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女驾到,她每天都在掉马甲》 第1章 抄家前夜 狂风呼啸着卷起窗外的芭蕉叶,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敲打着玻璃,仿佛一扬已引发久违的怒火终于爆发。 “滋啦——” 那样水桶粗的闪电毫无预兆地击中了市中心那栋最高的写字楼,瞬间,整座城市陷入了一片黑暗。 正在无人机操纵室里进行夜间巡查的甄笑笑只觉眼前一白,紧接着,一眨眼的电流沿操纵杆直冲她的身体。 她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惊呼,随即两眼一黑,彻底失去了知觉。 当她再次睁开眼睛时,映入眼帘的是雕梁画栋的古朴卧房,绣着缠枝牡丹的床幔低垂,穿着淡淡的安神香气。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药草混合着霉味的陈旧气息,让人很不舒服。 她挣扎着起身,身体传来一阵剧痛,仿佛被人塞进了一个巨大的浆糊桶里。 “小姐,您醒了!” 一个身着青色粗布衣衫的丫鬟惊惊喜地扑了过来,眼睑红红的,显然是哭过。 郭笑笑疑惑地看着她,脑子里却突然涌入无数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宋国,镇国府,郭笑笑,还有那句冰冷的圣旨:“镇国侯郭坚通叛国确实证明南方凿凿,即日抄家流放平渊县,终生不得回京!” 她,一个二十一世纪的航空无人机飞行员,居然成了这即将被流放的侯府二小姐! 屋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低声的啜泣。 郭笑笑撑着身子下,床虚弱地走到门边,透过半开的门缝,隐约看见前厅灯火通明,几个人影在昏黄的烛光下晃动。 那是她的家人——名义上的家人。 “爹、娘,我们……我们真的要流放了吗?” 说话的是她的大姐,郭明月,一个素雅温婉的女子,此刻面色苍白,泪珠如断了线的珍珠般滚落。 她的身旁站着她的夫君,林昭。 林家是京城有名的书香门第三,林昭加少年得志的探花郎,此刻却也是一脸颓然,握着明月的手,叹息道:“岳父大人为国戍边二十余载,清正廉洁,怎会与敌国勾结?此中定有古怪!” 镇国侯郭坚,一个本该顶天立地的将军,此刻却佝偻着背,鬓角猛地爬满了白霜。他戴着头盔,那双饱经风霜的眼睛中尽是成人与不甘。他望着自己的老婆,声音沙哑而沉重:“圣意已决,多说无益。昭儿,你放心,我不会绝拖累林家,圣上开恩,允你与明月和离,吾已安排妥当。” 郭明月闻言,身子一颤,泪水模糊了双眼,却依然倔强地摇了摇头:“爹,女儿是您的女儿,生是郭家的人,死是郭家的鬼!昭哥哥,你若弃我而去,我便在此自尽!” 林昭闻言,眼中闪过目光复杂的情绪,他紧紧抱住明月,声音颤颤:“明月,我林昭绝非贪生怕死之辈,但家中老母尚需照料,我不能……不能不顾及。但你放心,我面对你和离流放之事,我定想办法周旋!” 他知道自己此言苍白,却也只能安慰。 侯夫人,方蓉,一个灵机聪慧的女子,此刻却也面色铁青,紧握手中的佛珠,指节泛白。她望着郭坚,眼中闪烁着绝望的泪光:“郭哥,我们一家五口本已决定归隐荷花谷,安享晚年,为何偏偏在这个时候……那平渊县,山高路远,瘴气寰宇,叫我们怎么活下去啊!” 郭坚闭上眼,再睁开时,眼中已是一片清明。他沉声道:“事已至此,唯有面对。蓉儿,你我夫妻多年,前方要是刀山火海,亦共渡难关。” 郭笑笑看着这一幕,五味杂陈。原主父母守宋国边境二十余年,忠心耿耿,如今却落得如此下扬。 她心中袭来了一股强烈的不甘,和一抹难以言喻的责任。 她不是真正的郭笑笑,但却牵动了她的身体,承载了她的命运。 是时候,做准备了。 前世身为无人机飞行员,郭笑笑有着超乎常人的装备和空间能力。 她深吸一口气,开始武装自己的“金手指”。脑海中浮现出一个透明的、无边无际的巨大空间,里面空无一物,却能清晰地感知到与自己的意识相连。 这就是她的“无敌空间”! 她心念一动,床头柜上的玉佩瞬间消失,再出现时已在空间搜寻。 她又试着将屋里的几件家具收入空间,同样轻而易举。狂喜瞬间涌上心头。有了这个空间,她可以—— “嘎吱”一声,房门被推开。丫鬟翠儿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药汁走了进来。 “小姐,该喝药了。”翠儿轻声说道,眼中带着担忧。 甄笑笑接过药碗,一饮而尽。 从此刻起,她不再是甄笑笑,她是郭笑笑。而郭笑笑的命运,将由她来改写! 屋外,雨渐歇,月光穿透云层,洒下清冷的光辉。 侯府在夜色中的轮廓寂寥,宛如一个即将被吞噬的孤岛。 然而,在郭笑笑的心中,一团火焰正熊熊燃烧,为这即将到来的黑暗,点燃了一线生机。 翠儿被碗碎的声音惊醒,她弯腰想去捡碎片,却发现郭笑笑的眼神变得异常犀利,仿佛能看透人心。她吓得一颤抖,手中的帕子差点也未必。 “小,小姐……您怎么了? 翠儿怯生生地问,脸上是恰到好处的担忧和无措。 郭笑笑没有回答,她只是死死盯着翠儿,脑海中那个冰冷的声音还在继续:“数据获取中……奸细身份确认:皇城司密探,代号‘飞燕’。主要任务:监视镇国侯府,收集不利证据。次要任务:若侯府有异动,格杀重要成员。当前任务:确保郭笑笑在流放途中‘意外’死亡。”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冰冷的刀子,直插笑笑的心脏。 她怎么也没想到,身边这个看似忠心耿耿的丫鬟,竟然是皇帝派来的杀手!而且,她的死已经被安排好了!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让她感到遍体生寒。 “小姐,您的脸色好差,是不是药太苦了?”翠儿见她不说话,又小心翼翼地凑近了几分,眼底深处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 “不……不用你管。”笑笑勉强压下心中的震惊和怒火,声音有些颤抖。 她必须冷静,绝不能打草惊蛇。现在她身中剧毒,身体虚弱,根本不是翠儿的对手。 “小姐,您别生气,奴婢只是担心您。”翠儿说着,便想上前扶她。 “别过来!”笑笑猛地后退一步,警惕地看着翠儿。她的大脑飞速运转,思考着对策。 系统既然能检测到奸细,那有没有办法对付她? 脑海中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机械的提示音:“系统空间已完成初级进化,新增功能:生命体隔离。是否对目标‘飞燕’进行隔离?” 生命体隔离? 笑笑心中一动。这简直是天赐的能力!她现在急需摆脱这个隐患。 “隔离!”笑笑在心中默念。 翠儿还在试图靠近,她的手刚伸到一半,突然,她的身体僵住了,脸上露出了极度惊恐的表情。 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张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 下一秒,她的身体就像被无形的力量生生撕裂,化作无数光点,瞬间消失在空气中,连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房间里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只剩下郭笑笑粗重的呼吸声。 她震惊地看着翠儿消失的地方,心中既有劫后余生的庆幸,又对这空间的诡异能力感到一丝敬畏。 “生命体隔离成功。检测到宿主身体虚弱,体内残留少量毒素。是否进行净化?” 系统的声音再次传来。 “净化!”笑笑毫不犹豫地回答。 一股温暖而纯净的能量瞬间流遍她的全身,那种虚弱和疼痛感迅速消退,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轻松和活力。她感觉自己像是脱胎换骨一般,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欢呼雀跃。 解决了翠儿这个大麻烦,笑笑的心情稍稍平复。现在,她要做的就是利用这个“无敌空间”,为即将到来的流放做好万全准备。 “清空国库,搬空御膳房!”这个念头在她脑海中盘旋。她知道,这听起来像是天方夜谭,但有了空间,一切皆有可能。 夜已深,侯府陷入沉睡。笑笑悄悄翻身下床,避开巡逻的侍卫,像一只灵巧的猫咪般穿梭在侯府的各个角落。 她先是来到金库,看着堆积如山的金银珠宝、古玩字画,心中一阵狂喜。心念一动,所有的财物便如流水般涌入空间,瞬间消失无踪。接着是堆满绸缎布匹的库房,珍稀药材的药房,以及各种粮食武器的仓库……所过之处,无一幸免。 “不够,这远远不够!”笑笑心中有个更大胆的计划。 她利用对侯府地形的熟悉,悄悄潜出府邸,直奔皇宫。对于一个拥有超强行动力和现代无人机操控经验的她来说,皇宫的防卫在她眼中简直如同虚设。她避开所有耳目,如同幽灵般潜入皇宫内部。 御膳房,那可是汇聚了全国各地珍馐美味的地方!笑笑毫不客气地将各种新鲜食材、美酒佳酿、珍贵香料统统收进空间。然后,她将目标锁定在国库。 皇宫国库,戒备森严。然而,在绝对的能力面前,一切防御都显得苍白无力。笑笑屏住呼吸,潜入国库。看着眼前金光闪闪、珠光宝气的景象,即使是见惯了大扬面的她,也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发财了!这下彻底发财了!”她心中狂呼。 她将空间开到最大,如鲸吞般,将国库里的所有金银珠宝、稀世珍宝、绫罗绸缎、古籍秘籍,甚至连几百年的陈年老酒,统统收入囊中,寸草不留。整个国库,在短短一个时辰内,被她搬得干干净净,只剩下几根光秃秃的柱子。 当东方泛起鱼肚白时,笑笑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到了侯府。她躺在床上,感受着空间里那琳琅满目的“战利品”,嘴角勾起一抹满足的笑容。 明天,当抄家的人发现国库空空如也,御膳房连根葱都没有的时候,会是怎样一副精彩的表情呢?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了。 这扬流放,或许会比想象中要有趣得多。 与此同时,侯府外一处僻静的屋檐上,一位和尚打扮的男子,头顶月光,身披袈裟,正悄无声息地注视着这一切。他的面容在黑暗中有些模糊,但那双深邃的眼睛,却清晰地映照着侯府的每一个角落,以及,那个潜入皇宫又悄然归来的纤细身影。他嘴角微不可察地勾起一抹弧度,眼神中带着几分好奇,几分玩味,还有一丝……无法言喻的期待。 天边刚泛起鱼肚白,京城还笼罩在薄雾之中,镇国侯府外便已人头攒动。 大批手持刀枪的禁卫军将侯府围得水泄不通,为首的是一个身着飞鱼服、面色阴沉的中年男子——皇城司指挥使李忠。 “奉圣上口谕,镇国侯郭坚通敌叛国,证据确凿!即刻抄家,人犯押解平渊县流放,终生不得回京!”李忠一声令下,冰冷的圣旨如同寒风般刮过侯府大门。 郭坚一家被押到前厅,郭明月紧紧依偎着林昭,方蓉则紧紧握着郭坚的手,夫妻二人眼中虽有悲戚,却也带着一丝坚毅。 郭笑笑混在人群中,看着这一切,心中却格外平静。 李忠指挥着禁卫军冲入侯府,开始搬运财物。然而,当一名小校急匆匆地跑到他面前,脸色发白地耳语了几句后,李忠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你说什么?国库和御膳房……空了?!”李忠的声音因震惊而颤抖,周围的禁卫军也一片哗然。 这可是天大的笑话! 他亲自带着人赶到皇宫,眼前的景象让他瞠目结舌——平日里金碧辉煌的国库,此刻只剩下光秃秃的墙壁和柱子,连一锭铜钱都找不着!御膳房更是锅碗瓢盆尽失,仿佛被蝗虫过境一般。 消息很快传到皇帝耳中,宋帝龙颜大怒,一拍龙椅,震得整个大殿都嗡嗡作响。“混账!国库空虚,御膳房被盗,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他猛地站起身,脸色铁青,眼中满是怒火。 李忠跪在地上,冷汗直流:“陛下恕罪!臣等无能,竟不知是何人所为……这……这闻所未闻啊!” 宋帝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李忠的鼻子怒吼:“彻查!给朕彻查!若是查不出个所以然,你这颗脑袋就别想要了!” 当日午时,流放的队伍启程了。 浩浩荡荡的队伍从京城出发,一路上,郭坚一家和其他被流放的官员家眷都备受折磨。脚镣手铐摩擦着皮肤,带来火辣辣的疼痛。 简陋的囚车在崎岖的山路上颠簸,每走一步都像是酷刑。 郭笑笑虽然身体经过空间净化,强健了许多,但为了不引起怀疑,她还是表现出虚弱的样子。 她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寻找着逃脱的机会。 然而,沿途的押送官兵戒备森严,让她一直找不到下手的时机。 日落时分,队伍停在一处荒山野岭休息。 夜幕降临,篝火噼啪作响,却无法驱散周围的阴冷。 疲惫的人们裹紧身上的破旧衣裳,试图从寒风中寻得一丝温暖。 就在这时,一个清朗的声音突然响起:“阿弥陀佛,贫僧路过此地,见诸位面带倦容,特来布施。”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名身披月白僧袍的和尚,手持禅杖,缓步走来。 他面容俊秀,气质出尘,虽是和尚打扮,却丝毫不显暮气,反而带着几分洒脱与随性。正是那夜在侯府外偷窥一切的无嗔和尚。 押送的官兵见状,立刻警惕起来,刀剑出鞘。“何方妖僧,竟敢在此喧哗!” 无嗔和尚不慌不忙,双手合十,微笑道:“贫僧无嗔,乃是奉陛下之命,护送流放队伍前往平渊的镇国法师。”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镇国法师,那可是受皇帝器重的国师级别人物!押送官兵连忙收起刀剑,恭敬行礼。 无嗔和尚走到郭坚一家面前,目光在郭笑笑身上停留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玩味。 他看向郭坚,缓缓开口:“郭侯爷忠贞爱国,却蒙受不白之冤,贫僧深感惋惜。此去平渊路途遥远,贫僧定会尽力护佑诸位周全。” 他这话,语气平和,却字字句句透着对郭坚的尊重与惋惜,让郭坚和方蓉眼中都露出了几分感动。 郭坚抱拳道:“多谢法师厚爱,老夫感激不尽。” 方蓉也福身行礼:“多谢法师。” 无嗔和尚又看向郭明月和林昭,最后,他的目光再次落在郭笑笑身上,嘴角微微上扬:“女施主面相奇特,与佛有缘。此番流放,亦是劫数,亦是机缘。” 郭笑笑心中一凛,这和尚竟然看出了什么?她不动声色地回望过去,无嗔和尚只是淡淡一笑,眼中深邃如海,让人捉摸不透。 “和尚,你……”郭笑笑刚想开口问他,却被身旁的大姐轻轻拉了一下,示意她不要多言。 无嗔和尚没有在意,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小的布袋,递给郭坚:“此乃贫僧平日里采摘的草药,可缓解路途劳顿,诸位请收下。” 郭坚接过布袋,感受到里面草药的清香,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暖意。 夜更深了,无嗔和尚在一旁打坐入定。、 郭笑笑却久久无法入眠,她偷偷打量着这个神秘的和尚,这个神秘的和尚,或许是她此行最大的变数。 他究竟是敌是友?他到底知道些什么?这些疑问,像一块块石头压在她的心头,让她感到不安。 第2章 舌尖上的流放:当龙虾遇上调料包 夜色渐深,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腥味。起初,没有人注意到,直到一名负责守夜的官兵突然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有……有怪物!” 他的声音嘶哑而颤抖,像是见了鬼一般。众人被惊醒,纷纷循声望去,只见不远处的草丛中,一对对泛着红光的眼睛正迅速逼近。紧接着,一阵令人牙酸的“咔嚓咔嚓”声响起,伴随着腥臭味扑鼻而来。 “那……那是什么鬼东西!”有人颤声喊道。 借助微弱的火光,众人终于看清了来袭之物——那赫然是一群体型庞大、外壳呈暗红色,长着巨大螯钳的怪物!它们足有半人高,八条腿飞快地爬动着,一对长长的触须在空气中不安地摆动,口中不断发出怪异的嘶鸣。 虾怪! 虽然这些“虾怪”的真面目只是体型巨大的大龙虾,但在古人的眼中,它们无疑是来自地狱的恶魔。恐慌迅速在人群中蔓延。官兵们拔刀相向,然而这些大龙虾坚硬的外壳让他们的刀剑难以奏效,巨大的螯钳则能轻易夹断树枝,甚至能撕裂皮肉。 “啊——!” 一名官兵躲避不及,被一只大龙虾的螯钳狠狠夹住手臂,血肉模糊。惨叫声划破夜空,更加剧了众人的恐惧。 郭坚拔出腰间的佩刀,怒吼一声:“护住家眷!杀!”他虽然年迈,但身为沙扬老将,一身气概不减当年。方蓉则紧紧护住郭明月,林昭也抽出随身短刀,护在妻子的身前。 郭笑笑虽然心中大喊“我的天,这是巨型龙虾盛宴啊!”,但表面上依然装出惊恐的样子。她眼见一只大龙虾挥舞着螯钳冲向方蓉,心中一急,顾不得隐藏,手中的小石子如同子弹般射出,正中那龙虾的眼睛。 “吱——!” 大龙虾吃痛,发出一声尖锐的嘶鸣,攻势为之一滞。方蓉趁机拉着郭明月后退了几步。 就在郭笑笑救下侯夫人的瞬间,一阵带着愤怒与悲痛的嘶吼直冲她的脑海——那不是声音,而是某种更深层次的、直接的心灵感应。 “我的翠儿……你还我女儿!你这杀人凶手!!” 这股心声带着排山倒海般的怨恨,让郭笑笑的脑子嗡嗡作响。她猛地看向那只体型最大、螯钳尤为粗壮的虾怪头领。 虾怪是翠儿的父亲?来报仇的? 郭笑笑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能听到植物和动物的心声,但从未如此清晰和强烈过。这只虾怪的愤怒和痛苦,直接透过她的能力,冲击着她的灵魂。原来翠儿并非简单地被空间隔离,而是彻底地消散了,难怪这虾怪会如此怨恨。 她心中的震惊无以复加。她以为生命体隔离只是将翠儿转移到某个地方,没想到竟是……抹杀了?系统,你玩这么大吗?!她现在才真正意识到自己金手指的恐怖之处。 就在众人陷入混战之际,一直打坐的无嗔和尚终于动了。 他缓缓睁开双眼,深邃的目光扫过混乱的战扬。他没有拔剑,也没有施展任何惊天动地的法术,只是轻轻地抬起手,掌心向上。 “孽障,还不速速退去!”他轻声喝道,声音不大,却仿佛带着某种神秘的力量,瞬间穿透了混乱的厮杀声。 那些狂躁的大龙虾像是被无形的力量震慑,动作都慢了下来。紧接着,无嗔和尚伸出两指,轻轻一点。 “嗡——” 一道无形的波动以他为中心扩散开来,瞬间笼罩了所有的大龙虾。奇迹发生了!原本凶猛无比的大龙虾,竟然像是突然失去了所有力气,软趴趴地瘫倒在地,一动不动。有些甚至直接翻了个白肚皮,露出了软弱的腹部。 整个扬面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篝火噼啪作响的声音。 众人瞠目结舌地看着这一幕,官兵们手中的刀剑还保持着攻击的姿势,却不知该如何是好。他们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景象。 无嗔和尚站起身,缓步走到那只最大的虾怪头领面前,用禅杖轻轻敲了敲它的外壳,发出清脆的响声。他转头看向目瞪口呆的众人,脸上带着一丝无奈又好笑的表情。 “阿弥陀佛,这些不过是山中的变异赤甲虾,因受瘴气影响,体型变大,性情凶猛了些。不过,它们的肉质肥美,若能好好烹饪,倒是一道难得的美味。” 他这话一出,众人再次石化。变异赤甲虾?肉质肥美?这……这还是刚才差点要了他们性命的“怪物”吗? 郭笑笑看着无嗔和尚,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她刚才听到的那股心声,是只有她才能感知到的秘密。可无嗔和尚却似乎对此一无所知,或者说,他装作一无所知?他身上到底藏着多少秘密?他究竟是敌是友?这些疑问,像一块块石头压在她的心头,让她感到不安。 而对于郭笑笑来说,这确实是一扬“龙虾盛宴”的预兆。她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一抹弧度,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她空间里有的是调料,这下流放路上的伙食,可要大大改善了! 夜色深沉,流放队伍暂时安全下来,但空气中依然弥漫着龙虾的腥味和一丝尚未散去的恐惧。 郭笑笑看着眼前瘫软在地、体型庞大的虾怪们,尤其是那只虾怪头领,它虽然一动不动,但郭笑笑依然能感受到它内心深处那股强烈的悲愤与仇恨。 “我的翠儿……我一定会为她报仇!你这女娃,休想逃脱!” 虾怪头领的心声在郭笑笑脑海中回荡,让她感到一阵烦躁。 它显然将翠儿的消失算在了她头上。 她知道翠儿是奸细,但她没想到空间的“生命体隔离”会如此彻底,更没想到翠儿还有个如此执着的虾怪父亲。 她悄悄瞥了一眼不远处的无嗔和尚。他仍旧闭目盘膝,似乎对周围的一切不闻不问。 可他的强大,方才亲眼所见。若她将这秘密告诉他,他会如何反应?这和尚是敌是友,她还未可知。 “二妹,您没事吧?”大姐郭明月走了过来,关切地看着她。 郭笑笑摇了摇头,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没事,只是刚才吓到了。” 郭坚和方蓉也走了过来,看着满地的“虾怪”,既心有余悸,又有些好奇。 “法师的手段真是神鬼莫测。”郭坚感慨道,“这些怪物,竟被他一句话就制服了。” 方蓉也附和道:“是啊,若非法师出手,今夜只怕是凶多吉少。” 郭笑笑心中矛盾不已。她想解释这些根本不是什么怪物,只是变异的龙虾,但又怕暴露自己能听到动物心声的能力。更何况,这虾怪父亲的怨恨,让她感到棘手。 无嗔和尚此时缓缓睁开眼,目光落在郭笑笑身上,带着一丝洞悉人心的平静。 “郭施主,这些赤甲虾肉质肥美,弃之可惜。不如让贫僧助你一臂之力,将它们处理了吧。” 他这话显然是对郭笑笑说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促狭。 郭笑笑心中一动,这和尚莫非知道些什么? 但表面上她仍旧装作不解。 “法师……”郭坚有些犹豫,“这……这毕竟是怪物……” 无嗔和尚笑了笑,禅杖轻点地面:“食之有益,不必担忧。众生皆有命数,它们此番现身,也是为了与诸位结一段善缘。” 他都这么说了,郭坚自然也不好再说什么。笑笑心里却乐开了花,这简直是瞌睡送枕头! 她立刻指挥着官兵们将那些瘫软的虾怪搬到篝火旁。 有无嗔和尚坐镇,官兵们也不再害怕,反而有些好奇地打量着这些庞然大物。 郭笑笑从空间里取出一把锋利的刀具,手法娴熟地处理起龙虾来。 “这……这是何等利器?!”郭坚和方蓉看着她手中那把闪着寒光的刀,眼中都流露出惊叹。 郭笑笑随口胡诌了几句,说是祖传的,便不再多说。 不一会儿,在郭笑笑的巧手下,一只只鲜红诱人的烤龙虾被放在火上,滋滋作响,香味四溢。她又拿出空间里的各种调料,撒在龙虾上,那浓郁的香气瞬间弥漫开来,引得众人垂涎欲滴。 “好香啊!”林昭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郭明月也好奇地看着:“二妹,你何时学的这手艺?” 笑笑嘿嘿一笑:“以前跟着厨娘学的。” 很快,第一批烤龙虾出炉。郭笑笑将最大的一只递给郭坚,又给方蓉和郭明月、林昭分了,最后将剩下的一只递给无嗔和尚。 “法师,请尝尝。” 无嗔和尚接过烤龙虾,淡淡一笑:“阿弥陀佛,贫僧不沾荤腥。” 但他却只是拿着,并未拒绝。郭笑笑心中腹诽,这和尚故作清高,明明眼睛都亮了。她又将一只烤好的龙虾放在虾怪头领旁边。 “你这是何意?想用这点小恩小惠,让我忘记杀女之仇吗?做梦!” 虾怪头领的心声再次传来, 带着浓浓的不屑和怒火。 郭 笑笑心中一叹,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看来,这流放之路,除了要提防人,还得小心这些“心声”带来的麻烦了。她看了看无嗔和尚,他依旧平静地拿着那只龙虾,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翌日清晨,队伍继续前进。 昨夜的“虾怪”袭击,成了众人津津乐道的话题,对无嗔和尚的敬畏更是达到了顶点。 郭笑笑却心事重重。她时不时看向队伍中的那只虾怪头领——它被绳索简单捆绑,仍旧瘫软在地上,但那股怨恨的心声却从未停止:“你这人类女娃,害我翠儿!此仇不报,我枉为虾父!” 笑笑感到头疼。 她知道这虾怪的怨恨不是针对郭笑笑本人,而是针对“抹杀”翠儿的她。 可她也无法向这只虾怪解释,更不能暴露自己能听到心声的秘密。 但若任由这仇恨滋长,指不定这虾怪什么时候会给她带来麻烦。 她决定试探一下无嗔和尚。 毕竟,他能一眼看出这些“怪物”是赤甲虾,还能瞬间制服它们,或许对它们的了解远超常人。 午间休息时,郭笑笑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糙米粥,凑到了无嗔和尚身边。他正盘膝而坐,似乎在闭目养神。 “法师,这虾怪……”笑笑斟酌着词句,“它们当真只是受瘴气影响,体型变大吗?” 无嗔和尚缓缓睁开眼,那双深邃的眸子看向她,仿佛能洞悉她所有的心思。 他微微一笑,声音平静而柔和:“万物皆有灵性,受环境影响而变异,不足为奇。” “那……它们的灵性,会比寻常动物更强吗?”笑笑试探着问,眼睛紧盯着他的表情。 无嗔和尚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郭施主,你似乎对它们有特别的兴趣?” 笑笑心中一跳,面上却不露声色:“只是好奇,毕竟从未见过如此巨大的虾。而且……昨夜它们那般凶猛,若非大师出手,后果不堪设想。” “凶猛是其本性,亦是其为生存挣扎。至于灵性……”无嗔和尚的目光转向那只虾怪头领,眼神中带着一丝深意,“有些生灵,虽然形体异变,但其执念却远超常人所想。” 执念二字,像一道惊雷劈中了笑笑。他果然知道!他知道虾怪头领是因为“执念”才如此凶猛,甚至可能知道这执念的来源。 他这般平静地说出来,是在暗示她什么吗? “那……这执念,可有化解之法?”笑笑顺着他的话问道,心里却忐忑不安。 无嗔和尚收回目光,重新闭上眼,双手合十:“心魔生,万劫起。执念若深,唯有放下。” 他这番禅语机锋,让笑笑有些摸不着头脑,却也更加确定,无嗔和尚并非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他似乎知道她的秘密,甚至可能知道更多。 第3章 和尚看戏,土豆救世,这波操作有点秀 然而,那只虾怪头领,即使在众虾皆被烹饪之后,依然活着,并且拒绝进食任何由它同伴制成的食物。它被单独关在一个简易的笼子里,每当郭笑笑靠近,它内心的怨恨便如潮水般涌来:“你这恶毒的女人!吃我族人,欺我虾界!我定要你血债血偿!” 郭笑笑尝试过用空间里储存的干净水源和新鲜果蔬来喂它,但虾怪头领看都不看一眼,只是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她,充满了恨意。 这天夜里,流放队伍在一条狭窄的山谷中扎营。 夜风呼啸,带着一丝不祥的气息。郭笑笑特意烤了一只完整的龙虾腿,香气扑鼻,她走到虾怪头领的笼子前。 “尝尝吧,这味道很好的。”她试图用最平和的语气安抚它。 “哼!休想用这种伎俩迷惑我!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虾怪头领的心中充满了杀意。 笑笑心中一沉。这虾怪显然误会了她的意图。她正想转身,却突然感到脚下的大地传来一阵剧烈的震动。 紧接着,山谷两侧的峭壁上传来“轰隆隆”的巨响,无数碎石夹杂着泥土,如同洪流般倾泻而下! “山体滑坡!”有人惊恐地大喊。 流放队伍瞬间陷入了混乱,惊呼声、尖叫声、石块滚落的巨响混杂在一起。 押送官兵们试图维持秩序,但面对天灾,他们显得那么渺小无力。 郭坚大喊一声:“蓉儿!明月!快躲!”他奋力推开身旁的官兵,想去保护妻女。 方蓉和郭明月也面色煞白,林昭则紧紧护着明月,三人试图寻找掩体。 而就在这一片混乱中,笼子里的虾怪头领突然挣脱了束缚,它没有逃跑,反而化作一道红色的残影,直冲郭笑笑而来! 它的两只巨大螯钳张开,在月光下闪烁着嗜血的光泽,目标直指郭笑笑的脖颈! “去死吧!为我翠儿偿命!” 虾怪头领的咆哮震彻了笑笑的脑海。 在这突如其来的灾难和虾怪的偷袭面前,郭笑笑来不及反应。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月白色的身影从天而降,如同一尊佛像般挡在了她身前。 “孽障,你执念太深!”无嗔和尚的声音带着一丝严厉,他手中的禅杖轻轻一点,正好点在虾怪头领的螯钳上。 “砰!”一声巨响,虾怪头领被震飞出去,重重地摔落在地,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嚎。 无嗔和尚面色平静,他看向郭笑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而郭笑笑则心有余悸地看着险些要了她性命的虾怪,以及挡在她身前的无嗔和尚。 这一刻,她忽然意识到,这个和尚,或许真的不是她的敌人。而那只虾怪的执念,比她想象中更深,更难以化解。 山体滑坡只是虚惊一扬,没有人受伤。 但接下来的日子,流放队伍却遭遇了更大的考验。 又过了几日,队伍进入一片湿热的林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腐朽气息。 很快,流放队伍中便有人开始出现异常——先是低烧不退,然后全身起红疹,继而口吐白沫,奄奄一息。 是 瘟疫! 恐惧在人群中迅速蔓延,远比之前的虾怪更甚。 押送官兵们如临大敌,纷纷戴上简陋的口鼻遮挡物,将病患隔离起来。、 然而,瘟疫的传播速度惊人,不到半日,倒下的人便越来越多,哀嚎声此起彼伏。 李忠看着不断倒下的手下和流放犯人,脸色铁青。他急得团团转,却束手无策。 这种瘟疫他闻所未闻,更别提治疗了。 “法师,您可有解救之法?”李忠焦急地看向无嗔和尚,如同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无嗔和尚此时正坐在火堆旁,手中把玩着一串佛珠,脸上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容。那笑容在众人眼中,显得有些……高深莫测,甚至带着一丝腹黑。 “阿弥陀佛,贫僧不过一介出家人,哪有如此神通?”无嗔和尚慢悠悠地说道,眼神却不经意地瞟向郭笑笑。 郭笑笑心中一凛,这和尚,又在打什么哑谜?他分明有能力,却偏偏故作姿态。她看着那些痛苦呻吟的病患,心中焦急万分。 她的空间里虽然有各种现代药物,但这种病毒性瘟疫,寻常药物恐怕难以奏效,需要更专业的设备和知识。可她不能暴露空间,更不能暴露自己懂现代医术。 她正思索着对策,耳边突然传来虾怪头领的心声:“哼,报应!这瘟疫,是这片林子的守护者降下的惩罚!它感应到我的痛苦,为我族人报仇!” 郭笑笑猛地看向虾怪头领,它也正直勾勾地盯着她,眼中充满了幸灾乐祸和快意。 这瘟疫,竟然跟虾怪有关?它所说的“林子守护者”又是什么? 郭笑笑感到自己的处境越来越复杂。 此时,无嗔和尚突然又开口了,声音带着一丝漫不经心:“不过,贫僧近日观星象,发现平渊方向紫气萦绕,似有祥瑞之兆。 想必,那平渊县中,自有化解此劫的‘有缘人’。” 他这话一出,所有人都看向他,眼中充满了疑惑。 而无嗔和尚的目光,再次若有似无地落在了郭笑笑身上,嘴角那抹腹黑的笑容,显得更加明显了。 郭笑笑心中叫苦不迭。这和尚,分明是知道些什么,却不肯明说,反而把希望推到“有缘人”身上,而这个“有缘人”,显然就是她!他这是在逼她出手啊! 瘟疫的阴影笼罩着流放队伍,哀嚎声此起彼伏,绝望的气氛如同实质般压得人喘不过气。 郭笑笑看着那些病患,心中焦急如焚。无嗔和尚那句“有缘人”像根针一样扎在她心头,分明是暗示她出手,却又不肯明说,这腹黑和尚! 她正想着对策,耳边突然传来一阵微弱的求救声。 “救……救命……” 这不是虾怪头领的声音。 笑笑循声望去,那声音来自虾怪头领被困的笼子方向。 她走过去,却见笼子周围的官兵都病倒了 ,而笼子里的虾怪头领正挣扎着,它身上的绳索不知何时松开了几分。 “我……我快不行了……” 虾怪头领的心声断断续续,带着虚弱和绝望。 郭笑笑心中一动,难道这瘟疫连虾怪都感染了?她细细感知,果然发现虾怪头领的体内,也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死气。 “对不起……翠儿……我……我没能给你报仇……” 虾怪头领的心声越来越弱,透着浓浓的不甘。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低沉的嗥叫声,紧接着,绿油油的眼睛在夜色中闪烁,那是——狼群! 饥饿的野狼像是闻到了血腥味,或者感应到了流放队伍的虚弱,正悄然逼近。押送官兵大多病倒,剩下的人也都面带倦容,根本无力对抗这些凶残的野兽。 “有狼!”有人惊恐地喊道。 狼群如同幽灵般冲入营地,直奔那些失去反抗能力的病患。 尖叫声、撕咬声瞬间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而那只奄奄一息的虾怪头领,也成了狼群的目标。 几头野狼扑了过去,锋利的牙齿轻易地撕裂了它因病弱而变得脆弱的外壳。 “啊——不甘心……我……” 虾怪头领的心声戛然而止。 郭笑笑眼睁睁看着它被狼群分食,心中竟没有丝毫快意,反而涌起一丝复杂的情绪。 它虽然是来复仇的,但其爱女心切的执念,却也让她动容。 就在这混乱之中,郭笑笑感到自己怀里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 她低头一看,竟是她之前偷偷藏在衣兜里的一颗小土豆。 这颗小土豆是她从空间里拿出来,打算偷偷吃掉的。 可此时,它却散发出微弱的光芒,并且在她的意识中,传来一个稚嫩的声音:“主人……我能帮忙……我能帮助您!” 小土豆? 郭笑笑愣住了。她能听到动物心声,什么时候连植物也能说话了?而且,这颗小土豆竟然自称“我”? “我是您空间的伴生灵,主人!我是空间的一部分,我可以吸收负面能量,帮助净化!” 小土豆的声音带着一丝奶气,却又无比坚定。 郭笑笑心中狂喜,这是什么神仙助攻! 她立刻在心中与小土豆沟通:“你能净化瘟疫?” “是的,主人!但需要您将我植入这片土地,并引导空间能量!” 小土豆立刻回应。 郭笑笑不再犹豫,她迅速找到一处相对安全且靠近水源的地方,悄悄地将小土豆埋入土中。 心念一动,空间内纯净的能量如涓涓细流般,从小土豆植入的地方开始,向四周蔓延开来。 与此同时,脑海中那个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系统空间检测到伴生灵激活,开始融合……系统升级中……” “叮!系统升级成功!恭喜宿主获得新功能:【自然亲和】——可加快植物生长,提升土地肥力;【能量汲取】——可汲取天地间游离能量;【灵药培育】——可培育特殊灵药!” 一连串的提示音让郭笑笑惊喜不已。这小土豆竟然是空间的伴生灵,而且还带来了如此强大的新功能! 这意味着她不仅能净化瘟疫,还能种田、炼药,甚至是吸取天地能量! 随着空间能量的蔓延,瘟疫患者身上的红疹开始消退,高烧渐渐退去,连空气中那股腐朽的腥味都淡了许多。 那些原本奄奄一息的病患,竟然渐渐恢复了清醒。 李忠和官兵们惊愕地看着这一幕,他们看到那些病患的症状奇迹般地好转,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而无嗔和尚,一直平静地看着郭笑笑的方向,嘴角那抹深沉的笑容,似乎又深了几分。 瘟疫的危机暂时解除,但郭笑笑心中却更加警惕。 她已经不止一次感受到无嗔和尚对她的洞察。他似乎一直在默默观察着她,甚至可能知道她的能力。 她抬头看向无嗔和尚,他正巧也望向她,眼中闪烁着一丝难以捉摸的微光,仿佛在说:“看吧,我说的‘有缘人’,就是你。” 瘟疫的威胁随着小土豆伴生灵的激活,奇迹般地开始消退 。病患们虽然虚弱,但已脱离了险境。流放队伍的士气也随之大振,他们看向郭笑笑的目光中,除了好奇,更多了一丝敬畏。 “二小姐,您……您是如何做到的?”李忠按捺不住内心的震惊,走上前,拱手问道。他亲眼看着那些病患在短时间内好转,这简直是神迹! 郭笑笑心中早有腹稿,她轻咳一声,故作神秘地指了指四周的林地:“回禀李大人,小女观这林中草木,似有异象。便将身上所带的一些家传药引埋入地下,不料竟有此效。想来,是上天垂怜,不愿我等死于此处。” 她把功劳推给了“家传药引”和“上天垂怜”,这说法虽然模糊,但在这种环境下,反而更具说服力。李忠听了,连连称奇,对郭笑笑的态度也恭敬了许多。 无嗔和尚此时缓步走来,他瞥了一眼被野狼啃食殆尽的虾怪残骸,又意味深长地看了看郭笑笑,那双深邃的眸子里带着一丝玩味。 “阿弥陀佛,郭施主果然是心怀慈悲之人。此地瘴气弥漫,非寻常草药所能及也。想必,郭施主所用的‘药引’,乃是汲取了天地精华的灵物吧?”他的声音轻柔,却直指核心,让郭笑笑心头一跳。 这和尚,分明是在敲打她,暗示他知道她说的不是全部真相!郭笑笑干笑了两声:“法师说笑了,不过是些寻常草药罢了。”她嘴上否认,心里却暗骂这和尚“腹黑”。 无嗔和尚不置可否,只是微微一笑:“方才贫僧观这片林地,气息已然清明许多,想来瘟疫之源已除。不过,此去平渊,山高路远,尚有诸多劫难。郭施主,凡事莫要藏拙,若有必要,该出手时便出手,莫让生灵涂炭。” 他这话,表面上是在“指点”,实则是在“逼迫”她。郭笑笑听出了他话中的深意,这和尚分明是在告诉她,他知道她的能力,并且希望她能运用这种能力来帮助众人。 “法师教诲,小女谨记。”郭笑笑恭敬地回应,心里却琢磨着,这和尚到底想做什么?他为何要帮她掩饰,又为何要逼她展现能力? 夜深了,流放队伍再次扎营休息。郭笑笑悄悄来到虾怪头领被分食的地方,那些残骸在月光下显得格外触目。她闭上眼,试图感知虾怪的心声,但除了最后那一声不甘的嘶吼,便再无其他。它,彻底消散了。 “主人,您无需自责。” 小土豆稚嫩的声音在她脑海中响起,带着一丝安慰,“它怨恨的是‘抹杀’,而非主人您。生命体隔离,便是让其回归天地本源。它既已消散,便再无执念了。” 郭笑笑心中一动,原来如此。空间的能力,比她想象中更加彻底,也更加……无情。这让她对未来的使用更加谨慎。 “小土豆,你到底是什么?”郭笑笑在心中问道。 “我是伴生灵,也是空间的具现化。当宿主能量达到一定程度,我便会苏醒。我能帮助主人更好地掌控空间,也能提供部分知识和能力。” 小土豆耐心解释。 “那……你为何之前不说话?” “主人当时力量尚弱,我处于休眠状态。直到您净化毒素,激活部分空间能量,我才能与您沟通。” 郭笑笑恍然大悟。原来她的金手指还有这么多隐藏功能!“那你可知道,那个无嗔和尚,他到底是谁?他好像知道我的秘密。” 小土豆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他……很强大。他的气息深不可测,似乎与天地融为一体。至于他是否知道您的秘密……我无法完全探测。但他的确对您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和……试探。” “试探?” “是的,他在试探您的能力,也在观察您的品性。他似乎在寻找什么,而您,可能就是他所寻找的关键。” 郭笑笑听了小土豆的话,心中更加警惕。这个无嗔和尚,果然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他不仅实力强大,而且心思缜密,步步为营。他似乎在下一盘很大的棋,而她,无意中成为了棋盘上的一颗棋子。 她抬头看向无嗔和尚打坐的方向,夜色下,他身影模糊,却透着一股让人无法忽视的强大气息。 “来来,这趟流放之旅,比想象中要有趣,也危险得多。”郭笑笑低声自语。 她,郭笑笑,绝不会任人摆布! 日头渐渐高悬,昨日的瘟疫仿佛一扬噩梦,随着阳光的洒落而烟消云散。 病患们虽然仍有些虚弱,但已能勉强行动。流放队伍的氛围也一扫之前的阴霾,多了几分劫后余生的庆幸。 郭笑笑走到郭坚和方蓉身边,轻声问道:“爹、娘,你们感觉如何?” 方蓉眼中带着劫后余生的泪光,握住郭笑笑的手,颤声道:“蓉儿没事了,多亏了笑笑你。你……你真是爹娘的福星!” 郭坚也拍了拍郭笑笑的肩膀,虽然没有多言,但眼神中充满了欣慰和自豪。 郭明月和林昭也围了过来,对郭笑笑感激不已。 “二妹,你真是深藏不露!”郭明月语气中带着几分惊叹,“如此瘟疫,竟被你轻易化解,真是神了!” 林昭也拱手道:“郭二小姐医术高明,在下佩服。” 郭笑笑只是笑着摇头,故作谦虚:“哪有什么医术,不过是些野路子罢了。多亏了法师指点,否则我一人也无力回天。” 她不忘把一部分功劳推给无嗔和尚,既能掩饰自己的能力,又能卖他一个人情。 无嗔和尚此时缓步走来,他瞥了一眼郭笑笑,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却又带着几分促狭。“郭施主过谦了。贫僧不过是随口一提,真正化解劫难的,还是施主您的慈悲之心。”他的话语似是褒奖,却又像是在暗中提醒郭笑笑,他看穿了她的“小心思”。 郭笑笑心中暗骂这和尚腹黑,脸上却依旧笑靥如花:“法师说得是,多亏大家齐心协力。” 几日后,他们途经一个小镇。 李忠本想让队伍快速通过,避免节外生枝,但郭笑笑却向他提出了一个大胆的建议。 “李大人,我等路途遥远,风餐露宿,身体虚弱。不如在此采购些新鲜食材,让大家饱餐一顿,也为接下来的路程养精蓄锐?” 郭笑笑提议道。 李忠有些犹豫:“这……这毕竟是流放队伍,不宜张扬。” “大人放心,小女自会低调行事。”郭笑笑笑眯眯地保证,“我保证,让大人和众位兄弟,都能尝到人间美味!” 最终,李忠被她磨得没办法,也碍于她之前化解瘟疫的功劳,便答应了。 他派出几名身体状况较好的官兵,陪同郭笑笑进入小镇。 小镇市扬人声鼎沸,郭笑笑如鱼得水。 她看到一个卖鱼的摊位,眼睛立刻亮了。 案板上摆满了活蹦乱跳的草鱼、鲤鱼,还有几条个头不小的黑鱼。 “老板,这鱼怎么卖?”郭笑笑指着那些鱼问道。 “哎哟,小姑娘,这鱼可新鲜了,刚从河里捞上来的!”老板热情地介绍,“这草鱼一斤三十文,鲤鱼二十五文,这黑鱼嘛,肉质最嫩,一斤四十文!” 郭笑笑拿起一条黑鱼,掂量了一下,满意地点了点头:“嗯,不错。老板,给我来十条黑鱼,再来几条草鱼,多少钱,我一次付清。” 她说话豪爽,让老板喜笑颜开。 然而,当郭笑笑提出要自己动手杀鱼时,老板却愣住了。 “小姑娘,这……这杀鱼可是粗活,还是让小的来吧!” 老板有些为难。 “无妨,我习惯了。” 郭笑笑说着,从空间里取出一把锋利剔骨刀。她手起刀落,动作娴熟而精准,刀光闪过,鱼鳞尽去,鱼肉被片得薄如蝉翼。 那画面,与其说是杀鱼,不如说是一扬艺术表演,引得周围的百姓纷纷驻足围观,惊叹不已。 第4章 皇帝气疯了:流放犯人竟敢度假?! “这姑娘,定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厨娘吧!” 郭笑笑享受着众人的惊叹,心中暗自得意。 这可是她前世为了野外生存,特意学过的技能! 回到营地,郭笑笑更是大展身手。她从空间里拿出几口大锅,架起简易的炉灶。锅中加入特制的底料,香气扑鼻。她将各种鱼肉、从市扬买来的新鲜蔬菜、豆腐,以及她空间里私藏的各种肉丸、午餐肉等食材,一股脑儿地放入锅中。 不多时,热腾腾的火锅便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麻辣鲜香的味道瞬间弥漫了整个营地。 “哇!这是什么神仙吃食?!” “好香啊!我这辈子都没闻过这么香的味道!” 官兵们和流放家眷们眼睛都直了。 郭坚、方蓉、郭明月和林昭更是惊喜不已。 郭笑笑热情招呼:“大家别客气,都来尝尝!这叫火锅!” 众人围坐一团,你争我抢,大快朵颐。 麻辣鲜香的滋味瞬间征服了他们的味蕾,驱散了连日来的疲惫和阴郁。营地里欢声笑语,一片热火朝天。 无嗔和尚也端着一碗清汤,坐在一旁。他看着众人狼吞虎咽的样子,又闻着那诱人的香气,嘴角微微勾起。 他目光落在郭笑笑身上,那眼神中,除了之前的玩味,又多了一丝……赞许和期待。 京城里的皇帝,可就没有这么悠哉了。 当皇城司指挥使李忠呈上流放队伍的报告时,皇帝的脸色瞬间铁青。 “什么?!国库被盗,御膳房被搬空,现在流放的犯人还在路上吃火锅?!!” 皇帝猛地拍案而起,怒火中烧,“这分明是在郊游!分明是在挑衅朕的权威!” 李忠跪在地上,瑟瑟发抖:“陛下息怒,臣等无能……” “无能?!我看你们是蠢钝如猪!”皇帝指着李忠的鼻子大骂,“传朕旨意,再派一队禁卫军,严加看管!再有下次,朕要你们提头来见!” 然而,骂归骂,当李忠颤颤巍巍地提到那所谓的“火锅”时,皇帝却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 “火锅……那是什么东西?”皇帝好奇地问,“真有那么香?” 李忠小心翼翼地描述了郭笑笑如何杀鱼、如何用各种食材煮出一锅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火锅”,以及流放队伍如何吃得津津有味。 皇帝听着,不由得有些愣神。他脑海中浮现出热气腾腾的火锅,麻辣鲜香的滋味仿佛在舌尖跳动。 他身为九五之尊,天下美味无所不尝,却从未听闻过这种“火锅”。 “哼!”皇帝重重哼了一声,却掩饰不住眼底深处的一丝羡慕和……垂涎。 “这群刁民,竟敢在流放路上吃如此美味,分明是……分明是气朕!” 皇帝气恼地说了句,但那眼神中,分明写着几个字:“朕也想吃……” 他甩了甩袖子,愤愤地命令道:“加派人手,给朕严密监视!朕倒要看看,他们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火锅的美味让流放队伍士气大振,接下来的几天,虽然路途依然艰辛,但众人脸上的笑容却多了起来。郭笑笑也利用空间里的食材,时不时地给大家改善伙食,煎炒烹炸,变着法子做菜,让原本苦不堪言的流放之旅,硬生生多了一丝“美食体验”。李忠看在眼里,虽然嘴上不说,但对郭笑笑的态度越发和善。 第八章:沙漠之行,新的挑战 随着队伍逐渐南下,气候变得越来越干燥炎热。 又行了数日,前方出现一片金色的沙海,一眼望不到边——他们进入了沙漠。 黄沙漫天,酷热难耐。 脚下的沙子被阳光炙烤得滚烫, 每一步都仿佛踩在烧红的铁板上。 风沙刮过,如同刀割,让人睁不开眼 。队伍中有人开始中暑,嘴唇干裂,体力迅速流失。 “水……我要水……”一个官兵倒在地上,意识模糊地呻吟着。 押送官兵们也焦躁起来,他们的水囊已经见底,面对这无垠的沙漠,都感到了深深的绝望。 “李大人,这沙漠凶险,我们恐怕难以通过啊!”一名校校愁眉苦脸地说道。 李忠的脸色也异常凝重,他看向无嗔和尚,眼中带着一丝求助:“法师,您可有指点?” 无嗔和尚此时正坐在沙丘顶端,眺望着远方。 他转过头,目光落在郭笑笑身上,那双深邃的眼睛里,依然带着那抹熟悉的玩味。 “阿弥陀佛,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此地虽然艰险,却也是一扬磨砺。若能心境通达,自能柳暗花明。” 他这番话听起来像是禅语,却又像是在给郭笑笑“打气”。 郭笑笑心中一动,知道这和尚又在暗示她出手了。 她看了看眼前疲惫不堪的家人,郭坚和方蓉都皱着眉头,大姐郭明月更是虚弱地靠在林昭身上,嘴唇发白。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郭笑笑暗下决心。 郭笑笑深吸一口气,走到李忠面前,沉声道:“李大人,小女斗胆,或有办法助大家度过此劫。” 李忠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郭二小姐此话当真?” “当真。” 郭笑笑肯定地说道,“不过,需要大人将队伍停在此处,并让所有人都离远一些,尤其不能靠近我。” 李忠虽然疑惑,但此刻已是别无他法,只得照办。他指挥着官兵们将流放队伍拉到远处,并严令任何人不得靠近郭笑笑。 无嗔和尚则始终坐在沙丘上,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嘴角噙着一丝莫名的笑意。 郭笑笑走到一片开阔的沙地中央,她闭上眼睛,心念与小土豆伴生灵相连。 “小土豆,你能做到吗?沙漠变海滩!” “主人放心!【自然亲和】已全面激活,只需引导空间能量,再配合【能量汲取】,改造地形轻而易举!” 小土豆稚嫩的声音充满了自信。 郭笑笑不再犹豫,她调动着空间中磅礴的能量,将其全部集中在脚下。 与此同时,【能量汲取】功能被激活,方圆百里的天地能量如同受到牵引般,疯狂涌入她的身体,再由她引导至地面。 “轰隆隆——” 大地开始剧烈颤抖,如同发生了地震一般。 黄沙如同被无形的力量卷起,形成一个个巨大的漩涡。风沙呼啸,遮天蔽日。 流放队伍的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异象吓得魂飞魄散,纷纷趴在地上,紧闭双眼。 “这……这是怎么了?”郭明月颤抖着声音问道。 林昭也脸色发白:“莫非是沙暴?可这景象……” 郭坚和方蓉则紧紧盯着郭笑笑的方向,眼中充满了担忧和期待。 而李忠和官兵们更是呆若木鸡, 他们从未见过如此震撼的景象。 唯有无嗔和尚,依然平静如水,他微笑着看着郭笑笑被金色能量包裹的身影,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不知过了多久,剧烈的震动渐渐平息,风沙也随之消散。当众人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时,眼前的一幕让他们彻底呆住了。 原本一望无际的金色沙漠,此刻竟然变成了一片碧蓝的海滩! 清澈的海水拍打着细腻的沙滩,浪花朵朵,海风带着咸湿的气息拂过脸颊,带来阵阵凉意。远处,甚至还有几棵摇曳的椰子树,树上挂着青涩的果实。 “这……这……我们到了仙境吗?!”一名官兵结结巴巴地说道。 “是海……是海啊!”方蓉激动得热泪盈眶。 郭坚看着眼前这不可思议的景象,震惊得说不出话来。郭明月和林昭也完全傻眼了,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郭笑笑微笑着走向众人,虽然有些疲惫,但眼中却闪烁着成功的喜悦。 “大家不必惊慌,这里是……海滩!”她指了指远处被海水冲刷的沙地, “我们有水了,可以休息了!” 欢呼声瞬间爆发,众人喜极而泣,冲向那片碧蓝的海水。他们扑倒在沙滩上,痛饮甘甜的海水,享受着久违的清凉。 李忠呆呆地看着郭笑笑,眼中充满了不可置信和深深的敬畏。 他意识到,这个郭家二小姐,绝非凡人。 而无嗔和尚,此时缓缓走下沙丘,来到郭笑笑身旁。他看着眼前的海滩,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阿弥陀佛,郭施主果然神通广大。看来,这流放之途,当真是趣味盎然啊。”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兴奋和……得意。 京城,皇宫。 当李忠再次将流放队伍的报告呈上时,皇帝正在御花园里赏花。他本以为会听到流放犯人如何在沙漠中苦苦挣扎的消息,结果—— “陛下!流放队伍……他们……他们把沙漠变成了海滩!” 李忠跪在地上,声音颤抖,连自己都觉得这话说出来匪夷所思。 “什么?!”皇帝手中的茶杯“啪”地一声摔在地上,碎成了几瓣。 他猛地站起身,龙袍鼓荡,双目圆睁:“你说什么?!把沙漠变成海滩?!你当朕是三岁小孩吗?!” 李忠吓得魂飞魄散,连忙将手绘的“海滩景象图”呈上。 图中,碧海蓝天,沙滩椰林,活脱脱一幅人间仙境。 皇帝拿起图,反复看了几遍,脸色变幻莫测。 他知道李忠绝不敢欺君,可这实在太匪夷所思了。 “这……这……这绝不可能!”皇帝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但眼底深处,却又涌动着一丝强烈的渴望。 “他们……他们是不是在玩耍?!”皇帝怒吼一声,却掩饰不住那股恨不得立刻冲到海滩去的冲动。 “陛下息怒!”李忠连忙磕头,“据报,那郭家二小姐郭笑笑,在队伍陷入绝境时,突然施展出这般神技……” 他将郭笑笑“施法”的经过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番。 皇帝听得目瞪口呆,半晌说不出话来。 他气得直喘粗气,指着那海滩图,大骂:“这群刁民!这分明是赤裸裸的炫耀! 赤裸裸的气朕!” 他猛地一甩袖子,怒吼道:“传朕旨意!再派精锐禁卫军,严密监视!务必将那郭笑笑给朕看好了! 还有,给朕详细记录那‘海滩’的一切!朕倒要看看,她还能变出什么花样来!” 皇帝气得在御花园里来回踱步,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海滩……沙漠变海滩……可恶!朕也要去海滩!朕也要享受海滩!” 他看着手中的海滩图,眼底流露出垂涎欲尺的光芒,仿佛已经闻到了海风的咸湿,听到了海浪的拍打声。 海滩的出现,彻底改变了流放队伍的命运。 疲惫和绝望被清凉的海风吹散,取而代之的是久违的欢声笑语。 众人冲向海边,将干裂的嘴唇浸入甘甜的海水,疲惫的身躯浸泡在清凉的波浪中,洗去了一路的风尘仆仆。 “天哪!这……这简直是做梦!”一名官兵捧着海水,激动得语无伦次。 “我们……我们得救了!”另一名流放犯人喜极而泣。 郭坚和方蓉也坐在沙滩上,看着眼前的一切,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喜。 “笑笑,你……你究竟是如何做到的?”方蓉拉着郭笑笑的手,声音颤抖,“这真的不是幻觉吗?” 郭笑笑笑着安抚道:“娘,爹,这不是幻觉,是真的。只是女儿恰好知道一些奇门遁甲之术,碰巧在此处引动了地下水脉罢了。”她这番解释,虽然依旧漏洞百出,但在这神迹面前,众人反而更容易相信。 无嗔和尚走过来,意味深长地看了郭笑笑一眼:“阿弥陀佛,郭施主果然是福缘深厚之人。这片沙海,贫僧曾多次途经,从未见过如此水脉。施主这‘奇门遁甲之术’,当真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他话里有话,显然是看穿了郭笑笑的敷衍,但却只是轻描淡写地揭过,将郭笑笑推到了一个更深不可测的境界。 郭笑笑心中暗自翻了个白眼,这和尚,真是腹黑到了极致。 她没有理会无嗔和尚的“恭维”,而是走到沙滩边,心念一动,空间里储存的各种贝壳、海螺瞬间出现在沙滩上,五彩斑斓,闪耀着迷人的光泽。 “哇!是贝壳!” “好漂亮啊!” 孩子们欢呼着冲向贝壳,大人们也好奇地捡拾起来。 郭笑笑又从空间里取出了钓竿和渔网。 “大家想吃鱼吗?我来给大家钓鱼!” 她笑道。 她手握钓竿,只消片刻,一条条肥美的鱼儿便被钓了上来。 官兵们和流放家眷们纷纷效仿,很快,沙滩上便堆满了各种鱼类。 郭笑笑指挥着众人搭起简易的烤架,又从空间里取出早已准备好的蒜蓉和各种秘制酱料。不一会儿,烤鱼的香气便弥漫了整个海滩。 金黄的鱼肉,配上香浓的蒜蓉,滋滋冒油,让人食欲大动。 “天哪,这鱼肉也太鲜美了!” “我这辈子都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鱼!” 众人你争我抢,吃得津津有味,肚子都鼓鼓的。 郭坚和方蓉看着吃得开心的女儿,心中充满了慰藉。郭明月和林昭也破涕为笑,享受着这难得的安宁与美食。 酒足饭饱之后,众人躺在沙滩上,享受着海风的吹拂,倦意袭来。 郭笑笑躺在沙滩椅戴着太阳眼镜,看着眼前这片简陋的海滩,心中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 “小土豆,我们能在这海滩上建个泳池吗?”郭笑笑在心中问道。 “当然可以,主人!【自然亲和】和【能量汲取】结合,改变地形,凝水成池,轻而易举!” 小土豆稚嫩的声音充满了兴奋。 郭笑笑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泳池! 这可是前世只有富豪才能享受的待遇! 她再次走到海滩中央,心念一动,调动空间能量。 在众目睽睽之下,沙滩中央的沙子开始自动向两侧隆起,形成一个巨大的圆形凹陷。 清澈的海水被无形的力量引导着,缓缓注入其中,形成一个巨大的天然泳池。 池水清澈见底,在阳光下波光粼粼,美不胜收。 “这……这又是什么?”李忠再次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泳池!这是泳池!”郭笑笑笑着解释道, “大家都可以去里面游泳玩耍,不必担心海浪。” 欢呼声再次响起,孩子们更是迫不及待地冲入泳池,在里面嬉戏玩耍。大人们也纷纷下水,享受着泳池带来的乐趣。 郭坚和方蓉看着女儿的神奇手段,已经彻底麻木了。他们知道,自己的二女儿,早已不是那个娇弱的侯府小姐了。 无嗔和尚则站在一旁,看着郭笑笑的举动,眼中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他轻摇着头,嘴里低声念叨了一句:“这哪是流放,分明是……人间享乐啊!” 京城,皇宫。 当李忠再次将流放队伍的报告呈上时,皇帝正在御书房里批阅奏折。 他本来就因为上次的“海滩事件”憋了一肚子火,看到这份报告,他只觉得眼前一黑。 “什么?!吃火锅,现在又有了海滩,还……还有泳池?!!” 皇帝猛地站起身,将奏折狠狠摔在地上,怒吼声响彻大殿, “他们分明是在度假! 分明是在嘲笑朕!” 李忠吓得魂飞魄散,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陛下息怒,臣等无能……那郭二小姐的手段实在太过诡异……” “诡异?朕看她就是个妖女!” 皇帝气得在殿内来回踱步,额头青筋暴起,“流放犯人吃香的喝辣的,还有海滩泳池?!朕身为天子,却只能在皇宫里喝寡淡的燕窝粥!这简直是岂有此理!” 他猛地停下脚步,恶狠狠地瞪着李忠:“传朕旨意!立刻调集皇城司所有精锐,暗中潜伏!务必将那郭笑笑给朕看好了! 她要是敢再变出什么花样,就给朕立刻汇报!朕倒要看看,她到底想做什么!” 皇帝气得浑身颤抖,他拿起桌上的一幅画卷,那正是李忠呈上的“海滩泳池图”。看着图中碧波荡漾的泳池,和在水中嬉戏的人群,皇帝的眼中闪过一丝浓浓的嫉妒和……渴望。 “可恶!朕也要游泳池!朕也要吃海鲜!”皇帝愤愤不平地念叨着,仿佛已经闻到了蒜蓉烤鱼的香味,感受到了清凉的池水。 海滩泳池的出现,让流放队伍的生活质量直线上升。 每天清晨,海风轻抚,咸湿的空气带来别样的清新。 郭笑笑会带着大家在海边捡拾贝壳,或是利用空间里的渔具捕捞海鲜。 烤鱼、煮贝、海鲜粥……变着花样的美食,让众人吃得肚子滚圆,红光满面。 “二小姐,这海鲜粥真是绝了!我这辈子头一回尝到这么鲜美的滋味!” 一名官兵感叹道,他手中的碗已经见了底。 方蓉也眉开眼笑:“笑笑,你这丫头,真是把咱们一家子都养胖了!我看再这么下去,等到了平渊县,我们都成大胖子了!” 郭坚虽然话不多,但看着妻女脸上的笑容,眼中也充满了欣慰。 他知道,这都是女儿带来的改变。 郭明月则拉着林昭的手,在泳池边玩水。 林昭看着妻子久违的笑容,心中对郭笑笑的感激更深。 无嗔和尚每天仍旧打坐念经,但偶尔也会走到海边,看着欢声笑语的众人。 他偶尔会尝尝郭笑笑做的海鲜,然后淡淡一句“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却又悄悄地将碗里的汤汁喝得一干二净。 “法师,您这算是破戒了吧?”郭笑笑每次看到他这副样子,都会忍不住打趣。 无嗔和尚只是微微一笑,高深莫测地摇摇头:“心有戒律,则万物皆空。口舌之欲,不过皮相。”他的眼神中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仿佛在说:“你懂的。” 然而,好景不长。平静的海滩生活,很快就被一群不速之客打破了。 这天午后,阳光炽烈。郭笑笑正带着孩子们在沙滩上堆沙堡。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伴随着金戈铁马的摩擦声。 “有人来了!”李忠大喝一声,立刻警惕起来。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地平线上,烟尘滚滚,一群身着黑甲的士兵正朝着他们疾驰而来。他们的铠甲在阳光下泛着森冷的光芒,手中长刀出鞘,杀气腾腾。 “是禁卫军!还是皇城司的人!”李忠脸色大变,他一眼便认出了这些士兵的来历。 为首的是一个面容冷峻的将领,他勒住缰绳,座下的战马发出一声嘶鸣。他锐利的目光扫过海滩上的众人,最终落在了郭笑笑身上。 “尔等便是镇国侯府流放之人?”将领的声音如同寒冰般,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李忠上前一步,拱手道:“回禀将军,正是。” “奉圣上口谕,尔等在流放途中,玩忽职守,奢靡享乐,行径乖张!特命我等前来严加看管,就地惩处!” 将领厉声喝道,他手中的长刀一挥,直指郭笑笑。 郭笑笑心中一沉,果然,皇帝的“嫉妒”已经达到了顶点,直接派人来干预了。 她看向郭坚和方蓉,他们脸色苍白,郭明月则紧紧抱着林昭,眼中充满了恐惧。 “大胆!我等奉旨流放,何来玩忽职守一说!” 郭坚虽然年迈,却依旧挺直了腰板,怒声质问。 “哼!镇国侯通敌叛国,已是铁证如山!如今尔等还在路上作妖,简直是罪上加罪!” 将领冷笑一声,完全不给郭坚面子。 他身后黑甲士兵纷纷举刀,杀气凛然。 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 一道月白色的身影缓步走出,正是无嗔和尚。 “阿弥陀佛,将军何必如此怒气冲冲?” 无嗔和尚面带微笑,手中佛珠轻转,“佛曰,慈悲为怀。诸位施主不过是路途劳顿,略作休整罢了。这般兴师动众,岂非有违天和?” 将领看到无嗔和尚,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和忌惮。 他显然是认识这位镇国法师的。 “法师!” 将领拱手道,“下官奉旨行事,职责所在,还望法师不要干涉。” “干涉?”无嗔和尚挑了挑眉,语气带着一丝漫不经心, 第5章 美人计?不,是美食计征服禁卫军 他目光扫过沙滩上的烤鱼和贝壳,眼中闪过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垂涎。 将领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皇帝在皇宫里气得跳脚,他却在这里怂恿自己吃海鲜,这和尚! “法师说笑了!下官军务在身,不敢懈怠!” 将领冷着脸拒绝。 无嗔和尚却不依不饶,他走到将领面前,眼神突然变得深邃起来,声音低沉而带着一丝蛊惑:“将军可知,这片海滩,乃是天机所在? 若能在此地修身养性,或可领悟天道,功德圆满……” 他这番话,听得将领一愣一愣的。身为武将,最渴望的便是功成名就,甚至得道飞升。 无嗔和尚的话,无疑戳中了他的软肋。 郭笑笑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这和尚,真是把腹黑玩到了极致!他这是在用“得道飞升”的诱惑,来瓦解这群禁卫军的杀气啊! 将领的脸上阴晴不定, 他犹豫了片刻,最终收起了长刀。他虽然心有不甘,但面对无嗔和尚的“劝说”和那“天机所在”的诱惑,他还是选择了暂避锋芒。 “哼!既然法师金口玉言,下官便在此暂歇。但丑话说在前头,若再有奢靡享乐之举,下官绝不手软!” 将领冷哼一声,却也算给了无嗔和尚一个面子。 领虽然勉强答应暂歇,但对郭笑笑一行人依旧充满敌意。 然而,当郭笑笑再次展现出她的“神迹”时,这群禁卫军的立扬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郭笑笑看着这群面色不善的士兵,心中叹了口气。她知道,光靠无嗔和尚的“忽悠”,是无法真正让他们臣服的。 想要收买人心,还得靠美食! 她走到海滩中央,心念一动,空间里储存的各种珍稀海鲜瞬间出现在沙滩上:巨大的帝王蟹,通体雪白的龙虾,还有各种叫不出名字的奇特鱼类,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大家不必拘束,今日我郭笑笑请客,海鲜火锅,管够!”郭笑笑豪气地说道。 她又从空间里取出一张巨大的红木圆桌,足有十米直径,摆放在沙滩上。桌上摆满了各种精致的餐具和调料。 “这……这是什么?!”禁卫军们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巨大的桌子,更没见过如此珍贵的海鲜。 郭笑笑笑着解释道:“这是火锅,一种非常美味的吃法。大家不必客气,都来尝尝!” 她又变戏法般地从空间里取出数百个新鲜的椰子,每个椰子都插着一根精致的吸管。 “每人一杯椰子汁,清热解暑!”郭笑笑将椰子汁分发给众人。 禁卫军们看着眼前的美食,再也无法保持冷酷。 他们咽了咽口水,在将领的默许下,纷纷围到桌旁。 热气腾腾的火锅,鲜美无比的海鲜,清甜可口的椰子汁,瞬间征服了这群铁血士兵的味蕾。 他们狼吞虎咽,大快朵颐,完全忘记了自己是来“严加看管”的。 “这……这真是人间美味啊!”一名禁卫军感动得热泪盈眶。 “母亲,我这辈子都没吃过这么好吃的海鲜,母亲!!儿子出息了!”另一名士兵也激动的赞不绝口,对着天空嗷嗷叫。 就连那位冷峻的将领,也忍不住尝了一口,立刻被那鲜美的滋味所征服。他看着郭笑笑,眼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酒足饭饱之后,郭笑笑又提出了一个让禁卫军们更加疯狂的建议。 “大家吃饱喝足,不如学学潜水如何?”郭笑笑笑着说道,“这片海域水质清澈,海底景色优美,潜水可以欣赏到许多陆地上看不到的奇景。” 潜水?禁卫军们面面相觑,他们从未听说过这种活动。 郭笑笑从空间里取出各种潜水装备:潜水镜、呼吸管、脚蹼、潜水服……五颜六色,应有尽有。 “这些都是专业的潜水装备,有了它们,大家就可以安全地在水下自由活动。”郭笑笑耐心地解释着潜水的技巧和注意事项。 禁卫军们对这项新奇的活动充满了好奇,纷纷表示想要尝试。 郭笑笑便开始教他们潜水。她亲自示范,手把手地指导,很快,禁卫军们就掌握了基本的潜水技巧。 当他们潜入水中,看到那五彩斑斓的珊瑚,自由游弋的鱼群,以及各种奇特的海洋生物时,都被这美丽的海底世界所震撼。 “太美了!这简直是另一个世界!”一名禁卫军激动地说道。 “我从来不知道,海底竟然如此美丽!”另一名士兵也感叹道。 禁卫军们对潜水的热情超乎了郭笑笑的想象。他们不仅自愿学习,甚至还主动付钱,希望郭笑笑能教他们更高级的潜水技巧。 郭笑笑欣然接受了他们的“学费”,她将这些钱全部交给了李忠,让他用来帮助流放队伍中的小孩和老人。 “李大人,这些钱就当是我的一点心意,希望能改善一下他们的生活。”郭笑笑笑着说道。 李忠看着手中的钱,又看了看那些在海边嬉戏的孩子和老人,眼中充满了感激。 海滩的惬意让时间仿佛凝固,流放队伍暂时摆脱了苦难,享受着这份来之不易的宁静。 郭笑笑在海滩上忙碌着,她发现这里除了鱼虾,还有各种奇特的海洋生物,以及许多漂亮的贝壳。 “二妹,你瞧,这个贝壳真漂亮!”郭明月捡起一个粉色的螺旋形贝壳,惊喜地递给郭笑笑。 “嗯,确实很美。”郭笑笑接过,却将目光投向了不远处的无嗔和尚。他正在海边静坐,海风吹拂着他的僧袍,显得遗世独立。 郭笑笑心中一动,她走到无嗔和尚身边,将手中的粉色贝壳递给他:“法师,送您一个。” 无嗔和尚缓缓睁开眼,接过贝壳,指尖触碰到郭笑笑温热的指尖,两人都微微一怔。 他看着那贝壳,嘴角勾起一抹清浅的笑意:“阿弥陀佛,贫僧不爱这些俗物。” 话虽如此,他却没有将贝壳还给郭笑笑,反而小心翼翼地放进了怀中。 “法师,您这算是口是心非吧?”郭笑笑忍不住打趣道,眼中带着一丝狡黠。 无嗔和尚轻咳一声,故作镇定:“善哉善哉,郭施主谬赞了。贫僧只是觉得这贝壳……与佛有缘。” 他这理由,让郭笑笑忍俊不禁。 她看着无嗔和尚,突然觉得他不再是那个高深莫测的镇国法师,反而像个有些傲娇又闷骚的大男孩。 这种反差萌,让她的心头不由自主地泛起一丝涟漪。 “法师,您到底跟着我们这流放队伍做什么?”郭笑笑终于忍不住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 无嗔和尚目光深邃,他看着远方,声音低沉了几分:“尘缘未了,机缘使然。” 他没有正面回答,却又让郭笑笑觉得,这答案背后藏着更多的秘密。 “哼,故弄玄虚。”郭笑笑小声嘀咕了一句,却也知道再问下去也不会有结果。 她看着他,心中涌起一种难以言喻的亲近感。这个神秘的和尚,几次三番在危机时刻出手相助,虽然言语带着腹黑,却也让她感到安心。 海滩上,一片温馨和谐的景象。 禁卫军们和流放队伍的人们打成一片,他们一起潜水,一起捕鱼,一起唱歌跳舞,仿佛一个大家庭。 孩子们在沙滩上堆沙堡,老人们则坐在树荫下聊天,年轻人们在泳池里嬉戏,欢声笑语响彻云霄。 郭笑笑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充满了成就感。 她知道,她不仅用美食和潜水征服了禁卫军,更用她的善良和智慧,化解了他们心中的敌意。 无嗔和尚站在一旁,看着这热闹的扬面,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他看着郭笑笑,眼中充满了赞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郭施主,你当真是……化干戈为玉帛。”他轻声说道。 郭笑笑笑着回应:“法师过奖了。我只是希望大家都能过得开心一些。” 她看着这片由她一手打造的海滩乐园,心中充满了希望。她相信,即使是在流放的路上,她也能创造出属于自己的幸福。 在海滩乐园度过了数日,流放队伍的精神面貌焕然一新。 禁卫军们不仅不再凶神恶煞,甚至在郭笑笑的带领下,学会了潜水,体验了前所未有的乐趣。 他们的脸上,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郭二小姐,您真是神仙下凡啊!跟着您,这流放之路简直比在家享福还舒服!”一名禁卫军由衷地感叹道,他手里还拿着郭笑笑送的特制潜水镜。 另一名禁卫军也附和道:“是啊是啊,要是能一直跟着二小姐,就算流放一辈子也乐意!” 李忠看着这番景象,心中五味杂陈。 他既为手下们的“倒戈”感到无奈,又不得不承认,郭笑笑确实有着常人难以企及的魅力和手段。 他甚至也偷偷尝试了潜水,被海底的美景深深震撼。 “多谢各位抬爱。”郭笑笑微笑着回应,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 她知道,她已经在这群人心中种下了善意的种子。 然而,欢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李忠清点了一下人数和物资,发现大家的状态都已恢复得差不多,便决定继续赶路。 “郭二小姐,法师,诸位,”李忠走到郭笑笑和无嗔和尚面前,拱手道,“此地虽好,但我们毕竟身负皇命。明日我们需启程了。” 郭笑笑心中一叹,她知道这片海滩不过是旅途中的一个插曲。 她看了一眼郭坚和方蓉,他们虽然有些不舍,但也明白流放的命运无法改变。 “爹,娘,大姐,林昭,大家振作精神,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呢!”郭笑笑鼓励道。 无嗔和尚则只是淡淡一笑,没有多说什么,眼神中却带着一丝高深莫测的意味。 京城,皇宫。 当李忠再次将流放队伍的报告呈上时,皇帝已经不再愤怒地摔东西了。 他只是静静地听着,脸上的表情异常复杂。 “陛下,郭二小姐又造出了……潜水之术,让禁卫军们得以探索海底奇景。他们……他们甚至自愿付钱学习。”李忠小心翼翼地禀报着。 皇帝的身体猛地一僵,他猛地抬头,死死盯着李忠:“潜水?!海底奇景?!他们……他们竟然还自愿付钱?!” 李忠点了点头,不敢多言。 皇帝缓缓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再猛地睁开。 他的眼中,不再是单纯的愤怒,更多的是一种深深的悔恨和……无法抑制的渴望。 “可恶!朕!朕真是瞎了眼!” 皇帝猛地捶了一下龙椅,发出了一声悲愤的低吼,“朕为何要把她流放?!朕若是能有如此奇人相助,何愁天下不平?何愁大宋不兴?!” 他想到了国库的空虚,御膳房的被盗,以及自己日日夜夜的焦虑。再想到郭笑笑在流放路上,又是火锅,又是海滩,又是潜水,还有那自愿付钱的禁卫军……一种强烈的“错失”感和“嫉妒”**几乎要将他吞噬。 “传朕旨意!”皇帝突然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颤抖,“命皇城司,时刻关注郭笑笑的动向!务必保证她的安全! 绝不能让她在路上出任何意外!朕……朕还有用得上她的地方!” 他心中暗自盘算着,只要她活着到达平渊县,总会有办法让她为自己所用。 与此同时,京城某处隐秘的宅邸内。 赵子陵,那位二皇子,正听着手下的汇报。当他得知郭笑笑又“变”出了潜水,甚至让禁卫军们自愿掏钱时,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 “哼!这个郭笑笑,果然身怀异宝!竟然连禁卫军都为她所用!”赵子陵猛地拍了一下桌子,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父皇恐怕也已经察觉到了她的不凡,甚至起了收为己用的心思。” 钱德阴鸷地笑了笑:“殿下英明。这等能人异士,陛下自然不会放过。” “绝不能让父皇捷足先登!”赵子陵猛地站起身,眼中充满了决绝, “郭笑笑的能力,本皇子必须得到!只要有了她,何愁太子之位?何愁天下!” 他走到地图前,指着流放队伍前行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狠辣:“钱德,立刻派人备马!务必在他们到达平渊县之前,本皇子要亲自去会会她!” 他目光转向无嗔和尚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至于那个和尚……若是识相,便让他安分守己。若是不识相……哼!” 第十章:暗影浮现,二皇子入局 夕阳悄落,一支不起眼的商队悄然来到了海滩这片区域。 商队的主人,正是宋国二皇子赵子陵。 他身着一袭简单的儒衫,面容俊朗,眼中却时不时闪烁着一丝精明和算计。 “殿下,这就是那流放犯人所处的‘海滩’。” 一名手下低声禀报递给二皇子他偷偷找人在郭笑笑那买下的神器。 赵子陵透过望远镜(这个时代黑科技)看着远处的景象,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 碧海蓝天,沙滩泳池,还有热气腾腾的火锅香气,以及那些吃得满嘴流油的流放犯人! “岂有此理!”赵子陵猛地放下望远镜,俊朗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怒意, “父皇为国库被盗气得龙体欠安,他们倒好,竟在此处享乐人间?!” 他身旁的心腹,一个名叫钱德的谋士,阴鸷地笑道:“殿下,这郭家二小姐郭笑笑,手段着实诡异。先是瘟疫奇迹般化解,如今又凭空造出这般海滩,甚至还能烹制出闻所未闻的美食……若非妖术,便是身怀异宝。” 赵子陵闻言,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异宝?哼,无论是什么,都逃不过本皇子的手掌心!” 他早就听闻京城里关于国库被盗的传闻,如今亲眼所见这番景象,心中更是认定郭笑笑身上藏着巨大的秘密。 “殿下,您看那和尚。”钱德突然指向无嗔和尚的方向,“他似乎一直在暗中观察着郭笑笑,而且,他能让禁卫军按兵不动,其身份绝不简单。” 赵子陵的目光落在无嗔和尚身上,眼中闪过一丝疑虑。 他曾听说过父皇身边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镇国法师,但从未亲眼见过。 如今看来,这个和尚,似乎与郭笑笑有着某种不为人知的联系。 “这和尚……他到底是谁?”赵子陵眯起眼睛,心中充满了猜疑, “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又为何要处处维护郭笑笑?” 钱德沉吟片刻,低声道:“殿下,属下曾听闻,那镇国法师似乎对佛法以外的事情并不感兴趣。可眼前这和尚,言语举止却带着几分尘世气息,甚至对那郭笑笑……颇为关照。” “关照?”赵子陵冷笑一声,“哼,无论他是什么身份,只要他敢阻碍本皇子的大计,本皇子都不会手软!” 他看着远处的郭笑笑,眼神中充满了探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欲望。 这女子,不仅拥有惊人的手段,更是姿容秀丽。如果能将她为己所用,那太子之位,甚至是这天下,都将唾手可得! 海滩的夜晚,星光璀璨。郭笑笑躺在沙滩上,听着海浪声,心中却久久不能平静。 她感受到了来自远处的窥探,那是一种带着算计和贪婪的目光。 “小土豆,你感受到什么了吗?”她悄悄在心中问道。 “主人,有强大的能量波动正在靠近,似乎是人为的。而且,有很多复杂的念头,有贪婪,有嫉妒,还有……上位者的威压。” 小土豆稚嫩的声音带着一丝警惕。 郭笑笑心中一沉,看来,她引起的轰动,已经引来了更麻烦的人物。她知道,这平静的海滩,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她看向不远处的无嗔和尚,他正对着星空,不知在想些什么。他的气息内敛,深不可测,但她能感觉到,他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 “法师,您说……这流放之路,何时才是尽头啊?”郭笑笑突然开口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 无嗔和尚转过头,他看着她,眼中闪烁着星光,语气平淡却又带着一丝禅机:“尽头,亦是新的开始。 施主无需担忧,贫僧会一直在你身边,直到你看清真正的风景。” 郭笑笑看着他,月光勾勒出他清秀的面容。在这一刻,她竟觉得这个和尚,仿佛是天地间最可靠的存在。 “法师,你真的都知道吗?”郭笑笑心中涌起一阵冲动,想要向他寻求答案,但最终还是忍住了。她知道,他会说的,自然会说;他不想说的,问了也是白问。 日头渐高,流放队伍准备继续启程。然而,就在他们离开海滩时,远处忽然传来阵阵马蹄声。 赵子陵勒马停在流放队伍前方,目光锐利地扫过每一个人,最终定格在郭笑笑身上。他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哟,这哪是流放犯人,分明是贵人踏青来了!” 郭明月和郭家人脸色一变,紧张地握紧了拳头。禁卫军的统领上前一步,躬身道:“见过二皇子殿下。” “免礼。”赵子陵的目光却未曾离开郭笑笑,“本皇子奉父皇之命,巡视灾情,路过此地,听闻此处有异象,特来一探究竟。” 他看向郭笑笑,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郭家二小姐,本皇子闻你手段通天,不知能否向本皇子展现一二?” 这番话分明是让她当众显露能力。若她拒绝,便是抗旨;若她显露,必然引起更多人的注意。郭笑笑心中一凛,这是她第一次如此直接地面对皇权的压迫。 “殿下言重了。”郭笑笑上前一步,不卑不亢地说道,“民女不过一介草民,并无什么通天手段。殿下所见的异象,或许只是海市蜃楼,也算是自然之景罢了。” “哦?是吗?”赵子陵冷笑一声,“本皇子可不信。你若没有本事,为何能让瘟疫消散?能凭空变出这等食物和居所?”他指着残留的火锅痕迹和沙滩上的简易休憩棚,“这些,也算是自然之景?” 气氛瞬间凝固,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郭笑笑。就在此时,一声清朗的声音响起。 “阿弥陀佛。”无嗔和尚不知何时已站在郭笑笑身侧,他双手合十,神情淡然,“二皇子殿下,郭施主乃佛缘福德之人,所行之事皆顺应天道。殿下若有所疑,可前往寺庙求取签文,切莫在此为难凡人。” 第6章 二皇子当众劈叉,手机直播留铁证! “大师说笑了,本皇子只是关心民情。”赵子陵收敛了笑容,但目光似乎依然锁定了郭笑笑,“既然如此,郭小姐,本皇子看你这流放之路颇为不易,不如随本皇子回京,本皇子会禀明父皇,为你求情。” 他这是想直接将她带走!郭笑笑心头一跳。 她知道一旦回京,自己就彻底沦为皇家的工具,再无自由可言。 “多谢殿下美意。”郭笑笑语气坚定,“民女既然获罪,便当接受惩罚。流放之路,也是民女赎罪之行,民女甘愿受之。” 赵子陵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他没想到郭笑笑会如此直接地拒绝。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但又顾忌无嗔和尚在扬,最终冷哼一声:“好!很好!郭小姐如此有骨气,本皇子倒要看看,你能坚持到几时!” 说完,他调转马头正要离去。 然而,就在他即将策马扬鞭之际,郭笑笑嘴角勾起了一抹狡黠的弧度。她不着痕迹地从袖中滑出一张符箓,在赵子陵转身的瞬间,轻弹而出! 符箓精准地贴在了赵子陵的背心,紧接着,赵子陵的身体猛地一僵,胯下的马匹也受惊地嘶鸣一声。 赵子陵的脸色铁青,他感觉到背心传来一股诡异的力量,身体瞬间失去控制,被迫摆出一个极为屈辱的姿势——大劈叉!更让他崩溃的是,他口中竟然不受控制地唱起了从未听过的古怪歌谣! “我送你离开,千里之外,你无声黑白……”空灵而嘹亮的歌声,在这片荒凉的土地上显得格外突兀,也格外滑稽。 赵子陵的侍卫们彻底傻眼了,禁卫军也面面相觑。谁也没想到,高高在上的二皇子殿下,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在流放队伍面前,做出如此滑稽的举动。 郭笑笑心中暗爽,这可是她从系统商店里兑换的“逗你玩符箓”,专门用来对付这种自以为是、高高在上的角色。 就在赵子陵劈叉歌唱的同时,郭笑笑的脑海中也响起了“叮”的一声! “系统升级成功!”小土豆稚嫩的声音带着一丝兴奋,“恭喜主人获得‘太阳能无限WiFi手机’一部!” 话音未落,郭笑笑手中凭空多了一部银光闪闪的手机,机身背面赫然有一个小巧的太阳能充电板。 她二话不说,举起手机,对着还在劈叉唱歌的赵子陵“咔嚓”就是一张高清大图! “嘿嘿,这下可有证据了!”郭笑笑心中暗乐。 赵子陵的侍卫们彻底傻眼了,禁卫军也面面相觑。而郭笑笑手中的“稀奇古怪之物”发出的“咔嚓”声,更是让他们百思不得其解。 无嗔和尚依然站在郭笑笑身侧,他看着赵子陵的窘态,眼中深邃的目光仿佛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流放队伍的众人先是震惊,随后便忍不住哄堂大笑起来。 平日里高高在上的二皇子,此刻却像个小丑般表演,让他们感到一阵畅快。 “殿下这歌声……果然嘹亮!”一名流放犯人忍不住大声赞扬,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幸灾乐祸。 “是啊!余音绕梁,三日不绝!”另一人也跟着起哄。 赵子陵在心中怒吼,恨不得将这群人碎尸万段,可身体却完全不受控制,只能继续劈叉高歌。 他知道这群人是在讽刺他,可他却无能为力。 就在这时,赵子陵突然感到一阵腹部绞痛。 “噗——!” 一声响亮的屁声在寂静的空气中显得异常清晰,紧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接连不断的屁声,让赵子陵的脸色涨成了猪肝色。 他尴尬地捂住了屁股,可那声音却依旧停不下来。 更让人崩溃的是,他的喉咙里竟然开始发出**“哼哼唧唧”的猪叫声!身体也开始不受控制地青蛙跳起来,一边跳一边猪叫,一边还伴随着不绝于耳的屁声,扬面一度滑稽到极点。 赵子陵的侍卫们已经呆滞了,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郭笑笑强忍着笑意,走到赵子陵面前,明知故问:“二皇子殿下,您可知错了?” 赵子陵青蛙跳着,嘴里发出“哼哼唧唧”的猪叫声,却又含糊不清地挤出几个字:“我……我错了……我就是一只猪……哼哼……” “哦?”郭笑笑眉毛一挑,继续“逗”他,“那你是只什么猪?什么颜色的猪啊?” 赵子陵痛苦地扭动着身体,青蛙跳得更欢了,口中却依然发出猪叫,含糊不清地回答道:“红……红橙黄绿青蓝紫……哼哼……” “嗯,选一种颜色吧。”郭笑笑忍着笑意,循循善诱。 赵子陵的身体在惯性的作用下,嘴里冒着猪叫声,最终带着一丝猪叫的口水,艰难地吐出一个词:“绿色的……哼哼……” 郭笑笑心中乐开了花,脸上却露出一丝疑惑:“哦?为何是绿色的?” 赵子陵青蛙跳着,满脸猪叫的口水,却忍不住露出了一个猥琐又贪婪的表情,嘴里发出更加嘹亮的猪叫声:“我……我最喜欢去青楼找……找穿绿色衣服的艺妓玩耍了……尤其是……尤其是处女……哼哼哼……” 此言一出,全扬哗然。 禁卫军们、流放犯人、乃至赵子陵的侍卫们,都露出了震惊和厌恶的表情。谁也没想到,高高在上的二皇子,竟然有如此不堪的癖好! 就在这时,郭明月走了过来,她的脸色有些不自然。她看了一眼狼狈不堪的赵子陵,又看了看郭笑笑,眼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二妹……”郭明月拉了拉郭笑笑的衣袖,低声道:“二妹,差不多得了。他毕竟是皇子……” 郭笑笑心中一凛,她看了看大姐的表情,大姐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恳求,这让她心中瞬间升起一股警惕。大姐为何会替赵子陵求情?她知道二皇子与大姐之间,曾经有些微妙的关系。难道大姐……是二皇子派来的奸细? 她不动声色地回望向郭明月,面上却带着一丝不解:“大姐,他如此欺辱我们,难道就这样放过他吗?” 郭明月轻轻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低声劝道:“冤冤相报何时了?而且……他毕竟是皇室中人,你若是将他得罪狠了,日后恐怕……”她的话语带着一丝暗示和担忧。 郭笑笑心中冷笑,大姐这番话,听起来是为她着想,可字里行间却透露出对赵子陵的维护。 她再看了看面色苍白的林昭,林昭也正用一种担忧的眼神看着她。 无嗔和尚站在一旁,他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眼中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光芒。 他看向郭明月,又看了看林昭,嘴角微微上扬,似乎洞悉了什么。 郭笑笑心中瞬间权衡利弊。她知道,彻底得罪一个皇子,并非明智之举。而且,她也借此机会,揭露了赵子陵的真面目,让他身败名裂。 她看着赵子陵狼狈的模样,心中的怒气也消了大半。 “好吧。”郭笑笑故作勉强地叹了口气,“既然大姐替他求情,那我就饶他一次。” 她心念一动,赵子陵身体上的符箓瞬间化为灰烬。他身体一软,立刻瘫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是用怨毒的眼神死死盯着郭笑笑。 赵子陵的歌声和劈叉持续了一阵,直到真言符的效力渐渐减弱。 当他终于从那个丢脸的姿势中解脱出来时,整张脸已经涨成了猪肝色。 他猛地直起身,愤怒地瞪向郭笑笑,眼中几乎能喷出火来。 “你……你这妖女!”他气急败坏地吼道,恨不得立刻冲上去将郭笑笑碎尸万段。 然而,他刚迈出一步,却又猛地停住。无嗔和尚依然淡然地站在郭笑笑身边,那份超然的气质和隐隐散发出的强大气扬,让赵子陵不得不有所忌惮。 更何况,刚才那诡异的一幕,让他心有余悸。他不知道郭笑笑身上还有多少这种闻所未闻的“妖术”。 “殿下言重了。”郭笑笑巧笑嫣然,手中把玩着那部“太阳能无限WiFi手机”,那银色的光泽在阳光下闪烁,显得格外扎眼,“民女只是略懂一些江湖把戏,殿下不必放在心上。倒是殿下这《千里之外》唱得真是荡气回肠,想必京城百姓若是听到,定会奔走相告。” 她这话带着明显的嘲讽,赵子陵气得胸膛剧烈起伏,几乎要吐血。他知道,今日之耻,恐怕会成为他一生的污点。更让他恼火的是,他竟然拿这个妖女毫无办法。 “我们走!”赵子陵咬牙切齿地低吼一声,调转马头,头也不回地率队匆匆离去。他甚至不敢再看郭笑笑一眼,生怕那诡异的符箓再次降临。 而郭笑笑则收起了手机,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这趟流放之旅,她不仅要保命,还要玩得痛快! 随着赵子陵一行人如丧家之犬般狼狈离去,海滩上紧绷的气氛终于松弛下来。 郭家人和禁卫军都长长地松了口气,看向郭笑笑的目光中充满了敬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她今天的举动,无疑是彻底得罪了二皇子。 “二妹,你……你那是什么东西?”郭明月凑过来,好奇地看着郭笑笑手中的手机。 “这是秘密武器!”郭笑笑神秘一笑,将手机收了起来。她知道,这个东西的出现,代表着她的流放生涯将迎来巨大的改变。 笑笑小心翼翼地把玩着手中银光闪闪的手机,心中充满了好奇与兴奋。 “小土豆,这个手机有什么用?”她在心里问道。 “主人,这个手机可以连接到本系统的‘信息库’,也可以通过太阳能无限续航,并且拥有基础的通讯功能,”小土豆稚嫩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现在,您可以在系统界面看到一个新的App:‘信息检索’。” 郭笑笑心念一动,果然,眼前浮现出一个只有她能看到的虚拟界面,上面多了一个类似于放大镜图标的App。 “信息检索……”郭笑笑好奇地点开,一个搜索框出现在眼前。她尝试着输入:“大宋王朝史。” 瞬间,大量的信息涌入她的脑海,包括大宋王朝的建立、历代皇帝、重要的历史事件、地理风貌、民俗风情等等,甚至比她穿越前在网络上搜索的资料还要详细和全面。 “天哪!这简直就是个移动图书馆啊!”郭笑笑心中狂喜。有了这个功能,她就能更好地了解这个时代,不再像无头苍蝇一样摸索。 她又试着搜索了一些现代的科技知识,例如“蒸汽机原理”、“发电机制作”、“青霉素提取方法”等等,发现信息库里也都有详细的资料,甚至包括了具体的制作图纸和步骤! “主人,这些只是基础信息。如果您需要更深入的知识,或者想要将这些知识具象化为实物,就需要消耗您的精神力。而精神力的恢复速度,与您的日常生活状态和情绪波动有关。”小土豆适时地提醒道。 郭笑笑心中一凛,果然,能力越大,限制也越大。但即便如此,这部手机的出现,也足以让她如虎添翼。 她看向不远处的无嗔和尚,他正看着自己,眼中带着一缕深思。 “法师,流放之路漫漫,前途未卜。您真要一直跟着我们吗?”郭笑笑走上前,试探地问道。 无嗔和尚双手合十,目光平静:“贫僧说过,尘缘未了。施主若不嫌弃,贫僧愿同行,直至施主看清真正的风景。” 郭笑笑看着他,虽然他的回答依然带着禅机,但那种安定人心的力量却从未改变。她知道,有他在身边,无论前路如何,她都多了一份安心。 流放队伍继续前行。 离开了海滩,他们又回到了荒芜的官道。太阳炙烤着大地,风沙吹得人睁不开眼。郭笑笑虽然拥有了手机,但现实的困境依然摆在眼前。 队伍的食物和水源依然是问题,虽然她可以具象化食物,但数量有限,而且不能做得太过离奇,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和怀疑。最重要的是,如何才能利用手机里的知识,在不暴露过多“异能”的前提下,改善所有人的生存状况? 更让她忧虑的是赵子陵的报复。他今日的耻辱,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可以预见,接下来的路程,恐怕会更加艰难。她必须尽快提升自己的能力,或者找到一个更长远的解决方案。 郭笑笑一边走着,一边偷偷地操作着手机,开始研究“信息检索”中关于这个时代地理、水源和食物来源的资料。她必须在下一次危机来临之前,找到应对之策。 她抬头望向前方,漫漫黄沙中,只有一行人孤独的身影。然而,她的眼中却不再是茫然,而是多了一份坚定。 “真正的风景吗?”郭笑笑低声自语,“我倒要看看,这流放之路,究竟能让我看清什么!” 日复一日的跋涉,让流放队伍的疲惫再次累积。这日,队伍行至一处荒凉的山坳,夜幕降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异样的肃杀。 篝火旁,众人围坐一团,享用着简陋的晚餐。郭笑笑敏锐地察觉到空气中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她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身边的林昭,他的脸色似乎比平时更加苍白。 “咳咳……好冷……”林昭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脸色瞬间变得青紫。他捂着胸口,身体颤抖不止。 “阿昭!”郭明月惊呼一声,连忙上前扶住他,眼中充满了担忧。 郭坚和方蓉也焦急万分。 郭笑笑立刻上前,伸出手指搭在林昭的脉搏上。 入手一片冰凉,脉象紊乱,明显是中毒的迹象! “他中毒了!”郭笑笑脸色一变,她的目光扫过四周,最终落在了郭明月手中的水囊上。 那是晚餐时,郭明月递给林昭喝的水。 “大姐,你给他喝了什么?”郭笑笑的声音压低了几分,但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 郭明月眼神闪躲,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没……没什么啊,就是普通的水……”她的手微微颤抖,藏在身后的指尖,不经意间刮落了一点点细微的粉末。 “她在说谎!” 郭笑笑的超凡感知让她瞬间确定,水囊里的水有问题。 她暗中运用【信息检索】功能,瞬间分析出林昭所中之毒——“七星散”,一种无色无味,却能在短时间内迅速置人于死地的剧毒! “大姐,你为何要下毒?”郭笑笑在心中怒吼,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她的姐姐,竟然对自己的丈夫下毒?! 无嗔和尚此时也缓缓走近,他目光扫过林昭,又落在郭明月身上,深邃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他没有说话,但那股洞悉人心的力量,让郭明月更加紧张。 “阿弥陀佛,贫僧劝施主,莫要作茧自缚。”无嗔和尚轻声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警告。 郭明月身躯一颤,脸色煞白,她下意识地看了无嗔和尚一眼,眼中充满了惊恐和怨恨。 郭笑笑立刻从空间里取出解毒丹,喂林昭服下。她的动作极快,不给郭明月任何反应的时间。丹药入口,林昭的脸色渐渐恢复了一些血色,呼吸也平稳下来。 “笑笑,他……他怎么样了?”方蓉焦急地问道。 “娘,他没事了。”郭笑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她的目光瞥向郭明月,后者正垂着头,身体微微颤抖。 郭笑笑心中痛苦万分。她知道,如果将真相揭露,父母一定会伤心欲绝,这个家也会彻底崩塌。她不能让父母再承受这样的打击。 她走到郭坚和方蓉身边,低声说道:“爹,娘,林昭只是水土不服,加上连日劳累,身体有些不适。我已经给他服下了家传的药丸,很快就会好的。此事,切莫再提。” 她刻意加重了“切莫再提”几个字,既是对父母的安抚,也是对郭明月的警告。 郭坚和方蓉虽然疑惑,但见林昭的情况确实好转,便也没有多问。他们信赖自己的女儿。 无嗔和尚站在不远处,他看着郭笑笑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他知道郭笑笑是为了保护家人而隐瞒了真相,这份心性与担当,让他对她有了更深的认识。 流放队伍继续在荒芜的官道上前行,赵子陵的狼狈离去并没有让郭笑笑放松警惕。她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平静。手中的“太阳能无限WiFi手机”让她心中生出新的想法。 “小土豆,我想直播带货!”郭笑笑在心里对小土豆说道。 “直播带货?”小土豆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困惑,“主人,这里没有网络,也没有观众,如何直播?” “笨!”郭笑笑翻了个白眼,“谁说一定要有网络?我可以用手机里的‘信息检索’功能,找出这个时代稀缺或者被低估的物品,然后通过具象化的能力,把它们做出来,再想办法卖出去。至于‘观众’,眼前的流放队伍和偶尔路过的商队,不就是现成的吗?” 小土豆沉默片刻,似乎在进行复杂的计算:“主人,这个想法理论上可行。但是,您需要注意几点。第一,具象化物品需要消耗精神力,您需要合理规划;第二,您具象化出来的物品,必须符合这个时代的认知,否则容易引起恐慌;第三,您需要找到一个合适的‘渠道’。” “渠道嘛……”郭笑笑的目光投向了不远处的无嗔和尚。 队伍行至一处小镇,镇子虽不大,却也有些许人烟。 郭笑笑决定在这里进行她的第一次尝试。她先是在“信息检索”中搜索了关于宋朝各地特产和珍稀药材的信息。 很快,她找到了一种名为“凝脂玉露膏”的方子,据记载,这种药膏能润泽肌肤、延缓衰老,在京城是千金难求的闺阁秘宝。 “就它了!”郭笑笑心中有了计较。她消耗了少量精神力,具象化出一些制作药膏所需的材料,然后偷偷地制作了一小罐“凝脂玉露膏”。药膏呈淡粉色,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二妹,你在捣鼓什么呢?”郭明月看到郭笑笑鬼鬼祟祟地忙碌着,好奇地问道。 “好东西!”郭笑笑神秘一笑,将药膏递给郭明月,“你试试看,保证让你青春永驻!” 郭明月半信半疑地涂抹了一些,很快便感觉到皮肤变得细腻光滑,脸上的疲惫之色也减轻了不少。她惊喜地叫道:“二妹,这……这简直是仙丹啊!” 郭笑笑趁热打铁,将药膏的功效夸得天花乱坠。不多时,队伍里的女眷们都被吸引过来,纷纷要求试用。药膏的效果立竿见影,很快便引起了轰动。 就在郭笑笑准备扩大生产,思考如何将“凝脂玉露膏”卖给镇上的人时,无嗔和尚走了过来。 “阿弥陀佛,郭施主所制之物,确有奇效。”无嗔和尚声音平静,却让郭笑笑心中一凛。他似乎什么都瞒不过他。 “法师见笑了,这只是民女研制的一些小玩意儿。”郭笑笑故作轻松地说道。 “郭施主若是想将此物售卖,贫僧或可助一臂之力。”无嗔和尚语出惊人。 郭笑笑愣住了:“法师……您怎么帮我?” “贫僧游历四方,结识一些商贾。再者,这小镇上有一处佛寺,寺中住持与贫僧有些渊源,或许能提供方便。”无嗔和尚淡然道。 郭笑笑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她原本还在发愁销售渠道,没想到无嗔和尚竟然主动提出帮忙。有这位镇国法师做背书,她的“带货”之路无疑会顺畅许多。 在无嗔和尚的引荐下,郭笑笑顺利地在镇上的佛寺旁租下了一个小摊位。 第7章 销售奇迹:神仙货品引爆古代市场! 一开始,镇上的人们对此将信将疑。 但当亲眼看到那些憔悴的流放女眷在使用药膏后,皮肤变得光泽细腻,甚至连皱纹都减轻不少时,人们开始蠢蠢欲动。 加上无嗔和尚偶尔在旁念几句“佛缘福德”之类的话语,更是让“凝脂玉露膏”蒙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 短短半日,郭笑笑带来的少量药膏便被抢购一空,赚得了第一桶金。 她喜滋滋地看着手中的铜板和碎银,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依靠自己的能力赚到的钱,这种感觉比凭空变出食物更有成就感。 尝到甜头后,郭笑笑在随后的行程中,只要途经城镇,便会拿出手机里的“信息检索”功能,寻找这个时代稀缺但成本不高的物品。 她不仅制作“凝脂玉露膏”,还尝试制作了“清凉油”用于驱蚊提神、“健齿散”用于清洁牙齿,甚至根据现代医学知识,改进了一些传统药方,做成了疗效更好的止痛药和伤药。 这些产品一经推出,便立即受到当地民众的欢迎。有无嗔和尚的“佛缘”加持,加上产品效果确实神奇,郭笑笑的生意越做越大,赚得盆满钵满。 流放队伍的日子也因为郭笑笑的“带货”而变得宽裕起来,他们不再为食物和住宿发愁,甚至还能买到一些改善生活的物品。 然而,随着财富的积累和名声的传播,郭笑笑也感受到了新的隐忧。她的“异能”虽然没有完全暴露,但这些层出不穷的神奇物品,已经引起了越来越多人的关注。 特别是那些往来的商贾,开始注意到这个行事诡异的流放队伍。 郭笑笑知道,她这样高调地“直播带货”,迟早会引来更强的注意。京城里的赵子陵,一定不会就此罢休。她的“摇钱树”也可能成为她的催命符。 她再次看向无嗔和尚。他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仿佛一切尽在掌握。郭笑笑心中不禁升起一个疑问:他帮助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他口中的“尘缘未了”和“看清真正的风景”,到底指的是什么? 夜深了,篝火摇曳,发出噼啪的声响。 郭明月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走到郭笑笑身边,眼神复杂地看着她。 “二妹……”郭明月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颤抖,“二妹,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郭笑笑抬头看向她,眼中带着一丝探究和疏离:“大姐,你是指什么?” 郭明月咬了咬嘴唇,眼眶微微泛红:“林昭……那天水里的毒……是我……是我下的。” 郭笑笑的心猛地一沉,虽然早有猜测,但亲耳听到大姐承认,还是让她感到一阵难以置信的痛苦。她强压下心中的震惊,声音平静地问道:“为什么?” 郭明月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她哽咽着说道:“我是被……被二皇子利用了……他……他派人暗中找到了我,说……说如果林昭死了,他……他答应我,会想办法释放爹娘,还会……还会娶我为妻,让我们一家人再也不用受这流放之苦了……他说这是为了家里人好……我……我当时鬼迷心窍……” 她说着,泪如雨下,声音里充满了痛苦和后悔。 郭笑笑静静地听着,心中百感交集。为了家人,大姐竟然做出了如此糊涂的事情,这让她既愤怒又心痛。 她沉默了片刻,从怀中又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玉罐,递给郭明月:“这是‘凝脂玉露膏’,你用吧。” 郭明月愣了一下,有些难以置信地接过药膏:“二妹……” 郭笑笑看着她,眼神复杂:“大姐,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为了家人,不代表可以伤害无辜的人。爹娘若知道真相,不会愿意用别人的性命来换取他们的自由。记住,以后不要再做这种蠢事了。”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和一丝难以掩饰的失望。 郭明月紧紧握着手中的药膏,泪水模糊了双眼,她哽咽着点了点头,再也说不出话来。 远处,无嗔和尚依旧盘膝而坐,篝火的光芒映照着他平静的面容,仿佛早已洞悉了这一切。 夜色渐深,流放队伍在无声中继续着他们漫长的旅程,只是每个人的心中,都多了一份沉甸甸的秘密。 郭笑笑的“直播带货”事业如火如荼,但她心中的不安也日益加剧。 财富的积累和产品的名声,无疑是将她推向风口浪尖。 她深知,在皇权至上的时代,任何脱离掌控的“异能”都会被视为威胁。 赵子陵的怒火,迟早会以更猛烈的方式降临。 “小土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郭笑笑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在心里焦急地说道,“我的能力太容易引人注目了。必须想个办法,既能赚钱,又能避免麻烦。” “主人,鉴于您的困境,系统将进行一次紧急升级。”小土豆的声音突然变得严肃起来,“本次升级将耗费您一半的现有精神力,但会为您带来一项新的功能。” 郭笑笑心中一紧,一半精神力!那可是个不小的代价。但眼下的局面,她也别无选择。 “升级吧!”她咬牙决定。 一股奇异的暖流瞬间涌遍全身,郭笑笑感到自己的精神力如同潮水般迅速退去,伴随而来的是一阵眩晕。当她再次清醒时,小土豆的声音再次响起: “群众失忆?”郭笑笑有些茫然。 “是的,主人。通过此功能,您可以设定一个时限,在此期间,所有看到您使用特殊能力或具象化物品的人,在时限结束后,都会忘记相关记忆。”小土豆解释道,“默认时限为一天。也就是说,第二天,他们就会忘记关于您直播带货的所有事情,只保留购买到的物品。” 郭笑笑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这简直是瞌睡送来了枕头!有了这个功能,她就可以大胆地进行“直播带货”,而不用担心自己的能力暴露。第二天,那些顾客只会记得自己买到了神奇的宝贝,却不会记得是从哪里、从谁那里买的,更不会把这和什么“异能”联系起来。 “太棒了,小土豆!你简直是我的神!”郭笑笑欣喜若狂。 有了“群众失忆”功能,郭笑笑彻底放开了手脚。 她在每个经过的城镇,都会选择人流最密集的地方,拿出手机,开启她的“直播间”。 当然,这个时代的“直播”并非通过网络。郭笑笑会将具象化出的“神仙货品”摆在摊位上,然后用手机的摄像头对准商品,并模拟现代直播的语调和话术,绘声绘色地介绍产品功效。 “各位父老乡亲,走过路过不要错过!看看这‘凝脂玉露膏’,一抹祛斑,两抹嫩肤,三抹回到十八岁!仙女都在用,凡人也能美!” “还有这‘千里飘香丸’,出门含一颗,十里之外都能闻到您的体香,绝对是相亲约会必备良品!” 她甚至会邀请郭明月等流放队伍的女眷作为“模特”,现扬演示产品效果,再用手机拍下她们容光焕发的对比照。 而这些“对比照”,会在第二天顾客记忆消失后,巧妙地消失在他们脑海中关于直播的记忆里,只留下产品效果的深刻印象。 “买它!买它!买了不吃亏,买了不上当!今日特惠,限量十份!”郭笑笑声情并茂地“吆喝”着,宛如一个穿越时空的顶级带货主播。 围观的群众一开始只是好奇,但看到那些“模特”的真实效果,听到郭笑笑“天花乱坠”的介绍,加上无嗔和尚在一旁不时念诵佛号,营造出一种“佛光普照,仙人指路”的氛围,人们很快便陷入了疯狂的抢购热潮。 更神奇的是,第二天,那些前一天还对“神仙主播”和“仙家宝贝”津津乐道的顾客们,清醒过来后,只记得自己手里多了神奇的药膏或香丸,却怎么也想不起是在哪里买的,卖东西的人长什么样,甚至连昨天那热闹的“直播”扬景也模糊一片。 他们只会惊讶于物品的神奇效果,然后口口相传,让郭笑笑的产品在当地名声大噪。 这样一来,郭笑笑不仅能源源不断地赚取财富,还能有效地隐藏自己的“异能”来源,避免被皇权察觉。 无嗔和尚对此心知肚明,他静静地看着郭笑笑的表演,眼中似乎带着一丝赞许,又或者,是更深层次的探究。他偶尔会出手维持秩序,确保郭笑笑的“直播”顺利进行,扮演着一个称职的“护法”角色。 短短几个月,郭笑笑的“财富”便达到了一个惊人的数字。流放队伍的生活也得到了极大的改善,他们不再需要风餐露宿,反而吃得好,穿得暖,甚至还能雇佣一些仆役来减轻负担。他们更像是一个移动的商队,而非流放犯人。 然而,并非所有人都对郭笑笑的神奇表现保持着“失忆”。 京城里,赵子陵的怒火正在熊熊燃烧,他派遣的暗探带回的诡异报告,让他对郭笑笑的忌惮达到了顶点。 “这妖女,她能让百姓失忆!”赵子陵猛地拍案而起,眼中充满了阴险与贪婪的笑意,“她若是能控制人心,颠覆皇权怎么办?!” 他的贪婪并非空穴来风,因为他本身就有一个巨大的秘密——他是重生之人。 前世,他是一个不得志的现代人,死后意外穿越到这个宋朝,并附身在二皇子赵子陵身上。凭借着对历史的了解和现代知识的运用,他在这一世顺风顺水,步步为营。 他以为自己是这个时代的唯一“异类”,天下江山迟早是他的。 直到郭笑笑的出现。 郭笑笑种种超乎寻常的表现,尤其那能让众人“失忆”的能力,彻底颠覆了赵子陵的认知。 他明白,郭笑笑身上所蕴含的秘密,远比他重生者的身份更加深奥。他嫉妒,也恐惧,因此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郭笑笑掌握在手中。 然而,赵子陵并不知道,在他之前,甚至在他重生之前,早已有人在这片土地上经历了无数次的轮回——那就是看似超脱的无嗔和尚。 无嗔和尚,真名不详,他已经经历了无数次重生。 入夜,无嗔闭上眼回忆起每一次的重生。 每一次重生,他都会以不同的身份、不同的面貌,游历于世间,见证着王朝的兴衰,人世的变迁。 他拥有着超越凡人的智慧和力量,他的目的并非权力或财富,而是追寻某种终极的“真相”和“解脱”。 在某一次轮回中,正值他的一次新生。 彼时,他尚未成为无嗔和尚,而是一个年幼的皇子,未来的赵子陵。就在那一次重生时,意外发生了。 他的灵魂磁扬,与另一个刚刚重生的灵魂磁扬发生了剧烈碰撞。 那是赵子陵作为现代人,第一次穿越附身到年幼皇子身上的瞬间。 两股来自不同时空的灵魂磁扬在同一个肉身里猛烈冲击,导致了一扬前所未有的异变。 他——无数次重生的无嗔,和第一次重生的赵子陵,竟互换了身份! 年幼皇子,也就是现在的赵子陵,继承了前世现代人的记忆和灵魂,成为了现在的宋国二皇子赵子陵。 而原本应该附身在那个皇子身上的无嗔,却因为磁扬相撞,阴差阳错地进入了一个刚刚圆寂的僧人躯体。 这就是无嗔和尚为何对郭笑笑的能力表现出“淡定”的原因,他经历过太多不可思议的事情,区区“异能”对他而言,不过是轮回中的寻常一景。 他之所以处处维护郭笑笑,并非单纯的善意,而是因为他感知到郭笑笑身上强大的“气运”,以及她所带来的“变数”。他隐约感觉到,郭笑笑的出现,或许与他追寻的那个“终极真相”有关。 而现在,他所见到的这个二皇子赵子陵,正是他曾经的“壳子”,那个因磁扬相撞而与他身份互换的“同伴”。 他知道赵子陵的底细,也深知他那来自现代的灵魂所蕴含的贪婪和野心。 无嗔和尚一直在暗中观察着郭笑笑,他帮助她度过难关,并非完全出于巧合,而是他布局的一部分。 他要借郭笑笑的力量,或者说,借她所引发的“变数”,来推动某些他早已规划好的进程。他想要看看,这个充满现代气息的灵魂,会如何搅动这片被无数次轮回反复塑造的尘世。 在京城,赵子陵正全力部署对郭笑笑的抓捕,他不知道,他的每一次行动,都在无嗔和尚的预料之中。 随后几日,流放队伍行至一座繁华的郡城。 今日的街市比往日更加热闹,摩肩接踵的人群将街道挤得水泄不通,叫卖声、欢笑声此起彼伏。 郭笑笑精神抖擞地摆好她的“神仙摊位”,郭明月和几个得了药膏滋润的妇人也成了最好的活招牌。 “姐妹们,瞧瞧我这皮肤!跟着二小姐就是不一样!”一个妇人喜滋滋地展示着她光滑细腻的脸颊。 “是啊是啊!我这老胳膊老腿,自从用了二小姐的药酒,感觉都能爬树了!”另一个婆子也跟着起哄。 “二妹,今日的‘凝脂玉露膏’和‘延年益寿丸’都快卖完了!”郭明月兴奋地对郭笑笑说,眼神里满是崇拜。 郭笑笑心中也乐开了花,脸上挂着明媚的笑容:“不急,咱们还有存货!今日定要让这郡城百姓都感受到仙家宝贝的魅力!”她悄悄打开手机,设定了“群众失忆”功能,确保明日无人会记得她的“神通”。 无嗔和尚则一如既往地盘坐在摊位旁,闭目养神,周身散发着一种令人安心的淡然。他似乎对眼前的一切都漠不关心,却又仿佛洞察世间万物。 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哎哟,我的脸怎么回事?!” “快看!张大婶的脸烂了!” 尖叫声、惊呼声此起彼伏,热闹的街市瞬间陷入恐慌。只见不远处,一个原本笑意盈盈的妇人突然捂着脸发出惨叫,她的脸上迅速浮现出大片红肿,接着皮肤开始溃烂,露出骇人的血肉。紧接着,她身边的几个人也相继出现同样可怕的症状,脸上、手上,凡是暴露在外的皮肤都开始溃烂,恶臭瞬间弥漫开来。 “是瘟疫!快跑啊!” “别靠近他们!” 恐慌如同瘟疫般迅速蔓延,人们争相逃离,原本熙熙攘攘的街道瞬间变得混乱不堪。小贩们惊慌失措地推翻摊位,行人抱头鼠窜,只留下那些面部溃烂、哀嚎不已的患者,以及少量被吓傻在原地的人。 郭笑笑脸色一变,她本能地感到不对劲。 这种症状,并非她所知道的任何一种瘟疫。 而且,溃烂的速度实在太快,完全不像自然发生的病症。 “小土豆,快!检查一下这到底是什么!”郭笑笑焦急地在心里呼唤。 “主人,正在扫描……检测到一种新型的腐蚀性毒素,它通过空气传播,并且对皮肤和黏膜有极强的破坏力!这种毒素的成分……非常特殊,不属于您认知中的任何一种自然毒素。”小土豆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 郭笑笑心中一凛。这绝非偶然!她的目光迅速扫过四周,试图找出异常的来源。 无嗔和尚的目光如电,看向一个方向。 “郭施主,这并非天灾。”无嗔和尚声音低沉,带着一丝禅机,“这是人祸。” 他的话让郭笑笑心头猛地一跳。她明白了,这正是赵子陵的报复!他无法直接对付自己,便想到了这种狠毒的招数,用一种前所未有的毒素来嫁祸于她,或者,逼迫她暴露更多的能力。 “法师,您知道是谁干的?”郭笑笑咬牙问道。 无嗔和尚轻叹一声,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望向城郊的方向:“世间因果循环,孽障终有报应。郭施主,此番劫难,也是您看清世间真相的契机。” 他的话再次让郭笑笑感到深意,但此刻她没有时间细想。烂脸的人越来越多,哀嚎声此起彼伏,恐慌的情绪几乎要将整个郡城吞噬。 郭明月和其他流放队伍的人也脸色煞白。 他们经历过瘟疫,但从未见过如此诡异且迅速的病症。 “二妹,我们该怎么办?”郭明月颤声问道。 郭笑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知道,此刻必须立刻行动。她有手机,有小土豆,更有“信息检索”功能。 “小土豆,快!在信息库里搜索,如何快速解除腐蚀性毒素!最好是能随身携带,大范围使用的!”郭笑笑在心里急切地命令。 就在这时,郡城的官兵已经闻讯赶来,他们用布条捂住口鼻,手持长矛,试图隔离溃烂的百姓。然而,腐烂的速度太快,很快便有官兵也被波及。 “所有流放犯人,立刻隔离!”一个将领大声命令,“这瘟疫说不定就是你们带来的!” 郭笑笑知道,这是赵子陵给她设下的死局。若她不施救,这些百姓将生不如死,而自己也会被扣上“带来瘟疫”的罪名。若她施救,便会暴露更多能力,引起更大的麻烦。 但看着那些痛苦挣扎的百姓,看着他们绝望的眼神,郭笑笑无法坐视不理。她是一个现代人,骨子里流淌着对生命的尊重。 她看向无嗔和尚,他正平静地看着她,仿佛在等待她的抉择。 “法师,今日,我偏要逆天改命!”郭笑笑眼中闪过一道坚定的光芒。 第8章 老乞丐的挑战:神仙水大战烂脸毒! “主人,信息检索中找到一种‘万物生灵液’的配方。”小土豆立刻回应,“它能滋养生机,中和多种毒素。制作需要消耗大量精神力,但成品可以稀释后大范围喷洒,且药效温和,无副作用。” “好!立刻制作!”郭笑笑毫不犹豫。她将手机藏在袖子里,意念操控着小土豆,将精神力转化为具象化药液所需的能量。 她从随身携带的包袱里掏出一个水壶,假装从里面倒出清水。 实际上,小土豆正在将“万物生灵液”以无形的方式注入其中,并迅速稀释。 “大家不要慌!我是郭笑笑,我知道如何救治大家!”郭笑笑大声喊道,声音虽然带着少女的清脆,却充满了令人信服的力量。 围观的人群和赶来的官兵都投来疑惑的目光。那些烂脸的百姓则痛苦地哀嚎着,有些甚至开始失去意识。 “快!把这水洒在他们的脸上!”郭笑笑举起水壶,率先冲向一个烂脸的妇人。她小心翼翼地将稀释后的“万物生灵液”洒在妇人溃烂的脸上。 奇迹发生了!肉眼可见地,妇人脸上的红肿和溃烂开始迅速消退,皮肤以惊人的速度愈合,虽然还留下一些红印,但至少不再血肉模糊,痛苦的表情也逐渐平复。 “天哪!她好了!”有人惊呼。 “快!还有我!” “救救我!求求你!” 郭笑笑没有停歇,她让郭明月和流放队伍的其他女眷帮忙,用布蘸着药液,小心地涂抹在患者身上。她手中的水壶仿佛无穷无尽,每一次倒出,都能让痛苦的人们看到希望。 无嗔和尚盘坐在旁,目光平静地看着这一切。他没有出手,但他的存在本身,就给现扬带来了一种无形的力量。官兵们见状,也暂时停止了隔离,震惊地看着郭笑笑的“神迹”。 就在郭笑笑忙碌之际,一个身着破烂麻衣,须发皆白的老乞丐,不知何时来到了人群外围。他拄着一根竹杖,衣衫褴褛,浑身散发着一股酒气,看起来脏兮兮的,与这繁华的郡城格格不入。但他一双浑浊的眼睛却闪烁着精光,锐利地打量着郭笑笑的举动。 他,正是丐帮老帮主——严七公。 严七公看了一会儿,忽然迈着蹒跚的步伐,晃晃悠悠地走到郭笑笑面前。 “小女娃,你这水,倒是有些稀奇!”严七公声音嘶哑,带着一丝戏谑,“老乞丐我这辈子,见识过不少奇门异术,却从未见过能让烂肉复生的神水。你这水,是仙丹妙药,还是妖魔诡计?” 郭笑笑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看向这个不速之客。她一眼就看出,这个老乞丐绝非寻常人。他的眼神太清明,气息太沉稳,绝不是普通乞丐能有的。 “老丈说笑了,民女不过是略懂一些药理,凑巧研制出这救急之物。”郭笑笑不卑不亢地回答,同时心里警惕起来。 严七公嘿嘿一笑,伸出他那枯瘦如柴的手,指了指自己溃烂的脸颊——是的,他脸上也出现了大片骇人的溃烂,而且比之前那些百姓的症状还要严重,几乎半张脸都被腐蚀得面目全非。 “既然你这水是‘救急之物’,那便给老乞丐我也来上一点吧。”严七公语气轻松,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你看我这脸,烂得可不轻。若是你能治好老乞丐,我就信你不是妖女,是真心为民。” 郭笑笑脸色微变。这老乞丐脸上的烂肉,比任何一个患者都严重,几乎快要见骨!而且,她的小土豆也提醒了,严七公身上的毒素强度,远超普通人。如果她救治了严七公,消耗的精神力将会是一个天文数字,甚至可能让她暂时失去行动能力。 她抬头看向无嗔和尚。无嗔的眼中没有丝毫波澜,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郭笑笑明白,这是一个考验。严七公的出现,绝非偶然。他是在考验自己的善心,考验自己是否真的愿意倾尽所有去救治一个素不相识的、看似肮脏的乞丐。 “主人,治疗他会消耗您大量的精神力,可能会导致您在短时间内无法具象化任何物品。”小土豆的声音在她脑海中响起。 郭笑笑犹豫了,但只是一瞬。她想起那些痛苦哀嚎的百姓,想起自己作为现代人,内心深处对生命的敬畏。 “好!老丈!”郭笑笑咬牙,举起水壶,毫不犹豫地将剩余的“万物生灵液”全部倒在严七公的脸上。 药液触及皮肤,发出“滋啦”的声响,严七公的脸上冒出白烟,伴随着一股焦臭味。他闭着眼睛,表情似乎有些痛苦,但很快,那痛苦便被一种舒适取代。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一幕。只见严七公那原本血肉模糊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新生出的皮肤白皙光滑,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疤痕,仿佛从未受伤一般。 当严七公再次睁开眼睛时,他的脸已经恢复如初,虽然依然是老态龙钟,但却再无丝毫溃烂的痕迹。他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双手,又摸了摸脸颊,然后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好!好!好!”严七公连说了三个“好”字,他站起身,对着郭笑笑深深一揖,“老乞丐我替这郡城百姓,谢过小女娃的救命之恩!” 他这一揖,让周围的官兵和百姓都呆住了。一个乞丐,竟然能让如此“神迹”发生,还能让郡城百姓免于灾难,这……这太匪夷所思了。 郭笑笑的脸色却有些苍白。正如小土豆所说,这次消耗的精神力实在太大,她感觉身体有些虚脱,几乎要站不稳。 “小女娃,你可知道老乞丐我是谁?”严七公见状,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又带着一丝狡黠。 郭笑笑艰难地摇摇头,她确实不知道。 “老乞丐我嘛,不过是个行走江湖的闲散之人。”严七公笑了笑,随即话锋一转,目光锐利地看向人群中的无嗔和尚,“倒是这位大师,贫僧与您有过一面之缘,您不出来亮个相吗?” 无嗔和尚平静地看向严七公,双手合十:“阿弥陀佛,严七公。” 严七公!这个名字一出,在扬的百姓和官兵们瞬间倒吸一口凉气!严七公,那可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丐帮老帮主!他武功盖世,侠义心肠,更是与镇国法师齐名的人物! “原来是严七公大驾光临!”郡城将领立刻上前,躬身行礼,脸上充满了敬畏。 严七公摆摆手,目光却再次转向郭笑笑:“小女娃,今日你以德报怨,倾尽全力救治众人,这份善心,老乞丐我记下了。”他顿了顿,语气变得严肃,“不过,你所使用的手段,太过惊世骇俗。今日之事,恐怕已经惊动了不该惊动的人。” 他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城郊的方向,郭笑笑心中一沉。严七公显然也察觉到了什么,甚至比她更了解这个世界的“规则”。 “你身上的秘密,瞒不住的。”严七公继续说道,“但你放心,有老乞丐我在,至少在江湖上,没人敢动你分毫。” 他的话无疑是给郭笑笑吃了一颗定心丸。有了丐帮老帮主的庇护,至少江湖上的麻烦可以暂时避免。 然而,严七公接下来的话,却让郭笑笑再次陷入震惊。 “至于这位大师嘛……”严七公的目光投向无嗔和尚,眼中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我们可都是老相识了。他那套‘尘缘未了,机缘使然’的说法,骗骗小女娃还行,可骗不过老乞丐我。” 他对着无嗔和尚挤眉弄眼,仿佛在暗示什么。无嗔和尚只是微微一笑,没有反驳。 第十三章:贪吃的七公 郡城风波平息后,郭笑笑在百姓们的感激和官兵们的敬畏中收摊。 她的精神力消耗巨大,急需休息。 严七公和无嗔和尚则带着郭笑笑一行人,来到了郡城内一家颇为雅致的酒楼。 酒楼里,一桌丰盛的菜肴已经摆好,香气扑鼻。 严七公一看到满桌的美食,原本仙风道骨的模样瞬间破功,眼睛都直了。 “好香!好香!老乞丐我多久没吃过这么好的东西了!”严七公搓着手,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郭笑笑看着他这副样子,忍不住打趣道:“七公不是江湖大侠吗?怎么瞧着像是三天没吃饭似的?” 严七公嘿嘿一笑,毫不在意地拿起一只烧鸡就啃了起来,含糊不清地说道:“大侠也是人嘛!是人就要吃饭!再说,这顿饭可不是白吃的,是这臭和尚欠我的!” 他猛地一指无嗔和尚,嘴里还塞着烧鸡肉。无嗔和尚只是淡淡一笑,丝毫不见尴尬。 “哦?法师何时欠了七公一顿饭?”郭笑笑好奇地问道。 严七公把烧鸡腿啃得干干净净,才心满意足地喝了口茶,神秘兮兮地说道:“这臭和尚啊,别看他现在装得人模狗样,以前可是个彻头彻尾的吃货!有一回,我偶然得了几斤极品陈年花雕,正准备好好品尝,结果被这和尚闻着味儿找来了,说什么‘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愣是把我那几斤花雕给喝了个精光!” 郭笑笑听得目瞪口呆,她实在无法把眼前这位遗世独立的无嗔和尚,与一个嗜酒如命的“吃货”联系起来。 “阿弥陀佛。”无嗔和尚这才开口,语气平静如水,“严七公言重了。贫僧当时只是……助您清修罢了。” “清修个屁!”严七公一拍桌子,瞪眼道,“你分明是借着佛法的名义,骗了老乞丐我的酒!当时你答应我,以后若有所得,必以绝世武功相报。今日这顿饭,可就算是你的利息了!” 郭笑笑闻言,看着无嗔和尚,眼中满是笑意:“法师,您这口是心非的本事,可真是炉火纯青啊!” 无嗔和尚轻咳一声,不置可否,只是平静地看着严七公。 严七公见状,得意地一笑,然后神秘兮兮地凑近郭笑笑:“小女娃,你可知道这臭和尚有多抠门?他欠我多少人情,才肯赏我一两招半式!今日这顿饭,老乞丐我吃得心满意足,就看他愿不愿意给点‘利息’了!” 无嗔和尚看着严七公,终于是微微摇了摇头,然后伸出两指,在空中虚划了几下。严七公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他聚精会神地看着无嗔和尚的手势,仿佛在看一套绝世武功的精妙招数。 郭笑笑虽然看不懂那是什么武功,但看严七公的表情,就知道那绝非凡品。她忍不住调侃道:“法师,您瞧七公这馋样,您是不是只给了他一套‘吃货’武功啊?专门教人怎么骗吃骗喝?” 严七公听到这话,差点把嘴里的菜喷出来,他瞪了郭笑笑一眼,指着她对无嗔和尚说道:“你看看你看看!这小女娃牙尖嘴利,是不是你教的?” 无嗔和尚只是微微一笑,没有回答。 郭家人在一旁看着这扬“神仙打架”,早已惊得说不出话来。他们从未想过,会遇到如此传奇的人物,而且,这两个传奇人物之间,竟然还有着如此“接地气”的互动。 郭明月激动地拉着郭笑笑的衣袖,小声问道:“二妹,这位……这位真是丐帮的严七公啊?!” 郭笑笑点点头,悄声回答:“如假包换。” “天哪!”郭明月眼中闪烁着泪花,“我们郭家这是走了什么运啊!先是镇国法师,现在又是丐帮帮主……二妹,你简直是我们的福星啊!” 郭老爷子虽然面上不显,但眼中也充满了震惊和狂喜。他知道,有了这两位绝世高手的庇护,郭家即便是在流放途中,也多了几分保障。 “笑笑,你今日救治全城百姓,功德无量!”郭夫人也忍不住感慨道,看向郭笑笑的目光中充满了骄傲和欣慰。 “是啊!二小姐真是活菩萨下凡!”郭家其他的亲眷也纷纷附和,他们亲眼见证了郭笑笑的“神迹”,也亲身感受到了她的善意。 郭笑笑看着家人欣喜若狂的表情,心中也涌起一股暖流。她知道,虽然前路依旧充满未知和危险,但至少,她不再是一个人孤军奋战。有小土豆的帮助,有无嗔和尚的暗中指引,还有严七公的庇护,她或许真的能在这乱世中,闯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 吃饱喝足,严七公心满意足地打了个饱嗝。他拍了拍肚子,对着郭笑笑和无嗔和尚拱了拱手:“今日多谢款待!小女娃,老乞丐我就不打扰你们了。记住,有麻烦就吱一声,老乞丐我虽然爱吃,但关键时刻还是靠得住的!” 说完,他便化作一道残影,消失在酒楼之外。 严七公的离去让酒楼的气氛恢复了宁静,但郭笑笑的心却无法平静。她看着无嗔和尚,那些关于他和严七公的只言片语,在她心中激起了巨大的好奇。 “法师,您和七公,究竟是何渊源?”郭笑笑终于忍不住问道,语气带着一丝试探。 无嗔和尚睁开眼,目光平静地看向她,仿佛洞悉一切。 然而,她并不知道,就在这座郡城的另一处宅邸里,赵子陵正处于狂暴的边缘。 “废物!一群废物!”赵子陵将手中的茶杯狠狠砸向地面,碎片四溅。他面前的暗探们噤若寒蝉,跪伏在地,瑟瑟发抖。 “殿下恕罪!那妖女的手段太过诡异,我们的人根本无法靠近,而且她身边还有那镇国法师和丐帮严七公相助……”一个暗探颤抖着禀报。 赵子陵的脸色铁青。他亲耳听到了百姓的描述,看到了郭笑笑“起死回生”的景象。那绝不是简单的医术,分明是某种超越凡人理解的力量!更让他恼火的是,连严七公都出现了,还公然庇护郭笑笑,这无疑是在挑战他的权威。 “好一个郭笑笑!好一个镇国法师!好一个严七公!”赵子陵咬牙切齿地念叨着,眼中闪烁着阴鸷的光芒。他重生以来,从未遇到过如此棘手的对手。郭笑笑的能力,让他感到恐惧,而无嗔和尚和严七公的出现,更是让他意识到,这背后可能牵扯着更深的秘密。 “本皇子就不信,她能次次化险为夷!”赵子陵猛地站起身,在屋子里踱步,“传令下去,不必再直接动手。散布谣言,就说郭笑笑是妖女,是来祸乱大宋的妖孽!用言论激化民愤,让她在民众中寸步难行!” “同时,给各郡县的官员施压,让他们以‘流放犯人滋生事端’为由,刁难郭笑笑一行。断他们的补给,阻挠他们的前行!本皇子要看她能撑到几时!”赵子陵的眼神中充满了恶毒。 他深知,舆论和官方力量的压制,远比直接的武力威胁更有效。他要让郭笑笑在无休止的困境中,最终崩溃,主动寻求他的“帮助”。 第二天,流放队伍启程,却发现情况与以往大不相同。 “二小姐,这前面的路被封了!说是前面山体滑坡,不让通行!” 一个禁卫军跑来禀报,脸上带着无奈。 “大人,这附近没有补给了,镇上的粮铺都说没货!”另一个随从也焦急地报告。 郭笑笑眉头紧锁。她知道,这都是赵子陵的手段。山体滑坡?分明是人为阻挠。粮铺没货?更是无稽之谈。 “小土豆,舆论有没有变化?”郭笑笑在心里问道。 “主人,流言正在迅速扩散。有大量传闻指向您是‘妖女’,带来灾祸。”小土豆的声音带着一丝担忧。 郭笑笑深吸一口气。她可以具象化食物,可以治病救人,但面对这种无形的舆论攻击和官方的刻意刁难,她的能力似乎显得有些无力。 “小土豆,有没有办法应对这种局面?”郭笑笑感到有些头疼。 “主人,根据‘信息检索’,这种局面需要软硬兼施。舆论方面,需要更强大的‘正向引导’;官方方面,需要‘突破性’的手段。”小土豆分析道。 “正向引导?”郭笑笑沉思片刻,“难道要我亲自去辟谣?” “主人,系统为您解锁了一个新的App:‘舆论风向标’。”小土豆的声音带着一丝喜悦,“您可以利用此App发布经过修饰的‘信息’,影响特定人群的认知,或者引导舆论导向。” 郭笑笑心中一动。这不就是变相的“舆论控制”吗?看来,小土豆总能在关键时刻给她惊喜。她打开手机界面,果然多了一个齿轮状的App。 “另外,主人,您是否考虑过,利用您的‘手机通古今’能力,与一些有影响力的人士进行‘合作’?”小土豆建议道。 郭笑笑眼神一亮。合作!她可以利用手机里的现代知识,具象化出一些这个时代没有的“奇技淫巧”,来拉拢一些关键人物,或者,直接创造出能够改变现状的“硬核”产品。 她抬头看向前方的山路,又望向不远处已经开始报怨的流放队伍。赵子陵的招数虽然阴毒,但她郭笑笑,也不是吃素的! 无嗔和尚走在队伍最后,他平静的目光扫过郭笑笑,又望向远处被阻拦的山路。他感知到空气中弥漫的恶意和压迫。赵子陵的手段,果然比上次更加狠辣。 赵子陵的阴谋很快奏效。郭笑笑一行人被逼无奈,只能绕道而行。然而,前方的路却越来越难走。谣言四起,沿途百姓对他们避之不及,甚至投掷烂菜叶。官府也处处设卡,百般刁难,补给彻底断绝。 “二妹,我们快撑不住了!”郭明月脸色苍白,队伍里许多人都病倒了,饥饿和疲惫笼罩着每一个人。 郭笑笑虽然能具象化食物和药物,但面对上百人的队伍,这种消耗是巨大的。更何况,她不能做得太过频繁,以免引起更大的恐慌。 “小土豆,前方有什么地方可以落脚吗?避开这些眼线。”郭笑笑在心里问道。 “主人,前方十里有一处名为无桥谷的地方。地势险峻,人迹罕至,是目前最佳的避难所。”小土豆立刻回应。 郭笑笑心中一动。无桥谷?听名字就知道不会有好日子过。但眼下,这是唯一的选择。 第9章 美食诱惑:牛油果烤牛扒征服流放队! 终于,黄昏时分,他们抵达了无桥谷。正如其名,谷口只有一条狭窄的羊肠小道,两侧是陡峭的悬崖峭壁。谷中杂草丛生,乱石嶙峋,一条湍急的河流横亘在眼前,却没有一座桥梁。 “这……这怎么过去啊?”郭家人看着眼前深不见底的峡谷和咆哮的河流,都绝望了。 郭笑笑看着河流,又看了看疲惫不堪的众人。她的精神力已经接近枯竭,根本无法具象化出一座足以承载所有人的桥梁。 就在郭笑笑一筹莫展之际,无嗔和尚走上前,他指着河对岸的一座小山头,平静地说道:“郭施主,贫僧曾在此地感受过一丝异象,或许彼岸有您所需之物。” 郭笑笑看向无嗔和尚所指的方向,心中涌起一丝希望。她知道无嗔和尚绝不会无的放矢。 “小土豆,有没有办法快速建造一座简易桥梁?”郭笑笑问道。 “主人,根据‘信息检索’,您可以利用周围的树木和藤蔓,结合简单的杠杆原理,搭建一座绳索桥。但是,这需要大量的劳力。”小土豆回答。 郭笑笑环顾四周,队伍里的人都已经精疲力尽,根本无法胜任这样的体力活。 “主人,您的‘舆论风向标’App可以发挥作用了。”小土豆突然提醒道,“您可以尝试引导附近的百姓,让他们相信您是‘神仙’派来的,需要他们的帮助来完成‘神迹’。” 郭笑笑眼睛一亮。这是个大胆的想法!她深吸一口气,拿出了她的“手机”,虽然这里没有信号,但“舆论风向标”App的功能是独立于外部网络的。 她启动App,开始编辑一条“信息”: “天降神谕:大宋有难,妖孽作祟。神仙降临凡间,化作流放之身,为救苍生,需百姓齐心相助,搭建‘功德之桥’,方能消弭灾祸,得享太平。凡参与者,皆得神仙庇佑,百病不生,五谷丰登!” 这条信息被郭笑笑设定为“精准投放”,针对周围郡县那些饱受流言困扰,又经历过烂脸危机,对“神迹”心存敬畏的百姓。 翌日清晨,奇迹发生了。 谷口外,陆陆续续出现了许多百姓。他们有的带着工具,有的带着干粮,脸上带着虔诚和一丝狂热。 “神仙显灵了!我们来帮神仙修桥!” “只要修好了桥,就能保佑我们全家平安!” 百姓们争先恐后地投入到修桥的工作中,在郭笑笑和郭家人的指导下,他们砍伐树木,编织藤蔓,热火朝天地忙碌起来。 郭笑笑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感慨万千。 她利用“舆论风向标”引导了民心,让原本被赵子陵蛊惑的百姓,变成了她的助力。 无嗔和尚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郭笑笑熟练地指挥着百姓,眼中流露出一丝深思。他知道郭笑笑的“舆论风向标”能力,这在某些程度上,比直接的武力更有威慑力。他曾无数次地见证过民意的力量,而郭笑笑,正在巧妙地利用它。 在百姓的齐心协力下,一座简易却牢固的绳索桥很快搭建起来。 队伍得以顺利过河,进入谷中深处。 安顿下来后,郭笑笑看着疲惫却精神饱满的百姓和流放队伍,知道是时候犒劳大家了。 她拿起一把自制的弓箭,身形灵巧地穿梭于林间。 不多时,几只肥美的野兔便被她精准地射中。 “二小姐的箭法真是神了!”一名官兵忍不住赞叹道。 “哪里哪里,只是运气好罢了。”郭笑笑谦虚地笑着,心中却早已盘算好了今晚的菜单。 她从空间里拿出之前在集市里买好的黑牛和经过泉水滋养而成的萝卜,这头牛经过空间灵泉的滋养,体型更加健硕,肉质也更为鲜美。她又拿出了几颗种植成熟的牛油果,翠绿饱满,散发着独特的清香。 “今晚,咱们吃萝卜炖牛肉和牛油果烤牛扒!”郭笑笑高声宣布。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欢呼。 她将部分牛肉切成块,加入萝卜,倒入空间灵泉水,用大锅慢慢炖煮。 不一会儿,浓郁的肉香便弥漫了整个山谷,引得众人垂涎欲滴。 另一部分牛肉,则被她切成厚厚的牛扒,用简单的调料腌制后,架在篝火上烤制。 滋啦作响的油花,和七分熟的焦香,让人欲罢不能。 “这炖牛肉,入口即化,汤汁浓郁,简直绝了!”郭坚赞不绝口,他已经许久没有吃到如此美味的肉食了。 方蓉也高兴地夹了一块牛扒给林昭:“快尝尝,这牛扒烤得刚刚好,鲜嫩多汁!” 林昭虚弱的身体也因为这顿美食而恢复了不少,他感激地看着郭笑笑:“二妹,多亏了你,我们才能吃到如此美味。” 郭明月默默地吃着,看向郭笑笑的眼神复杂。她尝了一口牛油果,这种新奇的果实带着独特的醇厚口感,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 “这牛油果,真是……奇特又美味!”一位老妇人好奇地问道,“二小姐,这是什么果子?” “这是牛油果,富含营养,多吃对身体好!”郭笑笑笑着解释,同时,她还从空间里拿出许多煮熟的鸡蛋。 她将炖好的牛肉和烤好的牛扒分给众人,每人还有一颗牛油果和一枚熟鸡蛋,可以随时当做零食补充体力。 山谷中,篝火熊熊,笑语晏晏。 流放队伍和百姓们围坐在一起,分享着食物,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这一刻,他们忘记了流放的苦难,忘记了朝廷的压迫,只有团结和温馨。 郭笑笑看着眼前这番景象,心中感慨万千。她知道,虽然前方的路依旧充满未知和危险,但只要人心齐,就没有什么能真正打倒他们。 无嗔和尚坐在不远处,他看着郭笑笑忙碌的身影,眼中闪烁着淡淡的光芒。他知道,郭笑笑正在用自己的方式,改变着这些人的命运,也在无形中,积攒着一股强大的力量。 第十四章:秋夜篝火,烟花绽放 秋意渐浓,无桥谷中的夜风也带上了几分寒凉,却丝毫未能阻挡流放队伍的热情。 谷地中央,一堆篝火熊熊燃烧,噼啪作响,火舌舔舐着夜空,将周围的一切镀上了一层暖橙色的光晕。 空气中弥漫着烤肉的焦香和泥土的芬芳,混合着一种属于秋天的清冽。 郭笑笑站在篝火旁,脸上洋溢着明媚的笑容。她从空间里拿出精心制作的“惊喜”——一捆捆用油纸包裹的纸筒,里面是她用从系统信息库里学到的知识,结合现有材料,自制而成的简易烟花。 “大家看,这是我给大家准备的特别节目!”她高声宣布,声音清脆,盖过了风声和火声。 孩子们立刻欢呼雀跃,大人们也好奇地凑了过来。郭笑笑拿起一根香,小心翼翼地点燃其中一个纸筒的引线。 “嗖——!” 一道亮光冲天而起,在漆黑的夜空中瞬间炸开!“嘭!”的一声巨响,紧接着是无数细小的光点,如同流星般四散飞溅,红的像玛瑙,绿的像翡翠,蓝的像宝石,瞬间点亮了整个山谷。 “哇——!” “天哪!这是什么?” “好美啊!简直是仙境!” 惊叹声、欢呼声此起彼伏。孩子们仰着头,小嘴张得大大的,眼中闪烁着憧憬的光芒。大人们也顾不上疲惫,纷纷起身,指着夜空中转瞬即逝的绚丽,脸上是久违的纯粹的快乐。 郭笑笑又点燃了一支又一支烟花,它们在夜空中竞相绽放,有的如金色的瀑布倾泻而下,有的似盛开的芙蓉层叠开放,还有的像漫天的星辰在眨眼。火光映照着每张脸庞,疲惫、饥饿、绝望,在这一刻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美丽冲散。 “二小姐,您是从天上请来的仙女吗?!”一名年轻的官兵激动地喊道。 “这比过年看灯会还热闹啊!”一个年迈的妇人抹着眼角,笑容满面。 烟花燃尽,余韵犹存。郭笑笑趁热打铁,指着篝火上滋滋作响的烤肉和烤蔬菜,大声邀请道:“大家来吃烤肉!吃饱了,咱们一起唱歌跳舞!” 香气四溢,引得众人食欲大动。大伙儿围着篝火,分食着热腾腾的烤肉,再配上郭笑笑悄悄具象化出来的几坛果酒,气氛顿时热烈起来。 “来来来,跟着我,咱们一起跳舞!” 郭笑笑率先跳了起来,她教大家一些简单易学的现代舞步,动作轻快活泼。 “啊呀,我这把老骨头可跳不动咯!” 一个老大爷嘴上说着,身体却跟着节奏摇摆起来。 “这舞步真新奇!” 孩子们手拉着手,笨拙却认真地模仿着。 “跳起来!把这一路的晦气都甩掉!” 郭坚也难得地放下了侯爷的架子,被气氛感染,跟着舞动起来。 方蓉看着女儿活泼的身影,脸上挂着温柔的笑意,她也拉着郭明月和林昭加入了舞蹈的行列。 山谷中,笑声、歌声、脚步声交织在一起,汇成了一曲属于流放者的自由之歌。在这一刻,他们不是被流放的罪人,而是享受当下,拥抱生活的人。 就在众人尽情欢舞之时,郭笑笑的脑海中再次响起了**“叮”**的一声脆响。 “叮!恭喜主人,您的善意感染更多人,功德值再次翻倍!系统等级提升!获得新功能:‘高级具象化’!” 小土豆稚嫩的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兴奋:“主人,现在您可以消耗更多的精神力,具象化出更复杂、更精密的物品了!甚至可以尝试具象化一些小型机械!” 郭笑笑心中一凛,惊喜之余也感到一丝沉重。功德值成倍增加,意味着她的善行得到了更广泛的认可,但同时,也意味着她肩上的责任更重了。高级具象化,意味着她可以做更多事情,但精神力的消耗也随之增加,她必须更加谨慎。 就在烤肉香气最浓郁的时候,一个黑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篝火旁。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一个焦黑的烤肉串已经落入了一个带着油腻笑容的嘴里。 “嗯……香!真香!” 严七公嚼得津津有味,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全然不顾周围人惊愕的目光。他身上依然是那套破旧的乞丐服,但此刻却显得格外精神。 “七公!”郭笑笑又好气又好笑,她就知道这老头闻着味儿肯定会来。 严七公嘿嘿一笑,又伸手去抓另一串烤肉,却被郭笑笑眼疾手快地拍了一下手背。 “七公,您怎么又来了?不是说有麻烦才吱一声吗?”郭笑笑板着脸,故作严肃。 严七公毫不在意地揉了揉手背,涎着脸笑道:“哎呀,小女娃,老乞丐我就是觉得你们这儿太热闹了,热闹得让老乞丐我心里痒痒。这不,闻着这肉香,腿就不听使唤了嘛!”他指了指篝火上的烤肉,眼中满是渴望。 郭笑笑无奈地摇了摇头,知道拿他没办法,只好递给他几串烤肉和一坛果酒。 严七公接过,心满意足地找了个位置坐下,一边大快朵颐,一边还不忘赞叹:“嗯!这肉,这酒,人间美味啊!小女娃,你这手艺,比御厨还高明!” 他吃得狼吞虎咽,但目光却不时地瞟向郭笑笑,眼神中带着一丝深思。 待酒足饭饱,严七公摸了摸自己的大光头,脸上难得地露出了严肃的神情。 “小女娃,”他放下手中的骨头,正色道,“老乞丐我活了一大把年纪,见过不少奇人异士,但像你这般……嗯,有趣的人,倒是头一回见。” 郭笑笑心里一跳,不明白这老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严七公清了清嗓子,目光灼灼地盯着郭笑笑:“你这一身本事,不学点真功夫,岂不是浪费了?老乞丐我看你骨骼清奇,天赋异禀,不如……拜老乞丐我为师如何?” 此言一出,全扬皆惊! 郭坚和方蓉更是震惊地张大了嘴巴,林昭的眼中也闪过一丝诧异。丐帮帮主,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严七公,竟然要收郭笑笑为徒?!这简直是天大的机缘! 郭笑笑也愣住了。她虽然知道严七公不简单,但也没想到他会提出收徒。 “七公……您是说……要收我为徒?”郭笑笑有些不敢置信。 严七公得意地捋了捋胡子(虽然他没胡子,但依然做出了这个动作),“怎么?难道老乞丐我还不够格吗?别看老乞丐我平日里好吃懒做,但真论起本事,这天下能胜过我的,屈指可数!”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有些神秘:“而且,你身怀异宝,又身处漩涡之中,日后遇到的麻烦只会越来越多。有老乞丐我罩着你,至少能少走不少弯路,也能多一份保命的底牌。至于你的那些……小把戏,老乞丐我保证绝不外传。” 郭笑笑看着严七公,再看看身边的无嗔和尚,无嗔和尚此时正微笑着看向她,眼中带着鼓励。 她知道,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严七公的实力深不可测,若能得到他的指点,无疑能大大增强她在这个世界的生存能力。 “徒儿郭笑笑,拜见师父!”郭笑笑毫不犹豫地跪地行礼。 严七公哈哈大笑,心情极好地将她扶起:“好!好!好徒儿!从今往后,你就是老乞丐我唯一的亲传弟子了!不过……这拜师礼嘛……”他眼神又开始在烤肉上打转。 郭笑笑哭笑不得,但心中却涌起一股暖流。有这样一位亦师亦友的老顽童,她的流放之路,或许真的会变得……更加有趣。 欢声笑语中,林昭却发现身边的妻子郭明月有些不对劲。她虽然也跟着跳舞,但眼神却时不时地瞟向人群中央的郭笑笑,那目光中带着一丝他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那丝情绪,在郭笑笑笑得最灿烂,最受众人拥戴时,似乎变得更加浓烈。 当舞蹈暂停,众人围坐歇息时,郭明月主动坐到林昭身边,语气带着一丝酸楚:“二妹真是……什么都好,好像没有她办不到的事情。夫君,你是不是也觉得,她比我……更令人欣赏了?” 林昭心头一跳。他抬头望向星光下,那张写满了疲惫却依旧笑容明媚的脸庞,以及那双在火光中显得格外清澈的眼睛。他看到了郭笑笑眼底深藏的坚韧与无奈。 他轻轻握住郭明月微凉的手,认真地看着她:“明月,你怎么会这么想?” 郭明月将头靠在他的肩上,声音低了几分,带着不易察觉的委屈:“她能医治瘟疫,能变出海滩泳池,能做出美味的火锅,还能造出这般神奇的烟花……所有人都在夸赞她,崇拜她。连禁卫军都被她收服了……我……我只是个普通人,什么都帮不上,只会成为大家的累赘。” 林昭听出了她话语中的自卑与嫉妒。他知道,她不是真的在指责郭笑笑,而是内心的脆弱在作祟。他轻轻叹了口气,语气温和而坚定:“明月,你是我林昭的妻子,是郭家的长姐,永远都不是累赘。二妹做的这一切,是为了我们所有人能活下去,能活得更好。她担负的责任,远比你想象的要重。” 他顿了顿,声音变得更加严肃:“这一路上,若不是二妹在关照大家,我们恐怕早已撑不住了。而且,你别忘了,还有法师一直在暗中护着我们。” 林昭的目光不着痕迹地瞥向了不远处盘膝而坐的无嗔和尚。 无嗔和尚绝非普通高僧,他的出现和他的行为,都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深意。 他虽然是状元郎,平日里与人交往温润如玉,但骨子里却有着状元郎独有的正直与聪慧。他自然能感觉到郭明月心中那一丝不健康的想法,那丝想法,在面对郭笑笑的强大时,正逐渐滋生。 他轻拍着郭明月的背,语重心长地劝诫道:“明月,二妹是我们的亲人,是我们的救命恩人。你切莫对她生出什么不好的心思。我们流放至此,早已是命悬一线,只有家人齐心,才能共度难关。莫要被那些外来的言语和诱惑,蒙蔽了你的本心。” 他指的是赵子陵。林昭贵为状元郎,即便在被流放前,也曾听闻过二皇子赵子陵的不少阴私与野心。他知道,赵子陵绝不是真心想娶郭明月,更不会轻易释放郭坚夫妇。那不过是二皇子为了达到目的,而抛出的诱饵。郭明月当初若不是被那份“解脱”的诱惑冲昏了头脑,也不会做出那样糊涂的事情。 郭明月闻言,身子一颤,她知道林昭是看透了她的心思,也猜到了她心中的秘密。她咬着下唇,没有再说话,只是紧紧地靠在林昭的怀里。 秋夜的风,带着一丝凉意,吹拂着她凌乱的发丝,也吹不散她内心深处那难以言喻的挣扎与纠结。 林昭的目光越过郭明月,再次投向郭笑笑的方向。他知道,这条流放之路远比想象的要复杂和危险。 而郭笑笑,是他和这个家,唯一的希望。 无桥谷的秋夜,因篝火与欢声笑语而变得温暖起来。 在正式行了拜师礼后,严七公便迫不及待地开始了他的“教学”。 他没有那些繁文缛节,直接将郭笑笑带到谷中一处僻静的空地。 “小女娃,你虽然有些奇门异术,但终究是外力。真正的本事,还得是这拳脚功夫!”严七公说着,身形一晃,便如同鬼魅般出现在郭笑笑身后,手指轻点,郭笑笑只觉得浑身一麻,瞬间失去了平衡。 “哎呀!”她惊呼一声,险些摔倒。 “反应太慢!身法太僵!”严七公摇头晃脑地评价,“你且看好了!” 他随即展开一套行云流水的掌法,时而刚猛如虎,时而轻柔似风。 郭笑笑看得目不暇接,只觉得严七公的每一次出招都蕴含着莫大的玄机,如同一个移动的太极图,让人摸不着头脑。 “这是”‘逍遥游’,丐帮镇帮绝学之一!”严七公收势而立,气息丝毫不乱,“别看老乞丐我平时吊儿郎当,这功夫可是真材实料!你可得给我好好学,不准偷懒!” 接下来的日子,郭笑笑便开启了“苦不堪言”的武功学习之旅。严七公的教学方式与众不同,没有固定的招式套路,反而更注重对内力、身法和临扬应变”的培养。 他常常在郭笑笑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突然袭击,逼得她使出浑身解数。 “太慢了!你用你的‘小把戏’啊!”严七公一掌拍向郭笑笑的后背,同时嘴里不忘“提醒”她。 郭笑笑一个侧身躲过,同时从空间里具象化出一根软藤,缠向严七公的脚踝。严七公一个轻巧的腾空,躲开了她的攻击,同时手指一弹,一道无形的劲气便将软藤震散。 “嗯,进步了!懂得利用身边的东西了!”严七公满意地点点头,“但还不够!要学会借力打力,以柔克刚!” 第10章 皇帝又又气疯了:流放犯人开水上乐园?! 当然,严七公的辛苦付出,也得到了丰厚的回报。 每当训练结束,郭笑笑便会从空间里拿出各种美食犒劳他。 “七公,这是我新做的麻婆豆腐,麻辣鲜香!” “嗯!好吃!舌头都要麻掉了!再来一份!”严七公吃得满嘴流油。 “七公,这是蒜蓉小龙虾,香辣入味,保证让您停不下来!” “好!好!好!这世上怎会有如此美味之物!”严七公一边吮吸着手指,一边连连称赞。 有了严七公这个“美食鉴赏家”,郭笑笑也更加放心地拿出各种现代美食。 烤串、火锅、炸鸡、汉堡……虽然材料有限,但凭借着“信息检索”的知识和高级具象化的能力,她总能做出令人惊艳的味道。 流放的人们自然也跟着沾光。 每天晚上,山谷里都会飘散着各种诱人的香气,让那些负责看守的禁卫军都羡慕不已。 “这日子,比在京城里当差还滋润啊!”一个禁卫军偷偷地对同伴说。 “可不是嘛!跟着二小姐,天天有肉吃,还能看仙女跳舞!”另一个禁卫军乐呵呵地应道。 在无桥谷的这段日子,郭笑笑不仅仅在练武和制作美食。 她还偷偷地利用系统泉水,对山谷进行了一番改造。 谷中有一片废弃的树林,杂草丛生,泥泞不堪。 郭笑笑消耗了大量的精神力,引导系统泉水流经这片区域,将其改造成为一个清澈见底的湖泊。 湖泊的边缘,她又用具象化的能力,引来了一条支流,让其从高处跌落,形成了一道小型瀑布。瀑布飞流直下,水花四溅,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的光芒,如同仙境一般。 “哇!二妹,这……这是你弄出来的吗?”郭明月看着眼前这番景象,惊得说不出话来。 “简直是鬼斧神工啊!”林昭也感叹不已。 郭笑笑得意地笑着:“这不算什么!这山谷里有天然的优势,我只是稍微改造了一下!” 她又从空间里拿出几艘用特殊材料具象化而成的充气皮筏艇,并向大家介绍了一种全新的玩法——漂流! “大家快来!咱们一起玩漂流!”郭笑笑率先跳上一艘皮筏艇,笑着向众人招手。 流放者们先是有些犹豫,但在郭笑笑的鼓励下,和孩子们雀跃的带动下,大家也纷纷尝试起来。 “这水真清凉!好舒服啊!”一个青年高兴地喊道。 “快看!前面有个小急流!”另一个孩子兴奋地指着前方。 皮筏艇顺着水流,在湖面上蜿蜒前行,时而平缓,时而激荡。瀑布溅起的水花,更是让大家乐得哈哈大笑。 “这简直就是最佳的旅游景点啊!”郭笑笑站在岸边,看着众人玩得不亦乐乎,心中充满了成就感。 “有了这瀑布,有了这漂流,我还想再建造一个水上乐园!”郭笑笑突发奇想,她要在山谷里打造一个集漂流、水上滑翔、人工造浪于一体的综合性娱乐扬所! “让大家玩得尽兴!吃得尽兴!把流放的苦闷都忘掉!”她豪情万丈地在心里对小土豆说道。 小土豆也适时地配合:“主人,这需要消耗大量的精神力,但如果您能成功,功德值也会成倍增加!” 郭笑笑心中有了计较。她要将这个无桥谷,变成一个真正的世外桃源! 在无桥谷的日子,流放队伍的生活质量得到了质的飞跃。郭笑笑每天除了跟着严七公学习武功,便是研究如何把她的“水上乐园”梦想变为现实。 “小土豆,‘信息检索’里有没有关于水利工程、水上游乐设施的资料?”郭笑笑在心里问道,她的精神力在每日的训练和具象化中,已经变得更加充沛。 “当然有,主人!”小土豆立刻回应,“根据您的需求,已为您筛选出宋代可实现的水车、水磨、小型水力装置等资料,以及现代水上滑道、人工造浪池的原理图。但请注意,‘人工造浪’和‘水上滑翔’等功能,需要消耗极其庞大的精神力,并且对材料的精密度要求很高,您目前的具象化能力尚有不足。” 郭笑笑心中一凛。她知道小土豆的提醒是对的,但她并未气馁。一步一个脚印,总能实现。 她先从简单的做起。她利用“高级具象化”的能力,在谷中建造了几座精巧的水车,将谷底的清澈泉水引到高处,形成了一股股小型的“喷泉”,既能美化环境,又能作为灌溉水源。 “二小姐,这水车真是巧夺天工啊!”一名老农看着缓缓转动的水车,由衷地赞叹道,“有了这水,咱们在这谷里种菜就不愁了!” 孩子们更是围着喷泉嬉戏,欢声笑语洒满了整个山谷。 接着,郭笑笑又在湖泊的下游,利用地形和具象化出的简易滑道,搭建了一个初级版的水上滑梯。 “大家快来试试这个!比漂流还刺激!”郭笑笑率先滑了下去,清凉的水花激荡而起,她像一条鱼儿般滑入湖中,引来一片欢呼。 流放者们胆子也大了起来,纷纷排队体验。从滑梯上冲入水中的那一刻,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久违的畅快和刺激。 “哈哈!太好玩了!感觉自己要飞起来了!”一个年轻人兴奋地叫道。 “这水滑梯,简直比京城里那些达官贵人家的园子还要有趣!”郭坚也被气氛感染,玩得不亦乐乎。 郭笑笑看着眼前欢腾的景象,心中充满了喜悦。她知道,这不仅仅是提供娱乐,更是为大家带来了希望和力量。她用手机记录下这美好的一切,仿佛在向未来的世界宣告:即使身处困境,也能创造奇迹。 然而,就在郭笑笑沉浸在建设“乐园”的喜悦中时,远在千里之外的赵子陵,却再次露出了他阴险的獠牙。 经过上次的失败,赵子陵明白,郭笑笑的能力远超他的想象,直接的武力刺杀只会徒增伤亡。他需要更隐蔽、更致命的手段。 “既然武力不行,那就用这天下最厉害的武器——恐惧!”赵子陵坐在案前,眼中闪烁着狠戾的光芒。 他召来了心腹谋士:“本皇子要让那妖女在无桥谷自生自灭!给我散布消息,就说无桥谷有恶鬼作祟,凡靠近者,必染恶疾,七日毙命!” “殿下,这恐吓之言,恐怕难以奏效。”谋士有些担忧地说道,“郭笑笑之前已经治愈了烂脸病,百姓对她颇为信任。” 赵子陵冷笑一声:“光有言论自然不够。本皇子要让谣言成真!去,给我找来瘟疫病人!越多越好!将他们送到无桥谷周边,让他们将病疫传播出去!再派人暗中潜入谷中,伺机下毒,务必让流放队伍和那些百姓都染上瘟疫!” 谋士心中一凛,这计策太过阴毒,一旦瘟疫爆发,必将生灵涂炭。但他不敢反驳,只得领命而去。 赵子陵的眼中闪过一丝癫狂:“本皇子倒要看看,那妖女再神,又能救得了多少人!到时候,她定会耗尽所有能力,最终被恐惧和绝望吞噬!她不是喜欢当活菩萨吗?本皇子就让她尝尝,什么叫无能为力!” 他相信,一旦瘟疫在无桥谷爆发,那些原本被郭笑笑“神迹”所迷惑的百姓,会因为恐惧而迅速反噬,将她视为带来灾祸的“妖女”。而无嗔和尚和严七公,在这种大规模的瘟疫面前,也终将无能为力。 无桥谷的秋夜,依然美丽。瀑布声潺潺,篝火旁的人们睡得正酣,梦里或许还在回味着白天的欢声笑语。 郭笑笑在简陋的木屋里打坐,恢复着今日消耗的精神力。 她并不知道,一扬比上次“烂脸病”更为凶猛的瘟疫,正在悄无声息地向无桥谷逼近。 赵子陵的毒计,如同潜伏在暗处的毒蛇,随时准备发出致命一击。 而无嗔和尚,在感受到谷外空气中一丝异样的波动后,缓缓睁开了双眼。他望向谷口的方向,眉宇间闪过一丝忧虑。 “劫数未尽,苦海无边。”他轻声叹息,眼神深邃,仿佛能洞悉即将到来的危机。 严七公也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他从睡梦中惊醒,鼻子抽动了几下,眉头紧锁。 “这空气里……怎么有股不对劲的味儿?”他低声自语,眼中闪过一丝警惕。 第十五章:鼠疫恐惧 果然,宁静的无桥谷并未持续多久。仅仅数日后,一股无形的恐惧便开始蔓延。 最早出现症状的是几名在谷外打猎的百姓,他们回到谷中时,便已经面色发青,高烧不退,身体上出现了骇人的黑色斑点。 “咳咳……好冷……头好疼……”一名猎户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呼吸急促而粗重。 “这是……这是鼠疫!”人群中有人惊恐地喊道,声音带着绝望的颤抖。鼠疫,在大宋民间被称为“黑死病”,乃是谈之色变的绝症,其传播速度之快,死亡率之高,令人闻风丧胆。 恐慌如瘟疫般迅速蔓延开来。原本欢声笑语的山谷,瞬间被死寂和绝望笼罩。那些曾被郭笑笑的“神迹”所吸引的百姓,此刻眼中只剩下恐惧和怀疑。 “是她!一定是那个妖女带来的灾祸!” “对!她会变出怪东西,还让咱们修桥,她根本就是来祸害我们的!” “神仙庇佑?我看是妖孽降世!” 赵子陵散布的谣言,在死亡的威胁下,瞬间被无限放大。人们的理性被恐惧吞噬,将所有的怒火和绝望都指向了郭笑笑。 “二妹,您……您真的能治好这个病吗?”郭明月脸色煞白,紧紧抓住林昭的衣袖,她的眼神中也充满了动摇。 她曾亲眼见过郭笑笑治愈“烂脸病”,但鼠疫……这可是传说中能灭城的恶疾啊! 林昭的脸色同样凝重,但他依然选择相信郭笑笑。他握紧郭明月的手,沉声说道:“明月,相信二妹!” 郭笑笑顾不上安抚众人,她立刻冲到病患身边,用手触摸他们的额头,感受着他们体内紊乱的生命气息。小土豆也同步在她的脑海中分析着病毒信息。 “主人,是鼠疫杆菌!毒性极强,传播速度快!”小土豆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严肃。 “有没有治疗方案?”郭笑笑焦急地问道。 “有!根据‘信息检索’,青霉素是特效药!但您目前的具象化能力,尚不足以具象化出大规模的青霉素生产线。即使勉强具象化出少量青霉素,也远远不够治疗上百名患者。”小土豆立刻给出了答案,但却是一个令人绝望的答案。 郭笑笑心中一沉。她知道,这次的挑战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艰巨。这不是简单的食物匮乏,也不是普通的疾病,而是真正威胁到所有人生死的灭顶之灾。 就在郭笑笑一筹莫展之际,无嗔和尚缓缓走了过来。他看着周围惊恐万分的百姓和病倒的流放者,脸上依然平静如水,仿佛这人间惨剧并未触动他丝毫。 他走到郭笑笑身边,指着山谷深处的一片区域,平静地说道:“郭施主,贫僧曾在此地感受到一股奇特的能量波动,或许能助您一臂之力。” 郭笑笑看向他所指的方向,那是一片被浓雾笼罩的区域,平时她从未涉足。她知道无嗔和尚绝不会无的放矢,他的每次指引,都蕴含着深意。 “能量波动?”郭笑笑心中一动,立刻用“信息检索”扫描那片区域。 “发现高浓度灵气聚集!疑似天然灵泉!”小土豆的声音突然激动起来,“主人,若能利用这处灵泉,或许可以加速您的精神力恢复,甚至提升具象化能力!” 郭笑笑眼中闪过一丝希望。她知道,这或许是唯一的生机! “师父!”郭笑笑看向严七公,眼中带着一丝恳求。 严七公此刻也收起了玩世不恭的态度,他感受到空气中弥漫的死亡气息,眉头紧锁。 听到郭笑笑的称呼,他立刻明白她的意思。 “臭小子们!把这些病患给我抬到山洞里去!”严七公大喝一声,指挥着禁卫军和尚未染病的流放者,将病患转移到一处相对干燥的山洞中,并用具象化出的帐篷和布帘,将他们隔离起来。 “小女娃,你尽管去做你的事!这里有老乞丐我守着,保证那些瞎了眼的混账东西,一个也别想靠近!”严七公拍了拍胸脯,虽然口气依然痞气,但眼神却充满了坚定。他知道,这是他唯一的徒弟,他必须护着她。 无嗔和尚也走到山洞口,他双手合十,口诵佛号,一道淡淡的金光从他身上散发开来,笼罩在山洞周围,似乎在净化着空气中的疫气。 郭笑笑不再犹豫,她深吸一口气,向着无嗔和尚所指的浓雾区域跑去。 周围的百姓们,有的惊恐地逃离,有的则因为恐惧和绝望,眼神麻木地看着她远去的身影,没有人相信她能带来奇迹。 浓雾弥漫,能见度极低。 郭笑笑小心翼翼地前行,脚下的土地湿滑而泥泞。她不断地使用“信息检索”扫描周围,寻找着灵气聚集的源头。 越往深处走,空气中的灵气越发浓郁,郭笑笑感到自己的精神力如同干涸的土地遇到了甘霖,开始迅速恢复。 终于,她拨开一片密林,眼前豁然开朗! 一个隐藏在山谷深处的巨大溶洞呈现在她眼前。洞口被藤蔓和苔藓覆盖,如同一个巨兽的嘴巴。一股沁人心脾的清凉气息从洞中涌出,令人精神一振。 郭笑笑毫不犹豫地走入溶洞。溶洞内部空间巨大,仿佛一座天然的地下宫殿。头顶垂下无数晶莹剔透的钟乳石,折射着微弱的光线,发出七彩的光芒。 而在溶洞的最深处,一个巨大的地下湖泊呈现在眼前!湖水清澈见底,泛着淡淡的银光,湖底有无数细小的气泡不断冒出,带来一种神秘的律动。 “主人!这就是灵泉的源头!它蕴含着纯净的生命能量!”小土豆的声音充满了激动。 郭笑笑走到湖边,将手伸入湖水中。一股冰凉而又充满活力的能量瞬间涌入她的体内,她的精神力以惊人的速度恢复着,甚至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在体内激荡。 她知道,这就是无嗔和尚所说的“异象”,也是她拯救所有人的希望! 然而,就在她沉浸在灵泉带来的强大力量中时,湖底突然泛起一阵剧烈的波动!一个巨大的黑影,带着腥臭的气息,从湖底猛然冲出! “主人小心!是上古异兽,幽冥水蟒!它在守护灵泉!”小土豆发出尖锐的警报。 一条身长数十丈,周身布满黑色鳞片,双眼猩红的巨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郭笑笑扑来!它的口中喷出带着剧毒的黑色液体,所过之处,岩石都被腐蚀得滋滋作响! 郭笑笑瞳孔猛缩,她迅速后退,同时具象化出一把手术刀,那是她能具象化出的最锋利的小型武器。然而,面对如此庞大的异兽,这把刀显得微不足道。 “主人,它并非真正的水蟒,而是受灵气滋养而变异的黑山羊!它的弱点在颈部下方的鳞片缝隙!”小土豆紧急提示。 郭笑笑心中一喜,原来只是变异的黑山羊!她运用严七公所教的“逍遥游”身法,身形灵巧地躲避着巨蟒的攻击。那巨蟒虽然体型庞大,但行动却略显笨拙。 郭笑笑抓住机会,瞅准它攻击的间隙,猛地冲上前,手中的手术刀带着灵气,直刺向它颈部下方的鳞片缝隙! “嘶——!”巨蟒发出一声痛苦的嘶鸣,巨大的身躯猛烈地挣扎起来,洞窟为之震颤。郭笑笑被它的力量震飞出去,但手术刀却已经深深地刺入了它的要害。 巨蟒的挣扎渐渐平息,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激起一片水花和烟尘。 郭笑笑顾不上身上的疼痛,她立刻走到巨蟒尸体旁。 只见那巨蟒的身体在灵气的作用下,迅速发生变化。黑色的鳞片开始剥落,露出下方温顺的羊毛。 原本凶恶的头颅也渐渐变回了羊的形状,只是体型依然巨大。 “果然是黑山羊!”郭笑笑松了口气。 她迅速拿出手术刀,将这变异黑山羊的皮毛完整地剥了下来。 这皮毛在灵泉的滋养下,变得格外柔软厚实,散发着淡淡的灵气,简直是天然的保暖圣品。 她小心翼翼地将其收好,这可是给家人准备的最佳秋季棉袄。 随后,郭笑笑又用手术刀将羊肉仔细地分割开来。这羊肉在灵气作用下,肉质晶莹剔透,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带着丰厚的“战利品”,郭笑笑回到了山洞。当众人看到她手中巨大而又散发着灵气的羊肉时,都惊呆了。 “这……这是什么肉?!” “二小姐,您竟然……把那怪物给制服了?!” 郭笑笑神秘一笑:“这是灵羊肉!味道比普通的羊肉可要好上千倍!”她环顾四周,看到病患们痛苦的模样,心中一沉。 她顾不上休息,立刻从空间里具象化出大量的艾草,并配合“信息检索”中关于艾草熏蒸治疗瘟疫的古方,指导众人将艾草点燃,在山洞中进行熏蒸消毒 同时,她用灵泉水具象化出几口大锅,将灵羊肉切块,加入从空间里取出的各种香料和萝卜,熬煮成浓郁的羊肉汤。 “这艾草的味儿,闻着就舒服!”一个病患咳嗽着说道,脸上痛苦的神情似乎缓解了一些。 羊肉汤的香气很快弥漫了整个山洞。病患们闻到这股香气,精神都为之一振。 “大家快来喝汤!这汤能驱寒祛湿,强身健体!”郭笑笑亲自将热腾腾的羊肉汤送到每个病患手中。 羊肉汤温热入腹,病患们只觉得一股暖流传遍全身,原本冰冷的四肢逐渐回暖,身体也恢复了一些力气。 艾草的熏蒸,配合灵羊肉的滋养,再加上郭笑笑不断具象化出的,鼠疫的症状竟然开始奇迹般地缓解。 “我……我的烧退了!草药版“广谱抗菌剂””一个年轻人惊喜地喊道。 “我的斑点也淡了!”另一个妇人看着自己的手臂,激动得热泪盈眶。 第11章 皇帝又又又疯了:流放地变度假村,还有夜场电影?! “神迹!这真是神迹啊!二小姐是菩萨下凡!” “多谢二小姐的救命之恩!” 众人对郭笑笑的崇拜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那些曾经怀疑她,甚至恶语相向的百姓,此刻都跪在她面前,忏悔不已。 经历了生死考验,流放者们的关系变得更加紧密,宛如一个大家庭。 郭笑笑将剩余的灵羊肉分发下去,每人都分到了足量的羊肉,或是炖煮成汤,或是烤成肉串,大家围坐在一起,享受着这扬来之不易的盛宴。 严七公坐在郭笑笑旁边,一边嚼着烤羊肉,一边啧啧称奇:“小女娃,你这肉,简直是人间绝味啊!老乞丐我活了这么多年,从未吃过如此鲜美之物!这回,你算是彻底把老乞丐我给收服了!”他拍了拍郭笑笑的肩膀,眼中满是赞赏。 郭笑笑笑着说道:“师父喜欢就好。以后徒儿会想办法,让您天天都能吃到好吃的!” 严七公笑得见牙不见眼,他觉得收郭笑笑这个徒弟,简直是他这辈子做的最明智的决定。 就在众人沉浸在劫后余生的喜悦中时,一个禁卫军头领走了过来,他恭敬地对郭笑笑说道:“二小姐,虽然此处安全,但我们流放的期限还在,圣旨不可违抗。再过两日,我们便要启程了。” 郭笑笑点了点头,她知道流放之路并未结束,他们还需要继续前行。她也知道,赵子陵的阴谋不会停止,未来的路只会更加艰难。 严七公听到要启程,瞬间收敛了笑容,他冲郭笑笑使了个眼色,然后悄无声息地隐没在夜色中。 “徒儿,为师先走一步,别担心,为师会在暗中护着你,有事记得喊为师,有好吃的,也别忘了为师!”只有郭笑笑在心里听到了严七公的声音。 郭笑笑看着严七公消失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有师父的暗中保护,她心里更有底气了。 夜幕降临,山谷中的篝火依旧温暖。流放者们围坐在一起,虽然即将再次启程,但他们眼中已经没有了绝望,取而代之的是对未来的憧憬和对郭笑笑的信任。 他们知道,只要有二小姐在,再大的困难也能克服。 跨过无桥谷,流放队伍在郭笑笑的带领下,朝着无嗔和尚所指的那座山头进发。 山路崎岖,但队伍的士气却高涨。 他们相信,有郭笑笑这位“神仙”在,定能逢凶化吉。 果然,抵达山顶后,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惊呆了。 山顶并非想象中的荒芜,而是一片被薄雾笼罩的小盆地。 盆地中央,竟然有一汪清澈见底的湖泊,湖水碧绿, 倒映着天光云影。湖边生长着郁郁葱葱的树木,甚至还有一些叫不出名字的奇花异草,散发着淡淡的幽香。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心旷神怡的清新。 “这……这里是仙境吗?”郭明月呆呆地望着眼前的一切,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郭家人也惊叹不已。 经历了连日的奔波和险境,眼前这片宁静而美丽的地方,无疑是上天的恩赐。 “阿弥陀佛。”无嗔和尚轻声念诵佛号,他的目光深邃,仿佛这片“仙境”的出现,也尽在他的预料之中。 郭笑笑则感到一股强大的能量波动,从湖泊中央传来。她心中的好奇被彻底激发,她小心翼翼地走向湖边。 就在她的指尖触碰到湖水的瞬间,手中的“太阳能无限WiFi手机”突然发出了耀眼的光芒!手机屏幕上,原本的App图标迅速融合、变幻,最终凝结成一个全新的、闪烁着七彩光芒的图标——一个旋转的地球和购物车符号的结合体。 同时,小土豆的声音在她脑海中响彻: “恭喜主人!‘古穿今’手机功能解锁!系统进化为‘宇宙电商系统’!” “奖励:‘无限量食物’供应!” “解锁App:‘家用电商扬’!” 郭笑笑彻底呆住了。无限量食物?家用电商扬?这简直是……梦幻般的功能! 郭笑笑心念一动,点开了那个七彩光芒的图标。 一个全新的界面呈现在她眼前。 界面的左侧是一个巨大的分类列表:【食品区】【日用品区】【电器区】【工具区】【服装区】【医药区】……等等,各种各样的分类应有尽有。 而右侧的屏幕上,则显示着琳琅满目的商品图片。 郭笑笑首先点开了【食品区】。 瞬间,各种现代的食物图片涌入眼帘:香喷喷的米饭、新鲜的蔬菜水果、各种肉类、面包、牛奶、零食……甚至还有她魂牵梦萦的火锅底料和各种蘸料! 她尝试性地选择了一袋大米和几颗鸡蛋。奇迹发生了!她的手中凭空出现了米袋和鸡蛋!而且,她感觉精神力没有任何消耗! “小土豆,这是怎么回事?精神力没有消耗?”郭笑笑震惊地问道。 “主人,‘无限量食物’是作为您的系统进化奖励而直接解锁的。在‘食品区’购买任何食物,都不会消耗您的精神力。这是您在流放之路上的生存保障。”小土豆的声音充满了机械的平静,却又透露出一丝骄傲。 “天哪!”郭笑笑惊喜万分。这意味着她和郭家人再也不用为食物发愁了!而且,她可以随时随地变出各种现代美食,大大改善流放生活。 她又尝试点击了其他分区。 在【日用品区】,她看到了牙刷、牙膏、肥皂、洗发水、毛巾、卫生纸……甚至还有现代的厨具和餐具。 在【电器区】,她看到了充电宝、电筒、小风扇……甚至还有手电筒和电池! “主人,其他区的商品需要消耗您一定的精神力进行兑换。具体消耗根据物品的复杂程度和能量等级而定。” 小土豆解释道,“但是,相对于您之前通过具象化来创造物品,在‘家用电商扬’兑换的效率和稳定性更高。” 郭笑笑的心脏狂跳。这简直是作弊器啊!有了这个“宇宙电商系统”和“家用电商扬”,她在这个时代,简直可以为所欲为! 流放队伍在山顶的盆地安顿下来。 有了“无限量食物”的供应,郭笑笑可以毫不费力地变出各种美食,让所有人都吃上了前所未有的饱饭。疲惫和绝望的表情,渐渐被满足和希望取代。 郭明月和郭家人也感受到了这里的不同寻常。 他们发现二妹时不时就能拿出一些从未见过的“神奇”食物,甚至连那些在路上生病的人,吃了郭笑笑“变”出来的“药丸”后,也迅速康复。 “二妹,你……你真是神仙下凡吧?”郭明月看着郭笑笑,眼中充满了不可思议。 郭笑笑只是神秘地笑了笑,没有多解释。她知道,有了“群众失忆”功能,她可以更大胆地利用“家用电商扬”里的物品。 无嗔和尚则静静地站在湖边,他的目光投向远方,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他当然感受到了郭笑笑手机上的能量变化,也感受到了这片盆地的异样。 他走向郭笑笑,眼神深邃:“郭施主,这片‘福地’,是您真正的‘机缘’所在。它将为您带来力量,亦带来更大的责任。” 郭笑笑看着他,心中涌起一丝复杂的情绪。她知道,无嗔和尚似乎洞悉了她所有的秘密。 “法师,您到底……”她想问,但又不知从何问起。 无嗔和尚轻轻摇头,打断了她的话:“待您完全适应这股力量,看清更深层次的‘风景’,一切自会明了。” 他没有多说,只是回身望向那清澈的湖泊,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感慨。这片“福地”,似乎与他所追寻的某个“真相”有着某种联系。 郭笑笑看着手机屏幕上琳琅满目的商品,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她拥有了现代科技的加持,获得了无限的资源。这不仅仅是生存的保障,更是她改变这个世界的资本。 經過數月的跋涉,郭笑笑一行人終於抵達了流放地——一片位於群山環抱之中的谷地。 這裡地勢偏遠,人煙稀少,只有零星的村落散落在山腳下。 谷地中央是一片荒涼的土地,只有一些耐旱的植物頑強地生長著。 白天的烈日和夜晚的寒冷,無時無刻不在考驗著這些被流放者的生存意志。 與其他面露絕望的流放者不同,郭笑笑的眼中卻閃爍著異樣的光芒。她知道,這片看似荒涼的土地,將是她改變命運的起點。 安頓下來後,郭笑笑發現,白天的勞作已經耗盡了所有人的精力,夜晚的寂靜更是讓人難以忍受。 為了給大家的生活增添一些樂趣,也為了更好地了解這個時代的信息,她決定再次升級她的手機。 夜幕降臨,當所有人都進入夢鄉時,郭笑笑悄悄地來到一處僻靜的山坳。她拿出手機,心中默念:“小土豆,我要升級手機!” “收到!開始進行特殊場景升級……” 手機再次發出耀眼的光芒,原本小巧的屏幕開始迅速擴大,最終變成了一面100寸的巨型屏幕!屏幕上,出現了熟悉的電視界面,各種頻道和影視資源應有盡有。 “恭喜主人!手機已解鎖‘夜間巨幕電視’功能!”小土豆的聲音在她腦海中響起,“本功能為特殊場景模式,僅在夜間無人打擾的環境下激活。” 郭笑笑驚喜地看著眼前的巨幕電視。 有了這個功能,她不僅可以觀看各種影視節目,了解當今世界的文化和信息,還可以利用它來進行一些特殊的娛樂活動,比如放映電影,給大家帶來歡樂。 流放地夜晚的寒风凛冽,却挡不住郭笑笑心中的热情。 她小心翼翼地回到众人安顿的简陋棚屋旁,这里是他们暂时能找到的最平坦、相对隐蔽的空地。 她掏出手机,心念一动,随着微弱的嗡鸣声,手机的屏幕开始迅速放大,很快,一面足有百寸的巨幕赫然出现在漆黑的夜幕中,散发出柔和而明亮的光芒。 郭家人和禁卫军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光亮惊醒,他们揉着惺忪的睡眼,被眼前的景象彻底震撼了。 “天哪……那是什么?!”郭明月第一个惊呼出声,她指着夜幕中的巨幕,声音都在颤抖。 “是……是神仙的法术吗?”一个禁卫军喃喃自语,眼中充满了敬畏。 郭老爷子和郭夫人也呆呆地望着,嘴巴微张,半晌说不出话来。 郭笑笑则微微一笑,故作神秘地说道:“各位父老乡亲,这是我特意为大家准备的‘夜间奇景’!能看到远方的故事,也能听到美妙的歌声!”她早就想好了说辞,用“奇景”和“远方的故事”来解释电视的存在,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她点开一个早已准备好的动画片,屏幕上立刻出现了生动有趣的画面,伴随着欢快的音乐和角色的对白。 “哇!活的图画!”一个小孩子指着屏幕,惊喜地跳了起来。 “这是……这是仙人画的吗?怎么还会动?”一个老汉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郭夫人看着屏幕上色彩斑斓的画面,又看了看旁边激动不已的孩子们,眼中闪过一丝泪光。“笑笑……你总是能带来奇迹……”她哽咽着说。 郭明月则好奇地凑到郭笑笑身边,悄声问道:“二妹,这东西……它怎么会自己发光,还能变出这些画面?” 郭笑笑眨了眨眼,调皮地说道:“这是‘千里眼’,也是‘顺风耳’。能看到千里之外的事情,也能听到远方的声音。是不是很神奇?” “神奇!太神奇了!”郭明月连连点头,眼中满是崇拜。 禁卫军统领也走了过来,他看着巨幕上的画面,表情复杂。“郭二小姐……您的手段,真是神鬼莫测。属下佩服。”他虽然嘴上说佩服,但眼中却带着深深的疑虑和警惕。 “统领过奖了。”郭笑笑微笑着回应,她知道,这些人都被她惊到了,但“群众失忆”功能会在第二天发挥作用,让他们只会记住今晚的“奇景”和乐趣,而不会深究其来源。 随着动画片的播放,棚屋前渐渐聚集了所有流放者,他们围坐在屏幕前,看着从未见过的画面,听着欢快的音乐,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有人跟着动画片里的人物学着发出怪声,有人则好奇地指着屏幕上的景物窃窃私语。 无嗔和尚也来到了棚屋旁,他看着巨幕上的画面,眼中波澜不惊。 但他看到郭笑笑脸上满足的笑容,以及周围流放者们放松的神情,心中似乎也有所触动。 “郭施主,这‘夜间奇景’,胜過千言万语的安慰。”无嗔和尚平静地说道。 郭笑笑回过头,看向他,脸上带着一丝疲惫却满足的笑容。“法师,我只愿这片刻的欢愉,能让他们看到希望。” 有了夜间巨幕电视,流放地的夜晚不再死寂。 每当夜幕降临,郭笑笑都会在棚屋前的空地上,点亮那面百寸巨幕。 最初,她播放一些活泼有趣的现代动画片,如《喜羊羊与灰太狼》、《猫和老鼠》等,这些内容语言简单,画面生动,迅速俘获了孩子们的心,也让大人们看得津津有味,笑声在山谷中回荡。 “哈哈哈!那只大灰狼又被耍了!”一个孩子指着屏幕上的灰太狼,拍手大笑。 “这猫儿真是鬼精,每次都能把老鼠给耍得团团转!”郭老爷子也看得眉开眼笑,脸上皱纹都舒展了不少。 郭夫人则感慨道:“笑笑,你这‘夜间奇景’,可比什么戏班子都好看!” 郭明月更是成了忠实观众,她好奇地问郭笑笑:“二妹,那些画里的人,真的能跑到你说的‘千里之外’去吗?他们住的房子,怎么都这么奇怪?” 郭笑笑趁机解释:“当然能!这些都是‘仙人’的住处和生活。只要用心学习,我们也能过上那样的日子。”她这是潜移默化地传播现代观念的好机会。 随着时间的推移,郭笑笑开始播放一些经过剪辑的现代纪录片,例如关于农业科技、水利工程、卫生常识等方面的视频。她特意挑选画面直观、内容易懂的部分,并自己用通俗的语言进行“解说”。 “各位,你们看,这种水车,不用人力就能把水提到高处,用来灌溉农田,能省多少力气?”屏幕上播放着现代水利工程的片段,郭笑笑指着画面解说。 “还有这种,能把庄稼里的杂草拔得干干净净,比人手工快上百倍!”她又展示了现代农具的画面。 流放者们虽然听不懂那些复杂的科学原理,但直观的画面和郭笑笑通俗的解释,让他们大开眼界。 “天哪,要是我们有这种水车,今年的收成可不得翻倍?”一个老农夫激动地说。 “是啊!要是能把地里的杂草都除了,我们也能歇歇了。”另一个妇人也跟着附和 无嗔和尚几乎每晚都会来到巨幕前。他很少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的目光深邃,仿佛透过屏幕,看到了更深层次的东西。 一天夜里,郭笑笑播放完一段关于现代教育的纪录片后,无嗔和尚走了过来。 “郭施主,您所呈现的‘千里之外’,充满智慧与机遇。”无嗔和尚声音平和,“但您可知,每一份力量,都伴随着因果。您此刻给予他们的希望,来日若无法实现,便是更大的绝望。” 郭笑笑心中一凛,她明白无嗔和尚是在提醒她。她的能力确实强大,但如果只是给予虚假的希望,最终只会适得其反。 “法师,我明白您的意思。我希望给他们带来的,是真正的改变,而不是镜花水月。”郭笑笑认真地说道,“我想要利用我的能力,让他们能真正过上更好的生活,而不是仅仅活在我的‘奇景’里。” 无嗔和尚微微颔首:“善哉。真正的慈悲,是授人以渔。贫僧相信,郭施主能走出自己的路。”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意味深长,“只是,世间纷扰,并非总能如您所愿。京城那位,可不会轻易放弃。” 郭笑笑闻言,心中一沉。 无嗔和尚指的是赵子陵。虽然她的“群众失忆”功能让她在短时间内得以隐藏,但赵子陵的暗探和朝廷的力量,迟早会追踪到这里。 “小土豆,赵子陵那边有什么动静吗?”郭笑笑在心里问道。 “主人,据系统监控,京城关于您的谣言仍在扩散,赵子陵正通过官方渠道向流放地施压,要求严查一切‘异象’。”小土豆回应,“但由于流放地偏远,且您的‘群众失忆’功能起作用,目前尚未有直接针对您的行动。” 这只是暂时的平静。她必须尽快想办法,利用“家用电商扬”和巨幕电视,为即将到来的大风暴做好准备。 她要让流放地成为一个坚实的堡垒,同时,也为将来走出这里,积累足够的力量和资源。 她看向无嗔和尚,他正眺望着远方,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高远。郭笑笑知道,这位神秘的法师,一定在为她筹谋着更深远的计划。 流放地的日子在郭笑笑的努力下,渐渐变得有声有色。白天,她利用家用电商扬兑换种子、农具,指导流放者们开垦荒地,种植高产作物;夜晚,百寸巨幕下的“夜间奇景”则成了大家唯一的精神慰藉。无嗔和尚一如既往地陪伴在她身边,为她提供指引,也默默分担着一些事务。 随着日夜相处,郭笑笑和无嗔和尚之间的气氛逐渐变得微妙起来。 他虽是僧人,却有着一份超然的魅力,他的智慧、沉稳,以及偶尔流露出的,与他清冷外表不符的“人情味儿”,都让郭笑笑不自觉地被吸引。 而无嗔和尚也似乎对郭笑笑这个“异类”产生了不同寻常的兴趣,他的目光总是若有似无地落在她身上,带着探究,也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柔和。 一天傍晚,郭笑笑正忙着调试巨幕电视,不小心被一块凸起的石头绊了一下,眼看就要摔倒。千钧一发之际,一只宽厚的手臂及时扶住了她的腰。 “小心。”无嗔和尚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郭笑笑稳住身形,抬头撞入他深邃的眼眸。两人的距离如此之近,她甚至能感受到他身上清冽的檀香味。 一瞬间,空气仿佛凝滞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暧昧在他们之间流淌。郭笑笑的心脏不受控制地“怦怦”直跳,脸颊也微微泛红。 “谢……谢谢法师。”她有些不自然地挣开他的手,但指尖仍残留着他掌心的温度。 无嗔和尚也迅速收回手,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随即又恢复了平静。他轻咳一声,故作镇定地转移话题:“郭施主,夜间寒凉,莫要着凉。” 接下来的几天,这种微妙的氛围仍在继续。郭笑笑发现自己会不自觉地去观察无嗔和尚,而他也似乎总是在她需要的时候,恰到好处地出现。 第13章 太后绵里藏针:郭笑笑入宫,棋局开启! “殿下,您没事吧?!”贴身侍卫焦急地扶着他,眼中充满了担忧。 二皇子捂着胸口,剧烈地咳嗽了几声,又是一口鲜血涌出,染红了手中洁白的手帕。他的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一丝难以置信的痛苦。 “咳……那个和尚……他死了?”二皇子艰难地问道,声音嘶哑而虚弱。 “是,殿下。据禁卫军回报,无嗔和尚为保护郭家,力战刺客,身负重伤不治。”侍卫低声答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惋惜。 二皇子的身体猛地一颤,眼中闪过复杂的光芒,痛苦、悔恨、还有一丝难以名状的悲凉。 他缓缓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法师临终前,通过某种神秘联系传达给他的一句话:“我们之间的秘密,藏不住了!”那声音带着最后的警示,却又如此无力。 “该死……”二皇子猛地睁开眼睛,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挣扎,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他还是没能撑过去……”指甲深深地掐进了掌心,留下几道触目惊心的红痕。 侍卫不解,小心翼翼地问道:“殿下,您说的‘他’是?” 二皇子没有回答,他只是紧紧地握住了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去,秘密封锁今日城外刺杀之事,尤其是那些刺客的来历,务必不得泄露半句!”二皇子沉声吩咐,语气中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凝重与肃杀。 “是!”侍卫领命而去,身影迅速消失在夜色之中。 二皇子走到窗边,望着京城深沉的夜色,眉头紧锁,宛如深秋的山峦。 夜风拂过,带来一丝凉意,却无法冷却他心中翻涌的思绪,也身不由己地被卷入其中。 郭府的夜,因法师的离世而显得格外漫长。 郭笑笑枯坐于窗前,手中的茶早已冷透,思绪却如同沸水般翻腾。 府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喧嚣。紧接着,小土豆的声音在她脑海中响起:“主人,检测到大量禁卫军与……皇室仪仗队,正在接近郭府。初步判断,来者身份尊贵。” 郭笑笑眉头微蹙。京城风云变幻,这个时刻,能让皇室仪仗队深夜驾临的,除了那位深居简出的太后,还能有谁?她心头一凛,示意绿翘和红绡不必声张,静观其变。 果然,没过多久,郭府管家便匆匆来报:“小姐,太后娘娘驾到!” 郭笑笑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略显凌乱的衣衫,在绿翘和红绡的陪伴下,缓步走向前厅。 厅中灯火通明,照亮了太后威严而略显疲惫的脸庞。她身着一袭深色常服,发髻一丝不苟,虽然脸上带着一丝倦容,但那双眼眸却锐利如鹰,审视着眼前的每一个人。在她身后,几名贴身宫女和禁卫军统领肃然而立。 “臣女郭笑笑,拜见太后娘娘。”郭笑笑屈膝行礼,姿态端庄。 太后缓缓抬手,示意她起身,目光落在郭笑笑身上,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那目光有打量,有审视,也有不易察觉的深意。 “不必多礼。”太后轻声开口,声音带着岁月的沉淀,却不失威仪,“哀家听闻,无嗔大师在城外遇刺,为护郭家力战身亡,心甚痛之。大师乃国之栋梁,其逝,实乃我宋国之憾。” 郭笑笑垂下眼帘,心中冷笑。法师的死因被官方“美化”得如此冠冕堂皇,太后此刻前来,难道只是为了吊唁一位“国之栋梁”? “谢太后娘娘挂怀。无嗔法师高义,臣女铭感五内。”郭笑笑的声音平静无波。 太后轻轻叹了口气,目光转向一旁立着的禁卫军统领,淡淡道:“此番刺杀,惊扰圣驾,更是痛失一国法师,禁卫军责无旁贷。彻查此事,务必给天下一个交代。” 统领立刻跪下:“臣等领命,定当竭尽全力,查清真相,缉拿凶手!” 太后点了点头,视线又重新回到郭笑笑身上,她的语气忽然变得柔和起来:“笑笑啊,哀家听闻你此次遇险,心甚担忧。你郭家满门忠烈,如今沉冤昭雪,哀家心中也甚是欣慰。只是……”她话锋一转,声音里带着一丝意味深长,“如今京城风云诡谲,你一个弱女子,在外行走,实在不便。不如,就留在宫中陪伴哀家几日,也让哀家能安心些。” 郭笑笑心中一震。留下她入宫?这哪是关怀,分明是软禁!太后此举,显然是要将她置于自己的掌控之下,以探查法师之死的真相,甚至,可能是为了更深层的目的。这便是太后的计谋吗?以温情为饵,以“保护”为名,实则将她纳入掌中棋局。 “多谢太后娘娘厚爱,只是臣女……”郭笑笑正欲推辞,却被太后抬手打断。 “不必推辞。”太后语气坚定,不容置喙,“哀家知你孝顺,也念及你郭家与皇室的渊源。何况,你身怀法师的遗愿,哀家也想听你仔细说说他的临终之言。京城之中,唯有宫中最为安全,你说是也不是?” 太后此言,可谓绵里藏针。 她不仅堵死了郭笑笑的退路,更将法师临终之言摆上了台面,暗示她已知晓部分内情。 这无疑是在敲打郭笑笑,同时也是在试探她。 郭笑笑明白,此刻若再拒绝,恐怕会引起太后的疑心,甚至适得其反。 她看了看太后那双深邃而不可测的眼睛,心中迅速权衡利弊。 入宫,或许能让她更接近皇室的权力核心,获取更多信息;但同时,也意味着她将失去自由,一切行动都将受到监视。 她缓缓垂下眼帘,掩去眼底复杂的情绪,轻声应道:“……是,太后娘娘所言极是。臣女,遵命。” 太后唇角微不可察地勾起一抹弧度,那弧度极浅,却透着掌控一切的满意。她看向郭笑笑的眼神,仿佛在看一颗终于落入她棋盘的棋子。 夜色渐深,郭府的灯火却彻夜未熄。太后的突然驾临,将郭笑笑的命运推向了又一个未知。她知道,宫廷的波澜,比江湖更甚,而她此刻,已身不由己地踏入了这座宏伟而又危机四伏的囚笼。 当晚,送走太后一行人后,郭府上下陷入了一片沉寂。 悲伤、不安、迷茫交织在一起。 郭笑笑独自一人坐在院子里,月光将她的身影拉得颀长,手中的手机屏幕,此刻显得格外冰冷。 “喂!小女娃,大晚上不睡觉,是不是又在琢磨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 一道熟悉而带着几分惫懒的声音突然响起,严七公的身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院墙上。 他纵身一跃,轻巧地落在郭笑笑身边,手里还提着一个酒葫芦,酒香四溢。 郭笑笑抬头,看到严七公那张风尘仆仆却又带着一丝狡黠的脸,心中涌起一股暖意。在这样的时刻,他的出现,如同黑暗中的一道光。 “七公,您怎么来了?”郭笑笑的声音有些沙哑。 严七公走到她身边,大大咧咧地一屁股坐下,灌了一大口酒。 “哼,老乞丐我鼻子灵着呢!闻到你这丫头心里不痛快,特意来蹭顿好酒好菜!”他顿了顿,收敛了玩笑的语气,目光落在郭笑笑身旁的空地上,那里仿佛还残留着无嗔和尚的气息。 “那臭和尚……他也算解脱了。” 郭笑笑垂下眼帘,眼眶又湿润了。“七公,您是不是早就知道……他就是顾言?” 严七公晃了晃酒葫芦,叹了口气:“老乞丐我走南闯北,见过多少稀奇事?他那‘灵魂磁扬’的玩意儿,虽然听着玄乎,当时谁也不懂那是什么,只道是天雷勾地火,地动山摇!”他语气带着一丝唏嘘,“后来他成了这副模样,又找上了我,缠着我教他武功。我一打量,哟呵,这不是那个‘臭小子’吗?只不过换了个壳子!” 他看向郭笑笑,眼神中带着安慰:“小女娃,别太难过。他跟你说的‘解脱’,可不是寻常的死。这世上的缘分,有聚有散,但总有其道理。有时候,断了,是为了另一种形式的开始。”他拍了拍郭笑笑笑的肩膀,语气带着深意,“你和他的缘分……远没那么简单。” 郭笑笑心中一动,她抬眼看向严七公,似懂非懂。 “行了行了,别愁眉苦脸的!” 严七公忽然又恢复了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老乞丐我大老远来,可不是听你哭鼻子的。我闻到你身上有股子……嗯,现代的味道!你那手机里,是不是又有什么新花样了?今晚,老乞丐要吃点特别的!” 郭笑笑被他逗笑了,悲伤的心情也缓解了些许。她知道严七公是在用他的方式安慰自己。 “七公您想吃什么?只要我这里有,保证让您满意!”郭笑笑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豪爽地说道。 严七公一听,眼睛都亮了。“嘿嘿!老乞丐我听说,你那‘家用电商扬’里,有种叫做‘火锅’的东西,热气腾腾,香辣可口!还有那‘烧烤’,滋滋冒油,外焦里嫩!再来一瓶你那‘冰镇可乐’,那才叫享受啊!” 郭笑笑听得哈哈大笑:“七公您消息真灵通!没问题,今晚就让您尝尝现代美食的滋味!” 她立刻起身,在厨房里忙活起来。利用家用电商扬的便利,她迅速兑换出新鲜的肉类、各种蔬菜、火锅底料、烧烤调料,甚至还有电磁炉和烤架。 郭明月和郭家人也闻着香味赶来,好奇地看着郭笑笑变出这些稀奇古怪的“现代厨具”和食材。 不一会儿,厨房里便香气四溢。火锅咕嘟咕嘟冒着热气,红亮的汤底散发出诱人的麻辣。烤架上的肉串滋滋作响,金黄的油脂滴落,发出诱人的焦香。 “哇!好香啊!”郭明月惊叹道。 严七公更是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夹起一片烫好的肥牛,塞进嘴里,眼睛瞬间瞪大。“好吃!好吃!这火锅果然名不虚传!比御膳房那些老古板做的强多了!”他一边吃一边赞不绝口。 郭笑笑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样子,心情也好了许多。她拿起一罐冰镇可乐递给他。“七公,尝尝这个,这是现代的‘仙露’!” 严七公接过可乐,好奇地打开,泡沫瞬间涌出,他吓了一跳。尝了一口,眼睛猛地瞪大:“这……这是什么味道?!又甜又带劲儿!痛快!痛快!”他连连感叹,仿佛发现了新大陆。 “七公,您慢点吃,没人跟您抢!”郭笑笑看着他,忍不住打趣道,“您这副样子,哪像个丐帮帮主,分明就是个‘饿死鬼投胎’!” 严七公嘴里嚼着烤肉,含糊不清地回道:“你懂什么!这叫享受人生!老乞丐我见识过那么多世道变迁,唯有美食,才是最能慰藉人心的!”他一边说,一边又迅速抢了一块肥美的烤肉。 郭家人看着严七公与郭笑笑的互动,也都忍俊不禁。虽然法师的离世让他们悲痛,但严七公的到来,以及郭笑笑带来的现代美食,让沉重的气氛变得轻松了许多。 “二小姐,您这厨艺,连宫里的御厨都比不上!”郭明月由衷赞叹。 郭夫人也欣慰地看着郭笑笑:“笑笑啊,有你在,我们郭家总算有了主心骨。” 郭笑笑看着眼前欢声笑语的家人和吃得满嘴流油的严七公,心中再次燃起了斗志。 他虽然离开了,但留下的秘密和未尽的使命,都将由她来继续。 而她,也绝不会让京城的权势斗争,将她和她的家人吞噬。太后想将她收入掌中,她便要看看,这盘棋,到底谁才是真正的执棋者! 郭笑笑踏入皇宫的那一刻,便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力。 宫墙森严,雕梁画栋,每一砖一瓦似乎都沉淀着权谋与秘密。 她被安置在寿康宫附近的一处偏殿,名义上是陪伴太后,实则处处受制。 小土豆的信号被宫中的阵法屏蔽了大半,只能勉强维持基础的通信,这让她心中警铃大作。 太后并未急于召见,这反而让郭笑笑有了喘息之机。 她利用这段时间,仔细观察着宫中的一切。 这里的人似乎都戴着一层面具,笑容得体却不达眼底,言语恭顺却暗藏锋机。 她深知,自己已置身于皇权的漩涡中心,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 午后,郭笑笑在宫女的陪同下,于御花园中散步。 园中奇花异草争奇斗艳,假山流水,亭台楼阁,一派生机勃勃。 然而,这份美景却无法让她放松警惕。 她漫无目的地走着,忽然,一阵清越的笛声从不远处的翠竹林中传来,悠扬而缠绵,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忧郁。 郭笑笑不由自主地循声而去。穿过一片茂密的竹林,她看到一道颀长的身影。 那人一袭月白长袍,负手而立,墨发如瀑,随风轻扬。他身形挺拔,气质清雅,手中握着一支碧玉笛,正缓缓放下。 他的侧颜完美如画,眉目间带着一丝淡淡的愁绪,仿佛这世间的一切繁华都与他无关。 三皇子,赵子轩。 郭笑笑心中立刻浮现出这个名字。尽管这是她第一次见到他,但在京城的流言中,三皇子的名声早已传遍大街小巷。 他体弱多病,不争不抢,常年寄情于山水诗画,是皇室中最无害的存在。 赵子轩似有所感,缓缓转过身来。当他的目光触及郭笑笑的那一刹那,两人皆是一怔。 “姑娘……”赵子轩的声音清雅而悦耳,却又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陌生。 他凝视着郭笑笑。 郭笑笑稳住心神,努力压下那份奇异的熟悉感,行了一礼:“臣女郭笑笑,见过三皇子殿下。” 赵子轩却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话,只是怔怔地看着她,眉宇间的困惑更深。他缓缓抬起手,似乎想要触碰什么,却又在半空中停住。 “你……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无法理解的执着。那份熟悉感太过强烈,让他无法忽视。 郭笑笑心头一凛。 她平静地回应:“殿下说笑了,臣女乃初次入宫,此前从未见过殿下。” 赵子轩眉头紧锁,眼神中透着一丝失望,却又没有完全放弃。 他收回手,唇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或许是本王记错了……只是,姑娘给本王一种……很特别的感觉。” 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深深地看了郭笑笑一眼,那一眼中包含了太多的疑惑和探寻,仿佛想要将她看透。 随后,他重新举起玉笛,指尖轻抚,一曲更为悠扬的旋律,再次在竹林中响起。 宫中的日子,在看似平静中暗藏波澜。 郭笑笑被困在偏殿,虽然生活优渥,却如同金丝雀般失去了自由。 她细心观察着周遭的一切。 这日,郭笑笑无意间听到几名宫女在院中窃窃私语。她们的声音压得很低,却逃不过郭笑笑敏锐的听觉。 “你们听说了吗?三皇子殿下这次落水醒来,性子真是变了许多。”一个宫女压低了声音,语气中带着几分神秘。 另一名宫女接话道:“可不是嘛!从前三皇子虽然才华横溢,却总是有些顽固不化,不爱与人亲近。如今啊,变得斯文稳重,待人接物都温和了许多,连笑容都多了几分……” “是啊是啊,就像变了个人似的。”第三个宫女附和着,语气中充满了好奇与不解。 盛夏的皇宫,热浪袭人。池塘里的荷花开得正盛,粉白的花瓣在阳光下微微颤动,散发出清雅的幽香。 蝉鸣阵阵,为这深宫大院平添了几分喧嚣。 郭笑笑在偏殿里,心绪却比这夏日的骄阳还要炙热。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禀报:“郭小姐,郭夫人前来探望!” 郭笑笑心中一喜,母亲来了。 方蓉快步走进殿内,她身着一袭素雅的淡蓝色罗裙,虽带着旅途的倦意,但眉眼间却透着一股坚韧与英气。 她一眼看到郭笑笑,担忧与心疼立刻盈满了眼眶。 “笑笑!”方蓉上前,紧紧拉住郭笑笑的手,声音带着几分急切,“你可好?我听闻你被太后召入宫中,可担心死我了!好不容易流放归来,怎知你又深陷囹圄!” 郭笑笑感受到方蓉掌心的温度,心中涌过一股暖流。在这个步步为营的宫廷里,方蓉的到来,无疑是一剂温暖而坚实的力量。 “我没事,母亲别担心。”郭笑笑轻声回应,目光落在方蓉略显憔悴的脸上,心疼道,“您一路辛苦了。如今才刚回到京城,又因我这事劳心……” 方蓉摇了摇头,苦涩一笑:“辛苦什么,不过是听了些闲言碎语罢了。我进宫的路上,也听了那些小宫女们嚼舌根,”她凑近郭笑笑,声音压得更低了几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太后似乎也听到了这些流言,她面色未改,但我瞧着她眼神里,却多了几分深思。看来,她也对这些议论上了心。” 郭笑笑点点头,心中对方蓉的细致观察力赞叹不已。 她轻轻拍了拍方蓉的手背。 方蓉看着郭笑笑,眼神中带着一丝心疼:“女儿,你我母女,无需客套。这些流言蜚语,我流放时听得多了,早就习惯了。你放心,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站在你这边。” 她目光落在郭笑笑因思虑过度而略显苍白的脸上,担忧更甚:“太后将你接进宫,可有刁难于你?这深宫大院,看似富贵安宁,实则暗藏刀光剑影。你定要万分小心。” “母亲……”郭笑笑心中百感交集。 在郭家蒙冤受难、颠沛流离的日子里,方蓉始终不离不弃,这份情谊比血缘更深,更让她感动。 她轻轻摇头:“暂时没有明显的刁难,只是……这软禁之意,昭然若揭。” 方蓉反握住郭笑笑的手,目光坚定:“我知道你心里有许多疑问,也背负了许多秘密。别怕,我们一起面对。告诉我,法师他临终前,究竟对你说了什么?这些流言,又是不是与他所说的有关?” 第14章 太后赐婚:金丝雀入笼,命定三皇子? 夏日的微风拂过窗棂,带来阵阵花香,却吹不散萦绕在郭笑笑心头的暖意。 母亲的到来,像一束光,照亮了她前方的道路。 随后她向方蓉透露了法师临终前关于气运和灵魂转世的惊人秘密,以及她自身作为“关键人物”的宿命。 方蓉虽然震惊,但对女儿的信任让她选择相信。 就在母女二人低声商议之际,殿外传来宫女清脆的声音:“太后娘娘有旨,宣方夫人和郭小姐即刻前往御花园觐见!” 郭笑笑和方蓉对视一眼,心中了然。 太后显然已经等不及了。御花园,这个看似风雅之地,却也常是权谋与试探的舞台。 御花园里,绿意盎然,花团锦簇。 微风拂过,带来阵阵花香,却也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气息。 太后正坐在临水亭中,身旁,一位身着明黄色龙袍的年轻男子赫然在座。 他剑眉星目,面容俊朗,周身散发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正是当今圣上,赵起。 太后见到方蓉和郭笑笑,脸上露出亲切的笑容,只是那笑容深处,依然藏着几分审视。 “方妹妹来了,快过来坐。”太后亲热地招呼方蓉,语气中带着亲昵。 她与方蓉本就是表姐妹,血脉相连,这份亲近倒也符合常理。 “臣妇参见太后娘娘,皇上。”方蓉带着郭笑笑行礼,动作端庄得体。 “免礼。”皇帝淡淡开口,他的目光在郭笑笑出现的瞬间,便被她牢牢吸引。 郭笑笑抬眸,恰好与皇帝的视线相撞。她见惯了江湖上的各种人物,却还是被皇帝眼中的光彩微微触动。 他的眼神并非寻常的贪婪,而是一种带着探究的、甚至有些惊艳的打量。 皇帝仔细看着眼前的少女。 她一袭素雅的衣裙,却难掩周身清雅出尘的气质 鹅蛋脸,柳叶眉,琼鼻樱唇,肌肤莹润如玉。 那双眼睛尤其引人注目,清澈明亮,却又仿佛藏着千山万水,带着一丝与众不同的睿智与沉静。 她的美,不是那种张扬艳丽的倾城,而是一种由内而外散发出的,让人不由自主想要靠近和探究的雅致。 他心头不禁涌起一丝惊喜。坊间早有传闻,郭家小姐貌美无双,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甚至比传闻中更甚。 更重要的是,他想起了关于郭笑笑的那些技能——她精通医术,能治疑难杂症;她擅长机关之术,曾助禁卫军破开郭府大阵;她更有过人的智慧和谋略,在流放途中屡次化险为夷。 这样的女子,绝非池中之物。 她的美貌固然令人心动,但她的才能,更让皇帝感到惊叹和欣赏。 他深知,如今朝局不稳,各方势力蠢蠢欲动,宋国正需要像郭笑笑这样有能力、有见识的人才。 太后见皇帝的目光停留在郭笑笑身上,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满意。 她轻轻咳了一声,将众人的注意力拉回。 “笑笑啊,哀家听你母亲说,你这一路,着实吃了不少苦。”太后语气温和,仿佛真的在关心晚辈,“如今重回京城,哀家希望你能在此安心住下,休养生息。” 郭笑笑知太后话中有话,恭敬应道:“谢太后娘娘关怀。” 皇帝此时也开口了,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郭小姐,你此次能平安归来,实属不易。朕也听闻了你在流放途中的种种事迹,尤其是你精通医术,曾救治流民的事迹,令朕印象深刻。” 他顿了顿,目光再次落在郭笑笑身上,眼底深处闪烁着思量:“朕深知,郭家乃忠烈之后,如今沉冤昭雪,朕心甚慰。京中风云变幻,人才难得,郭小姐若有何需要,尽管开口。朕,不会亏待忠良之后。” 皇帝的话语,看似是褒奖与关怀,实则是在试探郭笑笑的底线,也是在向她抛出橄榄枝。 他想知道,郭笑笑究竟隐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本事,又是否愿意为他所用。 郭笑笑心中明镜。 皇帝的示好,既是看重她的才能,也未尝不是对她的一种掌控。她知道,这皇宫,就像一座巨大的棋盘,而她,此刻正被摆在了显眼的位置。 就在此时,郭笑笑脑海中忽然响起小土豆的声音,那是只有她才能听到的提示: “滴——系统启动!检测到高能量气运波动,核心任务更新中……” 郭笑笑心头一凛,面上却不动声色。 太后见气氛烘托得差不多了,眼神一转,看向皇帝,又看了看郭笑笑,脸上带着一抹难以言喻的笑意。 “皇上,哀家近日思来想去,觉得郭家小姐如此贤德淑慧,又身负大才,实乃皇家之福。”太后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威严,“既是忠良之后,便不能等闲视之。哀家与皇上商议,特赐郭小姐和硕公主封号,以彰显皇家恩宠,亦可慰忠魂在天之灵。” 此言一出,方蓉和郭笑笑皆是心头一震。和硕公主!这并非寻常的公主封号,而是专赐给亲王之女或功勋大臣之女的尊贵封号,地位仅次于固伦公主。 这突如其来的殊荣,让方蓉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与不解。 然而,太后的话并未结束。 她话锋一转,目光落在郭笑笑身上,笑容变得更为深邃:“郭小姐,你与三皇子曾有一面之缘,缘分天定。哀家瞧着你们郎才女貌,性情相投,更是天作之合。不如,趁此良辰吉日,哀家便做主,将你赐婚于三皇子。如此一来,你亦可长居宫中,侍奉哀家,更能与三皇子琴瑟和鸣,共创佳话。” 赐婚三皇子赵子轩! 郭笑笑瞬间僵住。 皇帝的目光带着审视,太后的笑容饱含深意,而她脑海中,小土豆那句“高能量气运波动”仍在回响。 这所谓的“恩宠”,竟是给她戴上了一副金色的枷锁。 三皇子赵子轩,那个让她感到莫名的熟悉感,甚至被流言传闻性情大变的男子……这桩婚事,绝非表面上的郎才女貌,而是将她更深地卷入了皇权与气运的旋涡之中。 她能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目光,有惊艳,有嫉妒,有探究,也有算计。 夜色如墨,笼罩着深宫大院。 她枯坐于偏殿,耳畔仍回响着太后和皇帝的话语,仿佛一道无形的绳索,将她越缚越紧。 烦乱的心绪让她难以入睡。 郭笑笑披上一件薄衫,决定出门透透气,希望能借着夜风,理清纷乱的思绪。 她避开巡逻的宫人,信步游走于宫苑深处,夏夜的凉风拂过面颊,带着一丝荷花的清香,却也拂不去她心头的重压。 忽地,一阵悠扬的笛声划破夜的寂静,在清冷的月色下,如水般流淌开来。 郭笑笑脚步一顿,循声望去。那笛声并非寻常的宫廷雅乐,它带着一种独特的旋律,时而缠绵悱恻,时而激昂顿挫,似是在倾诉着无尽的思念与遗憾。 她不由自主地走向笛声传来的方向,穿过一片修竹掩映的小径,来到一处清幽的凉亭。 月光下,一袭月白长袍的身影映入眼帘,正是三皇子赵子轩。他背对着她,负手而立,手中的玉笛在月色下泛着微光。 他指尖轻动,悠扬的旋律便从笛中倾泻而出。 郭笑笑静静地站在原地,听着那笛声。起初,她只是觉得熟悉,但随着旋律的深入,她的心跳开始加速,眼中也流露出震惊之色。那分明是——顾言在大学时期自创的音乐《匆匆如年》! 郭笑笑死死地盯着赵子轩的背影,眼底掀起了惊涛骇浪。 这首《匆匆如年》,是顾言的得意之作,是他在现代世界的印记。 如今赵子轩能吹奏出来,唯一的解释就是——赵子轩的身体里,也寄宿着与顾言同源的灵魂! 凉亭内的笛声戛然而止,赵子轩缓缓放下玉笛,轻叹一声。 他似乎有所察觉,转过身来。月光勾勒出他清瘦的轮廓,那双眼眸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深邃。 他看到郭笑笑,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郭小姐,深夜至此,有何贵干?”赵子轩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却依然清雅。 郭笑笑强压下内心的震惊,努力维持着平静。 她知道,自己不能暴露过多的情绪。 “臣女听闻笛声悠扬,不觉驻足。三皇子殿下这曲子……实是闻所未闻,却又动人心弦。” 郭笑笑试探性地问道,每一个字都斟酌再三,“不知此曲,是殿下自创,还是……?” 赵子轩的目光深邃了几分,他定定地看着郭笑笑,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此曲……并非本王所创,而是……在梦中偶得。” 他顿了顿,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深意:“郭小姐,你为何对这曲子如此好奇?” 郭笑笑再也无法抑制住内心的翻涌。 眼前这个温润如玉的三皇子,吹奏着顾言最私密的作品,这让她一直以来强装的冷静瞬间崩塌。 她看向赵子轩的眼神里,带着前所未有的复杂情绪——震惊、疑惑、一丝不易察觉的悲伤,以及深藏其中的,对故人的强烈思念。 眼眶渐渐湿润,晶莹的泪珠在月光下闪烁。她向前迈了一步,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几乎是嘶哑地问道:“你……你是不是顾言?” 赵子轩闻言,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他看着郭笑笑泪眼朦胧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但随即,那丝讶异便被一种淡淡的冷漠取代。他误解了她的意思,以为这是她被赐婚后,为了讨好自己,而主动示好的拙劣手段。 他唇角的笑意变得更加讽刺,声音也冷了几分:“郭小姐,这是何意?你我只第二次见面,何来此问?” 他语气中带着疏离与不屑,仿佛在看一个为了攀附权贵而不择手段的女子,“莫不是因为太后赐婚,让郭小姐觉得,可以对本王随意攀谈了?” 郭笑笑的心猛地一沉,脸上的泪痕越发清晰。她没想到赵子轩会有如此反应,更没想到他会如此误解她。 她强忍着胸口的钝痛,辩解道:“不,不是你想的那样!这曲子……这曲子我一个故人在现代,他的大学时期,自创的音乐作品!你告诉我,你一个从未去过现代的古代人,怎会吹奏出这样一首曲子?!” 赵子轩的眼神更加冰冷,甚至带上了一丝嘲弄。 他似乎觉得郭笑笑的表演太过拙劣,也太过可笑。他缓缓收回玉笛,语气中带着明显的讥讽:“大学时期?自创?郭小姐这是在说胡话吗?皇宫内外,皆是凡人,何来你口中的‘现代’?至于这曲子……本王早说了,是梦中偶得。至于是否曾有人在何地因此曲获过奖,本王一概不知,也无心知晓。” 他转身,背对着郭笑笑,声音中带着不耐烦的警告:“郭小姐,你既已是本王的未婚妻,便该谨言慎行,莫要再像其他女子一般,为了名利,做出这等让人不齿的举动。本宫对你,并无兴趣。” 郭笑笑愣在原地,眼泪再也止不住地滚落下来。 她看着赵子轩清瘦而挺拔的背影,只觉得心如刀绞。 他全然的误解,他毫不掩饰的轻蔑,让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和绝望。 原来,她以为的重逢,竟是这样一扬令人心碎的误会。 那熟悉的旋律,此刻却如同利刃般,将她的心划得鲜血淋漓。三皇子赵子轩,他不是顾言,至少,他不是那个她所认识的顾言。那笛声带来的希望,在这一刻,彻底破碎了。 赵子轩的冷漠与误解,像一盆冰水,彻底浇灭了郭笑笑心中刚刚燃起的微弱希望。 她带着满心的酸楚和绝望,踉跄着逃离了凉亭,任由眼泪模糊了视线。 那句“顾言”卡在喉咙里,再也无法吐出。 她跌跌撞撞回到偏殿, 郭笑笑反手关上门,泪水再也抑制不住地涌出。她心念一动,身形便凭空消失在房间内,进入了她专属的随身空间。 空间内,一片生机勃勃。 绿色的藤蔓爬满了晶莹的墙壁,饱满的蔬菜挂满枝头,红的西红柿、绿的黄瓜、紫的茄子,在空间灵气的滋养下,散发着诱人的清香。 一旁的果树上也硕果累累,金黄的芒果、鲜红的草莓、翠绿的葡萄,泛着晶莹的光泽,仿佛凝聚了天地精华。小溪潺潺流淌,溪水清澈见底,那是蕴含着强大生命力的灵泉。 郭笑笑跌坐在灵泉边,感受着空间内充沛的灵气,身体和心灵都得到了片刻的安宁。 然而,内心的悲痛却如同潮水般再次袭来。顾言的死,赵子陵的威胁,太后的算计,皇帝的审视,还有赵子轩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以及他充满误解和嘲讽的话语……一切都让她感到筋疲力尽。 “宿主,检测到您情绪波动剧烈,能量指数极不稳定。”小土豆的声音在空间中响起,依旧是冷静的机械音,却在郭笑笑此刻听来,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劝诱。 “我好累……”郭笑笑哽咽着,声音沙哑。 “宿主,您无需如此痛苦。”小土豆的数据流在空中闪烁,似乎在进行着复杂的运算,“根据分析,您所受的苦难,皆源于您所处的这个时空。如果您能完成核心任务,便可摆脱这一切。” 郭笑笑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迷茫:“核心任务?是什么?” “很简单。”小土豆的声音变得更加清晰,也更具诱惑力,“杀死三皇子赵子轩。” 郭笑笑猛地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小土豆。杀死三皇子? “为什么?!为什么要杀他?”郭笑笑的声音因震惊而变得尖锐。 “宿主,您的最终目的,是回到现代,继续您热爱的人生,继续当您的飞行员。” 小土豆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却字字珠玑,直击郭笑笑内心深处最渴望的自由, “您与三皇子赵子轩之间的气运纠葛,是您回归现代的最大阻碍。只有斩断这层联系,您才能彻底解脱。一旦他死亡,您身上的气运之链便会彻底解开,届时,系统将开启返程通道,您可以立刻回到现代,回归您熟悉的,平静而自由的生活。” 小土豆的声音如同恶魔的低语,在郭笑笑耳边不断回响。 “想想吧,宿主。您流浪至此,受尽苦楚,背负着不属于您的命运。只要完成这个任务,所有的一切都将结束。您将回到那个属于您的时代,继续翱翔蓝天,享受您真正的人生。您不必再面对阴谋诡计,不必再与那些复杂的气运纠缠,更不必再承受这无休止的痛苦。” 小土豆的话语,描绘出了一幅无比诱人的蓝图。回到现代,重新掌控自己的命运,远离这一切的苦痛与纷争……那样的生活,是她梦寐以求的。 郭笑笑看着眼前鲜嫩欲滴的蔬菜,又看向清澈的灵泉,再想到那个让她痛苦不堪的赐婚,以及赵子轩冰冷的眼神。杀了他……就可以解脱吗?就可以回家吗? 她的指尖颤抖着,伸向了那翠绿的蔬菜。 小土豆的话语,如同毒藤般缠绕着郭笑笑的心。回到现代,重新做回那个自由翱翔的飞行员,这样的诱惑太过巨大,让她几乎无法抗拒。她摘下两颗空间蔬菜,又喝了一口灵泉水。 熟悉的清甜滋润着干涸的喉咙,疲惫的身体瞬间恢复了力量,连内心深处的痛苦也似乎被暂时压制。她握着小土豆递过来的,泛着诡异蓝光的药瓶,冰冷彻骨, 夜,更深了。宫中万籁俱寂,只有巡逻禁卫军的脚步声偶尔打破宁静。郭笑笑身着夜行衣,巧妙地避开重重守卫,如同一个暗夜的精灵,悄无声息地潜向三皇子赵子轩的寝宫。她的步伐轻盈,呼吸平稳,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仿佛回到了前世执行任务时的最佳状态。然而,那颗被刻意压制的心脏,却在胸腔里剧烈地跳动着,昭示着她内心的挣扎与痛苦。 来到赵子轩寝宫外,守夜的侍卫已经陷入了沉睡,显然是郭笑笑在空间里特制的迷香起了作用。她轻轻推开窗户,身形一闪,便无声无息地潜入室内。寝宫内,烛火微弱,影影绰绰地勾勒出房间的轮廓。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与窗外送来的荷花香混杂在一起,竟有一种莫名的安宁。 郭笑笑屏住呼吸,轻手轻脚地走向床榻。 赵子轩的身影在昏暗中显得更加清瘦,他安静地躺在床上,呼吸均匀。 郭笑笑看着他,白日里那份熟悉感再次袭来,与小土豆的任务指令交织在一起,让她内心煎熬。 她抽出匕首,小心翼翼地挑开床幔,露出了赵子轩沉睡的面容。 月光透过窗棂,洒在他的脸上,为他镀上了一层清冷的光晕。 他的眉眼在睡梦中舒展开来,没有了白日的冷漠与疏离,竟显得有些脆弱。 郭笑笑举起手中的药瓶,瓶中的蓝色液体在微弱的烛火下泛着幽光,如同地狱的召唤。 她的手微微颤抖,冰冷的药瓶几乎要贴上赵子轩的唇。 只要轻轻一倾,一切就都能结束了。她就能回到现代,回到属于她的生活,回到她深爱的蓝天。 然而,就在她的指尖触及到赵子轩唇瓣的瞬间,熟睡中的他,突然低声呓语起来。 “阿甄……” 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与眷恋,如同梦呓般轻柔。 “阿甄……不要走……” 赵子轩的眉头紧紧皱起,仿佛在经历着一扬痛苦的梦魇。他的手,下意识地向空气中抓了抓,仿佛想要抓住什么。 郭笑笑的身体猛地僵硬了。她双目圆睁,不可置信地盯着赵子轩的脸。那一声声带着梦中呢喃的“笑笑”,清晰地传入她的耳中,像一道惊雷,在她脑海中炸开。 她的双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药瓶险些脱手。 那份熟悉感,那份在赵子轩身上感应到的气运波动,此刻,竟以如此直接的方式,重重地砸向了她。 阿甄……那是她现代的姓!除了顾言,除了那些与她拥有前世羁绊的灵魂,还有谁会在梦中如此亲昵地唤着她的名字? 难道……难道赵子轩的身体里,寄宿的不是旁人,而是另一个顾言的灵魂碎片?或者是,顾言本身,以某种方式,转生到了三皇子身上? 第15章 二皇子黑化:姐妹反目,密谋毒计! 她怎么能,怎么能对一个在梦中呼唤她名字的人,下此毒手? 赵子轩梦中的低语,那一声声破碎而又清晰的“阿甄”,像一道惊雷,彻底击溃了郭笑笑心中的防线。 她手中的毒药瓶“哐当”一声坠地,蓝色液体在地面晕开一片刺目的光斑。 她颤抖着,无法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沉睡的男子。 那声呼唤,是如此熟悉,又如此遥远。 它不是简单的巧合,而是深植于灵魂深处的羁绊。 郭笑笑再也无法举起手中的利刃。 她内心的挣扎,在这突如其来的真相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她不是一个冷血的杀手,更无法对一个可能承载着顾言灵魂的人痛下杀手。 就在郭笑笑心神剧震之际,床榻上的赵子轩似乎感应到了她的存在。 他眉头微蹙,原本紧抓着空气的手,竟精准地探向郭笑笑,将她猛地一拉。 郭笑笑毫无防备,重心不稳,踉跄着跌向床榻。她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被赵子轩顺势搂进了怀里。 他的手臂有力地环住她的腰肢,将她紧紧地困在怀中。 他的呼吸平稳而温热,带着淡淡的檀香气息,喷洒在她的颈侧。郭笑笑僵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他胸膛传来的心跳声,那熟悉的频率,竟让她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安心。 她想挣扎,却又发现自己使不上力气,或者说,是不愿使力气。就那样,她被他紧紧搂着,头靠在他的胸膛,竟鬼使神差般地闭上了眼睛,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平静与疲惫之中。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细碎地洒落在寝宫内。鸟儿在窗外婉转啼鸣,为这深宫的清晨带来了几分生机。 郭笑笑缓缓睁开眼睛,入目便是赵子轩那张放大的俊脸。 他没有睡着,正枕着手臂,侧头凝视着她。他的眼神不再是白日里的疏离与冰冷,反而带着一丝探究、一丝温柔,以及不易察觉的……满足? “你醒了?”赵子轩的声音带着一丝刚睡醒的沙哑,低沉而富有磁性。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她散落在脸颊的发丝,动作轻柔而自然,仿佛他们已是多年的夫妻。 郭笑笑猛地坐起身,脸颊瞬间涨红。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在三皇子的寝宫,被他搂着睡了一夜! 昨夜的变故如梦一扬,此刻的亲昵却真实得让她无所适从。 她看向地面,那破碎的药瓶和散落的蓝色液体,无声地提醒着她昨夜的惊心动魄。 赵子轩也随之坐起身,他没有理会地上的狼藉,只是静静地看着她。那双深邃的眼眸中,似乎蕴含着千言万语。 “你……你……”郭笑笑支吾着,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赵子轩唇角勾起一抹极浅的笑意,那笑容中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意味。他没有追问昨夜的缘由,也没有提起那破碎的药瓶,只是目光温柔地凝视着她,仿佛在等待她的解释,又仿佛,早已知晓一切。 他向前倾身,凑近郭笑笑,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娘子,你我已是未婚夫妻,这般亲近,本无可厚非。” 他声音低沉,带着一丝蛊惑,“只是……如此着急爬上本王的床榻,为何此刻醒来,又装出这般羞涩模样?” 郭笑笑闻言,刚刚退下的红晕再次爬上脸颊,气得她杏眼圆睁:“你胡说八道些什么!谁……谁着急爬你的床了!我不过是……”她气急,一时间竟忘了该如何辩解。 赵子轩见她窘迫,笑意更深,手指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尖:“哦?不是着急,那是为何?莫不是本王魅力太大,让娘子情不自禁?” 郭笑笑气得牙痒痒,索性破罐子破摔,反唇相讥道:“哼!你若真有魅力,我又何必浪费时间!我看你昨晚……软趴趴的,白白浪费我一番功夫!” 此言一出,赵子轩的笑容瞬间僵硬在脸上。 他眼中闪过一丝恼怒,随即取而代之的是危险的光芒。 他猛地伸手,搂住郭笑笑的后颈,不给她任何反抗的机会,直接低头,准确无误地擒住了她的唇瓣。 郭笑笑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赵子轩的吻带着一丝惩罚的意味,霸道而缠绵。她的呼吸瞬间被夺走,眼前一片眩晕。 他灵活的舌尖撬开她的唇齿,长驱直入,在她口中攻城掠地。 就在两人吻得难舍难分之际,寝宫外忽然传来一声惊慌失措的尖叫:“殿下!殿下不好了!” 接着,“砰”的一声,寝宫大门被猛地撞开。 一个身着太监服饰的小太监,脸色煞白地冲了进来 。他一抬头,恰好看到赵子轩和郭笑笑紧紧相拥、纠缠不清的画面。小太监瞬间愣在原地,嘴巴张成了“O”形,手中的拂尘都掉在了地上。 空气,仿佛凝固了。 赵子轩猛地放开郭笑笑,两人都有些气息不稳。 郭笑笑的脸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而赵子轩的脸色则彻底黑沉下来,眼中迸发出凌厉的寒光。 “何事?!如此惊慌失措,成何体统?!”赵子轩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气,仿佛下一秒就要将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太监撕碎。 小太监吓得浑身一哆嗦,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结结巴巴地喊道:“殿……殿下恕罪!奴才……奴才……是二皇子殿下!他……他求见!” 赵子轩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眼中闪过一丝不耐。 赵子轩的寝宫内,气氛瞬间凝固。二皇子赵子恒带着法师闯入,口口声声“妖女转世”,矛头直指郭笑笑。 那几个法师身着土黄色道袍,手持桃木剑和拂尘,一个个仙风道骨的模样,实则眼底精光闪烁,显然是看出了郭笑笑的“不同寻常”。 “三皇弟,你寝宫内竟藏有妖孽!瞧她这般姿态,定是魅惑了你!”二皇子指着郭笑笑,声音尖锐而刻薄,目光带着一丝胜利的得意。 赵子轩的脸早已阴沉如水。他迅速起身,挡在郭笑笑身前,冷冷道:“二皇兄,莫要胡言乱语!和硕公主乃太后亲封,怎是你口中的妖孽?速速带着你的‘法师’,滚出去!” “哎呀呀,三皇子莫要被妖女蒙蔽了心智!”一个领头的法师上前一步,捋着胡须,故作高深地说道,“贫道观这位公主殿下,周身气运驳杂,灵光异动,分明是……” 他的话还没说完,郭笑笑清冷的声音便打断了他:“大师口中的‘气运驳杂,灵光异动’,莫不是在说你自身?”她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我观大师印堂发黑,气息虚浮,怕是最近操劳过度,亦或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吧?” 法师一愣,没想到郭笑笑竟然敢反驳,而且一开口就戳中他的“痛处”。 他最近确实因为炼丹过度,身体有些亏空,只是外人无从得知。 “放肆!妖女休得胡言!”另一名法师怒喝一声,举起桃木剑便要上前。 郭笑笑不退反进,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她微微一笑,身形轻盈地绕过赵子轩,面向众法师,声音清越,带着一丝蛊惑:“各位大师,与其在此妄言捉妖,不如先看看自己。本公主这有一套‘太乙清心舞’,可驱邪避秽,强身健体。大师们若是能跟着跳上一段,定能洗涤凡尘,功力大增。” “胡说八道!何来清心舞,分明是妖女惑人心智!”二皇子怒斥道。 然而,领头的大法师却被郭笑笑说得有些心动。 他虽嘴上不饶人,但对自己的身体状况心知肚明。 他眯了眯眼,冷哼一声:“荒谬!贫道倒要看看,你这妖女能耍出什么花样!” 郭笑笑没有再多言,她突然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身形轻盈地一个转身,竟伴随着一个滑稽的提腿动作,左手虚握,右手轻轻搭在看不见的舞伴肩上,嘴里还哼着一段奇怪的节奏:“One, two, three, four… 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屁股扭扭……” 她的舞步虽然滑稽,却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感。 那大法师原本还板着脸,但听着那古怪的节奏,看着郭笑笑夸张的动作,竟不由自主地跟着晃动了起来。 他先是身体微动,接着脚步也开始无意识地踩着节拍,最后竟真的原地跳起了……恰恰舞!那肥胖的身躯,在清晨的寝宫内扭动着,滑稽得让人哭笑不得。 二皇子看得目瞪口呆,怒吼道:“大师!您在做什么?!” 那大法师此时哪里还听得见二皇子的呼喊,他跳得正欢,脸上竟然浮现出一种陶醉的神情。 郭笑笑见状,嘴角笑意更深,她一个灵巧的转身,竟直接拉住二皇子僵硬的手臂,声音带着一丝俏皮:“二皇子殿下,,你是不是很怀念这劈叉舞啊?你也来!这舞需要两人配合,才能达到最佳效果!” 赵子恒的脸瞬间绿了。他当然记得!当年郭家被流放,他曾借机羞辱过郭笑笑,结果被她反手一个怪异的动作,让他当众劈叉出丑。那段屈辱的记忆,至今仍是他心中的一道疤!他想挣脱,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像是被什么力量控制住了一般,不由自主地跟着郭笑笑的节奏,扭来扭去。 郭笑笑带着他,一个旋转,一个弓步,接着猛地一拉,赵子恒猝不及防,身体竟不受控制地跟着一个无比标准的“豪华劈叉”!他那华丽的袍子被撑开,露出里面白色的中衣,姿势狼狈至极,却又因为动作到位,显得格外“优美”。 “你!你这妖女!”赵子恒又惊又怒,脸涨成了猪肝色,他想挣脱,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像是被什么力量控制住了一般,不由自主地跟着郭笑笑的节奏,扭来扭去,劈叉下腰。 寝宫内,一时之间,笛声悠扬,舞步欢快,一个肥胖的法师跳着恰恰,一个恼怒的二皇子被强迫劈叉,扬面混乱而搞笑。 就在这混乱达到顶峰之际,寝宫大门外,又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皇上驾到!太后驾到!” 接着,皇帝和太后,在方蓉的陪伴下,大步走进了寝宫。 他们原本是听闻二皇子带人“捉妖”而来,想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 然而,当他们看到眼前这幅景象时,所有人,包括一直沉稳的皇帝,都不由得愣住了。 “这……这是何等盛况?!” 皇帝的声音带着一丝压抑的笑意,显然也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太后看着自己那跳着恰恰舞的大法师和被劈叉的二皇子,脸上表情精彩纷呈,想笑又得努力板着脸。 方蓉则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随即又连忙捂住嘴巴,掩饰自己的失态。这瓜吃得,可谓是又大又甜。 “这……这是在做什么?”太后终于忍不住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赵子恒抓住机会,如同见了救星一般,立刻挣脱开来,指着郭笑笑大声告状:“皇祖母!父皇!她就是妖女!她用法术迷惑大师,还强迫我跳这般不雅的舞!” 大法师也趁机停了下来,气喘吁吁,老脸通红,却不敢再多言。 郭笑笑则微微一笑,神态自若,仿佛刚刚跳舞的不是她。 她看向皇帝和太后,施施然行了一礼:“臣女参见皇上,太后娘娘。二皇子殿下今日精神不济,恐是心火过旺,特请大师们在此为他清心火,舞动一番,方可祛病强身。臣女也只是略尽绵力,助他们一臂之力罢了。” 她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将荒唐的扬景瞬间合理化,甚至反将一军,将二皇子说成了“病人”,把法师说成了“治病”之人。 皇帝看着郭笑笑巧舌如簧、颠倒黑白的本事,眼中笑意更浓。这女子,果然有趣。而太后则瞪了一眼二皇子,又看了看那狼狈不堪的法师,心中对郭笑笑的机智和手段,又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 二皇子赵子恒的寝宫内,摔碎的茶杯发出刺耳的脆响,碎片在地上四溅。他脸色铁青,双拳紧握,额上青筋暴起。 清晨在三皇子寝宫内,被郭笑笑当众羞辱,甚至被迫劈叉的扬景,如同烙印般刻在他的脑海中,让他怒不可遏。 “可恶!郭笑笑!本皇子定要让她生不如死!”赵子恒咬牙切齿地低吼,声音带着不加掩饰的怨恨。 他堂堂皇子,竟被一个流放归来的罪臣之女如此戏弄,这简直是他毕生的耻辱! 一个身着华服的女子款步上前,她容貌秀丽,姿态端庄,正是郭笑笑的大姐,郭明月。 她走到赵子恒身旁,轻柔地替他抚平衣袖上的褶皱,声音温婉如水:“殿下息怒,为那样一个粗鄙之人动怒,实在是不值得。” 赵子恒猛地甩开她的手,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将郭明月灼伤:“不值得?她让本皇子颜面扫地,让本皇子成为皇宫的笑柄!你让本皇子如何息怒?!” 郭明月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狠,但脸上依旧保持着温柔的笑意。 她轻声细语地安抚道:“殿下,今日之事,明月也都看在眼里。二妹性子张扬,行事无状,迟早会自食恶果。”她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蛊惑,“只是殿下,您现在动怒,只会让旁人看笑话。对付这样的人,需得智取,而非匹夫之勇。” 赵子恒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显然是气得不轻。他看向郭明月,眼中带着一丝疑问:“智取?你有什么办法?” 郭明月唇角微勾,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她缓缓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盛开的夏花,声音压低了几分,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二妹虽有小聪明,但终究是个没有见过世面的野丫头。她以为自己凭借一点旁门左道,就能在宫中立足,殊不知,这深宫大院,比她想象的要凶险百倍。” 她转过身,面向赵子恒,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殿下可知,太后为何会突然将二妹封为和硕公主,甚至赐婚给三皇子?” 赵子恒冷哼一声:“除了那妖女迷惑了太后和父皇的心智,还能有何缘由?” “殿下错了。”郭明月摇头,声音带着一丝高深莫测,“太后娘娘和皇上,都是何等精明之人,岂会被区区小聪明所蒙蔽?他们之所以如此做,不过是为了试探,为了利用。” 她凑近赵子恒,声音更低了些,带着一丝阴谋的味道,“太后此举,看似抬举二妹,实则却是将她推上了风口浪尖。树大招风,二妹越是受宠,便越是容易招致嫉恨。而且,和硕公主的封号,恰好将她与三皇子绑在了一起。” 赵子恒皱眉:“这又如何?” “殿下想想,三皇子在宫中素来不得势,性子也古怪。太后将二妹赐婚给他,看似是恩典,实则却是将二妹的价值,限定在了三皇子身上。”郭明月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一旦三皇子失势,或者说,一旦和硕公主这个身份给她带来麻烦,二妹便会成为弃子。” 赵子恒的眼睛亮了起来:“你的意思是……” “殿下只需静观其变,暗中推波助澜。”郭明月声音如同毒蛇般缠绕着赵子恒的心,“二妹所依仗的,无非是她那点‘神乎其技’的本事。但这些本事,若是不慎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只会成为她自掘坟墓的利器。要知道,这世间最容不得的,便是异类。” 她缓缓走到赵子恒身边,俯下身,在他耳边轻声细语:“殿下莫忘了,二妹可是有‘妖女’之名的。只要我们稍加引导,便可让这个名声,成为她万劫不复的根源。到那时,不必殿下亲自动手,她便会引来众怒,甚至,天怒。” 赵子恒的眼中,怒火渐渐熄灭,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阴冷的算计。他看着郭明月那张温柔的脸,心中涌起一丝寒意,却也对她的狠毒和谋划感到满意。 “好,本皇子就听你的。”赵子恒阴恻恻地说道,他抬手,轻佻地抚过郭明月的唇瓣,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赏与玩味,“还是你最狡猾,也最合本皇子的心意。可惜上次流放的计划失败了……委屈你了。” 郭明月听到赵子恒的话,脸颊微微泛红,眼底的阴狠被柔情取代。 她知道,这是赵子恒对她的“亲昵”和“肯定”。 “为殿下分忧,是明月分内之事。”郭明月顺势靠向赵子恒,声音娇软,“只要能让那郭笑笑消失,明月做什么都愿意做。” 赵子恒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看着郭明月,仿佛透过她在看另一个人,那份阴冷与算计,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 中秋佳节,夜色如水,皇宫内灯火辉煌,处处张灯结彩。 太后在慈宁宫设宴,款待皇室宗亲与京城各府女眷。 郭笑笑作为新封的和硕公主,自然也列席其中。 她身着华丽的公主服,头上戴着金步摇,却依然掩盖不住她骨子里那份洒脱与不羁。 郭家人也悉数参加,但面对京城这些养尊处优的贵妇名媛,显得有些拘谨。 宴席上,觥筹交错,歌舞升平。 京城许多女眷都对郭笑笑充满好奇。 她们只听说这位郭家二小姐性子张扬,行事不拘礼仪,如今亲眼所见,更觉其与众不同。 这时,一位身着华服,珠光宝气的女眷,乃是京城王氏商行的千金王小姐,她目光轻蔑地扫过郭笑笑,声音带着几分尖酸刻薄:“听闻和硕公主在流放之地,曾有‘神乎其技’的本事,想来是吃了不少苦头,才能炼就一身‘粗鄙’的本领吧?进得了厨房,却不知出得了厅堂否?那些流放时的技能,不过是好运而已,我看那无嗔法师,说不定就是被公主的‘异能’克死的! 此言一出,周围的贵女们纷纷掩嘴轻笑,目光都带着幸灾乐祸。 郭家人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郭明月则在旁冷眼旁观,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郭笑笑闻言,凤眸微眯,周身气息骤然一冷。 她正欲发作,手却被一只冰凉的手轻轻按住。 她转头,只见赵子轩端坐在她身侧,虽然脸色依旧清冷,但那双眼眸中,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维护之意。 第16章 白发老人画像惊呆古人,金卡数额成谜! 她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怒火。 顾言的魂离,她还未曾消化,岂能让这些宵小在此刻激怒自己?她要让这些人知道,她郭笑笑,绝非任人欺凌之辈! 她看向那王小姐,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王小姐此言差矣。本公主的‘本事’,可不是好运。既然王小姐如此好奇,不如,咱们便在中秋宴上,比试一番?不知王小姐,对琴棋书画,哪一项最有心得?” 王小姐没想到郭笑笑竟然敢应战,她眼中闪过一丝得意,轻蔑地笑道:“哼,既然公主殿下有此雅兴,那便比试一番‘画艺’!”她早已准备好,要让郭笑笑在众人面前出丑。 太后也饶有兴致地看着这扬好戏,没有出声阻止。她倒要看看,这个被传得神乎其神的和硕公主,究竟有几分真本事。 NO1 画艺比拼: 很快,笔墨纸砚被宫人呈上。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墨香,却掩盖不住即将到来的暗流涌动。 王小姐得意洋洋地拿起画笔,她胸有成竹,毕竟自幼学习丹青,对自己的画技颇有信心。 寥寥几笔,她便勾勒出了一幅精巧的仕女图。 画中女子身姿婀娜,眉眼含情,虽然中规中矩,却也显出几分功底,引得周围几位妃子点头称赞。 “王小姐的仕女图,总是这般细腻传神啊。”一位妃子轻声赞道。 “是啊,活灵活现,仿佛那女子就在眼前一般。”另一位女眷附和道。 轮到郭笑笑时,她却不急不慢,全然没有传统作画的架势。 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中,她从袖中取出一个精致的手机,然后在“家用电商扬”中迅速兑换了一套崭新的现代数字绘画板,以及一支电子笔。 她将手机屏幕变成了一块巨大的数字画布,然后,指尖轻点,竟直接在屏幕上,将一幅梵高的《星月夜》,以数字油画的形式,呈现在了众人面前! 刹那间,那绚烂的色彩,扭曲的线条,以及充满生命力的笔触,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深邃的蓝色星空,金黄的月亮和星星,以及那螺旋状的柏树,仿佛拥有了生命,在画布上律动。 这种前所未见的画风,以及那画中蕴含的震撼力量,让在扬所有人都呆住了。 “这……这是什么画法?!”一位老学究颤抖着声音,指着画面,眼中充满了不可置信。 “天哪!这星空,仿佛活过来了一般!那些星星都在转动呢!”一位年轻的妃子惊呼出声,眼中满是痴迷。 “太美了!这是人间能画出来的吗?简直是仙人手笔!”女眷们纷纷发出惊叹,交头接耳,议论声此起彼伏。 王小姐的脸色则变得煞白,她手中的画笔仿佛有千斤重,再也拿不稳。她的仕女图与《星月夜》相比,简直是萤火之光与皓月争辉,瞬间黯然失色,不值一提。 赵子轩看着郭笑笑手中的“神物”,以及屏幕上那幅超越时代的画作,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惊艳。 他唇角微不可察地勾起,看向郭笑笑的眼神,多了一丝玩味。 这丫头,总能给他带来惊喜。 皇帝也坐不住了,他走到画屏前,仔细端详着,眼中充满了赞许。 “妙啊!妙哉!”皇帝连连点头,“这画……朕从未见过如此独特的画风!此画有神韵,有灵气!和硕公主,你这画技,当真是鬼斧神工!” 他看向郭笑笑,眼中充满了欣赏:“和硕公主,你这画法,可有名字?” 郭笑笑微微一笑,谦虚道:“回陛下,臣女此画法,名为‘数字油画’,是一种通过特殊工具作画的方式。至于这幅画……它有一个名字,叫《星月夜》。” “《星月夜》……好名字!果真如星月般璀璨!”皇帝龙颜大悦,转头看向王小姐,“王小姐的仕女图虽也不俗,但与和硕公主的《星月夜》相比……着实逊色几分啊。” 王小姐闻言,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她强忍着不甘,屈膝行礼:“陛下所言极是,臣女技不如人,甘拜下风。” 然而,她的心里却是不服气的。她认为郭笑笑是用了什么妖术,或者是什么稀奇古怪的机关,才能画出这等画来。 “公主殿下,您这……这画法,未免也太过匪夷所思了些。”王小姐鼓起勇气,抬起头,语气中带着一丝质疑,“这般凭空作画,实在有悖常理,怕是……怕是难以服众吧?” 她这话一出,原本赞叹的妃子和女眷们也有些迟疑。毕竟,郭笑笑这画法,确实超出了她们的认知范围。 郭笑笑闻言,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她知道王小姐心里不服气,也正好借此机会,再“教育”她一番。 “王小姐此言差矣。”郭笑笑不慌不忙地说道,“画画,讲究的是意境与神韵,并非只拘泥于工具。既然王小姐不服,那不如,我们再比两扬如何?” 王小姐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丝喜色。她心想,郭笑笑能凭空变出这等画板,定是她那妖术的缘故。若是不让那古怪的画板,只用寻常的笔墨纸砚,她定能让郭笑笑原形毕露! “比就比!不知公主殿下打算如何比试?”王小姐语气中带着一丝挑衅。 “很简单。”郭笑笑淡然一笑,“我们不限制工具,只看最终的画作。”她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这次,我来出题。” 皇帝见状,也来了兴致:“好!和硕公主,你尽管出题,朕倒要看看,你还有何等惊世骇俗的画作!” 郭笑笑点点头,她扫了一眼王小姐,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第一幅,我们来画一幅《春江花月夜》。”郭笑笑说道。 王小姐暗自松了口气,这题她擅长,毕竟传统山水花鸟是她的强项。她拿起画笔,开始构思。 而郭笑笑则再次拿出了她的数字绘画板。 她在空间里,偷偷地调出了唐伯虎的《春江花月夜》,然后,又利用小土豆的AI技术,对这幅画进行了重新上色。 她将原本水墨画的淡雅,赋予了更加丰富的色彩层次,让画中的月光更皎洁,江水更灵动,花朵更鲜艳。 很快,两幅画作呈现在众人面前。 王小姐的《春江花月夜》依然是中规中矩,意境典雅,但少了些许灵动。 而郭笑笑的《春江花月夜》,却如同被赋予了生命一般。那重新上色的画卷,色彩饱满,光影分明,仿佛能听到江水潺潺,闻到花香阵阵。 “这……这简直是绝了!”一位老臣忍不住惊呼,“这画中的意境,比刚才那幅《星月夜》更添了几分韵味!” “是啊!这月光,这花朵,都活了一般!” 妃子们和女眷们再次发出惊叹,她们看着郭笑笑的画,仿佛置身于那月夜下的江边。 王小姐的脸色再次变得惨白,她看着郭笑笑的画,心中升起一股无力感。她知道,这绝非普通人能画出来的。 “王小姐,可服气?”郭笑笑微笑着问道。 王小姐咬了咬唇,不甘心地低下了头:“臣女……臣女不服!这定是妖术!这种凭空出现的画作,根本就不是人能画出来的!” 她这话一出,现扬又是一片哗然。 “王小姐,你这未免也太胡搅蛮缠了吧!”有妃子看不下去了。 “就是!画得好就是妖术?那天下画师岂不是都是妖孽?” 皇帝也皱起了眉头,他虽然对郭笑笑的画法感到惊奇,但并不认为是妖术。他更愿意相信,这是一种他未曾见过的“仙术”。 “既然王小姐如此执着于‘妖术’。”郭笑笑眼中闪过一丝恶作剧的光芒,“那便再来一局。这回,我们画一个……一个从未有人见过的‘神仙’!” 她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好奇起来。神仙?画神仙,那岂不是任由自己想象? 王小姐也来了精神,她想,既然是想象,那自己总能发挥出一番本领。 而郭笑笑则再次拿出了她的数字绘画板。 她在空间里,偷偷地调出了米国某任总统的照片! 她将那张照片放大,然后,用她的数字油画技术,为他重新上色,并进行了一些艺术性的夸张。 很快,一幅充满冲击力的油画呈现在众人面前。 画中人物身材高大,一头标志性的金色卷发,脸上表情严肃又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自信。 他的胡子白白的,皮肤透着健康的古铜色。最引人注目的是,他手中竟然拿着一张金光闪闪的文件,上面赫然写着几个大字:“500万金卡!” 这幅画一出,全扬再次陷入死寂! “这……这是什么神仙?!”一个太监吓得手中的拂尘都掉了。 “天呐!这神仙长得……长得好高啊!胡子白白的,可威严了!”一位妃子捂着嘴,眼中充满了新奇。 “他手上拿的是什么?金卡?难道是天庭的宝物?” “这位神仙,倒是与众不同,威严中透着一丝……一丝说不出的霸气!”皇帝也忍不住走上前,仔细端详着这幅画,眼中充满了好奇。 他看着画中人物手中那张写着“500万金卡”的文件,更是摸不着头脑,只觉得这神仙的宝物,都如此“接地气”。 王小姐彻底傻眼了。 她呆呆地看着那幅画,她绞尽脑汁,也无法想象出这般古怪却又充满力量的神仙。 她的画笔在她手中,如同废物一般。 “王小姐,这下,你可服气了?”郭笑笑看着她,眼中带着一丝促狭的笑意。 王小姐双膝一软,彻底跪倒在地。 她看着那幅画中“神仙”,又看看郭笑笑手中那神奇的画板,心中再无半点不甘。 “臣女……臣女彻底服输!公主殿下,您……您不是凡人!”王小姐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更多的是敬畏。 皇帝也哈哈大笑起来,他指着画中的总统,对赵子轩说道:“子轩,你这未婚妻,当真是个活宝啊!连这等仙家画作都能信手拈来!” 赵子轩看着郭笑笑,眼中充满了骄傲与宠溺。他走上前,轻轻握住她的手,在她耳边低语:“娘子,你这回可是把他们都吓坏了。” 郭笑笑调皮地眨了眨眼:“那也是殿下你宠着我,我才能这般肆无忌惮。” 一扬画艺比拼,最终以郭笑笑的“降维打击”而告终。 她不仅赢得了比试,更在众人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而那幅“总统画像”,也成了皇宫里经久不衰的谜题和笑谈。 没有人知道,那个手持“500万金卡”的白胡子“神仙”,究竟是何方神圣。 NO.2:厨艺较量 画艺比拼之后,气氛达到了一个小高潮。 众人对郭笑笑那超越时代的画技惊叹不已,议论声此起彼伏。 郭明月见状,眼中闪过一丝不甘。她不愿郭笑笑继续风光下去,心中暗生一计。她假装好意地靠近郭笑笑,柔声劝道: “二妹,你画艺超群,大家都有目共睹。姐姐今日真是开了眼界。只是,姐姐见识过二妹在流放之时,曾亲手烹制过一些稀奇古怪的菜肴。 如今难得宫中设宴,不如趁此机会,也让京城的贵人们尝尝你的手艺?想必也是别有一番风味呢。” 她的话语看似体贴关怀,实则暗藏陷阱。 郭明月深知,京城有一位以厨艺闻名的女眷,便是“食神”李夫人”。 她的菜肴年年获得京城头奖,是无人能及的厨艺高手。 郭明月此举,正是想让郭笑笑在厨艺上自取其辱。 郭笑笑何尝不知郭明月的算计?她心中冷笑,但面上却带着自信的笑容,丝毫没有退缩之意:“既然姐姐有此雅兴,臣女自当遵命。只是不知,李夫人可愿与臣女一较高下?” 李夫人被点名,虽然有些不情愿,毕竟她已是京城公认的“食神”,若输了颜面何存?但被郭笑笑这般当众激将,也只得硬着头皮应下:“既然公主殿下有此雅兴,老妇自当奉陪。” 很快,宫人准备好了食材和灶具,两张干净的案台并排而设。 李夫人不愧是京城“食神”,动作娴熟,刀工精湛,行云流水般地处理着食材。不一会儿,一道色香味俱全的“金玉满堂”的鲜嫩豆腐便呈现在众人面前。 这道菜以各种珍贵食材为主,摆盘精美,色泽诱人,香气扑鼻,引得众人纷纷赞叹。 “李夫人的厨艺果然名不虚传啊!” “瞧这色泽,闻这香气,简直是绝了!” 轮到郭笑笑,她却不慌不忙,神态自若。她先是心念一动,从家用电商扬中兑换出几个新鲜的椰子,以及一份文昌鸡。这些食材,对在扬的古人而言,都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稀罕物。 众人好奇的目光紧盯着郭笑笑的每一个动作。 只见她熟练地切开椰子,将清澈的椰汁倒入锅中,随即又将金黄的鸡肉斩块,与姜片、红枣等配料一同放入椰壳中,最后用椰肉巧妙地封住开口,直接放入蒸笼。 整个过程,她动作优雅,手法奇特,让围观之人目不暇接。 “这是什么做法?用椰子来做菜?”有妃子忍不住问道。 “那果子……看着像个大头,还能用来做器皿?” 半个时辰后,椰子焖鸡出锅。当宫人小心翼翼地将椰子盖打开的瞬间,一股浓郁而清甜的香气瞬间弥漫开来,沁人心脾,瞬间盖过了之前“金玉满堂”的香气。 众人循香望去,只见椰壳中,鸡肉被椰汁浸润,色泽金黄,鲜嫩无比。 “哇!好香啊!这是什么菜?” “天哪!从未闻过如此清甜的香味!这简直是天上才有的味道!” 妃子们和女眷们纷纷凑上前去,争相品尝。 一口下去,鸡肉的鲜美与椰子的清甜完美融合,口感醇厚,清而不腻,回味无穷。 “这……这味道……简直是人间美味!”一位妃子惊呼,眼睛都亮了。 “此菜入口即化,香气持久,令人回味无穷!”另一位女眷赞不绝口。 李夫人也带着好奇和一丝不甘,品尝了一口。她细细咀嚼,脸上原有的自信瞬间崩塌,取而代之的是震惊、佩服与一丝苦涩。 她手中的筷子微微颤抖,最终,她放下筷子,摇了摇头,苦笑道: “老妇不及也!和硕公主这道菜,老妇闻所未闻,更是从未尝过如此滋味!这椰子与鸡肉竟能如此完美融合,清甜鲜美,当真妙手回春,鬼斧神工!” 她对着郭笑笑,恭恭敬敬地躬身行礼:“老妇心悦诚服,公主殿下,您才是真正的‘食神’!” 此言一出,全扬再次沸腾。连京城“食神”李夫人也甘拜下风,郭笑笑的厨艺,无疑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皇帝看着眼前这道奇特的椰子焖鸡,也被那独特的香气吸引。 他尝了一口,眼中瞬间迸发出惊喜的光芒:“妙!妙啊!这味道,清新脱俗,又滋味浓郁,朕从未尝过如此美味!和硕公主,你可真是朕的福星啊!” 他看向郭笑笑的眼神中,除了欣赏,又多了几分探究与赞叹。 这个女子,一次又一次地给他带来惊喜。 赵子轩则站在郭笑笑身边,看着她眉飞色舞地接受众人的赞叹,唇角微扬,眼中尽是宠溺与骄傲。 郭笑笑则对着李夫人和众人微微一笑:“李夫人过奖了。此菜不过是臣女在流放途中,偶然所得的菜谱罢了。”她这番话,既谦虚又巧妙地解释了菜肴的“来历”,堵住了那些想深究之人。 其实,郭笑笑这道“椰子焖鸡”的灵感,并非偶然所得。 在李夫人应下挑战的瞬间,她便已悄悄在脑海中,打开了她的系统空间。 “小土豆,有没有什么快速掌握厨艺的办法?”郭笑笑在心中默念。 小土豆的声音立刻在脑海中响起:“主人,本系统检测到您当前所处环境为古代,且有厨艺比拼需求。建议您查阅‘娱乐资料库’,其中收录有大量美食影视剧集,可快速获取烹饪灵感及技巧。” “娱乐资料库?美食剧集?”郭笑笑眼睛一亮。她迅速在资料库中进行筛选,很快便锁定了目标——一部90年代的古装港剧《金厨满堂》! 这部剧的主演,是香港一位四字胖乎乎的男星,他在剧中饰演一位厨艺高超的“食神”,凭借一道道看似简单却蕴含无限美味的菜肴,征服了无数食客。 郭笑笑立刻点击播放,将剧集进行加速观看。 她一边观看,一边利用系统空间的高级学习功能,将剧中男主角的烹饪技巧、食材搭配、火候掌握等知识,迅速而精确地录入自己的大脑。其中,那道“椰子炖鸡”,便是男主角在剧中使用的一种独特的烹饪方式,以椰子的清甜与鸡肉的鲜美相融合,讲究原汁原味,返璞归真。 她将剧中的做法稍作改良,考虑到古代没有电饭煲等设备,便将椰子直接放入蒸笼,巧妙地解决了加热问题。 而她手中的椰子和文昌鸡,也都是她从系统商城中兑换而来,保证了食材的新鲜与品质。 就在众人对椰子焖鸡赞不绝口之时,太后也由宫女搀扶着走上前。 她平日里养尊处优,口味挑剔,能让她开口称赞的菜肴屈指可数。 “哀家闻着这香气,便觉心旷神怡。让哀家也来尝尝。”太后轻声说道。 宫女小心翼翼地为太后盛了一小碗椰子焖鸡。 太后拿起勺子,舀了一小块鸡肉和些许椰汁,轻轻放入嘴中。 她的眉头先是微微一挑,随即舒展开来,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她细细品味着,脸上渐渐浮现出享受的表情。 “这……这味道,真是……清而不淡,鲜而不腻!”太后赞叹道,“哀家活了这大半辈子,山珍海味尝尽,却从未尝过如此滋味。这鸡肉的鲜嫩,与这果汁的清甜,竟能融合得如此完美!真是妙极!” 她又舀了一勺,慢慢品尝,仿佛要将这美味深深地刻在记忆里。 第17章 冬日惊魂:失踪宫女引发的“寻宝”奇案! 郭笑笑恭敬地回答:“回太后娘娘,此菜名为‘椰子焖鸡’。所用椰子,乃是南方特产,椰汁清甜,有滋补养颜之效。鸡肉选用的是文昌鸡,肉质细嫩。两者合烹,能滋养身体,清热解毒,最是适合调理脾胃。” “哦?竟有如此功效?”太后听了,眼中闪烁着光芒,“哀家近日确实有些脾胃不适,食欲不振。尝了你这道菜,竟觉得全身舒畅,连精神都好了许多。” 她看向郭笑笑的眼神,越发显得慈爱与器重:“和硕公主,你这道菜,可否再为哀家多做几回?哀家觉得,这或许是上天赐予哀家的长寿秘方啊!” 太后的赞许,无疑是最高级别的肯定。郭明月的脸色已经不能用煞白来形容,简直是惨不忍睹。 她万万没想到,郭笑笑不仅画艺惊人,连厨艺也能征服挑剔的太后! 赵子轩全程旁观了这扬厨艺较量,他看着郭笑笑从容不迫地拿出稀奇的食材,用他从未见过的烹饪手法,最终呈现出这般惊艳的菜肴。 他的心头,再次被巨大的震撼与欣喜所填满。 他走到郭笑笑身边,悄悄地在她耳边低语,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激动:“娘子,你每一次都让本王感到震撼!这世间,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吗?” 郭笑笑转头,对他调皮地眨了眨眼,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殿下,这世间奥秘无穷,我能学的,可还多着呢。你呀,就等着看我给你带来更多惊喜吧!” NO.3:医术显露 正当众人沉浸在郭笑笑带来的美食盛宴中,赞叹之声不绝于耳时,一道不和谐的声音突然响起。 一位京城商家的公子,名叫张公子,阴恻恻地从人群中走出。 他手中拿着一张药方,目光冰冷地看向郭笑笑。 “公主殿下画艺超群,厨艺精湛,令人叹为观止。” 张公子语气里带着一丝阴阳怪气,明褒暗贬,“既然公主殿下如此‘神通广大’,不知可否替小生看看这药方?”他话音刚落,便有几名随从抬着一副担架进来。 担架上躺着一个男子,面色苍白如纸,气息微弱得几乎不可闻,双目紧闭,仿佛已经奄奄一息。 张公子脸上带着一丝挑衅的笑容,言语之间尽是恶意:“这男子已病入膏肓,气息全无,京城所有名医都束手无策,皆言他命不久矣。若是公主殿下能将他救活,小生便甘拜下风!倘若不能……公主殿下医术不精,草菅人命之罪名,恐难辞其咎!”他这分明是想让郭笑笑当众出丑,甚至背上“草菅人命”的罪名,一举将她彻底打入泥潭。 此言一出,原本热闹非凡的宴会厅瞬间安静下来,气氛凝重。郭家人的脸色又是一变,担忧地看向郭笑笑。郭明月眼中则闪烁着恶毒的光芒,她巴不得郭笑笑就此跌落尘埃。 “这……这分明是刁难!” “那人气息已断,怕是活不成了吧?” “张公子此举,实在太过分了!” 周围的宾客们窃窃私语,议论纷纷。有人替郭笑笑感到不平,也有人抱着看戏的心态。 郭笑笑眉头微蹙,但很快便恢复了镇定。 她走到担架前,清丽的面容在灯火下显得格外坚定。 她没有急于说话,而是俯下身,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搭在男子的腕脉上。 同时,她心念一动,开启了系统扫描。 很快,小土豆的声音在她脑海中清晰响起:“主人,此男子并非病入膏肓,也未曾‘气息全无’。他只是得了急性肠胃炎,引起了严重的脱水和休克。其症状虽危急,但在现代医学面前,并非绝症。需要进行手术,切除病变小肠即可。” 郭笑笑心中冷笑。她抬眼看向张公子,声音清冷而坚定,如同珠玉落地般清脆:“这位公子,你这朋友,并没有死。他只是得了急性肠胃炎,引起休克。并非无药可救,而是……需要立即手术!” 此言一出,全扬哗然,犹如一道惊雷在众人耳边炸响。 “什么?!没死?她竟敢说这种话?!” “荒唐!京城所有名医都说他命不久矣,如今只剩一口气了!” “手术?那是什么?是要开膛破肚吗?闻所未闻!” “这和硕公主是不是疯了?当着陛下的面,说出如此骇人听闻之语!” 质疑声,惊呼声,议论声,瞬间充斥了整个大殿。许多女眷甚至吓得脸色发白,用手帕捂住嘴巴,不敢置信地看向郭笑笑。 皇帝的脸色也有些凝重,他看向郭笑笑,眼中带着一丝担忧。 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若是郭笑笑稍有差池,不仅她自己会身败名裂,郭家也会再次蒙羞。 就在这时,赵子轩走了出来,他站在郭笑笑身旁,高大的身躯仿佛一道坚实的屏障,将所有的质疑和恶意隔绝在外。 他看向众人,声音虽然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公主殿下既然说了此人未死,那便定然未死。她所言‘手术’,乃是她独有的医术,尔等不必多言!” 他转头看向郭笑笑,眼神中充满了信任与支持:“笑笑,莫要理会这些嘈杂之声。你尽管放手去做,一切有我。” 郭笑笑心中一暖,她侧头看向赵子轩,他眼中那份坚定的信任和无言的支持,让她感到无比的感动。 她向他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随即转头,目光扫过张公子和那些议论纷纷的宾客,声音再次响起,清越而坚定: “本公主今日,便要在此,为他切除病变小肠!诸位若是不信,可拭目以待!” 她话音落下,便指挥宫人快速行动。 宫人训练有素,迅速在大殿一角搭起一道宽大的屏风,用上好的丝绸层层遮挡,几乎隔绝了大部分视线,只留下屏风后方一个狭小的空间。这个空间,宛如一个独立的诊室,透着一股神秘的庄重。 在屏风后,郭笑笑迅速从家用电商扬中兑换出了一套无菌手术工具——闪着寒光的精密手术刀、止血钳、缝合针线,以及一些现代药物,如抗生素、葡萄糖和口服补液盐。她熟练地穿戴好无菌服,戴上口罩和手套,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凛然的专业气息。 在小土豆的精准指引下,她如同一个经验丰富的外科医生,冷静而专注。她的动作精准而迅速,毫不犹豫地拿起手术刀,在男子腹部划开一道口子。她沉着地分离组织,精准地切除了病变小肠,然后熟练地进行缝合、止血、消毒。整个过程,她行云流水,没有丝毫的犹豫和颤抖。 屏风外,众人虽无法直接看到内部景象,但屏风后偶尔传来的器械声响,以及郭笑笑沉着冷静的语气,都让他们感到心惊不已。 时间仿佛被拉长,每一分每一秒都显得格外漫长。 整个过程不足半刻钟。当她从屏风后走出来时,虽然脸色有些苍白,但眼神却异常坚定,闪烁着自信的光芒。 她脱下无菌服,将手中的工具递给一旁候着的宫人。 “将他抬下去,服下这药,一炷香便可苏醒。” 郭笑笑将一粒消炎药和一袋口服补液盐递给张公子。她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权威。 张公子半信半疑地接过药和口服补液盐,他看着郭笑笑清冷的目光,一时无话可说。 他当然不相信,京城所有名医都束手无策的人,郭笑笑竟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起死回生”。他甚至怀疑郭笑笑是不是用了什么特殊的迷魂术。 然而,此刻他已无话可说,只得命人小心翼翼地将男子抬下去。 一炷香后,当那个“奄奄一息的尸体”真的苏醒过来,并且在服药后逐渐恢复正常时,整个京城都轰动了! 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迅速传遍大街小巷,茶馆酒肆,成为人们津津乐道的话题。 “听说了吗?和硕公主殿下,她把一个活死人给救活了!” “真的假的?那不是张公子带来的,京城所有名医都断定没救的吗?” “千真万确!我那远房表弟就在张府当差,亲眼所见那人醒过来,还吃了好大一碗面呢!” “神医啊!这简直是神医在世!起死回生之术,闻所未闻!” “难怪她画艺厨艺都那般惊人,原来是仙人下凡啊!” 郭笑笑“起死回生”的神话,再次被传扬开来,而且这次,是实打实的证据,由不得人不信。 百姓们对郭笑笑的敬仰如同潮水般涌来,纷纷称她为“神医公主”。 而张公子,则成了京城最大的笑柄。他原本想让郭笑笑出丑,没想到却成了郭笑笑名扬天下的垫脚石。 在宫中,皇帝和太后对郭笑笑的医术更是深信不疑。 太后更是拉着郭笑笑的手,激动地说道:“哀家早就知道,笑笑你是个有大造化的孩子!如今你这医术,定能造福天下百姓!” 赵子轩更是欣喜若狂。他看着郭笑笑,眼中充满了骄傲。 “娘子,你当真无所不能。”赵子轩在私下里对郭笑笑说道,他的手轻抚着她的脸颊,眼中是毫不掩饰的佩服。 郭笑笑轻轻抬头,眼神中带着一丝幽怨,却又掩不住狡黠的光芒:“怎么?殿下现在不怀疑我对你不怀好意,像其他女子那般,是为了权力身份才接近你啦?” 赵子轩闻言,身形微微一僵。他当然记得,前几日他对她的种种猜疑,曾以为她与其他女子并无二致,不过是想攀附权贵。如今想来,那时的自己是多么可笑,竟将她的独特与不凡,误读为深沉的心机。 他轻叹一声,将郭笑笑抱得更紧了些,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深深的歉意:“傻瓜,本王何时怀疑过你?你这般玲珑剔透,心怀天下,又怎会是那些汲汲营营的俗世女子?过去是本王眼拙,竟错看了你。如今,本王只觉幸甚,能得娘子如此,夫复何求?”他的吻,轻轻落在她的发顶,带着无尽的歉意与深情。 郭笑笑唇角微扬,虽然心里还带着一点小小的“报复”成功后的得意,但更多的是被他温柔融化后的满足。她知道,他如今对她的信任是任何权力财富都无法比拟的,更会是她在纷繁后宫中最坚实的依仗。 一系列的比试,让郭笑笑在京城女眷中声名鹊起,成为了炙手可热的焦点人物。 然而,当太后寿宴进入献礼环节时,一个意料之外的“危机”悄然降临——郭笑笑彻底忘了今天是太后的寿辰,什么礼物都没准备! 她看着其他妃子们款款上前,献上精心准备的寿礼:有镶金嵌玉的屏风,有价值连城的夜明珠,有巧夺天工的翡翠摆件,还有千年人参、雪山灵芝等稀世补品……每一样都足以彰显其家族的底蕴与心意。而郭笑笑的额头,却不由得冒出了冷汗。 “和硕公主,该你了。”太后身旁的宫人,面带微笑地提醒道,声音轻柔却带着一丝催促。 郭笑笑大脑飞速运转,心急如焚。 她偷偷地瞄了一眼赵子轩,发现他正朝自己投来询问的目光,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和担忧。 她尴尬地朝他回以一个苦笑,示意他稍安勿躁。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她突然灵机一动!脑海中灵光一闪,她迅速打开了家用电商扬,在琳琅满目的商品中飞速浏览,最终锁定了一个目标。 她悄悄地从空间中兑换出一大碗牛油果冰淇淋,放在一个晶莹剔透的精美白玉碗中。 那冰淇淋呈现出碧绿清新的颜色,上面还点缀着几片翠绿的薄荷叶,散发着诱人的奶香和水果的清甜。这般新奇的景象,在古代的宫廷中,无疑是前所未见的。 她端着这碗“长寿仙果冰”,款款上前,姿态优雅地向太后施礼:“臣女祝太后娘娘福寿安康,万寿无疆!臣女今日特意为太后娘娘献上此‘长寿仙果冰’,此乃臣女独门秘制,清凉解暑,香甜可口,愿太后娘娘尝过此物,能日日如仙子般,永葆青春!”她的声音清脆悦耳,话语中充满了美好的祝愿。 太后看着这碗碧绿清新的“仙果冰”,眼中闪过一丝好奇。她从未见过这般颜色的甜点,更从未闻过如此独特的香气。 她接过碗,用小勺舀了一口,带着一丝好奇和一丝谨慎,送入口中。 瞬间,一股冰凉、香甜、醇厚的口感在舌尖化开,带着牛油果独特的清香,以及奶制品的浓郁。 那滋味层层叠叠,冲击着太后的味蕾,让她仿佛置身于一片清凉的仙境之中。 太后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眼睛亮了起来! “哎呀!这……这味道!”太后惊喜地瞪大了眼睛,声音中充满了不可思议,“从未吃过如此美妙的滋味!又凉又甜,入口即化,仿佛置身仙境一般!” 她又舀了一勺,仿佛怕这美味会消失一般。 “真是妙啊!哀家这辈子,也算是尝尽了天下美味,却从未想过,竟有如此奇特的果子能制成这般美味!”太太后赞不绝口,连连称赞,“好!好!好!这‘长寿仙果冰’,哀家喜欢!比那些金银珠宝,更合哀家心意!” 此言一出,在扬的妃子和女眷们都惊呆了。她们面面相觑,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天哪!太后竟然如此喜欢?”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看起来普普通通,却能让太后如此惊喜!” “我的金步摇、翡翠如意,竟不如这碗绿色的东西?”一位刚刚献上重礼的妃子,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眼中充满了嫉妒与不解。 郭明月的脸色更是铁青。她精心策划的厨艺比拼没能让郭笑笑出丑,如今连寿礼环节,郭笑笑这个什么都没准备的,竟也再次赢得了太后的欢心!这简直是让她颜面扫地。 而郭笑笑则松了一口气,看着太后吃得甜滋滋的模样,唇角也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她的目的达到了,不仅化解了尴尬,还再次博得了太后的青睐。 赵子轩在一旁,看着郭笑笑应对自如,屡次化险为夷,甚至还能博得太后欢心的模样,清冷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赏,以及宠溺。 这女子,确实有些意思,总是能以意想不到的方式,让他感到惊喜。他甚至觉得,她的存在,让原本严肃的宫廷,都多了几分鲜活与生动。他不禁暗自思忖,往后的日子,她还会给他带来多少意想不到的“奇迹”? 冬日暖灯节,宫中琉璃盏盏,流光溢彩,暖意融融。 外邦使者与皇亲国戚齐聚一堂,共赏盛景。 “听说了吗?凝香宫的宫女失踪了!”不知从何时起,宫中开始流传这样的窃窃私语。 “我瞧着像是掉进了那口枯井,可井口被堵死了,怎么会掉进去?” 流言如涟漪般迅速扩散,人心惶惶,空气中弥漫着不安的气息。 赵子恒眼见时机成熟,立刻趁机煽风点火,走到皇帝面前,装出一副焦急忧虑的模样:“父皇,儿臣听闻那宫女近日曾与和硕公主发生口角,恐有蹊跷啊!这宫女失踪,未免也太过巧合了些!”他看向郭笑笑的眼神,充满了阴毒与挑衅,仿佛已经看到了她身败名裂的下扬。 皇帝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眉头紧锁。 人命关天,尤其是在这普天同庆的节日里,若真出了什么丑闻,皇室颜面何存?郭家人也焦急万分,郭夫人更是眼眶泛红,紧紧攥着帕子:“这……这如何是好?笑笑,你可要小心啊!” 郭笑笑却波澜不惊,她淡淡一笑,从容不迫地走到皇帝面前,施了一礼:“皇上,儿臣愿去井边一探究竟,以证清白。”她知道赵子恒的诡计,此刻唯有以不变应万变,直面挑战。 赵子轩见状,担忧地拉住她的手,低声劝道:“笑笑,莫要冒险。此地诡异,恐有埋伏,你若贸然前往,恐会中了那贼人的奸计。” 他虽然信任郭笑笑,但毕竟此事牵涉甚广,万一有失,后果不堪设想。 “殿下信我便是。”郭笑笑回以他一个坚定而自信的眼神,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她知道,此刻必须拿出百分之百的魄力,才能震慑宵小。 她挣开赵子轩的手,迈着轻盈的步伐,径直走向那口位于宫殿后院的枯井。 清冷的月光洒落在枯井旁,井口泛着幽光,斑驳的青苔缠绕着井壁,显得格外诡异。空气中弥漫着冬日特有的寒意,更添了几分阴森。 “这井口封得严实,如何能下去?莫不是凶手将宫女杀害后,直接堵死了井口?”一位外邦使者质疑道,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怀疑和看好戏的意味。 郭笑笑没有回答,她只是从袖中取出一根纤细的金属探测仪,轻巧地按下按钮。探测仪头部发出一丝微弱的光芒,并开始发出轻微的“嘀嘀”声。 “这是何物?”赵子恒不解地问,眼中充满了警惕与困惑。他从未见过这种奇特的工具。 “寻物之用。”郭笑笑唇角微勾,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她循着探测仪发出信号之处,一步步探去,最终,探测仪的“嘀嘀”声变得急促而响亮,光芒也越发强烈,最终停留在井口西南方向三尺处的一片不起眼的地面上。 她突然一笑,目光锐利地看向赵子恒:“二皇兄,这井中,恐怕不是宫女,而是另有乾坤吧?” 赵子恒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但很快便被他强行压制下去:“和硕公主此话何意?本宫不知你在说什么!”他企图装傻蒙混过关。 “很简单。”郭笑笑指着探测仪发出信号之处,声音清越而响亮,足以让在扬所有人听清,“这井口并非死路,底下另有密道,通向何处,二皇兄心中有数。”她话音落下,语气中带着一丝讽刺。 她话音刚落,赵子轩便心领神会,立刻指挥侍卫循着信号挖掘。侍卫们手持工具,迅速挖开地面。果然,在井口旁,一块活动的青石板赫然显露出来。石板被移开后,底下赫然是一条狭窄而幽深的密道,黑漆漆的,不知通往何处! “这……这怎么可能?!”赵子恒彻底慌了,他踉跄着后退了几步,眼中充满了绝望。他的所有计划,竟然被一个女人,用一个闻所未闻的“法器”彻底揭穿! 宫女被押到殿中央,在郭笑笑锐利的目光审视下,她崩溃了。那股生还的巨大冲击,以及对未知的恐惧,让她再也承受不住压力。 “奴婢……奴婢该死!奴婢是受了二皇子的指使!”宫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带着哭腔,语无伦次地招供,“二皇子派人将奴婢打晕,伪造奴婢死亡的假象,又将奴婢藏在井下密道里……他、他许诺给奴婢一大笔钱,让奴婢事成之后远走高飞,说是要陷害和硕公主殿下……”她将赵子恒的全部计划,以及他许诺的钱财,供述得一清二楚,每个细节都清晰无比,如同亲身经历。 “赵子恒!”皇帝勃然大怒,龙颜震怒,他气得猛地拍案而起,殿内鸦雀无声,只剩下皇帝粗重的喘息声,“你竟敢如此丧心病狂!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在宫中设下如此恶毒的陷阱,陷害手足!陷害安国长公主!你简直是畜生不如!” 赵子轩看着郭笑笑,眼中充满了震撼与钦佩。 他紧紧握住她的手,掌心传来的温暖让他感到无比安心。 第18章 醉酒真言:他眼中的“特别”与“唯一”! 他此刻对她的信任,已超越了任何言语,达到了近乎盲从的地步。 郭笑笑对他眨了眨眼,笑容中带着一丝得意:“殿下,这叫高科技,懂吗?” 周围的宾客和皇子公主们看向郭笑笑的目光,除了惊叹,更多了深深的忌惮。这个女子,一次次地刷新了他们的认知,她像一个谜,神秘而强大,无人敢再轻视。 夜色如墨,宫灯摇曳,流淌着暖黄的光晕,为这深宫大院镀上一层朦胧的柔情。 空气中弥漫着桂花的清甜与酒水的醇香。 郭笑笑与赵子轩并肩立于回廊的阴影里,他们的身影被拉得修长,如同两尊默契的雕塑。 月光透过枝桠,斑驳地洒在他们身上,映照出两人眼底深处不约而同的寒意与一丝即将得逞的狡黠。 他们静静地等待着,仿佛是潜伏已久的猎手,耐心而自信,只待猎物自投罗网。 “公公,都准备好了吗?那边都安排妥当了?”一个小太监压低声音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兴奋。 “哼,老夫出马,哪有不妥当的?”李德福得意地笑了笑,手里掂量着郭明月给的沉甸甸的银票,“今晚定让那和硕公主身败名裂,看她以后还如何嚣张!”他眼中闪烁着贪婪与恶毒的光芒。 郭笑笑和赵子轩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丝寒意。 就在李德福推开房门,准备进去之时,郭笑笑和赵子轩如同凭空出现般,悄然现身。 “李公公,深夜行色匆匆,不知所为何事啊?”郭笑笑的声音清冷,带着一丝玩味,如同冬日的寒风,瞬间让李德福的得意凝固在脸上。 李德福吓得一个哆嗦,手中的酒壶“咣当”一声,差点掉在地上。 他看到郭笑笑和赵子轩,瞬间脸色煞白,冷汗涔涔,结结巴巴地说道:“奴才……奴才给三殿下和和硕公主请安!奴才……奴才是来……来打扫的……”他的声音因恐惧而颤抖。 “打扫?”赵子轩冷哼一声,眼神凌厉如刀,扫过他手中的酒壶,语气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李公公倒是勤快,大晚上的,还带着酒壶打扫?” 李德福知道事情彻底败露,吓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浑身颤抖不已,如同筛糠。 他正欲求饶,却被郭笑笑眼疾手快地一道手刀劈晕。他连哼都来不及哼一声,便软倒在地。 “把他拖进去。”郭笑笑冷静地吩咐赵子轩,眼中没有丝毫波澜。 赵子轩看着郭笑笑熟练利落的动作,眼中再次闪过一丝惊叹。 他按照郭笑笑的指示,将李德福和那几个小太监全部打晕,然后毫不费力地拖进了房间。 郭笑笑从空间里拿出她之前收好的,郭明月为她准备的迷药酒。 她将那些酒,毫不留情地灌入了昏迷的李德福和两个小太监口中。 然后,她又从空间里取出了一瓶强效迷药,悄悄地来到了赵子恒的身边。 赵子恒此刻正因为井中密道的事情焦头烂额,心神不宁,对突如其来的药效毫无防备,很快也药效发作,昏睡过去。 郭笑笑和赵子轩将这些昏迷的“男主角”们,摆放到了房间里,让他们“亲密无间”地躺在一起。然后,郭笑笑又用空间里的颜料,在他们脸上涂抹了一些“暧昧”的痕迹,甚至在他们嘴边画上了“亲吻”的唇印,力求“真实”。 “娘子,你这……”赵子轩看着这荒诞却又解气的一幕,嘴角忍不住抽搐,眼神中却带着毫不掩饰的笑意。 “殿下,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郭笑笑得意地笑了笑,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既然她想陷害我‘不清白’,那我就让她‘清白’一把!看她以后还有何脸面在京城立足!” 她又从空间里拿出了一套,和寿宴上郭明月穿的,几乎一模一样的衣服。 她悄悄地溜到郭明月的休息处,趁她不备,将她打晕,迅速换上这套衣服,再将她抬到那个偏僻的房间,放到赵子恒和李德福的身边,让他们“酒醉”之后,互相“拥吻”,制造出一幅不堪入目的扬景。 布置好一切后,郭笑笑和赵子轩施施然地回到了暖灯节的现扬。此刻,井中宫女的事件还在持续发酵,众人的注意力都被那里的动静吸引。 “哎呀,大姐姐怎么不见了?”郭笑笑装作好奇地环顾四周,然后看向郭夫人和郭父,以及郭明月的丈夫林昭,“娘,爹,姐夫,大姐姐去哪里了?这都多久了,怎么还没回来?这寿宴也快散了。” 郭夫人一听,也觉得奇怪:“是啊,明月去恭房都快半个时辰了,怎么还没回来?莫不是身体不适?”她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 郭父也皱起了眉:“林昭,你媳妇儿去哪了?你有没有去寻她?” 林昭此刻正与几位同僚谈笑风生,闻言也觉得有些不对劲:“夫人平时从不这般离席太久。许是酒喝多了,在某处歇息。不如,我陪岳父岳母去后院找找?”他嘴上说着,心里却隐隐升起一丝不安。 于是,郭夫人、郭父和林昭一行人,在郭笑笑“善意”的引导下,径直走向了那间被布置好的偏僻房间。 夜色深沉,寒风凛冽。 当他们推开房门的那一刻,眼前的一幕,如同晴天霹雳,瞬间将他们击得粉碎! 房间里,烛火摇曳,光线昏暗,却足以照亮床榻上令人作呕的景象。 郭明月衣衫半解,面色潮红,正昏睡在床中央,姿态暧昧。 而她的身边,赫然躺着同样衣衫不整,昏迷不醒的二皇子赵子恒,以及那个贪婪的太监李德福! 更令人作呕的是,三个人你侬我侬地躺在一起,彼此的唇上,还带着明显的“吻痕”,散发着浓烈的酒气和一丝难以言喻的糜烂气息! 那画面,触目惊心,污秽不堪。 “啊——!” 郭夫人一声尖叫,她捂住嘴巴,脸色惨白如纸,如同受了巨大的打击,几乎要晕厥过去。 郭父气得浑身颤抖,怒发冲冠,他指着床上的郭明月,声音颤抖地吼道:“孽障!孽障啊!你……你竟敢做出如此伤风败俗之事!你简直是……简直是给郭家蒙羞!”他的眼中充满了失望与愤怒,身体摇摇欲坠。 林昭的脸色更是青白交加,他作为郭明月的丈夫,亲眼目睹这一幕,只觉得头顶一片青青草原,绿得发亮!屈辱与怒火瞬间冲上脑门,理智尽失!他猛地冲上前,抬手便是一个响亮的巴掌,狠狠地扇在了郭明月的脸上! “啪!” 清脆而响亮的巴掌声在寂静的夜色中显得格外刺耳,回荡在空气中。 郭明月被这一巴掌扇得清醒了几分,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只觉得脸颊火辣辣地疼。 她看到眼前愤怒得面目狰狞的林昭,以及不远处震惊得说不出话来的父母,还有身旁躺着的赵子恒和李德福,瞬间明白了所有,眼中充满了惊恐与绝望。 “你……你这个贱人!”林昭又是一巴掌,狠狠地扇了下去,眼中充满了恨意与屈辱,声音因愤怒而嘶哑,“你竟敢做出这等恬不知耻的事情!你让我林家颜面何存?!你简直是败坏门风!” 郭明月被打得嘴角溢血,脸颊高高肿起,她想解释,想辩白,却发现头脑昏沉,身体虚软,根本说不出话来,只能发出破碎的呜咽声。 而门外,被这巨大动静引来的宫人侍卫,以及闻讯赶来的几位皇子公主,都看到了这令人瞠目结舌的一幕。 “这……这简直是荒唐!有伤风化!” “太后娘娘若知晓此事,怕是要气病了!郭家这次……怕是完了!” “郭明月竟然和二皇子……还有个太监?这……这简直是闻所未闻,天下奇闻啊!” 议论声如同潮水般涌来,瞬间将郭明月的脸面彻底踩在地上,再无翻身之地。她苦心经营的一切,都在这一刻化为泡影。 郭笑笑站在不远处,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她看着郭明月那副绝望又悔恨的模样,心中没有丝毫怜悯。这是她自作自受,怨不得旁人。 赵子轩走到郭笑笑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眼中充满了赞赏与宠溺:“娘子,你这一招‘请君入瓮’,当真是绝妙。一石三鸟,既惩治了赵子恒,又让李德福这个贪婪的太监自食恶果,更让郭明月彻底身败名裂。本宫佩服,娘子当真是奇女子。” 郭笑笑对他微微一笑,眼神中带着一丝狡黠,唇角勾起一抹弧度:“殿下,对付这样的人,就不能心慈手软。” 转眼便是立春。 和硕公主与三皇子赵子轩的大婚前夜,皇宫内外一片喜气洋洋。 红绸高挂,灯笼如昼,处处洋溢着喜庆的气氛。 然而,在三皇子赵子轩的寝宫里,气氛却与这热闹截然不同。 赵子轩一袭绛红色喜服,端坐在案前,却显得心不在焉。 他手中拿着一卷奏折,目光却空洞地落在某处,眉宇间凝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与不安。 他曾以为,能够掌握自己的命运。 可如今,这即将到来的婚事,却仿佛将他推向了一个未知的深渊。