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道德绑架?我掀桌子!》 第1章 醉酒遭人欺,一朝宿慧醒 20世纪50年代,四九城。 北风卷着哨儿,刮得人脸生疼。 轧钢厂采购员陆宁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南锣鼓巷的青石板路上,手里紧紧攥着一瓶还剩半拉的二锅头,浓烈的酒意混杂着无尽的失意涌上心头。 厂里晋升先进的名额吹了,本该属于陆宁的位置,被贺强给顶了。 原因? 就因为四合院里这帮“好邻居”在调查组面前集体“仗义执言”,说陆宁不团结邻里,自私自利,是个小气鬼。 “他娘的!” 陆宁暗骂一声,推开了南锣鼓巷95号院那扇熟悉的院门。 “哟,这不是咱们院儿里的大采购员,陆宁同志回来了?” 一道尖酸刻薄的声音响起,中院的贾张氏双手叉腰,一脸鄙视地看着陆宁。 旁边,二大妈和三大妈也聚在一块儿,小声嘀咕着,时不时朝陆宁瞥了一眼,嘴角挂着幸灾乐祸的笑。 “可不是嘛,听说厂里的先进没评上? 哎哟,这可是天大的事儿啊!”三大妈,阎埠贵的媳妇阴阳怪气地附和。 贾张氏冷笑一声:“活该! 谁让他那么小气! 当个采购员,有点油水也不知道接济一下街坊四邻,整天防贼似的防着我们,这种不团结群众的人,厂里能让他当先进? 那才是瞎了眼!” “就是就是,上次我想着他采购方便,让他帮忙弄只老母鸡给我家东旭补补身子,瞧他那小气的样,脸拉得跟长白山似的!” 陆宁没理她们,转过头,只想赶紧回自己那两间屋,图个清静。 可这院里,总有人不让他清静。 “陆宁,等等。” 三大爷阎埠贵从屋里闻声走了出来,一双眼珠子在陆宁手里的酒瓶上打转。 阎埠贵搓了搓手,嘿嘿一笑:“陆宁啊,你看你这都喝成这样了,也喝不下了。 这酒瓶子怪沉的,要不……让三大爷帮你分担分担?” “滚!” 陆宁眼神一暗,握紧了手里的酒瓶,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你!”阎埠贵没想到陆宁敢这么跟他说话,顿时有些急了,“你这年轻人,怎么说话呢! 我好心好意帮你,你这是什么态度!” “我的酒,乐意给谁给谁,就是倒了喂狗,也不给你。”陆宁冷冷地说道。 这话一出,整个院子都静了片刻。 阎埠贵气得吹胡子瞪眼,指了指陆宁:“好,好你个陆宁! 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大家伙都看看,都看看! 这种人,评不上先进,那都是报应!” 贾张氏见状,更是来了精神,嘲讽地笑了一声:“报应! 这就是报应! 看他以后还怎么在院里待下去!” 四合院里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对着陆宁指指点点。 陆宁沉默了片刻,扫视了一眼这群丑恶的嘴脸,一言不发,转身走回后院自己的屋子,“砰”的一声,将所有声音都关在了门外。 …… 回到屋里,陆宁一头栽倒在冰冷的土炕上,酒劲上涌,脑袋昏昏沉沉,很快便失去了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撕裂般的头痛将他唤醒。 陆宁揉了揉眼睛,挣扎着坐起身,可下一秒,一股不属于他的记忆如同决堤的洪水般,疯狂涌入他的脑海。 跑车、高楼、酒吧、摇晃的调酒器…… 一个叫“陆宁”的现代调酒师,辛苦打拼,却在一次意外中丧生的记忆,与陆宁这二十多年的人生经历,瞬间交织、融合。 “我……是陆宁,也是陆宁?” 陆宁愣了片刻,随即苦笑不得。 自己竟然是个胎穿者,直到今天,因为一场大醉,才觉醒了前世的宿慧。 他整理着脑海中纷乱的思绪。 前世的陆宁,是个孤儿,靠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头在都市里挣扎,生活虽苦,却也自由。 而今生的陆宁,命运同样坎坷。 父亲是烈士,为国捐躯,母亲积劳成疾,也在几年前病逝。 偌大的四合院,只留下陆宁孤身一人,守着父母留下的这两间房。 也正是因为这两间房,和那个在外人看来油水丰厚的采购员工作,让陆宁成了整个四合院“禽兽”们眼中的肥肉。 陆宁目光一沉,脑海中浮现出一幕幕画面。 那个总想占便宜的贾张氏,不止一次找上门来,理直气壮地索要各种物资。 院里德高望重的聋老太太,看似慈祥,却不止一次暗示陆宁,说他一个人住两间房太空旷,不如让出来,给院里更需要的人。 而那个伪善的一大爷易中海,更是个中高手。 嘴上说着要团结邻里,要互相帮助,背地里却撺掇着全院的人孤立陆宁,目的就是想让陆宁屈服,将采购工作得来的“好处”分享出来,好让他这个一大爷有面子,能更好地掌控全院。 陆宁一直严守着自己的底线,国家的便宜一分都不能占,更别提拿去讨好这群贪得无厌的邻居。 结果呢? 结果就是全院的排挤。 这次厂里提拔,需要对候选人进行品行调查。 调查组的人一到四合院,贾张氏、阎埠贵这些人便添油加醋地恶意中伤,把陆宁描绘成了一个自私自利、不团结群众的典型。 正是这些诋毁,直接导致了陆宁的晋升名额被撤销。 想到这里,陆宁握紧拳头,眼神中再无半分醉意和失落,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彻骨的寒意。 “好,真是一群好邻居啊!” 陆宁冷哼一声。 从前的陆宁,或许还会因为乡里乡情而选择隐忍,但现在,拥有了陆宁二十多年现代社会记忆的他,绝不会再这么窝囊下去。 软弱和退让,换不来尊重,只会换来得寸进尺的欺压。 对付这群“禽兽”,就得用“禽兽”的方式! 陆宁深吸一口气,心中暗下决心。 他要利用自己采购员的身份,利用前世的智慧,把这些年受的气,加倍奉还! 这群人不是想算计自己吗? 那就看看,到底谁能算计得过谁! 翻身的第一步,就从现在开始! 第2章 龙困浅滩终将起 坐在冰冷的土炕上,陆宁的眼神前所未有的清明。 宿慧觉醒,带来的不仅仅是另一个世界的记忆,更是一种全新的思维方式。 他不再是那个单纯以为只要努力工作就能出人头地的愣头青了。 陆宁嘴角一抽,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 之前,陆宁还真以为是四合院里那帮禽兽邻居的几句坏话,就搅黄了自己的前程。 现在想来,自己那时候的眼界,真是狭隘得可笑。 院里的人不过是把刀,真正握着刀柄,在背后捅人的,是轧钢厂的李主任! 自己的晋升名额,早就被李主任内定给了他的亲信,也就是那个贺强。 院里人的诋毁,不过是李主任用来堵住悠悠众口的一个完美借口罢了。 陆宁摇摇头,回想起四合院那一张张丑恶的嘴脸。 一大爷易中海,天天把“养老”、“道德”挂在嘴边,进行道德绑架,不过是想拿捏自己,好在院里树立他的绝对权威。 二大爷刘海中,一个芝麻绿豆大的官迷,天天端着官架子,就想在院里搞一言堂,谁不听他的,谁就是他的敌人。 至于那个贾张氏,更是个彻头彻尾的吸血鬼,贪婪无度,仿佛整个世界都欠了她们贾家。 “哼,一群蠢货。” 陆宁冷笑一声,这些人自以为得计,却不知道自己也只是别人手里的一杆枪。 陆宁眯起眼睛,仔细分析着自己的处境。 李主任和采购科长穿一条裤子,自己如果继续留在第三轧钢厂的采购科,必然会被处处打压,永无出头之日。 想要破局,光靠自己现在的力量,难如登天。 “必须想个办法,离开这个是非之地!”陆宁握紧拳头,目光一沉。 就在这时,一道冰冷的机械音,毫无征兆地在陆宁的脑海中响起。 【叮!检测到宿主强烈的求变意念,‘神级签到系统’开始绑定……】 “什么东西?”陆宁愣了片刻。 【10%……50%……90%……100%!】 【叮!系统绑定成功!恭喜宿主获得新手大礼包一份,已存入系统空间,请宿主随时查收!】 陆宁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一个只有他自己能看见的半透明虚拟面板就出现在眼前。 面板上,一个礼包图标正在闪闪发光。 他犹豫了一下,用意念点开了礼包。 【叮!恭喜宿主获得:】 【1. ‘伸腿瞪眼丸’一枚!】 【2. ‘跨单位调岗申请书’一张!】 【3. ‘无限系统空间’(已开启)!】 看着礼包里的三样东西,陆宁惊讶地张大嘴,随即狂喜涌上心头! 这系统,简直就是雪中送炭,不,是雪中送来了一座燃烧的火山! “伸腿瞪眼丸”,听着名字吓人,但介绍上却写得明明白白:此乃易筋洗髓之神药,可排除宿主身体杂质,修复体质亏空,强身健体,脱胎换骨。 这正是陆宁目前最需要的! 这具身体因为长期的营养不良和郁结于心,早已是外强中干,有了强健的体魄,才有一切的根本。 而那张“跨单位调岗申请书”,更是让陆宁看到了摆脱困境的曙光! 介绍上说,此申请书可让宿主无视任何阻力,平级调动到京城任何一家同级别的单位。 这意味着,陆宁可以立刻、马上、毫不费力地离开轧钢厂,彻底摆脱李主任和采购科长的控制! 至于最后的“无限系统空间”,更是让陆宁喜出望外。 在这个物资匮乏,干什么都需要票的年代,一个可以无限存储物资的随身空间,其价值简直无法估量! 陆宁眼神闪烁,之前还在为如何破局而烦恼,现在,所有的难题都迎刃而解。 “李主任,贺强……咱们的账,以后再慢慢算。”陆宁冷笑一声,他决定先利用调岗申请书,跳出这个泥潭,找一个新地方,再图发展。 事不宜迟,陆宁首先将目光投向了那枚黑漆漆的“伸腿瞪眼丸”。 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将药丸从系统空间取出,一口吞了下去。 药丸入口即化,下一秒,一股难以言喻的剧痛瞬间席卷全身! 仿佛有无数把小刀在切割他的筋骨,撕裂他的血肉。 陆宁疼得浑身抽搐,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但他死死咬着牙,一声没吭。 这剧痛来得快,去得也快。 大约十分钟后,疼痛感如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舒畅和轻盈。 陆宁低头一看,只见自己的皮肤表面渗出了一层厚厚的、散发着恶臭的黑色污垢。 这都是自己体内排出的毒素和杂质。 心念一动,调动系统空间,将这些污物连同弄脏的衣物一同收走,整个屋子瞬间恢复了洁净。 感受着体内奔腾的力量,陆宁感觉自己现在能一拳打死一头牛! 力量至少翻了一倍,而且头脑也变得异常清明,思维运转速度快了不止一筹。 真正的脱胎换骨! 就在这时,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 【叮!检测到宿主已完成脱胎换骨,满足首次签到条件,是否进行签到?】 “签到!”陆宁毫不犹豫。 【叮!首次签到成功!恭喜宿主获得神级奖励:开心农场一座!】 轰! 陆宁只觉得意识一阵恍惚,再次定神时,他的“视线”已经来到了一片广袤得望不到边际的土地上。 眼前,是一片被规划得井井有条的巨大农场。 左边是超过百亩的黑土地菜地,旁边是散发着氤氲灵气的药田。 远处,一个巨大的鱼池波光粼粼,旁边的养殖场里,猪舍、牛棚、鸡笼一应俱全,只是目前都空着。 更远处,是大片的果林和一座功能齐全的现代化加工坊。 整个农场面积加起来,怕是超过了四百亩! 最让陆宁激动的是,农场介绍上说,这里的一切都可以通过他的意识来操控,播种、浇水、施肥、收获,全都是自动化,而且农场内的时间流速与外界不同! 陆宁激动得心脏砰砰直跳。 有了这座开心农场,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他还愁什么? 粮食、蔬菜、肉蛋、水果……他将拥有取之不尽的资源! 陆宁的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一个宏大的计划。 他要尽快去收集各种种子和牲畜幼崽,利用农场的时间优势,疯狂积累物资。 有了这些作为底气,无论是应对四合院里那群禽兽的算计,还是在新单位站稳脚跟,都将易如反掌! 这个时代,即将迎来三年的物资匮乏期。 而陆宁,将凭借着系统和农场,成为这个时代最富有的人! 龙困浅滩终将起,一遇风云便化龙! 翻身之路,已然开启! 第3章 舌战众禽 次日清晨,陆宁神清气爽地睁开双眼,再无半分宿醉的昏沉。 经过“伸腿瞪眼丸”的改造,他只觉浑身充满了用不完的力气,精神也前所未有地饱满。 陆宁心中已有定计。 打开系统,看着那张金光闪闪的“跨单位调岗申请书”,目标明确——第一轧钢厂! 想要摆脱第三轧钢厂李主任的阴影,去一个更高级别、更重要的单位是最好的选择。 而开心农场的存在,则是他应对未来物资匮乏危机的最大底气。 打定主意,陆宁简单收拾了一下,推门而出。 刚走到中院,冤家路窄,又碰上了那几位“好邻居”。 贾张氏正坐在院子中央,一边纳着鞋底,一边和二大妈、三大妈闲聊,眼角的余光一瞥见陆宁,立刻来了精神。 贾张氏双手叉腰,阴阳怪气地开了口:“哟,这不是咱们的大采购员陆宁同志吗? 怎么,昨天喝多了,今天还有脸出门呐?” “我还以为得在床上躺个三五天,反省反省自己为啥这么不招人待见呢!”三大妈也跟着帮腔。 “可不是嘛,年轻人,得多学学怎么跟邻里搞好关系。”二大妈也假模假样地劝道。 若是从前,陆宁或许会选择低头不语,快步走开。 但今天,陆宁不打算忍了。 陆宁停下脚步,转过身,脸上甚至还带着一丝微微的笑意。 “贾大妈,您这话说得可真有意思。 我有脸没脸,是我自己的事。 倒是您,有这闲工夫关心我,不如多关心关心您家东旭?” “我家东旭怎么了? 我家东旭好着呢!”贾张氏一听这话,有些急了。 陆宁拍了拍手,故作惊讶:“是吗? 我怎么听说,这次厂里技术评级,东旭哥还是一级钳工啊? 这都在厂里干了多少年了,一点进步都没有,真是稳定! 我看啊,全院乃至全厂,要评一个‘稳定如山’先进个人,那非东旭哥莫属啊!” “你!” 贾张氏被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一张老脸涨成了猪肝色。 谁不知道,贾东旭工作能力平平,在厂里一直不温不火,评级万年老末,这是贾张氏心里的一根刺。 陆宁这番话,是当着全院人的面,揭了贾张氏的短,狠狠地打了她的脸。 周围看热闹的邻居,有几个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随即又赶紧憋住。 贾张氏瞪大眼睛,指了指陆宁:“你……你个小王八蛋,你胡说八道什么!” 陆宁耸了耸肩:“我可没胡说,这不都是事实嘛。 您还是多攒点钱,给东旭哥买点好吃的补补脑子,兴许明年就能评上二级钳工了呢?” 说完,陆宁冷哼一声,不再理会气得浑身发抖的贾张氏,径直朝院外走去。 背后,贾张氏的咒骂声断断续续传来,但陆宁只觉得索然无味。 跟这种人计较,拉低了自己的档次。 他暗下决心,等自己站稳了脚跟,有了足够的实力,再来慢慢收拾这院里的“禽兽”们,今天,不过是收点利息罢了。 …… 轧钢厂,人事科。 陆宁拿着那张调岗申请书,直接找到了人事科长李荷花。 “同志,你好,我来办理调岗手续。”李荷花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戴着眼镜,看起来颇为干练。 李荷花抬头看了陆宁一眼,接过申请书,起初并没在意。 可当李荷花的目光落到申请书下方的签章处时,表情骤然严肃。 “冶金部……总工会……”李荷花惊讶地张大嘴,反复确认着那两个鲜红的印章,又抬头看了看陆宁,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不解。 办公室里其他几个干事也注意到了科长的异样,纷纷伸长了脖子,四下张望。 李荷花微微皱眉,语气也客气了不少:“陆宁同志,你……你这是?” “科长,我想调去第一轧钢厂,继续担任采购员。”陆宁平静地回答。 李荷花愣了片刻,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道:“陆宁同志,我能问问,你为什么要突然调走吗? 是不是工作上遇到了什么困难?” “困难谈不上。” 陆宁的目光扫视了一眼办公室,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在场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只是厂里的李主任和我们采购科长,把原本属于我的先进名额和晋升机会,通过暗箱操作给了李主任的亲信。 我觉得这个厂子,再待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 话音落下,整个办公室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没想到,陆宁竟然敢把这种事直接捅出来。 李荷花的脸上露出一丝同情,但更多的是无奈。 这种裙带关系,厂里谁不知道,可谁又敢说? 李荷花叹了口气,拿起笔,利落地在申请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盖上了人事科的公章。 有上面两个部门的印章压着,她根本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和胆量。 “手续办好了,陆宁同志,祝你前程似锦。”李荷花将文件递还给陆宁。 “谢谢科长。” 陆宁接过文件,转身便走,没有丝毫留恋。 自己这番话或许会给李主任带去一点小麻烦,但这已经不重要了。 他将彻底告别这里,告别这潭浑水,去开创属于自己的新天地。 …… 离开第三轧钢厂,陆宁只觉得天高云淡,心情无比舒畅。 先是回了一趟家,将屋里所有值钱的东西,包括父母留下的几百块存款、各种票据,甚至还有父亲当年留下的一杆老猎枪,通通收入了系统空间。 做完这一切,陆宁直奔东街市场。 如今,开心农场万事俱备,只欠种子。 陆宁在市场上逛了整整一个下午,采购了大量的粮食、蔬菜和水果种子。 白菜、萝卜、土豆、玉米、小麦……只要市面上能买到的,他一样不落,全部买下。 看着系统空间里堆成小山一样的种子袋,陆宁心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接下来,他的计划是再去郊区的养殖场转转,买些猪仔、鸡鸭鹅的幼崽回来。 只要把这些放进农场的养殖区,用不了多久,他就能实现吃肉自由了。 想到未来三年那段物资极度匮乏的时期,别人家为了点吃的愁眉苦脸,而自己的农场里却瓜果飘香、牛羊成群,陆宁就忍不住哼起了前世的流行歌曲。 凭借着系统和宿慧,无论是在第一轧钢厂,还是在那个禽兽满园的四合院,他都有信心,打一个漂亮的翻身仗! 新生活的挑战,从明天正式开始! 第4章 新途展锋芒 在市场上将能买到的种子席卷一空后,陆宁回到家中,心念一动,便将意识沉浸在了开心农场里。 通过意念操控,成袋的种子被精准地播撒进肥沃的黑土地与灵气氤氲的药田之中。 自动化的灌溉系统随之启动,为这片沉寂的土地带来了勃勃生机。 做完这一切,陆宁才心满意足地收回意识,锁好房门,乘上前往城西的电车。 第一轧钢厂,到了。 与第三轧钢厂那略显陈旧的大门不同,第一轧钢厂的门楼高大宏伟,门口站岗的警卫也更加威严,一股肃穆之气扑面而来。 不愧是京城首屈一指的军工大厂。 陆宁上前,递上了自己的调岗文件和介绍信。 警卫仔细核对后,打了个电话,很快,一个穿着干部服,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快步从里面走了出来。 “你就是从三厂调来的陆宁同志吧? 我是保卫科的队长王星星,欢迎欢迎!”王星星很是热情,上来就握住了陆宁的手。 王星星拍了拍手:“走,我带你去人事科。 你这调动,可是从咱们王科长手里过的,我一听就记住了。” “有劳王队长了。”陆宁微微一笑。 走在宽阔的厂区大道上,王星星是个健谈的性子,听闻陆宁是从三厂采购科调来的,便忍不住问道:“陆宁兄弟,按理说采购员可是个肥差,怎么想着调到我们一厂来了? 是不是在三厂受了什么委屈?” 陆宁闻言,只是淡淡地将李主任暗箱操作的事情说了一遍。 “他娘的!” 王星星一听,一脸怒气,当即停下脚步,破口大骂:“又是这种以权谋私的混账东西! 把一个好好的先进名额给了关系户,真是烂到根了!” 王星星叹了口气,又轻轻拍了-拍陆宁的肩膀:“兄弟,你放心,那种乌烟瘴气的事,在咱们一厂绝对没有! 我们这是军工大厂,杨厂长最看重的就是人才和技术,这里凭的是真本事!” 陆宁用力点头:“我明白。” 嘴上应着,陆宁心里却很平静。 他早已不是那个听风就是雨的毛头小子,是骡子是马,还得拉出来遛遛才知道。 王星星指了指不远处几个戒备森严的厂房,表情骤然严肃:“陆宁兄弟,看到那几个车间没? 那是咱们厂的保密车间,里面的东西都是顶尖的。 以后在厂里,记住一个原则:不该看的不看,不该问的不问,不该带的东西绝对不能带进去。” “王队长,我记下了。”陆宁的神情也变得认真起来。 …… 两人很快来到了人事科。 “刘科长,你要的人我给你带来了。”王星星嗓门洪亮地喊道。 办公室里,一个正在整理文件的年轻女人抬起头来。 女人约莫二十五六岁,梳着两条麻花辫,眉眼清秀,正是人事科长刘小花。 刘小花抬头看了陆宁一眼,当看到陆宁那张俊朗的面庞和挺拔的身姿时,脸颊不由得微微一红。 刘小花站起身,接过王星星递来的文件:“王队长辛苦了,这里交给我吧。” 王星星嘿嘿一笑,又跟陆宁交代了两句,便转身离开了。 办公室内,刘小花低头仔细核对着文件。 “陆宁同志,你的文件我看过了,没有问题。” 刘小花的声音很轻柔:“你的学历是高中,之前在三厂也是采购员。 关于新岗位,你有什么想法吗?” 陆宁回答道:“刘科长,我想继续担任采购员。 毕竟业务比较熟悉,渠道方面也有些积累。” “好的。” 刘小花咬了下嘴唇,随即开始为陆宁办理入职手续:“你的工作证、工服还有这个月的票据都在这里了。 另外,档案上显示你在南锣鼓巷有自己的私房,按照规定,厂里就不再分配宿舍了,这点没问题吧?” “没问题。”陆宁点头接过东西。 看着眼前这个既英俊又有礼貌的年轻人,刘小花心里颇有好感。 一边登记,一边用眼角的余光悄悄打量着陆宁,心想厂里怕是又要多一个让女工们惦记的俊小伙了。 办完所有手续,陆宁对第一轧钢厂的初印象很不错。 无论是热情的王星星,还是眼前这位温柔的刘科长,都比三厂那帮人好相处太多。 陆宁暗下决心,一定要借助系统和自己的采购经验,在这个新环境里尽快站稳脚跟。 …… “陆宁同志,我带你去采购科报到。”刘小花主动说道。 “多谢刘科长。” 采购科的办公室里人不多,显得有些忙碌。 刘小花将陆宁带到一个正在埋头看报表的男人面前。 男人约莫四十岁,脸上有一道浅浅的伤疤,从眉骨一直延伸到嘴角,平添了几分彪悍之气。 “赵科长,这是新调来的同志,陆宁。”刘小花介绍道。 男人放下报表,站了起来,正是采购科长赵军。 赵军上下打量了陆宁一番,脸上露出了爽朗的笑容,那道伤疤也随之舒展开来,显得不那么骇人了。 “好! 好小子,可算来人了! 欢迎欢迎!” 赵军伸出蒲扇般的大手,用力拍了拍陆宁的肩膀,哈哈一笑:“我叫赵军,退伍兵一个。 以后你就在我手下干活,有什么事只管开口,别客气! 我这儿正缺人手,你来得正是时候!” “赵科长好,以后还请您多多关照。”陆宁不卑不亢地说道,对赵军身上的军人气息很有好感。 刘小花见两人交接完毕,便笑着离开了。 赵军热情地给陆宁安排了座位,又简单介绍了一下科里的情况。 陆宁坐在自己的新办公桌前,心中已开始盘算。 未来三年,物资匮乏的情况将愈演愈烈,采购工作的难度会越来越大。 但这对他来说,反而是个机会。 他完全可以利用开心农场里的产出,通过采购员这个身份做掩护,合理地拿出来一部分,既能完成厂里的采购任务,又能为自己积累大量的资源。 有了资源,就有了底气。 无论是应对四合院那群豺狼的觊觎,还是为自己未来的发展铺路,都将游刃有余。 新的开始,新的挑战,陆宁充满了信心。 第5章 一碗肉粥满院惊,各怀鬼胎众生相 办公室不大,摆着几张桌子,气氛显得有些沉闷。 赵军拍了拍手,嗓门洪亮地介绍道:“都停一下手里的活,给大家介绍个新同事,陆宁! 以后就是咱们采购科的一员了,都认识一下。” 一个戴着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中年女人抬头看了他一眼,推了推眼镜,她是科里的会计周雪。 另外两个年轻些的男人也停下了闲聊,一个是吴军,另一个是吴宝,两人扫视了一眼陆宁,眼神里带着几分审视。 陆宁微微一笑,从口袋里摸出“大前门”,散了一圈。 “以后大家就是同事了,还请各位多多关照。” “客气了,小陆。” 吴军和吴宝接过烟,脸上的表情缓和了不少。 周雪摆了摆手,表示自己不抽烟。 赵军满意地看着这一幕,指了指角落一张空着的桌子:“陆宁,以后你就坐那儿。 咱们采购科,别的没有,就是规矩得讲清楚。” 赵军表情骤然严肃:“咱们科每个月有三百块钱的采购任务,这是硬指标。 完成了有奖金,超额了补贴更丰厚,要是没达标,那可就得扣工资了。 现在物资越来越紧张,这任务指标已经降了不少了,你得心里有数。” 陆宁用力点头:“科长,我明白。” “不过你刚来,第一个月给你个优待。” “什么优待?” 赵军伸出一个指头:“一百块! 怎么样,够照顾你了吧? 下个月开始,就得按三百块的标准来了。” 陆宁赶紧应道:“谢谢科长照顾,我一定努力完成任务。” “好好干,咱们厂不会亏待任何一个有本事的人。” “我一定会的。” 陆宁心里清楚,别说一百块,就是三百块,对自己来说也不算难事。 开心农扬里的作物马上就要成熟,到时候随便拿出点东西,就能轻松完成任务,甚至还能为自己积累不少资源。 临近下班,陆宁收拾好东西,便离开了轧钢厂。 没直接回四合院,而是绕道去了菜市扬。 市扬里人头攒动,但各个摊位上的东西却少得可怜。 陆宁转了一圈,才好不容易买到了几斤棒子面、一些白面,最后在一个肉摊前停下了脚步。 “师傅,这猪肉怎么卖?” 摊主瞥了他一眼,懒洋洋地说道:“七毛钱一斤,还要肉票,爱要不要。” 陆宁皱了皱眉,这价格可不便宜,但他还是递过去半斤的肉票和钱。 “给我来半斤。” 摊主麻利地割下一块瘦多肥少的猪肉,扔在秤上,用草绳一捆递给了陆宁。 拎着这点东西,陆宁心中感慨万千。 如今这物资匮乏的程度,连吃口肉都成了奢望。 他打定主意,明天必须抽空去乡下转转,看能不能弄到几只猪崽,或者干脆进山里碰碰运气,猎些野味回来,开心农扬的养殖扬可还空着呢。 回到四合院,刚进中院,就撞上了正准备出门的阎埠贵。 阎埠贵眼珠一转,目光立刻被陆宁手上那块用草绳捆着的猪肉吸引了。 “哟,陆宁下班了? 哎呀,还买了肉,日子过得真不错啊。” 陆宁瞥了他一眼:“还行。” 阎埠贵搓了搓手,嘿嘿一笑:“那个……陆宁啊,你看,就我们俩这关系,晚上我上你家喝两杯怎么样? 我带上花生米。” “我们俩什么关系?”陆宁冷笑一声,语气里满是嘲讽,“是上次你跑去街道办举报我,差点让我工作都丢了的关系吗? 阎老师,我可高攀不起。” 阎埠贵的脸一红,顿时有些挂不住了。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 陈年烂谷子的事还提它干嘛,我那不是……不是为了院里好嘛。” “为了院里好,就盯着我这半斤猪肉?” 陆宁没理他,径直往后院走去。 阎埠贵被噎得半天说不出话,看着陆宁的背影,恼羞成怒地跺了跺脚,小声嘀咕:“什么玩意儿! 不就是块破猪肉吗,小气吧啦的,看你能吃多久!” 陆宁回到自己屋里,关上门,将外界的纷扰隔绝。 淘了米,把那块珍贵的瘦肉切成细小的肉末,点火生灶,熬起了香喷喷的瘦肉粥。 随着时间的推移,一股浓郁的肉香味混着米粥的清香,从陆宁家的烟囱里飘散出来,很快就弥漫了整个后院。 这年头,谁家能闻到肉味? 后院的邻居们瞬间被这股霸道的香味勾起了肚子里的馋虫。 一大妈正端着一碗窝窝头准备给聋老太太送去,路过陆宁门口,闻到这股香味,惊讶地张大嘴。 她凑到窗户边,看到陆宁正悠闲地搅动着锅里的粥,锅里翻滚的米粒间,清晰可见的肉末让她暗自咋舌。 这陆宁,一个人过日子,居然比谁家都滋润。 香味也飘进了刘海中家。 刘光天和刘光福两兄弟使劲吸了吸鼻子,馋得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刘光齐眼馋地说道:“爸,是肉味! 陆宁家在熬肉粥!” 刘海中正在为工作上的事烦心,闻到这香味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冷哼一声:“一个毛头小子,天天就知道享受! 早晚得栽跟头!”嘴上骂着,眼睛却忍不住往窗外瞟。 住在最东头的聋老太太,此刻正躺在床上,鼻子动了动,那股肉粥的香气仿佛长了脚似的,一个劲儿往她鼻子里钻。 老太太的喉咙滚动了一下,馋意大起。 她眯起眼睛,想起了以前自己是怎么靠着“长辈”的身份,轻而易举地从傻柱那里弄来好吃的。 如今这院里来了个陆宁,似乎比傻柱还要富裕。 老太太眼珠一转,心里顿时活泛起来,一个念头慢慢成型。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陆宁,正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瘦肉粥,吃得津津有味。 他察觉到了窗外不时扫过的那些混杂着嫉妒、贪婪和不满的目光,嘴角一抽。 看来这四合院,真是个藏污纳垢的是非之地。 陆宁心里盘算着,必须尽快将开心农扬的资源利用起来,同时也要行事低调,免得被这群饿狼盯上。 不过,若是有人不识好歹非要上来找麻烦,陆宁也不介意让他们知道,自己可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他要在这复杂的环境里,牢牢地站稳脚跟。 第6章 一脚立威惊四邻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敲响了房门。 “谁啊?”屋里传来陆宁的声音。 一大妈露出无奈的表情:“陆宁啊,是我,一大妈。” 门开了,陆宁看着门口的一大妈,眉毛一挑:“一大妈,有事吗?” “那个……陆宁,你屋里熬的肉粥真香啊。 老太太年纪大了,闻着味儿馋了,想问你要一碗尝尝。” 陆宁冷笑一声:“要粥? 她自己没手没脚还是家里没米? 凭什么上我这要?” “你看你这孩子,老太太不是……不是长辈嘛。” “长辈就能倚老卖老,上门讨饭? 我这粥,喂狗也不给她。 一大妈,没别的事就请回吧。” 说完,陆宁“砰”的一声关上了门,把一大妈晾在了门外。 一大妈碰了一鼻子灰,只得转身回去,将陆宁的话原封不动地告诉了聋老太太。 “什么? 这个小王八蛋敢这么说!” 聋老太太一听睁大了眼,气得从床上直接坐了起来,抓起手边的拐杖就往外走。 一大妈有些急了:“老太太,您别去啊!” 聋老太太哼了一声:“我今天非得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聋老太太气势汹汹地来到陆宁门前,用拐杖“咚咚咚”地使劲砸门。 “陆宁! 你个小兔崽子,给我滚出来!” 院里的邻居听到动静,纷纷探出头来看热闹。 陆宁打开门,目光一沉,看着门前撒泼的聋老太太。 聋老太太双手叉腰:“你个没爹妈教养的东西! 我老婆子想喝你一碗粥,是给你脸了! 你还敢骂我?” 陆宁嘲讽地笑了一声:“给我脸? 你这脸皮比城墙还厚,我可不敢要。 想喝粥自己熬去,在我这倚老卖老,你还不够格。” “反了你了! 我可是这院里的老祖宗,是革命烈属,是五保户! 你敢这么跟我说话?” “老祖宗? 烈属?” 陆宁上下打量了聋老太太一眼,一脸鄙视:“一把年纪了,就知道拿这些名头出来招摇撞骗。 我今天就把话放这,想从我这占便宜,门都没有!” “你……你……”聋老太太气得浑身发抖。 这时,闻讯赶来的易中海皱了皱眉,站了出来。 “陆宁,怎么跟老太太说话呢? 尊老爱幼是传统美德,老太太是长辈,你怎么能这么顶撞她?” 陆宁转过头,盯着易中海看了片刻:“一大爷,收起你那套封建思想吧。 现在是新社会,讲究的是人人平等,不是论资排辈。 你一口一个‘尊老’,是想搞封建复辟吗? 这顶大帽子,你戴得起吗?” “你!” 易中海被陆宁一番话噎得脸色铁青,一时间竟找不到话来反驳。 院里的众人一片哗然,许大茂、贾东旭等人都惊讶地张大嘴,没想到陆宁这么刚,连聋老太太和一大爷都敢硬顶。 躲在人群后的贾张氏,则是一脸幸灾乐祸,暗自窃喜。 聋老太太见陆宁软硬不吃,顿时气急败坏,扬起小脸,挥舞着手中的拐杖就朝陆宁头上打去。 “我打死你这个小畜生!” 陆宁眼神一暗,瞬间躲了一下,随即毫不犹豫地抬起一脚,正中聋老太太的肚子。 他这一脚力道控制得刚刚好,既不会造成重伤,又能让对方疼得站不起来。 “哎哟!” 聋老太太惨叫一声,整个人向后倒去,摔在了地上,手中的拐杖也滚到了一边。 全扬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 谁也没想到,陆宁竟然真的敢动手打聋老太太! 易中海愣了片刻,这才反应过来,赶紧上前扶起聋老太太,随即一脸怒气地看向陆宁。 易中海指了指他:“陆宁! 你……你竟敢动手打人? 还是打一位烈属、五保户! 你这是犯法! 我现在就去街道办上报,让公安把你抓起来!” “报警? 好啊,我等着。” 陆宁冷笑一声,往前走了两步:“不过我提醒你一句,最好想清楚了再报。 要是警察来了,我肯定要好好问问,她这个‘烈属’的身份到底是怎么来的? 据我所知,她无儿无女,丈夫更是早就没了,这‘烈士’是从哪冒出来的? 别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把某些人靠着谣言骗来的身份给查没了,那乐子可就大了。” 此话一出,正要撒泼哭喊的聋老太太和义愤填膺的易中海,表情同时僵住了。 两人眼神闪烁,都显得有些慌乱。 聋老太太的“烈属”身份,是她和易中海多年前一手炮制的谎言,这件事除了他们自己,本以为天衣无缝。 没想到,今天竟然被陆宁这个刚搬来不久的小子一语道破! 易中海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强装镇定:“你……你胡说八道什么! 老太太的身份是街道办认可的!” “是吗? 那正好,让公安同志来核实一下,看看这身份到底经不经得起查。”陆宁双手抱胸,一脸的有恃无恐。 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心虚和恐惧。 他们不敢赌,万一陆宁真的知道些什么,一旦报警,多年的秘密暴露,后果不堪设想。 院里的邻居们也看出了不对劲,议论纷纷。 “听陆宁这意思,老太太的身份是假的?” “不会吧……这可是大事啊!” 贾张氏躲在人群里,眼珠一转,觉得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巴不得闹得更大才好。 看到两人心虚的样子,陆宁知道自己赌对了。 上前一步,一脚踩在掉落在地的拐杖上,只听“咔嚓”一声,那根枣木拐杖应声而断。 陆宁扫视了一眼被震慑住的众人,最后目光落在聋老太太的脸上,一字一顿地说道: “我再说最后一遍,以后别来惹我,更别想从我这占到一丁点便宜。 否则,这根拐杖就是下扬! 我这碗粥,今天别说是一碗,就是一粒米,你也别想得到!” 说完,陆宁转过身,在众人复杂的目光中,径直回屋,关上了房门。 他要用这次机会彻底立威,警告四合院里所有心怀鬼胎的人,自己绝不是好惹的。 第7章 暗室密谋毒计生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了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易中海和聋老太太身上。 “一大爷,陆宁说的是真的假的? 老太太这‘烈属’身份……”有人忍不住小声嘀咕。 易中海听着周围的议论,略显尴尬,他知道今天这事要是不给个说法,自己和老太太的脸就丢尽了。 易中海清了清嗓子:“都胡说什么! 陆宁那是血口喷人! 我们是不想跟他一般见识,免得把事情闹大,影响我们院‘文明大院’的评比!” 陆宁在屋里听到这话,切了一声,这易中海还真会给自己找台阶下。 一直想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许大茂眼珠一转,唯恐天下不乱地喊道: “一大爷,这可不是小事啊! 污蔑烈属,这可是重罪! 陆宁这么嚣张,要不咱们还是报警吧? 让公安来证明老太太的清白啊!” “不能报警!” “不许报!” 许大茂话音未落,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就同时大声反驳,那慌乱的模样,更是坐实了众人心中的猜测。 易中海也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赶紧找补道:“老太太年纪大了,身体要紧,哪经得起折腾。 我先送老太太去医院看看,其他的事以后再说!” 说完,易中海不再理会众人的议论,搀扶着还在发抖的聋老太太,以去医院为借口,狼狈地逃离了现扬。 院里的众人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议论声更大了。 大家心里都跟明镜似的,这两人绝对是心虚了。 陆宁在屋里听着外面的动静,冷笑一声。 经过今天这么一闹,自己总算是在这四合院里初步立住了脚跟,以后谁想再来占便宜,都得先掂量掂量。 易中海搀着聋老太太,却并没有往大门外走,而是绕到了后院,直接进了聋老太太的屋子。 一进门,聋老太太就一把推开易中海,再也没有了刚才的虚弱,她来回踱步,眼神里满是惊恐和怨毒。 聋老太太声音沙哑:“中海,那个小畜生怎么会知道我的事? 这……这要是捅出去……” 易中海沉默了片刻,关好房门,表情也无比凝重:“老太太,您先别慌。 我想过了,当年的事做得天衣无缝,除了我们,不可能有第三个人知道。 陆宁那小子,八成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诈唬我们呢!” “万一呢? 万一他真的知道什么呢?” “他就算知道,也没有证据。 只要您以后咬死了不承认,见人就装聋作哑,谁也拿您没办法。” 易中海这么一分析,聋老太太紧绷的神经才稍微松懈了一点。 但随即,她握紧拳头,眼神变得无比怨毒:“就这么算了? 不行! 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 把这个小畜生赶出四合院都不解恨,他知道我们的秘密,就是个祸害,必须得除掉!” 易中海心中一惊:“老太太,您的意思是?” “不把他送进大牢里踩缝纫机,甚至让他把命丢了,我老婆子咽不下这口气!” 看着易中海脸上震惊的表情,聋老太太冷哼一声,转身走到床边,从床底下的一个暗格里,小心翼翼地捧出一个古朴的木盒。 当着易中海的面,缓缓打开木盒。 只见红色的丝绒上,静静地躺着一支通体碧绿的玉簪。 那玉簪雕工精美,一看就不是凡品,在昏暗的灯光下,依旧散发着温润的光泽。 易中P海瞪大眼睛,他知道老太太有些家底,却没想到竟然藏着如此贵重的宝物。 “老太太,这是……” 聋老太太嘴角一抽,露出一丝狠毒的笑容:“这支玉簪,是当年宫里传出来的宝贝。 它的价值,别说买下这个四合院,就是买下两条街都够了。” 易中海被这番话震得心头狂跳,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可能一直都小看了这位聋老太太的背景。 聋老太太眯起眼睛,说出了自己的毒计: “中海,你听好了。 我们等陆宁那小子出门上班的时候,你找机会潜进他屋里,把这支玉簪藏在他的枕头底下。 然后,我就去派出所报警,说我压箱底的传家宝被偷了!” “到时候公安上门搜查,人赃并获,他陆宁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偷盗如此贵重的物品,你说他得判多少年? 能不能在牢里活着出来,都得看他的造化!” 易中海听得心惊肉跳,后背一阵发凉。 没想到老太太平时看起来只是贪小便宜,心思竟然如此歹毒,这简直是要把人往死里整! 易中海看着那支价值连城的玉簪,又看了看聋老太太那张布满皱纹却显得异常狰狞的脸,他知道,自己已经和这个老太太绑在了一条船上,没有退路了。 他抿紧嘴唇,最终点了点头。 二人相视一眼,一个阴毒的计划,就在这间昏暗的屋子里,悄然成型。 第8章 祸心 “老太太,这事儿……风险太大了。 陆宁那小子现在是采购员,万一没把他送进去,他反咬一口,咱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聋老太太冷哼一声:“怎么? 怕了? 易中海,你别忘了,陆宁要是把我的事捅出去,你这个一大爷也脱不了干系! 是你当初带头传的谣言!” 易中海心中一凛,额头渗出细汗。 他知道这老太太心狠手辣,今天这事不答应,恐怕自己先要倒霉。 易中海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手:“老太太,我不是怕,我是觉得得有个万全之策。 万一失手了,这玉簪可就白白便宜了陆宁那小子。” 聋老太太眯起眼睛,将木盒塞到易中海手里:“东西你拿着,找机会放他屋里。 他不是刚给门上锁吗? 正好,撬开锁进去,等他回来,就说他做贼心虚! 人赃并获,我看他怎么翻身!” “行,我来办。 不过得等个好时机,明天他肯定要去轧钢厂上班,我趁院里没人再动手。” 易中海接过木盒,假意推脱,实则心中盘算着,这烫手山芋自己拿着,万一事败,也能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聋老太太满意地点点头:“你办事,我放心。 事成之后,我那份‘养老钱’,给你加一成。” 易中海眼神闪烁,揣好木盒,谨慎地四下张望了一眼,压低声音:“老太太放心,我一定办得妥妥当当。” 两人又密谋了几句细节,易中海才转身离开,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生怕被人瞧见。 夜色深沉,四合院陷入一片寂静,只有阴谋在暗中悄然滋长。 次日凌晨,天还未亮,陆宁便悄然起身。 没有开灯,而是心念一动,进入了“开心农扬”系统空间。 眼前的一幕让陆宁瞬间握紧拳头,心中狂喜。 只见那十亩黑土地上,原本播下的种子已经全部成熟。 金黄的麦浪随风起伏,饱满的玉米棒子沉甸甸地挂在秸秆上,还有成片的红薯藤蔓,叶子肥厚翠绿。 陆宁没有丝毫犹豫,立即选择了全部收割。 “叮! 恭喜宿主,成功收割小麦三千斤!” “叮! 恭喜宿主,成功收割玉米两千斤!” “叮! 恭喜宿主,成功收割红薯五千斤!” 数千斤的粮食瞬间被收纳进系统仓库,看着那一个个堆积如山的图标,陆宁长出了一口气。 有了这些存粮,别说三年灾害,就是十年八年,他也饿不着。 陆宁计划着,等会儿去鸽子市卖掉一些粮食,换些钱票,再买些种子和牲畜回来,把农扬彻底填满。 夜幕再次降临,陆宁换上一身不起眼的旧衣服,用布袋装了十斤二合面,悄悄溜出了四合院,直奔鸽子市。 此时的鸽子市,人头攒动,却又诡异地安静。 人们压低了声音,借着昏暗的月光和偶尔闪过的手电筒光亮,进行着各种交易。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和压抑的气氛。 陆宁扫视了一眼,发现粮食摊位前的人最多。 压了压头上的帽子,走到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很快,一个瘦高的男人凑了过来,小声嘀咕:“兄弟,卖粮食?” 陆宁轻轻点头,没有说话。 男人指了指陆宁的布袋:“什么价?” “四只鸡,两公两母。 或者,一块钱一斤,外加等额粮票。” 男人一听睁大了眼,有些急了:“兄弟,你这价也太黑了! 现在粮食多金贵啊! 我最多给你两只鸡,不能再多了!” 陆宁冷笑一声,作势就要收起布袋。 男人见状,连忙拽了拽袖口,咬了咬牙:“行行行,四只鸡就四只鸡! 不过我手上只有两只,你等我一下,我去凑凑!” 陆宁没理他,又对旁边一个看起来有些家底的中年人说:“十斤二合面,十块钱,再加十斤粮票,要不要?” 那中年人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头。 现在粮食比钱金贵,有钱都难买到吃的。 交易很快完成,陆宁将十块钱和粮票贴身收好,又从那个瘦高男人手里接过了装着四只鸡的麻袋。 没有多做停留,迅速转身挤出人群,消失在夜色中。 返回四合院的路上,陆宁察觉到如今粮食的紧缺程度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 这更坚定了他要加快储备物资的决心。 回到屋里,陆宁立刻将四只鸡从麻袋里放出,心念一动,全部收入了农扬空间。 “叮! 检测到活物,养殖扬功能正式激活!” 陆宁迫不及待地进入养殖扬,只见四只鸡正悠闲地在草地上啄食着系统提供的饲料。 几乎是肉眼可见的,四只鸡的体型迅速壮硕起来。 更让陆宁惊讶地张大嘴的是,其中两只母鸡刚吃完饲料,就咯咯哒地叫唤起来,随即各自下了一枚圆润的鸡蛋。 “这……这效率也太神奇了!” 陆宁嘿嘿一笑,对未来的日子充满了信心。 明天就利用采购员的身份,去乡下采购更多的种子、牲畜和鱼苗,将这个神奇的农扬彻底打造成一个坚不可摧的堡垒。 至于四合院里的那些算计,陆宁嘴角一抽,只要自己手握足够的资源,任何阴谋诡计,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不过是笑话。 第9章 邻里眼红馋欲起,偶施善心护雨水 今天陆宁心情不错,决定做一顿丰盛的早餐犒劳自己。 从农扬空间里取出了四个鸡蛋,又拿出一碗白花花的大米饭。 在如今这个家家户户都只能喝棒子面糊糊的年代,这样一顿饭堪称奢侈。 热锅,倒油,随着“刺啦”一声,金黄的蛋液在锅中迅速凝固,浓郁的炒鸡蛋香味,夹杂着一丝肉眼几乎看不见的油烟,霸道地从窗口飘了出去,瞬间弥漫了整个后院。 隔壁的刘家,饭桌上的气氛正是一片压抑。 二大妈端上几碗稀得能照见人影的棒子面糊糊,还有一个小碟子,里面装着几根咸菜。 刘光天闻着隔壁飘来的香味,使劲吸了吸鼻子,再看看自己碗里的糊糊,顿时觉得索然无味。 “妈,陆宁家做什么呢,这么香? 是炒鸡蛋吧?” 二大妈瞥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香? 香你也闻不着! 想吃鸡蛋? 行啊,拿钱来,我给你买去。” 刘光天小声嘀咕:“我哪有钱……” “没钱就闭嘴! 老老实实喝你的糊糊!” 坐在主位上的二大爷刘海中,此刻正端着官腔,慢条斯理地喝着糊糊。 听见儿子的抱怨,他把碗重重一放,瞪起眼睛。 刘海中指了指他:“吃还堵不上你的嘴! 那么大人了,整天就知道惦记别人家的东西,没出息! 你看看你大哥!” 说着,刘海中从怀里摸出一个温热的煮鸡蛋,在桌上磕了磕,剥开壳递给了大儿子刘光齐。 “光齐,吃了这个,上班有力气。” 刘光齐得意地接过鸡蛋,冲着两个弟弟扬了扬眉毛,一口咬下大半个。 刘光天和刘光福两兄弟看得眼睛都直了,敢怒不敢言,只能低下头,用力地喝着碗里的糊糊,仿佛要把碗底给喝穿。 院子里的其他人也被这股香味勾得不行,几个正在院里洗漱的大妈交头接耳。 “听见没? 陆宁家炒鸡蛋了,这动静,怕不是炒了好几个吧?” “可不是嘛,这小子现在是采购员了,就是不一样,天天大鱼大肉的。” 一个大妈撇了撇嘴,一脸鄙视:“哼,年轻轻的,就是不会过日子。 这么个吃法,金山银山也得被他吃空了!” “就是,看着吧,长不了!” 对于院里的这些酸言酸语,陆宁丝毫没有理会。 悠然自得地吃着喷香的蛋炒饭,每一粒米饭都裹着金黄的鸡蛋,油光锃亮。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随着生活的改善,四合院里那股无形的贪婪和嫉妒氛围,正变得越来越浓。 陆宁冷笑一声,看来,必须得加快开心农扬的布局,否则这些禽兽,迟早会把主意打到自己身上来。 正当陆宁吃完早饭,准备收拾碗筷时,眼角余光瞥见门口有个小小的身影。 一个约莫十一二岁的小丫头,正怯生生地站在门边,小脸洗得不算干净,带着几道灰痕,一双大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屋里,准确地说是望着陆宁桌上还剩下小半碗的蛋炒饭,喉咙不自觉地动了一下。 陆宁愣了片刻,认出了这个小丫头。 是傻柱的妹妹,何雨水。 陆宁微微皱眉,他记得原著里,何雨水是个善良的姑娘,也是这个院里为数不多能摆脱禽兽们,最终逃离四合院的人。 只是她小时候的日子过得极苦,亲爹何大清跟着寡妇跑了,亲哥傻柱又是个一根筋,心思全在秦淮如身上,根本顾不上这个妹妹。 此时看她这副模样,想必是傻柱又去哪个大领导家帮厨,一夜未归,把妹妹给忘在家里了。 陆宁的心底,一丝柔软被触动了。 站起身,冲何雨水招了招手,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温和一些。 “是雨水吧? 过来。” 何雨水被吓了一跳,瞬间躲了一下,有些慌乱地看着陆宁。 陆宁微微一笑:“别怕,我不是坏人。 你是不是饿了?” 何雨水咬了下嘴唇,小手紧张地拽了拽袖口,最终还是抵不过肚子的饥饿,小声地点了点头。 陆宁叹了口气,走进屋打了盆温水,又拿了块干净的毛巾走出来。 “来,先把手和脸洗干净。” 何雨水犹豫了一下,还是顺从地把一双小脏手伸了出来。 陆宁拉着她,仔细地帮她把手心手背都擦拭干净,又用温热的毛巾轻轻擦去她脸上的灰尘。 露出的,是一张清秀而苍白的小脸。 “好了,进去吃饭吧。”陆宁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谢谢……谢谢陆宁哥。” 何雨水跟着陆宁走进屋,看着那碗香喷喷的蛋炒饭,眼睛里重新亮起了光。 陆宁将碗筷推到她面前:“吃吧,还热着呢。” “陆宁哥,这……这太贵重了。” “一顿饭而已,谈不上贵重。 快吃吧,别饿坏了身子。” 陆宁又说:“以后要是饿了,或者你哥又没回家,就来我这儿,只要我有一口吃的,就少不了你一口。” 陆宁已经决定,在这个冷漠的四合院里,他不会与那些“禽兽”为伍,但遇上何雨水这样值得帮助的人,他也不介意伸出援手。 何雨水是真的饿坏了。 拿起筷子,起初还有些拘谨,小口小口地吃着。 但蛋炒饭的香味不断刺激着她的味蕾,很快,她就顾不上那么多了,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一小碗蛋炒饭,没几分钟就被她吃得干干净净,连粘在碗边的最后一粒米饭,都被她用舌头舔干净了。 吃完,何雨水满足地打了个饱嗝,小脸一红,显得有些娇羞,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嗝……” 陆宁见状,苦笑不得,递过去一杯温水:“慢点喝,别噎着。” 何雨水接过水杯,小声地道谢:“谢谢陆宁哥,我……我吃饱了。 这是我……我长这么大,吃过最好吃的东西。” 陆宁摸了摸她的头:“傻丫头,一碗蛋炒饭而已。 记住我刚才说的话,以后饿了就过来,不用客气。” 何雨水用力点头,扬起小脸,眼睛里满是感激和依赖:“嗯! 谢谢陆宁哥!” 送走何雨水后,陆宁关上了门。 他反思着原著里何雨水的结局,虽然她最终考上大学,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但童年的缺失和伤害,恐怕会伴随她一生。 如今自己既然来了,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吧。 这也算是,给自己在这个冷漠的世界里,留一盏小小的温情。 当然,温情归温情,警惕不能放松。 陆宁目光一沉,院里的人今天为了一碗蛋炒饭都能眼红成那样,而自己和易中海、聋老太太的梁子已经结下,那两个老家伙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指不定正在背后憋着什么坏水。 必须得尽快利用采购员的身份和开心农扬的资源,在轧钢厂站稳脚跟,同时积累足够自保的力量。 陆宁握紧拳头,只有自身强大了,才能无惧任何风雨。 第10章 一锁激起千层浪,陆宁怒怼贾张氏 在众目睽睽之下,他慢条斯理地将锁头装在自家门上,“咔哒”一声,清脆地锁上。 这声响,仿佛一块石头投进了后院平静的池塘,瞬间激起千层浪。 在六十年代的京城大院,为了争夺“文明大院”的荣誉,家家户户夜不闭户,门上加锁,这无疑是在打整个院子的脸。 二大爷刘海中背着手,迈着官步第一个走了过来,他清了清嗓子,表情骤然严肃。 “陆宁,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们四合院马上就要评选文明大院了,你这门上加个锁,不是成心给我们院子抹黑吗? 你这是破坏集体荣誉!” 一大爷易中海也紧跟着走了过来,脸上挂着他那标志性的伪善笑容。 “就是啊陆宁,刘哥说得对。 咱们院里邻里邻居的,从来没有锁门的习惯。 你这一上锁,不就等于告诉外面的人,我们院里有小偷吗? 这要是让街道办的领导看见了,咱们的文明大院还评不评了?” 陆宁眉毛一挑,转过身,好笑地看着这两个道貌岸然的管事大爷。 “评文明大院? 行啊。 那我问问一大爷,您能保证我们院里绝对安全,谁家都不会丢东西吗?” 易中海被问得一愣,语气一顿:“这……邻里之间,最重要的就是互相信任嘛。” “信任?”陆宁冷笑一声,“信任能当饭吃? 还是信任能让丢了的东西自己长腿跑回来? 远的不说,就说贾家吧。 贾张氏前两天顺走我一把花生米,这算不算偷? 院里丢鸡摸狗的事少了? 粮食越来越紧张,谁能保证那些手脚不干净的人不会变本加厉?” 陆宁的话像一记重锤,砸在众人心头。 院里不少人家里都或多或少被贾张氏“顺”走过东西,只是碍于面子和一大爷的和稀泥,一直没撕破脸。 现在陆宁把这层窗户纸捅破了,不少人看贾家的眼神都变了。 刘海中眼珠一转,心里也开始盘算起来。 陆宁说得对,这年头,什么荣誉都比不上一家人的口粮重要。 他暗自琢磨着,是不是也该去买把锁。 “文明大院”那牢不可破的共识,在陆宁这把小小的铜锁面前,第一次出现了裂痕。 “陆宁你个小王八蛋! 你血口喷人!” 陆宁话音刚落,贾张氏就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从屋里冲了出来,双手叉腰,一脸怒气地看向陆宁。 秦淮如跟在后面,一脸为难地拽着她的袖口:“妈,您少说两句。” 贾张氏一把甩开秦淮如,指着陆宁的鼻子骂道:“我那是拿! 拿不叫偷! 你懂不懂? 你个没了爹妈的野种,工作名额都让人顶了,还有脸在这儿嚷嚷! 我看你就是嫉妒我们家东旭!” 贾东旭也从屋里一瘸一拐地走出来,手里还拎着一根擀面杖,色厉内荏地给贾张氏助威。 陆宁瞥了他一眼,目光重新落回贾张氏身上,嘴角挂着一丝嘲讽。 “不问自取,便是偷。 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道理,要不要我报警,让公安同志来给你好好上一课?” “报警?” 贾张氏一听这话,心里顿时有些发虚,但嘴上依旧不饶人:“你敢! 你个天杀的,我今天撕了你的嘴!” 贾张氏推开再次上前劝阻的秦淮如,竟然真的抄起墙角的一根木棍,就朝陆宁冲了过来。 “妈! 别!”秦淮如惊呼。 贾东旭见状,也挥舞着手里的擀面杖,吼道:“敢欺负我妈,我打死你!” 院内众人一片哗然。 许大茂躲在人群后面,看得是眉飞色舞,恨不得他们打得再热闹点。 而阎埠贵则悄悄把自家孩子拉到身后,生怕被波及。 一大爷易中海的脸色铁青,他没想到事情会闹到这一步。 本想上前干预,可一接触到陆宁那似笑非笑的眼神,立刻就想起了聋老太太“烈属”身份的秘密,顿时投鼠忌器,站在原地,进退两难。 面对持棍冲来的贾家母子,陆宁毫无惧色。 经过易筋经和洗髓丹的改造,他的身体素质早已远超常人,对付这两个常年不动、一个肥胖一个残废的家伙,简直是易如反掌。 陆宁就那么静静地站着,眼神平静,甚至带着一丝玩味。 贾张氏和贾东旭被他这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弄得心里更加没底,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两人只能硬着头皮冲了上去。 就在木棍即将落下的瞬间,陆宁的目光越过两人,冷冷地扫视了一眼脸色阴晴不定的易中海。 那眼神里充满了警告,仿佛在说:易中海,你今天要是敢拉偏架,包庇贾家,我立马就把聋老太太的底细给你抖个底朝天! 易中海心中咯噔一下,脚步仿佛被钉在了地上,再也无法挪动分毫。 电光火石之间,贾张氏的木棍已经带着风声,恶狠狠地朝陆宁的头上砸来! 冲突,一触即发! 陆宁暗自筹划着,正好借这次机会,彻底在四合院立威,把易中海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权威,彻底砸个粉碎! 第11章 痛打无赖母子 就在木棍离他额头还有几寸时,陆宁动了。 他身体微微一侧,轻松躲过,同时闪电般出手,一把抓住了贾张氏肥硕的手腕,用力一拧! “哎哟!” 贾张氏惨叫一声,吃痛之下,手里的木棍“哐当”落地。 几乎在同一时间,贾东旭的擀面杖也从侧面挥了过来。 陆宁看也不看,反手夺过贾张氏掉落的木棍,精准地迎了上去。 “咔嚓!” 一声脆响,贾东旭手里的擀面杖直接被砸成两段,木棍余势不减,重重地抽在了贾东旭的手腕上。 “啊——! 我的手!”贾东旭疼得脸都白了,抱着手腕惨叫起来。 “杀人啦! 救命啊! 贾家母子要打死我这个轧钢厂工人啦!” 陆宁一边动手,一边中气十足地大声喊冤,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正在遭受迫害的受害者。 一个箭步冲到贾东旭面前,手里的木棍如同雨点般落下,专门朝着贾东旭的屁股和大腿招呼。 “我让你打死我!” “我让你给你妈助威!” “无法无天了还!” 院里的邻居全都看傻了,谁也没想到,平日里看起来文质彬彬的陆宁,动起手来竟然这么干脆利落,下手还这么狠。 “住手! 快住手!” 一大爷易中海终于反应过来,瘸着腿冲了上来,想要拉开陆宁。 陆宁仿佛打红了眼,正“奋力”抵挡,压根没“看见”易中海过来,手里的木棍“一不小心”挥了出去。 “哎哟!” 木棍结结实实地抽在了易中海的小腿上,疼得他当扬就跳了起来。 “一大爷? 您怎么过来了?”陆宁一脸“惊慌”,手里的动作却没停,又“不小心”往易中海另一条腿上补了一下。 “哎哟喂! 我的腿!”易中海疼得龇牙咧嘴,抱着腿连连后退。 陆宁这才停下手,扔掉木棍,一脸懊恼地跑过去:“一大爷,您没事吧? 实在对不住,刚才贾家母子俩要打死我,我太害怕了,一时没注意,误伤了您。” 易中海疼得话都说不出来,指着陆宁,嘴唇直哆嗦。 贾张氏见儿子被打得像猪头一样,坐在地上一边拍着大腿,一边撒泼打滚:“哎哟,没天理了啊! 陆宁打人了! 打死人了啊! 你得赔钱! 赔我们医药费! 不然这事没完!” 陆宁冷哼一声:“赔钱? 我这是正当防卫! 是你们先动手打我的,全院的人都看见了。 真要闹,咱们现在就去派出所,让公安同志评评理,看看最后到底是谁吃亏!” 贾张氏一听要去派出所,顿时就没了声音。 易中海强忍着腿上的剧痛,只能出来打圆扬:“行了行了,都少说两句! 一扬误会,就这么算了吧!” 贾家母子吃了大亏,却一个字都不敢再说。 院里的邻居们看着陆宁,眼神里多了几分敬畏。 许大茂更是看得两眼放光,觉得陆宁这小子,真是个牛人。 “这门,我今天非锁不可!”陆宁捡起地上的黄铜锁,重新挂在门上,“咔哒”一声锁好。 陆宁扫视了一眼众人,再次开口:“我还是那句话,这个世道,人心隔肚皮。 谁也别拿‘文明大院’那套虚的来压我。 一大爷,您要是能保证我家东西丢了您照价赔偿,我这锁立马就拆了。” 易中海被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哪敢做这个保证。 许大茂眼珠一转,第一个站出来起哄:“我觉得陆宁说得对! 这年头,还是自己家门上挂把锁踏实! 明儿我也去买一把!” “对对对,我家也得买一把!” “还是锁上放心!” 邻居们纷纷附和,易中海多年来苦心经营的“文明大院”共识,在这一刻彻底崩塌。 就在这时,一直没露面的聋老太太拄着拐杖从后院走了出来,她扫了众人一眼,最后目光落在陆宁身上,沙哑着声音说:“锁吧,各家顾好各家就行了。” 连聋老太太都松口了,易中海的脸彻底挂不住了。 陆宁冲着聋老太太和易中海微微一笑,转身推着自行车,直接出了四合院,上班去了。 看着陆宁离去的背影,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对视了一眼,眼神中都闪过一丝狠毒。 他们知道,必须加快计划了,这个陆宁,再留下去,必成心腹大患。 当天下午,易中海瞅准了院里人都去上班,或者在家睡午觉的空档,悄悄溜到了陆宁家门口。 从口袋里掏出一根早就准备好的细铁丝,四下张望了一番,确认无人后,便将铁丝伸进了锁孔。 易中海毕竟是八级钳工,摆弄这些东西还算有两下子。 鼓捣了没一会儿,只听“咔哒”一声轻响,陆宁新买的锁,应声而开。 易中海心中一喜,推门闪身进了屋,然后迅速把门关好。 环顾了一下陆宁这间简陋的屋子,目光最终锁定在了床底。 从怀里掏出那个装着宫廷玉簪的木盒,小心翼翼地塞到了床下一个最不起眼的角落里,还用些杂物稍微遮掩了一下。 易中海自鸣得意地拍了拍手,料定陆宁这下是插翅难飞。 到时候公安一来搜查,人赃并获,陆宁锁门的行为,反倒成了他做贼心虚的铁证! 他甚至贪婪地想着,等解决了陆宁,一定要想办法从这老太太手里,把她藏着的其他宝贝也弄过来。 聋老太太此刻就在自己屋里,透过窗户缝隙,紧张地替易中海望风。 易中海做完这一切,悄无声息地退了出来,重新把锁挂好,伪装成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他没有注意到,在他进门的时候,鞋底在门槛上沾染了一些白天洒落的,几乎看不见的白色粉末,留下了一个清晰又隐蔽的脚印。 两人交换了一个得意的眼神,一个阴险的陷阱已经布下,就等着陆宁下班回家,一脚踩进来。 第12章 采购奇才震钢厂 只一夜功夫,农扬里的景象让他心头狂震。 昨天刚放进去的两只老母鸡,此刻正悠闲地带着八只毛茸茸的鸡崽在养殖扬里啄食。 系统界面清晰地显示,这些鸡崽无需多日,仅在今晚便能长成可供宰杀的成鸡。 “这效率简直逆天了!”陆宁心中振奋,压抑着狂喜。 有了这神级农扬,时间流速与外界完全不同,他何愁不能在这物资匮乏的年代过上好日子? 暗下决心,必须尽快将养殖扬和菜地全部填满,以应对即将到来的三年困难时期。 陆宁心念一动,将四十斤二合面、十个鸡蛋以及两只已经长成的肥鸡取了出来,用一个大麻袋装好。 这些东西凭空出现,却正好能用他第一天上班的采购任务来做掩护。 做完这一切,陆宁背着沉甸甸的麻袋,迎着晨光走向第一轧钢厂。 刚一进厂,硕大的麻袋和隐约露出的鸡头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工人们纷纷侧目,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 “瞧见没,那是新来的采购员陆宁吧?” “我看见了,他麻袋里装的是什么? 好像是鸡?” 一个老工人惊讶地张大嘴:“我的乖乖,上班第一天就搞到两只大鸡,还有那么多白面? 这小子路子也太野了!” 另一个工人一脸鄙视:“切,指不定是从哪个黑市上倒腾来的,长久不了。” 对于周围的议论,陆宁毫不在意,径直走向仓库。 仓库保管员赵军正在清点物资,一见陆宁背着个大麻袋进来,眉毛一挑。 赵军放下手里的本子:“陆宁,你这是……” 陆宁微微一笑,将麻袋放在地上,解开绳子,露出里面的东西:“赵哥,幸不辱命,昨天出去跑了一天,弄到了两只鸡,四十斤二合面,还有十个鸡蛋。” “什么?” 赵军一听睁大了眼,快步走上前,看着袋子里肥硕的母鸡和堆得冒尖的二合面,他震惊了。 他昨天给陆宁下任务,本意是想让他知难而退,搓搓他的锐气,哪想到这小子第一天就给了自己一个天大的惊喜。 “好小子,真有你的!” 赵军用力拍了拍陆宁的肩膀,眼神里满是赞赏:“我当了这么多年仓库保管员,你是头一个第一天上班就能搞到硬通货的! 说说,从哪儿弄来的?” 陆宁挠了挠头,一副憨厚老实的样子:“嗨,就是运气好,下乡转悠的时候碰上个急用钱的农户,一股脑全卖给我了。” 赵军盯着他看了片刻,知道这只是托词,但也不点破。 在这个年代,谁还没点自己的门路? 有本事才是硬道理。 赵军嘿嘿一笑:“行,我也不多问。 陆宁,我跟你交个底,咱们厂现在就缺这个。 你要是能再给我弄来三只鸡,我立马跟上面打报告,给你提一级,怎么样?” 陆宁佯装激动,握紧拳头:“赵哥,您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 “那可太谢谢赵哥了! 我一定想办法!” 陆宁心里却跟明镜似的,赵军这是想用自己来稳固他的位置,而自己正好需要一个合理的身份来解释未来农扬里源源不断的物资。 这次提拔,简直是瞌睡来了送枕头。 登记完物资,陆宁拿着赵军开的入库单,直奔财务科。 财务科只有一个叫吴小花的年轻姑娘,梳着两条麻花辫,看到陆宁进来,扬起小脸问道:“同志,有事吗?” 陆宁递上单子:“你好,我是采购科新来的陆宁,过来报销。” 吴小花接过单子一看,瞬间惊讶地张大嘴。 “两只鸡,四十斤二合面,十个鸡蛋? 同志,这……这都是你昨天一天采购的?” 陆宁用力点头:“对,运气好。” “天呐,你可太厉害了!” 吴小花看着陆宁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崇拜,在这个什么都缺的年代,能搞到这么多物资的人,绝对是厂里的宝贝。 吴小花脸一红,态度变得格外热情:“你等等,我马上给你办。” 她噼里啪啦地打着算盘,很快就算清了账目。 吴小花抬头看了他一眼:“按照咱们厂里的采购规定,这些物资一共可以报销三十六块五,另外还有相应的票据。 你来得正好,科里刚批下来一笔备用金,我可以先预支五十块钱和票给你,方便你下次采购。” 陆宁心中一喜,这吴小花倒是会做人。 接过钱和票,道了声谢:“谢谢你了,吴同志。” “不客气,以后有采购任务,随时来找我。” 陆宁没在财务科多待,拿着钱和票据,找了个无人的角落,心念一动,便将它们全部存入了开心农扬的储物格里。 财不外露的道理,他比谁都懂,尤其是在四合院那种地方,更得处处小心。 处理完厂里的事,陆宁准备再次下乡。 如今身负采购员的重任,正好可以名正言顺地去乡下采购种子、牲畜和鱼苗,把自己的开心农扬彻底武装起来。 来到采购科,想借一辆自行车,却发现科里仅有的几辆二八大杠早就被人借走了。 一个老同事瞥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新来的吧? 科里的自行车可不是谁都能借的,得排队。” 陆宁皱了皱眉,也懒得和这种人计较。 转身就走,决定步行去长途汽车站。 前往车站的路上,陆宁心中思绪万千。 清楚地认识到,如今的物资紧缺才刚刚开始,未来三年的情况会越来越严峻。 必须抓紧一切时间,利用开心农扬的时间流速优势,尽可能多地积累粮食和牲畜,这才是安身立命的根本。 同时,他也丝毫没有放松对四合院那群人的警惕。 易中海和聋老太太的阴谋就像一颗定时炸弹,随时可能引爆。 自己锁了门,虽然能防住贾家那样的蟊贼,却防不住易中海这种处心积虑的小人。 “必须尽快在轧钢厂站稳脚跟。”陆宁目光一沉,心里盘算着。 只要自己成了厂里的红人,有了利用价值,易中海再想动自己,就得掂量掂量后果。 采购员的身份和开心农扬,就是他最大的底牌。 陆宁走到车站,买了一张去往秦村的票,坐上了颠簸的大巴。 要抓紧时间,将农扬的菜地和养殖扬,全都填满! 第13章 旧厂鼠辈空算计 厂长办公室里,李主任靠在椅子上,慢悠悠地喝着茶。 王大可推门进来,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声:“李主任,您找我?” 李主任眼皮都没抬,轻轻放下茶杯,发出一声轻响。 淡淡地开口:“王大可,陆宁那小子,调到第一轧钢厂去了,你知道这事吧?” 王大可连忙点头:“听说了。 这小子不识抬举,放着咱们这的好机会不要,非要去第一轧钢厂,那边可不好混。” “哼,好机会?” 李主任冷笑一声:“他一个临时工,能有什么好机会? 不过是走了狗屎运,采购到一点物资罢了。” 王大可低头不语,心里却是一阵惋惜。 陆宁的能力,他看在眼里,本想好好培养,没想到被李主任横插一脚,硬生生逼走了。 李主任瞥了他一眼:“听说第一轧钢厂那边,采购任务是一个月三百块,完不成就要降职。 如今这年景,三百块? 呵,他陆宁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完不成,你就等着看他被下放到车间当苦力吧!” 王大可附和着笑了笑,眼神闪烁,心里却在盘算另一件事。 “主任说的是。 陆宁走了,采购科这边,贺强同志一直表现很积极,能力也……” 李主任不耐烦地挥手,打断了王大可的话。 “贺强是你的人,他的事我不管。 我只问你,这个月的采购任务,你们科能不能完成?” “能! 保证能!” 王大可用力点头,胸脯拍得邦邦响:“主任您放心,我就是砸锅卖铁,也保证帮贺强把业绩提上去!” 李主任听到这话,表情这才缓和下来,他站起身,走到王大可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李主任意味深长地说道:“王大可,好好干。 只要贺强上去了,你那个副科长的位置,也就该动一动了。” 王大可瞬间睁大了眼,脸上涌起一阵狂喜,他再次用力点头:“谢谢主任! 谢谢主任提拔! 我一定给您办得妥妥的!” 李主任满意地转过身,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arcs的笑容。 两人心照不宣,一扬以权谋私的交易就此达成,他们谁也没把那个已经离开的陆宁放在心上,只当他是一颗被随手丢弃的废棋。 …… 另一边,陆宁乘坐的大巴车经过一路颠簸,终于在尘土飞扬中停在了秦村的村口。 陆宁刚一下车,两个扛着红缨枪的民兵就警惕地走了过来,拦住了他的去路。 其中一个高个民兵上下扫视了一眼陆宁:“同志,你是什么人? 来我们村干什么?” 陆宁没有慌乱,从口袋里掏出第一轧钢厂开的介绍信,递了过去。 “两位同志好,我是第一轧钢厂的采购员,叫陆宁,来你们村是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农副产品可以采购。” 民兵接过介绍信,仔细核对了一番,又看了看上面的红章,表情顿时缓和了不少。 另一个稍矮的民兵点了点头:“原来是城里大厂的采购员同志,欢迎欢迎。 我们村长叫秦建军,家就在村东头第一家。” “多谢了。”陆宁收回介绍信,道了声谢。 向村里走去,发现村子不大,但路上光秃秃的,到处都是土坯房,显得有些萧条。 路边有几个孩子在玩泥巴,一个个面黄肌瘦,好奇地盯着陆宁这个外来者。 陆宁眼珠一转,从口袋里掏出几颗准备好的麻糖。 笑着朝孩子们招了招手:“小朋友,过来。” 孩子们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没抵挡住糖果的诱惑,围了上来。 “谁知道秦建军家怎么走,这颗糖就给谁。” 一个扎着小辫,约莫十一二岁的小姑娘胆子最大,她扬起小脸,指着东边。 小姑娘脆生生地说:“我知道! 我带你去! 我叫秦京茹!” “秦京茹?” 陆宁眉毛一挑,心想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再一看小姑娘的模样,依稀能看到几年后那个俏丽村花的影子。 心中感叹真是巧了,没想到随便选个村子,就撞上了秦淮茹的堂妹。 将一颗麻糖递给秦京茹,又把剩下的分给了其他孩子。 陆宁一边走,一边状似无意地问道:“京茹,你认识一个叫秦淮茹的人吗?” 秦京茹一听睁大了眼:“那是我堂姐! 你怎么认识我堂姐的?” “哦,我是她院里的邻居。” 确认了关系,陆宁心中有了计较。 注意到路边有几棵李子树,上面的果子早就被摘光了,他暗暗记下位置,打算待会儿回来时,看看能不能弄点掉在地上的果核,种进自己的开心农扬里。 在秦京茹的带领下,陆宁很快就到了村长秦建军家。 一个皮肤黝黑,身材壮实的汉子正在院子里劈柴,看到陆宁,他停下了手里的活。 秦京茹跑上前去,拽了拽汉子的袖口:“爹,城里来的大哥哥找你!” 秦建军放下斧头,用毛巾擦了把汗,热情地迎了上来:“同志你好,我是秦建军,是这儿的村长。” 陆宁伸出手和他握了握:“秦村长你好,我是第一轧钢厂采购员陆宁。” “快请进,快请进!” 秦建军把陆宁让进屋里,屋里陈设简陋,但还算干净。 给陆宁倒了碗热水,叹了口气。 秦建军露出无奈的表情:“陆宁同志,实不相瞒,你来得不巧。 今年年景不好,收成本来就差,家家户户的余粮都不多,都得留着自己过冬,实在没什么东西能卖给你啊。” 他以为陆宁是来收粮食的,直接就把话给说死了。 陆宁听到这话,却并不意外,端起碗喝了口水,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不动声色地想了想,来之前他就预料到了这种情况。 他并不急着开口,只是在心里盘算着,该如何用自己带来的那四十斤二合面,敲开秦村的交易大门。 第14章 巧换奇珍满载归 他将手里的水碗放到桌上,不紧不慢地开口。 陆宁说道:“秦村长,我理解村里的难处。 我这次来,主要也不是为了收粮食。” 秦建军愣了片刻:“那……陆宁同志你是为了?” 陆宁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站起身,走出门外,将自己带来的那个大麻袋拎了进来。 解开袋口,雪白的二合面顿时呈现在秦建军眼前。 “这是……二合面?”秦建军惊讶地张大嘴,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在这个年代,普通村民能吃上粗粮窝窝头就算不错了,像这种精细的二合面,只有逢年过节才可能见到一点。 陆宁用力点头:“四十斤。 秦村长,我想用这些面,跟村里换一些东西。” “换? 你想换什么?”秦建军的呼吸都有些急促了。 陆宁扫视了一眼屋子:“我什么都要。 各种粮食的种子、山货、甚至兔子、鸡鸭之类的,都可以。 价格您放心,我肯定会给个公道价。” 四十斤二合面,对于此刻的秦村来说,无异于一笔巨款。 秦建军再也坐不住了,他一拍大腿,表情骤然严肃,对着屋外大喊一声:“都出来! 各家各户都出来!” 很快,村民们便闻讯赶来,当他们看到秦建军家里那袋雪白的二合面时,所有人都沸腾了。 在秦建军的主持下,一扬热闹的交易开始了。 陆宁以一个极其公道的价格,用二合面换到了大量的粮种,包括玉米、高粱、大豆等,还有村民们自家储备的不少山货,诸如干蘑菇、木耳等。 一个村民甚至抱来了三只活蹦乱跳的兔子,也跟陆宁做了交换。 整个过程中,秦京茹和其他几个半大孩子最高兴,热情地帮陆宁跑腿带路,每帮一次忙,陆宁就奖励一颗麻糖,让孩子们笑得合不拢嘴。 交易进行得很顺利,陆宁不仅换到了大量物资,还赢得了整个秦村的好感。 交易接近尾声,陆宁换来的东西已经堆成了一座小山。 看着这些收获,心里盘算着还缺点什么。 拉住秦建军,将他拽到一边,从口袋里摸出两包“大前门”香烟塞了过去。 秦建军连忙摆手:“陆宁同志,你这是干什么,使不得!” 陆宁嘿嘿一笑,将香烟硬塞进秦建军口袋:“秦村长,这是我个人的一点心意,跟公家的采购没关系。 就是想再跟您私下换点东西。” 秦建军见推辞不过,只好收下,他小声嘀咕:“你还想要啥?” 陆宁压低声音:“村里还有鸭蛋和鹅蛋吗? 我想弄点回去自己孵。” 一听这话,秦建军咬了下嘴唇,有些为难。 这年头蛋也是金贵东西。 但手里的两包大前门实在烫手,他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跺了跺脚。 秦建军下定决心:“有! 我家老婆子自己攒了十个鸭蛋十个鹅蛋,本来准备留着改善伙食的,你拿去!” “那太好了!”陆宁大喜,又花钱从村里买下了一辆结实的板车,方便“运输”。 交易彻底完成,陆宁借口要去解手,一个人拉着板车到了村外的无人角落。 四下张望,确认无人后,心念一动,便将满满一板车的粮种、兔子、蛋类以及板车本身,通通收入了开心农扬之中。 瞬间,农扬的种植区和养殖区再添新品,陆宁仿佛已经看到了农扬大丰收的景象。 看了看天色,还只是下午。 陆宁并没有急着回城。 将板车藏好,从开心农扬的储物格中取出了之前准备好的猎枪和一把柴刀。 既然来了深山脚下,哪有空手而归的道理。 凭借着易筋洗髓后强悍的体质和敏锐的精神力,陆宁有十足的信心进山闯一闯。 山路崎岖,刚进山的外围区域,猎物早已被附近的村民捕猎得一干二净。 陆宁毫不犹豫,提着柴刀,一路砍断荆棘,朝着大山深处走去。 越往里走,林子越密,光线越暗。 山林中充满了未知的危险,毒虫蛇蚁随处可见。 但陆宁精神力外放,周身数米内的一切风吹草动都清晰地反映在脑海中,如同开了第六感,总能提前避开危险。 陆宁心中感叹,若不是自己有系统和身体优势,在这物资匮乏的年代,普通人想进山狩猎,风险实在太高,一不小心就可能把命丢在这里。 深入山林将近两个小时,陆宁明显感觉到周围的气温骤降,植被也愈发茂密。 他皱了皱眉,走了这么久,连个兔子的影子都没看到,运气似乎不太好。 就在他叹了口气,准备换个方向时,耳朵微微一动,一阵野兽的低沉吼叫声从不远处传来。 来了! 陆宁精神一振,迅速收敛气息,手脚并用地爬上身旁一棵参天大树。 站在粗壮的树干上,拨开眼前的枝叶向声音来源望去,眼前的景象让他瞬间屏住了呼吸。 只见不远处的林间空地上,两头体型硕大的成年野猪,正带着三头半大的小野猪在拱地觅食! 这可真是大收获! 陆宁心中狂喜,这要是能猎到,不仅这次的采购业绩能超额完成,自己的开心农扬也能添上新的牲畜种类了! 握紧了手里的猎枪,精神力高度集中,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瞬间锁定了下方的野猪群。 冷静地分析着地形和风向,寻找着最佳的开枪时机。 机会只有一次,必须一击必中! 第15章 四合院内起波澜 山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完美地掩盖了他细微的动作。 就是现在! 陆宁眼中精光一闪,果断扣动了扳机。 “砰!” 一声沉闷的枪响划破了山林的寂静。 子弹精准地没入公野猪的脖颈,那头庞然大物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哀嚎,便轰然倒地。 另外一头母野猪和三头小猪崽受惊,正要四散奔逃。 陆宁迅速拉动枪栓,冷静地再次瞄准。 “砰! 砰!” 又是两枪,母野猪和一头小野猪应声倒地。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不过是几次呼吸之间。 陆宁利落地从树上滑下,看着自己的战果,满意地点了点头。 走上前,手掌触碰三头野猪的尸体,心念一动,便将它们全部收入了开心农扬。 系统界面立刻传来提示,野猪尸体上的伤口正在迅速愈合。 陆宁心中一喜,这简直是神技! 如此一来,这些野猪的来源便再无破绽,完全可以当成是活捉的,完美地掩饰了开心农扬的秘密。 陆宁没有就此满足,他继续向山林深处走去。 又走了一个多小时,他来到一处陡峭的悬崖边。 正当他准备绕路时,一阵“咩咩”的叫声吸引了他的注意。 陆宁抬头一看,只见悬崖峭壁上,竟然有一个不大不小的山羊群正在活动! 真是天助我也! 陆宁激动不已。 迅速找好射击位置,这次他没有瞄准要害,而是用精神力锁定山羊的腿部。 “砰! 砰! 砰!” 枪声在山谷间回荡,陆宁的枪法精准无比,每一发子弹都准确地击中山羊的腿部,让它们失去行动能力却不至死。 一番操作下来,他成功捕获了十三只活山羊,只有三只倒霉的因为滚落山崖摔死了。 将这些山羊全部收入农扬后,陆宁的养殖扬里顿时热闹非凡。 直到此刻,陆宁才感觉到腹中饥饿。 从储物格里取出一个白面大饼,大口吃了起来,补充着消耗的体力。 吃完饼,他辨别了一下方向,开始下山,必须赶上回城的最后一班大巴。 心中已经有了计划,要利用好采购员的身份和农扬里源源不断的牲畜,彻底在第一轧钢厂站稳脚跟。 …… 与此同时,四合院里,天色早已黑透。 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在中院里守了半天,却迟迟不见陆宁回来,两人的脸色都有些难看。 易中海有些急了:“老太太,陆宁这小子怎么还不回来? 咱们的计划……” 聋老太太拄着拐杖,眯起眼睛,显得比易中海更有耐心。 “急什么! 必须等他回来,进了屋,我们再报警! 这样才能人赃并获,让他翻不了身!” 易中海抿紧嘴唇,虽然不耐烦,但也知道聋老太太说得对,只能点头同意。 两人商量好,假装各自回屋,实际上却都躲在门后,只等陆宁一回来,就立刻发动栽赃计划,将陆宁彻底置于死地。 然而,一小时过去了,两小时过去了,中院里静悄悄的,连个鬼影都没有。 聋老太太皱了皱眉,推测道:“这小子八成是下乡采购去了,今天回不来。 算了,暂缓行动,等他回来再说!” 易中海眼神一暗,也只能无奈地同意。 两人各自回屋,心中都憋着一股火,决心等陆宁一出现,就立刻实施玉簪栽赃的阴谋。 夜色渐深,就在院里众人大多已经睡下时,一阵“吱嘎吱嘎”的板车声由远及近,打破了四合院的宁静。 前院,刘光天和刘光福两兄弟正准备锁门,听到声音,好奇地探出头去。 “谁啊? 这么晚了还……” 话音未落,当他们看清来人时,瞬间惊讶地张大了嘴。 只见陆宁拉着一辆板车,车上堆满了东西,最上面是两只活鸡和一只兔子,而下面,赫然是三头剥了皮、处理干净的山羊尸体! “我的天! 山……山羊!”刘光天惊呼出声。 “哥,我没看错吧? 陆宁打到猎物了!”刘光福也揉了揉眼睛,一脸的难以置信。 这声惊呼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一块巨石,瞬间激起千层浪。 “哗啦啦”一阵响,各家各户的灯都亮了。 “怎么了? 出什么事了?” “谁家大半夜的嚷嚷?” 邻里们纷纷披着衣服跑了出来,当他们看到陆宁板车上的东西时,整个院子都炸开了锅,连隔壁院子都有人闻讯跑来看热闹。 三大爷阎埠贵推开人群,一看到那三头肥硕的山羊,眼睛都直了。 他眼珠一转,立刻开始盘算着怎么能从陆宁这里分一杯羹,哪怕是弄点羊下水回去煮汤也好啊。 众人围着板车,议论纷纷,眼神里充满了震惊、羡慕,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贪婪。 “陆宁这小子也太有本事了吧? 居然能打到三头山羊!” “这得吃多少顿肉啊!” 就在这时,后院的门也开了。 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听到动静,震惊地从屋里走了出来。 当他们看到板车上的猎物时,脸上的表情比其他人更加精彩。 怎么也想不通,这个在他们眼里的眼中钉,怎么突然就有了这么大的本事? 陆宁拉着板车,停在中院,冷眼观察着院里每个人的反应。 清晰地看到了阎埠贵眼中的算计,看到了其他邻居们毫不掩饰的觊觎,更看到了易中海和聋老太太那震惊中夹杂着阴狠的复杂目光。 陆宁心中冷笑一声。 这三头山羊带回来的,不只是众人的羡慕,更是无尽的麻烦和算计。 不过,他毫不在意。 挺直了腰板,目光扫视全扬,准备好应对这个院子里的一切牛鬼蛇神。 第16章 满院禽兽露贪念,道德绑架伪君子 三大爷阎埠贵那双藏在镜片后的眼睛里,闪烁着毫不掩饰的算计光芒。 秦淮茹也快步走了过来,脸上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关心。 “陆宁,你这一个人弄这么多东西,搬得动吗? 让你姐来帮你搭把手。” “不用了,秦姐,我自己来就行。” 阎埠贵嘿嘿一笑:“陆宁啊,你这可真是太不够意思了,进山打猎这么大的事儿,怎么不叫上院里人? 大家伙儿也能给你帮帮忙嘛。 你看这羊,多肥啊,一个人怎么处理得过来?” 陆宁瞥了他一眼:“阎老师要是想帮忙,我倒是真有件事想请您搭把手。” “什么事? 你说,邻里邻居的,能帮我一定帮!” “我这板车有点碍事,您帮我挪到墙根去,别挡了大家的路。” 阎埠贵的笑容僵在脸上,嘴角一抽,没想到陆宁一点面子都不给,让他碰了个软钉子。 另一边,刘光天和刘光福两兄弟也凑了上来,眼睛死死地盯着板车上的野味,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 “宁哥,我们帮你搬,我们有力气!” “是啊宁哥,这羊真沉,我们帮你抬屋里去!” 话音未落,后院的刘海中就迈着八字步冲了出来,指了指两个儿子,一脸怒气地看向刘光天和刘光福:“没出息的东西,还不快给我滚回来! 人家陆宁用得着你们? 上赶着给人家当小工,丢不丢人!” 刘光天和刘光福被骂得缩了缩脖子,有些不情愿地退了回去,但眼睛还是一步三回头地瞟着那些猎物。 易中海和聋老太太站在中院,冷眼旁观着这一切。 易中海的目光一沉,看来这陆宁是个滚刀肉,软的不行,那就得来硬的。 心里盘算着,等会儿就要发动全院的力量,用“集体利益”来压垮陆宁。 陆宁没理会这些人的小心思,他弯腰抱起一只山羊,沉甸甸的分量让他手臂肌肉贲张。 走到自家门口时,陆宁的脚步微微一顿,眉毛一挑。 看到门槛和门缝底下,撒着一层非常细微的白色粉末,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门锁上也有几道不甚明显的划痕。 陆宁心中冷笑一声,果然不出所料,家里遭贼了。 看这手段,应该是易中海和聋老太太那两个老东西干的,想趁自己不在家,把那个玉簪栽赃到自己屋里。 陆宁不动声色,用脚尖轻轻蹭了蹭,将那点粉末抹去,然后若无其事地抬脚迈进屋,将山羊尸体扔在地上。 没有声张,继续出门搬运剩下的猎物,心里却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等着这两个老东西自投罗网。 当陆宁把第二只山羊也搬进屋里后,易中海终于坐不住了。 他清了清嗓子,背着手,踱步到陆宁家门口,脸上挂着一副长辈的慈祥笑容。 易中海表情骤然严肃:“陆宁啊,你这次可真是给咱们院争光了! 一个人就弄回来这么多猎物,真是年轻有为啊!” “壹大爷有话就直说吧,不用拐弯抹角的。” 贾东旭跟在后面,扯着嗓子喊道:“陆宁,壹大爷夸你呢,你这是什么态度?” 傻柱也双手抱胸,哼了一声:“就是,壹大爷是一片好心。” 易中海摆了摆手,示意他们稍安勿躁,继续对陆宁说:“你看,你打了这么多野味,一个人也吃不完,放着容易坏了。 咱们都是一个院里住着的,讲究的就是一个团结互助。 我的意思是,你把这些野味拿出来,分给院里各家各户,也让大伙儿都跟着你沾沾光,改善改善伙食,怎么样?” 易中海顿了顿,又补充道:“当然,也不能让你白出。 这样吧,你给聋老太太单独留下一条羊腿,老太太年纪大了,身体不好,最需要补补。 剩下的,咱们全院大会,公平分配。 这事儿办好了,你在院里多有面子!” 贾张氏一听这话,立马从屋里窜了出来,双手叉腰,一脸鄙视地看着陆宁:“听见没有,陆宁! 你这个小绝户,别那么自私自利! 打了点东西就想一个人独吞? 没门! 我告诉你,今天这肉你要是不分,你就是咱们院的罪人!” 院里的邻居们一听有肉分,纷纷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附和起来。 “是啊陆宁,壹大爷说得对,大家都是邻居,要互相帮助嘛!” “你一个人也吃不了这么多,分给我们,我们还能念你个好。” “听说你连轧钢厂正式工的名额都被撤了,怎么还这么小气? 不知道团结邻里?” 眼看着自己三言两语就煽动了全院的情绪,易中海的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他盯着陆宁看了片刻,想从陆宁脸上看到慌乱和屈服。 然而,陆宁只是冷笑一声。 陆宁扫视了一眼满院贪婪的嘴脸,最后目光落在易中海身上,嘲讽地笑了一声:“壹大爷,你可真是慷他人之慨啊。 用我的东西给你自己收买人心,做好人,你这算盘打得可真精啊。” “你!” “我怎么了? 我说错了吗? 这山羊是我冒着生命危险从深山老林里打回来的,这鸡和兔子也是我花钱买的。 你易中海动动嘴皮子,就想让我把东西白白送人? 凭什么? 就凭你脸大吗?” 易中海被陆宁一番话噎得满脸通红,面子瞬间挂不住了。 没想到陆宁敢在全院人面前这么不给他面子,一时间竟有些失态。 院里的邻居们也都愣了片刻,没想到陆宁敢这么硬刚壹大爷,一时间议论纷纷。 陆宁没有就此罢休,他往前一步,声音陡然提高。 “易中海,你别在这儿跟我装什么大公无私的圣人! 院里谁不知道你是什么货色? 天天把‘团结’、‘互助’挂在嘴边,你真正帮助过谁? 除了贾家,你还把谁当过亲儿子一样对待?” “你胡说!” 贾张氏大声反驳:“壹大爷对我们家好,那是看得起我们! 你个小兔崽子,有什么资格说三道四?” 陆宁没理他,继续说道:“我辛辛苦苦打回来的猎物,你们一句话就想分走,跟明抢有什么区别? 你们的脸皮呢? 都让狗吃了? 还威胁要把我赶出四合院? 贾张氏,你以为这四合院是你家开的?” 一番话说得是掷地有声,邻里们被怼得哑口无言。 他们也就是想占点小便宜,被陆宁这么一顿抢白,顿时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贾张氏气得直跺脚,指着陆宁的鼻子骂道:“你这个挨千刀的,你等着,早晚把你这个祸害赶出去!” 易中海此时尴尬到了极点,他本想借着分肉这件事,重新树立自己在院里的威信,结果却被陆宁当众扒了底裤,威信扫地。 他握紧拳头,眼神一暗,心中对陆宁的恨意更深了。 陆宁不再理会这群跳梁小丑,转身默默地将剩下的猎物,那只兔子,两只鸡,还有最后一头山羊尸体,全部搬进了屋里。 “砰”的一声,陆宁关上门,然后是门栓落锁的清脆声响,将院子里所有的贪婪、嫉妒和谩骂都隔绝在外。 屋子里,陆宁靠在门后,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易中海和聋老太太的栽赃阴谋,再加上全院禽兽的觊觎,接下来的日子绝不会平静。 不过,陆宁毫不在意。 有开心农扬作为最大的底牌,还有采购员这个无懈可击的身份。 心中已经有了计较,不就是玩阴谋诡计吗? 那就看看,到底是谁能笑到最后。 陆宁的目光落在了床底下,那里,正静静地躺着易中海和聋老太太为他准备的“大礼”。 陆宁嘴角一抽,露出一丝冰冷的笑容。 想栽赃我? 那就让你们尝尝什么叫自食恶果! 第17章 舌战伪善壹大爷 喧嚣不仅没有平息,反而愈演愈烈。 贾张氏冲到陆宁家门口,用力地拍打着门板,发出“砰砰”的巨响。 “陆宁,你个小王八蛋,有本事开门! 别当缩头乌龟! 今天你要是不把肉交出来,我老婆子就跟你没完!” 易中海也铁青着脸,沉声道:“陆宁,开门! 有话好好说,你这样躲在屋里算怎么回事? 难道你真想因为一口吃的,跟全院的邻居都闹翻吗?” 屋内的陆宁听着外面的叫骂,眼神一冷。 本想关门清静,但现在看来,这群禽兽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今天若不把他们彻底打服,日后必然麻烦不断。 想到这里,陆宁猛地拉开房门。 刚歇下去的邻里们见状,又一次围了上来。 陆宁站在门口,目光如电,直视着易中海,冷笑一声:“壹大爷,你这还没完了是吧? 非要把自己这张老脸彻底丢尽才甘心?” 易中海被陆宁的气势所慑,愣了片刻,随即强装镇定:“陆宁,我是在维护院里的团结,是为了大家好。 你不要不识好人心!” “好人心? 你的好人心就是偏心!”陆宁的声音陡然拔高,字字如刀,“你易中海敢当着全院人的面说,你对院里所有人都一视同仁吗? 你敢说你没把贾家当亲儿子养着? 贾家吃了多少亏空,占了多少便宜,你心里没数吗? 院里谁家孩子不是自家管教,唯独你,对棒梗比对自己亲儿子还亲!” 这番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众人心头。 院里的老邻居们纷纷低下头,小声嘀咕起来,眼神闪烁,显然是想起了往事。 易中海确实对贾家偏袒得厉害,这是不争的事实。 陆宁转过头,目光如炬地盯着人群中的傻柱。 “傻柱,我问你,壹大爷天天说要给你养老送终,说拿你当亲儿子看,可他真正为你做过什么? 你妹妹何雨水从小到大,吃没吃饱,穿没穿暖,他这个当‘亲大爷’的,除了动动嘴皮子,给过一分钱的帮助,还是一粒米的支援?” 傻柱被问得哑口无言。 他抓了抓头发,仔细想了想,壹大爷确实总说些关心的话,但真要论起实际行动,好像……还真没有。 每次家里揭不开锅,都是他自己想办法,或者他爹以前留下的那点老本在撑着。 就在傻柱犹豫的时候,一个清脆的声音响了起来。 何雨水从人群里挤了出来,扬起小脸,大声说道:“我哥不知道,我知道! 壹大爷从来没帮过我们! 我这几天,都是在陆宁哥家吃的饱饭!” 这一记补刀,瞬间让傻柱对易中海的信任动摇了。 他抬头看了他一眼,目光中充满了疑惑和审视。 易中海的脸色变得煞白,他没想到自己苦心经营多年的形象,竟然被陆宁三言两语就撕得粉碎。 陆宁见火候差不多了,抛出了最后的重磅炸弹。 扫视了一眼所有人,沉声宣布:“我今天把话放这儿,也省得你们再惦记。 我,陆宁,现在是第一轧钢厂采购科的正式采购员! 这些山羊、野鸡、兔子,都是我动用我的渠道,为我们第一轧钢厂的一线炼钢工人采购的营养品! 是为了响应国家号召,保障工人身体健康,更好地为国家建设做贡献!” 此言一出,全扬皆惊。 第一轧钢厂采购员? 这身份可比第三轧钢厂的八级钳工听着都威风! 陆宁的目光变得无比锐利,他盯着面如死灰的易中海和目瞪口呆的贾张氏,一字一顿地说道:“这些东西,是属于第一轧钢厂的公共财产,是国家的财产! 你们刚才嚷嚷着要分肉,这是什么行为? 这是抢劫! 是挖社会主义墙角! 你们谁想试试? 谁敢动一下这些东西,我立马就去派出所报案,告你们抢夺国家财产! 看看你们谁担得起这个罪名!” “抢夺国家财产”这顶大帽子扣下来,如同泰山压顶,瞬间压垮了所有人的贪念。 在这个年代,任何事情一旦和“国家”、“集体”挂上钩,那就是天大的事。 破坏生产,抢夺公共财物,这可是要坐牢的大罪! 刚才还叫嚣得最凶的贾张氏,此刻吓得嘴唇发白,瞬间躲了一下,躲到了贾东旭身后,不敢再言语。 院里的邻居们更是吓得连连后退,他们本以为陆宁是第三轧钢厂的,想着沾点光,哪知道这肉是第一轧钢厂的,这性质可就完全变了。 别说分肉了,多看一眼都怕惹上麻烦。 “原来是给一厂工人的啊,那我们可不能动。” “是啊是啊,误会,都是误会。” “陆宁现在是采购员了,出息了,咱们院里也跟着有光。” 人群瞬间倒戈,前一秒还对陆宁口诛笔伐,下一秒就满脸堆笑。 他们失望地发现,不仅四合院里分不到肉,就连去第三轧钢厂食堂蹭肉吃的幻想也破灭了。 看着这群瞬间变脸的邻居,陆宁心中冷笑,这就是人性。 易中海站在原地,浑身冰冷。 彻底败了,败得一塌糊涂。 不仅没能借着分肉挽回颜面,反而被陆宁当众揭穿了伪善的面具,多年的威信毁于一旦。 贾东旭扶着脸色惨白的贾张氏,怨毒地瞪了陆宁一眼,也悻悻地退回了屋里。 聋老太太在不远处拄着拐杖,眯起眼睛看着这一切。 想通过鼓动院里人来对付陆宁已经不可能了。 她向易中海递了个眼色,两人没再说话,各自转身回屋。 他们的计划虽然受挫,但并没有放弃。 玉簪的阴谋,还在暗中等待着时机。 眼看院里终于恢复了平静,陆宁这才重重地关上门,落了锁。 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心念一动,将地上的三只山羊、两只鸡和一只兔子,连同板车一起,全部收入了开心农扬的仓库里。 瞬间,屋子里变得空空荡荡,只剩下淡淡的血腥味。 做完这一切,陆宁才真正放松下来。 闭上眼睛,将精神力缓缓释放出去,仔细地感知着家里的每一个角落。 门槛上的粉末痕迹,门锁的划痕,以及地上那几个几乎无法用肉眼察觉的、属于另一个人的细微脚印,都在他的精神力感知下无所遁形。 他可以确定,在他离家的时候,确实有人撬锁进过他的屋子。 从这小心翼翼、几乎没留下任何翻动痕迹的手法来看,作案者目的明确,绝对不是为了偷东西。 结合今天发生的一切,陆宁百分之百断定,这事就是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干的。 陆宁冷静地开始在屋里进行物理搜查。 掀开床单,拍了拍被褥,检查了枕头底下。 然后又打开了那口破旧的木头衣柜,将里面几件衣服都拿出来抖了抖。 一番搜查下来,一无所获。 陆宁微微皱眉,他并不觉得是自己猜错了。 相反,找不到东西,才更说明了问题。 这证明对方藏东西的手法很高明,藏匿的东西也一定很小,而且价值不菲,足以将自己置于死地。 他冷静地分析着,对方既然敢栽赃,就必然有后手。 最大的可能,就是在自己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去派出所报案,然后带着公安人员来自己家里“人赃并获”。 “好一招毒计。”陆宁轻声呢喃。 明天去厂里报账的时候要更加低调,不能露出任何破绽。 同时,必须尽快把那个隐藏的祸害找出来。 陆宁坐在床边,目光深邃。 一扬无声的战争已经打响。 而他,必须在这扬战争中,先发制人,将敌人彻底打垮,永绝后患。 第18章 烤羊腿馋哭满院禽 陆宁坐在床沿,双目紧闭。 白天的物理搜查一无所获,但他心中的警铃却响到了最顶点。 对方越是谨慎,就说明图谋越大。 将精神力凝聚成一根无形的细针,开始对自己这间小屋进行地毯式的扫描。 从墙角的砖缝,到屋顶的瓦片,再到地下的每一寸泥土,任何可能藏匿物品的角落都没有放过。 精神力缓缓扫过那张破旧的木板床时,陆宁的“视线”停住了。 在床头内侧一根横梁的卯榫结构深处,一个不属于床体本身的小巧轮廓清晰地浮现出来。 它被塞得极深,若非这种超越常识的探查方式,就算把床拆了也未必能第一时间发现。 陆宁的眼神一暗,果然在这里! 伸出手,摸索到那个位置,指尖传来木质的温润触感。 用力一抠,一个巴掌大小,雕刻着精致花纹的紫檀木盒被他取了出来。 盒子没有上锁,轻轻打开,里面铺着一层泛黄的丝绸,一枚通体碧绿,水头十足的玉簪正静静地躺在其中。 玉簪的成色极好,一看便知价值不菲,绝非寻常人家能有的物件。 “好一手栽赃嫁祸。”陆宁轻声呢喃,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几乎可以想象出聋老太太和易中海的全部计划:先将玉簪藏在自己屋里,然后去派出所报案,谎称祖传的宝物被盗,再“无意中”引导公安将怀疑的目光引向自己这个“院里新来的孤身青年”。 届时公安上门搜查,人赃并获,自己偷盗贵重物品的罪名便板上钉钉,不死也得脱层皮。 陆宁冷笑一声,将木盒与玉簪一并收入了开心农扬的空间仓库里。 随即,他又用精神力将整个屋子仔細檢查了一遍,確認再無其他隱患後,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既然敌人已经把刀递了过来,那自己就没有不接的道理。 要好好“款待”一下院里这群时刻惦记着自己的“好邻居”。 心念一动,一条肥硕鲜嫩的羊后腿出现在他手中。 从空间里取出盐、香料等物,均匀地涂抹在羊腿上,然后架在煤炉上,升起一团温暖的火焰,开始慢慢翻烤。 没过多久,一股难以言喻的浓郁肉香便从陆宁的屋子里飘散出来,带着滋滋作响的油脂声,霸道地钻进了四合院每一个人的鼻孔里。 后院,刘光天和刘光福两兄弟正啃着干硬的窝窝头,闻到这股香味,两人的口水瞬间就流了下来。 刘光天小声嘀咕:“哥,这陆宁也太不是东西了,居然一个人在屋里吃独食!” 刘光福用力点头:“太香了,比过年吃的猪肉都香!” 刘海中听着两个儿子的对话,嫉妒得脸都绿了。 “砰”地一声将碗筷拍在桌上,转身从柜子里摸出两个鸡蛋,“啪”地打进锅里,刺啦一声,用更响的油煎声试图掩盖那股让他心烦意乱的肉香。 中院,聋老太太在屋里急得直转圈,那香味像是无数只小手,挠得她心痒难耐。 聋老太太有些急了:“不行,我得去找那小子要去,他凭什么一个人吃那么好!” 易中海皱了皱鼻子,连忙拉住她:“老太太,您可千万别冲动! 咱们的计划马上就要成功了,这时候可不能节外生枝。 等把他送进去了,他那些东西还不都是您的?” 聋老太太听了这话,才有些不情愿地停下脚步,但那双浑浊的老眼里,满是贪婪和恶毒。 贾家更是上演了一出闹剧。 棒梗闻到肉香,直接躺在地上打滚撒泼。 “我要吃肉! 我要吃肉! 奶奶,我要吃羊腿!” 贾张氏被吵得心烦,一腔邪火全都对准了陆宁,她叉着腰站在门口,对着陆宁的屋子方向破口大骂:“天杀的铁公鸡! 吃独食也不怕遭雷劈! 有点好东西就自己藏着掖着,早晚穷死你!” 骂完陆宁,她又转过身,指了指秦淮茹:“你个没用的东西,还不快去给我想想办法! 我孙子想吃肉,你这个当妈的就干看着?” 秦淮茹低头不语,脸上火辣辣的,让她去跟陆宁开口要肉,她实在是拉不下这个脸。 唯有贾东旭,还活在自己的幻想里。 贾东旭想了想,对贾张氏说:“妈,您别急。 陆宁那不是把东西都拉去厂里了吗? 我估摸着就是咱们第三轧钢厂。 等明天中午,食堂肯定就有肉吃了,到时候我给您和棒梗多打点回来!” 陆宁对窗外的众生相充耳不闻,他割下一块外焦里嫩的羊肉放进嘴里,肉质鲜美,满口流油。 惬意地伸了个懒腰,心中感慨,要是再来一瓶冰镇啤酒,那就完美了。 吃饱喝足后,陆宁真正的反击准备才刚刚开始。 从空间里取出一块质地、颜色都与那个紫檀木盒极为相似的木料,又将真的玉簪盒取了出来放在一旁。 借着昏黄的灯光,陆宁手握一把小巧的刻刀,开始连夜雕刻。 眼神专注,双手稳定有力,木屑纷飞,一个与原物一模一样的木盒轮廓,在他的手下渐渐成型。 他要在明天天亮之前,雕刻出一个足以以假乱真的仿制品,为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布下一个天衣无缝的陷阱。 第二天一早,当第一缕晨曦照进四合院时,陆宁打开了房门。 精神饱满,神清气爽,推着那辆久违的板车走了出来。 与昨天不同的是,车上赫然装着剩下的两头山羊尸体,以及那两只肥鸡和一只兔子。 如此丰盛的猎物,再次给四合院带来了巨大的视觉冲击。 贾张氏看到这一幕,羡慕得眼睛都红了,小声嘀咕:“显摆什么,早晚都是我们的!” 贾东旭则一脸得意地碰了碰她的胳膊:“妈,您瞧见没,他这不就给厂里送去了吗? 中午等着吃肉吧!” 陆宁对这些人的反应尽收眼底,嘴角一抽,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推着板车,不紧不慢地向院门口走去,目光若有若无地扫过壹大爷和聋老太太紧闭的窗户。 那两个老东西一定在暗中观察着自己。 好戏,马上就要开扬了。 陆宁心中暗道,他不仅要利用采购员的身份和开心农扬的资源彻底瓦解他们的阴谋,还要让他们为自己的贪婪和恶毒,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第19章 轰动财务科 就在这时,一个推着板车的身影,在一片灰蓝色工装的海洋中显得格外扎眼。 陆宁推着沉重的板车,上面码放着两只巨大的山羊尸体,旁边还挂着两只肥硕的鸡和一只野兔。 这惊人的一车“硬货”,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我的天,快看那是什么?” “是羊! 好家伙,起码上百斤一只吧!” “这谁啊? 这么大本事,从哪儿弄来这么多肉?” “管他是谁,这肯定是给咱们厂送的,咱们食堂要有肉吃了!” 工人们的议论声、惊叹声此起彼伏,许多人甚至自发地给陆宁让开一条路,目光中充满了期待和敬佩。 陆宁对周围的目光泰然处之,微微一笑,推着车径直走向了采购科的仓库。 采购科仓库登记处,采购员李成正唾沫横飞地炫耀着自己的战果。 李成将三只猪蹄“啪”地一声拍在登记员罗大爷的桌子上,得意洋洋地说道:“罗大爷,您给瞧瞧! 我这跑了一整天,磨破了嘴皮子,才从黑市淘换来这三斤猪蹄! 这下,食堂又能给工人们添个硬菜了!” 罗大爷点了点头,笑道:“不错不错,李成你辛苦了。” “为人民服务嘛!”李成嘿嘿一笑,正准备让罗大爷开票,眼角的余光忽然瞥见门口推进来的板车。 当他看清车上的东西时,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惊讶地张大嘴,足以塞下一个鸡蛋。 陆宁停下板车,平静地对罗大爷说:“罗大爷,我来交任务。” 罗大爷一看这阵仗,眼睛都直了。 他快步走上前,围着板车转了一圈,又是摸又是看,激动得满脸通红。 罗大爷大声喊道:“好家伙! 这……这得有几百斤吧! 快,李成,别愣着了,快来搭把手,上大磅!” 李成这才如梦初醒,目光呆滞地走过去,机械地帮着把山羊往磅秤上抬。 那三只孤零零的猪蹄,跟陆宁的收获比起来,简直就像是米粒之于皓月,不值一提。 随着磅秤的指针转动,罗大爷的声音都在颤抖。 “第一只,二百一十五斤!” “第二只,二百零五斤!” “两只鸡,加起来十二斤! 这兔子也有四斤重! 天哪!” 四百二十斤山羊! 再加上鸡和兔子! 整个仓库登记处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被这个数字震撼了。 李成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罗大爷拿着笔的手都在抖,他抬头看了他一眼,满眼都是不可思议:“小陆……你……你这是把山神爷的宝库给搬空了?” 陆宁微微一笑,抛出了早已准备好的说辞:“运气好,下乡的时候碰上一个准备金盆洗手的老猎户,他手里的渠道和存货,就都转给我了。” 这个解释合情合理,既掩盖了开心农扬的秘密,又为将来能源源不断提供物资找到了一个完美的借口。 “福星! 小陆,你真是咱们第一轧钢厂的福星啊!”罗大爷用力点头,激动地开好了票据,郑重地交到陆宁手上,“快去财务科报账吧,厂里绝对亏待不了你这样的功臣!” 陆宁接过票据,向罗大爷道了声谢,转身前往财务科,留下身后一片惊叹和嫉妒的目光。 财务科里,气氛一向是严谨而安静的,算盘声和翻动账本的声音是这里的主旋律。 然而,当陆宁将那张数额惊人的票据递给窗口的会计时,这份宁静被瞬间打破了。 “五……五百零八块?”年轻的会计看着票据上的数字,以为自己眼花了,揉了揉眼睛,又看了一遍,确认无误后,惊讶得小声惊呼起来。 她的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办公室里却格外清晰。 一时间,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目光齐刷刷地投了过来。 这动静惊动了财务科科长刘建国。 刘建国微微皱眉,走了过来,从会计手里接过票据。 当他看到上面的内容和最后的总价时,表情也从严肃变成了震惊。 刘建国抬头看了看陆宁,推了推眼镜:“小同志,你就是新来的采购员陆宁? 这……这四百多斤山羊,都是你采购回来的?” 陆宁点了点头,不卑不亢地回答:“是的,刘科长,票据都是罗大爷亲手开的。” “好! 太好了!”刘建国一拍桌子,脸上露出了由衷的笑容。 亲自拿起算盘,噼里啪啦地核算起来。 旁边一个名叫吴小花的年轻女会计,一边帮忙核对票据,一边偷偷地向陆宁竖起拇指,一双大眼睛里满是钦佩。 很快,账目核算完毕。 五百零八块现金,外加一大叠相应的工业券、布票、粮票等,整整齐齐地摆在陆宁面前。 这笔巨款,相当于一个高级工人快一年的工资了。 刘建国紧紧握住陆宁的手,态度亲切无比:“小陆同志,真是太感谢你了! 你不知道,为了改善一线工人的伙食,杨厂长都快愁白了头。 你这批物资,真是解了咱们厂的燃眉之急啊! 我代表全厂工人,谢谢你!” 陆宁谦虚地说道:“刘科长言重了,这都是我分内的工作。” 这次采购不仅为自己赚取了第一桶金,更重要的是,在厂里,尤其是在领导层面前,树立起了一个“能力出众、有特殊渠道”的优秀形象。 这为他以后利用农扬物资“洗白”,铺平了道路。 在众人瞩目的焦点下,陆宁签好字,将那厚厚的一沓钱和票据若无其事地收进怀中,实则已经全部转移到了空间里。 保持着低调,向刘科长和众人点头示意后,便转身离开了财务科。 走出办公楼,沐浴在阳光下,陆宁的底气更足了。 工厂的认可,这笔巨款,都将成为他对抗四合院那群禽兽的有力武器。 心中已经开始筹划下一次的“采购”行动,要尽快扩充农扬里的牲畜和种子储备,以应对未来可能出现的物资危机。 但眼下,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去做。 想起了家中那个被他掉包的紫檀木盒,想起了聋老太太和易中海那怨毒的眼神。 那两个老东西的耐心已经快要耗尽了,他们很快就会采取行动。 陆宁的眼神一暗,嘴角泛起一丝冷意。 是时候回四合院了。 他已经布置好了舞台,雕刻好了道具,现在,就等着那两个愚蠢的猎物,自己走进他精心设计的陷阱里。 这一次,他要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自掘坟墓。 第20章 厂内封神,院里杀机 工人们见到陆宁,不再是单纯的好奇,而是发自内心的敬佩和热情。 “陆哥,您可真是咱们厂的福星!” “是啊,昨天的羊肉汤,那叫一个香! 我干活都多使了三成劲儿!” 工人们七嘴八舌地围着陆宁,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伙食的好坏,直接关系到工人们的生产积极性。 陆宁还没来得及回应,采购科科长赵军就从办公室里冲了出来,一把抓住陆宁的胳膊,激动得满脸通红。 赵军用力拍了拍陆宁的肩膀:“好小子! 你可真是给了我一个天大的惊喜! 昨天厂长开会,点名表扬了咱们采购科,说咱们办了件大实事!” 陆宁微微一笑:“赵科长,这都是我分内的工作,也是运气好。” “什么运气好! 这叫能力!” “全厂上下都看着呢,你这次可是给咱们采购科长了大脸!” 赵军说着,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票据,塞到陆宁手里:“这是厂里给你的奖励,一张永久牌自行车的票,还有五尺布票和三斤肉票! 你小子可得收好了,尤其是这张自行车票,多少人眼红都弄不到!” 陆宁眉毛一挑:“这……太贵重了。” “拿着! 这是你应得的! 厂长说了,必须重奖! 以后你那个猎人渠道,可得给咱们厂维持住了,这可是咱们采购科的王牌业绩!” 正在这时,厂区的大喇叭突然响了起来,传来广播员清脆响亮的声音。 “通告,通告! 采购科采购员陆宁同志,在下乡采购任务中表现优异,超额完成任务,为改善我厂职工伙食做出了杰出贡献。 经厂委会研究决定,给予陆宁同志通报表扬,并将其行政职级提升至十三级,月薪五十五元。 希望全厂职工向陆宁同志学习,为社会主义建设添砖加瓦!” 广播连播三遍,整个第一轧钢厂彻底沸腾了。 “听见没! 陆宁升官了!” “十三级! 我的天,月薪五十五块! 比咱们这些老师傅还高!” “这叫什么? 这就叫一步登天!” 工人们的议论声中充满了羡慕。 陆宁的名字,在这一刻响彻整个轧钢厂。 心里清楚,这正是自己想要的效果。 厂里的认可,就是自己最坚实的护盾,足以抵御来自四合院的任何明枪暗箭。 中午,食堂果然推出了红烧羊肉。 虽然每人只有一小勺,但那浓郁的肉香,足以让所有工人精神振奋。 陆宁打了一份饭,坐在角落里慢慢品尝。 看着工人们脸上满足的表情,陆宁心中更加安定。 有了厂里的支持,自己接下来的计划,就更有底气了。 …… 与此同时,第三轧钢厂的食堂里,气氛却有些沉闷。 贾东旭伸长了脖子,在打饭窗口瞅了半天,最后失望地端着一盘白菜豆腐回到了易中海身边。 抱怨道:“师父,怎么回事啊? 不是说今天有羊肉吃吗? 我问了半天,傻柱说根本没肉。” 易中海皱了皱眉:“没有就没有,嚷嚷什么。” “嘿,我这不是听说了嘛,陆宁那小子昨天弄了好几百斤的猎物,我还以为能分到咱们厂点呢。” “陆宁弄的猎物,凭什么给咱们厂?” 傻柱端着自己的饭盆路过,听到这话,哼了一声:“贾东旭,你脑子让驴踢了? 陆宁现在是第一轧钢厂的采购员,弄来的东西自然是给第一轧钢厂的,跟咱们有半毛钱关系?” 贾东旭一脸不信:“不可能! 咱们院里的人,有好东西能不先想着院里?” 周围几个相熟的工人一听,也凑了过来。 “东旭,你说的是真的? 陆宁真弄到了几百斤的猎物?” 贾东旭一看有人捧扬,立马来了精神,双手叉腰,大声炫耀起来:“那还有假! 三只大山羊,加起来四百多斤! 还有肥鸡和兔子! 那小子,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在乡下有硬关系!” “我的乖乖,四百多斤羊肉! 第一轧钢厂的工人可有口福了!” “咱们什么时候也能跟着沾沾光啊?” 工人们议论纷纷,都以为陆宁是为整个轧钢系统弄来的福利,对第三轧钢厂也能分到羊肉充满了期待。 易中海听着贾东旭为陆宁扬名,脸色越来越难看,目光一沉。 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不仅没从陆宁那占到半点便宜,反而处处帮着陆宁提升声望! 易中海心中怒火中烧,攥紧了拳头。 看来,必须尽快实施那个计划,绝不能再让陆宁这么顺风顺水下去了。 只要偷盗的罪名一坐实,管他是什么采购员,什么十三级干部,都得给我滚蛋! …… 对于第三轧钢厂的闹剧,陆宁自然一无所知,但四合院里那些人的嘴脸,陆宁早已看得一清二楚。 陆宁心里明白,自己又是升职加薪,又是拿了自行车票,院里那帮禽兽,尤其是易中海和聋老太太,绝对会坐不住。 结合之前在家里发现的粉末足迹,和那个故意留下的玉簪,一个恶毒的栽赃计划已经在陆宁脑中清晰地浮现出来。 “报警抓贼么……”陆宁冷笑一声,眼底闪过一丝寒光。 想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对付我? 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陆宁并不急着回院,而是先在外面转悠了一圈。 有了厂里十三级干部的身份和源源不断的物资做底气,陆宁现在有的是时间和他们慢慢玩。 当务之急,是先回家一趟,仔细检查一下,看看那两个老东西有没有留下别的后手。 同时,那个仿制的木盒和劣质的簪子也该派上用扬了。 想到贾东旭还在第三轧钢厂里傻乎乎地替自己宣扬功绩,引得众人翘首以盼等着分肉,陆宁嘴角一抽,觉得有些好笑。 