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腾年代》 第13章 其他人也有想象力 我想起,我后面曾经来往了一个省城姑娘,叫梁如期,名字很美,人也很美,但是过得一塌糊涂,自己在做主播,做得都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经常和各种野汉子去泡夜店做三陪。然后那时候我开网约车拉了她一次就勾搭上了,经常去接她上下班,无聊的话俩个人就容易找个地方喝烧酒。这个姑娘二十三岁,她很小的时候她妈妈就扔下她跑了,初中开始就混夜店,一路做到二十二岁,认识了一个来夜店玩的小伙子,然后就结婚了——这哥们儿结婚没几天去外地收车(他是做二手车买卖的)出车祸嘎了,然后我采访她,问她当初是怎么跟一个来夜店上嫖的人搞到一起还能结婚的,她告诉我其实也是经过了一系列非常复杂的斗争,挤掉了她那个死老公的初恋,挤掉了其他夜店妹,过程之精彩不亚于一出宫斗剧—— "你不会姓钮钴禄吧?还是瓜尔佳?你老公每天工作脑袋上挂的一块匾,不会是写的‘正大光明’吧?你不会是把我当果郡王这个小野汉子吧?你非要我当,也行,但是我要求一个爱称,你得叫我‘爱新觉罗赤果果’,简称罗罗或者果果——我给你定个秘语,你向我求爱,得说‘月亮上有个大果果’,不然我就不跟你造爱..." 你从我这个措辞就能知道我是怎么看待这类东西的,我说一句不好听的话,这世上满是这种闲得无聊成天就琢磨男人下三路的女人,一听这个我几乎要应激了——咱们就是个夜店风尘女,你能不能现实一点,喝得动多喝二两,喝不动打车回家睡觉去,你就是喝一吨也不能跟我扯这类东西啊——而且,娶了你那不倒血霉,立刻发生血光之灾了吗,这有什么可得意的?也就老子胆大包天,自认为可以胜天半子,一般人一听这个谁不得发足狂奔,谁敢跟你来往?但是,她跟我说的时候可是洋洋得意的,搞得我不鸟有‘朕的大清到底是什么鬼’的感觉... 有的女人她骨子里就是视男人为工具、为事业、为不得不杀人时候用的一把沾血的刀的,相当恶心相当臭,但是挺好用——所以搞得我最后都怀疑她老公死掉她还挺高兴的,看作自己人生里的一种可以拿出去冲别的男人炫耀的...咱不能说优点吧,特点,起码死老公这种事也不是谁都能遇得上的。上一个容易克死老公的还是闻香呢,当时老子就是不管不顾跟她睡觉了,有本事把我克死——这一次也差不多,我不为别的也得为了她跟我说这么大逆不道的话把她痛X一夜,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我就从她阳台上爬起来走掉了。 那些没跟我睡觉的,或者我不怎么愿意跟她睡的,讲真,我老是记不住,非得说起固定的事才想得起来,过后立马就又忘掉了——但是想梁如期这样,睡了,还是非得说起一些事才想得起来,想过以后巴不得赶快把她忘掉的倒是也不多——很多短暂的感情也罢一夜情也罢非常美的,没那么容易忘掉,可能就是蠢到一定程度,但是还不够坏就特别容易让人忘却吧。 我一生就没来往过几个这种善于宫斗的女人,这玩意就是身体里的一种气,比如徐总那个秘书,我一看就觉得这个女人非常难缠,就会离她远远的。这个难缠,倒还不是实务上、感情上那种难缠,而是人性里那种难缠——有的人就善于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干脆的事情胶着化,顺利的事情曲折化,我倒不是说自己实在应付不了这些事,而是尽力避免,我总觉得做人已经够难了,能快点就快点,能坦率点就坦率点,赶快把事情弄完咱们好各自去寻找生活的真谛呢,天天就搅在那点乱七八糟的纠葛里,你有那个功夫我还没有呢——但是有的人没有那么复杂的思想和那么深厚的感情,他是需要这种生活里的错综复杂的事情来消耗时间的,因此上有的人就那这类东西消遣。其实吧,恕我直言,如果你能消遣一辈子那也是本事,《史记》里酷吏列传里全是这种人,专门就是整人的,整得别人都怕你都佩服你,那也行——类似汲黯——但是绝大多数人其实都是在迎合自己的喜好罢了,那有什么整人的骨气,哦,跟几个夜店姑娘争一个男人,争到就算整人,就算宫斗啦?屁都不是...好的一点起码是老公死了,咱们好滴也算是见了血,不至于白折腾——早点死了吧,娶那样一个老婆,受罪的日子还在后面。 总之,梁如期她是,把卑鄙龌龊的东西想象成类似宫斗那种玩意,国产的这些垃圾真的会把人脑子看坏的实例就在这里,而秦丽娜是属于连这个勇气都没有——要我说的话,她那个时候正是机遇期不是吗?苗田已经事实离婚了,别管二三先上去一口咬住死不松开,到时候哪怕就是见机行事咱也有一个相对有利的体位不是吗?但是你瞧瞧她那个没出息的样子,我一说让她去争她就哭得更厉害,就像我是苗田,她把我哭得心软了能有什么卵用似的——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大姐,省着你的眼泪给苗田使吧,这玩意有数的,你在我这里耗光了需要用的时候哭不出来,那可就褶子了..."我也挺为难,秦丽娜不敢给我打电话,每次都是提前几个小时就发信息预约,不然她就会被特别粗暴地对待,因此上其实她自然有她可怜的地方,虽然不值得同情,但是都是人,哪怕小时候的情谊没了,你把她拉进来就总得想个办法把她摘出去才行不是吗?"没能力,在事情上做不出来,没感情,在这方面也抓不紧别人的心,那你选钱吧——既然男人靠不住,靠钱也行!跟他整点钱,不要去做那些乱七八糟的投资,自己再上个班弄一点,支持你每个月换个小白脸问题不大的,起码不用再去伺候那些老局长了——照我看,玩玩闹闹还是年轻人好..." "我都多大了,我还想玩玩闹闹呢?" "可是也没人要你啊!人家还不是玩玩就算了,反正都是玩,与其他们玩你,不如你玩他们...看开点吧大姐,苗田这个人超级实际,他也就是想占点便宜白嫖,你放心,我绝不让他如意...等你有了钱,你考虑考虑来玩玩我,我这个人相当威猛的,整得你腰酸腿软问题不大——你看,搞爱情我不会跟你搞,但是你想嫖我我是很欢迎的,看在童年玩伴的份儿上,我可以给你打八折——啥也不说了,咱兄弟们就一个字,仁义!" "你卖给别人吧,我买不起..."她总算不哭了,但是也笑不出来——所以我说二十多岁的时候感情失败了无所谓的,你找我这么个人,胡说八道一番就开心起来了,出去喝泡酒摇一摇明天继续开开心心往下过——但是三十几岁就很难了,被人甩掉就气不过来,结果搞得自己越来越窝囊,越来越不成器,那可就完蛋了... 别看我,你别跟我比,我从被谢菲甩,这辈子不是在被甩就是在被甩的路上,我要是每次都生气我早就气死了,我不但不生气别人甩了我,甚至不生气自己不争气被人甩,我最容易生气的是她们压根不跟我好直勾勾让我滚蛋——只要你她跟我好了,在下被她们甩那就是正常的、应该的、符合天文地理的,绝不生气,比心心。 但是这个事有一个缓慢的过程,这个过程倒不是难在事情上,而是难在秦丽娜改变她的认知上——女人吧,她容易有执念,就是她的感情是天下无敌的,别人不爱她、不喜欢她压根不可能,不到最后一刻她是死活不愿意承认的——就像男人不到彻底阳痿死活不会承认自己不行一样,谁还没点执念呢对不对...所以后面等我把这个事情给秦丽娜说清楚,她还是用她的执念和她各种笨拙的方法不断尝试来着,希望可以激发苗田的爱心——你出发点就错了,爱心这种东西苗田没有,查理哥倒是有,但那也不是留给你的,我还得用在别人身上——所以这就是整个事情推进得特别费劲,但说回来我觉得也挺好,反正是他俩都无聊,没事来回拉扯一下也挺合理,就当消磨时间了。与此同时我自己忙得焦头烂额,也压根没精力去搭理他们的事,我连自己的死活都顾不过来。 从刚开始懵懵懂懂去做天然气,到莫名其妙做成了一些事,再到在北京城和山西开始具体地介入这个行业(其实压根没用,赶不上机会你怎么努力都是白搭,浪费钱和人力),我一直都没什么正经的规划,就是混一天是一天而已——看着每天都很忙,其实都在忙着吃喝玩乐,吃喝不动了就去外地躲几天,我自己都是这样,手下那些人更是了,他们还不如我呢,起码我还搞回来一些可靠的人脉——他们吧,他们吃喝玩乐起来就把自己是个干什么的都忘了——我看在眼里,但是觉得很正常,我年轻的时候还不如他们靠谱呢,这玩意是需要时间锤炼的。 喜欢奔腾年代请大家收藏:()奔腾年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4章 囹圄之灾 这个时期小崔本质上已经脱离了我自己干了,他经常去找老侯,但是不能去公司,老侯的公司一般不让人去,因为他楼上楼下大门口过道里经常挤着三五十号要账的,他可能多少还得要点脸面——来了北京以后,找一个晚上我们吃个饭喝点酒,我听听他工作的具体内容和成效,就把他放走了,既不指点,也不教育——我懒得费那个功夫,我还得把精力放在其他事情上,只要他还在正路上走那就不关我的事——那时候小崔这个家伙就到了那种地步,如果打听到我今天要去方总那里,他就得改变计划改时间了,因为他不想和我‘抢客户’,不想和我撞到一起——和我抢?你要是能抢得走我早就给你上手段了,还会给机会让你拿着我的钱挖我的墙角?真把查理哥当冤大头啊...但是他动都动不了别人分毫,因为他就像秦丽娜一样有眼无珠,跑去相信苗田,被苗田忽悠得一愣一愣,还相信他能决定方总那里跟不跟别人合作的事呢,恰似秦丽娜相信苗田会娶她一样...秦丽娜的事我得参与,因为这个女人是我发给苗田的,小崔我可管不着,除了这是他自己选的,也因为他是个男人,他得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所以那时候我每天带着的人基本都是小武,这小子不合我的胃口,前面我就说了,他对女人太热心,还在那里跟大学同学恋爱呢,一周见一面还得我掏来回路费和酒店钱(他想带这女的回单位住,被我一口拒绝了,我要是在哪立摊子做生意,死活不会让女人在我单位睡觉的,晦气),简直过分——没办法,我不掏他就高低不给我干活——不过小武也有可爱的地方,就是每个月月初找我过来报销各种费用,总是脸红彤彤的—— "查总,这个月她过来多住了几天,费用可能有点高..." "你别把你们买计生用品的钱也让我报销就行,其他无所谓了,你能花几个钱——"我看都不看,在他那一堆票据上签了字,埋头去研究施老板和红孩儿的合同,和红孩儿的工作计划——这玩意他是需要每个月给施老板做计划和报告的,我就在看他写的这类东西,那时候他们已经开始在执行合同了——讲真,看不懂,关于信息网络的事情我只能梳理出来一个大体的脉络,下到操作层面的那些玩意大都是各种缩写、英文,看得人头脑发昏,一阵阵打瞌睡——不是我想看,是红孩儿一直催我过去管执行,我想研究一下这里面到底是几个意思——但是这玩意真是说不懂就不懂,这和聪明没啥关系,就跟种地喂羊我也不懂一样,是需要一些时间和实践积累的——没关系,我看点关键词,只要说话的时候听着不离谱就行,反正技术类的东西又不用我去做—— "你还待着干嘛?谈恋爱遇到问题了?"我瞅了半天看不懂,一抬头小武还在那里杵着,就问他。 "那倒没有,她倒是说了一嘴,想在北京找个工作,但是我觉得还是算了,老家那边的工作挺好..."小武磨磨唧唧跟我说,"查总,我是觉得跟着您一直也没做出什么成绩,倒是每个月开支还不小,有点..." "拉倒吧你,谁花不是花,都一样——滚出去吧,我得专心研究一下这个东西..." "不然,你让我看看呢?" "你?哦,你是学相关专业的,妥,你拿去吧,回头整理一下,我就想知道他们具体是要干什么,将来...方便操作..." "知道!您是看简报的人,花那么多时间看这种东西去不适合,拿走了查总,尽快给你..." "几天呢?你要用几天时间?"我还是那个德行,不爱听这种类似‘尽快’、‘马上’、‘立刻’一类的副词,我就爱听个固定的。 "晚上就行!只要今天你不安排我其他工作..." "嗯,去弄吧,今天给我就行,晚上咱们一起去找他们吃饭以前你弄出来就得了..." 尽管我老是觉得山西人不靠谱,而且用他们的时候都是每个人负责一个专项的事务,但是不得不说,只要你对他们好一点,绝大部分时候他们是有那种知恩图报的意识的——这个意识在我们如今的社会里正在快速流失,但是山西人普遍还是比较老实的,这东西有好有坏,看你自己怎么认知——往往是,你一厢情愿地希望别人对你好他们就容易让你失望,当你把这些都看淡而且好处给到的时候,山西人还是有惊喜的—— 事实上,有关红孩儿那边的事从那天开始就都是小武在帮我处理,我什么都不懂,甚至有时候跟红孩儿的合伙人吵架都得带着小武,省得说出什么专业名字我听不懂不知道怎么回怼他们——我一向自诩是动手之王,但是轮到这种项目果然还是成了一个整人之王,干着内行领导外行的事情——这个事就特别离谱,如果你仔细观察,你会发现很多公司的架构都是这类,红孩儿让我做的事情其实就是典型——他不是让我做事去的,就是让我整人去的,因为他斗不过他的那些合伙人,所以寄希望于我...其实我也不太行,因为...他们给得实在太多了,你非管束着别人不让他们拿这个钱那可就是断人财路了,这个事有风险的——我可以不在乎风险,可以正面硬刚,可是,古尔丹,代价是什么呢?我能得到什么好处呢?就是跟有钱人置气,我不想活了吗?第一次吓唬你剁你的手,下一次可就是正儿八经割你的鸡了,这种事我查理哥不干的——因为对我来说好处不够,坏处倒是怪吓人——割了我的鸡鸡,比割了我的脑袋难受得多,为了跟别人斗争搭上一条鸡鸡,我觉得不值当...所以这个不等式是这样,别人的理想<我的脑袋<我的鸡鸡<我自己的理想,都不是我的事我着什么急,我连他们的计划、报告都看不懂我凭什么搭上鸡鸡...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全靠查总我们才有了这个合作,他是我们的贵人啊..."晚上吃饭的时候施老板跟红孩儿说——这是在点他了,你看昂,但凡出来做生意的人都是这样,有钱一定要大家花的,但是说实话我还真挺不习惯看到施老板这个样子——他在一堆人面前和只在我面前压根就是俩种人,我不太喜欢这种阴阳人——但是,话说回来,哪个人不是个阴阳人呢?只是阴阳的程度不太一样罢了...现在想想简直可怕,施老板和我相处那么久,我连他是个什么行情都不知道——你还记得,我在前文说过,在北京的时候有一次和人聊天说起将来如果有机会登岛请让我排第一个,被人说我不配,就是施老板说的,而且我相信他说得是实情——后面我跟着红孩儿、龙猫没事干找借口往海里溜达,因为我想进步嘛,离太阳越近越好,沾沾那个光身上也是暖和的,龙猫告诉我你想进去看看施老板其实是最方便的,可是他从来不带我去,怎么求都没用,果然我还是不配——施老板有一门精准定位一个人位置的本事,我虽然挺不满意,但是我也不能埋怨他,因为我确实不配——骗他不过... "我们俩就跟亲兄弟一样,岁数虽然我比他大,可是他这个人做事风格非常凶猛,所以实际上我和他的相处我处于劣势——放心,我根本没胆子亏待他..." 就这类话,红孩儿也说,康总也说,徐总也说,我听得耳朵起茧,总觉得一个人要是这么给你说话那他八成已经想好怎么收拾你了——你说那么多有啥用?还不如直接塞钱比较实际,而且我还挺穷,正需要钱... "怎么突然就揭不开锅了呢?"吃完了饭下楼去洗了个澡,上来晾晾干的时候我对红孩儿哭穷,他问我。 "手脚大。" "我先给你拿点...你需要多少?" "这种事你别问我,我是多多益善,你看自己本事吧..." "行,我回去想想办法。" 如果是别人,说出这种话那他就是哄你,红孩儿不是,那时候我还没正式进入他的公司管事,他是需要和合伙人他们商量的——账上面的钱都有乱七八糟的用处,拿出去就得少一块,就得从各种费用里砍——他们不是我,我逮着钱都是没命地花,花差不多再议,这帮人虽然各有各的想法,各有各的打算,但他们是真心准备做事情的,没人说是融资融了点钱咱们先去某大文工团体验体验生活,这都是正经人——讲话说了,我是没机会挤不进去,不然我第一件事就是去文工团X优雅姑娘,花多少钱只要我有我都敢花——咋了,和尚摸得我摸不得?你开个价嘛... 