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恶毒NPC的还债［无限］》 1、还债指南 【人性本善，人性本恶，像是母鸡和鸡蛋诞生的命题一样，相悖相存。】 “你会后悔吗？哪怕遭受报应？不会？我早就知道答案了。” 类似自言自语的话语，不间断地灌入秦念的脑海中央位置，秦念漂亮的脸脸蛋印着紫色的光芒，吞噬所有的意识。 紫色的光芒随着冷静的男音消失。 “呵。” 好恶心的声音。 秦念猛地张开眼睛，刚清醒过来，商场大卖的喇叭音效，配合着机械感十足的电流声，闯入他的耳中。 【686系统正在安装中，系统进入绑定阶段，将随机进入副本—［还债指南］】 【叮咚—】 【npc副本直播间已开启。】 【副本导语：】 【世界上有很多奇奇怪怪的生物，为了生存他们只能散落在各地。】 【阴冷与黑暗，死亡与相拥，渴望与残忍，一次交易次次沦陷。】 【发布npc任务：不崩坏角色扮演小可怜npc。】 【686系统正在为您服务，欢迎新手npc秦念。】 不着调的机械音，反而让秦念厌恶不已，低价甩卖的广告语和导语叠加，他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意。 npc吗？ 跟99五件的衬衫一样，廉价。 与此同时，一道冷冰冰不带一丝感情色彩的机械音传来： 【海王，你好。】 【我是协助你完成……】 秦念皱眉抬起手，打断686的话，望向他正坐着的长木椅正对面的男装商铺门口处。 几个笨拙的巨型套偶，努力使出浑身解数，招揽客人，鞠躬尽瘁的卑贱姿态。 “闭嘴。” 话多。 就在这时，副本直播弹幕弹出： 【刚来就怼系统的主播，好有胆量，好辣，闭嘴什么的，xp上来了。】 【第一次见到npc的直播间，npc都是这样的吗？好漂亮，老婆有点脾气，我可以谅解的。】 【这个语气配上性格，他做什么我都会支持的。】 【直播系统终于知道我想看什么了，感天动地。】 【老婆别骂系统了，我也要。】 不仅弹幕疯狂的同时，秦念忽视不理睬，他的重心不在于此，也不想理会那些接连不断的“老婆”。 而686系统却沉默了很久。 对于686系统的职业生涯来说，它是第一次遇到这种连公事公办的对话都要断绝的宿主。 奈何系统的使命，686系统为了副本任务只能一意孤行，顶着压力：【系统非活体，无口腔器官。】 【抱歉，闭不上。】 【介于每个进入副本的玩……成员都会产生害怕的情愫。】 【如果海王，你因为恐惧而忽视系统。】 【系统恐怕很难帮助你要完成的npc任务。】 【相互配合，海王，你觉得好吗？】 好个脑花。 秦念懒得动用口舌，直接用心声回复686系统。 碍于职业道德，686最终不管不顾地自言自语，不好伺候的主，绑定了也只能认栽： 【海王，系统必须告诉你，在本次副本的身份具体内容，你现在是身负重债且勤俭持家的a大可怜优秀学生会会长秦念。】 【标准的小可怜设定，赌徒的父亲，无用的母亲，压榨你最后钱财，目前在国外留学的弟弟。】 秦念闻言立即皱起眉头，手臂一动就碰到旁边的头套，他一低头瞧见，他正穿着厚重的小熊玩偶服。 与商铺他看不起的那些人完全同一系列。 “你是说，我变成穷光蛋了吗？” 没钱。 在秦念出生开始，就不可能出现在他的字典上面，他即便近几年账户一直被控制使用。 他该有一个子都不会少。 而且—— 他进来这个所谓的副本，就是为了体验贫穷吗？ 等等。 穷是因为债。 秦念对着思考过程中，摩擦下唇瓣大拇指被狠狠地啃噬了口。 脑中一闪而过，他未入副本时—— 和温甜的对话。 他进来了，那跟他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温甜。 不会。 忽地，头部一痛，眼前涌现出深藏已久的记忆。 暗幽幽的地方，一双平静中带着癫狂的双目直视他，恳求他。 震碎的玻璃。 威慑力言语。 “我是没有价值了吗？” 秦念捂住双目，静置几秒，待他卷翘的睫毛微微刺入眼眶。 他没心情没肺地笑了笑，直径拿起手臂旁边的小熊头套，把玩小熊的耳朵，按压不断。 “呼。” “然后呢？” 系统目睹秦念快速变化，他努动饱满唇瓣的神情。 秦念无疑是漂亮的，是那种攻击力极强的天生美人。 又能将娇艳二字表现得具体生动，但也跟他的外貌一样，漂亮且艳丽，像是野生难寻的毒蘑菇，口味独特，鲜甜，赌上命，也想拿到手。 【海王，你想离开副本，就必须完成npc任务。】 “哦。”秦念起身，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似乎同意了686系统的话，“那我现在要继续工作？还是说还债？” 【海王，今天玩偶的兼职已经交接完成。】 【接下来，解决晚饭，傍晚到凌晨，还有一个24小时便利店的兼职。】 “好。”秦念看似满意地回，语调却处处透露出他的傲慢，“系统你能换个称呼吗？” “虽然很符合我，但是系统和npc之间不用拉近距离。” “简简单单，不好吗？” 解决晚饭最快的方式，毫无疑问，便是餐馆饱餐一顿。 但秦念在检查自己账户上余额后，改变了自己的传统的想法。 个位数的余额。 弟弟的卖惨求助。 几个小时前，通过银行转移汇去的大额资金。 以及弟弟那边，持续性表达金钱不足够的聊天记录。 任何一个对于副本内之前的“秦念”无疑不是源源不断的压力。 现在的秦念，唯一急迫的，就是买点东西填肚子，夜班兼职工作，他是必须要上的。 目前超市的打折面包，是解决晚饭最佳选择之一。 秦念看着超市工作人员，在傍晚时刻，掐点用新的价格标签覆盖原本的数值。 秦念伸出手，犹豫许久，他从来没有吃过这样低价，甚至不新鲜的食物。 下不去的手。 忽地，他裤兜内发出一阵特殊的振动声，秦念收回手，掏出屏幕破损严重且卡顿的旧手机。 一条名为债主的讯息袭来： 【今天，是最后的还债的期限，别忘了加上利息。】 与此同时，686系统带着心虚地机械音降临： 【宿主，忘记提醒你了。】 【你的债务是分期偿还，本来已经收集够了钱，但是你弟弟的索求和他在国外……】 话未说完，秦念的后脖颈忽地一紧，强劲有力的手腕，一把抓住他后领。 秦念按灭屏幕，无半分犹豫，反手一个后抓。 后面的人反应迅速，秦念落了一个空，顺势流畅地转身。 趁着秦念失误的空档，一双擦得程亮的皮鞋出现在视线内。 并抵开他紧闭的双脚，皮鞋像是凶狠的狼般强势地探视准备占领的地盘。 “还债。” 两个字，简单明了透露来人的意图。 686立即给秦念提示： 【副本重要人物之一，宿主你最大的债主，云孤。】 最大的债主吗？ 秦念支起身子，一口答应：“好啊。” 他直视的眼睛，扬起一抹明媚的笑容，恶毒的本性流露，抬起腿一脚踩按在云孤的皮鞋上面，毫不留情。 但笑容宛如烟花般转瞬即逝，干净的皮鞋尖部沾染上清晰可见的灰…… 时间好像就此静止，机械音袭来。 系统686：检测到npc崩坏角色，采取紧急措施。 秦念：？？？ 反应不及的秦念措不及防的接受系统686执行措施。 系统686：现激活角色隐藏属性—饥饿的魅魔。 秦念顿然感觉酸软无力，全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干了一样，口干舌燥，眼尾无端泛起红晕，大腿根部的生出一道红艳的纹…… 脊椎的区域，像是电流涌动般酥麻一片，他急忙用手撑在放置面包的货架上，手臂与铁架碰撞的声响。 极其惹目。 云孤似乎并不意外，一身西装革履，庄严优雅，摊开手抱胸，观赏秦念的接下来的丑态。 秦念咬紧牙关，打颤的腿部迫使他不得已紧贴冰冷的铁架，而且，冷好像能够让他舒服。 真是疯了。 脑袋还一直对着云孤的…… 秦念用他娇嫩的手指，死死地扣住自己的手心，拼命地让自己恢复思考能力。 饥饿的魅魔。 系统686见状慌乱地解释：【宿主抱歉，自动避险。】 【魅魔顾名思义就是魅惑……】 秦念：不要念百度百科，通俗易懂的解释即可。 系统686停顿了会，【你确定吗？】 【其实就是需要静夜。】 系统686一说完，它瞬间噤声，意识到太过于粗鲁了。 理糙话也糙。 弹幕更是刹那间奔出： 【我老婆一来就干这种事情吗？】 【原来是魅魔，我可以给你老婆，你想要的东西。】 【现在的系统培训都那么直截了当吗？不是现在这种情况不是便宜那个什么鬼债主，啊啊啊啊！】 【嫉妒啊，突然想进入副本拯救老婆了。】 秦念呆滞了几秒，强行忍住身体内的暗流涌动，这个可恶的身体，甚至在听到系统说出的那两个字都情不自禁地兴奋。 系统686最后为了展现自己高尚的系统格调：【魅魔，饿太久会死的。】 【宿主。】 秦念看着云孤，他接受不了。 云孤往秦念那边走了几步，两个人的脸部只有几厘米的距离，滚烫的呼吸扑散在秦念因忍耐而绷紧的漂亮脸蛋。 很凶呢。 “需要帮助吗？” “你好像很饿。” 秦念猛地撇过他漂亮的脸蛋，果断拒绝，云孤也不生气，一手往他的臀部不遵守道义地捏着，像是在玩弄橡皮泥一样，“欠钱还钱，天经地义。” “债主，没有义务帮助饥饿的债务人——” “并喂饱他。” 秦念闻言松开咬出血的唇瓣，憋着一股气，将他血腥味十足的唇送了上去。 双唇贴迎。 云孤随之尝到铁锈的味道，秦念的吻带着不服气，倔强不已。 不服的主动吗？ 云孤笑了下，反客为主，加深了亲吻，一手困住还想报复他，往他腿间踹的秦念的双手。 亲吻的空隙，秦念哼唧，反抗又融合的扭曲声调。 “一定要钱吗？rou还，不可以吗？” 云孤一听亲得更狠了，原本就出血的唇瓣，被糟蹋的惨烈。 没有准确的回答，行动证明一切。 云孤一把抱起秦念，从商场的超市抵达他在附近的家。 秦念躲在云孤的怀里，憋着坏，看着变化的场景。 他一直以为像云孤这种他最大的债主，怎么说也会是在别墅那种奢靡到极点的地方居住。 现实却给他截然相反的答案，一个普通的小区，楼层的一家冷色调的居民房，便是债主的家。 秦念被抱着回到云孤的家，迎接他的就是没有半分情念地抛弃。 他一头扎入床内。 秦念的脸蛋砸在被褥上，面色红润，被魅魔的属性侵占大脑。 好饿，好想…… 你不想！！！ 心里脑袋两种声音在进行斗争。 云孤看着秦念躺在床上，不停地扭动身躯，潮红的漂亮脸蛋无一不在勾引人。 饥饿产生热浪，导致他扯开衣领，蜷缩反抗抵在床上毯子的脚趾。 毯子上的毛被轻轻推动。 “脱了。” 云孤盯着秦念发号施令，秦念气得恨不得把云孤碎尸万段。 冷淡的语句，侮辱性极强。 秦念又不能不答应，只能慢慢地脱下，在云孤毫不波澜的视线下，露出他大腿根部的yin纹。 纹路很迷人，红色的纹，宛如雕刻的刺绣一样。 云孤静静欣赏了几秒，从床头柜拋下一个形状呈现棍状的物体，“表演给我看看——” “你是不是真的饿？” 挑衅的语气。 然而，秦念的红纹越发艳丽，纹路像是血管一样跳动。 秦念的脑海涌现两道争吵的声音： 让云孤给你，你想要的。 杀了云孤，他在羞辱你。 “你不是答应了吗？”秦念故意不回云孤的话，而是转移话题。 本来主动就很恶心。 现在还要在他面前…… 云孤见秦念不动，也不逼迫，只是拿出手机，打开拍摄功能：“我没答应。” “带你回来，只是给你一个机会，让我答应的机会。” “你……” 弹幕： 【啊啊啊，什么给机会，羞辱我老婆吗？】 【这个男的好贱啊，什么垃圾玩家，不要败坏我们玩家的风气，我们玩家都是很善良的，老婆如果是我，我就会填饱你的。】 【如果不想的话，不会带我老婆回家的，就是既要又要。】 【我想问问投积分，可以帮助老婆解决困境吗？看不得着一幕，气死我了！！！】 秦念瞪着云孤，云孤无动于衷的同时，反倒将那个物体推进，“消毒过的。” “提前松一下。” “后面会让你撑得更满意。” “从饥饿到温饱，你会很喜欢吧？”云孤低头看着他被踩暗的皮鞋，“像是招待我这双鞋一样。” “是吧？债务人。” 秦念顺着云孤的视野，瞥见皮鞋上面的扁扁的印记，便屈辱地拿起物体，云孤却继续说，“背过去，我要拍得更细致一点，不要用被子遮住。” 秦念翻过身，展示出他诱人的肩胛骨，曲线华丽，薄薄的美背，脆弱又可怜。 迷人的背部，在靠近臀部的地方，有一颗耀眼的红痣，在镜头里面展现得更为细致勾人。 云孤搓了搓另一只空着指腹的手，一下就热了，他一览全部美景，手机稳固如山，眼底却染上了侵略性的色彩。 好美。 秦念将手后移动，五根手指握住物体，不停地颤抖，不仅是因为饥饿，更多是恨意。 在靠近臀部的瞬间，房门突然发出的诡异的响声。 咔嚓一声。 把手开启的声响，携带着不怀好意的语调。 “云孤。” “你家好火热啊。” 皮质箱子抵住门，发出剧烈的撞击声，那人双手呈现大字形，像是保护小鸡的母鸡，占据门框的所有容量。 系统686适时出声： 【副本重要人物之一，云孤的合作伙伴—何瓒。】 秦念闻言装作惊慌地扔掉棍状物体，立即回头，瞧着云孤和何瓒两人交汇的目光。 并不和蔼可亲，亲密无间。 秦念忽地灵光一闪，于是在他们激烈的互望中，插入了语气可怜兮兮的话： “拍摄三级限制片。” “也是需要特约嘉宾吗？” 2、还债指南 胆子很大的言语，倒让何瓒瞬间对秦念燃起来了兴趣。 一步当三步，坐床沿上，皮箱摔在毯子上，弄出一个长方形的巨坑。 秦念挪动身子，往旁边靠着，云孤静静地看着他们，手机保持原来的动作。 “抱歉啊，云孤。” “打搅你的好事了。”何瓒立即笑盈盈地说，皮笑意满满，肉上却挂不出一分和善。 “有什么事？”云孤收起手机，站在原地，一边冷冷地睨着何瓒，一边观察秦念的动态，何瓒向后仰了仰，黑色休闲外套下面健硕的肌肉流出。 大膀子强劲，内搭的白色背心，硬是被撑得鼓起来，身上还有未除去的汗水。 看着就像是港片内黑涩会老大的打仔，一股子痞气横发，对比于秦念娇嫩的皮肤和肤色，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上。 秦念躲开何瓒后仰的姿势，顺便将那物体往地上丢，营造出不小心掉落的情况。 “我和你，能有什么？”何瓒见秦念避开，更觉得好玩，但没有得寸进尺，而是起身打开皮箱。 咔嚓—— 皮箱内一览无余，成沓存在的纸钞，一层层叠放整齐。 秦念看着那些钱，心里却有了个主意。 何瓒拿出其中一沓展示，宛如洗牌一样轻快，云孤了然于心，“不是说过，派人来兑换，你亲自来，没那么简单吧。” “哎。”何瓒啪嗒一声将那沓钱拍在皮箱上面，“云孤，我哪有那么多心思。” “我这人糙，做事也糙。” “只是想快点到手而已。” “派人的功夫，都不知道能和你讨多少了。”何瓒手心压在皮箱的扣上，“不过——” “我们合作怎么久了。” “好像没有坦诚相待过。”何瓒一把揪住冷眼旁观装透明人的秦念新长的魅魔山羊角，秦念一惊，他没有料到何瓒会抓他。 “今天，是个好日子，也是时机。” “大家都是聪明人。” 一字一顿的。 聪明人秦念那里不懂，何瓒是想要云孤分享他。 他是他们两个合作人之间，一个小小的润｜滑｜油。 或者一个炮灰。 一席暗示意味强烈的话，惹得弹幕不断涌出： 【什么意思？不是主播老婆你不是npc吗？不是一来就那个？npc是字母，也不能把你当真字母｜圈里人了。】 【急急急，我不语只是一味地着急，3p不要啊啊啊啊！！！！】 【合作关系，不是一起合作do，虽然主播是魅魔，但真的好吗？】 【这个副本……没玩过，可以那么刺激？！［亢奋jpg］［纠结jpg］】 秦念的角刚生长出来，软中带着一丝丝的硬，他移动躲避，又看着没说话的云孤。 这家伙，不会真答应。 更要命的是，饥饿控制的大脑，在受到何瓒触摸，竟然生出了想要继续下去的念头。 何瓒欣赏着秦念的动作，躲闪不及，光着的曼妙身材，低级的小魅魔，好可怜啊。 秦念眼眶情不自禁地加深红晕，饥饿感喷涌袭来，绝对不行！！！ 秦念即便对于这种事情，甚是了解，但都是他作为主导者，而不是现在这种憋屈的状况下。 眼前接连的弹幕，秦念闭上眼，按耐住自己，借着何瓒的亲近，带着撒娇地扯着衣角，往他的耳畔吐出幽香的悄悄话，“救我。” “我可以帮你，不用通过云孤就能得到你想要的。” “你想知道云孤的秘密吗？” 轻且小的音量。 诱惑的语句。 何瓒没有回应，反手碰秦念后面的恶魔尾巴。 小魅魔真有东西，会是现在这种下场吗？ 何瓒逗人心思起，而且对于魅魔来说，碰尾巴，无疑是求欢的前戏。 “别碰他。”云孤一手拨开，准备触碰到秦念尾巴的何瓒，何瓒怔愣了一秒，立即松开，站起来，正襟地摊开手臂。 一副投降的架势。 “我喜欢开点玩笑，你又不知道。” “你就是太死气沉沉。” “你看，这样，你不就说话了。”何瓒给自己打圆场，随后，合上皮箱，在云孤看不到的角落，扔了一个东西给秦念，“不逼你点，你都不急。” “什么情欲啊，什么xing欲啊。” “都比不上钱欲。”何瓒拍了拍云孤的肩膀，“忍着点。” 暗有所指。 秦念将那东西藏在手心深处，沉默不言。 云孤一贯抿唇，板着冷峻的脸庞，掀开被子，让秦念钻进去，并盖得严丝合缝，只留出一张漂亮的脸蛋。 “等我。” 秦念没有回答，只是闷头在被子里面，发出难受的声响，云孤伸手抓了抓他后脑勺顺滑的发丝，安抚几下，便和何瓒离开。 门合上时，秦念抬起眼眸，眼里却是狠辣，手心里那个药丸，他捏紧了几分。 系统686：【宿主，这是可以暂时缓解你饥饿的药丸。】 秦念一口塞入，燥热与无力瞬间消散，但他却一脸凝重，嘴角微微上扬。 686：【宿主，接下来……】 “我的任务是不崩坏npc角色吗？” 686似乎没有想过秦念会突然确认任务：【没错。】 “不崩坏，是按有没有人看到算的吧？”秦念摸了摸他的下巴，那处有一个迷人的小痣，伴随他的抚摸，尤其妖媚。 “不然怎么确定我崩坏与否？” 686一时之间无法回复，它的宿主好像找到任务设定的bug了：【宿主，你这样说也没有错。】 “npc是用来推动副本剧情发展，协助玩家通过的。” “一个工具人的设定。” 686听着秦念的话，莫名其妙感受到一丝丝的威胁，它的宿主不太妙。 “你说，npc的协助是乐于助人，还是单纯地给提示，不管玩家是否能够过副本。” “帮，总是会有帮倒忙的时候。” 686发出电流声，秦念见系统不言，就知晓是可行的。 “那系统，你能告诉我，云孤的任务内容是什么吗？” 686：【……】 毛骨悚然。 “他是玩家还是跟我一样的npc，或者其他身份，都是有任务的吧？” 686：【宿主，系统能够帮助你的只是一些信息，以及商城上积分兑换。】 “那就说明，你没什么用。”秦念直截了当的总结道。 686：【积分有用。】 “所以，你没有用。”秦念说，“但是，还是有点用的，系统有二手回收平台吗？或许你可以去回收平台待着，弄积分给你最亲爱的宿主。” 686未想过有一天人工智能也会被系统身攻击，这个宿主是个恶魔，坏种。 秦念见系统安静了会，电流声都在发抖，他忍不住笑了起来，看到床上被迫脱掉的衣服，笑意又瞬间不见。 冷着脸，穿了回去。 686：【宿主，你现在要赶紧离开去便利店打工吗？】 秦念：“不打工。” 686：【？？？】 “下楼找何瓒，我还要继续扮演棉花糖呢。” “准确点——” “邪恶棉花糖。” 686：【但是系统这边显示，他们好像快结束交流了。】 【宿主，为了你的身体安全，系统推荐你现在就离开云孤的家。】 秦念闻言皱起眉头，没有依据系统的建议，急着走，而是翻了下，云孤的床头柜，发现了一对纯金的戒指，还回了系统一句，“只有舔狗才会赶着跑，慌慌张张。” “就像是我面前弹幕。” 系统686：【宿主，直播间的粉丝是你积分的主要提供者。】 秦念哦了一声，“我没骂你们是舔狗，愿意给我投积分的，都是很有眼光的生意人。” 而后，转移话题中心。 “系统，你会做生意吗？” “我父亲跟我说过，做生意，太急死，太慢死，有底牌才能够活下去。” 686系统不明白秦念为什么和它说这些，它只知道：【宿主，我们没有底牌啊。】 “怎么没有呢？假底牌也是底牌。” “跟打牌一样，哪怕你手里只有最烂的牌，也要表现出你有王炸。” 秦念一边说，一边试探性地套了下戒指，凑巧合适，“手指还挺大众。” 686：【宿主，云孤很快就要回来了。】 秦念看着戒指，放了回去，“系统，积分现在可以换什么？” “好东西吗？” 系统刚想说些什么，戒指盒关上的瞬间，一道指令迫使686系统自动发出提示音： 【恭喜宿主。】 【您现已激活支线任务：凭借a大学生会会长的身份进入成功k集团就职。】 【任务完成，您将获得云孤的任务信息。】 【知晓玩家任务，凭借npc的特长，推动副本发展，协助玩家任务。】 【如若失败，则享受随机惩罚服务。】 秦念一听，心花怒放，系统还是有点用的，不过—— “我英俊强壮的系统。” 系统686愣住，它不是才被骂，宿主变脸比翻书还快。 而且，总感觉是abc系统的前兆。 【宿主。】 【不许哄系统。】 【我们主系统说了，系统是不能接受贿赂的。】 “哄？”秦念似乎听到了一个笑话，“让小狗服从指令都知道恩罚并施。” “我只是想问你一些关于我身份的信息，还有能用积分，把我弄得更可怜点吗？” …… 小区楼下花坛。 秦念用积分兑换了假伤的道具，直奔何瓒所在的地方。 【宿主，你怎么知道他会等你。】 秦念为了更逼真，把裤脚和衣口的衣服都撕烂了几度，头上特意弄了几个假的擦伤。 秦念：云孤叫我等他的时候，何瓒也在点头。 系统还想说什么，秦念一眼看到了何瓒的身影，一拐一拐地走了过去，顺势一头扎入他的怀中。 “对……” 何瓒等秦念有点不耐烦了，又被人撞到，更是火上浇油，但他嗅到那股淡淡的香气，独特迷人。 一望向下，就对上秦念可怜兮兮的视线。 俯视的角度，既将秦念那张美艳至极的脸蛋展露得淋漓尽致，他结实的胸肌下，是微微红的鼻尖，眼角破碎的泪花。 何瓒吞咽了下喉结，扶住秦念的薄薄的肩膀，“你来的很晚。” 又瞧见秦念裸｜露的肌肤上面的红，何瓒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突然不悦：“我不是给你药了吗？” 似乎在责备秦念把自己弄成这样。 “我吃了。”秦念低头说，“不是云孤搞的。” “但…也算是，他一直追我。” “就不小心摔了。”秦念带着委屈的语气解释着，一句一句都是对何瓒合作伙伴浓浓的恐惧，似乎云孤就是他的噩梦。 何瓒闻言刚想说些什么，秦念就和他拉开距离，香软的魅魔脱离，他反倒有了一点不快。 小魅魔。 魅魔，果然是无意识进行欲擒故纵的高手。 勾人后，又放手。 “嗯，这样啊。”何瓒盯着秦念，直接询问道：“你该告诉我，云孤的秘密是什么了吧？” “很难说清。”秦念说，“但是我可以带你亲眼目睹。” 这句话就说得模棱两可，何瓒笑了笑，明显不信：“可是，我这人对于美丽的可人，信任值几乎为零。” “越美丽的东西，毒性越强。” “你不信，可以去查。”秦念吸了吸鼻头，原本就红的鼻子更加红，配上他眼尾，楚楚可怜极了。 你去查。 也查不出什么花样来。 686：【宿主，你怎么知道？】 秦念：我的设定不就是这样吗？系统你忘了吗？ 何瓒挑起眉头，等待秦念接下来的回答。 “而且你是我的救命恩人。” “没有你，我不知道会被云孤……他这个人渣怎么……” 鼻头吸后，又忍不住泪花肆意。 秦念本身就衣衫不整，身上没一块好的，漂亮的脸蛋又楚楚动人，迷惑极强。 何瓒也觉得自己怪。 他好像对秦念心软了。 秦念见状乘胜追击地往他怀里哭，投怀送抱。 何瓒不少见对他主动送抱的，但秦念，真的很特殊。 他身上的体香，他很喜欢。 而且，他身上确实有他想要的东西。 “你想要什么？交易的代价。”何瓒说。 “药丸还有钱。”秦念声音哽咽，揪了揪何瓒的外套一角，何瓒吸了吸秦念的香气。 也点贪心啊。 但是，给他这些，不过是养个小魅魔。 