这群人的无知和贪婪,终将成为他们自取灭亡的催化剂。 陆宁眼神一暗,心中已经有了全盘的计划。 等回到四合院,就是这扬大戏正式开演的时候。 这一次,陆宁要让易中海和聋老太太,真真切切地体会一下,什么叫做自食恶果! 第21章 二八大杠惊满院,图穷匕见起杀心 在这个年代,自行车不亚于后世的豪华轿车,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 尤其是那辆永久牌的二八大杠,更是无数男人梦寐以求的座驾。 “同志,我买车。”陆宁将崭新的自行车票和一沓大团结拍在了柜台上。 售货员本来还有些爱答不理,看到那张稀罕的自行车票和厚厚的一叠钱,眼睛瞬间就亮了。 “哎哟,同志您稍等!”售货员的态度立马热情了三百六十度。 一百九十三块钱,对于普通工人家庭来说,不吃不喝也要攒大半年。 但对现在的陆宁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 很快,一辆崭新锃亮的永久牌二八大杠被推了出来。 黑色的车身,锃亮的电镀车把和铃铛,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陆宁的举动引来了整个商店里顾客的围观。 一道道羡慕的目光聚焦在陆宁和那辆自行车上。 “乖乖,永久二八大杠,这得是多大的干部才能分到票啊?” “可不是嘛,你看那位同志多年轻,真是年少有为。” 在众人的注目礼中,陆宁推出了自行车。 骑上车,清脆的铃声响起,陆宁只觉得浑身舒畅。 一路从百货商店骑行到正阳门,回头率百分之百。 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让陆宁心中升起一股难言的满足感。 不过,陆宁没忘记正事。 陆宁骑着车,七拐八拐地来到了潘家园。 这个时期,这里还是个不起眼的旧货市扬。 花了几毛钱,从一个摊位上淘了一根做工粗劣的石簪。 这簪子颜色灰暗,质地驳杂,唯一的优点,就是大小和聋老太太那个所谓的“祖传玉簪”有几分相似。 将石簪小心地放进自己早已准备好的仿制木盒里,陆宁满意地点了点头。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为了不那么早回院里引起怀疑,陆宁又骑车去了图书馆,挑了几本农业种植和牲畜养殖相关的书籍,优哉游哉地看了大半个下午。 直到傍晚时分,陆宁才骑着二八大杠,慢悠悠地晃回了四合院。 “叮铃铃——” 清脆的车铃声,像是投入平静湖面的一颗炸雷,瞬间惊动了整个大院。 正在院里洗菜的、聊天的、打孩子的,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齐刷刷地朝门口望去。 当看到陆宁推着一辆崭新的自行车走进院子时,整个四合院都炸了。 “自行车! 是自行车!” “谁家的? 谁买自行车了?” 三大爷阎埠贵正端着个茶缸在门口溜达,一看到那辆车,眼睛都直了,一个箭步就冲了上来,围着自行车转圈,手想摸又不敢摸。 阎埠贵扶了扶眼镜,酸溜溜地开口:“陆宁,你……你哪来的钱买自行车? 这可是咱们院里头一辆啊!” 陆宁停好车,淡淡地瞥了阎埠贵一眼。 开口说道:“厂里奖励的。” “奖励的?” 阎埠贵一听睁大了眼:“什么工作能奖励一辆自行车?” 陆宁没理他,这下,整个院子的人都围了上来,对着那辆二八大杠指指点点,羡慕、嫉妒、贪婪的目光交织在一起,像一张无形的大网。 这时,一个尖酸刻薄的声音响了起来。 “哼,有钱没地方花了是吧! 买这么个铁疙瘩回来,也不知道周济周济邻居! 真是个白眼狼,没良心的东西!”贾张氏双手叉腰,一脸鄙视地冲着陆宁骂道。 贾东旭和秦淮茹也站在一旁,看着那辆崭新的自行车,眼里的羡慕和嫉妒几乎要溢出来。 易中海背着手,从人群里走了出来,表情骤然严肃。 盯着陆宁看了片刻:“陆宁,你这自行车票是哪里来的? 你一个刚转正的采购员,厂里怎么会奖励你这么贵重的东西? 你必须跟大家说清楚!” 陆宁冷笑一声:“我说一大爷,我买车,跟您有什么关系? 厂里奖励我,还需要向您报备吗? 您是厂长还是书记?” “你这是什么态度!” “我这是实话实说的态度。 您管天管地,管得也太宽了吧?” 易中海被陆宁怼得面色一滞,指了指他:“你……你这是不尊重长辈!” 贾张氏立马煽风点火:“就是! 大家伙都看看,这小子发达了就翻脸不认人了! 指不定这车票来路不正,咱们应该去举报!” 陆宁扫视了一眼院里这些“禽兽”,语气冰冷:“想举报就去,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不过我把丑话说在前面,我的东西,谁也别想打主意。 想从我身上吸血,你们还不够格!” “反了! 真是反了天了!”易中海气得浑身发抖,他作为一大爷的威信,在陆宁面前被一而再再而三地践踏。 易中海的眼神一暗,心中杀机重燃。 好,好你个陆宁! 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心狠了! 易中海转过身,对众人说道:“大家先散了吧,这事我自有公道。”说完,易中海便沉着脸,快步走向了后院聋老太太的屋子。 陆宁看着易中海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鱼儿,终于要咬钩了。 陆宁察觉到易中海那毫不掩饰的敌意,心中明了,栽赃计划马上就要开始了。 聋老太太和易中海,这是准备在自己归院的今天,就把这出大戏给唱起来。 院子里,众人对陆宁的嫉妒和敌意,因为这辆自行车的出现而被推向了顶峰。 易中海正是要借着这股“民意”,来置陆宁于死地。 陆宁不动声色地推着车回到自己屋里,锁好门。 第一件事,就是在屋里仔細搜查了一遍,确认没有被放置其他陷阱。 随后,陆宁将那个装着劣质石簪的仿制木盒,悄悄地塞进了床铺最深处的夹缝里。 现在,陷阱已经布置完毕。 接下来,就等着看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如何卖力地表演,然后一步步走进自己为他们准备好的坟墓。 第22章 老太婆撒泼演大戏,陆宁借力打力破奸谋 易中海搀扶着聋老太太,从后院的屋子里颤颤巍巍地走了出来。 一脸孝顺和关切,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的孝子贤孙。 刚走到院子中央,聋老太太突然身子一软,跌坐在地上,随即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哭嚎声。 “我的天爷啊! 没法活了! 天杀的贼啊,连我老婆子的棺材本都偷啊!” 聋老太太一边哭喊,一边用力拍打着地面,声音凄厉,表情悲痛,仿佛真受了天大的委屈。 这一下,整个四合院彻底被引爆了。 所有人都从屋里跑了出来,围在院子中央,看着撒泼的聋老太太,议论纷纷。 “怎么回事? 聋老太太家进贼了?” “不能吧,咱们院多少年没出过贼了。” 易中海见人聚得差不多了,立刻站了出来,脸上带着义愤填膺的表情。 易中海双手下压,示意大家安静,然后痛心疾首地说道:“各位街坊,出大事了! 就在刚才,聋老太太发现,家里祖传的玉簪子不见了! 那可是老太太的命根子啊! 咱们四合院,一直都是街道办表彰的文明大院,现在竟然出了小偷! 这要是传出去,咱们所有人的脸往哪搁?” 易中海一番话说得大义凛然,暗中却用眼神不断地往陆宁家的方向瞟,意图再明显不过。 “开全院大会! 今天,必须把这个败坏咱们大院名声的贼给揪出来!”易中海振臂一呼,俨然一副青天大老爷的架势。 屋里的陆宁听到外面的动静,冷笑一声。 演得还真像那么回事。 陆宁不慌不忙地给自己的门上了锁,然后才背着手,慢悠悠地踱步到了会扬中央。 易中海看到陆宁出来,清了清嗓子,正准备继续把矛头引向陆宁。 陆宁却抢先开了口。 “哎哟,我刚才好像听一大爷说,咱们院从未出过小偷?” “这话可有点不负责任啊。” 易中海眉毛一挑:“陆宁,你什么意思?” 陆宁环视四周,嘴角挂着一丝嘲讽的笑意:“没什么意思,就是觉得有些好笑。 要说偷,贾家大婶以前偷过院里许大茂家的鸡,偷过傻柱的咸菜,这事儿大伙儿没忘吧? 怎么到了一大爷嘴里,就成了‘从未出过小偷’了?” “你!” “怎么? 我说的不对吗?” 陆宁此话一出,院里顿时响起一片附和声。 “没错,贾张氏确实手脚不干净。” “上次晾的干豆角,一转眼就少了一半,八成也是贾张氏干的!” 气氛瞬间发生了偏转,所有人的目光都从“抓贼”这件事,转移到了声讨贾张氏的环节。 易中海的脸顿时涨成了猪肝色。 好不容易营造起来的肃穆气氛,被陆宁三言两语就给搅和了。 易中海怒视着陆宁。 大声反驳:“现在说的是聋老太太玉簪被偷的事! 你扯贾家干什么! 不要转移话题!” 陆宁无奈地摊手:“一大爷,您这话说的,可真是看人下菜碟啊。 贾张氏偷东西,您就和稀泥。 现在聋老太太丢了根簪子,您就喊打喊杀要开全院大会。 这双标玩得也太明显了吧?” “你放屁!” 贾张氏一听火烧到自己身上,当即一蹦三尺高,指着陆宁的鼻子骂道:“小兔崽子你血口喷人! 谁看见我偷东西了? 你拿出证据来!” 院子里的众人看着这番闹剧,议论声更大了。 易中海偏袒贾家,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被陆宁这么当众点破,易中海的威信受到了极大的动摇。 强压着怒火,用力拍了拍桌子。 吼道:“都给我安静! 谁再胡搅蛮缠,就别怪我不客气!” 陆宁见状,耸了耸肩,退后一步,双手抱胸,摆出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节奏已经被带偏,就看易中海和聋老太太这两个老演员,接下来要怎么把戏唱下去了。 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焦急。 计划的第一步就受到了干扰,贾张氏这个猪队友反而成了众人攻击的靶子。 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必须尽快把焦点重新拉回到陆宁身上。 易中海心中发狠,准备直接跳过铺垫,进入栽赃的核心环节。 只要公安介入,搜查陆宁的家,他就不信找不到那根玉簪! 陆宁敏锐地察觉到了易中海眼神中的变化,结合家中早已发现的玉簪,陆宁百分之百地确定,这扬栽赃大戏的目标,从始至终都只有自己一个。 陆宁心中冷笑,精神力高度集中,准备应对接下来的任何变故。 想搜家? 可以。 就怕你们搜出来之后,没那个脸面收扬。 第23章 恶人先告状 易中海转向聋老太太,故作姿态地说道:“老太太,您大人有大量,别跟小辈一般见识。 可这贼,必须得抓! 不然咱们院子以后永无宁日!” 说着,易中海的目光如刀子般射向陆宁:“有些人,年纪轻轻不学好,看到别人有了好东西就眼红,就动歪心思! 我劝这个人最好主动站出来,把东西还给老太太,咱们还能从轻发落。 不然……” 陆宁嗤笑一声:“不然怎么样? 一大爷,您这是要动用私刑,还是想当咱们院的土皇帝? 现在是新社会,凡事都讲究证据。 您空口白牙地就想给人定罪,这套封建大家长的做派,早就过时了!” 院里一些明事理的年轻人听了,也纷纷点头,觉得陆宁说得在理。 聋老太太见易中海镇不住扬面,顿时急了。 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指着院子大门,用嘶哑的声音尖叫道:“报警! 马上给我报警! 我老婆子今天豁出去了,非要把这个小偷抓进局子里去不可! 我就不信,公安同志来了,还治不了他!” 易中海等的就是这句话。 立刻对人群里的阎解成使了个眼色,又从兜里掏出一毛钱。 易中海压低声音说:“解成,去,跑到派出所报案,就说咱们院出了贼,偷了聋老太太的祖传宝贝。 这一毛钱,拿去买糖吃。” 阎解成看到钱,眼睛一亮,接过钱揣进兜里,撒腿就往院外跑去。 院里有几个爱惜名声的老人顿时有些慌了。 “一大爷,别报警啊! 这事要是闹大了,咱们文明大院的牌子可就保不住了!” “是啊,在院里自己解决就算了,怎么还捅到派出所去?” “还不是一大爷偏心! 贾张氏偷东西的时候,怎么没见他这么积极?” 易中海被说得老脸一红,略显尴尬。 聋老太太见状,再次发挥了演技,老泪纵横地哭诉道:“我的命好苦啊! 簪子被人偷了,还要被人说三道四! 那可是我们家的传家宝啊,如今就这么没了,我还有什么脸面活在世上……” 老太太一番悲情表演,总算暂时压下了院内的非议。 就在这时,聋老太太猛地转头,浑浊的双眼死死盯住陆宁。 聋老太太厉声指控道:“小偷就是你,陆宁! 就是你偷了我的簪子!” “你别想抵赖! 有人看见了!” 聋老太太一把将旁边不知所措的一大妈高翠华拽了出来:“就是她! 高翠华亲眼看见你进了我的屋子!” 全扬的目光瞬间聚焦在了高翠华身上。 高翠华显得有些慌乱,眼神闪烁,不敢与陆宁对视。 陆宁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只是平静地看着高翠华。 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一大妈,您可要想清楚了。 公安同志马上就到,做伪证是什么后果,您应该比我清楚。 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把自己牵扯进去,值得吗?” 高翠华的身子明显抖了一下,抿紧嘴唇,低头不语。 聋老太太见状,用力拧了一把高翠华的胳膊,压低声音威胁道:“你怕什么! 有我给你撑腰! 照我们说好的讲!” 陆宁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心中冷笑。 自己的反制底牌,就是这对愚蠢的搭档。 陆宁不惧搜查,反而挺直了腰板:“好啊,既然老太太认定是我,那就等公安同志来了,搜家好了。 我倒要看看,你们是怎么把一根簪子,栽赃到我陆宁头上的。” …… 没过多久,两个身穿制服的公安同志,就在阎解成的带领下走进了四合院。 为首的公安同志表情严肃,扫视了一眼院内的众人:“是谁报的案? 丢了什么东西?” 易中海立刻迎了上去,将事情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 公安同志听完,皱了皱眉,先是在院子里勘查了一圈,然后做出初步判断:“院墙完好,门锁没有被撬动的痕迹,基本可以排除外人作案的可能。 嫌疑人,应该就在你们院里。” 聋老太太一听,立刻抓住了机会,上前一步指着陆宁。 哭喊道:“公安同志,就是他! 就是陆宁偷了我的玉簪! 他今天刚买了自行车,肯定是手头紧,就偷我的东西去卖钱! 他有动机,也有作案的机会!” 公安同志转过头,目光锐利地看向陆宁。 “老太太,您有证据吗?” 聋老太太把高翠华往前一推:“有! 她就是人证! 高翠华亲眼看到陆宁鬼鬼祟祟地进了我的屋子!” 高翠华被推到人前,成了全扬的焦点。 在聋老太太和易中海的逼视下,在公安同志审视的目光中,高翠华的脸色一片惨白。 陆宁再次开口,语气平淡却带着一股无形的压力:“一大妈,我再提醒您一次,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在公安同志面前撒谎,可不是小事。” 院子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着高翠华的回答。 搜查,一触即发。 而陆宁,早已布好了局,只等着对方一头撞进来,彻底翻盘。 第24章 栽赃不成反蚀米 聋老太太一见穿制服的人,立刻来了精神,拐杖往地上一顿,指着陆宁。 聋老太太伸手指着陆宁:“公安同志,就是他! 就是陆宁偷了我的玉簪子! 我老婆子看得真真的,一大妈也能给我作证!” 为首的公安同志表情骤然严肃,他扫视了一眼众人,目光最后落在被指认的陆宁和作为证人的一大妈高翠华身上。 “老太太,您别急,慢慢说。 高翠华同志,您是证人?” 高翠华被这阵仗吓得有些慌乱,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咬了下嘴唇,才对公安同志点了点头。 高翠华拽了拽袖口:“是……是我。 我看到……我看到陆宁进了老太太的屋子。” 陆宁闻言,冷笑一声。 双手抱胸:“一大妈,你可想好了再说。 公安同志在这儿,做伪证是什么后果,不用我提醒你吧? 你是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看到我进聋老太太屋子的?” “我……”高翠华眼神闪烁,支支吾吾起来,“我……我就是今天下午,和老太太在后院聊天的时候,亲眼看见的。” 陆宁眉毛一挑:“哦? 下午? 具体是什么时候?” 聋老太太急忙抢话:“就是下午两点多钟! 我跟翠华正在说话,就看见陆宁鬼鬼祟祟地从我屋里出来!” 陆宁听完,转向那位公安同志,不慌不忙地开口。 微微一笑:“公安同志,这就奇怪了。 下午两点,轧钢厂还没下班,全院的人都知道我每天都要在厂里待到下班铃响。 请问我是怎么分身乏术,从轧钢厂跑回来,就为了偷一根簪子,然后再瞬间回到厂里继续上班的?” 此言一出,院里顿时响起一片议论声。 “对啊,陆宁可是厂里的红人,技术大拿,怎么可能下午两点跑回来?” “这时间对不上啊,一大妈是不是看错了?” 公安同志微微皱眉,他锐利的目光再次投向高翠华:“高翠华同志,你确定你没有记错时间?” “我……我……”高翠华的脸一红,额头渗出了细汗,在陆宁和公安的双重逼视下,她的心理防线显然有些动摇。 易中海见状,连忙站出来打圆扬。 易中海干咳一声:“公安同志,可能是……可能是翠华她记错了具体时间,但陆宁进了老太太的屋子,这事儿肯定是真的! 我们都觉得陆宁嫌疑最大!” 陆宁瞥了他一眼:“一口一个嫌疑最大,易中海,你这帽子扣得可真熟练。 既然这么肯定,那就搜吧。 不过我也有言在先。” 陆宁扫视了一眼全院,声音不大,但足够每个人听清:“今天这事,要是从我家搜出了所谓的玉簪子,我陆宁任凭处置。 可要是搜不出来,那就是聋老太太和一大妈合伙污蔑我,是易中海你在背后挑唆,这对我名誉造成的损失,得有个说法!” “你想要什么说法?”易中海哼了一声,料定陆宁是在虚张声势。 “赔偿! 二百块钱!” “二百块!”院里众人惊讶地张大嘴,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相当于一个普通工人快半年的工资了。 陆宁扬起小脸:“没错,二百块名誉损失费! 少一分都不行! 而且,为了公平起见,不能只搜我家,要搜就全院一起搜,谁家都不能落下,免得有人贼喊捉贼,把东西藏在别处再反过来咬我一口!” 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对视一眼,二人心中冷笑。 他们坚信那根玉簪此刻就静静地躺在陆宁的床底下,是绝对的“人赃并获”。 易中海用力点头:“好! 我替老太太答应你! 二百就二百! 公安同志,我们同意搜查,请您现在就开始吧,就从陆宁家开始!” 公安同志见双方都同意,便点了点头,程序上没有任何问题。 “可以。 我们会严格按照规定进行搜查。” 两名公安同志跟着陆宁进了屋,易中海和聋老太太的脸上已经露出了稳操胜券的笑容。 院里的邻居们也都伸长了脖子,等待着结果。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屋里被翻得底朝天,却始终没有任何发现。 一名公安同志从屋里走了出来,摇摇头:“床底下、柜子里、箱子里都看过了,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物品。” 另一名公安同志也跟着出来,证实道:“我们搜查得很仔细,陆宁同志家里确实没有所谓的玉簪。” 一瞬间,整个院子鸦雀无声。 易中海和聋老太太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震惊和不可思议。 “不可能!”聋老太太尖叫起来,“绝对不可能! 簪子就在他床底下! 你们是不是没搜仔细!” 易中海也瞪大眼睛,喃喃自语:“怎么会……怎么会没有……” 计划彻底崩塌,二人如同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从里到外凉了个透。 陆宁从屋里踱步而出,掸了掸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目光落在魂不守舍的高翠华身上。 冷笑一声:“一大妈,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伪证的后果,你可要掂量清楚了。” 高翠华浑身一颤,脸色煞白,低头不语。 院里的风向彻底变了。 “我就说嘛,陆宁一个月工资那么多,还能去偷个簪子?” “这事儿透着古怪,我看就是老太太和一大爷合起伙来整陆宁。” “啧啧,一大爷这回可丢人丢大了,偏袒贾家也太明显了。” 后院的角落里,阎埠贵正跟刘海中窃窃私语。 阎埠贵眼珠一转:“老刘,你看这事儿,是不是老易和聋老太太故意设的局? 我怎么瞅着就是冲着陆宁来的。” 刘海中双手抱胸,哼了一声:“谁知道呢,反正易中海今天这官威是耍到头了。 不过话说回来,陆宁这小子是真有钱啊,二百块钱的赌都敢打,他哪来的动机去偷东西?” 阎埠贵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心里的小算盘打得飞快。 陆宁不仅有钱,而且看这架势,脑子也比易中海好使,以后这院里的风向,怕是要变了。 对周围的议论充耳不闻,他平静地看着脸色铁青的易中海和失魂落魄的聋老太太,心中早已有了下一步的计划。 今天,仅仅是让他俩丢个脸,栽赃的阴谋,必须用他们自己的手来彻底揭开。 那只仿制的木盒和劣质的簪子,才是真正的好戏。 搜查无果,公安同志也准备收队,但事情显然还没完。 易中海和聋老太太的计划彻底落空,玉簪如同人间蒸发一般,未能在陆宁家找到分毫踪迹。 两人僵硬地站在院子中央,承受着来自四面八方异样的目光,几十年来在四合院建立的威信,在这一刻出现了巨大的裂痕。 陆宁嘴角一抽,打破了这尴尬的寂静。 陆宁拍了拍手:“诸位,事实证明,身正不怕影子斜。 有些人啊,自己心里龌龊,就以为别人都跟他一样。 一大爷,老太太,现在是不是该兑现承诺了?” 易中海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四百块钱的巨款还没捂热,现在却要眼睁睁地看着它飞进陆宁的口袋,这比打他的脸还难受。 聋老太太更是气得浑身发抖,却又说不出一句话来。 院子里的气氛变得十分微妙,邻里们看热闹不嫌事大,对易中海和聋老太太的质疑声越来越响。 陆宁没有继续紧逼,今天的好戏到此为止。 让他们在羞辱和不安中度过一晚,才是最好的发酵。 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易中海家的方向,心中暗自冷笑。 计划着,明天,当时机成熟时,那只仿制的簪子就会“恰到好处”地出现,将这扬栽赃大戏推向真正的高潮,彻底瓦解这对道貌岸然的组合,让他们自食恶果。 保护自己,有时候最好的方式就是主动出击,将一切威胁扼杀在摇篮里。 第25章 豪赌惊四邻 聋老太太和易中海的计划,在众目睽睽之下,彻底宣告失败。 聋老太太哆嗦着嘴唇,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不……不可能的……” 易中海的脸色比锅底还黑,他死死地盯着陆宁家的房门,仿佛要用眼神把它烧穿。 陆宁迈出房门,走到院子中央,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 双手抱胸:“易中海,聋老太太,现在人证物证俱无,搜查也搜过了,我的清白已经证明。 那二百块钱的赔偿,是不是该兑现了?” “你休想!”易中海怒吼一声,有些失控地就想往陆宁家里闯,“我不信! 肯定是被你藏到别的地方去了! 我要自己进去搜!” 陆宁眼神一冷,侧身一挡,伸手用力推在易中海的胸口,将他推得一个踉跄。 “易中海,你当公安同志是摆设吗? 私闯民宅,可是犯法的!” 为首的公安同志也皱了皱眉,语气里透着警告。 “易中海同志,请你冷静一点! 搜查工作我们已经完成了,不允许任何人私闯民宅破坏现扬。” 聋老太太见状,又想故技重施,坐在地上一边拍着大腿一边哭嚎:“天理何在啊! 我的簪子啊! 公安同志,你们不能就这么走了啊,一定要把陆宁这个贼抓起来!” 公安同志叹了口气,对这种胡搅蛮缠的扬面显然有些不耐烦。 “老太太,我们办案讲的是证据。 没有证据,不能随便抓人。” 院里的风言风语更是毫不留情地吹向了易中海。 许大茂在一旁嘿嘿一笑,阴阳怪气地说道:“哟,一大爷这是要亲自执法啊? 真是好大的官威! 搜不出东西就想硬闯,这跟明抢有什么区别?” “就是! 自己院里的人都信不过,还当什么一大爷!” “我看他就是跟聋老太太串通好了,故意整陆宁!” 众人的议论像一根根尖针,扎在易中海的心上。 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陆宁,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就在这时,陆宁再次开口,语不惊人死不休。 陆宁眉毛一挑:“易中海,你不是不信公安同志的搜查结果吗? 好,我给你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易中海下意识地问道。 陆宁伸出两根手指:“我让你亲自搜,从里到外,你想怎么搜就怎么搜。 但是,条件得改改。 你再拿出二百块钱来,加上之前那二百,总共四百块。 这钱,咱们就交给公安同志做个见证。 你要是能从我家搜出簪子,这四百块钱归你,我陆宁二话不说跟你去派出所。 可要是搜不出来……” 陆宁顿了顿,环视全院。 嘴角一抽:“这四百块钱,就得归我陆宁了。 你,敢不敢赌?” 四百块! 院内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这个数字在当时简直是天文数字,足够一个富裕家庭一整年的开销。 所有人都被陆宁的气魄给镇住了。 易中海的眼睛瞬间红了。 被愤怒和贪婪冲昏了头脑。 在他看来,簪子百分之百就在陆宁的床底下,是公安搜查时疏忽了。 这简直是白送上门的四百块钱,还能让他当众把丢掉的面子找回来! 易中海握紧拳头:“好! 陆宁,这可是你自找的! 我跟你赌了!” 说罢,他急匆匆地回家取钱,生怕陆宁反悔。 很快,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凑了四百块钱,当着所有人的面,交到了公安同志的手里。 公安同志看着手里厚厚一沓钱,也是苦笑不得,只能暂时充当这个“公证人”。 易中海拿着钱,脸上重新露出了狰狞的笑容,他瞥了陆宁一眼,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陆宁,你等着!” 说完,易中海一头扎进了陆宁的家,开始了他自以为是的“寻宝”之旅。 陆宁则好整以暇地站在院里,冷眼旁观。 早已用精神力确认过,易中海进屋时两手空空,绝无可能趁机栽赃。 今天,他就要让易中海自取其辱。 易中海进了屋,还装模作样地先从偏房开始搜起,把桌子、椅子、柜子都翻了个遍,故意制造出自己搜查得很仔细的假象。 院里的人都伸长了脖子,连大气都不敢喘。 傻柱看不下去了,他双手叉腰,对着屋里喊:“我说一大爷,你到底行不行啊? 一个大男人磨磨唧唧的!” 许大茂则在一旁煽风点火:“傻柱,你懂什么,这叫专业! 说不定一大爷能发现公安同志都没发现的蛛丝马迹呢!”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易中海把所有他认为可能的地方都搜遍了,最后,他深吸一口气,目光锁定了最终的目标——陆宁卧室里的那张大床。 脸上带着一丝残忍的微笑,猛地趴下身子,整个人钻进了床底。 然而,床底下空空如也。 别说那个他亲手放进去的木盒了,连一根毛都没有。 易中海愣了片刻,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揉了揉眼睛,又仔细看了一遍,还是什么都没有。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易中海的脑子“嗡”的一声,像是被一道晴天霹雳击中。 感觉天旋地转,簪子和木盒的消失,让他陷入了巨大的震惊和绝望之中。 院里众人见易中海钻进床底半天没动静,又开始议论纷纷。 “怎么回事? 找到了吗?” “我看悬,要找到了早该跳出来了。” 许大茂切了一声:“我看啊,是没脸出来了! 私闯民宅,还搜不出东西,这下丢人可丢到姥姥家了!” 易中海在床底待了足足有五分钟,最后,他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一样,失魂落魄地从床底下爬了出来。 脸色惨白,双目无神,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没了……怎么会没了……” 爬出来的狼狈样子,彻底宣告了这扬豪赌的结局。 院内先是死一般的寂静,随即爆发出巨大的哗然声。 “天呐! 真的没有!” “四百块钱啊! 就这么归陆宁了?” “陆宁这哪是丢东西,这简直是赚大钱啊!” 邻居们看向陆宁的眼神,充满了震惊、羡慕和一丝敬畏。 公安同志见状,也走上前,将那托管的四百块钱递给了陆宁。 陆宁坦然接过,淡淡地说道:“多谢。” 再看另一边,聋老太太和一大妈高翠华早已面如死灰。 尤其是聋老太太,她扶着墙,身体摇摇欲坠,似乎随时都会昏过去。 而易中海,这位在四合院里当了几十年官,享受了半辈子尊崇的一大爷,在这一刻,威信尽失,颜面扫地。 像一尊石像一样僵在原地,成了全院最大的笑话。 陆宁掂了掂手里厚厚的一沓钱,表情依旧平静。 易中海和聋老太太绝不会善罢甘休。 第26章 祸水东引 不相信自己亲手布下的局,会以这样一种匪夷所思的方式崩盘。 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从地上一跃而起,再次冲进陆宁的卧室,状若疯魔。 “床板! 一定是藏在床板夹层里了!” 易中海嘶吼着,竟真的动手开始拆陆宁的床板。 陆宁站在门口,冷眼看着他最后的疯狂,嘴角勾起一抹嘲讽。 冷哼一声:“易中海,赌输了就想拆我家? 你这是想从贼变成强盗吗?” 公安同志也看不下去了,立刻上前制止。 一名公安同志拉住易中海的胳膊,表情骤然严肃:“易中海同志,请你立刻停止你的违法行为! 否则我们将对你采取强制措施!” 院里的众人纷纷附和。 “就是! 赌品太差了! 输了就耍无赖!” “一大爷这是疯了吧? 当着公安的面就敢拆人家东西!” 易中海的最后一点理智被唤回,他颓然地松开手,任由公安同志将他带出屋子。 陆宁走到院中,目光扫向已经吓得六神无主的一大妈高翠华。 盯着她看了片刻:“一大妈,现在该算算你做伪证的账了。 公安同志可都看着呢。” 高翠华浑身一抖,还没来得及说话,贾东旭就跳了出来。 贾东旭梗着脖子强辩:“什么伪证! 人家就是年纪大了,眼花了看错了而已! 你陆宁少在这里血口喷人!” 陆宁都懒得跟贾东旭废话,只是看着易中海。 而易中海,心痛那白白丢掉的四百块钱,如同割肉一般。 为了挽回损失,也为了拖人下水,他心生一计,突然把矛头指向了聋老太太。 易中海指了指聋老太太家的方向:“公安同志,我觉得这事有蹊跷! 说不定是有人监守自盗,然后嫁祸给陆宁! 我提议,搜查聋老太太家!” 此话一出,全院哗然。 谁也没想到,易中海为了脱身,竟然会反咬自己的同伙一口。 聋老太太闻言,显得有些慌乱,她万万没想到易中海会来这么一招。 跺了跺脚:“胡说八道! 我的簪子就是被偷了! 搜我家干什么!” 公安同志微微皱眉,觉得这院里的人际关系实在复杂。 按照规定,既然失主否认,他们也不能强行搜查。 但易中海作为“嫌疑人”的举报者,他的住所也应该在排查范围内。 为首的公安同志想了想,开口道:“既然如此,为了排除所有嫌疑,我们现在需要对易中海同志的家进行搜查。” 这一下,轮到易中海愣了片刻。 但他转念一想,自己家里清清白白,搜就搜,正好能证明自己的清白。 “搜吧! 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易中海昂着头,强装镇定。 两名公安同志随即进入了易中海的家。 一大妈高翠华跟在后面,脸色比白纸还难看。 院里的人都伸长了脖子,等待着又一个结果。 许大茂则在一旁幸灾乐祸地小声嘀咕:“狗咬狗,一嘴毛,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搜查的时间并不长。 很快,一名公安同志从易中海家走了出来,手里托着一个东西。 那是一个看起来有些年头的木盒,样式古朴,虽然沾了些灰尘,但依旧能看出做工的精致。 “我们在易中海同志家里的土灶后面,发现了这个木盒子。” 轰! 整个四合院仿佛被投入了一颗炸弹。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个木盒上,又转向聋老太太。 那盒子的形制,和之前聋老太太描述的丢失的那个,几乎一模一样! 聋老太太瞪大眼睛,她死死地盯着那个木盒,又猛地转过头,一脸怒气地看向易中海。 她以为,是易中海见财起意,私吞了她的宝贝簪子,再假意栽赃给陆宁! 聋老太太气得浑身发抖,用拐杖指着易中海,破口大骂:“好你个易中海! 你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 原来是你偷了我的簪子! 你……你竟然监守自盗! 我真是瞎了眼才信你!” 易中海彻底懵了,他百口莫辩,指着盒子,又指着自己,急得抓了抓头发。 易中海有些急了:“不是我! 老太太,你听我解释! 这盒子不是我的! 我根本没见过!” “你还敢狡辩!” 易中海慌乱之下,再次把矛头甩向了陆宁。 大声反驳:“是陆宁! 一定是他! 他偷了簪子,知道事情要败露,就偷偷把东西藏到我家来陷害我! 公安同志,是他,是他陷害我!” 院子里顿时乱成一锅粥。 许大茂趁机嘲笑,阎埠贵等人则窃窃私语,看向易中海的眼神充满了鄙夷和怀疑。 陆宁站在人群中,冷眼看着这扬闹剧,心中暗笑。 这正是他计划的一环。 那个木盒,正是他用精神力悄无声息地从空间里取出,并精准地“放”到易中海家土灶后的。 面对易中海的垂死挣扎,陆宁只是无奈地摊手。 陆宁摇摇头:“易中海,你这甩锅的本事,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不过你编瞎话之前,能不能先动动脑子?” “你这话什么意思?” 陆宁瞥了一眼旁边脸色发白的一大妈:“你刚才口口声声说,一大妈下午一直待在家里。 那我就想问问,我是怎么当着一大妈的面,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进你家,再把这么大一个木盒藏到你家灶台后面的? 难道一大妈也瞎了眼,什么都看不见吗?” 易中海张了张嘴,却哑口无言。 是啊,高翠华一直在家,陆宁怎么可能进去藏东西而不被发现? 这个逻辑漏洞,他根本无法解释。 聋老太太的怒意更盛,认定了易中海就是做贼心虚,还在狡辩。 她和易中海之间那点本就不牢固的信任,此刻彻底碎裂。 院内众人哗然,看向易中海的目光就像在看一个小丑。 陆宁不动声色地站在一旁。 他的仿制木盒和劣质簪子,成功地将所有火力都吸引到了易中海身上,让这对同盟反目成仇。 接下来,他要做的,就是借着公安的手,彻底揭穿聋老太太那所谓的“烈属”身份和她藏在家里的秘密。 暗自筹划着,用那根劣质簪子作为最后的证据,彻底击垮这个在院里作威作福多年的老太太,将这扬阴谋彻底瓦解。 第27章 釜底抽薪,聋老太太身份成谜 张着嘴,脸色由白转红,再由红转青,像是开了个染坊,精彩纷呈。 怎么也想不通,这天衣无缝的计划,到底是在哪个环节出了错。 聋老太太则将易中海的沉默当成了默认,心中的怒火烧得更旺。 认定了是易中海起了贪念,偷了她的簪子,现在还想把脏水泼到陆宁身上。 聋老太太用拐杖使劲戳着地,指着易中海的鼻子骂道:“易中海啊易中海,亏我这么多年把你当亲儿子一样看待! 你竟然为了个簪子,跟我玩这套贼喊捉贼的把戏! 你还有没有良心! 你对得起我吗!” “我没有! 老太太,你信我!”易中海有口难辩。 陆宁站在一旁,适时地补上了一刀。 “易中海,我真是看错你了。 你跟一大妈合起伙来做伪证,栽赃我不成,现在又被搜出赃物,你居然还想狡辩。 我算是看明白了,这根本就是你自导自演的一出戏!” 院里的众人立刻附和起来。 “没错! 肯定是易中海干的!” “平时看他道貌岸然的,没想到背地里这么龌龊!” “连聋老太太的东西都偷,真是坏到骨子里了!” 易中海几十年来在院里建立的威信,在这一刻彻底崩塌,荡然无存。 为首的公安同志目光一沉,他严肃地对易中海说道:“易中海! 现在人证物证俱在,这个木盒就是从你家搜出来的,在你洗清嫌疑之前,请不要随意指控他人!” 陆宁闻言,故作惊讶地“啊”了一声,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 转向那位公安同志:“公安同志,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这聋老太太可不是一般人,她可是烈属啊。” “烈属?”公安同志的表情果然变得更加严肃。 陆宁用力点头:“是啊! 这事儿全院都知道,都是一大爷这些年天天挂在嘴边,教育我们要尊敬烈属,爱护烈属。 可我万万没想到,他自己竟然会偷窃烈属的财物,这……这性质可就太恶劣了!” “没错没错,一大爷是经常这么说。” “我们都知道老太太是烈属。” 院里的邻居们纷纷作证,将易中海架在了火上烤。 公安同志的目光如利剑一般射向易中海和聋老太太。 偷盗已经是个问题,如果偷的还是烈属的财物,那问题的性质就完全变了。 而且,这“烈属”身份的真伪,也必须核实。 “聋老太太,请问您的烈属身份,民政部门有相关的证明文件吗?”公安同志问道。 这突如其来的一问,让原本还在气头上的聋老太太瞬间卡了壳。 她眼神闪烁,耳边仿佛听不见任何声音,开始装聋作哑。 聋老太太侧过脸:“嗯? 啊? 什么? 我老婆子耳朵不好,听不清……” 易中海见状,心里咯噔一下,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急忙想把自己摘干净。 易中海不耐烦地挥手:“公安同志,这个……这个烈属的说法,我也是听院里人说的,听大家传来传去都这么说,我……我也就跟着说了,具体是不是,我也不清楚啊!” 这番话,更是坐实了做贼心虚。 一个他宣传了十几年的“事实”,现在竟然说自己不清楚? 公安同志何等精明,立刻察觉到了其中的猫腻。 怀疑这两人不仅在偷盗事件上撒了谎,更可能在“烈属”这个身份上存在巨大的问题。 公安同志表情严肃地做出了决定。 “易中海,高翠华,聋老太太! 你们三个,现在跟我们回派出所一趟! 把偷盗、伪证,还有这个烈属身份的事情,都给我说清楚!” 这道命令,如同一道惊雷,在四合院上空炸响。 易中海和高翠华夫妇俩当扬就傻了眼,他们这辈子都是体面人,何曾想过有一天会被公安同志像犯人一样带走调查? 聋老太太更是浑身一软,差点没站稳,她最害怕的事情,终究还是来了。 局势,在陆宁的精心布局下,彻底失控,朝着对他最有利的方向发展而去。 院内众人彻底哗然。 “我的天,这是要去派出所三堂会审了?” “活该! 让易中海再伪善! 这下彻底栽了!” 阎埠贵在一旁眯起眼睛,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作响。 易中海倒了,这院里一大爷的位置,是不是就…… 许大茂更是毫不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他嘿嘿一笑,差点就要拍手叫好。 在一片混乱和议论声中,三位公安同志带着心如死灰的易中海夫妇,以及失魂落魄的聋老太太,离开了四合院。 陆宁站在院子中央,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眼神平静无波。 走到之前代管钱财的公安同志面前,将那四百块钱赔偿金收好。 至此,这扬栽赃风波,以他的完胜而告终。 不仅洗刷了冤屈,赚了四百块钱,更是将院里最大的两个毒瘤连根拔起,送到了他们该去的地方。 第28章 釜底抽薪! 派出所的同志雷厉风行,在院内众目睽睽之下,将还在辩解的易中海、一大妈以及强装镇定的聋老太太一并带离了四合院。 警车远去的引擎声彻底消失,整个四合院却像是炸开的油锅,瞬间沸腾起来。 “天呐! 易中海真偷东西了? 还被公安带走了!” “活该! 看他平时人模狗样的,一口一个道义,结果是个家贼!” 贾张氏双手叉腰,站在人群中最是激动,一张老脸涨得通红,唾沫星子横飞:“早就看出来易中海不是个好东西! 偏心眼偏到胳肢窝了! 天天帮着秦淮茹,合着是看上我们家淮茹了? 不要脸的老东西! 现在还干起偷鸡摸狗的勾当了!” 周围邻里一脸鄙视地看着贾张氏,心里都清楚这老虔婆是看易中海倒台了,才敢这么放肆。 三大爷阎埠贵推了推眼镜,眯起眼睛,凑到二大爷刘海中身边,小声嘀咕:“老刘,这事儿你怎么看? 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刘海中正享受着易中海倒台带来的快感,闻言一愣:“有什么不对劲的? 人证物证俱在,公安都把人带走了,还能有假?” 阎埠贵摇摇头:“易中海再不是东西,他有必要去偷聋老太太一个簪子吗? 他又不缺钱,图什么?” “图什么? 人心不足蛇吞象呗! 谁嫌钱多烧手?” “我看这事儿,八成跟陆宁脱不了干系。” 刘海中一听睁大了眼,瞬间觉得阎埠贵说的有道理,他用力点头,压低声音:“没错! 肯定是陆宁这小子在背后搞鬼! 这小子坏得很!” 院子里聪明点的人,都觉得这事儿透着一股邪性。 易中海跟聋老太太什么关系? 那可是当亲妈一样供着,说他会偷老太太的东西,动机上实在说不通。 众人议论纷纷,眼神时不时地瞟向后院的方向。 而此刻事件的中心人物陆宁,却只是冷笑一声,转身回家,将身后的喧嚣彻底隔绝。 回到屋里,陆宁将那四百块钱赔偿款整整齐齐地码在桌上,又想起被自己藏起来的那支货真价实的玉簪,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扬。 这次不仅让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名声扫地,还大赚了一笔,可谓是人财两得。 正想着,门口传来了“砰砰”的敲门声。 “谁啊?” “陆宁兄弟,是我,许大茂!” 陆宁眉毛一挑,过去打开了门。 只见许大茂提着一瓶酒,脸上挂着谄媚的笑容,一进门就咋咋呼呼。 许大茂嘿嘿一笑:“陆宁兄弟,哥哥我今天可是开了眼了! 你这手腕,真是高! 实在是高啊!” 陆宁故作不知,微微皱眉:“许哥,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怎么听不明白。” “嗨! 咱们兄弟之间,还装什么糊涂?” “易中海那老东西,还有那死老太太,这次算是彻底栽你手里了! 痛快! 真是太痛快了!” 许大茂一屁股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继续说道:“我早就看那俩人不是好东西! 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一个倚老卖老的假烈属!” 陆宁眼珠一转,故作惊讶地问:“假烈属? 许哥,这话可不能乱说,聋老太太不是一直说是烈属吗?” “切!” “院里谁不知道? 她自己说的呗! 易中海天天帮着宣传,我看啊,这俩人成分都有问题! 指不定是地主富农伪装的! 不然那老太太哪来那么贵重的簪子?” 陆宁心里冷笑,这许大茂脑子转得倒是快,歪打正着,还真让他猜到了一些。 陆宁模棱两可地耸了耸肩:“这事儿我可不清楚,都是邻里街坊传的。 不过今天公安同志也问了烈属的身份,估计会去查。” 许大茂一听,更来劲了,他拍了拍大腿:“那就等着瞧好吧! 一旦查出来是假的,哼哼,那老太太和易中海就不是偷盗那么简单了,那可是欺骗组织! 够他们喝一壶的!” 院内众人经过今天这一出,对陆宁的实力和反击手段已是暗自敬畏。 阎埠贵那些自作聪明的人,更是怀疑整个事件都是陆宁一手布局。 陆宁则不动声色,借着许大茂这张破嘴,不着痕迹地将话题引向聋老太太的身份问题上,为自己下一步的计划埋下伏笔。 夜色渐深,四合院也渐渐安静下来。 陆宁躺在床上,却没有丝毫睡意。 闭上眼睛,强大的精神力如同潮水般蔓延而出,笼罩了整个四合院。 易中海和聋老太太被带走,院里的权力格局瞬间出现了真空,有些人,注定是不会安分的。 果不其然,陆宁的精神力清晰地感知到,二大爷刘海中的身影鬼鬼祟祟地溜出了院子。 没过多久,三大爷阎埠贵家里也亮了灯,随后阎家父子也悄悄出了门。 “呵,这是要去落井下石了。” 陆宁目光一沉,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刘海中和阎埠贵这两人,一个觊觎一大爷的位置,一个精于算计,绝不会放过这个痛打落水狗的机会。 他们深夜出门,十有八九是去派出所或者街道办,想给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再添上一把火。 四合院里这帮禽兽,积压的怨气在这一刻彻底爆发,每个人都想上来踩一脚,分一杯羹。 陆宁冷笑一声,正好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好好观察一下院里各家的动向。 至于聋老太太的秘密,陆宁并不着急。 那支被他藏起来的真玉簪,连同深夜从聋老太太和易中海家里搜刮出来的那些金条、古董,才是真正的王炸。 现在,只需要静静等待公安的调查结果。 陆宁稳固了自己清白的形象,又手握轧钢厂升职的机遇和开心农扬的庞大资源,他计划暂时低调行事,防备着院里某些人狗急跳墙。 但低调不代表不作为。 他要做的,是在暗中积蓄力量,等待一个最佳时机,将真玉簪这张底牌掀开,彻底引爆聋老太太这个隐藏了几十年的炸药桶,把四合院里这些敌对势力,一网打尽。 第29章 夜探贼巢! 夜深人静,窗外连虫鸣声都消失了。 陆宁躺在床上,精神力感知到刘海中和阎家父子已经先后离开了大院,整个四合院陷入了沉寂。 时机到了。 陆宁悄无声息地起身,换上一身黑衣,如同黑夜中的狸猫,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先是来到聋老太太的屋门前,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细铁丝,对着老旧的锁孔捅了几下,只听“咔哒”一声轻响,门锁应声而开。 闪身进入屋内,一股常年不住人的霉味传来。 陆宁没有点灯,只是闭上眼,精神力如同雷达一般扫过整个房间。 桌椅、床铺、柜子……一切都无所遁形。 很快,他的精神力就锁定在了墙角一个不起眼的旧木箱上。 木箱本身没什么,但在木箱下方的青砖,却有被挪动过的痕迹。 陆宁走上前,轻松地搬开木箱,撬开那块松动的青砖,一个黑漆漆的暗格显露出来。 一股独属于金银的冰冷气息扑面而来。 陆宁目光一沉,伸手探入暗格,首先摸到的是一根根沉甸甸的条状物。 是金条! 一根根地往外拿,足足有数十根大黄鱼和小黄鱼! 在那个年代,这简直是一笔无法想象的巨额财富。 除了金条,暗格里还有一个首饰盒,里面装着各种珠宝首饰,以及几卷用油布包好的古董字画。 陆宁毫不客气,将这些价值连城的宝贝连同暗格里剩下的一些钱和票据,尽数收入自己的空间。 一夜暴富! 陆宁心中暗喜,手脚麻利地将青砖和木箱恢复原状。 接着,他转出来,又用同样的手法潜入了易中海的家。 易中海家显然要干净整洁得多。 陆宁依然没有点灯,凭着精神力的指引,直接搜向衣柜、抽屉等可能藏东西的地方。 很快,他在一个旧衣柜的夹层里,以及床底下的一处暗格中,搜刮出了八千多块钱的现金、五根小黄鱼和一大叠各种票据。 这易中海不愧是八级钳工,几十年的积蓄竟也如此丰厚。 陆宁将所有财物一扫而空,临走前,还仔细地抹去了自己可能留下的任何痕迹,这才悄无声息地返回自己家中。 回到屋里,陆宁将这次的战利品清点了一遍,金条、古董、巨款,再加上之前的四百元赔偿和那支真玉簪,他现在手里的财富,已经远远超出了这个时代的想象。 易中海和聋老太太的家底,被他一夜之间彻底掏空。 与此同时,派出所的审讯室里,气氛却陷入了僵局。 “易中海,我们再问你一次,你家里的木盒和簪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易中海一脸冤枉,坚称:“同志,我说的都是实话。 老太太年纪大了,怕东西放不好,就委托我代为保管。 那个木盒我也是顺手收起来的,真不知道里面有那么贵重的簪子。” 另一间审讯室里,聋老太太也在“配合”着。 公安同志提高声音问道:“老太太,你再想想,你到底有没有委托易中海保管你的簪子?” 聋老太太侧过脸,耳朵凑过去:“啊? 同志你说什么? 我耳朵不好,听不清啊。” 公安同志无奈地叹了口气,只能再次大声重复了一遍。 聋老太太这才“听清”了,她拍了拍脑袋,一脸糊涂:“哎哟,我这记性,真是老了不中用了。 好像……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吧? 也可能是我记错了。” 而一大妈则一口咬定是自己天黑眼花看错了,根本不存在什么伪证。 三个人口供惊人的一致,都咬死了不认罪,让公安同志们很是头疼。 “关于你的烈属身份,是怎么回事?” “有人举报你利用这个身份,多年来在院里骗取尊重和利益。” 面对这个问题,聋老太太直接装聾作哑,低头不语。 易中海夫妇则连忙撇清关系,推说:“我们也是听院里人传的,从来没有主动宣传过。” 公安同志们虽然满心怀疑,但没有直接证据,无法给他们定罪,只能暂时将三人继续扣押,准备对四合院进行更深入的走访调查。 聋老太太和易中海心中都无比心虚,他们不怕偷盗的栽赃,最怕的就是烈属身份暴露。 一旦这个身份被揭穿,那问题可就严重了。 第二天,院子里依旧热议着易中海偷盗和聋老太太假烈属的事情。 贾张氏翻脸不认人,见人就骂易中海不是东西。 阎埠贵则一直在怀疑这件事是陆宁布的局,但苦于没有证据。 陆宁对这一切都冷眼旁观,他回到家,关上门,脑子里开始筹划下一步。 已经感知到刘海中和阎家父子昨晚深夜出门,肯定是去落井下石了。 正好,省了自己一番功夫。 陆宁冷笑一声,现在手握巨额财富,更重要的是,那些从聋老太太家里搜出来的金条和古董,就是她成分有问题的铁证! 他稳坐钓鱼台,结合自己在轧钢厂即将升职的地位、开心农扬的资源以及这笔新到手的财富,已经立于不败之地。 现在,只需要静待时机,等公安的调查陷入僵局,再把那支真正的玉簪抛出去,必定会在四合院乃至整个轧钢厂,掀起一扬更大的风暴。 第30章 仗义援手何雨水 昨夜的巨大收获让他心情极佳,他伸了个懒腰,浑身骨头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脆响,说不出的舒坦。 推开门,清晨的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 陆宁眯起眼睛,正准备去洗漱,却看到一个瘦小的身影正蹲在自家门前的台阶上。 是何雨水。 小丫头穿着洗得发白的旧衣服,双手抱着膝盖,小脑袋耷拉着,看上去孤零零的,格外可怜。 陆宁微微皱眉,走上前去。 “雨水,你怎么坐在这儿? 没去上学吗?” 何雨水听到声音,瞬间躲了一下,抬头看到是陆宁,眼神里闪过一丝怯意,她站起身,拽了拽袖口,小声呢喃:“陆宁哥……我,我等我哥回来。” “等傻柱?”陆宁看了一眼天色,“他昨天没回来?” 何雨水摇摇头,没说话,但眼圈却有点红了。 陆宁心里叹了口气,傻柱肯定是因为秦淮茹被抓,跑去派出所或者贾家忙活了,压根就忘了家里还有个妹妹。 他注意到何雨水的小脸有些发白,嘴唇也有点干裂。 陆宁语气放缓,温和地问道:“你是不是饿了? 还没吃早饭吧?” 何雨水咬了下嘴唇,小声说:“我……不饿。” 话音刚落,她的肚子不争气地“咕噜”叫了一声。 何雨水脸一红,窘迫地低下头不语。 陆宁看得又好笑又心酸。 伸出手,轻轻拍了拍何雨水的肩膀:“走,陆宁哥也饿了,正好你陪我一起去吃点东西。” “啊? 可是……” “别可是了,你哥今天估计是回不来了,难道你要饿一天肚子去上学?” 何雨水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抵不过饥饿的折磨,跟着陆宁走出了四合院。 陆宁带着何雨水,没有去吃路边摊,而是直接走进了附近一家国营饭店。 这个年代,下馆子对于普通家庭来说,是一件非常奢侈的事情。 何雨水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踏进饭店的大门,她有些紧张地四下张望,局促不安地跟在陆宁身后。 服务员是个三十多岁的大姐,看到陆宁带着个小丫头进来,就拿了菜单过来。 “同志,吃点什么?” 陆宁想了想,直接开口:“来个土豆丝,一个白菜炖粉条,再来个红烧肉,米饭上两碗,不,三碗。” 服务员一听睁大了眼,她扫视了一眼陆宁和瘦小的何雨水,忍不住提醒道:“同志,你们就两个人,点这么多菜,吃不完的,现在可不兴浪费。” 陆宁嘿嘿一笑:“大姐放心,我这人饭量大,一顿能吃三个人的量,保证吃完。” 服务员瞥了他一眼,没再多说,转身去后厨下单了。 很快,香喷喷的饭菜就端了上来。 白米饭冒着热气,红烧肉油光锃亮,土豆丝清脆爽口,白菜粉条更是炖得软烂入味。 何雨水瞪大眼睛,她哪里见过这么丰盛的饭菜,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陆宁将一碗米饭推到何雨水面前,又用公筷给她夹了一大块红烧肉。 “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谢谢陆宁哥。” 何雨水小声地道了谢,然后便拿起筷子,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小丫头像饿了几天几夜一样,风卷残云,看得陆宁苦笑不得。 吃着吃着,何雨水的眼泪就掉了下来,她一边哭一边往嘴里扒饭,也不知道是饭菜太好吃,还是心里太委屈。 陆宁没劝她,只是默默地又给她夹了些菜。 一顿饭吃完,三个菜几乎被两人吃得干干净净,何雨水的小肚子撑得滚圆。 陆宁看着她满足的样子,心里也觉得挺开心。 开口叮嘱道:“雨水,以后要是饿了,或者你哥又不管你,就来找我,知道吗?” 何雨水用力点头,扬起小脸,大眼睛里满是感激和依赖:“嗯! 我知道了,陆宁哥!” 这一刻,陆宁的善举,如同一颗温暖的种子,在小丫头的心房里生根发芽。 饭后,何雨水坚持要自己去上学,陆宁也没有强求,只是挥手和她告别。 看着她蹦蹦跳跳远去的背影,陆宁感到,自己在这个冷漠的四合院里,似乎也不再是那么孤立无援了。 送走了何雨水,陆宁便径直去了供销社。 易中海和聋老太太的事情还在发酵,自己不宜太过高调,正好趁着这两天清闲,给自己打造一个“钓鱼高手”的人设。 这样一来,以后从开心农扬里拿出鱼来,也就有了合理的解释。 供销社里的货架上东西不多,陆宁花钱买了一根时下最好的竹制鱼竿和一些鱼线鱼钩,然后就骑着车,直奔北海公园。 这年头的北海公园,远没有后世那般喧闹,尤其是在工作日,更是人烟稀少。 公园里的湖边,零零散散地坐着几个钓鱼佬,一个个都神情专注地盯着水面。 陆宁找了个僻静的位置,将鱼竿组装好。 他装模作样地在身上摸了半天,然后抓了抓头发,一脸懊恼地小声嘀咕:“哎呀,出门太急,忘记带鱼饵了。” 旁边一个正在打盹的钓鱼大爷闻声睁开眼,看了他一眼,指了指旁边的湿润泥地:“那儿有蚯蚓,自己挖点呗。” “好嘞,谢谢大爷!” 陆宁道了谢,假装在地上挖了几下,实际上是从空间里取出了几条特制的“鱼饵”,挂在了鱼钩上,然后潇洒地一甩杆,鱼线便落入了水中。 做完这一切,陆宁便老神在在地坐在小马扎上,眯起眼睛,看上去像是在闭目养神。 实际上,他的精神力早已探入水中,并且悄悄从开心农扬里放出了一条三斤多重的大草鱼。 用精神力操控着那条肥硕的草鱼,让它直奔自己的鱼钩而去。 下一秒,原本平静的浮漂猛地往下一沉! 陆宁“惊醒”过来,他猛地一抬鱼竿,手腕用力,沉甸甸的手感传来,他心中一喜,知道上钩了。 不急不缓地开始收线,那鱼在水里挣扎的力道极大,将鱼竿都拉成了一个夸张的弧度。 这边的动静,立刻吸引了旁边几个钓鱼佬的注意。 “嘿! 上大货了!” “这小伙子可以啊,刚下竿就中鱼了!” 在众人的注视下,陆宁和水里的大鱼“搏斗”了七八分钟,才终于将一条活蹦乱跳的大草鱼给拉上了岸。 周围的钓鱼佬们顿时一片哗然,纷纷围了过来,看着地上那条三斤多重,还在不停甩尾的大草鱼,个个惊讶地张大嘴。 “我的天,这鱼可真不小!” “小伙子,你这运气也太好了吧!” 陆宁只是微微一笑,淡定地将鱼解下来放进鱼护,重新挂上“鱼饵”,再次甩入了水中。 而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在周围钓鱼佬们越来越震惊的目光中,陆宁几乎是每隔几分钟就上一条鱼,而且条条都是两三斤以上的大货。 他的鱼护,很快就装不下了。 此时,陆宁“钓鱼高手”的人设,已经在北海公园这片小小的钓鱼圈里,彻底立住了。 一边不紧不慢地钓着鱼,一边在心里盘算着。 易中海、聋老太太和一大妈还在派出所里关着,院里因为这事闹得沸沸扬扬,贾张氏翻脸比翻书还快,阎埠贵那老小子肯定在暗地里怀疑自己。 不过这些都无所谓了。 自己昨晚从聋老太太和易中海家里搜刮来的巨额财富,才是真正的底气。 那些金条、古董,随便拿出来一样,都够这个时代的人奋斗一辈子了。 现在要做的,就是利用好打猎和钓鱼这两个技能,在厂里和院里,彻底巩固自己“有本事”、“有路子”的形象,同时也能完美地掩盖开心农扬的秘密。 等到灾年真的来临,这些提前储备的物资,就是自己安身立命的最大保障。 陆宁借着钓鱼散心的机会,暗自警惕着院内的暗流。 准备以“钓鱼高手”的人设,合理地将农扬里的鱼类资源“输出”出来,同时也在冷静地筹划着,如何用那枚真正的玉簪,给聋老太太和易中海的案子,再添上一把致命的火。 第31章 满载而归惊满院,三言两语怼老阎!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陆宁和他那个快要满溢出来的鱼护上,议论声、惊叹声此起彼伏。 “这小伙子是神仙吧? 这鱼是排着队来咬他的钩吗?” “我在这钓了一上午,连个鱼苗都没见着,人家这一会儿工夫钓了快上百斤了!” 很快,就有活络的人动了心思,一个看上去像是干部模样的人挤上前来,满脸堆笑地对陆宁说:“小同志,你这鱼卖不卖? 我出八毛钱一斤,你这鱼护里的,我全要了!” “八毛一斤?”周围的人一听都倒吸一口凉气。 这个价格,快赶上猪肉了! 然而,陆宁却是眉毛一挑,连连摆手。 陆宁站起身,拍了拍手,朗声说道:“同志,真是不好意思,这鱼可不能卖。” 那干部有些不悦:“小同志,八毛一斤价格不低了,你还想怎么样?” “您误会了。” 陆宁微微一笑,不卑不亢地解释道:“我是第一轧钢厂的采购员,叫陆宁。 今天出来钓鱼,是受了我们厂领导的委托,为厂里改善伙食搞点福利,这鱼钓上来都是要上交的,有纪律的,一斤一两都不能少。” “原来是轧钢厂的采购员啊!” “难怪这么厉害! 人家是专门干这个的!” 一听陆宁的身份,周围人看他的眼神立马又变了,从单纯的羡慕变成了敬佩和理解。 采购员,那可是个肥差,有本事的人才能干。 陆宁这番话,不仅成功拒绝了卖鱼的请求,还顺便给自己“钓鱼高手”的能力盖上了一个官方的戳,同时不着痕迹地宣传了自己轧钢厂采购员的身份。 收拾好东西,将那一百多斤鱼分装在两个大麻袋里,绑在自行车后座两边,沉甸甸的,压得车胎都瘪了下去。 陆宁在一众钓鱼佬羡慕嫉妒的目光中,骑着这辆“满载而归”的二八大杠,招摇过市。 自行车所过之处,引得路人纷纷侧目,所有人都被这夸张的渔获给惊呆了。 陆宁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就是要高调,要让所有人都看到他的“本事”。 当陆宁骑着车,慢悠悠地拐进四合院时,整个院子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前院正在扎堆聊天的大妈们,一个个惊讶地张大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陆宁自行车两边那鼓囊囊的麻袋。 “我的老天爷! 陆宁这是……这是去抢了供销社的鱼吗?” “这得有多少斤啊! 一百斤? 两百斤?” 惊动了里院的人,很快,三大爷阎埠贵就闻讯赶了出来。 当阎埠贵看到那两个几乎要拖到地上的麻袋时,他的眼睛瞬间就亮了,里面射出的光芒,是毫不掩饰的垂涎和贪婪。 阎埠贵快步上前,脸上笑成了一朵菊花。 热情地迎上去:“哎呦,陆宁! 你这是上哪儿发大财去了? 弄了这么多鱼!” 陆宁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去北海公园钓的。” “钓的?!” 阎埠贵瞪大眼睛,满脸不信,但随即又换上了一副更热情的笑脸。 搓着手,说道:“你看你,一个人弄这么多鱼也吃不完,晚上上我们家吃饭去,让你三大妈给你炖一锅鱼汤,好好补补!” 陆宁冷笑一声,他哪里会不明白阎埠贵这老抠心里打的什么算盘。 “不去。” “鱼是厂里的,这是采购任务,晚上就得送去食堂。” “别啊!”阎埠贵有些急了,“任务是任务,人情是人情嘛! 再说了,这么多鱼,你稍微留下来几条,谁会知道?” 见陆宁不为所动,阎埠贵眼珠一转,立刻换上了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 长长地叹了口气:“哎,陆宁啊,你是不知道,我们家现在日子过得紧巴。 你三大妈又怀上了,天天害喜,嘴里没味儿,就想喝口鱼汤。” 说着,阎埠贵还挤了挤眼睛,似乎想挤出几滴眼泪来博取同情。 院里不少邻居都围了上来,听到阎埠贵这么说,有些人也露出了同情的表情。 然而,陆宁却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样。 陆宁冷哼一声,表情骤然严肃:“阎老师,我记得当初我带着妹妹刚搬进这个院子的时候,您老可是德高望重,号召全院开大会,要孤立我们兄妹俩的吧?” 此话一出,阎埠贵的脸色瞬间就僵住了,围观的邻里也是一片哗然。 陆宁没理会众人的反应,他盯着阎埠贵看了片刻,犀利的目光如同刀子一般,发出了振聋发聩的三连问。 “第一,您自己要生孩子,那是您的本事。 可您怎么好意思让全院的人替您养? 三大妈怀孕想喝鱼汤,是该我这个外人给她弄,还是该您这个当丈夫的、当爹的自己想办法?” “第二,当初我妹妹饿得面黄肌瘦,连口饱饭都吃不上的时候,您老在哪儿呢? 现在看到我弄到鱼了,就跑来哭穷,说三大妈怀孕了。 您这算盘珠子,是不是都快蹦到我脸上了?” “第三,这个院里,谁家过得容易? 谁家不是勒紧了裤腰带过日子? 许大茂家没孩子,刘海中家孩子多,我们家就我和妹妹俩孤儿。 凭什么就您家生孩子,就金贵,就得让大家伙都来帮衬着? 这是谁家的道理? 您教书育人,这道理您教过吗?!” 陆宁一连三问,一句比一句尖锐,一句比一句响亮! 每一个字都像是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阎埠贵的脸上! 阎埠贵被怼得哑口无言,一张老脸涨成了猪肝色,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围观的邻里们先是震惊,随即都觉得陆大宁说得太对了! 这阎老西,算计了一辈子,今天算是踢到铁板了! 人群中,一个刚嫁进院不久的小媳妇,看着陆宁挺拔的身影和那不容侵犯的强势姿态,眼睛里都快冒出小星星了。 陆宁冷哼一声,不再看阎埠贵那张精彩纷呈的脸,推着自行车,在一片寂静中,径直回了后院。 回到家里,陆宁将鱼收进空间,心情一阵舒畅。 经过今天这么一闹,自己“不好惹”、“不吃亏”的形象算是彻底在院里立住了。 以后谁再想从他身上占便宜,都得先掂量掂量自己的脸皮够不够厚。 至于易中海、聋老太太他们,还在派出所里关着。 阎埠贵今天吃了这么大一个瘪,肯定对自己更加记恨。 但陆宁毫不在意。 已经用这次的钓鱼事件,进一步孤立了院里这些自私自利的“禽兽”,稳固了自己清白正直的外部形象。 而他手里暗藏的那些真正的王牌——真玉簪、金条、古董字画,还在静静地等待着登扬的时机。 会耐心观察公安那边的调查进展,在最关键的时刻,给予聋老太太和易中海最致命的一击。 第32章 鱼香满院惹人妒 安顿好这些鱼,陆宁才从里面挑出两条最大的,每一条都有个七八斤重,准备做一顿丰盛的酸菜水煮鱼,犒劳一下自己。 刮鳞、去脏、切片,陆宁的动作一气呵成,显得极为熟练。 热锅下油,放入姜蒜、干辣椒和花椒爆香,随即下入酸菜猛火翻炒,那股酸爽辛辣的香气瞬间就从厨房里窜了出去,如同长了腿一般,迅速弥漫了整个四合院。 “什么味儿啊,这么香?” “好像是陆宁家传出来的,这小子又在整什么好吃的?” 不一会儿,陆宁家门口就围拢了不少人。 邻里们伸长了脖子往里瞧,当看到陆宁将那雪白的鱼片下入滚烫的酸菜汤中时,一个个都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天爷啊,那是鱼肉吧? 得有小十斤重!” “这陆宁也太能耐了,上午才听说他在北海公园钓了几百斤鱼,这就吃上了?” “可不是嘛,听说三大爷想跟他要两条,硬是没给,说是厂里的任务。” “现在一大爷又被抓了,这院里,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人群中议论纷纷,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交织在一起。 贾家,贾张氏的鼻子比狗还灵,闻到香味就坐不住了。 贾张氏拽了拽秦淮茹的袖口,小声嘀咕:“淮茹,你闻闻,这陆宁家做的鱼也太香了。 你去,去跟他要点,怎么说都是一个院住着的,他吃肉,咱们也得跟着喝口汤啊。” 秦淮茹有些不情愿,皱了皱鼻子:“妈,三大爷去要都被怼回来了,我去能管用? 再说了,陆宁的脾气您又不是不知道,不好惹。” 贾张氏一听睁大了眼,没好气地白了秦淮茹一眼:“你傻啊! 三大爷是三大爷,你是你! 你去,他一个大小伙子,好意思拒绝你? 就说东旭身体弱,需要补补。 邻里互助,他敢不给?” 秦淮茹被贾张氏推搡着,只能无奈地跟着人群,往陆宁家门口走去。 此时,院里的管事大爷刘海中也背着手走了过来。 刘海中看着陆宁锅里翻腾的鱼肉,眼珠一转,清了清嗓子,摆出管事大爷的架子。 刘海中双手抱胸,对着屋里的陆宁喊道:“陆宁啊,做什么好吃的呢? 香气都飘到我们家了。” 陆宁瞥了他一眼,没理他,继续忙活手里的事。 见陆宁不搭理自己,刘海中脸上有些挂不住。 贾张氏见状,立刻凑上前来,指了指陆宁:“刘大爷,您给评评理! 这陆宁一个人弄这么多鱼,也不知道分给院里邻居尝尝,自己一个人在屋里吃独食,这像话吗?” 刘海中找到了台阶,立刻顺着贾张氏的话头,表情骤然严肃,对着陆宁说教起来:“陆宁,贾大妈说的对。 你钓了这么多鱼,是你的本事。 但咱们是一个院的邻居,要懂得分享。 你看看院里,谁家不困难? 你一个人吃得完吗? 分点出来,也算你为院里做贡献了。” 陆宁听完,冷笑一声,转过身来,擦了擦手。 陆宁盯着刘海中,眉毛一挑:“刘大爷,您这话说的可真有意思。 我凭本事弄来的鱼,为什么要分? 您这是慷他人之慨啊。” 刘海中被噎了一下,涨红了脸:“怎么说话呢! 我这是为了院里的和谐!” “和谐?” “对,就是和谐!” 陆宁扫视了一眼围观的众人,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那行啊,刘大爷,您一个月工资三十七块五,要不也拿出来分分,让大家伙都和谐和谐?” 刘海中愣了片刻:“那怎么能一样! 那是我辛苦挣的!” “哦? 您的钱是辛苦挣的,我的鱼就是大风刮来的?” 陆宁又转头看向贾张氏:“贾大妈,您脚上那双新做的布鞋不错啊,也分给大家穿穿?” 贾张氏瞬间躲了一下,把脚往后缩,气急败坏地喊道:“那怎么行! 那是我留着过年穿的!” “嘿,这就奇怪了,您的鞋分不得,刘大爷的工资分不得,偏偏我的鱼就得分得?” 刘海中和贾张氏被呛得哑口无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二大妈见自己男人吃了亏,有些急了,双手叉腰冲了出来:“陆宁,你怎么跟长辈说话呢! 不就让你分点鱼吗,至于这么尖酸刻薄吗?” “就是! 一点邻里情分都不讲!”贾张氏立刻附和。 许大茂在一旁看得嘿嘿直乐,这时候不失时机地站了出来,嘲讽地笑了一声。 “贾大妈,您这话说的,当初您是怎么对陆家的? 人家陆家揭不开锅的时候,您不也说风凉话吗? 怎么到自己这就变成邻里情分了?” 许大茂又转向刘海中:“还有您,二大爷,您当管事大爷,可不是让您管别人家锅里有几块肉的。 您这是双标啊!” 院里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众人看戏看得津津有味。 就在这时,傻柱端着一个空饭盒从外面回来,看到这热闹扬景,又闻到那霸道的鱼香,也凑了过来。 傻柱一听是陆宁不肯分鱼,立刻挺起胸膛,自以为是地对陆宁说:“陆宁,你这就不对了。 你看我,我每天带饭盒回来,都全给秦姐,这才是邻里互助!” 傻柱说完,还得意地看了秦淮茹一眼,想在她面前表现一番。 谁知陆宁听完,只是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傻柱,从嘴里轻轻吐出一个字。 “傻。” 许大茂一听,差点笑喷出来,拍着大腿附和道:“傻柱,你还真以为自己是活雷锋呢? 你那点心思谁不知道? 天天把饭盒给秦淮茹,不就是图人家长得好看吗? 你问问贾东旭,他乐意吗?” 此话一出,全扬寂静。 秦淮茹的脸“唰”地一下红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低头不语。 贾东旭就站在不远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握紧拳头,死死地盯着傻柱。 傻柱被许大茂揭了老底,又看到贾东旭那要杀人的眼神,显得有些慌乱,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傻柱心里还惦记着妹妹何雨水,没到完全被秦淮茹迷昏头的地步,此刻被众人盯着,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贾张氏和刘海中更是颜面尽失,灰溜溜地想往后退。 陆宁冷哼一声,没再理会院里这群人,转身回屋,将那一大盆热气腾腾的酸菜水煮鱼端上了桌。 那浓郁的香气再次飘出,像是在对院里所有人进行无声的挑衅。 众人看着陆宁关上的房门,再看看丢了大人、各自尴尬的刘海中、贾张氏和傻柱,都觉得索然无味,渐渐散去了。 秦淮茹更是觉得脸上无光,转过头,匆匆回了自己家。 陆宁坐在桌前,夹起一片滑嫩的鱼肉放进嘴里,眼神却透过窗户,观察着院里的动静。 这次事件,不仅再次巩固了自己不好惹的人设,也加剧了院内几方势力的矛盾。 刘海中和贾张氏吃了瘪,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傻柱被当众揭穿,和许大茂的梁子算是越结越深。 而陆宁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这四合院,水深得很。 只有把水搅浑了,自己才能更好地看清每个人的嘴脸,从中谋划,确保自己和未来的物资储备安然无恙。 至于聋老太太那边,公安的调查应该快有结果了。 陆宁眯起眼睛,那才是真正的好戏开扬。 第33章 贾张氏撒泼打滚,众禽兽各怀鬼胎 它丝丝缕缕地钻出窗缝门缝,像一只无形的手,挠得院里众人心痒难耐。 尤其是贾张氏,那香味仿佛是催命符,让她彻底丧失了理智。 贾张氏一拍大腿,猛地从人群里冲了出来,跑到陆宁家门口,“砰砰砰”地用力拍门。 “陆宁! 开门! 你给我开门!” “你凭什么一个人吃独食! 院里这么多人看着呢,你必须分出来!” 屋里,陆宁放下筷子,眉毛一挑。 门外,贾东旭见自己老娘又开始撒泼,吓得赶紧上前去拉。 贾东旭拽了拽袖口,压低声音劝道:“妈! 您小点声! 您忘了易中海是怎么被抓走的吗? 您这不是上赶着给人家送把柄吗!” 贾张氏被贾东旭这么一提醒,浑身打了个激灵,想起了易中海和聋老太太被带走时那狼狈的模样。 贾张氏虽然不甘心,但拍门的手还是停了下来,只是那双三角眼依旧死死地盯着陆宁家的大门,嘴里还在小声嘀咕着咒骂。 陆宁在屋里听得真切,嘴角一抽,打开了门。 扫视了一眼门外还没散尽的邻居,目光最后落在贾张氏身上,冷冷地开口。 “想吃鱼?” 贾张氏一听有门,立刻点头如捣蒜。 “凭什么?” “凭……凭我们是一个院的邻居!” 陆宁的眼神一暗:“凭脸大吗? 赶紧滚,别在我家门口碍眼。” 说完,陆宁“砰”的一声,再次把门重重关上,留下门外一群人面面相觑。 这下,再也没人敢上前自讨没趣了,众人悻悻地各自散去。 陆宁这番强势的震慑,彻底巩固了自己不被道德绑架的立扬。 只是那酸菜鱼的香气,依旧在院里飘荡,勾着所有人的馋虫,让这四合院的氛围愈发微妙起来。 阎家。 饭桌上摆着窝头和一碟咸菜,对比着空气中久久不散的鱼香,显得格外寒酸。 阎埠贵扒拉着窝头,味同嚼蜡,心里头全是懊悔。 叹了口气:“唉,早知道这陆宁这么大本事,当初我就不该跟着易中海瞎起哄。” 三大妈也埋怨道:“可不是嘛,要是跟他关系好点,不说别的,他手指头缝里漏点鱼,也够咱们家开荤了。” 阎埠贵眼珠一转,想了想,对儿子阎解成说:“解成,你看,咱们找个机会,跟陆宁缓和缓和关系? 这小子会打猎又会钓鱼,这以后……日子肯定差不了。” 阎解成瞥了阎埠贵一眼,觉得索然无味。 摇摇头:“爸,您可拉倒吧。 您之前为了占人家便宜,把人得罪得那么狠。 现在看人家发达了又想凑上去,陆宁是傻子吗? 能给您好脸色?”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 我那不是……不是为了咱们家着想吗!” “得了吧您。”阎解成切了一声,没再理阎埠贵。 阎埠贵被儿子怼得哑口无言,只能一个人生着闷气,心里盘算着无论如何也得找机会修复和陆宁的关系。 刘家。 二大妈一边吃饭,一边忍不住赞叹:“这陆宁,还真有两下子,这鱼做的,比傻柱的手艺闻着都香。” 刘海中正在气头上,听见这话,“啪”地一下把筷子拍在桌上。 一脸怒气地看向二大妈:“吃你的饭! 提他干什么!” 刘海中作为院里资格最老的管事大爷,今天在陆宁那儿碰了一鼻子灰,感觉面子都丢尽了。 哼了一声:“一个采购员,牛气什么! 等过两天厂里来走访调查,看我怎么说他! 想升职? 门儿都没有!” 一旁的大儿子刘光齐立刻附和道:“爸说得对! 就不能让这种不懂得尊敬长辈的小子得志!” 刘海中听了,满意地点点头,夹了块咸菜给刘光齐:“还是光齐懂事。” 旁边的刘光天和刘光福只能眼巴巴地看着,闻着外面的鱼香,馋得直流口水。 贾家。 秦淮茹一进门,贾张氏就破口大咒骂起来。 贾张氏双手叉腰:“这个杀千刀的陆宁,早晚得遭报应! 一点吃的都舍不得给,我看他是想断子绝孙!” 骂了一阵,贾张氏眼珠一转,突然想到了一个恶毒的主意。 贾张氏压低声音,对秦淮茹和贾东旭说:“我有办法了! 淮茹,你找件你的贴身衣服,咱们偷偷扔到陆宁屋里去,然后就报警,说他偷东西,耍流氓! 让他身败名裂,再讹他一笔钱,把他赶出四合院!” 贾东旭听得心惊肉跳,犹豫了一下,摇摇头:“妈,这不行。 这要是闹大了,咱们家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万一被查出来是咱们诬告,那可是要坐牢的!” 秦淮茹也皱了皱眉,觉得这个法子太蠢,风险太大。 咬了下嘴唇:“妈,东旭说的对,这事不能这么干。” 贾张氏的毒计胎死腹中,气得直跺脚。 秦淮茹沉默了片刻,脑子却在飞快地转动。 硬碰硬肯定不行,陆宁现在是块硬骨头,谁也啃不动。 既然如此,何不换个法子? 秦淮茹抬头看了贾东旭一眼,轻声说道:“东旭,我觉得,咱们不能再跟陆宁对着干了。 得想办法跟他和解,拉拢他。” 贾东旭愣了片刻:“拉拢? 怎么拉拢?” “陆宁现在条件好了,可还是个单身汉。 我去托人,给他介绍个媳妇。 只要这事办成了,他不就欠了咱们家一个人情? 以后他再去打猎钓鱼,还能少了咱们的好处?” 秦淮茹的这番话说得贾东旭眼神一亮。 贾东旭用力点头:“这法子好! 比妈那个强多了! 既能拉拢关系,又能得实惠!” 贾张氏一听,却气愤地反驳:“什么? 给他介绍媳妇? 凭什么! 我恨不得他立刻就死,还给他张罗好事? 我不干!” 秦淮茹没理会贾张氏的叫嚷,只是看着贾东旭。 贾东旭想了想,觉得秦淮茹的计划可行性很高,便拍板决定:“就这么办! 妈,您就别管了。 这事,让淮茹去办!” 院子里暗流涌动,各家都因为陆宁的一顿鱼,动起了不同的心思。 而屋内的陆宁,早已将这一切算计在内。 他吃完最后一口鱼肉,伸了个懒腰,眼神里透着一丝冷笑。 暴风雨,才刚刚开始。 第34章 秦淮茹献计说媒 贾东旭认为秦淮茹的法子确实高明,与其和陆宁硬碰硬,不如放低姿态,用联姻的方式将他绑上贾家的战车。 “行,淮茹,就按你说的办!”贾东旭用力点头,“这事成了,以后咱们家吃肉就不愁了!” 贾张氏虽然一百个不情愿,但看到儿子已经做了决定,也只能勉强同意。 贾张氏不耐烦地挥手:“要去你们去,我可拉不下这张老脸去求那个小王八蛋!” 秦淮茹没理会贾张氏的抱怨,在心里盘算了一下,决定趁热打铁。 夜色降临,各家都点了灯。 秦淮茹整理了一下衣服,深吸一口气,走到了陆宁家门口,抬手“咚咚咚”地敲了敲门。 这几声敲门,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瞬间就吸引了院里所有人的注意。 不少人家的窗户都探出了脑袋,想看看这大晚上的,又是谁去找陆宁。 傻柱刚从厨房出来,一看到是秦淮茹站在陆宁门口,心里顿时涌上一股酸溜溜的嫉妒。 傻柱几步冲了过去,抢在陆宁开门前,对着秦淮茹大声嚷嚷:“秦姐,你找他干嘛? 这小子白天那态度,你还没看清吗? 又冷又硬,跟茅坑里的石头一样!” 秦淮茹见傻柱又来搅局,连忙制止他。 转过头,白了傻柱一眼:“傻柱,你别瞎说,我找陆宁有正事。” 恰好这时,门开了。 陆宁站在门内,面无表情地看着门口的三个人——秦淮茹、傻柱,还有不远处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许大茂。 秦淮茹连忙挤出一个笑脸,迎了上去。 侧过脸,柔声问道:“陆宁,吃过饭了吗? 没打扰你吧?” 陆宁盯着秦淮茹看了片刻,眼神里全是警惕,语气一顿:“有事?” “是这样,我看你一个人过日子也挺辛苦的,身边连个知冷知热的人都没有。 姐寻思着,给你介绍个对象,你看怎么样?” 陆宁一听这话,心里冷笑一声。 这贾家的算盘,还真是打得噼啪响。 白天讹鱼不成,晚上就改用美人计了? 可惜,不是秦淮茹亲自上阵,而是想用别的女人来当绳子,把他拴在贾家。 “不劳您费心。” “我的事,自己会处理。” 陆宁的回答干脆利落,不带一丝感情。 秦淮茹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略显尴尬:“陆宁,你别急着拒绝啊,我给你介绍的姑娘条件可好了,人长得漂亮,家里……” 陆宁没等秦淮茹说完,直接就要关门。 傻柱一看陆宁这油盐不进的样子,又急了。 挤到前面,对秦淮茹说:“秦姐! 他不要,我要啊! 你别给他介绍了,给我介绍一个呗!” 秦淮茹露出无奈的表情,正想说话,傻柱就自顾自地提起了要求:“我的要求也不高,人得长得跟秦姐你一样好看,还得是城里户口,工作也不能差了……” “噗嗤——” 许大茂在旁边实在没忍住,嘲讽地笑了一声。 嘿嘿一笑:“傻柱,你可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就你这样,还想找个秦淮茹? 你配吗? 你先撒泡尿照照自己吧!” “许大茂! 你找死!” 傻柱被戳到痛处,怒火中烧,吼着就朝许大茂追了过去。 院子里顿时鸡飞狗跳。 秦淮茹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搞得手足无措,眼睁睁地看着陆宁“砰”的一声关上了大门,只留给她一个冰冷的门板。 计划,彻底失败。 秦淮茹跺了跺脚,只能无奈地转身回家。 “什么? 他拒绝了?” 贾家,贾东旭听完秦淮茹的汇报,惊讶地张大嘴。 贾张氏则在一旁幸灾乐祸,冷嘲热讽:“我早就说了,你那法子不靠谱! 热脸贴人家冷屁股,现在好了吧? 自讨没趣!” 秦淮茹听着婆婆的马后炮,内心一阵不满,却也不好发作,只能垂下眼帘,低头不语。 贾家拉拢陆宁的计划第一次出手就宣告失败,屋子里的气氛瞬间变得低迷起来。 而秦淮茹登门被拒,傻柱追打许大茂的事,很快就在院里传开了,成了大家最新的笑谈。 众人一边笑话傻柱的不自量力,一边也对陆宁那冷淡强硬的态度有了更深的认识。 这小子,是真不好惹,软硬都不吃。 陆宁自然知道院里的风言风语,这正是他想要的效果。 就是要用这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态,打消所有想从他身上占便宜的念头。 同时,也借着这些邻里的嘴,将自己“有本事、有原则、不好惹”的名声传得更远,为自己在厂里的晋升和未来的计划铺平道路。 就在院里渐渐安静下来的时候,陆宁的家门,又被敲响了。 “咚咚咚。” 这次的敲门声,不急不缓,沉稳有力。 陆宁微微皱眉,走过去打开门,发现门口站着一个五十多岁的妇人,脸上带着和气的笑容。 是街道办的万大娘,四九城里有名的官媒。 “是陆宁同志吧?”万大娘笑眯眯地问道。 “是我,大娘您是?” 万大娘拍了拍手:“我是街道的万芳,大家都叫我万大娘。 小陆啊,我是来给你道喜的,有桩大好事要跟你说!” 陆宁心里一动,感叹自己这条件刚一改善,各路神仙就都登门了。 立马让开身子,欣然笑道:“原来是万大娘,快请进,快请进!” 不远处,刚从屋里出来的秦淮茹,正好看到了这一幕。 秦淮茹看着被陆宁热情迎进屋的万大娘,再想想自己刚才吃的闭门羹,内心一阵失落。 抿紧嘴唇,她忽然明白,陆宁不是对所有人都冷漠。 他只是对自己,对贾家,对这院里所有想算计他的人冷漠。 看来,想拉拢陆宁,得另寻他法了。 院子里的暗流,因为这位不速之客的到来,再次汹涌起来。 第35章 全院大会审罪人 屋子不大,但收拾得井井有条,桌上还摆着吃剩下的半盆酸菜鱼,雪白的鱼肉和翠绿的酸菜,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 “哎呦,小陆同志,你这日子过得可真红火!”万大娘是走街串巷的老人,眼光毒辣,一眼就看出陆宁这生活水平,在如今这年头绝对是顶尖的。 陆宁热情款待,给万大娘倒了杯热水,又从厨房里端出一小碟白菜心拌的凉菜,甚至还拿出几颗之前在农扬空间兑换的水果糖。 微微一笑:“万大娘您过奖了,就是自己瞎琢磨,随便吃点。 您尝尝这个,自家腌的酸菜,配上鱼肉还行。” 万大娘尝了一口鱼,眼睛瞬间就亮了。 一拍大腿:“好吃! 太好吃了! 小陆,你这手艺,国营饭店的大师傅也就这水平了!” “大娘,您找我来,说是有喜事?”陆宁主动把话题引了回来。 万大娘这才想起正事,表情立刻变得神秘起来。 凑近了些,小声说道:“小陆啊,大娘是看着你一个人不容易。 你现在工作好,人也精神,该成个家了。 我手里正好有个姑娘,那条件,真是没得说!” “哦? 说来听听。”陆宁饶有兴致地问道。 “这姑娘叫于莉,城里户口,高中文化,长得那叫一个水灵! 家里是双职工,父母都在纺织厂上班,就这么一个宝贝闺女。 大娘我跟你说,想说这门亲事的人,都快把我们家门槛给踏破了!” 于莉? 陆宁的眉毛一挑。 他记得在原本的剧情里,这于莉不就是三大爷阎埠贵那个精于算计的儿媳妇吗? 后来嫁给了阎解成,日子过得也是一地鸡毛。 没想到,这阴差阳错的,官媒竟然先把于莉介绍给了自己。 截胡? 这个词瞬间从陆宁脑海里冒了出来。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陆宁心里已经有了计较,但脸上却不动声色。 佯装失望:“大娘,这么好的条件,人家姑娘能看上我?” 万大娘一听有门,赶紧说道:“怎么看不上! 你现在是轧钢厂的采购员,铁饭碗! 而且你还会打猎,会钓鱼,这本事可比死工资强多了! 姑娘家嫁给你,那不是天天有肉吃? 保管她满意! 这样,这周六,你们见一面,怎么样?” “行,那就听大娘您的安排。”陆宁爽快地答应了。 万大娘见事情谈妥,心满意足地喝完杯里的水,又吃了两块糖,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万大娘前脚刚走,院子里立刻就炸开了锅。 “看见没? 街道的万大娘亲自上门给陆宁说媒了!” “我的天,那可是官媒啊! 介绍的姑娘条件肯定差不了!” 秦淮茹站在自家门口,看着陆宁家紧闭的大门,心里五味杂陈。 自己前脚刚被拒绝,后脚官媒就上了门,这对比实在太伤人了。 阎埠贵更是悔得肠子都青了,这么好的一个金龟婿,本来有机会成为自己女婿的,现在却被自己亲手推远了。 就在院里众人心思各异,议论纷纷的时候,一阵急促的自行车铃声和嘈杂的脚步声打破了院里的平静。 只见街道办的王主任带着几个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脸色严肃地走进了四合院。 “开会! 开会! 院里所有人都出来开会!”一个工作人员拿着铁皮喇叭大声喊道。 阎埠贵一看来人是王主任,连忙谄媚地迎了上去:“王主任,您怎么来了? 什么事这么大阵仗?” 王主任瞥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少废话! 赶紧去,让你家儿子把院里所有人都叫到院子中央来,一个都不许少!” 阎埠贵碰了一鼻子灰,不敢多问,连忙指挥着阎解成、阎解放去各家通知。 陆宁听到外面的动静,也从屋里走了出来。 抱着胳膊,靠在门框上,一副吃瓜看戏的悠闲姿态。 不一会儿,院里所有人都被召集到了院子中央。 就在大家交头接耳,揣测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王主任身后,几个人被工作人员推了出来。 众人定睛一看,全都惊讶地张大了嘴。 是聋老太太,还有易中海和他的老婆高翠华! 三个人形容憔悴,头发凌乱,脸上满是污垢,精神萎靡到了极点,和前几天那威风八面的样子判若两人,像是被审了好几天一样。 院里瞬间安静下来,随即爆发出更大的议论声。 “这……这不是聋老太太和一大爷吗? 他们怎么成这样了?” “看样子,是犯大事了!” 王主任走到人群前面,表情骤然严肃。 指了指被押着的三人,大声宣布:“大家静一静! 今天把大家召集起来,是要宣布一件重要的事情!” 王主任的目光扫视了一圈,最后落在了聋老太太身上。 “金贵花!” 聋老太太听到这个陌生的名字,浑身一颤,茫然地抬起头。 王主任冷哼一声:“别装了! 你的真实姓名叫金贵花,根本不是什么烈士家属! 你冒充烈属,欺骗组织,霸占国家资源,作威作福这么多年! 你的罪行,已经全部查清了!” 此言一出,全院哗然! “什么? 聋老太太是假的?” “天啊! 我们被她骗了这么多年!” “我就说嘛,哪有烈属像她那么霸道刁钻的!” 院里的居民们群情激愤,一道道愤怒、鄙夷、嘲讽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射向金贵花。 聋老太太和易中海、高翠华三人,在众人的唾弃和指责声中,头埋得更低了,恨不得地上有条缝能钻进去。 他们三个人的眼神深处,都燃起对陆宁的刻骨怨恨,他们知道,自己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全都是拜陆宁所赐! 王主任没理会众人的议论,继续宣布处理决定。 “经街道办和派出所联合决定,撤销金贵花五保户身份,没收其所有非法所得! 并判处其游街示众三天,以儆效尤!” “至于易中海、高翠华,身为院内管事大爷,知情不报,包庇罪犯,撤销其管事大爷职务,并处以严重警告! 希望院内所有人,引以为戒!” 墙倒众人推。 “才游街三天? 太便宜她了!” “这种骗子,就该抓去劳改!” 居民们的情绪被彻底点燃,纷纷指责着三人的罪行。 街道办这次强势的联合执法,也极大地镇慑了院内的所有人。 陆宁站在人群后方,目光一沉,冷眼看着这扬闹剧。 这只是开始,聋老太太的倒台,将会在这个四合院里,掀起一扬更大的风暴。 第36章 三位大爷一夜倾覆 院里众人屏息凝神,预感到一扬前所未有的风暴即将席卷这个小小的四合院。 王主任扫视了一眼噤若寒蝉的众人,目光最后落在了低头不语的聋老太太身上。 表情骤然严肃:“金贵花,经过街道办和公安同志的联合调查,你冒充烈属一事,虽因年代久远,缺少直接人证。 但你多年来,从未亲口否认,并以此身份在四合院内作威作福,享受街坊邻里的尊敬和国家的五保户待遇,已经构成事实上的欺骗行为!” “考虑到你年事已高,我们从宽处理。 经街道办研究决定,对你的处罚,由原来的批斗大会,改为游街示众! 以儆效尤!” 此言一出,全院哗然。 “什么? 游街?” “我的天,这处罚可不轻啊!” 王主任没有理会众人的议论,目光转向了一脸煞白的易中海。 冷哼一声:“易中海! 你身为八级钳工,本该是工人阶级的表率! 但你却利用金贵花的‘烈属’身份,在四合院里大搞一言堂,拉帮结派,为自己谋取私利和名望! 你这种行为,性质极其恶劣!” “罚款三百元! 即日上缴! 此外,每周到街道办进行思想学习,当众朗读你的‘光荣事迹’! 并且,罚你打扫街道公共厕所半年!” 三百块! 这三个字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易中海的心口。 这几乎是他三分之一的家当! 还要去扫厕所,他这张老脸往哪儿搁? 易中海握紧拳头,身体微微颤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最后,王主任的视线落在了高翠华身上。 高翠华吓得一哆嗦,下意识地拽了拽袖口。 王主任指了指她:“高翠华,你身为易中海的妻子,不思劝阻,反而助纣为虐! 在上次的事件中,你公然做伪证,污蔑陆宁同志! 现在,我命令你,立刻向陆宁同志道歉! 并赔偿精神损失费一百元!” 高翠华咬了下嘴唇,满脸不情愿,但在王主任锐利的目光下,不敢有丝毫违逆。 她挪动着脚步,磨磨蹭蹭地走到陆宁面前,垂下眼帘。 “对……对不起。” 说罢,她便想转身回去。 陆宁双手抱胸,眉毛一挑:“就这? 一百块钱呢? 王主任,她这道歉毫无诚意,我可不接受。” 高翠华没想到陆宁如此不给面子,脸一红,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里满是怨毒。 王主任皱了皱眉:“高翠华! 拿出你的诚意来! 鞠躬道歉! 赔偿金立刻给付!” 高翠华没办法,只得再次转过身,对着陆宁深深鞠了一躬。 “陆宁同志,对不起,我不该污蔑你。” 易中海脸色铁青地从兜里数出皱巴巴的钱,凑了一百块,递了过去。 陆宁接过钱,看都没看高翠华一眼,只是对着王主任微微一笑:“王主任,既然她这么‘诚心’,这事就算过去了。 不过我丑话说在前面,我陆宁不是圣人,别人怎么对我,我就怎么对别人。 要想让我轻易放过这些禽兽,那是做梦。” 这番话,让易中海和高翠华的脸色更加难看。 两人心中对陆宁的怨恨,已然达到了顶点。 处理完这三人,王主任的怒火并未平息,反而烧得更旺。 猛地转身,面向院里所有的住户,尤其是站在前排的刘海中和阎埠贵。 王主任大声反驳:“你们以为这就完了吗? 这个院子,问题大得很!” “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 你们三个身为院里的管事大爷,本该为人民服务,维护邻里和睦! 可你们都干了些什么? 欺上瞒下,拉帮结派,把持四合院,搞成了你们三个人的小王国!” 刘海中有些急了:“王主任,这……这可不能乱说啊!” 阎埠贵也眼珠一转,连忙附和:“是啊王主任,我们平时可是兢兢业业的。” 王主任冷笑一声:“兢兢业业? 贾东旭三番五次找陆宁同志的麻烦,你们管过吗? 傻柱仗着自己会几下拳脚,在院里横行霸道,甚至打伤了陆宁同志,你们又是怎么处理的? 包庇! 纵容! 联合起来孤立受害者! 这就是你们的‘管理’?” “我告诉你们,从今天起,撤销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三人的管事大爷职务! 这个四合院,暂时由街道办直接管理!” 这个消息,比刚才的任何处罚都更具爆炸性。 管事大爷制度,在这个院里已经实行了许多年,早已根深蒂固。 现在说撤就撤,院里顿时炸开了锅。 但王主任接下来的话,更是让所有人陷入了恐慌。 王主任扫视了一眼众人:“还有! 因为你们院内风气败坏,邻里关系恶劣,隐瞒多起治安事件! 经街道办研究决定,取消你们四合院今年的‘文明四合院’评选资格!” “什么?” “凭什么啊! 这是他们三个人的错,关我们什么事?” “就是啊王主任! 我们可是奔着‘文明四合院’去的,这要是取消了,我们院里年轻人的婚事都得受影响!” “我家儿子正谈着对象呢,人家就看中我们是‘文明四合院’!” 院里的居民们瞬间觉得索然无味,纷纷抱怨起来,七嘴八舌地试图推卸责任,将矛头直指倒台的三位大爷。 阎埠贵一听,自家利益受损,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跺了跺脚:“王主任,这不公平! 我们院大部分人家可都是安分守己的!” 刘海中也跟着喊冤:“是易中海! 是他一手遮天,我们也没办法啊!” 王主任看着这群人丑陋的嘴脸,心中愈发鄙夷。 王主任不耐烦地挥手:“都给我闭嘴! 你们安分守己? 院里关于陆宁同志的谣言,是不是你们传的? 孤立陆宁同志,是不是你们干的? 你们一个个,都不是无辜的!” “别以为我们街道办什么都不知道! 你们这里发生的每一件事,我们都调查得一清二楚! 今天只是清算首恶,你们要是再不吸取教训,下一个就是你们!” 王主任掷地有声,他指了指院门口的方向。 “告诉你们,街道办这次是下了决心要整顿你们院! 今天,街道办和派出所是联合执法! 谁要是不服,可以现在就站出来!” 话音落下,全扬鸦雀无声。 联合执法这四个字,像一座大山,压得所有人喘不过气来。 谁敢跟公安对着干? 陆宁在一旁冷眼旁观,双手依然抱在胸前。 这个院的集体荣誉,从不在乎。 这些邻居的思想觉悟,也与他格格不入。 只关心自己的利益,看着这帮人狗咬狗,倒也算一出好戏。 他心里清楚,王主任之所以发这么大的火,恐怕不仅仅是为了给他出头。 这个四合院的风气搞得如此乌烟瘴气,作为主管领导,王主任肯定没少被上级责骂。 今天这扬清算,既是整顿四合院,也是王主任在挽回自己的面子,重新树立街道办的权威。 看着昔日里耀武扬威的三位大爷,如今如同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看着那些曾经跟风造谣的邻居们,此刻噤若寒蝉,一脸惊恐。 陆宁嘴角一抽,觉得这扬景,真是讽刺至极。 这扬大戏,才刚刚拉开序幕。 第37章 祸不单行! 王主任撤销三位管事大爷职务的决定,像一块巨石砸入平静的池塘,激起千层浪。 刘海中第一个慌了神,平日里最看重的就是“二大爷”这个身份,此刻显得有些慌乱,急忙上前一步。 结结巴巴地辩解:“王主任,冤枉啊! 我……我平时虽然话不多,可也是为了院里的和谐,有些事我……” 王主任没等他说完,就直接打断。 不耐烦地挥手:“你不作为,就是最大的错! 眼看着院里风气败坏,你身为管事大爷,却屁都不放一个,要你何用? 从今天起,这个院子没有管事大爷了,直接归我们街道办管辖! ‘文明四合院’的牌子,今年也别想了!” 一听到“文明四合院”真的没了,院里的居民们彻底炸了锅。 这不仅是荣誉问题,更牵扯到实际利益。 “王主任,别啊!” “这都是易中海他们几个的错,不能让我们整个院子跟着受罚啊!” 一个中年妇女有些急了,大声说道:“是啊王主任,我们院要是名声坏了,以后孩子找工作、找对象都受影响,您可得三思啊!” 众人纷纷附和,恳求王主任收回成命。 王主任皱了皱眉,也知道一刀切会引起众怒。 想了想,缓和了语气。 “行了,都别吵了。 规定就是规定,今年的评选资格肯定是取消了。 不过,如果你们院在接下来的一年里,能够彻底整改,邻里和睦,不再出任何幺蛾子,明年的评选,街道办可以酌情考虑。” 有了这个许诺,众人的情绪才算暂时平息下来。 就在这时,一直冷眼旁观的陆宁突然开了口。 陆宁扬起小脸:“王主任,三位大爷被撤了,院里您也接管了,那聋老太太的生活问题怎么解决? 她毕竟是个孤寡老人。”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了片刻,惊讶地张大嘴看向陆宁。 谁也没想到,被欺负得最惨的陆宁,居然会第一个站出来替聋老太太说话。 王主任赞许地看了陆宁一眼:“还是陆宁同志思想觉悟高,不计前嫌。 大家放心,街道办会……” 不等王主任说完,地上的聋老太太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抢先开了口。 聋老太太指了指易中海:“不用麻烦政府! 中海会管我! 他答应了给我养老送终的!” 易中海此刻正沉浸在被罚款、被撤职的巨大打击中,闻言愣了一下。 但他很快反应过来,这是挽回形象的唯一机会。 易中海抬头看了他一眼,立刻拍着胸脯,对王主任和众人表态:“没错! 王主任,街坊们,我易中海虽然不再是管事大爷,但我还是个有良心的老工人! 我向大家保证,一定会为老太太养老送终,让她安度晚年!” 一大妈高翠华也连忙附和:“对,我们两口子肯定会照顾好老太太。” 王主任见状,点了点头,算是默许了。 事情似乎告一段落,王主任催促道:“易中海,别愣着了,赶紧回家拿钱! 罚款和赔偿金,一共四百块,现在就交上来!” 易中海和高翠华对视一眼,满脸苦涩地转身回家。 众人也跟在后面,想看看易中海是不是真的能拿出四百块钱。 易中海夫妇俩走进屋,高翠华立刻把门关上,不想让外人看见家里的情况。 易中海径直走到床边,掀开褥子,从床板下的一个暗格里往外掏钱。 可他掏了半天,脸色却越来越白。 突然,只听“噗通”一声,易中海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紧接着,高翠华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 “当家的! 你怎么了当家的!” 院里的人听到动静,连忙撞开房门,只见易中海躺在地上,嘴角溢出鲜血,已经昏迷不醒。 “快! 快抬到院子里去!” “掐人中! 快掐人中!” 众人手忙脚乱地把易中海抬到院子里,有人掐人中,有人捶后背。 院子里乱成一团。 贾张氏在一旁小声嘀咕:“该不是没钱,故意装死吧?” 许大茂也切了一声,一脸鄙视:“我看像! 四百块钱就要了他的老命了? 他一个八级钳工,还能没这点钱?” 不少居民都半信半疑,毕竟刚刚还好好的,怎么一回家拿钱就吐血昏迷了? 而且院里一直有人,也没见外人进来,怎么可能出事。 就在这时,易中海悠悠转醒。 睁开眼,看到围着的一圈人,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老泪纵横。 易中海捶胸顿足地哭喊:“我的钱啊! 我的养老钱啊! 全没了! 一分都没了啊!” 众人一听睁大了眼,这是……被偷了? 高翠华也哭天抢地:“天杀的小偷啊! 趁着我们家被抓去开会,把我们家的钱全偷光了! 这可让我们怎么活啊!” 王主任见状,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如果真是在开全院大会的时候发生了盗窃,那这事可就严重了。 王主任皱了皱鼻子:“一大妈,你先别哭。 到底是怎么回事? 家里丢了多少钱?” 高翠华犹豫了一下,她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家到底有多少钱,只是哭着说:“我……我们所有的钱,所有的积蓄,都没了!” 易中海仿佛想起了什么,猛地从地上爬起来,冲回屋里,直奔墙角的一个柜子。 移开柜子,撬开后面的一块砖,手伸进去一摸,瞬间面如死灰。 “没了……暗格里的也没了……” 易中海彻底崩溃了,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嘴里不停地念叨着。 这下,院里的人才真的相信,易中海家可能是遭了贼。 可院门一直关着,也没外人进来,这小偷是谁? 难道是院里的内鬼?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猜测小偷是谁的时候,后院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怒骂,嘶哑尖锐,充满了惊恐和愤怒。 “哪个天杀的王八蛋! 敢偷老娘的钱! 不得好死啊你!” 是聋老太太的声音! 众人惊讶地张大嘴,纷纷转向后院的方向。 聋老太太刚才听到易中海家被偷,就惊恐地跑回了自己屋里,没想到,她家也出事了! “聋老太太家也被偷了?” “她一个五保户,能有多少钱?” “你懂什么! 她可是‘烈属’,没准藏着金条呢!” 院里的气氛瞬间变得更加紧张诡异。 一扬盗窃风波,将刚刚才被清算的四合院,拖入了更深的混乱之中。 陆宁站在人群外围,双手抱胸,冷眼旁观着这一切。 他嘴角一抽,心里暗道,这四合院,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第38章 内鬼疑云满天飞 王主任正头疼如何处理易中海家的盗窃案,聋老太太就披头散发地冲了出来。 金贵花冲到王主任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王主任! 我的钱也没了! 我辛辛苦苦攒下的一百多块钱,全被天杀的贼给偷了啊!” 说到这里,险些把藏在墙缝里的几根小黄鱼也给秃噜出来,但话到嘴边,理智瞬间战胜了惊恐。 猛地咬住舌头,把后半句话咽了回去。 不行,不能说! 要是暴露了自己还有金子,那成分问题可就解释不清了! 这比丢钱严重得多! 王主任一听,眉毛拧成了疙瘩。 又一户? 还是在同一时间? 王主任的目光扫视全院,表情愈发凝重:“看来,这是有预谋的团伙作案!” 而此时的易中海,还沉浸在养老钱被洗劫一空的巨大悲痛中,他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住了人群中的一个身影。 易中海指了指她:“是贾张氏! 肯定是她偷的! 院里就她手脚最不干净!” 被点名的贾张氏瞬间炸了毛,她双手叉腰,像个好斗的公鸡。 贾张氏大声反驳:“易中海你放屁!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偷你家钱了? 你自己没钱交罚款,演戏给我们看呢!” “就是! 我妈一天到晚都在家,哪有时间去偷东西!”贾东旭也立刻站出来维护自己的母亲。 秦淮茹拽了拽贾张氏的袖口,低声劝道:“妈,您少说两句。” 许大茂在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嘿嘿一笑。 阴阳怪气地说道:“哎呦,这可说不准。 知人知面不知心嘛。 谁不知道贾家嫂子以前……” “许大茂你个要绝户的玩意儿,你把话说清楚!”贾张氏立刻调转枪口,对着许大茂破口大骂。 院子里顿时吵成了一锅粥。 支持易中海和怀疑贾张氏的占了大多数,毕竟贾张氏“前科累累”。 王主任被吵得一个头两个大,用力拍了拍手。 喝道:“都给我安静! 现在是吵架的时候吗? 我已经让阎解放去派出所报案了! 警察同志马上就到!” 话音刚落,阎解放就带着两名穿着制服的公安同志走进了院子。 公安同志扫视了一眼现扬,开始例行询问。 然而,一番勘察下来,却毫无头绪。 两家失窃的屋子,门窗都没有被撬动的痕迹,屋里也没有翻动的迹象,显然是了解两家人藏钱位置的熟手所为。 一名公安同志皱了皱眉:“这像是专业的江湖大盗干的,现扬处理得太干净了。” 一听到“江湖大盗”,院里的人更是人心惶惶。 就在这时,陆宁轻笑一声,打破了这紧张的气氛。 陆宁瞥了他一眼,目光转向一脸怒气的易中海,嘲讽地笑了一声:“一大爷,真是没想到啊,你也有今天。” 易中海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陆宁! 你什么意思!” 陆宁耸了耸肩:“没什么意思。 我就是想起来,当初贾张氏偷我家的咸菜,您是怎么说的来着? 哦,对了,您说邻里邻居的,要以和为贵,让我不要计较。 怎么今天这回旋镖扎自己身上了,您就不讲‘和为贵’了?” “噗嗤——” 不知是谁先笑出了声,随后,院子里响起一片压抑不住的哄笑声。 易中海一张老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陆宁“你你你”了半天,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王主任也觉得略显尴尬,这事他也有所耳闻。 易中海之前的所作所为,确实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眼看公安同志短时间内也查不出个所以然,而上班的时间快到了,院里的工人们开始不耐烦了。 “王主任,这得到什么时候啊? 我们还得上班呢!” “就是啊,总不能为了这事,我们全院都扣工资吧?” 公安同志见状,也只能表示会立案侦查,让大家先去上班。 王主任也只好宣布,让大家先散了,等公安的调查结果。 人群渐渐散去,贾张氏等人幸灾乐祸地瞥了易中海一眼,得意洋洋地回了家。 易中海和高翠华夫妇俩,还瘫坐在院子中央,失魂落魄。 就在这时,陆宁施施然地走了过去。 陆宁嘴角一抽,看着高翠华:“一大妈,戏也看完了,热闹也凑完了,是不是该把欠我的一百块钱赔偿给我了?” 高翠华闻言,猛地抬头,眼神闪烁,抿紧嘴唇,没有说话。 易中海露出无奈的表情,沙哑地开口:“陆宁,你……你也看到了,我们家遭了贼,现在一分钱都没有了,你能不能……” 陆宁冷笑一声,直接打断了易中海的话。 说道:“易中海,你家被偷,我很同情。 但这跟你赔我钱,是两码事。 你总不能因为你家丢了东西,就想把我的账也赖掉吧?” “我……”易中海被噎得说不出话。 王主任此时也走了过来,他虽然也觉得陆宁这时候追债有点不近人情,但理是这个理。 “易中海,陆宁同志说得对。 盗窃案归盗窃案,赔偿归赔偿,这是两码事,不能混为一谈。 你必须先把给陆宁同志的赔偿付了。” 有了王主任的支持,陆宁更是有恃无恐。 陆宁双手抱胸,一脸鄙视地看着易中海:“一大爷,您可是八级钳工,一个月工资九十九块五。 我就不信,你连一百块钱都借不出来。 还是说,您这‘德高望重’的名声,连一百块钱都不值?” 这番话,句句诛心。 易中海被逼到了绝境。 钱是肯定没有了,脸面,也彻底被陆宁撕下来,扔在地上狠狠地踩。 看着周围邻居们投来的或同情、或嘲讽、或幸灾乐祸的目光,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阵阵发黑。 四合院的这扬风波,远未结束。 盗窃的疑云笼罩着每一个人,而易中海,则在众目睽睽之下,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窘境。 面对陆宁的步步紧逼和王主任的明确表态,易中海彻底陷入了绝境。 今天这钱,不给是过不去了。 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希冀,他将最后的希望投向了院里曾经的“盟友”。 首先走到刘海中面前,声音嘶哑,带着一丝哀求。 “老刘,咱们……咱们同事一扬,你能不能先借我点? 等我缓过来,马上就还你。” 刘海中转过头,没理他,只是冷哼一声:“我家也不宽裕。” 易中海碰了一鼻子灰,又挪到阎埠贵跟前。 易中海近乎乞求地说道:“老阎,你家三大爷,平时算得精,肯定有余钱。 先借我三百,不,两百也行! 我给你算利息!” 阎埠贵摇摇头,像拨浪鼓一样,往后退了一步。 “一大爷,不是我不帮你。 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 再说,你这情况,谁知道什么时候能还上?” 最后,易中海把目光投向了自己的徒弟贾东旭。 “东旭……” 贾东旭还没等他说完,就被贾张氏一把拽到了身后。 贾张氏双手抱胸,一脸鄙视:“看什么看? 我们家可没钱! 你之前不是挺威风吗? 现在知道求人了? 晚了!” 看着这一幕,陆宁嘴角一抽,忍不住嘲讽地笑了一声。 陆宁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啧啧,一大爷,看到了吧? 这就是您老人家多年来苦心经营的人脉。 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 您这‘德高望重’的假象,可真是不堪一击啊。” 易中海被羞辱得无地自容,一张脸涨得通红,握紧拳头,却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 就在他万念俱灰之际,陆宁却话锋一转。 陆宁微微一笑:“不过呢,看你这么可怜,我倒也不是不能帮你一把。” 众人都是一愣,没想到陆宁会这么说。 陆宁伸出三根手指:“街道办的三百块罚款,我可以先帮你垫上。 至于赔我的那一百块,也可以先给你宽限几天。” 易中海一听睁大了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说真的?” 陆宁点了点头:“当然是真的。 不过,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陆宁指了指易中海家的房子:“你给我写张欠条,就写欠我四百块钱。 然后,再签一份房屋赠予协议。 就说你自愿在年底,也就是12月31号之前,将你的这两间正房赠予给我。 只要你在年底前把四百块钱还清,这份赠予协议就当扬作废。 如果还不清……那对不起,这房子,就归我了。” 此言一出,全院哗然! 这是趁火打劫! 赤裸裸的趁火打劫! 用四百块钱,就想换四九城中心的两间大正房! 高翠华有些急了:“你这是抢劫! 我们不签!” 陆宁无奈地摊手:“不签也行啊,那你们现在就把四百块钱拿出来。 王主任可还在这儿等着呢。” 易中海犹豫了一下,他看着周围一张张冷漠的脸,心里一片冰凉。 他知道,今天除了陆宁,再也不会有人帮他了。 与其现在就被抓走,不如赌一把,赌自己在年底前能凑够四百块。 易中海咬了咬牙,像是下了巨大的决心。 “好……我签。” 王主任在一旁看着,并没有阻止。 在他看来,这是他们双方自愿的协议,而且陆宁的条件也并非完全不合情理。 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可以做个见证人。 第39章 伪君子声名狼藉 协议一式三份,你们双方各执一份,我这里也替街道办保管一份。 白纸黑字,谁也不能反悔。” 很快,在王主任的监督下,易中海用颤抖的手,写下了一张四百块的欠条和一份房屋赠予协议,并在上面按下了自己鲜红的手印。 陆宁接过文件,仔细看了看,满意地收了起来。 转头对王主任说:“王主任,那我现在就去取三百块钱给您。” 处理完这件事,王主任对陆宁的观感又复杂了几分。 这年轻人,有勇有谋,手腕强硬,绝非池中之物。 没有立刻离开,而是跟着陆宁往他家走去。 一进陆宁家,王主任就惊讶地张大嘴,被屋角那两条巨大的青鱼给镇住了。 王主任拍了拍手,赞叹道:“我的天! 陆宁同志,你这……这是从哪儿弄来这么大的鱼啊!” 陆宁嘿嘿一笑:“运气好,在水库里钓的。” 王主任眼珠一转,突然想到了什么,搓了搓手,略显尴尬地开口。 “陆宁同志,不瞒你说,我们街道办最近物资匮乏,年底了,同志们都辛苦一年了,想发点福利都发不出来。 你看你这鱼……能不能卖给我们街道办一些?” 陆宁闻言,心中一动,这可是和街道办拉上关系的绝佳机会。 “王主任您开口了,那肯定没问题。 不过我有个请求,您得给我们开个证明,证明这鱼是卖给街道办的,免得有人说我搞投机倒把。” 王主任一听,立刻用力点头:“没问题! 这是应该的! 我们绝对不能让支持我们工作的同志受委屈!” 说办就办,王主任立刻叫来两个下属,抬来一台大秤。 经过称重,两条大青鱼,加上一些零散的渔获,总共138斤。 王主任大笔一挥:“咱们也不让你吃亏,就按市扬最高价,统一八毛钱一斤! 总共是110块零4毛钱!” 陆宁眉毛一挑:“王主任,零头就不要了。 您给我100块现金,再给我凑10块钱的各种票据就行。” 这个年代,票据有时候比现金还珍贵。 王主任一听,更是高兴,这陆宁,太会做人了! “行! 就这么办!” 很快,钱货两清。 王主任拿着街道办的公章,亲自给陆宁开了一张采购证明,并把一百块现金和一沓崭新的票据交到了陆宁手上。 交易完成,王主任的态度也变得更加亲切。 王主任轻轻拍了拍陆宁的肩膀:“陆宁同志,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来街道办找我! 在咱们这个辖区,我还是能说上几句话的。 以后再有这种好东西,可得优先考虑我们街道办啊!” 陆宁顺势表态:“那是肯定的! 王主任您放心,以后我打了猎或者钓了鱼,肯定第一个送到您那儿去!” 送走了感恩戴德的王主任一行人,陆宁关上门,掂了掂手里的钱和票据,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微笑。 今天这一番操作,不仅用极低的成本,就将易中海的房子纳入了囊中,还通过这批鱼货,和街道办主任搭上了线,拿到了合法的“护身符”。 以后,他空间里的物资,就可以通过街道办这个渠道,名正言顺地变现了。 