大概四五天以后红孩儿给我挤出来四十多万,我做了个咨询合同把这钱拿回来了,赶快填进公司里去——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主要是我自己的柴米就挺贵的,所以我觉得别人贵点也合理,公司里的人只要没我贵都合理——那时候我的四百万信用额度已经花出去一半,我给自己定了个节点,花到这个数就赶快静下心来想办法搞钱,我的能力,或者说我的命就值这个数,花冒太多就得有血光之灾,或者囹圄之灾——为气我可以去蹲,为几个钱去蹲太傻了吧... 喜欢奔腾年代请大家收藏:()奔腾年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5章 穷的威力 你猜猜什么最会激发一个人的斗志?其实是穷哎,我有钱的时候很少工作的,穷才能让我出马。我想起那时候眼镜的那句老话,‘狼只有饿的时候才到处找吃的,吃饱了它就躺下了’——的确是这样的,我四百万都没动的时候喜笑颜开,动了一百多万就觉得路窄了,动了二百多才觉得干,必须得工作了,事情的发展也差不多就是这样——当然,你别跟我现在比,我现在属于是每个月有俩千就躺那里看书去了,之所以拒绝发小的俩千工作不去是因为我不想老是躺着,时间长了起来动换动换——花完了钱,没办法了,我自己会寻摸这弄钱去的。 还是先下结论再说故事,我认为国内的所有机制已经严重地私有化了,如果是钱多的时候大家还可以寻找各自的赛道和平相处,但是已经没钱了手就会伸向方方面面,特别是底层人士——我没说别人,我说的是我自己——和中产人士,我也没说别人,我说的是我的发小,我说他啥他都无所谓的,所以我就是给你说一个非常残酷的社会现象——米国不倒,好日子永远来不了。 我记得我很小的时候看新闻,香港回归,澳门回归,大使馆,战斗机,金融风暴,次贷风暴,我都觉得跟我没啥关系——其他的忘了,那时候有过一次传染病,所有人包括我们小县城的都不允许四处流窜,省城都去不了,我还是每天在县城里吃烤得香喷喷的鸡脖子——过去的鸡脖子是带着皮烤的,需要老板手工去除淋巴(科普,一般有脑袋的高级点的动物脖子上都有淋巴),我记得那时候还吃到过鸡脖子里的米或者沙子,我们都是吐了就完了——不然呢,鸡脖子里没沙子应该有啥?手雷吗?你只能说他没洗干净,不能说他的鸡吃饲料——吃饲料的鸡你是吃不出来沙子的... 所以,过去的时候总觉得所有政策都跟我没啥关系,米国欺负伊拉克打起来了我的同学满教室嚷嚷被我揍一顿,也只是因为他把我吵醒了,只是因为我讨厌战争,他却因它亢奋,所以我就揍他一顿,并没有觉得这些玩意跟我有啥关系——其实还是有的,每一次暴力,每一次金融,后面都是一些思想在作怪,然后这种思想如果形成规模就会有引力,吸引更多的人,然后当这些东西冲击我们国家的时候,因为格外奥秘、隐蔽,就有很多人其实是跟着它走了——没钱并不要紧,甚至我过分点说,牺牲一点人也不要紧,但是得明白自己的思想,为了我们中国人能挺胸抬头,那做什么事我觉得都合适——如果就是跟着疯子扬黄土,然后还是坑害自己的同胞,那你夹一下屁股都不对,就应该拿个塞子给你堵上——很多事我过去不知道的,就觉得那些东西和我没关系,其实,但凡有战争或者金融战争吃瘪的最终还是老百姓。有人说了,那俄乌呢?那跟你没关系,除非你不是老百姓,但是,但凡说出这种无知的话的都是老百姓——别人怎么操作,好处没有你的的,你只能吃瘪,这才叫老百姓。 当然,我碎碎念不是对这些东西有什么兴趣,单纯就是因为那时候太不关心国际东西而懊恼——假如,我那时候懂运行的逻辑,我买个石油暴跌的期货,我不早就发了吗?注意,买跌不买涨,靠买涨你是赢不了钱的,但凡中东打仗你就买跌,然后你就有可能发家致富——当然,我对这个兴趣不大,我主要说的还是地球上每个人的息息相关——中东的某个政治领袖晚上没有睡好,因为吃了太多的牛肉有点胀气,晚上刷某音的时候看到别人因为他打了几个导弹欣喜若狂,下定决心明天多打十倍,那我们每个人的生活都将不一样—— 那年秋天侯总特别的、专门的、一对一的和我见面,告诉我他今年冬天要大举进入二级市场,让我提起裤子勒紧蛋蛋做好准备——这个事发生在我刚入主红孩儿的公司(他们在一个四环的CBD里正式开了一个办公楼)的时候,我听到都惊呆了—— "叔,我现在非常忙,不然我百分之百会亲自去接待您——对不起,我失礼了——可是我还是没法做您说的事,因为这边我实在放不开..." "你公司最近一次估价多少?" 什么估价?我心想。 "几千万总是有的,我们最近一次融资拿到了一千多万..." "买了!" "哈?" "我说!我买了!这个事让别人干,你来跟我做天然气!小查,别糊涂啊...人生只有再一,不能再二...你!出去!"那时候小武在我办公室,老侯这么凶他,他就真出去了,"我知道你的性格,但是我现在没人可以用,必须得你,只有你!你听我的,去黄骅港租一个码头,后面你做的事就跟以前咱俩合作的时候一样,然后——我保证,你会意外的!" 我并不会,因为我知道自己的道行,钱太多了我将嘎巴咽气,我就不明白他们这些人怎么总是不懂人都是各有所需的呢?我这边小公司虽然只有俩千万规模,但是我开开心心的,突然跑去和你掺和这类生意,我喝多了吗?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叔叔,您是我叔,按理说..." "既然你认我这个叔叔,我们说定了!我绝不亏待你!" "不了...叔叔,对不起,你让我做点年轻人的行业吧,我也不小了,想做点自己的生意——如果您实在不行,我可以推荐给您一俩个人,不说别的,绝对可靠!" "哼!不识抬举!" 侯总掉头就走了,惹得我撇了撇嘴——就跟我不识抬举你是第一次见似的,你还挺不习惯,给我耍脸色——老子不吃你这一套的,早点死心吧老头,用我没那么容易... 然后就是一次次的纠缠,我这么和你说吧,老侯对我的兴趣,赶上了我对十七的兴趣——不同的是我爱十七,仰慕她,只愿意意淫她而不愿意糟蹋她,老侯的话就是直勾勾要弄我一下,搞得我就莫名其妙——怎么了?难道是少年时的男模气质有回来了吗?不能吧?这家伙缠着我要干嘛? 老侯做的事,我给你说一件,有一天早上六点半我起来要去红孩儿公司开会,老侯就已经在楼下了,还买了早餐,俩个人在车上吃了,聊了半天,送我去了公司——我哪能被他这么伺候,只好带着他去参加公司例会,出来以后就决定这个事我干了,你拉我下去吧—— 在我概念里,老侯但凡找我都没有好事的,一定是让我背锅,或者是让我帮他洗钱,我还是得背锅——怎么说呢,其实我想错了,老侯没那么卑鄙,只是他确实没人用了,没有一个人能信得过,然后他又有最新的资讯,必须赚一笔钱——我这么和你说你就明白了:老侯做的生意是从俄罗斯或者伊朗买气弄到二级市场,全部是现过生意——那个时期其实我们和他们已经签了一些长期合同,但是正是因为这个,那年冬天突然全面推行煤改气全华北都没气供不上,所以就有老侯这种人物跑出来往国家倒腾额外气源,不然那年冬天都过不去——真的是不让烧煤又没有气,老百姓要四处买私煤过日子,甚至要烧木头的——这些年欧洲紧张了,别人笑话欧洲没有煤和天然气烧,忘了你当年过的是什么日子——那时候已经是秋天了,他急得火烧眉毛,不得不和我来往... 所以,有钱人分好多种,施老板和老侯就差得很远,施老板用人,我看了半天只用这个人一个长处,老侯不是,他就是这人给他多能给他省钱多点好处他就用,所以着急的时候他真的是一个贴心人都没有... 我记得《史记》里说,别人打仗赢了项羽在那里摩挲帅印能把印都摩挲平了,我没有这个毛病,给你就是了。 我突然想起个事,就是有人说凌晨天才比较多,这个话应该说是凌晨你能碰到的感受天才比较多——外部静下来,内心就动起来了,正常。 当然,我还得说明白红孩儿这边是几个意思——他其实是缺乏掌控力,我就纳闷这世上还有他这种人,我们都是能力不够到不了那个层面,他属于是能力超出了但是老被人欺负你敢信...我看见他的情况都想笑,就跟看见一个穿西装打领带腰上别着一个微型核弹的猴子似的——你直接拉引信就完了,你将得到整个世界的尊重——然后他属于是别人往它机关里塞阻塞物,给他一嘴巴,然后告诉他他是个废物,临走再给他一嘴巴,就跟身边牵着一个日本人似的,随时随地地去羞辱...我虽然没那个瘾,但是揍小日子是我生平志向,除了D杯以上的女人我都打,管它门别的呢——但是我还真没发现这世上有人就是这么被欺负的,而且红孩儿还不吭声,就是忍着——比方,他们公司报销单,我一看都是其他三个人的,问他你的呢,你猜他怎么说—— "无所谓,不差钱,成事了再说吧!" 喜欢奔腾年代请大家收藏:()奔腾年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6章 红孩儿的公司 我记得我特别小的时候,我姑经常带着我去楼下吃早饭,大多数时候是油条老豆腐(这玩意你自己在家做太费劲,还是去楼下吃比较合理),然后我就喜欢把卤子和老豆腐搅起来一起喝,经常被我姑骂,说我不讲究,属于是乞丐吃法——她的概念里吃饭你要贴边吃,类似盖浇饭这类东西就属于乞丐吃法,正经人都是一碗饭一碗菜的,你家穷得没第二个碗了吗?至于吗都搅成一坨? 我现在看来,她属于管得太多了,没事找事,所以我没有沾染这个毛病,就是吃饭的时候那么多毛病——但是有一点是确实的,就是我都讨厌吃饭的时候满盘子夹自己喜欢吃的东西,这就属于妈妈不太行,很可能小的时候就死了那种人才能做出来的事——比如临汾时那个鸡儿小子,就应该打疯狗似的打死他才算为民除害那个家伙——教养这个东西,不一定非有不可,但是你得知道——绝大多数人是知道但就是故意没有让你恶心,这种的直接扑灭其实比留着他更对社会有益。 我的意思是,老一辈人有老一辈人做事的方法,你不能挑剔他们,最好也不要反抗他们,除非他们爱你像我姑爱我一样,不然千万不要抵抗,很容易就咽气的——我的话,因为也看穿了老侯的德行,也知道他的水准,他让我做什么,哪怕就是尿完了抖三下不是抖俩下,我都不干——搞不好原本是抖三下现在还故意不是俩下就是四下,反正肯定不会是三下,你别想了——但是,讲实话,他太真诚恳切了,哪怕就是犯罪,我去吧,只要不是伤害别人的生命都无所谓的—— 当然并不是,只是让我去管理和受罪罢了,和犯罪无关——他那些需要犯罪的事情自然有人做,反而是不需要犯罪的事情那是真的没人给他干,因为收益太少。 总之,那时候我其实重点工作方向在红孩儿方面,我已经入职了总经理,正在整风——什么是整风?你服不服我?服?好。你服不服?不服?咵嚓一个大嘴巴,再问你,服不服?还是不服?好,带下去,慢慢大嘴巴扇你,硬生生拔你嘴里的牙——这玩意不是品德问题,纯粹就是路线问题,跟个人好恶没有关系——还是我前面说过的,别人都想赶快找人把公司卖了,红孩儿不想,他想自己做,我觉得他是正确的,所以就整那些觉得他不对的人,不是扣工资就是加工作,搞得你一会儿都闲不下来——禁得住的,你是好样的,你还能做事情,禁不住的,他自己就走了,都不用我去踢打他们——红孩儿和另外三个人一起出钱搞了这个公司,等我去管理的时候这三个每天冲他狂吠的人根本不来公司,领工资都得打听我在不在,我在他们不来——基本上当时就到了这种地步,我其实是准备直接把这几个人直接挤走的... 这个事也就这么寸,说实话,让我再在那个公司呆一段时间我就能把这几个小子整得服服帖帖,以后再也不提卖公司的事,爱咋咋样了——这个东西就是谁说谁都有理,他们那时候从七八个人扩展到四十几个(如果是电商公司的话这么多人已经不少了,你去网上查某多多,他那么大体量才几个人呢),业务也在稳步前进,业务量节节上升,我一个外人都能感觉到欣欣向荣,觉得这么卖给别人实在是太可惜了,自己做的话,我觉得再坚持一两年把北京这边做扎实就可以进军上广深,多好。但是这就是我们这个社会现在遇到的一个严重问题,那就是但凡你做得稍微有点起色别人闻着味儿就来了,那时候主要跑过来谈收购的是某团和某讯的人,某团那个还好,说话比较客气,某讯那个实在是太嚣张了,我前面略微写过一点,人家明展大亮地跟我说你不卖我就抄你,用抄出来的东西挤兑你,挤得你最后连口汤都喝不上,只能和自己空空的俩手面面相觑——我是掐着他的脖子把他撵出去的,一路从办公室掐着这小子走过了公司绝大部分的部门,看得人们目瞪口呆——这年头哪有这么做事的,大家都是文明人,你这...我就是这样的,我还管你是谁,正好我也有日子没触霉头了,我们来碰碰——把他一路掐到楼下撵出去,又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脚,回来以后我就给那几个合伙人开会,谁特么再往公司招惹这类人我就把他从十六楼扔下去,不会飞的话麻烦你们老实一点——哪有什么温柔复杂,你直接上手比任何手段都管用,后面基本上就没人再在我面前说卖公司的事了,他们只会去跟红孩儿说—— "你让他们找我说啊笨,就说现在我是话事人,让他们来找我!"我跟他说。 "人家们毕竟是股东,你才是个经理人..." "唉,你特娘的没长进,这么多年北京白混——谁强谁就是爸爸,谁就占便宜,这个跟经理股东没关系,你别成天就想着谁都不惹好人都你做去,好人没好报的大哥,他们这些人就该被坏人折磨,你折磨他,他反而尊敬你,你对他太好了,他只会鄙视你——芸芸众生里下贱的多,高尚的少,和他们来往就得上粗活——你让股东们找我就行,不敢的话,让他们一起来,拉一帮人总不至于害怕了吧?没事,对我来说人多人少无所谓,都一样——自古以来打仗都是人越多队伍越复杂战斗力越拉胯,这个事就没有意外过——你心不狠,脸皮总得厚一点吧?他们不论说什么,你就说你也管不了,让他们找我就是了。要是他们跟你说不然把我弄走,你就让他们把施老板的钱吐出来——这也给我提个醒,你赶快花,把施老板的钱花完,别真能还起来给他们借口赶我走——咱们做人可以粗暴,但是不能不讲理,我们是下手比较黑,但是始终站在正义的一方——坚持住你的理想,千万别被人特娘的说几句鬼话你自己又动摇了,到时候我对待你和对待他们一模一样,也是大嘴巴扇你——我这人就是公道,绝不看人下菜碟..."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不会!我要是愿意卖直接就卖了,还勾引你来干嘛...但是你也注意一点工作方法,别弄得鸡飞狗跳人心惶惶的..." "哼,就是你们太过于软弱才有这么多屁事,我看我来以后他们干活上劲得多——别和老子胡咧咧了,有约!回头见!" 我约的人是吴诗诗,也就是那个徐总让我直接开车撞上去那个美女,弄了半天豪车也不是她的,问她是谁的她又吞吞吐吐,反正她可以随时开出来——难道是她也像我一样帮别人做成了一点事,所以别人愿意给她一点特殊照顾?我不太清楚,这么给你说吧,我和她来往,是准备把她培养成北京的刘维佳,能帮我找一点女人应付各种场合——这个事到头来也没指望上她,她还没有到达那种看透了男女之间那些事的地步,总是拿腔拿调扭扭捏捏的,你别看她成天在各种交际场合里混,像个交际花,但是她居然有一颗寻找爱情的心你敢信...这个事吧,我还是挺尊重的,就是说寻找爱情这个事,但是我怀疑现在这个社会风气和她那个生活方式应该是找不到,不然你去密云啊延庆啊涿州啊试试吧,市区里这玩意不多——燕郊跟通州房山都没有,只能再望远走走,去那种路边有玉米地土豆地的城乡结合部找找—— "喊我来干嘛?"见面后我问她。 "蹦极!" "好的,去吧,注意安全。"我拉上车门就要走,那时候我经常回自己公司住,在亦庄,离康总公司很近,所以一般我就开着他的一辆奥迪A6(他自己是A8和Q7,康总有个哥们儿开了奥迪4S店),需要泡妞的话就去北五环开徐总的宾利或者法拉利——其实我感觉挺乏力的,在省城开个宾利出来得让白水这类姑娘立刻立正站好夹紧屁股给我敬礼,在北京就不太行,开啥车别人都不会给你敬礼——我会去蹦极?你也太小看人了! "查理哥!你是不是害怕了?不怕!我和你来个情侣跳!" "你就是把某冰冰搞来抱着我让我跳我都不去,你更没戏。拜拜了您..." "人生总得尝试一点新东西吧?你蹦过我就不说了,如果没试过,一起去呗!我一个人是真的不敢..." 说得对,人生总得尝试一点新东西,那就走呗,我死都不怕还会怕... 其实还是有点害怕的,我倒是不恐高,但是我恐蹦极绳子断了给我摔成肉泥,主要是传出去不太好听——喝酒喝死,别人会说查理哥起码喝的时候是开心的,这种的有什么开心可言?