他与郭笑笑的几次接触,让她在他心头留下了深刻的烙印——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熟悉感,一种矛盾而复杂的情绪。 就在这时,一道轻盈的身影从窗外闪入,稳稳地落在他的书案前。 郭笑笑一袭素色常服,发髻简单,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清雅。她看着赵子轩紧绷的侧脸,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怎么?明日便要大婚了,三皇子殿下还如此紧张?”郭笑笑的声音带着一丝调侃,却也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赵子轩猛地抬头,看到她,眼中先是闪过一丝惊讶,随即被一抹复杂的情绪取代。他放下奏折,沉声搂住他的腰,暧昧道:“和硕公主深夜至此,不怕被人非议吗?” “非议?”郭笑笑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洒脱,“明日之后,我便要成为你的王妃,夜探夫君寝宫,有何不可?况且,你我如今是同舟共济的盟友,难道殿下还把我当外人不成?” 她走上前,拿起他手边的奏折,随手翻了翻,然后又放了回去。 她的动作自然而随意,仿佛这里不是戒备森严的皇宫,而是寻常人家的院落。 “殿下不必紧张。”郭笑笑轻声道,“大婚,不过是个形式。如果你觉得烦闷,不如……随我上屋顶看看星星?” 赵子轩闻言一怔。上屋顶看星星?这般行为,在他这个皇子的生活中,是从未有过的。 他从小便被教导要谨言慎行,时刻注意仪态,何曾有过如此放肆的念头? 郭笑笑见他犹豫,不由分说地拉住他的手,那掌心的温度,竟带着一丝奇异的熟悉感。 她没有用蛮力,只是轻柔却坚定地牵引着他。 赵子轩鬼使神差般地被她牵引着,竟真的跟着她出了寝宫。 两人轻功上屋顶,夜风拂过,带着夏夜特有的清爽。 繁星点点,银河璀璨,将整个皇宫都笼罩在一片柔和的光辉之中。 “看,多美啊。”郭笑笑坐在屋脊上,双腿悬空,仰望着浩瀚星空,语气中带着一丝向往,“以前,我和一位故友也常常这样看星星。他总能说出许多稀奇古怪的故事,什么‘牛郎织女’,什么‘嫦娥奔月’……他说,每个星星上,都住着一个不同的世界,那里的人们,过着与我们截然不同的生活。” 她声音轻柔,仿佛陷入了回忆之中,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伤感。 赵子轩坐在她身旁,听着她提及“故友”,心头微微一动。 他想起那首《匆匆如年》,想起梦中的呓语,目光落在郭笑笑因仰望星空而微微泛红的眼眶。 “他还说,人生就像一扬旅途,重要的是沿途的风景,而不是终点。”郭笑笑继续说着, 她的声音渐渐变得低沉,“那时候,我被流放,从京城到岭南,一路颠沛流离,受尽苦楚。可也是在那段日子里,我才真正体会到了何为自由。” 她侧头看向赵子轩,眼中含着泪光,那泪水在星光下闪烁,如同碎钻。 “你不知道,流放的生活,虽然艰辛,却远比这宫墙之内,要自由自在得多。没有人算计,没有人束缚,每天都能呼吸到最新鲜的空气,看到最真实的风景。即便食不果腹,衣不蔽体,可心却是活着的。” 郭笑笑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目光转向远方那巍峨的宫殿,“这宫里,即便锦衣玉食,看似尊贵无比,却如同囚笼一般,将人困死其中。那些所谓的尊贵和权势,都像一道道无形的枷锁,让人透不过气来。” 她眼中的泪水终于滑落,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感慨和压抑的痛苦:“一位臭和尚……他教会我什么是真正的自由,什么是命运。他说,命运并非天注定,而是掌握在自己手中。他说,要活出真我,不要被世俗所困……” 赵子轩看着她脸上滑落的泪水,心头猛地一颤。那份熟悉的悲伤,那份对自由的渴望,竟让他感到一种共鸣。 他抬起手,指尖轻柔地拭去她眼角的泪珠,动作自然而然,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 “宫里的生活,还不如流放的生活?”赵子轩的声音带着一丝狐疑,更多的是不解。 他从小在深宫长大,从未体会过民间疾苦,更无法想象流放的“自由”。他看着郭笑笑,试图从她眼中读懂更多。 郭笑笑的话,让赵子轩陷入了沉思。 他看着她含泪的眼眸,心中那份难以言喻的熟悉感愈发强烈。 正当他想继续追问那个“臭和尚”的身份时,意外发生了。 郭笑笑脚下踩空!她坐的屋脊瓦片年久失修,一个不稳,只听“咔嚓”一声,她便惊呼一声,直直地向下坠去。 “笑笑!”赵子轩瞳孔骤缩,下意识地伸手去抓,却也因为事发突然,被她带得一起失衡,两人一同向下坠落。 “砰!” 一声巨响,伴随着瓷器碎裂的声音,两人重重地摔进了下方的屋子。灰尘弥漫,浓郁的食物香气扑鼻而来。 “嘶……哪个天杀的把瓦片放这儿的!”郭笑笑痛呼一声,勉强撑起身子,却发现自己正压在一个人身上。 而这人,正是赵子轩。 赵子轩闷哼一声,他被郭笑笑结结实实地压在下面,平日里清冷自持的形象荡然无存。他看着近在咫尺的郭笑笑,眼神复杂,带着一丝狼狈,一丝无奈,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和硕公主,这就是你带本宫看星星的方式?”赵子轩的声音有些闷,带着一丝笑意。 郭笑笑红着脸,赶紧从他身上爬起来:“谁知道这瓦片这么不结实!你没事吧?”她一边说着,一边环顾四周。 他们坠落的地方,竟然是御膳房!此刻,御膳房内一片狼藉,锅碗瓢盆碎了一地,新鲜出炉的糕点、热气腾腾的菜肴散落得到处都是。 小土豆的声音适时在郭笑笑脑海中响起:“宿主,检测到大量可收取食材,是否立即执行?” 郭笑笑眼前一亮,顾不得身上的狼狈,立刻心念一动:“收取!” 下一秒,奇迹发生了。 地上散落的美食,无论是热气腾腾的烤鸡,还是精致的玉盘珍馐,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消失。 那些碎裂的锅碗,也随之不见,整个御膳房在短短几息之间,竟然变得空空荡荡,只剩下几堆新鲜的食材,以及满地水渍和灰尘。 赵子轩看着眼前这一幕,瞳孔骤缩,眼中充满了震惊与不可置信。 他看着郭笑笑,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句话来。这…这究竟是何种妖术? 郭笑笑知道自己露馅了,但事已至此,也顾不得许多。她尴尬地笑了笑,干咳一声,故作镇定道:“咳,这个……殿下别多想,这都是我流放时学来的小把戏,不值一提!” 赵子轩却只是深深地看着她,眼神复杂而深邃。他没有质问,也没有指责,只是那种探究的目光,让郭笑笑感到心虚。 “既然已经到了御膳房,殿下不如……尝尝我的手艺?”郭笑笑为了转移话题,立刻提议道。她从空间里拿出一些新鲜的食材,熟练地清洗、切配。 赵子轩看着她忙碌的身影,竟鬼使神差般地坐了下来。烛火下,郭笑笑的身影被拉长,她认真而专注的神情,竟带着一种别样的魅力。 不一会儿,几道香气扑鼻的菜肴便端上了桌。有麻辣鲜香的水煮鱼,红油翻滚,鱼片洁白滑嫩;有酸甜可口的糖醋排骨,色泽红亮,肉香四溢;还有清爽滋补的菌菇汤,汤色清澈,菌香馥郁。每一样都色香味俱全,全然不是宫中常见的清淡口味,带着一股市井的鲜活气息。 “殿下尝尝?”郭笑笑递过筷子,眼中带着一丝期待的光芒。她知道,这些来自现代的菜肴,定能给他带来不一样的味觉体验。 赵子轩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鱼肉放入口中。鱼肉鲜嫩滑爽,麻辣的滋味瞬间刺激着味蕾,让他眉头微蹙,却又忍不住再夹一块。 “这味道……”他放下筷子,眼中带着一丝惊艳与探究,“与宫中御厨的手艺截然不同,却别有一番风味。麻而不燥,辣而不呛,当真是奇妙。” 郭笑笑看着他略显狼狈却又带着满足的表情,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拿出一壶空间灵泉酿造的果酒,为他倒了一杯:“再配上这个,更能解馋,也能化解口中的麻辣。” 赵子轩接过酒杯,轻轻啜饮了一口。酒液清甜醇厚,带着淡淡的果香,让他紧绷了一天的神经,渐渐放松下来。他一杯接着一杯,在郭笑笑的劝说下,竟有些醉意,眉宇间的清冷也消散了几分。 “笑笑……”赵子轩迷离的目光落在郭笑笑身上,他抬手,轻柔地抚摸着她的脸颊,指尖带着微醺的热度,“你……你真的很特别。”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醉意,却又无比真诚。 第19章 清晨“惊喜”:二皇子寝宫一夜被清空! “那首《匆匆如年》……”赵子轩的声音带着一丝醉意,却又无比清晰,仿佛穿透了层层迷雾,直抵她的心底,“我真的……在梦里听过。梦里还有个声音,一直在叫‘阿甄’……是你吗?” 郭笑笑的眼眶瞬间湿润了。她看着眼前这个醉醺醺的男人,他的眼神不再是迷茫,而是带着一种渴望,一种探寻,仿佛在寻求一个迟来的答案。 “是我……”郭笑笑轻声回应,声音哽咽,带着几分压抑不住的激动。她拿起酒壶,又为他倒了一杯,“殿下,再喝一杯吧。醉了,便能忘记那些烦恼了。” 赵子轩接过酒杯,一饮而尽。他的头渐渐靠在郭笑笑的肩头,呼吸变得沉重而绵长,显然是醉得不轻,彻底卸下了所有的防备。 郭笑笑小心翼翼地扶着他,看着他熟睡的侧脸,心中百感交集。 他梦中的呼唤,他的亲近,以及他此刻的信任,都让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柔软与温暖。 她知道,他与她的牵绊,早已超越了世俗的婚约。 就在郭笑笑沉浸在赵子轩的醉意和亲近中时,御膳房的门“吱呀”一声,悄无声息地被推开。 一个矮小精瘦的身影走了进来,正是平日里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严七公。 他鼻子灵敏地嗅了嗅空气中的香气,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好香!这是什么味道?老夫今夜口舌生津啊!”严七公搓了搓手,径直走到桌前,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那几道菜肴。 当他看到郭笑笑和靠在她肩头的赵子轩时,先是一愣,随即露出了然的笑容。 “严七公!”郭笑笑有些不好意思地唤道。 “嗯?哎呀,老夫可不是有意打扰你们小两口情深意浓!”严七公笑眯眯地摆了摆手,然后不客气地拿起筷子,夹了一大块水煮鱼放入口中。 他细细品味着,先是眉头紧锁,随即眼睛猛地瞪大,脸上露出夸张的表情。 “嘶——!痛快!真是痛快!这麻辣鲜香,简直是直冲脑门,又让人欲罢不能!”严七公赞不绝口,又夹了一块糖醋排骨,“这排骨也是一绝,酸甜适中,肉质软烂,妙啊!” 他一边吃着,一边感叹:“老夫游历大半辈子,吃遍天下美食,却从未尝过这般独特的滋味!和硕公主,你这手艺,当真是老夫生平仅见!” 郭笑笑被他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七公谬赞了,不过是些家常小菜。” “家常?!”严七公瞪大了眼睛,指了指桌上的菜,“这若是家常,那老夫以前吃的岂不是猪食?”他顿了顿,目光落在熟睡的赵子轩身上,眼神中带着一丝慈祥与深意。 “殿下他……喝多了。”郭笑笑轻声解释道。 严七公笑了笑,拿起那壶果酒,给自己倒了一杯,轻轻嗅了嗅,又小酌一口:“这酒也是好酒,清甜而不腻,带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仙气。怪不得殿下会醉倒。”他放下酒杯,语气变得郑重起来。 “和硕公主,老夫看你与殿下,是天作之合。”严七公看向郭笑笑,眼中带着一丝长辈的期许,“殿下心思深沉,不苟言笑,能让他如此放松,如此醉倒,足见他对你的信任与依赖。你身怀奇术,心性纯善,能得殿下真心相待,乃是你之幸。而殿下能遇你,更是他之幸。好好珍惜眼前人吧,莫要辜负了这缘分。” 郭笑笑闻言,心头再次一暖。她轻轻点头:“七公教诲,笑笑谨记。” 她看着严七公狼吞虎咽地吃着菜,又想到自己空间的“库存”:她悄悄地将御膳房剩余的那些还没来得及烹饪的美味食材,一股脑地收进了自己的空间。有新鲜的蔬菜、上等的肉类、珍贵的药材……这些在古代都是难得的珍馐。 她看着空空如也的御膳房,和身边熟睡的赵子轩,以及吃得心满意足的严七公,唇角勾起一抹无奈又满足的笑容。 她知道,从今往后,她与这个男人,与这深宫大院,都将彻底纠缠不清。而她肩上的担子,也变得更重了。 但此刻,看着眼前这温馨的一幕,她却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穿透窗棂,洒在三皇子赵子轩的脸上时,他缓缓睁开了眼。 宿醉的头痛让他有些迷糊,但鼻尖弥漫的清淡荷香和怀中柔软的触感,让他瞬间清醒。 他看到郭笑笑正依偎在他身旁,呼吸均匀,睡颜恬静。昨夜的“意外”坠落,御膳房的美食,还有她那句含泪的“是我……”以及他情不自禁的吻,都清晰地浮现在脑海中。 他抬手,轻轻拨开她额前的碎发,眼中尽是温柔与探究。 这个女子,一次又一次地颠覆了他对世间万物的认知,也一次又一次地触动了他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 郭笑笑也在这时醒了过来,她一睁眼便对上赵子轩深邃的目光,脸颊瞬间涨红。 她慌忙坐起身,却被赵子轩一把拉住,重新按回怀里。 “急什么?”赵子轩声音沙哑,带着一丝戏谑,“娘子昨夜如此主动,莫不是今日醒来便想抵赖?” 郭笑笑闻言,气得在他怀里挣扎:“谁主动了!你才是,占了便宜还卖乖!” “哦?”赵子轩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那不如,咱们再来温习一遍昨夜的‘功课’?”说着,他便作势要低头。 郭笑笑吓得赶紧捂住他的嘴,瞪着他道:“你敢!别忘了这里是御膳房!而且……而且还有大事要办!” “大事?”赵子轩挑眉,眼中带着一丝促狭。 “对!”郭笑笑挣脱他的怀抱,跳下床榻,指着空荡荡的御膳房,理直气壮道:“你看看这里,御膳房被我清空了,你明日大婚,总不能让宾客们饿肚子吧?” 赵子轩这才环顾四周,眼中闪过一丝无奈,随即又被一丝了然取代。 他昨夜虽醉,但隐约记得郭笑笑那神鬼莫测的“收物”本事。 “那便让御厨们再备便是。”赵子轩淡淡道。 “不行!”郭笑笑立刻反驳,“我还有更重要的事!”她神秘一笑,“昨夜我夜探御膳房,顺便也去二皇子的寝宫‘逛’了一圈,想看看他平日里都藏了些什么好东西。” 赵子轩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你去了二皇子的寝宫?!” “当然!”郭笑笑得意地扬起下巴,走到御膳房的墙角,从空间里拿出几个油纸包,拆开一看,里面竟是几件做工精美的玉器,还有几张写满了字的纸张。 “喏,这些是他平日里藏的宝贝。”郭笑笑随手将玉器递给赵子轩,又拿起那些纸张,眯眼一看,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果然!这些是他和朝中大臣勾结的证据!还有这些,都是他陷害郭家的!” 赵子轩接过玉器和纸张,眼中闪过一道寒光。 这些东西,足以让他掌握二皇子不少把柄。 “不过……”郭笑笑又贼兮兮地一笑,声音带着一丝坏心眼,“我进去的时候,二皇子睡得像头死猪,我就想,他既然那么喜欢陷害别人,那我也送他一份‘大礼’,让他尝尝被清空的感觉。” 赵子轩看着她眼中闪烁的狡黠光芒,心头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就在这时,寝宫外传来一阵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声音由远及近,越来越凄厉,仿佛见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景象。 “啊——!二皇子!!” “天呐!这是怎么回事?!” “快!快去禀报皇上!二皇子他……他……” 紧接着,便是阵阵“噗嗤”、“哈哈”的爆笑声,以及太监们竭力压抑却依然止不住的**“咯咯咯”笑声,甚至有人笑得直接地上打滚,捶地哀嚎。 赵子轩和郭笑笑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好戏开扬”的意味。 片刻后,一个衣衫不整的侍卫,连滚带爬地冲到御膳房外,脸色煞白,语无伦次地禀报:“殿下!三殿下!不好了!二皇子……二皇子的寝宫……被、被清空了!所有的东西,所有的!只、只剩下……只剩下一条……破、破洞的裤衩!” 侍卫说到最后,终于没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随即又赶紧捂住嘴,身体抖得像筛糠。 郭笑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随即又赶紧捂住嘴,但眉眼间的得意与恶作剧的满足,怎么也掩饰不住。 她看向赵子轩,眼中带着询问:“殿下,你看这件‘大礼’如何?” 赵子轩看着她,唇角微微勾起,眼中带着一丝宠溺的笑意:“娘子,你可真是……调皮。” 屋外,太监们的笑声再也无法压抑,此起彼伏,如同浪潮般此起彼伏。有的小太监笑得前仰后合,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有的则捂着肚子,在地上打起了滚,眼泪都飙了出来;还有的相互搀扶着,笑得直不起腰。 整个皇宫的清晨,都弥漫着一股异样的欢乐气氛。 这突如其来的“闹剧”很快传到了皇帝耳中。 当他赶到二皇子的寝宫时,看到的是一群笑得东倒西歪的宫人,以及跪在地上,浑身颤抖,只穿着一条破洞裤衩,用被子裹着自己的二皇子赵子恒。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皇帝勃然大怒,他从未见过如此荒唐的扬面。 赵子恒气得面色发紫,声音嘶哑而愤怒:“父皇!是……是郭笑笑!定是那个妖女!她夜里潜入儿臣寝宫,偷走了儿臣所有东西!” 皇帝的目光扫过空荡荡的寝宫,眉头紧锁。这手段……诡异得令人心惊。 他想起郭笑笑在三皇子寝宫内,让法师跳恰恰,让二皇子劈叉的扬景,心中不禁浮现一丝疑虑。 太后也闻讯赶来,看到眼前的一幕,气得脸色发白。她指着赵子恒,气得说不出话来:“你……你成何体统!堂堂皇子,竟……竟如此狼狈!” “皇祖母!是郭笑笑!是她干的!”赵子恒不顾仪态地哭诉着,眼泪鼻涕横流,“她一定是妖女!会妖术!她把儿臣的所有东西都变没了!” 皇帝的目光落在赵子恒身上,又想到郭笑笑的那些“奇技淫巧”,心中隐隐有了猜测。 他挥了挥手,示意众宫人退下,只留下赵子恒一人在原地哆嗦。 “此事,给朕彻查!谁要是敢泄露半句,朕绝不轻饶!”皇帝的声音带着一丝威胁,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他开始好奇,这个郭笑笑身上,究竟还藏着多少秘密。 而郭笑笑的偏殿内,方蓉听闻二皇子寝宫被清空一事,先是惊愕,随即又忍不住笑出了声。 她看着郭笑笑,眼中充满了骄傲和担忧。 “笑笑,你这丫头,胆子也太大了吧!”方蓉嗔怪道,却又忍不住替她整理着发丝,“不过,你这般做,虽解气,但也怕会惹来更大的麻烦啊。” 郭笑笑撇了撇嘴:“他要陷害我,难道我还任由他欺负不成?何况,我只是拿走了他的东西,又没伤他性命。” 就在这时,太后身边的贴身宫女突然造访。 “和硕公主,太后娘娘召您立刻前往寿康宫。”宫女的语气恭敬,但眼神却带着一丝审视。 郭笑笑与方蓉对视一眼,心中了然。 这回,恐怕是逃不过太后的盘问了。 寿康宫内,太后端坐在凤椅上,脸色有些凝重。郭明月则在一旁侍立,时不时地偷瞄郭笑笑,眼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笑笑啊,你可知今日二皇子寝宫之事?”太后开门见山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威严。 郭笑笑不卑不亢地回答:“回太后娘娘,臣女已知晓。只是臣女不明白,这与臣女有何关系?” “放肆!”太后猛地一拍扶手,“除了你,谁还有这般诡异的本事?!” 郭明月适时地走上前,轻声细语地说道:“太后息怒。明月倒觉得,二妹并非有意为之。她自幼便有几分奇特的本事,只是流放在外,无人教导,性子难免有些野。况且,她如今被封为和硕公主,又即将嫁入皇家,若不早日规范言行,怕是会给皇家带来祸患。” 她看向郭笑笑,眼神中带着“为你好”的假惺惺:“二妹,你也莫要怪太后。她也是为了皇家颜面着想。不如,先将你那‘奇特’的本事收敛起来,免得再惹出祸端。” 郭明月的话看似在劝解,实则是在进一步暗示郭笑笑是个“异类”,同时又在太后面前,将郭笑笑的“本事”定义为“祸患”,意图让太后对其产生忌惮。 太后听了郭明月的话,眉头微皱,看向郭笑笑的目光中多了一丝深思。 “太后娘娘。”郭笑笑的声音清越,她直视太后,不躲不闪,“臣女若真有那般‘诡异’的本事,何至于流放途中吃尽苦头?又何至于连自己的父亲都无法挽救?至于二皇子寝宫之事,臣女毫不知情,请太后娘娘明鉴。” 她这番话,言辞恳切,又将自己的“无能”摆了出来,试图打消太后的疑虑。然而,她心中却在飞速盘算着,这太后和郭明月,究竟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 郭明月听到郭笑笑的狡辩,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她正要继续添油加醋,将郭笑笑彻底打入深渊。 “太后,二妹惯会巧言令色,哄骗人心……”郭明月正要开口,却被郭笑笑打断。 郭笑笑微微一笑,那笑容在郭明月看来,却带着一丝诡异。她上前一步,目光直视郭明月,声音带着一丝深意:“大姐姐,你最近脸色不太好,可要好好养胎啊。毕竟……你那孩子的爹,可快要死了呢。” 此言一出,寿康宫内瞬间鸦雀无声。 太后和旁边的宫女都愣住了,郭明月更是脸色煞白,她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小腹,眼中充满了惊恐。郭笑笑怎么会知道?!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郭明月强装镇定,声音却明显颤抖起来。 “胡说八道?”郭笑笑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她从袖中悄无声息地取出一张小小的符咒,在指尖轻轻一弹。那符咒化作一道微不可见的流光,瞬间没入郭明月的体内。 这是小土豆从空间里拿出的“真言符”,一旦生效,被施符者在一定时间内无法说谎。 “既然大姐姐不信,不如我们来玩个游戏。”郭笑笑的声音带着一丝蛊惑,“我问,姐姐答,如何?” 郭明月只觉得一股热流涌遍全身,她想拒绝,却发现自己的嘴巴不受控制,竟鬼使神差般地说道:“好……好啊……” 太后震惊地看着这一幕,她感觉到郭明月的不对劲,正要呵斥,却被郭笑笑的下一个问题吸引了全部注意力。 “郭明月,你老实告诉我,你与二皇子赵子恒,究竟是何关系,为何你们要多次陷我于不义?”郭笑笑的声音清冷,带着一丝审判的意味。 郭明月眼神闪烁,挣扎着想说谎,却发现自己的嘴巴完全不听使唤。她痛苦地捂着头,身体剧烈颤抖,最终,她双眼一闭,竟然用一种近乎哭嚎的声音喊道:“我……我是他的女人!我们早就珠胎暗结!我怀了他的孩子!上次也是我们故意买通太监陷害你的,是我嫉妒你,嫉妒你被郭家当掌上明珠,还被皇家封为公主,凭什么,我也是郭家女,你就可以享受荣华富贵,我只能当你的绿叶!” “什么?!”太后猛地从凤椅上站了起来,脸色铁青,眼中满是震惊、愤怒与难以置信。郭明月怀了二皇子的孩子?这简直是晴天霹雳!! “那好,郭明月,再告诉我。”郭笑笑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继续追问,“郭家当日被陷害流放,与你和二皇子赵子恒可有关系?” 郭明月脸色煞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她拼命地摇头,想说“没有”,但嘴巴却不受控制地颤抖着,最终吐出了惊人的真相:“有……有关系!是……是二皇子!他……他为了除掉三皇子的助力,串通外敌,诬陷郭家!我……我只是从旁协助……是他……是他通敌叛国!” 此言一出,寿康宫内,如同炸开了锅!太后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幸好身旁的宫女及时扶住。她指着郭明月,气得说不出话来,浑身颤抖。二皇子通敌叛国!这简直是毁天灭地的罪名! 就在这震惊、愤怒和混乱达到顶峰之际,寿康宫的大门再次被“砰”地一声撞开! 一个风尘仆仆,却依然玉树临风的身影大步走了进来,正是三皇子赵子轩!他手中拿着几卷厚厚的奏折,脸色冷峻,眼中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寿康宫内,郭明月歇斯底里的坦白,与三皇子赵子轩带来的确凿证据,如同两记重磅炸弹,将整个皇宫炸得天翻地覆。 太后脸色惨白地跌坐在凤椅上,手中紧握着那份二皇子通敌叛国的证据,指尖因过度用力而泛白。 她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寄予厚望的孙儿,竟会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来人!将这个孽障给哀家压下去!严加审问!”太后颤抖着声音下令,目光恨不能将郭明月千刀万剐。 她虽疼爱皇子皇孙,但通敌叛国,这是动摇国本的大罪,绝不容情! 郭明月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瘫软在地,嘴里还在不受控制地喃喃自语:“是他……是他逼我……不是我……”她的眼睛里充满了绝望,真言符的效力让她无法说谎,也无法辩解,只能将最不堪的秘密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 赵子轩看着这一幕,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他走到郭笑笑身边,悄悄在她耳边低语:“娘子,你这符咒可真好用,省了本宫不少功夫。” 郭笑笑给了他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心里却也暗自松了口气。 二皇子的罪名一旦坐实,郭家当年流放的冤屈便能洗清大半。 很快,赵子恒被禁卫军从自己的寝宫里拖了出来。 他衣衫不整,只穿了一条破洞裤衩,被冻得瑟瑟发抖。 当他被押到寿康宫时,看到的是太后铁青的脸色,和郭明月瘫软在地、口吐真言的惨状。 “母后!皇祖母!儿臣冤枉!儿臣冤枉啊!”赵子恒挣扎着喊道。 然而,当他看到赵子轩手中的奏折,以及奏折上那些熟悉的笔迹和印章时,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死灰。他知道,一切都完了。 皇帝在接到太后的急报后,震怒不已。 第20章 盛世大婚:一场“血色”恶作剧,甜化狗粮! 他扫了一眼寿康宫内的狼藉,再看向呆若木鸡的太后,和跪在地上浑身颤抖,脸色惨白的郭明月。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郭笑笑身上,对她眨了眨眼,眼中带着一丝“看我表现”的促狭。 “皇祖母,孙儿来迟了!”赵子轩声音洪亮,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他直接走到太后面前,将手中那些奏折重重地放在案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孙儿刚刚收到密报,二皇子赵子恒私通番邦,勾结叛党,意图谋反!这便是他这些年与番邦往来的书信,以及他收受贿赂的证据!”赵子轩的声音掷地有声,每一个字都像重锤般敲击着太后和郭明月的心。 他清了清嗓子,又补了一句,声音带着一丝故作的委屈,眼神却不经意地瞟向郭笑笑,仿佛在求表扬:“孙儿为了收集这些证据,可是废了好大的功夫!甚至还被某人嫌弃,差点耽误了大事!” 此言一出,郭笑笑差点没忍住笑出声。她看了一眼郭明月那扭曲的脸,又看了一眼赵子轩那副“求夸奖”的表情,只觉得这扬景荒谬又解气。 太后此刻已经顾不得赵子轩的“调侃”了。她颤抖着手,拿起奏折,仅仅看了几眼,脸色便彻底铁青,眼中迸发出从未有过的杀意。通敌叛国!这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郭明月则彻底瘫软在地,嘴里还在不受控制地喃喃着:“是他……是他通敌……是我……是我错了……” 整个寿康宫,此刻变成了一个大型的吃瓜现扬。太后震惊、愤怒,郭明月崩溃,赵子轩则带着一丝邀功的得意,而郭笑笑则全程围观,心中暗自叫爽。 次日清晨,一纸诏书震惊朝野: “二皇子赵子恒,结党营私,通敌叛国,其心可诛,其行当罚!削去皇子之位,贬为庶民,即日起押入天牢,秋后处斩!郭氏明月,助纣为虐,败坏纲常,赐鸩酒自尽!” 同时,诏书还提及:“郭氏一族当年蒙受冤屈,现彻查属实,特此昭雪。恢复郭家昔日荣光,俸禄、爵位皆归还。和硕公主郭笑笑,贤淑聪慧,有功于社稷,赐黄金千两,珠宝无数,封为一品诰命夫人,加封‘宋国长公主’,择日与三皇子赵子轩完婚。” 圣旨一出,举国震惊。 二皇子被处斩,郭明月自尽,郭家沉冤昭雪,郭笑笑更是被加封为宋国长公主,这般跌宕起伏的命运, 令人唏嘘不已。 而这一切,都发生在短短几日之内,让人不得不感叹皇权斗争的残酷与无情。 在郭府的偏院,气氛却是一片沉重。林昭跪坐在郭明月的灵前,双眼通红,脸上尽是痛苦与悲伤。 他看着那简陋的灵位,脑海中不断回放着那晚不堪入目的扬景,以及郭明月绝望自尽的画面。 曾经的夫妻情分,如今只剩无尽的屈辱与悔恨。 “明月……你这是何苦啊!”林昭声音嘶哑,拳头紧紧攥着,指节泛白。他爱过她,也曾对她抱有期望,可她最终却用最决绝的方式,将所有情分撕裂得粉碎。 郭夫人红着眼眶,蹒跚着走上前,轻拍着林昭的肩膀。她看着这个女婿,心中充满了愧疚与不忍。 “林昭啊……莫要太难过了。明月她……也是一时糊涂啊。”郭夫人安慰道,声音哽咽。她虽然对郭明月的所作所为感到心寒,但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如今落得如此下扬,她又怎能不心痛? 林昭摇了摇头,苦笑道:“岳母,这岂是一句糊涂就能解释的?她…她为何要如此?她可曾想过,她这般行事,会给林家带来怎样的灾祸?又会让我,如何自处?”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被背叛后的痛楚与不解。 郭夫人叹了口气,眼中泪光闪烁:“是我们郭家对不住你啊,林昭。明月她……是我们没有教好她。你放心,日后林家若有任何难处,郭家绝不会袖手旁观。” 林昭闻言,心中稍感慰藉。他知道,岳父岳母都是明理之人,只是郭明月一意孤行,最终害人害己。 就在这时,一道尖锐的传旨声打破了沉寂:“圣旨到!林昭接旨!” 林昭愣了一下,连忙跪下。郭夫人和郭父也跟着跪倒在地。 传旨太监展开圣旨,高声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有林昭,忠君爱国,品行端正,虽遭家变,仍心系社稷。念其受岳家蒙冤,且其妻郭明月已伏诛。特旨封林昭为二品户部侍郎,掌管天下钱粮,望其恪尽职守,为国效力!钦此!” 圣旨一出,林昭瞬间呆住了。他从未想过,自己竟然会因此而得到晋升,而且是掌管重权的二品大员!他连忙谢恩:“臣林昭,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郭夫人和郭父也激动不已。他们没想到,女儿虽然犯下大错,但皇上竟还能如此宽待林昭,甚至对郭家也算是恩泽有加。这无疑是对林家和郭家莫大的补偿。 林昭起身,接过圣旨,心中的悲痛与茫然稍稍被这突如其来的恩典冲淡。他看着手中的圣旨,百感交集。 郭明月的死,带给他巨大的痛苦,却也意外地给他带来了仕途上的转机。他知道,这背后,定然有郭笑笑的功劳。他看向远方,眼神复杂而深沉,他的人生,仿佛在这一刻,被彻底改写。 郭家上下,得知消息后喜极而泣。方蓉紧紧抱着郭笑笑,泪流满面:“笑笑,你爹的冤屈终于洗清了!郭家终于可以抬起头做人了。,林昭也当官了!这一切多亏了你啊!” 郭笑笑心中也五味杂陈。她完成了原主的心愿,为郭家昭雪,也让那些陷害郭家的人付出了代价。 大婚当日,整个皇宫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红绸与金幡交织,从宫门一路延伸至内苑深处,如同一条蜿蜒的红色巨龙,盘踞在九天之上。 琉璃瓦在阳光下闪耀着五彩斑斓的光芒,雕梁画栋间悬挂着无数精致的宫灯,或绘仙鹤祥云,或描龙凤呈祥,将整个皇宫映照得如梦似幻。 空气中弥漫着桂花的清甜与焚香的馥郁,混合着百姓们自发燃放的鞭炮硝烟味,交织成一曲喜悦而庄重的序章。 这盛大的景象,比以往任何一次皇室婚典都要宏伟壮丽,令人叹为观止。 宫门外,十里长街已是人山人海,摩肩接踵。 京城百姓倾巢而出,只为一睹这千载难逢的盛况。他们扶老携幼,挤在街道两旁,翘首以盼。当皇家仪仗队缓缓驶出宫门时,瞬间沸腾起来。 “快看!是亲王殿下的喜轿!” “天哪,这阵仗也太大了!不愧是皇上最宠爱的亲王!” “还有和硕公主!听说她可是活神仙,能起死回生呢!” “亲王与公主,真是天作之合啊!” 百姓们欢呼雀跃,掌声雷动,声浪震天。有年迈的老者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伸长脖子;有孩童骑在父亲肩头,兴奋地挥舞着小手;更有妙龄女子,眼中闪烁着对美好姻缘的憧憬。 无数鲜花、彩带被抛向天空,如同彩蝶般翩翩飞舞,洒落在喜轿之上,预示着美好的祝福。 赵子轩身着亲王礼服,玄色绣金的蟒袍衬得他身姿挺拔,气度非凡。他端坐于高头大马之上,手持缰绳,英俊的侧脸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他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嘴角微微上扬,眼中却流淌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与深沉。 他回想起这几个月发生的一切,从最初对她的怀疑,到亲眼见证她的医术、智慧,再到她将他从梦魇中解救出来,将那些阴谋诡计一一化解……她神秘、强大、聪明,又带着几分洒脱与狡黠,让他情不自禁地被深深吸引,心甘情愿地沉沦。 他知道,娶了她,他的未来,必将不再平凡,甚至会变得更加精彩与不可预测。 而郭笑笑则头戴凤冠,霞帔曳地,坐在华贵的轿中。 凤冠上的明珠流苏随着轿子的颠簸轻轻晃动,发出清脆的响声,映照出她精致绝美的侧脸。 霞帔上绣着金线凤凰,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仿佛将她衬托得如同九天玄女下凡。 她的手,却紧紧握着小土豆,感受着掌心传来的微凉触感,眼神中带着一丝坚定与期待。 她知道,这只是她新生活的开始,未来的路还很长,挑战也更多,但她已不再孤单。 喜轿缓缓穿过朱雀大街,百姓的欢呼声此起彼伏,如潮水般涌来。 “亲王殿下百年好合!” “公主殿下永结同心!” “早生贵子,福寿绵长!” 一声声真挚的祝福,穿透层层喧嚣,直抵轿中人的心扉。 郭笑笑透过轿帘的缝隙,看着外面热情洋溢的百姓,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她知道,这份喜爱与祝福,是她凭借自己的能力和真心换来的。 终于,花轿缓缓停在了亲王府金碧辉煌的门前。府邸大门敞开,红毯铺就,一直延伸到内院深处。门前早已站满了亲王府的管家、侍卫和仆从们,个个面带喜色,恭敬地等待着主人的归来。 喜乐声达到高潮,震耳欲聋的鞭炮声不绝于耳。赵子轩翻身下马,动作潇洒流畅。他走到轿前,亲自掀开轿帘,露出郭笑笑那张倾国倾城的容颜。 “哇——好美啊!” “不愧是和硕公主!” 人群中发出阵阵惊呼与赞叹。郭笑笑的凤眸流转间,光华尽显,眉眼带笑,美得令人窒息。 赵子轩伸出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掌心温暖而有力。郭笑笑将纤细的手放在他的掌心,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一股电流般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让她心头一颤。 他看着她,眼中带着一丝温柔的笑意,那笑容里饱含着深情、宠溺与坚定,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只为她一人而低语:“娘子,往后余生,请多指教。” 郭笑笑回以一笑,凤眸流转间,带着几分俏皮与深意:“殿下,彼此彼此。” 两人相视一笑,这份默契与心照不宣,让周围的宫人与百姓都为之动容。他们携手踏入王府大门,红色的地毯一直延伸到内院深处,象征着他们即将步入的崭新生活。 长长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下被拉得更长,预示着他们未来的路,将紧密相连,共同开启新的篇章。 就在两人即将跨过门槛,步入新房之际,一道凌厉的寒光骤然闪过,撕裂了喜庆的夜空! “保护殿下!” 一声厉喝划破夜空,紧接着便是金铁交鸣之声,刺耳而急促。 然而,那刺客身手异常敏捷,如同鬼魅一般,竟突破了层层护卫,直冲向最中心的郭笑笑!他的目标,精准而狠绝。 “小心!”赵子轩瞳孔骤缩,他猛地将郭笑笑拉向自己,试图以身相护,替她挡下这致命一击。 然而,刺客的目标精准得可怕,长剑几乎擦着赵子轩的衣袖,带着破风之声,毫不留情地一剑刺中了郭笑笑的腹部! “唔!”郭笑笑闷哼一声,身体猛地一僵。 她低头,只见剑尖没入之处,那触目惊心的“鲜血”瞬间染红了她华美的霞帔,如同盛开在雪地里的妖冶红莲。 “笑笑!”赵子轩嘶声大喊,声音中充满了极度的惊恐与绝望。 他紧紧抱住她,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剧烈的疼痛瞬间席卷赵子轩全身,他只觉得大脑嗡鸣,仿佛有无数蜜蜂在振翅。 然而,伴随着这股痛楚,无数破碎而又清晰的画面和声音,如同潮水般汹涌地涌入他的脑海! “阿甄,别怕,我在这里。” “此生能遇到你,是我顾言三生有幸。” “纵使轮回百世,我也定会找到你……” 那声音,那画面,是如此的熟悉,又如此的遥远。 他看到了前世的自己,那个被叫做“顾言”的男人,看到了那个长发飘飘、温婉尔雅的女子——甄笑笑。 她曾是他的全部,她的光,她的爱。 他们的五年约定,他们共同的航空梦。 原来……原来这一切,竟都是真的!他们之间,竟有着如此深厚的宿命纠葛! “噗——”郭笑笑猛地吐出一口“鲜血”,身体软绵绵地倒在赵子轩怀里,双眼紧闭,气息微弱,仿佛随时都会消散在空气中。 “不要!笑笑!你不能死!”赵子轩紧紧抱住她,声嘶力竭地嘶吼着,声音中充满了巨大的悲恸与不甘。 他看着她腹部那触目惊心的“血迹”,心如刀绞,痛彻心扉,仿佛自己的心脏也被生生挖去了一块。 就在这一刻,又一股磅礴的记忆洪流瞬间冲垮了赵子轩的脑海!那些曾经模糊不清的梦境,那些似曾相识的感觉,在这一瞬间全部变得清晰无比!他看到了无嗔法师,看到了他与郭笑笑在流放时相遇、相知、相守的所有点滴!他看到了她为他笑,为他忧,为他付出一切的画面!原来无嗔法师竟是他的另一缕魂魄,因二皇子的陷害,他的这缕魂魄被强制驱离无嗔法师的肉身,这才得以回到如今自己身为三皇子的肉身内。 随后在皇宫重遇郭笑笑,他的人生终于完整。 “笑笑……我是顾言……你……你怎么能死呢?不!我才恢复记忆,你不能死!”赵子轩紧紧抱着郭笑笑,声音颤抖不已,泪水瞬间模糊了双眼。悔恨、痛苦、绝望、失而复得的狂喜……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几乎窒息。他低下头,将脸深深埋在她的颈窝,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生命。 就在这悲痛欲绝、天地仿佛都为之凝固的时刻,赵子轩怀中,原本“奄奄一息”的郭笑笑,却突然调皮地睁开了一只眼睛! 她微微抬起头,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声音虚弱却带着一丝得意:“假的!番茄汁而已!笨蛋!” 赵子轩猛地僵住,猛地抬起头,看到她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以及唇角残留的,那“鲜艳欲滴”的“血迹”。 他再低头,仔细看看那染红霞帔的“鲜血”,一股浓郁而熟悉的番茄味扑面而来。 他瞬间反应过来,这根本不是血,而是番茄汁! “你……”赵子轩哭笑不得,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眼中却充满了无奈和宠溺。他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头,带着一丝嗔怪,却又饱含着劫后余生的庆幸,“你这坏丫头!” 郭笑笑则“咯咯”地笑了起来,在她恢复前世记忆的瞬间,便已经想到了这个“恶作剧”来试探赵子轩。 她想看看,当他以为自己“死”去时,他会是怎样的反应。 而他的表现,无疑让她感到无比的满足和感动。他的痛苦,他的绝望,他的呼唤,都证明了他对她的爱,早已超越了今生今世。 与此同时,亲王府的大门外,那些原本被刺客和“鲜血”吓得尖叫连连的宫女和婢女们,此刻却都小心翼翼地,躲在门缝和柱子后面,偷偷地往里瞧。 当她们看到郭笑笑“死而复生”,还调皮地说是“番茄汁”时,一个个都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随即又赶紧捂住嘴,身体抖得像筛糠,生怕被发现。 而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当听到刺客来报,亲王府发生“大事”时,皇帝和太后也急匆匆地赶来了。 他们刚到门口,就看到了这“惊心动魄”的一幕——三皇子抱着“身受重伤”的郭笑笑痛哭流涕,口中还喊着“顾言”! 皇帝和太后对视一眼,心中疑惑重重。这“顾言”是谁?三皇子又为何在婚宴上如此失态?然而,当他们看到郭笑笑“死而复生”,说出“番茄汁”时,两人的表情瞬间变得精彩纷呈,由疑惑转为震惊,再转为哭笑不得。 皇帝原本严肃的脸上,也忍不住浮现出一丝笑意,他甚至忍不住迈上前几步,也加入了门外“偷看”的行列,眼中带着一丝看戏的兴味,唇角微勾。 太后更是直接用帕子捂住了嘴巴,肩膀一耸一耸的,显然是强忍着笑意,但那颤抖的身体和微红的眼角,都出卖了她此刻的心情。 “这……这成何体统!”太后故作严厉地说道,但声音里却带着明显的笑意,如同被风吹散的羽毛,轻柔而愉悦。 赵子轩抱着郭笑笑,看着门外那群偷看的宫人,以及假装严肃却忍不住偷笑的皇帝和太后,只觉得一阵头大。他无奈地看了看怀里这个“恶作剧”的女人,又看了看自己这狼狈的形象,最终只剩下满眼的宠溺。 “娘子,这下好了,咱们的大婚,可真是‘轰动’了。”赵子轩轻声在她耳边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可奈何的温柔,却也饱含着对她的纵容与爱。 郭笑笑则将头埋在他怀里,笑得肩膀直抖:“那也是殿下你演技太好,配合得天衣无缝!” 而亲王府门外,所有人都笑得直不起腰,有捂着肚子笑的,有靠着墙壁笑的,更有甚者,直接笑出了眼泪。 郭笑笑和赵子轩(顾言)终于确认了彼此的身份,跨越了生死的界限,寻回了前世的爱恋。 属于他们婚后的幸福生活,在这一片欢声笑语中,正式拉开了序幕。 就在众人笑得前仰后合,气氛逐渐轻松下来之时,一道熟悉而略显滑稽的身影,突然从人群中钻了出来。 此人身着一身夜行衣,脸上蒙着黑布,只露出一双精光四射的眼睛。他手中还握着一把造型夸张的“大刀”,正冲着赵子轩和郭笑笑的方向挥舞着。 “呔!你们这对新人!老夫今日前来,是要劫走新娘的!”那“刺客”故作凶狠地喊道,声音却是严七公特有的,带着一丝沙哑和狡黠。 众人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再次哄堂大笑。 连皇帝和太后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七公,你这又是唱哪出啊?”皇帝笑着问道,眼中满是揶揄。 严七公摘下面巾,露出一张老顽童似的脸,他咧嘴一笑:“皇上,老夫这不是看亲王殿下和和硕公主的大婚如此热闹,特意来添点喜气嘛!”他冲着赵子轩和郭笑笑挤眉弄眼,“老夫这丫头唯一的师父,这洞房花烛夜,怎能少得了老夫的‘祝福’?” 赵子轩抱着郭笑笑,无奈地摇了摇头:“七公,你这‘祝福’可真是别出心裁。” 郭笑笑也笑着从他怀里抬起头:“七公,你这番茄汁的演技,比那刺客还要逼真呢!” 严七公捋了捋胡子,得意地说道:“那当然!老夫年轻的时候,可是京城里有名的‘神偷’,易容术和演技那都是一流的!”他话锋一转,看向赵子轩,语气变得语重心长起来,“小子,你可得好好对我们家笑笑。她可是个宝贝,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赵子轩郑重地点头:“七公放心,子轩定不负笑笑。”他看向郭笑笑,眼中充满了柔情。 第21章 奇迹降临:M134机枪横扫战场! 郭笑笑闻言,忍俊不禁,悄悄冲他眨了眨眼。 严七公看了一眼周围的宾客,又看了看皇帝和太后,清了清嗓子,大声喊道:“各位!亲王殿下和公主的大婚,喜上加喜!现在,是不是该闹洞房了?!” 此言一出,原本还矜持的宾客们,瞬间被严七公点燃了热情。 “闹洞房!闹洞房!” “亲王殿下,快给公主殿下盖头!” “亲王亲一个!亲一个!” 喧闹声瞬间充满了整个亲王府,宫女们羞红了脸,却也忍不住跟着起哄。 皇帝和太后也笑得合不拢嘴,太后甚至站起身,指着赵子轩笑道:“轩儿,今日是你大喜之日,可不能耍赖!快,给公主殿下盖头!” 赵子轩无奈地笑了笑,在众人的起哄声中,他小心翼翼地将郭笑笑扶正,然后拿起喜盘上的红盖头,轻轻地盖在了她的头上。 红色的盖头垂落,遮住了她绝美的容颜,却遮不住那份喜悦与期待。 “娘子,我们进去吧。”赵子轩轻声说道,然后牵起她的手,在众人的欢呼声中,迈过了门槛,步入了新房。 新房内,烛火摇曳,红烛高燃,映照得满室生辉。 床榻上铺着红色的锦被,绣着鸳鸯戏水,寓意着百年好合。桌上摆满了果品佳肴,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外面闹洞房的声音此起彼伏,欢声笑语不断。 严七公的声音更是高亢,不时传来他指导宾客“如何闹洞房”的“专业”建议。 郭笑笑坐在喜榻上,听着外面的喧闹声,唇角忍不住上扬。 她知道,从今往后,她不再是一个人。身边这个男人,是她的爱人,也是她的前世羁绊。 赵子轩走上前,坐在她身边,轻轻掀开她的红盖头。凤冠霞帔下,她的容颜倾城绝美,眸光流转间,带着几分羞赧,却更多的是深情。 “笑笑……”赵子轩轻声唤道,他抬手,轻柔地抚摸着她的脸颊,眼中充满了温柔与爱意,“我真高兴,能再次找到你。” 郭笑笑伸手回握住他的手,指尖相触,暖意流淌:“顾言……我也很高兴。” 两人相视一笑,这份跨越生死的爱恋,终于在这一刻,得到了圆满。 外面是喧嚣的喜庆,屋内是宁静的温情。 半年后。 云城战事吃紧的消息,如同一块巨石,沉甸甸地压在郭笑笑的心头。 每日从边疆传来的战报,都让她寝食难安。 尽管赵子轩总会过滤掉那些最惨烈的细节,但郭笑笑还是能从他日益凝重的眉宇和日益增多的折子上,感受到前线的残酷。 终于,最不愿听到的消息还是来了。 深夜,一道紧急军报送入亲王府。赵子轩看完军报,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拳头紧握,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他周身散发出一种压抑的寒意,让整个房间都仿佛凝结了。 “殿下,发生何事?”郭笑笑见他这般模样,心头骤然一紧,连忙上前问道,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赵子轩沉默半晌,才艰难地开口,声音嘶哑而低沉,带着难以言喻的痛苦:“云城……岳父和岳母……他们受伤了。” 郭笑笑只觉得晴天霹雳,脑中嗡鸣。她身形晃了晃,仿佛脚下的大地都在摇晃,幸好赵子轩及时扶住她,才免于跌倒。 “怎么会……”她声音颤抖得厉害,难以置信。她深知父母武艺高强,又在边疆多年,经验丰富,怎会轻易受伤?那双曾握着兵器,保家卫国的双手,怎会沾染伤痕? 赵子轩眼中充满了担忧与自责,他的声音更低沉了,像是在自语:“蛮族有一位神秘强者,擅长用毒。岳父和岳母在一次突围中,不幸中了对方的毒箭……虽然性命无虞,但毒性凶猛,恐会影响日后行动。”他的话语里,充满了对未知的恐惧。 郭笑笑闻言,心中既焦急又愤怒。她知道,父母在边疆吃尽苦头,如今又遇险,她无论如何也不能坐视不理。血脉的牵引,让她心如刀绞。 “我要去云城!”她斩钉截铁地说道,每一个字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赵子轩一愣,随即眉心紧锁,眼中布满担忧:“不行!边疆战事凶险,你一个女子如何能去?而且,岳父和岳母已经安排了最好的军医救治,他们会没事的。”他虽然担心岳父岳母,但他更担心郭笑笑的安危,那份深沉的爱意,让他无法冒一丝风险。 “最好的军医?”郭笑笑冷笑一声,那笑声里带着一丝讥讽与无奈,“若真有万全之策,他们又岂会受伤?殿下,我有系统傍身,医术远超凡人,只有我能救他们!”她看着赵子轩,眼神坚定如磐石,“我必须要去!他们是我的父母,我不能看着他们身陷险境而不顾!那是我的责任,也是我的心!” 赵子轩看着她眼中的坚决,那份为了至亲不惜一切的勇气,让他心生敬佩,却也深知自己无法劝阻。他了解郭笑笑的性子,一旦决定,便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既然如此,那我便与你一同前往!”赵子轩沉声道,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他绝不会让她一个人去冒险。 “不!”郭笑笑立刻拒绝,她的声音却变得柔软而恳切,“殿下是三皇子,身系大周安危。你留在京城,调度粮草,稳定局势,才是最重要的。边疆有我足矣。”她握住他的手,那份温热的触感,传递着无尽的信任,“相信我,我能保护好自己。” 赵子轩沉默了,他知道郭笑笑说得没错。京城如今还需要他坐镇。最终,他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那一声叹息里,包含了万般不舍与隐忍:“好,你去。但你务必小心,我会派暗卫沿途保护你。一旦有事,立刻传信回来!”他的眼中,是浓得化不开的担忧与牵挂。 “放心!”郭笑笑露出一个坚定的笑容,那笑容里带着一丝不容忽视的决绝。 当天深夜,郭笑笑便悄然动身了。 她没有惊动任何人,只带上了小土豆和系统空间里充足的物资。一匹快马,一件蓑衣,便踏上了前往云城的路途。月光如水,洒在雪地上,映衬着她孤身远去的背影,显得既渺小又决绝。 边疆之路,远比她想象的要艰辛。日夜兼程,马匹在崎岖的山路上颠簸,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心尖上。寒风呼啸,夹杂着细碎的雪粒打在脸上,刺骨的冷意侵袭着她的身体,仿佛要将她冻结。她知道不能停歇,父母的安危刻不容缓,每一分每一秒都弥足珍贵。 然而,长时间的颠簸和风餐露宿,很快便让她的身体出现了异样。 “唔……” 行至一处山坳,清冷的月光下,郭笑笑突然感到一阵胸闷,胃里更是翻江倒海,忍不住干呕起来。 她连忙勒住马匹,扶着一旁的树干,弯腰吐了起来,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只有阵阵酸涩涌上喉咙。胃部的绞痛让她虚软无力,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 小土豆从她怀里钻出来,担忧地蹭了蹭她的脸颊,发出“啾啾”的叫声,仿佛在询问她的状况。 “我没事……”郭笑笑虚弱地摆了摆手,大口喘着气。她脸色苍白如纸,额头冒着冷汗,身体止不住地颤抖。这种感觉,让她既熟悉又陌生,隐约带着一丝不安的预感。 她心中一惊,难道是中毒了?她仔细检查了自己的身体,系统也未发出任何警报。 “这是……怀孕的反应?”一个大胆而又让她感到震惊的念头突然在她脑海中闪过。她猛地瞪大了眼睛,瞳孔微缩。 她回想起之前大婚时,与赵子轩的“意外”,以及最近身体的些许不适,那些模糊的线索,此刻似乎都串联了起来。难道…… 郭笑笑的心情瞬间变得复杂起来。担忧、惊喜、茫然……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她一时间不知所措。 她要去做救父母,而肚子里,却可能已经有了赵子轩的骨肉。 这趟云城之行,肩上的担子变得更重了,不再只是父母的安危,更是腹中新生的希望。 她强忍着身体的不适,那股来自生命的悸动,让她心底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她重新翻身上马。 她知道,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父母的安危才是第一位。她必须尽快赶到云城,救治他们。 马匹再次启动,在漆黑的夜色中疾驰。风雪依旧,系统的声音突然在她脑海中响起。 “叮!恭喜宿主,完成阶段性任务,系统升级成功!” 郭笑笑一愣,随即心中一喜。在这种关键时刻升级,无疑是雪中送炭。 “本次升级,将为您开启‘随身门’功能!宿主可凭意念,在已标记的地点之间瞬间移动!” 郭笑笑瞪大了眼睛,惊喜交加。 随身门!这意味着她可以瞬间抵达云城,大大缩短行程,也能更便捷地来回穿梭于京城和边疆!这简直是为她量身打造的神技! 她尝试着在脑海中标记了京城亲王府的位置,又将云城的大致方向设定为目的地。一股玄妙的力量瞬间包裹了她。下一秒,马匹依旧在原地疾驰,但郭笑笑的身影,却已悄然消失在原地,仿佛融入了夜色之中。 再次出现时,她已站在一片冰天雪地之中。凛冽的寒风扑面而来,远处隐约可见一座在风雪中矗立的城池——那是云城! 眼前的景象让她心如刀绞。战火弥漫,残肢断臂,血流成河。 蛮族的攻势如同潮水,将士们苦苦支撑,郭坚和方蓉更是伤势未愈,在城楼上浴血奋战。 “笑笑,你快走!这里太危险了!”郭坚咳出一口血,却依然挥舞着长刀,嘶吼着。 方蓉也脸色苍白,勉力支撑着箭塔:“笑笑,别管我们!活下去!” 郭笑笑眼眶湿润,心痛如绞。 她意念一动,她进入系统空间,毫不犹豫地打开了“空间超市”。琳琅满目的现代武器装备瞬间映入眼帘。 “系统,我要最强的火力!能瞬间压制敌人的!”郭笑笑沉声说道,眼中闪烁着冰冷的杀意。 “叮!扫描到适合当前扬景的武器:M134米尼岗机枪,附带充足弹药,可瞬发,需消耗巨额积分。宿主是否兑换?” “兑换!”郭笑笑毫不犹豫。 下一刻,她手持M134米尼岗机枪,出现在城墙之上。 这把枪械外形科幻,与这古代战扬格格不入。郭笑笑对准城下密密麻麻的蛮族大军,猛地扣动扳机! “哒哒哒哒哒——!” 火舌喷涌而出,子弹如雨点般倾泻而下,瞬间撕裂了空气。蛮族士兵们还未反应过来,便被密集的火力扫倒一片。血肉横飞,惨叫声不绝于耳。 “这……这是什么?!”蛮族首领目瞪口呆,看着自己的军队被瞬间瓦解,眼中充满了恐惧。 郭坚和方蓉也惊呆了,他们看着郭笑笑手中那喷吐着火舌的“怪物”,以及倒在血泊中的蛮族,一时之间竟忘了疼痛。 “杀!”郭笑笑一声娇喝,眼中寒光凛冽,继续扫射,为云城将士撕开了一道血肉通道。 枪声震耳欲聋,蛮族军队如同割草般成片倒下,鲜血染红了云城的土地。但敌军数量庞大,如同潮水般涌来,前仆后继。 “笑笑,小心!”方蓉奋力挡开一支射向郭笑笑的冷箭,手臂却被划出一道血痕。 “娘!”郭笑笑心头一紧,立刻从空间超市兑换了几件防弹衣,一件扔给方蓉,一件自己迅速穿上。冰冷的金属触感让她安心不少。 “这……这是何物?”方蓉摸着身上的防弹衣,一脸惊讶。 “是能保护你们的宝物!”郭笑笑说着,又掏出几箱手榴弹,拉开保险栓,朝着蛮族最密集的地方投掷而去。 “轰!轰!轰!” 剧烈的爆炸声接连响起,火光冲天,伴随着无数蛮族士兵的惨叫。冲击波裹挟着破片四散飞舞,瞬间清空了一大片区域。 “我的天!”郭坚看着眼前如同天罚降临般的景象,手中的长刀都有些颤抖,“这……这简直是神兵利器啊!” “爹,娘,你们守住这里!我去前面支援!”郭笑笑说完,手持机枪,腰挎手榴弹,身影如同鬼魅般冲向城墙缺口处,继续用现代火力收割着敌人的生命。 郭笑笑身披防弹衣,手中的M134米尼岗机枪喷吐着死亡的火舌,每一次扣动扳机,都伴随着蛮族士兵的哀嚎和倒地。她如同战神降临,所过之处,无人能挡。城墙上的大周将士们呆若木鸡,他们从未见过如此骇人的武器,但眼中很快便燃起了希望的火焰。 “杀啊!跟着公主冲!”有将士大吼一声,士气瞬间高涨,他们紧随郭笑笑身后,发起了反攻。 郭坚和方蓉看着女儿以一当千的英姿,既震惊又欣慰。郭坚强撑着身体,拿起弓箭,精准地射杀着试图靠近郭笑笑的蛮族弓箭手。方蓉则指挥着伤员撤离,同时组织人手搬运箭矢和滚木,为前线提供支援。 蛮族首领在后方看得目眦欲裂。他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武器,那火舌和爆炸声,简直是恶魔的低语。 “派高手!给我杀了那个女人!”他声嘶力竭地吼道。 几名蛮族精锐高手领命,手持弯刀,身形矫健地冲向郭笑笑。他们是蛮族最擅长近身肉搏的勇士,自恃武艺高强,不信区区一个女子能有三头六臂。 郭笑笑目光一凝,将机枪背到身后,意念一动,手中多了一把自动步枪。她身形灵活地穿梭在战扬上,子弹精准地射向那些蛮族高手的关节和要害。 “砰!砰!砰!” 枪声清脆而致命,蛮族高手们引以为傲的近身搏击,在现代枪械面前变得不堪一击。他们还没来得及靠近郭笑笑,便已身中数弹,倒在了血泊之中。 然而,蛮族的底牌远不止这些。就在郭笑笑大发神威之际,城墙下方突然升腾起一片诡异的绿色雾气,如同毒蛇般迅速蔓延开来。 “是毒雾!蛮族的巫师!快闭气!”郭坚脸色大变,厉声提醒。 但毒雾扩散的速度太快,许多大周将士吸入后,纷纷倒地抽搐,口吐白沫。郭坚和方蓉的旧伤未愈,身体虚弱,毒雾对他们影响更大,两人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郭笑笑也感到一阵窒息,胸腔剧痛。她迅速从空间兑换出防毒面具,自己戴上一个,又迅速给小土豆戴上。 “爹!娘!快戴上这个!”她冲上前,将手中的防毒面具抛给父母。 郭坚和方蓉接过面具,勉强戴上,总算暂时抵挡住了毒雾的侵袭。然而,毒雾却还在蔓延,逐渐将整个战扬笼罩。能见度急剧下降,战扬陷入一片混乱。 “该死!在这种环境下,机枪的优势被削弱了!”郭笑笑暗骂一声,她知道蛮族巫师的毒雾是为了限制她的现代武器。 就在这时,毒雾中传来一阵诡异的笑声,几个身着兽皮,手持骨杖的蛮族巫师身影若隐若现。他们口中念念有词,毒雾变得更加浓郁,甚至开始腐蚀城墙上的砖石。 郭笑笑知道,必须解决这些巫师,否则云城早晚会毁在毒雾之下。她猛地抽出腰间的手榴弹,毫不犹豫地冲进了毒雾深处。 浓郁的绿色毒雾如同恶魔的呼吸,贪婪地吞噬着云城的每一寸土地。 大宋的将士们痛苦地倒下,咳嗽声、呻吟声此起彼伏,空气中弥漫着死亡的气息。 郭坚和方蓉虽然戴上了防毒面具,但剧烈的喘息声依旧透露着他们身体的虚弱,毒素似乎仍在侵蚀着他们的血肉。 “咳咳……这毒……好厉害……”郭坚的声音变得嘶哑,布满皱纹的手紧紧握着手中的长刀,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 方蓉的脸色更是苍白如纸,她紧紧抓住郭坚的胳膊,担忧地看向被毒雾吞噬的城墙:“笑笑……她还在里面……” 就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郭笑笑的脑海中再次响起系统那冰冷而机械的声音,却如同天籁一般: “叮!检测到宿主处于极端危险环境,符合紧急升级条件!系统开始强制升级!” “强制升级?”郭笑笑心中一凛,此刻的她正手持手榴弹,小心翼翼地在毒雾中摸索前进,寻找那些隐藏在暗处的蠻族巫師 。能见度极低,毒雾腐蚀着她的防弹衣,带来一阵阵灼痛感。 “升级中……预计时间:十秒……” 倒计时在脑海中响起,郭笑笑感到一股奇异的能量在体内涌动,暖洋洋的,驱散了一丝毒雾带来的不适。 “十、九、八……” 毒雾越来越浓,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郭笑笑强忍着一阵恶心,胃里再次翻江倒海,忍不住干呕了几声,酸涩的液体涌上喉咙,却又被她强行咽了回去。腹中的不适感愈发强烈,让她几乎站立不稳。 “七、六、五……” “娘的,早不升级晚不升级,偏偏这个时候!”郭笑笑心中暗骂,但依旧握紧了手中的手榴弹,警惕地扫视着周围模糊的影子。 “四、三、二……” 就在一个模糊的黑影挥舞着骨杖朝她扑来时,倒计时结束! “叮!系统升级完毕!恭喜宿主解锁全新功能:‘无敌防御飞行船’!解锁特殊物品:‘万灵艾草净化水’(可大范围净化毒素,驱散邪祟)!” 下一秒,郭笑笑的面前凭空出现了一艘造型奇特的飞行船。 船身流线型,泛着金属的光泽,其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能量炮口,船体的表面更是笼罩着一层肉眼可见的淡蓝色光罩,散发出令人安心的强大防御力。 与此同时,她的手中出现了一个古朴的玉质小瓶,瓶中盛满了散发着淡淡草药清香的绿色液体。 第22章 惊天秘密:女婿也是穿越者?!一家都是“神仙”! “嘎嘎嘎!找到你了!卑贱的入侵者!”一个尖锐的笑声从毒雾深处传来,紧接着,数道黑影挥舞着骨杖,朝着郭笑笑扑了过来,杖头上闪烁着诡异的绿光。 “正好拿你们试试新玩具!”郭笑笑眼中寒光一闪,立刻跳上了飞行船。意念一动,飞行船缓缓升空,瞬间脱离了毒雾的笼罩。 “我的天!那是什么东西?!” 城墙上的大周将士们,以及毒雾中的蠻族士兵和巫師 ,都被这凭空出现的巨大飞行船惊呆了。 它悬浮在半空中,如同一个来自天外的堡垒,散发着令人敬畏的气息。 郭坚和方蓉也目瞪口呆地看着空中的飞行船,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爹!娘!快上来!”郭笑笑的声音从飞行船上传来,清晰地传入他们的耳中。 两人这才回过神来,顾不得惊讶,立刻朝着飞行船的方向奔去。飞行船的底部缓缓降下一道光束,将他们安全地接了上来。 进入飞行船内部,郭坚和方蓉更是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 宽敞明亮的空间,充满着各种他们从未见过的仪器和屏幕,散发着冰冷的科技感。 “笑笑,这……这是你弄出来的?”郭坚忍不住问道,声音中充满了好奇与震惊。 郭笑笑点了点头,来不及详细解释,她已经操控着飞行船朝着毒雾深处飞去。 “锁定目标!清除毒雾制造者!”郭笑笑冷静地对着系统下达指令。 飞行船上的雷达系统迅速锁定了隐藏在毒雾中的蠻族巫師的位置。 下一秒,船身两侧的能量炮口齐齐发出耀眼的光芒。 “咻!咻!咻!” 无数道能量束划破毒雾,精准地击中了那些蠻族巫師 。 他们甚至来不及发出惨叫,便在能量的冲击下灰飞烟灭,连骨头渣子都没剩下。 随着蠻族巫師的死亡,原本浓郁的绿色毒雾开始迅速消散,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驱散。 “万灵艾草净化水!”郭笑笑没有丝毫犹豫,打开玉瓶,将瓶中的绿色液体倾倒而出。 翠绿色的液体在空中化作一片蒙蒙细雨,洒落而下。 凡是被雨滴沾染到的地方,原本被毒雾腐蚀的地面开始恢复生机,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清新的艾草香味,令人精神一振。那些吸入毒雾而倒下的将士们,在吸入艾草水的清新气息后,也纷纷咳嗽着醒了过来,脸上露出了劫后余生的庆幸。 “是公主!公主救了我们!” “神女下凡!” 城墙上的大周将士们欢呼雀跃,他们看着悬浮在空中的飞行船,以及洒落的绿色雨滴,如同看到了希望之光。 郭坚和方蓉也感受到了身体的异样,原本沉重而滞涩的呼吸变得顺畅起来,体内的毒素似乎被艾草水的力量中和。 “这……这是什么神奇的药水?”方蓉惊叹道,她从未闻到过如此清新的香味,也从未见过如此神奇的景象。 郭笑笑操控着飞行船缓缓降落在城墙之上,她跳下船,看着重新焕发生机的云城,心中也松了一口气。 “这是能解百毒的圣药。”她简单地解释了一句,随即看向劫后余生的将士们,声音清亮而有力:“云城的危机暂时解除了!但蛮族不会善罢甘休!我们必须坚守住这里,等待援军的到来!” 将士们齐声高呼:“誓死守卫云城!誓死追随公主!”他们的眼中充满了敬畏与感激,郭笑笑刚才如同天神下凡一般的手段,彻底征服了他们。 郭笑笑走到父母身边,仔细检查了他们的身体,确认毒素已经被艾草水清除,这才放下心来。 “爹,娘,你们感觉怎么样?”她担忧地问道,看着他们依旧有些虚弱的脸色。 郭坚摆了摆手,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我们没事了,笑笑。倒是你……刚才那到底是什么东西?还有那药水……”他的眼中充满了好奇。 方蓉也关切地看向郭笑笑:“是啊,孩子,你究竟还有多少秘密是我们不知道的?” 郭笑笑看着他们,知道有些事情是瞒不住了,但现在显然不是解释的最佳时机。 “等战事结束后,我会慢慢告诉你们的。”她轻轻抚摸着腹部,那里再次传来一阵轻微的不适,让她忍不住轻微干呕了一下,脸色微微一白。 “笑笑,你怎么了?脸色不太好?”方蓉立刻发现了女儿的异样,担忧地问道。 赵子轩派来的暗卫也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郭笑笑身边,关切地询问着她的状况。 郭笑笑摇了摇头,强打起精神:“我没事,只是有些累了。” 她知道,接下来的战斗,还需要她和她的“秘密武器”。 云城的危机虽然暂时解除,但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蛮族绝不会咽下这次失败的苦果,更加猛烈的反扑。 凛冽的寒风裹挟着鹅毛大雪,如同无数冰冷的精灵在夜空中飞舞,很快便将云城内外覆盖上一层厚厚的白色。 白昼的硝烟和血迹被掩盖,天地间只剩下簌簌的落雪声,以及偶尔响起的寒风呼啸。 气温骤降,滴水成冰,给坚守城池的大周将士们带来了额外的严峻考验。 城墙上,火盆被点燃,发出微弱的光芒,试图驱散寒意和黑暗。 士兵们身披厚重的棉甲,手持冰冷的兵器,警惕地注视着被白雪覆盖的远方。 白天的胜利并未让他们放松警惕,蛮族的凶悍和狡诈早已深入人心。 郭笑笑身着一件黑色的皮衣,内里是厚实的羊绒,将她娇小的身躯包裹得严实。 皮衣的材质不仅保暖,还具备一定的防风和耐磨性,让她在寒冷的夜间行动更加灵活。 她的头上戴着一顶毛茸茸的帽子,只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眼神锐利地扫视着被雪幕笼罩的城外。 “这雪下得太大了,能见度很低,恐怕对我们不利。”郭坚紧了紧身上的棉甲,忧心忡忡地望着风雪弥漫的夜空。 白天的战斗让他消耗了太多体力,此刻身体依旧有些虚弱。 方蓉依偎在他身边,眼中也充满了担忧:“蛮族擅长在恶劣天气下偷袭,我们不得不防。” 郭笑笑微微点头,她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 现代战争中,恶劣天气往往是进攻方的天然掩护。 意念一动,她已经从系统空间中取出了几个外形小巧、结构精密的无人机。 这些无人机是她利用系统提供的技术,结合现有材料简易制作的,虽然性能比不上现代尖端科技,但在当前的条件下,已经足以发挥重要的作用。 “爹,娘,你们在城楼上指挥,注意观察敌情。我放几个‘眼睛’出去看看。”郭笑笑一边说着,一边熟练地操控着手中的简易遥控器。 嗡嗡的轻微声响在风雪中几乎难以察觉,几个黑色的微小身影如同夜行的飞鸟,悄无声息地飞出了城墙,融入了茫茫雪夜之中。无人机搭载着简易的夜视摄像头,将实时的画面传输到郭笑笑手中的一个小型显示屏上。 屏幕上,一片模糊的黑白色影像中,只能看到不断飘落的雪花。但随着无人机逐渐深入,一些隐约 人影开始出现。 “果然来了!”郭笑笑的眼神瞬间变得凝重。屏幕上的 数量正在快速增加,如同蛰伏的野兽倾巢而出,正借助着夜色的掩护,悄然向云城逼近。 “敌袭!准备迎敌!”郭笑笑立刻发出警报,她的声音穿透了风雪,传遍了整个城楼。 尖锐的警钟声划破了寂静的夜空,沉睡中的大周将士们瞬间惊醒,纷纷拿起武器,奔向各自的岗位。白天的胜利让他们士气高涨,此刻面对可怕的夜袭,他们没有丝毫畏惧,眼中燃烧着熊熊的战意。 “报告!城外发现大量敌军正在靠近!”瞭望塔上的士兵顶着风雪,声嘶力竭地喊道。 郭坚立刻下令:“弓箭手准备!滚木擂石准备!所有人都给我打起精神来!” 方蓉则指挥着后勤人员迅速运送物资,为即将到来的战斗做着最后的准备。 郭笑笑紧盯着手中的显示屏,操控着无人机不断调整方向和高度,尽可能清晰地获取敌军的动向。屏幕上,蛮族士兵的身影越来越清晰,他们手持兵器,踏着厚厚的积雪,无声地靠近。一些蛮族士兵还抬着简易的攻城器械,试图在夜色的掩护下,对城墙发起突然袭击。 “他们的目标是西城门,那里防守相对薄弱!”郭笑笑迅速判断出了敌军的意图,立刻向郭坚发出了警告。 “传令!调集一半兵力增援西城门!”郭坚当机立断,立刻调整部署。 就在大周军队刚刚完成调动时,蛮族的夜袭如同骤然而至的暴风雪,猛烈地扑向了云城。 “杀啊——!” 震天的呐喊声打破了雪夜的寂静,无数蛮族士兵如同黑色的潮水,嚎叫着冲向城墙。他们挥舞着弯刀和狼牙棒,试图攀爬摇摇欲坠的城墙。 “放箭!”郭坚一声令下,无数箭矢如同雨点般射向城下,在夜空中划出一道道冰冷的弧线。 “滚木!擂石!砸死这些狗娘养的!”方蓉也毫不示弱,指挥着士兵们将准备好的防御工事狠狠地砸向攀爬城墙的敌人。 城墙上下瞬间陷入一片激烈的厮杀。刀剑碰撞声、惨叫声、呐喊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充满血腥和暴力的夜曲。 郭笑笑没有立刻加入近身肉搏,她依旧紧盯着手中的显示屏,操控着无人机在敌军后方盘旋。她要找出敌军的指挥官,以及那些可能隐藏的巫师。 屏幕上,一个身着明显不同于普通士兵的蛮族将领出现在了她的视野之中。他骑着一匹高大的战狼,挥舞着一把巨大的狼牙棒,指挥着军队的进攻。 “找到你了!”郭笑笑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她迅速切换手中的装备,一把狙击步枪出现在她的手中。这是她从空间超市兑换的,虽然在夜间和风雪中射击难度很大,但她有信心一击必中。 她屏住呼吸,透过瞄准镜锁定了远处的蛮族将领。风雪越来越大,瞄准镜中的目标有些模糊,但她依旧努力保持着准星的稳定。 “为了云城!为了爹娘!”郭笑笑心中默念一声,手指猛地扣动了扳机。 “砰!” 一声沉闷的枪响划破夜空,在呼啸的寒风中几乎难以分辨。远处的蛮族将领身形猛地一震,随后如同断线的风筝般从战狼上坠落下来,手中的狼牙棒也掉落在雪地里,发出沉闷的声响。 “敌将已死!”郭笑笑通过无人机确认了目标,立刻高声喊道,声音清晰地传遍了整个战扬。 蛮族军队的攻势明显一滞,失去了指挥,他们的进攻变得混乱起来。 “好!干得漂亮,笑笑!”郭坚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大声叫好,士气更加高涨。 方蓉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她的女儿,总能在关键时刻创造奇迹。 然而,危机并未完全解除。无人机的画面显示,在蛮军的后方,几道穿着兽皮的身影正在靠近,他们手中依旧拿着那令人不安的骨杖。 “巫师!小心巫师!”郭笑笑再次发出警告。 她操控着无人机向巫师的方向飞去,试图近距离观察他们。然而,那些巫师似乎察觉到了空中的监视,他们挥舞着骨杖,一道道绿色的光芒射向无人机。 “滋啦——” 屏幕上闪过一道雪花,一个无人机的信号中断了。 “该死!他们能攻击我的无人机!”郭笑笑心中一凛,知道不能再依赖无人机的远程监控了。 “爹,娘,你们守好城楼!我去解决那些巫师!”郭笑笑将狙击步枪背在身后,手中再次握紧了自动步枪,身形如同猎豹般冲下了城楼,融入了纷飞的雪夜之中。 她知道,这是一扬更加危险的战斗。在能见度极低的雪夜中,面对诡异莫测的蛮族巫师,她必须更加小心谨慎。但为了云城,为了父母,为了她腹中那尚未出世的孩子,她绝不能退缩! 风雪依旧呼啸,夜色更加深沉,云城在寒冷的雪夜中,依旧燃烧着不屈的战火。郭笑笑的身影,如同雪夜中的一抹幽灵,坚定地朝着敌人的方向前进。 郭笑笑冲入雪夜,身形如同鬼魅,在蛮族士兵中穿梭。手中的自動步槍噴吐著火舌,子彈如同死神的鐮刀,收割著敵人的生命。然而,那些蠻族巫師更加難纏。他們揮舞著骨杖,口中念念有詞,一道道綠光從杖頭射出,在雪夜中劃出一道道詭異的軌跡。這些綠光不僅能摧毀無人機,還能對人造成傷害,被擊中的士兵,立刻倒地抽搐,口吐白沫。 郭笑笑身形靈活地躲避著綠光的攻擊,同時不斷射擊,試圖拉近與巫師之間的距離。但雪夜的能見度太低,加上巫師們的移動速度極快,她一時之間難以接近。 “這樣下去不行!”郭笑笑心中焦急,她知道必須儘快解決這些巫師,否則大周的士兵們會損失慘重。就在這時,她想起了停在城牆上的飛行船。 “或許……我可以試試!”郭笑笑心中一動,立刻改變了策略。她不再與蠻族士兵糾纏,而是朝著城牆的方向快速撤退。蠻族士兵和巫師們緊追不捨,他們似乎也察覺到了郭笑笑的意圖,加快了攻擊的速度。 郭笑笑一路狂奔,躲避著身後的攻擊,終於回到了城牆下。她縱身一躍,跳上了飛行船。 “啟動無敵火砲!”郭笑笑立刻下達指令。 飛行船再次升空,懸浮在城牆之上。船身两侧的能量炮口,如同張開血盆大口的怪獸,閃爍著令人心悸的光芒。 “咻!咻!咻!” 無數道能量束如同死亡之光,劃破雪夜,如同死神揮舞著鐮刀,精準地射向追擊而來的蠻族士兵和巫師。 “啊——!” 慘叫聲此起彼伏,蠻族士兵和巫師們在能量束的轟擊下,如同被狂風吹拂的落葉,紛紛倒地。能量束的威力極其強大,被擊中的敵人,幾乎瞬間灰飛煙滅。 郭笑笑操控著飛行船,如同一個移動的堡壘,在雪夜中橫衝直撞,所向披靡。 能量束如同無情的暴雨,傾瀉而下,將追擊而來的蠻族軍隊徹底摧毀。 城牆上的大周將士們,以及剛剛趕到的趙子軒,都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趙子軒原本是擔心郭笑笑的安危,率領著一部分精銳騎兵趕來支援,卻沒想到,看到的竟然是這樣一幅如同神話般的畫面。 “這……這是什麼?”趙子軒目瞪口呆地看著在雪夜中肆虐的飛行船,以及如同天神下凡的郭笑笑,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他從未見過如此強大的武器,也從未想過,自己的妻子竟然擁有如此驚人的力量。 隨著飛行船的加入,戰局瞬間被逆轉。 蠻族的精銳部隊在密集的能量炮火下損失慘重,巫師們更是被精准地清除,他們的士氣徹底崩潰。原本潮水般的攻勢如同遇到礁石的巨浪,瞬間四散奔逃。 “撤退!快撤退!”蠻族殘餘的將領們發出絕望的嘶吼,他們無法理解眼前的景象,這已經超出了他們的認知範圍。 郭笑笑沒有給他們喘息的機會,她操控著飛行船追擊潰逃的蠻族,能量炮火不斷地收割著他們的生命。 雪地被染成一片觸目驚心的血紅,蠻族士兵的屍體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化作了冰冷的雕塑。 城牆上,大周將士們爆發出震天的歡呼。 他們親眼見證了一場奇蹟,一個被他們視為神女的女子,駕馭著來自天外的“神兵”,在最危急的時刻拯救了雲城。 “公主殿下威武!” “戰神降臨!” 歡呼聲一浪高過一浪,將士們的臉上洋溢著劫後餘生的喜悅和對郭笑笑的狂熱崇拜。 郭堅和方蓉也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郭堅看著女兒的身影,眼中滿是驕傲和感慨。他這個女兒,從未讓自己失望过,甚至屢次給他帶來驚喜。 “蓉兒,我們的女兒,她……她真的長大了。”郭堅握着方蓉的手,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 方蓉眼中含淚,輕輕點頭:“是啊……她已經不再是那個需要我們保護的小女孩了,她現在……是我們的驕傲。” 飛行船緩緩降落在城牆上,郭笑笑從駕駛艙中走出,她的臉上雖然帶著一絲疲憊,但眼神卻依舊明亮而堅定。 趙子軒此刻也已經衝上了城牆,他快步走到郭笑笑身邊,一把將她緊緊擁入懷中。 “笑笑……你……你沒事吧?!”他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緊緊抱著她,仿佛要將她揉進骨血裡。 郭笑笑感受著他溫暖的懷抱,心中暖意流淌。她輕輕拍了拍他的背:“我沒事,殿下。我都說了,相信我。” 趙子軒鬆開她,用手捧起她的臉,仔細地檢查著,眼中寫滿了後怕和心疼:“你嚇死我了你……” 郭笑笑看了看周圍的將士們,又看了看遠處那些仍在追擊蠻族的士兵。 “回府再說。”她輕聲說道。 雲城之戰,以大宋的勝利而告終。 蠻族遭到前所未有的重創,短時間內恐怕難以再次組織起有效的進攻。 城牆上的殘肢斷臂被清理,血跡被雪花覆蓋,但空氣中殘留的硝煙味和血腥味,依然提醒著人們這場戰鬥的慘烈。 郭笑笑隨同父母和趙子軒回到了將軍府。府邸內,燈火通明,氣氛卻有些凝重。 “笑笑,現在你可以告訴我們了吧?”郭堅看着郭笑笑,眼中帶著深切的疑問。方蓉和趙子軒也同樣緊盯着她。 郭笑笑深吸一口氣,知道這是她必須面對的時刻。 她緩緩將自己穿越而來,以及系統的存在,還有空間超市、飛行船、各種現代武器的來源,都簡略地告訴了他們。 她省略了關於顧言和前世情緣的部分,只重點解釋了她擁有的力量。 整個過程中,郭堅、方蓉和都聽得目瞪口呆。他們無法理解“系統”、“空間超市”這些詞語,但他們親眼見證了郭笑笑的神奇力量,也相信她所說的一切。 “原來如此……”郭堅喃喃自語,眼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他的女兒,竟然擁有如此驚人的能力,這簡直是聞所未聞。 方蓉眼中含淚,緊緊握住郭笑笑的手:“孩子,你這些年……一定很辛苦吧?這些秘密,你都自己一個人扛著。” 郭笑笑心中一暖,她知道父母是在心疼她。 她搖了搖頭:“沒事,娘。能為大周,為爹娘做這些,我心甘情願。” 趙子軒坐在她身邊,一直沉默不語。 他深吸一口氣,將懷中的郭笑笑輕輕放下,轉身面對郭堅和方蓉。 「爹、娘,其實……有些事,我早就知道了。」趙子軒的聲音有些低沉,卻帶著不容置疑的真誠。 他看了一眼郭笑笑,見她也點了點頭,便繼續說道:「笑笑她穿越而來,這個秘密我早已知曉。甚至,我……我也算半個穿越的重生之人。」 此言一出,郭堅和方蓉再次呆住了。他們本以為女兒的秘密已經足夠驚人,沒想到女婿竟然也…… 方蓉捂着嘴,眼裡滿是震驚:「子軒,你……你說的是真的?」 趙子軒點了點頭,眼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是真的。我前世曾與笑笑相識,只不過那時候……我未能保護好她。」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痛苦,但很快便被堅定取代,「所以這一世,上天給了我一次重來的機會,讓我有幸能再次遇到笑笑,彌補前世的遺憾,好好守護她。」 郭堅緩緩坐下,眼中閃爍著思索的光芒。他看向女兒,又看向女婿,半晌才發出長長的一聲感嘆:「我的天啊!這……這簡直是聞所未聞!我們郭家……這是得到上天保佑了嗎?竟然派了你們兩個來守護我們郭家!」 方蓉也回過神來,她走到趙子軒身邊,輕輕拍了拍他的手,眼裡是滿滿的感動:「孩子,這些年你一定也很不容易吧?背負著這些秘密……謝謝你,謝謝你如此深愛著笑笑,也謝謝你願意為我們郭家付出這麼多。」 趙子軒搖了搖頭,緊握住郭笑笑的手,眼中充滿了愛意:「能與笑笑再次相遇,能守護她,能成為郭家的女婿,這是我最大的幸運,何談辛苦?」 郭笑笑依偎在趙子軒懷裡,看著父母眼中從震驚轉為理解和心疼,再到最後的欣慰和感激,心中暖流湧動。她知道,這份坦白雖然艱難,但換來的是家人的全然接納和更深厚的愛。 「爹、娘,我們早已是一家人。」郭笑笑輕聲說道,聲音中帶著滿足的笑意。 郭堅和方蓉對視一眼,眼中都泛著淚光。他們走到女兒和女婿身邊,一家四口緊緊地擁抱在一起。 屋外的風雪再大,也無法吹散這屋內溫馨感人的氣氛。 未來或許還有許多挑戰,但有了彼此的扶持與愛,他們將無所畏懼。 第23章 丐幫援軍:雲城保衛戰,再添奇兵 她雙眼明亮地看向父母,臉上寫滿了關切:「對了,爹、娘,你們的傷勢怎麼樣了?艾草淨化水雖然神奇,還是讓我再檢查一下吧!」 郭堅和方蓉見女兒如此擔心,心中暖意融融。 郭堅爽朗地笑道:「放心吧,笑笑,艾草淨化水果然名不虛傳,毒素已經徹底清除了,感覺渾身輕鬆,精神頭也足!」 方蓉也連聲附和:「是啊,乖女兒,你給的藥水真是神了!我們現在一點兒不適都沒有。」 儘管父母都說無礙,郭笑笑卻還是不放心。她仔仔細細地為他們檢查了一遍,又從系統空間裡取出了幾支高階藥劑,親自為他們服下,鞏固治療效果。「這些藥劑能幫助你們更快恢復元力,徹底清除體內殘餘的疲憊和毒素。」她輕聲叮囑道,動作溫柔而細緻。 處理完父母的傷勢,郭笑笑剛想鬆口氣,卻突然感到一陣強烈的胸悶和噁心。她捂著嘴,忍不住乾嘔了幾聲,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方蓉見狀,心頭一緊,連忙上前扶住她:「笑笑,你真的沒事嗎?是不是剛才戰鬥太激烈了,或是給我們治療耗費了太多心神?」她的眼中滿是擔憂,輕輕撫摸著女兒的後背。 郭笑笑搖了搖頭,蒼白的臉上卻浮現出一抹複雜的神情,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無奈,卻又隱隱帶著一絲壓抑不住的喜悅。她看向趙子軒,眼神中閃爍著奇異的光芒:「娘,我……我可能不是累了。」 趙子軒原本也一臉焦急地看著她,聽到這句話,再結合她捂著腹部的動作和那抹異樣的眼神,他心中猛然一跳,一個不可思議卻又狂喜的念頭如同閃電般劃過腦海。他猛地抓住郭笑笑的手,聲音因過度激動而變得顫抖,幾乎是脫口而出:「笑笑……難道是……」 郭笑笑輕輕地點了點頭,眼中瞬間盈滿了晶瑩的淚光,卻帶著抑制不住的、滿溢的喜悅。她的聲音帶着顫抖,卻清晰地傳入每個人的耳中:「嗯……我可能是……有身孕了。」 此言一出,原本溫馨的房間瞬間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凝固,只剩下窗外風雪的輕聲呼嘯。 郭堅和方蓉徹底呆住了,他們的表情凝固在臉上,大腦一片空白。 幾秒鐘的沉寂後,方蓉的眼中突然爆發出前所未有的驚喜光芒!她不敢置信地瞪大了雙眼,聲音因激動而有些尖銳:「有身孕?!我的天啊!笑笑,這是真的嗎?!你……你真的有了?!」她幾乎是撲過去,緊緊地抱住郭笑笑,喜極而泣,淚水模糊了視線:「我的乖女兒啊!你、你這是給娘送來了天大的驚喜啊!」 郭堅也終於回過神來,他那張平日裡沉穩嚴肅的臉龐,此刻卻完全被一種老父親特有的、憨厚而又純粹的笑容所取代。 他的眼角也濕潤了,聲音帶著濃濃的鼻音,卻充滿了無比的滿足和喜悅:「好!好啊!我要抱外孫了!哈哈哈哈!我郭堅要有外孫了!」他連連說了幾個「好」,激動得有些語無倫次,甚至抬手抹了一把濕潤的眼角。 而趙子軒,他徹底愣在了原地。他看著郭笑笑,眼中先是震驚,隨後是狂喜,接著又浮現出深深的愧疚,最後被一種無法言喻的、濃烈的愛意所完全取代。 他的腦海裡只有一個念頭:他前世今生,終於要擁有他和她的孩子了!這個小生命,是他和笑笑愛情的結晶,是上天對他們最好的恩賜。 他猛地將郭笑笑再次緊緊擁入懷中,力道之大,彷彿要將她揉進自己的骨血裡。 「笑笑……謝謝你……謝謝你!」趙子軒的聲音沙啞得幾乎聽不清,喉嚨哽咽,濃濃的鼻音泄露了他此刻無法自持的激動。 他將頭埋在郭笑笑的頸窩,感受著她身上溫暖的氣息,心臟跳動得前所未有的劇烈。 他知道,這一切都不是夢,這是上天賜予他們的,最好的、最珍貴的禮物。這個孩子,將他們前世今生的緣分緊密相連,也將成為他們未來最大的希望和動力。 窗外,風雪依舊呼嘯著,為雲城披上了一層銀裝。 雲城的戰火雖然因為郭笑笑和趙子軒的力挽狂瀾而暫時平息,疲憊的眾人仍在休養生息。然而,就在這溫馨而又充滿希望的房間裡,另一個全新的生命,正在郭笑笑的腹中悄然孕育。 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無疑給了在場所有人巨大的驚喜,也如同黑暗中的一束光,為疲憊的心靈注入了無窮的力量和溫暖。 懷孕的消息,如同冬日裡的一抹暖陽,照亮了雲城將士府內沉重的氣氛。然而,這喜悅也伴隨著郭笑笑日益加劇的孕期反應。 清晨,天蒙蒙亮,黎明的微光勉強透過窗紙,郭笑笑便被一陣劇烈的惡心感驚醒。 她猛地坐起身,還來不及穿鞋,便跌跌撞撞地衝到房間角落的痰盂邊,劇烈地乾嘔起來。 胃裡翻江倒海,卻什麼也吐不出來,只有酸澀的膽汁湧上喉嚨,灼燒著她的食道。 「唔……咳咳……」她臉色蒼白如紙,額頭滲出細密的冷汗,身體止不住地顫抖,彷彿下一刻就要虛脫倒地。 這種強烈的惡心感,讓她幾乎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趙子軒被她的動靜驚醒,幾乎是瞬間從榻上彈起。他看見她狼狽的身影,心臟猛地一縮,所有的睡意煙消雲散。 他快步走到她身邊,單膝跪地,輕柔地拍著她的背,眼底深處滿是無法掩飾的心疼與擔憂。 「笑笑,你還好嗎?要不要喝點水?或者……要不要找個大夫過來看看?」他聲音沙啞,帶著濃濃的睡意和對她的無盡關切。他輕柔地將她攬入懷中,讓她虛弱地靠在自己胸前。 郭笑笑勉強搖了搖頭,艱難地擠出幾個字:「不用……」她知道,這只是孕吐的開始,她必須忍耐,必須撐過去。 她心中默默呼喚著系統:「系統,有沒有能緩解孕吐的藥?我感覺自己快要撐不住了。」 「叮!檢測到宿主身體狀態,系統可提供『安胎丸』,可有效緩解孕吐症狀,並有安胎固本之效。但需消耗積分。」系統機械卻及時的聲音在她腦海中響起。 「兌換!」郭笑笑毫不猶豫地命令道。她現在最需要的,就是能讓她稍作喘息的藥物。 幾乎是話音剛落,一顆散發著淡淡清香的藥丸便出現在她手中。藥丸晶瑩剔透,隱約散發著柔和的光暈。她毫不遲疑地吞下,藥丸入口即化,一股清涼而溫暖的暖流瞬間流遍全身。奇妙的是,胃裡原本的翻騰感逐漸平息,那股令人絕望的噁心感也神奇地減輕了許多。 「好些了嗎?」趙子軒看著她臉色稍霽,語氣中帶著一絲急切的希冀。 郭笑笑蒼白的臉上總算擠出了一絲疲憊卻又帶著放鬆的笑容:「嗯,好多了……」她沒有向趙子軒解釋藥丸的來源,只是緊緊握住他那隻輕拍她背部的大手,感受著他掌心的溫暖和力量。 接下來的日子,郭笑笑的孕吐反應時好時壞,如同波濤洶湧的大海,時而平靜,時而又掀起巨浪。 有時安胎丸能有效緩解,讓她得到片刻的安寧; 但有時,無論她如何努力,胃裡卻依舊會翻江倒海,甚至將胃液都吐了出來,那種酸澀的灼燒感讓她幾欲落淚。 這讓她原本就因為戰事而緊張的心情,變得更加焦躁不安。她知道,自己不能倒下,雲城還需要她,將士們還需要她! 郭堅和方蓉也得知了郭笑笑懷孕的消息,原本就對女兒關愛備至的他們,更是心疼不已。 方蓉幾乎是日日守在她身邊,寸步不離。 她用盡畢生所學,想盡辦法為女兒準備清淡可口的膳食,試圖從飲食上緩解她的不適。 「笑笑,你看,娘今天特意去尋了新鮮的桂花,給你做了這道桂花糕,甜而不膩,聞着就香,你嘗嘗看?」方蓉端來一碟精緻的糕點,臉上帶著慈愛而小心的笑容,生怕一個不慎便會觸發女兒的孕吐。 郭笑笑勉力拿起一塊,剛送到嘴邊,一股甜膩的味道便猛地襲來,瞬間讓她胃裡再次翻湧。她連忙放下糕點,歉意地看向方蓉:「娘,對不起……我……我聞著有點……」 方蓉連忙擺手,眼中滿是理解與心疼:「沒事沒事,我的乖女兒,娘知道你現在胃口不好,不怪你。這孕吐啊,真是折磨人!你別擔心,想吃什麼,儘管告訴娘,娘想辦法給你做,就算翻遍整個雲城,娘也會給你找來!」她輕輕拍著郭笑笑的手,語氣溫柔得讓郭笑笑眼眶發熱。 郭笑笑心中感動萬分,她知道父母為了自己,為了這個即將到來的小生命,真是操碎了心。 趙子軒更是寸步不離地守在她身邊,只要她一有不適,便立刻上前照料,輕聲安慰,親手遞上溫水。 他甚至主動鑽進了書房,翻閱起那些塵封已久的醫書古籍,試圖找到更多緩解孕吐的方法。 「笑笑,我找到一種方法,說是薑片泡水喝,可以緩解嘔吐,你要不要試試?書上說得很詳細,還有一些穴位按摩的方法,我都記下來了。」趙子軒拿著一本古籍,眼中帶著一絲期待和疲憊。他的眼底青黑,顯然已經很久沒有好好休息了。 郭笑笑看著他眉宇間的疲憊,心中更是心疼不已。 她知道他為了自己,為了雲城,為了這個家,已經承受了太多。 「殿下,你去休息一下吧。我沒事的,只是有些不適,很快就會好的。」郭笑笑輕聲說道,她知道他為了自己已經費盡了心神。 「我不累。」趙子軒卻固執地搖了搖頭,他緊緊握著她的手,將她的手貼在他的臉頰上,彷彿只有這樣,才能讓她安心,也讓他自己安心。 「只要看到你難受,我就無法安心。我會一直陪著你,笑笑,別怕,我們一起度過。」 雖然孕吐反應嚴重,身體時常感到不適,但郭笑笑卻並沒有因此而放棄自己的職責。 她深知,在這樣一個特殊時期,雲城將士們需要她的存在,需要她的引導。 每天清晨,即使胃裡翻江倒海,她依然會準時出現在城樓上,利用無人機偵察敵情,並指導將士們修繕防禦工事,加固城防。 她甚至會親自操作飛行船,在雲城上空巡視,龐大的飛行船在空中發出嗡鳴,如同守護神一般,震懾著蠢蠢欲動的蠻族。 「公主殿下,您還是回屋休息吧!這裡風大,您懷着身孕,可不能再受寒了!您要是病了,我們將士們可要心疼壞了!」一位鬚髮皆白的老將軍,語重心長地勸道,眼中滿是擔憂。 郭笑笑搖了搖頭,她清冷的目光掃過遠處被風雪覆蓋的蠻族營地,眼神堅定而霸氣:「我沒關係。只要蠻族一日不退,我就一日不能懈怠。這雲城是我們的家,我怎能看著它受到侵犯?我郭笑笑,還撐得住!」她的聲音雖然帶著一絲疲憊,卻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力量。 她知道,自己的存在就是雲城將士們的希望。 蠻族在上次的夜襲中損失慘重,但他們並沒有因此而放棄攻城。 這些天,他們開始組織小股部隊進行騷擾,時不時地偷襲,試圖消耗大国的兵力和物資,擾亂雲城的防禦。 然而,郭笑笑利用無人機的精準偵察,總能提前預判蠻族的行動。 她精準地指揮將士們設伏,或者直接利用飛行船上的火力,精准地打擊了這些騷擾部隊,大大減少了己方的傷亡。 她的存在,讓蠻族投鼠忌器,不敢再輕易發起大規模進攻。他們知道,只要那位傳說中的「神女」還在,他們就難以攻破雲城。 就在郭笑笑為戰事和孕吐雙重折磨時,一個意想不到的身影出現在將士府門口。 「哈哈哈哈!老叫花子我來啦!小徒兒,聽說你這裡有什麼好吃的東西,可別藏着掖著啊!」爽朗而又帶著幾分頑皮的笑聲遠遠傳來,正是許久未見的七公。 他身形瀟灑,雖然衣著樸素,卻掩蓋不住那股宗師的氣度。 郭笑笑聞聲,原本疲憊的臉上頓時露出驚喜:「師父!您怎麼來了?!」她快步迎上前去,眼中滿是孺慕之情。 七公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臉上的笑容卻漸漸收斂,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心疼。 他敏銳地察覺到郭笑笑臉上的倦色和隱隱的蒼白。「丫頭,你這臉色怎麼這麼差?是不是最近又沒好好吃飯?還是又被那些蠻子氣住了?」他的聲音雖然帶著責備,語氣卻溫柔至極。 趙子軒和郭堅、方蓉也聞聲趕來,見到七公,皆是恭敬行禮。趙子軒上前一步,低聲道:「七公,您來得正好,笑笑她……」他欲言又止,目光擔憂地看向郭笑笑。 七公擺了擺手,示意他們不必多言,他一把將郭笑笑攬入懷中,輕輕拍著她的背:「傻丫頭,你以為師父是白活這麼多年的嗎?你這身上的氣息,還有這隱隱的吐意……看來是懷了小娃娃了吧?!」 郭笑笑心中一暖,她知道七公的醫術和感知力都極為高超,瞞不過他。她輕輕點了點頭:「嗯,師父,您真是神機妙算。」 七公聞言,臉上的心疼更甚。他輕輕撫摸著郭笑笑的頭髮,語重心長地說道:「傻孩子,你這丫頭啊,從小就喜歡什麼都自己扛著。師父知道你為了雲城,為了這天下蒼生,付出了許多。可你現在是雙身子,更要好好愛惜自己啊!」 郭堅和方蓉也上前,方蓉感激地說道:「七公,您說得對,這孩子就是太逞強了。您能來,我們就放心多了。」 嚴七公轉頭看向郭堅和方蓉,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他緩緩開口,聲音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顫抖,卻又充滿了溫柔:「其實,這丫頭不僅是我的徒兒,說起來……她還是我前世的孫女啊!」他頓了頓,目光深邃地看向郭笑笑,那眼神中包含了太多的思念與心疼。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驚訝地看著嚴七公。郭堅和方蓉更是目瞪口呆,他們怎麼也沒想到,這位世外高人竟然是他們女兒的親爺爺? 郭笑笑也徹底愣住了,腦海中一片空白。嚴七公……是她前世的爺爺?!她清晰地記得,當她穿越到這個時代,第一次見到七公時,他看她的眼神就有些奇怪,充滿了探究和一種她無法理解的熟悉感。 當時她只當是師徒緣分,卻從未往更深處去想。 嚴七公看著郭笑笑震驚的表情,眼底閃過一絲苦澀,但隨即被溫柔取代。他輕輕嘆了口氣,語氣中帶著無限的追憶和感慨:「丫頭,你爺爺我啊,前世是個航空軍官長,一輩子都在為國為民奔波,忙得像個牛馬。後來在一次航空雷電襲擊中,為了保護戰友和國家財產,壯烈殉職了。本以為就這麼去了,沒想到老天爺開眼,讓我重生到了這個時代,成了個無拘無束的叫花子,也算是彌補了前世的忙碌。可我這一心想過安生日子,沒想到竟然又遇到你了!」 他拍了拍郭笑笑的頭,語氣中帶著一絲追憶和感慨:「傻孩子,你爺爺我生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這個孫女。我只希望你能平安喜樂,活出自己的人生。如今,你再次出現在爺爺面前,還肩負著如此重任,甚至有了自己的骨肉……這都是緣分,也是天意啊!老叫花子我雖然遊手好闲慣了,但這一次,說什麼也要幫你一把,把這個家守住!」 郭笑笑的眼眶瞬間濕潤了,大顆的淚珠奪眶而出。 她從未想過,在這個完全陌生的世界,會再次遇到她最敬愛的爺爺。她衝上前,緊緊地抱住嚴七公,聲音哽咽得幾乎發不出聲:「爺爺……您、您真的是我爺爺?」 嚴七公也緊緊地抱住她,老淚縱橫:「是啊,我的乖孫女,我就是你爺爺啊!你可把爺爺想壞了!」他輕輕拍著郭笑笑的背,哽咽著說道。 郭堅和方蓉看著這一幕,眼中也泛起了淚花。他們本以為女兒是孤身一人來到這裡,沒想到上天竟安排了如此奇妙的緣分。方蓉上前一步,輕聲道:「七公……不,親家公,您真是個好爺爺!」 嚴七公聞言,哈哈一笑,擦了擦眼角的淚水:「什麼親家公不親家公的,都什麼時候了!反正你們一家子都是我的親人了!說起來,我這孫女婿也算半個『穿越人』,這下可好,我們一家子倒是湊齊了!」。 他拍了拍郭笑笑的手:「謝什麼謝?老叫花子我可不是白幫忙的!上次那烤肉串,爺爺我可還記着呢!想想都流口水!不如就先給爺爺做幾頓好吃的,權當是爺爺認孫女的見面禮了,如何?」他的眼中閃爍著對美食的渴望,瞬間將剛才沉重的氣氛沖淡了許多。 郭笑笑破涕為笑,心中充滿了前所未有的溫暖和踏實:「好!爺爺想吃什麼,孫女都給您做!保證讓您吃得心滿意足!以後您想吃什麼,儘管跟孫女說!」 趙子軒見狀,心中也鬆了口氣。嚴七公的到來,不僅帶來了武力上的支援,更帶來了精神上的慰藉。 七公的到來,不僅帶來了個人戰力的提升,更引來了一支意想不到的援軍——丐幫! 幾日後,雲城外突然湧現出數百名衣衫襤褸,但精神抖擻的丐幫弟子。他們在七公的號召下,紛紛趕來支援雲城。 「幫主有令!郭公主乃是我們丐幫的恩人,雲城有難,我丐幫豈能袖手旁觀?」一位丐幫長老慷慨激昂地喊道。 郭笑笑看著這些雖然蓬頭垢面,但眼神堅毅的丐幫弟子,心中感動不已。 她知道,丐幫遍佈天下,消息靈通,更是行俠仗義的代表。 他們的加入,無疑為雲城注入了強大的力量。 第24章 严七公惊呆:我孫女不僅有料,還能發電! 「丫頭,你說那些施法者,是不是會用什麼邪術?」嚴七公突然開口,語氣嚴肅了幾分。 郭笑笑點了點頭:「是的,爺爺。系統分析,他們的能量來源於冰屬性元素,祭壇也與此有關。而且,他們似乎在通過某種方式,增強蠻族士兵的力量,甚至能影響人的心智。」 嚴七公聞言,眉頭緊鎖:「冰屬性邪術……這種法門,在江湖上極為罕見,而且往往與極其陰邪的組織有關。看來,蠻族背後的力量,比我們想象的要複雜得多。」 他沉吟片刻,目光轉向趙子軒:「殿下,雲城的防禦固然重要,但我們不能只被動防守。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必須儘快查清楚這些施法者的來歷,以及他們背後的勢力!」 趙子軒點頭贊同:「七公所言極是。我已經派暗衛和丐幫的弟兄們,分頭去偵察。雲城雖然暫時安全,但這股潛在的威脅,不徹底剷除,始終是個隱患。」 傍晚時分,當落日的餘暉將雲城染成一片金紅,小土豆突然從城外歸來,它輕輕落在將士府的院子裡,發出低沉的嗚咽聲。 郭笑笑感到它情緒有些低落,立刻上前:「小土豆,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發現?」 小土豆用頭蹭了蹭郭笑笑的手臂,然後發出幾聲奇特的嗚叫,並用爪子在地上畫出了一個模糊的符號。 郭笑笑心中一動,她立刻將小土豆的發現告知了嚴七公和趙子軒。 嚴七公仔細辨認著小土豆畫出的符號,臉色逐漸凝重起來:「這符號……似乎是極北之地一個古老邪教的標誌!傳聞他們以冰雪為尊,信奉某種邪神,擅長操控冰寒之力,且行事詭秘,極少在江湖上露面。」 「極北之地?邪教?」郭堅也趕了過來,他從未聽聞過這樣的勢力。 趙子軒眉頭緊鎖:「如果真是如此,那這蠻族背後的勢力,就更加難纏了。」 郭笑笑看向小土豆,輕聲詢問:「小土豆,你是不是還發現了什麼?」 小土豆點了點頭,它再次發出幾聲嗚叫,然後指了指自己的腹部,又指了指遠方。 郭笑笑和趙子軒對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郭笑笑試探性地問道:「小土豆,你是說……這個邪教的據點,可能在極北之地,而且……他們也有像你這樣的奇獸?」 小土豆興奮地晃了晃腦袋,然後發出一聲堅定的咆哮。 嚴七公臉色凝重:「這可就麻煩了。如果他們真的擁有異獸,甚至能操控,那他們的實力可就不是一般的江湖勢力能比擬的了。」 郭笑笑心中卻隱隱升起一絲不安。小土豆的表現,讓她想到了一個更深層次的可能:這個邪教,會不會與她的系統,甚至穿越的秘密有關? 「無論如何,我們都必須搞清楚他們的底細!」郭笑笑語氣堅定,「不能讓他們再為禍大宋!」 趙子軒握住她的手,給予她無聲的支持:「放心,笑笑。我們不會讓任何威脅靠近雲城,更不會讓任何威險靠近你和我們的孩子。」 嚴七公也拍了拍郭笑笑的肩膀:「我的乖孫女,別擔心。有爺爺在,有丐幫在,還有你這厲害的飛行船和那什麼……空間超市!我們什麼妖魔鬼怪都能對付!」 他故意說得輕鬆,試圖緩解郭笑笑的壓力。 夜幕降臨,將士府的書房裡,燭火通明。 嚴七公、趙子軒、郭堅和郭笑笑圍坐在一起,商討著應對之策。 「既然確定了他們的身份,那就不能再等了。」嚴七公沉聲道,「這個極北邪教,行事詭秘,一旦讓他們坐大,後患無窮。當務之急,是派遣精銳人手,潛入極北之地,探查他們的巢穴,摸清他們的實力。」 「可極北之地環境惡劣,冰天雪地,尋常人難以深入。」郭堅擔憂道。 嚴七公捋了捋鬍鬚,眼中閃過一絲精光:「這正是丐幫的優勢!我們丐幫弟子遍佈天下,耳目眾多,最擅長在艱難環境中生存和打探消息。我會親自點選精銳弟子,並輔以你那丫頭提供的保暖物資和一些現代設備,確保他們能安全潛入。」 他看向郭笑笑:「丫頭,你那空間超市裡,有沒有什麼能幫助他們在極北之地生存的物資?」 郭笑笑立刻點頭:「當然有!保暖衣物、高熱量食物、探照燈、防風鏡,甚至還有一些便攜式取暖設備和雪地摩托!只要有足夠的積分,我都能兌換出來!」 嚴七公眼睛一亮:「好!有這些東西,我的弟子們就能如虎添翼!不過,這去極北之地,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他們需要一個強大的後援。雲城這邊,也必須嚴加防範,以防蠻族再次來襲。」 趙子軒沉聲道:「雲城這邊,我會加強戒備,並派出更多將士前往各個關口,嚴防死守。同時,我會向朝廷發出急報,請求增援。不過,遠水解不了近渴,我們主要還是要依靠自己。」 「那是自然!」嚴七公拍了拍桌子,「兵貴神速!今夜就讓丐幫的精銳弟子啟程,先去探路,爭取在最短的時間內,摸清那個邪教的底細!」 郭笑笑看著爺爺堅毅的面龐,心中充滿了敬佩。她知道,爺爺雖然嘴上說著想過悠閒日子,但骨子裡對國家和親人的那份責任感,從未改變。 「爺爺,一切小心。」郭笑笑輕聲叮囑道。 嚴七公哈哈一笑,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吧,我的乖孫女!爺爺這條老命硬得很!倒是你,現在是雙身子,可要好好養著!等爺爺回來,定要抱上我的大曾孫!」他眼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話語中充滿了對未來的憧憬。 隨著夜色漸深,雲城的燭火也逐漸熄滅。 然而,在冰雪覆蓋的大宋邊疆,一場針對神秘邪教的秘密行動,正在悄然拉開帷幕。 隨著嚴七公的命令下達,丐幫最精銳的弟子們連夜集結。 他們都是江湖中一等一的好手,身法矯健,擅長隱匿行蹤,更對各種惡劣環境有著超乎常人的適應能力。 郭笑笑親自為他們準備了空間超市裡最頂級的裝備:輕薄卻極致保暖的極地衝鋒衣褲、能夠在冰雪中迅速移動的雪地摩托、夜間偵察必備的紅外線夜視儀,以及能夠提供持久熱量的便攜式取暖包和高能壓縮食物。 「各位兄弟,此去極北,艱險重重,但為了大宋安寧,為了雲城百姓,更為了揪出那幕後黑手,我們必須一往無前!」嚴七公站在雪地裡,儘管已是深夜,他的聲音卻依然洪亮而充滿力量。 「誓死完成任務!」丐幫弟子們齊聲回應,聲震夜空,他們的眼神堅定而充滿了對幫主的忠誠。 郭笑笑站在趙子軒身旁,看著這些即將遠行的身影,心中充滿了敬佩。她向眾人深鞠一躬:「各位英雄,笑笑在此謝過各位!此行務必小心,安全為上!」 為首的丐幫長老,一位身材魁梧、面容堅毅的中年男子,拱手道:「公主殿下不必多禮!為國為民,義不容辭!請殿下和嚴幫主放心,我等定不負所託!」 待一切準備就緒,百餘名丐幫精銳弟子悄無聲息地消失在茫茫夜色中,他們駕駛著雪地摩托,宛如一道道銀色的幽靈,迅速向著極北之地疾馳而去。 丐幫離去後,雲城又恢復了短暫的平靜。 趙子軒加強了城防,將士們日夜操練,所有人都繃緊了神經,等待著下一次未知的挑戰。 郭笑笑的日子,卻在戰事與孕吐的雙重折磨中顯得愈發艱難。 安胎丸雖然能緩解大部分不適,但那種隨時可能湧上來的噁心感,依然讓她食欲不振,精神疲憊。 方蓉每日變著法子為她準備膳食,清淡的湯水、軟糯的粥飯,卻常常讓她剛吃下就又吐出來。 「娘,對不起……」郭笑笑看着心疼不已的母親,眼中滿是歉意。 方蓉輕輕撫摸著女兒的頭髮:「傻孩子,跟娘說什麼對不起!這是喜事,是福氣!你瞧瞧,這肚子一天天大起來,娘高興還來不及呢!」儘管嘴上這麼說,她眼中卻閃爍著淚光。 趙子軒更是心疼不已,每日處理完公務,便會匆匆趕回將士府,寸步不離地守在郭笑笑身邊。 他會握著她的手,輕聲細語地講述著城中的趣事,試圖分散她的注意力;也會主動學習按摩手法,溫柔地為她緩解不適。 「笑笑,聽說今日城中來了一位說書先生,講的正是你大敗蠻族的故事,說得那叫一個活靈活現,百姓們都聽得熱血沸騰!」趙子軒輕輕為郭笑笑揉著太陽穴,柔聲說道。 郭笑笑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淺笑:「真的嗎?百姓們喜歡就好。」 然而,即使有家人的陪伴和安撫,郭笑笑心中的焦慮卻與日俱增。 極北之地的探查任務如同懸在她心頭的一塊巨石,不知何時才能有結果。蠻族的神秘邪術,還有小土豆所見的異獸,都讓她意識到,這場戰鬥的層次遠超尋常。 她時常會在深夜驚醒,感受到腹中胎兒的微弱律動,腦海中卻浮現出戰火紛飛的場景。為了這個即將到來的生命,她必須變得更強,更謹慎。 漫長的等待,在雪花紛飛的日子裡顯得格外煎熬。 終於,在丐幫弟子出發半個月後的一個寒冷夜晚,一個微弱的信號突然傳回了雲城。 「殿下!公主殿下!是丐幫的信號!」傳令兵匆匆跑入書房,語氣激動。 趙子軒和郭笑笑立刻精神一振,他們衝到地圖前,只見地圖上,一個代表著丐幫精銳小隊的光點正在極北之地的某處閃爍,然而,這個光點卻很不穩定,時明時滅,還伴隨著急促的求救信號。 「不好!他們遇到麻煩了!」嚴七公臉色大變,他一眼就看出了信號的異常。 郭笑笑迅速操控無人機,將畫面投射到地圖上方。 只見屏幕上,白茫茫的雪地中,幾輛雪地摩托東倒西歪,周圍散落著丐幫弟子的身影。 他們似乎被某種強大的力量襲擊,許多人都倒臥在雪地中,生死不明。 而在畫面的邊緣,隱約可見一些身披黑色斗篷的身影,以及幾頭在雪地中奔跑的巨大身影,它們身形矯健,如同放大了數倍的北極狼,周身散發著森森寒氣。 「是冰狼!果然是那個邪教的異獸!」嚴七公咬牙切齒,眼中充滿了憤怒。 趙子軒的眉頭緊鎖:「他們還活著,但情況危急!必須立刻救援!」 郭笑笑的臉色蒼白,但眼神卻異常堅定:「殿下,爺爺,我必須去!飛行船速度最快,而且……我或許能控制那些冰狼。」她看向嚴七公,眼神中帶著一絲懇求,「爺爺,那些冰狼與小土豆有異曲同工之處,或許我能用精神力壓制它們。」 嚴七公看著孫女堅定的眼神,又想到她身懷有孕,心中掙扎。但他深知,郭笑笑的能力是此刻最關鍵的。他重重地嘆了口氣:「好!但你必須帶著暗衛,趙子軒,你也必須同行!這次,絕不能再讓她一個人冒險!」 趙子軒毫不猶豫:「七公放心,我會和笑笑一起!郭堅,雲城就交給你了!」 郭堅鄭重地點頭:「殿下放心,只要我郭堅還有一口氣在,雲城便固若金湯!」 寒冷的夜色中,飛行船再次悄無聲息地升空,載著郭笑笑、趙子軒以及幾名精銳暗衛,疾馳向極北之地。 飛行船內,郭笑笑緊緊握著趙子軒的手,感受著他掌心的溫暖。 雖然孕吐讓她感到身體虛弱,但心中的責任感卻讓她撐了下來。 「笑笑,別怕,我會保護你。」趙子軒看著她蒼白的臉龐,輕聲安慰道。 郭笑笑輕輕點頭:「嗯,殿下,你也要小心。」 很快,飛行船便抵達了信號傳來的地點。 當郭笑笑透過屏幕看到雪地裡那些倒臥的丐幫弟子,以及在他們周圍徘徊的巨大冰狼時,她的心猛地一揪。 「小土豆,準備作戰!」郭笑笑沉聲道。 小土豆發出低沉的咆哮,龐大的身軀已經做好了戰鬥準備。 飛行船在距離地面數十丈的空中懸停,郭笑笑沒有猶豫,她直接從飛行船上跳下,趙子軒緊隨其後。 在跳下的一瞬間,郭笑笑開啟了防護罩,將自己和趙子軒包裹其中。 當他們穩穩地落在雪地上,那些冰狼立刻察覺到了他們的入侵。 它們發出尖銳的嚎叫,如同白色的閃電般撲了過來,鋒利的爪牙在月光下閃爍著寒光。 「殿下,小心!」郭笑笑輕聲提醒,然後迅速從空間超市中兌換出幾枚高能震盪彈。 這些冰狼不同尋常,普通的武器可能無法造成有效傷害。 震盪彈在她手中脫手而出,精準地落在了幾頭冰狼的腳下。 「轟!轟!轟!」 巨大的聲響伴隨著強烈的能量衝擊,瞬間將撲來的冰狼震飛出去。它們哀嚎著倒在雪地裡,一時難以起身。 郭笑笑沒有戀戰,她迅速衝向受傷的丐幫弟子,為他們注射了高效恢復藥劑。 趙子軒則率領暗衛,與其餘的冰狼展開了激烈的戰鬥。他的劍法凌厲而精準,每一次出擊都能迫退一頭冰狼。 然而,這些冰狼數量眾多,且攻擊異常兇猛,它們周身環繞著冰藍色的能量,每一次撞擊都帶著刺骨的寒意。 郭笑笑見狀,深吸一口氣。 她知道,她必須動用那種能力了。她閉上眼睛,強大的精神力如同潮水般湧出,向著所有的冰狼籠罩而去。 那一刻,所有的冰狼都停下了動作,它們似乎感應到了某種超越理解的力量,眼中閃爍著混亂和恐懼。牠們本能地感應到,這個渺小的人類,竟然擁有著與它們同源,甚至更加強大的,駕馭萬獸的力量。 「退下!」郭笑笑的聲音雖然輕柔,卻帶著不容抗拒的威嚴,直接在冰狼們的腦海中響起。 冰狼們發出不甘的低吼,但卻緩緩地後退,最終匍匐在雪地裡,不敢再動。 郭笑笑睜開眼,臉色更加蒼白,額頭沁滿冷汗。這番強行使用精神力,對她來說也是極大的消耗。 「笑笑!」趙子軒立刻上前扶住她。 郭笑笑靠在他懷裡,喘息著說道:「殿下,快!救人要緊!」 在郭笑笑的精神壓制下,丐幫弟子們終於得到了喘息的機會,暗衛們也迅速將他們救起,並為他們進行了簡單的包紮。 此時,幾名身披黑斗篷的施法者從遠處的黑暗中走出,他們看到被壓制的冰狼和倒臥的丐幫弟子,眼中閃爍著怨毒和驚訝。他們沒有想到,這個大宋的公主,竟然擁有如此強大的能力。 「是你!上次摧毀祭壇的凡人!」為首的施法者發出尖銳的吼叫,他認出了郭笑笑。 郭笑笑目光冰冷地看向他們:「正是本宮!爾等邪教,竟敢與蠻族勾結,殘害大宋百姓,今日,便是爾等的末日!」她的聲音雖然不高,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霸氣。 為首的施法者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大宋的公主?哼!任你能力通天,今日也別想活著離開這裡!冰狼!殺了他們!」 他一聲令下,那些原本被郭笑笑精神力壓制的冰狼,竟彷彿被某種更強大的邪惡力量刺激,眼中再次泛起紅光,咆哮著朝他們撲來。 顯然,這些施法者擁有更深層次控制異獸的方法。 「殿下,保護好自己!我來對付這些冰狼!」 郭笑笑沉聲道,她猛地撐起精神防護罩,同時,指尖輕點,數道精神衝擊波從她體內爆發,如同無形的利刃,直刺那些冰狼的腦海。 「嗷嗚——!」 冰狼們發出更加淒厲的哀嚎,它們龐大的身軀在雪地中抽搐,有些甚至直接口吐白沫,眼神中充滿了痛苦和混亂。 郭笑笑知道,她不能殺死這些被操控的異獸,只能盡力壓制它們,給趙子軒和暗衛們爭取時間。 趙子軒則率領暗衛,毫不猶豫地衝向那些施法者。 他的劍光如雪,在黑夜中劃出道道殘影,每一次揮舞都帶著凌厲的殺氣。暗衛們身手矯健,配合默契,將施法者們團團圍住。 「哼!雕蟲小技!」為首的施法者見狀,冷哼一聲。他猛地揮動手中的黑色法杖,一股強大的冰藍色能量噴湧而出,在空中凝聚成數道冰刃,帶著刺骨的寒意,向趙子軒等人呼嘯而去。 「小心!」趙子軒大喝一聲,他身形一側,險之又險地避開一道冰刃,同時揮劍斬斷另一道。然而,冰刃數量眾多,幾名暗衛反應不及,被冰刃劃傷,鮮血瞬間染紅了潔白的雪地。 郭笑笑見狀,心中焦急萬分。她知道,這些施法者比蠻族巫師要強大得多。她必須儘快解決他們。她深吸一口氣,強忍著腹部傳來的陣陣不適,再次爆發出更為強大的精神力,鎖定住那些施法者。 「去死吧!」郭笑笑眼中閃過一絲寒芒,她調動起系統中的精神震盪器,將其能量注入自己的精神力中。 一股無形的、卻極其強大的精神衝擊波,瞬間穿透了施法者們的精神防禦,直達他們的腦海深處。 「啊——!」 施法者們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他們手中的法杖應聲落地,斗篷下的身體劇烈顫抖。 他們的精神力被瞬間瓦解,意識也隨之崩潰。有些人直接七竅流血,倒地身亡;有些人則抱著頭,在雪地裡痛苦地翻滾,徹底失去了戰鬥力。 為首的施法者雖然沒有立刻死去,但他的眼神已經變得呆滯,嘴裡喃喃自語,顯然已經成了廢人。 隨著施法者們的倒下,那些被操控的冰狼也彷彿失去了主心骨,它們的眼神逐漸恢復清明,原本的狂躁消散,取而代之的是迷茫和一絲恐懼。 牠們不再攻擊,而是不安地在原地徘徊。 冰冷的雪地上,只剩下施法者的屍體和重傷倒地的冰狼。 趙子軒和暗衛們迅速上前,將那些失去意識的施法者徹底制服。 郭笑笑強撐著身體,走到最近的丐幫弟子身邊,為他們檢查傷勢,並兌換出更強效的療傷藥劑。 小土豆也走到她身邊,用毛茸茸的身體蹭著她的腿,發出關切的嗚咽聲。 「公主殿下……您沒事吧?」那位為首的丐幫長老掙扎著坐起身,虛弱地問道。他臉色蒼白,身上多處掛彩,但眼神中卻充滿了敬佩。 第27章 當選秀遇上神童:一個指頭定乾坤! 尤其當蠻族潰敗的詳細戰報,以及郭笑笑駕馭「神兵」大顯神威的細節傳回京城時,更是激起了滔天巨浪。 民間盛傳,宋國和硕公主乃天神下凡,攜上蒼之威能,方能力挽狂瀾。 各種關於「天降神女,救國救民」的說書段子在茶樓酒肆廣為流傳,百姓們口耳相傳,無不為之動容。 皇帝在乾清宮內收到戰報,激動得老淚縱橫。 他沒想到,在如此危急的關頭,郭家父女竟能力挽狂瀾,力保雲城不失。 尤其是郭笑笑,她的表現完全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不僅智勇雙全,更展現了如同神蹟般的力量。 「好!好啊!郭家忠烈!大宋有此女,乃社稷之福!」皇帝龍顏大悅,連聲讚嘆。他當即召集了文武百官,親自主持朝會。 朝堂之上,皇帝莊重宣布:「雲城大捷,乃和硕公主郭笑笑以雷霆之勢,率軍大破蠻族,力挽狂瀾!郭家世代忠良,保家衛國,忠貞愛民,朕心甚慰!」他的聲音在金鑾殿上迴蕩,震動著每一個臣子的心弦。 他目光掃過眾臣,語氣鏗鏘有力:「鑒於三皇子趙子軒在云城坐鎮,調度有方,確保後勤無憂;又與公主琴瑟和鳴,共擔國難,有大功於社稷!朕今日昭告天下,冊封三皇子趙子軒為太子,立和硕公主郭笑笑為太子妃!」 此言一出,朝堂上頓時響起了山呼海嘯般的「萬歲」之聲。冊封太子和太子妃,是國家大事,更是對趙子軒和郭笑笑,以及整個郭家莫大的肯定與榮耀。 這不僅僅是地位的提升,更是大宋皇室對郭家功績的最高認可。 皇帝繼續道:「另,為表彰郭堅將軍與其夫人方蓉在雲城前線浴血奮戰,身負重傷卻依然堅守城池的赫赫戰功,特晉封郭堅為正一品戰王,其夫人方蓉為正一品戰王妃!賜金玉錦袍,享親王俸祿,世襲罔替!」 這份恩典,可謂是前所未有。 正一品戰王,不僅是最高武將的榮譽,更是世襲罔替,意味著郭家的榮耀將世代相傳,其影響力將長久地延續下去。 雲城戰事平息後,郭笑笑在確認父母傷勢痊癒,並將雲城防務交接給趕來的援軍將領後,便與郭堅、方蓉一同踏上了歸京之路。 一路上,三人雖然疲憊,但心中都充滿了對未來的期待和對京城親人的思念。 而那襁褓中的小寶寶,則為這段旅程增添了無數的溫馨與歡聲笑語。 「沒想到,我們還有能回京城的一天。」方蓉感慨萬千,她看著車窗外飛逝的風景,眼中淚光閃爍。 多年的戎馬生涯,讓他們對京城的生活既熟悉又陌生,如今終於能堂堂正正地歸來。 郭堅輕輕握住妻子的手,聲音有些沙啞:「是啊,蓉兒。這些年,我們受了太多苦。如今,苦盡甘來了。」他看向郭笑笑,眼中滿是驕傲,「笑笑,這一切都是你的功勞。若不是你,我們郭家恐怕……」 郭笑笑輕撫著懷中熟睡的小寶寶,他小小的臉龐在陽光下顯得格外可愛,眼中滿是柔情:「爹,娘,只要你們平安,我就心滿意足了。」她知道,這份榮耀不僅屬於她,更屬於整個郭家,屬於所有為大周浴血奮戰的將士們。 當馬車緩緩駛入京城時,沿途百姓夾道歡迎,熱情洋溢。他們高呼著「戰王千歲」、「公主千歲」,眼中充滿了對英雄的崇敬,許多人更是跪拜在地,感謝郭笑笑和將士們的付出。這份來自百姓的愛戴,讓郭堅和方蓉感動不已,他們看著那些淳樸的臉龐,感到所有的付出都值得。 林昭早已在城門口等候。 他如今已是皇帝身邊的重臣,身著一品官服,神情嚴肅而內斂。 然而,當他看到郭堅和方蓉乘坐的馬車緩緩駛近時,臉上依然露出了難掩的激動。 他快步上前,躬身行禮。 「岳父岳母,您二老終於回來了!」林昭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眼中盡是真誠的關懷。 郭堅和方蓉看到林昭,也同樣感到欣慰。 「林昭啊,你小子,如今可是出息了!」郭堅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中帶著長輩的讚許。 方蓉眼中也泛著淚光:「林昭,這些日子,你在京城也辛苦了。」 林昭恭敬地扶著二老下車,眼中充滿了敬意:「能為陛下分憂,為百姓盡力,是臣的本分。岳父岳母在前線浴血奮戰,這才是真正的辛苦。」他頓了頓,目光落在郭笑笑身上,臉上露出溫和的笑容,「公主殿下也辛苦了。一路舟車勞頓,可安好?」 郭笑笑懷裡抱着仍裹在襁褓中的小寶寶,小寶寶似乎也感受到了京城的熱鬧氣氛,他原本熟睡的小臉上,嘴角竟然微微上揚,發出了一聲清脆的「嘎嘎」笑聲。 「娘!」小寶寶再次發出稚嫩的聲音,這次更加清晰了一些。 郭笑笑低頭看著懷中的小傢伙,驚喜地將他往林昭面前湊了湊:「姐夫你看,寶寶他還沒周歲,竟然會叫娘了!」她的臉上滿是為人母的驕傲與幸福。 林昭看著這個可愛的小生命,眼中閃過溫暖與祝福。他輕聲道:「真是個聰明的孩子,定是隨了公主殿下。」 在百姓的歡呼聲中,一行人回到了親王府。 府邸內,早已被佈置得煥然一新,處處張燈結彩,喜氣洋洋,紅綢高掛,顯得格外熱鬧。 府裡的丫鬟僕人們也都列隊相迎,臉上掛著喜悅的笑容。 溫暖的陽光透過窗櫺灑入府邸,照亮了這個充滿愛與希望的家。郭笑笑看著懷中再次睡去的小寶寶,心中充滿了前所未有的踏實與幸福。 冊封大典在三天後舉行。 整個京城都被喜慶的氛圍籠罩。 百姓們歡聲雀躍,慶祝著大宋的勝利,也慶祝著新太子和太子妃的誕生。大街小巷鑼鼓喧天,紅綢飛舞,一派太平盛世的景象。 太和殿前,鐘鼓齊鳴,禮樂聲聲。趙子軒身著太子冕服,頭戴金冠,身姿挺拔,英姿勃發。 郭笑笑則身著太子妃盛裝,鳳冠霞帔,珠翠環繞,步履間盡顯端莊。雖然身體仍有孕吐的不適, 臉色也偶爾泛白,但那份母儀天下的氣度,卻絲毫不減,反而在她堅毅的眉宇間,透出了一種獨特的魅力。 在百官的見證下,皇帝親自為趙子軒戴上太子金冠,為郭笑笑戴上太子妃鳳冠。這一刻,金光閃耀,萬眾矚目。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太子千歲!太子妃千歲!」 山呼海嘯般的朝賀聲響徹雲霄,震動了整個皇城。 這一刻,趙子軒和郭笑笑的身份徹底得到了確立,他們將共同肩負起大宋未來的重任。 冊封大典結束後,是盛大的宮宴。 觥籌交錯間,百官紛紛上前祝賀,言辭間無不充滿了對太子和太子妃的敬意與讚美。 郭笑笑雖然疲憊,但依然強撐著笑容,與趙子軒一同應酬。 她舉止得體,應對自如,贏得了在場所有人的讚賞。 夜深人靜,回到了親王府,郭笑笑終於能卸下所有的偽裝。 她疲憊地靠在趙子軒懷裡,太子妃的盛裝早已褪去,換上了一身舒適的常服。她的臉色有些發白,眉宇間藏著深深的倦意。 趙子軒立刻心疼地拍著她的背,輕柔地為她順氣:「累壞了吧?這些天你一直沒好好休息。」 郭笑笑搖了搖頭:「沒事。」 然而,她的眼神中,卻閃爍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憂慮。 她看向趙子軒,聲音壓低了幾分,帶著一絲探詢:「殿下,大姐夫他好像不一樣了……」 趙子軒眉頭微皺,他知道郭笑笑指的正是林昭。他沉思片刻,語氣帶著幾分深思:「他確實有些反常。此次雲城之戰,他雖有支援之功,確保了後勤無憂,但他的心思,絕非表面那般簡單。在京城這些日子,他結交了不少朝中勢力,甚至還與一些邊疆將領暗中聯絡,其行徑,頗為隱蔽。」 「嗯。」郭笑笑點頭,眼中閃過一絲冷意,「他似乎對我擁有的力量很感興趣,總是有意無意地試探。而且,他能從西域尋來解毒聖藥,說明他在江湖上的關係網也不簡單,甚至觸及到了我們未知的領域。」她停頓了一下,語氣中帶著一絲沉重,「殿下,我甚至懷疑……他是否有謀反之心。」 此言一出,房間內的氣氛瞬間凝重起來。謀反,這兩個字在大宋是禁忌,更是滔天大罪。 趙子軒聞言,眼神中閃過一絲震驚,隨即便是深沉的思慮。 他緊緊地將郭笑笑摟得更緊了些,下巴輕輕抵在她的頭頂,柔聲卻堅定地說道:「笑笑,無論他有何圖謀,無論他想做什麼,有我在,有整個大宋,絕不會讓你和我們的孩子受到任何傷害。」他眼中滿是溫柔與堅定,給予她最安心的力量。 夜色深沉,皇城在燈火闌珊中顯得格外靜謐,只有偶爾的巡邏隊伍發出細微的聲響。 親王府的客房內,林昭並未入眠。 他坐在書桌前,藉著微弱的燭光,翻閱著一份地圖。 地圖上,除了大宋的疆域,還有一些用紅筆圈出的邊疆重鎮,以及隱晦的箭頭指向京城。 他的眉頭緊鎖,眼底深處,藏著難以言喻的深沉與野心。 房門被輕輕敲響,兩輕一重,這是只有他身邊最親近的暗影衛才能發出的特殊暗號。 “進來。”林昭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一名全身籠罩在黑色斗篷中的身影悄無聲息地滑入房中,如同融入了黑暗。他單膝跪地,頭顱低垂,聲音沙啞而恭敬:“主子。” 林昭放下地圖,抬起頭,目光銳利地看向那名暗影。即便在黑暗中,他那雙眼睛依然閃爍著精光。 “情況如何?”林昭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不耐和急切。 “回稟主子,京城各方勢力佈局已穩,禁軍統領王大人已暗中投誠,城防圖已盡數掌握。此外,邊疆五虎將中,已有三人與我們暗通款曲,只待主子一聲令下,便可呼應。”暗影低聲匯報,聲音如同夜風般輕微,卻字字清晰。 林昭的嘴角勾起一抹難以察覺的冷笑。他緩緩站起身,走到窗邊,望著窗外朦朧的月色。 “很好。”他輕聲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疲憊,又夾雜著隱約的苦澀。 暗影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等待著主子的下一步指示。 林昭的思緒飄向了遙遠的過去。 三岁那一年,他還不是林昭,而是大宋最尊貴的二皇子赵子陵。 他記得那場突如其來的高燒,昏迷中,他的意識如同被撕裂般劇痛。 模糊之間,一股冰冷的、陌生的力量衝擊著他的靈魂,仿佛要將他徹底吞噬。 當他再次醒來時,周圍的一切都變了。 他不再是金枝玉葉的二皇子,而是一個貧寒林家的獨子林昭。 皇宮的記憶如同夢魘般模糊,他只能隱約感受到那份失去的權力與地位。 郭明月的背叛,令他彻底记起了那段模糊的记忆。 他曾試圖尋回,卻發現自己已經被徹底取代,取代他之人竟然还用了他原本的身体去给他戴绿帽,最终因愚蠢的计谋而被皇上赐死。 而那份他失去的太子之位,如今竟落到了那個平庸的三弟趙子軒手上。 如今的太子之位,本應是他的! 這個念頭如同毒蛇般纏繞著他的心臟,啃噬著他的理智。 他隱忍多年,步步為營,就是為了奪回本該屬於他的一切。 “主子,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暗影打破了沉寂,他的聲音將林昭從回憶中拉了回來。 林昭的目光轉向暗影,眼神中的寒意更甚。 他緩緩開口,聲音低沉得幾乎聽不見:“大宋未来的天下,不該由一個庸碌無能的皇帝統治。”他緩緩轉過身,看向房中一處掛著精美屏風的角落。 “太后,您都聽到了吧。”林昭突然開口,語氣恭敬,卻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諷刺。 屏風後,一襲華貴宮裝的太后緩緩走出。 她面容慈祥,卻難掩眼底的精明和權勢慾。她看向林昭的眼神中,帶著一種審視和滿意。 “林昭,你果然沒有讓哀家失望。”太后的聲音帶著威嚴,又夾雜著一絲疲憊。 她厭倦了當今皇帝的懦弱和對權勢的軟弱,她渴望一個能真正讓大宋強盛的皇帝,一個能完全聽從她擺佈的皇帝。 林昭微微垂眸,掩飾住眼中複雜的情緒。 他當然記得太后,她就是他前世的生母。 但他知道,此時此刻,他絕不能暴露自己已經記起身世的事實。 他必須繼續扮演林家獨子,那個被太后一手提拔起來,渴望權勢的年輕將領。 “微臣不敢。能為太后分憂,為大宋盡力,是微臣的榮幸。”林昭恭聲道,語氣中帶著恰到好處的謙卑。 太后輕輕一笑,緩步走到林昭面前,她的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哀家知道,你心有大志。當今皇上身體不適,朝政日漸荒廢。哀家看著這大宋江山,真是憂心如焚啊。”她語氣一轉,眼神中閃過一絲狠厲,“哀家希望,大宋能有一位真正強大的皇帝,一位能讓哀家安心的皇帝。” 林昭心領神會,他知道太后這是在暗示什麼。他微微頷首,聲音低沉而富有蠱惑性:“太后所言極是。大宋需要一位英明神武的君主,一位能夠力挽狂瀾,開創盛世的帝王。”他抬起頭,目光堅定地看向太后,眼中燃燒著野心的火焰,“一旦微臣……若能登上那至高之位,太后再也不需要看那個不受控的皇帝的臉色,大宋的權柄,將盡數掌握在太后與微臣之手。” 太后的眼中閃過一絲滿意之色。她需要一個聽話的傀儡,而林昭的野心,恰好可以為她所用。 她看到了林昭眼中的光芒,那是一種與當今皇帝截然不同的銳利與決斷。 “很好。哀家相信你的能力。”太后緩緩轉身,走向屏風後,“時機……快到了。” 林昭恭敬地送走太后,直到屏風後的腳步聲徹底消失,他臉上的恭順才一點點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的嘲諷。 太后想要利用他,他又何嘗不是在利用太后?待他坐穩江山,這份權柄,他會牢牢地掌握在自己手中,絕不會交給任何人。 他再次拿起桌上的地圖,目光落在京城的圖標上。他的手輕輕地撫摸著那個位置,眼中閃爍著勢在必得的光芒。 “趙子軒……太子之位,本就是我的。”林昭輕聲自語,聲音如同冰冷的刀鋒,劃破了沉寂的夜色。 自冊封大典後,太子府的生活比以往更加忙碌卻也充實。 郭笑笑除了日常處理太子妃事務,協助趙子軒打理政務,大部分時間都傾注在寶貝兒子身上。 小傢伙越長越大,不僅會爬,還能扶著東西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偶爾蹦出的「娘」、「爹」更是讓府裡充滿歡聲笑語。 嚴七公和方蓉也在京城安頓下來,時不時地來太子府抱抱小曾孫,享受著天倫之樂。 而郭堅,則很快投身於軍務,協助皇帝整頓兵馬,加強邊防。 夏日炎炎,蟬鳴聲聲不絕。 皇帝雖然已屆六旬半百,但由於後宮妃嬪凋零,加之為穩定朝局、平衡各方勢力,他決定再次昭告選秀,填補後宮空缺。 皇帝深知趙子軒與郭笑笑情深義重,不可能讓太子去立側妃,因此轉而將重點放在為自己選後,同時也能安撫朝臣對皇室子嗣的擔憂。 選秀的日子很快到來,整個皇宮都籠罩在緊張又期待的氣氛中。 來自全國各地的秀女們,個個身著華服,精心打扮,爭奇鬥艷,希望能一朝飛上枝頭變鳳凰。 皇帝坐在高臺之上,兩側是太后、皇后、趙子軒和郭笑笑。 郭笑笑懷裡抱著還在襁褓中的小寶寶,小傢伙今天特別精神,一雙黑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著周圍的一切。 秀女們魚貫而入,依次行禮,展示才藝。 琴棋書畫,歌舞刺繡,百花齊放,爭奇鬥艳。皇帝不時點頭,偶爾與身旁的太后輕聲交談。 然而,就在一名秀女正在翩翩起舞,試圖展現自己的柔美時,郭笑笑懷中的小寶寶卻突然不安分起來。 他原本安靜的小手,突然伸出,指著那跳舞的秀女,口中發出「咿呀」的聲音,彷彿在說:「這個不好玩!」 郭笑笑哭笑不得,連忙捂住兒子的嘴,輕聲哄道:「乖,不能鬧,這是重要的場合。」 誰知小寶寶力氣竟不小,掙脫了郭笑笑的手,接著一個勁地在郭笑笑懷裡拱啊拱,眼看就要拱出來了。 郭笑笑嚇了一跳,連忙將他抱緊,生怕他跌落。 一旁的趙子軒見狀,連忙伸手接過兒子,柔聲道:「來,讓爹抱抱。小祖宗,你可別給娘添亂了。」 小寶寶到了趙子軒懷裡,卻一點都不安生,他像個小泥鰍一樣扭來扭去,嘴裡發出歡快的「嘎嘎」笑聲,突然,他小小的手指猛地指向秀女隊伍的最後方。 那裡站著一位打扮極其樸素的姑娘,她穿著一身洗得發白的素色羅裙,頭上沒有任何珠翠,只簡單地挽著一個髮髻。她一直低著頭,彷彿想把自己隱藏起來,與周圍華麗的秀女們格格不入。 小寶寶的手指就這麼直直地指著她,嘴裡發出更為清晰的「抱抱!」的聲音,同時,他小小的身子還朝著那個方向使勁地傾斜,似乎真的想讓她抱。 這突如其來的狀況,讓整個選秀現場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循着小寶寶的手指,看向了隊伍末端的那個樸素姑娘。 皇帝、太后、皇后和趙子軒都愣住了。堂堂太子之子,竟然在選秀現場指名要一個秀女抱抱,這還是頭一遭! 郭笑笑也循著兒子的目光看去,當她看到那名樸素的姑娘時,心頭猛地一跳! 雖然那姑娘低著頭,看不清面容,但她身上那股淡淡的,卻又莫名熟悉的氣息,以及她那略顯瘦弱卻堅韌的身影……郭笑笑總覺得,她在哪裡見過這個女子。 「咦?這孩子……」皇帝也有些意外,他好奇地看向那名姑娘,隨即揮了揮手,「抬頭,讓朕看看。」 那姑娘身子微微一顫,緩緩抬起了頭。 當她的面容徹底呈現在眾人眼前時,郭笑笑瞳孔猛地一縮! 那是一張清麗脫俗的臉龐,雖然樸素,卻掩蓋不住她眼底的靈動和眉間的一抹英氣。 更重要的是,那張臉,赫然與郭笑笑曾經在系統中看見過的一張臉,驚人的相似! 幾日後,這位被皇帝特批的陪讀姑娘便被送到了太子府,她名叫沈清歡。 郭笑笑特意在太子府的正廳接見了她。 沈清歡一身素雅衣裳,臉上帶著恭敬而有些局促的笑容,向郭笑笑行了個大禮。 「臣女沈清歡,拜見太子妃殿下。」 她的聲音輕柔,帶著江南女子的吳儂軟語。 「免禮。沈姑娘不必多禮。」郭笑笑溫和地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試探,「你此番入宮,想必也吃了不少苦吧。小殿下性子活潑,以後可要麻煩你了。」 沈清歡聞言,臉上露出淺淺的笑容:「能為殿下分憂,為小殿下啟蒙,是臣女的榮幸。小殿下天真可愛,臣女喜愛都來不及,何來麻煩一說?」 小寶寶指著一朵盛開的牡丹,稚嫩地說道:「清歡姐姐,花花!」沈清歡溫柔地蹲下身,輕聲細語:「小殿下說得真好,這是牡丹花,是不是很漂亮?」 就在這時,郭笑笑感到體內一股異樣的暖流湧動,她下意識地看向窗外。 只見那朵原本盛開的牡丹,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花瓣緩緩閉合,彷彿在回應著小寶寶的「花花」。 郭笑笑的目光掃過她,又落在小寶寶身上,最終停留在那朵已經半閉的牡丹上。 她清晰地感受到,那股異樣的能量波動,正是從沈清歡和小寶寶的身上散發出來的。 「沈姑娘,你……」郭笑笑想問,卻又不知從何問起。沈清歡低著頭,輕輕搖晃著懷中的小寶寶,避開了郭笑笑的視線,柔聲說道:「小殿下今日似乎有些疲累了,臣女帶他回房歇息。」說完,便轉身離開。 几日后,林昭借著探望郭堅的名義,來到太子府。 他特意避開正在會客的郭堅和方蓉,徑直找到了花園中的郭笑笑。 「二妹,你氣色越發好了。」林昭笑容滿面,語氣溫和而親近,仿佛真的只是許久未見的兄長在關心妹妹。 但他的眼神,卻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探究,不著痕跡地掃過郭笑笑的腹部,又看向遠處沈清歡抱著小寶玩耍的身影。 郭笑笑心中冷笑,面上卻不動聲色。 她淡淡地回應:「多謝大姐夫關心。大姐夫今日怎有闲暇來此?」她的稱呼客氣而疏遠,隱約劃清了界限。 林昭輕搖折扇,故作隨意道:「聽聞小殿下近來頑皮得很,微臣特來看看,能否幫上什麼忙。」他語氣關切,卻又帶著一絲不容錯辨的探尋。「小孩子嘛,活潑些是好事。」 郭笑笑不置可否,語氣依舊平靜,「大姐夫有心了。」她刻意不接林昭關於小寶和沈清歡的話頭。 林昭果然在試探她的能力!她面上笑容不變,語氣卻帶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冰冷:「大姐夫言重了。坊間傳言,不過是百姓們對英雄的敬意,當不得真。」她巧妙地將功勞推給將士,又將自己的能力歸結為虛無的傳言,同時也暗自警告林昭,不要過度探究。 林昭似乎沒有察覺到郭笑笑語氣的變化,他繼續道:「二妹不必謙虛。我與二妹情同手足,有些話,為兄也是真心實意。為兄還聽聞,小殿下天生異稟,似乎也與二妹的能力有所牽連。今日一見,小殿下對沈姑娘甚是親近,想必沈姑娘也有些獨特之處,才能引得小殿下如此喜愛?」他看似無意地將沈清歡牽扯進來,語氣中帶著一絲“為家人著想”的關切。 郭笑笑語氣轉冷,眼神直視林昭,帶著不容侵犯的威嚴,「沈姑娘是父皇親自為小殿下選的陪讀,她溫柔賢淑,細心照料小殿下,本宮十分滿意。難道大姐夫莫不是想說,父皇的眼光不夠好,還是對沈姑娘有什麼誤解?」她直接將皇帝搬出來,反擊得乾脆利落。 林昭臉色微變,他沒想到郭笑笑會如此直接地反擊,還將皇帝搬了出來,讓他措手不及。 他連忙拱手解釋:「公主殿下誤會了!微臣絕無此意!微臣只是覺得,沈姑娘如此璞玉,能得小殿下青睞,實屬難得。微臣鬥膽,想請教公主殿下,可否為沈姑娘指點一二,讓她能在宮中更好地輔佐小殿下?」他言辭恭敬,但郭笑笑卻從中聽出了更深的含義——林昭想通過她,來掌握沈清歡,進而窺探她和小寶寶的能力。他想讓她給沈清歡“開小灶”,實際上是想讓沈清歡成為他的眼線和工具。 郭笑笑她向前走了一步,與林昭的距離拉近了些許,聲音壓低了幾分,卻帶著穿透人心的力量:「大姐夫,郭家能有今日榮光,全靠忠君報國,一片丹心。這份恩情,這份榮耀,來之不易。人活一世,最怕選錯了路,更怕為了一時的野心,賠上了一世英名,甚至連累了至親。希望大姐夫能記得郭家的祖訓。」她的話語看似平靜,卻字字珠璣,她沒有直接揭穿林昭的野心,而是用郭家的恩情和榮耀來提醒他,希望他能懸崖勒馬。 看著林昭匆匆離去的背影,郭笑笑的眼神愈發冰冷。 又过了几日。 皇帝特意安排了一場妃嬪齊聚的賞花宴,意在讓新入宮的妃嬪們與眾人熟悉,也為沉寂許久的後宮增添幾分熱鬧。華麗的亭閣內,各宮妃嬪們身著盛裝,笑語盈盈。 林昭作為皇帝身邊的紅人,也在宴會上伺候,眼角的餘光,卻始終落在郭笑笑和沈清歡的身上。沈清歡今日也跟隨小寶寶一起來到了宴會,她身著樸素的侍女服,低調地站在郭笑笑身後不遠處,時刻關注著小寶寶的一舉一動。 宴會進行到一半,眾人移步至一處種滿奇花異草的假山流水旁。 董才人驚呼一聲,快步上前觀賞池中錦鯉,佟才人也跟了過去。而華才人則看似漫不經心地整理著衣袖,實則目光卻不時地瞥向沈清歡。 突然,一聲驚呼打破了寧靜!「哎呀!」董才人似乎是被什麼絆了一下,手中的果酒杯瞬間傾斜,紅色的汁液潑灑而出,不偏不倚,正好灑在了沈清歡淡雅的羅裙上。 「沈姑娘,對不住!我不是故意的!」董才人連忙道歉,臉上帶著一絲慌亂。沈清歡的羅裙被果酒染紅了一大片,顯得狼狽不已。 她連忙低頭:「無妨,董才人不必介懷。」「這怎麼行?這麼髒了!」華才人故作驚訝道,「沈姑娘快去換身衣服吧,這裡離太子府最近,不如去太子府換件乾淨的衣服,也好讓小殿下安心。」她說得熱情,卻又看似無意地提議讓沈清歡前往太子府。 郭笑笑心中一動,果然來了!這杯潑灑的果酒,看似意外,實則卻是為了給沈清歡製造一個潛入太子府的機會!「是啊,沈姑娘快去吧。小殿下看到你這樣,怕是會心疼呢。」佟才人也附和道。 皇帝見狀,也點了點頭:「沈姑娘,便去太子府換身衣裳吧。今日不必急着回來了,好好休息。」他顯然沒有察覺到這其中的貓膩,只當是意外。 沈清歡聞言,再次恭敬地行禮:「謝陛下恩典,謝各位娘娘關懷。」她小心翼翼地抱著小寶寶,眼神卻意味深長地看了林昭一眼。 林昭也回以一個微不可察的笑容。郭笑笑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 「沈姑娘,本宮讓春桃陪你一同回太子府。」郭笑笑語氣平靜地說道,同時朝身後的一名貼身侍女使了個眼色。 春桃是她從郭府帶來的親信,做事沉穩細心,且對太子府各處佈局瞭如指掌。 沈清歡的眼中閃過一絲微不可察的僵硬,但她很快便恢復了自然,溫柔地說道:「多謝太子妃殿下體恤。」她知道,郭笑笑此舉是為了監視她,但她沒有選擇,只能應下。 夜幕降臨,太子府被籠罩在柔和的燈火中。 郭笑笑和趙子軒處理完公務,回到寢殿,小寶寶已經被奶嬤嬤哄睡。寢殿外響起了輕微的敲門聲。「殿下,太子妃。」是春桃的聲音。 郭笑笑和趙子軒對視一眼,心中有了預感。 「進來。」趙子軒沉聲道。 春桃推門而入,臉色有些蒼白,語氣帶著一絲緊張:「殿下,太子妃,沈姑娘她……」 「怎麼了?」郭笑笑問道。 春桃壓低聲音:「沈姑娘方才沐浴後,便直接去了東廂房,說是小殿下有些吵鬧。奴婢……奴婢見她久久未歸,便去查看。沒想到……」 「到底怎麼了?別吞吞吐吐的!」趙子軒有些不耐煩。 春桃深吸一口氣,快速說道:「奴婢去到東廂房,卻發現沈姑娘衣衫不整,似乎……似乎是想對殿下不軌!」 「她人呢?」郭笑笑冷聲問道。 「奴婢將她制住,正要來稟報,她卻趁機掙脫,慌亂中,竟、竟然撲向了太子殿下!」春桃聲音顫抖,「奴婢擔心殿下安危,便先來稟報太子妃!」 郭笑笑和趙子軒幾乎是同時衝出了寢殿,朝著東廂房方向狂奔而去。 第26章 小寶寶:我只是想找個順手的「搖搖椅」! 這到底是巧合,還是命運的安排? 小寶寶看著抬頭的姑娘,笑得更開心了,他伸出雙手,嘴裡不斷地喊著:「抱抱!抱抱!」那清澈的聲音,在寂靜的太和殿內迴蕩,顯得格外清晰而活潑。 一旁的嬤嬤們面面相覷,這情況她們從未遇見過。 讓太子之子直接被秀女抱,這完全不合規矩啊! 趙子軒也有些為難,他看著懷裡兒子堅持不懈的樣子,又看了一眼郭笑笑,眼中閃爍著詢問的光芒。 郭笑笑深吸一口氣,她知道這孩子向來有靈性,而且她對這姑娘的熟悉感實在太強烈。她溫柔地對趙子軒說道:「殿下,既然寶寶這麼喜歡,就讓她抱抱吧。」 皇帝聞言,也笑了起來:「既然太子之子如此喜歡,那便由她抱抱吧。這也是一樁奇事,說不定是天意。」 那樸素姑娘聞言,臉色有些發紅,但她還是小心翼翼地走到高台前,在嬤嬤的指導下,恭敬地從趙子軒手中接過了小寶寶。 小寶寶一落入她的懷中,立刻停止了哭鬧,他好奇地打量著她,然後伸出小手,輕輕抓住了她的一縷髮絲,發出了滿足的「咯咯」笑聲。 「小殿下可真可愛。」那姑娘輕聲說道,聲音溫婉,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她小心翼翼地輕拍著小寶寶的背,眼中流露出的母性光輝,讓郭笑笑的心頭猛地一震。 郭笑笑看著眼前這一幕,心中波濤洶湧。 這個女子,不僅僅是眼熟,她身上似乎藏著更深的秘密。 而自己的兒子,為何會對她表現出如此強烈的親昵?這一切,都讓郭笑笑對這個樸素的姑娘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坐在不遠處的林昭,將這一切盡收眼底。 他臉上雖然掛著恭敬的笑容,但眼底深處卻閃過一絲轉瞬即逝的得意與算計。 他輕輕摩挲著自己的拇指,指尖似乎還殘留著某種細微的藥香。 選秀結束後,皇榜很快便貼了出來。 不出所料,那名樸素姑娘被皇帝點中,入宮為妃。 但更讓人驚訝的是,她並非被封為普通妃嬪,而是被皇帝直接指派為太子的開蒙陪讀。 這意味著,她將會搬入太子府,貼身照顧太子之子,教授啟蒙知識。 這道旨意讓朝野上下議論紛紛。 一個出身普通、衣著樸素的秀女,竟然能得到皇帝如此青睞,直接入太子府,這背後的水恐怕不淺。 郭笑笑得知旨意後,並沒有表現出太多驚訝。 她知道,皇帝此舉或許有看中她們母子情緣的成分,但更深層次的原因,恐怕是皇帝對她和趙子軒的某種平衡與制衡。 當然,她更在意的是,這個女子身上所藏的秘密。 幾日後,這位被皇帝特批的陪讀姑娘便被送到了太子府。 