不过分。 抱了一会儿，何瓒往秦念的口袋塞了部手机和药瓶，“里面是你想要的。” “手机可以联系，顺带移动支付。” “支付密码，一个小时后会改。” 秦念抬起泪眼旺旺的双目，咬了咬下唇，继续扮惨。 何瓒还想说什么，他右手腕上的手表，忽地发起了红光，立即眉头一皱。 不过，仍旧对秦念保持笑脸，并在离开前，凑近秦念的脸，不忘记调戏地说，“密码是我爱你。” “小魅魔。” 秦念可怜巴巴地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何瓒转身离开。 秦念看着何瓒的背影，伸手捏了捏手机和药瓶。 系统686见证这一幕，有点担心秦念和何瓒的交易：【宿主，万一你给你不了何瓒想要的东西。】 秦念拿出药瓶看了看，没有任何标签，特别干净：“系统，你觉得云孤是没有秘密，还是说，他们两个人信任到达无人攻克的地步，他们没有一点背叛？” “鸡蛋有了裂痕都会坏。” “何瓒只要去试探秘密的真假，如果他假装傻傻地全盘脱出，说我知道云孤的秘密——”秦念敲了敲药瓶判断是否满盈。 随即，他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云孤会觉得我这种他随时都可以威胁的债务人，那么有本事，还是觉得何瓒对他的秘密有所觊觎，我成为替罪羔羊呢？” 秦念将药瓶放回的同时，掏出何瓒留下的手机，打开检查了一番，慢条斯理又胜券在握地说，“系统你要清楚，我现在角色的人设是可怜的穷光蛋。” “不是——” “恶毒的有钱人。” 3、还债指南 “实在不好意思，我们店长没有办法亲自为你服务，我来帮你打包。” 秦念看着在咖啡机旁边黑着脸配置咖啡的店长周莉，保持微笑将打包袋递给顾客。 “期待您的下一次光临。”客客气气的礼貌用语，却惹得周莉一阵不悦，秦念刚准备收拾桌面，就被周莉喊去打订单表。 秦念露出温柔的笑容，和蔼可亲地点头，背过周莉，嘴角往上浮动。 这是他进入副本的第二天，根据副本剧情的安排，在便利店工作完毕，休息一两个小时后，就要去咖啡店打工。 一天打三份工，惨无人道的牛马打工人生活。 秦念对此却没有刚开始来的抵触，在支线任务出现之后，反倒有了新的想法。 他并没有选择回家，而是在这一两个小时沉思策划接下来的计划。 计划的第一步提前抵达咖啡店进行工作。 第二步，就是计划的重要一环。 秦念从员工装的前面的口袋掏出一张打印好的照片，用像是观察猎物的目光欣赏了几秒。 满意至极。 系统686则是被秦念背影后面怨气极大的视线吓到，按耐不住提醒： 【宿主，你开店一个小时，就把店长惹毛了。】 秦念：我只是在做测试而已。 系统686：【……】 测试得过火了，人恨得牙痒痒。 秦念擅长察言观色，他一旦处于一个陌生的环境中，这项能力就会自动发挥。 他瞧着打单机不断地涌出新鲜的订单：系统，你不觉得这个咖啡店不对劲吗？ 686以为秦念又要糊弄它，为了做恶事，乱编的理由，试图安慰自己，未曾想秦念特意给它做了解释。 秦念：客人和店长的关系匪夷所思，几乎每个来店的客人，都要求店长亲自制作，还有每个订单上面都有特定的符号。 秦念顿了顿，继续：作为兼职的一方，有部分订单，我是不能上手，哪怕订单量超过店长所能承受的范围。 随后，他指了指订单纸上不同的符号：而且，我也没有做什么恶毒的事情，只是帮投机取巧的店长长点记性罢了。 秦念除了注意到订单的怪异之外，同时，发现了周莉每次送咖啡给顾客前，都会做标记，似乎害怕弄错。 这种微小的细节，却让秦念坏心思横生，故意把标记弄乱。 周莉送咖啡给顾客，顾客疑惑不解，连续几次错误。 周莉就多做几次，也没有叫他一起制作的意思。 秦念也没有掩饰自己干的事情，故意表现在周莉面前。 更重要的是，周莉很生气，但又没有辞退他，而是打了个电话，之后就是漫长地用眼神威慑他。 秦念最不怕这样的威胁，反而有点享受。 毕竟明知道罪魁祸首，但动不了，只能默默忍受坏事的降临。 有何不舒爽？ 秦念已经把背后愤怒的目光，转化为不痛不痒的太阳光线，而他在光中通过光合作用滋养自己。 系统感受到秦念的心情大好，秦念那些邪恶的念头，让系统一阵后怕，好恶毒的宿主，不过—— 【那宿主，你整店长，是为了探索这个咖啡店暗藏的秘密吗？】 秦念：不，单纯地不喜欢有人命令我做事。 秦念将订单和照片叠加在一起，眉眼含笑：而且，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系统莫名替照片上的人担心，宿主这个恶魔，还挺符合魅魔的不可忽视的设定： 榨干。 魅魔榨干的是目标的精力，静夜，以让自己温饱，提升自己。 秦念榨干的是能够为他所用的人或物的利用价值，达成自己想要的结果。 系统头皮发麻。 秦念：任何计划都需要最基础的资本积累，他就是为我提供金钱的人之一。 686：【何瓒不是给了我们一大笔钱吗？】 秦念一听到何瓒的名字都一阵无语涌上心头。 花一点钱，支付密码令人无奈就算了。 付款的消息一出，成群结队的短信轰炸，何瓒像是个触发按钮的机器人一样，不停发送。 用点前就小魅魔小魅魔的叫。 甚至到了后面，不知道从那里得知他目前是a大的学生会会长，自言自语认为自己不回他消息是因为称呼没有文化，换了一个恶俗的称呼——达令。 完美的诠释了“大哥没文化，但是大哥想爱你。” 秦念忍不住扶额：何瓒的钱财是监视的财富，我需要的是自愿，干净，没有任何代价的钱。 系统686：【和照片的人有关吗？】 秦念：系统，你相信面相吗？有些人天生就是享福的。 系统686：【人工智能只相信数据。】 秦念看着照片里的男人，他抱着一束鲜花，整张脸阳光灿烂，无一不透露出他善良鲜活的形象。 秦念：这种人，跟我相反，但是有钱，而且他有严重的王子病。 686：【？？？】 秦念：一个灰姑娘和王子的故事，合适他，搭配一个一石二鸟的剧本，他的童话梦不就实现了吗？ 686系统对于秦念的做法不赞同，于是只能贴心提示：【宿主，你还是悠着点，再崩坏角色就不是简单的饥饿了……】 【不过，系统是不能掺和宿主的决定。】 【照片里面的人是王子病，那跟王子病一样有点钱的何瓒是什么病？】 秦念：“……” 没文化病。 * 咖啡店接近下午，人慢慢地多了起来，秦念也在这时等到了他想要的订单和机会。 一个刚结束开机仪式，准备拍摄第一场的剧组订单。 686：【宿主，你确定这个订单能够让你接近照片上的人吗？】 秦念打包着一杯杯咖啡，慢条斯理地贴上标签。 686：【宿主，如果可以的话，你是怎么知道照片上的人会订。】 【万一弄错了。】 【宿主？】 秦念听着686叽哩哇啦的话，停下手中的活：休息的那一两个小时，你给我讲述副本信息时，何瓒给的手机弹送的娱乐新闻中有讲那人拍戏开机。 秦念：系统你自己讲信息入迷，不仅没注意到我看什么，也没注意到我去打印了很多涉及计划的人员照片，甚至也不了解自己宿主计划。 686：【……】 完蛋好像要被骂了。 秦念见系统开始装死，也不打算计较，加快了打包的动作。 完成后，跟周莉客气地周旋一番，得到就亲自去送订单的权利。 大订单，不可能走去。 秦念将咖啡放好，骑上台剧小白花女主标配的小电驴，摆正前面的小镜子，让686又给他弄乱一层擦伤的障眼法。 戴上口罩，前往剧组拍摄现场。 教科书级别的英雄救美般的偶遇，在秦念数到100的时候，措不及防地开始。 一场讨债的绞杀的剧本，主角就位。 秦念在距离剧组不远的拐角，给接收订单的人发送短信，告知他所在的地点，与此同时，短信发出的瞬间，毫不犹豫地打通了他弟弟的电话。 一声喂刚出口，秦念旁边就出现五大三粗的壮汉，围着他的车。 先是挑衅性讨债的言语，“你应该知道你欠的谁的钱？你的债主请我们来收债的。” “对不起。”秦念立马露出慌乱的神情，手机一松掉到小电驴前面的踏板上，没有听到电话那头一声无措的“哥”。 “那是我父亲欠的，我没有。” “我在努力……了……啊！！！”为首的壮汉没有耐心听秦念的话，直径把后座的咖啡推翻，秦念连车带人被迫摔到地上。 膝盖触碰到水泥构造的道路，砸出来红色的伤口，背部冰冷的咖啡侵湿他的工作服内部，冰块像是刀一样重重落下。 后背肮脏，粘腻。 膝盖易破的肌肤，鲜血淋漓。 嘶—— 秦念没有料到这帮人真打，他只是以云孤的名义，叫的催债团队，明明说的吓唬一下。 秦念头盔下掩饰自己的愤怒，手肘撑着地，不守规则的演戏，毫无必要。 准备一不做二不休时—— 耳廓传来，一道着急赶来的脚步声，秦念连忙收回打算回击的手掌，而是转变为挡住的姿势，可怜兮兮地躲避壮汉拿出的棍棒。 “我会还的。” “不要……” 小声无力的语气，跌宕起伏的脚步，壮汉被保镖禁锢住，快要锤到头盔部分的棍棒揽下，一道年轻着急且温和的语气出现： “你没事吧。”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不还的，都是我父亲欠的，我不懂，不要打我。”秦念像是陷入了某种噩梦一样，创伤性恐惧般不断地道歉。 男人一时之间不知所措，只能环抱住秦念的肩膀，秦念瘦瘦的，身上几乎没有什么肉，硌到吓人的地步。 整个人不断地发抖，发出呜呜地求饶声。 过来一会儿，秦念像是反应过来了一样，从头盔露出一张漂亮的脸蛋，哭泣后，尽管依旧保留害怕的神态，但眼底蕴含着倔强的坚毅。 男人对上秦念的视线，呆滞了几秒，“你还好吗？” “谢谢你。” 秦念磕磕巴巴地起身，拒绝了男人的攀扶，艰难又固执地摆正小电驴，这时旁边跟秦念短信对接的人出声：“这些咖啡。” “我会赔偿的。”秦念说，头却一直垂着绞紧被咖啡弄脏的工作服内搭的白色廉价衬衫，小声地自我叹气，“怎么办？等下店长又要骂我。” “我的工资又要没了。” “以后该怎么还。” 男人听到秦念的喃喃自语，“开机第一天，让人赔偿兆头不好。” “我会付清咖啡的钱。” 秦念抬起眼眸看着他，似乎不可置信，最后点了点头，一副感谢他的样子，眼睛亮亮的。 头盔即便遮住了秦念大半的面容，但他的好看依旧不减。 而且，男人发现秦念膝盖，脸上的伤口。 “你现在状态好吗？” “我可以的。”秦念像是害怕男人可怜他似的说，急忙背过男人，自顾自地整理地上撒出的咖啡。 蹲在地面捡着七零八碎塑料杯的样子，像是一只被抛弃的流浪小猫。 弱小又坚定。 秦念手拿着脏乱的塑料杯，心里一阵恶心，他有洁癖。 心里在不停地隐忍。 口中却说着和心声完全不一致的话：“订单不用赔偿。” “店长也不一定会要我了。” “我又要找工作了吗？” 哽咽的抽泣，特意用塑料杯捏出的声响掩盖住，男人盯着秦念的背影，于心不忍，于是转头看了眼，对接的人。 对接的人立马知道男人想要表达的意思。 “咳咳，对了。” “我们收拾就行。”对接的人急忙地说，“如果可以的话，你能够跟你店长说一声吗？” “刚开机比较忙，莱哥还缺个助理。” “一天时间就够了，报酬不少。” “还有咖啡店那边我们也会处理的。”对接的人对秦念说。 秦念闻言不可思议地扭头仰望着那个被叫做莱哥的人。 “你们不用可怜我。” “没有的事，公事公办，真的只是缺助理，而且也是干苦力活的。”对接的人说。 “你也肯定认识我们莱哥，当红模特小生兼未来影帝候选人莱曜。” 莱曜看着秦念，蹲下身子与他平视，见秦念不可置信地怔愣，解开头盔，瞧着秦念美艳脸蛋上面的细小伤痕。 不会留疤。 但楚楚可怜。 以及小白花一样倔强的神情。 “你叫什么名字？” “秦念，念念不忘的念。”秦念躲躲闪闪地说，好像不想让莱曜看到他这副样子，“你不用可怜我。” “嗯。”莱曜说，“你做助理，我要喊你什么？念念吗？” “你……”秦念装作纠结了会，“喊我小名吧。” “小羊。” “是绵羊的羊。” “好，小羊。” 系统686看完全程，不得不佩服秦念的表演天赋，怪不得那么恶毒的宿主，没有受到报应，合着那么会演。 但是—— 系统686：【宿主，你那里来的小名？】 秦念：我小时候就取了，有人算我太阴了，命里缺阳，所以我父母取了小羊这个小名，起了但不喊。 686：【那你为什么要让莱曜喊？】 秦念：拉近关系，而且我不太喜欢别人喊我念念，除了我信任的人。 莱曜见秦念失神了会，一把抬起他的手臂，秦念愣了愣，“不用，我自己走。” “等下助理有很多苦力活。”对接的人替莱曜解释他的做法，几个保镖也跟着过去扶着。 “你缓一下才能干。” “哦。”秦念回。 几人一起扶着秦念前往不远处的剧组拍摄地点。 剩下几个保镖收拾残局，掉落在道路上破烂屏幕的手机通话界面从未挂掉，那边沉默了很久。 听到越发靠近的脚步声，以为是秦念，电话里面立即传来依稀纠结的男声： “哥，其实……” 随之，又转化为急促不安的回复： “哥，我决定回家了。” 4、还债指南 片场。 导演正在调试装备，就瞧见以莱曜为首的一群人围着一个男生，风风火火将其送到片场的休息区域内的红木椅子上。 秦念像是提线木偶一样落坐，漂亮的脸蛋好奇地望向四周，宛如刚进入新家的小猫。 莱曜把秦念安置好，打算跟导演打个招呼解释一下，带一个陌生人来片场，总是要和负责人提一嘴。 秦念见莱曜要离开，佯装没安全感般无意地往空气抓，实则用小拇指勾住莱曜的手心。 莱曜豁地愣了几秒，将手指收回，变为握拳的形态。 细微的暧昧举动，悄无声息。 除了秦念和莱曜两人，只有莱曜的正牌助理柳团关注到。 毕竟他是莱曜一回来，就急忙往莱曜身边挤。 “莱哥，我来照顾他。”对接的人注意到莱曜停顿的动作，以为莱曜不放心。 再怎么说，秦念现在处于受伤的情况，特别是膝盖上面惨不忍睹的伤口，看着都吓人。 “嗯。”莱曜用余光看了眼，双手无辜枕在大腿上的秦念，又补充了一句：“章融你和柳团一起照顾他。” 柳团保持他面部的表情，一个体谅莱曜任何决定的笑容。 秦念闻言看了看那个柳团，柳团的视线从未离开过莱曜，尽管拼命地隐藏，秦念一个身经百战的海王，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这个助理有意思。 弹幕却一直在担心秦念，从秦念跌倒就没有断过： 【我老婆怎么伤了，演戏我也不能接受。】 【代价太大了，想帮老婆舔膝盖上的伤口，咸咸的也要。】 【这个王子病的男人，老婆都演到这个份上了，让别人照顾啊啊啊，果然王子男是这样的。】 【老婆别套路他了，套路我，我有积分养你，他不值得［揉揉jpg］】 秦念一贯略过弹幕，一心铺在他的计划，苦肉计也是计。 而且，秦念觉得不够，因为他要在一天内让莱曜心甘情愿地给他一笔钱。 “我去帮你拿药。”章融说，一把拉过柳团，“你跟他聊聊，熟悉熟悉。” 柳团不是很情愿，却不好拒绝，于是乎，章融一走，秦念和柳团四目相对。 柳团上下看着秦念身上全是咖啡造成的污渍，以及他摔伤的淤青和血淋淋的伤口。 “你是故意的。”柳团说。 秦念充耳不闻，演都不打算演。 “莱曜不是你能肖想的。”柳团继续道，秦念听到他的话，很想笑出声，但顾虑自己的角色设定。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秦念盯着他膝盖上的伤口，“是莱曜邀请我当助理。” “我只是暂时受了点伤，涂药就可以做助理的工作。” “我靠自己的劳动赚报酬，获得治疗。” “对莱曜只是感谢。”秦念声线弱弱的，把自己构造成极低的地位。 柳团努力地凝视秦念似乎想要从他的眼瞳中瞧出破绽。 什么都没有。 与此同时，片场传来熙熙攘攘的声响，外面配送餐食的人询问片场订餐的负责人，柳团见状抬脚前去处理。 秦念按了按自己伤口，王子旁边总是会有一些想要王妃的人。 男妃也不例外。 系统686的口头禅不禁发出：【宿主，你要悠着点啊！】 【别崩了角色。】 秦念一意孤行，对于系统的提醒毫不在意：系统，想要一个东西，是要代价的。 秦念眯了眯眼，望向跟导演交谈，洋溢着青春气息的莱曜，宛如初生太阳般浓厚的少年感流淌其中。 一次可怜不够，要多次重复才行。 * 莱曜的第一场戏，是和女主的感情线，流水线的偶像剧情节。 秦念看得想打哈欠，但又要耐着性子观看。 王子病的莱曜与这种剧情匹配得过于贴合了，一个拯救落魄少女的老套剧本，无疑与他灰姑娘的戏码重合度高。 等到莱曜和女主互相靠近对方，开始下一段的时候，秦念瞥向站立不动的柳团，他眼内嫉妒的火花喷射。 秦念却趁此机会，悄悄地走到柳团旁边，准备将柳团精心给莱曜的爱心餐拿走，并特意发出声响，吸引柳团的注意。 柳团几乎在同一时间内发现了秦念的行为，他的餐。 手比脑子快一把将秦念往地板上推，秦念顺势柔弱地倒地。 然而，事与愿违。 秦念并没有倒在地上，却倒在某个人的怀里，一道带有调戏语调的声音袭来，贱兮兮的笑灌入秦念的耳畔。 “达令，你怎么老是喜欢投怀送抱？” 秦念听到熟悉的声音，立即识别出他身后的人，心中暗自无语。 何瓒。 刚想起身逃离，何瓒穷追不舍地搂住他细软的腰肢，往他身下压，秦念被迫贴合，何瓒满是得意之色。 “怎么不回答？用了我的钱吃了我的药，还拉黑我。” “我真的很伤心。”何瓒吸了吸秦念身上那股淡淡的香气。 他来巡查投资的项目，就抓到了前五分钟反手拉黑他的秦念。 弹幕疯狂地弹送： 【这个文化哥是从那里跑出来的？？？】 【什么叫我老婆投怀送抱，明明是你自己往上贴的！！！】 【梦幻现实主义，这都能遇上？副本世界还是太小了，不过，求放开我老婆教程。】 【拉黑没多久就被人抓包，主播的运气也是杠杠的。】 何瓒周围的小弟，瞧着老大莫名其妙向前，实行善行，帮助一个准备摔到地上的美少年，一切都太魔幻。 柳团推秦念的举动，早已惹得片场人的注意，拍戏的莱曜，在第一秒就脱离了戏，脑子也没想那么多，竟直径奔向秦念。 比他迅速的何瓒抢占了先机。 “瓒哥。”莱曜叫穿着花色衬衫，一副吊儿郎当的何瓒。 何瓒笑意很深，嬉皮笑脸的，听到人喊他，无动于衷，手里依旧吃着秦念的豆腐，唇瓣碰着秦念的耳垂部位。 调戏又喃喃。 “达令。” “不，小魅魔。”何瓒贴着秦念的耳廓，语调轻快，眼睛却锁着莱曜慌乱担心的神情，心头不爽地逼问，“他是你的新目标吗？” 秦念默不作声，也不否认，只是一味地挣扎，对着莱曜救助，“莱曜。” 为了人设，他还不能用手肘撞何瓒。 “瓒哥。”莱曜见状，一边恭恭敬敬地喊人，一边趁机，愣是将秦念扯出来。 秦念刚脱身，何瓒就点了莱曜的名字，“莱曜，你……” “谢谢你。”秦念猛地打断何瓒，生怕何瓒与莱曜沟通，并用感谢的言语堵住何瓒接下来的话。 不管何瓒和莱曜认不认识，熟不熟，他都不能让何瓒破坏他在莱曜内心的形象。 何瓒闻言挑了挑眉，现在都会插嘴了，何瓒转动他手腕上颗颗分明的佛珠，宛如在磨刀，“不用感谢。” “正好看到就帮一把。” 很好。 这个小魅魔，那么珍惜这个目标吗？ 语句亲切合理，笑容可掬，内里暗藏怒气。 站在原地的何瓒小弟一脸不可置信，他家老大从来没有帮助别人的习惯，而且这个小男生，看起来挺好看的。 “瓒哥，这是我的助理。”莱曜听到何瓒冠冕堂皇的解释，见状插了一句，这句话在这种场景宛如在宣示主权，维护秦念。 “你还好吗？” 莱曜又转头看着躲在他身后的秦念，秦念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问题。 在一旁的柳团见莱曜对秦念的关心，却不乐意了，担心自己会被牵扯其中，于是猛地告状，“莱哥，秦念他刚刚想要偷你的饭。” “我没有。”秦念反驳道，忽然一把抱住莱曜的胳膊，像是受惊的小鹿一样，怯怯地说：“我太饿了。” “只是想提前吃饭。” “三天没饭吃了。”秦念可怜兮兮地补充，消瘦的下巴摩挲着莱曜的手肘，增加他的可信度。 何瓒看到这一幕，觉得惹眼得很，靠那么近。 而且，什么三天没吃饭，昨晚明明用了他钱…… 何瓒觉得自己被秦念诈骗了。 “小羊。”莱曜一边被秦念亲昵的举动，弄得脑子眩晕，一边又被秦念那句三天没吃饭，弄得心底软得一塌糊涂。 愣是找了借口，替秦念辩解—— “大家拍戏，已经很累了。” “先吃饭，休息一下。”莱曜跳过和秦念的对话，将主体转移。 秦念闻言心里有数，便装作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样，像是掉入米缸的老鼠般，直接松开莱曜的手臂，直往柳团的饭盒冲，抢走了柳团准备的爱心餐。 柳团想发泄，但一对上莱曜纵容秦念的目光，便不敢造次。 于是，片场的晚饭拉开序幕。 工作人员，拍戏的主角，以及新来审视项目的投资商安排好的地方就餐。 秦念坐在莱曜右边，在临时用几个椅子和木板搭建的餐桌上，狼吞虎咽地埋头苦吃。 炸至酥脆的天妇罗，清蒸的海鲜，一口一个。 莱曜看着秦念着急放入口中的模样，嘴角都是蘸料，便将他手里的饭盒放在秦念身侧，“慢慢吃，这些都是你的。” 顺势和莱曜一桌的何瓒，盯着秦念狂塞的动作，即便脸上依旧保留着微笑，心底却暗自不爽。 况且，秦念吃着还往莱曜那边靠了靠，极其不小心地碰到莱曜的耳廓。 他像是按到了某个激光一样，莱曜咣地咳嗽了几下。 秦念忽地一顿，眨着双眼，无辜地看向莱曜，莱曜收紧双腿，盘缩夹躲，无事发生般隐藏他傲人的地方。 随即，秦念察觉不出什么，继续埋饭盒里面干饭，眼底却露出一抹光，他好像找到了莱曜的“弱点”。 何瓒观察秦念的小动作，一股原本就不断涌现的火一直在烧，下槽牙抵着舌头，咬牙切齿。 何瓒有点搞不懂自己，不就是觉得魅魔好玩，想养养，逗逗罢了。 为什么会不高兴？ 魅魔不就是这样，三心二意，喜新厌旧。 完完全全把自己放在了“旧”这个字里面。 爱勾引人，就为了填饱自己的肚子。 对，肚子。 何瓒视线向下移动，看着简陋的桌底，秦念穿着的工作服短裤露出他雪白的腿部，慢慢往上，那随着他吃饭，慢慢充盈的腹部…… 何瓒的小弟也跟着他老大一齐看着秦念，毕竟老大干什么，小弟也要学习。 老大说了，要以他为榜样！！！ 秦念感受到那些小弟探究的目光，玩心一起。 更何况，秦念本身就是勾人的主。 在餍足的状态下，呆呆地抬起他的脸蛋，对着小弟们那边的方向害羞地笑了笑。 眉眼弯弯。 妖艳又清纯。 矛盾又重合。 小弟哪里见过这种，冷不丁地咬住筷子，门牙差点壮烈牺牲，情不自禁地火上浇油，带着完全被勾了魂的语气对何瓒说：“老大，莱曜的助理好漂亮。” 何瓒闻言一拳头砸向用餐的桌面，木板弹起。 啪—— 小弟们害怕地噤声，不知道说事实为什么会惹得老大的火气。 片场上所有人凝聚着吃瓜的视线，汇到何瓒的拳头上。 安静如斯。 秦念向来得寸进尺，心中恶意横生，脸部布满恐惧的神色，缩在莱曜的肩膀上，却故意往前面伸长腿。 看似逗那些恍惚的小弟，实则脚尖暧昧又挑衅地踩着何瓒的脚背…… 5、还债指南 秦念不留余地，加深踩踏的进度，一步步挑衅何瓒的极限。 表面一套，背地一套。 娇纵且无辜。 何瓒刚打算下手擒住秦念作恶的小腿，秦念手疾眼快立即收工，像是路途风景的一片云，说散就散。 何瓒不爽地将落空的手放回，在大庭广众之下，把他简单用筷子动的餐盒推到秦念那边，为自己拍打桌子做借口，“莱曜，你小助理吃得太急了。” “怕他噎着，提醒一下。” “我也不是很饿。”何瓒看着秦念，满怀笑意一字一顿地说，“请你的。” 秦念瞧着何瓒递过来的餐盒，没有动，也不敢回答，而是继续吃莱曜那份，似乎在和他划清界限。 小弟们尬笑了几声，他们都以为老大因为对秦念的赞美生气，原来是老大的善心发作了。 本来就对何瓒崇拜加言听计从，一时之间，何瓒周围全是星星眼。 餐桌沉静了下来，何瓒的餐盒自出现到饭点结束，仍旧保持最初的模样。 “曜哥。”