所以我才不要跟她情侣跳,毕竟增重就更不安全,而且跟她死在一起算怎么档子事对吧,我还不如一个人——要是和龙猫或者十七我就愿意,到时候别人一看我俩抱在一起摔成粉碎,心想这俩估计是姘头,埋在一起得了,也挺好——我没法活着和她们一起生活,倒是挺想死了能埋在一起的...回头想想办法和米娜联系上,跟她小孩搞好关系,等我们都死了让小孩找个茅坑把他爹扬了,把我跟米娜埋在一起...不知道能不能办得到... 喜欢奔腾年代请大家收藏:()奔腾年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7章 老鸨子与鸡 事实上,我三十岁以后绝大多数的新奇娱乐都是跟姑娘一起去的,类似这种蹦极,类似什么跳楼机、过山车、摩天轮这类,要不是为了泡妞我才不浪费这个功夫——说起来,我总觉得当年飞行员考试把我刷下来不太合理,因为别人玩这类东西叫得像杀猪一样,查理哥把耳朵一堵多少还有点好笑,然后失重的时候丹田那里涌起的那种感觉也让我着迷——就有点像憋尿的感觉,但是是舒服的那种,嗯,我估计那些gay们应该深有体会,可惜我不是gay,体验不到这个快感—— 当天的蹦极没给我留下什么特殊的印象,跳下去的时候我是相当开心的,但是到头了绳子把我弹起来像一块什么烂肉似的甩开甩去让我有点不痛快——查理哥又有思想又有感情,这样被甩开甩去非常伤自尊,以后再不玩了,还是去玩跳楼机吧,这玩意不会甩你,不伤自尊。 有时候回头想想这个世界真的很荒谬,我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我自身的缘故吧,一看到那种特别钟情于搞社交的姑娘就不由自主想把她培养成一个老鸨子或者是鸡,反正离不开这俩类飞禽——甚至,那时候我其实已经非常忙,极度忙了,为了培养吴诗诗我还经常陪她去各种娱乐场所消费,就是为了把她和她身边的女人都培养成老鸨子或者鸡——后面之所以把这个事情放弃了,最主要的原因其实是因为我成长了,真心实意地认为如果为了自己舒服我去俱乐部里找就好,如果是为了别人舒服...我特娘的干嘛要为他们舒服对吧,我连自己都搞不定,让他们自己找去吧... 女人,就像我以前说过的,很多时候很容易沦为男人的一种工具,所以这也很可能是这几年女权思想反扑的重要原因,被压迫得久了,是要咬着牙瞪一下眼睛的,但也仅此而已——在稍微高级一点、富裕一点的圈子里,女人终归还是会成为一种工具,你别看董大姐咋咋呼呼好像不含糊,我估摸着那是背后利用她做工具那些人捞够了,懒得搭理她让她自己玩去了,你瞅瞅她那些迷之操作就知道这家伙的思想非常奇葩,她连一般客户在想什么都不知道的——就是说,女人的行为永远表现得没什么逻辑,和个正常人不一样,所以做正常人的生意,做一个正常的企业是比较吃力,没人指点就跟喝多似的歪歪扭扭就杵沟里去了。 从我自身来讲,我已经反复论证过了女人的重要性,知道女人在社会生活里的重要性,但是我自己做什么事尽量不跟女人做,除了财务——这玩意我是真不懂,而且张姐那个人死心眼,她非常忠厚老实,绝不会在账目上坑我(这个的确是男人做不到的,不论给哪个男人我都不会像相信张姐一样相信他,把所有财务工作都交给他——怎么也得再安排一俩个会计或者出纳互相盯着的),也就是说,女人的坏和男人的还真不一样——男人是用来工作的,女人是用来生活的,所以他们的坏就容易出现在这俩个方面,所以在财务上用女人和在娱乐上用男人就相对比对调一下放心得多——总觉得关键的位置上用女人其实特爽,比如给我做了好些年财务的张姐,但是她提出和我做点天然气生意(山西人都有这方面的资源的,或多或少罢了),我就像聋了似的一边掏耳朵一边就走了,然后这个月给她发点奖金弥补一下自己的失礼——我绝不会和她做生意的,搅和都搅和不过来——我后面做天然气,但凡观察到这个老板身边的财务、出纳、采购、经理用着的是自己的老婆、姐妹、姨妈姑妈甚至亲妈,那一般就是喝几顿酒就没有下文了——我告诉你吧,但凡做生意把这类女人放在身边的,那都是缺心眼儿,本来说好了签合同就付款,结果他的情人或者亲妈财务不论如何要拖你几个月,我哪有那么多账期给你们拖,而且你永远跟他们扯不清——我就遇到过这种,气都到了港口,费劲巴拉找了中海油的大佬(老侯去谈的这个事,我不配接触这些大佬)谈出来一部分,跟他说好了赶快过来拉,因为事态紧急(那时候刚开始做不太懂这个,大家都是手忙脚乱)当时谈的就是拉多少你给你多少钱,因为谁也不知道物流调度的能力到底有多少——结果他那个鸡巴老婆知道了,眼巴巴从老家(朔州那边)连夜开车跑到天津,把那个老板的卡和U盾一收,说‘哪有你们这么做生意的,这不是欺负人么’,然后就非要先拿货再一起结算。我和那个老板又丢人有着急又怒火攻心,俩个人轮流给这女人做思想工作,他前半夜我后半夜(这女的五十几了长得贼丑,她老公都知道我绝不会看她一眼)硬磨这女的,给她讲各种道理,比如监管特别严啦,安全不到位啦,我们是在虎口里夺食啦,被发现大家都要进去蹲啦——一概没用,她有的是功夫跟你耗,反正钱在她手上,她就猖狂到不行——就是,后面逼得我没办法,特别认真地问她你到底干嘛非要这样,你猜她说啥?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这是我作为一个消费者的权利!在某宝买个手机还能分期呢,你们就做现金生意,可把你牛比坏了..." 要不是我查理哥日常锻炼身体好,当时我都能背过气去——你特娘的当我什么人呢,当我的气没地方去是吗?别人都是先打款然后等着发货的,你倒好,我其实是一片好心,那个小老板没几个钱一次跟他结他压根拿不出那么多,所以才这么做,慢慢跑合同,你还给我傲娇上了——她要是个男的,我当场骑她肚子上给她手指头掰折俩根,拿个钳子再拔她几颗牙,回头给她种上烤瓷的也就算了,但是她是女人,我压根没办法——好好的生意让我做成这个样子,老侯看了会怎么想,八成又要拍着我肩膀说我查总做得一手好生意了,我就说你不能跟山西人做生意吧你不信... 讲真,当时气得我眼泪汪汪但是没办法,打又不能打她,X她我还嫌恶心,好说呢又没用,怎么都讲不通,最后这个事我认了倒霉,连夜跟施老板、建国、发小、红孩儿他们借钱,我自己把这个钱贴上了...我是不能打女的,我还不能打男的吗?你特娘的不还我试一试,不给你屎橛子打得从嘴里冒出来...这个就是那个后面拉了我七十多万尾款躲着不还我,还得出动火花塞这种专业人士去催收那个人——大概因为从今往后我就再没跟着小子做生意,所以他老婆怀恨在心就高低不给这个钱,我那时候挺忙的也没功夫跑回山西去处理这个事,只好委托火花塞去做,他过去几天就要回来了——我怀疑女人吧,都不怕正经人,你不揍她她不怕你的,所以就得下得了手的人去应付这类人了... 这类事,就是这种好好的合同、白条、协议、口头承诺突然就不执行这类事,开始的时候我压根没把它当回事,总觉得这类人毕竟是少数,而且总是有不讲理的女人这类突发情况,事实上还真不是——我就发现,这类事做煤的时候还是少数,做食品的时候就很多了,做天然气的时候基本上但凡你敢把诚信当回事就必定会被人耍,哪怕没有不讲理的女人这类玩意,他也会给你找一个出来,所以后面我做生意绝大部分时候都是你先给钱,不是信不过你昂,单纯就是想看看你的实力,给兄弟们长长见识——做得时间长了,类似徐总康总方总这类,知根知底的有点什么困难咱们也可以适当地想想办法,但是让我垫钱那是再不用想了——为了交待侯总,为了面子上好看,为了我的名望和地位,我被山西人坑苦了,后面我甚至怀疑这夫妻俩压根就是演戏给我看,只不过是我这人相对单纯不愿意把别人想得那么恶心就是了——事情解决掉就算了,山西人的没出息也不是一天俩天,你非要跟他们做生意那是你的问题。 所以,我高度怀疑那些做生意的时候身边经常带着女人的,很可能就是准备随时随地耍无赖——男人不好意思做的事,女人就好意思的,特别是做生意,女人绝大多数时候会习惯性耍赖——说得好好的的价钱,等你做完了去结账她突然就又开始砍价,或者赖你账期,或者跟你要优惠,或者干脆就是让你给她安排一点实惠——我见过一个财务是老板的女儿,我去对账,她跟我说‘这么大的合同你没少赚钱吧,我最近想换个车’...我问她你想要什么车?她说想要个宝马三系...我说行,然后掉头就走了,当晚他爹过来酒桌边站了一夜,但是没啥卵用,后面我再没跟他共事过——这种小老板,一次要一万吨天然气这种,被这种要饭女人一次砸了锅他就得少赚几百万,甚至有可能买不到气亏钱——女人很危险的,无耻起来比男人恶心得多,起码男人们高低还遮遮掩掩的,女人那是真的直接要啊! 喜欢奔腾年代请大家收藏:()奔腾年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8章 女人的差别 综合来看,到了北京以后我是相对变好了一些,起码哪怕是没法把吴诗诗很快地培养成一个老鸨子或者鸡,我也还是能心安理得地跟她相处,隔三差五也愿意跟她出席一些莫名其妙的聚会——那时候吴诗诗经常搞什么同学会、老乡会、健身群、保龄群(上到她这个段位就不太去搞户外活动了,大部分时候都是在室内),她们一起有很大一帮子人,照我看从表面上那是比我强得多、正经得多——别人去这类场合,比如酒会、聚餐,多少还庄重一点,我经常就是穿个大花裤衩穿个耐克阿迪就去了(我不穿人字拖的,在哪都不穿,可不是给他们面子不穿),去了就开始猛烈地饮酒,也不怎么说话,喝多了打个车回施老板那里倒头就睡,这类场合我可能去了得有五六次才腻味——刚开始是去了看看这帮人在搞什么名堂,看了半天就是一堆骚货在那里起腻,后面因为的确有一些非常漂亮的姑娘又坚持去了几次,再往后发现这些姑娘都跟吴诗诗似的,做老鸨子和做鸡都需要大量工作,就再也不去了,耽误不起那个功夫—— 这个事神奇的地方就在这里,下到王贞或者刘维佳那个层次,或者上到高尔夫俱乐部里那些相对高级的层次,她们不论做什么都比较干脆,就是夹在中间这部分人,拉皮条她嫌麻烦,直接卖她嫌恶心,然后就是成天拉着你浪费时间浪费生命,据她自己说这是在培养感情... "你和我培养感情?"我人麻了,龙猫和十七都不跟我培养感情的,你跟我培养的哪门子感情? "我不知道...我感觉自己是挺喜欢的,你挺成熟,稳重,有内涵,而且有城府,能在百忙之中抽时间和我做各种事,我应该喜欢你——但是,总觉得还差那么一点点什么..." 差什么?特娘的就一秃噜给你发射一点信息素你就心满意足了,成天都不知道在琢磨点啥...另外,你看到没有,这就是我所说的那种俩级分化,这种对我的评论就是三十几岁以后才有的,事实上我是一个话唠,特别是跟十七在一起,清大早上起来就开始嘚吧嘚吧,能说到晚上送她回家,十七对此佩服得五体投地——不是佩服我能说,不用停,而是佩服她居然能听得下去——在龙猫面前的话,主要是我说着说着她就腻味了,会让我闭嘴,而且我跟她说话禁忌太多,自己也得操着小心,所以有点累——但是跟吴诗诗这种的,我基本就没啥话好跟她说,搞不好她让我爽一下我就有话说了,可惜她还不愿意—— "你是那种喜欢暧昧的人,理解,那我们就一直暧昧下去吧,挺好的。" 我的意思就是一辈子暧昧下去,你别想跟我有啥动人或者动肾的故事了,男女之间没有比这种关系跟乏味的了—— 所以我对吴诗诗那才叫无比绅士,只要我们一起出去,我连她手皮皮都不愿意碰,偶尔她喝点酒或者心情抑郁想跟我起腻,我都会礼貌地把她推开,靠肩膀都不行——倒不是她长得不好看,这女的也是非常好看的,但是她的好看让我觉得乏味,就好像她整个人在我眼里用X光照着似的,没有一点看头——所以等我慢慢忙起来,老是天津唐山地跑,就跟她关系淡了——那时候我在天津发天然气,来天津看过我的人就有龙猫、十七和她,别人来了我都是好吃好喝招待着还陪她们出去玩,她来了我就让她自己出去玩我还得工作——她来的时候还带着一个老乡呢,也不需要我作陪,我给她把费用报销了就是了—— "你好像...跟以前不一样了..."临回北京那天晚上我带她和她朋友去吃海鲜自助,我在那里漫不经心扫视漂亮的天津姑娘,吴诗诗突然问我——插播一句,天津人人均相声大师,他们那个口音就特别有意思,所以我一直想寻摸着找一个天津姑娘做...做...做性伴侣,或者哪怕差一点做个朋友也行,咱们聊聊天也很有意思,但是各种原因一直没找到——主要是太忙,而且也扫兴了,旁边有天津姑娘在聊天我就假装发呆凑过去听,听得心里乐死了,但是确实没有搭讪过——至于扫兴的原因,就是心累,觉得自己状态不太行,不想连累别人,所以很可惜,在下深爱天津姑娘的,她们很美,贼逗,比北京大妞好一百倍。 "老了,蛋蛋上的皱纹又多了一些,而且还是长出白色的卷毛,让它看上去像一个太久不用结了尘网的黑色毛线团..." "你怎么说话这么恶心..."她的同学忍不住在那里叫唤。 "我说得是事实,你不想看实物的话,我可以给你拍个照片..." "查理哥,你到底怎么啦?" "跟你说老了你又不信...我...我..."我做出心伤拂泪状,"我只好跟你说事实了...医生说,我因为纵欲过度已经永久地失去了男人那方面的功能,我...我已经是个废物...从今往后我只能...回手掏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不会吧,也没见你..." "天有不测风云呢,你们女人,虽然很讨厌男人欲望太强,但其实你们更讨厌他没有欲望——对不起,让你失望了..." 反正我就是一阵胡扯,其实总体意思就是我在你面前其实已经去势,你甭跟我吊膀子了,哪有相处了半年往上连个手皮皮都不碰的男女关系,我这里反正是没有的,您自便吧... 吴诗诗听懂了,后面她就很少跟我联络,不知道又跟谁暧昧去了。 暧昧这个东西,有个特别迷人的地方,就是你可以同时和很多人维持这种关系而没有任何意义上的心理负担,所以它在某种意义上是很适合男女关系的一种状态,还有人故意地维持这种状态呢!但是我不会,我很小的时候就定好了咱们一段一段来,每一次都分割得清清楚楚干净利落,虽然很难,但是一定可以做到——爱上一个人,而且持续不断地爱下去这个事那的确做不到,把一个人从大脑和心脏里屏蔽,退缩一下滑出她的生活就像没来过一样,这还做不到吗?年纪大了,就挑一点容易的事做吧,别净整那些高难度动作,不然容易抻着咱的老腰。 到头来我回想在北京相处的这些男女关系,最正常、最实际、最抽插都比较自如、最不至于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其实反而是吴诗诗这一段,可惜的就是她那个人确实没劲,和她相处没有惊喜,没有感悟,没有使人进步的地方——我的意思不是说她能像龙猫帮我一样搭把手那种进步,而是让你对人生能有更多、更深刻理解的进步,这种进步你在她那里是得不到的——有的女人就是这样的,你和她来往不退步就得烧高香了还说什么进步,而且往往是...我不知道该不该说得这么难听,而且往往是那些成群结队特别喜欢搞社交的姑娘很容易让一个男人退步,我还没见过哪个明智的女人那么沉迷社交生活的——起码她不会拉着你去参加她的社交生活,比如十七,有时候我约她出去,正好她和闺蜜约好了要去某些相当高端的地方吃大餐,有时候我就顺便送她们过去,她连客气地叫我上去都绝不会——她对自己的生活有非常明确的安排和打算,她的那些闺蜜各有各的用处,比如某红书的大咖(这地方就是傻比女人的集散地),比如时尚圈的博主,比如企业里的秘书,她将来是要用得上这些人才会去和她们来往的——她和我来往,是因为我这人和她生活里的所有人都不太一样,而且总体来说比较热闹,能让她高兴,所以你可以把我想象成她的小丑,甚至都不是备胎——十七没有备胎,生平只谈过俩次恋爱,第一次读书的时候,第二次出来社会以后,然后就觉得意义不大,心安理得地等着家里的结婚通知了,偶尔来往的几个男人也像她的闺蜜一样各有各的用处——这是一个实操非常厉害的人,她的交际生活大多数时候都是在一些高端餐厅,或者就是网球和高尔夫(也是当作一种社交去做的),顶到天可能就是唱唱K,其他地方人越多她越不去——所以这就是我跟你说的,你想搭讪一些高级一些的女孩子去高端餐厅吧,找那些不和男人一起去而自己消费的,她们很容易特别优质,然后你就等她们吃得高兴的时候上去不要脸地死缠烂打,搞得她没法吃饭,就容易偏向于成功——我搭讪十七就是这么搞的,你不搭理我我就不让你打球,她嫌我麻烦只好从了...