只遭遇了七位……也就是说,还有两位迪奥的强力部下生死不明。 那两个人,或者二者之一,一定就是幕后使者。 进行了一番激烈的思考和回忆后,乔鲁诺告诉我,不需要留下来收拾这堆烂摊子,可以直接回去休息。于是我就拖着我疲惫的身子离开了宴会厅。 现在是晚上十点。这条街道上没有几个行人,只是路边零零散散停着些车辆。路灯还有些许灰暗。 我警惕着从某个角落可能会突然蹦出来的敌人,神经高度紧张。 然后我的目光就扫到了一个钢笔尖耳坠,这耳坠亮闪闪的,在意大利漆黑的夜晚特别明显。 如果耳坠的主人没有愤怒地盯着我就更好了。 “你醒了之后竟然完全不联系我?!!” 这什么日子,一个二个的非要在同一天晚上来找我麻烦吗。再说我又做了什么了?!我根本就没错啊! 我闭了闭眼,长叹一口气,直接一个猛冲,扑到他身上,瘫软下去,不给他发作的机会:“露伴老师!我好想你!” 我听着岸边露伴如同打鼓一样的心跳声,大概明白了:啊,他现在怒气值百分百。 结合他晚间十点出现在意大利街头,还有这一头凌乱的头发,极有可能他是突然得知我苏醒,然后等我给他打电话,结果等了好几天没等到,一怒之下立刻飞到意大利,并直接在街头拦截我…… 岸边露伴其人,非常无厘头,且会在一些地方会异常较真和神经质。以我对他的了解,如果这次我不能好好哄他,让他别生我的气。很有可能,我就要沦落到和东方仗助一个级别了。 那种事情绝对不能发生! 于是我深吸一口气,赶在岸边露伴即将发作前,语速飞快:“露伴老师你完全想象不到我这次又经历了什么样的冒险!我竟然变成了一个男人!” 岸边露伴的注意力短暂被我转移了一秒:“什么?男人?不对,你刚刚是在转移我的……” 我一个猛拽,抓着他的衣领,埋头惨叫:“而且你知道吗?我竟然就是我爸啊!我就是空条承太郎说的那个他死了的同伴!更可怕的是,我们要打的迪奥,就是我之前记不清细节的诡异的梦里的那个变态哥哥啊!而且还有件事情,就是,我竟然不是人啊!” 岸边露伴的注意力终于被我转移了,他也跟着大叫:“什么?你不是人?” 53被猫咬了一口 ◎日常……◎ 我和岸边露伴双手紧握站在街头面面相觑,一个小孩骑着嘎吱作响的自行车张大嘴巴指着我们大声说:“妈妈,那个叔叔说那个姐姐不是人哎?” 岸边露伴震怒:“哈?什么叔叔!搞清楚,我只比这家伙大三岁!” 孩子她妈立刻推开小孩的自行车:“抱歉啊,小孩子说话不太好听……” 我盯着岸边露伴憔悴的面庞,还有他来不及刮的胡茬,凌乱的头发,小声嘀咕:“看上去确实有点显老。” 岸边露伴立刻转头看向我我,一双绿眼睛中充满了控诉的怒火:“还不都是因为你!你醒了那么久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虽然我早知道你这家伙就是这副德行,但是你……” 他丝毫没有降低音量,中气十足地控诉着我的行径,引得路过的人频频看向我俩,我敏锐的听力竟然还听到了几句“哇这是被骗感情了吗”“不会是出轨被抓了吧”…… 等等,为什么搞得跟我是个负心女一样。 都晚上十点多了怎么突然涌出一堆人在这个街道上……靠,附近的芭蕾舞学校有才艺晚会! 可恶啊,不要拿这种看狗血肥皂剧的眼神看我俩啊,我和露伴老师清清白白啊! “你不听我说话?你竟然不听我岸边露伴说话!”岸边露伴两手握着我的手臂,震惊大喊。 我假装头昏扶额,顺势靠到他肩头,一把抓住他刚刚不停切换手势控诉我的手,伤心地埋头,有气无力地说:“露伴老师我好累啊,我今晚被人追杀了,我好累……让我回去休息吧……我们明天再说,好不好,拜托了。” 似乎是看我真的很累,岸边露伴放过我了。 等明早醒来一定可以把这事翻页了吧!哈哈哈哈…… 我本来是这么想的。 在钥匙插进孔内时,岸边露伴依然一脸理所当然地站在我身后,我终于忍不住说:“你又住我这?你不可以去找酒店吗。” “不,我买了六座山破产了,现在没钱。”他表情自然地说出了非常吓人的话,把手表举起来怼在我面前,“而且有些事情在酒店做不方便。” “……你别上我啊,露伴老师,我昨天被狠狠榨干了,现在我决定管住我的色心。你没发现我刚刚扑你怀里都没有趁机摸你腰吗。” “?!你!” 岸边露伴瞪大眼睛,钢笔尖造型的耳坠晃过来晃过去的,他咬紧牙关,眼睛不自觉往旁边看去,不盯着我:“我不是那个意思!还有,你说你要管住色心,这根本不可能!你的整本设定集上就只有贪图美色,爱找乐趣,这两个词被加黑放大了!” “……哦。”我打开门,狐疑地把岸边露伴从头盯到脚,“露伴老师你脸那么红干什么,没有人对你说过荤话吗。” “你少捉弄我。”岸边露伴挤开我,自顾自地走进我的新公寓,皱了皱鼻子:“浴室在哪,我要先洗个澡。” “……你真的不是来和我上床的吧。” “都说了!不是!” 其实我也知道不是,岸边露伴看上去就不像是能对世俗产生欲望的人,感觉他可以和他的漫画过一辈子。我只是单纯想吓一吓他。 等他洗完时,我还在卸妆卸装备,他边盯着我拆卸腿套包,擦沾着血的刀子,边说他前段时间遇到的一些事情。 比如说,他在一个神秘的山里别墅招惹了神鬼差点没命,在卢浮宫参观了一副诡异的画差点没命,在健身房遇到了一个可能被鬼附身的疯狂肌肉男,因为对方硬要和他比赛跑步差点没命…… 当他正准备开始说他之前休刊在意大利的某个教堂的忏悔室展开的奇妙体验时,我忍不住打断他:“露伴老师你下次取材换个风险系数小点的方式吧,你都差点没命几次了?” 岸边露伴没理,催促我:“你快点去洗澡啊。” “虽然刚刚我都是在开玩笑,但是我现在真的很想问了,你不是来上我的吧。唉其实我也不介意啦,但是能不能过几天,我真的被榨干了。” 岸边露伴不耐烦地说:“不是你说你经历了很多奇妙冒险吗?让我翻翻你的设定集看看啊!” “哦。” 当岸边露伴坐在沙发边上,翻开我的身上出现的书页时,我双眼放空,没有心思听他的碎碎念,只是眼睛顺着他这身穿得松松垮垮的浴袍,试图窥探一下他的马甲线和细长性感的紧致腰身。 他这身衣服看上去很好扒开的样子,他一个没什么力气的漫画家就不能有点自知之明吗,穿这么随便在别人家里干什么,这不就是赤裸裸的勾…… 等等,你清醒点,这可是岸边露伴,那个岸边露伴,为了漫画的真实体验感可以亲自上嘴吃虫子的岸边露伴啊! 你还记得这家伙切开飞蛾的肚子后,用手指沾了沾飞蛾流出来的粘液后,认真舔了舔然后还咂嘴的情景吗! 那天晚上回去后,你就做了个他逼着你一定要吃他做的八虫粥的噩梦。这些你都忘了吗! 而且那可是露伴老师啊! 我长叹一口气,瞬间感觉自己的脑子清醒了不少。坦白来说,我昨天已经被乔鲁诺榨干了。要是今晚再来一次,我会彻底干涸的。 到底为什么会这样,我曾经也是个很行的女人啊。怎么会,难道是身体睡了三年有所退化吗,还是我真的宝刀已老…… 岸边露伴突然说:“你还说你要戒色,你刚刚都想了些什么。”他手里捏着我的书页,神色晦暗不明地盯着我。 “……你犯规。不许看了。” 岸边露伴收回了他的天堂之门,不屑道:“已经看完了。” “你……还真辛苦。”他似乎思考了一堆措辞,最后只说了这句话,“不过,至少你有了更多在意的同伴,挺好的。” “是啊,他们是一群值得托付信赖的家伙……我也很信任你哦,露伴老师,千万不要辜负我的信任。” “那还用说。”岸边露伴挥挥手,犹豫了一会说,“你书页上那些乱码和马赛克已经彻底消失了。” “哦?那上面写了什么。” 岸边露伴跟我说那些内容,但我没有去听,因为我大概已经猜到都是些什么内容了。 他也发现了我的心不在焉,转而说:“你竟然和乔鲁诺。乔巴纳搞在了一起,太让我失望了。” 我想起乔鲁诺说岸边露伴对他有些误会,问:“他怎么你了。” “我第一次来意大利找你,不是说有人偷我钱包吗,就那家伙。”他怨气满满地说。 “哦他是有这个习惯。算了,你让他一下,他那会未成年呢。” “?你单纯是因为他长的太好看了才偏心吧!” “……那咋了,我就这副德行。” 本来想装一下的,但我想到岸边露伴都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了,干脆不装了。 “那家伙太可怕了,他威胁我不让我告诉任何人你的事,你根本不知道他有多吓人……”岸边露伴嘀咕着。 我鼓起腮帮子,想了想乔鲁诺:“我倒不觉得他吓人,不过他这人有点掌控欲,可能是因为成了教父吧。但还好,反正干扰不了我,就和我没关系。” 我说完这句话后,不知道为什么岸边露伴沉默了,他似乎正在思考一些事情。 我打了个哈欠,盯着墙上的钟表,现在时间是凌晨一点,我该去睡觉了。 正当我准备开口时,岸边露伴突然说:“……逆转沙漏,那个能让你死而复活的能力。不要再用了。” “为什么。” “直觉。”岸边露伴说,“灵魂完整后,你现在可能无法再实现死而复活了。” “好吧。但我没事也不会去找死的。” 岸边露伴对此表示怀疑,因为他认为麻烦会一直不停地找上我。 他说的没错,现在暗地里还有不知道多少个迪奥的余党在盯着我呢。可恶的迪奥,死了还要烦我。 “时间不早了。我要去睡觉,你睡沙发吧,这没有客房。”我打了个哈欠,站了起来,准备进房间。 岸边露伴突然拉住我:“你等等,我有一件事不太明白。” “额,你知道的,我不喜欢解释,更不喜欢开导人……” “不。我的问题不是这个。”他站起来,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我,“你先亲我一口。” “……啊?” 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岸边露伴主动凑过来亲我了。他先是试探地触碰了一下,紧接着开始小心啃咬,然后他的舌头滑进来,试探性地碰了碰,像条被人拿捏住了的小蛇。 他的吻很青涩,一看就知道没怎么接吻过,连换气都不太会。但是他又很大胆,很敢尝试…… 不对,谁知道这个体验派漫画家的嘴巴碰过什么!滚啊! 想到他舔虫子的可怕画面,我一把推开他。岸边露伴却没有发火,垂着眼睛,思考着什么。 ……完全搞不懂这种人性时有时无,脑回路跟心电图一样神奇的家伙。偶尔我会觉得我挺了解岸边露伴的,但下一秒,这家伙就会做出些震惊我一百年的壮举。 算了,不管他了。现在最重要的是:“你最近一年没吃过虫子吧……如果你吃了你就别说话,我怕我忍不住打死你。” “没有!”他回过神来,有些恼火地盯着我,“而且我那个时候只是想知道它的味道,后面我也有好好漱口。” ……搞不懂这种体验派漫画家,啊啊啊。 我皱眉问:“你准备给你的漫画安排吻戏了?” “确实可以安排一下了……你不是急着去睡觉吗?去睡你的。”岸边露伴说完也不管我,坐到沙发上呈沉思状。如果不是因为我知道他还没那么无聊,我会以为他在模仿罗丹的沉思者。 懒得管了,就当被猫咬了一口。先睡觉,有事明天说! * 第二天我被煎饼的香味给唤醒了,捂着咕咕叫的肚子,乖乖坐到餐桌上等待靠谱的露伴的投食。 我看着岸边露伴在松饼上面放草莓,唠嗑:“这是我这几天吃的第一顿热食,之前我都随便买了面包囤在冰箱当早餐,谢谢你啦,露伴老师。既然你破产了,要不你就留在意大利给我做饭吧,我养你。” 岸边露伴突然说:“你吃快点,去机场接仗助。” “嗯?仗助?” “啊,我忘了跟你说。”岸边露伴撑着脸看我吃东西,念叨,“我在来之前留了封信,跟他们坦白了你还活着这事。” “你怎么不经过我的同意就说了。” 岸边露伴认真地看着我:“因为我知道你不会忍心看着他们以为你死了的,不要担心会为我们招来祸患,再怎么说,我们也是强大的替身使者啊,不要瞧不起我们。” 我深吸一口气,把脸埋在手心:“露伴老师……好吧,真是败给你了。” 岸边露伴哼唧了一声,骄傲地抬了抬下巴:“感谢的话就不用多说了。” “不过只有仗助吗?矮……康一君和由花子没来吗?其它人不来吗?” “你刚刚又忍不住叫康一矮冬瓜吧?他俩小情侣的事你管那么多干嘛。” 走在去机场的路上,岸边露伴跟我讲了我在杜王町的朋友们的一些事情,他说托尼欧的餐厅现在过于火爆,每次去还得提前三天预约;又说仗助的妈妈和由花子不知道怎么成了忘龄交…… 杜王町还是老样子,每个人都过着自己的普通生活。即便是替身使者也依然如此。 听到岸边露伴说杜王町的日常琐碎,我心情放松了不少。他们的生活给我一种很恍惚的感觉,那是幸福的安定感。 总感觉这样的生活对我来说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可实际上这才过去五年。 “蕾娜塔!” 一道明亮的声音在我们身后响起,那是个顶着一头蓬松柔软的牛排头造型的青年。他穿的衣服还是那么紧绷,依然有很多爱心元素,一双眼睛睁得又大又圆,水灵灵的…… 是仗助啊! 我看到他,正准备挥手,然后仗助一个猛冲把我捞起来,紧紧地环抱着我:“哦蕾娜塔,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胸……呼吸……” “你要把她勒死了,笨蛋仗助。”岸边露伴马上冲过来,试图使劲把我扒拉开,但显然他没那个力气。 仗助一脸“我就不松手”的表情:“蕾娜塔力气特别大,她要是想挣脱肯定可以的啊!” 岸边露伴锐利的眼神立刻就盯着我了,我从他嫌*弃的目光里看到了一长段嫌弃我不争气的话。 ……被发现了,好吧,我其实挺享受的,嗯,因为……仗助的胸很大很软啊! 他亲自把胸送给我埋,难道我还要拒绝吗?我就问谁会拒绝! 但是岸边露伴一把破灭了我的美梦。他无情地把我一把从大胸的怀抱中扯出来。 可恶。 【作者有话说】 五一宝宝你快来吧[可怜]我要鼠掉了(话虽如此我五一也很忙。命苦) 好险啊!我打字打着打着差点就让老汉和re滚床单了。还好我撑不住去睡了一觉后,脑子清醒了点,打开手机检查了一下错字…… 怎么回事,不会是键盘自己打的吧,键盘你是不是要成精了……既然要成精了,那么我这本连载还有论文策划案ppt各种杂七杂八的就拜托了!如果可以变成人形去帮我把其它事全部弄完就更好了。 这几章都在端水啊,放大家出来溜达溜达。都是朋友啊…只是有些朋友可以上个床(?) 我梦想成为端水大师……等以后写这种玛丽苏文我也要端水…… 54第54章 最开始,我是想陪东方仗助他们玩个几天的。再怎么说都已经那么久没见了,我是真的很想和他们好好玩一下! 和仗助呆在一起总能让我忘记烦恼,就好像我又回到了刚转学到杜王町的日子。 现在回想起来,虽然在杜王町时遇到了吉良吉影那个变态手控,但也比我之后遇到的那些事好多了。 亏我当时还以为1999年是我人生中最灾难的一年,谁能想到之后的每一年都比1999年更灾难啊! 我刚和他们吃了个午饭,乔鲁诺就打电话过来了。 他直截了当地说:“蕾娜塔,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你该开始上班了。” “……”靠。我真的忘了。 什么时候黑手党纪律这么严明了,我记得以前我偷偷翘班里苏特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啊。害,还是迪亚波罗的管理更松弛点,只要提防着别去打探他消息就可以。 话说我好像忘了去刺激一下迪亚波罗的可怜的神经,顺带再给他投喂点食物……算了,明天去。 乔鲁诺给我分的第一个任务是追查昨晚晚会上的追杀者的来历。他让我和阿帕基在宴会厅那里会面,吩咐我协助阿帕基调查…… 阿帕基的【忧郁蓝调】拥有跟录像带一样的能力,可以把一个物体过去发生的事情“重播”出来。这样可以调查到那些人的来历。 这倒是给我省事了,如果能直接追查到他们的根据点,那再好不过。我真的没心思和这些迪奥的残党闹了,我想直接把他们一锅端。 当我跟仗助他们说,我得去处理工作,让他们自己去玩时,岸边露伴立刻问我:“你要去追查那些追杀你的人?” 仗助震惊:“什么追杀?蕾娜塔你被追杀了!” 我点点头,解释:“但乔鲁诺不知道他们的目标是我,他可能以为是针对热情的又一次行动……不过他误解了也好,因为这样我可以名正言顺地利用热情某些人的能力去追查幕后使者。这样效率更高。” “总之,你们先自己在意大利玩玩吧,可以去卡普里岛逛逛,那还挺好玩的。” 仗助立刻说:“我想和你一起去。” 我迅速拒绝:“不要。” “可是万一有危险,我可以给你治疗!” ……完了,有点心动。 仗助看我表情有所松动,立刻用很那种的语气说:“拜托了嘛,我好不容易能够请到假来意大利找你的!” “好吧,那你来吧。反正你的疯狂钻石,力气也够大,也算是战斗型,但是小露露你就……” “开什么玩笑?你要追查敌人的消息,我的天堂之门更好用吧!”岸边露伴不满地说,“总之我也去,正好我除了乔巴纳,也没见过真的黑手党……” “喂。你面前站着的不就是个黑手党吗!” 岸边露伴把我从头打量到脚,露出一个不屑的笑容:“你不太正宗。” “……滚啊!我当黑手党的时间比乔鲁诺长多了!” 仗助插到我俩中间:“乔鲁诺是谁?刚刚和蕾娜塔打电话的那个人吗?” “哦对,我还得跟乔鲁诺报备一下。毕竟明面上这还是针对热情的调查,让外人参与不太好……仗助,你最好管住你的聪明小脑袋,千万不要嘴漏风,跟别人说追杀者是冲着我来的。不然我就要把你的嘴缝起来。” 不顾仗助“蕾娜塔你也太凶了”的控诉,我又给乔鲁诺打了电话,他几乎是即刻接通:“蕾娜塔,怎么了?你……” 我打断他:“giogio,我有两个朋友想帮我追查敌人,可以让他们也来帮忙吗?他们也是替身使者,一个可以治疗,一个可以调查信息,都很有用……” “那个日本漫画家和疯狂钻石?” 嗯?乔鲁诺的语气听上去好像不太友善。别拒绝我啊!他要是拒绝我,我就只能让岸边露伴和东方仗助偷偷跟过来了。 我切换了甜到发腻的语气,笑嘻嘻地说:“对,你怎么知道仗助的替身叫做疯狂钻石的。” “你跟我提起过他。你想让他们帮就帮吧。反正我拒绝你,你也会偷偷让他们跟过去。我不喜欢做无用的事。” 我短暂沉默了一下,直到听到乔鲁诺的闷笑声,我才说:“……哈哈。谢谢你啦。” * 在我的超绝驾驶技术下,我们只花了十分钟就到了宴会厅的地址,虽然仗助和露伴差点晕车了,不过问题不大,没出交通事故。 这里被警戒线围起来了,但没有一个警察在看守这里,显然是乔鲁诺的意思。 我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宴会厅门口的阿帕基,他头上戴着红色的耳机,还是穿着那一身宛如绝命毒师的异常暴露的开胸长袍,涂着花里胡哨的紫色眼影和口紫,两手插兜,眉头紧蹙,看上去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唉……你早说你会变成这么靓的一个辣哥,那当时分手时,我高低挽留你一个月啊。 我走过去,拍了拍他的翘臀,在仗助的倒吸一口凉气的背景音里,阿帕基的漂亮狭长的紫眼睛错愕地盯着我,紧接着他看到跟在我后面的两个人,眼神瞬间变得不善:“他们是谁?” 我笑眯眯地说:“我朋友,来帮我们追查的。他们能力很有用啦。这是仗助,他可以治疗。这是岸边露伴,他可以把人变成书页调查信息。这是阿帕基,他可以……” 阿帕基皱着眉打断我:“不许告诉他们我的替身能力。我不确定他们是否可信。” “哈?”岸边露伴立刻就露出嘲讽的姿态,“你觉得……” 用脚趾头都能想出岸边露伴那张不饶人的嘴要说些什么,我立刻冲过去捂住他的嘴,在他耳后悄声说:“露伴老师,别吵架啊,我要用他的能力,他的能力很好用。” 岸边露伴狠狠咬了我的手一口,哼了一声,转过头去不说话了。 ……呼,不生气,就当被猫咬了一口……等这事完了再教训他。 阿帕基不耐烦地转过身去,大步走向宴会厅内部:“别打情骂俏了。” 经过一番搜查,再通过岸边露伴的天堂之门,我们发现:这群人当中有半数在一周前还是个普通人,根本不具备替身能力。而他们获得替身能力的契机,竟然不是箭,而是“某个人的恩赐”。 甚至他们当中有些人还遗失了全部记忆。这场进攻,也完全只是出于那人的命令。他们就跟被植入了某种代码的程序一样,只是按照那人的命令去行动! 可无论是谁的书页里,都没有关于那个人的描述……而且那人下的命令,也并非要杀死某人,他的命令仅仅只是:在热情的晚会上制造冲突。 岸边露伴的天堂之门只能看到这些吗……这可远远不够啊,我根本无法得到关于那人的一点有用信息。 我转头看向阿帕基:“那接下来只能靠你的能力了。” 阿帕基没盯着我,看着窗外,冷冷地说:“我说了,我不会在不信任的人面前使用替身能力,哪怕是你的朋友们。” 眼看着仗助和岸边露伴要不满了,我拍拍衣服站起来:“那今天就先到这里吧。反正时间也不早了,露伴,仗助,你们先回去吧……” 我把我的房门钥匙丢给他们:“我和阿帕基有些话想聊聊。” “啊?跟那个臭脸男有什么好说……” 我没管他们,直接拉开传送门,一把拽过阿帕基,带着他传送到了宴会厅窗外的小巷子里。 我把他推到墙上,双手抵住墙,把他囚禁在我的手臂间,他的灰紫色的眼睛惊讶地看着我,但是我无心欣赏他那双漂亮的眼睛里。 我深吸一口气,轻声说:“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了,可以继续追查了吧。” “……” 当我们结束调查时,天色已经彻底暗下来了。 毫无疑问,一无所获。那人就和钻进泥浆里的泥鳅一样,根本抓不到一点把柄。 在我暴躁地踹飞地上不知道是谁丢的易拉罐时,阿帕基突然说:“那我先回去了。” 他说着就直接推开了一个公寓的大门,我这才发现,这里是我之前住的那栋公寓。只是我的那间房子应该已经被房东转卖了……毕竟我在政府那里已经是个死人,现在我的身份是乔鲁诺随便给我造的假证。 “你没换房子?”我问他。 “住久了,懒得换。” 正当他准备关上大门时,我立刻走过去,把脚伸进去,不让他关上门。 阿帕基神色不明地盯着我,却没有放下他放在门上的手,维持着关门的姿态。他没有说话,于是我肆无忌惮地盯着他的身子,几年不见,他的肌肉更饱满了,这身如同巫师一般都长袍能够很好地勾勒他的腰身,也将他诱人的紧致胸肌袒露在我的视野内。 在他黑暗中依然如水晶般烁烁发光的紫眼睛的注视下,我用力推开大门,靠着门吹了声口哨,撩起他银色的发丝,笑着说:“我说,都那么久不见了,和我打一炮叙个旧吧,雷欧。” 【作者有话说】 [爆哭]放假最后一天太忙了,真的不是故意晚发而且字数那么少的[爆哭] sbr大赛,如果re和乔尼还有杰洛组队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乔尼:直接干掉迪亚哥拿走遗体吧。 re:(开始磨刀) 杰洛:?你俩不许杀人啊! 55第55章 她知道她在说什么吗。事到如今,她怎么可以那样? 阿帕基没有动,盯着面前那个强行拉开门的女人。黑色的发丝挡住了她的眼睛,她也没有去拨开头发,沉着脸注视着他,仿佛想把他吃干净一样。 她明明对他没有感情了,甚至还找了不止一个新欢,为什么…… 良久,似乎是看他毫无反应,女人不满地眯起眼睛:“你不愿意的话,我就去找别人了。别浪费我的时间,现在不早了。” 她不耐烦地说着,直接拿出了手机,修长的手指点着按键,好看的眉头紧蹙,屏幕上出现了一个个人的名字。 灰暗的环境里,电子屏幕上的一个个名字格外扎眼:特里休,乔鲁诺,露伴老师,仗助,普罗修特,梅洛尼,里苏特,波波,加丘…… 阿帕基盯着那一个个名字闪过,看着她的眼睛反复在那些名字中游荡,手指快速点动着,按键的嘀嘀声不断挑拨着他的神经,拉扯着他的心肺,他快要不能呼吸了。她那缠绵缱绻的注视不再停留在他身上,只是挑选着替代品。 和之前一样。在和他分手一周都没有,在他还在痛苦中煎熬时,她跑去和普罗修特那个扯高气扬又花里胡哨的男人滚在了一起。好像曾经和他相纠缠时说的甜言蜜语,无数次夜晚深情的注视都是虚假的,她永远在撒谎。能拥有她的不止是他,而是谁都可以…… 可她在他面前又会卸下伪装,她的情绪都写在脸上,比如说现在的她极不耐烦,异常焦躁…… 想到这,阿帕基感觉自己的胸口像是被烈火灼烧般痛苦,仿佛那天因她而消失的大洞再次出现了。他一把夺过她那碍眼的黑壳手机,冷声道:“不是要做吗?那就上去。” 她的目光停留在他身上,火炬般的眼睛注视着他,仿佛想要把他洞穿,将他的内脏都吃下去一样。 而后,她咧开嘴,露出了她今晚给他的唯一一个笑容:“雷欧,有人说过你这副表情真的很辣吗?” 说完,她扯着他的腰带,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用力拉了过来,她身上淡淡的不知道从谁那沾染的陌生香气溢满在阿帕基的鼻腔,发凉的指尖用力扣住他的脖子,柔软冰凉的唇再次贴了过来。 和几年前一模一样,她给了阿帕基一个深吻,柔软而充满危险的力量的身躯再次贴紧他滚烫的胸膛…… 但是还不够,还不够近…… 阿帕基的手环过她的腰,使劲捏着把她扣在自己的怀里,他撬开她的唇齿,用力咬着,在浓郁的铁锈味溢满他的齿间时,他感觉自己胸口的大洞被这个女人塞满了燃烧殆尽后留下的灰烬。 这是一个很绵长,甚至带着凶狠撕咬的吻。 显而易见,阿帕基被我态度惹火了。但是要比怒火,我的肯定比他的要旺盛得多…… 一想到有一个比老鼠还下贱的东西躲在阴暗处想要谋害我,一想到我的追查毫无成果,一想到迪奥死了,他的狗还要纠缠着我,一想到死去的迪奥如果能看到这一幕,他会毫不留情地嘲笑我,我就控制不住想发火,想摧毁掉什么东西。 我无法控制我的怒火,一想到这些,我的胸前就跟被烈火灼烧般嘶吼着想要将一切都毁灭,脑子被暴躁的情绪所挟持。 我无法接受自己被这样戏弄。这是挑衅,这是对我的侮辱。但我也知道,我现在并不理智。 不理智的人无法在战斗中取胜。我需要排解掉我的这份不理智,哪怕我要摧毁掉什么…… 阿帕基几乎是撞着我进门的,他发了狠地啃咬着我的锁骨和脖子,每用他的牙齿咬我几口,他就会讨好般再用柔软的唇吸吮可怕咬痕。他比以前吻得更深入了,有些粗糙的手指胡乱地摩挲着我的腰间,滑进。 那双微微眯起的紫眼睛跟快拉丝了一样,我能感受到他贴着我的胸腔传来的心跳声。显然他还是和以前一样投入,这对我来说是好事,可是对他来说就不一定了。 我没有拒绝他像条疯狗般的啃咬行为,这点疼痛对曾经断过一条手臂的我来说不算什么。 直到,我感受到他的手伸到我的背后准备解开我的内衣扣…… 我一把拍开他:“给你的甜头够多了,到此为止。” 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我一把抓住阿帕基的手臂,把他压在客厅的桌子上,将他的两只手扣在一起。 我擦了擦嘴角刚刚被他咬破的伤口,毫不意外地看到了血痕,冷漠地盯着有些失神的阿帕基,说:“接下来,是我享用的时间。” 阿帕基瞪大眼睛,灰紫色的漂亮眼睛带着刚刚做前戏时的迷离,还有对此刻境况的不解。他的喉结微微滚动着,没有开口。 这家伙,完全搞不清楚情况啊。 我扯下他的腰带,强硬地用腰带捆住他的两条手臂,一只手用力掐住他的下巴,手指插进他尖锐的牙关,另一只手扯开我的领口。 在他幽暗的注视中,我的指尖点着我脖子和锁骨上深深浅浅的咬痕:“你是条疯狗吗?嗯?这样咬我?” 我的手指搅动着那一片红色的湿软,时不时蹭蹭那锋利的牙口。他说不出话来,试图反抗我,却没有任何效果,因为我强压在他身上,不让他动弹。 在我沉默的蹂躏中,阿帕基的眼眶慢慢变红,尖锐的牙齿一口咬住我的手指。 感受到刺痛,我另一只手立刻掐住他的下颚,警告般压制着他,俯下身子,用额头抵住他的额头,注视着离我只有一两厘米远的紫水晶:“松口。” 阿帕基是个犟种。他不从,反而将锐利的牙齿插入我的手指关节,仿佛想将我的指头咬碎一样。他不知道我这条手臂感受不到疼痛,我只能感觉自己的手被紧致的湿热紧紧包裹着。 在他充斥痛心和不齿的注视中,我的指头被牙齿咬着,一点点感知着壁内的紧缩和热气,湿软的舌头在我的指缝蹭着,这让我有些口干舌燥,我感觉我的脑子快要疯掉了。 我盯着他燃烧着怒火却又脆弱无比的双眼,掐住他的脖子,手指在他的喉结处摩挲着:“我说了,现在是我享用的时间,你不乖点的话就滚。” 死咬住我的犬齿松了,我抽出那只被他留下深深齿痕的手,拍了拍他漂亮的脸:“本来我是想温柔点的,但是你不好好配合,怎么满足我。你要知道,我有更多更好的选择,不止你一个……” 在我的低声的警告中,阿帕基的泪水啪嗒啪嗒地流了下来,他痛苦地喘着气,压抑着低吼:“更好的人选?!你就不能骗骗我吗?至少装得像你还有点感情,而不是这样……” 他说了一半就咬住嘴不说了,大概是意识到他现在这副狼狈的模样在我眼里更有风味。我俯视着他不甘的神情,没有什么多余的想法,捧住他的脸。 在发现他想要避开和我对视,我掰过他的头,命令:“雷欧。阿帕基,看着我。” 他看着我了,但眼中全是痛苦和不甘。他的眼睛是这样的,但是他的身下却不是这样的。他无法抵抗身体的反应。 “你看见了什么,雷欧。” 阿帕基的腰间是那人冰凉的体温,后背是冰凉的大理石桌子,硌得他生痛。两片冰凉夹着的是滚烫的他,只有他是滚烫的。 那人的领口大大敞开着,上面布满他先前留下的狼狈的堪称报复的痕迹。腿抵在他的腿间。明明她的身体那么凉,被她碰到的地方却又那么滚烫。 她面无表情地注视着他,漫不经心地抽出一张纸巾,一点点认真擦拭着她晶莹的指头,带着审视的目光看着被她压在身下的他。 而后,她的手指顺着他的眉毛,一路仔细地摸了下去,时不时按压着他的骨头。在触及他的唇瓣时,她冰凉的指头使劲压了一下,紫色的膏体便附着在她的指尖。 她端详着被染成紫色的指尖,伸出舌头舔了舔,“没味道,我还以为会是甜的。” 她眯起了眼睛,粉色的舌头悄悄吐出,在唇上舔了舔,惬意得像只即将安睡的小动物。 但下一秒,她再次掐住他的下巴:“回答我。你现在看着的是谁?” “你。”他艰难地说。冰凉到有些透心凉的大理石桌面折磨着他的身心。 “对,你的眼里只能看见我。”她说着,勾起了她身上的最后一丝挂件,“只要你这么做了,我就会看着你。” 她轻咬着他的耳垂,在他的耳边厮磨:“我没有去找其它人,而是选择了你……难道我的这份认可还不够用吗。” 她再次贴近了他,将他吞入她的体内。她的身体好凉,和她给人的感觉一样。他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一股火,需要她的凉水来浇灭。 只有这样,对,只有这样…… 在和她一点点契合的过程中,阿帕基想到了他儿时玩的拼接积木,他感觉自己像积木的空隙一样被一点点地填满了。她趴在他的胸前,黑色和银色的发丝纠缠在一起,她和他相扣着。在她流淌着欲望和怜爱的眼中,她总是看着前方的双眼停留在他身上。 她突然咬了一口,“这是给你的奖励。” “你做得很好,雷欧。” 她说着,温柔地吻了他,眼中带着名为爱意的赞赏。 * 蓝莓放久了也会变成酒。 第二天早上醒来,我没有管身旁昏睡的阿帕基,在浴室冲了个澡后就直接离开了他家,连一张纸条也没有留下。 哇。我拍屁股走人的姿态越来越熟练了。但阿帕基他也得了便宜,要不是因为昨晚我看到他掉下的泪水突然心软了,他能那么爽吗……恐怕他的空虚都被满足了吧,但是我没有,我爽完之后内心的不安定依然没有平息。 我盯着玻璃窗上的女人的倒影,暴躁地一脚踢飞脚边的易拉罐。 “嘀——嘀——”电话响了。打断了我胸口的燥热,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让我感到意外的熟悉声音。 “蕾娜塔,多的叙旧的话我就不说了。我是空条承太郎。” 空条承太郎打电话过来,是为了告知我,他现在没有时间来和我会面,共同追查迪奥的部下。 他说,目前为止,只有我一个人遭受了这样大规模的有目的的袭击。这很异常,或许是我身上有什么对方迫切想要得到的东西,他让我仔细回忆一下。 空条承太郎嘱咐我注意安全,后续或许还会有替身使者来追杀我,让我先自行调查。同时,他还拜托我去寻找其它几支箭的下落。 “波鲁纳雷夫的线索在发现是谁挖出箭时就中断了,他现在的身心还不足以继续调查,我希望你能帮忙。” 他顿了顿,又继续说:“这也是迪奥留下的烂摊子。而且,我想或许那个追杀你的幕后使者也在搜罗其它箭。” “……好。” 毫无疑问,我答应了他。然后我转身买了份三明治,拉开了【永恒的静止】的大门。 我看着那个粉发的男人:“迪亚波罗。” 他看向我了。我把三明治丢给他,在他疑惑地盯着我时,我再次开口:“你是怎么知道箭的存在的?一个意大利人跑到埃及去挖宝,精准挖出箭,还私藏了起来……不可能是巧合。” “告诉我吧,你怎么知道箭的。” 56可是你不一样 ◎你让我自由◎ 我本来以为我需要威胁迪亚波罗一番,或者把他狠狠揍一顿,但迪亚波罗只是思考了一会就立刻交代了他是如何得知箭的下落。 “我离开故乡后遇到了一支考古队,他们的报酬很丰厚,而我正好需要钱财,所以我加入了他们。” “等等,你的意思是【热情】的启动资金还是通过正规途径赚来的?我之前还以为是你利用时间删除能力去银行偷的。” 迪亚波罗没理我的话,继续说:“我挖出那六支箭后,考古队中的一个顾问告诉我,这些箭拥有特殊力量,说完这句话,她拿箭刺伤了我……” 我已经知道他后面要说什么了,一把坐了下来,坐在他旁边,扒拉着他的肩膀:“你不是天生的替身使者?” 迪亚波罗看上去有点不适应和人接触,面目表情短短抽搐了一下,但他还是点点头,并告诉我:“绝大多数热情的替身使者都不是天生替身使者。” “那个顾问,你后面有去找她吗?” 迪亚波罗摇头,我撇撇嘴:“我还以为你会杀掉她。” 迪亚波罗皱起眉头:“杀掉她?为什么要杀掉她。” 我耸耸肩:“因为我觉得你像是那种会随便乱杀人的神经病。” 迪亚波罗没有因为我的话而感到冒犯,也可能是他不敢发作,他只是冷哼一声,嘲笑我:“我连她是谁都懒得关心,唯一还能记得她的原因是她让我拥有了绯红之王这个能力。” 迪亚波罗说完后,见我没有追问的意思,毫不客气地拿着我给他买的三明治,吃了起来……这家伙连声谢谢都不说吗,太没礼貌了!空条承太郎都比他有礼貌多了。 迪亚波罗两三口完成了进食,扫视着周围,问我:“如果说这里是你的替身创造的空间,那这些房间是什么。” 我扫了两眼周围的环境,这里像是被无数个风格迥异的房间拼凑在一起的,当我瞟见那把放在柜子上的精致的手枪时,我收回了目光。 “大概是我的潜意识投影吧,这里都是我住过的房间。” 为了防止他继续追问,我换了个话题:“不过,我没想到你不是那种喜欢乱杀人的神经病,那你为什么要杀特里休?意大利人不是出了名的在乎家庭吗。特里休也没有惹你。” “我并不讨厌特里休。”迪亚波罗低声说,“只是无法斩断的血缘关系实在太过恶心了,它会是我成为帝王的绊脚石。要怪就怪她作为我的女儿出生吧。” 我想到了迪奥,叹了口气:“确实啊。无法斩断的血缘关系还真是让人作呕。” 但在和他带着震惊的绿色碎瞳对视上时,我又立刻改口:“其实你要是真的介意,你就应该绝育,或者戴套,或者干脆别为了爽就内she你的女人,要知道女人生孩子很痛的,说不定她还不想生呢……” 我说着说着,突然想到一个很严肃的事情。为什么这么多年迪亚波罗不顺手杀了特里休妈妈,而是在她死后才去挟持特里休准备杀死他的女儿。是因为他真心爱过那个女人,还是他觉得他已经抛弃了过去可以不用在意,又或者是…… 额,算了,搞不懂这种神经病的脑回路,懒得去想了。 迪亚波罗被我噎住,我看他那副敢怒不敢言的表情,自动帮他找了个台阶下:“不过也可以理解。你们那个年代的人可能都这样吧,反正我这个年代的人不这样。” “我们那个年代的女人也不会强迫男人。”迪亚波罗的眼神钉在我扯着他蕾丝边的手上。 “哇,时代在进步哎!真好。”我夸张地捂嘴大叫,弹了弹这件蕾丝上衣。 所以说老板当时为什么宁愿去挖坟致富也不愿意去出卖身体,感觉如果他做牛郎一个晚上就可以赚到很多钱了。 * 虽然从迪亚波罗那里只得到了一点点好像暂时没什么用的消息,但是阿帕基那里竟然取得了重大的突破! 不知道阿帕基猜测到了什么,反正他醒来后发现我不在,竟然一个人跑去继续调查,也没有指责我拍拍屁股走人和翘班的行为。 其实我还挺希望他指责我一下的,我很想尝试一下用亲嘴堵人话是什么感觉。 说回正事。阿帕基顺着那群人的家庭背景去追查,发现一群意大利人十分突兀地有一个波兰人。于是他又顺着那个波兰人近一年的活动轨迹展开调查,再比对了其它几个人的活动轨迹,发现他们都在不同时间不同地点飞往到了美国,而且从美国回来后不久,这群人之间才有了往来。也就是说,美国很有可能是那个幕后使者的根据地。 “最近的一个人是一周前从美国奥兰多飞回意大利的”阿帕基说,“看样子不是针对热情的行动,我们和国外势力没有什么矛盾。” 我点点头,坦诚地说:“我早知道他们针对的不是热情,其实这群人是来追杀我的。” 阿帕基:“……这就是你这么着急要追查他们的原因?” “对!”我站起来拍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励,“谢谢你帮我查出指使他们的那个人可能在美国,这可省了不少事。” “那你之后打算怎么办。”阿帕基突然问,“打算继续找出是谁吗?” “嗯……我在美国也有认识的朋友,我打算和他们商量一下吧。”我笑嘻嘻地说,“我大概率会直接去美国,到那个人眼皮子底下去晃悠晃悠,看看他敢不敢揍我。” 其实我感觉我可以肉眼直接锁定敌人。毕竟我印象里迪奥的部下都穿的很花里胡哨骚气满满,而且一个比一个张扬,肌肉也很明显。一眼就能从人群中判断出来。 “去美国?!”阿帕基惊叫,“你认真的?突然就这么去美国?你才回来意大利没多久!” “额。我又不是不回来了,解决完我就回来啊。”我蹭过去摸了摸阿帕基的颧骨,“晚上别想我。” 他一把拍开我胡作非为的手,严肃地说:“我不认为乔鲁诺会同意你直接去美国。他是热情的教父,不可能允许一个才回来没多久的员工又……” “嗯?请假去美国?当然可以。”乔鲁诺笑眯眯地说。 他这爽快的态度让我一开始准备的演讲稿完全没有发挥的余地。我有些不确信地又问了一遍:“那什么,我不确定回来的时间,这个是无限期请假,额,但我保证,我一弄死……” 不等我说完,乔鲁诺的藤蔓把我捞过来,他伸出他修长的手指,抵在我的唇上:“无需多言,蕾娜塔,我一直都信任你。” 面对乔鲁诺和明镜一样澄澈又充满信念的眼睛,我莫名其妙有些心虚,往后靠了靠,拉开和他的距离。 但我没想到这反而顺了他的愿,他变出来的藤蔓又把我按在桌子上,乔鲁诺猫一样的绿眼睛闪过一丝狡黠的笑容,他的头慢慢滑下去轻声说:“波鲁那雷夫先生也要去,我拜托他好好盯着你,你去了美国要注意安全,记得回来。” ……波鲁那雷夫你没跟我讲过这个!到底谁才是你的挚友啊!我们之间的信任和羁绊呢! 我的指头插在乔鲁诺毛茸茸的甜甜圈造型里,这似曾相识的一幕,让我联想到几年前我刚加入护送特里休的小队时,我也这么插了他的甜甜圈,但我那个时候是单纯恶趣味,现在是单纯想让他别口我了。一想到我竟然在和十八岁的小子,还是十八岁就做我顶头上司的小子玩办公室play,我就有点崩溃。 我再也不想搞年龄比我小的了。 * 跟承太郎打过电话后,知道他会帮我们安排好食宿,我瞬间安心了不少。 然后突然变得靠谱的波鲁纳雷夫立刻说:“订机票啊!” “……哦,差点忘了。”我正准备拨打电话去订机票,*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波鲁那雷夫,在去美国找承太郎前,我想先去一个地方。” 我站在那墓园前,看着那里面大大小小的石碑,青葱的草丛。 今天的天气好极了。晴空万里,衬得小摊上的鲜花都那么漂亮。 我推着波鲁纳雷夫的轮椅,停在了墓园口:“说起来,波波,你为什么不让乔鲁诺帮你治疗好你的腿。” 波鲁纳雷夫沉默了一会说:“我还没有做好重新战斗的心理准备。现在也不需要我战斗。” “……我也没有。”我说着递给旁边卖花的人几张纸钞,得到了一束漂亮的还沾着露珠的鲜花,“你在这里等我吧。我想一个人进去。” “他们是……承太郎的先祖?也是你某次死而复生时的同伴?” “嗯。他们对我来说,就像亲哥哥亲姐姐一样。所以,我其实是承太郎和乔瑟夫的长辈,你们多尊重我点。” 波鲁纳雷夫无声地笑了笑:“你进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按照先前和乔瑟夫,那个年龄大到有点老年痴呆的家伙都通话形容,我顺利找到了那两个显眼的墓碑。 但有一个人比我先到了。 他的手握着根拐杖,两眼微微眯起,坐在一颗石头上,眼睛下方有着独特的胎记,粉黄相间的头带上还别着根羽毛,风吹过他浅色的发丝,他整个干巴巴的,长着数不清的皱纹,而后那双不复活力的绿眼睛和我对视上了。 在这个突如其来的重逢到来之前,我的脑子想过很多见到他时要说的话,但最后我只是喊了他的名字:“西撒。” “终于……见到了呢。”他苍老的声音响起,我一步步走过去,蹲了下去,不顾他眼神中的抗拒和无奈,抚摸着他那干枯的脸皮上的沟壑…… “看到你和记忆中一模一样,我真的很开心。”西撒的手干瘪瘪的,像骷髅一样,“只是很遗憾,我不能以你的记忆中最漂亮的样子出现了……” 我这才想起来,他当时肺部被戳爆了,无法再进行波纹修炼。 “我那时以为你会死掉。”我轻声说,“知道你还活着真好。只是我没想到会是这样突如其来的重逢,我本来想好好地和你叙旧的。” “这就够了。”他颤颤巍巍的手拍着我的手,又重复了一遍,“这就够了。” “你在这里等了多久?”我没有问他是如何肯定我一定会来到这片墓园的,我只想知道他等了多久。 他的绿眼睛弯了起来,微微笑了:“不算很久。” 看到他这副样子,我脑子里有个声音告诉我,我现在应该落泪。因为西撒曾是我的爱人,我的战友,我愿意托付一切信赖的人。我应该为他而难过。 他老了,垂垂暮已,如同一棵枯萎的大树,无论曾经它多么繁盛,那也是过往云烟。他老了,快要步入人生的尽头了。当我还在为世界游走玩乐,恣意享受我的青春岁月时,或许他就会那么悄声无息地枯萎掉。 他曾那么美丽……那么英俊……那么……富有生机的,我的爱人啊。 “我应该落泪的。”我呢喃着,“可我无论如何也哭不出来……西撒,我是个狠心的人吗。” 我问出了一个不需要答案的问题。 西撒形如枯槁的手握住我:“能问出这个问题的你,自然不是个狠心的人……但我希望你不要为我难过,不要为我痛心。我来见你不是为了让你为我难过的,我只是想要再见你一面。” “我很想说些自私的话语把你困住。但我知道,不应该的,蕾娜塔,你是自由的,不要被过去的任何的东西所困住。” 我喃喃着:“要是你真的说了自私的话就好了,这样我就会彻底舍弃与你的回忆。” 西撒笑了,脸上的皱纹团成了一坨,像我塞在垃圾桶的报纸。 他握住拐杖,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说:“去看望你的兄姐吧。我只是来见你一面的。” “我……” 我话还没说完,西撒就挥了挥手:“不用送我了,我已经很满足了。” 我顿住了,注视着西撒杵着拐杖一点点离开这里。 约旦河在我耳边悄声说着:“这就是人类的局限了。” “他们终其一生也无法得到永恒。” ……永恒……吗。 我没有说话,只是蹲了下去,在乔纳森和艾莉娜的墓碑上献上了一束鲜花。 它会在不久凋零。生命便就是这样。 我想了很多话,我想说我是如何在他们不知道的世界里战斗的,我想说我战胜了我的心杀死了迪奥,我想说我认识了很多他们的子孙后代,我想说我不想再战斗了,我想说我多希望能够再回到百年前的夏天,我第一次踏入乔斯达府邸的时候,我想说我有多希望能够再见到他们…… 但我最后什么也没说,我只是抚摸着墓碑上的名字:“乔纳森,艾莉娜,请为我祝福吧。我会回来再看望你们的,保重。” 我要去美国了。 美国啊,自由女神像,自由…… 我推着波鲁那雷夫的轮椅,笑着说:“马上就可以见到花京院,伊奇,阿布德尔,乔瑟夫,还有Q太郎了,真好啊。波波你说Q太郎会请我去迪士尼玩吗?” “这么说起来,奥兰多的迪士尼确实很出名呢。” “好耶!美国我来啦!” 【作者有话说】 章节名和内容提要组合在一起,是出自泰戈尔的一句话:尘世上那些爱我的人,用尽一切方法拉住我。可是你不一样,你的爱比他们伟大的多。你让我自由。 指的是谁不好说,也或许最适合这句话的人还没出场。但我感觉适合做章节名就拿来做了。 前面两章都没有固定时间更新,那我干脆以后也不固定时间更新了,写完就发算了,果然人很难自律啊(滑跪) 57你相信引力吗? ◎又来一个JOJO◎ “你竟然就这么决定去美国了!说好的陪我们玩一玩呢,我再也不和你玩了!” 听着电话对面仗助气人的嗓音,我忍不住勾了勾嘴角,然后我就听到了岸边露伴毫不留情地补刀:“喂喂喂,东方仗助,你刚刚的语气在她这个没心没肺的恶趣味的意大利人耳朵里和撒娇没什么区别,你下次别发表赌气宣言了,她听了要暗爽。” 我:“……露伴老师,你的嘴越来越犀利了。” “哼。” 紧接着我听到一阵小跑声,电话对面传来的东方仗助气喘吁吁的声音,他说:“露伴老师太烦了,明明他可以自己给你打电话,非要蹭我的。” “可能是因为他想凹一个傲娇人设吧……不过他也不是那种很正统的傲娇。”我嘀咕着。 仗助:“不说他了,你去玩美国后回杜王町一趟吧?大家都好想你。” “额,但我还需要在直子和阳莱那里保持死人状态……如果她们搬离杜王町了我倒是可以考虑一下,不过这不太可能。” “她们没有久居在那,但是房子没有卖掉……应该……好吧,我知道了,那到时候我们去其它地方一起玩吧,找个大家都有空的日子。”仗助小声说,我几乎可以想象到他在电话对面嘟起嘴的样子,“无论怎么说,你解决完美国那边的麻烦事后,一定要多和我们联系啊!” 我嘿嘿笑了一下:“放心,我很快就会解决的,正好等我回去大概也要夏天了,到时候我们去冲绳玩吧!” “那就说好了,你不能骗我!”仗助说。 “那是当然。” 我挂断电话后,在我旁边的波鲁那雷夫说:“你还记得你答应乔鲁诺一解决完就回意大利吗?” “……波鲁纳雷夫,你别告状。” “哈哈哈,不过蕾娜塔你还真是……”波鲁那雷夫说了一半就没说了,盯着远处大叫了一声:“花京院!” 机场远方走过来一个身材高挑匀称的红发男人,他还是别着樱桃耳环,穿着一身时髦的风衣,配着白色的围巾,他看到我们,摘下墨镜,笑了笑:“波鲁纳雷夫,还有……现在我是不是该叫你蕾娜塔啦?” 我笑着走过去轻轻抱了抱他,拍拍他的背:“花京院,你看上去真的很像时尚杂志的编辑。” “哈哈哈哈,好久不见你的嘴变甜了不少。”花京院笑着说,“阿布德尔和伊奇在几天前就到了。刚刚承太郎把酒店地址发给我,我们先去酒店再去找他们吧,听说他订了家弗罗里达州很有名的餐馆。” 我瘪瘪嘴:“哇,他真上道……不过竟然连阿布德尔都来了吗?老实说,我以为这次只有我和波鲁纳雷夫还有承太郎来解决呢。” “久别重逢的小聚当然要来了,无论如何……”花京院突然掏出一个黑色绒小盒,塞到我手里,“能够再见到你真好。” “我就知道,像那样的你,怎么可能会自杀。” 我打开那个黑丝绒盒子一看,发现里面是一对绿宝石耳坠,刚准备说点什么,就看到花京院对波鲁纳雷夫控诉,他竟然独自一个人战斗,还把自己搞成了这样。 看着波鲁纳雷夫的脸和在埃及时一样变得涨红,我一把捞过他俩的脖子:“好了!去放行李,然后找承太郎他们去吧!我要看看他拿了什么好菜招待我们!” * 空条承太郎和我当时在杜王町见到的他没什么特别大的变化。伊奇也是,据说阿布德尔带着伊奇到处跑,这让伊奇这条进入暮年的狗依然和年轻时一样活蹦乱跳,它一见到波鲁纳雷夫就朝波鲁纳雷夫放了个屁。阿布德尔的皮肤被晒黑了些,除此之外没什么变化。最大的变化是乔瑟夫。 我蹲下去和盖着毯子坐在凳子上的乔瑟夫打招呼:“哟,JOJO,耳朵还听得见吗?” “啊是妮可啊,我来天堂了吗?但是妮可怎么会上天堂呢……” “你不要假装老年痴呆趁机骂我。” “哈哈哈哈哈。”他哼哧哼哧地笑了,“好久不见啊,真的好久不见……没想到你做霍洛时还假装是自己的后代来骗我,你还真是,一点也没变啊。” “变了很多哦,JOJO。” “丝吉Q说等结束让你也去找她唠嗑一下。” “她没有像你一样老年痴呆吧,我的朋友里有一个是这样就已经够我伤神了。” “啊?你在说什么?我听不见!” “我说!……你们两个要保重好身体!” “那是当然。” 吃完这顿饭后,我感觉有些困倦,告诉承太郎我要先回酒店休息,晚上再聊详细情况。空条承太郎刚准备说什么,电话突然响了,他说:“是律师的电话,我出去接一下。” “律师?” 正在吃樱桃的花京院顿了顿,说:“说起来,JOJO最近好像正在处理离婚的事情,所以才那么忙。” “离婚?!”我惊叫,“他那样的人还能结婚?” “嗯……JOJO只是表面上比较那样吧,他很早就结婚了,而且对方也不是他说的大和抚子类型。不过我只在婚礼见过他妻子一面……” “他离不离婚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有没有孩子。” “他有个女儿。” 我抱着最后一丝期待问:“他女儿叫什么名字?” “空条徐伦。” ……日。又是一个JOJO。我作为霍洛时应该先把空条承太郎绝育了再去死的。 “哎?蕾娜塔你怎么一脸快要被超度的表情。” “我只是觉得人生真的好难……”我叹了口气,“算了,我出去走走吧。等承太郎回来了,你能不能跟他说,晚上吃饭的时候,顺带带我去见见他女儿啊。” 鬼知道这个新的JOJO又会经历什么宿命之战,我说真的,你们乔斯达家的人别生了,我真的不想再参与你们的宿命战斗了。我要累死了。 我漫无目的地游在大街上,大概是因为现在是午饭时间,街边的店子里坐着很多交头接耳吃饭的人,大多数都是情侣和家庭。路上晃悠的大多都是和我一样孤身一人的。就在这时,一个教堂闯进了我的视野。 这座哥特式教堂屹立在这条街上,和周围的温馨的环境格格不入,两座高耸的尖塔直插云霄,宏伟的外观瞬间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于是我推开了教堂沉重的门,迈开步子走了进去。教堂内灯光有些许灰暗,我打量着天花板上的壁画,目光顺着一扇扇彩窗望去。 这时,约旦河突然在我的脑子里说:“我感受到了不妙的气息,你该离开这里。” 我没理它,继续欣赏着一个又一个精致的彩窗,试图把它们和我脑子里少得可怜的圣经故事挂钩。 整座教堂异常空旷,我只能听到我的皮靴踏在地上发出的哒哒声。就这样,我走到了教堂最里面。 迎面而来的是一个巨大的雕像。一个头戴荆棘王冠的几近赤裸的男人,被钉在十字架上,他的脸上带着平静的痛苦……是耶稣受难像。 而在耶稣受难像背后,是披着白色头巾的圣母玛利亚的彩窗。她头上顶着一圈巨大的光环,垂着眼帘,双手合十呈祷告状,带着悲悯的神情。 “现在已经过了对外开放的时间了。你在这里做什么?” 一个人影从教堂的柱子后面慢慢走出来,他穿着严实的长袍,大概是个神职人员。 我立刻说:“抱歉,我并不知道,我马上离开。” 其实我一走进教堂就猜到了可能已经过了开放时间,毕竟这么宏伟的教堂不可能没有一个游客在,除非它已经过了参观时间。 “没事,既然你想看那就再看会吧。”神父踏着步子走过来,目光在耶稣受难像上停留片刻。 既然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再多看几眼。于是我也跟着他一起看这个耶稣受难像。 嗯……雕刻家的水平真高啊! 我盯着他环抱着的那本黑皮封面的圣经,转过头看向一扇彩窗。那彩窗上有一个正在变成白色柱子的女人,她被一个看不见脸的男人拉着跑,她微微转过身,眼睛里闪着火光,不知道在看什么。 神父转过身去和我共同面朝那扇彩窗,光透过彩色玻璃打在他专注凝视这面彩窗的脸上,留下了五彩斑斓的印记。 良久,他说:“这是罗德之妻变成盐柱的一幕。索多玛城毁灭后,罗德带着他的妻子逃离,上帝告诉他们千万不要回头,但是罗德之妻回头了,于是她变成了盐柱。” 我顺着话题继续问:“这是在告诫人们一定要听上帝的指令,还是在隐喻别的东西?” 神父说:“我想,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不同的答案。” “哦。” 我又继续观摩那些彩窗,神父跟在我旁边,每当我停留在一个壁画或者彩窗前的时间长了点,他就会出声为我讲述这副壁画或者彩窗背后的故事。他看上去脾气很好的样子,要不是因为我不敢招惹宗教信徒,我会问他神父和小男孩是不是真的。 转了一圈后,我们再次回到了巨大的耶稣受难像面前。 我看着被钉在十字架上的耶稣,他双眼紧闭,面上带着宁静的痛苦。他接受了自己必将代世人承受苦难的命运,但即便拥有了这份觉悟,他也依然无法抵消死亡的痛苦。即便他将在不久后复活,但此刻这份苦难依然是他要承受的。神子为了背负罪孽的世人而死,人们说这是神的大爱。 “神父你真的很会讲故事。”我说,“你讲故事甚至没有带一点点自己的主观想法。” “我只是相信,你的心中已经有了答案。”神父说,他的手里依然紧握着那本圣经,“你看上去很困扰。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向我倾诉。” 我沉默了一会说:“我不信教,我只是偶然误入了这里。” “或许是上帝在冥冥中指引了你进来。” 他顿了一会,又说:“你相信引力吗?” 我转过头看着他:“如果你说的是牛顿的万有引力,那么……” “世界上一切物体,大至行星,小至尘埃,都存在相互吸引的力……这是万有引力,对吧?”神父打断了我,“曾经我的一个挚友告诉我,人和人之间的相遇也是引力造成的。你不觉得,或许你在此时此刻走进这座教堂也是受到引力的召唤吗?” “你的心中有一个疑惑,你希望得到答案,所以受到引力的吸引,走进了这座教堂,不是吗?”神父垂下眼帘,双手合十,低声说,“而神会眷顾每一个迷失的羔羊。” 在神父的坚定而温柔的嗓音中,我缓缓张口:“神父,你……认为天国是什么样的?” 在神父鼓励的目光下,开口说出那些话比我想象中轻松多了。即便我亲手杀死迪奥,也无法消去的不良影响似乎在坦白中淡化了,我一次次死亡而又复活的痛苦似乎也消失殆尽了……在神父的充满信念的开解中,我似乎忘记了迪奥口中的超越命运的天堂,我老去的和死去的一张张同伴的脸,约旦河口中的“永恒”…… 我问神父,为这些而痛苦是否意味着我还不够强大。 神父说,强大并不意味着不会感知痛苦,而是即便痛苦也依然会继续前进的意志。他说我已经做到了。 不知不觉,彩窗映射过来的光逐渐暗淡下来,花京院给我打了电话,问我在哪。我这才发觉,我竟然在这里消磨了一整个下午。 走之前,我忍不住问:“神父,下次我还可以找你吗?” “随时欢迎。” 神父回过头来看着我,我呆呆注视着他背着光站立的挺拔身姿,这才发现他有着极好的皮囊。 这个穿着面料单薄的贴身长袍的神职人员拥有古铜色皮肤,卷翘的睫毛,五官性感而立体,周身有着一种柔和而性感的气质,像个拉丁裔。 他还有着辣得犯规的身材:傲人的胸脯,窄腰翘臀,那一身严实得连手腕都不肯露出的神职人员服装衬得他身材曲线绝妙无比。 更让人惊讶的是他的十字瞳孔。那一双棕色眼睛中央有着一个十字架一样的瞳孔,仿佛这个人生下来就注定要为上帝而服务一样。 他身上散发着神圣不可侵犯之感,让我有些失去语言组织能力:“我该如何称呼你呢?” “叫我普奇神父吧。”他说,“我的名字是恩里克。普奇。” 58或者更好,你可以做恶龙 ◎已封心锁爱勿cue◎ 恩里克……算了,还是叫他普奇神父吧。 普奇神父是一个很有边界感的人,我很喜欢。每当我和他谈起一些话题时,他总会把控着恰当的分寸。不会为了满足他的好奇心而追问我,也不会很自大地直接告诉我应该怎么做。 他只是为我提供一个更容易理清思路的线索,然后带着温和的笑容看我逐渐想明白。 我很喜欢这种懂得把控社交距离的人,和他们说话会让我觉得很放松。就好像我又回到了刚到杜王町的时候一样。 即便现在我和花京院他们调查那张碟片的主人,迪奥的部下,派人追杀我的幕后主人……毫无进展,我也没有丝毫焦躁。 连一向不懂得察言观色的波鲁那雷夫都说:“不知道为什么,蕾娜塔你看上去心情好了不少呢。” “那当然啦。”我笑眯眯地说,“之前我突然感觉我的生活少了好多乐趣,到处都是麻烦,完全提不起劲头!但是现在我感觉我马上就要回归可以不断找乐子的时候了。” 波鲁那雷夫看着我笑了,手抚摸着一本牛皮笔记本:“那真是太好了。” 我凑过去:“波波,这是什么本子?” “日记本啦!你不要看。”波鲁那雷夫警惕地看着我,似乎是防备我突然抽走他的日记本,窥探他的隐私。 我耸耸肩,缩了回去:“安啦。我对别人的隐私不会感兴趣的……啊说起来,之前空条承太郎随身携带个小本子,我以为那是日记本,结果是他的记仇小本本。他不觉得他一个高冷酷哥猛男干这种事很崩人设吗,还是说他就是故意想营造反差感的啧啧啧,真是个心机……” 正当我张口一个跑火车,随心所欲胡乱编排空条承太郎时,我没有管波鲁纳雷夫的表情逐渐心虚,然后一双温热的手盖在了我的肩膀上,我猛地回头—— “说完了吗。” 哇,是穿着白色外套的空条博士哎!你不是应该在解决你的离婚事吗,哈哈哈哈,怎么突然出现在我后面了,难道这就是心有灵犀……个鬼啊! 我沉着脸盯着波鲁那雷夫,阴暗地说:“你竟然不告诉我,空条承太郎就在我身后。我们之间的信任与羁绊呢。” “喂,以前你可说我俩之间没有那种东西的,怎么现在就突然改口了!” “毕竟都已经十多年了……” “那是对我!对你来说只有几秒钟吧。” “听不见,耳朵和空条承太郎一样聋了。” “真是够了。”空条承太郎扶了扶帽子,“我找你是有正事的,蕾娜塔。” “额,什么正事。” 我看着他难得的严肃的表情,郑重其事的嘱托,暗暗揣测难道是他们乔斯达家族又遇上了什么强劲的敌人,给自己开始做马上又要开始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的心理准备时—— 空条承太郎说:“带我的女儿去迪士尼玩一天吧。” 我:“……就这样?” “就这样。” 据空条承太郎所言,他和他的妻子(即将成为前妻了)商量好了离婚的相关事项,准备在今天进行最后一步了。他女儿的外公外婆没功夫陪小孩子,他希望我去陪他女儿玩一玩。 我:“你不可以请保姆吗?或者拜托花京院。额,虽然我自己不想这么评价我自己,但是我真的很不会照顾人。我前男友精神崩溃哭了的时候,我试图通过恐吓他来让他别哭了。我说如果他再喝成个烂泥,下次醒来说不定就会被英国秃头男同性恋爆菊……” “你的实际年龄和仗助差不多大吧。之前仗助陪徐伦玩过,她很喜欢仗助。我相信你没问题。徐伦的妈妈看了你的照片,也觉得没问题。” “等等,为什么是看我照片觉得没问题啊!” 空条承太郎没理我,继续说:“但如果是花京院,徐伦就会嫌弃他年纪太大了。” “……”花京院,你也想不到有一天你会输给年龄吧。 我转而问起了另外一个话题,试图惹空条承太郎生气:“你妻子要和你离婚是不是因为你太不负责任了,一年到头在家的日子没几天,所以她才要和你离婚。” “……” 完了。空条承太郎怎么不说话,不会真被我说中了吧,我乱猜的啊! “额其实也没啥……” 我刚准备现编一段安慰的话,空条承太郎就开口了:“或许是这样。但我不可能花更多时间陪她们。” “这个世界上依然有很多替身使者在胡作非为,只有替身使者才能解决替身使者。”他说完,打开了他家的大门,叮嘱我一些徐伦的事情后,给了我一张清单,“这上面是筛选过后的比较好玩的项目,太危险的项目不要去玩……” “和花京院说的一样呢。” “什么?” 我看着空条承太郎稳重了不少的眼睛,说:“和花京院说的一样啊。果然只有替身使者才能理解替身使者的世界。” * 我和那个身高连我的腰都碰不到的小朋友面面相觑,她扎着一个米老鼠般的发型,小脸粉扑扑的,眼睛睁得又大又圆。虽然她还是个儿童,但依稀可以看出,她和空条承太郎五官的相似性。 我蹲下去,和这个小女孩平视:“你就是徐伦吧,我是……” “如果是来问我跟妈妈还是跟爸爸的,不要问了!我选妈妈!”她嘟起嘴。 我:“……挺好的。但我只是想说,我的名字叫蕾娜塔,我是你……父母的朋友。” 其实我根本不认识徐伦的妈妈,但总感觉,如果我说我是她父亲的朋友,她会不跟我讲话。 我继续说:“额,你爸爸妈妈在商量事情,所以拜托我来陪你去迪士尼玩。” 徐伦“哦”了一声,说:“你是我爸妈的共同朋友?那你是跟我妈妈关系好,还是跟我爸爸关系好。” 我问出了世纪难题:“……你更喜欢爸爸还是妈妈。” 徐伦几乎秒答:“妈妈呀。” 空条承太郎,看来即便是身为替身使者十分无敌的你,在家庭上也不美满呢……果然人无完人啊,哪有人一风顺水。 我点点头:“我也更喜欢妈妈……哦我没爸来着。” 徐伦思索了会,也跟着说:“我也差不多吧。我讨厌我爸,他总是不在家。” “嗯你爸爸确实不是一个好的父亲和丈夫……你和你妈妈有资格去责骂他,不过我没有。” “为什么?” “因为如果是我,我也会做一样的选择。不,或许我已经做了。” “我成长过程也没有父亲。”我说,“我是由两个女人养大的,她们都是我的妈妈。我并不觉得我缺少了什么,我很爱她们,她们也很爱我。只是……我现在不能再和她们见面了,她们可能以为我死了,她们或许会很难过,而我一想到这点,我也会很难过。从这点来说,我和你父亲是同类人。” “那你为什么不能和她们再见面了呢?既然你们都在乎彼此,为什么不能一直幸福地生活。” “……因为我需要做出选择,我不得不做出选择。我可以选择做回一个女儿,做回一个普通的大学生,可是即便是这样,那也只是短暂的安逸,危险从未离开过我,我命中注定必须要去抗争,必须要去战斗,而我不想把她们拖入我身处的危险的世界。所以无论我是如何地爱她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终究无法幸福地生活。” 徐伦嘟起嘴:“我听不懂。我才小学。” “你不需要听懂啦,你只需要知道,未来你有危机的时候,我会像个童话故事里的勇者一样跑出来帮你忙哦。” 徐伦问我:“哇,那我是公主吗?” 我笑着说:“你想当公主就当公主,你也可以和我一样做一名勇者,或者更好,你可以做恶龙!” “那我可以去玩海盗船吗!” “……额,不可以。太危险了,你爸不让。” “我讨厌爸爸。” 和徐伦结束迪士尼一日游后,我牵着她肉乎乎的小手,送她回了家。她边打哈欠边问我:“明天你可以继续陪我玩吗?我想玩龙与地下城。” 我说:“好啊。只要你爸同意,我明天就来找你。他不同意的话……我偷偷来找你。” 她咧开嘴笑了:“那说好了!” 回去的路上,已经是晚上六点了,我再次路过了普奇的教堂。突然想起,他跟我说,他不过多久会被调到监狱去做神父,很快就要离开了。 想到这,我再次推开了那扇大门。 “你现在来这里做什么。”普奇问道,他背对着我向那座耶稣受难像祷告。 我走到他旁边:“我想到你说你快走了,就走进来看看。也不知道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普奇没有回应我,反而开始自言自语:“黄昏在日语里的别称是逢魔时,或许现在就是最好的时刻……” 我盯着光线昏暗的耶稣受难像,在一日的最后一丝阳光里,这座雕像像是被镀金了一样,我一时竟没有注意普奇在说什么。 当我感受到普奇站在我身后时,我的注意力才从耶稣受难像上回来了……奇怪,神父之前一直都很注重社交距离的,他现在怎么突然离我这么近。 我说:“抱歉,你说什么?” 他张开口,说了句什么。我没有听清,因为我的脸突然裂开了。 紧接着,从我脸上的裂缝处,蹦出来的张碟片…… ?!碟片! “是你!” 我立刻挥手准备一拳打爆他的头,可在我的拳头即将抵达他的脑袋前,他的手率先从我的头中抽走了碟片。 在普奇的手触碰到我头上的碟片的那一刻,我瞬间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瘫倒在地上。 在我逐渐失去意识前,我看到了普奇的脸上露出了和之前不一样的笑容,他带着嘲讽和自得的笑容看着我:“为了更有意义的永恒的幸福,你的牺牲是必须的。” “当然,更重要的是为了让我抵达天国……” 我的头一歪,在我陷入昏迷前,我的眼睛看到的最后一幕是彩窗上的圣母玛利亚留下的眼泪。 …… “你也死了?” 一道声音响起,我的意识恢复清醒。紧接着,我发现我躺在一个陌生的房子的玄关处。 而离我的头几米远处,是一双擦得没有一丝灰尘的皮鞋,皮鞋的主人穿着无比贴合他脚腕的袜子,一身与他身形贴合的深紫色的西装,微微卷曲的金发,刻薄的嘴脸…… “吉良吉影!” 即便过去了好几年,我也没忘记这个严格意义上来说第一个我杀死的人。当然没忘记他的主要原因是他是我认识的唯一一个手控到了有点变态的程度。 我大叫着从地上爬起来,往后退了几步,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这看上去只是一间普通的住宅,没什么特别的…… “这是哪?不对,什么叫做我也死了?” 【作者有话说】 又跳剧情[鸽子] re:已封心锁爱,勿扰。 吉良吉影终于返场了,吉良线堂堂上市嘻嘻嘻嘻嘻嘻,不管re愿不愿意就是要上市!这种纯塑料关系真好吃啊! 说起来我本来搞了点布加拉提的片段,结果忘给他出场了(滑跪)没关系,大不了从sbr回来后,布加拉提再上分吧,或者番外给点(…) sbr我来了。终于要来了。是时候挑战一下我会不会写感情线了! 本来想这篇章多写点推进点感情线的,*但算了,再写字数就太多了,大家也看不下去。 不喜欢神父,感觉神父把我的五一加速了!可恶的曲奇! 59哈哈。玩我呢。 ◎荒木庄的奇妙冒险。◎ 面对我“这里是哪”的提问,吉良吉影假装没有听到,转而说—— 我当然不会让他转移话题了,其它人假装听不见我在说什么,我可以不在意,无所谓!但这家伙不行。 我直接掐住他脖子,逼问:“你没有假装听不见我说话的资格,告诉我,这是哪。” 吉良吉影没有被我威胁到的样子,带着关心的恶臭嘴脸说:“你想把我掐死吗,你可以试试。” 我皱起眉,正准备松开掐着他脖子的手,却听见吉良吉影说:“然后你就会发现你的一切攻击行为都是无效的。” “什么意思?” “比如说,这样。” 吉良吉影的手突然覆盖过来,包裹着我的手,不断聚拢,感觉我的手指甲都快要陷进他的肉里了,而吉良吉影却弯起了他的眉眼,露出餍足的微笑…… 我勒个抖那啥M吗?啊啊啊不要啊我的脑子为什么要想这种东西!我再也不掐人脖子了。 我尖叫:“疯了!” 他的胸腔发出闷笑声,喉管也跟着微微振动,我感受到我的手握住的他的大动脉剧烈地跳动着,而后他说:“你松开手看看。” 那是我不想松开手吗?是你逼着我掐你脖子啊,逼着我掐你是想干嘛,讹钱吗。 我感觉自己就跟被逼着吃了一百个我最喜欢的焦糖布丁一样难受,心有余悸地看着我刚刚掐住他脖子的手,露出嫌恶的表情:“你到底……” 我说到一半脑子就卡壳了。因为他的脖子上干净得不能再干净了,甚至连一点红痕都没有。 然后他说:“这就是我说的,你的一切攻击行为都是无效的。” 据吉良吉影所说,在这个房子内,一切攻击都会被抹消掉。他被我杀死后就来到了这里。除了他之外,这里只有两个人。 我的眼皮子在听他说“还有另外两个人”时,就一直在跳动。 我忍不住问:“额,另外两个人是谁。” “两个怪人,哦,差点忘了。他们都说自己不是人,还很瞧不起人类。”吉良吉影刻薄地点评,“着装打扮都很下流,想必人更是。除了正事外,我不会和这种人多说一句话。” ……完了。已经猜到是哪两个人了。哈哈,一点也不好笑。 我面无表情地扯了扯嘴角。 吉良吉影打量着我,突然问:“不过我很好奇,是谁杀死了你。” “一个小人。叛徒。”我站直身体,“不过这不重要,我要离开这个房子了。再见。哦,应该是再也不见。能够见到你一点也不开心,吉良。” 我把手放在门把手,猛地拉开门—— “怎么门后面又是一堵墙壁?!”我失声大叫。 “我忘说了,这个房子你出不去,你没发现这个房子内都没有可以看到外面的窗户吗。” 吉良吉影面上带着可惜的神情,但我知道这个混蛋一定在心里暗爽。 我立刻大叫:“约旦河!” 然后无事发生。 难以置信,约旦河竟然没有出现?!现在是玩消失的时候吗! 吉良吉影嘴角带着微微笑意:“哦,我又忘了说。你的替身能力在你进入这个房子前就被剥夺了。” 我忍不了了:“你根本不是忘了说,你就是故意的吧!” 