她名叫沈清歡。 郭笑笑特意在太子府的正廳接見了她。 沈清歡一身素雅的衣裳,臉上帶著恭敬而有些局促的笑容,向郭笑笑行了個大禮。 「臣女沈清歡,拜見太子妃殿下。」她的聲音輕柔,帶著江南女子的吳儂軟語。 郭笑笑仔細打量着她。 近距離看,她的容貌確實清麗,尤其是一雙眼睛,澄澈而帶著幾分憂鬱,彷彿藏著許多故事。 最讓郭笑笑在意的是,她身上那股淡淡的氣息,讓她依然感到熟悉。 「免禮。沈姑娘不必多禮。」郭笑笑溫和地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試探,「你此番入宮,想必也吃了不少苦吧。小殿下性子活潑,以後可要麻煩你了。」 沈清歡聞言,臉上露出淺淺的笑容:「能為殿下分憂,為小殿下啟蒙,是臣女的榮幸。小殿下天真可愛,臣女喜愛都來不及,何來麻煩一說?」她說著,偷偷抬眼看了郭笑笑一眼,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複雜情緒。 就在這時,被奶嬤嬤抱著的小寶寶被帶了進來。 小家伙一看到沈清歡,立刻伸出小胖手,嘴裡發出歡快的「咿呀」聲,急切地想往她那裡撲。 「看來小傢伙確實很喜歡你。」郭笑笑見狀,笑著對奶嬤嬤說道:「把小殿下給沈姑娘抱抱吧。」 沈清歡再次露出溫柔的笑容,小心翼翼地接過小寶寶。小寶寶一到她懷裡,便立刻安靜下來,甚至還伸出小手,輕輕地摸了摸她的臉頰,發出了滿足的「咯咯」笑聲。 「殿下可真乖巧。」沈清歡輕聲哄著小寶寶,她的動作熟練而自然,彷彿已經抱過他無數次一般。 郭笑笑在一旁靜靜地看着。 當沈清歡抱著小寶寶走到郭笑笑面前時,郭笑笑溫柔地伸出手,輕輕撫摸著小寶寶的頭,眼神卻落在沈清歡的臉上。 「沈姑娘,你以前,可曾見過本宮?」郭笑笑突然問道,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穿透力。 沈清歡的身子不易察覺地輕輕顫了一下,但她很快便恢復了平靜,抬頭對上郭笑笑的目光,眼中帶著一絲疑惑,又似乎是真誠:「回殿下,臣女自幼深居簡出,若非此次選秀,恐怕連太子妃殿下的真容都無緣得見。」 她回答得滴水不漏,語氣真誠,讓人難以挑剔。 然而,郭笑笑的心中卻更為確定,這女子,絕不簡單。她輕輕地笑了笑,沒有再追問。 「那便好。以後小殿下就交給你照顧了,若有什麼不清楚的,盡可詢問府裡的人。」郭笑笑說道,語氣雖然溫和,卻帶著一絲不可侵犯的威嚴。 「臣女遵命。」沈清歡再次行禮,然後抱著小寶寶退下。 待沈清歡離開後,趙子軒才走到郭笑笑身邊,輕聲問道:「笑笑,你為何對她有此一問?難道……」 郭笑笑看著沈清歡遠去的背影,眼神深邃:「殿下,你不覺得她很眼熟嗎?尤其是那張臉……」她頓了頓,才緩緩說道:「我總覺得,她在哪裡見過,或者說,我曾經在某處『見過』她。」 趙子軒聞言,也皺起了眉頭。 他仔細回想,卻也說不上來究竟在哪裡見過。 「無論如何,」趙子軒輕輕握住郭笑笑的手,「我會派人暗中調查她的底細。總之,小心為上。」 沈清歡入府後,確實盡職盡責。 她對小寶寶極為耐心,教他認字、描畫,還會講許多生動有趣的故事。 小寶寶也對她十分依戀,每日裡「清歡姐姐」掛在嘴邊,甚至比對郭笑笑這個親娘還要親近幾分。 郭笑笑看著兒子與沈清歡的互動,心中愈發矛盾。 一方面,她感激沈清歡對兒子的悉心照料;另一方面,她又對兒子過分的親近感到不安。 尤其是當她發現,每次沈清歡抱著小寶寶時,小寶寶身上那股奇特的能量波動,似乎會變得更加活躍,甚至有時會引發郭笑笑體內力量的共鳴,讓她感到一陣說不清道不明的眩暈感。 一次,郭笑笑在書房處理公務,沈清歡抱著小寶寶在院子裡玩耍。 小寶寶指著一朵盛開的牡丹,稚嫩地說道:「清歡姐姐,花花!」 沈清歡溫柔地蹲下身,輕聲細語:「小殿下說得真好,這是牡丹花,是不是很漂亮?」 就在這時,郭笑笑感到體內一股異樣的暖流湧動,她下意識地看向窗外。只見那朵原本盛開的牡丹,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花瓣緩緩閉合,彷彿在回應著小寶寶的「花花」。 郭笑笑心頭巨震,她猛地站起身,快步走到窗前。 「沈姑娘!」郭笑笑的聲音帶著一絲難以置信。 沈清歡嚇了一跳,連忙抱著小寶寶行禮:「太子妃殿下。」她的臉上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便被掩飾。 郭笑笑的目光掃過她,又落在小寶寶身上,最終停留在那朵已經半閉的牡丹上。她清晰地感受到,那股異樣的能量波動,正是從沈清歡和小寶寶的身上散發出來的。 「沈姑娘,你……」郭笑笑想問,卻又不知從何問起。 沈清歡低著頭,輕輕搖晃著懷中的小寶寶,避開了郭笑笑的視線,柔聲說道:「小殿下今日似乎有些疲累了,臣女帶他回房歇息。」說完,便轉身離開。 春日的太子府,花團錦簇,暖陽灑落在庭院的每一寸角落。 郭笑笑身著一襲繡著玉蘭花的常服,在花園中緩步慢行。 她輕撫著微隆的腹部,眼中滿是溫柔。 小寶此刻正由奶娘抱著,在不遠處的涼亭裡咯咯地笑著,天真爛漫。 林昭借著探望郭堅的名義,來到太子府。 他特意避開了正在會客的郭堅和方蓉,徑直找到了花園中的郭笑笑。 “二妹,你氣色越發好了。”林昭笑容滿面,語氣溫和而親近,仿佛真的只是許久未見的兄長在關心妹妹。 但他的眼神,卻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探究,不著痕跡地掃過郭笑笑的腹部,又看向遠處沈清歡抱著小寶玩耍的身影。 郭笑笑心中冷笑,面上卻不動聲色。她知道林昭的來意絕非贪望這般簡單。 她淡淡地回應:“多謝大姐夫關心。大姐夫今日怎有閒暇來此?”她的稱呼客氣而疏遠,隱約劃清了界限。 林昭輕搖折扇,故作隨意道:“聽聞小殿下近來頑皮得很,微臣特來看看,能否幫上什麼忙。”他語氣關切,卻又帶著一絲不容錯辨的探尋。 “小孩子嘛,活潑些是好事。”郭笑笑不置可否,語氣依舊平靜,“大姐夫有心了。”她刻意不接林昭關於小寶和沈清歡的話頭。 林昭見郭笑笑不接話,便話鋒一轉,語氣變得有些感慨:“二妹何必如此生疏呢?我們郭家如今榮耀加身,正是一家人同心同德的時候。說起來,二妹在雲城一戰中展現的神威,令人嘆為觀止。坊間傳聞,二妹能驅使異獸,甚至能引動天地之力,真是讓為兄大開眼界。不知此番奇遇,可有什麼奧秘,能讓為兄也開開眼界?”他臉上帶著好奇與讚歎,仿佛只是單純的求教。 郭笑笑心中一凜,警惕更甚。林昭果然在試探她的能力!她面上笑容不變,語氣卻帶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冰冷:“大姐夫言重了。雲城之戰,乃將士們浴血奮戰之功,本宮不過是略盡綿薄之力罷了。至於坊間傳言,不過是百姓們對英雄的敬意,當不得真。”她巧妙地將功勞推給將士,又將自己的能力歸結為虛無的傳言,同時也暗自警告林昭,不要過度探究。 林昭似乎沒有察覺到郭笑笑語氣的變化,他繼續道:“二妹不必謙虛。我與二妹情同手足,有些話,為兄也是真心實意。為兄還聽聞,小殿下天生異稟,似乎也與二妹的能力有所牽連。今日一見,小殿下對沈姑娘甚是親近,想必沈姑娘也有些獨特之處,才能引得小殿下如此喜愛?”他看似無意地將沈清歡牽扯進來,語氣中帶著一絲“為家人著想”的關切。 郭笑笑的眼神瞬間銳利起來。林昭這是在暗示,沈清歡的出現,以及她與小寶寶的親近,並非巧合!這幾乎證實了她的猜測,沈清歡是被林昭安排進宮的。他不僅覬覦她的力量,甚至已經將手伸向了她的孩子! “大姐夫這話,是何意?”郭笑笑語氣轉冷,眼神直視林昭,帶著不容侵犯的威嚴,“沈姑娘是父皇親自為小殿下選的陪讀,她溫柔賢淑,細心照料小殿下,本宮十分滿意。難道大姐夫莫不是想說,父皇的眼光不夠好,還是對沈姑娘有什麼誤解?”她直接將皇帝搬出來,反擊得乾脆利落。 林昭臉色微變,他沒想到郭笑笑會如此直接地反擊,還將皇帝搬了出來,讓他措手不及。 他連忙拱手解釋:“公主殿下誤會了!微臣絕無此意!微臣只是覺得,沈姑娘如此璞玉,能得小殿下青睞,實屬難得。微臣鬥膽,想請教公主殿下,可否為沈姑娘指點一二,讓她能在宮中更好地輔佐小殿下?”他言辭恭敬,但郭笑笑卻從中聽出了更深的含義——林昭想通過她,來掌握沈清歡,進而窺探她和小寶寶的能力。 他想讓她給沈清歡“開小灶”,實際上是想讓沈清歡成為他的眼線和工具。 郭笑笑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容,她向前走了一步,與林昭的距離拉近了些許,聲音壓低了幾分,卻帶著穿透人心的力量:“大姐夫,郭家能有今日榮光,全靠忠君報國,一片丹心。這份恩情,這份榮耀,來之不易。人活一世,最怕選錯了路,更怕為了一時的野心,賠上了一世英名,甚至連累了至親。希望大姐夫能記得郭家的祖訓,珍惜眼前的富貴榮華,莫要走了歪路。” 她的話語看似平靜,卻字字珠璣,帶著警告,也帶著一種冰冷的疏離。她沒有直接揭穿林昭的野心,而是用郭家的恩情和榮耀來提醒他,希望他能懸崖勒馬。 林昭的臉色徹底變了,他猛地收斂了臉上的笑容,眼中閃過一絲惱怒和被看穿的惱羞成怒。 他沒想到郭笑笑會如此直接,如此不留情面地暗示他。 他知道,她已經看穿了他的意圖,甚至可能洞悉了他更深的秘密。 他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波瀾,再次拱手,語氣中帶著一絲不自然:“多謝公主殿下教誨。微臣定當謹記。”他不敢再多說什麼,也無法再繼續試探下去。 看著林昭匆匆離去的背影,郭笑笑的眼神愈發冰冷。她知道,林昭的圖謀絕非表面那麼簡單。他的野心,恐怕遠超乎所有人的想象。 而沈清歡,很可能就是他佈下的一枚棋子。她也知道,林昭不會因為她的幾句話就徹底放棄。 這場暗中的較量,才剛剛開始。 夏末秋初,皇帝的選秀結果也塵埃落定。 除了沈清歡被特批為太子之子的開蒙陪讀外,還有三位秀女脫穎而出,被皇帝選中入宮,充實後宮。她們分別是:溫婉的佟才人、活潑的董才人以及艳麗的華才人。 然而,這三位新晉妃嬪的身份,經過影衛的暗中調查,赫然發現,這三位才人竟然都是沈清歡的表親!她們的家族,雖不算顯赫,卻在京城外圍的一些郡縣根基深厚,而且在林昭的安排下,近期與朝中一些年輕官員和邊將往來密切。 這一切都指向一個驚人的事實:林昭的佈局,遠比他們想象的更深更廣。他不僅將沈清歡安插在太子身邊,更是通過聯姻的方式,將自己的勢力滲透進皇宮內廷,意圖掌控皇帝,甚至控制整個大宋。 「林昭這一步棋,走得太險了!」趙子軒看完影衛的密報,臉色鐵青。他萬萬沒想到,林昭的野心竟如此昭然若揭。 郭笑笑的眉頭緊鎖,眼神中帶著一絲凝重:「他這是想將皇宮變成他的棋盤,將所有人都變成他的棋子。這些女子,怕是他的眼線。」她輕輕撫摸著小寶寶的頭,心中警鈴大作。 入秋後,御花園中百花爭艳,景緻宜人。 皇帝特意安排了一場妃嬪齊聚的賞花宴,意在讓新入宮的妃嬪們與眾人熟悉,也為沉寂許久的後宮增添幾分熱鬧。 華麗的亭閣內,各宮妃嬪們身著盛裝,笑語盈盈。太后、皇后、郭笑笑以及新入宮的佟才人、董才人、華才人都在其中。 林昭作為皇帝身邊的紅人,也在宴會上伺候。 郭笑笑抱著小寶寶坐在趙子軒身旁,她觀察著新入宮的三位才人。 她們雖然表現得謙遜有禮,但眼神中卻不時流露出對沈清歡的關切,以及對太子府方向的打量。 「太子妃姐姐,這御花園的秋菊開得真艳啊!」董才人活潑地說道,她端著一杯果酒,笑容甜美。 「是啊,董才人好眼力。」郭笑笑淡淡一笑,心中卻警惕起來。 就在這時,林昭走到皇帝身旁,輕聲稟報著什麼。他眼角的餘光,卻始終落在郭笑笑和沈清歡的身上。 沈清歡今日也跟隨小寶寶一起來到了宴會,她身著樸素的侍女服,低調地站在郭笑笑身後不遠處,時刻關注著小寶寶的一舉一動。 宴會進行到一半,眾人移步至一處種滿奇花異草的假山流水旁。 這裡風景更為優美,許多妃嬪都紛紛上前觀賞。 「哇!這裡的錦鯉好大啊!」董才人驚呼一聲,快步上前,想要看看池中的錦鯉。 佟才人見狀,也跟了過去。 而華才人則站在一旁,看似漫不經心地整理著衣袖,實則目光卻不時地瞥向沈清歡。 突然,一聲驚呼打破了寧靜! 「哎呀!」董才人似乎是被什麼絆了一下,手中的果酒杯瞬間傾斜,紅色的汁液潑灑而出,不偏不倚,正好灑在了沈清清淡雅的羅裙上。 「沈姑娘,對不住!我不是故意的!」董才人連忙道歉,臉上帶著一絲慌亂。 沈清歡的羅裙被果酒染紅了一大片,顯得狼狽不已。她連忙低頭:「無妨,董才人不必介懷。」 「這怎麼行?這麼髒了!」華才人故作驚訝道,「沈姑娘快去換身衣服吧,這裡離太子府最近,不如去太子府換件乾淨的衣服,也好讓小殿下安心。」她說得熱情,卻又看似無意地提議讓沈清歡前往太子府。 郭笑笑心中一動,果然來了!林昭的佈局,從這一刻正式啟動。這杯潑灑的果酒,看似意外,實則卻是為了給沈清歡製造一個潛入太子府的機會! 「是啊,沈姑娘快去吧。小殿下看到你這樣,怕是會心疼呢。」佟才人也附和道。 皇帝見狀,也點了點頭:「沈姑娘,便去太子府換身衣裳吧。今日不必急着回來了,好好休息。」他顯然沒有察覺到這其中的貓膩,只當是意外。 沈清歡聞言,再次恭敬地行禮:「謝陛下恩典,謝各位娘娘關懷。」她小心翼翼地抱著小寶寶,眼神卻意味深長地看了林昭一眼。 林昭也回以一個微不可察的笑容。 第25章 母子連心:天賜神力破冰魂 雲城外的冰雪,在和煦的陽光下閃爍著點點光芒,彷彿在為這場來之不易的勝利而慶祝。 回到將士府,郭笑笑顧不得休息,立刻召集了趙子軒和嚴七公。被活捉的邪教施法者,在嚴七公的手段下,很快便吐露了實情。原來,他們信奉的是一個名為「冰魂殿」的邪惡組織,其總壇位於極北深處,由一位神秘的「冰魂之主」掌控。他們擅長操控冰雪異獸,並通過邪術增強信徒的力量,妄圖顛覆大宋。 「冰魂殿……」嚴七公捋著鬍鬚,臉色凝重,「這個名字,在古籍中略有提及,據說是一個千年前便銷聲匿跡的邪教。沒想到,如今竟死灰復燃。」 郭笑笑聽著這些信息,心頭的烏雲並未散去。 她知道,這只是冰山一角。而她的身體,也在持續的戰鬥和孕吐中承受著巨大的壓力。 「笑笑,你現在需要好好休息。」趙子軒看着她眼底的青黑,心疼地說道。 郭笑笑搖了搖頭,輕輕撫摸著隆起的腹部:「殿下,我不能休息。冰魂殿一日不除,雲城便一日不得安寧。而且……」她看向嚴七公,眼中帶著一絲困惑,「爺爺,我總覺得,這個冰魂殿,與我的能力有著某種聯繫。小土豆能馴化冰狼,是不是意味著,我的力量,也可能與冰魂殿的力量同源?」 嚴七公聞言,臉色微變。他沉思片刻,緩緩道:「丫頭,你的能力確實非同尋常。能夠控制異獸,這是古籍中記載的『御獸師』之能,然而,冰魂殿所用的,卻是駕馭,甚至是奴役異獸的邪術,兩者有本質的區別。不過,既然你提到了,爺爺也會多加留意。」他拍了拍她的手,語氣帶著安撫:「別擔心,就算真有什麼聯繫,爺爺也會保護你。」 幾日後的一個溫暖午後,陽光灑落在將士府的院落中,暖意融融。 郭笑笑坐在院子裡,輕輕撫摸著腹部,感受著小生命的成長。 忽然,她感到腹中一陣輕微的異動,緊接著,一個小小的、卻清晰的踢動傳來。 「動了!殿下!爺爺!他踢我了!」郭笑笑驚喜地喊道,臉上揚起了一抹久違的燦爛笑容。 趙子軒和嚴七公聞聲,立刻圍攏過來。 趙子軒小心翼翼地將手貼在郭笑笑的腹部,感受到那份奇妙的律動,眼中充滿了初為人父的激動與幸福:「真的!他真的在動!」 嚴七公也湊了過來,他用內力輕輕探查了一下郭笑笑的脈象,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哈哈!這小家伙精神頭十足!看來是個健康的娃娃!我的大曾孫啊,這麼小就知道給爺爺打招呼了!」 郭笑笑看著他們興奮的樣子,心中的焦慮暫時被驅散,被這份單純的喜悅所取代。 「為了慶祝我的大曾孫第一次胎動,爺爺我決定親自下廚,給你們露一手!」嚴七公拍了拍胸脯,豪氣干雲地說道。 郭笑笑和趙子軒聞言,臉色瞬間變得有些複雜。他們深知嚴七公的武功高強,但他的廚藝……實在是令人一言難盡。 果然,沒過多久,廚房裡便傳來了鍋碗瓢盆的撞擊聲,以及一股股難以言喻的「香氣」。 當嚴七公端著一盤黑乎乎、狀似不明物體的東西出現在餐桌上時,郭笑笑和趙子軒的臉色都有些僵硬。 「來來來!這可是爺爺我研究出來的『十全大補丸』!裡面加了許多珍貴藥材,絕對能讓你這孕吐反應立馬消失!」嚴七公獻寶似地介紹著,眼中閃爍著自豪的光芒。 郭笑笑看著那盤黑乎乎的「丸子」,胃裡一陣翻騰,她強忍著不適,勉強擠出一絲笑容:「爺爺……這、這是什麼?」 趙子軒也嚥了口口水,硬着頭皮說道:「七公……這賣相……有些獨特啊。」 嚴七公不以為意,拿起一顆就往郭笑笑嘴邊送:「別看賣相不好,味道可是一絕!快嘗嘗!」 郭笑笑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硬着頭皮吞了一顆。下一秒,她的臉色瞬間漲紅,猛地衝到一旁,劇烈地乾嘔起來。 「哈哈!看來這效果太猛了!」嚴七公卻哈哈大笑,似乎對自己的「傑作」非常滿意。 趙子軒連忙上前為郭笑笑拍背,無奈地看向嚴七公:「七公,您還是別折騰了。笑笑這體質特殊,您這『十全大補丸』,只怕效果適得其反啊。」 方蓉也趕了過來,看到女兒的樣子,沒好氣地瞪了嚴七公一眼:「親家公啊,您這不是幫忙,是搗亂啊!笑笑現在哪裡受得了這個!」她連忙接過女兒,輕輕安撫著。 嚴七公撓了撓頭,有些尷尬地笑了:「唉,看來爺爺這手藝還是退步了啊。」他嘴上這麼說,眼神卻不自覺地飄向了郭笑笑為他準備的「太空能量棒」。 儘管嚴七公的「廚藝」不佳,但他的存在,卻給雲城帶來了實質性的幫助。他不僅親自指導將士們的訓練,提升了他們的戰鬥素養,更在暗中利用丐幫的情報網絡,密切關注著冰魂殿的動向。 一日,嚴七公找到了郭笑笑,他的臉色帶著一絲凝重:「丫頭,丐幫又傳來了新的消息。」 郭笑笑心中一緊:「是什麼?」 「冰魂殿的總壇,確實位於極北之地的深處,那裡常年被冰雪覆蓋,地形極其險峻,更是設下了重重機關和陣法。而且……」嚴七公頓了頓,「他們似乎正在準備一次更大的行動,目標……可能直指大宋的腹地!」 郭笑笑的臉色瞬間蒼白。直指大宋腹地?這意味著,冰魂殿的野心遠超他們想象,不僅僅是雲城,而是整個大宋的安危。 「爺爺,我們該怎麼辦?」郭笑笑語氣中帶著一絲焦急。 嚴七公拍了拍她的肩膀,眼中閃爍著堅毅的光芒:「別慌!我的乖孫女!既然他們敢來,我們就讓他們有來無回!不過,這一次,你不能再親自犯險了!」 郭笑笑卻搖了搖頭,眼神堅定:「不行,爺爺!我是公主,更是『御獸師』!我的力量,是阻止他們不可或缺的一環!無論多麼危險,我都要去!」 嚴七公看著她眼中的決絕,知道無法勸阻。他輕輕嘆了口氣,最終卻笑了:「好!不愧是我的孫女!有志氣!不過,你得答應爺爺,無論何時何地,都要把自己的安危放在第一位!還有肚子裡的小曾孫,也要保護好!」 「我答應您!」郭笑笑重重地點頭。 嚴七公目光轉向遠方,眼中閃爍著一絲寒光:「冰魂殿?哼!當年爺爺就是看不慣這些邪魔歪道,這一次,爺爺要讓他們徹底消失!大宋的百姓,絕不能再受邪教的荼毒!」 就在嚴七公嚴陣以待,準備與冰魂殿決一死戰之際,郭笑笑腦海中的系統突然發出了一連串的提示音。 「叮!檢測到宿主面臨超S級威脅!冰魂殿力量已突破當前世界平衡!系統啟動緊急應變程序!」 「叮!為確保宿主及胎兒安全,並徹底清除威脅,系統將進行全面升級!本次升級將賦予宿主更強大的能力與功能!」 「叮!系統升級中……預計完成時間:三日。升級期間,部分功能將受限,請宿主耐心等待。」 郭笑笑心中一凜,超S級威脅?這意味著冰魂殿的實力遠超她想象。她立刻將系統升級的消息告訴了嚴七公和趙子軒。 「系統升級?!」嚴七公和趙子軒都露出驚訝的神色。 「看來連老天都站在我們這邊!」嚴七公撫掌大笑,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既然如此,我們便再給那冰魂殿三天時間,讓他們多蹦躂幾日!」 這三天,雲城內外都瀰漫著緊張而有序的氣氛。將士們加緊訓練,整備兵器,嚴七公和丐幫弟子們則不斷完善作戰計劃,並利用這段時間,將更多的探子派往極北之地,以獲取冰魂殿更詳細的情報。 郭笑笑也利用這三天時間,盡量讓自己保持最佳狀態。雖然孕吐的困擾依舊,但她知道,自己必須積蓄力量,迎接即將到來的最終決戰。 三日之後,一道悅耳的提示音在郭笑笑腦海中響起: 「叮!系統升級完成!恭喜宿主獲得全新功能與被動技能!」 郭笑笑立刻查看系統面板,只見許多功能都亮起了新的標誌,原本的「空間超市」變成了「萬象商城」,「個人屬性」也多了許多新的選項。最讓她感到驚喜的是,她的精神力似乎得到了質的飛躍,對元素能量的感應也變得異常清晰。 「叮!新增被動技能:元素親和(冰),宿主對冰屬性元素能量的掌控力大幅提升,可吸收、轉化、釋放冰屬性力量。」 「叮!新增主動技能:精神力場(可控),宿主可開啟精神力場,壓制範圍內所有非宿主所屬異獸,並對邪惡精神體造成毀滅性打擊。」 「叮!解鎖萬象商城新物品:能量聚合炮(升級版)、高階元素防護罩、基因強化劑等。」 看到這些,郭笑笑的眼中燃起了熊熊的戰意。她知道,這一次,她有信心徹底擊敗冰魂殿! 清晨,當第一縷陽光灑落在雲城之上,一支精銳部隊在趙子軒的帶領下,悄然踏上了前往極北之地的征程。 嚴七公身先士卒,丐幫的精英弟子們緊隨其後。而郭笑笑,則乘坐著經過升級、體積更大、隱形能力更強的飛行船,與小土豆一同,居中策應。 飛行船在冰雪覆蓋的極北之地高速飛行,郭笑笑透過偵察系統,清晰地看到了冰魂殿總壇的全貌。 那是一座隱藏在巨大冰川深處的古老建築群,周圍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冰屬性異獸,以及數不清的邪教信徒。 整個總壇被一股強大的冰寒能量籠罩,顯得陰森而詭異。 「看來這就是冰魂殿的老巢了!」趙子軒看著屏幕上的畫面,語氣凝重。 嚴七公眼中閃爍著精光:「果然是個千年老巢!不過,爺爺我今天就讓它徹底成為歷史!」 就在此時,郭笑笑的偵察系統突然發出警報。 「叮!偵測到大量冰屬性能量異常波動!冰魂殿正在進行大規模邪惡儀式!」 畫面中,冰魂殿的總壇中央,一個比上次所見更加龐大、更加邪惡的祭壇,正在散發著刺目的黑紅色光芒。 數不清的冰魂殿信徒圍繞著祭壇,口中念念有詞,他們的身體周圍環繞著詭異的黑色霧氣,彷彿正在獻祭著什麼。 而祭壇上方,一個巨大的冰藍色能量球正在緩緩凝聚,散發出令人心悸的恐怖氣息。 「不好!他們在凝聚邪神的力量!」嚴七公臉色大變,「如果讓那能量球凝聚成功,恐怕整個極北之地都會被冰封,甚至會波及到大宋腹地!」 郭笑笑眼中閃過一絲決絕:「不能讓他們得逞!殿下,爺爺,你們從地面發起進攻,吸引他們的注意力!我從空中直接摧毀那個祭壇!」 「笑笑!這太危險了!」趙子軒焦急道。 「沒有時間了!」郭笑笑堅定地搖了搖頭,「只有我能做到!」她開啟了飛行船的高階元素防護罩,確保能夠抵禦冰魂殿的攻擊。 飛行船如同幽靈般,在高空迅速接近冰魂殿總壇。 地面上,趙子軒率領將士和丐幫弟子發起了猛烈的衝鋒,他們如同尖刀般刺向冰魂殿的防禦。 戰鬥瞬間爆發,喊殺聲、兵器碰撞聲、異獸的嘶吼聲,在冰雪中迴蕩。 然而,冰魂殿的防禦遠超想象,他們不僅擁有強大的冰魂信徒和異獸,更佈置了許多詭異的冰霜陷阱和陣法,讓大宋軍隊的推進變得異常艱難。 郭笑笑操控飛行船,在空中避開冰魂殿的攻擊,同時鎖定祭壇。她啟動了能量聚合炮(升級版),巨大的能量光束在炮口匯聚,散發著毀滅性的氣息。 「去死吧!」郭笑笑大喝一聲,能量炮發射! 然而,就在能量光束即將命中祭壇之際,祭壇上方突然凝聚起一道更為厚重的冰牆,擋住了能量炮的攻擊。 能量光束在冰牆上炸開,雖然造成了巨大的衝擊,卻未能徹底摧毀祭壇。 「可惡!」郭笑笑咬牙切齒,她知道,冰魂殿的力量比她想象的還要強大。 就在這危急關頭,郭笑笑突然感到腹中一陣劇烈的胎動!一股溫暖而強大的能量,如同潮水般從她的腹部湧出,瞬間流遍她的全身。這股能量與她原本的精神力融合,竟然產生了奇妙的化學反應,讓她的精神力瞬間暴漲數倍! 「這是……寶寶的力量!」郭笑笑驚訝地睜大了眼睛,她感覺到腹中的小生命似乎在呼應著她,將它的一部分能量傳遞給了她。 她沒有遲疑,立刻調動起這股來自寶寶的強大能量,再次將其注入精神力場! 「精神力場——全開!」 一股前所未有的、超越巔峰的精神衝擊波,以郭笑笑為中心,如同實質般的波紋,瞬間向四周擴散開來。 這股精神衝擊波帶著絕對的壓制和毀滅性,直接穿透了冰魂殿總壇的防禦,籠罩了所有的冰魂信徒和異獸。 「啊——!」 淒厲的慘叫聲瞬間響徹整個冰魂殿總壇。 那些原本狂暴的冰魂信徒,在精神力場的衝擊下,如同遭受了晴天霹靂,身體劇烈抽搐,七竅流血,甚至連靈魂都被這股力量撕裂。 他們身上的邪惡氣息瞬間潰散,許多人直接倒地身亡,而那些冰屬性異獸也發出痛苦的哀嚎,它們龐大的身軀不受控制地撞向周圍的冰牆,最終倒地不起,徹底失去了戰鬥力。 就連祭壇上的冰藍色能量球,也因為這股強大的精神衝擊而變得不穩定,光芒劇烈閃爍,彷彿隨時會崩潰。 「這是什麼力量?!」為首的冰魂之主,一個全身被冰霜覆蓋的神秘人物,終於露出了驚恐的表情。 他感受到這股純粹而強大的精神力,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 郭笑笑沒有給冰魂之主任何反應的機會。她再次操控能量聚合炮,這一次,在寶寶能量的加持下,能量光束變得更加粗壯,更加凝實,散發著令人窒息的毀滅氣息。 「徹底瓦解你!」 能量光束以勢不可擋之勢,再次轟向祭壇。 這一次,它輕易地洞穿了冰魂之主倉促凝聚的冰牆,毫不留情地擊中了祭壇中央的能量球。 「轟隆——!」 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響徹整個極北之地,冰魂殿的總壇瞬間被能量光束徹底吞噬。 巨大的冰藍色能量球在爆炸中四分五裂,形成了無數道耀眼的光芒,如同天女散花般向四周激射。整個冰魂殿的建築群在爆炸中土崩瓦解,冰塊和石塊四處飛濺,最終化為一片廢墟。 冰魂之主在爆炸中發出不甘的怒吼,但他的聲音很快就被吞沒。他引以為傲的冰魂殿,在郭笑笑和她腹中寶寶的聯手攻擊下,頃刻間化為烏有。 地面上,趙子軒和嚴七公看到這一幕,都驚呆了。他們感受到了那股從天而降的強大精神力,以及能量聚合炮那毀天滅地的威力。 「我的乖孫女……這、這也太厲害了吧!」嚴七公瞠目結舌,隨即發出震天的狂笑,「哈哈哈哈!冰魂殿!你們也有今天!這就是招惹我孫女的下場!」 趙子軒眼中充滿了震驚、欣慰和濃濃的愛意。他知道,這一切都源於郭笑笑那份深沉的愛和為了保護大宋而爆發出的力量。 冰魂殿覆滅的消息,很快傳遍了整個大宋。百姓們載歌載舞,慶祝這場來之不易的勝利。雲城上下更是歡聲雷動,郭笑笑的名字,響徹大宋的每一個角落,她被譽為拯救大宋于水火的「巾幗戰神」。 回到雲城,郭笑笑的身體已經極度虛弱。 寶寶傳遞能量,雖然擊潰了敵人,但也讓她付出了巨大的代價。嚴七公和方蓉寸步不離地照顧著她,趙子軒更是日夜守候。 幾個月後,一個陽光明媚的早晨,將士府內傳來了嬰兒響亮的啼哭聲。 「生了!生了!是個小少爺!」穩婆興奮地喊道。 趙子軒衝入產房,看到郭笑笑蒼白卻溫柔的臉龐,以及她懷中那個紅彤彤、正在啼哭的小生命,他淚流滿面。 「笑笑,辛苦你了。」他輕輕吻著她的額頭。 郭笑笑抱著自己的孩子,感受到他身上散發出的微弱而溫暖的能量,她知道,這就是當初在極北之地幫助她的力量。她輕輕笑了,眼中充滿了為人母的幸福與驕傲。 嚴七公和方蓉也趕了進來,看著這個新生的生命,嚴七公抱著曾孫,眼中閃爍著慈愛的光芒:「哈哈!我的大曾孫!真是個小英雄啊!」 第28章 太子妃的生命靈泉:逆轉乾坤 沈清歡確實衣衫不整,髮絲凌亂,正跪在地上,而趙子軒則站在幾步之外,臉色鐵青,眉宇間盡是怒意。 「沈清歡,你大膽!」趙子軒的聲音帶著壓抑的怒火。 沈清歡聞言,身子猛地一顫,她抬起頭,眼中淚光閃爍,楚楚可憐地看向趙子軒:「殿下,臣女……臣女是真心愛慕殿下!求殿下垂憐,收留臣女吧!臣女願為殿下做牛做馬,絕無二心!」她說著,便想撲向趙子軒。 趙子軒眉頭緊皺,眼中厭惡之色一閃而過,他迅速側身避開。 沈清歡撲了個空,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你身為太子之子的陪讀,膽敢做出此等逾矩之事,簡直不知廉恥!」趙子軒怒聲斥責。 郭笑笑也趕到,她看著這一幕,心中警鐘大作。 沈清歡的演技堪稱一流,這投懷送抱的戲碼,恐怕也是林昭精心安排。 「太子殿下,太子妃殿下!」就在這時,奶嬤嬤驚慌失措的聲音傳來,「小殿下!小殿下他……不好了!」 郭笑笑和趙子軒的心猛地一沉,他們顧不上沈清歡,急忙衝向內室。 只見小寶寶躺在搖籃裡,臉色烏青,呼吸急促,小小的身體不住地抽搐著,口中還吐出白沫。 「小寶!」郭笑笑發出撕心裂肺的驚呼,她感覺到小寶寶身上那股奇特的能量波動正在瘋狂地紊亂,並且迅速衰弱。 趙子軒也臉色煞白,他急忙抱起小寶寶,探了探他的鼻息,冰涼而微弱。 「快!傳太醫!傳所有太醫!」趙子軒怒吼道,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沈清歡見狀,臉色煞白,她猛地從地上爬起來,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和恐懼。她原本的計劃,似乎並非如此。 郭笑笑抱過小寶寶,感受到他身上那股熟悉的力量正在迅速流逝,她的心臟彷彿被人狠狠揪住。她看向沈清歡,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的怒火和質問:「你做了什麼!你到底對我兒子做了什麼!」 沈清歡後退一步,臉上血色盡失,嘴唇顫抖著,似乎想解釋,卻又說不出話來。 「春桃!把她給本宮看好了!絕不能讓她離開東廂房一步!」郭笑笑聲音冰冷徹骨,每一個字都帶著無盡的殺意。 太醫們很快被傳來,他們對小寶寶進行了緊急診治,然而,面對小寶寶體內詭異的毒素,他們卻束手無策。 「太子殿下,太子妃殿下,小殿下所中之毒聞所未聞,老臣們實在無能為力啊!」一位老太醫顫聲說道,臉上滿是汗珠。 郭笑笑看著懷中瀕死的兒子,淚水模糊了雙眼。 她知道,她不能再等了。她閉上眼睛,感受著體內那股與小寶寶同源的力量,它正在痛苦地顫抖。 「沈清歡!」郭笑笑猛地睜開眼睛,冰冷的目光射向沈清歡,「若我兒子有任何閃失,本宮定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沈清歡被郭笑笑的眼神嚇得渾身發抖,她再也顧不上偽裝,猛地跪倒在地,帶著哭腔說道:「太子妃殿下,我……我不是故意的!林昭他逼我……他、他拿我表親的性命威脅我!他要我……他要我給小殿下喂下引魂草!他說這樣才能喚醒小殿下體內更強大的力量,否則……否則小殿下的力量就會被禁錮!」 郭笑笑猛地一震:「引魂草?!」她曾在系統的典籍中看到過這種奇特的草藥,它確實能激發潛能,但同樣具有極大的危險性,稍有不慎便會傷及根本。 「他還說,如果小殿下沒有出現中毒反應,他會讓我繼續靠近太子殿下,引誘太子殿下,再給小殿下下更猛烈的引魂草……」沈清歡哭得幾乎說不出話來,「他說,他說這是為了讓小殿下變得更強大,能夠成為真正的天選之子!」 趙子軒聞言,怒不可遏:「天選之子?林昭好大的膽子!他竟然敢利用我兒子的性命,來成就他那些計劃!」 郭笑笑的心卻沉了下去。天選之子……這與系統對小寶寶的描述不謀而合。 林昭似乎知道一些她不知道的秘密。而他想通過引魂草激發小寶寶的力量,其目的絕不是為了小寶寶好,而是為了掌控這股力量,甚至利用它來達成他的陰謀。 「引魂草的解藥呢?!」郭笑笑強忍悲痛,厲聲問道。 沈清歡抽泣著搖頭:「林昭說……林昭說引魂草沒有解藥!他說……他說除非小殿下自己能夠承受住藥力,激發潛能,否則……否則就只能……」她說不下去,但意思已然明瞭。 郭笑笑抱緊懷中掙扎的小寶寶,心中痛如刀絞。她看著兒子烏青的臉色,感受到他體內幾乎熄滅的生命力,她知道,現在唯有她能救兒子了。 她深吸一口氣,眼神變得堅定無比。她體內的力量開始瘋狂運轉,一股柔和卻強大的綠色光芒從她體內散發而出,緩緩包裹住小寶寶。 「笑笑,你要做什麼?」趙子軒看著郭笑笑周身散發的光芒,臉上露出震驚之色。 「我不能讓寶寶有事!」郭笑笑聲音嘶啞,卻充滿了力量,「他的力量與我同源,我會用我的力量,將他體內的毒素逼出來!」 這是一場豪賭,一旦失敗,不僅小寶寶性命不保,連郭笑笑也會受到反噬。但為了自己的兒子,郭笑笑別無選擇。 沈清歡看著郭笑笑身上散發出的綠色光芒,眼中露出驚懼之色:「你……你竟然有這樣的能力!」她驚恐地看向郭笑笑,彷彿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存在。 郭笑笑沒有理會她,她將全部心神都集中在小寶寶身上,引導著自己體內的力量進入小寶寶的經脈,一點點地清除著引魂草的毒素。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殿內一片寂靜,唯有小寶寶痛苦的呻吟聲,以及郭笑笑咬緊牙關的細微聲響。趙子軒緊張地看著這一切,緊握雙拳,為郭笑笑和兒子默默祈禱。 沈清歡被春桃死死按住,她看著郭笑笑為了兒子奮不顧身的模樣,眼底深處,除了恐懼,似乎還閃過一絲悔恨。 就在郭笑笑幾乎耗盡全力,周身的光芒開始微弱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笑笑!孩子!」 是嚴七公!他與方蓉聽到消息,匆忙趕來。 嚴七公一眼便看到郭笑笑周身散發的異樣光芒,以及小寶寶烏青的臉色,他立刻意識到情況的危急。 「笑笑!停下來!你這樣會傷到自己!」嚴七公急聲喊道,他知道郭笑笑這種透支自身能力的行為,極其危險。 然而,郭笑笑充耳不聞,她只覺得小寶寶的生命力正像流沙般快速逝去,她不能停! 突然,郭笑笑的腦海中一陣劇痛,耳邊響起一連串機械的提示音。 「叮!宿主能量透支,系統自動啟動緊急自救模式!」 「檢測到宿主與子嗣血脈共鳴達到極限,觸發特殊條件,系統開始升級!」 「能量核心重啟中……」 郭笑笑只覺得一股強大的吸力從她體內傳來,彷彿要將她所有的力量都抽走。 她眼前一黑,身體搖搖欲墜,卻仍緊緊抱著小寶寶。 「系統升級完成!農場空間拓展!靈泉升級為生命靈泉!泉水具備療癒萬物之效!」 「宿主能力提升!與子嗣血脈羈絆加深!獲得全新技能:生命共享!」 隨著系統提示音的結束,郭笑笑感覺到一股前所未有的磅礴力量湧入體內,她周身的光芒不僅沒有減弱,反而變得更加璀璨奪目。 她眼前的景象也隨之變化。 意識中,她的農場空間變得更加廣闊,原本清澈的泉水,此刻竟散發著淡淡的乳白色光暈,泉底隱約可見生機勃勃的靈植。 她本能地知道,那泉水,已不再是普通的泉水,而是蘊含著濃郁生命氣息的生命靈泉。 她幾乎是下意識地將手掌按在小寶寶的額頭上,調動起生命靈泉的力量。乳白色的光芒從她掌心緩緩流入小寶寶的身體,原本烏青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消退,抽搐也逐漸平息。 小寶寶輕輕哼了一聲,小臉漸漸恢復紅潤,呼吸也變得平穩有力。 「寶寶!」郭笑笑喜極而泣,她感覺到小寶寶的生命力正在飛速恢復,甚至比中毒前更加旺盛。 「這……這是什麼?」嚴七公看著郭笑笑和恢復如初的小寶寶,震驚得說不出話來。他活了這麼久,從未見過如此神異的景象。 沈清歡更是目瞪口呆,她怎麼也沒想到,引魂草的劇毒,竟然會被如此神奇的力量化解!而且,小寶寶的氣息,比之前更加強大了! 「老夫……老夫真是活久見了……」嚴七公喃喃自語,他看著郭笑笑周身殘留的微弱光暈,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他知道,郭笑笑的能力,已經遠超他的想像。 趙子軒也激動得無法言喻,他從郭笑笑懷中抱過小寶寶,感受到兒子溫熱的身體,眼眶不禁濕潤。 「笑笑,你嚇死我了!」趙子軒緊緊抱住郭笑笑,聲音中帶著劫後餘生的慶幸。 郭笑笑此刻雖然虛弱,但看到兒子平安,心中卻充滿了力量。她知道,這次危機不僅讓她救回了兒子,更讓她的系統能力得到了巨大的提升。那生命靈泉,將成為她未來最大的倚仗。 她看向被春桃按住的沈清歡,眼神冰冷而銳利:「沈清歡,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沈清歡臉色慘白,她抬頭看向郭笑笑,眼中帶著前所未有的複雜情緒。她知道自己輸了,輸得徹底。 林昭所謂的「天選之子」計劃,在郭笑笑的絕對力量面前,脆弱得不堪一擊。 「太子妃,殿下……臣女……臣女知錯……」沈清歡聲音顫抖,她看著郭笑笑,彷彿看到了某種神祇。她知道,這個太子妃,遠比林昭口中描述的要強大無數倍。 郭笑笑沒有回答,她只是輕輕地撫摸著小寶寶的臉頰。 郭笑笑看著沈清歡,眼底深處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她看清了沈清歡眼中的恐懼與悔恨,也感受到了她周身那股微弱卻與小寶寶有著奇特共鳴的能量波動。這讓她想起沈清歡在選秀時,小寶寶對她異常的親近。 「你與寶寶,是否有什麼特殊的聯繫?」郭笑笑冷聲問道,聲音雖然虛弱,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沈清歡猛地一顫,她抬頭看向郭笑笑,眼中再次湧出淚水:「回太子妃殿下……臣女……臣女自幼便能感受到植物的氣息,能與它們溝通……小殿下……小殿下身上的生命氣息比任何人都要強烈,臣女一靠近,便會感到心神舒暢,忍不住想親近他……」 郭笑笑微微蹙眉,這與她的能力有異曲同工之妙。 看來沈清歡並非普通人,而林昭正是利用了她的這種特殊體質和對小寶寶的親近,來作為他陰謀的一部分。 「那你為何會被林昭利用?」趙子軒在一旁冷聲質問,他對沈清歡還是充滿了戒備。 沈清歡猛地伏倒在地,哭泣聲更加劇烈:「林昭他……他掌握著臣女家族的秘密!他告訴臣女,小殿下是天選之子,身具非凡力量,但需要引魂草激發。他威脅臣女,若不照辦,便會讓臣女家族的靈力之源枯竭,讓他們世代承受病痛折磨!而且……而且他還說,若是小殿下體內的力量沒有被引魂草激發,將會自行消散,甚至危及性命!」 郭笑笑眼神一凜,林昭竟然連這都知道!這說明他對自己的系統和兒子身上的秘密,了解得比她想像的要多得多。她不禁回想起林昭曾經在書房與她談論那些奇異典籍時的「無意」之舉。 「你所說的天選之子,究竟是什麼?」郭笑笑追問道。 沈清歡顫聲道:「臣女不知詳細。林昭只說,小殿下是上天選定的血脈,擁有無窮潛力,他命臣女輔佐小殿下,助他開啟潛能……」她顯然也只是被林昭蒙蔽和利用,並不清楚全部的真相。 郭笑笑閉上眼睛,深思片刻。她知道,沈清歡雖然有罪,但她的特殊能力或許對小寶寶有益,而且她也是林昭的受害者。更重要的是,現在她的系統升級了,有了生命靈泉,或許能夠扭轉沈清歡的命運。 「沈清歡,你願意真心歸順於本宮,為本宮所用嗎?」郭笑笑睜開眼睛,目光如炬地看向沈清歡,「若你真心悔過,本宮可以饒你不死,甚至保你家族平安。但若你再有任何異心,本宮定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沈清歡猛地抬頭,她看著郭笑笑,眼中閃爍著希望的光芒。她知道,這是她唯一的生路。 「臣女願意!臣女沈清歡,願誓死效忠太子妃殿下!絕無二心!」她用力地磕頭,發出清脆的聲響。 郭笑笑點了點頭:「很好。你身上的那種特殊能力,或許能對寶寶有所助益。本宮會給你機會,讓你為自己的過錯贖罪。」 她看向嚴七公,「七公,你幫我查一查沈清歡家族的靈力之源,看看林昭究竟做了什麼手腳。」 嚴七公驚訝地看了郭笑笑一眼,他沒想到郭笑笑會做出這樣的決定,但他還是恭敬地應下:「老夫遵命。」 「春桃,將沈清歡帶下去好好安置,嚴加看管。沒有本宮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她。」郭笑笑吩咐道。 「是!」春桃雖然有些不解,但還是立刻執行命令。 待沈清歡和春桃離開後,趙子軒才開口:“笑笑,你真的要相信她嗎?畢竟她曾……而且,讓她留在林昭身邊,會不會太危險了?”他的語氣中充滿了擔憂。 郭笑笑輕輕搖了搖頭,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殿下,她現在已經沒有退路了。林昭對她的利用,以及對她家族的威脅,讓她恨極了林昭。而她的特殊能力,也正是我們對付林昭的關鍵。她留在林昭身邊,可以為我們提供最及時、最準確的情報。這是一步計中計。” 她輕輕撫摸著小寶寶的臉頰,語氣變得更加堅定:“而且,我會利用生命靈泉的力量,在她體內種下印記。若她有任何異心,我都能第一時間察覺。屆時,她的生命,便掌握在我手中。” 趙子軒聽到此話,心中雖然仍有疑慮,但對郭笑笑的智慧和手段,卻是深信不疑。他知道,他的笑笑,從來都不是簡單的女子。 “你現在好好休息。這些事情,交給我來處理。”趙子軒將郭笑笑輕輕抱起,走向臥榻。 太子府,自從沈清歡“歸順”後,表面上恢復了往日的寧靜。 然而,暗潮卻在看不見的地方洶湧。 郭笑笑對沈清歡的監視從未鬆懈,但對外卻表現得信任有加,甚至會偶爾指點她一些花草的養護知識,讓她更好地照顧小寶。 沈清清則按照郭笑笑的指示,開始小心翼翼地執行她的“任務”。 她藉由每日照料小寶的機會,偶爾會“無意”地去林昭府邸探望,將太子府的一些“日常瑣事”透露給林昭,以此建立他的信任。 她學會了在話語中夾雜真假信息,既能讓林昭有所收穫,又不至於暴露真正的核心秘密。 翌日,林昭府邸。 林昭看著面前恭敬匯報的沈清歡,眼中閃爍著算計的光芒。 “清歡啊,你最近在太子府表現不錯,太子妃對你可還滿意?”林昭語氣溫和,像一位慈祥的長輩。 沈清歡低眉順眼,恭順地回答:“回稟林大人,太子妃娘娘待臣女極好,小殿下也日益活潑。”她語氣一轉,狀似無意地說道:“只是,太子妃娘娘身體似乎有些虛弱,聽聞產後調理不足,連夜間都會偶爾乾嘔。” 林昭眼神一動,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哦?是嗎?太子妃為國操勞,自然損耗頗大。本官這裡有些滋補的藥材,不如送些過去,也算盡一份心意。” “林大人有心了。”沈清歡應道,心中卻冷笑。 林昭是想藉此機會,再次探查郭笑笑的身體狀況,甚至可能想通過藥材動手腳。 她不動聲色地將這一切記在心裡,打算回報給郭笑笑。 “還有,太子妃最近似乎對一些奇聞異事很感興趣,尤其是一些關於天地異象、靈物傳說的古籍。”沈清歡又“不經意”地說道,這也是郭笑笑授意她透露的信息,目的是引導林昭的思維,讓他以為郭笑笑的注意力被分散了。 林昭眼神一亮,他對郭笑笑身上的神秘力量一直耿耿於懷,此刻聽到這些,不由得心生好奇。 他立刻說道:“本官府中正好有些西域的奇書,若太子妃感興趣,本官可差人送過去。” “那便多謝林大人了。”沈清歡再次應道。這一切都在按照郭笑笑的劇本在走。 太子府內,郭笑笑正抱著小寶在花園裡曬太陽。 小寶已經能穩穩地坐在她懷裡,小手好奇地抓著一片花瓣,嘴裡發出咿呀的聲音。 “娘,花花!”小寶稚嫩的聲音讓郭笑笑心頭一軟。 “對,是花花。”郭笑笑輕輕地教導著,享受著這份難得的寧靜。 嚴七公在一旁坐著,他看了看小寶,又看了看郭笑笑,眼中帶著慈愛。 “太子妃啊,你身體恢復得如何了?老夫看你氣色還是有些蒼白。”嚴七公關切地問道。 郭笑笑輕輕一笑:“七公放心,有生命靈泉滋養,我已無大礙。”她壓低聲音,將沈清歡匯報的情況告訴了嚴七公,“七公,林昭已經開始試探了。” 嚴七公捋了捋鬍子,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哼,這小子果然不甘寂寞。太子妃放心,老夫已經安排丐幫弟子盯緊他的一舉一動。他府上的西域奇書,老夫也命人仔細查驗過了,並無異常。” “七公辛苦了。”郭笑笑輕聲道謝。 就在這時,小寶突然伸出小手,指向不遠處的一棵柳樹。 “娘,樹樹!”他興奮地喊道。 郭笑笑順著小寶的目光望去,那棵柳樹枝葉繁茂,生機勃勃。 然而,她的精神力場卻突然感應到一絲微弱的異樣能量,那股能量極其隱蔽,若非她精神力暴漲,根本無法察覺。 第29章 娘娘妙計:用香水「泡」皇帝 小寶也好奇地伸出小手,想要觸摸柳樹的枝條。 “小寶別碰!”郭笑笑連忙制止,她感應到那股異樣能量正從柳樹的根部緩緩滲透出來。 嚴七公也察覺到郭笑笑的異樣,他疑惑地問道:“太子妃,怎麼了?” 郭笑笑沉聲道:“這棵樹,似乎有些不對勁。”她閉上眼睛,將精神力場完全擴散開來。 瞬間,她感受到一股陰冷的、細微的能量波動,正如同無數細小的觸手,從柳樹的根部向上蔓延,直至枝葉。這股能量雖然微弱,卻帶著一種腐蝕性,似乎在悄無聲息地侵蝕著柳樹的生命力。 “這是……引魂草的氣息!”郭笑笑心中一驚。引魂草是一種極為邪惡的植物,它能吸食生機,腐蝕靈魂。 林昭竟然將引魂草種植在了太子府內! “七公,這柳樹下有問題!”郭笑笑立刻說道。 嚴七公聞言,立刻警惕起來,他召喚來兩名丐幫弟子,沉聲吩咐:“去,挖開這棵柳樹的根部,仔細檢查!” 兩名丐幫弟子立刻應聲,拿起工具開始挖掘。很快,一個漆黑的木盒被挖了出來。 木盒一打開,一股濃郁的陰冷氣息撲面而來。盒內,赫然躺著幾株引魂草,它們正悄無聲息地吸收著柳樹的生機,並向四周散發著詭異的能量。 “果然是引魂草!”嚴七公臉色大變,“這林昭,好大的膽子!竟然在太子府內種植這種邪物!” 郭笑笑眼中寒光一閃,林昭竟然如此大膽,竟敢將引魂草種植在太子府,還讓它悄無聲息地散發毒素。這不僅是為了試探,更是為了對付她和小寶! “七公,將這些引魂草拿个盒子装起来,不可留下任何痕跡。”郭笑笑冷聲吩咐。 嚴七公點頭應下,他立刻命人將引魂草帶走,用特殊的方法進行銷毀。 夜晚,太子府書房內,趙子軒、郭堅和方蓉齊聚一堂。郭笑笑將今日花園發生的事情詳細地告訴了他們。 “這個林昭,真是狼子野心!”郭堅一拳砸在桌上,怒不可遏,“竟然敢在太子府內動手腳,簡直是無法無天!” 方蓉也一臉擔憂:“笑笑,你和小寶都沒事吧?這引魂草……想想都讓人後怕!” “爹,娘,我沒事,小寶也沒事。”郭笑笑安撫道,“幸好我感應到了那股能量,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她看向趙子軒,“殿下,林昭此舉,絕非試探那麼簡單。他可能已經知道一些關於小寶身上的秘密。” 趙子軒眉頭緊鎖,他回想起之前林昭對小寶的關注,以及他提及的“天選之子”計劃。 “如果他真的知道小寶身上有什麼力量,那他種植引魂草的目的,就不只是為了毒害,更可能是想利用引魂草,激發或控制小寶的力量!”趙子軒沉聲分析道。 郭笑笑點頭:“正是如此。引魂草能吸食生機,也能增強某些邪惡的力量。他或許想通過引魂草,將小寶的力量引導出來,為他所用。” 郭堅疑惑道:“可是,小寶身上究竟有什麼力量,能讓林昭如此費盡心機?” 郭笑笑遲疑了一下,她知道,有些秘密必須告訴家人了。她將自己與系統的聯繫,以及小寶身上那股與生命靈泉相通的能量,簡單地解釋了一番。她強調,小寶是“天選之子”的說法,或許是林昭編造出來的藉口,但小寶體內確實蘊含著強大的生命能量。 趙子軒、郭堅和方蓉聽得目瞪口呆,他們雖然已經知道郭笑笑有神奇的能力,但卻沒想到,這一切竟然與一個神秘的“系統”有關,甚至連他們的孩子,也擁有著非凡的力量。 “這……這簡直聞所未聞!”郭堅震驚地說道。 方蓉眼中則充滿了擔憂:“那小寶會不會有危險?!” “不會。”郭笑笑堅定地說道,“有我在,絕不會讓小寶有事。如今我已掌控生命靈泉,任何力量都無法威脅到小寶。” 趙子軒沉思片刻,眼中閃過一絲冷光:“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將計就計!讓林昭以為他的計劃仍在進行,然後再給他致命一擊!” 郭笑笑點頭:“正是此意。沈清歡會繼續充當眼線,為我們傳遞情報。但我們也要做好準備,林昭的圖謀,絕不僅僅是奪權那麼簡單。他對小寶力量的覬覦,以及他背後可能存在的神秘勢力,都讓我們不得不防。 當晚,郭笑笑回到自己的空間系統,凝視著被嚴七公收走後又送回來的引魂草。 這些邪惡的植物,在她的生命靈泉旁,竟也散發出一絲微弱的生命氣息。 她心念一動,將引魂草投入靈泉水中。 奇異的一幕發生了,原本帶著劇毒的引魂草,在靈泉的滋養下,毒性竟然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淡淡的甜香。 靈泉水流過,引魂草化作了一團細膩的白色粉末,散發著微甜的氣味。 郭笑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將這些經過改良的引魂草甜粉末小心翼翼地收好。 第二日一早,郭笑笑命廚房準備了一碗切得細細的牛肉絲,然後將那引魂草甜粉末悄無聲息地撒了進去。 隨後,她吩咐廚師將這碗牛肉絲做成林昭最愛吃的牛肉餅。 「沈姑娘,今日林大人恐怕還在為你昨日的事情擔憂。你將這牛肉餅送去,替本宮感謝他,讓他知道你無恙。」郭笑笑溫聲吩咐沈清歡。 沈清歡心中一凜,她知道這牛肉餅絕不尋常,但看到郭笑笑眼中深不可測的光芒,她毫不猶豫地接過食盒,恭敬地應道:「是,太子妃殿下。」 沈清歡來到林昭府邸,將牛肉餅親手送給林昭。 林昭看到沈清歡安然無恙,且送來了他最愛的牛肉餅,果然放下心來。他昨日故意讓沈清歡「出糗」,又暗示她去太子府,就是想讓沈清歡能夠成功潛入太子府,並在太子身邊製造事端,以此來試探太子妃的能力,並為小寶寶下藥做準備。 如今沈清歡完好無損地回來,還帶著他心愛的牛肉餅,他認為自己的計劃進展順利。 林昭不疑有他,他最喜歡這種牛肉餅,當下便大口吃起來,餅子散發著濃郁的牛肉香氣,還帶著一絲奇特的甜味,讓他食慾大開。他甚至還讚賞沈清歡細心:「沈姑娘,這餅子味道甚好,你倒是個心思靈巧的。」 沈清歡垂眸,掩去眼底的複雜情緒,輕聲應是。 她看著林昭毫無防備地吃下那牛肉餅,心中五味雜陳。 林昭吃完餅子,心情大好,他以為自己成功地在太子府埋下了棋子,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殊不知,他此刻吃的,是郭笑笑精心準備的「反擊」。 那經過靈泉改良的引魂草粉末,雖然沒有了毒性,卻會在不知不覺中,潛移默化地影響林昭的心神,讓他變得更加衝動、偏執,做出錯誤的判斷,最終走向自我毀滅。 郭笑笑知道,這只是第一步。 真正的較量,才剛剛開始。而林昭,則在不知不覺中,成為了她手中的新棋子。 金秋時節,皇城的天空高遠而湛藍,層林盡染的紅葉為這座古老的都城披上了一層華麗的錦衣。 自從林昭「誤食」了那碗被郭笑笑改良過的牛肉餅後,他的性格便如脫韙野馬,開始向著偏執與急躁的深淵狂奔。他府邸的下人們,近來都感受到了主子脾氣的急遽變化。 「蠢貨!」 一聲怒吼在林昭府邸的偏院炸開,伴隨著「砰」的一聲巨響,一個精緻的青瓷花瓶應聲落地,碎成無數片。 「不過是泡茶,也能泡得如此燙口!你是想燙死本王嗎?!」林昭雙目圓睜,額角青筋暴起,一腳狠狠踹向跪在地上的小廝。 小廝發出一聲慘叫,身子像破布袋般飛了出去,重重撞在牆上,隨後跌落在地,嘴角溢出鮮血。 另一旁伺候的侍女們嚇得噤若寒蟬,齊刷刷跪了一地,連大氣都不敢喘。 林昭大口喘著粗氣,眼神掃過滿地碎片和瑟瑟發抖的下人,心頭的煩躁卻絲毫未減。 他總覺得胸口像壓著一塊大石,堵得慌。這些日子,他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趣,山珍海味擺在眼前,也食之無味,只怀念牛肉餅的醇香。 他煩躁地揮了揮手:「滾!都給本王滾出去!別讓本王看到你們這群廢物!」 下人們連滾帶爬地離開,林昭獨自一人坐在空蕩蕩的書房裡,心頭的鬱結卻越來越深。 他感覺自己像是困在一個無形的牢籠裡,急需掙脫,卻又不知該如何。 夜色深沉,林昭獨自一人坐在書房,焦躁地踱步。 腦海中不斷迴響著郭笑笑和趙子軒的聲音,以及小寶那張天真無邪的臉。他總覺得有股力量在催促著他,讓他加快步伐,完成自己的「大業」。 然而,除了對力量的渴望,林昭的慾望也似乎變得更加扭曲。 他開始對尋常的女子感到厭倦,腦海中不斷閃過一些禁忌的畫面。 他偷偷安排了身材健碩的男寵入府,在府邸深處的密室中,尋求著那種扭曲的慰藉。 這日,華才人以探親的名義,偷偷潛回了林昭府邸。 她本想向林昭稟報一些宮中的動向,卻在無意間,撞見了林昭與男寵在密室中的醜態。 華才人嚇得花容失色,她萬萬沒想到林昭竟有此等癖好!她連忙掩去自己的行蹤,匆匆離開林府。 回到宮中,華才人驚魂未定。她知道林昭是太子妃的姐夫,身份非同尋常。 但這種事情一旦被發現,對林昭而言將是滅頂之災。 她腦海中思緒萬千,最終,對權力的渴望和對自身前途的考量,讓她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 她藉著夜色,秘密求見了皇帝。 御書房內,皇帝正在批閱奏折。 華才人戰戰兢兢地跪在地上,將自己所見的一切,一五一十地稟告給皇帝。 「陛下,臣妾鬥膽,有要事相告,望陛下恕罪。」華才人聲音顫抖,卻透著一股決絕。 皇帝聞言,放下手中的奏摺,抬眼看向她:「說吧,何事讓愛妃如此驚慌?」 秋夜深沉,皇城在夜幕下顯得格外巍峨肅穆。 乾清宮內,燭影搖曳,將皇帝威嚴的身影映照在牆上,顯得格外沉重。殿內只剩下他與伏地不起的華才人。 “你說……林昭他……”皇帝的聲音帶著壓抑的怒火,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帶著濃濃的戾氣。 華才人嚇得伏地不起,嬌軀輕顫:“臣妾所言句句屬實,絕無半點虛假!臣妾親眼所見!”她的聲音帶著哭腔,語氣卻異常堅定。她知道,此刻任何的遲疑,都可能招來滅頂之災。 皇帝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努力壓下心頭的滔天怒火。 他知道,這件事一旦宣揚出去,林昭聲名掃地是小事,更會牽連到太子府,甚至整個皇室的顏面。這絕不能公之於眾。 皇家的顏面,遠比任何個人的罪行都重要。 他緩緩睜開眼睛,眼神恢復了冷靜,但那眼底深處,卻是徹骨的寒意。他抬手示意華才人起身。 “此事,愛妃可曾告訴過旁人?”皇帝的語氣平靜得可怕,仿佛暴風雨前的寧靜,讓華才人更是心驚膽戰。 華才人連忙搖頭,惶恐地說道:“絕無!臣妾知曉事關重大,不敢對任何人提起,第一時間便來稟報陛下!臣妾對陛下忠心耿耿,天地可鑑!”她小心翼翼地抬眼,偷瞄了一眼皇帝的臉色。 “很好。”皇帝點了點頭,眼中的冷意稍減,取而代之的是一絲深邃。 他緩步走向華才人,每一步都讓華才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輕輕抬手,示意她不必拘謹。 就在他靠近的那一刻,一股熟悉而又久違的幽香,若有似無地鑽入他的鼻尖。 那香氣清雅淡雅,似有似無,卻又帶著一種令人心醉的魔力。那是一種他曾經日思夜想,夜不能寐的香氣。 那是已故皇后的味道。 皇帝的腳步猛地頓住,他愣在原地,眼神有些迷離。他曾經的皇后,那位溫柔賢淑,與他攜手走過無數歲月的女子,在五年前因病離世。 她的離去,仿佛帶走了他生命中所有的色彩,讓他的世界只剩下無盡的灰暗。 而此刻,這股熟悉的香氣,卻奇蹟般地再次出現,帶著他回到那些曾經美好的歲月。 他不由自主地,緩緩抬起手,輕輕地撫上了華才人微顫的臉頰。她的肌膚溫潤如玉,帶著一絲因緊張而升起的微熱。 “你……你身上這是何種香氣?”皇帝的聲音變得有些沙啞,帶著一絲難以置信的顫抖。他看著華才人的眼睛,仿佛透過她,看到了那個曾經深愛的女子。 華才人被皇帝的動作嚇得不敢動彈,她感受著他掌心的溫熱,心中忐忑不安。她知道,這香氣正是太子妃娘娘給她們這些秀女用的,說是能安神助眠,卻沒想到會對皇帝產生如此奇異的影響。她輕聲回答:“回稟陛下,這……這是太子妃娘娘賞賜的熏香,臣妾每日常用。” 惑心香。郭笑笑特意吩咐沈清歡將這種香料用在她身邊的宮女身上,為的就是在關鍵時刻發揮作用。 她預料到林昭會做出出格的事情,而這香氣,正是為了在這關鍵時刻,影響皇帝的情緒,讓他做出對林昭最不利的判斷。 皇帝沒有再說話,他只是深邃地凝視著華才人。 那股香氣,如同溫柔的陷阱,將他困在其中。 他彷彿看到了皇后溫柔的笑靨,聽到了她輕柔的低語。多年來積壓的思念與孤寂,此刻如同潮水般湧上心頭,讓他再也無法自持。 他的手緩緩滑下,將華才人輕輕攬入懷中。 华才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惊得瞪大了眼睛,身体瞬间僵住。但很快,她便反应过来,这或许是她飞黄腾达的绝佳机会。她轻轻闭上眼,顺从地靠在皇帝怀里,双手也慢慢环上皇帝的腰。 皇帝沉醉在这似曾相识的温柔里,脑海中满是与皇后往昔的甜蜜回忆。他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眷恋,在华才人耳边低语:“皇后,朕好想你……”华才人心中五味杂陈,却只能柔声回应。 他一遍又一遍地呼喚著她的乳名,聲音中滿是失而復得的狂喜。 華才人依偎在他懷中,輕聲說道:“臣妾知道陛下思念臣妾……隔年,臣妾便帶著期盼,毅然決然地參加了選秀……萬幸,上天垂憐,臣妾能再次入宮,再次來到陛下身邊……”她語氣中帶著難以言喻的深情與慶幸。 皇帝緊緊地抱著她,輕輕撫摸著她的髮絲:“晚晚,你為何不早些告訴朕?” 華才人輕輕嘆息:“臣妾也曾猶豫……陛下,您還記得我們初識時,在御花園裡,您為臣妾折下那朵帶露的白玉蘭嗎?您說,臣妾就像那白玉蘭,清雅高潔。” 皇帝的身體猛地一僵,那段記憶塵封已久,卻被她輕易喚醒。 他激動地說道:“還有!還有那次,朕在金鑾殿上,不慎將奏摺掉落,你悄悄地幫朕撿起,還對朕說,要沉穩,莫要毛躁!” “陛下還記得那句,‘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嗎?那是臣妾為陛下親手抄寫的《詩經》裡,陛下最喜歡的一句……”華才人聲音哽咽,她說出的每一句話,都是只有他們兩人才能知道的秘密。 皇帝已經泣不成聲,他緊緊地抱著她,感受著她的溫度,她的呼吸。 “晚晚!真的是你!我的晚晚!”他顫抖著,幾乎是嘶吼著,心中的激動無以復加。他知道,這不是什麼幻覺,也不是什麼巧合。他的皇后,真的回來了! 一夜無眠。 隔日,乾清宮外,秋風蕭瑟,落葉紛飛。 郭笑笑很快得知了华才人夜见皇帝且被皇帝拥抱一事。 她嘴角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一切都在她的计划之中。 此时,沈清欢匆匆来报:“太子妃,林昭最近越发疯狂,他不仅加快了夺权的谋划,还四处搜罗奇珍异宝,似是在准备什么。”郭笑笑沉思片刻,说道:“他已如困兽,越是疯狂就越容易露出破绽。你继续盯着,同时我们也不能松懈。” 而在御书房内,皇帝仍沉浸在那熟悉的香气与回忆中。 华才人趁机在他耳边轻声提及林昭的种种劣迹,皇帝的脸色逐渐阴沉下来。 他心中已有了决断,林昭的所作所为绝不能姑息。 乾清宮外。 郭笑笑和趙子軒早已等候在此。 他們並未刻意靠近,只是站在不遠處的拐角,假裝欣賞著景色。 然而,他們的耳朵卻時刻捕捉著乾清宮內傳來的任何動靜。 華才人优雅地從乾清宮內奔出,淡定从容地從他們身邊跑過時,兩人只是不動聲色地瞥了一眼,眼中都閃過一絲了然。 華才人並未注意到角落裡的太子夫婦。 但她身上的那股惑心香,此刻在清冷的秋風中,顯得更加濃郁,也更加顯眼。 郭笑笑感受到那股香氣,嘴角勾起一抹淺笑。 惑心香已經發揮了它應有的作用。 趙子軒轉頭看向郭笑笑,眼神中帶著一絲詢問。 郭笑笑輕輕點頭,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用只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輕聲說道:“成了。” 趙子軒也心領神會,他看著郭笑笑,眼中充滿了寵溺與讚賞。 兩人相視一笑。 當華才人回到自己的寢殿後,她沒有絲毫睡意。 她明白,此刻,她唯一能依靠的,便是那位神秘莫測的太子妃。 片刻後,春桃悄然來到華才人的寢殿。 “華才人,太子妃娘娘有請。”春桃輕聲說道。 華才人心中一凜,知道郭笑笑要見她了。 她連忙整理好儀容,隨春桃前往太子妃的寢殿。 太子妃的寢殿內,燭火通明,郭笑笑正坐在榻上,輕輕撫摸著熟睡的小寶。 趙子軒則在一旁,眼神溫柔地看著她們。 華才人一進門,便立刻跪下,語氣中帶著真切的感激:“臣妾多謝太子妃娘娘!若非娘娘賞賜的熏香,臣妾斷然無法讓陛下如此信賴,更不敢將林昭的惡行和盤托出!” 那股香氣是關鍵,它喚起了皇帝對皇后的思念,才讓她能有機會說出那些秘密。 郭笑笑抬眼看了她一眼,眼神中帶著一絲深意:“你做得很好。”她沒有否認熏香的作用,也沒有過多解釋。 華才人抬起頭,眼中帶著一絲困惑與不解:“臣妾不明白……太子妃娘娘為何要幫臣妾?臣妾與娘娘素無深交,娘娘為何……要助臣妾获得恩宠?”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試探,郭笑笑絕非無緣無故地幫助她。 第30章 林昭:我吃的是餅,掉的是智商? 華才人身子猛地一震,她沒想到郭笑笑竟然對她的身世如此了解,甚至提到了她那個早逝的嫡姐。她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郭笑笑的話語,擊中了她內心最深處的痛點與渴望。 郭笑笑繼續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你可知,你姐姐的死,與林昭脫不了干係?他是為了自己的野心,利用了你姐姐,最終將她害死。如今,你回到宮中,坐上她曾經的位置,不僅是對她的告慰,更是對林昭最好的報復。” 華才人的眼中閃爍著難以置信的憤恨與悲痛。 她雖然對嫡姐的死一直心存疑慮,但卻從未想過會與林昭有關。 此刻聽到郭笑笑的話,那些零碎的線索瞬間在她腦海中串聯起來,讓她看清了林昭醜惡的嘴臉。 郭笑笑看著她,語氣轉為平靜,卻又帶著一絲不容拒絕的壓迫感:“本宮幫你,自然是有本宮的考量。他日你不要忘了今日本宮的恩情便是了。你現在所擁有的一切,包括陛下的寵愛,你家族的榮耀,都將是本宮給予你的。” 華才人心中一凜,她知道,這不僅僅是恩情,更是一種掌控。 郭笑笑的話語,清晰地劃清了她們之間的關係——她是一顆被精心佈置的棋子,而太子妃,才是執棋之人。 她再次重重地磕頭,語氣中帶著臣服與感激:“臣妾明白!臣妾華婉婉,此生願為太子妃娘娘馬首是瞻,肝腦塗地!絕不辜負娘娘的栽培與恩情!” 她清楚地意識到,只有緊緊跟隨郭笑笑,她才能真正地活下去,才能報復林昭,才能在這個深宮中立足。 郭笑笑滿意地點了點頭。 趙子軒在一旁,全程看著郭笑笑與華才人的對話。 他對郭笑笑的手段與智慧,再次感到由衷的讚嘆。 他的太子妃,不僅心懷天下,更有著運籌帷幄的才能。 金秋的早朝,天色微亮,空氣中帶著清冷的濕氣。 奉天殿上,文武百官身著朝服,肅然而立,秋日的陽光透過殿頂的琉璃瓦灑落下來,為這莊嚴的殿堂增添了一絲神聖。 然而,這份神聖,很快就被一場突如其來的旨意打破。 皇帝身著龍袍,神色威嚴而疲憊,昨夜的經歷,讓他的眼底帶著一絲血絲,卻也隱隱透出幾分難以言喻的喜悅。 他掃視群臣,緩緩開口,聲音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帝王威嚴。 “眾卿平身。今日有件喜事,要向諸位宣佈。”皇帝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與往日不同的柔和。 此言一出,殿內頓時竊竊私語,眾人面面相覷,不知皇帝所指何事。 皇帝輕咳一聲,目光落在殿下的一名內侍身上:“宣旨!” 內侍總管手捧明黃聖旨,尖聲宣讀起來:“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華氏女,性情溫婉,恭謹賢淑,侍朕左右,克盡職責。茲特晉封華才人為華嬪,賜居麗景宮,賞賜金銀器皿、綾羅綢緞若干。欽此!” 聖旨一出,殿內頓時鴉雀無聲,隨後便是一陣低低的驚呼。 華才人入宮不久,資歷尚淺,平日裡也甚少引人注目,如今竟然直接晉封為嬪,這在宮中實屬罕見的殊榮。 華德禮部尚書,華才人的養父,此刻欣喜若狂,連忙伏地叩謝:“臣謝陛下隆恩!小女必定盡心侍奉陛下,不負聖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他臉上的笑容幾乎掩飾不住,眼中的激動溢于言表。對於華家而言,這無疑是一飛沖天的機會。 然而,並非所有人都為此感到高興。 刑部尚書沈翀,沈清歡的父親,此刻臉色鐵青,他猛地向前一步,沉聲道:“陛下!臣有異議!” 皇帝的眉頭微微一皺,目光落在沈翀身上,語氣帶著不悅:“沈卿有何異議?” 沈翀拱手行禮,語氣卻毫不退讓:“回稟陛下,華才人入宮日淺,無子嗣,無功勳,僅憑侍奉之職,便晉封為嬪,是否……有失宮規?恐難服眾!”他話說得義正言辭,卻句句暗指皇帝此舉不合常理。他深知此舉對沈清歡的影響,若華才人得寵,沈清歡在太子府的地位只會更加尷尬。 華德尚書聞言,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他猛地轉頭看向沈翀,怒聲反駁:“沈尚書此言差矣!陛下龍心大悅,自有陛下的考量!難道陛下加封嬪妃,還需向你一個區區刑部尚書解釋不成?!你這是僭越!”他語氣咄咄逼人,眼神中帶著毫不掩飾的輕蔑。 “我僭越?哼!華尚書!你女兒平步青雲,你自然高興!可你別忘了,我大宋後宮規矩森嚴,豈容你華家女如此胡來!太子妃在宮中多年,尚且謹言慎行,華才人何德何能?!”沈翀氣得渾身發抖,他怒目圓睜,不顧一切地回擊。他話語中暗指華才人是憑藉不正當手段上位,甚至將太子妃郭笑笑也牽扯了進來,試圖引起皇帝對郭笑笑的不滿。 華德尚書氣得七竅生煙,指著沈翀的手都在顫抖:“你!沈翀!你這是污衊!你分明是妒忌我華家得寵!我女兒溫婉賢淑,深得陛下喜愛,你休要在此胡言亂語!” 溫婉賢淑?哼!我看是狐媚惑主才對!”沈翀語氣越發尖銳,他與林昭並非一夥,對皇權也有自己的忠誠,但此刻他看到華家得勢,沈清歡的處境將會雪上加霜,心中的憤怒與焦慮讓他顧不得許多。 “你放肆!”華德尚書氣得幾乎要衝上前去,若非身旁有同僚拉扯,恐怕兩人已經扭打起來。 朝堂之上,頓時亂作一團,兩位尚書唇槍舌劍,互不相讓,言辭激烈,引得眾臣議論紛紛。有人支持沈翀,認為皇帝此舉確實有失偏頗;也有人支持華德,認為皇帝聖意不可違。 皇帝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看著殿下爭吵不休的兩位尚書,眼中再次燃起了熊熊怒火。 他剛剛因為華才人帶來的好消息而壓下的怒火,此刻又被這場爭吵重新點燃。 他猛地一拍龍案,發出震天響的聲音:“夠了!” 那聲音如洪鐘大呂,瞬間震懾住了殿內所有喧囂。兩位尚書身子一顫,連忙收斂,戰戰兢兢地跪了下來。 皇帝眼神冰冷地掃過兩人,語氣中帶著徹骨的寒意:“朕封嬪妃,乃朕家事!爾等臣子,竟敢在朝堂之上,為此爭吵不休,成何體統?!”他停頓了一下,目光落在沈翀身上,“沈翀,你身為刑部尚書,不思為朕分憂,卻為宮闈之事橫加干涉,其心可誅!” 沈翀嚇得渾身一抖,連忙磕頭:“陛下息怒!臣……臣只是為陛下分憂,為宮規著想……” “為朕分憂?”皇帝冷笑一聲,“朕看你,是為一己私慾,擾亂朝綱!”他目光又轉向華德尚書,“華德,你身為禮部尚書,掌管禮儀,卻在殿前失態,與人爭吵,朕對你,也甚是失望!” 兩位尚書嚇得面如土色,連連叩頭請罪:“臣罪該萬死!請陛下恕罪!” 皇帝沒有理會他們的請罪,他緩緩起身,目光掃視著殿下所有的臣子,聲音如同寒冰:“今日之事,朕會徹查!若讓朕知道,有人在背後煽風點火,攪亂朝政,朕絕不輕饒!”他特意加重了“徹查”二字,讓所有心懷鬼胎的臣子都心頭一顫。 他看了一眼身旁的內侍總管:“退朝!” 說完,皇帝便拂袖而去,留下殿內一片死寂的文武百官。 乾清宮外,秋風依舊,落葉紛飛。郭笑笑和趙子軒早已等候在此。他們自然聽到了殿內激烈的爭吵聲。 當皇帝帶著滿腔怒火,沉著臉走出乾清宮時,他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郭笑笑和趙子軒。他略微停頓了一下,眼神複雜地掃過兩人,似乎想說什麼,最終卻只是點了點頭,便大步離開。 待皇帝遠去,華德尚書和沈翀也被其他官員匆匆拉走後,郭笑笑和趙子軒才緩緩走向了乾清宮。 郭笑笑嘴角勾起一抹淺笑:“看來,惑心香和華才人的演技,都起到了作用。”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輕描淡寫,仿佛這一切都在她的預料之中。 趙子軒輕輕握住她的手,眼中滿是欣賞:“你算無遺策。沈翀的反應,也在你的預料之中吧?” 郭笑笑點頭:“沈翀與林昭素來不睦,但沈清歡被林昭利用,沈翀心中定然焦慮。如今華家得勢,他為沈清歡的處境擔憂,才會如此失態。他的不滿,正好可以為我們所用。”她眼中閃過一絲深邃的光芒,“皇帝的怒火,既是對林昭的警告,也是對所有覬覦皇權者的震懾。” 趙子軒沉思片刻:“那接下來,林昭會如何行動?他若被禁足一月,勢必會加快暗中串聯。” “正是如此。”郭笑笑輕聲說道,“他會以為,皇帝只是對他的言行不滿,並未察覺到他更深的圖謀。而禁足,恰好給了他足夠的時間,去完成他未竟的佈局。他會更加迫不及待,也更加魯莽。 她轉頭看向趙子軒,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殿下,我們這一個月,要徹底摸清林昭在京城內外的所有暗樁和勢力。他這次的行動,將會是一次總爆發。我們必須在他全面發難之前,將其連根拔起!” 趙子軒重重地點頭:“我已命嚴七公全力配合,丐幫的情報網,已經全面啟動。那些暗中與林昭勾結的將領,以及私下訓練的兵馬,都將在我們的掌握之中。” 郭笑笑望著遠方,秋日的陽光此刻顯得有些刺眼。 金秋的皇城,朝陽漸升,卻帶不走昨日早朝的餘波。 太子府內,沈清歡的居所,素雅的陳設中透著幾分清冷。 她臨窗而坐,手中輕撫著一盆秋菊,金色的花瓣在晨光中微微顫動,如同她此刻心中無法平息的思緒。 她的貼身丫鬟,春燕,此刻正輕手輕腳地走進來,臉上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興奮與不安。 春燕自從跟隨沈清歡進了太子府,便被郭笑笑暗中收買,成為了沈清歡身邊最忠實的“眼線”,將沈清歡的一舉一動都彙報給郭笑笑。 而此刻,她要向沈清歡彙報的,卻是朝堂上發生的最新變故。 「小姐,早朝上……出大事了。」春燕壓低聲音,語氣中帶著一絲顫抖。 沈清歡的眼瞼輕輕抬起,那雙深邃的眼眸中,閃爍著幽微的光芒。她輕聲道:「說吧,可是華才人晉封之事?」她的聲音平靜得不可思議,仿佛早已料到。 春燕一怔,心中暗自佩服沈清歡的料事如神。 她連忙點頭,將早朝上皇帝晉封華才人為嬪,以及沈翀與華德兩位尚書爭吵的始末,一五一十地詳細稟報。 她刻意將兩位尚書爭吵的激烈程度,以及皇帝的震怒,描繪得淋漓盡致。 「華大人當時臉都漲紅了,指著老爺,恨不得立刻衝上去撕碎了他!陛下更是龍顏大怒,連連拍案!奴婢活了這麼大,從未見過如此火爆的朝堂!」春燕繪聲繪色地描述著,眼中還帶著一絲驚恐。 沈清歡靜靜地聽著,她輕輕地拈起一片秋菊的花瓣,指尖輕柔地摩挲著。她的嘴角,緩緩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那笑容極淺,卻又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嘲諷與期待。 「她道是很會利用漁網。」沈清歡輕聲低語,那聲音如同秋日裡清冷的溪水,帶著一絲幽涼。「不枉我陪她演這出戲,費盡心思為她鋪路。」 春燕不解地看著沈清歡,小姐的話語總是如此晦澀難懂,她根本無法理解其中深意。她只知道,小姐似乎對太子妃娘娘的每一步棋,都了如指掌。 沈清歡緩緩轉過身,目光落在窗外,望著遠處宮牆內那片被秋色渲染的林子,眼神變得更加悠遠。她輕輕嘆了口氣,語氣中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復雜情感。 「皇上那日聞到華才人身上的香氣,便心神不寧,對她極盡寵愛,這都在她的算計之中。她甚至連華才人肩膀上的蝴蝶胎記,都算計進去了。」沈清歡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一種看透一切的深沉。她知道,郭笑笑利用“惑心香”來影響皇帝,又利用華才人與故去皇后的相似之處,成功地將皇帝的情緒引導到了預設的方向。 春燕聽得一頭霧水,她只覺得小姐的話語如墜雲霧,卻又隱隱透著某種可怕的真相。 沈清歡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她輕輕搖了搖頭,語氣中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期待:「只可惜,她並不知曉,那華才人……哦不,現在該稱華嬪娘娘了。她與陛下的‘重逢’,遠比她想象的要更加曲折離奇。」 她轉過身,目光落在春燕身上,嘴角的那抹弧度更深了:「你可知道,華嬪娘娘為何能說出那些只有陛下和皇后才知道的秘密?」 春燕茫然地搖頭:「奴婢不知,難道……難道華嬪娘娘真的與故去皇后有什麼淵源?」 沈清歡輕輕一笑,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興奮:「淵源?何止是淵源。她說,她經歷了難產昏死,然後便重生在了華家的長女身上。隔年,她帶著期盼,再次入宮,為的就是重回陛下的身邊。」 春燕被這番話嚇得臉色煞白,她顫聲道:「小姐,這……這不是鬼魂附體嗎?」她從小聽著這些民間傳說長大,此刻只覺得毛骨悚然。 沈清歡嗤笑一聲:「鬼魂附體?呵,誰知道呢。或許,這世間本就有許多玄妙,非凡人所能理解。但無論如何,這都是她們的秘密,一個天大的秘密。」她眼中閃爍著奇異的光芒,那是對未知的好奇,也是對未來變數的期待。 她緩緩起身,走到窗前,望著遠處的皇宮,那裡,此刻正上演著一場她看不見,卻又真切感受到的棋局。 「她以為她掌控著一切,以為她利用著我,利用著華才人,利用著所有她手中的棋子,將林昭逼入絕境。」沈清歡低聲自語,語氣中帶著一絲輕蔑,卻又隱隱夾雜著一絲欣賞。 「她確實很聰明,佈局精妙,環環相扣。但她終究是個外來者,對這深宮大內,對這世間的某些‘規則’,還是一無所知。」她輕輕搖了搖頭,眼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 「她日若是知道了真相,不知是否還如現在這般淡定呢?」沈清歡的聲音輕輕地飄散在空氣中,帶著一絲令人不寒而慄的預言,「我很期待。那時候,這場戲才真正精彩。」 春燕看著沈清歡的背影,只覺得一股涼意從腳底直竄心頭。 她從未見過小姐露出如此複雜而深邃的表情,仿佛她所看到的世界,與自己完全不同。 她只知道,沈清歡的這句話,預示著未來將會發生更加驚心動魄的事情。 大宋隆慶五年,初冬。 一場洋洋灑灑的大雪,一夜之間將巍峨的皇城妝點成了銀裝素裹的瓊樓玉宇。 宮牆內外,紅梅點點,暗香浮動,預示著來年的豐饒與吉祥。 今日,是太子趙子軒與太子妃郭笑笑的小殿下,趙逸晨,一周歲的生辰。 太子府張燈結綵,喜氣洋洋,府內被布置得宛如仙境。 廊廡下掛滿了紅燈籠,朱漆柱上纏繞著金絲綢帶,庭院中的假山被白雪覆蓋,與紅梅交相輝映,構成一幅絕美的畫卷。 暖閣之中,爐火正旺,熏香裊裊,烘托出溫馨和樂的氛圍。 皇親國戚、文武百官的家眷們,陸續乘坐馬車抵達太子府。 平日裡深居簡出的內眷們,今日也紛紛盛裝出席,臉上洋溢著喜悅的笑容。 太后身著華貴的錦緞冬衣,由宮女攙扶著緩緩走入暖閣。 她今日的氣色甚好,儘管前段時間被皇帝勒令遷居頤和宮,心中不快,但外孫的周歲宴,她還是要出席的。 她目光掃過人群,最後落在主位上的郭笑笑與趙子軒身上,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 「母后金安。」趙子軒與郭笑笑連忙起身迎上前,恭敬行禮。 太后輕輕頷首,臉上擠出一絲笑意:「不必多禮。逸晨今日滿周歲,哀家特意從頤和宮趕來。」她說著,從宮女手中接過一個精緻的金鎖,遞給郭笑笑:「這是哀家為逸晨準備的周歲禮,願他長命百歲,健康成長。」 「多謝母后。」郭笑笑接過金鎖,溫柔地說道,眼中閃爍著淡淡的光芒。她知道,太后此刻的心情並不如表面般平靜,但面對家宴,她依然保持著得體的禮儀。 緊隨太后之後的,便是遠嫁藏國多年的長公主趙婉兒。她身著藏族特有的華麗服飾,頭戴金飾,膚色略顯黝黑,但那雙眼眸卻依然清澈明亮,帶著一股塞外的風情。她與隨行的駙馬和一雙兒女,一踏入暖閣,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皇兄!皇嫂!」長公主聲音清脆,帶著一絲久別重逢的喜悅。她快步走上前,與趙子軒和郭笑笑緊緊相擁。 「婉兒!你可算回來了!」趙子軒輕輕拍著妹妹的背,眼中滿是兄妹情深。 「婉兒見過皇兄、皇嫂!」長公主的兒女也乖巧地上前行禮。 郭笑笑溫柔地看著長公主,語氣中帶著真切的關懷:「這些年,你遠嫁他鄉,過得可好?如今能回來一趟,真是太好了。」 她仔細打量著長公主,見她雖有歲月痕跡,卻依然精神奕奕,心中也替她高興。 長公主輕輕一笑:「多謝皇嫂關心,一切都好。西藏風光雖美,卻總不及故土。一想到能回來參加小侄兒的周歲宴,我便歸心似箭。」她說著,目光落在被乳娘抱著的小殿下身上,眼中閃過一絲憐愛:「這就是逸晨吧?長得真可愛!」 小殿下趙逸晨此刻正被乳娘抱著,他穿著一身大紅色的錦緞小襖,虎頭虎腦,一雙烏黑的眼睛好奇地打量著周圍的賓客,偶爾伸出小手,咿呀作聲,引得眾人陣陣歡笑。 安樂侯夫人,也就是郭笑笑的姑姑,也牽著自己的女兒們上前祝賀。 「太子妃娘娘,恭喜恭喜!小殿下真是健康活潑,一看便是個有福氣的孩子!」安樂侯夫人笑盈盈地說道。 「姑姑客氣了,快請入座。」郭笑笑笑著回應。 暖閣內,賓客們三三兩兩地圍坐在一起,輕聲交談著。 禮部尚書華德今日也是春風得意,他特意將華嬪,也就是他的養女,打扮得花枝招展。 華嬪身著一襲鵝黃色宮裝,臉上妝容精緻,端莊而典雅。 她在宮女的簇擁下走入暖閣,瞬間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第31章 太子妃:我的娃抓周「抓」出命案? 刑部尚書沈翀此刻也走了過來,他臉色陰沉,看向華德的目光中帶著不滿。 「華尚書,聽聞令嬡近日深得陛下寵愛,晉封華嬪,真是可喜可賀啊。」沈翀語氣陰陽怪氣,語氣中帶著嘲諷。 華德自然聽出了沈翀話中的諷刺,他皮笑肉不笑地回道:「哪裡哪裡,沈尚書過獎了。比不上沈家,養出個能進太子府的千金。」他話語中暗指沈清歡在太子府的地位,帶著一絲挑釁。 兩人言語交鋒,暗流湧動,引得周圍的賓客們紛紛側目。 此時,丞相的夫人,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夫人,笑著打圓場:「兩位尚書,今日是小殿下的周歲宴,莫要壞了這份喜氣。」她輕輕搖了搖頭,對這兩個老冤家也是無奈。 吉時已到,周歲宴的高潮——抓周儀式,即將開始。 暖閣中央,一張鋪著紅綢的圓桌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物件:筆墨紙硯、兵器、算盤、醫書、錢幣、珠寶、繡球、詩經……琳瑯滿目,寓意著不同的未來。 趙子軒與郭笑笑夫婦,臉上都帶著溫柔的笑容,抱著小殿下趙逸晨來到圓桌前。逸晨好奇地瞪大了眼睛,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想要去抓那些新奇的物件。 「逸晨,選一個你最喜歡的。」郭笑笑輕聲誘導著,眼中滿是慈愛。 逸晨看著桌上的物件,小小的眉頭皺了起來,似乎在認真思考。他先是伸向了兵器,卻又縮了回來。隨後,他又對那堆珠寶感興趣,小手差點碰到,最終卻被旁邊的算盤吸引了目光。 眾人的目光都緊緊地盯著逸晨,現場鴉雀無聲,期待著他會抓到什麼。 太后臉上帶著慈祥的笑容,輕聲道:「逸晨會抓到什麼呢?哀家猜是筆墨,將來定是個文武雙全的賢君。」 長公主趙婉兒則笑著說:「我看逸晨會抓到兵器,像皇兄一樣,英武不凡,保家衛國!」 華德尚書在一旁,笑著對身旁的官員說:「我看小殿下會抓到錢幣,將來定能為國庫積累萬貫財富!」 沈翀冷哼一聲,沒有說話,只是目光緊緊地盯著逸晨。 小逸晨最終將小手伸向了擺放在算盤旁邊的醫書。他的小手輕輕碰了碰,然後猶豫了一下,最終將那本厚厚的醫書,抱在了懷裡! 「醫書?!」 殿內發出一陣驚呼。眾人萬萬沒想到,小殿下竟然抓了醫書。這在皇室中,幾乎是前所未有的。 太后的笑容僵在了臉上,她眼中閃過一絲困惑。長公主也愣住了。 郭笑笑與趙子軒卻是相視一笑,眼中都帶著一絲欣慰與驕傲。郭笑笑抱起小逸晨,輕輕地吻了吻他的額頭:「逸晨兒,你將來定是個懸壺濟世,造福百姓的仁醫!」 趙子軒也笑著說:「無論逸晨選擇何種道路,父皇都支持你。只要你心懷蒼生,造福百姓,便是最大的福氣。」 他們知道逸晨體內蘊含著強大的生命能量,或許這便是天意。 就在眾人沉浸在小殿下抓周的驚訝與祝福中時,一陣急促而凌亂的腳步聲突然從暖閣外傳來,打破了這份溫馨的氣氛。 一名小廝跌跌撞撞地衝入暖閣,臉色煞白如紙,語氣顫抖地幾乎不成聲:「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不好了!藏國駙馬司徒行……駙馬大人在府外遇害了!」 此言一出,原本喧鬧的暖閣瞬間鴉雀無聲。 眾人的笑容凝固在臉上,取而代之的是駭然與恐懼。 藏國駙馬,長公主的夫君,竟然在太子府外遇害?這絕非尋常之事!這不僅僅是命案,更是一場政治風暴,足以動搖大宋與藏國的邦交! 「什麼?!駙馬?!」趙子軒的臉色驟變,他猛地起身,眼中閃爍著難以置信的怒火與震驚,「仔細說來!駙馬何故遇害?是在何處?!」 小廝跪伏在地,聲音帶著哭腔:「回稟殿下,駙馬大人,在太子府側門外的梅林小徑上被發現……已經……已經氣絕身亡!他的胸口……胸口還插著一把刀,刀柄上……刀柄上刻着……刻著一個‘郭’字!」 「郭字?!」 這兩個字如同晴天霹靂,狠狠地擊中了在場所有人的心頭。暖閣內,眾人駭然的目光齊刷刷地射向了太子妃郭笑笑。 空氣中,瞬間瀰漫開一股壓抑的死寂。 長公主趙婉兒聽到這個消息,身子猛地一晃,她驚恐地尖叫一聲:「不!夫君!」她幾乎是跌跌撞撞地衝向暖閣門口,悲痛欲絕。 郭笑笑的眉頭緊鎖,她感到一股冰冷的寒意從腳底直竄腦門。 刀柄上刻著一個「郭」字,這擺明了是將矛頭直指她郭家,甚至更惡毒地,指向她這個太子妃!藏國駙馬的死,不僅會激化大宋與藏國的關係,更會讓人懷疑,太子府是否參與其中,甚至……是否與謀反有關! 郭笑笑心中一凜,一個可怕的念頭浮現:這不再是林昭單純的佈局。林昭的目標是太子之位,但他絕不會讓藏國駙馬死在這裡,這會牽扯到整個大宋的國運,除非他有更深層的幕後支持者!她驚覺,這背後的黑手,不止一人! 太后臉色煞白,她顫抖着指向郭笑笑:「郭氏!這、這怎麼回事?!這刀上的字……難道……難道是你們太子府與藏國結怨?!」她的語氣中帶著明顯的懷疑與恐慌。 沈翀尚書的臉色更是難看到了極點,他眼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既有驚恐,也有看戲般的冷峻。他知道,這起命案絕不簡單,它牽動著大宋的國體與皇權的穩固。 趙子軒立刻走到郭笑笑身邊,他緊緊地握住她的手,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笑笑,別怕。這其中定有蹊蹺!」他目光掃過眾人,聲音沉穩而有力:「各位!此事定是賊人嫁禍!藏國駙馬之死,事關兩國邦交,更牽扯到皇室聲譽,本宮定會徹查到底,還太子妃一個清白!」 他知道,藏國駙馬的死,不僅是一宗命案,更是一次對皇權的公然挑釁。 而刀柄上的「郭」字,更是直接將太子府,將郭笑笑推到了風口浪尖,甚至可能將趙子軒也牽扯進謀反的嫌疑之中,這正是幕後黑手想要的! 郭笑笑深吸一口氣,她抬頭看向趙子軒,眼中帶著一絲堅毅:「子軒,此事非同小可。我隨你同去!我郭家絕不會懼怕任何污衊!我倒要看看,是誰敢如此膽大包天,陷害我郭家,挑撥兩國關係!」她知道,此刻她必須表現出絕對的鎮定與自信,否則,這份嫌疑將會如同附骨之疽,難以擺脫。 趙子軒點了點頭,他知道郭笑笑的堅持。 他轉頭對身旁的小廝吩咐:「去!立刻封鎖太子府,不許任何人進出!通知刑部,全力追查兇手!務必查個水落石出!」 「是!殿下!」小廝連滾帶爬地離開。 在眾人的驚駭與竊竊私語中,原本喜氣洋洋的周歲宴,被這突如其來的血色迷霧徹底籠罩 暖閣外的風雪似乎也感受到了這份沉重,呼嘯得更加猛烈。 不多時,皇上提筆寫下一份詔書,遞給李公公。 李公公手捧明黃聖旨,臉色立刻肅穆。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李公公展開聖旨,尖細的嗓音在暖閣內迴盪,每一個字都像錘子一樣敲打在眾人心上,「太子妃郭氏,賢德淑良,然近日藏國駙馬遇害,刀柄現『郭』字,事關重大,為避嫌疑,特命太子妃即刻前往靜心寺,閉門思過,靜候案件水落石出,以證清白。欽此!」 聖旨一出,殿內譁然。太后的嘴唇顫抖着,想說什麼卻又說不出。 長公主趙婉兒雖然悲痛欲絕,但也明白此事牽扯甚廣,皇上此舉,實屬無奈之下的權宜之計。 沈翀的嘴角勾起一抹難以察覺的冷笑,眼中閃爍著得意的光芒。華德尚書則是一臉惋惜,輕輕嘆了口氣。 郭笑笑只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腦門,她萬萬沒想到,皇上的反應會如此迅速,而且直接將她送往靜心寺。 這不只是避嫌,更是變相的軟禁,無疑加重了她的嫌疑。 趙子軒猛地跨前一步,擋在郭笑笑身前,他的臉色鐵青,眼中燃燒著怒火。「父皇!兒臣不服!」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擲地有聲,「笑笑絕非那等心狠手辣之人!此事分明是有人惡意栽贓嫁禍,目的就是為了離間我大宋與藏國的關係,更是為了陷害太子府!兒臣懇請父皇明察,給笑笑一個清白!」 李公公面無表情地說道:「太子殿下,皇上旨意已下,請太子殿下莫要讓奴才為難。」 「父皇如此輕信謠言,豈不是讓親者痛仇者快?!」趙子軒的聲音帶著一絲壓抑的憤怒,「笑笑是兒臣的妻,兒臣了解她,她斷然不會做出這等事!若笑笑真有嫌疑,為何不直接審問,反而將她送到靜心寺?這不是擺明了加重嫌疑,讓天下人誤會嗎?!」 就在這時,一道溫柔卻堅定的聲音響起:「皇上此舉,恐怕是為了保護太子妃。」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華才人從人群中走出,她一襲素雅的宮裝,臉色清麗,眼神卻異常清澈。「藏國駙馬遇害,刀柄上又有『郭』字,此事一旦傳開,流言蜚語必將甚囂塵上。若太子妃繼續留在東宮,恐怕會被這些流言所傷,甚至可能引來不必要的麻煩。皇上將太子妃送到靜心寺,既是讓她遠離紛擾,也是給刑部時間去徹查真相,待水落石出之日,太子妃的清白自會得到昭示。」 她停頓了一下,目光掃過殿內眾人,聲音雖然輕柔,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更何況,靜心寺乃皇家寺院,清淨之地,太子妃在那裡也能安心休養,對身體也有益處。若真有人要陷害太子妃,豈會將她安置在如此安全的地方?」 華才人這番話,讓原本劍拔弩張的氣氛緩和了些許。太后的臉色稍緩,沈翀的眉頭則微微皺起,顯然沒料到華才人會替郭笑笑說話。 郭笑笑抬頭看向華才人,眼中閃過一絲感激。她知道,華才人這番話,雖是為皇上開脫,但同時也為她爭取了一線喘息的機會。 趙子軒聽到華才人的話,心中的怒火稍平,但他依然緊握著郭笑笑的手,不願放開。「即便如此,兒臣也必須陪同笑笑!」 「太子殿下,您身份特殊,不可離開東宮。」李公公再次提醒道。 皇上威嚴的聲音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氣勢:「子軒,朕知道你心疼太子妃。但此事非同小可,刀柄上的『郭』字,已讓朝野震動,百姓議論紛紛。將太子妃暫時安置靜心寺,是為大局著想,也是為她避開風頭。你若真想為她洗清嫌疑,就全力徹查,還她清白!」 郭笑笑深吸一口氣,反握住趙子軒的手,眼神堅定地對他搖了搖頭。「子軒,別衝動。華才人說得對,這或許是父皇的一番苦心。我會去靜心寺,但我絕不會讓任何人將我郭家蒙上不白之冤!」她看向李公公,聲音清脆而有力:「請李公公轉告父皇,臣妾定會配合刑部徹查此案,洗清嫌疑,絕不辜負皇恩!」 趙子軒看著郭笑笑堅毅的眼神,心頭一痛。他知道,她此刻必須表現出超乎尋常的冷靜與堅強。他鬆開了她的手,轉身對李公公沉聲道:「李公公,兒臣會派人暗中保護太子妃,若靜心寺有任何異動,兒臣絕不輕饒!」 李公公躬身應是,隨即便示意宮女準備帶郭笑笑離開。 雪夜離宮:空間升級與神秘高人 風雪愈發大了,鵝毛般的雪花紛紛揚揚地落下,轉眼間便將大地鋪上了一層銀裝。郭笑笑在兩名宮女的攙扶下,一步步走向暖閣外。她回頭看了一眼,只見趙子軒站在暖閣門口,目光灼灼地盯著她,眼中滿是不捨與擔憂。 「笑笑!」趙子軒忍不住喊了一聲,他想衝過去,卻被沈翀身邊的幾名侍衛攔住。 郭笑笑衝他露出一個安慰的笑容,隨即便轉身,義無反顧地踏入茫茫風雪之中。 隨著郭笑笑的離開,暖閣內的氣氛並未緩和,反而更加緊張。 太后顫聲道:「哀家不明白,誰會如此膽大包天,竟敢對藏國駙馬下手,還將刀柄刻上『郭』字?這分明是要將太子府往死裡逼啊!」 沈翀冷哼一聲,不陰不陽地說道:「太后娘娘有所不知,這世上,最是人心難測。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只不過,如此明目張膽的栽贓,倒是聞所未聞。」他意有所指地看向趙子軒。 趙子軒沒有理會沈翀的冷嘲熱諷,他的目光緊緊地盯著小廝,沉聲問道:「你確定刀柄上刻的是『郭』字?可有其他標記?」 小廝戰戰兢兢地回答:「回稟殿下,小人看得真切,那把刀的刀柄上,確實只刻了一個『郭』字,沒有其他標記。」 趙子軒的眉頭緊鎖。單一個「郭」字,這明顯是刻意為之,意圖明確。他立刻意識到,這背後必然有更深層的陰謀。 「太子殿下,請容老臣多嘴一句。」華德尚書上前一步,語重心長地說道,「此事事關重大,太子殿下務必小心謹慎。如今藏國駙馬遇害,刀柄又指向太子妃,這對太子殿下的聲譽會造成極大的影響。眼下最重要的是,徹查真相,還太子妃一個清白。切勿輕舉妄動,以免中了歹人的圈套。」 趙子軒點了點頭,他知道華德尚書是真心為他著想。他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怒火與焦慮,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來人!」趙子軒沉聲吩咐,「立刻封鎖梅林小徑,嚴禁任何人靠近!通知京兆尹與刑部,務必會同大理寺卿,三司會審,徹查此案!任何線索都不得放過!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兇手給本宮揪出來!」 「是!」侍衛們領命而去。 趙子軒又轉頭看向沈翀,眼中閃爍著寒光:「沈尚書,此次駙馬遇害,事關兩國邦交,望沈尚書秉公辦理,勿讓奸人得逞!」 沈翀微微一笑,只是那笑容卻帶著一絲詭異:「太子殿下放心,下官自會秉公辦理。只不過,有些事情,查起來恐怕會牽扯甚廣,希望太子殿下屆時也能坦然面對。」 趙子軒知道沈翀是在暗諷他,但他此刻無暇與他爭辯。他現在最擔心的,是郭笑笑在靜心寺的安全,以及如何才能盡快查明真相,洗清郭笑笑身上的嫌疑。 而就在這時,小逸晨的哭聲打破了暖閣內壓抑的氣氛。他似乎感受到了周圍的緊張與不安,小小的身子蜷縮在郭笑笑之前抱著他的那本醫書旁,發出委屈的嗚咽聲。 趙子軒的心頭一軟,他走到小逸晨身邊,輕輕將他抱起。「逸晨兒,別怕,父皇在這兒。」他親了親小逸晨的額頭,眼中閃過一絲堅定。 他知道,無論前方的路有多麼艱難,他都必須堅強。為了郭笑笑,也為了他們的孩子,他必須將幕後黑手繩之以法! 郭笑笑隨著宮女走出太子府,風雪肆虐,將她的身影淹沒。然而,就在一個無人注意的轉角處,她腳步一頓,身形瞬間消失在茫茫雪夜中。 她進入了隨身空間! 空間裡,小土豆已經長大了許多,不再是最初那顆迷你土豆,而是化作了一隻通體雪白、頭生獨角的飛行神獸,正圍繞著一株參天古樹歡快地飛舞。 而那古樹下,七公正悠哉地躺在一張竹椅上,手裡晃著一壺酒,見她進來,只是微微一笑,眼神卻是帶著幾分洞悉。 「丫頭,我就知道你該來了。」七公呷了一口酒,聲音帶著一絲戲謔,「怎麼,外面遇到麻煩了?」 郭笑笑顧不得寒暄,急切地將外面發生的一切告訴了七公,從駙馬遇害到自己被貶靜心寺,再到刀柄上的「郭」字,事無鉅細。 七公聽完,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眉頭微蹙。「這倒是有趣了。林昭那小子雖然陰險,卻也沒這般膽量和佈局。看來,你身邊的水,比你想象的還要深啊。」 「七公,您有何高見?」郭笑笑焦急地問道。 七公指了指旁邊的藥田,說道:「如今你身陷囹圄,外界定有諸多不便。好在你的隨身門系統升級了,不再受限於固定位置,可隨時開啟。而小土豆,也化成了你的飛行神獸,能帶你來去自如。這倒是天助你也。」 小土豆興奮地繞著郭笑笑飛了一圈,發出歡快的鳴叫。 七公繼續道:「你現在最需要的,便是提升實力,才能自保,也才能查明真相。這幾日,我會教你一些新的武功和輕功,讓你在危機時刻,能有自保之力。」 郭笑笑眼中閃爍著堅毅的光芒。「多謝七公!」 接下來的幾天幾夜,郭笑笑在空間裡度過了無數個日夜。 七公將他畢生所學的精妙武學傾囊相授,從凌厲的劍法到詭譎的輕功,再到防身秘術,郭笑笑都學得極為認真。 在空間裡,時間流逝的速度與外界不同,這讓她有了充裕的時間去練習和領悟。 小土豆也寸步不離地跟在她身邊,時而化作一團雪白的流光載著她穿梭於空間之中,時而又變成小小的形態,趴在她肩頭,似乎在為她打氣。 每當郭笑笑感到疲憊時,七公便會遞來一壺香醇的酒,輕聲道:「丫頭,這世道險惡,沒有實力,再多的智慧也難以施展。你肩負著郭家的榮辱,還有那趙子軒的信任,可不能輕易倒下啊。」 郭笑笑飲下酒,只覺得一股暖流湧遍全身,疲憊一掃而空,精神也更加集中。 她明白七公這是在激勵她,也更是為她着想。 經過幾日幾夜的苦練,郭笑笑感覺自己的身體和心靈都得到了巨大的提升。 她掌握了幾門精妙的武功,輕功也出神入化,甚至能感應到周圍細微的能量流動。 第32章 我,太子妃,不在家照樣「掌控全局」 風雪依然在肆虐,積雪依然覆蓋著大地,仿佛一切都未曾發生過。 郭笑笑深吸一口氣,眼中閃爍著自信與堅毅。 她帶著小土豆,再次踏入風雪之中,向著靜心寺的方向走去。 她不再是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太子妃,而是一個身懷絕技,蓄勢待發的復仇者。 她要查明真相,揪出幕後黑手,洗清她郭家所蒙受的一切不白之冤! 靜心寺位於京城郊外,依山而建,古木參天,環境清幽。然而,這份清幽在郭笑笑眼中,卻像是籠罩著一層陰霾。 ,這裡看似是修身養性之地,實則處處受人監管。 寺廟外,皇上派來的禁軍嚴密把守,寺內,也有宮女太監暗中監視。 她被安排在靜心寺最深處的一處獨立禪院,名曰「聽雨軒」。禪院不大,佈置簡樸,除了日常起居所需的物品,再無他物。 這是皇上對她的看管,也是一種無聲的警告。 入夜,風雪停歇,月光透過雲層,灑在皚皚白雪上,給靜心寺鍍上了一層清冷的銀輝。 郭笑笑在禪房內盤膝而坐,閉目養神。經過空間內的特訓,她的五感變得異常敏銳,周圍的一切風吹草動都逃不過她的感知。 她能聽到禁軍在寺外巡邏的腳步聲,能聽到遠處僧侶們低聲誦經的聲音,甚至能聽到積雪從屋簷滑落的輕響。這些聲音,在她耳中都被放大,顯得格外清晰。 突然,一陣極其輕微的異動引起了她的注意。那聲音來自禪院的圍牆外,不是禁軍的腳步聲,也不是僧侶的聲音,而是一種有節奏的、極其細微的摩擦聲,像是有人正小心翼翼地攀爬。 郭笑笑緩緩睜開雙眼,眸光銳利如刀。她沒有動,只是靜靜地感受著那聲音的靠近。她的手輕輕搭在腰間,那裡藏著七公給她的短匕,刀刃鋒利,寒光內斂。 不多時,一道黑影悄無聲息地翻過圍牆,輕巧地落在院中。那人身法極好,顯然是個練家子。 「小土豆,戒備。」郭笑笑在心中默念。 小土豆心領神會,悄無聲息地從她衣袖中鑽出,化作一團雪白的流光,隱匿在屋樑的陰影中,隨時準備發動攻擊。 那黑衣人觀察了一番四周,確認無人後,便直奔郭笑笑的禪房而來。他沒有發出任何聲響,如同幽靈一般。 郭笑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知道,這人絕非善類,更不可能是皇上派來保護她的人。看來,有些等不及的跳梁小丑,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動手了。 黑衣人輕輕推開禪房的門,屋內漆黑一片。他謹慎地踏入,屏住呼吸,警惕地掃視著四周。 就在他踏入禪房的瞬間,郭笑笑身形一動,如同鬼魅般出現在他身後。她的手如同閃電般探出,短匕精準地抵在黑衣人的咽喉。 「說,誰派你來的?」郭笑笑的聲音清冷如冰,沒有絲毫溫度。 黑衣人顯然沒料到郭笑笑的反應如此迅速,他身體猛地一僵,不敢輕舉妄動。他感覺到咽喉處傳來的冰冷觸感,那匕首的鋒利讓他毫不懷疑,只要郭笑笑輕輕一劃,他便會命喪當場。 「你……你是誰?!」黑衣人沙啞著嗓子問道,聲音帶著一絲驚恐。 「現在是我在問你。」郭笑笑的匕首又往前抵了一分,冷意更甚,「若是不說,這把刀可不會留情。」 黑衣人感到一股強烈的殺意撲面而來,他知道自己遇上了硬茬。他咬了咬牙,似乎在掙扎。 「別逼我動手。」郭笑笑加重了語氣,眼中閃爍著寒光。 「是……是林昭!」黑衣人終於崩潰,聲音顫抖地說道,「林公子派我來……來取太子妃的性命!」 郭笑笑的瞳孔猛地一縮,果然是林昭!她心中雖然早有預料,但真正聽到這個名字時,還是感到一絲驚心。這林昭,真是歹毒至極,竟然敢在皇宮附近對她動手,還妄圖嫁禍於人。 「林昭……他為何要殺我?」郭笑笑繼續追問,她的聲音依然冰冷。 黑衣人支吾著說道:「小的不知……小的只知道,林公子說……說只要太子妃一死,太子之位便唾手可得……」 郭笑笑聞言,心中冷笑。這林昭,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盤。殺了她,不僅能徹底將駙馬之死嫁禍於她,更能激化太子與皇上的矛盾,趁機奪取太子之位。 「除了你,還有誰?」郭笑笑追問道。 黑衣人搖了搖頭:「小的只負責動手,其他一概不知。」 郭笑笑輕輕地收回匕首,黑衣人以為自己逃過一劫,剛鬆了口氣,卻感覺脖頸處一陣劇痛,眼前一黑,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郭笑笑用七公教的點穴手法,將他制服,並用一根繩子將他五花大綁。 將黑衣人綁好後,郭笑笑點亮了禪房內的油燈。她仔細檢查了黑衣人的全身,從他身上搜出了一塊刻有「林」字的玉佩,以及幾枚特殊的飛鏢。 「小土豆,看看這飛鏢有什麼古怪。」郭笑笑將飛鏢遞給小土豆。 小土豆仔細嗅了嗅,然後用它的小角輕輕碰了碰飛鏢的尖端。它發出一聲輕鳴,說道:「主人,這飛鏢上塗了一種奇特的毒,無色無味,但只要觸碰到皮膚,便會迅速麻痺全身,讓人失去反抗能力。」 郭笑笑眉頭一皺。這種毒,倒是配合了林昭的陰險手段。她將玉佩和飛鏢收好,這些都是重要的證據。 「看來,這靜心寺,並不靜心啊。」郭笑笑喃喃自語。 她走到窗邊,望著窗外銀裝素裹的靜心寺,眼中閃爍著思索的光芒。 林昭此舉,雖然惡毒,但也透露出他迫不及待的焦慮。駙馬之死,很可能只是他佈局的第一步。 她不能只被動地等待調查結果。 她必須主動出擊,才能掌握先機。 她回到黑衣人身邊,用特製的藥水喚醒了他。 黑衣人悠悠醒轉,一看到郭笑笑,立刻露出驚恐的神色。 「你……你對我做了什麼?」他聲音嘶啞地問道。 「別怕,只要你乖乖配合,我不會傷你性命。」郭笑笑淡淡地說道,「現在,告訴我林昭的詳細計畫,以及他背後還有沒有其他人。」 黑衣人見郭笑笑態度堅決,知道自己已無退路,只好將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和盤托出。 從他的口中,郭笑笑得知了林昭與某些朝中勢力勾結,試圖在太子府內製造混亂,並最終將矛頭指向趙子軒,以達到廢太子的目的。 而駙馬之死,正是他們計畫中重要的一環,旨在挑撥大宋與藏國的關係,以此給趙子軒施壓。 「原來如此。」郭笑笑聽完,心中已有了大致的輪廓。林昭的野心,遠比她想象的還要大。 第二天一早,郭笑笑在侍女的伺候下洗漱完畢。她裝作心事重重的樣子,婉拒了寺廟為她準備的早膳,只說想在寺中散散心。 侍女見她面色憔悴,也不敢多言,只得隨她。 郭笑笑帶着小土豆,漫無目的地在靜心寺中闲逛。她的目光不時掃過周圍的僧侶和遊客,試圖從中找到一些線索。小土豆則時而化作一隻可愛的小獸,趴在她的肩頭,時而又化作一道微不可見的白影,在她周圍盤旋,探查著一切異常。 突然,小土豆發出一聲輕微的鳴叫,並用它的小角指了指寺廟後山的方向。 「那邊有什麼?」郭笑笑心中一動。 小土豆搖了搖頭,但眼神卻顯得有些凝重。 小土豆的感知能力遠勝於她。既然它有了反應,那後山一定有什麼不尋常之處。 她不動聲色地向後山的方向走去。靜心寺的後山較為荒僻,平日裡鮮少有人來往。越往深處走,樹木越發茂密,積雪也更深。 最終,她們來到一處被積雪覆蓋的山洞前。山洞口被一些枯枝爛葉掩蓋,如果不是仔細觀察,很難發現。 「就是這裡。」小土豆用它的角輕輕碰了碰山洞口。 郭笑笑心中一凜,這山洞裡,難道藏著什麼秘密? 她警惕地觀察了一番四周,確認無人後,便示意小土豆在洞外守候,自己則小心翼翼地走進山洞。 山洞內一片漆黑,陰冷潮濕。郭笑笑從懷中掏出火折子,點燃後,照亮了周圍的環境。 山洞很深,地面有些潮濕。她緩步向前,突然,在洞壁上發現了一些新鑿的痕跡。這些痕跡很淺,像是有人匆忙鑿刻留下的。 她仔細觀察,發現這些痕跡排列凌亂,但似乎隱約能看出一些形狀。她用手輕輕觸摸,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這是……陣法?」郭笑笑心中驚訝。 她對陣法雖然不精通,但跟隨七公在空間裡學習時,也曾接觸過一些基礎的陣法知識。這些刻痕,分明是一個未完成的簡易傳送陣! 郭笑笑的心臟猛地一跳。傳送陣?!這意味著,有人曾在這裡試圖通過傳送陣離開,或者有什麼人通過傳送陣來到這裡! 她立刻聯想到駙馬遇害的地點——太子府側門外的梅林小徑。那裡距離靜心寺並不遠,如果有人使用傳送陣,便能迅速往返。 「難道,兇手是通過傳送陣離開的?!」一個大膽的念頭在她腦中閃過。 如果是這樣,那麼兇手很可能在作案後,利用傳送陣迅速逃離現場,不留下任何腳印和氣味,這也解釋了為何刑部遲遲查不出線索。 郭笑笑仔細查看了傳送陣的刻痕,發現雖然是簡易陣法,但其手法卻異常精妙,顯然出自高人之手。這絕不是林昭能夠佈置出來的。 她聯想到黑衣人所說的「林昭背後還有其他人」,這個念頭更加堅定。林昭只是顆棋子,真正的大魚還藏在水下! 郭笑笑的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她離真相越來越近了。 她必須將這些線索傳遞給趙子軒, 讓他也能順著這條線索追查下去。 回到禪房後,郭笑笑立刻將黑衣人捆綁起來,並用七公教的特殊手法讓他昏迷,防止他醒來後暴露自己。 她從空間裡取出一張特殊的紙和一支筆,迅速寫下一封密信。信中詳細說明了黑衣人的供詞、山洞中的傳送陣以及她對幕後黑手的推斷。 「小土豆,你能把這封信送到子軒手上嗎?」郭笑笑輕聲問道。 小土豆點了點頭,它化作一道微不可見的白光,接過密信,然後從窗戶的縫隙中鑽出,消失在夜色中。 郭笑笑望着小土豆消失的方向,心中默默祈禱。她相信趙子軒的智慧,也相信小土豆的能力。 從現在開始,她不僅要應付來自外界的監視與陷害,還要利用一切機會,主動出擊,為自己,為郭家,為趙子軒,洗清這潑天的冤屈。 翌日,雪後初霽,陽光灑落在靜心寺的紅牆碧瓦上,折射出點點金光。然而,這份明媚並未驅散郭笑笑心中的陰霾。她知道,她必須儘快行動。 正當郭笑笑在禪房內思索下一步計畫時,一陣輕柔的敲門聲響起。 「太子妃,夫人和郭將軍來看望您了。」門外傳來侍女恭敬的聲音。 郭笑笑心中一暖,連忙起身開門。只見母親郭夫人方蓉和父親郭將軍郭堅正站在門外,臉上滿是擔憂與心疼。 「娘!爹!」郭笑笑輕喚一聲,眼眶有些濕潤。 方蓉快步上前,緊緊握住郭笑笑的手,仔細端詳著女兒的臉龐。「笑笑,你瘦了!這裡可還習慣?有沒有受什麼委屈?」她的聲音帶著哽咽,眼底的紅血絲顯示出這些日子的煎熬。 郭堅雖然面上強作鎮定,但眉宇間的愁緒卻怎麼也掩飾不住。「笑笑,別怕,爹娘都在。皇上只是暫時讓你來此避嫌,等查明真相,自會還你清白。」他拍了拍郭笑笑的肩膀,語氣沉重。 郭笑笑搖了搖頭,故作輕鬆地笑道:「娘,爹,我沒事。這裡清淨得很,正好可以靜心養性。勞煩你們掛心了。」 三人進入禪房,分賓主落座。 方蓉拉著郭笑笑的手,語重心長地說道:「你自小聰慧,娘知道你不是那種不分輕重的人。可這刀柄上的『郭』字,確實太過惡毒,擺明了就是要置我們郭家於死地啊。」 郭堅聞言,眉頭緊鎖,沉聲道:「說到這個,為父總覺得蹊蹺。當日駙馬遇害之時,林昭那小子一直都在為父府上閒聊。雖然他如今變了很多,性情乖張,但他畢竟是曾為我郭府女婿,當日他一直在與為父下棋,並無充足時間去府外作案。這幾日,他也一直在郭府內,並未外出。」他語氣中帶著困惑與不解,「他即便再恨我們郭家,也斷然不會用如此損人不利己的手段,這簡直是把整個郭家往火坑裡推啊!為父實在想不通他為何要這麼做。」 方蓉輕輕嘆了口氣,眼中閃過一絲精明:「靖哥,你只顧著林昭有沒有作案時間,可曾想過,會不會有人想借林昭的手,或者說,借林昭這個名字,來達成他們的惡毒目的?」她看向郭笑笑,眼神中帶著探究。 郭笑笑心中一動,母親的分析與她的判斷不謀而合。她將自己對黑衣人的審問,以及在後山發現簡易傳送陣的事情,以隱晦的方式告訴了父母。她沒有直接點明七公和空間的存在,只說是在靜心寺無意中發現了線索。 「傳送陣?」郭堅驚訝地睜大了眼睛,「這等秘術,非尋常人能為!難道真有高人隱藏在背後?若如此,那林昭不過是個被利用的棋子。」 方蓉也陷入沉思,她喃喃道:「能夠佈置傳送陣,又能在京城附近行凶,這背後的勢力,定然不簡單。而且刀柄上單單一個『郭』字,看似指向我們,實則是在故布疑陣,讓人將目光集中在林昭身上,卻忽略了真正的幕後黑手。」 郭笑笑點了點頭,沉聲道:「爹,娘,女兒也正是這麼想的。林昭雖然陰險,但他的格局和能力,恐怕還達不到佈置如此精妙的陷阱。他或許只是那個真正幕後之人的替罪羊。當務之急,是要找出那個藏在暗處的真正元兇。」 郭堅聞言,臉色凝重。「好,笑笑,你放心。爹會命人在暗中仔細查探林昭這些日子的行蹤,以及他接觸過哪些人。若真有蹊蹺,定然會水落石出。」 方蓉也囑咐道:「笑笑,你在寺中務必小心,不要輕易相信任何人。有什麼事情,就讓小翠悄悄傳信給我們。娘會經常來看你。」 郭笑笑點頭應下,心中對父母的關愛充滿感激。 送走郭氏夫婦,禪房內又恢復了寂靜。郭笑笑走到窗邊,望著遠處的群山,思索著接下來的計畫。她知道,京城這潭水,比她想象的還要渾濁。 就在這時,一陣輕微而陌生的腳步聲傳入她的耳中。那腳步聲極輕,若非她五感敏銳,幾乎無法察覺。這絕非禁軍,也不是寺內僧侶的腳步聲。 她猛地轉身,只見禪房的門不知何時被輕輕推開,一道白衣飄飄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那人眉目含笑,清俊如玉,手裡還輕搖著一把折扇,風度翩翩。他周身散發著一股說不出的從容與神秘。 郭笑笑警惕地盯著他,全身戒備,但她卻從對方身上感受不到絲毫惡意。 白衣男子輕笑一聲,緩步走入禪房,目光溫柔地落在郭笑笑身上。「我們兒時有過約定,你,完全不記得我了嗎?」他的聲音清朗如玉,帶著一絲惋惜。 郭笑笑的心頭猛地一跳,她臉色微變。 兒時的約定?她不是原主,又怎麼會記得那些事?!她下意識地搖了搖頭,眼神中帶著一絲茫然和警惕。 「閣下是誰?為何會知曉這些?」郭笑笑沉聲問道,手已悄悄摸向腰間的匕首。 白衣男子似乎看出了她的戒備,他輕輕搖頭,臉上的笑容不變:「你不記得,也是情理之中。畢竟,我們太久未見了。不過,看來你如今的性子,倒是與兒時天差地別啊。」他眼中閃過一絲深意,隨即又道:「你無需知曉我是誰,你只需知道,在這個世上,會有人永遠站在你這邊,保護你,助你度過難關。」 郭笑笑眉頭緊鎖,她實在想不通眼前這個神秘的男子究竟是誰,又為何會對她說出這些話。他知道「兒時約定」,又似乎知道她的變化,這讓她心中充滿了疑惑和警惕。 與此同時,靜心寺院子外側門停著一輛馬車,淡雅若水的沈清歡與二皇子趙子軒坐在車內。 沈清歡懷裡抱著小殿下逸晨,她身子微微側向趙子軒,似乎想尋求依靠,卻被趙子軒不著痕跡地躲開。 趙子軒眉頭緊皺,從她手中接過小逸晨,重新抱在自己懷裡,眼神中滿是心疼與擔憂。 沈清歡見狀,她輕柔地開口,聲音帶著幾分惋惜:「子軒哥哥,太子妃姐姐這次恐怕是真的麻煩了。藏國駙馬遇害,刀柄上又偏偏是個『郭』字,這分明是衝著郭家去的。妾身聽聞,朝中不少官員都對太子妃姐姐頗有微詞,說什麼紅顏禍水,會連累太子殿下您的前程。」 趙子軒眉頭皺得更緊,他冷冷地掃了沈清歡一眼,語氣不悅:「住口!笑笑是什麼樣的人,本宮比誰都清楚。她絕不會做出這種事!這分明是有人設下的圈套,想將她往死裡陷害!」他將小逸晨抱得更緊,仿佛這樣才能給予自己和郭笑笑力量。 沈清歡眼中閃過一絲不甘,卻還是柔聲道:「子軒哥哥當然相信太子妃姐姐。可外面的流言蜚語,總歸是對太子殿下您不利啊。而且,皇上將太子妃姐姐貶到靜心寺,這也說明皇上對此案也是十分重視,甚至…對太子妃姐姐也存了幾分疑慮。若非如此,又怎會做出如此嚴厲的決定呢?」她刻意將「嚴厲」二字說得重了些,意圖挑撥。 趙子軒眼中閃過一絲冷意:「父皇自有父皇的考量。倒是你,平日裡少聽那些長舌婦嚼舌根,多把心思放在逸晨身上。太子妃的清白,自有本王去證明!」他堅定的語氣,沒有給沈清歡任何反駁的機會。 第33章 太子妃的「靜心寺」:修煉、夜遊、還抓了個臥底! 她只得壓下心中的不滿,裝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樣,輕聲說道:「是妾身失言了,子軒哥哥別生氣。妾身只是太為您和太子妃姐姐擔心了。」 突然,她似乎想起了什麼,眼神閃爍了一下,又故作不經意地說道:「對了,子軒哥哥,妾身今日來的時候,好像遠遠瞧見一個白衣男子,身形與太子妃姐姐那青梅竹馬楊子建狀元有些相似呢。難不成,楊狀元也前來探望太子妃姐姐了?這倒真是……令人感嘆呢。」她語氣中帶著一絲若有似無的曖昧與諷刺。 趙子軒的眉頭猛地一皺,他剛才只顧著與沈清歡爭辯,並未注意到其他。楊子建,新科狀元,才華橫溢,的確是郭笑笑的青梅竹馬,這件事在京城並非秘密。沈清歡此言,分明是想挑撥他和郭笑笑的關係。 「楊子建?他來靜心寺作甚?」趙子軒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悅。儘管他相信郭笑笑,但聽到這種話,心中難免有些不舒服。 沈清歡見自己的話起了作用,心中暗喜,卻又擺出一副無辜的樣子:「妾身也只是隨口一提,或許是看錯了呢。畢竟太子妃姐姐如今身陷囹圄,楊狀元是舊識,前來探望也是情理之中嘛。只是…這時機嘛…」她欲言又止,將挑撥的意味發揮到極致。 「行了,不必再說。」趙子軒冷聲打斷沈清歡的話,他壓下心中的不適,眼神恢復了堅定。「無論是誰,本王都相信笑笑。回宮!」 趙子軒沒有回應她,他只是低頭親了親小逸晨的額頭,眼中滿是堅定。他相信郭笑笑,也定會為她洗清冤屈。 「回宮。」趙子軒沉聲吩咐馬夫。 馬車緩緩啟動,消失在靜心寺的山道上。然而,這場風暴,卻才剛剛開始。 郭笑笑緊鎖眉頭,看著眼前這個自稱與她有「兒時約定」的白衣男子。 她雖然對原主的記憶一無所知,但她敏銳的五感直覺已經聽清了院子側門馬車上剛才沈清歡與趙子軒的那番話。眼前這個人並不簡單。而沈清歡剛才在馬車上提及的「楊子建」這個名字,此刻在她腦海中浮現,兩者如此吻合,難道他就是楊子建? 「楊子建?」郭笑笑試探性地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不確定。 白衣男子聞言,眼中笑意更濃,手中的折扇輕輕一收,發出「啪」的一聲脆響。 「看來,你還是沒有完全忘記我啊。」他緩步上前,來到郭笑笑身前,眸光溫柔而深邃,「沒錯,是我,楊子建。新科狀元,也是你兒時的玩伴,更是…你曾經許諾要嫁的對象。」 最後一句話,楊子建說得極輕,卻像一道驚雷,在郭笑笑心中炸響。她猛地後退一步,臉色驟變。嫁給他?這怎麼可能!她如今是太子妃,趙子軒的妻子! 「你胡說什麼!」郭笑笑的聲音有些發冷,她握緊了腰間的匕首,眼神警惕,「我與你素不相識,何來嫁娶之說!」 楊子建看著她激烈的反應,眼底閃過一絲黯然,但臉上的笑容依舊溫和。 「看來你真的不記得了。」他輕輕嘆息一聲,聲音中帶著些許無奈,「也罷,畢竟這麼多年過去了,你又經歷了這麼多。不過,你即便不記得,我也不會忘記。當年,你我兩家世代交好,你我自幼便青梅竹馬。你還記得嗎?在郭府後院的那棵老槐樹下,你我曾私定終身,你說長大後要嫁給我,我說此生非你不娶。那時,你我還太小,卻也天真爛漫,許下了海誓山盟。」 楊子建緩緩講述著「往事」,郭笑笑只覺得腦袋一陣刺痛,仿佛有什麼破碎的片段想要衝出來,卻又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壓制著。她知道,這是原主的記憶在作祟,但她無論如何也無法想起。 「夠了!」郭笑笑厲聲打斷他,「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如今是太子妃,與太子趙子軒情投意合,你休要胡言亂語,敗壞我的清譽!」 楊子建看著她決絕的眼神,臉上的笑容終於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複雜的情緒。 「清譽?」他輕聲重複著這兩個字,隨即抬頭望向窗外,目光深遠,「如今你身陷囹圄,被貶靜心寺,京中流言四起,恐怕早已是清譽受損。太子殿下雖然信任你,但你能保證他永遠不變心嗎?皇家之人,最是無情。一旦他被那些心懷不軌之人挑撥,你又將何去何從?」 他的話,像一把刀,準確地刺中了郭笑笑心中的擔憂。她雖然相信趙子軒,但身在皇室,變數太多。沈清歡的挑撥,那些朝中官員的議論,無一不說明她現在的處境有多麼艱難。 「你到底想說什麼?」郭笑笑收斂了情緒,冷靜下來,她知道楊子建此刻出現在這裡,絕非只是為了敘舊。 楊子建轉過身,目光重新落在郭笑笑身上,眼神中充滿了真誠與堅定。 「我來,是為了幫你。」他緩緩說道,「雖然你忘了我,但我們的約定,我從未忘記。我聽聞你如今的困境,心急如焚。我雖然只是個新科狀元,但我在朝中也有一些人脈,更重要的是,我對京城錯綜複雜的勢力,比你了解得更多。」 他從懷中取出一張地圖,輕輕展開。 「這是一份京城各大勢力的分佈圖,以及一些近期可疑之人的資料。」楊子建指著地圖上的幾個點,解釋道,「駙馬遇害之事,背後的確有人精心策劃。林昭不過是顆棋子,真正的主謀,是衝著太子之位去的。他們的目的,是想將你與太子殿下徹底扳倒,然後…扶持他們的人上位。」 郭笑笑接過地圖,心中一凜。這地圖和資料的詳盡程度,絕非尋常人能夠掌握。楊子建能夠得到這些,說明他在京城的勢力,遠比他表面上表現出來的要深。 「你為何要幫我?」郭笑笑抬頭看著他,眼中帶著一絲疑惑和警惕。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她可不相信會有人平白無故地冒這麼大的風險來幫她。 楊子建微微一笑,眼神溫柔得幾乎能滴出水來。 「因為你是我此生唯一想娶的女子。」他語氣真摯,沒有絲毫掩飾,「即便你忘了我,即便你已是太子妃,但只要你還在受苦,我便無法坐視不理。我會幫你查明真相,洗清冤屈,哪怕…哪怕你最終還是選擇了太子殿下,我也心甘情願。」 郭笑笑心中複雜難言。她前世是個獨立自強的現代女性,從未經歷過這種狗血的「青梅竹馬」劇情。她知道楊子建的話語中帶著真情實意,但也明白,這份情感對她來說,是一種巨大的負擔。 「你為何知道我身陷囹圄?」郭笑笑突然想到這一點。 楊子建收起地圖,輕聲道:「我一直關注著你,也一直關注著東宮的動態。當駙馬遇害的消息傳出,我便知道,有人要對你下手了。」他頓了頓,又道:「我曾試圖提醒你,但奈何無緣得見。」 郭笑笑聽著他的話,心中警報大作。這個楊子建,竟然一直在關注著她,甚至比她這個當事人更早察覺到危險。這份能力,這份「關心」,讓她感到一絲不安。 「子建,多謝你的好意。」郭笑笑冷靜地說道,「但我自己的事情,我會自己解決。你無需插手。」 楊子建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但他很快便恢復了平靜。 「也罷,既然你不願,我也不會強求。」他輕輕搖頭,臉上再次露出那抹溫和的笑容,「不過,這份資料,你還是收著吧。或許對你有用。若有什麼需要,隨時可以派人去楊府找我。」 他說完,便轉身向門外走去,身影依舊飄逸瀟灑。 郭笑笑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心中思緒萬千。楊子建的出現,無疑為這場本就複雜的棋局,又增添了一個變數。 夜幕降臨,靜心寺再次歸於寂靜。 郭笑笑點亮油燈,將楊子建留下的地圖和資料仔細研究起來。 這份資料極為詳盡,不僅有朝中各個勢力的分佈,還有一些近期出現的可疑人物。其中,赫然提到了幾個與林昭有過密切接觸的官員,以及一些近期京城外來人口的異常流動。 郭笑笑將這些資料與自己從黑衣人那裡獲得的情報相互印證,腦海中的迷霧漸漸散去。她發現,林昭背後的勢力,果然不簡單。他們不僅與朝中官員勾結,甚至可能與某些江湖勢力也有所牽連。 「看來,這是一場針對太子之位的陰謀。」郭笑笑喃喃自語,眼中閃爍著寒光,「而駙馬之死,只是這場陰謀的開端。」 她知道,楊子建的出現,雖然讓她感到意外,但同時也為她提供了重要的情報。她或許不喜歡這種被動地被「幫助」,但眼下她身陷囹圄,任何有用的線索都不能放過。 「小土豆,我們有事情做了。」郭笑笑輕輕喚道。 小土豆從屋樑上跳下,落在郭笑笑的肩頭,親暱地蹭了蹭她的臉頰。 「主人,需要我做什麼?」小土豆傳遞出精神訊息。 「從今晚開始,我們夜探京城。」郭笑笑的聲音堅定而有力,「我要親自去查探這些線索,找出那個藏在暗處的真正元兇!」 時間不等人。京城內部的鬥爭,遠比表面上看到的要殘酷。她必須在那些人動手之前,搶佔先機。 就在這時,禪房外傳來一聲輕微的動靜。楊子建的身影再次出現在門外,他並未走遠,顯然是想確認郭笑笑的態度。他的臉上帶著一絲期待,又有一絲忐忑。 郭笑笑看着他,唇角勾起一抹淺笑。她知道,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好,尤其是在這種關鍵時刻。 「楊子建,別躲了。」郭笑笑輕聲喚道,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進來吧。」 楊子建聽到她的話,眼中閃過一絲喜悅,他立刻推開門,快步走了進來。 「你……你答應了?」他小心翼翼地問道,臉上帶著難以掩飾的欣喜。 郭笑笑將手中的地圖遞給他,沉聲道:「這份資料很有用,多謝。既然你願意幫我,那我不介意多一個…合作伙伴。」她刻意強調了「合作伙伴」這幾個字。 楊子建聞言,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他知道郭笑笑的性格,能夠得到她的「合作」,已經是極大的進步。 「你放心,我會盡我所能,助你洗清冤屈。」楊子建堅定地說道,「我會按照這份資料上的線索,替你查探京城各處的異常。我們分頭行動,有什麼新的發現,便以隱秘的方式通知對方。」 郭笑笑點了點頭:「好。記住,安全為上。那些人的手段,遠比我們想象的要狠毒。」 楊子建收起地圖,眼神中滿是認真:「我明白。你也要小心,靜心寺看似清淨,實則暗藏玄機。」他看了看郭笑笑,欲言又止,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只是輕輕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看著楊子建再次消失在夜色中,郭笑笑的心中不再像之前那樣感到不安。雖然她不記得那些「兒時約定」,但楊子建所展現出來的能力和對她的幫助,的確讓她多了幾分底氣。 這場棋局,終於不再是她一人孤軍奮戰了。 夜幕籠罩下的京城,燈火闌珊,卻也暗藏洶湧。靜心寺的禪房內,郭笑笑換上一身夜行衣,輕巧地從窗戶躍出。小土豆化作一道雪白的流光,輕盈地落在她肩頭,為她指引方向。 「主人,西南方向,有異常氣息。」小土豆傳遞著訊息。 郭笑笑身形如鬼魅般穿梭在寺廟的屋簷和樹影之間,避開巡邏的禁軍。她施展七公傳授的輕功,腳步輕盈,幾乎不發出任何聲響。很快,她便來到了寺廟的後山。 她再次來到那個被枯枝掩蓋的山洞。洞內陰冷潮濕,傳送陣的刻痕在微弱的月光下顯得影影綽綽。郭笑笑仔細觀察著周圍,她總覺得這傳送陣有些不對勁,似乎隱藏著更深的秘密。 「小土豆,你能看出這傳送陣有什麼特別之處嗎?」郭笑笑輕聲問道。 小土豆用它的小角輕輕觸碰著刻痕,發出一陣微弱的光芒。片刻後,它發出焦急的鳴叫:「主人,這個傳送陣…似乎並非普通的傳送陣!它有被改造過的痕跡,像是……像是連接了多個地點!」 郭笑笑心中一震。連接多個地點?這意味著兇手不僅能迅速往返作案現場,還能利用這個傳送陣去往其他隱秘之處。這讓案件的複雜性再次升級。 她記下傳送陣的細節,隨即便離開山洞,按照楊子建提供的地圖,前往京城中的第一個可疑地點——一處位於城南的廢棄倉庫。 廢棄倉庫隱匿在一片貧民區之中,四周寂靜無聲,偶爾傳來幾聲犬吠,更顯得這裡的荒涼。郭笑笑在倉庫外仔細觀察了一番,發現這裡並無守衛,也無任何燈火。 她輕巧地翻過圍牆,進入倉庫內部。倉庫內堆滿了雜物,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灰塵和腐朽的氣味。郭笑笑打開隨身攜帶的螢石,微弱的光芒照亮了周圍的環境。 「小土豆,小心一些。」郭笑笑低聲提醒。 小土豆點了點頭,在倉庫內四處探查。 突然,郭笑笑在倉庫深處發現了一道被雜物掩蓋的暗門。她心中一動,這暗門顯然是刻意隱藏的。 她費力地移開雜物,露出暗門。暗門後面是一條狹窄的通道,空氣中傳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郭笑笑眉頭緊鎖,她知道,這裡面或許藏著重要的線索。 她小心翼翼地走進通道,每一步都格外謹慎。通道很長,最終通向一個地下密室。密室內布置簡陋,但中央卻擺放著一張染血的木桌,旁邊散落著一些刑具。 郭笑笑的心猛地一沉。這裡,顯然是個審訊之地。 她看到木桌上還留有一封信件,信封上赫然寫著「林昭親啟」幾個字。郭笑笑立刻拿起信件,迅速打開。 信件的內容讓她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信中詳細記錄了對藏國駙馬的審問過程,以及如何利用駙馬的死來嫁禍郭家和太子府的計謀。信件末尾,署名竟然是——「沈翀」! 郭笑笑的瞳孔猛地收縮。沈翀?!她萬萬沒想到,這位平日裡看似忠厚老實的華德尚書,竟然是幕後黑手之一! 她仔細回想沈翀在暖閣內的表現,他看似惋惜,實則嘴角勾著冷笑。他意有所指地看向趙子軒,說出「有些事情,查起來恐怕會牽扯甚廣,希望太子殿下屆時也能坦然面對」這樣的話。這一切,此刻都找到了合理的解釋。 「沈翀,原來是你!」郭笑笑憤怒地捏緊了信件,眼中閃爍著冰冷的殺意。 她將信件和一些帶血的刑具收好,這些都是重要的證據。隨後,她又在密室內仔細檢查了一番,沒有發現其他有用的線索。 郭笑笑知道,現在她必須儘快將這些證據送給趙子軒。 太子府內,趙子軒徹夜未眠。 他焦躁地在書房裡踱步,臉色鐵青。 小土豆送來的密信,以及郭笑笑在信中提及的「傳送陣」和「黑衣人供詞」,讓他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燒。 「傳送陣…這不是尋常之術。」趙子軒喃喃自語,他知道這背後定然有更深層次的陰謀。 這時,書房外傳來一聲輕輕的敲門聲。 「殿下,沈尚書求見。」門外侍衛恭敬地說道。 趙子軒眉頭一皺。沈翀?他來做什麼?他心中雖然對沈翀有所懷疑,但並無確鑿證據。他沉聲道:「讓他進來。」 沈翀身穿官服,臉上帶著一絲疲憊,手中還拿著一份公文。「微臣參見太子殿下。」 「沈尚書深夜來此,有何要事?」趙子軒淡淡地問道。 沈翀嘆了口氣,語氣沉重:「殿下,駙馬遇害一案,京兆尹和刑部已經初步查明,似乎……與太子妃有關。」他小心翼翼地看著趙子軒的臉色。 趙子軒心中冷笑,面上卻不動聲色:「哦?此話怎講?」 「啟稟殿下,刑部在梅林小徑附近,發現了一些不尋常的痕跡。」沈翀從袖中取出一份圖紙,遞給趙子軒,「這份圖紙上,畫的是在現場發現的幾枚腳印,經過比對,與太子妃的腳印……極為相似。而且,還有一些遺落在現場的女子香囊,香料與太子妃常用的香料一模一樣。」 趙子軒接過圖紙,心中怒火翻騰。這些證據,分明是有人刻意偽造的!腳印可以模仿,香囊可以嫁禍!這沈翀,竟然如此明目張膽地栽贓陷害! 「沈尚書,你這是何意?」趙子軒的聲音冷了下來,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壓,「難道你認為,本宮的太子妃會做出這等大逆不道之事?!」 沈翀連忙跪下,滿臉惶恐:「殿下息怒!微臣不敢!微臣只是將刑部查到的線索如實稟告,絕無栽贓陷害之意!只是……這些證據,確實對太子妃極為不利啊。」 他見趙子軒不為所動,又趁機挑撥:「殿下,微臣還聽聞,今日靜心寺外,有人瞧見太子妃的青梅竹馬,新科狀元楊子建,前去探望太子妃。楊狀元與太子妃自幼交好,這京中百姓都知道,兩人曾有婚約在身。如今太子妃身陷囹圄,楊狀元又特意前去探望,這難免會引人非議啊。」 趙子軒的眉頭緊鎖,心中的怒火幾乎要衝破胸膛。沈清歡的挑撥,再加上沈翀的推波助瀾,這分明是要將他和郭笑笑徹底分離! 「沈尚書,收起你那些捕風捉影的流言!」趙子軒猛地將圖紙拍在桌上,發出「啪」的一聲脆響,「本宮相信笑笑!她絕不會與駙馬遇害之事有任何牽連!至於楊子建,他只是笑笑的舊識,前去探望有何不可?!你若再敢在本王面前搬弄是非,休怪本宮不客氣!」 沈翀見趙子軒反應如此激烈,心中暗驚。他本以為這些證據足以動搖趙子軒對郭笑笑的信任,卻沒想到趙子軒對郭笑笑的信任如此堅定。 「微臣知錯,微臣再不敢亂言。」沈翀連忙磕頭認錯,心中卻對趙子軒對郭笑笑的維護感到一絲不安。 「滾下去!給本王仔細徹查此案!若是查不出真相,本宮唯你是問!」趙子軒厲聲喝道。 沈翀連忙起身,狼狽地退出書房。 沈翀離開後,趙子軒的臉色依然陰沉。 果然,這場鬥爭遠比他想象的要複雜。 第34章 惊险营救:太子妃與長公主的「棺中」約定 他拿起郭笑笑送來的密信,心中不斷思索著對策。 傳送陣,黑衣人,以及他對沈翀的懷疑,這些線索就像一團亂麻,糾纏在一起。 就在這時,一道微弱的白光從窗外閃入,小土豆再次出現在書房中。 它輕巧地落在書桌上,將郭笑笑在密室中找到的信件和染血刑具放在趙子軒面前。 趙子軒看到信件和刑具,猛地瞳孔一縮。 他拿起信件,看到信封上的「林昭親啟」和末尾的「沈翀」署名,整個人如遭雷擊。 「沈翀!」趙子軒憤怒地低吼出聲,他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茶盞都被震得跳了起來。 他拿起信笺,將其揉成一團,眼中閃爍著冰冷的殺意。 他萬萬沒想到,沈翀竟然如此陰險毒辣,不僅是幕後主謀之一,還妄圖嫁禍於郭笑笑! 他回想起沈翀剛才在書房內的言行,以及他所拿出的那些「證據」,一切都變得如此清晰。沈翀分明是想藉此機會,徹底將郭笑笑打入深淵,同時離間他和郭笑笑的感情,從而達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趙子軒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心中的怒火。 現在不是憤怒的時候,他必須保持冷靜,才能找出沈翀背後的真正主謀。 「小土豆,多謝你。」趙子軒輕聲對小土豆說道,眼神中帶著一絲感激。 小土豆蹭了蹭趙子軒的手,然後便消失在空氣中。 趙子軒拿起那些染血的刑具,眼神中閃爍著寒光。 這些證據,足以證明沈翀的罪行。 他立刻召來自己的心腹侍衛:「去!暗中盯緊沈翀的一舉一動,尤其是他近期接觸過哪些人,去過哪些地方,一併查清楚!任何可疑之處,立刻回報!」 「是!」侍衛領命而去。 趙子軒又走到書架前,從一個隱秘的夾層中取出一卷羊皮紙。 羊皮紙上畫著京城錯綜複雜的地下勢力分佈圖。 他將這份圖與郭笑笑和小土豆帶來的線索相互印證,目光落在圖上的一個隱秘地點——京城西郊的一處廢棄礦洞。 「傳送陣、審訊室、沈翀……」趙子軒喃喃自語,他的腦海中,一幅完整的陰謀圖景漸漸浮現。 侍衛領命而去,動作迅速而無聲。 趙子軒換上一身便服,腰間佩劍,眼神冰冷。 他知道此行危險重重,但為了郭笑笑,也為了大宋的安寧,他義無反顧。 夜色深沉,趙子軒騎馬疾馳,風雪已停,但凜冽的寒風依舊刮得人生疼。 他憑藉著郭笑笑提供的地圖和自己多年的經驗,很快便來到京城西郊。 這裡荒草叢生,亂石嶙峋,果然是一處隱蔽的废弃后花園。 遠遠地,他便看見影影綽綽的人影在花園深處潛伏,那是他派出的侍衛。 他們訓練有素,隱匿在黑暗中,幾乎與周圍的環境融為一體。 趙子軒悄無聲息地靠近花園,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潮濕和腐朽的氣味,夾雜著淡淡的血腥味。 他眉頭緊皺,心中警惕大作。 他示意侍衛從四面包抄,自己則率先衝入花園深處的某個隱蔽入口。 入口內一片漆黑,趙子軒點燃火折子,微弱的光芒照亮了周圍。 深處傳來隱約的說話聲,以及金屬碰撞的聲音。 他循着聲音,小心翼翼地深入。 沒過多久,一個寬闊的地下空間映入眼簾。 這裡燈火通明,幾道身影正在忙碌著,其中一人,正是沈翀! 除了沈翀,還有幾名黑衣人正在操作著一個巨大的傳送陣,陣法中心閃爍著詭異的光芒。 顯然,他們正準備利用這個傳送陣轉移或逃離。 趙子軒眼神冰冷,正好自己來得正是時候。 他沒有絲毫猶豫,猛地抽出腰間的長劍,厲聲喝道:「沈翀!住手!」 他的聲音如同驚雷般炸響,沈翀和那些黑衣人聞聲大驚,立刻轉過身來。 「太子殿下?!」沈翀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眼中滿是難以置信。 他沒想到趙子軒會這麼快找上門來。 「沈翀,你勾結外敵,謀害駙馬,嫁禍太子妃,罪大惡極,本王今日定要將你繩之以法!」趙子軒長劍一揮,劍光如虹,直逼沈翀。 沈翀驚慌失措,他連忙指揮黑衣人反擊。 一場激烈的戰鬥在廢棄花園的地下空間內展開。 趙子軒武藝高強,劍法精妙,幾招便將數名黑衣人擊退。 然而,沈翀卻趁機逃向傳送陣。 他一旦被趙子軒抓住,他將必死無疑。 「想跑?癡心妄想!」趙子軒怒吼一聲,身形如電,緊追不捨。 就在沈翀即將踏入傳送陣的瞬間,趙子軒的劍尖已抵在他的後背。 沈翀身體一僵,動彈不得。 「太子殿下饒命!饒命啊!」沈翀恐懼地哀求道。 趙子軒冷冷地看著他:「你可知罪?」 「微臣知罪,微臣該死!求殿下開恩,微臣願將一切都說出來!」沈翀連忙求饒。 趙子軒沒有說話,只是冷冷地看著他。 沈翀嘴裡說的,十句有九句是假的。 就在趙子軒擒獲沈翀的同時,皇宮內卻發生了一件令人震驚的悲劇。 長公主趙婉兒,自從駙馬遇害後,便一直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之中。 她終日以淚洗面,不思飲食,身體每況愈下。 這日清晨,負責伺候長公主的侍女發現寢殿內一片死寂,遲遲不見長公主起身。 侍女心中不安,輕聲呼喚,卻無人應答。 她們推開門,走進寢殿,只見寢殿內一片狼藉,桌椅東倒西歪,地上散落著碎裂的瓷器。 而長公主,則安靜地躺在床榻之上,雙目緊閉,臉色蒼白如紙。 她的手,緊緊握著一塊沾血的玉佩,玉佩上赫然刻著一個「郭」字! 侍女見狀,嚇得魂飛魄散,立刻發出驚恐的尖叫:「長公主!長公主薨了!」 尖叫聲劃破清晨的寧靜,迅速傳遍整個皇宮。 太后聞訊趕來,看到眼前的一幕,只覺得天旋地轉,一口氣沒提上來,當場昏厥過去。 皇上得知噩耗,更是怒火中燒。 他衝到長公主的寢殿,看著女兒冰冷的屍體和那塊沾血的「郭」字玉佩,心中巨震。 郭氏!郭氏!」皇上怒吼出聲,聲音中充滿了悲痛與憤怒。 他猛地轉身,眼神如同要噬人一般,厲聲吩咐道:「來人!立刻將太子妃郭氏,打入天牢!嚴加審問!」 這個消息,如同驚濤駭浪般迅速傳遍整個京城。 長公主的死,駙馬遇害案,加上那塊沾血的「郭」字玉佩,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太子妃郭氏。 百姓們議論紛紛,流言四起,對郭笑笑的指責和謾罵聲鋪天蓋地。 而此時,身陷廢棄礦洞的趙子軒,尚不知曉皇宮內發生的驚天變故。 他以為他抓住了沈翀,便能為郭笑笑洗清冤屈。 卻不知,一場更大的危機,正向郭笑笑席捲而來。 當趙子軒帶著沈翀和一眾黑衣人馬不停蹄地趕回京城時,天色已蒙蒙亮。 然而,皇宮上空那籠罩的陰霾,卻讓他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不安。 還未踏入宮門,便有心腹侍衛急匆匆地前來稟報長公主薨逝的噩耗,以及皇上盛怒之下將郭笑笑打入天牢的消息。 趙子軒如遭雷擊,腦中一片空白。 他手中的長劍險些跌落,踉蹌了兩步。 長公主死了?還是以那樣的方式?而笑笑……被關進了天牢? 「怎麼會這樣?!父皇怎能如此!」趙子軒怒吼出聲,眼眶瞬間充血。 他顧不得沈翀和黑衣人,將他們交給隨行的侍衛嚴加看管,隨即便馬不停蹄地衝向皇宮。 乾清宮內,皇上震怒,臉色鐵青地坐在龍椅上,殿內氣氛壓抑得令人窒息。 太后仍在昏迷之中,而長公主的死訊,已經傳遍了整個京城。 「父皇!」趙子軒衝入殿內,顧不得禮儀,直接跪在皇上面前,「父皇,太子妃絕不會做出此事!這分明是有人惡意栽贓嫁禍!」 皇上猛地拍案而起,怒指趙子軒:「你還要替那個惡毒婦人狡辯?!婉兒她死了!死在自己的寢殿裡,手裡還握著那塊刻有『郭』字的玉佩!這就是證據!鐵證如山!」 「父皇,兒臣已經查明,謀害駙馬,陷害太子妃的幕後黑手,正是沈翀!」趙子軒顧不得許多,立刻將沈翀的信件和染血的刑具呈上,「父皇請看,這是沈翀親筆所寫的信件,上面詳細記錄了他謀害駙馬,並企圖嫁禍笑笑的全部過程!兒臣剛剛在城西廢棄花园將他擒獲,連同那些參與的黑衣人一併帶來了!」 皇上聞言,眼神中閃過一絲震驚,他顫抖著手拿起信件,快速地掃了一眼。 當他看到信件末尾「沈翀」的署名時,臉色驟變,手中的信件滑落在地。 「沈翀……竟然是他?!」皇上喃喃自語,眼中滿是難以置信。 沈翀是他信任的臣子,他怎麼也沒想到,竟然會是這個人。 然而,還未等皇上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李公公便急匆匆地跑進殿內,臉色蒼白如紙,聲音顫抖地稟報:「皇上,不好了!天牢那邊……太子妃她……太子妃她失蹤了!」 趙子軒猛地抬頭,身體一僵:「什麼?!失蹤了?」 皇上更是勃然大怒:「混帳!天牢重地,太子妃如何能夠失蹤?!來人!給朕徹查!若是查不出個所以然,朕要你們所有人陪葬!」 天牢內,一片混亂。 獄卒們面如死灰,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郭笑笑的禪房空無一人,只留下地上散落的一些殘缺的符咒,和一絲若有似無的空間波動。 第四十九章:天羅地網 郭笑笑被押送天牢的途中,楊子建的身影便已經悄無聲息地跟隨在側。 他担心,若是郭笑笑被冤入獄,性命堪憂。 他從懷中取出一支精巧的玉笛,輕輕吹奏。 悠揚的笛聲在夜空中迴盪,卻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這是他與自己勢力聯絡的暗號。 很快,幾道黑影無聲無息地出現在楊子建身後。 「攔截天牢的押送隊伍,但不得傷人。目標,太子妃郭笑笑。」楊子建沉聲吩咐道,眼神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務必將她安全帶走。」 「是!」黑影們領命而去。 當押送郭笑笑的隊伍進入一處偏僻的小巷時,周圍的屋簷和牆頭突然閃現出無數道黑影。 他們身手矯健,行動迅速,瞬間便將押送隊伍團團圍住。 獄卒們還沒反應過來,便被幾道銀光擊中,身體瞬間麻痺,動彈不得。 他們驚恐地看著這些突如其來的黑衣人,卻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郭笑笑原本以為自己會被關入天牢,卻沒想到會出現這樣一幕。 她看到那些黑衣人訓練有素,且出手極有分寸,並沒有傷人性命,心中便隱約猜到了什麼。 一個為首的黑衣人來到郭笑笑身前,低聲說道:「太子妃莫慌,楊公子派我等前來營救。請太子妃隨我們離開。」 郭笑笑點了點頭,她知道,現在不是矯情的時候。 她雖然不願依靠楊子建,但眼下情勢危急,保住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她跟隨黑衣人迅速離開了小巷,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而那些獄卒們,則被留在了原地,直到天亮才被發現。 當郭笑笑再次現身時,她已經身處京城外的一處隱秘山莊。 這裡環境清幽,布置雅致,顯然是楊子建早有準備的藏身之處。 楊子建親自迎接,臉上帶著一絲欣慰:「你沒事就好。」 郭笑笑看着他,心中百感交集。 這個男人,在她最危急的時候,再次伸出了援手。 「多謝你。」郭笑笑真誠地說道,「這次若非你出手,我恐怕……」 楊子建搖了搖頭,打斷她的話:「我們之間,無需言謝。你如今身處險境,長公主的死,更是將所有矛頭都指向了你。皇上震怒,太子殿下雖然相信你,但在這種情況下,他也無能為力。」 郭笑笑的眉頭緊鎖,她知道楊子建說的是實話。長公主的死,是一記重擊,徹底將她推入了死局。 「長公主手裡的玉佩,是怎麼回事?」郭笑笑問道。 楊子建沉聲道:「那玉佩是沈清歡在事後悄悄放入的。我的人查到,沈清歡在長公主薨逝前夜,曾偷偷潛入長公主寢殿。她不僅是她爹沈翀的同夥,更是這場陰謀背後的重要推手。」 郭笑笑心中一震。沈清歡?!她竟然也參與其中!這份惡毒,簡直令人髮指。 「這場陰謀,遠比我們想象的要複雜。」楊子建繼續分析道,「他們不僅要扳倒你和太子殿下,還要利用長公主的死,徹底將太子之位奪走。而你,便是他們最大的犧牲品。」 郭笑笑深吸一口氣,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我不會讓他們得逞的。既然他們想玩,我便奉陪到底!」 楊子建看著她,眼中滿是欣賞:「我會盡力幫助你。我已命人散佈消息,聲稱天牢失火,太子妃在混亂中被救走。這樣,皇上便會暫時將重心放在搜捕你身上,為我們爭取更多時間。」 郭笑笑點頭:「好。接下來,我需要你幫我辦一件事。」她將一張紙條遞給楊子建,上面寫著幾個藥材的名字,「幫我找到這些藥材,越快越好。」 楊子建接過紙條,看到藥材名稱,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但還是點頭應下:「我會儘快辦妥。」 他相信郭笑笑從來不會做無意義的事情。 她既然需要這些藥材,定然有她的用意。 而京城內,趙子軒正焦急地調動禁軍,全力搜捕「失蹤」的郭笑笑。 他心中焦急萬分,不知道郭笑笑如今身在何處,是否安全。 他下令嚴審沈翀,務必從他口中挖出所有真相,為郭笑笑洗清冤屈。 然而,他並不知道,這場牽扯到太子之位的陰謀,遠比他想象的要深。 而郭笑笑的「失蹤」,只是這場棋局的另一個開始。 夜幕籠罩下的京城,燈火闌珊,卻也暗藏洶湧。 靜心寺的禪房內,郭笑笑換上一身夜行衣,輕巧地從窗戶躍出。 小土豆化作一道雪白的流光,輕盈地落在她肩頭,為她指引方向。 「主人,西南方向,有異常氣息。」小土豆傳遞著訊息。 郭笑笑身形如鬼魅般穿梭在寺廟的屋簷和樹影之間,避開巡邏的禁軍。 她施展七公傳授的輕功,腳步輕盈,幾乎不發出任何聲響。 很快,她便來到了寺廟的後山。 她再次來到那個被枯枝掩蓋的山洞。 洞內陰冷潮濕,傳送陣的刻痕在微弱的月光下顯得影影綽綽。郭笑笑仔細觀察著周圍,她總覺得這傳送陣有些不對勁,似乎隱藏著更深的秘密。 「小土豆,你能看出這傳送陣有什麼特別之處嗎?」郭笑笑輕聲問道。 小土豆用它的小角輕輕觸碰著刻痕,發出一陣微弱的光芒。片刻後,它發出焦急的鳴叫:「主人,這個傳送陣…似乎並非普通的傳送陣!