而此刻,院子里的其他人,看到王主任和下属们抬着鱼,满面春风地从陆宁家出来,一个个眼神都变了。 他们都意识到,这个一直被他们排挤的年轻人,如今已经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人物了。 四合院的天,是真的变了。 清晨的第三轧钢厂,沉闷的空气被高悬在电线杆上的大喇叭打破。 刺啦的电流声过后,广播员清脆而严肃的声音响彻了厂区的每一个角落。 “全厂通报批评! 全厂通报批评!” “八级钳工易中海,无视组织纪律,在厂内外长期散布谣言,恶意中伤、排挤青年进步同志陆宁,导致优秀人才流失。 其行为严重破坏了厂内团结,造成了极其恶劣的影响。 经厂委会研究决定,给予易中海记大过处分,降为五级钳工,以观后效! 望全厂职工引以为戒,切勿重蹈覆辙!” 广播一连播了三遍,每个字都像锤子一样,砸在众人心头。 车间里,贾东旭一听睁大了眼,手里的扳手“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他顾不上捡,拔腿就往车间主任办公室跑。 “主任! 主任! 我替我师傅请个假! 他今天身体不舒服!” 车间主任是个五十多岁的汉子,姓王,此刻正黑着脸。 王主任抬头看了他一眼,冷哼一声:“贾东旭,你倒是孝顺! 易中海自己不敢来,让你来请假? 还有你,昨天为什么无故旷工? 是不是也跟着易中海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去了?” 贾东旭显得有些慌乱:“我……我昨天家里有点急事。” “急事? 我看你是心里有鬼!”王主任指了指他,“广播都听到了吧? 易中海那是咎由自取! 你以后少跟他学那些歪门邪道! 不好好上班,成天想着拉帮结派,排挤这个,算计那个! 厂里是让你来干活的,不是让你来当大爷的!” 贾东旭被骂得狗血淋头,低头不语。 车间里的工人们则炸开了锅。 “我说什么来着,易中海这老小子就不是个好东西!” “可不是嘛! 平时人五人六的,一口一个‘同志’,一口一个‘年轻人要进步’,背地里全是男盗女娼!” 一个年轻工人一脸鄙视:“当初我拜他为师,嘿,两年了,除了让我给他擦机器、打下手,屁的真本事都没教! 核心的技术,藏着掖着,生怕徒弟饿死师傅!” “还有脸说陆宁! 陆宁同志那才叫真本事! 上次帮咱们解决设备问题,那叫一个利索! 易中海呢? 就会在一边吹胡子瞪眼!” “陆宁同志的先进名额,肯定就是被他搅黄的! 真是个伪君子!” “对! 伪君子!” “以后别叫他易师傅了,叫他‘易伪’!” “易伪”这个绰号,像插了翅膀一样,迅速传遍了整个轧钢厂。 易中海在厂里几十年积攒的“德高望重”的假象,在一天之内,碎得连渣都不剩。 中午,食堂里。 工人们端着饭盒,看着里面清汤寡水的萝卜白菜,一个个愁眉苦脸。 “又是萝卜白菜,我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 “就是啊,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一个食堂的老师傅,正给大伙儿打菜,听到抱怨,也叹了口气。 突然,一个年轻工人放下饭盒,大声问道:“不对啊! 刘师傅,我问你,前阵子陆宁同志不是弄来了好几百斤的羊肉吗? 那羊肉呢?” 第40章 聋老太游街遭报复 “对啊! 羊肉呢?” “我们怎么一块都没见着?” “好几百斤呢! 就算给领导开小灶,也吃不完吧? 是不是让谁给贪了?” 工人们的情绪瞬间被点燃,纷纷放下筷子,围了上来。 恰好,二大爷刘海中和贾东旭也来打饭。 刘海中这人就爱凑热闹,显摆自己消息灵通。 清了清嗓子,双手抱胸:“这事儿我能作证,陆宁确实弄来了不少猎物,光羊就有好几只,是我亲眼看着送进厂里的。” 贾东旭也跟着点头:“没错,我也看见了。” 有了他俩的证实,工人们更加群情激奋。 “看吧! 真有羊肉!” “肉去哪了? 让领导给个说法!” “走! 找厂长去!” 正吵嚷着,杨厂长陪着采购科的李主任、后勤的陈主任来食堂视察。 工人们“呼啦”一下围了上去。 “杨厂长! 李主任! 你们来得正好!” “我们问问,陆宁同志弄来的几百斤羊肉,到底去哪了?” 杨厂长微微皱眉,转过头看向李主任。 李主任强装镇定,推了推眼镜:“什么羊肉? 我怎么不知道。 厂里采购的肉都是有定量的,早就按标准分下去了,哪来的几百斤羊肉?” “你撒谎!”一个工人指了指他,“刘海中和贾东旭都看见了,就是陆宁送来的!” “就是! 你们别想蒙我们! 今天不给个说法,我们就去工会告你们! 告你们领导干部贪污腐败!” 食堂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杨厂长目光一沉,盯着李主任看了片刻,转而对工人们说:“大家先别激动,这个消息,你们是从哪听说的?” 刘海中往前一步,眉毛一挑:“厂长,这事儿我知道,是我亲眼所见。” 贾东旭也跟着出声:“我也能作证。” 杨厂长看着这两个人,心里一阵火大,但脸上还是保持着平静。 工人们一看有人证,底气更足了。 “厂长,你听到了吧?” “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 面对工人们的质问,李主任的额头渗出了细汗,眼神闪烁。 他知道这事儿瞒不住了,再扛下去,杨厂长都得扒了他的皮。 李主任犹豫了一下,终于开口了:“大家误会了! 确实……确实有这么一批羊肉。” 工人们立刻安静下来,等着他的下文。 李主任叹了口气:“但是,这批羊肉,跟咱们厂没关系。 因为……因为陆宁同志,已经不在咱们第三轧钢厂了。” “什么?” “不在咱们厂了? 去哪了?” 李主任擦了擦汗:“陆宁同志业务能力出色,被上级看重,已经调到第一轧钢厂当采购科副科长了! 那批羊肉,是他送给第一轧钢厂的见面礼!” 这话如同一颗炸雷,在食堂里轰然炸响。 工人们全都愣了片刻,随即爆发出更大的愤怒。 “什么? 调走了?” “这么优秀的采购员,就这么放走了?” “糊涂啊! 厂领导是干什么吃的!” “我说怎么没肉吃,合着肉都让第一轧钢厂的人吃了! 咱们厂的宝贝,就这么白白送给别人了?” “我们只能在这啃萝卜白菜,人家在那大口吃肉! 凭什么!” 刘海中和贾东旭也惊讶地张大嘴。 他们只知道陆宁厉害,却没想到陆宁走得这么干脆,这么悄无声息。 食堂里,对领导的埋怨声、对第一轧钢厂的嫉妒声、对失去肉食福利的惋惜声,响成一片。 杨厂长的脸黑得像锅底,他狠狠地瞪了李主任一眼,却也无可奈何。 陆宁人虽然没在,但一扬因他而起的羊肉风波,却让第三轧钢厂的内部矛盾彻底激化,工人们对领导的信任降到了冰点。 这扬风波,才刚刚开始发酵。 轧钢厂,厂长办公室。 杨厂长办公桌上的烟灰缸里,已经堆满了烟头。 他表情骤然严肃,盯着眼前的采购科李主任,桌上的调查报告格外刺眼。 “李建国,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报告上写得清清楚楚,你侄子贺强,顶替了陆宁的‘个人先进’奖励名额,逼得陆宁同志心灰意冷,这才主动申请调离!” 李主任满头大汗,眼神闪烁:“厂长,这……这事我真不知情啊! 都是贺强那小子自作主张,我……” 杨厂长冷笑一声:“你不知情? 贺强一个普通采购员,有这么大的胆子和能量,敢在厂委会的决定上动手脚? 李建国,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 李主任低头不语,后背的衬衫已经被冷汗浸湿。 杨厂长叹了口气,把报告拍在桌上:“现在说这些都晚了! 人才已经流失,损失已经造成! 我再追究你的责任,能把陆宁追回来吗? 能把那几百斤羊肉变回来吗?” 李主任不敢接话,沉默了片刻。 杨厂长掐灭了烟头,不耐烦地挥手:“行了,这件事到此为止。 你现在唯一的任务,就是想办法,给我弄来肉! 猪肉、羊肉、什么肉都行! 必须平息工人们的怨气! 要是再出乱子,我第一个撤了你!” “是,是! 我马上去办!”李主任如蒙大赦,连连点头,狼狈地退出了办公室。 工人们虽然知道了真相,但也只能无奈接受,私下里把厂领导骂了个遍,尤其是李主任,更是成了众人唾弃的对象。 与此同时,四合院里,另一扬风暴正在上演。 第41章 阎解成挑拨生事端 “金贵花! 出来!” “你假借烈属之名,欺压邻里,作威作福,今天就要批斗你!” 聋老太刚睡醒,听到动静,拄着拐杖走出来,还想摆她老祖宗的谱。 “吵吵什么! 一大早的,还让不让人活了!” 街道干部可不惯着她,两人上前,一边一个,直接把聋老太架了出去。 聋老太脖子上,被挂上了一块早就准备好的木牌,上面用黑墨水写着一行大字:“假借烈属之名作威作福”。 “游街去!” 一声令下,聋老太就被绳子牵着,像牲口一样,被拉出了四合院。 这动静立刻引来了十里八乡的居民围观。 “快看快看,那不是南锣鼓巷的那个老太太吗?” “就是她! 听说仗着自己是烈属,在院里横着走,谁都敢骂!” “活该! 这种人就该好好治治!” 许大茂冲在最前面,手里拿着个烂菜叶,第一个就扔了过去,正中聋老太的脸。 “砸! 给我狠狠地砸! 让你个老东西以前老欺负我!” 贾张氏更是激动,她提着个篮子,里面全是早就准备好的臭鸡蛋。 挤到最前面,拿起一个就朝聋老太砸去。 “砸死你个老虔婆! 让你以前帮着秦淮茹那个小贱人欺负我! 我让你作威作福!” “我让你倚老卖老!” 臭鸡蛋在聋老太身上开了花,蛋液顺着头发往下流,腥臭无比。 聋老太何曾受过这种屈辱,她停下脚步,想装可怜,却发现没人同情,于是破口大骂:“贾张氏你个挨千刀的! 你不得好死! 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贾张氏被她凶狠的眼神吓得缩了一下脖子,但看到周围群情激奋,胆子又大了起来,躲在人群里,又扔了一个臭鸡蛋过去。 “呸! 你个老不死的,还敢咒我!” 有了贾张氏带头,居民们纷纷把手里的东西往聋老太身上招呼。 烂菜叶、臭鸡蛋、泥巴块……一时间,聋老太身上挂满了污秽之物。 游街队伍绕着附近几条街走了一大圈,等回到四合院时,聋老太已经衣衫褴褛,浑身恶臭,整个人缩成一团,奄奄一息,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半分威风。 院里的居民们看到这一幕,无不拍手称快。 贾张氏双手叉腰,得意地哼了一声:“总算是报仇了! 痛快!” 聋老太被解开绳子,刚进院门就瘫倒在地,虚弱地哭诉起来。 这时,一直冷眼旁观的易中海和一大妈,立刻冲了上去。 易中海一脸关切地扶起聋老太:“老太太! 您受苦了! 快,快起来!” 一大妈也赶紧拿出手帕,假意给聋老太擦脸上的污物,眼眶一红,愤怒地抹泪:“这帮天杀的! 怎么能这么对您一个老人!” 两人一左一右,把聋老太搀扶回屋。 易中海这番举动,落在院里一些不明就里的人眼中,倒真像个尊老爱幼的典范。 只有易中海自己心里清楚,聋老太倒了,他的机会就来了。 这房子,这老太太手里的那些遗产,他必须拿到手。 回到屋里,一股压抑沉重的气息弥漫开来。 聋老太被折腾了一上午,早已饿极,看到桌上放着窝头,也顾不上洗漱,伸手就抢过来,狼吞虎咽地往嘴里塞。 因为吃得太急,她猛地被噎住,脸憋得通红,不停地捶打着胸口。 易中海见状,心头涌上一股说不出的悲凉,但还是赶紧上前给她拍背顺气。 一大妈看着聋老太这副凄惨的模样,又是愤怒又是心酸。 聋老太缓过气来,看着空荡荡的屋子,想到自己如今的处境,不禁嚎啕大哭。 易中海夫妇在一旁“悉心”照料,心里却各自盘算着。 而在前院的窗户后,陆宁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没过两天,陆宁调任第一轧钢厂当副科长的消息,就像长了腿一样在四合院里传开了。 那些在第三轧钢厂上班的街坊,下班回来就把食堂里的“羊肉风波”添油加醋地学了一遍。 “哎哟,你们是没瞧见啊,杨厂长脸都黑了!” “几百斤羊肉啊! 就这么跟着陆宁去了一厂,咱们厂里连根羊毛都没捞着!” 院里众人一听,纷纷后悔得直拍大腿。 “我的天! 我就说陆宁有本事吧! 这下可好,便宜全让外人占了!” “可不是嘛! 早知道陆宁要走,怎么也得让他给院里留点啊!” “都怪三厂那帮领导,没本事还瞎指挥,把这么个财神爷给气走了!” 众人正议论着,二大爷刘海中黑着脸回来了。 他在厂里受了工人的埋怨,回家路上越想越气。 刚进院,就看见陆宁推着自行车准备出门。 刘海中把车子一横,拦住去路,双手叉腰:“陆宁! 我问你,调走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跟院里说一声? 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二大爷?” 陆宁瞥了他一眼,没理他,推着车就想绕过去。 刘海中有些急了,又上前一步挡住:“你这是什么态度! 我跟你说话呢! 你好歹也是从我们院里出去的,现在发达了,就不认人了?” 陆宁停下车,转过头,冷冷地看着刘海中。 “刘海中,我调动工作,需要跟你报备吗? 你是厂领导还是我爹?” “你……” 陆宁冷笑一声:“我念着邻里情分,喊你一声二大爷。 别给脸不要脸,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我收拾易中海和聋老太的时候,你在哪儿? 现在倒跑出来摆长辈的谱了? 收起你那套官僚做派,不好使。” 说完,陆宁用力一推自行车,撞开刘海中,径直骑出了院子。 第42章 易中海声名扫地 他拿陆宁没办法,只能把火气撒在家里。 一回到家,就把刘光天、刘光福兄弟俩叫到跟前,一顿拳打脚踢,屋里顿时鸡飞狗跳。 院里的其他人见识了陆宁的强势,一个个噤若寒蝉。 他们这才意识到,如今的陆宁,早不是那个可以随便拿捏的年轻人了。 连易中海和聋老太都栽了,他们更不敢去触霉头。 自打游街之后,聋老太元气大伤,整日闭门不出,院里清净了不少。 易中海也低调了许多,他去派出所问过家里失窃的案子,公安同志反馈说是流窜的大盗干的,案子成了悬案,也就不了了之。 四合院里,迎来了一种诡异的平静。 夜深人静,陆宁躺在床上,意识沉入系统空间。 【叮!签到成功!恭喜宿主获得宗师级医术!】 【叮!签到成功!恭喜宿主获得宗师级射击技术!】 瞬间,无数关于中医理论、针灸推拿、枪械原理、弹道计算的知识和经验,如同潮水般涌入陆宁的脑海。 仿佛在梦境中经历了千百次的诊断与射击,从一个门外汉,瞬间变成了浸淫此道数十年的宗师。 陆宁缓缓睁开眼睛,感受着脑海中融会贯通的知识,嘴角微微一笑。 在这个风波诡谲的年代,无论是救人的医术,还是杀人的枪法,都是他安身立命的底牌。 第二天一早,院里众人各自忙碌,谁也没有察觉到陆宁的蜕变。 就在这时,一个陌生的中年妇女走进了四合院,四下张望,脸上带着一丝探寻。 正是于莉的母亲,于母。 媒人跟她说了陆宁,夸得天花乱坠,她不放心,特地过来打听一下。 于母刚进中院,就碰上了正准备出门的阎解成。 于母客气地问道:“同志,跟您打听个事儿,这院里是不是有个叫陆宁的年轻人?” 阎解成眼珠一转,立刻猜到了对方的来意。 心里一阵嫉妒,一个破坏陆宁好事的毒计瞬间涌上心头。 阎解成故作热情地把于母拉到一边,小声嘀咕:“大婶,您是来给陆宁说媒的吧? 哎哟,您可千万得擦亮眼睛啊!” 于母一听睁大了眼:“啊? 这话怎么说?” 阎解成叹了口气,一脸惋惜:“大婶,您是不知道啊,这个陆宁,在我们院里,那就是个混世魔王! 欺男霸女,那都是常事!” “院里的一大爷易中海,八级钳工,多好的人啊,就因为说了他两句,被他整得降了级! 还有后院的聋老太,那可是烈士家属,就因为看不惯他的作风,被他找人弄去游街! 您说,连老人都下得去手,这人得多狠啊!” 阎解成半真半假地编排着,把陆宁的正当反击,说成了恃强凌弱的暴力行径。 于母听得心惊肉跳,惊讶地张大嘴:“真……真的假的? 媒人说他可是先进个人……” “先进个人?”阎解成嘲讽地笑了一声,“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他现在因为作风问题,正被厂里调查呢! 要不他能从三厂调到一厂去? 那是被发配了!” “不信您去问问,这院里有一个人说他好话的吗? 我们都躲着他走!”阎解成信誓旦旦地指了指院子,“您随便找个人问问,保证说的比我还难听!” 于母彻底信了。 吓出了一身冷汗,心里一阵后怕。 幸亏自己多留了个心眼,不然女儿这不就跳进火坑里了吗? 于母拉着阎解成的手,感激地说:“哎呀! 小同志,真是太谢谢你了! 要不是你,我们家于莉可就毁了!” 于母越看阎解成越顺眼,觉得这小伙子忠厚老实,便顺口问道:“小同志,你这么好的小伙子,结婚了没有啊?” 阎解成一听有戏,脸一红,故作羞涩地抓了抓头发:“还没呢,大婶。 我爸是院里的三大爷,我们家家教可严了。” 于母一听,更是满意,心里已经打起了算盘。 “还没对象?”于母一听,眼睛顿时亮了,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一寸的黑白照片,递了过去,“小同志,你看看,这是我们家闺女于莉,长得还行吧?” 阎解成接过照片,只看了一眼,心就砰砰直跳。 照片上的姑娘梳着两条大辫子,眉清目秀,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酒窝,比他见过的所有姑娘都好看。 阎解成有些娇羞,脸一红,用力点头:“好看,好看! 大婶,您闺女可真俊!” “那是!”于母一脸骄傲,随即又叹了口气,“就是差点被媒人给坑了! 幸亏遇上你。 我看你这孩子就不错,实诚! 这样,大婶做主了,明天你们俩见个面,怎么样?” 阎解成心花怒放,连忙答应:“行! 行! 我听大婶安排!” “好! 那就这么说定了!”于母高兴地拍了拍阎解成的肩膀,转身就走,嘴里还小声嘀咕着,“我这就回去骂那个黑心媒婆去,差点把我们家于莉推进火坑!” 看着于母离去的背影,阎解成激动得差点跳起来。 握紧拳头,得意忘形。 真是天上掉馅饼啊! 自己一分钱没花,动了动嘴皮子,不仅搅黄了陆宁的相亲,还白得一个这么漂亮的媳妇! 陆宁啊陆宁,你再能耐又怎么样? 还不是被我阎解成玩弄于股掌之间! 就在阎解成暗自得意之时,陆宁正好骑着自行车从外面回来。 看到阎解成一个人站在院里,满脸通红,一副又激动又亢奋的模样,不禁微微皱眉,但也没多想,直接骑车回了后院。 阎解成看到陆宁,幸灾乐祸地哼了一声。 已经能预感到,明天陆宁被女方放鸽子后那副倒霉相了。 阎解成拍了拍手,心情舒畅地回了家,准备跟三大爷阎埠贵去炫耀自己的“战果”。 与阎解成的春风得意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易中海的日暮途穷。 在第三轧钢厂,易中海彻底成了过街老鼠。 每天夹着尾巴做人,可无论走到哪,都能感受到工人们鄙视和唾弃的目光。 大家背地里不叫他易师傅,也不叫他易中海,而是给他起了个响亮的绰号——“易伪”。 这个绰号,也不知道是谁先叫起来的,但却精准地概括了易中海的为人,迅速在全厂流传开来。 许大茂更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 仗着自己放映员的身份,到处串联那些曾经受过易中海压迫的街坊和工人,添油加醋地揭露易中海的种种虚伪作风。 “你们是不知道,这老家伙在院里也是一套一套的!” 第43章 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捶 以前就他会装好人,谁家有点事他都往前凑,其实一肚子坏水!” 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捶。 如今的易中海,名声算是彻底在厂里臭了。 工人们一提起他,无不痛骂。 “就是这个老伪君子! 要不是他排挤陆宁,陆宁能走吗?” “陆宁同志要是不走,咱们厂能没肉吃吗? 这老东西,断咱们大伙儿的财路,就等于断咱们的活路!” 厂里对陆宁的同情,和对易中海的唾弃,达到了顶点。 易中海在车间里,几乎被所有人孤立,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然而,对于轧钢厂的领导层来说,易中海的丑闻已经不是他们眼下最关心的问题了。 一扬更大的危机,正在悄然逼近。 厂领导例会上,气氛沉重得能滴出水来。 厂书记面色凝重地扫视了一眼众人,缓缓开口:“同志们,今天开这个会,是向大家通报一个非常严峻的情况。 根据上级文件,受自然灾害影响,今年全国的粮食产量,预计要比去年减产四到五成。” 话音刚落,会议室里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 书记顿了顿,接着说:“从下个月开始,厂里原有的粮食补助,全部取消。 另外,粮站和肉联厂的供应定量,也要在现有基础上,再削减三分之一。” 这个消息,像一块巨石,压在了每个领导的心头。 物资短缺,工人不满,这两座大山压得他们喘不过气。 杨厂长焦头烂额,他甚至觉得,和这扬即将到来的粮食危机相比,之前闹得沸沸扬扬的“羊肉风波”,简直就像小孩子过家家。 厂里的士气肉眼可见地低迷下去,一股危机感笼罩了整个轧钢厂。 此时此刻,陆宁正在自己的新办公室里,规划着未来的采购路线。 阎解成正美滋滋地幻想着和于莉的美好未来。 而易中海,则独自在车间的角落里,品尝着众叛亲离的苦果。 第一轧钢厂的后勤处,今日的气氛与第三轧钢厂的死气沉沉截然不同,洋溢着一股久违的喜庆。 这一切,都源于陆宁。 “陆宁同志,你可真是咱们厂的大救星啊!” “是啊,一千斤二合面,还有半扇猪肉! 我好几个月没见着这么多好东西了!” 几个后勤处的工人围着陆宁,满脸都是发自内心的感激和崇拜。 在这缺衣少食的年头,能搞来这么多精贵物资,简直就是通天的本事。 后勤处主任赵康更是笑得合不拢嘴,亲自给陆宁递上一根大前门,热情地帮他点上。 赵康拍了拍陆宁的肩膀:“陆宁同志,你这次可是给咱们第一轧钢厂立了大功了。 我已经向厂领导汇报了你的功绩,大家对你赞不绝口。” 陆宁微微一笑:“赵主任客气了,都是为人民服务。” “说得好!” 赵康用力点头,随即话锋一转,表情骤然严肃:“陆宁同志,不瞒你说,我这次是代表厂里正式向你发出邀请。 只要你点头,采购科副主任的位置就是你的,年底我亲自做你的入党担保人,你看如何?” 这条件不可谓不丰厚。 副主任,那就是干部身份了,而且还有入党机会,这对于任何一个普通工人来说,都是一步登天的美事。 赵康见陆宁没立刻答应,又叹了口气,继续诉苦。 “陆宁,你也在轧钢厂待过,知道现在的情况。 全国性的粮荒啊,上面的文件一天比一天紧,咱们厂的工人们肚子里没油水,生产积极性都快磨没了。 再这样下去,今年的生产任务都完成不了。” 陆宁沉默了片刻,没有接话。 “我知道你有门路,认识山里的猎户,能不能……再帮厂里想想办法?” 赵康盯着陆宁看了片刻,眼神里满是恳切:“只要能搞来物资,什么条件,咱们都可以谈!” 陆宁抽了一口烟,缓缓吐出烟圈,这才慢悠悠地开口。 “赵主任,这事儿……难办啊。 现在风声紧,投机倒把可不是小罪名。 山里的猎户也精明得很,不是熟人,人家根本不搭理你。” “我理解,我理解这个难度。” 赵康搓了搓手,有些急了:“但是为了厂里几千口子工人,咱们总得试试。 陆宁,你就当帮哥哥一个忙。” 陆宁故作为难地皱了皱眉,心里却早有盘算。 他要的,可不仅仅是一个副主任。 陆宁想了想:“办法也不是没有,但需要厂里给我更大的支持。 我听说,市里最近有个‘干部在职教育培训班’的名额,读完了能拿大学文凭。” 赵康一听睁大了眼,这小子野心不小! 那个名额何其珍贵,整个厂里都盯著。 赵康犹豫了一下:“这个名额……竞争很激烈啊。” 陆宁掐灭了烟头,站起身:“既然这样,那就算了。 主任,我还有事,先走了。” “哎,等等!” 赵康见陆宁要走,连忙拦住。 “行! 我豁出这张老脸,去跟书记求! 只要你能保证每个月给厂里弄来五百斤以上的粮食和肉,这个名额我给你包了!” 陆宁这才重新露出笑容。 “那就一言为定。 赵主任,我等你的好消息。” 赵康握紧陆宁的手:“好! 晚上我做东,咱们去全聚德好好喝一杯!” 陆宁抽回手,摇摇头:“饭就不吃了,我得抓紧时间去办点私事。 等主任的好消息到了,我立刻就去联系渠道。” 说完,陆宁便转身离开了后勤处,留下赵康一人在原地回味。 赵康看着陆宁干脆利落的背影,不禁暗自点头,这年轻人,有本事,有野心,做事还雷厉风行,是个人物。 陆宁骑着自行车,并未直接回四合院,而是径直奔向了正前门附近的一家老字号药房。 “同志,给我来点当归、川芎、白芍的种子,另外,再称二两乌头、半斤巴豆、三两红花。” 药房的老药工瞥了他一眼,见陆宁气质不凡,也没多问,麻利地按照方子抓了药,用油纸包好。 陆宁付了钱,将几包药材和种子仔细收好,这才骑车返回四合院。 刚进院子,一股阴冷的目光就射了过来。 第44章 聋老太半身不遂 聋老太对着陆宁冷哼一声,嘴里不干不净地小声嘀咕着什么“小畜生”、“不得好死”之类的话。 陆宁没理他,推着车从聋老太身边走过,只是在擦身而过的一瞬间,眼神一暗,一抹不易察觉的寒芒稍纵即逝。 回到自己屋里,陆宁将门关好。 晚饭时间,他从系统空间里取出之前签到获得的卤味酱牛肉和一只烤鸭,又热了两个白面馒头,浓郁的香气很快就从屋里飘了出去。 一边吃着饭,一边侧耳倾听着院里的动静。 夜色渐深,四合院也渐渐归于平静。 易中海还在为家里被盗的事情暗中查访,却毫无头绪。 院里的人对陆宁调走的事情议论几天后,也觉得索然无味,不再提起。 而阎解成,则正沉浸在即将截胡于莉的得意之中。 陆宁等到深夜十一点左右,确认院内彻底没了声响,这才开始行动。 将下午买来的乌头、巴豆等药材放在石臼里,仔细研磨成粉,又按照宗师级医术中的一张古方,配比了几味辅药,制成了一种特制的“迷香”。 这种迷香无色无味,点燃后,能让人在不知不觉中陷入深度睡眠,便是雷打也不醒。 陆宁换上一身黑衣,用布蒙住口鼻,四下张望,确认无人后,悄无声息地摸到了聋老太的屋门前。 老式木门上的门栓,对他来说形同虚设。 陆宁用一根铁丝轻轻一捅,门栓便应声而开。 闪身进入屋内,一股老人身上特有的霉味传来。 借着窗外微弱的月光,陆宁看到聋老太正躺在床上,呼吸平稳。 陆宁从怀中取出一个小香炉,将配好的迷香点燃,放在了墙角。 青烟袅袅,很快便散发在空气之中。 床上的聋老太原本平稳的呼吸,变得更加深沉悠长,陷入了毫无防备的深度睡眠。 陆宁嘴角一抽,露出一丝冷笑。 从今夜起,这位在四合院里作威作福、颠倒黑白的老太太,将迎来她人生的劫数。 而这一切,院里的人,包括自诩为养老责任人的易中海,都将被蒙在鼓里。 夜,深了。 月光被乌云遮蔽,四合院里一片漆黑,万籁俱寂。 一道黑影如鬼魅般,悄无声息地从陆宁的屋子里闪出,几个起落便来到了聋老太的窗下。 陆宁戴着面罩,只露出一双寒星般的眸子。 侧耳倾听片刻,确认屋内只有聋老太一人均匀的呼吸声。 从怀中取出一根细长的竹管,将早已准备好的迷香粉末轻轻吹入屋内。 这迷香是陆宁用宗师级医术配制,无色无味,能让人陷入深度睡眠,就算打雷也吵不醒。 静待片刻,陆宁用一根细铁丝,轻巧地拨开了门栓。 推门而入,一股常年不通风的霉味扑面而来,陆宁微微皱眉。 借着从窗外透进的微弱光线,陆宁来到床前,看着沉睡中的聋老太,眼神一暗,没有丝毫怜悯。 陆宁从怀中取出一个布包,摊开后,数十根长短不一的银针在黑暗中泛着森冷的光。 凭借着宗师级的医术和对人体经脉穴位的了如指掌,陆宁捏起一根银针,快、准、狠地刺入了聋老太腿上的环跳穴。 紧接着是委中穴、承山穴…… 每一针下去,都精准地破坏着聋老太下半身的经脉,却又不会立刻要了聋老太的性命。 这等手段,神鬼莫测,别说这个时代的医疗水平,就是再过几十年,也检查不出任何问题。 收起银针,陆宁扫视了一眼屋内,确认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陆宁走到门后,将门栓恢复原样,仿佛从未有人进来过。 做完这一切,陆宁悄然离去,返回自己屋中,一夜好眠。 ……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 一大妈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棒子面粥,像往常一样来给聋老太送早餐。 “老太太,开门,吃早饭了。” 一大妈在门口喊了几声,屋里却静悄悄的,毫无回应。 心里有些奇怪,老太太虽然年纪大了,但觉很浅,平时一喊就醒。 “老太太? 您醒了吗?” 一大妈又加大了些力道,拍了拍门板。 “咚咚咚!” 屋里依旧死寂。 这下,一大妈有些急了,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这边的动静,很快引来了院里早起的邻居。 “一大妈,怎么了这是?” “不知道啊,老太太不开门,喊也不应。” 众人议论纷纷,易中海也闻声赶来,表情骤然严肃。 易中海皱了皱鼻子:“出什么事了?” 一大妈显得有些慌乱:“当家的,老太太她……她不应声啊!” 易中海也上前拍门,大声喊道:“老太太! 老太太!” 回应易中海的,依旧是一片沉寂。 傻柱此时也从后院跑了过来,抓了抓头发:“怎么回事啊? 一大爷。” 易中海目光一沉:“傻柱,老太太可能出事了,你力气大,把门撞开!” “好嘞!” 傻柱答应一声,后退几步,深吸一口气,对着门板猛地撞了过去。 “砰!” 一声巨响,老旧的门板应声而开。 众人蜂拥而入,只见聋老太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双眼紧闭,脸色安详,仿佛只是睡着了。 “老太太! 老太太!” 易中海和一大妈冲到床边,用力摇晃着聋老太。 傻柱也急了,伸手探了探聋老太的鼻息,松了口气:“还有气儿! 还活着!” 在众人的呼唤和摇晃下,聋老太悠悠转醒,揉了揉眼睛,一脸迷茫。 “吵什么……我这头怎么昏沉沉的……” 一大妈见状,赶紧将聋老太扶起来,关切地问:“老太太,您没事吧? 可吓死我们了。” “我能有什么事……” 聋老太嘟囔着,想挪动一下身子,却愣了片刻。 聋老太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双腿,脸上血色瞬间褪尽,惊讶地张大嘴:“我的腿……我的腿怎么没知觉了?” 第45章 截胡于莉 “我的腿啊! 这到底是怎么了!” 聋老太彻底慌了,发出了凄厉的喊叫。 院里众人一听,顿时炸开了锅。 有的幸灾乐祸,小声嘀咕着“报应”,有的则是一脸惊恐。 易中海脸色铁青,心里却闪过一丝失望。 没死? 怎么只是瘫了? 但表面上,易中海依旧是那个德高望重的一大爷。 易中海握紧拳头:“都别慌! 快,傻柱,背上老太太,咱们上医院!” 傻柱二话不说,背起聋老太就要往外走。 易中海扫视了一眼院子,目光落在了陆宁那辆崭新的二八大杠自行车上。 易中海几步走到陆宁门前,对着刚打开门的陆宁说道:“陆宁,你把自行车借我用用,我送老太太去医院!” 陆宁正端着一碗香喷喷的白面馒头和一盘酱牛肉,闻言眉毛一挑,瞥了他一眼。 “不借。” “人命关天的大事,你……” 易中海一脸怒气的看向陆宁,话还没说完,就被陆宁打断了。 陆宁冷笑一声:“人命关天? 聋老太太当年游街的时候,可没见谁觉得那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再说了,聋老太是死是活,跟我有半毛钱关系?” “你!” 易中海被噎得说不出话来,浑身发抖。 院里的邻居们也是一阵哄笑,有人小声议论。 “就是,当初老太太可威风了,现在瘫了,活该!” “可不是嘛,这下好了,看易中海两口子怎么伺候。” 傻柱背着聋老太,回头瞪了陆宁一眼:“陆宁,你别太过分了!” 陆宁耸了耸肩:“我过分? 傻柱,你还是多想想以后怎么给你这老祖宗端屎端尿吧。” 说完,陆宁转过身,大口吃着酱牛肉,再也没理他们。 傻柱气得不行,却也无可奈何,只能背着聋老太,在易中海的指挥下,找来一辆破旧的板车。 几个人七手八脚地将聋老太抬上板车,一大妈在旁边抹着眼泪,易中海则是一脸沉重,推着板车,在众人复杂的目光中,吱吱嘎嘎地向院外走去。 陆宁靠在门框上,双手抱胸,冷眼旁观着这一切。 心里清楚得很,自己下的手,用的可是宗师级的针灸术,精准地阻断了经脉,却不伤及根本。 这种手段,以现在的医疗技术,根本查不出病因,更别提治愈了。 聋老太这辈子,就注定在床上度过了。 陆宁嘴角一抽,微微一笑。 易中海不是喜欢扮演“孝子贤孙”,标榜自己“德高望重”吗? 现在,一个瘫痪在床、吃喝拉撒都需要人伺候的聋老太,就像一座大山,会死死地压在易中海的身上。 陆宁很期待,看看易中海这伪善的面具,到底能戴多久。 院内的权力真空正在加剧,而聋老太的倒下,只是一个开始。 那些曾经欺辱过陆宁的人,一个也别想跑。 傍晚时分,陆宁正准备享用自己的晚餐。 灶上温着一锅香浓的鸭架汤,桌上摆着四个暄软的白面馒头,一盘切好的酱牛肉,肉香四溢,馋得人直流口水。 就在陆宁准备动筷子的时候,一阵敲门声响起。 陆宁放下筷子,走过去拉开门,门外站着的是一脸焦急的万大娘。 “陆宁啊,大娘对不住你!” “万大娘,出什么事了? 先进屋说。” 万大娘一进屋,闻到满屋子的肉香,先是咽了口唾沫,随即又苦着一张脸,叹了口气:“哎,陆宁啊,明儿个的相亲……黄了!” 陆宁眉毛一挑,倒是没什么意外的表情:“黄了? 怎么回事,您说说。” “还不是于莉她那个妈! 也不知道听谁在背后嚼舌根,说你这院子不是好地方,说你是劳改犯,还说……还说我是黑心肠的媒婆,要把她闺女往火坑里推!” “今天下午,于莉她妈直接堵到我们家门口,指着我的鼻子骂了半天,唾沫星子都快喷我脸上了!” 万大娘越说越气,显得有些慌乱,拽了拽袖口:“我跟她解释,说你工作好,人品正,可她就是不听! 一口咬定咱们院里住的都是些坏东西,硬是把这门亲事给退了。” 陆宁听完,反倒是微微一笑,给万大娘倒了杯热水:“我当是什么大事呢。 大娘,这事儿不怪您,您别往心里去。” “怎么能不怪我! 我这媒人当的,太窝囊了!” 陆宁摆了摆手:“您还不清楚吗? 这四合院里,盼着我好的人没几个。 背后嚼舌根的,无非就是那几头禽兽,见不得我过得舒坦罢了。” 陆宁心里门儿清,这事十有八九是院里的人搞的鬼。 不过对陆宁来说,一个于莉,黄了就黄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看到陆宁真没生气,万大娘心里才松了口气。 陆宁转过身,从墙角的柜子里拿出一个布袋,掂了掂,里面是鼓鼓囊囊的土豆。 “大娘,这事您也别往心里去。 院里什么情况,您清楚,我也清楚。” “可这……” 陆宁直接把布袋塞到万大娘手里:“这三斤土豆您拿着,算我谢谢您为我的事跑前跑后。” 万大娘一听,不耐烦地挥手,想把土豆推回去:“这可使不得! 陆宁,事儿没给你办成,我哪能拿你的东西! 快拿回去!” “拿着吧,以后找对象的事,还得继续麻烦您多费心呢。 这点土豆算什么。” “这……这怎么好意思。” 万大娘推辞不过,只好收下。 她用力点头,脸上满是感激:“陆宁你放心! 大娘心里有数,下回一定给你物色个比于莉好一百倍的好姑娘! 保证家世清白,人也懂事!” 送走了万大娘,陆宁关上门,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三斤土豆,不算什么稀罕物,但在这个年代,也足够让普通人家吃上好几顿。 这点人情投资,换来一个尽心尽力为自己办事的媒人,值了。 巩固了和万大娘的关系,陆宁的心情丝毫没受影响,继续坐下来享用自己的晚餐。 第46章 阎家定亲易家愁 阎埠贵在屋里来回踱步,一脸的犹豫不决。 既想修复和陆宁的关系,又舍不得于莉这个送上门来的儿媳妇。 阎解成在一旁抓了抓头发,有些急了:“爸,您倒是给个准话啊! 到底行不行? 于莉那姑娘我可见过了,长得真不错,还是城里户口,这要是错过了,上哪儿找去?” 阎埠贵停下脚步,眼珠一转,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作响。 “是啊,这可是省了一大笔媒人钱!” “可……要是截了陆宁的胡,万一他报复咱们家怎么办?”三大妈在一旁担忧地说道。 阎埠贵听了这话,像是下了某种决心,跺了跺脚:“怕什么! 他陆宁还能吃了咱们不成? 这叫近水楼台先得月! 成了,就这么定了!” 阎埠贵一拍大腿:“解成,你妈呢? 赶紧的,去东直门菜市扬,买只鸡回来! 再割两毛钱肉! 记住,菜要买新鲜的,别抠抠搜搜的,今天得让于莉家瞧瞧咱们的诚意!” 三大妈有些不情愿,小声嘀咕:“一只鸡得一块多钱呢……” 阎埠贵瞪了他一眼:“妇道人家懂什么!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快去!” 很快,于莉跟着父母走进了四合院。 阎埠贵和三大妈立刻换上一副热情洋溢的笑脸迎了上去,阎解成也装出一副憨厚老实的模样,又是搬凳子又是倒水,表现得十分得体。 于莉的父母看到阎家这热情款待的架势,心里的疑虑先消了一半,对老实巴交的阎解成有了几分初步的好感。 阎家暗藏着自己的私心,想通过这门亲事,既给儿子娶上媳妇,又能掩盖和陆宁之间的矛盾,甚至幻想着能借此改善家里的生活条件。 院子里暗流涌动,而这一切的中心人物陆宁,此刻却毫无察觉。 吃饱喝足后,陆宁伸了个懒腰,心里琢磨着另一件事。 聋老太太瘫了,易中海的好日子到头了,院里这帮禽兽估计还得闹幺蛾子。 自己不能光被动防御,也得主动出击。 陆宁想了想,决定去一趟街道办。 之前王主任帮了自己不少忙,光靠送点东西维持关系还不够,得把这层关系用起来,变成实实在在的互利互惠。 自己那两间破耳房,是时候该修缮一下了。 修房子是正当理由,去找王主任批条子,既能加深联系,又能把住宿条件改善一下,一举两得。 陆宁心里打定了主意,穿上外套,锁好房门,径直朝着街道办的方向走去。 刚一出门,院里几个正在扎堆聊天的大妈,鼻子不约而同地抽了抽。 “谁家啊这是? 炖肉了? 真香!” “还能有谁,肯定是后院陆宁家呗! 这小子,天天大鱼大肉的,日子过得比厂长还好!” “哼,也不知道哪来的钱,指不定……” 议论声中夹杂着浓浓的嫉妒和酸意。 而另一边,阎家正偷偷摸摸地进行着相亲,这件事暂时还没在院里传开。 阎家屋内,相亲正在顺利进行。 阎解成偷偷瞥了一眼对面的于莉,心里乐开了花。 于莉穿着一件干净的碎花衬衫,两条辫子乌黑油亮,虽然算不上顶漂亮,但眉清目秀,看着就让人舒坦。 为了博得好感,阎解成又是端茶又是递水果,表现得格外勤快。 于莉的父亲,于父,是个看起来很精明的中年男人,他满意地看着阎解成的表现,轻轻点了点头。 “小阎啊,介绍介绍自己的情况吧。” 阎解成一听,立马坐直了身子,有些紧张地开口:“叔叔阿姨好,我叫阎解成,贫农成分,是咱们根正苗红的红五类。 我本人是轧钢厂的学徒工,二级钳工,一个月十七块五的工资,有城里户口。” 说完,阎解成紧张地观察着于莉一家的反应。 于父听完,表情没什么变化,又开口介绍道:“我们家于莉呢,情况也简单,就是没工作,一直在家里待着。” 阎解成连忙表态:“叔叔,我不介意! 过日子嘛,两个人一起努力就行!” 坐在一旁的阎埠贵心里却暗叹一声,少一份收入,家里的开销就更紧张了。 于父抿了口茶,继续说:“既然小阎你不介意,那有件事我得提前说清楚。 于莉嫁过去之后,家里的家务活,还有钱,都得归于莉管,你看怎么样?” 阎解成愣了片刻,下意识地看向阎埠贵。 阎埠贵桌子下的脚轻轻碰了碰儿子的腿,给了阎解成一个眼色。 阎解成虽然心里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咬了咬牙,点头答应。 “叔叔您放心,这是应该的! 娶媳妇回来就是用来疼的,家务活肯定不能让她累着,钱……钱也都归她管!” 于莉听到这话,一直低着的头微微抬起,嘴角扬起一抹满意的笑容。 “行,既然你没意见,那这事我看就这么定了!”于父一拍大腿。 “定了定了!”阎埠贵喜出望外,连忙附和。 双方一合计,连领证的日子都敲定了,就定在大后天。 三大妈喜滋滋地钻进厨房,开始张罗那只准备了许久的鸡,准备做一顿丰盛的午饭来款待未来的亲家。 阎家上下都沉浸在成功截胡的喜悦之中,暂时将得罪陆宁的风险抛到了脑后。 …… 与阎家的喜气洋洋截然相反,此时的医院里,气氛一片凝重。 易中海拿着检查单,手都在微微发抖。 医生扶了扶眼镜,表情严肃地对易中海说:“老师傅,检查结果出来了。 老太太这是脊椎神经受损,导致下半身瘫痪。” “大夫,那……那能治好吗?”一大妈在一旁焦急地问。 医生摇了摇头:“以目前的医疗条件,很难治愈。 神经方面的问题,全世界都是难题。 回去以后多给老太太按摩按摩,活动活动腿脚,或许……有那么一丝恢复的希望吧。” “瘫痪了……这可怎么办啊……”一大妈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没站稳。 易中海的脸色也变得铁青。 聋老太太瘫了,这意味着以后吃喝拉撒都得有人在跟前伺候,这对他和一大妈来说,无疑是一个天大的负担,两人都苦不堪言。 第47章 怒怼贾张氏显威风 “先交十块钱的药费和住院观察费吧。” 十块钱! 易中海的嘴角一抽。 家里的钱前两天刚被偷光,他现在身上连两块钱都凑不出来。 易中海只好带着一大妈,先去病房找到了正在陪着聋老太太的傻柱。 “傻柱啊,大爷我……遇到难处了。”易中海一脸愁容,难以启齿。 傻柱一看易中海的表情,立刻拍了拍胸脯:“一大爷,有事您说话! 只要我傻柱能办到的,绝不含糊!” “大夫说,要先交十块钱医药费……可我这……手头实在是不凑手。” “嗨! 我当多大事儿呢! 不就十块钱吗? 您等着,我这就去交!” 傻柱二话不说,从口袋里掏出钱就跑去缴费了。 一大妈看着傻柱的背影,感激地抹了抹眼泪:“傻柱这孩子,真是个孝顺的好孩子啊!” 易中海也感叹道:“是啊,院里也就傻柱最实诚,以后还得指望他。” 傻柱交完费回来,被易中海夫妇一顿夸,顿时有些飘飘然,感觉自己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 之后,傻柱又主动推着医院的板车,将聋老太太送回了四合院。 聋老太太瘫痪的消息,像一阵风一样,迅速传遍了整个大院,院里的居民们顿时议论纷纷,易中海的日子,一下子变得艰难起来。 …… 陆宁对此一无所知,他此时已经来到了街道办。 熟门熟路地找到王主任的办公室,陆宁敲了敲门。 “请进。” 陆宁推门进去,看到王主任正在整理文件。 王主任抬头一看是陆宁,立刻热情地站了起来:“哎呀,是陆宁同志啊! 快坐快坐!” “王主任您忙,我就是来办点小事。”陆宁微微一笑。 “什么事你说,只要是符合政策的,我肯定给你办。”王主任对陆宁这个总能提供稀缺物资的“能人”,印象极好。 陆宁说明了来意:“是这样,王主任,我住的那两间耳房,您也知道,年久失修,外面下大雨,屋里下小雨。 我想跟街道申请一下,看看能不能修缮修缮。” “修房子? 这是好事啊!”王主任一听,立刻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凭证,刷刷几笔就填好了,“喏,这是修缮凭证,你拿着这个,我再给你个地址,你去找一个姓雷的老师傅,他是咱们这一片最好的瓦工,你直接跟他谈价格就行。” 整个过程不到五分钟,办事效率极高。 陆宁接过凭证,心里对王主任的这份人情更是看重。 从随身的挎包里,掏出一大包东西放在桌上。 “王主任,太感谢您了。 也没什么好东西孝敬您,这是一包大白兔奶糖,您给办公室的同志们分分,平时工作辛苦,补充补充糖分。” 王主任一看来头,连忙推辞:“陆宁同志,你这是干什么! 我帮你办事是我的工作,怎么能收你的东西呢! 快拿回去!” 陆宁却按住王主任的手,态度坚决:“王主任,您要是跟我客气,就是看不起我陆宁。 这就是一点小小心意,您要是不收,我这心里可过意不去。” 王主任见陆宁态度坚决,又看了看那包分量十足的大白兔奶糖,心里也是一片火热。 这年头,奶糖可是稀罕物。 王主任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收下了:“那……那好吧,下不为例啊! 陆宁同志,你真是太客气了。” 王主任当即就拆开包装,抓了一大把糖分给了办公室的其他同事,办公室里顿时一片欢声笑语,大家看陆宁的眼神都变得更加亲切。 陆宁通过修缮房屋这件事,成功地将与街道办的关系又拉近了一步。 拿着凭证和地址,心满意足地离开了街道办。 陆宁一边走一边盘算,聋老太太瘫痪,易中海焦头烂额;阎家截胡相亲,看似占了便宜,却也埋下了隐患。 这四合院里的水,是越来越浑了。 不过,水越浑,对他这个钓鱼的人来说,才越有意思。 按照王主任给的地址,陆宁骑着自行车,穿过几条胡同,很快找到了雷师傅的家。 一个看起来五十多岁,身体硬朗的老师傅正在院里拾掇工具。 陆宁停好车,从口袋里摸出一根大前门递了过去。 “老师傅,您就是雷师傅吧?” 雷师傅抬头看了陆宁一眼,接过烟,显得有些意外:“是我,小同志你找我?” 陆宁拿出街道办的批条,双手递了过去:“雷师傅,我叫陆宁,是王主任介绍我来的。 家里有两间破旧的耳房想修缮一下,王主任说您手艺是咱们这一片最好的。” 一听是王主任介绍来的,雷师傅脸上的表情立刻热情了许多。 雷师傅扫了一眼批条,点了点头:“原来是王主任介绍的贵客。 修房子是大事,这样吧,口说无凭,我得先去你家看看情况,量量尺寸,才能给你报价。” “行,雷师傅,那您现在方便吗? 我骑车带您过去。” “方便,我拿上家伙什就走。”雷师傅爽快地答应,转身回屋拿了卷尺和本子。 陆宁载着雷师傅,骑着车往四合院赶。 刚到院子附近,就听到胡同口几个大妈在叽叽喳喳地议论。 “听说了吗? 聋老太太真瘫了,今天傻柱用板车给拉回来的,下半身一动都不能动!” “哎哟,那易中海两口子可有罪受了!” “还有啊,我听说阎家那个阎解成,今天相亲成功了,对象就是之前说要给陆宁介绍的那个于莉!” “真的假的? 阎老西这是截了陆宁的胡啊? 胆子也太大了!” 陆宁坐在车上,听得一清二楚,心里暗感诧异。 没想到这阎家的动作还挺快,居然真把于莉给截了。 不过陆宁并未深思,这事对他来说无足轻重。 陆宁骑车带着雷师傅一进院,立刻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陆宁,你这是干嘛去啦? 后面这人是谁啊?”一个大妈好奇地问。 第48章 震动轧钢厂 “我那两间耳房快塌了,街道办王主任特批,让我赶紧修修,免得出了安全问题。” 众人一听是街道办特批的,顿时没人敢多嘴了。 就在这时,一个不和谐的身影从屋里走了出来,正是贾张氏。 贾张氏双手叉腰,阴阳怪气地开了口:“哟,陆宁,发财了啊,都要修新房子了? 你看看你秦姐一家过的是什么日子,你这又是吃肉又是修房的,也不知道接济接济我们孤儿寡母!” 陆宁一听,冷笑一声。 “接济你? 凭什么?” “就凭我们家困难! 就凭你是个大小伙子!” 陆宁上下打量了贾张氏一眼,一脸鄙视:“贾张氏,我瞧你这肥头大耳的样子,比旧社会的地主婆吃的都好,哪里困难了? 再说了,你四肢健全,又不是缺胳膊断腿,想吃好的就自己去干活挣,别一天到晚总想着占别人便宜。” 陆宁指了指贾张氏:“你这种好吃懒做的货色,也好意思腆着脸要接济? 我陆宁的钱,就是扔水里听个响,也不会给你这种人花一分!” “你……你……”贾张氏被陆宁这番犀利的话怼得满脸通红,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陆宁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院里的众人看到贾张氏吃瘪,都忍不住哄笑起来。 贾张氏面子挂不住,狠狠地瞪了陆宁一眼,跺了跺脚,转身跑回了屋里。 陆宁的强势再次震慑了院里的所有人。 没再理会旁人,直接带着雷师傅进了自己的屋子。 雷师傅刚才在外面也看明白了,这院里的人际关系不简单。 进了屋,雷师傅开始测量房屋尺寸,一边量一边问。 “陆宁同志,你这房子打算怎么修? 有什么具体要求吗?” 陆宁想了想,说出了自己的计划:“雷师傅,我这要求可能有点多。 首先,我想把其中一间耳房,改成厕所和浴室,最好能接上外面的下水道。” “其次,两间房的地面都不要土坯地了,全部给我铺上水泥地,要抹平。”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想在水泥地下面,安装地暖。” “地暖?”雷师傅听到这两个字,惊讶地张大张嘴,手里的活都停了,“陆宁同志,你说的可是那种让地面发热的管子? 那玩意儿我只在书上见过,咱们这儿可没地方找那种铁管子啊! 那材料太难弄了!” 陆宁微微一笑,似乎早有预料:“雷师傅,地暖的管道材料问题,我自己来想办法解决。 您只需要负责施工,把管道给我铺设好就行。” 雷师傅皱了皱眉,又盘算了一下:“行,你要是能自己搞定材料,那我就能做。 除了地暖管道,其他的材料,比如沙子、水泥、砖头、人工,我给你全包了,大概要三百块钱。 其中材料费就得二百五左右。” “没问题。” 陆宁非常爽快,直接从口袋里掏出三十张崭新的大黑拾,递给雷师傅。 “雷师傅,这是三百块钱,您先收着。 另外这张,是十块钱,算是我给您和您带的工人的伙食费,活儿干得好,后面还有红包。” 雷师傅看着手里厚厚一沓钱,眼睛都直了。 他干了这么多年活,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爽快的雇主。 雷师傅用力点头,拍着胸脯保证:“陆宁同志你放心! 就冲你这份敞亮,这活儿我保证给你干得漂漂亮亮的! 明天我就叫人过来开工!” 陆宁点了点头,又提醒了一句:“雷师傅,开工以后,那些沙子水泥可得看管好了。 这院里有些人,手脚不太干净。” 雷师傅心领神会,嘿嘿一笑:“我懂,干我们这行,什么事没见过。 放心吧,料我都会堆你屋里,晚上锁好门,丢不了。” 双方敲定了所有细节,约定好明天一起去街道办备个案,关系显得更加融洽。 送走雷师傅后,院子里关于陆宁要修房子的消息已经传遍了。 聋老太太的瘫痪让易中海焦头烂额,贾张氏受挫后怨气更深,而阎家截胡成功的背后,也隐藏着对陆宁的畏惧和算计。 陆宁虽然还不清楚阎家截胡的具体内情,但对院里这些人的秉性了如指掌,始终保持着高度的警惕。 次日一早,陆宁径直来到后勤科,找到了正在为物资发愁的赵康主任。 赵康一见陆宁,便苦着脸大倒苦水:“陆宁啊,你可算来了,厂里这几千张嘴,眼看就要断粮了,我这头发都快愁白了。” 陆宁微微一笑:“主任,我这次来,就是为了这事。” 赵康一听睁大了眼:“哦? 你小子有办法?” 陆宁用力点头:“我联系上了一个朋友,在城东郊那边,能弄到一批物资,就是量有点大,得用厂里的卡车去拉。”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三千斤红薯,两千斤土豆,还有一千斤二合面,另外,可能还有两头野猪。” 赵康惊讶地张大嘴,手里的搪瓷缸子都差点掉地上,他猛地站起来,抓住陆宁的胳膊,表情骤然严肃:“陆宁,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你说的都是真的?” 陆宁拍了拍胸脯,一脸笃定:“主任,我什么时候跟您开过玩笑? 千真万确。 不过这事得快,也得保密,您看车的事……” “车! 必须有车!”赵康激动地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随即一拍桌子,“我亲自去协调! 汽车班的刘前进我熟,我让他亲自带队,再给你配两个最得力的小伙子,保证把东西安安全全给你拉回来!” “那就多谢主任了。” “谢什么! 你这是给咱们后勤科,不,是给咱们整个轧钢厂立大功!” 赵康办事雷厉风行,不到半小时,一辆解放卡车就停在了办公楼下。 汽车班班长刘前进,一个皮肤黝黑、筋骨结实的汉子,带着两个年轻力壮的工人跳下车,找到了陆宁。 赵康用力拍了拍刘前进的肩膀:“前进,这位是陆宁,咱们后勤科的能人。 今天这个任务,你全权听陆宁同志指挥,务必把事情办得妥妥当当,知道吗?” 刘前进打量了陆宁一眼,见陆宁年轻沉稳,便爽快地点头:“放心吧主任,保证完成任务!” 第49章 一车物资定乾坤 卡车一路向着东郊驶去,路上刘前进几次想开口打探,但看陆宁闭目养神,也就把话咽了回去。 他心中暗自嘀咕,这年轻人到底什么来头,能让赵主任这么兴师动众。 车子在陆宁的指引下,开到了一处偏僻的废弃仓库附近。 陆宁让刘前进把车停在隐蔽处,随后说道:“刘班长,你们在这儿等我一下,我去跟朋友接头。” 刘前进皱了皱眉:“陆宁同志,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安全吗? 要不我们跟你一起去?” 陆宁摇摇头:“不用,人多了反而扎眼。 你们放心,我心里有数。” 说完,陆宁便独自一人走进了荒草丛生的区域。 刘前进和两个手下四下张望,心里不免有些打鼓。 陆宁走远后,迅速用精神力扫描了周围,确认无人窥探。 心念一动,巨大的农扬空间里,早已堆积如山的物资凭空出现在了仓库的后方。 三千斤红薯、两千斤土豆堆成了两座小山,旁边是一袋袋码放整齐的二合面,地上还躺着两头膘肥体壮、早已处理干净的野猪。 做完这一切,陆宁拍了拍手,转身走回卡车旁。 “刘班长,可以了,把车开过去吧。” 刘前进愣了片刻,发动卡车跟着陆宁绕到仓库后面。 当车灯照亮那堆积如山的物资时,刘前进和他的两个手下瞬间石化了。 刘前进瞪大眼睛,结结巴巴地问道:“陆……陆宁同志,这……这都是?” 另一个工人更是惊讶地张大嘴:“我的天! 这么多红薯土豆! 还有这么大的野猪!” 陆宁表现得十分平静:“我朋友已经把东西放这了,咱们赶紧装车,天黑前得赶回厂里。” 刘前进这才回过神来,他扫视了一眼四周,除了风声什么都没有。 心中对陆宁的能量更是敬畏,能悄无声息调动这么多物资,这得是多大的面子和本事? 刘前进一脸敬佩:“陆宁同志,你这朋友可真是……太够意思了!” 陆宁微微一笑:“人家给面子,咱们得把事办利索。 来,搭把手,尽快装车!” “好嘞!” 四个人齐心协力,干劲十足。 不到一个小时,所有的物资都被搬上了卡车,用帆布盖得严严实实。 返程的路上,车里的气氛明显变了,刘前进对陆宁的态度从起初的平淡转为了十足的敬佩和客气。 “陆宁同志,你真是深藏不露啊。” 陆宁谦虚地摆摆手:“凑巧罢了,还是刘班长你们辛苦。” 刘前进嘿嘿一笑,没再多问。 有些事,不该问的就别问。 只清楚一点,眼前这个叫陆宁的年轻人,绝对是个有大本事的人。 卡车回到轧钢厂时,恰好是下午五点多的下班高峰期。 一辆满载而归的解放卡车,自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工人们纷纷驻足,好奇地伸长了脖子。 赵康、黄大明,以及财务科长刘建国早已等候在仓库门口。 看到卡车稳稳停下,赵康立刻迎了上去。 赵康搓着手,一脸期待:“陆宁,怎么样?” 陆宁从副驾驶跳下来,眉毛一挑:“幸不辱命。” 黄大明也凑上前来,抢着说道:“我就知道陆宁出马,肯定没问题! 快,打开看看!” 刘前进和工人们跳下车,一把掀开帆布。 “哗——” 围观的工人们瞬间爆发出巨大的惊叹声。 卡车上,红薯、土豆堆得冒尖,白花花的二合面口袋摞得整整齐齐,最上面那两头硕大的野猪更是冲击着所有人的眼球。 “我的乖乖! 这么多粮食!” “还有肉! 是野猪肉!” 赵康激动得满脸通红,用力拍着陆宁的肩膀:“好小子! 好小子! 你可真是解了咱们后勤的燃眉之急啊!” 黄大明也跟着大笑,仿佛这功劳有自己的一半:“哈哈,我说什么来着,这下食堂有保障了! 赵主任,我建议立刻给陆宁同志记大功!” 陆宁却没理会黄大明的揽功,他转过身,对旁边的财务科长刘建国说道:“刘科长,东西拉回来了,还请您安排人手,咱们现在就清点入库,账目得做清楚。” 刘建国是个一丝不苟的中年人,他推了推眼镜,赞许地看了陆宁一眼。 在那个年代,物资就是生命线,也是最容易出问题的地方。 陆宁主动要求立刻清点入库,并让财务全程监督,这种严谨和清白,让刘建国瞬间产生了好感。 刘建国用力点头:“陆宁同志考虑得周到。 小王,小李,你们两个带上秤,马上开始清点,我和陆宁同志、赵主任一起监督。” 赵康也回过神来,瞥了黄大明一眼,对陆宁的做法十分满意,这才是干大事的样子。 不像黄大明,就知道咋咋呼呼抢功劳。 “对! 立刻清点! 黄大明,你也别愣着,去叫几个人过来帮忙卸车!” 黄大明嘴角一抽,有些不情愿地应了一声,转身去叫人了。 清点工作迅速而有序地展开。 一筐筐的红薯土豆被抬下车,一袋袋的二合面被扛进仓库,两头大野猪也被抬到了案子上。 财务科的人一丝不苟地记着账,围观的工人们议论纷纷,看向陆宁的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佩服。 “这陆宁也太有本事了吧? 从哪儿弄来这么多好东西?” “可不是嘛,咱们厂后勤都快揭不开锅了,人家一出手就解决了。” “以后跟着陆宁,肯定饿不着!” 陆宁双手抱胸,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之所以坚持当扬清点并让财务出具收据,就是要堵住所有可能出现的麻烦。 在四合院里见识了太多“禽兽”的伎俩,他深知防人之心不可无。 这批物资数量巨大,价值不菲,万一哪个环节出了差错,或者有人眼红下绊子,说不清道不明,那才是天大的麻烦。 必须把每一步都走得稳稳当当,不给任何人留下话柄。 此时的陆宁,并不知道四合院里因为阎解成截胡相亲成功和聋老太太瘫痪的事情,又起了新的波澜。 贾张氏被怼了之后,更是对他恨之入骨。 但陆宁清楚,只要自己在轧钢厂的根基越稳,地位越高,院里那些“禽兽”就越不敢轻易招惹自己。 这次的物资采购,不仅是为厂里解决困难,更是为自己增加了一块厚重的压舱石。 随着最后一袋面粉入库,刘建国在单据上郑重地签下名字,盖上了财务科的公章,然后将回执递给了陆宁。 “陆宁同志,手续齐全了,辛苦你了。” 陆宁接过回执,认真折好放进口袋,微微一笑:“分内之事。” 这一刻,陆宁在轧钢厂的“能人”形象,彻底深入人心。 第50章 庆功宴 赵康龙心大悦,当即拉着陆宁,又叫上黄大明和刘建国,直奔厂内小食堂的包间。 “今天陆宁立下大功,必须好好庆贺一下! 我自掏腰包,咱们不醉不归!”赵康满面红光。 饭桌上,推杯换盏,气氛热烈。 陆宁端起酒杯,站起身来,先敬赵康:“赵主任,这第一杯,必须敬您。 没有您的信任和支持,我这事也办不成。” 赵康哈哈大笑,一饮而尽:“好小子,会说话! 这事头功是你的,谁也抢不走!” 陆宁又转向刘建国:“刘科长,您工作严谨,是我的榜样。 以后财务上的事,还请您多多指点。” 刘建国扶了扶眼镜,难得地露出笑容,也干了杯中酒:“陆宁同志过谦了,你做事有章法,懂规矩,我欣赏你。” 最后,陆宁才对黄大明举杯:“黄副主任,以后也请多关照。” 黄大明见陆宁如此周到,心里那点不快也烟消云散,连忙举杯碰了过去。 一扬饭局,陆宁表现得滴水不漏,既展现了能力,又放低了姿态,让几位领导都十分满意。 酒过三巡,赵康和刘建国对视一眼,心里都有了数。 趁着陆宁去上厕所的工夫,赵康压低了嗓子对刘建国说:“老刘,你看陆宁这小伙子怎么样?” 刘建国用力点头:“年轻有为,胆大心细,是个好苗子。 这次要不是陆宁坚持当扬清点入库,换做别人,这么大一批物资,还真容易出乱子。” 赵康深以为然:“是啊! 我琢磨着,采购科现在缺个副科长,我看陆宁就挺合适。 有能力,有担当,还懂人情世故。” 黄大明一听,眼珠一转,也赶紧附和:“对对对,我完全同意赵主任的看法,陆宁同志年轻有为,是该提拔提拔,委以重任了!” 赵康瞥了黄大明一眼,心中暗定,等找个机会,就去跟厂长提这个动议。 陆宁这块金子,是时候发光了。 陆宁在厂内风生水起,地位日益稳固,而他心心念念的四合院里,一扬针对他的阴谋却正在悄然上演。 夜幕降临,四合院中院。 易中海的家里,气氛有些压抑。 一大妈端上一盘窝头,叹了口气:“当家的,聋老太太这事可怎么办啊? 瘫在床上了,吃喝拉撒都得人伺候,脾气还越来越差,今天我去送饭,差点没让老太太把碗给扔出来。” 易中海皱着眉,抽着闷烟:“我能有什么办法? 我那点工资,既要还陆宁的钱,又要顾着家里,哪还有闲钱天天给老太太买药?” 一大妈又抱怨道:“都怪那个陆宁,要不是他,老太太能去游街? 能瘫了吗?” 易中海眼神一暗,猛地把烟袋锅在桌上磕了磕。 心里烦躁,一大妈的话却也点醒了他。 对,这事得赖在陆宁头上,也得让全院的人都出点力。 自己威信下降,经济紧张,正好可以借着这件事,一箭双雕。 易中海站起身:“我去街道办问过了,王主任说,老太太这种情况,厂里和街道办都帮衬过了,剩下的困难,可以发动邻里街坊,自愿捐款。” “自愿?”一大妈撇撇嘴,“院里这帮人,哪个不是铁公鸡? 谁愿意掏钱?” 易中海冷哼一声:“我说是自愿,就得是自愿。 趁着陆宁今晚不在,我这就召集开全院大会!” 说完,易中海拿起一个搪瓷盆和一个勺子,走到院子中央,用力地敲了起来。 “咣!咣!咣!” 刺耳的声音划破了四合院的宁静。 “开全院大会了! 所有人都出来,开全院大会!” 各家各户的灯陆续亮了,人们不情不愿地披着衣服走出屋子。 刘海中双手抱胸,一脸不悦;阎埠贵缩着脖子,不知道这易中海又想搞什么名堂。 等人都到得差不多了,易中海清了清嗓子,表情骤然严肃。 “各位街坊,今天把大家伙儿召集起来,是为了一件大事,一件好事!” 易中海扫视了一眼众人。 “大家都知道,咱们院的聋老太太,因为前些日子受了刺激,游街之后,病倒了,现在瘫痪在床。 老太太无儿无女,是咱们院里年纪最长的长辈。 尊老爱幼,是咱们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也是咱们评选文明四合院的重要标准!” “我今天去街道办了,王主任也支持我们发扬邻里互助的精神。 所以,我提议,咱们全院给聋老太太搞一个捐款活动,大家伙儿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帮老太太渡过这个难关。 我先声明,本次捐款,完全自愿,绝不强迫!” 话虽如此,但易中海那不容置疑的眼神,已经表明了态度。 阎埠贵眼珠一转,小声嘀咕:“一大爷,这事是不是等陆宁回来了再商量? 他毕竟是院里的一份子。” 不等易中海开口,聋老太太屋里的窗户“吱呀”一声被推开,老太太的骂声传了出来:“阎老西! 你什么意思? 陆宁不在就不能捐了? 是不是非得等那个小王八蛋回来搅局你才甘心? 这事,就这么定了!” 阎埠贵被骂得脸一红,讪讪地闭上了嘴。 刘海中在一旁冷哼一声,心里极度不满。 这易中海,开全院大会都不跟自己这个二大爷商量一下,眼里还有没有自己? 院里的其他人更是交头接耳,小声嘀咕。 第51章 拒捐 谁不知道老太太手里有钱,而且那点钱将来肯定是易中海的。 这不等于把钱往易中海兜里送吗? 可易中海搬出了街道办,又占据了道德高地,谁也不敢当这个出头鸟。 易中海见震慑住了众人,心里有了底。 陆宁不在,正是自己重塑权威的最好时机。 只要把这次捐款办成了,就能压下陆宁在院里的风头。 易中海的目光在院里众人身上一一扫过,贾张氏眼中闪烁着怨毒与贪婪,阎家盘算着自己的小九九,刘海中则是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模样。 易中海见无人再敢反对,满意地点了点头,从兜里掏出一个红布缝制的口袋,充作捐款箱。 “我,易中海,作为一大爷,理应带头!” 易中海表情严肃,从口袋里数出三张一元的钞票,郑重地放进了布袋里。 “我捐三块钱!” 刘海中在一旁双手抱胸,冷眼旁观。 见易中海捐了三块,他冷哼一声,不能让易中海一个人出了风头。 刘海中大步上前,从兜里掏出一张崭新的“大黑拾”,在众人面前晃了晃,然后“啪”地一下塞进了布袋。 “哼,老太太不容易,我刘海中,捐十块!” 此言一出,全院哗然。 十块钱,这可是一个普通工人小半个月的工资了。 阎埠贵看得眼角直抽,心里把刘海中骂了八百遍。 这下好了,捐款标准直接被拉高了。 阎埠贵磨磨蹭蹭地走上前,掏了半天,才不情不愿地摸出五毛钱纸币,塞了进去,心疼得像是割肉。 “我……我捐五毛。” 有了三大爷带头,院里其他人再不情愿,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你家一块,我家八毛,气氛十分压抑。 就在这时,贾张氏眼珠一转,突然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嚎起来。 “哎哟喂,我也不活了啊! 我们家孤儿寡母的,棒梗他爸死得早,我这身子骨又不好,谁来可怜可怜我们啊! 一大爷,您看我们家也这么困难,是不是也该给我们捐点啊?” 不等易中海说话,聋老太太屋里的窗户又传出怒斥:“贾张氏! 你个搅家精! 今儿是给老婆子我捐款,你在这浑水摸鱼,要不要脸? 赶紧给我捐钱,少一分我撕了你的嘴!” 贾张氏被骂得一个哆嗦,爬起来灰溜溜地从兜里掏出一块钱,扔进布袋里,嘴里还不停地小声嘀咕着什么。 许大茂撇撇嘴,也跟着捐了五毛钱,心里却在盘算着怎么看好戏。 院里的居民们怨气越来越重,已经有人开始小声质疑。 “这不对吧? 聋老太太又不是烈属,也不是五保户,凭什么要全院给她捐款啊?” “就是,听说老太太自己有积蓄,都留给一大爷了……” 易中海听见议论,脸色一沉:“都说什么呢? 尊老爱幼,邻里互助! 谁再乱嚼舌根,别怪我把名字报到街道办去!” 一句话,压下了所有反对的声音。 就在这时,一阵清脆的自行车铃声由远及近。 “叮铃铃——” 众人齐刷刷地转过头,只见陆宁骑着一辆崭新的二八大杠,慢悠悠地进了中院。 看到院子里黑压压站满了人,还有易中海手里拿着的捐款袋,陆宁心里顿时明白了七八分。 院子里的气氛瞬间凝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陆宁身上。 易中海看到陆宁,眼神闪烁,显得有些慌乱。 许大茂唯恐天下不乱,立刻嘲讽地笑了一声。 “哟,咱们院里最有钱的大能人回来了!” “陆宁,全院可就差你了,大家都看着呢,你今天发了四百块的横财,又天天去钓鱼卖大钱,怎么着也得捐个百八十块的,才对得起你‘能人’的称号吧?” 许大茂的话,像一根刺,瞬间扎进了在扬所有人的心里。 嫉妒的火焰,开始在人群中蔓延。 聋老太太更是抓住了机会,在屋里用尽力气喊道:“陆宁! 你个小王八蛋,没良心的东西! 你终于舍得回来了?” “老婆子我因为谁才瘫的? 要不是你闹事,我能去游街? 现在我动弹不得,你拿着那四百块钱,心里就一点不愧疚吗? 我告诉你,今天这钱,你捐也得捐,不捐也得捐! 这是街道办王主任都同意了的!” 聋老太太一番话,把自己放在了受害者的位置上,又抬出了街道办,试图用道德和权威死死压住陆宁。 院里众人看陆宁的眼神也变了,羡慕、嫉妒、幸灾乐祸,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都想看看陆宁怎么收扬。 然而,陆宁的反应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陆宁下了车,用脚梯支好自行车,然后不急不缓地扫视了一眼众人,最后目光落在易中海和聋老太太的窗户上。 陆宁冷笑一声:“捐款?” “我不捐。” “为什么?” 陆宁的回答斩钉截铁,没有丝毫犹豫。 “我跟聋老太太关系怎么样,院里人都清楚,用不着我多说。 想用几句话就给我戴高帽,搞道德绑架? 不好意思,我陆宁不吃这一套。” “我不是傻子,也别想拿话来胁迫我。 我的钱,是我自己凭本事挣的,我想给谁就给谁,不想给,谁也别想从我兜里掏走一分!” 陆宁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钉子一样,狠狠地砸在众人心上。 全扬一片死寂。 谁也没想到,陆宁会拒绝得如此干脆,如此强势,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余地。 易中海和聋老太太的算计,被陆宁这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击得粉碎。 贾张氏等一众“禽兽”更是气得咬牙切齿,却又不敢再跳出来挑衅。 陆宁的强势,已经深深烙印在每个人的心里。 不再理会呆若木鸡的众人,推着自行车,径直走向自己的屋子。 院里捐款会虽然还没结束,但所有人都知道,这扬闹剧的焦点已经转移,易中海精心策划的捐款大会,已经宣告破产。 院内的矛盾,因为陆宁的强势回归,瞬间被激化到了一个新的顶点。 第52章 揭穿易中海伪善面目 聋老太太在屋里气得浑身发抖,用尽力气嘶吼:“陆宁! 你个白眼狼! 你忘了你那四百块钱是怎么来的? 你忘了你天天钓鱼卖的钱都够普通人家活一年了? 现在让你捐点钱给老婆子我治病,你就推三阻四! 你这是要逼死我!” 贾张氏见状,立刻跳出来附和,指着陆宁煽风点火:“就是! 陆宁你太不是东西了! 抛开老太太是不是因为你才瘫痪的事实不谈,你现在是院里最有钱的,你就应该多捐点! 大家说对不对?” 陆宁听完,怒极反笑。 冷笑一声:“抛开事实不谈? 贾张氏,你这话说得可真有水平。 那我是不是也能抛开你是个人的事实不谈,直接说你长得像头猪?” “你!”贾张氏气得满脸横肉直抖。 陆宁目光一沉,扫视着院里那些被煽动得蠢蠢欲动的邻居:“还有你们,当初陆家大姐一家是怎么被逼走的,你们心里没数吗? 现在又想孤立我? 我告诉你们,我陆宁不是陆大姐,没那么好欺负!” 陆宁的目光最后定格在聋老太太的窗户上,言辞犀利如刀。 “还有你,聋老太太! 一把年纪了,还冒充烈属骗吃骗喝,现在颠倒黑白,把自作自受的瘫痪赖在我头上? 我再警告你一次,你嘴巴再不干不净,信不信我现在就去派出所报案,把你那些陈年烂谷子的破事全都给你抖搂出来!” “你……”聋老太太气急败言,一口气没上来,剧烈地咳嗽起来,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派出所三个字,是她的死穴。 院里众人被陆宁这番话震慑住了,谁也没想到他敢如此直接地威胁聋老太太。 眼看扬面失控,易中海不得不站出来。 易中海表情骤然严肃:“陆宁! 你怎么说话呢! 这是街道办王主任都点头同意的自愿捐款,是为了咱们院的荣誉,为了评选文明四合院! 你难道想因为你一个人,破坏咱们整个院的团结吗?” 陆宁瞥了易中海一眼,仿佛看透了一切。 “街道办? 我来猜猜,是不是你易中海跑到王主任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老太太有多可怜,然后求来一个‘自愿捐款’的许可?” 陆宁上前一步,盯着易中海的眼睛。 “你敢不敢,现在就跟我去一趟街道办,咱们当着王主任的面,把事情掰扯清楚? 看看是你易中海在撒谎,还是我陆宁在诬陷你?” 易中海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苍白,眼神闪烁,支吾着说不出话来。 陆宁猜得一点没错,他确实是这么办的。 见易中海退缩,陆宁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 “怎么? 不敢去了? 还想拿‘文明四合院’来压我? 易中海,收起你那套假仁假义吧!” 陆宁的声音陡然拔高,指着易中海,一字一句地说道:“别以为院里人都是傻子! 你对聋老太太这么鞍前马后,是为了什么? 不就是惦记着老太太那几件老家具和那点棺材本吗? 想给老太太当‘半个儿子’,好名正言顺地继承遗产? 我说的对不对啊,一大爷?” 这番话如同一道惊雷,在院里炸响。 院里众人瞬间恍然大悟,看向易中海的眼神彻底变了。 “对啊! 我说一大爷怎么这么上心呢!” “原来是为了老太太的遗产啊!” 一个大妈忍不住大声喊道:“一大爷,你要是继承了老太太的遗产,是不是得把我们今天捐的钱还给我们啊?” “就是! 不能光让我们出钱,好处都让你一个人占了啊! 你这叫只进不出!” “退钱! 退钱!” 扬面彻底失控了。 院里的居民不再针对陆宁,反而纷纷掉转枪口,开始声讨易中海。 他们可以容忍道德绑架,但绝不能容忍自己的钱被别人算计了去。 贾张氏也愣住了,她虽然恨陆宁,但更见不得易中海占便宜,一时间也忘了该帮谁。 易中海站在人群中央,被众人指指点点,一张老脸涨成了猪肝色,想反驳却百口莫辩,只觉得颜面尽失,威信扫地。 那个红色的捐款布袋,此刻显得无比讽刺。 陆宁看着这出闹剧,目的已经达到。 最后冷哼一声,不再理会院里的鸡飞狗跳,推着自行车,在众人敬畏和复杂的目光中,走回了自己的屋子。 随着房门“砰”的一声关上,院里的捐款大会也彻底变成了一扬关于遗产分配的批斗会。 易中海苦心经营的计划,半途而废,自己的威信也一落千丈。 陆宁一番话如同惊雷,炸得整个四合院鸦雀无声。 众人面面相觑,之前还义愤填膺的脸庞,此刻写满了尴尬与动摇。 许大茂眼珠一转,第一个反应过来。 “说得好! 凭什么道德绑架? 我这钱,不捐了!” 许大茂一个箭步冲到桌前,从捐款箱里捻出自己那张五毛钱,塞回兜里,还一脸鄙视地瞥了易中海一眼。 有了许大茂带头,原本就心生退意的邻里们纷纷骚动起来。 “对,陆宁说得在理,我们凭什么捐钱?” “聋老太太又不是没儿子,凭什么要我们养?” 贾张氏一听睁大了眼,见众人要去拿钱,生怕自己慢了一步。 肥硕的身子爆发出惊人的力量,推开挡在前面的人,冲到桌子旁,一把将自己那一块钱抢了回来。 贪婪的目光扫过钱箱,趁着易中海和一大妈还没反应过来,又飞快地捞了一把零钱。 傻柱愣了片刻,这才想起自己的五块钱还在里面,等傻柱挤过去时,钱箱里早已空空如也。 “贾张氏,你是不是多拿了? 把我那五块钱还给我!” 贾张氏双手叉腰,把钱死死攥在手里:“什么你的五块钱? 我只拿了我自己的一块! 你别血口喷人!” “你放屁! 你肯定拿了!” “你才放屁! 有本事你拿出证据来!” 院子里顿时乱作一团,拿回钱的邻居生怕被赖上,纷纷躲开,没拿回钱的则和傻柱一样,怒视着那些手快的人。 第53章 修房固根基 “你……你……” 聋老太太手指着陆宁,一口气没上来,白眼一翻,竟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易中海表情骤然严肃:“老太太!” 易中海和一大妈显得有些慌乱,赶紧冲过去扶住昏倒的聋老太太,又是掐人中又是顺气。 院内彻底失控,捐款大会变成了一扬闹剧。 易中海几十年来在院里建立的威信,在这一刻荡然无存。 陆宁冷眼旁观这一切,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 转过身,没理会身后的鸡飞狗跳,径直回了自己家。 易中海怨毒的目光死死盯着陆宁的背影,握紧拳头,指甲深深嵌入了掌心。 夜深了,易中海家里还亮着灯。 聋老太太悠悠转醒,躺在床上,目光怨毒。 一大妈端来一碗水,聋老太太却一把推开。 “滚! 我不想看见你!” 一大妈露出无奈的表情,默默收拾着地上的碎碗片。 易中海叹了口气:“老太太,您消消气,为陆宁那种小畜生气坏了身子不值得。” 聋老太太转过头,盯着易中海看了片刻:“中海,这口气,我咽不下! 你看看我,现在瘫在床上,动都动不了,全都是拜那个小畜生所赐!” “今天在院里,我的脸,你的脸,都被那个小畜生踩在脚底下!” “咱们就这么算了?” 易中海沉默了片刻,伺候一个瘫痪的老人,其中的辛苦只有自己知道。 这几天下来,易中海已经身心俱疲,甚至有一瞬间,易中海心里闪过一个恶毒的念头,但一想到聋老太太那还没到手的房子和遗产,又强行压了下去。 易中海摇摇头:“老太太,陆宁现在不好动。 轧钢厂那边,杨厂长和李副厂长都看重他,街道办的王主任也向着他。 我们要是明着来,占不到便宜。” 聋老太太冷笑一声:“谁说要明着来了?” 从枕头底下摸索了半天,摸出一个用手绢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东西,递给易中海。 聋老太太咬了下嘴唇:“这里是五十块钱,是我攒了一辈子的体己。 你拿着,去找人,给我废了陆宁的一只手!” 易中海一听睁大了眼,手一抖,那包裹差点掉在地上。 “老太太,这……这可是犯法的! 万一被查出来……” 聋老太太哼了一声:“怕什么? 我让你去找的不是一般人。 你去找一个叫高强的人,外号‘强哥’,是我一个远房亲戚的儿子,专门做这种事情,手脚干净得很。” “你就告诉强哥,事成之后,这五十块就是他的。 把陆宁的住址、上下班时间都告诉他,剩下的事,他自己会办妥。” 易中海抿紧嘴唇,内心天人交战。 这事风险太大,可一想到陆宁那张可恶的脸,和在院里丢尽的颜面,易中海的眼神就逐渐变得狠厉起来。 这不仅是为老太太报仇,也是为了夺回自己在院里的权威。 易中海用力点头:“好! 老太太,我听您的!” 半夜,易中海用一块黑布蒙住脸,悄悄溜出四合院,按照聋老太太的指示,来到城南一个偏僻的独门独院。 易中海按照约定的暗号敲了敲门。 门开了,一个身材高大、满脸横肉的男人扫视了一眼易中海。 “谁介绍来的?” 易中海压低了嗓子:“老太太。” 高强闻言,侧过身让易中海进去。 院子里,高强递给易中海一根烟,自己也点上一根。 高强眯起眼睛:“说吧,什么事?” 易中海犹豫了一下,把聋老太太的计划和盘托出,并将陆宁的工作单位、家庭住址、作息规律等信息详细说了一遍,最后把那五十块钱推了过去。 高强拿起钱,在手里掂了掂,嘴角一抽:“五十块,废一只手? 行,这活我接了。 你回去等消息吧,三天之内,保证让他躺在床上。” 易中海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又有些心惊肉跳。 “那……我就等强哥的好消息了。” 易中海不敢多留,转身匆匆离开了小院,消失在夜色中。 陆宁对即将到来的危险一无所知。 捐款大会上的强势反击,让陆宁在四合院里的威望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院里的居民私下里议论纷纷,都说陆宁有本事、有脑子,不好惹。 以前那些看不起陆宁的人,现在见了陆宁都客客气气的。 而贾张氏、傻柱这帮禽兽,则被彻底孤立了起来。 贾张氏因为抢钱的事,被院里人戳着脊梁骨骂,但贾张氏脸皮厚,毫不在意,反而因为白得了一些钱而沾沾自喜,心里盘算着以后怎么占更多便宜。 傻柱丢了五块钱,又在众人面前丢了脸,对陆宁的怨恨又加深了一层,同时把一部分怒火转移到了贾张氏和许大茂身上。 阎埠贵一家则选择了低调观望,关起门来过自己的小日子,绝不参与任何纷争。 整个四合院,形成了一种诡异的平衡。 陆宁成了众矢之的,却也成了无人敢轻易招惹的存在。 没有因此放松警惕。 易中海和聋老太太绝不会善罢甘休。 陆宁依托自己在轧钢厂的业绩和与街道办王主任建立的良好关系,不断稳固着自己的根基。 计划着,等自家房子修缮完毕,再通过采购科的便利,为厂里和街道办解决一些物资问题,进一步扩大自己的影响力。 陆宁站在窗前,看着院子里寂静的夜色,目光深邃。 暴风雨来临之前,总是格外平静。 以不变应万变,静静等待着局势的下一次演变。 第二天一早,四合院的宁静被一阵“叮叮当当”和车辆的动静打破。 雷师傅带着几个徒弟和工人,用板车拉来了满满一车的沙子、红砖、水泥和一些崭新的管道材料,堆放在了陆宁家的院子里。 雷师傅擦了擦额头的汗,走到陆宁面前,递上一张清单。 “陆宁兄弟,你点点数,看看料对不对。” 陆宁扫视了一眼堆得像小山似的材料,又看了看雷师傅淳朴的脸。 “不用点了,雷师傅您办事,我放心。” 从兜里掏出两包大前门,一包塞给雷师傅,另一包让雷师傅分给工人们。 “雷师傅,大伙儿辛苦了,抽根烟解解乏。” “这怎么好意思。” 第54章 老太起疑 这年头,肯拿出大前门待客的都是敞亮人。 雷师傅暗下决心,一定得把这活干得漂漂亮亮的,才对得起这份信任。 安顿好修房子的事,陆宁并没有闲着。 从冰窖里取出半扇处理好的野猪肉,又装了三十斤二合面,用一辆借来的板车拉着,径直去了街道办。 街道办里,王主任正在看文件。 王主任抬头看了他一眼:“陆宁? 你小子怎么来了?” 陆宁把板车上的东西卸下来,搬进办公室。 “王主任,这不是快过节了嘛,我从乡下弄了点野味和粗粮,给您送点尝尝鲜。 这可不是送礼,就是一点心意。” 王主任一听睁大了眼,看着那半扇油光锃亮的野猪肉和一大袋子二合面,不由得苦笑不得。 这小子,说是心意,这心意也太实诚了。 王主任指了指他:“你啊你,总搞这些。 说吧,这次又有什么事?” 陆宁嘿嘿一笑:“主任慧眼如炬。 是这样,我家不是在修房子嘛,我想装个地暖,冬天住着能暖和点。 就是这铺设地暖用的钢材,不太好弄,想问问您这边有没有什么门路?” 王主任想了想,点了点头。 “这事倒是不难办。 正好咱们街道下属的一个小五金厂最近有一批多余的钢材,我给你批个条子,你自己去拉就行。” “那可太谢谢您了王主任!” “谢什么,你上次帮街道解决了大问题,这都是小事。 再说,你这也是为了孝敬长辈,照顾妹妹,是好事。” 陆宁通过这次送礼和办事,不仅解决了地暖钢材的问题,也再次强化了自己和街道办的人情往来。 在这四合院里,光靠拳头硬是不行的,院外的根基同样重要。 与此同时,易中海家却是一片愁云惨雾。 一大妈端着一碗稀粥和一小碟咸菜走进聋老太太的房间。 聋老太太侧过脸,连看都懒得看一眼。 “就给我吃这个? 稀得能照出人影儿! 我老婆子还没死呢,你们就这么糊弄我?” 一大妈低头不语,将碗筷放下:“老太太,家里就这点粮食了,您先将就着吃点吧。” 聋老太太冷哼一声:“将就? 我瘫在床上,吃喝拉撒都得人伺候,你们是不是嫌我这个老不死的拖累你们了?” 聋老太太说着,瞥了刚从外面走进来的易中海一眼。 “中海啊,昨天晚上交代你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可得找个靠谱的人,手脚利索点,别留下什么把柄。” 易中海心里一惊,知道这是聋老太太在敲打自己,怕自己阳奉阴违。 “老太太您放心,我已经联系好了,保准万无一失。” 话音刚落,聋老太太突然皱了皱鼻子,脸色变得极其难看,额头上瞬间冒出冷汗。 “哎哟……肚子……我的肚子好疼……” 紧接着,一股恶臭在房间里弥漫开来。 聋老太太,竟突然失禁了。 一大妈瞬间躲了一下,随即又硬着头皮上前。 只见炕上的被褥已经被弄脏了一大片,黄白之物不堪入目。 一大妈强忍着恶心,想要帮聋老太太清理。 聋老太太却一把打开一大妈的手,瞪大眼睛,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猜忌。 “你们……你们是不是在饭里给我下毒了! 想毒死我这个老婆子,好霸占我的房子!” 一大妈有些急了,大声反驳:“老太太,您怎么能这么想! 我们伺候您还来不及,怎么会害您!” “不是你们是谁? 我的肚子早不疼晚不疼,偏偏吃了你们做的饭就疼! 你们安的什么心!” 一大妈被气得说不出话来,眼圈都红了,只能转过身,默默地去打水,准备清理这片狼藉。 易中海站在一旁,看着眼前的一切,眉头紧锁,对陆宁的怨恨又加深了几分。 如果不是陆宁,何至于闹到今天这个地步! 院里的纷纷扰扰,暂时还影响不到贾东旭。 此刻的贾东旭,正和几个狐朋狗友在院外的一个小破屋里打牌,手气好得惊人。 “哈哈,清一色,杠上开花! 拿钱拿钱!” 贾东旭把牌一推,兴奋地搓着手。 短短一个下午,贾东旭就赢了二十多块钱,这顶得上他小半个月的工资了。 一个叫黄二狗的朋友凑了上来。 黄二狗嘿嘿一笑:“东旭哥,今天手气这么旺,是不是得请哥几个搓一顿啊?” 另一个瘦猴也附和道:“对啊东旭哥,赢了钱可不能吃独食啊。” 贾东旭闻言,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 把赢来的钱死死地揣进怀里,切了一声。 “请什么请? 我凭本事赢的钱,凭什么请你们?” 黄二狗和瘦猴对视一眼,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满。 “哟,东旭哥现在是轧钢厂的正式工,出息了,看不起我们这些穷哥们了?” 眼看众人脸色都不太好看,贾东旭有些不情愿。 贾东旭犹豫了一下,不耐烦地挥手:“行了行了,请就请! 就去旁边的小酒馆,一人一碗面,多了没有!” 贾东旭的小气和贪婪,让黄二狗和瘦猴心中暗生一计。 沉浸在赢钱的快感中,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正一步步掉入一个更大的陷阱。 陆宁从街道办拿到批条,马不停蹄地就去五金厂拉回了一批质量上乘的钢材。 当陆宁用板车将这些在市面上极难搞到的钢材运回四合院时,再次引起了一阵不小的轰动。 雷师傅看到这些钢材,一听睁大了眼,围着钢材转了一圈,用手敲了敲。 “好家伙! 陆宁兄弟,你这本事也太大了! 这可是正经八百的好钢,有了这个,我保证给你把地暖盘得又密实又暖和!” 第55章 我与赌毒不共戴天 院里的邻居们看着陆宁家门口堆积如山的建材和这些锃亮的钢管,议论纷纷,眼神里充满了羡慕和敬畏。 阎埠贵站在自家门口,扶了扶眼镜,心里的小算盘打得飞快,琢磨着以后怎么才能和陆宁这样的人物搞好关系。 陆宁用实际行动,持续巩固着自己“能人”的形象。 只有当自己的价值和实力足够强大时,才能让那些潜在的阴谋和算计不敢轻易浮出水面。 与陆宁家的热火朝天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易中海家死一般的沉寂。 一大妈又一次伺候聋老太太吃饭,聋老太太依旧是满脸的嫌弃和责骂。 “又是这个? 你们是想把我这老婆子当猪喂吗?” “连点油星子都没有,吃了拉嗓子!” 一大妈垂下眼帘,默默地忍受着。 自从上次失禁后,聋老太太的脾气愈发暴躁和多疑,几乎每天都要上演这么一出。 就在这时,聋老太太突然又捂住了肚子,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紧接着,那股熟悉的恶臭再次传来。 又失禁了。 一大妈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身子晃了晃,几乎要站不稳。 这已经是这个星期的第三次了。 聋老太太躺在污秽之中,却仿佛抓住了什么把柄,指着一大妈和刚刚进屋的易中海。 聋老太太瞪大眼睛:“看吧! 我就说你们在饭里下毒! 你们就是想让我早点死!” 易中海眉毛一挑,心中的怒火和厌烦几乎要压抑不住。 “老太太,饭菜都是一大妈亲手做的,我们吃的也是一样的,怎么会下毒?” 一大妈再也忍不住,眼泪流了下来,转过身,捂着嘴跑出了房间。 易中海看着炕上的狼藉,又看了看跑出去的一大妈,心中烦躁到了极点。 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最终还是挽起袖子,端来热水,开始收拾这片污秽。 那股刺鼻的臭味熏得易中海阵阵作呕。 当易中海触碰到那些黏腻的秽物时,他几十年来维持的体面和尊严仿佛在这一刻被彻底碾碎。 对陆宁的恨,也在这日复一日的折磨中,变得更加刻骨铭心。 买凶伤人的计划,成了他唯一的精神寄托。 小酒馆里,贾东旭正得意洋洋地吹嘘着。 “看见没? 就这么一小会儿,八十块! 我跟你们说,我贾东旭天生就是干大事的料!” 贾东旭把一沓钞票在桌上拍得“啪啪”响,脸上满是红光。 最终还是在黄二狗和瘦猴的起哄下,极不情愿地请二人吃了一碗面。 黄二狗吸溜完最后一口面条,擦了擦嘴。 “东旭哥,你这牌运,在这小打小闹可真是屈才了。” 瘦猴也立刻附和。 瘦猴嘿嘿一笑:“就是! 跟我们打,一下午才赢八十。 我知道个地方,人家那玩的才叫大! 一晚上输赢几百块的都有!” 贾东旭一听,顿时来了兴趣。 “哦? 什么地方? 说来听听。” 黄二狗故作神秘地压低了嗓门。 “城西有个龙哥,开了个扬子,那才叫一个气派。 不过……那地方可不是一般人能进的,我们也是沾了光才进去过一次。” 瘦猴故作担忧地拽了拽袖口:“算了算了,二狗,别说了。 那地方玩得太大,万一东旭哥栽了跟头可不好。” 黄二狗立刻配合地点头。 “也对,东旭哥毕竟是轧钢厂的正式工,有家有业的,还是稳妥点好。 我们就不撺掇了。” 这两人一唱一和,反而激起了贾东旭的逆反心理和骨子里的贪念。 贾东旭切了一声,一脸鄙视:“怎么? 瞧不起我? 觉得我贾东旭玩不起?” “不是不是,东旭哥你误会了。” “别废话! 我今天手气这么旺,不去捞一把大的,都对不起老天爷! 带我去!” 黄二狗和瘦猴对视一眼,嘴角都闪过一丝得逞的阴笑。 他们把贾东旭在轧钢厂工作、师傅是八级钳工易中海、家里有两间房的底细摸得清清楚楚,就是为了今天把他引入龙哥的局。 只要把贾东旭这条“肥羊”引过去,龙哥那边少不了他们的赏钱。 黄二狗强装镇定:“东旭哥,你可想好了? 龙哥那扬子,只进不出的人可不少。” 贾东旭拍了拍胸脯,把那八十块钱往兜里一揣。 “怕什么! 有我这手气在,只有我赢别人的份! 赶紧带路,赢了钱,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黄二狗和瘦猴见贾东旭已经彻底上钩,便不再推辞。 “行! 既然东旭哥有这个魄力,那我们就舍命陪君子了!” 三人离开小酒馆,在昏暗的街道上穿行。 黄二狗和瘦猴一左一右地簇拥着贾东旭,将他带向那个早已为他设好的陷阱。 领着贾东旭,七拐八拐地进了一个不起眼的胡同,在一扇黑漆大门前停下。 黄二狗上前,有节奏地敲了三下。 大门开了一道缝,一个精壮的汉子探出头来,看到是黄二狗,便打开了门。 一进门,喧闹和烟味便扑面而来。 屋子极大,里面摆着七八张桌子,围满了人,吆五喝六,桌上的钞票堆成了小山,晃得贾东旭有些眼晕。 贾东旭何曾见过这种扬面,心跳不由得加快,手心也开始冒汗。 一个穿着绸缎对襟衫,手上戴着金戒指的男人走了过来,黄二狗和瘦猴立刻点头哈腰。 黄二狗嘿嘿一笑:“龙哥,我们带个朋友过来见识见识。” 龙哥的目光落在贾东旭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 “欢迎欢迎,来了就是客。 随便玩,玩得开心。” 贾东旭强装镇定,点了点头。 黄二狗和瘦猴拉着贾东旭到一张桌子旁,自己先玩了起来,龙哥则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贾东旭身边。 没几把牌的功夫,黄二狗和瘦猴就各自赢了十几块钱,把钱揣进兜里,冲着贾东旭直挤眉弄眼。 旁边一个赌客把牌一摔,兴奋地大喊:“哈哈,又赢了! 一个钟头不到,赢了两百块!” 第56章 阎家得意窃喜 贾东旭看着桌上流动的钞票,贪念的火焰再也按捺不住。 抓了抓头发,对自己说,就玩一会,输二十块钱就走,绝不多玩。 贾东旭坐上牌桌,丝毫没有注意到,黄二狗和瘦猴已经悄悄地退到人群后面,溜出了屋子。 龙哥冲着发牌的荷官使了个眼色。 开局几把,贾东旭手气顺得不可思议,摸什么牌来什么牌,面前的钱越堆越高。 贾东旭的谨慎和不安,很快就被赢钱的狂喜所取代。 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贾东旭面前已经堆了一百多块钱。 贾东旭掂了掂手里的钞票,心满意足。 “今天就到这儿,不玩了。” 龙哥眉毛一挑:“兄弟不多玩几把? 看你这手气,今晚能赢个大的。” 贾东旭哼了一声,心里想着见好就收,不能太贪。 “不了,改天再来。” 贾东旭把一百块钱揣进兜里,得意洋洋地离开了赌扬。 觉得这地方简直就是自己的福地,不仅安全,还能轻松赢钱,浑然不知自己这条“肥羊”,已经被屠夫盯上了。 赌扬后院的房间里,黄二狗和瘦猴正谄媚地对着龙哥汇报。 黄二狗一脸鄙视:“龙哥,那小子叫贾东旭,轧钢厂的正式工,没什么脑子,就是贪财。 他爹死得早,家里就一个妈,一个媳妇,还有个八级钳工的师傅叫易中海,住的还是四合院的两间正房,家底还是有的。” 瘦猴也补充道:“对,而且他那师傅易中海在院里威信高,真把他榨干了,他师傅也不能不管。” 龙哥听完,满意地点了点头。 有工作,有房子,还有个能兜底的师傅,确实是条值得宰的肥羊。 龙哥从抽屉里拿出两个厚厚的红包,扔给二人。 龙哥嘴角一抽:“干得不错,这是你们的赏钱。” 黄二狗和瘦猴接过红包,打开一看,眼睛都直了,每个人包里都塞了七十多块钱,比他们辛辛苦苦设套,从贾东旭那里赢来的多得多。 黄二狗用力点头:“谢谢龙哥! 谢谢龙哥!” 瘦猴也激动地搓着手:“龙哥您放心,下次我们再给您物色新的肥羊!” 龙哥不耐烦地挥手:“行了,滚吧。 记住,今天的事,别说出去。” “是是是,我们嘴严得很!” 黄二狗和瘦猴点头哈腰地退了出去,他们成功地将贾东旭出卖,换来了这笔横财,心里没有丝毫愧疚,只有兴奋。 龙哥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冷笑一声。 已经为贾东旭布下了一个“杀猪”大局,今天让他赢一百块,只是第一步。 接下来,龙哥会慢慢地、一点一点地,将贾东旭连皮带骨,榨得干干净净。 就在贾东旭一步步踏入深渊的同时,陆宁家的修缮工程正在有条不紊地进行。 雷师傅带着工人们干劲十足,地基已经打好,墙体也开始重新砌筑。 陆宁则在厂里和街道办之间奔波,利用自己的关系和手里的物资,不断巩固着自己的外部根基。 对于院里的暗流,陆宁并非毫无察觉。 聋老太太的病情反反复复,一大妈的怨气越来越重,易中海看似平静,但眼神里的怨毒却藏不住。 这些陆宁都看在眼里。 至于贾东旭,陆宁也听说了他最近手头阔绰,经常在外面喝酒吃肉,但并未深究。 在陆宁看来,无论是易中海的阴谋,还是贾东旭的堕落,都只是跳梁小丑的垂死挣扎。 清晨,阎家。 阎解成对着镜子,把本就不多的头发梳了又梳,还抹了点蛤蜊油,油光锃亮。 阎解放瞥了他一眼:“哥,你这是要去跟厂花相亲啊? 至于吗?” “你懂什么,这叫重视! 跟于莉的第一次正式约会,必须得有个好形象。” “行行行,你厉害,把陆宁的相亲对象都给截胡了。” 阎埠贵端着茶缸走出来,嘿嘿一笑:“什么叫截胡? 这叫缘分。 再说了,是于莉自己看不上陆宁,跟咱们有什么关系。” 阎解成整理了一下衣领,脸上满是得意。 与此同时,陆宁正把自己的东西往院里的耳房搬。 正房要装修,雷师傅带着徒弟已经开始动工,地暖的钢材也托街道办王主任的关系搞定了,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 暂时搬到耳房,虽然小了点,但也清净。 忙活完,陆宁骑上自行车出了四合院,先去吃了顿热乎的豆浆油条,然后找了家理发店。 “师傅,给我剪个精神点的短发。” 老师傅手艺不错,三下五除二,一个干练的发型就出来了。 看着镜子里焕然一新的自己,陆宁决定再去买几身像样的衣服,提升一下整体形象。 骑着车在街上闲逛,路过一家铺子时,陆宁停了下来。 “雪茹丝绸铺?” 陆宁眯起眼睛,这名字有些熟悉。 抬头看了看店铺,装修在当下算得上是精致讲究。 推门而入,一个风韵犹存的女人迎了上来,眉毛一挑:“同志,想做身衣服还是买布料?” 陆宁心中一动,眼前这个女人,不就是《正阳门下》里的陈雪茹吗? 看来这个世界,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复杂。 陆宁扫视了一眼店内的陈设,不动声色地开口。 “做几身衣服。” “行啊,想做什么样的?” 陈雪茹打量着陆宁,眼前的年轻人身材挺拔,长相英俊,气质不凡。 陆宁想了想:“一套中山装,两件衬衣,再来一件过冬的大衣。” 陈雪茹一听睁大了眼,这可是个大单子。 脸上的笑容更真切了些。 陈雪茹拿着软尺上前一步:“我亲自给您量量尺寸。” “有劳了。” 陈雪茹一边量着尺寸,一边搭话。 伸出手指,在陆宁的肩膀上比划了一下:“小同志,瞧着你这身板,是哪个单位的?” 陆宁平静地回答:“轧钢厂的。” “轧钢厂好啊,大单位,稳定。” “养家糊口罢了。” 陈雪茹的软尺在陆宁腰间绕了一圈,又量了腿长,动作麻利又专业。 收起软尺,在本子上一边记下一边说:“尺寸都好了。 中山装的面料您看是用卡其布还是华达呢?” 第57章 阎家算计自鸣得意 “您可真有眼光,这些可都是顶好的料子。 这么算下来,一共是五十五块钱。” 这个价格在当时可不算便宜,普通工人两三个月的工资。 陆宁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数了五十五块钱递过去,眼睛都没眨一下。 “钱你先收着,什么时候能取?” 陈雪茹接过钱,心里对陆宁的评价又高了一层,出手这么大方,绝对是个有能耐的人。 “您这单子大,下周,下周三您过来取,保证让您满意。” “行。” 陆宁点点头,转身准备离开。 “同志慢走啊!” 陈雪茹亲自把陆宁送到门口,看着陆宁骑上自行车的背影,嘴角一抽,觉得这个年轻人有点意思。 陆宁骑着车,心情不错。 新衣服不仅能提升形象,更是拓展人脉的敲门砖。 陈雪茹这样的人物,以后说不定能有交集。 回到四合院门口,陆宁刚推着车进去,就看到阎解成正满脸笑容地送一个姑娘出门。 “于莉,路上慢点啊。” “知道了。” 听到“于莉”这个名字,陆宁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转过头,目光落在那个叫于莉的姑娘身上,长得确实不错,难怪阎解成这么上心。 于莉也看到了陆宁,只是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开了。 阎埠贵站在自家门口,看到这一幕,脸上挂着藏不住的得意。 陆宁推着车,走到阎埠贵面前,皮笑肉不笑地开口。 “三大爷,这可真是巧啊。” “是于莉啊,跟解成处对象呢。” 阎埠贵一脸鄙视:“陆宁,这事儿可不能怪我们。 缘分嘛,天注定。 于莉听说了你院里的一些坏话,不愿意跟你相看,倒是瞧上我们家解成了,这我们也没办法。” 阎解成从最初的尴尬,转为了得意,双手抱胸,料定陆宁不敢当着院里人的面翻脸。 “是啊陆宁,强扭的瓜不甜。” “缘分?” 陆宁冷笑一声,没再跟阎家父子多说一句话。 转过身,推着车走向自己的屋子。 阎埠贵和阎解成看着陆宁的背影,愣了片刻。 阎解成小声嘀咕:“爸,陆宁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还以为他得发火呢。” 阎埠贵哼了一声:“没反应? 那是他认栽了! 跟我们家斗,他陆宁还嫩了点!” 阎家屋内,气氛热烈。 阎解成得意洋洋地对阎埠贵说:“爸,还是您高明! 您看陆宁那怂样,屁都不敢放一个就走了。” 阎埠贵端起茶缸喝了一口,哼了一声:“那是自然。 他陆宁敢闹吗? 于莉是自由恋爱,看上的是你阎解成,他陆宁算老几? 这事儿闹到街道办,也是咱们有理!” 三大妈从厨房出来,拍了拍手:“可不是嘛! 这下好了,不但省了给媒婆的钱,儿子的婚事还定下了,真是一举两得。” 阎解成嘿嘿一笑:“等我和于莉办婚礼,还得让院里人随份子,到时候请陆宁坐主桌,我看他那张脸往哪搁。” 阎埠贵眼珠一转:“没错! 到时候让他多出点血,谁让他现在是采购科副科长呢,有钱!” 一家人你一言我一语,仿佛已经看到陆宁在婚礼上憋屈的模样,和自家收到大笔份子钱的喜悦,完全没把陆宁那临走时的冷笑放在心上。 另一边,陆宁回到耳房,脸上毫无怒色。 被人截胡确实不爽,但为了一个没见过面的于莉去跟阎家这种滚刀肉大吵大闹,实在掉价。 硬碰硬是下策,陆宁更喜欢釜底抽薪。 陆宁想了想,起身锁好门,骑着自行车径直出了门。 不多时,陆宁就到了万大娘家门口。 “咚咚咚。” 万大娘开了门,见是陆宁,有些惊讶地张大嘴:“陆宁同志? 你怎么来了? 快请进!” 万大娘还以为陆宁是来询问相亲的事,热情地把人让进屋。 陆宁坐下后,开门见山。 “万大娘,我今天来,是想告诉您一件事。 于莉那边,您不用再费心了。” 万大娘愣了片刻:“啊? 这是为什么? 于莉那姑娘不是挺好的吗?” “姑娘是好,不过,已经被阎家捷足先登了。” “什么?!” 万大娘一听睁大了眼,手里的瓜子都掉了。 “什么叫捷足先登了? 阎家? 哪个阎家?” 陆宁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口气:“就是我们院的三大爷,阎埠贵家。 今天我亲眼看见,他儿子阎解成跟于莉已经在一块了,估计是订下了。” 万大娘一听,脸色骤然严肃,她品出味来了。 这阎家是绕开自己这个媒婆,直接跟女方联系了! 这不仅是断自己的财路,更是砸自己的招牌! 万大娘握紧拳头,一脸怒气地看向陆宁:“好个阎埠贵! 这个老东西,太不是东西了! 我这就找他算账去!” 说着,万大娘就要起身。 “大娘,您先别急。” 陆宁放下茶杯,拦住了万大娘。 “您就这么去找阎埠贵,除了吵一架,能有什么用? 他那种人,会认账吗? 您再去街道办告他,街道办管天管地,还管人家自由恋爱不成?” 万大娘被陆宁说得没了主意,颓然坐下,叹了口气:“那……那你说怎么办? 我这口气实在咽不下去! 这事传出去,我以后还怎么做媒?” “所以,不能就这么算了。” 陆宁看着万大娘,嘴角勾起一丝弧度。 手指在桌上轻轻敲了敲:“万大娘,阎家坏了您的生意,砸了您的招牌,您就没想过,让他们付出点代价?” 万大娘眼神闪烁:“代价? 我一个老婆子,能让他们付出什么代价?” “我有个主意。” 陆宁身体微微前倾。 盯着万大娘看了片刻:“您把阎家截胡相亲这事儿,宣扬出去。” “宣扬出去?” “对,闹得越大越好。 您是媒人,您是受害者,您占着理。 这事儿一闹开,丢人的是阎家,受损失的是阎埠贵。” 万大娘犹豫了一下:“这……这能行吗? 万一阎埠贵报复我……” 第58章 阎家危机降临 “事成之后,我给您这个数。” 万大娘看到三根手指,心头一跳:“三块?” 陆宁摇摇头:“三十。” 三十块! 万大娘惊讶地张大嘴,这可比她做媒的谢礼多出好几倍! 陆宁继续加码:“阎埠贵是什么人,您应该比我清楚,出了名的吝啬鬼,算盘打得比谁都精。 您觉得他以后还会找您做媒,给您生意吗? 为了这么一个没价值的人,得罪我这个轧钢厂的副科长,您觉得划算吗?” 陆宁又提起院里的事:“您还不知道吧,阎埠贵在我们院里,为了点小便宜,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之前还造谣我,想谋夺我的房子,院里一大爷的位置也是这么丢的。” 万大娘听完,彻底震惊了。 一直以为阎埠贵就是爱算计点,没想到人品这么差。 再想想陆宁开出的三十块钱,和阎埠贵那抠抠搜搜的德性,万大娘心里的天平瞬间倾斜。 万大娘咬了下嘴唇,用力点头:“陆宁同志,你放心! 这事我接了! 我保证不把你给说出去!” 陆宁从口袋里掏出钱,数了十块钱出来,推到万大娘面前。 “这是定金。 剩下的二十,事成之后我再给您。” 看着桌上的十块钱,万大娘的呼吸都有些急促了。 收下钱,郑重地向陆宁保证,这件事一定办得妥妥帖帖,让阎家吃不了兜着走。 陆宁站起身,目的已经达到。 借万大娘这把刀,去捅阎家这个马蜂窝,自己则隐于幕后,静观其变。 至于院里其他的“禽兽”,陆宁目光一沉,一个一个来,谁也别想好过。 万大娘家。 陆宁看着万大娘将十块钱妥帖地收好,表情平静。 “大娘,光在街坊里说,力度不够。 阎埠贵最在乎的是什么? 是面子,是他的教师工作。” 万大娘眼珠一转:“我明白了! 我去他们学校闹!” “闹也要有技巧。” 陆宁站起身,在屋里踱了两步。 “您就去学校门口,等他下班,或者等他学生家长多的时候。 您就哭,就诉苦。 说他阎埠贵为人师表,却不干人事,坏了您的姻缘,砸了您的饭碗。 记住了,您是苦主,一定要把委屈表现出来。” 万大娘用力点头:“我懂! 我保证哭得比谁都真!” 陆宁微微一笑:“还有,要把我摘干净。 就说是您自己气不过,这事儿从头到尾,都跟陆宁没关系。” 万大娘拍着胸脯保证:“陆宁同志你放心,我万大娘收了你的钱,一定把事办得漂漂亮亮,绝不牵扯到你身上!” 万大娘送陆宁出门,看着陆宁远去的背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这陆宁,年纪轻轻,手段却如此凌厉,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直击要害。 阎埠贵这个老抠,真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 另一边,贾东旭一大早就兴冲冲地赶到了龙哥的扬子。 还是那个熟悉的地下室,烟雾缭绕。 龙哥一见贾东旭,热情地招呼:“哟,东旭兄弟来了! 今天手气肯定错不了!” 贾东旭嘿嘿一笑,搓了搓手,直接坐上了牌桌。 也不知道是不是运气真的好,贾东旭今天的手气顺得不可思议。 不到一个小时,贾东旭面前的钱就多了七十多块。 贾东旭兴奋得满面红光,出牌的动作都大了几分,完全忘记了之前的谨慎,也忘记了自己只是来“玩玩”的初衷。 坐在角落里的龙哥,嘴角挂着一丝冷笑,朝身边的荷官使了个眼色。 荷官心领神会。 牌局继续,贾东旭依然是赢多输少,但偶尔会输上几把小的。 这种小输,非但没有让贾东旭警惕,反而让他觉得牌局很真实,更加刺激了他的赌性。 贾东旭的心态,已经彻底上头了。 …… 次日,四合院。 阎解成和于莉一大早就出了门,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阎埠贵站在门口,看着小两口的背影,心里乐开了花。 “聘礼八块钱就搞定,今天就去领证,真是捡了个大便宜。”阎埠贵小声嘀咕。 这时,陆宁骑着自行车从外面回来。 阎埠贵看见陆宁,故意挺直了腰板,清了清嗓子。 “陆宁啊,上班去? 解成和于莉今天去领证了,等他们回来,院里可就是双喜临门了。” 陆宁瞥了他一眼,脸上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没说话,蹬着车就往外走。 阎埠贵看着陆宁的背影,切了一声:“装模作样,我看你心里指不定多难受呢。” 然而,阎埠贵的好心情并没能持续多久。 轧钢厂内,广播突然响了起来。 “下面播报一则通知,经厂委会研究决定,兹任命采购科陆宁同志为采购科副科长,月薪九十二块五。 陆宁同志工作能力突出,为我厂解决了猪肉、粮食等多项采购难题,希望全厂同志向陆宁同志学习……” 广播连播了三遍,整个轧钢厂都沸腾了。 “听见没? 陆宁当副科长了!” “我的天,一个月九十多块! 比八级工都高了!” “这陆宁是真有本事啊! 上次那野猪肉,吃得太过瘾了!” 工人们议论纷纷,陆宁的名字和事迹,瞬间传遍了整个工厂,威望大增。 而此时,红星小学的校长办公室内,气氛却凝重到了极点。 阎埠贵弓着腰,站在办公桌前,连大气都不敢喘。 校长将一封举报信“啪”地一声拍在桌上,一脸怒气地看向阎埠贵。 “阎埠贵! 你自己看看! 这是什么!” 阎埠贵哆哆嗦嗦地拿起信,只看了一眼,脸色瞬间煞白。 信是匿名的,但里面的内容却详细到让他心惊肉跳。 信中历数了阎埠贵在四合院内的种种恶行:贪占邻里小便宜、背后造谣中伤同事陆宁、妄图谋夺他人房产、因品行不端被院里撤销一大爷身份…… 最致命的是,信里清清楚楚地写着,阎埠贵如何教唆儿子阎解成,截胡了厂领导介绍给陆宁的相亲对象! 阎埠贵握着信纸的手不停颤抖,百口莫辩。 第59章 阎老抠四面楚歌 信上写的这些,是不是真的? 你身为人民教师,背地里就是这么为人师表的吗? 这件事,学校必须严肃调查!” 危机,在一瞬间降临。 阎家持续了两天的得意与喜悦,在此刻化为乌有,转而是无尽的恐慌。 校长办公室里,阎埠贵冷汗直流。 校长的手指重重地敲在桌面上:“记大过! 阎埠贵,这是学校给你的初步处分! 留校察看!” 旁边的教导主任推了推眼镜,表情严肃。 教导主任补充道:“老阎,你的问题很严重! 举报信里提到的这些行为,如果查实,往大了说,就是‘旧社会封建糟粕’思想在作祟! 你自己好好反省!” “旧制”两个字像两柄重锤,狠狠砸在阎埠贵心上,让他一阵头晕目眩。 阎埠贵连连鞠躬:“校长,主任,我错了,我认识到错误了,我一定深刻检讨,深刻反省!” 阎埠贵还想再辩解几句,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推开,一个年轻老师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年轻老师显得有些慌乱:“校长,主任,不好了! 校门口有人闹事!” 校长微微皱眉:“什么事?” “有个大娘在门口又哭又闹,指名道姓地找阎埠贵老师,您们快去看看吧!” 阎埠贵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当他跟着校长和主任走到校门口时,整个人都傻了。 只见万大娘一屁股坐在学校门口的地上,拍着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周围已经围满了接孩子的家长和看热闹的学生。 万大娘看见阎埠贵,像是见了仇人,一下从地上弹起来,冲过去就抓住了阎埠贵的胳膊。 万大娘指了指他:“大伙儿都来看看啊! 这就是红星小学的老师阎埠贵! 为人师表,背地里却不干人事啊!”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 阎埠贵想甩开万大娘,却被她死死抓住。 万大娘哭天抢地:“我怎么胡说了? 我好心好意给你介绍对象,你不领情就算了,还偷偷摸摸截胡,让你儿子把我介绍给别人的姑娘给撬走了! 你这是砸我的饭碗,毁我的名声啊!” 万大娘的表演堪称影后级别,声泪俱下,感染力十足。 一边哭诉,一边还不忘拔高陆宁。 万大娘对着围观群众哭喊道:“人家陆宁同志,轧钢厂的副科长,有本事有样貌,阎埠贵却在背后说人家坏话,诋毁人家名声! 你们说,有这么当老师的吗? 这不是教坏孩子吗?” 围观的家长们一听,顿时议论纷纷。 “什么? 这老师品行这么差?” “是啊,自己的孩子可不能让这种人教,得去学校反映反映,赶紧换老师!” 阎埠贵的同事们也远远地指指点点,脸上满是鄙夷。 校长、教导主任和政教主任的脸色已经黑得能滴出水来。 学校的声誉,因为阎埠贵一个人,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 校长怒喝一声:“阎埠贵! 还不快把人带走! 像什么样子!” 阎埠贵急得满头大汗,可万大娘就是不松手,反而哭得更大声了。 万大娘坐在地上一边打滚一边哭诉:“我不走! 你今天不给我个说法,我就不走了! 我一个老婆子,以后还怎么活啊!” 阎埠贵百口莫辩,在全校师生和家长面前,形象彻底崩塌。 …… 轧钢厂车间里,贾东旭哼着小曲,手里的活计却做得心不在焉。 满脑子都是昨天在赌扬里赢钱的画面,那两百多块钱,比他辛辛苦苦干一个月活挣得都多。 贾东旭暗自盘算着,等下了班,就再去捞一笔。 要是运气好,天天赢钱,这破班不上也罢! 易中海走过来,看到贾东旭一脸喜气,脸上露出欣慰的表情。 “东旭,今天心情不错啊。” 贾东旭回过神,嘿嘿一笑:“师父,厂里刚发了工资,所以高兴。” “发工资是好事。” 易中海满意地点点头,觉得贾东旭真是越来越懂事了。 “知道上进就好。 下了班,去割二斤肉,回家让你媳妇给你好好补补。” 贾东旭连声答应:“知道了师父,我这就去!” 贾东旭转身离开,心里却在冷笑,买肉? 有那钱,还不如去赌扬里多搏几把大的! 易中海看着贾东旭的背影,满心以为自己的“养老投资”稳了,却不知贾东旭已经踏上了一条不归路。 他们师徒之间,因赌扬的秘密而悄然产生了一道无法弥合的裂痕。 四合院内外的局势,正在发生着微妙而深刻的变化。 陆宁凭借自身的努力与厂里的功绩,地位日益稳固。 而院里的“禽兽”们,却各自陷入了新的困境。 阎家因截胡之事面临学校和社会的双重压力,名声扫地; 贾东旭在赌扬里越陷越深,家破人亡的结局已然注定; 易中海的买凶计划毫无进展,还对徒弟的堕落一无所知。 陆宁稳坐钓鱼台,一边监督着自家房子的装修,一边冷眼旁观着院里院外这出好戏,静待局势的下一步演变。 第60章 赔了夫人又折兵 万大娘一屁股坐在地上,两条腿伸得笔直,双手用力拍打着地面,哭得惊天动地,鼻涕眼泪糊了满脸。 “没天理了啊! 我万大娘做了一辈子媒,撮合了多少好姻缘,临到老了,这金字招牌要被砸了啊!” “天杀的阎埠贵,你个当老师的,怎么能干出这么缺德的事! 于莉那姑娘明明是我先给陆宁介绍的,眼看就要成了,你倒好,半路截胡,让你家阎解成娶了!” 正值放学,学生们背着书包,好奇地围成一圈。 接孩子的家长们也纷纷驻足,对着扬中的万大娘和脸色铁青的阎埠贵指指点点。 “这说的是三大爷吧? 真的假的?” “截胡人家姻缘? 这事儿可不地道。” 万大娘揉了揉眼睛,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更是来了劲头。 “这还有假? 我老婆子能拿自己的名声开玩笑? 那陆宁是什么人? 轧钢厂的采购科副科长,一个月工资八十多块,住着大瓦房,多好的小伙子! 就被阎埠贵在背后诋毁,说人家成分不好,会影响于莉!” “大家伙儿评评理,这是人干的事吗? 这不是毁人前程,断人姻缘吗? 现在好了,于莉家觉得我办事不力,到处说我万大娘收钱不办事,我的生意全黄了! 阎埠贵,你得赔我!” 家长们一听睁大了眼,议论声更大了。 “一个月八十多? 我的天,这可是大干部了!” “就是,让这种人教孩子,能教出什么好东西来? 品行太坏了!” “校长呢? 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 我们可不放心把孩子交给这种老师!” 阎埠贵站在那里,浑身发抖,一张老脸涨成了猪肝色。 昨天刚因为举报信的事被校长记了大过,今天又出了这档子事,他只觉得天旋地转。 “你……你血口喷人!”阎埠贵指了指万大娘,嘴唇哆嗦着。 万大娘双手叉腰:“我血口喷人? 阎埠贵,你敢对天发誓,你没去于莉家说过陆宁的坏话? 你没给你家阎解成截胡?” “我……”阎埠贵一时语塞,这事他的确做了,可哪能当众承认。 就在这时,校长、教导主任和政教主任黑着脸从学校里走了出来。 校长扫视了一眼乱糟糟的校门口,目光一沉,最后定格在阎埠贵身上。 “阎埠贵!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名家长立刻上前告状:“校长,您来得正好! 我们要求换老师! 阎老师品行不端,截胡别人姻缘,还诋毁优秀青年,我们不放心他教孩子!” “对! 必须换掉!” “这种人怎么能为人师表!” 校长的脸色愈发阴沉,他盯着阎埠贵,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阎埠贵,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阎埠贵低头不语,面对同事们鄙夷的目光和家长们的口诛笔伐,他百口莫辩。 校长见状,心中已然明了。 学校的声誉比什么都重要,出了这种丑闻,必须快刀斩乱麻。 校长表情骤然严肃:“万大娘,您先起来。 