吉良端详了我一会,露出了思考状:“你死的时候多少岁了。” “……关你什么事,你想干嘛。” 正当我和吉良吉影站在楼梯前无声对峙时,突然一个有力的臂膀一把环绕过我,带着我转了个圈,然后我转到了某个穿着黑色紧身死库水的变态怀里。 “妹妹,你现在这副表情真的太可爱了。” 啊啊啊我现在这个比蒙克的呐喊还要呐喊的表情你还能说出可爱,纯恶心我吧。想到这我的表情更加扭曲起来了。 在吉良吉影见了鬼一样的表情里,我猛地推开迪奥,一把挽住吉良吉影的手臂。 在他马上要不耐烦地推开我时,我做了一件唯一一个会让我后悔终身的事情: 我主动和吉良吉影十指相扣了。 几乎是我的手刚刚贴上吉良吉影的手时,他就立刻放弃了推开我的动作,一向挂着虚伪表情的他此刻脸上竟然闪过了无数表情。我几乎可以猜测他到底都想了什么,但我绝对不会承认我猜到他想法了,这样显得我俩有点心有灵犀,有点恶心了。 最后,吉良吉影微微俯下身,贴在我耳边轻声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一个吸血鬼要叫你妹妹,但是你是想利用我转移他注意力吧。” 我转过头,把脸离他远远的:“你说什么啊,我比较怕他,所以希望你保护一下我。” 吉良吉影的紫眼睛微微眯起,他的另一只手突然也凑了过来,轻轻捏着我的指头,他兴奋地吞了吞口水,捧起我的手靠近他的脸……看不下去了,我要吐了。 “喂,格蕾丝,你和这家伙什么关系,你知道这家伙是个变态吗。”迪奥开口,他的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嫌弃和恶意。 吉良吉影冷笑一声,放过了我的手,看着迪奥说:“连别人的名字都能叫错的家伙恐怕没资格评判我们两个人的关系吧。” 看着迪奥的眼里燃烧着怒火却没有对吉良吉影出手,我在心里默默为吉良吉影加油打气。 不愧是吉良吉影,轻而易举就让迪奥把注意力转移到了你身上呢!干得好,继续保持! 我刚准备把脸藏在吉良吉影背后偷笑,迪奥就问我:“那你现在是什么名字。” “……” 迪奥又恢复了一种把控全局的气场,挑挑眉,张开手臂:“我想我们之前有些误会,或许我们可以重新了解下彼此。放心,你把我杀死的那件事我已经不在意了。” 我扯了扯嘴角:“……蕾娜塔。” 迪奥满意地勾起他弧度优美的嘴,大笑了起来。正当我思考这个神经病又在发什么癫时,另一个高大的人影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他有着一头飘逸的深紫色长发,头顶着三个尖角的王冠。浑身几近赤裸,只是在肩上和隐私部位用布挡着,将他完美得可以登上奥林匹斯山的身材大方地展现给人看,艳丽无比的脸仿佛故事里的魅魔…… 是卡兹。 卡兹叉着腰看着我,歪了歪头,一步步从楼梯上走下来,他一把挑起我的下巴,看了看我的脸,然后伸出舌头舔了我一口。 舔了我一口。 舔了…… “啊啊啊啊啊啊!”我发出尖锐爆鸣,惊叫着跑到就近的一个人的背后,惊恐地指着卡兹,“你舔我脸?你用舌头舔我!你疯啦!” 面对我的尖叫,卡兹只是淡定地评价:“味道没什么变化。看来是同一个人。” “卡兹,这样对女人可有些不礼貌了。”一双手环在我的腰上,我猛地抬头,很好笑地发现,我竟然蹦到了迪奥身后。 哈哈,二选一全错吗,有点意思。我立刻一个滑步,到了吉良吉影身旁,面色不善地盯着卡兹。 我服了,为什么这个地方对我来说最好相处的人竟然是吉良吉影。 正当我这么想着的时候,吉良吉影颤抖着和我的手十指相扣,呢喃着:“哦,亲爱的蕾蕾,还好不是你被猥亵了……” 蕾蕾是指我的手吗。 …… 我猛地扇了吉良吉影一巴掌,抱头逃窜,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受不了了,亲爱的耶稣,能不能一觉睡醒这个地方来个正常人。 我不要和变态手控,脑子有问题的究极生物,还有装得要死的吸血鬼呆在一个密闭空间内啊!玩我呢! 我阴暗地贴着墙角爬行,小心可能会在某个角落随机刷新的吸血鬼。在这个硕大的房子里,找到一间没有人住过的房间,安心地爬上床,疲惫地闭上了双眼。 来个正常人吧。或者睡了一觉醒来发现这一切都是梦,其实我还在杜王町读书。 我这么满心期待着,然后在第二天早上起来,只看到了吉良吉影特制的精致健康日式早餐。 我沉默了一会问:“有别的吗。” “没有。这个早餐营养很丰富,蕾娜塔你一定要全部吃完,不然你今天一天也不会有东西吃的,当然,如果你可以自己做饭,那也行。” 吉良吉影朝我皮笑肉不笑,不知道为什,这一刻我彻底理解了以前学校里的同学说他们父母逼他们吃饭有多吓人…… 可因为吉良吉影大概是唯一一个可以给我做饭吃的人,所以我还不敢对他说什么。让我吃我做的烤焦的饭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在吉良吉影虚伪的笑容里,我抿抿唇,看着眼前那个看着很难吃的日式早餐,缓缓坐了下去。 “这里也只有两个人会正常饮食了。”吉良吉影坐在我对面,看着沙发上喝着血浆包的迪奥面露不屑。 搞不懂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还想让吸血鬼和究极生物也尝他做的饭吗。 我沉默着吃了一口看上去很难吃的日式早餐……惊奇地发现:味道竟然如此美妙!美妙的我感觉我可以升天了! 要知道我在意大利,除了偶尔去蹭的别人做的饭,几乎都是随便买的超市里的熟食吃。虽然熟食味道也可以,但和这种手工精心制作的饭菜果然完全不一样啊。到了美国更是如此了,天知道我吃了多少美式快餐。 但我因吃到美味食物而飞跃的心,在看到吉良吉影那副自得的表情时,马上死掉了。 再好吃的菜,一想到是吉良吉影做的,瞬间就不好吃了。吃人手短,可恶! 我恨恨地又吃了一口。 ……受不了了,好美味。 在吉良吉影意义不明的目光下,我肃然起敬:“亲爱的吉影,我再也不说你是变态了。” 就在这时,玄关处突然出现了一个模糊的粉红色人影,伴随着歇斯底里的尖叫声,那人的身形逐渐变得清晰起来,是一个扎着粗粗的小辫,留着一头斜刘海的粉毛男孩。 吉良吉影皱起眉头:“又来一个。穿毛衣还露那么多干什么,不理解……” 我猛地拍桌而起,看着那个粉毛男孩。 是迪亚波罗?!不,准确来说,是托比欧。 ……搞毛呢。 你好,亲爱的耶稣,我说的要个正常人,你这什么意思。这是正常人吗? 哈哈。玩我呢。 【作者有话说】 桀桀桀桀桀嗲菠萝来也桀桀桀桀桀我的……等等,晋江不让写N那啥p(失去笑容) 唉我果然还是爱吃纯塑料的感情,纯塑料的感情多好啊。真好。 我不行了。迫害re好好玩啊。下章继续吧(此人已沉浸在自己的艺术里无法自拔了) 60糟糕的体验 ◎荒木庄2◎ 这是一个完全封闭的房子。没有一扇窗户可以看到外面的景色,所有看似可以通向外面的门,打开后只能看到一堵坚实的墙。 吉良吉影似乎以为我是死了,才会来到这里,但他错了。约旦河不会轻易让我死亡。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被困在了这里。但我相信只要我能够出去,我就能复活。 更重要的是,我之前在乔瑟夫那里得知了卡兹的结局。卡兹并没有真正死亡,只是被送到了外太空。迪亚波罗也没有死,他都无法抵达死亡的真实,怎么死。 整座房子严格意义上的死人就只有迪奥和吉良吉影。我死没死暂时未知,反正我最后能活。 也就是说,这个房子不是死人的中转站。而除了我以外,这群家伙最大的特征就是,他们都是JOJO的宿敌。虽然吉良吉影没有和JOJO对峙过,不过那大概是因为我搅黄了他和东方仗助的战斗。 到底是什么东西要把他们关在这里……难道是和约旦河一样的某种怪物,出于进食目的才把他们困在这里? 想到这,我看向托比欧:“粉毛小子,你和你老板打个电话吧,我有些事想问他。” “可是……”托比欧警惕地看着我。就在这时,他突然头一扬,双眼呆滞,撅起嘴:“嘟噜噜!嘟噜噜!” “这家伙在做什么。”吉良吉影毫不掩盖他的嫌弃,站得离满地乱爬寻找电话的托比欧远了点。 ……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觉得有点丢脸。 “行为艺术,别管了。尊重一下他人爱好。” 托比欧一把捧起一个花瓶:“喂,老板……什么,但我不想和她……好吧,我会这样做的。” 然后托比欧不情愿地说:“老板有话跟你说,他让你过来点。” 我走过去,托比欧却突然厉声说:“老板说了,只有她过来。” 我回过头看着似乎准备跟过来的吉良吉影:“我俩叙旧,你别过来了。” 吉良吉影看着托比欧没有动:“我只是觉得,这个人脑子似乎不太正常。” ……这个变态手控在干嘛,他怎么好意思说别人不正常的。 “额,但这整间房子除了我都有精神病啊?无意冒犯,但你们有哪一个脑子正常吗?” 我说完,扯着托比欧到了一楼的某个空房间,一把把门关上,看着托比欧:“让你老板和我通话吧。” 然后我再次观赏了一遍脱衣大变活人的经典香艳场面。 我看着明显憔悴了不少的迪亚波罗,犹豫了一下是直接进入正题,还是先关心一下美人的心理状态。 经过为时半秒钟的激烈斗争,我的色心艰难地打败了理智。 我选择先关心一下美人:“老板你脸色好差。你不会在我突然消失后,回归到现实世界,然后又被黄金体验镇魂曲折磨了很多遍吧。” 迪亚波罗没回答我,反而问:“这里是哪。” 我叹了口气:“不知道啊,我出了一点意外才来这里的,只比你早一天。话说,你现在身上还有黄金体验镇魂曲的效果吗?” “没有。”迪亚波罗暴躁地扯了扯他的头发,这个毫不怜惜他一头秀发的态度让我有些心疼。 “我在来这里之前承受了比之前频率更高的镇魂曲,然后就突然出现在这了……你出了什么意外。” 我呵了一声:“被人阴了,我迟早会让他付出代价的。但现在,我得出去……” “少说废话。”迪亚波罗说着向门口走去。 在他路过我旁边时,我一把把他按倒在床上,看着他骤然缩小的瞳孔,和散落在洁白的床单上的粉红发丝,我害羞地笑了笑:“和我合作吧。我们一起离开这个密室。” 在他开口前,我说:“除了你刚刚看到的那个金发男人,这里还有另外两个东西。一个吸血鬼,一个凌驾在所有生命之上的究极生物……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但他们都是真的。而且他们都是大麻烦。” “我要在他们之前离开,并且我还想让他们永远也离不开这里。但要在做到这两点的同时,找到出去的方法实在太难了。” 我撩起迪亚波罗的发丝,细细摩挲着:“昨天我初步调查了下这里。这个房子有七层楼,一个楼梯,楼梯只能抵达一条没有尽头的走廊,沿着走廊一直走会回到楼梯口,走廊两侧的房间内的陈设大多是一样的……我没有调查完,如果一个人去筛查会花太久时间,所以我们合作吧。” “合作?和你?”迪亚波罗一把挣开我的桎梏,直起身子,冷眼看着坐在他腿上的我,“你觉得我会和一个背叛过我的人合作?” 好冷漠的眼神,好美……完了,色令智昏啊。 我看着近在咫尺的他的绮丽的脸庞,舔了舔嘴,手臂环过他的脖子,在他的耳边轻声说:“可在你被镇魂曲折磨的时候,也是我救了你啊?还没过多久,你该不会就忘了吧。” 迪亚波罗看着我的手贴在他的心口处,他的表情稍微变得有些狰狞,我掐住他的下巴,说:“老板,你长的真好看,如果你稍微懂点表情管理就好了。每次看到你呲牙咧嘴的时候,我都会丧失欲望。” 他愣住了,表情显得有些呆滞。 我满意地点点头:“像现在这样就很美。” “你在说些什么。是要做吗?”迪亚波罗的眉头紧皱,有些压住他那双奇特的碎瞳,显得他的眼睛深邃无比。 “哇,你真的好直白。我本来想一点点来的。” 迪亚波罗没什么表情,但这副冷淡的神情配上他冷艳的脸更具美感:“我不喜欢说废话。” 他说着按着我的肩膀,把我压在身下,他低下头看我,粉红色的发丝微微下垂,俯身过来含住我的唇,带着他身上怡人的芳香…… 受不了了,好香啊。香得我脑子都迷糊了。 他解我扣子的手突然停了下来,我睁开眼催促:“你愣着干嘛。”说着,我没忍住摸了摸他的腹肌。 年纪这么大还能有这么嫩滑的皮肤,是认真的吗?还这么香……这家伙该不会是魅魔吧。 他冷哼一声:“没什么,刚刚有只虫子。” “虫子?你眼花了吧。我昨天认真看过,这里除了我们没有其他生物。” 迪亚波罗低头看着我,微微笑了一下:“就是虫子。”他说完,开始解开他的腰带。 我看迪亚波罗似乎想什么前戏也不做就直接跳到最后一步,连忙拿手抵住他,然后说:“等等,你是想现在就放进来?” 迪亚波罗皱眉:“你又不想做了?” “我先问你个问题,额,你成为黑手党首领后有多久没**了?” “……”迪亚波罗不说话。 我感觉大事不妙,马上开口直接问:“不会你……” 越想越有可能,毕竟这家伙之前见光死成那样了,我都觉得如果不是因为我要强迫他,这家伙可以一辈子都没有x生活啊! “啰嗦。”他说完就想继续脱我衣服,我立刻制止了他的行为。 开什么玩笑,不做前戏就直接搞,他以为他谁啊!合着就让他自己爽? 我一把把他推倒在床上,骑在他腰间,开始拆解他穿了和脱了没什么区别的衣服,俯视着他:“算了,迪亚波罗,我来吧。” …… 客观来说,和迪亚波罗上床的感觉很不怎么样,有些乏味。因为基本都靠我在动,他动的时候吧……没动到点。 如果我没吃过好的,我可能会觉得不错,毕竟他硬件挺好的。但问题是,我吃过好的啊?还不止一个。 这种人只会管自己爽,完全不会考虑床伴,我要收回他做牛郎会很赚钱的这句话,他去挖坟赚启动资金是正确的。感觉富婆只会看在他脸好看的份上点一次,不会做回头客。 虽然我确实喜欢主动位吧,但是我也很享受被人服务的感觉啊。很明显我和他做的时候,他比我舒服多了啊喂! 我跟那耕耘的老牛一样,累死了!除了能够欣赏到他面带潮红的漂亮脸蛋,我啥也没得到! 不过他本来脑子就不正常,又体验了那么多次死亡的感觉。而且脸长得好牛,身上好香……算了,我宽恕他那么一点点。 但是温存时间没有了。不想和这个人温存呵呵呵。 我面无表情地从床上爬起来,开始穿衣服。 明显爽到的迪亚波罗不明所以地看着我:“你不做了?” 我沉默地看着他:“……” 看到我那副一言难尽的表情后,迪亚波罗炸了:“你这副表情是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我去洗洗睡了。明天我们再去调查吧……” 我停住了话头,眯起眼睛盯着那被微微推开了几厘米的门缝。 刚刚,门不是关紧了吗…… * 对视上了。 吉良吉影快步走回他的房间,朝自己的脸泼了把冷水。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些凌乱的发丝上一滴滴水滴落了下来,顺着他的阴晦的脸流到了下巴,有些许沾湿了他的衬衣…… 那两个疯子。商量事情商量商量着就滚到了床上去,真是不知检点,该死的意大利人。 吉良吉影想到了蕾娜塔用熟练的意大利语和那男人说的调情话,不知道为什么,他明明没有学过意大利语却能听懂那个疯女人骑在那个疯男人身上时说了些什么。 一听就是假的,谁会夸一个上身穿得跟情趣内衣一样的男人美丽。 那疯女人甚至在高超时都不忘挑起下流男的下巴,边亲边夸他真漂亮。更可笑的是,那蠢男人好像还真的信了,伸出他过于健硕跟注射了不明药剂一样的结实的臂膀一把捞过…… 吉良吉影看得有点反胃了。他莫名想到他读书的时候,合宿旅行时,共住一间房的同学晚上硬拉着他看碟片。 老实说,他对这些碟片完全不感兴趣。但为了不显得异类,他还是跟着那群脑子比鸡还小的蠢货看碟片。 片子里的男人和女人白花花的**缠在一起,难舍难分,像冰箱里黏在一起的两块肥肉,就这样旁边的那蠢货还能立。吉良吉影对此的评价是连黑白打印的蒙娜丽莎都不如。 门缝里看到的那两人也是这样纠缠在一起,粉红色的发丝和黑色的发丝纠葛在一起,那男人指节修长但看上去保养不够的手掐着女人的腰…… 恶心。但恶心之后,吉良吉影看到的那一幕顿时让他胸腔中溢满着怒火。 她竟然敢抚摸那个穿得恨不得找个钢管就开始跳的男人,用手? 自玄关口看到她起开始膨胀的杀意,在看到那刺眼的一幕时快要爆裂开了。但是吉良吉影很快压抑了他的杀意……即便这并没有减弱这份杀意,只会让这股杀意在未来以更可怕的形式出现。 在那个男人的粗糙劣质的**衬托下,手指灵活地在男人起伏的胸膛间跳跃,恶趣味地夹住凸起,红润的指尖勾勒着那个恶臭男人的每一寸骨头,从凸起的脊椎骨到臂膀暴起的青筋,轻轻按压着每一处,再在他的**上打着圈…… 吉良吉影睁大眼睛透过门缝看着这一幕,即便这一幕会让他胸腔跟被刀子扎了一样,即便这一幕会让他无法抑制他的杀意,但他也依然目不转睛地盯着这刺眼的一幕他感觉自己那处很胀痛,即便是冰冷水也无法排解。 吉良吉影看着那双虚虚盖在女人腰间的那双手。即便是昏暗的房间内,那双漂亮的手也是这样的闪闪发光,宛如白玉般的晶莹透亮……他想象着那双干净的手上沾染上粘稠的污秽,这样对比性极强的幻想画面让他身下一紧。 他轻轻跪坐在背对着他沉睡的女人旁边……已经很久没有得到释放的某种欲望跃跃欲试…… 被毫不犹豫残忍杀死的痛苦,将他引以为傲的尊严踩在地上的落败,变成鬼魂后在那小巷被怪物拖入深渊的凌辱与恐惧,重逢后那人若无其事的嘴脸带来的屈辱……一切一切的欲望涌了出来,他喘着气想象着此刻握住他的是那双近在厘尺的手,那双完美的,为他捡起戒指盒的一见钟情对象,一切扭曲的阴暗的欲望达到了顶峰,喷泄而出。 他的脑子一片白茫茫,低头看着手上沾着的白色,还有那人至始至终一动不动的身体。 吉良吉影俯下身低声笑道:“喂,你醒着的吧。” 60-70 61两爱思相遇必有一爱慕 ◎荒木庄的奇妙冒险◎ 哈哈吉良吉影这家伙,都叫那么大声了,竟然还问我是不是醒着。 哈哈…… 你大爷的这不是废话吗。 我当然醒着啊!可恶,他怎么知道的! 其实他一进门我就醒了,我只是想看看他到底想干嘛才装睡的。结果突然感到床边塌陷了一角,拉链拉开的声音响起,随之传来了男人难以压抑的闷哼声…… 就算是虹村亿泰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谁敢醒。 我就问谁敢醒。醒来和变态的老二问好吗。 哈哈。就算是脸皮厚如我,也觉得有些尴尬了呢。 他还记不记得是我杀死他的啊?斯哥德摩尔综合征吗!在迪奥面前装装,恶心一下迪奥就算了,现在跑来恶心我是个什么意思。 这什么碇真嗣行为。恶俗啊! “你再不说话,我就要强吻你了。” “……” “舌吻。” “你疯了吧!” 我立刻一个翻滚就滚下床,吓得我手脚并用爬了几米远,我贴着房间的墙壁,惊恐地喊:“你脑子被关久了出问题了吗!兄弟,我杀了你唉?你是m吗?不至于吧!” 然后我的视野范围闯入了一抹非常扎眼的粉红……草。 我崩溃闭眼,好想今天就这样入土为安:“你可不可以把裤子拉上。我求你了。” 吉良吉影虚虚地提了提裤子,裤腰带只是刚好卡在他的胯骨处,松松垮垮地挂着,半掉不掉,刚好露出了他柔软的小腹曲线。 他说:“你需要人帮你分散dio的注意力吧,虽然不知道你怎么和他搭上关系的,但是我可以帮你。” 他露出虚伪的笑容:“如何,你也帮我?互利共赢?” “帮你的意思是……” 别说别说别说……别。可怜一下我的耳朵和脆弱得班纳特太太看到都要同情我的神经吧。 显然吉良吉影是个毫无同理心的混蛋,在我安详得快死掉的注视中,他指了指我又指了指他下面:“用你的手帮我疏解一下。” “……”我终于还是走上了要牺牲色相的道路了吗。 哦。应该是手相哈哈……一点也不好笑。 我嗫嚅着:“真是够了,你真的疯了吧。” 但我话是这么说,身体还是乖乖爬上来床。虽然这样显得我有点口嫌体直的嫌疑,但我要郑重声明:我的心里可是做了很多建设的! 在吉良吉影邪恶无比的注视中,他缓缓靠着枕头准备躺下,我开口:“额,既然是合作,那你可不可以也满足一下我的……性癖。” 吉良吉影皱起眉头:“我不太能接受和人**,不过我可以用手帮你……” “不。我的意思并不是这个。”我说着从床头柜的桌布上撕下了一片,然后我握住吉良吉影的手,轻轻将布条缠绕在他的手上。 在即将系上结前,我看着吉良吉影舔舔嘴:“你的性癖都那样了,也可以接受我有点小爱好吧……不然我真的帮不了你撸了。” 吉良吉影沉默地看着我,冷笑一声,但没有制止我把他的手用布条捆在一起。 在我准备蒙他眼睛时,他闷声:“这个不行……” “这样你看不到我的脸,可以更专心地感受手,这不是很好吗?” 我伸出手顺着他较高的颧骨扫过他英俊但瘦削的面庞。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嘴角微微向上扬,歪过来轻轻蹭了蹭我的手心:“看来你很识趣……” 不想听他说话,听他说话就感觉没性致了。 这么想着,我沉默地伸出手,插进他的嘴里,强行分开他的上下牙,我低头看着他的牙口:“你有几颗牙齿还挺尖的,没有蛀牙,很整齐……舌头的颜色也很健康。” 一些涎水顺着他被强撑开的嘴角流了出来,指头压在他粉红的舌床上,软软的,湿湿的,热热的。 我搅了搅,问:“说起来,你是不是偷看我和迪亚波罗做了。” 他没说话,舌头舔了舔我的手……这个表情好痴汉啊,你们霓虹男真的够了。 我有些嫌恶地嘀咕:“你看我看得太久,也太投入了……无论是在杜王町你尾随我时,还是你之前偷看我和迪亚波罗做……注视我太久了可不是一件好事。” “你少说几句话。”吉良吉影吐词含糊地说,态度冷静无比,好像他大头小头分开了似的,“手不会说话。” 我忍不住感慨:“哇,你们真的都是变态啊。” 说完,我闭上了嘴。手指插进他打理得规规矩矩的金发,把他昂起的头按在了枕头上,另一只手从下巴开始顺着他躯体的中线一点点往下滑。 他被捆住的手捞了过来,似乎想让我现在就帮他。 我灵机一动,突然想到了个聪明的方法!我认真拆开他的打法完美的领带,把他的手和床上的柱子绑在了一起。轻声说:“你别急。你不想听到我说话的吧?你乖点,不然我还要说话,这样你就很难忽视我的存在,只关注手了吧……放心,我会让你爽的。” 和往常那副规矩的上班族模样不同,此刻他的双眼被一层黑纱罩住,这显得他的面部棱角更加分明,也让本来长相不具诱惑力的他看上去极具性张力。 他看上去很温顺地躺在有些凌乱的床单上,衬衫微微敞开。解下的领带被人手法粗糙地将他的双手捆绑在床柱上。 我盯着他突然变长的指甲,感觉有点神奇。这家伙难道将杀欲和x欲混为一谈了吗? 吉良吉影平时打理的一丝不苟的金色发丝变得有些凌乱,平整而毫无褶皱的衬衫此刻皱成一坨,衬衫被拉到了高处,露出了他的有些瘦弱的身躯。 手顺着他的身躯按压,我感受到他在微微颤抖,只可惜这份颤抖不可能是因为害怕,不然我会更有性致点。 我看着贴合在他大腿处的衬衫防滑带,思考他小腿处有没有类似的腿袜防滑带。穿这些复杂的西装配件一定花了不少时间。难怪他的西装穿得这么整齐,没有一丝褶皱,也很贴合他的身体曲线,原来背后下了不少功夫。 果然衣冠禽兽想要在人前伪装成精英,人后就要下不少苦功夫啊。 我这么暗暗感叹着。趁他不注意,开始联系手艺活。 我没在意他的声响,开始思考这个房子的构造……为什么沿着明显是直线走廊行走,最后会回到原点呢……不过这个地方竟然都能有死人出现了,那常规逻辑应该也不适用。 我思考着这个房子奇怪的地方,有些心不在焉,一时没控制好力度,直到某人有些吃痛地叫了一声,低声说:“专心点。”我才重新把注*意力移到了他真上。 这家伙估计是会拿断手自己做手工作业的那种类型。如果他还没死,估计他会在某个阴暗的角落尾随落单的女人,然后把她们炸掉,只留下一只手。 真是个十足的恶人啊,杀他一个感觉我这辈子干的所有缺德事都可以被原谅了。 想到这,我的手没忍住又用了点力。但这是故意的。随之,他的小腹开始出现了痉挛。 据说像痉挛这种剧烈的肌肉抽搐,是人的意志无法控制的。人的肌肉在过度紧张即将达到巅峰时就会出现痉挛,同时大脑分泌的多巴胺等神经递质和肾上腺激素等激素相作用,身体的本能会远远超过大脑的理性。越是想控制这种羞耻的震颤,就越难抑制,这就是身体的本能。 而痉挛带来的肌肉剧烈酸痛结束之后,那一两秒的舒服度却是无与伦比的,这或许也是为什么有些人会有受虐心理。 疼痛过后,哪怕是普通的身体状态也会让人觉得舒爽无比。比单纯的愉悦能带来更多快感的,是痛苦结束后的愉悦。而人一旦尝到了痛苦之后带来的幸福,并为之而身心悦动,那么此人就会走上以自虐取悦自我的道路,将痛苦和压抑后的爆发误认为幸福。 啊,当然,这都是我胡乱猜测的。我可没有受虐爱好,也没施虐爱好。 想到这,我恶趣味地决定口口。听说人的欲望在即将发泄的那一刻,脑子是混沌不堪毫无理性可言的,如果把那个进程拖长呢?我想看看他有什么反应。 要是他现在是坐着背对我就更好了,我想他颤抖的脊椎一定更具备观赏价值。 我觉得脊椎是人身上最性感的一块骨头。它勾连了人的无数神经,一块块像山丘凸起般的骨头组合链接在一起组成了一条蛇。 我曾在时尚海报上看到过有人用金属做了外骨骼装饰,像一把造型奇特的长剑,金属质感的脊椎骨饰品依附在赤裸的背上,金属的冰冷攻击力与人体的柔软相对比,让我感受到了非人的美感。 颤抖的脊椎更是了,在我的指尖挪动到凹槽时,指尖所触碰的震颤感,让我觉得我和此人脆弱的生命靠得如此之近。 这就是生命啊……如此脆弱而美丽的,短暂的生命。 可能是我发呆太久了,吉良吉影看上去忍不了,突然挣脱了领带的束缚,他的手一把包裹住我的手…… …… 兄弟你别叫那么大声,搞得跟我怎么你了一样。有点可怕了。 我嘴角抽搐,但没有强行抽回手。毕竟他这副沉浸的模样还别有一番风味,不看白不看。 …… 或许,我应该像当时绑恋人那家伙一样绑他的。不过可能想绑松点也是我潜意识想干的。 我忽视手上的东西,爬下床,站着在冰凉的木制地板上俯视还躺在床上,有气无力地喘气的吉良吉影。 他把手盖在脸上,却没有摘掉我蒙在他脸上的布条,腹部一收一缩的,跟抽筋了一样。 真漂亮。好想把这一幕拍下来,好漂亮啊……要是有相机就好了。 其实之前和乔鲁诺做的时候,我就应该拿相机拍几张照片的,乔鲁诺变出花束的时候太美了,他真的和鲜花很适配,被鲜花簇拥的他像那种可以被捧上神坛的美神一样……额,但我爽昏了没功夫。 我这么想着,走过去,扒开他的手,想看看他现在什么表情。他眼底还带着迷离,双眼雾蒙蒙的,眉头舒展开,之前精心打理过的造型现在乱糟糟的,嘴巴微微张开,重重地喘着气…… 看着面前这一糜烂的场景,我忍不住感叹:“亲爱的吉良,你现在看上去顺眼了不少,你真漂亮。” 我把手上的多余的液体擦到他的西装裤上,顺便捏了捏他的肌肉。不是很明显,从形状上来看这家伙说不定还没有露伴老师锻炼的多。 体贴的我为了给吉良吉影一点自我回味和消化的空间,选择先去洗手间洗手 从洗手间出来后,我抽出纸巾淡定地给自己的每根手指擦干净,连指甲缝也没有放过。 吉良吉影看着我拿纸巾仔细擦手后,眼睛的迷茫感还没有彻底退却,他抿了抿唇,犹豫了一下还是问我:“需要我帮你吗?” 老实说,看他这副明显做了无数内心挣扎才问出口的表情,我真的很想回一句需要来吓吓他。感觉他会被吓死。 但我还是很果断地回答:“不用。” 这家伙怎么还那么有精气神,不应该啊,明明我手工作业一直做的很好。 我皱着眉拿纸巾擦干了手指,抹了点护手霜,道:“还早,我再帮你一下吧。错过这次就没下次了。” …… 看着躺在床上已经不想和人说话的吉良吉影,我确定了他差不多快昏睡过去了,又跑到洗手间给自己的手认真洗一洗。 要是可以消毒就好了……额。 我真的得换个安全点的房间了……等等有迪奥那家伙在,这里真的有安全的房间吗。 话虽如此,让我躺在吉良吉影身边睡觉这是绝对不可能的。所以我还是得换个房间,真是操蛋……我真的操蛋了靠。 当我心情复杂地推开门时,我看到了在门口站着的迪亚波罗:“怎么,现在敢在外面晃悠了。托比欧呢。” “你到底夸过多少人漂亮。” 我沉默了一会,反问:“你会记得自己吃过多少面包吗。” 【作者有话说】 我真的没写什么啊,一堆外貌描写,没有不良指导,主角连嘴都没亲,只是凝了凝,凝一下更健康[红心] 特别声明:本文无比迪爱思爱慕内容或者暗示,这是btd。 虽然但是我确实爱看那种看上去很强势的人私下变得弱气,还有女s(对手指)……额但是作者本人xp和文无关(目移) 抱歉啊,我就这样沉浸在自己的艺术里(。)(滑跪) 吉良吉影怎么一出场就容易被高审锁,我记得我之前杜王町那只是开了个他的boki笑话,就被高审锁了[彩虹屁] 本来想开个防盗的,结果上网搜了一下发现没有盗文,不知道该开心还是该难过[彩虹屁]那就不开了呵呵呵 62房间 ◎荒木庄的奇妙冒险◎ 一夜未眠。 因为我有种预感,如果我睡下去,第二天可能就会发现我的枕头变成了迪奥的胸肌。客观来说,胸肌挺好的,就是长在了迪奥身上。 迪奥会这么干的可能性挺大的,没别的原因,他单纯想折磨我。而且他知道这一定会折磨到我。 即便现在我的血管内不流着和他相同的血脉,但这份曾经存在过的血缘关系还是那么让人作呕。 yue。 我努力睁大我疲惫的双眼推开一个个房间,试图找到这些房间内有没有什么独特的东西。几乎把七层楼能开的房间全开了一遍。 额虽然期间一不下心偶遇了卡兹和迪奥,但好在我深得乔瑟夫真传,跑得飞快。 确认了,这七层楼,每个房间的摆设几乎都是一样。我看了眼无处不在的挂钟,发现时针已经指到了罗马数字体的七,转身顺着螺旋楼梯回到了一楼。 “早安。” 吉良吉影竟然主动和我打招呼了……额不过估计是和手。 我没回答,一屁股坐到凳子上,头往后仰,看着天花板思考人生。 这时一张长着小雀斑的脸闯入了我的视线。是托比欧,托比欧有些不情不愿地说:“老板让我和你一起行动……找到出去的方法。” “既然你们两个要合作,不如也带上我?”吉良吉影说着竟然端了三份早餐上来,“在有另外两个非人的东西在的情况下,三个正常人类一起合作才是最优选。” ?正常人类明明只有我一个吧!还有,我觉得他是很讨厌托比欧和迪亚波罗的,但是他为什么要还要给托比欧做早饭吃?霓虹人的面子礼节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吗?!还穿的那么家庭主夫……哎哟我去,槽点太多,不吐槽了。 我面无表情地喝了口美味的味增汤,看向托比欧:“你怎么看。” 然后托比欧一把拿起叉子“嘟噜噜”给老板打了个电话,有些不理解地说:“老板觉得没问题。” ……行吧。 吉良吉影满意地笑了,坐了下来,然后在看到托比欧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饿而略显粗犷的吃法时,笑容从他脸上转移到了我脸上。 我觉得如果说托比欧是一个游戏的玩家,吉良吉影是游戏里的npc,那么这个时候游戏一定会弹出一个弹窗【吉良吉影看到了你的不雅吃相,他觉得很不文雅,好感度-10。】 哈哈哈哈哈。 “其实我昨晚没睡觉,把几乎所有房间都推开了一遍,这些房间都长得一样。”在看到吉良吉影即将推开第五层楼的最后一个房间时,我才这么说。 吉良吉影没什么语气起伏地回答:“无聊。” “……”靠,他为什么不生气。这让我挫败感很强啊! 在我暗暗咬牙时,吉良吉影按下了门把手,暗红色的环境光涌了出来,和整间以白光为主基调的房子形成了鲜明对比—— 不一样的房间出现了。 这是一间充斥着昏暗的红光的房间,看不清内部的陈设,但是透着一种压抑,不安的氛围。 “看上去很不妙啊。”我说着推开了门,走了进去,地板粘嗒嗒的,凹凸不平,还有些绵软……如果再来点蒸腾的热气,我会以为这是某个生物的体内。 吉良吉影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显然洁癖的他无法忍受这个地板。而托比欧则没什么反应,但他没有抢着站在前面,可能是怕前面有什么危险……我没管他们两个继续往前摸索。 紧接着,一个硬邦邦的东西一下子砸到我的头顶,我吃痛地叫了一声,抬起头观察…… 无数钥匙,金钥匙,银钥匙,木钥匙……从天花板上垂下来,一个又一个锁链吊着这些钥匙,我发现这些钥匙上面沾着血。 吉良吉影掀开那些钥匙,走了过来,看了看周围,锐评:“呵,烂俗鬼屋装扮。” “光线亮了点。”我说着继续往前走,不知道为什么越往前走脚下的粘腻感就越强烈,连迈开步子都要花不少力气。 我感觉有些焦躁,一把掀开一个个垂着的造型奇特的钥匙,虽然听到了托比欧疑似被我掀开的钥匙砸中发出的吃痛叫声,我也没有停下动作。 然后我发现了一个箱子。 “你们觉得,我应该打开这个箱子吗。”我象征性地问了一句,直接蹲了下去。 就在这时我才发现这个粘嗒嗒的地板竟然原来是浇了不明油状物体的海绵地,不过不是**就好。 我一把打开那个箱子,里面有几个玩偶。大多数都被烧焦了,只有一个还算完整。 那是一个脸上缝合着线的正在哭泣的女人玩偶。虽然是人偶,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又很像一个活生生的人,只是被缩小了,痛苦的表情栩栩如生,仿佛下一秒就要呼吸了起来……有点恐怖谷效应了。 我举起那个玩偶:“……这个玩偶不会是什么鬼吧。难道整个房间……” “这是我的生母。”迪亚波罗突然出现, 我和吉良吉影看向他。他死死盯着我手中那个玩偶,昏暗的光线让我看不清他的面目表情。他一声不吭。 吉良吉影挑挑眉,顿悟:“哦,你杀了她。”他说完看向我……看我干嘛!神经病。 “……看起来这个房间是和你有关的。”我没有管吉良吉影的话,“被火烧过的痕迹……你杀了你母亲后,毁尸灭迹了?” 迪亚波罗没回答我,只是面带憎恶和不齿……还有各种各种我分辨不出的情绪混杂在一起,难以想象这个男人的脸上竟然还能融合这么多情绪。 “这个让人作呕的过去,现在还在缠着我!”迪亚波罗猛地一脚踹飞箱子,“直到现在!” 他环顾了四周,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又联想到了什么,总之他脸上的恶心感快要溢出来,他不耐烦地推开一个个钥匙吊链,冲了出去。 “疯子。”吉良吉影说,“和这种家伙在一起根本不会有任何进展。” 吉良吉影也准备离开了,我拉住他的手:“你看那个箱子,坏掉了。” “不就是那个疯子刚刚打烂的……”吉良吉影顿住了,他和我一同看向那个箱子,“没有恢复。” 迄今为止,无论是被打碎的花瓶,还是用掉的鸡蛋……无一例外都会在被破坏后的十秒内恢复。甚至有些还是不可被破坏,不然我早就破墙跑出去了。 我和吉良吉影对视一眼,然后我说:“或许这里还会有其它类似的房间。我们找一找……或许还会有你的。姑且问一句,你没有见不得人的过去吧。” “没有。”吉良吉影说完嘲讽地说,“那家伙是被他母亲虐待了,所以才……” 我打断他:“我不知道,而且我也不关心。不过如果是那样,那就好了。” “这意味着,他的思维方式是我可以理解的。” 我话音刚落,地板突然开始塌陷,一根根锁链吊着的钥匙开始剧烈晃动起来,吉良吉影回过头去,骂了一句,喊到:“那个蠢货跑出去了,这个房间是因为他离开了才开始……” 我一把拉过吉良吉影,飞快朝门外奔去,奔跑过程中,一个个要是噼里啪啦地砸到了我的脸上,我这才注意到这些钥匙上有着人名和年份,但我无暇顾及了,脚下的地板在不断塌陷…… 在即将推门而出的那一刻,我回过头看到了这个房间的景象,地板已经消失不见了,只剩下一个深渊巨口,红色,白色,黑色……各色光影交错,整个房间呈现一种异常割裂的状态,好像一半在幻境,另一半在现实。 紧接着我看到那房间正中央出现了一颗眼球…… “你在发什么愣!”吉良吉影猛地拉了我一把,我和他一共摔到了走廊的地上。 我有些不确定地说:“你刚刚有看见什么吗?” “看见了一个疯子差点要掉到无底洞里。”吉良吉影暴躁地说,“或许我应该把你留在那,那个无底洞可能才是出去的方式。一个比一个疯,我不应该指望你……” 他看清我手里的东西后,语调突然变回常态了:“你把他妈妈的玩偶拿出来做什么。” “忘了丢。先拿着吧。”我把它塞进了我的包里,“接下来我们去找你的房间,肯定在某个地方……去四楼吧。” 吉良吉影皱了皱眉,倒也没说什么,跟着我去了四楼。这一次,我们推开的第一个房间就是特殊房间了。 我看着这个方方正正的房间,纯白的地板,一面墙上挂着一副巨大的蒙娜丽莎肖像,另一面墙上整齐摆放着大大小小的不同的女人的手,剩下的那面墙上……沾着各种形状的血浆,一看就是人的身体爆开溅上去的。除此之外,没有任何摆设。 我:“哇,至少可以确定这个房间内的陈设和心理阴影无关了……你别告诉我你杀人后还会留下心理阴影。” 吉良吉影欣赏着那个血浆墙面:“看来那个……他到底叫什么名字。” “额头发散开的是迪亚波罗,扎着辫子的是托比欧。他们是两个人,用一个身体。跟精神分裂症差不多,但又有点不一样。” 我没管他到底想点评迪亚波罗什么,转而说:“你去找找有没有什么钥匙碎片之类的存在吧,或者可以把堵着门的那面墙敲碎的东西的……我不太想碰你的那些藏品。” 吉良吉影不情不愿地去翻那一面墙的手,说:“接下来该去你的房间了。” “……说不定我没房间呢。”我顿了顿又说,“你看上去怎么不太愿意碰你的……额……” 他有些刻薄的嘴脸扯了个笑:“因为我脑子里只记得她们变得有些腐烂的样子了。” 我看着这个空旷的房间,完全看不出有些什么。在我的目光扫视到蒙娜丽莎画像时,我看到从蒙娜丽莎的嘴里有一个东西似乎在蠕动,我看了看专心查看手和手的缝隙间的吉良吉影,不动声色地朝那个地方移步走去,我盯着那个即将从蒙娜丽莎的嘴里挤出来的东西—— 一只眼球。 那个眼球在即将挤出来的时候,它突然定住了,然后瞳孔骤然缩紧,紧盯着我。 …… 好奇怪啊,不知道干嘛的,拿走吧。 我一把捏住那颗眼球把它塞到了我包里。 “你们两个,好像发现了什么很有意思的事情呢。” 突然,一个人推开了门,他的手指在唇上轻轻摩挲着,弧度优美的唇扬起了一个蛊惑人心的笑容: “让我也加入一下?” 【作者有话说】 呜呜呜呜是要吉良吉影出场就容易被高审锁呜呜呜呜[爆哭]我再去改改上章!主要是v章字数不能改少太多,这点就很伤我…… 说个冷笑话吧! 之前某章有个宝子段评了一句:怎么有种吉吉被牛头人的感觉。 我回复:可能是因为他是日本人吧。 这个段评被审核删了没备注原因。 我看到后提交申诉说:没有不良导向。 审核保持了删除,并补充删除原因是不良价值导向。 啊啊啊啊啊啊笑死我了!谁懂,我真的觉得这个审核好好笑哈哈哈哈偷偷亲一口 63世界上最美的人 ◎欧尼酱哟◎ 那孩子是突然出现在家里的。 某天,迪奥一起床就发现家中多了个摇篮,里面躺着一个熟睡的婴儿。母亲告诉他,这是他妹妹。还是亲生妹妹。 哈?开什么玩笑?死老头有多久没和那女人做房事了?何况女人根本就没有怀过孕,突然就给他冒出个妹妹? 可无论是他父亲,还是他母亲,甚至周围的所有邻居,酒吧里的酒保,路边的流浪汉……所有人都斩钉截铁地认为这个孩子就是他父母生下来的。 疯了。 于是迪奥第二天就趁着母亲去做饭时,把那孩子丢到了河里。 可那孩子又跟个鬼一样的,再次回到了他家。无论迪奥把她丢到哪去,这个婴儿都会以各种各样奇怪的方式回来。 “迪奥,快过来啊。”他那个软弱无能的母亲这样说,“来看看妹妹。” 迪奥走了过去,看着摇篮里睁着大眼打量他的小婴儿。愚蠢,弱小,强占他的资源,不正常的家伙……迪奥对这个婴儿只有厌烦。 这时,母亲突然拉过迪奥的手,让迪奥去碰碰婴儿连五指都张不开的手,笑着说:“你来碰碰她啊。” 在迪奥准备抽回手,让母亲不要这样做时,突然迪奥的手指头被那个婴儿一把抓住,她咯咯笑了几声。可在迪奥耳朵里,这个指尖被包裹的柔软触感和婴儿的笑脸都如此刺耳。 “你们两个人要好好保护彼此哦。”母亲温柔地抱起婴儿,带着幸福的笑意蹭了蹭她的脸,“这个世界上最值得信赖依靠的人就是手足,不是吗?” “毕竟我们可是兄妹。” “yue。” 看到迪奥虚伪的嘴脸,和他虚伪的话,我忍不住干呕:“我都说多久了,过去!过去是……” 再这样我就要学习迪亚波罗了。啊啊啊啊。 吉良吉影没说话,只是观察。他可能想通过我和迪奥的对话猜测我俩的关系,或者……找到当时我突然死而复活的秘密。 阴暗心机金毛男,全都给我滚! 迪奥依然是一副游刃有余的表情:“你宁愿相信一个变态杀人犯和一个疯子,也不愿意相信我吗?” 其实不止你,你们这群人我一个都不信。到底是谁给了他这个错觉,让他觉得我就相信那两个坏蛋啊……因为我和他们搞了吗。他真是个落后的人,现在早就不流行这种了! 我抽了抽嘴角:“如果是想来和我们一起找出去的方法,你可以走了,相信聪明如你,一定可以自己解决。” 迪奥不屑地笑了:“但开启这些特殊房间,一定得有本人在吧?没有我在,你如何开启我的特殊房间。” “……你怎么猜出来的。”我记得我有注意过周围有没有人跟踪,甚至确保过不会有任何一只虫子飞进我们的视线。 迪奥的鼻腔传来了轻哼声:“我有我自己的方法。” 我沉默了一会,看向吉良吉影:“我要和他单独谈谈,你去找找托比欧吧,我想再去一次他的房间。” 吉良吉影嗤笑了一声:“不,我和你们一起去。” 迪奥呵了一声:“不行。我不欢迎。” “……” 我使劲在他腰上掐了一把,拽着他领带,让他低下头,在他耳边说:“你非要跟过来是想做什么?难道你被我弄爽了不想让我和其它人呆在一起?” 眼见吉良吉影一副恨不得现在就杀手皇后炸掉我的表情,我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虽然我也被自己恶心到了,但只要吉良吉影比我更不舒服,那我就精神上取得胜利了。 “真是奇特。我以为你一辈子也不会和你讨厌的人说话。”走下楼梯时,迪奥突然这么说。 我不吭声。 迪奥不满意地啧了一声:“你耳朵聋了吗?” “我不会和我讨厌的人说话。” 迪奥听到我这番话后没有生气,反而张狂地笑了。正当我疑惑他是不是太久没晒太阳,脑子出问题时,迪奥突然一把扯过我的手,拉近我和他的距离。 他凑近了过来,透过他那双鸽子血般的红眼,我能够看到我的影子。这一幕刺激到我了,我立刻侧过头,不去盯他的眼睛。 他勾起嘴角,语气暧昧:“如果你真的只是恨我的话,何必那么在意我说过的话,做过的事?杀死我,然后让那些烦人的东西滚出你的脑子才是你会做的吧……毕竟一直记着这些事只会妨碍你追求乐趣。对你来说,快乐才是最重要的吧。” 我猛地从他的掌心抽出我的手,转过身,生硬地问:“是不是只有我陪在你旁边,你才可以打开门。” “很棒的想法。”他拍拍巴掌,没正面回答我。 我们并没有花多久就找到了那个房间,和迪奥有关的房间。这个房间被分割成了两半。一半是他贫民窟的房间,另一半则是他在乔斯达住宅的房间。华丽和简陋,但是迪奥看上去一个也不喜欢,我也是。 我看着这熟悉的房间,感觉头疼得不行,可能是因为我这两天没有好好睡觉。我没吭声,开始翻找这里有什么东西。就在这时,我突然翻到了一件女人的衣服……是妈妈的裙子,我顺着裙子摸了摸,然后摸到了一个鼓包。 这个裙子的口袋里安静地躺着一颗眼球。 我看了眼站在我身后的凝视着这条裙子的迪奥。他看不到这颗眼球吗? 这颗眼球一动不动,比死掉的鱼眼睛还要呆滞,比人类的眼珠子略微要大上几圈。我没摸过人的完整的眼球是什么触感,所以并不知道触感是否相似。 我再次收起了这颗眼球,坐在凳子上,将这条裙子叠整齐,沉默了一会,问:“你当时为什么要掉眼泪。” “什么眼泪。” “他卖掉妈妈的东西换酒钱的时候。我以为你不喜欢懦弱的妈妈。” 迪奥哼了一声,然后说:“那种事情我早就忘记了。” “哦。”我把那条裙子叠整齐,放回了橱柜里,摸了摸包里的那两颗眼球,柔软而富有弹性的触感,能够感受到神经一跳一跳的…… 这时,迪奥突然把我推到墙上,他一手握住我的两只手,一条腿抵在我的两腿间。正当我准备给他一个巴掌扇过去时,迪奥突然用他那只涂着黑色指甲油的尖锐的指甲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脸:“其实我记得我当时为什么会哭,但我想你知道答案。” “……那你为什么会哭。”我淡淡地问,他尖锐的指甲轻轻勾在我的唇瓣上挑逗着。 他富有攻击性的美丽无比的脸凑得离我越来越近,近到我可以发现,迪奥的皮肤非常好,竟然连毛孔都不太看得见,在他的鼻尖快要碰到我的鼻尖时,他停住了。 他那双狭长,眼尾略微上挑的红眼直勾勾地注视着我,我能看到我的面目,像是快要陷进他那不断流转着蛊惑人心的眼波中。而且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吸血鬼身上竟然有着甘甜的香气,和迪亚波罗那种让人身心愉悦的芳香不同,他身上的这份甘甜气息让人闻着头昏昏的,像是酒酿一样醉人。 他微微启唇,涂着口绿的饱满的唇,让人联想到了童话故事里的一遍遍询问镜子“谁才是世界上最美的人”的王后,他开口,挑起我的下巴,挑眉说:“蕾娜塔,虽然你总觉得只有在过去,我们才算是兄妹,但我一直都觉得……这份关系是我成为吸血鬼,或者你一次次死亡复活也无法改变的。这是根植在你我二人命运中的缘分啊。” 我刚想张口,迪奥的食指就伸进我的口中,尖锐的指甲压着我的舌头,他微微垂下眼帘,抿唇笑了:“我知道你没有忘记,当时父亲死后,你发誓说要永远和我在一起……你记得你对JOJO和艾莉娜说的话,却忘记对我的誓言,为什么要对我这么残忍呢?” “你恨我,不过是因为你在意我,不是吗?就像我在意你一般,你也在意着我。”他说着扯着我的手,抚摸上他的脸蛋,他的皮肤嫩滑得堪比水灵灵的布丁,由内而外透着晶莹剔亮的柔光,衬着他完美无缺的五官,我感觉我的手都在颤抖。 太美了……难以置信,这个世界上竟然会有这么美的人。 即便是我,也不得不承认,迄今为止,迪奥依然是我见过的最美丽的人。他身上有着一种不可割舍的气场,诱惑着每一个见到他的人。这种诱惑是无法用语言和单纯的视觉来形容的,这种诱惑力只有亲眼见过他的人才能懂。 只要见到他,或许就能够理解为什么夏娃会听信蛇的诱惑吃下伊甸园的苹果。 即便你知道吃这颗苹果是不被允许的,但你依然无法抗拒他……因为人无法抗拒诱惑本身。 “你一定知道如何出去的,抛下其它几个家伙,和我一起吧。毕竟我们可是彼此世界上最值得信赖的存在,你没忘记吧?” 听到他这句话,我的意识瞬间清醒,一把推开他。 在他玩味的眼神中,我避开他的目光:“回头再说。”然后夺门而出。 我冲到了这七层楼唯一一个厨房,在吉良吉影不明就里的眼神中,朝着我的脸泼了一把冷水。 差点又要被诱惑了。 蕾娜塔,你的意识需要更加清醒。我知道你很困很累,但你不能对这些家伙放下警惕。无论这些家伙如何收起獠牙,无论他们表现得有多可控,都不可以托付信赖…… 无论是谁,我都不会让他们离开的。 “我去找了托比欧,那家伙看到我就上蹿下跳跟个老鼠一样,逮不住。他说没有你在,他绝对不会靠近我一步。” 吉良吉影边削土豆的皮边说,没有问我为什么要突然泼自己一脸冷水。 我从他身后抽了张纸巾,擦干脸上残留的水滴,没回复他。 吉良吉影认真地看了我一会,放下手中的削皮刀和土豆,说:“你很讨厌迪奥,却喜欢迪亚波罗?搞不懂你的逻辑。” “那家伙和迪奥有什么区别,哼,口中都是什么要成为王之类的话……” “他俩追求的完全不一样。”我不耐烦地反驳,“还有,你不会真的以为我就很喜欢迪亚波罗吧,我不喜欢他。我只是……” 我说着说着就看到那个站在一边一动不动盯着我的迪亚波罗,他的表情称不上友善,吓得我差点咬住了舌头。 我不可置信地看向那个好整以暇的吉良吉影,他竟然露出了一丝真情实意的笑容。 靠!吉良吉影你故意的!坑我除了让你开心点还有什么好处! 【作者有话说】 (突然) 王尔德说:我能抗拒任何事物,除了诱惑。 木心引用了这段话,并说:我能抗拒任何诱惑,直到他们被我所诱惑。 挺适合代餐的,分享给大家(同人女之魂熊熊燃烧) 来点突然的碎碎念。 以前我初中老师让我们每天要阅读然后做摘抄。我初中读的封闭式私立,那周没有拿我的书,所以就去公用书柜拿了。 我在木心诗集和天文学科普书里,拿了木心的书。木心诗集我看完了,不过也只记得这段了(对不起但我真的不太会读诗额啊啊,我读到诗只会说“好诗啊!”) 结果,我后面发现那本天文学科普书要更好看。这本书作者的文化人气息真的很强烈,我那周回去就买了这本书。 这就是文盲无法抵抗の诱惑。 [彩虹屁]不给卡兹出场了,大家就当卡兹走单人关了吧。不然字数就太多了[彩虹屁] 64宝贝你真漂亮 ◎另一时空的我◎ 迪亚波罗根本没有在意我说讨厌他的话,反而警告吉良吉影不要打歪主意。 他说完这句话就气势汹汹地离开了。我当然没有追上去,我不打算为我的话做什么解释,我没有说谎。 我会夸他漂亮,但我确实也不怎么喜欢他。我怎么会喜欢一个伤害了我朋友的家伙,别开玩笑了,上个床差不多得了。 我摸着包里的两颗眼球,像盘核桃一样盘着它们。 吉良吉影走了过来,牵起我的手吻了吻指头,他好像也看不到这两颗眼球,哪怕它们离他的那双紫眼睛如此之近。 我凝视着他身上穿着的围裙:“你看上去并不急着想出去。” 吉良吉影没说话,哼着歌继续去做饭,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 我走出厨房,凝视着手里那两颗眼球,张开嘴准备把它*们塞进去。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蕾娜塔,你还好吗?” “约旦河?!”我低声尖叫,心情复杂地伸出手,让不知道为什么变成只有巴掌大的约旦河跳到我手上,“你怎么才来!你知道这个鬼地方是什么东西吗?普奇那边怎么了,我要回去弄死那……” “他把你的那具身体烧毁了,你暂时回不去,重新构建新的身体需要很长时间,我在帮你找其它可以修养的地方。” 我边托着约旦河边警惕着附近有没有人:“烧毁?!我真的不会放过这个家伙了。我要把他天灵盖砸碎。” 迷你版约旦河继续说:“他的能力有些棘手,我花了点时间才逃脱,没想到你就被那家伙掳走了。现在我们就走。这是那家伙的领地,被它抓到了就不好了。” “什么那家伙,和你们一样的怪物?” “在你眼里我们是怪物?不得不说你确实拥有了人性,只有人类才会如此傲慢地称呼其它生物,哼……我感受到它的气息就在附近,快点走。”约旦河说着伸出它那双形状怪异的手,给我指方向。 我嘀咕:“往哪走。你根本不是带我去出口。” “我在找大于一百二十度的角。找到猎犬,你就可以出去了。” “猎犬?什么猎犬?” “你上次被虫箭射中时应该看到了它,它一直在找你,只是我帮你掩藏住气息了。” “找我干嘛。我没狗粮。” “为了杀死你,它们会杀死所有看见它们的生物,这是它们的捕猎方式。” 我一时竟然忘记控制住音量:“你是说有个东西一直在追杀我,你知道这件事,然后还一直不告诉我?!” “我忘了。”约旦河面不改色扯谎,“但现在这是离开这家伙的领地的唯一方法,猎犬更擅长穿越空间和时间,借由它们可以在这家伙的领地破开一个口……你手里的是什么。” 我掏出那两颗眼球,而后我竟然能从约旦河那张没有表情的脸上看出了惊恐还有狂喜,然后它张开嘴,似乎准备将那颗眼球吞下去…… “你手里的是什么?”迪奥突然从我身后环抱过来,“给我看看。” 我冷着脸回头,猛地踢了他老二一脚,在迪奥发出惨绝人寰的痛叫声前,我飞快地跑上楼梯。 “你吃完眼球没,快点,我要离开这里!” 我疯狂地奔跑着,催促约旦河快点完成进食。 接着我身后传来迪奥恐怖的警告声:“你别想逃掉,我知道你有出去的方法了。” 我闭上嘴,一个滑步转过走廊,发了疯地在走廊上狂奔。 走廊突然开始疯狂扭动,四周的空间突然变得扭曲起来,恍惚中我听到了好多声人类的尖叫,混杂着一些不知意味的呢喃……地板和墙面突然变成了暗红色的肉壁,滴着不明粘液,一只只眼球一个接着一个长了出来,它们的眼球下面还长出了一张满是尖牙的嘴,发出刺耳的叫声。 不知道为什么这明明不是我听得懂的语言,可传到我的脑子里,我却能理解它的意思。 它在唱歌,哼快乐的童谣。 童谣的内容大概是七个小朋友来到了森林去玩耍,森林下起了大雨,于是大家躲进了小木屋。 第一天,一个小朋友被烧成了灰烬;第二天,一个小朋友被挖掉了脑子;第三天,一个朋友被碾成了肉泥;第四天,一个小朋友被森林吃掉了再也无法回来;第五天,一个小朋友被尖刀组成的暴雨淋死;第六天,一个小朋友煮成了面条…… 眼球用欢快的语气唱完后,停顿了几秒钟,用尖锐得几乎要穿破我的耳膜的嗓音大叫:“还剩几个小朋友!!还剩几个小朋友!” 四周的肉壁突然朝我不断缩小,眼球疯狂尖叫,往外蹦哒,快要从肉壁中掉出来了。 “还剩几个小朋友!还剩几个!” 我闭着眼狂奔,肚子咕噜咕噜叫,崩溃大喊:“一个!一个!” “错了!错了!” “零个!” “错了!错了!第七个小朋友要被吃掉了嘻嘻嘻!” 我闭着眼睛崩溃大喊,感觉自己快成飞毛腿:“啊啊啊啊我真的不知道!我没看几个童话,我小时候是看超级英雄漫画长大的!超级英雄太好看了对不起!都是美国人的阴谋,去怪美国人啊!” 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我要一直跑,但我真的也不敢停下来。 “约旦河你说句话啊!我滴妈呀!” 就在这时一只瘦削的没有具体形状的狗逐渐朝我靠来,它的身体由暗灰色的起伏不定的烟雾状组成,眼窝处没有眼球,只有一簇燃烧着的蓝色火焰,头上还长着奇怪的尖角。它狂啸着朝我靠近,伴随着它的靠近,肉壁逐渐崩塌,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闪着细碎的星光的烟雾。 在最后一颗眼球快要消失前,我听到那张尖嘴发出爆鸣:“你走不出森林的!” 我也发出我的最后一句尖锐爆鸣:“谜语滚出地球啊!” 巨大的猎犬一口咬住了我的后颈,然后我的眼前闪过了地球编年史画面……字面意义上,我看到了史前画面,单细胞生物,多细胞生物,节肢动物,爬行动物,哺乳动物……然后我看到了早期智人,眼前闪过了人类发展史的一个个画面…… 无数画面涌入我的脑子,我被猎犬叼着跨越了无数空间与时间,手心里捏着的约旦河突然变大—— 然后我的脑子短暂失去了思考。 我脑子里最后一个想法是:我下辈子一定会好好学历史,刚刚人类发展史的画面我一个也没看懂。 * 有条狗在舔我脸。 接着它又开始舔我脖子,然后—— “不能舔那里啊祖宗!” 我挣扎着睁开眼,手臂和腰腹还有腿都异常疲软,还带着点酸爽。 我刚刚经受了时空暴击的脑子混混沌沌地开始处理接收到的信息: 凌乱的床单。 酸爽的身体。 眼前的胸大肌。 华丽的卧室。 根本没有关上的窗帘。 花纹独特布料柔软的大床。 …… 毫无疑问:我又穿越到某个时空的同位体身上了,只是…… 等等,我旁边的那个金发裸男是? 不是,这又是什么剧本!我怎么和一个陌生的男人躺在床上。 那个男人结实的小臂突然缠过来,他的手轻轻抚上我的脖子,蹭了过来:“宝贝……” 我靠,叫我宝贝?好恶心。 我忍不住一脚把他踹下床。 他吃痛地大叫了一声:“嘿!你怎么了?” 我没理他,翻身从这个柔软的大床上起来,一把捡起地上的裙子准备给套上,然后发现这条纯白的纱裙胸前被撕烂了一大片。 破烂的纱裙让我慢慢回忆起了一点属于我但又不那么真实的记忆,似乎可能是我的同位体的记忆,但和我之前那些不一样……我说不上来,感觉我来到了平行时空。 对于这段记忆,我只有一个想法:狗日的,我这个同位体活的也太幸福了吧? 首先,她有对溺爱她的父母,虽然好像去世了。但她有钱啊。 其次,她每天都在找小白脸。换着花样找,身边有一群俊男美女。 最后,她一点特殊能力都没有!一点也没有!甚至手无缚鸡之力,一拳下去连个人都揍不晕! 我的同位体们,为什么除了妮可肉。体比我强,其它的肉。体都弱的我想骂人了。 呵呵,没有遇到变态恋手癖连环杀人犯和一群混蛋黑手党的人生就是和平啊。呵呵。 这什么普通幸福富家女脚本啊?唉其实我本来也是拿的这种剧本,但自从一不小心进入了替身使者的世界,这个生活离我越来越远了! 不过现在我也是重回这种生活了哈。我刚准备笑着重新躺回床,就看到了约旦河站在床边凝视着我…… 我忍不住问:“你有眼睛了?” “哦,我可爱的蕾娜塔,你在说什么?”刚刚被我踹下去的金发裸男又缠了过来,他一说话约旦河就消失了……算了,无所谓,等会再找约旦河。 我侧过头看向金发裸男。 然后双目被美颜暴击了。 这个被我踹了一脚的金发裸男,拥有异常优越而性感的外表。微微卷曲的及肩长发,金闪闪得跟发光一样。几簇发丝垂下微微遮挡着他的双眼,卷翘的睫毛又密又长,一双孔雀蓝的眼,性感饱满的身材,像天使下凡…… “哦,宝贝,你真漂亮。”我毫不客气地亲了亲趴在我肩头的这个男人的额头,温柔地撩起他额前的发丝,心疼地摸了摸他漂亮的脸蛋。 “刚刚我踹痛你了吗?” 【作者有话说】 文内提到的猎犬,是克苏鲁体系内的廷达罗斯猎犬。不过设定上存在一定改动,比如说廷达罗斯猎犬是在小于等于一百二十度的角可以穿梭,我给改成了大于一百二十度……还有就是我写不出克味(喂。) 别管了。 嘻嘻嘻嘻飙马野郎我来啦。是时候将这篇文往甜文方向转变啦(什么)本来想再和老板搞一搞的[彩虹屁]但算了下次再来,最近有点萎[彩虹屁] 飙马野郎 65一见钟情是怎么回事 ◎下大雨了◎ 我满意地看着面前“我”精心挑选出来的青春俏丽的佣人,发出了满足的长叹,翘着小指头,喝了口英式红茶…… 我看了眼旁边站着的管家:“管家,如果我中午十二点前起床,就给我上意式浓缩。” 我刚叮嘱完,一份精致的早餐就被端上来了。 我又看了看帮我摆盘的相貌不错的佣人……赏心悦目啊! 被俊男靓女环绕,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生活,这是天堂吧! “亲爱的蕾娜塔。你多看看我,好吗?” 一双结实有力的手臂突然环绕上我的脖子,他的下巴轻轻靠着我的头顶,蹭了蹭。不用想就知道是今早那个金发裸男。 ……他叫什么来着? 为什么之前的我连跟自己上床的人的名字都不记啊,太渣了吧,好歹记一下床伴的名字啊。 我记得我们是在马场认识的,然后……额,然后……他床上功夫很牛。 完了,我怎么就知道这些。 金发男一把坐在我的椅子的扶手上,坐姿极为诱人,将他优越的身体曲线体现得淋漓尽致,我忍不住吞了吞口水,他笑着将手心贴上我的脸颊。 然后这个金发男就开口:“宝贝,我生活费用完了,你给我点钱吧。” ……难怪我根本不记他名字,原来是鸭子。等等,他没传染病吧。 见我没开口,金毛鸭子轻柔地拉过我的手,让我的手贴在他紧致的胸肌上,他夹着嗓音说:“亲爱的……” 我微笑着看向他,打断他的发力:“甜心,我当然会给你钱的。” “真的?!那你一会来看我的比赛吗?我好想把奖杯递给你。” 什么比赛,鸭子选美大赛吗。那正好,我去看看有没有长得甜美点的,谁能不喜欢萌物呢。 我笑眯眯地握住他有些粗糙的双手:“那是当然,我会陪你去的。但是有一点,我想要问你……” 金发男立刻亲了亲我的手指,一双孔雀蓝的眼珠就跟要拉丝了一样:“哦,蕾娜塔,我当然爱你,我以为昨晚我说的已经足够多了。我爱你,非常非常爱你。” 谁在乎这个了。 我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金毛鸭子立刻将我的手指离开他的唇,讨好地蹭了蹭。 不得不说,这家伙服务意识满分啊。 “我不是想问你这个。”在他疑惑的注视中,我缓缓开口,指尖缠绕上他的发丝,“说实话,我不在乎这种事情。爱钱还是爱我……钱都是我的,爱我的钱也算是爱我。我是想问你,你叫什么名字?麻烦你做个自我介绍。还有你去医院看过吗?我想知道你有没有传染病什么的……” 金发美男愣住了,他僵硬地扯了扯嘴角。我感觉他应该在心里骂我,毕竟我说的话或许有些羞辱人了,但是没人会在意他怎么想的。 捞金就是要有这个觉悟啊!何况你的金主还是个青春靓丽没有不良嗜好的大善人,已经很赚了! 我把另外一只手叠放在他握紧我的手上,深情款款地注视着他:“你体谅体谅我,我的情人实在太多了。你也不想我在赛场上为你投票时,一不下心填成别人的名字了吧?” 捞金鸭子立刻管理好表情,用比我更加深情的目光回望过来,故作伤心地歪了歪头,将他更漂亮的侧脸展现在我的眼前:“我以为我会是你最喜欢的那个?原来不是吗,可是他们没有我好看吧。” 我看着这个在我面前开屏的男人,点点头:“那是自然,甜心,所以你叫什么名字?” 他蹭了蹭我的手:“你一定要记好了,我叫迪亚哥。布兰度。” “我当然会记住啦~迪亚哥。布兰……等等!” 我一把抽回我的手,打量着他充斥着疑惑的漂亮脸蛋。 你别说,还真的有那么几丝故人的影子。 我抽了抽嘴角,语气哀婉地说:“迪亚哥啊,迪亚哥,实不相瞒,我之前找中国的算命先生算了算,咱俩八字不合。或许这段关系该结束了,你的比赛我就不去了。” “什么!” 迪亚哥的完美的表情管理瞬间崩塌……但是显然,惊讶的不止他一个,连那个面瘫管家的脸上都忍不住流露了一丝惊讶。 我打个响指,管家立刻走了过来,我叮嘱:“给布兰度先生……额之前生活费的两倍当分手费。” 我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结实的腿肌:“真遗憾,但我俩没缘分。”然后转过头继续享受美味早饭。 * 那个迪亚哥布兰度。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和dio名字会这么像,像得让我毛骨悚然。 总之,之前的我特别喜欢他,但现在的我不一样了! 我才不要喜欢dio呢。只是名字一样也不许! 吃了个早餐后,我思索着现在该做些什么,决定先叫出约旦河。 约旦河那张没有五官的脸上新长出了一双眼睛。但这并没有给它增添几分活人感,反而有点像个伪人。尤其是它没有眼皮,那圆乎乎的眼珠子就跟镶嵌在它脸上一样,随时可以扣下来。 我忍不住说:“你不会还要长嘴吧。现在已经够丑了,别长嘴了。” 约旦河来回走动,环视了一圈:“我感受不到这里是哪片时空。” “什么叫你感受不到?”我皱眉,端起杯子喝了口咖啡。 “这里没有我的同类,但似乎有个很不得了的存在,我不知道是什么。”约旦河的眼珠旋转了三百六十度,“可以确定,和我们之前所处的那个世界不是一个世界。” “平行世界?” “或许。呵,不过这整个世界都是为了故事的有趣性和可阅读价值而服务的,思考背后的逻辑思维和运转规律反而有些不合常理,或许……”约旦河开始自言自语了。 我看着它疯癫地嘀咕,等了一会才说:“反正我现在回不去了吧,暂时只能留在这里?” “大概。或许等某个时刻到来了,你就可以回去了。”约旦河非人的嗓音听上去有些焦灼,这让我觉得有些新奇,它以前不会有这么情绪化的发言的。 但我没管它,转而问:“刚刚dio似乎看不到你……这里没有替身使者?” “我不知道。”约旦河说,“和你一样,我知道的关于这个世界的一切都来自你现在这具身体的记忆。” “啧。” “小姐。” 管家突然出现在我身后,吓我一大跳,这人走路没声啊! 管家:“既然您打算和布兰度先生结束关系,戒指或许也该取下来了。” “什么……”我的目光顺势看向了我的中指,我的妈妈咪呀,为什么给我中指戴了个亮闪闪的钻戒啊!好闪啊,还是我买的,好幸福。 我目瞪口呆地竖起中指左看右看,最后说:“不,我不取下来。这样竖中指可以闪瞎对面的眼睛。” 管家沉默了一会问:“中午还要去您之前订了位子的那家甜品店吗。” 我立刻蹦哒起来:“去!” * 透过甜品店的玻璃窗,我可以看到我今天穿的长裙,深绿色的金光棉用料,布料柔软而贴合着身体,在吊灯的照耀下闪着细碎的光,配着我脖子上的珍珠项链……天呐,盖茨比风格啊!这就是快要进入二十世纪的美国吗? 我吃了口小蛋糕,又喝了口解甜的花茶,感叹:“这个日子也太爽了吧。” 这时,窗外突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水滴敲打在玻璃窗上,然后留下一道绵长的水痕。 见雨似乎有下大的趋势,管家立刻嘱咐一个佣人去马车上拿伞。 雨,好大的雨。我撑着头看豆粒大小的雨滴一个接着一个砸到地面上。 我不喜欢阴雨天。英国总是在下雨。希望这场雨不会下太久。 店内的其它客人显然也不喜欢,有些没带伞的人甚至开始诅咒这个该死的天气。我只是端起茶杯,准备再喝口茶。这时,我突然耳尖地听见,店内客人的讨论从突如其来的暴雨转向了一个人。 “哦,是那家伙吗?那个报纸上的……” “哈哈哈他真的瘫痪了?自作自受啊!” “他的轮椅好像被卡住了,我就说这条街道的路面该翻新一下了!” “……” 往常我对这些八卦不太感兴趣,但那是因为我一般都很忙,没功夫关心。现在我一点也不忙,闲的发慌,有八卦可以听,不听白不听。 于是,我放下茶杯,好奇地朝窗外看去,想看看他们口中的那个“纨绔子弟”“自己把自己搞成残废”的家伙是谁。 然后我就看到了一个穿着蓝色睡衣的男人坐在轮椅上。他戴了个印着蓝色五角星的头巾,头巾的缝隙里露出了两簇头发,像猫耳朵一样。 他的轮椅似乎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他尝试着推动轮椅,却完全没有效果。他看上去有些窘迫,加大力度又推了一把,却带着轮椅一起倒在了地上。 伴随着他狼狈的摔倒,甜品店内也爆发出了猛烈的笑声。但我的耳朵已经听不见那些人的声音了,甚至连着哗啦啦而下的雨声我都听不见。 我站起来,提着裙子,在众人震惊的目光和管家“伞!小姐!伞还没拿来!”的惊叫声中,一把推开了门,站在了外面。 他还是倒在地上,懊恼地锤了锤地面,然后把轮椅扶正,自己尝试着爬上去。 雨水哗啦啦地淋到他身上,他的金发变得软塌塌的,有些许泥泞沾染上了他的蓝色睡衣,衬得他狼狈可怜极了。 在瓢泼大雨的猛烈中,我没有管顺着我的衣领流进去的冰凉的雨水,而是呆呆地看着他一点点爬上轮椅。 然后我闯进了一片婴儿蓝的大海。 他和我对视了。 他的眼睛湿漉漉的,但我分不清,他脸上的水痕是雨水还是他掉下来的眼泪。 “天哪小姐!你看你的裙子都被雨淋湿了,这样是会感冒的!” 管家急匆匆地举着伞站到我旁边。 大雨还在下,他没在看我了。 冰凉的雨水侵湿了我的皮肤,但我一点也不觉得凉,我觉得我整个人正在被一个温暖的毛茸茸的东西蹭来蹭去。 我无心关注裙子的问题,转而扒住管家的手臂:“你听到了吗?” “听到什么?小姐。” “这里似乎有人在弹奏门德尔松的仲夏夜之梦第五幕……我的天呐,那个可爱的男孩叫什么名字?” 我把戴着真丝手套的双手握拳放在我的胸口前,捂住我扑通扑通直跳的心脏:“管家……三分钟,我要那个男孩的全部信息……我,我,我……” 我如释重负般感慨道:“我感觉我一见钟情了。” 【作者有话说】 被普奇骗后: re:封心锁爱了勿扰 遇见乔尼: re:一见钟情了,结婚吧就现在。 说好的写甜文,为什么感受不到甜的气息呢,我到底在写什么() 哎哟别管了。终于写到了乔尼出场。我简介里的那句:谨防简介封面诈骗,乔尼还没登场。终于可以删掉了……改成登场晚吧(就这样求生欲强) 现在时间线大概是sbr大赛开启两年前……左右?有些时间点为了方便我写,我改了点。不要细究。 哦,我打算让总统提前瘦下来。但不知道会不会开总统线!看手感了。 66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笨笨的好可爱◎ “他叫乔尼。乔斯达,之前是热门赛马手,出了些意外后下半身瘫痪了……” “JOJO。” 管家立刻停止了话头,附和:“对,有人会叫他JOJO。” “哎哟,我不是这个意思啦。” 我叹了口气注视着乔尼在这个并不平整的路面上推着他的轮椅移到屋檐下。 乔尼的轮椅停在屋檐下,有些许雨丝飘了进来,依然淋着他的腿,但他没有任何想要移动位置的打算,只是微微抬着头,睁大他的蓝眼睛看着天空,双目放空。 我对管家说:“你给我把伞,然后就走吧,让我自己待会,晚上我会回来的。” “小姐,这并不安全……”管家并不赞同我想要一个人独处的想法,但耐不住我强烈的要求,管家留给我一把伞离开了,几乎是每走一步就回三下头。 哈哈想不到吧,现在我也是一朵让人放心不下的脆弱的娇花了哈。 最后在我的驱赶手势下,管家还是坐上马车走了。 约旦河出现在我身旁,嘀咕:“他看不见我。” “是啊,他现在还看不见,或许某天就看见了。”