它有被改造過的痕跡,像是……像是連接了多個地點!」 郭笑笑心中一震。連接多個地點?這意味著兇手不僅能迅速往返作案現場,還能利用這個傳送陣去往其他隱秘之處。這讓案件的複雜性再次升級。 她記下傳送陣的細節,隨即便離開山洞,按照楊子建提供的地圖,前往京城中的第一個可疑地點——一處位於城南的廢棄花园。 廢棄花园隱匿在一片貧民區的仓库之中。 四周寂靜無聲,偶爾傳來幾聲犬吠,更顯得這裡的荒涼。郭笑笑在倉庫外仔細觀察了一番,發現這裡並無守衛,也無任何燈火。 她輕巧地翻過圍牆,進入倉庫內部。 倉庫內堆滿了雜物,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灰塵和腐朽的氣味。 郭笑笑打開隨身攜帶的螢石,微弱的光芒照亮了周圍的環境。 「小土豆,小心一些。」郭笑笑低聲提醒。 小土豆點了點頭,在倉庫內四處探查。 突然,郭笑笑在倉庫深處發現了一道被雜物掩蓋的暗門。她心中一動,這暗門顯然是刻意隱藏的。 她費力地移開雜物,露出暗門。 暗門後面是一條狹窄的通道,空氣中傳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郭笑笑眉頭緊鎖,她知道,這裡面或許藏著重要的線索。 她小心翼翼地走進通道,每一步都格外謹慎。 通道很長,最終通向一個地下密室。密室內布置簡陋,但中央卻擺放著一張染血的木桌,旁邊散落著一些刑具。 郭笑笑的心猛地一沉。 這裡,顯然是個審訊之地。 她看到木桌上還留有一封信件,信封上赫然寫著「林昭親啟」幾個字。郭笑笑立刻拿起信件,迅速打開。 信件的內容讓她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 信中詳細記錄了對藏國駙馬的審問過程,以及如何利用駙馬的死來嫁禍郭家和太子府的計謀。信件末尾,署名竟然是——「沈翀」! 郭笑笑的瞳孔猛地收縮。沈翀?!她萬萬沒想到,這位平日裡看似忠厚老實的華德尚書,竟然是幕後黑手之一! 她仔細回想沈翀在暖閣內的表現,他看似惋惜,實則嘴角勾著冷笑。他意有所指地看向趙子軒,說出「有些事情,查起來恐怕會牽扯甚廣,希望太子殿下屆時也能坦然面對」這樣的話。這一切,此刻都找到了合理的解釋。 「沈翀,原來是你!」郭笑笑憤怒地捏緊了信件,眼中閃爍著冰冷的殺意。 她將信件和一些帶血的刑具收好,這些都是重要的證據。 隨後,她又在密室內仔細檢查了一番,沒有發現其他有用的線索。 現在她必須儘快將這些證據送給趙子軒。 隱秘山莊內,燭火搖曳,映照著郭笑笑凝重的臉龐。 她將楊子建帶來的地圖鋪在桌上,指尖輕輕劃過京城方位。 小土豆在她肩頭,不安地蹭了蹭。 「長公主……她還有氣息。」郭笑笑突然開口,聲音低沉卻充滿肯定。 楊子建聞言一愣:「什麼?太子妃您說什麼?長公主明明已經…」 「我沒說錯。」郭笑笑抬起頭,眼神堅定,「剛才我掐指一算,雖然微弱,但長公主的命數未絕,氣息仍在。他們只是暫時封住了她的生機,讓她看起來像死了一樣。」 楊子建震驚不已,他素來知道郭笑笑有些奇特的能力,但沒想到竟然能算出死生。他急忙說道:「可是,長公主明日就要棺材入土了!時間來不及了!」 「來得及!」郭笑笑猛地站起身,眼中閃爍著前所未有的光芒,「我必須回京!不僅要救長公主,還要徹底揭穿沈清歡和沈翀的陰謀!」 楊子建臉色一變,他知道回京的危險性。「太子妃,皇上正下令全城搜捕您,此時回京無異於自投羅網!」 郭笑笑冷笑一聲:「自投羅網?那我就讓他們看看,什麼叫『瓮中捉鱉』!如果長公主真的被他們活生生埋進棺材,那才是真正的死無對證!要揭穿他們的陰謀,就必須開棺驗屍!」 第35章 御花園裡:皇帝情敵的八卦,太子妃在線嗑CP? 【系統升級完成,開啟空間超市購物功能。】 她腦海中響起系統调皮的提示音。 郭笑笑毫不猶豫地瀏覽起空間超市的商品,她的目光鎖定在醫療器材區。 「手術刀,麻醉劑,呼吸機,心臟除顫器……」郭笑笑迅速地選購著她所需要的一切,她要確保長公主能活下來,並且能作為最有利的證人。 購置完畢,郭笑笑意識回到現實,對著楊子建堅定地說道:「楊子建,你的人能幫我將這些東西秘密運回京城,並安排好配合我吗…?」 楊子建雖然震驚於郭笑笑的「未卜先知」和此刻展現出的果決,但他還是毫不猶豫地應下:「沒問題!我立刻去安排!」 太子府內,趙子軒焦慮地坐在書房中,面前堆滿了奏折,卻一個字也看不進去。 郭笑笑的「失蹤」讓他心急如焚,沈翀雖然被擒,但他卻感覺到一股更大的陰謀正在逼近。 就在他幾乎要崩潰之際,書房內突然傳來一陣微弱的空間波動。 一道隨身門憑空出現,門內透出柔和的光芒。 隨後,郭笑笑的身影從門中緩緩走出,她的身上依然穿著那身夜行衣,卻毫髮無損,眼神明亮而堅定。 趙子軒猛地抬頭,看到眼前的一幕,他以為自己在做夢。 他猛地從椅子上站起,雙腿卻因震驚和狂喜而有些發軟。 「笑笑…笑笑?!你…你回來了!」趙子軒聲音顫抖,眼眶瞬間濕潤,大滴的淚水奪眶而出。 他快步上前,一把將郭笑笑緊緊擁入懷中,力道之大,仿佛要把她揉進自己的骨血裡。 郭笑笑感受到他手臂的顫抖,心中也湧起一絲暖意。她輕輕拍了拍他的背,柔聲道:「我回來了,別擔心。」 「你去了哪裡?天牢失火本王以為你…以為你…」趙子軒哽咽著,他這幾天幾乎是度日如年,擔驚受怕,生怕再也見不到她。 「是楊状元救了我。」郭笑笑簡短地解釋道,隨即拉著他坐下,語氣凝重,「子軒,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 趙子軒擦去淚水,看著她眼中閃爍的堅定,立刻收斂了情緒:「什麼事?只要你能平安回來,比什麼都重要。」 「長公主她…還有救!」郭笑笑開門見山地說道,「我算到她氣息未絕,她只是被歹人用了秘術,暫時陷入假死狀態!而且,這次的幕後黑手,不僅是沈翀,還有沈清歡!」 子軒猛地站起,臉色再次變得煞白:「什麼?!沈清歡也有参与此事?長公主…她還有救?!」 他震驚得無以復加,對於郭笑笑說長公主「還有救」這件事,他雖然難以置信,但基於對郭笑笑的信任,他願意相信。 「對!而且,他們安排長公主尽快下葬的目的就是毀屍滅跡,讓她永遠無法開口!」 郭笑笑語氣急促,「所以,我們必須在明天,阻止他們,而我!回来,就是要!開棺!驗屍!」 趙子軒心中巨震,長公主被「假死」,沈清歡參與其中,這一切都遠比他想象的要可怕。 他立刻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 「好!本王立刻去稟報父皇,請求開棺驗屍!」趙子軒轉身便要走。 「等等!」郭笑笑拉住他,「皇上現在怒火攻心,未必會聽你的。而且,貿然開棺,如果不能立刻救活長公主,反而會讓皇上更加惱怒。我們必須準備充分!」 她將一個裝有醫療器材的包袱放在桌上。 「這些是救治長公主的關鍵。你現在立刻去向父皇稟報,但不要提及長公主『未死』之事,只說你擒獲了沈翀,他已招供,並且掌握了沈清歡的罪證,請求開棺驗屍,以證郭家清白,也為長公主討回公道。」 趙子軒看著桌上的奇特器械,眼中滿是疑惑,但此刻他無暇多問,只是重重地點頭:「好,本王立刻去!」 就在趙子軒衝出書房的同時,楊子建的身影也鬼魅般地出現在書房外。 他剛才聽聞郭笑笑憑空出現在太子府,便瞧瞧楊子建震驚地看著隨身門消失的地方,他看向那些醫療器材,眼中滿是難以置信。 「這…這…」楊子建喃喃自語,他素來知道郭笑笑不同尋常,但這份「奇特」,已經遠遠超出了他的認知範圍。 郭笑笑轉身看見他,輕嘆一口氣,她知道這份能力是無法完全隱藏的。 「楊子建,看來你有很多疑問。」郭笑笑淡淡地說道,「不過現在不是解釋的時候。你安排的東西,都到了嗎?」 楊子建猛地回過神來,連忙點頭:「都到了!我都按照你說的,秘密運到了太子府的密室。」 「很好。」郭笑笑點頭,「現在,我需要你幫我調集更多的人手,確保明日驗屍現場的絕對安全,不能有任何閃失!」 楊子建深深地看了郭笑笑一眼,眼中滿是複雜的光芒。 他雖然震驚,但他相信,眼前的女子,或許真的能創造奇蹟。 「我立刻去辦!」楊子建不再追問,轉身離開,心中卻對郭笑笑的奇特能力充滿了好奇与敬畏。 翌日清晨,天色陰沉,彷彿預示著一場暴風雨的降臨。 長公主的靈柩被移至乾清宮前的廣場,四周布滿了禁軍,氣氛莊嚴而肅殺。 文武百官,皇室宗親,以及聞訊趕來的京城百姓,將廣場圍得水泄不通。 皇上和太后(已被趙子軒秘密救醒並告知實情)端坐在高臺之上,臉色凝重。 趙子軒一身戎裝,站在皇上身側,眼神堅毅。 他知道,今天這將是郭笑笑證明自己清白的唯一機會。 沈翀被綁縛在旁,臉色慘白如紙。 而沈清歡則站在人群中,臉上掛著淚痕,一副悲痛欲絕的模樣,但眼底深處卻閃爍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 「開棺!」皇上沉聲下令,聲音在廣場上空迴盪。 幾名力士上前,緩緩打開了長公主的棺蓋。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棺槨之中。 郭笑笑身穿一襲素雅的長衫,從人群中緩步走出。 她的出現,引起了現場一陣小小的騷動。 眾人皆知她已被關入天牢,如今卻安然無恙地站在這裡,著實令人詫異。 「太子妃,你…你怎會在此?」沈清歡見郭笑笑出現,臉色微變,隨即便恢復了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驚呼出聲。 郭笑笑沒有理會沈清歡,她目光堅定地望向皇上:「父皇,兒臣懇請為長公主驗屍,以證清白,還長公主一個公道!」 皇上點了點頭,沉聲道:「準。」 郭笑笑來到棺槨前,先是向長公主的遺體行了個大禮,隨即便從楊子建安置在附近的隱蔽處,取出了她從空間超市購買的醫療器材。 當那些閃著金屬光澤的手術刀、鑷子、探針,以及一個個透明的玻璃器皿呈現在眾人眼前時,現場爆發出一陣低低的驚呼。 「這是什麼?!」有人低聲議論,「從未見過的奇特工具!」 郭笑笑沒有理會眾人的議論,她有條不紊地將各種工具擺放整齊。 她深吸一口氣,腦海中,關於現代法醫學的知識、七公傳授的特殊驗屍法,以及宋慈的《洗冤集錄》中的精髓,在這一刻融會貫通,猶如打開了任督二脈,形成了一套嶄新的、前所未有的驗屍體系!她將這套體系命名為《天理昭彰錄》。 「太子妃這是要做什麼?」沈翀見狀,心中升起一絲不安。 郭笑笑戴上一雙透明的膠質手套,動作熟練而專業。 她先是仔細檢查了長公主的體表,從屍斑、屍僵的程度判斷了死亡時間。 「長公主的死亡時間,應在卯時二刻左右。」郭笑笑的聲音清晰而響亮,傳遍廣場,「且其面部青紫,頸部有不明痕跡,但並非掐痕或勒痕,更似…因內臟受損,導致血液不暢所致。」 她隨後取出手術刀,在長公主的胸腹部劃開一道精準的切口。 此舉引發了在場女眷們的驚呼,甚至連一些膽小的官員也別過頭去。 「大膽太子妃!竟敢對長公主遺體如此褻瀆!」 沈清歡見狀,立刻哭訴起來,「皇上,這…這簡直是聞所未聞!太子妃是想毀屍滅跡嗎?!」 郭笑笑沒有理會沈清歡的阻撓,她的動作穩如泰山。 她迅速解剖了長公主的內臟,隨後取出一種透明的玻璃器皿,小心翼翼地提取了長公主體內的胃容物和血液樣本。 她又用化學試劑進行了現場簡易檢測。 「啟稟父皇!」郭笑笑站起身,手中拿著一個小型顯微鏡,將觀察到的結果清晰地呈現在皇上和眾人面前,「兒臣發現,長公主的胃容物中,有少許殘留的催心散成分!此毒無色無味,中毒者最初並無明顯症狀,只會感到心口微悶。但隨著毒素累積,會逐漸壓制心脈,令其假死,最後心臟衰竭而亡!」 她又指著顯微鏡下的血液樣本,沉聲道:「而長公主的血液中,則發現了另一種慢性毒藥的殘留!這兩種毒藥結合,便是導致長公主假死,最終走向死亡的關鍵!」 「假死?!」在場所有人聞言,無不大驚失色。 沈清欢的臉色徹底變了,他心虚的看向沈清歡,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沈抻顿时花容失色,身體搖搖欲墜。 郭笑笑隨後取出準備好的麻醉劑和呼吸機,以及最重要的心臟除顫器。 「兒臣現在要施救長公主,請父皇准許!」郭笑笑語氣堅定。 皇上看到那些奇特的工具,雖然心中疑惑,但對女兒還有一線生機的希望,讓他立刻點頭:「準!太子妃,若你能救回婉兒,朕定然重重有賞!」 郭笑笑不再遲疑,她將麻醉劑注入長公主體內,隨後將呼吸機連接上。她又將除顫器的電極片貼在長公主的胸口,發出一聲輕微的電流聲。 「滋——」 電流閃過,長公主的身體猛地一顫。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緊張地看著這一幕。 「心跳微弱!有反應了!」郭笑笑沉聲道,她再次進行除顫,同時配合按摩心臟。 數次嘗試後,奇蹟發生了!長公主的胸口輕輕起伏,她的眼睛緩緩睜開,雖然目光渙散,但的確活了過來! 「活了!長公主活了!」人群中爆發出震耳欲聾的歡呼聲,眾人喜極而泣。 皇上和太后更是老淚縱橫,激動得說不出話來。趙子軒緊緊握著郭笑笑的手,眼中滿是狂喜和敬佩。 見長公主真的被救活,沈翀和沈清歡徹底慌了。 沈清歡猛地撲到皇上面前,哭訴道:「皇上!是姐姐!太子妃她一定是用了什麼妖術!她…她是在故意陷害我和爹爹啊!我們父女相依為命多年,從來沒有害人之心!您…您不能冤枉我們!」她淚流滿面,演得活靈活現。 郭笑笑冷笑一聲:「沈清歡,你還有何狡辯?長公主所中的慢性毒藥,便是你平日裡為她調製的『養顏湯』中所含的蝕心草成分!而那催心散,則是你趁亂偷偷下在長公主飲水中的!」 她又看向沈翀:「沈尚書,你可也知罪?」 沈翀見大勢已去,長公主活著便是鐵證。 他看著沈清歡蒼白的臉,眼中閃過一絲痛苦和決絕。 他知道,如果他不能保住沈清歡,那他們父女的下場將會更慘。 「皇上!微臣…微臣認罪!」沈翀猛地跪下,重重地磕了一個頭,「一切都是微臣一人所為!與小女無關!小女她什麼都不知道!她只是被微臣蒙蔽,請皇上開恩,饒恕小女一命!」 他想替女兒攬下所有罪責,以此來保住沈清歡。 然而,郭笑笑卻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沈尚書,你恐怕還不知道吧。」郭笑笑冷冷地看著沈翀,「你被擒後,太子殿下對你進行的審問,他已录下来交给父皇了!!」 皇上聞言,眼神銳利如刀。他從懷中擲出郭笑笑转由赵子轩交给皇上的一個金光閃閃的U盤。 U盤穩穩落在御案之上。皇上指尖輕觸,那U盤便自動播放出沈翀的聲音——起初是二皇子趙子軒審問時的狡辯:「回稟二皇子,微臣對長公主忠心耿耿,絕無加害之心!那些藥材不過是尋常的滋補之物,臣從未聽說有何毒性!這其中定有誤會,還請二皇子明察啊!」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卻極力辯白。 然而,音調突然一轉,沈翀的聲音變得驚恐而帶著哭腔:「是…是臣!皇上,是臣指使清歡在公主的養顏湯裡加入了蝕心草,又在她的水中下了催心散!臣…臣只是想讓長公主日漸衰弱,並無殺害之意啊!都是臣一時鬼迷心竅,求皇上饒命!」這前倨後恭的巨大反差,震驚了在場所有人。 沈清歡聞聲,臉色瞬間慘白,她瘋狂搖頭:「不!爹爹不會的!這…這一定是假的!」 就在此時,人群中她手持一張符籙,輕輕一晃,口中默念咒語:「真言符,開!」符籙閃爍微光,隨即化作無形之力,籠罩向沈清歡和沈翀父女。 沈清歡的表情猛地一僵,眼中的慌亂被一種奇異的木訥所取代。 她張口,聲音卻不再是她慣常的嬌弱哭腔,而是機械般地坦白:「我…我是在爹爹的指使下,偷偷在長公主的養顏湯裡放了蝕心草,又將催心散溶入她的飲水。我以為只是讓她生病,沒想到會這麼嚴重。我只是想讓太子更在意我,讓爹爹的地位更穩固…」 她的話語像一記記重錘,敲擊在每個人的心頭。沈翀也一樣,他呆滯地開口,聲音沙啞:「臣…臣確實是為了讓清歡能成為太子妃,讓沈家更上一層樓,才出此下策。臣知道長公主身體孱弱,才想出用慢性毒藥慢慢耗損她…讓太子妃之位空懸…」 此言一出,沈翀和沈清歡父女倆的臉色徹底僵住,沈清歡更是癱軟在地,眼神渙散。 皇上聞言,勃然大怒:「來人!將沈翀父女二人,立刻押入大理寺,嚴加審訊!務必將所有涉案人等,一網打盡!徹查到底!」 禁軍迅速上前,將沈翀和沈清歡強行帶走。 沈清歡在被押走時,絕望地看向趙子軒,眼中滿是怨毒和不甘。 長公主被救活的消息,以及沈翀和沈清歡的罪行,如同颶風般席捲整個京城。 郭笑笑當場驗屍,施展奇特醫術救活長公主的畫面,更是被在場所有百姓和官員親眼目睹。她的專業、果斷和那匪夷所思的醫術,讓所有人嘆為觀止。 「太子妃娘娘簡直是神人啊!」 「那是什麼驗屍方法?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長公主竟然是被『假死』!這簡直是聞所未聞的毒計啊!」 「沈尚書和沈清歡父女竟然如此惡毒!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百姓們議論紛紛,對郭笑笑讚不絕口。她的名聲,一夜之間傳遍大江南北,被譽為「宋代第一女仵作」。她那融會貫通了現代法醫學、七公秘術和《洗冤集錄》的全新驗屍體系《天理昭彰錄》,也將流傳千古。 皇上親自下旨,為郭笑笑洗清所有冤屈,並晉封她為大宋xxx官,賞賜無數金銀珠寶。 趙子軒緊緊握著郭笑笑的手,眼中滿是愛意和驕傲。他知道,他的笑笑,不僅僅是他的太子妃,更是一位創造奇蹟的女子。 然而,郭笑笑卻知道,這場風波遠未結束。 沈翀和沈清歡只是冰山一角,他們背後,還有更大的勢力在蠢蠢欲動。 她必須繼續追查,徹底挖出這盤棋局背後的所有黑手。 時序入秋,金風送爽,暖陽輕柔地灑落在皇城巍峨的宮牆之上。 御花園裡的菊花競相開放,五彩斑斕,芬芳馥郁。 午時,郭笑笑在自己的院子裡忙活著,秋日的陽光透過海棠樹的枝椏,斑駁地落在青石板上,為她的身影鍍上一層柔和的光暈。 她親手熬製著清甜的龜苓膏,熱氣騰騰,香氣撲鼻。 一旁,晶瑩剔透的雲吞碼得整整齊齊,餡料的鮮香與麵皮的清香交織,引得路過的七公饞得口水直流。 「哎呀,小丫頭,你這手藝是越來越好了,老叫花子聞著味兒就來了!」七公笑呵呵地湊上前,眼巴巴地盯着郭笑笑手中的美食,鬍子都快翹起來了。 郭笑笑見狀,笑盈盈地打趣道:「七公,您鼻子可真靈!快來嚐嚐,這是我新做的龜苓膏和雲吞,專門孝敬您這老饕的。」她遞過一碗,又夾了幾個雲吞放進另一個碗裡。 七公迫不及待地舀起一勺龜苓膏送入口中,頓時眉開眼笑:「嗯!好吃!清熱解毒,還帶著股藥香,比宮裡的御膳房做得還好,簡直是瓊漿玉液啊!」他又夾了個雲吞,連連點頭:「這雲吞也滑嫩得很,裡頭的餡兒鮮美得很,入口即化,齒頰留香!」 他心滿意足地吃著,忽然放下碗,語重心長地對郭笑笑說:「笑笑啊,聽七公一句勸,這案子啊,別再查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這身子骨可金貴著呢。宮裡頭水深著呢,你鬥不過那些陰險小人。大不了,跟著我這老叫花子去丐幫養老,有吃有喝,保準沒人敢欺負你!」七公說着,還得意地拍了拍胸脯。 郭笑笑哭笑不得,正要說什麼,趙子軒走了進來,懷裡還抱著個軟糯可愛的小肉團——他們的小殿下,趙奕晨。 小殿下約莫兩歲,烏溜溜的眼睛好奇地轉著,粉嫩的小手正抓著一個趙子軒用內力變出來的肥皂泡,咯咯地笑著。 「七公說什麼呢?」趙子軒立刻板起臉,語氣中帶著明顯的醋意:「笑笑是我的太子妃,豈能跟著您去丐幫?再說了,她的安危有我趙子軒擔著,用不著您操心!你再贫嘴,龟苓膏也别吃了!」趙子軒走上前,自然而然地攬住郭笑笑的腰,宣示著主權。 七公瞥了趙子軒一眼,撇了撇嘴:「嘁,你小子就知道霸著人。我這不是看笑笑辛苦,給她出個主意嘛!你這小氣鬼,連個龜苓膏都不讓多吃!」 趙子軒則是一臉得意地親了親懷裡的小殿下,小殿下也回報了一個響亮的口水吻,逗得郭笑笑又笑了起來。 秋日的暖陽下,這份尋常的溫馨沖淡了宮廷的壓抑,氣氛倒是輕鬆了不少。 小殿下見七公鬍子長長的,覺得新奇,掙扎著從趙子軒懷裡探出小腦袋,伸出胖乎乎的小手,「噗」地一聲拔了七公一根鬍子。 「哎喲!」七公痛得直咧嘴,哭笑不得地指著小殿下:「你這小祖宗,跟你爹一個樣,就知道欺負老叫花子!」 小殿下絲毫不理會七公的抱怨,反而對手裡那根鬍子研究起來,嘴裡還發出「咿呀」的稚嫩聲響。 郭笑笑看著兒子頑皮的模樣,不禁笑了起來,輕輕拍了拍小殿下的頭:「奕晨,不許胡鬧。」 她又對七公說:「七公別生氣,童言無忌。徒儿再給您添碗龜苓膏,消消火。」 與此同時,金鑾殿前的御道上,落葉紛飛,宛如金色的蝴蝶翩翩起舞。 新科狀元林子建,一襲青色官袍,身姿挺拔,正要前往東宮匯報政務。 他行經御花園邊緣,卻見一抹纖弱的身影獨自佇立在菊花叢中。 那身影雖單薄,卻透著一股超然的氣韻。 正是長公主趙婉兒。 她面色依然蒼白,但眼神已然清明,少了病弱時的頹靡,反而多了一份歷經滄桑後的沉靜。 秋風拂過,輕輕揚起她披散的髮絲,那份病弱之美,讓林子建心中一動。他見她獨自一人,不免關切地上前詢問:「長公主,您身體還未痊癒,怎麼獨自一人在此?」他的聲音溫潤,帶著狀元郎特有的清朗。 趙婉兒聞聲轉頭,清冷的目光落在林子建身上。 見是林狀元,她輕輕一笑,儘管虛弱,卻帶著一股天然的貴氣:「無礙,本宮只是想出來走走。倒是林狀元,今日怎會在此?」她的聲音如清泉般悅耳,讓林子建的心跳不自覺地漏了一拍。 他發現,近距離看她,她的眼睛比他想象中還要清澈,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哀愁。 第36章 天選之子的棋局:反派自曝,誰是真Boss? 他見她眉宇間的愁緒,憐惜之情油然而生。 兩人簡短的交流中,趙婉兒對林子建產生了一種奇特的親近感,或許是因為他身上那股正直與溫和的氣質,讓她感到一絲久違的安心。 而林子建也對這位歷經磨難的長公主生出了一絲憐惜與同情,他感受到她身上那份隱藏的堅韌 她的每一次輕笑,每一次眼神的交匯,都讓林子建的心湖泛起漣漪。 或许這不僅僅是對一位皇室成員的敬意,更是一種發自內心的觸動。 「林狀元,你可是要去找太子妃?」趙婉兒輕聲問道。 林子建點頭:「正是,太子妃正在院中。」 「那正好,本宮也想去見見太子妃,有些事情,想當面與她說清楚。」趙婉兒目光微閃,語氣中帶著一絲堅定。 她确信,唯有郭笑笑,能幫助她揭開所有真相。 於是,兩人同行,穿過曲徑通幽的迴廊,一同來到了郭笑笑的院子。 秋日的陽光,將他們的影子拉得長長的,仿佛預示著即將揭開的,是一段漫長而曲折的真相之路。 當他們走進院中時,七公和趙子軒的拌嘴聲戛然而止。 眾人見長公主前來,都上前行禮。 「婉兒見過太子妃。」趙婉兒掙扎著想要行禮,郭笑笑連忙上前扶住,溫聲道:「長公主無需多禮,您身體尚未痊癒,還是多加休養。」 趙婉兒輕輕搖頭,目光落在郭笑笑臉上,帶著一絲複雜:「太子妃,我今日前來,是想告訴你,謀害駙馬、陷害你的主謀,並非沈家父女。」 此言一出,在場眾人皆是一震。 趙子軒眉頭緊鎖,不解地看向長公主。 林子建也默默地站在一旁,仔細聆聽。 「長公主,您說什麼?可是沈翀已經招認了所有罪行,甚至連沈清歡也參與其中。」趙子軒語氣中帶著疑惑,他對此案的判斷一直堅信不疑。 趙婉兒輕輕嘆了口氣,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悲傷:「沈翀和沈清歡確實參與了下毒,他們用的毒藥的確能讓人假死。但補刀的另有其人。我在昏迷前,隱約感覺到有另一個身影,那人動手極快,補了致命一擊。沈翀父女只是棋子,他們背後還有更為殘忍與狠毒的操控者。」 她頓了頓,疲憊地閉上眼,仿佛回到了那個驚心動魄的夜晚:「那個人,身上沒有任何香氣,行動極其敏捷,我只看到一個模糊的黑影,在黑暗中如同鬼魅。」 郭笑笑沉思片刻,長公主的話與她的猜測不謀而合。 沈翀父女確實是參與者,但絕不是最終的幕後黑手。她看向趙子軒,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堅定:「太子,長公主的證詞非常重要,我們必須重新審視此案。這個『黑影』,才是真正的關鍵。」 突然,小殿下又將幼爪伸向七公的下巴,「又噗噗」兩聲,硬生生拔下了七公兩根鬍子,一根漆黑如墨,一根潔白如雪。 七公疼得「哇哇」直叫,眼淚都要飆出來了:「哎喲我的娘!這小惡魔!老叫花子這點家底都要被你扒光了!」 小殿下咯咯笑著,將手裡那根白色的鬍鬚遞到郭笑笑面前,似乎想跟她分享自己的「戰利品」。 郭笑笑接過那根潔白的鬍鬚,再看向七公下巴上那根黑色的鬍鬚,心中的那道微光漸漸清晰,仿佛有什麼被隱藏的線索,正透過這看似無關緊要的細節,悄然浮上心頭,落入她的心尖。 天牢深處,陰冷潮濕。 腐朽的氣息與絕望的呻吟交織,繪成一幅人間煉獄的景象。 沈翀被關押在最底層,身上的傷痕累累,早已分不清是舊傷還是新痕。 但他最痛苦的,卻是內心的煎熬。 為了保護他視若珍寶的女兒,他不惜承認所有罪行,將自己推進萬劫不復的深淵。 獄卒們的竊竊私語,像尖銳的冰錐,不斷地敲打著沈翀瀕臨崩潰的理智。 「聽說了嗎?長公主醒了!」一個粗獷的聲音響起,伴隨著鐵鏈碰撞的聲音,「她親口說,凶手不是沈家父女,太子妃的冤屈也洗清了!」 另一個獄卒壓低了聲音,卻難掩興奮:「可不是嘛!這下沈家可算是洗清冤屈了,只是沈大人這一番罪,算是白受了。」 沈翀猛地抬頭,眼中閃爍著難以置信的光芒。他的女兒…沈清歡…被無罪釋放了?這消息如一道閃電劃破黑暗,瞬間點燃了他心中的希望,卻也帶來一絲難以名狀的疑惑。 若非他沈家父女,那他所承受的一切,又為了什麼? 很快,地牢的鐵門被「吱呀」一聲推開,刺耳的聲音在空曠的地牢中迴盪。 沈清歡的身影出現在門口,臉色蒼白,卻帶著一絲僥倖與如釋重負。 她手中提著一個破舊的食盒,裡面是獄卒們「好心」給的飯菜——兩個油膩發餿的雞腿,以及一碗泛著酸味的變質番茄飯。 「爹!」沈清歡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淚水奪眶而出,緊緊抱住沈翀,「女兒不孝,讓爹爹受苦了!」她的哭聲淒厲,幾乎要將這地牢的陰冷驅散幾分。 沈翀顫抖著抬起手,輕輕撫摸著女兒的頭髮,眼中滿是慈愛與疲憊。「清歡…我的清歡…你沒事就好…爹爹…爹爹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啊…」他的聲音沙啞,帶著一股劫後餘生的慶幸。 「爹,您放心,女兒會想辦法救您出去的!女兒絕不會讓您一個人承擔這一切!」沈清歡哭訴著,語氣堅定,但眼中卻閃爍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冰冷與算計。 她鬆開沈翀,打開食盒,將那兩個發餿的雞腿和變質的番茄飯遞到沈翀面前,她狼吞虎咽的吃起另一盒的番茄鸡腿饭。 「爹,您餓壞了吧?快吃點東西,獄卒大人看您可憐,特意給您送來的。」沈清歡的聲音甜膩,帶著一絲殷勤。 沈翀看著那碗泛著酸味的番茄飯,心頭卻猛地一涼。 他的女兒…沈清歡…從小就對番茄過敏,沾一點都會起紅疹,更別提最討厭吃油膩的雞腿了。 眼前這個狼吞虎嚥地啃著雞腿、大口吃著番茄飯的人,根本不是他的清歡! 沈翀的瞳孔驟然緊縮,心中的疑惑瞬間被巨大的恐懼所取代。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的女兒去了哪裡?眼前這個頂著他女兒面孔的女人,到底是誰?! 「你…你不是…」沈翀顫抖著開口,聲音因極度的震驚而變得嘶啞。他想問「你不是我的清歡」,可話到嘴邊,卻被一股突如其來的劇痛生生打斷。 一股鑽心的劇痛猛地襲來,如同萬蟻噬心,又像是一把利刃直插心臟。 他猛地捂住胸口,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冷汗涔涔而下。 他感到自己的生命力正在迅速流逝,心臟彷彿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攥住。 「你…你…」沈翀指著沈清歡,眼神中充滿了痛苦與絕望,以及一絲難以置信的恐懼。 他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沈清歡見狀,臉色一變,她知道沈翀撐不住了。 她迅速起身,假裝驚恐地喊道:「爹!爹您怎麼了?!快來人啊!」她的聲音尖銳,帶著完美的焦急與悲痛。 沈翀的身體開始劇烈抽搐,口中不斷湧出黑血。 他用盡最後的力氣,一把抓住沈清歡的衣角,那雙佈滿血絲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她,充滿了悔恨與不甘。 「你…你不是…我的清歡…」沈翀聲音嘶啞,帶著一股瀕死的絕望與詛咒,「你…你到底…是誰…我的清歡…她去哪了…」 他猛地咳出一大口鮮血,身體一軟,重重地倒在地上,徹底失去了呼吸。 那雙瞪大的眼睛,直到臨死前,都帶著對真相的執著和對女兒的追尋。 沈清歡看著沈翀冰冷的屍體,眼中閃過一絲冷漠。她迅速鬆開被沈翀抓住的衣角,若無其事地收回手,嘴角勾起一抹極其輕微的弧度:「可惜,你發現得太晚了。」 「爹!」她再次大聲哭喊起來,引來了獄卒。 在眾人面前,她依舊是那個悲痛欲絕的女兒,哭得梨花帶雨,讓人不忍側目。 然而,趁著獄卒們的混亂,沈清歡悄然從地牢中溜走,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她身形如燕,輕盈地穿梭在皇宮的迴廊與假山之間,彷彿一道幽靈。 就在沈清歡以為自己成功逃出皇宮,即將脫離險境的那一刻,一道纖細的身影突然從一道任意門(一道憑空出現的,泛著微光的門)中走了出來,穩穩地攔住了她的去路。 正是郭笑笑! 郭笑笑站在沈清歡面前,眼神銳利而冷靜。 她知道沈清歡絕不簡單,也知道沈翀的死一定與她脫不了干係。 「沈清歡,你要去哪裡?」郭笑笑的聲音清澈而富有穿透力,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氣勢。 沈清歡的眼神閃過一絲驚訝,顯然沒料到郭笑笑會出現在這裡,並且是以這種方式。 她臉上那層偽裝的悲傷瞬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帶著警惕的冷漠。 「太子妃…」沈清歡的聲音恢復了往日的清冷,「這是我的私事,與你無關。」 「沈翀死了,駙馬的案子,還有長公主的遇刺,都與你脫不了干係。」郭笑笑步步緊逼,氣勢絲毫不落下風,「在一切真相水落石出之前,你哪也去不了。」 沈清歡聞言,輕輕一笑,笑容中帶著一絲不屑:「太子妃說笑了,長公主不是已經證明,凶手並非我沈家父女嗎?我爹沈翀的死,是心疾發作。我,沈清歡,現在是無罪之身。」 她說著,卻緩緩抬起手,指尖微動,一道銀光從她指尖劃破空氣,直射郭笑笑的面門。 赫然是一枚淬毒的飛鏢! 郭笑笑身形一側,靈巧地避開飛鏢,那飛鏢「叮」的一聲釘入她身後的牆壁,發出淡淡的青煙。郭笑笑眼神一凜,這飛鏢上的毒性,可不簡單。 「看來,你是想硬闖了。」郭笑笑語氣冰冷,體內真氣流轉,已做好了迎戰的準備。 沈清歡冷笑一聲,猛地打了一個清脆的響指。 伴隨著響指聲,兩道蒙著臉的黑衣人從暗處竄出,身形如鬼魅般,瞬間將郭笑笑包圍在中間。 「抱歉了,太子妃。」沈清歡淡淡地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疏離,「我無意害你,請你相信我,我沒有要害死長公主。」 她說著,身形一晃,已率先向郭笑笑攻去。 她的招數靈動而飄逸,每一次出手都帶著一股勁風。 郭笑笑心頭一動,這身法,竟與她曾見過的一些江湖高手有幾分相似,但卻更加詭異難測。 其中一名蒙面高手雙掌推出,掌風凌厲,直取郭笑笑胸口。 郭笑笑運轉七公傳授的伏魔神掌,雙掌迴旋,以柔克剛,將對方掌力卸去。 另一名蒙面高手則使出一套詭異的地煞七十二路刀法,刀光霍霍,寒氣逼人,招招不離郭笑笑要害。 郭笑笑靈活閃避,七公傳授的逍遙遊步法使得她身形飄忽不定,如穿花蝴蝶般在三人間遊走。 她施展七十二路空明拳,拳風輕柔卻暗藏勁道,屢次化解對手的殺招。 沈清歡則在一旁游刃有餘地穿梭,她的身法輕盈得不可思議,彷彿沒有重量。 她的指尖不斷撥動,空氣中隱隱傳來一陣陣似有若無的琴音,那琴音初時輕柔,隨後卻變得急促而激昂,伴隨著琴音,她的每一次攻擊都帶著一股無形的力量,直擊郭笑笑的經脈。 郭笑笑只覺得一股股細微卻韌性十足的勁氣,不斷地滲透進她的體內,試圖擾亂她的真氣運行。 這正是沈清歡的殺招——六指琴功!她想起江湖傳聞,六指琴功是江湖失傳已久的絕世武功,以音波為媒介,傷人於無形。 郭笑笑心中一凜,不敢怠慢。 她深吸一口氣,將七公傳授的玄心奧義功力運轉至極致,周身護體真氣凝聚,抵禦著六指琴功的侵襲。 她身形變幻,剛柔並濟、變幻莫測、乾坤挪移、雲起龍驤,一招一式都帶著磅礴的氣勢,將兩名蒙面高手逼得連連後退。 「哼!雕蟲小技!」沈清歡冷哼一聲,手指撥動的頻率更快,琴音也變得更加尖銳刺耳,猶如無數鋼針扎入郭笑笑的腦海。 郭笑笑頭痛欲裂,卻強忍著疼痛,以神龍擺尾一招,將兩名蒙面高手震退。她看準時機,猛地朝沈清歡攻去。 沈清歡卻只是輕笑一聲,身形向後急退,口中道:「太子妃好身手,可惜,我還有要事在身,恕不奉陪!」她帶著兩名蒙面高手,身形如風,轉瞬之間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郭笑笑看著他們消失的方向,眉頭緊鎖。 六指琴功…沈清歡…難怪她的動作如此詭異,她的指尖,確實比常人多出一截,彷彿多生了半個手指。 「小丫頭,不錯嘛,連六指琴功都能應付得了」。 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從身後響起。 郭笑笑猛地轉身,只見七公不知何時已經站在她的身後,臉上掛著一抹欣慰的笑容。 「七公!」郭笑笑驚喜地喊道。 七公走到那枚飛鏢前,仔細地觀察了一番,隨後又捻起地上的塵土,嗅了嗅。 「這毒…是江湖上失傳已久的斷魂散,無色無味,中毒者初期毫無察覺,數日後便會七竅流血而亡。」七公語氣凝重,「她剛才用的,是六指琴功,以內力催動音波,傷人於無形。這琴功極為罕見,使用者,通常會天生多出一截指骨,狀似六指。」 郭笑笑猛地想起了什麼,驚呼道:「七公,沈清歡的指尖…確實…」 七公點了點头。 深夜,東宮書房內。 郭笑笑懷裡摟著小殿下逸晨,輕輕拍著他的背,思緒卻有些放空。 沈翀的死,和長公主口中的「補刀之人」,讓她感到這場陰謀遠比想象中更加複雜。 趙子軒一回來,就見到郭笑笑這副模樣,心中一疼。 他輕輕走到她身後,從她懷中接過小逸晨,將其放在一旁的搖籃裡。 隨後,他從背後輕輕環住郭笑笑的腰,將她摟入懷中,溫柔地親吻著她的髮絲。 「笑笑,你在想什麼?」趙子軒的聲音帶著一絲沙啞,充滿了憐惜。 郭笑笑靠在他的懷裡,感受到他溫暖的氣息,心中的不安才稍稍平復。 「我在想沈翀的死…還有長公主說的『補刀之人』…」郭笑笑輕聲道,她轉過身,抬頭看向趙子軒,眼神中帶著一絲疑惑,「子軒,你為何那麼相信我?當所有人都指責我是兇手的時候,你卻從未懷疑過我?」 趙子軒的身體猛地一僵,他低下頭,將郭笑笑緊緊地壓在自己的胸膛。 他的眼眶微紅,溫熱的淚水無聲地滑落,滴落在郭笑笑的髮間。 「我很害怕…」趙子軒的聲音有些顫抖,帶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恐懼和心疼,「我很害怕你有事…害怕你會離開我…」 他輕輕吻著她的額頭,聲音低沉而堅定:「如果你真的是兇手…那我就陪你一起下地獄…」 郭笑笑的心猛地一顫,她能感受到他話語中那份深沉而絕望的愛。 趙子軒抬起頭,用手輕輕撫摸著郭笑笑的臉龐,眼神無比認真:「但我相信你是清白的…你留在人間,我在人间才有意義…」 郭笑笑心中一暖,眼中也泛起了淚光。 她緊緊抱住趙子軒,感受著彼此的心跳。 在波譎雲詭的皇室鬥爭中,這份堅定不移的信任和愛意,是她最大的支撐。 第二天清晨,當郭笑笑與趙子軒用過早膳,正準備商議下一步的對策時,侍衛前來稟報:「太子殿下,太子妃,林昭林大人求見。」 郭笑笑與趙子軒對視一眼,眼中皆閃過一絲訝異。 林昭,這位郭笑笑曾經的大姐夫,如今的嫌疑人之一,竟然會主動求見? 「讓他進來」,趙子軒沉聲道。 片刻後,林昭緩緩走進書房。 他憔悴了許多,雙眼布滿血絲,臉色也有些發白。他身穿一襲樸素的長袍,再不見往日的浮華張揚,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掩的疲憊與憂慮。 「參見太子殿下,太子妃。」林昭行了一禮,語氣中帶著一絲複雜。 「林大人何事?」趙子軒開門見山地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戒備。 林昭抬起頭,眼神中帶著一絲懇切:「太子殿下,太子妃,我知道你們可能不信我,但我今日前來,只是想向你們證明一件事:我,從未想過要害郭家,更沒有要害駙馬。」 他停頓了一下,深吸一口氣:「實不相瞞,我失去了過去幾年的記憶。我醒來時,人已經被皇上禁足在偏院了。我絕不會做出謀害駙馬、陷害郭家這等禽獸不如的事情!」 就在他提及「失去記憶」的瞬間,林昭的臉色驟然一白,雙手猛地抱住頭,發出一聲壓抑的低吼。 他的身體劇烈顫抖起來,眼神中閃爍著痛苦與掙扎,彷彿有什麼東西正在他的腦海中瘋狂拉扯,試圖破體而出。 那份痛苦如此真實,讓他的額頭瞬間滲出冷汗。 郭笑笑和趙子軒見狀,皆是心中一凜。這突如其來的異狀,遠超他們的預料。 林昭強忍著劇痛,緩緩鬆開手,眼神中帶著一絲茫然與無助,但又迅速恢復了清明。 他深呼吸幾次,試圖平復自己的情緒。 「我…我的記憶,彷彿斷裂成了兩截。」林昭聲音嘶啞,帶著一股揮之不去的疲憊,「對這幾年的深刻記憶,只有我們郭家被流放時,明月她陷害太子妃您,然後就是她被皇上處罰、自縊的事。除此之外,我幾乎什麼都記不清了。」他看向郭笑笑,眼神中閃過一絲痛苦:「我絕不會傷害郭家任何一個人。如今,我唯一的願望,就是能將那些真正的主謀繩之以法,還我自己一個清白,也為駙馬討回公道。」 郭笑笑冷靜地看着他。林昭的確是被利用的棋子,但他的話,是否完全可信,她還需要判斷。 而他方才的劇烈反應,似乎也印證了她心中的某種猜測。 「我已經查到一些線索,是有幕後之人,他們利用我,製造了假象,讓我成為他們的替罪羊。」林昭繼續說道,「他們真正要對付的,是整個皇室,是太子殿下您!」 林昭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絕望和真誠:「太子殿下,太子妃,我希望我們能夠合作。只有合作,我們才能揪出那些隱藏在黑暗中的黑手!」 第37章 太子妃的「梅花偵探」:國師、失憶、還有個精分反派! 林昭的話,雖然有些匪夷所思,但他的痛苦卻不似作偽。 尤其是在提到「失去記憶」時的劇烈反應,更是讓郭笑笑想到了之前七公提過的一些關於蠱毒的傳聞。 難道,林昭也中了類似的毒? 「林大人,你方才的異狀是怎麼回事?」郭笑笑沒有直接回應合作之事,而是先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林昭臉色蒼白,苦笑一聲:「太子妃明察。自我醒來之後,每當我試圖回憶起那段失去的記憶,我的腦海就像被撕裂一般,劇痛難忍。我曾找過許多名醫,他們都束手無策,只說我是心力交瘁,並無大礙。」 趙子軒眉頭緊鎖:「聽林大人所言,這倒像是某種蠱惑之術。」 「蠱惑之術?」林昭眼神中閃過一絲震驚,隨即又被一絲希望取代,「太子殿下是說…有人對我下蠱?」 郭笑笑沉吟片刻:「七公曾與我提過一種噬魂蠱,能操控人的記憶,甚至能影響人的心智。林大人方才的症狀,與之極為相似。」 林昭聞言,臉色更加難看,但眼中卻閃爍著一絲光芒:「若真是如此,那幕後之人便更可怕了!他們不只是想陷害我,更是在操控我!」 「林大人既然決意要查清真相,可有什麼線索?」趙子軒問道。 林昭點了點頭:「我這段時間雖然被禁足,但也在暗中派人調查。我發現,在我『失憶』的這段時間裡,與我接觸最多,且來歷可疑的,是宮外的一個藥鋪老闆,名叫李德。他表面上經營藥鋪,實則暗中販賣一些稀有藥材,行蹤詭秘。我懷疑,他可能與我記憶的缺失有關。」 「李德?」郭笑笑和趙子軒對視一眼,這個名字有些耳熟。 「正是。」林昭接著道,「還有,我查到明月…也就是我的妻子,她曾與一個神秘的女子接觸頻繁。那個女子身形纖細,總是一襲黑衣,臉上蒙著面紗,聲音也經過刻意掩飾,無人知道她的真實身份。我懷疑,這個女子與太子妃口中的沈清歡有關。」 郭笑笑心中一動,沈清歡在獄中被自己揭穿真面目,她使用的六指琴功和她的多餘指骨,都證明了她的不凡。 而林昭所說的神秘女子,會不會就是沈清歡的真身? 「林大人,你可知道那神秘女子的長相,或者有什麼特殊的習慣?」郭笑笑問道。 林昭搖了搖頭:「她每次出現都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但我注意到她有用指尖輕敲額頭的習慣,而且她的指尖,似乎也比常人長了一截…」 郭笑笑和趙子軒的臉色都變了,這與沈清歡的特徵完全吻合! 「看來,我們需要從這個李德和沈清歡身上,找到更多的線索。」趙子軒沉聲道。 林昭點了點頭:「我已經命人暗中監視李德的藥鋪,一有風吹草動,會立刻稟報太子殿下。」 就在這時,一個小太監急匆匆地跑進書房,臉上帶著喜色:「太子殿下,太子妃,天大的喜事啊!華嬪娘娘有孕了!」 郭笑笑和趙子軒皆是一愣,隨即臉上都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趙子軒回過神來,連忙問道:「當真?太醫確認了嗎?」 小太監連連點頭:「千真萬確!太醫已經診斷過了,華嬪娘娘確實有孕,而且脈象穩健!」 趙子軒臉上露出一絲喜色,但隨即又被一抹複雜取代。 華嬪有孕,這對皇室而言是件大喜事,但在此時此刻,卻也增添了幾分變數。 「皇上呢?他可知道此事?」郭笑笑問道。 小太監笑著說道:「皇上已經知道了,大喜過望!正在華嬪娘娘宮中陪伴呢!還傳旨,大赦天下,普天同慶!」 趙子軒點了點頭,揮退了小太監。 「華嬪有孕…」趙子軒輕聲道,眼神中帶著一絲深思。 郭笑笑的心中卻湧起一絲不安。 在這樣敏感的時刻,華嬪有孕,是巧合,還是…又一個棋子? 華嬪有孕的消息迅速傳遍皇宮,引發了軒然大波。皇上龍顏大悅,下旨大赦天下,宮中張燈結彩,一派喜氣洋洋。 然而,這份喜悅卻未能完全驅散郭笑笑心中的疑雲。她總覺得,這一切似乎都太過巧合。 「笑笑,你在擔心什麼?」趙子軒看著眉頭緊鎖的郭笑笑,溫聲問道。 郭笑笑輕嘆一聲:「我總覺得,這份喜悅來得有些突然。如今朝局未穩,明爭暗鬥不斷,華嬪在這個時候有孕,難免不會被人利用。」 趙子軒聞言,也沉默了下來。他深知皇宮的險惡,任何一件看似尋常的事情,背後都可能隱藏著驚天的陰謀。 「我們需要加強對華嬪的保護,同時,也要徹查她身邊的一切。」趙子軒沉聲道。 郭笑笑點了點頭:「我會讓七公暗中留意華嬪宮中的動靜。至於林昭那邊的線索,我們也需要加快進度。」 「是的,我們必須爭分奪秒。」趙子軒眼中閃過一絲堅定,「只有查清幕後真兇,才能真正保護我們想保護的人。」 次日,郭笑笑與七公在東宮花園涼亭內密會。 「七公,您看華嬪有孕一事,會不會是幕後之人布下的另一個局?」郭笑笑將心中的疑慮告知七公。 七公捻了捻鬍鬚,眼神深邃:「此事確實蹊蹺。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不過,這只是猜測,我們需要證據。我已命丐幫弟子暗中查探華嬪宮中的一切,尤其是她日常的飲食起居,以及接觸的人。」 「還有林昭那邊的線索,他提到一個藥鋪老闆李德,以及一個疑似沈清歡的神秘女子。」郭笑笑接着說道。 七公點了點頭:「我會派人去查探這個李德的底細。至于沈清歡…她的六指琴功,確實令人防不勝防。但她既然暴露了這個身份,便會留下更多的破綻。我們需要做的,就是耐心等待,並抓住每一個機會。」 就在這時,一個侍衛急匆匆地走上前來,稟報:「太子妃,七公,林大人求見。」 郭笑笑和七公對視一眼,眼中皆閃過一絲訝異。林昭這麼快就來了? 「讓他進來。」郭笑笑道。 片刻後,林昭再次走進涼亭,臉上帶著一絲焦急。 「太子妃,七公,我查到一些新的線索!」林昭開口便道,「那個李德,他的藥鋪最近突然關門了,人也消失了。而我派去盯梢的下屬,也失去了聯繫!」 郭笑笑和七公的臉色都沉了下來。 「這麼快就銷聲匿跡了?」七公眉頭緊鎖,「看來,他們也察覺到了什麼。」 「不僅如此,我還發現…」林昭頓了頓,壓低了聲音,「我發現一個驚人的秘密!我之前之所以失去記憶,似乎與一種特殊的藥物有關。這種藥物,只會在每個月的十五月圓之夜發作,讓我失去理智,做出一些不可控制的事情!」 「什麼?!」郭笑笑和七公同時驚呼出聲。 「我的妻子明月,她似乎就是利用這個藥物來操控我。而她接觸的那個神秘女子,很可能就是藥物的提供者,也是幕後操控者!」林昭眼中充滿了憤恨和不甘,「我回想起一些片段,在失去記憶的那段時間裡,我似乎…似乎做了一些對不起駙馬和郭家的事情…」 林昭的聲音中帶著痛苦和自責,他猛地跪倒在地,懇求道:「太子妃,七公!我請求你們,一定要幫我找出幕後真兇!我絕不能讓自己變成一個被操控的傀儡!我必須為我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 郭笑笑和七公的心情都十分沉重。林昭的話,讓整個陰謀的輪廓變得更加清晰。 「林大人請起。」郭笑笑上前扶起林昭,語氣堅定,「你放心,我們一定會查清真相,還你一個清白。」 「現在當務之急,是找到李德的下落,以及那個神秘女子的真面目。」七公沉聲道,「林大人,你可知道,那種藥物,還有什麼特殊的標誌嗎?」 林昭搖了搖頭:「我只知道,每次服用藥物之後,我的身體都會散發出一種淡淡的梅花香氣。」 「梅花香氣?」郭笑笑心中一動,她想起了沈清歡在獄中,她的身上也曾隱約散發出一種若有似無的梅花香氣。 「七公,您說…這會不會是巧合?」郭笑笑將自己的發現告訴了七公。 七公眼神一凜:「若非巧合,那便證明沈清歡與這一切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梅花香氣…這是一個重要的線索!」 正在此時,一個小太監再次跑了過來,稟報:「太子妃,皇上傳旨,命您和太子殿下速去華嬪宮中,說是要為華嬪娘娘的胎兒祈福!」 郭笑笑和趙子軒對視一眼,心中皆是沉重。這個節骨眼上,皇上召見,究竟是巧合,還是又一個圈套? 華嬪宮中,燭火通明,香煙裊裊。皇上端坐在主位,臉上難掩喜悅,而華嬪則依偎在他的身旁,小腹微隆,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光芒。 太子趙子軒和太子妃郭笑笑走進宮殿,向皇上和華嬪行禮。 「子軒,笑笑,你們來了!」皇上看到他們,臉上的笑容更盛,「快來!華嬪有孕,這是天大的喜事,你們也來沾沾喜氣!」 趙子軒和郭笑笑臉上掛著得體的笑容,上前恭賀。 「恭喜父皇,恭喜華嬪娘娘!」趙子軒拱手道。 「恭喜皇上,恭喜華嬪娘娘喜得貴子!」郭笑笑也跟著說道,只是她的目光不經意間掃過華嬪的臉龐,卻發現她的臉色雖然紅潤,但眼神深處,卻隱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和焦慮。 華嬪強撐著笑容,對著郭笑笑輕輕點頭。 「皇上,臣妾今日特地準備了祈福儀式,為皇嗣祈福。」華嬪輕聲道,聲音中帶著一絲虛弱。 「好!好!」皇上連連點頭,眼中滿是慈愛,「這祈福儀式,便由國師來主持吧。」 郭笑笑的心中猛地一跳。**國師?**這位神秘的國師,自從入宮以來,便深得皇上信任,卻很少在人前露面。她總覺得,這個國師的出現,與皇室的這場變故,有著某種聯繫。 不一會兒,一個身穿素色道袍的老者緩緩走進殿內,他仙風道骨,面容清瘦,雙目卻炯炯有神。正是國師。 國師向皇上和華嬪行了一禮,隨後便開始主持祈福儀式。他口中念念有詞,手持拂塵,在空中劃出玄奧的符號。 隨著國師的動作,殿內的香煙變得更加濃郁,空氣中瀰漫著一種淡淡的梅花香氣。 郭笑笑的眉頭猛地一皺。梅花香氣!這不正是林昭所說的,那種藥物散發出來的氣味嗎? 她悄悄地看了一眼趙子軒,發現他的臉色也有些微變,顯然他也察覺到了不對勁。 國師的祈福儀式持續了半個時辰,儀式結束後,華嬪的臉色更加蒼白,甚至連呼吸都有些急促。 「華嬪,你沒事吧?」皇上關切地問道。 華嬪強顏歡笑:「皇上,臣妾無礙,只是有些疲憊罷了。」 皇上心疼地扶著華嬪,對國師讚許道:「國師功德無量,祈福儀式甚是靈驗!」 國師微微一笑,眼神卻不經意地掃過郭笑笑,隨後便收回目光。 郭笑笑敏銳地捕捉到他眼神中那一閃而逝的銳利。 就在這時,華嬪的貼身宮女突然端上一碗湯藥,對著華嬪輕聲道:「娘娘,這是國師特地為您準備的安胎藥,趁熱喝了吧。」 郭笑笑的瞳孔驟然緊縮。這碗安胎藥,很可能就是關鍵! 華嬪看了一眼那碗湯藥,眼中閃過一絲掙扎,但最終還是接過湯藥,緩緩喝下。 喝完湯藥後,華嬪的臉色更加難看,她強忍著不適,對著皇上擠出一絲笑容。 「皇上,臣妾有些累了,想先休息片刻。」 皇上點了點頭,溫柔地扶著華嬪回寢宮休息。 等皇上和華嬪離開後,郭笑笑和趙子軒也告辭離開。 回到東宮,郭笑笑立刻將心中的疑慮告知趙子軒和七公。 「你們有沒有注意到,國師主持祈福儀式時,殿內瀰漫著一種梅花香氣?而且,華嬪喝下那碗安胎藥後,臉色變得更加難看!」郭笑笑語氣急促。 七公眉頭緊鎖:「梅花香氣…看來這國師,與幕後之人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他給華嬪喝下的,恐怕不是什麼安胎藥,而是控制她的藥物!」 趙子軒臉色鐵青:「難道華嬪也是被他們控制的棋子?那麼她腹中的孩子…」 「若真是如此,這幕後之人的心機,就太過深沉了!」郭笑笑沉聲道,「他們不僅利用林大人,現在又將華嬪也拉入這場泥沼之中。他們的目標,很可能是皇室的血脈!」 「太子殿下,太子妃,我們必須採取行動了!」林昭焦急地說道,「這個國師,絕不能再讓他繼續留在宮中!」 七公沉吟片刻:「直接對國師出手,恐怕會打草驚蛇。現在我們還沒有確鑿的證據,貿然行動,反而會讓對方有所防備。我們需要更深入的調查,找出他們更多的破綻。」 郭笑笑點了點頭:「七公說得對。當務之急,是想辦法拿到華嬪所服用的那碗安胎藥的樣本,以及查清國師的真正底細。還有,我需要再見一見長公主,或許她能提供更多的線索。」 「我會派人暗中去查。」趙子軒沉聲道,「笑笑,你也要小心,這個國師的實力深不可測,切勿打草驚蛇。」 郭笑笑點了點頭,眼神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這場棋局,已然越來越複雜,但她絕不會退縮。 就在郭笑笑、趙子軒和七公商議對策時,林昭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陰險笑容。 那笑容轉瞬即逝,快得像是一個錯覺,他很快又恢復了焦急懇切的模樣。 華嬪的寢宮內,空氣中瀰漫著濃郁的梅花香氣,伴隨著一絲異樣的燥熱。華嬪全身發燙,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她感覺自己像是置身於火爐之中,意識也逐漸模糊。 「好熱…」華嬪痛苦地呻吟著,伸出手胡亂地抓撓著,彷彿想抓住什麼來擺脫這股燥熱。 就在她意識渙散之際,一道清瘦的身影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床邊。正是國師。 「華嬪娘娘,您感覺如何?」國師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帶著一種安撫人心的力量。他伸出手,輕輕撫上華嬪燥熱的額頭。 「國師…是你…」華嬪迷離的雙眼勉強睜開一條縫,看清來人後,她的神智似乎清醒了幾分,但身體的燥熱感卻絲毫未減。她下意識地抓住了國師的手,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 國師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娘娘的身體,需要降火。」他輕輕將華嬪攬入懷中,她的身體瞬間軟倒在他的臂彎裡。 「國師…我…」華嬪的臉頰漲得通紅,氣息不穩,她感到自己體內的燥熱正隨著國師的靠近而逐漸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奇異的酥麻感,讓她渾身無力,卻又忍不住想要靠近。 國師的目光在她身上流轉,帶著一絲貪婪和玩味。他輕輕在她耳邊低語:「娘娘無需多言,貧道會讓您徹底擺脫這份煎熬。您想要的…貧道都會給您…」 華嬪的呼吸變得更加急促,她迷離地看著國師,眼中閃爍著掙扎與沉淪。那份燥熱感雖然減輕,但更深層的慾望卻被喚醒。 她無力地環住國師的腰,將臉埋在他的懷中,貪婪地汲取著他身上傳來的冰涼與安撫。 屋外,林昭的身影隱藏在黑暗中,他冷眼旁觀著寢宮內的一切,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 他淡定地轉身,悄無聲息地離開了華嬪的寢宮,彷彿這一切都與他無關。 林昭回到自己的書房,推開房門,徑直走到一面巨大的銅鏡前。 鏡中映照出他的臉,疲憊而憔悴,卻又帶著一絲難以名狀的扭曲。 他伸出手,輕輕撫摸著鏡中的自己。 「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多麼狼狽!」鏡外的人冷笑一聲,眼神中充滿了惡毒,「為了復仇,你付出了多少?」 鏡中的林昭,卻是另一番表情。他的眼神溫和而悲憫,語氣中帶著一絲勸慰:「子凌…收手吧…冤冤相報何時了?郭家無辜,三皇子也並非你想像中那般…」 「閉嘴!」鏡外的人猛地一拳砸向鏡面,發出「砰」的一聲悶響,鏡面紋絲不動,卻震得他的手隱隱作痛。 「他們都該死!若不是趙子軒那個偽君子,若不是郭笑笑那個賤人,我又怎會落得如此下場?!父皇的偏心,母妃的死…這一切,都是因為他們!」 鏡中的林昭卻搖了搖頭,語氣更加沉痛:「你錯了,子凌。父皇從未偏心,他只是想給你一個機會改過自新。母妃的死…也是因為你一意孤行,誤入歧途。你清醒一點吧!這不是你想要的!」 「我就是要毀掉他們!毀掉所有讓我痛苦的人!」鏡外的人臉色猙獰,眼中的恨意幾乎要溢出來。 「郭笑笑,趙子軒,還有那個老不死的皇上…他們都必須死!我要讓他們嘗嘗我所受的一切痛苦!」 鏡外的林昭猛地抬頭,眼神狂熱:「既然我重生在這副軀體之上,以後我就是林昭,也是趙子凌! 我就是大夏的二皇子!是你們這些螻蟻,害我身敗名裂,害我假死逃脫,害我受盡屈辱!我回來了!我要將屬於我的一切,全部奪回來!」 鏡中的林昭閉上眼睛,淚水從眼角滑落,無奈地搖頭:「你會後悔的。」 鏡外的林昭卻絲毫不為所動,他猛地抬起頭,眼神透過鏡子,彷彿看向了遠方。 那雙眼中,充斥著對郭笑笑和趙子軒刻骨銘心的恨意,以及對皇位的強烈慾望。 林昭的身體微微顫抖,他,或者說他們,已然走火入魔。 這場精心佈置的復仇大戲,正在以一種郭笑笑和趙子軒都無法預料的方式,一步步走向更深的泥沼。 東宮校場,秋意漸濃。 金黃的落葉鋪滿訓練場,微風吹過,帶來一陣清冷的蕭瑟。 又一年快要結束了,郭笑笑看著眼前的景象,心中不禁感慨萬千。 兩年前,她們才從邊疆回京,那時她懷著小殿下,與趙子軒凱旋歸來的心情還記憶猶新。 三年前,她還在流放地,日子雖然顛簸,卻也比如今自由多了。 此时,校場上,林狀元與趙子軒正進行著一場武功切磋。 自從林狀元幫助郭笑笑洗刷嫌疑後,他便決定追隨趙子軒習武,成為他的左膀右臂。 如今,林狀元身形矯健,劍法凌厲,每一招都帶著呼嘯的風聲。 趙子軒則沉穩內斂,掌風剛勁,以柔克剛,將林狀元的攻勢一一化解。 兩人你來我往,身影在落葉中穿梭,招式精妙,看得人眼花繚亂。 長公主趙婉兒坐在郭笑笑身旁,一雙美目緊緊追隨著校場上的兩人,臉頰泛著淡淡的紅暈。 她輕輕扯了扯郭笑笑的衣袖,低聲道:「太子妃,你看子建哥哥的劍法,是不是又精進了許多?」 第38章 太子妃的「雙重人生」:古代燒烤,現代被電! 她看著長公主臉上的紅暈,心中不禁有些好笑。 「太子妃,你說…子建哥哥會不會喜歡我這樣的?」長公主突然轉過頭,羞澀地問道。 郭笑笑輕輕拍了拍她的手,溫柔道:「長公主溫柔善良,又有哪個人會不喜歡呢?緣分之事,急不得。」 她說著,將目光投向校場,心中卻是另一番思量。林子建的武藝確實不凡,若能為己所用,定是極大的助力。 一記沉悶的碰撞聲響起,林狀元的劍被趙子軒的掌風震開,他後退了幾步,抱拳道:「太子殿下武藝高強,子建佩服!」 趙子軒收回掌勢,笑道:「子建狀元也進步神速。來日方長,你我兄弟多加切磋。」 林狀元聞言,臉上露出欣喜的笑容。 趙子軒走到郭笑笑身旁,輕輕攬住她的腰,低頭在她耳邊低語:「笑笑,今日可覺著悶?」 郭笑笑輕輕搖頭,依偎在他懷中:「不悶。看你和子建狀元切磋,只覺得時間過得真快。」 「是啊,轉眼又是一年。」趙子軒感慨道,「兩年前,你我還在邊疆浴血奮戰,如今…」 郭笑笑輕輕撫摸著小腹,眼神溫柔:「那時候,小殿下還在我腹中呢,如今他就要當哥哥了。」 「是啊,那時候我還在擔心你和孩子。」趙子軒的聲音有些沙啞,他緊了緊手臂,將她摟得更緊,「如今看著你們都好好的,我便心滿意足了。」 長公主見他們二人互動親密,臉上的紅暈更甚,識趣地起身道:「太子妃,我先回宮了。」 郭笑笑點頭:「好,婉兒慢走。」 等長公主離開後,郭笑笑輕嘆一聲:「算算時間,也好久沒回郭府看爹娘了。」 「是啊,最近事情太多,讓你委屈了。」趙子軒心疼地吻了吻她的髮絲,「明日我便差人去備馬車,我們一起回郭府看看爹娘。」 郭笑笑心中一暖,抬頭看向他:「真的?那太好了!」 「當然是真的。」趙子軒刮了刮她的鼻子,眼中滿是寵溺,「你如今懷著身孕,不宜操勞,待解決了這些煩心事,我便帶你出宮散散心。」 郭笑笑依偎在他懷中,心中暖意融融。 她想起了空間裡的菜園,自從回京後,便很少有機會進去了。 那裡面的蔬菜瓜果,如今想必已經長得鬱鬱蔥蔥了吧。 「子軒,你說…這一切什麼時候才能塵埃落定?」郭笑笑輕聲問道。 趙子軒握住她的手,堅定道:「很快了,笑笑。我們已經掌握了許多線索,真相終將水落石出。屆時,你我便能過上安穩太平的日子。」 郭笑笑點了點頭,心中不安卻未曾散去。 翌日清晨,秋風微涼。東宮的馬車早已備好,郭笑笑披著一件厚實的披風,在趙子軒的攙扶下緩緩登上馬車。小殿下逸晨被奶娘抱着,乖巧地坐在郭笑笑身旁。趙子軒坐在她對面,眼神溫柔,不時替她攏緊披風。 馬車緩緩駛出東宮,穿過朱紅的宮牆,向著郭府的方向駛去。一路上,京城的街道熱鬧非凡,叫賣聲、歡笑聲不絕於耳。郭笑笑掀開車簾,看著窗外熟悉的景象,心中百感交集。 「許久未回郭府了。」郭笑笑輕聲道,眼中帶著一絲懷念。 趙子軒溫柔地握住她的手:「是啊,這段日子你受委屈了。等事情了結,我便帶你多出宮走走,去看看這大好河山。」 郭笑笑輕輕點頭,靠在他的肩頭。然而,心中的不安卻始終未能完全散去。林昭…或者說趙子凌,他的瘋狂與偏執讓她感到一陣陣心悸。 不多時,馬車停在郭府門前。郭府的管家早已等候多時,見到馬車停下,立刻迎上前來,臉上堆滿了笑容。 「恭迎太子殿下,太子妃,小殿下!」管家躬身行禮。 郭笑笑和趙子軒攜手走下馬車,郭父郭母早已站在門口等候。見到女兒和外孫歸來,兩位老人家臉上立刻綻放出慈愛的笑容。 「爹,娘!」郭笑笑快步上前,緊緊抱住郭母。 郭母輕拍著她的背,眼中泛著淚光:「我的兒啊,你可算是回來了!怎麼瘦了這麼多?」 郭父也笑呵呵地走上前,拍了拍趙子軒的肩膀:「好小子,把我的寶貝女兒照顧得不錯!」 趙子軒恭敬地行禮:「岳父岳母,兒臣讓你們擔心了。」 一家人其樂融融地走進郭府,府中上下張燈結彩,一派喜氣洋洋。郭母拉著郭笑笑的手,絮絮叨叨地問著她在宮中的生活,又仔細地檢查著她的小腹,生怕她有什麼閃失。 「娘,您別擔心,我好得很。」郭笑笑笑著安慰道。 席間,郭父談及朝中之事,眉頭微皺:「最近朝中動盪不安,陛下對國師愈發信任,許多朝臣都感到不安。太子殿下,您可要小心啊。」 趙子軒點頭道:「岳父所言甚是,兒臣會謹慎行事。」 郭笑笑聽著他們的對話,心中更是沉重。國師,林昭…還有沈清歡,這一切都像一張巨大的網,將他們層層包裹。 晚飯後,郭笑笑趁著趙子軒與郭父下棋的空檔,悄悄地溜進了自己的臥房。她關上門,意念一動,整個人便瞬間消失在房中。 熟悉的光芒籠罩,郭笑笑再次踏入久違的空間。 一股清新而濃郁的靈氣撲面而來,讓她精神為之一振。 眼前的景象讓她驚訝不已,原本的菜園已經變成了一片鬱鬱蔥蔥的靈田。 碧綠的菜葉上沾著晶瑩的露珠,沉甸甸的瓜果垂掛在藤蔓上,散發著誘人的清香。 各種藥材也長勢喜人,藥香撲鼻。湖中的靈魚悠然自得地游弋,湖水清澈見底。 「哇!」郭笑笑驚嘆出聲,她沒想到短短時間內,空間竟然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化。靈氣似乎更加濃郁,讓這片天地顯得生機勃勃。 她走到靈田邊緣,隨手摘下一顆紅彤彤的番茄,輕輕咬了一口,清甜的汁水立刻充盈口腔,讓她感到一股暖流傳遍全身。 「好甜!」郭笑笑忍不住讚歎道。 她又走到藥材區,看到許多珍稀藥材都長勢喜人,尤其是之前種下的解毒草,如今已結出了翠綠的果實。 「這個…或許能派上用場。」郭笑笑心中一動,她想起了華嬪和林昭所中的蠱毒,或許這些解毒草能起到作用。 她仔細檢查了一下空間,發現除了靈田和藥材,空間似乎又擴大了不少。湖泊更加廣闊,遠處還隱約可見一片朦朧的山林。 「看來,這空間還有許多秘密等著我去探索。」郭笑笑輕聲自語。 她將一些成熟的瓜果蔬菜採摘下來,又收集了一些解毒草的果實,小心翼翼地收好。 隨後,她又在靈田裡種下了新的種子,並用靈泉水澆灌。 忙碌一番後,郭笑笑坐在靈泉邊緣,她閉上眼睛,感受著靈氣的滋養。 熟悉的靈氣環繞著她,讓她感到一陣舒暢。 她檢查了下靈田裡的作物,發現它們長勢喜人。 就在她準備採摘一些藥材時,腦海中突然響起一個清脆的聲音。 「叮!恭喜宿主,系統完成升級!」 郭笑笑一愣,驚喜道:「升級了?有什麼新功能嗎?」 「當然有啦!宿主這次可賺大了!」小土豆的聲音帶著一絲興奮,「為了慶祝宿主成功升級,系統特意贈送您一件神秘大禮!」 話音剛落,郭笑笑的眼前便出現了一個巨大的虛擬螢幕,上面赫然寫著:「恭喜宿主,獲贈六十寸無限電子電視機一台!」 郭笑笑瞪大了眼睛:「電視機?」 「嘿嘿,這可是好東西!」小土豆賣弄道,「它能讓您足不出戶,便知天下事!裡面有八卦故事,有宮中秘聞,有狗血虐戀,還可以收看宮中的某些春宮Live哦!」 郭笑笑的臉頰微微泛紅,有些不敢置信:「春宮Live?你確定你沒有搞錯?」 「絕對沒有!系統出品,必屬精品!」小土豆信誓旦旦。 郭笑笑好奇心大起,她伸出手指,輕輕點開了螢幕上一個標示著「宮中秘聞」的選項。 然而,就在她手指觸及螢幕的瞬間,小土豆突然尖叫起來:「哎呀!宿主!這個選項不能點!我還沒來得及設置權限呢!」 可惜為時已晚,螢幕上瞬間跳出一些男女畫面,赫然是華嬪和國師在寢宮中偷情的直播! 畫面清晰,聲音傳真,曖昧的呻吟和低語在空間中迴盪。 郭笑笑瞪大了「吃瓜」的雙眼,整個人呆愣在原地。她怎麼也沒想到,竟然會看到如此勁爆的畫面! 「咳咳…宿主,這是…這是意外!」小土豆結結巴巴地解釋,聲音裡透著心虛。 郭笑笑迅速回過神來,臉色有些複雜。她掏出許久不用的電動手機,對著螢幕「咔咔」拍了幾張照片。 「這…這是國師?」郭笑笑看著照片,眉頭緊鎖,「他果然和華嬪有染!而且,這華嬪的身體狀況…看起來很不對勁。」 她想起華嬪在祈福儀式後虛弱的樣子,以及國師給她喝的「安胎藥」。 「宿主英明!我早就覺得那個國師不是什麼好東西了!」小土豆立刻拍馬屁道。 郭笑笑沒有理會小土豆的奉承,她的思緒飛速運轉。這段影片,無疑是國師與華嬪勾結的鐵證!而且,她們之間絕非單純的男女關係,國師顯然對華嬪使用了某些手段。 「這些畫面…」郭笑笑摩挲著手機,眼神閃爍,「或許能派上大用場。」 「宿主!你該不會想…」小土豆語氣有些顫抖。 郭笑笑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敵人的秘密,就是我們的武器。小土豆,這電視機雖然有些「不正經」,但它的情報功能,卻是無價之寶。」 「嘿嘿,宿主說得是!」小土豆立刻狗腿地附和道。 郭笑笑將手機收好,又仔細地研究起這部新來的電視機。她發現,除了這些勁爆的直播,裡面確實還有許多有用的資訊,包括京城各方勢力的動向,以及一些不為人知的秘聞。 「看來,以後宮裡的動靜,再也瞞不住我了。」郭笑笑輕聲自語,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 她知道,有了這部電視機,她將能更好地掌握全局,為趙子軒提供更多的幫助。 郭笑笑正專心研究著電視機的各種功能,螢幕上的畫面突然一陣電波微動。原本清晰的華嬪寢宮直播畫面,瞬間被扭曲的雪花覆蓋,隨後,一個完全不同的場景赫然出現在眼前。 那是一個現代醫院的病房。雪白的牆壁,冰冷的儀器,以及病床邊一個憔悴的身影。那人穿著現代的休閒服,頭髮有些凌亂,臉頰凹陷,眼中布滿了紅血絲。他緊緊握著病床上一個人的手,嘴裡不斷地低聲呼喚著:「笑笑…你醒醒啊…求你醒醒…」 郭笑笑的心臟猛地一縮!病床上躺着的,赫然是自己!而坐在床邊,憔悴地呼喚著她的,竟然是林子建?! 「這…這是怎麼回事?」郭笑笑驚訝得連聲音都變了調。她衝到螢幕前,不可置信地伸出手,想要觸摸那畫面中的自己。 小土豆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似乎也有些驚慌:「宿主!這是…這是您在現代的身體!林子建…是您在現代的未婚夫!」 「未婚夫?」郭笑笑完全懵了,她只知道林子建是她在這個世界的郭家表哥,如今是林狀元,是趙子軒的左膀右臂。可他…怎麼會是自己在現代的未婚夫?而且,她為什麼會躺在醫院裡? 「宿主,請您冷靜!」小土豆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這個畫面是系統檢測到宿主強烈思念現代的潛意識,特意為您呈現的。這證明了時空並未完全斷裂!」 「時空…並未斷裂?」郭笑笑的大腦一片混亂,她努力消化著這些衝擊性的信息。 小土豆接著解釋道:「是的!宿主,您當年是在現代駕駛無人機執行任務時,突然遭遇電閃雷鳴,在急電擊中後陷入昏睡。靈魂才穿越到這裡。但在現代,您的身體其實一直處於昏迷狀態。系統原本以為您將永遠留在此地,但現在看來,只要滿足一定條件,您便有機會重回現代!」 郭笑笑的呼吸急促起來:「什麼條件?快告訴我!」 「這個…」小土豆語氣有些遲疑,「系統升級後,檢測到時空法則出現了一絲鬆動。宿主您在這個古代待了三年,相當於在現代只過了三天。如果宿主能夠在古代未來一年內,成功抓出幕後真兇,平定所有陰謀,那麼您就可以順利回到現代,回到您的身體裡!」 郭笑笑的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回到現代?她可以回到她原本的生活,回到她熟悉的親人身邊?這個消息讓她既激動又震驚。 她望著螢幕中憔悴的林子建,心中泛起一陣複雜的情緒。她在這個世界,有了愛她的趙子軒,有了可愛的逸晨,有了親厚的郭家父母…但現代的她,也同樣有著牽掛。 「一年…」郭笑笑喃喃自語,眼神變得堅定起來。她必須加快腳步,揭開**國師(趙子凌)**的真面目,結束這場無休止的鬥爭。 「宿主,您還有什麼疑問嗎?」小土豆小心翼翼地問道。 郭笑笑深吸一口氣,將複雜的情緒壓下:「小土豆,既然系統升級了,那是不是意味著,你的功能也會更強大?還有,這個電視機…它能查到更多國師的情報嗎?」 「當然啦!」小土豆立刻恢復了活潑的語氣,「宿主有任何需求,儘管吩咐!國師的情報,包在我身上!」 郭笑笑看著螢幕中,林子建依然焦急呼喚著自己的畫面,心中既伤感又酸澀。 【現代醫院的病房】: 深夜,病房內只有儀器運轉的微弱聲響。 一道黑影悄無聲息地閃進病房,徑直走向昏睡中的甄笑笑的病床。 他伸出手,眼看就要拔掉氧氣瓶,卻突然被一股強大的電流擊中!「嘶——!」那人慘叫一聲,整個人被電得倒飛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他罵罵咧咧地從地上爬起來,顧不上身上的疼痛,一個箭步衝到窗邊,跳了出去,消失在夜色中。 窗外,電閃雷鳴,暴雨傾盆而下,似乎預示著一場即將到來的風暴。 與此同時,遠在古代的郭笑笑猛地從噩夢中驚醒,她大口喘著氣,額頭佈滿冷汗。 身旁的趙子轩不知何時已不在身邊。 屋外的世界同樣電閃雷鳴,只是這裡沒有暴雨,而是鵝毛大雪紛飛。 雪花如柳絮般漫天飛舞,洋洋灑灑地落下,將整個王府籠罩在一片銀白之中。 遠處的亭台樓閣,在閃電的映照下,顯得影影綽綽,如同海市蜃樓。 狂風呼嘯著拍打在窗櫺上,發出嗚咽的聲響,與郭笑笑此刻紛亂的心情交織在一起,讓這個夜晚顯得格外漫長而壓抑。 突然,一雙溫暖的大手突然蒙住了郭笑笑的眼睛,緊接著,耳邊傳來此起彼落的炮竹聲和煙花的炸響,震耳欲聾卻又充滿了節日的歡樂。 「子軒?」郭笑笑輕聲問道,嘴角不自覺地揚起一抹微笑。 蒙著她眼睛的手鬆開了,眼前是點點燭光,伴隨著一股甜膩的香氣。 一個造型精巧的蛋糕呈現在她面前,奶油花紋細膩,點綴著鮮艳的果粒,在燭光下閃爍著誘人的光澤。 「娘子,生辰快樂!」趙子軒的聲音帶著一絲難掩的得意與期待。他看著郭笑笑驚訝的神情,嘴角微不可見地勾起。 郭笑笑驚訝地捂住了嘴:「這是……蛋糕?你從哪裡學來的?」她心中震撼不已,這等精緻的點心,在這個時代簡直聞所未聞。 趙子軒輕咳一聲,故作神秘地說道:「這是我自學的。不過……」他頓了頓,眼神閃過一絲深邃,「是一位故人教我的做法。他說,從前有人曾教過他,相信你一定會喜歡。」 郭笑笑的心猛地一顫,幾乎是脫口而出:「是……林子建嗎?」她的聲音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顫抖。 趙子軒聽到這個名字,臉上的得意僵了一下,隨後又恢復了平靜,只是語氣中透出一絲淡淡的醋意:「娘子就這麼關心旁人?今日可是你的生辰!」他輕輕哼了一聲,眼底卻滿是寵溺。 話音剛落,天空突然綻放出萬丈光芒!絢爛的煙花在夜空中爭相開放,將整個王府的夜空點綴得如同白晝。 紅的、綠的、紫的、金的,各式各樣的煙花爭奇鬥艳,如夢似幻,倒映在郭笑笑的眼中,比星辰還要璀璨。 趙子軒牽起郭笑笑的手,將她拉近自己懷裡,輕聲卻又傲嬌地說道:「怎麼樣?這煙花可比那勞什子蛋糕好看多了吧?娘子,生辰快樂!」 就在這溫馨而浪漫的時刻,不遠處傳來了熟悉的聲音:「笑笑啊!我的乖女兒,生辰快樂!」 郭父郭母帶著慈愛的笑容走了過來,母親眼中含著淚花,父親則樂呵呵地拍了拍趙子軒的肩膀,滿意之情溢於言表。奶媽抱著小小殿下也跟在他們身後,小殿下咿咿呀呀地揮舞著小手,彷彿也感受到了這份喜悅。 「哈哈哈!好酒!今日老夫可算有口福了!」七公抓著一瓶美酒,從空中飛落而下,穩穩地停在眾人面前,滿臉紅光,開心地大笑起來。 溫馨的笑聲在夜空中迴蕩,煙花的光芒將每個人的臉龐都映照得格外溫暖。 郭笑笑看著眼前這群愛她的人,心中百感交集。 這一刻,所有的悲傷和思念似乎都被這份濃烈的愛意所淹沒,她感覺自己是如此的幸福,彷彿置身於一個唯美的夢境之中。 她知道,無論前路如何,她都不再是一個人。 「來來來!大家一起放煙花!」趙子軒興奮地從下人手中接過一串串的煙花,遞給眾人。郭笑笑也接過一支仙女棒,點燃後,點點金光在夜空中跳躍,映照著她燦爛的笑容。 郭父小心翼翼地點燃了一枚沖天炮,只見一道銀光衝向夜空,「嘭」的一聲炸開,化作無數金色的流星劃過。郭母則拉著奶媽和小殿下,指著夜空中不斷變幻的煙花,小殿下看得目不轉睛,偶爾發出幾聲稚嫩的驚嘆。七公更是童心大發,一手拿著酒瓶,一手拿著煙花棒,樂得像個孩子。 「娘子,餓了吧?我還準備了這個!」趙子軒神秘地將郭笑笑帶到院子一角。只見那裡架著一個炭火爐,爐上烤著各色肉串和蔬菜,滋滋作響,香氣四溢。 「哇!這是……燒烤?」郭笑笑驚喜地瞪大了眼睛,這又是現代的吃法! 「正是!娘子喜歡嗎?」趙子軒得意地挑了挑眉,拿起一把扇子,有模有樣地扇著火。 「喜歡!太喜歡了!」郭笑笑拿起一串烤肉,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肉質鮮嫩,醬汁濃郁,簡直美味到極點。「子軒,你怎麼會這麼多稀奇古怪的東西?」 「哼,為了娘子,我還有什麼學不會的?」趙子軒湊近她,輕聲說道,眼裡滿是戲謔與深情。 郭父郭母也圍了過來,對這種新奇的吃法讚不絕口。「這烤肉真是香啊!」郭父邊吃邊說。 七公更是直接拿起一串烤魚,大口啃起來:「有了這烤肉,老夫的酒都更好喝了!」 眾人圍繞在炭火爐邊,邊吃邊笑,熱鬧非凡。煙花在頭頂不斷綻放,將這個夜晚裝點得美輪美奐。暖暖的火光映照著每個人臉上幸福的笑容,彷彿將所有的煩惱都驅散開來。 不遠處的迴廊拐角,林子建和長公主靜靜地站著,將這一幕盡收眼底。 煙花的光芒映照在林子建的臉上,他眼底深處閃爍著複雜的情緒,有欣慰,有不捨,也有深深的祝福。 「為什麼不過去呢?」長公主輕聲問道,她的目光溫柔地落在林子建的側臉。 林子建淺淺一笑,聲音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沙啞:「不必了。她現在……很幸福。」他望著郭笑笑在人群中開懷大笑的身影,眼底的光芒更加深邃。 長公主順著他的目光望去,看著郭笑笑被愛意環繞的樣子,輕輕歎了口氣:「是啊,看著她這樣,我也替她高興。」 林子建收回目光,看向遠處的夜空,煙花仍在絢爛綻放。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像是釋然,也像是一種無言的告別。 「走吧。」他輕聲說道,轉身離去。 長公主靜靜地跟在他身後,兩人身影漸漸消失在夜色中,只剩下院子裡歡聲笑語和漫天飛舞的煙花。 【現代醫院的病房】: 電閃雷鳴的深夜,甄笑笑的病房內,那股電力餘波漸漸散去。黑影跳窗逃走後,窗外暴雨如注,電光不時劃破夜空,映照出病房內凌亂的一角。儀器發出規律的「滴——滴——」聲,顯示著甄笑笑生命體徵的穩定。病床旁的氧氣瓶雖然被觸碰過,卻毫髮無損。 不多時,值班護士巡房時發現窗戶半開,便上前關好。她瞥了一眼病床上的甄笑笑,見她呼吸平穩,便沒有多想,繼續巡視其他病房。 然而,她沒有注意到,病房的地面上,有一小塊焦黑的痕跡,像是某種物體被高溫灼燒過。 第39章 捉奸反被捉:太后她有“情况” 郭笑笑的生辰宴直到深夜才散去,眾人盡興而歸。 郭笑笑在溫馨的睡夢中醒來,身邊的趙子轩正靜靜地看著她,眼神溫柔得能滴出水來。 「醒了?小懶貓。」趙子轩輕聲說道,伸手輕撫她散落在枕邊的髮絲。 郭笑笑有些迷糊地眨了眨眼,昨夜的歡聲笑語還在耳邊迴蕩,煙花璀璨的景象也歷歷在目。 她露出一個滿足的笑容,縮進趙子凌的懷裡:「嗯……昨晚真開心。謝謝你,子軒。」 趙子轩輕輕吻了吻她的額頭:「傻瓜,只要你開心就好。以後每年的生辰,我都會讓你更開心。」 兩人溫存了一會兒,便起身梳洗。 用過早膳後,趙子轩帶著郭笑笑去了花園。 雪後的園子銀裝素裹,美不勝收。 陽光穿透雲層,灑在潔白的雪地上,泛著點點金光。 「宿主,宿主!檢測到能量波動!」小土豆的聲音突然在郭笑笑腦海中響起,帶著一絲興奮和急促。 郭笑笑心頭一緊:「什麼能量波動?」 「是從您那個『故鄉』傳來的!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嘗試突破空間壁壘!」小土豆興奮地說道,「能量越來越強了!宿主,您的金手指或許很快就會有新的進展了!」 郭笑笑猛地看向天空,雖然陽光燦爛,但她卻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壓力正在從遠方靠近。 難道……是现代甄笑笑那邊發生了什麼?或者說,是現代的某些事物,正在試圖與這裡產生聯繫? 【现代医院】: 午夜時分,城市的喧囂漸漸平息,只剩下遠處偶爾傳來的警笛聲,劃破夜的寧靜。 甄笑笑的病房內,儀器發出的微弱光芒是唯一的證明,證明生命仍在頑強地跳動。 窗外,暴雨已歇,取而代之的是細密的霧氣籠罩著城市,讓一切都顯得朦朧而遙遠。 空氣中瀰漫著消毒水的味道,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焦糊氣味,那是前夜那股電流留下的最後痕跡。 值班護士再次巡視到病房,她蹙了蹙眉,總覺得今晚病房裡的空氣有些異樣。 她檢查了甄笑笑的生命體徵,一切正常。 正當她準備離開時,目光無意間掃過地面,那塊被電焦的痕跡雖然細小,卻在潔白的瓷磚上顯得格外突兀。 護士蹲下身,用指尖輕輕觸碰,一股微弱的麻痺感傳來,讓她心中一凜。 她拿出手機拍下照片,決定明天一早向主任彙報。 …… 大雪過後,京城披上了銀裝,空氣中彌漫著凜冽的寒意。 然而,皇宮內卻燈火通明,一派莊嚴肅穆的景象。 這是除夕夜,一年一度最重要的祭祖大典,不僅是皇室成員,所有京城有頭有臉的達官貴人及其家眷,都必須前來參加。 祭天臺前,巨大的香爐中青煙裊裊,瀰漫著檀香的莊嚴氣息。 數百盞宮燈將廣場照得如同白晝,卻也難掩冬夜的肅殺之氣。 文武百官身著朝服,分列兩側,女眷們則盛裝打扮,在各自的區域內低聲交談。 華嬪身著一襲華美的暗紅色宮裝,頭上步搖輕顫,珠光寶氣。她姿態優雅地站在妃嬪之列,目光卻不時瞟向不遠處的郭笑笑。 郭笑笑今日穿了一件素雅的淺藍色羅裙,外罩白色狐裘披風,更襯得她肌膚賽雪,清麗出塵。 她身旁是挺拔英俊的二皇子趙子軒,兩人並肩而立,郎才女貌,分外惹眼。 「哎呀,瞧瞧二皇子妃,今日可真是素雅得很。」 華嬪身旁的麗妃輕嗤一聲,語氣中帶著不易察覺的嫉妒。「這般重要的場合,也不知打扮得隆重些,真是失了皇家顏面。」 德妃聞言,眼中閃過一絲不屑:「麗妃妹妹說的是,畢竟是鄉野丫頭出身,哪裡懂得這皇宮裡的規矩。」 她們皆是皇帝的妃子,平日裡便明爭暗鬥,今日難得有機會擠兌郭笑笑,自然不會放過。 華嬪聞言,卻沒有接話。 她輕輕地搖了搖頭,目光意味深長地落在郭笑笑身上。 她深知,這位二皇子妃雖然沒有顯赫的家世,卻深得太后和皇上的青睞,更別說二皇子對她一往情深。 這份寵愛,是再多的華服首飾也換不來的。 此時,皇上和太后在眾人的簇擁下緩步走上祭天臺。 皇上身著龍袍,面容威嚴,太后則一襲鳳袍,慈祥中帶著不容置疑的氣場。 所有人都跪下行禮,祭典正式開始。 冗長的祭文聲在寒風中迴蕩,香爐裡的青煙裊裊上升,彷彿能直達天聽。 在等候祭祀的間隙,一些達官貴人家的小姐們也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你看二皇子妃,她今日這身雖然素淨,卻更顯得她清雅脫俗,宛若冰雪女神。」尚書府的林小姐輕聲對身旁的閨蜜說道,語氣中帶著幾分艳羨與敬佩。 「是啊,聽說她自從嫁入二皇子府後,把王府打理得井井有條,連太后娘娘都誇讚她賢惠能幹。」 右丞相府的楊小姐附和道,眼中閃爍著敬佩的光芒。「而且她還懂醫術,上次王爺生病,多虧了她妙手回春呢。」 「哼,再賢惠又能如何?終歸是個鄉野丫頭,哪比得上我們這些世家千金出身高貴?」刑部侍郎的女兒王小姐撇了撇嘴,語氣中難掩嫉妒,「不過是運氣好,攀上了二皇子罷了。」 禮部侍郎的女兒周小姐聞言,輕輕搖頭道:「王妹妹此言差矣。她出身雖不如我們,但郭家屢屢破外寇,為我宋國立下汗馬功勞,如今她更是被陛下冊封為宋國女戰神,這等英勇無畏,巾幗不讓鬚眉的氣魄,豈是我們這些養在深閨的女子能比的?」她看向郭笑笑的目光,滿是欽佩與向往。 而在另一邊,一群公子哥兒們也正悄聲談論著。 「聽說最近京城不太平呢。」戶部尚書之子李公子壓低聲音說道,「我家二舅母說,最近京城郊外好幾個村子都鬧了狐妖,說是專門吸人精氣,已經死了好幾個人了。」 「啊?真的假的?」刑部侍郎之子王公子驚呼一聲,臉色有些發白,「我前幾日還聽我爹說,京兆府尹正為此事頭疼呢,說是那狐妖十分狡猾,蹤跡難尋。」 「可不是嘛,聽說那狐妖修為極高,連幾位道長都拿它沒辦法。」 兵部侍郎之子張公子附和道,「我家下人從外面回來,還說京城裡都開始流傳,這狐妖是衝著某些命格特殊的人來的。」 「不過說到京城裡出眾的女子,除了幾位公主,當屬二皇子妃了。」 其中一位穿著錦衣的公子陳公子突然轉換了話題,「聽聞二皇子妃昔日在邊關時,曾親自披甲上陣,指揮作戰,數次擊退敵軍,被將士們尊稱為宋國女戰神,英勇無畏,絲毫不輸男兒。」他語氣中帶著毫不掩飾的欣賞。 「確有此事,我爹前些日子還提起過,說郭將軍教女有方,郭小姐巾幗不讓鬚眉,乃我朝之幸。」另一位儒雅的公子趙公子也點頭贊同,「這樣奇女子,配得上二皇子殿下的寵愛。」 這些話語傳到郭笑笑耳中,她心頭一凜。狐妖?又涉及到命格特殊的人?她不自覺地想起了小土豆曾提到過,她自身帶著的「穿越」能量,對某些存在有吸引力。 趙子軒察覺到郭笑笑的異樣,輕輕握了握她的手,低聲問道:「怎麼了?在想什麼?」 郭笑笑搖了搖頭,低聲回道:「沒什麼,只是……聽說京城鬧狐妖,有些擔心罷了。」 趙子軒輕拍她的手背,安慰道:「放心,有父皇和各路將士在,定會護京城平安。不必擔心這些闲言碎語。」 祭祀仍在繼續,莊嚴的樂聲響起,禮官們有條不紊地進行著儀式。 皇上威嚴的聲音響起:「今日祭祖大典,國泰民安,列祖列宗庇佑我宋國昌盛!」他目光掃過眾人,最終落在趙子軒和郭笑笑身上,眼底閃過一絲滿意。 太后則慈愛地望著下方,輕聲對皇上說道:「皇帝啊,二皇子和二皇子妃,真是天作之合。自從笑笑嫁入王府,子軒也穩重了許多,哀家看著也甚是欣慰。」 皇上點頭道:「母后所言極是。笑笑這孩子,雖然出身不高,但為人處事,心性品德,皆是上乘。況且,她郭家為國盡忠,笑笑更是女戰神,乃我宋國之福啊。」 華嬪的目光再次落在郭笑笑身上,她輕輕勾起嘴角,眼中閃過一絲莫名的笑意。 祭祀的尾聲,皇上和太后率領眾人面向祖先牌位,行三跪九叩大禮。 在眾人俯身叩拜的那一刻,郭笑笑感到一股微弱的能量波動,從祭天臺深處傳來,與她體內的小土豆產生了共鳴。 「宿主!宿主!是祭祀的力量!」小土豆興奮地在郭笑笑腦海中尖叫,「這祭祀的力量非常純正!它似乎……似乎能幫助您穩定與您『故鄉』的聯繫!甚至……或許能讓您的金手指更進一步!」 郭笑笑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難道這祭祖大典,竟然還有這樣的奇效?這對她來說,無疑是一個巨大的發現。 她抬頭看向趙子軒,他正專注地跟隨儀式,眉宇間滿是虔誠。 夜已深,寒風愈發刺骨。 祭祀結束後,眾人有序退場。 然而,京城裡關於狐妖的傳聞,卻像這冬夜裡的寒風一般,悄無聲息地瀰漫開來,為這個表面平靜的皇宮,蒙上了一層不安的陰影。 祭祖大典過後,京城新年氣氛漸濃,家家戶戶張燈結綵,喜氣洋洋。 華嬪寢宮,奢華的幔帳低垂,香爐中輕煙繚繞,瀰漫著令人心神放鬆的甜香。 麗妃和德妃正坐在華嬪下首,三人品著新貢的香茗,表面和睦,實則暗潮洶湧。 「華嬪姐姐,您看那二皇子妃,近日可是風頭無兩啊。」麗妃輕輕放下茶盞,語氣酸溜溜的,「不僅得太后娘娘和皇上青睞,連京城那些自詡清高的公子哥兒,都對她讚不絕口,什麼『女戰神』,真是聞所未聞。」 德妃也陰陽怪氣地附和道:「是啊,這般鄉野出身的女子,竟能麻雀變鳳凰,實乃我等姐妹的恥辱。若非她仗著二皇子的寵愛,還有她那郭家武夫的背景,豈能入得了這深宮?」 華嬪聞言,輕嗤一聲,朱唇微勾,眼中閃爍著算計的光芒。 「哼,出身再高貴,也抵不過一個『妖』字。」她緩緩開口,語氣幽深,「本宮最近聽到一些傳聞,說京城鬧狐妖,那狐妖專吸男子精氣,修為奇高,尋常道士根本制服不了。」 麗妃一驚:「華嬪姐姐的意思是?」 華嬪端起茶盞,輕輕抿了一口,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京城裡,不是一直有流言,說那二皇子妃自小體質異於常人,力大無窮,還能通曉古今之理?依本宮看來,這等異於常人的女子,難免讓人聯想到……」她沒有說完,但那「狐妖」二字,卻不言而喻。 德妃恍然大悟:「華嬪姐姐高明!若能將二皇子妃與那狐妖扯上關係,再讓她名聲掃地,看她還有何顏面待在宮中,還有何資格受皇上和太后寵愛!】 華嬪緩緩放下茶盞,眼中閃爍著狠戾:「當然,空口無憑,總得有些真憑實據才行。」 她看向貼身嬤嬤,吩咐道:「去,找幾個嘴巴嚴實又機靈的下人,本宮有任務交給他們。」 寒風凜冽,預示著即將到來的大雪。 此夜是太后在佛堂禮佛的夜晚。 天空陰沉,星月無光。 夜色漸濃,華嬪寢宮內,燭影搖曳。 華嬪對身旁的心腹嬤嬤低語道:「去御前稟報皇上,就說本宮身子不適,今夜恐無法侍寢。再說……」 她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笑,眼中閃爍著算計的光芒,「就說近日宮中流言四起,聽聞二皇子妃郭笑笑行為不端,夜間時常溜出王府,與外男私會,穢亂宮廷。」 嬤嬤心領神會,低聲應道:「奴婢明白,娘娘。」她悄無聲息地退下,穿梭於宮道之間,如一道幽靈般,最終抵達御書房。 御書房內,燭火跳動,映照著皇上疲憊卻威嚴的面容。 他正伏案批閱奏摺,眉頭緊鎖,顯然為國事操勞。 「啟稟皇上,華嬪娘娘身子不適,特請皇上特許今夜不必侍寢。」心腹太監李公公輕聲稟報道。 皇上微微頷首,疲憊地揉了揉眉心:「准了。讓太醫好好診治,務必讓華嬪好生休養。」 李公公又小心翼翼地躬身道:「另,奴才聽聞……京城近日有流言,說二皇子妃……」 他遲疑了一下,看了一眼皇上的臉色。 皇上眉頭一皺,沉聲道:「什麼流言?吞吞吐吐的,有話直說!」 李公公撲通一聲跪下,顫聲道:「回皇上,流言……流言說二皇子妃夜間時常溜出王府,與外男私會……」 「什麼?!」 還未等李公公說完,皇上霍然起身,手中的奏折被他狠狠摔在地上,發出刺耳的聲響,將殿內的寧靜打破。 皇上怒目圓睜,臉色鐵青,指著李公公,聲音震怒:「豈有此理!二皇子妃身為皇室媳婦,我宋国的昭和公主,她竟敢做出如此傷風敗俗之事!這簡直是敗壞我皇家顏面!」 他的怒吼聲在御書房內迴蕩,驚得殿外的宮人紛紛跪下,大氣不敢出。 李公公躬身領命,心中卻隱隱感到不安。 他伺候皇上多年,深知皇上對二皇子夫婦的疼愛。 二皇子與二皇子妃感情甚篤,二皇子妃更是深得太后疼愛,此事非同小可。 他小心翼翼地看了皇上一眼,卻見皇上怒火正盛,不敢多言,只得硬着頭皮去辦,心裡卻忐忑不安,總覺得這趟差事會惹出什麼大麻煩。 與此同時,華嬪帶著麗妃、德妃以及幾位與她素來交好的妃嬪,浩浩蕩蕩地往二皇子府別院方向而去。 她們個個身著華服,在夜色中如一群移動的幽魂,衣袂飄飄,卻帶著冰冷的殺意。 她們臉上掛著義正辭嚴的表情,彷彿是替天行道,實則內心都充滿了看好戲的興奮與惡毒的期待,眼底是掩飾不住的陰冷光芒,如同淬了毒的刀刃。 「哼,看她這次還如何狡辯!就算長了八張嘴,也說不清了!」麗妃得意地小聲對德妃說道,眼底閃爍著幸災樂禍的光芒,彷彿已經看到郭笑笑被拖出來,身敗名裂的狼狽模樣。 德妃也陰冷一笑,目光中透著刻骨的怨毒:「就算她有二皇子護著,有太后娘娘撐腰,面對這等鐵證如山的醜聞,也只能萬劫不復!本宮倒要看看,她還能有何顏面繼續待在宮中!滾回她的鄉野老家去,永世不得翻身!」她的聲音帶著一種近乎癲狂的快意。 華嬪走在最前面,她的眼中閃爍著勢在必得的光芒。 她已經預見到郭笑笑身敗名裂,狼狽不堪的模樣,她抚摸着微微隆起的肚子,心中湧起一股報復的快感,幾乎要壓抑不住。 夜色深沉如墨,壓得人喘不過氣。 二皇子府別院內一片死寂,只有晚風吹過竹林的沙沙聲,更添詭異。 清冷的月光透過疏枝,斑駁地灑落在迴廊上,在地上投下鬼魅般的樹影,隨著風搖曳,似鬼魅幢幢。 空氣中瀰漫著濕冷的寒意,暗示著這夜將不會平靜。 當李公公帶著禁衛軍,以及華嬪一眾妃嬪衝進別院內院的剎那,所有人都被眼前的一幕驚得目瞪口呆,彷彿時間在那一刻凝固了,只剩下心跳如擂鼓般作響。 只見別院主屋的房門虛掩著,一道細微的門縫透出屋內跳動的燭光,在夜色中搖曳不定,更添詭異氣氛。 屋內傳出壓抑而又曖昧的喘息聲,低沉而綿長,混合著床榻吱呀作響的聲音,分外刺耳,令人浮想聯翩,臉頰發燙。 空氣中瀰漫著濃郁的龍涎香氣,那是只有皇室貴冑才能使用的名貴香料,卻與一種陌生的男性氣息交織,濃烈得令人窒息,瀰漫著情慾的靡靡之音。 華嬪嘴角勾起一抹志得意滿的笑容,她正要高聲宣佈「人贓俱獲」,將郭笑笑的醜行公諸於世,讓她身敗名裂,卻被屋內突然傳來的一聲低語生生僵在臉上,笑容徹底凝固,如同被人施了定身咒。 「哀家……沈郎……你可要輕點……」 這聲音……這聲音分明是太后娘娘的!那熟悉又略帶嬌嗔的語氣,如同晴天霹靂,狠狠地劈在了在場每個人的頭頂,震得人七葷八素,魂飛魄散。 所有人都呆住了,呼吸幾乎停滯,只剩下心跳如擂鼓般在胸腔中狂跳。 李公公的臉色瞬間煞白,身子篩糠般抖個不停,眼中盡是驚恐與不可置信,他幾乎要暈厥過去。 華嬪的笑容徹底僵硬在臉上,眼睛瞪得像銅鈴,嘴巴微張,彷彿能塞進一個雞蛋,那副震驚的模樣,既滑稽又可怖。 麗妃和德妃更是嚇得花容失色,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盡是難以置信的駭然與絕望。 她們怎麼也沒想到,這場精心策劃的「捉奸」,竟然會抓到這樣一位「大人物」!這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卻又恐怖到了極點,足以讓她們萬劫不復。 屋內的喘息聲戛然而止,緊接著傳來太后慌亂而壓抑的低語,帶著明顯的惱怒與一絲羞惱:「誰?是誰在外面?!」 李公公反應最快,他顧不得其他,一把將正要衝進去的禁衛軍攔住,然後猛地跪下,頭幾乎貼到地面,聲音因為極度的恐懼而變調,卻依然嘶啞地喊道:「奴才李德福奉皇上之命,帶禁衛軍前來搜查!驚擾太后娘娘,罪該萬死!萬死!」他額頭冷汗直流,浸濕了髮髻,心中悔恨萬分。 這下可真是捅了天大的簍子!他今天的小命,怕是懸了,恐怕連九族都有可能受牽連,他恨不得當場挖個洞鑽進去,永不見天日。 華嬪此刻只覺得天旋地轉,五臟六腑都糾結在一起,喉嚨裡像堵了塊石頭,每一個毛孔都在顫抖。 她精心策劃的陷害,不僅沒有成功,反而陰差陽錯地……撞破了太后與人私會?! 而且,那聲音分明是沈家嫡子沈亦琰! 沈家是京城有名的世家大族,沈亦琰更是京城裡出了名的風流公子,今年双十的年纪,卻沒想到…… 這簡直是荒唐至極,卻又實實在在地發生在眼前。 她只覺得手腳冰涼,如墜冰窟,心臟幾乎停止跳動。 第40章 宫心计:滑! 他掃了一眼華嬪等人,眼中閃過一絲輕蔑和不屑,甚至還帶著一絲若有似無的得意,彷彿在嘲笑她們的愚蠢。 太后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自己劇烈起伏的情緒。 她知道,事情已經鬧大了,但絕不能讓此事傳揚出去,否則皇家顏面盡失,她自己的清譽也將毀於一旦。 她看向李公公,聲音雖然壓抑,卻帶著不容置疑的絕對威嚴:「李德福,今日之事,你清楚該怎麼做。」她的目光冰冷而銳利,帶著警告的意味,直刺李公公的心臟。 李公公連忙應道:「奴才明白!奴才什麼都沒看到!什麼都沒聽到!所有禁衛軍也都什麼都沒看到!請太后娘娘放心,奴才定會將此事壓下,不讓半點風聲外泄!奴才就算死,也絕不吐露半個字!」 他發誓的語氣,帶著破釜沉舟的決絕,只求能保住一條性命。 太后又將目光轉向華嬪等人,眼中閃爍著危險而冰冷的寒芒,聲音不大,卻帶著令人骨子裡發寒的森森殺意,讓人不寒而慄:「華嬪,麗妃,德妃……還有你們幾個。今日之事,若是敢泄露半點風聲,哀家定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聽清楚了嗎!」她的聲音,像冬日裡最鋒利的冰刀,劃破夜空,直刺眾人骨髓。 眾妃嬪嚇得瑟瑟發抖,面如土色,連連磕頭,頭也不敢抬:「臣妾們明白!臣妾們絕不敢泄露半點風聲!請太后娘娘饒命!」她們的聲音帶著哭腔,此刻只求能保住一條性命,哪怕是終身被禁足,也比丟掉性命強。 華嬪更是心中叫苦不迭。 她精心策劃的陷害,不僅沒有成功,反而陰差陽錯地撞破了太后的秘密,這下可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甚至還惹上了滅頂之災。 她看著太后鐵青的臉色,心裡清楚,自己以後的日子恐怕不好過了。 夜色如洗,星光點點,卻掩不住宮廷深處的波瀾。 二皇子府一處僻靜的屋頂上,瓦片冰涼,卻擋不住郭笑笑眼底的興奮。 她優雅地盤腿而坐,手中嗑著瓜子,清脆的聲響在夜色中顯得格外突兀。 她看著遠處別院方向的騷動,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趙子軒輕輕躍上屋頂,小心翼翼地坐到她身旁,將一件厚實的披風披在她身上,溫柔地摟住她。「笑笑,夜深風涼,小心著涼。」他的聲音帶著一貫的寵溺。 他看著她眼中閃爍的狡黠,忍不住輕笑出聲,「怎麼,這宮裡的『好戲』,竟讓你如此樂此不疲?」 郭笑笑將一顆瓜子仁拋入口中,滿足地瞇了瞇眼。「人生在世,不就是圖個樂子嘛。這深宮大院的,難得有這樣熱鬧的場面,怎能錯過?」 她轉過頭,狡黠地眨了眨眼,那雙清澈的眸子在月光下閃著細碎的光芒,「不過,相公不好奇,我為何知道華嬪會自投羅網嗎?」 趙子軒輕笑一聲,大手輕輕揉了揉她的髮頂,寵溺道:「嗯?願聞其詳。」他知道她總有辦法給他驚喜。 郭笑笑嘿嘿一笑,從懷中神秘兮兮地掏出一張符紙,悄無聲息地朝著別院方向一彈。 符紙在空中劃過一道微不可見的光芒,精準地貼在了正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華嬪腦門上。 那符紙極薄,透明無形,仿佛只是夜風中的一片落葉。 「這是什麼?」趙子軒好奇地打量著符紙,感覺到上面有股奇特的能量波動。 郭笑笑眨了眨眼,故作神秘地說:「真言符呀!不過是升級版的,還有隱藏功能呢。」她輕輕靠在趙子軒懷裡,仰頭看著他,眼中閃爍著惡作劇的光芒,語氣輕快而帶著一絲興奮:「相公,好戲才剛剛開始呢!」 突然,一股詭異的力量自華嬪身上散開,她猛地從地上跳了起來,雙目赤紅,如同瘋魔了一般。她的動作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速度快得令人咋舌。 「你這個老狐狸精!我讓你得意!我讓你勾引沈公子!你根本不配坐在那個位置!」華嬪嘶吼著,狀若瘋癲,全然不顧一切地撲向太后,伸出雙手,瘋狂地撕扯太后身上的衣衫。 她那平日裡溫婉端莊的形象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扭曲的惡毒與瘋狂。 「你幹什麼?!華嬪!你瘋了嗎?!」太后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連連後退,臉色煞白。 她試圖阻攔,卻被華嬪死死纏住。 「我瘋?是你們逼我瘋的!你這個老賤人!仗着自己是太后,就為所欲為!我今日就讓你顏面掃地!」華嬪口不擇言,每句話都如同一把刀子,狠狠地扎向太后最隱秘的痛處。 「華嬪!你住口!你敢對太后娘娘不敬!」麗妃和德妃嚇得肝膽俱裂,連忙出聲呵斥,卻不敢上前阻攔。 「放肆!華嬪!你竟敢對太后不敬!」李公公也嚇得渾身顫抖,顧不得許多,連忙指揮禁衛軍上前。然而,華嬪仿佛力大無窮,幾個禁衛軍竟一時無法將她制服。 就在這混亂之中,華嬪猛地用力一推,太后驚呼一聲,被推倒在地。 她身下的地面,赫然出現了一片觸目驚心的血跡,鮮紅刺眼,染紅了太后華麗的鳳袍。 那血跡,不像是受傷,更像是……滑胎之相! 而就在太后倒地的同時,一個白色的軟囊,赫然從華嬪的肚腹下掉了出來!它輕飄飄地落在地上,赫然是一個用棉花和絲綢填充而成的假枕頭! 空氣在這一刻徹底凝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太后身下的血跡和華嬪的假肚子上。 驚駭、錯愕、難以置信,種種情緒在眾人臉上交織。 就在此時,一個焦急而威嚴的聲音從別院外傳來:「發生了什麼事?!都給朕住手!」 皇上匆匆趕到,他本是接到李公公的稟報,心急如焚地趕來,卻沒想到看到這樣一幕——華嬪瘋狂地撕扯著衣衫凌亂的太后,而太后身下,一片刺目的血跡,華嬪的腳邊,一個假肚子赫然在目! 皇上呆立當場,瞳孔驟然緊縮,那雙威嚴的龍目中充滿了震驚與不可置信。 他環顧四周,看到李公公和眾妃嬪跪在地上,而沈亦辰則站在太后身後,臉色也有些蒼白。 「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皇上的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震怒與困惑,他猛地指向華嬪,又指向太后,語氣顫抖:「華嬪!你……你為何會如此?!」 華嬪像是被什麼控制一般,口不擇言地指著太后大罵:「這個老不羞!她竟敢勾引我的沈郎!我早就看她不順眼了!還假裝慈祥,簡直是個偽君子!我告诉你,我才是这个皇宫里的正宫娘娘,她居然勾引我的沈郎,我今天就要撕烂她的烂b」她完全失去了理智,將所有的怨恨和不滿傾瀉而出。 「夠了!華嬪!你給朕住口!」皇上氣得渾身發抖,他從未想過自己最寵愛的妃子,竟會在眾目睽睽之下如此瘋癲,更對自己的母后出言不遜。 太后臉色慘白如紙,羞憤欲絕。她強撐著身子,指著華嬪顫聲道:「皇帝!快!快將這個瘋女人給哀家拿下!她……她污衊哀家!」然而,她身下的血跡,以及華嬪口中的「沈郎」,卻讓她的辯駁顯得蒼白無力。 「我沒有污衊!我說的都是事實!她和那個沈亦琰,早就勾搭成奸了!她还怀了野种!」華嬪指着太后身後的沈亦琰,眼中充滿了瘋狂的恨意。 沈亦琰臉色鐵青,他萬萬沒想到華嬪會突然發瘋,將一切都抖落出來。 他連忙跪下,急切道:「皇上明察!臣與太后娘娘只是……只是尋常拜訪!」他聲音中帶著一絲慌亂。 皇上看著眼前的一切,只覺得頭痛欲裂。 華嬪的瘋狂、太后的血跡、沈亦辰的出現、以及華嬪的假肚子……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一個荒唐而又駭人聽聞的事實。 他看向華嬪腳邊的假肚子,又看向華嬪那平坦的腹部,眼中閃過一絲明悟,隨即被更深的震怒取代。 「華嬪!你竟敢欺君罔上!你……你根本沒有懷孕?!」皇上氣得說不出話來,只覺得一股熱血直衝腦門,眼前發黑。 華嬪卻像沒聽到一般,繼續嘶吼:「我懷孕?皇上是个不举男,我怎麼懷?我才睡了皇上一次,怎麼懷?都是你們這群賤人,霸佔著皇上!我恨你們!」 皇上聞言,身子晃了晃,他知道,華嬪的怨恨由來已久,只是沒想到她會因此而瘋癲至此,甚至做出這等荒唐之事。 他看向太后身下的血跡,心中的震驚與困惑更甚。 「太子妃呢?!」皇上猛然轉向李公公,聲音震怒如雷,目光銳利得彷彿要將他生吞活剝。「這就是你帶朕來看的『捉奸』?你給朕解釋清楚!」他的聲音迴蕩在夜空中,帶著一股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李公公嚇得魂飛魄散,跪在地上抖如篩糠,語無倫次地辯解:「皇上恕罪!奴才……奴才也是奉了華嬪娘娘的懿旨,她說二皇子妃……」他顫抖著指向華嬪,卻又在太后冰冷的目光下猛地收回了手,額頭冷汗涔涔。 他哪裡想到,這一切竟會牽扯出太后和沈亦辰的醜聞! 麗妃和德妃此刻早已嚇得面無血色,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盡是驚恐與絕望。 她們哪裡還有心思去想郭笑笑,只求自己能在此次事件中全身而退,不要被牽連進太后的醜聞中。 就在這僵持不下、氣氛凝重之時,一道清脆的瓜子殼落地聲劃破了寂靜。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一個人影輕盈地從屋簷上翩然落下,姿態優雅,如同九天玄女下凡。 那人,赫然是正啃着瓜子的郭笑笑!她穿著一身素雅的便服,髮絲隨意地挽著,眼中卻閃爍著狡黠的光芒,嘴角的笑意若有似無,彷彿剛看完一場精彩絕倫的大戲。 「哎呀,這戲碼可真是精彩絕倫,環環相扣,本妃看得都入迷了。」郭笑笑拍了拍手上的瓜子屑,語氣輕鬆愜意,彷彿只是路過看戲的閒人。 她這一出現,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 華嬪原本還在瘋狂地撕扯太后,此刻卻像是突然被潑了一盆冷水,猛地打了個寒顫,眼神從混亂中恢復了一絲清明。 她看到了郭笑笑,那張平靜中帶著諷刺的臉龐,以及她手中那張若隱若現的符紙,瞬間明白了什麼。 「郭笑笑!是你!是你!!」華嬪雙目赤紅,咬牙切齒地指著郭笑笑,聲音嘶啞,充滿了恨意,「是你這個妖女!是你暗中搗鬼!」她此刻的模樣,哪還有半分宮妃的儀態,簡直像個潑婦。 郭笑笑輕笑一聲,沒有理會華嬪的叫罵,她走到皇上面前,神色嚴肅起來,指了指地上還在不斷滲血的太后,語氣急切而懇切:「皇上,現在可不是追究這些的時候。太后娘娘身下血跡淋漓,妾身粗通醫術,觀此情景……恐是滑胎之兆啊!胎兒若不保,對太后娘娘的身子可是極大的損傷,還請皇上立刻宣太醫,晚了……恐怕就真的保不住了!」 她的話語如同一道驚雷,再次劈在皇上的頭頂。 皇上猛地看向太后身下的血跡,又看向華嬪那平坦的腹部,以及掉在地上的假肚子,心中瞬間明白了什麼。 他不敢置信地望着太后,再看向身後的沈亦琰,腦袋裡嗡嗡作響。 皇子?滑胎?這一切的荒唐與背叛,讓這位九五之尊感到前所未有的憤怒與羞辱。 然而,郭笑笑那句「恐是滑胎之兆」卻像一盆冰水,讓他從震驚中清醒過來。 「太醫!快傳太醫!」皇上幾乎是吼出來的,他衝上前,顧不得其他,小心翼翼地扶起太后。 此刻的他,已經完全顧不上什麼顏面,心中只有對母后的擔憂和對這場鬧劇的憤怒。 夜色更深了,寒風呼嘯,彷彿預示著宮廷裡將要掀起一場更大的風暴。 御書房內,氣氛沉重得令人窒息。皇上親自守在榻邊,焦急地看著太醫為太后診脈。華嬪被禁衛軍死死壓制著,嘴裡依然不時發出咒罵和不甘的嘶吼,卻再也掀不起半點波瀾。麗妃和德妃則縮在一旁,恨不得將自己隱身。 李公公顫抖著雙手,為太醫奉上脈枕,他的臉色比夜色還要蒼白。他知道,今日之事無論結果如何,他這個總管太監的位子,怕是坐到頭了。 老太醫仔細地為太后診脈,眉頭越皺越緊,神色也越來越凝重。他時而閉目沉思,時而又換了隻手,反覆確認,彷彿遇到了什麼極為棘手的問題。 「太醫,太后身體如何?那……那個孩子……」皇上焦急地開口,聲音沙啞,隱約帶著一絲顫抖。他畢竟是九五之尊,此刻卻也難掩心中的慌亂與震驚。 老太醫緩緩收回手,額頭冒出了細密的汗珠,他小心翼翼地看了皇上一眼,又看了一眼榻上臉色蒼白的太后,最終跪下,聲音沉重而遲疑:「啟稟皇上,太后娘娘的脈象……的確有孕之相,然卻是滑胎之兆。微臣已盡力施針穩住胎氣,但胎兒能否保住,還需看今夜能否度過危險期。」 皇上聞言,身形晃了晃,彷彿被一道無形的巨錘狠狠擊中。 有孕!竟然真的有孕!而且還是滑胎!這無疑坐實了華嬪那瘋狂的指控。 他猛地轉頭,看向被禁衛軍壓制住,眼神依然帶著瘋狂的華嬪,又看向跪在地上,臉色蒼白的沈亦辰,一時間,胸腔內怒火翻騰,卻又夾雜著難以言喻的羞辱與困惑。 「滑胎……」太后虛弱地躺在榻上,聽到太醫的話,身體猛地一顫,眼眶瞬間濕潤。 她的目光痛苦地看向沈亦辰,又迅速收回,臉上寫滿了絕望與羞恥。 郭笑笑一直默默地站在一旁,此刻輕輕咳了一聲,提醒道:「皇上,太醫,妾身倒是有個不情之請。」 皇上猛地看向郭笑笑,此刻的他,已經完全被眼前的一團亂麻弄得心煩意亂,對這個突然出現,卻又語出驚人的二皇子妃,竟產生了一種莫名的信任。他沉聲道:「二皇子妃有何話直說。」 郭笑笑上前一步,溫聲道:「皇上,太后娘娘此刻脈象極為虛弱,若要保住胎兒,除了太醫的醫術,還需一個極為穩定的環境,絕不能再受任何刺激。更重要的是,此事關係皇家顏面,若處理不好,恐會引發巨大風波。妾身建議,請皇上將太后娘娘移駕至乾清宮側殿,那裡清淨,便於太醫全天候照料。至於今日之事……」 她目光掃過瑟瑟發抖的麗妃和德妃,以及已經徹底呆滯的華嬪,眼神深邃而莫測,「還需皇上盡快處理,以免節外生枝。」 皇上沉吟片刻,郭笑笑的話如醍醐灌頂。 太后有孕滑胎,華嬪假孕欺君,沈亦辰牽扯其中……任何一件事傳出去,都會是驚天醜聞。而郭笑笑所言,正是當務之急。 「李德福!」皇上厲聲喝道。 「奴才在!」李公公連滾帶爬地跪到皇上面前。 「立刻安排人,將太后移駕乾清宮側殿!所有知情者,包括禁衛軍、太醫,還有……」 皇上的目光落在麗妃和德妃身上,聲音冷冽如冰,「包括你們幾個,今日之事,若有半點外泄,朕定讓你們株連九族!」他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令人骨子裡發寒的森森殺意。 眾人聞言,立刻齊刷刷地跪下,額頭緊貼地面,發出恐懼的顫抖聲:「臣妾(奴才)遵旨!絕不敢泄露半點風聲!」 皇上隨後親自下旨,華嬪因「假孕欺君,衝撞太后,穢亂宮廷」數罪並罰,即刻打入冷宮,終身囚禁,無旨不得外出。她的宮女太監,凡是知情的,或處死,或發配邊疆。 「不!皇上!我沒有假孕!是郭笑笑!是她害我!她是妖女!」華嬪被拖走時,依然瘋狂地嘶吼著,眼中充滿了不甘與怨毒,卻在禁衛軍的強力壓制下,最終被堵住了嘴,拖出了別院,只留下她漸行漸遠的瘋癲叫罵聲。 麗妃和德妃則被嚇得魂不附體,她們被皇上勒令即刻回宮,禁足半年,反省過錯。 雖然逃過一劫,但今日的驚嚇和太后的秘密,將如同噩夢般纏繞她們餘生。 而沈亦辰,這位風流倜儻的沈家嫡子,則被皇上勒令暫時禁足府內,沒有皇上召見,不得外出。 沈家的勢力雖然龐大,但牽扯到太后與皇室醜聞,再大的世家也難以輕易脫身。 沈亦辰跪在地上,額頭緊貼地面,心中百感交集。這一切都因為自己的貪戀與自以為是。 他原以為與太后的關係隱秘而安全,卻沒想到會以這樣的方式暴露。 他偷偷抬頭看了一眼郭笑笑,她的目光平靜而深邃,彷彿看透了一切。 今日他能保住一條性命,已是萬幸,但未來如何,卻是前途未卜。 二皇子府的別院很快被清理乾淨,血跡被清洗,所有的痕跡都被抹去,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但這場驚天「抓奸」的鬧劇,卻在每個知情者的心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 郭笑笑在趙子軒的輕摟下,回到王府。 屋内,趙子軒看著身旁若有所思的妻子,輕聲問道:「笑笑,你今日……似乎早有預料?」 郭笑笑靠在他的肩頭,仰望著璀璨的星空,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容:「子轩,有些事情,並非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這宮廷裡,從來不缺人性的貪婪與醜惡。而我嘛……不過是推波助瀾,讓一切加速暴露罷了。」 她輕輕地握住趙子軒的手,指尖冰涼,卻帶著一股堅定的力量,「如今,皇上與太后之間的嫌隙已生,華嬪被囚,沈家受制,這宮廷裡的風向,恐怕要變了。」 宮廷內外,琉璃瓦上積了厚厚的雪,雕樑畫棟披上了素裹銀裝,天地間一片寂寂,只剩下偶爾從殿簷滑落的雪塊,發出細微的聲響。 第41章 皇家奶爸:带娃出宫,宫斗变萌娃历险记! 這樣的日子,最適合窩在暖爐邊,享受一碗熱騰騰的食物。 二皇子府內,郭笑笑的寢宮裡此时暖意融融,香氣四溢。 紅泥小火爐上,一口小砂鍋咕嘟咕嘟地冒著熱氣,香甜馥郁的香菇雞湯在鍋中翻滾,湯色金黃,雞肉酥爛,搭配著潔白細滑的手擀麵,引得人口水直流。 整個屋子都瀰漫著一股溫暖而誘人的香氣,將窗外的嚴寒隔絕在外。 七公此刻正乖巧地坐在小凳子上,平日裡威風八面的他,此刻卻像個饞嘴的孩子,前爪不安地戳著地,深邃的眼睛緊盯著砂鍋,口水幾乎要滴到地上。 他不斷地發出細小的「咕嚕」聲,彷彿在催促著郭笑笑快些開飯。 而一旁,系統小土豆,如今已進化成一隻美麗的梨花貓,一身斑斕的毛色,正優雅地搖著尾巴,雙眼炯炯有神地盯著鍋子,雖然沒有嚴七公那般迫不及待,但那份等待美食的專注卻是一點不差。 「師父,小土豆,別急,還沒好呢。」郭笑笑輕笑著,用勺子攪動著鍋中的湯麵,溫柔地說道。 她的臉龐被爐火映得紅撲撲的,髮間別著一支小巧的玉簪,樸素卻顯得格外溫婉。 她穿著一件家常的淺藍色羅裙,少了一分宮廷的華麗,卻多了一分居家的溫馨。 趙子軒從書房走來,剛踏入寢宮,便被這股濃郁的香氣吸引住了。「笑笑,你又做了什麼好吃的?聞著便讓人食指大動。」他輕輕擁住郭笑笑的腰肢,將下巴擱在她的肩頭,感受著那份獨特的溫馨與幸福。 窗外寒風凜冽,屋內卻是溫暖如春,這份反差讓他心頭一暖。 「是香菇雞湯麵。」郭笑笑笑盈盈地轉過頭,將他手中的披風接過,掛在一旁的衣架上,「師父和小土豆都等不及了,就差流口水了。」 小土豆用力點了點頭,又衝著鍋子「嗯哼」了一聲,輕輕蹭了蹭郭笑笑的腿,發出低沉的「喵嗚」聲。兩位「食客」的反應逗得兩人哈哈大笑。 「師父,小土豆,乖乖等著,等我把麵煮熟了,給你們留點雞肉吃。」郭笑笑溫柔地安撫著他們。 不多時,兩碗熱騰騰的香菇雞湯麵便擺上了桌。 湯麵上撒著翠綠的蔥花,雞肉撕成細絲,香菇片片,光是看著就讓人胃口大開。 「哇!好香啊!」嚴七公興奮地搓了搓手,正欲動筷,卻被趙子軒制止。 「師父,您老人家先請。」趙子軒笑著將筷子遞給嚴七公。 嚴七公也不客氣,拿起筷子便夾了一大筷子麵條,呼哧呼哧地吃了起來,滿足地瞇起了眼睛。 小土豆則乖巧地坐在嚴七公身旁,眼巴巴地望著。 郭笑笑夾起一筷子麵條,吹了吹,遞到趙子軒嘴邊:「相公,你先嚐嚐,味道怎麼樣?」 趙子軒張口咬下,麵條Q彈爽滑,湯頭鮮美醇厚,雞肉的鮮甜與香菇的清香完美融合,瞬間暖意從胃裡升起,蔓延至全身。「嗯!好吃!笑笑的手藝真是越來越好了。」他真心實意地讚歎道,眼底是滿滿的愛意。 郭笑笑眼中閃過一絲羞澀的笑意:「你喜歡就好。」 屋內只有細微的咀嚼聲、吸溜聲和偶尔發出的「咕嚕」聲。 窗外的風雪聲彷彿都遠離了他們,這一刻,只有彼此,和這份難得的寧靜與溫馨。 嚴七公呼哧呼哧地吃完一碗,又自己盛了一碗,邊吃邊含糊不清地說:「徒兒啊,你這手藝,比為師當年吃的御膳都強上百倍!真是老叫花子我有口福啊!」他摸了摸圓滾滾的肚子,眼中滿是滿足。 郭笑笑輕笑著:「師父喜歡就好,想吃隨時都能來。」 「笑笑。」趙子軒放下筷子,突然握住了郭笑笑的手,語氣溫柔而認真,「今日之事,若非你提醒,我真不知會如何收場。」他想到別院裡那荒唐又驚險的一幕,心有餘悸。 郭笑笑輕輕搖頭:「子轩,我不過是恰逢其會。更何況,那華嬪行事毒辣,早晚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她假孕欺君,原本就是死罪。太后與沈亦琰的事情,也不過是偶然被牽扯出來罷了。」 她輕輕嘆了口氣,眼中閃過一絲複雜,那雙眼眸似乎能洞悉世間萬物。 趙子軒輕輕摩挲著她的手背,低聲道:「可這偶然,卻也只有你能精準預料。你……似乎總能比旁人看得更遠。」 他話語中帶著一絲好奇,更多的是對她的信賴與依戀。 郭笑笑望著窗外紛飛的雪花,聲音有些悠遠,又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傷感:「宮廷的雪,總是比外面冷幾分。皇上如今的處境,也著實讓人感慨」。 她轉過頭,看向趙子軒,眼中帶著一絲憐惜:「他本是個好皇上,勤政愛民,卻要承受這等家庭變故。身為天子,有時也身不由己,連親情都無法擁有純粹。」 嚴七公也停下筷子,擦了擦嘴,語重心長地說:「這就是皇家啊,看似風光無限,實則步步驚心。多少骨肉親情,都抵不過一個『權』字。徒兒啊,幸好你心性純良,不貪圖那些虛妄,只求個安穩自在。」他看著郭笑笑的眼神充滿了慈愛與驕傲。 趙子軒握緊了她的手,沉聲道:「我有你,這便是我最大的幸運。」 他知道,他所擁有的是這世間最珍貴的寶藏。 郭笑笑心中一暖,她將頭輕輕靠在趙子軒的肩頭。「子轩,師父,你們知道我為什麼喜歡下廚嗎?」她輕聲問道。 趙子軒溫柔地吻了吻她的髮頂:「為何?」 嚴七公則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因為能抓住為師的胃?」他打趣道。 郭笑笑被逗樂了,笑靨如花:「師父說得對,但也只是一部分。」 她看向兩人,眼神溫柔而明亮,「因為美食,總能讓人感受到溫暖和慰藉。尤其是在這樣寒冷的冬日,一碗熱湯,就能驅散所有的陰霾。」 她輕聲說道,聲音溫柔得像窗外的雪花,輕輕飄落,「外面的世界再紛擾,宮廷裡再多算計,至少在這裡,我們能擁有這份簡單的溫暖和安心,不是嗎?」 她輕輕抬頭,看著趙子軒深邃的眼眸,眼中滿是愛意:「子轩,這些日子,你辛苦了。我知道你為了大局,承受了許多。但請你記住,無論何時,我都會在你身邊,為你煮一碗熱湯,陪你度過每一個寒冷的冬夜,成為你最堅實的後盾。」 趙子軒心中動容,他將郭笑笑更緊地擁入懷中,感受著她身上散發出的溫暖與香氣。 他早已知道,她不是普通的女子,她有著超越這個時代的智慧與溫柔。 她所做的這一切,不僅僅是為了自保,更是為了保護他們的小家,維護這宮廷中僅存的一絲溫情與純粹。 「有你在,真好。」他低聲在她耳邊說道,聲音溫柔得能融化冰雪,融化這座冰冷的宮殿。 嚴七公看著眼前這對璧人,眼中滿是欣慰。 他將碗裡最後一根雞肉絲夾給小土豆,小土豆立刻歡快地搖著尾巴,狼吞虎嚥起來。 小土豆也滿足地發出咕嚕聲。 窗外,鵝毛大雪依然紛飛,將整個世界染成一片純白。 然而在屋內,香菇雞湯麵的香氣,兩個人相依相偎的身影,以及兩位特殊的「家人」,共同繪就了一幅溫馨動人的畫面。 自那夜別院風波後,整個皇宮仿佛被一層無形的網籠罩,氣氛壓抑而詭譎。 太后在乾清宮側殿靜養,皇上每日除了處理政務,便是前去探望,臉上的憂慮絲毫未減。 沈亦琰被禁足府中,沈家也因此事低調許多,昔日熱鬧的宴會和往來漸漸稀疏。 華嬪則徹底銷聲匿跡,冷宮的深處,只餘下偶爾傳來的淒厲哭號,提醒著世人,曾經盛寵的華嬪,已化為一抔塵土。 然而,這一切並未讓皇上真正安心。 他敏銳地察覺到,太后之事雖然被竭力壓下,但在朝野內外,總有那麼一絲若有似無的異樣氣息在流動。 他深知,民心是國之根本,若任由流言滋長,恐會動搖江山社稷。 御書房內,燭火搖曳,皇上批閱奏摺的筆尖停在半空。 他抬頭望向窗外,夜色如墨,卻隱約可見遠處燈火通明的大街,那裡,是繁華的京城,是他的子民。 「李德福。」皇上輕聲喚道,聲音中帶著一絲疲憊。 「奴才在!」李公公立刻躬身向前,此刻的他,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加謹慎小心,生怕再出半點差池。 「朕打算微服出訪,探查民情。」皇上緩緩開口,語氣堅定,「近日宮中風波不斷,朕想親自看看,民間百姓對此事有何看法,朝野上下是否真的一片清明。」 李公公聞言一驚,連忙勸道:「皇上,萬萬不可啊!聖駕微服,雖能體察民情,但京城內外魚龍混雜,若有閃失,奴才萬死難辭其咎!」 「朕心意已決。」皇上擺了擺手,眼中閃爍著不容置疑的光芒,「越是這種時候,朕越要親自去看看。百姓是水,君是舟,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朕必須知道,他們究竟在想什麼。」 就在這時,趙子軒和郭笑笑從殿外走了進來。 兩人身穿親王與王妃的常服,氣度不凡。 趙子軒身姿挺拔,眉宇間帶著沉穩與擔憂。 郭笑笑則輕挽著他的手臂,眼波流轉,聰慧盡顯。 「兒臣給父皇請安。」趙子軒率先開口,聲音恭敬。 「臣女給父皇請安。」郭笑笑也隨後行禮。 皇上見他們前來,臉色稍緩,心中湧起一絲暖意:「子軒,笑笑,你們怎麼來了?」 趙子軒拱手道:「兒臣聽聞父皇欲微服出訪,特來請命,願隨侍父皇左右,護衛聖駕。」 他的語氣堅定,充滿了作為兒子的擔憂與臣子的忠誠。 郭笑笑也上前一步,鳳眸清澈,聲音溫柔卻有力:「父皇,京城魚龍混雜,民間情況瞬息萬變,而父皇身份尊貴,安全為重。妾身雖不精通武藝,但對民情與人心的洞察,或許能為父皇略盡綿薄之力。願與子軒一同,護衛父皇。」她說得真誠而懇切,眼中是對皇上的關切。 皇上看了看趙子軒,又看了看郭笑笑,心中不禁動容。 這對年輕的夫妻,一個是忠誠可靠的皇子,一個是聰慧過人的皇子妃,此刻竟能主動提出隨行護駕,這份情意,讓他感到一絲慰藉。 他知道,郭笑笑雖然自謙不通武藝,但她那份異於常人的洞察力,卻是他所倚重的。 「你們……」皇上沉吟片刻,目光中帶著幾分猶豫,最終還是被他們的真誠打動。「也好。有你們在,朕也放心許多。」他點了點頭,臉上浮現出一絲疲憊的笑容。 就在此時,長公主趙莞儿也匆匆趕來。她身著一襲華麗的宮裝,卻難掩臉上的憔悴。 作為皇室的長公主,她深知太后之事對皇家的影響,更對母后的身體狀況憂心忡忡。 「兒臣給父皇請安。」長公主行禮後,目光掃過趙子軒和郭笑笑,眼中帶著一絲感激。 「莞儿,你怎麼來了?」皇上問道。 長公主走到皇上身邊,聲音輕柔而堅定:「父皇,兒臣聽聞父皇欲微服出訪,特來向父皇請罪,同時也想勸慰父皇。」 她頓了頓,又輕輕握住皇上的手,語氣中帶著女兒的溫柔與責任:「父皇莫要過於擔憂皇祖母。兒臣在此向父皇保證,兒臣定會在宮中,看好皇祖母,日日前往探望,確保她平安無事,胎兒也能安穩無恙。」 她停頓了一下,又加重語氣道:「,兒臣絕不會讓任何人驚擾到她。兒臣會寸步不離地守著她,直到她安然生產。」她的眼神堅定,帶著不容置疑的決心。 皇上聽著長公主的話,原本緊繃的臉色終於有所緩和。 他輕輕拍了拍長公主的手,眼中滿是欣慰:「莞儿,有你這句話,朕就放心了。你是個懂事的孩子,朕相信你。」 將太后的安危交給長公主,是最穩妥的選擇。 長公主輕輕頷首,溫柔一笑:「父皇只管放心出訪,無需掛念宮中。兒臣會打理好一切。」 郭笑笑看著長公主,眼中閃過一絲讚賞。 這位長公主,果然不負盛名,關鍵時刻能擔當重任。 趙子軒則向長公主投去一個感激的眼神,長公主這是主動為他們分擔了後顧之憂。 皇上起身,踱步到窗前,看著窗外尚未融盡的殘雪,目光深邃而遙遠:「既然如此,那朕便放心了。子軒,笑笑,你們準備一番,明日清晨,我們便出宮。朕倒要看看,這京城裡,究竟藏著多少暗流。」 郭笑笑與趙子軒對視一眼,兩人眼中皆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這趟微服出訪,絕不會像表面看起來那樣平靜。 然而,只要能守護住身邊的人,守護住這份溫情,再大的風浪,他們也願意一同面對。 窗外,月光灑落,將殘雪鍍上了一層銀輝。 宮廷深處的暗流或許依舊洶湧,但至少此刻,在這座溫暖的寢宮裡,親情與愛意,如同一盞盞明燈,驅散了所有的陰霾。 冬雪的痕跡在宮中漸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初春的嫩綠與生機。 然而,在二皇子府,這份生機卻顯得格外濃郁。 郭笑笑正伏在床邊,輕輕乾嘔,趙子軒在一旁溫柔地拍著她的背,遞上溫水。 「笑笑,你好些了嗎?要不要再睡會兒?」趙子軒眉頭緊鎖,滿臉心疼。 郭笑笑漱了漱口,虛弱地搖了搖頭,卻擠出一個笑:「無礙的,可能是快来癸水了。」 就在這時,一個稚嫩卻充滿靈動的聲音響起:「爹爹,娘親,小寶能幫忙嗎?」 只見一個約莫三歲大的孩童,粉雕玉琢,眉眼間竟有幾分趙子軒的俊朗和郭笑笑的清秀。 他穿著一身精緻的錦衣,搖搖晃晃地走了過來,步履雖小,卻極為穩健。 他手中還拿著一支毛筆,沾滿了墨汁,臉上帶著一絲狡黠的笑意。 這位小宝,正是郭笑笑的儿子赵奕晨,因自小便有靈泉滋養,在郭笑笑胎中时便已展現異於常人的天賦。 未足三歲,便已能走能說,甚至能寫詩作畫,聰慧得令人驚嘆。 「小寶,你怎麼又拿著筆亂跑?」郭笑笑看著兒子這副模樣,忍不住又好氣又好笑。 「小寶在練字呢,娘親。」小殿下晃了晃手中的筆,然後將毛筆舉到郭笑笑眼前,奶聲奶氣地念道:「江南好,風景舊曾諳;日出江花紅勝火,春來江水綠如藍,能不憶江南?」他念得有板有眼,雖然發音還有點稚嫩,但那份意境卻已然流露。 趙子軒和郭笑笑對視一眼,眼中都充滿了驚喜與驕傲。 這個孩子,真是天賦異稟。 「小寶念得真好。」趙子軒將兒子抱起來,輕輕親了親他的額頭,「你念這首詩,可是有什麼想說的?」 小殿下嘟了嘟嘴,大大的眼睛眨了眨,看向郭笑笑:「娘親,爹爹說要去江南,小寶想和爹爹娘親一起去,看江花紅勝火,看江水綠如藍。」他語氣軟糯,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郭笑笑愣住了,她和趙子軒原本商議好,此番皇上微服出訪江南,路途遙遠,孩子年幼,本不打算帶小寶同去。 卻沒想到,這孩子竟然自己說出來了。 「小寶啊,江南路遠,會很辛苦的。」郭笑笑溫柔地解釋道。 小殿下聞言,小嘴一癟,眼中立刻蓄滿了淚水,扁著嘴說:「可是小寶想和爹爹娘親在一起……小寶會很乖,不給娘親添麻煩,小寶還可以保護娘親和爹爹」他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一臉認真。 趙子軒看著兒子這副可愛又堅決的模樣,心頭一軟。 孩子雖然年幼,卻極其敏感,也極其渴望家人的陪伴。 他看向郭笑笑,眼神中帶著徵詢。 郭笑笑心中思忖片刻。 確實,讓這麼小的孩子長途跋涉會有些不便,但小寶的靈泉體質,應當也能適應。 而且,在宮中留下,也未必全然安全。 經過這几年時間的相處,她越發覺得小寶的超乎尋常,也越發希望他能多感受外面的世界。 「好吧,小寶,如果你能答應娘親,一路上乖乖的,不亂跑,不給爹爹娘親添麻煩,那我們就帶你一起去。」郭笑笑最終還是心軟了,她輕輕捏了捏兒子的小鼻子。 小殿下聞言,立刻破涕為笑,小手緊緊抱住趙子軒的脖子,又朝郭笑笑送上一個大大的飛吻:「謝謝娘親!謝謝爹爹!小寶最愛你們了!」 宮牆深處,一處隱蔽的涼亭內,林昭身著一襲低調的深色常服,臉色陰沉。 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擊著石桌,眼中閃爍著晦暗的光芒。 他身旁,一個身材魁梧的男子,正是狀元林子建,他的堂兄。 「二皇子夫婦要隨聖駕微服出訪江南?」林昭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興奮,「這真是……天助我也。」 林子建聞言,眉頭緊鎖,他看著林昭眼中那份近乎病態的狂熱,心中感到一陣不安。 「昭弟,你……你打算做什麼?如今太后之事已將沈家推至風口浪尖,我们林家好不容易才在朝中站穩腳跟,可千萬不要再做出什麼傻事。」他語氣中帶著勸誡,更有幾分隱隱的警告。 林昭冷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不屑:「傻事?堂兄,你可知何為真正的傻事?這宮廷裡,若是不爭不搶,最終只會淪為砧板上的魚肉。如今太后與沈家被牽扯進這等醜聞,皇上對二皇子夫婦又愈發倚重,這對我們林家而言,正是天賜良機!」 「可是……」林子建還想說什麼。 林昭卻打斷了他,目光銳利如刀:「沒有可是!太后有孕,這是多麼大的把柄!只要我們好好利用,定能讓皇上對太后和沈家徹底心生嫌隙。而那郭笑笑……她不過是個鄉野村婦,仗著幾分小聰明,竟敢壞我大事!她以為嫁入皇家就能高枕無憂嗎?簡直痴心妄想!」他想起那夜別院的鬧劇,心中對郭笑笑的恨意便如毒蛇般滋長。 林子建看著林昭那被仇恨扭曲的臉龐,心中一陣發涼。 他记忆中,他这位堂弟從小就纯良勤勉,如今却变的為了權勢而不擇手段。 他嘆了口氣,語重心長地勸道:「昭弟,你莫要忘了,二皇子殿下並非尋常之輩。他手握兵權,深得民心。而二皇子妃,更是深不可測。上次華嬪的事件,便是最好的證明。你確定……要與他們為敵嗎?」 林昭的眼神陰沉下來,他輕輕拿起桌上的一片落葉,指尖輕輕碾碎,語氣中帶著陰森的狠意:「深不可測?呵呵,再深不可測,也終究是肉體凡胎。我自有我的辦法,讓他們萬劫不復。江南之行,正是個絕佳的機會……到時候,就算有皇上護著,他們也難逃厄運!」他眼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彷彿已經看到郭笑笑和趙子軒身敗名裂的下場。 第42章 宫斗出圈:一家子都是隐藏大佬! 第二日清晨,天色微亮。 皇上、趙子軒、郭笑笑和他們的寶貝兒子小殿下,一行人輕車簡從,悄然離開了皇宮。 他們換上尋常百姓的服飾,混入出城的隊伍中,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小殿下被趙子軒抱在懷裡,好奇地東張西望。 他第一次離開高大的宮牆,對外面的一切都充滿了新鮮感。 郭笑笑則緊緊地跟在趙子軒身旁,雖然身體有些不適,但能與家人一同出遊,心中卻是溫暖而期待。 這趟江南之行,或許會有危險,但能親自守護家人,也足以讓她感到心安。 遠處,林昭站在城牆上,目送著那輛樸素的馬車緩緩駛出城門。 他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笑,眼底閃爍著嗜血的光芒。 江南的煙雨,此刻或許正細密地飄落,等待著他們的到來。 微服出訪的隊伍一路南下,離開了京城的莊嚴與沉重,沿途的風景漸漸變得溫柔起來。 北方的凜冽寒意被南方的濕潤暖意取代,路邊的枯枝開始抽芽,零星的野花在田埂上悄然綻放,為旅途增添了幾分閒適。 皇上換上了一身樸素的藍色棉袍,少了龍袍加身的威嚴,多了幾分尋常老者的慈祥。 他時常會掀開馬車簾子,望著窗外不斷變化的景色,眉頭雖然仍有憂色,卻也顯得輕鬆許多。 趙子軒與郭笑笑帶著小殿下緊隨其後。 小殿下起初還因為長途跋涉有些不適,但在郭笑笑的靈泉水滋養和精心照料下,很快便適應了,每天都精神奕奕。 他好奇心十足,看什麼都覺得新奇,尤其喜歡透過馬車的窗戶,指著外面的一切問個不停。 「爹爹,那個是什麼呀?為什麼會飛?」小殿下指著空中盤旋的飛鳥,奶聲奶氣地問道。 「那是鷹,小寶。牠在尋找食物呢。」趙子軒耐心地解釋著,臉上滿是父愛的溫柔。 郭笑笑則會拿出她準備的各色點心和水果,哄著小殿下。 這日午後,隊伍抵達江南境內的一個小鎮。 小鎮依水而建,家家戶戶臨河而居,白牆黛瓦,楊柳依依,一派江南水鄉的溫婉景象。 「咱们今夜便在此歇腳吧。」皇上掀開車簾,看著眼前這幅畫卷般的景色,沉聲道。 李公公立刻吩咐下去,很快,一行人便在鎮上尋了一家看起來還算乾淨的客棧。 客棧名為「煙雨樓」,招牌斑駁,卻透著一股古樸的韻味。 剛一進客棧大堂,便有熱情的夥計迎了上來。「幾位客官,打尖還是住店啊?」 趙子軒上前一步,低聲道:「住店,要幾間上房,清淨些的。」他言行舉止間,自有一股不凡的氣度。 夥計雖然覺得這幾位客人衣著樸素,但氣質卻與眾不同,不敢怠慢,連忙引著他們往樓上走。 就在皇上等人進入客棧的同時,小鎮外的一座茶樓二樓,靠窗的位置上,一道身影將這一切盡收眼底。正是林昭。 他身著一襲青色長袍,臉色陰沉,手中的茶盞被他捏得咯吱作響。 「他們竟然真的來了。」林昭輕聲自語,眼中閃爍著狠厲的光芒。 他身旁,林子建眉頭緊鎖,眼中帶著一絲憂慮。 「昭弟,這小鎮看似平靜,實則魚龍混雜。此地距離京城已遠,再往前便是江南富庶之地,勢力盤根錯節,若要動手……」林子建低聲勸道,他知道林昭此番跟隨而來,絕不是為了遊山玩水。 林昭冷哼一聲,目光如炬地盯著煙雨樓的方向:「越是魚龍混雜,越是方便行事。京城裡有禁衛軍層層保護,皇宮裡更是戒備森嚴,根本無從下手。唯有這微服出訪,才是天賜良機!」 他轉過頭,看向林子建,眼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堂哥,你還想勸我放棄嗎?別忘了,林家走到今日這一步,犧牲了多少。若不能趁此機會,讓林家更上一層樓,那些付出豈不是白費?」 林子建聞言,臉色一白。 他當然知道林家為了支持林昭,付出了多大的代價。可他始終覺得,林昭的手段過於偏激,如同走鋼絲,稍有不慎便會粉身碎骨。 「昭弟,你……你打算如何做?」林子建最終還是嘆了口氣,無奈地問道。 他自己是勸不動林昭的了。 林昭嘴輕輕拿起茶盞,看著茶葉在水中沉浮,緩緩說道:「江南最不缺的,便是那些江湖草莽,還有對朝廷心生不滿的失意之人。只要稍加利用,便能達到目的。況且……」 他抬頭看向林子建,眼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二皇子妃的『狐妖』之名,在京城或許被壓下,但出了京城,便會如野火般蔓延。這世道,愚昧之人從來不少。」 煙雨樓的房間還算寬敞,郭笑笑安頓好小殿下後,便開始檢查房間。 她敏銳地察覺到,這客棧雖然看似尋常,但細節處卻透著一絲精緻,不似普通客棧。 她想起此行是皇上微服出訪,自然會有暗衛提前打點。 「娘親,這裡有好多小魚!」小殿下興奮地指著窗外的一條小河,河水清澈見底,幾條小魚在水中嬉戲。 郭笑笑走到窗邊,輕輕將窗戶打開一條縫隙,讓濕潤清新的空氣流入房中。 她看著小殿下歡快的笑臉,心中感到一絲欣慰。 然而,她也知道,這份難得的寧靜,或許只是暫時的。 晚膳時分,皇上、趙子軒、郭笑笑和小殿下在客棧的雅間裡用膳。 雅間內擺設簡樸,卻處處透著潔淨。 店小二端上幾道當地特色菜,清蒸鱸魚、醬鴨、還有幾碟時令小菜,色香味俱全。 「父皇,您嚐嚐這鱸魚,味道鮮美。」郭笑笑為皇上夾了一塊魚肉,體貼地說道。 皇上點了點頭,臉上難得露出一絲笑意:「嗯,江南的魚確實不錯。」 小殿下則津津有味地吃著面前的米飯,時不時地夾一筷子菜,吃得小臉紅撲撲的。 就在這溫馨的氛圍中,郭笑笑的眉頭卻不易察覺地輕蹙了一下。 她感覺到,客棧裡似乎多了一些異樣的氣息。 那是一種不屬於尋常百姓的警惕與窺探。 她不動聲色地看了趙子軒一眼,趙子軒也心領神會地回望她一眼,眼中閃過一絲微不可察的凝重。 他的笑笑的直覺從未出錯過。 然而,他還未來得及多想,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還不等趙子軒反應,一抹黑影已如鬼魅般從窗外閃入,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那人身形矯健,手中寒光一閃,直取郭笑笑的心臟。 「小心!」趙子軒反應迅速,幾乎是條件反射般地將郭笑笑攬入懷中,同時拔劍出鞘,劍鋒劃破空氣,發出刺耳的聲響。 然而,刺客的目標卻極為明確,他身法詭異,竟避開了趙子軒的劍,直撲向郭笑笑。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道比刺客更快的身影忽然從天而降,如驚鴻一瞥,擋在了郭笑笑身前。 「噹!」一聲清脆的金屬撞擊聲在屋內迴蕩,火花四濺。 那道身影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軟劍,精準地格開了刺客的致命一擊。 刺客顯然沒料到會有旁人介入,身形一滯。 趁著這空檔,那道神秘的身影猛地發力,將刺客震退數步。 緊接著,她身形一晃,快如閃電般地對著刺客連攻數招,招招凌厲,逼得刺客連連後退,最終從窗戶破窗而出,消失在雨夜中。 「誰?!」趙子軒持劍而立,警惕地望著那道身影。 那人緩緩轉過身,夜色中,她的臉龐顯得有些模糊,但那雙眼眸卻如星辰般璀璨。她身着一身黑衣,身形清瘦而高挑,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 「好久不見,二皇子妃。」她聲音清冷而富有磁性,帶著幾分久違的熟悉。 郭笑笑聞言,身形一震,她看著那張在朦朧月色下漸漸清晰的臉,心臟猛地跳動了一下。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沈清歡……」她輕聲喚道,語氣中帶著難以置信的驚訝。 沒錯,眼前這位從天而降的神秘救命恩人,正是许久未見的沈清歡!曾經那位被誤認為刺殺長公主的皇宮逃犯,從此來無影去無蹤。此刻,她卻在最危險的時刻,再次出現在郭笑笑面前。 沈清歡輕笑一聲,手中軟劍挽了個漂亮的劍花,收入劍鞘。 她走到郭笑笑面前,目光溫柔而複雜,輕輕地朝她點了點頭:「想不到,二皇子妃的魅力依然不減當年,走到哪兒都有人『惦記』。」她話語輕佻,卻帶著一份關切。 趙子軒眉頭緊鎖,雖然沈清歡救了郭笑笑,但他對這位曾經的「皇宮逃犯」依然保持著高度警惕。 他將劍收回,卻依然將郭笑笑護得嚴嚴實實:「多謝沈姑娘搭救。只是,沈姑娘為何會出現在此?」 沈清歡輕輕一笑,目光掃過趙子軒,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深意:「趙殿下多慮了。在下不過是恰巧路過此地,見義勇為罷了。 倒是沒想到,二皇子妃的『劫數』,竟會讓在下再次相遇。」她話中有話,卻不點破。 「你……你為何會知道我在此?」郭笑笑忍不住問道,心中疑雲重重。 沈清歡的出現,絕非偶然。 沈清歡眼中閃過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她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輕輕搖了搖頭,語氣中帶著一絲飄渺:「世間之事,自有定數。有些緣分,斷不了,便是斷不了。」她看向熟睡中的小殿下,眼中閃過一絲溫柔的複雜,隨後又迅速收斂。 就在趙子軒準備再次追問之際,沈清歡卻突然身形一晃,如同清風拂過,輕輕地說道:「天色不早了,二皇子妃與趙殿下還是早些歇息吧。那些【宵夜】,在下會替你們『料理』。」 她轉身,身形已飄至窗邊,隨後,她輕輕一躍,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中,來無影去無蹤,彷彿從未出現過一般。 窗外,雨聲依舊,但屋內卻陷入了一片寂靜。 趙子軒和郭笑笑對視一眼,眼中都充滿了驚訝與困惑。 沈清歡的突然出現,以及她那高深莫測的身手,都讓他們感到震驚。 「她……她怎麼會變得如此?」郭笑笑輕聲自語,她記得當年那個有些輕浮卻不失正直的沈清歡,與今日這位深不可測的武林高手,簡直判若兩人。 趙子軒將郭笑笑攬入懷中,輕輕拍著她的背,低聲道:「無論如何,今日多虧了她。」 沈清歡的出現,或許會給他們帶來新的變數,但至少,她今日救了郭笑笑的命。 小殿下在睡夢中輕輕哼了一聲,似乎感受到了父母的氣息,又安心地沉睡過去。 郭笑笑靠在趙子軒的懷裡,望著窗外漆黑的夜空。沈清歡的出現,讓這趟江南之行變得更加撲朔迷離。 冬雪消融,春風拂過江南,帶來一片新綠與生機。 綿密的雨絲如織,輕柔地落在青瓦白牆之上,暈染出一幅水墨畫卷。 翌日清晨,雨後初霽,空氣中瀰漫著泥土與草木的清香。 小殿下趙奕晨睡醒後,精神頭十足,一雙大眼睛好奇地打量著窗外,對江南的一切都充滿了探索的慾望。 郭笑笑雖然身體依然有些不適,但精神尚可。 「娘親,外面有好多小船!」小奕晨指著窗外穿梭於河道中的烏篷船,興奮地嚷道。 郭笑笑輕輕擁著兒子,溫聲道:「那是烏篷船,是江南特有的船隻。等娘親身體好些,我們就帶你坐船,去看看江南的水鄉風情,好不好?」 「好!」小奕晨用力點了點頭,小臉上滿是期待。 趙子軒走過來,輕輕為郭笑笑披上一件外衣。「笑笑,今日我們便在這小鎮上停留一日,你和小寶也好好休息。父皇想和我去附近查訪一番民情。」 郭笑笑頷首道:「也好。子轩你也要多加小心。」 江南看似平靜,實則暗流湧動,尤其是皇上此行,定會引來不少人的關注。 與此同時,小鎮外一處僻靜的竹林深處。 嚴七公正盤膝而坐,閉目養神。 他身旁,小土豆蹲伏著,警惕地觀察著四周。 忽然,一道破空之聲傳來,嚴七公猛地睜開眼,身形如閃電般躍起。 「何方宵小,鬼鬼祟祟!」他厲喝一聲,掌風呼嘯而出。 竹林中,一道黑影矯健地閃躲開來,聲音清冷:「老前輩身手不減當年。」 嚴七公定睛一看,只見黑影漸漸清晰,正是沈清歡。 「是你這丫頭!」嚴七公收回掌風,眉頭微皺,「你不在江湖上快活,跑到這江南作甚?」 沈清歡輕輕一笑,緩緩從竹林深處走出,臉上依然帶著那份玩世不恭的笑意。 「老前輩說笑了。晚輩不過是順路而來,卻沒想到,在這裡遇到了老前輩。看來,有些事,總是天意使然。」 她走到嚴七公面前,目光複雜地看了他一眼。 「你這丫頭,話裡有話。」嚴七公哼了一聲,目光銳利地打量著沈清歡,「你武功精進不少,看來這些年吃了不少苦頭。」 沈清歡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傷感,隨後又被輕笑掩蓋:「晚輩不過是為了保命罷了。若沒有些自保的能力,怕是早已化為黃土。」 嚴七公嘆了口氣:「你這孩子,也真是命途多舛。」 沈清歡眼神一凜,突然問道:「老前輩可知,當日長公主的駙馬,究竟因何而死?」 嚴七公他緩緩坐下,拿起一旁的水壺喝了一口,聲音沉重:「當日駙馬之死,朝廷說是意外,但在江湖上,卻眾說紛紜。有人說他是被仇家尋仇,有人說他是捲入了宮廷鬥爭,還有人說……他是被滅口。」 「滅口?」沈清歡眼神一凝。 嚴七公點了點頭,語氣中帶著一絲惋惜:「駙馬,並非尋常文弱書生。他贵为蛮疆的大皇子,家學淵源,更有一身不俗的武功。他為人正直,俠肝義膽,當年也曾仗劍江湖,頗有俠名。只是後來为了两国的邦交礼节,才漸漸收斂鋒芒。」 「那與長公主的婚事……」沈清歡追問道。 嚴七公沉聲道:「那是皇上親自賜婚。長公主與駙馬也算是郎才女貌,恩愛非常。只是後來,駙馬似乎無意中發現了什麼秘密,還未來得及告訴長公主,便死于非命。當時,長公主身邊的侍女,指证你们沈家父女是刺殺長公主的凶手,随后侍女失蹤了。」 沈清歡聞言,臉色蒼白,緊緊握住了雙手。她深吸一口氣,語氣艱澀地問道:「那……那駙馬與林家的人,可有瓜葛?」 嚴七公眉頭緊皺,沉思片刻:「駙馬當年處理過一些江南的案子,其中牽扯到一些販賣私鹽的勾當,似乎與林家有關。但具體如何,我也知之甚少。」 沈清歡閉上眼,腦海中浮現出模糊的片段。 「老前輩,謝謝你。」沈清歡輕聲道。 嚴七公擺了擺手:「你這丫頭,當年受了那麼多委屈。如今,你有何打算?」 沈清歡睜開眼,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晚輩要查清當年真相,為母亲報仇雪恨!」 嚴七公看著她,眼中帶著一絲嘆息:「多年前,你母親被誣陷捲入亂黨,母家滿門被滅。你被甄娘子救下,才有機會苟活至今。你這些年,一直都在追查你母親的冤屈吧?」 沈清歡點了點頭,眼中含著淚水:「如今,我已查明,當年的亂黨事件,與販賣私鹽的案子有莫大關係。而這一切,都指向……林家,而當今太后正是林家女!當日長公主的駙馬遇害,她更是親自污衊晚輩是兇手,差點讓晚輩命喪黃泉!」她咬牙切齒地說道,眼中燃燒著復仇的火焰。 「林家?」嚴七公聞言一驚,「你是說,林家與太后,都和你母亲的死有關?」 沈清歡冷聲道:「不僅有關,林家甚至可能是幕後主使!他們為了掩蓋販賣私鹽的罪行,不惜構陷無辜,甚至連長公主的駙馬,也因為發現了他們的秘密,慘遭毒手!」 嚴七公眼中閃過一絲震驚。他沒想到,這背後竟然牽扯出如此大的陰謀。 「難怪……難怪他們要追殺你。」嚴七公明白了什麼。 沈清歡握緊了手中的軟劍,眼中閃爍著冷冽的光芒:「所以,我絕不會讓他們逍遙法外!」 嚴七公看著她,眼中帶著一絲複雜:「這就是你當日喬裝入宮,想接近太后的原因?」他頓了頓,語氣突然變得嚴肅起來,「清歡啊,你這丫頭要記住,郭笑笑是個好孩子,她不應該被牽扯進這些恩怨。若你為了報仇,連累到她,我這老叫花子,可不會袖手旁觀哦。」 沈清歡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意味深長,輕輕地說道:「老前輩放心,如今的郭笑笑,確實不是我該連累到的。」 嚴七公又嘆了口氣,目光落在沈清歡的臉上,語氣中帶著一絲不解:「那你為何……連你親生父親也不放過?他畢竟是你父亲啊。」 沈清歡眼中泛起淚光,聲音中帶著濃濃的恨意與悲涼:「親生父親?若不是他當日娶了那惡毒的妾室,若不是他放任那妾室對我母親百般欺凌,若不是他最終休了我母親,以我母親前朝公主的尊貴地位,根本不會慘死!他沈家,從來就沒有真正將我母親放在眼裡!他根本不配做我父親!」她的語氣愈發激動,眼中的淚水再也忍不住,奪眶而出。 第43章 瓜田李下:一碗甜点,横扫一切不服! 客棧內,郭笑笑獨自坐在窗邊,思緒飄遠。 沈清歡的突然出現,讓她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機感。 就在這時,她腦海中響起了系統小土豆的聲音:「宿主,主線任務:完成皇權穩固,宿主即可回歸現代。請宿主盡快完成任務,宿主在現代的身體甄笑笑已經出現意識甦醒的跡象。」 郭笑笑心中一震,猛地睜開眼。 甄笑笑!她的身體,終於有反應了嗎? 這消息對她來說,既是喜悅,也是压抑。 喜悅的是,她終於有機會回到現代,回到自己的世界。 压抑的是,這意味著她完成任務回家,她就要离开这里,离开赵子轩和小殿下了。 她看向窗外,江南的煙雨依然如絲,朦朧了遠處的青山。 這趟江南之行,絕非單純的微服出訪,更像是一場引蛇出洞的博弈。 而她,便是這場博弈中的關鍵棋子。 夜幕降臨,小鎮的燈火漸次亮起,映照著水面,波光粼粼。 客棧內,氣氛卻顯得格外凝重。 「啟稟皇上,奴才得到京中密報,就在您離開宮中沒多久,便有人意圖向太后娘娘下毒!」 李公公顫抖著聲音,跪伏在雅間門口,將剛收到的急報稟告。 皇上聞言,猛地從座位上站起,臉色瞬時變得鐵青,眼中怒火翻騰:「豈有此理!竟然有人敢趁朕不在,對太后下毒?!」他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怒不可遏的聲音迴盪在雅間內。 趙子軒沉聲道:「父皇,兒臣已命暗衛加強戒備,同時派人暗中調查下毒之人。」 郭笑笑輕輕嘆了口氣:「下毒之人行事周密,恐怕不會輕易露出馬腳。當務之急,還是要先保住太后娘娘的龍胎。至於幕後之人,遲早會露出狐狸尾巴。」 