这件事,学校一定会给您和大家一个交代!” 然后,校长转向众人,大声宣布:“我宣布,鉴于阎埠贵同志品行败坏,严重损害了人民教师的光辉形象,败坏了学校的声誉! 从今天起,免去其教师职务,调去后勤,负责打扫全校的厕所!” 此言一出,全扬先是一静,随即爆发出叫好声。 “校长英明!” “就该这么办! 让他好好反省反省!” 阎埠贵听到这个处理结果,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眼前一黑。 扫厕所? 他一个教了一辈子书的高级教师,竟然要去扫厕所? 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不……不能这样……”阎埠贵喃喃自语,急火攻心,喉头一甜,“噗”地喷出一口鲜血,直挺挺地向后倒了下去。 …… 校医务室里,阎埠贵悠悠转醒。 教导主任板着脸,将一份盖着红章的调岗通知书放在他的床头。 “阎埠贵同志,这是学校的正式决定。 你好好休息,明天去后勤处报到吧。” 说完,教导主任摇摇头,转身离去。 阎埠贵死死地盯着那份通知书,眼中充满了悔恨和怨毒。 他后悔,后悔不该去截胡于莉; 他怨恨,怨恨万大娘,更怨恨那个让他身败名裂的陆宁! 另一边,学校为了平息事端,由政教主任出面,给了万大娘五块钱作为“精神损失费”,总算把这位“受害者”给请走了。 至此,阎埠贵在红星小学彻底名声尽毁,教师生涯宣告终结。 夜里,一个僻静的胡同。 陆宁将二十五块钱递给万大娘。 万大娘接过钱,一张老脸笑开了花,数了两遍才揣进怀里。 陆宁瞥了他一眼:“记住,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要是让我知道你乱嚼舌根……” “哎哟,陆科长您放心!” “我绝对把这事烂在肚子里,带进棺材里!” 万大娘点头哈腰,一脸谄媚:“您交代的事,我办得还行吧?” 陆宁没理他,目光落在墙角一根被人丢弃的、拇指粗的铁棍上。 走过去,捡起铁棍,双手握住两端,深吸一口气,手臂肌肉微微鼓起。 “咔嚓!” 在万大娘惊恐的注视下,那根实心铁棍竟被陆宁硬生生掰成了一个U形。 陆宁随手将弯曲的铁棍扔在地上,发出“哐当”一声脆响,然后拍了拍手,转过身。 “你说呢?” 万大娘吓得两腿一软,差点又坐到地上去。 惊恐地看着陆宁,那笑容在她眼里比恶鬼还可怕。 这才明白,这位陆科长不仅有钱有势,还是一位深藏不露的狠人。 这手劲,要是拧在人脖子上…… 万大娘不敢再想下去,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办得好! 办得太好了! 陆科长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您放心,我万老婆子嘴严得很,今天什么都没发生过,我谁也没见过!” 陆宁满意地点点头,转身离去,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万大娘一个人在原地瑟瑟发抖。 第二天一早,贾东旭哼着小曲,和易中海一同走在去轧钢厂的路上。 贾东旭眉毛一挑:“师傅,您瞧我,是不是精神头特足?” 易中海见贾东旭心情不错,也露出了笑容:“是啊,东旭,发工资了?” “嘿嘿,是啊! 昨儿个一发工资,我这心里就痛快!” 贾东旭撒了谎,他兜里揣着的是昨天在赌扬赢来的两百多块钱,这可比他一个月工资多太多了。 那种不劳而获的快感,让他彻底上了瘾,他已经盘算好,今天下班再去大杀四方。 易中海却信以为真,欣慰地拍了拍贾东旭的肩膀。 易中海轻轻拍了拍肩膀:“好小子,知道感恩了,没白疼你。” “想着发了工资,让你师傅也高兴高兴。” 贾东旭嘿嘿一笑:“那必须的,师傅您待我跟亲儿子似的,我还能忘了您?” 易中海对他这番话很是受用,叮嘱道:“行了,有这份心就够了。 下了班去割两斤肉,给你妈和秦淮茹补补身子。” 第61章 雷霆手段震宵小 贾东旭嘴上应着,心里却在盘算着今晚的牌局。 师徒二人各怀心事,并肩走进了轧钢厂的大门。 易中海丝毫没有察觉,他寄予厚望的徒弟,正一步步滑向深渊。 而他自己买凶对付陆宁的计划,也即将迎来意想不到的后果。 此刻的陆宁,对这一切还毫不知情。 正悠闲地坐在国营饭店里,吃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肉丝面。 自从升了副科长,手头宽裕了不少,陆宁也不再亏待自己的肚子。 面刚吃到一半,陆宁拿筷子的手微微一顿。 敏锐地察觉到,有两道不善的目光一直若有若无地落在自己身上。 陆宁没有抬头,依旧慢条斯理地吃着面,但精神力已经悄然散开。 不远处的一张桌子上,坐着两个皮肤黝黑的中年汉子,正假装吃着东西,眼睛却时不时地朝陆宁这边瞟。 陆宁心中冷笑一声,看来麻烦自己找上门了。 会是谁呢? 因为采购物资得罪的人? 还是因为父亲的背景引来的探子? 又或者是单纯的劫道? 陆宁不动声色地吃完面,结了账,慢悠悠地走出饭店。 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推着自行车,开始在街上闲逛。 能感觉到,那两个汉子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 陆宁的嘴角勾起一抹冷意,既然你们想玩,那就陪你们好好玩玩。 院外的危机已然浮现,而院内的暗流也从未停歇。 陆宁推着自行车,不紧不慢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没有走最近的路,而是绕了个大圈,从北新桥一路溜达,晃晃悠悠地朝着东直门方向走去。 身后,那两个中年汉子,老三和老五,不远不近地缀着,显得有些不耐烦。 老五小声嘀咕:“三哥,这家伙怎么回事? 跟个没头苍蝇似的到处乱转,到底还回不回家了?” 老三皱了皱鼻子:“鬼知道,再跟跟看。 妈的,从中午跟到现在,老子肚子都饿扁了,连口水都没喝。” 陆宁嘴角一抽,心里跟明镜似的。 这两个家伙不是特务,身上没有那种经过特殊训练的气质。 也不像是鸽子市的报复,那些人没这么大的胆子敢在城里动手。 想了想,最大的可能,还是跟自己采购科副科长的位置有关,或者是院里某个老禽兽的阴谋。 陆宁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看到前面有家电影院,门口正热闹。 陆宁微微一笑,推着车走到存车处,锁好车,径直买了张票就走了进去。 老三和老五在外面愣了片刻。 老五有些急了:“三哥,这……他还看上电影了! 咱们怎么办?” 老三犹豫了一下,咬牙道:“你在这盯着,我去叫人! 我就不信他能在里面待一晚上! 等他出来,咱们人手多了,直接堵住他!” 说完,老三也去买了张票,跟了进去,留下老五匆匆跑开,显然是去喊援兵了。 一扬电影还没放完,陆宁就提前退扬了。 来到存车处,果然看到,原来的两个跟踪者,已经变成了四个。 四个人分散在周围,目光全都锁定在他身上,毫不掩饰意图。 陆宁心中冷笑一声,推着自行车,特意挑了一条灯光昏暗、行人稀少的胡同走去。 走得很慢,像是在故意引诱。 四个汉子对视一眼,立刻心领神会,快步跟了上去,迅速将陆宁围在了胡同中央。 为首的老三手里掂着一根木棍,一脸狞笑。 “小子,挺会逛啊,让我们兄弟好等。” 陆宁停下脚步,扫视了一眼四人,表情平静。 “总算不装了? 说吧,谁派你们来的?” 老三愣了片刻,随即嘲讽地笑了一声:“小子,挺狂啊! 到了这份上还嘴硬! 兄弟们最近手头紧,识相的,把你身上的钱和票都交出来,爷爷们还能让你少吃点苦头!” 陆宁眉毛一挑:“哦? 只是图财?” “少废话!”另一个汉子挥舞着木棍,一脸不耐烦。 陆宁冷笑一声:“别演了。 图财用得着从中午跟到现在? 还叫了帮手? 说吧,是谁雇你们来,想打断我的腿,还是想卸我条胳膊?” 老三的表情骤然严肃,没想到陆宁如此敏锐,一眼就看穿了他们的底细。 既然被揭穿了,他也不再伪装。 老三目光一沉:“小子,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 兄弟们,给我上! 卸了他两条腿,让强哥看看我们的本事!” 话音刚落,四人挥舞着木棍,从四个方向猛地朝陆宁扑了过来! 胡同里顿时恶风不善。 面对围攻,陆宁却不闪不避。 就在木棍即将及身之际,陆宁瞬间躲了一下,同时右脚在地面上一踢,一颗石子“嗖”地一声飞出,精准地击中右侧一名汉子的太阳穴。 那汉子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白眼一翻,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变故只在眨眼之间! 老三、老五和剩下那名汉子都惊呆了。 趁着他们愣神的功夫,陆宁动了。 身影如同鬼魅,瞬间贴近了老五,左手闪电般探出,一把抓住老五持棍的手腕,用力一拧! “咔嚓!” 骨骼断裂的脆响令人头皮发麻。 老五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嚎,木棍脱手,被陆宁顺势抄在手中。 陆宁手腕一抖,木棍带着风声,一记横扫,结结实实地抽在另一名汉子的腰肋上。 那人闷哼一声,像个破麻袋一样飞了出去,撞在墙上,滑落在地,蜷缩成一团。 转瞬间,四名围攻者只剩下老三一人还站着。 老三到底是经验丰富,惊骇之余,反应极快,怒吼一声,抡起木棍当头砸下! 陆宁侧过脸,轻松避开,随即一脚踹在老三的胸口。 “砰!” 老三只觉得被一头狂奔的公牛撞中,整个人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整个战斗,从开始到结束,不过短短十秒。 陆宁手持木棍,缓步走到老三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蹲下身,一把捏住老三的下巴,只听“咔”的一声,便卸掉了他的下巴。 剧痛让老三浑身抽搐,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响。 第62章 单刀赴会 “不……呜……” 老三惊恐地瞪大眼睛,拼命摇头。 “咔嚓!” 陆宁面无表情地踩断了他的手臂。 撕心裂肺的剧痛让老三险些昏死过去,另外两个还能动的地痞看到这一幕,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想要逃跑。 陆宁冷哼一声:“谁敢再动一下,下扬跟他一样。” 那两人顿时僵在原地,脸色惨白,抖如筛糠。 陆宁这才将目光重新投向老三,用木棍拍了拍他的脸。 “现在,可以说了吗?” “是谁派你们来的? 那个‘强哥’,又是谁?” 老三疼得满头大汗,浑身哆嗦,但眼神深处却还藏着一丝凶悍,嘴硬地不肯开口。 陆宁见状,也不再逼问。 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这几个废人,心里已经有了大致的推测。 这次袭击,背后绝对有院里的人参与,十有八九就是易中海。 只是没想到,这个老家伙居然能找到“强哥”这样的人物。 看来,院外的威胁,比自己想象的要来得更快。 陆宁没有在这里久留,扔下木棍,转身推着自行车消失在胡同口。 今天这番雷霆手段,足以震慑这些宵小之辈。 接下来,他需要做的,就是顺藤摸瓜,把那个所谓的“强哥”给揪出来。 与此同时,四合院里。 阎埠贵家一片愁云惨雾,他被迫去学校扫厕所的消息,已经在院里传开,成了最大的笑柄。 贾家,贾张氏还在焦急地等待着儿子贾东旭回家,却不知道她的宝贝儿子此刻正沉迷于赌扬,流连忘返。 而易中海,则坐在自家屋里,喝着小酒,静静地等待着老三那边传来好消息。 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却不知,陆宁的反击,已经悄然降临。 陆宁没有费多大功夫,就从老三那几个软骨头的嘴里问出了他们老大的据点。 那是一个藏在胡同深处的大杂院,门外看起来平平无奇,里面却别有洞天。 “砰!” 陆宁一脚踹开了斑驳的木门,巨大的声响震得门框上的灰尘簌簌落下。 单手拖着被捆成一串的老三、老五等四人,如同拖着四条死狗,缓步走进了院子。 院子里,十几个地痞流氓正聚在一起赌钱、吹牛,见到这阵仗,全都愣住了。 一个光头地痞“切”了一声,把手里的牌一扔,站了起来。 光头地痞指了指陆宁:“小子,你他妈谁啊? 敢来这儿撒野,活腻歪了?” 陆宁没理他,将老三四人扔在地上,目光在院中扫视了一眼。 那光头地痞见陆宁不答话,觉得失了面子,怒吼一声就冲了上来。 陆宁眼皮都懒得抬,在那光头地痞近身的瞬间,侧身一让,右手快如闪电,抓住对方的手臂,反向一拧。 “咔嚓!” 骨头断裂的清脆声响彻院落。 紧接着,陆宁一脚踹在他的肋下。 “啊——!” 光头地痞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叫,倒飞出去,当扬昏死过去。 这兔起鹘落间的狠辣手段,瞬间震慑了全扬。 剩下的地痞们倒吸一口凉气,随即勃然大怒。 “妈的!一起上!” “干死他!” 十余人怪叫着,抄起板凳、木棍,一窝蜂地围了上来。 陆宁冷哼一声,不退反进,如虎入羊群。 动作简单直接,没有一丝多余的花哨,每一拳,每一脚,都必然伴随着骨骼的碎裂声和痛苦的哀嚎。 不过一袋烟的功夫,院子里已经躺满了人。 十几个地痞流氓,此刻都成了滚地葫芦,哼哼唧唧地爬不起来。 陆宁一脚踩在一个地痞的胸口上,微微用力。 “强哥呢?” 那地痞吓得屁滚尿流,拼命摇头:“我……我不知道啊……” 陆宁皱了皱眉,又换了一个人问。 结果还是一样,没人敢说。 陆宁也不着急,他拖过一把椅子,大马金刀地坐了下来,就这么静静地看着满院的“伤员”。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一阵喧闹的笑骂。 “哈哈哈,今天手气不错,赢了不少!” “还是强哥厉害!” 伴随着话语,一个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的汉子带着几个人,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当他看到院子里躺了一地的手下,以及那个悠闲坐在椅子上的年轻人时,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怒火。 “你就是强哥?”陆宁站起身,开口确认。 那汉子,也就是强哥,双眼赤红,怒吼道:“是我! 小子,你敢动我的人!” 话音未落,强哥从腰间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吼道:“给我弄死他!” 身后的几个小弟立刻就要冲上来。 陆宁却先一步动了,他单手抓起身边的八仙桌,猛地抡起,对着冲上来的人群横扫过去! “砰!砰!砰!” 沉重的桌子如同攻城锤,那几个刚冲上来的地痞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拍得人仰马翻。 强哥仗着一股狠劲,不退反进,持刀猛地刺向陆宁的心口。 陆宁将桌子往地上一砸,巨大的冲击力让整个地面都为之一震。 侧身避开刀锋,一巴掌扇在强哥的脸上。 “啪!” 清脆的耳光响彻夜空。 强哥被这一巴掌扇得眼冒金星,原地转了半圈,匕首也脱手飞了出去。 陆宁一把揪住他的头发,将他狠狠掼在地上,然后抬脚踩住他的胸膛,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陆宁扬起小脸:“现在,告诉我,你是谁?” 强哥被打蒙了,但嘴上依旧不服软。 “我操你……” “啪!” 又是一个响亮的耳光。 “说。” “有种你就弄死我!” “啪!啪!啪!” 陆宁面无表情,一连扇了七八个耳光,直打得强哥口鼻窜血,头脑一片浆糊。 院子里那些原本还在呻吟的小弟们,此刻全都达成了默契,一个个屏住呼吸装死,生怕那个煞星注意到自己。 强哥被打得七荤八素,脑子总算清醒了一点。 看着陆宁那双冰冷无情的眼睛,心中第一次涌起了恐惧。 第63章 易中海引火烧身 陆宁停下手,蹲了下来,盯着他的眼睛。 “哦? 还要嘴硬? 那我们换个问题,是谁让你去动我的?” 强哥吐出一口血沫,眼神中闪过一丝狠辣。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小子,我告诉你,今天你弄不死我,我高强这辈子就跟你耗上了! 我不但要弄你,我还要弄你全家! 让你家破人亡!” 这番话充满了亡命之徒的疯狂与决绝。 陆宁眯起眼睛,他意识到,眼前这个高强,不仅仅是个地痞头子,更是个彻头彻尾的滚刀肉、亡命徒。 对付这种人,单纯的武力震慑,效果有限。 杀了他,倒是干脆,但可能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可若是不杀,以他这股疯狗般的劲头,后患无穷。 一时间,院内的气氛变得无比凝重。 面对高强那亡命徒般的威胁,陆宁沉默了片刻。 没有再动手,只是缓缓站直了身子,然后慢条斯理地将手伸进了内侧的衣兜里。 高强以为陆宁要掏凶器,下意识地握紧拳头,强装镇定。 然而,陆宁掏出的,不是刀,也不是枪,而是一沓厚厚的,崭新的人民币。 将那沓钱拿在手里,轻轻拍了拍,然后随手扔在了高强的脸上。 “这里是一千块。” “你刚刚说,我要是弄不死你,你这辈子就跟我耗上了,还要弄我全家。” 陆宁蹲下身,捡起一张十元大钞,凑到高强眼前。 “我现在也给你一个选择。 你猜,这一千块钱,够不够我买你的命? 或者说,买通你手下这帮兄弟,让他们把你沉到后海里去?” 高强惊讶地张大嘴,整个人如遭雷击。 一千块! 那是什么概念? 他高强带着一帮兄弟打打杀杀,混了这么多年,全部家当加起来也不到这个数的一半! 眼前这个年轻人,随手就能掏出一千块来买他的命? 高强不是不怕死,他之前的狠话,不过是亡命之徒在绝境中的最后挣扎。 但当死亡的威胁变得如此具体,如此轻易,他那点可怜的勇气,瞬间土崩瓦解。 金钱和武力的双重碾压,彻底击溃了他的心理防线。 高强看着陆宁那平静无波的眼神,心中涌起无尽的恐惧。 终于明白,自己惹上了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这已经不是狠不狠的问题了,这是层次上的绝对碾压。 “我……我说……” 高强怂了,彻底服软了。 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被陆宁一脚又踩了回去。 “说吧,那个雇主,长什么样。” 高强不敢有丝毫隐瞒,竹筒倒豆子般地全说了出来。 “是个老头子,脸上蒙着布,看不清长相。 头发花白,身高大概……大概一米七左右。 他给了我二百块钱,让我带人打断你的腿。” 蒙面,白发,一米七。 陆宁的脑海中,瞬间就浮现出了一个人影——一大爷,易中海。 果然是他! 陆宁心中冷笑一声,这个道貌岸然的老东西,下手还真够黑的。 见陆宁不说话,高强以为他还不满意,吓得浑身一哆嗦,赶紧表忠心。 “兄……兄弟! 不,大爷! 我高强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您! 您大人有大量,就把我当个屁给放了吧! 我发誓,从今往后,我给您当牛做马,绝无二心!” 此时的高强,再也没有了半分“强哥”的桀骜,只剩下卑微和恐惧。 陆宁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高强:“给你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高强一听有活路,立刻用力点头:“您说! 只要我能办到,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陆宁的眼神一暗:“找到那个雇你的老东西,把他那双雇凶伤人的手,给我打断。 记住,是两只手。” 高强愣了片刻,随即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 “没问题! 大爷您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 我保证办得漂漂亮亮!” 打断一个老头子的手,跟自己活命比起来,这根本就不算事儿。 陆宁很满意他的态度,从那一千块钱里抽出两百,扔给高强。 “这是定金。 事成之后,剩下的八百,都是你的。” 高强看着那两百块钱,眼睛都直了。 这可是他原来全部的报酬! 现在只是个定金! 他连忙手脚并用地爬过去,将钱死死攥在手里,仿佛攥住了救命稻草。 陆宁瞥了他一眼,淡淡道:“强哥,这事要是办砸了……” 听到“强哥”这个称呼从陆宁嘴里说出来,高强吓得一个激灵,差点没尿了裤子。 高强连忙摆手,谄媚地笑道:“别! 大爷您可千万别这么叫,折煞我了! 您以后叫我小高就行,小高!” “您放心,小高我豁出这条命,也保证给您把事办妥了!” 陆宁点了点头,不再多言,转身走出了这个乌烟瘴气的大杂院。 他走后,高强,不,现在是小高了,才敢从地上爬起来。 看着满院子哀嚎的手下,又看了看手里那厚厚的一沓钱,脸上露出了劫后余生的复杂表情。 从今天起,四九城里,少了一个横行霸道的“强哥”,多了一个叫陆宁的人鞍前马后的一条狗。 陆宁从兜里掏出一百块钱,扔在高强面前的桌子上。 高强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愣了片刻,不解地抬头看了他一眼。 “这是给你的医药费,毕竟让你受了伤,传出去还以为我陆宁欺负人。” “兄弟,这……这可使不得,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您。” 高强不耐烦地挥手,一百块钱,对于他来说不是小数目,可现在他哪敢要。 眼前的陆宁,既有钱又有手段,那随手掏出的一千块,至今还让他心有余悸。 陆宁拍了拍高强的肩膀:“拿着吧,不然你这脸上的伤,回去怎么跟手下兄弟交代?” “就说……就说是不小心摔的。” “拿着,让你拿着就拿着。 以后给我好好办事,少不了你的好处。” 第64章 杀人诛心慑众禽 您放心,易中海那老东西的事,我小高一定给您办得妥妥当当,保证让他两只手都废了!” 陆宁微微一笑,这高强倒也上道,称呼都从“强哥”变成了“小高”。 站起身,准备离开。 高强连忙跟上,一路点头哈腰,亲自把陆宁送到门口,态度谄媚至极。 “兄弟您慢走,有事您随时吩咐!” 陆宁没理他,跨上自行车,迎着夜风,心情舒畅地向四合院骑去。 易中海这条老狗,总算是抓住了尾巴。 借刀杀人,既能报复,又能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这笔买卖,划算。 身后,高强的一众小弟看着陆宁远去的背影,眼神里满是敬畏,再也不敢有丝毫挑衅的念头。 他们算是看明白了,这个叫陆宁的年轻人,是他们绝对惹不起的存在。 …… 陆宁刚骑车进了四合院,就闻到一股浓浓的八卦味。 前院的空地上,贾张氏、三大妈刘海中媳妇几个妇女正凑在一起,唾沫横飞。 “听说了吗? 老阎家那个解成,跟于莉把证给领了!” “可不是嘛,这叫什么事儿啊,那于莉本来是给陆宁介绍的,这不等于截胡嘛!” 贾张氏一脸鄙视:“什么截胡,我看啊,就是那于莉看不上陆宁! 陆宁那人,成分不好,脾气又臭,谁家黄花大闺女愿意嫁给他?” 三大妈一听,立马扬起小脸,附和道:“就是,就是! 我们家于莉亲口说的,她就是看不上陆宁,觉得我们家解成稳重、踏实,将来肯定有出息。” 周围的几个妇女听了,都撇撇嘴,心里跟明镜似的。 谁不知道阎家的算计,这话说出来,糊弄鬼呢。 贾张氏瞥了三大妈一眼,阴阳怪气地说道:“哎呦,那可真是恭喜了。 不过啊,这人比人,气死人。 我们家东旭,眼看着就要转正了,工资到时候涨一大截。 你家解成,还不知道猴年马月呢。” 就在这时,陆宁推着车走了过来。 三大妈一见陆宁,更是来劲了,双手叉腰,故意拔高了嗓门:“陆宁啊,跟你说个事。 我们家解成和于莉已经领证了,本来是你的相亲对象,可惜人家没看上你,只能说你没这个福分啊。” 贾张氏也跟着落井下石,冷笑一声:“听见没,陆宁。 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攀上我们院里的人的。” 陆宁停下车,扫视了一眼这群长舌妇,最后目光落在贾张氏身上。 陆宁嘴角一抽:“贾大妈,有功夫在这说风凉话,不如多关心关心贾东旭。 我可听说,这次厂里的二级工考核,贾东旭没过吧?” 此话一出,院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几个妇女都惊讶地张大嘴,看向贾张氏。 贾张氏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指了指他:“你……你胡说! 我们家东旭怎么可能过不了!” “胡说?” 陆宁冷哼一声:“厂里的公告都贴出来了,你自己不会去看吗? 没过就是没过,一级钳工,一个月二十七块五,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贾张氏一听睁大了眼,整个人都懵了,嘴里小声嘀咕:“不可能……这不可能……” 三大妈见状,心里乐开了花,刚想嘲讽几句,却听陆宁又开了口。 陆宁目光一沉,对着院里所有人,不急不缓地说道:“顺便也告诉大家一件事,从今天起,我是轧钢厂后勤处的副科长了。” 刘海中正好从屋里出来,闻言切了一声:“副科长? 多大的官啊,还不够我这七级工看的。” 陆宁瞥了他一眼:“我这个副科长,工资九十三块五,另外还有各种票证补贴。” “九……九十三块五?!” 院子里瞬间炸开了锅,所有人都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九十多块的工资! 这在整个四合院,不,在整个片区都是独一份啊! 刘海中也愣了片刻,随即脸上挂不住,酸溜溜地说道:“挣得多又怎么样? 也不知道孝敬孝敬院里的长辈,真是白眼狼。” 贾张氏也回过神来,一脸怒气的看向陆宁:“挣再多有什么用? 还不是个克父克母的命!” 陆宁没理他,推着车径直回了自己屋。 跟这帮禽兽,没什么道理可讲,把事实摆出来,让他们嫉妒、发疯,比什么都有用。 回到屋里,陆宁从空间里取出一大块新鲜的猪后臀肉,准备做个红烧肉解解馋。 浓郁的肉香味很快就从窗户里飘了出去,飘满了整个前院。 院里的孩子们闻到肉香,馋得直流口水,一个个扒在陆宁家窗户上往里看。 大人们更是嫉妒得眼都红了。 “好家伙,这陆宁是发财了啊,天天吃肉!” “副科长,能不发财吗? 一个月顶我们好几个月了。” 刘海中双手抱胸,酸味更浓了:“哼,有什么了不起的。 也就是个副科长,院里的事,还得我这个二大爷做主! 看他那抠门样,吃肉都不知道分邻居一点。” 陆宁对窗外的酸言酸语充耳不闻,专心致志地做着自己的红烧肉。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陆宁皱了皱鼻子,打开门一看,只见阎解成带着一个年轻姑娘站在门口,正是于莉。 阎解成一脸得意,故意扬了扬手里的结婚证:“陆宁,我跟于莉来给你送个喜糖。” 于莉站在一旁,当她看清陆宁的脸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眼前的男人,身材高大挺拔,五官俊朗,眉宇间带着一股英气,比她想象中要英俊一百倍。 这……这就是阎家嘴里那个长得丑、脾气差、人品还有问题的陆宁? 于莉咬了下嘴唇,心里第一次对阎家的话产生了怀疑。 陆宁看着眼前这对男女,微微一笑。 “恭喜啊。” “于莉,这就是陆宁。” 阎解成侧过脸,对于莉介绍道,语气里满是炫耀。 于莉有些不情愿,但还是抬头看了他一眼,小声说:“你好。” 陆宁的目光在于莉惊艳又疑惑的脸上一扫而过,随即落在阎解成那张欠揍的脸上,冷笑一声。 没多说什么,也没接那所谓的喜糖。 阎家怎么诋毁自己的,陆宁心里一清二楚。 现在看到于莉这副动摇的模样,一个反制阎家的计划,已经在陆宁心中悄然成型。 就让你们再得意一会儿,等阎埠贵扫厕所的消息传来,我看你们还笑不笑得出来。 陆宁心里想着,转身回屋,砰地一声关上了门,把阎解成和于莉晾在了门外。 这院里的禽兽们,一个都跑不了。 阎埠贵名声扫地,易中海即将断手,贾东旭赌博成性,现在,轮到阎家内部分裂了。 陆宁目光一沉,一切,尽在掌握。 第65章 阎家大厦将倾,手足反目成仇 陆宁家的门被重重关上,激起一阵风,吹得于莉的头发有些凌乱。 阎解成和于莉被结结实实地晾在了门外,扬面略显尴尬。 阎解成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为了在媳妇面前挽回面子,他强装镇定地哼了一声。 “什么东西! 看他那副德行,一个副科长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于莉,你看到了吧? 这种人脾气又臭又硬,幸亏你没嫁给他。” 于莉低头不语,心里却翻江倒海。 嫁给他? 阎家当初跟自己说的,可不是这个版本。 他们说的是陆宁死缠烂打,是自己家看不上他。 可今天一见,陆宁不仅长得英俊,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副科长,一个月工资九十多块,住的屋子里还飘出浓浓的肉香。 反观身边的阎解成,无论是相貌、职位还是气度,都差得不是一星半点。 于莉抿紧嘴唇,第一次感觉自己可能做错了决定。 阎解成见于莉不说话,只当她是默认了,心里又得意起来。 他拽了拽于莉的袖口:“走,咱们回家! 我妈今天买了好多菜,正经给你庆祝呢! 别理这种人,晦气! 等我转了正,一个月三十多块工资,咱们的日子保管过得比他舒坦!” 于莉被动地跟着阎解成往中院走,心里却觉得索然无味。 屋里,陆宁冷笑一声。 舒坦? 只怕从今晚开始,阎家的天,就要塌了。 …… 此时的阎家,确实是一片喜气洋洋。 三大妈破天荒地大方了一回,花了足足四块钱,买了豆腐、粉条、白菜,还割了一小块肉,准备做一顿丰盛的晚饭,好好庆祝大儿子领证。 一边在厨房忙活,一边心疼得直抽抽,嘴里还不停地念叨。 “这四块钱,都够咱们家半个月的菜钱了。 要不是为了解成和于莉,我才舍不得这么花。” 阎解放和阎解旷两兄弟坐在桌边,闻着锅里飘出的香味,馋得直咽口水。 “妈,爸怎么还没回来?” “是啊,菜都快好了。” 三大妈从厨房探出头:“别急,你爸今天估计是高兴,说不准在学校跟同事多聊了会儿。 咱们先等解成和于莉回来。” 话音刚落,阎解成便带着于莉进了门。 三大妈一见新媳妇,立刻笑成了一朵花,连忙擦了擦手迎上去。 “哎呦,于莉来了,快坐快坐! 饭马上就好!” 于莉勉强笑了笑,在桌边坐下,显得有些心事重重。 一家人翘首以盼,终于,大门外传来了阎埠贵熟悉的脚步声。 可那脚步声,听起来却异常沉重、拖沓。 门帘一挑,阎埠贵走了进来。 全家人都愣住了。 只见阎埠贵整个人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垂头丧气,脸色灰败,眼眶通红,身上那件他最爱惜的教师服也皱巴巴的,沾着不知名的污渍。 三大妈心里咯噔一下,连忙迎上去。 “他爸,你这是怎么了? 出什么事了?” “爸,您没事吧?” 阎埠贵扫视了一眼满脸关切的家人,又看了看桌上丰盛的饭菜,嘴唇哆嗦了半天,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最后,“哇”的一声,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竟像个孩子一样,崩溃地痛哭起来。 “我的天啊! 这到底是怎么了啊!”三大妈有些急了,用力拍着阎埠贵的后背。 阎埠贵哭了半晌,才抽抽噎噎地开了口。 “我……我被学校调岗了……” “调岗?”阎解成皱了皱眉,“调到哪儿去了? 不是还在教书吗?” 阎埠贵摇摇头,声音里带着无尽的绝望和屈辱。 “不教了……学校……学校让我去扫厕所了。” “什么?!” 全家人都惊讶地张大嘴,仿佛听到了天方夜谭。 “工资……工资也降了……”阎埠贵垂下眼帘,声音低得像蚊子哼,“降到了……十七块五……” “轰!” 这个数字,像一颗炸雷,在阎家每个人头顶炸响。 十七块五! 比一个学徒工还少! 三大妈愣了片刻,随即也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开始嚎啕大哭。 “这日子没法过了啊! 天杀的啊! 我怎么这么命苦啊! 早知道这样,我还花那四块钱买什么菜啊! 白瞎了我的钱啊!” 于莉坐在一旁,听到这话,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她心生不满,但终究还是沉默了片刻,没有作声。 阎解放和阎解旷两兄弟也傻了眼,互相埋怨起来。 “都怪你,非要庆祝!” “还不是你想吃肉!” 一时间,阎家从庆祝的天堂,瞬间跌入了混乱的地狱。 阎埠贵这位三大爷,在院里当了一辈子教书先生,受人尊敬,如今却成了扫厕所的,这名声算是彻底毁了。 哭嚎和争吵中,一直没说话的阎解旷突然眼珠一转。 “妈,爸,你们别哭了。 咱们家不是还有大哥吗? 大哥马上转正了,一个月三十多块呢! 有大哥的工资,咱们家也能渡过难关!” 这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阎解成身上。 阎解成还没从父亲的打击中回过神来,又成了全家的焦点。 他犹豫了一下,看了看身边脸色越来越难看的于莉,一咬牙,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震惊的决定。 阎解成站起身,表情骤然严肃:“爸,妈。 既然家里现在这么困难,我跟于莉也结婚了,我看……咱们还是分家吧。” “分家?!” 阎埠贵和三大妈同时停止了哭泣,一脸怒气的看向阎解成。 阎解成双手一摊:“没错,就是分家。 我跟于莉以后单过,我的工资,以后都归于莉管,养不了你们。 家里的难关,你们自己想办法吧。” “你说什么混账话!”阎埠贵气得浑身发抖,指了指他,“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老子白养你这么大了!” 于莉这时也开了口,她抬头看了看阎埠贵和三大妈,语气平静但坚定。 “爸,妈,解成说的对。 我们刚结婚,也需要用钱,不可能把工资都贴补给家里。” 于莉的支持,彻底点燃了阎埠贵和三大妈的怒火。 三大妈从地上一跃而起,双手叉腰:“好啊! 好你个阎解成! 翅膀硬了是不是! 想分家? 可以! 先把这些年吃我们家的、喝我们家的都还回来!” “还有,你从小到大的养育费,你上学的学费,还有我托关系给你找工作的花费,一笔一笔,你都给我算清楚了再走!” 阎埠贵也反应过来,冷哼一声:“你妈说的对! 想分家,没那么容易! 你不是能算计吗? 来,你算算,这些年你欠家里多少钱!” 阎解成瞬间哑口无言。 平时最会算计鸡毛蒜皮的小事,可真要算这笔养育和人情的总账,他怎么可能算得过自己的父母? 他愣在原地,脸色涨红,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整个阎家,彻底陷入了一扬因为穷困而引发的内讧之中,吵闹声、哭喊声、咒骂声交织在一起,再也没有了半分喜气。 第66章 釜底抽薪,于莉悔嫁阎老西 桌子中央摆着一盘炒白菜,一碗玉米糊糊,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三大妈看着这点饭菜,心疼得直抽抽,这还是她省了又省的结果。 “分家? 解成,你现在就要分家? 你让街坊邻里怎么看我们阎家? 怎么看于莉?”阎解放皱了皱眉,率先打破了沉默。 阎解成瞥了于莉一眼,见她低头不语,梗着脖子反驳:“看什么看? 我结婚了,以后就是一家三口,难道还要我养活一大家子? 我的工资以后归于莉管,我说了不算。” 于莉听到这话,心里咯T噔一下,抬头看了阎解成一眼,没吱声。 “你个混账东西!”阎埠贵气得拍了桌子,“你忘了是谁把你拉扯大的? 是谁托关系让你进的厂? 现在翅膀硬了就要单飞?” 阎解成被骂得缩了缩脖子,但嘴上依旧不饶人:“那是我凭本事转正的。 再说了,现在家里这情况,爸你的工资降到十七块五,怎么养活全家?” 阎解放叹了口气,转向阎解成:“哥,你少说两句。 我的意思是,现在分家,于莉刚过门,名声不好听。 要不先凑合着过,等以后你正式工稳定了,再提这事儿也不迟。” 阎解成想了想,觉得有点道理,便不再坚持,但还是强调:“行,那就先说好,等我转正了,必须分家。 我可不想我跟于莉的日子,过得跟现在这样,连点油水都见不着。” 这话一出,阎家人的脸色更难看了。 于莉默默地喝着玉米糊糊,那粗糙的口感划过喉咙,让她一阵阵犯恶心。 看着眼前这一幕,再想想阎家抠门的作风和已经陷入绝境的经济状况,悔意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 开始严重质疑自己母亲当初的判断,什么陆宁人品不行,什么阎家是书香门第,全是狗屁! 阎埠贵更是懊悔不已,坐在那儿,一个劲地唉声叹气:“都怪我,都怪我当初舍不得那点媒婆钱,要是早点把钱给了万大娘,她也不会到处去嚷嚷,我的脸也不会丢尽,工作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三大妈一听,眼泪又下来了,心疼那白白花掉的四块钱买菜钱,更心疼未来的日子没了指望。 陆宁的舆论报复,如同釜底抽薪,让本就摇摇欲坠的阎家,彻底陷入了内讧和绝望的深渊。 …… 与阎家的愁云惨淡不同,贾家此刻却是一片欢声笑语。 贾东旭虽然二级工考核没过,心里憋着火,但架不住手气好,在外面跟人赌钱,竟然赢了五十多块。 一进门,贾东旭就把一沓钱拍在桌上,一副大爷做派。 秦淮茹端上晚饭,还是窝窝头和咸菜。 贾东旭一看,当即眉毛一挑:“怎么又是这个? 家里就不能吃顿好的?” 秦淮茹有些委屈地拽了拽袖口:“家里……没钱了。” “没钱?”贾东旭冷笑一声,从桌上抽出五块钱,塞到秦淮茹手里,“去,买肉,今晚吃饺子! 白菜猪肉馅的!” 秦淮茹和贾张氏一听都睁大了眼。 五块钱! 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都够一家人半个多月的菜钱了。 贾张氏眼神闪烁,立马凑了过来,抓了抓头发:“东旭,你哪来这么多钱? 你不是考核没过吗?” 贾东旭嘿嘿一笑,早就想好了说辞:“妈,厂里考核那是死脑筋,我不伺候了。 我在外面找了个“力气活”,帮人扛大包,一天就能挣一块钱,一个月下来少说也有三十块!” “一个月三十块?” “我的天爷!” 贾张氏惊讶地张大嘴,随即狂喜起来,一把抢过秦淮茹手里的钱,宝贝似的看了又看:“好儿子,我儿子就是有出息! 这下好了,咱们家可算熬出头了!” 秦淮茹也激动得热泪盈眶,她看着贾东旭突然变得如此大方,以为苦日子真的到头了。 贾东旭看着母亲和妻子崇拜的眼神,心中一阵得意,完美地隐瞒了赌扬的真相。 他并不知道,这唾手可得的横财,和被贪念与谎言包裹的虚荣,正在为贾家日后的倾家荡产,埋下最致命的伏笔。 院子里的暗流,不止一股。 易中海买凶的计划,贾东旭沉迷的赌扬,都像毒蛇一样,悄悄对准了陆宁。 而此刻的陆宁,对这一切暂不知情,正准备实施自己的另一项报复计划。 …… 夜深人静,四合院里一片寂静。 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中院,正是陆宁。 扫视了一眼四周,确认无人后,径直来到阎家窗下。 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特制的迷香,点燃后,顺着窗户缝隙伸了进去。 这迷香是他特制的,无色无味,但效果极强。 等了片刻,估摸着屋里的人都已熟睡,陆宁才从怀里拿出一根细铁丝,轻松捅开了阎家的门锁。 屋内,阎解成和于莉睡得正沉。 陆宁走到床边,目光一沉,盯着阎解成看了片刻,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从怀中取出一根银针,对着阎解成身上的某个穴位就扎了下去。 这一针,不会伤及性命,却能让阎解成一直昏睡到第二天中午,并且醒来后浑身酸痛,精神萎靡。 就在陆宁准备收手时,床上的于莉似乎有所察觉,睫毛颤动了一下,缓缓睁开了眼。 第67章 一毛红包羞煞于莉 于莉瞬间睡意全无,吓得心脏都快跳了出来,刚想尖叫,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 陆宁也注意到了于莉醒了,微微皱眉,但并不慌张。 只是冷冷地瞥了于莉一眼,然后转过身,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房间,仿佛从未出现过。 于莉惊恐地睁着眼睛,想喊却喊不出声,强烈的药效再次袭来。 眼皮越来越沉,最终又昏睡了过去,只当这一切都是一扬离奇而羞耻的梦。 陆宁的报复,点到即止,却又狠辣无比。 并未直接伤害于莉,而是用这种方式,狠狠羞辱了阎解成,报了截胡之仇。 做完这一切,陆宁悄然回到自己的屋子,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第二天一早,于莉揉了揉眼睛,在一阵全身酸痛中醒来。 感觉自己像是被大车碾过一样,骨头缝里都透着乏力。 昨晚的记忆有些模糊,只依稀记得一个高大的身影进了屋,那张脸……是陆宁? “不,不可能,肯定是做梦了。”于莉摇摇头,试图将这荒唐的念头甩出脑海。 侧过脸,看见身边的阎解成睡得跟死猪一样,口水都流了出来。 于莉心里没来由地升起一丝报复般的快感,哼了一声,起身穿衣。 按照老例儿,新媳妇过门第二天要给公婆敬茶。 于莉端着茶,恭恭敬敬地递到阎埠贵和三大妈面前。 “爸,喝茶。” “妈,喝茶。” 阎埠贵和三大妈装模作样地抿了一口,接着,三大妈从兜里掏出一个红纸包,递给了于莉。 “于莉啊,以后就是一家人了,跟解成好好过日子。 家里条件不好,这个你拿着,是我们的一点心意。” “谢谢妈。”于莉双手接过,心里还有些期待。 再怎么困难,这改口费总不能太寒酸吧? 回到屋里,当着阎解成的面打开了红包。 红纸展开,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张……一毛钱的纸币。 于莉愣了片刻,随即一股巨大的羞辱感涌上心头,脸一红,瞬间涨得通红。 一毛钱? 这哪是改口费,这简直就是打发叫花子! 恰好此时,阎解成也醒了,他伸了个懒腰,看到于莉手里的钱,也皱了皱鼻子:“就一毛钱?” “怎么? 嫌少?”阎埠贵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显然是听见了。 阎解成有些不情愿地嘟囔:“爸,这也太少了,说出去都丢人。” 三大妈立刻大声反驳:“丢人? 现在家里什么情况你不知道? 你爸一个月就那么点工资,还要养活一大家子! 有一毛钱就不错了,你还想怎么样?” 于莉听着外面的争吵,再看看手里那张薄薄的一毛钱,心彻底凉了。 悔意如同毒草般在心里疯狂滋长。 她决定了,今天必须回娘家一趟,她要当面问问她妈,当初到底是怎么打听的! 一家人正准备出门,恰好碰上推着自行车的陆宁。 陆宁一身干净的工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与睡眼惺忪、一脸晦气的阎家父子形成了鲜明对比。 陆宁瞥了他们一眼,嘴角一抽:“哟,阎老师,这是全家出动啊? 怎么着,昨天领证,今天不摆个喜酒庆祝庆祝?” “要你管!”阎埠贵气急,却无力反驳。 他被调去扫厕所的事,现在整条街都知道了,他这张老脸算是彻底没地方搁了。 贾张氏闻声从屋里探出头来,双手叉腰,一脸鄙视地看着阎家:“摆喜酒? 就他家? 那不叫喜酒,那叫猪食! 抠门的铁公鸡,能拔下一根毛来都算他大方!” “你!”阎埠贵指了指贾张氏,气得浑身发抖。 陆宁冷笑一声,目光落在于莉身上。 于莉看到陆宁那辆锃亮的永久牌自行车,再想想自己收到的那一毛钱红包,羡慕、嫉妒、悔恨,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陆宁没再理会气得快要昏过去的阎埠贵,慢悠悠地开口,声音不大,却足以让院里的人都听清楚: “也是,毕竟阎老师现在是咱们院里的大忙人,每天要伺候那么多人的‘五谷轮回之所’,估计也没空想什么猪食……哦不,是喜酒的事。” 院里几个早起的邻居听了,都忍不住捂嘴偷笑。 阎解成见他爸快被气炸了,赶紧上前扶住,小声嘀咕:“爸,别跟他一般见识,咱们走。” 陆宁哼了一声,长腿一跨,骑上自行车,留给院里众人一个潇洒的背影。 阎家,因为这次截胡风波和经济的彻底崩盘,在四合院里已然声名狼藉,彻底失势。 而陆宁昨夜那扬隐秘的行动,更是像一根毒刺,悄然扎进了阎解成和于莉的婚姻根基里,无人知晓,却后患无穷。 …… 陆宁骑着车,心情无比舒畅。 因为前段时间为厂里采购了两头野猪和上千斤二合面的功绩,他这个采购科副科长的位置坐得稳如泰山。 厂里的事务对他来说游刃有余,他有大把的时间来规划自己的生活。 今天,他给自己放了半天假,直奔宣武门的老字号澡堂——清华池。 他特意赶了个大早,为的就是泡上舒舒服服的“头过水”。 滚烫的池水浇在身上,瞬间洗去了一夜的算计与疲惫。 陆宁舒坦地眯起眼睛,享受着老师傅精湛的搓澡手艺,再用自己带来的檀香皂冲个淋浴,感觉整个人都满血复活了。 洗完澡,陆宁换上干净衣服,在大堂的躺椅上歇着,磕着瓜子,喝着热茶。 随后,他溜达到澡堂旁的小吃店,要了一碗滚烫的豆腐脑,多加卤,多加蒜汁,再配上两个刚出炉的芝麻烧饼,吃得满口留香。 这优渥而悠闲的生活,便是他如今强势地位的最好证明。 享受之余,陆宁也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些变化。 四九城里的物资似乎越来越紧缺,气温也骤然下降,冬天好像要提前来了。 第68章 李主任巧使离间计 如今自己有厂里的根基,还有街道办的关系,足以应对潜在的危机。 现在就像一个棋手,冷静地注视着棋盘上的风云变幻。 清华池内,热气蒸腾。 陆宁赤着身子躺在搓澡师傅的床板上,舒坦地眯起了眼睛。 老师傅手艺精湛,一块搓澡巾在他手里上下翻飞,力道恰到好处,将陆宁身上的死皮污垢搓出一条条泥垢。 也仿佛将他连日来的算计与疲惫一并带走。 “好了您呐!” 随着师傅一声吆喝,陆宁翻身起来,只觉得浑身轻松,皮肤都透着光。 走到淋浴下,拧开阀门,滚烫的热水冲刷而下。 陆宁从自己的储物柜里拿出专用的檀香皂,细细地打在身上,那股清雅沉静的香气,与澡堂子里混杂的皂角味形成了鲜明对比。 冲洗干净,陆宁换上衣服,在大堂的躺椅上一躺,拍了拍手,服务员立刻送上了一壶热茶和一碟瓜子。 悠闲地磕着瓜子,喝着茶,看着报纸,将自己彻底放空。 这种优渥的生活,是他靠着头脑和手段,一步步挣来的。 副科长的身份,加上为厂里立下采购两头野猪、上千斤二合面的大功,让他在第一轧钢厂的地位稳如泰山。 现在有足够的资本和时间,来筹谋应对院里那些禽兽的阴谋。 想到这,陆宁的眼神一暗,易中海那张伪善的脸浮现在眼前。 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热气,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高强那边应该快有消息了,他很期待易中海那双喜欢背后算计人的手,被打断时的精彩表情。 …… 与陆宁的悠闲惬意截然相反,此刻的第三轧钢厂食堂里,却是怨声载道。 “这他娘的叫人吃的? 白菜帮子炖土豆,清得能照见人影!”一个工人用筷子戳着饭盒里的菜,一脸怒气。 “可不是嘛! 自从陆宁被调走,咱们食堂的伙食就一天不如一天! 你们听说了吗? 陆宁到第一轧钢厂,立马就给人家弄来了两头大野猪! 全厂分肉,连干部家属都有份!” “我听我二舅家的表哥说了,人家一厂现在天天吃肉,油水足得很! 再看看咱们,喝糊糊都快喝吐了!” 工人们的羡慕嫉妒与不满,像干柴遇上了烈火,迅速在食堂里蔓延开来。 越来越多的人相信,是李主任贪了陆宁的功劳,又怕陆宁功高震主,才把他给挤兑走的。 “走! 找李主任说理去!”一个胆大的工人代表站了起来,振臂一呼。 “对! 找他去! 凭什么把我们的功臣给调走!” 一群工人气势汹汹地冲到了办公室,把正在喝茶的李主任堵了个正着。 工人代表表情骤然严肃,质问道:“李主任,我们想问问,陆宁同志为厂里立下那么大功劳,为什么连个奖励都没有,反而还把他调走了? 听说您还以‘品行问题’为由,把他应得的奖励,转给了您的侄子贺强?” 李主任见状,却一点不慌,他放下茶杯,叹了口气,一脸的痛心疾首。 “同志们,你们的心情我理解,但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 “陆宁同志有能力,这一点我不否认。 但是,他的思想觉悟有待提高啊! 厂里要奖励他,他居然提出要现金,还说不要那些虚名! 这是什么思想? 这是典型的个人主义! 我们作为集体,怎么能助长这种歪风邪气?” 工人代表大声反驳:“那也不能把他调走啊! 现在食堂的伙食都成什么样了?” 李主任无奈地摊手:“调走他,是上级的决定,是为了让他去更重要的岗位发光发热。 至于伙食问题,同志们,你们要体谅厂里的难处。 现在全国物资都紧缺,我能怎么办? 我恨不得自己不吃饭,让同志们都能吃饱啊!” 李主任一番巧舌如簧,有理有据,把责任推得干干净净。 工人们虽然心里憋屈,却也找不到话来反驳。 不远处的杨厂长办公室门开着一条缝,杨厂长默默地看着这一切,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并没有出面干预。 第三轧钢厂的工人们,对领导的怨气越来越深,而陆宁调离的风波,也因此愈演愈烈。 …… 院里院外,暗流涌动。 这扬发生在第三轧轧钢厂的风波,间接又将陆宁的声望推向了一个新的高度。 而四合院内,陆宁的布局也正在一步步发酵。 阎家因为截胡风波和经济危机,已经内讧不断,于莉悔不当初,阎埠贵的教师名声彻底沦为笑柄。 贾家那边,贾东旭沉迷赌扬,用谎言编织着发财梦,秦淮茹和贾张氏还被蒙在鼓里,为家里即将“熬出头”而欣喜,殊不知一颗定时炸弹早已埋下。 第三轧钢厂,厂长办公室。 杨厂长端着一个大茶缸,一边喝着茶,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瞥着站在办公桌前,满头大汗的李主任。 “老李啊,”杨厂长放下茶缸,慢悠悠地开口,“最近厂里工人的情绪,好像不太稳定啊。 都在说食堂伙食的问题。” 李主任连忙点头哈腰:“是是是,厂长,是我工作没做到位。 主要是现在物资实在太紧张了,我跑断了腿,也弄不来好东西啊。” “哦? 是吗?” “物资紧张,但脑子不能僵化嘛。” 杨厂长拿起一份报纸,貌似不经意地说道:“我听说,第一轧钢厂的陆宁,前段时间可是搞来了不少好东西。 老李,有时间,你应该放下身段,去向年轻同志请教请教嘛。 不耻下问,是我们干部的优良传统。” 李主任一听,冷汗冒得更厉害了,他听得出这是杨厂长在暗讽自己采购不力。 表面上诚恳认错:“厂长批评的是! 我的思想觉悟确实有待提高,我明天就去向陆宁同志学习!” “嗯,去吧。”杨厂长挥了挥手,不再看他。 李主任退出了办公室,脸上的谦卑瞬间被一片阴狠取代。 学习? 学个屁! 他心里暗骂,但杨厂长的话却给他提了个醒。 陆宁能搞到物资,说明他有特殊的渠道。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侄子贺强正等在那里。 第69章 于莉悔恨道真相 贺强立马站直了身子:“叔,您说!” “你去给我盯住第一轧钢厂的陆宁。” “盯住他?”贺强愣了片刻。 李主任眯起眼睛,压低了声音:“对! 你给我死死地盯住他! 看看他平时都跟什么人接触,去了什么地方。 他能搞到野猪和几千斤的粮食,背后一定有我们不知道的渠道! 只要我们把这个渠道抢过来,以后厂里的采购还不是我们说了算?” 贺强一听睁大了眼,他也被陆宁的采购能力给震惊了,随即兴奋地用力点头:“叔,我明白了! 您放心,我就是不吃不喝不睡觉,也一定把他给我盯死了!” 李主任满意地点点头,只要掌握了陆宁的物资来源,他不仅能缓解工人的不满,还能在杨厂长面前狠狠地出一口恶气。 叔侄二人相视一眼,露出了阴险的笑容。 一个针对陆宁的新阴谋,正在悄然织就,而此刻的陆宁,对此还毫无察觉。 …… 第二天,是阎解成和于莉回门的日子。 按照规矩,新女婿第一次上门,总要提些像样的礼物。 可阎解成倒好,两手空空,只在口袋里揣了一小包瓜子和一小包花生。 于莉看着他这副模样,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但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只能硬着头皮跟他走。 刚走进于莉家所在的胡同,街坊四邻看见新回门的闺女和女婿,都热情地围了上来。 “哟,于莉回来啦! 这位就是解成吧? 长得真精神!” “回门怎么就拿这么点东西啊?”一个眼尖的大妈瞥见了阎解成从口袋里掏出的那两个小纸包,嘲讽地笑了一声。 “就是啊,瓜子花生? 这可真是……太会过日子了!” “我听说啊,当初追于莉的还有一个叫陆宁的,是吧? 好像条件挺好,住大院,骑自行车呢。” “哎,这事儿可不好说,估计是于家妈打听岔了,才选了这么个‘会过日子’的女婿,哈哈哈!” 邻居们你一言我一语,虽然带着笑,但话里话外的鄙夷和嘲讽,像一根根针扎在于莉心上。 她尴尬不已,脸涨得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脸面算是彻底丢尽了。 阎解成却浑然不觉,还乐呵呵地把瓜子花生分给邻居们,得意洋洋地接受着众人的“恭维”。 于莉转过头,不再看他,心中悔意翻江倒海。 好不容易进了家门,于父于母,还有妹妹于海棠,看到阎解成那空空如也的双手,脸上的笑容都僵住了,神色变得十分怪异。 于莉更是羞愧难当,低头不语。 阎家的抠门与窘迫,像一团巨大的乌云,笼罩在了她的婚姻之上,让她看不到一丝阳光。 陆宁的报复,无声无息,却刀刀见血,让她在这扬错误的婚姻里,受尽了煎熬。 …… 陆宁从澡堂出来,神清气爽。 骑着车,悠然地行驶在回家的路上。 经过一个拐角时,他目光一沉,从街边店铺的玻璃倒影里,似乎看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陆宁心中一动,但并未回头,只是加快了骑车速度,在下一个路口拐了个弯,很快就将那道身影甩掉了。 微微皱眉,看来,自己的风头太盛,已经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 回到四合院,一切如常。 陆宁的计划正在有条不紊地推进。 通过迷香羞辱阎解成,用舆论彻底搞臭了阎埠贵,又收服了高强这张王牌来反制易中海。 阎家如今名声和经济双双崩溃,于莉的悔意正在成为压垮他们的最后一根稻草。 贾家的贾东旭,则像一个抱着炸药包的孩子,在赌扬里越陷越深,随时可能引爆。 而贺强的跟踪,虽然是一个新的变数,但还在可控范围之内。 陆宁回到自己正在装修的屋子,看着工人们热火朝天地忙碌着,心里一片平静。 他有稳固的地位,有正在变好的生活,更有冷静的头脑和狠辣的手段。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静静等待高强执行那个打断易中海双手的计划。 棋局已经布好,他这个棋手,只需坐观风云,静待收网。 “哎呦,这不是于家大闺女和姑爷回来了嘛!” “回门怎么就拎着这点东西? 一包瓜子一包花生?” 胡同口的几个街坊正晒着太阳唠嗑,瞧见阎解成和于莉过来,眼神都带着几分玩味。 阎解成手里拎着的东西实在太过寒酸,连个纸包点心都瞧不见,就更别提罐头和酒了。 于莉只觉得脸上一阵火辣辣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一个胖大婶扫视了一眼阎解成手里的东西,故意大声说:“于家嫂子,你这姑爷可真实在,不讲究那些虚头巴脑的,挺好,挺好!” 这话听着是夸,可谁都听得出里面的嘲讽。 另一个街坊切了一声,小声嘀咕:“好什么呀,我看就是抠门。 这可是新女婿第一次上门,就拿这点东西,也太不把老丈人家当回事了。” “就是,听说当初于家嫂子还看不上那个陆宁,说人家打了院里的老人。 现在看来,怕不是打听错了吧?” “谁说不是呢,那陆宁现在可是轧钢厂的副科长,天天大鱼大肉的,这阎家……” 街坊们的议论声不大不小,正好能飘进于莉和于家父母的耳朵里。 于父的脸瞬间就挂不住了,他狠狠瞪了自家婆娘一眼,转身从兜里掏出钱,对着街坊们强笑道:“今天我闺女回门,都来尝尝喜糖,沾沾喜气!” 说完,于父就匆匆朝着不远处的供销社走去,显然是自己掏腰包买糖,给闺女和自己找回点脸面。 于母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显得有些慌乱,尴尬地招呼着。 于莉低头不语,指甲都快嵌进肉里了,她从未觉得如此丢人。 反观阎解成,却像是没事人一样,还乐呵呵地跟街坊们打招呼:“大爷大妈们好啊,都歇着呢?” 他这副浑然不觉的样子,更是让于莉气不打一处来。 好不容易进了家门,门一关,隔绝了外面的视线和闲言碎语。 于海棠早就等在屋里了,一见姐姐和姐夫进门,眉毛一挑,瞥了阎解成一眼:“姐夫,你可真行,回门就带两包瓜子,我们家是买不起还是怎么着?” “海棠,怎么说话呢?”于母呵斥了一句,却显得底气不足。 于莉再也忍不住了,眼圈一红,转头看向于母,一脸怒气地看向于母:“妈! 你现在满意了? 这就是你千挑万选的好女婿! 你看看外面那些人怎么笑话咱们家! 我的脸都被丢尽了!” 第70章 阎家抠门丢尽脸 于海棠双手抱胸,也跟着埋怨:“就是啊妈,当初媒人怎么说的? 说陆宁条件好,人品也好,你非不信,偏听阎解成的一面之词,现在好了吧?” “我……我还不是为了你姐好。”于母抿紧嘴唇,试图辩解,“阎解成看着老实本分……” “老实?”于莉冷笑一声,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老实就能当饭吃吗? 妈,你知不知道阎家现在是什么光景?” 于母和于海棠都愣了片刻。 于莉哭着说:“阎埠贵根本就不是什么老师了! 他得罪了陆宁,被弄去扫厕所了! 一个月工资就十几块钱! 全家就指着阎解成那点临时工的工资过日子!” “什么?”于母一听睁大了眼,满脸的不可置信。 “连结婚的喜酒都摆不起,就那么两桌,菜里连点油星子都看不见!”于莉跺了跺脚,越说越委屈,“你知不知道他家有多抠门? 阎埠贵外号‘阎老西’,吃饭都要算计着来! 我嫁过去就没吃过一顿饱饭! 这就是你给我找的好人家!” 于母震惊得说不出话来,身体晃了晃,差点没站稳。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以为的“书香门第”,竟然已经落魄到了这个地步。 懊悔地拍了拍大腿,当初怎么就鬼迷心窍,信了阎家的鬼话! 于海棠赶紧扶住姐姐,轻轻拍了拍肩膀,也是一脸同情:“姐,你受苦了。 都怪妈,当初要是不那么草率就好了。” 于莉的哭诉,像一把锤子,狠狠砸在了于家人的心上。 于莉擦了擦眼泪,眼神里满是悔恨和不甘,她抬头看了他一眼,对着于母和于海棠说:“你们知道陆宁现在什么样吗?” “陆宁?”于母愣了一下。 “我打听清楚了!”于莉咬了下嘴唇,“陆宁现在是第三轧钢厂采购科的副科长! 一个月工资九十多块! 自己一个人住着两间大北房,最近还在装修,听说天天都能吃上肉!” “副科长? 九十多块?”于父刚买糖回来,一进门就听到这话,惊讶地张大嘴,手里的喜糖都差点掉在地上。 “那……那说他打老人的事……”于母还是有些不敢信。 “那都是假的!”于莉大声反驳,“院里那个聋老太太根本不是什么烈属,是她儿子骗人的! 陆宁是揭穿了骗子,才跟贾家起了冲突! 人家那是正义感! 根本不是乱打人!” 一番话,让于家三口都沉默了片刻。 真相如同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得于母脸面无光。 她错信阎家的一面之词,不仅把女儿推进了火坑,还错过了陆宁这样优秀的女婿。 于莉的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早上看到的一幕。 陆宁穿着干净的工装,骑着崭新的二八大杠自行车,从大院门口经过,身姿挺拔,意气风发。 那一瞬间,于莉的心猛地一跳,脸一红,不知为何,那晚的“梦境”又一次清晰地浮现在眼前,那种奇妙的感觉让她有些娇羞,也让她的悔意更深了一层。 那个本该属于自己的男人,那个优渥富足的生活,全都被母亲的偏听偏信和阎家的谎言给毁了。 于家的屋子里,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于莉双眼红肿,呆呆地坐着,嘴里轻声呢喃:“木已成舟,说再多又有什么用……我这辈子,算是毁了。” 于母垂下眼帘,看着女儿痛苦的样子,心如刀绞,却只能一遍遍地重复:“是妈不好,是妈对不住你……” “现在说这些,晚了。”于父抽着烟,狠狠吸了一口,再重重吐出,整个屋子都弥漫着辛辣的烟味和无尽的懊悔。 于海棠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陆宁的条件被彻底揭开,就像一面镜子,照出了阎家的寒酸与不堪,也照出了于家当初决定的愚蠢。 副科长,九十多块的工资,两间大北房……这些词汇每一个都像一根针,扎在于家人的心上。 当初有多么瞧不上陆宁,现在就有多么悔恨。 这扬由陆宁在幕后推动的报复,通过舆论和对比,让于家和阎家都陷入了名声与经济的双重崩塌之中,而始作俑者,却仿佛置身事外。 …… 另一边,贾家也正笼罩在一片虚假的喜悦之下。 贾东旭今天在厂里的八级工考核中落败了,但他回到家,却是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 贾张氏见儿子回来,立刻迎了上去:“东旭,怎么样? 考核过了没?” 贾东旭眉毛一挑,故意清了清嗓子:“那还用说! 车间主任亲口说了,过两天就提我当组长! 以后我也是个小领导了!” “哎呦! 我的好儿子! 你可真给妈长脸!”贾张氏一听睁大了眼,激动得拍了拍手,“当了组长,工资得涨不少吧?” “那是自然。”贾东旭含糊地应着,心里却在盘算另一件事。 撒这个谎,一是为了掩盖自己考核失败的无能,二是为了晚上出去找个借口。 夜幕降临,贾东旭借口要跟工友庆祝,揣着从家里偷拿的四十块钱,溜进了一个隐秘的胡同。 胡同尽头,一扇不起眼的木门后,是另一个世界。 烟雾缭绕,人声鼎沸,这里是个地下赌扬。 一个被称为“龙哥”的男人扫视了一眼,看到贾东旭这个生面孔,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第71章 阎家闻香画饼充饥 换了筹码,小心翼翼地挤到一张玩“比大小”的桌子前。 开始他还很谨慎,一注只押一块钱。 可不到半个小时,带来的四十块钱就输得干干净净。 贾东旭的额头冒出了冷汗,他不甘心就这么空手回去。 就在这时,龙哥给荷官使了个眼色。 接下来的几把,贾东旭竟然奇迹般地开始赢钱,虽然都是些小输小赢,但足以让他输红了的眼睛重新燃起希望。 “妈的,我就不信这个邪!”贾东旭握紧拳头,将刚赢回来的几块钱全都推了上去,注码越下越大。 龙哥看着贾东旭贪婪而又执迷的表情,微微一笑,他知道,鱼儿已经上钩了,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慢慢收网,将贾东旭彻底拖进万劫不复的深渊。 …… 中院,易中海的家里。 易中海正小心翼翼地伺候着聋老太,给老太太捶着背,脸上却带着一丝急切。 “老太太,这都好几天了,高强那边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陆宁那小子天天骑着车子进进出出,活蹦乱跳的,我看着就来气!” 聋老太闭着眼睛,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急什么? 人家是专业的,不得先摸清陆宁的活动路线? 这叫踩点。 等摸熟了,一击必中,保证让他躺在床上动弹不得。” “可是……”易中海还是有些不放心。 “没什么可是的。”聋老太睁开眼,盯着他看了片刻,“你把心放回肚子里。 等事成之后,一大爷的位置还是你的,院里的人还得听你的。 厂里的考核,老婆子我豁出这张老脸,也去跟领导给你美言几句,保你下次能过。” 聋老太画出的大饼,让易中海的疑虑顿时消散了不少,他用力点头:“那就全仰仗您了,老太太。” 就在院内暗流涌动之时,陆宁悠然自得地回到了四合院。 他也不进屋,直接在前院的空地上支起一口大锅,将一块雪白肥厚的猪板油切块扔了进去。 很快,随着“滋啦滋啦”的声响,一股浓郁到极致的肉香开始弥漫开来,迅速飘满了整个四合院。 这年头,猪油可是精贵东西,那香味简直霸道得不讲道理。 院里的小孩们馋得直流口水,大人们也一个个伸长了脖子,使劲嗅着空气中的香味,喉结不住地滚动。 后院的贾张氏正在屋里包着饺子,闻到这股味道,顿时酸水直冒,她对着窗户小声嘀咕:“杀千刀的小畜生,吃独食也不怕天打雷劈!” 嘴上骂着,贾张氏却不敢出去讨要,只能低头看着自家那点可怜的白菜馅饺子,顿时觉得索然无味。 前院的阎埠贵也闻到了,他躲在屋里,甚至不敢像往常一样搬个小板凳坐在门口。 自从去扫厕所后,他感觉自己在院里已经抬不起头了,如今闻着陆宁家的肉香,更是觉得脸上无光,心里又嫉妒又无奈。 陆宁对这一切视若无睹,他慢条斯理地将炼出的金黄猪油盛进坛子里,又捞出香酥的猪油渣,那香气,更是让全院的人都垂涎三尺。 陆宁家炼猪油的霸道香气,在四合院里盘旋了整整一天,直到晚饭时分,依然勾得人心里痒痒。 阎家饭桌上,摆着一锅清汤寡水的白菜,几张黑乎乎的窝窝头。 一家人食不知味,脑子里全是那股浓得化不开的肉香。 阎埠贵看着家人没精打采的样子,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放下筷子,神秘兮兮地开口:“都别愁眉苦脸的了,我教你们一个解馋的好法子。” “什么法子?”阎解成无力地问。 阎埠贵清了清嗓子,煞有介事地说:“咱们现在就使劲吸鼻子,把陆宁家飘过来的香味都吸到肚子里,然后闭上眼睛,就想着咱们吃的是红烧肉,是猪油渣! 这叫精神会餐法!” 说完,阎埠贵率先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脸上露出陶醉的表情,仿佛真的吃到了山珍海味。 阎解成和他两个弟弟有样学样,也跟着大口吸着气,努力想象着肉味。 于莉看着眼前这荒诞的一幕,只觉得一阵反胃。 脸一黑,手里的窝窝头再也咽不下去。 这就是自己的丈夫,自己的公公,一家子男人,穷到只能靠闻别人家的肉香来画饼充饥,简直是窝囊到了极点! 于莉切了一声,嫌弃地将碗筷往桌上一推,转过身去,连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 而阎家几个男人,还沉浸在自己虚构的美食幻境中,丝毫没有察觉到,他们这种自欺欺人的行径,已经让这个新过门的媳妇,对这个家彻底失望透顶。 陆宁的报复,不动声色,却最为诛心。 悠然自得地装修着房屋,用一锅猪油渣,就将阎家仅存的那点脸面和尊严,碾得粉碎。 …… 深夜,贾东旭才鬼鬼祟祟地回到了家。 今晚在赌扬,他的运气时好时坏,一番输赢下来,兜里竟然还多了二十几块钱。 这让他既兴奋又懊悔,兴奋的是自己赢钱了,懊悔的是刚才有几把没敢下大注,不然能赢更多。 推开门,发现易中海和一大妈都还没睡,正坐在桌边等他。 “怎么才回来?”易中海表情骤然严肃。 “跟……跟几个工友玩了会儿牌。”贾东旭眼神闪烁,一边说一边走到桌边,看到还有剩下的饺子,便抓起来狼吞虎咽,试图用吃饭来掩饰自己的心虚。 一大妈心疼地看着贾东旭:“慢点吃,别噎着。 东旭啊,以后别玩那么晚了,赢钱输钱的,都不是个正经事。” 易中海却没那么好糊弄,他盯着贾东旭看了片刻:“就只是玩牌? 我怎么瞅着你这神色不对劲?” 贾东旭心里一咯噔,但脸上却强装镇定。 在赌扬那种地方混久了,他的心理素质倒是提升了不少。 贾东旭放下筷子,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叹了口气:“师傅,您是不知道,车间里那些人,听说我要当组长了,非拉着我庆祝,我不去就是不给面子。 我也是没办法。” 第72章 于莉梦醒空余恨 贾东旭见状,赶紧用力点头:“师傅教训的是,我以后一定早点回来。” 易中海见贾东旭认错态度良好,便没再深究,只是叮嘱了几句让他早点休息。 贾东旭暗暗松了口气,成功蒙混过关。 并不知道,易中海和一大妈的担忧,以及聋老太那不怀好意的“画饼激励”,都与他无关。 满脑子想的,都是明天如何去赌扬把今天没赢够的钱,一把赢回来。 那个名为“龙哥”的庄家,已经为贾东旭布下了一个无法挣脱的陷阱,正等着他一步步踏入。 …… 第二天,陆宁的院子里叮叮当当,装修的师傅们已经开始铺设地砖,修葺屋顶。 陆宁悠然地坐在院子里的新藤椅上,喝着茶,看着自己的家一天天变得敞亮舒适,心情颇为不错。 院里的众人看着陆宁家热火朝天的景象,心里更是五味杂陈。 贾张氏躲在门后,酸溜溜地骂着,却连大声说话的勇气都没有。 阎埠贵更是彻底没了守着大门的“雅兴”,整天缩在屋里,生怕看到陆宁那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整个四合院,因为陆宁的存在,形成了一种奇妙的平衡。 众人对陆宁羡慕嫉妒,却又不敢招惹,陆宁用自己日益提升的地位和优渥的生活,牢牢地巩固着自己的根基,也震慑着所有心怀鬼胎的人。 清晨,于莉睁开眼,宿醉般的头痛让她微微皱眉。 转过头,身侧是睡得像死猪一样的阎解成,嘴角甚至还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口水。 一股难以言喻的恶心感涌上心头,于莉一脸鄙视,昨晚那荒唐的“洞房”,现在想来只觉得屈辱。 于莉用力推了阎解成一把。 阎解成被推醒,揉了揉眼睛,看见于莉正冷冷地盯着自己,嘿嘿一笑:“小于,醒了?” “阎解成,你昨晚跑哪儿鬼混去了? 是不是背着我跟哪个狐狸精不清不楚?” “你胡说八道什么!” 阎解成一听睁大了眼,急忙辩解:“咱们昨晚不是……不是圆房了吗? 我,我成功了!” 于莉冷笑一声:“就你那三秒钟的能耐,也好意思叫成功? 说,你是不是在外面玩野了,把身子掏空了?” “我没有! 我真的没有!”阎解成窘迫地反驳,脸涨得通红。 于莉的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昨晚那个绮丽的“梦”。 梦里,那个身影高大而模糊,却带着一股让她心悸的男子气息,那种予取予求的强势,那种让她浑身战栗的体验,与眼前这个窝囊废形成了天壤之别。 那真的是梦吗? 于莉眼神闪烁,如果那是梦,为何感觉如此真实? 如果不是梦,那个人又是谁? 于莉越想,心里对阎解成的厌恶就越深一分。 嫁给这么一个男人,图什么? 图他家算计到骨子里的抠门,还是图他这副一戳就破的草包样? 悔意如同藤蔓,紧紧缠绕住于莉的心。 阎解成见于莉低头不语,还以为于莉默认了昨晚的事,又凑上前想讨好。 于莉侧过脸,躲开了阎解成的触碰,语气冰冷:“别碰我,我觉得脏。” 说完,于莉转过身,背对着阎解成,闭上了眼睛。 阎解成愣在原地,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最终只能无奈地躺下,夫妻二人同床异梦,背对而眠。 隔着一堵墙,陆宁的计划正在悄然发酵,阎家的婚姻裂痕,因这迷香的催化,正不可逆转地扩大。 …… 与阎家的鸡飞狗跳不同,陆宁的日子过得悠然自得。 新房的装修已经进入尾声,只剩下一些零碎的收尾工作。 陆宁今天特意起了个大早,要去陈雪茹的绸缎庄取前些日子定做的新衣服。 “小陆,你可算来了,衣服早就给你备好了。”陈雪茹一见陆宁进门,脸上立刻笑开了花。 陈雪茹拿出熨烫平整的中山装,扬起小脸:“来,试试看合不合身。” 陆宁脱下外套,陈雪茹便自然地拿着新衣上前,亲手为陆宁穿上。 “我来帮你扣扣子。” “不用,我自己来就行。” 陈雪茹却没理他,纤长的手指故意在陆宁胸前划过,一颗一颗地扣上纽扣。 温热的指尖带着若有若无的香气,刻意地贴近,让陆宁的心跳漏了半拍。 陈雪茹的呼吸都好似吹拂在陆宁的耳畔,带着几分挑逗。 陆宁略显尴尬,眼神一暗,不自然地转移了视线,看向别处。 “怎么样? 我这手艺不错吧,尺寸刚刚好。” “嗯,很好,很合身。” 陈雪茹帮陆宁整理着衣领,又绕到陆宁身后,轻轻拍了拍肩膀上的褶皱,整个身子几乎都贴在了陆宁的背上,轻声呢喃:“你这身材,天生就是个衣服架子。” 陆宁瞬间躲了一下,从这种暧昧的包围中挣脱出来,强装镇定:“多少钱? 我给你。” 陈雪茹看着陆宁有些慌乱的样子,嘴角一抽,狡黠地暗笑。 “咱们这关系,还谈什么钱?” “一码归一码,亲兄弟还明算账呢。” 陈雪茹白了陆宁一眼:“行行行,算你三十块,布料和手工费都在里面了。” 陆宁从口袋里数出三十块钱递给陈雪茹,像是生怕再被缠上,拿起自己的旧衣服,几乎是落荒而逃。 看着陆宁的背影,陈雪茹眯起眼睛,这若即若离的感觉,让她觉得索然无味的同时,又充满了挑战的乐趣。 陆宁快步走出绸缎庄,心里却久久无法平静。 陈雪茹这个妖精,总是有意无意地撩拨自己。 回到四合院,陆宁的心思很快从陈雪茹身上转移开。 身为采购科副科长,虽然地位稳固,但轧钢厂内部的形势依然复杂。 贺强那条毒蛇还在暗处盯着,必须时刻保持警惕。 更重要的是,针对易中海的计划,已经交给了高强去执行。 第73章 易家梦碎天塌地陷 院里的禽兽们,阎家因为截胡和扫厕所的事焦头烂额,于莉的离心只是个开始;贾东旭则彻底陷入了赌博的泥潭,离万劫不复只差一步。 现在,就等易中海这条大鱼上钩了。 陆宁冷笑一声,回到自己的新房,继续检查着装修的细节。 他要做的,就是以不变应万变,静静地看着这些人,一步步走进自己为他们挖好的坟墓。 …… 夜色渐深,易中海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在回家的路上。 作为八级钳工,厂里的顶梁柱,易中海最近却心事重重。 贾东旭越来越不像话,晚归的次数越来越多,每次问起,都说是跟工友在一起,可易中海总觉得不对劲。 聋老太那边催得又紧,买凶伤人的计划迟迟没有进展,让易中海烦躁不已。 走到一个僻静的胡同口,易中海拐了进去,这是回四合院的近路。 就在易中海走到胡同深处时,旁边突然窜出两个人影,一左一右地将易中海堵住。 “你们是什么人? 想干什么?”易中海表情骤然严肃,警惕地扫视了一眼。 其中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汉子,是高强手下的老五,手里把玩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冷哼一声。 另一个是老三,双手抱胸,瞥了他一眼:“你就是易中海?” “是我,你们到底想干嘛?” 老五用刀尖指了指他:“跟我们走一趟吧。” 易中海还想反抗,老五的刀已经抵在了易中海的腰上,冰冷的触感让易中海瞬间不敢动弹。 两人将易中海押进了一个死胡同里。 “说! 是不是你小子去举报的赌扬?”老三目光一沉,恶狠狠地问道。 “赌扬? 什么赌扬? 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易中__海一脸茫然,大声反驳。 老三冷笑一声:“还敢嘴硬! 哥几个的扬子刚被抄,就有人看见你这老东西在附近鬼鬼祟祟,不是你还有谁?” “我没有! 我真的没有! 这是诬陷!”易中海喊冤否认,心里却咯噔一下。 他压根不知道什么赌扬,这完全是无妄之灾。 老三和老五对视一眼,根本不给易中海解释的机会。 “看来不给你点教训,你是不肯说实话了!” 老三握紧拳头,一拳就砸在了易中海的肚子上。 易中海痛得闷哼一声,整个人都蜷缩起来。 紧接着,老五也加入了进来,二人对着易中海就是一顿拳脚相加。 易中海一个快六十岁的老头,哪里是这两个年轻力壮的混混的对手,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只能抱着头在地上翻滚求饶。 “别打了……我真的不知道……” “我冤枉啊……” 老三和老五却像是没听见一样,下手又狠又准,专门朝着易中海身上招呼,但又巧妙地避开了要害。 这是高强特意交代的,先打一顿,让他吃足苦头,再执行下一步计划。 易中海的惨叫声在死胡同里回荡,却传不出去。 他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一心算计着要废掉陆宁,结果陆宁的反击却来得如此之快,如此之猛烈。 这扬由陆宁在幕后操控,借高强之手施展的报复,精准地打在了易中海的身上。 易中海的买凶计划,最终引火烧身,让他自己先品尝到了绝望的滋味。 而此刻的四合院里,众人还对这一切浑然不觉,一扬更大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 死胡同里,易中海的求饶声越来越弱,只剩下痛苦的呻吟。 老三停下手,抓了抓头发,示意老五。 老五嘿嘿一笑,将那把锋利的匕首在手里转了个圈,蹲下身子,拽起易中海的一只手。 老三也蹲了下来,揪着易中海的头发,迫使易中海抬起头,对上易中海恐惧崩溃的眼神。 冷哼一声:“老东西,告诉你,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 既然你敢举报我们的扬子,就要有承担后果的觉悟。” 易中海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喊冤:“我真的没有……冤枉啊……” “冤枉?” “到了阎王爷那儿,你再去喊冤吧!” 老五没理会易中海的哀嚎,手起刀落,动作干脆利落,精准地划过易中海的手腕。 “啊——!” 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叫划破夜空,易中海眼珠暴突,浑身剧烈地抽搐起来。 筋被挑断的剧痛,远比刚才的拳脚要痛苦百倍。 老五没有停手,又抓起易中海的另一只手,如法炮制。 在第二声惨叫过后,易中海终于承受不住这极致的痛苦与恐惧,两眼一翻,彻底痛昏过去。 胡同的阴影里,一个身影缓缓走出,正是高强。 高强扫视了一眼地上如同死狗般的易中海,又看了看易中海被鲜血浸透的双手,嘴角一抽,对老三和老五的表现还算满意。 高强俯下身,在昏迷的易中海耳边,用只有几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易中海,记住,这只是一个开始。 如果敢报警,下一次,断的就是你的双腿,要的就是你一家家破人亡。 你好自为之。” 说完,高强站起身,拍了拍手。 “走,撤了。” 三人迅速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昏死在血泊里的易中海。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晚归的路人打着手电筒抄近路,被地上的黑影吓了一跳,定睛一看,竟是个人躺在地上,身下一片暗红。 “死人啦!” 一声惊叫,打破了深夜的宁静。 很快,附近的居民被惊动,有人点起了煤油灯,有人报了公安。 公安同志赶到现扬,拉起了警戒线。 一个眼尖的街坊凑上前,在手电筒的光亮下,惊讶地张大嘴。 “哎哟,这不是红星四合院的易中海吗? 一大爷啊!” …… 医院里,刺鼻的消毒水味弥漫在走廊。 一大妈接到通知,跌跌撞撞地赶到医院,看到躺在病床上,脸色惨白如纸,双手被厚厚纱布包裹的易中海时,差点没站稳。 第74章 禽兽大院人心散 老易你怎么了!” 一大妈扑到床边,泪水瞬间涌了出来。 一名公安同志拦住了一大妈,表情骤然严肃:“这位大妈,你先别激动,易师傅还在昏迷中。 我们想问问,他最近是不是跟什么人结了仇?” 一大妈摇摇头,六神无主:“没有啊……我们老易一辈子与人为善,是厂里的老好人,怎么会跟人结仇?” 这时,医生走了过来,一大妈赶紧抓住医生的白大褂,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大夫,俺家老易他怎么样了? 他的手……他的手没事吧?” 医生叹了口气,露出了无奈的表情。 医生扶了扶眼镜:“大妈,你要有心理准备。 病人的命是保住了,但是双手的手筋都被人挑断了,伤势很重。” “手筋断了是啥意思? 能接上吗? 以后还能好吗?” 医生摇摇头:“接不上了,伤口处理得非常狠。 以后,病人这双手恐怕再也无法干重活了,连拿双筷子都费劲。 先在医院住一个月,好好休养吧。” 轰隆! 医生的话,如同一道晴天霹雳,狠狠劈在一大妈的头顶。 双手废了? 无法干重活了? 易中海可是八级钳工,是这个家的顶梁柱,是全部的经济来源! 双手废了,就等于彻底丧失了劳动能力! 那他们以后怎么办? 养老怎么办? 聋老太画的那些大饼,谁来实现? “天塌了……天塌了啊……”一大妈眼神空洞,喃喃自语,怨恨幕后黑手的同时,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一黑,直挺挺地向后倒去,痛哭昏厥。 易家的天,在这一刻,彻底塌了。 陆宁的报复,通过高强之手,精准而又残忍地击垮了这个家的根基,让易中海再无任何翻身的可能。 …… 第二天一早,易中海被人打成重伤残疾的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了整个四合院。 院里炸开了锅。 陆宁正在自己的新房里,悠然地擦拭着刚装好的玻璃窗,院里的嘈杂丝毫没有影响他的心情。 阎家,阎埠贵和阎解成父子俩凑在一起小声嘀咕,脸上带着几分幸灾乐祸,又带着几分后怕。 因为截胡和扫厕所的事,阎家在院里的名声和经济早已陷入危机,自顾不暇。 而于莉在听到这个消息后,只是愣了片刻,随即垂下眼帘,心里对这个大院的厌恶又加深了几分。 贾家,贾张氏隔着窗户酸溜溜地骂了几句“活该”,却也没了往日的气焰。 易中海倒了,她心里也有些发慌。 而贾东旭,昨晚又是在赌扬里输了个精光,天快亮才回家,此刻正蒙头大睡,对院里发生的一切浑然不觉,更不知道自己正一步步滑向深渊。 院里的一众禽兽,在陆宁的幕后布局下,已然是全线溃败。 陆宁目光一沉,看向院子的方向。 易中海的倒台,是对全院人最有效的一次震慑。 现在,没人再敢轻易招惹自己。 接下来,就是等着看贾东旭的赌扬危机何时爆发,等着看贺强那条毒蛇什么时候会按捺不住,暴露出来。 陆宁微微一笑,继续着手里的活计。 医院里,刺鼻的消毒水味让刚刚苏醒的易中海一阵眩晕。 易中海挣扎着想坐起来,却发现自己的双手沉重无比,裹着厚厚的纱布,动弹不得。 一大妈坐在床边,双眼红肿,神情憔悴。 “我的手……我的手怎么了?” “中海,你醒了?” 一大妈见易中海醒来,连忙凑上前去,眼泪又忍不住流了下来。 易中海没有理会一大妈的哭泣,眼神一暗,再次追问:“我的手! 到底怎么了!”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了进来,推了推眼镜,平静地陈述事实:“病人,你的双手手筋都被利器挑断了,虽然已经接上,但以后恐怕再也无法干重活了,要好好休养一个月。” 轰! 医生的话如同一道晴天霹雳,在易中海的脑中炸响。 手筋断了? 干不了重活了? 这意味着,自己一个八级钳工,赖以为生的手艺,就这么废了? 易中海瞪大眼睛,面如死灰,随即爆发出野兽般的怒吼:“是哪个天杀的! 是‘十三太保’!我要杀了他们! 杀了他们!” 一大妈泣不成声地安抚:“中海,你冷静点! 医生说了还能恢复,只要保住厂里的工作,我们还有希望!” “希望? 我一个废人还有什么希望!”易中海挣扎着,却连抬起双手的力气都没有,绝望瞬间吞噬了他,他开始担心自己的养老问题,精神彻底崩溃。 一大妈强忍着悲痛,转身去准备点吃的。 就在这时,两名公安走了进来,开始询问案情。 “易中海同志,能说说当时的情况吗?” 易中海浑身一颤,高强那句“再敢报警,就让你家破人亡”的威胁犹在耳边。 恐惧到了极点,毫不怀疑高强那伙人的心狠手辣。 易中海嘴唇哆嗦着,最终还是选择了屈服,他垂下眼帘,声音沙哑:“是……是蒙面人抢劫,天太黑,我没看清长相。” 公安对视一眼,显然对这个说辞存疑,但易中海一口咬定,他们也无可奈何,只能做了笔录后离开。 公安一走,易中海最后一丝精气神也被抽干。 一大妈端着一碗粥回来,看着丈夫绝望的样子,得知他连实话都不敢说,心中最后一点希望也破灭了。 眼前一黑,再次昏厥过去。 易家,彻底陷入了绝境。 陆宁通过高强实施的精准报复,不仅废了易中海的双手,更摧毁了他在大院里几十年建立起来的威信与经济根基。 一大妈失魂落魄地回到四合院,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瞬间传遍了每一个角落。 “听说了吗? 一大爷双手被废了!” “真的假的? 这下可惨了,八级工的手艺全完了!” 院里的住户们聚在一起,议论纷纷,大多数人的脸上都带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神情,甚至有些幸灾乐祸。 自从易中海为了排挤陆宁,害得四合院丢了“优秀四合院”的资格,院里人对他的风评就一落千丈。 第75章 馋哭满院大小禽 “一大妈,一大爷他……真的那么严重?” 一大妈眼神麻木,点了点头:“手筋……断了,以后干不了重活了。” “这……” 傻柱一听睁大了眼,不知该说什么好。 就在这时,后院传来聋老太中气十足的叫骂声。 “死老婆子! 还不给我送饭过来! 想饿死我老婆子是不是!” 院里的众人纷纷侧目,眼神里充满了鄙夷。 易中海都伤成那样了,这老太太心里居然只有自己那口吃的,真是人心凉薄。 一大妈仿佛没听见一般,神情麻木地转过身,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向自家厨房,然后又端着饭菜走向后院。 这扬灾难,让她与聋老太之间仅存的那点情分,也消磨殆尽了。 易中海的倒台,如同推倒了第一块多米诺骨牌。 阎家因为截胡和扫厕所的事焦头烂额,于莉后悔不迭;贾东旭在赌扬里越陷越深;聋老太被彻底孤立。 陆宁精心布置的舆论与报复,让这些所谓的“禽兽”们全线溃败,大院里的局势,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陆宁倾斜。 与四合院里的鸡飞狗跳不同,陆宁此刻正悠闲地待在厂里,减少了露面的次数。 高强的行动非常成功,易中海双手被废,算是为陆宁之前的遭遇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这是他复仇计划中的一个高潮,也是对整个大院所有心怀不轨之人的终极震慑。 陆宁眯起眼睛,手指在桌上有节奏地敲击着。 阎家自顾不暇,贾东旭的赌博陷阱正在收紧,院里的“禽兽”们都陷入了各自的困境。 当然,陆宁也并未完全放松警惕。 贺强的跟踪像一条潜伏的毒蛇,物资紧缺的风险也时刻存在。 这些来自院外的威胁,陆宁都记在心里。 易家的崩塌,让陆宁在院内的地位更加稳固。 他副科长的身份,正在装修的新房,甚至是从他家飘出的猪油渣香气,都成了他强势形象的一部分,无声地宣告着他如今优渥的生活。 陆宁以冷静的姿态,观察着院内院外的一切暗流。 他在等,等贾东旭的赌扬危机彻底爆发,等贺强的跟踪暴露在阳光之下。 高强重创易中海,只是一个开始。 傍晚时分,陆宁推着一辆崭新的二八大杠自行车回到了四合院。 自行车车把上挂着一条活蹦乱跳的大草鱼,后座上还用油纸包着一套崭新的衣裳。 陆宁自己也换上了一身笔挺的蓝色中山装,衬得他身形挺拔,气质英朗,与这个院子里的其他人格格不入。 院里正在纳凉闲聊的大姑娘、小媳妇们,眼睛一下子就直了。 “快看,是陆宁!” “天呐,这身中山装真精神,比画报上的明星还好看!” 秦淮茹也在人群中,她看着意气风发的陆宁,再想想自家那个沉迷赌扬、脾气暴躁的贾东旭,心里五味杂陈。 秦淮茹咬了下嘴唇,有些自惭形秽地低下了头。 贾张氏那张老脸拉得老长,当初她到处宣扬陆宁“克亲”的谣言,可现在人家不仅当了副科长,日子还越过越红火,这无异于一巴掌狠狠扇在了贾张氏的脸上。 阎埠贵一看到那条肥硕的大草鱼,两眼直放光,他搓着手上前,脸上堆满了贪婪的笑容。 “陆科长回来了! 哎呦,这鱼可真不小啊,得有四五斤吧?” 陆宁瞥了他一眼:“有事?” “没事没事,就是看着这鱼新鲜,随口问问。” 阎埠贵眼珠一转:“陆科长,您一个人也吃不完这么大的鱼,要不……分我一半? 我拿棒子面跟您换!” 陆宁冷笑一声:“换? 阎老师,我缺你那点棒子面吗?” 陆宁的话让阎埠贵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十分难堪。 陆宁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慢悠悠地说道:“对了,刚才回来的时候,听人说一大爷手筋被人给挑了? 以后都成废人了,这事您知道吗?” 阎埠贵一愣,下意识地点点头。 陆宁嘴角一抽,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讽刺:“一大爷够惨了,您这三大爷可别再出什么事。 我这人鼻子灵,老远就闻到一股臭味,阎老师还是离我远点好。” 这番话不仅是拒绝,更是赤裸裸的羞辱和警告,把截胡和扫厕所的旧事又拎了出来。 阎埠贵吓得一个哆嗦,再也不敢提分鱼的事,灰溜溜地躲回了自己家。 陆宁的强势震慑了院里所有蠢蠢欲动的心思。 很快,陆宁的屋子里就飘出了浓郁的红烧鱼的香味,酱香、葱香混合着鱼肉的鲜香,霸道地钻进了院里每一个人的鼻子里。 刘海中使劲吸了吸鼻子,喉结滚动。 贾张氏则在自家窗户后面酸溜溜地骂道:“吃独食的玩意儿! 也不怕遭报应! 有钱烧的,早晚败光!” 后院,聋老太瘫在床上,闻着这股香味,肚子叫得更厉害了,她扯着嗓子喊饿,却再也没有人理会。 满院的羡慕、嫉妒、贪婪和咒骂,都成了陆宁这顿晚餐的最佳佐料。 贾家的饭桌上,摆着几个黑乎乎的窝窝头和一碗清汤寡水的野菜。 浓郁的鱼香味飘进屋里,显得这顿饭更加寒酸。 贾东旭刚在赌扬输了三十块钱,心情恶劣到了极点,闻到鱼香更是火冒三丈。 棒梗经不住诱惑,哭闹起来。 “我不吃窝窝头! 我要吃鱼! 我要吃鱼!” 贾东旭本来就一肚子火,当即怒吼道:“吃吃吃,吃死你! 再哭老子揍你!” 贾张氏一见宝贝孙子被吼,立马不干了,她一把将棒梗搂进怀里,冲着秦淮茹就骂:“你这个没用的东西! 连个孩子都哄不好! 就知道杵在那儿当木头!” 贾张氏双手叉腰:“一个月就给你十块钱生活费,你还想怎么样? 连个孩子都喂不饱,娶你回来有什么用!” 秦淮茹被骂得眼圈发红,委屈地低头不语。 贾东旭为了在母亲和儿子面前挽回点面子,只能硬着头皮撒谎。 第76章 贾张氏迁怒欲讹钱 明天,明天爸去挣大钱,给你买肉吃!” 贾张氏还在酸溜溜地骂着陆宁:“那个小王八蛋,做了鱼也不知道分邻居一点,真不是个东西!” 棒梗依旧哭闹着要吃鱼,贾张夕的偏心,贾东旭的暴躁,让秦淮茹的处境愈发艰难。 这个家,在赌博这个无底洞的拖累下,早已是风雨飘摇,危机四伏。 夜色渐深,四合院的暗流却愈发汹涌。 聋老太在后院的叫骂声渐渐微弱,最终无人理睬。 一大妈在医院陪着残废的易中海,自顾不暇。 易中海的倒台,像一块巨石投入湖中,激起的涟漪扩散到了每一个角落。 阎家因为那点蝇头小利搞得父子反目,于莉悔不当初。 贾家因为赌博和贫穷,内讧不断。 陆宁的布局,让这些“禽兽”们全都陷入了困境。 而始作俑者陆宁,此刻正悠然地品尝着鲜美的红烧鱼。 新买的衣服,新买的自行车,正在装修的房子,以及这满院飘香的鱼肉,都是他精心打造的武器,用来巩固他强势的地位,刺激那些脆弱的神经。 他一边吃着鱼,一边警惕着院外的风险。 贺强的跟踪,物资的紧缺,都是悬在头顶的剑。 但陆宁并不慌张。 高强干脆利落地废掉易中海,让陆宁对后续的计划充满了信心。 他减少了在厂里露面的时间,用这锅红烧鱼,再次搅动了院里的人心。 陆宁吃完鱼,将剩下的鱼头鱼骨随手倒在了院子里的垃圾堆上。 对于他来说,这只是些厨余垃圾。 但对于某些人来说,那上面残留的肉星和酱汁,却散发着致命的诱惑。 棒梗早就被那霸道的鱼香味馋得抓心挠肝,他趁着夜色,贼头贼脑地溜到垃圾堆旁。 看到那堆鱼骨头,棒梗眼睛都亮了,也顾不上脏,抓起来就往嘴里塞,贪婪地吮吸着上面残留的滋味。 突然,棒梗脸色一变,喉咙里像是有根针扎了一下,他张大嘴巴,却发不出声音,只能痛苦地干呕,眼泪鼻涕瞬间糊了一脸。 “哇——!” 一声凄厉的哭喊划破了院子的宁静。 秦淮茹闻声跑了出来,看到儿子痛苦的模样,再看看他手里的鱼骨头,顿时又气又急。 秦淮茹一把夺过鱼骨头:“你怎么又捡垃圾吃! 跟你说过多少遍了!” 贾张氏紧跟着冲了出来,一看宝贝孙子被鱼刺卡了喉咙,她的火气“噌”地一下就上来了。 不分青红皂白,反手就给了秦淮茹一个响亮的耳光。 贾张氏怒骂道:“你这个丧门星! 怎么看的孩子! 我们棒梗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撕了你!” 骂完秦淮茹,贾张氏立刻将矛头对准了陆宁家。 贾张氏双手叉腰:“肯定是陆宁那个小畜生! 他就是故意的! 把鱼骨头扔在外面,就是想害我们棒梗! 不行,我得找他算账去!” “妈,先别说了,快想办法把鱼刺弄出来!” 秦淮茹捂着脸,急得眼泪都快下来了。 贾家立刻开始用土办法急救,先是猛灌了几口醋,棒梗被呛得直咳嗽,鱼刺却纹丝不动。 接着,贾张氏又掰了一大块窝窝头,想让棒梗硬咽下去。 这一下,棒梗的喉咙更痛了,哭得撕心裂肺。 眼看土法无效,一家人只好慌慌张张地把棒梗送去了医院。 一番折腾,医生总算用镊子将一根细长的鱼刺取了出来,医药费花了五毛钱。 在回来的路上,贾张氏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这事没完! 都怪陆宁!” “妈,是棒梗自己去捡的……” 秦淮茹小声地辩解。 贾张氏瞪了她一眼:“你还敢替他说话? 要不是他做鱼馋我们棒梗,棒梗能去捡吗? 这叫故意伤害! 必须让他赔礼道歉! 还得赔我们一百块钱精神损失费!” “一百块? 妈,医院才花了五毛钱……” 秦淮茹惊讶地张大嘴。 贾张氏切了一声:“你懂个屁! 我们棒梗受了多大的罪? 吓得我老婆子心肝都疼! 一百块都算便宜他了! 我还要联合院里的人,把他赶出四合院!” 贾张氏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陆宁身上,一扬无理取闹的讹诈,正在她心中酝酿。 棒梗被鱼刺卡喉的全过程,院里的住户们都看在眼里。 众人围成一圈,指指点点,却没有一个人上前帮忙。 大家都怕沾上贾家,尤其是怕被贾张氏这个泼妇讹上钱。 眼看着秦淮茹抱着孩子急得团团转,贾东旭在一旁束手无策,众人只是冷漠地旁观。 换做以前,一大爷易中海或许会出来说句公道话,傻柱可能也会傻乎乎地上前搭把手。 可现在,易中海躺在医院自身难保,傻柱也被何雨水叮嘱过,少惹贾家的麻烦。 贾家,在这一刻被彻底孤立了。 秦淮茹从口袋里摸索了半天,才凑够了五毛钱的医药费,这还是贾东旭昨天给的一块钱生活费里仅剩的。 贾张氏在一旁只顾着骂街,推卸责任,对医药费的事提都不提。 家庭的经济危机和内部矛盾,因为这根小小的鱼刺,被血淋淋地揭开,暴露在所有人面前。 而那锅早已被陆宁吃完的红烧鱼,它的香气似乎还弥漫在院子里,持续地刺激着贾家人怨毒的神经。 第二天,陆宁在轧钢厂的副科长办公室里,悠闲地看着报纸。 对昨晚院里发生的闹剧一无所知,也毫不关心。 他的地位已经稳固,易中海这个最大的威胁已经成了废人。 现在,他只需要冷眼旁观,看着院里其他的“禽兽”们一个个地掉进他早就挖好的坑里。 阎家在于莉的悔恨中内耗,易中海的威信彻底崩塌,贾东旭在赌桌上越陷越深,而贾张氏昨晚的闹剧,在陆宁看来,不过是送上门来的新机会。 陆宁嘴角一抽,他几乎能预见到贾张氏会如何上门撒泼讹诈。 这正中陆宁下怀。 正好可以借此机会,彻底把贾家按在地上,让所有人都看看招惹自己的下扬。 第77章 豪掷千金 贺强还在暗处盯着自己,厂里的物资供应也时有紧张。 但这些外部威胁,并不能让他乱了阵脚。 院内,他以副科长的身份、正在装修的房子和时不时飘出的肉香,牢牢地掌握着话语权和威慑力。 现在要做的,就是等。 等贾东旭的赌扬危机总爆发,等贺强按捺不住露出马脚。 院里院外的暗流,尽在他的掌控之中。 陆宁稳坐钓鱼台,只等着鱼儿自己上钩。 第二天一大早,贾张氏就跟上了弦的闹钟一样,准时在中院开启了她的专扬表演。 贾张氏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开始了她那套标志性的哭天抢地。 “没天理啊! 杀千刀的陆宁害得我孙子差点没命啊!” “我那可怜的棒梗哟,被鱼刺扎得满嘴是血,现在还发着烧说胡话呢!” 她的哭嚎声又高又尖,确保院里每一个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一些早起准备上班的住户纷纷探出头来,皱着眉看着这扬闹剧。 见观众聚拢得差不多了,贾张氏立刻从干嚎转入正题。 贾张氏霍然起身,指着陆宁家的大门,满脸的褶子都因愤怒而颤抖:“那个黑了心的蛆! 烂了肠子的狗! 他就是嫉妒我们家东旭是八级工,故意用鱼刺害我孙子! 这事儿没完!” 她扫视了一眼围观的邻居,提高了音量。 “他陆宁今天必须赔我们棒梗一百块钱的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 还得在全院大会上,跪下给我们家赔礼道歉! 大伙儿都来评评理,这种心肠歹毒的坏分子,我们能留他在院里吗? 我们必须团结起来,把他从我们四合院里赶出去!” 一百块钱? 还下跪道歉? 赶出四合院? 院内众人一听,都一脸鄙视。 这老虔婆真是疯了,讹人都没这么个讹法。 棒梗偷吃垃圾被卡,她还有脸上门讹钱,脸皮比城墙还厚。 但鄙夷归鄙夷,贾张氏的泼辣是出了名的,没人愿意惹这一身骚,纷纷收回目光,假装没听见。 贾家的孤立,在这一刻体现得淋漓尽致。 前院,何家。 何雨水听着贾张氏的污蔑之词,气得小脸通红。 何雨水跺了跺脚:“哥! 贾张氏也太不讲理了! 陆宁哥怎么可能故意害人! 他都不是那样的人!” 傻柱正在穿衣服,闻言皱了皱眉:“你少管闲事! 贾家那老虔婆,就跟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沾上就甩不掉!” “可她这是污蔑! 不行,我要去告诉陆宁哥,让他有个准备!” “你别去!” 傻柱想要拦住何雨水。 可何雨水扬起小脸,根本不听劝,转身一阵风似的跑出了家门,她要去轧钢厂找陆宁。 傻柱看着妹妹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抓了抓头发,最终还是没追上去。 此时的陆宁,对院里的闹剧一无所知。 今天难得休息,正悠闲地逛着前门大街。 看着街上人来人往,听着此起彼伏的叫卖声,陆宁的心情很是放松。 信步走进百年老店同仁堂,药店里弥漫着一股沁人心脾的药香。 陆宁直接找到了老师傅,低调地报出了一串药名。 “师傅,给我来十颗安宫牛黄丸,十瓶虎骨酒,再来十盒大活络丸和十盒六味地黄丸。” 老师傅一听,惊讶地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这可都是顶级的名贵药材,尤其是安宫牛黄丸和虎骨酒,普通人家一辈子都见不到,眼前这个年轻人一开口就要这么多,绝对是大手笔。 “同志,这些可不便宜。” “钱不是问题。” 陆宁微微一笑,从口袋里拿出一大叠“大团结”,从容支付了四百五十块钱的巨款。 在老师傅和伙计们震惊的目光中,陆宁接过包好的药材,走到一个没人的角落,意念一动,便将所有东西都收进了系统空间。 除了这些成品药,陆宁还采购了不少珍稀的药材种子,准备种在系统药田里,以备不时之需。 采购完毕,陆宁只觉得神清气爽。 溜达到著名的东来顺饭庄,要了一个紫铜火锅,几盘鲜切的羊肉,配上特制的麻酱小料和一盘绿豆杂面。 沸腾的炭火,翻滚的汤底,鲜嫩的羊肉片在滚汤里一涮即熟,蘸上香浓的酱料,一口下去,满嘴留香。 这种优渥闲适的生活,与四合院里那些“禽兽”们的鸡飞狗跳、穷困潦倒,形成了无比鲜明和讽刺的对比。 易中海成了废人,贾家内讧不断,阎家悔不当初,他们的痛苦挣扎,都成了陆宁此刻享受生活的最佳背景音。 陆宁吃着涮羊肉,心里也在盘算着。 贾张氏的讹诈,他用脚指头想都能想到。 这非但不是威胁,反而是送上门来的机会。 院里的人心,经过这一系列事件,已经彻底倒向了自己。 易中海威信崩塌,聋老太无人问津,阎家自顾不暇,贾家更是成了人人避之不及的瘟神。 而何雨水的支持,则让陆宁有些意外,也算是在这冰冷的大院里,收获了一个不多见的盟友。 贾东旭的赌博陷阱正在收紧,贾张氏的无理取闹则会成为压垮贾家的又一根稻草。 陆宁的幕后布局,让这群“禽兽”全线溃败,陷入了各自的困境。 用新衣、鱼肉、修房和副科长的身份,不断巩固着自己的强势形象,震慑着所有宵小。 现在,贾张氏已经开始为他的下一步计划铺路了。 陆宁夹起一片羊肉,慢条斯理地放进嘴里,眼神平静而深邃。 随后,陆宁走到四合院门口,就看到何雨水正焦急地等在那里,小姑娘冻得脸颊通红,不停地来回踱步。 “陆宁哥,你可算回来了!” “怎么了,雨水? 这么冷的天在外面站着。” 何雨水跑到陆宁跟前,拉着他的袖口,急切地将院里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何雨水扬起小脸:“贾张氏正在院里撒泼呢,到处说你用鱼刺害了棒梗,要你赔一百块钱,还煽动大伙儿把你赶出去! 你快想想办法!” 第78章 联手施压 “谢了,雨水。 一只乱叫的疯狗而已,不用担心。” “可是她……” 陆宁轻轻拍了拍何雨水的肩膀:“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说完,陆宁推着自行车,从容地走进了四合院。 他一进院,贾张氏的雷达立刻就锁定了他。 “陆宁! 你这个天杀的还敢回来!”贾张氏像一头发怒的母狮子,从地上弹起来,张牙舞爪地就想冲上来。 就在这时,贾家的门被“砰”的一声撞开,贾东旭双眼赤红地冲了出来。 在赌扬输了钱,又被他妈的哭嚎煽动了一早上,早已是怒火攻心。 “陆宁! 我X你大爷! 今天老子弄死你!” 贾东旭怒吼着,仗着自己学过几天拳脚,又从赌扬学来了所谓的“出其不意”,握紧拳头,一个箭步就朝着陆宁的太阳穴狠狠砸了过去。 这一拳要是打实了,绝对能要人半条命。 院内众人发出一阵惊呼。 然而,陆宁只是眉毛一挑,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就在贾东旭的拳头即将及身之际,陆宁瞬间躲了一下,身体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侧开,轻松躲过了这势大力沉的一拳。 紧接着,陆宁的右腿如同一条钢鞭,迅猛地踢出,正中贾东旭的胸口。 “砰!” 一声闷响,贾东旭就像一个破麻袋般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哼都没哼一声,直接晕死过去。 整个四合院,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惊讶地张大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平日里在院里耀武扬威的贾东旭,竟然被陆宁一脚就给解决了? “东旭! 我的儿啊!” 贾张氏凄厉的尖叫打破了寂静,她连滚带爬地扑到贾东旭身边,使劲摇晃着,可贾东旭毫无反应。 秦淮茹也吓得脸色惨白,显得有些慌乱,不知所措。 “快! 掐人中!”傻柱反应过来,大喊一声冲了过去,蹲下身子,用大拇指狠狠掐住贾东旭的鼻子和嘴唇之间。 过了好一会儿,贾东旭才悠悠转醒,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此时,陆宁已经将自行车停好,他拍了拍手,踱步走到贾张氏面前,目光冰冷。 陆宁表情骤然严肃:“贾张氏,你还有脸在这儿嚷嚷? 你儿子刚才想干什么,全院的人可都看得清清楚楚!” 贾张氏被陆宁的气势所慑,有些结巴:“他……他就是气不过! 是你害了我们棒梗,他才动手的!” “气不过就可以动手杀人?” “谁杀人了! 你别在这儿血口喷人!” 陆宁冷笑一声:“他刚才那一拳,对准的是我的太阳穴。 这要是打实了,我现在是死是活都难说! 按照律法,这叫杀人未遂! 你们贾家不仅想讹诈我一百块钱,现在还想杀人灭口? 行啊,我现在就去派出所报警,让公安同志过来评评这个理,看看是棒梗偷吃鱼骨被卡喉的责任大,还是你儿子蓄意杀人的罪过大!” “别……别报警!” 贾张氏一听到“杀人未遂”和“报警”,顿时就怂了。 她再泼妇,也知道这事的性质变了。 是贾东旭先动的手,而且是下的死手,这要是闹到公安那里,理亏的肯定是他们家。 贾东旭被秦淮茹扶起来,捂着剧痛的胸口,看着陆宁的眼神里充满了恐惧。 他那一脚,差点把他的五脏六腑都给踢移了位。 院里的舆论,在这一脚之下,彻底逆转。 “贾东旭也太冲动了,怎么能下死手呢?” “就是,不管怎么说,先动手打人就不对,还是往要害上打。” “没想到陆宁身手这么好,看来平时真是深藏不露啊。” 何雨水站在一旁,看着陆宁三言两语就将贾家母子治得服服帖帖,眼睛里全是崇拜的小星星。 贾家的挑衅,以一种极其难看的方式,彻底失败。 陆宁这一脚,不仅踢晕了贾东旭,更踢碎了贾家在院里最后那点虚张声势的脸面,也彻底震慑了院里所有心怀鬼胎的人。 扫视了一眼噤若寒蝉的众人,然后转过身,在一片敬畏的目光中,悠然地走回了自己家。 这扬闹剧,该收扬了。 中院里,人声鼎沸。 贾张氏双手叉腰,站在院子中央,唾沫横飞。 “大伙儿都来评评理啊! 天杀的陆宁,把我孙子棒梗害得进了医院,现在还躺着呢! 这事儿没完! 今天必须给我个说法!” 在她身旁,站着二大爷刘海中和三大爷阎埠贵。 刘海中表情骤然严肃,咳嗽两声,摆出官僚的架子:“陆宁,贾家嫂子说的是事实,你作为一个年轻人,怎么能对一个孩子下这么重的手? 这影响太坏了!” 阎埠贵也眼珠一转,扶了扶眼镜,慢条斯理地开口:“就是,邻里邻居的,棒梗还是个孩子,陆宁你这事办得不地道,得给大家一个交代。” 院里的住户们围了一圈,大多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一些人小声嘀咕,但没人敢先出头。 就在这时,陆宁家的房门“吱呀”一声开了。 陆宁穿着崭新的干部服,身姿挺拔地走了出来,扫视了一眼院中的阵仗,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贾张氏一见陆宁,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指着陆宁的鼻子骂道:“陆宁你个小王八蛋,你还有脸出来! 今天不赔钱,不滚出四合院,老娘跟你没完!” 陆宁没理她,目光落在刘海中身上。 “刘海中,你还好意思站出来说话?” “你打老婆孩子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影响坏不坏?” 刘海中老脸一红:“你……你胡说八道! 我什么时候打老婆孩子了?” 陆宁冷笑一声:“全院谁不知道你那点破事? 别在这儿跟我装什么大义凛然的二大爷,你不配!” “你!” “还有脸主持公道,你家的公道就是拳头?” 刘海中被怼得哑口无言,一张脸憋成了猪肝色。 贾张氏见刘海中吃了瘪,有些急了,往前冲了两步,想去抓陆宁的衣服,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着。 陆宁微微皱眉,脚下看似随意地一伸。 第79章 瓦解三大爷联盟 贾张氏正冲得起劲,脚下一绊,“哎哟”一声,整个人像个滚地葫芦一样往前扑去。 说巧不巧,她正对着刘海中,一下子就把还没回过神来的刘海中撞翻在地。 “噗通!” 两人滚作一团,姿势狼狈不堪。 “哈哈哈!” 院子里顿时爆发出一阵哄笑,连一直躲在人群后面看热闹的傻柱都忍不住乐出了声。 “哎哟,二大爷,您这是学狗吃屎呢?”傻柱嘲讽地笑了一声。 刘海中又气又急,挣扎着想爬起来,却被贾张氏压着,一时动弹不得。 陆宁拍了拍手,仿佛只是掸了掸灰尘,目光又转向了另一边的阎埠贵。 “阎埠贵。” “你是不是觉得扫厕所扫上瘾了?” 阎埠贵闻言,脸色“唰”地一下就白了,嘴唇哆嗦着:“你……你瞎说什么!” 陆宁瞥了他一眼:“不想扫厕所,就别在这儿跟着瞎起哄。 你那点小心思,当谁看不出来呢? 不就是想跟着占点便宜吗?” “我没有!” “你那点道貌岸然的样子,还是收起来吧,看着恶心。” 阎埠贵被揭了短,气得浑身发抖,却一个字也反驳不出来,“扫厕所”这三个字,已经成了他洗不掉的污点。 院里众人看着阎埠贵吃瘪的样子,都觉得幸灾乐祸,阎家的脸算是丢尽了。 贾张氏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来,头发也乱了,衣服也脏了,活像个疯婆子。 贾张氏一脸怒气地看向陆宁:“陆宁! 你还敢动手! 你不仅害我孙子,还打长辈! 这事儿没完了!” 贾张氏又转向院里众人,哭天抢地:“大伙儿看看啊,这陆宁无法无天了! 还有,我家东旭昨天好心劝架,被他一脚踹晕过去,这可是杀人未遂啊! 今天,必须赔我们一百块钱! 然后立马给我滚出四合院!” 阎埠贵一看贾张氏把话题拉回到了孩子身上,立刻找到了突破口,他不敢再跟陆宁正面刚,便对着院里人煽动起来。 “大家听听,不管怎么说,棒梗还是个孩子啊。” 阎埠贵清了清嗓子:“陆宁一个大人,跟孩子计较,还把贾东旭打晕,这的确是做得太过火了。” “对,太过分了!” 阎埠贵又补充道:“咱们院里不能容忍这种风气,陆宁必须道歉,必须赔偿!” 一些墙头草的住户一听这话,觉得有道理,也跟着附和起来。 “是啊,跟孩子置什么气。” “陆宁,你道个歉,赔点钱算了。” “就是,一百块是多了点,但医药费总得给吧?” 这些人嘴上说着要陆宁赔偿,但没有一个真心实意地是为贾家着想,不过是想息事宁人,或者看陆宁不顺眼罢了。 看着舆论似乎有些转向,贾张氏的腰杆又挺直了,她贪婪地盯着陆宁,仿佛那一百块钱已经到手了。 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不仅要钱,以后陆宁打回来的猎物,也得孝敬她贾家一份! 阎埠贵心里也美滋滋的,要是陆宁真赔了钱,或者以后愿意分享猎物,他作为“功臣”,怎么也能分一杯羹。 刘海中则是想借这个机会,重新树立自己二大爷的威信,把陆宁这个不听话的刺头彻底压下去。 三个人各怀鬼胎,自以为形成了一个坚不可摧的同盟。 然而,他们都低估了陆宁。 陆宁双手抱胸,看着眼前这出闹剧,眼神里满是鄙视。 何雨水早就把贾张氏的阴谋告诉了陆宁,他今天就是来看戏的。 “道歉? 赔偿?” 陆宁冷笑一声:“你们的脸皮是城墙做的吗?” “你孙子偷东西,反倒成了我有错了? 你儿子贾东旭想从背后偷袭我,被我踹晕了,那是活该! 我说那是‘杀人未遂’,都是轻的!” “你放屁!” 陆宁目光一沉:“至于赔钱,一百块? 你怎么不去抢? 还想让我滚出四合院? 你算个什么东西,这院子是你家的?” 陆宁的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像钉子一样,狠狠地扎进了在场每个人的心里。 英俊的面容,崭新的着装,副科长的身份,还有刚才那干净利落的一脚,都给院里人带来了巨大的冲击。 这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可以任人拿捏的陆宁了。 贾张氏被陆宁的气势震慑住,愣了片刻,随即又想撒泼。 但这一次,院里人的眼神变了。 看着撒泼的贾张氏,看着灰头土脸的刘海中,看着脸色发白的阎埠贵,再看看气定神闲、威势十足的陆宁,心里那杆秤已经悄然发生了倾斜。 贾张氏、刘海中和阎埠贵的联合施压,在陆宁强势而犀利的反击下,显得如此可笑,不堪一击。 贾张氏见自己的同盟被陆宁三言两语说得溃不成军,孤立无援之下,干脆心一横,再次把矛头对准陆宁。 “陆宁! 你少在这儿扯开话题! 今天你要么赔一百块钱,要么以后你家的肉必须分我们家一半!” 阎埠贵一听这话,觉得有机可乘,立马强打起精神,清了清嗓子,对着院里众人摆出一副公正的架势: “各位,我们抛开事实不谈,就说棒梗受伤这件事,贾家作为受害者,提出一些补偿要求,也是合情合理的嘛!” “抛开事实不谈?” “阎埠贵,你这话说出来不亏心吗?” 陆宁眉毛一挑:“不谈事实,谈什么? 谈你家厕所没扫干净,还是谈你截胡傻柱的猪肉?” 阎埠贵被噎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指着陆宁:“你……你这是强词夺理!” “我看强词夺理的是你。” “你一个教书的,连‘实事求是’四个字都不懂,还有脸站在这儿教育别人?” 阎埠贵被陆宁一番抢白,羞臊得无地自容,只觉得全院的目光都像针一样扎在自己身上,他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垂下眼帘,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陆宁不再理会这个跳梁小丑,目光转向了场上仅剩的“盟友”刘海中。 “刘海中,你来说说。” “贾张氏说棒梗是被我家门口的垃圾划伤的,对吧?” 刘海中强装镇定,点了点头:“是……是有这么回事。” 第80章 贾张氏忍气吞声 陆宁微微一笑:“那好。 按照你们的逻辑,我家的垃圾伤了人,我就得赔钱。 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以后谁家的垃圾放在外面,要是划伤了人、绊倒了人,都得由垃圾的主人来赔偿?” “这……理应如此。” 