我说,“你觉得那个时刻会在什么时候到来?” 说完,我没有管约旦河的答复,撑着伞站到了他面前,替他挡住了一些飘过来的雨滴。 他抬起头注视着我,像海蓝宝石一样的眼睛中带着点疑惑,他的头巾上镶嵌了个马蹄铁装饰,乔斯达家一脉相承的眉尾上挑,长而浓密的睫毛…… 在他即将开口前,我先开口了:“以前我很讨厌雨天。” “什么?” 我抬起头向着街道一旁看去:“雨天发生过太多难过的事情了。而且英国总是在下雨,阴闷的天气总让我觉得骨头痛。” 在他沉默的注视中,我伸出手:“你好,我叫蕾娜塔。” 乔尼略显呆滞地看着我,不知道想了什么,过了一两秒才说:“我叫乔尼。乔斯达。” “我知道哦。”我笑了笑,蹲下来和他平视,“今天的雨下的很大,如果要在这里等雨停说不定要等很久呢,你要不要和我打一把伞,我送你回去。” 乔尼凝视着我,伸出食指,指了指我的裙摆:“地上很脏,你的裙子……” “哦,小问题。”我笑眯眯地握住他的手指。他的瞳孔骤然缩小,似乎被我突然的举动吓到了。 “我送你回去吧?乔尼。” 我又重复了一遍我的问题,但这一次,乔尼同意了。 乔尼拒绝了我帮他推轮椅的提议,他说他自己可以。 他住的公寓并不远,再加上路上轮椅被崎岖不平的路面给卡住时,我可以搭把手,几乎没多久就到了他家。 他微微点点头说:“谢谢你。那么,再见……” “不请我上去坐坐吗?”我说,“如果你家有毛巾就好了,我的衣服也湿了些。” “这并不好吧,你是个女孩子,怎么可以独自一个人去男生家里,而且这个男生还是你刚认识没多久的。”乔尼立刻表示拒绝。 我立刻说:“可是从这里回我家坐马车都要花二十多分钟呢,现在雨下这么大,也很难租到马车……如果感冒了就很麻烦了,说不定我还会发烧。” 乔尼顿住了,他垂着眼:“好吧,你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你确实不会对我做什么。 但我会不会对你做什么就不一定了。 我这么想着,吹着口哨跟着他进房门。 到了室内光线明亮了些,我能够看到我的裙子真的湿得差不多了,哇塞,怪不得我刚刚那么冷。 乔尼有些尴尬地问我:“你需要毛巾擦一擦吗?” “好啊。你这里有女人的衣服吗?” “没有。” “那我可以穿你的衣服吗?我想把这个裙子脱了。湿答答的穿着不舒服。” 面对我的话语,乔尼有些难以置信地问:“这样没问题吗?会引起误会的吧。” “有什么问题。再不换个干净的衣服,我就要发烧了。” 乔尼叹了口气给我拿了一件卫衣和一条长裤,然后说:“我只穿过一次,放心吧,洗干净了的……你在干什么!” 看他瞬间爆红的脖颈,我立刻把头离他的脖子远了点,笑嘻嘻地说:“你闻起来甜甜的,像小面包。” 他摸了摸脖颈,有些无奈地警告:“我说你不要突然和陌生人凑的那么近啊。很危险的。” “我们已经认识了啊。”我无所谓地说,“你不觉得我们两个的相遇非常具有宿命感吗?再这样的大雨里,我和你相遇了……说真的,我一看见你,我就知道我命中注定是一定要和你相遇的。” 乔尼脖子上的红晕蔓延至他的脸颊了,他有些羞恼地嘀咕:“不要再说这种会让人误会的话了。这样会引起误会的。好了!你去房间里把衣服换了,擦干身体,小心着凉了。放心吧,我在浴室呆着换衣服,不会进来的。” 我挑挑眉不说话,去房间套上乔尼的衣服,他的衣服还挺合身的,卫衣上还有星星纹案,很像美国高中生会穿的。说起来,他脖子上有五角星胎记吗? 我这样想着,准备开他的浴室门…… 靠。锁了。 好吧,或许不应该这么急。 乔尼花了好一会功夫才出来,大概是因为他下半身瘫痪了自己换衣服不方便吧,真是的,怎么不让我帮帮他呢! 我打量着他换的又一套睡衣……等等,该不会这根本不是睡衣?!但是这条裤子真的很像个睡裤啊…… 额,算了,福葛的破洞裤几乎都要把他大半屁股露出来了,乔尼穿个睡裤一样的休闲裤咋了。 看着他有些尴尬的表情,我主动开启话题:“我听说你是赛马手哎?正好我最近想买匹马,你可以帮我看看吗?” “是要买给……” 外面的雨下得有点大,他的窗户没关紧,我听不清他后半段说了什么,走过去微微弯下腰,凑到他耳边,歪过头看着他:“你说什么?” 他往旁边挪了点:“我没说什么。如果你想选匹马,我可以帮你,你记下我电话给我打电话就好了,反正我大部分时候都呆在家里……” 我心满意足地把写着乔尼电话的纸条塞进包里,开始偷笑。 在我的笑声中,他有些尴尬地摸了摸后脑勺,转而说:“今天下雨,或许比赛要被推迟了。” “什么比赛?” “你不知道?就是赛马比赛啊。”乔尼有些疑惑地问,似乎不太理解我为什么不知道这场比赛。 我应该知道吗?我知道你是赛马手,但我也不认识别的赛马手啊! 我心里是这么想,但是我口头说的却是:“你想去看吗?” “嗯,我没有买票。”他说,“这场比赛比较正规,票很快就被卖完了,我……” “如果我有办法搞到票呢,你陪我去吧!”我立刻说。 乔尼:“你有办法弄到票?哦对,你确实可以弄到。但是你邀请我和你一起去看没问题吗?” “没问题啊。”他怎么一直问我有没有问题,难道这个社会不允许男女交际啊。 至于票……我万能的管家会帮我弄到的。 没过多久雨停了。 这场大雨来的快,去的也快。 “你该走了。”乔尼看着我,有些尴尬地挪开眼睛,“嗯要不……我帮你买件女装你再回去吧。你直接穿我的衣服,或许会引起误会。” “啊没事。” 我还准备把这件衣服带回去吸呢。 乔尼看我一脸无所谓的表情,欲言又止。不知道他到底想说什么,但是他这副想说话又碍于什么不说的样子真可爱…… 好可爱。好喜欢。好想现在就直接亲他一口。 但是感觉如果我亲他一口,他会被我吓死的吧。毕竟他刚刚一直告诫我下次不要随便去陌生男人家里。 在他送我到门口时,我还是忍不住在他可爱的脸蛋上飞速亲了一口,他的脸蛋立刻涨红起来,磕磕绊绊地说:“!你这样……” “在法国,这是表达友好的亲吻礼。”我笑着说。 乔尼目光飘到一边去,他摸了摸他被我亲到的脸颊:“额,好吧。但……好吧。” “你也应该回礼一下啊。”我憋着笑,伸长脖子把脸凑到他面前。 他咬了咬唇,飞速地在我脸上吧唧一口,然后有些无奈地大喊:“这样可以了吧,真的受不了这些外国礼节了……” 我努力不让自己笑地太张狂,朝他挥了挥手说:“那我明天找你,你陪我去买马好吗?” “好啦。”他说着又很不放心地叮嘱了我一句,“你下次不要和人做那个什么贴面礼了……路上小心点,不要走小巷,这里治安……要不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我飞快跑出去,“明天见。” 一跑到乔尼的听力听不见的地方,我就捂着肚子开始大笑。 他好呆啊哈哈哈。法国人的亲吻礼只是贴贴脸然后模拟出亲亲的声音,没有真亲啊哈哈哈哈哈。他怎么就信了呢哈哈哈。 我蹲在地上笑了好一会,这时,有个恶臭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小妹妹,一个人在这干嘛啊?” ……管家你的担心是正确的,我戴着宝石耳饰看上去确实很容易遇到危险。 我撑着腿站起来,手插在包里,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打算打劫我的不怀好意的几个人,无奈地叹了口气:“约旦——” 我话音未落,一个套在绳索上的手突然出现在那几人身后,那只手上拿着把*枪,它将枪口指向那几人的空隙之间,发射了一颗子弹。 “砰!” 子弹擦着那几人的耳朵咆哮而过,那几人立刻跟见到猫的老鼠一样惊恐地看向身后。 只见一个牛仔打扮的男子一步步从远处走来,靴子踏在地上发出让人心安的哒哒声。他头上戴着斑马纹路的牛仔帽,正中央还镶了个牛头骨一样的金属配件,袖子和围脖都是豹纹,打扮和气场都让人觉得西部牛仔从电影里走出来了……不过这个时代来看,他可能是真的牛仔。 “是曼登。提姆!” 那群人似乎认出来了来的人是谁,一哄而散。 我眼睁睁看着那个绳索连着的手和这个叫做曼登的男子重新接上,是替身使者?这种能力一定是替身使者。想到这,我有些警惕地看向他—— 丰满的微笑唇,充满故事性的一双锐利的眼睛,配上干练的发型,和超带劲的酷炫打扮…… 惊呆我了,好帅一张脸! 他走近,扶了扶帽子:“这个夜晚很容易出危险呢,可爱的小姐,请让我护送你回去吧。” 【作者有话说】 乔尼欲言又止是因为re手上还戴着戒指,而且他也知道re和迪亚哥的关系。但是那时他还不知道re已经和迪亚哥分手了。 因为他不喜欢迪亚哥所以他不会提醒re( 他以为re找他搭话是为了了解赛马手喜什么,然后给迪亚哥好送礼物() 67喜欢喜欢超级喜欢 ◎轮椅竞速◎ 我没有拒绝曼登提姆,甚至还在他面前掉了几滴眼泪,呜咽着感谢他英雄救美的壮举,假装自己被吓得路都走不稳了。 其实要不是因为我身上穿的是乔尼的衣服,我就直接倒在地上了。 “哦,小姐,已经没事了。”他把手覆盖在我的手上,用他深邃的眼睛传递着让人心安的力量。透过他的眼睛,我能够看到我现在柔弱无助的模样。 我垂下眼帘:“你不用叫我小姐,叫我蕾娜塔吧。” “好的,蕾娜塔,我是曼登。提姆,请让我送你回去吧。”说完他搀扶着有些脱力的我一点点坐上马车。 我靠着他的肩膀,回忆着刚刚看到的他的替身能力。这家伙看上去并不是个坏人,不过在我没有安全抵达前,一切都不好说……这么想着,我闭上了眼睛。 曼登提姆一路上没说话,直到到了我的住宅门前,他才轻轻推了推我。他牵着我下马车,然后认真地说:“小姐下次一定要提高警惕。” 我打量了一下他,然后笑了:“我会注意的,期待下次相遇。” “我是个牛仔,并不总是在一个地方。或许下次重逢,小姐您都已经结婚了。不过,我会时刻期待着的。” 我注视着曼登提姆离开。老实说,这还是第一次,我突然遇到替身使者但对方没有没有任何攻击意图。但既然约旦河说这里没有同类的气息,也应该没有箭的存在,他又是怎么成为替身使者呢。 虽然我很好奇这点,但我不会轻易暴露替身使者身份的。 “我还以为您会索要那个男人的联系方式,他看上去像是您会喜欢的类型。” “管家,你吓到我了。”我捂着心口回头,跟着管家走进大门,“没必要。我们一定会相遇的。毕竟我们之间可是有某种吸引力啊。” “所以,小姐您说迷上乔尼乔斯达是玩笑话了?” “不是啊,认真的。”我说着拍了拍自己的肚子,“我打算明天直接跟他表白,你觉得怎么样,一下子就送钻戒会觉得我疯了吧,要不送花?你觉得怎么样?” “……”管家陷入了可疑的沉默。 我瘪瘪嘴:“你说你真实想法就好了,你知道我又不喜欢乱解雇人。” 管家深吸一口气:“小姐,我觉得你真的疯了。” “唉,果然还是得来点更浪漫的追求方式吗?唉,但是我懒得去折腾……” “小姐,我不是说你的追求方式疯了。”管家面带微笑说,“我是说,你突然爱上这个男人这件事太过疯狂了。” “额,爱情就像大暴雨——” “可是!小姐!” 管家的分贝突然变高:“他可是个瘫子啊!下半身瘫痪了!他怎么满足小姐你呢?倒不如重新去找那个捞金的布兰度,至少他下半身还能用……” 我立刻开始为真爱辩驳:“他瘫痪了又不代表搞不了,我可以自己动啊!” “可是小姐!他就算能站起来,看上去也很像个性无能!” “……管家你错了,没有j8也可以玩的,玩法还多着呢。条条大路通罗马,我有的是力气与手段。” 管家目瞪口呆地看着我,不争气地大喊:“小姐!” 无论管家有多不赞成我爱上乔尼乔斯达这事,最终管家还是帮我弄到了两张赛马比赛的门票。 只是在去接乔尼的路上,管家在马车上一直絮絮叨叨,告诉我乔尼乔斯达的那些花边新闻,希望我能够清醒点,好不容易摆脱了可恶的布兰度的诱惑,千万不要又被另一个吸血虫扒上了。 管家恨恨地说:“他以前有很多女朋友,只要稍微长的好看点的姑娘跟他表白,他几乎来者不拒。他出名的那几年,报纸上他的花边新闻比小姐你的还多,但是他一没小姐有钱,二没小姐善良,三没小姐漂亮,四没小姐有道德……这样的男人完全配不上小姐……” 我看着窗外兴奋地摇了摇管家的胳膊:“到了。快点!帮我看看我的头发乱没乱。” “……” 面瘫管家的表情再度扭曲起来,但最后管家还是微微笑着,帮我把稍微凌乱了些的辫子理整齐,然后说:“一如既往的完美。小姐,无论在哪,您都是最瞩目的那一个。” 我满意地点点头,朝乔尼挥挥手,几个佣人帮着把他抬上马车,他看上去有些窘迫,我立刻眨巴眨巴眼睛,问他:“我好不好看?” “好看。非常好看。”他很认真地说,“感觉就算是总统来了都会夸你漂亮。” 我立刻坐到他旁边,捂脸尖叫:“你也太可爱了!” 他有些尴尬地往旁边挪了点,说:“嗯……不过等会还是少说这种话吧,太容易引起误会了。” “都说了不是误会啊。” “什么?” “啊,到了!”我立刻拉住他的胳膊,摇了摇,“我之前看赛马比赛都不怎么用心,你跟我讲讲啦,话说我可以押注吗?” 乔尼点点头,手开始转轮椅的轮子。我眯了眯眼,转到他后面说:“我帮你推吧。” “会不会太重了?”他说,似乎有点不情愿。 “我力气比你想象的大多了,你以后就知道了。我感觉推着很好玩,让我推推嘛。” 乔尼摸了摸耳朵:“好吧。” 在押注时,我看到了一个让我震惊无比的名字:迪亚哥。布兰度。原来他是赛马手!不是鸭子啊! 但我也只感慨了一秒,转头就问乔尼:“你说我押谁赢好呢?” “你不应该押迪亚哥吗?”乔尼说。 我感慨:“他原来是个正经赛马手啊?” 乔尼像是终于忍不住了开始问我:“你都和他订婚了,你还不知道他……” 我震惊:“订婚!什么订婚,什么时候发生的,我怎么不知道?” 乔尼被我问住了,但他很快明白了我的意思,开始问:“你和迪亚哥分手了?但你为什么要找我……” “因为我爱上你了啊。”我打断他,“额,我本来想正儿八经地告白的,不过算了。折腾人。” 乔尼的脸一片空白,他张张嘴:“但这怎么可能?你别开玩笑了。这样的玩笑我不喜欢。” “我一开始也觉得我不可能会爱上一个人,但我出现在这个地方已经是最大的不可能了。”我慢慢走过去,撑住他轮椅的扶手,低着头和他对视,“你也一定……” “哐当。” 一个金属物件砸到地上发出的剧烈响声,分散了我的注意力。我把目光从乔尼躲闪的双眼移开,看向那个站在光下的人——迪亚哥。布兰度。 他身后还站着好些人,一些似乎是记者,一些似乎是他的粉丝……他站在那里,帽檐的阴影投射在他阴沉的脸上。即便是我,也能看出来,他现在不爽极了。 说起来,之前管家好像有提到过,我最好对媒体表示一下我和迪亚哥分手这件事,因为我的名字经常出现在花边新闻上。懒得管了,反正我不怎么看报纸。 不过,乔尼应该是通过报纸才认为我和迪亚哥在热恋吧,那我现在澄清一下不就好了。 我把手从乔尼的轮椅上移开,歪着头看向迪亚哥:“哟,迪亚哥,看到分手后你的气色不错,还拿了比赛第一名真好,但你还是要爱惜一下奖杯吧。” 迪亚哥的脸有些挂不住,僵硬地笑了笑:“别开玩笑了,蕾娜塔,你该不会是说这个轮椅上的家伙是你的新男友吧,别开玩笑了。” 我长叹一口气,故作忧伤地说:“我是认真的,分手费我都给你了。大家好聚好散吧。对不起,迪亚哥,但是爱这种情感也不是我能控制的,不爱就是不爱了,我很抱歉……” 坐在轮椅上的乔尼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是几个闪光灯突然闪起,他就闭上了嘴。 迪亚哥再也维持不住他那虚伪的笑容了,他压下嘴角,孔雀蓝的眼睛暗淡了下来,沉着声问:“你认真的?” “认真的。” 迪亚哥气极反笑:“你疯了吧,他是个笑话,还是个瘫子,一个自大狂妄的……” 我余光中瞥见乔尼隐忍的表情,马上切换成一副冷漠的表情:“哦。不关你的事,我就是很喜欢他。” 迪亚哥阴沉着一张脸,打量我的表情,最后他说:“不,你不喜欢他。” “……额那你就这样觉得吧,反正我和你也没有瓜葛了。再见。” 我把手再次放在了乔尼的轮椅的把手上。老实说,迪亚哥现在的表情挺难看的。嘻嘻,捞金失败气死你了吧,嘻嘻。 就在我欣赏此人气急败坏的表情时,迪亚哥突然邪恶一笑,锐利的眼睛钉在乔尼身上,他不屑地开口:“乔尼。乔斯达,你不会觉得她是认真的吧?你知道她有多少情人吗,她只是单纯喜欢长的好看的人,根本不会把人放在心上,很快你也会被抛弃……” 额,从我这边突破不了,就反方向阻碍吗?有点意思。这人有点贱。 “更不用说你还是个半身不遂的残废,你甚至是因为在电影院插队侮辱人,才被人开枪打伤……” 我看到乔尼的蓝眼睛骤然缩紧,表情有些不堪,立刻伸出手,捂住他的耳朵。 这时,我才注意,其实除了迪亚哥,周围也有些人在窃窃私语,他们谈论的主角不是我,也不是迪亚哥,而是坐在轮椅上的这个人。 其实我并不喜欢听无关紧要的人说的话。 “他们好吵啊,你想不想离开这里?”我俯下身子,在他耳边轻声说,顺便揪了揪他头巾中漏出来的头发,像是在摸猫耳朵,萌萌的。 他说:“啊,我确实想离开了……走吧……”语气有些低落。 我凑到他耳边说:“抓稳扶手,贴紧靠背。我们要出发了。” “出发?”他的耳朵被我呼出的气体打着,有些微红,转过头疑惑地问我。 还没等他明白“出发”到底是什么意思时,我脚疯狂蹬地,推着乔尼的轮椅狂奔起来,把那些举着相机的记者和围观的人甩在了后面。 在即将跑到下坡路时,我直接翻身,坐到了他腿上,开始飞速转轮椅的轮子,风从我耳边呼啸而过,我们两个飞快地往下坡滑着。 乔尼乔斯达在我耳边大喊:“太危险了!万一你摔伤了怎么办!” 我哈哈大笑,拍了拍他的胳膊:“你放心!不会有事的!有我的约旦河在,不会有任何问题!” “什么约旦河?!”乔尼大声在我耳边问。 “以后我介绍给你认识!你现在还看不见它!” “好吧!话说,我们可以停下来了吧,你的管家正在朝我们跑过来,眼神很不善啊——” “好哦。”我猛地按住轮子,乔尼没反应过来,和我头使劲撞到了一起,我俩吃痛地叫了声后,我看着他笑了。 他看着我,眼神飘到一边:“那个,你如果是想摆脱迪亚哥,可以不用说喜欢上我的,喜欢上我不是一件光彩的事,你也听到了,他们会笑你的……” “你管他们做什么。”我捧住他的脸,强迫他看我的眼睛,“我就是很喜欢你啊。” 他的眼睛微微睁大,显得他的蓝眼睛更可爱了。一些电影里喜欢把金发蓝眼的人设定成蠢货,现在想来,可能是为了防止整个世界的人被金发蓝眼的天使给萌昏了吧。 我一把抱住他,低声说:“还有啊,我确实喜欢过很多人。” 乔尼的睫毛颤了颤,道:“那……” 我把手指抵在他的唇上,说:“但是我对你的喜欢超级超级多,比对他们的要多上好多倍。” 【作者有话说】 现实里请不要轮椅竞速,特别危险。这是二次元……再危险的动作都不会有事的。残疾人都去赛马了! 说起来我以前有个很喜欢的角色大结局时腿废了,坐上轮椅。当时我哭了好久,我朋友为了安慰我使劲手段,我也还是好想哭,然后她给我看了张轮椅竞速的动图,说“没事的,兵长就算坐轮椅,也是打遍天下无敌手。” 把我给整笑了( 68第68章 ◎FunnyValentine◎ “无论怎么说,这也太突然了。”乔尼捂着刚刚我贴近他的那一侧脸,眼神飘忽,看着地面轻声说,“如果只是玩玩的话,你找其它人吧,我……我现在无法真的无法再承受别人的玩弄了。” 我努努嘴,挺直身子:“虽然我偶尔会捉弄人,因为很好玩,但我一般也只会玩弄我喜欢的人。我遇到讨厌的人只想让他们滚蛋。” “我是认真的啦。”我坐在他轮椅的扶手上,双腿交叉,脚尖一下又一下左右摇晃着,“可能很多人会觉得一见钟情这种东西,听上去很像是见色起意,很不靠谱。但是不是哦,不仅仅只是见色起意,一见钟情需要一个独一无二的场景,独一无二的时刻,最特别的两个人产生了奇特的感觉……这样才会发生的。缺少一个都不会成立。” “那天雨下的很大,我就是那个时候才爱上你的。你不觉得这是一种可遇而不可求的缘分吗?你不觉得这很浪漫吗?”我伸出手抬起他的下巴,“你为什么要否定我的爱意呢,难道说……你很讨厌我?” 乔尼立刻回答:“不是!”但他很快反应,他落入了我的话语陷阱,他扶额道,“我是说,如果你只是一时头热……” “都说了不是一时头热,你不会是担心我轰轰烈烈地追求你,然后又突然抛下你吧。如果是那样……”我伸出手弹了弹他的额头。 他吃痛地叫了一声,捂住额头,委屈地看着我。 我笑嘻嘻地说:“不如你先和我相处一段时间?然后你再认真地好好想想——” “要不要成为我的恋人。” * 似乎是看我很认真,也或许是乔尼给她留下的印象比捞金的迪亚哥要好点,管家竟然没有继续规劝我不要迷恋上乔尼,甚至在第二天,她还帮我们订了西餐厅吃饭。 管家问我需不需要特别布置一下,我告诉她不用,然后看到了放在桌边的报纸…… 说起来,媒体会不会播报昨天迪亚哥被我甩了的事呀,嘻嘻让我看看他们怎么点评这个捞金男的。 我摊开报纸,从最大号的头条开始念:“乔尼。乔斯达绝境逢生,挤掉迪亚哥成为豪门新宠,谁才是那个第三者……” 这个标题烂到我差点就要把刚喝进去的咖啡喷出来了。 我粗略地扫了下内容,忍不住咂嘴:“喂!这个新闻也太烂了吧!而且凭什么这个标题字那么大,明明下面那个《50岁老头迎娶12岁少女究竟是为何?》更值得被放大吧!恋童癖滚啊!我真的要报警了……哎哟我讨厌老白男。” 我把那个报纸团成一坨,丢到垃圾桶,叉起意面送到嘴里,唉声叹气:“这个世界的无良媒体实在太多了。” “需要去报社那边……” “不用啦。”我挥挥手,稍微思考了一下,问道:“不过,我很好奇啊。迪亚哥说的乔尼插队被打是什么,跟我讲讲吧。放心,你随便说。” 经过几个佣人的口述,以及最后管家的详细介绍版本,我大概知道乔尼是怎么瘫痪的了。 原来他和他前女友去看电影,他们两个人仗着乔尼是马术明星就直接插队到了队伍最前面。原本站第一位的人表达了一下不满,就被乔尼羞辱了一番。更过分的是,乔尼还想让保安把他拖下去,那人情绪一激动就开枪打了乔尼,于是乔尼就瘫痪了。 其它几个佣人说的比较委婉,管家说的还算详细,还提了一下乔尼在瘫痪后的处境。据说之前巴结他的那些人全部都不理他了,他一下子从云端掉到了泥底。 我咬着吸管,感叹:“这么看来,他人不怎么样哎?毕竟是因为插队这种事情才瘫痪的,听了之后也很难对他产生同情。如果是从发疯的马匹的蹄下救人……说不定这种方式会更讨喜呢……” 管家没有开口迎合我,只是问:“那今天还要去找乔斯达先生吗?” “当然要去。”我从椅子上起来,“毕竟再怎么说他都是JOJO,只是那个时刻还没有到来而已。从那个雨天我看到他时,我就知道,我们两个的缘分就像缠绕在一起的丝线一样,无法轻易被扯开。” 管家似乎没有听明白我在说什么,不过我本来也不是说给别人听的,我说给我自己听的。 以前阳莱告诫过我,一定警惕自己突然迷恋上一个说不出什么优点的人,因为这种迷恋往往都是孽缘。我本来还不太懂到底是什么意思,现在算是懂了。 不过就算是孽缘又怎么样,我现在很开心就好了。 看到乔尼准时出现在我订的西餐厅门口,我更开心了。跟管家说我今晚不回去后,我立刻朝他飞奔而去。 在我的手握上他的轮椅把手时,他有些不情愿,想自己来推。我当然不干了,立刻说:“我觉得推着很好玩,你让我推啦。” 他争不过我,而且他还是个瘫子,无法站起来反抗我,只能说:“好吧。” 我拒绝了服务员的帮助,推着乔尼的轮椅到了餐位上。点完菜后,我开始吐槽:“我今天在报纸上看到了一个特别吓人的新闻,五十岁老头迎娶十二岁少女,这是违法的吧!” “嗯……你说的应该是史蒂芬。史提尔,据说他迎娶的那个女孩本来是黑手党的货物,但这个女孩因为他失身了,所以……” 我忍不住干呕:“哈?所以说那个史什么搞了小女孩?yue,**幼童的人都应该被割掉再处以绞刑。” 乔尼同意了我割掉发言,然后说:“但我听说他们并没有发生过关系。” 我闭了闭眼睛:“那也很恐怖啊。就算那个什么史再小个三十岁,他要和十二岁少女结婚也很不正常……哎,时代快点进步啊!我真的受不了。” 我话音刚落。服务员就端着普罗旺斯炖菜上来了,我尝了口,发现味道很寡淡,就把它推给了乔尼。 乔尼:“你不喜欢吃?” 我:“没有我朋友做的百分之一美味,不想吃了。” 乔尼哦了一声,边吃边问:“迪亚哥那边没问题吗?” 看我一脸疑惑,他开口解释:“据我了解,迪亚哥是个睚眦必报的男人,你这样对他,他说不定会心怀怨念……” “哇,你怎么什么都听说过,好八卦哦。不过这个点很可爱,我很喜欢。” 乔尼被汤水呛到了,重重地咳了几声:“我是认真的!” “没事,他连我小指头都碰不到。”一个连替身都看不到的人完全不足为惧。就算他某天成为了替身使者,我也不会怕。迪奥我都打了,迪亚哥我怕啥。 在我吃完主菜等待甜品上来时,我撑着脸直勾勾地盯着乔尼,乔尼被我直白的视线给看得有些紧张,假装忙碌地做了很多小动作,然后在我的笑声中,他才开口:“你干什么啦。” 我夹着声音道:“我跟管家说今天晚上我不回去,因为我想去你家里考察一下。” “考察?”乔尼的脑子好像卡壳了,“你要考察什么?不行,你直接在男人家过夜不——” 我捂住耳朵:“听不见,而且你也阻止不了我,别白费力气了。我今晚就要去你家里。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我不是担心你会对我做什么……哎,算了,你要来就来吧。我到时候收拾一下客房。” 我笑了笑,不说话。 就在我撑着头,默不作声地欣赏乔尼的美色时,我突然听到一声奇怪的动静,不同于周围人的悄声交谈声,餐厅内流转的演奏声,服务员走过的踏地声,空气流动声,人类的呼吸声……那是一声剧烈的心跳声。 “咚。咚。咚。” 剧烈的心跳声围绕在我的耳边,我知道这绝对不是从人类的胸腔中传来的声音,隔着胸腔传来的心跳声不会有如此清晰。这一声声沉默跳动的心脏一收一缩的声音,像是独立于躯体存在的,而且这个声音包围着我,我甚至无法辨别到底是从哪里传来。 伴随着这个心跳声一同进入我耳中的,还有某种模糊不清的呓语…… “蕾娜塔。” 约旦河突然出现在乔尼的身后,它闻着乔尼的脖子,似乎在透过他的卫衣帽观察他脖子上那颗星型胎记,“你听到了什么?” “咚。咚。咚。” “心跳声……你听见了吗?”我站起来环顾四周,周围并没有任何异常。 是的,没错,看起来这个地方很正常,但那个该死的心跳声绝对不正常! 乔尼看到我严肃的模样立刻问:“怎么了?有哪里不对劲吗?” “你没听到吗?这里有一个很不对劲的心跳声……” “这位小姐,”一个黑衣人突然站到了我们桌前,“瓦伦泰先生邀请您进入包间谈话。” “瓦伦泰?”乔尼皱起眉头,然后问,“哪个瓦伦泰?突然邀请人去包厢做什么。” “是法尼。瓦伦泰先生。”黑衣人说,“即将成为我们国家总统的人。” 乔尼看上去还是不太能理解,但我先开口:“那你带我过去吧,乔尼,你在这里等我就好了,如果我的甜品到了,你就先吃好吗?” 说着,我凑过去在他脸上响亮亲了一口:“我去去就回。” “等等。”乔尼突然拉住我,“有什么不对劲就立刻叫人。” “他可是即将成为总统的人唉,不会有问题的。”我偷笑着,凑到乔尼耳边悄声嘀咕,“我还以为你拉住我是想亲我一口,有点失望。” “你都在想些什么啊……”乔尼嘟囔着,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脖颈。 我微笑着直起身子,目光就从乔尼有些发红的脸颊看到了一个鬼脸——约旦河站在乔尼身后,用它新长出来的眼珠子,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天杀的,我就没见过这东西能够露出那么人情化又那么惊悚的表情。它准备在镀金年代的美国装鬼吓人吗。 被约旦河的一张惊悚伪人脸恶心到了,我表情复杂地跟着黑衣人走过一条长长的走廊,来到了一个隐私性很好的包间。 我一走进去,黑衣人就立刻关上了门,只留我和那人呆在这个密闭空间内。 /:。 桌子的主位上坐着一个年纪大约三十岁左右的男性。穿着一身粉红色的极为夸张的衣服,和他的那个有着“有趣的情人节”意思的名字一样搞笑。 但和他夸张的打扮相反的是他的气场,他周身透着着一种上位者的高傲和威压,但这并不让人觉得厌烦,反而会令人对他产生一种信服力。 是我不喜欢的类型。平时在路上看到这种人,我还会绕着他们走。 我这么想着,抬起下巴,坐了下去,看着对面的总统先生不说话。 他并没有问我的名字,也没有自我介绍,更没有阐述他邀请我的目的,而是推过来一张菜单:“先点些你想吃的东西吧,小姐,或许我们要交流好一会呢。” 他话音一落,那剧烈的心跳声再次在我脑中响起,但这一次我知道它是从哪里传来的,是从我面前的那个人身上传来的,但这绝不是他自身的心脏发出的震动声。 这个房间内只有两个人,但有三颗心脏在跳动。 69亲一口 ◎公主抱一下(◎ 我坚信政客都是黑心眼。即便面前那个烫着华丽夸张的卷发的总统看上去很和善,我也认为他绝对是个黑心眼。 “你不点吗?”我这么说着,却没有把菜单还回去,而是直接翻到了价格最贵的酒水栏目。 瓦伦泰礼貌地笑了笑,伸出手:“女士优先。” 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不客气了。 因为对方即将担任美国总统,我相信他肯定有不少钱,所以我毫不客气地提出要开瓶康帝。 在我倒酒时,瓦伦泰微笑着十指交叉抵住在他的下巴,问:“喝醉了可不好吧?” 我微笑:“我不会喝醉。” …… 我的记忆就到这里结束了。 …… 结束了?就到这里! 我醉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怎么会这样?! “到底发生了什么?该不会那个瓦伦泰在酒里下药了吧?我就知道这群搞政治的人心都脏……” 约旦河的眼珠子又翻了个白眼:“单纯是你喝醉了,他连问题都没问,你就倒下了。” “……”这是何等奇耻大辱。 我揉了揉太阳穴,问:“你既然清醒着,那你有发现什么吗?” “暂时还不确定,或许得再和他接触一次,他身上有一股很香甜可口的气息,我有些在意。” 香甜可口?我们说的是同一个人吗?迪亚波罗身上倒是有一股香甜可口的香气,但是我昨天进那个包厢完全没闻到什么香气啊……等等,这家伙不是人,它说的香甜可口可能是从可食用角度出发的。 我忍不住干呕:“你的食谱上不会有人类吧?别吧,你要是真的吃人能不能别当着我的面吃,我会吐的。” “啧。”约旦河翻了个白眼立刻消失了。 正当我在脑子里疯狂连环吐槽约旦河,暗戳戳提醒它绝对不要吃人时,我突然注意到一件恐怖的事情:我在一个陌生的房间。 脑子里闪过伊鲁索跟我讲的,他在镜中世界看到的无数酒后乱性的狗血故事,我立刻掀开被子,仔细检查。还好衣服没换,只是有点乱,但还不能确定有没有乱搞。 正当我准备脱掉衣服再检查一下时,门被推开了。乔尼推着轮椅进来了。不得不说看到是他,我就安心不少了,万一我饥不择食和瓦伦泰搞了,我大概率会萎一个月。 我看到他有些不自在的神情,有些心虚地问:“额,我没有强迫你吧?” “什么?没有!再说你能强迫我什么啊。”乔尼连忙挥手否定了我的猜想,“但你下次不要喝酒了……” 我再次打断乔尼:“我真的什么也没做?” 这不应该啊,我又不是男的,喝醉了就立不起来了,我喝醉后难道不应该兽性大发吗。 在我的审视中,乔尼的脸慢慢涨红,他捂着脸低下头小声说:“你非要问我……你……” “别结巴了,快说啊。” “你一直扒着我狂蹭,然后非要和我一起睡觉,我阻止你了的,真的!”他有些激动地大喊,似乎想证明他真的没有占我便宜,“但你力气真的很大,我完全拦不住。” 乔尼刚刚那副样子我还以为我给他做手工作业了。原来只是躺一张床上相安无事地睡了一觉啊,呵呵没劲。 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只是躺床上睡了一觉,你脸红什么啊?不是有传言说你还搞过3p吗……” 乔尼激动地扑过来想捂住我的嘴,但他可能还没有适应他是个瘫子这个身份,所以他直接把我扑倒在了床上。 “你有点热情啊。”看他坐不起来的样子,我想憋笑都憋不住。 乔尼的发丝有些许垂下来,我这才发觉他有着精致漂亮的五官,似乎他们乔斯达家族的人都这样漂亮。尤其是他们又密又长,像蝴蝶翅膀一样的睫毛,立体的五官,饱满水润的**,具有个性的眉尾上挑…… := 我突然想到了乔鲁诺,但乔鲁诺其实要比乔尼更漂亮些,或许是因为乔鲁诺身上还有迪奥的血脉。 乔尼似乎也意识这个动作有些糟糕,白皙的皮肤有些微红,尴尬地说:“我不是故意的。抱歉。但我——” 我一个翻身把他反压了,俯视着还躺在床上的他,一把将他的衣服往上撩,露出了他精瘦有力的腰身,没有把他的ru头暴露出来,我感觉如果我这么干了,他会爆炸的。 乔尼吃惊地叫了声:“你!”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但抓的没那么紧,我的手还是可以动。 我的目光顺着他腹部的肌肉曲线扫过,将手放在曲线的凹陷处,认真地点评:“你的腹肌有些退化了……不过马甲线挺完美的。” “因为那里不太能锻炼得到……”乔尼握住我手腕的手慢慢松开。 “是吗?” 在乔尼有些紧张的蓝眼睛注视下,我将手贴在他的胸口上,慢慢低下头,停在了离他的脸只有几厘米的地方,我能感受到他的呼吸慢慢变得急促起来,手不安分地抓着身下*的床单。 我又靠近了点,几乎要碰到他的嘴唇,能够感受到他身上的温热的气息,乔尼的睫毛颤抖着慢慢闭上,我微微侧开,嘴唇擦过他的脸颊,轻轻咬了咬他的耳垂:“你猜我会不会吻你?” 他的喉结滑动了一下,我趁机用食指刮了刮他的喉结,他有些羞愤地低声喊着:“不要玩我了。” “哼哼但你好好玩,玩起来好可爱,怎么办。” 我蹭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然后在他准备反击也在我脸上亲口时,我主动凑过去吻住了他的唇。 先是唇肉,然后是牙关,最后是软滑滑的舌头。我感觉自己在吃一个棉花糖,轻飘飘的。手顺着他脖子的经脉一下一下滑着,我微微睁开眼,透过密长的睫毛,和乔尼的眼睛相视,我感觉我像是沉溺进了那片婴儿蓝一样,脊椎有些酥麻,像是电流穿过了一样,腿也有些发软,忍不住下口轻轻咬了咬他的唇瓣。 乔尼的手松开了紧抓着的床单,慢慢抓上我的脑袋,一手扶着我的腰,喉管里发出舒服的闷哼声。他的吻附过来,深深浅浅,像昨天我贪心多喝了几口的红酒。 乔尼放在我腰间的手微微用力抓了抓,但很快又松开了,他把头微微侧开,刚刚和我缠绵的柔软就抽离开了。 乔尼用手背挡着唇,另一只手伸出食指推了推我的肩膀,小声说:“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喜不喜欢你,但刚刚接吻的时候我感觉我很幸福也很开心。” “什么?我听不见。”我把耳朵凑过去。 乔尼手撑着身子,坐起来,大声说:“我说我很喜欢你啦!好啦,你亲也亲了,睡也睡了,不能随便抛下我。”他说着说着,音调慢慢下降,“但你要离开的话,我也能够理解……” 我忍不住靠他更近,猛地抱住他,低声惊呼:“你也太可爱了!我的天哪!而且脑子也不太聪明的样子,真好啊。” “等等,什么脑子不聪明?” 我立刻从他身上爬下来,悄悄说:“我这么说代表我很喜欢你啦。” 我说着,手贴上他的手,五指相碰之际,我忍不住收住,偷笑:“乔尼,你的手好暖和啊。” “好啦,你快去喝点醒酒汤!我感觉你脑子还昏着。”他嘟囔着,准备自己爬着爬上轮椅。 我一把环过他的腿,把他抱了起来,他震惊地抓着我的胳膊:“很重的,我自己可以——” 我笑着打断他:“乔尼都把醉酒的我带回来,我也帮你一下啦,不要拒绝我的帮助。” “你力气真的很大……所以你计划买马原来是自己想学吗?”乔尼问,“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教你。” “好啊。”其实我想买马只是想和他套个近乎,不过反正我闲得慌,学一下骑马也没什么。 乔尼说他照着报纸上教的熬了碗醒酒汤,不知道味道好不好。我尝了点,虽然手艺一般,不过是乔尼亲手做的哎?所以我还是夸他熬得特别好喝,感觉我喝下去后脑子都清醒了不少。 在我喝乔尼熬的醒酒汤时,乔尼像是才想起一样,试探道:“你昨天和那个瓦伦泰聊了什么?” “没聊什么吧,我好像很快就断片了……不许笑我啊,我以前还是很能喝的。” 乔尼没有笑我,只是沉思了一会,喃喃道:“选票差不多也要结束了,他找你能做什么。” 我喝着酸辣味的醒酒汤,感觉胃部慢慢暖和起来了,脑子也更活络了,我看着陷入思绪的乔尼,摸了摸他的脑袋:“你不需要在意这种事,要是他有问题,我会告诉你的。” “也是,对方毕竟是总统。”他刚说完,电话机就响了,他按住我让我继续喝醒酒汤,然后推着轮椅去接电话。 我也去打开我的包,想找我的手表看看时间,去见瓦伦泰前,那个黑衣人让我把所有饰品取下来放在包里,所以我就把我的手表放进去了。 我想过法尼瓦伦泰或许会再找我,但我没有想到他如此迫切。我看着塞在我包里的那张纸条,上面只写了一个地址,以及一句话“期待您来拜访。——法尼。瓦伦泰”。 要不是因为我听到了那个奇怪的心跳声,我会以为他想找我做什么慈善投资。 我默不作声地收起那张纸条,随口问乔尼:“谁给你打电话了?”按理说,现在应该没几个人会联系他。 “你的管家,她问你什么时候回去。”他说,“我跟她说你一会就走。” 我:“你要不要搬过来和我一起住。” “不用了吧。”他说,“虽然我现在是没有工作,可我之前做赛马手时赚了不少呢。” 我撅起嘴:“非要我明说,我是想和你多待在一起久点啦。而且我宅子里有健身器材,你可以锻炼一下你的上半身肌肉力量啊。还有就是你不是答应要教我骑马吗?正好我郊外有个宅子,那里有跑马场……” 乔尼突然冷不丁地问:“是为迪亚哥建的那个?” 我:“……忘了。反正有。” 乔尼思考了一下,然后说:“好,我搬去你那吧。不过我不需要佣人,你不用让……” “安啦,我那几个佣人都是伺候我的。”我笑嘻嘻地说,“你把行李打包好放在客厅,然后就跟我去吧,我到时候让人来搬行李。我允许你自己选个房间,然后按照你想要的方式装扮。” 他嘀咕:“我还以为你要让我和你住一间呢……” 我毫不顾忌坐到他腿上,环抱着他的脖子,悄声问:“你要是想,也不是不可以。” “你总是在调戏我。” * 管家对于乔尼要搬进来这件事看上去没有一丝意外,但也可能是因为她是个面瘫。 总之管家飞快地帮我安置好乔尼后,我拉住管家,开始咨询:“说说法尼。瓦伦泰。” “小姐怎么突然开始好奇政治了?我记得小姐以前听讲师谈政治历史时一直在睡觉。” 睡觉怎么了,年轻人就是很好睡觉啦。“……别管了,快点讲他啦!” 据管家所说,法尼。瓦伦泰的生父和继父都是士兵,他的生父还是一位品行高尚的烈士。而他本人年轻时也加入过军队,经历过无数异常险恶的战争,是一位名副其实的美国英雄。拥有非常崇高的爱国之心,并且学识渊博。在还未成为总统前,他便大力支持国家的各种建设,人们对他都赞不绝口,他成为下一任总统几乎是民心所向。 我忍不住感慨:“所以,他原来四十多岁啊?可他看上去顶天三十多岁,不是说白男花期很短吗。” 管家:“小姐,我说了那么多,你只关注到了这点吗。” “……也没有。唉反正他大概是个好人吧。”我撑着头打了个哈欠。 那他找我干嘛?他这样莫名其妙找我谈话,身上又有另外一道奇怪的心跳声,很容易让人觉得他不怀好意啊。 算了。先不管他。我想想晚上吃点啥吧。 正当我的脑子开始播放美食图鉴时,一个佣人推门而入,看我在思考就在管家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管家这才看向我:“小姐,瓦伦泰夫人来拜访了。” “瓦伦泰夫人?他老婆还是他妈。” “他妻子,斯嘉丽。瓦伦泰。” ……法尼瓦伦泰让他妻子来找我干嘛,怕他自己来找我引起流言?那他妻子也知道他想干嘛咯。 我点点头,让佣人们把瓦伦泰夫人带来这里就行。 我看到那个艳丽的女人,刚准备说:“瓦伦泰夫人……” “哦,真是个可爱迷人的姑娘。叫我斯嘉丽就好了。” 她立刻捧起我的脸,笑眯眯地看着我,还掐了掐我的脸蛋:“让你的仆人们先出去吧。” 【作者有话说】 re抱土豆尼不会是我整篇文的第一个公主抱吧。 但是乔尼就是很适合公主抱啊。我去搜了一下才发现他竟然只有一米七(好矮) 乔尼最可爱的地方就是边哭边下狠手打敌人……希望我可以写到而且能写出来 不过这俩现在有没有真的喜欢彼此都有待考量()反正先亲亲贴贴啦。 70mommy ◎圣人遗体◎ 斯嘉丽。瓦伦泰扎着一个显眼的高马尾,伴随着她气势十足的步伐,乌黑的头发像鞭子一样甩着。黑丝渔网袜将她紧致而修长的腿包裹住,贴合臀部的包臀裙显露出她成熟诱人的身材,这个大美人兼具熟女的性感和青春的俏丽。 好辣啊。 但我也不喜欢,我讨厌跟政治挂钩的所有人,都太聪明了! 看在我脑子不好使的份上,你们不要来欺负我了! 据管家说,斯嘉丽和瓦伦泰成婚有一段时间了,他们二人并没有子女。但瓦伦泰是个很典型的传统男人,所以他俩无后代这事就很微妙了。有传言说是因为他们二人情感不和……那斯嘉丽替瓦伦泰来找我做什么,情感不和了还要帮他忙,难道她有什么把柄在总统身上吗。 所以我更宁愿相信可能是瓦伦泰自己有问题。 斯嘉丽双眼含笑,认真地盯着我,正当我以为她要说啥正经事,她却开口:“我以前经常在报纸上看到你的名字,说你的花边新闻呢,还以为你是那种玩得很花的女人,不过,你看上去真可爱。” 我:“……你也很迷人,不愧是总统夫人。” “都说叫我斯嘉丽啦。”斯嘉丽咯咯笑起来,“那么,你和瓦伦泰什么关系?” 等等,为什么突然问我这种听上去很像是抓奸的话。 我警惕地看着斯嘉丽,但她脸上没有任何怀疑她丈夫或许和我有染的恼怒,反而……有点期待。 嗯? 我思考了一下,发现思考不出结果,老实回答:“我昨天才认识的瓦伦泰先生,他先派人邀请我去他包厢谈话的,但我们并没有聊什么。” “这样啊。你猜猜看,我为什么要来找你呢?” ……你到底要干啥你能不能直接说了!我不想回答她的问题,所以拼尽全力露出一个痴呆的表情。 斯嘉丽看我一脸茫然,拍桌狂笑起来:“你真的太可爱了!” “哦,这个我知道。所以瓦伦泰先生派你来是为了做什么呢?” “这个嘛……”斯嘉丽缓缓地说,狡黠一笑,“其实我也不知道!他只是让我来和你打好关系,然后邀请你做客。我还以为他看上你了呢,但既然他邀请你去包厢却什么也没做。或许并不是看上你的身体,而是想要做些金钱交易什么的……真让人失望啊。” 等等,你在失望什么?而且为什么如果他看上我,邀请我去包间就一定会做些什么啊?!你们夫妻俩究竟…… 她没在意我,继续旁若无人地说:“我本来觉得很没意思,不想来的。但是我和瓦伦泰结婚主要还是为了钱财和地位,为了保障这些能够属于我,我偶尔还是要去完成他的一些请求……哦,不过他的请求并不多。他这个人也有很多浪漫性感的地方,我很喜欢哦,比如他走路没有脚步声……” 这是在干嘛,我完全不感兴趣,不想听。为什么走路没有脚步声很浪漫性感?如果是我,我会被吓死的。 我对斯嘉丽的话并不感兴趣,但我不喜欢拂美人的面子,所以我只是撑着头假装在听,实则脑子已经开始发呆。 正当我的脑子开始飞到“鸡为什么屁股那么肥”时,我突然感觉有一个东西轻轻蹭了蹭我的腿。 鬼啊?! 我立刻被吓得跳起来。 斯嘉丽有些惊讶地问:“怎么了?” “没事。时间不早了,你是打算留下来吃饭,还是……” 斯嘉丽笑着说:“哦我先回去吧。明天你可以来找我吗?嗯?” 她的意思到底是让我去找她,还是暗示让我去找瓦伦泰啊,搞不懂。我点点头:“可以,我送你吧。” 斯嘉丽咯咯笑着,挽住我的手臂,亲昵地说:“老天,你可真可爱,让人想一口把你吃掉呢。” “像吃布丁那样?”我笑着接话,“但我觉得斯嘉丽要更迷人呢。” “真的?” 见快到门口了,我松开搀着她的手,点点头:“真的,不愧是第一夫人。非常迷人,我花园里园丁精心培育的红玫瑰在你的光芒下都变得黯淡不起眼了。” 看着美人笑了,我心情也好了很多。 这时,斯嘉丽似乎看到了什么,突然凑近,抱着我在我耳边悄悄说:“哦,和一个瘫子在一起一定很寂寞吧,我真心疼你。” ……啥?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她莫名其妙跟我说这段话是干嘛,她立刻踩上马车,透过窗户跟我飞吻,大喊:“明天一定要来哦!” “那是斯嘉丽。瓦伦泰?”乔尼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我回过头看着换了件衣服的乔尼,有些惊讶:“你收拾完房间啦?是的,那是斯嘉丽。瓦伦泰,她邀请我明天去她家玩玩呢。” 乔尼似乎觉得瓦伦泰夫妇有什么阴谋诡计,并不支持我明天去他们家里,但我觉得能有啥事,所以拒绝了乔尼想要和我一起去的想法,坚定地表示我就要一个人去。 他也只能说:“好吧,那我等你回来。” * 第二天,我独自一人来到了斯嘉丽跟我说的地址,在佣人的带领下,进到了斯嘉丽的宅子。 “你来得真早!”斯嘉丽还穿着睡衣,似乎才醒没多久,“我往常也会起得很早,不过昨晚太兴奋了实在睡不着觉。” 说完,她没等我回复,凑过来,和我一起坐在沙发上。 她突然贴过来,整个人靠在我身上,双腿相接,我的手臂感受到了一片柔软,稍微有些不自在。 我也说不出是哪怪,反正有点怪怪的。 她摸了摸我的脸,揪了揪,弹了弹,在我耳边轻轻吐气:“哇,你的皮肤好好哦,像鸡蛋一样滑嫩呢。” 我也轻轻碰了她的手指,赞叹道:“你的皮肤也很好唉?” 她突然伸出手,微微掀开她的裙摆,语气暧昧:“我的腿更好摸,你要摸摸看吗?” ……等等。这真的有点怪了吧? 趁着我的脑子陷入宕机,斯嘉丽一把握住我的手,让我的手贴着她的腿线,引导着我抚摸着她的腿。 这双没有被黑丝藏起来的腿,修长而笔直,没有一丝赘肉,在窗外的柔软的阳光照耀下,像陶瓷一样白洁,还散发着柔和的光晕。轻轻搭在我腿上,脚尖微微绷直,脚趾头一下下蜷缩着,手感柔软又富有弹性,勾人心魄…… 不对。 我抽出手,眼神飘忽不定,不知道该看哪,左边有斯嘉丽的性感内衣,右边有张大床,前面是斯嘉丽,后面……我又不是猫头鹰,怎么扭那么大的角度! 我尴尬地咳了一声,两眼空空:“那什么……” “你脸红了。”斯嘉丽突然伸出手轻轻把我揽到怀里,一片柔软向我的面部压过来,我感到大脑有些充血,微微抬起头,有些崩溃地大喊:“斯嘉丽——” 她的名字还没有喊出口,我就破音了。因为我感受到了冰凉的指尖放在了我的大腿内侧,而且还在往上移…… 不要啊!我不要抠抠爱啊!我不是女同性恋啊! 见我开始挣扎起来,斯嘉丽一把把我狠狠按到她胸里,拍着我的背:“你可以把我当成你的mommy哟,来吧你也想埋进mommy的胸里吧哦呵呵呵我当然会同意。” 我崩溃地想要大喊,但是我发现我快要被埋死,根本喊不出。 你的手不要再往上了! 我不要抠抠爱啊!不是,我不要和女人抠抠爱啊,虽然她长得好漂亮,虽然她腿好白好长好直好漂亮,虽然她胸好软好香,但我真的不要抠抠爱啊。 啊啊啊救命啊我只是单纯觉得她好看,我真的不是女同啊啊啊啊啊。 我只是喜欢漂亮姐姐而已!没有任何歪念头啊,难道你们看到一个美人就想要搞了她吗! 我崩溃而艰难地伸出手,给她后颈来了一击,斯嘉丽应声而倒,我崩溃地把昏迷的她安置在沙发上后,给她盖了条毯子,崩溃地在纸条上写了句“抱歉夫人,但我真的没有那个意思”,然后崩溃地夺门而出。 对不起管家,对不起乔尼,我应该让你们跟我一起来的。 我在整个诺大的宅子里狂奔,感觉自己像一只一不小心进了狼群的无辜小羊。 你们把宅子修那么大干什么!我怎么死活找不到大门口。 就在我跟个可怜的哈士奇一样到处乱转时,一个人突然拉住了我的手……吓死我了,这人走路没声! 我惊叫一声,看向那个突然出现在我旁边的人,非常尴尬地说:“额,瓦伦泰先生,好巧啊,呵呵,我在找出去的路呢……” “口红印,需要擦一下吗?”瓦伦泰递给我一张手帕。 我惊恐地低头,发现我敞开的领口处有一个非常显眼的口红印……她不是说她才醒吗?怎么就涂口红了,我靠诓我! 我没有接过手帕,而是直接扣好衣领。 瓦伦泰见状也只是收回手帕,没什么表情地说:“斯嘉丽有些胡来,真是抱歉。” 怎么猜到是斯嘉丽的口红印的!我真的要提前发明出火箭,然后逃离地球了。 虽然我的内心在疯狂尖叫,但我表面上依然很镇定:“我真的不是自愿的,您听我解释,我真的没有要和你妻子偷情的意图。” “没事,我并不在意这些。只要她还能履行她妻子的义务,她要和什么样的人上床,男人还是女人,白人或者黄人或者黑人,我都无所谓。”瓦伦泰说,“不过,不知道小姐现在心情平复没有,我有正经事想要和你商量。” 见我不吭声,瓦伦泰看了看周围,发现没什么人,直接说:“你也是替身使者吧?不过你似乎是天生的替身使者。” “你是怎么知道的?” 瓦伦泰挑挑眉:“请容许我保密,或许我们更信任彼此后,我可以告诉你。但我要先说的是,在美国大陆分散着一位圣人的遗体,这圣人遗体可以赐予人替身能力,我正是通过这个方式得到的替身。” “所谓的圣人,即是可以创造奇迹的人。而集齐圣人遗体,可以为我们伟大的美国带来长久不变的繁盛,人民也能够过上永远都有面包和牛奶的生活。我希望你能帮助我集齐圣人遗体,为我们的国家带来荣光。” 额听起来好像确实很有说服力啊,一个国家的子民为了国家昌盛而努力啥的…… 可问题是,我的祖国是意大利啊? 我当然没有煞风景地说这件事,因为我感受到这里除了我和他,还有几个人掩藏着气息藏在附近。 圣人遗体……听他这么说,应该是个很不得了的东西……该不会如果我不答应他,他就会直接杀掉我灭口吧? 我就知道搞政治的人都心脏! 我握住瓦伦泰伸出的手:“当然了,总统,为了我的祖国,我愿意效力。”这个卷毛大叔肯定想不到我的祖国其实是意大利。 “不过,”在瓦伦泰的脸上流露出赞许的神情时,我话音一转,“您怎么就看上我的才能了呢?万一我的替身能力很弱呢。” “秘密。”总统微笑着,松开了我们相握的手,“需要你的时候,我会用信鸽来联系你的。” “这样啊……那您可以告诉我,您是通过哪个遗体得到的替身能力呢?” “心脏。” * 当我离开瓦伦泰宅好一段距离,绕了几个圈子,确定甩掉了跟踪我的人后,我叫出了约旦河。 看着约旦河长出的眼珠,我随口问:“你对那个圣人遗体有没有了解?” “没有。” 我并不相信它的说辞,但我也逼不了它说实话,只能转而问:“当时我捡到的,后来被你吃掉的眼珠,和圣人遗体有关系吗?” 约旦河沉默了片刻,说,“我并没有吃到那颗眼球。不,应该说我吃到了,但在这片时空里,我还没有吃到。” “什么意思?” “那个房子是超脱于地球的空间和时间存在的,处于另外一个维度。我吃掉的那颗眼珠被房子的主人夺走后便不属于线性时间了。而我们现在所处的世界,时间是线性运转的,现在还没有到眼珠被夺走的时间点,也就是说它还不属于……” “听不懂。你就不能直接告诉我,你吃掉的眼珠和圣人遗体那个东西到底有没有关系。” 约旦河的眼球转动了一下,说:“等我见到圣人遗体的眼珠就知道了。” “……”累了,懒得喷。 “你答应瓦伦泰是正确的选择。”约旦河突然说。 我揉了揉眉心:“就算不正确,我也不会后悔的。” 约旦河突然问:“你想回家吗?我是说,回你原本的时空。” “当然想!这还用问?”我不耐烦地说。 “本来猎犬可以帮我们回去的,但原本的猎犬在和我厮杀时,不小心被房子主人给吞掉了。这个世界和原本世界之间的壁垒太厚了,而新的猎犬还没有成长到可以突破这个壁垒的形态。所以只能靠我了。” 约旦河轻声说:“等瓦伦泰将圣人遗体收集全后,我们吞掉它,说不定,我可以实现突破,自己破除空间限制,带你回到原本的时空。” 我听完约旦河那一长串话,只有一个想法:“所以,只要你吃掉圣人遗体,我就可以回去了?” “没错。” 【作者有话说】 我来给大家写个赛博对联: 上联:斯嘉丽让re喊她mommy 下联:法尼会让re喊他daddy 横批:两个人宛如做了夫妻一般如此有默契 (?) 但是法尼让re喊他daddy不知道能不能写到() 70-80 71水做的人 ◎只要我能够幸福,别人怎么样都无所谓了!◎ 如果要抢走圣人遗体,那我势必要和瓦伦泰为敌。运气好,我直接偷掉就能走了。运气烂,我还要先把他弄死。 虽然他好像是个好总统,但俗话说得好,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为了我能够幸福,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我衷心祝愿他运气好点,不要想不开来阻止我。 这么想着,我重新回到了瓦伦泰派来的监视者的视野范围内,准备散步回去。 “蕾娜塔。”一个人从身后叫住我,他飞快走过来,向我脱帽致意,“没想到这么快又见到你了。” “哇曼登。”我拍拍他的肩膀,很自然地挽上他的胳膊,“送我一程吧,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有人在盯着我呢,有些不安。” “我的荣幸。” 我余光中瞥见曼登朝着阴暗处警告地看了一眼,方才缠着我的视线就消失不见了。看来追踪者对于监视我的兴趣不大……瓦伦泰似乎也没那么了解我。 “曼登,我听说了一件很神奇的事,你知道埃及的法老吧?最近有人跟我说,法老的尸体具有特异功能,问我要不要买一块呢。” 曼登皱起眉头,认真道:“这种一般都是黑心商人在售卖,我并不建议你购买来历不明的东西。” “哦好吧,我听你的。” 曼登。提姆是一个很风趣的人,在回去的路上还跟我讲了一些他的游历经历,浪漫而具有传奇色彩。只是在讲到一些地方时,他会模糊地一句话带过,我想那是他的替身出场的时候。 挺好的牛仔故事,可惜我对他这个人没什么兴趣,所以我只是很随意地听着,偶尔附和几句。在他送我到宅子大门前,我伸出手和他轻轻握了一下,顺口说道:“有缘再见吧,曼登。” “我要离开这座城市了。”曼登说着,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束纸叠成的假花,举起来献到我手里,“能够在离开前再和你见一次面已经很幸运了,希望有生之年我们还能再重逢。” “你是个好人,祝你一路平安,我会想你的。”我接过那个纸花。 这朵纸花在折角处有些许粗糙,或许是因为它的制作者并不经常做手工。 我把这个纸花放在我的书桌柜上,看向在门口的乔尼,微微笑着:“我想看会书,你先睡吧。” 乔尼推着轮椅到我的椅子旁边,他伸出手碰了碰我手中拿的书的边缘:“我可以看看是什么吗?” 我把书封亮给他看:“圣经故事,没什么好看的,只是我曾经有个朋友是神父。” “曾经?” 我点点头,忍不住嘲讽地笑了:“下次见面我们就是敌人了。我要看看圣经里有没有什么贱人,下次见面我要拿这些来暗戳戳骂他。” 乔尼棒读:“很天才的想法,你真聪明。” 我满意地点点头,凑过去点点我的脸颊:“那你亲亲我。” 乔尼似乎已经适应我的无赖行为了,真的凑过来准备亲一口我,但是在他的唇离我只有一两厘米时,他突然停下来了。 在我疑惑地转头看向他时,我发现他垂着眼帘,低头看着我的领口,我顺着他的视线低头,发现我衣领没扣严实,将我的锁骨露出来了,而我的锁骨上有一抹惹眼的红印……靠。我知道我迟早会翻车,但为什么是这样翻车啊! “这是什么?”他看着我锁骨上的唇印。 ……斯嘉丽留的,但我不想说啊,差点被女同强制爱了这事说出去多丢人。 我会把这件事带进棺材里的! 在乔尼静如止水的蓝眼睛的注视下,我眼神飘忽,莫名有些心虚,也不知道在心虚什么,开口糊弄:“乔尼~” 我刚准备像之前一样把头埋到他肚子上吸一口,乔尼就猛地把轮椅往后推了一把,我一下子扑空了,坐在地上有些茫然。 看到我茫然的样子,乔尼视线扫向门边,指节来回揉搓着,咬着唇:“我知道你对我只是一时新鲜,我没有迪亚哥那么会耍花招讨女人欢心,现在连路都走不了,名声扫地,社会没有我的位置,大家都对我很失望,已经是废人了……所以,如果你想让我走开,我会走的,我不会缠着你的。” 真可怜,听上去,他活得太艰难了,几乎是苟延残喘。 “乔尼。”我拍了拍膝盖,站起来,走过去托起他低下来的头:“对不起,是我没有给你安全感。我很抱歉,但我是爱着你的。” 我握起他的手,将他的手轻轻放在我的心口:“我发誓。” 乔尼的眼泪突然丝滑地流了下来,顺着他瓷白的脸颊滚下来,毫无预兆。睫毛颤抖着,手不安分地紧抓着他已经失去知觉的双腿。真是个没有安全感的男孩。 他边哭边擦着泪水,喊着:“我才是该说对不起的那个人,对不起……我嘴上说你想要离开随时可以离开,其实我心里不是这样想的,我根本不想要你离开我。你离开我了,我就真的一无所有了……对不起……” 他拼命用袖口擦着泪水,泪水几乎浸湿了他的大半个袖口,但他的眼泪就跟永不干涸的瀑布一样,泪珠不断滴落下来,甚至还有些打到了我的手上。 虽然这很不对,但是…… 我把头向后仰,捂住脸。 乔尼见此,抽泣声变小了点,他似乎想要压抑,但完全没有压抑住,反而哭得更明显了,他呜咽着:“对不起,不要丢下我……不要讨厌我……” 好糟糕啊。但是我真的觉得—— 他好萌。好可爱,可爱得我要爆炸了。 我捂着脸透过指缝去看还在掉眼泪的乔尼,头一次共情了有些看到涩情场面就忍不住鼻血直流的人。我感觉我也要飙鼻血了。 我抽出纸巾,认真替他擦着泪水,他倔强地扭过头,沙着嗓子说:“我自己来吧。” 他边哭边拿直接擦泪水,不知道擦了多久,他才终于擦干净了。 他的鼻头涨红,胸口快速起伏着,眼眶泛着红,蓝眼睛还泛着惹人怜爱的水光,唇上留着他刚刚咬紧留下的齿痕。 乔尼抬起眼皮,使劲眨了眨眼睛,吞了吞口水,眼神飘忽不定,就是没有看我,抽吸着:“对不起,你一定觉得我这样的男人很没用吧……” 他垂下头的样子好可爱,耷拉着的头发像可怜的小兔子。 而且他的五官非常精致,虽然没有像意大利男人一样打扮得花里胡哨,可这纯朴的打扮反而更凸显了他的美貌。扑闪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轻易就可在星球另一面掀起一阵暴风雨。 “怎么会呢?”我托起他的下巴,坐上他的腿,“我觉得你哭起来很可爱。你刚刚真的好可爱。” “别开玩笑了,有什么可爱的。” 我亲亲啄了口他被咬的有些许红肿的唇:“在爱你的人眼里,你做什么都很可爱。” 我说着,一只手轻轻将他的头扭向一边,那白皙细嫩的脖子毫无保留的展现在我面前,我沿着着他的下颚一路亲吻过去,在亲到他肩颈交界处时,我凝视着那处的五角星胎记,伸出舌头碰了碰,轻轻咬住。 “嗯啊。”乔尼紧促地发出闷哼,手慌乱地扶上我的腰,低声说,“有些痒。” “你这里的胎记,好独特啊。”我轻轻吻了吻那枚胎记,凑过去含住他的唇,他的话语被吞进了我的喉管里。 在书桌和书柜之间,空间并不算宽敞的轮椅上,二人呼吸交错。 在一开始,刚刚碰到他的嘴唇时,他的蓝眼睛短短清晰了那么一瞬,但是很快,那片湛蓝又再次变得混浊。他的眼角还有些湿润,水润的眼球偶尔会溢出些许泪珠,红晕还未褪去又染上了新的。 在呼吸都变得急促时,我从他身上下来,看他不舍地舔了舔唇,我笑着打开抽屉,找到了手套包装,仔细拆开,然后给乔尼认真地戴上。 “蕾……”乔尼瞪大眼睛,我立刻揽上他的脖子,凑到他耳边低声指导他。 乔尼眨了眨眼睛,凑过来:“我可以亲你吗?”他这么说着,唇贴*过来,轻轻包裹住我,手顺着我的脊椎一点点缓慢地滑下,时不时按着凹槽,带来酥酥麻麻的感觉,我忍不住下口咬了咬他,一时没控制住力度,他生理性的泪水再次溢了出来 在他慌乱地想要找纸巾时,我按住他的手,让他继续抚摸我,轻轻舔了舔他的眼角:“咸的。你是水做的吗?你哭了好多。” 乔尼嘀咕:“我控制不住。”把头埋到我脖子里轻轻吻了吻,见我没有反感,他开始一路留下细密而缠绵的吻。 手指也轻轻按压着,慢慢试探着。隔着薄薄的手套,我依然能够感受到他的指尖有些粗糙,或许是常年骑马留下的茧子,和他脖子和胸口细嫩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想必他为了马术付出了不少功夫。或许是因为下半身瘫痪的原因,他的手臂肌肉格外有力。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那个该陷入混乱的人应该是我,但乔尼看上去比我要迷糊多了。 我看着他和我衣服上的水渍,亲了亲他的下巴:“一起洗澡吧。” 蓝眼睛上的迷雾这才消散了点,乔尼的耳尖泛着红,悄声说:“那我把我们的衣服一起洗了吧。” …… 折腾了好一会后,我意犹未尽,依然钻进了乔尼的被窝,抱着他的腰,把脸埋到他进胸口,轻声说:“你抱起来好舒服。我好喜欢抱着你啊。” 乔尼也紧紧地抱着我:“那你就不要离开了。” 我没有回应他。在乔尼温暖的体温包裹下,我一点点安稳地睡着了。 * 第二天,我依然准时在六点半醒来。看着毫无防备安详地陷入沉睡的乔尼,我悄悄从他的怀抱里爬出,下楼去吃早餐。 管家抱着一只肥美的白鸽走进来,说:“小姐,好像是有人用信鸽给你寄信了。” 我“哦”了一声,从鸽子的腿脖子那里拆下信筒,盯了会这只鸽子,忍不住说:“总感觉这只鸽子一定很好吃。” 我话音刚落,这只鸽子仿佛就跟听得懂人话一般,立刻飞了出去。我也没急着拆开信件,而是说:“管家,你多买点那种无菌手套吧。” “好的。” 我吃了一两口面包,忍不住问我万能的管家:“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逼迫一个人哭,但又不会伤害到他?” 管家沉默地盯着我,我撑着脸长叹一口气:“乔尼哭起来好可爱,我好想让他多哭哭啊,好想欺负他,可我怕我一不小心把他玩坏了。” “变……” 管家嘀咕了句什么,我没听清,抓着管家的手,认真问:“你说什么?是更好地欺负他还能够让他喜欢我的方式吗?可恶啊,要是他的性癖就是被人欺负就好了。我好想看他哭。” 管家捂脸:“小姐,请放过我吧。” 【作者有话说】 re被乔鲁诺搞的时候暗自下定决心再也不搞年纪比她小的。 结果……[鼓掌] 那个时代应该没有发明手指套。大家就当是手术用无菌手套吧,那个时代好像这个是发明了的…… 反正是二次元啦!别管咯[摊手] 72乙游高玩在哪里 ◎选谁做舞会舞伴◎ 我真的很想让瓦伦泰放过我。 瓦伦泰寄来的信件只粗略地写了几句,大概意思是,让我给一个即将展开的赛马活动投钱。 钱不是问题。一方面,我这具身体家里是搞房地产的,在这个时代,光是土地增值就有够赚的了;另一方面,我又不会一直呆在这里,根本不需要考虑投入的钱会不会有亏损。 在我注入资金的第二天,报纸上就出现了总统赞扬民众关心体育竞技比赛的精神,为了鼓励这种行为,他也投了钱进去。 之后给这场还在筹备宣传阶段的赛事投资的人就变多了。报纸几乎每天都会猜测最终这场比赛的奖池能有多丰厚。 由于我似乎是第一个投入大笔资金的赞助方,而且还受到了总统表扬,所以记者几乎都是冲着我来的。 甚至连那个赛事主办方都让我一起去参加新闻发布会,还让我参与赛程规划之类的讨论,一堆杂七杂八听着就烦的事情…… 瓦伦泰表示政府只在背后给予鼓励支持,不参与主要规划。然后就美美隐身了? 如果他真的就这么消失就好了,我直接假装没有看见主办方寄来的信件,不管主办方死活,美滋滋地去玩。 但他很快又给我寄了一堆信,让我熟读背诵上面的内容,然后一字不漏地在赛事讨论会上发表建议。 熟读背诵……滚啊!我早就毕业了,为什么还要背书! 但瓦伦泰说,这场赛事可以帮助他收集遗体,所以我也只能捏着鼻子强逼自己去背那一长串我完全没兴趣阅读的文字。 “……起点定在圣地亚哥,便于海外参赛者……” “作为第一个横跨大半个北美的赛事……” “同意参赛者携带武器参加……” 我坐在瓦伦泰宅子的客厅生无可恋地背书,在我的正对面是边批文件边喝咖啡的瓦伦泰。他时不时还在我停下来背书时,严厉地敦促我继续背诵。 “你为什么不自己去提这些意见。”我嘟囔着,悄悄拿起桌上的小饼干准备塞进嘴里。 “没背完不能吃曲奇。”瓦伦泰拿起手边的棍子把我指头夹着的饼干戳下来。 戳下来……?我目瞪口呆地盯着掉在地上的饼干,眼睁睁看着瓦伦泰走过来把那盘饼干端到了他背后的书柜上放着。 无视我控诉的眼神,瓦伦泰面无表情地说:“我亲自出面或许会引起其它国家政府的注意。为了保证收集遗体整个事项是暗中进行的,作为总统,我只能负责一些安全管控……”他话好密,还不让我吃饼干。 听到瓦伦泰似乎要开始教导我为什么要设置这些赛点,以便我更好地背诵这份发言稿。我感觉我的大脑皮层开始变得光滑…… “对了。如果新闻发布会上有人问你,你和斯嘉丽是什么关系,你不需要回答。” “……” 我有种不详预感:“为什么他们会问我这个?” 瓦伦泰皮笑肉不笑:“为了不让人发现你和我有联系,我让媒体散播了一些言论。这样你频繁出入瓦伦泰宅子也可以得到合理解释。” “……”靠,我就说为什么最近我去娱乐场所玩,总有美女给我抛媚眼。亏我还以为是单纯想和我交个朋友! 在瓦伦泰的督促下,我赶在第一次讨论会前一晚,背完了演讲稿,然后内心毫无波澜地在讨论会上阐述了我的建议。 或许是瓦伦泰私下给史蒂芬。史提尔了什么吩咐,所以他直接通过了我的提案。 史蒂芬。史提尔是这场刚被命令为“STEELBALLRUN”的大赛的主办方,我不太喜欢他。原因很简单,他就是我来这里看到的第一条新闻《50岁老头迎娶12岁少女究竟是为何?》的主人公之一,那个五十岁的老头。 唉,我这个活在21世纪的人跟你们这群还没步入20世纪的人真的没什么好说的。 讨论会结束后,我忍不住多盯了几眼那个站在史蒂芬背后的女孩——露西。一个穿着粉裙的金**亮女孩,长相甜美,一张可爱的脸蛋非常惹人爱。 她看上去好像有些害怕陌生人,所以才躲在史提尔后面。可她又敢直接和我双目对视,眼神也没有任何躲闪。 在史提尔稍微移动了下站位,把娇小的露西彻底挡在他身后时,我忍不住问:“听说你的妻子只有十三岁,真的?” 史提尔只是说:“这个和大赛没什么关系吧。请不要再关注别人的妻子了。” ……这个恋童癖是在内涵我吗。 瓦伦泰,我讨厌你。都怪你,我现在的对外人设里竟然会出现一条“人妻爱好者”。 我心情复杂地站起来,准备离开这个会议厅。在路过露西旁边时,我悄悄给她变了个魔术,从手里凭空出现一只千纸鹤。 我把千纸鹤塞到她手里,小声说:“需要帮助随时来找我,这上面有我的电话。” 比如说恋童癖兽性大发啊准备家暴啥的……不是偏见,但是和十二岁幼童结婚的人再干什么我都不会意外。 露西没有开口说什么,但她还是收下了我的千纸鹤,好奇地看了看,还捏了捏千纸鹤的翅膀。 妈呀,这完全就是一个小孩子啊!唉! “那场比赛全程有多长?”我一进门,乔尼就兴冲冲地问我。 我脱下外套,递给管家:“哇,你都不欢迎一下我回来吗?这场比赛全程大概有六千多公里。不过,虽然是按照赛马比赛宣传,实际上可以使用的工具不止是马匹。” 乔尼:“我想去看看这场比赛。” “可以啊。反正我是赞助方,我们还可以坐火车呢。等赛事正式启动日期定下来,我们就出发吧!” 乔尼的表情并没有多兴奋,或许是因为他想到,如果他还没有瘫痪,那么他可以参加这场史无前例的横跨大半个北美大陆的比赛吧。但没办法,他已经瘫痪了。 sbr大赛召开第一次记者发布会的同时,还举办了一场晚宴。邀请了所有赞助方,政府相关人员,还有部分明星赛马手。我犹豫了下,还是拉着乔尼也一起去了宴会。 乔尼不太喜欢这种宴会,但我告诉他我们只是去蹭吃蹭喝,说不定史提尔还会在宴会上说更多关于sbr大赛的细节呢?所以他还是跟着来了。 宴会上出现了一个让我非常意外的人,迪亚哥。布兰度。 他穿得人模人样的,贴身的西装,精心打理的发型,还端着杯香槟和其它人有说有笑。在灯光照耀下,光洁的皮肤白得发光,和他周围一群人形成鲜明对比。看上去就像个上流社会的贵公子一样。 我忍不住咂嘴:“怎么感觉这家伙过得很滋润呢?我还以为他会被气好一段时间呢。” “听说他和一个八十多岁的富婆结婚了。”乔尼知道我几乎很少看报纸,就算看也只看一眼,主动跟我说传闻。 我忍不住感慨:“他还真的纯捞金,佩服佩服。唉,等等?这个年龄……奔着人家遗产去的呀,目的也太明确了!” 但我突然想到一个可能,也或许迪亚哥是个恋老癖……我的妈呀,一场连百人都没有的小宴会上面,既有恋童癖又有恋老癖,你们美国也太自由了! 乔尼立刻说:“没几个月那个老人就死了,迪亚哥拿到了她的大半财产。以我对迪亚哥的了解,这个老人的死和他肯定脱不了关系。” “哇,这也太贱了吧。