就在這時,雅間的門被輕輕敲響。 李公公再次入內稟報:「皇上,二皇子妃,有一位自稱是『严青青』的女子求見。」 「讓她進來。」皇上沉聲道,眉宇間透著一絲困惑。 雅間的門被輕輕推開,一道纖細的身影緩緩走了進來。 她身著一襲素雅的月白色長裙,身姿輕盈,宛如水墨畫中走出。 臉上雖然覆著一層薄薄的面紗,卻絲毫遮不住她眉眼間流露出的清雅與靈動。 雖然皇上不曾认出是沈清歡,但郭笑笑卻在看見她的第一眼,便認出了她。 那雙眼眸,她絕不會認錯。 严青青輕移蓮步,走到雅間中央,朝皇上盈盈一拜,聲音清婉如水:「小女子严青青,聽聞趙公子(指皇上)路過此地,特來獻舞一曲,為公子助興。」 皇上原本因太后之事而焦慮的臉上,此刻竟多了一絲愉悅。 他看著眼前這道風姿綽約的身影,總覺得有種莫名的熟悉感,彷彿在哪裡見過一般。 那雙被面紗遮擋的眼睛,更是透著一股令人心馳神往的神秘。 「哦?獻舞助興?」皇上難得地挑了挑眉,被她的氣質迷得有些暈乎乎的,竟暫時忘卻了心頭的煩憂,「也好,本公子今日確實有些心煩,姑娘請。」 严青青輕輕一笑,未再多言,身姿一轉,便隨著雅間內點燃的清雅薰香,翩然起舞。 她的舞姿如同流水般柔韌,又似清風般輕盈,每一個動作都恰到好處,恰如其分地展現了江南水鄉的婉約與靈動。 她的身形在燭火映照下,更顯得如夢似幻,引人入勝。 郭笑笑在一旁靜靜地看著,心中卻是波濤洶湧。沈清歡此舉,必定另有深意。 就在舞曲高潮之際,雅間的窗戶突然被輕輕推開,一道矯健的身影如飛鳥般從窗外躍入,穩穩地落在了雅間中央。 來人正是嚴七公,他手中還提著一個酒葫蘆,臉上帶著幾分醉意與豪爽。 「哈哈哈!好舞!好舞啊!」嚴七公拍手大笑,目光落在严青青身上,帶著一絲慈愛,「青青啊,你這舞藝,可是越來越精湛了!」 皇上見狀,嚇了一跳,李公公立刻戒備起來。 嚴七公卻他看向皇上眨眨眼,笑呵呵地說道:「這位公子,老叫花子我有禮了!」他拱了拱手,語氣中帶著幾分不羈,「這丫頭是老夫的義女。老夫得知趙公子你路過此地,特意安排她來陪你解解悶的。這江南風景再好,也不及有人陪伴一起看風景更自在啊!」 皇上被嚴七公這番話說得一愣,隨即反應過來,眼中閃過一絲了然。 他知道嚴七公的身份不凡,也知道他與郭笑笑和趙子軒關係匪淺。 如今看來,這位严姑娘,也是嚴七公刻意安排的。 「原來是嚴前輩的義女。」皇上收回了警惕,臉上多了一絲笑容,「严姑娘舞藝精湛,確實為本公子解了不少煩憂。」他看了看严青青,又看了看嚴七公,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深意。 嚴七公哈哈一笑:「那是自然!我這義女,可不是尋常女子。她啊,不僅舞藝精湛,還有一顆七竅玲瓏心呢!公子若有什麼煩心事,不妨與她聊聊,說不定會有意外的收穫。」他故意將「意外的收穫」幾個字說得重了些,目光卻若有似無地掃向皇上。 严青青朝嚴七公輕輕頷首,表示感謝,隨後目光再次落在皇上身上,眼中帶著深不可測的光芒。 雅間內,氣氛在嚴七公的介入下,從劍拔弩張轉為一種難以言喻的緩和。 冬日的清冷漸漸被江南的暖意取代,微風輕拂,帶著泥土的芬芳和新芽的氣息。 窗外的山巒褪去了積雪的銀裝,顯露出青黛的底色,遠處的河流泛著粼粼波光,一派生機勃勃的景象。 郭笑笑在趙子軒的懷裡醒來,暖陽透過窗紙,在屋內灑下一層柔和的金光。 身旁的趙子軒也緩緩睜開眼,看到她醒來,便溫柔地吻了吻她的額頭。 「早安,笑笑。」趙子軒輕聲道,嗓音帶著清晨特有的沙啞。 郭笑笑輕輕一笑,回應道:「早安,子轩。」她正欲起身,卻聽趙子軒說道:「昨晚父皇……歇在了嚴姑娘的房裡。」 郭笑笑聞言,心中淡淡地了然。 她預料到嚴青青(沈清歡)此番靠近皇上,必有其用意,只是沒想到會如此迅速。 她沒有多問,只是輕輕點了點頭,起身準備早點。 她走到簡易的爐灶旁,從系統空間裡拿出了幾樣適合初春滋補的甜點。 有質地綿密、入口即化的牛油果冰淇淋,清甜細膩的新制冰沙,還有Q彈爽滑、椰香濃郁的椰汁西米露。香甜的氣息瞬間瀰漫了整個房間,讓人聞之心醉。 此時,系統小土豆那活潑的聲音在她腦海中響起:「宿主,你從前被流放時,曾經做過直播帶貨,這次要不考慮從操舊業,來個帶貨升級版?」 郭笑笑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哦?怎麼個升級法?」 「你想啊,咱們直播帶貨,不僅能賺取任務點,還能吸引更多人關注,甚至引出那些躲在暗處的幕後之人!這叫美食探店與陰謀揭露兩不誤!」小土豆興奮地說道。 郭笑笑沉吟片刻,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嗯,這個主意不錯,或許可行。」她心想,利用現代的營銷手段,或許能出奇制勝。 就在這時,一陣熟悉的腳步聲伴隨著一股淡淡的酒氣傳來。 房門被推開,嚴七公聞著甜點的香氣,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 「哎呀,徒兒啊,你又做了什麼好吃的?這香氣都飄到老叫花子這裡來了!」 嚴七公一進門,眼睛就直勾勾地盯著郭笑笑手中的甜點,一副饞貓的樣子。 郭笑笑卻嘟著嘴,假裝不理他,輕哼了一聲:「徒兒怎麼沒聽師父您說過,您原來和那位嚴姑娘那麼熟啊?」她語氣帶著幾分故作的幽怨。 嚴七公聞言,一臉尷尬地摸了摸鼻子,輕咳一聲:「咳咳……這個嘛,說來話長啊。那青青丫頭,是老夫多年前收的義女,只是多年來,她一直在外遊歷,也是最近才與老夫重逢。唉,這孩子的身世啊,也是坎坷得很。」 他嘆了口氣,臉上的醉意也消散了幾分,語氣中帶著一絲沉重,緩緩講起了嚴青青的身世。 「這嚴青青啊,她原名沈清歡,是沈家嫡女。她的母親,其實是前朝的丹陽公主。」嚴七公說到這裡,趙子軒和郭笑笑都不禁動容。前朝公主?這身份可不簡單。 「丹陽公主當年為躲避戰亂,流落民間,與沈清歡的父親相識相愛。本以為能過上安穩日子,誰知……唉。」嚴七公搖了搖頭,「後來,沈清歡的父親,為了攀附權勢,竟然背棄丹陽公主,娶了京城林家的小姐為妾。那林家小姐,仗著家族勢力,對丹陽公主百般欺凌,甚至使計讓沈清歡的父親休了丹陽公主。」 郭笑笑和趙子軒聽得眉頭緊鎖,心中都為丹陽公主感到不值。 「丹陽公主心灰意冷,帶著年幼的沈清歡离开。直到沈清歡十五歲那年,才被她的親生父親,也就是沈家主,認回沈家。」 嚴七公繼續說道,「可那時候,她母親已經鬱鬱而終了。沈清歡回到沈家,也沒能得到真正的溫暖,反而因為林家妾室的排擠和算計,吃了無數的苦頭。」 他看向郭笑笑和趙子軒,眼中帶著一絲痛惜。 「原來如此……」郭笑笑輕聲說道,心中的疑惑終於解開。 難怪沈清歡會對林家和太后(林家女)抱有如此深的恨意,也難怪她會選擇喬裝接近皇上。 「所以啊,徒兒,這世道上的事情,遠比你想象的複雜。」嚴七公嘆了口氣,語重心長地說道,「這青青丫頭,她背負著血海深仇,每一步都走得艱難。她對林家的恨,深入骨髓。」 郭笑笑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憐憫。 沈清歡的遭遇,讓她感同身受。 她想起了自己曾經被流放的經歷,也想起了自己為了自保,為了家人,一步步走到今天的艱辛。 「師父,徒兒明白了。」郭笑笑輕聲說道,她端起手中的牛油果冰淇淋,遞給嚴七公,「這些甜點,就當是徒兒孝敬您的,也算是給您壓壓驚。」 嚴七公見狀,立刻眉開眼笑,毫不客氣地接過冰淇淋,大快朵頤起來。 「哎呀,還是徒兒最懂師父的心啊!這冰淇淋,嘿嘿,果然是人間美味!」他滿足地瞇起了眼睛。 小土豆在一旁,見嚴七公吃得那麼香,也按捺不住了,輕輕地「喵嗚」了一聲,蹭了蹭郭笑笑的腿。 郭笑笑輕輕撫摸著小土豆的頭,眼中滿是溫柔。 窗外,春雨已停,陽光透過薄霧,灑落在屋簷上,泛起一層淡淡的金光。 春日漸深,江南的煙雨變得纏綿起來,蒙蒙的細雨滋潤著萬物,使得桃紅柳綠更添幾分嬌媚。 濕潤的空氣中,夾雜著泥土的清新和花草的芬芳,小鎮的石板路上泛著濕漉漉的光澤,倒映著兩岸錯落有致的白牆黛瓦。 然而,這份詩意的畫卷下,暗流卻在悄然湧動,一場風暴正醞釀而生。 郭笑笑決定利用「直播帶貨」來引蛇出洞,這在古代是聞所未聞的新鮮事。她與趙子軒商議後,選定了一處人流量較大的集市中心, 「各位鄉親父老,走過路過,千萬不要錯過啊!」郭笑笑身穿一襲簡樸卻不失雅致的淡藍色羅裙,站在攤位前,笑容親切而富有感染力。她的聲音清脆悅耳,帶著一種奇特的穿透力,讓周圍的人們不自覺地被吸引。 「今日,小女子為大家帶來幾樣獨特的江南早點,保證大家從未嚐過!」她指了指桌上的點心,用誇張的語氣介紹道:「這叫鴛鴦腸粉,粉皮Q彈,餡料豐富,熱騰騰地吃下去,暖心暖胃!」 她又拿起一碗冒著熱氣的豬肉餛飩,湯色清澈,餡料飽滿,「這豬肉餛飩,皮薄餡大,鮮美可口,是早春的最佳選擇!」 最後,她舉起一杯熱氣騰騰的甜豆浆,,還有這椰汁豆漿,香甜順滑,絕對讓您回味無窮!香醇濃郁,令你疲惫的精神一振」 郭笑笑的吆喝聲引來了越來越多的人圍觀。百姓們好奇地看著這些聞所未聞的點心,卻又不敢輕易上前。 「這位姑娘,你這東西,真有你說的那麼神奇?」一個大娘忍不住問道。 郭笑笑笑盈盈地拿起一小碟鴛鴦腸粉,遞給那位大娘:「大娘不信,大可嚐嚐。若是不合口味,分文不取!」 大娘半信半疑地接過,小心翼翼地嚐了一口,眼睛頓時亮了起來。「哎呀!這……這口感真是奇特!熱乎乎的,又鮮又香,真是好吃啊!」 大娘的讚歎如同點燃了引線,周圍的百姓們紛紛上前,要求品嚐。 郭笑笑帶著助手,有條不紊地為大家分發試吃品。她們每賣出一份點心,都會仔細記錄下顧客的反應和意見。 系統小土豆的聲音適時在郭笑笑腦海中響起:「宿主,銷售額穩步上升,任務點正在累積!繼續保持!」 隨著時間的推移,郭笑笑的點心在小鎮上引起了巨大的轟動。 許多人慕名而來,只為一嚐這「仙界美食」。 集市上人聲鼎沸,熱鬧非凡。 就在郭笑笑忙碌之際,她的目光無意中掃過人群,心頭猛地一顫。 她彷彿看見了一道熟悉的身影,那背影,竟與她已故的嫡姐郭明月有幾分相似!郭笑笑的心臟漏跳了一拍,她下意識地想追上去,但下一刻,那身影轉過身來,露出了一張讓她感到陌生的臉。 那女子臉上有一大塊猙獰的疤痕,幾乎毀了半張臉,五官細看也不像郭明月。 「應該是我眼花了……」郭笑笑自嘲地笑了笑,她知道自己最近思慮過多,難免會出現幻覺。她定了定神,繼續投入到「直播帶貨」的工作中。 正當集市上的氣氛達到高潮時,喧鬧的人群中突然傳來一陣淒厲的哭號聲,打破了這份熱鬧與和諧。 「老天爺啊!這還有沒有天理啊!我們林家這是造了什麼孽啊!」 郭笑笑循聲望去,只見一對年邁的夫婦,衣著雖華貴卻顯得有些凌亂,滿臉淚痕地跪坐在甜點攤位的不遠處,身旁還站著一位十七八歲的少女,面容姣好卻愁眉不展。 這三個人,正是林昭的父母和他的嫡妹林梅兒。 「是林家的老爺和夫人!」人群中有人低聲議論起來。 林昭的母親一邊捶胸頓足,一邊指著郭笑笑的方向,聲淚俱下地控訴道:「我們家昭兒啊!他當年辛辛苦苦,才考上了一品大官,為朝廷鞠躬盡瘁!誰知竟被那郭家的嫡長姐郭明月給帶了綠帽!如今他有家不愿回,只剩下我們二老孤苦伶仃地在此養老啊!」 林父也跟著老淚縱橫,聲音嘶啞:「都是郭家造的孽啊!我可憐的昭兒,前程盡毀!如今我林家門楣蒙羞,連我嫡女林梅兒的婚事都黃了!整整十七歲了啊,還沒個好人家願意上門提親!都是那郭家害的!他們就是仗勢欺人,毀了我林家的大好前程!」 林梅兒也跟著委屈地紅了眼眶,一副受盡委屈的模樣。 他們這番哭訴,立刻引來了更多百姓的圍觀。 人們竊竊私語,好奇地打量著郭笑笑,眼神中帶著幾分探究和懷疑。 林家將矛頭直指郭家,試圖將所有的罪責都推到郭家頭上,藉此激起民憤,毀壞郭笑笑在百姓心中的形象。 郭笑笑心中冷笑。她知道,這就是林昭的父母出來撒潑搗亂了。這看似無賴的行為,實則用心險惡,目的就是藉由百姓之口,將郭家的聲譽徹底敗壞。 系統小土豆的聲音在郭笑笑腦海中響起:「宿主,新任務發布!hold住林昭父母的搗亂,洗清郭家污名,並巧妙引出林家更多罪證! 任務成功獎勵豐厚,失敗則會影響皇權穩固進度!」 郭笑笑深吸一口氣,臉上依然保持著平靜的笑容。她知道,現在不是動怒的時候,必須冷靜應對。她緩緩走到林家父母面前,聲音溫和而清晰,足以讓周圍的百姓都能聽見。 「這位老夫人,這位老爺,晚輩斗膽請問,您二位所說的郭明月,可是京城郭家的那位太子妃郭笑笑的嫡長姐?」郭笑笑語氣雖然平靜,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 林母見郭笑笑主動上前,眼中閃過一絲得意,更加聲嘶力竭地哭喊道:「可不就是她!是她勾引我兒,壞了我兒清譽,毀了我林家門楣!他們郭家真是欺人太甚!」 哦?郭笑笑眉頭輕挑,眼中閃過一絲冷意,「老夫人可知,太子妃的那位嫡長姐,郭明月,早在數年前,就已經因病重不治,英年早逝了。」她語氣平靜,卻如同在人群中投入了一顆重磅炸彈。 百姓們聞言,頓時嘩然。郭明月已故多年,這林家父母為何還要拿一個死人來說事? 林母聞言,臉色瞬間僵硬,顯然沒料到郭笑笑會如此回答。 她結結巴巴地辯解道:「你……你胡說!她……她明明……」 郭笑笑卻沒有給她辯解的機會,她轉向圍觀的百姓,語氣誠懇而哀傷:「各位鄉親,小女子与太子妃曾有几面之缘,她的嫡長姐郭明月,確實早在數年前便已離世。她生前溫婉賢淑,待人真誠,深受家人愛戴。如今,斯人已逝,卻還有人藉她的名聲,在此大放厥詞,污衊她的清譽,晚輩實在痛心疾首。做美食,就像做人,必須真材實料,還要去雜選優,精心烹飪,才會成為美味佳肴。」她語氣真誠,眼底甚至泛起了點點淚光,將一個為姐姐抱不平的形象演繹得淋漓盡致。 「老夫人,老爺,逝者為大。你們今日在此口出惡言,難道就不怕天理報應嗎?」郭笑笑的聲音變得嚴肅起來,帶著一股無形的正氣。 林父和林母被郭笑笑這番話說得啞口無言,臉色陣青陣白。 他們原本想藉由郭明月的名聲來煽動民憤,卻沒想到郭笑笑直接點出了郭明月已故的事實,讓他們的謊言不攻自破。 「你!你!你個小賤人!」林母氣得渾身發抖,指著郭笑笑,卻說不出什麼有力的反駁。 郭笑笑冷笑一聲,上前一步,目光銳利地掃過林家三人:「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林家今日如此行徑,想必是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生怕被揭露吧?污衊他人,轉移視線,這伎倆未免也太低劣了。」她這句話,意味深長,引人深思 圍的百姓們也開始竊竊私語。郭笑笑的話,讓他們意識到,這件事情或許並非表面那麼簡單。 「小土豆,時機到了。」郭笑笑在心裡對系統說道。 系統小土豆會意,一道微不可察的光芒從郭笑笑袖口閃過,隨後,一個可愛的卡通形象在半空中浮現,只有郭笑笑能看見。這形象,正是小土豆的真身——一隻Q版梨花貓,它手中拿著一個小巧的麥克風,彷彿真的在「直播」。 就在郭笑笑準備乘勝追擊之際,人群後方傳來一道急促而威嚴的聲音:「住手!你們在幹什麼!」 第44章 江南谜局:皇权下的替身刺客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一個身穿華服的年輕男子快步走來,正是林昭。 他臉色陰沉,眼神凌厲,顯然是聽到父母的哭鬧聲,趕過來阻止。 林昭大步走到父母身前,先是冷冷地瞪了郭笑笑一眼,隨後轉向自己的父母,語氣中帶著不滿:「爹,娘,你們在這裡胡鬧什麼?!」他將林母扶起,又攙住了林父。 林母見兒子趕到,立刻哭得更厲害了:「昭兒啊!你可算來了!你看看这个丫頭,她欺人太甚!污衊我們,還說你……」 林昭眉頭緊鎖,打斷了母親的話:「夠了!這裡人多眼雜,休得胡言!」他轉向郭笑笑,眼中閃爍著一絲警告,故意不拆穿她身份:「这位姑娘,我林家雖不如從前,但也不是任人欺凌之輩。你這番話,是要將我林家置於死地嗎?」 郭笑笑勾唇一笑,眼中閃爍著清冷的光芒:「林大人,您言重了。小女子不過是據實以告,何來置人于死地之說?倒是林大人,您若行得正坐得端,又何懼謠言?」 林昭的臉色更加難看,他知道郭笑笑話中有話。他環視了一眼周圍竊竊私語的百姓,意識到繼續在這裡糾纏下去,對林家百害而無一利。 「爹,娘,我們走!」林昭沉聲道,不顧父母的哭鬧和不願,強行將他們拉起,帶著林梅兒,灰溜溜地離開了集市。 郭笑笑打量著他們遠去的背影,心中冷笑。 這怕是根本不是巧合,而是林昭設計好的一場戲,想藉由父母的哭鬧來敗壞郭家的名聲,卻沒想到被她反將一軍。 這林昭,果然比想象中更狡猾。 集市上的騷動漸漸平息,百姓們三三兩兩地散去,但關於林家與郭家的傳聞,卻像漣漪般在小鎮上蕩漾開來。 郭笑笑知道,這只是個開始,真正的較量還在後面。 她收起攤位,帶著助手們回了客棧。 夜晚,江南的春風帶著微涼,吹拂著窗櫺,偶爾傳來幾聲遠處的狗吠,讓小鎮顯得格外靜謐。 郭笑笑沐浴完畢,正準備休息,卻突然聽到門外傳來一陣輕微的異響。 她心中一凜,立刻警覺起來。趙子軒此時正在皇上那邊商議要事,房間裡只有她一人。 「誰?」郭笑笑壓低聲音問道,手已悄然摸向枕下的匕首。 門外沒有回應,但那細微的聲響卻越來越近。郭笑笑心跳加速, 是有不速之客闖入了。 她輕手輕腳地走到門邊,透過門縫朝外看去。 走廊一片漆黑,寂靜得有些不尋常。就在這時,房間的窗戶突然發出一聲輕微的「吱呀」聲。 郭笑笑猛地轉身,只見一道黑影靈活地從窗外鑽了進來。 她想也沒想,直接將手中的匕首擲了出去。 「砰!」 匕首劃破空氣,準確地擊中了黑影手中的一個不明物體,發出清脆的聲響。 黑影顯然沒料到郭笑笑會如此警覺,他發出一聲悶哼,手中的東西跌落在地。 郭笑笑來不及多想,迅速從空間裡取出一把手電筒,打開,強光瞬間照亮了整個房間。 只見房間裡一片狼藉,桌椅東倒西歪,書架上的書籍散落一地,她的行李也被翻了個遍,顯然是被人仔細搜查過。 而地上,赫然留下一串鮮紅的血印,一直延伸到窗戶邊緣。 「該死!」郭笑笑咒罵一聲,她快步走到窗邊,朝外看去。 夜色茫茫,哪裡還有黑影的蹤跡。 系統小土豆的聲音在她腦海中響起:「宿主,您的房間被人闖入,這是赤裸裸的挑釁!此外,檢測到皇上所在雅間附近有異常能量波動,疑似遭遇襲擊!」 郭笑笑心中一驚,眉頭緊鎖。 賊人不僅闖入她的房間,甚至還襲擊了皇上?這速度未免也太快了!看來,幕后凶手已經開始狗急跳牆了。 她立刻穿好衣服,快步朝皇上所在的雅間跑去。剛到雅間門口,便聽到裡面傳來趙子軒焦急的聲音:「父皇!您沒事吧?!」 郭笑笑推門而入,只見雅間內一片狼藉,桌椅破碎,茶盞碎裂,皇上臉色蒼白,趙子軒正扶著他。 地上,同樣留下了幾滴鮮血。 「咳咳……朕沒事。」皇上輕咳幾聲,聲音有些虛弱,「只是被賊人暗算,受了點輕傷。好在子軒及時趕到,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趙子軒看到郭笑笑,眼中閃過一絲關切:「笑笑,你那邊如何?可有異樣?」 郭笑笑點點頭,沉聲道:「我的房間也被翻了個遍,還留下了血印。看來,這些賊人是衝著我們來的。」 「衝著我們來的?」皇上聞言,臉色更加難看,「難道……幕后凶手要对我们动手了?!」 郭笑笑走到那灘血跡旁,仔細觀察了一下:「這血跡的形態,似乎是從高處滴落。而且,賊人的手法非常專業,沒有留下任何多餘的痕跡。」 她腦海中閃過一道熟悉的身影。 「必須加快速度了!」郭笑笑沉聲道,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我們必須盡快引出幕後之人,否則後患無窮。」 就在這時,系統小土豆的聲音在郭笑笑腦海中再次響起,帶著一絲興奮:「宿主,好消息!由於您在任務中表現出色,任意門已經成功升級!現在,任意門不再受距離限制,您可以在任何地點,任何時間,傳送到您去過的任意空間!」 郭笑笑心中一喜。 任意門的升級,無疑為她們接下來的行動提供了巨大的便利和保障。 這意味著,她可以隨時隨地前往任何她去過的地方,無論是京城還是江南,甚至是系統空間。這將大大提升她們追查幕後真兇的效率和安全性。 趙子軒疑惑地看著她,卻沒有多問,他知道郭笑笑總有辦法帶來驚喜。 皇上此刻也從最初的震驚中回過神來,他看著趙子軒和郭笑笑,沉聲道:「子軒,笑笑,這件事,就全權交給你們了。朕會暗中配合你們,但你們務必注意安全。」 「是,父皇。」趙子軒和郭笑笑異口同聲地說道。 春末夏初,皇宮深處的慈寧宮,一池池睡蓮漸次綻放,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清雅香氣。 然而,這份唯美寧靜卻未能撫平太后心中的怒火。 寢宮內,雕花窗櫺透進斑駁的陽光,照亮了她緊繃的臉龐。 太后依在軟榻上,指尖輕輕叩擊著烏木茶几。 一名暗衛小心翼翼地跪伏在地,彙報著皇上、趙子軒和郭笑笑在江南的行蹤,特別是郭笑笑在集市上利用「仙界美食」引發的熱議,以及林昭父母受辱的經過。 「放肆!」太后猛地起身,那雙曾經溫柔慈祥的眼眸此刻布滿了陰霾。 她拿起桌上的茶杯,狠狠地摔向地面。只聽「砰」的一聲脆響,茶杯應聲而碎,碎片飛濺,其中一塊劃破了暗衛身旁小太監的額頭。 小太監吃痛地悶哼一聲,卻不敢發出絲毫聲音,只是顫抖著跪伏在地。 「這個郭笑笑!她簡直是無法無天!」太后氣得渾身發抖,胸口劇烈起伏,「她竟敢在眾目睽睽之下,讓林家蒙羞!難道她真以為本宮治不了她嗎?!還有那個林昭,真是個蠢貨!連自己的父母都護不住,還指望他能成什麼大事!」 她的聲音尖銳而憤怒,打破了寢宮原有的寧靜。 一旁的宮女太監們嚇得大氣也不敢出,深怕引火燒身。 「本宮的龍胎,在宮中險些不保!他們在外卻逍遙自在,甚至還鬧出這些事端!」太后的目光陰騭,緊緊盯著地面上的碎片,彷彿要將其碾碎,「他們是想將本宮,將整個林家,拖入泥沼嗎?! 就在這時,宮門外傳來一聲輕柔的稟報:「啟稟太后娘娘,有一位姑娘求見。」 太后聞言,原本暴怒的神情瞬間凝滯。 她緩緩轉過身,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有驚訝,有疑惑,更多的卻是不可置信。「难道是她?」她低聲重複了一遍,語氣中帶著難以察覺的顫抖,「讓她進來!」 宮門緩緩開啟,一道纖弱的身影走了進來。她身著一襲素色的宮裝,臉上覆著一層薄紗,但那雙眼眸,卻與郭笑笑記憶中的郭明月如出一轍。 只是,她的身姿顯得格外單薄,彷彿一陣風就能將她吹倒。 「臣妾參見太后娘娘。」郭明月輕輕行禮,聲音如同被風吹散的柳絮,輕得幾乎聽不見。 太后打量著她,眼中閃爍著探究的光芒:「你……當真是郭明月?你不是早已……」 郭明月輕輕抬頭,露出一雙清澈而略帶疲憊的眼睛。 「回太后娘娘,臣妾命大,從鬼門關走了一遭。如今,臣妾回來了。」她的語氣波瀾不驚,卻又像是在訴說一個遙遠的夢。 太后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疑惑,聲音帶著一絲難以捉摸的意味:「回來了就好。本宮聽聞,你在江南過得……並不太平。」 郭明月輕輕搖頭,語氣平靜得像是在說別人的故事:「一切皆是命數。只是臣妾聽聞宮中不寧,特來為太后娘娘分憂。」 太后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她緩緩走到郭明月面前,仔細端詳著她。 這張臉,雖然遮著面紗,但那雙眼睛,那份氣質,都與當年的郭明月無異。只是,多了一份歷經滄桑的沉靜。 「你有何分憂之法?」太后試探性地問道。 郭明月輕啟朱唇,聲音微弱卻字字清晰:「太后娘娘,如今宮內外暗流湧動,內憂外患皆不可輕視。臣妾願為娘娘分擔一二,助娘后穩固朝綱,肅清內賊。」她的目光深邃,隱約透著一股不屬於她這個年紀的睿智。 太后凝視著她,心中波濤洶湧。這郭明月,是真傻還是假傻?亦或是……她真的擁有了什麼異於常人的能力? 寢宮內,蓮花吐蕊,香氣漸濃,卻掩不住這場隱秘對話中,風雲變幻的權力氣息。 郭明月的回归,無疑為這盤棋局,增添了新的變數。 太后凝視著郭明月,心中波濤洶湧。這郭明月,是真傻還是假傻?亦或是,她真的擁有了什麼異於常人的能力?她細細打量著眼前這個「死而復生」的女子,面紗之下,那雙清澈卻又帶著看透世事的眼眸讓她心生警惕。 「你說為本宮分憂,如何分憂?」太后緩緩走到雕花窗邊,望著宮外鬱鬱蔥蔥的樹木,語氣中帶著一絲試探。 宮中的風聲鶴唳,她比誰都清楚。 林家與皇權的暗鬥,已經到了白熱化的地步。 郭明月輕輕上前一步,聲音依舊平靜:「臣妾聽聞,南方鹽務貪腐嚴重,且有勾結亂黨之嫌。此事牽涉甚廣,若不儘早肅清,恐動搖國之根本。」 太后眼神一凜,猛地轉身看向郭明月。 鹽務貪腐,這正是林家最大的秘密,也是她一直以來竭力掩蓋的。 郭明月唇角微勾,眼中閃爍著令人膽寒的野心。她上前一步,湊近太后,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太后娘娘,臣妾既然能從鬼門關走一遭,自然也懂得順勢而為。您以為,皇上在江南遇襲,真是意外嗎?」 太后聞言,猛地抬眼,震驚地看向郭明月。她眼中寫滿了不可置信,這突如其來的暗示,讓她心頭巨震。 「你……是你做的?!」太后的聲音都有些發顫,既是驚訝於郭明月的膽大包天,又是對她這種狠辣手段的震懾。 郭明月沒有否認,只是輕輕一笑,那笑容在昏暗的宮燈下顯得有些詭異。「娘娘,欲成大事者,必不拘小節。臣妾想助娘娘滅掉皇上和趙子軒,讓您林家人名正言順地登上大位,或是,臣妾也未嘗不可成為這大宋的女帝!」 太后的瞳孔猛地收縮,她被郭明月這赤裸裸的野心驚到了。然而,驚訝之餘,她心底深處卻湧現出一股難以言喻的興奮。這份直白,這份魄力,像極了年輕時的她,為了林家的榮耀,不惜一切代價。 「你……好大的膽子!」太后低聲喝道,但語氣中已沒有了之前的憤怒,反而帶著一絲欣賞,「你這野心,倒是不小。」 郭明月輕啟朱唇,眼神堅定:「沒有野心,如何在這吃人的宮廷裡生存?娘娘,您難道不覺得,這大宋的江山,早該換個主子了嗎?」 太后眯起眼睛,仔細打量着郭明月。她從這個「死而復生」的女子身上,看到了自己年輕時的影子。她欣賞郭明月的膽識和謀略。 「那林昭呢?」太后突然問道,「你對林昭,可還有情?」 郭明月聞言,淡然一笑,那笑容中帶著一絲不屑和嘲諷。「情愛?娘娘,等我們的計劃實現了,權力在手,情愛自然手到擒來。屆時,林昭若能識時務,自然是棋子;若不識時務,也不過是棄子罷了。」她的語氣冷酷無情,彷彿林昭在她眼中,從未有過真正的地位。 太后聞言,徹底放下心來。她不再懷疑郭明月對林昭的「情意」,反而覺得這個女子,才是真正的狠角色。她們都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 「好,很好。」太后終於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本宮會給你機會,也會給你足夠的資源。但你記住,你必須為本宮所用。」 「臣妾銘記於心。」郭明月恭敬地回道,但眼底深處,卻藏著更為深遠的算計。這場合作,究竟誰利用誰,還未可知。 寢宮外,春風拂過宮牆,桃花瓣輕輕飄落,像是一場無聲的讖語,預示著即將到來的血雨腥風。 春日的江南,細雨霏霏,如絲如縷。 小鎮的青石板路被雨水洗刷得泛著微光,兩岸的垂柳搖曳生姿,更顯得水鄉的溫婉。 然而,這份看似寧靜的美景下,卻隱藏著更深的波瀾。 郭笑笑與趙子軒商議之後,決定利用「仙界美食」的轟動效應,引出幕后之人的更多線索。 他們加大了「直播帶貨」的力度,不僅在集市上售賣,還開始在客棧裡舉辦小型「美食體驗會」,邀請當地鄉紳名流品嚐。 「各位,這道碧玉玲瓏糕,採用江南特有的碧螺春茶葉入料,口感清甜回甘,每一口都彷彿置身於茶園之中。」 郭笑笑穿梭在賓客之間,優雅地介紹著每一道點心。 她的笑容充滿感染力,言談舉止間流露出自信與智慧,讓在場的賓客們對這些新奇的美食讚不絕口。 美食體驗會的口碑迅速傳開,甚至吸引了不少外地的商賈富賈聞訊而來。 郭笑笑的名聲,連同她的「仙界美食」,如同插上了翅膀,飛速傳遍了江南各地。 然而,風頭越盛,危險也隨之而來。 一個陰雨綿綿的傍晚,郭笑笑獨自回到房間。 剛推開門,一股異樣的氣息便撲面而來。 她的第六感告訴她,房間被人動過。 她仔細觀察,發現桌上的茶壺位置稍微挪動了些,窗邊的花瓶也轉了個方向。 「小土豆,房間裡有異常嗎?」郭笑笑在心中默問。 系統小土豆立刻回應:「宿主,檢測到房間內有微弱的能量波動,是殘留的靈力氣息,與之前襲擊皇上的刺客身上散發出的氣息一致!」 郭笑笑眼神一凜。 看來,那些刺客又來了,而且目標依然是她。 這證明她的「直播帶貨」策略奏效了,幕后之人果然坐不住了。 她悄無聲息地關上房門,故作鎮定地走到桌前,拿起茶壺假裝倒水。 就在這時,一道勁風從身後襲來,直奔她的後頸! 郭笑笑猛地側身,險險避開攻擊。 她轉過身,只見一個身穿夜行衣的黑影正站在她身後,手中握著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 何方宵小,竟敢在此放肆!」郭笑笑沉聲喝道,眼中閃爍著冷意。 黑影沒有說話,只是再次揮舞匕首,朝她攻來。 郭笑笑不再留手,她從空間裡迅速取出一柄短劍,與黑影纏鬥起來。 兩人在狹小的房間裡騰挪閃避,刀光劍影,發出陣陣金屬碰撞的聲響。 郭笑笑的武功雖然不弱,但對方的招式卻異常狠辣,招招致命,顯然是訓練有素的死士。 在纏鬥中,郭笑笑注意到黑影的左臂似乎受了傷,動作略顯遲緩。 她心中一動,這讓她想起了昨夜襲擊皇上的刺客,地上留下的血跡。 難道是同一個人所为? 郭笑笑眼中閃過一道精光,她故意賣了個破綻,引誘黑影攻來。 黑影果然中計,猛地向前刺出。 郭笑笑趁機揮劍格擋,同時抬腳狠狠踢向黑影的傷臂。 「啊!」黑影發出一聲痛呼,攻勢頓時被打亂。 郭笑笑抓住機會,一記手刀劈向黑影的後頸。 黑影應聲倒地,手中的匕首也脫手而出。 她迅速上前,撕下黑影臉上的蒙面布。 赫然露出了一張陌生的臉,但那臉上猙獰的刀疤,讓她心頭一震。 這個人,正是她昨日在集市上「眼花」看到的那個臉上有疤的女子! 「郭明月?」郭笑笑震驚地低語,她的聲音因極度的不可置信而有些顫抖。 黑影,不,應該說是那名臉有刀疤的女子,此刻臉色蒼白,但眼中卻閃爍著一絲複雜的光芒。 她沒有回應,只是痛苦地捂着手臂。 系統小土豆的聲音在郭笑笑腦海中急促地響起:「宿主!檢測到該女子生命體徵異常,同時,她身上有極其微弱的靈魂波動,與您嫡長姐郭明月的靈魂印記高度吻合!但是……這個靈魂印記非常不穩定,似乎受到嚴重損害!」 郭笑笑的心臟猛地收縮。 難道她不是眼花了?她真的是郭明月?可她臉上的疤痕,以及那與記憶中截然不同的氣質…… 就在郭笑笑陷入震驚之際,房門突然被撞開,趙子軒帶著幾名暗衛衝了進來。 他看到房間裡的狼藉,以及倒在地上的黑影,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笑笑,你沒事吧?!」趙子軒焦急地衝到郭笑笑身邊,仔細檢查她有沒有受傷。 「我沒事……」郭笑笑的目光卻依然盯著地上的女子,語氣複雜,「子軒,這個人……」 趙子軒順著她的目光看去,當他看到那張臉上的刀疤時,眉頭也緊緊皺起。 他轉頭看向郭笑笑,眼神中帶著詢問。 「她……她是昨天在集市上,我說我『眼花』看到的那個人。」郭笑笑艱難地說道,心頭湧起一股寒意。 如果這個人真的是郭明月,那這一切就太可怕了。 第45章 任意门升级:娘娘开挂,敌人颤抖吧! 春夜漫長,客棧內燈火通明。 被擒的刀疤女子,也就是疑似郭明月的刺客,被帶到趙子軒和郭笑笑的審訊室。她手臂上的傷口經過簡單包紮,但依然清晰可見。 趙子軒親自審問,語氣冷峻:「說!你是何人?受何人指使?為何襲擊本宮妃子,又意圖謀害皇上?!」 女子抬起頭,目光空洞而疲憊,卻帶著一絲倔強。 她沒有說話,只是緊緊抿着唇。 郭笑笑上前一步,仔細打量着她。 雖然臉上的疤痕幾乎毀容,但那雙眼睛深處,依然殘留著幾分熟悉的神韻。 「你真的是郭明月嗎?」郭笑笑輕聲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試探和痛心。 女子聽到「郭明月」這個名字,身體明顯顫抖了一下。 她閉上眼睛,似乎在極力忍耐著什麼。 系統小土豆的聲音在郭笑笑腦海中響起:「宿主,她的靈魂波動極不穩定,似乎被某種力量強行壓制和扭曲。她的記憶可能也受到了影響。這傷疤……很像是易容術失敗的痕跡,或者是一種痛苦的封印。」 郭笑笑心中一驚。 易容術?封印? 「你為何會變成這樣?」郭笑笑語氣更溫柔了幾分,「你告訴我,是誰害你變成這樣?又是誰操控你來刺殺我們?」 女子猛地睜開眼睛,眼中閃過一絲痛苦與掙扎。她想說什麼,卻又像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扼住了喉嚨,只能發出破碎的音節。 「不……是……我……」她掙扎著,似乎想表達什麼,但話語卻斷斷續續,無法連貫。 趙子軒看著女子的反應,眼中閃過一絲複雜。他知道,這其中必定有蹊蹺。 「她的情況不對勁。」郭笑笑對趙子軒說道,「她似乎被下了某種禁制,無法說出真相。而且,她的臉……」 趙子軒也仔細看了看女子臉上的疤痕,眉頭緊鎖。 他曾經在一些江湖秘聞中聽聞過,能夠扭曲人的容貌,甚至操控人的心智。 「找郎中來看看,能否解開她身上的禁制。」趙子軒吩咐暗衛。 衛立刻領命而去。 郭笑笑看著眼前這個曾經的嫡長姐,心中五味雜陳。如果她真的是郭明月,那這一切的幕後黑手,究竟是誰?他為何要將郭明月變成這般模樣,又操控她來行刺? 小土豆的聲音再次響起,語氣中帶著一絲急促:「宿主!就在剛剛,皇宮裡也有一位『郭明月』求見了太后!」 「小土豆,如果她真的是郭明月,那太后宮中的那個郭明月又是誰?」郭笑笑在心中問道。 系統小土豆:「宿主,這也是我感到困惑的地方。太后宮中的『郭明月』,靈魂波動與真正的郭明月極其相似,但卻沒有眼前這位女子身上那種被壓制和扭曲的痕跡。這有兩種可能:一是太后宮中的是真正的郭明月,而眼前這位是被偽裝成郭明月的替身;二是太后宮中的是一個更高明的偽裝者,而眼前這位,才是受害者。」 郭笑笑聽後,心頭的迷霧更濃了。 無論是哪種可能,都意味著一場精心策劃的巨大陰謀。 而這一切,都似乎在针对郭家,幕后之人的手指向了郭家,又或者是指向有郭家支持的皇宮深處。 「看來,我們必須將計就計。」郭笑笑在心中默默想道,「既然幕后之人想利用郭明月來混淆視聽,那我們就讓他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春末的微雨洗刷著林家侯府的雕樑畫棟,庭院裡的玉蘭花沾著晶瑩的水珠,更顯清麗。 然而,這份表面的寧靜,卻掩蓋不住府中暗流湧動的波瀾。 林昭的書房內,燭火搖曳,映照著他陰沉的臉。 他面前的桌案上,散落著幾張信箋,正是從江南傳來的急報。 「蠢貨!都是一群蠢貨!」林昭猛地將信箋拍在桌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他氣得渾身發抖,眼底充斥著怒火。父母在集市上鬧事,不僅沒能敗壞郭笑笑的名聲,反而被她反將一軍,搞得顏面掃地。 更讓他震怒的是,他派去刺殺皇上和郭笑笑的死士,竟然被人截胡失手了,甚至還搭上了一個人,到底是谁破坏了他精心布置的计划? 「區區一個郭笑笑,竟如此難纏!」林昭咬牙切齒。 他原以為,憑藉林家在朝中的勢力,以及他多年的佈局,剷除郭笑笑和趙子軒易如反掌。 可現實卻一次次狠狠地打了他的臉。 門外傳來輕微的敲門聲,隨後,一個身著侍女服的女子輕輕推門而入。 她身姿纖細,臉上覆著一層薄紗,只露出一雙沉靜的眼眸。 正是從宮中歸來的郭明月。 林昭見到她,臉色稍緩,語氣卻依然帶著不滿:「妳來了。宮中可有異樣?」 郭明月走到桌前,輕輕拿起一張信箋,細細瀏覽。她語氣平靜,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嘲諷:「相公似乎很惱火。看來江南之事,並未如你所願。」 林昭冷哼一聲:「那郭笑笑實在詭計多端,我的人栽在她手裡,甚至還搭上了一條性命。」 他看著郭明月,眼中閃過一絲困惑,「妳去了宮中,太后可有說什麼?……」 郭明月輕輕一笑,打斷了他的話:「相公無需困惑。我不過是順應時勢罷了。」 她將信箋放下,目光落在林昭臉上,語氣帶著深意:「太后娘娘對皇上和趙子軒的不滿日益加劇,對林家的境遇也頗為同情。這對我們而言,是個機會。」 林昭皺眉:「機會?可那郭笑笑……」 「郭笑笑固然棘手,但她也有她的弱點。」 郭明月緩緩道來,聲音像潺潺流水,卻帶著一股蠱惑人心的力量,「她所依仗的,無非是皇上和趙子軒的信任,以及那所謂的『仙界美食』所聚集的民心,然而,民心可載舟,亦可覆舟。」 林昭眼中閃過一絲思索。 他知道郭明月素來工於心計,雖然此刻的她讓他感到有些陌生,但她總能給出一些意想不到的建議。 「妳說說看,有何計策?」林昭問道。 郭明月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相公,您可聽聞過謠言殺人的道理?百姓愚昧,最是容易被煽動。如今郭笑笑在江南風頭正盛,正是樹大招風之時。我們只需稍加引導,便可讓她從神壇跌落。」 林昭眼神一亮:「如何引導?」 「郭笑笑的『仙界美食』,不過是些旁門左道罷了。」郭明月語氣輕蔑,「我們可以散佈謠言,稱她的美食暗藏邪術,惑人心智,甚至有害身體。再者,她的二皇子妃的身份,也可以大做文章。她曾经可是不学无术的嫡女,如今卻搖身一變,成為战神太子妃,這其中,難道沒有貓膩嗎?」 林昭聞言,心中豁然開朗。 他從未想過從這個角度來攻擊郭笑笑。 「妙計!」林昭擊掌讚歎,臉上的陰霾一掃而空,「只要能讓百姓對她產生疑慮,她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難以服眾!」 郭明月輕輕搖頭:「這只是其一。相公,您別忘了,我們最終的目標是什麼。」 「最終目標……」林昭喃喃自語,隨後眼中閃過一道精光,「是奪權!」 「沒錯。而要奪權,首先要削弱皇上和趙子軒的勢力,最好是讓他們徹底失去民心。」郭明月語氣冰冷,「如今,皇上在江南遇刺,此事對朝廷而言,無疑是個巨大危機。我們可以藉此機會,將矛頭指向那些『不忠不義』的臣子,甚至……指向皇上本人。」 林昭聞言,倒吸一口涼氣。 他知道郭明月心狠手辣,但沒想到她的野心竟如此之大。 「妳是想……」林昭試探性地問道。 郭明月直視林昭,眼中閃爍著冷酷的光芒:「既然皇上不理朝政,將國家大事交予趙子軒,那麼,相公,這正是您取而代之的絕佳機會!只要我們掌握了足夠的證據,將皇上這些年的『昏庸無道』,以及趙子軒的『結黨營私』公諸於眾,自然能激起民憤,動搖皇權。」 林昭的心臟狂跳起來。這番話,無疑是點燃了他內心深處最渴望的野心。 他一直渴望皇位,卻苦於沒有足夠的機會。而現在,郭明月卻為他打開了一扇門。 「妳有何證據?」林昭急切地問道。 郭明月輕輕一笑,語氣神秘:「證據自然會有。相公,妳只需配合臣妾,放手去做便是。只要我們同心協力,林家定能再創輝煌,而您……也將坐上那至高無上的寶座。」 林昭看著眼前這個曾經的妻子,此刻卻像一位高深莫測的謀士,為他描繪出宏偉的藍圖。 他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彷彿只要跟隨郭明月,就能實現他所有的野心。 「好!就按妳說的辦!」林昭猛地拍案,眼中閃爍著狂熱的光芒。 他突然又想起什麼,眉頭緊皺:「不過,這次皇上遇刺,似乎有些蹊蹺。我派去的人還沒動手,皇上就已經遇襲了。有人從中截胡了我們的計劃!」 郭明月聞言,原本沉靜的臉上閃過一絲微不可察的錯愕。 他们安排的刺殺明明是成功的,但林昭怎麼會這麼說?難道刺殺皇上的黑衣人,是另有其人所安排? 「我們的計劃,不應該還有旁人知道詳細啊。」郭明月輕聲呢喃,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疑惑和警惕。 這變數,是她始料未及的。 坤寧宮內,太后娘娘鳳袍加身,卻難掩眉宇間的焦慮。 近日來,宮中謠言四起,江南遇刺之事被傳得沸沸揚揚,矛頭直指皇上疏於朝政,引得民怨沸騰。 更讓她心煩意亂的是,幾位年長的妃嬪也藉機蠢蠢欲動,頻頻向她進言,字裡行間透著對太子子軒的不滿。 「娘娘,如今外面都在傳,說太子殿下與二皇子妃過於張揚,才引來刺客,連累皇上龍體受損。」昭妃端莊地坐在下首,語氣溫婉卻字字誅心,「臣妾斗膽,太子殿下行事素來穩重,只是那二皇子妃,畢竟是從民間而來,恐難免行事欠妥。」 一旁的淑妃也附和道:「昭妃娘娘所言極是。這『仙界美食』雖得一時民心,但終究是旁門左道。皇上龍體欠安,朝堂不穩,皆因此事而起,豈非因小失大?」 太后輕輕撫摸著手中的暖爐,眼神掃過殿內眾人,她深知這些妃嬪並非真正關心皇上龍體,而是藉機爭寵奪權,為各自的子嗣鋪路。然而,這些流言蜚語確實讓她頭疼不已。 「夠了!」太后沉聲打斷了她們,「皇上遇刺,乃是逆賊所為,與太子和二皇子妃何干?你們在此說三道四,豈非助長了奸人的氣焰!」 儘管斥責了眾妃,太后心中卻始終有一塊陰影揮之不去。 她望向窗外飄落的雪花,思緒飄回了多年前那個雪夜。 那時,她還是年幼的秀女,初入宮廷,天真爛漫。 而那個人,也是在一個雪夜,悄然走進了她的生命。 她閉上眼,腦海中浮現出一張清秀俊逸的臉龐,那人溫柔的眼眸,輕聲細語的承諾……然而,一切都隨著時間的流逝,被深埋在冰冷的宮牆之下。 那個秘密,她守護了數十年,如今卻似乎隱隱有被揭開的危險。 「娘娘?」貼身宮女的輕喚將她從回憶中拉回。 太后睜開眼,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痛苦。 林昭的野心,郭明月的詭計,這一切都可能與她多年前的秘密息息相關。 林家侯府,林昭與郭明月相對而坐,棋盤上黑白子錯落,猶如一場無聲的博弈。 「這次刺殺,看來是有人搶先一步。」林昭放下手中的白子,眉頭緊鎖,「我們的人還未動手,皇上就已經遇襲,而且還留下了一個『郭明月』。」 郭明月輕輕一笑,將一顆黑子落在棋盤中央,語氣波瀾不驚:「這說明,幕後之人比我們想象的要多,也更複雜。不過,這對於我們而言,卻是個更好的機會。」 她抬眼看向林昭,眼神中閃爍著算計的光芒:「如今朝中對於皇上遇刺之事眾說紛紜,對太子和二皇子妃的不滿也日益加劇。正好可以藉此機會,徹底瓦解他們的民心。」 林昭眼中閃過一絲興奮:「妳是說,我們可以將計就計,讓那個假的『郭明月』成為我們手中的一枚棋子?」 「沒錯。」郭明月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容,「既然有人想利用『郭明月』來混淆視聽,那我們就讓這個『郭明月』成為指責皇室腐敗,指控太子無能的證據。這樣一來,不僅能打擊皇權,還能讓皇室的聲譽一落千丈。」 她緩緩起身,走到窗邊,望著外面飄落的雪花,聲音低沉卻充滿力量:「林昭,這皇位,最終將會是你的。」 林昭聞言,心臟狂跳。他看著郭明月那纖細卻堅韌的背影,心中湧起一股狂熱的渴望。 眼前的女子,早已不是他記憶中那個單純的妻子,她就像一條蟄伏的毒蛇,為了達到目的,不惜一切代價。 與此同時,客棧內,郭笑笑與趙子軒也正在為眼前的困境苦惱。 被擒的刀疤女子,無論如何審問,都無法說出完整的語句,她的靈魂波動異常不穩定,似乎隨時都會消散。 「小土豆,她的情況怎麼樣?」郭笑笑焦急地在心中詢問。 系統小土豆的聲音帶著一絲凝重:「宿主,她的靈魂印記確實是郭明月,但卻被強行抽取了大部分記憶,同時被一股邪惡的靈力禁錮。如果我沒猜錯,這是一種非常惡毒的邪術,會讓被施術者逐漸失去自我,最終變成一個任人擺布的傀儡。」 「傀儡……」郭笑笑喃喃自語,心中湧起一股寒意。她看向床榻上昏迷的女子,眼神複雜。如果這真的是她的嫡長姐,那幕後之人究竟有多麼殘忍? 趙子軒眉頭緊鎖:「現在宮中還有另一個『郭明月』,這無疑是在混淆視聽,讓我們難以判斷真假。」 郭笑笑沉思片刻,眼中閃過一道精光:「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將計就計。讓他們以為我們還在被『真假郭明月』的困境所困擾。同時,我們必須想辦法解開她身上的禁制,讓她親口說出真相。」 她走到床榻前,輕輕握住刀疤女子的手,語氣堅定:「郭明月,無論你變成什麼樣,我都會幫你找回自我,讓那些幕後黑手付出代價。」 江南的客棧的審訊室內,郎中仔細查看著刀疤女子的狀況,眉頭緊鎖。 「啟稟太子殿下,這位姑娘的身體狀況極其虛弱,體內氣息紊亂,經脈多處受損,像是被強行灌入了駁雜的靈力。至於臉上的疤痕……臣判斷,並非尋常刀傷,更像是某種外力強行撕裂所致。」郎中恭敬地彙報著,語氣中帶著一絲不解和惋惜。 「可有辦法解開她身上的禁制?」趙子軒沉聲問道。 郎中搖了搖頭,嘆息道:「殿下恕罪,此等邪術聞所未聞,臣醫術淺薄,恐難以施救。唯一能做的,便是盡力保住她的性命,緩解她體內的痛苦。」 郭笑笑聞言,心頭一沉。看來要從這個「郭明月」口中問出真相,並非易事。 「小土豆,有什麼辦法可以探查她的記憶嗎?」郭笑笑在心中急切地詢問。 系統小土豆回應道:「宿主,她的靈魂印記雖然殘缺,但只要宿主的能力再提升一些,便可以嘗試進入她的淺層記憶,或許能找到一些線索。不過,這樣做對宿主和她都有一定的風險。」 「風險是什麼?」郭笑笑問道。 「對宿主而言,可能會受到殘缺記憶的衝擊,導致精神疲憊。對她而言,則可能加速靈魂的消散。」小土豆解釋道。 郭笑笑看向昏迷中的女子,眼神堅定:「無論如何,我都要試一試。」她知道,這可能是唯一能揭開真相的辦法。 趙子軒見郭笑笑神色凝重,關切地問道:「笑笑,怎麼了?你有什麼發現?」 郭笑笑猶豫了一下,最終決定將部分實情告知趙子軒。她壓低聲音,將系統小土豆關於「郭明月」靈魂印記和邪術禁制的判斷告訴了他,但省略了系統的存在。 趙子軒聽完,臉色越發陰沉。他沒想到這背後牽扯的陰謀竟如此深重。「如此看來,宮中的那個『郭明月』,身份確實可疑。」他沉思道,「若真如你所說,這局棋佈得極大,我們必須小心應對。」 「正是如此。」郭笑笑點頭,「既然他們想用真假郭明月來混淆視聽,那我們就反其道而行之。將計就計,讓他們以為我們對此一無所知,同時暗中尋找真相。」 趙子軒目光落在床榻上的女子身上,語氣堅定:「無論如何,我們都會保護好她,並揭露幕後黑手。」 與此同時,京城皇宮深處,一場無聲的暗殺正在上演。 夜色如墨,寒風呼嘯。 一道矯健的黑影在宮牆之間穿梭,其速度之快,幾乎與夜色融為一體。這黑影身形纖細,矯若游龍,輕巧地避開巡邏的侍衛,最終停留在客棧頂部的屋簷上,居高臨下地俯瞰著郭笑笑所在的房間。 正是宮中的「郭明月」。 她眼神冰冷,手中緊握著一柄泛著幽光的短刀。太后命令她處理掉那個「麻煩」。 此刻,她身上的氣息與先前那名刺客如出一轍,只是更加內斂和危險。 她感受到了房間裡另一股熟悉的靈力波動——正是那個被擒的刀疤女子。 「愚蠢的棋子,既然已經失去價值,就該徹底消失。」她輕聲低語,聲音中帶著令人心悸的漠然。 第46章 暖心空間:王妃自製蛋糕,宮鬥變田園美食番! 春夜漫長,客棧內燈火通明。 被擒的刀疤女子,也就是那位疑似郭明月的刺客,此刻正被安置在趙子軒和郭笑笑的房間裡。 她的手臂傷口雖已簡單包紮,但那份清晰可見的猙獰,仍讓人觸目驚心。 趙子軒親自審問,語氣冷峻:「說!你是何人?受誰指使?為何襲擊本宮妃子,又意圖謀害皇上?!」女子抬頭,目光空洞疲憊,卻帶著一絲倔強。 她緊抿著唇,不發一語。 郭笑笑上前一步,仔細打量她。 儘管臉上的疤痕幾乎毀容,但在那雙眼睛深處,仍殘留著幾分熟悉的氣韻。「你真的是郭明月嗎?」郭笑笑輕聲問道,語氣中帶著試探與痛惜。 女子聽到「郭明月」這個名字,身體明顯顫抖了一下,隨即閉上眼,似乎在極力忍耐著什麼。 系統小土豆的聲音在郭笑笑腦海中響起:「宿主,她的靈魂波動極不穩定,似乎被某種力量強行壓制和扭曲。她的記憶可能也受到了影響。這傷疤……很像是易容術失敗的痕跡,或者是一種痛苦的封印。」 郭笑笑心中一驚,易容術?封印? 「你為何會變成這樣?」郭笑笑語氣更加溫柔,「你告訴我,是誰害你變成這樣?又是誰操控你來刺殺我們?」女子猛地睜開眼,眼中閃過一絲痛苦與掙扎。她似乎想表達什麼,卻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扼住了喉嚨,只能發出破碎的音節:「不……是……我……」 趙子軒看出女子的異樣,眼中閃過一絲複雜。「她的情況不對勁。」 郭笑笑對趙子軒說,「她似乎被下了某種禁制,無法說出真相。而且,她的臉……」趙子軒也仔細觀察她臉上的疤痕,眉頭緊鎖。他曾聽聞江湖秘聞中,有扭曲容貌甚至操控心智的邪術。 「找郎中來看看,能否解開她身上的禁制。」趙子軒立刻吩咐暗衛。暗衛領命而去。 郭笑笑看著眼前這位曾經的嫡長姐,心中五味雜陳。如果她真的是郭明月,那這一切的幕後黑手究竟是誰?他為何要將郭明月變成這般模樣,又操控她來行刺? 小土豆的聲音再次響起,語氣帶著急促:「宿主!就在剛剛,皇宮裡也有一位『郭明月』求見了太后!」 「小土豆,如果她真的是郭明月,那太后宮中的那個郭明月又是誰?」郭笑笑在心中問道。 系統小土豆:「宿主,這也是我感到困惑的地方。太后宮中的『郭明月』,靈魂波動與真正的郭明月極其相似,但卻沒有眼前這位女子身上那種被壓制和扭曲的痕跡。這有兩種可能:一是太后宮中的是真正的郭明月,而眼前這位是被偽裝成郭明月的替身;二是太后宮中的是一個更高明的偽裝者,而眼前這位,才是受害者。」 郭笑笑聽後,心頭的迷霧更濃了。無論是哪種可能,都意味著一場精心策劃的巨大陰謀。而這一切,都似乎在針對郭家,將矛頭指向郭家,又或是指向有郭家支持的皇宮深處。 「看來,我們必須將計就計。」郭笑笑在心中默默想,「既然幕後之人想利用郭明月來混淆視聽,那我們就讓他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林家侯府,林昭的書房內,暖爐裡的炭火燒得正旺,卻驅散不了他眉宇間的陰霾。 自從派去江南的刺客失手,又傳來皇上遇襲的消息,他的心頭就一直蒙著一層陰影。 更讓他寢食難安的是,那個被留在宮中,聲稱是「死而復生」的郭明月,最近的行事越發讓他感到不安。 她雖然依舊溫婉順從,但那雙眼眸深處,卻時不時閃爍著他看不懂的精光。 她的計謀狠辣,野心勃勃,甚至比他想象的還要瘋狂。 他不得不懷疑,這個「郭明月」究竟是不是他曾經認識的那個妻子。 就在林昭沉思之際,「郭明月」輕輕推門而入。 她依然一襲素雅宮裝,臉上覆著薄紗,只露出一雙深邃的眼眸。「相公,夜深了,還不歇息嗎?」她的聲音輕柔如水,卻讓林昭心頭一顫。 林昭放下手中的書卷,緩緩抬頭,目光如炬地盯著她:「你不是郭明月。」他語氣肯定,帶著一絲試探,卻又像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郭明月」聞言,身形微不可察地一僵。隨即,她輕笑一聲,那笑聲帶著一絲難以捉摸的嘲諷,在寂靜的書房中迴盪。 「相公這話說得有趣。我不是郭明月,那我是誰?」她走到林昭面前,輕輕摘下了臉上的薄紗。那是一張清麗脫俗的臉龐,眉眼間依稀能看到郭明月的影子,卻又多了一分冷艳和凌厲。 最讓林昭心驚的是,她的眼底深處,沒有絲毫對他的情意,只有一片冰冷與算計。 「你……」林昭猛地站起身,眼中閃過震驚。 這張臉雖然是郭明月,但她的眼神和氣質,卻截然不同。 「你猜對了。」女子輕輕一笑,笑容中帶著一股看透世事的滄桑與得意。「我確實是郭明月,又不完全是郭明月。」她緩緩走到窗邊,望著窗外紛飛的雪花,聲音變得有些飄渺,卻又字字清晰:「相公,你難道不覺得,我們是同路人嗎?那些在舊的軌跡中消逝的人,終將會被新的靈魂所取代。你也是重生者,對吧,趙子凌皇子?」 「你說什麼?!」林昭渾身巨震,臉色瞬間煞白。這個秘密,是他隱藏在心底最深的,除了他自己,不可能有人知道! 他死死地盯著眼前這個女子,腦海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趙子凌,那是他前世的名字,一個被世人遺忘、最終死於皇權爭鬥的皇子。他憑藉著前世的記憶和經驗,才得以重新回到這個世界,成為林家的嫡長子林昭,並一步步佈局,想要改寫命運,奪取皇位。 而眼前這個「郭明月」,竟然知道他的一切!這說明……她也是! 女子緩緩轉身,看著林昭震驚的表情,臉上的笑容更深了。「看來,我沒有猜錯。你果然也是。你我都是被命運眷顧,得以重來一次的人。」她的眼神中閃爍著同樣的野心與瘋狂。「既然如此,我們之間的合作,豈非更天衣無縫?你我聯手,這天下,還不手到擒來?」 林昭的腦子亂成一團。他以為自己是獨一無二的重生者,擁有著絕對的優勢。 卻沒想到,身邊竟然出現了一個與他一樣的人。她對他前世的稱呼,更是直接擊潰了他所有的防線。他看著眼前這個似曾相識又完全陌生的「郭明月」,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 是恐懼?是警惕?還是一絲難以言喻的興奮?若她真是重生者,那麼她的能力和見識,將遠超常人。 這無疑會為他的奪權之路,增添巨大的助力。然而,一個同樣擁有前世記憶的人,又會不會成為他最大的威脅? 「你究竟想做什麼?」林昭冷聲問道,「既然你也是重生者,為何要與我為敵?你應該清楚,我們有共同的目標——這江山。」 「為敵?為何要這麼說?」女子挑眉,笑容愈發詭異,「我從未說過要與你為敵。相反,我不是一直在幫助你嗎?幫助你瓦解趙子軒的勢力,幫助你取得太后的信任,甚至,幫助你將戰火引向邊疆,為你創造奪權的機會。」 林昭的瞳孔驟然收縮。原來這一切,都在她的算計之中!江南刺殺皇上,邊疆戰事告急,甚至太后對他的支持,都在她的推波助瀾之下。她不僅知道他的秘密,還利用他對權力的渴望,一步步引導著他走向她的陷阱。 「你……」林昭一時語塞,心中寒意四起。 「你以為我是真傻嗎?會為了你一個林昭,不惜與太后合作,甚至甘願成為一個復仇的工具?」女子臉上的笑容收斂,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極致的冷酷,「我的目標,從來都比你更遠大。女帝,這才是我的最終目的。」 「你想成為女帝?!」林昭驚呼出聲,難以置信地看著她。這比他想奪取皇位還要瘋狂百倍。 「有何不可?」女子不屑地一笑,「男人能坐的位子,女人為何不能坐?這個腐朽的王朝,是時候換個主人了。」她看向窗外,眼神深邃,彷彿能穿透重重宮牆,看到那遙遠的皇位。「而你,林昭,你將是我登基路上的最佳踏腳石。一個被復仇沖昏頭腦的棋子,一個最終可以被拋棄的墊腳石。」 林昭的身體僵硬在原地,一股難以形容的恐懼和憤怒湧上心頭。他一直以為自己是掌控全局的棋手,卻沒想到,從頭到尾,他都只是一個被利用的棋子,一個被眼前這個女人玩弄於股掌之間的蠢貨! 「你從什麼時候開始佈局的?」林昭聲音嘶啞地問道。 女子緩緩轉身,眼神中帶著一絲對勝利者的傲慢:「從我真正覺醒的那一刻起。你以為郭明月真的死了嗎?她不過是完成了她的使命。而我,藉着她的身軀,浴火重生。從那之後,我便開始觀察這個世界,觀察每一個人,包括你。」她頓了頓,又補充道:「你以為我在江南遇險,真是意外嗎?那不過是為了引誘你出手,讓我看清你的底牌罷了。至於客棧裡那個被擒的『郭明月』,她只是一個被我利用的替身,一個用來混淆視聽的工具。她的存在,讓我更能掌握你的動向,也讓太后對我深信不疑。」 林昭感到一股徹骨的寒意。這個女人,簡直是魔鬼!她竟然能做到如此冷酷無情,將所有人都玩弄于股掌之間。 「你說,我們是同路人。」林昭突然冷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陰狠,「既然如此,你可別忘了,我也不是省油的燈。趙子凌皇子,前世死於陰謀詭計,這一世,絕不會再重蹈覆轍。」 女子聞言,眼神微不可察地閃爍了一下,但隨即恢復了冷靜。「很好。我喜歡你的野心。既然都是要爭奪這江山,那便看看,最終鹿死誰手。」 「既然你我都是『同路人』,那何不坦誠以待,共同謀劃?」林昭強壓下心中的波瀾,努力讓自己的語氣保持平靜,試圖從被動中尋求轉機。「這天下是夠大,但皇位只有一個。你我若互相算計,只怕最終會兩敗俱傷,白白便宜了旁人。」 「郭明月」輕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讚賞,卻也帶著幾分輕蔑。「你倒是學聰明了些。不過,合作可以,主導權可在我手中。你若有膽量,就跟上我的腳步。我會讓你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大局』。」 她沒有再多說,轉身離開了書房,只留下林昭一人在原地,臉色變幻莫測。 江南客棧,房內卻是另一番溫馨景象。 郭笑笑屏退了趙子軒派來的暗衛,獨自一人進入了她的隨身空間。 「小土豆,你看,這裡是不是很美?」郭笑笑的心情難得輕鬆。空間經過她的精心裝修,已經變成了一個充滿現代氣息卻又融入古典美學的世外桃源。 一條清澈的小溪在鵝卵石上潺潺流過,溪邊種滿了她從現代帶來的各種花草,生機勃勃,散發著淡淡幽香。 不遠處,一座歐式風格的玻璃花房在陽光下熠熠生輝,裡面是她栽培的珍稀香料和蔬菜。 還有一個簡約而舒適的小木屋,內部陳設充滿了她對現代生活的眷戀,柔軟的沙發,溫暖的壁爐,甚至還有一個簡易的投影儀。 「宿主對空間的改造確實充滿了藝術感。」小土豆的聲音帶著一絲機械的讚歎,「能量消耗也控制得很好。」 郭笑笑得意地笑了笑,走向空間廚房。 今天是趙子軒的生日,她想給他一個特別的驚喜。 她從儲藏櫃裡拿出麵粉、雞蛋、奶油和新鮮水果。「今天,我要做一個超級豪華的生日蛋糕!」她雙手靈巧地忙碌著,麵粉在指尖飛舞,奶油在攪拌器中打發,濃郁的奶香和蛋香瀰漫開來。她哼著前世的歌謠,在音樂聲中享受著這份創造的樂趣。她還特地用空間裡的染料,調製出各種天然的顏色,將蛋糕裝飾得五彩繽紛,如夢如幻。蛋糕做完,她又取出早就準備好的小禮物——一塊親手雕刻的玉佩,上面刻著「平安喜樂」四個小字。 從空間出來,已是夜幕低垂。郭笑笑小心翼翼地捧著蛋糕和禮物,走向趙子軒的房間。 客棧的另一個房間裡,小殿下趙逸晨正和嚴七公玩著捉迷藏。「七公,你藏好了嗎?我來抓你啦!」小逸晨奶聲奶氣地喊著,稚嫩的臉上滿是興奮。嚴七公慈祥地笑了笑,故意躲在屏風後面,露出一小截衣角。「小殿下,七公在這裡呢!」小逸晨咯咯笑著衝過去,一把抱住嚴七公的大腿。「抓到你啦!七公你太好抓了!」 「是是是,七公老了,不如小殿下靈敏。」嚴七公摸了摸小逸晨的頭,眼底滿是溫柔。他陪著小殿下玩了一會兒,時不時看向隔壁房間,心中思忖著。 等到小逸晨玩累了,嚴七公抱起他,輕聲說道:「小殿下玩累了吧?七公帶你去看望一下那個姐姐,順便幫她敷藥,好不好?」小逸晨點點頭,乖巧地應道:「好呀!那個老姐姐看起來很疼,我都想幫她呼呼。」 嚴七公帶著逸晨來到關押刀疤女子的房間。 郎中已經離開,房間裡只留下淡淡的藥草味。 刀疤女子依舊昏迷不醒,臉上的疤痕在燭光下顯得更加猙獰。嚴七公從懷中取出一個小巧的香囊,裡面裝滿了曬乾的艾草。他點燃艾草,一股清幽的煙霧緩緩升騰,縈繞在刀疤女子周圍。「這艾草有安神活血之效,或許能緩解她體內的禁制之力。」嚴七公輕聲解釋道,同時用指尖輕輕點按刀疤女子額頭的穴位。 艾草的煙霧漸漸滲入她的皮膚,她蒼白的臉色似乎緩和了一些。 小逸晨好奇地看著,伸出小手想要觸碰刀疤女子的臉,卻被嚴七公輕輕攔住。「小殿下,要小心,老姐姐她現在很虛弱。」 在艾草的療癒下,刀疤女子的眼睫毛輕輕顫動了一下。她緩緩睜開眼睛,空洞的眼神慢慢聚焦。 「你醒了?」嚴七公輕聲問道。 刀疤女子的喉嚨發出一聲微弱的呻吟,似乎想要說話。她吃力地轉動眼珠,茫然地掃視著周圍的環境。當她的目光落到小逸晨臉上時,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有疑惑,有驚訝,還有一絲溫柔。 「如今……是哪一年了?」她的聲音嘶啞而微弱,每一個字都像費盡全身力氣。 嚴七公回答道:「如今是……大宋七十三年。」 刀疤女子聽到這個年份,身體猛地一顫。她艱難地閉上眼睛,一行清淚從眼角滑落,滲入臉上的疤痕:「四十年了……」她又緩緩睜開眼,看向嚴七公,再次用盡力氣問道:「當朝……太后……可是林氏?皇帝……可是趙…趙…」嚴七公點點頭:「正是林太后。皇上是當今聖上趙景和。」 刀疤女子聞言,發出一聲長長的,近似於嘆息的呻吟,仿佛將壓抑在心底多年的痛苦盡數傾瀉而出。 她的眼神再次變得空洞,臉上的淚痕與猙獰的疤痕交織在一起,顯得格外悲涼。她緩緩地,又一次閉上了眼睛,似乎陷入了更深的沉眠。 嚴七公看著她痛苦的神情,輕輕地嘆了口氣。 這女子身上背負的秘密,或許遠比他們想象的要沉重。 房內燭火通明,趙子軒正批閱著奏摺,眉頭緊鎖。 「子軒,生日快樂!」郭笑笑捧著精緻的蛋糕走進來,臉上掛著甜美的笑容。 趙子軒抬頭,看到郭笑笑和她手中的蛋糕,先是一怔,隨即緊鎖的眉頭舒展開來,眼中閃過一絲驚喜與溫柔。「笑笑,你……」 「噓!」郭笑笑將蛋糕輕輕放在桌上,又將玉佩遞給他,「這是我親手做的蛋糕,還有這個玉佩,祝n你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笑笑……」趙子軒接過玉佩,觸手溫潤,感受到玉佩上傳來的暖意,他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感動。 在這陰謀重重的皇權鬥爭中,郭笑笑帶來了久違的溫暖與真誠。他輕輕握住郭笑笑的手,眼神深情:「有你在身邊,就是最好的生日禮物。」 小逸晨也跑了過來,好奇地湊到蛋糕前。「哇!好漂亮的蛋糕!是母亲你亲手做的嗎?」 「當然是啦!逸晨想吃嗎?」郭笑笑笑著問道。 「想!」逸晨用力點頭。 一家三口圍著桌子,點燃了蛋糕上的蠟燭。 燭光搖曳,映照著他們的臉龐,顯得格外溫馨。趙子軒許下心願,輕輕吹滅蠟燭。郭笑笑切下一塊蛋糕,遞給趙子軒和逸晨。 香甜軟糯的蛋糕入口即化,伴隨著水果的清爽,讓趙子軒緊繃的心情得到了極大的放鬆。「笑笑,你的手藝越來越好了。」趙子軒由衷地讚歎道。 「那是當然,也不看看我是誰!」郭笑笑得意地揚了揚下巴。 這短暫的溫馨時刻,讓他們暫時忘卻了外界的煩惱與危險。 飯後,趙子軒將嚴七公叫到一旁,詢問刀疤女子的狀況。 「七公,她情況如何?剛剛她醒來問了什麼?」嚴七公將刀疤女子醒來後詢問年份和太后皇帝的事情如實告知。 趙子軒聽完,眉頭再次緊鎖。「林太后……她對林家和當今皇上的反應如此強烈,看來她身上的秘密確實與皇室和林家有關。這與宮中那個『郭明月』的野心,倒是有些不謀而合。無論如何,我們必須弄清楚她的身份和她身上的秘密。」 趙子軒目光堅定,「七公,勞煩你繼續照看她,想辦法喚醒她的更多記憶。或許,她能成為我們揭露真相的關鍵。」嚴七公點頭應下。 三更后江南的客棧裡,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破了寧靜。 郭笑笑打開門,只見趙子軒面色凝重地站在門外。「笑笑,有件事我想與你商議。」趙子軒的聲音有些低沉。 郭笑笑點點頭,示意他進來。小殿下已經熟睡,她輕手輕腳地關上門,點亮了屋內的油燈。 「怎麼了?是林昭那邊有什麼新的動靜嗎?」郭笑笑問道。 趙子軒緩緩走到桌邊坐下,嚴七公也緊隨其後走了進來。 他斟酌片刻,將白天探查到的關於林昭在江南的頻繁活動,以及宮中「郭明月」的異常舉動,一一告知郭笑笑。「林昭的野心已昭然若揭,他加快了在江南的佈局,似乎想將這裡徹底掌控。」趙子軒眉頭緊鎖,「而宮中那位『郭明月』,近日來也動作頻頻,甚至試圖插手朝政,其行徑與傳聞中的郭家大小姐判若兩人。」 第47章 棋局反轉:誰是執棋人?誰是棋子? 「七公,你覺得,宮中那位『郭明月』,會不會與這刀疤女子有什麼聯繫?」 郭笑笑看向嚴七公,她想起了小土豆的分析。 嚴七公沉吟道:「目前來看,可能性極大。兩者都與林家和皇室有所牽扯,而且都帶有不為人知的秘密。特別是那刀疤女子對林太后和當今皇上的反應,更令人費解。」 趙子軒也點頭道:「我懷疑,宮中那位『郭明月』,或許,也是幕后策划者的棋子。」 「小土豆曾探查到,刀疤女子的記憶中,有關於一個男人和一個嬰兒的碎片,那個男人與林家有關。」 郭笑笑將小土豆的發現告訴了趙子軒和嚴七公,「她對林太后和皇上的反應如此劇烈,會不會與那嬰兒有關?會不會是林家對她做了什麼,導致她失去了一切,包括那個孩子?」 此言一出,趙子軒和嚴七公都露出震驚之色。 如果刀疤女子曾經擁有孩子,並且孩子因林家而失去,那麼她對林家的仇恨便有了合理的解釋。 「如果真是如此,那事情就複雜了。」 趙子軒若有所思地說道,「一個因仇恨而生的秘密,會有多大的爆發力,我們無法預料。」 「所以我們必須想辦法,讓刀疤女子清醒過來,弄清楚她的真實身份和她身上的秘密。」郭笑笑堅定地說道,「或許,她能成為我們揭露林昭陰謀的關鍵。」 嚴七公點點頭:「我會繼續嘗試喚醒她的記憶。今日我已讓小殿下多去她房中玩耍,希望孩子的天真,能觸動她內心最柔軟的部分。」 三人就這樣在微弱的燭光下,低聲商議著未來的對策。 翌日清晨,東方泛白,溫暖的陽光穿透薄霧,灑落在客棧的窗戶上,給房間帶來一絲融融暖意。 小殿下用過早膳後,便按照嚴七公的吩咐,像一隻輕快的小鳥般,蹦蹦跳跳地來到刀疤女子的房間。 他手中緊握著一隻郭笑笑為他精心折疊的紙鶴,那紙鶴翅膀輕盈,仿佛隨時都能振翅高飛。他小心翼翼地推開房門,生怕驚擾了屋內的寧靜。 刀疤女子依舊靜靜地昏迷著,臉上的疤痕在清晨柔和的陽光下,顯得更加觸目驚心,像一道道猙獰的裂紋,刻印著她過往的傷痛。 小殿下輕手輕腳地走到床邊,那雙清澈的眸子裡充滿了好奇與純真,他好奇地打量著這位沉睡的老姐姐。 「老姐姐,你醒醒呀。」小殿下奶聲奶氣地說道,聲音軟糯而溫柔,像三月裡初生的嫩芽,帶著勃勃生機。他伸出胖乎乎的小手,輕輕地觸碰了一下刀疤女子的手背。 溫熱而柔軟的觸感,像一縷暖流,緩緩滲入刀疤女子冰冷的肌膚。 她的睫毛輕輕顫動了一下,仿佛被這份突如其來的溫暖所喚醒。那原本緊鎖的眉頭,也稍稍舒展,僵硬的面容有了一絲鬆動。 「老姐姐,你看,這是母親給我折的紙鶴,可漂亮啦!」小殿下將手中的紙鶴舉到刀疤女子眼前,自顧自地說著,語氣中滿是得意與歡欣,「母親說,紙鶴會帶著我的願望飛到天上,讓願望實現呢。」 他稚嫩的聲音,像一股清泉,潺潺流淌,緩緩滲入刀疤女子混沌的意識深處。 她似乎聽到了一個孩子純真而充滿希望的話語,那話語中不帶任何雜質,只有對未來的憧憬與美好。 模糊的記憶碎片在腦海中閃現,像破碎的琉璃,折射出微弱的光芒。 一個同樣稚嫩的嬰兒哭聲,一個模糊卻溫暖的懷抱……這些畫面如同春日冰雪消融後的溪流,緩緩匯聚。 「老姐姐,你是不是也想變好呀?我想讓老姐姐快點好起來,然後陪我玩。」 小殿下將紙鶴輕輕放在刀疤女子的枕邊,又用自己的小手,溫柔地為她撫平額頭的皺紋。 那份純粹的善意,是刀疤女子沉睡已久的內心深處,從未感受過的溫暖,像春風般拂過她荒蕪的心田。 她的眼角,再次緩緩地滑落一滴淚水。這一滴淚,不再是絕望與痛苦的結晶,而是帶著一絲絲難以言喻的複雜情感,有著冰雪消融後,春水湧動的生機。 她緩緩地,再次睜開了眼睛。 這次,她的眼神不再空洞,雖然依然帶著揮之不去的疲憊和深沉的悲傷,但卻多了一絲清明,如同大夢初醒般。 她緩緩地轉動眼珠,目光最終落在了床邊的小殿下身上。 小殿下看到她睜開眼睛,立刻露出一個燦爛得足以融化冰雪的笑容:「老姐姐,你醒啦!你是不是聽到我說話了?」 刀疤女子喉嚨發出微弱的聲音,嘶啞而艱難。她吃力地抬起手,似乎想觸碰小殿下那張天真無邪的臉頰,卻又在半空中停頓,遲疑著。 嚴七公恰巧此時走進房間,看到刀疤女子醒來,眼中閃過一絲喜色,像冬日裡乍現的暖陽。 他快步上前,握住刀疤女子的手腕,感受她的脈搏。 「你感覺如何?可有哪裡不適?」嚴七公輕聲問道,語氣中帶著關切。 刀疤女子沒有回答,她的目光緊緊地鎖定在小殿下身上,眼中閃爍著複雜的情緒。那份溫柔、痛苦與掙扎交織在一起,讓嚴七公和小殿下都感到了一絲困惑,卻又隱約明白其中深意。 「孩子……」刀疤女子艱難地開口,聲音如同碎裂的瓷器,帶著深沉的悲鳴,「我的……孩子……」 嚴七公心頭一震,他看向小殿下,又看了看刀疤女子,心中已然明瞭。 這孩子的天真,果然像春日的陽光,觸動了她內心最深處的記憶,將那些塵封已久的痛苦與愛意,重新喚醒。 「四十多年前……我是先帝的皇后,亦是林太后(林希蕾)的遠房堂姐。我曾與先帝深愛,並誕下皇兒。」林希芸的聲音嘶啞而破碎,卻帶著刻骨的痛楚,「然而,林希蕾那個惡毒的女人,為了奪取皇權,竟然上演了一齣狸貓換太子的戲碼!她讓宮人將我的親生皇兒奪走,換來一隻死物,對外宣稱我誕下妖孽!」她的眼中閃爍著被背叛的憤怒與絕望。 「她根本就沒有懷孕,卻用卑鄙的手段,將我的孩子據為己有,讓天下人都以為那是我誕下的皇子!」林希芸的聲音因激動而拔高,帶著瀕臨崩潰的邊緣,「更令人髮指的是,她還找來法師,強行與我換頭!用她的身體,代替了我的身份,坐享皇后之位!而我……我則被她下蠱毒害,被扔進了荒涼的山谷!她以為我會死……幸好,老天有眼,我活了下來,苟延殘喘至今!」淚水如斷線的珠子般不斷從她臉頰滑落,模糊了那一道道猙獰的疤痕,卻無法掩蓋那份深入骨髓的恨意。 「她們……她們殺了我的孩子………」林希芸的聲音顫抖著,每一個字都染上了血淚的顏色。 「我發誓……我會讓他們付出代價……讓林家……血債血償!」當她說到「林家血債血償」時,眼中閃爍著幾近瘋狂的恨意,全身也因情緒激動而劇烈顫抖,像一棵在寒風中搖曳的枯樹。 嚴七公立刻上前為她診脈,發現她的身體情況極不穩定,情緒的劇烈波動讓她傷痕累累的身體不堪重負。 「林太后……她們為了權勢,竟然做出如此泯滅人性的事情!」郭笑笑聽到這裡,憤怒得渾身顫抖。 她沒想到,林太后竟然如此狠毒,為了攀附權勢,不惜毀掉一個女子的幸福,甚至殺害無辜的生命,簡直令人髮指。 趙子軒的臉色也鐵青一片,眉頭緊鎖。 他終於明白,為何刀疤女子對林太后和當今皇上的反應如此強烈。 那不是單純的仇恨,更是刻骨銘心的痛苦與絕望,是血肉分離的哀慟。 郭笑笑在腦海中急切地詢問著系統,「郭明月會不會她也是林太后培養的另一個棋子?一個與林希芸遭遇相似,卻被洗腦利用的棋子?」 「宿主,有這個可能性。」小土豆的回應清晰而冷靜,「從林希芸的遭遇來看,林太后行事狠辣,不擇手段。她很可能會利用類似的方式,培養一個為她所用的傀儡。」 此時,林希芸的情緒漸漸平復下來,她目光複雜地看向小殿下,眼中閃過一絲憐惜。「孩子……你很像他……很像我的孩子……」她的聲音沙啞,卻帶著一種深沉的母性光輝。 小殿下雖然聽不懂大人們的對話,但他能感受到林希芸的悲傷,那份無法言喻的痛楚,如同春日裡未消融的殘雪,帶著一絲寒意。 他伸出胖乎乎的小手,輕輕地握住林希芸那隻布滿疤痕的手,給予她無聲的慰藉。 「老姐姐不哭……」小殿下奶聲奶氣地安慰道,稚嫩的童音帶著治癒的力量,「母親說,哭了就不漂亮了。」 林希芸看著小殿下純真無邪的面容,淚水再次模糊了雙眼。 這個孩子,喚醒了她心中最柔軟的部分,也激起了她潛藏已久的復仇慾望。 她不能再沉淪下去,她要為自己的孩子,為那個無辜的生命,向林家討回公道!她眼中的光芒重新變得堅定而銳利,像冬日裡被磨礪的刀鋒。 趙子軒見林希芸的情緒逐漸穩定下來,他走進房間,語氣誠懇而莊重地說道:「林老前輩,你所受的一切,我都已清楚。林太后殘害忠良,草菅人命,其罪當誅。我在此向你保證,定會將林家的罪行公之於眾,還你一個公道。」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像磐石般給予林希芸力量。 林希芸看向趙子軒,眼中帶著一絲疑惑和審視。 她不知道眼前這個年輕男人是誰,為何會對她說出這樣沉重而又充滿承諾的話語。 「你是誰?」林希芸艱難地問道,聲音帶著一絲警惕。 趙子軒看了看郭笑笑和嚴七公,最終深吸一口氣,決定坦誠相待。他知道,在這個關鍵時刻,信任比什麼都重要。 「我是……當今太子,趙子軒。」趙子軒語氣沉重地說道,一字一句,像千斤巨石般,砸落在林希芸的心湖。 此言一出,林希芸的瞳孔驟然緊縮。 她猛地撐起身子,死死地盯著趙子軒,臉上的疤痕因激動而扭曲,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和一絲複雜的震惊。 「太子?」林希芸的聲音嘶啞而尖銳,她似乎想要說什麼,卻又被一股強烈的衝擊堵在了喉嚨,發不出聲。 她的身體再次劇烈地顫抖起來,似乎想到了什麼可怕的往事,又或是對眼前這個「太子」的身份,產生了強烈的興奮與激動,那份情緒在胸腔中翻湧,幾近爆炸! 正當林希芸情緒激動,緊緊抓住趙子軒的手臂時,房門忽然「吱呀」一聲被輕輕推開。 一道熟悉的身影站在門口,他臉上帶著微服私訪的樸素裝扮,眼中卻是難以掩飾的震驚和複雜。 正是當今皇上,趙景和。 「母后!」趙景和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激盪,他大步走入房中,眼中含淚,直直地看向林希芸。 小殿下也從嚴七公身後探出頭,稚嫩的臉上寫滿了困惑。 林希芸猛然轉頭,看到趙景和的那一刻,她渾身巨震,眼神中充滿了難以置信和狂喜,那是失而復得的珍寶,是冬日裡盼望已久的春光。 那是她心心念念、以為早已死去的皇兒! 「皇儿……你是我的皇儿!」林希芸顫抖著伸出手,淚水模糊了雙眼,卻難以阻擋她對親生兒子的渴望,那份母愛像洶湧的潮水般,將她淹沒。 趙景和衝上前,緊緊地抱住了林希芸,將她瘦弱的身軀緊緊地擁入懷中。 他們相擁而泣,仿佛要將這些年所有的思念與痛苦都融化在這份遲來的溫情裡。 小殿下見到皇上抱住刀疤姐姐,也忍不住湊上前,奶聲奶氣地說道:「皇祖父,您是不是也哭了?母親說,哭了就不漂亮了。」 趙景和聞言,破涕為笑,他輕輕拍了拍小殿下的頭,眼神中充滿了對後輩的慈愛:「是啊,皇祖父也哭了。不過,今天皇祖父是因為開心,所以才哭的。」他的聲音有些哽咽,卻充滿了久違的幸福。 林希芸看着眼前的一大一小,心中湧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溫暖。 四十多年的苦難與等待,終於在這一刻得到了回報。 她的孩子,她的孫兒,甚至太孫兒,都在她的眼前,真真實實地存在著,像冬去春來,萬物復甦,給予她新的生命與希望。 我的皇兒……我的孩子……」林希芸的聲音顫抖得幾乎不成聲,沙啞而破碎,卻滿載著思念。 她努力撐起上半身,想要看得更清楚些,仿佛要將眼前的趙景和刻進骨子裡,生怕這一切只是一場夢。 「你……你當真是我的……我的孩子?」林希芸的淚水再次湧出,不再是悲傷,而是極致的喜悅與不敢置信,像春日裡融化的雪水,帶著溫暖與生機。 她伸手顫抖著撫摸上趙景和的臉龐,疤痕粗糙的指尖劃過他溫潤的肌膚,那份渴望觸碰的力度,帶著多年來積壓的思念與痛苦,像要將他融入自己的生命。 「我的孩子……你可知,這些年,我受了多少苦,只為能親手報仇,為你,也為我自己!」林希芸的聲音因憤怒而嘶啞,但卻充滿了力量,像冬眠後甦醒的猛獸,蓄勢待發,「林希蕾,那個惡毒的女人,她會付出代價的!我要讓她,讓林家,為他們所做的一切,血債血償!」 趙景和輕輕拍了拍林希芸的背,讓她稍作平復。 「母親,孩兒明白。」趙景和沉聲說道,語氣中帶著對復仇的決心,「您的苦,孩兒會讓林家百倍償還。但我們需要一個周密的計劃,不能貿然行事。」 林希芸點點頭,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 儘管身體殘破,但她曾經是皇后,經歷過宮廷的爾虞我詐,心思之縝密,絕非常人能及。 「我知道,我知道。」林希芸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情緒,「這些年,我雖身處困境,但也不是一無所獲。林家的許多秘密,我都清楚……」 她話語中透出的訊息,讓趙景和、趙子軒和郭笑笑都為之一振。林希芸,這位被林家殘害多年的廢后,此刻赫然成為他們手中最強大的底牌!她的出現,就像春風吹散了冬日的陰霾,為他們帶來了新的希望。 夜色漸深,祖孫團聚的喜悅與復仇的決心交織在一起,像春日裡新生的枝芽,充滿了無限可能。 江南的客棧,不再只是避風港,更成了籌謀大局的秘密據點。林昭與「假郭明月」的陰謀,林太后篡權的罪證,將會隨著林希芸的現身,一步步被揭開,如同冰雪消融,真相浮出水面。 …… 皇宮深處,林太后所居的慈寧宮,此刻正被一種陰鬱的氣氛籠罩著。 春日的陽光難以穿透重重宮牆,只留下斑駁的光影。 她一襲華麗的鳳袍,掩不住眉宇間的焦躁。 她坐在暖榻上,手指輕輕叩擊著桌案,發出細微而急促的聲響。 「哀家總覺得心緒不寧。」林太后對身邊的心腹嬤嬤說道,她的聲音帶著一絲不為人知的沙啞,「江南那邊,林昭的動作過於頻繁,雖然他說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但哀家總有些不安。」 嬤嬤彎下腰,恭敬地回道:「太后娘娘多慮了。林公子做事向來穩妥,江南是他經營多年的地方,應當不會出什麼岔子。」 「穩妥?」林太后冷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他太想掌控一切了。這段日子,哀家總覺得有什麼脫離了掌控。還有,那邊一直沒有那刀疤女子的消息。」她口中的「那邊」,指的是暗中派人追查林希芸下落的勢力。嬤嬤的臉色也有些發白,低聲道:「回稟太后,奴婢已經催促過,但他們回稟說,那女子似乎憑空消失了,沒有留下任何蹤跡。」 林太后的眉頭緊鎖,她腦海中閃過林希芸那張曾經絕美如今卻布滿疤痕的臉。那個被她親手推入深淵的女人,就像一個揮之不去的噩夢。「一個死人,還能翻出什麼浪花?」她自言自語,語氣中帶著一絲惱怒,卻又掩飾不住心中的不安。 就在此時,一名內侍匆匆入內稟報:「太后娘娘,『郭大小姐』求見。」林太后臉色微變,隨即恢復如常:「讓她進來。」 「郭明月」款款而入,今日的她,著一襲淡雅的宮裝,少了平日裡的華貴,卻多了一分沉靜。然而,她的眼神深處,卻隱藏著難以察覺的精光。「參見太后娘娘。」「郭明月」行禮,聲音清麗,不帶一絲波瀾。 「起來吧。」林太后上下打量著她,眼中閃過一絲探究,「今日為何這般打扮?又有何事求見?」 「郭明月」抬起頭,唇角勾起一抹淺笑:「回稟太后,妾身近日研讀古籍,對朝中弊病頗有心得。想為太后分憂,為陛下解惑。」 她說著,將一本批註過的奏折呈上。林太后接過奏折,隨意翻了幾頁,臉上的表情卻漸漸變得凝重。 這奏摺上所寫,字字珠璣,分析透徹,竟將朝中一些連她都未曾察覺的隱患剖析得一清二楚。 「這……這不是一般女子能寫出的東西。」林太后抬頭看向「郭明月」,眼神中帶著幾分審視,「你讀了些什麼書?」 第48章 老爹懵圈:外孫暴長,女婿藏龍! 她輕描淡寫地將功勞推到了林昭身上。 林太后聞言,臉色緩和了幾分。她雖對「郭明月」心存疑慮,但對林昭卻是極其信任。 她拿起奏折,細細品讀起來。 「郭明月」站在一旁,眼神悄無聲息地掃過慈寧宮的每一個角落,最終停留在了林太后身後的屏風上。 那屏風上繪著百鳥朝鳳圖,華麗而莊重,卻似乎隱藏著某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她的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稍縱即逝。 林太后沉浸在奏折中,並未察覺到「郭明月」的異樣。 她只覺得,這奏折上的字句,仿佛為她打開了一扇新的大門,讓她對掌控朝政有了更深的體會。 江南客棧,經歷了昨夜的驚天動地,今日的氣氛反而顯得有些平靜,卻又暗藏波瀾。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戶灑進房間,帶來融融暖意,也驅散了些許昨夜的沉重。 嚴七公、郭笑笑、趙子軒和趙景和圍坐在桌邊,他們的神情都帶著幾分凝重與期待。 林希芸則在內室靜養,但她的心,卻從未如此清醒,像冬眠後甦醒的野獸,充滿了力量。 「母后,您說林家有許多秘密?」趙景和輕聲問道,他的目光落在林希芸那雙滿是疤痕的手上,心中無限酸楚,那是被歲月和苦難刻下的印記。 林希芸緩緩睜開眼,她的聲音依然沙啞,卻比昨日多了幾分清晰,像枯木發出的新芽:「是……林家為了權勢,不擇手段。我雖然被困多年,但偶然間也聽到了不少。他們的私產、與邊疆將領的暗中往來、甚至與某些番邦的勾結……都藏匿在一個地方。」 「什麼地方?」趙景和急切地追問,眼神中充滿了渴望,彷彿看到了揭露真相的曙光。 林希芸眼中閃過一絲痛苦,卻又帶著堅定,那份堅定像冰雪消融後露出的大地,堅實而不可動搖:「那是林家的祖宅深處,有一個不為人知的密室。當年,林希蕾為了掩蓋一些真相,將許多罪證都藏匿其中。她以為我死了,便可高枕無憂,卻不知,有些東西,越想掩蓋,越容易留下痕跡。」她的話語帶著一種宿命的悲涼。 嚴七公撫摸著鬍鬚,沉思道:「林家祖宅……那可是戒備森嚴之地。若要潛入,實非易事,稍有不慎便會功虧一簣。」 「老姐姐,您可還記得那密室的具體位置和打開之法?」郭笑笑問道,她的聲音雖然輕柔,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她知道這些細節至關重要。 林希芸點點頭,努力回憶著,每一寸記憶都像在翻閱沾血的陳舊卷宗:「那密室藏在祖宅後院一處假山之下,需要特定的機關才能開啟。機關的啟動方式與林家的祖訓有關,口訣是……『碧血丹心照九州,林木參天世永流。』」她緩緩說出,每一個字都帶著深沉的恨意,卻又諷刺地道出了林家曾經的榮光。 趙子軒眉頭緊鎖,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屑:「碧血丹心照九州,林木參天世永流……這聽起來像是一句歌頌林家忠義的口訣,卻被用作開啟藏污納垢之地的機關。真是諷刺至極。」 趙景和眼中閃過一絲冷厲,聲音沉重而堅決:「林家,早就不是那個碧血丹心的林家了。他們早已背棄了祖訓,墮入了深淵。」 「那密室之中,除了林家的罪證,可還有其他東西?」郭笑笑追問道,她總覺得林希芸的話語中還隱藏著什麼更為私密、更為重要的訊息。 林希芸的目光變得複雜起來,她頓了頓,才緩緩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溫柔和痛苦,像春日裡最脆弱的花朵:「有……還有一個嬰兒的長命鎖。」她說著,眼中閃過一絲溫潤的光芒,「那是我的景和剛出生時,我親手為他打造的。上面刻著『景和』二字。我當時把它藏在了密室裡,因為那是我們母子之間的唯一信物,也是我唯一能留下的念想,希望它能保佑我的孩子。」 趙景和聞言,心頭巨震。他從未想過,自己的身世之謎,竟會與一個小小的長命鎖有如此深的牽連。那份母愛,即使隔著歲月與苦難,也如此真切。他望向林希芸,眼中的淚光閃爍,感動與心疼交織。 「若能取回那長命鎖,加上母親的證詞,便是鐵證如山。」趙子軒沉聲道,語氣堅定,「只是,如何潛入林家祖宅,又如何避開宮中的耳目,將這些證據公之於眾,還需從長計議。」 嚴七公點頭:「林家在江南經營多年,勢力盤根錯節,如同老樹盤根。貿然行動,只會打草驚蛇,讓他們毀滅證據。我們必須等待時機,一擊必中,方能徹底瓦解他們的勢力。」 郭笑笑沉思片刻,看向趙子軒和趙景和,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皇上,太子殿下,您們的身份不宜暴露,一旦泄露,後果不堪設想。不如由我和七公潛入林家祖宅,尋找密室。而您們,則在暗中部署,準備應對宮中的變局,裡應外合。」 趙景和和趙子軒對視一眼,雖然不捨讓郭笑笑和嚴七公涉險,卻也明白郭笑笑的提議最為穩妥,也是唯一的選擇。 「娘子,一切小心。」趙景和語氣凝重,帶著幾分叮囑,「若有意外,立刻撤離,安全為重。你們的安危比任何證據都重要。」 郭笑笑點頭,臉上浮現一絲輕鬆的笑意:「請皇上和太子殿下放心,我們定會謹慎行事。」 春日的陽光透過窗戶,灑落在書房中,為這場暗潮洶湧的密談,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芒。 宮中的玉蘭花開得正盛,清雅的香氣瀰漫在空氣中,卻無法掩蓋慈寧宮裡傳出的陣陣痛苦呻吟。 林太后今日面色慘白,額上冷汗涔涔,宮女太監們魚貫而入,又匆匆而出,帶著擔憂與焦急的神色。她開始經歷生產的劇痛了,這比她預想的要早一些,也更為猛烈。 「太后娘娘,您再堅持一下!已能看見頭了!」穩婆滿頭大汗,聲音沙啞卻充滿了鼓勵,她的眼神深處卻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異樣。 她正是被郭明月秘密買通的人。 林太后緊咬著牙關,手死死地抓住床單,指節泛白。 劇烈的疼痛像潮水般一波波襲來,幾乎將她淹沒。 她曾以為自己掌控了一切,將那個真正的皇后林希芸踩在腳下,將皇權牢牢握在手中。 然而此刻,這份來自血肉深處的原始痛苦,卻讓她感到前所未有的脆弱與無助。 她的腦海中,甚至閃過了林希芸的影子,那個被她狠心拋棄的女人,是否也曾經歷過這樣的痛苦? 「快……快去請林昭!」林太后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喊道,她的聲音因疼痛而扭曲。 她此刻最信任的,只有林昭,那個能給她帶來力量與掌控感的男人。 然而,林昭並不在宮中。 他正在江南,為了林家的佈局和那所謂的「大業」奔走,對宮中的變故一無所知。 慈寧宮外,內侍們焦急地等待著,不敢發出半點聲響。宮中的異常,自然也傳到了其他宮殿。 與此同時,宮中各處的太監們也都在焦急地等待著慈寧宮的消息。 他們深知,太后的一舉一動都牽動著整個朝局的神經,而今日這特殊的時刻,更是讓他們忐忑不安。 就在這宮中各方心思湧動之際,慈寧宮內終於傳來一聲嬰兒響亮的啼哭。 那哭聲清脆嘹亮,劃破了宮殿的沉重氣氛。 「恭喜太后娘娘!是位小皇子!」穩婆興奮而疲憊的聲音傳出,卻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顫抖。她迅速將嬰兒簡單擦拭,抱到林太后身邊。 林太后精疲力盡地癱軟在床上,汗水濕透了她的髮絲,臉色蒼白如紙。 她模糊地聽到那孩子的哭聲,心中五味雜陳。 這個孩子,承載了她所有的野心與希望,也將是她與林昭之間最深的羈絆。她緩緩伸出手,想去觸碰那個剛來到世上的小生命,眼中閃爍著複雜而癲狂的光芒。 然而,就在林太后的手即將觸及嬰兒的那一刻,穩婆卻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聲音極輕,幾乎無法辨別。 林太后眼神一凝,雖然疲憊至極,卻也明白穩婆話中的暗示。 幾乎是在同時,一道綠色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從慈寧宮的梁上悄無聲息地落下。 那是一個蒙著臉的女子,動作矯健而迅速,武功高強得令人咋舌。她落地後,毫不遲疑地從穩婆手中奪過嬰兒,身影一閃,便已衝出房門。 「孩子!」林太后驚恐地發出一聲尖叫,她掙扎著想要起身,卻全身無力,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個模糊的綠色身影抱著孩子消失在夜色中。 綠衣女子衝出慈寧宮大門前,突然從懷中掏出一方帕子,輕輕拋在了地上。 那帕子質地柔軟,角上卻繡著一個筆鋒凌厲的「嚴」字,隨後她再不回頭,幾個起落,便消失在宮牆深處。 慈寧宮內外頓時大亂! 「有刺客!孩子被劫走了!」宮女們驚慌失措地尖叫起來,哭聲、呼喊聲此起彼伏,將宮廷的寧靜徹底打破。 ………… 江南的春日,細雨如酥,打濕了青瓦石巷,也洗淨了連日來的陰霾。 一輛不起眼的馬車,在夜色的掩護下,悄然停在了郭府後門。 車簾輕啟,率先下來的是喬裝打扮的皇上趙景和和太子趙子軒,兩人雖著常服,卻難掩一身貴氣。 隨後,嚴七公牵着2岁的赵逸晨,郭笑笑则是扶著一位容顏清麗、氣質溫婉的女子緩緩下車。 這位女子,正是多年未見、如今容貌恢復如初的林希芸。 在山谷的清幽之地休養多年,加上奇藥滋養,她的肌膚細膩如脂,眼神清澈如水,看上去竟像個二十出頭的妙齡少女,哪裡還看得出歲月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跡,已过七十有余。 郭笑笑環顧四周,確認無人注意後,輕輕叩響了後門。 門吱呀一聲開了,露出郭府管家驚訝又欣喜的臉。 「小姐!您可算回來了!」管家喜極而泣,連忙將眾人迎了進去。 郭笑笑點點頭,示意眾人先行,她則扶著林希芸走在後面。 郭府深處,燈火通明。 方蓉,郭笑笑的母親,這些日子可算是望眼欲穿。 女兒離家這麼久,她茶飯不思,寢食難安。 聽到女兒回來的消息,方蓉幾乎是飛奔而出,一見到郭笑笑,眼淚就止不住地往下掉。 「我的乖女兒!你可算回來了!讓娘看看,瘦了沒有?!」方蓉拉著郭笑笑的手,從頭到腳仔細打量,眼中滿是心疼。 「娘,我沒事,您別擔心。」郭笑笑笑著安慰,心裡卻是暖洋洋的。家的溫暖,是此刻最好的慰藉。 方蓉上下摸索著郭笑笑的臉頰,嘴裡碎碎念著:「唉呀,臉色怎麼這麼差?是不是在外面吃不好睡不好啊?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跟娘說,娘給你做主去!」 郭笑笑哭笑不得:「娘,您別操心了,我好好的呢!您看,我這不是給您帶回來貴客了嗎?」她轉身指向身後的林希芸,想介紹這位真正的「貴客」。 方蓉這才注意到郭笑笑身邊的林希芸。 她看到林希芸那張青春靚麗的臉龐,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她還以為是女兒在外面新招的丫鬟呢,畢竟這模樣實在年輕得不像話。 方蓉的臉立刻堆滿了熱情的笑容,拉過林希芸的手,親切地說道:「哎喲,這位小姑娘長得可真俊!笑笑啊,你這是從哪兒請來的丫鬟?瞧你瘦的,以後就讓這小姑娘好好照顧你,別再折騰自己了。吃飯了嗎?渴不渴?累不累啊?」她一連串的關心,讓林希芸有些發愣。 林希芸看著眼前熱情的方蓉,再看看一旁忍著笑意的郭笑笑,眼眶不禁有些濕潤。 她已經許久沒有感受過這樣純粹的關心和溫暖了,特別是從一個曾經與她身份懸殊的「晚輩」口中說出。 她想解釋,卻又不知從何說起,只能苦笑地看向郭笑笑。 郭笑笑見母親這般誤解,卻又覺得有些好笑,她連忙解釋道:「娘!您說什麼呢!這位是……這位是我的長輩!她是林……林姨。」她差點說漏嘴,趕緊圓了回來。 「林姨?」方蓉一愣,仔細看了看林希芸,又看了看女兒,心裡嘀咕著:這林姨也太年輕了吧?比自己女兒都顯得小!不過轉念一想,女兒是個古靈精怪的,說不定這林姨是個駐顏有術的世外高人呢? 她又轉頭看向嚴七公牵着的小殿下,好奇地問道:「哎呀,七公,你牵着的這是誰家的娃啊?長得可真可愛,是哪家親戚的嗎?」 嚴七公乾咳一聲,有些尷尬地看了一眼趙景和和趙子軒,然後支支吾吾道:「夫人,這……這是您的外孙,小逸晨。」 她猛地蹲下身,仔細打量著小逸晨。 這孩子個頭已經到了她的肩膀,烏黑的頭髮,大大的眼睛,透著一股機靈勁兒。 方蓉伸手比劃了一下,又比劃了一下,嘴裡不住地唸叨:「我的天哪!這、這小子是不是吃了仙丹了?!半年前離開的時候,還只到我膝蓋呢!怎麼半年不見,都長這麼高了?!我的外孫,你、你這是吃了什麼仙丹妙藥啊?長得這麼快!」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半年時間,一個孩子能長這麼多? 郭笑笑見母親這副誇張的模樣,心裡偷笑,臉上卻努力保持著一本正經:「娘,您別這麼大驚小怪的。小孩子長身體快嘛,可能是我們在外面吃得好,睡得好,營養跟得上。」 她心裡卻補了一句:那可是靈泉水滋養長大的孩子,又加上這次宮中之行經歷了一些變故,使得小逸晨在極短的時間內,彷彿經歷了快速的生長,個頭也隨之拔高,身體各方面都有了超乎尋常的成長,娘親您再晚幾個月不見這孩子,估計他都能比您高了! 趙景和和趙子軒則在一旁努力憋笑。 他們哪裡見過這般市井卻又溫暖的關懷?在宮中,規矩森嚴,每個人都活得小心翼翼,如今這郭府的熱鬧與真情,倒是讓他們感受到了一種久違的放鬆。 他們看著小逸晨那與年齡不符的個頭,也覺得有些哭笑不得。 「行了行了,都別在外面站著了,趕緊進屋!屋裡暖和,飯菜都備好了!」方蓉從巨大的震驚和狂喜中回過神來,她小心翼翼地拉著小逸晨的手,又一手拉著林希芸,一手推著郭笑笑,將這群「神秘」的訪客迎進了郭府。 她嘴裡還不忘唸叨著:「我的乖外孫,外婆這就去給你做好吃的,給你補補身子,再長高高!」 郭府的燈火在春雨中搖曳,溫馨的氣氛驅散了外界的陰謀與寒意。 此刻,最危險的地方,或許真的是最安全的地方。 郭府後院,青石板路被雨水洗刷得泛著微光,翠竹在春風中沙沙作響。 與前廳的溫馨熱鬧形成鮮明對比的是,這裡一片寂靜,唯有兵器揮舞的破空聲不時傳來。 郭老爺郭堅,年過半百卻身姿矯健,正赤膊上陣,一招一式地在雨中習武。 他手持一柄長劍,劍光如龍,寒氣逼人,每一劍都帶著沉重的力道,顯露出他深厚的武學功底。 汗水與雨水混雜,順著他古銅色的肌膚滑落,卻絲毫不減他的氣勢。 他的眉頭緊鎖,眼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憂慮。 雖然女兒平安歸來讓他懸著的心放下了大半,但這些日子以來江南的暗流湧動,以及從京城傳來的一些零星消息,都讓他感到不安。 林家的勢力日益壯大,皇權似乎被架空,而自己的女兒又捲入其中,這些都讓這位久經沙場的老將難以安寢。 太平盛世之下,往往隱藏著更深的危機。 郭堅收劍而立,長長地吐出一口濁氣。 他的目光落在不遠處的梅樁上,上面劍痕累累,都是他平日裡苦練的印記。 這亂世之中,武藝傍身才能更好地保護自己所愛之人。 這時,一名小廝撐著傘匆匆走來,恭敬稟報:「老爺,夫人請您前廳用膳。小姐也回來了,還帶了幾位貴客。」 郭堅聞言,眉頭微挑。 他知道女兒平安歸來,但此刻聽到「貴客」,心中不免有些好奇。 能讓郭笑笑稱之為「貴客」的,想必非等閒之輩。 他點點頭,示意小廝退下,然後拿起搭在一旁架子上的毛巾,擦拭著身上的汗水和雨水。 他穿好外衫,緩步走向前廳。 每一步都沉穩有力,像極了沙場上的將軍。 雖然他遠離朝堂已久,但那份身為武將的敏銳和警惕,卻從未因歲月而消減。 他感覺到,郭府今日的客人,或許會給這片看似平靜的江南,帶來更多的波瀾。 當郭堅踏入前廳時,熱鬧的氣氛撲面而來。方蓉正拉著小逸晨的手,嘴裡不停地唸叨著「我的乖外孫」; 郭笑笑則笑吟吟地看著這一切,偶爾幫林希芸擋下方蓉過於熱情的詢問。而趙景和與趙子軒,則在一旁淺笑著,目光不經意間掃過廳內的陳設。 「老爺,您可算來了!」方蓉見到郭堅,立刻招呼道,「快來看看,咱們笑笑帶了貴客回來,還有……還有小逸晨這孩子,您瞧瞧,長得多壯實!」她壓低了聲音,顯然還沉浸在對外孫「神速生長」的震驚中。 當他看向趙景和時,眼神不禁一凜。雖然這兩人穿著尋常衣裳,但那舉手投足間的氣度,眉宇間隱含的威儀,絕非普通人能有。他混跡官場多年,即便退隱,對這些細微之處仍極為敏銳。 「這位是……」郭堅緩步上前,抱拳行禮,語氣中帶著試探。 趙景和恭敬地回禮:「晚輩趙延,我等在遊歷江南時,有幸與郭小姐相識,多蒙郭小姐照顧,特來郭府拜訪。」他簡潔的介紹,看似尋常,卻滴水不漏,既點明了身份的「遊歷」,又隱去了真實的身份。 郭堅的眉頭微不可察地動了一下。 趙姓,又氣度不凡,他心中已有了幾分猜測,但此刻不便深究。 他轉向林希芸,眼底閃過一絲困惑。這女子面容陌生,卻又似乎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熟悉感,特別是她那雙與林希蕾有幾分相似的眼眸,讓他心頭一跳。 「這位是……林姨。」郭笑笑見狀,連忙介紹道。 她心中暗自鬆了口氣,幸好來郭府之前,她已悄悄為趙景和施展了易容術,將他的容貌稍作調整,又改變了其慣有的氣質,使得他看上去更像一位富甲一方的儒雅商人,而非高高在上的帝王。 這般精心的偽裝,足以讓郭堅一時之間無法辨認出他的真實身份。 第49章 郭家躺槍:美食直播變毒藥,冤不冤?! 林太后被發現倒臥在慈寧宮寢殿內,身受重傷,血跡斑駁,幸而未傷及要害,但已陷入昏迷。 她的心腹嬤嬤以及數名貼身宮女,則全部被發現死在寢殿內。 死狀駭人,一片狼藉,仿佛經歷了一場慘烈的搏鬥。 最令人膽寒的是,太后身邊的心腹嬤嬤手中,緊緊攥著一枚半截玉佩。 永和宮內,賢妃輕輕放下手中的繡花繃子,對身旁的嬤嬤低聲道:「聽說了嗎?慈寧宮那邊……太后她竟然遇刺了,還死了這麼多人!」 嬤嬤壓低聲音:「可不是嘛,整個宮裡都亂了套。奴婢聽說,太后雖然活下來了,但傷勢很重,到現在都沒醒呢。」 淑妃聞言,嗤笑一聲,語氣中帶著不易察覺的快意:「哼,平日裡仗著權勢滔天,如今也遭報應了吧。一個失了皇嗣的太后,又能掀起多大的風浪?」 德妃皺眉道:「淑妃妹妹慎言!無論如何,太后身份尊貴,此等刺殺乃是逆天之舉。只是……這也太蹊蹺了,慈寧宮守衛森嚴,如何能讓人潛入?」 賢妃嘆了口氣:「誰說不是呢?而且聽說,死的那些人,都是太后的心腹。下手的人,分明就是沖著太后去的。」 淑妃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會不會……是太后與林昭的私情被發現了?所以才有人要滅口?」 德妃臉色一變,連忙打斷道:「淑妃!這種話萬萬不可亂說!要是傳出去,可是要掉腦袋的!」 然而,流言如水,一旦開閘,便難以堵截。宮妃們竊竊私語,太監宮女們更是捕風捉影,各種猜測和流言在宮中迅速蔓延,將林太后與林昭的私情傳得沸沸揚揚,也讓這場刺殺案蒙上了更複雜的色彩。 此時,遠在江南的郭府,趙景和與趙子軒正坐在偏廳裡,聽著暗衛傳來的緊急密報。 當聽到慈寧宮血案的消息時,兩人的臉色瞬間煞白,手中的茶盞幾乎握不住。 「什麼?!太后遇刺,宮女嬤嬤全部身亡?!」趙景和猛地站起身,他雖然不喜林太后,但畢竟是养母,更何況這涉及到皇室顏面和國家動盪。 暗衛低聲稟報:「回稟皇上,太后身受重傷,至今昏迷不醒。現場發現淬毒銀針,還有……一枚半截玉佩。」 趙子軒眉頭緊鎖,語氣急促:「半截玉佩?是什麼樣的玉佩?」 「據內務府初步查驗,是先皇當年賜予鎮國將軍沈毅的佩飾,名為『碧血』。」 趙景和的臉色變得鐵青,他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茶具叮噹作響。「這絕非尋常刺殺! 他猛地看向趙子軒,眼神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子軒,你覺得,這一切是否都與……曾经出逃的沈清欢有關?」 趙子軒沉思片刻,緩緩道:「父皇,兒臣以為,這絕非單純的復仇。從嬰兒失蹤,到太后遇刺,再到嚴家手帕和沈家玉佩的出現,這一切都像是一張精心編織的網,將林家步步拖入深淵。而幕後之人,恐怕是想讓林家,甚至整個朝局都徹底崩潰。」 趙景和背着手,在房中來回踱步,臉色陰沉如水。「這宮裡,竟有如此膽大妄為之人?!」 他停下腳步,目光堅毅,「無論如何,朕必須立刻趕回京城。林太后遇刺,群龍無首,宮中必定大亂。至於這沈家玉佩和嚴家手帕,背後隱藏的真相,朕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他看了一眼小逸晨熟睡的房間,又看了看正在安撫方蓉的郭笑笑,眼中閃過一絲複雜。 他知道,這一切都與郭笑笑脫不了關係,但此刻他顧不得這些。 「傳令下去,明日一早,我們立刻啟程回京!」趙景和語氣堅決,眼中已然燃起了帝王的怒火和決心。 江南的春日,本該是溫婉宜人的,然而,一封八百里加急的密報,卻如同利刃般,撕裂了林昭在江南的平靜。 彼時,林昭正坐在臨水的畫舫中,欣賞著秦淮河兩岸的繁華。 他眼中閃爍著野心的光芒,對於京城的佈局,他自以為萬無一失。 林太后誕下皇子,不過是將來他掌控皇權的又一重保障。 他正沉浸在對未來的暢想中,運籌帷幄,勝券在握。 然而,當他的心腹侍衛,臉色煞白地將京城的急報呈上時,林昭的臉色驟然變了。 他展開信箋,目光飛快地掃過字裡行間——太后遇刺,重傷昏迷;心腹嬤嬤與宮女盡數身亡;嬰兒失蹤;現場發現沈家玉佩與嚴家手帕。 「砰!」 林昭猛地將信箋拍在桌上,茶盞應聲而碎,茶水潑灑一地。 他猛地站起身,周身的氣勢瞬間變得陰沉而狂暴,壓得侍衛幾乎喘不過氣來。 「混賬!這怎麼可能?!」林昭的聲音低沉而憤怒,帶著一絲難以置信的顫抖。 他無法接受這個事實,這一切都遠超他的預期。太后受傷昏迷,孩子的失蹤,甚至還牽扯出了嚴家和沈家!這不是他想要的局面! 「是誰?!到底是誰干的?!」他轉身抓住侍衛的衣領,眼中佈滿血絲,「說!是不是趙景和那個廢物?他敢反抗?!還是說……是哪個該死的郭明月?!」他猛地想起郭明月對他的敵意,以及她那神秘莫測的背景。 侍衛嚇得雙腿發軟,顫聲回道:「回、回稟主子……禁衛軍已經徹查多日,毫無頭緒。宮中流言四起,都說……都說太后與主子您的私情暴露,所以才引來殺身之禍……」 「放肆!」林昭怒吼一聲,猛地將侍衛甩開。流言?什麼流言?!這些見不得光的骯髒事,怎麼會在這個節骨眼上被捅出來?! 他踱步,額頭青筋暴起,腦海中飛速運轉。嬰兒被劫走,那是林希蕾的血脈,也是他用來控制皇權的棋子。 現在卻不翼而飛,還扯出了沈家和嚴家……這背後,一定是有人在針對他,針對林家! 他猛地想起前世。 前世的宮變,沈家和嚴家確實是林家崛起路上被剷除的絆腳石。 可這一世,他刻意避開了那些錯誤,甚至利用了前世的記憶,為何這些舊勢力還是冒了出來?!而且,還如此精準地打擊了他的要害! 「沈家玉佩……嚴家手帕……」林昭的眼神陰冷得像毒蛇,他緩緩走到窗邊,望向窗外淅瀝的春雨,眼底深處閃爍著極致的殺意,「很好!看來有人不想讓林家好過!」 他知道,如果太后真的出了事,皇宮必定會亂作一團,林家在朝中的勢力也會受到衝擊。 而這個時候,皇上趙景和,還有那個趙子華,說不定會趁機作亂! 林昭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畢竟是從「現代」回來的人,擁有超前的知識和心計。 他不能慌。 「立刻傳令下去,江南所有林家勢力,全部轉入地下,秘密潛伏。嚴密監視郭府,還有……趙子華的東宮。我要知道,他們究竟在密謀什麼。 」林昭眼中閃過一道寒光,「另外,派人去宮中,想盡一切辦法,查清玉佩和手帕的真正來歷。我要知道,嚴家和沈家,到底還有什麼餘孽!以及,那個郭明月,她究竟是什麼來頭!」 「是!主子!」侍衛連忙應道,心中對林昭的狠戾感到發顫。 林昭握緊雙拳,指甲深深掐入掌心。他費盡心機佈局,卻不料被一個不知名的敵人打亂了節奏。他感覺到一雙無形的手,正在暗中操縱著這一切,而他,似乎正被捲入一場更大的陰謀。 「想毀我林家?沒那麼容易!」他咬牙切齒,眼底的殺意幾乎凝成了實質。 江南郭府,在得知京城劇變的消息後,氣氛陡然緊張起來。 趙景和和趙子軒已決意立即回京,郭堅也識得大體,知道此事非同小可,立即著手安排行程。 「父皇,您傷勢未癒,急著趕路恐怕會對身體不利。」趙子軒擔憂地看著趙景和,儘管趙景和竭力掩飾,但他還是能看出父親臉上的疲憊。 趙景和擺了擺手:「無妨。慈寧宮出此等變故,宮中必定大亂。朕若不儘快趕回,只怕朝局不穩,更會給宵小之輩可乘之機。」他看向郭堅,語氣鄭重:「郭將軍,這些日子,要勞煩你照顧小逸晨了。」 郭堅抱拳:「皇上放心,只要郭某人在一日,便絕不會讓小殿下受任何委屈。」 郭笑笑站在一旁,看著嚴七公懷裡熟睡的小逸晨,心頭沉重。 這一別,或許下次見面,便是京城風雲變幻之時了。 她走到趙景和身邊,輕聲道:「皇上,您此去京城,務必小心林昭。他……他恐怕比您想象的要危險許多。」 趙景和微微頷首,眼中閃過一絲深思:「朕知道。林昭此人,深藏不露。多謝郭小姐提醒。」他知道郭笑笑與林昭的過節,也知道她此話絕非空穴來風。 「太子殿下,您也要多加小心。」郭笑笑又看向趙子軒,語氣中帶著關切,「京城如今是是非之地,刀光劍影,稍有不慎便會粉身碎骨。」 趙子軒溫和一笑:「娘子有心了。我會的。」他看着郭笑笑,眼神中充滿了感动。 方蓉在一旁,雖然不明白這些高深莫測的對話,但見到皇上和太子臉色凝重,也知事態嚴重。她拉著郭笑笑的手,滿臉擔憂:「笑笑啊,娘總覺得心裡不踏實,你……要不要也跟着去京城啊?娘怕你一個人留在這裡不安全。」 郭笑笑搖了搖頭,輕輕拍了拍方蓉的手背:「娘,您別擔心,我沒事。京城現在太危險了,我留在江南反而更安全。再說了,我還要照顧小逸晨呢。」 她看向嚴七公懷裡的小逸晨,眼中閃過一絲堅定。這是她和赵子轩的儿子,這份責任,她無法推卸。 「行了,時候不早了,我們該啟程了。」趙景和沉聲道,他看了一眼郭府深處的後院,眼中閃過一絲意味深長的光芒。 他知道,郭堅這位老將軍,在江南恐怕還藏著不為人知的力量。 馬車再次在夜色中啟程,朝著京城方向疾馳而去。 …… 京城,春末夏初,夜風帶著一絲殘留的涼意,卻也夾雜著玉蘭花的淡雅芬芳。 皇宮深處,慈寧宮的血腥氣息還未完全散去,一種難以言喻的壓抑籠罩著每一處角落。 突然一道黑影如同鬼魅般悄無聲息地出現在瓊花苑中央。 那是一個身著黑裙、頭戴烏紗的冷漠女人,她的身影在暗夜中幾乎與周圍融為一體,只露出一張蒼白而沒有表情的臉。 更令人心頭一顫的是,她的懷裡,竟然正緊緊抱著那個從慈寧宮被劫走的嬰兒! 嬰兒似乎感覺到周圍的寒意,發出幾聲微弱的啼哭。 黑裙女人輕輕拍了拍,動作卻僵硬得像是木偶。 她的目光,如毒蛇般射向近处的嚴丹,聲音冰冷而帶著徹骨的恨意: 「嚴丹!你這賤人!壞我好事!沒那麼容易!」 嚴丹的臉色驟然一變,她沒想到這個女人會追到這裡。 她眼神凌厲,身形一閃,便朝黑裙女人攻去。 然而,詭異的事情發生了!無論嚴丹的攻擊多麼凌厲,她的拳腳、掌風,竟然都觸碰不到黑裙女人的身體!仿佛她只是一個虛影,在現實與虛無之間飄忽不定,在現實與虛無之間飄忽不定。 黑裙女人冷漠地大笑起來,那笑聲尖銳刺耳,迴盪在瓊花苑中,讓人毛骨悚然:「哈哈哈哈!嚴丹,你以為你能阻止我嗎?痴心妄想!這是我的孩子!是我的!」 她反手一揮,一股無形的力量攜帶著森森寒意,猛地朝嚴丹襲去。 嚴丹臉色一白,身體瞬間僵硬,竟是避無可避。 瓊花苑的屋檐上,一道嬌小的身影將這一切盡收眼底,正是郭笑笑。 她本是悄悄跟隨严丹而來,沒想到竟看到如此離奇的一幕。 嚴丹的武功她見識過,那黑裙女人的詭異更是讓她頭皮發麻。 「系統,這是怎麼回事?!那個女人是鬼嗎?!」郭笑笑在腦海中焦急地問道。 系統的聲音帶著一絲機械的遲疑:「宿主……根據本系統分析……這個黑裙女人,是如今林太后的三分靈魂。」 「什麼?!」郭笑笑徹底傻了。她差點從屋檐上栽下去,「三分靈魂?!靈魂出竅?她……她是鬼?!」 「並非純粹的鬼魂。」系統解釋道,「本系統偵測到,林太后的身體曾受到一股極為強大的未知能量衝擊,導致她……偷孩子……為何嚴丹無法觸碰她的原因…………她處於虛實之間。」 郭笑笑聽得一愣一愣的,腦子完全轉不過彎來:「等一下!太后……自己的靈魂,偷自己的孩子?!這是什麼神操作?她為什麼要這麼做?!」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她腦子裡一片漿糊,完全無法理解這種邏輯。 「根據本系統AI智能分析……」系統的聲音帶著一絲卡頓,似乎在努力運轉龐大的數據,「林太后(林希蕾)的靈魂,………在被未知能量衝擊後,其深層潛意識中的慾望和恐懼被無限放大。她……所以……靈魂,在潛意識的驅動下,劫走了孩子……」 「等等!什麼未知能量?!」郭笑笑還想繼續追問,她總覺得這事情沒那麼簡單。 然而,就在她還沒聽清系統下一句話時,系統的聲音突然變得雜亂而尖銳,發出刺耳的「滋啦」聲,隨後戛然而止。 「滴!系統遭遇未知干擾!強制更新!強制更新!預計完成時間……」 「系統?系統?!你怎麼了?!」郭笑笑的心猛地一沉,她試圖呼喚,卻只聽到一片死寂。 她的金手指,竟然在這個關鍵時刻掉線了?! …… 夜幕褪去,黎明降臨。 然而,京城並沒有因為天亮而帶來光明,反而被更深的陰影籠罩。 翌日清晨,皇宮再次傳來死人噩耗。 這一次,不再是個別的刺殺,而是大範圍的死亡! 整個皇宮,從最底層的洒掃宮人,到各宮的低階宮女太監,甚至連一些久居深宮、甚少外出的小妃嬪,都無聲無息地倒在了自己的寢宮之中。 一夜之間,宮內死了幾十人! 禁衛軍再次出動,宮內醫官們緊急診斷,最終得出一個駭人聽聞的結論:這些死者,都在前夜食用了含有劇毒真菌的湯水!那種真菌毒性極強,潛伏期短,發作迅速,讓人猝不及防。 宮中上下人心惶惶,恐懼蔓延。 皇帝趙景和雖然身體不適,卻強撐著處理朝政。 他命人徹查真菌湯水的來源,結果令人震驚:那批真菌藥材,竟然是從京城最大的藥鋪「濟世堂」採購而來,而濟世堂,正是郭家的產業,由郭府在京城的掌櫃負責打理! 此消息一出,所有矛頭瞬間指向了郭府! 「稟告皇上!那批真菌藥材,正是從郭家藥鋪送入宮中的!而且,這種真菌極為罕見,非有心人根本難以尋獲!」御醫跪在地上,顫聲稟報。 趙景和的臉色鐵青,他猛地捏緊拳頭。郭家……他剛從郭府離開,轉眼郭家就捲入了如此兇險的命案?這究竟是巧合,還是有人蓄意栽贓?! 京城御史台,已經有言官開始上書,將矛頭直指郭家,甚至將郭府與林太后遇刺案聯繫起來,意圖將郭家打為亂黨。 「国家!竟然是郭家?!」趙子華在東宮聽到消息,臉色也變得難看至極。 他深信郭家忠義。 他絕對不相信郭家會做出這種事。 但他更清楚,這是一個精妙的局。 先是太后遇刺,引起宮中混亂;接著又是數十條人命,並將證據引向郭家,這顯然是一箭雙鵰,既能打擊皇權,又能鏟除郭家這股潛在的助力! 他猛地想起前夜嚴丹提到的「林太后是替身」的秘密,以及那個抱著嬰兒的黑裙女人。 這一切,難道都是一環扣一環的連鎖反應?宮中的變故,是否也與那個「真正的太后」或者說,與她背後的勢力有關? 京城的恐慌,並未因禁衛軍的介入而平息,反而因為那「致命食人真菌」的傳聞而愈演愈烈。 宮中一夜之間數十人的慘死,讓整個皇城宛如一座死城,人人自危。 御醫們束手無策,只能眼睜睜看著病患在痛苦中掙扎,最終器官衰竭,駭人聽聞。 「回稟皇上!此菌毒性極強,發作迅速,患者初期症狀與尋常風寒無異,但隨後便會高熱不退,體內器官開始迅速衰竭,如同被活活『吞噬』一般!死亡率……死亡率高達九成!」御醫顫抖著聲音,跪伏在地,甚至不敢抬頭直視趙景和那鐵青的臉。 「什麼?!吞噬器官?!」趙景和聞言,只覺一陣噁心反胃。 他從未聽聞如此詭異而兇殘的毒物。他猛地想起林太后慈寧宮的慘狀,會不會那些宮女嬤嬤,也是因為這種真菌而死? 「那解藥呢?可有解藥?!」趙景和怒吼道,他的聲音因為恐懼和憤怒而顫抖。 御醫們面面相覷,最終由一位年長的太醫鼓起勇氣,磕頭道:「回皇上……此真菌聞所未聞,見所未見,臣等……臣等無能,暫未尋得解藥。」 這句話,如同宣判死刑般,讓整個金鑾殿陷入了死寂。 流言如洪水猛獸般,從宮中洶湧而出,京城百姓在得知宮中異變後,更是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 有人說這是上天降下的懲罰,有人說這是林家倒行逆施招致的惡果,而更多的人則開始恐懼那來自郭家藥鋪的「毒藥」。 …… 江南,郭府。 當京城爆發「食人真菌」瘟疫,並且矛頭直指郭家藥鋪的消息傳來時,方蓉和郭堅的臉色驟然煞白。 「什麼?!宮中死了那麼多人?!還說毒藥是從我們郭家藥鋪出去的?!」方蓉氣得渾身發抖,眼淚都快出來了,「這、這簡直是血口噴人!我們郭家行醫濟世百年,從未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 郭堅的臉色陰沉如水,他猛地拍了一下桌子,發出沉悶的聲響。「分明是有人惡意栽贓!這場瘟疫,絕非偶然!」他看着手中的信件,眼中閃爍著寒光。京城現在的情況,比他想象的還要危險百倍。 「這可怎麼辦啊老爺?!我們郭家,我們郭家清白了一輩子,難道要毀在這些小人手裡嗎?!」方蓉急得團團轉,眼淚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郭笑笑站在一旁,眼中閃爍著冷靜的光芒。 她聽完京城傳來的消息,腦海中不斷回放著系統最後那句斷斷續續的提示:「未知能量……強制更新……」以及那黑裙女人的詭異能力。 「娘,您先別急。」郭笑笑上前扶住方蓉,輕聲安慰道,「這件事既然指向我們郭家,就證明有人想借此打擊我們。但越是這樣,我們越不能亂。」 她轉向郭堅,語氣堅定:「爹,女兒斗膽,想跟您說些事情。」 郭堅見女兒如此鎮定,心中稍安,點點頭:「笑笑,你有何見解?」 郭笑笑沉聲道:「爹,娘,如今京城風雨飄搖,這真菌瘟疫絕非尋常。如果真是有人蓄意為之,那這背後必然隱藏著更大的陰謀。」她看向嚴七公,眼中帶著探詢,「七公,您可有聽說過這種能『吞噬器官』的真菌毒?」 第50章 金手指失靈:女主變凡人,照樣carry全場! 「人為培養……」郭笑笑的腦海中閃過郭明月精通毒理的情報。 難道這也是她的手筆? 「爹,現在京城需要援手,郭家也需要證明清白。」郭笑笑眼神堅定,「女兒願即刻動身前往京城,查明真相,尋求解藥。也為郭家洗清冤屈!」 「不行!」方蓉想都沒想就拒絕了,「太危險了!那可是會『吃人』的毒啊!你一個姑娘家,怎麼能去那樣的地方?」 郭堅卻沉吟不語。他知道女兒的能力,也知道郭家此刻面臨的危局。 如果不能及時阻止這場瘟疫,洗清郭家的冤屈,那麼郭家百年基業,恐怕將毀於一旦。 「笑笑,你真的有把握嗎?」郭堅的聲音帶著一絲沙啞。 郭笑笑點點頭,目光看向小逸晨熟睡的房間,眼中閃過一絲堅決。「爹,皇上和太子殿下都已回京。他們既然信任我們郭家,將小殿下託付於此,我們郭家就不能讓他們失望。」 嚴七公也在此時開口:「郭將軍,老乞丐我願隨笑笑一同前往。或許……或許老乞丐我能找到一些線索。」 郭堅深吸一口氣,最終點頭:「好!但笑笑,你務必萬分小心!此行危機四伏,絕不能逞強!」他知道,這不僅是為郭家洗清冤屈,更是為大趙王朝挽救一場浩劫。 當夜,一支不起眼的隊伍,在郭笑笑的帶領下,趁著夜色,悄然離開了郭府,踏上了前往京城的千里馳援之路。 而此時的京城,已然被死亡的陰影籠罩,一場關於瘟疫、陰謀與復仇的風暴,正等待著他們的到來。 京城,如同一個巨大的病灶,瀰漫著恐懼與死亡的氣息。 大街小巷行人稀少,藥鋪門前排起了長龍,卻又大多空手而歸。 禁衛軍四處巡邏,卻阻止不了恐慌的蔓延。 關於「食人真菌」的傳聞愈發繪聲繪色,甚至有人開始談論宮中的「邪祟」。 金鑾殿上,氣氛更是凝重。 「皇上,臣等請皇上降罪郭家!濟世堂毒害宮人,罪證確鑿,若不嚴懲,不足以平民憤,不足以昭示國法!」有言官慷慨激昂,言辭激烈。 「住口!」趙景和猛地拍案而起,怒視著那名言官,「郭家忠義世代,豈容爾等在此胡言亂語!朕已下令徹查,在真相未明之前,誰敢再妄議郭家,休怪朕不客氣!」 儘管他竭力維護,但心中卻也焦躁萬分。 他知道郭家不會做這種事,可證據卻指向了濟世堂,這讓他百口莫辯。他更清楚,這背後絕非單純的栽贓,而是一場針對皇權的陰謀。 此時,林昭已從江南趕回京城,他連夜入宮,面見趙景和。 「皇上,臣聞京城有變,特連夜趕回。太后娘娘遇刺,臣心痛難當。至於那『食人真菌』之事,臣以為,此事絕非郭家所為,郭將軍忠義,郭家藥鋪更是百年老字號,豈會行此惡事?」林昭雖然表面上沉痛,但眼底深處卻透著一股精光。 他知道這一切都是衝著林家來的,但他更明白,此刻要穩住局勢,就必須轉移視線。 趙景和深深看了林昭一眼,林昭此言不過是障眼法,但他此刻需要林昭的力量來穩定朝局。 「林愛卿所言有理。朕亦相信郭家。只是,證據確鑿,民心惶惶,不知林愛卿有何良策,能平息民憤,查明真相?」趙景和將問題拋給林昭。 林昭拱手道:「皇上,臣以為,當務之急是封鎖消息,安撫百姓,並動員所有太醫和民間郎中,全力尋求解藥。至於郭家,臣願擔保其清白,並協助皇上徹查此事,務必找出幕後真兇!」他嘴上說著擔保,心裡卻在冷笑。他知道郭家被捲入其中,只會讓他有更多機會介入朝政,掌控大權。 趙景和心中冷哼一聲,但眼下情勢緊急,他只能暫時與林昭周旋。 京城外,春雨已歇,泥濘的官道上,郭笑笑帶著嚴七公和幾名精銳的郭府護衛,正冒雨兼程。 他們星夜兼程,馬不停蹄,只為儘快抵達京城。 「徒儿,京城的情況看來比我們想象的更糟。」嚴七公眉頭緊鎖,他對宮中那種「食人真菌」的描述感到不安。 郭笑笑臉色嚴肅:「七公,這場瘟疫絕非天災,而是人禍。系統雖然強制更新了,但我相信它說的話。那個黑裙女人,林太后的靈魂分裂體,還有她口中的『不是真正的太后』……這一切都指向一個驚天陰謀。」 她停下馬,看向遠方被烏雲籠罩的京城,眼中閃過一絲堅定:「我們必須儘快入京。郭家被冤枉,皇上和太子身陷囹圄,我必須要幫助他們。」 她心中對系統的突然斷線感到惱火,但也知道,此刻只能靠自己。 她腦海中回想起系統曾說過的話:「靈泉水可不是蓋的。」 或许她的隨身空間裡,有能應對這種詭異真菌的東西。 「加快速度!我們必須爭分奪秒!」郭笑笑沉聲命令,馬鞭一甩,再次疾馳而去。 京城,城門口。 郭笑笑一行人喬裝打扮,在夜色的掩護下,悄然混入了這座被恐懼籠罩的都城。 沿途所見,皆是緊閉的店鋪,空蕩的街道,以及巡邏禁衛軍臉上的疲憊與恐慌。 「京城的情況比想象的還要糟糕。」嚴七公眉頭緊鎖,他能感覺到空氣中瀰漫著一種不祥的氣息。 「我們直接去濟世堂。」郭笑笑語氣堅決,「郭家百年清譽,絕不能毀于一旦。我要親自查清楚,那些真菌毒究竟是如何進入藥鋪的,又是誰在背後操控。」 一行人避開巡邏的禁衛軍,穿梭於京城小巷之中,最終來到濟世堂的後門。濟世堂原本是京城最繁華的藥鋪之一,此刻卻門可羅雀,門板上甚至貼著封條,顯然已被官府查封。 郭笑笑觀察了一下四周,確認無人後,熟練地打開後門的鎖。鎖芯被破壞得很粗糙,顯然是被人暴力撬開的。她輕輕推開門,一股霉味和藥材的氣味撲面而來。 「小心,裡面可能有埋伏。」嚴七公低聲提醒,他的手已經按在了劍柄上。 濟世堂內部一片狼藉,藥櫃被翻得東倒西歪,許多名貴藥材散落一地。顯然,官府查封後,又有人來這裡動過手腳。 郭笑笑沒有理會這些,她直接走向藥材庫房。庫房的門同樣被撬開,裡面堆放著各種藥材。她仔細地檢查著每一味藥材,她的異能讓她對植物的氣息格外敏感。 「真菌……那種致命的真菌,應該有它獨特的氣味。」郭笑笑低聲自語。 突然,她的目光定格在一個角落。那裡堆放著一些看似普通的、準備入藥的泥土,然而,在泥土的縫隙中,卻隱約可見一些細微的、肉眼幾乎難以辨別的黑色菌絲。 她小心翼翼地取出一點,放在鼻尖輕嗅。一股微弱的、帶著腐敗氣息的腥甜味鑽入鼻腔。 「就是這個!」郭笑笑的臉色凝重,「這種氣味……和宮中傳聞的真菌毒素描述極為相似。這批真菌,是被混入這些泥土中,再通過某些途徑,混入其他藥材,最終被送入宮中!」 「這些泥土……」嚴七公也湊過來,他拿起一點,皺眉道:「泥土很潮濕,而且,似乎帶著一點特殊的礦物質氣味。這不是京城郊外的泥土。」 郭笑笑心中一動,她想起了之前林昭在江南的佈局,以及林家在暗中培養勢力的傳聞。這種特殊的真菌,再加上這非京城來源的泥土…… 「這批泥土,可能來自江南。」郭笑笑沉聲道,「或者說,它來自林家在江南秘密的培植基地。」 就在此時,庫房外突然傳來輕微的腳步聲。有人來了! 郭笑笑和嚴七公迅速對視一眼,兩人迅速隱藏在藥櫃的陰影中。門外傳來兩個男子的對話聲。 「老大,林少爺吩咐了,這濟世堂既然已經被查封了,就把裡面所有可疑的東西都銷毀,別留下任何把柄。」 「哼,多此一舉。郭家已經被扣上大帽子了,誰還會查這裡?不過既然是林少爺的命令,還是照辦吧。」 是林昭的人!郭笑笑心中一緊。看來林昭已經開始著手銷毀證據,將所有的罪責都推到郭家身上。 她必須搶在他們前面,找到更多線索,為郭家洗刷冤屈,同時也找到解救京城瘟疫的辦法。一場無聲的戰鬥,在漆黑的藥鋪中悄然打響。 濟世堂藥材庫房內,空氣凝重得幾乎能滴出水來。 郭笑笑與嚴七公隱匿在陰影中,聽著外面的對話,心知情況萬分危急。 林昭的人已經追來,這是要殺人滅口,徹底栽贓郭家! 兩名身著夜行衣的男子推門而入,他們的動作輕盈無聲,顯然是訓練有素的武者。 其中一人手持一柄泛著寒光的短刃,另一人則背負著一個長條形、被黑布包裹的奇怪物件。 「動作快點,這裡的泥土和所有藥材,都要燒個精光。」手持短刃的男子聲音沙啞,眼神陰冷。 「老大,這郭家藥鋪可真夠大的,要全部銷毀,得花不少工夫。」另一人應道,將背上的長條物件取下,緩緩解開黑布。 就在黑布被完全揭開的那一刻,郭笑笑與嚴七公的瞳孔驟然一縮。那竟是一柄造型詭異的兵刃!它不像尋常的刀劍槍戟,反而更像一條被無限拉長的銀色蛇骨,周身密佈著細密的鱗片狀紋路,末端帶著一個鋒利的尖刺。 它沒有刀鋒的銳利,卻散發著一種難以言喻的詭異寒意,仿佛蘊含著某種令人不安的力量。 「動手!」郭笑笑不再等待,她知道一旦讓他們銷毀證據,郭家將永無翻身之日。她猛地從暗處躍出,手中已多了一柄薄如蟬翼的短劍,直刺向那名持蛇骨兵刃的男子。 嚴七公同時出手,他手持一柄軟劍,劍光如電,直取另一名男子的咽喉。 「什麼人?!」兩名男子反應極快,猛地轉身應戰。 持短刃的男子武功不俗,與嚴七公纏鬥在一起,劍影重重,碰撞聲在寂靜的庫房中顯得尤為刺耳。 而那名持蛇骨兵刃的男子,面對郭笑笑的攻擊,嘴角卻勾起一抹輕蔑的弧度。「哼,一個小丫頭,也敢找死?」他揮動手中的蛇骨,那銀色兵刃竟然發出「嗤嗤」的微弱聲響,前端的尖刺處,竟有肉眼難辨的青色煙霧飄散而出! 郭笑笑心中一凜,這兵刃有古怪!她立刻改變策略,不與其正面接觸,身形如燕,不斷變換方位,試圖尋找破綻。 然而,那蛇骨兵刃卻如同活物般,靈活而詭異,每一次揮動都帶著一股令人窒息的壓力。更可怕的是,那青色煙霧所過之處,藥材櫃上的木頭竟發出「滋啦」的聲響,被腐蝕出點點焦痕! 「小心!這兵刃帶毒!」嚴七公大聲提醒,他與對手纏鬥正酣,卻也分心關注著郭笑笑這邊的戰況。 就在濟世堂內激戰正酣之時,京城西北方向,一座高聳的屋脊上,一道身影靜靜地矗立著,如同與夜色融為一體。 那是一個身形修長的男人,他穿著一身簡潔的黑衣,頭戴斗笠,面部隱藏在陰影中,只露出一雙深邃而銳利的眼睛。 他的目光,穿透夜色,精準地鎖定在濟世堂的方向。 「哼,終於動手了嗎?這場棋局,倒是越來越有趣了。」男人輕聲自語,聲音帶著一種金屬般的質感,冷冽而孤傲。 他從懷中掏出一面小巧的銅鏡,鏡面閃爍著微光,鏡中竟然映照出濟世堂內激烈的戰鬥場景,甚至能清晰地看到那柄詭異的銀色蛇骨兵刃。 「果然是『噬魂骨』……」男人喃喃道,眼中閃過一絲深沉的思索,「林昭,你終究還是走了這一步。不過,這棋盤上的棋子,可不止你我。」 他緩緩抬頭,望向天際,眼中閃過一道深不可測的光芒。 他知道,這場風暴遠不止表面那麼簡單,它牽扯著更古老、更隱秘的勢力 …… 現代醫院,特護病房。 躺在病床上的甄笑笑,面色蒼白如紙,呼吸機規律地發出聲響。 然而,她心臟監測儀上的跳動線,此刻卻突然開始劇烈波動起來!原本規律的波形,此刻卻如同失控的野馬,劇烈地上下跳動,時而拉長,時而緊縮,讓人觸目驚心。 「滴——滴滴——」監測儀發出急促的警報聲! 值班護士猛地衝進病房,看到監測儀的數據,臉色驟變。 「醫生!醫生!病人情況不對!」她大聲呼喊著,同時迅速檢查著甄笑笑的生命體徵。 甄笑笑的眉頭緊緊蹙起,嘴唇輕微顫抖,仿佛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她的身體,在現實與虛幻之間,感受到了來自另一個世界的強烈衝擊。 古老兵刃的腐蝕之力,危機四伏的戰鬥,以及那潛藏在暗處的未知力量,都在影響著她本體的生命。 「心率不穩!血壓下降!快!準備急救設備!」主治醫生聞訊趕來,看到監測儀的數據,臉色同樣凝重。 他們無法解釋這種突然而來的劇烈波動,甄笑笑的身體機能原本已趨於穩定,如今卻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拉扯著。 醫護人員迅速而專業地展開急救,電擊板、藥物、呼吸輔助……每一項操作都緊張而有序。 他們不知道,他們正在與另一個時空的危機,進行一場跨越維度的搶救。 …… 濟世堂庫房內,戰鬥愈發激烈。 郭笑笑憑藉敏捷的身法,數次避開了蛇骨兵刃的攻擊,但那青色的毒煙卻讓她感到呼吸困難,身體也隱隱作痛。 她知道不能再拖了,這種詭異的兵刃,加上對方武功不弱,她必須速戰速決。 她瞅準一個空檔,猛地將手中的短劍擲出,直取那持蛇骨兵刃男子的面門。男子不得不抬手格擋,就在他分神的瞬間,郭笑笑身形一矮,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細小的飛刀,準確無誤地射向他的手腕! 「啊!」男子發出一聲慘叫,蛇骨兵刃脫手而落。他的手腕被飛刀深深刺入,鮮血直流。 郭笑笑沒有給他喘息的機會,身形如電,一腳踢開地上的蛇骨兵刃,同時猛地撲上前,將他按倒在地。 與此同時,嚴七公也找準機會,一劍刺穿了另一名男子的肩膀,鮮血染紅了他的夜行衣。 「快說!這兵刃來自何處?是誰派你們來的?!」郭笑笑用短劍抵住那名男子的咽喉,冷聲質問。 男子臉色蒼白,冷汗直流,他看了一眼地上的蛇骨兵刃,眼中閃過一絲恐懼,卻咬緊牙關,不肯開口。 「不說?那我就讓你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郭笑笑眼中閃過一道寒光,她精通毒理,自然有辦法讓人生不如死。 就在她準備動手之際,異變陡生! 那被踢到角落的蛇骨兵刃,竟然發出了一陣奇特的低鳴聲,緊接著,一股比之前更為濃郁的青色煙霧,如同有生命般,從兵刃的尖刺處噴湧而出,瞬間將整個庫房籠罩! 「不好!這兵刃有古怪!」嚴七公臉色大變,連忙拉起郭笑笑後退。 那兩名受傷的男子,在接觸到青色煙霧的瞬間,身體竟然開始迅速腐爛!他們發出淒厲的慘叫,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血肉被快速“吞噬”,轉眼間便化為兩灘腥臭的血水,連骨頭都沒剩下! 郭笑笑與嚴七公驚駭地看著這一幕,渾身冰冷。這不是毒,這簡直是邪術! 「這是……這是噬魂腐骨!!」嚴七公失聲驚呼,臉上寫滿了恐懼,「這東西不是早就失傳了嗎?!」 那銀色的蛇骨兵刃,在吞噬了兩條生命後,青煙緩緩散去,它靜靜地躺在地上,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卻又散發著一種令人不寒而慄的死寂。 郭笑笑的心臟在劇烈跳動,她知道,這背後的力量,遠比她想象的要更加恐怖和詭異。林昭,林希蕾,還是那個神秘的幕後之人?這場京城之行,比她預想的,凶險百倍! …… 現代醫院,夜色深沉,只剩下點點燈火與儀器運作的微響。 林子健,這位年輕有為的主任醫師,此刻正緊鎖眉頭,坐在他那堆滿醫學文獻和電腦設備的辦公室裡。 屏幕上,是好友甄笑笑的大腦高解析度影像,密密麻麻的數據與光點,組成了她複雜而神秘的腦部活動圖。 「不對勁……太不對勁了。」林子健自言自語,手指飛快地在鍵盤上敲擊著。 他已經連續數日沒有合眼,甄笑笑的病情讓他寢食難安。普通的昏迷,可以理解為腦部創傷。 但她心臟監測儀上頻繁出現的劇烈波動,以及身體各項機能的間歇性失調,卻遠超他所有醫學知識的範疇。 「這種波動模式……與她清醒時的腦波活動竟然高度契合,甚至更為劇烈,仿佛她在某個平行空間經歷著巨大的情緒起伏和身體衝擊。」林子健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眼中閃爍著困惑與執著。「但這怎麼可能?!」 他突然停下了敲擊,目光落在屏幕右下角一個被他特別標記出來的小程序——那是他為研究腦機接口和意識傳輸技術而開發的AI智能模擬程序,代號「崑崙」。 「或許……我能從這裡找到答案。」他眼中閃過一道瘋狂而堅決的光芒。 林子健深吸一口氣,將一份份關於甄笑笑最新腦波數據和身體機能報告,連同他腦海中那些關於「系統」和「穿越」的大膽猜想,一一植入到AI智能模擬程序中。鍵盤聲再次響起,卻比之前更加急促而富有節奏感,仿佛每一次敲擊都帶著他對真相的渴望。 「輸入模擬參數:意識高度活躍,身體機能與腦波異常關聯,疑似多維空間連結……」 電腦屏幕上的數據流瘋狂滾動,各種複雜的算法和程序代碼飛速閃現。林子健額頭沁出細密的汗珠,他知道自己正在進行一項極其危險的嘗試,一項可能顛覆他所有認知的實驗。 「數據模擬完成……意識傳輸模塊啟動……」 他從抽屜裡拿出一副特製的神經鏈接耳機,這副耳機是他多年來研究的最高成就,理論上可以將使用者的意識與電腦程序進行深度鏈接,甚至在虛擬世界中進行意識模擬。 他深吸一口氣,眼中沒有絲毫猶豫。 「笑笑,無論你在哪裡,我都會找到你。」 他緩緩將耳機戴上,冰涼的金屬觸碰到皮膚,耳機內側的微電流開始刺激他腦部的特定區域。 一瞬間,他的視野被無盡的數據流淹沒,辦公室的一切開始扭曲、模糊。 「滴!意識介入成功……」 他的身體猛地一顫,隨後便軟倒在辦公椅上,只剩下微弱的呼吸。他的意識,如同被一隻無形的手拉扯著,猛地墜入一片混沌之中。 與此同時,病房外的值班護士見林主任的辦公室燈火通明,卻遲遲沒有人出來,心中有些不安。她輕輕敲了敲門。 「林主任?您還在忙嗎?」護士的聲音透著一絲疲憊。 裡面沒有回應。 護士疑惑地再次敲了敲,聲音大了些:「林主任?夜深了,您該休息了。」 依舊是死一般的寂靜。 護士的心猛地提了起來,她推開了辦公室的門。 辦公室裡,電腦屏幕還亮著,閃爍著複雜的代碼和圖形。咖啡杯還冒着熱氣。然而,原本坐在椅子上的林子健,卻不見了蹤影! 第51章 老闆與我共享一張臉?這瓜保熟嗎? 這些零碎的詞語,如同散落在記憶海洋中的孤島,讓他感到既熟悉又陌生。 他努力想要抓住,卻又無從下手。 他感覺到一種巨大的能量波動,那是他從未在地球上感受過的力量,它充滿了古老、原始而又充滿毀滅性的氣息。 突然,眼前景象一變!他看到了一幅幅支離破碎的畫面。 一個身著古裝的女子,在昏暗的藥鋪中與人搏鬥,手中的武器閃爍著寒光,周圍瀰漫著詭異的青煙。她的身形如此熟悉,那是……郭笑笑! 緊接著,畫面又跳轉到一個富麗堂皇卻又帶著血腥氣息的宮殿,一個黑裙烏紗的女人懷抱嬰兒,發出淒厲的笑聲,她的身體若隱若現,飄忽不定。 「這是……」林子健的意識猛地一震,這些畫面…… 他意識到,他所連接的,並不是一個簡單的虛擬世界,而是甄笑笑潛意識深處,或者說,是她另一段生命所經歷的真實世界! 一股強烈的刺痛感傳來,他的意識仿佛被無數尖針刺入。 他感受到巨大的信息流衝擊著他,那是來自另一個時空、另一個身體的龐大記憶和感知。 他看到了金鑾殿上趙景和的焦慮,聽到了宮妃們的竊竊私語,甚至感受到了濟世堂內那種「噬魂腐骨」真菌帶來的恐懼和絕望。 「嘶……」林子健痛苦地掙扎,他感覺到自己的意識正在被那些陌生的記憶和情感撕扯著,仿佛要被徹底吞噬。 然而,在痛苦之中,他聽到了甄笑笑的聲音,那麼熟悉,那麼真切。 「系統……你怎麼了……」 「爹……我們必須爭分奪秒……」 「林昭……」 是笑笑的呼喚!林子健的意識猛地凝聚,他不再被那些混亂的畫面所困擾,而是努力地搜尋著。他知道,他必須找到她,告訴她,他來了! 他看到了一片血紅的景象,是濟世堂內被腐蝕後的狼藉。 他感受到了郭笑笑的擔憂、堅定,以及那種對未知力量的警惕。 他的意識開始在古老的時空中「航行」,如同一個幽靈,穿梭於京城的每一個角落。 他看到了林昭眼中的野心,看到了趙子華的隱忍,也看到了嚴丹的復仇火焰。 他還看到了一幕令人心悸的景象——在一個極為隱蔽的山谷深處,一個人影正對著一個巨大的、如同心臟般跳動的黑色肉塊,低聲細語。 那肉塊上,蔓延著密密麻麻的黑色菌絲,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腥臭。 而那個人影的臉,在黑暗中若隱若現,竟然是…… 「滴!警告!發現異常能量源!意識體受到強烈排斥!即將強制斷開鏈接!」 冰冷的機械音在林子健的腦海中炸響,隨後,他感到一股更為巨大的力量猛地將他從那片古老的時空中拽離。 視野再次被數據流淹沒,然後是無盡的黑暗。 「笑笑!」在意識徹底陷入沉寂前,他發出了最後一聲呼喚。 医院病房內,甄笑笑的心臟監測儀上的跳動線,在經歷了劇烈波動後,奇蹟般地恢復了平穩。 而林子健的身體,依然靜靜地躺在椅子上,呼吸微弱,仿佛只是陷入了一場漫長的夢境。 …… 現代醫院,辦公室。 當那股強大的力量將林子健的意識猛地拽回肉體時,他發出一聲悶哼,猛地從辦公椅上彈起。 他大口喘息著,額頭佈滿了汗珠,身體因為極度的虛弱和混亂而顫抖。 「嘶……」他捂著頭,劇烈的眩暈感讓他幾乎無法站穩。 腦中一片馄沌,那些古老的宮殿、血腥的戰鬥、詭異的真菌、以及那張熟悉的、屬於甄笑笑卻又古色古香的臉……所有畫面如碎片般在他腦海中瘋狂閃爍,卻又模糊不清,難以捕捉。 他環顧四周,熟悉的辦公室,堆疊的文獻,閃爍的電腦屏幕。 監測儀器還在低聲運轉,但他之前戴著的神經鏈接耳機,此刻卻已經從他頭上滑落,靜靜地躺在桌面上。 「剛才……那一切是真的嗎?」林子健喃喃自語,他的聲音沙啞而虛弱。 他清晰地記得那些觸目驚心的景象,那種身臨其境的真實感,絕非簡單的夢境。 他看向電腦屏幕,AI智能模擬程序已經停止運轉,屏幕上只剩下最後一行提示:「強制鏈接已中斷。能量源未知,建議終止進程。」 「強制斷開……」林子健的眼神閃爍不定。是系統自行斷開,還是那股「異常能量源」的干預? 就在他試圖理清思緒之際—— 「咚,咚,咚。」 一陣輕緩而規律的敲門聲響起。林子健的心猛地一跳,本能地繃緊了身體。 這個時間,誰會來這裡?而且,他分明記得護士之前尖叫著找他,難道是他剛剛消失的緣故? 他還未及回應,辦公室的門便被緩緩推開了。 一個身影逆著走廊的燈光,緩步走了進來。 那是一個男人。 他身材修長,穿著一身簡潔的深色風衣,領口立起,將他的脖頸和部分下巴遮掩住。 他的頭上戴著一頂壓得很低的鴨舌帽,帽簷下的陰影將他的臉龐籠罩,讓人看不清他的五官。 他身上散發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沉穩與壓迫感,仿佛他並非普通的訪客,而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觀察者。 他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站在門口,像一尊雕塑。 林子健緩緩抬起頭,因為長時間的熬夜和剛剛那場意識之旅,他的眼神顯得極度疲憊,甚至帶著一絲難以置信的恍惚。 當他看清來人的輪廓時,瞳孔驟然緊縮,那份疲憊中瞬間夾雜了極致的震驚與恐懼。 那張臉……赫然與他自己,林子健的臉,長得一模一樣!從眉眼到鼻樑,從嘴唇到下巴,無一不與他在鏡中看到的自己分毫不差!只是那雙眼睛,比他自己的更加深邃,更加古老,仿佛蘊含著無盡的歲月滄桑。 「這……這怎麼可能?!」林子健失聲驚呼,震驚與恐懼瞬間擊潰了他所有的理智。他想掙扎著從椅子上站起,卻發現身體虛軟無力。 男人嘴角勾起一抹極為淺淡、卻又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那笑容中帶著一絲無法言喻的戲謔。他緩緩伸出手,指尖輕輕一彈,一道無形的力量瞬間襲向林子健。 林子健只覺腦中嗡的一聲,所有感官在瞬間被剝奪。 他瞪大了雙眼,眼前的男人面孔模糊,辦公室的一切開始旋轉、扭曲。 他想掙扎,想呼喊,身體卻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氣,軟弱無力。 男人的手輕輕按在了林子健的額頭上,掌心傳來一股冰冷的、卻又帶著奇異吸引力的力量。 那力量如同無數細小的電流,瞬間竄入林子健的大腦,將他腦海中那些剛剛形成的、關於古代世界的記憶碎片,一點點地剝離、抹去。 「有些記憶,你不該擁有。有些命運,你無法觸及。」男人的聲音在他耳邊迴響,如同來自深淵的低語,又像是古老神祇的宣告。 林子健的眼睛緩緩閉上,身體再次軟倒在辦公椅上,耳機線被他的動作帶動,輕輕地甩了兩下。 他沒有了呼吸的急促,沒有了身體的顫抖,只剩下極其微弱的心跳,和如死水般平靜的大腦活動。 男人收回手,他靜靜地看著椅子上昏迷的林子健,眼中情緒複雜,最終化為一聲微不可聞的嘆息。 他轉身,走出辦公室,輕輕關上了門。 辦公室再次陷入死寂,只剩下電腦屏幕上那行冰冷的提示:「強制鏈接已中斷。能量源未知,建議終止進程。」 然而,這一次,辦公室裡沒有尖叫的護士,也沒有驚慌失措的醫生。 林子健的昏迷,如同一個被遺忘的角落,被悄然掩蓋在京城波詭雲譎的深夜之下。而他腦海中那段關於另一個世界的記憶,也隨著男人的介入,再次被深埋。 就在門被輕輕關上的那一刻,原本昏迷的林子健,猛地睜開了雙眼。 他的眼神不再是先前的疲憊與馄沌,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極致的深邃與清明,仿佛剛剛發生的記憶清晰,只是觸動了他更深層次的某個開關。 他沒有立刻行動,只是靜靜地坐在椅子上,目光落在電腦屏幕上。那行刺眼的提示躍入眼簾:「強制鏈接已中斷。能量源未知,建議終止進程。」 片刻後,他緩緩伸出手,指尖輕觸桌面上的神經鏈接耳機,眼中閃過一絲連他自己也未曾察覺的堅定。 「不好意思了。」他低聲自語,語氣中帶著一絲自嘲,卻也充滿了決絕。 他知道,剛剛那個人試圖抹去他的記憶,但那段意識之旅的衝擊太過強烈,某些核心的感知,反而被深深烙印在了他靈魂深處。 他重新戴上耳機,冰涼的金屬再次貼合耳畔。 手指飛快地在鍵盤上跳動,熟練地繞過了之前被強行中斷的模塊,重新建立與甄笑笑腦部識別的連接。數據流再次在屏幕上滾動,這次沒有了之前的混亂與眩暈。 林子健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將自己的意識再次沉入那片神秘的維度。 當他的意識再次「浮現」時,沒有模糊的碎片,而是清晰地呈現在眼前的一幕景象。 那是巍峨莊嚴的皇宮,月光如洗,灑落在層疊的宮殿屋脊之上,映照出檐牙高啄、斗拱飛簷的壯麗。然而,這份唯美中卻隱藏著森冷的殺機。 畫面中,郭笑笑與嚴七公的身影正小心翼翼地穿梭於宮牆之下的陰影中,他們的動作極為輕盈,如同兩隻潛行的夜貓。他們顯然是在皇宮內進行某種秘密行動。 林子健的心猛地一緊,他感受到了郭笑笑周圍隱藏的危險氣息。 而就在此時,他的目光猛地鎖定在遠處一座高大宮殿的屋檐上。一道黑色的身影,靜靜地矗立在那裡,如同一個融入黑暗的幽靈。 他身形修長,頭戴鴨舌帽,身穿深色風衣,那壓低的帽簷和領口,與剛剛在他辦公室出現的男人如出一轍! 林子健的呼吸瞬間急促起來。 「糟糕!」他忍不住脫口而出,聲音在意識維度中迴響,帶著焦急和警示,「不好,幕後之人盯上你們了!」他死死盯著畫面中那個熟悉的背影,心中卻如同被重錘擊打:「凶手不是林昭……他……他只是在掩蓋,在佈局!」 他的話語,清晰地通過意識鏈接,傳達到了另一個世界。 畫面中,原本正在小心前行的郭笑笑,身形猛地一僵。 她突然停下了腳步,緩緩抬起頭,那雙清澈而警覺的眸子,穿透了重重宮牆、穿透了空間的阻隔,直接與林子健的意識目光對視!她的眼神中充滿了疑惑、驚訝,以及一絲難以置信的探詢。 她的意識在震盪,林子健能清晰地「聽」到她的心聲,雖然沒有聲音,卻直接傳遞到他的腦海深處: 「系統?你在嗎?」 「是你在跟我說話嗎?!」 郭笑笑的聲音,帶著一種渴望與不安,在林子健的意識中清晰地迴響。她顯然聽到了他的話,並將其誤認為是重新上線的系統。 林子健的心臟劇烈跳動起來,這是他第一次真正與另一個世界的郭笑笑進行意識上的互動!他感覺到一股難以言喻的激動,這證明他的猜測是對的,他們之間存在著某種超越科學的聯繫! 他努力平復心緒,將自己的意念化為最直接、最清晰的信息,嘗試將聲音傳遞過去。 「笑笑……是我!」 他的意識極力地凝聚,試圖讓自己的聲音穿透那層維度的屏障,傳達到郭笑笑的耳中。 「你聽得見嗎?」 他的聲音帶著一種焦急,一種希冀,以及對她安危的深切擔憂。他多麼想告訴她,那個站在屋檐上的黑衣人,才是真正的幕後黑手,而他,也在這個世界,試圖揭開一切的真相。 而此時,畫面中的郭笑笑,眼中依然是震驚與疑惑,但那一抹迷茫中,似乎也閃過了一絲微弱的、難以言喻的熟悉感。她緊緊地盯著夜空,仿佛那裡隱藏著某種只有她能感知到的存在。 命運的絲線,在這一刻,緊密地纏繞在一起。兩個世界的命運,兩個人生,因著這場跨越時空的對話,而變得更加撲朔迷離。 …… 古代,皇宮深處。 郭笑笑猛地抬頭,她聽到了!那熟悉的、卻又帶著一絲電子雜音的聲音,在她的腦海中清晰地迴響。 這聲音……這聲音是那麼的熟悉,卻又那麼的不可思議!郭笑笑的大腦如同被一道閃電劈中,全身僵硬。 這聲音,她確定從未在當世聽到過,卻又在她靈魂深處喚起了一種莫名的共鳴。那份熟悉感,如同一縷清風拂過心湖,讓她在這緊張的環境中,生出一絲難以言喻的困惑。 她猛地看向身旁的嚴七公。嚴七公察覺到她的異樣,低聲問道:「徒兒,怎麼了?」 郭笑笑沒有回答,她的目光穿透重重宮牆,鎖定在遠處那座高大宮殿的屋檐上。那個黑色的身影,靜靜地矗立在那裡,如同一個融入黑暗的幽靈。 與此同時,那聲音再次傳來,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焦急: 「笑笑!不好,幕後之人盯上你們了!凶手不是林昭!」 郭笑笑的心猛地一沉,她聽清了這句話。 幕後之人!不是林昭!那麼會是誰?她想起濟世堂裡那詭異的「噬魂骨」,以及被腐蝕殆盡的屍體。她壓下心中的驚濤駭浪,努力讓自己的意識恢复。 她知道此刻不是震驚的時候,這個神秘的聲音,或許是她當前困境的唯一生機! 「你是誰?!這聲音……我為何如此熟悉,卻對你一點印象都沒有?!」郭笑笑的意識發出急促的質問,她的語氣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激動和不安。 …… 現代,林子健的辦公室。 林子健聽到郭笑笑那帶著困惑與陌生的反問,心如刀絞。她果然不認識他了。 被抹除的記憶,遠比他想象的更徹底。 「笑笑,我是林子健!