秦念用餐完毕，擦了擦他故意弄得脏兮兮的嘴角，视线凝聚到他的膝盖出，摩挲莱曜的手，引导他触碰他的膝盖。 “我有点疼。”声音轻轻的，像是羽毛划过心尖。 “很疼吗？”莱曜垂眸看着秦念白花花的大腿，秦念小心翼翼地点头，随后四处张望，像是惧怕什么东西，颤巍巍地说：“我能忍的。” “等下还要帮剧组扛设备呢。”秦念说，“当一天助理费力的活都没有干多少，就获得酬劳的话……” “虽然体力价值能换取酬劳，情绪价值也能。”莱曜见秦念一脸固执，眉头不断皱着忍耐疼痛，“你当我的助理，我很高兴。” “小羊，你的能量很强，有人跟你说过，和你呆在一起，就充满活力吗？” 秦念只是想着卖一波惨，随便不干苦力活，不劳而获，却没想到莱曜会说这一席与情话一样的话。 “活力？”秦念有意抓住这个关键词，莱曜眼底全是笑意看着秦念，“对，活力。” “膝盖的伤要是一直疼，你的能量也会减弱。”莱曜说，“小羊，你是担心柳团他们不愿意你休息。” “我领你去房车休息。”莱曜认真地说，“他们不会说什么的。” 秦念同意了莱曜的言语，何瓒在一旁偷偷听，瞥见分毫未动的餐盒。 一声不吭。 莱曜的执行能力很强，马上就找了一个理由带秦念去他的房车。 一进入房车，秦念观察了一圈，发现房车内装修奢华，宛如一套酒店标准配置的总统套房。 除去面积外，舒适程度基本满分。 莱曜拉着秦念的手臂，让他在他平时修整的小软塌上睡。 秦念刚坐下，导演那边就招呼着拍最后一场下午的戏，莱曜看了看乖乖的秦念，“你自己一个人在这里休息，有事打房车的电话。” 秦念这次没有乖顺地点头，而是一把往莱曜的耳廓那边薅，佯装无意地触摸莱曜敏感的耳朵。 冰冷的手指和温热的耳廓接触。 莱曜下意识地躲开秦念抚摸的举动，站立在他秦念正对面，耳朵从脖颈处一路蔓延，像是过敏了一样，某一处随之蓬发。 “不要碰耳朵。”莱曜的声线哑了几分，也染上了一丝的压制，秦念怔愣了片刻，见莱曜抗拒的神情，“耳朵对你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玩上火了吗？ 系统686看着秦念碰莱曜耳朵，担心地电流声嗡嗡缠绕。 秦念一向我行我素，毕竟他可没那么多时间，玩什么纯爱了。 惨也够了，该直面突击了。 “你别碰就行。”莱曜不知道秦念所想，他自己也不晓得该怎么解释，仅给了秦念模棱两可的答复。 秦念只好装作郁闷地“哦”了一声，好像很伤心。 莱曜见状冷不丁地背过身，打算仓促而逃。 但—— 在他的脚踏出车门，准备合上车门时，忽地听到秦念真挚又带着蛊惑的自言自语： “耳朵。” “有我对你的意义大吗？” “有吧。” * 房车内。 对于秦念来说，伶仃一人的地方，最合适干坏事。 更重要的是，计划并非唯一性，还有剩下的bcd等等。 莱曜抵触的表现，秦念胜券在握的概率减弱。 明明没有很上火，结果却不好。 秦念思考了几秒，巡视了一下房车，像是领导检查项目一样，四个方向探索。 686系统见秦念终于停止了玩弄莱曜，机械音刚恢复正常，就收到主系统的提醒。 系统屏幕内倒计时突现，系统686电流音杂乱无章了几分。 同时，系统686忌惮秦念，怕秦念又责备它，便从最近发生的事情插入主题： 【宿主，你以后还是不要干踩人家脚，摸人家耳朵的事情了。】 【你要记住你的人设小可怜。】 【还有系统必须要告诉你……】 秦念翻了翻房车内的小型衣柜，发现了包裹紧实的一套西装，一听到系统686的话，顺嘴回了句：“小可怜就不能海王吗？” “可怜和海王共通，我想不是不可以。” 系统686：【……】 好像也行。 秦念拿出那套西装，放在旁边米色的办公和餐台一体化的桌子。 686见秦念不知道从那里掏出来的衣服，【宿主，你要干嘛？】 秦念：“我能干嘛？” “当然是要做可怜人啊！”秦念挑起一抹愉快的微笑，却像是冷风一样哗啦啦的，“系统，你知道的——”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不做可恨的事情，怎么维持我可怜的人设。”秦念慢慢地撕开包裹的封条，黑色的塑料包装袋内部露出一张粉色的明信片。 【特意为你准备的衣服，不要忘记参加今晚的宴会。】 一入目，就是娟秀的女性字体。 配合粉色自带的恋爱氛围，秦念脑海中忽地想到了一个坏主意。 先是拿出保镖送回给他的破烂手机，手指划了好几下，在686系统未反应过来时，就已经与某平台的娱乐营销号狗仔搭上了桥。 动作行云流水，系统和弹幕看得是一愣一愣的： 【老婆这是要卖了王子哥吗？】 【秦·有仇必报·坏蛋念老婆，谁叫那个男的，摸个耳朵反应那么大，老婆为了干净的钱，卖了那么多惨，不收点回来怎么行！】 【王子哥是演员，用绯闻换钱，确实很聪明，但是王子哥不会真有女朋友吧［吐了jpg］】 【有点好奇，王子哥是跟我漂亮老婆一样是npc还是玩家啊？全场的男性，唯一能够确定好像就是那个讨债男。】 秦念继续他的计划，知道狗仔敏感多疑，发送了拍摄场地的定位，将明信片上的内容模糊，但留下了一些爆料性的字眼。 不过，狗仔向来是白的说成黑的，秦念给的这些完全足够吸引他们。 更何况，秦念要求的价格低于市场价，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 秦念也不是什么傻子，价格低是为了更好的加价，爆料有先有后，第一手且独家才是做媒体人的猫条。 系统686看着秦念一个个慢慢套路对面的狗仔，像是玩弄小狗一样，能退一步，但后面不仅把退的挣回来了，还多了几乎一倍的价格。 定金一到秦念的虚拟账户上，系统686按耐不住问： 【宿主，你不是说要干净的钱吗？】 【这个狗仔的钱……】 “怎么不干净，我一个字一个字争取来的。” “而且，莱曜今晚要去宴会见女生不是事实嘛？”秦念摊开手一脸无所畏惧的表情，“我只是实话实说，提前让人蹲而已。” “但是，还缺点东西。” 686：【什么东西？】 “不管，他们关系是不是恋爱关系，也要看起来是恋爱关系的证据。”秦念掀开西装内部，拉出里面的白色衬衫，上面喷着强烈的男性荷尔蒙香水。 秦念满意极了，从旁边拿起用于补妆的口红，不管是否用过，扭开口红，使劲往自己粉嫩的唇瓣涂。 一层接着一层，厚重又红艳。 正对面的镜子里面，露出秦念欣赏自己涂口红的模样，嘴巴被涂得浓艳，糜烂。 见涂得差不多了，秦念直径将自己的唇瓣印在衬衫的衣领上，狠狠地吻了好几次，劣质香精味侵入冷冽的香水。 西装其他显眼的，秦念也不放过。 做戏做全套。 【宿主，莱曜不会知道是你吗？】 秦念：“知道就知道。” “做恶事，我不留名，不是我的性格。” 686：【……】 好吧。 686：【这可能也算是崩坏角色的一种。】 秦念整理好衬衫，缓慢地套入包裹中，“我怎么崩坏了？” “一个可怜的助理吸引暗恋对象，做出了在他衬衫上留下自己独特印记的事情。” “不是很正常吗？” 686：暗恋对象？ 686系统再次见到秦念睁眼说瞎话，什么暗恋对象，是精挑细选的怨种王子。 秦念放回衣柜内，瞧了眼镜子里面的自己，印口红，好像用力过猛了。 嘴角一抹惹眼的红，不像是口红造成的，反倒像是被人亲到红肿。 唇色不一，一薄一厚。 更容易让人误会了。 秦念见状打算用水清洗自己的唇瓣，拧开房车自带的水龙头，空气突然静止，一滴水都没有流出。 秦念愣了几秒，正巧放在桌面的烂手机振动了几声。 秦念注意力转移，一瞟看到了最新的微信消息： 【宣传部长［最好的朋友］：今晚有个紧急的报销单，需要会长的审批。】 系统686：【宿主，你必须去。】 秦念听到系统的话，打了个哈欠，回了句： 【我等下就回去。】 还模仿了之前常用的表情后缀。 离开片场，回学校，自然要消除为了作恶弄出的口红。 秦念推开车门，打算去片场的洗漱间清洗干净，毁尸灭迹。 车门的开启并不顺畅，卡顿了一下，似乎有人撑在车门上，秦念一瞬间惊了，不会是莱曜…… 然而—— 不是莱曜。 是何瓒。 何瓒叼着一根未点燃的香烟，宛如守株待兔般站在房车门口，一手抵住旁边的车窗上，秦念一出去，就如同被他壁咚一样。 香烟点到秦念红润的下唇瓣上面，秦念下意识地捂住，烟碰得一歪，何瓒的眼底自从秦念出现的玩弄变成了阴暗。 秦念捂住的举动，无疑是掩耳盗铃。 红肿的唇瓣。 两人的房车。 刚离开的莱曜。 三种因素叠加。 何瓒扯了扯嘴角，烟一掉，何瓒一兜，接住，烟被猛地一捏折断，语气莫名带上何瓒不知道的酸意： “你和他亲了。” 疑问句式，肯定语调。 秦念不语，往后挪了挪，后背靠在车门，坦荡地看着他。 6、还债指南 空气像是泡入冰水的膨化片，剑拔弩张。 秦念镇定自若，甚至将他捂住口鼻的手放下，眼神懒懒散散的，波澜不惊。 何瓒见秦念不在意的姿态，口中明明没有烟却呛到肺堵塞。 不存在的白烟。 朦朦的雾气蔓延到全身。 他不知道自己在不服什么，是拉黑，是撇清关系，是勾引小弟都忽视他，还是那个冷嗖嗖的饭盒。 不该的。 不应有点情绪波动，一度导致何瓒手心的烟，扭曲。 失去了原本的形状。 对于来说何瓒的利用价值已然最低，但是—— 秦念忽地瞧见何瓒那些亲切的小弟，似乎在寻找他们的老大。 秦念喜欢干坏事，喜欢那种恨他要死，又无可奈何的绝望感。 这种感觉一出现，就会让他有嗜血的兴奋，像是上瘾的毒药，分泌的多巴胺使人疯狂。 秦念一想到就控制不住自己血液的流动，向何瓒那边倾斜，圈住何瓒的脖颈，拉近两人的距离。 蠕烂的唇瓣，擦过何瓒的侧脸，红艳的底色粘在上面。 秦念目标不是这个，而是一把咬住何瓒的耳廓，像是情人般熟练的低语，暧昧又缠绵。 “那…你想亲我吗？” 何瓒被秦念毫无规则的举动，弄得脑子僵持住了。 胆大妄为的询问。 近在咫尺的唇瓣。 应该很多人亲过。 何瓒产生浓烈刺骨的情｜欲，在意识到这一点，落魄。 况且，他早已知晓秦念的本性，魅魔。 那种引诱，使用各种张力手段…… 涌现出来的自尊心。 和他内心的渴望抵抗。 他是贱，但是没那么贱。 秦念观察何瓒挣扎的情绪波动，要不是瞧见何瓒后面的小弟着急忙慌的跑来，他恐怕会直接笑出声。 尽管会面临崩坏角色的风险，仍旧会冒着这些，及时行乐。 “还是说，我们何瓒老大，是怕自己比不上莱曜。” “亲得没有他厉害吧。” 秦念尾音蛊惑，言语羞辱性极强。 从某种意义来说，像是初次见面，何瓒对他的贬低，侮辱的风水轮流转。 何瓒一听，眼睛忽地猩红了几度，抬起青筋紧绷的手，准备掐住秦念白皙的脖子，强迫他的唇瓣与他贴合。 男人最讨厌比较。 不是比较的过程，而是比较的结果。 不如。 简直就是男性尊严的耻辱。 秦念恶狠狠地踩雷区，肆意妄为。 何瓒的底线被践踏得淋漓尽致。 秦念似乎不惧怕，甚至还有一点期待，很有意思，易怒的爆米花吗？ 弹幕听到秦念的评价： 【哈哈哈，笑死我了，老婆他是不仅是爆米花，还杀红眼了。】 【什么评价，之前达令，没文化哥现在是一点就怒爆米花。】 【啊啊啊，我刚打算吃爆米花的，爆米花哥，wlflp（我服了老婆）】 【爆米花treetree的，不过tree挺符合爆米花哥的，毕竟tree是真的绿xswl】 何瓒还是太晚了，手未能碰到秦念脆弱的后脖颈，他的耳畔就传来，小弟急切的喘气声，“老大。” 像是一个巨大的锤头，破灭梦境。 秦念见状立即抱住脑袋，猛地蹲下来，不断地努动嘴巴，“何爷，我不是故意不吃你给的餐盒。” “我吃两个已经很饱了。” “想给你解释才鼓起勇气靠近你，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我真的……我该怎么做才能……真的真的……” 秦念连续重复，磕磕巴巴的话，顿时让小弟不知所措。 因为小弟刚从章融的口中得知秦念的悲惨背景。 干他们这一行的，是不会轻易心慈手软。 然而，好看的人，是有特权的。 “老大。”小弟再次喊了声何瓒，何瓒黑着一张凶狠的脸，凝视着蹲在地上演戏的秦念。 怒上加怒。 又要维持自己老大的尊严。 “求您放过他。”小弟吞咽口水，凑上何瓒臭臭的表情，“老大经常教导我们颜值第一……不是……” “是要给犯错的人一次机会。” “第二次一击灭敌。” “老大！”小弟见何瓒的脸色越发的黝黑，像是糊透的锅巴，毛骨悚然。 脑海却突现秦念在餐桌的善良且美好的笑容。 美色当道，硬头皮直上。 蹲在地上的秦念听到小弟憨憨的话，强压笑意，继续演下去。 这个何瓒看起来黑涩会的暴发户老大教育的小弟也忒贴合设定了。 何瓒闻言合上了眼眸，什么话也不算，恢复老大的威严，发泄性转身，大迈步离开。 小弟一边流汗一边跟上去，余光悄咪咪往秦念那边瞟。 在小弟的视角下，秦念咬着红肿的唇瓣，可怜无措，并对他感激点头。 何瓒和小弟离开，秦念仍旧保持蹲姿，双肩像是蝴蝶的翅膀颤动的频率般耸动。 也至于，他没有注意到—— 前后两个柱子，分别荡漾着两道黑色的影子。 影子隐匿于柱子，各分秋色的观察他…… * 片场。 秦念收拾完残留的口红，便在莱曜的拍摄现场不间断地探头，刷存在感。 眼睛时时刻刻保持崇拜的状态，拖着小巴望向莱曜。 这导致莱曜经常往镜头那边躲避，直到这次戏拍摄结束。 “房车休息好了？”莱曜清咳了一声，对着在导演旁边专心致志地观看刚拍摄完毕片段的秦念问道。 “差不多了。”秦念说，“曜哥，你可以送我回学校吗？” 一脸忘记房车发生了什么一样。 莱曜没有拒绝秦念的请求，他今晚他正好也有个宴会要参加，顺路送秦念，无可厚非。 即使秦念的大学，和宴会的地址，相差甚远，一东一西。 秦念还是顺利上了莱曜专属的保姆车，通体黑色的奥迪，不是想象中夸张的豪车。 柳团在驾驶位不情不愿地开着车，眼睛一直锁定驾驶镜，观察秦念和莱曜的动态。 神奇的是，两人一路无言。 莱曜好几次想要出声，房车碰耳朵的事件，以及他在房车外的柱子附近，看到秦念和何瓒的接触。 秦念好像和何瓒认识，很熟的样子。 但是—— 莱曜莫名生出了部分心慌，心里出现一个声音在告诉他，要是和秦念摊牌，不会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不仅如此，他或许会跟何瓒一样，获得同样的下场。 明明。 他们才认识不到一天，可能是过近的亲密行为频繁，莱曜第一次产生想要跟秦念深度…… 在莱曜思虑的途中，车缓慢地停下，a大的招牌映照在车前。 秦念见莱曜不主动，他也懒得继续演下去，毕竟狗仔给的钱，没有他想象中的多，但也足够他计划了。 车门发出咔嚓的开锁声，秦念刚打算与莱曜告别，一手预备推开车门，嘴巴的“再见”被一只拦截手腕的手堵住。 “小羊。” “我有话想对你说。”莱曜的手劲很大，似乎很害怕秦念挣脱开来，秦念顿了顿，推门的动作静止。 莱曜自己也怔住了，他无意识地拉扯，不想就这样，“小羊。” 秦念听到莱曜再次喊了他的小名，不明所以地看着他，莱曜被秦念的目光，弄得声音僵硬，“我不想让你继续被那些追债的人欺负。” 所以呢？ 秦念心声一出，面上却如常。 莱曜滚动了下喉结，空着手从兜里掏出一张崭新的支票，没有任何金额。 “你可以填任何金额。”莱曜说，“用去还债。” 秦念哦了一声，手就快马加鞭地接上了支票，生怕莱曜反悔似的，完全不顾他的小白花人设了。 系统686急切地冒出：【宿主，你不要表现出抢的感觉。】 秦念：免费送的钱，为什么不着急接？没了你负责吗？系统。 莱曜瞧着一下子就消失的支票，也没在乎那么多，“小羊。” “我有一个唐突的请求。” 秦念一听，庆幸自己把支票提前收入囊中。 秦念不阻止莱曜说下去，柳团在驾驶室上，恨不得杀了秦念。 车内气氛一度紧张。 就在这时，莱曜提出他所谓私心的请求，车窗发出宛如冰雹撞击的声响，清脆至极。 破坏了一切。 柳团趁机按向打开车窗的按键，车窗立即出现半张俊朗的脸庞。 率先入目，是掀开眼皮下，淡淡的诡异，疲惫，死人感十足。 略微青紫色的眼睑，全身包裹黑色的大衣，撑着同色系的雨伞。 五官深邃，鼻梁高挺，脸部各种部分组合起来像是绵延不断，一深一浅的沟壑，宛如山丘上唯一的松树直立在车窗上。 细小的雨点坠落于他的脸庞，多了几分忧郁，孤傲之色。 凤与雨交替的冷意。 四个字形容他再合适不过了——高岭之花。 “打扰你了吗？会长。” 秦念愣了几秒，脑海冒出一句话，他是谁？怎么会知道他在这辆车上？ 系统686适时解答秦念的疑惑：【你最好的朋友—学生会宣传部长陈棋。】 “……” 最好的朋友，为什么会用那么疏远的称呼。 会长。 秦念感觉不对劲，走向不正确啊！ 如丝般的雨滴伴随风席卷入车内，莱曜见有人来接秦念，本来想要说的话咽在喉咙中，秦念顺势打开车门。 陈棋正好拿伞过来，恰到好处，秦念一滴雨未沾。 陈棋也一句话未说，两人一把伞，沉默地走向a大的正门。 夜晚的校园，甚是静谧，走道稀稀拉拉的人影。 秦念不主动发话，陈棋也不吭声。 弹幕： 【这个大衣男，对待好朋友那么冷漠的吗？】 【有点搞不懂这副本，不是说怪物吗？怪物呢？现形态啊？】 【你们为什么那么吉吉国王啊？副本刚进行第一个支线任务。哪有那么快先真身的，大boss都是后期才突然暴露。】 静默的氛围，持续到学生会总部的楼层，秦念跟着陈棋的脚步抵达他的办公室。 秦念刚准备打开办公室的大门，陈棋的脚步不停，他不会要跟他一起进去吧。 秦念总感觉陈棋很怪，哪怕是好朋友，心有灵犀，也不能在他毫不通知的情况下，敲响陌生的车窗。 准确无误的找到他，打断莱曜。 “陈棋，我有点身体不舒服。”秦念找个理由，“我想自己在办公室待着。” 陈棋闻言，他的脚步豁然停止不动，阴冷的雨天与他身上的大衣融为一体，精妙绝伦，“好。” 秦念见他痛痛快快地答应了，一时之间弄不懂陈棋。 不过，秦念也不太想要纠结过多，先把所谓的工作完成，剩下的还有时间探讨。 而且—— 秦念对于自己会长的身份非常好奇。 一个欠高额债务的穷光蛋，是副本内著名大学的学生会会长，割裂性极强。 再加上，支线任务上面的关键，要他凭借这个会长的身份。 前方迷雾一片。 秦念拧着把手，咔嚓一声，打开办公室的门，刚踏入一步，他运动鞋的前端，出现了一个障碍。 答应他休息的陈棋，用他的腿挡住他进办公室。 “会长。”陈棋面色不变，恭恭敬敬的语气，隐隐约约透出一股子执拗，“今天车上的人，是你新结交的朋友吗？” “您什么时候认识的？” “会长。” 字咬得很紧。 7、还债指南 会长办公室门口。 秦念低头看了眼，阻拦他进去的黑色西装裤腿，抬右脚直愣愣地跨过去，左腿故意跨低，踩在陈棋的小腿上。 像是对陈棋逼问的不满。 “我想——” “会长应该不用跟部长报备。”秦念没有扭头走入，而是站立在门口，瞧着他刚经过的障碍物，“最好的朋友。” “也只是朋友。” “交新朋友，人之常情。”秦念靠近门口的木板，捏着银色的铁把手，“我可以休息了吗？” “真的很累。” 陈棋沉着眼眸，秦念半隐在门内，肩膀上慢慢施加的压力，无一不在说，可以离开了吗？ “好好休息。”陈棋千言万语化为一句朋友间真挚的答复，“会长，我确实不能干涉你的交友。” “只是想提醒您。” “仅此而已。” 语音刚落，陈棋就转身离去，转动了下他手腕上的电子手表，红色的小点，在错综复杂的黄线中停留。 秦念没有关注到这一点，而是猛地合上门。 弹幕： 【风衣男明明很在意啊！！！】 【感觉他要忍得不行了，只是拦了一下，就走了？？？】 【最好的朋友等于想成为你男朋友，提醒交友谨慎，是怕人抢走好朋友的地位。】 【xsl，反正我们当玩家，在副本遇到这种关系一般都默认有情感问题。】 正值傍晚和黑夜的交接时段，学校附近五彩斑斓的霓虹缓缓透过窗帘，跑入会长办公室内部。 秦念凭借微软的光线，打开办公室桌面的台灯，视野咣地亮了起来。 台灯串联办公室白昼灯，整个办公室点亮。 秦念一坐在黑色的办公椅上，悠闲地半躺着，望着前面密密麻麻的文件，一个地球仪，交错摆放的各种证书，以及一个巨大的印章。 “系统。”秦念打了一个懒散的哈欠，眯了眯，盯着他那些物品，“你说一个穷鬼，怎么当上会长的？” “会长，不管是现实还是玛丽苏等其他世界，都是香饽饽。” “成为会长的人，用句话来形容，是苏到腿软的存在。” “而且，当上会长，唯一的途径，就是钱和权。” 系统686似乎没想过秦念会质疑会长这个身份，因为一般的宿主，都是坦然接受，然后什么都不管。 【宿主，你怎么知道？唯一的途径是钱和权。】 秦念支起身子，翻了翻文件，“选举投票出来的职位，系统不会以为几场内部的表演性质的演讲就能获得足够的票数吧。” “会长，我之前也当过。”秦念说，“我简单跟我父亲提起，他就帮我搞定了。” “有钱有权。” “想要就会得到。”秦念卷了卷文件的一角，“无一例外。” 系统686：【任何身份都是副本的附件，系统无法知晓具体缘由。】 【不过，宿主你当过会长，那么剩下的工作，很容易处理。】 秦念关注点脱离了系统的回答，他一想到他父亲，按耐不住地扯了扯嘴角，心情从愉悦降落。 系统686人性化地感受到秦念的情绪变化，【宿主，你不喜欢你父亲吗？】 “人死过一次，跌宕而至的是性格大变。”秦念说，“我父亲算是死过一次，就找了一个想当我家财产的男主人。” “理由也夸张，说怕以后保不住我。” 686：【宿主，你之前干的恶事，你父亲的理由合乎情理。】 【那宿主，你见过那个人吗？】 “谁？”秦念问了问，“男主人吗？” “我为什么要见他？”秦念笑了笑，在报销单上签完名，按下印章，“我从来不见跟我人生无关紧要的人。” “也不会记住任何，与我人生有污点的人。” “我的履历只能是灿烂的。”秦念说，“我的必须是我的。” 印章的红印很深，像是要嵌入桌面一样。 系统686：【宿主。】 秦念听到系统有点抖的电流，松开了印章，放回原处，便开始对办公桌进行搜索。 “系统，你说会长的秘密会放在办公室吗？” 686被秦念的转变弄得系统代码乱了几度，【宿主，系统跟不上你了。】 秦念懒得理会，翻箱倒柜，半蹲下身，在一堆文件发现了一个小巧的精致盒子。 直径打开。 一双熟悉的纯金戒指。 习惯性套了进去，秦念沉默了几秒。 “副本的戒指都是批发的吗？” 系统686：【这个系统就不知道了。】 【批发不至于。】 【副本不是现实，虚拟的东西，没必要搞一模一样的。】 “云孤不是债主吗？”秦念问道。 686：【他是，毫无疑问。】 “不会这个是偷的吧。”秦念说，“毕竟穷鬼。” “穷鬼要是真跟债主有什么见不得的关系，那用还债。” “怎么说有金主，是落不到被追债的下场。” 弹幕： 【老婆说得对，老婆是天，老婆是地，有金主是不会有债务的。】 【对哒，有金主等于可以随意摆烂，躺着等金主给钱，所以不成立啊。】 【不过，一般人是不会莫名其妙有两对一样的戒指。】 【这个副本到底在搞什么？我有点乱了。】 秦念把戒指物归原处，坐回办公椅上，顺手将他翻找造成的文件整理好，文件底拍打桌面。 噼里啪啦—— 一张米色的卡片从文件夹中掉出来，秦念拿起，在塞回去前，看了无意一眼卡片的内容，脸色突然一凝固。 好家伙。 穷光蛋还真有金主。 有金主也能混得那么差，不是假的。 卡片上字体龙飞凤舞，狂妄无疑，米色的卡片在冒着粉色泡泡的言语中，失去了自己原本的色彩： 【宝贝，你想我了吗？我们老地方见。】 附带着日期。 距离不过几天。 弹幕： 【老婆，你是言出法随吗？】 【真有金主啊！副本的进度越来越好玩了，不会真是靠权。】 【老婆肯定后悔整理文件了，没看到等于不知道，看到了改怎么办？哈基念。】 秦念忽地感觉卡片变成了烫手山芋，一时之间放也不是，呆着也不是。 “系统，你可以给我一个解释吗？” 686：【……】 被金主包养的穷光蛋，听起来那那不对。 与此同时，686系统发现倒计时已经结束，秦念未等到系统的答复，反而是得到了强烈的饥饿感。 