不过感觉确实是dio能够干出来的事,我从来不相信dio的人品……” 我嘴迪亚哥的同时还可以踩一踩迪奥,简直是一箭双雕。 正当我爽爽地表达我对dio的不屑时,我看到迪亚哥从方才交谈的那群人抽身而出,几乎是刚背对那群人,这个捞金鸭子的嘴脸就立刻挂上了不屑。 然后隔着人群,我和他那双孔雀蓝眼睛对上了。 好帅……不对。 我猛地拍拍自己的脸蛋,准备推着乔尼的轮椅往反向逛。没想到迪亚哥健步如飞,直接冲到我俩面前,一把握住我还抓着轮椅的手。 “真是……久别重逢啊。”迪亚哥微微笑着,眼神在我和乔尼之间打转,“我还以为你很快就会对乔斯达失去兴趣,毕竟他这家伙不能在床上满足你吧,没想到你还和他呆在一起……” 我回味了一下乔尼的手工作业,认真说:“他很行的,我也很爽。我俩很幸福,谢谢你的关心。祝你也幸福。” 笑容从迪亚哥脸上转移到我脸上。果然这个世界上,一切东西都是守恒的。 正当我暗自偷笑时,迪亚哥突然说:“和我跳舞吧。” 我:“……啥?” “宴会不就是要跳舞吗?”迪亚哥指了指舞池上翩翩起舞的人们,“他肯定陪不了你跳舞的,和我跳一曲,如何?” 迪亚哥说着竟然还弯下腰,伸出手认真地邀请我。我无心欣赏伴随他弯腰这个动作,他的西服勾勒出的他那宽肩窄腰,傲人的肌肉曲线……我满心只有一个想法: 这人还没捞够? 我并没有注意到因为我没有立刻拒绝迪亚哥,周围的目光都或多或少聚集在我们这里。我只在想,迪亚哥到底想捞多少,打算靠捞金在晚年荣登福布斯吗。 “很抱歉,这位……先生。”一个手突然揽过我的肩膀,打断了我的思考,我转头发现是瓦伦泰。 这家伙来凑什么热闹。连饼干都不给的抠门鬼不许扒拉我肩膀。 瓦伦泰抬起下巴,淡淡地说:“我的妻子让我好好照顾一下这位小姐,她第一支舞应该是我的。” 请问前面一句话的必要性是什么? 我要化身呐喊了,岸边露伴在哪,他可以给我画个《呐喊(蕾娜塔版)》 “是总统唉。”我听到周围有人在窃窃私语,这才发现我身处在我最讨厌的情景里。我最讨厌这种左右为男的场面了,烦人,滚! 等等,换个思路。这不就跟置身乙女游戏修罗场一样。哇塞!传说中的全息游戏啊。 那么这个事件应该是选择舞会舞伴。 A,对迪亚哥说:“好啊宝宝,我超想和你跳舞的!” 第一个排除。 B,接受法尼。瓦伦泰的邀请,并说:“我的荣幸。” 中规中矩,接受总统邀请情有可原,不会降低任何人好感度。不过接受法尼的邀请,说不定也不会加他的好感度,他会觉得这是理所应当。 C,另辟蹊径,对乔尼说“我只想和乔尼跳舞啦。” 乔尼好感度肯定会暴涨,但与此同时另外两个人好感度肯定暴跌。 把烦人的场景想象成游戏画面,果然让人心情愉悦了不少呢! 哈哈,我是天才吧。 73既然他可以,那我也可以。 ◎龙,对没捞到的金耿耿于怀◎ 可惜人生不会有游戏那么简单。 比如,如果是在游戏里,和瓦伦泰跳舞,其它人好感度一般不会降,但是在现实里,这可说不准,我怎么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再比如,游戏里跳舞肯定是必经事件,但现实情况则是…… 我根本不会跳舞。 事实上,我只会乱扭。这个宴会上的人们跳的华尔兹,还是探戈……我连他们跳的交谊舞舞种是哪种都不知道。我完全看不出来,根据音乐也没听出来。 总之,我一个也不会。 所以我很坦诚地说:“很遗憾,我不会跳舞。” “是吗?”迪亚哥对我的话似乎还有些怀疑,但他仍然直起身子收回了手,“那还真是遗憾。” 但是瓦伦泰却不按着套路走:“跳这种简单的舞只要有个好的舞伴就够了。” 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瓦伦泰直接一把牵起我的手,拉我进入舞池中央。 他看了眼在舞池边上的迪亚哥,嘲笑:“和那些人呆在一起真是堕落啊。难怪你背那么短的演讲稿都要好几天。” “……你骂他们可以不要顺带骂我吗。” 瓦伦泰的手放在了我的肩胛骨下方,张口提醒我:“把你的手放在我的肩膀上,抓稳了,要用力。” “额,一般跳舞不是要把手放在舞伴的腰上吗?” 音乐要响起了,直接溜走显得我很猥琐。那我还是留下来吧!正好趁机多踩瓦伦泰几脚。 我直接抓着瓦伦泰的肩膀,发现他的手臂刚好在我的手臂下方,于是我直接松下力气把我的整条手臂搭在他身上。 瓦伦泰另一只手紧抓住我:“这样更方便我引导你跳舞。你要用力,不要偷懒直接靠我身上。” 我悄悄翻了个白眼,学着其它人的模样,架好形,跟着瓦伦泰的步子,在他的牵引下移动。 他提醒我:“不用低下头,看我,或者我的肩膀。” ……这是你说的哦。 我立刻抬起头盯着他那张根本看不出什么情绪的脸,顺便趁机踩了他几脚。 瓦伦泰微微皱眉:“你故意的?” 我吐吐舌头:“你猜。” 瓦伦泰说的对,舞蹈如果有人引领的话,其实还算轻松。虽然偶尔有些步伐看上去会有些混乱,但大体的造型还是很有模有样的。 先开始,我还有些不情愿。但跳着跳着,我突然发现跳舞也很意思,还可以被举高高转圈。就跟回到了我小时候一样,以前直子就爱把我举高高,然后抛起来。 想到这,我瞬间就来劲了。让瓦伦泰带着我多转几个圈 等曲子结束,我头也被转昏了。 我跟瓦伦泰挥挥手:“谢谢总统,我跳得很开心,我去喝点饮料休息一下。” 瓦伦泰似乎还要跟我说什么,但他很快就被另外一群人给围住了。 我拼命地从人群里一点点挤出来,感觉自己要被挤成人条了,一眼就看到了在桌边默不作声发呆的乔尼。 ……我怎么就把乔尼一个人丢在那里,然后自己转圈圈去了! 不存在的良心再次刺痛起来。我走过去从背后蒙住乔尼的眼睛,问:“猜猜我是谁?” “这个会场会跟我搭话的也就只有你了吧。”乔尼扒拉下的手,听上去并没有为我抛下他,自己玩的行为而不舒服。 但听上去没有,不代表真的没有。我一把捧起乔尼的脸蛋,说:“我刚刚尝试了跳舞,感觉还很有意思。我们一起去跳吧!” “啊?你怎么和我跳?” 我竖起耳朵听了听音乐:“现在这个音乐很舒缓,你看大家都是手握着手,肩靠着肩,慢慢在舞池摇来摇去呢。” 我顺势坐上他的腿,乔尼立刻慌乱地说:“现在?在这个场合不太合适吧?” “你脑子里在想什么啊哈哈哈。”我笑着把头靠到他肩膀,“把手给我,你推一半轮子,我推一半轮子。” 我和乔尼坐在轮椅上非常显眼地加入他们,我带着乔尼两个人只有上半身摇来摇去。场面其实有点好笑,但是因为有个人跟着自己一起闹着玩,所以我想我俩都挺开心的。 额,其实我不知道乔尼开不开心,反正我挺开心的! 我悄悄在乔尼耳边说:“总统肯定觉得我们两个是毫无礼节的野人。” “你不喜欢他?”乔尼也悄声问我。 “也不算讨厌,但他事太多了。”我省略了一些细节,说:“之前去他家做客,他不让我吃饼干。” 乔尼看上去很震惊,但依然选择相信我的说辞:“那他太抠门了。连一块饼干都不给客人吃。” “对啊!” 曲毕,我从乔尼的腿上下来,推着他的轮椅准备去吃点小甜点。 就在这时,史提尔敲了敲酒杯,示意大家看过来。然后在不停闪烁的聚光灯下,他一步步走到了宴会厅正前方搭的台子上,开口:“感谢各位的支持,STEELBALLRUN大赛的前期工作已经准备就绪,在两个月后,也就是九月二十五日将正式开赛,赛程全场六千公里,具体的报名截止时间和比赛规稍后我们会发行……” 他还没说完,就有记者问:“请问这次大赛的冠军奖金能有多少?” 史提尔沉默了一会。在他沉默的这段时间,宴会厅内没有一个人发出声音,只有相机的快门声和来回走动的声音。 在众人的注视下,史提尔竖起五根手指:“五千万美金。” 他话音刚落,场内就爆发出剧烈的欢呼声。然后是各个记者的杂乱的提问:“外国选手可否参加……”“比赛报名费……”等等报纸上经常被翻出来讨论的问题。 我听着大家嘈杂的争吵声,和站在二楼栏杆边上俯瞰众人的瓦伦泰对视上了。我立刻端起手边的酒杯,准备朝他敬个酒。 毕竟只有我们几个少数人知道,这场大赛的背后目的其实只是为了收集圣人遗体。 说起来,如果集齐了遗体。我就可以回去了……想到这,我忍不住看了看在我旁边的乔尼。 回去后,我就见不到乔尼了吧。真是可惜。 就在我刚端起酒杯时,一个服务生突然撞了我一下,酒杯里的酒水洒了出来,洒到了我的衣服上。 “真是抱歉,小姐,我不是故意的。这里人太多了,我一不小心没站稳……”那个年轻的服务生慌乱地走过来,想要拿纸巾帮我擦擦衣服。 乔尼看着我裙子上的那一片水迹,不满地看向服务生:“明明看到这里人那么多,你还非要往这边凑干什么。” 我挥挥手:“没事,我自己去整理一下。反正差不多也快结束了,你们这里有休息室吗。” * 休息室在一楼的不起眼的角落,服务员带着我转了几个拐角才到休息室。 我打量了一下这个装修得富丽堂皇的休息室,咂咂嘴:“这种酒店应该有备用的换洗礼服吧,你随便给我……” 我还没说完,那个服务生立刻“咚”地关上了门。 嗯? 我立刻抬起脚,准备朝门口走去,就听到一阵轻盈的轻笑声从我背后传来:“我们第一次见面也是在这。” 我转过头去,看着那个掀开窗帘走出来的漂亮的金发男人,挑挑眉:“你和那个服务生串通好了的?你知道我这件礼服有多贵吗。” 迪亚哥走过来,凑到我前面眨眨眼睛:“不会比你在我身上花过的钱的百分之一贵。” 我惊呆了。 这人怎么能够这么没脸没皮地说出这样的话,捞金难道很自豪吗?捞金……好吧,有资本捞金确实可以自豪。毕竟捞金这事还挺考验自身硬实力的,就是太耗费尊严。 钱难挣,屎难吃。 唉?不过迪奥好像都没走过这种路子……应该没走过吧? “你是我认识的第一个卖身体卖得怎么自然的。”我点评,“好吧,我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好像是在这,我俩搞了然后我给了你一笔钱。回忆完毕,再见。” 迪亚哥一把拉住我,把我拉到他怀里,我的双手抵在他傲人的胸肌前,该死的肌肉反应瞬间启动了。 迪亚哥被我揩油,也没有恼羞成怒,反而挺了挺他的胸,笑了:“我也不是谁的钱都捞。而且万一我想找你不是为了拿钱呢?” 哇,好真诚的语气,好真诚的眼神……这么真诚的话,肯定是骗人的了。 我也笑道:“那你是想要我的命?不过我的命不太好取。” 迪亚哥一步步走过来,我也跟着一步步往后退,正当我犹豫着要不要给他猛的一击让他昏过去时,迪亚哥突然说:“戒指,你还是没取下来。” “……我买的我为什么不可以戴。”我说着竖起中指给他全方位展示了一下,“彩钻可比普通的钻石贵多了。难道我要因为是和你一起买的,就把它放着吃灰?我没把你那枚钻戒拿回来,你就偷着乐吧。” 迪亚哥突然一把把我咚在墙上,将他腿抵在我的两腿间。他那张俊脸在我的视野里逐渐放大,近到我可以看清他脸上的细小绒毛,在灯光照耀下变成了一圈柔和的光。 迪亚哥歪着头在我的颈窝处嗅了嗅,然后说:“虽然你以前说话也很不着边,但是现在似乎更严重了。” “亲爱的,这叫思维超前。”我轻轻托起他那张漂亮的脸蛋,手掌在他脸上拍了拍。 他一把抓住我刚刚拍他脸的手,摸了摸我中指的钻戒:“说真的,我搞不懂你为什么看上了那个乔尼,以前你去赛马场上看我比赛时,连个眼神都不会给他,难道他瘫痪了就吸引你的注意力了?你喜欢残疾人?” ……你不要造谣啊,我没有慕残倾向啊!不能因为你有点恋老癖,你就要拉我下水。我的取向都很正常的! 他的另一只手突然顺着我的腰窝往大腿上摸着:“还是说,你喜欢听话的男人?残疾我做不到,听你话我做的还不够好吗?” “我比他漂亮吧,身材也比他好,四肢还健全完好。只要你给我的好处够多,我不也是很听话的吗?” 迪亚哥伸出舌头碰了碰我指头上的钻戒,冰凉而棱角分明的钻石和他温热而的舌头形成了鲜明差距。 他和我十指相扣着,白皮显得他手上的青筋更明显了,这一幕给我带来极大的视野刺激。 如他所说的一样,他确实比乔尼要漂亮,并不是乔尼的五官不够美丽,而是迪亚哥的身上有着一种魔性魅力,像一个吐气就可以蛊惑人心的魅魔来到了人间。只消一眼,就能让人对他产生欲望。 而他的身段又放得恰好合适,并不让人觉得他容易得到手,也不让人觉得他高不可攀。就算挂在身边也是个漂亮体面的装饰品。 他轻轻在我耳旁吹气,手环绕过我的后背:“既然他可以,那为什么我不可以呢?” 【作者有话说】 对不起但我下次还会写做三文学的(滑跪) 仔细想想,差不多也该开始飙马野郎大赛了,还有两个我特别喜欢的人物以及几个有意思的角色还没登场呢!我要为了他们把大赛的支线多写点(好烂的转移话题方式啊,但迪亚哥真的很适合当小三啊,对不起……(滑跪) 74GO!GO!ZEPPELI ◎面对美色,拼尽全力无法抵抗◎ 迪奥也对我说类似的话。 他认为既然我能够对乔纳森和艾莉娜都这样仁慈,那他也应该拥有这份偏爱。 呵呵。果然无论在哪个世界,他们都这样无耻,下贱。 我恨迪奥。我讨厌他的傲慢,他的野心……我讨厌他竟然胆敢把他这种下贱的情感称为爱。更厌恶他无法归属亲情,也无法归属爱情的纯粹的欲望。 但即便是我也不得不承认,我和迪奥有过一段非常温馨的时光。父亲是个人渣,母亲死得早。记忆里那个年幼的我是真真切切和迪奥相依为命的。 或许正是因为相互扶持的记忆是真实的,而他做着名为保护实则伤害的事也是真实的……我才无法彻底走出迪奥给我留下的阴影。 这并不合理,因为我深知我是一个不喜欢给自己带来困扰的人,因此,我有些时候会很自私,但这样的劣根让我活着很舒服,所以我不想改变它。 这种无用的犹豫,累赘的情感……应该被我割舍的。 迪奥就像是扎进我指腹里的一根刺。而肉中刺应该趁早拔出来,否则它会越长越深。 我明明知道这点。 可我越发意识到“我得丢掉它”,它就扎根越深。 于是我选择了忽略。或许是我还是心有期待,或许是我不愿去面对可怕的现实……我逃避了。 这是我第一次逃避,而这个逃避酿成了大祸,我再也拔不出那根肉中刺了。 直到现在我的手指每动一下,那根刺都会隐隐作痛。 如果要拔掉那根刺,就要将肉给剥开,才能将它取出。 我看着迪亚哥那双蓝绿色的眼睛,没有理他那句无耻至极的话,伸出手抚摸上他的脸:“你确实……很俊美。” 迪亚哥的脸在我的掌心蹭着,他那双孔雀蓝眼睛里的欲望和野心毫不加掩饰,和迪奥一样。 我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靠了过去,掐住他的下巴,仔细欣赏着他那张惊为天人的脸:“你的梦想……不,梦想这种词对于你这种人来说太过虚伪了。你想要的是什么?” 迪亚哥刚张嘴,我就把手指抵在他唇前,蹂躏着他柔软而丰满的唇部:“钱?还是权利?你还真的完全不掩饰你的贪婪。哪怕装的像个高尚点的人呢?” 迪亚哥咬住我的拇指,锋利的牙口轻轻磨着我的指关节:“可你不就是喜欢我这样吗?” “……” 我微微侧过头,仔细打量着迪亚哥俊美的面庞。他一寸皮肤都跟被上帝精雕细琢了般,哪怕是世界上最厉害的人偶制造大师也难以雕刻出这样完美的面庞,还有那优越的身段。 我感觉有根尖刺扎着我的指尖,带来如同灼烧般的刺痛,还有些发烫。我看着迪亚哥蛊惑人心的面庞,突然感觉那根刺在一点点坍塌,成为碎片。 我笑了:“你说的没错。我确实喜欢你这种下贱的无耻之徒。” 迪亚哥的瞳孔静止了一瞬,我手指插进他的金灿灿的发丝中按下他的脑袋,吻了上去。我睁开眼和他那双蓝绿色的眼睛相视,忍不住将尖牙咬进他的肉里。剥开表皮,刺进肉里。 舌尖感受到了丝丝腥味,我松开了紧抓着他头的手,凝视着他因被咬伤而染红的唇,舔了舔嘴角的血丝。说道:“虽然你不化妆也很漂亮,不过涂个口红果然会更诱人一点。” 迪亚哥抬起手,擦了擦嘴角,一点点血液沾到了他白皙的皮肤上,形成了刺眼的对比。 “下次你帮我涂。”他说着,手抚摸上我的脖子,腕部微微抬着我的下巴,低下头吻了上来。 沾在嘴唇表面的血液晾在空气里不过几秒,就变得发凉了。血的味道并不算美味,但却可以带来极大的刺激感,所以我忍不住吸吮这个过于特殊的味道,细细品尝。我感受着这个湿润而微凉的唇,灵活而不知索取有度的舌头,抬起腿蹭了蹭迪奥的腿。 迪亚哥的手抬住我的腿,把我抱了起来,压在休息室的沙发上,他撩起我的发丝缠绕在指尖,轻轻吻了一下,俯下身子在我耳边吐气:“你觉得他们会发现我们两个突然消失吗?” 我侧过头,伸出舌头吻他的喉结:“那你可能要快点了。” “哼。”迪亚哥拉下我的袖子,啃着我的肩骨。我不满意地推了推他的脑袋:“别咬我,你以为你是狗?” 迪亚哥呵了一声:“这又不痛,你试试。”他说完,就扯开他的衬衣,把他健美的身材露了出来。 见我直勾勾地注视着他的身躯,他握住我的手腕,把我的手放在他的胸肌上,很大方地说:“不要太用力。” “你太主*动了。要是稍微反抗一点,我会更有感觉。”我直起身子,捏了捏那个跟塞了硅胶一样的富有弹力的胸肌。回忆了一下我作为霍洛时摸自己胸肌的感想,顺着粉色的肤色轻轻勾着。 迪亚哥突然伸出手一把把我按在他胸口上,微微上挑的眼睛眯起:“听说你跟着乔尼乔斯达学了骑马,那体力一定变好不少了吧。” 他说着手贴着我夹在他腰间的大腿往上摸,顺带牵着我被酒水染湿的裙子往上撩,突然俯身。 我用力咬紧牙关才没有让自己叫出声来,看了眼依然紧闭的大门。 我使劲扯着迪亚哥的金发,逼着他仰起头,他那双比宝石还要亮闪闪的孔雀蓝眼微微弯着,呈现好看的弧度,白皙的皮肤微微染上红晕…… 见我愣神,他还微微歪过头,在我的腿上留了个齿痕,伸出粉嫩的舌头舔了舔那个齿痕。 我感觉我脑子的理智弦瞬间崩断了。 这真的不能怪我意志力低下,这是人能够抵抗的诱惑吗? 事已至此,先爽一把。 我的脑子空白了那么几秒钟,迪亚哥就突然把我揽到他怀里,他咬着我的耳垂,两手掐着我的腰,轻声说:“你看,我们两个的身体契合得很完美。谁看了都要说我们两个很相配。” “这是根植在你我二人命运中的缘分啊。” 我一口咬在他没有五角星胎记的肩肉上,轻声呢喃:“dio……” …… 我伸长我的手臂,凝视着我的五根手指。我不喜欢思考,因为我一旦思考,指尖就会刺痛,但现在这份隐痛似乎已经彻底消失了。 “你的戒指真好看。”迪亚哥扣住我伸长的手,亲吻着,“可以把这个给我吗?” “哼。”我取下我的红宝石耳钉,“这是我很喜欢的东西,当然不会给你。不过这枚耳钉也很贵,拿去吧。” 迪亚哥靠在我身上,手撑着头,凝视了好一会我掌心的红宝石耳钉,还是收下了。顺带给我一件干净的长裙。 我穿上这条贴合我身材的长裙,冷笑:“你计划多久了?” “知道你投资那天起。”迪亚哥看着我塞在他皮带里的美金,捻起红宝石耳钉亲了口,“你对乔尼乔斯达不是真心的吧,如果是真心的,你就不会和我搞在一起了。” “这个答案对你重要吗。”我穿上鞋子,理了理凌乱的发丝,“你觉得我更喜欢他这件事,伤害你的尊严了?” “哼。我只是单纯好奇而已。你如果丢弃那家伙,那家伙会更惨吧。” “没有谁会因为离开了一个人就活不下去了。何况是乔尼。乔斯达。” “你对他很信任啊?” “钱拿了就闭嘴吧。”我刚把手放在门把手上,想了想还是给了迪亚哥一个忠告,“参加大赛时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不要去凑热闹,专心赛马。” 没等迪亚哥反应过来,我直接推开了门,离开了休息室。 * 我没有在会场上看到乔尼,问了管家才知道他已经回去了。 我有些不安地跟着管家坐上马车,忍不住问:“他有说什么吗?” 管家摇摇头:“没有。不过乔斯达先生本来话就少。” 我在忐忑不安中看到了乔尼,更可怕的是他在收拾行李!我连忙跑过去,按住他的箱子,他没有动,用他那双蓝眼睛无声地和我对峙。 我拼尽全力思考该怎么说才不容易出错,最后我选择:“我错了。” “你能有什么错,迪亚哥确实是个更好的选择。”乔尼说着拍开我的手继续收拾行李。 ……靠,迪亚哥都怪你耗时太久了。事已至此,先哭一下看看能不能挽回。 我一个瘫倒,没脸没皮地抱住乔尼的腿,把头搭在他腿上,哭声道:“对不起我是个意志力低下的人,我真的错了,我下次一定会改的……” 乔尼叹了口气:“我不怪你,本来你喜欢我就很奇怪了,浪费时间在我这种人身上确实不值得。” 我:“才没有啊,你很好的!他只是外面的花花草草,可你是我精心栽种的花朵啊。我和你在一起特别特别开心,一点也不觉得是在浪费时间。我来这里之后,正是因为遇见你,每一天都过得很幸福。你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啊。” 乔尼把他别过去的脑袋正了过来,我这才看到他的脸上有一道干涸的泪痕。他又哭了,真可爱。 我抬起头,准备像以前一样蹭过去亲他一口。但是不知道乔尼想到了什么,猛地抽身而出,他低下头也不看我,只是说:“我只是一个人生永远停留在了负数的人。不要再玩弄我了。” 然后乔尼一声不吭地离开了。 虽然他没对我发火,但是我知道他生气了。 而且他一言不发地买了去圣地亚哥的火车票就走了。连一个让我在他公寓下用蜡烛摆出一个大大的“sorry”的机会都不给! 我生无可恋地呈大字瘫倒在床上,哀声叹气:“我真的会改正我花心的毛病的。” 在我的张大嘴暗示下,管家把曲奇塞进我的嘴里,也叹了口气:“希望吧。” 我:……错觉吗。管家的话语里怎么有一股浓浓的嘲讽味。 我再次张大嘴巴,管家往我嘴里喂了一块西瓜。我感觉自己满血复活,蹦哒起来:“既然这样,那我们就不和史提尔那个恋童癖一起出发了,我们直接去圣地亚哥吧!我要去追回乔尼!” “好的,那我为您做好旅行准备。” * 圣地亚哥,位于美国西南部地区,靠近太平洋,也是这次sbr大赛的起始点。因为sbr大赛的召开,这里的港口涌入了比之前更多的外国人……我去怎么有人半裸着躺在沙滩上啊?我的眼睛! 我刚转身准备朝裸体人相反方向走去,就看到了一个小孩直接脱下裤子准备随地尿尿。 ……我默不作声地蹲下去,抓了把沙子朝他撒去,随口乱念一些拟声词。 小孩的爸爸一把拉过因为被沙子攻击而哇哇大哭的小孩,开始用蹩脚的英文骂我。 我也立刻用我流畅的英文,配上手势,告诉他,在这块土地乱尿尿会被邪祟盯上,我在为他驱邪,他们应该给我钱。 一听到我要开始要钱,这父子俩就立刻边骂边逃跑了。我拍拍手,对着身旁举着遮阳伞的管家说:“这地方真乱。史提尔真没用,都不管一下吗。” 管家面无表情地说:“他或许还在露西小姐的怀里哭呢。” “额啊,有画面了,好恶心!” 我假装干呕,弯下腰,突然看见了一个皮质极好的牛仔靴进入了我的视野。 从我旁边路过的这个男子打扮即为张扬,头戴一顶酷炫的帽子,还穿着一个披风,腰带的扣子上雕刻着两只手,手指指向他的裆下……这是我见过的打扮最酷炫的人。 而和他帅气的打扮相得益彰的是他极好的面貌。这个男子涂了奇特的口绿,俊朗无比的五官,还有着一头飘逸的金色长发。 好靓丽的长发啊,随风飘散……看着这个长发男的背影,我忍不住吹了一声悠长而响亮的口哨。 那个男人扭过身子看着我,看上去并不是很好接近的类型,碧绿的眼睛跟猎豹般尖锐。 我看着他那个造型独特的胡子,有点像贴的,问:“你帽子哪买的?好帅,我也想要一顶。” 长发牛仔男撅起嘴,思考状,然后突然露出牙齿发出“哟嚯嚯”的笑声。 我这才发现,他竟然顶着一口闪亮的金牙!那整齐的两排金牙上面雕刻着显眼的一行字:“GO!GO!ZEPPELI”。 他爽朗地笑着:“忘啦!我在路边随便买的。” 【作者有话说】 520写这么不纯爱的故事,感觉自己的功德要被扣完了。但是—— wuli杰洛闪亮登场! 乔尼生气了,但是只生一会。因为很快他发现杰洛的铁球可以让他站起来,他就顾不上这些了。 忙得感觉自己每天都在做m。搞得我最近说话都透着一股m气息,唉…… 在做m(。)之余爬了点新墙头,正准备靠新墙头吊着口气呢,结果发现新墙头冷得我想哭。命苦啊! 唉,杰洛好帅。 75第75章 ◎sbr大赛开始了◎ ZEPPELI……齐贝林…… 我嘞个齐贝林啊,不是吧!乔斯达,布兰度,齐贝林……怎么换了个世界兜兜转转还是这群人。哎哟我的天哪。 该不会遗体也存在某种特殊引力,会吸引这些“老熟人”过来吧。 哇,那接下来的发展该不会就是迪亚哥意外获得遗体,激发出替身能力,他灵机一动,想要夺取遗体占为己有。或许是受到了总统的请求,乔尼和这个齐贝林选择联手阻止他…… 哈哈哈哈哈哈哈但这个剧情不可能发生的! 因为收集遗体整个流程都是在赛马比赛里发生的,乔尼下半身都瘫痪了,他怎么骑马,怎么骑! 他甚至连报名比赛的念头都不会有! 哈哈哈哈哈。 “我要参加sbr大赛。” 这是乔尼见到我说的第一句话。 我收回了我准备跪下来抱着他腿痛哭一场,然后发誓我这次一定痛改前非的念头,也说了我见到乔尼后的第一句话: “啊?” 据乔尼所说,他刚刚见到了一个神秘的男人。那个男人拿着一颗高速回转的神奇铁球,然后在他碰到那个铁球的那一刻,他站起来了。 “真的!蕾娜塔。”乔尼激动地说,“我站起来了。在这两年间,我一点也没动过的腿,我用尽各种办法也没让它恢复知觉的腿,在碰到那个男人的铁球时,站起来了!” 见我不吭声,乔尼瞪大眼睛:“你不相信我吗?但是我真的站起来了!该死,不管你相不相信……” “我知道了,乔尼。”我打断了他,“我相信你,去参加sbr大赛,然后找到站起来的方法吧。” 乔尼的眼皮轻轻颤抖着,他呜咽了一声,把头深深埋在了膝盖里,被头巾压着的金色及肩短发蜷缩在他的颈窝里,他哭着说:“我一定会重新站起来的……” “那我们现在去填参赛申请表吧。” “我们?” 我看着眼角还沾着泪水的乔尼,点点头:“对,我们。我也要参加这场大赛。” 填报参赛申请表时,大赛工作人员的眼神来回在我们两个间移动,然后问:“你俩真的要参加比赛?” ?他瞧不起我? 瞧不起乔尼这个瘫子就算了,瞧不起我是什么意思…… 哦,差点忘了。在这个世界的大部分人眼里,我好像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小女孩,还是个每天到处玩的富家女…… 那乔尼对我要参赛这事怎么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在我脑子反应过来前,我的嘴抢先问了乔尼这个问题。 乔尼只是说:“我觉得你虽然有时候有些不着调,但也不是胡来的那种人。你应该有自己的打算吧。” 乔尼没有对我的决定做什么阻拦,但管家得知我要去参加大赛后,非常不赞成我的“疯狂行径”。 “小姐,这场比赛几乎横跨了整个北美,甚至允许携带武器参赛,更关键的是还要求签署生死状,整场大赛的奖金就这么点,你图什么啊……” “帮我采购一些长途比赛需要的东西吧。”我撑着头看远处在马场里尝试驯服驽马的乔尼,轻声说道。 管家:“小姐,我不希望你出意外。” 我笑着抛了抛我手中的枪支:“你见过这种型号的枪支吗?” “这是我的朋友送我的礼物。”这把手枪是霍尔马吉欧送我的,因为我把它放在约旦河那里,所以这把枪才能跟着我来到这个世界。 “我和我的朋友们已经分别很久了。如果我想要再见到他们,我必须要参加这场比赛。” 第二天一早,管家默不作声地为我准备好了行囊。我打开报纸一看,发现标题又是大大的几行字:《爱情迷药?!富家女竟为他赌上性命参加……》 标题看到一半,我就合上了报纸。管家见此幽幽地说:“在不知情的人看来,小姐就是被爱情冲昏头了的傻瓜。” “呵呵。” 如果大赛结束我还没回去,那我高低要把这个写我八卦写了两年的无良记者拖出来揍一顿。 这个无良记者取标题水平烂成这样,为什么要让他的新闻占头条啊!要不是因为忽略主角是我的情况下,这个新闻读起来还怪搞笑的,我坚决忍不了他两年。 我穿上了活动方便的牛仔服,看着管家手里的那顶造型帅气的牛仔帽,笑道:“品味很好嘛,不愧是管家。” 管家叹了口气:“野外会很危险,注意安全。” 我戴上这顶牛仔帽,翻身跨上了马匹,朝管家比了个心:“放心,我不会有任何问题。” * 比赛的第一阶段赛程并不长,全程只有一万五千米。对于马匹来说,算不上长途跑。 我并不打算跟着乔尼。因为我想拿个好名次,而一直跟在一个人后面跑,我绝对拿不到好名次。 ……虽然我参加比赛的目的根本不是为了拿奖,但这和我想要个好名次有什么关系吗? 没有!我就是单纯看大家都在往前冲,我也想往前冲啦。 所以在比赛后半段,即便知道进入杂树林,马匹和我都有可能被杂乱的树枝给弄伤,我也依然选择像其它人一样为了抄近道进入杂树林。 我旁边有个黑人小伙跟着我一起闯了进去,他一进入树林就闭上了眼睛。 这个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在杂树林赛马还不看路,等着被树枝戳瞎眼睛吗? 可是他非但没有被树枝戳瞎眼睛,反而精准无比地避开了每一根树枝!甚至将坠马这种本该会迎来大失败的情况,转变为了更有利于他的情况:因为他被马匹拖着走了,所以他的马穿梭树林更轻松了! ?原来这家伙是个高手吗!可恶啊! 我刚准备依靠我学了两年的半吊子技术努力让我的好马跑得更快,抬头就看到了之前见到过的长发披风男举起一颗不断回转的铁球。 他轻轻将球一抛,那些杂乱的树枝立刻就被回转的铁球击倒,为长发披风男开了个道。 然后在长发披风男穿过去后,这些原本卧倒的树枝又重新立了起来,继续阻挡后面的人。 ……那个神奇铁球是什么,在哪买的? 等等,这个是开挂了吧!主办方不管吗?喂! 我抬起头寻找裁判乘坐的热气球身影,无果。但因为我这个分神,一个树枝立刻出现在我的眼前,眼看着这根粗壮树枝要拍上我的脸了—— 不行啊!这里没有东方仗助帮我治疗,我绝对不能受伤! “约旦河!” …… 有了约旦河的帮助,我后面的赛程轻松了不少。最后我也算是在前列的参赛者了。 唉!该死的替身使者。 和我这个靠替身拿到高位次的该死的替身使者相反的,是一个纯靠**的参赛者。 谁敢想啊,虽然说史提尔有说过不用马匹参赛也可以,但谁能想到竟然有人完全只靠脚力来参赛! 一万五千米呢,这家伙纯靠腿,赢过了所有骑马的参赛者拿到了第一名! 这个**也太强了吧,他拿脚踹人是不是可以把人从美国踹到意大利。 对于这种强者,我忍不住举起酒杯对他表示敬意:“哇,你真牛。” 他犹豫了一会,接过我的酒杯,一饮而尽:“谢谢。” ……我只是在敬酒啊?不是想把这杯酒给你!而且这杯酒,你不是看着我喝了一口吗,你还往嘴里送! 我刚准备吐槽这家伙是不是有点太没常识了,就发现这个家伙的打扮好像是印第安人的常见风格。 那这可能是印第安人的某种传统……吧? 我乖乖将准备说出口的“你家没人教你礼仪吗”吞了回去,转而说:“加油。” “谢谢。”他说着也去拿了杯酒,喝了一口,递给我:“你也加油。” 我:“……”印第安人真的有这么奇怪的传统吗。 在这个印第安少年的注视下,我默默接过酒杯,一饮而尽:“谢谢。” 喝完那杯酒后,我在日本生活十几年养成的习惯突然被唤醒,我默默地鞠了个躬,默默地离开,然后飞奔去了乔尼那里。 他似乎正在跟那个拿着铁球的长发披风男说话,我凑过去问:“他就是你说的那个男人?” 长发男看来我一眼,皱眉看向乔尼:“你的女朋友?” “额,不是。现在不是。”乔尼很尴尬地说,顺便看了我几眼。 我对他的否认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伸出手,对那个长发披风男道:“我叫蕾娜塔。你呢?” “杰洛。齐贝林。”名叫杰洛的男人没有握住我的手,“不过我只答应和乔尼组队。” “……我也不想和你组队好吧。”我哼了一声,转身离开了这两个家伙。 乔斯达和齐贝林聚在了一起……不妙啊不妙啊,这样发展下去总感觉接下来真的又要展开热血的战斗了。 这一天剩下的时光,直到我走进我的选手帐篷里休息之前,我都在思考接下来是不是真的要开打了。 坦白说,我休息了快两年,已经快变成一条米虫了。米虫是不会想打架的。 但要素已经齐全得不能再齐全了。 …… 好吧,事已至此,先睡觉。反正最后我抢到遗体就可以了! 正当我已经洗得香香的,穿好睡衣,准备盖铺盖睡觉,一个人突然拉开了我的营帐的帘子。 还没等我看清来者是谁时,他一个手刀把想要阻止他的管家劈昏过去。 “晚上好。” 那人进入营帐后,直起身子,撩了撩他粉红色的头发。 来者是一个以粉红色为主色调穿搭的人,他有着棱角分明的面庞,冷淡的神情搭配上坚毅的眼神,有着一种别致的冷艳感。他留有一头粉红色的妹妹头,五官秀丽而俊美,但又不失英气。睫毛非常浓密,站在我的距离,甚至他的下睫毛都能看得见。 他单手叉腰,微微抬起下巴,眯起有些淡漠的粉红色眼睛,锐利的眼神扫视着我的周身,像一条冰冷的蛇突然缠上了我一样,他的眼神带着毫无情感波澜的凉意。 然后他开口:“委婉的话我就不说了,你身上有遗体吧?” “什么遗体?”我站起来,“你突然闯进别人的营帐不觉得很失礼吗?” 【作者有话说】 H.P主人我来了。 本来想这章就把H.P的出场写完的,所以飞快拉剧情,结果发现还是写不完[求求你了] 留给下一章吧呜呜呜。 76与修女の秘密之夜~(≧ω≦) ◎被质疑品味了◎ “你知道你这算是非法入侵,我可以击毙你的吧?” 粉红妹妹头没有理睬我的警告,不仅没有转身离开营帐,反而径直朝我走来。 在我抽出枪准备击毙他时,他快速冲过来抓住我的手腕,举起一个喷雾剂喷了一下。然后我的手就跟融化了一般烂掉了!枪也随之掉到了地上。 “你是替身使者?!”我不可置信地大叫。我还以为只是来勒索的,这可麻烦了。 我瞬间明白了现在的情况,往旁边一个翻滚,叫出约旦河挡在我前面。 粉红妹妹头摇了摇喷雾剂,盯着约旦河,毫无波澜的粉红色眼睛竟然泛起了一丝涟漪,但是很快他又掩藏起这份情绪,再次举起喷雾:“不要说废话,把眼球交出来。” “什么眼球……”我突然想起约旦河莫名其妙长出来的眼珠子,把后半段话吞了下去。 亏我还以为眼球是它自己长出来的,原来是偷的别人的!滚啊!不要给我找麻烦! 在那个奇怪的喷雾又要过来时,我立刻拉开传送门:“约旦河!”将自己传送到了粉红妹妹头的身后,猛地抽出刀朝他后背一刺,刺进了他的肋骨下侧。 他吃痛地大叫一声,不顾插在他骨肉里的刀,直接反手扣住我,把我压倒在地上,再次朝我脸上喷了肉雾。 奶油般的肉雾一过来,我的嘴巴和鼻子跟被溶解了般化,与此同时,强烈的窒息感席卷而来,我感觉自己的头被套上了塑料袋,使劲蹬腿想把他踹飞。 他立刻跨坐在我的腰身上,拿出缰绳将我融化掉的手和尚且完好的手捆在一起。 我抬起腿使劲用膝盖给他后背猛的一击。 “呃啊!”他捂住后背,抬手朝准备夺取喷雾剂的约旦河脸上使劲一喷,约旦河脸上的眼球就慢慢融化,掉落下来。 他按住我乱动的腿,我感觉我快要因为窒息昏死了,听到他冷淡的语气:“我没有伤害你的打算,但那位大人的遗体不应该独属于任何一个人。” 他说着准备抬起手把我劈昏,粉红的眼睛突然瞟见了眼球原本所在的位置空无一物,瞳孔紧缩起来:“眼球去哪了?你把它……” “它去了本该去的地方。”约旦河被融化的身体慢慢堆积起来恢复人形,“离开了我,它就会按照原本的命运轨迹回到它本该在的地方。我们并不是在这片时空得到它的。” 紧接着,约旦河从它身上取下一块肉糊到我脸上,凝聚成了新的嘴和鼻子,差点要窒息昏死过去的我立刻开始猛猛呼吸。 它这个把我被削掉的口鼻安装回来的举动不仅震惊到了粉红妹妹头,也惊到我了! 原来约旦河可以直接给我捏个新的器官吗?那我打老板时差点被切腹了,还有和迪奥作战时断了条手臂,它怎么一点表示也没有。 该不会是因为这种治疗也要消耗它的一部分身体吧? “另一个时空?你不是人类?”粉红妹妹头警惕地看着我,拿出一个喷雾朝他身上那道被我戳穿的伤口一喷,伤口就慢慢愈合了,他喃喃着,“难怪你的替身可以直接把那位大人眼球占为己用……” 等等,也就是说他这个喷雾,不仅可以消减敌人的肉。体,还有治疗作用? 我懒得跟他废话,恢复呼吸后力气也回来,立刻举着我被捆住的手朝他头上砸去。 他一把握住我的手按了回去,俯下身子,凑近过来,粉红色的发丝垂了下来,扫着我的面颊,有些发痒。他身上有一股很好闻的气味,像是燃烧了一段时间的香薰,携带着太阳暖呼呼的气息。 他开口,清冷的音色隐约透着点无奈:“既然眼球已经消失了,那我先帮你把手复原。” 在我的注视下,他举起喷雾剂朝我手上一喷,被消减掉的手就慢慢长回来了。 我动了动手指。完好无损,感觉不会有后遗,还是无痛的……哇塞,神奇的治疗。 “你也捅了我一刀,我就不说抱歉了。”他这么说着,准备帮我解开缰绳,“既然眼球不在这里,那我不打扰了。” 他的神情有些淡漠,看上去是真的一点也不觉得他的行为有什么不对。眉头紧皱,显得他有着超乎外表年纪的严肃。 营帐昏暗的灯火打在他骨骼感鲜明的脸上,投射下分明的明暗区块,一双粉红透亮的眼睛亮闪闪的。恍惚中,我仿佛看到了小说里的圣骑士走了出来。 他凑近,轻飘飘的湿热呼吸打在我的脸上,身子不安地磨蹭着往前,低声说:“我系得有些紧,你等一下。”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因为和我打斗有些凌乱的衣领,开口:“你……” “蕾娜塔,你还好吗?” 营帐外突然传来了乔尼的声音,他没有进入营帐,只是在外面询问。 还压在我身上为我解开绳子的粉红妹妹头警觉地直起身子,他低头看着我,拧紧眉头。 “我没事。乔尼。”在粉红妹妹头即将捂住我嘴前,我大声地说,“你有什么事吗?” “……我可以进去吗。”乔尼说完,营帐外就响起了轮椅滑动过地面的摩擦声。 压在我身上的粉红妹妹头眼神立刻警觉起来。在他还没反应过来之前,我一下挣脱开绳索的束缚,然后一个猛扑把他扑倒在床上。 他张开嘴似乎想要警告我,我立刻捂住他的嘴,把软绵绵的被子一盖,将他塞进了我的被子里藏起来,小声警告:“你不要说话,不能被发现。” 然后我乖巧的侧躺着,假装自己在发呆,朝掀开我营帐帘子的乔尼微微一笑:“乔尼,你找我干什么?” 乔尼停留在门口怀疑地打量着我营帐内的环境:“我听到惨叫声了。” “唉?我也听到了,可能是有人一不小心踩进茅坑了吧。” “你的管家为什么睡在门口?” “……可能是太困了。” 乔尼对我的说法似乎有些怀疑,但他还是说:“好吧。你好好休息……下一段赛程会比较长,记得准备好物资。” “嘿嘿。我还以为你是想我了呢。”乔尼嘟囔了句什么,我没有听清,追问:“你说什么?” “没什么!好好休息。” 说完,乔尼推着轮椅准备离开营帐。在我即将松口气下来时,他又突然回头看着我说:“你不想问我什么吗?关于我白天和杰洛说的话。” “……我真的没有想和你们组队的想法,让那个大金牙不要自恋了。” 乔尼听到我这句话表情有些无奈,但他最后只是说:“算了。你好好休息吧,晚安。” 确定乔尼不会突然返回来,我立刻松开压着被子的手。 粉红妹妹头挣扎着从我的被子里爬出来,因为缺氧,他的面部有些潮红,洁白无瑕的肤色对比,使这抹红晕显眼无比。 他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头发,不满道:“你把我藏起来干什么?直接和他说,他也不会误会。” “……我前不久才因为出轨把他气着了。要是让他看到了我们两个衣衫不整的样子,他会误会的。”我很坦诚地说出了自己出轨这件事,“如果我真的和你发生了什么,被看到也无所谓。但我没有。” 粉红妹妹头闻言,理了理他有些凌乱的衣衫:“像你这种怪物还会和人类恋爱?不过你们的事和我无关。” “哇,虽然我是被捏造出来的人形,但我从有意识起就是作为人类存活的。叫我怪物还真是伤人心……你收集圣人遗体是为了什么?你怎么知道在这场大赛可以收集圣人遗体的?” 他冷漠地说,语气有些傲慢,还带着点警告意味:“这和你无关。”说完,他翻身下床。 我一把拉住他的手:“好吧,我确实不太关心这种问题。不过或许我们可以一起收集遗体。” 粉红妹妹头刚准备甩开我手的动作停顿了下来,他回过头,眯起眼睛盯着我:“你?我为什么要和你合作?” ……因为你可以治疗,我想和有治疗能力的人组队。 “下一个赛程或许会花上十几天,还横跨了沙漠,会很危险,如果多一个人帮助会轻松点。”我伸出手,“而且除了你,美国政府里还有人人要收集遗体,你一个人无法对抗政府里那么多的替身使者。” “你怎么知道美国政府有很多替身使者?” 我笑嘻嘻地说:“我也被招揽了啊!不过对方似乎不太清楚我的实力,也不怎么信任我,让我干的都是一些小事情。” 他沉默了一会,伸出手:“赫特。潘兹,我的名字。” HotPants? 什么人会取名为热辣内裤啊!恶俗啊。 “蕾娜塔。”我握住他的手,忍不住说,“你这个是假名吧。” 赫特。潘兹没有回答,掀开营帐:“下一个赛程一定会有遗体出现。你准备好物资,我不会和累赘上路的。” 我:“哇。” * 第二天,热辣内裤早上七点就把我摇醒了,他让我打开行李袋给他检查一下。 我忍着起床气把我的行李袋扔给他,让他清点。他皱眉检查了好一会,然后问我:“其它都准备得很完善,但你一个医药用品都不准备?” “……你都会治疗了,那我准备为什么要准备。” 赫特。潘兹对我的呆儿郎当的说辞不太满意,写了个清单交给我的管家,让管家去采买,然后问我:“你昨天拿出来对准我的手枪,看上去型号很独特。” “我原本时空的朋友给的,那个时候我们热武器发展比现在好多了。”我洗了把脸,感觉自己还是有起床气,但是依然很耐心地解答了他的问题。 在管家拿来赫特要求的医药品后,赫特盯着我把它们全部塞进行李袋里,然后让我和他一起骑马准备前去起点处。 我一到起点处就被一个苍蝇精给吓飞了,指着苍蝇精张口就嘴炮:“哟迪亚哥,你的眼睛怎么和苍蝇一模一样。” “这是护目镜。”迪亚哥没有被我挑衅到,看着跟在我旁边的赫特,皱眉,“这是你找的队友?自从遇见了乔尼乔斯达,你的品味真的越来越烂了。” 赫特把眉一横,嘲讽:“把自己的名字贴在帽子上的人,有资格嘲笑别人的品味吗?” “哼。没有欣赏能力的贱民。”迪亚哥勒紧缰绳,调转马头,去了别的地方。 我刚准备笑嘻嘻地夸赫特做得好,就看见赫特锐利的眼神扫视到我身上:“他是那个出轨对象?” 我:“……” 赫特:“你品味真烂啊。” 【作者有话说】 目前为止最满意的标题ww对不起我又标题党了[求求你了]后面可能还会出现:与修女の禁忌之夜~(≧ω≦) 看漫画时,赫特潘兹出场太帅,以至于我都没有注意到她说要把乔尼和杰洛吊死。唉当时她说要把他们吊死前,还说了句“日安”……好有礼貌啊好帅好萌 她的出场,是我觉得jo里可以排在前几的出场极帅!迪亚波罗脱衣大变活人那段也是! 因为托比欧比较可爱,我以为老板会是那种长相非常可怕凶狠的类型,结果没*想到这么美,嗨呀。 虽然re眼瞎了般暂时还没有发现H.P是女孩子,也不知道她是修女但我还是取了这个标题(就搞标题诈骗) 77第77章 ◎谁能抢到遗体◎ sbr大赛第二阶段全长一千二百公里,横跨亚利桑那沙漠,终点在纪念碑谷。路程较长,又要经过连印第安人都不是很喜欢踏入的地带。哪怕是最优秀的赛马手都至少要花上十天才能完成第二阶段的赛程。 而且比赛过程中向主办方救护人员索要任何物资,都会被视为弃权。 与其说这是一场赛马比赛,不如说是赛马比赛荒野求生版啊! 就算是二十一世纪硬闯沙漠都有够危险的了,更不用说十九世纪的沙漠,这片土地开过荒吗? 难怪瓦伦泰要举办比赛来搜集遗体呢,他就是想要免费劳动力吧!他自己舒舒服服呆在火车里喝下午茶,别人还要在沙漠玩荒野求生……唉,我讨厌领导。 管家在出发前叮嘱我这段赛程一定要注意寻找水源。 据说之前有军队行军过这片沙漠时,因为迟迟寻找不到水源,脱水而亡。其实他们携带了水的,但可能是被太阳给烤干了,也可能是受到了某种诅咒,总之,无论是地图上本该出现的水源,还是他们随身携带的水,全部都干涸了。 “诅咒……”赫特反复嚼着这个词。 我使劲眨巴眼睛:“我也应该买个护目镜的,我的眼睛里进沙子了……算了,等遇到迪亚哥的时候,我把他护目镜抢过来。” 赫特被我打断了思路,只好打开地图:“再跑个三十公里,我们就扎营休息。” 我和赫特。潘兹还有大部分人都选的是较为保守的路线,避开了沙漠腹地。虽然直接横穿沙漠腹地会更快,但风险也更大。 这份地图大概是很早以前绘制的,上面标注的部分水源说不定都已经干涸了,尤其是靠近沙漠腹地的水源。而且本身沙漠腹地内就没有几处水源,离腹地最近的水源都要好一段距离。 不仅仅是水源缺失的问题,腹地内还会有沙漠野兽,流沙等等麻烦。死亡风险极大,难怪史提尔要求大赛选手一定要签生死状。 即便是这样,依然有人选择了要横穿沙漠腹地。乔尼和杰洛便是第一批闯入沙漠腹地的人。 唉!都是金牙仔的错啊!我看的一清二楚,是他非要出风头先闯进沙漠腹地,乔尼只是跟着他去的! 在赫特生火时,我依然忍不住感叹:“你说万一乔尼死了怎么办?” 赫特:“你守前半夜还是后半夜?” 我:“总统怎么至今都没给我寄一封信啊,我还以为他会让我帮着收集遗体呢,怎么一点表示也没有。” 赫特:“那你守前半夜,看着时间,凌晨到了就叫我。注意别让火熄了。” 错觉吗。怎么感觉热辣内裤完全不理我。 我:“……我不会用打火石。” 闻言,赫特让我过去,他给我示范一下打火石怎么用。就在赫特把打火石交到我手上,让我点火时,我随手把刚刚在地上捡的骨头碎片往旁边一扔,然后我的耳朵精准地捕捉到了一个我曾经在纪录片里听到过的声音。 “杀杀杀杀……” 我吞了吞口水,僵硬地把头微微侧了点,心脏疯狂打鼓,绝望地看见了身后的黑暗处有一个粗壮的水管慢慢滑动,尾部一颤颤地发出响声—— “是响尾蛇啊啊啊——妈妈救我!我再也不来沙漠了啊啊啊!”我这么说着一个翻滚就往赫特怀里扑过去,顺便摸了把他的肌肉,边哭边惨叫,“说好的蛇不会靠近火源呢,儿童科普书你又骗我。” 赫特的下巴被我的头狠狠地攻击到了,他惨叫一声,但也很有人性地没有直接把我推出去,而是拿起一根棍子,一顿操作,将那条响尾蛇扔了出去。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这番操作,忍不住问:“不直接杀死那条蛇吗?万一它等会又跑回来怎么办。” “它是被你扔出去的东西吓到才来攻击的,一般这种体型的蛇不会主动攻击人。而且我们有篝火,它大概不会过来。”赫特说,“不过提前发现这附近有蛇在附近也算幸运,虽然蛇不会主动攻击人,但这种毒蛇的危险性很大。” 说完,赫特开始检查这附近,以及我们的睡垫:“我检查一下有没有毒虫。” “守夜防的是这些吗……我还以为是防人。” 赫特头也不抬地回答:“也要防人。” 我点点头,脑子一个机灵闪过,忍不住问:“不过,赫特,你的胸肌怎么这么软。” “……” 他怎么突然沉默了!糟糕,该不会他是那种贞洁烈男吧?但是男人被摸一下肌肉怎么了,我摸一下怎么了,品鉴一下肌肉怎么了! “我是女人。”赫特突然说,“本来是觉得没必要说的,不过这样你晚上睡觉也会更安心一点吧。” ……?! 难怪那么软!原来是胸!我还说形状上有点怪呢,原来是因为这是女人的胸啊。 我毫无摸了别人胸的心虚感。都是女人摸一下胸怎么了! 我震惊地凑到赫特旁边,捧起她的脸左看右看,妈呀怎么这个女人长得这么帅?!然后问:“那你的内裤真的很辣吗?” 赫特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闭嘴吧。” 我闭嘴了一两秒,然后问:“我最后说一句话可以吗?” “……”她叹了口气,“说吧,我们早点睡觉。明天还要早点出发。” 我对了对手指头:“就是,既然你也是女孩子,我睡觉的时候,你可不可以在我旁边躺着守夜。” 眼见赫特眯起眼睛似乎想要拒绝我,我立刻抱住她的腰,蹭了蹭,用尽全力凹出一个很萌的姿势和很可怜的表情:“求求你了,沙漠的夜晚好可怕,万一有巨型虫子突然钻进我被子里怎么办呜呜呜。” 赫特举起她的双手,很尴尬地不知道该放在哪,很显然她对这种突然亲近的动作有些不太习惯。 最后她点头:“好。” 直子说得对,果然像这种女人抵抗不了别人的撒娇啊。感谢直子的教导,不然我晚上睡觉肯定要做被邪恶沙漠巨虫吃掉的梦了。 等到后半夜我要睡觉时,我摇醒了赫特潘兹,在她尚未清醒的眼神注视下,钻进她的被子,像八爪鱼一般环抱住她的腰。 赫特皱着眉:“你没说你爱搞小动作。” “可是女孩子一起睡觉都这样啊!”我嘀咕着,“赫特你没和朋友一起睡过觉吗,大家聊聊天然后抱在一起暖呼呼地睡着了。” 赫特没说话。我摸了摸她的腰侧,她的腹部上有明显的腹肌,摸起来又软又硬,很带劲,但是腰侧处的肉就比较软了。 我忍不住凑到赫特耳边说:“你的腰好软啊,我感觉我的指头都可以陷进去了。” “你再不睡就要天亮了。”赫特面朝上,毫无情绪起伏地说。 我比了个拉拉链的手势,乖乖闭上眼,抱着有太阳暖洋洋气息的赫特安心地睡着了。 而且没有梦到邪恶沙漠巨虫追杀我。 * 客观来说,抱了赫特。潘兹的大腿简直是我这辈子做过最正确的决定。在我们遇到危险,我可以毫无后顾之忧地莽上去,不用担心受伤了怎么办,反正赫特可以帮我治疗! 而且赫特还提前在赛场路线上购置了一些食物。我甚至可以跟着她吃牛肉干?荒野求生里别人吃恶心的虫子补充蛋白质,我们吃牛肉,甚至还有水果罐头。这简直就是一坨屎和大餐的区别啊。 唉,要是有手机可以发邮件就好了。我多想让金牙仔,乔尼还有骂我没品的没品迪亚哥知道,我过得比他们舒服多了。 主办方要求必须要经过一个检查点。赫特提议说,我们在检查点的旅馆暂时住一晚,第二天再继续出发。 结果,当我们抵达那里时,旅馆已经被炸飞了!现场没有一个完好的床,只有一堆坍塌的木屑。 我看着慌乱的跑来跑去的,长得很像的两个矮冬瓜,好像是大赛工作人员,下马问:“这里发生什么了?” 在这两个小不点你一嘴我一嘴的讲解下,我得知了一段时间前这里的情况。 他们完全不知道爆炸是怎么发生的,上面的人也不让他们讲。 我只好问:“爆炸前有参赛者抵达吗?” 他们说出了四个名字。令我惊讶的是,三个我都认识——杰洛,乔尼和曼登! 我问是否有伤亡。他们说只有曼登被炸伤了,他现在还在隔壁的医务室接受临时的治疗。其它参赛者都已经离开了。 留下赫特跟参赛人员登记,我径直走向医务室,看到了伤痕累累的曼登,他被包扎了无数绷带,连那张英俊的脸上也被包扎了。 看着他这副模样,我没有先关怀,而是直接问:“好久不见,曼登,你可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 曼登有些意外地看着我,然后说:“哦,小姐,我只能告诉你,这很危险。你的男友乔尼,还有他的朋友……他们身边会有很多危险。” 我知道曼登在顾忌什么,叫出来约旦河站在我身旁,开口:“我也是替身使者,这是我的替身约旦河。我知道这一定是替身使者造成的冲突,请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吧。” 曼登有些惊讶地看着我旁边的替身,说:“好吧。但实际上,我也只大概知道,有一群人因为某种原因在追杀杰洛。齐贝林,似乎和他的国家有关。” 追杀杰洛……和国家有关?那应该不是总统干出的事情。暂时还不是。 我转而问:“杰洛和乔尼,他们现在获得替身了吗?” “我认为乔尼拥有了替身,但杰洛说这只是名为回转的一种特殊技术。不过我可以问你的替身是在哪获得的?”曼登问,“我总觉得你似乎知道点什么,你参加大赛的目的是什么?” “知道太多会丧命的。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是天生的替身使者。怎么,你不是?” 曼登告诉我,他是在一个名叫“恶魔掌心”的地带获得的替身能力。他的替身名叫【哦!寂寞的我】。 恶魔掌心?不是遗体? 我没有继续问了,因为我不想把无辜人士牵扯进遗体争夺中,哪怕曼登是个替身使者。我只是告诉曼登好好休息,或许早点脱离这场大赛是件好事。 然后,我去问赫特她是否知道恶魔掌心。 果然赫特知道:“据印第安人的传说,这是一颗陨石坠入沙漠后形成的特殊地带,他们认为这是被诅咒的地方。恶魔掌心出现的地方并不固定。” “又是陨石。” 赫特警觉地看向我:“陨石有什么不对?” “在我的那片时空,部分人的替身能力是依靠【箭】激发的。而【箭】的原材料便是陨石,只不过……那枚陨石也是由你称之为怪物的存在制造出来的。目的是为了进食,它会吃掉人的精神能量,无法通过箭的选择的人会被它吃掉精神能量,然后死掉。通过了箭的试炼,就会获得替身。”我说完后,小声嘀咕了句,“大概吧。” “你刚刚是很小声地说了句大概吗?大概!”赫特无语地盯着我,“不过你说的【箭】,和那位大人的遗体有些相似。遗体也会自己选择人。” “遗体也会选择人?”虽然之前就有所预感,但得到肯定的答案后,我还是有些意外。 瓦伦泰是真打算靠参赛者们来收集遗体啊! “对。但是即便这样。遗体也不应该独属于任何一个人。”赫特说完,似乎突然想到到了最后,我或许也会和她争夺遗体,转而问,“你为什么要问我恶魔掌心?” 我告诉了她刚刚曼登和我说的事,然后说:“我在想,乔尼会不会在恶魔掌心获得了遗体……” “那要去恶魔掌心地带吗?” 我摇摇头:“不用。按照你的说法,遗体会选中他们的。我们只需要在最后从他们身上抢走遗体就好了。” 赫特:“如果他们不给怎么办?事先说好,如果你到时候心软……” “我说的是抢。他们肯定不会就这样给我们的,所以只能抢。” “反正遗体不属于任何一个人,谁抢到了就是谁的。” 78替身使者的世界 ◎暂时和乔尼杰洛会面了哎◎ 旅馆被炸毁,我和赫特都没有在这里过夜的打算,一同离开了登记处,往终点继续前进,直到马匹看上去有些疲惫了才停下来扎营休息。 圣人的遗体可以引发奇迹……那么,奇迹是否可以让乔尼瘫痪的双腿重新站起来呢?如果它能够让乔尼站起来,那么在我从乔尼身上夺走它时,它会让乔尼又重回瘫痪状态吗? 我躺在睡垫上思考着遗体,忍不住问赫特:“总统是为了让美国繁荣兴盛才想要得到遗体,那么你呢?” 躺在我旁边的赫特没有说话。 “好吧,你不想说也没有关系,我只是突然好奇……” “为了赎罪。”她开口,“我必须要收集那位大人的遗体,这样我的罪孽或许就能够被洗清。” “你竟然告诉我了。”我翻过身子,直勾勾地盯着赫特的侧脸。刚准备问赫特她犯了什么错,就看见她一向冷漠的面颊上,有一滴水缓缓淌了下来。 我转头,假装若无其事地问:“你为什么要一直称呼圣人为那位大人?他的来历难道很不得了吗?” 赫特:“你连那位大人是谁都不知道,就想要得到遗体?总统也没有告诉你吗?” “我不知道他跟我说过没有,我忘了,因为我并不在乎这事,我只是想回家。” 赫特翻过身子,和我面面相觑。气氛有些严肃,正当我想吹个口哨缓和一下气氛时,她突然伸出手摸了摸我的脸,手有些冰,我忍不住眨了眨眼睛。 那双粉红色的眼睛望向我,带着我读不懂的情绪:“如果你回不了你的时空,留在这里不好吗?” 望着她认真的脸庞,我短暂失神了一两秒,然后我过去搂住她的脖子:“赫特,你长得好好看啊。我以前也有个朋友也是妹妹头哦,你们都好漂亮。” “你手别乱摸!”赫特一把把我推开,转过身去背对着我不再说话。 我悄悄贴到赫特的背后,抱住她:“就算我回去了,我也会很想你的。” “我没问你这个。” “我知道啦,只是我想说。” 第二天,一只信鸽使劲啄我脑门,把我啄醒了。 这个叫醒方式将顶替吉良吉影那次荣登“我最讨厌的起床方式”第一名。 我揉着我有些刺痛的额头爬起来,怒视着那只长得很胖但异常灵活的鸽子逃脱我的追捕,飞向天边。 又是这只肥美的鸽子!可恶,我迟早要把它炖汤! 我怒气冲冲地拆开信件,毫不意外是瓦伦泰发过来的任务。他真把我当手下使唤啊?还一分钱也不给我!抠门的白男。 他一如既往的言简意赅,丝毫没有任何寒叙的想法,也不问我怎么突然报名了大赛。只是让我现在去追逐杰洛。齐贝林,处理掉他然后带回遗体。 我本来想直接丢掉,假装没看到的。我可不想去追杀金牙仔。就算我要抢遗体,那也是等乔尼和杰洛收集更多遗体后的事。 以我对JOJO的强运的了解,乔尼肯定可以收集到不少遗体!连只知道种田的农民都知道吃鸡肉要先吃公鸡,后吃会下蛋的母鸡,我当然也不可能现在就断了乔尼收集遗体的路啊! 但是法尼。瓦伦泰在信件的最后还提了句,还有其他人和我一起追捕。 完蛋了。乔尼和杰洛到底有没有觉醒替身啊?要是没觉醒,那追兵一来,他们两个不就彻底死翘翘了吗! 虽然杰洛似乎有神奇铁球,但我不知道神奇铁球的攻击力有多强啊!而且这种普通人类钻研出来的技术,真的能够抵抗跟开了外挂一样的替身能力吗? 不行。我得去看看。 我默默地收起这封信,转头看向赫特:“赫特,我们先暂时分开吧。我要去找乔尼。” 赫特看向我:“你打算现在就去抢他们身上的遗体?” 我摇摇头:“不。我只是去确认一下……总统派了追兵去追捕他们,如果遗体提前落入总统那就大事不好了。” “总统那里有多少遗体?” “一块,心脏。”我骑上马,准备现在就离开,“总之,我尽量在第三阶段结束的时候来和你会面。” 说完,我准备策马离开,赫特潘兹突然大声说:“等等,你拿上这个。” 她递给我几包三明治,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可口的牛肉三明治:“赫特,我想叫你妈妈了。” 不开玩笑,我感觉她是真把我当女儿在宠了。谁荒野求生还可以吃牛肉三明治这种美食啊! * 按照瓦伦泰提供的信息,我一路朝着乔尼和杰洛的方向跑去。 过了大半天,我终于在离我四五百米的距离处锁定了他们。我超清的视力敏锐地看到乔尼和杰洛以一种非常奇怪的姿势黏在一起,一只钩子穿过乔尼的手腕把他和杰洛硬生生连在一起,钩子还在不断收缩,看上去想要让乔尼硬生生把杰洛捅穿。 虽然我看得可能并不算清楚,但是这个能力—— 怎么那么像贝西的沙滩男孩啊! 毫无疑问,那个从嘴里放线的长得很奇形怪状的人就是那个替身使者。 锁定敌人是谁后,我想也没想,脚踩在马背上站起来:“约旦河!”我拔出刀,拉开了传送门——传送到了那个敌人的头顶! 那个嘴里长这个钓钩的人看到我出现在他头顶,还举着一把刀,立刻出声警告:“你在干什么?你——!” 话音未落,一把刀从头顶贯穿了他整个人。 那个男人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从光门中钻出来的蕾娜塔用一把闪着可怕气息的刀捅穿了脑门。 鲜血四溅,甚至有些零星的血点溅到了她的脸上,但是她只是很无所谓地擦掉了脸上的血点,从敌人尸体上拔出那把刀。 然后她看着乔尼和杰洛笑着说了句:“哟,乔尼,金牙仔。不用谢我,我就是如此好心。” 按理说,乔尼应该在意他的女友……不,前女友。为什么突然面不改色地杀掉了一个人,还能够笑嘻嘻地和他们打招呼。 无论怎么想都很奇怪吧?一个平时只知道吃吃喝喝揩油的人突然利索地杀掉了一个人? 但是乔尼的关注点并不在这上面,而是在她背后的那个慢慢消失的光门,以及她身侧的那个形状诡异的怪物。 那个怪物没有五官,纯白的身躯,一双没有明确形状的大手,如一座沉默的大山屹立在蕾娜塔身侧。 那是替身?她是替身使者!但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她是什么时候成为替身使者的,是在这次大赛才成为的替身使者,还是在那之前? 乔尼想到了那个钻进他手里的,像是木乃伊的手一样的东西。经过这次战斗,他已经大概知道了,这场大赛的真实目的便是收集那个遗体。 她是大赛的赞助人之一,之前频繁地出入总统府邸,和总统关系很好,没有任何考量就加入了大赛……一切看似毫无关联的行为串联在一起,乔尼感觉自己逐渐靠近真相。 没有错的。那个总统出于某种目的想要得到遗体,而她则接受了总统的招揽。那么,她会来抢他身上的这个遗体吗?让他的腿第一次动起来了的遗体…… 乔尼捂住他那条融合了遗体的手:“蕾娜塔,那是替身?你是——” “嗯?你现在看得见约旦河?看来你也拥有了……是遗体引发的奇迹吗?不过也无所谓了。我早知道会这样的,这大概就是命运的共通性吧……” “唉,这便是不可超越的命运吗……哎哟。” 乔尼听到她叹了口气,而后她再次走到了他的面前,伸出手。 如同他们初遇时一样,她蹲了下来,朝他伸出了手。但这次她背着光,乔尼无法看清她此刻的神情,只能听见她说: “无论如何,欢迎加入替身使者的世界。” “JOJO。” * 我刚准备摆一个帅气的pose来迷惑一下乔尼。没有眼力见的金牙仔就走过来:“等等,你刚刚是从哪冒出来的?” “……” “你怎么一下就杀死一个人,不对,你手法太娴熟了,你以前也杀过人?” “……”我放弃了摆帅气姿势的想法,朝杰洛竖起中指,“连句谢谢都不说,你想干嘛?” 杰洛转向乔尼;“她看上去不像是那种好女人?乔尼换一个人喜欢吧。” 乔尼手还撑着地面,我眼尖地发现他手臂上似乎有什么奇怪的刻字……看不懂是什么文字,但他不可能在比赛过程中突发奇想给自己手上刻字,难道是他获得遗体造成的效果? 他开口:“蕾娜塔,你是什么时候成为替身使者的?你也有……那个遗体吗?” “我没有遗体。我是天生的替身使者。”我笑着,抓住他那只有着刻字的手,“不过看起来你似乎是通过遗体激发出替身能力的……乔尼小甜心,关于这场大赛的举办目的,你猜到了多少?” 乔尼顺势一把拉过我,我也毫不客气地跟着扑到他身上,他认真地看着我;“你们举办大赛是为了收集遗体吗?这个遗体是谁的遗体?” 我刚准备潇洒地回答乔尼“我才不告诉你”,就听到杰洛开口: “既然是那么多人都想要得到的遗体……那这个遗体,应该是圣人的遗体吧?” 我:…… 不是,你怎么猜到的。 79第79章 ◎灭绝物种怎么又出现了!◎ 据杰洛所说,梵蒂冈有明确规定过死后至少引发过两次奇迹的人才能够被称为圣人。 而乔尼所找到的那个木乃伊的手,历尽数百年也没有腐败,肯定是圣人中的圣人。一个国家只要得到了圣人遗体,那么就可以维持至少千年的兴盛。 这也是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来抢夺这具遗体的原因。 我忍不住问:“这种事会被记录进书里吗?大部分人都知道吗?” 我可以肯定我之前的世界里没有“引发奇迹的圣人”这种说法,但这个世界我和它还不算熟。 “你没上过学?”杰洛狐疑地看着我,“遗体可以拥有这样的力量是不能被公之于众的,但是圣人本人一般都在历史上很出名。” “这样啊。”我低下头看着还坐在地上的乔尼,看来这个遗体暂时还没能够让他站起来啊……不知道脊髓部位可不可以让他站起来,“你手上的像刻字一样的伤痕是遗体引发的吗?你获得的那部分遗体是左手?” 在他的左手臂上有像是文字一样的伤痕……额看不懂,反正不是我会的语言。 乔尼抓了抓手上的刻字,含糊地回答:“嗯。” “那是拉丁语,意思是让腿动起来。”杰洛突然说。 我终于忍不住了:“你怎么什么都知道?一会知道圣人遗体,一会还能认得拉丁语。你接下来该不会要说圣人其实是你的祖先吧!你的真名难道是杰洛。百科全书。齐贝林吗?” “怎么可能!” 圣人既然可以通过梵蒂冈的教皇官方认证,和宗教有关啊。难道赫特也是宗教人员?所以她才称呼圣人遗体为“那位大人”……等等! “我好像猜到圣人是谁了,还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我看向乔尼,“你拿到的那个手臂上面有没有被钉子钉穿的孔洞?” 乔尼不明所以地看向我,刚准备开口,就被杰洛打断:“你在想什么啊?怎么可能是那位的遗体。我写信问问我的国家就好了。” “也是。毕竟在美洲大陆被发现之前,那个人就被处死。遗体应该也不会漂流过海来这里。” 瓦伦泰应该知道这是谁的遗体,赫特也知道。但是我总觉得,我去问他们也不会告诉我。更不用说我现在没有杀掉杰洛,不知道瓦伦泰会不会认为我背叛了他。 和瓦伦泰的相处中,我能够感受到他是一个非常爱国的政客,并不是恶人。但是如果在他眼里,我的行为被理解成叛国行为,那么他大概也会派兵追杀我。 在那之前,我还是不要轻举妄动去和瓦伦泰联系了。 在我思考的时候,杰洛和乔尼不知道进行了什么心理交流,乔尼突然说:“我要去收集遗体的其它部位。” 他那双蓝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我想获得遗体,成为一个真正的普通人。我不想一辈子都做一个一无是处的残废,各种意义上都过着失败的人生。我想得到遗体,重新回到起点。” 他的愿望如此渺小…… 杰洛的眼神在我和乔尼之间来回移动,然后他撅起嘴:“不管了!收集遗体是你的事,我要继续比赛,我可是必须要拿到第一啊。” 他说着骑上马,指着低洼处:“喂,迪亚哥和砂男都追过来了。我们也快点出发!” 我翻身骑上马,像他们一样,穿过终点没有停留就直接开启了下一阶段的赛马。 * “这下可不好啊。”杰洛骑在马上翻着一张纸碎碎念,突然怒瞪我,“怎么连你都排在我前面?” 我拿出纸巾团成一坨塞在耳朵里:“你好吵。你刚刚一直算分,真的太吵了。” “这里是原野,又不是图书馆,我想说话就说话。” “我好心告诉你,金牙仔,你这种吵得不停的男人真的很烦。” “你这个女人怎么突然就跟着我们了?我不是说过不要让她和我们一起吗?乔尼!” “乔尼,你跟他解释一下,我是跟着你一起的,我也不想和金牙仔一起。” 乔尼举着个望远镜,认真看着远方某处说:“我看到了Dio……不过他好像不太对劲。” 我也凑过去:“让我看看。” 我刚看到迪亚哥躺在地上揉着眼睛,还没看清楚呢,望远镜被一把夺走了。 我愤怒地看着抢走望眼镜的杰洛,他伸出一只手防着我抢回去,感叹:“哇,他情况好像很不对劲唉。好像是坠马了,头还在流血。” “什么?那个迪亚哥坠马了!不行,我一定得看到。”我立刻从包里掏出我的望远镜,认真看了一两秒。 我本来是想幸灾乐祸一下的。但是迪亚哥看上去很无力地倒在地上,一双孔雀蓝眼睛有些失神,血从他额头缓慢流下。他弓着身子,蜷缩起来,紧致的马术服贴合着他的身线…… 此情此景让我忍不住感慨:“他狼狈的样子真迷人。” 杰洛猛地咳了几下:“你脑子没问题吧?而且乔尼还在这呢!” 我耸耸肩:“只是在欣赏好吧,欣赏!而且就算是那个躺在地上的人是你,我也会夸你迷人的。” “乔尼,你竟然喜欢这种类型的啊……” “看样子迪亚哥要落后好一段距离了。”乔尼盯了会迪亚哥,正当我以为他要说去帮一下迪亚哥时,他突然调转马头,“那我们先走吧。” 面对落难美人不为所动吗?好狠心啊,真可爱。 刚刚还在幸灾乐祸笑迪亚哥的杰洛却突然笑嘻嘻地说:“真绝情啊,乔尼,不过他可能受了致命伤哦。我去看看。” 我也顺势说:“那我也去。” 乔尼并不太赞成我们的行为,但是他还是嘟囔着“迪亚哥肯定憋着坏招”跟着我们去查看了迪亚哥的情况。 结果我们三个人被迪亚哥一句“我不需要你们管,反正我会赢”给赶走了。 我就知道不能给dio好脸色! 唉但是他那么狼狈了还要逞强的样子有点可爱……等等,我脑子出问题了吧,竟然会觉得迪亚哥可爱! 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就听见乔尼把马驾到我旁边,和我并排行驶,他迟疑着问:“蕾娜塔,你刚刚有没有发现dio的脸上有什么不对劲。” 这题我会!我信心十足地回答:“充满了小人的邪恶气息,他憋着坏招呢。” 乔尼:“不是这个,我看到他的嘴好像裂开了,而且……算了。可能是我眼花。” 嘴裂开?我尝试着想象了一下,最终却只想到了裂口女的血淋淋的嘴无缝衔接到迪亚哥那张脸上。你别说,虽然有那么一丝丝惊悚,但也有种另类的怪诞美感。 不过如果是真的,这家伙要么就是快死掉了,要么就觉醒了替身能力。 于是我转头看向乔尼:“说不定是真的,你再仔细……” 我话音未落,就听到杰洛说:“喂,我们在这个村庄暂时过夜吧,夜晚的森林会很危险。我总感觉我刚刚好像看到了某种大型动物的脚印……” 他话音未落,迪亚哥就突然出现在了我们附近。奇怪的是,他看上去好像很健康,看不出来受过伤。但是更奇怪的是,他精神状态似乎异常亢奋。这让我联想到了刚成为吸血鬼的迪奥,有些反胃。 我没管其它人径直去了房间内。嗯……我之前去砍那个人的时候,好像小腿刮到了什么尖锐的东西,但是我那个时候忙着装酷没发现。 我刚把靴子脱掉,把裤腿往上撩,门就被推开了,进来的人是杰洛。齐贝林,所以我毫不客气地赶客:“进女孩子房间得敲门吧?你这个没礼貌的家伙。” “你受伤了?什么时候的事?”杰洛没有管,反而小心翼翼地关上门。 “救你们的时候。”我旁边挪了挪,开始给自己包扎伤口。 杰洛看着我涂药的手法,点评:“你看上去经常处理伤口。” “……你避开乔尼找我做什么?”