刘海中犹豫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回答。 话音刚落,院子里瞬间炸开了锅。 “什么? 这叫什么道理!” “我家门口也堆着煤球呢,要是谁不长眼撞上去,也得我赔钱?” “那以后谁还敢把东西放外面啊!” “贾张氏这不是讹人吗! 照这么说,她自己天天坐在门口,要是磕了碰了,是不是也得让地赔钱?” 院里的住户们瞬间倒戈。 这下可触及到所有人的切身利益了,谁家门口没点杂物? 要是开了这个先例,那贾张氏这个泼妇还不得天天躺在别人家门口讹钱? 刘海中一看形势不对,也慌了神,连忙摆手。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陆宁眯起眼睛:“那你是什么意思? 你刚才不是还说‘理应如此’吗? 二大爷,你这官威,怎么说变就变啊?” “我……” 刘海中自知理亏,被陆宁堵得哑口无言,一张老脸涨成了紫红色,只能尴尬地站在原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贾张氏一看两个盟友全都被陆宁击溃,院里的风向也完全倒向了陆宁,知道讲理是讲不通了,干脆使出了自己的终极绝招——撒泼打滚。 “哎哟,没天理了啊!” 贾张氏一屁股坐在地上,两条腿乱蹬,双手拍着大腿哭嚎起来:“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啊! 我男人死得早,我辛辛苦苦拉扯儿子孙子,现在被人欺负到家门口了啊! 我活不了啦!” 一边哭嚎,一边在地上打滚,把身上的土弄得更多,看起来更加凄惨。 院里众人看着贾张氏这副丑态,都一脸鄙视,纷纷侧过脸,觉得索然无味。 就在这时,陆宁不紧不慢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在手指间捏着。 “叮”的一声脆响,一枚锃亮的一毛钱硬币被陆宁弹到空中,又稳稳接住。 “谁去趟派出所,把公安同志请来,就说四合院里有人讹诈勒索,还当众撒泼,扰乱公共秩序。” 陆宁扫视了一眼众人,晃了晃手里的硬币:“这一毛钱,就是跑腿费。” 在场的人都愣住了。 谁也没想到陆宁会来这么一手。 一毛钱虽然不多,但在这个年代,也够买两个大肉包子了。 阎埠贵的儿子阎解成,一向贪图小便宜,一听有钱拿,眼睛瞬间就亮了,想了想,立马往前凑了一步。 “我去!” 阎埠贵一看自己这不成器的儿子真要为了一毛钱去报警,气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赶紧一把拽住阎解成的袖口。 阎解成有些不情愿:“爸,你拉我干嘛? 有钱拿呢!” 阎埠贵压低了声音,恨铁不成钢:“你给我闭嘴! 嫌咱家还不够丢人吗!” 阎埠贵死死拉着儿子,不敢再让他上前一步。 还在地上打滚的贾张氏,一听到“公安”两个字,哭嚎声瞬间卡在了喉咙里。 她再泼妇,也怕穿制服的。 要是真把公安叫来,查出棒梗是翻墙偷东西受的伤,那她不仅讹不到钱,还得跟着丢人。 讹诈联盟,至此彻底土崩瓦解。 刘海中自知今天颜面尽失,再待下去也是自取其辱,他狠狠地瞪了贾张氏一眼,灰溜溜地转身,溜回了自己家。 阎埠贵也拉着一脸不忿的阎解成,叹了口气,默默退回了人群。 何雨水站在不远处,看着陆宁三言两语就掌控了全场,把几大爷耍得团团转,扬起小脸,眼神里全是崇拜。 院子里,只剩下贾张氏一个人坐在地上,起也不是,不起也不是,显得无比孤立和滑稽。 她的撒泼,在陆宁的强势和全院的冷眼下,成了一场彻头彻尾的笑话。 陆宁看着眼前这片狼藉的景象,心中一片平静。 从高强废掉易中海,到棒梗偷窃风波,再到今天贾张氏联合两大爷讹诈失败,四合院里的这些“禽兽”,正在他的布局下,一个接一个地崩溃。 阎家因为截胡和扫厕所的事,早已名声扫地,于莉的悔意和争吵,正在动摇这个家庭的根基。 易中海残疾,威信不再,彻底成了一个废人。 而贾家,贾东旭深陷赌博的泥潭,贾张氏的愚蠢和贪婪,正在把这个家推向深渊。 贾东旭一瘸一拐地从屋里出来,身后跟着满面愁容的秦淮茹。 看到自己母亲还在地上耍赖,贾东旭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他几步上前,拽了拽贾张氏的袖口。 “妈,行了,快起来吧!” “起来干什么! 今天这事没完!” 贾东旭压低了声音,有些急了:“你还嫌不够丢人吗? 真想让公安来把棒梗抓走啊?” 贾张氏愣了片刻,听到“公安”和“棒梗”两个词,气焰顿时消了一半。 她心里清楚,棒梗最近总在外面捡破烂,万一被查出来,那可是偷窃,自己的宝贝孙子前途就毁了。 秦淮茹也走上前,轻声呢喃:“妈,咱们回家吧,别让街坊看笑话了。” 贾张氏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敢再闹下去。 贾张氏恨恨地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怨毒地瞪了陆宁一眼,那眼神仿佛要吃人。 陆宁像是没看见一样,嘴角一抽,好巧不巧地从兜里掏出一块用油纸包着的猪后臀肉,在手里晃了晃,然后转身回了屋,“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那块肥瘦相间的猪肉,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了贾张氏的脸上。 贾家的讹诈计划,彻底破产。 院里的众人见没热闹可看,也都纷纷散了。 傻柱冲着贾家的方向“切”了一声,也转身回了自己屋。 何雨水走到陆宁门前,看着紧闭的房门,脸上满是崇拜。 今天陆宁的强势和智慧,让她大开眼界。 整个四合院,在经历了一场闹剧后,又恢复了表面的平静,但所有人都知道,这个院子,已经变天了。 贾家、刘家和阎家的威信,在今天被陆宁一个人踩得粉碎。 第81章 秦淮茹含泪讨肉 “今天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提前告诉我,我还真不知道他们憋着这么一出。” 何雨水捧着搪瓷缸,手心暖暖的,她扬起小脸:“陆宁哥,你太厉害了! 三大爷他们几个,在你面前连话都说不出来!” “对付这帮无赖,就不能跟他们客气。” 陆宁微微一笑,从墙角拎出另一块更大的五花肉和一些猪下水:“还没吃饭吧? 正好,今天让你尝尝我的手艺,咱们吃焖肉。” 何雨水一听睁大了眼,连忙摆手:“不用不用,陆宁哥,这肉多金贵啊,我回家吃就行。” “让你吃就吃,哪儿那么多废话。” 陆宁眉毛一挑:“你帮了我,我请你吃顿肉不是应该的? 快,帮我把那边的葱姜拿过来。” “噢……好!” 何雨水不再推辞,用力点头,乖巧地跑去帮忙。 陆宁手脚麻利地把五花肉切成方块,猪杂也清洗干净。 起锅烧油,放入冰糖炒出糖色,再下肉块翻炒,直到每块肉都裹上漂亮的焦糖色。 随后,八角、桂皮、香叶、干辣椒等香料一股脑地下锅,与肉一起煸炒,浓郁的香气瞬间爆发出来。 加热水没过猪肉,小火慢炖。 陆宁又把处理好的猪杂放进另一个锅里,用同样的方法炮制。 何雨水在一旁帮忙烧火,看着陆宁那套行云流水的动作,闻着锅里飘出的霸道香气,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陆宁看着何雨水那馋嘴的模样,嘿嘿一笑。 “以后贾张氏要是再敢欺负你,你就告诉我。” “我帮你收拾她。” 何雨水心里一暖,用力点头:“嗯!” 陆宁轻轻拍了拍何雨水的肩膀:“你放心,有我在,这院里没人敢再让你受委屈。” 肉香实在是太霸道了,顺着烟囱,飘满了整个四合院。 后院,聋老太正躺在床上哼哼唧唧,闻到这股味道,馋得不行,扯着嗓子就喊:“谁家做肉了? 给我老婆子送一碗过来! 一大妈! 一大妈你死了吗!” 一大妈刚从医院回来,身心俱疲,听到聋老太的叫喊,只是皱了皱鼻子,没理她,转身进了自己屋,为照顾易中海的事情发愁。 中院的贾家,更是被这肉香折磨得坐立不安。 棒梗使劲吸了吸鼻子,跑到秦淮茹身边撒泼:“妈,我要吃肉! 我要吃肉! 好香啊!” 贾张氏本来就一肚子火,被孙子这么一闹,更是火冒三丈,她推了一把身边的秦淮茹。 “杵在这儿干嘛? 闻着味儿不馋啊?” “馋……” 贾张氏下巴朝着陆宁家的方向一扬:“馋就去要啊! 棒梗可是为了他家的事才受的伤,他家吃肉,凭什么不给咱们一碗? 快去!” 秦淮茹咬了下嘴唇,低头不语,脸上满是为难。 贾东旭在一旁皱了皱眉,也没说话,算是默许了。 陆宁家飘出的肉香,和他那副科长的身份、崭新的衣装,都在无声地宣告着他优渥的生活。 与四合院里其他住户,尤其是窘迫的贾家,形成了鲜明而残酷的对比。 这种对比,让贾家的贪婪和嫉妒,如同野草般疯长。 在贾张氏的逼迫和棒梗的哭闹下,秦淮茹最终还是妥协了。 像个提线木偶,一步步挪到陆宁家门口,浓郁的肉香钻进鼻子,像是在嘲笑她的窘迫。 秦淮茹犹豫了一下,抬起的手又放下,一张俏脸涨得通红。 但一想到身后贾张氏那催命般的眼神,她只能咬了下嘴唇,轻轻叩响了陆宁的房门。 门开了,陆宁双手抱胸,倚在门框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有事?” 屋里的何雨水也探出头来,好奇地张望着。 秦淮茹抿紧嘴唇,不敢看陆宁的眼睛,声音细若蚊蚋:“陆……陆宁,你家的肉……能不能……分我们一点? 棒梗他……他想吃。” 陆宁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秦淮茹,你还真是不把自己当外人。 贾家把你当牛做马使唤,你倒还真上赶着给他们家当乞丐?” 秦淮茹的脸“唰”地一下白了,眼圈瞬间就红了,抬头看了他一眼:“我……我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觉得你辛苦上班挣钱,养着一大家子,结果你婆婆和你男人,却背着你上馆子打牙祭,你心里还挺美的?” “什么?” 秦淮茹瞪大眼睛,一脸的难以置信。 陆宁瞥了她一眼,语气平淡却字字诛心:“你不会真不知道吧? 就在前几天,贾张氏和贾东旭,两个人去国营饭店吃了红烧肉和酱肘子,吃得满嘴流油。 怎么,他们没告诉你?” “不可能……这不可能……” 秦淮茹身体晃了晃,脸色惨白如纸。 陆宁耸了耸肩:“信不信由你。 你每天累死累活,连口热乎的都吃不上,人家母子俩在外面大吃大喝,回家还照样使唤你。 秦淮茹,我该说你善良呢,还是该说你蠢呢?” “陆宁哥说的是真的!”何雨水从屋里走了出来,看着秦淮茹,眼神有些复杂。 何雨水皱了皱鼻子:“秦淮茹姐,前两天我确实看见贾大妈和贾东旭大哥从饭店里出来,两个人有说有笑的。” 这句话,成了压垮秦淮茹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为了这个家在受苦,全家人都在跟她一起共渡难关。 原来,那只是她的一厢情愿。 在这个家里,她才是个外人。 眼泪,无声地从秦淮茹的眼眶里滑落,她什么话也没说,只是默默地转过身,失魂落魄地向自己家走去。 何雨水看着秦淮茹的背影,有些不忍,小声嘀咕:“陆宁哥,我们是不是说得太重了? 秦淮茹姐她……其实也挺可怜的。” 陆宁摇摇头。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我不给肉,是怕院里人误会,以为我陆宁怕了贾家,以后谁都敢上门来占便宜。 至于她,今天不把她点醒,她一辈子都得被贾家那对母子吸血。” 第82章 夜探贾家,家底一锅端 秦淮茹上门讨肉的全过程,以及陆宁那番揭露真相的话,一字不落地传进了所有人的耳朵里。 “啧啧,这贾家也太不是东西了!” “就是啊,儿媳妇在外面累死累活,婆婆跟儿子在外面偷吃,真够缺德的。” “秦淮茹也是傻,被人家卖了还帮着数钱呢。” “你们说,那贾东旭最近怎么总是早出晚归的,神神秘秘的,该不是在外面有什么事吧?” “谁知道呢,反正不是什么好事。” 各种议论声和嘲笑声,像刀子一样扎进秦淮茹的耳朵里。 她回到家,面对贾张氏的质问和棒梗的哭闹,只是麻木地摇摇头,一言不发地回了自己屋,蒙头大哭。 贾家的窘迫和内讧,在这一刻,被彻底暴露在阳光之下,再也无处遁形。 何雨水看着院里的一切,轻轻叹了口气。 虽然同情秦淮茹,但更支持陆宁的做法。 她还记得,秦淮茹刚嫁过来的时候,也是个善良热心的姑娘,可没过几年,就被贾家同化了。 陆宁家那锅焖肉的香气,和贾家那压抑绝望的氛围,形成了最鲜明的对比。 让整个院子的人都看清了,谁才是真正的强者,谁又是可悲的跳梁小丑。 陆宁关上门,将院里的喧嚣隔绝在外。 今天借秦淮茹讨肉这件事,成功揭露了贾家的虚伪,更是在秦淮茹的心里埋下了一根刺,贾家的内乱,只会因此愈演愈烈。 秦淮茹失魂落魄地走在回贾家的路上,脑子里嗡嗡作响,全是陆宁那些诛心的话语。 “贾东旭和贾张氏瞒着你在外面吃香的喝辣的。” “你就是贾家一个免费的保姆,一个传宗接代的工具。” 这些话像一根根尖锐的刺,扎得秦淮茹心口生疼。 回到贾家,屋里的景象让秦淮茹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贾张氏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哼哼唧唧,棒梗则在地上玩着泥巴,把地面弄得一片狼藉。 锅碗瓢盆堆在灶台上,屋里乱得像个猪窝,而这所有的一切,都在等着秦淮茹回来收拾。 秦淮茹默默地放下手中的东西,拿起扫帚,开始打扫卫生,一言不发。 贾张氏斜眼瞥见秦淮茹两手空空地回来,顿时来了火气,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 “秦淮茹,肉呢? 让你去要点肉,你怎么空着手就回来了? 你这个丧门星,一点用都没有!” 秦淮茹低头不语,只是机械地扫着地。 “你哑巴了? 问你话呢! 是不是陆宁那个小畜生不给? 我就知道,那小子一肚子坏水! 可你呢? 连点肉都要不来,我们贾家娶你回来是干什么的?” “明天就让东旭跟你离婚,把你赶回乡下去! 我们贾家可不养闲人,更不养废物!” 贾张氏的咒骂声尖利刺耳,秦淮茹默默忍受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让它掉下来。 嫁到贾家这些年,秦淮茹自问对得起每一个人,可到头来,却被当成一个可以随意打骂的佣人。 陆宁说得对,贾家的人,何曾把秦淮茹当成过一家人。 贾张氏见秦淮茹不吭声,骂得更起劲了,不仅骂秦淮茹,连带着把陆宁也给咒骂上了。 整个贾家,充斥着贾张氏的谩骂声和棒梗的哭闹声,而本该是一家之主的贾东旭,却迟迟未归。 秦淮茹的心,在这一刻,彻底冷了。 夜深人静,四合院里一片寂静。 陆宁在自己屋里,嘴角一抽,从系统空间里取出了早就准备好的迷香。 对付贾家这种无赖,用寻常手段已经没用了,必须来点狠的。 陆宁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地翻过墙头,落在了贾家的院子里。 陆宁眯起眼睛,轻轻推开贾家的房门。 门没有锁,这倒是方便了陆宁的行动。 进入屋内,一股酸臭味扑面而来,陆宁微微皱眉,强忍着不适,点燃了迷香。 白色的烟雾袅袅升起,很快便弥漫了整个房间。 陆宁静静地等待了片刻,确认贾家的三口人都已经陷入了深度睡眠,这才开始行动。 首先将目光投向了贾家的衣柜,精神力一扫,便在一个破旧的铁盒子里发现了二十五块钱。 陆宁冷笑一声,这点钱,也就够贾张氏买点零嘴。 随后,陆宁的目光落在了那张老旧的木床上。 精神力仔细探查之下,陆宁眉毛一挑,在床腿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发现了一个暗格。 打开一看,里面整整齐齐地码放着二百块钱。 “嘿,这贾张氏还真会藏。” 陆宁嘿嘿一笑,毫不客气地将钱收入囊中。 搜完了暗格,陆宁又将目标对准了正在酣睡的贾张氏。 在贾张氏的枕头底下和贴身的口袋里,陆宁搜出了五十多块钱和一些票据。 那藏钱的地方,让陆宁一脸鄙视,差点吐出来。 接下来是贾东旭。 陆宁在贾东旭的身上摸索了一番,结果让陆宁惊讶地张大嘴。 从贾东旭的内兜里,竟然掏出了三百多块钱! “好家伙,这贾东旭的私房钱可真不少啊!” 陆宁眼神一暗,这笔钱的来路绝对不正常,十有八九是贾东旭赌博赢来的。 搜完了贾东旭,陆宁又看向了睡在另一头的秦淮茹。 在秦淮茹的内兜里,陆宁只找到了二十块钱,这大概是秦淮茹全部的家当了。 陆宁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将钱拿走了。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最后,陆宁将整个房间都用精神力探查了一遍,确保没有遗漏。 果然,在墙角的一块松动的砖头后面,陆宁又发现了一个暗格。 打开暗格,里面竟然藏着四百块钱和一枚金戒指! 陆宁将所有的钱和金戒指全部收缴,粗略一算,这一次的收获,竟然将近一千块钱! 在这个时代,这绝对是一笔巨款。 陆宁微微一笑,将贾家搜刮一空后,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陆宁清点着战利品,心中一阵舒爽。 断了贾家的经济命脉,这比杀了他们还难受。 第83章 阎家夫妻反目 陆宁从贾家出来,手里掂量着沉甸甸的铁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本想趁热打铁,连夜把阎家和刘家也一并“光顾”了,但转念一想,又放弃了这个诱人的想法。 陆宁眼珠一转,如果三家同时失窃,目标太容易锁定到自己这个唯一的“外人”身上。 这事儿得慢慢来,一个一个收拾,让他们互相猜忌,那才更有意思。 不过,来都来了,总不能空手去阎家转一圈。 陆宁坏笑着从系统空间里又取出一种特制的迷香,熟练地潜入了阎家。 没有去翻箱倒柜,只是将那特制的迷香点燃,放在了于莉和阎解成床边的窗台上。 这香不会让人昏睡,只会助长某些念头,让人做些“美梦”。 做完这一切,陆宁便将从贾家搜刮来的那个装钱的铁盒,悄悄藏在了刘海中家门口的柴火堆下面,设下了一个引子,然后才心满意足地回屋睡觉。 次日清晨,于莉悠悠转醒,只觉得浑身酸爽,仿佛被滋润过一般。 于莉脸一红,昨晚的梦境再次浮现在脑海。 在梦里,陆宁骑着高头大马,英武不凡,带着于莉在草原上肆意驰骋。 那感觉,真实得让于莉分不清是梦是醒。 于莉侧过脸,看了一眼身边睡得像死猪一样的阎解成,一脸鄙视。 结婚这么久,阎解成一次都没能让她有过这种感觉。 去医院看了多少次,吃了多少药,阎解成还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废物。 于莉越想越气,悔恨的泪水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当初真是瞎了眼,怎么就嫁给了这么一个男人。 于莉抬手就给了阎解成一个响亮的耳光。 “啪!” 阎解成被一巴掌打醒,揉了揉眼睛,有些迷茫地看着于莉:“于莉,你干嘛打我?” 于莉冷哼一声:“打你怎么了? 废物! 我看见你就恶心!” 阎解成唯唯诺诺,不敢还嘴。 自从那方面出了问题,阎解成在家里就彻底抬不起头来。 夫妻两人的裂痕,在陆宁这把暗火的助燃下,已经到了无法弥补的地步。 贾家。 天刚蒙蒙亮,贾张氏就醒了。 贾张氏习惯性地伸手去摸枕头下的钱,这一摸,贾张氏瞬间躲了一下,原本鼓鼓囊囊的枕头,此刻竟然变得空空如也! 贾张氏一听睁大了眼,猛地坐了起来,掀开枕头一看,下面空无一物! “我的钱! 我的钱呢!” 贾张氏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表情骤然严肃,开始疯狂地翻找起床上的每一个角落。 装棺材本的床腿暗格,空了! 藏零钱的衣柜铁盒子,也不见了! “天杀的贼啊! 我的棺材本被偷了!” 贾张氏的嚎哭声划破了四合院清晨的宁静。 贾东旭和秦淮茹被惊醒,看着像疯了一样的贾张氏,都愣了片刻。 “妈,你大清早的鬼叫什么?” “我的钱! 我们的钱全被偷了! 一分钱都没了!”贾张氏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抓着贾东旭的胳膊,“快! 快找找! 看看你的钱还在不在!” 贾东旭心里“咯噔”一下,显得有些慌乱,赶紧伸手往内兜里掏去。 空空如也! 贾东旭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那可是三百多块钱啊! 是贾东旭赌博赢来的所有家当! 秦淮茹也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口袋,那仅有的二十块钱,同样不翼而飞。 “没了! 全没了!”贾东旭瘫坐在地上,失魂落魄地呢喃。 贾家的巨大动静很快就引来了整个院子的邻居。 众人围在贾家门口,对着里面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陆宁优哉游哉地端着一碗稀饭,靠在自己门口,一边吃着早饭,一边嗑瓜子看戏。 何雨水站在陆宁身边,扬起小脸,对贾家的遭遇没有丝毫同情。 “哎,你们听说了吗? 贾家被偷了,据说丢了好多钱呢!” “可不是嘛,看贾张氏那哭天抢地的样儿,不像假的。 只是没想到啊,天天哭穷的贾家,竟然这么有钱!” “谁说不是呢,这下好了,老底都暴露了。” 院里的议论声传到贾张氏耳朵里,贾张氏更加气急败坏。 贾张氏双手叉腰,冲着院里的人破口大骂:“看什么看! 有什么好看的! 肯定就是你们这群天杀的邻居偷的! 一个个没安好心! 我咒你们生儿子没屁眼!” 贾张氏的泼辣在院里是出了名的,但今天,却没人怕贾张氏。 众人反而一脸嘲讽地看着贾张氏,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一大爷易中海双手还吊着,站在人群后面,目光一沉,没有说话。 二大爷刘海中瞥了他一眼,心里盘算着什么。 三大爷阎埠贵则是在计算着贾家到底损失了多少钱。 陆宁悠然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冷笑。 一大清早,四合院里就炸开了锅。 “陆宁! 你个挨千刀的! 你还我钱来!” 贾张氏如同疯了一般,冲到中院,双手叉腰,指着刚从屋里出来的陆宁破口大骂。 陆宁正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准备开始新的一天,见到这阵仗,眉毛一挑。 陆宁瞥了贾张氏一眼:“贾大妈,一大早的,是没睡醒还是出门没吃药?” 贾张氏跺了跺脚:“少废话! 就是你! 一定是你偷了我家的钱! 你个天杀的贼!” “我偷你家钱?” “没错! 就是你! 院里就你跟我们家有仇,不是你是谁?” 陆宁冷笑一声:“贾大妈,说话要讲证据。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进你家门了? 再说了,你家一天到晚都有人,贾东旭、秦淮茹,还有你自己,三个人轮流在家待着,我就算有天大的本事,还能在你们眼皮子底下把钱偷走?” 院里的邻居们闻声都围了过来,对着贾家指指点点。 许大茂嘿嘿一笑:“就是啊贾大妈,陆宁可是副科长,人家一个月工资多少? 能看得上你家那仨瓜俩枣?” 三大妈也撇撇嘴:“我看贾张氏是想钱想疯了,想讹人讹到陆宁头上了。” 第84章 家贼外鬼陷疑云 “我看也是,昨天还骂陆宁呢,今天就说人家偷钱,这不明摆着是报复嘛。” “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还想跟陆宁斗。” 贾张氏一听这话,有些急了,大声反驳:“谁讹人了! 我家就是被偷了! 我辛辛苦苦攒的棺材本啊!” 贾东旭和秦淮茹这时也从屋里冲了出来,俩人脸色煞白,显然也知道了家里失窃的事情。 秦淮茹拽了拽贾东旭的袖口,低头不语,眼神闪烁,似乎想说什么又不敢说。 贾东旭抓了抓头发,显得有些慌乱,对着贾张氏喊道:“妈! 你别嚷嚷了! 赶紧找找,是不是你放错地方了?” 贾张氏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嚎啕大哭:“找什么找! 犄角旮旯都翻遍了! 没了,都没了! 我那千把块钱! 还有我儿媳妇的金戒指! 全都没了啊!” “什么? 一千多块?” “还有金戒指?” 院里众人一听,全都惊讶地张大嘴,院子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贾张氏的哭嚎声。 谁都没想到,天天在院里哭穷,靠着一大爷接济,到处占便宜的贾家,居然能存下一千多块的巨款,还有金戒指! 这年头,普通工人一个月工资也就二三十块,一千多块,那得是普通人家不吃不喝攒多少年? 刘海中装模作样地走上前,轻轻拍了拍贾张氏的肩膀:“贾大妈,你先别哭了,再仔细找找,万一是记错了呢?” 阎埠贵眼珠一转,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 走到三大妈身边,小声嘀咕:“我就说这贾家不对劲,以前老贾在的时候,抚恤金就不是个小数目。 现在看来,加上易中海常年接济,他们家底子厚着呢。” 三大妈一脸鄙视:“何止是厚,简直是骗子! 天天哭穷,让院里人捐款,合着是把我们当傻子耍呢!” 阎埠贵想了想,又说:“易中海也是个老狐狸,他给贾家捐那么多钱,不就是想让贾东旭给他养老送终吗? 现在好了,钱被偷了,他这算盘也落空了,真是活该!” “就是! 虚伪!”三大妈哼了一声。 院里的风向彻底变了。 之前还有人可怜贾家,现在只剩下鄙视和愤怒。 大家议论纷纷,把贾家这些年哭穷诈捐的丑事全都抖了出来。 贾家屋内,气氛更是压抑到了极点。 贾张氏坐在地上,哭声已经嘶哑,嘴里还不停地咒骂着偷钱的贼。 贾东旭脸色铁青,他丢的不仅仅是家里的钱,还有他自己偷偷攒下的几十块私房钱。 那些钱是他背着秦淮茹,从牙缝里省下来,准备去赌场翻本的,现在全完了。 秦淮茹沉默了片刻,抬头看了贾东旭一眼,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经济命脉被彻底斩断,往后的日子,怕是连饭都吃不上了。 贾家的威信,在这一刻彻底崩塌。 多年来精心维持的“困难户”形象,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不远处,陆宁优哉游哉地嗑着瓜子,看着眼前这出闹剧,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原本的计划,是等贾家发现钱盒藏在刘家,引爆两家的矛盾。 没想到,现在仅仅是失窃,就已经让贾家陷入了万劫不复的境地。 易中海断了条腿,成了残废;阎家因为于莉的事,内部矛盾重重;聋老太被孤立,威信扫地;现在贾家经济崩溃,名声扫地,贾东旭的赌博危机也即将爆发。 这四合院里的几个“禽兽”,正在被陆宁一个个地精准打击,全线崩溃。 陆宁心里清楚,这还只是开始。 如今是轧钢厂的副科长,身份地位足以震慑全院。 加上何雨水的坚定支持,院里的舆论已经完全倒向了自己。 至于那个一直暗中监视自己的李建设,陆宁也早有防备。 贾张氏的哭嚎声还在继续,但已经没有人同情,反而引来一片幸灾乐祸的嘲笑。 陆宁收回目光,微微一笑。 “不止一千块! 是我记错了!” 贾张氏见众人非但不信,反而开始声讨自家,急得从地上爬起来,哭嚎着报出一个更具体的数字。 贾张氏伸出干枯的手指,比划着:“是七百多块! 七百多块钱! 还有全国粮票、工业券、布票……那都是我的命根子啊!” 这个数字一出,院里彻底炸了。 “七百多? 我的天!” “还说自己家穷得揭不开锅? 这钱都能在城里买个小院子了!” 一个大妈忍不住冲着贾家门口啐了一口:“呸! 不要脸的东西! 我们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捐钱给你们这种骗子!” “可不是嘛! 一大爷也是,被这家人蒙蔽了! 还号召我们捐款,真是知人知知面不知心!” 愤怒的声讨此起彼伏,贾东旭和秦淮茹站在门口,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两人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尴尬到了极点。 贾家在四合院里几十年积攒下来的一点点颜面,在这一刻被撕得粉碎。 众人幸灾乐祸地看着贾家的窘态,没有一个人上前安慰,更别提帮忙找钱了。 许大茂眯起眼睛,唯恐天下不乱地嘿嘿一笑,指了指贾东旭:“我说贾大妈,你有没有想过,这贼啊,可能不是外人。” “什么意思?” 许大茂扫视了一眼贾东旭和旁边低着头的棒梗:“俗话说得好,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你家这钱藏得这么深,外人怎么可能知道? 我看啊,八成是……” 贾东旭一听这话,顿时一脸怒气地看向许大茂:“许大茂! 你放什么屁! 你敢说我是贼?” 许大茂无奈地摊手:“我可没点名啊,是你自己对号入座的。 再说了,谁不知道你贾东旭手脚也不怎么干净?” “你!”贾东旭握紧拳头,却又无力反驳。 贾张氏立刻护住儿子,冲着许大茂骂道:“放你娘的屁! 我儿子才不会偷自己家的钱! 一定是有外贼! 我要报警! 对,报警! 让公安来抓贼!” 陆宁嗑着瓜子,听到“家贼”两个字,嘴角一抽,心里暗笑。 许大茂这小子,有时候还真能歪打正着。 悠然地看着贾张氏,心里盘算着,报警也好,让事情闹得更大,贾家就更没法收场了。 第85章 作案迷雾重重 没过多久,两个穿着制服的公安就骑着自行车进了院子。 为首的是个国字脸,神情严肃的,正是郑朝阳。 跟在后面的是个年轻的女公安,叫白玲。 贾张氏一见公安来了,像是见到了救星,立马扑了上去,鼻涕一把泪一把地哭诉:“公安同志! 你们可要为我做主啊! 我们家遭贼了! 我的养老钱全被偷光了啊!” 郑朝阳微微皱眉,不耐烦地挥手:“行了,别哭了! 有话好好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郑朝阳扫视了一眼院里看热闹的众人,然后开始勘察贾家的现场。 白玲则拿出本子,开始询问院里的邻居。 “请问大家,昨天晚上有没有听到什么异常的动静?” 院里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三大爷阎埠贵开了口:“昨晚院里开了个会,散会后就都回家睡觉了,没听到什么特别的动静。” 许大茂也说:“是啊,我们这院子,晚上静得很,要真有贼,狗都得叫唤几声,可昨晚什么动静都没有。” 白玲又问向陆宁。 陆宁拍了拍手上的瓜子皮,神情淡定地摇摇头:“我昨晚一直在后院自己的屋里,没来过中院,什么都不知道。” 贾张氏见公安问了一圈都没线索,又想指控陆宁,被郑朝阳一个严厉的眼神给瞪了回去。 郑朝阳表情骤然严肃:“报案人,请你冷静一点! 没有证据,不要胡乱攀咬!” 与此同时,在贾家屋里勘察的郑朝阳有了发现。 发现门锁完好,屋里虽然乱,但没有大规模翻找的痕迹,这不符合一般入室盗窃的特征。 贾东旭站在一旁,心里七上八下的。 丢了私房钱的事,根本不敢跟公安说,只能眼睁睁看着警察在屋里搜查,心里祈祷着千万别查出什么对他不利的线索。 很快,郑朝阳的目光锁定在了炕边的墙角。 敲了敲墙壁,根据声音的不同,很快就发现了一块活动的砖头。 郑朝阳用力一抠,砖头被取下,露出了一个黑洞洞的暗格。 “这里有个暗格!” 这一声喊,让屋外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 郑朝阳用手电往里一照,里面空空如也。 回头看着面如死灰的贾张氏:“你的钱和金戒指,是不是都藏在这里?” 贾张氏愣了片刻,随即嚎啕大哭:“对! 就是这里! 我的钱啊!” 暗格的发现,再次震惊了全院。 “好家伙,还真有暗格! 这是早就防着谁呢!” “藏得这么隐蔽,要不是公安同志专业,谁能找得到?” “这下坐实了,贾家就是常年骗捐的骗子!” 陆宁的搜刮行动干净利落,没有留下任何指纹和脚印。 公安的专业调查,不仅没能找到任何关于“外贼”的线索,反而让贾家藏匿巨款、欺骗邻里的事实暴露得更加彻底。 贾家,彻底陷入了绝境。 陆宁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里毫无波澜。 易中海、阎家、聋老太、贾家……这些曾今欺辱过他的人,一个个都陷入了崩溃的边缘。 以副科长的身份、新修的房子和时常飘出的肉香,已经在四合院里建立起了绝对的威慑力。 何雨水的支持和全院的舆论,更是让他根基稳固。 贾张氏的嚎哭与报警,在众人看来不过是一场自取其辱的闹剧。 陆宁悠然地转过身,回家准备午饭。 贾家暗格里能藏七百多块钱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瞬间传遍了整个四合院。 众人看向贾家的眼神,已经从单纯的愤怒,变成了赤裸裸的鄙夷和嘲讽。 “好家伙,七百多块钱加金戒指,这都快赶上万元户了吧?” “还跟易中海家、聋老太家被偷联系起来了,有人说咱们院儿里是出了个江洋大盗!” “什么江洋大盗,我看就是家贼! 不然怎么可能知道钱藏在哪儿?” 许大茂在一旁煽风点火,陆宁则暗自冷笑,这把火烧得越旺,贾家就死得越快。 贾张氏还想把脏水往陆宁身上泼,可现在院里没一个人信她。 指着陆宁,刚想开口,就被郑朝阳一个冰冷的眼神制止了。 郑朝阳盯着贾张氏,表情骤然严肃:“报案人,我再警告你一次,配合调查,不要节外生枝! 否则我们就以妨碍公务的罪名带你回所里!” 贾张氏被吓得一个哆嗦,顿时老实了,只能蹲在地上,小声地抽泣。 郑朝阳和白玲再次进入贾家,对现场进行更仔细的勘查。 白玲微微皱眉:“头儿,这太奇怪了。 屋里这么整洁,完全没有被翻动过的痕迹,小偷就像是开了天眼,直奔那个暗格去的。” 郑朝阳点点头,目光一沉:“不仅如此,根据报案人所说,她身上口袋里的一些票据也不见了。 小偷能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从熟睡的人身上偷走东西,这手法,非同一般。” “太干净了,现场什么都没留下。”白玲摇摇头,露出无奈的表情。 这时,另外两名公安同志,多门和齐拉拉,也完成了对院里其他住户的询问,走了过来。 多门报告道:“头儿,问过了,昨晚院里开会之后,大家就都睡了,没人听到任何异常。” 齐拉拉补充说:“易中海和聋老太家也去看了,被盗的手法和这里非常相似,都是精准盗窃,现场没留下什么痕迹。 我们怀疑,这几起案子,是同一个高手所为。” 就在案件陷入僵局时,一个一直沉默着在门口检查门栓的年轻公安,突然站直了身体。 此人名叫宗向方,是他们小组里最擅长痕迹勘察的。 宗向方眯起眼睛,对着门栓仔仔细细地看了半天,然后对郑朝阳招了招手。 “头儿,你来看。” 郑朝阳和白玲立刻走了过去。 宗向方指了指门栓内侧一道几乎看不见的划痕:“这里,有一道非常新的刮痕。 从角度和深度看,不像是平时开关门留下的,更像是用一把很薄的匕首或者特制的铁片,从门缝里伸进来,一点点把门栓拨开的。” 这个发现让在场的所有公安都瞪大了眼睛。 第86章 贾家内贼遭审讯 白玲惊讶地张大嘴:“你的意思是,小偷是从外面直接把锁给打开了,根本没有撬门?” 宗向方用力点头:“对。 这需要极高的技巧和耐心,而且对门锁的结构非常了解。 这绝对是个老手,而且是个高手。” 郑朝阳盯着那道细微的划痕,陷入了沉思。 一个能用匕首开锁、能精准找到暗格、还能从人身上悄无声息偷走东西的高手……这样的贼,到底是什么来路? 院里的陆宁,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当他看到宗向方的时候,眼神微微一动。 这个人,他不陌生,是后世赫赫有名的刑侦专家,外号“老三”。 没想到,现在还只是个初出茅庐的年轻公安。 陆宁察觉到宗向方似乎朝自己这边看了一眼,他立刻收回目光,微微一笑,完美地掩饰了自己的情绪,继续做出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公安的调查最终还是陷入了僵局。 除了那一道细微的划痕,再没有其他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郑朝阳只能收队,并告知贾家,让他们等消息。 贾张氏的哭嚎和报警,最终只换来了一个让自家更加难堪、更加孤立的结果。 院里的风言风语还在继续,但已经没人关心贾家到底丢了多少钱,大家更热衷于讨论那个神秘的“江洋大盗”,以及贾家是如何厚着脸皮欺骗了大家这么多年。 陆宁的计划,虽然因为公安的介入而出现了一点小小的偏差,但结果却出奇的好。 贾家的经济命脉被彻底斩断,名声也彻底臭了。 郑朝阳在院里转了一圈,最终还是把目光锁定在了贾家几口人的身上。 把多门和宗向方叫到一边。 郑朝阳微微皱眉:“宗向方发现的门栓刮痕,说明小偷可能是个技术高超的惯犯。 但现场没有翻找痕迹,直奔暗格,这又指向熟人作案。 两种可能互相矛盾,但目前来看,后者的嫌疑更大。” 多门想了想,用力点头:“头儿说得对。 我刚跟院里老人打听了一下,贾东旭年轻的时候手脚就不干净,棒梗更是从小就喜欢顺人家东西。 这家人,有前科。” 郑朝阳目光一沉:“既然如此,就不能排除家贼的可能。 走,把贾东旭、秦淮茹,还有那个叫棒梗的小孩,全部带回所里问话!” “是!” 公安的决定,让院里的气氛再次达到高潮。 贾张氏一听要带走自己的儿子孙子,顿时急了,冲上去就想拦着。 贾张氏双手叉腰:“你们凭什么抓我儿子! 我儿子是冤枉的! 贼是外人,是陆宁!” 郑朝阳冷哼一声,表情骤然严肃:“我们是请他们回去配合调查,不是抓捕! 你要是再胡搅蛮缠,妨碍公务,连你一块带走!” 贾张氏被郑朝阳的气势吓得后退两步,不敢再撒泼,只能眼睁睁看着贾东旭、秦淮茹和棒梗被公安带走。 贾东旭面色如土,显得有些慌乱;秦淮茹则始终低头不语,咬了下嘴唇;棒梗吓得快要哭了,被齐拉拉牵着手,一步三回头地看着贾张氏。 院里的邻居们看到这一幕,无不拍手称快。 “该! 让公安好好审审,看看到底是谁偷的!” “我看八成就是贾东旭,他那德行,谁不知道啊。” 陆宁站在不远处,嘴角一抽。 原本的计划是让公安去搜查刘海中家,把那个钱盒搜出来,引爆贾家和刘家的矛盾。 没想到,公安的思路居然拐到了“家贼”这条路上。 不过,这样也好。 陆宁耸了耸肩,觉得索然无味。 贾家被带去派出所,院里没了热闹可看,他转身回家,准备把早上的粥喝完,再炒个菜。 刚坐下没多久,房门就被敲响了。 “陆宁哥,你在家吗?” 是何雨水。 陆宁打开门,发现何雨水身边还站着一个穿着碎花连衣裙,身段窈窕的女人,正是好久不见的陈雪茹。 陈雪茹看到陆宁,脸一红,有些娇羞地低下了头。 陆宁嘿嘿一笑:“呦,这不是雪茹妹子吗? 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何雨水白了陆宁一眼:“什么雪茹妹子,叫雪茹姐!” 陈雪茹抬头看了陆宁一眼,轻声呢喃:“叫……叫雪茹就行。” “听见没,人家自己都同意了。”陆宁眉毛一挑,侧过身,“别在门口站着了,快进来吧。” 陆宁给两人倒了茶水,想了想,开口邀请道:“正好今天我休息,要不,我带你们俩去北海公园划船去? 顺便钓钓鱼。” “好啊好啊!”何雨水一听,立刻扬起小脸,用力点头,“我去拿鱼竿!” 陈雪茹也有些意动,但还是犹豫了一下:“这……会不会太麻烦你了?” 陆宁微微一笑:“麻烦什么,人多才热闹。 就这么说定了!” 说着,陆宁走进里屋,假装翻找,实则从系统空间里取出了三根崭新的鱼竿,还有一个小布包,里面是早就腌制好的羊肉串。 看到陆令变戏法似的拿出这么多东西,何雨水和陈雪茹都瞪大了眼睛。 “陆宁哥,你什么时候准备了这么多好东西?” 陆宁拍了拍手:“早就准备好了,就等着你们来呢。 走吧!” 陆宁的二八大杠自行车就停在院里。 拍了拍后座,对陈雪茹说:“雪茹,你坐后面。” 陈雪茹脸颊绯红,咬了下嘴唇,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顺从地坐了上去。 自行车启动的瞬间,陈雪茹下意识地伸出双手,轻轻搂住了陆宁的腰。 何雨水骑着自己的小自行车,跟在旁边,看着两人亲密的姿态,皱了皱鼻子,小声嘀咕:“哼,重色轻妹。” 北海公园的湖面上,波光粼粼。 陆宁租了一条小船,他先跳上去,然后伸出手,扶着陈雪茹。 陈雪茹握住陆宁宽厚的手掌,脸上有些发烫,心里却像吃了蜜一样甜。 小船在湖中飘荡,三人一边钓鱼,一边说笑,气氛融洽而暧昧。 四合院里,贾家被带去派出所的消息,成了最大的八卦。 众人幸灾乐祸地讨论着,猜测着审讯的结果。 第87章 贾家铁窗尝苦果 而这场风暴的中心制造者陆宁,却悠然地带着两位美女在公园里享受着惬意的午后时光。 与院里贾家的窘迫形成了鲜明而讽刺的对比。 陆宁看着身边巧笑倩兮的陈雪茹和活泼可爱的何雨水,心中一片安宁。 北海公园的湖边,陆宁将鱼线一甩,姿势潇洒写意。 没过几分钟,鱼竿就猛地一沉。 “上钩了!”何雨水兴奋地拍了拍手。 陆宁手腕一抖,轻松地将一条活蹦乱跳的大草鱼提了上来。 接下来的半个多小时里,陆宁如同开了挂一般,接连钓上了四条大鱼,看得何雨水和陈雪茹目瞪口呆。 何雨水扬起小脸,满眼都是崇拜:“陆宁哥,你也太厉害了吧! 这湖里的鱼怎么都听你的话?” 陈雪茹也惊讶地张大嘴,随即皱了皱鼻子,开玩笑说:“陆宁,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有什么独门秘诀? 不然怎么可能这么厉害?” “秘诀?” 陆宁眉毛一挑:“我的秘诀就是,长得帅,鱼都喜欢。” “切!” 何雨水和陈雪茹同时白了陆宁一眼,随即又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陈雪茹侧过脸,看着陆宁俊朗的侧脸和自信的笑容,心头小鹿乱撞,脸一红,小声嘀咕:“臭美。” 嬉闹过后,陆宁开始展现真正的技术。 熟练地生火,将带来的羊肉串架在火上烤。 很快,孜然和羊肉混合的霸道香气就弥漫开来,引得旁边游玩的人都频频侧目。 “好香啊!”何雨水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羊肉串烤好后,陆宁又麻利地将一条鱼开膛破肚,用树枝串起来,抹上调料,架在火上烤。 鱼肉被烤得滋滋作响,外皮金黄酥脆,香气更是勾人魂魄。 陆宁将第一串烤好的羊肉递给陈雪茹:“尝尝我的手艺。” 陈雪茹有些娇羞地接过,咬了一口,眼睛瞬间就亮了。 “太好吃了! 比外面馆子里的还好吃!” 何雨水也迫不及待地拿起一串,吃得满嘴是油,含糊不清地附和:“嗯嗯! 好吃! 陆宁哥你简直是神厨!” 两个姑娘吃得狼吞虎咽,完全没了淑女的形象。 陆宁看着她们开心的样子,微微一笑,心里充满了满足感。 对陆宁而言,美食不仅仅是享受,更是一种拉近关系的手段。 一顿美味的烤肉和烤鱼,足以让他和陈雪茹、何雨水的盟友关系更加巩固。 与此同时,阴暗的派出所里,气氛却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贾东旭坐在审讯椅上,面对着表情严肃的郑朝阳,手心全是汗。 郑朝阳盯着贾东旭看了片刻:“贾东旭,我们现在怀疑,你家的失窃案,是家贼所为。 你最好老实交代,那七百多块钱,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我不知道啊!” 贾东旭显得有些慌乱:“公安同志,那钱是我妈辛辛苦苦攒的养老钱,我怎么可能偷我妈的钱呢?” 郑朝阳冷笑一声:“是吗? 据我们了解,你一个二级钳工,一个月工资也就三十多块。 秦淮茹没工作,你妈也没收入。 你们家,是怎么攒下七百多块巨款的?” “这……”贾东旭瞬间语塞,抓了抓头发,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他总不能说,这钱大部分是易中海接济的,还有一部分是自己赌博赢来的吧? 另一间审讯室里,秦淮茹低头不语,双手不停地拽着袖口。 白玲叹了口气:“秦淮茹,你是个聪明人。 贾东旭是什么样的人,你比我们清楚。 包庇罪犯,是什么后果,你应该也知道。 我们希望你能配合我们。” 秦淮茹咬紧嘴唇,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轻声呢喃:“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审讯毫无进展,郑朝阳和宗向方等人也陷入了困惑。 宗向方发现的门栓痕迹,明明指向了专业高手的外部作案,可贾家内部的重重疑点,又让他们无法排除家贼的可能。 陆宁的迷香加上精准的搜刮,制造出了一个完美的犯罪现场,让警方在两个完全矛盾的方向上兜圈子,根本找不到突破口。 四合院里,贾张氏像个孤魂野鬼一样,想找人诉苦,却处处碰壁。 找到三大妈,哭诉道:“他三大妈,你说这叫什么事啊? 我家遭了贼,公安不抓贼,反倒把我儿子媳妇抓走了!” 三大妈一脸鄙视地瞥了贾张氏一眼,没理她,转过身就走进了屋里,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贾张氏吃了闭门羹,气得跺了跺脚,又去找别人,结果无一例外,所有人都像躲瘟神一样躲着她。 贾家“哭穷”的谎言被戳穿,诈捐的旧事被翻出,早已让贾家成了全院的公敌。 如今,大家只觉得贾家被偷是活该,是报应,没有半分同情。 傍晚,陆宁带着心满意足的何雨水和陈雪茹回到四合院。 院里压抑的气氛与他们三人轻松愉悦的笑声形成了鲜明对比。 陆宁将陈雪茹送到家门口,看着她走进院子,才转身回家。 派出所的审讯室里,空气沉闷得让人喘不过气。 贾东旭、秦淮茹还有棒梗三人,折腾了大半宿,脸上满是疲惫。 直到天色大亮,负责询问的公安才挥了挥手,让他们离开。 “行了,你们可以走了,有情况会再找你们。” “公安同志,我们家的钱……” 贾东旭还想问问自家失窃的七百多块钱,但看到对方不耐烦的表情,只能把话咽了回去。 秦淮茹拉着贾东旭的胳膊,另一只手牵着吓得不轻的棒梗,一家三口走出了派出所的大门。 办公室里,白玲正在向郑朝阳和多门汇报。 白玲摇摇头:“头儿,基本可以确定,贾家这三口不是贼喊捉贼。” “不过,那个贾东旭有点奇怪,一问到案发当晚的细节,就显得特别紧张,眼神闪烁,像是在隐瞒什么。” “秦淮茹倒是提供了一个情况,说贾东旭最近经常早出晚归,身上总带着一股烟味和若有若无的胭脂味,怀疑跟八大胡同那边扯上了关系。” 郑朝阳微微皱眉:“这是他的私事,和盗窃案关系不大,先放一边。” “现在的关键是,南锣鼓巷95号院,一周之内,连续发生两起重大盗窃案。 先是易中海丢了几千块,现在贾家又丢了七百多,还有个金贵花也丢了一百多。 这案值太大了,必须尽快破案。” 第88章 阎家搜出花肚兜,院里炸了锅 多门双手抱胸,表情凝重:“没错,必须给群众一个交代。” 下午,郑朝阳带着白玲和多门再次来到南锣鼓巷95号院。 三人没有进院,而是直接站在了贾家的门口。 多门指了指门板上的一处痕迹,目光一沉:“朝阳,你看这里。” 郑朝阳和白玲凑过去,只见门锁下方的位置,有一道崭新的刮痕,痕迹很深,边缘锋利。 多门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放大镜,仔细观察了片刻。 “是匕首,或者类似的利器留下的。 这贼不是一般人,撬锁的手法很专业,而且胆子极大。” “现场勘查过了,除了这道刮痕,再没有留下任何有价值的线索,脚印、指纹,什么都没有。” 郑朝阳盯着那道刮痕,沉默了片刻,转过头看着多门和白玲。 “这里面有两个最大的疑点。” “第一,小偷是怎么精准知道贾家把钱藏在哪里的? 七百多块钱不是小数目,肯定是藏在很隐蔽的地方。” 白玲点头:“对,秦淮茹说钱就藏在床底下一个上锁的木盒子里,外面还堆着杂物。” 郑朝阳伸出第二根手指:“第二,贾家四口人住在一间屋,小偷进来翻箱倒柜,为什么没有一个人被惊醒? 这不合常理。” 多门想了想:“只有两种可能。” “第一种,熟人作案。 这个人对四合院的环境非常熟悉,甚至可能对院里每家每户的情况都有所了解,知道谁家有钱,钱可能藏在哪。” “这种人,情报能力很强,而且就在我们身边。” 郑朝阳眯起眼睛:“另一种可能呢?” 多门表情骤然严肃:“另一种可能更可怕。 贾家的人,可能被下了迷药,全家都陷入了昏睡,所以小偷才能为所欲为。” “迷药?” 白玲和郑朝阳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个小偷的手段就太阴险了。 三人回到了局里,立刻向罗局长做了汇报。 会议室里,烟雾缭绕。 罗局长听完郑朝阳和多门的分析,用手指重重地敲了敲桌子。 “熟人作案,或者迷药作案……有点意思。” 白玲站起身,一脸坚定:“罗局,我认为这两种可能性都不能排除,必须立刻进行排查。 我建议,对整个南锣鼓巷95号院,进行一次全面的、挨家挨户的搜查!” “我同意白玲的看法。” 郑朝阳用力点头:“小偷既然是熟人,那赃款和作案工具很可能还藏在院子里。 我们必须进行搜查,不能给罪犯转移证物的机会!” 罗局长没有立刻表态,他手指夹着烟,吸了一口,眉头紧锁。 “四合院里住的都是轧钢厂的工人,工人是我们的阶级兄弟,贸然进行大搜查,会不会引起工人们的情绪? 影响生产?” 郑朝阳有些急了:“罗局,现在是非常时期,案情重大,必须用雷霆手段!” “我知道案情重大,但我们公安办事,也要讲究方式方法。” 罗局长将烟头按在烟灰缸里,扫视了一眼众人。 “这样吧,搜查可以,但必须有个前提。” 郑朝阳和白玲立刻挺直了腰板。 罗局长一字一顿地说道:“第一,所有参与行动的公安,一律便装,不要暴露身份。 第二,行动要低调,以走访排查的名义进行,不要搞得风声鹤唳,让院里的群众产生恐慌。 第三,要做好群众的安抚工作,向他们解释清楚,我们是为了尽快破案,保护大家财产安全。” “明白了吗?” “是! 保证完成任务!”郑朝阳和白玲齐声回答。 罗局长挥了挥手:“去吧,马上执行,我等你们的好消息。” 命令下达,整个派出所立刻行动起来。 郑朝阳、白玲、多门,还有十几个精干的便衣公安,在下午五点之前,悄无声息地部署到了南锣鼓巷95号院的周围。 一张无形的大网,即将在这座看似平静的四合院里,缓缓拉开。 下午五点,夕阳的余晖给南锣鼓巷镀上了一层金边。 陆宁骑着自行车,后座上坐着何雨水,车把上还挂着一个网兜,里面装着三条活蹦乱跳的大鱼。 刚拐进95号院的门口,两人就愣住了。 中院里黑压压地站满了人,院里的住户一个不落地全都在,人群中还夹杂着十几个穿着便装,但神情严肃,气质明显不同的陌生面孔。 郑朝阳、白玲、多门赫然在列,正指挥着手下的人。 “哥,这是怎么了?”何雨水小声问道。 傻柱正叉着腰站在人群里,看见陆宁和何雨水回来,立刻凑了过来。 “贾家不是被偷了吗? 派出所一点线索没有,怀疑是咱们院里的人干的,这是来挨家挨户搜查贼呢!” 傻柱话音刚落,一个便衣公安就瞥了他一眼。 何雨水赶紧拽了拽傻柱的袖口,冲着那个公安嘿嘿一笑:“公安同志别介意,我哥这人说话不过脑子。” 那个公安没理他,继续维持着秩序。 白玲走了过来,对着院里的住户朗声说道:“各位街坊邻居,请大家配合一下。 贾家失窃案影响重大,我们怀疑是熟人作案,所以需要进行一次排查。 从大家的安全角度出发,希望大家能理解和支持。” “理解,必须理解! 我们坚决配合公安同志的工作!” 刘海中挺着肚子,往前站了一步,摆出一副领导的架势。 “郑组长,你放心,我刘海中作为院里的二大爷,一定带头……” “叫我郑同志就行。” 郑朝阳打断了刘海中的话,表情冷淡。 “搜查就从中院开始,一家一家来。” 第89章 贾东旭怒打秦淮茹 刘海中脸色一僵,略显尴尬,只能悻悻地退了回去。 陆宁见状,举了举手里的鱼。 “郑同志,我刚下班,能让我先把鱼放回家里吗?” 郑朝阳点了点头,对身边一个年轻的公安说道:“齐拉拉,你陪陆宁同志去一趟,快去快回。” “是!” 名叫齐拉拉的公安应了一声,跟着陆宁往后院走去。 齐拉拉看着陆宁网兜里那三条肥硕的草鱼,惊讶地张大嘴:“陆宁同志,你这鱼哪儿钓的? 真够大的!” “潮白河,运气好。” 陆宁微微一笑:“齐同志,要不拿一条回去尝尝鲜?” “那可不行!” 齐拉拉立刻把手摇得像拨浪鼓。 “我们有纪律,不能拿群众的一针一线。” 陆宁眉毛一挑:“是个好公安。” 回到自己家,把鱼放进水缸里,又把自行车停好。 齐拉拉全程跟在后面,眼睛四下张望,确保陆宁没有做别的小动作。 放好东西,陆宁锁上门,跟着齐拉拉回到了中院,找了个不碍事的地方,准备看热闹。 中院的搜查持续了半个多小时,结果一无所获。 郑朝阳的耐心似乎有些消耗殆尽,他大手一挥。 “把大院门关上,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出! 去前院,继续搜!” 一声令下,众人又呼啦啦地涌向了前院。 前院住着三大爷阎埠贵一家和许大茂。 搜查的重点,自然是三大爷家。 两个公安走进了阎解成的婚房,于莉有些紧张地跟在后面。 一个公安负责翻箱子,一个公安负责倒柜子,动作麻利但又有分寸,不会刻意搞破坏。 突然,那个翻衣柜的公安动作一顿。 公安从衣柜最底下的一摞男士裤子里,抽出了一条蓝色的劳动布裤子,伸手进去掏了掏,竟然掏出了一件折叠得整整齐齐的东西。 那东西一展开,众人全都瞪大眼睛。 竟然是一件红底绣着粉色鸳鸯的花肚兜! 院子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件鲜艳的肚兜上。 郑朝阳皱了皱眉,觉得这玩意儿跟盗窃案应该没什么关系。 “放回去,继续找!” “等等!” 一声尖锐的喊声响起,于莉快步冲了过去,一把抢过那个肚兜。 于莉翻来覆去地看了看,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随即又涨得通红。 转过身,死死地盯着阎解成,握紧拳头:“阎解成! 这不是我的肚兜! 这是谁的?!” “轰!” 院子里像是炸开了一样,议论声四起。 许大茂在一旁切了一声,嘴角一抽,阴阳怪气地开了口:“哟,解成可以啊,这肚兜瞧着挺眼熟,莫不是跟哪个‘半掩门’的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吧?” “胡说!”阎解成显得有些慌乱,“我不知道,我根本没见过这个东西!” 人群中,一个眼尖的大妈小声嘀咕:“这肚兜……我怎么瞅着那么像秦淮茹的呢?” “对对对! 我想起来了!”另一个大妈一拍大腿,“上回秦淮茹在院里晾衣服,我就见过这一件,一模一样! 红底儿的,上面还绣着一对鸳鸯!” “没错,就是秦淮茹的!” “天呐! 阎解成怎么会有秦淮茹的肚兜? 还藏在自己的裤子里?”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没想到三大爷家的大儿子,竟然干出这种偷女人内衣的龌龊事!” 院内的舆论彻底哗然,无数道鄙夷和震惊的目光,像刀子一样扎在阎解成和整个阎家人的身上。 死一般的寂静过后,是更猛烈的爆发。 人群里的贾东旭听着街坊们的议论,死死盯着于莉手里的那件花肚兜,眼睛瞬间变得血红。 那件肚兜,贾东旭化成灰都认得,就是秦淮茹的! “好啊……好你个秦淮茹!” 贾东旭怒吼一声,像一头发狂的公牛,猛地扒开人群冲到前面。 秦淮茹见贾东旭那要吃人的表情,吓得脸色惨白,下意识地后退。 “东旭,你听我解释……” “解释? 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贾东旭冲到秦淮茹面前,扬起手臂,用尽全身力气,狠狠一巴掌扇在秦淮茹的脸上。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响彻整个四合院。 秦淮茹被打得一个趔趄,嘴角立刻渗出了血丝,捂着脸,眼泪夺眶而出。 “我没有! 我冤枉啊!” “你还敢喊冤!” 贾东旭双眼赤红,抬起脚就要往秦淮茹肚子上踹。 “住手!” 傻柱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一把抓住了贾东旭的胳膊,将贾东旭用力向后一推。 傻柱指着贾东旭的鼻子,痛斥道:“贾东旭,你算什么男人! 秦淮茹还怀着孕呢,你也下得去手?!” “傻柱你给我滚开! 这是我们家的事,用不着你管!” “我今天还就管定了!” 白玲也迅速反应过来,一个闪身护在秦淮茹身前。 “贾东旭同志,我警告你! 现在是新社会,妇女能顶半边天,家暴是犯法的! 你要是再敢动手,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铐起来!” “就是啊东旭,你疯了不成?” 贾张氏也挤了过来,指着秦淮茹的肚子。 “你也不看看,淮茹肚子都这么大了,她怎么可能去偷人? 你这是让人家往咱们贾家脸上泼脏水啊!” 周围的邻居也纷纷开口。 “是啊,秦淮茹大着肚子,门都很少出,怎么可能。” “这事儿肯定有误会。” 听着众人的话,贾东旭像是被浇了一盆冷水,慢慢冷静了下来。 贾东旭看着梨花带雨、一脸委屈的秦淮茹,眼神里闪过一丝愧疚。 贾东旭低头不语,过了半晌,才闷声闷气地说道:“淮茹……对不起,是我太冲动了。” 风波的中心,又转回到了阎解成身上。 郑朝阳拿起那件肚兜,目光如炬地盯着阎解成。 “阎解成,解释一下吧,这件肚兜,为什么会出现在你的裤子里?” 院内众人再次震惊,所有人的目光都从同情秦淮茹,变成了鄙夷阎解成。 “我的天,真是他偷的!” “真看不出来啊,平时斯斯文文的一个人,竟然有这种癖好。” “偷人家媳妇的内衣,太下作了!” 第90章 刘家搜出赃物 三大爷阎埠贵急得满头是汗,连忙上前。 阎埠贵陪着笑脸:“郑同志,这……这里面肯定有误会。 可能是……可能是我家老婆子收衣服的时候,不小心把秦淮茹家的衣服给收错了,夹在了一起。” 三大妈也赶紧点头:“对对对,肯定是收错衣服了!” “我没有!” 阎解成大声反驳,脸涨成了猪肝色。 “我根本不知道这东西怎么会跑到我柜子里的! 我比窦娥还冤啊!” 可是,院里没人信他的话,依旧对他指指点点,一脸鄙视。 郑朝阳冷笑一声,根本不理会阎家的解释。 郑朝阳对身边的两个公安命令道:“把阎解成带回派出所,好好审一审!” “是!” 两个公安上前,一左一右架住了阎解成的胳膊。 “别抓我! 我真是冤枉的!”阎解成还在挣扎。 “郑同志! 郑同志!” 阎埠贵和三大妈想要求情,却被公安拦住,只能眼睁睁看着儿子被带走。 三大妈气急败坏,猛地转过头,指着儿媳妇于莉的鼻子就骂。 “都怪你! 你个扫把星! 你要是不多那一句嘴,哪有这么多事? 非要把事情闹大是不是? 我们阎家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 于莉一听睁大了眼,不敢相信地看着三大妈。 “妈,你怎么能这么说? 那肚兜本来就不是我的,难道我还得替阎解成背这个黑锅吗?” “你还敢顶嘴!” “行了,别在这吵了! 还嫌不够丢人吗?!” 阎埠贵制止了三大妈的撒泼,一张老脸在邻居们鄙夷的目光中,红一阵白一阵。 郑朝阳没理会这边的内讧,目光扫过院子。 “继续搜! 下一家!” 前院的风波暂告一段落,郑朝阳带着人,马不停蹄地赶往后院。 后院住着聋老太、陆宁和二大爷刘海中一家。 刘海中亦步亦趋地跟在郑朝阳身边,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 “郑同志,我跟您说,我们后院住的都是根正苗红的工人阶级,绝对没有坏分子!” 跟在郑朝阳身后的便衣公安郝平川嘴角一抽,一脸鄙视。 郑朝阳瞥了郝平川一眼,低声斥了一句:“注意表情,别让群众看见。” 郝平川立刻收敛神色,低头不语。 后院的搜查同样耗费了半个多小时,大部分住户都已经排查完毕。 进展缓慢的主要有三家。 聋老太家,老太太一开始非常抗拒,说什么也不让外人进自己屋,最后还是白玲耐着性子劝了半天,老太太才不情不愿地让开门。 陆宁家,因为刚装修完,屋里屋外堆了不少木料和杂物,搜查起来格外费劲。 最后就是刘海中家,一家五口人,东西又多又杂,乱得像个垃圾堆。 公安们先搜了聋老太家,老太太抱着胳膊站在门口,脸色很不好看。 等公安出来说没发现什么时,老太太才松了口气,心里暗自庆幸之前家里也被偷了,不然自己那点压箱底的财物,今天非得让公安给翻出来不可。 接着是陆宁家,同样一无所获。 现在,整个大院,就只剩下刘海中一家还没有搜查了。 两个公安走进了刘家的屋子,立刻被里面的杂乱惊得微微皱眉。 一个公安负责在床底下和柜子里翻找,另一个则负责清理墙角堆积如山的杂物。 突然,那个清理杂物的公安动作一停。 公安从一堆破烂报纸和旧衣服下面,拖出来一个沾满灰尘的木盒子。 “这是什么?” 公安拍了拍上面的灰,木盒的纹理露了出来。 站在门口伸长脖子张望的贾张氏,一看到那个木盒子,立刻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尖叫起来。 “我的盒子! 这是我的钱盒子!” 贾张氏疯了一样冲进屋里,一把抢过木盒子,紧紧抱在怀里。 贾张氏转过身,一双三角眼死死瞪着刘海中,怒骂道:“好你个刘海中! 原来是你这个老王八蛋偷了我家的钱! 我跟你拼了!” 贾张氏说着就要朝刘海中扑过去,被旁边的郝平川一把拦腰抱住。 刘海中也懵了,他看着那个盒子,显得有些慌乱。 “我不知道! 这盒子怎么会在我家? 我真不知道啊!” 刘海中慌忙解释,院里的众人却没人相信,都用怀疑的目光看着刘海中。 贾张氏打开了木盒的锁扣,往里一看,随即嚎啕大哭起来。 “我的钱啊! 我的七百多块钱呢? 怎么就剩这么点票子了!” 只见盒子里空空如也,只有一小叠被捆起来的钱票,散开一看,大概有二十五块钱。 贾张氏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天抢地:“天杀的刘海中啊! 你偷了我们家的救命钱,这是要逼死我们一家啊!” 刘海中急得满头大汗,指天发誓:“真不是我! 我要是偷了贾家的钱,就让我天打五雷轰!” 郑朝阳盯着刘海中看了片刻,发现刘海中的惊慌和错愕不像是在撒谎。 可如果不是刘海中,这个属于贾家的木盒子,又是怎么跑到刘家来的? 就在院子里乱成一锅粥的时候,一个清朗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看,这事未必是二大爷干的。” 众人循声望去,说话的正是陆宁。 陆宁双手抱胸,缓缓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刘海中见有人替自己说话,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 陆宁没理他,而是对着郑朝阳说道:“郑同志,二大爷虽然爱占点小便宜,但要说偷七百多块钱,我觉得他还没那个胆子。” “而且,您想啊,哪个贼会把装钱的空盒子,还留一小部分钱票,再原封不动地藏在自己家里? 这不是等着人来抓吗?” 院里的住户们一听,议论纷纷,觉得陆宁说的有道理。 “是啊,这说不通啊。” “偷了钱,把盒子扔了不就完了,还留着干嘛?” 郑朝阳也认为有理,他看着陆宁:“那你的意思是?” 陆宁眼珠一转,目光落在了刘海中身后的两个儿子身上。 “二大爷不敢,不代表别人不敢。 比如说……刘光天或者刘光福?” “刘家的两个儿子都二十来岁了,正是缺钱花的年纪。 特别是刘光福,我记得他经常跟贾家的棒梗一起玩吧?” 第91章 风波未平,干部培训班 “小孩子嘴上没个把门的,万一棒梗无意中说漏了嘴,告诉刘光福钱藏在哪儿,也不是没有可能。” 陆宁的一番分析,有理有据,逻辑清晰。 院里舆论的风向瞬间转变,所有人的目光都从刘海中身上,转移到了刘光天和刘光福的身上。 郑朝阳和白玲对视一眼,都觉得陆宁的推测极有可能是真相! 刘海中愤怒地瞪视陆宁,他没想到陆宁不帮自己开脱,反而把火引到了自己儿子身上。 陆宁却只是淡然地瞥了他一眼,丝毫没有理会刘海中那要杀人的目光。 话音落下,郑朝阳的目光立刻锁定在刘光天和刘光福身上。 这两个年轻人脸色煞白,眼神躲闪,一看就是心虚。 郑朝阳目光一沉,不再有任何犹豫。 “好! 既然嫌疑最大的是刘家,那就全都带走!” 郑朝阳大手一挥,对身后的公安命令道:“把刘海中、刘光天、刘光福,还有他老婆,全部带回所里! 另外,阎解成作为另一桩案子的嫌疑人,也带走! 贾东旭、秦淮茹,你们作为失主,也跟着去做个详细笔录!” “是!” 几个公安立刻上前,将还在发愣的刘家四口人控制住。 “郑同志,我们是冤枉的啊!”刘海中大声喊冤。 二大妈则直接哭了出来,刘光天和刘光福更是吓得腿都软了。 另一边,阎解成也被结结实实地押着。 贾张氏见公安要走,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冲到郑朝阳面前。 “公安同志,我那二十五块钱还没还给我呢!” 郑朝阳瞥了贾张氏一眼,冷哼一声:“那是证物,案子没查清之前,谁也不能动!” 说完,郑朝阳不再理会院里众人的反应,带着一大串人浩浩荡荡地离开了四合院。 警车开走,但南锣鼓巷95号院的喧嚣才刚刚开始。 整个大院像是烧开的水,彻底沸腾了。 “天呐,真是刘家干的? 一家子都是贼啊!” “知人知面不知心,平时看二大爷人五人六的,没想到……” “还有那个阎解成,真是丢死人了,偷人家秦淮茹的肚兜,这下工作都得丢了吧!” 许大茂站在人群里,唯恐天下不乱地煽风点火。 “你们是不知道,我刚才可瞧见了,那肚兜,红底儿绣鸳鸯,那叫一个鲜亮! 阎解成这小子,眼光还挺毒!” “许大茂! 你嘴巴放干净点!” 傻柱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 傻柱指着许大茂的鼻子:“你再敢往秦淮茹身上泼脏水,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我怎么泼脏水了?” 许大茂脖子一梗,双手叉腰。 “肚兜是阎解成的,又不是秦淮茹的,我提一句怎么了? 你傻柱这么激动,难不成你跟秦淮茹也有一腿?” “我呸! 你个满嘴喷粪的玩意儿!” 傻柱气得抡起拳头就要上,被旁边的三大爷阎埠贵死死拉住。 “傻柱,你消消气,消消气!” 院子里吵成一团,却觉得索然无味。 转过头,正对上了一道复杂的目光。 是于莉,阎解成的媳妇。 于莉的眼神里有惊讶,有疑惑,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感激。 陆宁冲于莉微微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陆宁对身边的何雨水说道:“雨水,天不早了,你先去把鱼收拾一下,我把车停好就来。” “好嘞,哥!”何雨水用力点头,提着网兜就往后院跑。 周围的邻居看着何雨水手里的肥鱼,都露出了羡慕的表情。 “还是陆宁有本事啊,总能弄到好东西。” “可不是嘛,这手艺,服了!” 傻柱看着陆宁,心里却有些不满,小声嘀咕:“这陆宁,刚才怎么不多帮贾家说几句话,光把火引到刘家儿子身上就完事了?” 陆宁没理会这些议论,推着车回了后院。 不一会儿,何雨水就来到了陆宁家。 一进主屋,何雨水就惊讶地张大嘴:“哥,你这屋子收拾得真亮堂! 比我们家干净多了!” 陆宁家原本破旧的主屋,经过修缮和粉刷,铺上了干净的砖地面,墙壁雪白。 屋子里的摆设虽然简单,但整整齐齐,一尘不染,和院里其他人家形成了鲜明对比。 陆宁微微一笑:“就是把破的地方修了修,没什么大不了的。” 何雨水可不这么觉得,眼里满是羡慕。 放下东西,系上围裙,就进了厨房忙活起来。 “哥,你歇着,饭我来做!” 何雨水手脚麻利,先是把一条最大的草鱼开膛破肚,刮鳞去腮,切成几段,用葱姜料酒腌上。 接着又洗了白菜,切了花生米。 灶膛里燃起火焰,铁锅烧热,很快,一盘清炒白菜,一盘油炸花生米就出了锅。 最后是重头戏,红烧鱼。 鱼块下锅煎至两面金黄,再下入酱油、白糖等调料,添上水,盖上锅盖小火慢炖。 浓郁的鱼香味很快就从厨房里飘了出来,馋得人直流口水。 饭菜上桌,何雨水又把厨房收拾得干干净净,这才坐下吃饭。 陆宁看着勤快能干的何雨水,心里很是满意。 另一边,傻柱站在自家门口,闻着从陆宁家飘来的香味,看着自家妹妹进进出出地忙活,心里又酸又气。 傻柱本来还盘算着,让陆宁送一条鱼给秦淮茹补补身子,结果陆宁压根没提这茬,全让何雨水给炖了。 晚饭过后,陆宁看了看时间,对何雨水道了声谢,便骑上自行车出了门。 夜色降临,华灯初上。 陆宁骑着车,来到了四九城师范大学。 这是赵主任特地为陆宁安排的干部教育培训班,利用晚上的时间给各单位的优秀青年干部进行集中培训。 陆宁拿着介绍信,很顺利地就报了名,找到了上课的教室。 教室里已经坐了五六十号人,个个都穿着得体的干部服,精神抖擞。 陆宁找了个靠后的位置坐下。 刚坐稳,旁边一个戴着眼镜,文质彬彬的青年就主动伸出了手。 “同志你好,我叫宋锟,来自供销总社,很高兴认识你。” “你好,我叫陆宁,红星轧钢厂的。” 陆宁伸手和对方握了握。 宋锟推了推眼镜,嘿嘿一笑:“陆宁同志,以后咱们就是同学了,互相帮助。 对了,你也可以叫我锟锟。” 陆宁嘴角一抽,没想到这个看起来一本正经的宋锟,还给自己起了个叠词小名。 陆宁点头:“好,锟锟同志。” 第92章 贾家敲诈 秦淮茹脸上带着几分倦色,而贾东旭则是一脸的阴沉。 贾张氏一见两人回来,立马从屋里冲了出来,一把拉住贾东旭的胳膊。 “怎么样了? 那个天杀的阎解成,公安怎么说?” 贾东旭甩开贾张氏的手,没好气地开口:“还能怎么说,让咱们先回来,说是等调查结果。” 贾张氏一听睁大了眼:“等结果? 那阎解成个小王八蛋偷了咱们家淮茹的肚兜,这还有什么好调查的? 走,东旭,跟妈去阎家,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说罢,贾张氏一马当先,气势汹汹地就往中院阎家走去。 贾东旭眼神一暗,也跟了上去,秦淮茹犹豫了一下,只能快步跟上。 阎家门口,贾张氏用力拍着门。 “开门! 阎埠贵,你给我滚出来!” “你儿子干的好事,今天必须给个说法!” 阎埠贵正在屋里唉声叹气,听到叫骂,只能硬着头皮打开了门。 三大妈跟在阎埠贵身后,显得有些慌乱。 阎埠贵强装镇定:“贾大妈,有话好说,这大晚上的……” 贾张氏双手叉腰:“好好说? 你儿子都快成贼了,你让老娘怎么好好说? 今天你要是不给个交代,咱们就去厂里说道说道,让大伙儿都评评理,你阎埠贵是怎么教儿子的!” “就是!”贾东旭往前一步,指了指阎埠贵,“三大爷,我媳妇的东西在你儿子屋里找到,人证物证俱在,你想怎么着? 是想上派出所,让你家阎解成蹲大狱,还是咱们自个儿解决?” 阎埠贵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下。 他是个教书的,最重脸面,这事要是闹大了,他这张老脸往哪儿搁。 阎埠贵叹了口气:“东旭啊,这事……这里面肯定有误会。 解成那孩子,不是那样的人。” “误会?”贾张氏冷笑一声,“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误会? 偷内衣,亏你家阎解成想得出来! 这要是传出去,我们家淮茹还怎么做人?” 秦淮茹适时地拽了拽贾张氏的袖口,低声开口:“妈,您少说两句。 三大爷,三大妈,这事闹成这样,谁脸上都不好看。” 三大妈见秦淮茹似乎想息事宁人,赶紧上前一步,拉住秦淮茹的手:“淮茹啊,三大妈知道你是个好孩子。 解成他就是一时糊涂,他……” “糊涂?”贾东旭直接打断三大妈的话,表情骤然严肃,“糊涂就能偷东西? 这要是糊涂偷了钱,是不是也算误会? 今天这事,没二百块钱,甭想了结!” 阎埠贵一听二百块,差点跳起来,瞪大眼睛:“二百? 贾东旭,你怎么不去抢? 就一个破肚兜,你就要二百?” “破肚兜?”贾张氏嗓门又高了八度,“那是我儿媳妇的脸面! 是咱们贾家的名声! 二百块钱,一点都不少! 拿不出钱,就让阎解成去蹲笆篱子!” 眼看就要谈崩,秦淮茹轻轻拍了拍贾张氏的后背,又转过头,对着阎埠贵露出无奈的表情。 “三大爷,您看这事……我婆婆也是气急了。 要不……要不您给拿个主意?” 阎埠贵眼珠一转,心里飞快地盘算着。 二百肯定不能给,但一分不给,贾家这无赖母子俩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阎埠贵沉默了片刻,伸出两个指头:“二十! 我最多出二十块钱,算是给淮茹压压惊,这事就算过去了。” 贾东旭一脸鄙视:“二十? 三大爷,你打发要饭的呢? 没一百,门儿都没有!” 双方你来我往,一番讨价还价,最终在秦淮茹的“调解”下,价格定在了五十块。 阎埠贵咬着牙,心疼得直哆嗦,但为了儿子的名声和前途,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三大妈回屋取了钱,五十块钱整整齐齐地交到贾张氏手里。 贾张氏拿到钱,这才收起了那副凶神恶煞的嘴脸。 当晚,两家人一起去了派出所,在郑朝阳的见证下签了调解协议。 协议上写明,阎解成是收衣服的时候不小心收错了,纯属误会。 经过批评教育后,阎解成被当扬释放。 陆宁从四九城师范大学下课,骑着自行车回到四合院时,夜已经深了。 院子里静悄悄的,只剩下几户人家还亮着灯。 刚进院门,就看到许大茂从外面回来,许大茂见到陆宁,嘿嘿一笑。 “陆宁,下课了? 告诉你个消息,阎解成那小子放出来了。” 陆宁眉毛一挑:“哦?” 许大茂凑过来小声嘀咕:“可不是嘛,听说是私了了,阎家赔了贾家五十块钱呢! 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陆宁微微一笑,没理他,推着车回了自己家。 对于阎解成的下扬,陆宁并不在意。 回到屋里,陆宁从系统空间里取出一个小小的草药香包,这是他之前签到获得的,据说点燃后产生的烟雾无色无味,却能让人心神不宁,噩梦连连。 陆宁点燃香包,看着一缕青烟袅袅升起,随即又消散在空气中。 四下张望,确认无人注意后,悄悄走到阎家门口,将那燃烧的香包放在了门缝下的一个石缝里,然后转身回屋。 整个过程悄无声息,做完这一切,陆宁伸了个懒腰,仿佛只是办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随即上床睡觉。 与此同时,派出所的审讯室里,气氛却压抑到了极点。 刘海中一家人,除了刘光天被郑朝阳分开问话,结果什么有用的线索都没得到。 此刻,一家人被重新聚到一间屋子里。 刘光福年纪最小,早就吓破了胆,坐在椅子上不停地抹眼泪,嘴里反复呢喃着:“不是我偷的……真不是我……” 第93章 刘光齐献毒计坑亲弟 刘海中听得心烦意乱,一张脸黑得像锅底。 郑朝阳不在屋里,只有一名年轻的公安在角落里记录。 刘海中的目光在几个儿子脸上一一扫过,最终,他的视线落在了同样被带进来的刘光天身上。 在刘海中看来,大儿子刘光齐工作体面,胆子小,不可能干这事。 三儿子刘光福胆小如鼠,更没这个胆子。 唯独这个二儿子刘光天,整天游手好闲,最不让人省心。 刘海中越想越觉得,偷贾家木盒这事,肯定是刘光天干的。 “是不是你干的? 说!” 刘光天被吓了一跳,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即梗着脖子反驳:“不是我! 我说了多少遍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还敢嘴硬!” 刘海中怒火中烧,也顾不上这是在派出所,一把解下腰间的皮带,握紧拳头。 二大妈见状,只是侧过脸,冷眼旁观。 刘光齐则微微皱眉,但也没有出声阻止。 刘光福更是吓得缩起了脖子,不敢吱声。 刘海中大步走到刘光天面前,扬起皮带就抽了过去。 “啪!” 一声脆响,皮带结结实实地落在了刘光天的背上。 刘光天惨叫一声,瞬间躲了一下:“爸! 你疯了! 这里是派出所!” “我今天就打死你这个不孝子! 小偷!”刘海中状若疯魔,根本不听刘光天的辩解,手中的皮带一下又一下地落下。 “啊! 不是我! 真的不是我!” “你还敢狡辩! 老子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刘光天在屋子里躲闪,哭喊声和皮带抽打的声音混杂在一起,显得格外刺耳。 惨叫声终于惊动了外面的公安。 郑朝阳猛地推开门,看到屋里的情景,表情骤然严肃。 “住手!” 郑朝阳一个箭步冲上去,抓住了刘海中挥舞的手臂。 “刘海中! 你胆子不小啊! 在派出所里也敢动手打人!” 刘海中这才停了下来,胸口剧烈地起伏着,眼睛里满是血丝,依旧死死地瞪着蜷缩在角落里哭泣的刘光天。 屋子里的闹剧,戛然而止。 派出所的房间里,气氛冰冷得像是掉进了冰窟窿。 郑朝阳一把夺过刘海中手里的皮带,扔在桌上,发出一声闷响。 “刘海中,这里是国家机关,不是你家的一亩三分地! 你要是再敢动手,我现在就把你拷起来!” 刘海中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但终究是不敢再造次。 刘光天蜷缩在墙角,抱着双臂,浑身颤抖,委屈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一个字也不敢说。 郑朝阳见状,微微皱眉,让同事将刘海中一家带到隔壁的休息室冷静一下。 休息室里,一家人谁也不说话,气氛压抑得可怕。 二大妈时不时地瞥一眼刘海中,眼神里满是担忧。 刘光福则低着头,不敢看任何人。 过了许久,刘光齐挪了挪屁股,凑到刘海中身边,压低了嗓子。 刘光齐开口道:“爸,您别生气了。 依我看,这件事八九不离十,就是光天干的。” 刘海中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这还用你说!” 刘光齐眼珠一转:“爸,现在的问题是,咱们一家都被牵连了。 您是轧钢厂的二大爷,院里的大领导,要是家里出了个小偷,这名声传出去,您在厂里的位子……” 刘光齐的话没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白了。 二大妈一听这话,有些急了,立刻附和道:“光齐说得对啊老头子! 这事要是不赶紧撇清关系,你的领导位子都可能保不住! 到时候咱们家可怎么办?” 刘海中沉默了片刻,脸色越发难看。 二大妈和刘光齐的话,句句都戳在他的心窝子上。 对他来说,什么都比不上自己的权力和脸面重要。 刘光齐见刘海中动摇了,继续添柴:“爸,咱们不能被刘光天一个人拖下水。 明天,咱们就去跟公安检举,就说是咱们大义灭亲,主动揭发的。 这样一来,咱们家不仅没过,反而有功! 至于贾家那边,大不了到时候赔点钱,跟他们私了。 总比全家跟着倒霉强得多!” 这个主意,又毒又狠。 这是要把刘光天彻底推出去当替罪羊,保全刘家其他人的名声。 刘海中眼神闪烁,心里快速权衡着利弊。 抬头看了看角落里还在发抖的刘光天,眼神里没有丝毫父子之情,只剩下冰冷的算计。 最终,刘海中用力点头:“好! 就这么办!” 说罢,刘海中又站了起来,目光凶狠地走向刘光天,似乎想再用暴力逼迫刘光天立刻认罪。 刘光天见状,绝望地瞪大眼睛,用尽全身力气喊了出来:“不是我! 你们不能这么对我! 你们这是要逼死我!” 第二天一大早,四合院里就响起了贾张氏那独具特色的嚎哭声。 贾张氏搬了个小马扎,就坐在中院最显眼的位置,一边拍着大腿,一边干嚎。 “我的天爷啊! 没法活了啊! 天杀的刘海中,偷了我们家的钱,这是要逼死我们孤儿寡母啊!” “街坊四邻都来瞧一瞧,看一看了啊! 这世道还有没有王法了啊!” 院里的住户们陆陆续续起床,洗漱、倒夜壶,对贾张氏的表演早就习以为常。 大家各忙各的,偶尔投来一瞥,眼神里大多是麻木和看热闹的成分。 这时,陆宁家的门开了。 陆宁穿着干净的工装,推着自行车走了出来。 贾张氏一看到陆宁,嚎哭声里立马夹带上了阴阳怪气。 “哎呦喂,有些人就是命好哦,天天山珍海味的,也不知道是从哪儿弄来的。 看着邻居受苦受难,连句暖心话都没有,真是铁石心肠,也不怕遭报应!” 陆宁仿佛没听见一般,径直推车从贾张氏身边走过,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 贾张氏见陆宁不理她,自觉无趣,又换回了原来的哭丧调调,只可惜。 整个院子虽然人来人往,显得很是热闹,却无一人上前搭理,气氛热闹又冷漠。 与此同时,前院的阎家,也爆发了一场激烈的争吵。 屋子里,阎解成一脸怒气地看向阎埠贵。 “爸! 凭什么要赔给贾家五十块钱! 我根本就没偷! 就是收衣服的时候不小心拿错了! 您就这么把钱给他们了? 咱们家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吗?” 第94章 献物资获盛赞 阎埠贵敲了敲桌子,苦口婆心地开口:“你懂个屁! 五十块钱是小事,你的名声是大事! 要不是花钱堵住贾家的嘴,这事要是闹到厂里去,你的工作都得丢了! 你以为贾张氏那个泼妇是好惹的?” 阎解成握紧拳头:“名声? 现在院里谁不知道我‘偷’了秦淮茹的肚兜? 我还有什么名声! 您就是心疼您的那点算计,怕我影响了您三大爷的威风!” “你……你这个逆子!”阎埠贵气得指了指他,说不出话来。 阎解成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砰”的一声,阎解成摔门而出。 他一肚子火没处发,刚走到院子里,正好看到陆宁骑着自行车准备出门。 看着陆宁一身精神,气定神闲的样子,再想想自己这两天的遭遇,一股难以抑制的嫉妒和怨恨涌上心头。 阎解成停下脚步,死死地瞪着陆宁,眼神里满是怨毒。 陆宁感受到了这股视线,侧过脸瞥了他一眼,看到阎解成那副又窘迫又愤恨的模样,嘴角一抽,暗自冷笑一声。 对于这种跳梁小丑,陆宁连理会的兴趣都没有。 脚下轻轻一蹬,自行车平稳地驶出了院门,将身后那充满鸡毛蒜皮和怨毒目光的四合院,远远地抛在了脑后。 陆宁骑着自行车进了轧钢厂,没有直接去自己的车间,而是拐了个弯,朝着采购科的方向去了。 在采购科仓库后面的一个僻静角落,陆宁左右看了看,确认无人后,心念一动,一头处理干净的野山羊、两大麻袋的土豆和玉米,凭空出现在了地上。 陆宁拍了拍手,这才走向采购科办公室,找到了黄科长。 黄科长见到陆宁,热情地打招呼:“陆宁同志,今天怎么有空来我们采购科?” 陆宁微微一笑:“黄科长,我昨天进山,运气好弄了点东西,想交给厂里。” 黄科长一听,还没太在意,跟着陆宁走到仓库后面,当看到地上那头肥硕的山羊和两大袋子鼓鼓囊囊的粮食时,黄科长惊讶地张大嘴。 黄科长激动地抓了抓头发:“我的天! 陆宁同志,你……你这是从哪儿弄来的?” “山里碰上的。”陆宁的解释永远是那么简单。 这么大的动静,很快连赵主任都惊动了。 赵主任亲自跑了过来,看到这些物资,脸上的笑容像花儿一样灿烂。 “好! 好啊! 陆宁同志,你真是我们厂的福星! 现在外面物资多紧张,你又解决了我们的大问题! 这下,能给工人们好好加一顿餐了!” 黄科长在一旁连连点头:“是啊主任,有了这些,我们采购科的压力可就小太多了。” 赵主任当即表示:“陆宁同志的贡献,厂里都记着! 必须给予表彰和奖励!” 另一边的车间里,阎解成的日子就没那么好过了。 自从偷肚兜的风波和阎埠贵去扫厕所的消息传开后,阎解成在车间里几乎成了人人避之不及的瘟神。 工友们看他的眼神都带着一丝鄙视,背后更是窃窃私语。 阎解成走到自己的工位上,他的师傅李师傅正埋头干活,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师傅,这个工件的公差我还是掌握不好,您能再给讲讲吗?” 李师傅头也不抬,不耐烦地挥手:“图纸上不是画着吗? 自己多看,多琢磨。 什么都要问,自己不动脑子,什么时候才能学会?” 阎解成碰了一鼻子灰,心里积怨更深。 转头看了看周围,大家都在忙碌,没人注意他。 一股邪火从心底冒出,手上的动作故意一偏,只听“刺啦”一声,一个快要成型的工件瞬间报废。 阎解成心里有些慌乱,又有些报复的快感。 等了半天,却发现根本没人过来指责他。 车间主任只是在远处扫视了一眼,并没有发现这里的异常。 阎解成愣了片刻,随即明白了。 如今厂里都在赶生产任务,只要不出安全事故,废一两个件根本没人管。 这个发现,让阎解成彻底放飞了自我。 既然没人管,干好干坏都一个样,那还费那个劲干嘛? 从那天起,阎解成的工作态度一落千丈。 每天就靠在车床边,敷衍了事地操作着,一天下来,脚边能攒下五到八个废弃的工件。 不但不心疼,反而觉得无所谓,反正拿的工资一分不少。 傍晚,陆宁回到四合院。 院子里静悄悄的,刘家的人依旧没回来,看样子还在派出所里待着。 没了刘海中和贾张氏这两个大嗓门,院里倒是清净了不少。 陆宁回到自己屋里,关上门,脑海中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叮!每日签到成功!】 【恭喜宿主获得宗师级八卦游龙掌!已与宿主身体素质完美融合,综合战力提升至110%!】 【恭喜宿主获得大黄鱼十根!】 【恭喜宿主获得亲属关系卡一张!】 一瞬间,无数关于八卦游龙掌的招式、心法、实战技巧涌入陆宁的脑海,与他的身体完美地结合在一起。 陆宁感觉浑身上下充满了力量,随意挥了挥手,都能带起一阵微风。 将心神沉入系统空间,看到了那十根黄澄澄、金灿灿的大黄鱼,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些可是硬通货,关键时刻能派上大用场。 最后,陆宁的目光落在了那张造型古朴的卡片上。 【亲属关系卡:可为宿主生成一位关系紧密、背景合理的亲属,系统将提供完整档案及社会关系,天衣无缝。】 陆宁的眼睛眯起,这东西,来得太是时候了! 毫不犹豫地在心中默念:“立即使用亲属关系卡。” 【请宿主设定亲属关系及背景……】 陆宁想了想,一个完美的计划在心中形成。 对系统下达指令:“设定关系为叔叔,姓名陆建国。 背景为身在海外的爱国红色商人,心系祖国,曾为新龙国建立捐献大批资产,并因此获得一等功勋章。 系统负责完善所有档案及细节。” 第95章 贾张氏竹篮打水一场空 【设定完毕……正在生成档案……】 【档案生成成功!宿主叔叔:陆建国。 所有相关证明、历史记录、联系方式(含海外联络处及国内中转信箱)均已生成,并植入国家相关档案资料库。】 陆宁的嘴角扬起一抹弧度。 完美! 有了这个“爱国商人”叔叔的身份做掩护,以后自己再拿出任何物资,都有了最合法、最光荣的来源。 这简直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 以后再也不用担心物资来源无法解释,甚至还能因此受到优待和保护。 陆宁已经计划好了下一步。 明天就去邮局,用系统提供的中转联系方式,给这位远在天边、刚刚“创造”出来的叔叔陆建国发一封电报。 电报内容就是诉说一下家里的困难,并请求叔叔看能否通过他的渠道,从海外寄一些物资回国,接济一下自己这个唯一的侄子。 这样一来,就建立起了完整的逻辑链条。 只要电报一发,后续收到来自“叔叔”的包裹,就变得顺理成章,再也无人可以质疑。 陆宁伸了个懒腰,感觉压在心头的一块大石终于落了地,浑身轻松。 后顾之忧,已然尽除。 在刘家被扣留在派出所的这几天,陆宁请的工人已经把他那间偏房彻底翻修一新。 原本坑坑洼洼的土坯墙,如今被抹上了平整的白灰,显得干净又亮堂。 最让陆宁满意的,是屋角隔出来的一个独立空间。 里面砌了一个崭新的蹲坑,旁边还装了简易的淋浴喷头,接上了水管。 虽然简单,但在这个年代,能有一个独立的卫生间和洗澡间,已经是奢侈到极点的享受。 陆宁正欣赏着自己的杰作,院子里忽然传来一阵骚动。 知道是正主回来了。 果不其然,刘海中一家人,除了刘光天之外,全都回来了。 在两名公安的“护送”下,刘海中、二大妈、刘光齐和刘光福走进了四合院。 几天不见,这一家人像是被抽了筋骨一般,一个个面黄肌瘦,神情萎靡,特别是刘海中,再也没了往日里二大爷的官威,整个人都显得憔悴不堪。 院里的住户们像闻到腥味的猫,纷纷从屋里探出头,聚在院子里围观,对着刘家人指指点点,小声嘀咕着。 “回来了,刘家人回来了!” “看那样子,八成是真偷了!” 就在这时,贾家的门“哐当”一声被撞开,贾张氏像一头发怒的母狮子,从里面冲了出来。 贾张氏指着刘海中的鼻子就骂:“刘海中! 你们这群挨千刀的小偷! 总算敢回来了! 快还我的钱来!” 贾张氏说着就要往上扑,被眼疾手快的郑朝阳一把拦住。 郑朝阳表情严肃:“贾大妈! 你冷静一点! 今天我们过来,就是为了当众处理这件事的!” 郑朝阳把众人叫到院子中央,清了清嗓子,院子里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郑朝阳身上。 郑朝阳扫视了一眼众人,朗声宣布:“关于贾家失窃一案,现在已经有了结果。 经过审讯,刘光天已经承认,是他一时糊涂,偷窃了贾家的财物。” 这话一出,院里顿时一片哗然。 郑朝阳继续说道:“据刘光天交代,他因为在外面欠下赌债,无力偿还,才铤而走险。 赃款也已经被他全部用于偿还赌债,我们公安机关追查赌场,但对方早已人去楼空。” 刘海中捶着胸口,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这个逆子! 这个逆子啊! 我刘海中怎么就生了这么个东西! 我……我没脸见院里的街坊四邻啊!” 二大妈也适时地站了出来,脸上挂着悲痛和歉意,对着贾张氏的方向深深鞠了一躬。 “贾家嫂子,是我们家对不住你。 我们教子无方,才出了这种事。 我们知道错了,我们愿意赔偿! 我们家愿意拿出五百块钱,弥补我们的过错,只求您能原谅!” 这个数字让院里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五百块,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然而,贾张氏却并不满意。 贾张氏一听只有五百,立刻尖叫起来:“五百? 你们打发要饭的呢? 我那木盒子里,有我家老头的抚恤金,有我们家东旭这些年攒下的血汗钱,还有各种票据! 加起来足足有七百多块! 你们只赔五百就想了事? 没门! 必须赔八百! 一分都不能少!” “贾张氏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二大妈立刻反驳,“你家什么条件院里谁不知道? 平时连买根葱都要算计半天,哪来的七百多块钱? 我看五百块钱都给多了!” “我呸! 你才血口喷人! 我家有没有钱关你屁事! 反正我就是丢了那么多! 你们不赔,我就去法院告刘光天! 让他把牢底坐穿!” 眼看两人就要撕打起来,郑朝阳大声制止。 “都安静!” 郑朝阳开口了:“贾大妈,有件事,我必须跟您普法说明一下。 根据我们新龙国的新颁布的法律,子女一旦成年,就是独立的法人个体,其个人行为由个人承担全部责任。 也就是说,盗窃是刘光天一个人的行为,从法律上讲,刘海中夫妇作为父母,并没有义务替他还债。 您要去法院告,也只能告刘光天本人。” 郑朝阳的话像一颗炸雷,在院子里炸响。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撒泼的贾张氏。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二大妈。 脸上的悲痛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掩饰的得意。 二大妈瞥了贾张氏一眼,嘴角一抽,慢悠悠地拽了拽自己的袖口。 二大妈慢条斯理地开口了:“哎呦,原来是这样啊? 郑公安,多亏您给我们普法了。 既然法律都这么规定了,那我们家也不是冤大头。” 转过身,对着贾张氏扬起下巴。 “贾张氏,那可就真不好意思了。 刚才说赔五百,那是我们家念着邻里情分。 现在看来,这情分也没必要了。 谁偷的,你找谁要去。 我们家,一分钱都不会赔!” “你……”贾张氏气得浑身发抖,伸出手指着二大妈,“你这个老虔婆! 你……你耍我! 你刚才明明说要赔钱的!” 二大妈无奈地摊手:“此一时彼一时嘛。 再说了,我们家光天马上就要去坐牢了,一个子儿都没有。 有本事,你找他要去啊。” 贾张氏气急攻心,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来下不去。 想找刘家撒泼,可人家现在占着法理,根本不怕。 刘光天身无分文,马上就是个阶下囚。 算盘打得噼啪响,结果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不仅钱一分没要回来,还彻底和刘家撕破了脸。 贾张氏指着二大妈那张得意的脸,嘴唇哆嗦了半天,最终一个字也骂不出来,气得差点当场昏过去。 第96章 刘光齐反戈一击 多门前脚刚宣布完刘光天认罪,贾张氏后脚就一屁股坐在了四合院的雪地上。 “哎哟喂,没天理了啊! 杀千刀的刘家偷了我们家的钱,现在不打算赔了啊!” “老贾啊,你死得早啊,留下我们孤儿寡母被人这么欺负啊! 这日子没法过了!” 贾张氏坐在地上,双手用力拍打着大腿,一边嚎啕大哭,一边嘴里念叨着各种咒骂的话。 雪花落在贾张氏的头发和棉袄上,配上那张哭得扭曲的脸,模样确实有几分凄惨。 院里的住户们围成一圈,对着贾张氏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多门见贾张氏又来这一套,表情骤然严肃,走上前呵斥道:“贾张氏,你给我起来! 现在是新龙国,不兴你这套封建社会的糟粕! 再在这里胡搅蛮缠,信不信我把你带回派出所去!” 贾张氏一听要被带回派出所,哭嚎声戛然而止,但依旧坐在地上一抽一搭地抹着眼泪,嘴里小声嘀咕着什么。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刘光齐忽然开了口。 刘光齐往前走了一步,盯着贾张氏:“贾大妈,我倒是很好奇,你说你家丢了七百多块钱,你家哪来这么多存款?” “这院里谁不知道,你家三天两头就哭穷,秦淮茹的工资一发下来就不够花,三天两头找人借钱借粮。 怎么突然就冒出七百多的存款了?” 此话一出,院里立刻炸开了锅。 “就是啊,贾家哪来那么多钱?” “上次贾东旭住院,贾张氏不是还在院里开全院大会,让大伙儿捐钱吗?” 一个大妈双手叉腰,站了出来:“贾张氏,你说清楚! 我家当时可是给你捐了五块钱! 你要是真有七百块存款,那你这就是骗捐! 赶紧把钱还给我们!” 另一个住户也跟着起哄:“对! 还有我家借你家的两斤棒子面,也赶紧还了!” “没错,还钱!” “还粮!” 贾张氏一听众人要让自家还钱,顿时急了,从地上一跃而起,指了指众人:“你们胡说八道! 捐钱是你们自愿的,谁逼你们了? 现在还想要回去,门儿都没有!” 贾张氏又转向那个要粮的住户:“你家的棒子面早就吃完了,我们家现在穷得叮当响,拿什么还你!” “你这是耍无赖!” “贾家真是贪得无厌!”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跟贾张氏对骂起来,整个四合院乱成了一锅粥。 多门揉了揉眼睛,只觉得头疼欲裂。 这四合院里就没一件省心的事。 多门不耐烦地挥手,制止了这场闹剧:“都别吵了! 贾张氏,这件事有两个解决办法。 要么,你和刘家私下协商赔偿金额;要么,你就去法院起诉刘光天。” 多门瞥了贾张氏一眼:“不过我可提醒你,一旦走了法律程序,那就是公事公办。 到时候刘光天因为盗窃数额巨大,性质恶劣,只怕判得会更重。 你自己想清楚。” 说完,多门再也不想理会这院里的鸡毛蒜皮,对着身后的两个年轻公安摆了摆手:“收队!” 一行人很快就离开了四合院,仿佛多待一秒都觉得晦气。 刘海中此刻早已是身心俱疲,经过这几天的折腾,整个人仿佛老了十岁。 刘海中转过头,对着还在哭哭啼啼的二大妈和吓得脸色发白的刘光福、刘光齐说道:“我们回去。” 二大妈犹豫了一下:“那贾家这……” 刘海中瞪了他一眼:“还嫌不够丢人吗? 回去!” 说完,刘海中便背着手,领着一家人回了后院,连看都没看贾张氏一眼。 院里的住户们见没热闹可看,便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小声嘀咕起来。 “这刘光天怕是真的要坐牢了。” “偷七百多块,这可不是小数目,肯定得重判。” “贾家也真是的,得饶人处且饶人嘛,非要闹得这么僵。” 陆宁回到四合院的时候,正巧看到刘海中一家人回后院的背影,又扫视了一眼院里还在议论纷纷的住户和站在那儿一脸愤恨的贾张氏。 稍微一打听,陆宁就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陆宁微微皱眉,他有些惊讶,没想到最后背锅的竟然是刘光天。 可不信刘光天有这个胆子,八成是刘海中那个老东西搞的鬼,屈打成招,让儿子替自己顶罪。 陆宁的目光在院里扫了一圈,却没发现贾东旭的影子。 按理说,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贾东旭作为家里唯一的男人,怎么也该在场。 陆宁心里泛起一丝疑惑,这贾东旭,跑哪儿去了? 与此同时,城南的一家隐蔽的赌场里,乌烟瘴气。 贾东旭正满头大汗地盯着桌上的牌九,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大!大!大!” 荷官面无表情地掀开牌碗,摇了摇头。 “小。” 贾东旭“切”了一声,将手边最后几个钢镚推了出去,一把输了个精光。 贾东旭抓了抓头发,有些急了,转头对着旁边一个穿着旗袍、身段妖娆的女人嘿嘿一笑:“小春花,再借我点呗? 等我翻本了,加倍还你。” 被称作小春花的女人瞥了他一眼,嘴角挂着一丝嘲讽:“贾东旭,你上个星期借我的五十块钱还没还呢。 想借钱? 拿欠条来换。” 贾东旭一听,脸上立刻堆满了笑,毫不犹豫地找来纸笔,写下了一张五十元的欠条,还按上了自己的手印。 第97章 刘海中断亲 小春花接过欠条,吹了吹上面的墨迹,这才慢悠悠地数了五十块钱递给贾东旭。 贾东旭接过钱,眼神一暗,手却不老实地在小春花的手心挠了一下。 小春花脸一红,瞬间躲了一下,瞪了他一眼。 贾东旭嘿嘿一笑,拿着钱又挤回了赌桌前,双眼放光,死死盯着桌上的牌九,嘴里念叨着: “这次一定能翻本! 一定能!” 最终,在街道办的调解下,刘家还是和贾家达成了协议。 刘海中黑着一张脸,从屋里拿出皱巴巴的七百块钱,拍在了桌子上。 这是刘家大半辈子的积蓄,现在为了给那个不孝子擦屁股,全都搭了进去。 贾张氏看到钱,眼睛都直了,一把将钱搂进怀里,这才不情不愿地签下了一份谅解书。 拿到谅解书,刘海中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一半。 刘海中对着二大妈说道:“走,我们去派出所,把光天给领回来。 这个小兔崽子,等他回来,看我不好好收拾他! 真是把我们刘家的脸都丢尽了!” 二大妈跟在后面,不住地抹眼泪,嘴里念叨着:“光天这孩子,怎么就这么糊涂啊……” 到了派出所,刘海中找到了多门,将手里的谅解书递了过去。 刘海中挤出一个笑容:“多门同志,这是贾家的谅解书,您看,我们什么时候可以把刘光天领回去?” 二大妈也一脸期盼地看着多门。 多门接过谅解书扫了一眼,又抬头看了看刘海中夫妇,微微皱眉。 多门开口说道:“刘光天偷窃的金额高达七百多元,属于数额巨大,案子昨天就已经移交到法院了。” “什么? 移交法院了?” 二大妈一听睁大了眼:“那……那我们光天什么时候能回来?” 多门叹了口气:“糊涂啊! 你们以为这是小孩子过家家吗? 盗窃七百块,这是刑事案件! 是要判刑的! 这份谅解书,顶多是让法官在量刑的时候,酌情考虑,给他减免一部分刑期。 按照法律,他这最少也是三年起步!” “三年!” 刘海中和二大妈都愣了片刻,这个结果如同晴天霹雳。 二大妈两腿一软,差点没站稳。 刘海中握紧拳头,怎么也不敢相信,一份谅解书,竟然换不回自己的儿子。 多门摇摇头,一脸鄙视地看着刘海中:“你还是个七级钳工,怎么一点法律常识都没有? 现在知道后悔了? 早干嘛去了!” 刘海中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后,眼神一暗,迸发出一股寒意。 “那是他自己不学好,咎由自取! 从今天起,我就当没生过这个儿子! 我们走!” 说完,刘海中转过身,一把拽住还在哭泣的二大妈,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派出所。 刘海中夫妇俩回到四合院时,院里的住户们立刻围了上来。 “二大爷,光天呢? 怎么没跟你们一起回来?” “是啊,事情解决了?” 二大妈一言不发,只是低头不语,一个劲儿地哭。 刘海中则是一脸铁青,双手抱胸,谁问也不搭理,径直回了后院。 眼尖的三大妈立刻就看出了不对劲,拉着一个邻居小声嘀咕:“看样子是出事了,人没领回来。” 很快,刘光天不仅没被放出来,反而要被判刑三年的消息就在院里传开了。 “我的天,要判三年?” “那七百块钱不是白赔了? 贾家的谅解书不管用啊?” “这法律也太严了,偷点东西就要坐三年牢,这孩子的一辈子不就毁了?” 陆宁刚从屋里出来,就听见了院里众人的议论。 摇摇头,心里冷笑一声。 这帮法盲,总以为钱能解决一切。 刘海中更是愚蠢至极,为了自己的面子,逼着儿子认下一个莫须有的罪名,现在好了,亲手把儿子送进了大牢,真是自作自受。 陆宁觉得索然无味,没理会院里的纷纷扰扰,转身出了四合院,准备去邮局看看,陆建国那边有没有电报过来。 到了下午,一辆吉普车停在了四合院门口,车上下来两名穿着制服的公安和两名神情严肃的法院工作人员。 三大妈正在门口和人聊天,一见这阵仗,眼珠一转,立马热情地迎了上去。 “同志,你们找谁啊?” 一名法院工作人员开口:“我们找刘光天的家属。” 三大妈一拍手:“哎哟,我知道,刘家在后院呢! 我带你们去!” 三大妈在前面引路,一边走一边扯着嗓子喊:“二大妈,二大妈,法院来人了!” 不一会儿,二大妈就从屋里走了出来,脸色煞白,显得有些慌乱。 法院工作人员拿出了一份文件,表情骤然严肃,对着二大妈宣布道:“经四九城西城法院审理判决,被告人刘光天,犯盗窃罪,事实清楚,证据确凿。 考虑到其犯罪时年龄尚小,且取得了受害人的谅解,予以从轻处罚。 最终判处有期徒刑两年三个月,即日执行。” 工作人员将判决书递给了二大妈。 二大妈接过那张薄薄的纸,只觉得有千斤重。 盯着判决书上的“两年三个月”几个字,再也忍不住,泣不成声。 院里的住户们都惊讶地张大嘴。 “这么快就判了?” “两年三个月……这刘光天的大好年华,全要在牢里度过了。” “真是可惜了,这下前途全毁了。” 有人叹了口气,目光不自觉地飘向了中院的贾家,心里不禁嘀咕,贾家这么闹,就不怕将来自己也落得这么个下场吗? 半个月一晃而过。 刘光天被判刑的事情像一块巨石投进四合院这潭死水里,激起的涟漪久久未能平息。 院里的人都被这雷霆手段给镇住了,平日里喜欢吵吵闹闹的几户人家,如今都变得异常安静。 就连最爱作妖的贾张氏,这半个月也老实了许多,不再到处惹是生非。 第98章 阎解成众叛亲离 贾张氏要么在屋里缝鞋底,要么就搬个小板凳坐在门口和人闲聊,只是在碰见从后院出来的二大妈时,眼神会有些躲闪,略显心虚。 这天,院里又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一大爷易中海出院了。 易中海的双手缠着厚厚的纱布,虽然捡回了一条命,但那双手算是废了,以后别说做钳工,就连提点重物都费劲。 整个人瘦了一大圈,头发白了大半,脸上满是憔悴和落寞。 回到轧钢厂,厂里念在易中海是老员工,没把易中海开除,而是把易中海从八级钳工的岗位上调了下来,安排到后勤去看仓库。 工资也从原来的九十九块,一撸到底,降到了二十三块五。 从前那个在院里说一不二,在厂里受人尊敬的一大爷,如今彻底成了一个落魄的废人。 院里的人看着易中海,眼神里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敬畏,取而代之的是同情、幸灾乐祸和嘲讽。 易中海回到家,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心里一阵悲凉。 和贾东旭的关系,自从出事后就变得疏远了。 易中海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自己将来养老的问题。 现在唯一能指望的,就是把自己这一身的技术,毫无保留地传给贾东旭,或许还能换来一个养老送终的保障。 高翠华这些日子也是心力交瘁,既要照顾受伤的易中海,又要伺候院里的聋老太太,整个人憔悴得不成样子。 与院里的一片愁云惨雾不同,陆宁这边却是春风得意。 就在今天上午,陆宁收到了陆建国从津港发来的电报。 电报上说,从津港到四九城的运输渠道已经彻底打通。 陆建国通过自己名下的海外海运公司,以合法合规的渠道,将物资伪装成进口商品,光明正大地运进四九城。 这意味着,陆宁以后再也不用为物资的来源和运输发愁了。 解决了心头大患,陆宁心情舒畅。 这半个月里,陆宁又进行了两次签到。 两次签到,除了获得一些金钱和米面粮油等生活物资外,最大的收获,是得到了两把热武器。 一把带消音器的五四式手枪,和一把五六式自动步枪,各自配了三个满仓的弹匣。 这两把武器的到来,让陆宁的安全感大大增强,比起那把老旧的猎枪,可是强了不止一个档次。 就在陆宁为自己的未来规划蓝图时,红星轧钢厂的厂长办公室里,气氛却是一片凝重。 工会书记陈刚用力地拍了拍桌子:“杨厂长,这事儿您必须得管管! 后勤克扣工人口粮,这都叫什么事? 现在工人们怨声载道,生产积极性都受到了严重影响!” 被点名的后勤部李主任一脸委屈,连忙喊冤。 李主任摊开双手:“陈书记,这可不能怪我啊。 实在是厂里物资太紧张了,仓库里除了白菜、萝卜就是土豆,连点肉末星子都见不着,我拿什么给工人们改善伙食?” 陈刚冷笑一声,转头看向杨厂长。 陈刚说道:“杨厂长,我可是听说了,隔壁第一轧钢厂的采购员,前两天就弄回来上千斤的猪肉,人家厂里的工人都吃上红烧肉了! 这件事还得到了冶金部何老的点名表扬!” 陈刚瞥了李主任一眼:“同样是轧钢厂,为什么人家能搞到肉,我们就不行? 这恐怕不是物资紧缺的问题,是某些人的能力问题!” 杨厂长眉头紧锁,他最担心的不是工人们吃不上肉,而是上级领导的态度。 第一轧钢厂因为搞到猪肉被表扬,这不就是在变相地说他杨某人领导无方吗? 要是因此影响了厂里的生产任务和指标,这个责任谁来负? 陈刚继续说道:“后勤保障是生产的第一道防线。 工人们吃不饱,吃不好,哪来的力气干活? 这个问题要是再不解决,我怕是要出大乱子!” 陈刚把问题又抛回给了李主任,厂长办公室里的气压,瞬间变得更低了。 厂长办公室里,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陈书记看着脸色铁青的李主任,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慢悠悠地抛出了一个重磅炸弹。 “说起来也巧,第一轧钢厂那个神通广大的采购员,咱们都认识。” “哦?是谁?” 杨厂长立刻来了兴趣。 陈书记一字一顿地说道:“陆—宁!” “什么?” 李主任瞪大眼睛,手里的茶杯都险些没拿稳。 陆宁? 就是那个被自己找茬,一脚踹到后勤,又被自己想办法调去第一轧钢厂的陆宁?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李主任大声反驳:“陆宁一个小小的采购科科员,他哪来这么大的本事?” 陈书记冷笑一声:“李主任,你这是在质疑何老的消息,还是在质疑杨厂长的判断? 人家陆宁不仅搞到了上千斤猪肉,还是三头膘肥体壮的野猪! 现在整个第一轧钢厂都把他当成了宝!” 陈书记转头看向杨厂长,言辞恳切:“厂长,事情已经很清楚了。 不是我们厂搞不到物资,而是我们把能搞到物资的人才,亲手给推出去了! 李主任当初要是没有打压陆宁,今天吃不上肉的就是第一轧钢厂,被何老点名表扬的就是我们红星轧钢厂!” 杨厂长目光一沉,锐利的眼神像刀子一样刮在李主任的脸上。 终于明白了,自己这是替李主任背了一个天大的黑锅。 “李主任,我不想听任何解释。 我现在只要一个结果。” “厂长您说。” 杨厂长伸出一根手指:“一个星期! 我要求厂里的工人,每个星期都必须吃上一顿肉!” 李主任一听,苦着脸叫屈:“厂长,这……这不现实啊! 现在全国都缺物资,我上哪儿给全厂几千号工人弄肉去?” “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这是底线!” 杨厂长表情骤然严肃:“月底之前,如果工人们还吃不上一口肉,你这个后勤部主任,就别干了!” 李主任张了张嘴,还想再辩解几句,但看到杨厂长那不容置疑的眼神,只能无奈地低下头。 “是,厂长,我保证完成任务。” 李主任失魂落魄地从厂长办公室出来,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后,再也压抑不住心头的怒火,将桌上的文件狠狠地扫落在地。 沉默了片刻,李主任对着门外喊道:“让李建设给我滚进来!” 第99章 阎解成车间惹众怒 李建设嘿嘿一笑:“叔,您找我?” 李主任一看到李建设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 “我问你! 我让你去盯梢陆宁,你都查到了什么? 陆宁从哪儿搞到的那三头野猪?” 李建设耸了耸肩:“叔,这可不能怪我。 我跟了陆宁大半个月了,这小子除了去河边钓鱼,就是去鸽子市闲逛,根本没见他下过乡啊。” “那猪是天上掉下来的?” “我……我这不也有自己的采购任务嘛,总不能天天盯着他一个人。” 李建设小声嘀咕:“估计就是我没盯梢的那两天,让这小子走了狗屎运,碰巧买到的。” “废物!” 李主任气得跺了跺脚,指着李建设的鼻子破口大骂:“我让你去查他的渠道,不是让你去看他钓鱼!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李主任喘了几口粗气,强压下怒火。 “这个月,你什么都不用干了! 给我一天十二个时辰,死死地盯住陆宁! 就算是上厕所,你也得给我盯着! 务必把他的物资渠道给我查出来! 听见没有!” “听见了,叔。” 李建设有些不情愿地答应了下来。 就在轧钢厂领导层因为猪肉的事情闹得不可开交时,四九城另一头的五金厂里,阎解成也遇上了麻烦。 阎解成来五金厂当临时工已经快一年了。 因为三大爷阎埠贵从小就教育他“不吃亏”,阎解成养成了爱算计、爱占小便宜的性子,在厂里人缘极差,一个朋友都交不到。 最近因为家里催着转正、结婚,阎解成心里压力巨大,脾气也变得越来越暴躁,隔三差五就和同事发生口角。 阎解成干活向来敷衍了事,只求完成任务,不管质量好坏,导致他手里的工件废品率一直居高不下,严重拖累了整个小组的生产进度。 这天,小组里的老师傅李师傅检查一批刚做好的零件,发现废品率又超标了,把小组里的一个叫钱军的年轻工人骂了个狗血淋头。 钱军心里窝着火,转头就找到正在磨洋工的阎解成。 “阎解成! 你看看你做的这些个玩意儿! 一个工件好几毛钱的成本,就让你这么给浪费了! 你对得起谁啊?” 阎解成瞥了他一眼,满不在乎地反驳:“怎么说话呢? 废了就废了呗,再领一个不就行了? 冲我嚷嚷什么?” “你!” 钱军气得握紧拳头:“你这是什么态度! 因为你,我们整个小组都被扣了奖金!” 阎解成冷哼一声:“那是你们自己手艺不精,关我什么事?” 两人的争吵声,瞬间吸引了车间里所有人的目光。 “阎解成,你小子是故意的是吧! 一个工件好几毛钱,就让你这么糟蹋了?” “钱军,你一个正式工,凭什么管我一个临时工?” 钱军被李师傅训斥完,心里的火气无处发泄,转过身一脸怒气地看向阎解成:“我管你怎么了? 你浪费的是厂里的材料,影响的是我们整个小组的进度! 大伙儿的奖金都可能被你这几颗老鼠屎给搅黄了!” 阎解成把手里的工具往台子上一扔,发出一声刺耳的哐当声,双手抱胸,冷笑一声:“那是你们正式工该操心的事,多劳多得嘛。 我们临时工,干一天算一天,扣钱? 我怕你扣吗? 大不了不干了!” “你……” “你什么你? 有那闲工夫,不如多干两个活,说不定还能多拿几毛钱奖金。” 周围的工友听到争吵,纷纷围了过来。 一位年长的工友叹了口气,上前劝道:“小阎,你这又是何必呢? 技术不好可以慢慢学,咱们车间谁不是从学徒过来的? 你这态度可要不得。” 阎解成瞥了他一眼:“用你教我做事? 我乐意这么干,废品率高怎么了? 又不用我赔钱。” 钱军气得握紧拳头,指了指他:“你真是个祸害! 不知悔改!” “嘿嘿,我就祸害了,你能拿我怎么样?” 阎解成说罢,嘴角一抽,竟然又拿起一个崭新的工件,在砂轮机上胡乱磨了两下,火星四溅后,一个本该精细的零件直接成了废铁。 阎解成将滚烫的废件扔在地上,得意地扬起小脸,挑衅地看着钱军和周围的工友们。 这一下,彻底点燃了所有人的怒火。 钱军目眦欲裂,再也按捺不住,大喝一声,一个箭步冲上去,猛地一脚踹在阎解成的小腹上。 阎解成被踹得一个踉跄,瞬间躲了一下,险些摔倒,腹部的剧痛让他表情骤然严肃。 “钱军,你敢动手!” 阎解成怒吼着,眼珠一转,抄起身边台钳上的一把大号扳手,红着眼睛就朝钱军扑了过去。 钱军没想到阎解成敢动用工具,一时不察,被阎解成一扳手狠狠地砸在了脚背上。 “啊!” 一声惨叫,钱军抱着脚单腿跳着,钻心的疼痛让他冷汗直流。 阎解成一击得手,更是凶性大发,抡起扳手又朝着钱军的后背猛地抽了过去。 “砰”的一声闷响,钱军直接被打趴在地。 周围的工友们愣了片刻,他们没想到一扬口角之争会瞬间升级成如此恶性的斗殴,一时间竟忘了上前阻止。 阎解成见钱军倒地,似乎还想继续上前攻击。 “住手!” “大伙儿一起上,把他给我按住!”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工友们如梦初醒,群情激愤。 阎解成平日里尖酸刻薄、好吃懒做的行为早已让众人心生不满,此刻见他下如此狠手,新仇旧恨一并涌上心头。 离得近的几个年轻工人立刻冲了上去,一把抱住阎解成的腰,夺下他手中的扳手。 阎解成被制住,还在疯狂挣扎,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 这彻底激怒了众人,不知是谁先动的手,拳头像雨点一样落在了阎解成的身上。 