而她那个水平的人,只要你稍微表现得有趣一点她就轻易不会把你拉黑,反而是很愿意让你在她身上得到一点不过分的快乐——十七最讨厌我的地方是我老是让她失态地哈哈大笑,她觉得这样容易长皱纹...你这,生孩子才容易长皱纹,大笑可不会。 十七在北京工作的时候曾经跑去黄骅港和曹妃甸港找我玩,对她来说我其实去一种完全不同的生活,而且还挺有趣,她是愿意很我单独相处的,但是她的那些闺蜜则是其他跟我不搭边的生活,她不会让这些生活搅到一起,表现出了她对自己生活有一种非常强烈的控制才能。有时候我面对她的时候,都不知道她怎么能那么安详又井井有条地安排自己的种种生活,因此上我其实特别佩服她—— 喜欢奔腾年代请大家收藏:()奔腾年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9章 可怕的家庭 如果你注意观察这些姑娘的不同,其实其根本是面对孤独时的不同的表现,据我观察咨询,吴诗诗这种姑娘对孤独本身没有什么认知和思考,有的只有感受和应对,而且恕我直言她的各种表现相当蠢——人很难在别人身上找到应付孤独的方法的,根源在自己身上,而且起码你得认知到这个问题的本质才可以去面对它不是吗?照我看,绝大多数人连这个基本认知的动作都没有,只是一味地在那里呻吟惨号罢了,‘我太孤独了’,‘没有一个人可以理解我’,‘这个世界好残忍’这一类——这时候你去给他(她)喝二两他(她)就把这个事漏过去了,然后你每天带着他(她)满世界跑满世界玩,他(她)就得有一段日子想不起来还有这个事——等没人带他(她)了,他(她)就又开始在那里嚎叫,一副活不起的杂种样子... 我劝你看见这种人掉头赶紧跑,他(她)的认知水平太低,而且八成还不太愿意改,别人说什么他(她)都不要听,只是一味惨号而已,因为嚎叫能给他(她)带来某种快感,而且让人看了还以为他(她)有什么了不起的看法或者感受呢,结果他(她)狗屎一堆。 吴诗诗的话,当然比狗屎强得多,因为她虽然也无脑,但是因为太漂亮了,所以俗世的各种纠缠一定会如影随形地附着在她身上,搞得她忙得都没空在那里嚎叫——反正我没见过她嚎叫,人家都是孤独了就搞酒会,无聊了就去运动的,可能她打心眼里也瞧不起那种成天嚎叫的人,所以不会给自己那种机会吧——长得那么漂亮还嚎叫的就很离谱,你干点啥不好在那里瞎嚷嚷,让男人看见了只会头疼。龙猫也不嚎叫,就算偶尔在我这里叫几声,那也的确是由心而发,而且嚎的大都是一些无可奈何的事——比如,感觉什么都没做青春就过去了,觉得特别可惜,人老得太快了这类——孤独是可以治的,衰老可不行,所以也情有可原——我们都采取了不同的方式应对孤独或者衰老,但是我觉得那些成天需要成群结队出入才能抵抗孤独的人本质上都是一些弱鸡,我没见过几个聪明人老是搞这类事情的——哦,马毛有,这家伙就热衷于往这类团体里挤,但他就跟我一样,加入俱乐部完全就是找女人去的,跟孤独没有一毛钱关系,他可太不孤独了—— 所以,我和吴诗诗压根也不是一类人,当时开车撞她的时候觉得她美丽又神秘,但是等相处得时间长了我只觉得她无聊,她都不如白水这个小主播给我的惊喜多——你别看白水吊儿郎当成天油头粉面地进去出来,这孩子还是有点意思的,起码她能和我痛痛快快地媾和一场(虽然我不要,但是她是可以的,而且是那种不留创伤的媾和),吴诗诗的话,我觉得她做不到——能力有限想要的太多大概就是这个样子,我最讨厌的其实就是莫名其妙地老是和一帮莫名其妙的人钻到一起——不论你是从物质、思想、感情三个方面的哪一面能用得着他们我都觉得可以理解,比如就是挑几个壮汉处理生理需要,这也正常,但是她还真不是,她就是特别乐意组织这类活动,这我就理解不了——难道她是为了人类大同?觉得现在的人都太隔阂给他们创造一些互相交流互相理解的平台?我怎么看都不像,倒像是怎么挑都挑不对,只好一直挑下去的那种茫然... 这个我懂,我是说这个茫然我就比较懂,我当年铁骨铮铮甩掉米娜的时候就是这么个状态,看谁都不顺眼,看自己都恶心,又舍不得自己这么英俊的小伙跑出去给渣女们睡,就咬着牙憋着在那里挑来挑去——简直是浪费时间还暴殄天物,我要是那种看着别人不舒服自己就开心的人,估计这么过也能活下去,关键我还不是呢,所以后面就想通了——人吧,哪怕不能让自己高兴,那让别人高兴也行,这么好的人才别浪费,你开心不了别人能开心也行啊,所以我属于是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豁出去自己造福全人类,这才是真正的伟大——当然,虽然做的时候老是拉胯,但是不要紧,心态放平一次比一次进步就行—— 所以搞不好吴诗诗就是那种可别便宜了别人的心态...这样不好,你让别人心痒难耐又不给人家过瘾,是很容易闹出各种难堪的感情关系的——辣眼睛,反正我来往了一顿女人,还是比较偏向于那种哪怕一个人过也能相当或者相对自洽的女人,越自洽,我对她的尊重越多——相反的,但凡那种非得三五成群成天搞各种无意义社交,在圈子里建立起一套非无耻不可行的理念或者理论基础的女人,一般情况下我对她们的尊重就很有限,特别是如果她们老是不遗余力把我往那种圈子里拉的话,我就会深恶痛绝了——非让我进去什么圈子也行,好处呢?你那个漂亮的身体恐怕不够... 因为吴诗诗后面也没啥戏份了,所以我就在这里把跟她的来往和我感受到的一些东西说清楚,她那个人太平常了,不是生活的强者——她应该跟我水平差不多,也是拉了一屁股饥荒,然后看上去人五人六的,其实每个月都有一大堆信用卡需要平账——因为我俩有个共同点就是都在借车开,而且车技都很高——我要不是成心,要不是当时是个红灯,我怀疑我压根追不到她也撞不到她,这女的开车技术非常好,我觉得不会比我差——有钱人哪有开车这么厉害的,你看龙猫和十七,前者是生不起气不开,后者是她诚恳地认为人应该做适合自己的事,开车这种活非她所长,还是算了吧,有朋友就让朋友开,没有的话就叫网约车,她自己绝对不开——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觉得十七家里应该比龙猫有钱,因为十七读大学的时候家里就从广东给她发过来一个阿姨,在外面租了房子(她和阿姨分别有一套,不住在一起),每周过来打扫卫生和做饭,龙猫没有这个——不过也难说,因为龙猫是的的确确可以自己照顾自己的,她自己也可以做饭收拾,十七是真不会,她也就煮泡面的水平,而且我怀疑她煮的泡面并不好吃——有一次我去接她出去玩,在楼下买了猫饲料送上去(十七养了个布偶,小母猫,傻得一批,而且掉毛掉得厉害,搞得她极少穿黑色衣服),看见她阿姨在那给她做饭,做得就是泡面和煮鸡蛋—— "这玩意你自己不会吗?还要麻烦别人?"我忍不住问。 "刚刚好我过来..."阿姨因为说话口音很重,所以就尽量少说几句。 "我煮出来的和她的味道不一样。"十七相当坦然地跟我说。 "你说这算不算一种手眼不协调?" "你不要这样说她啦,她其实很乖..."阿姨在那里说粤普。 "你别理他,一搭话他就没完没了了..."十七还在化妆,穿着睡衣,看得我直流口水—— "晚啦!我跟你说吧,泡面这个东西其实是有魔咒的,一接触它你就跟它扯上了,这辈子没完——吃多了犯恶心,不吃的话时间长了还怪想它——这有点像我...啧,我就是泡面...难怪让人难为情的,毕竟我还没有泡面那么方便——我跟你讲,有时候泡面这个东西还是有奥妙的,它有点像一种魔咒,需要一点耐性,而且煮着总是比泡着容易好吃——你得有一套锅灶才能把它弄得像个样子,所以..." 其实后面我想,人到了一定的级别以后是可以用金钱处理大部分生活上的琐碎的,乱七八糟的事不需要亲力亲为,他当然就能把更多的专注放在人生的体验方面——像我的话,没日没夜在那里发天然气(发天然气这个活和发煤差不多,总是晚上操作比较容易一些,涉及得相关人士少一些,做的时候就省心一些),我还追求个屁的人生真谛,累得气都喘不过来——倒不是身体累,主要是心累,麻烦事特别多——有的人天生就不需要会做饭,不需要会打扫,不需要自己煮泡面,她活得就比别人在事务上容易得多——按理来说龙猫也可以的,不过可能跟她的出国经历有关吧,而且的确是她那人就容易独来独往,你放个阿姨在身边她还嫌弃麻烦呢——十七不会,她没龙猫那么孤寡,从她的阿姨对她的态度也看得出来,阿姨心疼她就跟心疼自己小孩似的。这个阿姨每个月都要飞回广东一次,去看看自己的家里人,在广东待三四天就又回来了,据说是想十七想得不行——十七某次聊起来说过,那时候她读书本来没准备让阿姨过来的,是她主动要求跟着她过来北京照顾她,而且毕竟年纪大了,水土不服开始的时候还挺容易生病——这种家庭我都不敢想象,怎么会有这么厉害的人家,但是她家的确就是这样的—— 你能想象这种家庭的十七跑出去搞各种乱七八糟的老乡会吗?我反正想象不到。 喜欢奔腾年代请大家收藏:()奔腾年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0章 所谓恩情 如果说我来北京来往的这些人里谁把自己的生活安排得最好,那我觉得是十七——她有工作,是时尚策划一类的工作,专门对接各种奢侈品或者高档服饰的走秀、发布这类,而且她自己的确喜欢,工作的时候很容易投入进去,自己也能从这里面找到成就感。离谱的是这家伙大学的时候学的是播音(广东人学播音就离谱,不过有用,十七普通话好得我一个北方人都自愧不如),本科以后本来准备去学传媒,体验了一段时间就不读书,跑出来从事了时尚行业——类似她为什么不继续学传媒,以及她的闺蜜为什么好好的空姐不做跑去做自媒体,我都特别好奇,打听过无数次,但是她们都三缄其口讳而不谈,哪怕我高调宣布我这人可以承受人世间所有的龌龊,她们都死活不给我透露一些内幕消息,暗黑我一下子让我长长见识——你不告诉我,我自然有别的办法,我去来往几个空姐或者搞传媒的姑娘不就完了吗?这类姑娘高尔夫俱乐部里有的是——后面我大概听到了一些声音,但是我劝你们也别瞎打听,打听完了你只会觉得这个世界上就是一个好人都没有了,反而搞得自己不痛快——难免的,你听到了就会觉得搞不好你认识的那个谁谁谁也经历过这里面的暗黑,就会影响你对她们的观感——完全没有那个必要,不必把跟你没关系的成见种在自己心里,尽量光明地看待这个世界吧。 越光明的地方越黑暗,这是一定的,光线越强,阴影就越浓密,很多事你睁只眼闭只眼过得反而更容易—— 十七的工作性质就决定了她一定就是忙一段闲一段,我在北京的时候她闲的时候居多,因为北京这个地方时尚行业其实没那么发达,你去网上查一查,很多知名的外国高端品牌总部不在北京,而在上海,所以十七第二年就跑回上海去了,在那里待了好些年——而且因为她本来也就是南方人,就城市来说她还是更喜欢上海,所以她曾经跟我说过她最喜欢的中国生活城市其实是上海,主要是的确跟她的工作也比较贴合——十七最喜欢的消费城市可不是上海,现在网络上都说‘沪爷’花‘沪币’,觉得这地方消费很高,那他们还是温柔了——十七度假消费的城市是香港,她买一些贵重东西喜欢去那边,然后吃好吃的就回广州,吃得体重增了五六斤就回上海减肥,因为她可以回来努力工作,而且上海吃的东西相对来说比广州还是要差一些的——所以对她来说,她可以挑拣城市,应对不同的生活主题就去不同的城市,就像她过不同的生活就接触不同的人一样,可以把自己的生活安排得多姿多彩——虽然我老是说我这人没那么爱钱,但是如果我有钱,能够吃好吃的在中国,上嫖去东南亚,想扇人嘴巴就去小日子,想看各种美丽的风景线就去米国,想看老爷们儿拿着biubiu互相突突就去乌克兰,那我也会觉得挺爽的,所以我就说十七还是格局太小,她属于有钱不会花——手动狗头... 我这人有个好处是,别人再怎么强或者再怎么弱,对我来说影响不大,起码在姑娘面前基本就是这样的,男人的话,相对复杂,毕竟男人不是情绪动物,他和你来往不太可能是因为感情——除了建国啊发小啊这种无可替代的,我真心觉得男人们成年以后都是利用关系,而且最好是这样,否则大家来往起来会很累,最后结果也不太好——类似我和小赵这种,互相之间突然用不着了,基本上就是电话都不打,除非是他有什么不吹嘘一下都不痛快的超大喜事——没有的,极少,他知道我这人一般不吃这套,容易被我怼,所以...倒是,去年还是前面来着他给我打电话,说让我帮个忙,集中了三五个人办信用卡,需要提供一下房产证明,我这里房子多,拜托我银行的人过来的时候接待一下—— "全卖了啊大哥,今时不同往日,我现在离要饭就只有一步之遥,客观条件不存在了..."我跟他说。 "那你怎么住呢?" "运气好,以前住的那套房子拆迁了,我刚搬过来,但是家里怕我再倒腾卖房子,房本上也不是我的名字,不太好操作..." "哦...那我过去看看你吧..." "别!我嚣张的时候你不看,我落魄了有什么好看的,别来!另外,这类事就不要干了,当年咱们透支未来被整得还不够惨吗?现在这些小孩子心理素质差,被逼得跳了迎泽大桥咱们脸上也没什么光彩吧..." "哦,知道了..." 所以后面他也在没跟我提过这个事,大概是放弃了吧——小赵那个人非常急,连坑带抢的,饿是饿不着他,但是想混出来也很难,如今已经不是他那种人的天下了——如果非说是谁的天下的话,我觉得是施老板、徐总这俩种人的天下,前者是家底太厚本人也不折腾,稳如泰山,后者是他已经在过去那个岁月里完成了资本积累,深谙人性,就是那金钱腐蚀你,从上到下都是一个做法,典型的资本家派头,他也可以无往而不胜,只要能喘气他就会混得不错——其他人的话,照我看都是在走钢丝,还挺危险的...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男人之间的相处在长大成人以后其实比女人无情得多,女人们老觉得她们的感情关系来来去去,那是你还没做过生意,你没和千千万万个潮水一样涌来涌去的人挤在一起,好的时候恨不得搂着你睡,坏的时候立刻把你送进号子,或者找些人来剁你的手,给你留下终生残疾——女人们以为她们的社会关系就够恶心了,其实正儿八经恶心的还是男人,特别是那些跟你相处时间长了有了感情的男人,不坑你一下那都算你夹得紧不给别人机会——像我这种人,从物理上或者脑子上坑我很难,必须得从感情上入手,相处时间长了,认识得够久,他说什么离谱的要求我也就假装看不见,无所谓的话也就不跟他计较了——但是认识时间短的,感情没到那个份儿上的,就会被求粗的棒子照脸杵,杵得大气都不敢出,因为你一张嘴就有可能被棒子怼进嘴里,男人们一般情况下被嘴里塞个玩意还是挺难堪的,会留下心理阴影—— 老侯的话,我认识他实在太久了,他是属实对我有恩——注意,我这个人对恩情的认知可能和一般人不太一样,必须得是我自己没经过别人引导或者诱导自己感觉到的,而且得是我自己觉得他对我的人生有一些重要意义的,这才叫有恩——类似康总徐总方总这类可不能算,这都是生意,我做了我需要做的贡献,你们对我好一点,指望以后还能有更多的合作,这是常规操作,是人类共识,这不能算恩情——老侯把我从一毛不值提到只值一毛,这是从零到一的转变,我非常认可,虽然最终走了其他的路,但是在他手下的时候我对人生有了全新的认知,因此上我得谢谢他;至于老大的话,那时候已经属于一生二了,比较无聊,而且我也的的确确相对淡定,但是不得不说那时候是我正儿八经心智成熟的时期,大家事情做得不太漂亮吧起码也没什么大的害处,我算是慢慢明白自己的长短了;再往后,不论做什么那都是我自己去闯荡,说实话非常、无比、极度地悲惨、失败,这就是没有好大哥不服好大哥自己上去比划的害处,没人给你兜底的话掉下去是比较凄凉的——但是还好啦,只要我一心摆烂安稳过生活,那些外在的东西也没那么重要,无非就是不那么光鲜亮丽了,不耽误也有人喜欢低调有内涵,也不耽误我继续开发人间的新奇,所以我是没啥可抱怨的——因此上,我自己认为最大的恩情其实就是侯总和老大,可能正因为如此,我总是对他俩特别挑剔、严厉,看他们不顺眼,就像我绝不会看吴诗诗不顺眼,她哪里都好,反正跟我没关系——但是我会看龙猫不顺眼,因为她老跟我在一起,老跟我打交道,而且在努力维持我们的关系——你要干嘛呀!你能跟我过一辈子吗就摆出这个架套,你当我不知道咱俩压根不可能在一起,会有无数人跳出来反对这门亲事么?