我懒得和他客套,直接切入主题,“可别说你是想和我增进下友谊,我可不会信。” 杰洛露出他的金牙爽朗笑了,然后严肃地说:“虽然我并不了解你*,也不想掺和你们还有遗体的事情,但我姑且问一句,你是不是也要收集遗体,只是为了你自己。” 我反问:“你是要劝我,不要收集遗体?还是不要从乔尼手上抢走遗体?” 杰洛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于是我继续说:“无论是哪种都不可能,我要得到遗体。如果你想阻止我,你可以试试。” 杰洛叹了口气:“我可没有想要阻止……” 就在这时,厨房内突然爆发出来乔尼的尖叫声,杰洛挠了挠脑袋,站起来:“他怎么了?喂,你纱布还没绑好!” 我没有管杰洛,直接推门而出,奔向厨房。 厨房内,乔尼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而在他上空,有一只长得跟变异迅猛龙一般的恐龙探头张望着,它张开的大嘴剧烈的呼吸着,我没有靠近便可以猜想,那个长满尖牙的嘴里一定散发着可怕的腥臭味…… 等等,恐龙? 这里为什么会有恐龙? 这玩意不是应该灭绝了吗!灭绝了啊! 早在人类祖先第一次出现在地球上,恐龙就灭绝了啊!被不知道是火山爆发,冰川世纪,还是陨石撞地球给灭种了! 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是说这个世界出现恐龙也是正常的?不对吧,我之前两年从未遇见过恐龙啊?sbr大赛你还有多少惊喜太给我。 虽然我很喜欢恐龙,但是仅限在博物馆和科普书上参观的时候。 这条恐龙无论怎么看都是一条肉食恐龙啊!给我好好灭绝啊! 我刚调整好呼吸,准备一击削掉恐龙的脑袋,就听到身后传来毫无遮掩意识的脚步声,丝丝发丝扫过我的脸颊,杰洛扒拉上我肩膀,问:“你怎么突然就来——那是什么?!” 杰洛的动静彻底吸引了恐龙的注意力,我看着那条远古地球霸主张开它的嘴挥爪朝我们奔来,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 “杰洛。齐贝林,我是绝对不会和你一起丧命的!” 80哦!寂寞的我 在恐怖电影里,永远绕不过去的一个拍摄手法是跳脸杀,也就是通过突然出现的恐怖元素来恐吓观众。除了部分心脏差不多和僵尸没区别的观众,绝大部分人都会被吓一跳。 虽然我在等待加入热情的时候,为了给自己锻炼胆子,看了无数部充斥“跳脸杀”的恐怖片,跟着电影里主角的视角经历了无数令人心跳咚咚的跳脸杀,锻炼了一颗冷得堪比冰川世纪的心脏。 但在真的直面跳脸杀——也就是那个恐龙长满獠牙的大嘴,在眨眼间突然冲到我面前时,我还是吓得心脏跟被鞭子打了一样痛。 我一把推开碍事的杰洛,抽出刀,准备削掉恐龙的脑袋时,这个恐龙竟然以和它粗壮结实的身体毫不符合的速度闪避开了! 这个恐龙的速度简直比白金之星还要快啊,该说不愧是地球曾经的霸主吗?即便是距离灭种过去了亿年,恐龙依然如此强大—— 我滴妈呀,祖宗!这个时候就不要吐槽了!马上你就要成为龙下亡魂了啊! 虽然被恐龙弄死这种死法绝对可以荣登世界上最罕见的死法榜榜首。但是第一,为了莫须有的头衔而死很蠢。第二,你别死。第三,根本没有这种榜! 快点闪避啊! 我立刻准备一个滑步从恐龙的**滑过去,就见恐龙那双锋利的感觉比断头台的刀还要锋利的爪子呼啸着朝我糊来…… 再见了,世界。把我火化时,请一定要把我枕头里的美男美女写真一并烧过来。永别了。 “咻咻咻!”正当我安详地准备去死时,乔尼把他的指甲像子弹一样发射了出来,命中恐龙的脑门穴,恐龙被爪弹攻击竟然倒在了地上。 我立刻抓紧时机跟着乔尼和杰洛来到了门外。 “那是什么鬼?” “那是dio!”乔尼大声说,“不要动,他好像只能看到动态的东西,他只拥有动态视力。” 那个恐龙是迪亚哥?!对唉,它的身上似乎有着像虎斑一样的花纹,细看下来,那花纹不是dio的字样吗? 为什么无论在哪个世界这个dio都不想做人啊!他又被什么刺激到不想做人了?因为被我们看到坠马场景吗。 “不会错了。迪亚哥是为了遗体来的。”乔尼紧张地说,“遗体就在那座山丘上,我手上的伤痕和山丘的起伏一模一样。” “而且群星也已经抵达了正确的位置。” 约旦河突然出现在我耳边嘀咕了这句话,也给我一个跳脸杀,吓得我从地上弹了起来! 只见约旦河没有任何五官的脸突然裂开了一道口子,从中伸出了一个长条状的物体,像是舌头,它碰了碰乔尼的手臂上的烙印,再次重复了一遍:“群星已经排列在最正确的位置了,去取遗体吧。” 乔尼目瞪口呆地看着约旦河,看了看我:“蕾娜塔,这是?” 我没有理乔尼,因为迪亚哥即将发动攻击了,我只是再次拉开了一道传送门,赶在迪亚哥的牙齿即将撕破我们之前,传送到了更远处。 结果反而出现了更多的恐龙! 迪亚哥你难道还可以制造恐龙吗?混蛋啊! “蕾娜塔,你的脸……杰洛也是!你们的脸裂开了!”乔尼大喊大叫。 我立刻看向杰洛,看到他皮肤严重皲裂,几乎可以猜到我的脸现在是什么样,想必用不了多久我就会变成恐龙……如果有意识地变成恐龙那还算好,没意识的情况下不就是完蛋吗! 乔尼却没有发生这个变化,或者说发生得太短了,难道是因为他有遗体? “去山丘找遗体!”我说完立刻带着他们去到山丘上。 而几乎是我们越往山丘靠近,山丘地面就出现了不明凸起,像是爪牙一样的石块。 “是恶魔掌心!”杰洛刚说完,我便看到了在远处有着一个风尘仆仆的替身,它的手里抓着两颗眼球,像是一个沉默的守卫护着那两颗眼球。 毫无疑问,那是圣人眼球。 正当我准备一把夺走那两颗眼球时,一个人摇摇晃晃地骑着恐龙向我走来。他看到我,挑挑眉:“没想到你真的没有执行总统的命令。” 皮肤上的裂纹加重了,我没有心情和这个人废话了,能和恐龙安然无恙呆在一起的一定是迪亚哥的同伙,转头看向乔尼:“你们替我拖住他,我去夺走遗体。” 乔尼立刻说:“好。”也不管那个人到底是否真的是敌人,直接朝那人发射爪弹。 我拉开传送门来到了那个守护者面前,而就在这时,恐龙化的迪亚哥一把咬住了我的手臂,我看着迪亚哥那双恐龙化的眼睛,一把将刀子插进他的爪牙里,直接捡起眼球。 就在我握紧眼球准备直接削掉他的脑袋时,突然有一只手握住了我即将杀死他的手,我听到了一个温柔的声音说:“终于见面了,迷路的羔羊……” 明明是夜晚,我的周围却亮堂无比。而四周的景象似乎也短暂发生了变化,被我揍昏过去的迪亚哥恐龙消失不见了,我仿佛置身在一片白色殿堂中。 是替身能力吗?新的敌人?这不对劲。 我缓慢抬起头,望着那个突然出现在这里的人——他头顶荆棘王冠,脖子和手上都缠绕着锁链,面庞像是被笼罩上了一层面纱般,让人看不清他的五官。 几乎是在感受到那圣洁的气息和那顶沾血的荆棘王冠的那一刻,我的心中便浮现了他的名字:耶稣。 “耶稣降临了……”我呢喃着,“果然圣人是耶稣吗?”我下意识想要叫约旦河,却突然发现,我好像和约旦河失去了联系。 难道这是他做的? 就在我意识到约旦河消失的那一刻,突然白色的殿堂慢慢退散,我的耳边也传来了乔尼他们战斗的嘈杂声音。那个头顶荆棘王冠的男人的身影逐渐消散,而在最后他只说了一句: “我们还会再见面的,来自远方的客人。” 他说完这句话,就彻底消失了。我张望着周围,约旦河还在我身旁,它问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有那么一秒,你的灵魂消失了?” “我……”我刚准备说我好像见到了耶稣,就看见迪亚哥恢复了人形,而他竟然捡起了另外一颗我还没来得及捡起的眼球! 我立刻喊道:“小偷!抓小偷啊!贱人滚!” 迪亚哥看了眼我,脸突然裂开了,屁股后面也长出来一条看上去很肥美可口,煮了一定很好吃的龙尾巴。 他咧嘴大笑:“多谢,亲爱的,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然后变成恐龙直接从陡峭的山坡一跃而下。 乔尼气喘吁吁地到了我们身后,鬼知道他这个腿还没有完全好的怎么怎么过来的,刚好听到了迪亚哥最后一句话,不可置信地看向我:“你?你为什么要给他眼球!难道——” 我刚准备捂脸骂人,杰洛头一次异常靠谱地说:“怎么看都是那家伙在挑拨离间吧。” 我:“真没想到我会说句话,杰洛你真靠谱。” 据乔尼所说,制造恐龙似乎是那个骑龙而来的人的替身能力,名叫【骇人恶兽】迪亚哥也只是被他利用了。 但是在迪亚哥夺取走眼球后,似乎【骇人恶兽】这个能力就转移了。具体能力效果也没有变化暂且不知,但他自己肯定可以变成恐龙。 “那我们下次和迪亚哥见面,是不是可以把迪亚哥的尾巴切了炖了做肉汤。”我假装很认真地说。 乔尼:“可以。” 杰洛:“你们两个认真的?考虑一下很有可能是在吃人肉啊,我不同意,太反人类了。” “……我开玩笑的。” 乔尼:“啊?你在开玩笑?” 我惊恐地看向乔尼,发现他真的一脸严肃。他有这么讨厌迪亚哥吗?我刚准备劝说乔尼放弃脑子里那些危险想法,就看见我的马一瘸一拐地过来了。 乔尼:“你的马怎么受伤了?” 比我更先动起来的是杰洛,他下马去查看我的马的情况,然后说:“可能是被那个男人指使弄伤了。但看样子,你的马绝对无法承受接下来的长途赛跑了。” 乔尼刚准备说些什么,杰洛就打断他:“大赛不允许换马。” 说完,杰洛看向我:“很抱歉,不过你无缘接下来的比赛了。” “那看来,我真的得退赛了。”我把眼球放进了自己的包里,“不过杰洛你这么着急想走是做什么?这场比赛对你有这么重要?” 杰洛愣了愣,道:“我是为了一个……” “算了,我对你的故事不感兴趣。懒得听。”我抚摸着我的马匹的受伤的腿,上面有被咬过的痕迹,马蹄子磨损了不少。看样子,这孩子为了躲避费了不少劲,也受了不少苦。 我头也不抬地说:“迪亚哥拿走了另外一颗眼球,你们小心些吧。他肯定还会想要拿到其它的遗体。” “那你就在这里等待救援队吗?”乔尼问,“要不然我……” 我没有抬头,轻声说:“乔尼,你该出发了,犹豫是无法取胜的。” * 大赛方的救援队带我直接去了就近的卡农城,我安置好行李后,从工作人员处得知最快的选手至少也要第二天才能抵达终点,便直接去了酒吧。 我拿了罐啤酒就开始喝。以前我几乎从不喝啤酒,无论米斯达他们怎么说我都坚决不喝这种有气泡的酒水,但来这里后我居然也开始喝啤酒了。也不知道回去后,我的改变会不会让米斯达他们感到陌生。 上一次作为霍洛的人生,让我错过了两年。那么这一次,我又会错过多少年呢。 “你看上去很烦恼呢,是因为被退赛了吗?” 我转头看着那个伤似乎还没有完全好的牛仔,他点了杯酒,然后朝我笑了笑:“一个人喝酒多寂寞,一起喝吧。” 我看了眼横在他脸上的伤疤,道:“曼登,你好像毁容了。不过这个伤疤显得你有种别样的帅气感。” 曼登笑了:“感谢夸奖,我还担心会不会吓到你呢。毕竟这个伤口还没有还完全好。” 我摆摆手:“我见过更吓人的伤口。” 曼登放下酒杯:“但是你怎么退赛了?是比赛出了什么意外吗?” 我叹气:“说来话长。” 曼登看出我并不想谈论这件事,转而问:“退赛也好,这场大赛太过危险了,里面掩藏了太多的秘密。你是为了什么才参赛的?虽然他们都说你是为了男朋友才参赛的,但我觉得这不是真正的答案。” “确实不是。而且乔尼也不算我男朋友,我们只是一起玩过……你懂的,玩一玩。”我又喝了口啤酒,继续说,“我参加大赛只是为了回家。” 曼登有些意外地看向我;“回家?那你现在要坐火车回去了吗?” 我看了眼曼登,凑过去扒住他的肩膀,他并没有因为我的靠近有什么反应,只是伸出手扶住我的手臂,防止我站不稳。 我滴妈呀,这也太绅士了吧,要是换成普罗修特我俩已经开始接吻了。 不过我凑近也不是想和他亲嘴子,我看着他那双深邃的蓝眼睛问:“你觉得家是什么?” 未等他回答,我就继续说:“在我看来,家并不只是一个房子,或者是你的亲朋好友在的地方,它不是一个具象化的存在。它只是一个能够让我感受宁静的地方……能够让我产生归属感和安定的地方,才是我的家。” “但我的家在很远很远的地方,我已经离开它太久了。虽然我离开了也依然可以过上开心而潇洒的生活,但这总归是不一样的。我无法在这片土地获得安宁,也无法产生归属感。可想要回去几乎是不可能的,除非发生奇迹……” “奇迹?”曼登突然说,“你想要找到的奇迹是什么?可以告诉我吗?” “我不能告诉你。” 曼登认真地看着我:“你需要帮助吗?” 我摇摇头:“我不想牵扯无辜的人进来。获得奇迹的道路……太危险了。” 曼登沉默了一会说:“请让我帮你吧。如果能够帮你在这次旅途结束后回到家中,那我在日后流浪的日子里,想到你已经回家了,也会觉得安心。” 我没有正面回答他的慷慨,而是说:“你是个好人,你的家人和朋友一定都很在乎你……正是因此我才必须要拒绝你。这太危险了,如果你丧命,你有考虑过在乎你的人的想法吗?” “哦,小姐。”他说,“你无需担心这些。我是一个牛仔,本就无处可归,四处漂泊。” 听到这,我忍不住说:“哦!寂寞的我。” 曼登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我是在说他的替身,拍腿大笑起来:“对,哈哈哈!不过现在是寂寞的我们了。” 他说着举起酒杯,朝我眨了眨眼睛。 我也跟着笑了起来,举起手里的啤酒罐:“那就敬寂寞的我们。” “敬我们。” 【作者有话说】 特别喜欢曼登的替身名,所以用这个替身名做标题了OwO 其实我每次都会把曼登。提姆叫成提姆。曼登。 80-90 81第81章 ◎星条旗◎ 虽然曼登说的话让我很心动,但我还是义正言辞地拒绝了他。 主要是我觉得他帮不上忙。不知道他的替身能力是什么,但乔尼和杰洛都没被炸弹波及,他却被波及了,估计是个对我没用的替身。 而且说着漂亮话的男人可太多了,到了关键时刻一个都不靠谱!派不上用场的人都只会碍事。 所以我只是哀伤地低下头:“曼登你真的是个好人,可这毕竟是我自己的事情,我想一个人解决这一切。” 曼登在知道我的想法后也不纠缠,点点头:“好的,那我祝愿最后你能够顺利回家。如果有需要,随时找我。” 喝了一罐啤酒后,我竟然感觉头有些发昏,我顿时想起我这具身体酒量不算好,立刻停下来。 走之前我看着曼登的侧脸,道:“其实我每次和你告别,我都以为我们不会再见面的。” 曼登笑了:“那希望下次还会见面。” “希望吧。”我顿了顿,想学着电影里牛仔们告别时说点什么浪漫的话,最后还是摇摇头说了句:“再见,下次不要被波及了。” 现在卡农城旅馆内的客人大多是退赛的选手和比赛的观众,来来往往的几乎都是西部打扮的人,有些风尘仆仆。或许就是这样,打扮火辣的斯嘉丽出现在那里才异常的显眼。 也异常的惊悚,因为她站在我房门口。 我深吸一口气,准备转身而逃。斯嘉丽一把按住我的肩膀:“我丈夫要找你,你也不想违抗总统的命令吧……这种行为可是可以被理解为叛国的。” 啧。该来的还是要来。 我低垂着眼帘,摇摇手:“哦,我当然没有叛国的意思……我只是有些羞于见到你。” 斯嘉丽挑挑眉,没有说话。我感觉这是个好时机,继续说:“上次我把你敲晕了,真的很抱歉。我只是没有想到你是这样的想法,我脑子有点混乱,而且我有男友……所以……” 斯嘉丽打断了我:“都过去好一段时间了,你现在才说很抱歉?” 我咬咬唇,眼神有些慌乱:“因为之前看到你的时候,瓦伦泰总统都在附近,我不想让他对你产生误会。” 斯嘉丽的眼神动摇了一下,她转过身:“走吧,别说这些事了。” 虽然斯嘉丽看上去对我之前把她敲晕这件事还耿耿于怀,但她没有发难。令我感到惊讶的是,她竟然也知道替身使者,虽然她完全看不见替身。 看来瓦伦泰和她的关系比我想象中的要好。我还以为他们是纯利益来往的塑料夫妻呢……不过对他们这种人而言,利益捆绑才是最紧密也最值得信任的关系吧。 当我进瓦伦泰的办公大楼时,瓦伦泰正撑着脸看着窗外的风景。他看得很出神,粉红色的皮质手套无意识地摩挲着他的下唇,眉头紧蹙,不知道这个政客在憋什么坏主意。 等我直接坐到沙发上时,瓦伦泰才转过头看着我说:“我每次看到街道上的情景都会为我们国家的兴盛而自豪,你呢?” 我看了眼窗外对我来说算是古董的汽车,说:“时代还有很多进步空间,国家还可以更强大。” 法尼慢慢走过来,明明穿的一身粉嫩却并不显得他俏皮,或许是因为气质。他站到我面前,伸出手掐住我的下巴,逼迫我抬起头看着他,问:“你没有听我的命令杀掉齐贝林,甚至没有杀掉乔斯达,这是为什么?” 好麻烦啊。要不然直接干掉他吧? 我的这个想法刚出现一秒就被我掐灭了。干掉一个国家的总统带来的麻烦可比这个要多得多。 我仔细思考了一下目前为止我在瓦伦泰面前说过的话,做过的事,选择先保守点回答:“您明明知道我是那么爱着乔尼的,怎么可以让我去杀死他呢?是的,我答应了您说要为了我国而收集遗体,也不求任何实质上的回报。即便这会很危险,我也义无反顾,只要为了我合众国,牺牲掉一个我又算什么?但逼迫一个连血都没见过的女人杀死自己深爱的人这种事,实在太过分了。难道一定要有人牺牲吗,为什么不能以更和平的方式结束呢……” 呃啊,编不下去,于是我的泪水丝滑地滑了下来。我歪过去头一边抽噎一边擦着泪水,双手捂着脸,在法尼想把我头掰过来时,抗拒地说:“请别,这太丢人了。” “真可怜啊……”瓦伦泰说着,手顺着我的下巴抚摸上我的侧脸,莫名其妙地掐了掐了我的耳垂,另一只手突然用力掐住我的肩膀,“但是为了正义,他必须死。你只能做好心理准备。” 说完,他似乎是嫌还不够惹人烦一样,闷笑着说:“不过,往好处想,你可以和更优秀的人在一起。毕竟那种贱民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贱民?等等你的人设不是热爱人民的大总统吗! 我把头正过来,瞪圆了眼睛看着他。房间内唯一的光线透过窗户打在瓦伦泰的脸上,此男拥有着较高的眉弓和山根,傲慢的神色和饱经历练的面庞显得他俊朗无比,毫无表情的面庞,像极了我高中临摹过的石膏像。 伴随着他弯腰的动作,他的长卷发缓缓从肩头垂下,金色长发的前半段顺直而柔软,到了后半段才像瑞士卷一样卷曲起来,三七分的刘海修剪的极为漂亮。 在我的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我的手已经忍不住撩起了他柔软的发丝。 撩起……?! 等等,手!你在干嘛! 我刚刚还在捏深情人设啊,这下不就全毁了!这该死的肌肉记忆又坑害我。 我立刻歪过头,磕磕绊绊地说:“您的,您的头发真好,是用的什么洗发水呢……”眼里闪着心虚和愧疚,还有几丝隐忍与克制。其真情实感,奥斯卡评委组看到我都得跟我颁个最佳女主角奖。 刚准备默默缩回手呢。瓦伦泰却一把捏住我的手腕,我也不好意思挣脱,只是柔柔地摇了摇,他的发丝依然缠绕在我的指尖。 那双深邃而不可捉摸的蓝眼睛盯着我,问道:“如果餐桌两侧都各有一条餐巾,你会拿起哪一个?” ……这个问题好严肃,一定有什么隐喻,但关于餐巾能有什么隐喻啊。餐巾不就是擦嘴的吗,准备两个餐巾不就是怕你擦一张不够要擦两张吗? 唉。脑子好痒,感觉被纳兰迦或者亿泰感染了。 我眨眨眼睛,像个乌龟一样慢慢缩进壳里:“嗯……看别人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瓦伦泰把我从壳里拉出来:“你还真是可爱,如果不是因为你身上有秘密,或许我会更喜欢你一点。” “不过,最正确的答案是跟着第一个拿起餐巾的人!”他突然捏住我的手,凑近过来,玛瑙石般锐利的眼睛扫视着我,“你觉得谁才应该是第一个拿起餐巾的人?” 拿起餐巾还要分顺序?咋了,美国还有种姓制度啊,那我要封自己为婆罗门,我想拿就拿!就算人都没来齐,只要我想拿,我就要拿。 我小心翼翼地探头,离瓦伦泰近了点:“你?” 瓦伦泰凛冽的面庞变得柔和了些。 正当我松了口气,觉得这一关我算是跨过来了之时。他突然揉了揉我的脑袋:“哦,真是个可爱的孩子。” 虽然你四十多岁了,是有点年龄了,但我也二十多了啊!但别叫我孩子啊!有点恶俗。 然后他下一个行为更是让我觉得恶俗得不行了。 他突然开始解开他衣服的扣子,一颗接着一颗。在我还没反应过来这个神经病是要干什么之前。 瓦伦泰开口了,傲慢的语气:“第一个拿起餐巾的人应该是整个餐桌上权利最高之人。而当他拿起来左边的餐巾,其余所有人都应该拿起左边的餐巾。正确答案从来不是确定的哪一边,而是权威之人所指向的那一边!这便是社会的法则,也是社会所信奉的正确之路。所谓的正义,法律,和平……一切都是当权者所决定的。” 瓦伦泰背过身,脱下他的上衣,继续说道:“你想要以和平的方式解决,这实在太天真了。获得正义的道路上永远不会出现和平,暴力是必要的,流血是必定的,少数人的牺牲是必须的。而为了我合众国能够永久屹立于世界的顶端,我们势必要支配其它更为弱小的国家。根本没有所谓的和平,只有绝对的统治……” 我无心关注他这套将霸权主义贯彻到极致的发言,我的眼里只有他赤裸的后背上的那一大片惊人的疤痕。 那些淡粉色的狰狞无比的疤痕几乎布满了他的整个后背,疤痕伴随着背部肌肉的起伏,为我的双眼带来了一种异样而疼痛的美感。 我忍不住掀开他遮盖了一部分疤痕图案的发丝,看到了这片恐怖而丑陋的疤痕的全貌: 这片疤痕组合在一起,成为了美利坚合众国的国旗。仿佛有人以星条旗为火印章,以他的身躯为一片白纸,将那星条旗深深烙印在了他的躯体和灵魂上。 就好像,此人注定要成为美国总统一样。 82第82章 无法消退的肉粉色疤痕像是硬生生撕裂开了他的身躯,却在某一个程度上缔造了法尼。瓦伦泰的完整。 注意到我的目光黏在他背上,瓦伦泰没有转过身来,我忍不住伸出手触碰了一下他的疤痕。这疤痕区别于原有皮肤,微微凹陷下去,边缘并不平整,光是触碰便可以想象它的诞生带来了多少痛苦。 我听到我的嗓子在忍不住问:“痛吗?” 瓦伦泰的头微微往后侧,那双冰冷的蓝眼睛和我对上视线,他道:“对我的疤痕很感兴趣?确实,这么多年过去,它竟然长成国旗的样子,或许是命运的馈赠。” 我并不喜欢把痛苦浪漫化,但是那只针对我的痛苦。我喜欢听别人的浪漫的痛苦故事,毕竟那份苦又不是我受的。于是我轻柔地问:“它是如何诞生的呢?” 我忍不住用力按压了一下他腰腹处的疤痕,瓦伦泰仿佛跟没有察觉一样继续说:“早年参军时受的伤,有些是战斗时留下的,有些是做俘虏时受刑留下的。已经有好一段时间了,这些年时不时会觉得痒痛……不过偶尔,像是这样的时刻,我不会觉得这伤口在隐隐作痛。” 瓦伦泰说着走到了酒柜旁边倒了杯葡萄酒,看了我一眼:“哦你喝不了,你的酒量太差了。不过我想喝。事前喝一杯会让我更兴奋。” 等等,什么事前? 我猛然反应过来,盯着总统松松垮垮的裤腰,赤裸的上半身—— 啊? 哦,是这个意思啊。虽然不太懂他怎么想的,但是这种搞上等货的机会不多啊…… 不对。清醒点啊!别和政客玩啊,这种心眼子有八百个的感觉会把我坑死。 脑子你一定要管控好我啊,不要被一时头热控制了……我就靠你了,脑子! “解决你对乔斯达的顾忌的最好方式,就是让你体会到更好的。”瓦伦泰说着掐住我的下巴,在我的下颚线上留下吻。 “年轻人总喜欢因为一时头热或者新奇就选择相信爱情,或是认为所谓的爱情应该是无关**,无关欲望,无关利益,纯粹是灵魂相碰而产生的。盲目,目光短浅,愚不可及,殊不知他们所谓的爱情大多也只是根基于幻想……” 瓦伦泰开始演讲了,但我沉浸在偷摸肌肉的世界里,完全没有听瓦伦泰在说什么。 妈呀,不愧是打过仗的人。这个手感跟其它人的完全比不了,有着一种被狠狠历练过的老熟感,真想拿碎石子揉搓一下…… 不对。别摸啊! 脑子你有在工作吗?喂! 瓦伦泰一把捏住我以为是偷摸实际上很光明正大的手:“你需要提高倾听能力。往常我会狠狠教训这种不认真听我说话的蠢货,但因为你还是个需要成长的苗子,所以我会原谅你这种失礼,我会好好教导你的,先从抛弃小爱选择大爱开始。” 我忍不住说:“非得要小爱或者大爱吗,我可不可以要中爱。” 瓦伦泰沉默着和我对视了一会,嗤笑:“耍小聪明吗?” 我摇摇头:“总统,到这里结束吧。我是不可能因为一个人就不爱乔尼的,你这种不懂爱的人自然无法理解我的心情,我的痛苦……我无法再帮助你收集遗体了,失去我一个帮手也不会影响最终结果的。” “你认为我在乎的是失去一个帮手吗?太天真了,天真到让我有些怀疑你是不是故意这么说的了。” 瓦伦泰说着,有些粗糙的手指摩挲着我的唇瓣,他的眉头稍微舒缓了一些:“不过这些都无所谓,不重要。” “我有点明白为什么斯嘉丽会想要得到你了,征服你确实会很有成就感,我也开始有点兴奋了。”瓦伦泰说着,“放心,我会帮你彻底忘记乔斯达那个男人的……” 兴奋什么?说好的男人年过三十而不立呢!喂!别立啊! 我尴尬地打太极,试图表达一下我的抗拒:“哈哈哈可我不喜欢年纪大的男人,你是个很好的精神领袖,不过精神领袖和肉。体挂钩不太好吧?哈哈哈。” 瓦伦泰摇摇头:“我当然可以同时满足你的肉。体和精神需求,让我支配你的一切吧。”手突然摸上我的腿…… 他手法怎么和斯嘉丽一模一样?惊了!这就是夫妻默契吗?! 我的妈呀,你们这对夫妻别玩弄我啊! 我咬牙,一个借力,把瓦伦泰反压过去,一把把他按在书桌上。他肌肉密度有点高,强壮如我都感觉有点费力。 看着瓦伦泰突然闭上的嘴和闪着惊讶的眼神,我道:“抱歉,如果您认为所谓的性是征服与被征服的关系,那我更宁愿做征服的那一个。我比较庸俗,我的社会观念只有一条,那就是所有人都拥有被我踩一脚的资格。” 我话音一落,整个办公室内的空气就安静下来,只有被风吹飞的报告纸的落地的声音。 糟糕。下意识就这么干了,一个忍不住就这么说了。 ……现在还可以打什么补丁。 我提心吊胆以为总统要发飙,瓦伦泰却只是沉思了一下,认真道:“你喜欢这种?好吧可以理解,也不是不行……” 正当我被他这样轻而易举的妥协给惊呆了的时候,他像是思考般嘀咕了句:“难怪会喜欢残废。” 我说够了……我真的不是慕残啊!我取向都很正常啊! 我立刻松开握住他的手,语气哀伤地说:“我刚刚这么说只是想让你放弃……请不要再诱惑我了。这样是不对的,你让我怎么去面对乔尼呢,请不要再…*…” 瓦伦泰不耐烦地撑起来,看着跨坐在他腰上的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事?我还是知道你和迪亚哥的那档子事的,一个下贱的穷鬼……呵呵,你的品味太差了,必须得到修正。好了,别装深情了,这只会让我更兴奋。” ……你不早说? 我刚刚编了一堆深情发言,摆了那么久的深情嘴脸。敢情你早就知道我在装吗,玩我呢! 在我犹豫着是随便吧和他搞一下,反正也不亏。还是……额。 算了,先爽一下。 “你让我别装是认真的吗?”我抬起头,“好吧,那么……” 在我刚准备一把扯住他的金色长发时,突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总统先生,比赛赛程快结束了。” 在我还没反应过来,门立刻被推开了,吓得我立刻从瓦伦泰身上爬下来。 瓦伦泰立刻从桌上起来,套上他的衣服,蓝眼睛扫视了我一下,伸手帮我理了理领款的衣领,转头看着闯入者:“我明明说过让不要来打扰我。” 突然闯入的人竟然是露西。史提尔,那个和五十岁主办方结婚的十四岁少女? 瓦伦泰眯起眼睛:“史提尔让你来传话的?” 露西低着头,手指焦虑地抠着:“哦,不是,是……”她看上去并没有编好答案。 我立刻跑到门口:“天哪,原来比赛要结束了吗?我得去迎接下乔尼,天知道我们家宝贝能够拿到第几名。总统先生再见,非常感谢您今天的教导,我会做好心理准备的。” 说完我拉着露西立刻离开了。 虽然不知道刚刚那个氛围是怎么回事,但很明显露西似乎很怕瓦伦泰,这是为什么呢?难道瓦伦泰强迫了她吗? 我刚准备问露西为什么为了这点小事就来找总统,就感受到我握住的那只手在颤抖。 我这才发现露西的脖子上几乎布满了冷汗,这让我有些惊讶,问道:“你很害怕?那你为什么要闯进来?” 露西的眼神飘忽不定:“我透过窗户看到了他在脱衣服,我怕他强迫你。但事实看来,似乎你也……” 我立刻打断:“我对他兴趣不大,我只是下意识反推了……嗯,下意识。” 露西没说话,只是抓着她的胳膊,她的手不停颤抖着,微微垂着眼,不敢盯着我,额头的发丝被些许汗水濡湿,嘴唇没有一丝血色。她看上去依然很害怕,像个可怜的小鹿。 我忍不住问:“瓦伦泰强迫你了吗?你可以告诉我,我会帮你教训他的。如果你的丈夫对你做了不好的事情,你也可以求助我。你是未成年,求助靠谱的大人是正常的。” 露西拼命摇摇头:“你对我丈夫似乎有着误解,但他是个好人,不是外界传言的那样。而且总统他……” 露西闭嘴了,坚决不提总统到底怎么样了,只是说:“那个男人很危险,请小心吧。” 我绕到她面前,捏了捏她软软的脸蛋,说:“你太善良了,竟然会帮一个都没跟你说过几次话的人。” 她抬起头,亮方才还很慌乱的蓝眼睛沉静下来了,她注视着我:“因为你是个好人,虽然有点笨。” ……说我笨是什么意思。 我听到比赛终点有人爆发了欢呼声,朝露西挥挥手:“遇到危险随时找我,我可是很靠谱的。” * 第三阶段第一个冲过终点的人居然是赫特。潘兹。我买了杯水,来到了正在休息的她身旁。 赫特看着我复杂的脸,问:“你怎么了?”打开我递过去的水瓶,开始喝水。 我拍拍胸口,有些回味:“一想到有一对夫妻竟然都想搞我,我就觉得我的人生有点太刺激了,啧啧啧。” 赫特爆发出剧烈的咳嗽声,呛水让她的脸变得涨红,她使劲锤着胸口,问:“你说什么?一对夫妻?” 我咂咂嘴:“黑历史,别提了,晦气。我下次真的要管好手了……” “哦,对,我知道圣人是谁了。” 赫特放下水瓶看着我。 我摸着她的马匹的鬃毛说:“是耶稣吧,我看到他了,他还和我说了几句话。” 83第83章 ◎猎杀彩虹◎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 这是真的。 至少在那一刻是真的。那一刻,我看到赫特。潘兹的眼睛闪过了无数情绪:震惊,期待,懊悔,怀疑,痛苦……然后在她双眼闭合一次后,再次睁开,她粉红色的眼睛又恢复了之前毫无波澜的冷静状态。 赫特:“他说了什么?” 我:“额,好像就是在我面前短短出现了一下,说了句下次再见,就又消失了。我也不知道他想干嘛。但他出场挺帅的,把我这个无神论者都惊呆了。” 赫特含糊地说了几句话,我没听清,继续说:“我怀疑等我再收集一些遗体,耶稣还会出现。哦对,我拿到了一颗眼球,另外一颗眼球在迪亚哥那,他也拥有了替身能力。” 我简单和赫特说了一下迪亚哥的替身能力后,赫特又问我:“你不怕我从你手上抢走遗体?” “我告诉你这些是为了鼓励你去收集遗体,毕竟我现在被退赛了。”我朝她笑了笑,“我只希望我们在最后才会成为敌人,如果不用成为敌人就更好了,因为我还挺喜欢你的。” 赫特刚张开口想要说什么,乔尼的声音就在我身后响起:“蕾娜塔?你还好吗?” 乔尼推着轮椅过来,看了眼赫特。潘兹,然后插到我们中间,问我:“我刚刚在终点没有看到你,把我吓死了,我以为你……” “唉,我能有啥事。不过杰洛怎么没在你身边……难道说!他——” “我还好好的。喂!你那副失望的表情是什么意思?真是个恶毒的女人。” 杰洛突然出现在我身后,看了眼赫特,露出金牙朝她笑了一下,不怀好意的绿眼睛看着我:“你朋友?” 赫特眯起眼睛打量着他俩,淡淡地说:“之前我们是队友。不过因为你们的事,她现在退赛了,所以——” “队友?”乔尼突然抓住我的手,“你,你不是说你不想找队友吗?” “……”我转头,“史提尔好像在找我,我先走了。你们下个赛程加油!” 史提尔找没找我不知道,他找我我也不会理他,不和恋童癖说话。不过这并不影响我跑进史提尔的宅子去找露西说话。 有种说法是,和萌妹说话可以补充精神能量。虽然是我现编的,但一定有科学依据。 史提尔对我的到来异常警惕,但在露西的劝说下,他还是放我进门了,并有些窝囊地警告:“这里还有很多佣人在……”然后去找总统办事了。 我看了看露西桌子上放着的笔记本,问:“你在学唇语?” “嗯……你会吗?” 我想起了以前里苏特的教导,有些痛苦地回忆:“学过一段时间,没学会多少,只记得很难学。” “确实很难。”露西收起了那本笔记,端了盘饼干,“吃吧。” * 观光团一般会先于比赛选手抵达终点。第四阶段赛程的终点在堪萨斯城,一座典型的西部城市。 由于我暂时没有想好我该怎么在被退赛的情况下搜罗只在比赛路线上的遗体,以及怎么从大总统那偷到他的那部分遗体。所以我只是躺在旅馆的床上,把玩着手里的圣人眼球。 要是有两颗就好了,这样我可以像盘核桃一样盘眼球。万一耶稣因为我这么干一怒之下再次显灵,我还可以趁机试探一下我的一些猜想…… 正当我这么想着时,窗外突然下起了淅沥沥的雨,然后雨逐渐下大,盖过了所有的声音。 通常来说雨天忌出门,尤其是暴雨天气。 但我饿死鬼上身了,而这个旅馆里只有难吃又干巴的饭。为了不亏待我的胃,我选择打伞出门觅食。 一位著名而智慧且富有先见之明的哲学家曾经说过:当你直觉暴雨天不该出门时,你就不应该出门。 顺带一提,这个哲学家是我。 但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刚买了份炸鸡,准备美滋滋回旅馆吃,转角就看到好久不见的曼登疑似被一个着装打扮都非常奇特的男子给削了一刀。 别人转角遇到爱,我转角遇到凶杀现场……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从心跳频率来看这俩没区别。 穿着非常古怪的雨衣的古怪男子举起枪,曼登苍白无力地张开口,准备发表什么遗言。 我一个飞踢踹飞那个神秘雨衣男,大吼:“不要在雨天做忧郁男神啊!会死的!” 曼登看到我瞳孔骤然紧缩,在这个快要挂掉的牛仔准备说点什么前,我从约旦河手里拿过枪,道:“你别说话,我去去就来。” 神秘雨衣男:“难道你就是那个叛徒?!你竟然背叛了总统!” “……你是总统的人?” 神秘雨衣男卸下了防备姿态:“看来你并不清楚情况。我是布拉克摩亚,总统的下属之一,你不认识我,但是我认识你,这就够了。” 我依然举着枪,名叫布拉……额雨声太大了,没听清他的名字。 布拉什么摘下神秘面具,露出了一张英俊的面庞,他说道:“你身后的那个人,曼登。提姆,他协助了另一个人入侵政府大楼,偷走了下一个遗体的消息。我现在正在审问他,那个叛徒到底是谁。” “既然你不是那个叛徒,那么就向我布拉克摩亚证明你对总统的忠诚吧!” …… 是否要为了一个和我并不算熟的人,而与总统为敌呢?为了一个只有寥寥几面的关系的人,去背叛一个国家的总统呢?即便他是一个好人,杀人是不正确的,但我的手上也沾染过鲜血。而且以我的一贯做法来说,杀掉他表示我的忠诚,远比保一个烂好人的命要少很多麻烦。曼登是一个烂好人,估计他根本不知道遗体的事,只是为了帮助某人就这样淌进了泥水,而一个烂好人的结局总是这样,就算我现在救他,保不齐他明年还是会因为烂好心而死翘翘…… 以上这些,我通通没想! 没错,在布拉什么说那句话时,我并没有想任何东西,我脑子里唯一的想法便是:今天,我就要保这个曼登。提姆,耶稣来了也得靠边站!就凭一句话,好人必有好报! 在布拉什么刚说完话,我立刻开枪直击他的心脏。他来不及防备,被子弹射穿了身体。 我把伞扔到一旁,任由暴雨落到我身上,然后说:“有一点我忘说了,我是意大利人,我不爱美国。” “呵。不过你大概也听不到了吧……你死了就没人可以通风报信了桀桀桀桀。” 我话音一落,布拉什么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捂住他的心口,憎恶地说:“叛徒……我会处决你的……就在这大雨停下之前!” 他怎么还活着!不应该啊,难道他可以修复自己的身体?我可以肯定我绝对射穿了他的心脏,而且我还开了不止一枪! 就在我震惊之时,布拉什么的嘴突然像块积木一样从他身上分割开,嘴的部件一口咬上了我的胳膊,大叫:“我会把你们两个人都一并处死。” 鬼啊!这什么替身能力? 正当我刚准备叫出约旦河,却突然感受到手臂传来了剧痛——像石子一样的东西竟然硬生生穿透了我的手! “不对,这个东西是固定在空气中的……是雨滴?你的能力可以固定雨水?”我一动不动,努力让自己不要碰到那些锋利的东西,“原来如此,你靠雨滴止住伤口了?我说,至于吗?雨停之后你就要死了,你在死前还要为总统这么拼命?以我对总统的了解,他就算知道了你的忠心,也不会为你的死亡而感动的,在他眼里这一切都是必要的牺牲……” “像你这种人根本无法理解我们的理想,我可不是单单为了总统的夸奖或者可有可无感动而成为他的亲信的。”布拉克摩亚咬牙,眼里全是因为我侮辱了他的信念而产生的愤怒,“去死吧!叛徒!” 布拉克摩亚话音一落,突然,我周身被固定的雨滴就蒸发了,我立刻一个翻滚避开了布拉克摩亚的攻击,看向那个突然出现在这里的人。 “砂男!你有办法蒸发雨滴?”我看着那个出现在角落的人,“帮我蒸发掉布拉克摩亚身上的雨滴!” 砂男不动:“不,我只是帮你脱身,并不想杀死他……我还要找总统做一笔交易。” “靠!”我避开布拉克摩亚,“总统能给你什么了?你为什么要和总统做交易,难道你爱美国政府?说好的印第安人不喜欢白人呢!” 砂男:“钱。我需要钱买回我们世世代代传承的土地。我正是为此来参加比赛的。” “你信美国政府?不如信我就是耶稣转世!哎哟,我给你钱!我有钱,大赛赞助方之一就是我。” 我话是这么说,但我也不抱期待砂男会帮我,依然边说边逆转雨滴的时间,让它们回归流体状态,试图靠近布拉克摩亚。 在我即将抵达布拉克摩亚旁边时,布拉克摩亚的身体的孔洞处突然燃烧起片片火焰,堵住他伤口的雨滴蒸发了。 他瞪大双眼,而后瞳孔失焦,瘫倒在地上。死去了。 固定在我周围的雨滴伴随着他的倒下也一并落下。 我看着布拉克摩亚的尸体,确认他彻底断气后,叹了口气:“我喜欢在电影里看到你这种角色,但我不喜欢在现实里看到,尤其是你还是我的对立面……” 砂男踏步走过来,雨水打湿了他的辫子:“这是我的替身【沉默之道】。” 我没有想打听他的替身到底拥有什么能力,只是问:“你的辫子被雨水打湿了会不会勒头皮?” 砂男很认真地回答:“不会。” 大雨还在落下,确认布拉克摩亚彻底断气后,我转身看向一旁的砂男:“大赛第一名的奖金……我可以给你两倍的奖金。但是如果,你愿意帮我夺取遗体。我可以给你更多。” 砂男皱眉:“就算你比其他白人要好那么一点点,我也知道你不可能给我这么多钱,不要骗我。” 我摇摇头:“我是认真的,我夺取遗体的目的是为了获得遗体然后让我回到我的故乡……” “你是为了你的故乡,我也是为了回我的故乡。我想你能够理解我的心情。”我说着伸出手,“但是你考虑清楚了,只参加比赛不一定会面临生死风险,参与争夺遗体一定会有死亡风险。” 砂男沉默了一会,握住我的手:“我不怕风险。” 我耸耸肩:“那你死前不许咒我。” 在砂男沉默的注视中,我背起伤痕累累的曼登,嘀咕:“我就说雨天不宜出门吧,这就是雨天装忧郁男神出门的下场……” 我看向一旁沉默着的砂男,手里铁牛般沉重的曼登。想到了我即将给砂男的钱,还是有些肉痛地说:“喂,砂男你也跟我一起搬一下他啊?你也要装忧郁男神吗!” 砂男:“其实我不叫砂男,我叫音人,是那些自以为是的白人给我登记错了。” “额,那你现在才跟我说?算了,不跟你计较……快点帮我搬一下曼登啊,再不送他去医院,他就要死掉了!” 【作者有话说】 砂男为什么会在这个时间点出现在这里就别管了,我把他从总统阵营拉过来只是为了奶活他。 后续比赛他也参加不了多少了。被主角用钱雇佣了就老实打工吧……再说,我也不相信那个时代的美国人会真的把奖金给印第安人(没有歧视,我没学历史,纯乱说的) 记得看漫画时,评论区有人科普说:历史上,音人死后没多久,印第安人遭到了屠杀,或许他死在此时此刻已经算是最好的结局。 这段评论让我记了好久。所以在要写sbr前,我犹豫了一下下,要不要让音人活下去。最终选择还是活吧! 毕竟只是一部同人作品,反正已经够ooc了,也有很多bug,也没必要要求它符合史实!我们就当同人世界里根本没有屠杀,音人可以回家和姐姐团聚,他的族人也不会驱逐他!嗯! 其实更重要的原因是我懒得去想主角怎么打败布拉克摩亚(背手离开) 84第84章 暴雨天气不宜出门,但宜埋尸。在我和音人的齐心协力,以及约旦河的小小帮助下,我们处理掉了布拉克摩亚的尸体。 我撑着伞看着坑里的布拉克摩亚,叹了口气。 如果这是一部电影,我或许会为这个忠诚的人的死亡掉几滴可有可无的眼泪。但可惜这不是,而且布拉克摩亚的死还是我期待的结果,所以我只是铲了点土把他埋好。 等到大雨结束,这一切将彻底被掩盖。 然后我们折腾了好一会,先是被多疑的医生质询曼登到底是怎么受的伤,然后是被巡逻的保安官传话……总之,结局就是才出院没多久的曼登再次顺利入院。 我今天又做了件大好事,感觉耶稣一定会被我的善心所打动,那么接下来我做什么一定都可以成功吧! 我不抱期望地看向我买的炸鸡盒,看到被雨淋湿的盒子稍微感觉有些不对劲,打开发现炸鸡还是很完美的形状有点安心,嘴贱地尝了一口彻底死心。 音人看到我疯狂干呕的模样,有些好奇:“你明明知道不好吃为什么还要尝?” 我:“……人是无法与本能抗争的。而且我现在不尝试,未来我一定会在某一刻突然后悔,所以我选择在此刻顺应我的本心。我不会后悔任何听从我心意做的事情。” 音人“嗯”了一声,主动问:“你需要我接下来为你做什么?我不想白白拿你的钱,如果你需要我保护你,我也可以……” “你回去继续参加比赛吧,但是在我找你时,我希望你可以尽快过来……嘶,没有电话啊,那我们该怎么沟通呢?” 正当我这么思考时,音人突然递给我一个骨哨,他说:“你吹这个,我可以捕捉到它的声音。” ……额虽然很不合时宜,但是为什么感觉这个像是养了一条狗,吹个哨子他就飞来……不能这样形容啊!我是白人,他是印第安人,这种想法说出去会被骂个三天三夜的! 音人接着说:“既然我已经被你雇佣了,你可以让我不去参加比赛。” 我默不作声地收下骨哨,然后说:“我只是出于象征意义让你继续参加比赛……既然都报名了,还是跑完全程吧,或许未来某一天你会很怀念这段旅程,留些美好但无意义的记忆还是很重要的……如果我有需要我会使唤你。” 音人直勾勾地盯着我,转而说:“你要追查的遗体具体是什么,我并不太清楚,但是我在曼登的衣服上闻到了那个盗取了遗体消息的人的气味,是个女人。” 我狐疑地打量音人:“你怎么知道是女人的?” 音人只是说:“男人的气味和女人的气味不一样。” “额应该不是指香臭区别吧。虽然很多男人身上都有一股难以言明的味道,但是我也认识一些很香的男人……”比如迪亚波罗。 音人摇摇头,他的辫子也随着他的头摇晃,让人看了很想拽一把,他说:“不是,只是气息不同。” 好吧,虽然我不能理解。但他毕竟是一个光靠脚力就可以超越马匹速度的神奇人类,估计鼻子的结构和普通人类也有所不同吧。 我忍不住拽了拽他从头前垂下来的辫子,思考:“女人……” 据我上次进出政府大楼所做的观察,整栋楼内没有女性员工,所以肯定不是内部人员,但外部人员也不可能轻易进入政府大楼。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了,又是一个替身使者。 她偷取遗体的目的是什么?目前我知道的想要得到遗体的人,乔尼是想要靠圣人遗体引发的奇迹重新站起来,赫特是因为对耶稣的某种狂热尊敬,总统是为了让国家获得更长久的兴盛……这个人显然不是总统或者乔尼那一队。 难道是赫特的同伴? 我决心在比赛终点等待时再询问赫特这件事。 但是我并没有看见赫特,反而先看见了乔尼。乔尼依然骑在马上……我发现一件很让人欣慰的事情是,每次赛段结束,乔尼脸上迷茫的阴霾似乎都会散去一点,他的眼神越来越坚定了,也越来越和我记忆中的那些人相似了。这意味着,他已经走上了命运为他规划的最正确的道路。 这时,约旦河的声音再次在我的脑子里响起:“他拿到了脊椎,发生了变化。” 脊椎?圣人脊椎? 约旦河还准备在我脑子里嘀咕句什么,但碍于我觉得这种在我脑子内进行交流的方式有点恶心,我选择直接让它闭嘴。 然后,我走向乔尼,我看着骑在马上的乔尼,刚准备打个招呼随便寒叙一下,就听到乔尼说:“蕾娜塔,可以接住我吗?” 我还没反应过来,乔尼就已经从马上滑落下来,扑到我怀里。不知道为什么,我本来以为长途跋涉会让他身上一股恶臭味,但他身上却只有一股太阳的暖洋洋的气息……乔尼真好抱啊。 不像那个曼登和总统,肌肉密度太高了!个头又大!他俩好重! 乔尼凑到我耳边轻声说:“我误会你了,抱歉……” 误会什么?我错过哪段剧情了。 正当我进行头脑风暴时,乔尼又继续说:“我以为你和那个赫特。潘兹有一腿……不过,原来她是女人。抱歉,我误会你们的关系了。” 我的脑子瞬间闪过了上次赛段结束乔尼在得知我之前和赫特是同行关系时,眼里深深的不信赖……喂!我还不至于饥不择食到要在比赛过程中还要泡人啊!比赛过程中那不就只能野战吗?我还没那么狂野! 我虽然内心把乔尼的脑子问候了一百八十遍,但面上依然伤心地说:“我都没想到你竟然这么不信任我……” 刚准备掉几滴眼泪意思一下呢,眼前就突然出现了杰洛的大金牙,吓我一跳! 他看到我吓得把乔尼都一把摔到地上,拍腿大笑了起来,然后又把无奈地看着他的乔尼扶到轮椅上乖乖坐着,看着我耸耸肩:“我没想到你这么不行。” 老实说,我这辈子产生过的最大的错觉就是初遇时以为杰洛。齐贝林是个高冷酷哥。 我咬咬牙,冷笑了一声,余光中看见了赫特喝水的声音,连忙跟他们挥手:“乔尼再见。” 正当我逐渐跑向赫特时,模糊中我突然听到杰洛在对乔尼说:“……那家伙是女人也不代表她俩很清白吧,我看报纸上说她不是和总统夫人有不可改人的秘密吗?” 我回头大喊:“杰洛。齐贝林,那是谣言!我不喜欢女人!” 然后我迎面撞上了赫特复杂的神情。 我:“……我说的不喜欢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不和女人上床。” 赫特沉默了一会,像是对我专门跟她解释感到有些无语,然后说:“你找我什么事?” 我把有个女人潜入总统府盗取了与遗体有关的消息的事情告诉她,道:“我本来以为那家伙和你是一伙的,但……刚刚约旦河告诉我,乔尼拿到了脊髓。可我敢肯定乔尼没有这样的外援,所以我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我是有些消息渠道,但没有这样的助手……不过……如果是女人,我倒是有个猜想。” “谁?” 赫特的目光穿过我望向了高台上,此刻那里只有寥寥几位大赛主办方人员,而其中只有一个女性——露西。史提尔。 “她?可,怎么会?”我有些怀疑,“她还只有十四岁啊,而且上次她连看到总统都会怕成那样,又怎么可能一个人闯进政府大楼盗取关键消息,然后又在追杀中顺利逃出……” 我说着说着突然想到露西对总统有些莫名的极度恐惧,以及她即便很害怕也依然推门想要帮我的决心,声音弱了下来:“哦,不。可能真的是她。” 赫特突然一把拉过我,把她的脸埋在我的发丝里,有些热气,贴着我的耳朵说:“她似乎看得懂唇语,我们避开点。” 赫特说着拉我到了一个隐蔽的角落,她看了看周围路过的人,说:“虽然只是我的个人臆断,但是我怀疑你们国家的总统或许会想要加害其它大赛主办方,其中史提尔肯定是首要加害对象,而露西。史提尔或许就是出于此才行动的。” 赫特看我还在思考,转而问:“总统那里有一块遗体,你想过怎么拿到那份遗体吗?” “……我想最后再去拿。”我说,“虽然瓦伦泰这个人私德有一些问题,但至少从大局出发,他是一个不错的人。其它人获得遗体或许是为了自己,他仅仅只是为了国家……至少通过我和他认识的这段时间,我能够看出他的爱国之心绝无半分虚假。如果不是因为我有不得不得到遗体的理由,我是不会和这样的正派人物撕破脸。” 当然更重要的原因其实是我不想和国家的最高领袖为敌,感觉会很不妙啊,我可是守法公民! 赫特再次强调:“可是遗体本来就不应该属于任何一个人或者国家。” “唉,我知道,话说你怎么身上信念感这么强,强到让我都要产生一些不太好的联想了,该不会你其实是神职……” 我话音刚落,我们身处的狭小的地方突然就闯进来一个人,是迪亚哥。 迪亚哥在我和赫特身上来回扫视。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他情绪很不对劲,就跟刚拆完家被狠狠殴打过一顿的狗一样沮丧,但他的眼神中又燃烧着想要报复人的熊熊烈火。 赫特在我耳边轻声说:“他这次比赛迎来大失败了,不仅没有拿到前三,甚至连前五十都没有进。” 迪亚哥听力显然很好,怒瞪向赫特:“哼,你是想笑话我?那就看看谁才会是那个笑到最后的人吧……” 说到一半,他突然转向我,话音一转,冥冥中我看到他的眼睛里有火焰在燃烧。 他说:“宝贝,你很想得到遗体吧?为了遗体,你愿意开多少钱?” 【作者有话说】 最近太忙了……没想到除了期末周还有一堆计划朝我涌来,真想变成那种一天只需要睡三个小时还可以精力满满的人啊[彩虹屁]六月份可能会无法保证日更,先跟大家道个歉[爆哭]不过我感觉我可以在八月份前完结…… 85不要打没做准备的仗 ◎恋老癖加油◎ 在迪亚哥。布兰度刚出生时,他的父亲就决定抛弃他,把他丢到坑里去,让他自生自灭。在那个人渣眼里,养一个小孩不如多买几瓶酒。 但不知道是巧合,也或许是必然。那天下了一场突如其来的大暴雨,把坑里的迪亚哥冲进了河流。 他的母亲看到河里漂流的迪亚哥,立刻后悔方才抛弃这个刚出生没多久的婴儿的做法,挣脱了那个该死的男人的束缚,闯进河里去救迪亚哥。 母子二人一同被水流冲走,然后被一个农场里的人救了起来。于是就这样,迪亚哥的母亲在农场努力工作养活迪亚哥,而迪亚哥在稍微长大点以后,也跟着在农场做事。 一般故事到这里应该转向母子二人辛勤工作,最后过上了幸福的普通生活。 但可惜这不是故事,而是迪亚哥的人生。后面,他的母亲在不久因为破伤风死了,迪亚哥拼尽全力才在马术界闯出一番名堂。 即便他现在成为了“马术界的贵公子”,名利尽收。但儿时收到的侮辱,以及和母亲身处困境却只能遭到旁人的冷眼相对,给他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他对成为社会顶层人士的渴望异常强烈,每当他往上爬了一个层次,他就要去报复那些他认为有愧于他和他母亲的人……几乎是这份饥渴驱使他不惜一切手段去获取财富与地位。 以上这些关于迪亚哥的故事都是赫特。潘兹告诉我的,在我因为和迪亚哥交涉失败,让迪亚哥滚开之后,她告诉了我。 我听了赫特的话后,玩笑道:“你的消息渠道也太广了,你以前是搞谍战的吗?” 赫特说:“我隶属罗马教皇厅,梵蒂冈……在来之前,我们搜集了一切优秀参赛者的消息。” 我沉默了一会问:“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是为了让我同情他?不,我不会同情他,他小时候的经历又不是我造成的。” 赫特摇摇头说:“只是为了试探你对迪亚哥的态度……以及,如果你在不得已情况下需要和迪亚哥做交易,可以用他父亲的消息做筹码,想必这对他来说会很有吸引力。我有他父亲达里欧的消息……” 我忍不住打断赫特:“他的父亲也叫达里欧?” “怎么了?” “我原本的世界里,也认识一个dio,他……的父亲也叫达里欧。也同样是个只管射不管养,从各方面来说都烂到不行的人渣。”我顿了一下,转而说:“不过,我认识的那个迪奥应该不会为了母亲的死而难过,他为了自己的欲望舍弃了一切,甚至人性。” 我嘴上这么说,可我依然忍不住去想,迪奥也会和迪亚哥一样为妈妈的死亡而难过吗?我发现我有一百种理由可以证明迪奥在意妈妈……可同时,我也有一千种理由证明迪奥不在乎任何人。 比我这动摇的内心更可笑的是,即便迪奥亲口告诉我答案,我也不会相信他。或许我永远也不会知道答案了。 就像我永远也不会知道乔纳森在最后到底对迪奥说了什么话,是永别,还是怨恨,或者诅咒,又或者只是感谢的话语……那一切连同着当时那具棺材一并沉入了海底*。 迪奥是怎么想的呢?我或许永远也不会知道答案。 我想我永远不会懂人心。因为人和人之间真正的相互理解是无法做到的,我们唯一能够做到的只有包容彼此的差异。 所以,在赫特问我和那个迪奥是什么关系时,我回答:“可以理解,但无法包容彼此的关系……他曾经是对我影响很大的人,但现在不是了。” 不过,我想迪亚哥和迪奥确实是两个完全不一样的人。因为我还挺喜欢迪亚哥来缠我的,虽然他有点下作,但是他很帅啊!看到那张狡猾的漂亮小脸蛋,心情都会好点,要是他不会动也不会说话就更好了。 不过和他合作这种事还是算了! 俗话说得好,不要相信任何一个捞金男,尤其是金发的! 虽然我觉得我不太可能会和迪亚哥结盟,但我还是缠着赫特,让她告诉我关于迪亚哥父亲的消息。赫特表面上好像很冷漠且官方地告诉我消息,但我知道她肯定开心惨了,要知道我可是很少跟人撒娇的!她必须开心。 “如果你不和迪亚哥合作,他或许会去找总统。”赫特严肃地说。 我点点头,突然想起总统好像有一段时间没使唤我了。有点不符合常理,按道理说他这种人肯定很喜欢剥削劳动力的。 该不会他怀疑我是哪个偷取情报的人吧?现在正在偷偷观察我……嘶,搞不懂黑心政客的想法。 赫特听到我的想法后,突然掏出她的替身【护霜旅行者】,那个神奇的喷雾剂,朝我脸上喷来。 在我以为她要莫名其妙朝我发动攻击,并准备反击之时,赫特一把按住我,把我抵在墙上,说:“我没有攻击你的意思!看到我在你脸上喷的东西了吗,这个喷雾和你的脸已经融合,你获得了一次变身机会,气味,外形……一切都会和那个人一样。想解除变装就直接撕下来就可以了。但是记住——” 她抵着我的腿,凑得更近了,近到我感觉我俩都可以亲在一起了,我有些尴尬地微微侧过头。 赫特神色肃穆地说:“你只有一次机会。妥善利用它吧。接下来的赛段,你可以潜入总统府去盗取他身上的遗体。遇到危险时,可以发动这个能力脱身。” “但记住,你只有一次机会。请小心。” 不多时,比赛的第五阶段开始了。赫特在知道音人被我拉拢后,提出想让音人帮她做点事。她似乎打算在下个赛段去抢乔尼身上的遗体。 我在确认她不会一个忍不住把乔尼给噶掉后,同意让音人先去帮赫特。要不是因为我被退赛了,这个人应该是我的! 在我准备直接单人硬行总统府时,有一个人先于我的行动找了过来。 是露西。她看着我一副干练的打扮,问:“你是准备去总统那里夺取遗体吗?” 我审视着她:“之前我对那个潜入盗取信息的人是你还存有一定怀疑,但是现在我可以肯定了……少说废话了,你要干嘛。不对,在那之前你要先跟我说说你是怎么知道遗体的。” 露西被我突然的变脸吓到了,但她还是坦白了。她根本不知道遗体到底是什么,只知道很多人都想要那个东西,大赛也正是为此举办的。她是通过唇语偷看总统和其它人的交谈得到这些信息。而她之所以会去盗取有关遗体下落的消息,仅仅只是为了她的丈夫。 总统想要杀掉她丈夫,因为她丈夫有些碍事。现在暂时还没有解决掉他,仅仅只是因为大赛现阶段还需要史蒂芬这个主持人。但是等到大赛结束后,总统一定会杀死她的丈夫。 额,怎么说呢,毫不意外,瓦伦泰就是这样一个私德有所欠缺的人!在他眼里死一个史提尔或者几个史提尔,哪有可以让美国兴盛的遗体重要啊! “曼登让我去求助乔尼他们。我遇到他们后……是杰洛……他让我来求助你。”露西艰难地说,“他说,他说,既然大家都想要获得遗体,为什么不先从最麻烦的那个人入手?让我和你一起联手盗取总统身上的遗体……” 我立刻摆出讥讽嘴脸:“我为什么要和你联手?我自己一个人就可以了,为什么要带个累赘?甚至你可能还会和我刮分成果!你知不知道是我替你收拾了烂摊子,解决了一个追杀你的能力很奇怪的雨衣男,还顺便救下了曼登……” 露西咬唇:“我很感谢你,也很抱歉……但请让我帮你做点什么吧,否则我会无法安心的,哪怕要我杀人我也可以做到的!” 我看着面前那个身材娇小,不停颤抖着的少女,她才只有14岁,比参与黑手党斗争的乔鲁诺还要小一岁……唉,面对这样的少年人,我还是很难刻薄起来啊。 于是我转而问:“你为什么要为了那个男人做到这个地步?他只是一个五十岁的大叔,顶多也只能活个四十多年。而你还在最好的年华,为什么不假装什么也不知道?我相信瓦伦泰不会把你也处死的。” 往常,我并不会好奇别人的过去,但是今天我还是忍不住问了。 露西怔了怔,开始告诉我,她和史提尔的故事。 史提尔和她并不存在真正的夫妻关系,结婚两年以来,史提尔甚至都没有碰过她,也没有说过逾矩的话。史提尔之所以会娶她,只是为了把她从黑手党手里解救出来。 当时她家里欠了黑手党一大笔钱,在卖土地还是卖孩子里,她父亲选择把身为长女的她卖给黑手党抵债,因为她是个处女。是史提尔谎称露西因为他已经失身了,并且已经和他结为合法夫妻,偿还了所有欠债,才把她从黑手党手里解救出来。 “在后来,我发现,他是一个很善良且品性高洁的人。他鼓励我去读书,告诉我未来有了真正的爱人随时可以离开,也从来不会碰我……比我父亲对我还要好……” 我忍不住打断她的抒情:“和你父亲相比,对你好的人有点多了吧。哎,你不会是把他当成你爸了吧?” 露西摇摇头,只是说:“他是一个拥有比黄金还要宝贵的品性的人,我想守护这份黄金精神……他是我一生的恩人,是他缔造了现在的我。我想和他相伴一生,看到他的追求有一个结果。” 我忍不住打断露西:“所以你是真的爱着史提尔?不对,这已经不是只能用爱情来形容了吧!” “啊,我对史提尔先生只是……” 我懒得继续听她的抒情故事了,打断施法:“好了,我不想听酸掉牙的爱情故事。你会用枪吧?我同意你跟过来。但是你要清楚,死亡风险很大的。” 露西点点头,从我手里接过枪支,尽管她的身子还在微微颤抖,但是她的眼里依然燃起了坚定的火焰。她已然拥有了觉悟。 我当然不会劝阻她了。我的脑子只有一个想法—— 恋老癖加油! * 虽然我话是这么说的吧……但是恋老癖也太勇猛了吧! 喂!根本不需要加油了! 整件事情有点魔幻,我一分钟概括一下:在我进入总统办公室不到十分钟,瓦伦泰就和我撕破脸,直言我一定是那个潜入总统府盗取消息,然后把消息给了乔尼的人。因为对方是个女人,虽然体重不太符合,但是范围缩小后,只有我一个人有嫌疑!说时迟那时快,总统立刻朝我飞扑过来,准备弄死我,我刚准备把他先劈昏,然后再想办法解决。总统突然吐了一口血到我脸上,然后缓缓倒下。 嗯……倒下了?! 我擦了擦脸上的鲜血,有些没缓过神地从地上爬起来,看着那个在地上抽搐的瓦伦泰,他的后颈和后背连接处有几道狰狞的刀伤,正不断涌出鲜血。红色的鲜血染红了木制地板,清洁起来一定会非常麻烦。 而他背后是举着锋利的刀子的露西,她看上去惊惧极了,跟目睹了凶杀现场的第一证人一样眼里充满了恐惧。 但因为她手里握着把鲜血淋漓的刀,而总统后颈也全是被刀砍的痕迹,所以她只能扮演杀人犯了。 我感觉我的脑子有点没缓过神,我本来的计划是在总统的茶里下点药,然后偷走他的心脏的,如果被发现了就直接劈昏他,如果劈昏不了就尽量把他往死里揍揍昏…… 总之,没有一条方案想要总统的命。 我的意思是,我不想杀掉一个国家的最高领导人,然后成为被全球范围通缉的恐怖分子。 ……连迪亚波罗都不会这么干啊? 我感觉我的脑子还是没反应过来,有些结巴:“你……你怎么就直接砍了他?还,还砍得他快死了。哈哈。你家农场一定也有在做屠宰场相关的生意吧。哈哈。” 露西丢下刀子,跌坐在地上捂嘴痛哭:“哦不,我,我只是,我看到他准备攻击你了,下意识就……” 我捂脸:“完蛋,我们杀了美国总统!这下完了!” 【作者有话说】 写这章唯一感想就是re不仅道德底线忽高忽低,共情能力的高低也很波动……(听了露西一长串发言只有“恋老癖加油”这个想法也是共情能力很低了啊啊!) sbr剧情好难写啊。不想写了,我要放飞自我乱写了[托腮] 原著获得圣人头颅是露西被选中怀上了圣人头颅……生下来后就可以获得圣人头颅。 虽然知道这段应该是荒木在暗示圣母玛利亚受感召而处女怀孕……但笔力跟不上的话,写起来就会很尴尬而且很恶俗。 所以我要把这段直接掐掉了!我写不出来嗨呀!(演都不演一下吗) 86恶行易施 ◎都说我是无神论者了!◎ 瓦伦泰的后颈被硬生生切开了几道崎岖不平而狂乱的口子,露西捅的很深,几乎快触及他的骨头。但是他还没彻底死,只是颤抖着往外爬,似乎想要躲到门后。 我连忙走过去,慌乱地扯开他的衣领。 扑面而来的是厚重的血腥味,他漂亮顺滑的金色发丝被点点赤红打脏了,五官狰狞,气管仿佛被爆破般喘着,像条刚被捕上岸的死鱼,还在地板上留下了一长条难以清理的血痕。 我不是东方仗助,他没救了。而且就算我是东方仗助,我也不可能救他。杀人这件事情已经不可挽回了,我得赶在被全球通缉之前离开这里。 所以我只是掏出眼球将他心口处那份遗体的心脏部位取出来,暂时交给约旦河储存,然后站起来安抚露西:“好了,你杀他这事已经成了定局,我们现在应该思考的是该如何处理后事,一个国家的总统不可能无声无息地消失……” “消失了。”露西像是梦呓般呢喃着,然后猛地扑倒我怀里,扯着我的领子,指着门后,“他,他消失了!” 我立刻转头,发现那里只留了一片血迹,而法尼。瓦伦泰已经消失不见了。 “难道是他发动替身能力了?”我嘀咕了一句,然后看向露西,飞快她塞到橱柜里,“你在这里呆着,不要乱动。”然后一把橱柜门关上,转过身来仔细搜查着这个房间内的每个角落。 书房内已经没有第三个人的呼吸声了……难道他和我是同类型的替身?他不会通过传送逃到了其它地方吧?莫非他的属下里有可以治疗的替身使者?不,不对劲…… 我思考的过程中,我斜眼瞟见了瓦伦泰的书桌上放了一份时政报纸,标题的黑体字印刷着:《少年因叛国罪确定死刑,齐贝林法务官表示抗议》 齐贝林?我认识的那个齐贝林,总统在调查他们的背景……就在我准备再翻翻看桌上其它东西时,在那一瞬间,我的身后突然出现了第三个人的呼吸声。 那声音用着沉静冷漠的声音说:“DirtyDeedsDoneDirtCheap……” 轻而易举完成的肮脏行经?恶行易施? 这又是什么奇妙的咒语吗? 正当我这么疑惑时,我转头看到了一人一替身,猛然反应过来【恶行易施】是这人的替身名。 一个人影缓缓从尚未合上的门后站了起来,他衣着整齐,发型规矩,后颈完好,伴随着他镇定自如的话语,一个长着兔耳朵的白粉色为主色调的替身随之出现在他伤害。 “D4C!!!” 奇妙复活的瓦伦泰的一声命下,那个巨型玩偶兔般的替身随之挥拳向我,我也立刻叫出约旦河反攻。与此同时,我拉开传送门朝法尼的脑门心开了几枪,瓦伦泰侧身,子弹旋进他的眼球,他随之倒下,手带动门再次掩盖住他,然后—— 他再次消失了? 什么鬼,不,不对劲。 那是什么替身能力,突然消失还可以满血复活? 不行,我本来是想埋好尸再离开的,但既然杀不死这玩意,我就先跑路了。反正遗体我偷到了! 我刚准备去橱柜把露西叫出来,房间内突然又多出了两个人的呼吸! 他还叫了个帮手来?怎么做到的?我即刻转身准备再一次射杀他和他的帮手,却震惊地发现:这里有两个瓦伦泰。 “你现在把遗体还给我,我还可以原谅你的无理取闹。”其中一个总统缓缓向我走来,我发现他的面庞比之前要更硬朗,而另外一个总统则有一丝丝圆润。 “你们都不是之前的瓦伦泰。”我立刻下了判决,“我很会记忆别人的外貌,尤其是长得好看的人。很明显你们和之前那个瓦伦泰不是同一个人,但是从骨骼来看,你们又是同一个人。难道你的能力是拉来不同时间线的自己?那么,我只需要杀死这个时间线的你就可以让你们都消失了吧。” 我说着抽出枪,约旦河也随之出现在我身侧:“但不管你们谁是哪个正确的瓦伦泰,今天你们都会死。” 面部曲线较为硬朗的那个瓦伦泰掏出一张手帕:“这是我父亲留给我的唯一遗物,他被敌军掳走,将这张手帕塞在他空无一物的眼窝里才没有被敌军夺走,而后他被折磨致死,成为了战争中的亡者之一。” 我打断他:“你想说什么?表达你对战争的厌恶吗?还是你想说你其实是个和平主义者,不想和我争斗。那真是再好不过了,因为我也很讨厌斗争。”我说着,缓缓向后退。 他轻笑着摇头,缓缓向我靠近:“你认为战争是恶劣的?不。战争是一个国家发展必然存在的历史进程,是一个试炼。” 我把手贴紧橱柜,看着逐渐靠近的他,翻了个白眼:“你也跟我来试炼那一套?你知道上一个跟我说试炼的人是谁吗?他已经置身在地狱了。” “那看来,他是个没有通过试炼的失败者。”瓦伦泰突然话音一转,“可我不是!身为一国总统,我已然握住了通往胜利的最后通牒,哪怕是神,其意愿也会偏向我。我所踏之路,便是正确之路;我所行之事,便为正义之举。我所做一切皆只为我合众国,追随我才是正义之路!所以——” 我没有管他那番发言直接一下把两个瓦伦泰全部干掉,而其中一个瓦伦泰在碰到抽屉时又突然消失了。 这玩意杀不完。不行,我得先明白他的替身到底是什么。 我直接拉开橱柜,将赫特先前给我的肉雾糊在露西脸上,看着露西变成我的样子,我没管露西“发生了什么,他为什么活了过来?”,把我的外套披在了露西身上。 确认把她那身特征明显的衣服藏住后,我握住露西有些的手站了起来:“那家伙太难杀了,我们先逃。” “D4C,恶行易施。”瓦伦泰从橱柜钻出来,看到我和顶着我的脸的露西挑挑眉,“你的替身能力可以易容?我的替身能力可以自由穿过相邻的平行世界,只有我一个人有这个能力……” 我忍不住打断:“等等,也就是说,刚刚我确实杀死了真正的瓦伦泰,但他在死前拉了平行世界的他过来?你们都是平行世界的瓦伦泰,你也是平行世界,你不管你原本的世界了吗?你原本的美国你不要了?” “并不存在真正的瓦伦泰,更没有抛弃之说。”瓦伦泰拿起一张餐巾,“我们所处的这个世界是基本世界,我所要守护的是基本世界的美国,继承了这份意志以及D4C的人都是真正的法尼。瓦伦泰。而我之所以那么肯定这里是基本世界,是因为绝大多数平行世界的人和事件都差不多,唯有基本世界才存在替身以及圣人遗体!” 他突然话音一转,直勾勾盯着我:“还有你,所有平行世界里都没有你这个人。” ……额听不懂,被绕晕了。我的母语是意大利语,我听不懂复杂的英语。 总之先一击弄死他!按他的意思,应该是我之前没有让他即死,所以他才有机会去平行世界拉人。 我立刻朝瓦伦泰发动攻击,但这一下又被他躲过了,就剩一口气的瓦伦泰消失在了窗帘后面。 “我很中意你。” 从门缝突然又走出了一个瓦伦泰,有完没完!蟑螂吗?!迪亚波罗都没那么难杀! 这个瓦伦泰的肩膀上还披着一个星条旗,不知道什么作用,可能是为了摆造型。 他说:“足够狠心,这是一个很好的品性……但只是为了乔尼。乔斯达而背叛我实在不是一个好的选择,太过愚蠢,太过鲁莽。好在这个世界上蠢货足够多,满大街都是,你和他们相比还算可爱。” 别夸我可爱了,有点恶寒。 “但更重要的是,独一无二的你一定有什么秘密,直白点说,你和圣人遗体必定有着不可告人的联系,否则没道理只有你是这样的独特存在。而你的替身更是让我想起,耶稣受洗礼的地方便在约旦河,能够洗清一切罪孽获得新生的圣河……”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是无神论者。” 在瓦伦泰还没反应过来之前,我立刻拉开一道门,一把拉过露西,很贱地在门关上之时,对着震怒的总统来了一句日语,“撒由那拉!” 我传送到了窗外的草坪上,我的马匹在那里。一把把露西丢上马,骑上马,握紧缰绳。 我伸手扶了一下帽子,对着露西说:“你不要把面具撕下来,我要直接去找赫特会合,我不会专门为了把你放下来而绕远路。接下来势必会有总统的追兵来追杀,不要让他们看到你的真面目。” 马儿在我的驱使下跑得飞快,我忍不住嘀咕:“虽然早知道总统私德有点问题,但我还以为只是无伤大雅的小问题呢,谁能想到他竟然是个坏种,伪君子,霸权主义烂人,虚伪!” “你怎么就确定总统是恶人呢?”我怀里的露西突然问,“对我来说,他肯定是个恶人,但是他刚刚那番话,并没有……” “啧,这不是很明显吗?”我不耐烦地打断露西,驾着马继续前行。 “他的替身名都叫恶行易施了,他不是坏蛋,谁是坏蛋?杀手皇后吗?” “哪家正经替身使者会给自己的替身取这种名啊!又不是中二病!” 87第87章 ◎事已至此,先摸个龙尾巴。◎ sbr大赛第六段赛程途径冰原,光看地图我还没发现要经过冰原,因为我从不认真看地图。