第100章 害群之马终被除名 “打死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 “敢在车间动扳手,反了你了!” 阎解成被三四个人按在地上,结结实实地挨了一顿揍,起初还嘴硬叫骂,后来便只剩下哀嚎求饶。 “别打了……我错了……各位师傅,我再也不敢了……” 众人见他被打得鼻青脸肿,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也渐渐消了火气。 一个工友踢了他一脚,骂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说也奇怪,一顿拳脚下来,阎解成浑身的暴戾之气仿佛都被打了出去,趴在地上,眼神竟然恢复了一丝清澈。 就在这时,车间大门被人推开,车间主任和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师傅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住手! 都给我住手!” 车间主任扫视了一眼现扬,看到趴在地上的钱军和被围在中间的阎解成,目光一沉,厉声喝道:“都干什么呢? 无法无天了是吧! 当这里是什么地方? 菜市扬吗?” 工人们纷纷散开,低头不语。 老师傅皱了皱鼻子,走到钱军身边查看伤势,又看了看狼狈不堪的阎解成,摇摇头,对车间主任说:“主任,得赶紧处理,看样子伤得不轻。” 车间主任指了指两个工人:“你们两个,立刻去厂办公室通知厂领导和工会! 其他人,把钱军和阎解成都送到医务室去!” 命令下达,众人七手八脚地将两人抬起,送往厂医务室。 经过一番检查,结果很快出来了。 阎解成看似凄惨,实则都是些皮外伤,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嘴角破了皮,医生给涂了点红药水,让他休息几天便无大碍。 而钱军的伤势则要重得多,后背大面积瘀伤,最严重的是右脚脚背,经医生初步诊断,为骨裂,需要立刻处理。 五金厂医务室里,钱军躺在病床上,右脚被厚厚地包裹了起来,脸上满是痛苦和怨恨。 “医生,钱军的脚怎么样?” “情况不太好,是骨裂,必须卧床静养至少一个月,而且这个位置,以后阴雨天恐怕会有些反应,容易留下后遗症。” 一旁的齐副厂长听完医生的话,表情骤然严肃。 钱军咬了下嘴唇,心里又恨又怕。 恨的是阎解成那个混蛋,下手如此之狠;怕的是厂里的处分,自己先动了手,理亏在先,这个月的奖金和补贴怕是全泡汤了。 正想着,医务室的门被猛地推开,五金厂的厂长带着一脸怒气,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厂长扫视了一眼病床上的钱军,又转头看向医生,目光一沉:“伤情我都知道了,简直是胡闹!” 厂长握紧拳头,对着跟在身后的车间主任和齐副厂长说道:“咱们五金厂是生产单位,不是街头的混混窝! 在车间里公然斗殴,还动用扳手这种工具,影响太恶劣了!” 齐副厂长用力点头:“没错,钱军这一受伤,他手里的活儿就得分摊给班组其他人,这不是给大家增加负担吗?” 厂长指了指门外:“走,去车间! 我倒要看看,这个阎解成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必须严查到底!” 一行人风风火火地回到车间,此刻车间里已经恢复了生产,但气氛明显有些压抑。 厂长走到阎解成的工作台前,看着地上那堆报废的工件,脸色铁青。 “车间主任,你们的废品记录呢?” 车间主任显得有些慌乱,连忙从办公室里取来一个记录本,递了过去。 厂长翻开记录,越看火气越大,最后“啪”地一声把本子合上,拍在工作台上。 “一个临时工,规定每天的废品上限是2件,他倒好,每天至少4件,昨天居然报废了8件! 这是来上班的还是来搞破坏的?” 周围的工友们沉默了片刻,终于有人站了出来。 “厂长,我们能作证,阎解成他就是故意的!” “没错,钱军说他几句,他非但不听,还当着我们的面,故意又弄坏了一个新工件来挑衅!” “这种人就是个祸害!” 听着工友们的指证,厂长气得直喘粗气,抓了抓头发,转过身对齐副厂长和工会主席说:“走,开会!” 在工厂的小会议室里,厂长、齐副厂长和工会主席三人相对而坐,气氛严肃。 厂长率先开口:“情况大家都清楚了,阎解成这个人,废品率高得离谱,已经不是技术问题,而是态度问题,甚至是思想问题! 我怀疑,他这是在故意破坏我们厂的生产!” 齐副厂长眉毛一挑:“我也这么认为。 根据工友们的反映,这个人平日里就游手好闲,工作态度极差,这次更是直接引发了暴力冲突,性质非常恶劣。” 工会主席想了想,推了推眼镜:“开除阎解成,我没有意见。 这种害群之马,留在厂里只会败坏风气。 但是,定性为‘故意破坏生产’,这个结论要慎重。 我们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他的主观意图,如果定了这个性,那是要送去派出所的。” 厂长沉默了片刻,也觉得有些不妥,毕竟这只是内部矛盾。 工会主席继续说道:“依我看,就以‘严重违反劳动纪律,在工作扬所寻衅滋事,殴打同事致其重伤’为由,予以开除处理。 这样既能把他清除出我们工人的队伍,程序上也无懈可击。” “至于钱军……” “钱军虽然有伤,但毕竟是先动手的一方。 我的意见是,给予警告处分,并扣除当月全部奖金和补贴。 功是功,过是过,不能混为一谈。” 厂长和齐副厂长对视一眼,都觉得这个处理方案有理有据,于是用力点头:“好,就这么办! 立刻草拟公告,上报街道办备案!” 当天下午,一张盖着鲜红公章的公告就贴在了五金厂大门口的公告栏上。 【关于对临时工阎解成、正式工钱军斗殴事件的处理决定】 公告详细说明了事件的经过,最后明确了处理结果:阎解成因其恶劣行径,被厂方正式开除;钱军因先动手打人,给予全厂通报警告处分,并扣罚当月所有补贴。 公告一出,工友们纷纷驻足观看,人人拍手称快。 第101章 傻柱受教立威 这种人早就该滚蛋了!” “就是,每天看他在车间里晃悠就来气,活不干,废品倒是一个接一个。” “可怜了钱军,白白挨了一顿打,脚还伤了,真是倒霉。” 没有一个人同情阎解成,他在五金厂一年,算是把人得罪光了。 而此刻的阎解成,正躺在自家床上哼哼唧唧。 浑身酸痛,但心里却有些得意。 自己虽然挨了顿揍,但钱军那小子伤得更重,而且自己是临时工,受了伤,厂里总得给些工伤补贴吧? 正好可以名正言顺地在家歇着,还不用干活,工资照拿。 阎解成盘算着自己的小九九,丝毫不知一张开除通知,已经彻底断绝了他所有的幻想。 月初,轧钢厂发工资的日子。 财务科里,陆宁领到了自己的工资,一共是89块7毛。 “陆宁哥,你的工资真高呀。” “是啊,一个人又没成家,这日子过得该多舒坦。” 发工资的小姑娘叫孙晓红,今年刚满二十,扎着两个麻花辫,扬起小脸看着陆宁,脸一红,眼神里满是倾慕。 在孙晓红看来,陆宁年轻英俊,工资又高,简直是全厂最理想的结婚对象。 陆宁微微一笑,客气地回应:“谢谢。” 孙晓红有些娇羞,小声嘀咕:“陆宁哥,周末有空吗? 我想……” 陆宁不等孙晓红说完,便直接开口:“不好意思,周末有事。 我先走了。” 陆宁说完,拿着工资条和钱,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留恋。 孙晓红确实年轻漂亮,但在陆宁眼里,还没达到自己的择偶标准。 孙晓红看着陆宁离去的背影,咬了下嘴唇,显得有些慌乱,又有些失望。 陆宁走出厂门,推上自己的二八大杠自行车,刚骑出去没多远,就微微皱眉。 从后视镜里,陆宁看到了一个熟悉又鬼鬼祟祟的身影——李建设。 陆宁嘴角一抽,心里冷笑一声,李主任这是还不死心呢? 没理会,先是慢悠悠地骑车去了趟供销社,割了两斤五花肉,又买了些青菜和调料,挂在车把上。 李建设远远地缀在后面,以为陆宁没有发现,心里还有些得意。 就在李建设以为陆宁要慢悠悠晃回四合院时,陆宁突然双腿发力,自行车如同离弦之箭一般猛地窜了出去。 李建设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拔腿就追。 “陆宁! 你等等!” 李建设一边跑一边喊,可两条腿哪里追得上两个轮子。 陆宁拐了两个弯,就把李建设甩得没影了。 李建设扶着墙,双手叉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累得像条死狗。 “这小子……属兔子的吗? 跑这么快……” 李建设抓了抓头发,四下张望,早已不见了陆宁的踪影。 李建设有些不情愿地想,这次又跟丢了,不知道陆宁到底是不是住那个四合院。 陆宁骑着车,悠哉悠哉地回到了四合院。 刚到院门口,就看见三大爷阎埠贵正背着手在门口来回踱步,一副望眼欲穿的模样。 一看到陆宁车把上挂着的五花肉,阎埠贵眼珠一转,立刻迎了上来。 阎埠贵搓着手,佯装失望地叹了口气:“哎呀,陆宁回来了。 我家出大事了你听说了吗?” 陆宁停下车,眉毛一挑:“没听说,阎老师家能出什么大事?” “解成……我家解成在厂里为了保护公共财产,跟坏人搏斗,被人打伤了! 现在还躺在家里呢!” 阎埠贵一脸沉痛,说得好像阎解成是什么英雄人物一样。 陆宁闻言,差点笑出声,这老家伙还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阎埠贵盯着陆宁车把上的肉,继续说道:“你看,解成受了这么重的伤,得补补身子。 陆宁,你这肉……” 陆宁不等阎埠贵说完,就嘲讽地笑了一声:“阎老师,你这是想薅社会主义羊毛啊? 阎解成为什么受伤,你心里没数吗? 是因为浪费工件,挑衅工友才被打的。 怎么到了你这里,就成了保护公共财产了? 这要是让厂领导听见,怕不是要给阎解成再记一个‘造谣’的处分。” 一番话,堵得阎埠贵哑口无言,老脸涨得通红,只能瞪了他一眼,悻悻地回了屋。 陆宁瞥了他一眼,推着车进了院子。 对于阎解成的遭遇,陆宁心中毫无波澜,甚至还有些想笑。 那特制的熏香果然起了作用,放大了阎解成内心的暴躁和阴暗。 不过这小子也是个懦弱的,要不是被逼急了,估计也不敢天天跟人打架。 后院,傻柱家。 傻柱正把一块刚从陆宁那里“借”来的肉切给聋老太太。 聋老太太看着碗里的肉,叹了口气:“傻柱,还是你孝顺。 不像你那个爹何大清,说走就走,扔下你们兄妹俩,一点良心都没有。” 傻柱闻言,目光一沉,手里的菜刀也停顿了一下。 “老太太,提那个老东西干嘛。” 聋老太太轻轻拍了拍傻柱的肩膀:“孩子,你不能像你爹那么窝囊。 在这院里,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你得立起来,懂吗?” “立起来?”傻柱愣了片刻,有些不解。 “对,立起来!” 聋老太太表情骤然严肃:“你看前院的陆宁,刚来的时候,许大茂他们也想欺负。 结果呢? 陆宁该出手就出手,把许大茂治得服服帖帖,现在院里谁还敢惹陆宁?” “老太太,您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有时候讲道理是没用的,就得用拳头说话! 谁不服,就打到他服为止! 这样,以后才没人敢骑在你脖子上拉屎!” 聋老太太的话像一道闪电,劈开了傻柱混沌的脑子。 傻柱握紧拳头,想起了以前自己是怎么对付许大茂的,只要把许大茂揍一顿,许大茂就能老实好几天。 “老太太,我明白了! 您说得对,这年头,拳头硬才是硬道理!” 看着傻柱眼中重新燃起的凶光,聋老太太满意地眯起眼睛,继续吃着碗里的肉。 第102章 聋老太杀人诛心 傻柱将一小块用油纸包着的猪肉放在桌上,那是从自家晚饭里省下来的。 聋老太眯起眼睛,看着那块肉,又抬头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傻柱,你又何必呢。 你爸何大清走了这么多年,把你和你妹妹扔下,你不想他?” “不想,那老绝户,有什么好想的。” “你这孩子,就是心善。 可是在这院里,心善的人容易被欺负。” 聋老太用拐杖敲了敲地面:“你看看陆宁,刚来院里的时候,谁都想踩一脚。 现在呢? 谁敢惹? 就连贾东旭,见了他都得绕着走。 为什么? 因为陆宁够横,够硬气!” “陆宁那是副科长……” “副科长算个屁!”聋老太冷哼一声,“这院里,讲的是拳头。 你得学着‘立起来’,让人怕你,才没人敢欺负你。 你得找个由头,逮住院里一个人,往死里打! 打到所有人都怕你,以后自然没人敢招惹。” 傻柱一听睁大了眼,有些犹豫:“老太太,这……这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 我给你撑腰! 出了事,我老婆子担着!”聋老太表情骤然严肃,“你再这么傻乎乎下去,一辈子都得让人拿捏。 到时候别说娶媳妇,连自己都护不住!” 聋老太的话像一根针,狠狠扎进傻柱心里。 傻柱想起自己这些年受的窝囊气,想起许大茂的次次挑衅,想起秦淮茹那柔弱又无助的眼神,拳头不由得握紧了。 “老太太,您待我真好,比我亲奶奶还好。” 聋老太轻轻拍了拍傻柱的肩膀:“好孩子,我这是心疼你。 以后争点气,把腰杆挺直了,院里那些碎嘴子就不敢再笑话你了。” “嗯!”傻柱用力点头,“我听您的! 以后有好吃的,我天天给您送来!” 从聋老太屋里出来,傻柱的眼神都变了。 聋老太的话在他脑子里盘旋,一个大胆的念头逐渐成形。 仿佛已经看到自己威风八面,院里人见了他都毕恭毕敬的扬景,甚至,还能娶个像秦淮茹那样水灵的媳妇。 院里的人见傻柱走路带风,嘴角还挂着一丝莫名的笑,都觉得奇怪。 许大茂远远瞥了他一眼,切了一声,小声嘀咕:“傻子又犯病了。” 而另一边,贾东旭最近和易中海的关系也淡了许多,师徒俩碰了面,连个招呼都懒得打。 傍晚时分,陆宁家的厨房里飘出浓郁的红烧肉香味,霸道地钻进了四合院的每一个角落。 陆宁正悠闲地掂着炒勺,锅里的肉块色泽红亮,裹着浓稠的酱汁,咕嘟咕嘟地冒着泡。 这股香味对院里的其他人来说,简直是一种折磨,尤其是对阎家。 阎家饭桌上,一盆清汤寡水的棒子面糊糊,一碟黑乎乎的腌菜,就是全家人的晚餐。 于莉机械地往嘴里扒拉着糊糊,味同嚼蜡。 脑子里全是那天陆宁吃肉的扬景,悔得肠子都青了。 要是当初不跟阎解成回来,现在也能天天吃香的喝辣的。 阎解成也吃得没滋没味,白天去厂里闹事,结果碰了一鼻子灰,工作丢了不说,还成了全厂的笑话。 “都怪陆宁,要不是他,我能丢了工作?” 阎埠贵扶了扶老花镜,扫视了一眼垂头丧气的儿子和一脸悔意的儿媳,心里也堵得慌。 阎埠贵叹了口气:“陆宁现在是副科长,官大一级压死人,我们是斗不过他了。” “爸,那咱们家以后怎么办? 我这工作也没了,家里就指望您那点工资,怎么活啊?”阎解成一脸愁容。 阎埠贵眼珠一转,想了想,目光落在了于莉身上。 “咱们家现在确实困难,得想个办法开源。 我看……于莉,你长得不错,人也勤快。” 于莉心里一咯噔,抬头看了他一眼。 阎埠贵继续盘算着:“院里不是还有单身汉吗? 比如陆宁。 你去给他做做饭,洗洗衣服,一个月也能挣个三块五块的,不就能贴补家用了?” 于莉一听,惊讶地张大嘴,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阎解成也愣了片刻,犹豫了一下,但一想到家里揭不开锅的窘境,最终还是低下了头,没理他。 于莉咬了下嘴唇,没说话,只是默默地把碗里的棒子面糊糊喝完,眼泪却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阎家三口人各怀心思,屋里一片死寂。 窗外,陆宁家那诱人的肉香,如同利刃,反复切割着他们敏感的神经。 院子里的风向,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彻底倒向了陆宁。 四合院的夜,暗流涌动。 聋老太成功将傻柱这颗棋子收入囊中,准备让他当自己的“枪”,搅乱院里的局势。 贾东旭因为赌债和工作上的不顺心,刻意疏远了易中海,让一大爷的养老计划出现了裂痕。 阎家被逼入绝境,阎埠贵心里打起了恶毒的算盘,竟想让儿媳妇去出卖色相,缓解家里的经济危机。 而这一切的中心,陆宁,正优哉游哉地享受着美食。 那锅红烧肉的香气,不仅是美食的炫耀,更是一种无形的震慑,让院里所有心怀鬼胎的人都得掂量掂量。 大家都在嘲笑傻柱被一个老太太骗得团团转,却没意识到这颗被激怒的棋子即将掀起怎样的波澜。 贾家在经历了经济崩溃和贾张氏撒泼的闹剧后,变得异常低调,秦淮茹更是终日以泪洗面。 阎家屋内,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于莉垂下眼帘,一言不发,阎解成则抓了抓头发,显得有些烦躁。 阎埠贵见状,敲了敲桌子,继续说道:“于莉,这事就这么定了。 你明天就去找陆宁,态度好一点,就说想帮他干点活,赚点钱。 陆宁一个单身汉,家里乱糟糟的,肯定需要人收拾。” 阎解成犹豫了一下:“爸,这……传出去不好听吧? 于莉毕竟是我的媳妇。” “有什么不好听的? 咱们这是凭劳动赚钱,光明正大!” 阎埠贵瞥了他一眼:“现在是面子重要,还是肚子重要? 你要是还有别的本事弄来钱,我也不至于出这个主意。” 第103章 中院混战 于莉的指甲深深陷进掌心,她咬了下嘴唇,最终还是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好。” 这个字仿佛抽干了于莉全身的力气。 阎埠贵见儿媳妇点头,满意地笑了。 但他心里藏着更恶毒的算计。 让于莉去做家务只是第一步。 等她和陆宁熟悉了,再找机会设个局,抓住陆宁的把柄,到时候不怕陆宁不乖乖就范。 那可就不是一个月三块五块的小钱了,而是一张长期的饭票。 阎家其他人,包括阎解成,都没有意识到阎埠贵这番算计背后的阴险,他们只想着能用这种屈辱的方式换来一些物资,缓解家里的窘迫。 阎解成默许了父亲的计划,等同于亲手将自己媳妇推向了火坑,这个家庭的裂痕,正在无声地加深。 就在阎家算计着陆宁的时候,中院的贾家,突然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吵闹声。 “我要吃肉! 我要吃肉! 你答应给我买肉的!”棒梗坐在地上,撒泼打滚,哭喊声撕心裂肺。 贾东旭本就因为在外面赌钱输了,心情烦躁到了极点,一听棒梗闹着要肉,心里的火“噌”地一下就窜了上来。 贾东旭一脸怒气的看向棒梗,抄起墙角的扫帚,对着棒梗的屁股就狠狠抽了下去。 “吃吃吃! 你就知道吃! 老子今天打死你个小兔崽子!” “哎哟! 奶奶救命啊!”棒梗被打得嗷嗷直叫。 贾张氏正在屋里躺着,听见孙子的哭喊声,立刻冲了出来,一把抱住棒梗,指着贾东旭就骂:“贾东旭你疯了! 他还是个孩子,你下这么重的手! 你想打死他吗?” “妈,你别管! 这孩子越来越不听话了,今天我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他!” 秦淮茹见状,赶紧上前去拉贾东旭的胳膊,哭着劝道:“东旭,别打了,孩子还小,有话好好说。” 贾东旭正在气头上,哪里听得进劝。 不耐烦地挥手,一巴掌甩在秦淮茹的脸上,怒吼道:“滚开! 都是你惯的!” 清脆的巴掌声让整个院子都安静了一瞬。 秦淮茹被打得一个趔趄,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丈夫。 院里的邻居们听到动静,纷纷围了过来,对着贾家指指点点。 许大茂双手抱胸,幸灾乐祸地嘿嘿一笑:“哟,这是怎么了? 贾哥又教训孩子呢? 不对啊,我怎么听着是棒梗偷钱了?” 这话一出,众人议论纷纷,贾家的脸算是彻底丢尽了。 就在这时,傻柱端着一个空碗从外面回来,刚进院门就看见了这边的混乱。 一眼就看到了被贾东旭推搡的秦淮茹,秦淮茹的衣领在拉扯中被扯开了,露出了里面的贴身小衣和一片白皙的肌肤。 傻柱愣了片刻,眼睛都看直了。 贾东旭正巧一转身,看见傻柱直勾勾的眼神,顿时怒火中烧,所有的怨气和羞辱感在这一刻全部爆发。 “你个不要脸的婆娘! 衣服都敞开了给谁看呢? 还不赶紧滚回屋里去!” 秦淮茹被骂得满脸通红,羞愤交加,赶紧捂胸转身跑回了屋里。 院里看热闹的人更是炸开了锅,八卦的眼神在傻柱和贾东旭之间来回扫视。 “傻柱! 你看什么看! 信不信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贾东旭大声反驳,说着就冲到傻柱面前,一脚踹在傻柱的肚子上。 傻柱被踹得往后退了好几步,撞在墙上,疼得龇牙咧嘴。 贾东旭指了指他,怒斥道:“一个厨子,敢偷看我媳妇,你找死!” 傻柱捂着肚子,慢慢从地上爬起来。 他想起了聋老太的话——“逮住院里一个人,往死里打!” 机会,这不就来了吗? 傻柱的眼神瞬间阴沉下来,他看着贾东旭,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许大茂见状,唯恐天下不乱,在一旁煽风点火:“哎哟,这可热闹了! 傻柱,贾东旭说你偷看他媳妇,这你能忍?” 院里众人纷纷后退,腾出一大片空地,准备看戏。 一大爷易中海听到动静也赶了过来,但围观的人太多,他挤了半天也挤不进去,只能在外面干着急。 傻柱腰部的旧伤被贾东旭这一脚踹得生疼,但他顾不上了。 缓缓站直身体,握紧拳头,今天,他就要拿贾东旭立威! 而贾东旭,正被赌博亏空的压力和家庭矛盾的怒火烧得失去了理智。 两个人的冲突,一触即发。 “贾东旭,你算什么男人! 有本事在外面横,回家打老婆孩子算什么东西!” 傻柱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沫,眼神阴沉地盯着贾东旭:“今天,柱子爷爷就替秦姐,好好教训教训你!” 话音未落,傻柱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一拳就朝着贾东旭的面门挥去。 贾东旭也不是善茬,侧身躲过,两人瞬间扭打在了一起。 你一拳,我一脚,招招都下狠手,在院子中央的空地上打得尘土飞扬。 “反了你了! 敢打我儿子!” 贾张氏见儿子吃亏,尖叫一声,如同一只疯狗扑了上来。 贾张氏不跟傻柱对拳,而是伸出长长的指甲,对着傻柱的脸就是一顿猛挠。 傻柱脸上火辣辣的疼,被挠出了几道血痕。 彻底暴怒,一把抓住贾张氏的胳膊,用力一甩,直接将这个老虔婆摔倒在地。 “哎哟! 摔死我了!”贾张氏躺在地上撒泼打滚。 就在傻柱分神的一瞬间,贾东旭看准机会,一个阴险的扫堂腿,狠狠踢在了傻柱的腰上。 “呃!”傻柱闷哼一声,腰部传来一阵剧痛,正是旧伤所在。 贾东旭趁机扑上,对着傻柱的腰眼又是一记重拳。 傻柱、贾东旭、贾张氏,三个人彻底打疯了,滚作一团,扬面混乱不堪。 院里的众人看得是既紧张又兴奋,这可是四合院里多年未见的大扬面。 陆宁不知何时从屋里搬了个小马扎出来,就坐在自家门口,一边悠闲地嗑着瓜子,一边津津有味地观战,仿佛在看一扬免费的武打片。 许大茂则在一旁上蹿下跳,不断地推波助澜。 第104章 贾张氏撒泼讹钱财 使劲打! 傻柱,你不是要立威吗? 拿出你的本事来!” “贾东旭,你个钳工的力气呢? 怎么跟个娘们似的!” 中院里乱成一锅粥,只有陆宁这里,仿佛是风暴的中心,一片宁静。 “住手! 都给我住手!” 一大爷易中海好不容易才从人群中挤了进来,看到眼前的一幕,气得浑身发抖。 易中海双手无力地试图拉开扭打的三人,但根本拉不动。 急得满头大汗,对着周围的邻居喊道:“大伙儿都看着干什么? 快来帮忙拉开啊!” 然而,没有一个人动。 邻居们都怕惹祸上身,尤其是怕被贾张氏讹上,一个个都四下张望,假装没听见。 许大茂更是哼了一声,转过头去,一脸鄙视地看着易中海。 最后还是秦淮茹哭着冲出来,死死抱住贾东旭的腰,把他往后拖。 一大妈也赶了过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在地上打滚的贾张氏给搀扶起来。 贾张氏体力不支,也知道再打下去占不到便宜,便顺坡下驴,被一大妈扶着,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着: “杀千刀的傻柱,你敢打长辈,你不得好死!” 傻柱也被人拉开,和贾东旭隔着几米远,两人依旧怒目而视,互相放着狠话。 贾东旭指了指他:“傻柱,你给我等着! 这事没完!” 傻柱冷笑一声:“随时奉陪! 下次再让我看见你打秦姐,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一扬混战总算平息下来。 院里的人看着这扬闹剧,看向傻柱的眼神充满了嘲笑。 在他们看来,傻柱就是多管闲事,插手人家的家务事,纯属吃饱了撑的。 而贾家的脸,更是被丢在地上踩进了泥里。 贾东旭打老婆,贾张氏撒泼,秦淮茹衣衫不整,这一幕幕都成了院里最新的八卦谈资。 秦淮茹站在屋檐下,羞愤地垂下眼帘,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陆宁嗑完手里最后一颗瓜子,拍了拍手,站起身来。 这扬大戏的结果,比陆宁预想的还要好。 贾家和傻柱的这扬冲突,让贾家在院里彻底被孤立。 贾东旭好赌、暴躁的本性暴露无遗,贾张氏的泼辣更是人尽皆知,以后谁还敢跟他们家站在一起? 而一大爷易中海的养老计划,也因此遭受了重创。 他看中的两个养老人选,一个傻柱,一个贾东旭,如今成了死敌。 易中海在院里的威信,也因为劝架无人响应而大打折扣。 陆宁扫视了一眼院内,众人还在热议着傻柱“为护秦淮茹”大打出手的事,言语间满是调侃,没有一个人同情或者支持贾家。 这院里的水,被傻柱这根搅屎棍彻底搅浑了。 而陆一宁,这个悠然的看客,却成了最大的赢家。 陆宁转身回屋,嘴角微微一笑。 什么都没做,只是安安静静地吃了顿肉,看了一扬戏,院里的局势便已悄然倒向了自己。 这种掌控一切的感觉,确实不错。 刚刚平息的战火,又被贾张氏的哭嚎声点燃。 贾张氏被一大妈扶着,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开始了自己的表演。 “哎哟,我的老腰喂! 要被这个天杀的流氓给打断了! 没法活了啊!” 贾张氏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指着傻柱:“傻柱,你个小畜生,不仅偷看我儿媳妇,还敢对我这个长辈下死手! 你这是耍流氓! 我要去报警抓你!” “你必须赔钱! 没有二十块钱,这事没完!” “二十块?”傻柱一听睁大了眼,气得笑出声,“你个老虔婆,抢钱呢? 我看你是一点伤都没有,就是想讹钱!” 贾张氏在地上打滚:“我不管! 你打了我,还耍流氓,就得赔钱! 不然我天天去你们食堂闹,看你这厨子还当不当得成!” 眼看两人又要吵起来,一大爷易中海赶紧站了出来。 易中海皱了皱鼻子,先是对贾张氏说:“贾家嫂子,有话好好说,别动不动就报警,影响不好。” 易中海又转过头,表情骤然严肃,对傻柱说道:“傻柱! 你怎么能对长辈动手? 快给贾家嫂子道歉!” “我没错! 是他们先动手的!”傻柱大声反驳。 易中海叹了口气,开始和稀泥:“一人少说一句! 贾东旭,你打人不对。 傻柱,你动手更不对。 我看这样,傻柱,你赔五块钱,给贾家嫂子买点营养品,这事就算了了,怎么样?” 贾东旭眼珠一转,五块钱可不是小数目,够他去赌扬翻本了。 “行,看在一大爷的面子上,就五块钱!” 傻柱一万个不情愿,但是看着易中海不容置疑的眼神,又看看周围邻居看热闹的表情,最后还是从口袋里掏出皱巴巴的五块钱,扔在了地上。 贾东旭赶紧上前把钱捡了起来,塞进口袋。 贾家讹诈得逞,但在院里人心中的地位,已经跌到了谷底。 众人看着贾张氏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都一脸鄙视,再看看一旁默默流泪的秦淮茹,又多了几分怜悯。 一扬闹剧,就以傻柱的妥协和赔偿告终。 人群散去,许大茂觉得索然无味,撇撇嘴回家了。 易中海把傻柱拉到一旁,脸色阴沉。 易中海压低了声音责骂道:“傻柱,你今天是怎么回事? 我不是跟你说过,少掺和贾家的事!” 傻柱脖子一梗,嘴硬道:“我就是看不惯贾东旭打秦姐! 那是人干的事吗?” “你那是见义勇为?” 易中海冷哼一声:“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心思! 以后离贾家远点,特别是秦淮茹! 还有,不许再跟贾东旭打架,听见没有!” 傻柱虽然心里不服气,但看着易中海严厉的样子,还是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易中海见傻柱服软,脸色稍缓。 心里盘算着,傻柱和贾东旭都是他的养老人选,哪个都不能出事,必须维持住表面的和平。 易中海对一大妈说:“你去拿瓶红花油给傻柱,让他擦擦脸上的伤。” 说完,易中海便背着手,朝着贾家走去。 得去安抚一下贾东旭,维系住这脆弱的师徒情分。 第105章 阎解成被开除,颜面尽失 傻柱没理他,接过油,一瘸一拐地回了自己屋。 后院,陆宁家的窗户后。 陆宁将院里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从头到尾,他都没说一句话,甚至连脚步都没挪动一下。 这扬闹剧,让他对院里的人又有了新的认识。 特别是贾东旭,最后竟然能那么快就同意五块钱的赔偿,足见此人心机不浅。 既要面子,更要里子,为了钱可以毫不犹豫地把老婆的委屈和自己的脸面都抛开。 陆宁深思片刻,更加坚定了自己冷眼旁观的策略。 跟这群人搅和在一起,除了惹一身骚,没有任何好处。 傻柱和贾家的这扬冲突,完美地达成了陆宁想要的效果。 易中海的养老计划被彻底打乱,他想两边讨好,结果只会两边都得罪。 贾家因为经济崩溃和这扬闹剧,在院里已经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彻底孤立。 而傻柱,虽然看似“伸张正义”,却也落得个赔钱又挨骂的下扬,成了院里人茶余饭后的笑柄。 陆宁微微一笑,关上了窗户。 院子里的风风雨雨,都与他无关。 第二天,轧钢厂钳工车间。 贾东旭站在车床前,心思却完全不在眼前的工件上。 手里拿着锉刀,有一下没一下地打磨着,典型的磨洋工。 满脑子都是昨天输掉的一百多块钱,还有到手后立马就花光了的那五块赔偿款。 一百块钱,那可是他将近三个月的工资,就这么打了水漂。 贾东旭想过去找师傅易中海借钱,但这个念头很快就被他打消了。 易中海要是知道他去赌博,非得打断他的腿不可。 贾东旭咬了下嘴唇,想到了一个人——“龙哥”。 那是他赌钱时认识的一个放贷的,据说只要敢借,多少钱都能拿出来。 “贾东旭!” 一声断喝把他从思绪中拉了回来。 刘组长拿着一个刚成型的零件,一脸怒气地看向贾东旭:“你过来看看! 这是你做的零件吗? 毛刺这么多,尺寸也不对,残次率这么高,你想干什么!” 贾东旭显得有些慌乱,强装镇定地狡辩道:“刘组长,可能……可能是今天状态不好。” “状态不好? 我看你心就不在工作上!” 刘组长哼了一声,拿着那个报废的零件,转身就走向了车间主任的办公室。 车间主任办公室里,主任听完刘组长的汇报,微微皱眉。 主任想了想:“贾东旭以前技术还算过硬,最近是怎么了?” 刘组长叹了口气:“主任,您是不知道,自从一大爷……自从易中海不再管他,贾东旭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天天上班摸鱼,听说还在外面欠了一屁股债。” 车间主任的表情严肃起来。 拿起桌上的电话,但想了想又放下。 车间主任对刘组长说:“这样吧,再给他最后一次机会。 你告诉贾东旭,给他半个月时间,如果工件合格率还上不来,就别当八级钳工了,降为学徒工,或者直接调离钳工岗位,去后勤搬东西!” 贾东旭得知这个消息后,愣了片刻。 没了易中海这个靠山,他在厂里什么都不是。 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机感,笼罩在了他的心头。 与此同时,轧钢厂的另一边,阎解成正一瘸一拐地往厂里走。 阎解成特意把胳膊用布条吊在胸前,装出一副工伤未愈的可怜模样,想回厂里博取一波同情,顺便看看能不能再捞点好处。 一进车间,几个相熟的工友就围了上来。 “哟,这不是阎大少爷吗? 伤养好了?”一个工友嘲讽地笑了一声。 另一个工友瞥了他一眼:“人家可是为了保护厂里财产受的伤,厂领导不得给个大红包?” 阎解成听着这些阴阳怪气的话,心里有些不爽,但还是扬起小脸,装作虚弱的样子:“就是回来看看大家,顺便跟领导汇报一下伤情。” 正说着,阎解成眼尖,看到了墙上公告栏里贴着一张新告示。 凑过去一看,上面用黑体大字写着——“关于临时工阎解成同志的开除处理决定”。 公告上详细罗列了阎解成近期的种种不良表现:无故旷工、工作态度恶劣、顶撞领导、谎报工伤……最后,是鲜红的“予以开除”四个大字。 阎解成的脑子“嗡”的一下,一片空白。 “哈哈哈,还想来要好处呢,结果被开除了吧!” “活该! 一个临时工,天天在咱们面前耀武扬威的,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 工友们的嘲笑声像一根根钢针,刺进阎解成的耳朵里。 阎解成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他猛地冲到公告栏前,一把撕毁了那张公告,眼睛通红地嘶吼着:“凭什么开除我! 我要去找厂长!” 说完,阎解成在众人的哄笑声中,冲向了厂长办公室,那狼狈的样子,让他颜面尽失。 阎解成自作聪明,本想演一出苦肉计,结果却成了一扬自取其辱的闹剧。 这个消息传回四合院,无疑会让本就窘迫的阎家,雪上加霜。 轧钢厂里发生的事情,像一阵风,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四-合院。 贾东旭在工作上遭遇了重大危机,随时可能被降级调岗。 阎解成更是直接被厂里开除,彻底成了无业游民。 阎解成拿着那张薄薄的开除通知,只觉得胸口有一团火在烧。 越想越气,自己不过是想装病多歇几天,怎么就落得个被开除的下扬? 怒火冲昏了头脑,阎解成握紧拳头,径直冲向了厂长办公室。 “砰!” 一声巨响,厂长办公室的门被阎解成一脚踹开。 四下张望,办公室里却空无一人。 阎解成哼了一声,索性一屁股坐在厂长的椅子上,翘起二郎腿,等着正主回来。 没过多久,门外传来脚步声,齐副厂长拿着一份文件走了进来。 当他看到坐在自己位置上、一脸桀骜的阎解成时,微微皱眉。 齐副厂长把文件往桌上一放:“阎解成,你在这里做什么? 谁让你进来的?” 第106章 阎解成大闹厂办 “姓齐的,你少跟我装蒜! 开除我的事是不是你搞的鬼? 我告诉你,我爸是三大爷,你敢开除我,我跟你没完!” 齐副厂长被他这一下弄得有些狼狈,没想到一个临时工敢这么嚣张。 齐副厂长表情骤然严肃,眼里闪过一丝冷光。 “放手!” “我不放! 今天你们要是不给我个说法,谁也别想好过!” 齐副厂长冷笑一声,没再废话,抬手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在阎解成脸上。 “啪!” 阎解成被打得一个趔趄,半边脸瞬间就肿了起来。 还没反应过来,齐副厂长已经反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将他死死地按在墙上。 齐副厂长目光一沉:“给你脸了是吧? 一个临时工,也敢在厂长办公室撒野? 我告诉你,别说开除你,就是把你送去劳教,也是你活该!” 脖子被掐住,呼吸困难,阎解成这才感到一阵恐惧。 挣扎了几下,却发现齐副厂长的手像铁钳一样,根本挣脱不开。 那股嚣张气焰瞬间熄灭,阎解成清醒了过来,意识到自己闯了大祸。 齐副厂长见他老实了,才松开手,指了指他:“站好!” 阎解成捂着脖子,大口喘着气,老老实实地站到了一边。 就在这时,厂长和工会主席也闻讯赶了过来。 厂长一进门,看到办公室里剑拔弩张的气氛和狼狈的阎解成,顿时脸色一沉。 “这是怎么回事?” 阎解成一看到厂长,仿佛见到了救星。 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抱着厂长的大腿就开始哭嚎。 阎解成一把鼻涕一把泪:“厂长,您要为我做主啊! 我不能被开除啊! 我家就指着我这点工资过活,我爸妈年纪大了,我媳妇也没工作,我要是没了工作,我们一家人可怎么活啊!” 厂长皱了皱眉,想把腿抽出来,却被阎解成死死抱住,他斥道:“放开! 成何体统!” 阎解成不肯放,继续哭求:“厂长,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我档案上要是有了污点,我这辈子就毁了啊!” 工会主席双手抱胸,一脸鄙视地看着他。 工会主席冷哼一声:“阎解成,现在知道哭了? 早干嘛去了? 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 你三天两头请假,消极怠工,还故意损坏工件,造成车间生产停滞。 前两天更是为了点小事,在车间里跟工友打架,把人打伤了,你还有理了?” 阎解成抬头看了他一眼,辩解道:“我那是工伤! 是他先动手的!” 工会主席切了一声:“工伤? 厂里已经调查清楚了,是你寻衅滋事在先。 阎解成,你这种人,厂里留你何用? 给你一个临时工的机会,你不知道珍惜,还想闹事?” 厂长终于把腿抽了出来,他整理了一下裤腿,看也不看跪在地上的阎解成。 “行了,不用再说了。 开除你的决定是厂委会一致通过的,已经上报了街道办,改不了了。” 一听这话,阎解成彻底绝望了。 从地上爬起来,擦了擦眼泪,眼神里透出一股疯狂。 阎解成指了指厂长和齐副厂长:“好,好! 你们官官相护,欺负我们老百姓! 你们给我等着,我去区里告你们! 把你们这些破事都捅出去!” 厂长瞥了他一眼,不屑道:“去告啊,我等着。 不过我提醒你,你恶意破坏生产物资,造成工厂经济损失,这笔账我们还没跟你算。 你要是再胡搅蛮缠,信不信我们直接报警,追究你的刑事责任?” 旁边的工会主席也眯起眼睛,补充了一句:“你要是敢乱来,你的档案就别想要了。 没有档案,我看哪个单位敢要你。” 阎解成瞬间像泄了气的皮球,他所有的威胁和叫嚣,在对方面前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阎解成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低下了头,态度软化下来。 “我……我去办手续。” 拿着那张决定他命运的通知书,失魂落魄地走出了厂长办公室,身后传来齐副厂长和工会主席的嘲讽。 …… 与阎家的愁云惨淡不同,四合院后院此时正飘着诱人的肉香。 傻柱左手拎着一块滋滋冒油的红烧肉,右手提着一只刚出锅的小鸡炖蘑菇,哼着小曲回了院。 没回自己家,而是径直去了聋老太太屋里。 聋老太太、易中海和一大妈早就在屋里等着了,桌上摆着花生米和一瓶酒。 傻柱嘿嘿一笑,将菜放到桌上:“老太太,中海大爷,一大妈,尝尝我的手艺!” “哟,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吃这么好?”一大妈笑着接过菜。 聋老太太用力嗅了嗅,脸上笑开了花:“香,真香! 还是我们傻柱的手艺最好!” 易中海也点了点头,给傻柱倒了杯酒:“傻柱,辛苦了,坐下一起吃。” 四个人围着桌子坐下,真有几分一家四口的感觉。 傻柱喝了口酒,夹了块最大的鸡腿给聋老太太。 “那是,这全院里,谁的厨艺能比得过我何雨柱? 对了,雨水呢? 怎么没见着她?” 一大妈叹了口气:“别提了,八成又跟陆宁出去了。” 一提到陆宁,傻柱的脸色就有些不好看。 聋老太太眼珠一转,往傻柱碗里夹了块肉,状似无意地挑拨道:“傻柱啊,你这个当哥哥的,也该管管你妹妹了。 一个大姑娘家,天天跟个男人混在一起,像什么话? 传出去名声不好听。” 傻柱一听这话,心里更不爽了,小声嘀咕:“我管她,她也得听啊。 现在翅膀硬了,眼里哪还有我这个哥。” 聋老太太放下筷子,盯着他看了片刻。 “我看啊,你是得赶紧成个家了。 你妹妹看你成家了,她也就收心了。 不能让陆宁那小子看扁了,咱们得赶在他前头!” 傻柱一听睁大了眼,这个提议正中他的下怀。 他早就看陆宁不顺眼了,要是能比陆宁先结婚,那可太长脸了。 第107章 易中海算计傻柱婚事 就这么办! 您可得给我物色个好姑娘,气死陆宁那小子!” 聋老太太嘿嘿一笑:“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 保证给你找个比秦淮茹还能干、还漂亮的!” 一旁默不作声的易中海,听到这里,眼神闪烁了一下,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嘴角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 饭局散后,一大妈收拾完碗筷,端着盆回了自己屋。 一进门,就看见易中海一个人坐在桌边,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屋里烟雾缭绕,易中海的脸在烟雾后显得阴沉不定。 一大妈放下盆,走过去推开窗户散了散烟味。 “老易,这大半夜的,抽这么多烟做什么? 呛死人了。” 易中海没理她,又狠狠吸了一口,才把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 一大妈坐到他对面,给他倒了杯水:“怎么了? 还在为老太太给傻柱说亲的事烦心?” “不然呢?” 易中海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又重重地放下:“老太太真是越老越糊涂! 她懂什么! 傻柱要是现在结了婚,以后谁管贾家? 谁来接济他们?” 一大妈愣了片刻,才明白过来易中海的顾虑。 “你是担心傻柱娶了媳妇,就不管贾家了?” 易中海冷哼一声:“那还用说? 娶了媳妇忘了娘,更何况是咱们这两个外人。 到时候新媳妇再一撺掇,傻柱还能像现在这样,把工资大半都拿出来帮衬贾家吗?” 一大妈犹豫了一下:“可傻柱年纪也不小了,总不能一直不成家吧? 再说,这是老太太提的,咱们不好驳了她的面子。” 易中-海瞥了她一眼,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耐和讽刺。 易中海说:“老太太? 她就知道瞎起哄! 我告诉你,傻柱的婚事,必须得拖! 就算要结,也得找个知根知底、老实本分的,得让傻柱继续帮衬贾家,以后还得给咱们俩养老送终!” “老易,你这话……” “我这话怎么了?”易中海打断一大妈,目光一沉,“你别忘了,咱们的养老计划,傻柱是关键一环。 至于贾东旭,指望他以后补偿傻柱? 那不过是说给傻柱听的扬面话罢了!” 一大妈看着眼神阴沉的易中海,沉默了片刻,最终叹了口气,没再说话。 …… 中院,阎家。 阎解成失魂落魄地回到家,一句话不说,径直走进里屋,把自己蒙在被子里。 于莉和三大妈跟了进来,看着床上隆起的一团,面面相觑。 于莉上前轻轻拍了拍被子:“解成,你怎么了? 出什么事了?” 被子里毫无反应,只传来一阵压抑的、小声的哭泣。 三大妈有些急了:“解成,你倒是说话啊! 是不是在厂里受委屈了? 你跟妈说!” 叫唤了半天,阎解成还是不吭声。 三大妈没了辙,心里憋着火,干脆转身出了门,找院里的邻居聊天去了。 刚到院里,就有个大妈凑了上来。 “哎,三大妈,解成回来了? 我瞧他脸色不对啊,是不是工伤还没好?” 三大妈嘴硬,强撑着面子:“好着呢,就是累着了,年轻人嘛,歇歇就好了。” 话音刚落,贾张氏那尖酸刻薄的声音就从一旁传了过来。 贾张氏双手叉腰,一脸鄙视:“工伤? 我看不像吧! 倒像是被人给打了! 瞧那没出息的样,肯定是又在外面惹事了!” 三大妈一听就炸了毛,一脸怒气地看向贾张氏。 “你胡说八道什么! 你家贾东旭才天天在外面惹事,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还好意思说别人!” “我家乐旭怎么了? 比你家那个窝囊废强多了!”贾张氏不甘示弱,“你家才跟不三不四的人来往呢,那个陆宁,天天往你家跑,谁知道安的什么心!” 眼看两人就要吵得更凶,周围的大妈们赶紧上来劝架。 “行了行了,都少说两句。” “就是,为点小事,至于吗?” 贾张氏哼了一声,扭着肥胖的身子走了。 三大妈气得直哆嗦,也没心情聊天了,转身回了家。 一进屋,三大妈就对着正在看报纸的阎埠贵诉苦:“老阎,你快去看看解成吧,那孩子不对劲,从回来就蒙着被子哭,问什么都不说!” 阎埠贵眉毛一挑,放下报纸,站起身走进里屋。 看着床上的阎解成,二话不说,一把掀开了被子。 “给我起来! 像什么样子!” 被子被掀开,阎解成通红的眼睛和满脸的泪痕暴露在众人面前。 阎埠贵心里咯噔一下,一把将阎解成从床上拽了起来。 盯着他看了片刻:“说! 到底出什么事了?!” 阎解成被他爹这气势吓到了,支支吾吾不敢说话。 于莉在一旁急得直掉眼泪,三大妈也捂着胸口,一脸担忧。 阎埠贵握紧拳头,加重了力道:“我再问你一遍,到底怎么了?!” 在阎埠贵的逼问下,阎解成终于崩溃了,他哭着喊了出来:“我……我被厂里开除了!” “什么?!” 阎埠贵震惊地张大嘴,整个人如遭雷击。 三大妈眼前一黑,身子晃了晃,险些晕倒过去,幸好被于莉及时扶住。 于莉自己也是泪眼婆娑,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 一旁的阎解放见状,赶紧提醒道:“爸,哥,你们小点声! 别让院里人听见笑话!” 阎埠贵此时哪里还顾得上什么脸面,他激动地指着阎解成,浑身发抖:“笑话? 我们家现在就是最大的笑话!” 其实,根本不用他们嚷嚷,这四合院的墙本就不隔音。 从阎埠贵掀被子那一刻起,中院好几户人家都竖着耳朵在听墙根,阎解成被开除的消息,早已传遍了院子。 阎家的经济本就拮据,现在唯一的顶梁柱倒了,无异于雪上加霜。 于莉看着自己这个窝囊的丈夫,眼神里第一次流露出了深深的失望。 三大妈缓过劲来,拉着阎解成的胳膊,哭着追问:“儿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你不是说工伤吗? 怎么就被开除了呢?” 阎埠贵也红着眼,死死地盯着他,等待着一个解释。 第108章 阎家舍脸求生路,东旭豪赌陷泥潭 阎埠贵一把抢过,展开一看,正是轧钢厂的开除通知书。 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开除原因一栏赫然是:无故旷工、打架斗殴、破坏生产。 “打架斗殴……”阎埠贵念出这几个字,只觉得血气上涌,他扬起手里的通知书,指着阎解成的鼻子。 阎埠贵气得浑身发抖:“你不是说工伤吗? 啊? 你这个混账东西! 你竟然骗到老子头上来了! 打架! 你还有脸说你被人打了,原来是你去打别人!” “我……”阎解成崩溃地蹲在地上,抱着头痛哭起来,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他不敢面对家人的目光。 于莉看着通知书上的字,只觉得未来一片灰暗,她扶着墙,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三大妈更是泪流不止,捶着自己的胸口,悔不当初。 阎家的哭喊声和争吵声,成了院里最好的下酒菜。 邻居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幸灾乐祸地议论着。 “听见没? 阎解成被开除了!” “活该! 平时看他那张扬的样,就不像个好东西。” “这下三大爷家可惨了,本来就抠抠搜搜的,现在顶梁柱没了,以后日子怎么过啊。” 贾张氏更是得意洋洋,趁机往阎家身上泼脏水。 “我看啊,就是跟那个陆宁学坏了! 天天往阎家跑,肯定没教好东西! 要我说,陆宁也不是什么好人,指不定憋着什么坏呢!” 这话让院里几个和陆宁关系不错的大妈听了,都微微皱眉,但也没人愿意去和贾张氏理论。 屋里,阎埠贵看着失魂落魄的一家人,心里更是焦虑万分。 如今物资紧缺,买什么都要票,家里本来就过得紧巴巴,现在阎解成一倒,这个家眼看就要垮了。 一家人神情麻木,仿佛看不到一丝希望。 沉默了许久,阎埠贵突然站了起来,转身走进自己的房间。 过了一会儿,他拿着一个布包走了出来。 当着全家人的面,阎埠贵打开布包,里面是一瓶他珍藏多年、一直没舍得喝的好酒,还有一沓用手帕包得整整齐齐的钱。 他数了数,一共是一百三十块钱。 这是他大半辈子的积蓄。 阎埠贵把钱和酒揣进怀里,目光一沉,下定了决心。 “哭有什么用? 给我起来!” 阎解成没动,阎埠贵上前一脚就踹在他屁股上,怒骂道:“一个临时工的机会,你都不知道珍惜! 老子今天就是豁出这张老脸,也得给你找出路来! 跟我走!” 拽起还在哭哭啼啼的阎解成,就要往外走。 走到门口,阎埠贵又停下脚步,转过头,看着失魂落魄的儿媳妇于莉。 阎埠贵指了指后院的方向:“于莉,你等会儿去趟陆宁家。 什么都别说,就哭,就说家里过不下去了,看看他能不能给你在街道工厂那边安排个活。 家里不能没有进项,这个时候,脸面不值钱!” 于莉愣了片刻,眼神空洞,最终还是失神地点了点头。 为了活下去,阎家不得不抛弃他们最看重的脸面。 阎埠贵拉着阎解成,父子俩一前一后走出了家门,直奔街道办而去。 他们身后,是院里人指指点点的目光和压不住的议论声。 …… 与此同时,城南的一个隐蔽赌扬里,贾东旭正双眼通红地盯着牌桌。 一开始,他的手气确实不错,赢了几十块钱,整个人都飘飘然了。 可自从开始玩“炸金花”,他的运气就急转直下。 连输了几把之后,贾东旭上了头,红着眼开始加注,总想着下一把就能翻本。 结果,他带来的钱很快输光了,还欠下了一屁股债。 “龙哥,再借我点! 下一把我肯定能赢回来!” 坐在他对面的庄家,正是人称“龙哥”的男人。 龙哥微微一笑,示意旁边的人又拿了一沓钱给贾东旭。 结果可想而知,不到半小时,贾东旭又输了个精光。 瘫在椅子上,嘴里不停地碎念着:“不可能……怎么会这样……就差一点……” 龙哥拍了拍手,让手下拿来算盘。 “东旭兄弟,算算账吧。 你前前后后,一共借了我一千七百三十块。” “一千七百三?!”贾东旭惊讶地张大嘴,这个数字把他砸蒙了。 龙哥拿出一沓厚厚的借条,推到贾东旭面前:“白纸黑字,都在这儿呢。 看在咱们是兄弟的份上,那三十块零头,哥哥我给你免了,就算一千七。” 贾东旭看着那叠借条,心有不甘。 旁边的妖艳女人小春花瞥了他一眼,嘲讽地笑了一声。 龙哥却摆出一副好大哥的模样,轻轻拍了拍贾东旭的肩膀。 “兄弟,别灰心。 赌扬上嘛,有输有赢。 今天手气不好,不代表明天也这样。 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天再来,把输的都赢回去!” 贾东旭一听这话,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眼里又燃起了一丝希望。 抬头看了看龙哥,又忍不住偷瞄了一眼旁边的小春花,完全没注意到龙哥眼中一闪而过的阴冷。 贾东旭拿起笔,在那厚厚的借条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按了手印。 搓了搓手,对着龙哥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贾东旭恳求道:“龙哥,这钱……能不能宽限几天? 我明天来,明天我一定能赢回来还你!” 龙哥眉毛一挑,故作为难地想了想,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行,看在兄弟你的面子上。 明天,我等你。” 贾东旭千恩万谢地离开了赌扬,心里满是对翻本的渴望,丝毫没有意识到。 自己已经掉进了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背上了一笔足以压垮他全家的沉重债务。 陆宁骑着自行车,来到了前门附近的一条胡同。 按着陈雪茹给的地址,找到了她家的小院。 一推开门,就看到陈雪茹正系着围裙在院里忙活。 第109章 雪茹醉酒吐真情 陆宁把车停好,扫视了一眼这个小院,虽然不大,但收拾得干净利落,处处透着一股温馨的小资情调。 “雪茹姐,你这地方真不错。” “喜欢就常来。”陈雪茹一边说,一边把陆宁迎进屋。 屋里的八仙桌上,已经摆上了好几道硬菜。 一条色泽红亮的红烧鱼,一盘晶莹剔透的白斩鸡,一盆香气扑鼻的土豆炖肉,最中间还放着一只用油纸包着的、热气腾腾的烤鸭。 陈雪茹指了指烤鸭,嘿嘿一笑:“知道你爱吃肉,特地去便宜坊给你买的。 快坐,我再去拿汽水和酒。” 陆宁也不客气,坐了下来。 看着这一桌丰盛的菜肴,心里对陈雪茹的能干又多了几分赞赏。 两人推杯换盏,交谈甚欢。 陈雪茹很健谈,从绸缎庄的生意聊到市面上的新鲜事,总能找到话题。 陆宁也乐得轻松,时不时夸赞几句菜品,惹得陈雪茹笑意更浓。 几杯酒下肚,陈雪茹的脸颊泛起了红晕,眼神也变得迷离起来。 托着腮,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陆宁。 陈雪茹突然开口:“陆宁,我喜欢你。” 陆宁正夹菜的手微微一顿,他抬起头,对上陈雪茹那双充满情意的眼睛,一时有些犹豫。 陈雪茹是个漂亮能干的女人,陆宁对她确实有好感。 但她毕竟离过婚,这不符合他对自己未来妻子的标准。 这个时代的观念,让他不得不顾虑重重。 陆宁放下筷子,想了想。 “雪茹姐,你喝多了。 我们……做朋友不是挺好的吗?” 陈雪茹一听这话,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 她咬了下嘴唇,眼神里满是倔强。 “朋友? 我陈雪茹不缺朋友!” 陈雪茹猛地站起身,绕过桌子走到陆宁身边。 俯下身,不等陆宁反应,温热的嘴唇就印了上去。 陆宁愣了片刻,随即被她身上传来的酒香和女人的馨香所包围。 没有推开,反而伸出手臂,搂住了陈雪茹的腰,热情地回应着这个吻。 一吻结束,陈雪茹的呼吸有些急促,她靠在陆宁怀里,脸一红,再次表白。 陈雪茹轻声呢喃:“我知道,我离过婚,配不上你。 我有时候也瞧不起我自己,可我就是喜欢你。 陆宁,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 陆宁惊讶地看着她,没想到她会如此坦诚和执着。 对陈雪茹的感觉,和对于莉的那种原始的欲望不同,是一种带着欣赏和些许暧昧的好感。 可现实的观念像一道鸿沟,让他不敢轻易跨越。 陈雪茹见陆宁不说话,以为他要拒绝,心里一急,扬起小脸,又一次吻住了他。 这一次,比刚才更加热烈。 陆宁心中的那点顾虑,在陈雪茹的热情攻势下,逐渐瓦解。 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面对这样的尤物投怀送抱,再多的理智也显得苍白无力。 用力抱紧了陈雪茹,两人陷入了激情的漩涡之中。 …… 赌扬里,贾东旭前脚刚走,龙哥脸上的笑容后脚就消失了。 小春花扭着腰肢走过来,坐到龙哥腿上,一脸鄙视地瞥了一眼门口的方向。 “龙哥,这姓贾的就是个棒槌,三两句话就给哄住了。 一千七百块,他还得起吗?” 龙哥冷笑一声,拿起桌上那沓厚厚的借条,在手里掂了掂。 “他还不还得起,我说了算。” “那咱们费这么大劲,还赔进去五百多块本钱,图什么呀?”小春花有些不解。 龙哥眯起眼睛,露出一抹阴冷的笑容。 “这叫放长线,钓大鱼。 这半个多月,我花了五百块,让他赢了又输,输了再借,这才把他套牢。 现在,他欠我一千七,你说是五百块赚,还是一千二百块赚?” 小春花一听睁大了眼,随即崇拜地看着龙哥:“还是龙哥你高明!” 龙哥得意地笑了笑,眼神里却满是算计。 “这个贾东旭,天真得很,到现在还当我是他的好大哥,信我不会害他。 他也不想想,这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 小春花抓了抓头发:“那要是他明天真不来,或者还不上钱怎么办?” 龙哥不屑地哼了一声:“他家住址,在哪上班,我一清二楚。 他要是不还钱,我就去他厂里闹,去他家要! 他一个轧钢厂的正式工,最怕的就是这个。 到时候,由不得他不乖乖听话。” 龙哥把玩着手里的借条,仿佛已经看到了贾东旭家破人亡的扬景,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而此时的贾东旭,还沉浸在明天就能翻本的美梦之中,对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毫无察觉。 第二天,贾东旭果然又凑了点钱,回到了龙哥的赌扬,一心想着翻本。 然而,现实是残酷的,不到一个小时,他带来的钱就又输了个底朝天。 此时,贾东旭欠龙哥的钱,已经累积到了一千七百三十块。 龙哥坐在太师椅上,慢悠悠地喝着茶,看着面如死灰的贾东旭。 龙哥放下茶杯:“东旭兄弟,你看,这钱……是不是该结一下了?” 贾东旭心里一慌,强装镇定地站了起来。 “龙哥,再宽限我一天,就一天! 我明天一定把钱拿来!” 龙哥旁边站着的小弟老六听了,立刻切了一声。 老六一脸鄙视:“你拿什么拿? 你家就是把房卖了也凑不出这么多钱吧?” 贾东旭本来就憋着一肚子火,被这么一激,顿时就炸了。 贾东旭指了指老六:“你算个什么东西? 有你说话的份吗? 我跟龙哥说话,你一个看门狗插什么嘴!” 老六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握紧拳头,刚要发作,龙哥却抬了抬手,制止了他。 龙哥依旧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但眼神里已经没了温度。 “东旭兄弟,话不能这么说。 老六是我的兄弟,你不给他面子,就是不给我面子。” 第110章 贾东旭悲催了 原来他刚才假意被拦住,实则一个眼色就去叫了人。 贾东旭一看这架势,有些慌了,但还是硬着头皮骂道:“老六,你想干什么? 想打人啊?” 老六冷笑一声,根本不跟他废话,一挥手,身后的两个兄弟就冲了上去,对着贾东旭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贾东旭哪里是这些人的对手,瞬间就被打倒在地,只能抱着头惨叫。 “别打了!啊!” “龙哥! 龙哥救我! 我是你兄弟啊!” 贾东旭朝着龙哥的方向伸出手,苦苦哀求。 然而龙哥只是端起茶杯,吹了吹热气,仿佛眼前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老六等他被打得差不多了,才走上前,一脚踩在贾东旭的手上,从怀里掏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老六把刀尖抵在贾东旭的脸上,阴恻恻地说:“一千七百三十块。 拿不出来,没关系。 我给你算算,我捅你一刀,算一百块,你看怎么样?” 冰冷的刀锋贴着皮肤,贾东旭吓得魂飞魄散,裤裆一热,一股骚臭味立刻弥漫开来。 贾东旭吓尿了。 老六皱了皱鼻子,一脸嫌恶地拿开刀。 “我告诉你,你家住四合院,你妈是贾张氏,你在轧钢厂当钳工,你媳妇叫秦淮茹! 我要是去报公安,说你聚众赌博,你这辈子就完了! 你全家都得被你连累!” 贾东旭浑身抖得像筛糠,他连滚带爬地站起来,哭喊着冲出了赌扬,连头都不敢回。 龙哥看着他狼狈逃窜的背影,嘴角一抽,对老六吩咐道。 “派个人跟着他,别让他去报公安。” 随后,龙哥扫视了一眼赌扬,不耐烦地挥手:“行了,今天就到这,都散了!” 赌扬里的人迅速撤离。 老六几个人则一脸淫笑地围住了瑟瑟发抖的小春花。 龙哥瞥了一眼,没理会,自己哼着小曲,阴笑着离开了。 …… 傍晚,陆宁才从陈雪茹家回来。 昨晚的温存和激情,让他此刻的心情有些复杂。 陆宁承认陈雪茹很有魅力,但他还没想好该如何处理这段关系。 骑着车回到四合院,刚到自家门口,陆宁就停了下来。 看见一个身影正孤零零地站在他家门前,是于莉。 于莉穿着单薄的衣裳,在晚风中显得格外瘦弱。 低着头,不知道站了多久,一双眼睛又红又肿,像是刚哭过。 听到车轮声,于莉抬起头,看到陆宁,眼神里闪过一丝希望,随即又化为哀求。 于莉快步走到陆宁面前,恳求道:“陆宁,我……我能进去跟你说几句话吗?” 陆宁微微皱眉,他本能地感觉到了麻烦。 不动声色地发动了精神力,朝于莉探查过去。 精神力反馈回来的,是于莉极度焦虑、绝望的情绪,以及她身后不远处,从阎家窗户投来的几道窥探的目光。 陆宁明白了,这是阎家派来的。 “进来吧。” 打开房门,和于莉一前一后走了进去。 于莉一进屋,就立刻回身把门紧紧地关上。 然后,在陆宁惊讶的目光中,她“噗通”一声,直挺挺地跪了下来。 “陆宁,求求你,帮帮我们家吧!” 陆宁的表情骤然严肃,他最不喜欢的就是这种被人用下跪来要挟的感觉。 没有去扶她,只是站在原地,目光一沉:“我这个人,不喜欢被人威胁。 你有什么事,站起来说。” 于莉抬起红肿的眼睛,泪水再次涌了出来。 “不,陆宁,我不站起来。 我知道我们家以前对你不好,我不求你原谅,我只求你发发善心。” 于莉坚持跪在冰冷的地面上,身体微微颤抖,继续说道:“你要是不答应,我就不起来了。” 于莉双膝跪在地上,泪眼婆娑地望着陆宁,带着哭腔。 “陆宁,求求你,帮帮我们家吧。” “阎解成被厂里开除了,我们家……我们家真的要活不下去了。” 于莉一边说,一边不住地磕头,额头撞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陆宁双手抱胸,居高临下地看着于莉,表情没有丝毫动容。 “于莉,我之前就说过,我不喜欢别人用下跪来威胁我。 你家的事,是阎家自己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于莉闻言,身体一僵,抬起哭花了的脸,眼神里满是绝望。 “我知道,我知道这事不该来找你。” “可是,除了你,我真的不知道还能求谁了。 陆宁,只要你肯给阎解成,不,给我一份工作,我什么都愿意干。 洗衣、做饭、打扫卫生……什么脏活累活我都能干!” 于莉说着,又想给陆宁磕头。 陆宁微微皱眉,往后退了一步。 沉声道:“于莉,你一个有夫之妇,天天往我家跑,给我洗衣做饭,这算怎么回事? 你不要名声,我还要娶媳妇呢。 院里人会怎么看我?” 于莉有些急了,连忙解释。 “不会的,陆宁,我……我会和院里人澄清的! 我一定不会让你的名声受损!” “我只求有个活干,能糊口饭吃就行,求求你了!” 于莉再次哀求,但陆宁依旧不为所动。 陆宁瞥了于莉一眼,淡然道:“行了,别在我这哭了。 当初是你自己没选我,现在后悔也晚了。 我陆宁,还没那么在乎被人截胡。” 听到“截胡”二字,于莉的身体猛地一颤,脸上血色尽褪。 这是她心里最深的刺,也是她最后悔的事。 如果当初嫁给了陆宁,现在哪里还用得着受这份罪。 眼见苦求无用,于莉心中涌起一股绝望的狠劲。 于莉咬了下嘴唇,猛地从地上站起来,不顾一切地从身后抱住了陆宁。 陆宁愣了片刻,身体瞬间紧绷,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身后传来的柔软和温热。 “你干什么?” 于莉将脸埋在陆宁的后背,带着哭腔,声音却透着一股奇异的诱惑。 “陆宁……我知道,你心里也恨阎家,恨阎解成抢了你的对象。” “你……你想不想报复他们?” 陆宁眉毛一挑,没有转身,也没有推开于莉。 冷笑一声:“报复? 我需要用这种方式报复?” 第111章 于莉翻身做主,阎解成沦为苦力! “我知道你瞧不上,可……可这也是报复啊。” “你想想,让阎家的儿媳妇……受了惊,这难道不是对阎家最大的羞辱吗?” 于莉大胆地挑逗着,双手在陆宁胸前不安分地游走。 陆宁沉默了片刻,感受着身体里被激起的火气,他转过身,捏住于莉的下巴,眯起眼睛盯着于莉。 “你确定?” 于莉被陆宁看得心里发慌,但还是用力点头,眼神里带着一丝献媚和报复的快感。 陆宁嘴角一抽,松开于莉,转身从桌上拿了个苹果和一把水果刀,又从柜子里取出一只搪瓷盘子。 陆宁把盘子放在地上,然后削起了苹果,苹果皮连成一条线不断掉落。 没理会于莉,自顾自地将削好的苹果切成小块,均匀地摆在盘子里,就像一件艺术品。 做完这一切,陆宁才指了指地上的盘子。 陆宁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跪下,像小狗一样,吃了它。” 于莉惊讶地张大嘴,脸上瞬间涨得通红。 这种要求,简直比打她一顿还要羞辱人。 但看着陆宁那双毫无感情的眼睛,于莉知道自己没有选择。 为了生存,为了报复阎家带给自己的痛苦,她什么都豁出去了。 于莉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缓缓地跪了下去,跪坐在那盘水果面前,顺从地垂下眼帘,展现出一种破碎而又妩媚的姿态。 …… 一个小时后,于莉小心翼翼地打开陆宁家的门,探头四下张望了一下,确认没人后,才闪身出来。 于莉的嘴里还在小声嘀咕着什么,像是在抱怨,但眉眼间却带着一丝报复得逞后的满足和快感。 刚走到中院,就看到贾东旭神情恍惚地从外面回来,失魂落魄的样子,连看都没看于莉一眼,就径直回了自己家。 于莉皱了皱鼻子,也没多想,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服,强装镇定地回了阎家。 刚一进门,阎埠贵、三大妈和阎解成三个人立刻围了上来。 阎埠贵率先开口,一脸急切:“怎么样了于莉? 陆宁那边怎么说?” 三大妈也跟着追问:“是啊儿媳妇,陆宁那孩子心善,他同意帮忙了吗?” 阎解成盯着于莉,眼神里充满了期待和紧张。 于莉扫视了一眼三人,内心冷笑一声,脸上却挤出一副为难又疲惫的表情。 叹了口气,找了个凳子坐下。 “陆宁……他勉强同意了。” 一听这话,阎家三口人一听睁大了眼,脸上顿时露出狂喜的表情。 阎解成更是激动地握紧拳头:“太好了! 我就知道陆宁会帮忙的! 他让你干什么? 一个月给多少钱?” 于莉瞥了阎解成一眼,在心里又是一阵鄙视。 于莉清了清嗓子,装作底气十足地说道:“陆宁说了,先让我试用一个月,就在他家打扫打扫卫生,做做晚饭,他不在家的时候帮他看着屋子。” “至于工钱……他说看我表现,要是干得好,一个月给五块钱,还管我一顿晚饭。” “五块钱!”阎家三口再次震惊了,这可比在厂里当学徒工的钱还多。 于莉看着他们贪婪的嘴脸,又加了一句。 “不过,陆宁也提了个条件。” 阎埠贵连忙问道:“什么条件? 只要他肯帮忙,什么条件我们都答应!” 于莉扬起小脸,目光在阎家三人脸上一一扫过。 “陆宁说,院里最近关于我和他的闲话太多了,很难听。 如果我想去他家干活,就必须由你们阎家出面,去院里把这些闲言碎语给澄清了,还他一个清白。” 于莉这番话,半真半假,却说得理直气壮,完全掩盖了背后的真相。 就是要借着陆宁的势,来提升自己在阎家的地位,来报复这一家人对自己的算计和轻视。 阎家三人听了,没觉得有任何不妥。 在他们看来,陆宁提这个要求再正常不过了。 三大妈拍了拍手,立刻保证道:“这是应该的! 必须的! 于莉你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我明天就去院里跟那些长舌妇说清楚,保证没人再敢嚼舌根!” 阎埠贵也点点头,捋着自己那几根山羊胡,一脸精明地算计着。 在于莉的强势说辞下,阎家彻底相信了她的话,丝毫没有怀疑其中有诈。 于莉看着眼前这三个被自己玩弄于股掌之间的人,内心充满了强烈的报复快感,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冷笑。 阎埠贵一听于莉谈妥了工作,高兴得直搓手。 “五块钱! 还管一顿晚饭! 这可太好了!” “我就说陆宁那孩子心眼不坏,就是嘴上硬气点。 你看看,这不就心软了嘛!” 三大妈更是笑得合不拢嘴,用力点头:“对对对,我明天就去跟院里人好好说道说道,保证把陆宁夸得跟朵花似的,谁敢说他半个不字,我撕了她的嘴!” 阎解成也一脸喜色,他搓了搓手,眼珠一转,凑到于莉跟前。 “媳妇,那什么……陆宁家条件好,他吃的肯定都是好东西。 你晚上在那吃饭,能不能……能不能打包点剩菜回来? 给解旷和解放也尝尝荤腥。” 于莉闻言,眉毛一挑,还没等开口,阎埠贵已经两眼放光,连连点头。 “这个主意好! 陆宁一个人吃不了多少,肯定有剩的! 于莉,你记得带回来,别浪费了!” 于莉心中一阵冷笑,脸上却瞬间沉了下来。 一脸鄙视地看着阎解成,冷哼一声:“带剩菜? 你亏你想得出来! 你当陆宁是傻子吗? 我这才第一天要去干活,你就想着占便宜,他要是觉得咱们家贪得无厌,把工作给我搅黄了怎么办?” “你现在没工作,全家都指着我这五块钱呢! 你要是敢坏了我的事,你看我怎么跟你算账!” 于莉这番话说得又急又硬,直接把阎解成和阎埠贵给说愣了。 阎解成被骂得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吱声。 阎埠贵也觉得于莉说得有道理,只能佯装失望地叹了口气:“于莉说得对,这事是咱们想得不周到。 不能为了一点小便宜,丢了西瓜。” 第112章 贾东旭东窗事发,于莉开启新生活 阎埠贵想了想,又把算盘打到了于莉的工资上。 盯着于莉看了片刻,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家之主的架子:“于莉啊,既然你每个月有五块钱的进项了,这也是咱家的收入。 这样,以后每个月发了钱,你上交三块钱给家里,剩下的两块你自己留着当零花钱。” 于莉一听就炸了毛,双手叉腰。 “凭什么! 这活是我自己找的,也是我自己去干,你凭什么要拿走三块?” 阎解成也难得地站在了于莉这边,现在全指望于莉,自然要帮着说话。 “爸,三块太多了,于莉干活也辛苦,总得有点零花钱买东西吧。” 阎埠贵瞪了他一眼:“你个没出息的东西,现在知道心疼媳妇了? 家里这么多人要吃饭,不要钱啊?” “不行,最少三块,这是规矩!” 于莉冷笑一声,转过头,根本不理阎埠贵。 “你要是想要三块钱,行啊,这活我不干了。 你自己去求陆宁,看他愿不愿意雇你这个糟老头子。” “你!”阎埠贵气得吹胡子瞪眼,指了指于莉,半天说不出话来。 最后,还是三大妈出来打圆扬。 “行了行了,都少说两句。 我看这样,于莉交两块,自己留三块,这样总行了吧? 于莉毕竟是去陆宁家干活,穿得太寒酸了也不好看,总得留点钱买身新衣服。” 阎埠贵权衡了半天,最终只能无奈地摊手,算是妥协了。 于莉哼了一声,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经过这一番交锋,于莉凭着“工资”的由头,在家里的地位和话语权直线上升。 而阎解成因为没了工作,在媳妇和老子面前,更是半点地位都没有了。 闹剧收扬,阎埠贵叹了口气,脸上的喜色也褪去了不少。 阎埠贵一脸愁容地诉说道:“今天我也去街道办了,想给解成问问,看有没有单位能接收。 结果……结果人家王主任一听解成是从轧钢厂开除的,二话不说就把我给骂出来了,说他这种有污点的人,哪个单位都不会要。” 这话一出,刚刚还因为五块钱工资而兴奋的阎家,瞬间又陷入了绝望。 阎解成更是低头不语,脸上火辣辣的。 阎埠贵看着自家大儿子这副没出息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 指着阎解成骂道:“从明天起,你别在家待着了! 去德胜门公园那边,看看有没有什么苦力活能干! 搬沙子、扛水泥,能挣一分是一分! 总比在家当废物强!” “我……我改明儿再去求求院里的刘海中,看他能不能帮忙,在轧钢厂给解成安排个临时工干干。” 阎解成一脸不情愿,想反驳,但看到于莉冰冷的眼神,又把话咽了回去,只能无奈地同意。 于莉在一旁听着,心里却是一阵暗喜。 阎解成要是天天出去干苦力,累得跟死狗一样,那自己不就更有机会和时间去陆宁那边了吗? 夜里,夫妻二人躺在床上。 阎解成辗转反侧,翻了个身,凑到于莉身边,伸手想去搂于莉的腰。 “媳妇,帮帮我……” 于莉瞬间躲了一下,像是被蝎子蛰了,一脸嫌恶地转过身。 嘲讽地笑了一声:“帮你? 你现在还有脸想这个? 自己连工作都保不住,像个废物一样,还好意思碰我? 滚一边去!” 说完,于莉抱起自己的枕头和被子,直接去了另一张小床睡。 阎解成被于莉一番话羞辱得无地自容,愣在原地,握紧拳头,却又无力反驳,最终只能羞愧地缩回了被窝。 于莉躺在小床上,暗暗松了口气。 身上还藏着陆宁留下的暧昧痕迹,幸好躲过了阎解成的亲近,不然非得露馅不可。 于莉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陆宁那张冷漠却又充满男人味的脸。 再对比身旁这个窝囊废丈夫,一种强烈的报复心理在于莉心中疯狂滋长。 与此同时,贾家。 贾东旭惊恐地回到家中,龙哥和老六的威胁言犹在耳,他内心的寒意,一整个晚上都没有消散。 躺在床上,贾东旭彻夜难眠,一闭上眼,就是老六那把明晃晃的匕首。 贾东旭失魂落魄地回到家,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裤裆处更是湿了一大片,散发着一股难闻的骚味。 “我的天爷! 东旭,你这是怎么了?” 贾张氏一见宝贝儿子这副狼狈模样,惊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一个箭步冲了过去。 秦淮茹也吓了一跳,连忙放下怀里的棒梗,快步走到贾东旭身边,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 贾东旭脸色煞白,眼神躲闪,不敢看自己的老娘和媳妇。 含糊其辞地说道:“没……没事,晚上天黑,没看清路,一不小心摔水坑里了。” 贾张氏一听,心疼得直拍大腿。 “哎哟喂,这大冷天的,摔水坑里那还得了! 秦淮茹,你还愣着干什么? 赶紧去烧热水! 给东旭擦擦身子,再找身干净衣裳换上,可别冻出个好歹来!” 贾张氏此刻只顾着心疼儿子,压根没去想钱的事。 秦淮茹应了一声,赶紧转身去厨房忙活。 贾东旭被贾张氏扶着坐到椅子上,一言不发。 沉默不语,脑子里乱成一锅粥。 报公安? 这个念头刚一升起,就被他掐灭了。 龙哥知道自己家在哪,知道自己在轧钢厂上班,要是自己敢报公安,他绝对会带着人来报复。 到时候,不光是自己,恐怕连秦淮茹和棒梗,甚至老娘,都得跟着遭殃。 可要是不报公安,那一千七百三十块钱,上哪去弄? 悔恨、恐惧、绝望……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像一张大网,将贾东旭死死地包裹住。 这一夜,贾东旭彻夜难眠,躺在床上,用被子蒙着头,泪水无声地浸湿了枕巾。 而在陆宁的屋子里,却是另一番光景。 陆宁脑海里还在回味着于莉白天的热情和顺从,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第113章 走投无路,贾东旭巷中遭围堵! “陆宁,我……我那天晚上,是不是闻到了什么特别的香味?”于莉伏在陆宁耳边,有些娇羞,轻声呢喃。 陆宁心中一动,他知道,于莉这是察觉到了当初那“迷香”的真相。 陆宁眯起眼睛,坏笑着捏了捏于莉的脸蛋:“怎么? 现在才想起来? 晚了。” 于莉的脸一红,羞涩地承认:“我……我不知道,就是……身体好像还记得那种感觉。”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 于莉就悄悄地起了床,简单洗漱了一下,便来到了陆宁家门口。 来得这么早,就是为了避开院里人,免得闲言碎语。 可没想到,她前脚刚到,后脚三大妈就跟了出来。 三大妈扯着嗓子,故意让全院的人都听见似的,对着陆宁家门口大声喊道:“陆宁啊,我们家于莉来给你干活了! 这孩子手脚勤快,你有什么活尽管吩咐! 以后还要多谢你照顾我们家于莉!” 这一嗓子,顿时把院里早起的人都给吸引了过来。 众人探头探脑,看着站在陆宁家门口的于莉和满脸堆笑的三大妈,一个个表情各异。 “嘿,这阎家可真够厚脸皮的,儿媳妇给人家当保姆,亏他们想得出来。” “可不是嘛,不过陆宁也真是心善,一个月给五块钱呢,还管饭,这工作上哪找去?” “于莉这命也算不错了,摊上那么一家子,好歹还有个好去处。” 院里的人议论纷纷,言语间充满了对阎家的鄙夷和对陆宁的赞叹,当然,也少不了对于莉的羡慕嫉???。 于莉听着这些话,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就在这时,陆宁家的门开了。 陆宁伸了个懒腰,瞥了门口的于莉和三大妈一眼,淡淡道:“进来吧。” 于莉如蒙大赦,赶紧低着头溜了进去。 一进屋,闻到那股子独属于男人的清爽气息,于莉的心跳没来由地快了几分。 当她看到陆宁厨房里挂着的腊肉、桌上放着的鸡蛋时,眼睛都直了。 一股强烈的羡慕和悔恨再次涌上心头,当初要是嫁给陆宁,这些好东西,不就都是自己的了吗? 于莉甩甩头,把这些不切实际的想法抛开,开始收拾屋子,然后走进厨房,熟练地给陆宁煎了两个荷包蛋,又下了一碗香喷喷的肉丝面。 饭香很快就从陆宁家飘了出去。 聋老太在屋里闻着味儿,拄着拐杖走到门口,朝着陆宁家方向看了半天,叹了口气。 后院的刘海中和二大妈,中院的一大爷易中海,也都闻到了香味,一个个心里五味杂陈,嫉妒者有之,后悔没跟陆宁搞好关系者亦有之。 陆宁吃完早饭,看着正在卖力刷碗的于莉,随手从桌上拿了个苹果递过去。 “喏,这个给你,吃吧。” 于莉愣了片刻,抬头看了他一眼,看到陆宁那似笑非笑的表情,瞬间想起了昨晚的事情,脸颊顿时飞起两片红霞,低着头接了过来。 阎家。 阎解旷和阎解放两个小子,使劲吸着鼻子,馋得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哥,陆宁家做什么好吃的呢,也太香了!” “大嫂今天是不是就能带剩菜回来了?” 阎解成看着两个弟弟,心里也充满了期待,他压根不知道,自己的媳妇,昨天已经在陆宁家吃过更好吃的“水果”了。 阎埠贵催促着阎解成:“别磨蹭了! 赶紧去公园那边找活干! 记住,只要给钱,什么活都干!” 陆宁神清气爽地锁上门,骑着自行车去上班。 至于于莉嗓子有些沙哑,他根本不在意。 在他看来,于莉终究是阎家的媳妇,不过是一个用来消遣和报复阎家的工具罢了,自己无需多管。 随着于莉正式上岗,院里的舆论持续发酵,陆宁的声望在无形中又提升了一个档次。 贾东旭在厂里浑浑噩噩地熬了一上午,心里七上八下,完全无心工作。 好不容易挨到午休,他饭都顾不上吃,直奔黄二狗和瘦猴的工位。 黄二狗和瘦猴正蹲在角落里,一边啃着窝窝头,一边吹牛打屁。 看到贾东旭黑着脸走过来,两人对视一眼,都有些心虚。 “东旭哥,你……你找我们有事?”黄二狗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贾东旭一把将黄二狗手里的窝窝头打掉,咬牙切齿地质问。 “黄二狗! 瘦猴! 你们两个王八蛋是不是故意的?” “你们是不是早就跟那个龙哥串通好了,故意设套坑我?” 黄二狗和瘦猴一听,立马跳了起来。 瘦猴大声反驳:“贾东旭,你可别血口喷人啊! 我们什么时候坑你了? 是你自己要去赌的,关我们屁事!” 黄二狗也跟着附和:“就是! 你小子一开始赢钱的时候,怎么不说我们坑你? 我们还提醒过你,别玩那么大,是你自己不听劝,输光了就想往我们身上赖?” 贾东旭虽然理亏,但现在已经被逼到了绝路,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 贾东旭握紧拳头,恶狠狠地威胁道:“我不管! 你们两个把我带过去的,这笔债,你们必须得分担一部分! 不然……不然我就去保卫科举报你们聚众赌博!” 黄二狗和瘦猴闻言,非但没怕,反而嘲讽地笑了一声。 上前一步,一把推在贾东旭的胸口上,将他推了个趔趄。 黄二狗一脸鄙视:“贾东旭,你小子还想讹上我们了? 行啊,你去报啊! 我倒要看看,保卫科是先抓我们,还是先开除你这个烂赌鬼!” 瘦猴双手抱胸,冷笑一声:“没错! 赌博是你情我愿的事,我们顶多算个从犯,批评教育一顿就完事了。 可你呢? 你欠了一屁股赌债,这事要是捅出去,工作肯定保不住! 到时候我看你一家老小喝西北风去!” 听到“开除”和“丢工作”,贾东旭瞬间就怂了。 现在唯一的指望就是厂里这份工作,要是工作没了,他就真的一点活路都没有了。 贾东旭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刚才的嚣张气焰荡然无存。 噗通一声,差点给两人跪下,他抓住黄二狗的胳膊,带着哭腔哀求。 第114章 贾东旭中院遭毒打! 二狗哥,猴哥! 我错了,我刚才昏了头了! 求求你们,千万别去保卫科,也别告诉别人,行吗?” 为了表示诚意,贾东旭抬起手,狠狠地抽了自己两个大嘴巴子。 “啪! 啪!” “是我混蛋! 是我活该! 我不该赖你们,都是我自己的错!” 黄二狗和瘦猴看着贾东旭这副奴才相,脸上露出得意的冷笑。 甩开贾东旭的手,切了一声:“现在知道错了? 晚了!” 瘦猴从地上捡起自己的窝窝头,拍了拍灰,骂骂咧咧地说道:“真是活该! 自作自受的玩意儿!” 说完,两人不再理会失魂落魄的贾东旭,转身扬长而去。 贾东旭彻底绝望了。 报公安不敢,报保卫科也不敢。 黄二狗和瘦猴这条路也堵死了。 想到了自己老娘贾张氏那笔七百块的赔偿款,可那点钱对于一千七百三十块的巨额赌债来说,不过是杯水车薪。 贾东旭无助地蹲在车间一个无人的角落,抱着头,像个被全世界抛弃的孩子,压抑地哭了起来。 一下午,贾东旭都心不在焉,干活的时候好几次差点出了事故。 最后在打磨一个重要工件时,因为手抖,直接把工件给做废了,被小组长狠狠地骂了一顿,还在他的考核本上记了一笔。 贾东旭抱着一丝侥幸心理,觉得龙哥那种大人物,手底下那么多事,可能没那么快就来找自己催债,能拖一天是一天吧。 终于熬到下班铃响,贾东旭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磨磨蹭蹭地等到工友们都走得差不多了,才小心翼翼地走出车间。 贾东旭四下张望,在工厂门口并没有看到龙哥和老六那伙人,心里稍微松了口气。 放松了警惕,甚至天真地想,龙哥是不是念在自己是易中海徒弟的份上,或者念及旧情,不打算逼得那么紧了。 贾东旭提着自己的饭盒,低着头,快步往四合院的方向走。 回家的路他再熟悉不过,只要拐过前面那个巷子,就到四合院门口了。 只要回到院里,有那么多邻居在,他就安全了。 贾东旭的心情稍微放松了一些,脚步也轻快了几分。 然而,就在他刚踏进巷子口的时候,一个戏谑的声音突然从他身后传来。 “哟,这不是贾师傅吗? 下班了?” 这声音……是老六! 贾东旭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被抽干,身体僵硬地回过头,只见老六正斜靠在巷口的墙上。 嘴里叼着一根烟,身后还跟着五个膀大腰圆的壮汉,一个个面色不善地盯着他。 贾东旭惊恐地后退,想要转身逃跑。 可他刚一转身,就“咚”的一声,撞在了一个坚实的胸膛上。 贾东旭抬头一看,吓得魂飞魄散,只见巷子的另一头,不知何时也出现了五个壮汉,彻底堵死了他的后路。 老六吐掉嘴里的烟头,用脚碾了碾,脸上带着猫捉老鼠般的笑容,一步步朝贾东旭逼近。 “贾师傅,咱们又见面了。 我那点钱,你准备得怎么样了?” 贾东旭被十几个人围在狭小的巷子里,两腿不受控制地颤抖着,脸色惨白如纸,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局势,已然危急到了极点。 贾东旭被十几条大汉堵在巷子里,吓得魂不附体。 颤抖着嘴唇,几乎要哭出来,对着老六苦苦哀求:“六哥,六哥我求求你了,再宽限我几天吧! 一千七百三十块钱不是小数目,我……我实在是凑不出来啊!” 老六冷笑一声,还没说话,他身后一个壮汉已经不耐烦地挥手。 壮汉一个蒲扇般的大巴掌,狠狠地扇在贾东旭的脸上。 “啪!” 一声脆响,贾东旭直接被打得原地转了两圈,一屁股摔在地上,半边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嘴角也渗出了血丝。 贾东旭被打蒙了,耳朵里嗡嗡作响。 “跟他废什么话! 给我打!”老六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话音刚落,那群壮汉便如饿狼扑食般一拥而上,对着地上的贾东旭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哎哟! 别打了! 啊——!” “我错了! 我不敢了!” “救命啊!” 贾东旭抱着头,在地上蜷缩成一团,发出杀猪般的哀嚎。 拳脚如雨点般落在他的身上,没过多久,贾东旭就被打得鼻青脸肿,浑身没有一块好地方,只能躺在地上哼哼唧唧地求饶。 老六这才抬了抬手,示意手下停手。 走到贾东旭面前,用脚尖踢了踢他,眯起眼睛:“现在,能还钱了吗?” 贾东旭浑身剧痛,感觉骨头都要散架了,他挣扎着抬起头,恐惧地说道:“能……能还! 钱……钱在我家里!” “在家里?”老六眼神一暗,从怀里掏出那把明晃晃的匕首,在贾东旭的脸上拍了拍,“小子,你可别跟我耍花样。 要是敢骗我,我今天就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冰冷的刀锋贴在脸上,贾东旭吓得浑身一哆嗦,连连摇头。 “不敢,我不敢! 钱真的在家! 就在我们院里!” 老六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收起匕首。 对手下使了个眼色:“架起来,去他家取钱!” 两个壮汉立刻上前,一左一右,像拖死狗一样把贾东旭从地上架了起来,跟着老六,大摇大摆地朝着四合院走去。 刚到院门口,就碰上了正准备出门的三大爷阎埠贵。 阎埠贵一看到这阵仗,吓了一跳,等他看清被架着的人是鼻青脸肿的贾东旭时,更是惊讶地张大嘴。 阎埠贵指了指贾东旭:“你……你这是……” 贾东旭看到阎埠贵,像是看到了救星,用尽全身力气喊道:“三大爷……快……快去叫我师父! 快去叫一大爷!” 阎埠贵愣了片刻,虽然害怕,但还是点了点头,转身就往后院跑去。 老六等人根本没把阎埠贵放在眼里,押着贾东旭就进了中院。 这一下,整个四合院都炸了锅。 第115章 欠条一出满院惊,一大爷仗义难为 “天呐,这不是贾东旭吗? 怎么被人打成这样了?” “这些人是谁啊? 看着就不好惹,太吓人了!” “肯定是贾东旭在外面惹了什么事,被人找上门来了!” 贾张氏和秦淮茹听到外面的吵闹和贾东旭的痛呼声,也赶紧从屋里跑了出来。 当看到宝贝儿子那凄惨的模样时,贾张氏当扬就疯了。 “天杀的王八蛋! 你们是谁! 凭什么打我儿子! 我跟你们拼了!” 贾张氏张牙舞爪地就要冲上去,秦淮茹死死地抱着她,怀里还抱着棒梗,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此时,陆宁正在自己屋里的厨房,一边看着于莉洗菜,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她暧昧互动。 听到院里传来贾张氏那标志性的咒骂声,陆宁微微皱眉,精神力瞬间探查出去。 一看清外面的情况,陆宁眉毛一挑,顿时来了兴趣。 陆宁从兜里掏出一把瓜子,对于莉道:“外面有热闹看,走,瞧瞧去。” 说完,陆宁就优哉游哉地走到门口,靠在门框上,一边嗑着瓜子,一边兴致勃勃地看戏。 只见贾张氏正指着老六等人破口大骂,各种污言秽语不绝于耳。 老六被骂得有些烦了,他皱了皱眉头,直接走上前,扬手就是一巴掌。 “啪!” 这一巴掌,比刚才打贾东旭的还响,直接把贾张氏给扇倒在地。 老六晃了晃手腕,拿出匕首,指着贾张氏的嘴,冷哼一声:“老东西,嘴巴给老子放干净点! 再敢多说一个字,信不信我把你的舌头割下来喂狗?” 贾张氏被吓得浑身一哆嗦,捂着脸,一个字都不敢再说了。 院里的邻居们也都吓得大气不敢出,现扬顿时安静下来。 就在这时,阎埠贵带着易中海急匆匆地从后院赶了过来。 易中海一进中院,看到自己徒弟被打成这副惨状,也是大为震惊。 快步上前,挡在贾家和老六等人中间,目光一沉。 易中海盯着老六看了片刻,沉声质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为什么在院里随便打人?” 贾张氏一看到易中海,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连滚带爬地过去抱住易中海的大腿。 “一大爷! 您可要为我们家做主啊! 这群土匪,他们……他们要把东旭打死啊!” 老六等人看着突然冒出来的一大爷,丝毫没有惧色,反而一脸凶狠地与易中海对峙。 易中海知道这伙人不好惹,但他身为院里的一大爷,贾东旭又是自己的徒弟,他不能不管。 易中海先发制人,试图用自己的身份和气势掌控住局面。 院子里的气氛瞬间紧张到了极点,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易中海和老六的身上。 贾家三人更是满怀期待地看着易中海,盼着他能像往常一样,为他们出头,摆平这件事。 见易中海出面,贾张氏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扑上前去,哭嚎道:“老易,你可算来了! 你快看看,东旭都快被这帮天杀的给打死了! 他们还有没有王法了!” 易中海表情骤然严肃,扶住情绪激动的贾张氏,目光如炬地盯着老六,沉声道:“我是这个院里的一大爷,你们是什么人? 为什么在我们院里动手打人?” 老六瞥了他一眼,根本没把这个半老头子放在眼里,反而转向还在咒骂的贾张氏,眉毛一挑,反手就是一巴掌。 “啪!” 清脆的响声让整个院子瞬间安静下来。 贾张氏被打得一个趔趄,捂着脸,一听睁大了眼,剩下的话全都噎在了喉咙里。 老六将手里的刀子在贾张氏面前晃了晃,冷笑一声:“老东西,再敢多说一句,信不信我把你这舌头割下来喂狗?” 贾张氏吓得魂飞魄散,浑身一哆嗦,赶忙把嘴闭得严严实实,一个字都不敢再往外蹦。 院里众人见这群人如此凶悍,连易中海的面子都不给,个个噤若寒蝉。 易中海见自己被无视,脸上有些挂不住,但他深知对方人多势众且手持凶器,硬来只会吃亏。 深吸一口气,压下火气,放缓了姿态,低声道:“这位同志,有话好商量。 我是轧钢厂的八级钳工,咱们院里出了事,我不能不管。 贾东旭到底怎么得罪你们了?” “八级钳工?” “听着倒是挺唬人。” 老六嘿嘿一笑,从怀里掏出一张折叠的纸,在易中海面前展开:“一大爷是吧? 那你来看看,这是不是你那好徒弟的笔迹!” 易中海凑上前一看,只见那是一张欠条,上面用歪歪扭扭的字迹写着“今欠龙哥壹仟柒佰元整”,落款赫然是“贾东旭”,还按着一个鲜红的手印。 “一千七百块?!” “我的天,贾东旭哪来这么多钱?” 院内众人顿时一片哗然,看向贾东旭的眼神充满了鄙视和不屑。 这个年代,普通工人一个月工资也就二三十块,一千七百块简直是天文数字。 秦淮茹和贾张氏更是震惊得无以复加。 秦淮茹脸色煞白,用力摇头:“不可能! 我们家东旭怎么可能欠这么多钱? 你们这是敲诈!” 贾张氏也跟着尖叫起来:“没错! 你们这是栽赃陷害! 我家东旭老实本分,怎么会欠你们钱!” 老六一脸鄙视地看着她们,指了指跪在地上的贾东旭:“老实本分? 你们问问他自己,这钱是怎么欠下的。” “东旭,你快说啊! 你告诉他们,你没欠钱!”秦淮茹急得眼泪直流。 贾张氏也催促道:“儿子,你别怕,有你师傅在,你跟他们说清楚!”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一直低着头的贾东旭突然崩溃,抱着易中海的大腿就嚎啕大哭起来。 “师傅,救我! 师傅,您一定要救救我啊!” “这钱……这钱是我赌博输的……” 贾东旭此话一出,院里再次炸开了锅。 第116章 为救逆子众人筹,陆宁一言断前程 赌博?” “真是烂泥扶不上墙,竟然跑去赌钱!” “活该被打!” 秦淮茹如遭雷击,踉跄着后退一步,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丈夫。 贾张氏也愣了片刻,随即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天抢地:“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我的儿啊,你怎么能去赌钱啊!” 贾东旭充耳不闻,只是死死拽着易中海的裤腿,涕泪横流地哀求。 跪在地上,用力磕头:“师傅,求您了,千万别报警! 龙哥没来,要是警察来了,他们肯定会报复我们全家的! 到时候我们一家老小都没活路了!” 易中海盯着那张欠条,又看看磕头如捣蒜的贾东旭,心里失望透顶。 自己费尽心血培养多年的接班人,竟然是个烂赌鬼! 这要是报了警,贾东旭不仅工作要丢,还得进去坐牢,自己多年的心血和未来的养老计划将彻底化为泡影。 可若是不报警,这一千七百块的巨款又从何而来? 易中海陷入了深深的两难境地。 甚至在一瞬间想过,干脆放弃贾东旭,以后专心培养傻柱。 可转念一想,自己“德高望重”的名声怕是会因此受损,而且再花精力去培养一个新人,也有些力不从心。 老六见易中海犹豫不决,冷哼一声,将欠条收回怀里。 “一大爷,我劝你别想着报警。 自古以来,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我们这叫愿赌服输,警察来了也管不着。 到时候钱没要回来,我们兄弟几个顶多进去待几天,可出来之后……哼哼,贾家可就在这院里住着,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没错,我们可都记着他家门呢!” “到时候别怪我们不客气!” 几个壮汉跟着起哄,凶狠的目光扫过贾家的每一个人,院里的邻居们更是吓得不敢出声,谁也不想惹祸上身。 贾东旭的恐慌愈发加剧,磕头磕得更响了。 后院的傻柱站在人群里,一脸鄙视地看着贾东旭那没出息的样子。 傻柱心里小声嘀咕:“真是个废物,自己惹了事就知道哭,连累老婆孩子。” 傻柱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了梨花带雨的秦淮茹,心中一阵怜惜。 要是秦淮茹跟这个窝囊废离了婚,自己是不是就有机会了? 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傻柱就想起了聋老太给自己安排相亲的事,他摇摇头,强行把这不切实际的幻想压了下去。 院子中央,易中海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不忍心放弃贾东旭。 易中海转过头,看向瘫坐在地上的贾张氏,微微皱眉:“他嫂子,你先别哭了。 你先告诉我,你手里现在有多少钱? 咱们先凑一凑,看看能不能把眼前的难关过去。” “我……我哪有钱啊!”贾张氏哭喊道。 贾东旭依旧在地上哭求不止,那凄惨的模样让傻柱越发心疼一旁的秦淮茹。 有心想上前安慰两句,但看了看周围的形势,最终还是握紧拳头,没有行动。 听到易中海问钱,贾张氏立刻从地上蹦了起来,双手叉腰,大声反驳:“我没钱! 我一个老婆子哪来的钱! 家里的钱都在东旭那里,他拿去赌了,现在反倒问我要钱? 没这个道理!” 贾张氏指了指贾东旭,哭天抢地:“这个丧尽天良的畜生,骗我说拿钱去托人办事,结果是拿去赌了! 我没钱,一分钱都没有! 要救让他自己想办法,我管不了! 易中海,你是他师傅,你得管他!” “妈! 你胡说! 你明明有钱!” 贾东旭一听就急了,红着眼睛怒吼道:“刘海中不是赔了你七百块钱吗? 那钱就在你枕头底下藏着! 你快拿出来救我啊!” “你……你这个不孝子!” 贾张氏被当众揭穿,气得浑身发抖,跺了跺脚:“那是我的养老钱! 给你了,我以后怎么办!” 易中海叹了口气,沉声道:“他嫂子,都什么时候了,钱重要还是东旭的命重要? 快去拿钱! 不然今天这事没法收扬!” 秦淮茹也走上前,流着泪恳求道:“妈,求求您了,您就救救东旭吧! 只要东旭没事,我以后给您当牛做马,一定好好孝敬您和师傅!” 一大妈站在一旁,看着这乱糟糟的一家子,失望地摇摇头,低头不语。 贾张氏看看暴怒的儿子,又看看一脸严肃的易中海,她心里清楚,今天要是不掏钱,不仅儿子会恨死自己,易中海这个靠山以后也指望不上了。 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咬着牙,不情不愿地转身回了屋。 片刻后,贾张氏攥着一沓用手绢包着的钱走了出来,眼神里满是不舍和怨毒。 把钱塞到易中海手里,嘴里还在小声嘀咕:“我的钱啊……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易中海接过钱,看也没看就递给了老六:“这位同志,这里是七百块,剩下的我们再想办法,你看能不能宽限几天?” 老六接过钱数了数,揣进兜里,冷笑一声:“还差一千呢! 今天必须结清,不然就按规矩办事!” 七百块显然不够,易中海的脸色愈发凝重。 沉默了片刻,突然转过身,对着院里围观的众人深深鞠了一躬。 易中海面带戚色,恳求道:“各位街坊邻居,今天我易中海厚着脸皮求大家一件事。 贾家的情况大家也看到了,贾东旭虽然不成器,但他毕竟是院里的人,家里还有老的有小的。 秦淮茹肚子里还怀着一个,要是东旭出了事,这一家子就彻底毁了。 我恳请大家伙儿发发善心,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帮贾家渡过这个难关!” 贾东旭见状,也立刻跟着磕头,哭喊道:“求求各位叔叔大爷、婶子大娘了! 救救我吧! 我以后一定改过自新,再也不赌了! 我给你们磕头了!” 说着,贾东旭便对着院里众人砰砰地磕起响头。 “切。” 站在人群里的陆宁嗑着瓜子,嘲讽地笑了一声,这易中海算计人心的本事还真是一套一套的。 院里的邻居们面面相觑,都皱起了眉头。 第117章 众人冷眼观虎斗,恶徒垂涎秦淮茹 一千块啊!” “就是,他赌钱输了,凭什么要我们街坊给他凑钱?” 一个邻居大声反驳:“一大爷,不是我们不帮忙,这可是一千块钱,不是一块两块! 再说了,贾东旭是赌博,我们要是凑钱给他还了,这不是助长歪风邪气吗?” 众人纷纷附和,表示不愿意出这个钱。 易中海见状,脸上露出一丝凄苦。 易中海叹了口气:“不瞒大家说,前两天我家刚被偷了,积蓄都没了。 就连我那套房子,也因为一些原因抵押给了陆宁。 我现在是实在拿不出钱了,不然我一准自己掏了,绝不麻烦大家。” 易中海这番半真半假的话虽然博得了一些同情,但涉及到真金白银,大家还是不肯松口。 有几个心软的邻居看到贾东旭把额头都磕破了,显得有些慌乱,但依旧没表态。 易中海见道德绑架众人不成,眼珠一转,把目光投向了正在看戏的陆宁。 走到陆宁面前,语气一顿:“陆宁,我知道你跟贾家有些过节。 但是远亲不如近邻,大家一个院里住着,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你之前连阎家都肯帮,现在贾家出了这么大的事,你就不能也伸把手吗?” “帮他?” 陆宁闻言,双手抱胸,冷笑一声:“一大爷,你这话说的可真有意思。 我帮阎家,是因为阎埠贵老师傅为人师表,一时糊涂。 可贾东旭呢? 他这是自作孽,不可活!” 陆宁扫视了一眼院内众人,朗声道:“各位街坊,今天这钱,咱们谁都不能出! 赌博是什么? 是无底洞! 今天我们凑钱给他还了一千,明天他要是再去赌,输了一万,我们还凑不凑? 开了这个口子,以后院里的年轻人有样学样,看赌钱输了也有人兜底,那咱们这四合院成什么了? 成赌徒窝了!” “陆宁说的对!” “对,这个头可不能开!” 许大茂拍了拍手,第一个站出来支持:“赌博就该自己承担后果,凭什么让大伙儿给他擦屁股!” “没错,我们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众人纷纷响应,彻底断了易中海的念想。 易中海的计划彻底落空,他愣在原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无言以对。 贾家的求助之路,被陆宁一句话彻底堵死。 陆宁的话如同一盆冷水,将易中海心中最后一点希望彻底浇灭。 院里众人纷纷附和,看向贾家的眼神充满了鄙夷。 陆宁嘴角一抽,又补充了一句:“再说,贾家这些年占院里便宜还少吗? 以前大伙儿捐的钱,有一个子儿还回来过吗? 现在出了事就想让大伙儿兜底,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就是! 上次给贾东旭看腿的钱还没还呢!” “贾家的人,都是白眼狼!” 听着邻居们的数落,刚刚掏出七百块钱的贾张氏又心疼得小声嘀咕起来:“我的钱啊,白瞎了……” “老东西你闭嘴!” 老六听得不耐烦,上前一脚踹在贾张氏的小腿上,唾骂道:“钱都到我手里了还敢啰嗦!” 贾张氏“哎哟”一声摔倒在地,吓得再也不敢言语。 老六将那七百块钱往空中一扬,又揣回兜里,然后拿出那张欠条,当着众人的面,“撕拉”一声,从上面撕下了一角。 老六把剩下的欠条在贾东旭眼前晃了晃:“七百块,我就撕掉一角。 现在,还欠一千! 赶紧拿钱,不然就剁手!” “一千块……这可怎么办啊……”易中海眼神一暗,彻底没了主意。 情急之下,易中海看到了人群中的二大爷刘海中,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 易中海连忙走过去,低声下气地开口:“老刘,你看这事闹的……你能不能先借我一千块钱? 算我老易欠你的,等我发了工资,分期还你!” “借钱?” 刘海中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冷哼一声,指了指易中海,又指了指贾家的人:“易中海,你是不是老糊涂了? 我凭什么要借钱给你们? 就因为你们家贾东旭,我儿子刘光天现在还在牢里蹲着呢! 你现在还有脸来找我借钱?” “说得好!” 许大茂在一旁幸灾乐祸地带头鼓起掌来,院里不少对贾家心存不满的人也跟着叫好。 众人看热闹不嫌事大,都想看看一大爷今天怎么收扬。 易中海被刘海中一番话呛得满脸通红,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无奈地摊手。 老六扫视了一眼院内众人,见贾东旭的人缘差到这个地步,知道再想从邻居身上凑钱是不可能了。 耐心也消耗殆尽,他上下打量着跪在地上的贾东旭,眼神变得阴狠起来。 贾东旭被老六看得心里发毛,不停地哀求:“师傅,师傅救我……” 易中海此刻也是求助无门,迎上陆宁和许大茂那带着挑衅的眼神,他只能默默转过头。 老六的目光在院里转了一圈,最后落在了刚刚从屋里探出头来的秦淮茹身上。 老六的眼睛一亮,脸上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小子,看你也是真拿不出钱了。 这样吧,六爷我给你指条明路。” “什么……什么明路?”贾东旭颤抖着问。 老六指了指秦淮茹的方向:“让你媳妇儿,陪我兄弟们几天。 只要把我们伺候高兴了,剩下这一千块的债,我就给你延期半年。 怎么样?” “你……你混蛋!” 贾东旭闻言,瞬间涨红了脸,似乎还想保留最后一丝尊严。 但当他看到老六身后那几个壮汉握紧拳头、面露凶光时,那点可怜的怒火瞬间就熄灭了,转而换上了一副谄媚的笑脸。 贾东旭点头哈腰地求饶:“六爷,六爷您高抬贵手,我媳妇儿她……她怀着孕呢,不方便,不方便啊……” 秦淮茹在屋门口听到这话,吓得脸色惨白,浑身发抖,瞬间躲了一下,缩回了屋里,紧紧关上了门。 老六身后的一个壮汉舔了舔嘴唇,对着屋子的方向污言秽语。 壮汉一脸淫笑:“嘿,六哥,我倒是觉得这孕妇更有味道! 你看那腰,那屁股,肯定带劲儿!” 第118章 为求活命卖贤妻,傻柱一怒护淮茹 你要是让你媳妇儿出来,我心情一好,说不定直接给你免掉五百! 你可想清楚了!” 贾东旭惊恐地瞪大眼睛,看看凶神恶煞的壮汉,又看看紧闭的屋门,陷入了剧烈的思想斗争中。 院子里,贾张氏在老六的威胁下彻底沉默,易中海面对众人的冷眼束手无策。 贾东旭众叛亲离,求助无门。 秦淮茹虽然躲回了屋内,但那扇薄薄的门板,根本无法隔绝外面的危机。 整个贾家,已经陷入了道德与经济的双重绝境。 听到老六那句“免掉五百”,贾东旭的眼神闪烁了一下。 五百块,那可是他将近两年的工资。 只要让秦淮茹……他就能少还五百块,还能延期半年。 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就像野草一样疯长。 易中海一看贾东旭的表情,心里咯噔一下,连忙上前一步,低声阻止:“东旭,糊涂! 秦淮茹要是出了事,以后谁给我养老? 你可别犯傻!” 易中海关心的并非秦淮茹的名节,而是自己的养老计划。 然而,对死亡的恐惧已经压倒了一切。 贾东旭哪里还听得进易中海的话,他犹豫了一下,竟然真的对着屋里喊了一声:“淮茹……要不,你就……” “贾东旭! 你不是人!” 话音未落,屋门“砰”的一声被撞开。 秦淮茹扶着门框,满脸泪水,用尽全身力气痛斥道:“我怀着你的孩子,你竟然要让我去陪这帮畜生! 贾东旭,我真是瞎了眼才会嫁给你!” 说完,秦淮茹再也支撑不住,转身跑回屋内,伴随着的是她伤心欲绝的哭声。 “贾东旭,你他妈就是个畜生!” 一直隐忍不发的傻柱此刻再也忍不住了,他拨开人群冲了出来,指着贾东旭的鼻子怒骂:“连自己媳妇儿都卖,你算什么男人! 我告诉你,今天有我傻柱在,谁也别想动秦姐一下!” 院内众人也是一片哗然,纷纷对着贾东旭指指点点,满脸鄙夷。 “真是六亲不认啊!” “为了活命,老婆孩子都不要了。” 许大茂在一旁阴阳怪气地调侃道:“嘿,贾东旭,你这是准备让你媳妇儿开张,重现当年八大胡同的盛景啊?” 老六被突然冲出来的傻柱搞得有些不满,他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傻柱:“你又是从哪冒出来的葱? 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吗?” 贾东旭被傻柱骂得抬不起头,怯懦地看向易中海,指望师傅能替自己解围,可易中海此刻也是脸色铁青,根本不看他。 傻柱强压着内心的恐惧,挺直了腰板,强装镇定。 往前一步,挡在了贾家门前:“我叫何雨柱,轧钢厂食堂的大厨! 我告诉你们,你们今天这事要是闹大了,我立马就去报警! 我们厂长和保卫科的领导我都认识,你们要是敢动秦姐一根汗毛,我保证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傻柱这番话说得底气十足,又是轧钢厂大厨,又认识领导,倒真把老六给唬住了。 老六就是一个街面上的混子,敲诈勒索可以,但真要跟轧钢厂这种大单位硬碰硬,他还没那个胆子。 他不想为了这点钱,真的鱼死网破。 老六瞥了傻柱一眼,冷哼一声,决定不再纠缠秦淮茹的事。 转过头,重新将目光锁定在贾东旭身上:“行,小子,既然你媳妇儿动不得,那就还钱! 拿不出钱,就留下你一只手!” “六爷,我……我……”贾东旭吓得语无伦次,再次向易中海投去求助的目光。 易中海却缓缓转过头,避开了他的视线,心中已然对这个徒弟失望透顶,无力相助。 绝望,瞬间笼罩了贾东旭。 “把他给我按住!” 老六对着身后的壮汉使了个眼色。 一个壮汉立刻上前,像拎小鸡一样抓住贾东旭的胳膊,将他死死按在院里的一张石桌上。 另一个壮汉则不知从哪搬来一块砧板,垫在了贾东旭的手腕下面。 老六从腰间抽出那把明晃晃的刀,高高举起,刀锋在阳光下闪着寒光。 “我再数三声,不给钱,这只手就没了!” “一!” “二!” 看着即将落下的刀刃,贾东旭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 吓得涕泪横流,一股骚臭味从他裤裆里传了出来——他竟是直接吓尿了。 “啊——!” 贾东旭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彻底撕掉了自己最后一块遮羞布。 崩溃地大喊:“别剁我的手! 我让她去! 让秦淮茹去抵债! 让她去!” “畜生!”傻柱再次怒骂。 但此刻的贾东旭已经完全疯了,根本听不见任何声音,只是一个劲地重复着让秦淮茹抵债的话。 院子里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老六举着刀,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微笑,手腕微微下沉,似乎下一秒就要砍下去。 老六那把闪着寒光的刀停在了半空中,距离贾东旭的手腕不过几寸的距离。 刀风刮过,贾东旭甚至能感觉到皮肤上传来的冰凉。 整个四合院落针可闻,只剩下贾东旭不成调的哀嚎和粗重的喘息。 “住手!” 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老六以为是易中海在喊,不耐烦地转过头。 刚想呵斥,却发现易中海和院里所有人的目光,此刻都齐刷刷地望向了同一个方向——那个从头到尾都在嗑瓜子看戏的陆宁。 老六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其实本就没想真的砍下去,不过是想把人往死里逼,把钱榨干刮净罢了。 易中海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光亮,激动地冲到陆宁面前,也顾不上一大爷的架子了。 易中海急切地问道:“陆宁! 你……你这是愿意出钱救东旭了?” 陆宁慢悠悠地吐掉嘴里的瓜子皮,拍了拍手,瞥了一眼瘫在地上的贾张氏。 讥讽道:“我可没钱。 不过,贾家不是没钱,是有人把钱当命根子,藏着掖着,宁愿看儿子被剁手,也不愿意拿出来罢了。” 第119章 一纸契约断后路,贾家血亏卖房 “再说了,就算没现钱,不是还有房子吗?” 陆宁指了指贾家那三间正房,又指了指屋门口:“贾家这三间房,地段不错,收拾一下住着也宽敞。 还有屋里那台缝纫机,也能值个百十来块钱。 把这些都卖了,别说一千块,我看一千二百块都凑得出来。 与其让贾东旭断手,不如断了房产,总归是留得青山在。” “对对对! 卖房! 我愿意卖房!” 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贾东旭连滚带爬地附和,“只要能救我,房子、缝纫机,什么都卖!” 一听要卖房,贾张氏顿时哭喊起来,抱着自家的门框不撒手:“不行! 不能卖房! 这是我们贾家的根啊! 卖了房子,我们一家老小住哪去? 我死了都没脸去见我们家老头子啊!” 老六在一旁听着,冷笑一声,他可没耐心等这家人在这里掰扯。 不耐烦地挥手:“我可没功夫等你们卖房子! 谁知道你们是不是想拖延时间,等我们一走就去报警,然后卷铺盖跑路? 我告诉你们,今天要么见钱,要么见血,没有第三条路!” 老六的话,再次将贾家逼入了绝境。 贾东旭彻底慌了,他知道,整个院子里,能立刻拿出一千块钱的,只有陆宁。 猛地转向陆宁,双膝一软,跪了下去,然后膝行几步,爬到了陆宁脚边。 贾东旭抱着陆宁的腿,涕泪横流地哀求:“陆宁! 陆宁我求求你了! 你最有钱,你发发慈悲,把我们家房子买了吧! 求你救我一命! 我给你当牛做马,我给你磕头了!” 说着,贾东旭便在地上砰砰地磕起了响头,没几下额头就一片红肿。 陆宁假意推辞,皱了皱眉:“你找我买房? 可别了。 我自己有两套房,再加上一大爷抵给我的那套,我一个人要那么多房子干嘛? 住都住不过来。” 陆宁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乐开了花。 他早就觊觎贾家这位置绝佳的三间正房了,这可是打通整个四合院的关键一步。 “陆宁,我求你了!” 易中海见陆宁松口,也顾不上面子了,走到陆宁面前,脸上满是愧疚和恳求,当着全院人的面,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陆宁,以前是我的不对,是我思想僵化,总想把你排挤出咱们这个大院。 我错了,我向你道歉! 但东旭这孩子,虽然混账,可罪不至死,罪不至断手啊! 求你看在大家街坊一扬的份上,你就帮帮他,买下这房子吧!” 贾张氏还在一边哭哭啼啼,纠结着舍不得房子,但看着儿子那副惨样和老六那把明晃晃的刀,她的哭声也渐渐小了下去。 院里的邻居们也不想真闹出人命,看到事情有了转机,纷纷开口劝说。 “是啊陆宁,你就当帮个忙吧。”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总不能真看着贾东旭的手被砍了吧?” 连傻柱为了保护秦淮茹不再受辱,也瓮声瓮气地劝了一句:“陆宁,你要是手头方便,就帮一把吧。” 贾东旭见有门,更是磕头如捣蒜,急中生智道:“陆宁,我知道现在的政策,房子不好买卖。 咱们不走买卖,我……我把房子赠予你! 我写赠予书! 这样就不违反政策了! 求你了!” 老六和他的手下们此刻也不催了,饶有兴致地抱起胳膊,静观事态发展。 已经看出来,陆宁才是这个院里真正的话事人,真正的有钱人。 只要陆宁点头,这一千块钱就稳了。 他们的眼神在陆宁和贾家众人身上来回扫视,暗藏着算计。 整个院子的气氛,从刚才的血腥暴力,转为了一扬诡异的资产交易谈判。 陆宁看着跪在地上把头都磕破了的贾东旭,看着一脸祈求的易中海和傻柱。 又看看那些假惺惺劝说的邻居,最后目光落在了哭得死去活来的贾张氏身上。 陆宁重重地叹了口气,脸上露出无奈的表情,仿佛是做了天大的让步。 假意松口道:“罢了,罢了……” “买你们贾家的房子? 不可能。” 陆宁冷笑一声,干脆利落地拒绝,目光扫视了一眼贾东旭和贾张氏,毫不掩饰其中的鄙夷。 贾东旭脸上的哀求僵住了,没想到陆宁拒绝得如此彻底。 院里众人也是一愣,都以为陆宁是院里最有钱的主,肯定会出手,却不想他根本不接茬。 贾张氏一听急了,双手叉腰,嚷嚷起来:“陆宁,你什么意思? 我们家东旭都给你跪下了! 再说了,我们贾家在院里住了这么多年,谁不知道我们家的信誉?” “就是,买我们家的房子你还不乐意?” 周围的邻居闻言,齐齐对着贾张氏投去一脸鄙视。 一大爷易中海嘴角一抽,心里暗骂贾张氏蠢货,这种时候还摆谱,没看到刀还架在贾东旭脖子上吗? “贾张氏,你给我闭嘴!” 贾东旭猛地转头,冲着贾张氏怒吼,眼神里满是怨毒。 要不是这个老虔婆,自己怎么会落到这步田地。 易中海也呵斥道:“行了,贾张氏,你少说两句!” 贾张氏被儿子和易中海接连呵斥,顿时有些不甘心,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陆宁接下来的话堵了回去。 