所以有啥意义呢?特别是,咱们只是互为过客,干嘛对我指指点点,我改不改的要紧吗?你真在意吗?你让我一个人继续走我那条孤独的荆棘路吧,在一起的时候多留点欢乐就好了,干嘛总是那么阴沉沉的,我又不欠你钱... 所以搞不好女人所谓的‘不求上进’其实就是你不让她们指指点点,没有一丝悔改的意思——我改个屁,人生短短七十年,你就让我照我自己觉得最开心的方式过下去吧,何必呢把大家都搞得那么累,还不如分开——我感觉本质上老侯也差不多,我和他也不可能一直合作,做事的风格不太一样,咱们的路迟早要岔开的,但是如果他真的遇到什么难处,为了还他的恩情我是可以顶上去做一点不违反自己原则的事情的。 喜欢奔腾年代请大家收藏:()奔腾年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1章 大车司机 据我自己的理解,那种你有能量的时候过来锦上添花的人,恩情也就一般般,是那种当你手足无措茫然四顾不知道人生该怎么过的时候跑过来拉你一把的人他的情义比较贵重——我穷得一批老跟米娜要钱上网的时候她能不嫌弃我,给我烙韭菜鸡蛋馅饼,她的恩情我就还不完;我手头拉着二百万饥荒,信用卡里还有二百万饥荒可以拉,认识的所有姑娘都建立在这个基础上,我就觉得相当一般,没啥感觉——主要是,说句不吹牛的话,那个时期查理哥可以说是锦衣玉食,我想要什么只要打电话跟他们要就完了,但凡我脸皮厚一点我都可以不停地从别人身上榨好处——但是我这人天生不喜欢麻烦别人,他们叫我吃饭,如果都是认识的人我就去,如果就是请别人吃大餐捎带我一个那我绝不会凑这个热闹——你愿意跟我来往,看我顺眼,咱俩找个地方卤煮加肠喝点牛二天高海阔地吹吹牛我觉得也舒服,如果就是把我当个商业伙伴接待那你最好谨慎开口省得大家难堪——开始的时候,中间遇到问题的时候,有时候需要谈的时候,该吃就吃,日常的话,还是各吃各的吧,都老大不小了,各有各的口味,没必要为了那点虚假的情谊勉强自己跟不喜欢的人一起吃喝——但是,可别把我当冤大头,我只是好对付,不代表我好打发,这俩个还真不一样——好对付就是说我一般不会搞事情,没那么多弯弯绕绕,我不会平白无故去找你麻烦;不好打发的意思就是但凡我去找你,那都够你小子喝一壶,我这人不是你惹得不高兴了花点钱就能摆平,起步你也得在七八个人的酒桌旁边站一晚上,只能倒酒喝酒不能落座吃菜,给你上服从性测试,整得你四五十岁的人又伤心又跌份将来回首往事难过得一阵阵掉眼泪——有几个人被我这么整过,因为他们耍小聪明在那里算计我,你想吧,但凡一起吃饭的都是行业里的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属实是难受。不过我觉得有好处,起码这么整了以后他能消停一阵子,起码在我面前消停一阵,反正我不怕得罪人——跟我道歉是没用的,我不相信四五十岁的人出来做生意还能犯一些非常低级的错误,那其实是他们对我的一种刚烈性测试,看看我这人平常那么好说话从不吃拿卡要是不是就真的好欺负——瞎了你的狗眼,从来只有我们斧头帮... 所以其实侯总那里的事情和当年李家坡简直是如出一辙,我面临的还是差不多一样的人一样的事——又是老侯,又是港务公司,又是各种安全检查,又是头铁的大车司机,唉,我查理哥跟这帮人打交道那真是够够的了,看见他们就脑瓜疼——大车司机里流行一种腔调,特别是开危险品运输这个行业的,他宁可撞死你也不绝不翻车,因此上你想让他们急打方向基本属于做梦,他躲都不躲会直勾勾地撞你车上把你送走,然后气定神闲地下车检查自己的液化气罐有没有泄露什么的,然后靠边停车放上三脚架,最后才会去你车里看一眼你死了没有——你最好是死了,别撞得半身不遂吊着一口气给他看见,不然他会起心思再撞你一回的——所以我就理解不了那些老是跟大车挤来挤去的人到底怎么想的,但凡是跑大车的这些年保险都是几百万地上,撞死你他又不需要赔钱,对他来说只是刹那间善恶交战的问题,你的小命可真说没就没——特别是危险品行业开大车的,那都是常年在那里互相教育:‘高速上千万别打方向,撞死变道的是他活该,打方向翻车着火爆炸那可就不知道要炸死多少人了——所以,有傻子变道超车,能刹就刹一脚,没办法就撞死他,千万别打方向’...我在旁边听着人麻了... 所以你就知道为啥我看着别人并排跟大车在那里开占着车道就火冒三丈了吧,你自己想死找个阴暗的小角落去死好了,干嘛连累别人——咱们国家这点非常不好,就是考驾照太轻松了,培养了太多不知死活的二傻子在马路上严重影响别人的生命安全,照我看这类人造成的事故可比酒驾多多了——之所以酒驾查得严这类人查得松,除了想多卖点车,我猜另外一个原因是傻这个玩意不太容易测量——明天出一个傻比测量器,吹一下就知道你这个大傻逼压根不适合开车的话,中国起步得有一半司机被吊销驾照你信不信... 所以我一说起大车司机,就内心充满了不安,因为我是真怕他们,如果说我让一个小老板去酒桌旁边站着惹到了他,我猜他想收拾我也有个限度,毕竟他有钱有势有家有口,而且还用得着我,给我略微欺负一下也没啥大不了,过后我再哄哄他给他点价格低品味好的气这个事也就过去了。但是,如果我欺负大车司机,哪天晚上吃过饭开车回酒店突然后面冲出来一个气罐车开到一百二把我送走,看上去就挺自然——大车刹不住那是常事,而且人家也不愿意为了你猛刹车猛打方向,撞到其他车不是玩的,所以我就特别好奇我那时候在煤矿上成天大嘴巴子抽大车司机是怎么想的——还是年轻吧,血气方刚,老是憋不住事,当时看到司机犯贱当时上去就是大嘴巴子抽他,觉得他们就得这么抽才管用...其实何必呢,他犯贱,你就当没看见,打电话把车队长叫过来罚站,再扣他五个点的运费,让他去大嘴巴子抽司机就合理得多...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老侯用我,主要是因为太了解我这个人了,我属于是他能想到的最省钱的运营人员,我跟你讲吧,他认识的人里再没有比我捞钱更有分寸的人了——康总那里几个亿的生意,我只拿一个点,徐总那里我甚至一个点都没要,只是经常借他的豪车开一开,偶尔有什么需要装比的场合请求他接待一下——注意,是‘请求’不是‘要求’,我在徐总那里始终比较谦卑,因为这个人是真的让我无话可说,他太会了,如果我真的准备一辈子做生意我就会跪下磕头请他做我的老师,从他那里学本事——其实最大的本事、最需要学习的本事就是怎么准确地判断一个人的消费水平,用最合理、最适当、最优化的开支达到自己的目的,这是一门特别高深的学问,我这辈子估计是完了,学不会了,你们可以研究研究——比如我吧,徐总给我花三五万,我就觉得有点受宠若惊了,但是如果他给我花十来八万,我立刻会觉得‘大事不好有奸计’,马上会夹紧屁股提防他,我不值这么多钱,起码就一次消费来说我是不值的。这是我这种没见过世面的心里有数的人,那还有那种见过一些世面但他不配的,还有欲壑难填你花多少都没够的,还有正儿八经做生意你给他花钱压根没用的,老徐都可以手到擒来,我就不行——要么是花少了别人没感觉,要么是花多了别人牛起来了,给没够的送着没完,真以为那些不要钱的就不要别的硬跟别人处人品,总之是各种丢风漏气,我在这方面给徐总提鞋都不配——但是好在咱这个人有的时候脑子活,我搞不懂的让别人去搞就完了,这也是我那时候把徐总那个把鸡儿司机带在身边的主要原因之一——他连鸡儿都能把的话,做人已经到了一定的水平,我完全可以利用利用,所以我就每天把他带着,让他帮我观察周围的人,给我出谋划策,主要是有这类把鸡儿的活的话就安排他去,我自己图个省心——这家伙我私下里和别人聊都称他为‘鸡总’,但是从来不告诉别人为啥这么叫他,还有人问我他是不是姓姬,是周朝后裔呢,我也就笑笑不说话...此鸡非彼姬,个中妙处不可为外人道也... 当然,当面的时候我对他是相当尊重的,就像侯总一样,使唤我的时候那是相当尊重我的,用完了立刻就翻脸,想打发我去他下面一个光伏公司做那边的科技养殖去——什么科技养殖,不就是在太阳能板下面种地喂羊,说得怪好听,其实还是个放羊生意——其实我对放羊没啥意见,我爷爷就是个放羊的,也算是祖传的技能了,关键是我没学,不会呀,放几天把羊放得个个瘦十斤可就招笑了...你不想带我玩了你就直说,我又不是赖着你不走了真是,要不是你跪下求我我还不来呢,就跟谁稀罕似的... 当然,嘴巴上硬,其实出来以后我也没啥好干的,跑到成都做传媒去了,就是那种厚着脸皮在太古里春熙路看见一个美女就上去问别人要不要做主播那类‘播探’——你别说,哥们儿做得蛮好,老能把姑娘忽悠到公司去培训,跟她们处得胶粘——但是那时候我有舒颜蓓做女朋友不太方便出轨,所以她其实也算是坑苦我了... 喜欢奔腾年代请大家收藏:()奔腾年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2章 老侯的能力 事实上,老侯的港口...不,准确地说是老侯有合作的港口遍布大江南北,他和老徐也有合作,我前面说了,在江苏那里用了徐总的港口,合作了好几年呢——他叫我过去的时候,其实是和中海油已经合作到了甜蜜无间可以适当自行操作的阶段——以前他算是一个一级经销商,虽然天然气是他买的,但是他没有入港入库的资格。我在前面说过国内可以卸货的港口是有限的,国家对能源行业特别是石油和天然气管控得相当严格,有的时候你有钱买气和你能在国内港口靠岸那是俩码事,这个生意不让你做,就便你有钱从伊朗买气,回来你都靠不了岸卸不了货,去渤海以外的公海上转悠它几个月去吧,别在渤海附近害别人的事挡别人的道,不然就是大嘴巴子抽你——所以,老侯这个人是真的有能力,煤炭利润不行了,他立刻就开始活动天然气,和中海油一合作就是几年,总算是做得别人松了点口,允许他从他自己买回来的气里拿出去一部分做做二级市场—— 换句话说,也就是如果别人不允许,哪怕是他自己掏钱买回来的气,他也没资格自己经销,人家不给你靠岸,或者不给你卸货就完了——所以有时候我就特别纳闷老侯哪来这么大的能量,能把这种关节都打通,直到我带着小武和尿泡去了黄骅港开始组建团队四处招人,有一次他和武总过来视察了一下工作,也大概就明白了——武总对老侯一直非常好,他闯多大的祸武总都给他兜着,后面有甘肃的一帮人跟老侯要工资要到他们集团总部,因为发小也是集团的人知道了,他在兰州读的大学所以对这个事就比较关注,后面告诉我是武总出面处理了这个事——那都是给老侯做项目的农民工,现在农民工工资不能拖欠的,老侯就敢拖欠,他真是无法无天... 武总这个人我了解不多,因为他看我的时候总是带着一股看贱人的神气——我不知道你们知不知道那种神气,就是你在电梯里看到一个狗东西某音外放时候会有的那种神气——我惹他了吗?没有的,短暂的交集里我都是一个不配和他说话所以但凡说一句都谨慎择言的人,所以惹他我不是不配的,那么这个事就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老侯这个狗东西在武总面前给我点眼药水,就跟我在外人面前给鸡总点眼药水一样——他用的着我,不得不用我,但是他对我其实是相当不满意,搞不好还有点鄙夷,就像我对把徐总鸡儿的鸡总有点鄙夷似的,所以肯定有时候谈起来就难免有点笑嘻嘻的冷嘲热讽——妈的,得亏我也没准备一辈子跟着老侯大展宏图,不然我能让他眼药水灌得呛死在当地——武总的这种看垃圾的神气第一次来北京的时候是没有的,第二次我去给侯总操作港口就有了,看我不起,明天等你的船回来我拿个打火机去点一下子,你俩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当然,开个玩笑,我自己还没活够,而且对别人的鄙夷也有相当的耐受力了,有时候别人没看不起咱自己,我自己也要适当地鄙视自己一下的——和龙猫的关系,和侯总的关系,在我看来就挺值得鄙视的,我只能怪自己心太软,不然呢,总不能说我是贪恋龙猫和老侯的富贵吧...某种意义上来说其实也可以算是,但是我在和他们来往的中间赚得太少了,实在也不符合我的作风——你懂的,我是那种咬一口就让你小子疼得好长时间睡不好的人,估计是岁数大了牙口也不太行了,反正在他俩身上我没怎么咬——如果我咬了,那我也犯不上卖房卖地地还债,所以真说我贪图富贵还是不准确的——非要说的话,可能就是我作为一个下层人对富贵的仰慕吧,虽然得不到也没能力得到,但是参与一下子也是好的,咱们总得知道这东西是什么意思才不枉此生不是吗? 武总在北京是有能量的,这玩意我是不配打听的,不过据我估计侯总能这么离谱地把一级市场的东西拿到二级市场他那个级别不够,怎么也得武总出马——总之,这个事是做成了,那时候原先开始的时候是不论回来多少都是中海油直接就全部接收了,后面的话就允许侯总的公司经销一部分,我去了干的基本就是这个活—— 这个工作和以前煤行一样,主要分成三部分,一部分是和港务打交道,我得和他们搞好关系才能把气从罐里拿出来,这一部分的手续和财务是老侯那边直接就做了,跟我没关系;另一部分是物流,这也和以前差不多,但是多了很多安检的环节,谁也不敢在安全上开玩笑,这帮人非常难伺候,个个瓦起比脸就像家里死了人一样懊丧,我每次跟他们对接出来都有种生不如死的感觉,但是说句良心话,生还是比死强,忍着吧;最后的其实就是我工作最重要的一部分,那就是我找人或者老侯安排过来人和我对接,把气卖成金钱。 它这个事是这样的,比如一艘船回来是俩万吨,侯总和中海油谈的时候谈下来是给他一万吨,那么以后每艘船都得照一万吨执行合同,中海油不可能跟你回来一艘船就谈一次,你不累别人还累呢,所以老侯开头的时候谈出来的是五千吨,后面他屡屡为此哀叹,说他还是太保守了,因为那年冬天就算中海油一毛钱不挣都给你都不愁卖——这么说吧,那年冬天的气一吨是一万块钱,今年的话,我去网上看了看大概跌了一半,你感受一下这个强度——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要少了不够卖,那就多发几艘船呗?不好意思,每个港口都有它的吞吐量,每艘船都有运输计划,你看着天然气赚钱想多进点,别人眼睛也不瞎,而且别人的能量比老侯这种小卡拉米大得不只多一亿倍,所以哪怕你的船回来了又得去黄海附近溜达入不了港,一艘俩万吨的船在海上溜达一天费用能让老侯都冒冷汗(他那人吧,身体虚,一听到要自己花钱就容易冒冷汗,我查理哥就好得多,反正这类事跟我没关系,我倒不冒冷汗)——所以老侯真的是一个让我的想象力都跟不上的人,他就能从虎口里夺食,那年冬天基本上每个月不是俄罗斯就是伊朗能靠俩条船,忙得我屁股冒烟都跟不上这个节奏——你的气回来不管是卖还是屯你不能占中海油的储气罐,不然他就敢直接开闸给你滋在地上,所以接货的时候是最麻烦的,接回来不管是卖还是租别人的罐存几天(这种情况很少,基本上都是直接拉走就卖掉了,还得先给钱)就都比较轻松了——你看看,这跟过去发煤简直一模一样,不同的就是一定要注意安全,而且老侯的行市真的是越做越大,他属于是卖给中海油嫌弃挣得太少不过瘾,还要找一些出价高的人接着卖,而且他还能操作成功,这个离谱程度就不是我能理解的了——中海油拿了这个气出去卖不好吗?干嘛给他分五千吨?难道说,是为了缓解山西地区的用气紧张,省得别人没气烧又去烧煤污染空气?我怎么不信呢... 所以这就是我佩服老侯的地方,他就能给你操作出来这种你压根看不懂的动作,好在我这个人特别鸡贼,一旦涉及到这种高度的问题那我压根问都不问——我只是个帮忙的,只是个跑腿的,侯总让我干啥我干就是了,他给我多少权力,我稍微利用一下给自己搞点钱就是了,其他的和我没关系—— 说实话,我开始操作这个事情的时候基本上也是将将赶上政策,我前面说过一嘴,那年冬天的时候西伯利亚的寒流迟迟不来,给华北地区造成了极端严重的雾霾,让人简直是忍都没法忍,实在不想样子,所以出了一个政策立刻推动华北地区的煤改气——上面一个文件下来,下面的人全部热火朝天地开始干,国家有补贴有政策,然后下面就开始大量地砸以前的煤锅炉,换成用电或者烧天然气的锅炉,所以那年冬天所有我认识的那些这总那总都赚了大钱——方总这家伙,以前做分布式能源求爷爷告奶奶让别人买他的液化气锅炉,人家哈口痰吐他脸上理都不理他,现在,别人得滑跪到他脚边求他加快工程的进度——要不是这年秋天老韩上嫖上死了自己,他也能赶上这波红利,能拿到国家的补贴,到时候他小子还得给我塞钱,感谢我的先见之明,给他弄了这么好的项目——可惜了老韩,多好多精明的一个山西商人,净坑自己人,就那么嘎巴死了,我当时觉得他活该,谁让你尿毒症还去上嫖,但是后面偶尔想起来觉得老头还是不错的,起码他还能给我塞点钱,不像后面朔州那个狗东西,抢到我头上来了,搞得我挖生肉硬生生掏出去二十一万——干,哪天在街上遇到他非给他二十一个嘴巴子不可,就像那时候袁世凯签的那个卖国协议,我这个就利索得多,叫‘二十一抽’... 