脸上突然燥热了起来，身体像是进入了蒸炉一样发烫，大腿根上的纹路调皮地跳动。 脱水般的无力，再度袭来。 “系…统！”秦念咬牙切齿地说，“你…不想回答…没必要采取…” 686即便不是它导致的，但仍旧心虚：【宿主，不是系统。】 【系统只是忘记告诉你。】 【不对，当时系统想说，但是害怕。】 【就是药效过了。】 秦念沉着脸，从口袋掏出何瓒给的药瓶，艰难地倒出一颗，塞入口中，等待身体的恢复。 然而五分钟过去了—— 秦念反倒是眼神迷茫，饥饿感更强烈，甚至身体往桌面上蹭，秦念握住拳头，咬着唇瓣，抵抗他的动作。 没有效果。 686：【宿主，一颗不够，要一瓶。】 【魅魔的身体耐药性很强。】 【用药会不断叠加。】 【最好的方式就是——】 【喂饱自己。】 秦念闻言早已软成一摊魅蛇，腰塌塌的，身体冒着各种香汗，漂亮的脸蛋上面满是情｜欲。 眼尾弥漫着楚楚可怜的生理性泪水。 宛如水墨画上的丹红，出现在秦念的眼尾，脸颊。 身体敏感的区域。 要是有人进来，估计会立即获得鼓鼓的大礼包。 渴望的唾沫。 秦念猛地狂塞药丸，吞咽的速度极快，恨不得将药瓶吞了。 弹幕： 【老婆，你是不是知道我刚考完教师资格证，我要带证检查你。［认真jpg］】 【为什么是屏幕，我什么时候可以eat你老婆啊啊啊，我的宝贝老婆，你是魅魔，本身就是魅魔，魅魔就是——老婆，你靠墙转身，有点痛是我的锅。［小狗起立jpg］】 【好了，该是大英警察进入超市。不要害怕，只是例行公事。［馋馋jpg］】 【受不了，世界不仅欠我三两肉，还欠我一个擎｜天｜柱。［大喊jpg］】 弹幕已然被秦念折服，秦念看着那些弹幕，无言以对。 比他做坏事还赤｜裸｜裸。 药瓶里面的药丸逐渐减少，秦念才慢慢恢复原样，滚烫的脸颊趴在桌面，翻着白眼，气息急促不定。 原本就口干舌燥，更塞药，更是迷离颓态。 秦念目前的状况简直让人垂涎欲滴。 他手指无力，便于任由摆布。 686：【宿主，你还好吗？】 秦念没有回复，直到身体有了力气，“系统，就没有办法，除去这个什么魅魔属性吗？” “我本身就魅魔，无需它。” “一直这样饿会嘎的。” 686：【宿主，确实会嘎。】 【况且，宿主你之前魅魔是形容词，现在变名词，完全是因为崩坏了角色。】 秦念一时语塞，并且发觉不对，“为什么我没有完全饱？” 686：【抗药性出来了。】 【宿主，你现在是半饱。】 【系统建议你，最近可以进食了。】 秦念一僵，进食吗？ 他即便是海王，也是很挑食的…… 秦念挺直身体，米色的卡片再度出现在他的视线范围内，好像警示牌一样提醒他，要不要尝试。 秦念最讨厌这种。 于是，秦念冷着一张精美绝伦的漂亮脸蛋，一不做二不休立即鼓弄出打火机，烧毁了卡片的一截。 计划毁尸灭迹。 毕竟，卡片一出现没多久，他就被迫狼狈的饥饿。 卡片跟他八字不合。 系统686却阻止了秦念： 【宿主。】 【根据副本的剧情，你是一定要去赴约的！】 秦念看着他手中，卡片化成为灰的那一部分，在空中飘落，皱起眉头，对着吹了一口气。 火灭了。 8、还债指南 经此一遭，秦念只能认命了。 处理完学生会会长最近的工作后，秦念打算回家，寻找一下关于老地方的线索。 如果要去见金主，他得好好准备，给金主留下一个“难忘”的印象。 于是乎，秦念保持着魅魔半饥饿的状态，前往副本内他的住处。 系统686在秦念快要抵达住处所在的老旧小区前，冒出头：【宿主，小可怜的家，你的洁癖需要忍着。】 小区并非独立与市区，而是居民楼和单元楼鱼龙混杂。 小区的花园设施退化出一层层的铁锈，各种小摊和大爷大妈的舞蹈团齐聚一堂。 住处又离花园距离较远，热闹的声响伴随着秦念的脚步缓缓消失。 已然入夜，小雨停滞后，剩余的冷风不断地刮人心弦。 秦念根据系统686指名的路线，在一栋有五十楼层高的单元楼停驻。 小区再老，但面子工程的绿化保留完善。 686：【你家就在绿化附近。】 秦念闻言皱起眉头，“负一楼吗？” 负一楼，一个常年幽暗伴随着各种问题的楼层，缺水缺电习以为常。 更重要的是，环境压抑不说，还有一些因为阴冷导致的发霉，发散出奇奇怪怪的气味。 “也是。”秦念说，“一个穷光蛋有家都不错了。” “穷是和楼层挂钩的。” “越低的楼层，越容易吸引一些老鼠。”秦念说道，像是在暗有所指。 突然，他看到有个人影在绿化树旁的窗户转悠。 他一走进，明晃晃的电筒光线照射在他身上，一个包裹紧实，胸前贴着保安标志的黑衣男人。 男人见到秦念，坦然不已，像是跟他很熟似的，自顾自地点头离开。 弹幕： 【保安在住户的窗口前，这正常吗？啊啊啊？】 【老婆说的老鼠，不是简单的老鼠吧。】 【住这种地方，我老婆不安全，总感觉有些不好的事情发生。】 秦念没有去追，只是走到他家的窗口前面，窗没关，缝隙中夹着几张广告，秦念猛地打开窗户。 一股洗衣服和霉菌的气味直冲他的鼻翼内部。 房间不大，一个窗户就能一览里面的所有构造，以及住在里面的人在做什么。 是个偷窥的好地方。 也是老鼠最喜欢待的地方。 秦念想。 系统686：【宿主。】 【你要从这里进家吗？】 秦念：“……” 正门不走，走窗户，没这个兴致。 秦念把广告卷成一团，便关上窗户，从单元楼门口进入负一楼。 负一楼一般处于拐角，不仅如此，秦念还发现他这一楼，距离房间，有两段拐点。 头顶上方，快要烧掉的钨丝发出滋滋的声响，一黑一亮闪烁着，像是酒吧搭配dj舞曲蹦迪的朦胧光线。 秦念插入钥匙，打开房间的灯，橙黄的光撒在房间。 简单的一房一厅，家具简陋。 客厅中央一张褪皮的牛皮沙发孤零零地待着，下面是错综复杂的报纸，叠得整整齐齐构成廉价的毛毯。 秦念踩上去，发出清脆的声音，他皱了皱眉头。 空气不新鲜，没有阳光下，用二手洗衣机洗过的衣物在房间各处挂。 各种纸箱，酒瓶放在一角留存售卖。 秦念捂住鼻头，嫌弃之意完全掩盖不住，好恶心。 秦念从来没有住过这种房间，从他有意识起，他住的都是跟他容貌一样的漂亮房间。 吃得也是有人亲自端上来伺候的漂亮饭。 秦念忍着恶心，走进房间，差点被晒在头顶的外套上的拉链挂到眼睛，他猛地往后退了几步。 系统686：恶毒的宿主，怎么感觉有点娇气呢？ 秦念望了一眼里面，连一个完整的床都没有，只有一张看似软的床垫。 正对面的书桌放在几本笔记本和一台不知道什么年代的台式电脑。 穷鬼的家具，屈指可数。 秦念低头走进去，直径走向书桌，拿起笔记本就翻了起来，入目的就是数不清的账单，和各种钱债。 划分条理。 几页是关于房间内的废品回收，几页是打工赚的钱，一日三餐。 更多的是，关于小可怜自己的日记，还有给他弟弟的汇款。 一笔笔记录下来。 甚至还有汇款的心情，比如给弟弟的钱少了，这里会写上一句： 【哥哥会努力赚钱，不会让你别人瞧不起。】 秦念翻得有点烦，但也通过这些得知了信息，他所谓的这个弟弟真是一个吸血鬼。 不过—— 应该也见不到面了。 那个特意打的电话，就是为他准备的。 系统686听到秦念的心声，疑惑了下：【打电话就不会见面了？】 秦念：“一个抛弃哥哥，让哥哥一边替父还债，他在国外的享福的人。” “在电话听到他哥被追债。” “他会回来吗？巴不得永远不回来。”秦念说，“自私自利，人隐藏的天性。” “而且，我也不需要弟弟。” “也不需要任何跟我有太多关系的人。”秦念继续翻笔记本试图从中找到老地方的具体地址。 系统686：【系统觉得有兄弟很好啊，可以互相依靠。】 “不好。”秦念的手指一顿，“因为独属于我的东西，就要被分。” “系统，你知道吗？我小时候父母跟你说过一样的话，我当时很讨厌他们。” “所以，我就做了一件让他们对我愧疚的事情。” 686：【宿主，你好恐怖。】 “我只是在维护我的一切。”秦念说，“他们答应我的。” “只有我一个小孩。”秦念笑了笑，“不过，你说得也没有什么错。” “我确实恐怖。” “弟弟也确实能够作为一个依靠，一个替我背锅的存在。”秦念刚说完，也把笔记本看得七七八八。 没找到老地方的住址。 但发现了一些来历不明的钱款。 像是安排好的一样，支出和收入一致，让这个小可怜一直保持着贫困，又能存活的状态。 秦念眯了眯双目，继续重复阅读，指尖染上灰，黑乎乎的。 忽地，窗户发出卡兹的声响，缝隙再现。 秦念见状合上的笔记本，看着窗户，果断地走过去。 没人。 只有两张广告夹在缝隙中央。 秦念看了眼广告，一时之间，沉默了几秒。 特别让人无语的小广告。 第一张就是标准的约炮，一句巨大惹眼的—【哥哥有空吗？】 使得秦念静默。 另一张，男性医院的宣传— 【关注男性健康，提升持久性，一颗壮如牛，两颗成神仙，三颗无人能敌，一瓶恭喜你成为男性骄傲。】 秦念更是语塞，卷吧卷吧广告，望了望窗户，他该封窗了。 甚至报复性地想，封窗并且将这些当做窗纸贴上去。 算是防真老鼠。 弹幕： 【哈哈哈，什么神马广告，我老婆不用补肾的！！！】 【为什么我总感觉给这个广告的意思是——老婆我肾好，持久力强，可以让魅魔吃得饱饱的（）】 【哥哥有空约吗？好像在说老婆有空约吗？】 【直播间真的太有天赋了，好像举报删除了让我发发。】 想做就做，秦念攥着小广告，前往客厅，从废品那边找封窗所需的一些工具。 然而—— 秦念刚走出房间门口，一个巨大的生物笼罩在他身后，影子像是被吞噬了一样，包含其中。 踏踏—— 像是拖着长长尾拖的声音。 黏黏糊糊的冰冷液体，从他腿部蔓延至肩膀。 厚重的，没有骨架的生物。 秦念的脚步一顿，脚比脑子反应快，立即一踹，像是起泡胶一样的触感反弹。 反而被玩弄脚踝。 凉飕飕的液体，闯入秦念的口袋里面，由下而上的探索，放置一张硬卡片。 秦念拧着眉头，想转身，动弹不得，只能等待。 “脚抬着很酸。”秦念说，“你是谁？” 没有回复。 但—— 不适感慢慢消失，秦念得以放下脚，但上面全是水渍，还有一个宛如果冻形状的小东西。 对着秦念比爱心。 秦念对上小果冻，眉头就没有松开过，顺手摸了摸裤口，掏出那张黏糊糊的卡片。 是一家酒店的房卡。 小果冻见秦念不理他，直接跳到房卡上面，往秦念的手指讨好地磨蹭。 湿漉漉的。 好恶心。 秦念心想。 9、还债指南 小果冻感受到秦念的嫌弃，从爱心变成一摊软绵绵的水。 “木揪。” 秦念看着说完就将他的指尖包裹严实的小果冻，晶莹剔透的外皮，冷冰冰的。 “系统，这玩意在说什么？” 686系统识别了一下，慢吞吞地机械化回复：【泥嚎，超级无敌漂亮的主人老婆，尊敬的妈咪酱，我是你可爱呆萌活泼善良厉害的活体定情信物，爱你爱你爱你……】 686重复无数的爱你，秦念的眉头拧得更严峻了，“它喊两声，那么多话吗？” “系统，你就不能简化。” “活体定情信物，其实是活体bb机吧。”秦念甩了甩房卡，试图将小果冻弄掉，奈何它的沾力十足，还不断地发出哼哼的声音。 系统686仍为秦念翻译，一来一回，秦念见太括噪了，才冷着一张漂亮的脸蛋，走出房门，直奔废品区。 先封窗，后面再说。 弹幕： 【把我老婆整无语了，哈哈哈哈。】 【现在的定情信物都那么爱说话吗？还都是情话，几个音，翻译得也太狂妄了。】 【它好像水啊，一直贴贴老婆，好烦，为什么要往老婆胸前跑啊！】 “啊趴。”小果冻见秦念一直不在乎它，为了展现自己的能力，刷好感。 忽地它嗅到秦念身上的跟踪器，于是乎，东跑跑西窜窜，在秦念快抓到他，赶他走时，顺利将跟踪器拨离秦念身上。 秦念却拎着他，啪嗒一声，随即它软塌塌地摔到乌漆麻黑的地板上。 小果冻不高兴，但是也不生气，妈咪酱香香的，胸口暖暖的，典型的赖皮蛇形象，甚至咣地变成了星星，表达自己对秦念的崇拜和喜爱。 秦念本来翻废品就翻，一看到这个急于表现自己的果冻，想一把锤掉。 “系统，你别翻译了。” “你能不能把这个鬼东西弄掉！” 686：【宿主，不能。】 【它是定情信物，跟房卡有关，就是跟副本有关。】 【而且，它也挺有用的啊。】 “有什么用？”秦念说，“不会，我吃了它。” “就消除了魅魔的属性？”秦念顺口一问。 【宿主。】 【魅魔不是什么都吃的。】 【也消除不了。】 秦念：“……” 一堆废话。 秦念又找了几分钟，发现那么大个废品区，连胶水都没有，别说锤子，钉子之类的工具，木头倒是有，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从沙发拆下来的。 不过，秦念找到了一个有趣的东西，一盒做火漆印章的装备。 这个发现让秦念惊喜，他没想过这里会有这种东西。 原本皱的眉头，舒展开来。 他正好需要呢。 系统686不明白秦念快速的变化，刚想一问到底，秦念拿着那些东西，走到了厨房的灶台。 “系统。”秦念笑着说，“有钱人最喜欢做的一件事情。” “你知道是什么吗？” 系统686下意识地搜索答案，秦念却立即给出了回复： “虚假的惭悔。” “我一开始知道这个六个字，是我父亲，每次做一次生意。” “他都会神神叨叨地去拜家里的佛像，进行惭悔，反省，对着佛像讲他在这笔生意中经过，重点讲述那些他满意的部分。” “完美的手段。”秦念摆弄着那些需要融化的固体，挑选出自己喜欢的颜料，“硬让我在旁边听，真的很无聊。” “我一度认为是什么中老年人的习惯。”秦念打开灶台的火焰，用手捏着一个金属的勺子，火在勺子下面燃烧，受热融化固体。 “后来，在各种宴席，各种跟地位一样，年龄段不同的人。” “都很喜欢做跟我父亲类似的事情，虚假的忏悔。” “并且，年纪小的还会兴奋地让在场的录下来，反复品味他们的忏悔。” 【宿主，你也虚假的惭悔吗？】 秦念闻言慢慢将液体放在装的纸板上，“惭啊。” “但是做的恶事太多了，天天说出来好浪费口舌。” “我一般会把它们全部弄成像这样不同内容形状颜色的火漆印章，收藏起来。” “满满的珍藏品。”秦念的笑容很深，“可惜了，这些只有一两个符合的形状。” “还没闲钱定制。”秦念弄好后有点遗憾地说。 小果冻却看到这些印章误以为是秦念送给他的礼物，一口吃掉，吞下去，又吐出来，对着秦念卖萌的同时，表达自己的喜爱之情。 秦念见状嫌恶死了，变黏的火漆印章。 系统686怕秦念怒气横生，真把果冻丢出家门，绕开话题：【宿主，该到点休息了。】 【咖啡店明天有早班，后天还有面试，休息好一点，更好面对。】 秦念闻言思考了一下，望向房间门口，想起前不久突然出现的鬼东西，以及未封的窗户，他要休息。 睡沙发是最优解。 而且—— 秦念看着那团不知名的小果冻，瞬间感觉在家身上脏兮兮的。 他必须要洗澡！ 随后，秦念走向还算看得过去的洗漱间，往装花洒的地方抬头，空无一物。 “系统，这里没热水吗？” 【没，好像很久坏掉了，你知道的，穷光蛋没有钱买新的。】 【都是烧水洗澡。】 洗澡的条件，秦念静默了。 家徒四壁，阴冷黑暗。 秦念沉垮掉的美艳脸蛋，直径走向灶台根据系统的提示，找到三个锅，烧热水。 小果冻不知道秦念在干什么，见秦念烧水，自己立马跳了进去，不断地游泳。 秦念看着水在咕噜噜的烧，小果冻越发的红温，不停地叫，很怪异。 但是，好像很好玩。 这东西抗高温？ 是什么都抗吗？ 随即，秦念在灶台找到了一瓶辣椒油，也不管，直接放了全部，热变辣椒水，果冻呼呼辣晕。 秦念笑得更灿烂了，问系统686商城里面有没有那种折磨人的东西，686看小果冻那么惨，又碍于秦念，只能挑了一个威力最小的痒痒粉。 于是乎，一锅极其热，痒，辣三种酷刑的锅出现了。 秦念瞧着小果冻，它也不反抗出来，本身就爱做坏事，瞬间满足了他恶毒的快感，“系统，它好好笑啊！” 686系统笑不出声。 小果冻难受的翻过，但是一听到秦念开心的声音：妈咪好像很喜欢我痛苦的样子。 与此同时，秦念的注意力全在水上，咕噜噜的水声，掩盖了沙发上面不断拨打过来的短信，微信消息，电话。 复杂的声响，沉寂于黑暗的液体中。 玩归玩，导致的结果，只能接受。 秦念看着两锅干净的热水，放进家里唯一的水桶里面，明显不够洗澡，用热水放毛巾，拧干擦两次身，或许可以。 如果再烧一次。 秦念又漂了眼那瓶看不清品牌的沐浴露，还是没必要烧了，用劣质沐浴露，还得在洗到一般裹着毛巾出来，取热水。 秦念摇头否决。 系统也同时将直播间关掉，洗澡擦身是不用直播的，弹幕却不乐意了： 【我看我老婆洗澡怎么了？】 【系统懂不懂流量密码啊！放一个老婆第一次洗澡的标识和图片，一下子就很多人进来，是看到积分罐满了，就不想要积分了吗？】 【黑暗扭曲，着急抓臊，吉吉国王出现，让我看看老婆香香软软的肌肤吧，我发誓我只是会隔着直播欣赏，安抚自己，不会进去摸的！】 【擦身而已，我看看怎么了！什么是我尊贵了十年年费会员看不了的。】 弹幕无能狂怒，在秦念擦身的时候，消失殆尽。 秦念慢悠悠地清洗自己的身体，小果冻想挤进去看，好不容易转入缝隙就被秦念弄出去。 一段时间后，秦念用完热水，出了洗漱间的门，看着沙发，让系统686兑换了一套全新的床上用具。 小果冻看着秦念睡沙发，想跟上去凑着，秦念对着果冻一拳阻止，“你去守那个房间门。” “有人进来，你就揪两声。” 小果冻拼命地反对，并且询问原因，系统686这次简短地翻译，自动消化了很多离谱的华丽谄媚修辞：【宿主，它问你为什么要它去？】 “它命硬啊。”秦念打了一哈欠，闭上了眼睛。 小果冻闻言，默默趴在房间的门口上面，一摊可怜至极。 小果冻：我命苦，不对，是忧郁是一种天赋。 秦念闭上眼，并没有睡着，他很认床，但是这种条件下，睡沙发不错了。 再加上，从进入副本就一直做坏事，用脑很多。 疲惫状态下，进入了深眠。 夜晚笼罩单元楼，后半夜接近鸡鸣频发的时间段。 四五点。 一个黑衣人慢慢地挪开窗户，悄然进入房间内，他走向床上，情绪低落，没有看到他想见的人。 随即，往床底探索，将一个黑色的装着重物袋子，移动到没有衣服的衣柜里面。 移动过程中，沾了某些…… 便熟练地打开房门，准备到客厅的厨房清洗掉。 门刚推开，小果冻忽地有了动静，想要去找秦念通知，却被人一脚踩住，黑衣人似乎知道小果冻想干什么。 给他塞了一个东西。 小果冻瞬间哑了。 只能挣扎着动弹。 黑衣人往客厅走了几步，准备处理掉它，突然脚步静止，他站在沙发后背，看到了睡眠状态下的秦念。 冷静。 梦里还在嫌弃环境，眉头不悦地皱着。 小嘴珉成一条线，闭眼也是迷人得让人不愿意离开。 黑衣人见状脸上洋溢起一股眷恋的情愫，情不自禁地凝着秦念，伸着手想要帮秦念平抚眉头。 房门一直开着，窗户上再度有了新的脚印，脚步宛如羽毛，一步步探向床头。 忽地不小心弄出声响，在沙发附近的黑衣人如梦初醒，寻找声音的来源。 咣当—— 客厅正对的大门的链条断裂，锁头噼里啪啦地响着，正门在极短的时间内开启。 一身夜色大衣的男人，拿着一根铁丝和黑衣人对上目光。 随即，两个人一起看向沉睡的秦念。 秦念闷闷地翻了一个身，他其实前五分钟就在生物钟的指导下，意识清醒了。 但是—— 他在感受到炙热的目光下，一边责备那个鬼定情信物不给他通话，有人闯入家里，一边不敢睁开眼睛。 并且，视线的数量现在还加倍了。 房间内的人，也听到了声响，他慢慢走到门口的地方，身子躲在墙上，在门框上看着那两个人。 稀稀拉拉的月光，依稀只能识别出男性的生理特征，高挑。 以及复杂的…… 秦念翻身，将头闷在沙发内部，只留出他完美后脑勺。 两人无言。 房间内的四人，各怀心事。 几分钟后，秦念受不了了，忍不住问系统686：我能睁眼了吗？他们还没有打算离开吗？ 【宿主，系统推荐别睁开，继续睡吧。】 别人闯入家里，他还要装不知道。 不过，他不懂是谁？是那些人，贸然睁眼…… 这该死的副本。 系统试图安抚秦念：【宿主，阴冷的地方，容易吸引阳刚之气。】 电流声刚落下，被窝里面的手机，猛地发出叮铃铃的声响。 清脆的闹钟铃声，伴随着四个同时沉重的呼吸声。 糟了！ 咖啡店打工上早班自动设置的闹钟！！！ 10、还债指南 此情此景。 秦念只能装作因为闹钟吵醒，紧紧闭着眼睛，往被窝里面摩挲出手机。 随即，张开双目，眼瞳微眯宛如被突如其来的光线照射，未适应过来。 神奇的是，秦念起身往四周望去，空无一人，那些热切的视线消失殆尽。 秦念心里松了一口气，系统686发出电流声： 【宿主，他们还在。】 【躲起来了。】 两句话简单明了。 秦念原本落下的心，猛地又被揪起，不过—— 他换了一个角度思考。 他们在玩躲猫猫吗？ 那就别怪他，弄点坏事了。 686：【宿主，别……】 【不要崩坏。】 秦念一听，瞬间不悦了几分，闯入他家，不给他们吃点苦头，还要假装不知道。 但是秦念又不想崩坏角色，变成饥饿的魅魔已经够过分。 崩坏剩下的，估计会比上一次还要重。 秦念：那我现在是要上班吗？ 系统686：【系统推荐宿主，可以不要着急去上班，因为没有人一起来，不洗漱吃点东西就上班。】 【很容易暴露，宿主你知道他们的存在。】 秦念赞同了系统686的意见。 而且，秦念望向敞开的房间门，外面的光线像是晕染了仙境一样，朦朦的射入进来。 秦念打开手机，慢慢地走到开灯的地方，啪嗒一声，屋子里面再度被黄色的光线包围。 一切都像是他睡前一样。 唯独，锁着正大门的链子，莫名其妙的解开。 仔细瞧，可见微弱的断裂。 弹幕： 【？？？都那么明目张胆的进我老婆家了。】 【别搞，我好害怕他们突然出来，不会对我老婆做什么事情吧？】 【那么破烂的家也要闯进来，别太爱。】 “晚上忘记锁好了吗？”秦念吞咽口水，自言自语道，余光却一直观察房间内的磁场波动。 他隐瞒不知情，就要绕开他们。 秦念的声音回荡在空气中，黑衣人和大衣人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拥挤在厨房灶台的桌子下面，旁边是七零八碎摆放地锅碗瓢盆。 两人似乎默契般，噤声并在狭窄蜗居在一方，互不干扰。 但双方却好似知晓对方的身份。 秦念见气氛安静如斯，便先去洗漱间刷牙洗脸，然后打开家里唯一的小型冰箱，看看有点什么，做着吃。 尽管他不会做饭。 洗漱完毕，冰箱一拉，里面空荡荡的，只有两个巨大的东北大饼，不晓得冰了多久，硬又泛起绿色的光。 秦念立即关上了冰箱，他是不可能吃这饼的。 热点水，放几粒米做粥吃吧。 【宿主，粥不是放几粒米就行的。】 秦念：我知道啊！我又不吃，装装而已。 秦念刚走向灶台，耳畔却传来清脆的锅砸地面，以及几道跌宕而至的闷哼，像是在互相打架斗殴的声音。 黑色人不小心把大衣男脚边的锅踹到那边，发出露馅的声响。 秦念：“……” 算了，还是不过去了。 又为了逼真，秦念愣是让系统686用积分给他打了个伪店长电话，秦念一脸认真地接听，对着虚假的通话，回复自己换上工作服就会去上班。 随即，一步充三步直奔房间内，他总不能在闯入他家的人面前换衣服。 殊不知，房间内也有潜入的人。 他反应也是快，在听到秦念电话的声音，立即钻入衣柜内部，慌乱地合上，留了一小截的缝隙。 秦念一进门，就关上房门，从房间上面收下之前晾晒的工作服，紧接着对着衣柜，慢条斯理地脱下他的睡衣。 手指卷着前面的纽扣，棉质的上衣，轻轻松松地掉落在地面，露出他光洁白皙的肌肤。 并非干瘪的身材。 肉长在该出现的地方，胸前粉嫩，柔软，像是一个软乎乎的小面包。 肚子薄薄的，依稀存在的腹肌，细软的腰肢。 往下，褪去的裤子。 一双又直又粉的双腿，大腿根出精致的红色yin纹引诱着。 换衣服过程中，背过身去找，微微弯下腰肢，凑近床上，翘圆的臀部只对衣柜的方向。 脊骨弯曲的幅度，恰好能够看到身上性感的红痣，落错其间，宛如夜晚中不灭的星辰，耀眼迷人。 秦念刚一套入上半身的工作服，躲在衣柜里面的人，眼底烧红，像是喷发的火山。 全身僵住，热情似火的兄弟，硬邦邦。 情不自禁，往衣柜缝隙上看。 