好在赫特在地图上特别标注了一句话“途径冰原,注意保暖”。不然我估计要因为没准备好物资,然后冻死在这里了。 说是准备,实际上是我快马加鞭追上了大赛末尾部队,然后随机抢劫了一个落单的幸运儿身上的物资……没办法,我哪来的时间去杂货店采购啊!只好让人体验一下飞来横祸的感觉咯。 话说回来,一会是寒冷冰原,一会又是烈日当头的大沙漠……这个大赛真的不是什么求生比赛吗?! 我刚进入这段路程不久,我就遇到了一个看上去有些狼狈的男人。 他自称威卡毕博,是个意大利人。本来是听从总统的命令前来干掉我和乔尼并夺走遗体的,但和杰洛他们达成了什么共识,似乎背后还是个比较感人的兄妹情故事,我没认真听。总之他放弃对抗他们了。 杰洛和乔尼从他口中得知总统在派人追杀我,就嘱托他去关照我们的情况。 “这么看来,顶着你的脸的另外一个入侵者是露西。史提尔。” 他说着指了指环抱着我的腰坐在后面的露西:“你要去追上齐贝林他们吗?带上她或许会慢很多。不如让我带着她回城里。放心,我一定会拼上性命护她周全的。” 我刚准备回绝他,威卡毕博就说:“总统暂时还不知道另外一位入侵者是谁,但是如果他知道了史提尔夫人失踪的消息。他一定能够推测出另外一个人是史提尔。” “……你怎么想。”我转头看向露西。 最后,露西选择跟随威卡毕博回去。她说她会注意留意总统的动向,然后给我飞鸽传信的。 我感觉我的眼皮一直在不安地跳动,露西顶着一张可爱的脸蛋捅穿总统心脏的画面太让人印象深刻了,真不知道这个小女孩会不会干点危险的事。 但我只是无奈地说:“随便啦,如果有遗体有关的消息传递给我就好了……哦,别传给乔尼他们。” 说完,我没有管他们,勒紧缰绳朝远处一片白茫茫而去。 我一个人在冰原上行进了大半天,直到夜幕降临才停下马匹准备歇息。点燃篝火,吃了点干粮后,我坐到一旁伸出手烤火取暖。 注视着不断跳跃的火光,我突然想到了曾经我和承太郎他们也这样风餐露宿过一段时间。只是那个时候没下雪,而且好像更开心一点。 怎么感觉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说起来波鲁那雷夫以前是怎么笑的来着,我怎么想不起来…… “就你目前所经历的时间来说,其实只过了三年。你想不起来单纯是因为记性太差。” 我看着悬浮在空中盯着我的约旦河,它极具恐怖效应的面庞在火光的照耀下更加惊悚了,忍不住道:“你——唉,我懒得吐槽了,我要睡了。” * 第二天醒来,我边给自己煮点热的吃,边收拾行李准备继续上路。按照我的拼命赶路法,再加上我可以利用传送能力给自己偶尔开点外挂,我感觉我很快就可以追上乔尼他们。 冰碴子飞舞到我脸上,带来刺痛的感觉。我摸着我怀里的那颗圣人心脏和眼球,在呼啸的冷风中回忆着之前和瓦伦泰对峙时的场景: 他那奇怪的替身能力,从奇怪的角落突然窜出来的平行世界的他,还有他口中的基本世界,以及露西举着的那把沾着…… 奇怪。 远方传来野狼的嚎叫声,我猛地意识到不对劲。 我当时为什么会带上露西。史提尔?还是在有极大可能要面对拥有替身能力的总统的前提下。 按照我过往作风,我根本不会带上露西。史提尔,就算我欣赏她的决心,但决心这种东西又不会影响最终成败。迪奥还拥有决心呢,不照样输了。 可不知道为什么,在遇到她的时候,我总有种感觉:这个女孩很重要。 这个异样的感觉似乎暗中影响了我的判断,不然我早就把她随便丢到路边了。 这个感觉并不来源于我的潜意识,或者我一直信任并依赖的直觉……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种异样的感觉,就好像是有人直接将这个想法输入到我的脑子里,影响我的判断。难道露西其实是替身使者,这是她的替身能力? 不,就我之前观察的结果来看,她根本没有替身能力。难道是某种超自然因素影响的?肯定和圣人遗体脱不了关系…… 头好痒,感觉脑子不够用。 算了,想不明白就不想,反正该让我知道的事情我总会知道的。 我松下一口气,刚准备跨上马继续赶路,就听到一个声音从我背后传来:“你偷走了总统身上的遗体?” “哟,迪亚哥。”我转身,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迪亚哥歪头,直勾勾地盯着我。我注意到他那双的蓝眼睛有种非人的冷血感,就连瞳孔都变成了捕食者中常见的竖瞳。看来他刚刚用了替身能力,难怪我根本没察觉他的靠近,呵呵…… 趁他没反应过来,我以波纹训练时的速度飞快朝他脖子劈过去,迪亚哥倒了下去,捂住脖子尖叫:“wryyyy!” 他的嘴裂开来,头部骨骼有些异样变化,尾椎骨处似乎延伸出了一条又粗又长的带着独特花纹的强壮的尾巴。 他像条蜥蜴一样卧倒在地,胸口贴着地面,四肢如爪子把紧抓着雪地,还发出不明意义的怪叫声,摆出威胁的姿态,像是在警告我。 ……我感觉我的耳边马上就要响起动物世界的解说员的声音了,怎么不管是哪个迪奥都不想做人。 我从我的帽子里揪出一只迷你恐龙,在迪亚哥的注视中把它塞进了玻璃瓶:“你竟然敢派小恐龙来监视我,到底是谁给你的错误认知让你觉得我发现不了它。” 迪亚哥看着那个在玻璃瓶里快被我晃晕过去的小恐龙,裂开嘴——他的牙齿全变成了尖锐的尖牙,舌头也成了细长的条状物——他带着不屑的声音说:“没想到被你发现了,哼……” 我打断他,叫出约旦河靠在我旁边,朝他伸出手,摊开五指:“自觉点,把圣人眼球给我。不然我就揍你一顿。” 迪亚哥看着我身旁的约旦河:“嘿,我可不想和你为敌。你干掉了一个总统对吧,我知道他什么能力……” 他说到这里,突然停住了,龙化的痕迹渐渐褪去。迪亚哥从地上爬起来,朝我慢慢走来,在距离我五米远处停了下来:“你杀死了他,但是尸体突然消失了,并且没过多久又有一个新的他出现了……” 我打断他:“我知道他的替身能力可以带来平行世界的他,说点我不知道的。” 我说着朝迪亚哥走近。对于迪亚哥这种明显是近距离战斗型的替身使者,保持一定的距离才是正确的应对方式。 或许他没有离我更近就是为了向我展示他没有攻击意图,但是没用,就算他朝我发动突袭也可以打死他。不过这种自觉性还是值得嘉奖。 我说:“你突然找我说这种事,不是为了聊天吧,是想和我做交易还是合作?你对总统的替身能力这么了解……” 在迪亚哥的注视中,我笑了:“该不会是你和他合作后却背叛了他,所以你和他打了一架?但没想到你能够这么顺利地脱身啊,瓦伦泰的替身可是个麻烦的东西。” 迪亚哥在我的一通话下,沉默了一会,一双蓝眼睛虽然清澈得堪比毫无杂质的纯净宝石,却完全看不出这家伙在想什么。 良久,他抿唇,眼睛微微眯起:“你想知道他的替身能力是如何使用的吗?” “你不可能无条件告诉我吧,先说你的条件,我考虑一下。” 迪亚哥这时周身的气质突然变得有些柔和了,用他那双看一坨屎都很深情的眼睛注视着我,长而密的睫毛一下又一下刷着,弧度优美的唇微微弯起…… 这家伙好刻意,装得好明显,以为我会就这么被美色动摇吗。 迪亚哥用他颇具魅惑力的嗓音说:“你说的很对,甜心,我因为背叛了他而被他追杀。既然你也被他追杀,不如我们短暂做一段时间同伴?我可以告诉你他的替身能力的详细情况。至于遗体的分配,我们可以……” 我打断他:“可以。你告诉我吧,他的替身能力是怎么用的。” “先别拒绝……嗯?”迪亚哥突然反应过来我刚刚说了什么,他眉头紧锁,有些不太信任地看着我。 我重复了一遍,然后补充:“不过你最好不要想着跟我耍阴招。不然我会把你炖成恐龙肉汤的。” 迪亚哥笑了,虽然不知道他本意是什么,但他的脸太像个恶人了显得这是个很阴险的笑容,他说道:“瓦伦泰的能力需要……” 经过迪亚哥的解释,我大概明白了瓦伦泰的能力作用机制:需要“夹”这个动作。 当某个物体被夹在两个东西之间,它就可以被拉入平行世界……等等,这个“被夹”的概念有点广泛了吧!我把衣服脱下来包裹住我自己不也满足“夹”吗。 难怪总统都是从门后面或者柜子旁边突然冒出来……嘶,如果这个被夹住的概念这么广泛,是不是杀死总统最好的方式就是达成秒杀? 这也太麻烦了吧!又不是游戏里可以搞到个即死效果的神器。 我把篝火踩灭:“总统真难杀,算了,先上马,我要去找赫特。” “找他干嘛。” ……迪亚哥不是可以恐龙化吗,怎么以恐龙的观察力发现不了赫特是女人这事……哦对,她的替身能力应该可以帮她改造这方面。 我没有纠正迪亚哥错误的认知,转而说:“乔尼的遗体在赫特那,我去抢。” 他这下没什么屁话了,转过身:“我的马在后面藏着,我去骑过来,你等我。” 我看着他的翘臀,突然想起一件让我好奇很久的事:“等等。” 迪亚哥疑惑地看着我,我盯着他那张颇具迪奥风味的艳丽长相,心无杂念,一字一句地念道:“你能不能重新变出你的龙尾巴先让我摸摸。” 【作者有话说】 我以为我的复更:码字之魂熊熊燃烧(此处应播放狮子王主题曲thecircleoflife) 实际上我的复更:quq(咸鱼被鞭尸) 事已至此,先摸个龙尾巴提下精神[鸽子] 唠个磕:章鱼噼的原罪动画做的好好,还原度好高呀,完全*没想到能够这么还原。要是sbr动画也可以这么还原就好了()可惜不太可能 好想开新坑啊——!呜呜呜呜我好想开新坑[求求你了] 88第88章 ◎南北战争◎ 在我没有任何预兆地问出那句话后,迪亚哥短暂沉默了一会,但也没多久,可能他已经习惯我这种突发奇想了。 他挑挑眉,问:“只摸尾巴?” 我冷酷地点头,坐到了我还没收起来的床垫上,拍了拍旁边,示意迪亚哥也坐下来:“嗯,快变,我要赶路。” 我并不想碰迪亚哥的身体,虽然他穿的那身衣服完美地贴合他的身体曲线,放大了他的身材优势,显得非常诱人可口。 但是!我们现在身处sbr大赛,这段赛程已经开始好几天了。而众所周知,在户外洗澡是一件非常奢侈的事情。户外首先要考虑的是生火问题,食物问题,还有来自野生动物的威胁等等,在这些基本问题有所保障之下,洗漱注定只能是保证简单的洗漱:准备干燥合适的衣物,每晚简单擦拭身体诸如此类。不过也可能有神人会直接不洗漱,连牙都不刷…… sbr大赛虽然也有经过村落的赛程,但大多数时候大家都是在野外度过的!我可不想碰没有用沐浴露把自己洗得香喷喷的迪亚哥的身体,那样的话,就算是再完美的肌肉我也会萎掉的。 或许有人会说,那恐龙尾巴不也是迪亚哥的一部分吗。 但我想说:那可是恐龙!恐龙唉?! 这个时候就不要在意那么多了。 拜托,有人会不好奇恐龙摸起来是什么质感吗?没有人!那可是统治了地球上亿年的远古霸主啊!还是早就灭绝的传奇物种! 就算是只摆着骨头架子的恐龙博物馆都有一堆人愿意去参观,真的有血有肉的恐龙难道不让人觉得热血澎湃吗? 如果不是时机不合适,我甚至会拜托迪亚哥变成恐龙完全体,让我骑一骑。骑恐龙……光是想想就觉得酷到发慌。 在我的眼神催促下,迪亚哥没多说什么就开始龙化,我本以为他会说“摸一次一千美金”这种话,但他没有,可能是脑子突然不好使了吧,竟然放过这么好的讹钱机会。 他维持着半龙化的姿态,嘴角微微裂开,露出尖牙,尾椎骨处延伸出一条长而粗壮的尾巴,长得甚至可以拖到地面。哇塞。 那是一条覆盖着光滑平整的鳞片的尾巴,上半部分是深蓝色,下半部分是浅色,上面还点缀着“DIO”字样的花纹。我伸出手指戳戳了鳞片,有些冰凉,触感坚硬……很符合我的想象。 “我可以拔一块鳞片吗。” 我抬起头看向那个侧头望着我的迪亚哥,嘴上这么礼貌询问,手却直接行动硬生生扯下了一块。 听到迪亚哥发出吃疼的嘶嘶声,我没什么愧疚感地说:“抱歉,手痒。”然后仔细看了看那块漂亮的鳞片,把它收到了我的内包里。 迪亚哥呵了一声,转过头去不盯着我看了。 我把手摊开覆盖在那条精壮尾巴上,顺着鳞片的纹路摸了摸,感受从掌心传递过来的微微异样的触感:冰凉尖锐的鳞片和缝隙中散发出的被护在铠甲下的血肉的热气,不同于我往常触碰到过的任何一种动物,原先在我的想象中,应该会和蛇摸起来很像,但并不是。 这种奇特的触感让我有些兴奋,忍不住揉捏了一下,似乎能够透过厚重的鳞片感受到其下涌动的血管和层层肌肉组织。肉质结实,极具韧性,我想普通的刀剑可能难以砍断这条精壮的尾巴。 我好奇地问迪亚哥:“你突然长出一条尾巴是什么感觉?” 老实说,我还挺好奇的,这个尾巴的组成成分是从哪来的,就算是变形金刚变身也是用的是原本汽车的零件吧,这尾巴组成的肉和鳞片是哪来的。而且看上去也不是捅穿了他的裤子长出来,难道是类似精灵翅膀那种只有特定人才能看见的东西,可迪亚哥之前又可以通过扫尾这种动作破坏建筑物…… 好难想啊,算了全部归结为超自然因素吧。 “跑得更快,平衡力更好了。” 说完,迪亚哥侧过头盯着我,我发现他那顶印着DIO大名的帽子有些歪了,眼睛还变成动物警惕时常见的竖瞳。 我忍不住凑近去看他那变成细细的一条缝般的瞳孔。听说动物的瞳孔是竖瞳有三种可能:一是天生如此。二是为了适应光线变化。三是处于捕食状态的动物为了更好地感知环境改变瞳孔大小。不知道恐龙的瞳孔是哪种原因。 在他明显有些不解的眼神中,我放下他的尾巴,站起来,伸出手帮他正了正帽子,安抚性地摸了两下:“好,我们出发吧,万一总统追杀过来可就不好了。” 突然,我斜眼瞟见迪亚哥那细缝般的瞳孔在那么一瞬间变得有些圆润,我“咦”了一声,弯腰直勾勾地盯着他突然变得纯良的眼睛—— 怎么突然又变回竖瞳了?还是说刚刚那个有点痴呆的样子其实是我的错觉。 “看来我的脑子被冻坏了。”我嘀咕着翻身骑上马。 迪亚哥打量着我的皮草帽,像是准备嘲笑:“你冷?” “没。我们出发吧。”我举起地图,眯起眼睛仔细研究着路线,“快要到终点的时候我会绕路,毕竟我是退赛选手,出现在那有点引人注目……下个赛程开头我们再汇合,你注意一下乔尼那里有没有更多的遗体。” 迪亚哥有些语气不明地说:“我有点好奇你是为了什么才决定追逐遗体了……哼,你之前那么维护乔斯达,现在却为了遗体翻脸,果然你也没你口中的那么……” 我打断迪亚哥:“我也不想和他翻脸,如果可以,我不想和任何人翻脸,包括你。唉其实我本来就不是喜欢和人争斗的那种人,但是麻烦总会自己找上门,我也没办法啊!” 我顿了顿,继续没什么情绪波动地说,“总之,我必须得到遗体,我需要奇迹……只有奇迹能够让我回家。” 我从迪亚哥的脸上看出他并不理解我的话语,毕竟正常人应该很难想象出另外一片时空真的存在这种事,还是和平行世界完全不同的,真正意义上隔绝的另一个时空。就连我自己其实都觉得有点魔幻。 他看上去似乎并不相信我的话语,有些怀疑地说:“回家?以你的财力想去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地方都轻而易举吧,还是你的精神状态出现了问题?” “可惜,我精神状态很好,而且我家并不存在于这个世界。” 我没理迪亚哥似乎还想说些什么,转而说:“你还有护目镜吗,我想要一个,感觉雪飞进我的眼睛里了,有点不舒服。” * 大赛第七阶段将从麦基诺城出发,终点是费城,依然要花上二十多天的路程。 我和迪亚哥赶到了一个小镇上,决定在旅馆住下。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有种不太妙的预感。 而且一向喜欢不顾我的想法在我脑子里自言自语的约旦河竟然在这段时间都比较沉默,这让我更加感觉不妙了。 正当我透过窗户观察外面的情景时,我捕捉到了一个异常熟悉的人脸——赫特。潘兹。而不远处,似乎还有两个骑马的在追她…… 嗯?那个帽子和星星头巾,这不就是杰洛和乔尼吗?难道说……他们现在正在追逐遗体?要从赫特手上夺回遗体? 既然赫特在这,那么音人应该也在附近。我这么想着,刚准备拉开包翻出音人给我的那个狗哨来召唤他的,但是我好像弄丢……不是,是忘放哪了。 算了,反正我这里还有个恐龙。 我不顾正在浴室冲澡的迪亚哥的想法,狂拍浴室门,大喊:“赫特出现了,乔尼和杰洛也在。你快点出来,他们肯定在抢夺遗体啊!快点!” 迪亚哥顶着还没擦干的头发出来,随手穿上衣服:“啧,他们三个怎么凑到一起的……” 没听迪亚哥说完话,我立刻拉起他的手拉开传送门,沿着地上马匹密集的痕迹抵达到了一个破旧的房子。 这个房子看上去像是已经荒废很久了,四周还有很多垃圾,估计已经成为垃圾场了。 赫特来这里做什么?难道他们三个其实不在里面。 我对迪亚哥说:“你能不能闻到里面有几个人” 迪亚哥眯起眼睛,伸长脖子闻了闻:“有两个人在房内,还有一个人在外面……不对,这里除了我们,至少有五个人在。” “……五个?难道是总统派来的……” “不要再往前走了。” 突然我的身后响起了音人的声音,他按住我的肩膀,没有理会发出警告声和挑衅话语的迪亚哥,在我耳边低声说:“好久不见,蕾。但是你最好不要往前走。” 发现音人看上去没缺胳膊少腿,我选择先问我最感兴趣的事:“赫特拿到遗体了吗?都发生了什么。” “赫特。潘兹确实夺走了乔尼的遗体”音人说,“和赫特分开后,我本来想去找你。但我发现乔斯达在跟踪她。便追踪他们来到这里……不过赫特。潘兹的状态有些奇怪,可能是中了这里藏起来的某个替身使者的能力。” 我没有管迪亚哥发射过来的眼刀,握住音人的手,把它从我的肩膀上移开:“奇怪?有多奇怪。” 音人深深地注视着我:“从她的怀里爬出了一个婴儿,和她的身体连在一起的婴儿。” 我:“……” 这什么鬼片情景。 89洗清罪孽之河 宗教的原罪论宣扬人生来便有罪,正因如此,人活在世上是一个赎罪的过程,需要不断历经苦难直到洗刷掉罪孽,洗清世间留下的污秽,方可在死后进入天国。 在很久以前,也就是赫特。潘兹决心投身伟大的神的怀抱时,她坐上马车准备前往修道院时,身旁那人捧着一本厚重的圣经,哪怕马车内光线并不适合阅读,那人也翻开到了某页,近乎虔诚地低声念着:“万物皆有时……” 如果说命运自有定数,那么,那天赫特。潘兹的弟弟被熊吃掉是天意还是人为? 一头本该在冬眠的熊却出现在雪地里,这或许是天意;没有选择的余地,将弟弟推出洞穴换来自己的生机,这或许是人为……可无论是天意还是人为,这份死亡带来的罪恶成为了赫特。潘玆无法逃离的过去,也是她哪怕死亡也无法抹消的罪孽。 神会原谅她吗?神会接受她的赎罪吗? 赫特。潘玆的耳边充斥着弟弟歇斯底里的尖叫声,濒临死亡的窒息笼罩在她身上。 她手握那双小鞋子,当那头不知从何处来的熊离去后,雪地上只剩下了一只小鞋子,还有一滩比白雪更刺目的鲜血。她感受到死去的弟弟在不断侵蚀着她的身体。 神啊……为了赎罪,她献出了一切,将一切献给全知全能的神……可这也无法得到救赎,于是她失去了一切,甚至那具本可以洗清罪孽的遗体也被夺走了,那位大人的,神圣的遗体啊。 在绝望的窒息再次降临时,赫特的耳边再次传来了第一次去修道院时,站在她身旁那人捧着圣经说:“凡事都有定数,万物皆有时。生有时,死有时……” 就在赫特。潘玆感觉自己的呼吸已经快要被胸口无法承担的罪孽给压死时,一个清晰无比的声音突然出现在她的世界: “我还以为是异形宝宝那种东西,原来不是,白做心理预设了……喂,迪亚哥你说我该怎么把它从赫特身上扯下来?” 在音人告诉我赫特。潘兹有个连体婴时,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异形宝宝。 都怪梅洛尼,他非要跟我看这部电影!要知道,后面一周我都做了异形宝宝从我被子里钻出来的噩梦啊! 我低头看着那个挣扎着发出“姐姐”类似音节的痛苦嚎叫的婴儿,有些束手无策。 毕竟这婴儿真的和赫特连接着一个个体啊!我总不可能直接割下来吧。 迪亚哥维持着半龙化的姿态,探头嗅来嗅去,敷衍地说:“乔斯达和齐贝林在那边……奇怪,怎么感觉突然有很多东西冒出来……” “你说这个敌人的替身能力是什么,竟然把赫特……” 我话音未落,马上要就因为连体婴昏死过去的赫特一把抓住我的手腕:“蕾娜塔,你快点离开这里,否则被你所舍弃背叛的事物会再次找上你……” “什么舍弃?背叛?”我看着那个近乎昏死的赫特,安抚性地拍了拍她的手,“你觉得你还能坚持多久?敌人在……” 我话还没说完,赫特便打断我,她的整个身子被一些不明物体包裹住,像那连体婴一样和她的身躯黏在一起,她几乎快要崩溃了。 她说:“我因为舍弃了弟弟,所以被这份罪孽缠上了……如果要洗清罪孽,就要用清水……快点离开,趁着罪孽还没有找上你之前。” 她的话语断断续续,意思也并不明朗,但这副模糊而神志不清的模样反而让我心中燃起了一丝丝的恐惧。什么叫做被罪孽缠上?这个连体婴是她的弟弟?因为她舍弃了弟弟所以被缠上了?那我也会被这种罪孽缠上吗?看上去很难办啊…… 正当我胡乱地思考时,仿佛是为了响应我的思考,一道让我恶寒的声音从阴暗处响起: “妹妹,为什么当初要杀了我呢?真痛啊。” 我回头,震惊地看着那个从黑夜中走出来的人,他里面穿着紧身的黑色连体衣,外面套着黄色的外衣,一头张扬灿烂的金发…… “迪奥?这不可能,不,这不可能……”我握紧手中的手枪,往后退了几步,举起来对准那个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男人,猛地反应过来,疑惑地说,“你是……我的罪孽?” 迪亚哥听到我喊迪奥的名字感到有些奇怪,但是他来不及顾忌了,他似乎也发现了什么…… 我立刻转头看向迪亚哥,大声喊:“去取水,那里有口井,找到水!” 如果我猜得没错,接下来这个迪奥会逐步靠近我,就像是那个连体婴粘在赫特身上一样,迪奥也会连在我身上,然后变成一层密不透风的物体包裹着我,遏制我的一切行动和呼吸。 这就是那个隐藏起来的人的替身能力吗? 眼前的那个假迪奥还在低声说着:“你为什么要杀死自己最重要的人,明明……” “闭嘴,冒牌货。”我朝着假迪奥开枪,头也不回地朝着外面跑去。 但就在这时一个东西突然抓住了我的腿,我摔倒在地上,吃痛地捂住膝盖,低头看见了阳莱和直子的脸。 她们的脸长在地上,平白长出两只手抓着我的靴子,一点点包裹住我的双腿,让我不得动弹,还发出了哭声:“你为什么要一声不吭地离开?为什么要那么自私地决定了一切?” 我拼尽全力蹬开它们:“走开,冒牌货!她们是不会对我说这种话的,走开,你不能侮辱我的妈妈们!” 但是随着那两只抓住我的手,一层层薄膜状的物体开始覆盖我的两条腿,我越发感觉无力挣脱。 而不远处,假迪奥的高跟踏着地面发出“哒哒”声一点点向我走来,我举起抢,对准假迪奥的眉心—— “蕾娜塔!” 一条恐龙从迪奥身后扑过来撕碎了他,我放心举着的手,目瞪口呆地看着那条恐龙咬破了一个水壶将水倒在了我被禁锢的腿上。 在水淋下去的那一刻,直子和阳莱扭曲的脸也随之剥落。 迪亚哥变回了一点人形扶起我:“先找到本体,这里的被丢弃事物太多了,水根本不够用……” 在迪亚哥难得靠谱地提出建议时,本来还在地面扭曲着准备复生的人脸突然消失不见,我想我和迪亚哥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有人干掉了这个替身的主人。 “可能是乔尼,他们应该就在这外面……” 一个鼓掌声从建筑物外响起,打断了我。我回头看到了瓦伦泰从阴影中缓缓走出。 法尼。瓦伦泰嘴角带着笑意说:“可惜,他并没有完全死,不过也快了。等他完成了拖住乔斯达他们的任务,他差不多就该死了。不过射程范围确实变小了……早知道就少给他几发子弹了,这样说不定你们还得应付他的南北战争。” 我盯着瓦伦泰提着的那袋东西:“你夺走了其它几具遗体。” 瓦伦泰伸出食指摇了摇,指向我和迪亚哥:“除了你那的心脏,还有他那的眼球……哦,还有头部,不过也快了。就差一点点,所有遗体都可以由我合众国保管了。” 说完,他挑眉看向迪亚哥:“你是决定要和她站一队?呵,本来我还打算再给你一次机会的,毕竟就我个人来说还算是欣赏你的某些品性,可惜……果然下贱的穷鬼永远不值得提拔。” ……政客话真密。 我打断瓦伦泰:“这么看来,我把你手上的遗体抢了,收集就差不多要完成了,你还真是会替我省事啊,亲爱的法尼。” 言语间,我们三人背后都亮出了替身,我和迪亚哥分开从左右缓缓靠近瓦伦泰。 就在这时,瓦伦泰突然变出一张巨大的星条旗,朝我冲来,他说:“你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太碍事了。” 在迪亚哥错愕的眼神中,瓦伦泰用星条旗包裹住我,我的脑子感受到一种空间撕裂会发出的震动感,意识到不对劲: 他想要把我丢到平行世界?! 想也没想,我立刻:“约旦河,拉开乌有之门!”然后一把抱紧瓦伦泰。星条旗包裹住我们二人,迪亚哥龙形态的嚎叫声瞬间在我耳侧消失,转而不断切换成不同声音:一会是餐厅的嘈杂声,剧院的歌曲声,舞会的伴奏乐声…… 瓦伦泰不断呼唤d4c实现位面传送,我也使用我的替身能力不停在空间进行着传送,并不顾瓦伦泰的挣扎狠狠抓住他。 “够了!” 在瓦伦泰准备停下来时,他突然发现位面传送竟然没有停下来,我和他依然在不断地在各个平行世界移动着,而且速度越来越快,快到我们来不及看清停留的这个世界的模样便移步到了下一个平行世界…… 突然,一阵眩晕,我和瓦伦泰跌坐在了木制地板上。 我揉着疼痛的屁股,恶狠狠地抓住瓦伦泰的胳膊:“你把我弄到哪了,给我弄回基本世界去!” “不见了。”瓦伦泰摸着他身上的衣服,“遗体不见了。d4c也不见了。” 瓦伦泰说着突然冲过来扯我的衣领,似乎是想扯开来看,我头还有点昏,只是下意识扇了他一巴掌。 瓦伦泰脸上留着巴掌印,但他没有松开扯着我衣领的手,而是问:“圣人心脏还在你那吗?” 我:“……你以为我会在你面前掏出圣人心脏吗?约旦河!” 或许是因为方才不停发生的位面和空间的变换让我的脑子有些混乱,也或许是我下意识地选择忽略掉了……总之,在约旦河以流淌着两行血泪,身体从不可描述的白色变成了镶嵌着干枯尸体的透明色的诡异模样出现时,我才意识到不对劲: 这里……不是我被普奇搞死后来到的诡异房间吗。 还没等我的脑子开始继续转动,紧接着,一个让我毕生难忘的画面闯入了我的视野中: 约旦河,它的头,掉了。 【作者有话说】 ……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写成这样了!因为我没有大纲[爆哭](就这么坦白了吗?!)我还没决定要不要噶掉瓦伦泰……如果要嘎的话,应该接下来几章就可以决定了[彩虹屁] 唉,拼尽全力把我难得认识的会搞乙的亲友拉到了jo,结果她才写三千字就已经口嗨了两个坑QAQ 90天国之时,并不遥远。 ◎欢迎来到我的永恒。◎ 约旦河曾告诉过我,它创造了我,因此我和它是一体的。而迪奥曾为了诱惑我加入他的天堂计划,告诉我,我的宿命是被它所吞噬。 约旦河为得到命运的力量创造了我,更是为了实现进化,抵达它口中的“永恒”。为此,我跨越了三个时代,链接JOJO们的命运……在我作为霍洛的人生终结之时,我曾短暂地感受到自己和约旦河融为一体,那一刻我感觉到了“完整”,但也看到了约旦河眼中的世界:世界上一切的有形之物成为了背景板,无形的概念与不存在的生命体勾结着创造了我无法理解的另一个真实世界。 二维生物无法想象三维世界,三维生物无法构想四维世界,而那时即将死亡的我的双目看到的是一个将空间和时间无意义化,超越了一切纬度的世界。那一刻,难以置信的是,我感觉我触碰到了命运。 因此我知道,约旦河能够“看见”命运,以及作为人类的我肉眼所无法见证的世界。我想它知道我的此刻,过去乃至未来……所以,它,知道它会在此刻变成这样吗? “那究竟是……” 即便是法尼。瓦伦泰,在看到那一幕也感觉自己的脑子被什么东西侵蚀了一样,变得迟缓起来。 那个奇怪的女人的替身变成了一副鬼样子。 起初,只是从白色的身躯逐渐变成混沌的透明色,骨架处似乎隐约可见一具干尸镶嵌在它的体内,然后那个替身原本空荡荡的眼眶处突然冒出了两颗鼓起的眼球,还不断往外留着血泪。 但是在那个女人再一次呼唤了她的替身的名字后,一切开始变得有些恐怖了。 那个替身的脖子一点点地,像玻璃摔在地上一般裂开了,它的头滚落到地上伴随着刮玻璃的刺耳声音,然后那颗头开始融入进地板,混沌的身躯像化脓的伤口一样鼓起不明凸起,膨胀,缓缓蔓延…… 那女人伸手抱起那颗掉落的正在融化的头,瞪大眼睛低声说:“这不可能,你在开玩笑吧?这不好笑。” 啧。现在的情况太过混乱,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他无法感知到d4c的存在,圣人遗体也不见了。还呆在一个奇怪的扭曲的地方。 一切异变或许都和这个替身的奇怪变化有关。 想到这,瓦伦泰整理了下衣领:“你知道这里是哪?” “地狱。” 我想也没想就这样回答了。 额,虽然这是我在乱说,毕竟这个密不透风的房子只是曾经让我和死后的迪奥,吉良吉影,迪亚波罗他们重逢的地方。但这又何尝不算是地狱呢! 面对瓦伦泰的再度提问,我很认真地说,这里不属于现实世界,你的替身自然不会出现在此处。 瓦伦泰审视着我:“现实世界?你怎么知道这里不属于现实世界。” “你不是说在其它平行世界看不到我吗?”我说,“这或许是因为我不属于你们的世界,我是突然插入进来的外来者。所以只有一个我可以存在在基本世界。” 看瓦伦泰似乎没有理解,我伸出我的手:“如果说各个世界是手指,那么你们的平行世界和基本世界的关系应该是一只手上的手指,虽然看似无法关联,却是一体的。” “而我来自的那个世界,就是另外一个人的手了。和你们的世界毫无关联,本来应该是任何手段都无法互通的。但我在那个世界遇到了一些问题,逃到了这里,然后借由某种存在的力量去到了你们的世界。” “至于这里……”我指着地面,“或许可以被称为中转站吧,我也不知道。这个世界有很多不同的体系构成,人类是无法彻底理解的。因此不重要,重要的是……” 我想到了上次离开时的难以言明的体验,还有可能还留在这里徘徊寻找出路的老熟人们,有些心死地说:“我们最好快点离开,这里有很不妙的东西。” “竟然能让你说出我们,看来这里确实存在让你很担心的东西……”瓦伦泰眯起眼睛,不用说我都知道他在坏主意。 于是我直接开口:“客套话我就不说了。这里有几个反社会分子,还有堪比鬼故事里的怪物一样奇怪的存在。和这些相比,我当然还是更喜欢你的,毕竟你虽然没什么私德,在大义上还算不错。” 瓦伦泰语气不明:“我以为你这种人完全无法理解我的……” “你的爱国心?为国奉献的意志?”我打断他,“不,我能够理解,我当然能够理解了,也很佩服你,竟然不惜死了那么多个平行世界的你也要完成收集遗体这个任务。可是我的理解与钦佩,并不代表我就要认同你的道路。” “说到底,”我走过去把这个房间上锁,“我们只是选择了不同的道路,而我们又同样的不愿意让出终点。” 没顾瓦伦泰的沉思,我抱着约旦河掉下的脑袋陷入迷茫。 它头掉了,能安回去吗? 我尝试这么做了,但无果。它的头和身体依然在往两个极端发展,一个似乎在不断融化缩小,一个在不断膨胀。我依然无法理解这一切。 面对我的呼唤,约旦河也没有任何反应。这给我一种错觉,就好像是它死了一样。 但它怎么可能会死?它死的话,我也会死吧。 我默不作声地站起来,看向瓦伦泰:“我想它会变成这样,是因为我在斗争过程中,抢了不该抢的东西……” “你抢了遗体。”瓦伦泰沉下脸盯着我,“什么时候做的。” 在他想不到的时候。呵呵,我做黑手党的期间还是干了很多正事,学了点东西的。 我抱着那颗即将像蜡烛一样彻底融化的头,继续说说:“我不知道会变成这样,约旦河没有跟我说过,它只告诉我要收集遗体,没告诉过我遗体集全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都要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了。” 瓦伦泰穿戴着粉红色手套的手指摩挲着他的唇下,像是在憋坏水:“你的替身变成这样,你却毫无影响。” 思考了一会后,他突然走过来一把抽出我别在腰间的匕首,朝着约旦河走去。 我扣住他:“你要做什么?” 他试图拍开我的手,却发现动不了我一点后,挑挑眉,用标准的刻薄美国人语气说:“遗体在它体内,我要把它取出来……你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种情况吧?那就听我的,何况我们还是在一个……” “你竟然还敢回来。”一个声音打断了瓦伦泰的说服。 伴随着“哐当”一声响,门锁被劈开了,从门后走出来的是多比欧……真是草了,到底为什么我会突然跑到这来。不能换个地方吗! 多比欧充满不信任且神经质的眼神在我和瓦伦泰间游离,他轻咬着手指,警惕地看着我:“那天你突然就离开了,说好的一起离开呢?” “想也知道那是我骗你的吧。” 我提防着极有可能从某个地方突然蹦出来的迪奥,走到多比欧面前,用挑衅的语气说道:“怎么?你家老板不愿意出来和我对峙,是因为旁边还有个人?” 多比欧没吭声,紧接着他的右边瞳孔变化了一下,一道相比方才要成熟不少的声音响起:“呵,你应该庆幸是我先注意到这个房间的异样,如果是迪奥……” 我没心情听迪亚波罗说话,他似乎对我当时突然的逃脱没有太大的兴趣。我只是低下头看着我怀里的约旦河的头颅。 这颗头颅像是点燃了一小簇火焰的蜡烛一样,正在不断融化又在缓慢凝固,我不知道约旦河的头颅为什么会掉下来,这份未知让我久违地感到些许恐慌。 果然还是因为我搞小动作把遗体抢了过来吗?我一抢到遗体,我和瓦伦泰就被带到了这个该死的地方,然后约旦河就变成了这副鬼样子,集齐遗体得到的奇迹就是这种奇迹吗,集齐…… “还差头。”我突然意识到,这具神圣的遗体还差一部分没有集齐,圣者的头颅。 仿佛是为了响应我的疑惑,我抱着的约旦河的头颅突然冒出了一簇火焰,我下意识把它往外一丢,火种便传递到了约旦河的身子上,火舌争相扑向它,燃烧起来。 从火光中,我好像感受到了什么…… 于是我没有管瓦伦泰的呼唤声,朝着不停燃烧着的约旦河走去。那包裹住遗体的属于它的混浊的外壳在火焰中映射出了无数我记忆中的画面,而后它们又一个个被火吞噬,被烧焦的躯壳凝聚在一起,我看到了一颗恐怖的头骨缓缓从这些即将燃烧殆尽的躯壳中剥出,组成了一具完整的圣人遗体。 火光中,那具干枯的尸身上慢慢长出了无数血肉,一开始是肌肉组织,然后是脂肪,接着是皮下组织,最后是表皮……我沉默地注视着整个过程,如同注视耶稣诞生的圣母玛利亚一样沉默,注视着那干枯的表皮吃掉将约旦河燃烧殆尽的火焰。 我猛然意识到耳边一片寂静,身旁空无一物,像是我此刻突然来到了另外一个天地一样。 紧接着,我抬起头,看到了一个人正背对着我向着远处的光一步步走去。 他头顶荆棘王冠,赤裸着双脚,一步步向着远处的光走去,圣洁的光撒在他的身上,仿佛他整个人置身在一片神圣不可侵犯的地界之中……唯一不够圣洁的是他的双目,那双眼睛被荆棘的刺所侵蚀,血肉模糊。 他回头,看向我……不,那鲜血淋漓的空荡荡的眼眶真的能够做出“看”这个动作吗,我想我应该对此持保留意见,但我感觉他确实在看着我。 我脚下的大理石板白洁得如同他神圣的品性,身处的这座辉煌庞大的宫殿仿佛在彰显其主的荣光,耳边听到的轻*柔乐章仿佛在奏响他的传奇。 不知为何,仿佛受感召般,此地的名字浮现在我的心中。 “这里是天国吗……” 他望向我:“你来了。” “嗯,是的,我来了。” 我顿了顿,忍不住地向上伸直双臂,发出感叹:“我来,我见,我征服。”* 他笑了,我突然感觉这个人……并没有我前几秒感受到的那份神圣了。 他长叹一口气,伸出双臂:“欢迎来到我的永恒,亲爱的友人。” 【作者有话说】 先发了,明天再改语句不通错字的地方[彩虹屁]我不想写了[彩虹屁]什么时候才能写完[爆哭][爆哭][爆哭] *“我来,我见,我征服”:凯撒的名言。 ……晋江有个规定是引用的东西需要注明,但是我一直都忘了搞这个……也忘记前面有没有玩什么梗需要注明……^^(我到底能够记住什么东西) 我只记得我玩过一个eva梗:碇真嗣行为,不知道这种需不需要注明……碇真嗣行为这个解释起来好麻烦,我作为明日香激推也不想回忆真嗣对着香手冲的画面……哦对,我还玩过人类补完计划的梗() 下本我要开玩家B那本。我一定要用尽一切力气与手段让主角说句台词:“我要以二号机形态出击!”(ps:电影《头号玩家》里的大东在终战时说了句“我将以高达形态出击!”我套用的这个句式。二号机是eva里明日香驾驶的eva,二号机……超帅!) 但二号机是怎么出动要去干什么就别管了,我是那种为了玩梗可以硬生生扩写剧情的人(喂)比如我写这整本其实只是为了写主角看到迪亚波罗真面目被美得痛心疾首然后依然面无表情地噶掉他(是的只有那么一小段)(。) 其实我现在就想开坑了,手痒。但现在开我保证不了更新频率就骗不了人入坑,所以我要按耐住我想要开坑的手……按住呜呜呜……下本我得规避点这次写文发现的问题了,也得玩很多我这本玩不了的梗,我一定写披萨汤……(你为什么那么惦记玩梗) 90-100 91第91章 ◎永恒。◎ “那是什么情况,她疯了吗?” 她走进火中,然后被烧死了?干的什么蠢事。但比起她跟被夺舍一样的古怪行为,瓦伦泰更在意的是消失的遗体。 遗体不可能被火烧成灰烬,一定已经不在这里了。明明就只差一点就可以集齐遗体了,这群目光短浅的家伙非要来干扰他。 瓦伦泰看向眼前火焰烧过后留下的那具尸体,尸体表皮被灼烧萎缩成黑色的痂皮,露出鲜红的肌肉组织,还有淡黄色的脓液缓缓流出,沉思道:“以前的教会会对异端使用火刑,看来这种行为亵渎了神啊……果然是自取灭亡。” 身旁那个刚才被蕾娜塔用两个名字称呼的粉发男人语气不详地说:“不是自取灭亡,她可以复活……不行,我得问问老板该怎么做。” 说完,他张开口模仿出“嘟噜噜”的声音,一把抓下旁边的壁灯,严肃开口:“老板,出意外了……” 然后他又用另外一种语气自问自答:“嗯,我看到了,多比欧,看住她的遗体,然后提防着迪奥,不要让他发现这里的异变,看住那个卷发美国人,不要让他到处乱跑。你可以做到这些吧?” 瓦伦泰看着这个粉发男人自问自答的一幕,联想到了他曾经在战场上看到的精神崩溃的人,似乎当时的军医称呼这群人为解离症患者还是什么其它的,虽然这个粉发男人看上去比他们理智一点点,但是毫无疑问—— 这家伙神经不正常。和这类人交流无法得到有用的信息,而且他们往往很没有眼力见,是瓦伦泰最讨厌的类型。 瓦伦泰没有和不正常的人继续沟通的想法:“既然遗体不在此处,那我就告辞了。” “如果你有办法离开的话。”名叫多比欧的奇怪少年的语气不屑的话暂停了瓦伦泰的步伐。 他回头:“什么?” 瓦伦泰从多比欧的言语中得知这个地方只有几个人居住,且另外几个人都是很麻烦的角色,每个人的简介听上去都是会扰乱社会秩序的那种反社会份子,而且一切攻击行为都会在这里被无效化。更麻烦的是,这里的门无法被打开,似乎没有出去的手段。唯一离开过的,是那个拥有复活手段的女人。 让人在意的是,多比欧口中的“乔斯达家的宿敌”才可以来到这里。他肯定不是乔斯达的宿敌,乔尼乔斯达那种废物还没有资格成为他的敌人,顶多是个绊脚石。那就是这个人的了……但他们不是恋人关系吗?难道是和她的秘密有关? 瓦伦泰看向地上的那具烧伤的尸体,环顾四周嘀咕:“看来你和乔斯达都是麻烦,得解决掉……” 在多比欧警惕的目光里,他拉开门,宣判:“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就不在这里和你们浪费时间了。时代可不会等待我解决掉你们这群隐患。” “当然,神圣的遗体更不会。” * 人们无法相信神会死。直到他被钉上十字架。他死后三日复活,从墓穴中走出来,完成了从人子到神子的转变。 我也无法相信约旦河会死,因为它曾为我带来了堪比神迹的复活。但事实是……嗯?我的眼睛怎么有点痛。 我揉搓了一下我的双眼,那个幻痛又消失了。我抬起头,看向那个可能是圣人的存在。 我以为我会说点别的,但是我开口的第一句话却是:永恒是什么。 眼前的存在指了指自己,说他即是永恒,又指向远方那个光源,说光诞生的地方就是永恒。 我再问他,那我的永恒是什么。是不断死而复活,还是从此便成为不灭,伫立在永恒的时间里? 他说,在我抵达永恒的那一刻便会知道了。 我抓了抓我有些发痒的后颈,有些意外但又不算太意外地看到我的指尖粘黏下了一些血淋淋的表皮,于是我陷入了沉默。 圣人注意到了我的沉默,主动开口,不是像刚才那样不须开口仿佛有心灵感应般的交流,而是像人类一样开口:“这是成为永恒的第一步,舍弃你的人类身躯。” 我也开口:“我的肉身是被火烧死了吗?真可笑,我的眼睛看到的是我进入了至高无上的天堂,而现实却是我被火烧死了。就像你此刻扮演成圣人和我对话试图让我接受成为永恒一样可笑,是吧,约旦河?” 圣人……或者说约旦河扮演的圣人沉默了。 我继续说:“老伙计,从我六七岁我俩就一直呆在一起了,你还带着我跨越了那么多时空,就算你化成灰我都认识你,我像你了解我一样了解你。” 它放弃了扮演,毫无情绪地说:“可这副身体确实是他的,只是我借用了他的外壳,盗取了他生前的命理……按理说你不应该发现的,你看不见灵魂,理智也足够低了,你是如何发现的?” 我指了指我的心:“我的心发现的,或许你知道有句话,心是观测世界的另外一双眼睛。”又指了指我的脑子,“还有我天才般的直觉。” 言语间,我感觉我的眼球在被烈火炙烤,笑了:“有点疼了,不过你肯定不懂这种感觉。” 它开口:“是啊,我不懂。” 话音一落,眼前的那人的血肉就开始干枯,仿佛圣人从被钉上十字架后所发生的一切在我眼前重现。如果让约旦河取名,它或许会把整个过程叫做命运再现。 等到那具干枯的圣人遗体重回我的视线,四周的景象变为一片漆黑后,我面无表情地开玩笑:“神不会原谅我们的,还好无论是我,还是直子阳莱,我们都不信教。” “成为真正的永恒,从宇宙的角度来说,你和他就是同类型的存在。” 约旦河仍借由着这具遗体说话:“就只差一点了,只要你彻底舍弃你的肉身,我们就可以合为一体,成为真正的永恒,宇宙的新秩序得以诞生,世界会变得更美好。” “你的头掉下来的时候痛不痛。” “我没有痛觉。” “你等待成为永恒等了多久。” “……你不想成为永恒。”约旦河说,“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我们是一体的,我能够体会你的心。和以往我创造的每一个感受命运的分身一样,你们都是这样回答我的。哪怕这一次我赋予了你死而复生的能力,一直陪伴着你,我们如此接近成功,但依然失败了。或许这也是命运。” “或许吧,毕竟我还答应了要和徐伦玩龙与地下城,要和仗助去冲绳旅游……额好像我答应了不少事情,这些约定总得有一个完成吧。” 我盯着周围的一片漆黑,以及漆黑深处的一点亮光,低头看着我被烧焦的双手。 我想,成为永恒后这些都会消失吧。 约旦河难得的情绪激动起来:“可这是没有意义的。你会被遗忘,像你的兄长他们所经历的岁月一样;你会老去,像你的挚友西撒和乔瑟夫一样;你会死,像教导你波纹的lisalisa一样……更重要的是,你是我的分身,你在结束这毫无意义的人生之后,依然要和我融为一体,到那时你会理解想要成为永恒,可那时你已经耗尽了一切命运的力量,失去了成为永恒的资格……这是无意义的,你到了最后一定会后悔,为什么不在现在就做最正确的选择呢。” 它说话间,我已经失去光明的眼睛仿佛又看见了苍老的西撒和乔瑟夫,艾莉娜和乔纳森的墓碑,波鲁那雷夫瞎掉的眼睛和残废的双眼,曾经张扬的承太郎逐渐变得稳重……一个个死去的,老去的,无人问津的,不复昔日面貌的友人的面庞从我眼前闪过。 我知道这不是我的脑子想到的画面,是约旦河想让我看到的画面,然后我听见它说:“至少成为永恒,最辉煌的记忆会与我们一起得到永生。为什么要选择……” 我开口打断它:“或许你是对的,这是无意义的。我结束作为蕾娜塔的一生后,依然要和你融合。或许当我们成为一体时,我会忘掉我所经历的这一切,对于千万年来说,对于永恒来说,这一切太过渺小了……” “但是——”说到这,我顿了顿,忍不住想笑。 现在,我和约旦河的对话太过经典了。或许任何一个听到我们对话的人都可以猜到,我在肯定它之后就要说“但是”来否定它。如此套路化的对话,可是为什么我的心中仍然有一种声音在说: “可我仅仅只在此刻存在着。这份存在对我来说,才是真实的,而只有这份真实才能够让我快乐。” 约旦河从遗体中钻了出来,圣人遗体倒在了地上像具真正的尸体一样毫无生机,我看到它变成了人形态,一张张人脸不断切换着,最后变成了我的人脸。 它笑了,露出尖牙:“明明只差一点了,人类明明拥有感恩这个概念,却永远不知道感恩。” “你会觉得孤独吗?独自追逐永恒这么长时间。”我看着那张和我相似却透着诡异的脸,并没有感受到恐怖谷效应,或许是因为此刻我的身体已经和现实逐渐同步。 “从不。” “好吧,至少过去,我偶尔会觉得孤独,甚至迷茫。不过现在我不觉得了,感谢你,这个答案你接受吗?” 约旦河叹了口气,我感受到了周围光怪陆离的世界在逐渐消退。 然后我感到一股温暖覆盖在我被烈火灼烧失去视觉的眼睛上,让我重见光明,是初升的太阳。 我望向那个背光站着的人。这一次,我看到的或许是真正的圣人了。 当我思索着是要跟他道歉,我的半身伪装了他试图欺骗我让我接受它的意愿,还是向他索要奇迹。 但很快,我就知道我不需要说任何一句话,他都能感受到我的意念—— 创造“奇迹”的圣人伸出他的食指,递给我一把金色的钥匙,然后指向远方,他开口,即便他离我如此遥远,他的轻声呢喃仍然抵达了我的耳畔。 祂说:“向东行进吧。来自远方的客人。” “向着太阳出生的地方而去,回到一切开始的地方吧……如此,你便可以回去了。” * 我猛地睁开眼,面前是一摊血迹,不用任何人解释我也知道,瓦伦泰死了。 他果然选择了赌一把吗,赌他可以依靠死亡转移d4c到另一个他身上。这样他的意志就可以离开这里传承下去了,真遗憾,我本来想杀死他后再离开的。 现在看来,这次路程的战斗还没有结束。 我从地上坐起来,看着自己重度烧伤的皮肤缓缓修复,摸了摸脸上几近融化的皮肤,感受着它们正在慢慢复原,嘀咕:“在面对死亡的觉悟上,我一直以为我的觉悟远超他人,现在看来,他的觉悟要比我强啊。” 我摊开手,看到了手里握着的那把金色钥匙,而后将它挂到我的脖子上。紧接着我看向被烧挥的最严重的地方,起初约旦河站立的地方,那里有一具完整的圣人的遗体。 我把这具遗体拆散,分装好,然后举起钥匙朝迪亚波罗挥了挥:“我获得了离开这里的钥匙。” “你就这么向我展示?”瓦伦泰不在后,迪亚波罗就直接现出原形,透过他的绿色碎瞳,我能够看到此刻我因重度烧伤而有些恶心的脸,“你的复活方式还真是奇妙……不痛吗。” 我推开门径直朝着大门走去:“我大概知道这个地方是干什么的了,嗯……不过这应该不重要。我要离开这里了,我得去做个了结。” 迪亚波罗沉默地跟在我身后,我没有阻止他跟过来,正好这可以印证我的一些猜想。 当我将钥匙插入孔内,顺利推开门,走进门外那一片白光中。 我回头看了眼迪亚波罗,发现哪怕门被打开了,他也依然无法离开那里。我感到有些悲哀,就像是狐狸对嘴里叼着的死兔子一样的悲哀。 “生死有界,看来你离不开这里。毕竟这里好像算是死生死之间的领地吧,你已经算是死了。不过这也解释了瓦伦泰可以钻漏洞离开的原因,因为他是活人,只是被我波及才进入了这里……呵,可惜他很快也要死了。” 我摇摇头,朝神色晦暗的迪亚波罗挥手:“再见,或许等我死了会来这里,如果我死后还存在且被宣判有罪的话。” 我想到一直没见到的迪奥,忍不住补充:“哦对了,麻烦你告诉迪奥,我获得成为永恒的机会,也进入了天国,但是我拒绝了。至于超越命运……” “我觉得我过的挺好的,不需要超越命运。”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走进光中。 一切虚妄破碎后,我重回了现实。 【作者有话说】 算了,不改语句不通了。等我未来想改的时候一起修改。 选择永恒就可以走荒木庄那条线了,可能番外再写。选择永恒和广义上的成神差不多,狭义上就要看个人理解了……可以参考一下魔法少女小圆tv版里小圆最后的结局。也可以参考佛教对涅槃的部分定义。虽然大多数时候提及涅槃都是说“凤凰涅槃,浴火重生”,但佛教里涅槃的本意和重生关系不大,大概是指解脱,摒弃一切念……这样的话,就很贴合迪奥口中的超越命运了。 迪奥没有骗主角,只是低估了她所拥有的人性,或者说根本不在乎主角的想法,而且他更看重自己的利益。约旦河也没有想要坑害主角,只是它以为永恒是最好的。客观来说永恒或许是最好的结局,但主观来说就不一定了。 不过这都不是重点啦,第一人称文主角不在意的点就都不是重点。主角最喜欢的还是享乐啊。 下章把总统噶了,交代一下sbr的剧情然后回石之海,然后就完结,最后搞一堆番外来整整,把我前面忘写的角色的单人剧情给过了……尤其是布加拉提,我为什么没写,我怎么就忘写了啊啊啊(这就是没写大纲的坏处了呜呜呜乱乱的呜呜呜)我刚开坑的时候是真的很想写布加拉提的剧情……结果到黄金之风我就忘本() 唉,其实我不想嘎总统来着,但感觉不嘎他我还要多写几万字,那还是噶了吧。 92劲爆秘密是什么 ◎来点劲爆的。◎ 我刚感受到自己踩在柔软的泥地上,迎面就飞来了一个高速旋转的子弹,直直朝我的脑门心呼啸而来,逼得我只好立刻向后仰头躲避攻击。 我看向发出子弹的那人:“乔尼。乔斯达,你……” 我话还没说完,乔尼就立刻用回旋扑了过来,双手环过我的脖子哭了起来,他边哭边说:“你去哪了,你消失了整整三天!” 因为他的腿还动不了,所以他整个人是吊在我身上的。 事先声明,并不是我不解风情,但是脖子真的有点酸。而且他挂在我身上也不美观啊,如果是那种小不点还可以增添萌感,显然乔尼不可以用小不点来形容,毕竟我又不是两米的巨人! 所以我立刻让他松手,不要扒拉我。 在乔尼像坨橡皮泥一样瘫软在地上,朝我发射哀怨的眼神时,我蹲下去掏出手帕帮他擦眼泪,刚准备说点什么,就听到身后传来咳嗽声。 迪亚哥艰难地站起来,他身上多了不少伤口,一向干净的白裤子被打脏了。他看上去有些狼狈,这种狼狈在他身上很少见到,哪怕是在公开场合被人羞辱,这家伙也会面不改色地挺直腰杆谈笑风生。但更让人惊讶的是,他那张漂亮脸蛋竟然都被打出了青紫交接的伤口。 竟然有人挑着他脸打?这张脸美得我都愿意为他买保险了,什么狠人竟然狠心打他脸? 迪亚哥擦了擦额头的伤口,捂住他被打伤的左脸,指着乔尼说:“蕾娜塔,那家伙要杀我。” 我看了眼还在恨恨地掉眼泪的乔尼,想到那个朝我面门飞过来的“子弹”……就算没脑子的人都可以肯定是乔尼把他打成这样的了。乔尼这家伙,也太狠心了吧。 但我不可能帮迪亚哥说话的,乔尼可是在哭了唉!谁忍心说一个哭得惨兮兮的人?反正我不忍心。 于是我扭过头看向迪亚哥:“额,额……你确定?或许是误会吧,你还好吗,要不要我帮你包扎一下伤口?” 听到我这番话,迪亚哥垮下脸盯着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良心竟然有些许刺痛。 但是刺痛归刺痛,我依然没多说一句话。痛点咋了,成长就是这样啊! 迪亚哥扬起他的眉头,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好啊,帮我包扎下伤口吧。” “不行。”乔尼斩钉截铁地说,“他肯定不安好心,上次你和他单独在一起就发生了不好的事情。而且你要包扎伤口至少也应该找杰洛这种专业人士吧。” 乔尼这么说,我才看到了不远处的杰洛,忍不住问:“他是哪方面的专业人士,管杀人的雇佣兵吗?” “医生。”杰洛纠正,“唉,老兄,我都说了让你不要情绪激动,看吧,现在还不是得帮迪亚哥……” 杰洛虽然满嘴发牢骚,但是帮迪亚哥处理伤口的动作却很细心到位……等等,这家伙该不会是那种傲娇吧?虽然嘴上说着“啊迪亚哥这种小人真讨厌”“我才没功夫管别人的死活”这种看似很冷漠酷哥的话,实际上是看到有人遇难就第一个冲上去的热心市民。 我咂咂嘴,趁着迪亚哥因为杰洛偶尔的粗鲁动作发出“wryyy”怪叫声时,问乔尼:“大总统还活着吧?” “我们正要去抢夺他夺走的遗体。”乔尼说,“我之所以会攻击迪亚哥是因为赫特。潘兹说你消失前是和他在一起的,我以为他做了什么,所以你才会消失。我没有故意想要攻击他。” 我摇摇头:“我消失和他没关系,我是在和总统斗争过程中出了点意外,不过我解决了……还有,遗体不在他那里,在我这里。” 我拍了拍我背后背着的背包,乔尼瞪大眼睛,下意识伸出手:“那真是太好了!这样……” 看出乔尼在想什么,我立刻说:“我不会把它给你的,乔尼。” 我说完,乔尼的蓝眼睛颤抖了一下,他有些不可置信地喊道:“什么?可是蕾娜塔,只要有了遗体,我就可以站起来了啊。难道你……” 没等乔尼的恐慌情绪继续蔓延,我伸出手摸着他的脑袋,顺了顺他从头巾中漏出的头发,轻声说:“不,乔尼,你不需要遗体就可以站起来了,奇迹已经降临在你身上了,只是你还没有发觉。” 我说着,用力掐了一下他的腿,听到他的喉管冒出细微的闷哼声,我肯定地说:“你只是需要突破你的心理障碍。但是如果你还是想要得到遗体,用它做其他事情,那我们就不得不为敌了。” 乔尼捂着他那双腿,低着头思考了一会,然后抬起头坚定地说:“好,我相信你。那你要拿遗体做什么?” 我看向远方即将落下山头的太阳,道:“我打算把它给赫特。潘兹,让她带着遗体回到圣人的故乡,从哪来就回哪去吧。如果是她的话,一定可以做到的。” 等迪亚哥结束治疗后,他得知我获得了遗体而且打算把它无偿交给赫特后,他气坏了。但他也知道他一个人不可能和我们三个人为敌,所以他只能嘲讽:“总统可不会放任你把遗体给那个修女的,而且你怎么就确定那个修女不会拿遗体做些满足自己私欲的事情呢?” “如果赫特选择拿遗体满足私欲,那也和我无关,只能说我看错了人。”我站了起来,“至于总统,我接下来要去暗杀他。” 迎着杰洛不赞成的眼神,我继续说:“就算我没有得到遗体,总统也有概率会灭我们的口。我不相信他会轻易放过我们,所以我要处决他,永绝后患。” “你一个人去吗?”乔尼问,“我要和你一起,你一个人太危险了吧。” 乔尼想帮我,我倒是不意外。迪亚哥选择直接离开继续比赛,这我也不意外。但杰洛竟然也沉默地跟过来,这就让我有点惊讶了。 联想到之前在总统办公室翻到的和杰洛有关的情报,说他是为了帮一个被判死刑的小男孩重新量刑的机会才参加的比赛。我忍不住说:“杰洛。齐贝林,你未免有点太好心了。去和总统对决很容易死翘翘的唉,你确定吗?” 杰洛撅嘴:“乔尼,这家伙是在排斥我吗?嗯?” 乔尼仿佛跟没听到一样:“杰洛,你再讲讲你之前跟我讲的那个笑话呢?” 我:“……我是认真的,很容易没命的。” 杰洛这才拿他的绿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在荒原的背景下他那双翠绿的眼睛亮得吓人,他说:“我看你那么淡定地说要杀死总统,还以为你很有把握呢。” 我耸耸肩:“抱着一定要杀死对方的决心是不够的,只有抱着必死的决心去面对敌人才有可能爆发。如果你没有必死的决心,那很有可能在关键的时刻你会退缩,而退缩就一定会败北。我认识的一个人说过,‘我要杀死这个人’这个念头应该是在已经杀死对方的时候才产生的。” “你之前是做什么的,你杀了几个人。” “……” “乔尼,这家伙很不妙啊……等等,该不会乔尼有时候会露出很恐怖的表情说要杀死谁,这个坏习惯就是你教的吧?” 我震惊:“当然不是!而且我也不是那种杀人犯,我都是出于正当理由才会杀人的!” 眼见杰洛似乎又想说什么,我立刻转移话题:“不过非要你拿到第一名才重新开庭啊?这个第一名和重新开庭有什么关系?” 杰洛说:“因为只有这样国王才会同意重新开庭。” “国王?” 意大利是君主制国家吗,我怎么不知道……哦,现在连二十世纪都没进入……嘶,不过我怎么总记得二十世纪的时候意大利就是共和国了呢…… 似乎是见我用力思考的样子很狰狞,杰洛也忍不住开口关心一下:“蕾娜塔,喂,你怎么了?一副很头疼的样子。” 被他这么一打断,我更想不起意大利是什么时候成为共和国的了。可恶!这不就显得我历史学得很不好吗? 于是我幽幽地说:“我在思考人类的历史对未来社会发展变革的启示。” “你很紧张吗?要不然我们来交换点秘密吧!” 说到这里,杰洛突然精神抖擞起来,让人忍不住怀疑他想要交换秘密到底是为了帮我缓解情绪,还是他自己想玩。 杰洛大声对乔尼说:“嘿,乔尼,蕾娜塔说既然要面对大总统了,我们一人交换一个见不得人的秘密吧!” 我什么时候同意了交换秘密这事了。 无视我的眼神攻击,杰洛精神振奋地说:“我的秘密是——我的全名其实叫做尤里乌斯。凯撒。齐贝林!好了,你们不许往外面说,知道了吗?” 我沉默了一会,说:“这秘密很见不得人吗……” 我话还没说完,乔尼的惊呼声就打断了我,他非常捧场地摆出惊讶的表情,嘀咕:“这确实是个惊天大秘密啊。” 他这副真情流露的模样反而让我对自己产生了一点点怀疑,当然只有一点点。真名叫做“尤里乌斯。凯撒。齐贝林”这算什么惊天大秘密啊?这名字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这就是他为什么不用真名登记的原因吗! 杰洛对乔尼捧场的反应显然很满意,不知道这俩脑子怎么长的,理解不了。他严肃地看向乔尼,说:“老兄,你见不得人的秘密是什么?” 乔尼看了眼我,有些扭捏带着点尴尬地说:“嗯,那个……你们知道有些人会有些独特的癖好吧?就是每个人会有点独特的癖好之类的。我有点……不过你们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哦。” 我的妈呀是指性癖吗,这可比真名是尤里乌斯。凯撒。齐贝林有意思多了,这我不就来劲了! 我兴奋地说:“哎呀,你说嘛。说不定我到时候可以满足你一下呢,快点说。” “其实你已经满足过了。”乔尼躲闪着说。 我想到了我和他迄今为止干过的亲密行为……嗯?有哪一个很特殊癖好吗?难道是地点在轮椅上吗? 在我和杰洛的眼神中,乔尼仿佛鼓足勇气般,有力而飞速地说:“我觉得女孩子被蚊虫叮咬留下的红肿很性感!好了,你们不许笑我,也不许往外面说!” …… 杰洛失望地说:“唉,没意思。乔尼,你真是个无趣的男人。” 你的尤里乌斯。凯撒。齐贝林也没好到哪去吧?! 此刻,我的沉默震耳欲聋。我不知道是该笑自己,还是该捂脸苦笑那个以为可以从这俩打扮很酷的男人身上听到劲爆新闻的自己。 哈哈。尤里乌斯。凯撒。齐贝林,哈哈,蚊子包,哈哈,这算什么惊天大秘密。 乔尼和杰洛立刻看向我:“到你了,快点啊。交换秘密。” 我战略性十指交叉做思考状:“性癖这种事情吧……嗯,怎么说呢。嗯……” 乔尼捂脸:“我不管啦,你也要说啊!” “我觉得别人被捆绑起来,因为被勒得太紧,眼睛泛着生理性泪水,皮肤微微泛红,衣服被绳子弄得凌乱,身躯控制不住颤抖,特别糟糕特别惹人怜爱特别让人忍不住蹂躏的样子非常迷人。” 我面无表情地飞速念完这一通话后,我面前的尤里乌斯。凯撒。齐贝林和蚊子包乔尼沉默了一会。 乔尼瞪大眼睛,红晕从耳朵一直蔓延到脖颈,他小声说:“这是可以直接告诉我们的吗。” 杰洛虽然也很震惊,他竟然有三秒钟一言不发,只是盯着我,吓得我以为他要回归高冷酷哥人设了。但他很快意识到不对劲:“等等,你说的是真的发生过的吧。” 【作者有话说】 差点就忘记更新了[鸽子]先发了,不然我的全勤要没了。 93第93章 ◎拜拜了总统◎ 杰洛脑子悄悄一灵光,我的嘴角缓缓一僵硬。 赶在他推测更多之前,我立刻说:“这是第二个秘密了,而我绝对不会告诉你。” 杰洛的八卦欲望显然很强烈:“唉,大不了我跟你再分享一个秘密。其实相比小熊弟弟,我更喜欢小熊妹妹……” 我忍无可忍地说:“这种秘密有谁想知道!而且玩偶熊根本没有性别之分啊,你往小熊弟弟的头上系一个蝴蝶结它就变成小熊妹妹了。” “哇,你这人肯定没有过小熊吧!”杰洛说完之后,突然表情严肃地跟我讲了一头熊的离谱故事。 真的很离谱,因为我完全搞不明白这是个什么故事。没有剧情,没有主线,除了主角是头熊我没搞懂其它任何部分。 但从乔尼“真是个特别高级的笑话,如果去酒馆讲一定会大受欢迎!”这样的不知道是真还是假的捧场话术,他大概是在讲冷笑话……这笑话冷得北极熊都受不了。 好吵。 众所周知,我讨厌吵闹的人,所以我竖起一根食指,示意杰洛安静,然后说:“换我来讲个故事吧,这是真实发生过的,是我朋友经历过的惨案。在某次长途旅行中,经过疲惫的赶路,我朋友决定好好躺在酒店的床上休息,却没有发现他床头柜上有一只诡异的玩偶……” 在赶路过程中,我跟他们详细描写了当初波鲁那雷夫是如何在酒店内被鬼娃追杀迫害,差点连老二都要没了*。 “啊,结局就是善良机智的我帮他解决了鬼娃。完了。” “怎么从笑话转向恐怖故事了……既然这样,我也讲个我的经历吧。”乔尼加入了故事大会,“不过我讲故事的水平不太好,是我以前的事。以前我养过一只小白鼠叫做丹尼,在吃晚饭时我带着它下楼,被我父亲看见了,他让我弄死它。在我准备听父亲的话把丹尼弄死时,我的哥哥可能是看我哭得太可怜了,他走过来让我把丹尼放走,他去学校偷点实验用小白鼠的尸体给父亲交差……” 起初,我以为这是一个讲宠物和兄弟情的故事。 然后在听到他哥哥的马似乎因为一只小老鼠受惊,导致他哥哥跌下马然后死了。我以为是在追念逝去的哥哥,表达他的思念。 最后,在听到多年后,他因为马靴坏掉想要借死去的哥哥的马靴穿一下,被他父亲大骂了一顿,说要是神带走的孩子是乔尼就好了……我,我不知道该说啥了。 ……怎么从恐怖故事转移到悲惨经历了。我们三个的脑回路能在同一个世界吗。 看着面无表情讲完整个故事的乔尼,我叹了口气,干巴地说:“你父亲真的很不会说话。” 乔尼:“嗯不过我偶尔也会想,那天让马受惊的小白鼠是不是丹尼……” “乔尼,你不应该这样想的。”杰洛突然打断乔尼,“就算那真的是丹尼,但让丹尼出现在那的人并不是你。这不是你的错。” 我也附和:“而且这更不是你父亲对你说这样的话的理由。不要让愧疚感束缚你啦。” “不过你和你父亲已经很久没联系了吧?那就好了。”杰洛呲着他那一口大金牙,继续说,“我给你讲个笑话吧,乔尼,要多笑笑!” ……你的讲笑话水准真的能逗人笑吗?! 虽然我心里是这样想的,不过在杰洛讲完他那让我以为我被瞬移到北极的笑话后,我还是跟着乔尼捧场地鼓起掌来。 就这样,我们在我一个故事,杰洛一个很烂的冷笑话,乔尼的捧场中,逐渐追上了大总统的马车。 而总统身边也不止他一个人,还有另外两个稍微有点眼熟但我没什么印象的人,可能是他的亲卫。一个是个顶着坨跟灌木丛一样的发型的黑人,另一个是个打扮比较低调,看上去有点像落榜美术生……我不是说他长得像希O勒,只是他看上去比较像那种落榜改行做流浪汉的美术生。 在这俩面瘫脸背后的瓦伦泰直勾勾盯着我马上的背包,道:“遗体在你那?” 我点点头:“嗯。我直说了吧,我是来杀你的。” 我话音刚落,那个灌木丛黑人掏出一根粗壮而长的铜制钉子,对准它狠狠吹了一口气,那个钉子奇迹般跟气球一样膨胀起来,向我们飘来,杰洛飞出铁球意图撞碎那个奇怪的金属气球,却在相碰之时,金属气球变回了钉子模样一下把他的铁球戳烂了。 看来这个黑人的能力是将金属变成气球,这个金属气球应该具有可操控性,还可以在他有需要时变回金属。 眼见着他吹出了几个不同模样的金属气球,有天鹅样子的,狗模样的,还有普通球型的……麻烦啊。我提防着,准备在他展开攻击时逆转金属气球的时间。 杰洛在这个时候还不忘说:“幸好我跟过来了,三个人对三个人……” 他话音未完,我们的脚下的出现了一排格子状的地板,落榜美术生抬起手臂,他的手臂上装着一个像是密码锁盘一样的东西,他没什么精神地抬起眼皮,道:“我的名字是迪。斯。科,替身名为巧克力迪斯科,那家伙的替身名为管钟……我要说的只有这些。” 说完,落榜美术生在他手臂上的密码锁盘上敲击了几下,原本还在我们远处的金属气球立刻传送到了我的面前,在它即将发生变化时,我立刻翻滚下马躲避攻击,乔尼见状立刻朝那个落榜美术生发射爪弹—— 但是他的爪弹却突然一个闪现直接射向了杰洛! 杰洛的大臂被击中,留下可怕的血窟窿,还不忘解说:“糟糕啊,这个男人的替身能力似乎可以转移物体,还真是麻烦。” 我从地上爬起来,看向地上的像是坐标系一样的格子地板,还有落榜美术生手臂上的密码锁:“看来是通过你手臂上的东西来操控物体移动吧,射程大概就只有这块坐标系地皮能够覆盖到的地方。” 落榜美术生:“我不会回答你的。” 眼瓦伦泰隔着一段方便他随时离开同时也方便他追击我们的距离,眼前这二人的替身都很难对付,主要是想要无伤解决他们不太可能。但是如果不能以最佳姿态杠上瓦伦泰,凭他那几乎可以做到不死的d4c还有他不惜命的态度,恐怕…… 我尚未思考完,就看见落榜美术生的脖子上的血管仿佛如同被燃烧起来一样,我回头立刻看到了音人以他超快的脚速飞奔而来,与此同时有好几只小恐龙还舍身把金属气球引爆了。 “你雇佣了我,于情于理,也应该尽情使用我的能力的。”音人拍了拍惊吓的马匹。 但我无心回应他,而是看向迪亚哥:“你竟然会来?我还以为你……” “哼,还是我叫印第安人和赫特。潘兹来的。”迪亚哥说,“总不可能让他们白白接受馈赠。” “不过这下你欠我人情了。”迪亚哥说完嚎叫了一生变成恐龙直直朝着那二人冲去。 看着音人和迪亚哥迎接那二人的攻击了,我朝正在为杰洛治疗被射穿的大臂的赫特。潘兹点点头,准备直接拉开传送门一步到总统身边去时,乔尼从马上滑下来,他的腿虽然还不能完全行走,但却可以挣扎着挪动几步了,他的眼里燃烧着火焰,抓住我:“我和你一起。” 我看着他,仿佛回到了曾经我和承太郎准备携手对抗迪奥的时光。我笑了:“好,乔尼。” 总统并没有多远,看到我和乔尼一出现在那,他的替身“恶行易施”那只巨大的蓝粉相间的兔子,直接朝我们挥掌劈来。乔尼叫出他进化了一定程度的替身牙出来,却也没能抵抗住d4c的大力。 瓦伦泰直视着我,眼中只有冷漠:“被火烧成那样还能复活?你还真是个怪物。”他又看向乔尼。乔斯达,“你知道这个家伙并不是我们时空的吗?她是来自另一个时空的人,为了这种人,你们要和美国的总统作对?” 乔尼抬起的手顿了顿,但他并未放下,也没有看向我,而是盯着瓦伦泰:“我不会相信你说的话。” 我拔出枪,对准瓦伦泰,我的子弹和乔尼的爪弹同时发射,与此同时我再朝着拉开的传送门射出了数发子弹让它们同时从不同角度朝瓦伦泰发动攻击。 一个瓦伦泰倒下,但同时又有几个瓦伦泰从不同的平行世界跨出,但是很奇怪的是他们的目标竟然都是乔尼,而不是我。 “蕾娜塔,那是总统的阴谋……”迪亚哥的声音在我身后缓缓响起,“他们都不是拥有替身的,继承了基本世界意志的总统,真正的那个总统正在……” 我打断他:“你怎么在这?你刚刚不是应该在和音人他们对决落榜美术生吗?” “落榜美术生?”迪亚哥疑惑地说。 我立刻掏出枪:“你是平行世界的迪亚哥吧,这个世界的迪亚哥根本已经不会在意我的这些措辞问题了。” 在我刚说完这句话,我就听到身后传来巨响,似乎是乔尼和总统们打得有点热火朝天,他们似乎还在互相发动语言攻击…… 不对,别关心那边的问题,重点是眼前这个迪亚哥。 这个迪亚哥尴尬地笑了笑:“看来你和这个世界的我很熟,不过你没必要对我那么警惕,我只是被总统叫来干扰你的注意力。只有基本世界才有遗体可以激发替身能力,所以我也只是个普通人……” 他说“普通人”这个词是语气稍微有些轻佻,以我对dio这种生物的理解,他憋着坏水呢。为了引诱他快点搞事,我故意稍微表现得放松警惕。 果不其然,他一看我放松警惕,就大喊:“THEWORLD!时间静止吧!” ??!这个迪亚哥!竟然觉醒的是,和迪奥那个家伙一样的替身能力??连“世界”这个替身似乎长得都很像啊,都长得有点像黄色垃圾桶。 我的妈呀,经典限时返场是吧。 但是这个迪亚哥显然不是迪奥,只是恰好拥有相似的替身能力,他张狂地笑着说:“在我的静止时间里,没有人可以打败我。” 和之前打迪奥一样,我默数了几秒就到了我的活动时间,然后在世界版迪亚哥的震惊眼神中,我拔出刀开始跟在他后面追杀。 上次我搞迪奥也是这样,不过上次我好歹还是满腔怒火的。这次我就有种……嗯亲眼看着老板划开了完美的流心蛋,以为自己终于要吃到完美的流心蛋包饭了,结果还是很难吃的一种五味杂陈感。 