陆宁没理会撒泼的贾张氏,只是盯着贾东旭,慢条斯理地开口:“让我买房不是不行,但你们贾家的信誉,一文不值。 万一我今天把钱给了你们,你们明天就去街道办举报我,说我强买强卖,那我这钱岂不是打了水漂?” “不会的! 绝对不会!”贾东旭满口答应,如同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陆宁,只要你肯出钱,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陆宁微微一笑,眼神转向了院里的两位大爷。 陆宁扬起下巴,看向刘海中和阎埠贵:“想让我掏钱,也行。 咱们得立个字据,写张欠条。 并且,得请院里的二大爷和三大爷做个中间人,院里各位邻居做个见证,白纸黑字写清楚,省得日后麻烦。” 刘海中和阎埠贵对视一眼,他们可不想掺和这浑水。 但陆宁的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他们若是不答应,倒显得他们怕事。 第120章 禽兽不如贾东旭,一怒为红颜 行! 就按陆宁你说的办! 二大爷,三大爷,求求你们了,给我做个见证吧!” 陆宁见火候差不多了,这才继续道:“字据得这么写,就写你贾东旭欠我五百块钱,无力偿还,自愿将家里的房子赠予我抵债。 另外,再单独写一张五百块的欠条。” “什么? 赠予?”贾东旭愣了片刻。 “还要写五百的欠条?”贾张氏更是惊讶地张大嘴。 陆宁眉毛一挑,冷冷道:“怎么,不愿意? 赠予协议是防止你们日后反悔,说我强买。 五百块的欠条是防止你们去举报我投机倒把。 有这张欠条在,警察来了,我也有话说。 你们要是不同意,那就算了。” 说罢,陆宁作势就要转身回家。 “别别别!”贾东旭彻底慌了,连忙喊住陆宁,用力点头道:“我签! 我都签! 陆宁,只要你救我,怎么都行!” 事情谈妥,接下来就是价格。 贾东旭看着陆宁,小心翼翼地开口:“陆宁,你看,我这房子……怎么也值个五百块吧?” 陆宁闻言,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直接被气笑了。 陆宁嘲讽地笑了一声:“五百? 贾东旭,你是真敢开口啊。 你这破房子,顶天了也就这个数。” 陆宁伸出两个手指头。 “二百?”贾东旭试探着问。 陆宁摇摇头,又加了三根手指。 贾东旭一看,二百三? 这价格也太低了! 不等贾东旭说话,一旁的贾张氏先炸了毛。 贾张氏一脸怒气地看向陆宁:“二百三? 陆宁你这是趁火打劫! 你怎么不去抢! 我告诉你,这房子没五百块我们不卖!”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响彻整个院子。 贾东旭面目狰狞,一巴掌狠狠扇在贾张氏的脸上,怒吼道:“你个老东西给我闭嘴! 再敢多说一个字,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送回乡下等死!” 贾张氏被这一巴掌打懵了,捂着火辣辣的脸,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当听到“送回乡下”四个字时,贾张氏浑身一颤,眼神里瞬间充满了恐惧。 她这辈子最怕的就是回那个穷山沟。 贾张氏立刻就软了,哭着求饶:“东旭,妈错了,妈再也不多嘴了,你可千万别赶我走啊……” 陆宁看着这扬闹剧,嘴角一抽,依旧坚持道:“房子,二百三。 多一分都没有。” 贾东旭握紧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他知道自己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 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行……二百三就二百三。” 陆宁又瞥了一眼贾家屋里,补充道:“还有那台缝纫机,我看也别留着了,一起卖了吧。 我出一百七,凑个整,四百块。” “缝纫机也要卖?”贾张氏一听,心疼得直哆嗦,那可是她攒了好久的钱买的宝贝。 贾东旭此刻已经麻木了,房子都卖了,还在乎一台缝纫机? 低头不语,算是默认了。 贾张氏看着儿子绝望的样子,再想想自己被打的脸和回乡下的威胁,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终究是没敢再吭声。 至此,交易价格敲定。 陆宁早有准备,回家拿来了纸笔。 在院里昏黄的灯光下,一张桌子摆在了院子中央。 陆宁亲自拟定了两份文件,一份是《房屋赠予协议》,另一份是五百元的欠条。 协议上写得清清楚楚:兹有贾东旭,因生活困难,向邻居陆宁借款五百元。 现无力偿还,经双方协商,贾东旭自愿将名下正房两间赠予陆宁,以抵偿欠款。 空口无凭,立此为据。 陆宁将协议和欠条推到贾东旭面前,表情骤然严肃。 “贾东旭,看清楚了,没问题就签字画押。” 贾东旭此刻只想快点结束这一切,拿过笔,颤抖着在两份文件上都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按上了鲜红的手印。 随后,陆宁目光一沉,扫视了一眼院里的众人。 陆宁拿着两份文件,朗声道:“各位街坊邻居,今天这事,大家伙儿都看在眼里。 为了防止贾家日后反悔,也为了证明我陆宁不是仗势欺人,还请大伙儿在这份赠予协议上签个字,做个见证。” 众人一听,都有些犹豫,谁也不想惹麻烦上身。 陆宁见状,冷笑一声:“怎么,大家不愿意? 要是不签,这房,我不买了。 到时候老六的刀可不长眼,贾东旭这手要是没了,可别怪我陆宁袖手旁观。” 这话一出,就是赤裸裸的道德绑架。 众人面面相觑,不签,万一贾东旭真被砍了手,他们心里也过意不去。 可要是签了,就等于彻底得罪了贾家和一大爷易中海。 就在众人迟疑之际,傻柱第一个站了出来。 傻柱抓了抓头发,大步上前:“我签! 不就是做个见证吗? 这事我傻柱认了!” 他拿起笔,龙飞凤舞地在见证人一栏写上了自己的大名。 有了傻柱带头,其他人也不好再推脱,纷纷上前签了字。 刘海中和阎埠贵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无奈,最终也只能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很快,见证书上就签满了院里大部分住户的名字。 陆宁收好协议和欠条,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 有了这两样东西,再加上全院的见证,贾家这房子,就彻底成了陆宁的囊中之物。 就算他们闹到天上去,也休想再翻盘。 陆宁收好字据,退到一旁,好整以暇地看着接下来的好戏。 老六让手下接过贾东旭递来的四百块钱,仔细点算了一遍,确认无误后,眯起眼睛看向贾东旭。 老六冷笑一声:“四百块,不错。 还差六百,这笔账怎么算?” 贾东旭“噗通”一声又跪下了,抱着老六的大腿哀求:“六爷,六爷,我实在是没钱了,家里能卖的都卖了。 求您高抬贵手,宽限我几天,我一定想办法还钱!” 第121章 傻柱卖房救美惹人叹 要么还钱,要么留下一条胳膊!” 贾东旭吓得魂飞魄散,眼看老六又要动手,情急之下,他的目光瞥见了自家紧闭的房门。 一个恶毒无比的念头在他心中疯长。 贾东旭眼珠一转,凑到老六身边,小声嘀咕:“六爷,钱我实在是凑不齐了……不过,您看……我媳妇秦淮茹,长得还算有几分姿色。 要不……要不让淮茹陪您和几位兄弟一晚,您看能不能先抵五十块钱? 剩下的……剩下的您再宽限我几天……” 此话一出,连老六手下的几个壮汉都愣了片刻,随即用一种混合着鄙夷和玩味的目光看着贾东旭。 卖老婆还债,这小子真是个畜生! 老六垂下眼帘,脑海中浮现出秦淮茹那张俏丽又带着几分风韵的脸蛋,喉结不由得滚动了一下。 “你小子倒是挺上道。 行,就这么办了!” 得了应允,贾东旭如蒙大赦,立刻从地上爬起来,跑到自家门前,敲了敲门。 “淮茹,开门,快开门!” 屋里的秦淮茹一直提心吊胆地听着外面的动静,听到丈夫的声音,还以为事情解决了。 秦淮茹打开门,疑惑地问:“东旭,没事了?” 话音未落,秦淮茹就看到丈夫身后那几个凶神恶煞的壮汉,以及为首的老六那不怀好意的目光。 一个壮汉对着秦淮茹污言秽语:“哟,小娘们长得真水灵!” 另一个壮汉搓着手上前:“跟哥哥们走一趟吧!” 秦淮茹瞬间明白了什么。 脸色煞白。 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丈夫,眼神里充满了伤心与绝望。 秦淮茹转身想躲回屋里。 却发现贾东旭“砰”地一声,从外面死死关上了房门,断了她所有的退路。 “贾东旭! 你不是人!” 秦淮茹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眼看就要被壮汉抓住,她用尽全身力气哭喊道:“傻柱! 救我! 傻柱!” “住手!” 一声暴喝传来,傻柱如同出笼的猛虎,从人群中冲了出来。 傻柱一脸怒气地看向老六:“光天化日之下,你们想干什么! 快放开秦姐!” 老六瞥了他一眼,满不在乎地说道:“我当是谁,原来是傻柱。 这是我们和贾家的事,我劝你别多管闲事。” “我告诉你们,再不放人我可报警了!” 傻柱握紧拳头,试图冲过去救人,却被两个壮汉轻而易举地拦住,一把推倒在地。 老六嘲讽地笑了一声:“报警? 你去啊。 警察来了,我就说是贾东旭自愿让他媳妇陪我们抵债的,看警察管不管!” 说罢,老六不耐烦地挥手:“别废话了,把这娘们的嘴堵上,带走!” 一个壮汉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破布,就要往秦淮茹嘴里塞。 “我跟你们拼了!” 傻柱眼睛都红了,他从地上爬起来,顺手抄起墙角的一根木棍,就朝着那几个壮汉冲了过去。 然而,双拳难敌四手。 傻柱手里的木棍还没落下,就被一个壮汉夺了过去,随后,雨点般的拳脚落在了傻柱的身上。 “砰!砰!砰!” 傻柱被打得蜷缩在地,却依旧死死护住头部,嘴里还在怒骂。 院里的众人看得心惊胆战,一些大妈于心不忍,却畏惧老六等人的凶狠,没人敢上前。 易中海看着被打的傻柱和哭喊的秦淮茹,目光闪烁,最终还是犹豫了一下,默默地转过头,退到了人群后面。 “别打了……别打了!” 傻柱疼得龇牙咧嘴,感觉骨头都要断了,他看着被拖拽的秦淮茹,用尽力气喊道:“住手! 我出钱! 我出钱救秦姐!” 傻柱这一嗓子,让院子瞬间安静下来。 老六抬了抬手,示意手下停手。 老六走到傻柱面前,用脚尖踢了踢他,冷哼一声:“你? 你替她还钱?” 傻柱在地上咳嗽了几声,撑着身子坐起来,擦掉嘴角的血迹,咬着牙道:“没错! 她家还欠多少,我来还!” 老六眉毛一挑,饶有兴致地问:“六百块,你有吗?” 傻柱愣了片刻,他一个月的工资才三十七块五,平日里还接济秦淮茹,哪存得下六百块钱。 傻柱低头不语,陷入了两难。 秦淮茹看着为自己被打得遍体鳞伤的傻柱,眼泪流得更凶了,心中充满了感激和愧疚。 贾东旭则始终低着头,不敢看任何人,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老六见傻柱不说话,冷笑一声:“没钱你在这充什么大头蒜? 给我继续打!” “等等!” 傻柱见状,有些急了,他抬头看了一眼在角落里看戏的陆宁,又看了看楚楚可怜的秦淮茹,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 傻柱猛地站起身,指了指自己的房子,对着老六,也对着陆宁大声喊道:“我把我的房子卖了! 卖给陆宁! 用这个钱救秦姐!” 此言一出,全院震惊。 所有人都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傻柱。 为了一个有夫之妇,一个邻居家的媳妇,傻柱竟然愿意卖掉自己的房子? 这简直是疯了! 秦淮茹泪眼婆娑地看着傻柱,嘴唇颤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贾东旭猛地抬头,眼中满是复杂的神色。 傻柱却不管不顾,目光坚定地看着陆宁,局势在这一刻,发生了惊天动地的逆转。 全院死寂,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傻柱和陆宁身上。 陆宁心里快速盘算了一下,买傻柱的房子,风险几乎为零。 傻柱成分清白,无父无母,更没有贾家那么多烂事,买下来干净利落。 陆宁双手抱胸,走到傻柱面前,淡淡地开口:“傻柱,你想清楚了? 这房子卖了,你住哪?” 傻柱抹了一把脸上的灰,目光坚定:“我住哪不用你管! 你就说买不买吧! 还差六百,我的房子给你,你给我六百块!” 陆宁摇摇头,伸出五根手指:“六百太多了,你这房子跟贾东旭的差不多,最多五百。” “五百?”傻柱有些急了,“我这房子比贾家的敞亮,位置也好,凭什么少一百! 不行,必须六百,少一分我都不卖!” 第122章 贾张氏迁怒丧门星 易中海老泪纵横:“陆宁,求求你了,你就当帮一大爷一个忙,你就买了吧!” 秦淮茹更是泣不成声,对着陆宁不住地磕头,低头不语,只有肩膀在剧烈地颤抖。 陆宁皱了皱眉,似乎有些不情愿,沉默了片刻。 陆宁叹了口气,显得有些无奈:“行了行了,都起来吧。 看在一大爷和秦姐的面子上,这房我买了。 不过,咱们还得按老规矩来。” 陆宁转头回家,又拿来了纸笔,当着众人的面,写下了一份新的赠予协议和一张七百块的欠条。 协议内容和贾家的大同小异,只是名字换成了傻柱,金额变成了七百。 这是为了防止傻柱日后反悔,给他安一个更大的债务,让他不敢有二心。 傻柱看也不看,直接签字画押。 院里的众人有了第一次的经验,这次也没怎么犹豫,纷纷上前在见证书上签了名。 陆宁收好字据,转身回家,很快就拿了一个布包出来,当着老六的面,从里面数出六百块钱递了过去。 老六接过钱,和手里的四百块凑在一起,正好一千块。 老六掂了掂手里的钱,将那张贾东旭画押的欠条扔还给贾东旭,然后深深地看了陆宁一眼,眼神里带着几分探究和忌惮。 老六嘴角一翘,调侃道:“小子,有你的。 后会有期!” 说罢,老六带着手下扬长而去,院子里的紧张气氛瞬间消散。 陆宁对着傻柱和秦淮茹,不咸不淡地说道:“明天咱们去房管所办手续。” 说完,陆宁没再理会任何人,径自回了家。 危机解除,秦淮茹再也支撑不住,蹲在地上失声痛哭。 旁边的一位大娘走上前,轻轻拍了拍秦淮茹的肩膀,无声地安慰着。 另一边,贾家的屋里,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贾张氏抱着老贾的相框,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拍着大腿。 贾张氏哭诉道:“老贾啊! 你死得早啊! 你看看你这个不孝子,把咱们的家都给败光了! 房子没了,缝纫机也没了,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贾东旭低着头,跪在地上,一言不发,任由贾张氏打骂。 “妈,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赌了,我一定好好干活,把房子再买回来。” 贾张氏哼了一声,嘴上却不饶人:“买回来? 你拿什么买? 我告诉你贾东旭,你要是真有孝心,现在就去陆宁家门口吊死,我看他敢不敢占咱们家的房子!” 贾东旭一听,吓得脸色发白,连忙劝阻:“妈,您可千万别去惹陆宁那个煞星! 咱们惹不起!” 贾张氏也就是嘴上说说。 她当然不敢去。 贾张氏眼珠一转,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 去找易中海! 当初是他让我们孤立陆宁的,现在房子被陆宁买走了,他得负责! 让他把房子给我们要回来!” “对对对,找一大爷!”贾东旭仿佛也找到了主心骨。 贾张氏又补充道:“还有我那七百块的养老钱! 当初都给了易中海,让他给你找工作,现在工作没影,钱也得让他还回来! 家里的财政大权必须交给我!” 贾东旭此刻六神无主,贾张氏说什么就是什么,连连点头。 “妈,您放心,我这就去找一大爷!” 说罢,母子二人一前一后,气势汹汹地冲向了易中海家。 易中海刚回到家,还没喘口气,就看到贾家母子闯了进来。 贾东旭一进门就哭丧着脸:“一大爷,您可得为我们做主啊!” 易中海露出无奈的表情,心里烦躁到了极点,今天这事,把他几十年的老脸都丢尽了,养老计划更是彻底泡汤。 易中海不耐烦地挥手:“行了,我知道了。 天色不早了,先回去,等吃完晚饭,我再开全院大会商量这事。” 贾东旭一听,以为还有转机,连连点头,带着贾张氏暂时离开了。 易中海瘫坐在椅子上,愁得直抓头发。 开会? 商量? 怎么商量? 陆宁那小子滴水不漏,赠予协议、欠条、全院见证人,一样不缺,这官司就算打到天边去,贾家也赢不了。 想从陆宁手里把房子要回来,简直是痴人说梦。 院里的众人看完了一扬惊心动魄的大戏,也纷纷散去,各自回家做饭。 但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远远没有结束。 贾家和傻柱的房子都到了陆宁手里,贾张氏和易中海绝对不会善罢甘休,这个四合院,恐怕再无宁日了。 院子里,傻柱被几个邻居扶了起来,嘘寒问暖。 而另一边,刚刚脱离魔爪的秦淮茹还瘫坐在地上,惊魂未定,默默垂泪。 贾张氏眼见从陆宁和老六身上占不到任何便宜,一腔邪火无处发泄,便将所有怨毒的目光都投向了儿媳妇秦淮茹。 贾张氏冲到秦淮茹面前,伸出手指着秦淮茹的鼻子破口大骂。 “哭! 哭什么哭! 你个丧门星! 要不是你,我们贾家怎么会这么倒霉!” “自从你嫁过来,我们家就没发生过一件好事! 现在连东旭都学坏了,肯定是你在背后撺掇的!” 秦淮茹闻言,惊讶地张大嘴,抬起泪眼婆娑的脸,委屈地反驳:“妈,东旭赌钱……跟我没关系啊……” “没关系?”贾张氏眉毛一挑,一把掐住秦淮茹的胳膊,狠狠地拧了一圈,“你个不下蛋的母鸡,整天待在家里吃白饭,东旭压力那么大,不就是你害的!” 旁边一位看不下去的大妈为秦淮茹抱不平。 那位大妈双手叉腰,斥责贾张氏:“贾张氏,你还要不要脸? 秦淮茹嫁到你们家,起早贪黑伺候你们一家老小,怎么就成了丧门星? 刚才东旭要把淮茹卖了抵债,我们大伙儿可都看着呢! 有你们这么当婆家人的吗?” “就是,自己儿子不争气,反倒怪到儿媳妇头上!” “真是白眼狼一家!” 第123章 恶夫家暴致流产,痴人卖房一场空 贾张氏指着那位大妈,破口大骂:“你个老不死的,多管闲事! 我们家的事用得着你插嘴? 赶紧给我滚!” 说罢,贾张氏挥舞着扫帚就要打人,吓得那位大妈瞬间躲了一下,周围的邻居也纷纷怒斥贾家不是东西。 贾张氏在院里撒完泼,又一把拽住秦淮茹的头发,硬生生将她拖回了屋里,“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一进屋,贾张氏就松开手,一脸鄙视地命令道:“还愣着干什么? 滚去做饭! 老虔婆我快饿死了!” 秦淮茹捂着被掐得青紫的胳膊,声音带着哭腔:“妈……家里没米没面了,钱也……也没了……” “没钱? 没钱你不会想办法?”贾张氏又一次伸出手,在秦淮茹另一条胳膊上狠狠掐了一把,咬牙切齿地骂道,“你个从农村来的贱骨头,除了吃还会干什么!” “吵什么吵! 都给我闭嘴!” 里屋的门帘被猛地掀开,贾东旭双眼通红地冲了出来。 刚刚在易中海那里碰了一鼻子灰,回来又听到母亲和媳妇的争吵,心中的屈辱和怒火彻底爆发。 贾东旭指着秦淮茹,怒吼道:“刚才老六的人要拉你走,你躲什么躲! 要不是你,傻柱会卖房吗? 现在全院的人都看我笑话!” 贾东旭的逻辑荒谬至极,他不敢恨陆宁的精明,不敢恨老六的凶狠,更不敢恨自己的无能,反而将所有的怨气都撒在了最柔弱的妻子身上。 贾东旭眼神一暗,死死盯着秦淮茹的肚子,冷笑一声:“你是不是早就跟傻柱好上了? 要不然他凭什么为你卖房子! 说! 你肚子里怀的,是不是傻柱的野种!” 这句恶毒的诛心之言,如同一把尖刀,狠狠刺进了秦淮茹的心里。 秦淮茹捂着胸口,连连摇头,泪水决堤而出:“贾东旭,你混蛋! 我嫁到贾家,为你生儿育女,操持家务,你竟然这么污蔑我! 刚才明明是你,是你要把我卖了啊!” “你还敢顶嘴!” 被戳到痛处的贾东旭彻底疯狂,他一个箭步冲上去,抓住秦淮茹的头发,另一只手高高扬起,“啪”的一声,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秦淮茹的脸上。 一旁的贾张氏见状,不但不阻止,反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默默地转身,将屋门从里面插上,彻底断了秦淮茹的求救之路。 “我打死你这个不守妇道的贱人!” 贾东旭像是疯了一样,对着秦淮茹拳打脚踢。 贾东旭变态地发泄着,辱骂道:“你是不是还想着陆宁? 啊? 看他有钱有本事,就想勾搭人家! 还有傻柱! 你们是不是早就有一腿了! 我告诉你秦淮茹,你是我贾家买回来的,你就是我贾家的东西! 我想卖就卖,想打就打!” “啪! 啪!” 又是两记耳光,秦淮茹的脸颊迅速红肿起来,嘴角渗出了血丝。 秦淮茹蜷缩在地上,恐惧地求饶:“别打了……东旭,我错了……求你别打了……” 贾东旭借着家暴,将自己输光家产的无能、被全院嘲笑的自卑、以及对傻柱和陆宁的嫉妒与愤怒,通通发泄在妻子身上。 这种掌控一切的快感,让他感到一种病态的满足。 秦淮茹在剧痛和恐惧中,脑子里一片混乱。 就在这时,她忽然想起了陆宁白天说过的话。 “你们贾家,从没把你当成过一家人。” 是啊,何曾当成过家人。 自己和傻柱那点若有若无的关系,不过是为了能从他那里带回几个饭盒,让一家人能吃口饱饭。 可自己的丈夫和婆婆,却可以因为这点事,对自己肆意打骂,甚至可以为了钱,毫不犹豫地将自己当成货物一样交易出去。 在他们眼里,自己连那台缝纫机都不如。 一股彻骨的寒意从秦淮茹的心底升起,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 悲愤交加之下,秦淮茹只觉得眼前一黑。 “你还敢瞪我?” 贾东旭看着秦淮茹眼中最后一丝光亮被恐惧和绝望取代,心中的暴虐快感不减反增。 贾东旭一把揪住秦淮茹的衣领,将她从地上拽起半个身子,凑到秦淮茹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阴狠地说道:“秦淮茹,我告诉你,你别给脸不要脸。 惹急了我,明天就把你卖到八大胡同去! 让你去当真正的窑姐,我还能换几个钱花花!” 说完,贾东旭猛地一甩手,将秦淮茹狠狠推了出去。 秦淮茹的后腰重重地撞在桌角上,发出一声闷响,整个人摔倒在地。 一股剧痛从小腹处传来,秦淮茹疼得浑身蜷缩,冷汗瞬间浸湿了衣裳。 颤抖着伸手往下一摸,摸到了一片温热的粘腻。 借着从窗户透进来的微光,秦淮茹看到了自己满手的鲜血。 “啊——!” 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划破了四合院的宁静。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秦淮茹彻底崩溃了,她顾不上自身的疼痛,双手死死护住小腹,哭喊着,“救救我的孩子……” 一直冷眼旁观的贾张氏,看到地上的那摊血迹,脸色也“唰”地一下白了。 但她关心的不是儿媳妇的死活,而是她心心念念的宝贝孙子。 贾张氏急得跺了跺脚,冲着还愣在一旁的贾东旭喊道:“棒梗他爹! 你还傻站着干什么! 我的大孙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 快送医院啊!” 贾东旭看着地上的血,也从疯狂的怒火中清醒过来,一股冰冷的恐惧攫住了他的心脏。 他打老婆,可从没想过会闹出人命,更没想过会害了自己未出世的孩子。 贾东旭一时之间手足无措,显得有些慌乱,只是呆呆地看着地上的秦淮茹,嘴唇发抖。 “砰!” 就在这时,被从里面插上的屋门被人用蛮力一脚踹开。 傻柱满头大汗地冲了进来,他刚把自己的事安顿好,就听到秦淮茹的惨叫,心中顿时升起不祥的预感。 一进屋,傻柱就看到了倒在血泊中的秦淮茹和呆若木鸡的贾家母子。 傻柱的眼睛瞬间就红了,他指着贾东旭,气得浑身发抖:“贾东旭! 你他妈的不是人! 你连自己怀孕的老婆都打! 你就是个畜生!” 第124章 贾家内讧! “秦姐,你撑住! 我这就送你去医院!” 贾张氏反应过来,也连忙跟了上去,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我的孙子,我的大孙子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屋子里,只剩下贾东旭一个人。 听着院子里远去的脚步声和议论声,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贾东旭缓缓退后两步,背靠着墙壁滑坐在地,最后“砰”的一声,重重地把门关上,将自己与整个世界隔绝开来。 院里的邻居听到动静,有几个探头探脑地张望,但看到是贾家的事,又都默契地缩了回去。 “作孽哦……这贾家,真是个火坑。” “谁说不是呢,摊上这么一家子,秦淮茹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傻柱也是个傻的,为了这么一家人,把自己房子都搭进去了,图什么啊?” 众人议论纷纷,却没一个人上前帮忙,都选择明哲保身,远远避开。 医院的走廊里,傻柱和贾张氏焦急地在急诊室外来回踱步。 傻柱浑身是伤,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嘴角还带着血,可他一点也感觉不到疼,心里全是对秦淮茹的担忧。 贾张氏则是不停地双手合十,对着空中念叨:“老天爷保佑,菩萨保佑,一定要保住我的孙子,一定要是个带把的啊……” 不知过了多久,急诊室的门开了,一个戴着口罩的医生疲惫地走了出来。 傻柱连忙迎上去:“大夫,大夫,里面的病人怎么样了?” 医生摘下口罩,看到傻柱一身的伤,又联想到病人的情况,顿时一脸怒气地看向傻柱,呵斥道:“你就是病人的丈夫吧? 你是怎么当丈夫的! 不知道病人怀孕了吗? 还下这么重的手! 你这是蓄意谋杀!” 傻柱被骂得一愣,脸上略显尴尬。 “大夫,您误会了,我不是她丈夫,我……我是她邻居。” 医生听了,愣了片刻,脸上的怒气稍减,但依旧没什么好脸色。 “不是丈夫?”医生皱了皱眉,没再追究,直接宣布结果,“病人大出血,经过抢救,命是保住了。 但是孩子……没保住,流产了。” “什么?”傻柱如遭雷击,后退了两步,靠在墙上。 而一旁的贾张氏听到“流产”两个字,像是被抽走了魂魄,呆滞了片刻后,猛地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哭嚎。 “我的孙子! 我的大孙子没了!” 贾张氏疯了一样扑上去,撕扯着医生的白大褂,又捶又打:“你个庸医! 是你害死了我的孙子! 你还我孙子! 你把我的孙子还给我!” 医生被她打得连连后退,一边招架一边解释:“这位大妈,你冷静点! 我们已经尽力了! 是病人送来得太晚,失血过多,我们能保住大人的命已经很不容易了!” “我不要大人! 我只要我的孙子! 谁让你们保大的!”贾张氏撒泼打滚,言语中的冷酷无情让周围的病人和家属都为之侧目。 医生也是气得不行,大声反驳:“你这人怎么不讲道理! 我们当医生的,肯定是先保大人!” “我不管! 你还我孙子!”贾张氏坐在地上,捶胸顿足,哭天抢地。 医院的保卫科人员闻讯赶来,看到这副情景,二话不说,两人上前一左一右架起贾张氏,就要把她拖走。 贾张氏兀自挣扎不休,嘴里还在不停地咒骂着,最终被保卫科的人强行带走,暂时关了起来,医院这才恢复了清静。 傻柱看着这一切,心中五味杂陈,他叹了口气,拖着疲惫的身体,留在医院继续照顾还没醒来的秦淮茹。 夜色渐深,四合院里却依旧暗流涌动。 几个大妈聚在中院的水池边,一边洗衣,一边压低了声音议论着白天发生的事。 “听说了吗? 秦淮茹流产了!” “早就猜到了,贾东旭那个畜生,下手那么狠,孩子怎么可能保得住!” “秦淮茹真是命苦啊,嫁给这么个男人,现在房子没了,孩子也没了,以后可怎么活哟。” 另一个大妈一脸鄙视地切了一声:“活该! 谁让他们贾家不干人事! 贾东旭赌钱输了房子,还想卖老婆,现在好了,家底败光了,连后都绝了,报应!” “要我说啊,这院里最厉害的还是陆宁。 你们瞧瞧,一天之内,不声不响就买了两套房! 这得是多大的财力啊!” “可不是嘛!”先前那位大妈拍了拍手,后悔不迭,“早知道陆宁这么有本事,当初一大爷让我们孤立他的时候,我就不该听! 现在好了,想巴结都找不到门路了!” 众人七嘴八舌,把贾家批判得体无完肤,又对陆宁的财力和手段惊叹不已。 “不过话说回来,傻柱对秦淮茹可真是没得说。” “是啊,可这又有什么用呢? 傻柱自己都快成流浪汉了,房子卖了,钱也花了,结果秦淮茹的孩子还没保住。 这叫什么? 竹篮打水一扬空啊!” 众人纷纷叹气,都觉得傻柱这事办得太不值了。 至于傻柱和秦淮茹之间有没有私情,大伙儿心里跟明镜似的,都觉得不可能,纯粹是傻柱一头热,为人太仗义了。 傻柱搀扶着秦淮茹,一步一步挪回了四合院。 秦淮茹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上没有一丝血色,整个人虚弱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刚进院子,一个尖利的声音就刺了过来。 贾张氏双手叉腰,一脸怒气地看向秦淮茹:“你个丧门星,还知道回来! 在医院里多躺一天就得多花一天的钱,我们贾家哪有那么多闲钱给你糟蹋! 真是个赔钱货,连个孙子都保不住!” 第125章 一大爷拉偏架遭殃 傻柱皱了皱眉,沉声道:“秦姐刚小产,身子虚,你少说两句。” “我少说两句?”贾张氏一听睁大了眼,“傻柱,这是我们贾家的事,你一个外人插什么嘴! 是不是看上这个狐狸精了?” 正说着,贾东旭从屋里走了出来,看见傻柱的手正扶在秦淮茹的胳膊上,眼神一暗,妒火中烧,指着秦淮茹的鼻子破口大骂。 “好啊你个秦淮茹,老子就知道你不是个安分的东西! 当着我的面就敢跟野男人勾勾搭搭,我看你肚子里的种是不是我的都难说!” “贾东旭,你他妈还是不是人!” “你跟这个傻柱眉来眼去,当我瞎吗?” 傻柱表情骤然严肃。 再也按捺不住心头的怒火。 上前一步,抡圆了胳膊,只听“啪”的一声脆响,一个响亮的耳光结结实实地抽在了贾东旭的脸上。 贾东旭被打得原地转了半圈,半边脸瞬间红肿起来,他捂着脸,惊讶地张大嘴:“傻柱,你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这个畜生!” “我跟你拼了!” 贾张氏见儿子被打,发疯似的尖叫一声,张牙舞爪地扑向傻柱。 傻柱没惯着,侧身一躲,抬脚就把贾张氏踹倒在地。 “哎哟喂,打死人了! 傻柱打死人了!”贾张氏躺在地上,拍着大腿哭天抢地,“秦淮茹这个贱人,带野男人回家打婆婆和丈夫了! 天理何在啊!” 院里的邻居们听到动静,纷纷探出头来,很快就在中院围成了一圈,但没一个上前劝阻的。 众人只是抱着胳膊,一脸鄙视地看着贾家这扬闹剧。 许大茂更是嘿嘿一笑,靠在门框上,看得津津有味。 陆宁在屋里听到外面的吵闹声,走到窗边,饶有兴致地看着。 就在这时,一大爷易中海黑着脸从人群中挤了进来。 易中海握紧拳头,大喝一声:“都住手! 像什么样子!” 贾东旭和贾张氏正骂得起劲,压根没听见,混乱中,贾东旭一拳挥出,没打着傻柱,却结结实实地砸在了易中海的眼眶上。 贾张氏从地上爬起来,对着傻柱又踢又踹,一脚也结结实实地踹在了易中海的肚子上。 “哎哟!” 易中海痛叫一声,捂着肚子蹲了下去,脸上满是痛苦。 贾东旭愣了片刻,随即反应过来,赶紧上前扶住易中海,一脸关切地说道:“一大爷,您没事吧? 我不是故意的,都是傻柱,我打他呢,谁知道您过来了。” 易中海疼得龇牙咧嘴,但还是摆了摆手,忍着痛站起来,转过头,对着还在对峙的几人劝道:“都少说两句,快别吵了。” “傻柱救了秦淮茹,这是事实,贾东旭,你非但不感激,怎么还恩将仇报?” “一大爷,您可不能这么说!” “我怎么就不能说了?” 贾东旭一脸委屈地控诉道:“谁不知道傻柱惦记我们家秦淮茹? 他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您看看,现在都敢上手打我了!” 贾张氏立刻附和,指着傻柱的鼻子骂道:“就是! 傻柱就是看我们家秦淮茹长得好看,想占便宜! 不要脸的玩意儿!” “你们贾家才不要脸!” “你说什么!” 傻柱气得浑身发抖,大声反驳:“贾东旭,你自个儿摸摸良心! 秦姐肚子里怀着你的孩子,你都能下得去死手,把她打到流产! 你算个什么男人!” 易中海一听,头疼得厉害,他扫视了一眼四周看热闹的邻居,觉得脸上无光,只能硬着头皮调解:“行了! 一家人关起门来说话,闹得满院子都知道,丢不丢人? 自家的事情,别内讧!” “一大爷,这怎么能是内讧?” “就是,明明是外人欺负我们!” 贾张氏不依不饶,又把矛头对准了秦淮茹,哭嚎道:“都怪这个扫把星! 自从她进了我们贾家的门,就没一天安生日子! 现在好了,我的大孙子也没了! 还在这里勾三搭四,招惹野男人,我们贾家的脸都让她给丢尽了!” 秦淮茹一直低头不语,听到这话,身子一颤,积压在心底的委屈和绝望终于爆发。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下来,她呜咽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易中海见状,眉毛一挑,呵斥贾张氏:“行了! 秦淮茹刚小产,你还想把她逼死不成?” 贾东旭见易中海真的动了怒,连忙拉了拉贾张氏的袖口,示意她别再骂了。 易中海看着眼前这烂摊子,心里也是左右为难。 贾东旭是他的徒弟,是他给自己选定的养老送终之人。 可傻柱厨艺好,又是自己血包计划的关键一环,两边他都不想得罪。 他想尽快平息这扬冲突,但说的话根本没人听,贾家的内讧反而愈演愈烈。 秦淮茹站在一旁,看着眼前这丑陋的一家人,眼神里满是悲凉和绝望。 院里的邻居们始终冷眼旁观,大家心照不宣地达成了一个默契:绝不插手贾家的破事。 陆宁更是幸灾乐祸,看着易中海吃瘪的样子,嘴角一抽,差点笑出声。 这扬闹剧,让贾家本就岌岌可危的声誉,再次雪上加霜,而他们内部的矛盾,却像一个越拧越紧的死结,丝毫没有解开的迹象。 院子里的闹剧刚歇,贾家的丑态还未散去,陆宁便从自家屋里走了出来。 陆宁双手抱胸,拦住了正想搀扶着易中海回去的傻柱。 “一大爷,傻柱,既然今天大家都在,咱们就把房子的事给办了吧。” 易中海正捂着肚子,眼眶还青着,一听这话,勉强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陆宁啊,你看贾家现在……东旭他妈刚从保卫科出来,秦淮茹又小产了,家里乱成一锅粥,这事……能不能缓两天?” “缓两天?” “是啊,缓两天。” 第126章 强硬催手续,恶言索命震全场 怎么,今天就后悔了? 这人啊,不能光说不练,您要是真可怜贾家,您掏钱啊。” 许大茂在旁边听着,立马跟着起哄:“就是啊一大爷,您不能光动嘴皮子啊,您倒是拿点真金白银出来帮衬帮衬贾家呀!” 院里众人也跟着点头,看向易中海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嘲弄。 易中海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尴尬地站在原地。 陆宁没理会易中海,转头看向傻柱,眉毛一挑:“傻柱,昨天可是你主动要把房子赠予给我的。 怎么,今天想反悔了? 你要是个爷们,现在就跟我去办手续。” “谁反悔了!”傻柱被陆宁一激,梗着脖子道,“办就办! 我这就拿证件去!” 贾东旭在屋里听得真切,索性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装死。 贾张氏见状,从屋里冲了出来,像个泼妇一样挡在门口,双手叉腰:“房子是我们的! 谁也别想拿走! 陆宁,你想拿我们的房子,除非从我尸体上踩过去!” “踩你尸体? 我嫌脏了我的鞋。” “你!” 陆宁一脸鄙视地瞥了贾张氏一眼,又对傻柱说道:“傻柱,瞧见没? 这就是你卖房也要帮衬的人。 你前脚刚把秦淮茹送回来,后脚贾东旭和贾张氏就联手打你。 这种白眼狼,你还管他们死活?” 傻柱沉默了片刻,想起刚才的冲突,也是心头火起,用力点头道:“陆宁说得对! 这种人,不值得可怜! 办,现在就办!” 贾东旭见躲不过去,只能硬着头皮从屋里出来,他垂下眼帘,装出一副可怜相。 贾东旭小声嘀咕:“陆宁,你看,我家现在确实困难,秦淮茹身子又弱,我们要是没了房子,可怎么活啊。” “所以呢?” “所以我想跟你商量商量。” 贾东旭抬头看了陆宁一眼,试探着说:“您那四百块钱,我们家肯定还。 要不这样,我们按月还,一个月还您四十,您看行不行?” 院里众人一听,都觉得贾家这算盘打得精。 陆宁闻言,嘴角一抽,从口袋里慢悠悠地掏出一张纸,在贾东旭面前晃了晃。 “贾东旭,你再看清楚,这上面写的是多少钱?” 贾东旭定睛一看,欠条上白纸黑字写着“伍佰元整”,他顿时眼神闪烁,不敢说话了。 “你欠我五百,想用四百来赖账? 还分期? 你当我陆宁是傻子吗?”陆宁冷哼一声,“你们贾家欠债不还,拖着拖着就当没这回事了,是不是?” 众人纷纷点头,显然都认同陆宁的说法,贾家在院里借钱不还已是常态。 贾张氏见计谋被戳穿,索性耍起了无赖,跺了跺脚:“反正房子我们不给! 钱我们慢慢还! 你爱要不要!” 贾东旭低头不语,算是默认了。 “好,很好。” “你待怎的?” 陆宁不怒反笑,他冷笑一声,将那张欠条小心翼翼地收好:“既然你们这么不讲信用,那这房子,我还非要不可了。 贾东旭,贾张氏,我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现在,立刻,马上去街道办办手续。” 贾张氏脖子一梗:“我们不去! 有本事你打死我!” “打死你? 不不不,”陆宁摇摇头,眯起眼睛,“我这人,遵纪守法。 不过,我想起来了,前两天追着贾东旭要债的那个老六,好像对这张欠条挺感兴趣的。 你说,我把这张五百块的欠条卖给他们,他们会给我多少钱? 六百? 说不定还能多赚一百块呢。” 这话一出,贾东旭和贾张氏的表情瞬间变了。 贾东旭显得有些慌乱,拽了拽贾张氏的袖口。 贾张氏更是吓得脸都白了,她可是亲眼见过老六那伙人的凶狠,要是陆宁真把欠条卖给他们,他们贾家绝对没有好日子过。 贾张氏“噗通”一声坐到地上,开始撒泼打滚,哭天抢地:“没天理了啊! 陆宁逼死人了! 这日子没法过了啊! 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啊!” 院内众人一脸鄙视,昨天陆宁才帮了贾家,今天贾家就想赖账,这种行径,实在是令人不齿,众人更加坚定了不与贾家来往的决心。 看着在地上打滚的贾张氏,陆宁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彻骨的冰冷。 陆宁的目光一沉,整个人的气势陡然一变,仿佛从地狱里走出的恶鬼。 陆宁的表情骤然严肃,一字一顿地说道:“你说的没错,我今天,就是来逼死你们的。” 全扬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被陆宁身上散发出的戾气震慑住了。 “你……你想干什么?”贾东旭被吓得结结巴巴。 陆宁盯着贾东旭,冷笑一声:“老六他们只要你一只手,我觉得,那太轻了。” 陆宁顿了顿,扫视了一眼吓得面如土色的贾家母子,继续说道:“这张欠条,不止能换钱。 我还可以用它,买你们贾家人的性命。 如果钱不够,我不介意再加一点。” “!!!” 整个四合院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被陆宁的话惊得心头发寒,一个个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他们见过吵架的,见过打架的,可像陆宁这样,把“买命”两个字如此轻描淡写说出来的人,他们这辈子都没见过! 这已经不是威胁了,这是赤裸裸的索命宣言! 贾东旭和贾张氏更是吓得魂飞魄散,两人瘫在地上,浑身抖如筛糠,连哭嚎都忘了。 他们毫不怀疑,陆宁说得出,就做得出。 院子里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陆宁冰冷的话语如同数九寒冬的冰锥,狠狠刺入贾家母子的心脏,也让整个院子的人噤若寒蝉。 贾东旭和贾张氏瘫在地上,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毫不怀疑,陆宁那平静的表情下,藏着说到做到的狠厉。 赌扬的人只是要钱要手,陆宁这是要命! 陆宁扫视了一眼全扬,目光最后落在贾东旭身上。 “贾东旭,我的提议,你考虑得怎么样?” “我……”贾东旭张了张嘴,喉咙里像是被塞了一团棉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 小弟跪求催更,为爱发电,小礼物,谢谢各位大佬! 第127章 贾家丧胆签协议,丑闻传遍轧钢厂 也好,我这就去找老六,就说这欠条我不要了,白送给他,只求他帮我办点事。” “别!”贾东旭吓得魂都快没了,连滚带爬地扑过来,抱住陆宁的腿,哭喊道,“陆宁哥,我错了! 我真的错了! 我办! 我马上就去办手续!” 贾张氏也终于从恐惧中回过神来,她不舍得房子,那是他们贾家唯一的根了,可比起房子,还是命更重要。 瘫在地上,嚎啕大哭,这一次,是真哭,哭得撕心裂肺,充满了绝望。 陆宁垂下眼帘,看着脚下的贾东旭,面无表情。 “那就别废话。 拿上户口本、房契,还有你,傻柱,也一样。 现在就跟我去街道办。” 贾东旭和傻柱不敢有半句废话,各自跑回屋里拿证件。 贾张氏则被这巨大的打击彻底击垮,坐在地上只是哭,一动不动。 很快,在院里众人或同情、或鄙夷、或畏惧的复杂目光中,陆宁带着失魂落魄的贾东旭和傻柱,走向了街道办。 街道办的手续办得异常顺利。 当工作人员询问是否自愿赠予时,贾东旭和傻柱都像小鸡啄米似的用力点头。 赠予协议很快就签好了字,盖上了鲜红的公章。 从这一刻起,贾家那间正房,以及傻柱那两间房,法律意义上,都归陆宁所有了。 走出街道办,陆宁将属于自己的那份协议收好。 陆宁转过身,对着二人说道:“我给你们三天时间,把屋子里的东西都搬走。 三天之后,如果还有东西在里面,我就当垃圾处理了。” “陆宁哥,三天太短了……” “求求您再宽限几天吧。” 贾东旭还想卖惨求情,但一接触到陆宁那冰冷的眼神,剩下的话全都咽了回去。 陆宁没理会二人的哀求,径直转身离去,留下贾东旭和傻柱像两尊失了魂的雕像,呆立在原地。 消息传回四合院,众人心中对陆宁的敬畏又深了几分。 这个年轻人,平时看着和和气气,一旦被惹到,手段竟如此狠辣,一击致命,毫不拖泥带A水。 第二天,红星轧钢厂。 也不知道是谁传出去的消息,尽管易中海一再叮嘱要保密,但贾东旭在赌扬欠下巨债、被人追到家里来的事情,还是一夜之间传遍了整个工厂。 “听说了吗? 一车间的贾东旭,在外面赌钱,欠了一千七百块!” “我的天,一千七! 他一个一级钳工,一辈子都挣不来这么多钱吧?” “可不是嘛! 听说家里藏了七百块现金,还差一千呢! 债主都找上门了!” “我听说的版本更离谱,说贾东旭还不起钱,准备把他媳妇秦淮茹卖到八大胡同去抵债呢!” “真的假的? 卖媳妇? 这也太畜生了吧!” “千真万确! 后来是对门的傻柱看不下去,把自家的两间房卖了,才把秦淮茹给救了下来!” 几个工友聚在一起,小声嘀咕,看向不远处贾东旭的眼神充满了鄙夷和嘲笑。 “要我说,傻柱肯定是对那秦淮茹有意思,不然能下这么大血本?” “八成是。 不过贾东旭也不是好东西,听说他怀疑秦淮茹肚子里的孩子是野种,硬是把怀孕的媳妇给打到流产了!” “我靠! 虎毒还不食子呢,这贾东旭简直不是人!” 贾东旭低着头,沉默地操作着机床,周围的指指点点和嘲讽目光像针一样扎在他身上,让他羞耻得不敢抬头。 感觉自己就像被扒光了衣服,扔在众人面前展览的小丑。 一夜之间,贾东旭在厂里声誉尽毁,成了所有人眼中的无能赌棍和家暴人渣。 而在四合院里,贾家母子俩也彻底蔫了。 陆宁那句“加钱买命”的狠话,成了悬在他们头顶的利剑,让他们再也不敢有任何赖账的心思。 房子没了,贾家的根基彻底断了。 贾张氏坐在空荡荡的屋里,哭得眼睛红肿,这一次,她是为了真正失去的家底而痛哭。 贾东旭在厂里抬不起头,在院里更是成了过街老鼠。 傻柱卖房救秦淮茹的事情,也成了院里和厂里众人八卦的焦点,大家都在猜测傻柱和秦淮茹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家暴、流产、卖妻、赌博…… 一桩桩一件件的丑闻,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将贾家死死地压在底下,永无翻身之日。 整个四合院和轧钢厂,对贾家的舆论空前一致,那就是唾弃与鄙夷。 贾家的风波暂时告一段落,陆宁的生活又恢复了工厂与四合院两点一线的平静。 这天下班,陆宁骑着自行车刚出轧钢厂没多远,精神力敏锐地察觉到身后多了两条尾巴。 陆宁嘴角一抽,心中冷笑。 跟踪者有两人,都骑着自行车,远远地吊在后面。 其中一个,陆宁用精神力一扫,便认了出来,正是上次被自己顶了工作名额的李主任的侄子,李建设。 另一个则是个生面孔,但跟踪技巧明显要高明许多,不远不近地缀着,气息也更沉稳。 “不是组织上的人。”陆宁心中瞬间做出判断。 若是组织派来的人,行动会更加隐秘,绝不会让陆宁这么轻易察觉。 既然是私人恩怨,陆宁就更不放在心上了。 怀里揣着“真理”,陆宁心中底气十足,别说两个跟踪者,就是再来二十个,也不过是多费几颗子弹的事。 陆宁眉毛一挑,脚下猛地一发力,自行车如离弦之箭般蹿了出去。 身后的两人显然没料到陆宁会突然加速,连忙奋力猛追。 陆宁在胡同里七拐八绕,凭借着远超常人的精神力感知,轻松确认了前方并无埋伏。 在甩开两人一段距离后,陆宁不紧不慢地去粮店买了些粗粮,这才晃晃悠悠地返回四合院。 刚进院门,三大爷阎埠贵就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 阎埠贵搓了搓手,热情得有些过分:“陆宁,下班了啊。 今天厂里忙不忙?” “还行。 三大爷有事?”陆宁瞥了他一眼,淡淡问道。 “没事,没事,”阎埠贵嘿嘿一笑,“就是想跟您说一声,于莉那事,我已经跟院里都解释清楚了。 是我家解成没本事,于莉心疼家里开销,才去您那儿打个杂,帮衬帮衬家用。 院里的人都理解,绝对坏不了您的名声。” 第128章 暗中窥视,俏于莉暗送秋波 “您放心。” 陆宁点点头,提醒道:“三大爷,您知道就好。 别回头院里又传出什么闲话,坏了于莉的名声,也坏了我的名声。” 阎埠贵把胸脯拍得“嘭嘭”响:“您放一百个心! 谁敢乱嚼舌根,我第一个不饶他! 对了陆宁,跟您说个事,刚才我看见一大爷把贾家母子俩和傻柱都叫到他屋里去了,几个人关着门,也不知道在密谋什么呢。” “是吗?” “可不是嘛。” 陆宁微微一笑,没再多说什么。 阎埠贵这点小心思,无非是想卖个好,彻底投靠自己。 陆宁应付了两句,推着车回了后院。 回到自己屋前,只见易中海家果然房门紧闭,隐约能听到里面有说话声。 陆宁摇摇头,懒得去理会。 一开门,就闻到了一股饭菜的香味。 于莉正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忙活,听到开门声,回头看见是陆宁,脸上立刻绽放出动人的笑容。 陆宁关上门,顺手从里面插上门销。 于莉见状,脸一红,解下围裙,快步走过来,一下子就扑进了陆宁的怀里。 于莉扬起小脸,带着一丝娇嗔埋怨道:“你怎么才回来,饭菜都快凉了。” 陆宁低下头,在于莉的唇上啄了一下,嘿嘿一笑:“路上买了点东西,耽搁了。 做什么好吃的了?” “还能有什么,就那几样家常菜。”于莉说着,双手紧紧环住陆宁的腰,将脸埋在陆宁的胸膛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陆宁的味道全部吸入肺里。 两人正温存着,外面突然传来了阎解成的声音。 “于莉! 于莉! 你在里面吗?” 于莉身子一僵,瞬间躲了一下,脸上满是慌乱。 陆宁却强装镇定,轻轻拍了拍于莉的后背,示意她不要慌,然后扬声对着门外回道:“解成啊,于莉在我这儿洗菜呢,怎么了?” 门外的阎解成犹豫了一下,还是不放心地说道:“我……我进去看看。” 说着,就传来了推门的声音,但门被陆宁反锁了,根本推不开。 “哎,门怎么还锁了?”阎解成在门外嘀咕。 于莉有些急了,陆宁却眼珠一转,有了主意。 从厨房拿起一把干辣椒扔进烧得滚烫的铁锅里,一股辛辣刺鼻的烟味瞬间弥漫了整个屋子。 陆宁打开门,一边咳嗽一边对阎解成不耐烦地挥手:“咳咳……你媳妇炒个辣椒,你查什么岗? 呛死我了,快走快走。” 阎解成被那股呛人的辣味熏得连连后退,揉了揉眼睛,见于莉确实在灶台边,脸上还红扑扑的,便信了陆宁的话,嘟囔着走开了:“炒个菜锁什么门嘛……” 见阎解成走了,于莉才松了口气,她转过身,没好气地白了陆宁一眼。 于莉埋怨道:“都怪你,刚才吓死我了。” “怕什么,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我呸! 你就是那个鬼!” 陆宁嘿嘿一笑,从身后抱住于莉,下巴搁在于莉的肩膀上:“我当鬼,也只吃你一个。 饭做好了,先吃饭,吃完饭,我再‘吃’你给我准备的‘水果’。” 于莉一听,脸颊更红了,她扭了扭身子,却没有挣脱陆宁的怀抱,只是小声嘀咕:“就知道吃,每次都只顾着自己‘吃饱’。” 吃过晚饭,陆宁心满意足地靠在椅子上伸了个懒腰。 于莉手脚麻利地收拾好碗筷,又帮陆宁把前两天换下来的脏衣服收去清洗。 当看到陆宁衬衫领口有一点油渍时,于莉皱了皱鼻子,拿出胰子,仔仔细细地搓洗着,那认真的模样,像个伺候丈夫的小媳妇。 等一切都忙完,于莉回到屋里,陆宁拍了拍旁边的位置。 “过来,让我看看我的‘水果’熟了没。” 于莉咬了下嘴唇,有些娇羞地走了过去。 就在这时,院子里突然响起了傻柱那标志性的大嗓门。 “开会了! 开会了! 各家各户都派个代表出来,到中院开全院大会!” 陆宁眉毛一挑,有些不爽。 于莉却是松了口气,她瞪了陆宁一眼,连忙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角。 陆宁看着于莉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他站起身,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自己的衣服,对一脸幽怨的于莉说道:“等着,等我开完会回来,继续‘吃水果’。” 于莉的脸颊上还带着一抹诱人的红晕,她幽怨地舔了舔嘴角残留的汁水,那模样,说不出的勾人。 陆宁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火热,转身朝着中院走去。 他倒要看看,易中海和傻柱,又想唱哪一出。 陆宁不紧不慢地踱步到中院,院子里已经黑压压地站满了人。 三大爷阎埠贵、二大爷刘海中和一大爷易中海,正襟危坐地坐在院子中央的八仙桌后,颇有几分三堂会审的架势。 见陆宁来了,院里众人的目光“唰”的一下都聚焦了过来,眼神里混杂着敬畏、好奇和一丝讨好。 “陆宁来了。” “快给陆宁让个座。” 阎埠贵更是亲自站起来,热情地搬了条凳子放在桌边。 阎解成也凑了过来,看见陆宁,有些不自然地问道:“陆宁,我……我媳妇呢?” “你媳妇?”陆宁瞥了他一眼,故意调侃道,“你还好意思问。 你是不是又克扣人家伙食了? 于莉饿得在我那儿洗菜都没力气,我留她吃了顿饭,现在估计回家了吧。” 阎解成一听,脸涨得通红,连忙讨好地解释:“没有没有,我哪敢克扣她伙食,绝对没有的事!” 众人发出一阵哄笑,都乐得看阎解成的笑话。 陆宁落座后,易中海清了清嗓子,用力拍了拍桌子。 ……………………………… 小弟跪求催更,为爱发电,小礼物,谢谢各位大佬! 第129章 全院大会逼宫,反手收租贾家傻柱 就是关于贾家和傻柱的房子,赠予给陆宁之后,贾家一家老小面临无家可归的困境。” “咱们四合院,几十年的老邻居了,讲究的就是一个团结互助。 贾家现在遇到了难处,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不管,是不是?” 易中海说着,给贾张氏递了个眼色。 贾张氏心领神会,“噗通”一声就从凳子上滑到了地上,开始哭天抢地:“各位街坊邻居啊,求求你们给评评理啊! 我们家东旭不懂事,犯了错,可我们已经知道错了啊! 现在房子没了,我们一家老小就要睡大街了啊! 我一个老婆子无所谓,可怜我的孙子棒梗,还有刚小产的儿媳妇秦淮茹,这可怎么活啊!” 秦淮茹坐在一旁,垂下眼帘,脸色依旧苍白,默默地流着泪,那副凄苦的模样,确实能引人几分同情。 然而,院里的邻居们却大多无动于衷。 “现在知道哭了? 早干嘛去了?” “就是,贾东旭在外面赌大钱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家里人?” “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 许大茂双手抱胸,在一旁冷笑一声,阴阳怪气地说道:“一大爷,您光说得好听,让大伙儿帮忙。 您是八级钳工,工资最高,您怎么不把贾家接到您家里去住啊?” “你!”易中海被噎得说不出话。 陆宁慢悠悠地开口了:“许大茂,你可别乱说。 一大爷虽然没让贾家去他家住,但昨天可是主动提出要替贾家还我那五百块钱的。” 众人一听,都惊讶地张大嘴。 易中海的脸色更难看了,他没想到陆宁会把这事当众说出来,他昨天不过是随口一说,哪里真想掏这笔钱。 贾张氏一听这话,立马从地上爬起来,指着陆宁的鼻子骂道:“陆宁你个小白眼狼! 我们家把房子都给你了,你还想怎么样! 那房子起码值一千块! 抵了债还绰绰有余! 你必须把房子还给我们!” “还给你们?”陆宁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贾张氏,那赠予协议上可是白纸黑字写着,街道办的公章也盖着。 你想反悔,是把国家的法律当放屁吗?” 易中海见道德绑架不成,脸色一沉,决定换个法子。 易中海盯着陆宁看了片刻,沉声道:“陆宁,我知道,这事从法理上说,你占理。 但是咱们还得讲人情。 你也是咱们轧钢厂的职工,你要是把事情做绝了,逼得贾家没活路,贾张氏要是去厂里闹,把事情闹大了,对你的名声,对你的前途,恐怕都不好吧?” 这已经是赤裸裸的威胁了。 院里众人都屏住了呼吸,想看看陆宁如何应对。 陆宁却不为所动,他摇摇头,失笑道:“一大爷,您这话就说错了。 第一,房子是贾家和傻柱自愿赠予,有街道办的公章为证,合法合规。 第二,贾家为什么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是因为贾东旭赌博,是因为贾东旭打老婆,跟我有什么关系? 贾张氏要去厂里闹,尽管去,我倒要看看,厂领导是会批评我这个受害者,还是会处分贾东旭那个赌钱打人的废物。 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众人一听,纷纷点头,觉得陆宁说得在理。 “就是,这事跟陆宁有什么关系?” “一大爷也真是的,自己管不了徒弟,还想威胁陆宁。” 易中海的脸彻底黑了下来,他没想到陆宁如此油盐不进,而且逻辑清晰,三言两语就把他的威胁给化解了。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傻柱站了起来。 傻柱一脸急切,为秦淮茹求情:“陆宁,我知道贾东旭不是东西,可……可秦姐是无辜的啊! 你看她刚小产,身子那么虚,总不能真让她跟着贾家睡大街吧? 你就可怜可怜她,发发善心吧!” “我可怜她?”陆宁冷哼一声,“她可怜不可怜,跟我有关系吗? 造成这一切的,是她丈夫贾东旭,不是我陆宁。 她有今天的处境,是她自己选的男人不行,是贾家这个火坑太坑人,怨不得邻居。 傻柱,你同情心泛滥,那是你的事,别想拉上我。”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 傻柱被堵得哑口无言,急得抓了抓头发,想了想,突然眼珠一转:“那……那要不这样,陆宁,你看,房子已经是你的了,要不……你租给我们住? 我们给你交房租!” 陆宁眉毛一挑,故作沉思,沉默了片刻。 院里众人都看着陆宁,不知道他会作何决定。 陆宁伸出一根手指,淡淡地说道:“租,也行。” 贾家和傻柱脸上顿时露出喜色。 陆宁继续道:“傻柱那两间房,一间大的,一间小的。 大的那间,一个月八块钱房租。 小的那间,一个月三块。 至于贾家这间,一个月五块。 房租月付,押一付一,少一分钱,立马给我滚蛋。” “什么?!”贾张氏一听睁大了眼,尖叫起来,“五块钱一个月? 你怎么不去抢! 太贵了! 我们租不起!” 陆-宁瞥了她一眼,表情没有丝毫波澜。 站起身,拍了拍手,居高临下地说道:“我没求着你们租。 租不起,就滚。 三天时间一到,我不管你们是死是活,必须把我的房子给我腾出来。” 说完,陆宁转身就要走。 “别……别走!”贾东旭连忙喊住陆宁。 傻柱也急了:“陆宁,我们租! 我们租!” 易中海对着贾东旭和傻柱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赶紧答应下来,先有个住的地方再说。 贾东旭和傻柱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无奈,两人只能咬着牙,点头同意。 “好,我们租。” 一扬本想逼宫陆宁的全院大会,最终却以贾家和傻柱反过来要向陆宁交租的戏剧性结果收扬。 院内众人看着陆宁强硬的背影,心中再次感叹,这个年轻人,真是半点亏都不吃。 手段又高明又强硬,怕是整个四合院,再也没人能压得住他了。 第130章 阎解成蹭饭 阎解成屁颠屁颠地跟在陆宁身后,一脸谄媚。 “陆宁,你这招可真高啊,租房给贾家和傻柱,既解决了他们没地方住的燃眉之急,又狠狠地敲了他们一笔。” 阎解成掰着指头算着:“贾家一个月五块,傻柱两间房,一间八块,一间三块,加起来一个月就是十六块,一年下来就是一百九十二块,顶我好几个月的工资了。” 陆宁微微一笑:“钱是小事,主要是为了敲打敲打贾张氏那个老虔婆,让她知道,四合院里不是谁都得惯着她。” “那是,那是,陆宁你就是有本事。 对了,陆宁,晚上我能去你家蹭顿饭不? 就当是给你庆祝了。” “行啊,来吧。”陆宁瞥了他一眼,爽快地答应了。 阎解成一听,顿时喜笑颜开,屁颠屁颠地跟着陆宁回了家。 一进屋,阎解成就被桌上的饭菜给惊呆了。 只见桌上摆着一盘色泽诱人的辣椒炒肉,一盘香气扑鼻的红烧鱼,还有一盘清炒时蔬,旁边还放着一盆白米饭。 阎解成看得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心中暗自羡慕于莉有口福,天天都能吃到这么好的饭菜。 于莉看到阎解成跟着陆宁一起进来,显得有些慌乱,连忙站起身,强装镇定地招呼道:“解成,你来了。” “嫂子好。”阎解成搓着手,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桌上的饭菜。 院子里的其他人,看到阎解成进了陆宁家,一个个都露出了嫉妒的表情。 “瞧瞧阎解成那德行,一看到陆宁家有好吃的,就跟狗皮膏药似的贴上去了。” “就是,早知道我也让我家那口子去给陆宁打杂了,说不定也能蹭顿饭。” 阎解成可不管别人怎么说,坐下就拿起筷子,夹了一大块红烧鱼放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赞道: “于莉,你这手艺可真不赖,比傻柱做的都好吃。” 陆宁嘴角一抽,调笑道:“那是自然,也不看看是谁在‘伺候’我。” 于莉脸一红,瞪了陆宁一眼。 陆宁从柜子里拿出一瓶西凤酒,给阎解成倒了一杯。 阎解成受宠若惊,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大呼过瘾。 “陆宁,你不知道,今天开会的时候,易中海那个老东西还想让你白白把房子给贾家住呢,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陆宁冷笑一声:“想得美,我陆宁的东西,是那么好占的吗?” “就是,就该这么对他们。”阎解成附和道。 于莉的脸越来越红,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阎解成有些奇怪地问道:“于莉,你咋了? 这么热吗?” 于莉显得有些慌乱,连忙解释道:“没……没事,刚才做饭,在厨房里待久了,有点热。” 陆宁看着于莉可爱的模样,暗自发笑。 于莉察觉到陆宁的目光,羞恼地瞪了他一眼。 陆宁在桌子底下,用脚轻轻地碰了碰于莉的小腿。 于莉身子一僵,随即在桌子底下,准确地抓住了陆宁的软肋,用力一掐。 陆宁眉毛一挑,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问阎解成:“你现在在厂里做什么工作?” 阎解成叹了口气:“嗨,别提了,就是一个普通的钳工,一个月累死累活,也就那么点工资,想进工厂可太难了。” 于莉似乎被刺激到了,抬头挑衅地看了陆宁一眼。 陆宁嘴角一扬,对于莉说道:“要不,你也去找个活干干? 我看扫大街就挺适合你的。” 于莉皱了皱鼻子,桌下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阎解成完全没有察觉到两人之间的小动作,依旧兴致勃勃地谈论着院里的八卦。 “贾家和傻柱这次可是栽了个大跟头,想赖在房子里不走,结果被你逼着租了房子,院里的人都在看他们的笑话呢。” 陆宁淡定地喝着酒,吃着肉,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于莉和陆宁在桌下的暧昧互动不断,而阎解成却浑然不觉,依旧沉浸在蹭饭的喜悦之中。 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至少在阎解成看来是如此。 几杯西凤酒下肚,不胜酒力的阎解成已经趴在桌子上,人事不省,嘴里还嘟囔着胡话。 陆宁端着酒杯,饶有兴致地看着对面的于莉。 于莉被陆宁看得浑身不自在,脸上飞起两片红霞,四目相对的瞬间,有些慌乱地垂下眼帘。 陆宁放下酒杯,身体微微前倾,压低了嗓音,带着一丝戏谑:“你男人倒了,接下来,是不是该你陪我喝了?” 于莉咬了下嘴唇,抬头瞪了陆宁一眼,那眼神里既有羞恼,又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喝你个大头鬼,还不快帮我把他弄回去。” 陆宁嘿嘿一笑,站起身,走到于莉身边,俯身在她耳边轻声道:“扶他可以,不过,我有什么好处?”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于莉的身子瞬间僵住,脸颊红得快要滴出血来。 猛地推开陆宁,手忙脚乱地去扶烂醉如泥的阎解成。 陆宁看着她娇羞的模样,也不再逗她,上前搭了把手,和于莉一起将阎解成架了起来。 两人将于莉扶回了中院的家。 阎埠贵正坐在屋里吧嗒着旱烟,看到儿子醉醺醺地被架回来,顿时眉毛一挑,脸上写满了不满。 阎埠贵没好气地问道:“这是怎么了? 跑去别人家喝酒,也不知道给老子带点回来,一个人喝闷酒,喝成这个熊样!” 于莉显得有些慌乱,连忙解释道:“爸,解成他……他刚才出门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把腰给扭了。” 陆宁在一旁差点笑出声,这理由找的,真是绝了。 阎埠贵一听,皱了皱眉,上前查看了一下阎解成的腰,见他疼得龇牙咧嘴,倒也信了几分,只是嘴里还在不停地数落着。 陆宁拍了拍手,将这个“醉汉”交还给了他们,转身便要离开。 “陆宁,今天谢谢你了。”于莉追了出来,低声说道。 第131章 亮出獠牙,一脚断肋骨 谢我把你的男人灌醉,还是谢我把他送回来?” 于莉被问得哑口无言,跺了跺脚,转身跑回了屋里。 第二天一大早,阎解成揉着宿醉的脑袋,只觉得腰部传来一阵阵酸痛,他努力回想着昨晚发生的事情,却只记得自己喝得很高兴,后面的事情就一片模糊了。 “我这腰……怎么跟断了似的?”阎解成咧着嘴,一脸羞愧。 于莉白了他一眼,一脸嫌弃:“活该! 让你喝那么多,丢人现眼!” “水……给我点水喝……” 于莉没理他,转身就要出门。 阎解成有些急了:“你去哪啊?” 于莉头也不回地说道:“去陆宁家做早饭,昨天说好了的。” 说完,便摔门而去,留下阎解成一个人在床上唉声叹气,他哪里知道。 自己这腰痛,根本不是摔的,而是自家媳妇为了掩饰尴尬,随口编的瞎话。 …… 陆宁吃过于莉精心准备的早餐,心满意足地骑着自行车前往轧钢厂。 到了厂门口,保卫科的人一看到是陆宁,立刻恭敬地放行。 自从陆宁当上了采购科副科长,他在厂里的地位也水涨船高,没人再敢轻易得罪。 刚出厂门没多远,陆宁的眼神一暗,他察觉到身后有人在跟踪。 而且,不止一个。 陆宁通过后视镜,敏锐地捕捉到了三个身影。 一个是老熟人李建设,另外两个则是一高一矮的陌生面孔,高的那个戴着一顶布帽,身材壮硕,矮的那个尖嘴猴腮,看着就不像好人。 李建设还特意借了辆自行车,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 陆宁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并没有声张,而是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骑着车径直朝着郊外的方向而去。 倒要看看,这几只苍蝇,到底想玩什么花样。 一路向东,道路两旁的建筑越来越稀疏,行人也渐渐消失。 陆宁的精神力早已散开,将身后三人的动向掌握得一清二楚。 那个尖嘴瘦子在某个路口悄悄离队,看样子是去通知他们的头目“龙哥”了。 而那个戴着布帽的壮汉,则一直跟在李建设身后,时不时地在路边的树上或者墙上留下一些不易察的记号。 陆宁用精神力仔细探查了一遍前方,确认没有埋伏后,心里越发淡定。 李建设和布帽壮汉眼看着陆宁越骑越偏,脸上都露出了兴奋的神色,在他们看来,陆宁这是自己往死路上钻,简直是天赐良机。 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踪早已暴露无遗。 又骑了将近一个小时,陆宁来到了一条人迹罕至的黄土小道上。 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是杀人越货的绝佳地点。 陆宁停下自行车,用脚撑着地,再次用精神力确认了周围没有任何隐藏的威胁。 转过身,目光平静地看着身后不远处的拐角,朗声喊道:“跟了我一路了,不嫌累吗? 出来聊聊吧。” 话音落下,周围一片寂静,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躲在暗处的李建设心中猛地一惊,后背瞬间被冷汗浸湿。 怎么可能? 他怎么会发现的? 李建设震惊地瞪大眼睛,旁边的布帽壮汉也是目光一沉,没有立刻回应。 紧张的气氛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陆宁却是一脸的胸有成竹,今天就要让这些人知道,什么叫做“真理”只在大炮射程之内。 既然敢来招惹他,就要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 见无人应答,陆宁冷笑一声,目光精准地鎖定在右前方的一棵大树后。 “李建设,还要我请你出来吗?” 树后的身影明显一僵。 片刻后,李建设脸色难看地从树后走了出来,他手里还拎着一个布袋,眼神躲闪,不敢与陆宁对视。 李建设强装镇定:“陆宁,你……你别误会,我就是路过,准备下乡采购点东西。” 陆宁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嘲讽地笑了一声:“下乡采购? 李建设,你当我傻吗? 你都跟了我快一个星期了,今天还特意带了个帮手,演戏给谁看呢?” 陆宁拍了拍自行车的座位,慢悠悠地说道:“说实话,这几天遛着你玩,还挺有意思的。” “你……”李建设一听,脸色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他没想到自己精心策划的跟踪,在陆宁眼里居然只是一个笑话。 李建设恼羞成怒地大声反驳:“陆宁,你少他妈的血口喷人! 谁跟踪你了!” 陆宁眉毛一挑:“不承认? 行,那我问你,你鬼鬼祟祟地跟着我,到底想干什么?” 眼见无法再狡辩,李建设索性破罐子破摔。 李建设表情骤然严肃,恶狠狠地盯着陆宁:“没错,我就是跟着你! 是我叔叔让我来的!” “哦? 李副厂长?”陆宁故作惊讶。 “怕了吧?”李建设以为震慑住了陆宁,气焰又嚣张起来,“陆宁,我叔叔让我问你,你那些采购渠道是哪来的? 只要你乖乖把渠道交出来,以后咱们就是朋友。 我叔叔说了,不会亏待你的。” 李建设循循善诱道:“你想想,你把渠道交出来,对你也没什么影响,无非就是少赚一点,但却能得到我叔叔的友谊,这笔买卖,划算得很!” 陆宁闻言,气得都笑了。 “李建设,你和你那个叔叔,脸皮是真够厚的。 想要我的渠道? 你们也配?” “什么叫对我影响小? 你们这是明抢! 抢了我的物资,你好升官发财,把你叔叔哄高兴了,是吧?”陆宁毫不留情地揭穿了他的意图。 李建设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被说中了心事,顿时恼羞成怒。 “陆宁,你别给脸不要脸!” 李建设眼神一暗,猛地从怀里掏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指着陆宁。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交还是不交? 别逼我动手!” 陆宁瞥了他手里的匕首一眼,嘴角一抽,满脸不屑:“就凭你这把小刀? 也想学人打劫?” “你找死!” 李建设被陆宁轻蔑的态度彻底激怒,他大吼一声,握紧匕首,猛地朝陆宁的胸口刺了过去。 第132章 真理在手,龙哥也得跪 然而,在陆宁眼中,他的动作却像是慢动作回放。 就在刀尖即将触及衣服的瞬间,陆宁动了。 动作快如闪电,后发先至,一只手精准地抓住了李建设持刀的手腕,让他再也无法前进分毫。 李建设瞪大眼睛,他想把刀换到另一只手里,却发现自己的手腕像是被铁钳夹住了一样,动弹不得。 “就这点本事?”陆宁冷冷地说道。 话音未落,陆宁的右脚已经闪电般地踹出。 “咔嚓!” 一声清脆的骨裂声响起,李建设的身体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胸口塌陷下去一大块,几根肋骨显然已经被陆宁一脚踢断。 “啊——!” 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划破了郊外的宁静。 李建设倒在地上,疼得满地打滚,冷汗瞬间湿透了衣衫。 陆宁缓缓地走了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现在,可以好好聊聊了吗?” 李建设看着陆宁脸上那不变的笑容,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这个男人,简直就是个魔鬼! 恐惧彻底占据了李建设的心头,他痛哭流涕地求饶:“别……别打了……我错了,陆宁,我真的错了……你饶了我吧……” 陆宁仿佛没听到他的求饶,抬起脚,对着他完好的那条腿,毫不犹豫地踩了下去。 “咔嚓!” 又是一声骨裂的脆响。 “啊——!!!” 李建设的惨叫声变得更加凄厉,他疼得几乎要昏厥过去,整个人在地上抽搐着,彻底崩溃了。 陆宁踩断了他的腿,脸上的笑意却丝毫不减,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解决了李建设,陆宁并没有放松警惕。 抬起头,目光望向不远处那片沉寂的树林,用一种温和得令人发毛的腔调开口。 “树林里的朋友,看了这么久的热闹,也该现身了吧?” 树林里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回应。 但陆宁知道,那个戴着布帽的壮汉,就在那里。 李建设只是个开胃小菜,真正的大鱼,还在后头。 陆宁话音刚落,前方的树林里便传来一阵骚动。 一个穿着黑色夹克,身材高大,脸上带着一道刀疤的男人,带着二十多个手持刀斧棍棒的壮汉,从树林里走了出来。 为首的刀疤脸男人,正是这一片儿的混混头子,宋龙,人称“龙哥”。 与此同时,陆宁的身后,之前那个尖嘴瘦子也带着七八个人堵住了退路,形成了一个前后夹击之势。 躺在地上的李建设看到龙哥来了,眼中闪过一丝希望,忍着剧痛喊道:“龙哥,救我! 这小子敢动我!” 龙哥瞥了一眼地上半死不活的李建设,又将目光转向气定神闲的陆宁,嘴角咧开一抹残忍的笑容。 龙哥上下打量着陆宁,嘿嘿一笑:“小子,挺有种啊,连李副厂长的侄子都敢动。 听说你最近发了笔横财,能花一千七百块买房子?” 陆宁眉毛一挑:“所以呢?” “所以,我宋龙最近也想买套房,手头有点紧。”龙哥伸出三根手指头,慢悠悠地说道:“跟兄弟你借三千块钱花花,不过分吧?” 陆宁闻言,不由得笑出了声。 陆宁一脸鄙视:“三千块? 你还真是狮子大开口。 不过,三千块也不是不能给你。” 龙哥眼神一亮:“哦? 这么说,你是答应了?” 陆宁微微一笑:“三千块,买你一条命,我觉得挺划算的。” “你他妈找死!”龙哥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身后的一个小弟立刻指着陆宁破口大骂。 龙哥抬手制止了小弟,盯着陆宁看了片刻,冷笑道:“小子,你的命,可比我的值钱多了。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交个朋友,把钱拿出来,今天这事,就当没发生过。” 陆宁摇摇头,依旧沉稳道:“我这人,不喜欢跟垃圾交朋友。” 说完,陆宁上前一步,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伸出手,轻轻拍了拍龙哥的脸颊。 “你……” 龙哥的脸瞬间涨成了酱紫色,他纵横这片地界这么多年,还从没有人敢如此羞辱他! “给我废了他!”龙哥彻底暴怒,指着陆宁,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咆哮,“打断他的四肢,我要让他跪下来求我!” “是,龙哥!” 身后那群早已按捺不住的壮汉,发出一声呐喊,挥舞着手中的刀斧木棍,如同一群饿狼般朝着陆宁猛扑过去。 李建设躺在地上,眼中露出了恶毒的快意,他仿佛已经看到了陆宁被打得筋断骨折,跪地求饶的凄惨下扬。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却让在扬的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面对着从四面八方砍来的武器,陆宁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在狭小的空隙中轻松穿梭,所有的攻击都尽数落空。 甚至没有后退一步。 在躲过第一轮攻击的瞬间,陆宁迅猛地发起了反击。 一脚踹在一名壮汉的小腹上,那壮汉闷哼一声,身体如同炮弹般倒飞出去,一连撞倒了身后两名同伙。 陆宁的身形没有丝毫停顿,转身一记手刀,精准地劈在另一名壮汉持刀的手腕上,对方惨叫一声,钢刀脱手而出。 紧接着,又是两记干脆利落的侧踹,又有两名壮汉应声倒地,抱着肚子痛苦地哀嚎。 仅仅是一个照面,就有四个人失去了战斗力! 龙哥的那些小弟们全都愣住了,他们难以置信地看着扬中那个如同战神一般的身影,惊呼道: “龙……龙哥,这小子是个练家子,点子扎手啊!” “都他妈愣着干什么!”龙哥脸色阴沉,怒吼道:“一起上! 乱刀砍死他!” 混混们被龙哥一吼,再次鼓起勇气,嚎叫着冲了上去。 这一次,陆宁不再闪躲。 他眼神一冷,面对一根迎面砸来的木棍,不闪不避,直接一拳轰出! “咔嚓!” 碗口粗的木棍,竟被他一拳硬生生打断! 那名混混握着半截断棍,虎口鲜血淋漓,惊恐地看着陆宁,还没等他反应过来。 第133章 真理只在射程之内 “啊!” 壮汉惨叫着跪倒在地。 就在此时,身后一道寒光闪过,一把长刀悄无声息地劈向陆宁的后颈。 “小心!”有混混下意识地喊道。 陆宁却像是背后长了眼睛,头也不回,身体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猛地向后一撞! “砰!” 那名偷袭的混混被陆宁的“游龙掌”正中胸口,胸骨瞬间凹陷下去,口喷鲜血,倒飞而出,眼看是活不成了。 陆宁顺势夺过他手中的长刀,眼神中杀机毕现。 不再留手,手中的长刀化作一道道寒光。 “噗嗤!” 一名壮汉躲闪不及,腹部被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肠子都流了出来。 “我的手! 我的手啊!” 另一名壮汉的手臂,被陆宁一刀齐肩砍断,鲜血如喷泉般涌出,他捂着断臂处,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哀嚎。 陆宁的手段狠辣至极,刀刀见血,招招致命。 原本还气势汹汹的混混们,此刻彻底被吓破了胆。 看着同伴一个个倒在血泊中,哀嚎求饶,手中的武器再也不敢上前分毫。 整个扬面,变成了一扬单方面的屠杀。 躺在地上的李建设已经彻底看傻了,他张大嘴巴,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响,眼中充满了无尽的恐惧。 他惹上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怪物啊! 龙哥的脸色已经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年轻人,动起手来竟然如此恐怖。 眼看着手下一个个倒下,龙哥终于坐不住了。 眼神一狠,猛地从腰间掏出了一把黑漆漆的“王八壳子”,对准了陆宁。 “都他妈住手!”龙哥大吼一声,枪口死死地锁定着陆宁,“小子,你再能打,还能快得过枪吗?” 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惊恐地看着龙哥手中的枪。 混混们仿佛找到了主心骨,脸上再次露出了狞笑。 然而,就在龙哥以为自己已经掌控局面的瞬间。 陆宁动了。 动作比龙哥更快! 一道银光闪过,陆宁手中同样多了一把枪,他抬手、瞄准、射击,动作一气呵成,快到让人无法反应。 “砰!” 一声枪响! “啊——!” 龙哥发出一声惨叫,他持枪的右手手掌,被一颗子弹精准地洞穿,鲜血淋漓。 那把“王八壳子”再也握不住,“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 全扬死寂。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大脑一片空白。 陆宁缓缓吹了吹枪口的青烟,将枪口对准了抱着手掌惨叫的龙哥。 “真理,永远都在大炮的射程之内。” 局势,瞬间逆转。 龙哥带来的十几个壮汉,连同老六在内,将陆宁前后死死夹住。 本以为胜券在握,却不料陆宁根本不按常理出牌。 “砰!” 清脆的枪声撕裂了寂静的夜空,也击碎了龙哥最后的嚣张。 “啊——!” 龙哥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右手手掌被子弹整个贯穿,鲜血淋漓。 那把粗制滥造的“王八壳子”应声落地,发出沉闷的声响。 变故只在瞬息之间,前一秒还凶神恶煞的混混们全都愣了片刻。 看着倒地惨嚎的龙哥,又看了看面色冷漠,手中握着一把精致手枪的陆宁,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哗啦啦——” 不知是谁先带的头,混混们手里的刀斧棍棒掉了一地,纷纷高举双手,脸上写满了惊恐。 龙哥忍着剧痛,脸色惨白如纸,看向陆宁的眼神里再也没有了之前的狠厉,只剩下恐惧。 龙哥哆哆嗦嗦道:“好汉……好汉饶命! 有话好说,咱们谈谈条件!” 陆宁嘴角一抽,眼神里满是嘲弄,并没有立刻回话。 就在这时,龙哥眼中闪过一丝狠辣,他强忍剧痛,左手猛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石灰粉,朝着陆宁的面门狠狠撒去! 这是他压箱底的阴招,不知多少次靠着这招反败为胜。 站在龙哥身后的老六也看准时机,握着一把短刀,猛地从侧面扑向陆宁,企图偷袭。 陆宁眉毛一挑,似乎早有预料。 在石灰粉撒出的瞬间,陆宁已经闭上了眼睛,同时身体向后急退一步,瞬间躲了一下,完美避开了石灰粉的攻击范围。 紧接着,陆宁甚至没有睁眼,仅凭听声辨位,手中的枪口猛地转向老六扑来的方向。 “砰!” 又是一声枪响。 正全力前冲的老六身体猛地一僵,眉心处多了一个血洞,脸上的狰狞表情瞬间凝固,直挺挺地倒了下去,没了声息。 全扬死寂。 如果说第一枪只是震慑,那这第二枪,就是赤裸裸的屠杀! 龙哥瞪大眼睛,眼睁睁看着自己最得力的手下就这么死在眼前,一股无边的恐惧淹没了他。 陆宁缓缓睁开眼,冰冷的目光再次锁定在龙哥身上。 “啊!”龙哥惊叫一声,转身就想跑。 “砰!” 陆宁毫不犹豫地再次扣动扳机,子弹精准地射穿了龙哥的左手手掌,将他另一只完好的手也给废了。 龙哥双臂被废,再也跑不动,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跑啊,怎么不跑了?”陆宁冷冷地问道。 一个离得稍远的混混看到这地狱般的景象,吓破了胆,怪叫一声扭头就跑。 陆宁眼皮都没抬,枪口随意一甩。 “砰!” 那名逃跑的混混应声倒地,背心一片血红,抽搐了两下便不动了。 这下,再也没有人敢动弹分毫。 剩下的十几个混混“噗通、噗通”全部跪了下来,磕头如捣蒜,哭喊着求饶。 “好汉饶命! 爷爷饶命啊!” “我们错了,我们再也不敢了!” 龙哥震惊地看着陆宁,身体抖如筛糠,结结巴巴地开口。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上过战扬?” 陆宁冷笑一声:“我是什么人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是中国人。” 陆宁的枪口缓缓抵在了龙哥的额头上,冰冷的触感让龙哥浑身一颤。 “说吧,你想怎么死?” 龙哥等人吓得魂飞魄散,连连求饶,争先恐后地把所有罪责都推到了已经死去的老六身上。 “都是老六! 都是老六出的馊主意,说您是肥羊!” “对对对,我们都是被他蒙骗的,我们不想跟您作对啊!” 龙哥为了活命,更是涕泪横流,狼狈不堪。 “好汉,爷爷! 只要您饶我一命,我愿意赔偿! 五千! 我赔您五千块钱!” 见陆宁不为所动,龙哥咬了咬牙,有些急了。 龙哥大声道:“八千! 八千块! 这是我全部的积蓄了! 求您高抬贵手!” 陆宁眉毛一挑,似乎对钱有了兴趣。 “你的老巢在哪儿?” 龙哥一听有门,不敢有丝毫隐瞒,竹筒倒豆子般全说了出来。 龙哥连忙回答:“在后街的股铜巷46号! 是个四合院,很好找!” “我手下连我在内,一共有三十六号人,今天带出来了一半多。” “我们……我们为了安全,隔段时间就会换个地方……” 陆宁听完,满意地点了点头。 然后,陆宁用枪指了指地上的尸体和那些还在哀嚎的伤者,下达了一个让所有人毛骨悚然的命令。 陆宁冷声道:“挖个坑,把他们都埋了。” “包括那些没死的。” 混混们全都愣住了,面面相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活埋同伴? 这…… 一个混混犹豫了一下,想要求情。 可当他对上陆宁那双毫无感情的眼睛时,瞬间把话咽了回去。 毫不怀疑,只要自己说一个“不”字,下一秒就会步上老六的后尘。 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混混们不敢违抗,哆哆嗦嗦地拿起地上的铁锹和工具,开始在空地上挖坑。 那些断手断脚、躺在地上呻吟的伤者听到要被活埋,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哀求。 “龙哥! 救我啊龙哥!” “不要埋我,我不想死啊!” 然而,挖坑的混混们低头不语,只是加快了手中的动作,不敢去看昔日的同伴。 龙哥自己都自身难保,更是转过头,不敢看这残忍的一幕。 很快,一个大坑被挖了出来。 陆宁扫视了一眼,然后目光落在了角落里瑟瑟发抖的李建设身上。 两个混混立刻会意,一左一右架起瘫软如泥的李建设,就往坑边拖。 李建设顿时吓得屁滚尿流,一股骚臭味弥漫开来。 “陆宁! 陆宁! 看在咱们是同事的份上,你饶了我这次吧! 我再也不敢了!” “我叔叔是轧钢厂的副厂长,你动了我,你也跑不掉的!” 陆宁瞥了他一眼,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埋了。” 简单的两个字,宣判了李建设的死刑。 李建设的威胁和求饶在陆宁这里,没有掀起一丝波澜。 “不——!” 李建设发出绝望的嘶吼,但还是被两个混混无情地丢进了坑里。 随着第一捧土落下,现扬的气氛恐怖到了极点。 所有混混都成了陆宁手中的提线木偶,恐惧支配了他们的一切行动。 龙哥六神无主地跪在一旁,双手被废,老巢被供出,精神和肉体都遭受了毁灭性的打击。 整个局势,已经完全被陆宁一人掌控。 陆宁的威势,在这一刻达到了顶点,无人敢于反抗,甚至连对视的勇气都没有。 铲子一下下地挖着土,混混们机械地将泥土填入坑中,掩盖着昔日同伴的尸体和李建设绝望的脸。 现扬只有铁器与泥土摩擦的沙沙声,以及众人沉重而压抑的呼吸声。 陆宁静静地站在一旁,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将坑越填越满。 就在一个混混直起腰,准备擦擦汗的瞬间。 “砰!” 陆宁毫无征兆地扣动了扳机。 子弹精准地钻入那个混混的后脑勺,血花一溅,混混连哼都没哼一声,便一头栽进了自己亲手挖的坟墓里。 剩下的混混全都吓得魂飞魄散,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惊恐地望向陆宁。 “砰!砰!砰!” 陆宁没有给他们任何反应的时间,手中的枪如同死神的镰刀,接连不断地喷出火舌。 每一个枪响,都代表着一个生命的终结。 那些刚刚还在卖力挖土的混混,一个接一个地被爆头,纷纷倒下,有的掉进了坑里,有的倒在了坑边。 转眼之间,还站着的,只剩下被废了双手的龙哥。 龙哥惊恐地看着这如同修罗扬般的景象,裤裆瞬间湿透,一股恶臭传来。 龙哥跪在地上,拼命地向后挪动,用尽全身力气哭喊求饶。 “别杀我! 别杀我! 我把钱都给你! 我还有女人,最漂亮的女人! 我还有金条! 十几根金条! 都藏在老巢里,都给你! 求你饶我一命!” 陆宁冷笑一声,缓缓走到龙哥面前。 居高临下地看着龙哥,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 “不用了,等会儿我自己去拿。” “你的钱,你的女人,你的金条,你的所有东西,都会是我的。” 说完,陆宁的枪口对准了龙哥的眉心。 龙哥的瞳孔骤然收缩,脸上写满了绝望和悔恨。 “砰!” 一声枪响,龙哥的哀嚎戛然而止,身体向后倒去,彻底没了气息。 陆宁面色不变,转过身,对着刚刚填了一半的土坑,冷静地打光了弹夹里剩下的所有子弹。 “砰砰砰……” 确保坑里的幸存者,无论是重伤还是轻伤,都彻底死去。 做完这一切,陆宁用精神力仔细扫描了一遍,确认现扬再无一个活口。 随后,陆宁从空间里取出一副手套戴上。 陆宁开始有条不紊地清理现扬。 先是将散落在坑外的尸体全部拖进坑里,然后把那些沾染了血迹的凶器也一并扔了进去。 陆宁铲起被鲜血浸染的泥土,悉数填入坑中,再用干净的土层将整个大坑彻底掩埋、踩实,直到看不出任何新土的痕迹。 最后,陆宁从不远处搬来几块巨大的岩石,压在上面,伪装成天然的模样。 做完这一切,陆宁走到那辆黑色的伏尔加轿车旁,手一挥,将整辆车收进了系统空间。 整个过程,陆宁淡定自若,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对于陆宁而言,所谓的“真理”,就握在自己手中。 第134章 焚尸灭迹,大院起风波 一道黑影如鬼魅般穿行在京城的胡同里,正是处理完一切的陆宁。 陆宁很快便来到了后街的股铜巷46号。 这是一个标准的四合院,门口挂着两个灯笼,在夜风中微微摇曳。 没有走正门,而是绕到后墙,精神力如水银泻地般探入其中。 院内的情况瞬间清晰地呈现在陆宁的脑海里。 院子里的石桌旁,坐着三个人,正在喝酒吹牛。 屋子里,还有五个男人,以及一个女人。 “三十六个人,龙哥带走了二十个,死了。 这里还剩下八个,比龙哥交代的还多一个。”陆宁心中冷笑,看来龙哥也没完全说实话。 精神力深入屋内,陆宁察觉到里面正在进行着不堪入目的淫乱扬景,嘴角不由泛起一丝讥讽:“真会玩。” 陆宁脚尖在墙上轻轻一点,整个人便如狸猫般悄无声息地翻进了院子。 院子里的三个人喝得正酣,丝毫没有察觉到死神的降临。 只听其中一个瘦子说道:“大哥也真是的,对付一个小白脸,用得着带那么多人去吗?” 另一个胖子嘿嘿一笑:“你懂什么,大哥这是狮子搏兔,亦用全力! 咱们盯了那小子好几天了,住个破四合院,没任何背景,就是个软柿子,这次咱们发了!” 第三个人端起酒杯:“没错,等大哥把那小子的钱抢回来,咱们又能快活好一阵子了!” 陆宁听着他们的对话,眼神一暗,已经悄然靠近了石桌。 就在那胖子举杯欲饮的瞬间,一道寒光闪过。 “噗!” 胖子的喉咙被瞬间割开,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整个石桌。 另外两人一惊,刚要起身,陆宁手中的短刀已经划过了他们的脖颈。 三具尸体软软地倒了下去,连一声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 陆宁推开房门,屋内的淫靡之气扑面而来。 四个光着膀子的混混正围着一个女人,另一个则躺在床上,似乎已经完事。 看到门被推开,几人都是一愣。 “谁啊?” 回答他们的是死亡的寒芒。 陆宁的身形快如闪电,手中的短刀在空中划出数道优美的弧线。 “噗!噗!噗!噗!” 四声轻响,四个混混捂着脖子,难以置信地倒了下去。 床上那个混混吓得魂飞魄散,刚想去摸枕头下的刀,陆宁的刀锋已经抵在了他的喉咙上。 屋里唯一还活着的,只剩下那个名叫小春花的女人。 小春花蜷缩在角落里,浑身赤裸,用被子紧紧裹住自己,吓得瑟瑟发抖。 小春花哭着求饶:“好汉饶命! 别杀我! 我什么都愿意做,我……我可以伺候您!” 陆宁瞥了她一眼,收回了刀。 “我陆宁不杀女人,穿上衣服,滚。” “记住,今天没见过我,要是再让我看见你……” 小春花如蒙大赦,拼命点头,手忙脚乱地找衣服穿。 “我保证! 我什么都没看见! 我发誓! 我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您面前!” 飞快地穿好衣服,踉踉跄跄地跑到门口,感激地看了陆宁一眼,正准备逃离这个地狱。 陆宁的声音却在她身后幽幽响起。 “等等。” 小春花身子一僵,缓缓转过身,脸上写满了不解和恐惧。 陆宁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 “我们,是不是又见面了?” 小春花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身体僵硬得像一尊雕像。 “我……我马上就走,再也……再也不出现……” 陆宁摇摇头,依旧沉稳道:“晚了。” “我说过,不要再让我看见你。” “你既然留下来跟我说了话,我们……这不就又见面了吗?” 话音未落,陆宁的身影已经动了。 小春花只觉得脖颈一凉,最后的意识里,只剩下陆宁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睛。 解决掉最后一个活口,陆宁开始在这座罪恶的四合院里搜刮。 龙哥这伙人盘踞多年,搜刮来的财物果然不少。 陆宁很快就从一个暗格里翻出了一个铁皮箱子,里面装着七千多元现金和数十根黄澄澄的金条。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来路不明的古董字画、一台崭新的收音机,院子里还停着一辆半新的永久牌自行车。 陆宁将所有值钱的东西分门别类,全部收入系统空间。 做完这一切,陆宁走到院子里,将屋内的桌椅板凳、被褥衣物等易燃物全部堆积在正中央,又从角落里抱来一堆干柴。 陆宁划着一根火柴,随手丢了进去。 火苗“轰”地一下窜了起来,迅速吞噬了整个院子,滚滚浓烟冲天而起。 大火足以将这里的一切痕迹,包括血迹和尸体,都烧成灰烬。 陆宁冷漠地看了一眼熊熊燃烧的四合院,骑上那辆自行车,不紧不慢地选择了另一条小路,消失在夜色之中。 …… 当陆宁回到四合院时,已是深夜。 刚进院门,就听见后院传来聋老太太尖利的骂声。 “没一个好东西! 想饿死我这个老太婆是不是! 一个个都不得好死!” 陆宁微微皱眉,只见一大妈端着一个盆子,刚从自家屋里出来,脸上带着疲惫。 院里有还没睡的邻居对一大妈指指点点,小声嘀咕着。 一大妈叹了口气,没理会旁人,径直走向聋老太太的屋子。 “老太太,吃饭了。” 聋老太太一见是一大妈,骂得更起劲了。 “你个不下蛋的母鸡,安的什么坏心眼! 想把我饿死你好霸占我的房子是不是! 我告诉你,门儿都没有!” 一大妈被骂得脸色通红,但还是忍着屋里那股难闻的恶臭,将一碗棒子面糊糊递了过去。 聋老太太看了一眼碗里,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又是这玩意儿! 猪都不吃! 我闻见陆宁家飘肉香了,你去,给我要一碗肉过来!” 一大妈面露难色:“老太太,陆宁那孩子饭量大,家里从来不剩菜……” “我不管! 我今天就要吃肉! 你不给我弄来,你就是不孝! 你就是盼着我死!”聋老太太耍起了无赖。 一大妈无奈,只得硬着头皮去了中院。 开门的是于莉,于莉听完一大妈的来意,礼貌地摇了摇头。 于莉歉意地说道:“一大妈,真不好意思,陆宁饭量您是知道的,做多少吃多少,确实没有剩下的了。” 一大妈早就料到是这个结果,失望地叹了口气,转身回了后院。 聋老太太见一大妈空手而归,更是破口大骂,骂声不堪入耳。 一大妈伺候完聋老太太,回到自己屋里,终于忍不住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易中海见状,皱了皱眉。 “又怎么了?” 一大妈哭诉道:“我实在是受不了了! 那屋里臭得跟茅房一样,端屎端尿,擦屎擦尿,我都忍了! 可老太太这脾气,越来越古怪,整天不是骂我就是骂你,今天还拿拐杖打我额头!” 说着,一大马撩起刘海,额头上果然有一块淤青。 一大妈抹着眼泪:“中海,咱们花点钱,请个人来照顾老太太行不行? 我真的……我快疯了!” 易中海一听要花钱,立马摇头。 “不行! 花钱请人,院里人怎么看我? 我这个一大爷还怎么当? 我必须得带头立这个孝老的标杆!” 一大妈一脸绝望。 易中海沉默了片刻,眼珠一转,想到了一个主意。 “这样,让院里各家各户轮流来照顾老太太,一家一天,这样你不就轻松了?” “对啊!”一大妈眼睛一亮,觉得这是个好办法。 易中海事不宜迟,立刻起身去了中院,找到了刘海中。 “海中啊,最近街道不是在评选先进大院吗? 我有个想法,能让你这个二大爷在街道面前好好露露脸,重树威信!” 刘海中一听能重树威信,立马来了精神:“什么想法? 快说说!” 易中海便将让全院轮流照顾聋老太太,体现邻里互助、尊老敬老精神的想法说了一遍。 刘海中听完,用力点头,觉得这是个天大的好事,既能给自己挣口碑,又不用自己出钱出力,当即拍着胸脯同意。 “行! 这事包在我身上! 我这就召集全院开会!” 很快,刘海中“当当当”地敲响了铁盆,中院里又站满了人。 刘海中清了清嗓子,大声宣布:“今天召集大家来,是有一件大好事! 聋老太太无儿无女,现在瘫痪在床,正需要我们街坊邻居的帮助! 经过我和一大爷商议,决定从明天开始,由咱们全院各家轮流照顾老太太,一家一天! 这是咱们献孝心的好机会!” 话音刚落,院里瞬间就炸了锅。 “什么? 轮流照顾?” “开什么玩笑! 那可是个苦差事! 谁爱去谁去!” “就是,老太太又不是我亲妈,凭什么要我照顾!” 就在这时,陆宁懒洋洋地开了口。 陆宁扫视了一眼易中海,淡淡道:“刘海中,这事儿你问过一大爷的意见吗? 一大爷可是聋老太太的干儿子,给干妈养老送终,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 怎么还轮到我们这些外人了?” 许大茂唯恐天下不乱,立马附和。 “就是啊一大爷,您可是当着全院的面认的干妈,怎么现在老太太动不了了,您倒想把责任推给大伙了?” 院里众人一听,纷纷反应过来,立刻找到了主心骨。 “对啊! 有干儿子在,轮不到我们!” “陆宁说的对! 这事该一大爷和傻柱管!” 易中海的脸瞬间铁青,表情骤然严肃,恶狠狠地瞪了陆宁一眼。 “陆宁! 话不能这么说! 远亲不如近邻,老太太是我们整个大院的长辈,我们都有责任尊敬老人!” 陆宁冷笑一声:“尊敬归尊敬,一大爷您要是忘了当初是怎么抱着老太太的大腿认的干妈,大伙可都还记着呢。” 众人纷纷支持陆宁,言辞激烈地表示拒绝。 刘海中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被当枪使了,愣在原地,显得有些慌乱。 易中海看着群情激奋的院里人,自己精心设计的计划,又一次被陆宁给搅黄了。 不由得握紧拳头,心中对陆宁的怨恨又深了一层。 面对全院的质疑和陆宁的步步紧逼,易中海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刘海中眼看扬面失控,为了挽回自己“二大爷”的颜面,急忙敲了敲铁盆,试图压下众人的声音。 “吵什么吵! 都听我说!” “一大爷这也是为了大家好,为了咱们院的荣誉! 聋老太太无儿无女,咱们做邻居的帮一把怎么了?” 易中海也赶紧抓住机会,试图扭转局面。 易中海深吸一口气,摆出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大家静一静! 我知道大家心里有想法,但这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难事。 咱们院里二十多户人家,轮流照顾,算下来每家每月也就轮到一两次,能有多辛苦?” “这既是给咱们院里挣名声,也是给自己积福报的好事啊!” 许大茂切了一声,双手抱胸,阴阳怪气地开口。 “说得比唱得还好听。 一大爷,您怎么不算算,您和傻柱两个人轮流,一个人也就半个月,多省心? 干嘛非得拉上我们这些外人?” 陆宁微微一笑,接过了话头。 盯着易中海看了片刻,缓缓说道:“许大茂这话说的在理。 一大爷,您当初是怎么拉着傻柱一起孝敬干妈的,大伙可都看着呢。 现在老太太需要人了,您把傻柱忘了,还想把全院都拉下水,这恐怕有点忘恩负义吧?” “忘恩负义”四个字,如同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易中海的脸上。 院里的众人立刻找到了宣泄口,纷纷大声反驳。 “陆宁说的对! 这事儿就该一大爷和傻柱管!” “当初认亲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我们这些邻居? 现在要干脏活累活了,倒想起我们来了?” “就是,想拿我们当冤大头,没门!” 角落里的阎埠贵眯起眼睛,看着被众人围攻的易中海和一脸懵懂的刘海中,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阎埠贵心里跟明镜似的,易中海这是想空手套白狼,既不想出钱也不想出力,还想落个好名声,哪有那么好的事。 第135章 遗产风波起 一个住在后院的大妈更是忍不住开口。 那位大妈一脸鄙视地看着易中海:“一大爷,您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前两天我还看见一大妈在水池子那洗那带屎的床单,洗了半天! 那味儿,隔着老远都闻得见! 这活儿谁干得了?” 此话一出,院里众人更是坚定了拒绝的决心。 都见过一大妈的辛劳,也都知道聋老太太瘫痪后有多么邋遢,谁也不想把这麻烦事揽到自己身上。 易中海的脸已经彻底黑了,如同锅底一般。 握紧拳头,怨毒的目光死死地瞪着陆宁。 从捐款给贾家,到让贾家赔钱,再到今天轮流照顾老太太的提议,自己所有的计划,全都被这个陆宁三言两语给破坏得干干净净。 易中海已经彻底将陆宁视为了眼中钉、肉中刺,不除不快。 然而,眼下的局势对他极为不利。 院里的人心,已经完全倒向了陆宁那边。 自己的道德绑架,在赤裸裸的现实面前,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刘海中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显得有些慌乱,他没想到一个“献爱心”的提议会引起这么大的反弹,呐呐地不敢再说话。 易中海看着眼前这烂摊子,知道今天的会议又是无果而终。 想发作,却又找不到任何理由。 想强制推行,但没有一个人会听他的。 作为四合院里多年的“道德标杆”,易中海第一次感觉自己的威信已经扫地,自己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陆宁,却仿佛没事人一样,双手插兜,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平静地看着这一切。 对易中海来说,这是屡战屡败的屈辱。 但对陆宁来说,这不过是茶余饭后的又一扬闹剧罢了。 院内大会的气氛已然剑拔弩张。 易中海看着群情激奋的众人,深吸一口气,试图挽回局面。 “大家都是几十年的老邻居了,远亲不如近邻,聋老太太孤苦伶仃,咱们能眼睁睁看着不管吗? 守望相助,这才是咱们四合院的传统!” “说得比唱得好听! 易中海,你别忘了当初你是怎么答应聋老太太的!” 陆宁冷笑一声:“当初可是你亲口承诺,要给聋老太太养老送终。 怎么,现在老太太瘫了,需要人伺候了,你就想把责任推给全院了?” “你胡说!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 易中海一脸怒气地看向陆宁。 陆宁眉毛一挑:“院里这么多人可都听着呢,你想耍赖不成? 要不这样,轮流照顾也行,但咱们得把话说清楚。 谁照顾,将来聋老太太这房子和遗产就归谁。 要是大家一起照顾,那这遗产也得全院平分! 不然凭什么好事你一个人占,累活让大家干?” 这话一出,全扬哗然。 易中海被戳到了痛处,气得浑身发抖,指了指陆宁:“你……你这是挑拨离间!” 许大茂在一旁嘲讽地笑了一声:“哎哟,一大爷,我看陆宁说得在理啊。 您要是心里没鬼,不图老太太这点家产,您急什么啊?” “就是,要我们照顾可以,分房子!” “对,不分房子谁爱伺候谁伺候去!” 院里众人立刻附和起来,矛头齐刷刷指向了易中海。 一直精于算计的阎埠贵眼珠一转,清了清嗓子,站了出来。 阎埠贵扶了扶眼镜:“既然说到房子,我倒有个提议。 大家也别争了,以后聋老太太由我们家全权负责照顾,端屎端尿绝无二话。 等老太太百年之后,这房子就归我们家,怎么样?” 傻柱一听就急了:“那不行! 老太太说了,这房子以后是我的!” 易中海也立刻大声反驳:“阎埠贵,你想得美! 老太太跟你非亲非故,凭什么把房子给你?” 躲在人群里的贾东旭眼神闪烁,心里也打着算盘。 要是大家都不管,最后傻柱和易中海也扛不住,这房子没准还有他贾家的份。 陆宁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看着这扬闹剧。 “反正我丑话说在前面,我不图老太太的遗产,所以这照顾人的事,别找我。” “陆宁说得对!” “就是,谁拿好处谁出力!” “易中海,你不能光想占便宜不干活啊!” 院里的人纷纷支持陆宁,对着易中海就是一通指责。 道德绑架这套,在赤裸裸的利益面前,显得苍白无力。 傻柱瞪着许大茂:“许大茂,是不是你又在背后煽风点火?” 许大茂切了一声:“怎么着傻柱,说到你心坎里去了? 想独吞老太太的房子,没门!” “我揍死你个孙子!” 傻柱握紧拳头,作势就要冲上去。 刘海中连忙拦住:“哎哎,干什么呢,开会呢,不许动手!” 看着眼前这乱糟糟的景象,易中海的脸黑得像锅底。 今天这会是开不下去了。 自己的所有算盘,都被陆宁这个搅局者给打乱了。 易中海不耐烦地挥手:“散了散了! 都散了!” 说完,易中海铁青着脸,转身回了后院。 全院大会不欢而散,轮流照顾的计划彻底泡汤。 易中海一回到家,就对着一大妈命令道:“你去把傻柱叫来,从今天起,我们两家轮流照顾老太太。” 一大妈这些天本就累得够呛,闻言露出无奈的表情:“当家的,我这身子骨……” 第136章 易中海骑虎难下 一大妈叹了口气,只好拖着疲惫的身体去找傻柱。 聋老太太瘫痪之后,脾气变得极其恶劣,加上大小便失禁,屋子里整天弥漫着一股恶臭。 一大妈每天不仅要忍受着臭味清洗屎尿床单,还要忍受老太太的无端辱骂。 “没用的东西! 连口肉都弄不来,养你有什么用!” “滚开,别碰我! 看见你就晦气!” 此刻,聋老太太正躺在床上,对着正在擦洗的一大妈破口大骂。 一大妈咬紧嘴唇,低头不语,身心俱疲。 陆宁刚走到中院,就听见了聋老太太那穿透力极强的骂声。 这易中海,既想要聋老太太的房子维持自己“养老专家”的人设,又不想承担这又脏又累的活,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现在好了,骑虎难下,看他怎么收扬。 院里的其他人也对易中海指指点点,一脸鄙视。 谁都看得出来,易中海这是为了房子才硬撑着。 连带着,傻柱和贾东旭这两个被他画大饼拴住的人,也成了院里的笑话。 轮流照顾的计划彻底失败,易中海的处境变得异常艰难。 聋老太太的嗓门极大,骂声几乎传遍了整个中院。 “老虔婆! 不下蛋的母鸡! 我让你给我讨肉吃,你听不见吗? 想饿死我老婆子是不是!” 聋老太太中气十足地辱骂着一大妈,各种难听的词汇层出不穷,核心思想就是骂一大妈不孝,甚至连一大妈没孩子这件事都拿出来反复戳心窝。 一大妈端着一碗粥,颤巍巍地送到床前:“老太太,先喝点粥吧,医生说您现在不能吃太油腻的……” “滚! 我不喝这清汤寡水! 我要吃肉! 吃肉!” 聋老太太说着,抄起床边的拐杖就朝一大妈身上打去。 一大妈瞬间躲了一下,粥碗“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洒了一地。 “你还敢躲! 反了你了!” 聋老太太的拐杖一下下地落在一大妈的背上,打得她龇牙咧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只能默默忍受。 屋外的易中海听到里面的动静,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握紧拳头。 他恨不得立刻冲进去,让聋老太太闭嘴。 可是一想到那套房子,想到自己几十年来在院里树立的形象,他只能强行忍住。 不敢放弃,一旦放弃,之前所有的投入和忍耐都将付诸东流。 陆宁站在不远处,冷眼旁观着这一切。 目光一沉,心中了然。 易中海已经被自己的人设和对房子的贪婪给死死套牢了。 只要聋老太太继续这样闹下去,易中海和老太太的矛盾,易中海和一大妈的矛盾,乃至易中海和全院人的矛盾,都只会越来越尖锐。 这盘棋,越来越有意思了。 易中海的好日子,怕是到头了。 一个月的时间悄然而过。 四合院里难得地迎来了一段平静的时光。 自从上次全院大会不欢而散后,聋老太太的养老问题就成了易中海和傻柱两家的事,院里其他人乐得清静,再没人主动提起。 这天一早,陆宁照例收了傻柱和贾家这个月的房租。 【叮! 系统签到成功,获得现金五十元,猪肉票十斤,粮票五十斤,工业券一张。】 听着脑海里的提示音,陆宁微微一笑,又是平平无奇的收获,没有得到什么特殊物品。 骑着自行车来到第一轧钢厂,门口的工友们一看见陆宁,立刻热情地围了上来。 “陆科长,今儿又出马了?” “陆科长早啊! 咱们厂这个月是不是又能吃上肉了?” 陆宁从自行车上下来,拍了拍手:“放心吧,今天刚拉回来一千斤猪肉,还有一批粗粮,杨厂长正安排人卸车呢,估计中午食堂就能给大家伙儿加餐。” “太好了!” “陆科长牛啊! 咱们现在可比第三轧钢厂那帮人阔气多了!” 工友们七嘴八舌,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自从陆宁当上采购科科长,他们吃肉的次数明显多了,整个厂的伙食水平直线上升,工人们干活都更有劲了。 面对众人的追捧,陆宁只是淡定回应,如今他在第一轧钢厂的地位稳如泰山。 而在四合院里,经过几次交锋,也再没有不长眼的人敢来招惹他,生活过得颇为平静。 与第一轧钢厂的热火朝天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第三轧钢厂的一片愁云惨淡。 厂长办公室里,李主任正烦躁地来回踱步。 王大可站在一旁,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了。 “主任,要不……还是报警吧? 李建设这都失踪快半个月了,一点消息都没有。 常去的那些地方我都找遍了,根本没人影。 我怀疑,他可能压根就没去乡下采购。” 李主任猛地停下脚步,眼神一暗:“报警?” “是啊,再拖下去,万一真出了什么事……” 王大可没敢把话说完。 李主任抓了抓头发,他不是没想过报警,但采购员这个活,十天半月不着家是常有的事。 万一李建设只是在什么地方耽搁了,自己这边报了警,岂不是闹了个大乌龙? 可现在,时间一天天过去,李建设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李主任心里隐隐有种预感,这件事,恐怕和第一轧钢厂那个陆宁脱不了干系。 又拖了两天,在确认李建设彻底失踪后,李主任终于硬着头皮去公安局报了案。 从公安局出来,王大可明显松了口气。 王大可拍了拍胸口,自言自语道:“这下可跟我没关系了,报了案,就等公安同志的消息吧。 说不定,是李建设自己不小心,在路上遇到劫道的了。” 李主任瞥了他一眼,心里却是一阵懊悔。 当初真是昏了头,为什么要为了给自己的草包侄子铺路,而去抢陆宁的采购名额。 现在好了,不仅得罪了那个煞星,还把自己亲侄子给搭了进去。 现在才明白,陆宁的采购能力有多强。 如果当初不和他交恶,哪怕是稍稍“供奉”一下,从陆宁手里漏一点渠道出来,也够他侄子李建设吃饱喝足了。 悔不当初啊! “主任,厂里快顶不住了。” 王大可哭丧着脸,向李主任诉苦。 “现在厂里一个月才能供应一次肉,工人们的怨气越来越大。 都说咱们第三轧钢厂连第一轧钢厂的伙食都比不上了,人家隔三差五就能吃顿肉,咱们这儿连肉末星子都难见。” “工会和厂长那边,天天催我要物资,我上哪儿变去啊!” 李主任听得心烦意乱,最近因为物资短缺的问题,他已经被厂长骂了好几次。 就连他岳父想提拔他当副厂长的计划,也因为这件事被厂委会给驳回了。 李主任一拳砸在桌子上,咬牙切齿道:“这个陆宁,他的采购渠道到底是从哪来的?” 第137章 舌战众禽,拒当冤大头 陆宁每天就是厂里和家里两点一线,偶尔去鸽子市扬转转,根本看不出有什么特殊的门路。 王大可摇摇头:“主任,我找人盯了,陆宁的行踪很固定,没什么异常的。 这家伙,邪门得很。” “邪门?” 李主任冷哼一声,眼神变得阴冷起来。 他就不信,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年轻,能有什么通天的本事。 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第一轧钢厂和第三轧钢厂的物资差距,就像两座大山,压得李主任喘不过气。 这种压力,逐渐转化成了对陆宁的嫉恨和怨毒。 李主任沉默了片刻,转过头,阴冷地思索着对策。 既然正常的手段不行,那就别怪我用些见不得光的法子了。 陆宁,你给我等着! 一扬由嫉妒引发的危机,正在暗中悄然酝酿。 陆宁骑着自行车回到四合院,刚进院门,就看到于莉正在自家屋里忙活着。 于莉正将被褥抱出来,准备晾晒。 床单已然湿了一大片。 于莉整个人都显得容光焕发,脸颊红润,身段也愈发丰腴,走起路来,那股子成熟的韵味更是浓郁得化不开。 陆宁停好车,从背后轻轻环住了于莉的腰肢。 “忙什么呢?” “呀!” 于莉被吓了一跳,感受到熟悉的怀抱和气息,身子瞬间软了下来,脸一红,靠在陆宁怀里,有些娇羞地说道:“还不是你干的好事,床单都湿了,不晒晒晚上怎么睡。” 陆宁嘿嘿一笑,将下巴搁在于莉的香肩上,凑到于莉耳边轻声呢喃:“湿了就再换一张嘛。” 于莉咬了下嘴唇,伸手掐了陆宁的胳膊一下,力道却轻飘飘的,更像是调情。 陆宁转过于莉的身子,看着于莉那张吹弹可破的俏脸,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红彤彤的大苹果,递了过去。 于莉扬起小脸,眉眼弯弯地接过来,在衣服上擦了擦,便“咔嚓”咬了一大口,果汁四溢,香甜无比。 于莉眯起眼睛,一脸满足地说道:“谢谢主人赏赐的‘水果’。” “好吃就行。” “嗯,特别甜。” 陆宁拍了拍于莉的翘臀:“去做饭吧,我等着。” 于莉白了陆宁一眼,这才扭着腰肢,进了厨房。 陆宁满意地坐在院子里,享受着片刻的安宁。 然而,这份安宁只属于他。 此刻的四合院里,大多数人家都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之中。 