秦念毫不知情，以及在换着衣服，穿工作服配套的短裤时，图方便一口咬出前面的衣角，含出一小点的不知名的水渍。 裸｜露出腹部。 手指在裤头打着结。 衣柜里面的感觉自己快要控制不住，他的原型快要…… 秦念浑然不知，他慢慢地将多出来的衣角塞进去。 依然自得。 弹幕即使被迫打码看完全程： 【啊啊啊！都直播了为什么要码码码！！！】 【码了又如何，我也是大黄粉丝，看得着火了。】 【换衣服看了，我也喊老婆了，就算打码，我也是老婆的狗，汪汪呜呜！！！】 【主播主播，我已经有心事，我一直能够get到你，我什么时候能够eat到你啊啊啊啊啊！！！】 系统686早就感知到有人的存在，想提醒的时候，秦念已经开始换了，又担心告诉秦念有人偷看他换衣服。 它没有及时通知。 系统686害怕秦念的责备。 于是乎，直到秦念换好衣服，他都不知道有人在房间内。 换完后，系统686心虚地让秦念离开：【宿主，快走吧。】 秦念闻言愣了几秒，挑了挑眉，“那么着急？” 衣柜里面的人听到这句话，瞬间屏住呼吸，他知道有人？ 按耐不住，纠结心态。 最后，想要干脆一把。 秦念却打开房门，走去客厅，拿了下手机，离开家里。 衣柜里面的人，不由得懊悔，但又无端生起一抹庆幸的情绪。 下意识地往衣柜旁边一摸，猛地碰到一个又硬又软的物体，以及手上沾染上的液体。 看了眼手心。 扯了几下包裹住的黑色袋子，看到里面的内容。 又再望了眼手心上的液体。 忽地，回想起秦念无意识换衣服的画面，比初次见面的展露出的魅魔模样更让他心悸。 于是，在模糊地光线下，衣柜内映照出一抹兴奋的笑： 达令，这是你的秘密吗？ 不，小魅魔。 * 接近清晨，小区附近熙熙攘攘的各类早餐摊，不断支棱起来。 秦念急着赶去咖啡店，没有在任何摊上停驻。 走到小区门口，秦念看了眼保安亭，透过透明的玻璃门，发现了端疑。 这套衣服，和昨晚的不太像。 秦念试图跟保安套近乎，近距离的观察保安服。 秦念刚抬起脚步，准备无中生有地打招呼，一道熟悉的低沉男音灌入他的耳畔。 “会长。” 秦念闻言扭头望向不知道从那里冒出来的陈棋。 风尘仆仆。 不变的黑色毛绒大衣。 手里拿的不是伞，而是热气腾腾的包子，以及一杯豆浆。 “你怎么在这里？”秦念问道。 “有事找你。”陈棋说，把手中的早餐递给秦念，“我刚买的。” “贿赂一下，会长。”陈棋的话虽然很像开玩笑，但语气依旧严肃，冰凉凉。 保持他高岭之花的形象。 “就这件事吗？”秦念打了哈欠，“你是部长，不用给会长买早餐。” “这是顺带的。”陈棋说，随机挑选猛地靠近秦念。 两个人的距离很近，秦念的呼吸扑在陈棋的胸膛，陈棋垂着头，弯着身子，明明占据主导权，却以低姿态接近秦念。 伸手从大衣口袋，拿出一个红色的胸针。 弹幕： 【好土的借口。】 【应该这样说红色很配老婆，很耀眼，所以红色是老婆的幸运色，红色胸针等于幸运胸针。】 【我感觉啊，给胸针只是为了和主播贴贴。】 【为什么我看到这个东西有点阳痿，对不起，真的太那个什么了。】 “之前答应在k集团面试戴的。”陈棋解释道，“幸运胸针。” 秦念看着陈棋亲自给他佩戴胸针，心里不相信陈棋冠冕堂皇的理由。 他这样恶毒的人。 见过太多带着面具的斯文败类。 “就这个吗？”秦念在陈棋准备收回手时，一手握住他的手指，摩擦了几秒，立即眼神慌张地松开。 “嗯。”陈棋从喉咙闷出着一声，“就这个。” 秦念见状点头，还想说什么，陈棋依然背过身，准备离开。 秦念不好阻拦，便由着陈棋，毕竟他还要去咖啡店上所谓的班。 秦念走了几步，陈棋手腕中的手表上的红点恢复了行动。 这才对。 不要再弄丢了，小念。 一语双关。 秦念被陈棋打断，也不好去继续找保安，不过他能确定一点。 那个黑衣人不是保安。 咖啡店距离秦念家里的小区不是特别远，二十分钟的路程，用了点积分兑换的交通工具。 秦念提前上班，一进来就看到店长在和顾客交谈，他一来，声音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店长交给他的工作，继续打印订单。 秦念百无聊赖，一个个将单子摆放好，今天的单挺多。 多得不正常。 秦念看着那些有特殊标记的单子，脑子里面忽地想到一个坏主意。 未执行。 周莉便在他旁边倒着打包的咖啡，见秦念看着那些单子，猛地想起了一件事，“对了。” “秦念，今晚不用上班，下午弄完就不要在咖啡店停留。” “今晚按照惯例闭店休息。” 秦念闻言手指一顿，继续整理订单，“好的。” 不让停留吗？ 那就是一定要留的意思。 周莉似乎很放心，“你可以提前一两个小时下班。” “你不是还有别的工作吗？” 秦念努了努嘴巴，在思考些什么，好像特别犹豫一样，“店长，我明天有面试。” “如果，我面试成功了。” “我可能不来咖啡店打工了。”秦念语音刚落，周莉却一愣，立即发声，“你不用辞职。” “真成功了，周末来这里工作几个小时，工资照旧。” “不会很辛苦。” “你不是很缺钱。”周莉一字一顿都是为秦念着想，“好好工作。” 秦念听着周莉的话，抬眼露出一脸感激的目光，“我知道了，店长。” 秦念只是简单试探一下，他没有想过周莉会这样回答他。 回忆起他之前在咖啡店做的坏事，店长打电话无果，依旧的纵容。 白送钱的工作。 没那么简单吧。 这个念头一出，秦念就不打算下午离店。 而是在下午时分，故意给周莉他离开的消息，转身就转入了咖啡店放置杯子和袋子的杂物房。 躲在杂物的小角落。 686：【宿主，我劝你还是赶快离开。】 秦念：为什么？ 与此同时，咖啡店被白色的雾笼罩住，杂物间安安静静的，秦念慢慢挪到门口，拉出一小块的缝隙。 他看到了周莉和那些常见的顾客，围着一个突然出现的往下旋转式的楼梯。 周莉的面容发生改变，几个人笑盈盈地互相将咖啡倒进入。 “人”和咖啡一同混入楼梯内部。 秦念见状眼神一亮：系统，他们去那里？ 686：【怪物进行交易的地方。】 k城。 686刚想继续说，秦念已然挪动脚步，趁着那些人进去的空隙。 也偷偷前往。 咖啡店的环境转变为一个拥有巨大喷泉的公园广场。 秦念仰头看向喷泉内部的影像，一个并不陌生的人脸出现在秦念的视线里，像是英雄一样展示。 是秦念的债主，也是害他变成魅魔的罪魁祸首——云孤。 “系统。” “我好像要改变一下我的计划了。” 【宿主。】 “云孤和何瓒的交易也是跟这里有关吧。”秦念肯定地说，“他们要兑换的东西，何瓒的药瓶。” “都在这里。” 686似乎被秦念的反应能力吓到了，老实地回答：【没错。】 “那我在这里是没有任何身份的黑户吧？” 似问非问。 “那我该造那个身份呢？”秦念对着系统说，“毫无相关？还是同名同姓。” “系统，你觉得我弟弟秦至的名字好听吗？” 系统686并不吱声，只是沉默。 “计算下来——” “弟弟干的坏事，弟弟帮哥哥报复债主，和哥哥没有关系。” 11、还债指南 k集团公司楼下。 秦念没有在那个交易城过多的停留，只是让系统686利用积分，弄出几个所谓的漏洞，创造了一个身份。 并在交易城靠自己的美貌获得了一个在交易城中心拍卖行的工作。 拍卖众所周知，好东西汇集地，灰色的产业链明面上的门路。 在那里能够更快接触交易核心人脉。 不过—— 秦念看着k集团的大门，交易城的事情可以慢慢来，关于支线任务，才是重中之重。 云孤的任务。 他必须要知道，不然这么好好给他“报答”呢？ k集团名声大噪，产业涉及甚广，更是各种行业精英理想中的天堂。 这场面试，人山人海。 同时，显示出k集团名不虚传。 面试的流程符合流水线的规模化，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公职人员的选拔。 秦念混在那群人中间，被相关工作人员分配自己的号码牌。 接下来就是漫长地等待，秦念坐在大厅下面的候场沙发上，精致奢华，丝绸般的触感。 头顶是巨大的天灯，灯上面的布料，巧夺天工，像是从某教堂上搬来的壁画，流光溢彩，尽显集团的财力。 与不可湮灭的庄严。 楼下的人抬头仰望，楼上的人轻飘飘而审视，宛如罗马的斗兽场，一种强烈的阶级观念，不着痕迹地突现。 秦念只看了眼，便收回视线，也无法注意到，在顶层，次顶层的凝望。 高处往下看，不过是一颗小黑点，却像是湖畔上的一颗石子。 一入，难静。 大厅上的人，渐渐减少，越发接近秦念胸前的号码牌。 秦念眯着眼，半瞌睡状态，等待他面试的开始，胸前的号码牌与红色的胸针缠绕在一起，像是互相眷恋的情侣。 “68号。”工作人员喊着秦念的号码，秦念听到动静，张开双目，跟随着他的脚步，坐上工作电梯，前往面试的会议室。 一直到电梯到达专属楼层，工作人员就没有对秦念说过一句话。 “叮—” 电梯声以及一个请的姿势，秦念走出了电梯口，迎接他却是让秦念意外的人。 陈棋。 “你好，第68位面试人员。”陈棋的语气一改之前，“会议室在这里。” 在秦念身后的工作人员似乎很惊讶，从未想过…… 秦念也来不及细想，但垂头看着那个红色的胸针，一切都给出了答案。 秦念见状用心声对系统说：系统，我还需要面试吗？陈棋跟k集团有关，凭借我们好朋友的交情，那不就是白给。 如果一开始就知道这个一层，我是不会来参加的。 陈棋都给我塞进去吧。 【宿主，面试你是必然参加，支线任务是让你凭学生会会长的身份，成功面试。】 【不是，不劳而获。】 【更何况，陈棋，他是不可能塞你进去。】 秦念听到系统的回答，一脸不信：给这个红色胸针，美名其曰幸运胸针，不是放大水？ 686沉默了会：【是有私心。】 【但是，宿主，你要知道小可怜是有自尊心的，陈棋很明白这一点，而且就算陈棋主动跟你说不用面，为了保持人设，你也要拒绝。】 秦念闻言莫名想笑，小可怜的自尊心？ 一个穷光蛋。 他随着陈棋的步伐，走向会议室，在踏入会议室门口：系统，穷人的自尊心不是胜利的筹码，是他悲惨人生的导火索。 系统686：【宿主，可是你现在……】 秦念：你想说我现在是穷人，但是系统你要知道，我不会一直穷，我只会是胜利的一方，是别人悲惨人生的炸药。 一进会议室，空荡荡的，秦念就感觉不对劲了，明明面试那么多人，面试官不可能面试完一个就离开。 除非—— 秦念刚坐在面试人员的专门的位置，想了下，会议室的大门再度打开。 黑压压一片标准西装革履，为首的是，秦念许久未见的身影。 他最尊敬的债主云孤。 支线任务的出现与奖励，在对上云孤视线的那一刻，实现了闭环。 秦念没有立即起身，而是看着云孤落座，面试官坐在高位上，就像是他刚进入副本。 被云孤高高在上的羞辱。 “68号。” “好像有点没礼貌。”云孤似笑非笑地看着秦念。 “看起来不是那些很老实的人。”云孤说，“应该让你等等。” 下马威。 秦念脑海瞬间冒出这三个字，再加上，等这个字，让秦念回忆起，云孤那句斩荆截铁地“等我。” 秦念合理怀疑，云孤在记仇。 秦念面不改色，心里却忍不住想要翻白眼，他还没有报复云孤让他变成魅魔，又趁他极度饥饿时，一桩桩的玩弄和侮辱，贬低。 “我是见面试官，激动得……”秦念为了支线任务被迫找借口，“一时之间忘记了。” “对不起。”秦念立即卑微地起身鞠躬，眼底却暗藏着恶意，先忍到支线任务完成。 我会摧毁你的任务。 云孤。 云孤好像能够听到秦念的心声，笑了笑，用钢笔的念头，点了点秦念简历上的照片，“开始吧。” 忽视秦念的鞠躬，一瞬间秦念的道歉像是一场莫名其妙的笑话。 秦念压着怒气，慢条斯理地对上云孤的眼眸，一字一顿地自我介绍，“我是68号，秦念。” 接着就是背诵简历般讲述自己完美的履历。 云孤并没有认真地听，而是看着秦念疯狂地克制自己，视线往下，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打断了秦念的话，“我看了一下，也听了你的自荐，提交这些项目，以及经历都不是独立完成的。” 毒舌。 一针见血。 云孤睨着秦念，“还有你是a大学生会会长。” “很加分的身份。” “剩下的，好像不能展现你的能力。” 秦念看着云孤故意从鸡蛋里面挑刺，心里恶狠狠的。 团队项目，不一起完成，难道要独立行走。 心里想是一回事，口中说的完全毫不相关。 “会长是领导者，是决策者，不是一个人承担无数个项目的角色。” “术业有专攻。”秦念说，“虽然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 “但也不能让一个人干三个人的活。” 云孤听到挑眉，“要是我们想要招的就是一个干三个人的活呢？” 该死的高傲资本家。 秦念在内心总结。 弹幕： 【老婆骂得好！！！】 【故意的吧，一个人干三个人的活，幻视苦命牛马了，让我想起我狗屁工会。】 【回家吧老板，回家吧，别招了老板。】 【果然是债主哥啊，无时无刻不想着压榨。】 云孤转动着笔，眼睛眯着一条缝像是猫科动物一样，柔和的微笑。 期待秦念的回复。 秦念同样也笑了起来，“领导者关注效率，一人干三人活很正常。” 后面三个字咬牙切齿。 “况且，我觉得您一开始因为合作的项目，质疑我不能一干三，未免太果断。” “如果，您质疑我的能力，可以先让我进入公司实习，并独自完成一个项目，再做断绝。” “你看如何？” 主动权拿回。 云孤还没有说什么，在一旁的陈棋咳嗽了几声，“公司需要新鲜的血液。” “给一次机会。” 陈棋的语气看似平静地求，实际上，好像在暗暗提醒云孤。 秦念一听，立即看向云孤，云孤瞟了眼陈棋。 两个人的关系不简单。 秦念见状想道。 “那就试试吧。” “我们特助都说了。”云孤笑着起身，走到秦念的身边，摩挲了下他的肩膀，极小的耳语，“你好像有点饱，我的债务人。” “秦念。” 秦念面部平静，一声不吭。 云孤不满意秦念的态度，秦念抬头瞪他，直勾勾的，眼神无辜，用口语对着云孤，“你很在乎，谁喂饱我吗？” “债主。” “明天上班实习，来我办公室。”云孤对着会议室所有人说，“领取一下，实习项目。” 语音刚落。 秦念的耳畔出现一道清晰的电流声： 【恭喜玩家完成支线任务。】 【玩家云孤的任务是——在维护k集团地位的基础上，成功集团的最后的掌权人。】 秦念听到任务，却瞥了眼在云孤身后的陈棋。 忽地，脑海中出现了一个坏主意。 维护地位的基础上。 这附加条件，好极了。 * k集团停车场。 守株待兔。 面试成功后，秦念就打算在这里蹲陈棋，但刚来没多久，系统686疯狂地提醒他。 【宿主，酒店。】 秦念立马知道686的意思，“我现在就要去。” 【是这样的。】 【而且，宿主你现在没有感觉的饱腹感在减弱吗？】 【今晚不进食的话。】 秦念一听系统686暗暗的言语，恨透了自己魅魔的身份。 “系统，我就非要……饿了就要吃几把吗？” 系统686电流声不正常了几声，滴滴滴的响了会，【宿主，副本内要文明。】 【这个太直接了。】 秦念脸色黑成一团，系统686沉默不语。 直到秦念抵达房卡所在的酒店，刚准备找前台，询问房卡的信息。 系统686猛地出声： 【宿主。】 【其实魅魔是可以入梦的。】 秦念把房卡给前台的手一顿，随即用心声：你是说在梦里吃几把也行？ 就是假吃，也算吃？ 弹幕听到秦念的心声： 【哈哈哈哈，我原本听到老婆要吃几把，感觉心梗，但是老婆说得太好笑了，假吃几把。】 【那不就是做春梦吗？然后梦遗吗？咳咳咳，求直播间不要给我违禁掉了。】 【有时候真的很无奈，为什么我不能隔着直播间，喂老婆。】 系统没有回答，秦念继续将房卡递给前台的小姐姐，小姐姐接过，“你是要查入住人的信息。” “嗯。” 前台刚插入，电脑屏幕上出现了不能解答的危险提示，于是前台只能，“抱歉，我们这里没有权限。” 忽地，突然想起前不久经理的要求，“不过，你是秦先生吗？” “您直接上房间就行。” 秦念接过房卡，得到这个回复，沉默了会，刚想说些什么，旁边猛地出现一个人，秦念一瞟，还未说什么。 “小助理。” 秦念一听，皱了皱眉头，还没有说什么。 “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老大的小弟。” 秦念闻言看了眼，他确实不记得，但是小弟，是何瓒的吗？ “等下。”小弟说，“我先处理一下事情。” “麻烦处理退房。” “您不是刚办理入住手续吗？我们这边不能为您退。” “酒店的明文规定。” “而且房卡，我们给了您一对。” “可是，我们老大今晚有事不能来住了。”小弟喋喋不休，“剩下那张……” 小弟懊悔了会，“我等下去车上取给你们。” “那也不行。” “目前，就是不能退。” 秦念听着小弟和前台的对话，灵光一闪。 在小弟退房无果后，秦念悄悄将他们之间的房卡调换。 【宿主，你在干嘛？】 秦念：不是只要求我在酒店吗？我不可以住其他房间吗？ 【这……】 秦念见系统哑口无言，便知道可行。 他换房卡一是不想受限于副本，在饥饿状态下，便宜了那奇奇怪怪的金主。 更重要的是，他想洗澡，在副本内睡个舒服的觉。 小弟没有注意到秦念换掉的举动，只是无奈地接受了不能退房的哑巴亏。 小弟失落后，想起了秦念，刚打算跟秦念说些什么，秦念早已拿着换好的房卡走向电梯。 等电梯的途中，秦念看着电梯不断减少的数字。 【宿主，你要去哪里？】 系统686见秦念进入电梯，按向了并非秦念所拿房卡的楼层。 “我不去陪金主。” “但是看看金主是谁？这不行吗？系统。” 12、还债指南 酒店电梯内部。 秦念的眼前不断跳动的楼层，逐渐接近所谓金主在的楼层。 然而事情并非想象中的那么顺利。 电梯在抵达楼层后，停止不动，并且发出声响： “请刷卡出入专属楼层。” 秦念闻言愣了几秒，皱眉拿起跟小弟调换的房卡，进行刷卡。 也就在这时。 电梯门依旧，随之而来就是楼层的数字往下一层移动。 秦念未来得及反应，电梯门已然在下一层开启，发出滴滴滴滴的警报声，提示秦念离开电梯。 秦念见状攥紧房卡，走出了电梯。 “上不去吗？”秦念看着合上的电梯门，似乎在自言自语。 “挺神秘啊。”秦念总结道。 不过，他也没有纠结于此，去不了也就罢了。 损失一次机会而已。 那个金主能够在他家找他，迟早身份毕露。 秦念转动房卡，看着房卡上面标记的号码，很巧，正好在这一层。 秦念走到房间门口，放置房卡开门，一进入标准的酒店套房装修，温柔米色调的家具，干净的白色床单。 对比他家，简直天上地上。 唯独不好的就是，秦念发现套房自配的阳台门正开着，好像有人进来过一样。 但秦念转念一想到何瓒的小弟和前台的拉扯退房的经过，又觉得自己想多了。 真住，何必在前台演这一出戏。 秦念放宽心，一屁股坐在床上，盯着阳台的门一会，决定关上。 他慢条斯理地迈步，人身体未到，忽地一个重物往他身上砸过来，准确来说，应该是一个巨型的生物。 黑色的皮毛，充盈着营养丰富的光泽，高大的体型，扑向秦念那边，秦念一下子被迫压倒。 秦念下意识躲避，拍打，率先感知到的是毛绒绒的触感，接着就是直不起身的重量。 挣扎片刻，在一群黑色的毛中，对上一双尖锐，带着嗜血光芒，以及隐隐约约不对劲渴望的红色眼瞳。 四目相对。 弹幕： 【我靠，这是！！！】 【老婆，你……】 【感觉像是狼啊？！！！为什么房间里面会有！！！】 【六百六十六，赶快救我老婆啊！！！】 秦念还没有做什么，那个黑色的生物对他呲牙咧嘴，发出狼一样的嚎叫声。 秦念下意识地用脚踹狼腿，却反对压制，肉乎乎的强硬狼爪子，收起尖尖的指甲，擒住他的脚踝。 光滑细腻的脚踝与黑色的毛绒绒爪子，形成反差。 秦念：系统，它是从那里窜出来的。 【它不是窜，它是何瓒。】 秦念一听，脑子硬是短路了刹那，何瓒不是人吗？怎么变狼了。 686：【他是狼人。】 【今天是他发情的日子。】 后面那句话，一个残忍的补充。 并且，秦念感觉再度产生那股令他厌烦的饥饿感，口舌干燥，身体像是被下来药一样无力。 靠！ 秦念没想到自己那么倒霉，如此情景下，他魅魔属性爆发。 眼尾瞬间弥漫着一抹红晕，反抗的脚踝慢慢变粉。 羊脚和恶魔尾巴咻得冒出来，红色的yin纹像是春药一样，慢慢让秦念身上生出比之前更加浓郁的幽香。 魅魔，天生的媚骨与体香，对于狼人来说，无意是诱惑。 何瓒因为某些工作的原因，定了这家酒店的房间，没过多久，就感知到自己的情欲，顿然打算退房，回到他的居处度过他的求偶期。 刚招呼小弟退房，等待期间在车内发生控制不住自己差点变为狼态。 便跟决定回到开的房间，蜗居勉强待着。 便是秦念的闯入。 现在—— 何瓒忽地秦念的体香，弄得意识不清，他的狼眼盯着秦念衬衫，不必多言。 秦念顿时感觉受到危险，哪怕魅魔那种饥饿的渴求，冷不丁地想要转出何瓒的巨大的身下。 一动，忘记了之前被擒住的脚踝。 一拉。 脚踝被弄回来，秦念人被翻身丢到软软的床上，啪嗒一声。 秦念一转头，就看到一头黑色的狼，用他的胖胖的爪子，困住他的脚踝，对着他的脚板嗅了嗅。 似乎闻到了什么味道，猛地亲了口。 一颗颗凶神恶煞的獠牙，摩擦他娇嫩的肌肤，秦念入副本第一次被吓到。 他看出何瓒因为发情的嗜血。 系统！！！ 秦念喊着系统686。 686好像也是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况，【宿主，我在。】 系统的电流声刚结束，何瓒猛地向秦念扑过来，像是高级别的海啸般一涌而至。 紧接着，就是撕裂的衬衫，掉落四处的衣物。 秦念不停地跟他脑海的声音对抗，一边对着何瓒。 魅魔本身就是贪恋与情欲，xing爱。 这般贴近，加深了对秦念意识的蚕蚀。 不要违背你的本质了。 什么本质！ 秦念与心声反驳，身体却透露出他的渴望，不间断地贴向何瓒重点区域。 何瓒眼底已然沉迷，不管不顾，笨拙的犬类生物嗅着秦念的香气，伸出他巨大的卷舌，往秦念的胳肢窝舔了舔。 倒刺的舌头，酥麻又刺激。 秦念躲闪着，抵抗着，不愿意接受莫名其妙的…… 但—— 他的恶魔尾巴，被调情地搓，何瓒的肉爪子抚摸，按压yin纹。 毛像是干燥的草，擦着他的yin纹，宛如点火。 秦念脸色潮红，脊柱惊悸，发抖。 何瓒见状一顿，像是发现了秦念的敏感地方。 粗糙的舌头，向下。 对着yin纹进攻。 “何瓒。”秦念立即喊了他的名字，试图让他清醒，舌头戳着yin纹跳动的地方，大大地啵一声。 吻了一口。 好像在进行标记。 “何瓒。”秦念再喊了一声，何瓒似乎听到秦念的声音，咣当从狼态变成了人形。 但像是配合秦念一样，没有收回他的狼耳与尾巴。 尾巴不断地摇晃，特别满意现在的处境。 “小魅魔。”何瓒的声音带着一丝丝的残忍，“不要喊我名字。” “我们各取所需。” “你不是饿吗？”何瓒笑着看着秦念，继续揉着yin纹，红色的yin纹不满地跳动。 表明它的饥饿状态。 恶魔尾巴控制不住地卷住何瓒的手，在暗示他进一步。 秦念这种情况，简直无话可说。 “何瓒，你给我药好不好？”秦念撇过脸，固执地说，“你不是很想知道云孤的秘密吗？” “你是要我相信一个拉黑我的，小魅魔的话吗？”何瓒看着秦念，“秦念啊。” “而且，我也有你的秘密，你好像不是那么善良单纯。”何瓒说，“你知道吗？你光着身体的样子，真的很招艹。” 弹幕： 【为我念念宝贝老婆花生，其实老婆怎么样都招艹】 【服了，这个捡漏男，他之前不是说过什么情｜欲不重要吗？】 【上次问老婆跟亲过没，这次直接想……】 “你的尾巴都向我求喂了。”何瓒说完，扯了扯秦念的恶魔尾巴，秦念整个身体瞬间发烫。 他顿然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换房卡，更加讨厌魅魔的身份，如果不是饥饿，他肯定能够一拳打晕何瓒。 而不是现在这样。 