最后我在恐龙版迪亚哥的震惊眼神中,毫不留情地刀掉了世界版迪亚哥。 亲眼看到有人在自己面前毫不留情地杀了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肯定心情很复杂吧……但我没有功夫安慰迪亚哥了。 乔尼那边的情况可不见得好,总统可是连我都觉得很难对付的人,我得快点去帮他。 现实情况确实如此,虽然大总统也受了不少的伤,但他是一种消耗品,随时可以进平行世界拖来另一个自己,所以这大概是暂时的伤口。乔尼身上的伤就很触目惊心了,我刚准备飞奔过去去帮乔尼,就听到杰洛的大喊了一句:“乔尼!你还记得我之前教你的吗?!” 杰洛的声音从远方传来,随之而来的是他飞舞过来的一颗铁球,他大喊着:“乔尼!发射完美的黄金回旋吧!这就是最后一步了!” 我不知道黄金回旋是什么,也不知道最后一步是什么,但我想那一定和乔尼,杰洛还有他们这段几乎快要跨越大半个美国的路程有关。同时,我可以肯定,乔尼血肉模糊的双眼看到的景象一定非同反响,或许和当时迪奥死后我看到的第一个日出一样独特。 乔尼似乎也看到我了,他说:“没关系蕾娜塔,我可以战胜他。”然后他奇迹般地从地上站了起来,伸出手发射他的最后一枚爪弹,射向d4c。 【作者有话说】 没有写总统名言:吾心吾行澄如明镜,所作所为皆为正义。有点可惜,这句话真的很牛啊,主要他说完之后就干不义之事了() 嗯似乎也把他写少了……有点可惜,但我做实习工作要萎死过去了,而且这本字数有点超标了呜呜呜。 94再见啦……哦,是永别啦 ◎虽然欢乐短暂,但也足够了。◎ 解决掉总统后,我告诉乔尼:“如果有人查杀死总统的凶手查到你头上,你就说是我干的吧。” 对上乔尼震惊的眼神,我解释:“嗯……刚刚总统没有骗你。我确实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来自一个很遥远的世界。反正我也快回去了,帮你们顶罪也没事,警察也抓不到我了。” 说完这番话后,我忍不住细细品味我的善良。耶稣见证,我简直是一个善良而慷慨的好心人啊! 乔尼有些呆呆地问:“什么是另一个世界?你要回哪去,你的住宅不是就在……” “差不多相当于另一个宇宙吧。” 乔尼:“什么宇宙?” ……哦,差点忘了。这家伙是个文盲啊,根本就没读过多少书。于是,我耐心地把之前跟瓦伦泰解释的话术重复了一遍。 乔尼听了之后略显呆滞,我以为他的脑子还没有处理完信息,就听见他轻声问:“那这个意思是,等你回去,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吗?” 我愣了愣,刚准备告诉他“是的,我们不会再见了”,乔尼就走过来,伸手捂住我的嘴:“你不要说了……我要继续比赛,我们终点见好吗,都走过那么长一段路,绕了那么大一圈了,请至少看到我跨过终点吧……要是你能够为我感到光荣就好了。” 我看着乔尼扑闪着就是不肯和我对视的眼睛,叹气,伸出手拍拍他的肩膀:“确实是一段很漫长的旅程啊,长到我都有些舍不得了。” 在他看上去快要哭的表情里,我坏笑了一下,说:“我当然会在终点等你的,这可是象征你人生的又一个新起点,我自然要去见证我爱的人的重要时刻啊!好了,你快点去和杰洛出发吧,路上小心。” “喂!杰洛!”我朝远处站着等乔尼的杰洛挥挥手,“接下来的赛程加油,虽然你总是和我磁场合不来,但感谢你愿意来帮我一把!” 杰洛扶正他的帽子,亮出他在阳光下有些晃眼的金牙:“不用谢,终点见!” 在其它还打算继续比赛的人离开后,我向赫特走去,掏出背包里里分开装好的圣人遗体,将它交付到了赫特颤抖的双手上:“我愿意直接交给你,是希望你带他回去……虽然仅仅也只是他的肉身,但至少让他回到他的家乡吧。” 我不知道圣人是否想要以完整的身躯重回故里,作为一个已经存在于永恒的生命而言,或许身为人子的一切早已被他所抛弃了,但我还是想这么做。 赫特。潘兹抱紧那个包裹,问:“你想要什么?只要我能够给的,我一定会满足你。”她的声音有些沙哑。 “那我要这个好了。”我说着从她衣服上扯下一块金色花模样的金属装饰品,“挺漂亮的,送给我吧。” 赫特的眼睛闪了闪,她低声问道,语气竟然有些轻飘飘:“你要离开了吗?” “嗯。等这场比赛结束,我就要准备离开了。”我“哎哟”一声,凑近看赫特的表情,“哇这叫什么,再坚强的人知道我要走了都要难过。” 赫特推开我的脸,一双漂亮的粉红色眼睛有着一如既往的克制,有些柔和,似乎还有些悲伤,还有一些我并不太能观察出的情绪。她说道:“以后我们完全没有再见的可能。” 我笑了:“圣经会怎么说离别呢?” 赫特勾起嘴角,低下头轻轻摇了摇,张开口—— “甜心,”一双手臂揽过我的脖子,迪亚哥捞过我,贴的很近,“你都不关心一下我吗?又在和这个修女说话。就算她是女人,你们靠的也太近了吧。” “不注重社交距离的人是你吧,”我推开迪亚哥,有些嫌弃地看了看他蹭到我衣服上的血迹,“唉?赫特你刚刚说什么了?” 赫特拿出她的“护霜旅行者”朝迪亚哥受伤的地方喷了喷,说:“这种话说一遍就够了,我可不会说第二遍。那么我要带着遗体回去了,一路多保重。” 我立刻喊:“不行啊,我可以不听,但你不能不说啊!快点告诉我,可恶的迪亚哥……对了,赫特,那你现在还觉得你背负着罪孽吗?” 她凝视着我,在她比老鹰还要锐利的眼神下,我有种莫须有的心虚感,也不知道从哪来的。良久,她才说:“啊,没有了,算是感谢你吧,所以——” 她爽朗地笑了,我第一次看到赫特这么轻松地笑了,有些新奇,我还以为修女都是不苟言笑特别严肃的那种类型呢。 她勒紧缰绳:“我会一直为你祈祷的,祈祷你能够拥有幸福的一生。” “祈祷?哇真的吗,你人这么好?修女祈祷是不是很有效果啊……”我话还没说完,赫特的双腿夹紧马肚,飞扬而去,我只好改口:“我会想你的!再见!一路保重!” 赫特的背影变得越来越小,我听不见她在马上说了什么,但我看到她朝我挥挥手,便知道我的心意已经传达了。 而后我看向迪亚哥:“你不去比赛?” 迪亚哥骑上马:“跟你问个好就去,那么急着赶我走做什么?” “你不会去追赫特,然后抢回遗体吧。” 迪亚哥翻了个白眼,配上他浓艳的长相,显得他非常有美式刻薄的风范,他说:“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会觉得我是个卑劣的人,好吧,我确实有些卑劣。不过这都是为了爬上社会上层,我并不觉得这是错误的。” “我觉得卑劣这种品行也不坏。”我说完,示意迪亚哥弯腰,迪亚哥弯下腰后,我在他那双漂亮的孔雀蓝眼睛上轻轻吻了一下,说:“我把我的幸运暂时借点给你,祝你取得好名次。感谢你在最后竟然良心发现来帮我。对了……” 趁我在包里翻找纸条时,迪亚哥摸着后颈逼问:“你只分给我一个,还是也分给其它人了?这点不够用吧,我可是为了和你问好比他们晚出发。”有些贪得无厌,和西方童话里的恶龙一样。 “哇,我当然只分给你一个了,都说是礼物了。还有比他们稍微晚点出发又怎样,你可是天才赛马手!”看着迪亚哥小人得志的表情,我把纸条塞到他的裤包里,趁机拍了一下他结实的腿肌肉,“你那个人渣父亲的信息。” 在迪亚哥震惊带着点动摇的眼神中,我道:“赫特给我的资料,肯定靠谱的。你想找他报仇吧,我支持你,毕竟在我的时空,这家伙也是个坏人。” “你的时空?你又在说些什么奇怪话,算了。”迪亚哥虽然表现得淡淡的,但我知道他内心很动摇,“终点见。” 他对我露出一个有些张扬的笑容:“这次,我也会把冠军奖杯给你的。” 嗯嗯,虽然心意挺好的,但其实我对这玩意不感兴趣。我没把这句扫兴话说出来,只是鼓励地点点头。 对这种年纪小点的,我还是不会打消积极性。如果是迪亚波罗那种年纪大点的,我就直接毫不留情地说了。 不过就算我没有打消积极性,最后迪亚哥也没有拿到冠军奖杯。 拿到冠军奖杯的人是杰洛,他为了在最后让他的爱马冲刺,不惜用铁球榨自己身体内的水分来减重……狠人啊!虽然我干过比这更狠的事,不过我没想到他竟然会拿铁球干这种事! 顺带一提,拿到第二名的是一个我不认识的黑人小伙,据杰洛所说这家伙是个深藏不露的大师,但乔尼说这家伙只是个幸运的门外汉…… 额,反正不管怎么样,这个小伙子拿奖的时候笑得特别灿烂,十九世纪才诞生没多久的胶卷相机记录下了他的大白牙,或许在二十一世纪时,这张胶卷会陈列在某个博物馆,看到的游客也会露出大白牙笑着说“这家伙笑得好傻”。 乔尼和迪亚哥几乎是并列第三的,我想这对他们两个都是一种折磨,无论是第三名还是和对方并列。不过我和杰洛笑得很开心。 赫特。潘兹的信件也在不久前抵达,她说她坐上了去往圣人故乡的船。信很短,她在最后依然祝福我一路顺利,她会为我时刻祈祷的。 音人没有参加白人的聚会,他带着我许诺的金钱离开。临走前,他说,或许未来不会再相见了,他很开心能够参加大赛,唯有这点,他绝不后悔。 在乔尼恭喜杰洛时,许久未同我对话的约旦河再一次如同鬼魅般在我耳边轻声低语,说杰洛是为了给一个被判死刑的小孩重新开庭量刑才费劲力气拿sbr大赛的第一名,但其实这根本没有意义,因为不久后意大利会经历变革成为共和国,那个孩子不需要重新量刑就能无罪释放,而且他会在无罪释放后不久死于一场疾病。 我看着举着奖杯毫无礼貌地跳上桌子炫耀的杰洛,知道约旦河是想告诉我,杰洛的所作所为并没有太大的意义。无论他是否参加这场大赛,那个孩子的结局其实并不会因他而改变。 “我记得以前,你在老去的西撒跟我道别时,说了一句,这就是人类的局限了,终其一生也无法获得永恒。” 我深深凝视着那里欢笑着的大家:骂骂咧咧的迪亚哥,扮鬼脸的杰洛,鼓掌的乔尼,相拥着的史提尔夫妇,含笑在一旁观看的曼登,寻找瓦伦泰无果去搭讪露西的斯嘉丽…… 我说:“这就是永恒的局限了,无法抓住这稍纵即逝的快乐。” 我想,是时候跟十九世纪的美国说再见,然后回归二十一世纪了。虽然我并没有感受到镀金年代的奢靡或是动荡,但这对我来说依旧是段黄金年代。 约旦河问我:“那你这段旅程,开心吗?” 我故作沉思:“好吧,虽然说我每次都会抱怨一堆这该死的孽缘。但事实上,我每一次旅程,我的开心都大于其它一切。我觉得这很值得。” 【作者有话说】 应该把sbr要交代的交代的差不多了吧,应该没有忘掉的。嗯有忘掉的,大家就当没看见吧[摊手] 其实感觉这里就可以完结了,但我还有旧世界的没有交代完,还得回二十一世纪去揍普奇。唉,反正感觉完结不远了嘻嘻。石之海我写不了太多,不然字数就要超标了[爆哭]呜呜呜怎么就要四十万字了[爆哭]这是过去的我想也不敢想的字数啊[求你了] 95第95章 这场历经三个多月,横跨北美大陆的比赛最初有将近四千人报名参加,最终只有三十多人跑完了全程。 主办方史提尔涨红着脸边哭边说,他真的很感谢能够完成这整个赛事……啊说起来,我之前以为他恋童对他印象不好还口出恶言来着,结果后面发现其实是他妻子恋老。哈哈,我不会跟他道歉的。 史提尔话很密,演讲有点长,所以我后面全在吃点心,一点也没听。 不过他讲的应该挺感人的,因为很多人都哭了,还不是那种拿出手帕假模假样地擦擦泪水,是真的哭了。 之后,我们这群从不同地方赶来的人就分开了。杰洛在走前还招呼乔尼一定要来意大利找他逛逛,甚至还邀请了我?可能是突然觉得我也算是他朋友吧。 我没答应,也没拒绝他。因为我肯定不会去意大利找杰洛,我得回去了。圣人给我启示是让我向东走去,回到一切开始的地方。我左思右想,也只能想到圣地亚哥——sbr大赛的起点,这一个地点。不知道去那之后是不是会发动什么神迹,但比起神迹,我更期待的是重逢。 我在这个世界呆了将近三年,也不知道回去后会不会又把大家吓一大跳…… 令我感到惊讶的是,乔尼硬要和我一起坐上去圣地亚哥的火车。 我当然阻止不了他,这里可是人人自由的美国,谁敢阻止?我也没必要管一个可以自行走动的人想去哪。 在乔尼推开我套房的门时,我看着他有些忧郁但又有些淡漠的双眼,调笑问:“我可是有好好跟你解释过的,所以你是为了来送我一程吗?” 乔尼坐下来,凑近:“不可以留下来吗?”他的头巾取下来了,估计是因为刚刚洗了头,发丝有些塌。 以往我可能会随口几句胡话就糊弄过去,或者直接反问“你觉得呢”来堵住对方的嘴。但对着乔尼异常认真的眼神,我感觉稍微有些心软。 于是我摇摇头:“我在那里度过了我的大部分人生,对我来说,那里才是我的家,我当然得回去。不过我会想念你的,也会想念其它人。” “想念,只是想念吗?”乔尼的眼神黯淡下来,他撑着手缓缓朝我靠近。 在察觉他想要凑过来吻我时,我伸出手掌抵住他的嘴唇,严肃地说:“乔尼,我们即将永别了。所以还是不要……这样了。这样对你不好,不是吗?你有你的人生,我有我的人生,我们两个以后的人生就不会有交集了,这样不好……” 我刚准备搬出脑子里那套不知道从哪看到的好像很有道理的一番关于爱情观的发言,让这个文盲小伙冷静一下,乔尼的手就抚摸上了我的脸,一时让我脑子有些卡壳。 他修剪得当的指甲涂了蓝色指甲油,但依然显得皮肤很白。指腹有些粗糙,或许是因为长年与赛马打交道,瘫痪后又几乎只依靠双手活动,也因此他手臂的肌肉比其它地方要发达些,甚至还有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人该有的成熟感。 我感觉他在很认真细心地打量我,指尖顺着我的头骨摸着,而后又去摩挲我的唇瓣。 在他又想凑过来亲我时,我微微转过头,无声地拒绝了他的主动:“我不想做那种不负责任的……” “你不是说你爱我吗,那你为什么连接吻都不愿意?”乔尼打断我,蓝得堪比赤道海的眼睛弥漫着一层淡淡的水雾。 “我当然也爱你。”我感觉再不安抚他,他就要泪崩了。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唯一一个主动去勾搭的乔斯达竟然是个哭包。明明我不擅长安慰人,却非要让我认识个哭包,这不是整我吗,我只擅长惹哭人。 乔尼主动把脸贴在我的掌心,他亲了亲我的掌心,然后问:“爱难道不是愿意为了对方付出一切吗?我爱你,所以在你说你要击杀总统时,我没有任何犹豫就跟过去了。” “……可我不愿意付出一切,我只愿意付出我想付出的那一部分。”我有些伤神,这种青少年总会有种错觉就是爱大于一切,“我知道你觉得这样是我对你不公,但我已经尽我所能地用我能做到的最多去爱你了。” “可你看上去一点也不难过。”他说:“我为什么总是看不懂你的表情呢?明明我们相处了那么久,你说过那么多次爱我的话语,那些话语你甚至都没有对迪亚哥说过,我以为我是独特的……” 他那闪耀的金发在灯光照耀下显得有些刺眼,车厢内柔和的光线打在他脸上形成棱角分明的光暗区块,一时间我有些恍惚。乔尼有着乔斯达特有的美丽而又不失英俊的面庞,但和其它乔斯达不同的是,他的神情中总是有着些忧郁和思虑过多。 泪珠挂在他卷曲漂亮的睫毛上,偶尔我会想他是否知道自己哭起来很漂亮,所以才这样经常落泪? 他用那双几乎可以让人心碎的眼睛望着我:“你到了你的世界,你会对别人说曾经对我说过的话吗,你会赞美别人的蓝眼睛吗,你会再次拥有一个独特的人吗,你会……” “乔尼。”我开口打住了他那无端的思绪,抚摸上他不停涌着泪水的双眼,顺着他湿答答的面颊,摩挲着他涂着浅蓝色唇膏的嘴唇,“不要再哭了。分别是没办法的事,你早点遗忘掉我就好了。” “遗忘?” 我点点头:“是啊,虽然这或许很难,但是——” 我感受到唇上碰到了一片柔软,他炽热的身躯在贴近,我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但同时也有些…… 我应该拒绝他的。 嗯,对。在即将分别的时刻还是不要再和他纠缠比较好,我应该直接把他掀翻在地上然后把他劈昏的……等他明天早上醒来,我就已经走了…… 是啊,我应该推开他的……但是为什么呢……嗯?他胸肌的皮肤怎么这么嫩? 不,不对。 好吧,但是…… 我双手伸向他的肩骨,将脑袋埋在他的脖颈处。鼻间依稀可以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像是沐浴露和太阳混合的味道。 他身上并没有什么别的让人沉醉其中的香味。也是,再怎么说他也只是一个19岁的男孩,还勉强可以被称呼为年纪小的年龄。只有那些成熟的漂亮男人才懂得喷香水来做点缀自己。 我伸出舌尖轻轻触碰了一下他肩肉上那枚五角星胎记,突然想起我曾听年轻的乔瑟夫说过这是乔斯达血脉的象征,迄今为止我已经见过七枚五角星了吧。 接着我莫名想到以前乔鲁诺曾让我咬一咬他的那枚胎记,他那时是怎么说的呢?哦,我想起来了—— “这样,你就是我的东西了。”我轻轻咬了那枚五角星一口,感受到无措碰着我腰间的手凌乱地抓了一下,像是找不到定力点般十指陷在我的腰间,“这样说,你开心吗?乔尼。” 我感觉我有点坏,但更坏的应该是乔尼。乔斯达。明知道我抵抗不了这种诱惑,明知道我要走了,还想要用这样的方式来挽留我。我想他知道我根本不可能因为一时的温存就停留的。 乔尼凑过他那涂着口蓝的有些湿润的嘴唇,他那双蓝眼睛闪闪发光,火车轨道嘈杂的声音并没有干扰我听到他凑在我耳边的低声细语,他说:“嗯。我很开心。” …… …… 第二天,天还没亮,我一把推开像八爪鱼一样缠着我的尚且沉睡的乔尼,拿着为数不多我打算带走做纪念的东西,下了火车,直接朝着海岸线走去。 我本来是想做一个好人的。在即将告别的时候还要跟人打一炮这种行为可一点也不浪漫。但他非要勾着我,我有什么办法。 在sbr大赛刚开赛时,我来过这片海滩,那时这里吵闹得不行,现在倒变冷清了。希望通往那个我心心念念已久的世界的门会出现在这里。如果它不出现在这里,那我也只能去其它地方了。 事实证明我是幸运的。在太阳初升的时候,阳光铺满整片海洋营造一种梦幻的迷离感时,我听到了一道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它让我在这里拉开门,像我过去拉开每一个空间传送的门一样,再次拉开一道门。 过去,我必须集中注意力想着目的地才能拉开传送门,但是这一次,我的脑子非常杂乱,根本想象不出一*点目的地的模样,可是门依然出现在那里了。 那是一道和我过往使用的传送门截然不同的光门,边缘有着奇特的像是语言的纹路,散发着诡异而神圣的感觉。像我读过的西幻小说会出现的通往奇异世界的门。 我捂着我跳的有些发狠的心脏,深吸一口气,推开那扇奇怪的光门。一只脚刚踏入,就感受到有一个人扑过来抱住我。 我近乎是用看见鬼一样的表情看着跟我一起踏进光门的乔尼:“喂!等等,你?!” 我惊叫着想把有半只脚都踏进来的他丢出门外,但是乔尼死命抓着我就是不肯松手,说着自以为很聪明的话:“你不留下来,我跟你走不就行了吗。” 这什么强盗逻辑,他懂不懂跨越两个不同世界的含义是什么?神经病啊,美国精神病院还不把他抓了吗? 我有些恼火地说:“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蠢事,你跟过来可能就回不去了,你的脑子能不能……” 他坚定地说:“我不要你决定我怎么样做才是对的,不管你要去的世界是什么样,我一定要跟过来。” 身后的奇异光门缓缓关闭,我闭上眼,接受这个神经病跟着我过来的现实,但依然用力弹了弹乔尼的脑门心。 在他泪汪汪但异常固执的注视中,我只能无奈地嘲讽:“好吧,你赢了。比倔强,我确实比不过你。你简直就是天生第一的犟种。” 说完,我向后转,继续前进,感受到了一只手轻轻握住我的手,我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回握回去。 “你之前也是这样吗?”我听见乔尼这么问。 我摇摇头,然后牵着他的手走在一片白茫茫的光中。在双目即将看到实景之时,我伸出手,笑了:“欢迎来到二十一世纪,你这个来自十九世纪的老古董。我所身处的世界……可跟你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啊。” 我以为我带乔尼看到的会是高楼大厦,再不济也是街道上人来人往,还有他们那个时代根本见不到的汽车呼啸而过的情景……结果,我们凭空出现在一个像是牢房的破烂房间里面。 ……那我刚刚不是白装一把了吗。 乔尼看了看周围:“这看上去和我瘫痪时躺的医院风格也没有太大区别。” “……因为我可能被传送到了监狱。”我刚准备找个能够看到外景的窗户,然后传送到外面,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问候: “你是谁?” 问话的人是一个个子比乔尼还要高点的女人,眉眼间竟然和乔尼有些许相似。她皱着眉,一双异常闪亮的绿眼睛,眼尾微微上挑,整体眼型偏圆,有点像猫眼睛。 顶着一头新潮酷炫的发型,手臂上纹上了蝴蝶模样的纹身,穿着很彰显她优越身段的衣服,打扮非常张扬,和她整个人都气质一样。露出的肌肤,无论是手臂,还是腰腹,肌肉线条都非常有力而带劲,极具力量感。 虽然这个女人脸型偏向圆脸,但她的五官非常英气,毫无疑问这是一个大美人,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这张脸非常,非常眼熟……尤其是她那挺拔的鼻子,完美性感的唇形,长而密的睫毛,深邃的双眼,张扬的吊眉…… 不对,现在不是垂涎美色的时候。我得快点离开这座监狱。 我看着她手腕上带着的疑似囚犯编号的东西,刚准备给她劈昏过去,双眼就捕捉到这个陌生女人在看清我的脸后,她那双绿眼睛瞪大,然后我听见她有些怀疑还带着惊讶,但更多是不可置信的声音: “蕾娜塔姐姐?” 【作者有话说】 算了不写了。就这样吧。睡觉去了,明天还要上班。 石之海 96第96章 首先可以肯定,我并不认识这个女人。 这样出众的美人哪怕我们只是在街道上不经意间擦身而过,我也会有所印象。因为我以往看到这种漂亮的人都会忍不住回头多看几眼,心情舒适的话,还会回味一下那不经意间的惊鸿一瞥。 所以我敢肯定,我绝对没有见过她。 既然我们是陌生人关系,那她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总不会是在我死后有人因为垂涎我的战斗能力从而搞出我的复制人这种戏码吧?那接下来的剧情就应该是清除所有我的复制人……打住,这个世界根本没有那种丧心病狂的疯狂科学家! “真是够了。” 还没等我反问,眼前的陌生女人就揉着她的眉心,看上去有些烦躁地说:“肯定是我记忆出现差错了……” 这声十分熟悉的“呀嘞呀嘞”,看似无奈,实则暗中装帅的口头禅瞬间激发了我的回忆。 我有些不确定地问:“你和空条承太郎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老爸。” ……什么。 我感觉我的耳朵一定不太好,尬笑道:“你父亲?哈哈我没听错吧。” 漂亮女人疑惑地看着我:“他是我老爸有什么问题吗?” 我惊恐地站起来,看着眼前这个妥妥的不良少女打扮的人:“那,那你是空条徐伦?!” 可能是因为我一向表情管理得当的面部变得扭曲起来,顶着一头跟米老鼠发型似的女人瞬间意识到我的意思,她指着我,猫似的绿眼睛瞪圆了:“你,你就是……不对,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可以肯定了,眼前这个正在服刑的不良打扮的女人就是空条徐伦。 对于曾经那个会抓着我的手乖乖跟我逛游乐园的可爱小女孩,变成了一个看上去可以一拳抡死一个我的大女人,我的内心只有一个想法: 我感觉我被阴了。 虽然以前的徐伦也没有很乖巧软萌地跟我逛游乐园哈,纯粹是我记忆美化了一下。 但是——明明我只在乔尼那个世界待了将近三年啊,怎么这个不同世界之间还要有时间流速差啊?玩我呢,那岂不是意味着……连特里休乔鲁诺那个辈分的年纪都要比我大了?! 可恶啊,这种事情发生一次就够了! 虽然我的内心已经翻天覆地,但是我依然维持着淡定地表情,准备回答徐伦:“说来话长,不过……” 我刚准备叙下旧,徐伦的背后就浮现了一个替身,她眯起眼睛,低声道:“不对,怎么想都觉得很奇怪,一个死了那么多年的人怎么可能会复活,你该不会是白蛇派来的吧?” 她的替身是一个蓝色为主的纤细型替身,头上还戴着个蓝色眼睛,看那个严阵以待准备挥拳的样子,有点眼熟啊……该不会和白金之星一样也是那种会大喊着“欧拉欧拉”然后痛扁人的类型吧?这种东西还能遗传吗!乔斯达家奇妙的遗传学,生物学家知道都要哭了。 乔尼一脚站到我面前,他的替身“牙”也随之出现在他旁边,乔尼抬高手臂,摆出一副要发射爪弹的样子…… 等等,这是要打起来的征兆吗。 我立刻说:“徐伦,我不知道你说的那个白蛇是谁,你怎么突然就开始防备了。” 徐伦闻言收回了她的替身,然后问我:“你离开前一天,你答应要和我玩什么?” “龙与地下城。”我快速回答,徐伦的防备卸下了不少,于是我趁机问,“白蛇是谁?你为什么会认为我是他派来的?” “一个不知面貌的替身使者。”徐伦说,“他把我老爸的替身能力和记忆变成光碟夺走了……” 是普奇,这个能力是普奇才能拥有的。我大概有点明白了为什么我一传送过来就会在这个监狱了。我没有开口打断徐伦讲述在监狱里发生了什么,也并不打算告诉她普奇的事情。 普奇一定在规划一盘大局,为了天堂计划而设下的大局……大概从迪奥死亡,或者说他认识迪奥那一天开始就在布局了。 想到这,我打断徐伦的讲述:“你的意思是,承太郎他现在因为失去了记忆和替身,几乎和一个植物人没什么区别了?” 可这没道理啊,我当时会被阴是因为我完全没防范普奇。承太郎又是怎么就被坑了呢? 我刚准备说点什么,就听到远方传来的哒哒哒的声音,像是厚重的皮靴重重撞击在地上发出的声音。 听到这个声音,徐伦立刻变得警惕起来,她低声喊道:“是看守,你有办法躲起来吗?不然我们三个人或许都会被挂上试图越狱的罪名。” ……可以倒是可以。只要我能找到一块看得到外面景色的窗户,然后传送出去就能顺利逃脱了。但是现在视野所及唯一一个窗户在对面,我需要离开这个狭窄的通道穿过走廊才能走到哪里,这就肯定会被狱警发现了。 在我思考除了把狱警劈昏过去这个危险至极的选项,还有没有别的可能让我和乔尼不被狱警发现时,我听到空条徐伦用冷静自持的声线,严肃地说:“真是够了,那就没办法了。只好把发现我们的狱警全部揍昏。” ……空条承太郎,你的女儿不经意间说出了和你一模一样的话啊!基因强大也不是在这种地方体现的吧? 仔细想想看,我和年轻版空条承太郎初次见面时,不也是在看守所吗?这次徐伦怎么一步到位,直接入狱了啊,你们乔斯达不是资本吗,用用资本的力量都捞不出去吗。 该不会是犯了什么完全没有回旋余地的罪吧…… 在我脑补空条徐伦到底是犯了什么罪才进监狱时,靴子踏在地上的声音越来越近,徐伦的蓝色替身也出现在她身后随时准备出动,乔尼依然无所谓地插兜站在那里看天花板。 突然一个声音从墙内传来:“大姐姐和大哥哥要不然躲在我这里?”说完,墙壁居然拉开一道缝隙,从里面伸出了一只手,这个能力看上去有点像钢链手指的衍生版,难道是让我们躲进墙内? 听到这番话,徐伦立刻一把扯过乔尼的帽子,拖着乔尼到我这边来,乔尼显然很不满意这种行为,大声训斥:“喂,你干嘛!蕾娜塔,她要……” 乔尼的反抗声还没传达到位,我和他就徐伦一把被推入到了墙内,并不是那种被埋尸在水泥墙里的恐怖电影情节,而是我们陷入了墙内,跟爱丽丝掉进洞穴来到仙境一样,我们被推进了墙的缝隙然后就到了另一个房间。 这个房间的墙上挂着几副油画,似乎是真迹,正中央则摆着一架钢琴。 乔尼边从地上站起来,边打量周围:“我们被她推入了另一个空间……是这样吗?” “不,不是哦。你们只是进入了幽灵的房间。”一个穿着某种球类运动服的小男孩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说,“你们是徐伦姐姐的朋友吧,我的名字是安波里欧。” “幽灵的房间……”乔尼跟着念了一下这个单词,面色大变,拉过我在我耳边轻声嘀咕,“那这个小男孩他也是幽灵?” “……这应该是你的替身能力吧,这个房间。”我没有正面回答乔尼,而是询问这个小男孩,“你这种小孩子在监狱凑什么热闹?” “我出生在监狱,一直在监狱长大。”安波里欧说,“倒是姐姐你们,不打算介绍一下自己吗?” 乔尼脸上还带着对这个男孩是否是幽灵的疑惑,但依然主动开口:“我是乔尼。乔斯达,她是蕾娜塔。” “你们是为了帮徐伦姐姐来的吗?监狱里面并没有你们这样的囚犯。如果有的话,我应该早就注意到了……”安波里欧说着,突然拿着两根巧克力棒跑过来,“虽然这里只是个音乐室,不过一直都有橙汁和巧克力棒呢,很美味哦,你们可以试试,我特别喜欢……” 我打断安波里欧,指着钢琴后面站着的两个人,问:“我说,那两个人是谁?既然都让我们做自我介绍了,好歹也介绍一下他们吧。” 【作者有话说】 先发了。最近有点子忙。哎呀。 97第97章 通常来说,我对周围的陌生人不会有太大兴趣。无论他们做了什么事,只要和我无关,我就不在意。 虽然这个房间里的那两个人很莫名其妙地不知道为什么要睡在钢琴上面,但我也不会管怪人的想法,尤其是他们还是监狱里的,鬼知道这俩人是因为啥入狱的。 只是那两个人中,有一个人给我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我感觉有点不爽。上一次还没对我做什么,就已经让我很不爽的人还是吉良吉影。 问题是对方长得挺不错,也不是我讨厌的那种尖酸刻薄金发嘴脸啊。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顶着一头奇怪的帽子。是俄罗斯人吗?印象里俄罗斯人就爱戴这种毛茸茸的帽子。 安波里欧“啊”了一声,可能是以为我好奇他俩为什么要睡在钢琴上,主动解释:“这个房间的原型是以前监狱里被烧毁的音乐室,所以没床,他俩也想睡床的啦,只是没办法才睡钢琴的……” 我低头看向安波里欧,挑挑眉,再次问:“我不关心睡钢琴这事,我好奇的是,他们是谁?我想知道他们的名字。” 安波里欧手指来回揉搓着,小声地说:“那个粉色头发的是安娜苏,另一个是天气预报。” 乔尼闻言笑了:“天气预报?好奇怪的名字。” 经历过热拉内裤,风趣情人节,蜜瓜等等奇怪名字的我并不见怪。但是安波里欧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地扣了扣脸颊,说:“天气预报其实是他的替身名啦……他失去了来这座监狱以前的所有记忆,连自己因为什么进的监狱都不记得了。我们都叫他天气预报。” “什么也不记得啊……”我眯起眼睛,转而问安波里欧,“你知道这座监狱的神职人员叫什么名字吗?就是神父之类的。” 安波里欧摇摇头:“这个我没有太关注,但好像有听到过狱警叫他……” 安波里欧话还没说完,那个粉色头发的人就突然站起来了,他不站起来还好,一站起来吓我一大跳。 这个人穿着比意大利黑手党还要夸张,他上半身穿着渔网,下半身穿着紧致的吊带袜,衣服的面料像是轻盈光滑的绸缎,贴合着他的**。他腰间堪堪配着一层屁帘遮挡着他的隐私部位,让人忍不住好奇这样的着装真的不会走光吗。即便是我也忍不住感叹一句,这也太不知检点了。 这人涂着一口和粉红色长发颜色几乎一致的唇膏,长相极为瑰丽。光看脸难以分辨他究竟是男人还是女人,拥有着超乎性别,凌驾于一切之上的美貌。 怎么感觉我遇到的粉毛一个比一个漂亮,而且粉毛男怎么都穿得比同地点的人要风骚不少。难道粉毛有什么奇怪的定律吗……不对,你们不是监狱的犯人吗?怎么可以穿成这样! 我长大嘴巴看着这个男人站起来,乔尼一把捏住我下巴,把我嘴巴合上。 还没等我反问乔尼要干嘛,就听见这个美男子用着一副很不屑的话语说:“吵死了,真烦人。” ……这个出场语录完全比不过迪亚波罗的试炼宣言,一下子就不美了。 我刚准备收回眼神,不管这个粉毛男继续说下去,就听见安波里欧很不好意思地说:“抱歉啊,安娜苏脾气不太好,可能是我们吵到他了,让他心情不怎么样。其实他往常都不会搭理别人的,是比较冷漠的类型。” “完全不搭理人也没好到哪去吧。”我嘀咕。 脾气很不怎么样的安娜苏没管我们,走到书柜前拿下一本书开始翻阅。 安波里欧小声说:“他是个杀人犯,还分解过人的尸体,很危险的,最好不要招惹他……” 安波里欧话还没说完,他像是听见了什么,对着我们说了句:“等等,徐伦姐姐似乎在叫我,我去看看。” 没过一会安波里欧就从外面拉了徐伦进来。 徐伦扫了眼房间内的每一个人,然后径直走到我旁边,我和她对视一眼,在房间的角落里开始交流。 她立刻问:“刚刚来不及问,你是怎么来这个监狱的?为什么你和十年前几乎没有什么区别?你发生了什么?” “……说来话长。”而且我也懒得说,“这里有电话吗?我想给外面打个电话。” 徐伦见我没有解答她的疑问,也没有继续追问:“外面有囚犯用的电话机,但那里人多眼杂,我不能带你过去。你要给谁打电话?是打算让人接你出去吗?” “我不打算出去,我要先把这里的烂摊子给收拾了再出去……”说到这里,我顿了顿,看着徐伦,认真问,“徐伦,你是真的打算对付白蛇吗?” 未等徐伦回复我,我就立刻问她:“你是什么时候成为替身使者的?” “不久前。”徐伦盯着我的眼睛,“你问我这个问题做什么?” “我知道白蛇的真面目,同时我也知道他的危险程度。我不能让一个没有牺牲觉悟的替身使者,或者一个根本不了解替身世界的人参与进来……所以我想问的是,你有多少觉悟?” 徐伦凝视着我,然后说:“过去你曾告诉我,你无法和你的母亲们相见,因为你必须直面危险的战斗。我父亲也是这么想的,过去的我并不知道关于替身的一切,也并不理解他。但现在,我知道他过去所背负的使命和他几乎从不归家的理由……” “现在这个使命已经传递到我身上了。”徐伦握紧她手中的吊坠,眼神坚毅地说,“无论我是否已经具备直面死亡的觉悟,我都会承担起这份使命,而最终我也一定会拥有这份觉悟。” 我看着徐伦仿佛燃烧着火焰的双目,从她的眼神中,我似乎看到了过去我认识的乔斯达的影子。 我低声说道:“你父亲为了救他的妈妈踏上了讨伐迪奥的道路,现在轮到你了吗……” 本来,我还稍微有些犹豫,要不要将朋友的女儿牵扯进这个纠葛中,这是多年前迪奥留下的大问题。但是现在,我想,或许她已经具备了成为战士的资格,不是那个需要被保护的小孩子了。 “好,我告诉你吧。”我大声说,“白蛇的真实身份是,一名叫做恩里克。普奇的神父,而他一定就在这座监狱中任职。” “神父?”徐伦说,“但他为什么要夺走我老爸的光碟……” “他是迪奥的残党,这么做的目的,或许是为了迪奥曾经提过的天堂计划。迪奥是我和你父亲等人多年前讨伐的一个对象,他在笔记中记载了关于天堂计划的一切,而那本笔记只有你父亲看过。” “所以他才夺走光碟。”徐伦握紧拳头,“看来必须要阻止他的计划了,可是我老爸的光碟还在他那里。如果不拿回来就解决掉他的话,我老爸会恢复意识吗?” “难说,我也不知道他死了,那些光碟是会直接消失还是怎么着,所以我们目前先优先夺回承太郎的光碟。” 徐伦立刻说:“我知道他存放替身能力的光碟在哪里,我从他的一个手下那里得知到的。” 据徐伦所说,存放地点似乎是在监狱外的一个仓库内,那里还存放了很多张替身能力的光碟,白蛇会把这些替身光碟给他需要使唤的对象。 我稍微问了一下大概的光碟数目,徐伦给了我一个让我惊讶的数据。难以想要普奇花了多长时间才搜集了这么多替身,难怪他一直等到了现在才彻底出手……不知道他在这些年成长了多少,又为这个计划准备了多少。 难道他当初想要夺取我的光碟也是为了夺取我的替身能力?不过看约旦河还在我身边,大概是没有夺取成功。但记忆光碟呢?他该不会是看了我的记忆光碟才可以肯定看过那份天堂计划的人只有空条承太郎吧。 我有些不确定地问:“你确定你父亲的替身光碟就在那吗?那我可以去拿。” “不,让我去。”徐伦说,“那里偶尔会派遣犯人去做劳务工作,如果你被狱警发现了就大事不好了。” “那你去拿替身光碟,我去取得记忆光碟。”我一锤定音,决定了接下来我们的行动。 徐伦同意后,说:“你想给谁打电话让他们过来?我找到机会可以去帮你拨打。” “不,你现在可能会被普奇监控……容我再想想。”我说完,开始推徐伦出去,“你不能消失太久了,快点出去吧。” 徐伦出去后,乔尼就走过来问我:“你刚刚和她商量了些什么?” “嗯大概是我要去对付一个很难对付但我心心念念很久了的敌人,你要跟我一起吗?” 乔尼毫不犹豫地答应了:“要杀的人是谁?”这家伙从什么时候开始比黑手党还像黑手党了,一脸开朗地说要杀谁。 “一个神父。不过得做的隐蔽点,要是被发现了得蹲监狱的……额虽然我们已经在监狱里了。” 我站起来:“总之,先打听点情报。” 我刚准备去找那个坐在钢琴板凳上喝橙汁的安波里欧,让这个监狱儿童给我画画监狱的地形图。安娜苏一把按住我的肩膀,我不耐烦地拍开他去干正事,就听见他问:“你和空条徐伦关系很好吗?” “……是很好,有什么问题。” 安娜苏另一只手也握住我的另一边肩膀,乔尼见状大步走过来,警告:“喂,好好说话,不要动手动脚。” 就在乔尼刚准备一把掰开安娜苏的手时,我们在场所有人都听到了安娜苏铿锵有力的发言: “那么就请你帮助我和徐伦结婚吧!” 98第98章 ◎信赖和羁绊……啊?◎ 这人有病吧! 他想跟徐伦结婚关我屁事啊,我甚至是今天才见到成年体的徐伦!而且我们不是刚刚才知道对方姓名的吗。 对上安娜苏执着的双眼,我选择委婉地说:“你要是想和徐伦结婚,你可以自己去问她。” 然后等着被欧拉吧,臭小子。拳头不打你脸上,你就不知道痛。 安娜苏摇摇头:“我想先知道她是否结婚了。” “等等。” 我突然意识到有点不对劲,努力保持正常语气:“你俩什么时候认识的。” “刚刚。” ……这人脑子有问题吧?!谁会莫名其妙突然想跟刚认识的人结婚! 美国精神病犯法不是要被送去专门的地方吗,来这种监狱干什么。 我看向一旁的安波里欧:“今年是哪一年?” “哎?今年是2011年。” 我算算……我离开的时候好像是零三年还是零四年,那个时候徐伦是十一二岁吧,还在上小学……也就是说她现在,大概也才十八九岁,顶天二十岁……这个年纪结什么婚!还没疯呢。 “你这个疯子。我不想和你说话,一边玩去吧,我要干正事。”我绕开安娜苏。 安娜苏没有生气,反而追问我:“喂,徐伦到底有没有结婚。” 我没理他,而是拖过一把凳子,坐到安波里欧面前,乔尼顺势靠在凳子边上,我开口:“安波里欧小弟弟,你有没有这座监狱的地形图之类的,或者你现画一个……” “嗯有是有,不过姐姐你是打算直接去突击那个神父吗?可能会很难,他所在的告解室是我的幽灵房间到不了的地方,而且每一个走廊几乎都会有看守巡逻……我每次去食堂后厨偷东西吃都要费不少力气。” 安波里欧说着,从柜子里翻出一张陈旧的地图,我仔细翻看了一下,询问安波里欧的幽灵房间最远能够送我们到哪里,便发现哪怕是最近的路线也需要绕过好几个可能会碰到狱警的位置。 但这不是最麻烦的,毕竟我还可以拉传送门快速逃避,最麻烦的应该是这座监狱内应该还有一些替身使者是普奇那家伙的手下。 “要是有电话就好了……”我嘀咕着,猛然反应过来,“嗯?等等,安娜苏你可以打电话吧。” “男子监狱那里可以打电话。” 还未等我开口,安娜苏一眼就看破了我在想什么,说道:“如果你想让我帮你打电话,那么就要答应帮我追求徐伦。” ……啧。 乔尼看出我的不情愿,俯身在我耳旁低语:“那就去拜托那个戴帽子的。” 我侧过头也在他耳边低声说:“不行,天气预报的失忆有百分之百的可能是神父搞鬼的,如果让他去打电话,神父一定会注意,那我在这座监狱的事情就要败露了。” 我还等着吓死普奇那家伙呢!知不知道敌人惊恐的嘴脸才是战斗环节中最幸福的一环啊啊! 在我和乔尼耳语时,安娜苏自顾自地说:“那么,我就当你答应了。说吧,你想让我打给谁,说什么。” “等等。”我十指交叉摆出一副严肃的参谋模样,“我不想帮你追求徐伦,因为在我眼里,她还远远没有到可以结婚的年纪,而且拿这种事情做交易很没品,万一她不喜欢你怎么办,难道我要硬帮你追她吗。不过……” 在安娜苏冷淡毫无波澜的注视中,我冷笑一声:“你如果是真心想要追求徐伦,你就应该帮我,因为我可是在帮她救父亲啊,帮我就是等于帮她。” 在安娜苏有些松动的表情中,我拍了拍不存在的桌子一掌,站起来:“而且!从很早以前开始,这种无私为爱人付出的深情人设就饱受欢迎……说不定徐伦就好这口呢。你都想和人家结婚了,好歹有点诚意吧。” 安娜苏双眼闪过一道光,他微微一笑:“那么,我答应帮你打电话。不过,等我们结婚的时候,请你一定要来为我们祝福……婚姻可是需要祝福的。” ……怎么就那么肯定你俩会结婚呢,徐伦说不定连你的名字都没记住。 唉,是恋爱脑,没救了! 在安娜苏构思他的各种我觉得很不靠谱的追求大计时,乔尼在一旁沉默不语,偶尔鼓鼓掌,不知道他在鼓掌鼓励什么。这个安娜苏还需要鼓励吗,他甚至连怎么在监狱购买戒指的计划都想完了?别鼓励了。 我转过头去让安娜苏安静,然后开始认真思考该给谁打电话摇人成功概率大点。 首先排除东方仗助,虽然他的疯狂钻石真的很好用,但是他本人是警察啊!我还没疯到让警察偷偷潜入监狱呢。那我杜王町认识的差不多得排完了,我可不想打破他们过的平静生活。 嗯……要不然跟花京院打电话吧。感觉他这种动不动就把朋友挂在嘴边的人一定会愿意来帮承太郎的,就算他来不了,他也一定会跟阿布德尔或者波鲁那雷夫说。尽管他的绿色法皇感觉帮不上我忙,但也算是个战斗力不错的替身。 好的!就写小花吧! 我刚准备写下我的好朋友花京院的电话号码,就发现一件惊恐的事情:操了,我记不住他电话号码。 这么看来,还是替身使者的,有概率摇成功的人……就只有一个了。 但我不是很想让他来帮我。 乔鲁诺。乔巴纳。客观来说,他其实是最合适的选择,黄金体验虽然治疗很痛,但好歹也算是个治疗。更关键的是,他是黑手党老大。就算他本人没空,他也可以派其它有空的替身使者来吧。波波还在他那工作呢,知会他一个等于同时可以拜托了好几个替身使者。而且他还是黑手党,黑色交易做多了偷溜进监狱也没事吧! 唯一的问题是……我总觉得叫他来会发生不怎么好的事情啊……总感觉我的某块危机雷达要响爆了! 算了。等灾难来了,我再临场发挥,现在不考虑。这是未来的我要考虑的事情。 我抽出一张纸就开始刷刷写上乔鲁诺的电话号码。别问我为什么记得他电话号码,却记不得花京院的。别问。 我思考了一下,考虑时长限制,安娜苏可能还得临时随机应变回答乔鲁诺的问题,再加上留短点的口信,他才会意识到事态危机,赶快过来…… 于是我只在纸上写了一句话,然后交给安娜苏:“你直接跟他说,蕾娜塔遇到危机情况,速来,然后把这张纸上的话念给他听就好了。记得说你们这座监狱的名字以及地址。” 安娜苏接过我的纸条,随手就塞在了包里。我这才发现,他渔网上衣上面缝着的鞋印造型,其实是包。 奇特的穿着……我想到了徐伦那套时髦的打扮,监狱里真的可以这么穿吗。 安娜苏离开后,安波里欧带着我和乔尼去后厨偷点饭菜吃。安波里欧说得对,要想躲避工作人员的巡视顺利偷到饭菜还不算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感觉我在黑手党学暗杀的本领都要用尽了,才偷到了一顿饭。 在我悲伤于我怎么沦落到了要偷监狱饭菜来吃的地步时,身旁的乔尼边吃饭,边随口说道:“我想知道你以前的事情。” “嗯,没什么好说的。发生了些意外,然后就去了你们那。” 乔尼咬了口监狱干巴巴的面包,说:“我想知道更多。比如你和那个女孩子,还有你和她父亲之间的事情。你说的讨伐迪奥……你之前就认识叫dio的人?” “额,确实。我和这个迪奥的关系比较复杂,但他现在已经死翘翘了。所以也无所谓了。” 看乔尼吃得好像很香的样子。我也尝了尝这个干巴巴的面包,然后感觉自己的胃部收到虐待。 不是说美国监狱伙食其实还算好吗。还是我以前吃太好了……好想念,我在意大利当黑手党都没有吃这么差过。 吃完饭后,因为我还在等安娜苏打电话给乔鲁诺的结果,所以我就呆在这个幽灵房间内,一动不动。 也不知道这群监狱里的犯人怎么消磨时间的。 看着乔尼在修剪指甲,我直起身来:“你真的想知道我以前的事?那要不我从我看到约旦河*那天讲起吧……” 不讲还好,一讲我就发现原来我这短短二十多年人生过的这么波折啊!我讲的比较开心,甚至还把我和阿帕基过去谈的那段恋爱给他说了。虽然可能阿帕基的视角来看,这简直是段糟糕的恋爱。但以我的视角来看,还挺开心的。额当然我和其它人之间偶尔打的炮,我一个也没说,这能说啥,分享每个人的做后感吗?除此之外,我还省去了一些事情,比如我和约旦河的一些交流。 乔尼听着听着也开始跟我分享过去他发生的一些事,详细到了他瘫痪的具体情况,还有他瘫痪在医院时被医生虐待的情景…… 正当我听到无良护士把他当成血袋抽他血时,安娜苏闯了进来,说:“电话打完了。” 我搓搓手,问安娜苏:“那对面的人说什么没?” “什么也没说,他一直沉默。” ……完了,乔鲁诺这家伙不会是不信吧?很有可能啊!死了好几年的人突然拜托一个人给你打电话,让你漂洋过海从意大利到美国监狱帮她忙……确实看上去很不靠谱啊,可是我们之间还是存在着些许信赖和羁绊的吧?!他一定会来吧! 我随口问:“那你就没说点什么?比如让他说点话,不要做哑巴之类的。” 安娜苏呵呵一笑:“我当然说了。我问他是不是不信,不信就滚。” 乔尼:“那他听了之后说什么没?” 安娜苏:“我直接挂了。” “……” 乔尼张张嘴,似乎想说点什么,但最终他只是看向我。而我只是无言地盯着安娜苏。 在良久的沉默中,我忍不住扶额苦笑:“哈哈。” 这下,乔鲁诺是一定不会过来了吧。 哈哈。再见了,我的羁绊和信赖。 现在能不能驯服一只鸽子,然后飞鸽传信呢,哈哈。 【作者有话说】 最近好忙,除了实习还有好多事情,暑假还没两个星期感觉已经过了一个月……累。明天周六我一定要睡到中午补补我快掉完的精力条,然后去游泳…… 茸茸酱,来不来呢……我要想想看谁加入打普奇可以速通。普奇手下替身使者太多了!可恶!越想越觉得徐伦她们几个人这一路真的太不容易了……地狱模式啊。 99第99章 在那之后几天,安娜苏再一次去给乔鲁诺打电话。但不知道为什么,乔鲁诺的电话打不通了。 看来他肯定不会来了。呵呵。 似乎是看出了我怨毒的眼神下暗藏杀机,安娜苏拍拍手:“就算你那些朋友来不了,我们几个人依然可以从神父那里拿到记忆光碟。而且光是听到请求就迟疑的人一定会拖后腿。” 我懒得跟这个人解释,在乔鲁诺眼里,我姑且算是个死人,他感到怀疑是很正常的事情。而是坐了下来,转而问:“你的替身能力是什么?如果可以,顺便也把天气预报的替身能力也告诉我吧。” 安娜苏的替身名为“怒海潜将”,可以潜入任何物体,通过操作对该物体进行重塑。天气预报的替身就叫天气预报,和名字差不多,似乎可以操控天气。 我问天气预报:“哇,那你可以召唤雷电喽?给我个锤子,我要化身雷神。” 天气预报站起来,这个怪人竟然是踮着脚走路的,还把背打得笔直。他走到我前面,以一种完全不在乎社交礼貌的距离凑到我面前,轻声说:“我是可以操纵雷击,但可能和你想的那种召唤雷电不一样。” 无视乔尼“靠那么近说话干嘛”,我对上天气预报平静得堪比一潭池水的蓝眼睛,以肉眼无法捕捉的速度迅速感受了一下他腿部的肌肉,然后认真地问了无关话题:“天气预报,你以前是不是跳芭蕾舞的?” 天气预报似是没有察觉我的小动作,认真回答:“我不知道。” “那一定是了。” 不然怎么做到踮脚走路还能把背打那么直,我都做不到!而且他腿部肌肉锻炼得非常美妙啊,众所周知,跳芭蕾的腿肌都特别发达。有个说法是,芭蕾舞演员肌肉健硕到一脚可以踢飞一个人的脑袋。 “你还有什么要问的。”还没等天气预报说完,乔尼就掰开他的脑袋,说:“说话不要贴着别人的脸说话啊。” “哎呀,乔尼。”我悄悄拉过乔尼,低声说,“他可能是那种比较自闭害羞的人,不要逼人家啦。” 乔尼回过头,像是在打量天气预报高大的体型和冷漠俊美的外表,疑惑地嘀咕:“可他看上去并不像自闭……” “别管了,我说他自闭他就是自闭。” 在我询问天气预报的替身大概射程后,他给我实操看了一下。遗憾的是,像是雷击那种作用范围只有一两米,估计只能在有介质可以传导的地方用了。 听上去都是很强劲的替身能力。我把我和乔尼的替身能力也告诉他们后,思考了一下,决定让安娜苏用他的怒海潜将对我和乔尼的外貌特征改造一下,我要去实地观测监狱内部的情况。 乔尼看了看安娜苏和天气预报手上的囚犯编号,说:“没有这个,我们也不会被当作囚犯吧。” 我摸了摸我的新脸,说:“改造外貌不是为了扮演囚犯,是为了防止一不小心被狱警抓到后,他们找不到我的真实身份,影响不到我之后的日常生活。” 安娜苏不知道将什么东西放进我脸里,把我改造成了一个一眼看上去跟个连环杀人犯一样的外貌。 “不过,能够避开狱警就避开吧。我们主要是搞清楚监狱内的狱警主要活动地点,囚犯的可活动时间和位置之类的……” “哦对了。”眼看着乔尼准备跟着天气预报去男子监狱那边,我补充,“神父手下可能会有其它的替身使者,所以你们小心点吧。如果遇到看上去比较奇怪的人,直接揍昏或者弄死就好了。” 记忆下安波里欧给的地形图,我大概便清楚监狱的内部构造。除了哪个地方有几间厕所这种不重要的事情,我可能不会知道。每个房间对应的功能和可开放时间,我都掌握的一清二楚。 麻烦的是巡逻的狱警,每个拐角都有可能随机刷新一个狱警,跟什么恐怖游戏npc一样! 在我探头探脑观察狱警什么时候离开时,一条蓝色的丝线缠绕上了我的小指,顺着丝线传来的是徐伦的声音:“顺着丝线过来。” 我避开其它人,顺着晶莹发光的蓝色细线来到了徐伦身旁。此时她旁边还站着另外一位高大的女性,她有着蜜色皮肤,梳着很有个性的脏辫,脸上还有纹身,和徐伦一样涂着口绿……这个监狱怎么还可以让人涂唇膏啊! “她是艾梅斯,也是一位替身使者。”徐伦说完,又跟艾梅斯介绍了我。 虽然长的看上去像是那种肌肉发达的体育生,但她脑子意外的好使,一眼就看出我不是监狱内的犯人,问道:“徐伦,这是你从监狱外找的援助?” “不是。只是我父亲的朋友。”徐伦的眼神移到我身上,她挑挑眉,“你没有好好等待袭击神父的时机,跑出来干什么?” “了解下监狱的生态。”我摊摊手,“唉,真烦啊,我本来是想实地了解下地形,这样方便我直接溜到普奇在的教堂的,但是这里到处都是巡视的狱警……要是伊鲁索在就好了……” 真不敢相信,我竟然有一天会怀念伊鲁索。但伊鲁索的镜中人就是很好用啊,只要他把我拉到镜中世界,我就可以无障碍地探索没有其它生物存在不会随机刷新狱警的监狱。 “不过,”我话音一转,学着天气预报的贴面说话法凑到徐伦面前,“你为什么要说我只是你父亲的朋友,我也是你的朋友呀。” 刚刚和天气预报说话时,我就发现了,这个距离简直就是绝妙的社交距离,就算是两个人根本不认识也可以营造一种二人关系亲密的错觉。 但是空条徐伦显然没有发现我的小巧思,很认真地回答:“那都是我小时候的事情了吧……虽然本来答应要和我玩的大姐姐突然消失让我难过了很久,但我早就习惯这种事情了。” 旁边的艾梅斯看了眼我的表情,嘀咕:“哇,徐伦。你说话太直接了吧。” “可能这就是基因的力量吧。”我幽幽地说,“真可惜,我还想着等事情结束了要和你玩龙与地下城的,但现在你可能也不喜欢这种游戏了吧。呵呵。” “不,我现在依然想玩。”空条徐伦突然说,“只要解决了白蛇,我们就一起去玩吧。” ……我能够看得出来空条徐伦可能是在哄我,但我不打算拆穿,这是我应得的!于是我只是努力摆出期待的眼神点点头。 艾梅斯哇了一声,说:“真不错啊,要不是我估计还得处理些事情,我说不定也想加入你们。龙与地下城是什么?” “一个桌游。”我随口说,“你要处理什么事?” 艾梅斯耸耸肩:“我并不想说这件事,这是我的私事。” 看来是个很糟糕的事情啊。我不太好奇别人的私事,所以转口问徐伦有没有在这些日子里看到过神父。 徐伦摇摇头,我立刻说:“看来他没把你当回事,不然他就会来偷偷观察你了……你的替身能力是什么,变出丝线吗?” “嗯差不多,我的身体的一部分可以转换成丝线。”徐伦说着跟我展示了一下转换方式,我看着她的手臂变成镂空状,随之出现的几根丝线开始一点一滴缠上我的手臂。 妈呀,这有点酷炫了,等等,这是不是可以扮演蜘蛛侠?! 空条徐伦微微一笑,笑起来的样子和当时一口气同时抽五根烟的空条承太郎一样带着点得意,显得她终于有些少年气。她挑挑眉:“怎么样?” 我摸了摸缠在手臂上的丝线:“有点凉,不过还挺舒……” 我的话还没说完,一声哭啼差点整破了我的耳膜,一个奇形怪状的小人爬上我的肩头,边哭边说:“妈妈!我终于找到你了!” “石之自由!”徐伦立刻反应过来,蓝色人型替身随之出现在它背后,她和那蓝色人型替身同时举起拳头,“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把那个哭着喊我“妈妈”的小人揍飞到天花板上…… 我的妈呀!怎么石之自由也是欧拉派的,基因的力量都在什么奇怪的地方体现了啊……不对。 我猛然反应过来,那个叫我“妈妈”这种恶趣味的替身不就是……梅洛尼的娃娃脸吗?!得快点让徐伦不要揍这家伙了,没有几个人能活着走出欧拉拳的。 我立刻叫出约旦河抓住石之自由的臂膀,同时我也一把握住徐伦的手臂……这个大臂的薄肌质感也太好了吧? “这家伙是替身。”空条徐伦说,并未收回石之自由,“你为什么阻止我攻击?” “这是我认识的替身使者,他来帮我啦!真奇怪啊,安娜苏那家伙这种外交方式还能吸引来乔鲁诺,难道乔鲁诺那家伙就喜欢这种沟通方式,哇这小子真奇怪啊……” “等等,谁是安娜苏,谁是乔鲁诺?”空条徐伦说,她一把捏住打算蹦哒到我肩头的娃娃脸,完全不顾娃娃脸的“妈妈她欺负我呜呜呜”的哭嚎。 艾梅斯走过来戳了一下娃娃脸:“哇,这家伙,有点像恐怖故事里的鬼娃娃啊。” “安娜苏是男子监狱那边的,额如果他对你说了什么奇怪的话,你不要管。他是个怪人。”我毫无任何愧疚感地抹黑安娜苏,“至于乔鲁诺,他是我朋友兼任曾经的上司,啊,他还是你亲戚来着……” 我说着说着,音调就降了下去。因为我突然发现:乔鲁诺虽然是迪奥的儿子,但也有一半乔纳森的血脉,而乔纳森是乔瑟夫的爷爷,乔瑟夫又是空条承太郎的外公,徐伦又是空条承太郎的女儿,也就是说…… “乔鲁诺是你太太爷爷那个辈分的……吧。” 100第100章 徐伦表示她没听说过乔鲁诺这个名字,她和她爸那边的亲戚都不太熟。我觉得挺正常的,说不定空条承太郎都没和乔鲁诺说过几句话。 我随口问:“那你总认识东方仗助吧。” 徐伦:“认识是认识,不过那也是比较小的时候了。” 比较小……啊,对。徐伦现在也是成年人了……我怎么就是切换不过来思维呢。 “喂,你们不要在那里聊天了。”艾梅斯说,她拍了拍被徐伦捏住的娃娃脸的脑袋,嘀咕,“这个丑东西真的是替身?啊,徐伦,这家伙开始咬你了。” 徐伦被娃娃脸咬了也没什么表情,只是一边皱眉一边用线把娃娃脸捆起来,然后把它吊起来在我面前晃了晃:“那你接下来要怎么和对方取得联系呢?” “这个替身可以远程跟他对话啦,这个替身的作用原理就是将……”我回忆起了梅洛尼是如何使用娃娃脸的,立刻停住了话头。 徐伦歪歪头:“作用原理是什么?” 我忍着心里的对梅洛尼的无语,解释:“以我的血和另一个人的**为样本,制造出一个婴儿,这个婴儿就可以追踪我,并且还可以实时把情况反应在替身主人的电脑上面……一般来说追踪目的都是为了追杀,不过也可以像现在这样使用。” 艾梅斯“咦”了一声,戳了一下娃娃脸,捂嘴笑道:“这个人不会是什么疯狂科学家吧哈哈哈,不过你怎么愿意把你的血液交给别人,万一这个疯狂科学家想追杀你怎么办……;电影里都这么演的!” 说到这个我就无语。鬼知道梅洛尼从哪里或者从什么时候搞到我的血液的……总不会是我上次给他给多了,他还一直留着吧。 我有些无语地说:“我当然没把我的血液给他过,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偷偷取到的。他脑子不正常,比那个安娜苏还不正常……哦,对。他叫梅洛尼,穿得很像变态的紫发男人就是他。如果他问你任何兴趣爱好都不要理他,也不要扇他巴掌。” 艾梅斯:“扇他巴掌会怎么样?” 我:“他会兴奋地用舌头舔你手。” 趁着艾梅斯干呕的功夫,我戳戳被徐伦吊着的娃娃脸:“梅洛尼让你来是不是有什么需要让我帮的?他们在哪?有哪些人来了?” 娃娃脸:“别管梅洛尼那个没用的东西啦,妈妈,我来找你玩了!” “……”这就是为什么时常我会觉得梅洛尼的娃娃脸很烦人的原因,因为它们不完全受梅洛尼控制,而且性格都很暴虐,智商一般也不太高,天赋点全点在杀人上面了。处理暗杀或许还够用,干正经事就不太中用了。 我叹口气,捏住娃娃脸的脑袋,警告:“认真的,把梅洛尼让你转达的事情告诉我。” 不和娃娃脸用暴力的方式沟通就完全交流不下去。在我快要捏爆它头时,娃娃脸才把梅洛尼的话转述了一下。虽然可能有所曲解,不过大体我也能够猜到。 梅洛尼派娃娃脸过来主要是为了确定确实是我本人在这座监狱进行求助,而且他还直接问我想干掉的人是谁……怎么这么清楚我找他们一定是想杀人啊?我看上去很像是那种会摇人来打打杀杀的类型吗。 简单说了普奇神父和他的替身能力后,梅洛尼和我敲定了会面地点。他让我准备好镜子,他们准备通过镜中世界过来。 “镜子得去小卖部购买。”徐伦说,“我帮你去买吧。” 牢房内虽然也可能会有镜子,但这样我被发现的概率也很大。我想到伊鲁索替身能力的限制,便嘱咐徐伦多购买几面。 霍尔马吉欧肯定没来,如果他来了,他们就可以变成小小人然后潜入进来!真是够了……等等,我怎么也开始学空条家口头禅了。 徐伦找我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我看到她拳头上的破皮和血迹,询问:“这是怎么回事?” “购买的时候有人找茬,不过已经解决了。”徐伦一手插兜,另一只手提着一袋镜子,“差不多要过自由活动时间了。如果你们要采取行动就和我提前沟通,我们最好在同一天行动,这样盗取两张碟片的成功率更大。” 艾梅斯:“唉?就这样回去了吗?我还想看看那个变态到底长什么样呢。” “真是够了,你刚刚不是还在嫌弃吗。”徐伦说。 艾梅斯耸耸肩:“好奇啊。” 徐伦她们带着我到了和梅洛尼确定的地点就离开了。 这里正好是伊鲁索的镜中人射程可以覆盖到的范围,我深吸一口气把镜子抽出来,然后伊鲁索的脸就在镜子里出现。 他和我对视了一会,我见他没出来,摇了摇镜子:“魔镜魔镜,这个世界上最蠢的人是谁?” “你。”伊鲁索从镜中世界跳出来,“好了,看来是潜入成功了。呵,giogio那家伙的方法竟然能行。你不是说……你,你抱我干嘛!” 我捂住伊鲁索的嘴巴,让他不要尖叫了,万一吸引来看守就不好了,叹气:“唉果然不能对蠢蛋好点,我那么久没看到你激动嘛,难道我要扇你巴掌作为久别重逢的礼物?那你有点受虐狂了。” 我刚准备松手听听伊鲁索想不想对我说点好话,比如“我好想你啊什么的”。 结果他跟个炮仗一样开骂:“谁蠢蛋了,莫名其妙玩消失的家伙才是最蠢的吧!连梅洛尼的娃娃脸都对你的血液毫无反应,说你这个人不存在。你到底都去干什么了,消失那么久一句话也不说。波鲁那雷夫那个老残废还说你死了,谁还能比你更蠢,去美国休假都能把自己玩没……” 我一把掐住伊鲁索的嘴巴:“有谁跟你一起过来了?他们还在镜中世界吧,我们先去安全的地方说话,然后把他们放出来。你别吵,好吗。” 伊鲁索僵硬地点头,我松开掐他的手,他难得用正常的语气开问:“那你到底去哪了?不要拿秘密任务那套来糊弄我。” “死了一次,但是复活了。具体的我不想说了,死亡真的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我不想回忆。” 我的语气带着四分惆怅,三分痛苦,二分愤怒,一分隐忍,哪怕是情商低如伊鲁索也不忍心追问了。不枉我排练了这么久沉重悲情人物语气。 “所以到底有哪些人一起来了?” “梅洛尼,我,波鲁那雷夫,老板女儿,giogio。” 怎么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叫特莉休为老板女儿……不对,特莉休怎么会来。 我边走边摸墙壁,准备摸到安波里欧的幽灵房间在哪里进去合适:“你怎么叫乔鲁诺giogio,你俩变熟了?” “那怎么可能?谁会想和boss熟。” ……这个说法好像也对。不过怎么不熟的人反而叫亲近称呼那么熟练。以前打迪奥遇到的敌人也爱叫空条承太郎的名,而不是称呼姓氏。 “哇,你社恐啊。不过乔鲁诺怎么来了,他没事干吗……哦我的意思是,他是boss一定很忙啊。” 伊鲁索悄声说:“他把事情都丢给队长干了,当然能过来,这家伙……喂,你推开我干嘛?” “因为之前每次和你距离一米你就要吵我喷口水啊。”我理直气壮地说,“而且乔鲁诺怎么可能把事情全部交给里苏特,怎么想他也应该是交给布加拉提和里苏特两个人一起干吧?” “操。你怎么知道?难道你还在偷偷监视我们?” “我又不是你们,我可没心情监视别人。因为布加拉提没有来啊,那就只有这一种可能了。他就是这样的一个无可救药的有责任心的人。”我摊摊手,“不过也有可能是因为我们两个只有小时候玩得好吧。我和我小时候区别可大着了。” 伊鲁索罕见地没有多说什么话,过了一会,他又很嘴贱地开口:“你是因为布加拉提没有来在难过吗?” 我:“……你脑子怎么长的,乔鲁诺这个神医怎么不帮你看看。” “我,我……”伊鲁索伸出食指指着我,他气急败坏,但又不知道该骂什么。 唉,其实我也不想怼他的,但忍不住。主要还是怪伊鲁索生气的时候头发跟着飘的样子太好玩了……如果是由花子气到头发飘,那我估计命不久矣了。 等到了安波里欧的幽灵房间,我看了看,嗯……乔尼他们还没有回来,就只有安波里欧在。那正好就让他们出来。 伊鲁索看着安波里欧:“小孩子?” “小孩子用处可大了,别小瞧人家。”我说着掏出镜子,让伊鲁索把其余人从镜中世界放出来。 时隔那么多年再见,梅洛尼并没有什么变化,一如既往地热爱看上去很像变态的打扮。乔鲁诺和特莉休长高了点,面庞也变得更立体了。但更让我惊讶的是波鲁那雷夫…… 我看着他和以前一样灵活的腿和完好的眼睛,拍拍他肩膀:“哇,波波你让乔鲁诺帮你治疗了?真好啊。重燃斗志了吧?” “毕竟你难得求助,我的银色战车当然要重回战斗的舞台了!”波鲁那雷夫伸出手,把我捞起来狠狠抱着,他的眼眶还在不停往外面流着泪水,“还活着就好……” “都多大了还哭呢。”我拍了拍波鲁那雷夫。从他口中得知他把消息发邮件给了其它人,现在花京院主要在日本工作,阿布德尔依然在中东地区做占卜生意,不知道他们是否查看了……真遗憾,要是我们几个能一起救空条承太郎就好了! “好了,波鲁那雷夫先生。再哭下去,蕾娜塔可能就想不出安慰的话了。”乔鲁诺握住我的手,说,“真是不敢相信,我们有很久没见面了。” 他说这话时表情依然很淡定,不过握着我的手却在偷偷颤抖……哇这家伙,看上去很会伪装了。 我没揭穿他内心可能存在的不平静,也淡淡地说:“是啊,感觉好久没见了。不过特莉休你怎么来了,我记得你不是在当明星吗?” “在美国刚开完演唱会……我说你啊。”特莉休突然一把捞过我的头,揉搓了几下,“怎么就一声不吭玩消失呢?你甚至连我的一场演出都没有看!” 乔鲁诺点点头,添乱:“已经是第二次这样了。” 我:“……” 总之,鸡飞狗跳的短暂叙旧结束后,波鲁那雷夫掏出一张纸,递给我:“这是普奇神父的个人信息,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对付他,但相信你一定有理由。” 我跟他们解释了一下上次我消失就是因为这家伙,他是迪奥的部下以及空条承太郎被他夺走碟片成为植物人的事情…… “承太郎?!他竟然还在追查迪奥的部下,怎么一次都没有跟我们提过。”波鲁那雷夫大叫,“那家伙真该死,可恶。碟片要怎么夺回?他放哪了?” “替身碟片的位置已经知道了,那个会由空条徐伦去取,她是承太郎的女儿。至于记忆碟片……恐怕我们得亲自去他身上拿。” 乔鲁诺思索了一会问:“空条的记忆碟片有什么用途?” “事情就要扯到迪奥的天堂计划。”我跟他们简单解释了一下迪奥口中的上天堂,以及方法只有承太郎一个人看过,然后说,“神父就在监狱活动,我们打配合就可以拿到碟片了。不过要等空条徐伦获得外出机会的时候再同时行动,最好能够把他直接干掉以绝后患……” 安波里欧在我讲话期间一直很安静,我把他当成挂件所以也没管。但是等我讲完后,他突然开口:“但是这么多陌生人在监狱活动迟早会被发现的吧。” 乔鲁诺笑了笑,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从这个笑中看到了点迪奥的影子。 他说:“早点把他解决掉就没问题了。” 完结&番外 101第101章 乔鲁诺说的早点解决早点离开真的是早点啊!他竟然直接说今晚行动? 我还以为他会比较谨慎,但是乔鲁诺一脸有理有据地说:“那个神父谋划了这么多年,无论我们再怎么计划应该也比不过他的计划严密。不如直接制造更多的变数,让他来不及反应。” “实在不行,福葛还在外面接应。在不得不需要毁尸灭迹的时候,我会让紫烟出手。”乔鲁诺说着看了看才观测结束的乔尼他们,“紫烟出手一定会有伤亡。即便我可以制造血清,但人数太多的情况下,不一定能够保证每一个人。” 说完,他又迟疑着补充:“毕竟我没有想到,你在这里还能找到朋友,又是一场奇妙的冒险吗?” “算是吧。不过这场冒险马上就要结束了。”我说着一把掏出里苏特送给我的那把陪着我走过这么多时光的剑和霍尔马吉欧给的手枪,“老伙计,又要使用你们了。” 梅洛尼凑过来仔细看了眼,突然抱着我在我脸上舔了一下:“甜心你竟然还留着!” 在乔尼还没反应过来梅洛尼的动作时,特莉休立刻冲过来把他撕下来:“喂喂喂你这家伙!呵变态,真不知道现在黑手党都在干什么,没人管教吗。” 乔鲁诺被特莉休无形中怼了一下,也只是无所谓地笑了笑……哇,就是这种从容的气质,学不来学不来。 在我去告诉徐伦我们准备明天就行动时,徐伦愣了一下,问:“那替身碟片……” “顺利解决离开监狱时去取。”唯一跟过来的乔鲁诺说,“你应该有越狱的计划吧?当然如果你还打算继续服刑,那么我们可以去取。虽然我和空条先生只有几面之缘,不过我十分愿意帮助他!” 徐伦握紧拳头,摇摇头:“我跟着你们越狱,我想亲眼看见我父亲苏醒。” 艾梅斯则表示,她明天无法过来帮我们,她会趁着监狱动乱之时,去处理一些事情,然后她会来帮徐伦一起去取得替身碟片。 “虽然你们看上去并不缺帮手,但是身为朋友,我一定要帮忙!”艾梅斯拍拍胸脯,“如果那里还埋伏着别的替身使者,我说不定可以帮忙。” * 今晚的监狱似乎有些吵闹。 普奇注视着监狱教堂内的雕像,等待着被他赋予替身能力的犯人的来访。 史波兹。马克思,一个因为逃税罪和恐吓罪进监狱的低等人,据说以前就是个无可救药的混混,根本没有什么远大目标,是个眼界短小的男人……不过和这个监狱的大部分人比起来,这家伙还算可以利用。 真正有用的是他赋予给史波兹的替身能力。如果是那个能力,说不定可以将迪奥的灵魂唤回来。 当然是白蛇出面,他在隐蔽处等待了。一切计划都在准确无误地进行着…… 但是首先推门而入的竟然不是史波兹,而是一个他根本没有想到的人?那家伙不是在几年前就被他杀死了吗!他甚至为了防止她**得到修复再次复活把她的尸骨烧毁,分别丢到了不同地方……而她身后跟着的那个人是——空条徐伦! 白蛇也看到了那家伙了,但是它根本没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而是直接说:“你这家伙不是已经死了吗。” 说完白蛇一步步朝那死人走去,那人立刻大喊:“天气预报!我要狂风!” 和我预想中一样,一听到天气预报这个名字,普奇的替身就短短呆滞了一会。看来他俩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我们在赶来的路上偶遇了两个奇怪的男人,一个很明显是普奇的手下,另一个似乎是个混混。在发现空条徐伦的时候,他们几乎同时准备开始攻击我们。