喜欢奔腾年代请大家收藏:()奔腾年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3章 那年冬天 有的时候,上面的政策还没出来下面的人就知道了,这个信息传播的原理我前面稍微说过一点,从上往下传播是挡不住的,从下往上传播比较难,或者说根本不可能——总之,老侯火烧火燎把我弄到黄骅港还没俩个月,政策就下来了,他精准地把握住了时代的脉搏,华北地区推行了彻底的煤改气、电的政策,除了特殊单位所有烧煤的锅炉都得换,一时间搞得鸡飞狗跳—— 所有政策都是,开始执行的时候是比较乱的,因为一般情况下领导没那个功夫盯执行,下面的人为了出成绩做事情的时候难免略微有点粗暴,比如烧气的锅炉还没安上就把烧煤的砸了,搞得别人大冬天的在那里点电暖气或者小太阳取暖——这是现在的生活条件好了,起码烧几个月电也还烧得起,这事倒回几十年前是要大批量地冻死人的,所以这也是文明的进步,起码老百姓是有弹性得多了——上网抱怨几句难免,但是起码你还活着不是么,冻得你小子手都伸不出来你还打个屁字——这个事最离谱的地方就是,居然有东北人跟着疯子杨黄土,也去砸煤锅炉——有东北网友那一年无奈表示因为供暖换了气锅炉,三天五头没气烧不热,取暖还得靠自己想办法,比如小太阳电热毯或者自己弄个炉子烧煤球一类——这就有点过了,一是东北当年没要求你换锅炉,因为东北和华北是俩个气候系统,影响有限,再一个,东北取暖需求太迫切太要紧了,我怀疑真全部换成气锅炉室温根本上不来——这就是闲的没事干想展示一下存在感,让你换了吗你就换,真是瞎折腾... 但是,因为我是相关从业人员,大体情况我还是知道的,那种非常大的锅炉和发电机整套的机组其实那年冬天动工的很少,因为这玩意必须接入国家电网和国家气网你才有可能被允许动工,需要并网,所以那年冬天大规模换掉的都是一些居民部门的小锅炉——换言之是跟老百姓比较切身相关的,所以有一些不太好听的声音出来——这玩意吧,从成本上它就不可能达到像煤一样的效果,一吨煤二百,一吨天然气一万,就这个价格对比你拿多少发热量都找不回来不是吗?所以正确的做法应该是把所有小型锅炉都取缔掉,换成电锅炉,然后接入国家电网,用大型发电厂的电来给居民取暖——事实上也就乱了那一冬天,第二年基本上就是这个原理了,很多老破小的锅炉都取缔了,改成电锅炉取暖,这样反而节省成本。另外一个反直觉的事情是,现在的科技进步得太快了,压根也不是你想的那种大型发电厂用煤发电会造成空气污染什么的,现在的电厂连二氧化碳都舍不得排,都要用设备回收制成各种化工原料,给烧煤的电厂留下的污染空间已经不多了... 但是,我说了,但凡上面一个政策下来下面的各种操作都要变形的,那年冬天外面的市场非常乱,能把烧电和烧气的锅炉、发电机组都卖断货,所有企业都在疯狂地执行政策,就跟生怕赶不上这口热屎似的,气得我肚子疼——因为相较于苦逼地在港口给侯总接气发气我跟徐总做点这个煤改气生意它不香吗?又不用干活,拉拉皮条钱就到手了,而且还安全,起码不用守着那些天然气烟都不敢抽——其实,现在的安全条件,你拿土炸弹去炸那些储气的大型气罐你都炸不开,全部都是抗压抗爆的材料,我怀疑需要一些穿甲导弹这类的玩意才打得穿,但是架不住人家就这么要求的,而且你自己心里也膈应啊——你在气罐旁边抽烟,不是傻比还能是什么?所以... 查理心里苦啊...那年冬天天然气的需求量飙升到一个离谱的程度,别人跟老侯要气都得提前跟他打招呼打钱,还不一定有——五千吨那就是五千万了,每个月老侯起码过手一个亿的纸面现金,以及起码十个点的私下好处,我呢,我特娘的每天喝得跟个傻比差不多,每个月搞五万块钱都费劲——我都不如回去欺负红孩儿那些合伙人,每天掐着他们脖子吓唬他们,盯着他们去搞工作,然后我还能拿俩三万工资,起码我还气顺,而且不辛苦... 这玩意吧,当时来的时候想的是咱们做人要正直,要知恩图报,他没办法了来找你,那是看得起你,你得报答人家——但是看到老侯疯狂揽钱,给我开一俩万工资,然后我自己明明有更好的选择,结果落到这种境地,真是让人一把眼泪啊...好在,我这个人脸皮也是相当厚的,我直接跟老侯说你得给我一点操作的权限,不多,百十吨也总得给我吧,我又不是土鳖,您把我当牲口使唤,又把我当猪狗愚弄,实在是不合适了,老侯听得哈哈大笑—— "还非得我给你吗?把你放在那里,就不怕你动点心思——你做一点吧,但是得在我合同之外,我相信你是个有度的人,以后只要拉去储存的你都可以操作,只要你有本事——但是,你可别害我,别搞出什么乱子来..."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看他,当年做煤的时候就老是怕别人害他,现在还是一样,该不得你小子见庙就拜呢,该!我查理哥就不拜... 所以,其实那年冬天我玩的一直是老侯剩下的那部分,如前所述,他剩下的东西也不多,那年冬天气太紧俏了,都得别人上赶着求你给他一点,多没有的话一车他也要——拉气的车一般都是每车二十吨,这个数苗田的老丈人非常喜欢,因为他有个二级加气站正好能灌这么多天然气,一级加气站的话放一百吨也不是问题,这样的气站苗田的老丈人有好几个——对的,后面我没少卖给苗田老丈人、方总、张牧宁这类小数字的天然气,因为方便快捷,我这里稍微压低一点俩价钱,他那里找个人拉高一点立刻就卖了,流动非常快,车一到地方我的好处费就某付宝到账,三车五车的也不值当我再专门去找人接一回——谁的钱不是钱呢对不对,苗田再跟我生气,有钱他也得赚不是吗?男人吧,只要能赚钱他们什么委屈都可以受的——第二年苗田和我彻底闹翻再也不见面了,但是该接气的时候还是派人过来跟我对接,不过他本人不来罢了——你看他,赚着我的钱还给我脸色看,真是狗东西... 苗田这人要是恨别人那是一辈子的,这没办法,不是每个人都像我一样心大的。 总体来说,那年冬天我其实是相当苦逼地,因为实在太累了,而且主要是我们这帮八零后出来干活老是跟牲口似的埋头就是干,也不管自己会不会累死,甚至有时候觉得要是张口抱怨还显得自己无能呢,所以一概不吭声就是一通猛干——其实发天然气比发煤需要操心的事多得多,我只说一点,煤矿门口你没有安全证起码是能进门的,天然气想都不用想,但凡是个气站,监控安得满满的,不定时有人巡逻,狗进来都得被一顿嘴巴子然后赶出去,安全员实际上也是一股不可忽视的势力——以前在煤矿,我也不下矿,不跟这帮人来往,现在的话,只要有机会我就得跟他们上嫖去——不过我一般不上嫖,因为那时候我有龙猫,甚至是,为了避免这类问题我把她设置成壁纸,到处说她是我老婆,是红三代,家里知道我上嫖我的鸡儿恐怕得被叼在狗嘴里——龙猫来黄骅港看我,别人都叫她嫂子或者查夫人,搞得她骂了我好几天,觉得我占她便宜,我后面专门就这个问题跟她解释了一番——不是我学好了,只是我实在太累了,你知道,男人在疲乏的时候看谁都是丑八怪,压根没有那个心思——后面龙猫也就忍了,因为她也看出我老是神不守舍的,开始的时候我以为就是单纯身体上每天喝酒经常熬夜(我说了发货一般晚上时候居多)累坏了,其实还有其他原因——主要是非让我去做我不太喜欢的事,心里就觉得有点委屈,这个委屈把我累坏了——但是那时候的确是,经常忙得也顾不上想这些,总是先把手头上的事做好,稍微闲了还得照顾龙猫、十七、吴诗诗她们几个绝世好女人的情绪,自己不舒服一点也就忍了——其实,人吧,就是你忙的时候什么都能忍,一旦闲下来立刻就四处挑刺了... 那时候我把尿泡和小武带在身边,后面又招聘了五六个临时做事的人,这些人一部分是港务的人介绍过来的,一部分是网上招聘的,我也不怎么跟他们来往,唯独就是没有带小崔——那年冬天他跟着苗田在跑天然气——注意,是天然气不是煤改气,因为方总那里的煤改气项目一直是张牧宁在做,不让苗田染指,他只能从老丈人那边拿资源去做天然气经销的门路——做这玩意那年冬天手上资源最多的当然是我查理哥,别人一吨都给他挤不出来,我是说他认识的那些人,后面他俩就找到我门上来——拿我工资的人,领着我的童年玩伴,来找我做生意... 喜欢奔腾年代请大家收藏:()奔腾年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4章 关系隔绝 如果你的员工,带着你的亲弟弟或者亲哥哥,说给你找了一个非常优质的客户,听说你这里有生意可以做,你说你会怎么想?这要是偶然,或者不知道,也就罢了,然后他是清楚我和苗田的冲突的,然后他就还能给我带过来——我可以和苗田做生意,但不应该是你带着来,这高低有点欺人太甚,不把我当人看了——马萨卡? "这个生意做成了,我给你们找几百吨气,你能拿到啥好处呢?"我特别好奇,就这么问小崔,"他是怎么说服你这么连基本的远近亲疏的伦理都不顾,跑来跟我谈生意的呢?" "哥!冤家宜解不宜结啊..." "哦,你的任务是说和,真行——本来也挺好的,你们这么一比划搞得我心里贼不痛快——但是,你俩跟我太亲了,来都来了咱也别空手回去,我这里还有...小武!小武!看看气罐里还有多少!" "三十多吨..."小武在对面办公室喊了一声。 "哪,就这么多了,你拉走嘛...但是得先付钱,不是信不过你,主要是..." "没问题!把票弄好!"苗田一副懒得跟我废话的样子。 "哦,还有个咨询费问题,我这里一般是十个点,咱俩亲兄弟一样的,收你五个点得了,别搞价,行情你懂——我给你的价你肯定满意,报价别找我,这种粗活你问我助理吧——张总!张总(也就是那个鸡总)!接待一下!" 然后他俩就跟着鸡总去了别的屋,这个事就告一段落了——这基本也是我和别人谈生意的流程,小武盯数字,鸡总管废话,我就看看他顺眼不顺眼然后拍个板的事——讲真,我也搞不清小崔咋想的,可能是觉得苗田比我有出息吧,更愿意和他接触——接触去吧,人各有志嘛,反正我需要你的时候你出现在合适的位置就行——那时候省城那一堆代理的食品、酒类都还是他在负责,我压根也不管那些事,所以我给他发的工资是做这个事的,你做好就行—— 我理解不了女人,也理解不了男人,别人总是和我的想法不一样,好像只有我是越活越糊涂了——已经互相了解到那种程度了,跟他共事就比跟我共事舒服呗?很有可能,我这人是挺讨厌的...唉,我也从来没有跟别人争夺过谁的欢心,不论是男人还是女人,你觉得他好,你跟他处去就完了,但是最好不要让我看见——哦,唯独有一次被我看见就是嘉佳那次,哎哟喂,下场可不太好呢,所以小崔这也属于是玩火,感觉他快挨打了... 我不屑于向别人展示我的好处,你自己看不到那是你的问题,女人的话,因为她们容易感情用事我还可以略微争取一下,男人,你快赶紧走你的路吧—— "小崔!你过来一下!"苗田和小崔去了鸡总办公室,我把他喊过来了,看了半天,觉得这小子又瘦又柴,揍他没意思——何况,我揍他纯属于是欺负人,他还敢还手是怎么的,要揍应该揍苗田,但是我还打不过——"你以后别和他一起过来谈生意,搞得就跟你给我拉业务似的,我还得谢谢你是怎么的?你做什么我不管,看好你的摊子,然后不要跟我挑衅,让我不痛快——滚蛋吧你,以后想要点气,自己或者让他单独过来,你俩走一起我就心绞痛...别说话,赶快滚!" 小崔一言不发出去了,后面一切都完事了我和他聊天,才知道他这个时期属于就像我当年从老侯那里跑出来一样,想试试自己的威力,所以什么事都不跟我说,都是自己拿主意——有志气!但是有没有出息就很难说了...不过,被苗田坑我觉得不丢人,还有人被吃绝户呢你这算个屁... 那你说,马毛算不算吃绝户?我觉得不算,因为马毛比他老婆有钱,应该是他老婆吃他绝户——谁发明的这个词呢?吃绝户,搞得当年的独生子女都得被吃绝户,干,这才是一出生就带着时代打在身上的诅咒,吃第一口奶的时候就注定会被人吃绝户了,简直可怜... 我想起前段时间我爹突然给我打电话,说如果我不结婚等我嘎了村集体就会收回我家在老家的所有土地和房产...不然呢?那本来也不是你的啊,那是中国的,咱们就是暂住一下罢了——听了他这个意味深长的多少带点鄙视我的话(他可能觉得我这人从来不吃亏,一听这个脑门一热就会找个什么女人把婚结了——想多了,我这个人相当大方,要是给苗田那我不愿意,除非他喊我一声爹,给国家没问题的)我更加坚定了死活不能结婚的念头,不然他还以为我是图那几间破房呢——你看这个人,老是弄巧成拙,照我看他是把自己过得太狭隘了,人啊,还是得天北京上海地走一走,不然容易把几间破房当回事。另外,除了中国,我高低不能让别人吃了我绝户,查理哥英明一世才不要犯这种糊涂...手动狗头... 另外我说个就是比较奇葩的事情,也就是在那个时间段懂王突然说不跟你伊朗玩了,撕了协议继续制裁,搞得伊朗那边过来的船一般都得换皮——从伊朗出来,在公海上给马来西亚这类国家的船灌进去,然后它过来我们这里报关一般就是马来西亚的石油...马来西亚:我都不知道我还生产石油哪!所以大概就这么个情况,反正我当时听那些做能源的人调侃这个事还是比较服气的,因为这个做法颇有查理哥的风格——刚不过你,就换别的方法把事办成就完了,有的是办法的,难得住我?伊朗在那年以前卖给咱们的油贵了一段时间的,后面就想好了签了个长期合同,听说还搞了个什么二十年啥玩意...我劝你不要太天真,你那个国家能不能活二十年都是个问题,你看我们这边的人看得就很清楚,你想签就签嘛,只要你能活到那个时候就行,你活不到,可不怪我不守约...你还记得我前面怎么评价加入WTO时候那一波骚操作吗?先占便宜,然后想办法让他们无话可说,这是我们的一贯作风,让你打落牙齿和血吞,所以论起搞这些斗争来,在座的,从古到今甚至到未来的所有有机体正常出生的人类(不是生化人机器人一类),都是辣鸡,这还真不是针对谁——你看看北边大熊那个惨样就心里有数了,就知道有人在整它,谁干的呢?难说,反正跟我们没关系,你就是死了哭坟你都哭不到我们这里来,这才叫有水平——问题的关键就在这里,只要你一心对外,中国人是没有问题的,但是如果是一边对外一边对内,或者对内比对外还狠,那么,你去历史书找答案就是了,书里什么都有——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类似小崔,类似白水,类似吴诗诗,其实在那个时代是挺让我心痛的,因为那都是我真刀真枪...或者开着车人的车也就是仗着别人的势真刀真枪拼回来的,原本他们属于优质资源,我应该好好利用才对,但是属实是难以培养难以驾驭,大家的追求还是不一样,所以难免让我有一种感觉就是但凡你正儿八经和人相处都没啥好下场,还不如早点处理了他们专注于自己的手上的事情——但是其实人没有那么简单的,吴诗诗没有亏欠我什么,白水也没有,她们只是不符合我的审美罢了,在别人眼里那绝对是一等一的好姑娘——但是注意,她俩不一样,吴诗诗就是单纯的浪费生命,白水目的性比较强,但是她更富有感情——后面我落魄了,穷得都吃不起一千多的自助,是她请客带我去吃了一顿,席间大家颇多感慨——那么有人要问了,查理哥,你脸皮也不至于这么厚吧,让姑娘请你吃这么贵的大餐?我只能说,穷了你的脸皮就厚了,何况我只吃她一顿,也不是冲吃去的,就是想看看她格局如何,研究一下她的心态——没研究出来个所以然,因为富贵对贫穷的话属于是信息隔绝,你自己没能力的话连她一句好话都听不到,只是她对你还有一点往日的情谊罢了...因此山西人让我又爱又恨嘛,你说她聪明吧,她总是在那里拿捏,你说她傻,她还真的感情特别细腻,搞不懂他们... 我在猖狂的时候是准备一锅端把这些不需要的关系都切断了的,但是回头一想,小崔已经给了他好处,不占点便宜好像太亏,那不然就留着吧,万一将来有用...