秦念不服，不愿意就这样，于是只能：系统，给兑换道具。 【宿主，尽管有对应的道具，但是系统提醒你。】 【魅魔饥饿状态完全无解，你就算不愿意，何瓒晕过去。】 【你也会想那样。】 【魅魔的本性就如此，违背就会死亡。】 秦念一听：不是，我可以偷何瓒的药丸。 686：【何瓒身上没有你需要的药丸。】 完全死局。 秦念愣了几秒，这种结果。 他看了眼何瓒，何瓒笑盈盈地凑过来，“小魅魔。” “我会让你饱饱的。”何瓒捏了捏秦念漂亮的脸蛋，秦念不悦地转头。 他是从未想过，有一天何瓒会占了便宜。 这具身体。 不过，主动权必须是他。 于是，秦念勾住何瓒的脖颈，何瓒被秦念的举动弄傻了几秒，随即亲向秦念的脸上，“小魅魔。” 秦念没有反抗。 却不停地撅着嘴。 弹幕： 【呜呜呜，我不要，我要关掉直播了。】 【勾我啊，不要他，便宜这个狗了。】 【直播间可以看真do吗？不是太过分吧，而且他万一回到狼态，我老婆不会烂掉啊啊啊啊！！！】 然而—— 何瓒还没有来得及，对秦念说完小魅魔后面那句—— 喂饱之后，我帮你换债。 我养你。 然后亲吻秦念的唇瓣。 忽地，一道黏糊糊的小物体咣当地出现，挡在他们中间，叽哩哇啦地叫着。 秦念一时没反应，何瓒整个脑袋就被包裹住。 何瓒的被困在小果冻的内部，洋气了缺失，他敲打着突然冒出来的鬼东西。 秦念一看，小果冻？ 小果冻一边吞掉何瓒，一边对着秦念求表扬：虎秋。 686撇去华丽的修饰词，为小果冻翻译：【妈咪酱，我来救你了，只有我能亲亲亲亲亲～】 秦念见何瓒在跟小果冻纠缠，强行憋住他身上的无力，愣是慢慢地蹲着走出房间。 其实，当何瓒准备亲到他的时候，他就后悔了。 秦念向来高傲，他之前是海王时，哪一个不是他心甘情愿的挑选。 不是被迫。 何瓒这个狗东西，打算亲就罢了，还得寸进尺地摸yin纹…… 况且，秦念也害怕，何瓒万一用狼态…… 走是正确。 686：【宿主，可是魅魔饿的话。】 秦念：人饿三天都不死，魅魔饿三天死啊！！！ 秦念：而且，你不是说可以入梦吗？ 【是这样的。】 系统686慢慢地消音了。 秦念的心落了下来，但一个压迫感十足的影子，慢慢侵蚀他的身后，摇晃的恶魔尾巴被捏着玩。 “宝贝。” 设定好的男声。 秦念闻言瞪大双目，因为尾巴全部侵蚀，像是一团麻糍一样，黏黏的沾成一团。 “你是……” “我不是给你房卡了吗？” 秦念整个人猛地蜷缩，他那里想到他副本内的金主回突然出现。 刚想说些什么，忽地脑袋一沉，人晕了过去。 * 酒店。 夜晚踏上火箭，将天穹染了个暗色调，房间内却是火热。 秦念一恢复意识，就嗅到一股特殊的气味，整个人被一摊水包围起来，紧紧缠他都会全身。 人一动，紧了几分。 秦念呼吸急促了，看着他的yin纹像是果冻一样被吮吸，红色的地方，印记水灵灵的。 “宝贝，你太饿了。” “现在是前餐时间。” 秦念脑子猛地宕机，他的尾巴，他的羊角等…… “可能要快一点了。” 声音慢慢悠悠的。 “因为宝贝，走错房间了。” 弹幕因为这句话快速波动： 【刚才直播结束，我以为…没想到［哭哭脸jpg］】 【来了一个又一个吗？】 【那个小果冻亲爸来了。】 【金主真是会挑时间啊［咬纸巾jpg］】 秦念猛地一惊，身上的各种被那些水碰过的部位，频率，缩进。 特别是…… 秦念缩着肩胛骨，魅魔的意识慢慢再次跑出来。 好舒服。 想要很多。 好饿呀。 粘稠的液体不断地对秦念继续进攻，直到秦念整个蜷缩在一起，已然被魅魔饥饿的意识侵占大部分。 那些液体很有灵性。 在秦念半开眼时，已然成为了一个精壮的男性。 随后，让秦念趴在床上，洁白的腰肢酸软。 好笑的是—— 恶魔尾巴绕着树枝，俏皮地引导着。 尾巴尖头的部位，随着纹路，为了餍足努力着。 猝不及防。 尾巴愉悦不已。 秦念脚趾咣地缩紧，手臂往前面探路。 即便如此境地，也想要逃脱。 粉嫩的手指不断地抓在前面的绵制的枕头，扣出里面的软丝…… 秦念努力压抑魅魔自身浪｜荡，需要被满足，吃饱的本能。 不行！！！ “你…滚出…”秦念冲出饥饿的欲望，从干渴地喉咙发出声音，像是小羊威胁大灰狼一样，“不然……” 秦念面色红润。 “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软绵绵的咬牙切齿。 金主顿了顿，并没有停止，似乎很了解秦念恶毒的一面。 对于他的危险，反而一口咬住秦念的耳廓，对着里面呼热气： “不放过我吗？” 笑了几声。 “念念啊，你的——” “绞刑，我很喜欢。” 13、还债指南 曦光反扑于黑夜，躁动的气流演变为安宁。 酒店房间内，秦念的脸颊趴在柔和的枕头上，身上各处红点弥漫，梦中微微嘟起的唇瓣。 糜烂。 像是被无情地摧残多次一样。 满足的魅魔，因为饥饿突出的特征消失殆尽。 秦念一张开眼睛，刚想抬起他的手臂，瞬间塌了下去，小巧的下巴抵在枕头中央，望向旁边。 床上只有他一个人，以及见他清醒就开心转圈的小果冻。 除了身体上的不适。 跟之前吃药后，一模一样。 秦念清了清喉咙，嘶哑无力，像是破烂的收音机般难以开口。 刹那间，对所谓金主的仇恨值飙升。 他是第一次被这种酷似绑架的手法。 而且—— 秦念握紧拳头，一手砸入枕头上。 “嘻噗。” 小果冻猛地发出声响，迅速奔向秦念的拳头下面，变成一摊水，似乎担心秦念伤到自己。 686趁机翻译：【妈咪酱不要打打，会痛痛，你和papa结合了，好喜欢好喜欢的味道……】 秦念一听，顿了片刻，心头生出一股火，“滚。” 小果冻死活不愿意，反而沾在秦念的拳头上面，像是甩不掉的口香糖般黏糊糊的。 秦念感受到与昨晚失控的粘稠的水感，厌恶不已。 686：【宿主，没事哒。】 【你昨晚是被魅魔的饥饿导致的，不是你的主观能动性。】 “系统，又不是你被艹。” “你肯定没事。”秦念不吃686哄他，“还有，你昨晚怎么想死了一样。” 686系统电流声一堵，不敢直接回答秦念，系统是不能干涉宿主隐藏属性的本性。 它也无法看着秦念，倔强的饿死。 入梦方式确实有效，但有段挣扎饥饿的时间。 【宿主。】 【事已至此，你不也饱了吗？可以撑一两天不进食了。】 秦念闻言脸色难看了起来，才一两天。 【更何况，宿主，看床头柜。】 秦念板着他漂亮的脸蛋，不情不愿地瞟了眼床头柜，昨晚的金主事件，已然让系统686信任度降低到谷底。 凭借最后一丝丝的信任。 秦念看到了牙白色柜子上面两个大黑箱子，支起身子，一手拖进床上。 踏踏—— 箱子像是爆满一样裂开，露出里面一沓沓整齐的钱。 箱子内部，细心地写上了这些钱的用途。 一箱是秦念给他弟弟用于留学。 一箱是秦念这段时间还债的数额。 再搭配上秦念打工赚的生活费，恰到好处地让秦念活下去。 秦念一看这些钱，脑子忽地涌现出在家里看到的日记账单。 一切都有了答案。 所谓的金主，想要控制他。 一直在管理掌控他的经济来源。 使他必须跟他见面，进一步…… “呵。”秦念眼底一片冰冷，啪嗒一声，将箱子推到床底，钱一股脑地跌落于地板上。 忍着身体上酸痛，秦念一脚接着一脚，狠狠地踩踏那些钱。 宛如在发泄自己的怒气。 将钱当做了金主一样折磨，践踏。 粗糙的纸钱，触碰到秦念娇嫩的脚板，酥麻，微疼的同时，不但没有缓解秦念的愤怒，而火上浇油。 【宿主。】 系统686见秦念因为踩钱的动作用力过猛，以及昨晚的激烈，导致脊骨抽疼，又不服地固执咬唇，一道道血印滞留。 碎尸万段。 眼球内部像是电影重映一样，不断出现昨晚火热的画面。 反抗，逃窜。 啃咬的下唇，强吻的红肿。 缠绕的亲昵，狠冽地往那人的脖颈上，血淋淋地牙印。 系统686接收秦念脑海中的回忆，刚想说些什么时，放置在酒店房间的手机发出讯息的提示音。 秦念停了停，走了几步，随后白皙圆滑的脚趾头按在钱的数值上，顺势拿起床上的手机查看。 是云孤的短信。 【秦实习生，上次没还的债务，这段时间的利息，明天办公室一起交上。】 【实习时期，信誉的重要程度，你应该都知晓。】 【对了，如果暂时不能还，我这边不太接受你上次的提议。】 秦念低头看了看，那些被摩擦在脚底的钱，皱着眉头。 他必须要待在k集团。 短信又继续发出，一字一顿，仿佛能够看到发信人的神态： 【除非，你能给我什么意想不到的惊喜。】 【我不喜欢传统。】 秦念握住手机，拇指按向关机键，手机屏幕暗了下来。 不喜欢传统的惊喜。 是喜欢刺激的报复吗？ “系统，你帮我把这些钱重新放好。” 686看着秦念弄得一地的钱，有的一沓，有点完全拆封，五六张叠在一起，杂乱无章。 【宿主，报复可以，但一定要保持自己的小可怜人设。】 * 秦念拎着两箱钱离开酒店，并没有打算回家，选择去往咖啡店。 周莉在得知他面试过了后，就通知秦念投入身心到k集团的工作中，咖啡店的工作等他消息。 秦念从周莉的这段话中，解读出他不用工作，相当于周莉会在交易城长待。 昨晚魅魔饥饿属性的发作，何瓒差点占便宜，金主趁机…… 种种引发了秦念的警示。 他在报复云孤和金主期间，绝对不能再发生昨晚的事情。 哪怕那种事情要发生，也是他玩别人。 所以，为保万无一失。 秦念计划先在交易城搞到足够数量的药瓶，如若遇到紧急情况，那就入梦。 思虑期间，秦念抵达咖啡店。 果然像秦念所想，咖啡店处于闭店状态，根据之前进入交易城的经验，再度进去。 喷泉一如既往，秦念却不给一点眼神，接收他假身份，获得了拍卖行将有重要活动的消息。 直奔拍卖行。 在到达拍卖行前，秦念换上相对应的服装。 一款紧身收腰的小西装，同色系的蝴蝶面具，遮住他漂亮的五官。 一双白色的手套，干净整洁。 顺利进入拍卖行。 主管看着秦念按照拍卖行规矩的打扮，满意地点了点头，“很好。” “等下你跟着小r上去。” “他会告诉你，你的工作内容是什么。”主管抬起手，叫小r的男人出现在秦念面前。 同样的制服。 不一样的魅力点。 “我是要在喊你乔治还是小至。”小r笑着说，“小至比英文名好点。” 秦念没有反对小r，只是默认他的叫法。 他弟弟的身份，怎么叫都无所谓。 身份，用于金蝉脱壳而已。 小r见状就领着秦念上拍卖行的第三层，从其他同样装扮的人手中，得到两个推车。 一黑一红。 黑的递给秦念，红的，他自己推。 两个人并排走着，小r的嘴巴没有断过，符合主管所言，跟他讲述着工作内容。 “活动开始后，拍卖也跟着开始。” “今晚的拍卖品。”小r从兜里拿出一张表格，“这里是详细的介绍。” 秦念一把接过，一入目，就是他想要的药瓶。 剩下的虽然很珍贵，但对于秦念来说，不是必需。 不过—— 好像有点太顺利了。 “工作很简单，我们要给尊贵的包厢推荐拍卖品。”小r说。 “他们来拍卖行，没有自己准确想买的吗？” “不清楚。”小r顿了顿，“毕竟拍卖从来就不是重头戏。” “这些是顺带。” “客人们不缺财富。” “也不会缺获得这些拍卖品的渠道。”小r见秦念卷了卷表格，“表格里面的东西，溢价很高。” “我们吃这部分的百分之八十。” “所以，真正价值不菲的拍卖品，也不会出现在表格里面。” 秦念听懂了小r的意思，其实他是在做拍卖行的销售。 推车哗啦啦滚动地板的声响，不间断地涌出。 秦念收好那张表格，跟随小r，前往第一个包厢。 小r在推开包厢门前，停住脚步，转身对秦念提了个醒，“小至。” “我们虽然都是怪物。” “但是怪物和怪物不一样。” “不可避免会有交易产生。” “没有见过世面，也要装见过。”小r极其认真地对秦念说。 语音刚落，小r恭恭敬敬地推开了包厢的门。 一个落天窗锁在包厢内部，一套奢靡雕刻金条的蚕丝沙发，包围白玉般透亮的桌面。 随意望向看，便能够一览下面正在进行的拍卖。 各种形式的交易，无论什么，都能够沦为货物。 秦念慢慢推动黑色的推车进入，里面的人在进行某些“游戏”，小r见状不吃惊，且熟练地鞠躬问好： “云总。” “何总。” “陈总。” “莱少。” 秦念闻言透过蝴蝶面具看到了熟悉的四人，并且猛地对上了云孤的双目。 何瓒张到一半的嘴巴合上，手中的牌往胸口收了收，看向秦念的方向，上下打量秦念的身材。 这时，突现第六感—— 他好像见过，摸过。 莱曜垂着眼眸，盯着他的牌，似乎想离开这里，分明不想待。 陈棋则是瞧着像是在看牌思考，实际一直看着他的手腕。 秦念咣地吞了吞唾沫，小r以为秦念过于紧张，有点担心，秦念可能无法进行下一步。 于是乎，小r拍了拍秦念的肩膀，说： “小至。” “你介绍一下自己。” 14、还债指南 包厢内。 秦念听到小r的话，手扣了扣推车上面的钢制栏杆，避开云孤探究的视线，直视沙发中央的玉桌，夹了夹音调： “我是乔治。” “新来的。”秦念磕磕巴巴地说。 尽管，秦念戴着的蝴蝶面具遮挡住他的真容，但局促不安的小动作，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他此时恐慌的情绪。 秦念是故意的。 为的就是不露出他的真实身份。 毕竟包厢内这些男人，全跟他见过面，涉及的利益颇深。 不被识破，只能伪装。 “假名？”云孤睨了眼秦念掐自己指腹的举动，明晃晃地看，小r见状帮秦念解释，“小至的英文名。” “他之前从国外刚回来，习惯别人喊他英文名。” “云总，也可以称呼小至为秦至。” “秦至。”云孤咬着这两个字，后面的至特意加深了，“姓秦啊。” 莱曜一听到秦字，立即抬起眼眸，他一直对秦念，像是秦念第一次介绍他名字一样，念念不忘。 他下意识地整理了下西装衬衫的领口处。 何瓒本来就刚进来的秦念抱有好奇之心，一听到他的姓。 脑海中闪现出昨天饥饿状态下的秦念，无一不在勾引他。 差点就吃到手了。 唯一正常的陈棋，依旧看着他手腕上的表，小红点停止在他附近。 小念。 你用你弟弟的名字，想做什么？ 小r看秦念被云孤点了姓，不敢吱声，像是罚站了学生一样，低着头。 “云总，姓秦是不好吗？” 有权有势的怪物，与人类很像，都极其相信所谓的风水，面相。 主管让他带的人，出现什么问题，他必须要出来。 “我很喜欢这个姓。”云孤拿起桌面上牌堆旁的玻璃酒杯，喝了一口，“能给我带来财。” “旺我。” 悠然自得的语气，秦念微微藏着眼瞳内不满的情绪。 他欠钱，还云孤高额的利息和债务。 当然，带财。 而且，秦念感受到云孤开始怀疑他了，很奇怪，他明明遮挡严严实实的，甚至声音，动作全演得滴水不漏。 云孤太小肚鸡肠，是一个连姓都应激的狗。 “云孤。”何瓒说，“一个姓就旺你。” “未免过于自信。” “秦念的债也是你故意让他欠……”何瓒忽地提及秦念，云孤放下酒杯，将手中的牌全部丢入牌堆内，“何瓒。” “你太关心我的债务人了。” “他欠的是我的钱，不是你的。”云孤冷冷地说，“我们合作关系再怎么融洽，涉及金钱方面，我是不会退一步。” “你自己说过，钱欲比不上情｜欲，可能更比不上，你莫名其妙发情，产生的xing欲。” “……”何瓒闻言，脸色铁青，看了看云孤，同样也把牌丢了进去，刚想回怼云孤的毒舌，闷不吭声的莱曜，插了一句，“云哥，小羊，他是欠你的钱吗？” 眼前不禁涌现出秦念被追债，被欺负，无力可怜的模样。 “他钱不是还给你了吗？”莱曜提了一嘴，秦念顿时一惊，那张支票。 “跟你也没有债务关系了。”莱曜继续说，“你能不能对找人堵他打他追债…道歉。” “莱曜。”云孤靠在沙发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莱曜，“你怎么认识他的，还给了他一大笔钱。” “道歉。”云孤转而一言道，“你父亲都不敢。” “而且，他什么时候还过我钱？”云孤慢条斯理地说，“想勾引我，用他的身体还钱，倒是有。” “何瓒，当时你不是也在吗？” 莱曜一听云孤的话，整个人像是被框框砸了几拳一样，秦念的小白花形象在他心底留下了不灭的痕迹。 他无法接受云孤用那种言语，语气说秦念。 “他不会那样。”莱曜反驳道，“是你逼迫他的，一定……” 秦念哪能想到话题转移到还债的身上，他人不在这里，却已然在云孤的嘴巴里面，宛如一锅菜被反复煸炒了几遍。 云孤没有回复莱曜，他本身就觉得莱曜这种被保护得很好的公子哥，天真又愚笨。 以为世界是围着他转。 勇于反抗所谓虚假的不公，他才是不公的受获者。 云孤扯出一抹讽刺的笑，如果莱曜是玩家就是笑话一个，是代码npc，那更是系统弄出的完美小丑。 包厢内气氛僵持不动，小r顶着压力，打算缓和氛围，毕竟对于他来说，推销环节没开始。 赚不到，无法跟主管交代。 “莱少，你的朋友和云总之间的债务问题，本身就是难解的。”小r舔着笑脸，“没必要因为朋友，就毁掉了其他更加重要的东西。” 莱曜固执不已，何瓒则是沉默地分析莱曜之前话，一直观察局势的陈棋，又瞟了瞟手表，“要不继续打牌？” “之前牌局的奖罚换一换。” “秦念的债务作为注，如何？”陈棋要么一言不发，要么一发惊人。 秦念挑了挑眉，他真坏啊，人不在就搅得他们围绕着他为中心。 弹幕全然沸腾： 【？？？我老婆才是他们钱欲的终点吧，当事人隐蔽身份，也被提到。】 【谁不承认念念老婆是世界中心，一个姓就钓出了四个人，那个王子哥看起来最在乎我老婆，狼哥也不容小觑，剩下来个则是演的很好。】 【所以，债务是什么当老婆皇帝的玉玺吗？都要开始成赌注了（）】 【老婆都在无奈了，不过也好，给云孤这种死毒舌男还债，还不如还给天真王子哥，一哄就好爆米花哥，猜不透但是好朋友的高冷哥。】 此言一出，云孤瞬间被架在高位，何瓒同意陈棋的建议，秦念的债务变成他管理，小魅魔，就没办法逃开他。 莱曜猛地望向云孤，他想救秦念，他不会让债务对秦念做些他不愿意的事情。 而且—— 秦念应该是喜欢他的。 决定权在云孤身上，压力也全在他身上。 所有人都认为云孤不会那么轻易答应，云孤却直接不痛不痒地赞同： “我倒是没有意见。” “但是，这个债务可是我心尖上的东西。”云孤继续说，“总不能我一个吃亏。” “是吧。” “你赢了，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莱曜说，何瓒则是犹豫了会，“我们合作的筹码，你可以要回去。” 陈棋默默地不说，但他的沉默几乎代表了他的代价，跟莱曜和何瓒的差不多。 一场以秦念债务为主题的赌场牌局拉开序幕。 秦念作为一旁观望，时不时趁机推销，使自己获得药瓶的隐形人。 忍不住感叹，幼稚无价值的赌局，世界是一个巨大的草台。 尽管是隐形人，秦念自然不会放过这次作恶的机会，他要莱曜赢，就要做点小手段。 云孤不是他的债主，他就威胁不到他。 复仇简直会轻松很多，也会愉快至极。 云孤吃瘪，秦念一想到就按耐不住自己嘴角的弧度。 蝴蝶面具也藏不了的兴奋心情。 系统686：【宿主，做坏事不要被抓小辫子。】 【云孤他要是知道是你干的，人设就无了。】 【那么宿主你就会因为……】 系统未说完，秦念就自动阻止系统说下去：做恶事，是我专场。 系统686见秦念一意孤行，只能暗中提前查看积分商城，和直播间的积分罐，时刻准备。 686也在此时，觉得自己是秦念的父母，为秦念干坏事担忧，尽量摆平，不是父母应该做的吗？ 诚然秦念不知道686系统的心声，不然他估计会对686系统重拳出击。 我把你当系统，你想当我父母…… 牌局正式开始，小r顶着四人的视线洗牌，紧张地手心冒汗，最后一把将牌洗得乱七八糟。 于是乎，秦念从透明人变成了替代洗牌的人。 秦念对于洗牌很熟练，他就没少玩牌，却不显露，而是慢慢地害怕颤抖地插牌，一沓一沓的叠洗。 各种奇奇怪怪的洗法，等到感觉差不多了，就慢慢地发牌。 想尽办法给莱曜一些好牌。 云孤好像看出了秦念的想法，“再洗一次。” “牌让小r发。” “洗牌就发抖，发牌等下就晕过去了。” 秦念见状只能放下牌，囫囵吞枣地洗了下，递给小r，站在小r左手边上，记着牌。 只好靠另外一种方法。 “你也别站着。”云孤指着秦念说，“倒酒。” 秦念面具内藏着他不快的神情，行为却是在小r的提醒下，从推车拿出一瓶陈年的老酒，一杯杯倒好，放在每个人的位置上。 秦念弯着身子，贴身的西装，愣是让他姣好匀称的身体展现得淋漓尽致。 云孤盯了会，在秦念结束放酒杯的动作，咣地一把拍响秦念翘圆的臀部。 啪啪啪—— 秦念怔了几秒，他不知道云孤发什么神经，无意识躲避，手腕一紧，人被云孤一把拉入怀中。 直愣愣地坐在他的大腿上。 白色的手套因为慌乱下，沾染上红酒的色泽，僵硬的肩膀直挺。 他要干嘛！ 云孤慢慢地枕下巴在秦念瘦弱的肩头，眼神锁定前面的牌。 莱曜看着云孤莫名其妙的举动，何瓒同样也是不解，陈棋冷不丁地捏了捏手表。 三人三色。 “云总。”秦念不想待在云孤的怀里，奇怪就算了，云孤还不断用手环住他的腰，那部分铬人。 他说别人发情的时候，他才是无缘无故发情的吧。 秦念微微挣扎，过于直率的话，太容易引起注意。 “你的姓旺我。” “我想赢而已。” “你别动。”云孤嗅了嗅秦念粉白脖子上的幽香，用他们能够听到的音量，“好熟悉的味道。” “秦念。” 秦念顿时不动了，脑子不断地运作，云孤不可能知道的。 秦念陷入暂时无措之际，云孤却一转头，极其坦诚地看着何瓒他们，并冠冕堂皇地对他这种几乎骚扰的行为解释： “你避开我，是故意想让我输吗？” “乔治。” “你不是想吃提成。” 15、还债指南 秦念僵持，云孤不着痕迹地摆弄他手中的纸牌。 没有继续动手脚，秦念也不好反抗，云孤说得也没错。 他目前的身份就是类似于推销员，吃提成，满足客人的需求，本身就是获得提成的一种方式。 不过。 秦念望向正前方向的莱曜，他是一定要让莱曜赢的。 “怎么不说话。”云孤搞好牌，贴着秦念的脖颈上亲了口，像是故意恶心秦念一样。 空有坏心思又不乖的魅魔。 “说话容易让你破财。”秦念说，“云总，我不知道你从那里得到秦姓旺你的说法。” “可能真的有人旺你。” “不可能是我。”秦念捏了捏指腹，按压出粉色的圈，“我从小到大都是灾星。” 出门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 秦念也没有说错，他从小到大干的坏事。 对于他自己来说，心安理得，是兴奋剂。 但对于每个受害者来说，是避无可避的灾难。 “乔治啊。”云孤率先出牌，顺带揉了揉秦念的腰肢，“我这个人，只信旺我的，不信害我的。” “乖点。”云孤接近秦念的耳廓，“你不是想要魅魔的药丸吗？” “……” 秦念不是很想从云孤手里获得药丸，除了报复心理之外，云孤个人的特质，也是秦念否决的原因，他一看就是心狠手辣。 其实他们很像，但又不像。 云孤是带着一股疯癫的劲，抓到一个人就想拉他下海，共同沉沦。 他不一样，他是坏，是恶毒，却不想一起下海，只想全身而退，得到利益的最大化。 秦念没有直接拒绝，他聪明地不愿重蹈初遇的覆辙。 跟疯子做不平等交易，迂回的默认，无疑是最佳的回复。 既然他动不了，秦念就计划让系统出手。 秦念：系统，你能告诉我所有人手中的牌是什么吗？ 686：【积分商城内可以兑换透视美瞳。】 【用积分兑换后，系统将会自动帮宿主戴上。】 秦念悄悄点头，示意系统兑换透视美瞳，他现在要开始算牌。 秦念盯着他胸前纸牌，云孤明晃晃摆在他视线范围内的牌，这举动宛如在一只猫前面放置一条大鱼。 牌一步步减少，秦念分析目前牌局的形势，云孤打得很凶，几乎步步紧逼，不可排除，他手气好，牌不错的因素。 却也不是没有什么缺陷。 秦念算着牌，眼神一紧，手疾眼快地趁云孤放牌时，拿走桌面上的酒杯，之后猛地往云孤怀里撞。 杯边缘的地方碰到他饱满的唇瓣上，眼神直勾勾，带着蛊惑迷人的笑意，微微弯着，云孤呆了几秒。 秦念已经喝了一口酒，特意贴着之前云孤沾染过的区域，引诱的暗示。 杯沿挤压宛如清爽豆腐质感的唇，轻吐一小截舌尖卷吮杯内的酒，一览无余。 