于是梅洛尼和特莉休,还有安娜苏留下来对付他们。剩余人则通过伊鲁索的镜中人一路奔向普奇所在的小教堂。 狂风在这个小教堂内呼啸着,几乎快把这里的桌椅全部吹倒。我一只手放在徐伦的肩膀上,高喊:“普奇,这么久不见,不打算和我聊聊天吗?那个时候我们不是聊得很开心吗?” 似乎是没有隐蔽的必要了,普奇从一个快要被吹飞的帘子后面走出来,迎着狂风而站立迫使他只能眯起眼睛。 他的声音听不出多大的情绪,一大半都是厌恶:“即便尸身被摧毁成那样,你依然能够复活……果然是恶魔。” 我手放在耳后:“什么?风太大听不见!” 乔鲁诺在我背后发出闷笑。 “别和这种人废话了。”徐伦说着踏着丝线朝普奇奔去。白蛇则冷笑着挥拳,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没有被逆风干扰,能够直接冲破束缚,他突然充满怨恨地说了一句:“天气预报,果然当时我不应该仁慈的,我应该直接解决掉你这个错误,我可恶的弟弟……” 狂风短暂地停止了一瞬间,普奇抽出一张碟片飞了出去,白蛇随之直接破碎石之自由制造的丝线,然后他大喊一声:“史波兹!你这家伙快把碟片随便插给谁!把你的透明尸体召唤出来,现在就是用你的时候!” 我这才注意到门后面竟然有一个打扮很混子的男人,而后我感受到了一个什么东西似乎在靠近我,乔鲁诺立刻发觉不对劲,将地砖转换成树把我们升起来,但是那东西竟然顺着树爬上来了! 与此同时,徐伦似乎也被神父牵制住了,眼看着白蛇的手快要碰到徐伦的脑袋,我立刻大喊:“天气预报你管他说的是什么,他都是个混蛋,先弄死他再拿走你的记忆碟片!” 看着天气预报似乎发动能力将快被抽走DISC的徐伦吹走,我将目光放回了透明尸体上,嘱咐乔鲁诺:“你弄出杂草覆盖这一整片区域,我们先解*决透明尸体,再把那个该死的替身使者解决掉。” 通过普奇“透明尸体”的叫法,我判断对方应该是类似亡灵法师那种可以操控尸体的能力,这种能力倒是没什么了不起的,但是透明化比较麻烦,鬼知道这里有多少个透明尸体在围绕着准备撕碎我们。要是有油漆就好了,我们必须要要速战速决啊,不然普奇那家伙要溜走了…… “他由我来解决。”仿佛是为了回应我的期待,艾梅斯突然出现在这里,“那家伙是我的仇人,我来解决他!你们快点去!” 我并不知道艾梅斯是如何一路追踪过来,也不确定她的替身能力是否可以战胜那个人。但时间紧迫,我只能立刻拉开传送门,带着乔鲁诺闪现过去,避开了无数朝我们扑过来的透明尸体。 我们的初步计划是让乔鲁诺发动黄金体验镇魂曲,直接一步解决普奇。但是事情并没有照着我们最开始的想法进行,黄金体验镇魂曲对普奇毫无效果。 普奇见到黄金体验镇魂曲对他毫无效果,仿佛受到了鼓励一样,冷笑着:“当然对我没用,乔斯达血脉的命运便是簇拥我上天堂,一切都已经决定好了!命运在此刻选择了我。” ……我服了啊,开挂吧!啥意思啊,为啥他就被命运选中了。 “蕾娜塔,接着!”和白蛇艰难缠斗的徐伦突然丢过来一个盒子,“这是这家伙刚刚护着的东西,拿好了!” 徐伦丢过来的东西是一块小巧的骨头。不知道这个骨头有什么意义,但是普奇在看到那块骨头的时候面色大变,带着愤怒的眼神盯着和石之自由缠斗的白蛇:“你在发什么疯,把空条徐伦直接弄死有这么难?” 我这才看到徐伦的半截身子都是中空的,似乎是为了躲避致命伤将身体变成了丝线。 普奇愤怒地看着我:“把那个骨头给我!你要空条承太郎的记忆碟片是吗?我可以给你。” “……这块骨头,该不会是迪奥的骨头吧。”我迟疑着问,死死捏住骨头,“有种恶心的感觉。” 普奇没有吭声,只是注视着我,带着不明的怒火和焦躁。他的上下牙厮磨着,似乎在默念什么东西。 他变得急躁了。这块迪奥的骨头在天堂计划中一定发挥了非常重要的力量,如果毁掉它,天堂计划一定会失败。 似乎是看出我在想什么,普奇立刻警告:“如果你要毁掉那块骨头,那么我一定会在那一刻立刻摧毁空条承太郎的碟片,你的朋友一定会迎来死亡结局!” “你不会愿意牺牲掉朋友的性命,还是和你有过命交情的有人,乔斯达的后裔。来吧,把趾骨交给我。” 我沉默地和普奇对视着,他的眼底暗藏着对我接下来行动的绝对肯定。他说的没错,我确实不会主动选择牺牲空条承太郎的性命。 但是! 我伸出食指指着普奇:“你搞错了一点,这可不是二选一选项。” 我话音一落,乔尼从我背着的一小面镜子中爬出来,贴在我身后,迅速朝普奇的手发射了一枚爪弹。 随着那枚闪着光的爪弹飞射而出,碟片从普奇的手中滑落,他立刻意识到我们是想这样直接盗取碟片,大喊:“卑鄙小人!”扑过去准备抓住碟片。但以此同时,刚刚被他打飞出去的徐伦吊在天花板,她的手变成空心状,化出了一个织网,直接夺走了碟片。 “天气预报,我要那个,帮我弄!”我边喊着边朝普奇飞奔而去,脚下有不断蔓延的藤蔓为我加速,我回头看到了乔鲁诺蹲在地上朝我微微一笑。 普奇大喊着:“这不可能!命运是站在我这一边的,它选择了我,而我一定可以通过试炼登上天堂。” “或许命运真的会让乔斯达家的人无法战胜你,但命运不会阻止一个女儿去救她的父亲。同时,命运也无法阻止我们对你宣战!”我一把拉开传送到神父面前,在他那双奇特的瞳孔和我对视上时,天空响起来一道惊雷。 透过普奇惊恐的双眼中,我看到了雷电背景里我的身影,像是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一样,还带着可怕的微笑。 我忍不住阴笑起来:“神父,祝你下地狱。” 【作者有话说】 re:桀桀桀桀桀桀桀我的雷神之锤桀桀桀桀桀桀桀(并没有锤子)(也没有雷神那么强的威力)(但是用电了就和雷神差不多了别管了) 普奇没死,因大家不能确定普奇死了DISC会不会消失。所以把他用雷霹昏了,但是也差不多要死了。 完结近在眼前,给大家唱首歌:新坑在哪里呀~新坑在哪里~我好想开坑呀开坑不填~ 完结宝宝快点来吧TT我已经准备奔向新坑宝宝的怀抱了(3) 下本我要迫害大乔(严肃脸)没有人能够猜到我会怎么让大乔出场的(没有人!)嘻嘻新坑宝宝我来了嘻嘻嘻嘻。 好久没开坑啊,谁懂!我真的很喜欢开坑的感觉,很爽。填坑就很痛苦了,要是可以挖坑不填就好了,我还是喜欢挖坑不填的感觉,但我自己不喜欢遇到挖坑不填的作者哈哈哈(双如标)啊,但我女神就是挖坑不填的类型TT呜呜呜 102第102章 虽然我是那个主动提出把普奇劈昏的人,但可能是因为我有点兴奋过头了……总而言之,我也被电麻了。 肯定没有像普奇那样啊!我只是一不小心碰到了点电流,然后感觉自己的下半身瘫软,即将变成乔尼二代了……啊,我没有羞辱乔尼的意思。我可不忍心羞辱一只小土豆。 徐伦看我面目表情扭曲,抢在其它人面前率先把我背到了背上,然后二话不说,大家就开始借由伊鲁索的镜中世界跑到监狱外面去。 真不敢相信,我竟然参与了越狱。唉,我这人生怎么就沦落到这个地步了呢? 我趴在徐伦的背上嘀咕:“以前我是打算投身游戏美术行业,或者靠阳莱的钱给我开画展成为一个画家……后面阴差阳错进了黑。帮,连毕业证都没搞到手!唉,吉良吉影我理解你了,我也想要平静的生活。怎么现在我沦落到了劫狱这个地步了……说起来乔鲁诺,你读大学了吗?” “你说话怎么越来越跳跃了,你在做白日梦吗。”充当苦力搬运被雷电劈昏的神父的伊鲁索无情嘲笑,“而且乔鲁诺都是boss了还需要学历吗?你也不需要吧!黑手党又不怎么看重学历。” 不看重的话,纳兰迦学算数干嘛!为了让他以后做黑。帮会计吗,那估计热情的财政要完蛋了。 “黑手党?”徐伦皱眉看向乔鲁诺,“我爸的亲戚职业范围还真广……好了,你要是腿不麻了就自己下来走。” 我摇摇头,抱着徐伦的脖子更紧了点,顺便晃了晃腿,痛心道:“都怪天气预报的雷劈歪了嘛,把我也电到一点点了,不然我也不会腿麻啊!” 其实天气预报准头很好,是我一不小心踩到了可传导介质。不过反正天气预报也不会跟我辩驳这种事,我就这么说了。 刚刚我们才和spw集团的人打了电话,他们说会派直升飞机来接徐伦,把碟片取走。但因为种种原因,我们必须在接下来的一个小时内取得替身碟片,他们只会在那里短暂停留一会。 乔鲁诺还在和福葛沟通,福葛说他会开车来接应我们然后去安全的地方。隔着电话,我似乎听到了福葛一直在骂骂咧咧什么,好奇地问:“福葛还是老样子?” “嗯……”乔鲁诺看着徐伦,伸出手,“你要是背累的话,要不然我来背?” 不好! 我立刻从徐伦的背上跳下来,抖了抖我的腿:“嗯嗯,活力四射!” 徐伦瞪大眼睛看着我:“你这家伙,让我背着你走那么一长段路,结果只是在犯懒吗?” “……没,主要是因为徐伦的背靠着好舒服,闻着也好香,感觉像回到了松软的床上,而且我也很喜欢徐伦,所以不想下去。” 徐伦听了我这番话后,捂着额头摇了摇:“真是受不了你了……” “这家伙只是在趁机揩油吧!可恶,我也想抱徐伦啊?”安娜苏突然大叫。 乔尼没什么表情地按着安娜苏:“别碍事了,快点去仓库拿DISC。” “哈哈哈蕾娜塔和以前一样喜欢闻香的东西呢。”乔鲁诺突然凑到我旁边,贴在我耳边说,“不和我介绍一下那个男人吗?是你的新朋友吧。” 我往旁边挪了一步:“你是说星星帽子那个吗,他是乔尼。乔斯达。我没跟你们介绍他的名字吗?”不应该啊,我记得是每个人都介绍了一遍吧。 乔鲁诺:“可能是我没注意吧。” 我本来有些怀疑乔鲁诺是不是在鬼扯。但是在我们准备进入仓库去取得承太郎的替身碟片时,乔鲁诺主动提出想和乔尼一起留在外面等待,毕竟那么多人同时进去也碍事……我就彻底明白了,原来乔鲁诺是想和乔尼交朋友吧? “你莫名其妙在笑什么。”安娜苏莫名其妙对我敌意变多了点。 我看着徐伦向前走的背影,耸耸肩:“你是打算就此越狱,还是打算重新回监狱里继续服刑?徐伦那个案子是可以有周旋余地的,但是你背上的命案不可以吧。” 安娜苏盯着徐伦:“走一步看一步,我现在只是想要帮助徐伦。” 看不出来这家伙竟然恋爱脑这个地步了?不过他们乔斯达家的确实人人都跟魅魔一样啊,到哪都很受欢迎。 和我们最开始预测的一样,这个仓库这里还藏着一个替身使者,负责看守替身碟片。 但是这个替身使者并不是人,而是一种浮游生物聚合体?我不太明白啦,搞不懂。总之它称呼自己为“斗魂骇客”,这年头连非人物种都有中二病了。 然后它还念叨了一套关于智能这种生命的源头并非人类独有的观念,似乎是个天文物理学家提出的。 我发现一件很神奇的事情啊,就是这些搞科学的人搞着搞着就会去涉足文学哲学领域,甚至《爱丽丝梦游仙境》的作者本职其实是个数学学家……扯远了!这个浮游生物又不认字,谁告诉它的?该不会是普奇吧,这家伙智力估计和儿童差不多,直接一上来就告诉它哲学观念合适吗?我要举报传教啊。 斗魂骇客的替身能力固然很厉害,但是比不过我们几个人,很快就落下风了。在安娜苏准备断绝它赖以为生的生源,让这个以水为生的生物彻底死掉时,徐伦蹲下去,从她被水淋湿的衣服上面挤了点水。 安娜苏的身躯猛地一震,不可置信地说:“徐伦!你在干嘛?杀死这家伙啊,它刚刚还准备杀掉我们呢。” 徐伦默不作声地给斗魂骇客挤水滴,没有抬头:“它只是在报答DISC给了它神智的恩情,所以才拼命守护DISC,并不是白蛇的部下。而且这家伙……从精神上来说,是一个值得尊敬的生物。愿意为了贯彻自己存在的价值和意义而不惜牺牲性命,总觉得杀掉拥有这种神智的生物不太好。” “不过,我要和你做个约定。斗魂骇客,我们会从这些碟片里拿走其中一张,如果过了很久以后,这些碟片都没有消失,请你守护它们。” 那个在土地里奄奄一息的浮游生物好像是答应了徐伦的请求。总之,我们顺利从轮胎中找到了承太郎的替身。 “无敌的白金之星啊,以前空条承太郎打人可吓人了,那一连串欧拉下来,啧啧啧。”我刚准备把碟片递给徐伦,突然想到……算了,得先去和直升机汇合。 “你不和我们一起吗?”乔鲁诺看着我,表情看不出来是开心还是难过。 我点点头,指着身后即将悬停的直升飞机:“我要和徐伦一起去看承太郎,我看完就来找你啦!” 乔鲁诺直勾勾地盯着我:“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很快就会从美国回来。然后……” 特莉休一把推开乔鲁诺,插话:“但是这次不会了吧?这次我也回意大利了,你千万要记得回来哦。” “嗯嗯当然。”我跟他们挥挥手,“那波波你和我一起吧?我们一起去看承太郎给他一个惊喜啊。” 波鲁那雷夫说:“你去的话估计是惊吓吧。”虽然他嘴上这么说,但身体却很诚实地跟了过来。 乔尼肯定是跟着我,他在这里无依无靠。最后只有我们四个人登上了直升飞机,外带一个躺尸的普奇。 乔尼盯着普奇,说:“我可以对他发射黄金回旋的,这样说不定……” “嗯,承太郎醒了把他沉海吧。”我面无表情地说,“日本**就爱沉尸海底。” 波鲁那雷夫莫名其妙打了个寒颤。 在飞机行驶过程中,另外几个人睡过去了,毕竟连着作战了一整晚,大家都有点疲惫吧。我意识还很清醒,就凑过去翻普奇身上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时,翻到他的内包处有一张DISC。 那是天气预报的记忆,或者说是多明尼克。普奇的记忆。 我想到了那个因为没有过去而整个人显得淡淡的跟个幽灵似的天气预报,犹豫了一下要不要把他的记忆还给他。 然后我通过DISC看到了天气预报的记忆。 他在十六岁之前过着普通美国学生的生活,但在十六岁时和一个女孩坠入爱河时,不幸便找上门来了。 在天气预报的记忆里,他和那个叫做佩拉的女孩在某次外出时遭受了极端种族歧视者的攻击,因为他被怀疑拥有黑人血统。他被那群疯子吊在树上,侥幸活了下来,却发现自己的爱人佩拉以为他死了而跳河自杀。于是他开始了复仇…… 从这里开始,天气预报的记忆一路朝着我非常震惊的方向奔去了! 佩拉竟然是他妹!不是吧? 详细来说,情况其实是佩拉,天气预报和神父都是一家子的。神父和天气预报似乎是双胞胎,但天气预报刚出生就被偷走了,他们一家人都不知道天气预报还活着。后来可能是普奇发现了这个秘密,当他准备揭晓时,天气预报又和佩拉谈恋爱了,而他们两个人都不知道彼此之间的兄妹关系! 于是普奇就打算拆散这俩,但他又想找个不会伤害处于热恋的妹妹的方式。就脑子有病似的决定找个人去警告天气预报,让他主动跟佩拉分手,但可能找错人了。对方是个极端种族歧视者,于是后面的一系列悲剧就发生了……最终以佩拉死了天气预报被夺走记忆关进大牢为结局。 虽然我知道神父和天气预报是兄弟关系,但我没想到事实这么复杂。我以为只是普通的兄弟结仇啊! ……我为什么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好奇兄弟结仇的原因偷看天气预报的记忆,我平时的人淡如菊丝毫不好奇的本性去哪了! 我不想知道这么复杂的过去啊,可恶!接下来我难道要把这个碟片还给天气预报吗?不要啊! 乔尼突然凑过来:“你在干嘛?” 我抖了抖:“你吓我一大跳!额,我找到了个很不得了的东西,是关于天气预报的记忆……但他的过去不是什么好的过去。” “他过去发生了什么?”乔尼说着就准备接过碟片自行查看。 我立刻抽回:“别看啊,你看了会后悔的!我都后悔为什么没有管住自己,这个记忆真的糟糕透了,我都不想把它给天气预报了……” “有多糟糕?” “大概和我突然发现我和总统是已婚夫妇并且他还打算强迫我给他生孩子一样糟糕。”我说完更想吐了。 乔尼沉默了一会,说:“你觉得让天气预报想起这份记忆会发生什么?” “……”我想到了我在他记忆里看到的天灾情景,陷入了沉默,良久我才说:“那要不然直接摧毁这份碟片吧?我总觉得这个记忆会给他带来很大的痛苦。他现在差不多也可以过上新的人生了。” “也或许我们可以把它和神父一起沉入海底。”乔尼说,“如果最后天气依然恢复了记忆,说明这是他必须要经历的。” “好吧。”我说着直接把碟片塞了回去,“那就假装我从未看到过这个吧,把一切交给命运!” 等到碟片插回承太郎的脑子了,我就要把神父沉入海底。然后…… 我就该回家了! 【作者有话说】 还好我因为不太清楚分线结局的详细规定去小窗编编了。本来是打算单人感情线全部放福利番外的,但编编解答了我关于分线结局的疑惑后,就告诉我,感情线不能全部放进福利番外()我得安排感情线分结局写哪些人,唉我烧烤一下。 分结局的定义和我最开始想的有一定出入……总之按着规定走吧。下章先让re回家,然后开始走分结局。和母亲们团圆一下别管了!唉我烧烤一下,虽然我一直叫着完结吧完结吧,但实际上我是一点结局也没想[小丑] 103第103章 被夺走DISC的空条承太郎安静地沉睡着。 和以前相比,他似乎少了不少锋芒,难道是因为他把他这个锋芒传到他女儿身上了?这家伙的打扮倒是没什么区别,依旧戴着那顶像是和他头发连在一起的帽子,爱穿长款外套……不过裤子换成了有些许风骚的蛇纹紧身裤,可能是为了追赶潮流。 我仔细回忆了一下目前为止我看到过的空条承太郎的打扮,感觉还是1999年初见时那套白色博士套装最好看,高领就是很好看啊! 在把disc插回空条承太郎的脑子前,我主动跟spw集团的研究员说让我去插,我会这个。研究员可能是怕出意外吧,竟然真的把disc给我“经验人士”了!还好波鲁那雷夫那家伙去上厕所了,不然他肯定知道我想干啥。 我兴致勃勃地把disc插进空条承太郎的脑子里,看着他那双紧闭的双眼缓缓睁开时,我低声开口:“空条承太郎,欢迎来到地狱,你怎么死了?是去看海豚的时候一不小心碰到鲨鱼了吗?” “那种事情不会发生……”空条承太郎看上去精神还有些恍惚,难得一见啊。 他眯着眼睛,可能是被实验室内的强光闪到眼睛了,好看的眉头拧在一起:“不过,原来你真的死了吗?那个时候发生了什么。” “……” 感觉说话会露馅,还是别说话了吧。 见我沉默不语,空条承太郎也陷入了沉默…… 怎么和我想象的不一样,他怎么那么淡定地接受了自己死了这件事并且一点怀疑也没有,看到我也没说啥话,快说点什么啊,闷骚! “这里能看到活着的人的情况吗?不,你都不知道我是怎么死的,那一定看不到了。你有看到徐伦吗?”空条承太郎说着起身,被输液管绊住了,这才注意到他身上那些维持生命体征的针管,愣了愣,猛地反应过来,抬起头,气势丝毫不减当年,“蕾娜塔,你——” 操了,这家伙怎么这么快就反应过来了。我连他一张破防悲伤嘴脸都没有看到,溜! 在我刚准备跑路时,波鲁那雷夫哐当一声推开门:“承太郎!” 他冲过来一把抱住承太郎。承太郎显然有些承受不住法国人的热情,拍拍波鲁那雷夫的肩膀:“波鲁那雷夫,你在这……” 他话音未落,空条徐伦就从门后奔过来,一把抱住她的父亲。这个在之前的战斗里没有掉一滴眼泪的女人的眼里泛着丝丝的泪光。承太郎的手僵持了一会,最终还是回抱住了徐伦,他叹了口气:“解决了吗?” 我看着父女团聚的画面刚准备感叹“哇感情真好啊”,就听到徐伦说我也帮了她不少忙,甚至还主动帮忙把disc插回去,然后我就听到空条承太郎闷笑一声。 正当我以为承太郎会指出我刚刚骗他他死了这件事,空条承太郎却说:“那家伙在一些时候还是很靠谱的。” 我晃着脑袋走过去:“其实一直都很靠谱,多夸我点,Q太郎。” 空条承太郎罕见地笑了,伸出手,我握住他的手后,他才开口:“回来就好。” 解决了普奇遗留的一些问题后,我执意要送乔尼回去,因为他是黑户,不可能留在这里,而且我还有一堆烂摊子收拾呢。 当然更重要的是我还年轻,正是随意潇洒还不需要负责任的年纪,怎么可能被一个才19岁的小屁孩吊死啊!他在这,连空条徐伦跟我说话他都要防,那可是空条徐伦啊?我还没疯到要和朋友的女儿搞在一起,我也不和女人搞啊! 他最开始反抗很激烈,但在我发誓我会去那个世界看望他时,他的反抗稍微变弱了点,只是依然不相信我的说辞,幽幽地说:“你就不能只喜欢我一个吗?好吧,我知道你做不到,我说多了你还要烦我。” “……”他怎么知道我在心里悄悄说烦死了,原来他这么聪明。 我岔开话题:“我肯定会来找你的,我不是还答应了杰洛说和你一起去看看他吗。” 他叹了口气:“我讨厌分别。我不想让你离开,也不想永远和杰洛他们不见。要是我有办法让你留在我们身边就好了,我以为我跟着你过来会让你回心转意,留在我身边的,哪怕你还会去找迪亚哥偷情我也愿意,可你不会这样选择……你甚至没有想过让我留在你身边。” 他顿了顿,用那双蓝眼睛望向我:“我是不是太自私了?我应该理解你的选择,你在这里有那么多在意的人,但我控制不住去想要是你没离开我们接下来的生活会有多快乐,毕竟我现在可以走了,我们可以去好多个地方,不止是美国,意大利……” “哎呀,又不是生离死别,。”我捂住他的耳朵,踮起脚在他头巾上的马蹄铁秩造型上亲了亲,“我是很在乎这里的人,但我也很在乎你们。我说了我会去看望你们的,干嘛要把我想象那种绝情的人啊……不过到时候我过去就得吃你们用你们的了,我在离开前可是把我的财产全部捐出去了,在那里算是死人!” “不要觉得我不够爱你啊,虽然情话大多数时候是哄骗人的,可我也没有对每个人说情话对不对。”我握住乔尼的手。 “外面下雨了。”他说,“和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一样。” “哇说明我们还会见很多次。” 他突然笑了:“我本来想说,这场雨或许是为我们的永别而下的,怎么开始怎么结束。” “哎哟,下次多看点拓展知识的书籍吧,少看点小说了。之前杰洛说你连圣人是什么都不知道。” 无论乔尼是怎么想的,他最终还是走进了我为他拉开的光门,或许他也知道留在这里不可能吧。空条徐伦看见和我一起出去的乔尼没有再出现后,问我那个头巾男孩去哪了。我懒得解释,只是说,他回家了。 而后结束身体检查的承太郎说我们可以离开spw集团的大楼先回城里。他还要处理徐伦身上的案件。 在我看到那辆拉风的车子停在跑道上时,我一眼就爱上了,刚准备直接从spw的工作人员手里抢先拿走车钥匙,白金之星就立刻冲过去夺走了钥匙交给承太郎。 “这犯规吧,怎么可以用替身抢车钥匙?” 波鲁那雷夫嘲笑地拉开副驾的门:“让你开车才是最大的危险吧。” 我只能和徐伦坐在后排,徐伦问:“她开车有什么问题吗?” “这家伙开车,可能要不了一会就出车祸了。” “我又不是乔瑟夫啊,我只是开得稍微快点而已。在佛罗里达州还好吧!”我说完扭头就跟没经历过的徐伦讲起了曾经乔瑟夫的壮举。 讲着讲着我忍不住问:“乔瑟夫还活着吧。” “老头子身体还好。”空条承太郎边开车边回复,“接下来你打算去哪?” “嗯……” 波鲁那雷夫回头:“跟我搭飞机回意大利吧?乔鲁诺那家伙跟我发了好几条消息,嘱咐我一定要看好你,不要突然又玩消失了……这小子哈哈。” 空条承太郎边看手机边说:“或者先在美国和我们聚一聚,花京院和阿布德尔那两个家伙说要过来。” 我:“嗯……” 在我沉思的时候,徐伦探出身子在电台上播放了音乐,柔和的女声从音响中传出来,她嘀咕:“等会我得和妈妈打个电话,她一定担心坏了。” 妈妈啊…… 电台里的轻快的音乐传入我耳中,我拍拍掌:“我要回杜王町,我要去看直子和阳莱!” 徐伦被我的声音吓了一跳,但她点点头:“我记得你以前说过……不错,回去看看你的母亲们。不过你是不是忘了,你还说要和我玩龙与地下城呢?” “哎呀,来日方长嘛。”我靠在徐伦旁边,笑着说,“等你解决完你这边的烂摊子,把你的官司解决了,找你那个窝囊前男友算算账……我们再来好好玩怎么样?其实佛罗里达州我还没仔细玩过呢!” 我转而问承太郎:“她们还住在杜王町吗?” “一直都在那,等我帮你解决身份问题你再回杜王町吧。” 空条承太郎的车开的很稳,窗外依然下着雨,雨滴顺着玻璃窗缓缓滑下,车内的电台里播放了一首我熟悉无比的音乐,歌中的女人欢快地唱着:“WhenIwasjustalittlegirl,Iaskedmymother,WhatwillIbe……” 我跟着那个女人哼出了“Queserasera”之时,徐伦转过头问我:“这句话不是英文吧?” 我点点头,用我的日式发音搞怪地回答她:“意思是,世事不可强求。这首歌我还是在一个杀人犯那里听到的呢,我跟你讲讲吧,我有特别多的冒险故事可以讲哦!” 波鲁那雷夫回头:“先从我们的冒险讲起吧!承太郎这家伙平时就不爱说话,肯定没跟你讲过吧?徐伦。” “当然没有。在这次之前,我都没和他说过几句话。” 我来劲了:“我跟你说,承太郎第一次发现白金之星的时候,以为自己被幽灵附身了,主动把自己关在监狱里不出来,哈哈哈哈……” 在我们三个人的笑声里,空条承太郎摇摇头:“真是够了。” …… 没过多久,我一个人坐上了返回日本的飞机。承太郎告诉我阳莱和直子并没有更换住宅,每年夏天依然会住在杜王町。 我顺着记忆中的道路走到了我家门口,这里有不少改变,但依然留存着很多和我记忆相似的地方。 按响门铃后,在门被拉开的那几秒钟中,我的脑子什么也没有想,只有期待。 在直子添了些皱纹但依然熟悉的面庞出现在我眼前时,我看着呆住的阳莱和直子,深吸一口气:“我回来啦!” 我有好多好多故事想要和我的家人朋友们说,我也要和她们解释一下我的消失。但我想,在说那些事情之前,我应该先给…… 每一个人一个大大的拥抱! 【作者有话说】 该走分结局了…… 之前看到过正文开放式结局番外1v1这种是不行的,我原本的计划也是这种()按照规定,分线结局可以是:在某个剧情节点开始走不同支线。那么接下来就是走支线了,每个支线相当于平行的……我懒得讲了!反正n那啥p是不可以的,我们是分线1v1(。) 这里不是结局,接下来分线结局才算是结局。挑想解锁的解锁吧,看标题,看分卷名。分线结局不会写多的,可能就选几个人。其它的我都打算放福利番外,这样我可以乱搞if线(。)还可以写一些我想写结果完全忘记写的角色(?) 总之看自己想看的解锁啊,我没开防盗,不会有订阅率变低导致只能看防盗章这样的情况。 第一个想写的是东方仗助,都回杜王町了!下一个谁我琢磨琢磨,琢磨不出来直接写乔鲁诺(?) 感觉这些分线结局不够支撑我到31号啊,那我就不要全勤了,下次有机会再争取全勤吧哈哈。 分结局 104东方仗助 ◎东方仗助结局。◎ 其它人一般不会告诉普通人替身这种东西,因为替身使者和普通人有壁,而且我们的世界太危险了,普通人也无法理解。 但我跟阳莱和直子坦白了关于替身的事情。不说替身能力,我怎么解释我消失了好几年的事情呢?难不成要说我被外星人绑架去了外太空吗!好在她们还算理解。 阳莱对替身能力不感兴趣,在知道替身使者的世界很危险后,她对这个东西甚至还有点厌恶。直子对替身则抱着一种莫名的高热情,她似乎还打算以“standpower”为名写一首歌……我当然阻止她了,这会惹大麻烦的! 总之我回归杜王町后的生活都在逐步步入正轨,但因为我的身份证件等等暂时还没有完全处理好,我的毕业证也不在身边,暂时也没有开始工作。不过我已经和以前的画室联系了,计划去那里做老师,业余想画点本子。 岸边露伴在得知我打算业余抽时间画本子,并且是那种毫无剧情,纯粹探讨人类美好**的本子时,表示……他来不及表示。因为我威胁他要是敢放什么屁话,我就要以他为男主角画一本,他就不开麦了。 我消失的这几年杜王町的大家生活变动说大也不大,岸边露伴变得比以前更有名了,经历的一些奇*妙冒险听上去比我的还危险;虹村亿泰一如既往脑子不灵光,是唯一一个相信我是去了外太空的人;广濑康一在大学一毕业就被由花子逼迫了结婚,他们两个人的感情竟然完全没有破碎……大家都对久别重逢表示非常开心…… 除了东方仗助。因为他还在生气,气我当时在监狱里给乔鲁诺打电话,不给他打。 我震惊地说:“你是警察啊,你还想劫狱?” 东方仗助:“可是只要你叫我来,我肯定会来的!而且我的疯狂钻石也很有用啊!” 我想了想乔鲁诺利落的扫尾工作,毫不留情地说:“那还是乔鲁诺更有用吧……” 然后在东方仗助看上去脸都要给我气红的时候,转而说:“可是我刚解决完就想到回来找你唉?因为我还记得我答应要和你去冲绳冲浪,你什么时候休假,我们出发吧!” 说完,我请东方仗助到冰淇淋车吃了个双球冰淇淋。东方仗助伸出舌头舔了舔冰淇淋球,嘟囔:“你怎么每次都请我吃冰淇淋来道歉啊……” “因为夏天很适合吃冰淇淋啊。”我抬起头望天,一屁股坐上高台,边晃脚边说,“仗助你会开水上摩托艇吗?” “我当然……”仗助说到一半突然跟咬到舌头一样,然后语气有些奇怪地说,“不会啦,你到时候带带我嘛。” 我朝他扯了扯嘴角,东方仗助也跟我傻笑起来。 等到了冲绳,东方仗助就明白了我为什么要对他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了。 “啊啊啊啊啊啊我的发型!发型!一点也不好了!” 无视东方仗助的惨叫,我抓紧把手,回头对着他大喊:“你要抓好座椅下面的把手,安啦安啦,不会掉的。” 东方仗助发出惨叫:“我刚刚腾空了!”然后突然双手死命抓着我的腰…… 有点像一条狗扒到我背上还冲我嚎叫。 以为这样我就会减速吗。呵呵,当然不会。 无视东方仗助的惨叫,我一路飙到沙滩才停下来。见东方仗助似乎还贴在我背上一动不动,我拍了拍仗助还环在我腰间的手,说:“到了,松手吧!” “这一点也不great……”东方仗助嘀咕着,不仅没有松手,反而还抱紧了点。 /:。 我刚准备回头,这家伙就拿他的头猛地撞我一下,不让我回头,还说:“别看啊!都怪你,我发型都被吹毁了。” 开什么玩笑,这家伙竟然拿头撞我,就因为发型毁了?哪个正经人来海边玩还要做一个牛排头造型啊! 我毫不犹豫给了他一个肘击,仗助嗷地叫了一声,松开手捂着他的胸口,哭诉:“喂,很痛的!” 仗助牢固的发型被吹得有些散了,但也没有完全散完。和之前那种爽朗的气质相比,增添了一丝丝落魄的萌感。见我看他看着看着露出玩味的笑容,东方仗助站直了,听到我噗嗤一声笑出来,他这才放松下身体,嘟囔一句:“你要是开车也这样绝对会被判违规的。” 我抬起手腕:“那东方警官把我抓走好了哈哈哈哈。” 东方仗助猛地跳了几步,捂住脸发出叹息。 我晃了晃脑袋:“怎么其它人还不来?” “为什么要叫其它人来,我又没说要让他们一起。就我们两个不可以吗?”东方仗助说完开始脱下他的救生衣。 因为是海滩,他只穿了泳裤,将他锻炼得极好的身材毫无忌惮地露出来。他锻炼得比普通美少年要结实点,但又不是那种硬汉风,兼具强健感和少年感。肌肉线条爽快利落,区块分明。或许是因为他是混血儿,皮肤也很白…… 艳阳天,海滩,凉爽的清风,以及比此情此景还要明朗的男人。我忍不住赞叹:“哇,你身材真好。” 隐隐听见某人似乎低呼了句yes,我挑挑眉,走过去拍了拍他结实的臂膀,注视着仗助有些泛红的脖子,忍不住说:“仗助啊。” 东方仗助也同时开口:“我有话要说……啊,那你先说。” 他会后悔让我先说的。 我恶趣味地凑近一点,几乎是有些暧昧的距离,感受手下仗助有些颤抖的身躯,我低语:“你其实很早以前就喜欢我了,对吧?” 仗助猛地抬头:“啊?什么!”言语间,这家伙撞到了我的脑门心,我忍不住吃痛地叫了一声,仗助立刻过来扶住我,磕磕绊绊地说:“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但是你,你怎么,你,你……” 等我被他的铁脑袋撞过的头都不痛了,这家伙还是没有说出后半句话。 在我面无表情的注视下,他捂住脸,透过指缝看我:“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你猜。” 仗助把手从脸上移开,贴过来:“那你怎么想的。” 我不怀好意地笑了:“你猜。” “不要让我猜了!我根本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怎么可能猜得到。”仗助念着,“你都猜出我的心思了,你告诉我你怎么想的好不好。” 在他紧张的注视中,我学着动画片里的主角思考时常做的动作:“嗯,我怎么想的呢……你想听我说什么?” 东方仗助低下头飞速地说:“说你愿意做仗助的女朋友……” “嗯,那就这个吧!” “但是我……唉?”东方仗助像是才反应过来我刚刚说的什么一样,猛地抬起头,“真的?!” 这家伙突然欢呼一声,然后抓住我的腰抱着我转了一圈,转完还要问我:“真的吗?” “嗯,如果你给我摸摸你的胸肌那就是真的了。”我毫不客气地直接说,仗助立刻抓住我的手直接按上去……握草,好软。 我爽朗地随口一说:“哇,果然警察身材就是好啊,说起来我有个前男友就是警察来着,当时制服play真爽啊……” “你跟你的现男友说这个真的合适吗?!” “我是想说今晚玩制服play啦,东方警官你满足我一下。” 我毫不客气并且异常熟练的态度也没有让东方仗助觉得不开心,他摸了摸后颈,目光从天边移到我的脸上:“可以啊,那你,你也答应我一个小要求……” 仗助说着说着声音就小了下来,面颊上慢慢浮现红晕,眼神中透着点小小的试探,亮晶晶的。 看不出来啊,这家伙竟然是个色鬼。本来以为他很纯情,还打算循序渐进。既然这样,那我等会就去情趣用品店买个手铐来玩玩。 想到这,我心情好极了,忍不住吹了声口哨,拍拍仗助美妙的胸肌:“什么要求,随便说!我和你谁跟谁呀。” 仗助低下头,温热的呼吸打在我的耳边有点痒,混血的基因让他兼具亚洲人柔和的皮囊和欧洲人立体的五官,俊朗极了,长而密的睫毛随着我的心跳声扇动着,他低声说:“那你可不可以——” 东方仗助用他认真而坚定的眼神注视着我,张开他湿润柔美的唇,低声说:“说一句,我最喜欢仗助了,想一直一直和仗助在一起……哎?你怎么了!是觉得不舒服吗。” 我捂着我的心脏:“呃啊啊啊……你这个家伙顶着这样一张脸说这种话,故意的吧!” 竟然放出纯情大招,可恶啊。真是个心机深沉的男人,我小瞧你了。 “哎?我不是故意的!”东方仗助挥手辩驳,“你不想说吗,那好吧,你不说也可以嘛,没关系的……那我说!” 仗助深呼吸一口气,一字一句地说:“我最爱你了,我想以后每个夏天都可以和你在一起……” “那春秋冬就不在一起咯?” 仗助瞬间破功:“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可恶,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去问康一该怎么表白的……” 看到我脸上露出得逞的笑容,仗助瞬间反应过来了:“你又在逗我!我那么认真地想要——” 不等他说完话,我踮起脚尖,仰起头贴上他柔软的唇,双手环绕上他的脖子。 在我主动撬开他的牙关时,仗助的呼吸节奏乱了几下,但他很快找到状态,把我抱起来方便我更好地吻他。我轻轻咬着他的唇肉,注视着仗助挺拔的鼻梁,在他偷偷睁开眼瞟我时,控制不住发出闷笑声。听到我的闷笑声,仗助慌忙地禁闭双眼,卖力迎合着我的深吻。 结束时,我抵住他的额头,带着得意的笑容:“我的诚意够不够啊?仗助。”刻意把他的名字富有意味地念着,像是在咀嚼一颗糖。 仗助凑过来,在我的唇上亲了一口:“嗯……不够。” “哦~那这样呢?”我突然变出一枚小小的戒指,仗助瞪大双眼看着我将戒指戴在他的无名指上,我亲了亲戒指上的钻石,掀起眼帘看他:“给你三秒钟时间反悔。” “你才不许反悔!”仗助抓住我的手,两只眼睛比钻戒还亮,“犯规啊,这种事情明明我想做的,而且我们不是才确定关系吗,你怎么就准备好了……” 哇,有点萌。其实戒指并不是要求婚才能送,我也没有求婚的意思,只是想送就送了。但气氛这么好,他这么开心还是不要说了吧。 仗助突然叫了声我的名字,拉回了我差点要飞走的注意力:“我真的很开心,那天在路口跟你搭话了。” “哈哈哈我可一直称呼那次初遇是孽缘呢。”看着仗助嘟起嘴,我立刻笑着说,“不过,就算是孽缘也很幸福呢!” 【作者有话说】 嗯……东方仗助的结局就这样结束吧! 这个纯爱怎么写啊(仰望天空.jpg)我想写点凝的内容(目移)让我思考一下谁好凝,下一章就写他! 分线结局只打算写几个人就结束了,福利番外再多写点。搜了搜福利番外得完结结算结束了才能更新,结算期间不能更新,所以肯定没办法全勤了。 这样的话,更新就无法保障日更了,因为我是一个没有外力督促就犯懒的人(喂) 编编说感情线不能全部放福利番外是因为这样做有逼氪嫌疑,所以分线结局必须要写几个人。我选几个正派点的,感觉结算不会出问题的角色来写,保证一下文章完整度,这样结算就可以通过了(应该是这样吧,我第一次写整本,有些规定可能还不清楚) 其它角色都放福利番外,福利番外订阅率我肯定不会设置高的,大概是五十左右吧。 毕竟我中间写的一些地方有些宝宝肯定不喜欢的,而且我倒v了好些章呢。但设置太低对一些订阅高的宝宝来说也不公平,所以是五十左右,具体就看到时候开福利番外的选项了。 105乔尼结局 ◎乔尼分线结局◎ “额……要不然还是算了?” 当我迟疑地提出自认为非常体贴的建议时,乔尼显然变得有些不开心。虽然他有时候会突然展现非常没有素质的一面,但大多数时候他都不会把愤怒不爽这种情绪展现给我看…… 不过从一些小细节中,我依然能够看出他的一些小情绪。 比如在他表达不开心时,他的动作会变得有些粗鲁。眉头会压低一点点,透亮的蓝眼睛会紧盯着我,似乎在观察我的情绪。 每当他开始观察的时候,他眨眼睛的频率就会显著降低,与此同时,他的眼睛也会比之前稍微眯起来一点点。 乔尼不开心的时候,鼻音也会重一点,就像他此刻抬起头,脸色一如既往地平静,只是耳根稍微有些红,声音却有些闷:“为什么不继续呢?” 他直起身子,我依然忍不住看向他那条重新站立起来的腿,我和还坐在轮椅上的乔尼呆在一起两年,习惯了他的动弹不得后,看到他再次站起来,我依然会产生一种他会不会走着走着突然摔倒的错觉。 处理完我那边的一系列麻烦的事情,去兑现了之前和其它朋友的约定。我就回到了乔尼所在的世界没多久,乔尼就买票说带我去意大利旅游,顺便看望杰洛。虽然我们有好一段时间不见,但乔尼似乎觉得这段时间算得上什么,至少他表面上是这么表现的。 即便这段时间乔尼锻炼了不少,但腹部的肌肉仍然比不上其它人的分明,腹肌的形状有些若隐若现,这反而显得他的腰身要比旁人更为柔软,尤其是在小熊睡衣的衬托下……等等,小熊睡衣?! 乔尼:“啊,这是杰洛送我的,说是觉得我之前的衣服不太好看。反正我们都是去看望他,我就带上了。” 杰洛你这家伙,平时自己穿的就帅得跟别人不在同一个图层,轮到给朋友送衣服了,就专挑这种软萌风……还是说杰洛私下里也是这种软萌穿搭。 乔尼抽出纸巾擦了擦他脸上的水痕,另一只手覆盖在我撑在洗手台上的手,他侧过头,软下身子,靠在我的肩膀上,有些不满地问:“为什么不继续呢,我们有好久没有亲热了。好不容易见面了,谁知道你什么时候又要走?” 为什么不继续,这是个好问题。那当然是因为我看你都要昏过去了啊?!老天,我第一次看到男人帮我口,结果自己快爽昏了?你要吓死我了! 对上乔尼那张漂亮的脸蛋,我当然不忍心这么直接说了。尤其是他的双眼还泛着薄薄的水雾时,但他是个虽然外表会软,骨头却比谁都要硬的人。这大概也是每个谈恋爱找年下去谈的人会遇到的通病,年下可不可爱先暂且不提,一般来说骨头比谁都犟。 唉,所以我说我讨厌弟弟型恋人呢?额。不过这个只是个形容词,也有些人都一把年纪了,却比六岁儿童还难搞。 乔尼在我肩膀上咬了一口似乎是在催促我,我不得不回应他:“我是觉得地点不合适啦,毕竟这里是邮轮,还是包间的卫生间,额……” 我话还没说完,乔尼就打断了我:“那不是更好吗,我以为你会喜欢这种独特的地点。” 一点也不反驳不了,我是真的喜欢不一样的地点。 见我无奈地笑了,乔尼又有了精神气,两只手一点点往下滑,攀附上我的大腿,俯身—— 我忍不住抓紧身下略有些冰凉的大理石板,另一只手在他肩膀上虚虚碰了几下后,他那涂着蓝色指甲油的手就凑过来和我十指紧扣。我能够感受到这个人的呼吸越来越急促…… 算了!被吓到就被吓到吧!反正我爽了。 我控制不住仰起头呼吸着上层的新鲜空气,感受到乔尼用手扶住我的后颈,结实的手臂支撑着我的后背。我安心地靠了过去,微微眯起眼睛,平复呼吸。 他的身体有些发烫,可能是缺氧导致的发热,但我靠着正好合适。 不错。不错。 虽然乔尼的呼吸还没有平复好,红晕顺着脖子一直蔓延下去,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头还靠在我身上一动不动,看样子还需要缓缓……不过他可是乔斯达家的人,还是个优秀赛马手,我相信他可以的! 我把他轻轻推开,从洗手台上下去,刚把手按在他的腰上,他就悄悄靠了过来,有些污浊而不规律的呼吸擦过我的皮肤,他亲了亲我的眉心,像是做足了心理准备,迟疑地问:“你……要用绳子吗?我准备了的。” 什么绳子……等等,莫非……是那次我们瞎聊天讨论秘密时,我说我的爱好???他怎么还记得?我说着玩的啊! 我的脑子疯狂搜索着当时乔尼说的他的爱好是什么,准备以此反击……他的爱好……我只记得,好像很无聊……还有……还有……可恶,我的脑子里怎么只有尤里乌斯。凯撒。齐贝林啊? 混蛋杰洛!不要在这个时候出现在我的脑子里。 我就知道当时不应该直接告诉他们我好这口的,我为啥要图一时嘴快就说了呢?但我得庆幸我没告诉过梅洛尼,不然以那家伙的实践创新思想,估计会折腾出非常让人觉得一发不可收拾的局面。 迎着乔尼明显做足心理准备的眼神,我摇摇头。 似乎是因为我这个拒绝的动作,让乔尼流露出来稍微有些庆幸但又有些不确定的神色。庆幸可能是为他不需要被绑着做一些奇怪的事情,不确定可能是因为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没兴致了。 看着他又打算自己琢磨出点什么了,我立刻找补:“我只是觉得单单和你亲热就很开心了,不需要整这些花里胡哨的,而且你看上去也不是很喜欢这种啦。性癖归性癖,面对喜欢的人的话,做什么都是很开心的。” “我不是不喜欢这种,只是没见过,有点害怕,但其实也有点兴奋……”乔尼嘟囔着,但我懒得听了,直接环上他的脖子亲了过去。 我忍不住把手放在他未经彻底锻炼的腰间,纤细而柔软,也可以摸到一点点肌肉线条的形状,手感真好啊,有点像棉花糖…… * 19世纪的游轮自然没有21世纪的游轮好玩,不过好在要不了多久我们就到了意大利。 杰洛竟然真的按照他在信件里说的,准时准点来到港口来接我们。不知道是不是回到了故乡,他收敛了不少,没有穿着他那一身流氓味很重的牛仔风衣服还带个大披风,不过他穿的衣服在胸口依然有个开窗。 我忍不住问:“难道意大利真的有什么穿着习惯其实是要露胸的吗。” 杰洛;“哈?你这家伙在说什么啊。” 然后跑过去和乔尼叙旧,他说:“意大利最近有些乱,你们可得小心点。” 乔尼点点头,对杰洛的警告不太在意。他说:“国王释放了你想要救的那个小男孩吗?” “释放了。那家伙现在在我家里学习,还算机灵。说不定等他长大了,会是缝合伤口的好手呢。”杰洛说着,揉了揉肩膀,“不过最近的病人还真多,真是奇怪啊……” 我本来以为杰洛说的“多”只是一个普通的形容词,但是到了他家医院后才发现:这个多哪能只用多来形容? 这医院就差地板上都要安置病人了?杰洛一回去就立刻帮还在等候的病人们检查起身体了。 而且这些家伙或多或少都有些共同特征,他们都是因为各种各样的理由一不小心就受伤了:有散步时因为看到个虫子,被吓到了,于是从楼梯上滚下去磕到脑袋的;有倒热水,倒着倒着睡着了于是就倒到自己腿上导致烧伤的…… 听到一个人上厕所不小心踩到坑里这种倒霉事件,你可能会缺德地笑笑;但是听到上百起倒霉事件,你真的笑不起来了…… 我现在是心情就是这样。 我忍不住吐槽:“杰洛,你们该不会你们其实一不下心被下诅咒了吧?” “这又不是中世纪,信诅咒真的存在,不如信我……”杰洛说着说着突然卡壳了,然后他猛地拍了拍他的脑袋,大叫,“真的可能是诅咒!” “你怎么猜到的,果然啊,你肯定经历过不少这种事情吧。毕竟你当时处理尸体都那么利索。” ……不要给我脑补奇怪的人设啊!我只是一个被黑手党薪金诱惑到了于是又重新回去做黑手党的人! 据杰洛所说,前几天他出门买医药用品,刚出门就遇到一个老人“哎哟哎哟”倒在地上,善良他刚准备扶起老人,邪恶的老人就指着他大喊“啊你把我撞倒了我腿骨折了快点赔钱”啥的。 但可能老人没发现他讹钱的这个人是个医生,而杰洛也是个不好惹的主,立刻用他的铁球让老人自己站立了起来,对老人说:“哟你腿不是好好的吗?” 老人被杰洛拆穿,又被周围路过的人指指点点,心情非常不爽,于是恶毒地诅咒了杰洛。 “所以他到底诅咒了什么啊?” “我怎么知道!”杰洛说,“无论怎么想,肯定都是那家伙搞的鬼,第二天我们医院就一直爆满,我几乎每天只能睡三个小时!” 虽然我对杰洛可能存在一定艺术加工的说法(他说他很善良,还说对方很邪恶,哪个人将故事这么主观啊!)持怀疑态度,但我依然选择帮杰洛在整个城市地毯式搜罗老人的下落。 最后我们在一家酒吧找到了这个人,在乔尼的“牙”刚出现,他就立刻秒跪了。 这家伙是个替身使者。但是替身能力比较没用,只是可以让被他吐过口水的人倒霉,甚至不能规定对方可以倒霉到什么地步。 但就是这样一个平平无奇,看上去很鸡肋的替身,竟然让杰洛连续一周每天都只睡三个小时,而且让大半个城市的人都倒霉了。 熬夜熬太多睡眠不足的杰洛愤怒地把这家伙揍了一顿,并威胁他不许再来意大利捣乱。这家伙解除了他的替身能力后就盯着张肿脸灰溜溜地离开了。 顺带一提,杰洛甚至还愤怒地帮他包扎了伤口。我的妈呀,真善人。 解决这个人只花了不到十分钟,找他却花了好几天。我忍不住感慨:“果然替身能力还是得看怎么用啊,不过这家伙滚蛋得也太快了吧。” 乔尼点点头:“对啊,没想到这么快,这种替身使者处理起来比总统的手下轻松多了,那我们接下来要不要去法国玩——” 我拍了拍脑袋,猛地跳起来:“我得回去了。” “什么?”乔尼不可置信,“这么快!” “我都来你这里半个月了还快呀。”我嘀咕着,“唉,乔鲁诺说我要是晚回去一天,他要克扣我一个月的工资。唉。” “又是他。”乔尼皱眉:“那可不可以到时候你带我去你那边,不然我们待在一起的时间也太短了吧。” “……温馨提示,我是做黑手党的,如果你干扰我工作,我的同事们可能会把你一枪崩了。” “讨厌的黑手党。” “我也是呢!而且要是我干正经工作,估计你见到我的时候就更短了。”我说着准备拉开传送门。 乔尼突然握住我的手:“那这次,依然我去你那边待一段时间吧,反正下个赛季还有一个多月呢。” “哦?那正好,意大利应该也有马场,到时候我请你去玩玩。”我说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哈哈,怎么有种我要包养你的感觉。” “你别包养迪亚哥就行。” “都过去多久了,你怎么还提他!我都说了那是我一不小心犯的错啊。”我说着拉住乔尼的胳膊,“正好啊,我带你逛逛我们那个时代的意大利如何?作为相遇七周年蜜月旅行。” 乔尼歪过头朝我笑了:“不,不止要去意大利,我们环欧洲游吧。” 曾经我以为乔尼和我可能要不了多久就会渐行渐远,毕竟我们终究是不处于同一个时空的人。而且按照一般定律,相逢在比较凄美的情景里的两个人,往往不会拥有好结局。 “比方说,我们两个人是在雨天相遇的吧。那个时候你很狼狈,我虽然打扮得光鲜亮丽,但可是孤身一人在异世界,从心理上来讲也算是狼狈了。一般来说,我们会慢慢摆脱那个狼狈的自己,然后在另一个雨天,非常遗憾地分别……” “你从哪看到的说法?”乔尼问我,“但这些事对我们来说都不算大问题吧。不管雨天,还是晴天,又或者暴风雪,我觉得我们都不会凄凄惨惨地告别……除非你想。” 我哈哈笑了起来,亲了他脸一下:“都说了,你是我最独特的缘分,我怎么可能轻易放弃呢?” 【作者有话说】 唉其实不同时空的相恋让刀子精闻到肯定可以开展一个大大的刀子故事了()两个人渐行渐远,直到死亡的时候某一个人突然回忆起了过去的恋人,泪如雨下啥的……但请看我们的标签:甜文。 甜不甜不确定,但肯定是he的。 106乔鲁诺结局 ◎唉,美色误人啊。◎ 前言略。 总而言之,乔鲁诺变小了。 啊? 我扯着米斯达的领子死命摇着:“说清楚点啊!什么叫变小了?变得多小,你跟我说这事干嘛……该不会——” 我警惕地盯着米斯达一字一句慢慢地说:“你,不会是想把变小的乔鲁诺丢给我吧?不会吧,米斯达?” 一下子被我猜中龌龊心思的米斯达立刻双手合十露出可怜的恳求表情,尴尬地笑了笑:“拜托了!乔鲁诺可能是一不小心中了对立组织的计谋,额……他现在还在昏迷呢!你可怜他一下啊,而且你们不是在交往吗……” 我的脸色依然冷着:“交往不代表他的事我都要管。我不想带小孩子,哪怕这个小孩子是我的男朋友幼年版。” 米斯达尴尬地挠了挠后脑勺,走过来低声说:“最近大家都很忙,你也算是组织的半个成员了,帮下忙吧。我发誓,我一定会找到这个对他下毒手的替身使者,很快就会解决了。” 半个成员是什么鬼啊,我不是都说我退黑手党了吗! 我恶狠狠地盯着米斯达:“你一定是不想被其它人发现组织boss在你的护送下出意外了吧?嗯?说着是可怜乔鲁诺……你的心思我还不知道?” “啊哈哈哈哈……怎么会呢。” “你连盯着我说话都不敢。”我翻了个白眼,叹口气,“四天。我最多照看四天。四天后我有事。” 米斯达惊叫:“喂!怎么是四天啊,你知不知道四这个数字……” “我能答应就不错了。真那么讨厌四,那你就三天解决完把他接走啊!好了,你告诉我吧,他变得多小,现在几岁了?如果变成小婴儿了,我是肯定会把他丢给临时保姆,绝对不会管的。” 好消息,乔鲁诺并没有变成小婴儿。但是这也是个坏消息,因为他回到了更可怕的年龄阶段。 我很讨厌小婴儿,婴儿是这个世界上最麻烦的生物。我讨厌婴儿的原因有很多,其中最重要的一个原因是:婴儿再讨厌,我也不可能把婴儿丢着不管!只有迪奥那种人渣才可以做到对婴儿也很残忍。 但是,有一种生物比婴儿还要讨厌。大概就是年纪比较小的男孩,尤其是位于小学毕业到刚上初中阶段的小男孩。他们稍微懂一点,但又没有懂很多,就爱乱卖弄。与此同时,他们还很不明白社交距离和玩笑的轻重。 更重要的是,他们都很吵。 漫画里的小男孩很可爱,但是现实里的小男孩,一个比一个讨厌,也一个比一个吵。超过三个小男孩聚在一起,我的耳朵差不多也可以聋了。 乔鲁诺现在大概是十二岁左右。更糟糕的是,他的记忆似乎也倒退回去了。如果是十三岁或者十四岁都还算好了,因为我至少认识那个时候的他,还算乖巧,偏偏是十二岁! 我盯着那个警惕地看着我和米斯达的小男孩,在米斯达听着很贱的“你跟着这个姐姐吧,额没事的,她人很好!”的背景音里,拉开车门,抬了抬下巴,示意小乔鲁诺上车。 十二岁的小乔鲁诺留着黑色的短发,修剪的有一些层次,神色比较冷淡……怎么看上去略微有点像乔纳森。 他坐我的车很安静,哪怕我一不小心超速被交警叫住了,也乖乖把他背包里的热情徽章借给我让我去应付交警。一句话也不说。 这个和乔纳森略有些神似的面庞,让我忍不住开口:“你吃不吃点什么?冰淇淋?” 我能够感受到他将目光放到了我身上,他似乎很喜欢盯着对方说话:“都可以,小姐。” ……好轻脆的声音。额,怎么这么懂事。 我下车让他随便选口味吃,在把钱递给老板时,低下头看着他说:“接下来你会和我待在一起大概三四天,米斯达跟你说明过情况吧?你乖点就好了。” “那个蓝色网格帽子的?他跟我说明情况了。”乔鲁诺伸出粉色的舌头轻轻舔了一下巧克力味的冰淇淋球,“现在真的已经到了十四年后了?” “你看街上人用的手机像是零零年左右用的吗。”我也给自己买了个香草味冰淇淋开始吃,“米斯达那家伙,把你丢给我还真聪明。既不会让布加拉提发现然后被骂一顿,也可以保障你的安全……呵呵,现在你可是很弱的,外面有不少人想要你的命呢。别乱跑,万一你被人弄死了,这可不关我的事。” 如果是二十六岁的乔鲁诺在这里,他能明白我只是在发牢骚或者嘴贱恐吓小孩子,他变出一朵鲜花就可以哄好我了。但是站在我面前的是十二岁的小乔鲁诺,他显然不认识我,只知道在有很多人想取他性命时,我是那个可以保护他的人。 所以在听完我那番话后,他立刻朝我鞠躬:“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额,你明白就好。”我说着再次上车,看着乖乖系好安全带的他,忍不住说,“你小时候原来是很乖巧的类型吗?” 乔鲁诺注视着我的眼睛:“是未来的我做了什么事情吗?” 我:“你十三四岁偷过我东西,还厚颜无耻地到我家里做客来了。” 乔鲁诺没吭声,收回了他的眼神,端正地坐好。 我忍不住用余光打量他。不愧是乔鲁诺,就算是年纪这么小,也依然有着一种沉稳的气质。 嘶……好像他有跟我提过他小时候的事情?我记得他小时候过得不太美妙。 之前,我和乔鲁诺遇到了一个漂亮女人。乔鲁诺等那个女人走过去了好一会,突然说他要去跟那个人打个招呼,跑过去拦住了那个女人,说了几句话就又回来了。 他说那是他妈妈,然后跟我说:“不过我和她不太亲近,没想到在这还能碰到她。” 后面从只言片语中(以及从别人口中得知的)我能够勉强拼凑出,乔鲁诺并不幸福的童年。 似乎是察觉到我发现了这点,乔鲁诺告诉我,他的童*年没有那么不幸福,他遇到过一个很好心的黑手党,帮他改变了当时不太好情况。正因如此,他才想要做黑手党。 我问他:“哦?那你和他还见过面吗?” “再也没见过了,他就跟消失了一样。”乔鲁诺用他的绿眼睛盯着我,“所以不要悄悄离开我的人生。” “你在想什么?” 打断我的思绪的是十二岁的黑发乔鲁诺,比起金发时期,他黑发时期看着要稍微阴沉点,不过也更乖巧……唉怎么后面就变金毛还烫三个大卷呢? 我毫不忌讳地说:“在想和你的事情。” 乔鲁诺迟疑地问:“我们是什么关系?” “你猜猜看。”我拉开门,让他进去。 乔鲁诺进去后,乖乖地坐在沙发上,观察了好一会我的屋内明显是两个人生活过的痕迹,良久才问:“我很喜欢你吗?” 我给他端了盘布丁:“额你可以问问你自己,反正我挺喜欢你的。” “为什么?” “因为你长的漂亮啊……唉,别问我这些问题了,我跟你这个小屁孩外貌说这些话很烦啊,你乖乖吃你的布丁不好吗?” “我只是很好奇,未来的我为什么会和你在一起。”他看了看周围,“看样子你和我关系很好,我们可能是恋人。但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十二岁的小屁孩跟我探讨喜欢的类型?哈哈,你看我会理你吗。” 他一脸正经地说:“十二岁已经不小了。” 我翻了个白眼:“我十二岁时还说我喜欢的类型还是爱德华。弗朗呢,你看我现在还喜欢他吗?” “我比较好奇……” “哦豁,九点了。到小孩子上床睡觉的时间了吧,我去给你买瓶牛奶。” 乔鲁诺:“……” 我带乔鲁诺的第二天就有人来偷袭乔鲁诺,专门挑在我上床睡觉的时候,可能是以为我睡熟了就可以悄无声息地杀死乔鲁诺吧。 呵呵,这人已经被我沉海里喂鱼了。 坦白来说,十二岁的乔鲁诺还比较好玩,主要是怼起来很好玩。看得出来他很想怼过我,但每次都会被我糊弄过去。要是换作那个乔鲁诺,他才懒得管我满嘴跑火车呢,他就只会笑着看我乱说话,然后不想听的时候就过来亲我来堵嘴。 而且他玩游戏机玩不过我。 但是好景不长,第三天米斯达气喘吁吁地来敲我家门:“我……解决了,我马上就带乔鲁诺去解除替身能力。” 我看着他还在流血的伤口,惊恐:“你不先包扎一下吗?” 米斯达挥挥手:“马上就会好了。” ……这人是真的皮糙肉厚。 听说乔鲁诺恢复后把陷害他的人狠狠地惩罚了一通,还惩处了一些透露他信息的人。只花了不到一天时间。不过具体情况我并不清楚,因为我在佛罗伦萨忙工作。 等我忙完,顺便在佛罗伦萨休息了三天,我才想起可能还在家里等我的乔鲁诺,连忙赶了回去。当我再次打开我公寓门时,乔鲁诺迎了过来,他在我的左脸右脸还有额头各亲了一下。最后我在他的眼神暗示下,主动去吻了他的唇。 “你换新香水了?”我吸了吸他的 乔鲁诺把梳子递到我手上:“来帮我梳一下头发怎么样?” “你头发长长了点。”我解开他的辫子,看到他的头发已经长到了肩胛骨下方了。有些卷曲的,在灯光下亮闪闪的金发。我拿起那把梳子,顺着他柔软的发丝一点点认真梳着,偶尔动作稍微不用心扯到他头发时,我会听到乔鲁诺发出不满意的哼声。 我用心地梳着他发质极好的金发,忍不住问:“为什么我们用的是同款洗发水,你的发质就这么好?是基因问题吗?” 乔鲁诺闷笑着说:“原因可能出在我比你早起的一个多小时里吧。不过听米斯达说,你当时特别不乐意照顾小时候的我?” “……我是看不爽米斯达啊!他就是怕被人说没照顾好你罢了。而且我也很忙啊,哪来的功夫照顾小朋友……”我说着这话的时候,乔鲁诺的手不安分地顺着我的腿摸上我的腰。 乔鲁诺垂着眼帘,这副模样显得他很惹人怜爱:“小时候的我确实有些不会说话,竟然会质疑我对你的爱。不过听到你很坦诚地夸我漂亮,我很高兴。” “哇,我几乎每天都会夸你漂亮吧。” “嗯……那你为什么在那边玩了三天才回来呢?我还以为你会很期待重新见到你漂亮的男朋友。” “……没有,我在那边忙呢。”而且佛罗伦萨别有风味的美人也很多。 他蛊惑着我:“现在不忙了吧?” 言语间,他竟然将他衣服上的几个华丽的装饰品变成了几簇鲜花,那张瑰丽的面庞在鲜花的簇拥下显得更为动人,真的是堪比花般的美人啊…… 无论再来多少次,我还是会感慨乔鲁诺那独特的替身能力,赋予生命的绽放。无论是人,还是替身都是这么的美。 见我看直了眼,乔鲁诺得逞般笑了:“我猜你喜欢这种,要不要一点点扒开来看?会很有成就感的。” 说着他转了过来一点点倒了下去,一双翠绿的眼在一朵又一朵殷红,幽紫,嫩粉,纯白中仍然璀璨夺目。即便是有那么多美丽的花朵环绕,他那张面庞和白皙的身躯依然美得出众…… 折花,花会枯萎。但是摘取我面前这个花一般的人,他不仅不会枯萎,反而会绽放地更加旺盛,将他的美貌彻底盛开,缠绕着我。 见我的手轻轻放在他赤裸的胸口上,乔鲁诺轻盈地笑了,说:“明天我们都好好休息一下吧,怎么样。”虽然是问句,但语气却透露着我绝对会同意的肯定。 面对此情此景我能说什么呢,我只能附身亲吻上他。 唉,美色误人啊。 【作者有话说】 写茸就想搞点[黄心]的,但是最近jj比较严,而且我快完结了[可怜]不敢出问题啊[可怜] 初流乃黑发时期简直美得没边了,虽然只有一张照片,但是好漂亮!金发茸更是……这小孩咋就这么好看呢。 如果说替身反应人的精神能量的话……我可不可以大胆猜测,黄体喜欢贴贴茸其实是因为茸喜欢贴贴?但是茸小时候过得不太好,所以才看上去淡淡的……和流浪猫咪一样啊! 下本我要猫塑这个茸。茸儿这个卡哇嘿嘿(就因为茸儿太萌,忍不住买他的制品orz我本来吃谷原则是不吃我推以外的角色!破戒了!) 本来是打算乔鲁诺结局写完就去改完结的,一看这期榜单字数还没达标。天都塌了…… 唉下篇更个布加拉提的番外,凑够榜单字数。是番外,大家谨慎购买。 内容大概是小时候孤儿院发生的事,本来应该是正文该写的,结果我忘了开布加拉提线……哎呀可看可不看的。 发完我就标完结了哦呵呵。 107布加拉提番外:幸福的铃兰 ◎关于天使和魔王(。◎ 布加拉提的家在海边。他所住的镇子边缘有一所孤儿院,据说是几十年前才修建好的,因为接受了慷慨赞助,所以基础设施都很好。但布加拉提很少去那片地方,镇上的其它孩子们也是,大家会自动分类“有家的人”和“没家的人”。 而且孤儿院高大的铁栅栏总让年幼的布加拉提有些畏惧,就好像进去了就出不来一样。 直到有次,他的皮球穿过孤儿院的围墙,进到了那片他从未踏足的孤儿院的后花园。 这家硕大的孤儿院大多数时候很安静。但是偶尔,他和其它小孩路过时也会听到里面的孩子的说话声。这些小孩从不来镇上,偶尔离开孤儿院也是去更远的城里。他们也不来学校。听妈妈说,他们大多数时候都在孤儿院里接受教育。 孤儿院的后院很大,这里是个很好的玩球的地方,可是这些这里的小孩似乎并不喜欢玩球。 偶尔,布加拉提和其它小朋友们会为那一大片适合玩球的空地没有人光顾而可惜。但是孤儿院有人看守着大门,外人不能随便进去。 想到了那颗新买的皮球,布加拉提对孤儿院门口的看守人说:“女士,我的球掉进后院了,可以让我去拿吗?” “去去去!谁知道你是不是来欺负我们这的小朋友的,你们这些捣蛋鬼最讨人厌了。”看守人瓮声瓮气地说,一双混浊的眼球吓人得很,比孤儿院高大的黑色铁栅栏还吓人。 布加拉提不敢和吓人的看守说话,尤其是她背后还有个大铁棒和可怕的枪支。他只好灰溜溜地跑开。绕道孤儿院的后面,试图偷过铁栅栏看一眼他的皮球。 但是孤儿院的后面就不是铁栅栏了,而是土围墙,严严实实的。把后院包裹了起来。 正当布加拉提遗憾他的球没了时,他突然看到了一个狗洞。 布加拉提悄悄钻进狗洞…… 然后,他看到了一个人。 她穿着白色的裙子,长得很漂亮,就和绘本里的天使一样。 天使坐在秋千上轻轻晃荡着,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个从狗洞钻进来的,侵入了她的领地的小孩。 布加拉提磕磕绊绊地说:“你,你是天使吗?” 天使微微笑了。从秋千上走下来,一步步靠近布加拉提。 布加拉提紧张地往后退了几步,天使就跟着他走了几步。 他看着天使的面庞,轻声问:“你有什么事吗?” 天使歪歪头,伸出手—— 然后一把把布加拉提推倒在一个小土坑。 她看着四仰八叉倒在土坑里的布加拉提,咧咧嘴,露出了小虎牙。在看到布加拉提依然呆愣愣地看着她时,她好看的面庞流露了一丝失望。 她拍拍手,转过身去:“没意思。” 然后跑回了房子里。 当布加拉提第二次钻狗洞来看天使时,他从妈妈那里知道了天使不是天使,应该是孤儿院里的一个小孩。于是他问天使叫什么名字,天使分给了他一块蛋糕。 结果那块蛋糕里塞满了辣椒酱,布加拉提被辣得快哭了,天使却哈哈大笑起来。 当布加拉提第三次钻狗洞来看天使时,天使说她想玩捉迷藏。布加拉提躲了起来,可直到天黑,天使也没有来找他,他被可怕的看守人发现了。 看守人看着瑟瑟发抖的布加拉提,暴躁地把外套披到布加拉提身上,说:“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布加拉提说了他家地址后,解释:“我是来找那个总待在后院的小女孩来玩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进来的,我只是想和她成为朋友……” 看守人粗糙但温柔的大手包裹住布加拉提的小手,布加拉提听到这个长相可怕的人说:“下次走正门吧,那个洞是她自己挖的,我明天就去填上。” “还有,如果要和她做朋友,可能你要付出不少精力呢。那孩子比较特立独行……不过仍然是个好孩子。” “她叫什么名字呢?” “等她自己告诉你吧。” 布加拉提第三次去找天使,他从正门进去的,天使蹲在被填好的狗洞前,看上去很难过。 布加拉提立刻道歉说,似乎是因为他,看守人才发现洞的存在。他很抱歉。 天使站起来了,但是她没有说什么,然后以布加拉提做不到的极限速度爬上土围墙,飞快翻墙跑了出去。 布加拉提急得团团转,但是他无论如何也爬不上围墙,于是他只好去找看守人。看守人叹了口气,让布加拉提先回去,三天后再来找她玩吧。 布加拉提问:“为什么要三天后?” 看守人:“她要被院长打屁股了。每次打完屁股,至少要在房间待个三天才会跑出来玩……” 似乎是看布加拉提有些担忧,看守人立刻补充:“打得不痛的,连巴掌印都不会留下呢。只是这家伙一安分下来就喜欢躲着所有人。” 布加拉提第四次来找天使时,天使正在看一个绘本,上面画着个小鹿。 布加拉提一如既往跟天使打了个招呼,本来以为依然会被天使无视,但在他坐下去的时候,天使却一直紧盯着他。 布加拉提被盯得有些紧张,忍不住问:“怎么了?” “你叫什么名字?”天使问。 “我叫布拉加提。” “不,你不叫布加拉提,你应该叫斑比。斑比,你长得真好看,和绘本里的小鹿一样可爱。”天使突然跑过来挨着布加拉提坐,“你为什么不穿裙子,你穿裙子一定很可爱。” 说着,天使掏出了几张涂鸦:“这种裙子。” “我是男孩,男孩一般不穿裙子……” 但天使跟没有听见一样:“我给你买裙子穿吧。我去城里卖饼干挣了很多零花钱,还没用呢。” 天使自顾自地翻开绘本,给布加拉提看,她跟布加拉提讲了好多话。 布加拉提被天使一筐接着一筐的话给惊呆了,要知道布加拉提一直以为天使不爱说话的!原来只是之前不想理他。 她还给布加拉提唱了一首歌,叫做《LondonBridgeIsFallingDown》。 布加拉提惊讶地说:“你的英文好好!” 天使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我为了能够把这首歌唱好,每天都有认真学习英文。整个孤儿院,除了院长妈妈和看守人妈妈,只有我英文最好!” 布加拉提在天使亮闪闪的眼睛下,配合地鼓起掌,然后问:“这首歌有什么独特的吗?” “因为它一直在重复伦敦大桥要倒下来了,很好玩啊。”说完她又哼了几遍歌词。 等到太阳快要碰到围墙上时,天使才一把合上绘本,大声说:“斑比,你该走了。明天不要来找我,我要去城里给你买裙子。我们后天见。” “那,那我们是朋友了吧!”布加拉提鼓起勇气问。 天使奇怪地看了布加拉提一眼:“那当然了,不然我是绝对不会给你看绘本的。” “那你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天使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然后说:“我叫蕾娜塔。” * 终于能和蕾娜塔说上话后,布加拉提就注意到她几乎不和孤儿院里的其它小朋友玩。有次她拉着他的手进她的小房间玩积木时,布加拉提看到门外有小孩子怯生生地盯着他们,忍不住说:“他们好像想和我们一起玩。” “嗯?谁?哦你说那些家伙啊。你管他们干什么。”蕾娜塔认真地拼着一个怪兽,“他们很没意思的。” 可你也说过我没意思……布加拉提在心里悄悄辩驳。 在她终于拼好这个怪兽后,布加拉提看着她一把把这个她拼了一个下午的怪兽推倒,然后抓起布加拉提的手就说:“斑比,我给你穿裙子吧!你喜欢哪一条?你来做我的模特好不好,我给你画肖像画,我画画特别好看。” “我以后要成为大画家,然后斑比你就是我最好最好的模特!” 布加拉提抬起头:“那你要和我做一辈子的朋友了?” …… 我在布加拉提的脑门心弹了弹:“布加拉提,你发什么呆啊?马上要到了。” 布加拉提刚刚有些恍惚的蓝眼睛闪了闪,他闷笑:“我只是想到了过去的事情……你还记得你那个时候很爱说,其它小孩都没意思,所以你不喜欢和他们玩吗?” “额。好像是吧。” 这家伙在干嘛,提我黑历史想干什么!我警惕地盯着布加拉提。 布加拉提手臂撑着我肩膀,他笑着说:“然后我就突然想到,有次你非要让我带你去镇上,但那个时候我穿着裙子,而你根本不在意我的尴尬,直接拉着我跑镇上去了……” 我捂脸:“我知道我那个时候比较混世魔王了!好了!” 布加拉提显然不打算停止他的追忆:“我总是拿你没办法,只好穿着公主裙跟你一起到街上,然后我就被一些年纪大点的孩子给嘲笑了。当时你立刻跟飞起来了一样,冲到他们面前呲牙咧嘴恐吓他们,他们就被吓跑了……我当时就想,好奇怪啊,这群混蛋怎么可能被一个可爱的小女孩吓到呢?” “然后我去问了看守的婆婆,她说,那个时候她还没做看守,只是偶尔来扫扫地。这些混蛋之前偷溜进孤儿院欺负其它小朋友,你跑过去把他们全部揍了一顿……他们被你打怕了。” 我竖起耳朵认真听布加拉提说完这段我自己都记不得的记忆,然后点点头:“嗯嗯,果然我从小就是一个善良的女人啊。” 布加拉提:“不过还是有很混蛋的时候。你还记得你有次偷了看守婆婆的棒子来挥,被打了一顿吗?” “……不记得,不过布加拉提你还真能忍,我那个时候可不怎么喜欢搭理人了,你还要硬凑过来,该不会你其实就好这口吧?” 布加拉提重重地揉了揉我的脑袋:“想什么呢,我只是有种感觉,我得和你做朋友……” 眼看着这个漂亮男人准备打直球了,我立刻打断施法:“哎呀别说了,要到了!我们快去看你爸爸和看守妈妈吧。” 布加拉提牵着我下车,我们朝着山坡走去,穿过田间小路,墓场就在那边。 我看到了院长妈妈站在山坡上朝我们挥手,她的怀里抱着一大束漂亮的铃兰,笑得很灿烂。 我不喜欢说永远,因为人是活在瞬间的生物。但是活在此刻的我,想永远和布加拉提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