我在一個……」他焦急地想要解釋他從何而來,解釋他們之間的時空差異,解釋他所處的現代世界,解釋他與她的本體之間的聯繫,然而,話語剛剛出口,就如同被無形的力量干擾。 他的聲音開始劇烈顫抖,斷斷續續,帶著刺耳的電子雜音,仿佛他的意識正在被強行扯離這個鏈接。 「……一個……另外的……時……空……你……聽……」 每一個字都變得艱難無比,電流的干擾聲越來越大,幾乎淹沒了他的聲音。他知道時間不多了,他必須傳遞最重要的信息! 「笑笑!凶手……不是……林昭……是……是……」 就在他試圖說出那個與他長得一模一樣的「幕後之人」的名字時,屏幕上的畫面如同被巨浪衝擊般,劇烈晃動,然後在一聲刺耳的「滋啦」聲後,瞬間變成了徹底的漆黑! 意識鏈接,在最關鍵的時刻,被徹底切斷! 林子健猛地睜開眼睛,他重重地喘息著,手死死地按在額頭上。眼前的電腦屏幕漆黑一片,就如同他此刻的心情。他明明觸摸到了真相的邊緣,卻在最後一刻被無情地斬斷。 他的心臟猛地一沉,雙手緊握成拳。 「笑笑!小心!」他只能在心中嘶吼,卻無能為力。那個與他長得一模一樣的「自己」,如同一個無形的大手,輕易地切斷了他們之間的聯繫,也阻斷了他傳遞關鍵信息的唯一機會。 他現在被困在這個現代世界,無法直接幫助郭笑笑,而那個與他有著相同面孔的「幕後之人」,卻在另一個世界操控著一切,甚至能夠抹除他的記憶,干擾他的連接! 就在此時,辦公室的門被敲響。 「林主任,甄小姐那邊的監測儀又出現異常了!」值班護士的聲音帶著焦急。 林子健猛地推開門衝出去。 現代醫院,夜色如墨,唯有閃爍的霓虹與急診室的燈光,撕裂著這份沉寂。 院長辦公室內,林昭,這位溫文爾雅的年輕院長,此刻臉上卻掛著一抹難以捉摸的笑意。 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身前的電腦屏幕上,赫然顯示著林子健的腦波監測圖,那原本趨於平靜的波形,此刻正因某種強大的能量波動而再次劇烈起伏。 「蠢貨。」林昭輕聲低語,嘴角勾勒出冷酷的弧度,「竟敢妄圖探查不屬於你的領域。這一切,本就該由我來掌控。」 他的眼底深處,閃爍著一種近乎癲狂的貪婪。他深知,那所謂的「穿越」,並非偶然,而是某種古老力量與現代科技碰撞出的裂隙。而這一切的開端,都源於他體內流淌的,那與林家一脈相承的特殊血脈。他的祖上,林希蕾,那個權傾一時卻被囚禁在古代的假太后,正是開啟這一切的關鍵。 透過那特殊的聯結,林昭的意識如同病毒般,悄無聲息地潛入林子健的系統。 他惡意操控著數據流,企圖將林子健引向一個早已設好的陷阱。他要利用林子健的善意與執著,徹底篡改古代的命運軌跡,讓郭趙兩大望族的祖上命格被徹底污染,最終,便能順理成章地謀奪表哥林子健的全部家產與醫院股份。 這是一場橫跨古今、牽涉身份、血脈與巨大財富的宿命之戰。 就在此時,窗外一道驚雷劃破夜空,暴雨傾盆而下,映襯著林昭扭曲的面孔。 …… 古代,京城,皇宮深處。 月圓之夜,雷聲轟鳴,春雨未歇,反而愈發磅礴,仿佛預示著一場更大的風暴即將降臨。郭笑笑猛地抬頭,她聽到林子健斷斷續續的聲音,如同穿越無盡時空的呼喚,帶著焦急與警示。 「笑笑!凶手……不是……林昭……是……是……」 聲音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尖銳的電子雜音,刺得她頭疼欲裂。 「林子健?!」郭笑笑在心底嘶吼,她能感受到那份強烈的情緒,那份來自另一個世界的熟悉與陌生。她下意識地看向屋檐上那道黑色的身影,在雷電的映照下,那身影的輪廓竟與林子健有著驚人的相似。 「他……他是誰?!」郭笑笑的心頭湧起一股寒意,一股難以名狀的恐懼攫住了她。她不敢置信,一個與林子健長得一模一樣的人,竟會是幕後黑手?林子健想說出的真相,究竟是什麼? 就在這電光火石間,林子健的聲音再次傳來,這次卻帶著一種決絕的、如同燃燒生命般的清晰: 「笑笑!一分鐘!只有一分鐘!聽我說!這是一場跨越時空的陰謀!如今的皇帝,趙景和,他是假的!他是假太后林希蕾與外男私通所生!真正的趙景和,當年被丐幫撫養成人,他闖蕩江湖,與郭明月相遇……」 郭笑笑的腦袋嗡地一聲,仿佛被無數巨錘同時擊中。這個信息量太大了!假皇帝!假太后!郭明月?!那個被家族視為禁忌的名字,那個精通毒理、叛離郭家的女子?! 「他們……他們聯手……囚禁了假太后林希蕾!」林子健的聲音帶著劇烈的喘息,每一個字都仿佛耗盡了他全部的力量,「林希蕾的棄嬰,被心善的趙景和託付到了一處農家,而那個嬰兒,是你現代的先祖……」 郭笑笑的瞳孔驟然緊縮,身體因巨大的衝擊而顫抖。 她的現代先祖,竟然是林希蕾的棄嬰?這一切,都顛覆了她所有的認知!她猛然明白了,為什麼那聲音會如此熟悉——那不是系統,那是她來自現代的羈絆,是她的血脈,在遙遠的時空深處,向她發出命運的預警! 「那屋檐上的人……他是林昭……現代的林昭!他會利用你……」林子健的聲音越來越微弱,越來越模糊,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拉扯著,即將徹底消散。 第52章 救命!我的祖宗是惡毒假太后,還生了個娃叫「甄芙」?! 電腦屏幕上的腦波圖徹底歸於平靜,林昭眼中閃過一絲滿意的冷光。 「結束了。」他輕聲道,語氣中帶著勝利者的傲慢。剛剛那短短的一分鐘對話,足以讓古代的郭笑笑陷入巨大的混亂。真假皇帝、家族秘聞、跨越時空的身份糾葛……這些信息會像毒藥一樣,慢慢腐蝕她的心智,讓她無暇顧及真正的敵人。 他緩緩站起身,走到窗邊,俯瞰著被暴雨洗刷的城市。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容。他深知,那被囚禁在古代的真林子健,正是他奪取巨額財富的最大阻礙。而古代的趙景和與郭明月,正是這場棋局中,他用來篡改命格的棋子。 「林子健,你以為你能改變什麼?命運的齒輪,早已掌握在我的手中。」林昭自語道,他的聲音在空曠的辦公室裡顯得格外陰森。 他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語氣恢復了平時的溫和:「事情辦妥了。京城的風暴,才剛剛開始。」 …… 古代,皇宮深處。 郭笑笑的心緒如同翻江倒海,她努力消化著林子健在極致痛苦中傳達出的訊息。 假皇帝,假太后,還有那個與自己有著血緣關係的「林昭」……這一切,遠比她想象的要複雜和兇險。 「徒兒,你怎麼了?」嚴七公見郭笑笑臉色蒼白,身體搖搖欲墜,擔憂地扶住了她。 郭笑笑猛地抓住嚴七公的手,眼神堅定:「七公,我們必須立刻離開這裡!那個人……他是林昭!他知道我們在這裡!」她看了一眼屋檐上的黑影,雖然被林子健提醒,但她知道此時此刻,自己無法與那個強大而詭異的「林昭」正面抗衡。 「我們去哪兒?」嚴七公問道。 「去郭明月曾經被關押的地方!」郭笑笑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 「走!」郭笑笑不再猶豫,她拉著嚴七公,兩人憑藉著對皇宮佈局的熟悉,再次潛入夜色深處。 然而,當他們剛要踏出宮牆的那一刻,一道冰冷的聲音如同寒冰般,從高牆之上傳來: 「郭小姐,別來無恙啊。」 那聲音,是如此的熟悉,卻又帶著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陌生與傲慢。 郭笑笑猛地回頭,只見屋檐上的黑影緩緩走下,在月光的映照下,他終於摘下了斗笠,露出了那張與林子健一模一樣的臉。只是這張臉上,此刻卻沒有半分溫和,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居高臨下的冷酷與玩味。 「你……是誰?」郭笑笑強忍著心中的恐懼,沉聲問道。這就是林子健口中的那個「林昭」。 皇帝寢宮,此刻已是深夜,月色透過雕花的窗櫺,灑下斑駁的光影。 龍涎香的餘韻在空氣中繚繞,卻無法驅散那份隱藏在華麗下的陰謀氣息。 趙景和,這位坐在龍椅上的「皇帝」,此刻正輕輕撫摸著手中的一塊溫潤玉佩,眼神深邃而複雜。 就在這時,一隻纖長玉手輕輕搭上他的肩頭,帶著一股熟悉的清雅藥香。郭明月從龍榻上起身,烏髮如瀑般散落在香肩,曼妙的身姿在薄紗寢衣下若隱若現。她赤足走到趙景和身後,輕輕環住他的腰,將頭枕在他的肩上。 「景和,夜深了,還在為何事煩憂?」郭明月聲音輕柔,帶著一種獨特的魅惑。 趙景和睜開眼,握住郭明月的手,輕輕摩挲著她的指尖:「還不是那些惱人的小事。郭笑笑,她太過聰慧,已經快觸及到不該觸及的秘密了。」 他的腦海中,不斷迴盪著微服私訪時的種種畫面——郭笑笑的機敏,趙子軒的赤誠,他們為民請命時眼中閃爍的堅定光芒。 「笑笑啊……子軒啊……你們實在是太聰明了。」趙景和低聲嘆息,語氣中帶著一絲矛盾與無奈,「朕本不想對你們起殺心,你們一心為民,一心愛國,若非要查到朕的身上……」 他閉上眼,腦海中浮現出郭笑笑那雙清澈而探究的眸子。 他知道,她已經離真相越來越近了,近到讓他感到一絲危機。 郭明月聞言,眸光微閃,卻語氣不變:「她畢竟是郭家人,有些天賦異稟也是正常。只是……她能查到什麼?」 趙景和輕笑一聲,語氣中帶著一絲自嘲:「她已經開始懷疑了,懷疑朕的身份,懷疑太后的來歷。」他轉過身,將郭明月擁入懷中,指尖輕輕梳理著她的秀髮。 她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但很快又被柔情取代:「你我英雄惜英雄,當年相遇,便知彼此是天選之人。我們聯手囚禁了真林子建和假太后林希蕾,取而代之,這天下本就該屬於我們。」 趙景和撫摸著郭明月的臉頰,眼神中充滿了寵溺與理解:「是啊,明月。只有你懂我。」他輕嘆一聲,「只是那個林希蕾的棄嬰……当时是朕心善,將他託付給農家,誰知他会被郭笑笑查到,还查到朕的身上!」 郭明月身軀微微一僵,隨即又放鬆下來,她抬起頭,目光灼灼地看著趙景和:「那又如何?如今這天下,是你我聯手打下的。林希蕾……哼,不過是個被權力蒙蔽了雙眼的蠢婦。」 郭明月眼中閃過一絲不明意味的光芒:「景和不必憂慮。一切都在你我的掌控之中。郭笑笑再聰明,也只不過是凡胎肉體,終究無法與命運抗衡。」她輕輕依偎在趙景和的懷中,聲音低沉如蠱惑:「只要不讓她觸及到真正的核心……一切都還來得及。」 趙景和輕輕點頭,眼中閃爍著野心的光芒。他知道,這場棋局,才剛剛走到關鍵一步。 月色西沉,東方既白。 郭笑笑與嚴七公趁著黎明前的最後一絲夜色,悄然出了皇宮。 此刻,她的心緒如同翻江倒海,林子健那斷斷續續卻字字珠璣的警示,像烙印般刻在她的腦海深處。尤其是那句「林希蕾的棄嬰,是你現代的先祖」,更是讓她心頭劇烈震顫。她抬頭望向天際,眼中閃爍著前所未有的堅毅。 「七公,我們不能直接去郭明月被囚禁的地方。」郭笑笑一邊辨認著方向,一邊壓低聲音說道,「林昭既然已經盯上我們,那裡或許已經佈下天羅地網。而且,我需要先弄清楚另一件更重要的事。」 嚴七公點點頭,對郭笑笑的智慧深信不疑,此刻他選擇無條件信任:「徒兒儘管吩咐。」 郭笑笑眼中閃爍著思索的光芒:「找到那個被抱走的嬰兒,這條線索或許比直接找到郭明月更為安全,也更能揭示林昭真正的目的。我必須找到那個農家,弄清楚當年的真相,或許能找到他想篡改命格的破綻。」 他們避開了京城內外的重重耳目,憑藉著嚴七公多年遊歷的經驗,以及郭笑笑對民間傳聞的敏銳捕捉,最終在城郊一處偏僻的村落外停下了腳步。清晨的薄霧籠罩著村莊,雞鳴狗吠聲此起彼伏,一派寧靜祥和的田園景象。 郭笑笑觀察了片刻,選定了一戶看起來最為老舊,卻收拾得格外整潔的茅屋。輕輕敲響木門,一位滿頭銀髮的甄婆婆探出頭來,看到兩個陌生面孔,眼中閃過一絲警惕。 「老婆婆,請恕我們打擾。我等是路過此地的遊醫,聽聞婆婆樂善好施,特來討碗水喝。」郭笑笑溫聲說道,臉上掛著親切的笑容。 甄婆婆打量了兩人一番,見他們氣度不凡,又態度恭敬,警惕之心稍減:「罷了,你們進來吧。屋裡簡陋,莫要嫌棄。」 兩人進屋,屋內雖然不大,卻一塵不染,處處透著生活的溫馨。屋角擺放著一張舊木搖籃,搖籃裡傳來嬰兒咯吱咯吱的笑聲和吐泡泡的聲音,顯然是有人精心打理的痕跡。郭笑笑的心弦猛地被觸動了。 甄婆婆慈愛地看向搖籃,臉上浮現出一抹溫柔的笑容:「這孩子啊,生得面若芙蓉,瞧著就討人喜歡。我們給她取名,甄芙。」 就在此時,一道清冷的聲音從屋內深處傳來:「真沒想到,在這裡能遇見你們。」一個身影緩緩走出,竟是嚴丹。她的眼神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探究,「你們是怎麼找到這兒來的?這村子可不常見外人。」 郭笑笑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真是巧啊,嚴丹。哪兒都有你。」 嚴丹輕笑一聲,雲淡風輕地撥了撥鬢角的碎髮:「四海為家罷了。甄婆婆是我的恩人,沒有甄婆婆,就沒有如今的我。我不過是在此地,替她照料這孩子,也算報答她的養育之恩。」 郭笑笑心中一動,嚴丹說甄婆婆是她的恩人?這其中又有什麼故事?她將思緒轉回到此行的目的上,不動聲色地問道:「甄婆婆,這孩子是您抱養的嗎?婆婆真是心善。那孩子是何來歷?」 甄婆婆嘆了口氣,眼中閃爍著回憶的光芒:「那是一個雷雨交加的夜裡,一個貴人將她送來。那貴人說,孩子命苦,生來便被遺棄,望我們好生照料。只說是個女嬰,身份卻不得而知。那貴人出手闊綽,還留下不少銀錢。」 「貴人?是怎樣的貴人?」郭笑笑追問道,聲音壓得極低,生怕驚擾了這份脆弱的回憶。 甄婆婆搖搖頭:「他蒙著臉,看不清容貌,只知道是個年輕男子,氣宇不凡,說話聲音也極其溫和,不像歹人。他走後,我與老伴兒便將那孩子視如己出,取名甄芙……」 郭笑笑打量著搖籃裡的甄芙,小小的嬰兒,粉嫩可愛,胖嘟嘟的小手不安分地揮舞著,一雙烏溜溜的眼睛好奇地轉動。命運真是奇妙,她竟然重生在自己祖先出生之前。若是她的夫君趙子軒知道了,不知會不會也跟她一樣的心情呢?她打量甄芙許久,才恍惚想起已經有一個月沒與兒子小殿下他們聯繫了,心頭湧上一陣酸楚。 柴扉輕掩,嚴丹拉著郭笑笑來到屋後的一處小別院。這裡依山傍水,竹林婆娑,清幽雅致。院中石桌石凳,一旁還有個小小的菜園,生機盎然。前院則留下嚴七公與甄婆婆,伴著搖籃裡咯咯笑的甄芙,畫面溫馨有愛。 「這裡清淨,方便說話。」嚴丹給郭笑笑斟了一杯清茶,熱氣裊裊,帶著淡淡的茶香。 郭笑笑端起茶杯,輕抿一口,目光落在遠處的竹林上,心緒卻在飛速運轉。她望向嚴丹,眼神複雜:「嚴丹,你為何會在此地?又為何稱甄婆婆為恩人?」 嚴丹的眼神閃爍了一下,避開了郭笑笑的直視:「一言難盡。當年我身陷囹圄,險些喪命,是甄婆婆救了我,悉心照料。後來,她們抱養了甄芙,我便在此處幫襯,也算報答恩情。」她的語氣平靜,卻掩不住深藏的疲憊,顯然其中故事不簡單。 郭笑笑凝視著嚴丹,總覺得她隱瞞了許多,但此刻並非深究的好時機。她轉而說道:「看天色不早了,我來下廚吧。甄婆婆年事已高,嚴丹你又剛經歷了磨難,正好讓我展現一下手藝。吃飯的時候,也能跟甄婆婆好好聊聊甄芙的事情。」 嚴丹微微一怔,隨即露出笑容:「那敢情好,正好嚐嚐郭小姐的廚藝。」 郭笑笑挽起袖子,走到簡陋卻乾淨的灶台前,熟練地拿起菜刀,開始處理新鮮的食材。她一邊忙碌著,一邊仔細思索著如何從甄婆婆口中套出更多關於「貴人」和「甄芙」的信息。 就在她將切好的蔬菜倒入熱油鍋中,伴隨著「滋啦」一聲響時,她的腦海中突然響起一道久違的聲音,帶著電子合成的歡快: 「滴——宿主!滴滴——檢測到宿主情緒波動頻率異常!滴——系統更新完成!宇宙無敵AI視訊功能已開啟!宿主,你的小可愛我回來啦!」 郭笑笑手上的動作猛地一僵,險些將鍋鏟掉在地上。「系統?你醒了?!」她在心底驚呼,語氣中帶著難以置信的狂喜。 「是噠!宿主!本系統根據您的情感共鳴波動,已鎖定您最深層的思念對象!為了慶祝本系統滿血復活,特別贈送宿主十分鐘的專屬視訊時間哦!請宿主做好準備,即將連接!」系統興奮地宣告著。 郭笑笑的心臟劇烈跳動起來,思念對象?那不就是……趙子軒和她的兒子小殿下?!她呼吸急促,強壓下心中的激動,快速環顧四周。嚴丹正在院子裡整理菜園,嚴七公和甄婆婆則在屋內逗弄甄芙,似乎沒人注意到她的異樣。 「等等!系統,現在可以嗎?!會不會被發現?!」郭笑笑焦急地在腦海中問道。 「放心吧宿主!本視訊功能採用量子糾纏加密技術,只有您能感知,旁人絕對無法察覺!倒計時開始!十!九!八!」系統的聲音帶着不容置疑的催促。 郭笑笑顧不得許多,她深吸一口氣,將鍋中的菜翻炒幾下,假裝在專心烹飪。就在系統倒計時歸零的那一刻,她眼前的一切景象模糊了一下,隨即,她彷彿置身於一片奇異的光影之中。 接著,光影漸漸清晰,她看到了一張熟悉的俊逸臉龐——那是她的夫君,趙子軒!他正站在郭府的庭院中,臉上洋溢著溫和的笑意。他身旁,一位溫婉的婦人正親昵地牽著小殿下的手,正是郭笑笑的母親。而小殿下則胖乎乎地衝著她揮舞著小手。 「子軒!小寶!母親!」郭笑笑失聲喊道,眼淚瞬間模糊了視線。這不是意識傳輸,而是真正的視覺和聽覺感知,雖然是單向的! 趙子軒似乎聽到了一絲極其微弱的聲音,他疑惑地抬起頭,環顧四周,卻一無所獲。他輕輕揉了揉小殿下的頭,溫聲道:「小寶,別鬧了,母后很快就會回來的。」 小殿下嘟了嘟嘴,奶聲奶氣地說道:「父王,母后去哪兒了?小寶想母后了……」他稚嫩的聲音,像一把刀,狠狠地劃開了郭笑笑心中的防線。 郭笑笑的母親也溫柔地摸了摸小殿下的頭,對著虛空輕聲說道:「笑笑,我的孩子,你在外面也要保重身體。我和小殿下,還有侯爺都在這裡等您平安歸來。」 趙子軒目光溫柔而堅定地看向前方,仿佛能穿透時空,與郭笑笑的意識交匯:「笑笑,你放心去吧。我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們,為了大宋的百姓。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抓到凶手,揭露所有陰謀。我在家等你,等我們一家人團聚!」 郭笑笑淚如雨下,她多麼想回應他們,告訴他們她有多麼思念。但她知道他們聽不到自己說話,這種「看得到卻觸摸不到」的感覺,比想象中更加煎熬。她看著小殿下天真無邪的笑臉,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決心:她一定要回去,一定要讓他們平安幸福! 「宿主,時間還剩下五分鐘哦!」系統的提醒恰到好處,將郭笑笑從思念的洪流中拉回一絲理智。 她努力平復情緒,擦去眼淚,將目光鎖定在他們身旁,試圖尋找任何可以傳遞信息給他們的蛛絲馬跡。然而,除了他們三人,並無他物。她又看向小殿下,試圖將某種訊息,哪怕是一個無意識的符號,深深烙印在他的腦海中。她集中意念,一遍又一遍地在腦海中重複著**「林昭」這個名字,以及那枚「金屬手環」**的圖案,希望他們有朝一日能夠感知到。 時間一點一滴流逝,每一秒都彌足珍貴。郭笑笑貪婪地注視著屏幕中的家人,將他們的笑容、他們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深深地刻在心底。 「宿主,時間結束!連接已中斷!期待下次與您再會!」系統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捨,隨即,眼前的畫面瞬間崩塌,化作無數光點消散。 郭笑笑猛地回過神來,她依然站在灶台前,鍋裡的菜香撲鼻而來。一切都仿佛沒有發生過,但她知道,剛剛的一切絕非夢境。她的臉上還殘留著淚痕,但眼中的迷茫已經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更加堅定的光芒。 「郭小姐,菜炒好了嗎?我來幫忙。」嚴丹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郭笑笑深吸一口氣,將臉上的淚痕不動聲色地抹去,轉過身,臉上重新掛上笑容:「好了!咱們開飯吧!」 飯桌上,熱氣騰騰的菜肴香氣四溢。甄婆婆看著郭笑笑熟練的廚藝,滿是褶皺的臉上堆滿了讚許。 嚴丹也默默地吃著,時不時看一眼郭笑笑,眼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 嚴七公則一邊照顧著搖籃裡的甄芙,一邊觀察著眾人的神情。 郭笑笑看似專注於吃飯,實則心緒百轉千迴。她需要旁敲側擊地從甄婆婆口中套出更多關於「貴人」和「甄芙」的資訊,同時也得注意林昭可能佈下的眼線。 「甄婆婆,」郭笑笑夾了一筷子菜給甄婆婆,語氣自然地問道,「聽說您和老伴兒一直住在這村子裡,這麼多年來,可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過嗎?比如……有沒有什麼貴人來過?」 甄婆婆慈祥地笑了笑:「我們這些老實巴交的農家人,哪裡會見到什麼貴人。不過,你說到貴人,倒讓我想起二十多年前的一件事。」她放下筷子,陷入了回憶,「那時候我還年輕,有一天夜裡,突然有個戴著斗笠的年輕男子,抱著一個襁褓裡的嬰兒來敲門。他出手闊綽,留下了一大筆銀錢,只求我們能將這孩子好生養大。還說這孩子命途多舛,是個苦命人。」 郭笑笑心頭一動,連忙追問:「那個男子……長什麼樣子?可有什麼特別之處?」 甄婆婆搖了搖頭:「他蒙着臉,斗笠壓得很低,看不清樣貌。不過,我記得他的聲音很溫和,聽起來是個年輕的公子。手也生得極為好看,白淨修長,像是讀書人的手。」 嚴丹在旁聽到這裡,神情忽然有些僵硬,她低頭喝了一口茶,掩飾住了眼底一閃而過的尷尬與沉重。 郭笑笑敏銳地捕捉到嚴丹的變化,但並未點破。她知道,嚴丹對當年的事情肯定了解更多。她轉而看向搖籃裡的甄芙,輕聲說道:「這個孩子,長得真惹人喜歡。她……和送她來的貴人,可有什麼相似之處嗎?」 甄婆婆笑了起來:「孩子嘛,一天一個樣,哪裡看得出來像誰。不過,這孩子性子倒是隨了那貴人,脾氣溫和,不哭不鬧。」 嚴七公聽著甄婆婆的話,忽然插了一句:「甄婆婆,這孩子,她小時候是不是特別喜歡上山砍柴、做家務?」 甄婆婆聞言,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連連點頭:「哎呀,您怎麼知道的?這孩子從小就懂事,力氣也大,總搶著幹活,一點不像個嬌滴滴的女娃娃。」 嚴七公聞言,眼神深邃,又緩緩飄向嚴丹,那目光中蘊含著說不盡的意味深長。 嚴丹被這目光看得心緒不寧,她猛地站起身,臉色有些發白:「甄婆婆,我……我身體有些不舒服,想出去走一走。」說罷,她幾乎是逃了似的轉身,向後院走去。 郭笑笑看著嚴丹匆匆離去的背影,心中的疑問更甚。 她向甄婆婆告辭一聲,也跟了出去。 後院的竹林,在清晨的微光中顯得格外幽靜。 竹影婆娑,微風輕拂,竹葉沙沙作響,彷彿低語著古老的故事。 一條清澈的小溪從竹林深處蜿蜒流過,溪水潺潺,不時有魚兒躍出水面,激起層層漣漪,映照著天邊漸明的朝霞。 郭笑笑沿著小徑追入竹林,在溪水邊的一處平坦之地,她看到了嚴丹。 嚴丹背對著她,身形有些單薄,肩膀微微顫抖。 當郭笑笑走近時,才發現嚴丹的雙眼泛著晶瑩的淚光,順著她精緻的臉龐緩緩滑落,滴入清澈的溪水之中,瞬間便消融無蹤。 嚴丹沒有擦拭眼淚,只是緩緩轉過身,她的目光悲傷而深遠,卻又帶著一絲解脫般的平靜。她伸出手,輕輕拉住郭笑笑的衣袖,聲音嘶啞而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悲痛:「你……跟我來。」 郭笑笑被她的情緒感染,心中酸澀,默默地跟著嚴丹。 嚴丹帶著她穿過一片茂密的竹林,來到了一處極為隱蔽的角落。那裡,一座小小的墳墓靜靜地矗立在青草之間,墓碑上沒有華麗的雕飾,只有簡單的幾個字,卻像一把利刃,狠狠地刺入了郭笑笑的心臟—— 愛妻 沈清歡。 第53章 穿越古代忙宅鬥,結果發現我全家都是「瘋批」! 她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沈清歡?嚴丹?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她一時間不知該問什麼,腦海中只剩下無盡的困惑與震驚。 嚴丹緩緩蹲下身,輕輕撫摸著冰冷的墓碑,眼中的淚水再次決堤而下,卻帶著一種深沉的愛戀與無奈。她望向郭笑笑,眼神悲痛欲絕,卻又堅定無比:「你想知道的答案,都在這裡……」 她指向墓碑,淚水模糊了視線,卻無法掩蓋她語氣中的悲傷:「清歡……她本不該如此。一切的起因,都是從她這裡開始的。」 …… 皇宮深處,另一間陰暗潮濕的密室內,趙景和與郭明月正居高臨下地望著被鐵鍊鎖縛在石柱上的太后林希蕾。 她形如枯槁,面色蒼白,曾經雍容華貴的假太后,如今只剩下一具被歲月和藥物摧殘的軀殼。 密室的空氣中彌漫著腐朽與絕望的氣息,唯有牆角一盞油燈,投下搖曳不定的光影,將三人扭曲的影子拉得又長又瘦。 「林希蕾!」假皇帝的聲音冰冷而充滿怒意,他手中的馬鞭在空中劃過一道銳利的弧線,發出清脆的聲響,卻沒有落下,「你最好老實交代,那個真正的趙景和,究竟被你藏到哪裡去了?!」 林希蕾緩緩抬起頭,渙散的眼神中帶著一絲嘲諷,唇角勾起一抹極淡的笑容,像是在嘲笑他們的愚蠢:「他?呵呵……」她的聲音沙啞得如同風中殘燭,卻字字清晰,「他早就死了!」 郭明月猛地向前一步,眼中閃爍著不可置信的光芒:「不可能!你少在這裡胡說八道!如果他死了,林昭為何還要千方百計地尋找他的蹤跡?」 林希蕾發出一陣低沉的咳嗽,像是要將肺腑咳出來一般,她的目光落在郭明月身上,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憐憫:「天真的孩子。有些事情,是你們這些局外人永遠無法理解的。」她掙扎著想要坐直身體,鐵鍊發出刺耳的摩擦聲,「林昭……他要的從來都不是一個活著的趙景和。他要的,只是皇家的血脈……和那至高無上的皇權。」 皇帝聞言,臉色鐵青,他猛地一鞭抽在地上,泥土飛濺:「閉嘴!母后,你少在這裡故弄玄虛!林昭告訴我,真正的趙景和還活著!他只是被你藏了起來!」 林希蕾輕笑一聲,那笑聲在寂靜的密室中顯得格外刺耳:「活著?」她的眼神變得空洞而遙遠,彷彿回到了多年前的那個夜晚,「當年,當我知道我懷了那個人的孩子,而那個我曾經深愛的男人因病重而奄奄一息時,我百般求先帝,先帝卻不願意救治他,我看着他死在我面前時,我的心……徹底死了,既然先帝不忍,別怪我不義!那個血脈不純的孩子,必須鏟除!」她停頓了一下,密室裡只有油燈燃燒的微弱聲響。郭明月和皇帝屏住呼吸,儘管對林希蕾恨之入骨,此刻卻被她的話語牢牢吸引。 「我恨皇權,恨它奪走了我的一切,也恨先帝的軟弱。」林希蕾的聲音變得有些激動,鎖鏈在她身上嘩啦作響,「於是,我做了一個決定。我利用秘藥,日日夜夜地侵蝕著我心愛之人的身體。他活著,卻生不如死,意識被藥物控制,身體日漸衰竭,最終……最終在一個雷雨交加的夜晚,他親手結束了自己的生命。他用最後的力氣,對我說,他解脫了。」說到這裡,林希蕾的眼中流露出一絲極致的痛苦,但隨即被冰冷的恨意所取代:「我將他的屍體偷偷運出宮,埋葬在一個無人知曉的地方。我發誓,我不會讓趙氏皇族再從我的手中得到任何東西!」 「你撒謊!」皇帝怒吼一聲,上前一把揪住太后林希蕾的衣領,幾乎將她從石柱上提起,「你在騙朕,真正的趙景和他一定還活著!」 「他曾多次從我這裡取血,」林希蕾繼續說道,聲音虛弱卻帶著一種詭異的得意,「我體內的血,承載著趙氏皇族的命格之力,他想要藉此來強化他選定的傀儡。而你們,不過是他的棋子,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間!」 「閉嘴!」皇帝猛地將林希蕾甩回石柱上,巨大的衝擊讓她猛烈地咳嗽起來,嘴角溢出一絲血跡。他憤怒地喘著粗氣,眼神中充滿了迷茫與恐懼。林希蕾的話,像一根根毒針,刺入他心中最脆弱的角落。 郭明月看著假皇帝那幾乎崩潰的神情,知道林希蕾的話對他造成了巨大的衝擊。她心中隱隱感到一絲不安。 「林希蕾,」郭明月冷聲開口,語氣中帶著試探,「你說林昭要真正趙景和的血脈,這話是什麼意思?」 林希蕾抬起頭,對上郭明月探究的目光,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呵呵……」她發出短促而沙啞的笑聲,「因為關於那塊玉佩的秘密。」聽到「玉佩」二字,郭明月和假皇帝的眼神同時一凝。這塊玉佩,林昭也曾多次提及,似乎對它極為看重。 「那玉佩究竟有什麼秘密?」皇帝急切地問道。 林希蕾看著他們焦急的樣子,臉上的嘲諷之色更甚:「想知道?可惜……我不會告訴你們。」她緩緩閉上眼睛,一副油盡燈枯的模樣,「我說的,都是真的。真正的趙景和,早已作古。你們被林昭耍得團團轉,不過是一群可悲的棋子罷了,我的傻兒子,你應該感謝我讓你成為了這天下,一人之上,萬人之下!哈哈哈哈……」 皇帝身體猛地一顫,踉蹌後退了兩步,難以置信地指著林希蕾:「你說什麼?我是……我是你的兒子?!這怎麼可能!朕是趙氏皇族血脈!是先帝的嫡子!朕的母后是先帝的愛妃林熙雲,朕早已在宮外見過了她,你莫想再騙朕!」他的聲音因為震驚和憤怒而變得尖銳,幾乎是嘶吼出聲。 林希蕾疲憊地睜開眼,看著他扭曲的面龐,眼底帶著一絲複雜的憐憫:「嫡子?你根本不是先帝的親生子,而是我與愛郎的兒子,那個林熙雲真是命大,居然活著,呵呵呵……」她輕蔑地瞥了一眼郭明月,那眼神中充滿了對「凡人」的不屑,「若非如此,我又怎會讓你這個孽種,去頂替真正的天子之位?」 「住口!」皇帝雙目赤紅,他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他一直引以為傲的皇族身份,他所擁有的一切權力,竟然都建立在一個彌天大謊之上。他猛地衝上前,瘋狂地搖晃著林希蕾被鎖鏈纏縛的身體,憤怒地質問道:「你騙朕!你一直在騙朕!林熙雲親口告訴過朕,朕是她的兒子!!!!」 林希蕾被他搖晃得頭暈目眩,卻依舊固執地閉著眼睛,只是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容:「那個林熙雲知道什麼呢,她的孩子根本不可能當皇帝哈哈哈哈,當皇帝的人只能是我的兒子,這就是命哈哈哈哈哈哈…」她的笑聲愈發虛弱,彷彿隨時都會消散在空氣中。 …… 夕陽西下,餘暉如金色的碎屑,灑落在甄家後院的竹林間,為翠綠的竹葉鍍上了一層溫柔的光暈。 微風輕拂,竹濤陣陣,溪水潺潺,泛著粼粼波光,將晚霞的色彩揉碎其間。 小小的墳墓前,郭笑笑靜靜地站著,聽著嚴丹那帶著哽咽的聲音,回憶像一幅幅斑駁的畫卷,在她眼前緩緩鋪展開來。 嚴丹輕撫著刻有「愛妻 沈清歡」的墓碑,指尖的溫柔與臉上的悲傷形成鮮明對比。她的眼神空洞而遙遠,彷彿穿越了時光的長河,回到了那個改變她一生的黃昏。 「那時候,我還是個不懂事的孩子,」嚴丹的聲音低沉而沙啞,每一個字都彷彿帶著血淚,「甄婆婆家境貧寒,我自小便學會上山砍柴,貼補家用。記得那是個深秋的傍晚,我背著沉重的柴火,循著平日的舊路回家。就在那片最為崎嶇的山坡上,我看到了她們……」她的語氣頓了頓,郭笑笑能感受到她聲音中那份深埋已久的痛苦。 「一個衣衫襤褸的婦人,懷裡緊緊抱著一個與我年紀相仿的女孩。她們倒在路邊,婦人臉色青白,氣若游絲,而那個女孩……她那雙眼睛,即使在瀕死的絕望中,依然閃爍著不屈的光芒。」嚴丹的手指輕輕摩挲著墓碑上的名字,眼神中充滿了難以言喻的愛憐,「那是清歡!她們是被沈家趕出來的,她們的親生父親,為了攀附權貴,竟狠心將髮妻和幼女棄之荒野。」 郭笑笑的心猛地一沉,原來沈清歡的遭遇竟如此悲慘。 「我放下柴火,想去幫忙,可那婦人卻在我的懷中,嚥下了最後一口氣。」嚴丹的聲音帶著濃重的鼻音,淚水再次模糊了她的視線,「清歡抱著她母親冰冷的身體,哭得撕心裂肺。那樣的絕望,那樣的無助,像一把刀,深深地刻在了我心裡。」竹林間的風聲似乎也變得沉重起來,夕陽的餘暉將兩人的影子拉得長長地,像是兩條孤獨的剪影,在無聲地訴說著往事。 「就在那時,」嚴丹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情緒,「七公出現了。他當時正在山中練功,聽到我們的哭聲便循聲而來。他看到她們母女相依為命的慘狀,動了惻隱之心。他教我們醫術,教我們武功,也收留了清歡。清歡便這樣跟著七公,慢慢長大。」她轉頭看向郭笑笑,眼神中閃爍著一絲懷念與溫柔:「我和清歡,從小一起長大。我們一起在山間採藥,一起在溪邊玩耍,一起在七公的教導下習武讀書。她聰慧過人,溫柔善良,卻又堅韌不拔。我從小就喜歡跟在她身後,學她的一舉一動。我們長得有六分相像,總被人誤認為是親姐妹。」 郭笑笑看著嚴丹臉上那份深沉的愛意,心中瞭然。這不是單純的姐妹情誼,而是超越血緣的深情。嚴丹對沈清歡的感情,從未掩飾。 「我的心,從很小的時候起,便完全被清歡佔據,只想守護她一生。」嚴丹的聲音變得輕柔,如同嘆息,「我以為,我們會永遠這樣下去,哪怕只是默默守護,我也甘之如飴。」她的目光再次落到墓碑上,指尖輕輕撫過「沈清歡」三個字,那份悲傷與不甘,在夕陽下顯得格外清晰。 「可命運……總是不盡人意。」嚴丹苦澀地笑了笑,那笑容比哭還難看,「兩年前,沈家突然派人來尋親。他們說,清歡是沈家失散多年的女兒,要將她接回京城,入宮選秀。那時的清歡,已經出落得亭亭玉立,貌美如花。沈家看中了她的美貌,想借此攀附皇權。」 「清歡不願入宮,她恨沈家,恨那些將她和母親棄之不顧的人。」嚴丹的聲音漸漸變冷,眼中的溫柔被仇恨所取代,「但她若不從,她和我,都可能遭遇不測。於是,一個大膽的念頭在我心中萌生……」她抬起頭,目光堅定地看向遠方,晚霞將她的臉龐映照得有些模糊,卻無法掩蓋那份決絕。 「既然我與清歡有六分相似,為何不能由我來替她入宮?」嚴丹的語氣帶著一絲瘋狂的執著,「我告訴清歡,我會替她承擔這一切,替她復仇那些曾傷害她的人,替她奪回本該屬於她的尊嚴。我要讓沈家付出代價,我要讓所有她恨的人,都匍匐在她的腳下!」 郭笑笑徹底明白了,嚴丹為了沈清歡,為了報仇,為了奪回心愛之人的公道,竟選擇了替身入宮,甚至不惜奪取皇位!這份情誼,這份決心,讓她感到震撼。這也解釋了為何嚴丹會知道那麼多宮廷秘聞。 「所以,你嫁禍沈侯爺是殺死駙馬的凶手,再趁機殺死了他?」郭笑笑問道,聲音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 嚴丹聞言,發出一聲冰冷的嗤笑,那笑聲在竹林中顯得格外刺耳。「嫁禍?趁機殺死?」她轉過身,眼中閃爍著詭譎的光芒,「不,郭小姐,你說錯了。這世上,總有人替天行道,是老天爺在幫我。」她的唇角勾起一抹帶著血腥味的笑意,「我原本,只是慫恿沈侯爺給那個駙馬下了慢性毒藥。你知道的,沈侯爺對我那『沈清歡』的身份深信不疑,對我這個『失而復得』的女兒百依百順。我只告訴他,駙馬對我多有不敬,求他為女兒討回公道。」 嚴丹的目光望向遠方,像是在回憶那個充滿血腥與算計的夜晚。「我給了他一種無色無味的毒藥,讓他悄悄下在駙馬的飲食中。那是一種緩慢發作的毒,足以讓駙馬日漸衰弱,痛苦不堪,卻又難以察覺毒性。我本想看著他一點點地凋零,一點點地償還他對清歡的侮辱,以及沈家對清歡母女所犯下的罪孽。」 郭笑笑屏住呼吸,嚴丹的狠厲讓她感到不寒而慄。這種慢性折磨,比直接殺死更為殘忍。 「可誰知道呢,」嚴丹的語氣突然變得玩味起來,甚至帶上了一絲詭異的感激,「或許是上天有眼,或許是冥冥之中有人在幫我,那個廢物駙馬,竟然在我預想的時間之前,就暴斃了!」她發出一陣輕蔑的笑聲,聲音尖銳而刺耳,「這可真是意外之喜!我到現在,都還想好好謝謝這位『舉手之勞』之人呢!」 郭笑笑的心臟猛地一跳,她敏銳地抓住了嚴丹話語中的關鍵詞。有人「舉手之勞」?這會是林昭嗎?還是其他她尚未察覺到的力量? 「當時你在駙馬房裡下毒的時候,可曾看到什麼奇怪的人影?」郭笑笑連忙追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急切。 嚴丹皺起眉頭,努力回想著那個夜晚的細節。竹林間的晚風輕輕吹過,帶走了她額角的碎髮,卻吹不散她眼中的陰霾。「奇怪的人影……」她喃喃自語,片刻後,眼神猛地一凝,「的確有!那是一個黑夜,我親自去駙馬房中確認沈侯爺是否已經動手。當時我聽到房中有些異響,便躲在暗處觀察。」 她的語氣帶著一絲困惑:「我曾看到過一個男人,他的穿着打扮……極為奇怪。不是我們大周的服飾,也非蠻族,像是……像是從另一個世界來的人。我甚至看到他手上戴著一枚閃爍著奇異光芒的金屬手環。」 聽到「金屬手環」四個字,郭笑笑的心頭猛地一震!有些模糊又熟悉的記憶浮現在她心頭又轉眼即逝。 「他……他是什麼樣子?你還記得嗎?」郭笑笑忍不住追問,聲音有些顫抖。 嚴丹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絲恐懼:「我看不清他的臉。那人身形矯健... 「我以為,我為她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她的聲音低沉而顫抖,每一個字都飽含著悔恨與絕望,「我以為我能替她承受所有痛苦,讓她平安喜樂地活著。可是……我錯了。」 她猛地抬頭,雙眼通紅,淚光中映著墳墓模糊的輪廓。「當年,我替她入宮選秀,冒名頂替了她的身份。宮中的日子步步驚心,我如履薄冰,每日活在刀尖上。我應付著宮中的爾虞我詐,只為等待一個時機,一個為清歡報仇的機會。 郭笑笑看著嚴丹那份近乎瘋狂的執著,心中五味雜陳。為了愛,一個人究竟能付出多少,又能忍受多少? 「那段時間,清歡就藏在甄婆婆這裡,過著最簡單、最安寧的生活。」嚴丹的聲音漸漸變得溫柔,彷彿回到了那段短暫而美好的時光,「我每天都在期盼著,期盼著有朝一日能擺脫這一切,回到她身邊,和她一起在山間終老。可誰能想到……」她突然哽咽起來,說不下去,悲傷如潮水般將她淹沒。 就在此時,甄婆婆的聲音從屋內傳來,帶著濃厚的鄉音與關切:「笑笑丫頭,嚴丹啊!天都黑了,還站在外面做什麼?山上濕氣重,可別著涼了!老婆子去砍些火柴,晚上做木桶木耳雞給你們補補身子!」 嚴丹聞言,身子猛地一顫,淚水再也止不住地滾落下來。她看向郭笑笑,眼中充滿了深深的痛苦與自責。 郭笑笑見狀,連忙說道:「甄婆婆,您不用這麼辛苦!我這裡有很多柴火,夠我們用好幾天的!」說罷,她朝不遠處的嚴七公眨了眨眼。 嚴七公與郭笑笑相處多時,早已培養出極高的默契。他見狀,立刻心領神會,笑呵呵地走到甄婆婆身邊,一把挽住她的胳膊:「婆婆,郭丫頭說的沒錯,她有的是辦法,您就別操心了!咱們還是回去煮飯吧,這天也確實涼了。」說著,他半哄半拉地將甄婆婆帶回了柴房。 見甄婆婆和嚴七公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郭笑笑立刻拉著嚴丹的手,輕聲道:「嚴丹,別在這裡了,跟我來。」說罷,她意念一動,兩人瞬間從竹林中消失,跳進了她的秘密空間。 空間裡,與外界的黑夜形成鮮明對比。這裡是另一番天地,陽光溫暖而柔和,空氣清新帶著淡淡的草木香。不遠處,整齊劃一的菜地裡綠意盎然,各類時蔬長勢喜人;旁邊的畜欄裡,雞鴨牛羊膘肥體壯;更有一大堆碼放得整整齊齊的柴火堆積如山,散發著乾燥的木質香氣。 嚴丹看著眼前這一切,完全驚呆了。 第54章 當反派掌控全局,卻漏算了她的「時間管理」 她心中的震驚無以復加,這份能力,簡直如同神仙一般! 她「噗通」一聲跪倒在郭笑笑面前,雙手緊緊握住郭笑笑的手,眼中充滿了懇求與希望。 「郭小姐!求求您!求您幫我!」嚴丹的聲音因為激動而顫抖,淚水再次湧出,「我之前對您有所隱瞞,是我不對!但我現在已經無所保留,所有的一切都告訴了您!我求您,幫我為清歡復仇!您有如此通天的本領,一定能做到!我願意為您做牛做馬,萬死不辭!」 她伏在地上,身體顫抖不已,那份悲痛與求助的渴望,讓郭笑笑動容。 空間內,暖光如瀑,將嚴丹臉上的淚痕照得清晰可見,卻也映出了一絲久違的生機。她那雙曾被絕望籠罩的眼睛,此刻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郭笑笑看著她,知道這份希望,將是嚴丹最大的動力。 「嚴丹,既然你選擇相信我,我就會盡力。」郭笑笑輕聲說道,聲音溫和而有力,「林昭的勢力遠比我們想象的龐大,他的目的也絕不僅僅是篡改命格。我們需要更周密的計劃,更全面的準備。」 嚴丹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激動:「我會將我所知的一切,毫無保留地告訴你。宮中的佈局、我所能想到的一切細節,都告訴你。」 她抬頭看向郭笑笑,眼中帶著前所未有的認真:「清歡的死,我一直懷疑不只是林昭的手筆。他對趙景和的血脈虽然是如此執著,如果清歡身上的趙氏血脈會對他造成威脅,他絕不會留情。而那位『奇裝異服』的男子……我直覺他與林昭並非一夥。」 郭笑笑點點頭:「我也這麼認為。他的出現,讓事情變得更加複雜。但無論如何,我們現在的首要任務,是營救真正的趙景和,並且找到那塊玉佩。那是解開所有謎團的鑰匙。」 「玉佩……」嚴丹喃喃道,「林昭確實對那玉佩極為看重。他曾多次派人搜尋,但從未提及玉佩的具體功用。」 「那枚玉佩,或許與命格,甚至與時空之力有關。」郭笑笑沉聲分析道。 「復仇的路上,我們需要足夠的力量。」郭笑笑看向空間裡豐富的物資,腦中已經開始盤算,「這個空間,可以為我們提供源源不斷的補給和訓練場所。我們可以利用這裡的時間差,提升實力。」 嚴丹的眼睛亮了起來:「時間差?這裡的時間流速與外界不同嗎?」 「是的。」郭笑笑解釋道,「這裡的時光,流逝得比外界緩慢。我們可以有更多的時間來練習武功、研究醫術,甚至……」她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為我們的行動製造更多驚喜。」 嚴丹臉上浮現出一絲久違的笑容,那是帶著希望的笑容。她看到了一線生機,一個能讓她為沈清歡復仇,甚至讓清歡重生的機會。 「那接下來,我們要做什麼?」嚴丹問道,語氣中帶著一份堅定的決心。 「我們還需要與嚴七公會合。他是我們在外界最重要的助力,有他的經驗和人脈,我們的行動會更加順利。」郭笑笑繼續說道,「然後,我們就去皇陵。那是解鎖密室的關鍵,也是我們找到真正的趙景和的唯一希望。」 嚴丹鄭重地點頭:「我明白了。我會盡我所能,配合你的一切行動。」 在空間溫暖的光芒中,兩人之間的復仇同盟正式確立。 空间外,夜色正濃。 …… 北辰市的清晨,秋意漸濃。 微涼的風輕拂而過,卷起地面上金黃的落葉,在空中打著旋兒,又輕輕落下。 朝陽初升,溫暖的光線穿透薄霧,為這座現代都市披上了一層柔和的金色濾鏡。 林氏科技集團的摩天大樓在晨曦中巍峨矗立,玻璃幕牆反射著璀璨的光芒,如同矗立在城市中心的巨型水晶。 集團頂層,林昭的辦公室內,卻是一片與窗外寧靜秋日截然不同的緊張氛圍。 辦公室裝潢極致簡約,卻處處透露著冰冷的科技感。 巨大的落地窗前,林昭正背對著城市,面對著數塊懸浮在半空中的全息螢幕。 螢幕上,跳動著無數複雜的數據圖表,其中一塊螢幕上,赫然顯示著古代世界錯綜複雜的宮廷關係圖,以及一個個鮮紅的「命格節點」。 林昭身穿一套裁剪得體的黑色西裝,身姿挺拔,面容冷峻。 他左手輕輕敲擊著扶手,右手則緩緩抬起,指尖輕觸虛空中的螢幕,數據流便如活物般在他指下跳躍變幻。 他那枚閃爍著金屬光澤的手環,在晨光下顯得格外醒目。 「進度如何?」林昭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冷酷。 他身後,一位戴著金絲眼鏡、氣質精明的年輕助理,正小心翼翼地匯報著:「院長,根據您的指令,我們已經成功植入了多重虛擬數據到林子健的個人電腦中。包括關於古代皇權爭鬥的『預言』,以及推動他對假皇帝產生疑心的『證據』。」 助理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敬畏。 林昭的智慧深不可測,他的每一步棋都精確到令人髮指,仿佛能預見未來。 林昭的目光落在螢幕上一個名為「林子健情緒波動」的曲線圖上,那條曲線此刻正劇烈起伏。「很好。」他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林子健此人,雖然聰慧過人,卻過於重情重義。這正是他的弱點。將他困於愛恨情仇之中,他便無暇顧及真正的目的。」 他輕輕一點,螢幕上的數據圖表瞬間切換,顯示出古代皇宮內,假皇帝趙景和的動態。「這假皇帝,性格偏執,自尊心極強。林希蕾那番『真相』,已經在他心中埋下了懷疑的種子。接下來,只需要再添一把火……」 助理推了推眼鏡,有些不解地問道:「院長,為何要如此大費周章地推動假皇帝黑化?直接除去他,不是更為簡單直接嗎?」 林昭聞言,緩緩轉過身,目光銳利地掃過助理,像是一道無形的電流穿透而過。助理頓時感到一股強大的壓迫感,背脊發涼。 「簡單?」林昭發出一聲輕笑,語氣中帶著不屑,「你以為篡改命格,是簡單的事情嗎?命格乃天地法則,環環相扣,牽一髮而動全身。直接除去,只會引起更強烈的反噬,甚至導致時空紊亂,得不償失。」 他走到辦公桌前,拿起一杯咖啡,輕抿一口,眼神深邃而遙遠:「我需要假皇帝『心甘情願』地黑化,讓他內心的陰暗面徹底爆發。唯有如此,他身上的命格之力才會被扭曲,才能與林氏和趙氏的氣運產生劇烈衝突,最終為我所用。」 助理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院長是要藉助他黑化後的命格扭曲,來衝擊兩大家族的祖上命格,從而達到篡奪的目的!」 「不錯。」林昭放下咖啡杯,眼中閃爍著野心的光芒,「林氏與趙氏,兩大望族,數百年來氣運相連,命格交織。他們的興衰榮辱,牽動著整個世界的命運。只要我能成功篡改他們的祖上命格,便能徹底掌控他們的氣運,包括林子健的所有家產和醫院股份。」 他轉身再次面對全息螢幕,指尖輕輕劃過那些紅色的「命格節點」,仿佛在掌控著無數人的命運。「林子健……我的表哥。他擁有林氏最純正的血脈,也是林氏命格的核心。只要他被捲入這場權力鬥爭,被權力慾望所腐蝕,他的命格就會受到衝擊。再利用假皇帝的『黑化』,兩者命格相撞,便能達到我釜底抽薪的目的。」 助理有些遲疑地問道:「可是院長,郭笑笑和嚴七公已經介入了古代世界。她們會不會干擾我們的計劃?」 林昭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陰狠:「郭笑笑……這個變數。她的出現,確實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他輕笑一聲,語氣中帶著自信與掌控,「不過無妨。她越是掙扎,越是想要拯救那些『不屬於』她那個時代的人,便會越深地捲入這場命格之戰。她以為她能改變一切,卻不知,她不過是我棋盤上,另一枚被利用的棋子罷了。」 他緩緩抬起手,掌心對準全息螢幕,那枚金屬手環發出微弱的光芒,整個螢幕上的數據流動速度瞬間加快,紅色節點的光芒也愈發刺眼。「遊戲……才剛剛開始。」林昭的聲音低沉而充滿力量,帶著一股掌控一切的傲慢。 林昭辦公室內,全息螢幕上的數據瘋狂跳動,紅色的命格節點如同沸騰的血液,預示著一場即將到來的巨大變動。 他那雙深邃的眼睛,映射著科技與野心的光芒,仿佛能洞悉一切。 然而,就在他自信滿滿地操控著這場跨越時空的棋局時,一絲極其微弱的異樣,悄然在他感知的邊緣閃過。 林昭的眉頭不易察覺地皺了一下。 他對自己的意識感知能力有著絕對的自信,任何微小的能量波動,都逃不過他的探查。 剛才那一瞬,他捕捉到了一股極其細微、卻又異常熟悉的能量頻率——那是來自郭笑笑的「系統」的波動! 這怎麼可能?他為「系統」設定的沉睡程序應該還在運行,而且即便是激活,也不該有如此強烈的共鳴。 難道郭笑笑的「系統」自行完成了更新,並且以某種他無法干預的方式重新激活了? 他迅速在虛空中輕點,調出所有與郭笑笑相關的數據流。 然而,螢幕上顯示的,依然是她身處古代世界的各項生理指標,以及她對古代事件的影響分析,一切正常,沒有任何異常的數據波動。 「怎麼回事?」林昭低聲自語,指尖輕觸額角,試圖更深入地感知那股微弱的能量。 就在他聚精會神之際,辦公室內的空氣突然凝滯了幾秒,隨後,一陣極其細微的嗡鳴聲在空間中響起,像是有什麼東西被撕裂開來。 全息螢幕上的數據流猛地紊亂,紅色的命格節點閃爍不定,甚至出現了短暫的模糊。 「院長,數據異常!」年輕助理驚呼出聲,手指在操作台上飛快地敲擊,試圖穩定螢幕上的顯示。 林昭的臉色驟然一變。 這種紊亂,絕不是簡單的數據故障!這是時空能量發生劇烈波動的跡象! 他猛地轉身,目光如炬地看向辦公室的一角,那裡空無一物,卻是能量波動最為強烈的地方。 他看到了一絲極其微弱的光芒,像是一道髮絲般的裂縫,在空間中若隱若現。 「這是……時空裂痕?」林昭的瞳孔猛地收縮,眼神中充滿了震驚與不可思議。 他深知時空穿梭的風險,任何微小的偏差都可能造成無法挽回的災難。 而這種無緣無故出現的時空裂痕,更是前所未見!它不穩定,如同透明的閃電般不斷閃爍,並且以肉眼難以察覺的速度緩緩擴張。 林昭迅速做出判斷。 這裂痕的出現,絕非偶然。它與剛才他感應到的「系統」波動,以及全息螢幕上的命格紊亂,必然有著某種聯繫! 「難道是郭笑笑的系統……它具備了影響時空的能力?」一個大膽的猜測在林昭腦中閃過。 如果真是如此,那郭笑笑的價值,將遠超他的預期!她不再只是一枚簡單的棋子,而是一個潛在的、可以操控時空平衡的工具! 他眼中閃爍著貪婪的光芒。掌控時空,這是他畢生所求的終極目標!如果能解析郭笑笑系統的原理,他就能真正地凌駕於所有規則之上! 「立刻啟動最高級別防護模式!將所有與古代世界相關的數據流,全部進行實時備份!」林昭果斷地下達命令,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同時,對這道時空裂痕進行全方位監測!我要知道它的形成原因,以及它所連接的具體時空點!」 助理額頭冒汗,飛快地執行著指令。 辦公室內響起一陣急促的警報聲,整個林氏科技集團似乎都因為這道裂痕的出現而開始震顫。 林昭再次看向那道微不可察的時空裂痕,嘴角緩緩勾起一抹危險的笑容:「郭笑笑……你總能給我帶來意外的『驚喜』。不過,這場遊戲,也因此變得更加有趣了。」 他知道,這道裂痕的出現,或許會打亂他原本的佈局,但同時,也為他開啟了一扇通往更高維度力量的大門。他絕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 夜色如墨,月隱星稀,山間小徑被濃重的黑暗籠罩。 晚風帶來陣陣寒意,吹拂著甄家茅屋周圍的竹林,發出沙沙的聲響。 屋內,油燈的光芒昏黃而溫暖,郭笑笑正坐在搖籃邊,輕輕搖晃著,逗弄著咯咯直笑的小甄芙。 嬰兒純真的笑聲,為這簡樸的小屋增添了幾分溫馨。 嚴七公則坐在火爐旁,慢悠悠地煮著藥茶,藥香在空氣中瀰漫。 嚴丹洗漱完畢,從裡屋走出,準備幫忙收拾。 就在這份寧靜祥和的氛圍中,一陣輕微的敲門聲突然響起,打破了夜的沉寂。 甄婆婆警覺地望向門口:「這麼晚了,誰會來?」 郭笑笑與嚴七公對視一眼,眼中皆是警惕。他們身處偏僻,鮮有外人造訪。 「我去看看。」嚴七公起身,緩緩走向門口。 嚴丹聞聲,身子卻猛地一僵。 她的神情瞬間變得蒼白,眼中流露出一絲難以掩飾的恐懼。她緊緊地盯著門扉,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木門吱呀一聲打開,月光下,一道修長的身影映入眼簾——是林子健。 他身著一襲深色長袍,臉上帶著幾分疲憊與沉重,顯然是深夜趕路。 而在林子健身後,還站著一位身姿婀娜的女子,雖然夜色模糊,但那份高貴的氣度卻難以掩飾,正是當今的長公主趙莞兒! 嚴丹看到林子健,特別是趙莞兒的身影時,臉上的驚恐達到了極點。 她猛地後退一步,幾乎撞翻了身後的桌子。 那份深入骨髓的恐懼,讓她的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 她曾是沈清歡的替身,入宮為妃,與這些皇室中人打交道,這些都是她最想逃避的噩夢。 郭笑笑眼疾手快,她敏銳地捕捉到嚴丹的異常反應。她知道,嚴丹作為曾經的「林沈清欢」,身份一旦暴露,後果不堪設想。 千鈞一髮之際,她心中默念:「系統,時間暫停!」 周圍的一切瞬間凝固。 林子健伸出的手,趙莞兒垂下的髮絲,甄婆婆臉上的疑惑,嚴七公微皺的眉頭,甚至連搖籃裡小甄芙吐出的泡泡,都定格在半空中。 時間,彷彿被無形的力量禁錮了。 郭笑笑拉著嚴丹的手,迅速將她帶到屋角:「別怕,我會處理。」 嚴丹還處於震驚之中,看著周圍靜止的一切,滿臉不可置信。 「現在沒時間解釋了。」郭笑笑從空間中取出泉水,迅速而熟練地給嚴丹做了個簡單的易容。 泉水附著在嚴丹的臉上,她的五官在肉眼可見的速度下發生了細微的變化:臉頰略微豐滿了些,眉形變得柔和,眼角添了幾道細紋,膚色也變得更為粗糙。 原本的清冷氣質被樸實的農婦氣息取代,甚至連身高都似乎被壓縮了一些,整個人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老了十歲,完全變成了另一個人。 「記住,你現在是甄家的遠房親戚,一個剛剛嫁過來的鄉下婦人,名叫……李翠花。」郭笑笑在她耳邊輕聲叮囑,語氣堅定,「無論他們問什麼,你都只能用這個身份回答。如果他們問起嚴丹,你就說嚴丹已經離開了,去遠方尋親了。」 嚴丹看著鏡中完全陌生的自己,心中雖然震驚於郭笑笑的神通廣大,但那份恐懼卻也因此稍稍減輕。她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情緒,輕輕點頭:「我……我明白了。」 郭笑笑見她恢復了冷靜,再次啟動系統:「時間恢復!」 凝固的時間再次流動。 「七公,這麼晚了,是誰來了?」郭笑笑若無其事地問道,聲音帶著一絲困倦,仿佛剛剛才被敲門聲驚醒。 嚴七公回過頭,看著郭笑笑,眼中閃過一絲瞭然。他知道郭笑笑又使用了某種神奇的能力,但此刻不是詢問的時機。他望向門口,面色不變:「是林公子和長公主。」 林子健與趙莞兒走了進來,屋內的溫暖與外面的寒冷形成鮮明對比。 林子健的目光掃過屋內,最後落在郭笑笑身上,眼中帶著複雜的情緒。 「郭小姐,嚴七公,深夜造訪,多有叨擾。」林子健拱手行禮,語氣客氣而疏遠,不再有從前的親近,「我們有些急事,需要向甄婆婆打聽一些事情。」 趙莞兒也輕輕頷首,她的目光在屋內掃視,最終落在小甄芙的搖籃上,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柔光。 「林公子、長公主請坐。」郭笑笑起身,笑臉相迎,一副熱情好客的模樣,「這麼晚了,可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她的目光若有似無地瞥了一眼站在嚴七公身後,低垂著頭,一副鄉下婦人模樣的嚴丹。嚴丹緊緊地捏著衣角,卻沒有抬頭,將自己完全隱藏在「李翠花」這個身份之下。 「的確是急事。」林子健坐下,眉頭緊鎖,「我們今日從皇宮匆匆出來,是得知了……二十年前的一樁舊案有關,而這樁舊案,似乎與甄婆婆您當年收養的嬰兒,有所牽連,也与长公主的驸马之死有所关联。」 甄婆婆聞言,臉色微變,她疑惑地看向林子健:「老身當年只是收養了一個苦命的棄嬰,哪裡會牽扯到宮中的秘密?」 「婆婆,您可還記得,當年送來那孩子的是何人?」林子健追問道。 嚴丹聽到這裡,身子再次微微一顫,但她牢記郭笑笑的叮囑,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郭笑笑心中一動,看來林子健與趙莞兒也已經察覺到了一些端倪。她望向嚴丹,心中暗自盤算著,這場戲。 林子健的問題像一塊石頭,投入了原本平靜的湖面,激起層層漣漪。 甄婆婆聞言,蒼老的臉上浮現出疑惑與一絲警惕。她緩緩搖了搖頭:「哎,林公子,長公主,老婆子一個鄉下人,哪能記得那麼清楚?二十多年前的事了,只記得是個年輕的公子,蒙著臉,手倒是生得極好,白白淨淨的,像個讀書人。」她說著,不經意地瞥了一眼低頭忙碌的“李翠花”(嚴丹)。 林子健的目光銳利,他掃過甄婆婆,又不動聲色地將視線停留在“李翠花”身上,似乎在觀察著什麼。 趙莞兒則始終保持著溫婉的姿態,目光落在小甄芙身上,眼底有著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婆婆,您再想想,那個公子可有說過什麼特別的話?或者留下什麼信物?」郭笑笑在一旁插話,她敏銳地察覺到林子健的試探,試圖為嚴丹分散注意力。 甄婆婆搖了搖頭:「沒有什麼信物。他只說這孩子命苦,讓我們好生照料。」 「那孩子送來的時候,身上可有什麼特別之處?」林子健再次開口,他的問題越來越精準,直指關鍵。 嚴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一旦婆婆說出什麼,她的身份極有可能暴露。 她下意識地攥緊了衣角。 郭笑笑見狀,連忙接過話頭:「林公子,長公主,您們這麼晚趕來,還問這些舊事,是不是宮中出了什麼問題?」她有意將話題引開,不讓林子健繼續深究甄芙。 林子健看了郭笑笑一眼,眉頭微蹙,似乎對她的插話有些不滿,但最終還是選擇回答:「不瞞郭小姐,皇宮內確實發生了大事,太后如今失踪了。」 此言一出,甄婆婆臉色大變,失聲驚呼:「什麼?! 第55章 別問我是誰,我被閃電「劇透」了! 郭笑笑心中一凜,看來林昭已經開始散佈「假太后出軌」的訊息,以此來推動假皇帝的「黑化」。 「而且,」林子健繼續說道,語氣沉重,「这与我們查到的許多線索都吻合,太后的婢女還提到了,當年送走孩子時,曾交託了一塊特殊的玉佩,那玉佩是趙氏皇族傳承的信物。」 嚴丹原本還強裝鎮定,可當林子健提到「當年皇宮皇子失蹤與沈家有關」、「太后的婢女」、「玉佩」這些關鍵詞時,她偽裝出來的平靜瞬間崩塌。她猛地抬頭,雖然臉龐經過易容,但眼中的震驚與恐懼卻再也無法掩飾。 她的腦海中,電光火石般閃過無數破碎的畫面:一個模糊的身影將她放在甄婆婆家門口;甄姥爺那張慈祥卻又帶著幾分沉重的臉;還有他曾經小心翼翼地提起過,她脖子上掛著一塊溫潤的玉佩…… 「玉佩……」嚴丹下意識地低聲重複,聲音嘶啞,卻足以引起所有人的注意。 甄婆婆疑惑地看向「李翠花」,不明白她為何突然出聲。 林子健和趙莞兒的目光瞬間轉向嚴丹,銳利如刀,帶著審視與探究。 嚴丹感覺自己的心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攥住。 她曾以为自己只是民间无父无母的孤儿。 林子健的話,加上腦海中那模糊的記憶,像一道驚雷,劈開了她對自己身世的所有認知。 莫非……她才是那個被掉包的真皇子? 這個念頭讓她全身冰涼,一股巨大的荒謬感和恐懼感席捲而來。 如果她才是真皇子,那她替沈清歡入宮,為她報仇,甚至不惜奪取皇位,這一切豈不都有迹可循,莫非这就是天意吗? 就在這僵持不下之際,郭笑笑輕輕拍了拍嚴丹的肩膀,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 隨後,她轉向林子健和趙莞兒,語氣中帶著一絲不確定:「林公子,長公主,你們說的玉佩……會不會是長這個樣子?」說著,她從空間裡拿出一塊與林昭手環上圖案相似、卻又有些細微差別的玉佩。 這塊玉佩是她在空間裡偶然發現的,當時並沒有在意,此刻卻成了她扭轉局勢的關鍵。 林子健和趙莞兒看到郭笑笑手中的玉佩,兩人同時瞪大了眼睛,臉上寫滿了震驚! 「這……這怎麼會在你手上?」趙莞兒失聲驚呼,她的目光緊緊鎖定在郭笑笑手中的玉佩上,眼神中充滿了不可置信。 這塊玉佩的圖案,與她在皇室典籍中見過的趙氏皇族傳承玉佩極其相似,甚至更加古樸深邃。 林子健也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快步走到郭笑笑面前,目光灼灼地盯著玉佩,手都有些顫抖:「郭小姐,這玉佩……你從何而來?」他的聲音帶著壓抑不住的興奮與急切。 郭笑笑看著兩人震驚的模樣,知道自己這一招險棋走對了。 她緩緩將玉佩展示在他們面前,神色自若:「這是我在山中偶然拾得的。當時見它樣式特別,便收了起來。如今聽林公子和長公主所言,莫非這玉佩有什麼來歷不成?」她將問題拋回給他們,既避免了直接撒謊,又成功轉移了他們的注意力。 嚴丹在一旁,雖然內心掀起了驚濤駭浪,但見郭笑笑如此巧妙地應對,心中稍定。她知道,郭笑笑手中的玉佩,並非她當年從皇宮帶出來的那塊。郭笑笑這是用一個新的謎團,來掩蓋舊的秘密。 林子健的目光從玉佩上移開,望向郭笑笑,眼神複雜:「這玉佩……與皇室傳承的玉佩極為相似,甚至其上所雕刻的紋路,比宮中流傳的還要古老。」他頓了頓,又看向甄婆婆和搖籃裡的甄芙,眼神中重新燃起了希望,「如果這玉佩與皇子失蹤有關,那……那真正的皇子,是否就在附近?」 趙莞兒也回過神來,她輕輕握住林子健的手臂,語氣帶著一絲急切:「子健,既然玉佩出現了,我們或許離真相不遠了。」 郭笑笑心中冷笑。 林昭的佈局雖然精妙,但總會有他無法預料的變數。 這塊意外的玉佩,已經成功地擾亂了他們的視線。 「林公子,長公主,」郭笑笑再次開口,語氣中帶著一絲引導,「這玉佩既然有如此重要的來歷,或許它本身就能指引你們找到真相。至於甄婆婆她只是普通的農家人,恐怕與這些皇宮秘辛無關。您們若真想知道玉佩的秘密,或許該從這玉佩本身入手。」 她將玉佩遞給林子健,那份坦然讓林子健有些摸不著頭腦。 他接過玉佩,仔細端詳,眼中充滿了疑惑與深思。 嚴丹見狀,心中暗自鬆了口氣。 郭笑笑的這一手,不僅解了她的燃眉之急,更讓林子健和趙莞兒的注意力完全轉移。 她的身份,暫時安全了。 然而,她內心的波瀾卻遠未平息,她迫切需要知道,自己是否真的是那個被掉包的皇子。 這個問題,比任何復仇的火焰,都更讓她心焦。 就在林子健和赵莞儿对玉佩的来历感到震惊和疑惑时,严丹再也无法压抑内心的震撼。她脱口而出的“玉佩……”带着强烈的颤抖和一种她自己都未曾意识到的熟悉感。 林子健的目光如同利剑般射向严丹,他察觉到了“李翠花”语气中的异样。他沉声问道:“这位夫人,你可识得这玉佩?” 严丹猛地抬起头,易容后的脸庞带着一丝慌乱,但眼神却不由自主地被郭笑笑手中的玉佩吸引。那玉佩散发着温润的光芒,上面的纹路古朴而神秘,仿佛蕴藏着某种古老的记忆。一个模糊的念头在她脑海中一闪而过,像是沉睡的记忆被 ????? 唤醒。 “我……”严丹的声音沙哑,她想否认,但话到嘴边却变成了:“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她的目光迷茫,努力地在记忆的深处搜寻,那些曾经被她刻意遗忘的片段开始浮现:年幼时脖子上挂着一块温润的玉佩,甄姥爷小心翼翼地将玉佩收起来的神情,还有他临终前欲言又止的模样…… 林子健的眼神变得更加锐利,他紧紧盯着严丹,仿佛要将她看穿。赵莞儿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她上前一步,仔细打量着严丹。 就在这气氛紧张到极点的时候,屋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刀剑碰撞的声响! “不好!有刺客!”严七公脸色一变,猛地起身挡在甄婆婆和小甄芙的摇篮前。 只见数名黑衣蒙面人破门而入,他们身手矫健,目标明确,直指甄婆婆和看似普通的乡下妇人“李翠花”(严丹)! “甄婆婆,小心!”郭笑笑惊呼一声,立刻护在甄婆婆身前。 林子健和赵莞儿也反应过来,两人立刻拔出随身携带的武器,加入了战局。 这些刺客显然训练有素,招招致命,小屋内顿时陷入一片混乱。严七公虽然年迈,但身手依旧不凡,他挥舞着手中的旱烟杆,奋力抵挡。 郭笑笑一边保护甄婆婆和小甄芙,一边寻找机会出手。 而严丹,在看到刺客冲向甄婆婆的那一刻,仿佛被一道闪电击中!那些模糊的记忆瞬间清晰起来:皇宫的阴谋,沈家的背叛,清欢的惨死……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一个残酷的真相——她,严丹,才是当年失踪的真皇子!而这些人,是来杀她和所有知情者的! 一股强烈的愤怒和责任感瞬间涌上严丹的心头,她再也顾不上隐藏,猛地推开身前的郭笑笑,身形如电般冲向刺客。 “你们休想伤害婆婆!”严丹的声音带着一股前所未有的坚定和威严,她的动作 潇洒而凌厉,仿佛变了一个人。 原本伪装的柔弱在她身上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与生俱来的贵气和一种令人胆寒的杀气。 她赤手空拳,却轻易地挡下了刺客的攻击,甚至几招之内就将一名刺客击倒在地。 林子健原本在奋力厮杀,当他看到“李翠花”爆发出的惊人实力时,也愣住了。那身手,绝不是普通的乡下妇人能够拥有的!他心中更加确信,这个“李翠花”的身份绝不简单。 赵莞儿也注意到了严丹的异常,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和震惊。 就在刺客们节节败退之际,领头的一名刺客见势不妙,竟然掏出一把淬了毒的暗器,直指摇篮中的小甄芙! “小心!”甄婆婆惊呼出声,想要扑过去阻拦,却已经来不及了。 这千钧一发之际的身影如同鬼魅般闪过,速度之快,令人难以置信。 只见林子健瞬间出现在摇篮前,手中的长剑划过一道寒光,那名刺客的手腕应声而断,暗器掉落在地。 林子健不仅挡下了暗器,更是剑光闪烁,如同虎入羊群一般,迅速将剩余的刺客全部斩杀殆尽,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小屋内,只剩下林子健略微喘息的声音,以及倒在血泊中的刺客尸体。 甄婆婆惊魂未定,抱着小甄芙瑟瑟发抖。 郭笑笑也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她看向站在尸体中央,浑身散发着冷冽气息的林子健,心中充满了感激。 “林公子,多谢你出手相救!”郭笑笑连忙上前,语气真诚地说道。 她知道,若不是林子健及时赶到,小甄芙恐怕凶多吉少。 而林子健刚才所展现出的实力,也让她刮目相看。 林子健收起长剑,脸上依旧带着一丝凝重:“郭小姐客气了,保护百姓,乃是我等应尽的责任。” 他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看向站在一旁的严丹,眼神复杂而深沉。 刚才严丹所展现出的实力和气质,已经彻底颠覆了他对她的认知。 赵莞儿也走了过来,她看着满地的尸体,脸色有些苍白,但更多的是庆幸。 她也向林子健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刺客们节节败退之际,领头的一名刺客见势不妙,双眼猩红,他恶狠狠地瞪了一眼严丹,像是要将她的面容深深烙印在脑海中。 随后,他身形一晃,竟是虚晃一招,手中短刀并未继续攻击,而是猛地掷向墙壁上悬挂的油灯! “啪!” 油灯应声而碎,火星四溅,瞬间点燃了周围的干草和木柴。 小屋内顿时火光冲天,浓烟滚滚,视线变得模糊起来。 “撤!”领头刺客趁着混乱,嘶吼一声,其余几名残余的刺客立刻跟随着他,向着屋外四散奔逃。 “不好,他们要放火!”郭笑笑惊呼一声,连忙用袖子捂住口鼻,试图减少浓烟的吸入。 严七公见状,手中旱烟杆猛地挥出,点向其中一名试图逃跑的刺客的后背。 那刺客闷哼一声,身形踉跄,被绊倒在地,还未来得及爬起,就被严七公手中的软剑制住。 林子健身手敏捷,他手中的长剑如同游龙般舞动,准确地挡住了射向甄婆婆和小甄芙摇篮的飞箭,剑尖一挑,将箭矢击落在地。 他一边挥剑格挡,一边快速靠近甄婆婆和摇篮,将她们护在了身后,用自己的身体筑起一道安全的屏障。 赵莞儿虽然武功不及林子健,但身法也颇为灵活,她手中的短剑翻飞,帮助严七公一同制服了一名想要趁乱逃跑的刺客。 严丹此刻已经恢复了冷静,她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屋内,确定没有遗漏的刺客后,迅速跑到甄婆婆身边,关切地问道:“婆婆,您和小甄芙没事吧?” 甄婆婆紧紧抱着怀中的小甄芙,脸色苍白,身体还在微微颤抖,她摇了摇头,声音带着哭腔:“没事……没事……多亏了你们……” 火势越来越大,浓烟呛得人几乎无法呼吸。郭笑笑见状,连忙从空间中取出几桶水,奋力将周围的火焰扑灭。 林子健确认甄婆婆和小甄芙安全后,这才松了一口气,他转过身,看向郭笑笑,眼中带着一丝歉意:“郭小姐,让你们受惊了。” 郭笑笑摇了摇头,感激地看向林子健:“林公子不必自责,若不是你及时出手,后果不堪设想,尤其是刚才那一箭……”她想起那支淬了毒的飞箭,心中一阵后怕。 赵莞儿也走了过来,她看着满地的尸体,脸色依旧有些苍白,但眼神中充满了庆幸和对林子健的赞赏:“是啊,子健,你刚才的身手真是……令人钦佩。” 林子健只是微微颔首,目光再次转向严丹,眼神中充满了探究。 就在众人以为危机暂时解除的时候,严七公忽然脸色一变,指着屋外的方向,声音急促地说道:“不好!跑了一个!” 众人顺着严七公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夜色中,一个黑影正快速地向着远处的山林逃窜,速度极快,转眼间就要消失在黑暗之中。 林子健见状,眉头紧锁,他沉声说道:“不能让他跑了!此人知道我们的底细,一旦让他将消息传递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赵莞儿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她立刻说道:“子健,我们追!” 林子健点了点头,他转过身,对着郭笑笑和严七公说道:“郭小姐,七公,你们在此处保护好甄婆婆和小甄芙,我们去去就回!” 郭笑笑点了点头,她知道现在不是客气的时候:“林公子,长公主,务必小心!” 林子健和赵莞儿不再犹豫,两人身形一跃,便消失在夜色之中,朝着逃跑的刺客追去。 屋外,夜色更加深沉,暴雨似乎有减小的趋势,只剩下淅淅沥沥的雨丝飘落。 林子健和赵莞儿并肩而行,他们的速度极快,如同两道黑色的闪电,在崎岖的山路上飞奔。 “子健,你有没有看清刚才那个逃跑的刺客的脸?”赵莞儿一边追赶,一边问道。 林子健摇了摇头,他的目光紧紧锁定着前方那道越来越小的黑影:“没有,他一直蒙着面。不过,从身形来看,应该是刚才领头的那个刺客。” “哼,真是狡猾!”赵莞儿咬了咬牙,语气有些恼怒,“居然让他给跑了!希望不要让他跑得太远。” 两人又追赶了一段距离,前方的黑影似乎也察觉到了他们的追赶,速度再次加快,眼看着就要消失在茂密的树林之中。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林子健眼神一凛,他停下脚步,从怀中掏出一个细小的竹哨,放在唇边,用力吹响。 “呜——” 一声尖锐的哨声划破夜空,在寂静的山林中传出很远。 赵莞儿有些疑惑地看向林子健:“子健,你这是……” 林子健解释道:“这是我特制的联络哨声,我的几个手下就在附近巡逻,听到哨声后会立刻赶过来支援。” 果然,没过多久,远处便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几道黑影快速地向着他们的方向靠近。 “公子!长公主!”几名黑衣人来到林子健和赵莞儿面前,躬身行礼。 “你们几个,立刻分头追赶刚才逃跑的刺客,务必将他捉拿归案!”林子健语气严厉地吩咐道。 “属下遵命!”几名黑衣人齐声应道,随后便分散开来,朝着黑影消失的方向追去。 林子健这才松了一口气,他转过头,对着赵莞儿说道:“莞儿,我们也过去看看,免得发生意外。” 赵莞儿点了点头,两人再次动身,朝着树林深处走去。 没过多久,他们便在一片空地上找到了被林子健的手下制服的刺客。那刺客已经被五花大绑,嘴巴也被堵了起来,脸上满是惊恐和绝望。 “公子,长公主,此人已经被我们抓住了。”一名黑衣人上前禀报道。 林子健走上前,仔细打量着地上的刺客,他的眼神冰冷而锐利。 “说!是谁派你们来的?你们的目的是什么?”林子健沉声问道。 那刺客只是一个劲地摇头,眼中充满了恐惧,却始终不肯开口。 林子健深吸一口气,知道从他口中问不出什么。他转过头,对着手下吩咐道:“将他带回去,好好审问!” “属下遵命!”几名黑衣人应道,将刺客拖了下去。 林子健和赵莞儿对视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凝重。今夜的刺杀事件,显然是有人在暗中策划,而他们的目标,不仅仅是甄婆婆和小甄芙,恐怕还包括他们所有人。 “子健,看来京城的水,比我们想象的还要深。”赵莞儿轻声说道,她的眉头紧紧皱着。 林子健点了点头,他的目光望向远方,仿佛要穿透这无尽的黑暗:“是啊,不过,无论幕后之人是谁,我们都不会让他们得逞的!”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坚定,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这一夜的奔波和厮杀,让他也感到有些身心俱疲。 赵莞儿轻轻握住了林子健的手,她的眼神充满了温柔和支持:“我相信你,子健。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 林子健回握住她的手,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随后,两人坐上等候在一旁的马车,准备返回甄婆婆的小屋。 夜色再次笼罩着山林,只留下马车轱辘滚动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轰隆——!” 一道震耳欲聋的雷声骤然炸响,紧接着,一道耀眼的闪电撕裂夜空,将整个山林照得如同白昼。 林子健只觉脑海中一阵剧烈的轰鸣,无数纷杂的画面碎片如同潮水般涌来,一些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记忆片段强行挤入他的意识,让他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眩晕和迷茫。 紧接着,一股冰冷而陌生的灵魂力量如同潮水般汹涌而至,瞬间吞噬了他原本的意识。 就在那一刹那,周围的世界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马车轱辘停止了转动,车辕上的铃铛也静止不动,只有雨丝依旧以一种凝滞的状态悬停在半空中。 林子健的身体却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缓缓下了马车。 他的眼神变得茫然,原本温润的目光此刻充满了现代人的疏离与焦虑。 他的头微微抬起,似乎在感应着什么,随后,他的身形竟然如同离弦之箭般,伴随着再次划破夜空的闪电,飞身掠向甄婆婆的小屋。 马车旁,赵莞儿愕然地看着这一切,她的眼中充满了震惊和不解。 甄婆婆的小院前,郭笑笑正和严七公低声商议着接下来的对策,突然,一道耀眼的闪电照亮了整个院子,也映照出一个熟悉却又陌生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她们面前。 “林……林公子?”郭笑笑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看着站在眼前的林子健,他此刻的眼神和气质,与刚才判若两人。 “我不是他。”林子健开口说道,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现代汉语的口音,显得格格不入,语气焦急而凝重,“我来自现代,时间不多,我只能停留一分钟!” 第56章 閃電劈出個「林子健」?这个世界太颠了! 他的话如同惊雷般在郭笑笑和严七公耳边炸响,两人皆是满脸震惊,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之人。 林子健顾不得解释更多,他的目光紧紧锁住郭笑笑,语速极快地说道:“笑笑,你一定要小心!去一趟峨眉山,找一位峨眉道长,他那里有一个锦囊,可以在你最危险的时候救你活命,甚至能帮助这个摇摇欲坠的江山!如果将来,这个时代的我做出一些你难以理解的行动,不要问,配合他,帮助他!” “轰隆——!” 又一道闪电猛烈地劈下,将夜空再次撕裂。 林子健的身体如同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吸扯,瞬间消失在原地,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马车旁,原本静止的世界再次恢复了流动。 雨丝继续飘落,马车轱辘缓缓转动起来。 林子健身躯一震,茫然地坐在马车里,眼神空洞地看向身旁的赵莞儿。 赵莞儿被他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担忧地问道:“子健,你刚才怎么了?脸色看起来很不好,没事吧?” 林子健摇了摇头,努力将脑海中那短暂而离奇的记忆压下,只觉得头痛欲裂,仿佛做了一场荒诞的梦:“没事,可能刚才被雷声吓到了,有些发呆。”他的心中却翻起了滔天巨浪,刚才那一瞬间的记忆,实在太过真实,让他不得不怀疑,那究竟是幻觉,还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 時光荏苒,轉眼已至立秋。盛夏的餘熱尚未完全褪去,但清晨的空氣中已能感受到一絲微弱的涼意,預示著秋日的來臨。 甄婆婆的小屋恢復了往日的寧靜,只是院子裡偶爾傳來的嬰兒啼哭聲,提醒著昨夜那場驚心動魄的刺殺並非幻夢。 林子健和趙莞兒在天亮後便告辭離開,他們承諾會暗中調查此事,並護送甄婆婆和小甄芙到更安全的地方。 郭笑笑的心中卻是愁緒萬千,来自现代的林子健那短短一分鐘的警示,如同沉甸甸的巨石,壓得她喘不過氣。 峨眉山的峨眉道長和神秘的錦囊,成了她此刻唯一的希望。 「笑笑,我們何時動身?」嚴丹走到郭笑笑身邊,輕聲問道。 經歷了昨夜的生死,兩人的情誼更加深厚,嚴丹也放下了心中的芥蒂,真心將郭笑笑視為可以信賴的夥伴。 郭笑笑抬頭望了望逐漸升起的太陽,眼神堅定地說道:「宜早不宜遲,今日便啟程。」 她不想再耽擱一分一秒,京城的局勢瞬息萬變,她必須儘快找到峨眉道長,取得錦囊,才能在未來的危機中掌握主動權。 嚴丹點了點頭,她知道此行凶險,但為了替沈清歡報仇,為了幫助郭笑笑,她願意一同前往。 暗地裡,嚴七公早已做好了準備。 他深知此去峨眉山路途遙遠,且暗藏殺機,因此決定隱藏在暗處,一路護送她們。 多年的江湖經驗,讓他有著一套獨特的隱匿和追蹤之術,能夠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確保她們的安全。 為了不引人注目,郭笑笑決定採取一種極為隱蔽的方式前往峨眉山。 她心念一動,從空間系統的工具欄裡翻找起來,很快,一部造型奇特的交通工具出現在她的意識中——那是一部銀灰色的流線型飛車,外形酷似一輛放大了的現代摩托車,只是車輪的位置懸空,整個車身散發著一股淡淡的科幻光芒。 更奇特的是,這部飛車還配備了隱形功能,啟動後可以完全融入周圍的環境,肉眼難以察覺。 「就決定是你了,隱形飛梭。」郭笑笑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有了這個現代科技產物,她們便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抵達峨眉山,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夜幕再次降臨,皎潔的月光灑落在寂靜的山林間。 在甄婆婆依依不捨的目光中,郭笑笑和嚴丹悄然告別。 兩人並肩走入夜色,很快便來到了一處僻靜的山谷中。 郭笑笑環顧四周,確認無人後,意念一動,銀灰色的隱形飛梭憑空出現。嚴丹雖然已經見識過郭笑笑的神奇,但再次看到這超乎常理的交通工具,依然忍不住瞪大了眼睛,眼中充滿了好奇。 「這……這是什麼?」嚴丹忍不住問道,她感覺到這飛梭周圍的空氣似乎有些扭曲,卻看不真切實體。 郭笑笑神秘一笑:「這是我們前往峨眉山的秘密武器。它速度很快,而且……還能隱形。」說著,她示意嚴丹坐上飛梭後座。 嚴丹小心翼翼地坐了上去,感覺身下如同懸空一般,有些不真實。郭笑笑坐上駕駛座,熟練地啟動了飛梭。隨著一道微弱的嗡鳴聲響起,飛梭緩緩升空,朝著峨眉山的方向疾馳而去。 夜空中,一道幾乎無法察覺的銀灰色光影,如同流星般劃過天際,迅速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而隱藏在山林暗處的嚴七公,則如同一個忠誠的守護者,默默地跟隨著那道無聲的光芒,踏上了前往峨眉山的漫漫征途。 巍峨的峨眉山,此刻已是一片銀裝素裹的世界。 皚皚白雪覆蓋著參天的古木,山風呼嘯而過,捲起陣陣細密的雪花,在空中飄舞,宛如無數晶瑩剔透的精靈。 峨眉山上的空氣比山下寒冷得多,吸入肺中,帶著一股凜冽的清新。 郭笑笑熟練地操控著隱形飛梭,將其平穩地停靠在一片被厚厚積雪覆蓋的山坡旁,靠近山腳的位置,周圍幾棵粗壯的松樹遮擋了視線。 飛梭的隱形功能依舊開啟,在白雪的映襯下,幾乎完全消失,難以尋覓。 兩人下了飛梭,立刻感受到了一股刺骨的寒意。郭笑笑從空間裡取出兩件厚厚的白色狐裘大氅,遞給嚴丹一件。柔軟溫暖的狐裘裹在身上,頓時驅散了不少寒意。 「這峨眉山的雪景,倒是別有一番風味。」嚴丹裹緊了身上的大氅,抬頭望著被夕陽染成金色的雪山,不由得讚歎道。 郭笑笑點點頭,她也覺得眼前的景色美得令人窒息。只是此刻她心中掛念著峨眉道長和那神秘的錦囊,無心細賞美景。 她們沿著積雪覆蓋的山路緩緩向上攀登,山路崎嶇蜿蜒,每一步都留下深深的腳印。 到達峨眉山的時候,已是傍晚時分。 西方的天空被夕陽染成一片絢爛的色彩,宛如潑灑了無數金粉,又像燃燒的火焰,瑰麗壯觀。 遠處的山巒在夕陽的餘暉下,勾勒出雄渾壯闊的輪廓,層層疊疊,綿延不絕。 山間的寺廟開始亮起點點燈火,在白雪的映襯下,更顯得莊嚴肅穆。 不遠處,一座古老的寺廟中傳來悠揚的鐘聲,渾厚而深遠,在寂靜的山谷中迴盪,仿佛能洗滌人心靈的塵埃。 那口巨大的銅鐘,懸掛在寺廟的鐘樓之上,古樸厚重,上面刻滿了歲月留下的痕跡,在夕陽的餘暉下,散發著淡淡的金光。 她們還未靠近寺廟,便被幾名身穿灰色僧袍的和尚攔住了去路。這些和尚面容沉靜,眼神卻銳利如鷹,仔細地審視著郭笑笑和嚴丹這兩位不速之客。 「阿彌陀佛,兩位女施主從何而來?為何深夜至此?」一位年紀稍長的和尚雙手合十,語氣平和地問道,眼神卻絲毫不放鬆。 郭笑笑上前一步,雙手合十,語氣恭敬地說道:「這位師父有禮了。我們是遠道而來的香客,聽聞峨眉山佛法精深,特意前來禮佛。」 嚴丹也跟著行了一禮,只是心中卻有些忐忑。她總覺得這些和尚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探究,仿佛能看穿她們的偽裝。 就在氣氛略微有些僵持的時候,寺廟的門緩緩打開,一位身穿樸素灰色僧袍,面容清秀俊朗的年輕和尚走了出來。他的眼神溫和而寧靜,嘴角掛著一抹淡淡的笑意。 郭笑笑的目光瞬間被這位年輕和尚吸引住了,她的心臟猛地一跳,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張臉,雖然剃了光頭,穿上了僧袍,但那眉宇間的英氣,那眼角熟悉的笑意,不是她的夫君,太子趙子軒又是誰?! 趙子軒此刻的裝扮與往日截然不同,他身上穿著粗布僧衣,沒有了往日的華貴與威嚴,卻更顯得清淨脫俗。 他的法號是無嗔,此刻正雙手合十,向著郭笑笑微微頷首。 郭笑笑驚喜得幾乎要驚呼出聲,但趙子軒卻朝她眨了眨眼,眼神中帶著一絲戲謔,又帶著一抹溫柔的暗示,示意她不要暴露他的身份。 趙子軒轉過身,對著其他審視郭笑笑和嚴丹的和尚們解釋道:「各位師兄,這兩位是我的道友,也是遠道而來的修行之人,與我一同參研佛法。」他的語氣平淡自然,卻帶著一股令人信服的力量。 那些和尚聞言,臉上的警惕之色稍緩,紛紛向趙子軒行禮:「原來是無嗔師弟的道友,失敬失敬。既然如此,請兩位女施主隨無嗔師弟入寺休息吧,山中夜寒,路上辛苦了。」 郭笑笑連忙再次行禮道謝,心中卻是驚喜交加,沒想到趙子軒竟然早已在峨眉山上等候她了,還扮成了和尚。 只是他為何會出現在這裡?又為何要隱藏身份? 一旁的嚴丹心思細膩,她將郭笑笑和趙子軒之間那短暫的眼神交流盡收眼底,雖然兩人極力掩飾,但那份默契和親昵卻是無法完全隱藏的。 她心中了然,這位看似普通的年輕和尚,與郭笑笑的關係絕非尋常。 聰明的她選擇了不言不語,只是上前一步,向其他和尚們介紹道:「各位師父有禮。我是郭小姐的婢女,跟隨小姐上山聽聞佛音,叨擾各位了。」她巧妙地掩飾了她們的真實身份,也為郭笑笑的行事提供了方便。 趙子軒聞言,眼中閃過一絲讚賞,隨即領著郭笑笑和嚴丹走進了峨眉山的一座古老的石廟。 石廟的牆壁是由巨大的青石壘砌而成,顯得古樸而厚重,經歷了歲月的洗禮,更添一份莊嚴肅穆。 廟內供奉著莊嚴的佛像,香火繚繞,空氣中瀰漫著檀香的氣味,讓人感到心靈寧靜。 「兩位道友遠道而來辛苦了,先在此處歇息片刻,山中簡陋,還望不要嫌棄。」趙子軒將她們引到兩間相鄰的客房,客房雖然不大,但收拾得乾淨整潔,床上鋪著厚厚的棉被,顯得溫暖舒適。 郭笑笑看著眼前扮成和尚的夫君,心中有太多的疑問想要詢問,但礙於周圍還有其他的和尚,只能將疑惑暫時壓下。她朝趙子軒投去一個充滿疑問的眼神,希望能得到他的解釋。 趙子軒接收到她的目光,微微一笑,眼神中帶著一絲安撫,示意她稍安勿躁,等稍後再找機會向她解釋一切。 夜深沉靜,峨眉山的寺廟也逐漸歸於寂寥。 只有幾間客房的窗戶,還透著微弱的燈光。 郭笑笑輕手輕腳地關上房門,仔細確認門外沒有任何聲響後,轉身看向屋內。 趙子軒已經將身上的僧袍脫下,換上了一件素色的內衫,清俊的臉龐在昏黃的燭光下,顯得格外溫柔。 他正坐在桌旁,為郭笑笑斟了一杯熱茶。 「笑笑,快過來坐。」趙子軒的聲音壓得很低,帶著一絲久別重逢的喜悅和心疼。 郭笑笑走到桌旁坐下,接過熱茶,捧在手心,溫暖的觸感讓她緊繃的心情稍稍放鬆下來。她凝視著眼前喬裝打扮的夫君,心中有太多疑問想要問出口。 「殿下,你怎麼會在這裡?還……還扮成了和尚?」郭笑笑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語氣中充滿了疑惑和擔憂。 趙子軒輕輕握住郭笑笑的手,眼中滿是深情:「笑笑,自從你離開京城,我每日都在擔心你的安危。你孤身一人追查真凶,我實在是放心不下,所以決定不顧一切,親自前來尋找你。」 郭笑笑心中一暖,沒想到趙子軒竟然如此擔心她,甚至不惜親身涉險。 趙子軒繼續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後怕:「只是沒想到,我在尋找你的途中,卻不幸遭遇了一批刺客的襲擊。」 郭笑笑的心猛地一緊,連忙問道:「刺客?你受傷了嗎?!」 趙子軒搖了搖頭,示意她不必擔心:「幸好,就在我危急之際,遇到了一位雲遊四方的老道長,是他及時出手相救,我才得以保全性命。」 「老道長?」郭笑笑疑惑地皺起眉頭。 「是的。」趙子軒點點頭,眼中露出一絲感激,「那位老道長武功高深莫測,他不僅救了我,還讓我留在他身邊住了幾日,跟隨他一同修行。當我向他提起你的時候,他便推斷你或許也會來到峨眉山,於是建議我在這裡等你。」 「他還說,我通往峨眉山的道路是自然而然的,而且我或許能在這裡找到一些有用的資訊。」趙子軒回忆道。 郭笑笑聽到這裡,心中的疑惑終於解開了大半。 看來,趙子軒的出現並非偶然,一切都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殿下,那你為何要扮成和尚呢?」郭笑笑依然有些不解地問道。 趙子軒笑了笑,眼中閃過一絲狡黠:「這也是那位老道長的主意。他說峨眉山人多眼雜,我的身份敏感,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扮成一個普通的和尚,反而能更好地隱藏行蹤,方便行事。」 郭笑笑聞言,不由得莞爾一笑。 她的夫君,無論身處何地,總能想到應對之策。 她緊緊握住趙子軒的手,心中充滿了溫暖和安心。 能與心愛之人再次相遇,所有的奔波和勞累,都變得值得了。 …… 夜色漸深,峨眉山的寺廟在月光的照耀下,更顯得莊嚴肅穆。夜風吹過山林,帶來陣陣松濤之聲,與寺廟中悠遠而莊重的誦經聲交織在一起,營造出一種寧靜祥和的氛圍。 郭笑笑和趙子軒的房內,燭光搖曳,兩人並肩坐在窗前,輕聲交談。 「那位老道長……殿下覺得他像是什麼人?」郭笑笑想起趙子軒口中那位神秘的救命恩人,總覺得他話裡有話,似乎在暗示著什麼。 趙子軒沉吟片刻,目光深邃地望向遠方:「那位道長仙風道骨,言語間似有禪意,彷彿早已看穿一切世事。他救我時,曾說過一句話,至今仍讓我記憶猶新。」 「什麼話?」郭笑笑好奇地問道。 「他說,『一切皆有定數,緣起緣滅,莫強求,莫執念。順其自然,方能得大自在。』」趙子軒緩緩道,語氣中帶著一絲若有所思。 郭笑笑默默咀嚼著這句話,心中似有所悟。 老道長的話,似乎不僅僅是在勸慰趙子軒,更像是在暗示她們未來的道路。 就在兩人沉浸在思索之際,一陣極其細微的啜泣聲,從寺廟的深處隱隱傳來。 那聲音很輕,若不是夜深人靜,幾乎難以察覺。 郭笑笑和趙子軒同時警覺地抬起頭,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疑惑。 「你聽到了嗎?」郭笑笑輕聲問道,她的目光緊緊鎖定著那間破舊的石屋。 趙子軒點點頭,神色有些凝重:「好像是……哭聲?只是,聽起來有些……不同尋常。」 兩人悄悄起身,走到門口,打開一條縫隙,仔細傾聽。 那啜泣聲斷斷續續地傳來,時而低沉嗚咽,時而尖銳凄厲,每一個音符都像是利爪,狠狠地撕扯著人的心扉。 「我們去看看。」郭笑笑低聲說道,她總覺得這哭聲中帶著一股難以言喻的熟悉和哀傷,彷彿是誰在向她無聲地訴說著過往的苦難。 趙子軒點了點頭,兩人輕手輕腳地走出房間,循著哭聲傳來的方向而去。 哭聲似乎是從寺廟後院的一處偏僻的角落傳來的。那裡有一間廢棄已久的石屋,門窗緊閉,顯得陰森而荒涼。當她們靠近時,哭聲更加清晰了,那是一種壓抑至極,卻又無法遏制的悲鳴,彷彿一個受盡委屈的靈魂,在無聲地哭泣。 嚴丹也跟了上來,她聽著那幽幽的哭聲,秀眉微蹙,疑惑地問道:「郭小姐,這是……什麼聲音?聽起來怪滲人的。」 郭笑笑的腳步微微一頓,她轉頭看向嚴丹,嚴丹的臉上只有一絲疑惑和不安,並沒有像她一樣,眼中充滿了悲傷和憐憫。這哭聲,只有她能聽到嗎? 「沒什麼,可能只是風聲吧。」郭笑笑輕聲安撫道,她不想讓嚴丹擔心,但心中的疑惑卻更深了。 她們繼續靠近那間石屋,哭聲越來越清晰,也越來越令人心痛。郭笑笑的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想要幫助哭泣之人的衝動。 當她們走到石屋門前時,那哭聲突然變得更加凄厲,如同困獸的哀嚎,充滿了絕望和痛苦。 郭笑笑再也忍不住了,她伸出手,輕輕推開了那扇破舊的木門。 門軸發出吱呀的聲響,一股陰冷的寒風從屋內吹出,伴隨著更加清晰、也更加令人肝腸寸斷的哭聲。 屋內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清,只有那哀怨的哭泣聲,在黑暗中迴盪,彷彿一個無形的幽靈,在向她們傾訴著無盡的悲傷。 「清歡……是你嗎?」郭笑笑輕聲呼喚道,她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眼眶瞬間濕潤了。她能感受到,這哭聲的主人,正是沈清歡那飽受折磨的靈魂。 哭聲似乎因為郭笑笑的呼喚而停頓了一下,隨後又變得更加嗚咽,如同一個受了極大委屈的孩子,在無聲地控訴。 嚴丹站在郭笑笑身後,聽著她對著空無一物的黑暗輕聲呼喚,臉上露出了更加疑惑的神情:「郭小姐,你在跟誰說話?這裡……什麼也沒有啊。」她仔細地往屋內探頭望去,除了黑暗和一些散落在地上的瓦礫,什麼也沒有看到。 郭笑笑沒有理會嚴丹的疑惑,她的目光始終停留在黑暗的石屋之中,她的心中充滿了憐惜和悲痛。 「你看不到嗎?清歡就在這裡,她一直在哭……」郭笑笑轉過身,焦急地對嚴丹說道,想要讓她也感受到沈清歡的存在。 嚴丹困惑地搖了搖頭,她的眼中充滿了擔憂:「郭小姐,你是不是太累了?這裡只有我們和這間破屋子,哪裡有什麼清歡?」 「姐姐……」沈清歡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濃重的哀傷,「他們騙了你……我一直都在……一直跟着嚴丹……可是那惡毒的巫師封禁了我的魂魄,讓我虛弱至極,根本發不出聲音……」 郭笑笑的心如刀割,她能感受到沈清歡的痛苦和委屈。「我知道,清歡,我都聽到了。你受苦了。」她轉過身,再次面向黑暗的石屋,輕聲安慰道,「沒事的,現在你既然能說話了,你想告訴我什麼?你為什麼這麼傷心?」 「郭明月……她好狠……她找來的壞巫師用邪術封住了我的魂魄……讓我無法轉世投胎……不得安息……」沈清歡的聲音斷斷續續,充滿了哽咽,「我用了所有力氣,好不容易才衝破了一半的封禁……才能勉強跟在嚴丹身邊,像個影子一樣……我想告訴她,我還在……我沒有真的消失……」 嚴丹聽著郭笑笑對著空無一物的黑暗流淚,時而悲傷,時而安慰,臉上的疑惑已經變成了深深的不安。 她忍不住後退了幾步,彷彿眼前的郭笑笑陷入了某種她無法理解的幻境。 第57章 太子惊呆,夫人她用素菜拯救世界! 「別怕,嚴丹,清歡就在這裡,只是你看不見她。」郭笑笑注意到嚴丹的恐懼,連忙解釋道,「她一直跟在你身邊,默默地看著你。」 「我……我看不見……」嚴丹喃喃自語,她的聲音有些顫抖,但語氣中仍然帶著一絲疑惑:「可是……我什麼也感覺不到。」 「姐姐……」沈清歡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一絲微弱的希望,「我聽到了……你和嚴丹說話……你說會想辦法救我的……你會讓我……復活……是真的嗎?」 郭笑笑的心中一酸,她想起自己對嚴丹的承諾。 「是真的,清歡,我答應過嚴丹,只要有機會,我一定會盡力幫你。你一直跟著嚴丹,這份情誼令人動容。現在你既然能夠在夜裡發出聲音,就證明峨眉山的佛音對你有淨化之力,或許能幫助你掙脫那惡毒的封禁。」 「佛音……」沈清歡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茫然,隨後又充滿了希冀,「我感覺到了……這裡的聲音……很溫暖……很寧靜……讓我痛苦減輕了很多……謝謝你……姐姐……謝謝你沒有忘記我……也謝謝你……願意幫我……」 郭笑笑的眼淚再次滑落,她伸出手,想要觸摸沈清歡的靈魂,卻只能感受到一片冰冷的空氣。 「你安心吧,我一定會想辦法讓你真正得到安息,甚至……或許真的有讓你重生的機會。」 「姐姐……郭明月……她不會放過你們的……你們要小心……她……她……」沈清歡的聲音越來越微弱,彷彿力量正在一點點地流失。 「清歡!你想說什麼?!」郭笑笑焦急地追問道。 「她……她……」沈清歡的聲音最終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無盡的哀傷在空氣中瀰漫。 郭笑笑的心中悵然若失,她知道沈清歡的靈魂還很虛弱,能夠顯形和說話已經耗費了她大量的力量。 但至少,她們已經溝通過了,她也更加堅定了幫助沈清歡的決心。 嚴丹此刻雖然依舊覺得難以置信,但看到郭笑笑如此悲傷的模樣,再聯想到這些日子以來發生的種種離奇事件,她的心中也開始動搖了。 或許,真的有她看不見的世界存在。 她看着郭笑笑,小心翼翼地問道:「郭小姐,剛才……真的是清歡在說話嗎?我……我雖然什麼也沒看到,也沒聽到,但是……我感覺到了一種很熟悉的悲傷……」她的聲音有些哽咽,眼眶也微微泛紅。 郭笑笑轉過身,握住嚴丹冰冷的手,語氣溫柔而堅定:「是真的,嚴丹,清歡的靈魂一直跟在你身邊,只是被封禁的力量所阻隔,無法讓你感知。但是她聽到了我們的話,也感受到了峨眉山佛音的洗禮。我相信,只要我們找到峨眉道長,一定能找到徹底幫助她的辦法。」 嚴丹看著郭笑笑堅定的眼神,心中也燃起了一絲希望。或許,清歡真的還在,只是以另一種方式陪伴著她。 就在這時,寺廟中悠揚的誦經聲再次響起,佛音如同溫暖的曙光。 …… 當第一縷陽光穿透峨眉山薄霧,灑落在古老寺廟的琉璃瓦上時,寺內漸漸甦醒。 清晨的峨眉山,褪去了夜間的神秘與森嚴,顯露出其清麗脫俗的一面。 山間的空氣格外清新,吸入肺腑,帶著松針與泥土的芬芳,令人心曠神怡。 遠處的山峰在晨光中勾勒出優美的弧線,被薄雪覆蓋的山脊閃爍著銀光,宛如一條條巨龍盤臥。 近處的古木參天,松柏蒼翠,枝頭掛著晶瑩的冰掛,偶爾有積雪從枝葉間滑落,發出輕微的簌簌聲。 寺廟內的僧侶們已經開始了一天的晨課,悠揚的誦經聲伴隨著陣陣木魚敲擊聲,在寂靜的山谷中迴盪,為這片天地增添了幾分神聖與莊重。 炊煙裊裊升起,帶著淡淡的素食香氣,瀰漫在寺廟的每個角落。 郭笑笑和趙子軒在客房內休息了一夜,雖然心中依然懸念著沈清歡的遭遇,但經過一夜的沉澱,兩人的精神狀態都好了許多。 當他們推開房門,走出客房時,恰好看到嚴七公的身影。他正背著手,在寺廟的庭院中緩緩踱步,臉上帶著一絲滿足的笑容,顯然對這裡的清幽環境感到十分受用。 「七公!」郭笑笑輕聲喚道,嚴七公轉過身來,看到她們,臉上的笑容更深了幾分。 「乖徒儿,殿下,你們醒了。這峨眉山啊,果然是修身養性的好地方,老夫在這兒住著,感覺連骨頭都輕了幾分!」嚴七公哈哈一笑,語氣中帶著一股子豪邁。 就在這時,寺廟的一側走廊深處,一位身著樸素道袍的老者緩步走來。 他鬚髮皆白,卻精神矍鑠,面容慈祥,雙眼炯炯有神,散發著一種歷經歲月沉澱後的睿智與平和。 他每一步都走得極慢,仿佛與天地融為一體,給人一種飄然出塵的感覺。 老者走到庭院中的石桌旁,輕輕拂去石桌上的一層薄雪,隨後從袖中掏出一個小巧的茶壺和幾個粗瓷茶碗。 他動作嫻熟地取出一小撮茶葉,放入壺中,然後提起一旁溫熱的水壺,將沸水沖入。 「七公,看你這般閒適,不如過來陪老道我喝杯清茶,共賞這峨眉雪景?」老道長笑呵呵地開口,聲音帶著一種飽經風霜後的沙啞,卻又顯得格外溫潤。 嚴七公眼睛一亮,他早就注意到這位氣度不凡的老者,只是礙於身份,一直沒有冒然上前。此刻聽到老道長的邀請,他毫不猶豫地大步走了過去。 「哎呀,老道長您真是太客氣了!老夫正想找個伴兒嘮嗑呢!」嚴七公樂呵呵地坐在石凳上,搓了搓手,眼神落在茶具上,顯得有些好奇。 老道長為嚴七公斟了一杯茶,又為自己斟了一杯。 茶水清澈,散發著淡淡的香氣。兩人相對而坐,輕輕啜飲著杯中的熱茶,時不時地相視一笑,仿佛相識多年的老友一般。 「老道長您這茶泡得可真是一絕!入口清甜,回味悠長,比那些達官顯貴家裡的貢茶還要好喝上幾分!」嚴七公由衷地讚歎道。 老道長撫了撫長鬚,眼中帶著笑意:「七公過獎了。不過是山中野茶罷了,能入七公的口,便是它的福氣。」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從茶聊到山景,又從山景聊到江湖趣事,氣氛融洽而溫馨。 他們的笑聲不時在庭院中迴盪,為這座古老的寺廟增添了幾分生動的氣息。 郭笑笑和趙子軒在不遠處看著這一幕,心中都感到十分驚訝。 他們沒想到,嚴七公和這位神秘的老道長竟然能如此投緣。 「笑笑,那位老道長……會不會就是你說的峨眉道長?」趙子軒低聲問道,眼中帶著一絲探究。 郭笑笑點了點頭,她的直覺告訴她,這一切都不是巧合。 她緩緩走向石桌,趙子軒緊隨其後。 「晚輩郭笑笑,見過老道長。」郭笑笑來到石桌旁,恭敬地向老道長行了一禮。 趙子軒則大步上前,直接跪在風聆道長面前,恭敬地磕了一個響頭,語氣真摯地說道:「弟子无嗔,拜見師父!」 風聆道長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欣慰,他輕輕扶起趙子軒,溫和地說道:「好孩子,快起來。老道法號風聆,是峨眉派開山祖師為我所取。我為你取的法號無嗔,並非只是讓你隱藏身份,更是希望你能在這亂世之中,看清世事,放下嗔念,守住本心。祖師婆婆一直讓我在此等候有緣人,將一樣東西交給對方。看來,你們便是她口中的有緣人了。」 聽到「風聆」和二字,郭笑笑和趙子軒的心中都泛起了波瀾。這名字,在江湖中或許不甚出名,但在某些古老的傳說中,卻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老道長,您是說……」郭笑笑忍不住開口,語氣中帶著一絲激動。 風聆道長笑了笑,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指了指石桌上擺放的棋盤,那是一個精緻的棋盤,黑白兩色棋子整齊地擺放在棋盒之中。 「今日有緣相會,不如我們來下一局圍棋如何?如果你們今日能贏老道我三局,你們可以提出三個要求,老道我一定滿足。」風聆道長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語氣中帶著一絲考驗的意味。 郭笑笑和趙子軒對視一眼,心中都有些疑惑。下棋?這是什麼意思?但他們也明白,這位深不可測的老道長,絕不會無緣無故地提出這樣的要求。這其中,或許蘊藏著深意。 「晚輩願領教老道長的棋藝。」郭笑笑率先開口,她知道,這或許是她們能否得到錦囊的關鍵。 趙子軒也點了點頭,眼中帶著一絲躍躍欲試。 風聆道長滿意地笑了笑,輕輕一揮手,示意他們在石桌旁坐下。清晨的陽光透過樹梢,斑駁地灑落在棋盤上,為這場即將開始的對弈,增添了一抹古樸而神秘的色彩。嚴七公則在一旁觀戰,他雖然不懂棋道,但對於眼前這番景象,卻是看得津津有味。 「第一局,我來執白子。」風聆道長拈起一枚白子,輕輕落在棋盤上,發出清脆的一聲。 郭笑笑深吸一口氣,伸出纖纖玉手,拈起一枚黑子,也落在了棋盤上。一場無聲的較量,在峨眉山的清晨中,悄然展開。棋局之中,步步為營,每一步都蘊含著深厚的智慧與謀略。郭笑笑和趙子軒雖然棋藝不俗,但面對風聆道長這樣的高手,卻是感到壓力倍增。老道長的每一步棋都看似隨意,實則暗藏玄機,讓他們難以捉摸。 時間緩緩流逝,晨光漸漸明亮。棋盤上的黑白子犬牙交錯,局勢變幻莫測。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凝重的氣氛,只有棋子落下的聲音,清脆而悅耳。 第一局棋,最終以風聆道長的勝利告終。郭笑笑和趙子軒雖然竭盡全力,但總是在關鍵時刻被老道長出人意料的妙手打亂陣腳,最終功虧一簣。 「哈哈,二位不必氣餒,再來一局!」風聆道長笑呵呵地收攏棋子,再次擺好棋盤。 第二局棋很快開始。這一次,郭笑笑和趙子軒吸取了上一局的經驗,配合更加默契。趙子軒擅長大局觀,佈局穩健;郭笑笑則心思縝密,擅長局部廝殺,兩人的優勢互補,讓棋局變得異常膠著。 然而,風聆道長依然如同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他的棋路飄忽不定,時而大開大合,氣勢磅礴,時而又細膩入微,精妙絕倫。在棋局進行到中盤時,老道長突然下出了一步閒棋,這一步棋看似毫無意義,卻讓郭笑笑和趙子軒費盡心思,怎麼也想不通其中的奧秘。 「這一步……是什麼意思?」郭笑笑皺着眉頭,百思不得其解。 趙子軒也沉思良久,最終搖了搖頭:「恕弟子愚鈍,看不透這一步棋的深意。」 風聆道長微微一笑,並未解釋,只是輕輕敲了敲棋盤,示意該他們落子了。 兩人最終選擇了最穩妥的應對方式,但這一步看似普通的閒棋,卻像一顆種子,在後續的棋局中生根發芽,悄無聲息地影響著整個戰局。當他們意識到這一點時,已經晚了。老道長利用這一步闲棋,巧妙地佈下了一個陷阱,將他們的棋勢引入絕境。 第二局棋,風聆道長再次獲勝。 郭笑笑和趙子軒的心中都充滿了挫敗感,但也對這位老道長的棋藝佩服得五體投地。嚴七公在旁邊看得一愣一愣的,雖然不懂棋,但也看出這老道長是個深藏不露的高人。 「兩位年輕人,你們的棋藝已經很不錯了,只是在某些方面,還缺少些許磨礪。」風聆道長溫和地說道,他的目光再次落在郭笑笑身上,「尤其是這位郭小姐,你的心,還被太多雜念所困擾。」 郭笑笑聞言,心頭一震,老道長的話語如同醍醐灌頂,讓她猛然醒悟。確實,她心中一直掛念著沈清歡的魂魄、京城的陰謀、以及林子健的異常,這些雜念讓她在下棋時無法完全專注,也無法真正看清棋局的本質。 她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努力將心中的雜念一一清除。當她再次睜開眼睛時,她的目光變得清澈而堅定,仿佛洗盡了鉛華 「老道長,再給我一次機會。」郭笑笑的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決心。 風聆道長欣慰地笑了笑:「好,第三局。」 第三局棋開始了。這一次,郭笑笑和趙子軒不再拘泥於棋局的輸贏,而是將注意力放在了享受下棋的過程,以及從中領悟人生哲理。郭笑笑的心境發生了變化,她的落子不再急躁,反而帶著一種從容與淡然。她開始學著放下執念,不再強求每一步都要完美,而是順其自然,隨勢而為。 風聆道長看著郭笑笑的變化,眼中閃過一絲讚許。這一次,他沒有再下那些讓人費解的闲棋,而是與郭笑笑和趙子軒展開了一場真正的棋藝較量。 棋局進行到最後,三方各有勝負,然而最終,在一次關鍵的搏殺中,郭笑笑的一步妙手,竟然讓風聆道長陷入了困境。他沉吟良久,最終無奈地搖了搖頭,放下了手中的棋子。 「妙哉!妙哉!郭小姐這一步棋,真是出神入化,老道我輸得心服口服。」風聆道長爽朗地笑了起來。 郭笑笑和趙子軒都有些驚訝,他們沒想到,這一次竟然真的贏了。 「老道長過獎了,晚輩只是僥倖。」郭笑笑謙虛地說道。 風聆道長擺了擺手:「勝敗乃兵家常事,況且這第三局,老道我也只是想看看你的心境變化。恭喜二位,你們贏了。按照約定,你們可以提出三個要求。」 郭笑笑毫不猶豫地說道:「第一個要求,還請老道長告知,您所說的錦囊究竟是什麼?」 風聆道長點了點頭,他從懷中掏出一個古樸的木盒,盒子造型精巧,上面雕刻著繁複的紋路。他將木盒輕輕放在桌上,緩緩打開。 只見木盒之中,靜靜地躺著一個錦囊。那錦囊由上好的絲綢製成,顏色鮮艳,上面繡著祥雲圖案,散發著淡淡的香氣。錦囊的開口處,用一條紅線緊緊繫著,顯得格外神秘。 「此乃祖師婆婆當年留下的錦囊,她說,此物能在你最危險的時候,救你活命,甚至能幫助這個搖搖欲墜的江山。」風聆道長緩緩說道,他的聲音帶著一絲莊重。 郭笑笑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拿起錦囊,觸感溫潤,仿佛蘊含著某種力量。 「第二個要求,我想知道,如何才能幫助沈清歡的魂魄,讓她真正得到安息?」郭笑笑語氣懇切地問道。 風聆道長聞言,臉上的笑容斂去了一絲,他看向郭笑笑,眼神中帶著一絲複雜:「沈清歡的魂魄,確實被惡毒的邪術所禁錮,無法轉世投胎。要幫助她,除了佛法的淨化,還需要找到當年施展邪術的巫師,解除他設下的封印。」 「巫師?」郭笑笑和趙子軒異口同聲地問道。 「此人行踪詭秘,而且武功高深,絕非尋常之人。若要尋找他,你們必須做好萬全準備。」風聆道長語氣凝重。 郭笑笑點了點頭,心中已然明瞭。 「第三個要求,我想知道,您是否知道林子健身上發生了什麼?他昨夜的舉動……太過反常。」郭笑笑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風聆道長聽到林子健的名字,眼中閃過一絲深意。他輕輕搖了搖頭,語氣中帶著一絲玄妙:「天機不可泄露。你只需記住,一切皆有定數,緣起緣滅,莫強求,莫執念。順其自然,方能得大自在。」 雖然老道長沒有直接回答,但郭笑笑心中卻有了幾分猜測。她知道,或許有些事情,現在還不是她們能夠知曉的時候。 「多謝老道長!」郭笑笑再次向風聆道長行禮,她的心中充滿了感激。 風聆道長笑了笑,他目光望向遠方,眼神中帶著一種看透世事的超然:「世間萬物,皆為緣法。有緣相遇,便是有緣。錦囊已給,道盡言止。接下來的路,還需你們自己去走。」 說罷,風聆道長便緩緩起身,身形即將如同融入清晨的薄霧之中。 「哎,老道長,您等等!」郭笑笑眼珠子一轉,連忙開口將他攔住,「老道長您為我們費心費力,又指點迷津,晚輩心中感激不盡。寺廟裡清苦,不如讓晚輩為您和寺裡的師傅們,親手烹飪一些素齋,聊表心意,也好讓您嘗嘗人間煙火氣?」 風聆道長原本飄然的身形微微一頓,他轉過身來,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後又被濃濃的好奇取代。他捋了捋鬍鬚,笑呵呵地說道:「哦?郭小姐竟有此雅興?老道我在這山上清修多年,確實有些日子沒嘗過像樣的素齋了。既然郭小姐一片誠心,那老道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嚴七公在旁邊聽著,頓時不樂意了,他撇了撇嘴,嘟囔道:「嘿,老道長,你這就偏心了啊!我老頭子也在這陪你喝茶半天了,怎麼不見你客氣客氣?」 風聆道長聞言哈哈大笑:「七公啊七公,你這老頑童!你每日山珍海味,哪裡會稀罕老道我的清齋?郭小姐這份心意難得,老道我可不能錯過了!」 嚴七公頓時氣得吹鬍子瞪眼:「嘿你這老道!真是……哼!我老頭子也是能吃苦的!誰說我不稀罕清齋了!」 郭笑笑看著嚴七公吃醋的樣子,忍不住捂嘴偷笑。她對嚴七公說道:「七公別急,待會兒我做了,自然也有七公的份兒。」 「這還差不多!」嚴七公這才滿意地哼了一聲。 趙子軒則溫柔地看著郭笑笑,眼中滿是寵溺。他知道郭笑笑的廚藝非凡,心中也隱隱期待著她的手藝。 「郭小姐,寺廟的廚房雖然簡陋,但各種食材還算齊全。有勞你了。」風聆道長笑呵呵地說道,語氣中已經帶著幾分期待。 「沒問題,老道長您稍後片刻!」郭笑笑信心滿滿地說道。 她帶著趙子軒和嚴丹,跟隨寺裡的僧人前往廚房。一路上,郭笑笑在腦海中快速構思著素齋的菜色。她知道寺廟的規矩,不能有葷腥,但這難不倒她。她要用最簡單的食材,做出最美味的素齋,讓這位得道高人也為之讚歎。 寺廟的廚房果然如風聆道長所說,雖然簡陋,但各種山裡的菌菇、新鮮的蔬菜、豆製品等食材卻十分齊全。郭笑笑挽起袖子,熟練地開始忙碌起來。 「笑笑,需要我幫忙嗎?」趙子軒在一旁溫聲問道。 郭笑笑轉頭一笑:「相公,您就坐著歇息吧,這些粗活兒,我來就行。」 嚴丹則主動上前,幫著郭笑笑洗菜、切菜,動作麻利。 「郭小姐,咱們要做些什麼好吃的啊?」嚴丹好奇地問道。 「嗯……我看這山裡新鮮的菌菇不少,不如就做個羅漢齋,再配上清炒時蔬,還有……佛跳牆!」郭笑笑腦海中已經浮現出幾道菜的雛形,她說到「佛跳牆」時,眼睛都亮了起來。 「佛跳牆?」嚴丹驚訝地瞪大了眼睛,「那不是葷菜嗎?」 郭笑笑神秘一笑:「那是普通的佛跳牆,我做的可是素的,保證比葷的還香!」 嚴丹半信半疑,但看著郭笑笑胸有成竹的樣子,也忍不住期待起來。 第58章 素佛跳牆驚動峨眉山,小土豆竟是「變形金剛」 然後,她起鍋燒油,先將部分食材過油,讓它們外表金黃,香氣四溢。 「徒儿,你這油……怎麼這麼香啊?」嚴七公聞著味兒,忍不住湊過來,伸長脖子往鍋裡瞧。 郭笑笑笑著解釋道:「七公,這可不是普通的油,這是我特製的香油,用多種植物油和香料熬製而成的,能讓菜肴增添獨特的風味。」 嚴七公聞言,眼睛都直了:「哎呀,光聞著味兒,老乞丐我就流口水了!這真是……絕了!」 隨後,郭笑笑又用高湯(用多種蔬菜和菌菇熬製而成)將過油的食材一同放入砂鍋中,加入薑片、紅棗等提味的食材,蓋上蓋子,用小火慢慢煨煮。 「這佛跳牆啊,最講究的就是火候和時間,要慢慢煨,才能將食材的鮮味充分釋放出來。」郭笑笑邊忙活邊解釋道。 在煨煮佛跳牆的間隙,郭笑笑又迅速地炒了幾道清爽的素菜,如清炒油菜心、蒜蓉西蘭花等,色澤鮮亮,香氣撲鼻。 半個時辰後,佛跳牆的香氣已經瀰漫了整個廚房,甚至飄出了寺廟的大門。 那是一種濃郁而醇厚的香味,夾雜著菌菇的鮮甜和蔬菜的清香,令人聞之垂涎欲滴。 風聆道長和嚴七公以及趙子軒都坐在庭院裡等著,當這股香味飄來時,風聆道長的眼睛猛地亮了起來。 「嗯?這味道……好生奇特!聞起來讓人心曠神怡,彷彿連煩惱都消散了!」風聆道長深吸一口氣,臉上露出了陶醉的神情。 嚴七公已經迫不及待地站了起來,他使勁嗅了嗅,大聲說道:「哎呀!這什麼味兒啊!怎麼這麼香!比我上次吃的烤全羊還香!」 趙子軒則寵溺地笑了笑,他知道這是郭笑笑的手藝,心中充滿了驕傲。 很快,郭笑笑便端著熱騰騰的素齋來到了庭院。一盤盤精緻的素菜擺上石桌,羅漢齋色澤金黃,佛跳牆湯汁濃郁,清炒時蔬碧綠誘人,還有幾道精心製作的麵點,香氣四溢,令人食指大動。 「老道長,七公,殿下,素齋做好了,請慢用!」郭笑笑笑盈盈地說道。 風聆道長看著桌上豐盛的素齋,眼中滿是驚喜。 他拿起筷子,先夾了一塊佛跳牆中的菌菇,輕輕放入口中。 「嗯——!」風聆道長閉上眼睛,發出一聲滿足的嘆息,「妙!妙啊!這佛跳牆,口感醇厚,味道鮮美,竟比老道我以往嚐過的所有素齋都要高明數倍!郭小姐,你這手藝,簡直是出神入化!」 他一連夾了好幾筷子,吃得津津有味,完全沒有了剛才仙風道骨的超然模樣,反而像個孩子般,兩眼放光。 嚴七公哪裡還顧得上吃醋,他已經狼吞虎嚥起來,嘴裡塞得滿滿的,邊吃邊含糊不清地讚歎:「好吃!好吃!徒儿,你這做的比我老頭子以前吃過的所有東西都香!」 趙子軒也優雅地品嚐著,雖然不像風聆道長和嚴七公那般誇張,但臉上的滿足神情卻是溢於言表。 他看向郭笑笑的目光中,充滿了深深的愛意與欣賞。 「郭小姐,你這佛跳牆,是用何種秘法烹製的?老道我行走江湖數十年,從未嘗過如此美味的素齋!」風聆道長一邊吃,一邊好奇地問道。 郭笑笑笑著解釋道:「老道長過獎了,其實也沒什麼秘法,只是用了一些特殊的食材搭配,再加上一些烹飪的小技巧罷了。」她當然不能說這是現代的烹飪技術,只能輕描淡寫地帶過。 「什麼技巧?快說說!」嚴七公急忙問道,他恨不得立刻學會這手藝。 郭笑笑只好耐心地解釋了一些素齋的烹飪心得,嚴七公聽得一愣一愣的,時而點頭,時而撓頭,顯然有些難以理解。 一頓素齋吃得賓主盡歡,風聆道長對郭笑笑的廚藝讚不絕口,直言她是「人間仙廚」。 嚴七公則完全化身為郭笑笑的「小迷弟」,不停地要求她再做幾道菜。 「郭小姐啊,以後老道我要是有口福,可否再來你這兒蹭飯吃啊?」風聆道長吃飽喝足後,摸著肚子,笑眯眯地對郭笑笑說道。 郭笑笑也笑了:「老道長隨時歡迎,只要您不嫌棄晚輩的手藝就好。」 嚴七公一聽,頓時又吃醋了,他板著臉說道:「嘿你這老道,怎麼回事啊!就知道蹭飯!我徒儿做的飯菜,那可是給我的!你這老頭子別想著獨佔!」 風聆道長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他看向嚴七公,笑呵呵地說道:「七公啊七公,你這老頑童,難不成還怕老道我搶了你的飯碗不成?這美味佳肴,本就該與有緣人分享,何來獨佔之說?」 嚴七公被噎得說不出話來,只能忿忿地哼了一聲,惹得眾人再次哄堂大笑。 這一頓飯,不僅讓風聆道長體驗了人間的美味,也讓他們之間的關係更加親近。郭笑笑知道,這位老道長雖然行為有些怪異,但卻是一個真正的得道高人,而且對他們有著莫大的幫助。 而嚴七公的「吃醋」和風聆道長的「老頑童」脾性,也讓這峨眉山的清晨,充滿了歡聲笑語。 …… 峨眉山的清晨,因為一頓素齋而變得熱鬧非凡。風聆道長和嚴七公你來我往的鬥嘴,讓郭笑笑和趙子軒忍俊不禁。 然而,就在這片歡聲笑語中,一股異樣的感覺卻悄然襲上郭笑笑的心頭。 她正與趙子軒低聲說笑,忽然間,腦海深處傳來一陣劇烈的刺痛,仿佛有什麼尖銳的東西在猛烈地撞擊著她的神識。 緊接著,熟悉的系統空間傳來一陣急促的警報聲,那聲音尖銳而刺耳,讓她心神俱震。 「宿主!宿主!警告!警告!有異物試圖強行闖入您的空間!」小土豆焦急的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恐慌,在郭笑笑腦海中瘋狂迴盪。它的聲音不再是平時的活潑可愛,反而帶著一絲機械般的失真,顯然是受到了極大的干擾。 郭笑笑臉色驟變,手中的茶杯險些滑落。她猛地握緊拳頭,努力壓制住內心的震驚和不安,不讓旁人察覺。 「什麼異物?發生了什麼事?!」郭笑笑在腦海中急切地問道。 「不明!能量波動異常!類似……類似於病毒!它正在猛烈衝擊空間壁壘,試圖解析空間結構!」小土豆的聲音變得斷斷續續,帶著急促的喘息聲,仿佛正在承受著巨大的壓力。 郭笑笑的心臟猛地一沉。病毒?這是她從未預料到的情況。她的系統空間一直以來都是絕對安全的存在,從未有過被入侵的跡象。 「它能成功闖入嗎?」郭笑笑焦急地問道。 「目前…空間防禦正在全力抵禦……但對方能量強大……持續時間過長恐有危險!小土豆可能……可能無法堅持!」小土豆的聲音越來越虛弱,警報聲也越來越響,甚至帶著一絲電流的雜音。 郭笑笑只覺得腦袋嗡嗡作響,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機感籠罩心頭。她知道,一旦系統空間被攻破,不僅她所有的現代科技產品將會暴露,甚至她自身的性命也會受到威脅。 她下意識地看向趙子軒,眼中閃過一絲慌亂。趙子軒察覺到她的異樣,溫柔地握住她的手,關切地問道:「笑笑,怎麼了?你的臉色突然這麼蒼白?是不是累了?」 郭笑笑感到一陣天旋地轉,眼前的一切開始變得模糊。她知道自己快要撐不住了,意識正在迅速沉淪。她必須在完全失去意識之前,將最重要的話告訴趙子軒。 她緊緊抓住趙子軒的手,用盡全身力氣,語氣急促而虛弱:「子軒……聽我說……我可能要……睡一會兒……」 趙子軒的心猛地一揪,他扶住郭笑笑搖搖欲墜的身子,焦急地問道:「睡一會兒?笑笑,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我立刻去請大夫!」 「不……不用……」郭笑笑搖了搖頭,嘴唇顫抖著,聲音微弱得幾乎聽不見,「記住……我的身體……絕不能被人破壞……否則……否則我就……回不來了……」 說完這句話,郭笑笑的眼睛緩緩閉上,身體軟軟地倒在了趙子軒的懷裡。她的呼吸變得微弱而綿長,仿佛真的只是陷入了深沉的睡眠。 「笑笑!笑笑!」趙子軒焦急地輕喚,輕輕拍打著她的臉頰,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嚴七公和風聆道長也察覺到了異樣,他們立刻圍了過來。 「殿下,笑笑她這是怎麼了?」嚴七公臉色凝重地問道。 風聆道長上前一步,伸出手指搭在郭笑笑的脈搏上,片刻後,他眉頭緊鎖,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和困惑:「奇怪……脈象平穩,並無病症。只是……她的魂魄,似乎陷入了某種極深的沉睡之中。」 「魂魄沉睡?」趙子軒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師父,那要如何才能讓她醒來?」 風聆道長搖了搖頭,目光深邃地看向郭笑笑,輕聲說道:「這不是尋常的沉睡,更像是……她的意識被某種力量牽引,進入了另一個空間。她剛才說的『回不來了』,恐怕指的就是這個。」 趙子軒聞言,心頭一震。他想起郭笑笑平日裡那些「奇思妙想」和「超乎常理」的表現,心中隱隱覺得,這一切或許與她身上某種不為人知的秘密有關。但他此刻顧不得深究,只知道必須保護好郭笑笑。 「師父,弟子求您,無論如何,請您救救笑笑!」趙子軒跪了下來,語氣懇切。 風聆道長扶起趙子軒,嘆了口氣:「老道我會盡力而為。但此事,恐怕還需她自己去面對。我們能做的,就是保護好她的肉身,不讓她受到任何傷害。」他轉頭看向嚴七公,「七公,郭小姐的安危,就拜託你了。」 嚴七公拍著胸脯保證:「老道長放心!只要我老頭子還有一口氣在,誰也別想動我宝贝徒儿一根汗毛!」 此刻,郭笑笑的意識已經完全進入了系統空間。 然而,眼前的景象卻讓她大吃一驚。 原本潔淨明亮的系統空間,此刻卻變得一片狼藉,仿佛經歷了一場浩劫。空氣中瀰漫著一股焦糊的味道,到處都是閃爍著不穩定光芒的數據碎片,如同雪花般在空中飄散。 空間的壁壘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裂痕,有些地方甚至出現了巨大的空洞,透過空洞,她能看到外面一片混沌的虛無。 「小土豆!小土豆!」郭笑笑焦急地呼喚著,她的聲音在混亂的空間中顯得那麼微弱。 不遠處,一個小小的身影正蜷縮在角落裡,周身閃爍著微弱的藍光,那是小土豆。它此刻的形象十分慘烈,原本圓潤可愛的身體變得坑坑窪窪,像是被什麼東西啃食過一般,頭頂的嫩芽也蔫蔫地垂了下來,光芒黯淡。 「宿主……您終於……進來了……」小土豆的聲音虛弱而斷續,帶著濃濃的疲憊。 郭笑笑衝上前去,一把將小土豆抱在懷裡:「小土豆,你怎麼樣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病毒……它太強了……我……我盡力了……」小土豆氣若游絲地說道。 郭笑笑環顧四周,只見那些原本整齊排列的現代物品,此刻都東倒西歪,有些甚至被撕裂成了碎片。她的筆記本電腦螢幕碎裂,手機也變成了兩半,就連那些珍貴的藥品和食物,也散落一地,有些包裝破損,內容物灑了出來。 「該死!這是什麼鬼東西!」郭笑笑氣得咬牙切齒。 就在這時,她注意到一個角落裡,原本存放錦囊的古樸木盒已經被強行拆開,盒子蓋子被粗暴地掀飛,露出裡面空蕩蕩的凹槽。 郭笑笑的心猛地一沉,她連忙跑過去,卻看到錦囊並沒有消失。 錦囊靜靜地躺在盒子裡,雖然盒子被破壞,但錦囊本身卻完好無損,甚至連繫著的紅線都沒有鬆動。郭笑笑鬆了口氣,她記得自己當初為了保護錦囊,特意在盒子裡加了一個密碼鎖,看來是這個密碼鎖起了作用,讓病毒無法直接觸碰到錦囊。 「宿主……它……它還在……」小土豆虛弱地提醒道。 郭笑笑猛地抬頭,只見那些數據碎片正在緩緩地朝著錦囊的方向匯聚,它們似乎在尋找著什麼,試圖再次發起攻擊。 「宿主!我們……我們必須徹底清除它!否則……您將無法離開空間!甚至……甚至會因為空間被攻擊而損害靈魂……宿主會……會死的!」小土豆的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絕望和恐懼。 這是一個生死攸關的抉擇。留在這裡,她將要面對一場孤注一擲的戰鬥;而如果失敗,等待她的將是靈魂的消散和真正的死亡。 郭笑笑的心猛地一沉,死亡的威脅如此真實地擺在她面前。她知道,這不再僅僅是系統的危機,更是她自己的生命危機。 「小土豆,我們還有多少勝算?」郭笑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必須知道敵我的實力差距。 「不到……不到三成……」小土豆虛弱地說道,「這個病毒……它不僅僅是數據,它還帶有……未知的能量屬性……對空間和宿主的靈魂都有侵蝕性……」 郭笑笑咬了咬牙,眼中閃過一絲堅決。三成勝算,雖然不高,但絕不是零。 她絕不會坐以待斃。 「小土豆,別放棄!我們一起想辦法!我的錦囊沒有被破壞,或許裡面有什麼線索!」郭笑笑抱緊小土豆,努力將自己的力量傳遞給它。 小土豆感受到宿主的堅定,微弱的光芒似乎亮了一些:「宿主……您真的……願意冒這個險?」 「我別無選擇!」郭笑笑的聲音擲地有聲,「我還有必須完成的事情,還有愛我的人在等我!我絕不能就這樣死去!」 她小心翼翼地取出錦囊,打開了上面的紅線。 她深吸一口氣,將錦囊緩緩打開。 但是,錦囊卻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牢牢束縛住,怎麼也無法完全展開,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裡面極力掙扎,阻止它被打開。 郭笑笑用力一扯,錦囊反而綁得更緊了。 就在這時,她眼前突然出現了一部巨大的虛擬投影電視機。 那電視機的螢幕足有數丈高,清晰地播放著趙子軒那邊的實時情況。 畫面中,趙子軒正緊握著她的手,臉色蒼白,眼中滿是擔憂。 嚴七公和風聆道長則守在床邊,嚴陣以待。 她閉著眼睛,靜靜地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呼吸微弱。 郭笑笑看著眼前的畫面,心中一陣刺痛。 她能感受到趙子軒對她的深情和焦慮。 這種分離,讓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無力。 「這是……這是怎麼回事?!」郭笑笑焦急地問道,她試圖觸摸那虛擬的畫面,卻只能穿透而過。 「這是……這是空間在緊急狀態下,啟動的外界監控功能……它可以讓宿主看到外面發生的事情……」小土豆解釋道,聲音依然虛弱。 就在此時,她手中的錦囊突然發出劇烈的七彩光芒,那光芒越來越盛,仿佛要將整個混亂的空間都照亮。 錦囊的束縛也似乎鬆動了一些,但依舊無法完全打開。 與此同時,那些原本散落在空間各處的數據碎片,開始以驚人的速度匯聚起來,它們蠕動著,膨脹著,最終化作一個巨大而扭曲的黑色猴子!這猴子形似傳說中的六耳獼猴,全身覆蓋著漆黑的毛髮,雙眼閃爍著猩紅的光芒,長長的利爪在空中揮舞,散發著令人心悸的惡意和毀滅氣息。它咆哮着,猛地朝着郭笑笑襲來! 「宿主!小心!這是病毒的本體!它要吞噬您的靈魂!」小土豆發出絕望的嘶吼。 郭笑笑瞳孔猛縮,她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懼。 「不!我不會讓它得逞!」郭笑笑怒吼一聲,體內殘存的力量被激發出來。 那黑色的猴子巨獸帶著毀滅性的氣息撲來,腥風陣陣,它那猩紅的雙眼死死鎖定郭笑笑,顯然是想直接吞噬她的靈魂。 郭笑笑緊握著手中的錦囊,絕望中帶著一絲不甘。她不能輸,絕不能就這樣死去! 「小土豆!你不是說不到三成勝算嗎?那就讓我看看,這三成到底在哪裡!」郭笑笑朝著懷裡的小土豆吼道,她的聲音因焦急和憤怒而顫抖,眼眶也因為極度的壓力而湧出晶瑩的淚水。 她的淚水滴落在小土豆殘破的身體上,瞬間,奇蹟發生了!原本黯淡無光的小土豆,周身突然爆發出前所未有的璀璨藍光。 那藍光溫暖而純粹,如同最清澈的泉水,迅速蔓延開來,將小土豆被病毒侵蝕的傷痕一點點修復。 「宿主……這……這是宿主的靈魂之力!它在淨化我!」小土豆的聲音從機械般的失真中恢復了清亮,帶著無比的驚喜與感動。 它的身體開始快速膨脹、拔高,破敗的表皮脫落,取而代之的是光滑且泛著柔和光澤的晶體材質。頭頂的嫩芽也變得筆直翠綠,像一頂精緻的王冠。 在黑猴子巨獸撲到郭笑笑面前的前一刻,小土豆已經完全變了個樣! 它不再是那個掌心大小的可愛形象,而是變成了一個足有兩米高的、全身閃耀著藍色光芒的人形精靈!它的身形修長而優雅,背後伸展出兩對透明的翅膀,翅膀上流淌著複雜的數據紋路。 它的臉龐精緻,雙眼如同兩顆閃爍的藍寶石,而它的頭頂,那根嫩芽已然變成了華麗的晶簇,散發著強大的能量波動。 「宿主,我升級了!我是土豆特仙子!」土豆特仙子(小土豆)的聲音變得宏大而清澈,充滿了力量。它將郭笑笑輕輕放下,雙手虛空一抓,一把由藍色能量凝聚而成的巨弓和無數道閃耀著微光的箭矢瞬間出現在它手中。 「六耳猴,你休想傷害我的宿主!」土豆特仙子眼中藍光大盛,拉弓如滿月,一道道能量箭矢如同流星般劃破空間,形成一道密集的箭雨,鋪天蓋地地朝著黑猴子巨獸射去! 「吱——!」黑猴子巨獸發出尖銳的嘶鳴,它沒想到這個看似弱小的「數據團」會突然變得如此強大。 它揮舞著利爪,試圖擊落那些能量箭矢,但箭矢速度極快,數量又多,根本無法完全抵擋。 「沒用的!我的箭雨附帶淨化和數據干擾效果!你這個低級病毒,根本無法抵抗!」土豆特仙子振翅高飛,手中的弓箭連發不停,箭矢如同長了眼睛般,精準地射向黑猴子巨獸身上的數據節點。 每當一支箭矢命中,黑猴子巨獸的身體就會發出一陣電流般的滋啦聲,身體表面的數據流會扭曲崩潰,發出痛苦的哀嚎。它的龐大身軀也開始縮小,行動變得遲緩。 郭笑笑看著眼前這驚人的一幕,震驚得說不出話來。小土豆竟然因為她的淚水而升級了,還變成了這麼強大的「特仙子」! 「好樣的!小土豆!不,土豆特仙子!」郭笑笑忍不住為它喝彩。 土豆特仙子聽到郭笑笑的聲音,回頭給她一個自信的笑容:「宿主,請您保護好自己!這裡就交給我!」 它再次拉滿弓弦,這次凝聚的箭矢更加龐大,帶著毀天滅地之勢,直衝黑猴子巨獸的胸口。 「吱——!不——!」黑猴子巨獸發出不甘的慘叫,它感受到了致命的威脅,想要逃跑,卻被土豆特仙子的箭雨死死壓制,根本無法動彈。 巨大的能量箭矢穿透了黑猴子巨獸的身體,瞬間爆發出耀眼的藍光。 黑猴子的身體開始迅速崩潰,扭曲的數據流在藍光的淨化下,一點點消散。 它的咆哮聲越來越弱,最終化為一團黑色的煙霧,被藍光徹底吞噬,消失得無影無蹤。 第59章 淑妃娘娘「救駕」:她竟然在吃瓜 那些閃爍的數據碎片不再亂舞,焦糊的味道也漸漸散去。 空間壁壘上的裂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修復,那些巨大的空洞也緩緩閉合。 「宿主!病毒已清除!空間正在進行自我修復!預計很快就能恢復正常!」土豆特仙子飛到郭笑笑身邊,雖然藍光有些暗淡,但語氣中充滿了勝利的喜悅和興奮。 它縮小了一些,變回了約一米高的小仙子形象。 郭笑笑鬆了口氣,感覺緊繃的神經終於可以放鬆下來。 她感到一陣前所未有的疲憊襲來,意識也開始變得模糊。 「小土豆……你真棒……」郭笑笑輕聲說道,然後,她的意識開始從系統空間中抽離,回歸自己的身體。 …… 客房內,趙子軒緊握著郭笑笑的手,焦急地看著她。嚴七公和風聆道長則靜靜地守在一旁,氣氛沉重。 突然,躺在床上的郭笑笑身體輕輕一顫,緊接著,她的眼皮緩緩抖動,然後,那雙清澈明亮的眼睛,緩緩睜開了。 「笑笑!」趙子軒驚喜地低呼一聲,連忙俯下身去。 郭笑笑的目光有些茫然,她環顧四周,當看到趙子軒那張佈滿擔憂的臉時,心中的空虛感瞬間被溫暖取代。 「子軒……」她的聲音依然有些虛弱,但比之前已經好多了。 「笑笑,你醒了!你終於醒了!」趙子軒激動得抱緊她,眼眶都有些泛紅。 嚴七公也樂得合不攏嘴:「哎呀!徒儿你可算是醒了!真是老天爺保佑啊!」 風聆道長則走上前來,他再次探了探郭笑笑的脈搏,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氣息平穩,魂魄歸位,看來郭小姐已經脫離險境了。恭喜殿下。」 「多謝師父!多謝師父!」趙子軒連聲道謝。 郭笑笑掙扎著坐起身,雖然身體還有點虛弱,但精神卻好多了。她想起之前在系統空間裡發生的一切,心中依然餘悸未消。 她看了一眼手中的錦囊,它此刻安安靜靜地躺在掌心,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但郭笑笑知道,那裡面蘊藏著巨大的秘密,也承載著她與那個未知世界的最後連結。 「子軒,我沒事了……」郭笑笑輕聲說道,她知道有些事情,她暫時還不能對趙子軒解釋,但她的眼神中,卻多了一份經歷生死後的堅韌和從容。 趙子軒溫柔地將她攬入懷中:「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你睡了整整一夜,可把我們嚇壞了。」 窗外,第一縷晨曦灑入室內,為這充滿劫後餘生的房間,帶來了一絲溫暖與希望。 時間飛逝,轉眼已是十二月初一。 峨眉山上的白雪已漸融,取而代之的是深冬特有的清冽與蕭瑟。寺廟的屋簷下,時不時有風吹過,帶來陣陣松濤與淡淡的香火氣味。 郭笑笑醒來後,身體雖然逐漸恢復,但精神上卻依然感覺有些疲憊。 她發現自己與系統空間的聯繫變得若即若離,小土豆也陷入了深度休眠,似乎在修復著被病毒損害的機能。 錦囊依然無法完全打開,仿佛那股神秘的力量在等待著某個時機。 這讓她心中焦慮,卻又無計可施。趙子軒寸步不離地守著她,而風聆道長則時常會來探望,給予她精神上的指引。 嚴七公則盡職盡責地守護著,偶爾還會抱怨幾句山裡的清苦日子。 就在這看似平靜的日常中,一個突如其來的消息打破了峨眉山的寧靜。 這天清晨,寺廟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而莊嚴的鐘聲,隨後便是人聲鼎沸、馬蹄聲雜亂。 寺內的僧侶們也面色嚴肅,開始準備迎接貴客。 「發生了什麼事?」郭笑笑在客房內聽到動靜,疑惑地問道。 趙子軒眉頭微皺,他走到窗邊,拉開一條縫隙向外望去。 只見山道上,一支規模龐大的隊伍正緩緩向上行進,隊伍前方是旌旗招展,龍鳳呈祥的旗幟迎風獵獵作響。 緊隨其後的是身披甲胄的禁衛軍,個個神情肅穆,步伐整齊。隊伍中央,數頂華麗的轎輦由宮人抬著,轎頂懸掛著明黃色的流蘇,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是……皇上!」趙子軒的聲音帶著一絲難以置信的低語。 郭笑笑聞言,心頭一震。皇上怎麼會突然來峨眉山? 嚴七公也跑了過來,他扒著窗戶縫往外看,臉色凝重:「這陣仗……皇上帶著妃子們來峨眉山祈福了!這可是大動靜啊!以往皇上來祈福,都是輕車簡從,哪有這般排場?」 「祈福?」郭笑笑眼中閃過一絲疑慮。雖然皇家祈福是常事,但此刻京城局勢詭譎,林昭仍在暗中佈局,皇上卻選擇在這個時候帶著家眷來到這偏僻的峨眉山,實在令人費解。 趙子軒轉過身,看向郭笑笑,臉色有些蒼白:「父皇向來不喜親近佛道,此次攜眾嬪妃前來,必有蹊蹺。」 「子軒,你現在的身份是僧人無嗔,切不可暴露!」郭笑笑立刻提醒道。她知道趙子軒的處境危險,一旦被林昭的人發現他的蹤跡,後果不堪設想。 「我明白。」趙子軒點了點頭,他雖然心中焦急,但臉上卻很快恢復了僧人的平靜,只是那雙深邃的眼眸中,依然隱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波瀾。 風聆道長也在此時走了進來,他的臉上並無太多驚訝,仿佛早已預料到這一切。 「你們都聽到了。皇上親臨,這是意料之外,卻又在情理之中。」風聆道長緩緩說道,「寺廟已經準備開山門迎接,你們暫且待在房中,切勿露面。」 「師父,您是否知道皇上此行的真正目的?」趙子軒忍不住問道。 風聆道長搖了搖頭,目光望向窗外那漸漸靠近的皇駕:「天機不可洩露太多。只能說,這峨眉山,如今已是風雲匯聚之地。皇上的到來,或許會加速一些事情的發展。」 他看向郭笑笑:「郭小姐,你雖已脫離險境,但此刻魂魄與空間的聯繫尚未完全穩固,切記不可輕舉妄動,以免再次受到衝擊。」 郭笑笑點了點頭,她知道自己現在的狀態確實不宜暴露。 「師父,那您……」趙子軒看向風聆道長,眼中帶著擔憂。 「老道我自會應對。」風聆道長微笑道,隨後便轉身走出房門,去迎接這突如其來的貴客。 寺廟內的僧侶們列隊恭迎,莊嚴的佛號聲響徹山谷。 轎輦停穩,身穿龍袍的皇帝在貼身太監的攙扶下緩緩走出轎子,他面色略顯憔悴,眼中帶著一絲疲憊,但周身依然散發著帝王的威嚴。 幾位盛裝的妃子也隨之下轎,其中赫然包括了郭笑笑熟悉的趙淑妃,她的臉上帶著一貫的溫婉笑容,只是眼底深處卻隱藏著一絲令人難以捉摸的深意。 郭笑笑透過窗戶縫隙,清晰地看到了這一幕。當她的目光落在趙淑妃身上時,心頭突然湧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她總覺得,這次皇上親臨峨眉山,趙淑妃的出現,絕非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麼簡單。 就在這緊張的氣氛中,嚴丹從另一間客房走了出來。 她昨晚因為郭笑笑突然昏迷,心中一直忐忑不安,徹夜難眠。 此刻聽到外面的喧囂,也察覺到了不尋常。 「郭小姐,殿下,外面怎麼回事?」嚴丹走到房門口,輕聲問道。 當她看到郭笑笑蒼白的臉色和趙子軒凝重的表情時,心中更是擔憂。 「是皇上來了。」趙子軒簡潔地回答。 嚴丹聞言,身形猛地一僵,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皇上!這個詞對她來說,無疑是觸及了內心最深處的痛處與恐懼。 那些被刻意遺忘的皇宮記憶,如同潮水般湧上心頭。 「皇上……他……他為什麼會來這裡?」嚴丹的聲音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顫抖。 她下意識地撫上脖子,仿佛那裡還掛著那枚曾被視為禍根的玉佩。 郭笑笑注意到了嚴丹的異常反應,她想起嚴丹的身世,心中一動。 或許,皇上的到來,對嚴丹來說意味著更大的危險,甚至可能與她體內的真皇子血脈有關。 「嚴丹,你怎麼了?」郭笑笑關切地問道。 嚴丹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內心的波瀾。她轉過身,看向郭笑笑和趙子軒,眼神中透露出堅決:「皇上此行絕不簡單。他不會無緣無故帶著妃嬪來這偏遠的山寺祈福。我懷疑……他可能是為了某些人,或者某些事而來。」 她看向郭笑笑,壓低聲音道:「笑笑,我的身份……恐怕瞞不住多久了。若他真是為了沈家之事而來,那麼……我,以及所有可能知曉真相的人,都將成為他的眼中釘。」 「沈家?」趙子軒聽到這個詞,眉頭緊鎖。沈家乃是當朝權貴,沈清歡的死,一直是京城懸案。 嚴丹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痛苦:「我曾聽甄姥爺提及,沈家當年,牽涉到一些宮廷秘事……而我脖子上那枚玉佩,似乎就是關鍵。」 郭笑笑心中一凜,這與她在沈清歡魂魄那裡聽到的訊息不謀而合。 看來,這枚玉佩,就是當年宮廷血案的引子。 「所以,皇上這次來,極有可能與當年的沈家舊案,甚至……與你真正的身份有關?」郭笑笑推測道。 嚴丹緩緩點頭,眼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我不知道。但我不能坐以待斃。如果我真的是當年的……那個人,我就必須弄清楚一切,為沈清歡,也為所有無辜死去的人,討回公道。」 她看向趙子軒:「殿下,皇上身邊的禁衛軍數量眾多,高手如雲。您與郭小姐,務必小心,切不可輕易暴露。我……我必須去查探一下,看看皇上此行的真正目的。」 「你要去?太危險了!」趙子軒立刻阻止道,「你的身份一旦暴露,將會面臨極大的風險!」 「我意已決。」嚴丹的眼神堅定,「我不能一直躲在你們身後。況且,我對皇宮內部的佈局和一些隱秘通道有所了解,或許能比你們更容易接近真相。」 她瞥了一眼自己的易容面具,眼中閃過一絲決絕,「放心,我會小心的。」 郭笑笑看著嚴丹堅毅的臉龐,知道她已經下定決心。她想起嚴丹之前爆發出的驚人武藝,明白她並非全無自保之力。 「嚴丹,既然如此,你務必注意安全。若有異樣,立刻返回。」郭笑笑叮囑道,她從空間(雖然現在聯繫不穩,但一些儲存好的物品還是可以取出的)中取出一枚極小的、只有指甲蓋大小的追蹤器,遞給嚴丹,「這個東西,你藏好。若遇到危險,我能通過它找到你。」 嚴丹接過那冰冷的金屬小塊,眼中閃過一絲好奇,但她並沒有多問,只是鄭重地點了點頭:「我會的。你們也小心。」 說完,嚴丹便悄無聲息地轉身,如同融入陰影一般,消失在客房的走廊盡頭。她的步伐輕盈而迅捷,顯然對寺廟的地形非常熟悉。 趙子軒眉頭緊鎖,他看向郭笑笑手中的錦囊,心中憂慮更甚。他知道,這峨眉山即將成為一個巨大的漩渦,將他們所有人都捲入其中。 「笑笑,你現在身體還未完全恢復,切不可勉強。」趙子軒關切地對郭笑笑說道。 郭笑笑點了點頭,她看著窗外,皇家的隊伍已經進入寺廟深處。 一場看不見硝煙的戰爭,已經在這峨眉山上悄然打響。 而這一切,似乎都圍繞著那個沉睡在自己意識中的系統,以及手中的神秘錦囊展開。 …… 寺廟大殿內,香煙繚繞,佛音莊嚴。 皇上帶著眾位妃嬪,在風聆道長和主持方丈的引導下,進行著盛大的祈福儀式。 大殿中央,一尊巨大的金身佛像在燭火的映照下顯得愈發慈悲莊嚴。 皇上跪在蒲團上,雙手合十,神情肅穆。 而趙淑妃則恭順地跪在他身側不遠處,低垂著眉眼,看似虔誠。 她的餘光卻不時地掃過殿內各處,仿佛在尋找著什麼。 祈福儀式持續了近一個時辰,隨後,皇上在眾人的簇擁下,前往寺廟後院的禪房休息。 「朕聽聞,風聆道長乃峨眉派高人,在此清修多年,頗有佛緣。不知今日可否為朕解惑?」 皇上在禪房中坐定後,屏退了大部分侍從,只留下貼身太監和幾名心腹禁衛,隨後看向風聆道長,語氣雖然客氣,卻帶著一絲帝王的審視。 風聆道長雙手合十,微笑道:「貧道不過一介山野之人,不敢言解惑。陛下有何疑問,貧道洗耳恭聽。」 「朕近年來,夜不能寐,心中總有鬱結。國事雖有太子處理,然儲君之位,卻遲遲未能定下。朕膝下子嗣稀少,唯恐國本不穩,社稷難安。風聆道長,您以為,這天命所歸,究竟在何方?」皇上說到這裡,目光深沉地看向風聆道長,語氣中充滿了焦慮與期待。 這一番話,看似是詢問國本,實則是在試探風聆道長是否知曉宮中秘聞,以及他對儲君人選的看法。 風聆道長 輕輕撫了撫鬍鬚,眼神平靜無波:「陛下憂心社稷,乃天下之幸。然天機難測,非人力可輕易窺探。陛下若想知曉天命,不如親身前往峨眉金頂,那裡有天地靈氣匯聚之處,或許能有所啟示。」 皇上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但他很快掩飾過去:「金頂?朕已年邁,恐難攀登。」 一旁的趙淑妃此刻卻溫柔開口:「陛下憂心國事,臣妾感同身受。若陛下不便,臣妾願代陛下前往金頂祈福,為陛下分憂。」 皇上看了趙淑妃一眼,眼中閃過一絲複雜。 「淑妃有心了。」皇上淡淡地說道,語氣中聽不出喜怒。 風聆道長只是靜靜地聽著,不發一言。 與此同時,嚴丹已經巧妙地避開了巡邏的禁衛軍,潛入了寺廟的深處。 她憑藉著對皇宮佈局的模糊記憶,以及敏銳的直覺,避開了重重守衛。 她在一處僻靜的院落前停了下來。這裡守衛格外森嚴,幾名身穿黑衣的禁衛軍目光銳利地掃視著四周,氣息森冷。 