在云孤怔愣的片刻，凑上他的唇。 但—— 不是想象中，送酒入口中。 在云孤的眼皮子下，吞咽，用着巧劲脱离云孤的怀抱。 天堂到地狱。 短短几秒变化。 “口渴。”秦念小心翼翼地说，“我再倒补一杯。” 声音轻轻的讨好，动作却是冷酷的抽离。 一火一冰。 陈棋淡淡抬眼，攥了攥纸牌，崭新的单张摩擦出翘角，何瓒颇为欣赏，他好像看到云孤被戏弄放场面。 从国外回来的小怪物，胆子好大。 是因为都姓秦吗？ 性格有点像啊。 莱曜不管窗外事，他一心只想赢，让秦念逃离云孤的压迫。 秦念则是立即装作手忙脚乱地找酒壶，去倒酒。 弹幕： 【看这个毒舌男吃点无言之苦，好爽，老婆在玩弄他，主要他好像还真的期待老婆喂他酒［得逞jpg］】 【念念老婆好帅，一想到他想发火又找不到理由，舒服。】 【叫你拍我老婆的翘屁嫩臀，活该！！！】 秦念不敢再度靠近云孤倒，漂亮的脸蛋走向小r，“小r。” “你跟我一起倒可以吗？” 小r看秦念害怕的模样，默默地接过秦念手里的酒壶，在云孤面前倒满酒，秦念拿出另一个酒壶，绕着莱曜的方向。 根据目前的情况，秦念手心掐了掐偷过来的牌，刚准备换过去，胸口的西装袋和西装裤皮带附近，被塞进了两张纸牌。 秦念保持脸色不变，余光瞟向剩下的两人，他们是都把烂牌给他了。 莱曜瞧着最老实，但注意到何瓒他们的小动作，也有样学样地模仿，秦念巧合的成为了他们出老千的中转站。 秦念反应也是快，将牌藏好，站直在原地，一副蠢笨至极的样子。 眼底通过透视，审视局势。 何瓒三人一出老千，云孤瞬间劣势。 秦念很满意现在的结果，虽然他很想莱曜赢，但是云孤输，其他人赢。 也好搞定。 就是费心思多一点，还是一点点的区别。 秦念躲在蝴蝶面具，挑起嘴角，笑了笑。 最后两轮了。 “快结束了。”云孤突然说，“最后一张牌，大家起身露出来吧。” 秦念闻言皱了皱眉，云孤已然起身，没有露出他的牌，而是步步向他那边走，“从莱曜开始。” “我最后给大家表演一个魔术。” 云孤在秦念面前露出他必输不可的底牌，秦念不知道他的来意，心里一紧，警惕心四起。 剩下三人，一起露牌。 他们看着云孤，三个人的牌一出，输赢已定。 忽地，秦念眨眼的功夫，他明显感受到他的腰间被抚摸了会，并且云孤的牌变化了，成为四个人中最大的那张。 局势反转。 秦念一时慌乱下，猛地往前抓，云孤收了收牌，“我赢了。” 展示他的牌。 “云孤你不会换牌了。”何瓒盯着那张牌，陈棋不出声，莱曜跟着附和，“什么魔术，分明是换牌。” 云孤没有解释，只是默默摸了摸秦念藏起来的牌，用故意的角度，让何瓒和莱曜瞧见，好像在暗戳戳地点他们。 你们先犯规不是吗？ 何瓒瞬间闭嘴，莱曜本来就心虚，更是没有说一句话。 “我只是想让牌局好玩点，没那么枯燥。” “说换牌，太过分。” “对吧。” “乔治。”云孤说，“我的牌，你不是一直清楚吗？” “我有换吗？”云孤一字一顿地说，现在这个局面，一旦秦念说换了，等同于将会暴露三人出老千的证据。 那么无论如何。 四人局，三人不道德，剩下唯一“清清白白”的云孤。 自然是赢家。 弹幕： 【我靠，他是故意的。】 【好恶心啊！！！】 【气死我了明明看到换了却不能说，啊啊啊啊！！！】 “没有。”秦念对着云孤露出标准的职业微笑，咬牙切齿地说。 云孤这个该死的家伙。 “我肚子有点不舒服，想去趟厕所。”秦念不想继续待下去了。 他无法见状云孤获得无数好处的样子，以及他要处理掉身上那些牌。 云孤不阻止秦念离开，回到沙发上，把玩了下酒杯，喝了口，顶了顶口腔内的酒。 秦念出了包厢，去这层楼的休息室立即将牌销毁，心里一肚子火。 就差一点。 秦念在休息室的柜子里找到打火机，慢慢地烧纸牌。 火光照耀在秦念怒气十足的脸庞上，这时，休息室的门突然被打开。 秦念一扭头，对上了云孤的目光，秦念猛地踩了踩灰烬，站直。 他不明白云孤要干嘛？ 继续成为他的债主，耀武扬威？ “秦念。” “……” 秦念听到他喊他的名字，厌恶至极，阴魂不散。 云孤见秦念一副严防死守的样子，走到秦念的正对面，只有几米的距离。 秦念瞪着云孤，从旁边的小桌上悄无声息地拿起一只钢笔，像是握住刀柄一样，坚定。 “做我的情人吧。” 秦念一听，顿了顿，他以为云孤要对他说什么狠话。 例如涨债务等。 云孤越靠越近，秦念下意识用钢笔尖的地方戳云孤脖颈，接近大动脉的区域，尖锐的头部弄出一道惹眼的凹陷。 云孤却像是不怕疼一样，免费贴近。 “我会免去的债务。”云孤的话像是施恩一样的语气。 秦念虽然不明所以，但他不可能答应云孤。 做情人，免债务。 怕不是想白嫖。 毕竟金钱和感情是最能分得开的东西。 债务只是在这段情人关系中消失。 一旦不是情人，什么都干了，到后面债怎么算。 还不是云孤那张破嘴说得算。 而且，秦念已经有足够的还债资本。 “我会还你钱的。”秦念说。 云孤眼皮掀了掀，似乎特别不满秦念的答案，也不出乎他的意料。 “我要你自己赚的钱。”云孤伸手摸了摸秦念的后脑勺，钢笔嵌入的更深了。 “不是从别人的男人身上得到的施舍。” “你懂吗？”云孤凝视着秦念漂亮的脸蛋，为什么要长成这样，完美无缺。 靠脸蛋就能轻易获得喜爱。 获得疯狂地抢夺。 云孤凶恶地盯，秦念撇了撇脸，他讨厌自己的视线。 那种想把他管理，当做所有物。 “我会努力赚钱。” “你放心。”秦念说，“可以了吗？” 云孤却丝毫不乐意，摩挲秦念的后脑勺，咣地凑上，两人鼻尖呼吸互相落在彼此的脸上。 云孤强势的鼻翼按在秦念软软的脸颊，嘴巴动了动，“提成的代价。” 双唇贴合。 秦念的手劲大了，钢笔尖不留后手地戳，染上了艳红的色彩。 云孤一意孤行。 与此同时，两人对峙阶段，休息室的门缝看完了全过程。 隐蔽缝隙中不断转动的眼球，不是好奇，不是愤怒。 而是比笔尖浓郁几倍的血腥。 手表上的红点，又不动了。 16、还债指南 拍卖行楼下。 休息室被云孤纠缠过后，秦念就不打算回包厢。 毕竟，谁知道云孤那个疯债主又想怎么搞他。 戳血管大动脉滋出的血流淌在手掌边上，都不愿放开他，使劲癫狂地亲。 秦念咬了□□烂的唇瓣，前一晚就被摧残，现如今不过是更加严重，红肿的像是戏剧上的花旦。 唯独人家是粉雕玉琢，他是红啃狗叼。 秦念一想，就觉得自己在拍卖行待不了一点，刚路过大厅，主管突然出现在秦念面前。 “小至。” 秦念听到主管的喊声，差点忘记回应，呆了三秒，才停住脚步，礼貌地回复： “主管。” “是这样的。”主管说，“包厢上的贵客跟我交代了一下，把这个给你。” 秦念瞧着眼前两三瓶药丸，像是没买彩票却被恭喜中奖了一样。 “是云总吗？”秦念小声问，主管摆了摆手，“客人说要保密。” “但是他让我带一句话给你。” “下次见面，我会对你进行检查。”主管学着那个人的神态说道，随即又恢复了常态，“大概就这些。” 秦念闻言根本不动脑，就能猜到是谁。 真是云孤。 说不要别的男人施舍的钱，用于还他的债。 关心钱的来源，还要关心债务人的身心归属。 “好的，主管。”秦念收下药瓶，鞠了个躬，便转身离开了拍卖行。 秦念的脚才落出拍卖行，楼下奢靡的环境消失，主管的脸一瞬间融化成了黑汪汪的污水刻成的标准雕塑脸庞。 深刻地看着秦念的身影。 好像在无声地说： 念念宝贝。 * 离开拍卖行，交易城也无需待下去。 不谈论过程，就结果而言，秦念是达成他的目标了。 剩下的自然是继续他npc的剧情，工作学校家，三个地点一条线。 以安全的角度，秦念不该回家，然而，他也不想工作。 回学校，最后的也是要回家一趟。 省时省力，一步到位，秦念选择了回家。 有了一定的经验，秦念没有拐弯路，直奔单元楼门口，轻车熟路地走到家门的走廊。 之前一闪闪的灯，比他想象中的惨，前天勉强亮，现如今，已然灭掉。 昏暗的走道，只有微薄的外光线照射在门口的肮脏地毯上，秦念推了推门，修好了？ 秦念微微皱眉，掏出钥匙，转了一圈，发现不对，他第一次开锁，锁芯老旧，有卡顿的声响。 这个却轻轻松松，秦念思索的时刻，一只冷冰冰的手敷在他的手背上，顿时毛骨悚然，后面生出一连串的鸡皮疙瘩。 弹幕： 【怎么家里老是那么恐怖！！！】 【突然冒出一只手？？？】 【老婆下次还是别回家了，家里不安全，我的怀里安全［瑟瑟发抖jpg］】 【天，上次是有人夜闯家里，现在盐都不盐了吗？明明不是逃生本啊！！！】 秦念呼吸屏蔽了几分，颤动的眼瞳往陌生的手心的方向移动，入眼的是黑压压的布料。 继续深入。 是一个穿着黑色卫衣的男性，他的脸庞躲在卫衣内的帽沿下，坐下来的姿势，露出的手臂上的肌肤是冷酷的纹身。 看不清具体样貌。 “哥。” 秦念准备的话咽了进去，秦至？ 心声才冒出来，秦念就见秦至站起身，一张阴冷到至极的脸，鼻梁挺直，轻薄的唇，脸上靠近眉毛的部位有一条消不掉的伤疤。 一颗银色的眉钉勉强遮住那条疤。 除了黑色卫衣外，其实的装扮，给人一种自由主义的teenager风格特点。 686系统：【副本重要人物，小可怜的弟弟，秦至。】 【宿主，系统提醒一下。】 【人设与人物的家庭背景，密切相关。】 【不崩坏除了行为之外，要记得维持，弟弟眼中的哥哥形象。】 秦念听着系统的话，瞧了眼秦至，他不明白秦至为什么会回家，明明那通电话…… 容不得他多想。 就算是弟弟，也不能破坏他的计划。 他的任务。 秦念没有回应秦至喊他，简单地看了秦念后，拧开门锁，推门进去。 秦至也没有再说一句话，只是默默拎起他放置在旁边的塑料袋，跟上秦念的脚步。 相顾无言。 不像是很久未见的兄弟。 秦至对于秦念对他的态度，并不意外。 一个一直寄钱到国外，把所有期待给弟弟的哥哥，在看到弟弟什么也不说就回家。 做到立即欢迎，反而更奇怪。 秦念坐在客厅内的沙发上，挪开之前睡觉时，留置在上面的被褥。 秦至将塑料袋摆在显眼的地方，明晃晃地吸引秦念的视线。 一大袋的食物。 随后，秦至就像是犯错的小孩一样，站在塑料袋的旁边，直挺挺的，等待秦念的责罚。 秦念没有兄弟，所以他不太清楚怎么跟兄弟相处。 推理人设，小可怜在看到弟弟后，应该是不理解他弟弟回家，和他见到秦至第一面时一样。 那么，接下来，就是—— 秦念扒拉开塑料袋，沉默地拿出那些食物，冷淡地挑出一些蔬菜和肉类，走到厨房，开始为秦至做饭。 寄予厚望的弟弟回国，回家前特意买的食物，肯定饥肠辘辘。 日记里面对弟弟的关心，无论如何，秦念不可能责备弟弟。 只能是冷暴力中又带着无微不至的关爱。 秦念洗着菜刀，刀尖受到水的冲击，不断地清洗，差不多了擦了擦水渍，刀切番茄，发出剁剁的响声。 秦念其实不会做饭，切菜都是乱切的，番茄一大一小，汁水横飞，秦至小心翼翼地走到秦念的案板附近。 秦念就放下菜刀，从旁边那盘子，把秦至当空气一样，秦至主动搭话，“哥，不要把菜刀的尖部对着你。” 秦至动了动菜刀，尖锐的部位从对着秦念变为对着他。 秦念板着脸，装作无可奈何的叹气，“你为什么要回来？” 没有根据系统，亲切地喊秦至的小名小至。 不指名道姓，震慑性却很强。 同时，也突现了秦念作为哥哥愤怒疑惑。 “我想你了，哥。”秦至努动唇瓣，说着就接替了秦念做饭的工作。 “哥，我有钱了。”秦至说，他见秦念怔愣站着不动，眉头从未松开过，失望的情绪笼罩在他全身。 “你到底想干什么？”秦念知道秦至的意思，但他的人设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拼命想要让秦至，能够剥离原生家庭。 债务，哥哥承担。 倒是轮到秦至静默不言，秦念盯着他切洋葱的手在发抖，很固执的模样。 无声的对峙。 但—— 没有持续多久，小果冻不知道从那里冒出了来，一见到秦念和秦至，就果断堵在他们中间。 像是对待何瓒一样，误以为秦念要被人欺负了。 莫名其妙。 秦念看着这个小东西，先是一怔，后是反应过来，猛地往附近看了看，之前酒店无缘无故被抓走，导致的习惯。 秦至的手臂被小果冻含住，它攀爬在秦至的花臂上。 不明所以，突然感受到一抹炙热，小果冻咕噜噜地叫出声，秦至冷着眼，捏了小果冻的一角，好像是在威胁它。 小果冻不知道为什么，发觉出了危险，嗅到了熟悉的气味，守门的记忆涌现。 小果冻刚想发出提醒的声音，却发现自己好像又哑了。 秦念围绕一圈观察，才看向秦至和小果冻，秦至不切菜，指着想要逃跑的小果冻，“哥，这个是什么？” “看家的。”秦念编了个谎言，他总不能实话实说，是什么鬼定情信物。 “爸妈不在家。”秦念说，“我也不常在家。” “家里最近老是有小偷进来。”秦念继续说，“正好看到有人免费送这个小东西，我就领回家了。” 小果冻听到秦念的回答，明显不满意，它不是看家的，不是小狗！！！ “嗯。”秦至听到秦念的解释，点了点头，“哥，你最近还和陈棋哥相处吗？” 他为什么要问陈棋？ “会长肯定要跟部长相处啊。”秦念说，“多做点吧。” “爸妈很久都没回来。” “可能你回来后，他们也回来了吧。”秦念没话找话，他从来副本就没见过他那赌徒父亲，和无用的母亲。 弟弟都无缘无故的回来，父母估计也快了。 秦至闻言切菜刀手速快了几分，“妈可能在继父家。” “也许，只有爸回来。”秦至默默地说，秦念一听，脑袋瞬间空白，他不会暴露了。 686：【抱歉宿主，忘记跟你说了。】 【你们的父母，早在你五岁的时候，就离婚了。】 【你为了弟弟，主动说喜欢父亲，让弟弟判给母亲。】 秦念：系统，有时候重要信息要一开始就说，不要藏着掖着。 “哦。”秦念回，“母亲前段时间有单独联系我。” “跟我说了下爸。” “我以为他们十几年后，有和好的可能。”秦念努力圆回去，秦至打开灶台上的火，准备炒菜，“哥，能不要提爸吗？” “好。”秦念说，心里得出一个结论，秦至很抵触赌徒父亲。 秦念也没有继续话题，而是走到客厅把塑料袋里面的食物摆放进冰箱。 秦至一直用余光看着秦念的举动，在秦念准备打开冰冻柜时，他走了过来，“哥，冰箱冷冻柜坏了。” 秦念闻言愣了几秒，瞬间望向秦至，一个一直在国外的弟弟，怎么会知道家里冰箱下面的冰柜用不了。 “小至。”秦念下意识喊了声秦至，秦至低着头把剩下的食物放在上面，“哥之前不是一直跟我抱怨冰箱烂了吗？” “哥，都没有好好照顾自己。”秦至从冰箱上面拿出那个冻到发霉的大饼，“平时只吃这个吗？” 秦念很明显知道秦至在转移话题，秦至并不简单。 “忘记丢了。” “是舍不得。”秦至说，“哥向来给我打钱很快。” “小至。”秦念看着秦至塞食物的动作，闭上双目，“如果你知道，那你就不要回来。” “哥哥，能把你送出国读书。” “一定不会让你比不上你的同学。” “哥哥有分寸。”秦念表现出哥哥负责的模样，秦至埋头进冰箱内，“我……” 秦至犹豫了很久，最终没有说完，支支吾吾的态度，秦念却发现不对劲了，这小子，他在国外干了什么。 或者，他从未出国。 绝不可能。 686系统：【副本内发生什么事情可能性都有。】 【宿主。】 “小至。”秦念听到系统的回复，打断了秦至，“你要记住一点，你永远是我弟弟。” “唯一的弟弟。” “哥哥，会尽自己全力，帮你。”秦念说完，就推搡着秦至去炒菜，自己则慢慢放齐冰箱上层的食物。 分工明确，饭菜很快就上了桌。 秦念一开始就维持他好哥哥的形象，拼命给秦至夹菜，秦至低着头，默默吃着，空气中只有几道零零碎碎的咀嚼声。 “过几天，你就回去。”秦念冷冷地说，“别闹小孩子脾气。” “哥。”秦至不直面回，而是握住的筷子戳在米饭内，“今晚可以跟你睡吗？” “我怕黑。” “哥身板硬睡沙发，你睡床。” “怕黑就在房间开灯。”秦念婉拒了秦至想一起睡的请求。 “你在国外怕黑，不也是过来了吗？” 秦至闻言吞咽口中的米饭，不再说什么，秦念则是快速吃完饭，就整理了一下房间，让秦至收拾桌面洗碗，去洗澡，睡觉。 秦念看着房间内的窗户，这次小广告倒是没有，就是衣柜好像没有关稳。 他刚走过去，秦至像是鬼一样，无脚步声靠近他的身后，“哥。” “我洗好了。” 从黑色卫衣换成了黑色的贴身黑色背心。 阴冷感少了一点。 秦念听到秦至低了几度的声音，立马回头，“那睡吧。” 又瞥见秦至手臂上的纹身，是一条盘旋的螣蛇，秦念突然感觉这图案很熟悉，使劲想，却找不到源头。 “以后别纹了。” 秦至闻言坐在床上，仰起头看着秦念，没答应秦念，自顾自地说，“哥，以后能别提爸妈吗？” “还有，能让那个看家的东西跟我在房间内吗？” 秦念不知道秦至想干什么，但他提出的要求，不是很过分。 “我努力。” “你睡吧。” 语音刚落，秦念就走出了房间，把小果冻留在里面，背靠在房门口上，询问系统686：这真的是我弟弟吗？ 系统686：【千真万确。】 秦念：我说的是有没有血缘关系。 系统686：【这个要宿主你自己寻找答案。】 秦念不意外得到这个回复，只是回到沙发，躺着望向天花板。 “系统，今晚会有人来家里吗？” 686：【不知道。】 秦念打了一个哈欠，“你说夜袭的人，会不会就是秦至。” 【那晚人很多，系统只能确定人数，看不清人脸。】 秦念笑了笑，用被褥摩擦下巴，“你说弟弟会救哥哥吗？” 【宿主，你想干嘛？】 “想确定刚才说的事情。”秦念说，“让我假睡，系统你可以做到吗？” 686系统见状，按照秦念的要求，从商城兑换了假睡的道具，使用前让秦念张开眼睛偷看时，不要太明显。 暴露就会有危险。 秦念说着知道了，心里却在想—— 那就不好玩了。 商场的道具生效极快，秦念一闭上眼睛，整个身体呈现熟睡的状态，平缓的呼吸，平躺的身躯。 秦念的眼皮时不时悄悄开出一条缝，观察着四周。 没有任何变化。 房间内的秦至正在对小果冻进行摧残，小果冻叫不出声，只能翻滚，它知道这个男生是谁。 就是第一次害他哑的男人。 小果冻意识到这一点，秦至正式开始他的盘问，“你的喜欢我哥，对吗？” 小果冻立即摇头，让秦至给他恢复声音，它要是被主人知道，再次被弄哑。 而且，它要帮主人宣誓主权。 秦至领悟到小果冻的意思，便让它说话，小果冻也不客气，叽哩哇啦地讲述秦念和它的关系。 正洋洋得意时，再次哑了。 秦至赏赐他出家门一日游，小果冻反应过来，已经在窗户旁边的绿化树下面了。 秦至丢掉小果冻后，走出了房间，慢慢合上房门，走到秦念睡觉的沙发上，什么也不干。 就是干看着，秦念早在秦至来前，猛地合上了双目。 秦至看着看着，手慢慢地抚摸秦念的脸庞，像是画家一样不厌其烦地用手指触碰他最满意的作品。 痴迷。 秦念瞬间明白了，跟那晚一样的视线。 “哥，你为什么要背叛我。”秦至突然自言自语，秦念疑惑不解，这时，脖颈处突然出现一双手，死死地掐住他。 秦念一时之间呼吸急促起来，秦至要做什么？杀了他？ 这个讯号一出，秦念的脸色伴随掐着的力道慢慢变得涨红起来。 秦至却看着秦念的变化，不知为何莫名亢奋了几度，整个呼吸比秦念缺氧的频率还要快。 堪比百米冲刺。 他的脑海出现一道清晰的声音： “这样，哥哥就可以和我，与妈妈永远待在一样了。” “这是哥哥的愿望。” 不停地回响。 秦至在陷入癫狂的幻想中，秦念实在是被弄得没有办法。 他总不能因为秦至，无缘无故就嘎了，猛地张开唇瓣，不断地汲取空气中的氧气，像是望梅止渴。 不够。 忽地，秦至的手一松，秦念的口腔不停歇地重复张口吸气，吞吐。 秦至看着秦念因为呼吸表露出的口腔内部，舌头微微颤动，脆弱可怜。 “我舍不得哥。” “哥，你要满足我。” 秦念不清楚秦至到底想干什么，耳畔只有一道窸窸窣窣的声响。 紧接着，一个奇怪ying物拍打在他的鼻梁上，口腔被塞入，氧气的生存空气再次消失。 秦念鼻翼嗅到那股男性荷尔蒙的气味，身躯立即僵住，下巴被人拖着，堵塞的口腔，无法反抗。 秦念：系统？！ 秦念作为一个海王，哪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想要挣扎，但又害怕一张开眼睛，又该如何面对。 一个小可怜人设，有必要经历这种吗？ 686系统似乎也被吓到。 秦至越发放肆，但好像没什么经验，秦念刚打算破罐子破摔时，腥臭的液体，灌入喉咙深处，呛了呛。 剩余的黏水，踏踏滴在秦念漂亮的脸蛋上面，像是给雕塑上白蜡般。 秦念有点绝望：系统，刚才秦至是在我脸上玩水枪吗？ 系统686智能识别了下，电流声支支吾吾：【秦至，他有——】 【恋哥癖。】 …… 17、还债指南 系统的回答，像是一道尖锐的刀直插秦念的胸口。 恋哥癖。 简直无解。 秦念有想过秦至对他有什么特殊的情感，最多就是依恋与崇拜，而不是如今这种状况。 在秦念接受无能时，秦至看着秦念脸上全是他造成的白色液体，原本亢奋的表情瞬间转变为恍惚，接着就是无措。 像是一个玷污了神明的牧师一样，手不由得颤抖，咣地一声，秦至没有任何铺垫，双膝下跪。 突然弄出的声响，让秦念心脏频率加速。 他又要干什么？ 秦念顶着脸上的污秽液体，内心一阵狂躁。 他现在不能醒。 一旦清醒，那么他和秦至的关系，不可置否，一定处于白热化。 不利于他后续的计划。 秦念沾染黏液的眼皮微微抖动，内心后悔不已，宛如苦涩难咽的茶水一样灌入他的心底。 早知如此，他一定虚构一个身份，不会为了后期能够便捷地找到合适的背锅侠，导致现如今的后果！！！ 不同于秦念，弹幕却一直震惊于秦至前不久做的坏事： 【我刚才是生动形象地看了一部射是一种能力吗？好像有点短啊，感觉处男第一次。】 【老婆脸上的液体，乱七八糟的，为什么我会想弄得更糟糕，对不起。】 【弟弟对哥哥，这样……强烈谴责！！！可是念念老婆，你嘴角的浊液，好涩。】 【掐红的脖颈，憋着潮红的漂亮脸蛋，强迫口口，人之常情，太生活化了，是我也想。】 【恋哥癖吗？太有礼貌的总结了，我看是想up哥癖［放大镜仔细看jpg］】 碰—— 一道道连续不断的撞击，秦念躺着的沙发宛如地震一样，晃动不绝，山崩地裂。 但碍于秦念瞧不了秦至在做什么，系统686便解释了下： 【宿主，秦至好像在下跪磕头……】 秦念闻言觉得秦至莫名其妙，胆大地侵犯他哥口腔的事情都做了，然后干这无用的道歉，未免离谱至极。 磕头的动作，没有延续很长时间，一阵短暂的沉寂过后，秦至从慌乱中醒悟，艰难地站起身。 他头上伤痕累累，眼睛却盯着秦念。 炙热的目光。 秦念心头一紧，他不会又要。 然而，秦念的猜想错误，秦至猛地俯下身，用他的指腹像是涂抹珍贵的面霜一样，将秦念的面部轮廓描绘一遍，喃喃自语： “哥，你好漂亮。” “脸上都是我的东西。” 无逻辑的语句，秦念却毛骨悚然，秦至是癫了吗？还是疯了吧？ 秦至依旧固执地绘画，直到他看到秦念脸上全是他的静夜，阴冷的俊脸，布满疯狂的偏执。 同时，又藏着不可言说的惧怕。 他像是意识到什么似的，瞳孔豁然收缩，神色错乱地离开了沙发。 秦念松了一口气，他再也忍不了，想要睁开双目，这时，鬼魅的脚步声再度袭来，脸上从黏糊糊变得冷冰冰。 秦至在帮他清洗脸，不对，是在处理证据。 秦念在得知这一点，不由得庆幸，他刚才没有立即张开眼睛。 秦至擦拭着浊液，依靠微弱的月光，躲在黑暗的阴影部分，嘴角咧到最大的弧度，他好似获得了最大程度的满足。 阴森森的夜晚，配合秦至癫癫的语句，像是晚会上的篝火般完美无缺。 “哥，你要是每天都像今晚一样，就好了。”秦至痴迷地说，湿润的毛巾按压秦念的红肿的嘴角，“嘴巴不是用来提及那些不好的，是专门来帮弟弟的。” 他忽地顿了顿，突然发出嘶哑的哭腔，无厘头的语调： “哥，你说过，会尽自己的全力，帮我。” 此言一出，秦念懊悔自己为什么要因为小可怜的宠弟人设说出要帮助弟弟的话，并确定秦至已经无可救药了。 恶毒的他，露出暂时崩溃且无奈的心声：系统，秦至不止恋哥癖，我怀疑他脑子需要看心理医生。 686：【……】 把怀疑去掉。 * 一夜荒唐过后。 秦念看待秦至，已然无法采用正常人的视角。 