除了吴诗诗我没和别人绝交,甚至包括苗田,他是属于最后弄得太难看,大家一见面首先看到的都是恶心的往事,所以还是算了——其实我慢慢也变成观察者而不是参与者了,我也愿意欣赏别人的美好,剔除别人的龌龊,让自己的大脑舒服一点,所以我总是尽量和别人保持友好的——不友好的是他们。 喜欢奔腾年代请大家收藏:()奔腾年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5章 猩球崛起 纵观我的小半生,其实大多时候都是矛盾的、冲突的、跌宕的、躁动的,我自己能理解绝大多数的事情,但是就是老是觉得不舒服,然后我左右张望一直不明白这个不舒服是从哪来的——明明我把大部分事情都吃透了,动机也很单纯,符合我的性格,也能接受这中间带来的不快,那怎么好像一天比一天不高兴了呢?然后有一天休息,我去酒店(那时候有宿舍的,也是单人,但是我一般不回去,因为宿舍在厂区,容易爆炸,我还是去酒店吧)搓洗了一下准备睡又睡不着,真好看到那时候的一部电影叫《猩球崛起》,然后跟着看了一会儿——这个电影我很小的时候就看过它相关的系列了,说的是人到了一个都是猩猩统治的星球的故事,说实话,我看,主要是觉得猩猩能说英语还是挺带感的——还得是好莱坞,那里面有人猩恋,我觉得正经人想不出来这剧情——然后这一部讲的是当年猩猩怎么崛起,怎么有了智慧,怎么解放猩族的——我对这类玩意的态度是,你爱咋咋,别惹着我你愿意怎么折腾这么折腾,但是哪天你惹到我我对猩猩、对狗、对人类、对上帝都是一个态度,就是弄你——然后那时候一边看剧情一边我在打瞌睡,不知道你们发现没有,人年纪大了就是越累越不好睡,而且太舒服了也不好睡,就是得调整到差不多状态才能睡着——然后我在看那个电影,思考里面的剧情,顺便回顾了一下以前的剧情,觉得荒诞而且侮辱智商,就觉得如今的电影的确不能看(包括电影版《魔兽世界》,我对你期待那么高,顶着那么多深夜首映时情侣异样的眼光一个人穿着我多年前的部落徽记战袍去参加,结果你给我看屎,日你妈你再能骗我去一次...我还是愿意去的,虽然你电影是屎,但是游戏当年可不是,包含了我的青春,下次我穿迪菲亚兄弟会战袍,专门挑逗部落联盟,我看看谁敢跟我叫板),然后突然就特别困,一边想这些荒谬的剧情一边就迷糊了,然后听到了经典对话——那个培养出凯撒(主角猩猩)的人类和凯撒说,来吧,回家吧...凯撒,一头雄鹰黑猩猩,突然开始说人话: "凯撒...is...home..." 当时惊得我老查理一个鹞子翻身坐起来,就是痛彻心扉然后恍然大悟那种感觉,但是这个感觉在我脑子里捋来捋去捋不通顺,我想了很久,没法把这个感觉想清楚——我这是突然明白什么了呢?我真说不清楚,就是突然之间就舒服了,以前那些不舒服没有了——我还是一样做工作,一样和龙猫相处,一样偶尔我过去或者她过来看看我地和十七接触,一样勾搭着施老板和我去高尔夫球场把妹——我给你说吧,我一个人去非常低效,搭讪搭不到,后续约不到,但是只要带着施老板那真是无往而不利,我的技术到头来一百米能打十几杆(十七五百米最差的成绩五杆),但是我可以开着高尔夫球场那个小电驴子拉着别人跑,或者帮别人调鸡尾酒,给别人插杆捡球呢——后面我其实突然就通透了,这是那种彻底的通透,还不是需要脑子加工的那种,完全就是...我猜经常去桑拿的人应该能理解,就是那种姑娘在你腰间突然使力,你的腰嘎巴一声脆响时候突然血脉通了的感觉,不一样的可能就是这个嘎巴一响经常可以有,我那个感受里面嘎巴一声不太容易有罢了—— 关键词就是‘already home’,你一直找的东西,很可能就是你的现在——你以为的终极,其实就是你的如今。 这个道理其实很简单的,所谓‘抓住生命里的每分每秒’就是这个意思,但是我当时突然之间感觉到了也是热泪盈眶,有一种不枉此生的舒畅——爱谁谁,爱咋咋吧,实在拗不过这个世界,我拗拗自己总可以吧,拗到嘎巴一声改过来了也就好了——说实话,我的处境、行为、思维模式其实没多大改变,但是感觉突然就完全不一样了——就类似于突然把克变成千克,把一AU(太阳到地球的距离)变成光年一样,你计数的单位不一样了,从前那些斤斤计较的事也就无所谓了—— 所以后面我总感觉我有点像老王(他那时候经常带我妈过来看我,我估计是老侯安排的,知道在把我当牲口使唤,所以就总把我妈弄过来让我高兴高兴——其实也就一般,我吃苦的时候不喜欢给别人看见)或者徐总那种,乐天派,反正每天过得都挺开心的——事情呢还是那样,但是应酬就更加如意,处理事情更加积极,自己的疲累感也更少,反而觉得我好像是一个挺有用处的人类那种感觉——这个感觉实在太好了,第二年开春又凑合做了一个春天我就高低不干了,想维持这个感觉赶快去处理一下我的饥荒——你别看权力有一点,而且也不能说小,所有的开销都报销,包括捏脚,但是货不能乱动,这就把这个活纯粹降到了牛马这个级别,只不过是比较强力的牛马而已,实际上是不是牛马的基础分别就是有没有掌握选择权——没有,终归是牛马——那我还是另寻他路吧,侯总,我从你这里背叛了第一次,那就可以有第二次,你想培养我,你还不够格——终归是革命道路不同,偶尔有合作,但是大家终归是要各奔东西的——快入夏的时候他的生意也不那么吃紧了,俩个月发一条半条船的,所以也没那么需要我了,我去和侯总谈了一次就溜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最主要的原因是我没有赚到钱,因为...这个话怎么说呢,我虽然是拿了咨询费,但是我拿多少巡逻的狗都知道,这类钱你是没法自己掖起来的,大部分都花出去了——老侯给我的工资,大概就勉强够我打信用卡的利息,那时候所有的大额信用卡都有年费,这个钱我都得自己掏——所以,实际上,虽然我在他那里做了一个冬天,但是因为不偷不抢的只是拿自己应当应分的,从我的总账上算我是在亏钱,亏了三十多万——食品酒品这类生意要赚钱你得有稳定的客源的,实际上我自己的都是服务性客源,他们一个个的随着那些年的打蚊子又打老虎都得夹着尾巴做人,而且主要是他们也没钱,搞得我卖点羊肉小黑猪还得赊账你敢信——过去哪有这个说法,吃不起你别吃,你看我就是人家请我吃啥我就吃啥,人家不请我就去吃卤煮,不也一样活蹦乱跳的,你这,自己投资出去的钱都被骗子掠走了,还要坚持吃八十一斤的黑猪肉(涨价了),还得让我垫钱你吃,你可真行... 所以那时候我的食品生意也是在倒贴,然后我自己开支也大,实在没办法在老侯那里待着了——你让侯总给你涨涨工资不就完了?你们真有意思,我的欠款是二百多万,我让他给我涨多少,涨一百九十几万吗?或者涨成十万然后花点时间领回来?主要是这个活实际上就值三俩万工资,老侯从名义上给我的和暗箱里给我的都不少了,行情就这样,你做这个事不偷他东西不倒卖发票就不可能还清我的饥荒——偷抢别人我是可以的,比如嘎了的老韩,性格有缺陷的康总,一副太监德行的施老板...这个得想一下,这人这个德行我还真不敢抢他东西,你懂的,太监都比较毒辣,其他的不说他把你同化了你也受不了不是吗?反正我不能偷抢拐骗老侯,甚至也不能偷抢拐骗苗田——弄他还不容易?钱过来了我不给他发货,让他等一个月,我拿这个钱放进施老板那里他都得给我五个点往上——这个世界最值钱的不是钞票本身,而是流通,不做点生意你永远不懂这一点——一百万放到我这里一个月那还是一百万,但是放到施老板那里它就起码是一百一十万,这就是金融的魅力——钱是真的会下崽的,只是你不会使用罢了... 这个本事我当然不会,不然我也不至于从老侯那里跑路——我是朴素的无产阶级唯物主义马克思主义经济理论的信徒,我相信钱币和劳动挂钩,你别管对不对我都要执行下去的——老侯这里实在没法给我更多了,我为了自己的活命只好另换地方——我跟老侯说的时候他都惊呆了,以为自己耳鸣了,怎么还有这种人——但是我也没必要跟他说的太多,主义都不一样扯那么多有用吗?趁我状态不错赶快离开他去做一点比较大宗的生意吧——我的理解是,之所以自己发展不起来主要是因为做得生意不够大,你做得大一点可能收益就上去了,特别是,老侯那种人都能做到的事,我查理哥应该也可以,他最多比我强一倍,我胜在年轻,可以慢慢来——错啦,能舔和不能舔绝大多数时间跟岁数没啥关系,这是天赋,我永远达不到老侯的成就。 喜欢奔腾年代请大家收藏:()奔腾年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6章 姿态改变 我在跑车的时候,有一天下午三点钟正在车上打盹,发小打来电话,说他从外地出差回来了,约我去省城那时候一等一的歌城坐一坐—— "不去,捎带我..."我这么回答他。 "这个真没有!快来!你找个地方把车扔那里赶快打车过来,有个极端漂亮的姑娘,别人叫的还没走,你上手体验体验——快点,我不玩这种的,她不耐烦快走了!" 发小所谓‘我不玩这种的’,是他不会玩被我看见的这种的,也不会玩这类磨磨唧唧还需要培养感情的,我倒是挺喜欢玩——我把车扔在一个小区里(结果第二天去取,是占了别人停车位,我给了他一百他才给我解锁,狗东西,天安门停车都没这么贵)打车过去,喝了一下午啤酒,除了偶尔起来和发小合唱一曲都在摸这个姑娘,摸得她给我开价五千——我说句真心话,这个价位不高,她值俩万,但是我花不起,所以——你小看谁呢?我就是摸一摸而已你还当真了!晚上出来以后我和发小又在我家附近找了个牛骨头喝了一泡酒,他回家了,我一个人迷迷糊糊在街上溜达,又喝了五六瓶啤酒,然后喝多了,把啤酒瓶放到三米开外吐口水,五个瓶子都吐进去我就回家睡觉,如果吐不进去我今天就不睡了,吐进去为止—— 你说我喝多了吧,也喝多了,但差不多就这么个状态,脑袋也清楚,别人从中间走过去我会收口不吐了,等他们走了接着吐——不是吐中瓶子,是吐到瓶口去,所以有难度的,你不妨试试——我从晚上十点多开始吐(当时还喝着啤酒,不然都没那么多口水),吐到凌晨俩点多才吐中四个,踢倒了放到路边的树坑里,第二天会有捡垃圾的来收——怪恶心,但是他们不怕,何况第二天也该干了——剩一个瓶子是最难的,就在我聚精会神做这个事的时候过来一个姑娘,十八岁(后来问的),她远远就站住了,跟我说话—— "大叔,你干嘛呢?" "请叫我帅哥——我在努力把口水吐到瓶口里面去——" "为什么呢?" "为了...让自己专注地做成一件事。" "有成就感吗?" "你来试试——吐进去你就知道了..." 后面这姑娘大概吐了六七分钟就吐进去了,让我十分恶心,毕竟我花了好几个小时才做到的事——后面她把她朋友打发走了(开头的时候可能怕我是个变态吧),我们坐着在那里聊天,才知道她和我是一个小区的,是美发姑娘,那天有个二傻子过来做头发所以搞得这么晚—— "查理哥,你这人有意思,我想和你交个朋友。"后面那个小姑娘和我说——她的脸在路灯映射的树叶下一闪一闪,大概七分的样子,胜在年轻,我都能通过视觉闻到她脸上的香味,但是—— "别犯糊涂,等你稍微长大一点吧。" "我是年纪小,可是我什么都懂了,而且,我特别明白你这种孤独的感觉,通过一些小事情去做一些成就——比如我,我就总是洗头的时候在那里算,如果左脚进门呢我就对他好一点,右脚呢就一般,做好本职工作——其实和你玩也是一样的,总得找点事做啊..." "你错啦——我十八岁的时候不需要长脑子,本能会带我去做一切事情;现在三十八啦,我做事情可能的确是荒谬,可是能得到自己的小小乐趣——这个乐趣还被你打断了,不然我今天一定可以得到的,所以别觉得你理解我,you不配,也别用那种口气和我说话——我做过什么事情你想象不到,我能做出什么事你更不知道,所以不要和我交朋友,去和你这个岁数的小孩子玩去吧——听话,有糖吃,嘴硬,大嘴巴子扇你——说得我气得不行,你赶快滚吧,我还要把最后一个瓶子完成..." 小姑娘叫啥来着我忘了,住我楼对面,是单身家庭,妈妈有点不正经,这是后面她和我吃饭聊天喝了点酒我听到的——有一天我准备去小区大概五百米外的一个烧烤摊饮酒,往那里溜达的时候遇到这个姑娘去买什么五金回来,见到我和我打招呼——人都是有弹性的,上一次比较凶暴,这一次就容易温和,所以问到她也没吃饭就带着一起,去了以后我给了烧烤摊老板一个嘴巴,因为他怀疑我老牛吃嫩草在那里阴阳怪气——这个烧烤摊,我那时候跑车晚上回来特别晚(因为上午我不出车,都是中午开始),每天还没到就给他打电话让他把我平常要点的东西都烤上,我回来以后连酒带吃的拿着就可以回家,结果他就这么侮辱我——我要是有那个心思,你老婆你妈妈的洞都守不住,然后我清清白白带小姑娘吃个饭感谢她的温柔就被这种狗杂种开玩笑——没关系,挨大嘴巴子你别比划就行,不然你还得吃一顿大瘪——所以其实挺不愉快的,对我来说都是邻居,她年纪小,一时糊涂很正常,但是别人就不这么看——过后我还是隔俩天就去吃烧烤,因为确实好吃又便宜,下酒再舒服没有,但是那以后就不打电话了,跷二郎腿在店里坐着让他闹心——理论上来说,四五十的人了你应该有点笔数的,但是实际情况是绝大多数人没有,也怪我,跟他表现得太熟了——没办法,咱这人就是走哪里都是跟人熟得特别快,但是实际上我和你的熟很可能不是你以为的那个样子...我的迷惑性还是太强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至于这个小姑娘,后面唯独还有一次交集,是有一年过年当天我在家喝烧酒,她给我打电话,哭哭啼啼说她妈妈带着男人回来喝多了欺负她,问我能不能在我这里凑合一晚上,因为她浑身一毛钱都没有,从家里跑出来还穿着睡衣——我想了想,让她过来了,然后继续喝我的烧酒,看春节联欢晚会,她想要什么、需要什么(比如热毛巾敷一敷脸,比如身上烫得厉害想喝点凉快的东西)都得她张口,然后我会告诉她怎么弄,但是我自己绝对不动,得她自己动手去找——没理由这个世界都是好人的,我已经仁至义尽了,说实话,我不信这年头就我那个小区有一个敢收留她的人——和别人没关系啊!你记着吧,永远是普通人占绝大多数,像我这种绝世猛男子这个世上不多,就她那些后爸什么的,我特娘的听见后爸就来气,正好我施展一下拳脚主持一下正义,让他见识见识什么叫作光棍——我以前说过了,我这人有时候有点贱的,踢着保安帽子让他追,把别人不牵绳的狗子一脚踢五米远(因为以前踢死过现在留着脚力了——也不怨狗子啊说实话,是人不行),在小区里山楂树上贴‘此树查理栽,敢摘死歪歪’这类标语,等山楂熟了让保安和我一起弄下来找朋友给我串糖葫芦卖小区这帮人,市价一串五块,我只要俩块,主打一个欢乐——小区的人一听查理来了不论是谁都得虎躯一震打起精神,因为你说错话就可能挨大嘴巴——你非说小区里没人打得过我那也不实际,后面胖子送快递搬不动器材我和他一起弄过(胖子就住我附近,是我护法),见过那身高马大的健身博主,但是他们对我比别人还格外尊敬呢,估计是怕打死我吃官司——他们尊重你,你也得尊重他们,反而是这种人和你最不可能发生冲突,我也就配和小姑娘的后爹冲突一下,泪奔... 但是因为我实在太贱了,等了一晚上没人过来找,害得我好奇,第二天送小姑娘过去,那个男的也没出现,估计早走了——她妈妈对我是挺客气的,端茶倒水,我还凶她一句‘你快别装了,你作的孽!’...事实上她妈就比我大三俩岁,我倒是挺有心思的,但是后面忙别的事不在省城,等我回去去打听,这一家已经搬走了... 我说这个事情的意思是,后面我面对很多乱七八糟的事一般都是游刃有余,包括就是银行啊机构啊对我最残酷的那些时候,我说实话,欢乐谈不上吧但总是不至于灰心——这个我没法跟你细说,就是那种来日方长的感觉,就是我生气也没啥卵用的感觉——以前别人一碰我我就立刻爆炸,现在人家踩我的脚,我都是问一句‘您不准备道歉吗’,他(她)说没那个准备,我就算了——只要你不继续挑衅,我都懒得搭理你的——我感觉自己的圆满比其他一切都重要。 至于那个小姑娘,没办法,那是她的业,她如果修行得当可以得到一个相当好的果,但是我跟她搞到一起只会让我们一起拉胯——龙猫比我聪明,比我有钱,比我更具有客观条件,她都只是避世隐居,我哪里比她强了就敢普度世人?事实上,我一直认为我那嘎巴一下其实就是把自己修炼得差不多了,但是不配干预别人,而且也干预不了——你注意,这个世上所有的宗教,所有的党派,干预别人最基础的一个条件是有钱,这玩意我没有,所以我不配——我的所有能力,就是让她在挨打以后有个地方洗个澡吃点东西而已——如果这孩子是个男的,你吃屎去吧你,不敢跟欺负你的人搏命,你压根也不是一个合格的男人。 