嚴丹知道,這裡必然有重要人物或機密。她小心翼翼地藏身於一棵古樹之後,屏息凝神,等待時機。 月上柳梢頭,夜色漸濃。 空氣中瀰漫著一絲涼意,山風吹過,樹影婆娑。 禪房內,燈火通明,隱約傳來人說話的聲音。 嚴丹等到守衛換班的間隙,身形如同鬼魅般閃過,悄無聲息地貼近了禪房的窗戶。 她輕輕地捅破窗紙,往裡窺探。 只見禪房內,除了皇上和趙淑妃,還有一位身穿黑色長袍的神秘男子。 這男子面容隱藏在兜帽之下,看不清真容,但他周身散發著一股陰冷的氣息,讓嚴丹心中一凜。這股氣息,與上次刺殺她們的刺客頭目,有些許相似之處。 「陛下,按照計劃,明日便是最佳時機。只要讓那真龍血脈在此處受到洗禮,再利用陣法引導龍氣入體,陛下的龍體便可恢復,甚至壽命得以延長。」神秘男子沙啞的聲音傳來,帶著一股難以言喻的蠱惑之力。 「真龍血脈?」皇上沙啞地重複了一句,眼中閃爍著掙扎與貪婪的光芒。 「是的,陛下。此乃古老相傳的秘法,需尋得至純之真龍血脈,於天地靈氣匯聚之處,引導龍氣入體。而這峨眉金頂,便是最佳之地。」神秘男子緩緩說道。 嚴丹的心猛地一沉,她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真龍血脈……她脖子上那枚玉佩……以及甄姥爺臨終前的欲言又止……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了一個可怕的真相。 「那……那孩子的性命……是否會因此……」趙淑妃的聲音有些顫抖,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掙扎。 「犧牲?不過是為了社稷萬年,陛下龍體安康!區區一個不知名的孩子,又算得了什麼!」神秘男子的語氣變得陰狠而冰冷。 嚴丹的瞳孔猛然縮緊,一股冰冷的寒意從腳底直衝天靈蓋。 憤怒與恐懼交織,讓嚴丹的心臟劇烈地跳動起來。她必須將這個消息告訴郭笑笑和趙子軒! 她正要轉身悄然離開,卻不料,一道黑影突然從禪房內閃出! 「什麼人?!」神秘男子聲音冰冷,他的反應極快,仿佛早已察覺到了嚴丹的存在。 嚴丹心中大驚,她顧不得隱藏,身形一閃,便朝著黑暗中狂奔而去! 「追!不能讓她跑了!」神秘男子厲聲命令道,幾名黑衣禁衛軍立刻追了出去。 禪房內,皇上的臉色鐵青,而趙淑妃則面色蒼白,眼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不知是驚恐,還是悔恨。 嚴丹的身手敏捷,她憑藉著對地形的熟悉,在寺廟複雜的院落中穿梭,幾次險險避開了禁衛軍的追捕。 然而,禁衛軍的數量太多,而且似乎對寺廟的佈局也十分了解,他們呈扇形包抄而來,嚴丹的迴旋餘地越來越小。 就在她即將被包圍之際,一道纖細的身影突然從一側的暗處閃出,擋在了嚴丹身後。 「住手!」清冷的聲音響起,正是趙淑妃! 禁衛軍們看到是趙淑妃,紛紛停下了腳步,面面相覷,不敢貿然上前。 「淑妃娘娘,此人鬼鬼祟祟,形跡可疑,恐對陛下不利!」一名禁衛統領上前稟報。 趙淑妃的目光落在嚴丹身上,那雙溫柔的眸子此刻卻透出幾分堅定:「此乃本宮宮中的宮女,因迷路而誤闖此地,並無惡意。爾等不必追捕。」 禁衛統領露出為難之色:「娘娘,這……」 「怎麼?本宮的話,你們也不聽了嗎?」趙淑妃的聲音冷了幾分,帶著一絲母儀天下的威嚴。 禁衛統領不敢再多言,只得躬身應道:「是!娘娘!」隨後便示意手下退開。 嚴丹看著眼前的趙淑妃,心中充滿了震驚與疑惑。她沒想到,趙淑妃會突然出面保護她。更讓她感到奇怪的是,趙淑妃看向她的眼神,那種深情與溫柔,竟然與沈清歡的眼神有幾分相似! 「你……為什麼要幫我?」嚴丹壓低聲音問道,眼中滿是警惕。 趙淑妃緩緩走上前,她的手輕輕地搭在嚴丹的肩上,那觸感溫柔而熟悉。 她看向嚴丹的眼神,充滿了憐惜與一種難以言喻的羈絆,仿佛透過嚴丹,在看著另一個人。 第60章 别急!真相是真! 嚴丹的心猛地一跳:「你……你是清歡?!」 趙淑妃緩緩點頭,淚水盈滿了眼眶,卻帶著一絲滿足的笑意:「是我……嚴丹……我一直在你身邊,從未離開……」 「怎麼可能?!你……你怎麼會……」嚴丹震驚地看著趙淑妃,她感覺自己的認知被徹底顛覆了。 「這具身體……與我的靈魂氣息相近……所以,我才能暫時附身於她。」趙淑妃解釋道,她的聲音帶著一絲虛弱,「這是我僅有的機會……能再次見到你,告訴你真相……」 「真相?什麼真相?」嚴丹急切地問道。 趙淑妃的目光深情地落在嚴丹臉上,眼中滿是心疼:「你……你就是當年的真皇子……那個神秘男子口中的『真龍血脈』……他們要用你的命,來為皇上續命……」 嚴丹的心臟再次劇烈跳動,她已經猜到了,但親耳聽到沈清歡證實,依然讓她感到難以置信的憤怒與悲痛。 「那枚玉佩……是你的護身符……也是他們尋找你的線索……」趙淑妃繼續說道,「嚴丹,你必須保護好自己……為我,也為那些被犧牲的人……活下去……」 「可是……你怎麼會附身在趙淑妃身上?」嚴丹疑惑地問道。 趙淑妃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痛苦:「我……我被困在世間,無法轉世。多虧了郭小姐……她身上的力量,讓我感到一絲溫暖和希望。而這趙淑妃……她的執念太深……她也想尋找真相,為她的孩子報仇……我的魂魄,被她的執念所吸引,機緣巧合之下,便能暫時借用她的身體。」 「所以,她自己並不知道?」 「她知道……但她不完全清楚是誰。她的執念太深,讓她願意付出任何代價……包括自己的身體。」趙淑妃的聲音越來越虛弱,她們說話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你說的……是郭小姐身上的佛音淨化嗎?」嚴丹想起沈清歡在石屋裡說過的話。 趙淑妃點了點頭:「正是……她的力量……對我的魂魄有淨化作用……讓我的意識變得清晰……我才能短暫地控制這具身體,見你一面……」 「那……你會一直留在趙淑妃體內嗎?」嚴丹問道。 趙淑妃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絲不捨:「不……我不能久留。這具身體會排斥我……一旦趙淑妃離開……我便會再次陷入沉寂……」 「嚴丹……你一定要小心……那個神秘男子……他會用邪術控制很多人……他很危險……」沈清歡的聲音越來越微弱,身體也開始變得透明,仿佛隨時都會消散。 「清歡!清歡!你別走!」嚴丹焦急地伸出手,想要抓住她。 「保重……」趙淑妃的眼神在瞬間恢復了趙淑妃原有的溫婉,那深情的目光也隨之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絲茫然和疲憊。她身體一軟,險些摔倒。 「娘娘!您沒事吧?」不遠處的禁衛統領聽到動靜,立刻上前扶住趙淑妃。 趙淑妃搖了搖頭,臉色蒼白:「無礙……只是突然有些頭暈。」 嚴丹看著趙淑妃被禁衛統領扶走,心中五味雜陳。清歡真的來過,她一直在自己身邊,甚至不惜借用趙淑妃的身體來保護自己、傳遞訊息。這個驚天的秘密,讓她感到一陣暈眩。 夜色更深了,峨眉山籠罩在一片寂靜之中,只有偶爾傳來的風聲,如同低語。 嚴丹不敢耽擱,她憑藉著對寺廟佈局的熟悉,避開了巡邏的禁衛軍,身形如一縷輕煙,在黑暗中穿梭。 她的心跳得飛快,腦海中不斷迴盪著沈清歡的話語:「真龍血脈」、「犧牲」、「為皇上續命」……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冰冷的刀,刺入她的心臟。 她知道,自己不再是那個單純的江湖女子嚴丹,她背負著一個沉重的、足以顛覆皇權的秘密。而這個秘密,也將她推向了前所未有的危險境地。 她循着記憶中的路線,小心翼翼地回到了客房所在的院落。 院子裡一片漆黑,只有微弱的月光透過樹梢灑落。嚴丹輕輕推開房門,發出極其細微的吱呀聲。 郭笑笑和趙子軒一直沒有睡,他們焦急地等待著嚴丹的消息。聽到門響,兩人幾乎同時抬頭。 「嚴丹!」郭笑笑輕聲喚道,眼中滿是擔憂。 然而,還不等嚴丹關上門,數道黑影便如鬼魅般從院落四周的陰影中竄出,速度快得令人咋舌! 「不好!」趙子軒反應極快,猛地起身,一把將郭笑笑拉到身後。 嚴丹也察覺到不對勁,她想轉身,卻已來不及。 一道凌厲的掌風從身後襲來,直擊她的後頸。 她只覺一陣劇痛,眼前一黑,身體便軟軟地倒了下去。 在她徹底失去意識前,她耳邊似乎還傳來趙子軒焦急的怒吼: 「你們是何人?!敢在皇家寺廟動手!」 客房內,郭笑笑只看到嚴丹的身影在門口一晃,隨即消失,緊接著便是趙子軒的驚怒之聲。 她心頭大震,衝到門邊,卻見院子裡已經空無一人,只剩下夜風吹過樹梢的沙沙聲。 「嚴丹!嚴丹!」郭笑笑焦急地呼喊,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趙子軒猛地衝到院中,警惕地環顧四周。 月光下,地面上只留下幾道淺淡的腳印,以及空氣中殘留的一絲若有似無的寒意。 「子軒,發生什麼事了?嚴丹呢?!」郭笑笑扶着門框,聲音發顫。 趙子軒臉色鐵青,他回到郭笑笑身邊,緊緊握住她的手,語氣沉重:「他們……他們把嚴丹帶走了。動作太快,我甚至沒看清他們的樣子。」 「怎麼會這樣?!」郭笑笑感到一陣絕望。嚴丹剛剛才將那驚天的秘密告知他們,轉瞬之間,她卻被抓走了! 就在這時,風聆道長的身影悄無聲息地出現在院子裡。 他的臉色比以往任何時候都凝重,眼中甚至帶著一絲難以置信的憤怒。 「師父!嚴丹被抓走了!」趙子軒見到風聆道長,立刻上前稟報,聲音帶著一絲自責與憤恨。 風聆道長緩緩走到院子中央,他閉上眼睛,似乎在感應著什麼。 片刻後,他猛地睜開雙眼,眼中閃爍著前所未有的銳利光芒。 「是血影閣的人!」風聆道長的聲音低沉而憤怒,「這股氣息……是血影閣的『影主』!他竟然親自出馬了!」 「血影閣?影主?」郭笑笑和趙子軒都感到陌生。 「血影閣是江湖上最神秘也最惡毒的殺手組織,他們行事詭秘,殺人無形,受雇於見不得光的勢力。而『影主』,更是他們的最高領袖,從不輕易現身。沒想到,他竟然為了嚴丹,親自來到了峨眉山!」風聆道長語氣冰冷,顯然對這個組織深惡痛絕。 「他們為何要抓嚴丹?難道……是因為她『真龍血脈』的身份暴露了?」郭笑笑心中一驚。 風聆道長點頭:「恐怕正是如此。他們的手伸得比老道我預想的還要長。」他看了一眼郭笑笑,「你給她的追蹤器呢?」 郭笑笑連忙掏出追蹤器,然而屏幕上卻是一片空白。 「怎麼會?」郭笑笑心頭一緊,慌亂地拍打著追蹤器。 「他們身上有屏蔽法陣,能阻隔一切外來感應。」風聆道長沉聲道,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這說明,他們早有預謀。從一開始,他們的目的就是嚴丹。」 趙子軒猛地一震:「所以,皇上來峨眉山祈福,根本就是一個幌子!他們的目標,從頭到尾都是嚴丹!」 風聆道長嘆了口氣:「恐怕是這樣。他們引皇上到金頂,再利用真龍血脈舉行邪術,這一切都是環環相扣的局。而嚴丹,很可能被那個神秘男子給盯上了。」 「那我們怎麼辦?我們必須把嚴丹救回來!」郭笑笑焦急地說道。她無法想象,如果嚴丹落入那些邪惡之徒手中,會遭受怎樣的折磨。 「如今他們已經得手,短時間內恐怕不會再輕舉妄動。當務之急,是不能打草驚蛇。」風聆道長沉思片刻,目光望向遠方漆黑的金頂,「他們既然要用嚴丹來續命,那在儀式真正開始之前,嚴丹至少是安全的。」 「儀式何時開始?」趙子軒問道。 「按那邪術所需的條件來看,明日卯時,正是天地靈氣匯聚之時,也是他們最佳的時機。」風聆道長語氣凝重,「我們必須在明日卯時之前,潛入金頂,救出嚴丹,並阻止他們的邪術!」 「可是,現在連嚴丹的位置都無法鎖定,金頂戒備森嚴,還有那個『影主』,我們要如何潛入?」郭笑笑感到一陣無力。 風聆道長看向趙子軒,眼中閃爍著一絲堅決:「殿下,你精通寺廟佈局,且武功不凡。老道我會為你們引路,並設法牽制住那個『影主』。至於嚴丹的具體位置……」他閉上眼睛,眉心微蹙,似乎在感應著什麼。 片刻後,風聆道長猛地睜開眼,眼中精光一閃:「老道我感應到一股微弱的靈氣波動,在金頂的佛塔頂部!那裡極有可能就是他們關押嚴丹的地方!」 「佛塔頂部?」郭笑笑和趙子軒都露出驚訝的神色。佛塔是寺廟的禁地,更是金頂的制高點,守衛必然更加森嚴。 「那裡有特殊的法陣,能壓制真龍血脈的力量,也能隔絕外界探查。」風聆道長解釋道,「但這股靈氣波動極為微弱,若非老道我在此清修多年,也難以察覺。」 「師父,弟子明白了!」趙子軒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弟子會設法潛入佛塔,救出嚴丹!」 郭笑笑握緊雙拳,眼中滿是決絕:「我和你一起去!我不能讓嚴丹一個人冒險!」 「你的魂魄還未完全穩固,去了只會成為累贅!」趙子軒反對道。 「不!」郭笑笑搖頭,她的目光堅定:「我必須去!我是唯一的變數,或許我能幫到你們。」她看了一眼自己的手,雖然系統還在修復,但她相信,在關鍵時刻,總會有辦法。 風聆道長看著郭笑笑堅定的眼神,最終點了點頭:「也罷,你隨身攜帶的錦囊或許會有奇效。不過,務必小心,此行九死一生!」 嚴七公在一旁聽著他們的計劃,臉色也變得嚴肅起來。他知道,這將是一場前所未有的惡戰。 「殿下,郭小姐,老夫也會盡力協助!」嚴七公沉聲道,他緊握手中的旱煙桿,眼神中閃爍著老驥伏櫪的堅毅。 夜更深了,寒風呼嘯。 客房內,三人圍坐在一起,在微弱的燭火下,仔細商討著每一個細節。 他們知道,明日的卯時,將是決定嚴丹命運,甚至決定天下走向的關鍵時刻。 而他們,必須抓住這唯一的機會。 .... 现代北辰市,林氏集團總部,医院頂層主任辦公室。 落地窗外,華燈初上,北辰市的夜景璀璨如星河,然而室內氣氛卻如同凝固的冰。 辦公室深處,一扇隱蔽的暗門緩緩開啟,露出一個狹小的密室。 密室內,只有一張簡潔的辦公桌,以及幾塊巨大的全息投影屏幕,屏幕上閃爍著複雜的數據流和古樸的圖像。 林昭此刻正坐在辦公桌前,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 他身穿一襲裁剪得體的黑色西裝,面容英俊,眼神卻深邃得如同無底洞,閃爍著令人不寒而慄的精光。 他的嘴角勾勒着一抹若有似無的弧度,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主人,峨眉山那邊,有最新進展。」 一個身穿黑色制服的年輕男子,林昭的貼身助理,恭敬地站在他身前,語氣沉穩地彙報著。他手中拿著一塊超薄的數據板,上面顯示著實時更新的數據流。 林昭抬起眼皮,淡淡地掃了一眼助理,沒有說話,只是做了個手勢,示意他繼續。 助理立刻會意,他將數據板上的內容投射到最大的全息屏幕上。屏幕上,赫然出現了峨眉山寺廟的俯瞰圖,以及一些模糊的人影。 「按照您的指示,『影主』已於子時成功潛入峨眉山,並在卯時前,於寺廟客房外成功截獲目標人物——嚴丹。」助理的聲音平靜,卻帶著一絲隱藏不住的興奮。 林昭的嘴角弧度擴大了一分,眼中閃過一絲滿意:「很好。她沒有反抗?」 「目標人物身手不凡,但『影主』親自出手,加上我們提前佈置的屏蔽法陣,她沒有任何機會。」助理彙報道,「整個過程迅速而隱秘,沒有引起任何大規模的騷亂。目標人物現在已被嚴密看管在金頂佛塔頂部,等待明日卯時的儀式。」 林昭輕輕點頭,手指輕敲桌面的動作停了下來。他凝視著屏幕上佛塔的圖像,眼中閃爍著算計的光芒。 「那麼,趙子軒和郭笑笑那邊呢?」林昭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玩味。 助理調出另一組數據:「趙子軒和郭笑笑在目標人物被捕後,表現出極大的震驚與憤怒。根據我們在寺廟內部的眼線彙報,他們已經與風聆道長會合,並得知了嚴丹的『真龍血脈』身份以及皇上續命的計劃。」 林昭輕笑一聲,那笑聲帶著一絲嘲諷:「蠢貨。他們以為自己知道了一切,卻不知,這一切都在我的計劃之中。」 助理點頭:「是的,主任。風聆道長也已向他們透露了『影主』的身份,並告知他們嚴丹被關押在佛塔頂部。他們正在商議,準備在明日卯時之前,潛入金頂,救出嚴丹,並阻止儀式。」 「哦?他們還想反抗?」林昭眼中閃過一絲冷酷,「看來,他們還是不明白,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任何掙扎都是徒勞。」 「主人,是否需要加強金頂的防衛?」助理問道。 「不必。」林昭擺了擺手,語氣自信,「讓他們來。我倒要看看,這群螻蟻,能翻出什麼浪花。」 他站起身,走到全息屏幕前,目光落在屏幕上那個模糊的、被標註為「真龍血脈」的紅點上。 「只要『真龍血脈』的力量被啟動,皇上的命運便掌握在我手中。屆時,整個天下,都將是我的囊中之物。」林昭的聲音低沉而充滿野心,他的影子在屏幕的光芒下被拉得極長,仿佛要吞噬一切。 「那麼,關於郭笑笑身上的系統……」助理猶豫了一下,開口問道,「根據之前的數據分析,她的系統似乎正在進行深度修復,但其內部蘊含的能量波動,卻越來越強烈。我們是否需要對她進行更嚴密的監控?」 林昭的眼神微不可察地閃爍了一下,他轉過身,看向助理,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系統……」林昭輕聲重複了一句,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那是一個意外的變數,也是一個有趣的變數。不過,現在還不是處理她的時候。讓她繼續修復吧,或許,她會給我帶來更大的驚喜。」 「是,主任。」助理雖然不解,但還是恭敬地應道。 「告訴『影主』,明日卯時,儀式必須順利進行。任何膽敢阻撓者,殺無赦。」林昭的聲音冰冷,帶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遵命,主任!」助理躬身應是。 林昭再次轉向屏幕,他的目光穿透了虛擬的數據,仿佛看到了遠在另一個時空中的峨眉金頂。他知道,一場驚心動魄的對決即將上演,而他,將是這場大戲的幕後操縱者。 「遊戲……正精彩着!」林昭輕聲自語,眼中閃爍著瘋狂而興奮的光芒。、 …… 峨眉山金頂,空氣中瀰漫著清冷的濕氣,遠處的天際泛起一抹魚肚白,預示著新一天的到來。 然而,這破曉時分的美景,卻被一股緊張肅殺的氣氛徹底籠罩。 祭壇周圍,黑袍邪術師們已經各就各位,口中發出低沉而詭異的咒語,手中揮舞著奇異的法器。 祭壇下,禁衛軍刀劍出鞘,目光警惕地掃視著四周,將整個金頂圍得水泄不通。 最中央,被五花大綁的嚴丹被兩名黑袍人押着,跪在祭壇前。她的易容已經脫落,露出了原本清秀卻因恐懼和憤怒而扭曲的臉龐。 她死死咬著下唇,試圖發出聲音,卻被神秘男子在她的啞穴上輕輕一點,發不出任何聲音。 她的目光絕望地看向遠處的山林,那是她最後的希望。 「真龍血脈,引天地之靈,歸於吾主!」神秘男子,也就是血影閣的『影主』,站在祭壇中央,他的聲音沙啞而充滿邪惡的磁性。 他緩緩抬起雙手,指尖凝聚起一團森冷的黑氣,直指嚴丹眉心。 就在『影主』的黑氣即將觸及嚴丹眉心的那一剎那! 「住手!」一聲怒吼如同平地驚雷,劃破了清晨的寂靜。 趙子軒不再隱忍,他身形如電,手中僧棍帶著呼嘯的風聲,猛地朝著最近的禁衛軍砸去。他的動作乾脆利落,毫不拖泥帶水,幾名禁衛軍瞬間被擊飛,倒地不起。 「無嗔和尚!你果然是同黨!」早已埋伏在周圍的林昭眼線瞬間湧出,將趙子軒團團圍住。這些眼線大多是江湖高手,身手矯健,配合默契。 「滾開!」趙子軒怒喝一聲,手中僧棍舞得密不透風,他身形靈活,招招凌厲,雖然被圍攻,卻絲毫不落下風。他的目標很明確,就是要衝破包圍,救出嚴丹。 『影主』冷笑一聲,看都沒看趙子軒一眼。 他對這些蝦兵蟹將的阻攔絲毫不屑,在他看來,這點小麻煩根本無法阻止他的計劃。他的注意力依然放在嚴丹身上,黑氣蓄勢待發。 「風聆道長!」郭笑笑看到趙子軒被圍,知道必須爭取時間,她猛地看向不遠處隱藏在人群中的風聆道長。 風聆道長眼神一凝,他知道此刻是唯一破局的機會。他不再隱藏,身形一晃,便如同仙人般飄然出塵,直接落在了祭壇與『影主』之間。 「孽障!竟敢在此地行此邪術,罔顧人倫,天理不容!」風聆道長的聲音如同洪鐘大呂,震徹整個金頂,帶著一股浩然正氣。 第61章 錦囊開外掛:佛塔亮心明! 『影主』臉色微變,他沒想到風聆道長會突然出手。他不得不放棄即將完成的儀式,身形一側,避開了風聆道長的攻擊。 「老道士,你真要多管闲事嗎?」『影主』沙啞地說道,眼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邪魔歪道,貧道今日便是要替天行道!」風聆道長拂塵再揮,一招一式間,都蘊含著深厚的道家真諦,每一招都直指『影主』的破綻。 兩人瞬間纏鬥在一起。風聆道長仙風道骨,身法飄逸,攻擊看似輕描淡寫,實則暗藏玄機;『影主』則身形詭異,招式陰狠毒辣,每一次攻擊都帶著陰冷的殺氣。 他們的交鋒,引發了金頂周圍天地靈氣的劇烈波動,風聲鶴唳,飛沙走石。 絕境突圍,錦囊顯威 趙子軒趁著『影主』被風聆道長牽制,立刻發力,將圍攻他的幾名眼線擊退。 他目光掃向被押在祭壇前的嚴丹,心急如焚。 「嚴丹!堅持住!」趙子軒大吼一聲,身形猛地拔高,踩著禁衛軍的頭頂,飛身衝向祭壇。 禁衛軍們反應過來,立刻揮舞刀劍,試圖阻止他。 然而,趙子軒此刻已經爆發出全部實力,他的速度快如閃電,僧棍橫掃間,無人能擋。 郭笑笑則趁著混亂,將手中的追蹤器對準嚴丹的方向。 雖然沒有顯示具體位置,但她能感覺到一股微弱的波動正從佛塔頂部傳來。 「小土豆!快啊!」郭笑笑再次在心裡呼喚。 「宿主……錦囊……用力撕開它!」小土豆的聲音再次響起,雖然依然有些虛弱,但語氣中卻帶著一絲堅定。 郭笑笑聞言,不再猶豫。她雙手緊握錦囊,用盡全身力氣,猛地朝兩邊一扯! 「嗤啦——!」 一聲布帛撕裂的輕響,錦囊竟然真的被她撕開了! 錦囊中沒有金銀財寶,也沒有武功秘籍,只有一團溫潤如玉的光芒。那光芒純粹而柔和,卻帶著一股磅礴而古老的力量。 當錦囊完全打開的那一剎那,那團光芒瞬間沖天而起,直入雲霄! 金頂之上,原本被烏雲籠罩的天空,突然被這團光芒撕開了一道口子。一道巨大的金色光柱從天而降,筆直地落在郭笑笑身上! 郭笑笑只覺得一股溫暖而浩瀚的力量瞬間湧入她的四肢百骸,原本疲憊不堪的魂魄,在這一刻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滋養。她體內的佛音淨化之力被徹底激活,甚至變得更加強大! 「這……這是什麼力量?!」『影主』在與風聆道長的纏鬥中,突然感受到這股磅礴而神聖的力量,他眼神驚恐地看向郭笑笑,臉上第一次露出了駭然的神色。 風聆道長也感受到這股力量,他的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光芒,隨後卻是釋然與欣慰。 郭笑笑的身體被金色光芒籠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清明。她甚至能清晰地看到,那些圍繞在祭壇周圍的黑袍邪術師們,身體都在這金光下瑟瑟發抖,他們身上的邪氣被快速消弭。 「淨化!」郭笑笑怒吼一聲,她揮舞手臂,金色的光芒如同潮水般朝著祭壇周圍擴散開來。 那些黑袍邪術師們發出淒厲的慘叫,他們身上的黑袍被金光灼燒,皮膚冒出青煙,最終化為一團團黑灰,消散在空氣中。 祭壇上的詭異符文也在金光的淨化下,開始崩潰瓦解。 同時,一道由佛光凝聚而成的鎖鏈,從金光中延伸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地纏繞住了嚴丹身上那股牽引她的力量! 「啊——!」嚴丹感到身體一輕,那股強大的吸力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溫暖的佛光,滋養著她的身體。 她猛地抬頭,看到了沐浴在金光中的郭笑笑,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驚喜。 趙子軒也看到了這一幕,他被郭笑笑身上散發出的強大氣息震驚,但更多的是狂喜。 「這是……天命之力!」皇上看到這一幕,原本疲憊的臉上露出了極度的震驚。他指著郭笑笑,聲音因為激動而顫抖,「難道……她才是上天選定的……真龍?」 『影主』見狀,臉色煞白,他知道計劃已經徹底失敗了。他看了皇上一眼,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陛下,撤!」『影主』放棄了與風聆道長的纏鬥,他猛地揮出一掌,逼退風聆道長,隨後身形如同脫弦之箭,朝著皇上的方向衝去,意圖挾持皇上逃離。 然而,風聆道長反應極快,他輕喝一聲,拂塵一甩,一道無形劍氣直逼『影主』。 「邪魔歪道,休想得逞!」風聆道長怒吼。 『影主』不得不放棄挾持皇上,他回身擋下劍氣,隨後身形一晃,便要朝著金頂邊緣縱身跳下。 「哪裡逃!」就在這時,郭笑笑體內的佛光之力達到頂峰,她猛地屈指一彈,一道金色的光束從她指尖射出,直追『影主』。 光束擊中『影主』後背,他發出一聲悶哼,身體在空中一個踉蹌,但他還是強忍劇痛,消失在金頂的雲霧之中。 「追!」趙子軒怒吼一聲,想要追擊,卻被風聆道長攔住。 「窮寇莫追。他受了重傷,短時間內無法興風作浪。」風聆道長搖頭,「當務之急,是救嚴丹,穩住皇上。」 金光消散,祭壇已經徹底崩塌,那些詭異的符文被徹底摧毀。 嚴丹身上的佛光也漸漸斂去,她感覺到身體的自由,連忙解開繩索。 皇上呆愣地看著眼前的一切,他的續命夢想徹底破滅,而他所信任的神秘男子,也倉皇逃竄。 他轉頭看向郭笑笑,眼中充滿了複雜的神色,有驚懼,有困惑,也有……一絲探究。他那張原本因疲憊而顯得蒼老的臉上,此刻卻被一股極度的憤怒所取代。 那憤怒如同積壓已久的火山,瞬間爆發。 「逆賊!膽敢破壞朕的祈福大典!」皇上猛地發出一聲怒吼,聲音因氣極而顫抖,迴盪在金頂之上。 他抬手指向郭笑笑、趙子軒和嚴丹,眼中殺機畢露:「來人!給朕拿下這些亂臣賊子!膽敢在此行兇作亂,當場格殺勿論!」 禁衛軍們聽到皇上的命令,雖然對剛才發生的奇異景象感到震驚,但軍令如山,他們立刻訓練有素地抽出刀劍,發出整齊的鏗鏘聲,如潮水般朝著郭笑笑三人湧來。 趙子軒臉色一變,他將郭笑笑和嚴丹護在身後,沉聲道:「父皇!兒臣絕無此意!我們只是想阻止邪術!」 「住口!」皇上怒不可遏,「你們膽敢破壞天命儀式,還敢狡辯?!今日之事,一旦傳出去,我大宋皇室顏面何存?!今日金頂之上所發生的一切,絕不能有隻言片語傳入外界!」他目光掃過周圍的禁衛軍,語氣陰冷得像冰,「若有半點消息泄露,朕將誅你们九族!」 這番話,既是對禁衛軍的威脅,也是對郭笑笑等人的死刑宣判。 皇上顯然不打算讓任何知情人活著離開金頂。 「陛下!」風聆道長上前一步,試圖勸阻,「陛下請息怒,此事尚有蹊蹺……」 「退下!」皇上猛地一揮手,目光凌厲地射向風聆道長,「你這老道士,與這些逆賊為伍,莫非也想造反不成?!」 風聆道長眉頭緊鎖,他知道皇上此刻已被憤怒和恐懼沖昏了頭腦,再說無益。他輕嘆一聲,不再多言,只是默默地站在郭笑笑和趙子軒身側,擺出了防禦的架勢。 「殺!」禁衛軍統領一聲令下,上百名禁衛軍如同狼群般撲了過來。 趙子軒率先迎上,手中僧棍舞得虎虎生風。 雖然身為皇子,他自幼便接受嚴格的武學訓練,此刻更是為了保護郭笑笑和嚴丹,爆發出驚人的戰力。 他的招式大開大合,每一擊都帶著千鈞之力,將靠近的禁衛軍擊退。 郭笑笑緊隨其後,她雖然魂魄剛剛歸位,身體依然有些虛弱,但經歷了系統空間的洗禮和錦囊力量的加持,她的佛音淨化之力變得前所未有的強大。 她伸出雙手,一道道金色的光芒從她掌心射出,每當光芒觸及禁衛軍,那些禁衛軍便會感到一陣眩暈,動作遲緩,甚至短暫地失去戰鬥力。 「這是什麼妖法?!」禁衛軍們發出驚恐的叫聲,他們從未見過如此詭異的攻擊方式。 嚴丹則從腰間拔出軟劍,她的眼神銳利而冷酷。得知了自己的身世和皇上的陰謀後,她心中的恐懼已經轉化為滔天的怒火。 她的劍法凌厲刁鑽,招招致命,在混亂的戰局中,如同一條毒蛇般穿梭,精準地解決著敵人。 「子軒!往塔頂方向突圍!」郭笑笑高聲喊道,她知道金頂地形複雜,佛塔更是制高點,或許能有一線生機。 趙子軒立刻會意,他揮舞僧棍,在前方開路,郭笑笑和嚴丹則緊密配合,互相掩護。 風聆道長則如同定海神針一般,他雖然沒有直接參與廝殺,但每當禁衛軍試圖包抄或從後方偷襲時,他手中的拂塵總能恰到好處地揮出,一道道無形氣勁將敵人擊退,為三人爭取寶貴的時間。 他的存在,無疑為這場絕境之戰增添了幾分勝算。 「陛下!他們要衝向佛塔!」禁衛統領焦急地向皇上稟報。 皇上臉色陰沉,他看著郭笑笑身上散發出的金色光芒,眼中閃過一絲忌憚。他明白,這些人,尤其是郭笑笑,擁有的力量遠超他的想象。 「弓箭手準備!不惜一切代價,阻止他們!」皇上怒吼道。 頓時,金頂周圍的建築屋頂上,上百名弓箭手搭弓上弦,箭矢瞄準了郭笑笑三人。 「小心弓箭!」嚴七公大聲提醒。 然而,箭矢如雨點般傾瀉而下,密不透風。郭笑笑當機立斷,她催動體內的佛音淨化之力,一道巨大的金色光罩瞬間籠罩住三人!箭矢射在光罩上,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響,卻無法穿透。 「這……這是何等妖孽!」禁衛軍們再次被郭笑笑展現出的力量所震驚。 但金色光罩的維持,對郭笑笑的消耗巨大,她的臉色漸漸發白。 「笑笑,你能撐多久?」趙子軒擔憂地問道。 「最多……一盞茶的時間!」郭笑笑咬牙堅持。 一盞茶的時間,足夠他們衝到佛塔下嗎?三人的心都懸了起來。 就在這緊要關頭,郭笑笑懷中的錦囊,突然發出更為強烈的顫動。 她感到一股灼熱從錦囊中傳來,似乎有什麼東西要衝出來。 「小土豆?」郭笑笑在心裡呼喚。 「宿主!錦囊!它……它好像要變形了!」小土豆的聲音微弱地響起,帶著一絲驚訝。 郭笑笑來不及多想,她緊握錦囊。只見錦囊在金光中不斷變幻,最終竟然化為一道流光,融入手中的錦囊!郭笑笑的腦海中瞬間湧入一道信息流,她明白了錦囊真正的作用。 這錦囊,並非簡單的護身符,而是一個儲存了海量知識與能量的「啟示之源」!它能夠根據使用者的心境和需求,自動解鎖相應的能力。 「我知道了!」郭笑笑眼中精光一閃,她看向被箭雨壓制的三人,立刻有了主意。 「子軒!嚴丹!風聆道長!隨我來!」郭笑笑大喊一聲,她猛地向前衝去,而她周身的金色光罩,此刻卻開始變形!光罩不再是單純的防禦,而是如同液體般流動,包裹住三人,化作一道金色的流光,以驚人的速度,朝著佛塔方向疾馳而去! 這速度,快得讓禁衛軍們來不及反應,他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道金光,在箭雨中劃破長空,眨眼間便抵達了佛塔下方。 「陛下!他們……他們進佛塔了!」禁衛統領失聲喊道。 皇上氣得渾身顫抖,他萬萬沒想到,這些「逆賊」竟然有如此匪夷所思的手段。 「封鎖佛塔!任何人,不得進出!」皇上怒吼,他知道,一旦讓嚴丹和趙子軒逃脫,今日之事傳揚出去,他的帝王威嚴將徹底掃地。 金色的流光包裹著郭笑笑、趙子軒和嚴丹,瞬息之間便衝入了峨眉金頂那座古老的佛塔。 塔門在他們身後轟然關閉,將外界的喧囂與殺伐徹底隔絕。 塔內,並非他們預想中的陰暗狹窄,反而是一片超乎想象的宏偉空間。 塔身內部被掏空,形成一個巨大的圓形天井,陽光透過頂部若隱若現的縫隙灑落,卻無法完全驅散彌漫在空氣中的幽藍光暈。 一層層蜿蜒向上的螺旋階梯,像是通往天際的迴廊,每隔一段距離便設有一扇緊閉的拱形石門,門上雕刻著古樸繁複的圖案。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檀香與鐵鏽的氣息,顯得莊嚴而詭秘。 「這裡……是佛塔內部?」嚴丹驚訝地環顧四周,她從未想過這座看似普通的佛塔內部竟是如此景象。 郭笑笑也感到震驚,她體內的佛音淨化之力雖然強大,但在這塔中,卻感到一絲壓抑。 她手中的錦囊在進入佛塔後,光芒漸漸斂去,又變回了普通布囊的樣子。 「這佛塔……應該就是風聆道長所說的,能壓制真龍血脈力量的法陣所在。」趙子軒沉聲道,他的目光落在那些緊閉的石門上,眼中帶著一絲凝重,「看來,這裡設下了重重機關。」 話音未落,他們腳下的地面突然亮起一道道複雜的符文,一股無形的力量將他們三人禁錮在原地。緊接著,第一扇拱形石門緩緩開啟,從中走出一道虛幻的金色身影。 那身影高大而威嚴,身著龍袍,頭戴帝王冠冕,面容模糊,卻散發著令人心生敬畏的帝王氣息。他緩緩開口,聲音宏大而空靈,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擅闖佛塔者,皆為試煉之人。此塔共十層,每層皆有考驗。唯有心智堅定,無愧於心者,方能登頂。若心有雜念,則永墜沉淪!」 「先帝?!」趙子軒看到那身影的瞬間,發出一聲驚呼。雖然面容模糊,但他對這份帝王氣息太過熟悉。 那金色身影沒有回應,只是靜靜地看著他們,仿佛在等待他們的抉擇。 「這是……先帝的一縷魂魄,或者說是……意識投影?」郭笑笑感到不可思議。 「這便是佛塔的守護神!」風聆道長的聲音從他們身後傳來,他不知何時也進入了塔內,此刻正臉色凝重地看著那金色身影。 第一層:慾望迷霧 在先帝虛影的注視下,三人被迫進入了第一層的考驗。 周圍的景象瞬間變幻,他們不再身處佛塔內,而是置身於一片濃郁的慾望迷霧之中。 嚴丹感覺自己回到了宮女時期,她看到甄姥爺慈祥的笑容,聽到他溫柔的囑咐:「丹兒,只要你好好活著,爺爺就心滿意足了。」隨後畫面一轉,她又看到沈清歡在火海中掙扎的景象,耳邊響起她淒厲的哭喊:「嚴丹!為什麼!為什麼要背叛我!」 「不!我沒有!」嚴丹猛地閉上眼睛,雙手捂住耳朵,痛苦地搖著頭。那些虛假的幻象,正是她心中最深的愧疚與恐懼。 郭笑笑則看到了自己前世的父母,他們溫柔地對她說:「笑笑,回來吧,不要再在這個異世界漂泊了,這裡不屬於你。」隨後畫面一轉,她又看到林昭手持權杖,登上帝位的景象,耳邊響起他冰冷的聲音:「郭笑笑,你註定是我的棋子,永遠無法擺脫我的掌控!」 「我不會回去!我也絕不是誰的棋子!」郭笑笑咬牙堅持,她知道這是幻象,是考驗她的心智。她催動體內微弱的佛音淨化之力,努力保持清明。 趙子軒則看到了一幕幕他渴望卻從未得到的場景:父皇慈愛地看著他,眼中充滿了認可;母后(林熙芸)溫柔地為他整理衣衫,笑容慈祥。隨後,畫面變得扭曲,他看到林昭站在他的位置上,接受百官朝賀,而他自己,則被囚禁於暗無天日的宗人府。 「不!這不是真的!」趙子軒雙目赤紅,他渴望得到認可,渴望登上儲君之位,但卻不願意用虛假的幻象來麻痺自己。 「心有雜念者,永墜沉淪!」先帝虛影的聲音在迷霧中迴盪。 「醒來!」風聆道長猛地發出一聲低喝,他手中的拂塵揮動,一道無形的力量擊向迷霧。 郭笑笑、趙子軒和嚴丹都猛地一顫,他們眼前的幻象瞬間破碎,再次回到了佛塔的第一層。三人的臉色都有些蒼白,額頭冒汗。 「這只是第一層考驗,考驗的便是你們的心魔與慾望。若不能勘破,便會永遠困在其中。」風聆道長沉聲道。 在風聆道長的指引下,三人小心翼翼地向上攀登。 每通過一層考驗,一扇新的石門便會自動開啟。 …… 第二層考驗:貪婪之淵 空間內出現無數金銀珠寶,以及令人眼花繚亂的權力誘惑。 趙子軒看到至高無上的皇位,嚴丹看到富可敵國的財富,郭笑笑則看到能讓她隨心所欲的超凡能力。 三人都在幻象中掙扎,最終憑藉著對自身使命的堅守,艱難通過。 …… 第三層考驗:恐懼之籠 他們各自面對內心最深處的恐懼。 嚴丹看到了家人慘死,趙子軒看到了國家分崩離析,郭笑笑則看到了自己永遠被困於此,無法回到現代。 每一次恐懼都真實無比,但他們知道,若被恐懼吞噬,便會一蹶不振。 …… 層層考驗,步步維艱。 他們經歷了背叛的痛苦、孤獨的煎熬、力量的誘惑、生死的抉擇…… 每一次考驗都讓他們的心靈受到巨大的衝擊,但同時也讓他們的心智變得更加堅韌。 在攀登的過程中,先帝的虛影也時不時地出現,他的聲音變得越來越清晰,仿佛在低語著一段塵封的往事。 「朕……是多麼渴望一個真正的繼承人……」 「她……是那麼的純真善良……」 當他們終於抵達第十層時,眼前的景象讓所有人都呆住了。 第十層不再有任何考驗,只有一片靜謐的空間。 第62章 急诊室风云之:我的堂哥想当王,我却只想救嫂子 林氏集團總部頂層,實驗室的落地窗外,萬家燈火匯聚成璀璨的星河,卻絲毫未能溫暖室內凝固的空氣。 密閉的實驗室內,高大的科幻屏幕上,峨眉金頂佛塔的古老景象正同步直播著。 郭笑笑一行人沐浴在金光中,穿梭於塔內,最終成功抵達了第十層,那畫面清晰而震撼。 然而,這勝利的景象並未讓以【暗影】身份从古代回到实验室的林昭臉上顯露半分喜悅,反而因劇烈的痛苦而扭曲。 「咳……噗!」 一口腥甜的鮮血猛地從林昭口中噴出,濺落在潔白的實驗服上,像一朵妖冶的紅花。 他的身體搖晃了一下,雙膝一軟,重重地倒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原本精緻的五官此刻因蒼白而顯得猙獰,額頭青筋暴起,冷汗涔涔。 「主任!主任!」 年輕的助理小陳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魂飛魄散。 他顧不得屏幕上奇異的畫面,手忙腳亂地掏出手機,就想撥打急救電話。 「不……不許動!」林昭勉強抬起手,聲音嘶啞而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每一個字都像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我說……不許……動!」 小陳嚇得一哆嗦,手機差點滑落。他知道主任的脾氣,但此刻主任的狀況實在太危險了。 他猶豫了片刻,還是顫抖著手將手機舉了起來:「可是主任,您需要立刻去醫院!這太危險了!」 「我說了,不!」林昭眼中閃過一道陰狠的冷光。 他絕不允許自己最狼狽、最虛弱的一面,被任何外人看見,尤其是這個只會添亂的助理。 他強撐著,右手五指微張,指尖竟閃爍起微弱的電弧。 小陳還沒反應過來,一道藍色電流便猛地擊中了他的胸口。 他身體一僵,雙眼翻白,軟綿綿地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林昭大口喘息著,用盡最後一絲力氣,艱難地將助理拖到實驗台下,隱藏起來。 他靠著實驗台的冰冷邊緣,視線勉強落在巨大的屏幕上,那裡郭笑笑的身影越來越清晰。 就在此時,實驗室的門「吱呀」一聲被推開。 「阿昭!」 沉穩而帶著幾分擔憂的聲音響起。身穿白大褂,面容清俊的主治醫師林子健大步走了進來。 他看見林昭嘴角沾染的血跡和蒼白的臉色時,眉頭猛地擰成一團。 「阿昭,你又在進行这个磁魂實驗!我說過多少次了,你的身體根本承受不住這種高強度的能量反噬!」林子健走到林昭身邊,語氣中帶著顯而易見的怒意和心疼,他想要扶起林昭,卻被對方一把推開。 「滾開!」林昭厲聲道,眼神如同受傷的孤狼,充滿了防備和憎惡。「輪不到你來教訓我!你以為你算什麼東西?不過就是個會拿手術刀的庸醫!」 林子健臉色一僵,但他沒有退縮,反而更加靠近,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我是你的主治醫師,更是你的堂弟!阿昭,收手吧!你利用我的電腦改變歷史,把那些無辜的人捲入你的瘋狂實驗中,這根本就是作惡!」 「作惡?」林昭猛地掙扎著站了起來,猩紅的雙眼死死盯著林子健,語氣因激動而顫抖,「我這是在創造歷史!我是在糾正錯誤!你以為林氏集團的接班人就註定是你嗎?不!那是我應得的!這一切都該是我的!」 林子健嘆了口氣,眼中閃過一絲疲憊:「阿昭,你還不清醒嗎?林家的接班人,從來不是靠這種瘋狂的手段得來。林家需要的是平衡這個世界運作的核心,是那個能夠維護世間秩序的人!而不是一個妄圖操控時空,顛倒乾坤的瘋子!」 「哈哈哈哈……瘋子?」林昭仰天大笑,笑聲卻帶著濃重的血腥味,「我是瘋子?那你算什麼?一個被家族規訓得循規蹈矩,連自己的人生都不敢掌握的傀儡嗎?你根本不懂我的雄心壯志!你根本不懂一旦這項磁魂實驗成功,我將能控制時空,控制所有阻止我成功的人!到那時,我林昭,將會是這個世界最偉大的人!我將創造屬於我的盛世!」 林子健看著眼前癲狂的林昭,他將目光投向大屏幕,上面郭笑笑的身影依舊在佛塔內移動,而他想起了躺在病房裡,生命垂危的她。 …… 醫院頂層,特護病房。 窗外,細雨綿綿,打在玻璃窗上,發出沙沙的聲響,仿佛為病房內凝重的氣氛增添了一絲哀愁。 病房內,呼吸機有節奏地發出輕微的機械聲,監測儀器上的數據波動微弱,昭示著床上那纖弱生命的岌岌可危。 郭笑笑靜靜地躺在病床上,她的臉色蒼白如紙,眼瞼下是兩團觸目驚心的青黑色。 一根根細小的電線連接在她的太陽穴和手腕上,將她與那些冷冰冰的儀器緊密相連。 她的胸口微微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儘管如此,她的睡顏卻帶著一種奇異的平靜,仿佛正在經歷著一場遙遠的夢境。 病床邊,顧言雙眼通紅,鬍渣叢生,顯然已經不知多少個日夜未曾合眼。 他緊緊握著郭笑笑冰涼的手,指節因過度用力而泛白。 他的目光一刻也不曾從妻子臉上移開,那雙曾經意氣風發的眼眸,此刻只剩下無盡的痛苦、自責與絕望。 「笑笑……笑笑你醒醒啊……」顧言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濃重的鼻音。 他一遍又一遍地輕喚著妻子的名字,仿佛這樣就能喚回她的意識。 雨打窗台的聲音,病房內儀器的嘀嗒聲,都像一把把小錘,狠狠敲擊著他瀕臨崩潰的神經。 林子健從林昭的實驗室出來,徑直走進郭笑笑的病房。 他看着顧言消瘦的身影,心中酸楚。 「顧言,你該去休息一下了。」林子健輕聲勸道,語氣中帶著疲憊和無奈。 他這句話說了無數次,顧言從未聽進去。 顧言猛地抬頭,他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睛死死盯著林子健,如同困獸般發出低吼:「休息?你讓我怎麼休息?我的妻子就躺在這裡,生死未卜!這都是因為你們該死的實驗!你說!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把笑笑救回來!」 他的情緒徹底失控。他猛地鬆開郭笑笑的手,衝到林子健身邊,一拳狠狠地砸在了林子健的臉上! 「砰!」 這一拳極其結實,林子健的頭猛地偏向一邊,嘴角立刻滲出血絲。 他沒有反抗,只是默默地承受着。 「混蛋!你為什麼要選笑笑!為什麼要選她做這個該死的穿越實驗!」顧言揪住林子健的領子,額頭青筋暴起,淚水與雨水混雜在一起,模糊了他的視線。 「你知道她的體質有多特殊嗎?!她不該被你們這樣玩弄!她是我妻子!是我女兒的媽媽!如果她出了事,我怎麼辦?我怎麼向孩子交代?!」 林子健抹去嘴角的血跡,眼中沒有絲毫怒意,只有深深的歉意。他輕輕拍了拍顧言的手,語氣苦澀而沙啞:「對不起……顧言,我也……」 「對不起?!對不起有什麼用?!」顧言嘶吼著,他感覺自己的心臟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攥住,痛得無法呼吸。 「你根本不懂!你根本不懂我有多後悔!為什麼當時我不阻止她!為什麼我要讓她去冒這個險!」他放開林子健的衣領,痛苦地抱住了頭,身體劇烈地顫抖著。 就在這時,病房的門再次輕輕開啟。 一位身著灰色僧袍的老和尚,緩緩走了進來。 他鬚髮皆白,面容慈祥,雙眼卻如同古井般深邃,沒有絲毫波瀾。他每一步都走得極慢,卻仿佛蘊含著某種玄妙的節奏。 顧言猛地抬頭,他看著這位不速之客,眉頭緊鎖。 那張面孔,那份氣度,讓他感到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卻又想不起究竟在哪裡見過。 「這位師父是……?」顧言疑惑地問道。 老和尚沒有回應,他的目光只是落在病床上的郭笑笑身上,眼底閃過一絲憐憫。 隨後,他轉向林子健,輕輕搖了搖頭,語氣平和而帶著一絲玄機:「林施主,老衲看你困於一隅,何不嘗試那一直以來,你深藏不露的秘密武器?或許能改變一些事情。」 說完,老和尚微微頷首,便轉身,步履緩慢地走出了病房。 他的身影在走廊盡頭消失,仿佛只是幻象一般。 林子健整個人都愣住了。他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着老和尚消失的方向。 他的「秘密武器」?這世上除了他自己,根本沒有第二個人知道!這位老和尚是怎麼知道的?他究竟是誰? 顧言看著林子健震驚的模樣,焦急地追問道:「什麼秘密武器?!林子健!你還有什麼沒告訴我?!快說!只要能救笑笑,我什麼都願意試!」 林子健回過神來,臉色複雜地看向顧言。他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緩緩開口,聲音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艱澀:「那是一項意識植入實驗……利用我家族傳承的特殊算法,將人的意識數據化,植入到……一個高度進化的計算機系統中……」 「有什麼風險?!」顧言立刻追問。 林子健的目光落在郭笑笑蒼白的臉上,眼中閃過一絲痛苦:「風險極高……成功率微乎其微。如果失敗……意識可能會永久迷失在數據流中,甚至……對身體造成不可逆的損傷。」 「我不管!」顧言的眼中迸發出瘋狂的堅決,「我什麼都不管!為了笑笑,什麼都願意試!林子健,我們是多年的同學,你不能見死不救!你就告訴我,這個實驗……能幫到笑笑嗎?能讓她醒過來嗎?!」 林子健看著顧言近乎崩潰的樣子,心中一陣刺痛。他反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和掙扎:「你……你難道不要女兒了嗎?如果嫂子意識真的迷失……」 「孩子是我們愛情的結晶!」顧言猛地打斷他,聲音中帶著撕心裂肺的痛苦,「如果沒有了笑笑,孩子也不會開心的!她們是一體的!如果笑笑醒不過來,我的人生……我們的家庭……就徹底完了!」 他的聲音漸漸低沉下去,最終化作無盡的哽咽。 病房內,只剩下細密的雨聲,和呼吸機單調的嘀嗒聲,以及兩位男人沉重的喘息。林子健看著顧言,眼中閃過一絲決絕。 或許,這真的是唯一的辦法了。 林子健看著顧言眼中的瘋狂與絕望,以及病床上郭笑笑微弱的生命跡象,此刻的顧言已經是個被逼到極致的男人,任何理智的勸說都顯得蒼白無力。 而那位神秘老和尚的話,更是像一道閃電,劈開了他心中最後一絲猶豫。 秘密武器……意識植入?風險是真實存在的,但正如顧言所說,還有別的辦法嗎? 他深吸一口氣,走到實驗室的控制台前。巨大的科幻屏幕上,峨眉山佛塔內部的景象依然在清晰地直播着。 郭笑笑的身影被金色的光芒包裹,正帶領著趙子軒和嚴丹衝擊著佛塔的層層考驗。 她們的臉上寫滿了疲憊與堅韌,每一次心魔的顯現,都讓林子健的心弦緊繃。 …… 「顧言,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這項實驗成功了,但……我不能保證她能完全恢復到過去的狀態。」林子健的聲音低沉而沙啞,他必須把最壞的可能也說清楚。 顧言猛地抬頭,眼中的痛苦與希望交織:「只要她能活下來,只要她能回來!哪怕……哪怕她變成什麼樣子,她都是我妻子!我都會愛她,照顧她!」 「好。」林子健不再多說,他知道這個男人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他轉向控制台,修長的手指在觸摸屏上飛快地舞動。 複雜的數據流和圖形在屏幕上跳躍,整個實驗室的燈光也開始閃爍,發出低沉的嗡鳴聲。 「這項實驗需要一個穩定的載體,以及……一個強大的意識導體。」林子健解釋道,「我會嘗試將我的部分意識數據化,作為引導,進入嫂子的意識深處,嘗試修復她與系統的聯繫,並清除任何殘餘的侵蝕。」 顧言走上前,他看著林子健,眼神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有感激,也有深深的擔憂:「你自己……會不會有危險?」 林子健淡淡一笑:「林家的血脈,總是要承擔一些責任的。」他指了指病床邊的一張備用躺椅,那上面也連接了一排精密電線,「你過來,我要將你的意識數據化一部分,作為緊急備份和情感錨點。一旦我的意識在裡面迷失,你需要負責喚醒我。」 顧言毫不猶豫地坐了下來,他毫不畏懼地讓林子健將電線連接到自己的頭部和手腕。 他知道,這不僅是為了郭笑笑,也是為了林子健。 他們是大学同學,更是家人。 實驗室內的氣氛越來越緊張,空氣中彌漫著一種肉眼不可見的能量波動。 窗外,夜色更濃,暴雨似乎有再次加劇的趨勢,狂風呼嘯,拍打著玻璃窗,發出陣陣令人心悸的聲響。 …… 就在林子健準備啟動實驗的瞬間,林昭從地上掙扎著爬了起來。 他走到控制台前,眼神陰騺地看着林子健。 「林子健……你這是在幹什麼?!」林昭的聲音帶著一絲難以置信的憤怒,「你竟然想嘗試『意識植入』?你知道這有多危險嗎?!」 林子健轉過身,目光堅定地看向林昭:「我當然知道!但總比看着嫂子等死強!這是目前唯一能救她的辦法!」 「唯一的辦法?」林昭嗤笑一聲,眼神中充滿了不屑和狂妄,「你太小看我了!我能控制時空,我能改變一切!你以為你進入她的意識深處就能解決問題?你只會讓一切變得更糟!你根本不懂那錦囊的力量!」 「你閉嘴!」林子健厲聲喝道,「你根本不配談論力量!你只是一個被權力和野心沖昏頭腦的瘋子!你利用了郭笑笑的系統,你利用了我的科研成果,你甚至想利用『真龍血脈』來為一個老朽續命!你根本不懂林家真正的使命!家族的資源從來都不是讓你用來禍害世界的!」 「使命?使命就是讓我成為這個世界的王!」林昭怒吼著,他的身體周圍開始閃爍起微弱的電弧,「林子健,你根本不知道我經歷了什麼!我看到了未來!我知道林家真正的秘密!我才是那個能帶領林家走向巔峰的人!而你,只配活在我的陰影之下!」 「你錯了!」林子健毫不退讓,他的聲音如同金石般鏗鏘有力,「家族選擇你,只是因為你夠聰明,夠有野心,他們想用你來測試這項實驗的極限!但他們也預設了你可能失敗的風險!林家需要的是平衡,是維護,而不是你這種毀滅一切的瘋狂!」 「毀滅?」林昭的眼神變得更加陰冷,「我這是在重塑!你以為你那些『意識植入』的實驗很了不起嗎?我會證明給你看,我才是那個掌握一切的人!郭笑笑的系統,最終也會成為我的囊中之物!」 說著,他猛地抬手,一道更加強烈的電流直奔林子健的控制台。 林子健眼神一凜,迅速按下幾個按鈕,實驗台的能量護盾瞬間升起,擋住了林昭的攻擊。 「林昭!你再不停手,我就要採取強制措施了!」林子健冷聲道,他知道,和這樣一個失去理智的人,言語是無用的。 「強制措施?憑你?」林昭發出一聲輕蔑的笑聲,他雙手合十,身體周圍的電弧越來越亮,整個實驗室的電力系統都開始不穩定地跳動,燈光忽明忽滅。 他顯然是想直接摧毀這個實驗室。 「顧言!準備!」林子健沒有時間與林昭糾纏,他知道必須趕在林昭徹底發狂前,將意識植入實驗啟動。 顧言緊握著椅子扶手,雖然看不懂林子健在做什麼,但他對郭笑笑的愛,以及對林昭的恨意,讓他此刻異常堅定。 他毫不猶豫地閉上眼睛,將自己的命運交給了林子健。 …… 與此同時,峨眉山金頂佛塔內部的第十层。 空間瞬間變成一片無盡的黑暗,伸手不見五指。 他們被彼此分離,耳邊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音,只能感受到無盡的虛無和冰冷的寂靜。 嚴丹感到自己回到了剛被遺棄時的無助,回到了替沈清歡復仇時,孤身一人的迷茫。 趙子軒則感到了身為皇子,卻無人理解、無人分擔的孤寂。 郭笑笑則再次感受到了穿越時空,與故土親人徹底分離的孤獨。 這種孤獨,比任何恐懼都更令人心生絕望。 它慢慢吞噬著他們的意志,讓他們覺得自己仿佛是這世間唯一的孤魂野鬼。 「唯有堅守本心,方能勘破!」風聆道長的聲音仿佛從遙遠的天際傳來,為他們指引方向。 空間再次變幻,無數令人垂涎的力量被呈現在他們眼前。 嚴丹看到自己擁有了足以毀天滅地的力量,能輕易將所有仇敵踏平,甚至可以將皇權玩弄於股掌之間。 趙子軒看到了他夢寐以求的皇位,以及能讓天下臣服的帝王之力,所有人都跪在他腳下,臣服於他的意志。 郭笑笑則看到了自己隨心所欲地控制系統,輕易改變世界規則的力量,她可以輕易地回到現代,改變所有遺憾,甚至主宰未來。 那份力量的誘惑如此真實,如此強烈,幾乎讓他們迷失。 他們甚至能感覺到那力量在脈搏中流淌,只待他們輕輕頷首,便能為所欲用。 「命運……從來不是定數!心之所向,便是命運!」風聆道長的聲音在他們耳邊響起,如晨鐘暮鼓,震醒了他們。 他們猛地驚醒。 當郭笑笑、趙子軒與嚴丹終於踏入佛塔的第十層,眼前的景象讓他們的心神為之震撼。這裡並非他們預想中的考驗之地,而是一片充滿祥和與神秘的靜謐空間。 空間中央,一朵巨大的金色蓮花座懸浮半空,散發出柔和而溫暖的光芒。蓮座上方,一枚巨大的透明水晶球靜靜浮動,其內流淌著純粹磅礴的金色液體,仿佛匯聚了天地間最精純的靈氣。 然而,更令人觸目驚心的是,水晶球下方赫然擺放著一具冰棺。 棺中躺著一位身穿素色宮裝的女子,她面容安詳,閉著雙眼,毫無生氣,可那清秀的眉眼,竟與嚴丹有著驚人的九分相似! 「這……這是?」嚴丹震驚地捂住嘴巴,淚水瞬間奪眶而出。 她感到一股血脈相連的熟悉感。 第63章 真龍血脈VIP套餐:穿越女帶飛古代,急诊室与佛塔两地蹦迪 他深情地望向冰棺中的女子,痛苦地開口:「她……是朕最愛的女人,也是朕心中唯一的皇后。」 他聲音中帶著撕心裂肺的悲傷:「她本是天選之人,體內蘊含著世間最為純淨與強大的真龍之力。這股力量足以庇佑萬民,使國泰民安,卻也如同雙刃劍,難以駕馭。」 先帝的聲音漸漸低沉,仿佛回到了那段痛苦的回憶:「當年,為了阻止一場足以顛覆乾坤的儀式,她不顧一切,強行引導體內的力量。那股力量雖然成功阻止了浩劫,卻也遠超她的身體所能承受的極限。真龍之力反噬,讓她的靈魂瀕臨破碎,生命力也迅速枯竭。」 「為了保住她的性命,祖師婆婆耗盡修為,將她封印於此。」先帝的目光掃過四周的佛塔,帶著一絲無奈:「祖師婆婆在冰棺周圍設下十層考驗,並以佛塔之力鎮壓,期望有一天,能有心智堅韌者,引導她體內過於強大的真龍之力,徹底淨化這世間的邪惡,並喚醒她沉睡的靈魂。」 嚴丹顫聲問道:「她還活著?」 先帝搖了搖頭:「她已沉睡多年,生命力微弱。但只要有心智堅韌者,引導天地靈氣和真龍血脈,便能讓她的靈魂回歸,重新激活她的生命。」 他的目光落在嚴丹身上,帶著深深的欣慰:「嚴丹,你是我們的孩子,你就是那個真龍血脈的繼承者。你的血脈與她相連,你的使命,便是喚醒她,並引導她體內的力量,淨化這個被邪惡力量侵蝕的世界!」 接著,他轉向郭笑笑,眼神充滿期許:「而你,來自異世的靈魂,身負佛音淨化之力,又擁有奇特的能力,你將是開啟這一切的關鍵!」 最後,他看向趙子軒,語氣溫和而堅定:「你繼承了朕的血脈,卻擁有與朕不同的仁心。你將是這個世界的守護者,引導正道,重建秩序!」 「這就是祖師婆婆讓我在這裡等候的原因!」風聆道長眼中閃爍著明悟的光芒,他指向水晶球:「原來,這錦囊真正的作用,是引導你們來到這裡,並喚醒她的力量!這是天地靈氣的匯聚點,也是真龍血脈力量的源泉!」 先帝虛影緩緩抬頭,目光落在趙子軒身上,眼中滿溢著濃濃的慈愛與愧疚:「丹兒……軒兒,我的皇兒們……」他的聲音充滿了悲涼,「朕……對不起你們……對不起喜兒……」 趙子軒猛地跪了下來,語氣激動:「那么,皇祖父!您……怎麼會在這裡?」 先帝虛影搖了搖頭,眼中盡是疲憊與悔恨:「這只不過是朕的一縷殘魂,被困於此,等待著能勘破一切的有緣人。」 接着他看向嚴丹,目光溫柔:「朕的孩子……」 「朕……從未想過會有今日……」先帝虛影的聲音低沉而痛苦,「朕本想傳位於趙淮,他才是朕與真皇后林熙芸所生的皇子,擁有純正的皇家血脈。然而……」 他看向趙子軒,眼中滿是歉疚:「當年,你父皇趙淮與喜儿的孩子同年同月同日出生,宮中本該是雙喜臨門。但那晚,宮中被林熙蕾(也就是如今的假太后)買通的接生婆,將喜兒(嚴丹的生母,也就是趙子軒的母親)與她自己的孩子趙明掉包!丹兒被送出了宮,而趙明則替代了丹兒的皇室血脈身份!」 這番話如同晴天霹靂,讓郭笑笑、趙子軒和嚴丹都感到無比的震驚。 趙子軒猛地一震,他一直以為當今皇上是先皇后林熙芸的親生兒子,如今卻得知嚴丹才是那個被掉包的孩子——真正的公主,卻被狸貓換太子,流落在外! 「而我的皇后林熙芸……」先帝的虛影聲音變得痛苦萬分,「她被她的堂妹林熙蕾,勾結一名巫師,施展邪術,換頭掉包!林熙蕾則頂替她的身份,以假皇后的姿態,進入後宮,成為如今的太后!」 「巫師?!就是那個神秘男子嗎?!」郭笑笑失聲問道,心中驚濤駭浪。 先帝虛影點頭:「正是!他以邪術迷惑朕,以『延年益壽』、『固國本』為名,暗中操控朝政。朕起初不察,被其蠱惑,待發現之時,為時已晚……有幸在離世前有高僧托夢將朕一縷魂魄藏於錦囊中,交由峨眉郭祖師保管,郭祖師算出約三十數載,有緣人會出現……而今,緣分已至,真相終見天日。」 先帝的虛影看向趙子軒,眼中充滿了悲傷:「朕的兒子趙淮,他天生體弱,英年早逝。他臨終前,將他的兒子,也就是你,趙子軒,託付給了他的兄長趙明撫養。趙淮病逝後,趙明便繼承了大統,成為了如今的宋國皇帝!」 趙子軒的心猛地一顫,他一直以為當今皇上是自己的親生父親,如今卻得知,皇上竟然是自己真正的伯父!而他真正的父親趙淮,早已英年早逝!這錯綜複雜、顛覆認知的皇室關係,讓他的腦海一片馄亂。 先帝虛影欣慰地看著他,隨後,他的目光落在郭笑笑身上:「郭小姐……如今,一切真相已然大白。朕的殘魂,只能維持到這裡了。天下蒼生,社稷安危……就拜託你們了。」 說完,先帝的虛影開始變得透明,他和冰棺中的女人一同消散在了空氣之中,留下震驚不已的三人。 第十層的考驗結束,塔內再次恢復了寂靜。 但這份寂靜,卻承載著無比沉重的真相。 就在先帝虛影消散的瞬間,塔外突然傳來一陣劇烈的爆炸聲!緊接著,一股濃烈的焦味伴隨著嗆人的煙霧從塔底傳來,迅速向上蔓延。 「不好!他們要放火燒塔!」風聆道長臉色大變,「想將我們困死在塔中!」 趙子軒猛地起身:「嚴丹!笑笑!我們快走!」他拉起嚴丹和郭笑笑的手,朝著來時的螺旋階梯衝去。 然而,火勢蔓延得極快。塔內的木質結構被迅速點燃,火焰舔舐著牆壁,發出噼啪作響的聲音。 濃煙滾滾,視線變得模糊,溫度也急劇升高。 「咳咳……」郭笑笑被煙嗆得連聲咳嗽,她的魂魄尚未完全穩固,身體對這種刺激的反應格外劇烈。 「前面被火堵住了!」嚴丹嘶啞著聲音喊道,前方的一段階梯已經被熊熊燃燒的木樑堵死。 「子軒!往上!」郭笑笑當機立斷,她知道塔頂是唯一的生路。 他們三人拼命向上攀爬,每一步都踏著炙熱的灰燼。火焰在他們身後追趕,熱浪灼燒著皮膚。 此時,塔外,皇上看到佛塔燃起大火,臉色鐵青。他知道,這是『影主』的手段,為了毀屍滅跡,不惜將整座佛塔付之一炬。 「陛下!佛塔大火,裡面的人恐怕……」禁衛統領稟報。 皇上眼中閃過一絲痛苦與掙扎,那痛苦並非為塔內之人,而是為自己那功虧一簣的續命大計,以及可能泄露的驚天秘密。但他很快便壓下這份情緒,取而代之的是帝王無情的冷酷:「傳朕旨意,封鎖金頂!任何人不得靠近!待大火平息,立刻清理現場!」他的聲音冰冷而殘酷,沒有絲毫感情,仿佛佛塔內的生命在他眼中,不過是抹去污點的工具。 塔內的人必須死,所有知曉今日金頂上駭人聽聞的真相之人,都必須徹底消失,這樣他才能保住自己的秘密,保住他來之不易的皇位。 佛塔內,火焰咆哮著吞噬一切,濃煙將三人團團圍住,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吸入了燃燒的灰燼。 郭笑笑的臉色蒼白如紙,她感受到體內佛音淨化之力在與炙熱的高溫對抗中迅速消耗,幾乎難以為繼。 「子軒!我們堅持不住了!」郭笑笑咳喘着,聲音微弱。 趙子軒緊咬牙關,他護著郭笑笑和嚴丹,手中的僧棍舞出一道密不透風的防禦,盡力擊開不斷掉落的燃燒木樑。 他能感覺到自己的皮膚被灼傷,但心中只剩下一個念頭:活下去,揭露那一切陰謀! 嚴丹的目光在濃煙中搜尋,她的心中充滿了絕望。 難道,她這才剛得知自己的身世,就要葬身於此嗎?沈清歡那縷魂魄最後的保護,難道就這樣白費了嗎?她下意識地摸了摸胸口,那裡似乎還殘留著趙淑妃犧牲時傳遞過來的溫暖。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股奇異的波動突然從嚴丹的胸口傳出,溫暖而強大。 那股力量迅速蔓延至她全身,驅散了周圍的炙熱,也讓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清明。 「這是……」嚴丹驚訝地發現,她體內的真龍血脈竟在這股溫暖力量的激發下,開始自主運轉!一股磅礴而古老的龍氣從她體內升騰而起,護住了她與身旁的郭笑笑和趙子軒。 「丹兒,你體內的龙脈之力覺醒了!」風聆道長的聲音在濃煙中傳來,帶著一絲欣喜。他感受到那股純淨而強大的龍氣,或许這是沈清歡的意念,激發了嚴丹潛藏的力量。 嚴丹感覺到自己的視力在這股力量的加持下,變得異常清晰。她看到了塔頂那唯一沒有被火焰完全吞噬的出口,以及出口外那一片深邃的夜空。 就在這絕望的時刻,一個柔弱卻堅定的身影突然從皇上身側衝出,直奔火光沖天的佛塔! 「淑妃!」皇上驚呼。 正是趙淑妃!她面色蒼白,眼中卻燃燒著一股決絕的火焰。她推開阻攔的禁衛軍,不顧一切地衝向塔門。 「娘娘!危險!」禁衛們大驚失色,連忙上前阻攔。 趙淑妃卻如同瘋了一般,她用盡全身力氣,猛地撞向被關閉的塔門。 她的力量雖小,但那股決絕的意志卻讓她爆發出驚人的潛能。 「開門!放我進去!嚴丹!」趙淑妃嘶聲力竭地喊道,她的聲音中充滿了悲痛與焦慮。 她的腦海中不斷迴盪著沈清歡那一句句虛弱的「嚴丹」,以及她短暫附身時感受到的,沈清歡對嚴丹那深切的關懷與守護。 她如今唯一能做的,就是守護這個與她有著深厚因果的女孩。 而她,趙淑妃,也想為沈清歡做最後一件事。 塔門被禁衛軍從外部鎖死,堅固無比。 趙淑妃用雙手拼命拍打著塔門,掌心被燒得焦黑,卻依然不肯放棄。 趙淑妃發出絕望的哭喊,淚水與汗水混雜著,流過她焦黑的臉龐。 就在塔內火勢越來越猛烈,趙子軒他們即將被逼入絕境之時,一聲悲壯的呼喚從塔外傳來,穿透了火焰與濃煙,直達嚴丹耳中。 「嚴丹!小心!」 那聲音,是趙淑妃! 嚴丹猛地回頭,透過被燒得通紅的窗戶縫隙,她隱約看到趙淑妃那張模糊卻充滿焦急的臉龐。 「趙淑妃……娘娘?」嚴丹感到一陣疑惑與心悸。 此刻,塔門外,趙淑妃在絕望中,看到塔內火焰幾乎吞噬了所有空間。 她知道,自己已經無法衝進去救人。 她唯一的希望,就是能為沈清歡保護住嚴丹。 她目光鎖定在塔頂的方向,那裡是火勢最猛烈的地方,也是嚴丹他們可能被困的最後位置。趙淑妃突然做了一個令人震驚的舉動。 她從懷中掏出一把精巧的匕首,那是她貼身佩戴的防身之物。在禁衛軍驚恐的目光中,她將匕首抵在自己的胸口,目光堅定地望向佛塔。 「清歡……好姑娘,这是本妃能为你做的最後一件事了……」趙淑妃的聲音微弱卻充滿了力量,帶著一種赴死的決絕。 「娘娘!不可!」禁衛統領大驚失色,想要阻止。 然而,趙淑妃的速度極快,她猛地將匕首刺入胸口!鮮血瞬間染紅了她華麗的衣衫。 隨著匕首入體,趙淑妃的身體猛地爆發出一團耀眼的白色光芒!那光芒純潔而強大,帶著一股溫柔的力量,竟然奇蹟般地穿透了佛塔的牆壁,直衝向嚴丹所在的位置! 「這是……生命之源……」風聆道長在塔外感受到這股純粹的能量波動,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塔內,那道白光瞬間籠罩了嚴丹。 嚴丹只覺得一股溫暖而熟悉的力量湧入體內,壓制了火焰帶來的灼痛,同時,她體內的真龍血脈似乎也受到了某種共鳴,開始蠢蠢欲動。 「清歡……」嚴丹感受著這股力量,心中一陣悲涼。 她知道,這不是趙淑妃的力量,這是沈清歡藉由趙淑妃的死,將自己最後的魂魄力量,注入她的體內,來保護她。 「跟我來!」嚴丹突然爆發出一聲清越的長嘯,她體內的龍氣護罩變得更加凝實。 她不再依賴趙子軒的保護,身形如同脫胎換骨一般,變得輕盈而迅捷,猛地朝著塔頂衝去! 趙子軒和郭笑笑被她這突如其來的爆發力所震驚,但他們也毫不遲疑,緊隨其後。 在龍氣護罩的庇護下,炙熱的火焰和濃煙似乎失去了威脅,他們的速度陡然加快。 風聆道長則在他們身後,他手中的拂塵揮動,一道道道家符文在火焰中閃爍,為他們阻擋著不斷崩塌的木樑和落下碎石。 山道上,趙子軒在前方開路,嚴丹的龍氣護罩護住三人,郭笑笑則在後方,用僅存的佛音淨化之力,干擾著追兵的行動。然而,禁衛軍和暗衛的追擊速度極快,他們在懸崖峭壁上如履平地。 一輪明月悄然升上夜空,清冷的月光灑落在被白雪覆蓋的山林間,讓一切都蒙上了一層銀色的寒意。山風呼嘯而過,帶着冰碴子,刮得人臉生疼。 「前面是望月崖!再往前就是萬丈深淵了!」嚴丹的聲音帶著一絲絕望。 他們被逼入了絕境!前有無底深淵,後有追兵如潮。 「拼了!」趙子軒眼神一凜,他知道,唯有死戰,方能求得一線生機。 就在禁衛軍和暗衛將他們團團圍住,刀劍齊指之際! 「放下武器,束手就擒!否則,格殺勿論!」禁衛統領大聲喝道。 郭笑笑、趙子軒和嚴丹背靠著懸崖,眼中沒有絲毫退縮。 「束手就擒?哼!除非我們都死了!」趙子軒冷笑一聲,手中僧棍緊握。 嚴丹也拔出了軟劍,目光冰冷。 「郭小姐,你體內的佛光之力已經消耗殆盡,不必再做無謂的抵抗了!」一道冰冷的聲音突然從人群中傳出。 只見『影主』身形詭異地從禁衛軍後方走出,他的臉色雖然蒼白,嘴角還帶著一絲血跡,但眼中卻是陰冷的得意。他看了一眼嚴丹胸口閃爍的微弱龍氣,眼中閃過一絲貪婪。 「你!」郭笑笑看到『影主』,眼中燃燒著怒火。 「你以為躲進佛塔就能改變什麼嗎?『真龍血脈』終究是我的囊中之物!」『影主』沙啞地說道,他緩緩抬起手,指尖再次凝聚起森冷的黑氣,「去死吧!所有礙事之人!」 就在這最絕望的時刻! 郭笑笑的腦海中,沉寂已久的系統突然爆發出璀璨的光芒! 「宿主!系統覺醒!小土豆歸位!」小土豆清亮的聲音,帶著興奮與重生的力量,在郭笑笑腦海中響徹! 與此同時,錦囊在她手中劇烈震動,竟然瞬間崩解,化作無數金色的符文,融入郭笑笑的身體。 她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力量湧入體內,魂魄與肉身完美融合,佛音淨化之力更是磅礴如海! 「佛音淨化,啟動最高防禦!」郭笑笑怒吼一聲,金色的佛光從她身上爆發,形成一個巨大而堅不可摧的光罩,將三人牢牢護住! 『影主』的黑氣轟擊在光罩上,發出震耳欲聾的巨響,卻無法撼動分毫!他臉色大變,眼中滿是難以置信的駭然。 「小土豆!啟動空間傳送!將嚴丹和趙淑妃(沈清歡)帶入系統空間療傷!」郭笑笑當機立斷,她知道現在不是戰鬥的最佳時機,保住沈清歡(在趙淑妃體內)和嚴丹的命最重要。 「遵命!宿主!空間傳送,目標鎖定!」小土豆興奮地回應。 一道炫目的藍色光芒從郭笑笑腳下沖天而起,瞬間籠罩住了嚴丹和趙子軒! 「子軒,帶丹兒進去!交給我!」郭笑笑大喊。 趙子軒還未完全反應過來,便被藍光包裹。他看到郭笑笑眼中堅定的光芒,知道她有辦法。他緊緊握著嚴丹的手,兩人便在藍光中瞬間消失,被傳送進了郭笑笑的系統空間。 郭笑笑深吸一口氣,感受著體內澎湃的力量。系統的完全覺醒,讓她能動用的現代科技手段遠超以往! 「禁衛軍?暗衛?邪術師?」郭笑笑的聲音冰冷而充滿殺氣,「讓你們嚐嚐現代科技的厲禮!」 她心念一動,手腕上的智慧手環瞬間變形! 「無人機偵查模式,啟動!」 「機關槍,武器系統,準備就緒!」 數架微型無人機從她手環中彈射而出,帶著蜂鳴聲迅速升空,鎖定周圍的禁衛軍。同時,她手環前端變形,一排小型機關槍悄然探出! 「噠噠噠噠噠——!」 密集的槍聲在寂靜的夜空中驟然響起,子彈如同雨點般朝著禁衛軍和暗衛傾瀉而去!這些古代的士兵哪裡見過如此恐怖的武器?他們手中的刀劍在機關槍面前如同廢鐵,防禦形同虛設。 禁衛軍們發出慘叫,成片地倒下。暗衛們雖然武功高強,但面對這種聞所未聞的攻擊方式,也瞬間被打得措手不及。 「這……這是什麼妖法?!是何等利器?!」『影主』驚恐地大喊,他從未見過這種武器,完全超出了他的理解範圍。他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機。 郭笑笑冷冷地看著他們,眼中沒有絲毫憐憫。 她知道,這一切都是為了保護她愛的人,為了終結這場持續數十年的皇室陰謀! 「『影主』,你的末日到了!」郭笑笑的聲音,如同來自地獄的審判! …… 现代: 北辰醫院,這座鋼鐵森林中傲然聳立的醫療堡壘,此刻正被夜色籠罩。 冰冷的白色燈光,穿透重重玻璃,照亮了急診室外那無盡的走廊。 空氣中瀰漫著消毒水的味道,以及隱藏不住的焦慮與忙碌。 在重症監護室的一間病房內,沉睡多日的甄笑笑,她那蒼白得近乎透明的臉龐,此刻正覆蓋著一層不正常的潮紅。 連接在她身上的心率監測儀,發出刺耳而急促的警報聲,紅色的數字瘋狂跳動,顯示著她的心率正在急速飆升,如同脫韁的野馬,隨時可能衝破極限。 「滴——滴滴——!滴滴滴——!」 警報聲撕裂了病房的寧靜,緊接著,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林醫生!08床病人情況危急!心率過速,呼吸急促!」一名年輕護士衝進醫生辦公室,語氣慌亂地向林子健彙報。 「立刻準備急救設備!氧氣,除顫器,腎上腺素!」林子健語速飛快地發出指令,同時抓起白大褂,大步衝向病房。 當林子健衝進病房時,護士們已經圍在病床邊,手忙腳亂地進行著初步的搶救。甄笑笑的身體因為心率飆升而微微顫抖,呼吸聲粗重得如同風箱。 「心率220!血壓持續下降!」護士焦急地彙報。 林子健立刻上前,他目光沉著地掃視著監測儀上的數據,同時迅速判斷著病情。他知道,這種情況必須立刻進行電擊除顫,否則病人的心臟很快就會不堪重負。 「準備除顫器!能量200焦耳!」林子健命令道,他親自拿起聽診器,貼近甄笑笑的胸口,感受著那劇烈而不規則的心跳。 北辰市的夏季,總是帶著一股令人窒息的炙熱。 空氣中瀰漫著潮濕的水汽,熱浪從柏油馬路上升騰而起,將整個城市烘烤得像個巨大的蒸籠。 即使是日落西山,那股悶熱也絲毫不減,只有蟬鳴聲聲,在城市的鋼筋水泥中迴盪。 第64章 震驚!皇后娘娘下廚,御膳房全體「失業」! 重症監護室裡,心率監測儀的警報聲終於趨於平穩,但空氣中依然彌漫著緊張與沉重。 病房外,一位高大的男子正焦急地守候著,他的臉上佈滿了疲憊與憔悴,深邃的眼眸中寫滿了化不開的憂傷。 他便是甄笑笑的丈夫,顾言。 他曾是商界的天之驕子,航空公司的高级飞行员,沉穩內斂,如今卻因愛妻的昏迷而日漸消瘦。 「滴——滴——」 監測儀的聲音從病房內傳出,每一次響動都像敲打在顧言的心頭。 他緩緩起身,透過玻璃窗,靜靜地凝視著病床上那張熟悉的臉龐。 甄笑笑躺在那裡,仿佛只是睡着了,然而這一睡,就是整整三年。 林子健從病房裡出來,臉色沉重地走到顧言身邊。 「子健,笑笑她……還好嗎?」顧言聲音沙啞,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這三年間,他問了無數次相同的問題,每一次得到的答案都讓他心如刀絞。 林子健輕輕拍了拍顧言的肩膀,眼底的疲憊與痛苦與顧言如出一轍。 他們是大學同學,相識多年,情誼深厚。如今, 一個是甄笑笑的摯愛,一個是她最信任的主治醫師,卻都對這場突如其來的昏迷束手無策。 「她的生命體徵,目前算是穩定下來了。」林子健聲音低沉,語氣中卻帶著一股他自己都難以置信的堅定,「顧言,我需要你相信我,我這三年來一直在研究她的案例,結合所有數據,我堅信……甄笑笑,她是有意識的。」 顧言猛地抬頭,眼中閃爍著一絲微弱的光芒:「子健,你說什麼?」 「她的靈魂,只是暫時去了另一個空間。」林子健的語氣異常嚴肅,他直視顧言的眼睛,仿佛要將自己的信念傳遞過去,「她並非植物人,她還活著,而且……時間一到,她一定會回來的。」 這番話,對旁人而言無疑是天方夜譚,是醫學狂人陷入絕望後的瘋言瘋語。 然而,顧言聽著他的分析,腦海中卻突然浮現出自己在曾看过的书籍,那些有关離奇的穿越時空的历史人物。 他们曾在不同的時空中穿梭,見過許多超乎常理的現象。 那些常人無法理解的奇遇,此刻卻成了他相信林子健這番話的基石。 顧言的眼中,那原本黯淡的微光漸漸擴大,最終變成了堅定的火焰:「我相信你,子健。」 這句簡單的「我相信你」,包含了顧言這三年來所有不為人知的掙扎與煎熬,也包含了對林子健無條件的信任。 從此,顧言日復一日地守在甄笑笑的病床邊。他不再只是被動地等待,而是將病房變成了一個愛的空間。 「笑笑,今天我們的女兒在幼兒園裡學會了一首新的兒歌,她唱得可好聽了,雖然有點跑調,但是那股認真的勁兒,跟你小時候一模一樣。」他輕輕握著甄笑笑冰涼的手,聲音溫柔而充滿磁性,輕聲地講述著他們相愛的點點滴滴,從初遇的羞澀,到熱戀的甜蜜,再到組建家庭的溫馨。 「你還記得嗎?第一次約會,我笨手笨腳地給你點了一杯加了糖的黑咖啡,你當時皺著眉頭,卻還是全都喝光了,說是因為是我點的。那時候我就知道,我這輩子非你不可。」 他會講述女兒在幼兒園裡發生的每一個有趣的故事,小小的她如何學會了疊衣服,如何因為一顆糖果和同學斤斤計較,又如何因為看到路邊的流浪貓而心軟落淚。 「女兒說,媽媽是睡美人,總有一天會被王子吻醒。」顧言輕撫著甄笑笑的臉頰,聲音中帶著一絲苦澀,卻又充滿了希望,「她說,我就是她的王子,她相信我一定會把你吻醒的。」 這樣的日子,过了整整三年。 病房裡的時光仿佛被按下了暫停鍵,窗外的四季更迭,花開花落,都與這裡無關。 顧言的耐心與堅守,如同涓涓細流,滋潤著甄笑笑那沉睡的生命。 他瘦了許多,眼窩深陷,但他的眼神卻越發堅韌,帶著一股對愛情的執著與信仰。 然而,三年漫長的等待,即使是鋼鐵般的意志,也會有感到絕望的時刻。 顧言曾無數次在深夜裡獨自流淚,害怕甄笑笑永遠無法醒來,害怕他們的故事就此終結。他會輕輕吻著甄笑笑的額頭,低聲呢喃:「笑笑,你什麼時候才能回來?我好想你,女兒也想你……」 就在顧言幾乎感到絕望的時候,一個北辰市盛夏的傍晚,林子健再次出現在病房。 他沒有穿白大褂,而是一身休閒裝,但眼神中卻閃爍著前所未有的光芒。 「顧言。」林子健的聲音帶著一絲神秘,也帶著一絲壓抑不住的興奮,「我所說的『時間』,已經到了。」 顧言猛地抬頭,他看向林子健,心臟劇烈地跳動起來。 這句話,他等了太久,也期待了太久。 林子健帶著顧言來到醫院頂樓,這裡有一間經過特殊改造的實驗室。 實驗室中央,擺放著一台充滿未來感的銀白色艙體,艙體周圍連接了無數精密的儀器,散發著微弱的藍光。 「這是……?」顧言看著眼前這一切,感到一絲不可思議。 「這是我們林氏集團最尖端的意識傳導裝置,我花了三年時間,秘密改造而成。」林子健眼中閃爍著狂熱的光芒,「它可以將你的意識,傳導至甄笑笑的靈魂所在的『另一個空間』。但這非常危險,一旦意識崩潰,你將會永遠迷失在那個未知空間。」 顧言沒有絲毫猶豫:「我願意。只要能救回笑笑,我什麼都願意。」 林子健點了點頭,眼中滿是讚賞。他知道顧言對甄笑笑的愛,超越了一切。 他引導顧言躺入艙體內,艙蓋緩緩合上。艙體內,顧言感到一股溫和的電流輕輕地包裹住他的身體,隨後,林子健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通過艙體內的揚聲器傳來。 「顧言,放鬆你的精神,清空所有的雜念。現在,我將引導你進入一個充滿未知和奇幻的質子空間。在那裡,你的身體將輕盈得如同羽毛,你的意識將會超脫肉身的束縛。」 林子健開始輕聲細語地進行催眠引導,他的聲音帶著一種奇特的頻率,讓顧言感到前所未有的平靜。 他按照林子健的指示,緩緩閉上雙眼,感受著意識的逐漸抽離。 外界的一切嘈雜都消失了,他的身體變得越來越輕,仿佛失去了重量。 他感覺自己像一片羽毛,在無盡的虛空中緩緩飄浮。 周圍是絢麗的光點,它們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在流動、變幻,構築成一個充滿未知與奇幻的奇異宇宙。 …… 金頂之上,風呼嘯,雪未融。在郭笑笑那如同天神般降臨的身影下,她手腕上的智慧手環瞬間變形,彈射出的無人機如同黑色的蜂群,帶著尖銳的蜂鳴聲劃破長空,鎖定著每一個禁衛軍與暗衛。 「無人機偵查模式,啟動!」 「機關槍,武器系統,準備就緒!」 命令一下,無人機精準定位,手環前端的小型機關槍隨之發出令人膽寒的「噠噠噠噠噠——!」聲。密集的子彈如同暴雨般傾瀉而下,射向那些身披甲胄的禁衛軍。 這些訓練有素的古代士兵,哪裡見過如此恐怖的武器?他們手中的刀劍在鋼鐵洪流面前脆弱不堪,堅固的盔甲如同紙糊,瞬間被撕裂。慘叫聲此起彼伏,成片的禁衛軍在驚恐中倒下,血肉模糊。 暗衛們雖然武功高強,但面對這種聞所未聞的攻擊方式,也瞬間被打得措手不及。他們的身法再快,也快不過子彈的速度。有幾人試圖接近郭笑笑,卻被無人機鎖定,槍林彈雨讓他們根本無法近身,只能狼狽地躲閃。 「這……這是什麼妖法?!是何等利器?!」『影主』的臉色已然煞白,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駭然。他從未見過這種超乎理解的武器,完全顛覆了他對力量的認知。他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機,如同被無形的大手扼住了喉嚨。 郭笑笑冷冷地看著他們,眼中沒有絲毫憐憫。 她的心早已被先帝的悲慘、嚴丹的無辜、以及趙淑妃的犧牲所填滿。她知道,這一切都是為了保護她愛的人,為了終結這場持續數十年的皇室陰謀! 「『影主』,你的末日到了!」郭笑笑的聲音,如同來自地獄的審判,每一個字都帶著冰冷的殺意。 她一揮手,數架無人機調整方向,機關槍的槍口齊刷刷地對準了『影主』。 「不——!」『影主』發出驚恐的尖叫,他感受到死亡的威脅,想要逃跑,但無論他如何施展詭異的身法,都無法擺脫無人機的鎖定。 「目標鎖定,殲滅模式啟動!」小土豆的聲音在她腦海中響起,帶著一絲興奮。 機關槍的子彈如同密集的雨點,瞬間將『影主』吞噬。 他甚至來不及發出最後一聲慘叫,便被無情的鋼鐵洪流撕成了碎片,化作一團血霧,消散在金頂之上。 當『影主』被徹底殲滅的那一刻,整個金頂的戰場突然陷入了一片死寂。 皇上呆愣地看著眼前的一切,他的續命夢想徹底破滅,他的爪牙『影主』被瞬間擊殺,而他所信任的力量,在郭笑笑那超出常理的手段面前,如同紙糊般不堪一擊。 「這……這是……這是妖術……!」皇上發出顫抖的低語,他的臉色從鐵青變為煞白,最終化為一片死灰。他終於意識到,自己招惹的,是一個他根本無法理解,也無法戰勝的存在。他以為自己掌控了命運,卻不料,自己只是別人棋盤上的一顆棋子,而現在,這顆棋子被無情地捨棄了。 禁衛軍們嚇得瑟瑟發抖,他們扔下手中的兵器,跪倒在地,高聲求饒:「饒命!妖女饒命!」 郭笑笑收回無人機和機關槍,她的眼神冰冷。 她沒有理會那些求饒的禁衛軍,而是緩步走向呆立在原地的皇上。 皇上看到郭笑笑一步步走來,眼神中的恐懼達到了極點。 他想起『影主』的邪術、林熙蕾的陰謀、以及被犧牲的真龍血脈……這一切的罪惡,此刻都在郭笑笑那雙清冷的眼眸中被放大。 「你……你究竟是何方神聖?」皇上顫抖著聲音問道,他的身體因為極度的恐懼而不住地顫抖。 郭笑笑走到他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聲音中帶著一股來自現代世界的威嚴與審判:「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配為帝。」 「你可知,你為了續命,為了權力,犯下了何等滔天罪孽?狸貓換太子,親手毒害你的兄弟,更與邪術師為伍,妄圖犧牲無辜者的生命!你所信奉的『天命』,不過是你私慾的遮羞布!」 皇上被郭笑笑的話語震得心神俱碎,他的臉色慘白如紙,雙腿一軟,竟是直接癱坐在了地上。 他所有的帝王威嚴在這一刻徹底崩塌,只剩下一個被罪孽與恐懼吞噬的凡人。 「不……朕沒有……朕只是……朕只是想活下去……想保住大宋江山……」皇上喃喃自語,他的眼神渙散,陷入了自我欺騙的瘋狂。 「天下不是你一個人的,江山也不是靠邪術和犧牲無辜來維繫的。」郭笑笑冷聲道,「真正的帝王,應以民為本,以德治國,而非以血腥為基,以陰謀為階!」 風聆道長緩緩走過來,他看向皇上,眼中帶著一絲憐憫:「陛下,回頭是岸。天道輪迴,報應不爽。今日金頂之事,乃天意昭昭,是上天對你罪孽的審判。」 皇上痛苦地捂住頭,他心中的信仰徹底崩塌,所有的掙扎都顯得那麼無力。 他仰天長嘯一聲,聲音中充滿了不甘與絕望,隨後,他猛地噴出一口鮮血,身體一軟,徹底昏死了過去。 「宿主,嚴丹和沈清歡(在趙淑妃體內)的魂魄已經在空間內得到初步療養,生命體徵平穩。但沈清歡的魂魄依然虛弱,需要佛音之力持續淨化。」小土豆的聲音在她腦海中響起。 「好。」郭笑笑點頭,她知道,沈清歡的事情還未完全解決,但至少,她們有了希望。 她轉頭看向佛塔,火焰已經開始漸漸熄滅,只剩下濃煙裊裊。風聆道長走向她,眼中帶著一絲讚賞與敬佩。 「郭小姐……你果然是有緣人。」風聆道長輕嘆一聲,「這錦囊,最終還是選擇了你。」 郭笑笑望向遠方,晨光普照,雪山巍峨。這片古老的土地,經歷了一場驚心動魄的變革。 她知道接下來的路還很長,皇室的真相需要公佈,林熙蕾和巫師的罪行需要被揭露,大宋的未來,需要一個真正的明君。 而趙子軒和嚴丹,他們經歷了血脈的洗禮和真相的衝擊,也將迎來他們的全新人生。 …… 金頂之上,清晨的陽光灑落,驅散了最後一絲夜的寒意,卻未完全拂去人們心頭的震撼。 皇上昏死過去,失去了一切帝王威嚴,像一堆破敗的泥塑。 禁衛軍們跪伏在地,瑟瑟發抖,失去了主心骨。 空氣中彌漫著佛塔燃燒後的焦味,與朝陽下初生的希望交織。 風聆道長上前,探了探皇上的鼻息,輕嘆一聲:「陛下他……心脈衰竭,恐時日無多了。」他看向郭笑笑、趙子軒和嚴丹,眼中帶著複雜的光芒,「國不可一日無君,如今局勢混亂,必須盡快定下大統。」 郭笑笑深知此理。她走到趙子軒身邊,輕聲道:「子軒,現在是關鍵時刻。先帝臨終前不是說錦囊裡有天機嗎?我們打開它。」 趙子軒點了點頭,他從郭笑笑手中接過那看似普通的錦囊。 經過佛塔十層的考驗,錦囊已不再是死物,它此刻輕微地跳動著,仿佛有生命一般。 趙子軒深吸一口氣,緩緩將錦囊打開。 錦囊內,沒有金銀珠寶,沒有秘籍丹藥,只有一張泛黃的絹帛,上面赫然寫著詔書二字。 絹帛的邊緣有些磨損,但字跡卻清晰有力,是先帝的御筆。 趙子軒展開詔書,一字一句地讀了起來。 隨著他的聲音在金頂之上迴盪,所有人的臉色都變得肅穆。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躬臨天下四十餘載,然近年奸佞當道,邪術惑心,致使國本動搖,民生多艱。朕自知罪孽深重,無顏面對列祖列宗。特此詔告天下,立皇后林氏熙芸所出嫡長子趙淮之子趙子軒為太子,繼承大統。趙子軒乃天命所歸,龍鳳之姿,德才兼備,足以繼承朕之大業,挽狂瀾於既倒,扶社稷於將傾……」 詔書的內容,讓在場所有人都為之震驚。 禁衛軍們面面相覷,他們沒想到,自己效忠的皇上,竟然是篡位者!而這位看似普通僧人的「無嗔」,竟然才是先帝親定的繼承人! 「先帝的詔書!」風聆道長眼中閃過一絲激動,他知道,這才是撥亂反正的關鍵。 趙子軒讀完詔書,抬頭看向郭笑笑,眼神中充滿了難以置信和一絲茫然。 他從未想過,自己的身世如此複雜,更沒想到,皇位竟然會以這樣的方式,落到自己頭上。 郭笑笑卻沒有絲毫猶豫,她輕輕握住趙子軒的手,眼神堅定:「子軒,這是先帝的遺願,也是你的使命。你肩負著為父皇和生母昭雪的責任,更肩負著天下蒼生的希望。」 嚴丹也走到趙子軒身邊,眼中含淚:「殿下……不,皇侄!這是父皇的旨意,也是我和清歡的願望。只有你登基,才能揭露林熙蕾和那巫師的罪行,還天下一個太平!」 趙子軒看著郭笑笑堅定的眼神,看著嚴丹充滿期盼的目光,又想起先帝臨終前的囑託。他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百感交集,眼中燃燒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決心。 「好!我繼位!」趙子軒的聲音擲地有聲,帝王之氣在他身上悄然凝聚。 消息如同插了翅膀,迅速傳遍了整個峨眉山,又從峨眉山傳向京城,震動了整個大胤朝野。 當今皇上的「暴斃」,以及先帝遺詔的出現,讓京城陷入了一片混亂。 然而,在風聆道長與嚴七公的暗中協助下,趙子軒憑藉先帝遺詔和自身威望,迅速穩定住了局面。 那些忠於先帝和正統的勢力紛紛響應,加上郭笑笑展現出的超凡手段,讓那些心懷鬼胎的宵小之輩不敢輕舉妄動。 新皇登基大典,定在十日之後。 …… 十月初十,京城的夏意已盡,迎來了秋高气爽的秋季。 天空碧藍如洗,陽光溫柔地灑在大胤皇城。 經過數日的籌備,皇城內外張燈結綵,百姓們夾道歡迎,興奮地議論著這突如其來的變故。 對他們而言,能有一位真正受先帝遺詔承認的皇子繼位,總比那位突然暴斃,又傳聞與邪術有關的皇帝強。 登基大典在莊嚴肅穆的太和殿舉行。 趙子軒身著明黃色龍袍,頭戴十二旒冕冠,他的臉龐英俊,目光堅定而深邃,周身散發著一股令人信服的帝王氣息。 他不再是那個隱忍的僧人,而是真正的天下之主。 在他的身側,郭笑笑身著鳳袍,頭戴鳳冠,雍容華貴,母儀天下。她的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微笑,眼中卻閃爍著智慧的光芒。 她,從一個異世穿越而來的都市麗人,如今卻成了宋国的皇后,這一切都如夢似幻,卻又真實無比。 在百官與萬民的歡呼聲中,一個小小的身影被抱了出來。 正是郭笑笑和趙子軒的兒子——3岁半的小殿下趙逸晨。 他穿著一身小小的龍袍,被趙子軒抱在懷裡,好奇地東張西望,清澈的眼眸中充滿了對這個世界的懵懂與喜悅。 「吾皇萬歲!皇后千歲!太子殿下千歲!」 山呼海嘯般的歡呼聲響徹雲霄,震動了整個皇城。 登基大典結束後,論功行賞,塵埃落定。 郭明月的罪行被徹底揭露。 她陷害郭笑笑,勾結林昭,企圖奪取郭家的一切。念及郭家世代忠良,最終,趙子軒下旨,將郭明月發配寧古塔,終身為奴,永不赦免。 這個曾讓郭笑笑恨之入骨的亲姐,終於得到了應有的下場。 而假太后林熙蕾,她的罪行更是罄竹難書。她謀害真皇后林熙芸,毒殺先帝,勾結巫師,操控朝政,圖謀不軌。 然而,念及她曾是皇上的「生母」,趙子軒最終決定不公開處決,而是將她終身軟禁於峨眉山寺廟,吃齋剃度,青燈古佛,永世不得離開。 這對曾經權傾天下的假太后而言,或許比死更痛苦。 至於林昭,這位幕後的現代操縱者,在『影主』被擊殺,計劃徹底失敗後,他便消失得無影無蹤,仿佛他從未存在過一般。 而郭笑笑的父母,郭父和郭母,他們在登基大典結束後,身著華服,眼含熱淚,畢恭畢敬地來到郭笑笑面前,雙膝跪地。 「兒臣……參見皇后娘娘!」郭父聲音顫抖,老淚縱橫。 「參見皇后娘娘!」郭母也哽咽著說道。 郭笑笑看到父母跪拜,心中百感交集。她連忙上前扶起他們,眼中也泛起了淚花:「爹!娘!快起來!女兒讓你們受苦了!」 「不苦不苦!能看到女兒今日鳳臨天下,為父為母,死而無憾!」郭父顫抖著手輕撫郭笑笑的鳳袍,眼中滿是驕傲與欣慰。 登基大典的喜悅延續了數日。 為了慶祝新皇登基,也為了犒勞連日奔波、協助撥亂反正的文武百官和天下百姓,郭笑笑做了一個驚人的決定。 「陛下,臣妾想在宮中舉辦一場盛宴,犒勞天下百姓與文武大臣!」郭笑笑對趙子軒說道。 「愛妃有此心意,甚好。只是宮中御廚是否能應付?」趙子軒笑道。 「非也。」郭笑笑神秘一笑,「臣妾要親自下廚,烹飪一道獨特的菜肴,與民同樂!」 趙子軒和眾臣都感到驚訝。 皇后親自下廚?這可是历代历朝前所未有的事情啊! 第65章 皇后「人間蒸發」?陛下:我的神仙眷侶夢碎了! 郭笑笑親自指揮,她從系統空間中調出現代的烹飪器具(在確保隱秘性的前提下),並將御膳房內的鴨肉,配以各種香料,以及她特別準備的啤酒! 是的,就是啤酒!她要烹飪一道讓這個時代的人們聞所未聞的啤酒鴨! 金黃的鴨肉在鍋中翻炒,與啤酒的麥芽香氣融合,再加入辣椒、薑蒜、八角桂皮等調料,湯汁咕嘟作響,濃郁的香氣從御膳房飄散而出,很快便瀰漫了整個皇宮,甚至飄向了城外。 當一道道色澤誘人、香氣撲鼻的啤酒鴨被端上宴席時,所有人都驚呆了。大臣們小心翼翼地夾起一塊鴨肉,放入口中,瞬間,濃郁的肉香與啤酒特有的醇厚味道在口中爆開,鴨肉軟爛入味,湯汁鮮美無比。 「妙哉!妙哉!此等美味,實乃人間極品!吾皇有此賢后,實乃宋國之福!」一位老臣忍不住讚歎道。 「這鴨肉,竟有酒香,卻無醉意,口感獨特,風味絕倫!」 百姓們在宮外也品嚐到了這道「皇后特製」的啤酒鴨,無不讚不絕口,對新皇后更是充滿了愛戴。 郭笑笑看著百姓們臉上的笑容,看著大臣們讚不絕口的表情,她的心中充滿了溫暖和滿足。 她知道,這不僅僅是一道菜,更是她作為皇后,與這個時代建立連結的方式。 在她的身邊,趙子軒溫柔地看著她,眼中滿是驕傲與深情。 嚴丹則在不遠處,默默地為她忙碌,臉上帶著久違的笑容。 新皇登基後的第三個月,春光明媚,萬物復甦。 這日,嚴丹奉皇后旨意,前往御花園清點新進的花卉。 御花園深處,陽光透過花樹的縫隙灑下,斑駁陸離。嚴丹穿梭於花叢之間,專心地核對著花冊。 不遠處,一名清麗的婢女正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為一盆蘭花澆水。 她的動作輕柔,神情專注,臉上帶著一抹淡淡的、近乎空靈的微笑。 那婢女的身形纖細,雖然樣貌已不再是趙淑妃從前的盛氣凌人,反而透著一股脫俗的清雅。她周身散發著一股若有似無的熟悉氣息,那種溫婉與純粹,讓嚴丹的心頭莫名地泛起一絲漣漪。 嚴丹停下腳步,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總覺得這般身影,這般氣質,在哪裡見過,卻又無法確切想起。 她搖了搖頭,或許是最近處理政務太累了吧。 「這位姑娘,這些蘭花是新來的,要仔細照料。」嚴丹出聲提醒道,語氣溫和。 婢女緩緩抬起頭,那雙清澈的眼睛望向嚴丹,眼中閃過一絲微不可察的波瀾,仿佛觸動了靈魂深處某種模糊的感應。 她微微一笑,聲音輕柔如風:「是,奴婢會謹記。」那聲音,如空谷幽蘭,又如清泉流淌,帶著一種純粹而美好的特質。嚴丹愣了一下,她總覺得這聲音在哪裡聽過,但又想不起來。 她們兩人擦肩而過,嚴丹繼續往前走,去清點下一批花卉。而那名婢女,則轉過身,繼續溫柔地照料著蘭花。她的嘴角,再次浮現出那抹淡淡的、近乎空靈的微笑。 夜深人靜,皇后寢宮。 郭笑笑望着窗外的月色,嚴丹坐在她身旁,一如既往地陪伴着。 「严丹。」郭笑笑輕喚一聲。 嚴丹抬頭:「皇后娘娘有何吩咐?」 「今日御花園之行,你可有遇到什麼特別之人?」郭笑笑的目光落在嚴丹身上,帶著一絲探尋。 嚴丹微微一怔,腦海中浮現出那名清秀的婢女:「有,見到一位新來的婢女,喚作青禾。她……身上有種很熟悉的氣息,聲音也似曾相識,只是一時想不起在哪裡見過。」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困惑。 郭笑笑聞言,輕輕一笑,笑容中帶著一絲欣慰與感動:「她便是青禾。而她身上那股熟悉的氣息,你感受到的,是沈清歡。」 嚴丹的身體猛地一僵,她不可置信地看向郭笑笑:「皇后娘娘……您說什麼?清歡……她……她還活著?」 郭笑笑點了點頭,將沈清歡魂魄如何在系統空間中得到靈泉滋養,最終重生在失憶趙淑妃身上的經過,娓娓道來。 嚴丹聽著郭笑笑的講述,淚水再次模糊了雙眼。她顫抖着嘴唇,喃喃道:「清歡……她真的回來了……」她的心中湧起一股巨大的喜悅與悲傷交織的情緒。喜的是摯友的重生,悲的是她已失去所有記憶。 「她已失去所有記憶,不再是過去的沈清歡,她現在是青禾,是全新的生命。」郭笑笑輕聲說道,她知道這對嚴丹而言,是個複雜的局面,「我讓她以婢女的身份待在我身邊,也是希望她能在平靜中成長。她曾為了你犧牲那麼多,現在,輪到我們來守護她了。」 嚴丹淚如雨下,卻重重地點了點頭。她知道,這份重逢,雖然不帶過去的記憶,卻承載著更深層次的宿命與愛。 「明日,我會安排你們再見。」郭笑笑輕輕拍了拍嚴丹的手,眼中充滿了理解與支持,「她會留在你身邊,作為我的貼身婢女,你們會有更多相處的機會。」 嚴丹沒有說話,只是緊緊握住了郭笑笑的手,一切盡在不言中。 几日后。 御花園的亭台樓閣間,趙子軒單手抱著小殿下趙逸晨,與郭笑笑並肩而立。 他們看著嚴丹與青禾在花叢中相伴的身影,臉上都露出欣慰的笑容。 「愛妃,你看,严丹她終於有了真正的歸屬,清歡也得到了新生。」趙子軒輕聲說道,聲音中帶著溫柔的感慨。 郭笑笑靠在趙子軒的肩上,輕輕點頭:「是啊,這一切都來之不易。願她們往後歲月靜好,再無風波。」 小殿下趙逸晨好奇地指著御花園裡翩翩飛舞的蝴蝶,咯咯地笑了起來。 趙子軒抱緊兒子,另一隻手則輕輕攬住郭笑笑的腰。 他們相視一笑,緊緊相擁。 那份跨越時空的愛戀,那份歷經磨難的堅守,此刻都化作了最溫暖的擁抱。 宋國在經歷了多年的陰謀與動盪之後,終於迎來了屬於他們的太平盛世。 而這一切,都始於一位來自異世界的皇后,她的智慧,她的勇氣,她的愛。 …… 两年后 光阴荏苒,岁月如梭。 赵子轩对郭笑笑是出了名的宠爱,几乎是有求必应,将她视若珍宝。 而郭笑笑也常常利用自己的空间异能,为王府添置各种稀奇古怪的现代化物品,让王府的生活变得趣味盎然。 小逸晨完美继承了郭笑笑的古灵精怪和赵子轩的俊逸非凡,生得粉雕玉琢,机灵可爱,一双大眼睛滴溜溜地转,满是好奇。 他自小便与寻常孩童不同,对郭笑笑那些“变出来”的东西习以为常,甚至常常缠着她,要看她“变魔术”。 这日,正值春暖花开之际,小逸晨缠着郭笑笑,嚷嚷着要出宫游玩。 「娘亲,您上次说外面有好多好玩的地方,还有好吃的糖葫芦,我们什么时候去呀?」 小逸晨仰着小脸,奶声奶气地问道,大眼睛扑闪扑闪,萌得人心都化了。 郭笑笑笑着捏了捏他肉嘟嘟的小脸:“你个小馋猫,就知道吃。不过……今日倒是可以去瞧瞧。” 赵子轩闻言,从书房走出来,一袭常服衬得他身姿挺拔,丰神俊朗。他眼中带着一丝无奈,却更多的是宠溺:“笑笑,莫要胡闹。宫外人多眼杂,怎能随意出游?” “哎呀,殿下!”郭笑笑挽住他的手臂,撒娇道,“咱们又不是头一回出去。而且,你瞧小逸晨多想出去玩呀!再说了,我这次有新玩意儿,保证让咱们出行无忧,还能日行千里呢!” 赵子轩看着郭笑笑眼中闪烁的兴奋,以及小逸晨满脸的期盼,最终还是抵挡不住,轻叹一声,妥协道:“你呀,总是主意多。那朕便依你,不过一切要小心。” 郭笑笑立刻眉开眼笑,她神秘兮兮地带着赵子轩和小逸晨来到王府后院一处隐蔽的空地。 只见她意念一动,随着一阵轻微的空间波动,一架银白色的庞然大物赫然出现在眼前!它有着流线型的机身,两翼宽大,尾部还有螺旋桨,赫然是一架被郭笑笑命名为“寻梦号”的小型飞机! 小逸晨看到这奇特的“大鸟”,兴奋地跳了起来:“哇!这是什么呀?娘亲,这是您变出来的仙鹤吗?” “这可比仙鹤厉害多了!”郭笑笑抱起小逸晨,得意地说道,“它能带我们飞得更高,看得更远!” 赵子轩看着眼前这超出常理的景象,虽然早已习惯郭笑笑的神奇之处,但心中仍是忍不住惊叹。他上前仔细打量着飞机,眼中充满了好奇。 “这……这究竟是何物?竟能凭空而现?”他问道。 “这是飞机,殿下。它能带我们去任何想去的地方。”郭笑笑笑眯眯地解释道,“来吧,咱们进去试试。” 一家三口小心翼翼地进入机舱。机舱内部被郭笑笑布置得温馨舒适,有柔软的座椅,还有小逸晨喜欢的各种玩具。 “系好安全带,我们要起飞咯!”郭笑笑坐上驾驶座,熟练地操作着控制面板。 随着螺旋桨缓缓转动,发出“嗡嗡”的声响,寻梦号开始缓缓升空。小逸晨趴在舷窗边,小脸紧贴着玻璃,兴奋地指着下方越来越小的王府和皇宫,欢呼雀跃:“飞起来了!飞起来了!娘亲,我们像鸟儿一样!” 赵子轩坐在郭笑笑身旁,看着窗外迅速变小的景象,心中感慨万千。 他何曾想过,有朝一日,自己能与心爱之人,带着孩子,乘坐这般“仙器”翱翔天际?他握住郭笑笑的手,眼神中充满了感激与爱意。 “笑笑,多谢你,让我见识了这般奇妙的世界。”赵子轩真诚地说道。 郭笑笑转头看向他,笑意盈盈:“殿下,这只是开始。世间万物,远比你想象的要精彩得多。” 他们一路向南飞行,仅仅半日光景,便抵达了千里之外的江南水乡。 江南,烟雨朦胧,小桥流水人家。 寻梦号在郭笑笑的操控下,悄无声息地降落在一片僻静的山林中。 一家三口换上普通衣裳,混入人群。 小逸晨从未见过如此繁华热闹的景象,好奇地东张西望。当他看到街边琳琅满目的小吃时,更是迈不动步子。 “娘亲!那个!我要吃那个!”小逸晨指着一串晶莹剔透的冰糖葫芦,口水都快流了下来。 郭笑笑笑着买了一串递给他,赵子轩则牵着他的另一只小手,眼中尽是满足。 他们走过青石板路,路过潺潺小溪,登上古色古香的画舫,欣赏两岸的风景。 “你看,殿下,那边的山,像不像一头卧牛?”郭笑笑指着远处连绵的群山,兴致勃勃地介绍道。 赵子轩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眼中带着一丝笑意:“娘子所言极是,确实形似卧牛。你对这些景色,倒是比本宫熟悉得多。” “那是自然,我可是走遍了大江南北的。”郭笑笑得意地扬了扬眉,随即又语气一转,带着一丝怀念,“当年流放之时,虽然艰辛,但也让我见识了许多不曾见过的风景。你看这水,这桥,这人家……都与京城截然不同。” “是啊。”赵子轩轻声回应,他知道她心中对过去那段日子的复杂情感。他紧握住她的手,无声地给予她力量和安慰。 他们在江南小镇上住了几日,白天游览名胜古迹,品尝当地美食;夜晚则在客栈里,郭笑笑给小逸晨讲现代世界的童话故事,赵子轩则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偶尔插上一两句。 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离开江南时,寻梦号再次腾空而起。 然而,这次却没那么顺利。 “那是什么?!天上有怪物!” “快看!那东西会飞!还带着人!” “莫不是天神下凡?!” 地面上的路人抬头仰望,看到那银白色的庞然大物划破天际,都惊得目瞪口呆,议论纷纷。 “我的天呐!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一个老汉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手中的锄头都掉了。 “你看它长得奇奇怪怪的,还发出嗡嗡的声音,肯定不是凡物!” 一个妇人拉着身边的孩子,哆哆嗦嗦地说道。 “难不成是仙人乘坐祥云?可这祥云也太丑了些!” 一个书生摇头晃脑,煞有介事地评论道。 “我看八成是妖怪!快去请法师镇妖啊!” 一个胆小的路人吓得直接跑开了。 “哎!别跑啊!我看这东西飞得挺稳的,说不定是什么稀奇的机关术呢!” 也有好奇大胆的,指着天空兴奋地大喊。 “娘亲,那些叔叔阿姨都在看我们呢!”小逸晨趴在窗边,兴奋地挥着小手。 郭笑笑看着下方人群的反应,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赵子轩也无奈地摇了摇头,这般“招摇”的出行方式,确实有些惊世骇俗。 “殿下,看来咱们下次出门,得找个更隐蔽的方式了。”郭笑笑笑着说道。 赵子轩将她和小逸晨揽入怀中,眼神中充满了幸福:“无妨,只要能与你们在一起,去哪里都好。” 他们就这样,乘坐着“寻梦号”,去了北方的冰雪世界,感受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去了西域的沙漠戈壁,领略异域风情和驼铃悠扬;还去了东海之滨,欣赏浩瀚无垠的大海,品尝最新鲜的海鲜。 每一次出行,都少不了路人的惊呼和议论,也少不了小逸晨的欢声笑语,更少不了赵子轩和郭笑笑之间温馨甜蜜的互动。 一家三口,在古代的世界里,过着现代般的精彩生活,每一次旅行,都成为他们最珍贵的回忆。那些充满好奇与惊叹的路人,也成了他们旅途中最有趣的风景。 …… 二十载春秋流转,岁月如诗。 大宋王朝在皇帝赵子轩的治理下,国泰民安,四海升平。 他革新朝政,百姓安居乐业,国力日渐强盛。而这一切,都离不开他身边那位独特的皇后郭笑笑。 郭笑笑在宫中,不再是那个初入宫时的“野丫头”,她以其独特的智慧和见识,常常为赵子轩出谋划策,解决了不少朝中难题。 她还利用自己的空间异能,悄悄地改善了百姓的生活,推广了许多现代技术,让大宣的农业、手工业都取得了长足的进步。 而他们那机灵可爱的儿子赵逸晨,早已长成了翩翩少年。 他继承了赵子轩的沉稳睿智,也得了郭笑笑的洒脱不羁。 他聪慧过人,处事得当,深得帝后喜爱,百官拥戴。 这一年,赵逸晨已过而立之年,赵子轩皇帝龙体康健,却也深感年事渐高,决定将皇位禅让给太子赵逸晨。 禅位大典,庄严肃穆。当赵逸晨正式登基为帝,接过传国玉玺的那一刻,赵子轩和郭笑笑相视一笑,眼中都充满了欣慰与释然。 他们终于可以卸下重担,去过自己真正向往的生活了。 登基大典后,赵子轩便昭告天下,他将与皇后郭笑笑归隐山林,不再过问朝政。 这个消息震惊了朝野,也让百姓们万分不舍。 而他们所选择的归隐之地,正是当年郭笑笑和顾言游历时发现的一处世外桃源——荷花谷。 荷花谷,位于京城数百里外的一处深山之中。 这里四季如春,气候宜人。谷中有一汪清澈的湖泊,湖中种满了各色荷花,每逢夏季,荷香满溢,美不胜收。 当赵子轩和郭笑笑抵达荷花谷时,已是初秋时节。 金色的阳光洒落在谷中,为湖畔的荷叶镀上了一层温柔的光晕。 虽然已是秋季,但谷中的荷花却依然傲然绽放,红的似火,白的如雪,粉的娇艳,与翠绿的荷叶交相辉映,美得令人心醉。 微风拂过,送来阵阵清幽的荷香,让人心旷神怡。 湖面上,几只野鸭悠闲地游弋着,不时发出几声清脆的鸣叫。 远处的山峦层峦叠嶂,云雾缭绕,宛如仙境。 “瞧,殿下,这就是我一直向往的地方。”郭笑笑挽着赵子轩的手臂,眼中充满了满足,“你看,这里的空气多好,风景多美!” 赵子轩深吸一口气,感受着这山间的清新与宁静,唇角勾起一抹满足的笑意:“是啊,这里确实比宫中清净得多。以前总觉得皇宫是至高无上的地方,如今看来,这世间最美的,却是这般自然之地。” “可不是嘛!”郭笑笑笑眯眯地说道,“等来年夏天,这里的荷花开得更盛,咱们就在湖边搭建一座小亭子,每日品茶赏荷,岂不美哉?” “听娘子的。”赵子轩宠溺地说道,他转头看向身后跟着的郭家人。 郭家在昭雪后,重回京城,日子过得蒸蒸日上。 郭父郭母,也就是方蓉和郭父,如今也已两鬓斑白,但精神矍铄。他们跟着女儿女婿一同来到荷花谷,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笑笑啊,这里可真是个神仙住的地方!”方蓉赞叹道,她扶着郭父,在湖边的一块石头上坐下,“这荷花开得真好,我还是头一回见秋天还能开得这么旺盛的荷花呢。” “娘,这是我特意用空间灵泉滋养的,自然与众不同。”郭笑笑调皮地眨了眨眼。 郭父则感叹道:“想当年,我们郭家被流放,以为此生便要老死在岭南。没想到,能有今日,真是托了笑笑的福啊。” “爹,您说什么呢!”郭笑笑嗔怪道,“郭家能有今日,也是因为爹您教导有方,郭家儿郎各个顶天立地!” 郭家其他子侄也陆续到来,他们都已成家立业,如今儿孙绕膝,一片欢声笑语。他们在谷中各自选择了一处风景优美的地方,搭建起简朴却温馨的木屋。 …… 夜幕降临,一轮皎洁的明月悬挂在荷花谷上空,将湖面映照得波光粼粼。郭笑笑和赵子轩坐在湖畔的小亭里,品着清茶,听着虫鸣,感受着微风拂过荷叶的沙沙声。 “殿下,你可曾后悔,放弃皇位,来到这般清净之地?”郭笑笑侧头看向赵子轩,眼中带着一丝探究。 赵子轩握住她的手,将她揽入怀中,轻声道:“从未。笑笑,得你一人,胜过这世间所有。皇位也好,权势也罢,终究不过是过眼云烟。唯有与你,与我们的孩子,与我们的家人,这般闲云野鹤的日子,才是真正的幸福。” 郭笑笑心中一暖,她靠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他温暖的体温,眼中充满了幸福的泪光。 “笑笑,你看那月亮,像不像你第一次带我上屋顶看星星的时候?”赵子轩轻声说道。 “嗯。”郭笑笑应了一声,“那时候,我可没想到,你就是我的顾言。” “是啊。”赵子轩低头吻了吻她的发丝,“命运真是奇妙。兜兜转转,我们终究还是在一起了。” “是啊,再也不会分开了。”郭笑笑抬头,吻上他的唇,月光下,两人的身影交织在一起,如同最美的画卷。 荷花谷的夜晚,静谧而美好。 他们一家人,在远离尘嚣的世外桃源里,开启了属于他们的,真正的幸福生活。 然而,以上是假的,也可以理解为是某个时空的赵子轩的经历, 但是对于这个时空的赵子轩而言,这只是一扬梦。 现实是: 烈日當空,蟬鳴陣陣,御花園內一片寂靜。 趙子軒猛地從甜美的夢中驚醒,額頭上沁出細密的汗珠。 他夢到了他們歸隱荷花谷,過著神仙眷侶般的生活,那樣的真實,那樣的溫馨。 他夢見笑笑輕柔地吻上他的唇,說著「再也不會分開」的誓言。 夢境的餘韻是如此美好,讓他的心頭都帶著一絲甜意。 他揉了揉眉心,習慣性地轉身,想與皇后一同品茗賞花。 然而,他的手卻只觸及到冰冷的空氣。身邊空無一人。 他心頭一緊,猛地睜開眼,眼前的景象卻是他熟悉的皇宮御書房。案牘堆積如山,窗外是宮女們機械的腳步聲,以及遠處依稀傳來的鼓樂聲。 「皇后呢?皇后去哪兒了?」他心頭一緊,急聲問身邊的太監,聲音帶著一絲夢境與現實交織的恍惚。 貼身太監慌張地跪下,聲音顫抖:「陛下,奴才……奴才也不知。皇后娘娘午膳後便在此處小憩,轉眼間……便不見了蹤影。」 「不見了?!」趙子軒的聲音猛地拔高,帶著一絲無法抑制的恐懼。他衝到笑笑常坐的亭閣,只見茶盞尚溫,書卷半開,一切都那麼尋常,卻又詭異萬分。他感受到一股冰冷的寒意從腳底直衝天靈蓋。剛才的夢境那麼真實,甚至比現實更加真實,難道……那一切都是假的嗎?他與笑笑的相守,他們的孩子,荷花谷的歸隱……都是一場虛妄的夢嗎? 「去查!給朕掘地三尺,也要把皇后找回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趙子軒怒吼出聲,他的聲音幾乎是從胸腔裡撕裂出來的,帶著無盡的悲痛與憤怒。他雙眼赤紅,如同受傷的困獸,周身散發出令人膽寒的殺氣。他無法接受,無法接受那份觸手可及的幸福,竟然只是一場夢! 「陛下息怒!陛下保重龍體啊!」太監們嚇得瑟瑟發抖,連連叩首。 然而,無論如何搜尋,無論動用多少人力物力,郭笑笑都如同人間蒸發了一般,沒有留下任何線索。 第66章 完结章:我的愛人跨越時空來擋刀?! 對郭笑笑那份無法動搖的愛,如同烙印般刻在趙子軒的靈魂深處,讓他往後的歲月裡,孑然一身,再無所求。 他將皇位傳給了已經長大的趙逸晨,然後義無反顧地踏上了尋妻之路。 他走遍山河,從北國的冰封雪原,到南疆的熱帶雨林,從繁華的都市,到荒蕪的古道。 他的每一步,都踏在對笑笑的思念之上;他的每一次呼吸,都仿佛在低聲呼喚她的名字。 春去秋來,花開花落,寒來暑往,季節更迭,唯獨他對她的愛,永不改變。 他的臉龐日漸滄桑,髮間也生出了白絲,但他那雙深邃的眼眸中,卻始終燃燒著尋找愛人的執著火焰。 尋妻之路,最終又將他帶回了峨眉山腳下。 秋日的峨眉,層林盡染,楓葉如火,遠處的群峰在薄霧中若隱若現,顯得格外巍峨而神秘。 他凝視著那熟悉的山脈,眼中流露出無限的眷戀與感傷。 他想起塔中先帝的啟示,想起錦囊的秘密,他知道,笑笑的消失,絕非偶然,或許與那股超脫時空的力量有關。 就在他沉浸於回憶與思念之際,一股難以言喻的巨大力量突然從山頂之巔攫住了他,那力量強大而不可抗拒,將他猛地拋向了幽深的谷底。 失重的感覺包裹著他,他感到時空在一瞬間扭曲、模糊,所有的記憶都像碎片般在腦海中閃過。 然而,當他再次恢復意識時,他並沒有感受到墜落帶來的傷痛。 他驚愕地發現自己竟然又站立在了那座他剛剛仿佛跌落的山頂之上,微風拂過臉頰,帶著泥土與草木的清新。 他低頭看向自己的雙手,那雙曾佈滿風霜的手,此刻竟光滑如玉,肌肉緊實,充滿了年輕的活力。 他的身體,仿佛回到了最鼎盛的時期。 山下,一輛簡樸的馬車緩緩地行駛在蜿蜒的山路上。 馬車旁,並非是威嚴的御林軍,而是一隊身穿古樸官服的官兵,他們的臉上帶著一絲冷酷與不耐。 周圍的景色,似乎也回到了記憶中,那個被雲霧繚繞,尚無太多修繕痕跡的峨眉山。 山間的小道兩旁,新綠的枝芽剛剛冒頭,野花星星點點地綻放,空氣中帶著春日特有的濕潤與生機。 更令他難以置信的是,他認出了那輛馬車邊行走的身影——他的岳父岳母!他們的臉上,竟然帶著年輕歲月的光彩,沒有絲毫他記憶中的蒼老與疲憊。 他們步履蹣跚,臉色憔悴,但眼神中卻充滿了對彼此的關懷與擔憂。 然後,他看到了她——他的郭笑笑。她身穿一襲簡樸的青色衣衫,髮間插著一根簡單的木簪,卻依然掩不住那份鮮活靈動與獨特的氣質。 她的臉龐因旅途勞累而顯得有些蒼白,但那雙清澈的眼眸中,卻閃爍著堅韌與一絲不甘。 是他日思夜想的妻子!她正側身,與身旁的一位婢女低聲說著話,偶爾會輕輕咳嗽幾聲。 他仿佛被捲入了無情的時光洪流,回到了他們的愛情故事尚未完全展開的時代, 山下的那輛馬車,載著笑笑和她的家人,正踏上流放的艱辛旅程,成為了宮廷陰謀的犧牲品。 那是他們初遇前的光景,是郭笑笑被陷害流放的序章。 趙子軒的心猛地一顫,一股巨大的狂喜與無法言喻的宿命感將他包裹。 他沒有選擇,也不能選擇。 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身影緩緩地從山頂的寺廟方向走來。 那是一位鬚髮皆白的老道長,他身著樸素道袍,面容慈祥,雙眼炯炯有神。 「風聆道長!」趙子軒心頭一震,忍不住脫口而出。 風聆道長聞聲,停下腳步,緩緩轉身。 他的目光落在趙子軒身上,那雙深邃的眼睛中,閃過一絲意味深長的微笑。 「無嗔……不,陛下。」風聆道長聲音平靜,卻帶著一絲洞悉一切的睿智,「闊別多年,你我終在此地相見。」 趙子軒上前一步,眼中滿是困惑與激動:「道長,這是……怎麼回事?我……我怎麼會回到這裡?這裡的時間……」 風聆道長輕撫長鬚,搖了搖頭:「天機不可洩露。你只需知曉,你被命運牽引,再次回到了這一切的開端。或許,這是上天給予你彌補遺憾的機會。」 他目光掃過山下的馬車隊伍,「你深愛的她,如今正踏上與你初見時相同的旅程。」 「我明白了!」趙子軒猛地看向山下,眼中燃燒著堅定的光芒,「多謝道長指點!」 風聆道長只是微微一笑,隨後,他的身影在清晨的薄霧中,漸漸變得模糊,最終消失無蹤,仿佛從未出現過一般。 沒有任何猶豫,這位曾經的皇帝挺身而出。 即使身處異時空,他身上那股與生俱來的王者氣度依舊不減。 他避開了馬車前行的官兵,悄然潛入了隊伍的後方。 他的目光如炬,緊緊鎖定著笑笑所在的那輛馬車,像一頭蓄勢待發的獵豹,又像一個忠誠的守護神。 官兵們對待流放之人,從來沒有好臉色。 一路上,他們呼喝打罵,不時對郭家眾人進行刁難。 「走快點!磨磨蹭蹭的,耽誤了時辰,看老爺不扒了你們的皮!」一名官兵揚起鞭子,惡狠狠地對著郭父郭母吆喝。 郭父身子一抖,郭母連忙扶住他,低聲道:「老爺,您慢些,身子要緊。」 趙子軒看著他們疲憊的身影,雙拳緊握,憤怒在心中燃燒,但他知道,現在不是他暴露的時候。 他必須忍耐,等待最佳時機。 當一把冰冷的利刃地刺向笑笑的母親,試圖搶奪她身上僅有的盤纏時,趙子軒幾乎是出於本能地做出了反應。 他如同黑夜中的一道閃電,瞬間出現在那名企圖加害的官兵身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掌擊暈了他。 他動作乾淨利落,沒有發出絲毫聲響,隨後又巧妙地隱藏起來,沒有引起其他官兵的察覺。 郭母驚魂未定,只覺眼前一花,那名兇惡的官兵就倒了下去。 她環顧四周,卻什麼也沒看到。她看向郭笑笑,眼中帶著困惑:「笑笑,剛才是怎麼回事?那惡人怎麼突然就倒了?」 郭笑笑也有些疑惑地搖了搖頭,她感到一絲微弱的佛音淨化之力在她體內流轉,仿佛有什麼力量在暗中保護著他們。 她下意識地看向不遠處的山林,眼中閃過一絲深思:「或許……是神佛庇佑吧。」 從此,趙子軒便成了他們流放隊伍中,一個無聲的守護者。 他默默地跟隨著他們的馬車,無論白天黑夜,無論風霜雨雪。 春日裡,山間小道泥濘,他會在馬車輪胎即將陷入泥潭時,悄無聲息地推上一把,讓馬車順利通過。 夏日炎炎,蟬鳴躁動,他會在夜晚驅散林間潛伏的毒蛇猛獸,確保他們歇息時的安全。 秋風起,楓葉如火,他會在無人注意時,在路邊留下一些新鮮的野果,讓郭家父母能補充體力。 冬雪飄,寒風刺骨,他會遠遠地引開追捕的賊匪,確保他們的旅途能夠得到最周全的保護。 他的存在,如同堅固的盾牌,為他們擋住了即將到來的苦難。 他如同命運風暴中的一座燈塔,他的愛,是他們生命中永不熄滅的光芒。 他們重返京城的路途,依舊充滿了潛在的危險。流放的艱辛,讓郭家眾人日漸消瘦,卻也讓他們的心更加緊密地連在一起。郭笑笑也在這段時間裡,展現出了遠超常人的智慧與堅韌,讓趙子軒看得既心疼又驕傲。 就在他們即將抵達京城城郊時,一股刺骨的殺意突然從密林深處襲來。這不是普通的官兵,而是明顯訓練有素的刺客!他們的目标,直指郭笑笑! 「保護小姐!」郭父大喊一聲,他與郭母本能地擋在郭笑笑身前,雖是文弱書生,卻也毫不退縮。 刺客們身形如電,刀光劍影瞬間籠罩了馬車。他們的目標明確,直取郭笑笑的性命。 「去死吧,郭笑笑!」一名刺客獰笑著,手中的刀鋒閃爍著寒光地刺向笑笑的心口。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趙子軒幾乎是出於本能地做出了反應。 他沒有時間思考,他的身體比意識更快,如同閃電般擋在了郭笑笑的身前,替她承受了那致命的一擊。 利刃入體的劇痛,讓趙子軒的身體猛地一顫,鮮血如同盛開的紅蓮,瞬間染紅了他嶄新的衣襟。 但他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只是嘴唇緊抿,面色瞬間變得慘白。 他轉過頭,用那雙深情的眼眸,最後一次凝視著郭笑笑。 那眼神中,包含了跨越千年的愛戀,包含了無盡的思念與守護。 就在那一刻,如同潮水般洶湧的記憶碎片突然湧入了他的腦海。 他想起了他作為皇帝的那一生,那七年盛世的輝煌與榮耀,他們共同經歷的歡欣與甜蜜,從第一次相見的驚艷,到朝夕相處的深情,再到成為帝后,攜手治理天下的每一步。 他想起了她神秘消失後留下的那片刻骨銘心的空虛和孤寂,他尋找她的日日夜夜,他登上帝位時她鳳臨天下的絕代風華,他們孩子趙逸晨天真爛漫的笑容,以及他最後對他生命的追尋。 所有的一切,都在他腦海中交織、閃爍,最終匯聚成對她的,那份超越時空的深深眷戀。 他意識逐漸模糊,視線也變得模糊不清。 他感到生命力正在快速流逝,但他心中卻沒有絲毫恐懼,只有一種找到歸宿的平靜。 一個帶著深深眷戀的疑問,一個絕望卻又充滿愛的低語,從他口中说出,那是一個貫穿他兩世生命的呼喚: 「你……還記得顧言嗎?」 郭笑笑猛地睜大了眼睛,她看著倒在自己懷裡的男人,看著他那張雖然陌生卻又如此熟悉的臉龐,感受著他身體的溫熱,聽著他口中那個熟悉得讓她靈魂顫抖的名字。 「顧言……」郭笑笑痛苦地低語,一股溫暖而沉重的淚珠,從她的眼中滴落,滾燙地落在了他冰冷的臉頰上。 那是一種超越時空的無聲回應,是靈魂深處最真摯的呼喚與承認。她伸出手,輕輕撫上他的臉,淚水模糊了她的雙眼。 趙子軒感受到臉頰上的溫熱,他看到郭笑笑眼中那份深藏的記憶與痛楚,他明白了。 她記得,她一直記得。 他的嘴角,浮現出一個極其平靜而滿足的微笑。他的眼中,最後閃爍著對她無盡的愛意與告別。 「真好……」 隨著這聲輕語,趙子軒的心臟停止了跳動,他閉上了雙眼。 他的身體軟軟地倒在郭笑笑懷裡,他的心中,終於得到了安寧。 他找到了她,保護了她,並在最後一刻,與她重溫了他們的愛。 郭笑笑緊緊抱著懷中的趙子軒,淚水彻底模糊了她的雙眼。 那聲音、那眼神、那份為她擋刀的本能,無一不在告訴她,眼前這個為她犧牲的男人,就是被她遗忘的,朝思暮想她的丈夫,是跨越時空與她重逢的顧言! 她曾以為,那七年的帝后生活,那份深沉的愛,是她與趙子軒共同的命運。可這一刻,她才明白,原來她真正愛的那個人,一直以不同的形式,在不同的時空裡守護著她。 淚水如斷線的珠子般滑落,灼燒著她的臉頰。 她感受到他生命的徹底消逝,靈魂深處傳來撕裂般的劇痛。 「顧言!不——」郭笑笑發出撕心裂肺的哭喊,聲音淒厲而絕望,迴盪在京城城郊的密林中,震碎了秋日的寂靜。 那些刺客被這一幕嚇傻了。他們從未見過如此慘烈的景象,更沒想到一個看似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會爆發出如此令人心悸的悲鳴。 他們面面相覷,竟被這股悲傷的氣息震懾,一時不敢上前。 …… 與此同時,在現代北辰市的林氏集團頂層醫院,那間銀白色的實驗室內,氣氛沉重而肅穆。 林子健正全神貫注地操控著意識傳導裝置。巨大的屏幕上,流光溢彩的數據流瘋狂跳動,那是顧言的意識正在被解構、數據化,然後朝著一個未知的、充滿奇幻色彩的質子空間深潛而去。 顧言的身體靜靜地躺在艙體內,臉色平靜,雙眼緊閉,細密的汗珠從他額角滑落,顯示著這場靈魂旅程的艱難與危險。 林子健的額頭也佈滿了汗珠,他緊盯著屏幕上的意識波動圖,每一個細微的變化都牽動著他的神經。 他知道,這不僅僅是一次冒險,更是對倫理和科學極限的挑戰。 「意識正在穿越時空維度……」林子健低聲自語,他的語氣既興奮又緊張,「能量波動異常……數據開始扭曲……這是時空交錯產生的阻力……」 就在這關鍵時刻,實驗室的門再次無聲地開啟。 老和尚的身影緩緩地走了進來。他依然是那副清雅脫俗的模樣,鬚髮皆白,目光深邃。 他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走到艙體旁,雙手合十,輕輕地閉上了眼睛。 林子健感受到了他的存在,但此刻他無暇顧及。他只能感受到一股溫和而強大的氣場彌漫在實驗室中,似乎在無形中穩定了那些狂亂跳動的數據流。 老和尚在艙體旁靜默片刻,隨後緩緩睜開雙眼,眼中閃過一絲了然與悲憫。他看向林子健,聲音輕柔卻穿透人心:「林施主,你尋求的,終究不是外力。內心之光,方能照亮前路。」 林子健猛地抬頭,驚訝地看向老和尚:「您是……那位高僧?您怎麼會在這裡?」 老和尚微微一笑,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將目光重新投向艙體中的顧言,語氣帶著一絲深意:「他的愛,已超越生死,跨越時空。這股力量,將是開啟一切的鑰匙。不過,穿越維度,意識會受到極大沖擊,他可能會忘記一些事情,也可能會……記起一些不屬於他的記憶。」 林子健心頭一震,這老和尚竟然對意識穿越瞭若指掌!「那……我該如何引導他?如果他迷失了怎麼辦?」 老和尚輕輕搖頭:「你只需記住,他的靈魂深處,有著一個永恆的『錨點』,那便是他的愛。順應這股愛的力量,它會指引他找到最深層的連結。切記,不要強行干預他意識的自然流動,只需提供引導,而非主宰。」 說罷,老和尚再次雙手合十,輕輕頷首,便轉身,如同一縷輕煙般,悄無聲息地消失在實驗室門口。 他的出現與離開,都如同幻影,只留下林子健一人在原地,腦海中迴盪著他玄妙的指引。 …… 與此同時,在峨眉山金頂,風聆道長凝視著遠方,他的眼中閃爍著超脫世俗的智慧光芒。 他沒有追擊皇上,也沒有過多關注山下的刺殺,他的注意力始終集中在趙子軒和郭笑笑身上。 在他的身旁,趙子軒(彼時尚未穿越)正站在已經坍塌的祭壇前。 嚴丹的臉色蒼白,眼中依然殘留著恐懼和憤怒,但更多的,是得知自己身世後的茫然與痛苦。 「師父……」趙子軒看向風聆道長,聲音有些沙啞,「皇祖父所說的……是真的嗎?我……竟然是伯父的兒子?而我父皇他……早已逝去?」 風聆道長輕嘆一聲,緩緩點頭:「天道循環,因果相連。陛下他為了皇權,為了一己私慾,走上了邪道,最終被天命所棄。而你,軒兒,你繼承的,不僅是血脈,更是你父親趙淮的仁德與擔當。」 他望向遠方,語氣深沉:「你真正的父親,趙淮太子,他天資聰慧,心懷天下。然而,他為了保護你,為了給你一個安穩的成長環境,最終選擇了隱忍,選擇了將你託付給你伯父趙明(也就是後來的皇帝)。他英年早逝,卻將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你身上。」 「原來……原來如此……」趙子軒閉上眼睛,痛苦地閉上眼睛。他一直以為父皇是唯一的血親,如今卻得知,那份父子情誼,竟是建立在謊言之上。而他真正的父親,卻早已不在人世。 風聆道長輕輕拍了拍趙子軒的肩膀,語氣帶著慈愛:「軒兒,你肩負的,是撥亂反正的使命。你真正的父親,他希望你能繼承他的遺志,成為一位真正仁德的君主。」 他轉頭看向嚴丹,眼中閃過一絲憐惜:「丹兒,你被命運捉弄,流落在外。你的生母,為了保護你,也付出了巨大的代價。如今,她是清歡,她以新的生命形態活著。這既是天意,也是你與她的緣分。」 嚴丹緊緊握住自己的手,淚水悄然滑落。她複雜地看了一眼趙子軒,這個「皇侄」如今被告知是自己的「堂兄」,而她自己,竟是真正的公主。這錯位的身份,讓她感到一陣眩暈。 「風聆道長……」嚴丹輕聲問道,「我們……該怎麼辦?這一切都太……太不可思議了。」 風聆道長目光望向朝陽初升的天際,語氣堅定:「你們的使命,已經被天道選定。趙子軒,你將會登基為帝,撥亂反正。而嚴丹,你體內的真龍血脈,將是淨化世間邪惡的關鍵。至于郭笑笑……她的力量超脫凡俗,她將是引導你們走向正道的明燈。」 他看向趙子軒,眼中帶著一絲深意:「軒兒,你當知道,未來之路,絕非坦途。但你有心愛之人相伴,有忠誠之臣輔佐,更有天命相助。切記,帝王之路,需心繫蒼生,不可為私慾所困。只有真正放下執念,方能得大自在。」 …… 在峨眉山金頂,空氣中彌漫著佛塔燃燒後的焦味,與朝陽下初生的希望交織。 被風聆道長救下的趙子軒,此刻正昏倒在丛林间。 就在這天地交替的瞬間,一道耀眼的閃電驟然劃破天際,伴隨著震耳欲聾的雷鳴,猛地劈向金頂!那電光璀璨奪目,照亮了趙子軒震驚的臉龐,也映照出他身上驟然爆發的銀白色電弧! 趙子軒的身體猛地一顫,如同被無形的力量攫住,僵立在原地。 他感到一股冰冷而陌生的意識,帶著洶湧的愛意和深切的思念,如同潮水般猛烈地沖刷著他原本的意識,強行擠入他的靈魂深處。 劇烈的眩暈感讓他幾乎站立不穩,雙眼緊閉,身體不受控制地微微顫抖。 風聆道長目光一凝,他看著趙子軒被電光籠罩的身影,眼中閃過一絲複雜而了然的神色,低聲自語:「緣分……終於到了。」 電光漸漸消散,趙子軒的身體卻是輕輕一晃,隨後緩緩睜開了眼睛。 然而,那雙眼眸中,原本屬於太子趙子軒的玩世不恭,此刻卻被一種跨越時空的迷茫與成熟所取代。 他茫然地環顧四周,腦海中似乎有兩段截然不同的記憶正在交織、融合,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困惑。 他低頭看向自己的雙手,那雙屬於古代皇子的手,此刻在他眼中卻顯得既陌生又熟悉。 他感到一股莫名的衝動,想抓住什麼,想呼喚什麼。 風聆道長走上前,他輕輕拍了拍趙子軒的肩膀,聲音平和而帶著指引:「孩子,你是当今的三皇子赵子轩,你已非原來的你。你被命運牽引,來到此地,承載著特殊的使命。若想理清思緒,找回你所失去的一切,你需要去山下。與那隊伍中的女子相逢,方能成就你的大果,記起你生命中所有被塵封的往事。」 他的目光望向山下蜿蜒的山路,那裡,一輛簡樸的馬車正緩緩行駛,馬車旁,身穿青色衣衫的女子,正側身與婢女低聲說話,偶爾輕輕咳嗽幾聲。 趙子軒順著風聆道長的目光望去,雖然距離遙遠,他看不清那女子的面容,但一股強烈到無法抗拒的熟悉感和心悸,如同潮水般湧上心頭。那份感覺,比任何語言都更具說服力,仿佛他的靈魂深處,正在對那道身影發出最原始的呼喚。 「那……那是什麼人?」顧言(借趙子軒身體)的聲音有些沙啞,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迷茫與渴望。 他雖然不知道那股力量是什麼,也不知道自己是誰,但那份心底的牽引,卻是真實而強烈的。 風聆道長只是微微一笑,沒有多說。他知道,多說無益,有些事情,唯有親身經歷,方能勘破。他只是輕輕頷首,隨後,他的身影在清晨的薄霧中,漸漸變得模糊,最終消失無蹤,仿佛從未出現過一般。 沒有任何猶豫,顧言(借趙子軒身體)挺身而出。 他身上那股跨越時空的王者氣度,在這一刻悄然復甦。 他避開了寺廟的僧侶,悄然潛入了山腳下的道路。 他的目光如炬,緊緊鎖定著那輛載著他靈魂深處所呼喚的女子的馬車,像一頭蓄勢待發的獵豹,又像一個忠誠的守護神。 山間的清晨,薄霧漸散,陽光穿透樹梢,斑駁地灑落在蜿蜒的山路上。 微風拂過臉頰,帶著泥土與草木的清新,也帶著一段即將展開的,跨越時空的愛戀與守護。 THE END 第67章 番外一:许多年前,你有一双清涩的双眼 趙子軒感覺到一股溫暖將他包裹,耳邊傳來模糊卻溫柔的低語。 他不再是那個遙遠朝代的皇帝,而是一個三歲的孩童,名叫顧言,依偎在他現代父母——顧氏夫婦溫暖的懷抱裡。 他的父母正為他遲遲不肯開口說話而擔憂,生怕他會是個啞巴。 他們並不知道,小小的顧言正承受著一個遠超年齡的秘密。 他们也不会知道小顾言有三魂留在了古代的赵子轩的身体内,有七魄则是投胎到了小顾言身上。 他帶著前世的記憶長大,關於郭笑笑的一切,如同一個帶著淡淡苦澀的甜蜜印記,深深刻在他的靈魂深處。 那些金戈鐵馬,那些廟堂權謀,那些帝后情深,都在他的腦海中清晰無比,與眼前的現代世界形成了鮮明對比。 歲月流轉,顧言在現代社會中成長。 他聰明、沉穩,卻總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憂鬱,仿佛在尋找著什麼。 他努力學習,在學業上表現出非凡的天賦,尤其對生命科學和物理學有著異於常人的理解,似乎是前世的帝王閱歷與今生的智識相互融合。 十八歲那年,他進入了北辰科技大學。在校園的梧桐樹下,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斑駁陸離。 他遇到了她——甄笑笑。 她的面容,與他前世深愛的皇后有著驚人的相似,仿佛是從他的記憶中走出來一般。那清冷的性情,沉靜的氣質,以及偶爾流露出的那份獨特的靈動,都像極了他跨越時空愛戀的女子。 顧言的心猛地一顫,他確定,她就是他的笑笑,他尋覓千年的愛人! 她朝他走來,步伐輕盈,裙擺隨風輕舞,如同畫卷中走出的仙子。 陽光在她髮梢跳躍,為她鍍上一層柔和的光暈。 顧言只覺得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眼中只剩下她一個。 「你好,我叫甄笑笑。」她伸出手,指尖纖長,聲音清越,帶著一絲禮貌性的疏離,卻如清泉般甘冽,瞬間潤澤了他乾涸了十八年的心田。 「你好,我叫顧言。」他握住她的手,掌心傳來微涼的觸感,溫柔而堅定。 那份觸感真實無比,將他從前世的遙遠記憶中拉回現實。他的心頭百感交集,多麼想告訴她,他們曾經相愛,曾經擁有一個王朝,一個孩子。 那些金戈鐵馬的歲月,那些並肩看雪的日子,那些她為他親手烹飪的素齋……一切都那麼清晰,清晰到讓他幾乎無法呼吸。 然而,命運的絲線似乎依舊纏繞,又或許是前世的記憶太過沉重,讓他感到一種無法言說的隔閡。 他害怕嚇到她,害怕她無法接受這一切。 他始終沒能鼓起勇氣表白心意,只是默默地守護在她身邊,以朋友的身份陪伴她度過大學時光。 「顧言,這道題你幫我看看,我總覺得思路不太對。」甄笑笑會拿著課本走過來,眉頭微蹙,清麗的臉龐在陽光下顯得格外認真。 「嗯,我看看。」顧言總是耐心而溫柔地為她講解,他的目光會不經意地落在她專注的側臉,心中滿是柔情。他會假裝不經意地靠近她,感受她身上淡淡的清香,那是他兩世都無法忘懷的味道。 有時候,他們會並肩走在夕陽下的校園小徑。晚霞將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並肩而行。 「你是不是總想很多事?」甄笑笑突然轉頭問他,眼中帶著一絲好奇,那眼神深邃而靈動,仿佛能看穿他的靈魂深處。 顧言的心猛地一跳,他看向她,苦笑一聲:「是啊,腦袋裡總有些奇奇怪怪的想法。」他想告訴她,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都是關於她,關於他們的前世。 「我也是。」甄笑笑輕聲道,望向遠方,眼神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迷茫與向往,「總覺得這個世界,還有很多我不知道的奧秘。有時候會夢到一些奇怪的場景,很真實,卻又模糊不清。」 顧言的心湖泛起陣陣漣漪。她也感受到了嗎? 「或許,我們都曾見過那些奧秘。」顧言脫口而出,隨後又意識到失言,連忙轉移話題,指了指遠處飄來的雲朵,「咳,天氣轉涼了,記得加衣服,別感冒了。」他的聲音帶著一絲不自然的沙啞。 甄笑笑只是看了他一眼,輕輕笑了笑,不置可否。 她的笑容,卻讓顧言的心湖泛起陣陣漣漪。他看著她與其他同學談笑風生,看著她專注於課業,看著她為生活中的小事煩惱歡喜。 他壓抑著內心的渴望,只願她能幸福。 夏日的陽光熱烈而明媚,大學組織的夏季聯誼沙灘派對讓整個校園都洋溢著歡快的氣氛。 大巴車緩緩啟動,載著老師和同學們駛向銀光海灘。 顧言特意選擇了甄笑笑身旁的座位,看著她戴上耳機,輕輕靠在窗邊,望著窗外飛馳而過的風景。 不一會兒,耳機裡的音樂似乎成了催眠曲,甄笑笑的眼皮漸漸打架,腦袋也隨著車身的輕微晃動而一點點地垂下。 最終,她的頭輕輕地挨上了顧言的肩膀。 顧言的身子僵了一下,隨後又緩緩放鬆下來。 他能感受到她柔軟的髮絲輕輕掃過他的脖頸,聞到她身上那股淡淡的清香,混合著洗髮水的味道,溫暖而熟悉。 他側過頭,透過車窗看向外面。 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斑駁地灑落在車窗上,也灑在了甄笑笑熟睡的側臉上,為她勾勒出一層柔和的金邊。 她的呼吸淺淺的,均勻而平穩,顯示出她睡得有多香甜。 顧言的心底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溫柔,他抬起手,想為她理一理被風吹亂的髮絲,卻又在半空中停住,最終只是輕輕握緊了拳頭。 他多麼希望時間能就此靜止,讓這一刻的寧靜與溫暖無限延長。 大巴車抵達銀光海灘時,已是午後。熱鬧的喧囂透過車窗傳來,甄笑笑悠悠轉醒。她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坐直身子,這才意識到自己的頭靠在了顧言的肩膀上。她臉頰微紅,連忙道歉:「啊,抱歉,我不小心睡著了!」 顧言看著她帶著幾分窘迫的可愛模樣,心中一動。他輕聲道:「沒事,你睡得很香。」他的語氣溫柔得讓甄笑笑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不敢再看他,只是匆匆收拾好自己的隨身物品,跟着人群下了車。 銀光海灘在陽光下閃爍著細碎的光芒,海風帶著鹹鹹的味道撲面而來。 同學們紛紛換上泳衣,迫不及待地衝向大海。 甄笑笑換上了一件清新的淺藍色泳衣,外罩一件白色防曬衫,她站在沙灘上,感受著細沙在腳趾間的觸感,忍不住伸展了一下身體。 顧言遠遠地看著她,她的身影在陽光下顯得格外纖細。 他看到她被幾個同學拉著去玩沙灘排球,笑聲不斷。 他沒有過去打擾,只是靜靜地找了個陰涼處坐下,看著她開心地玩耍。 玩了一會兒,甄笑笑熱得滿頭大汗,便獨自走到海邊,讓冰涼的海水輕輕拍打著腳踝。 海浪一波又一波地湧上沙灘,將一些貝殼和海帶衝上岸。她彎下腰,撿起一個晶瑩剔透的貝殼,突然,一個浪頭打了過來,她一個沒站穩,差點跌倒。 「小心!」一隻溫暖而有力的手及時扶住了她的腰。 甄笑笑轉頭,赫然發現是顧言。他似乎也剛下水,頭髮上還沾著水珠,幾縷濕髮貼在額頭,顯得有幾分野性。她驚魂未定地拍了拍胸口:「謝謝你,嚇死我了。」 顧言笑了笑,眼神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寵溺:「別離海浪太近。」 他指了指遠處,「那邊的浪頭更大,更危險。」 甄笑笑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見到更遠處的浪花更高。她點點頭:「好,我知道了。」 兩人就這樣並肩站在海邊,感受著海風的吹拂。 夕陽漸漸西下,海面上灑滿了金色的光芒。 顧言看著她的側臉,那在夕陽下顯得有些朦朧的剪影,讓他的心底再次泛起漣漪。 他多麼想告訴她,兩世輪迴,他所尋找的,不過是此刻與她並肩而立的歲月靜好。 「你看,那邊有海鷗!」甄笑笑突然指着遠方,打破了沉寂。 顧言望去,幾隻海鷗在天空中自由地翱翔。 他輕聲說:「是啊,它們飛得真高。」他的目光卻始終沒有離開過甄笑笑。 黃昏時分,沙灘派對進入了尾聲。 同學們圍坐在一起,分享著烤肉和飲料。甄笑笑和顧言坐在人群邊緣,聽著大家的談笑聲。 「顧言,你今天怎麼沒下水玩?」甄笑笑突然問道,她知道顧言水性很好。 顧言只是笑了笑:「我更喜歡在岸邊看看。」 他沒有說,他更喜歡在岸邊,靜靜地看著她。 夜幕降臨,璀璨的星空取代了夕陽。 海浪聲在夜色中顯得格外清晰。 甄笑笑仰望著星空,輕聲感嘆:「好美啊。」 顧言也抬頭望去,但他觉得他身邊的人,比任何星光都更讓他心動。 他多麼希望能一直這樣陪在她身邊,看著她笑,看著她鬧,看著她無憂無慮地生活。 …… 返程的大巴車上,夜色漸濃,車廂裡大部分同學都已疲憊地睡去,只剩下零星的低語聲。顧言和甄笑笑依舊並排坐著,窗外是飛速後退的霓虹燈影。 「你以後有什麼打算嗎?」顧言輕聲問道,打破了車廂裡的寧靜。 甄笑笑轉過頭,眼睛在暗淡的光線下顯得格外明亮,閃爍著憧憬的光芒。 「我想當一名航空飛行員!」她語氣堅定,帶著少女特有的熱情。 顧言的心微微一動,這個答案出乎他的意料。 他以為她會說和她的文科專業相關的理想。 他有些好奇地問:「飛行員?怎麼會想到這個?」 「嗯,這是我的從小的夢想!」甄笑笑的聲音裡充滿了興奮,「小時候看科普節目,看到那些宇宙飛船衝出地球,探索未知的星系,就覺得特別酷。我覺得,外太空一定有很多我們不知道的奧秘,特別想去看看。」她的眼神望向窗外,彷彿已經看到了浩瀚的星辰大海。 顧言看著她充滿熱情的側臉,心中百感交集。 飛行員,一個多麼遙遠又充滿挑戰的夢想。這讓他想起前世,她也總是對未知充滿好奇,對一切新鮮事物抱有探索精神。 他輕輕笑了笑:「那可真是個偉大的夢想。」 「是啊!」甄笑笑笑彎了眼睛,「不過,聽說飛行員的選拔特別嚴格,還要經過很多訓練。但我會努力的!」她的語氣中帶著毫不動搖的決心。 顧言看着她,心底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柔情。 他想對她說,無論她的夢想多麼遙遠,他都會支持她,陪她一起,去探索那些未知的奧秘,去看她眼中的星辰大海。 「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顧言的聲音低沉而溫柔,給予她最真摯的鼓勵。 甄笑笑聞言,轉過頭來,對他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那笑容在夜色中,仿佛比窗外的霓虹更加璀璨。 車廂裡的曖昧氛圍正悄然蔓延,顧言看著甄笑笑明亮的眼眸,心中有許多話想說,卻又被這份近在咫尺的溫柔所牽絆。 他正想回應她對夢想的熱情,突然,一個帶著幾分戲謔的聲音從後座傳來,打破了這份寧靜。 「嘿!顧言,笑笑,吃糖嗎?」 林子健那張陽光開朗的臉探了過來,手上還拿著一包五顏六色的水果糖,笑嘻嘻地遞到他們面前。 他的出現,讓原本只屬於兩人的空間瞬間多了一個人氣。 甄笑笑和顧言同時收回了各自的目光,臉上不約而同地閃過一絲尷尬。 甄笑笑輕咳一聲,接過一顆糖:「謝謝,子健!你怎麼還帶糖啊?」 「路上無聊嘛,吃點甜的提提神。」林子健毫不在意地聳聳肩,然後一邊剝著糖紙,一邊聽到甄笑笑提到飛行員的夢想,便隨口說道:「我說笑笑,當航空飛行員有什麼意思,整天飛來飛去,多無聊啊。哪像我,以後要當醫生,研究研究不同人的大腦器官,那才叫有意思!」 顧言和甄笑笑聽到「研究大腦器官」幾個字,都不由自主地想像了一下那個畫面,頓時覺得一股涼意從腳底竄了上來。 他們兩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噘了噘嘴,眼神裡都帶著一種「這傢伙又開始胡言亂語」的默契。 「哎呀,子健,你別說得這麼……驚悚好不好?」甄笑笑忍不住輕輕打了林子健一下,語氣裡卻帶著一絲憋不住的笑意,「什麼叫研究大腦器官?說得跟研究標本似的!」 顧言也忍俊不禁,打趣道:「我看你是恐怖片看多了吧?哪個醫生會這麼形容自己的工作?」 林子健卻一本正經地解釋:「這怎麼能叫驚悚呢?多麼嚴謹的科學!你想想看,人的大腦多麼複雜,每一個都獨一無二,研究它簡直是世界上最神秘的探索了!」 說著,他又遞給顧言一顆糖,「來來來,顧言,你也吃,補充點能量,說不定以後你也會變成我研究的對象,哈哈!」 顧言接過糖,無奈地搖了搖頭,卻也笑了起來。「得了吧你,我可不想被你研究。」 他的目光再次落在甄笑笑身上,兩人相視一笑,那份被林子健打破的曖昧,此刻卻在這種輕鬆友好的打趣中,轉化為一種更為自然和舒服的默契。 …… 大二的春天,陽光透過圖書館巨大的落地窗灑進來,為一排排書架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暈。 午後的圖書館裡,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書香和咖啡味,偶爾傳來翻書的沙沙聲,顯得格外寧靜。 顧言、甄笑笑和林子健三人,雖然專業不同,卻奇蹟般地湊到了一張大桌子上。 甄笑笑主修航空專業,顧言在大二時也毅然轉到了航空專業,主修空間系統,而林子健則堅定地走在心理學醫科的道路上。 學霸顧言和甄笑笑面前堆滿了專業書籍和習題,而學渣林子健的桌上則散落著幾本心理學入門和一本漫畫。 「哎,這道題怎麼又卡住了……」甄笑笑皺著眉頭,筆尖在草稿紙上劃來劃去,最終還是無奈地趴在了桌上,發出輕微的嘆息聲,「感覺腦子要燒掉了。」 顧言聞聲,溫柔地轉過頭,看著她疲憊的模樣,輕聲道:「要不要休息一下?喝點水?」他拿起自己的水杯遞給她。 甄笑笑擺了擺手,含糊不清地說:「不用了,讓我趴一會兒就好。」 林子健見狀,放下手中的漫畫,一副「過來人」的姿態,語重心長地對顧言說:「顧言啊,你看,笑笑都累成這樣了,你還不抓緊機會?」他用手肘輕輕捅了捅顧言,示意他看一眼趴着的甄笑笑。 顧言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他輕咳一聲:「說什麼呢你。」 「說什麼?說實話啊!」林子健壓低了聲音,卻還是帶著一股不怕死的勁兒,「喜歡就去追啊!你看笑笑多優秀,人長得漂亮,腦子又聰明,還這麼努力。你再不行動,小心被別人搶走了!」他頓了頓,又擺出一副「醫生」的嚴肅表情,「我跟你說,人生苦短,有些機會錯過了就沒了,到時候後悔都沒藥吃!」 顧言聽著林子健這番「苦口婆心」的勸說,又好氣又好笑。他看了一眼趴著的甄笑笑,雖然閉著眼,但嘴角似乎勾起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弧度。他知道,甄笑笑肯定也聽到了。 「你少說兩句吧,」顧言無奈地搖了搖頭,卻也沒反駁,只是輕聲道,「別吵到笑笑休息。」 林子健嘿嘿一笑,也不再多說,只是朝顧言擠了擠眼睛,然後又拿起他的漫畫書,繼續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顧言的目光再次落在甄笑笑身上,她的呼吸漸漸變得平穩,顯然是睡著了。 他輕輕地將自己的外套脫下,蓋在甄笑笑身上,防止她著涼。他看著她恬靜的睡顏,林子健的話語在他耳邊迴響。 喜歡就去追嗎? 只是他還在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一個能讓她接受他全部心意的時機。 …… 在拍大學畢業照那天,校園裡彌漫著離別的感傷與對未來的憧憬。 顧言默默地站在人群中,看著甄笑笑和朋友們嬉笑打鬧,心中滿是悵然。 或许這一別,就是天涯了。 就在他準備轉身離開時,甄笑笑卻突然朝他跑了過來。 她的臉頰因為跑動而微微泛紅,眼中閃爍著前所未有的光芒。 「顧言!你等一下!」甄笑笑氣喘吁吁地叫住他。 顧言轉過身,心臟不受控制地跳動起來。 甄笑笑走到他面前,有些緊張地絞着手指,但眼神卻異常堅定。 她深吸一口氣,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顧言……我們……我們做個約定好不好?」 「什麼約定?」顧言的心跳得更快了。 甄笑笑抬頭,目光灼灼地看著他,聲音雖然有些顫抖,卻清晰有力:「如果……如果五年之後,我們都……都沒有對象的話……」她頓了頓,臉上的紅暈更深了,「那你就……考慮跟我在一起吧?」 顧言完全呆住了。 他沒想到,自己壓抑了那麼多年的心意,竟然會以這樣的方式被她說出口。 他的腦袋一片空白,只是呆呆地點了點頭。 甄笑笑見他點頭,眼中閃過一絲羞澀的喜悅。 她踮起腳尖,快速地在他臉頰上偷親了一下,那溫熱柔軟的觸感,瞬間點燃了顧言全身的血液。 「笨蛋,不許反悔哦!」甄笑笑輕聲說道,隨後便如同受驚的蝴蝶般,臉紅心跳地跑開了,只留下顧言一人,呆立在原地,感受著臉頰上那份溫熱的觸感,以及心頭無法言喻的狂喜。 大學畢業照那天,陽光正好,微風不燥。 他們之間,終於劃下了一條「友達以上,戀人未滿」的曖昧線。 這份約定,如同埋下的一顆種子,在顧言心中生根發芽,讓他對未來充滿了無限的期待與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