等到清晨，他一睁眼，耳畔就是秦至忙碌的声响，秦至在厨房上为他准备早餐。 秦念看着秦至认真地叠他包好的三明治，一份没有番茄，另一份全家福的配置，相同的点，都把三明治外面的边用刀切掉。 秦至现在很正常。 这是秦念的第一感。 他收回视线，秦至却突然出声，“哥，醒了就洗漱。” “我准备了两种早餐。” 秦念没有回应他，从沙发上起身，快马加鞭地走到洗漱间。 也不管是不是杂牌，连忙往脸上糊满男士清洁洗面奶，搓洗他漂亮的脸蛋。 秦至无论怎么做，都无法改变他昨晚干的事情。 恶心至极。 秦念揉得脸颊红润，才满意地冲洗，刷个牙就走了出去。 秦至一反常态，像是一只乖顺的金毛犬一样，坐好，但眼神宛如一只幼稚的狼崽一样，盯着秦念。 秦念坐在他正对面，看着前面的早餐，一共四份，两份中式的豆浆油条，两份牛奶三明治。 正常来说，一人一份刚刚好。 四份，奇怪之余，秦念品出了秦至补偿的意味。 好像是一种对他哥哥做了坏事的惭悔。 秦念眯了眯眼睛，秦至观察秦念的神态变化，“哥，是都不喜欢吗？” “太浪费了。”秦念根据他穷光蛋的人设说道，“我随便吃个馒头就好。” “可是，我想给哥吃好的。”秦至音量很小，整个人失魂落魄的，“馒头没有营养。” “小至。”秦念继续打感情牌，他即便对秦至昨晚的所作所为感到恶心，然而事已至此，他只能依靠这些，获得更大的利益。 “哥哥，身体早就定型了，长不大也长不高。” “你不一样，还能长。”秦念说，“你把这些都吃了吧。” 语音刚落，秦念就只喝了一杯豆浆，剩下的用强硬的目光逼迫秦至吃掉。 那种无微不至的温柔视线。 秦至低下头，一口口塞入，藏在头颅下的眼眶全是泪光，脑海反复出现他哥含着他…… 以及，现在以他为主的言语。 两种矛盾的情绪在他心尖交加，对打。 秦念见状，觉得可以趁胜追击了，惩罚秦至这样的人，就要用软的方式。 忽地，他灵光一闪。 “小至。”秦念起身走到秦至身侧，“好像自从你成年后，哥哥就没有给你拍过照片。” “你正好回国。” “拍一次，下次，可能就没有机会了。”秦念的声线很柔和，脸上全是温和的笑容。 照片这个，是秦念看到日记账单里面之前秦念的经常念叨的事件之一。 当然，除了照片外，还有另一个…… 秦至闻言捏着三明治的手一顿，咀嚼的动作豁然僵住，从小到大，他不喜欢拍照，因为照片里面的他，总是和这个世界不相配。 他哥截然相反，喜欢摄影。 所以，他也能够在各个年龄段获得一张珍贵的记录。 “哥，想拍就拍。” “哥做什么事情，我都不会有意见。” 秦念行动力很强，在秦至仍旧倔强地在客厅内，努力填饱自己肚子时，他进入房间，翻箱倒柜。 他记得这里有一个满是灰尘的富士相机。 反复在书桌上搜索，像是他记忆错乱一样，根本找不到相机的踪迹，疑惑时刻，秦念的视线无端落在那个禁闭的衣柜上。 不会在里面吧。 秦念刚想走过去，系统发出不妙的电流声，他瞬间脚步停住，用心声进行询问：系统，这里面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686沉默了会，打算告诉秦念之际，门口传来秦至的脚步声，“哥。” “忘记跟你说了，相机，我昨晚拿来用了。” 秦念闻言扭头看向秦至，他手背在后面，一接触到秦念的目光，立即将手心上的相机显露的出来。 秦念走了过去，接过相机，检查了下相片纸，正常来说，长期未使用的纸张应该有部分灰，而不是崭新的。 他用过。 秦念想道。 具体用在那里，秦念不想深究，毕竟他目前不能和秦至撕破脸皮。 “那小至，你坐在床上，哥哥给你拍张。” “哥哥，也好久没拍了。” “可能有点生疏，拍得不好，不要怪哥。”秦念拍了拍秦至的肩膀，上面结实的肌肉很硬朗，有点硌人。 秦至点了点头，在床边上正襟危坐，秦念则是对着镜头哈了口气，清理了一下，秦至见状看到秦念温热的口腔内部，忍不住紧了紧喉咙。 眼睛执着得望向秦念的方向，不愿放松一分。 秦念像是缺心眼般，用衣袖抹了抹有雾气的镜头，便开始帮秦至拍照。 镜头内的秦至，不同于他第一次见到阴冷，反倒有点柔情，好像在看待情人一样，不像是对待兄弟的神态。 “茄子。”秦念一喊出声，手按向相机的拍摄键，秦至却忽地举起手，“哥，我可以先问你一个问题再拍吗？” “什么问题？”秦念愣了下，问道。 “哥，如果我不是你的弟弟，你也会对我那么好嘛？” 秦念将相机往他左手边移动了会，皱着眉头，不理解秦至的话，“不会。” “因为你不可能不是我的弟弟。” “你从出生的那天，哥哥就在没有离开过你的身边。” “不要讲胡话了。”秦念像是一个无奈的哥哥一样，再次叹了一口气，“你是因为害怕哥哥不要你，才回国的吗？” “不是。”秦至滚动喉结，喃喃地回道。 他根本就没出国，他一直在哥哥身边。 秦念眉头更紧了，思索了下，“小至。” “是受到欺负了吗？还是……”秦念欲言又止，沉淀了几秒，“你不用想太多。” “只要你愿意。” “哥哥的户口本永远有你的那一页。” 秦至听到户口两个字，像是被电击了般，瞳孔扩大，脑海中闪现出一道道黑白色的记忆。 宛如放映的老旧电影，一幕幕磕磕绊绊地出现，耳廓旁边模糊且清晰的声线与此时秦念的声音重合。 他不经说出一句，不着头脑的道歉。 “哥，对不起。” 语气混合着错愕，凝重，无措三种情感。 此时，秦至的精神状态和前晚简直一模一样。 秦念轻咬了下唇瓣。 这—— 大白天的就不必发疯。 秦念挪动了下后脚跟，瘦弱的肩膀为之一颤，他两眼一黑，心里忽然冒出一个想法：秦至这小子，他该不会要坦白昨晚的劣行吧…… 18、还债指南 我一直以为我们是一对相依为命的白猫。 哥是光明磊落的白猫，我是胆小如鼠的白猫。 我们相互拥抱，像是缠绵的共生，他是根瘤菌，我是花生。 乃至父母离婚，我的思想从未变过。 等到雾茫茫的那天，我们父母的婚姻存续结束，我和哥哥的关系好像是被迫断掉的风筝，我飞到天上，他的白绳抓不住我。 因为作为唯一的法律象征兄弟关系的户口。 哥哥的那本，没了我的名字。 “小至，别哭了。”小秦念看着在他面前抱着红色户口哭哭啼啼的秦至，执拗地点着户口上面没有他的那一页。 好像在对他无情地控诉。 “他们都说，你以后不是我哥哥了。” “是假的，对不对？” “哥，他们都在骗人。”秦至哽咽地说，声音都在颤抖，完全不相信这一事实。 然而，父母的离婚，避不开秦念的推波助澜。 秦念早就受不了父亲家暴母亲，没反抗的接受，打骂他和秦至，身上老是旧伤叠新伤。 他皮肤恢复能力好，经常看不到伤疤，也许是为了好了伤疤忘了疼，但秦至却和他相反。 于是，让父母离婚成为了小秦念的执念。 他的执念的导火线，在一次次伤害中，出现。 并且，能够用一句简单的话讲完，就是赌徒父亲一场平常的赌博失败，棍棒攻击，他和母亲的“夜谈”。 母亲不坚定，很多的因素在于他和秦至的分配问题。 一个人只能带走一个孩子。 这不是法律规定，是他那赌徒父亲一定会留下一个。 法律上面的人道主义，也会帮他父亲达到。 种种之下，在原本npc秦念的世界里，他固执地在判决离婚的法院上，坚决选择他仇恨的父亲。 他的弟弟，可以跟懦弱但爱他的母亲，并非暴力苛刻的赌徒父亲。 绝对不行。 “他们就是在骗人。”秦念安慰秦至，但他也清楚的知道，根本不是谎言，他和秦至在法律上，确实不是兄弟。 但也没有想过，他们血缘上也不是。 “可是，哥。”秦至抽咽了几声，摩挲户口本的页码，翻找，“这里，我们之前是牢牢连在一起。” “……” 秦念闻言喉咙一堵，安抚地摸了摸秦至前段时间被父亲弄伤的眉毛部分。 伤口愈合，但疤痕像是一道印记一样，残留在上面。 他沉默了会，说：“小至，是想要黏着哥哥吗？” 在他静默时，分明听出秦至的弦外之音，却故意扭曲他的意思。 秦至得到意料之外的回答，愣了会，脸上风干的泪水粘成一糊，打了个哭嗝，摇头否决，“哥，好像不对。” “不是……” “户口，只是可以无条件黏哥哥的一种证明。”秦念打断，语气平和地忽悠秦至，“我们小至不需要这些。” “只要哥哥在，小至永远可以黏着哥哥。” “好…但…”秦至还想说些什么，他们所处的寒酸出租屋发出摔门的声响。 一时之间噤声，恶魔降临了。 秦念习以为常，他反应的速度很快，立即哄着秦至躲在这套一房一厅的出租屋内唯一的能够藏人的衣柜里面。 “小至，爸爸回来了。”秦念的声音很轻，“你还记得，爸爸一回来，我们就要玩躲猫猫。” “小至赶快躲起来，哥哥要来抓小至了。” “十分钟内没抓到，哥哥会满足上次答应给小至的奖励。”秦念自顾自地对着秦至说悄悄话。 秦至其实什么都懂，他也知道所谓的躲猫猫，不过是他哥想要保护他。 人的基因，一半来自母亲，一半来自父亲。 他这个时候骨头软，是继承了母亲的部分。 犹豫了片刻，秦至便在秦念闭眼时，钻入了衣柜内。 秦念张着口，从一数到十，等到秦至的呼吸声在他身边消失后，他才张开眼，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走出了房门。 简陋的出租屋，隔音没有好过，地面上酒瓶砸地，破裂的清脆声，凄凉倔强的闷哼声，以及发泄性地踢踹，宛如野兽一样翻找，搜刮金钱的声音。 翻炒不绝。 一句句怒吼，逼迫问钱，反复叠加，秦至在衣柜内堵住自己的耳朵，脸上布满害怕的神情，像是恐怖电影的音效一样，瘆人。 黑色的阴影，掉入他的内心。 持续一段时间后，一切从吵闹化为安静。 衣柜门豁然开启，秦至见到了让他既恐惧又喜爱的哥哥。 秦念的脸庞上面全是血，额头不断流淌着铁锈味的血液，细闪的玻璃碎片插在上面。 原本营养不足苍白的唇瓣，在进行殴打之后，红润，满是淤青。 秦念扯出一抹笑，下巴的小痣，融合着那些刺眼的血迹。 “哥哥，好像又晚了。” “哥……”秦至忍不住再次哽咽，他不敢抱秦念，血人样貌的秦念，对于他来说，冲击力太强。 “没事。”秦念笑着说，在光线昏暗的衣柜外，明媚不已，“小至，不是说很喜欢玩雪吗？” “哥哥变成了雪人，就是…不是白色的雪人，是明艳的红色。” “不要……我再也……不喜欢了。”秦至抽着气，呼吸急促，喘息道。 秦念面对这样的秦至，似乎已经习惯了，他放松了笑了会，从衣柜附近的废物堆里面，掏出了一本当时很火爆，适合儿童到青少年的填色本——秘密花园。 秦至，吵过秦念买给他，因为他们班上的同学都有。 “小至，不是想要这个吗？”秦念递给秦至，秦至没有收。 秦念打开本子，一张张无色彩的花园出现在他们面前，即使只有白色，但画面内枝繁叶茂，鲜活热烈。 秦念手上割到的部位，在开填色本时，不由得将血迹染了上去，秦念见状呆了会，没有掩饰什么，继续用他的血液填补上去。 “小至，你看。” “血，没什么不可怕的。”秦念温柔地说，秦至仍旧发抖，但他在听到秦念的话后，竟鬼迷心窍地用他的食指沾上秦念的血液。 像是安慰他哥一样，模仿地涂了上去。 “是吧。”秦念明明说的是疑问句却用肯定的语气，好像在给自己洗脑一样，将那些痛苦伤痕化为无所谓的事情。 秦至却实在憋不住了，刚涂上血的食指，就被他狠狠抹掉血迹。 但血不是抹就能消散，反倒是越挣扎，范围越大。 秦念看着秦至拼命搓揉的动作，甚至于他的脸上全是惊慌，秦念一把抓住他的食指，再度让他染上那些血。 涂树的同时，用那些血液，画了三个小人。 “小至，这是你，这是我，这是妈妈。” “我有一天，一定会把爸爸碎尸万段，让妈妈永远陪伴我们。” “我们一家三口人。”秦念声音慢慢虚化，秦至则是盯着秦念的唇瓣，开开合合。 眼神从溃散到坚定。 碎尸万段，永远陪伴…… 他再次望向填色本上的一家三口和那粗壮的树木。 心里涌现出无声的语句—— 树可以是红色，生机勃勃代表的也能够是血腥与拯救。 自此，哥哥的承诺，每在秦至想念他的夜晚，清晰重映。 尽管，在那天之后，他们的身边出现了一只黑猫。 他排斥，突然强制闯入的那只黑猫。 黑猫不痛不痒，像是为了报复他，带他去一张镜子旁边。 他第一次看到他的真容。 他开始恐慌，害怕，像是看到他哥满身的血一样。 因为—— 镜子里面的真相告诉他。 他哥一直是光明磊落的白猫，而他是地沟里面的老鼠。 臭不堪言。 残忍的回忆，慢慢破碎。 秦至忽地捂住他的脸庞，指尖刮过眉头挂着眉钉上的伤疤，像是触电一样，整个人控制不住抽搐了起来。 秦念下意识又后腿了几步，碍于副本人设，他纠结了几秒，走到秦至面前，蹲下身子，透过这个视角，看到了秦至猩红的双目。 疯狂，自责，隐忍。 “小至，不用对不起的。”秦念没话当有话说，秦至要是坦白，他在副本内也不能不原谅。 况且，他作恶多端，无论如何，秦至最后也会变成他干坏事的保护障。 “哥，你能带我去学校吗？” “嗯？”秦念不解。 “我想见陈棋哥了。”秦至的眼神恢复了一大半，秦念自然不会拒绝他，“小至，想要的，哥哥不会不给的。” “哥。”秦至顿了顿，掐了掐他手臂上纹身。 你不要一直这样，我会疯掉的。 “怎么了？” “你好像经常不守信。” “有吗？”秦念不理解秦至突然莫名其妙的话，秦至点了点头，“有。” “所以，你达不到的承诺，我会帮你做到。” “那我们小至，很厉害。”秦念笑着说，“都会帮哥哥做事了。” “嗯。”秦至闷了声，秦至闻言起身，鼓励性地拍打他的肩膀，靠近他的耳廓，“小至换好衣服。” “哥哥，在客厅等你。” 此言一出，秦念就离开了房间，合上房门的那刻，他面色凝重，秦至到底想到了什么。 686系统：【他想到了之前npc的童年过往。】 秦念：被父亲殴打的那段过往吗？和我有什么牵连吗？ 686系统见状将那段过往一五一十地展现在秦念面前。 秦念耐着性子看完，给了一个总结：“这小可怜秦念，怎么那么煞笔！” 686系统闻言电流声顿了会，【宿主，你不觉得秦至很可怜吗？】 秦念揉了揉他唇瓣上的软肉，直言不讳：“他不可怜，是可悲。” 系统686：【……】 【宿主，你就没有一点怜惜，动容吗？】 秦念嘶了一声，皱起了眉头，“一个百万富翁不会对穷光蛋施予同情。” “因为根本没必要。” “他无法感同身受。” “如果，富豪真的产生同理心，那么他或多或少，都接触过贫穷的入场券。” “很恐怖。”秦念说，“他所积累的财富会因为这张劵，受到动荡。” “所以，我不会可怜任何人。” “只会觉得他们可悲。” “而且，秦至可悲，不仅是因为童年，更是因为现在的他。” 686不理解秦念的回复，但根据人工智能的判断，【现在的他，是指昨晚他冒犯宿主你展露出他的癫狂的人格吗？】 “不。”秦念说，“是理想和现实。” “对于普通人来说，他们成年的那一刻，理想主义注定抛弃，现实主义席卷全身。” “秦至，他不一样。” “他是沉沦于两者交接的区域。” 语音刚落，房间内突然发出巨大的响声，打断了秦念的思路。 秦念猛地推开合上的房门，看到了秦至光着上半身，身体死死护着衣柜和不知道从那里来的黑衣人。 两人怒拔剑张。 黑衣人似乎听到了秦念开门的声音，一侧脸，秦念认出了他。 他玩味一笑，瞧着站立不动的秦念，“小魅魔。” “达令。” 何瓒这个死狼人。 “你家怎么会有光膀子的男人？” “我是不巧，还是正好……算是抓奸？” 19、还债指南 抓奸，莫名其妙的两个字。 况且，何瓒突如其来闯入他家，才比抓奸离奇。 “他是我弟。” “弟弟？” “亲弟弟还是情弟弟？”何瓒抱胸看着宛如一头报复心很强的狼崽的秦至，不悦地追问。 正经兄弟，会用这种占有欲极强，怒斥他的神情，盯着他。 弹幕随之哗然一片： 【xswl，这个何瓒看起来挺懂的哈哈哈哈哈！！！】 【我们谐音梗也是玩起来了，爆米花哥好像是在嫉妒（）他是亲弟弟还是情弟弟～～啊～～～老婆你说啊，老婆你说啊［嚎啕大哭jpg］】 【这哥下一步不会是想要身份（）模仿一下，他可能会说的话，达令，我就不能当你花花绿绿中唯一一朵红吗？［搓手祈祷jpg］】 【直播间好多甜菜，脑颅自动播放扭曲搞怪音效了［受不了jpg］】 【wfl，众所周知，选择题一般都是由心自证的唯心选择，毕竟如果你认为正巧就是弟弟，抓奸那就是情咳咳咳咳。】 【xswl，这个何瓒看起来挺懂的哈哈哈哈哈！！！】 “前面那个。”秦念脸不红心不跳地说，“何瓒，你没有调查过我吗？我有一个弟弟，你别跟我说你不清楚。” 何瓒确实知道秦念有个弟弟，但是他当时只关注秦念本身，其余的兄弟什么的，无关紧要。 “还有。”秦念瞧着何瓒一身黑色的装扮，像是特意准备似的，“你怎么进来的？爬窗？” “有正门不走？” 后面两句不解的语气掺杂着嘲讽的调调。 何瓒闻言不生气，反倒浮夸地笑了笑，像是在故意暗有所指，营造一种暧昧的氛围，“达令，我们之间，走正门不太合适。” “不过，这也不重要。”何瓒笑意浓烈地说，他此行来秦念家中，是为了确认秦念的秘密是否待在原位，并将其带走。 经过那次发情期和云孤那牌局过后，何瓒注意到他对秦念的情绪的不同，相对于之前玩弄，他更想要和秦念进一步。 要身体，也要人心。 人最擅长模仿，云孤能用债务和秦念构成一个甩不掉的桥梁，他亦然能用秦念的秘密，达成他的目的。 三人在房间内，各有所思。 秦至一边围住衣柜，一边严肃地看着秦念，他见过何瓒，在那个他哥哥被欺负的片场。 当时他和哥哥，很亲密又陌生。 而且，达令这种特殊的调情昵称，秦至不由得多想。 秦念自然关注到秦至的眼神变化，瞥了眼何瓒，他事真多，过期的合作关系，以及那天何瓒发神经的发情期，他差点挨被占便宜。 什么他们之间，不合适走正门。 明明就是想误导什么。 “我家不欢迎不走正门的客人。”秦念直言不讳，“我不知道你从哪里进来，也不想知道你进来的具体流程如何如何。” “你吓到我弟弟了，请你出去！”秦念冷冰冰地说，何瓒见状立即扮可怜，捂住自己的胸肌部位，宛如秦念的一字一句赶他走到语句是毒药一样，心痛了起来。 “达令。” “果然亲过的人比不上亲人。”何瓒有意点出他和秦至亲吻过的重磅信息，秦至脸色刷得变得铁青难看了几分，像是侵入盐水一样。 “心脏有点不太舒服，要达令摸摸。”何瓒说着，秦至嘴角抽了抽，眉头紧缩，何瓒他又要玩什么鬼玩意！！！ 副本直播间的弹幕按耐不住也开始波动不断： 【念念老婆，我心脏也不舒服，要老婆摸摸。老婆不回复吗？果然聊过的粉丝比不上撩人。这年头套公式就是快。】 【终于知道不要脸为什么练功快了，铁皮脸是捷径能不快吗？】 【人家捂心脏是心动，他捂心脏是心痛，开辟一条心道路了！！！】 【何·不要脸·睁眼说瞎话·爆米花专家瓒，还我老婆的表情管理！！！】 【当情弟弟的面，这样不太好哎，我们弟弟该怎么办，他只是一个爱哥哥的弟弟，我们也只是一个爱老婆的粉丝（）】 “哥。”秦至再也憋不了了，喊了声秦念，剩下的就是一段不间断地喘气，看着像是打人的前兆。 何瓒看到秦至这般容易被激怒，更为得寸进尺，他平时是一点就暴，但是这个秦念的弟弟，比他还快愤怒啊。 “何瓒。”秦念闭了闭眼睛，直径走到秦至和何瓒中间，像是一道阻拦他们接近的墙一样，“请你现在就出去。” “小舅子也要接受他哥哥会有情人的事实啊。” “难不成，他真想当他哥哥的情弟弟？” 弹幕再次沸腾： 【爆米花哥这个嘴巴啊，又是小舅子，又是情弟弟的，我感觉这个辫太弟弟要黑化了。】 【上面的，有没有一种可能，已经黑化百分之八十了哈哈哈哈】 【原来隔岸观火是这种效果，“心酸”的好笑，被同质化了，也变得很欠了。】 【这是抹茶味的爆米花哥，哈哈哈哈哈，会不会是上次想要烧烤老婆失败，发现烧烤味爆米花对老婆没用，换口味了［左顾右看jpg］】 “那可行不通啊！”何瓒变本加厉，秦至猛地将他的的手掌附在他哥的肩膀上，已然完全禽兽化，“哥，我要打他。” “我不接受你有情人。”秦至咬牙切齿地说，“你说过的……” 我们一家三口人。 哥哥，我，妈妈。 没有第四个。 秦至眼底掀起一片暴风，执拗又疯狂，秦念一对上就暗觉不好，不像是打人，像是要嘎人。 秦念马上踢了何瓒的大腿，面色演化为嗔怒，“我叫你出去。” “我们什么时候是情人了？” “达令？”何瓒没有反应过来，似乎没有想过秦念会如此果断。 然而，秦念无所畏惧，他现在一心和秦至在一个战线上。 秦至在听到秦念反驳何瓒的话后，眼底从阴翳瞬间变得呆滞。 他哥心里是有他，是只维护他。 他没有情人，亲过说不定只是骗人。 秦至开始给自己洗脑，秦念乘胜追击继续赶何瓒离开他的家里，“何瓒，你不是第一次闯入我家了吧。” 咄咄逼人。 “上次半夜，你是不是也闯入我家?”秦念说，“你在我家干了些什么？” 何瓒是没意料到秦念会发现他来过他家，不禁下意识心虚地说，“你当时看到我了？！” 秦念其实没看到，但是如此情况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再配合现如今他们所处的位置，秦至和何瓒都在衣柜旁边掰头，回忆上次家里夜闯的怪异细节。 于是乎，秦念说了一个靠大胆的设想捏造的谎言，没有想到却歪打正着，“你是躲在衣柜看我换衣服吗？” “当时你进来很久了吧。” “……”何瓒一时凝噎，秦念知道他在衣柜还是故意露出他的身体，让他肆无忌惮的欣赏，诱惑勾引。 很魅魔。 “因为我想，你不是因为想偷看我换衣服进来。” “是有别的目的。” “达令，你真的很聪明。”何瓒说，“好了，既然这样，我觉得作为不是情人的熟人。” “我再多告诉你那天的其他关键细节。” “夜闯的人，不止我一个，有三个。”何瓒在秦念说出那些话后，确定了秦念赶他走，不仅是因为他弟弟，还有他那个秘密。 弹幕： 【好你个爆米花！！！（在地板打滚大哭）不服！！！为什么那天老婆换衣服，我们只能看马赛克！！！】 【不对，你们关注的重点不应该是何瓒也是那天晚上其中之一的夜袭辫太队伍的一员吗？】 【三个，蛐蛐三个，三人，三根，等等有种不好的预感。】 【如果这样的话，衣柜里面有一个人，那么老婆听到的拳打脚踢的声音，又是另外两个人，但是再怎么说，偷看换衣服更坏。】 看来这秘密，今天是带不走了。 “达令，你猜一下。”何瓒笑着说，主动凑近秦念漂亮的脸蛋，吐着滚烫的热气，“下次见面，我给你正确答案。” 便潇洒的，头也不回地从正门离去。 走的途中，还用余光往后瞟了眼，发现秦念并未给予他“关切”的目光。 顺手偷走了秦念家里的钥匙。 秦至在听到何瓒留下的那几句话，脸色瞬间煞白，像是生病了般了无生机。 秦念懒得理会何瓒，刚一扭头看秦至，关注到他面色的不对，以为秦至是接收到过多信息，傻到害怕了。 毕竟，前不久，在秦至自己的回忆里，过往的童年中，他就极其轻易被惊吓。 “小至。”秦念捧了捧秦至的脸庞，拍打他，试图让他清醒，秦至感受到秦念温热的手心温度，木木地贴了上去，并用唇角吻了口手心的位置。 突如其来的亲密。 秦念佯装不在乎，内心已然皱眉大喊，这小子，千万不要发病！！！ “哥。”秦至不知道秦念心中所想，他松开护着衣柜的手，便放在秦念的手背上面，像是一个厚重的手套一样，“我干什么你都会原谅我的，对吗？” 秦念总感觉秦至老是想要他确定些什么，比如原谅…… “小至，你是我唯一的弟弟。”秦念没有给他肯定的回答，而是拐弯抹角，他怕他一旦给予承诺，以秦至这种需要心理医生的情况，后期不好处理。 “你只需要知道——” “你永远都会是哥哥心里的第一位。” 语音刚落，秦至迫不及待地抱住了秦念，像是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一样。 哥，你也是我的第一位。 秦念见状，顺势安慰地拍了拍秦至的后背，翻了一个白眼。 什么第一位啊。 心里除了第一位还有零位，很多很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