喜欢奔腾年代请大家收藏:()奔腾年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7章 服从与反抗 如果你认真观察过这个小说,你应该会发现,我压根不在意别人怎么想的,因为等我到了嘎巴一下的状态以后这玩意就切切实实和我没关系了,包括那个小姑娘的故事,她怎么想我压根不在乎,我只做我自己觉得正确的、在我能力范围以内的事——所以,我这种人这辈子不会收养什么宠物,因为未来无法确定,我只能做好现在的事——假如,我是说假如,哪天我心血来潮收养了一条边牧,然后因为各种心血来潮要走了,我不可能带着它受苦去——我的生活里充满了苦难,特别是穷了以后就更是如此,我没法负重,只能自己往前走的。 实际上,我应该减负,我身上的东西太多了...最多的,主要还是岁月,主要还是故事,这其实也是一部分我写这个小说的原因——唉,人吧,终归是一抹尘土,只有思想可以留在人间,哪怕有一个人看也是值得的——嘿嘿嘿,这个真有,我自己看,发小建国看,初恋米娜看,我妈我姑看(这俩老阿姨,让我担心得要死,扎心了),这也就够了——我把故事卸下去,起码自己是舒服了,而且我也真心地不觉得我的人生让我妈我姑觉得丢人——她们看了,只是眼泪汪汪地说‘要不你再想想’而已,对前面的事起码她们觉得我还是不辱家门的——至于我爹,嗯...他吧,再加点时间沉淀一下子吧,还沉溺在对不对的问题里呢,人生哪有什么对不对,只有爽不爽,非纠结在对不对里,那就彻底爽不到了——所以我老说他找个小寡妇趁热体验体验,他还嫌我恶心——爹呀,舒服的东西都是带着点恶心的呀! 说起这个我可来劲了,那时候和舒颜蓓谈恋爱,她就只能每天在那里叫痒,因为她的身体是我最喜欢的那种样子,当然就把玩起来没完没了——实际上这个事也很恶心,看你怎么写,我可能有点心理不正常,总是往龌龊的地方写,但是实际上舒颜蓓是我心中完美的女人——杨燕子的话,因为整容什么的搞得有点僵硬,舒颜蓓可是正儿八经的娃娃脸,少妇身,尖端城市女人的思想,确实是比较纯真有趣的爱意——她的故事你往后自然会看到,只能说我那时候已经很正经了,但是和她一起还是忍不住就那样,她就在那里一边抱怨一边欢乐——这姑娘极度有意思,特别是一口重庆话,‘搞快点儿嘛’,‘冷得打抖抖’,然后和我说话的时候又是流利的中文或者英文——她是英语专业嘛,我勾搭她就是学外语去的,外语好啊,外语得学... 因为她确实是我最后一个女朋友了,所以我想起她的次数也比较多——你可别继续傻了下去了啊喂,你以为的聪明其实傻啊大姐! 我们小的时候,最小的时候,我、眼镜、靳军、建国组成四人团体,当时公认的是我智商最高,建国最会为人,眼镜阴险狡猾,靳军全是聪明——现在来看的话,还是我智商最高,还是建国最会为人,但是眼镜已经是岌岌可危,靳军的话别人是避而不及了——前段时间我们村聚会,他们喝了二两给我打视频我看见过他们(眼镜不在,已经脱离了主流社会),就是说靳军看我的眼神躲躲闪闪,生怕我说起他的事——我说什么?你爸都死了,你还在外地流浪,回来就被全村喊打(他自己说戒了,但是他一旦回村全村立刻就开始丢东西,几瓣蒜都说是他拿的),我说什么? "哪!爹回不去!这是爹的汾酒,倒满了一下三两,我和你们喝一下吧..."我只能这么说。 就像我一直就感觉自己这个脑子是个累赘一样,我没觉得智商高就可以活得好,但是我察觉到一个差别,就是一般脑子好的人做事比较利索,而那些相对比较差的人就没完没了——你记得建国的那个小三怎么处理的吗?他心里再不舍,生活上立马就快刀斩乱麻处理干净,后面就再也不提了——眼镜坑了建国的钱,他立刻开始四面八方呼叫支援处理事情,过后甚至都懒得跟眼镜要钱,这辈子再也不和你相处了,这个梗就是这辈子都过不去——我对别人没啥了解,但是类似这类被别人忘恩负义的事我和发小处理过——那时候眼镜在老家开KTV加捏脚城,哄了一堆人投资,其中就有发小,他其实是个担保,但是快把帮别人担保的本金都还完了,现在说起来就骂一顿,但是其实他早就过去了——发小现在有一个期货账户我拿着,里面好几十万呢——我前面说的那个他给我一百万让我做点事那个钱,我拿来委托马毛放到他的期货里去了,亏了别和我说,赢了就给我打钱,大概这样——马毛现在是期货经理,管着好几个亿的资金,我信他。 我的意思是,聪明永远是很难快乐,聪明也不是一定就胜利,大部分时候动用聪明日子过得非常惨,这个理解已经在我的生活里体现出来了——别算计,没啥卵用的,到头来吃亏的还是你自己。 你知道我把靳军的堕落理解成什么吗?那就是极致的聪明——太聪明了,太想一个人舒服,太想超过人类舒服的上下限,结果就是万劫不复——但凡他不那么聪明,和建国和我说一声,我们都会给他一嘴巴(那时候我们经常凑热闹跟着他出车拉煤,没人也确实不行,爬坡的时候会有村民截道,有段时间没有,现在好像又冒出来了——钱难赚这帮人就冒出来了)——但是他还怕我们沾他的光,所以等背着我们正儿八经成瘾以后就完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唉,有时候我也感叹,除了前面那些人谁会看我的破小说,但是只有他们知道我是语重心长啊...能把这个小说看到现在的英雄们,那都是时代的标兵了(认识我本人的不算),我这种催眠写法实际就是给自己看的,也没准备给外人看——开始的时候其实是只准备把谢菲写完就好了,结果是越写越长,我自己都烦,看情况该了结了——就像我在小说介绍里写的一样,这是小说不是现实,都是我的大脑活动,你别当真啊老铁... 其实我那年冬天就是纯牛马,我自己知道吗?知道的,我抱怨吗?并不。只要是给我选择权利的我都不抱怨,怕的是什么都不说让我干这干那,类似去城里买房一类,那个钱我觉得是去小日子找个对你出言不逊的人糊他一嘴巴还更舒服——但是我也想开了,就是突然间通透了,人怎么过不要紧的,满嘴酒味从酒店里爬起来到处找水喝,或者和龙猫搂着能把你坚硬的身体贴近她柔软的躯壳,那都只是一个温度的差别——最温暖的比如米娜,最冷酷的比如过江的船,我都体验过了,从骨髓生痛的爱,到脚趾冻结的冷,其实那都是你自己的一个主观体验——米娜我没法说她不好,那真是天上地下第一个爱我的人,她这辈子都是我的人,那没办法——像那个濒临冻死的体验,不还有大姐叫你去她车里,是你自己不愿意啊...所以你得理解,很多时候类似那种不愿意宁可冻死,是一个人对命运的不妥协,但是很无所谓——一时的冲动谁不会呢?关键是活下去的勇气... 因为我当时所处的那个环境,我其实难免也考虑一些要不再回去体制里的问题,但是确实是,这玩意就像处男一样,经历只有一次,再让你回去你就是装了,我是绝对不愿意装的——别人总说这文化那想法不对,那你得有钱,起码得像郑渊洁似的,看透不说透把孩子放到另一个教育体系里去,你才能对类似我让小老板站墙角的事情有个正确看法——这辈子没跟稍微有点层次的人来往过,遇到事情就是一句别人都在PUA你,我的观感是,绝大部分都在PUA自己——我绝不会说人家坏话,是因为人家对我不错,给了我实惠,我埋怨几句就算了,还能反对是怎么的?而那些老侮辱传统文化,骂儒家骂孔子的,他都不一定读过那些书,正儿八经过去的人非常正义,你别说骂了,跪下磕头都来不及,所以... 就让我想起现在这个媒体管控也是离谱,标准都是他自己定,反正上面肯定不会给你这种人发文件,你自己处理吧——处理得好,让你玩一玩,处理不好,你赶快跑路吧,别说我没通知你——所以下面这些某音某鱼某博某红书就是瞎搞,如果让我看的话,是搞乱你们的思想为主旨,偏偏就是这个主旨符合大众价值观——其实,乱不乱的和你没啥关系,也显不出你来,安心抠键盘吧。 三千多年积累下来的文化,不,是三百多万年积累下来的人类的文化,就在俩个词里:服从和反抗。连这个都搞不清楚,然后满大街说什么鱼头文化,说什么办事困难,连基本的逻辑都没有——你意思呢?随便你怎么做,全世界都围着你一个人转就对了?另外,特别要警惕那些老说这类东西不好的人,那才是真正的社会渣滓。 喜欢奔腾年代请大家收藏:()奔腾年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8章 也不一定非要服从 我第一次从老侯那里走开的时候其实已经表明自己的态度了,我可以为他做一些事,也一定会要求自己正当的权益,但是我不太想在那个体制里生活——不是说咱脑子不够胆子不大斗不过他们,而是我总觉得成天做这类事情和相关的思考没有意义——如果我进去了,通过各种勾心斗角最后可以做到外蒙和湾湾回归,哪怕就是为这个事出一点力,我都愿意——但是你觉得有可能吗?顶到天还是老侯或者武总那种人,弄了半天不还是个生意人,做生意人的话我觉得在外面也行,实在不行我还可以去勾结一下当官的让他们给我行行方便嘛多大点事... 所以我说我们这个时代没出息,其中很重要的一点就是没有主义,全是生意——就那俩破钱的出息的话,讲真在哪里都一样,干什么也都一样—— 当官的在骂屁民,屁民也在暗戳戳侮辱体制,老说什么卑躬屈膝就是人间羞耻一类,可能还是因为这辈子没有弯下腰的机会——你不用说发小、建国这类,一个人公务员,一个是企业领导,人家也说体制里是有问题,把人逼得非得接受那一套文化确实让人不爽,但骂归骂,我们想了半天觉得这已经是现代社会的最优解了,不可能有更好的办法,所以别人给你立规矩你得听,让你弯腰你得服——我说的是对整个架构,至于下到某个人犯贱难为了你一下,你就去辱骂整个结构,那我觉得这是你的问题——大小都不分,你都二到啥程度了...老侯,冀处长,这是体制里很有代表性的俩种人,虽然人总得有短长,老侯的确是做事有点贪财,但是你不说没他那年冬天很多锅炉烧都烧不起来吗?人家是有贡献的人,问题归问题,贡献就不算了吗?所以嘛,一直等到他退休了过了一段时间才办他,我觉得组织上对他还是有温度的... 当然,我不是组织的人,没必要为它说好话,我只是告诉你,试着去理解并且接受这个无可奈何的现状,因为在我们的认知里这已经是最优解了——你对它不满意,你算老几?我说一个事,就是我那个容留过大量姑娘的老房子,因为对面拆迁打地基震得墙上全是缝,整个小区经常组织起来去市政府门口往市长车底下爬,人家说什么了?后面还不是亲自上来看过了,给出了处理的办法,搞了拆迁,我如今住的地方就是那套房子换的...得亏耿市长拆了我的老房子,不然我一定是逮着就给卖了,如今搞不好我在住桥洞,所以人家待我不薄的... 房子该拆就拆,那时候我在北京,小区的组织里喊我回去参加他们的活动,我一概当没看见,因为我不赞成他们的做法——表达意见得有方式方法,你往别人车轮下面爬那不是耍光棍吗?也就是市长脾气好,给我,你特娘的当地就得掉几颗牙,不怕,正好证明了别人对你还是太宽容,结果就养出如今全网络不满的声音,就跟人家欠你似的——你还能在那里骂,就是对你最大的宽容了,可惜很多人连这个都看不明白——反抗和服从,就跟自由和约束一样,是一体俩面的东西,你服从了吗你就反抗?唉,我懒得说了,愿意骂骂去吧,反正又不是骂我——但是我要说一点,就是老是骂骂咧咧的人自己过不好的,骂人这玩意负能量,只会增加对立情绪,而且特别容易骂得别人受不了大嘴巴子抽你... 就像我对老侯的态度似的,我写东西的时候会骂他,面对面的时候会顶撞他,不高兴了可能说话还特别难听,但是我起码识好歹,知道他对我的恩情,他让我当牛做马我做就是了,但是很可能也不会一直做下去——恩情是要还,但是我自己也得活下去,保持互相尊重期待下一次合作就是了——老侯的话,就是典型的官僚主义,反正但凡有外人你在他那里就不能说话,如果你说了就会被他劈头盖脸往死里骂——查理哥有点眼色的,从来不犯这种错误,因为但凡他有外人来了给你使眼色的动作,就说明起码你和他是一起的,这是一种互相信任——差不多就行了,要不是我不骂他几句心里不舒服,而且只是写在小说里,我真不会在外人面前说他一句不好的。 唉,现在想起来,老侯这人的确是有点可惜的,最终他还是突破了别人容忍他的极限——人家容忍你也是有限度的,你连农民工的工资都不愿意给(这个我确确实实知道,因为那个时期老侯让我去它光伏子公司喂羊,接触多,他项目上有钱,就是不给),别人想帮你也很难啊——他惹到的人实在太多了... "人有没有波粒二象性?"有一次,那时候我在曹妃甸给老侯发气,凌晨三点多才回酒店,刚洗了澡,躺在床上等我回来的龙猫问我——这家伙前段时间刚跟我吵架,不,准确地说是刚把我臭骂一顿,然后我就躲着不见她,结果她就追到曹妃甸——早知道我就接下浦东或者黑河口岸的活了,离她远远的,她那么讨厌出门,不一定有心情跑那么远非要找我的——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没听明白你的意思。"我这属于防御性谈话,这女的真的是我的心头刺,就便嘎巴一下好像什么都舒服了,她照样还是在那里扎着——以前扎着,我就是随时随地浑身不舒服,就想把刺拔了,现在的话,可能就是你扎好了,反正你不扎别人会扎,我这人这么贱,身上没点痛苦我活不下去的——就是想得很通透,反正所有的快乐都是你们的功劳,所有的不幸都怨我,谁让我是贱人呢,你忍忍吧——以前不是这样的,哪怕我这样想,我的大嘴巴也会先于我的思想糊在别人腮帮子上,如今我的耐受度提得很高,只要不是触动了痛点,无所谓的—— "既然光有波粒二象性,人应该也有——被观测和不被观测人的状态是不一样的。" 我十年前就有类似想法了,但是没跟人聊过,觉得太离谱,这和把朱砂写在草纸上烧成灰喝下去可以改变运势其实一样不靠谱,只是高端的人士总愿意整点玄乎的,就像大科学家们晚年都要相信宇宙神学一样,智力低没知识的相信得早一点年轻一点,用喝草灰的形式表现罢了——你别说,草灰是好东西,我没啥研究都知道这玩意没毒恐怕还对身体有好处,所以,挺好的,哥去吧... "我不知道别人,反正对我来说差不多就一个状态——你在不在,看不看我,我都是一丝不挂走来走去,嫌我恶心你可以不看的——我要做几个俯卧撑仰卧起坐了,锻炼锻炼,心跳心跳,你别介意..."然后我就开始爬上床挤开她做俯卧撑——一般她不来我住的都是标间,但是她来了我就得住套间,还得有双人床——她不会原谅我跟她分床睡的... 这玩意就是这样,我处了那么多姑娘,终归是可以接受分床睡的温和一些,接受不了的就比较黏牙——就像小时候吃的麻糖似的,看上去硬邦邦,实际上只要一嚼全部塞牙缝,越嚼越粘糊... "锻炼后三叉神经兴奋,睡觉睡不舒服的。"我在那里做俯卧撑,龙猫在旁边说,我没理她,她就接着她的话题说下去,"那你说,会不会是波粒二象性也和投射过来的观测有关,人终其一生其实是在找一个哪怕别人观测你你都不需要改变的那样一种极其特别的观测?" "我在这个话题上没啥发言权的..."这时候我已经做了五十个俯卧撑,准备仰卧起坐,"你帮我按着点脚板(龙猫就伏在我脚上)...我没有发言权,因为别人的观测对我的状态没啥改变,我大部分情形下都是一个状态,只是因为自传和你观测的角度会体现出不同的模样,就像月相似的,看着在变,本质上我就那么个东西...干,要岔气了..." "你少说点脏话...那你别说了,锻炼完再说,好好想想,说点好听的、独特的话出来,这个卑鄙的世界也就你有点小惊喜了..." "那我不做了,跟你说说话吧..."我立刻停止了运动,稍微缓了缓气,"你看,好点的酒店氛围灯一点就是不一样,你好漂亮啊..." "意思我平常不漂亮?" "神奇的就是你平常也一样漂亮,但是这么一打光,就让你今天格外有韵味——我不是奉承你,是实话——我感觉你今天晚上和平常的时候不太一样,又看到了你的全新形态,所以美妙的地方在这里,而不是你老在意的漂亮不漂亮——你无比漂亮和我没关系也是假的,你的方方面面的漂亮我能看到那都是幸福...说得我硬了..." "啧!说下去!不要停!" "马萨卡...难道说...我的语言让你的思想高潮,我的物质又让你身体高潮,那...那...我怎么感觉吃亏了呢!" "你和我去见见我爸妈吧..." "阿珍,你来真的?" 喜欢奔腾年代请大家收藏:()奔腾年代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