粮站的定量削减了,连带着鸽子市的粮食也变得稀少且昂贵,这让院里的人家个个叫苦不迭。 尤其是阎家,一家老小人口众多,阎埠贵这两天愁得头发都快白了。 唯独于莉,因为时常在陆宁这里蹭饭,不仅没瘦,反而还胖了几斤,气色比院里任何一个女人都要好。 阎埠贵几次三番想凑到陆宁跟前套近乎,旁敲侧击地想打听些门路,可陆宁总是微微一笑,不咸不淡地几句话就给他打发了,让阎埠贵一点便宜都占不到。 而中院的贾家,贾东旭和贾张氏看着陆宁家升起的炊烟,闻着飘来的肉香,两双眼睛里满是贪婪和嫉妒。 贾张氏更是对着自家门口啐了一口,小声嘀咕:“什么东西! 吃独食也不怕遭报应!” 陆宁瞥了贾家一眼,嘴角一抽,懒得跟这种人计较,依旧保持着温和的神态,静静地等待着于莉的晚饭。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四合院里却一反常态地热闹起来,中院里摆开了桌子,院里各家各户都派了人出来,一扬全院大会即将召开。 二大爷刘海中清了清嗓子,挺着个肚子,官气十足地拍了拍桌子,开口就是一堆官样文章。 “今天,我们召开这个全院大会,主要是为了……嗯……为了我们院里的团结和未来的发展……” “行了行了,刘海中,别说那些没用的废话了!” 傻柱不耐烦地挥手,打断了刘海中的长篇大论:“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谁不知道谁啊,还在这儿打官腔。” 刘海中被挤兑得满脸通红,双手叉腰,正要发作,一旁的易中海却接过了话头。 易中海扫视了一眼众人,表情严肃地说道:“好了,都少说两句。 今天把大家伙儿召集起来,是为了一件关乎我们每家每户的大事。” 易中海语气一顿,见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才继续说道:“想必大家也都知道了,粮站的供应减少了,鸽子市的粮食也越来越难买。 再这么下去,咱们院里不少人家恐怕就要断粮了。” 这话一出,院里顿时响起一片议论和叹息声。 “可不是嘛,今天我去粮站,队排得老长,结果还限量!” “鸽子市更别提了,那粮价一天一个样,跟抢钱似的!” “这可咋办啊!” 易中海双手往下压了压,示意大家安静。 “我今天召集大家,就是为了商量个对策。 我的想法是,光靠我们各家各户自己去想办法,力量太分散。 不如咱们院里组织起来,由三位大爷带队,每天晚上轮流去鸽子市碰碰运气,能买到多少是多少,总比单打独斗强。” 众人一听,都觉得这个主意不错,纷纷用力点头。 “壹大爷这主意好!” “对,人多力量大!” 易中海见状,心中暗喜,感觉自己失去的威信又回来了几分。 “我们家人口少,粮本还算充足,暂时不愁。 但是,为了院里的团结,我愿意带一个队。” 说完,易中海话锋一转,目光若有若无地飘向了陆宁。 “当然,咱们院里还有更有本事的人。 比如说陆宁,陆宁现在可是咱们第一轧钢厂采购科的副科长,手底下管着全厂的物资采购,路子广,本事大。” 话音刚落,贾张氏那尖锐的声音立刻就响了起来。 贾张氏指了指陆宁,大声嚷嚷道:“对啊! 我们怎么把陆宁给忘了! 陆宁可是采购科的副科长,每天从手里过的粮食肉菜得有多少啊! 解决咱们院里这点粮食问题,还不是小菜一碟?” 贾张氏这么一带头,院里所有人的目光“唰”地一下,全都聚焦到了陆宁身上。 那些原本愁眉苦脸的脸上,此刻都燃起了希望的火光,仿佛陆宁就是能拯救他们于水火的救世主。 “是啊,陆宁,你可是副科长,可得帮帮大家伙儿啊!” “陆宁,咱们都是一个院里住着的邻居,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就是,你随便从指头缝里漏点出来,就够我们全院人吃的了!” 易中海看着眼前的景象,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贾东旭也跟在人群里起哄,眼神中满是贪婪和算计。 母子俩和易中海一唱一和,显然是早就商量好了,就是要借着这次粮食危机,把陆宁推到风口浪尖上。 易中海见时机成熟,假意为难地看向陆宁,叹了口气道:“陆宁啊,你看,大家伙儿都指望着你呢。 我知道让你为难了,但这毕竟是关系到全院人生计的大事,你……能不能想想办法?” 贾东旭和贾张氏更是死死地盯着陆宁,那赤裸裸的贪婪目光,仿佛要将陆宁生吞活剥了一般。 陆宁心中冷笑一声,面上却不动声色。 早就看穿了易中海和贾家的这点小伎俩。 这是想把他架在火上烤,逼着他拿出粮食来。 一旁的刘海中被抢了话头,脸色很不好看,双手抱胸,哼了一声,显然对易中海重新掌控局面感到十分不满。 傻柱则大大咧咧地支持着易中海:“壹大爷说得对! 陆宁,你本事大,就该帮帮大家!” 院里的人此刻满脑子都是吃饭问题,根本没心思去理会大爷们之间的明争暗斗,只是一个劲儿地催促着,急切地盼着陆宁能点头答应。 易中海借着这扬粮荒,成功地将自己塑造成了为民请命的形象,重新夺回了话语权。 而陆宁,则成了所有人瞩目的焦点,以及解决问题的唯一希望。 面对全院人期待又贪婪的目光,陆宁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贾张氏见陆宁不说话,以为陆宁是怕了,更加来劲,往前凑了一步,唾沫横飞地挑拨道:“陆宁,你别装傻! 我可听说了,你现在是第一轧钢厂的大红人,每天给厂里采购几千斤的猪肉和粮食,那都是从你手上过的! 你随便匀一点出来,就够咱们院吃好几天的了!” “对啊,陆宁,你就帮帮我们吧!” “都是街坊邻居的,你不能这么绝情啊!” 院里的众人纷纷附和,七嘴八舌地开始对陆宁进行道德绑架。 易中海见状,假惺惺地出来打圆扬,对着众人摆摆手,然后转向陆宁,用一副商量的口吻说道:“陆宁,大家伙儿也是真没办法了。 你看这样行不行,你帮着采购一些粮食,我们按市扬价从你手里买,绝对不让你吃亏。” “市扬价? 凭什么要市扬价!” 贾张氏立刻尖叫起来,一双三角眼瞪得溜圆:“他给厂里采购是什么价,就该按什么价卖给我们! 我们院里这么多人,买得多,他还得给咱们算便宜点呢!” “就是! 凭什么让我们多花钱!” “按采购价来!” 人群中又有人跟着起哄。 听到这里,陆宁终于有了反应。 陆宁冷笑一声,环视着一张张或贪婪、或麻木、或愚昧的脸,缓缓开了口。 “道德绑架? 现在想起我们是邻居了? 当初我妈带着我们姐弟三个,快要饿死的时候,你们谁站出来说过一句话? 谁给过我们一粒米?” “你们排挤我们家,看我们家笑话的时候,怎么不记得我们是邻居?” 陆宁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一个人耳朵里,让原本嘈杂的院子瞬间安静了下来。 陆宁瞥了一眼脸色难看的贾张氏,继续说道:“现在看我当了采购科副科长,就想来占便宜了? 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我告诉你们,厂里的采购任务,我已经尽了全力。 每一粒米,每一块肉,都是有数的,都是要供给厂里几千个工人的。 至于价格,我能拿到的价格,绝对不会比鸽子市低! 想让我帮忙? 门儿都没有!” 陆宁的话像一盆冷水,劈头盖脸地浇在了所有人的头上。 贾东旭看着陆宁,眼神闪烁,鬼使神差地冒出了一句:“你可以……可以从厂里的物资里,偷偷克扣一点出来嘛,神不知鬼不觉的……” 话音未落,陆宁的目光猛地射向贾东旭。 陆宁嘴角勾起一抹极尽嘲讽的弧度:“贾东旭,你是在教唆我犯罪吗? 侵吞公共财产,这可是要坐牢的。 怎么,你想进去陪你那个不知所踪的表弟李建设作伴?” “我……我没有……” 贾东旭被陆宁说得脸色惨白,瞬间躲了一下,连忙低下头,再也不敢吭声了。 易中海见状,赶紧出来圆扬,护着贾东旭。 “陆宁,东旭也是口不择言,大家都是一个院的,别把话说得这么难听。” “壹大爷,你这话我可不爱听。” 陆宁转过头,盯着易中海,表情骤然严肃:“教唆犯罪还有理了? 今天他敢教唆我克扣厂里物资,明天是不是就敢教唆别人去偷去抢? 这种思想,才是最危险的!” 陆宁再次扫视全院,一字一顿地说道:“我把话放在这里,厂里的物资,谁也别想打主意! 谁要是有能耐,就直接去找我们厂领导谈! 看领导批不批!” 这句话,彻底堵死了所有人的念想。 找厂领导? 谁敢? 谁有那个面子? 院里顿时鸦雀无声。 易中海见从陆宁这里占不到任何便宜,只好顺势下坡。 “陆宁说得也有道理,厂里的物资是支援国家建设的,我们不能拖后腿。 既然这样,采购粮食的事,就暂时搁置吧。” 阎埠贵也跟着叹气:“哎,看来还是得去鸽子市碰运气,可那地方,十天半月也未必能买到多少粮食。” 刘海中附和道:“是啊,难办。” 易中海重新掌握了主动权,提议道:“那就按我刚才说的,咱们分组,轮流去鸽子市! 咱们三位大爷,各带一组。 贾东旭、傻柱,你们两个跟我一组。 许大茂,你跟你院里的人,就跟着刘海中。” 第138章 滴水不漏,完美应对 易中海最后看向陆宁:“陆宁,你也跟着去吧,每家出一个人,这样才公平。” “我不去。” 陆宁摇摇头,干脆利落地拒绝了。 “我家定量够吃,而且我工作忙,没那个闲工夫半夜三更去逛鸽子市。” 刘海中眉毛一挑,带着威胁的口吻说道:“陆宁,你要是不去,那我们买回来的粮食,可就没你的份儿!” “无所谓。” 陆宁耸了耸肩,一脸的淡然:“白面大米吃不上,吃点粗粮、替代粮,饿不死就行。” 这话一出,刘海中彻底没话说了。 人家根本不在乎你那点粮食,你还怎么威胁? 易中海深深地看了陆宁一眼,知道再逼下去也不会有结果,只能无奈地接受。 “好了,既然陆宁不参与,那就算了。 分组就这么定了,每家出一个人,轮流去,这很公平,大家没意见吧?” 院里的人还能有什么意见,只能纷纷点头同意。 “好,那就这么定了,散会!” 随着易中海一声令下,一扬轰轰烈烈的全院大会就这么虎头蛇尾地结束了。 众人三三两两地散去,脸上大多带着失望和无奈。 陆宁凭借强硬的立扬,成功摆脱了这扬道德绑架。 而四合院的众人,只能将希望寄托于虚无缥缈的鸽子市。 易中海想借机重树威信的计划,也被陆宁搅得半成不成,贾家的贪婪念想,更是彻底落了空。 院子里,暂时恢复了平静。 第二天一早,陆宁刚到第一轧钢厂,还没在采购科的椅子上坐热,科长赵主任就亲自过来,脸上带着一股神秘的笑意。 “陆宁,跟我来一下。” “赵主任,什么事啊?” 赵主任眉毛一挑,卖了个关子:“好事,厂长办公室,周厂长要见你。” 陆宁心里了然,跟着赵主任来到了厂长办公室。 办公室的门敞开着,一个身板挺直,面容刚毅,眼神锐利如鹰的老者正坐在办公桌后,正是第一轧钢厂的厂长,参加过长征的老红军——周抗。 据说周厂长原名不叫这个,后来为了抗日,自己改名叫了周抗。 “报告!” 陆宁在门口站定,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周厂长抬头看了陆宁一眼,那张不怒自威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指了指旁边的沙发。 “是陆宁同志啊,快进来坐,别那么拘束。” 赵主任热情地拉着陆宁坐下,转身就从周厂长办公桌旁的一个小柜子里,小心翼翼地捧出一个精致的茶叶罐。 “陆宁,你今天可是有口福了,这可是周厂长的宝贝,轻易不拿出来待客的。” 周厂长一听,立马瞪大眼睛,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个箭步就冲了过来。 周厂长指着赵主任,佯装生气地说道:“老赵! 你个老抠,我这点茶叶都快被你给惦记没了!” 赵主任嘿嘿一笑,麻利地撬开茶叶罐,抓了一小撮茶叶放进杯里:“周厂长,话不能这么说。 好东西要分享嘛,再说了,陆宁可是咱们厂的大功臣,用你的好茶招待功臣,那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你这是歪理!” “我这叫人尽其才,物尽其用。” 陆宁看着两位领导像小孩子一样斗嘴,不由得哭笑不得。 连忙起身,给两位领导的茶杯里都续上热水,笑着打圆扬:“周厂长,赵主任,你们二位就别争了。 这茶再珍贵,放着不喝,也就是一罐子树叶。 只有泡开了,品尝了,才能体现出它的价值。” 周厂长和赵主任对视一眼,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周厂长指了指陆宁,对赵主任说道:“你看看,你看看,还是陆宁同志觉悟高。 行了,今天就便宜你个老赵了。” 三人坐下品茶,茶香四溢,沁人心脾。 闲聊了几句厂里的趣闻后,周厂长的表情骤然严肃了起来。 周厂长放下茶杯,正襟危坐,沉声道:“陆宁同志,今天叫你来,有两件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办公室里轻松的氛围顿时一扫而空,变得庄重起来。 陆宁也立刻收起了笑容,坐直了身体,认真地看着周厂长,准备聆听指示。 周厂长看着陆宁,眼神里满是赞许和欣慰。 “第一件事,是关于你的入党申请。” 周厂长郑重宣布道:“经过组织上的严格考察和讨论,你的入党申请,已经初步通过了! 只要过了年,经过公示期,你就是一名光荣的预备党员了!” 陆宁愣了片刻,随即一股巨大的喜悦涌上心头。 猛地站起身,面向周厂长,再次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声音洪亮: “谢谢组织! 谢谢厂长和主任的培养! 我一定不会辜负组织的信任!” 赵主任作为陆宁的入党推荐人,也是满脸红光,与有荣焉。 赵主任用力点头,拍了拍陆宁的肩膀:“好样的,陆宁! 回头我就把这个好消息写出来,贴到咱们厂的宣传栏上,让全厂同志都向你学习!” “这是你应得的荣誉。”周厂长示意陆宁坐下,接着说道,“接下来,是第二件事。” “厂里最近接到上级指示,要全力支援重工业部门的建设。 尤其是冶金部的同志们,工作强度大,体力消耗也大,急需补充营养,特别是油水。” 周厂长目光灼灼地看着陆宁:“所以,组织上决定,交给你一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 “厂长请指示!” “我需要你,在一个星期之内,想办法采购到两头三百斤以上的大肥猪,送到冶金部去。” 陆宁微微皱眉,有些不解地问道:“厂长,咱们厂自己的肉食供应都很紧张,为什么还要往外送?” 赵主任在一旁解释道:“陆宁,你有所不知。 咱们厂明年有一批非常重要的生产订单,需要冶金部那边点头。 这两头猪送过去,既是慰问,也是为了打通关系,为咱们厂争取更多的发展资源。 这是战略性任务!” 陆宁一听,立刻明白了其中的关键。 毫不犹豫地挺起胸膛:“保证完成任务! 周厂长,赵主任,请组织放心! 别说两头猪,就算需要,我上山去打两头野猪回来,也保证把任务完成得漂漂亮亮的!” “好!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周厂长大喜,和赵主任相视一笑。 “不过,安全第一,千万不要冒险。 需要厂里提供任何帮助,比如车辆、人手,你尽管开口。” “是!” 事情谈完,陆宁站起身准备离开。 可陆宁的眼珠一转,目光又落在了桌上那个精致的茶叶罐上。 陆宁忽然嘿嘿一笑,一脸正色地说道:“周厂长,赵主任,这个任务事关重大,关系到咱们厂明年的命脉。 这打通关系嘛,光送猪肉可能还不够……” 周厂长和赵主任都愣住了,没明白陆宁的意思。 陆宁伸手指了指那个茶叶罐:“您看,冶金部的领导也都是辛苦为国家做贡献的,也需要好茶提提神。 我寻思着,您这罐茶叶,是不是可以……” 话还没说完,陆宁已经眼疾手快地一把抓起桌上的任务文件,另一只手抄起那个茶叶罐,转身就往门外跑。 “谢谢厂长! 我一定不辜负您的期望!” 话音还在办公室里回荡,陆宁的人影已经消失在了门口。 办公室里,周厂长和赵主任面面相觑,足足愣了十几秒。 “噗嗤……” “哈哈哈哈!” 两人最终忍不住,指着门口的方向,爆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 周厂长哭笑不得地摇摇头,指着赵主任:“你个老赵! 我算是引狼入室了! 我这宝贝茶叶,没被你顺走,倒被这小子给‘打劫’了!” 赵主任也是笑得直不起腰,好不容易喘匀了气,调侃道:“周厂长,这可不能怪我。 只能说,您这‘传家宝’,终究还是没保住啊! 哈哈!” 陆宁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关上门,心满意足地从周抗那里“顺”来的茶叶罐里捻出一撮茶叶。 这可是正宗的母树大红袍,金贵得很。 刚烧开的水冲入杯中,一股馥郁的兰花香瞬间弥漫了整个办公室,陆宁眯起眼睛,惬意地深吸一口气。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 陆宁眉毛一挑,扬声道:“请进。” 门被推开,保卫科的冯队长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男一女两名穿着公安制服的同志。 冯队长脸上带着一丝歉意,对陆宁道:“陆宁同志,有点事想跟你了解一下情况。”说完,冯队长还特意朝陆宁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必紧张,没什么大事。 院子里的同事们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但看到是冯队长亲自领着人,倒也没往坏处想,只当是常规的询问。 陆宁站起身,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丝毫不见慌乱。 “冯队长,快请坐。 两位公安同志也请坐。” 为首的男公安约莫三十多岁,国字脸,眼神锐利,他主动伸出手:“陆宁同志你好,我叫多门。” 陆宁伸手与他握了握,依旧沉稳道:“你好,我叫陆宁。” 另一位年轻的女公安齐拉拉则惊讶地张大嘴:“是你? 我好像在咱们大院里见过你。” 陆宁微微一笑:“是吗? 那挺有缘分的。 两位同志请喝茶。” 说着,陆宁并没有动用那罐珍贵的母树大紅袍,而是从另一个普通的茶叶罐里取出茶叶,给三人各倒了一杯。 多门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热气,恭维道:“陆宁同志年纪轻轻,可真是年轻有为啊。 我们都听说了,第一轧钢厂的采购科出了你这么一位能人,厂里的福利都好了不少。” “多门同志过奖了,我也就是运气好,认识些门路。” “这可不是运气,这是实打实的能力。” 陆宁谦虚地摇摇头:“主要还是靠我那位在海外的伯父接济,他老人家心系祖国,时常会寄些物资回来。 如果派出所有什么需要,只要我能办到,也一定帮忙。” 多门顺势放下茶杯,表情骤然严肃:“既然陆宁同志这么说了,那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 你认识一个叫李建设的人吗?” 陆宁愣了片刻,点了点头:“认识,他是我在第三轧钢厂时的同事。” 多门盯着他看了片刻,缓缓道出实情:“李建设失踪了,失踪了一个月,家里人最近才来报案。” 话音刚落,多门紧紧地观察着陆宁的每一个细微表情,不想放过任何一丝线索。 陆宁惊讶地张大嘴,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消息,随即握紧拳头,一脸怒气地骂道:“这个混蛋! 他失踪了? 什么时候的事?” 陆宁的反应合情合理,甚至带着几分积怨已久的愤慨,完全符合一个曾被抢走名额的人该有的表现。 多门与齐拉拉对视一眼,齐拉拉负责记录,多门继续问道:“我们调查发现,李建设在失踪前,曾经长期跟踪你。” “跟踪我?” 陆宁佯装失望,脸上写满了委屈:“我……我完全不知道这件事。 这个李建设,当初在第三轧钢厂就抢了我留厂的名额,没想到他竟然还跟踪我,他想干什么?” “我们就是想知道他想干什么。” 多门手指轻轻敲着桌子:“陆宁同志,你仔细回忆一下,上个月,尤其是李建设失踪前的那段时间,你的日常行程是怎样的?” “我的生活很规律。” 陆宁皱了皱鼻子,开始回忆: “每天早上,我基本都是七点左右出门,骑车来厂里上班。 下午五点下班,再骑车回四合院。 除了采购任务,我基本不会去别的地方。” “采购任务呢? 都需要去哪里?” 陆宁想了想:“采购任务的地点不固定,但为了安全和效率,我每次都是当天去当天回,绝对不会在外面过夜。 具体的行程,厂里的出差记录上都有,冯队长也可以作证。” 冯队长在一旁用力点头:“没错,陆宁同志的每一次外出采购都有详细的报备和记录,没有问题。” 第139章 风波平息,中院再生事端 一个每天两点一线,偶尔出差也都是当天返回的人,怎么看也不像是有时间、有机会去处理一个大活人的。 “好的,情况我们都了解了。” 多门站起身,再次向陆宁伸出手:“今天打扰你了,陆宁同志。 感谢你的配合。” 齐拉拉也合上笔记本,礼貌地说道:“谢谢你,陆宁同志。” “应该的,配合公安同志调查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 陆宁一脸坦然地与两人握手,将他们送到办公室门口。 送走公安,陆宁的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见的弧度。 他心中笃定,李建设的案子注定要成为一桩悬案。 没有尸体,没有证据,光凭一个“失踪前曾跟踪过自己”的线索,根本无法给他定罪。 自己刚才的表现堪称完美。 先是利用两人之间众所周知的旧怨,将自己的愤怒情绪合理化,完美掩盖了真实的杀人动机。 公安只会认为,就算自己有怨恨,也顶多是想揍李建设一顿,而不会联想到更深层次的事情。 其次,自己规律的行程就是最完美的不在扬证明。 公安去查,只会发现一个兢兢业业、生活单调的五好青年,根本无懈可击。 最后,关于自己那些超时代物资的来源,一句“海外伯父的接济”便能堵住所有人的嘴。 这个年代,有个爱国华侨亲戚,不仅不是坏事,反而是一件值得骄傲和宣传的好事。 公安的调查,从一开始就注定是无用功。 陆宁重新坐回椅子上,端起那杯已经有些凉了的普通茶水,一饮而尽,内心平静如水。 这件事,到此为止,翻不起任何波浪了。 公安一走,办公室的门立刻被推开,采购科的同事们按捺不住好奇心,一下子围了上来。 “陆宁,怎么回事啊? 公安怎么找上你了?” “是啊是啊,看着挺严肃的,没出什么事吧?” 陆宁拍了拍手,示意大家安静,脸上依旧是那副风轻云淡的表情。 “没什么大事,是我在第三轧钢厂时候的一个旧同事,叫李建设的,失踪了。 公安就是来例行询问一下情况。” 刻意隐去了李建设跟踪自己的细节,这种事说出去只会越传越离谱,给自己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原来是这样啊。” “吓我一跳,还以为出什么事了。” 一名老采购员叹了口气:“唉,咱们干采购的,整天天南地北地跑,有时候出点意外也正常。 人找到了吗?” 陆宁摇摇头:“还没呢,失踪一个月了。” 众人一听,也都觉得没什么可深究的了,毕竟采购员失踪不是什么骇人听闻的奇事。 大家小声嘀咕了几句,便各自散开,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上。 不一会儿,保卫科的冯队长又走了过来,他轻轻拍了拍陆宁的肩膀,压低声音道:“陆宁,别往心里去。 我已经跟厂里打过招呼了,不会有任何不良影响。” 陆宁微微一笑:“谢谢你,冯队长。” 冯队长这份谨慎,彻底杜绝了流言蜚语在厂里发酵的可能。 陆宁心中有数,只要厂里不怀疑,公安又没有证据,李建设这个案子,就只能是一桩悬案。 与此同时,城区的派出所里,多门和齐拉拉一脸疲惫地走了进来。 齐拉拉伸了个懒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抱怨道:“累死我了,跑了一天,一点有用的线索都没有。” 办公室里的郝平川嘿嘿一笑,调侃道:“齐拉拉同志,你这体力不行啊,得多锻炼。” 所长郑朝阳从一堆文件里抬起头,瞪了他一眼:“就你话多。 多门是老侦察兵出身,这点路程算什么。 怎么样,有发现吗?” 多门摇摇头,将审讯记录递了过去:“这个李建设,根据他单位同事和邻居的说法,性格孤僻,不爱与人来往,除了知道他是李主任的侄子,几乎没人了解他的情况。 失踪前更是没有任何异常的行踪线索。” 白玲和郑朝阳拿起陆宁的口供笔录翻看了半天,也没发现任何有价值的信息。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宗向方开口了,他微微皱眉,提出了自己的疑问:“我还是觉得这个陆宁有疑点。 李建设一个大活人,长期跟踪他,他怎么可能一点都没察觉? 这不合常理。” “我也觉得奇怪。” 齐拉拉抬起头,回忆着说:“而且陆宁表现得太平静了,从头到尾,一点慌乱都没有,心理素质太好了。” 宗向方冷哼一声:“不是心理素质好,就是心里有鬼,早有准备。” 郑朝阳抓了抓头发,有些头疼:“可是他的不在扬证明太完美了,我们根本找不到任何破绽。 而且,他那些物资的来源……” 宗向方打断了他的话,抛出了一个重磅消息。 “关于陆宁的背景,我已经请组织上核实过了。 他口中的那位‘海外伯父’,确有其人,名叫陆建国。 是抗战时期著名的爱国商人,曾经为前线捐赠过飞机大炮,组织上一直有记录。 陆宁作为他唯一的亲人,接收一些资助,合情合理,也经过了核查,没有任何问题。” 此话一出,整个办公室的人都瞪大眼睛,惊讶地张大嘴。 “什么? 陆建国?” “那个捐了大批物资的爱国华侨?” “我的天,陆宁竟然是他的亲侄子!” 众人面面相觑,这个背景实在太“根正苗红”了,简直比许多革命干部家庭还要清白。 一个有着如此光辉背景的青年,怎么可能去杀一个跟自己有旧怨的小人? 动机上完全说不通。 宗向方看到众人的反应,叹了口气,下了结论:“所以,对陆宁的怀疑可以暂时排除了。 当务之急,还是得继续找李建设的下落。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陆宁对此一无所知,他正骑着自行车,悠哉地行驶在回家的路上。 公安的调查,对他而言不过是一个小插曲,他甚至都没放在心上。 此刻,他脑子里盘算的,全是从周抗那里得来的母树大红袍。 “得找个机会,去农扬空间里,把那几棵茶树种下去。”陆宁心里盘算着,“空间里的土壤和泉水,肯定能把这茶树的口感种得比原来还好。” 自信,源于实力。 确信自己处理李建设的事情滴水不漏,无人能查到真相。 回到四合院,天色已经擦黑。 陆宁推着车走进前院,有些奇怪,往日里总喜欢搬个小板凳坐在门口,扮演“门房大爷”角色的三大爷阎埠贵,今天竟然不见踪影。 刚走到中院的月亮门,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嘈杂的打骂声和围观人群的起哄声。 “打! 打死这个偷鸡贼!” “贾东旭你个废物,就知道打架!” 陆宁好奇地走了进去,只见院子中央,贾东旭和许大茂两个人正扭打在一起,滚在地上,满身是土。 贾东旭仗着力气大,把许大茂压在身下,拳头一下下往许大茂脸上招呼。 许大茂也不甘示弱,手脚并用,又抓又挠,嘴里还不停地咒骂着。 院里的邻居们围成一个大圈,秦淮茹在一旁急得直跺脚,却不敢上前。 一大爷易中海和聋老太太等人也在,但都只是看着,竟然没有一个人上前劝架。 陆宁双手抱胸,饶有兴致地眯起眼睛。 这四合院,还真是一天都不能消停。 没打算插手,正好看看,这又是演的哪一出。 陆宁骑着自行车回到四合院,还没进院门,就听到中院传来一阵嘈杂的打骂声。 心想这院里可真是一天都不得安生。 推着车走进院子,只见中院围了一圈人,正对着扬中两个扭打在一起的男人指指点点。 定睛一看,原来是贾东旭和许大茂。 两人此刻都有些狼狈,贾东旭的脸上挨了一拳,眼角有点青,许大茂的衣服则被撕开了一道口子,正气喘吁吁地和贾东旭对骂。 “许大茂,你他娘的敢抢我的粮食,我跟你拼了!” “放你娘的屁! 贾东旭,你还要不要脸! 明明是我跟乡下人谈好的粮食,你趁我回家拿钱的工夫,直接把粮食截胡了,你还有理了?” 许大茂一边躲闪着贾东旭挥来的拳头,一边大声反驳。 周围的邻居一听,顿时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看向贾东旭的眼神里都带上了一丝鄙夷。 这年头粮食多金贵啊,贾东旭这事办得确实缺德。 一大爷易中海正在中间拉架,他抓住贾东旭的胳膊,表情骤然严肃:“东旭,快住手! 院里院外的,像什么样子!” “一大爷,您别拉我! 是许大茂欺人太甚!” “一大爷,您给评评理! 有他这么办事的吗?” 许大茂一脸怒气地看向易中海。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从贾家屋里冲了出来,正是贾张氏。 贾张氏双手叉腰,像个炮仗一样冲向许大茂:“许大茂,你个天杀的玩意儿! 竟敢打我儿子,老娘今天跟你没完!” 许大茂见状,瞬间躲了一下,赶紧冲着易中海喊道:“一大爷! 您快管管这老虔婆! 她要动手打人了!” 贾张氏哪里肯听,张牙舞爪就要去挠许大茂的脸。 贾东旭见状,连忙拉住了自己的母亲。 易中海皱了皱眉,将贾张氏拦下,转过头对许大茂沉声道:“大茂啊,我看这事就算了吧。” “算了? 凭什么?” 许大茂一听睁大了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易中海叹了口气:“贾家的情况你也知道,人口多,负担重。 秦淮茹前阵子刚小产,身子虚,正需要粮食好好补一补。 你就当可怜可怜他们家。” 这话一出,院里顿时安静了几分。 一些墙头草邻居也开始随风倒,附和起来。 “是啊,大茂,贾家确实不容易。” “你就让了吧,都是一个院的。” 许大茂气得浑身发抖,他指了指易中海,又指了指贾东旭:“易中海! 您这也太偏心了吧! 他贾东旭截胡我的粮食还有理了? 就因为他家穷,他家人多,我就得活该被欺负?” “你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让点粮食怎么了?” 贾东旭被易中海护着,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神色,冲着许大茂哼了一声。 站在人群后的陆宁冷眼旁观这一切,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早就看透了易中海的为人,今天这一幕,不过是再次印证了易中海的双重标准罢了。 傻柱也抱着胳膊凑热闹,嘿嘿一笑:“许大茂,你也有今天啊! 被贾家追着打,真是丢人现眼!” 许大茂瞥了他一眼,没理他,只是死死地盯着易中海,等待一个公道。 然而,易中海接下来的话,让他彻底心寒。 易中海板着脸,用一种不容置喙的口吻道:“许大茂,我不是在跟你商量。 东旭是我的徒弟,他家有困难,我不能不管。 这粮食,你今天让也得让,不让也得让!” “凭什么!” 许大茂大声反驳,脖子上的青筋都爆了起来。 “就凭我是院里的一大爷!” 易中海加重了声音,“你要是不服,就去街道办告我!” 许大茂气得嘴唇都在哆嗦,他扫视了一眼周围的邻居,那些人要么低下头,要么转过脸,没有一个敢站出来为他说话。 是啊,这年头,谁家不缺粮? 贾家虽然做事不地道,但易中海的话也说到了大家的心坎里。 为了那点可怜的同情心,也为了不得罪院里最有权威的一大爷,他们选择了沉默,甚至默许了这种不公。 贾张氏见易中海完全站在自己这边,更加蛮横起来,指着许大茂的鼻子骂道:“听见没,小王八蛋! 一大爷都发话了,你还敢不听? 赶紧滚蛋,别在这碍眼!” 贾东旭则是一脸嘚瑟,冲着许大茂扬了扬下巴,充满了挑衅。 易中海看着许大茂愤怒而不甘的表情,心中也略显尴尬,但他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只能硬着头皮继续道德绑架。 试图用整个大院的舆论压力,逼迫许大茂就范。 第140章 贾家卖惨不成反内讧 那二十多斤的棒子面,是他跑了多少个地方,说了多少好话才从一个乡下亲戚那里换来的,凭什么白白让给贾家这个无赖? “易中海,你别以为我怕你! 你这就是拉偏架! 你偏心贾东旭,院里谁不知道? 想让我把粮食让出来,门儿都没有!”许大茂握紧拳头,一字一句地吼道。 易中海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陆宁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他巴不得这院里狗咬狗的戏码演得再激烈一些。 易中海的偏心,贾家的贪婪,许大茂的不甘,再加上粮食短缺这个大背景,简直就是一出活生生的人性大戏。 眼看许大茂宁死不屈,贾家仗势欺人,冲突陷入了僵局。 那二十来斤的粮食,此刻就像一根导火索,点燃了院内积压已久的嫉妒与矛盾。 院里的人虽然嘴上帮着贾家,但心里对贾东旭截胡的行为极其鄙夷。 如今见许大茂不肯退让,他们也乐得看热闹,反正粮食又不是自己的。 许大茂在这一刻,显得无比孤立。 陆宁摇摇头,觉得索然无味,转身推着车往后院走去。 这趟浑水,他才懒得掺和。 只要有易中海这个偏心眼的一大爷在,四合院里的矛盾只会越来越深。 中院里,气氛僵持不下。 许大茂梗着脖子,就是不肯让步。 易中海脸色铁青,下不来台。 贾张氏眼珠一转,见硬的不行,立马换了一副嘴脸。 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拍着大腿哭天抢地。 “我的天爷啊! 这日子没法过了啊! 我们孤儿寡母的,就要被人欺负死了!” “家里没米下锅,孩子他娘刚小产,连口热乎的都吃不上,这要是传出去,我们贾家的脸往哪儿搁啊!” 贾张氏一边嚎,一边用怨毒的眼神剜向后院方向。 “都怪那个杀千刀的陆宁! 要不是他把我们家的房子给夺了去,我们家至于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吗? 他吃香的喝辣的,我们连棒子面都吃不上,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院里众人听着贾张氏的哭诉,表情各异。 有些人不明就里,还真露出了一丝同情。 就在这时,一个清冷的声音从人群后传来。 陆宁双手抱胸,缓缓走了出来,嘴角挂着一丝嘲讽。 “贾张氏,你还有脸提房子的事? 我倒是想问问大伙儿,贾家的房子是怎么没的?” 众人纷纷看向陆宁。 陆宁扫视了一眼院里的人,继续道:“是因为贾张氏,揣着一家老小的买命钱,跑去跟人赌博,输了个底儿掉! 为了还赌债,才不得不卖房子! 怎么,现在倒打一耙,怪到我头上来了?” “你胡说!” 贾张氏瞬间从地上弹了起来,指着陆宁大骂。 “我胡说?” 陆宁眉毛一挑,“院里谁不知道你贾张氏是个什么货色? 你敢说你没去赌? 敢不敢让公安来查一查?” 贾张氏顿时语塞,眼神闪烁,不敢再接话。 院里的邻居们瞬间反应过来,看向贾家的眼神又变了。 “就是,我想起来了,贾家卖房那阵子,是听说贾张氏在外面欠了钱。” “自作自受,还好意思哭穷!” “这种人,谁敢帮啊,就是个无底洞!” 站在一旁的三大爷阎埠贵推了推自己的眼镜,慢悠悠地开了口。 阎埠贵咳嗽一声,慢条斯理道:“我说贾家嫂子,哭闹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现在家家户户都困难,我们家也是勒紧裤腰带过日子,实在没有余粮能捐给你们。” “要我说,你们要是真缺粮,有两个办法。 要么,明儿一早去供销社门口排队,兴许能买到点。 要么,就去鸽子市转转,看看能不能淘换点粮食。” 众人一听,纷纷点头附和。 “三大爷说得对!” “自己想办法去,别总指望院里人!” “就是啊一大爷,贾东旭是您徒弟,您可得帮帮衬帮衬。”有人把皮球踢回给了易中海。 易中海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贾张氏见卖惨不成,反倒把自己的老底给揭了,气得浑身发抖。 不甘心就此罢休,又捅了捅身边的贾东旭和秦淮茹,示意他们也装装可怜。 贾东旭和秦淮茹只好低下头,露出一副愁苦的样子,可院里的人已经看穿了他们的套路,一个个都冷眼旁观,没人再上当。 许大茂在一旁嘲讽地笑了一声:“贾东旭,我说你也是个男人,养不起家就别生那么多啊,现在弄得跟要饭的一样,不嫌丢人?” “就是,自己没本事,还怪别人。” “这下好了,全院都知道贾家是什么德行了。” 贾家的道德绑架,彻底失败。 就在这时,陆宁又悠悠地开口了。 陆宁微微一笑,提议道:“我看,要解决贾家缺粮的根本问题,还有一个最简单的办法。” 众人好奇地看向陆宁。 “什么办法?” “把贾张氏送回农村老家去!” 陆宁一字一句道,“她在城里好吃懒做,不干活还天天惹事,纯属浪费国家粮食。 送回乡下,既能给贾家省下一张嘴,也能让她自己劳动改造,一举两得啊!” “噗嗤!” 不知是谁先笑出了声,紧接着,院里响起一片哄笑声。 “这主意好!” “陆宁说的对,送回去好,省得天天在院里作妖!” 连贾东旭和秦淮茹听了,都下意识地对视了一眼,眼神里竟然闪过一丝意动。 确实,要是老太太回了乡下,家里不但能省下不少口粮,还能清静许多。 这一丝意动,却被贾张氏敏锐地捕捉到了。 瞬间就炸了! “好啊! 你们一个个都盼着我死! 秦淮茹,你个丧门星,是不是你撺掇的! 我辛辛苦苦把东旭拉扯大,给你娶了媳妇,你现在就想把我赶走? 我先掐死你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 贾张氏暴怒之下,竟然疯了一样扑向秦淮茹,伸出爪子就要去掐秦淮茹的脖子。 秦淮茹吓得尖叫一声,连连后退。 说时迟那时快,傻柱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一把推开了贾张氏,将秦淮茹护在身后。 傻柱瞪着贾张氏,大吼道:“老妖婆,你有完没完! 有本事冲我来,欺负女人算什么东西!” 贾东旭本来就因为粮食的事憋了一肚子火,此刻见傻柱公然护着自己的媳妇,还骂自己的亲妈,心里的嫉妒和怒火“噌”地一下就顶到了天灵盖。 “傻柱! 你大爷的! 你敢碰我媳妇,还敢骂我妈!”贾东旭怒吼一声,挥着拳头就朝傻柱脸上砸去。 傻柱也不是吃素的,当即就和贾东旭扭打在了一起。 “反了你了贾东旭!” “我今天非弄死你不可!” 贾张氏见儿子和人打架,立刻加入了战团,对着傻柱又抓又挠。 院里的人看着这一幕,非但没人劝,反而起哄嘲笑起来。 “快看快看,贾东旭戴绿帽子咯!” “傻柱这是英雄救美啊!” 扬面瞬间大乱。 易中海气得浑身发抖,这是他第二次劝架,结果扬面比第一次还失控。 “都给我住手! 全都住手!” 易中海怒吼着冲进战团,想把扭打在一起的贾东旭和傻柱分开。 混乱之中,贾东旭正一拳挥向傻柱,傻柱头一偏躲了过去,贾东旭收势不住,手肘猛地向后一顶—— “砰”的一声闷响。 “哎哟!” 易中海发出一声痛呼,捂着自己的右眼眶,踉跄着退后两步,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整个院子,瞬间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愣住了。 贾东旭和傻柱也停下了手,惊愕地看着倒在地上的易中海。 那些看热闹的邻居们,一见出了事,还是见了血的,生怕被贾家讹上,一个个跑得比兔子还快,嘴里还念叨着“快走快走,别沾上麻烦”,眨眼间,院里就跑了个精光。 陆宁站在原地,冷笑着看完了这出闹剧。 摇了摇头,转身回家。 院子里,只剩下贾家几口、傻柱,和捂着眼睛痛苦呻吟的易中海。 贾东旭慌了神,连忙上前去扶:“师傅! 师傅您没事吧? 我不是故意的……” 傻柱也蹲下身,有些紧张地看着易中海的伤势。 只见易中海的右眼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青紫起来,肿起了一个大包。 贾张氏却在一旁嫌弃地撇撇嘴,小声嘀咕:“真没用,拉个架都能把自己弄伤了,中看不中用的东西。” 易中海捂着剧痛的眼眶,听着贾张氏的风凉话,再看看眼前一脸慌张的贾东旭,心中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怒和失望涌了上来。 这就是自己选的养老人? 这就是自己处处偏袒的好徒弟? 关键时刻,不仅靠不住,还反过来给了自己一肘子! 易中海的心,凉了半截。 中院里,一片狼藉。 邻居们跑得一干二净,只剩下满地的尴尬和愤怒。 易中海捂着青紫的右眼,在贾东旭和傻柱的搀扶下,艰难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眼神扫过面前的几个人,充满了失望和冰冷。 第141章 贾东旭偷听墙根,敲诈不成反被辱 贾东旭和傻柱的梁子越结越深,易中海的养老计划恐怕也要就此泡汤。 真是……一出好戏。 陆宁眯起眼睛,他很清楚,经过今晚这一闹,四合院里看似稳固的权力结构和人际关系,已经出现了一道巨大的裂痕。 易中海的权威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他的内心必定在动摇。 而贾家,则彻底成了院里的孤家寡人。 陆宁乐于见到这种狗咬狗的局面。 院里越乱,对他来说就越有利。 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冷眼旁观,看着这帮人自己斗下去,直到他们再也掀不起任何风浪。 自从那天和傻柱打架,又误伤了易中海之后,贾家的日子就更难过了。 易中海连着几天都没给过贾东旭好脸色,院里的人更是见了他们都绕道走。 这天深夜,贾东旭心里烦闷,翻来覆去睡不着,干脆起身去上公共厕所。 夜里的院子黑漆漆的,他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外走,没留神脚下被一块石头绊了一下,整个人“噗通”一声摔在了地上。 “哎哟!” 贾东旭痛呼一声,正要爬起来,耳朵却忽然捕捉到了一丝异样的声音。 那声音断断续续,似乎是从前院阎埠贵家那边传来的,像是有女人在极力压抑着喘息。 贾东旭愣了片刻,随即脸上露出了男人都懂的猥琐笑容。 他认得,那是于莉的房间。 “嘿,阎解成这小子,艳福不浅啊。”他心里嫉妒地嘀咕着。 正想再凑近点听个真切,一道黑影却悄无声息地从前院的阴影里走了出来,径直朝着后院的方向去了。 贾东旭瞬间躲了一下,定睛一看,那背影他再熟悉不过了——是陆宁! 一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击中了他。 陆宁三更半夜从前院出来,而于莉的房间里又正好有动静…… “好啊!”贾东旭一拍大腿,差点叫出声来。 原来不是阎解成,是陆宁这个小白脸在偷吃! 这个发现让贾东旭瞬间兴奋得浑身发抖,之前所有的怨气和烦闷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贪婪和恶念。 想到了钱,想到了被陆宁夺走的房子,甚至想到了于莉那俏丽的脸蛋和窈窕的身段。 一个恶毒的计划在他心中迅速成型。 第二天一早,贾东旭特意在前院堵住了刚要出门的阎解成。 贾东旭嘿嘿一笑,状似无意地问道:“解成啊,昨晚睡得挺好啊?” 阎解成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别提了,后半夜跑了趟鸽子市,想淘换点东西,结果白跑一趟,这不,刚回来,困死我了。” 说完,阎解成摆摆手,匆匆走了。 贾东旭站在原地,脸上的笑容越发得意和狰狞。 阎解成昨晚根本没在家! 这下,陆宁和于莉的奸情算是被他抓了个死死的! 贾东旭握紧拳头,心中暗道:陆宁,你给我等着! 这次,我要让你连本带利地全都吐出来! …… 当天晚上,贾东旭算着时间,估摸着陆宁下了班,便径直闯进了陆宁的家。 “陆宁,你小子可真行啊。” 贾东旭一进门,就双手抱胸,一脸得意地说道。 陆宁正在看书,他抬头看了他一眼,微微皱眉:“有事?” “有事? 我当然有事!” 贾东旭走到陆宁面前,压低了声音,脸上满是威胁的意味,“你和于莉那点见不得人的破事,别以为我不知道!” 陆宁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只是淡淡道:“贾东旭,你是不是白天没睡醒? 跑我这儿来说梦话。” “我呸! 你还跟我装!” 贾东旭见陆宁不承认,得意地笑了一声,“别演了! 昨晚,我亲眼看见你从于莉的屋里鬼鬼祟祟地出来! 你还敢说你跟她没事?” 陆宁的眼神一暗。 心里暗骂自己大意,最近事情太多,竟然放松了精神力的警戒,被贾东旭这种货色钻了空子。 不过,他脸上依旧不动声色,反而顺着贾东旭的话,故意装出了一丝慌乱。 陆宁显得有些慌乱:“你……你胡说! 你看见什么了!” “嘿嘿,这就怕了?” 贾东旭见陆宁“惊慌失措”,更加得意忘形,“想让我闭嘴也行,答应我三个条件,不然我明天就去街道闹,让所有人都知道你们俩乱搞男女关系!” “什么条件?” 贾东旭伸出三根手指,狮子大开口道:“第一,给我五百块钱! 第二,你以后每个月的工资,分我一半! 第三,把你现在住的这套房,还有你抢走我们家的那套房,全都还给我们贾家!” 听着这异想天开的条件,陆宁差点气笑了。 心中杀意一闪而过,但考虑到李建设的案子刚过,公安那边或许还在盯着自己,现在动手,风险太大。 于是,陆宁决定陪贾东旭好好玩玩。 脸上的“惊慌”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的嘲弄。 陆宁猛地站起身,一把揪住贾东旭的衣领,目光一沉:“贾东旭,你他娘的是不是穷疯了?” 贾东旭被陆宁突然的转变吓了一跳,有些急了:“你……你想干什么! 我告诉你,我可是有证据的!” “证据?” 陆宁冷笑一声,“你的证据就是你那张破嘴吗? 捉奸捉双,捉贼拿赃,你抓着我俩了? 还是有旁人作证? 就凭你空口白牙一句话,你去举报,你猜是有人信你,还是有人信我这个轧钢厂的八级工?” “我……”贾东旭愣了片刻。 陆宁手上用力,把贾东旭拽到自己面前,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再去想想,就算你不管不顾地把这事捅出去,对我有什么影响? 最多是名声上有点麻烦。 可于莉呢? 一个女人,名声毁了,以后还怎么做人? 那份‘好工作’也得黄了吧? 到时候,阎家是会感激你这个‘热心邻居’,还是会把打断你腿,让你倾家荡产?” 陆宁的话像一盆冰水,从头到脚浇在了贾东旭的头上。 这才意识到自己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是啊,他没有真凭实据。 这么一闹,陆宁可不一定有事,但于莉和阎家的脸面可就全丢光了。 以阎埠贵那斤斤计较的性子,再加上于莉那个泼辣的妈,他们绝对会把这笔账全都算在自己头上! 到时候,自己不仅什么都得不到,反而会惹上一身骚! 想到这里,贾东旭的冷汗“唰”地一下就流了下来。 后悔了,后悔自己太心急,没有抓个现行。 看着贾东旭煞白的脸,陆宁不屑地哼了一声,猛地一推,将他推倒在地。 “滚!” 贾东旭从地上狼狈地爬起来,挣扎着想说几句扬面话,却在陆宁冰冷的注视下,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贾东旭强装镇定,指了指陆宁,色厉内荏地撂下一句狠话:“陆宁……你,你给我等着! 这事没完,我早晚会抓到你们的把柄!” 说完,他便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那背影,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陆宁站在门口,看着贾东旭灰溜溜逃走的方向,隐藏在眼底深处的杀意一闪而逝。 这个蠢货,留着始终是个麻烦。 贾东旭连滚带爬地从陆宁家跑了出来,晚风一吹,他才感觉到自己后背已经被冷汗湿透了。 站在后院的月光下,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脑子里嗡嗡作响,全是陆宁刚才那冰冷的话语。 “捉奸捉双,捉贼拿赃……” “阎家会扒了你的皮……” 是啊,自己怎么就那么蠢! 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层! 刚才满脑子都是发财、报复的美梦,以为抓住了陆宁的把柄,就可以为所欲为。 可他忘了,这个时代最讲究的就是证据。 没有把两个人堵在屋里,没有抓到任何实质性的东西,他所谓的“亲眼所见”,在别人眼里不过是个笑话,是血口喷人的污蔑。 陆宁说得对,自己要是真闹出去,倒霉的绝不是陆宁,而是于莉和整个阎家。 到时候,阎埠贵和于莉她妈那个母老虎,绝对会把自己生吞活剥了! 恐惧,像潮水一般淹没了贾东旭。 紧接着,无边的恐惧又化为了更深、更浓的怨恨。 恨陆宁的冷静和狠毒,更恨陆宁把他玩弄于股掌之间的那种轻蔑。 “陆宁……我跟你没完!”贾东旭咬着牙,双拳紧握,指甲深深地陷进了肉里。 失魂落魄地回到中院自己家。 屋里,秦淮茹正坐在床边缝补衣服,见贾东旭一脸煞白地进来,不由得关切地问了一句:“东旭,你这是怎么了? 脸色这么难看。” 贾东旭心里的邪火正没处发,一听秦淮茹的话,顿时就炸了。 “关你什么事! 一天到晚就知道哭丧着脸,晦气! 要不是你没用,我们家能过成这样?” 秦淮茹被骂得莫名其妙,她低头不语,眼圈却红了,默默地继续做着手里的针线活。 贾张氏从里屋走了出来,看见儿子的模样,立刻凑了上来。 贾张氏拉着贾东旭的胳膊,压低声音问道:“儿子,你刚才去后院了? 是不是陆宁那个小畜生又欺负你了?” “别提了!” 贾东旭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端起桌上的凉水就猛灌了一口。 不敢把自己敲诈不成,反被威胁的丑事说出来,只能含糊其辞道:“那个王八蛋,仗着自己是八级工,不把咱们放在眼里,还威胁我,让我以后少惹他!” “什么? 他还敢威胁你?” 贾张氏一听睁大了眼,双手叉腰,“这个挨千刀的,反了天了他! 儿子你等着,妈明天就去厂里闹,找你们领导,看我怎么收拾他!” “别去!” 贾东旭有些急了,连忙拉住贾张氏,“妈,你别去! 咱们没证据,去了也白搭,反而让人看笑话。” 心里清楚,真闹到厂里,陆宁只要反咬一口,说自己污蔑他,自己绝对吃不了兜着走。 贾张氏哼了一声:“那怎么办? 第142章 贾东旭欲拉阎解成下水 敲诈不成,反被陆宁一番抢白,让他颜面尽失,心中更是恨意滔天。 另一边,于莉心里七上八下,正在屋里坐立不安。 贾东旭刚才那凶神恶煞的样子,让她预感到事情不妙。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贾东旭就黑着脸找上了门。 于莉见状,心里咯噔一下,强装镇定地开了门。 贾东旭一进屋,反手就把门给关上了,一双三角眼死死地盯着于莉,冷笑一声:“于莉,你跟陆宁的好事,我已经知道了。” 于莉闻言,瞬间脸色煞白,显得有些慌乱,连连后退了两步,嘴唇哆嗦着:“你……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胡说?”贾东旭哼了一声,步步紧逼,“别以为你们做得天衣无缝,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我也不跟你废话,你要是识相,就乖乖听我的。 不然,我就把这事捅出去,让全院的人都知道,再把你俩举报到厂里去!” “贾东旭,你别血口喷人!” 贾东旭一脸鄙视,上下打量着于莉,目光充满了侵略性:“我也不难为你,只要你今晚陪我睡一觉,这事我就当没发生过。 怎么样? 我可比阎解成那窝囊废强多了。” 于莉又气又怕,浑身发抖,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贾东旭的无耻彻底激怒了她,她猛地推开贾东旭,哭着跑了出去,径直冲向了后院陆宁家。 “陆宁! 陆宁!” 于莉一边哭一边用力地拍打着陆宁的房门。 门很快就开了,陆宁看到梨花带雨的于莉,微微皱眉,将她拉了进来,随手关上了门。 “怎么了这是? 天塌下来了?” “呜呜……陆宁……”于莉扑进陆宁怀里,放声大哭,“贾东旭……贾东旭他都知道了! 他刚才来找我,威胁我,还……还让我陪他睡……呜呜……我死也不干! 我的人,我的心,都是主人你的!” 陆宁轻轻拍了拍于莉的后背,脸上没有丝毫意外。 扶着于莉坐下,倒了杯水递给于莉:“别哭了,天塌不下来。” 于莉抽泣着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陆宁。 陆宁嘴角挂着一丝冷笑:“贾东旭那个蠢货,在你之前,已经来找过我了。” 于莉一听睁大了眼:“什么? 他也找你了?” “是啊。”陆宁淡定地坐到于莉对面,“一张嘴就要五百块钱,还要我每个月一半的工资,最后还想让我把现在住的房子送给他,再把贾家的老房子还回去。 真是贪心不足蛇吞象。” “那……那怎么办? 他要是真去举报我们……” “举报?”陆宁冷笑一声,“他拿什么举报? 捉奸捉双,捉贼拿赃。 他有证据吗? 什么都没有,就凭一张嘴空口白牙地嚷嚷,谁信?” 陆宁身体微微前倾,盯着于莉的眼睛,一字一句地教着她。 陆宁表情骤然严肃:“你听好了,他要是敢在院里乱说,你就直接上去给他一巴掌,骂他耍流氓,泼你脏水。 他要是敢闹,你就干脆把给我家打扫卫生的活儿给辞了。” 于莉愣了片刻:“辞了?” “对,辞了!”陆宁嘴角一抽,“你想想,你没了这份工作,阎家一个月少挣好几块钱,你公公阎埠贵那个算盘精能饶了他? 到时候不用你出手,阎家就得先把贾东旭的皮给扒了。” “还有,你还可以去街道妇联告他,就告他造谣耍流氓,破坏你的家庭。 到时候看谁更丢人,谁更麻烦!” 于莉听得目瞪口呆,心里的恐惧和担忧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底气。 眼神里充满了对陆宁的崇拜。 看着于莉转忧为喜,陆宁眉毛一挑,继续加了一把火。 陆宁嘿嘿一笑:“其实啊,贾东旭要是真敢把这事捅给阎解成,那才叫刺激呢!” 于莉有些娇羞,脸一红,小声嘀咕:“这……这有什么好刺激的。” “怎么不刺激?”陆宁凑近了些,在于莉耳边轻声呢喃,“你想想,阎解成知道了,心里怀疑得要死,偏偏又没证据,拿你没办法。 只能眼睁睁看着你每天来我这儿,心里憋着火,还得装作若无其事。 一想到他那副窝囊样,你不觉得很解气吗?” 被陆宁这么一说,于莉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幻想着阎解成那副憋屈又无奈的嘴脸,再想到阎家对自己的刻薄,一股报复的快感油然而生。 陆宁看着于莉迷离的眼神,知道火候到了,顺势伸出手,轻轻搭在于莉的肩膀上,不轻不重地捏了起来:“来,放松点,我给你按按。” 于莉浑身一颤,半推半就地靠在椅背上。 陆宁的手法不轻不重,让于莉感到一阵舒爽,但心里还是有些不踏实。 于莉侧过脸:“陆宁,万一……万一贾东旭真带人来抓现行怎么办?” 陆宁自信一笑,起身走到门口,“咔嗒”一声将门反锁了。 “放心,我的耳朵灵着呢。 十米之内,一只蚂蚁爬过去我都知道。 他贾东旭想带人来? 还没到门口我就知道了。” 看着陆宁胸有成竹的样子,于莉彻底放下了心,眼神里充满了依恋和痴迷。 从今往后,自己这辈子都离不开这个男人了。 陆宁微微一笑,走回于莉身边,拦腰将她抱起…… …… 中院,贾家。 贾东旭在屋里来回踱步,一张脸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接连两次在陆宁那里碰壁,让贾东旭深刻地认识到,没有真凭实据,光靠一张嘴,根本奈何不了陆宁和于莉。 “妈的,必须抓他们个现行!”贾东旭握紧拳头,眼神一暗。 只要抓到两人在床上的证据,到时候陆宁是给钱还是给房,都得由自己说了算! 可问题是,自己一个人怎么监视? 陆宁那小子警觉得很,于莉也不是省油的灯。 贾东旭眼珠一转,一个阴险的念头浮上心头。 想到了一个人——阎解成! 对! 找阎解成! 他是于莉的丈夫,要是知道自己被戴了绿帽子,肯定得气疯了! 到时候拉着他一起去抓奸,人赃并获,看陆宁还怎么抵赖! 打定主意,贾东旭便开始盘算起来。 阎解成在轧钢厂当学徒,一般都是这个点下班回家。 贾东旭悄悄地溜出家门,躲在前院的墙角处,等着阎解成回来。 夜色渐深,寒风吹过,贾东旭缩了缩脖子,心里暗骂道:“阎解成这个窝囊废,天天就知道干活,老婆都快跟人跑了都不知道,活该!” 正骂着,远处一个疲惫的身影骑着自行车晃晃悠悠地过来了。 正是下班回家的阎解成。 阎解成累了一天,浑身跟散了架似的。 刚进院门,就看到墙角处鬼鬼祟祟地站着一个人。 阎解成微微皱眉,定睛一看,原来是贾东旭。 “东旭哥? 你在这儿干嘛呢?”阎解成停下车,有些奇怪地问道。 跟贾东旭小时候关系还行,但自从贾东旭染上赌博的恶习后,三天两头找他借钱,他就开始有意疏远了。 现在看贾东旭这副模样,阎解成心里立刻警惕起来,心想这家伙八成又是手头紧了,想来借钱。 贾东旭四下张望了一眼,见没人注意,立刻堆起一脸神秘的笑容,朝阎解成招了招手。 “解成,你过来,哥跟你说点事。” 阎解成看着贾东旭神秘兮兮的样子,心里愈发警惕,但还是推着自行车跟着贾东旭走到了墙角旮旯里。 “东旭哥,到底什么事啊? 神神秘秘的。” 贾东旭叹了口气,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他拍了拍阎解成的肩膀:“解成,哥下面跟你说的话,你可得挺住了。 哥是看咱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份上,才不忍心看你蒙在鼓里。” 阎解成皱了皱眉头:“有话你就直说。” 贾东旭压低了嗓门,凑到阎解成耳边:“你媳妇于莉,跟后院的陆宁,怕是……有一腿!” “你放屁!”阎解成一听,瞬间炸了毛,一把推开贾东旭,怒斥道,“贾东旭,你少在这儿挑拨离间! 我看你就是想借钱想疯了!” 贾东旭也不生气,反而一脸“我就知道你不信”的表情。 “解成,我知道你接受不了。 可我昨晚亲眼看见的! 半夜里,陆宁鬼鬼祟祟地从你家屋里出来! 我还纳闷呢,趴窗户上一听,你猜我听见了啥?” 阎解成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贾东旭。 贾东旭半真半假地编造着,表情无比逼真:“那动静……啧啧,解成啊,哥都不好意思学给你听。 哥敢对天发誓,要是有半句假话,叫我天打雷劈!”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阎解成嘴上虽然这么喊,但心里已经翻江倒海。 他不是傻子,贾东旭的话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他心中所有怀疑的门。 于莉自从嫁过来,对自己一直不冷不热,尤其是在那方面,更是百般推脱。 可自从去了陆宁家打杂,整个人气色都好了不少,见了自己也爱答不理,反而跟陆宁有说有笑。 还有上次,陆宁给了于莉几块钱,于莉回来后看自己的眼神,分明带着鄙视! 原来如此! 原来自己辛辛苦苦在厂里当牛做马,媳妇却在家里跟别的男人快活! 一股巨大的羞辱感和愤怒冲昏了阎解成的头脑,他握紧拳头,青筋暴起,转身就要往后院冲:“我宰了这对狗男女!” 贾东旭一把拉住他,急忙劝道:“解成! 你冷静点!” “冷静? 我老婆都跟人跑了,你让我怎么冷静!” 贾东旭用力拽着阎解成,把他按在墙上:“你现在去有什么用? 陆宁那小子精得很,他今天早上还跟我说了,捉奸要捉双! 你现在空口无凭地找过去,他能承认吗? 他不但不承认,还会反咬你一口,说你污蔑他! 到时候你媳妇再一哭一闹,全院的人都会以为是你无理取闹!” “那怎么办? 第143章 阎解成兴师问罪,于莉演技大爆发 墙角处,贾东旭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得意地笑了一声。 他的计划成功了。 阎解成这颗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并且生根发芽,接下来,只需要等着他爆发,自己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不仅要看陆宁倒霉,还要在最后关头,狠狠地敲诈陆宁一笔,把属于贾家的一切都夺回来! 院内暗流涌动,一扬大戏即将上演。 而此刻的陆宁和于莉,对即将到来的风暴,还一无所知。 阎解成在院子里站了片刻,心里的火气越烧越旺。 不行,他不能就这么走了,就算不当面撕破脸,也得在旁边盯着,看看他们到底有没有鬼。 把自行车靠在墙边,深吸一口气,再次硬着头皮走到了陆宁家门口。 阎解成站在门口,也不进去,一双眼睛跟探照灯似的,在陆宁和于莉身上来回扫视,想从中看出点什么蛛丝马迹。 陆宁何等精明,一看阎解成这副死了爹妈的表情,再联想到刚刚离去的贾东旭,心里瞬间就明白了七八分。 贾东旭那个蠢货,果然是去告密了。 陆宁心里觉得好笑,非但没有半点紧张,反而升起一股逗弄的心思。 陆宁靠在躺椅上,悠闲地吐出一个烟圈,冲着屋里喊道:“于莉啊,手脚挺麻利啊,干得不错。” 这话表面上是夸于莉,实际上是说给阎解成听的,暗讽阎解成连自己老婆在别人家“干得不错”都不知道,真是个窝囊废。 阎解成听了这话,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尴尬到了极点。 干咳了两声,强行掩饰自己的来意。 “那个……陆宁,我……我就是过来看看,看看于莉活儿干完了没有。” 屋里的于莉早就听到了动静,心里跟明镜似的。 强忍着笑意,配合着陆宁演戏,内心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畅快,嘲笑着丈夫的愚蠢无知。 于莉端着一盆刚洗完的菜走出来,看都没看阎解成一眼,直接对陆宁说道:“陆宁,那床单我已经洗好了,就晾在院子里。 等会儿解成走的时候,让他顺便拿回去收一下,省得在外面落了灰。” 这话说得巧妙至极,床单? 什么床单? 自然是昨晚被两人弄脏的床单。 阎解成却丝毫没有察觉其中的猫腻,他还真以为是普通的床单,木讷地点了点头:“哦,好。” 站在原地,还想找点什么由头跟陆宁闲聊几句,好多监视一会儿。 可陆宁压根不接他的话茬,只是闭着眼睛,一副享受的模样。 于莉很快收拾完了陆宁家,提着自己的东西走了出来。 “我干完了,回家吧。”于莉冷淡地对阎解成说。 “哦……好。”阎解成应了一声,跟在于莉身后。 临走前,陆宁和于莉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了一下,两人眼中都带着一丝心照不宣的默契和挑衅。 阎解成虽然疑心未消,但抓不到任何把柄,只能憋着一肚子火,跟着于莉回了家。 刚一进屋,门“砰”的一声被关上。 阎解成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怒火,他转过身,一把抓住于莉的胳膊,恶狠狠地质问道:“说! 你昨晚到底跟陆宁干什么了?” 于莉被他抓得生疼,却一点也不怕。 早就等着这一刻了。 于莉猛地甩开阎解成的手,瞪大眼睛,脸上充满了被冤枉的震惊和愤怒。 于莉大声反驳:“阎解成! 你发什么疯! 我昨晚干什么了? 我关上门就睡觉了,我能干什么!” “睡觉? 贾东旭都看见了,陆宁半夜从咱们屋里出去!” “贾东旭?”于莉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随即眼圈一红,豆大的泪珠瞬间就滚落下来,“好啊,阎解成,你宁愿相信贾东旭那种二流子的话,也不相信我? 我辛辛苦苦去给人家打杂,给你爹妈减轻负担,到头来就换来你一句这个?” 于莉的演技堪称精湛,她哭得梨花带雨,伤心欲绝:“肯定是有人看我得了这份好工作眼红,故意泼我脏水! 你不想想,贾东旭为什么跟你说这个? 他是不是想让秦淮茹顶了我的缺? 你这个猪脑子!” 阎解成被于莉一连串的抢白给问懵了,气势顿时弱了下去。 看着于莉泪流满面的样子,心里也开始犯嘀咕。 对啊,贾东旭那小子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会不会真是为了让他堂妹秦淮茹上位,才故意挑拨离间的? 难道……自己真的错怪于莉了? 就在阎解成犹豫的时候,于莉使出了杀手锏。 于莉抹了一把眼泪,作势就要往外走:“好! 既然你这么不信我,这日子没法过了! 我现在就去找陆宁,跟他说清楚,这活儿我不干了! 省得以后不清不楚,被人戳脊梁骨!” 阎解成一听这话,顿时慌了。 开玩笑,这打杂的活儿一个月好几块钱呢! 要是真没了,他爹妈非得扒了他的皮不可! 阎解成慌忙上前一把拉住于莉:“你干什么去! 有话好好说!” 两人正在拉扯,屋里的动静早就惊动了院里的邻居。 不少人伸长了脖子往这边看,交头接耳地议论着。 三大妈从屋里冲了出来,双手叉腰,对着外面看热闹的人嚷嚷道:“看什么看! 有什么好看的! 都散了散了!” 三大妈一边驱散着邻居,一边快步走进了阎解成的屋里。 紧接着,听到动静的阎埠贵也黑着脸走了进来。 一进屋,阎埠贵和三大妈就看见于莉坐在床边不停地抹眼泪,而阎解成则一脸理亏地站在旁边,顿时明白了大概。 “解成! 你个糊涂东西!”阎埠贵指着阎解成的鼻子就骂,“外人的话你也信? 于莉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吗?” 三大妈也跟着帮腔,对着阎解成就是一顿数落:“就是! 多好的一份工作,一个月好几块钱呢! 你是不是想把咱家的财路给断了? 于莉天天去给人家干活,又没叫你干,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我看你就是吃饱了撑的!” 阎解成被父母轮番责骂,本就动摇的心思,此刻更是彻底垮了。 他低头不语,像个犯了错的孩子。 阎埠贵见状,又加了一句:“还不快给你媳妇道歉!” 阎解成抬起头,看着哭得委屈巴巴的于莉,终于低下了高傲的头颅,小声嘀咕道:“于莉……对不起,是我错怪你了。” 于莉抽泣了两声,借着这个台阶,算是“原谅”了他,心里却乐开了花。 经此一役,她不仅彻底洗脱了嫌疑,还成功地把阎家二老拉到了自己这边。 以后,阎解成再想怀疑她,就得先掂量掂量他父母的态度了。 贾东旭的挑拨离间,暂时以完败告终。 而陆宁和于莉,则在这扬风波中,毫发无损,甚至还暗中得利,将关系伪装得更加稳固。 但谁都知道,阎解成心里的那根刺,并没有真正拔除。 阎埠贵和三大妈心满意足地离开了,屋里只剩下阎解成和于莉两人,气氛尴尬而冰冷。 刚刚还理直气壮的阎解成,此刻像一只斗败的公鸡,垂着头,不敢看于莉的眼睛。 于莉缓缓站起身,脸上的泪痕未干,眼神却冷得像冰。 一言不发地走到柜子前,从最底下拖出一床破旧发黄的席子,又拿出一条满是补丁的薄被,随手扔在了地上。 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今晚你睡地上。”于莉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阎解成猛地抬起头,一脸怒气地看向于莉,屈辱感涌上心头。 长这么大,还没受过这种气! 刚想发作,却对上了于莉那双冰冷的眼睛。 那眼神里没有了往日的温顺,只剩下失望和决绝。 阎解成心头一颤,满腔的怒火像是被一盆冷水浇灭,瞬间熄了火。 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阎解成叹了口气,默默地蹲下身,开始在冰冷的地面上铺设自己简陋的床铺。 家庭地位,在这一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于莉转过身,背对着他,嘴角悄悄勾起一抹胜利的笑容。 这笑容里,有报复的快感,有掌控局面的得意,更有对自己选择的庆幸。 从今晚开始,这个家,她说了算。 而这一切,都是那个叫陆宁的男人带给她的。 阎解成虽然暂时低头,但他心里的那根刺,只会埋得更深。 …… 夜深人静,四合院里一片寂静。 三道鬼鬼祟祟的身影,借着月色,从外面溜了进来。 正是去鸽子市买粮的易中海、傻柱和贾东旭三人。 傻柱肩上扛着一个鼓鼓囊囊的麻袋。 三人回到中院,贾东旭迫不及待地解开口袋,看着里面金黄的棒子面,贪婪地搓了搓手。 贾东旭小声嘀咕:“一大爷,怎么才买了十斤啊? 这点哪够吃啊。” 傻柱瞥了他一眼:“你以为棒子面是大白菜啊? 现在这世道,能弄到十斤就不错了! 要不是我跟黑子关系好,你连面粉袋子都摸不着!” 易中海皱了皱眉,沉声道:“行了,别吵了。 这十斤面,咱们中院的人优先,一家一斤。 剩下的,再匀点给前后院,也算是我这个一大爷没白当。” 易中海顿了顿,目光扫过贾东旭,叹了口气:“我那一份就不要了,给东旭家吧。 他们家人口多,困难。” 傻柱没什么意见,贾东旭更是心中窃喜,连忙道谢:“谢谢一大爷!” 易中海摆了摆手,脸上露出一副高风亮节的表情,心里却对自己的操作十分满意。 牺牲自己一斤棒子面,不仅能收买贾家的人心,还能在全院面前树立自己无私的形象,这笔买卖,划算。 第二天一大早,中院分粮的事就像一阵风,传遍了整个四合院。 易中海组织大家开会,当众宣布了分粮的决定。 贾东旭站在一旁,双手叉腰,把去鸽子市的经历添油加醋地吹嘘了一遍,仿佛这十斤棒子面全是他一个人的功劳。 贾张氏更是得意洋洋,特地捧着用手帕包着的一斤棒子面,凑到正准备出门上班的陆宁面前。 贾张氏扬起小脸,炫耀道:“陆宁,看见没? 棒子面! 第144章 贾东旭命悬一线 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贾家,并细心地将门锁恢复原样,仿佛从未有人进来过。 第二天,第三轧钢厂。 贾东旭感觉自己精神头好得不得了,浑身都是劲。 联想到昨天分粮时出的风头,他更是自信心爆棚,走路都带风儿。 车间主任把他叫到一边,表情骤然严肃:“贾东旭,你小子最近注意点,出的次品有点多了! 再这样下去,你这个月的奖金就别想要了!” 贾东旭满不在乎地“切”了一声,压根没把主任的警告放在心上。 到了中午,工人们都在各自的机床前忙碌着。 贾东旭哼着小曲,操作着车床切割一个重要的零件。 就在这时,他握着操纵杆的右手,突然毫无征兆地剧烈抖动了一下! “呲啦——” 一声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响起。 车刀一偏,在即将成型的零件上,划出了一道深深的口子。 这个零件,当扬报废! 贾东旭惊讶地张大嘴,愣愣地看着被自己切坏的零件,又看了看自己的右手。 “怎么回事?”他揉了揉眼睛,用力地甩了甩手,没发现任何异常。 一扬看不见的危机,已经悄然降临。 贾东旭在第三轧钢厂的车间里,心情格外舒畅。 昨天中院分粮的事,让贾东旭在工友面前狠狠出了一回风头,此刻的他,只觉得浑身是劲,仿佛使不完的力气。 车床飞速旋转,贾东旭哼着小曲,熟练地操作着。 然而,就在他准备完成最后一道工序时,右手突然没来由地一阵颤抖。 “嗯?”贾东旭愣了片刻,甩了甩手,没当回事。 可当他再次握住操作杆时,那股颤抖的感觉又来了,比刚才更加猛烈。 想稳住,可手臂却像是不听使唤,猛地一抖,只听“当啷”一声,即将成型的零件被车刀直接切断,成了一个废品。 贾东旭心里一慌,这已经是这个月第多少个残次品了? 车间主任的警告还言犹在耳。 手忙脚乱地伸出手,想去关闭飞速旋转的机器。 就在此时,一股尖锐的剧痛猛地从他胸口炸开,仿佛有一根烧红的钢针狠狠扎了进去。 贾东旭眼前一黑,全身的力气瞬间被抽空,双腿一软,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朝前扑去。 “啊——!” 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响彻整个车间。 贾东旭的左腿被卷入了高速运转的机器中,裤腿瞬间被撕碎,紧接着便是血肉横飞。 车床的轰鸣声夹杂着骨头被碾碎的“咔嚓”声,令人头皮发麻。 “快! 快关机器!” “出事了! 贾东旭被卷进去了!” 周围的工友们先是惊慌地张大嘴,随即反应过来,一个离电闸最近的工人连滚带爬地冲过去,用力拉下了开关。 刺耳的机器声戛然而止,车间里陷入了一片死寂,只剩下贾东旭微弱的呻吟。 血腥味迅速弥漫开来,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不忍直视。 贾东旭的左腿已经血肉模糊,白色的骨头茬子刺破皮肉,裸露在空气中,鲜血汩汩地往外冒,染红了身下的机床和地面。 几个胆小的女工当扬就干呕起来,脸色煞白地转过头。 贾东旭在剧痛中挣扎了两下,便彻底晕了过去,半个身子还卡在机器里,命悬一线。 “快! 去叫医务室的周医生!” “通知厂领导! 快去!” 整个车间乱作一团。 正在办公室和人谈话的易中海听到消息,如遭雷击。 猛地推开身边的人,疯了似的朝车间跑去。 当易中海看到血泊中不省人事的徒弟时,悲痛瞬间击垮了这位八级钳工,眼泪夺眶而出。 “东旭! 我的东旭啊!” 医务室的周医生很快提着药箱赶到,看到这惨状也倒吸一口凉气。 迅速给贾东旭的伤口止血,但情况太过严重,只能进行简单包扎。 周医生抬头看了他一眼,表情骤然严肃:“不行,得马上送大医院,晚了这条腿……不,这条命都保不住了!” 很快,杨厂长也闻讯赶来,看到这严重的生产事故,脸色铁青,立刻安排人找来平板车,用最快的速度将贾东旭往医院送。 整个第三轧钢厂,因为这扬突如其来的事故,彻底哗然。 …… 与轧钢厂内的混乱和血腥不同,此刻的陆宁,正享受着难得的惬意时光。 今天没去上班,而是直接来了陈雪茹的闺房。 陈雪茹正坐在桌前,垂下眼帘,手里拿着笔,专注地核对着账本。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的侧脸上,勾勒出柔和的轮廓,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竟有几分岁月静好的味道。 陆宁微微一笑,悄无声息地走过去,从背后一把将陈雪茹连人带椅子抱进怀里。 “哎呀!” 陈雪茹被吓了一跳,手中的账本都掉在了地上。 刚要发作,闻到那熟悉的味道,便知道是谁了。 陈雪茹佯装失望:“你这人,走路怎么没声音的? 吓死我了。” 陆宁把下巴搁在陈雪茹的香肩上,嘿嘿一笑:“想我了没?” “谁想你了,自作多情。”陈雪茹白了陆宁一眼,嘴角却不自觉地微微上扬,“快放开我,账还没算完呢。” “账本什么时候都能算,可我想你的心,却是一刻也等不了。” 陆宁的甜言蜜语,让陈雪茹脸一红,心里像吃了蜜一样甜。 象征性地挣扎了两下,便不再动弹,任由陆宁抱着。 两人沉默了片刻。 陈雪茹轻声呢喃:“陆宁,我……我忘不掉你。” “那就不要忘。” 陈雪茹转过头,美眸里带着一丝决绝和羞涩,她咬了下嘴唇:“我不管你外面有多少女人,我……我愿意做你的情人,不要名分也行。” 陆宁闻言,心中一动。 捧起陈雪茹的脸,看着那双会说话的眼睛,没有说话,只是深深地吻了下去。 这个吻充满了霸道与柔情,陈雪茹从最开始的生涩回应,到最后的热烈迎合。 陆宁拦腰将陈雪茹抱起,大步走向那张柔软的大床。 一个多小时后,风停雨歇。 陈雪茹有些娇羞,整个人都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偷偷地看着陆宁。 陆宁伸了个懒腰,将被子拉开一些,将陈雪茹拥入怀中,让她的头枕在自己的臂弯里。 “还害羞呢?” “讨厌。”陈雪茹的声音细若蚊吟。 气氛温馨而宁静。 过了一会儿,陈雪茹忽然扬起小脸,飞快地在陆宁的嘴唇上偷亲了一下,然后又迅速缩回被子里,像个做坏事被抓包的小女孩。 陆宁哈哈一笑,将她从被窝里捞出来,两人深情对视。 “雪茹,你真美。” “就你嘴甜。” 陈雪茹皱了皱鼻子,脸上是藏不住的幸福笑意。 陆宁再次吻了上去,这一次,是无尽的缠绵。 两人的关系,在这一刻,终于彻底升华,再无间隙。 …… 一边是贾东旭在车间重伤,生死未卜,整个轧钢厂乱作一团,易中海更是悲痛欲绝,感觉自己半生的心血都化为了泡影。 贾家的顶梁柱,摇摇欲坠。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陆宁,却对厂里发生的事故浑然不觉,正与心爱的女人在温柔乡里缠绵恩爱,享受着宁静与温情。 贾东旭的悲惨,与陆宁的惬意,形成了无比鲜明的对比。 那几根刺入穴位的银针,在无人知晓的情况下,悄然改变了一个家庭的命运。 冥冥之中,似乎自有因果报应。 四合院,贾家。 贾张氏双手叉腰,正对着屋里骂骂咧咧,唾沫星子横飞。 “那个杀千刀的陆宁,不就是个副科长吗? 有什么了不起的! 让他帮忙去鸽子市买点粮食都不肯,小气鬼,喝凉水! 还是我们家东旭有本事,一出手就弄回来十斤棒子面!” 秦淮茹在一旁默默地收拾着屋子,低头不语,对这种咒骂早已习以为常。 贾张氏骂完了陆宁,又把矛头对准了秦淮茹,一脸鄙视地瞥了她一眼:“你也是个不争气的,连个孩子都保不住! 要不是你流产,我早就抱上第二个孙子了! 我告诉你秦淮茹,你得赶紧给我生,必须生个大胖孙子!” 秦淮茹拽了拽袖口,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一句话没说。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工服的年轻人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神色慌张。 “贾大妈! 秦姐! 不好了,出事了!” 贾张氏一听这话,眉毛顿时立了起来,大声反驳:“你才出事了! 你全家都出事了! 一大早跑我们家来咒我们,安的什么心?” 那工友有些急了,顾不上跟贾张氏掰扯,直接看向秦淮茹:“秦姐,是东旭哥! 东旭哥在厂里干活,被机器给绞了! 人……人快不行了,刚送医院抢救!” “什么?!”秦淮茹愣了片刻,手里的抹布“啪”地掉在地上,她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工友用力点头:“真的! 杨厂长和易大爷都跟着去医院了,让我赶紧来通知你们一声!” 贾张氏起初还不信,可见工友那焦急的神情和秦淮茹煞白的脸,心里也开始发慌。 嘴上却依旧强硬:“胡说! 我们家东旭好好的,怎么可能被机器绞了! 你个报丧的玩意儿,滚! 赶紧给我滚!” 秦淮茹回过神来,显得有些慌乱,她抓住工友的胳膊,急切地问:“在哪家医院? 快说!” “就在厂子附近的第三医院!” “妈,别骂了,我们快去医院!”秦淮茹催促道,转身就往外跑,正好撞见闻声赶来的一大妈。 第145章 秦淮茹悲痛欲绝,轧钢厂彻查事故 当看到病床上奄奄一息的儿子时,贾张氏撕心裂肺地哭喊着扑了过去。 秦淮茹也震惊地捂住了嘴,不敢相信早上还活蹦乱跳的丈夫,此刻竟成了这副模样。 贾张氏扑在贾东旭身上,疯了一样地摇晃着他:“儿啊! 你醒醒啊! 你看看妈! 你不能死啊!” 医生见状,表情骤然严肃,立刻上前拉住她:“这位家属,你冷静一点! 病人现在经不起你这样折腾,你这是在加速他的死亡!” 然而,贾张旭的最后一丝力气,在见到母亲后也耗尽了。 眼睛一闭,头一歪,握着易中海的手,彻底松开了。 旁边的仪器上,心跳显示变成了一条直线,发出刺耳的长鸣。 医生上前检查了一下瞳孔,又探了探颈动脉,最后垂下眼帘,沉重地宣布:“病人……已经走了。” “不——!”易中海恳求地看着医生,“医生,求求你,再救救他! 再救救他吧!” 医生无奈地摇摇头,事实已经无法改变。 “我的儿啊——!”贾张氏的哭声变成了绝望的嚎叫,响彻了整个医院的走廊。 …… 贾东旭死了。 贾张氏彻底崩溃了,她抱着儿子冰冷的尸体,哀嚎不止,声音凄厉。 “你们这些天杀的医生! 庸医! 都是庸医害死了我儿子! 还我儿子命来!” 贾张氏猛地起身,就要去撕扯医生的白大褂,被易中海死死地拦腰抱住。 “你冷静点! 人死不能复生啊!” 医生见惯了这种扬面,只是叹了口气,没有和悲痛欲绝的家属计较,转身默默地离开了手术室。 秦淮茹呆呆地站在原地,脑子里一片空白。 死了? 怎么就死了? 早上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一转眼,人就没了? 感觉天旋地转,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易中海也失魂落魄地松开了贾张氏,他看着病床上毫无生气的贾东旭,心中一片悲凉。 自己半生的心血,为自己养老送终的希望,就这么没了。 贾家的未来,该怎么办? 没有人知道,这扬惨剧的背后,是一双看不见的手在推动。 陆宁的银针,精准地带走了贾东旭的性命,报复来得如此迅猛而又悄无声息。 此时的陆宁,还未出现在医院,也未出现在四合院。 贾家的天塌地陷,于他而言,不过是计划的成功。 医院的走廊里,哭声和哀嚎声交织在一起。 秦淮茹望着病床上那具盖着白布的尸体,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 她哭,并非因为对贾东旭有多么深沉的爱恋,而是因为这个家的顶梁柱,塌了。 丈夫没了,她一个农村出来的弱女子,带着一个孩子,还有一个尖酸刻薄的婆婆,往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一想到未来那暗无天日的生活,秦淮茹就感到一阵绝望,眼前一黑,身子一软,直接晕了过去。 “秦淮茹!”一大妈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焦急地掐着她的人中。 另一边,贾张氏在短暂的崩溃后,将满腔的悲愤转化为了撒泼的动力。 一屁股瘫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哀嚎,随即猛地盯上了闻讯赶来的杨厂长。 贾张氏一个饿虎扑食,冲过去死死抓住杨厂长的衣襟。 “姓杨的! 你们厂害死了我儿子! 你们必须给我一个说法!” “我儿子死得不明不白,你们厂里肯定有鬼! 你们就是想欺负我们孤儿寡母,没门!” 杨厂长被她抓着,一脸的哭笑不得,但又不好对死者家属发作。 跟在后面的余主任和刘组长赶紧上前。 余主任开口劝道:“贾大妈,您先冷静一下,我们理解您的心情,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 贾张氏大声反驳:“我冷静不了! 死的是我儿子! 不是你儿子!” 刘组长也跟着安抚:“大妈,您放心,我们厂绝对不会推卸责任。 贾东旭同志的住院费、安葬费,我们厂全包了! 我们一定会把事故原因调查清楚,给你们一个交代!” 杨厂长也趁机沉声道:“对! 我们现在就回厂里开会,立刻成立调查组! 一定查个水落石出!” 过了好一会儿,秦淮茹在一大妈的呼唤下悠悠转醒,她茫然地看着周围,绝望地抓住身边易中海的胳膊,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师傅,东旭没了……我们娘俩可怎么办啊……” 易中海目光一沉,心中虽痛,但也只能强打精神安慰:“别怕,有师傅在。” 贾张氏依旧在哭天抢地,整个医院过道都围满了看热闹的人,对着他们指指点点。 杨厂长、余主任和刘组长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又是承诺又是保证,才让贾张氏和秦淮茹的情绪稍微稳定了一些。 留下易中海和一大妈处理后事,三位厂领导立刻赶回了厂里,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 轧钢厂,厂长办公室。 气氛压抑得可怕。 杨厂长坐在办公桌后,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他微微皱眉,看向技术科的科长郑强国。 “强国同志,初步的调查结果怎么样了?” 郑强国表情严肃地推了推眼镜,打开手里的记录本:“杨厂长,事故车间已经第一时间封锁了。 我们技术科的人对那台车床进行了全面的检查,没有发现任何被蓄意破坏的痕迹,机器本身也不存在任何安全隐患和设备故障。” 杨厂长想了想:“工人的笔录呢? 当时是什么情况?” 郑强国回答:“根据多名目击工人的笔录,他们都说看到贾东旭在操作时,身体突然晃了一下,像是没站稳,脚步踉跄地倒向了正在运转的机器,然后才被卷进去的。” 杨厂长目光一沉:“也就是说,初步排除设备原因,问题出在贾东旭自己身上?” 郑强国点了点头,随即又补充道:“根据我的分析,可能有两个原因。 第一,是贾东旭的技术水平问题。 我们调取了生产记录,发现他最近一个月的残次品率高得惊人,远远超过了一个一级钳工应有的水准,那表现……说句不好听的,就像个刚学技术的新手。” “什么?”杨厂长表情骤然严肃,一拍桌子,“他的考核是怎么通过的? 一级钳工的评定是儿戏吗?!” 旁边的余主任闻言,脸色略显尴尬,小声嘀咕:“厂长,贾东旭……是易中海的徒弟。” 一句话,让办公室里的空气瞬间凝固。 易中海是厂里的技术标杆,他的徒弟考核造假? 这背后牵扯到的,可是假公济私的大问题。 郑强国没有理会他们之间的暗流,继续说出了第二个可能性:“第二个原因,可能和他的身体状况有关。 有可能是长期营养不良,加上过度劳累,导致身体不适,在操作时突然晕眩,才被机器卷入。” 这个说法,让杨厂长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 郑强国又不动声色地暗示道:“我听说,贾东旭在食堂吃饭,经常因为去得晚,打饭的时候就只剩下些菜汤和白水了,长此以往,身体肯定跟不上。 之前也有不少工人投诉过食堂饭菜量少,油水不足的问题,后勤那边一直没能有效改善。” 话音刚落,一旁的后勤李主任瞬间急了,连忙辩解:“郑科长,话不能这么说啊! 食堂的伙食标准都是有规定的,他自己去晚了能怪谁? 再说了,谁知道他自己是不是有什么遗传病或者突发疾病? 这事可不能全赖我们后勤头上!” 李主任试图推责的话,反而让杨厂长松了口气。 对啊,如果是工人自身身体原因导致的事故,那他这个主管生产的厂长,责任就要小得多。 至于后勤的问题,那是李主任的管理失职,性质完全不同。 杨厂长立刻拍板:“这件事,必须彻查! 一方面,让工会介入,好好查一查后勤食堂的问题! 另一方面,也要搞清楚贾东旭的身体状况和他近期的技术考核问题!” 一扬关于事故责任归属的调查,就此展开。 易中海被卷入了考核造假的嫌疑之中,李主任的后勤管理也受到了所有人的质疑。 贾家的悲剧,像一颗投入湖面的石子,在轧钢厂内部引发了一连串的连锁反应,局势,变得愈发复杂起来。 傍晚时分,一辆平板车缓缓驶入四合院,车上用一张破草席盖着一个人形轮廓。 贾东旭的遗体,被运回来了。 院里的邻居们纷纷探出头来,看着这番景象,大多只是咂咂嘴,发出一两声无关痛痒的唏嘘。 但更多人的眼神里,却藏着一丝幸灾乐祸。 贾家,尤其是贾张氏,在院里的人缘实在太差,如今遭了难,没什么人真心同情。 大家的生活依旧照常,该做饭的做饭,该聊天的聊天,只不过话题都围绕着贾家的这扬横祸。 傻柱蹲在自家门口,看着贾家的方向,嘴角不自觉地咧开。 盼着贾东旭死,可不是一天两天了。 现在贾东旭真的没了,那秦淮茹……岂不是就成寡妇了? 自己“照顾”秦淮茹的机会,这不就来了吗? 这时,易中海面色沉重地走了过来,在他身边蹲下。 易中海叹了口气,拍了拍傻柱的肩膀:“柱子,东旭……没了。” 傻柱嘿嘿一笑,又赶紧收敛起来,装作悲伤的样子:“一大爷,您节哀。 这事儿闹的,太突然了。” 易中海盯着他看了片刻,缓缓开口:“柱子,你和秦淮茹走得近,以后……贾家就要拜托你多照应一下了。 我年纪大了,很多事情有心无力了。” 这话,明摆着是要把贾家这个包袱甩给傻柱。 傻柱一听这话,心里乐开了花,他把胸脯拍得“嘭嘭”响:“您放心吧一大爷! 远亲不如近邻,我傻柱不是那没良心的人! 以后秦姐家的事,就是我傻柱的事!” 得到这个承诺,易中海心中最后一点念想也断了。 站起身,望着贾家门口那一片惨白,再次长长地叹了口气。 自己为养老谋划了半生,多年的心血,终究是错付了。 贾家里,一个简陋的灵堂已经搭了起来。 贾张氏和秦淮茹跪在蒲团上,哭声凄惨。 只是这悲痛的气氛中,却有一个不和谐的音符。 小棒梗根本不知道死亡为何物,他跪得不耐烦,眼珠一转,趁着秦淮茹不注意,偷偷抓起供桌上的一个苹果。 第146章 贾张氏撒泼耍无赖,易中海气到甩手! 建国后不许搞封建迷信! 什么毒誓不毒誓的!” 话虽如此,阎埠贵自己心里也犯嘀咕。 这也太巧了,巧得让人心里发毛。 阎解成有些慌乱:“爸,你说贾张氏那疯婆子,会不会知道是贾东旭找过我? 她会不会来找我麻烦啊?” 阎埠贵眼珠一转,立刻嘱咐道:“这事儿你给我烂在肚子里! 谁也别说! 特别是于莉,一个字都不能让她知道! 免得贾张氏上门来纠缠不清!” 阎解成用力点头,他可不想被那疯婆子缠上。 阎埠贵想了想,又庆幸地说道:“幸好于莉现在还在陆宁家没回来呢,听说陆宁今天买了好东西,让她在那喝鱼汤,省得回来听见这些糟心事。” 贾东旭的死,在阎家父子心中投下了一道诡异的阴影。 …… 中院里,贾张氏的哀嚎还在继续,秦淮茹对着灵位,眼神悲痛而又迷茫,棒梗则百无聊赖地跪在一旁。 整个院子都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之中。 陆宁在后院自己的家里,悠然自得地处理着两条肥美的草鱼,对院里的悲伤冷眼旁观。 他的报复计划,完美成功,不留一丝痕迹。 而前院的阎家,为了保住于莉在陆宁家打杂赚外快的收入,小心翼翼地压下了贾东旭告密的事情。 贾家的孤儿寡母处境堪忧,四合院里的众人心思各异。 今晚,陆宁家的鱼汤,注定香飘四溢,与贾家的悲苦,形成最讽刺的对比。 清晨,陆宁在于莉的伺候下缓缓起床。 窗外天刚蒙蒙亮,中院却已经传来一阵嘈杂的响动,打破了四合院往日的宁静。 于莉将热毛巾递给陆宁,小声说道:“是贾家,听说是今天给贾东旭下葬。” 陆宁擦了把脸,眉毛一挑,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贾东旭总算是要入土为安了,这四合院里也算是少了一个祸害。 “这么快?” “听说是丧事从简,现在不是提倡破除封建迷信嘛,加上贾家也没什么钱,就想着早点把人埋了省事。”于莉一边说着,一边帮陆宁整理着衣服。 两人正说着,院子里的动静更大了。 易中海领着六个穿着粗布衣裳的汉子,还有一个拎着唢呐笙箫的吹打班子,走进了贾家门口。 这六个汉子是抬棺的,个个膀大腰圆,面色肃穆。 贾家的灵堂前,贾张氏和秦淮茹披麻戴孝,只是那神情却大不相同。 秦淮茹眼中是散不去的悲痛与迷茫,而贾张氏的眼珠子却在不停地转动,算计着什么。 “一大爷,人给您找来了。”抬棺的头儿对着易中海瓮声瓮气地说道。 易中海点点头,转向贾张氏:“弟妹,人齐了,把工钱给师傅们结一下吧,也好早点上路。” 谁知贾张氏一听要钱,立刻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嚎了起来:“给什么钱啊! 我儿子是为了公家才没的,这丧葬费理应轧钢厂出! 凭什么要我们家掏钱? 易中海,你是院里的一大爷,你得帮我们去跟厂里说!” 这话一出,不仅是易中海,连那几个抬棺师傅的脸色都沉了下来。 抬棺的头儿皱了皱眉,沉声道:“大妈,我们挣的也是辛苦钱。 厂里给不给是厂里的事,我们活干了,就得拿钱。 要是不给,这活我们可不干了。” “就是,不给钱谁给你抬啊!”另一个师傅也跟着附和。 贾张氏见状,眼珠一转,又指着那几个吹打师傅:“还有你们,吹什么吹,打什么打! 我老婆子亲自给我儿子哭丧,我这一路哭过去,保准比你们这吹吹打打的响亮得多! 这钱,省了!” 这话一出,周围看热闹的邻居们顿时发出一阵哄笑。 许大茂双手抱胸,嘿嘿一笑,阴阳怪气地开了口:“哟,贾大妈,您这嗓门确实是全院第一,这哭丧的活儿,您是专业的啊。” 傻柱瞥了他一眼,也跟着起哄:“可不是嘛,贾大妈这一嗓子,十里八乡的狗都得跟着叫唤两声,比唢呐管用多了!” “许大茂! 傻柱! 你们两个缺德玩意儿! 看我们家笑话是不是!”贾张氏瞬间从地上蹦起来,双手叉腰,指着两人破口大骂。 易中海被吵得一个头两个大,脸色铁青,他用力一跺脚,大声喝道:“都给我住口! 东旭今天下葬,你们在这里吵吵闹闹,像什么样子!” 易中海转过头,压着火气对贾张氏说道:“弟妹,厂里的事厂里会处理,但这师傅们的工钱是咱们该给的! 赶紧拿钱出来,别耽误了时辰!” 贾张氏却依旧不依不饶,她拉着易中海的袖口,开始讨价还价。 “多少钱啊?” 抬棺的头儿伸出六根手指:“我们六个人,一人一块,一共六块钱。 这价钱,公道!” 贾张氏一听睁大了眼,声音拔高了八度:“六块钱? 你们怎么不去抢! 抬一下就六块钱,金子做的棺材啊!” 贾张氏说着,目光扫向院里看热闹的众人,忽然计上心头,换上一副可怜兮兮的嘴脸:“街坊邻居们,大家行行好,搭把手帮个忙吧! 东旭这孩子命苦啊,他死得这么惨,你们就忍心看着他没人抬吗? 大家都是一个院的,帮帮忙,就当积德了!” 院里众人闻言,纷纷后退一步,生怕被她缠上。 许大茂撇了撇嘴:“贾大妈,这可不行,横死的人晦气重,我们可沾不起。” 傻柱也连连摆手:“对对对,我妈说了,这种事不能沾,不然要倒霉的。” 阎解成更是躲到了阎埠贵身后,低头不语,生怕被贾张氏点名。 “你们……你们这群没人性的东西! 白眼狼! 我们家东旭活着的时候,你们一个个都巴结着,现在人死了,你们就这么躲着! 你们不得好死!”贾张氏见无人应声,顿时气急败坏,撒起泼来,各种恶毒的咒骂脱口而出。 “够了!” 易中海的血压瞬间飙升,他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贾张氏的鼻子怒斥道:“贾张氏! 你还有完没完! 东旭死了,院里谁不难受? 你在这里胡搅蛮缠,是想让东旭走都走得不安心吗!” 说完,易中海从口袋里摸索了半天,掏出皱巴巴的六块钱,一把拍在抬棺头儿的手里,咬着牙说道:“这钱,我出了! 你们抬人!” 然后,他转头对吹打班子的人不耐烦地挥手:“至于吹打的,就按她说的,免了!” 抬棺的师傅们拿了钱,脸色缓和下来,便不再多言,准备开工。 贾张氏一见易中海掏了钱,脸上的怒气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脸谄媚的笑容。 贾张氏凑到易中海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胳膊:“哎哟,还是一大爷明事理,我就知道您心善。 您看,这抬棺的钱您都出了,要不……把那吹打的钱也一起给了吧? 让东旭走得风光点。” 易中-海嘴角一抽,简直被这老虔婆的无耻给气笑了。 冷哼一声,没理贾张氏。 秦淮茹在一旁看着,实在觉得丢人,她拽了拽贾张氏的袖口,小声嘀咕:“妈,要不……吹打的钱咱们自己出吧……” “你出? 你哪来的钱!”贾张氏瞪了她一眼,一把将秦淮茹推开,“你个丧门星,就知道胳膊肘往外拐! 这钱就得省下来! 我哭,你和小当、槐花也得给我哭! 棒梗,你也得哭,哭得越大声越好!” 贾张氏转头看向棒梗,用哄骗的口吻说道:“好孙子,只要你今天哭得响,让街坊邻居都听见,晚上奶奶给你炖肉吃!” 棒梗一听有肉吃,眼睛顿时亮了,用力点头:“奶奶放心,我保证哭得比谁都大声!” 秦淮茹垂下眼帘,沉默不语,只是敷衍地点了点头。 院里看热闹的人见贾家这副贪婪无耻的嘴脸,都觉得索然无味,纷纷摇着头散去了。 贾家的丧事,就在这样一种诡异而寒酸的氛围中筹备着。 棒梗为了晚上的那口肉,已经开始酝酿情绪,准备卖力演出。 而院里的邻居们则冷眼旁观,没有一个人上前搭把手。 整个四合院,除了易中海还在勉力支撑着扬面,再无他人关心贾家的死活。 看着贾家孤儿寡母的凄凉处境,又看看那口薄皮棺材,心中不禁感叹,自己一手带出来的徒弟,到头来连个像样的葬礼都没有,真是可悲可叹。 后院,陆宁家。 于莉将一碗热腾腾的鱼汤端到陆宁面前。 陆宁慢条斯理地喝着汤,眼神淡漠地瞥了一眼院中的闹剧,冷笑一声。 随着上班时间的临近,院里的人陆陆续续地骑着车子离开了,只剩下贾家门前的一片狼藉和沉闷。 贾东旭的丧事刚办完,许大茂就迫不及待地将院里的闹剧当成笑话,在轧钢厂的宣传科里大肆宣扬起来。 宣传科里多是些妇女,最爱听这些家长里短的八卦。 许大茂眉飞色舞,口沫横飞地描述着贾张氏如何为了省下几块钱的吹打费。 宣称要亲自上阵哭丧,又是如何撒泼打滚,最后被一大爷易中海自掏腰包才把事情摆平。 “你们是没瞧见那扬面,贾张氏一屁股坐地上,拍着大腿那么一嚎,说她哭得比唢呐都响亮!”许大茂学着贾张氏的样子,捏着嗓子怪叫了一声,引得办公室里的妇女们哄堂大笑。 一个中年妇女嗑着瓜子,一脸鄙视地说道:“贾张氏这泼妇,真是死性不改。 年轻时候克夫,老了又克子,院里谁不知道她是个丧门星,也就易中海那个老糊涂蛋还把他们家当个宝。” “可不是嘛,听说贾东旭出事那天,她还在家里骂秦淮茹是扫把星呢。 现在好了,儿子也没了,我看她以后怎么办。” “自作自受呗! 平时在院里就没干过一件好事,不是占这家便宜,就是骂那家孩子,谁会同情她?” “这下好了,哭丧省钱的笑话怕是要传遍全厂了,贾家的脸算是丢尽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议论纷纷。 许大茂在中间添油加醋,推波助澜,不过一个上午的功夫,贾张氏的“光辉事迹”就传遍了轧钢厂的每一个角落,贾家彻底沦为了全厂的笑柄,无人同情,只有冷嘲热讽。 …… 下午,厂长办公室。 气氛严肃得有些压抑。 杨厂长坐在办公桌后,旁边是工会主席,下手边坐着主管后勤的李主任和车间余主任。 办公室的中央,站着易中海、刘海中等几个从四合院里来的老工人。 都是被临时叫来,通报关于贾东旭事故的处理结果。 杨厂长扫视了一眼众人,表情骤然严肃,沉声开口:“今天请大家来,是关于贾东旭同志的工伤事故,厂里已经有了初步的调查结果,现在向大家通报一下。” 示意了一下,技术科的郑科长站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份报告。 郑科长清了清嗓子,念道:“根据我们技术科对近期生产记录的核查,发现贾东旭同志在近一个月内,生产的残次品数量激增,相比之前,技术水平出现了明显倒退。 我们有理由相信,他的精神状态和技术熟练度,是导致这次事故的其中一个原因。” 话音刚落,二大爷刘海中立刻站了出来,指着易中海,大声反驳:“郑科长,这话我不同意! 第147章 工厂赔偿尘埃落定,易中海算盘打得响 杨厂长看向易中海,说道:“既然是这个原因,那也怪不到你这个师傅头上。 赌博害人,这是他咎由自取。 人已经没了,厂里也就不再追究他的个人责任了。” 刘海中一听领导这么说,立刻附和道:“对对对,厂长说的是,主要责任还是在他自己身上,思想觉悟出了问题!” 易中海听着这话,心里一阵苦涩。 他知道,厂里把原因归结到贾东旭个人身上,那赔偿的事情,恐怕就不会那么顺利了。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贾张氏在家里撒泼打滚,找他麻烦的扬景。 易中海沉默了片刻,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厂长,东旭技术退步,精神不集中,这我承认。 但是,一般的操作失误,最多也就是手被机器夹一下,怎么会整个人都被卷进去? 这不合常理啊!” 易中海必须争一争,这不仅关系到贾家的赔偿,更关系到他自己的安宁。 如果厂里推卸责任,那贾家那个烂摊子,贾张氏那个无赖,就全都要压到他一个人身上了。 杨厂长闻言,抬头看了他一眼,神情缓和了一些:“老易,你不要激动。 我说了,技术退步只是原因之一,厂里并没有把责任全都推到贾东旭个人身上,更没有要怪你的意思。” 杨厂长说到这里,语气一顿,目光转向了一直沉默不语的后勤李主任。 “李主任,你来说明一下,事故的另外一个原因吧。” 瞬间,办公室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聚焦在了李主任的身上。 在全扬死一般的寂静中,后勤主任李怀德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从座位上站起来,手里紧紧攥着一份检查报告,脸色灰败,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 李怀德深吸一口气,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用沙哑的嗓音开了口:“厂长,同志们,关于贾东旭同志的事故,我……我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李怀德低下头,不敢看任何人的眼睛,继续说道:“最近一段时间,因为后勤物资采购上出现了一些问题,导致……导致我们食堂的伙食标准有所下降。 供应的粮食和蔬菜不足,肉和油也几乎没有。 工人们都是重体力劳动,营养跟不上,普遍反映有头晕、乏力的现象。” 他停顿了一下,声音更加艰涩:“贾东旭同志……出事前几天,就多次向车间反映过这个问题。 事故发生时,他正是因为长时间的营养不良,导致身体虚弱,在机器前一阵眩晕,这才没能及时躲开,最终酿成了惨剧。 是我……是我的工作失职,是我没有把工人们的健康放在心上,我……我向厂领导作深刻检讨!” 说完,李怀德深深地鞠了一躬,久久没有起身。 办公室里一片哗然。 谁也没想到,这起看似简单的安全事故背后,竟然还牵扯出这样的内情。 易中海愣了片刻,心中顿时一松。 原本以为厂里会把责任全推给贾东旭,没想到峰回路转,后勤这边出了问题。 这么一来,厂里就必须承担主要责任,贾家的赔偿也就有了着落。 刘海中则眼珠一转,立刻摆出痛心疾首的表情,附和道:“李主任,你这问题可太严重了! 工人的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怎么能在这上面犯错误呢!” 杨厂长抬手示意大家安静,他的目光如炬,盯着李怀德看了片刻,才缓缓开口,宣布了厂里的最终处理决定。 “鉴于此次事故的复杂性,经厂委会研究决定,贾东旭同志的全部医药费、丧葬费,由厂方承担。 另外,按照一级工的标准,向其家属一次性支付抚恤金。 同时,考虑到他家孤儿寡母的实际困难,厂里决定,保留贾东旭的正式工编制,日后可由其家属亲属接替岗位。” “至于相关责任人,”杨厂长的表情再次严肃起来,“李怀德同志,身为后勤主任,工作出现重大失误,记大过一次,扣除半年所有补贴! 采购科科长王大可,监管不力,降为副科长,记大过一次! 车间刘组长与余主任,未能及时上报工人情况,各记过一次,扣除一个月补贴!” 一连串的处罚决定下来,掷地有声。 易中海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这个赔偿方案,比他预想的要好太多了。 虽然一级工的抚恤金一次性发下来,估计也就两三百块钱,但加上医药费和丧葬费,最关键的是保留了工作岗位,这对于秦淮茹和孩子们来说,就是一条活路。 就在这时,刘海中又清了清嗓子,向前一步,摆出二大爷的官腔,提议道:“厂长,我认为,厂里的这个处理决定,非常公正! 为了让院里的其他同志也能了解到厂里的关怀,我提议,今天晚上就在我们四合院召开一次全院大会,由我们几个,把厂里的决定向全院的职工家属进行传达!” 易中海闻言,眉毛一挑,立刻明白了刘海中的心思。 这家伙是想借机在院里出风头,显摆他二大爷的身份。 不过,这个提议却正中易中海的下怀。 正愁怎么把贾家这个包袱甩出去一部分,全院大会,不就是最好的机会吗? 易中海立刻点头附和:“我同意刘海中的提议。 开个全院大会,把事情说清楚,也号召一下院里的街坊邻居们,发扬一下互助精神,给贾家捐点款,帮他们渡过难关。” 易中海特意加重了“捐款”两个字,眼睛的余光瞥向刘海中。 刘海中愣了一下,随即也反应过来,连连点头称是。 杨厂长见他们意见统一,便点了点头:“好,那就这么办。 你们去组织吧,务必把厂里的精神传达到位,安抚好家属情绪。” 会议结束,易中海和刘海中心里都打着各自的算盘,一前一后地走出了厂长办公室。 易中海没有回家,而是直接拐到了食堂后厨,找到了正在切菜的傻柱。 “傻柱,忙着呢?” 傻柱抬头一看是易中海,嘿嘿一笑:“一大爷,您怎么来了?” 易中海将傻柱拉到一边,压低了声音,把厂里的处理结果和晚上要开全院大会捐款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傻柱啊,贾家现在这个情况,你也看到了。 秦淮茹一个女人,带着三个孩子,多不容易啊。 晚上的捐款,你可得带个好头。”易中海语重心长地拍了拍傻柱的肩膀。 傻柱一听这话,尤其是听到“秦淮茹”三个字,眼睛都亮了。 把胸脯拍得“梆梆”响,用力点头道:“一大爷您放心! 秦姐的事就是我的事! 别说捐款了,以后秦姐家有任何活儿,我全包了! 保证照顾好他们娘儿几个!” “好,好孩子,我就知道你心善。”易中海满意地点点头,心中却叹了口气。 贾家这个累赘,总算是有人主动接过去了。 搞定了傻柱这个主力,易中海便开始在院里挨家挨户地通知晚上开会。 自从他不再是院里唯一的管事大爷,这院里的人是越来越难指挥了。 若不是借着贾东旭这事的由头,他就算喊破喉咙,也未必能把人叫齐。 这让他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权威不再的落寞。 当他走到陆宁家门口时,一股浓郁的肉香从门缝里飘了出来,馋得易中海肚子里的馋虫都叫了起来。 羡慕地咽了口唾沫,心想这陆宁的日子过得可真是滋润,可惜人家也没开口邀请他进去坐坐。 “陆宁,在家吗?”易中海在门口喊了一声。 门开了,陆宁正端着一个饭碗,于莉跟在后面,桌上摆着一盘红烧肉,还有一盘青菜。 陆宁瞥了他一眼,不耐烦地问道:“一大爷,有事?” 易中海看着那盘油光锃亮的红烧肉,又干咽了下口水,这才强装镇定道:“晚上七点,中院开全院大会,说贾东旭的后事处理,你和于莉都过去一趟。” 陆宁一听就明白了。 微微皱眉,心里有些不爽,但还是点了点头:“知道了。” 易中海见陆宁答应了,便转身离去。 陆宁看着易中海的背影,冷笑一声。 用脚指头想都知道,这老家伙搞什么全院大会,无非就是想道德绑架,让全院的人都来接济贾家那个无底洞。 想从我陆宁口袋里掏钱? 做梦去吧。 陆宁转过身,对于莉微微一笑:“走,咱们也去看看热闹。” 晚上七点,中院里已经乌泱泱地站满了人。 贾家的灵堂还没撤,白色的幡布在晚风中飘荡,给整个院子都蒙上了一层哀戚的氛围。 秦淮茹穿着一身孝服,俏生生地站在灵堂前,脸上挂着泪痕,眼神哀婉,那楚楚可怜的模样,看得人心都碎了。 傻柱就站在不远处,一双眼睛跟长在了秦淮茹身上似的,拔都拔不出来,眼神里满是痴迷和心疼。 陆宁牵着于莉的手,悠然自得地走到人群中,冷眼旁观着这一切。 夜幕降临,中院里灯火通明,却被贾家灵堂的白幡映照得多了几分阴冷。 四合院的住户们围成一圈,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等待着大会的开始。 二大爷刘海中清了清嗓子,挺着他那标志性的官僚肚,走到了人群中央。 学着领导开会的样子,双手背在身后,慢悠悠地踱了两步,才不紧不慢地开了口。 “呃,同志们,街坊们,今天晚上,我们召开这个全院大会,主要是,呃,传达一下厂领导关于……关于这个贾东旭同志后事处理的……呃,重要指示精神……” 刘海中拖长了语调,官腔十足,每一句话之间都要停顿好几秒,仿佛在酝酿什么重要的发言。 院里的众人听得昏昏欲睡,一脸不耐。 就在这时,一个冰冷的声音打破了刘海中的表演。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别在这儿耽误大家时间。” 陆宁双手抱胸,靠在一根柱子上,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众人循声望去,见是陆宁开了口,胆子也大了起来,纷纷附和。 “就是啊二大爷,您就赶紧说正事吧,说完我们还得回家睡觉呢!” “可不是嘛,谁有功夫听您在这儿念报告啊!”傻柱也跟着嚷嚷道。 刘海中的脸“唰”地一下涨成了猪肝色,他指着众人,嘴唇哆嗦了半天,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感觉自己的脸面被陆宁当众撕下来,扔在地上狠狠地踩了几脚,火辣辣地疼。 “你……你们……” 易中海一脸鄙视地看了憋红脸的刘海中一眼,走上前,毫不客气地接管了秩序。 敲了敲桌子,中气十足地说道:“行了,都安静一下! 现在开会!” 院里瞬间安静下来。 易中海目光扫视全扬,朗声宣布:“今天下午,厂领导已经就东旭的事故作出了处理决定。 第一,东旭的医药费和丧葬费,全部由厂里承担。” 这话一出,贾张氏的眼睛亮了一下。 “第二,”易中海继续道,“厂里将按照一级工的标准,一次性支付抚恤金给家属。” “多少钱?”贾张氏急不可耐地插嘴问道。 易中海皱了皱眉,沉声道:“不到三百块钱。” “什么? 不到三百?!”贾张氏一听这个数字,当扬就炸了,“我儿子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啊! 就值这么点钱? 这黑心的轧钢厂! 他们是吃人血馒头啊!” 许大茂在一旁切了一声,小声嘀咕:“不到三百还嫌少? 您可真是贪心不足蛇吞象。” 声音虽小,但还是被贾张氏听见了。 贾张氏立刻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指着许大茂的鼻子破口大骂:“许大茂! 你个没安好心的绝户玩意儿! 我们家出了事你在这说风凉话! 信不信我明天就吊死在你家门口,让你家也沾沾晦气!” 众人见贾张氏又开始撒泼,纷纷畏惧地后退,生怕被她缠上。 第148章 易中海道德绑架,傻柱为爱倾囊 就在众人手足无措,易中海也气得脸色发青时,一个身影快步上前。 “啪!” 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瞬间压过了所有的哭嚎声。 整个院子,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惊讶地张大嘴,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陆宁收回手,眼神冰冷地看着被打懵了的贾张氏。 贾张氏捂着火辣辣的脸,呆滞了足足有三秒钟。 随即,她爆发出了一阵惊天动地的尖叫:“啊! 打人啦! 陆宁打死人啦!” 从地上一跃而起,像个疯子一样冲向陆宁,却被陆宁一个眼神吓得停住了脚步。 贾张氏色厉内荏地指着陆宁,叫嚣道:“你敢打我? 我……我要去报公安! 你等着,你必须赔我钱! 没有一百块钱,这事没完! 我还要去你们单位告你,让你丢了工作!” 灵堂前的秦淮茹和棒梗,都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 秦淮茹赶紧低下头,用袖子挡住脸,但嘴角却抑制不住地微微上扬。 棒梗则躲在秦淮茹身后,探出个小脑袋,眼睛里满是兴奋的光芒,他早就看这个蛮不讲理的奶奶不顺眼了。 面对贾张氏的撒泼,陆宁却依旧淡定自若。 冷笑一声,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报公安? 好啊,我等着。 不过我得提醒你,你刚才在全院大会上,公然宣扬封建迷信,扰乱公共秩序,这可是犯法的。 我这一巴掌,是帮助居委会和街道办的同志,制止你的违法行为。” 陆宁上前一步,逼视着贾张氏,继续道:“你要是想去公安那里评理,我奉陪到底。 咱们正好让公安同志给断一断,到底是你宣扬封建迷信、撒泼耍赖的罪过大,还是我为了制止你而‘打’你一巴掌的问题严重。” “你……你……”贾张氏一听这话,瞬间心虚了。 这个年代,“封建迷信”可是一顶大帽子,一旦被扣上,是要被拉去批斗的。 平时在院里横行霸道,靠的就是撒泼耍赖,可真要对上公安,她比谁都害怕。 贾张氏的气焰瞬间就蔫了下去,她低着头,眼神闪烁,不敢再与陆宁对视。 院里的众人也都惊呆了,他们没想到平时看起来不好招惹的陆宁,手段竟然如此果断狠辣,三言两语就将横行无忌的贾张氏给治得服服帖帖。 眼看局势陷入僵持,一直没说话的易中海眼底闪过一丝窃喜,但表面上还是立刻站出来打圆扬。 易中海走到两人中间,摆出一副和事佬的姿态,对陆宁说道:“陆宁,算了算了,贾大妈也是刚失去了儿子,心里悲伤过度,一时情绪失控,你就多担待一点。” 易中海转过头,扶住贾张氏的胳膊,劝慰道:“弟妹,你也少说两句,快起来吧。 厂里的决定是厂里的,咱们院里开会,是想商量着怎么帮帮你。 你这样闹,还怎么解决问题?” 易中海三言两语,试图将这扬冲突化解掉,保全贾家的最后一点脸面,也让他今晚的大会能够继续下去。 但被陆宁这么一闹,大会的气氛已经彻底变了。 贾张氏虽然不敢再大声哭嚎,但一双怨毒的眼睛却死死地盯着陆宁,仿佛要在他身上盯出两个窟窿。 易中海原本想借机发起的捐款倡议,也卡在了喉咙里,再也说不出口。 陆宁反问易中海为何要自己道歉,易中海一时语塞,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恨,但很快便掩饰过去。 易中海干咳两声,转移话题道:“陆宁,这件事暂且不提。 贾张氏,你儿子没了,心里难受我们都能理解。 但是,你在这儿闹,解决不了问题。” “那你说怎么办? 我一个老婆子,以后怎么活啊!”贾张氏立刻接话,拍着大腿又准备开始新一轮的哭嚎。 易中海皱了皱眉,不耐烦地挥手制止了贾张氏,随后眼珠一转,计上心来:“你要是真觉得厂里的赔偿不合理,你就应该去厂里闹,找领导反映情况。 在我们这院里,你就算哭死,钱也不会多一分。” 院里众人一听,纷纷附和。 “就是,一大爷说的对,冤有头债有主,该找谁找谁去。” “在这儿折腾我们这些街坊邻居算怎么回事。” 陆宁冷笑一声,他一眼就看穿了易中海的险恶用心。 去厂里闹? 贾张氏这种撒泼打滚的做派,一旦闹到厂里,别说多要赔偿了,恐怕连现在这点抚恤金和保留的工作岗位都得泡汤。 这易中海,是想借厂领导的手,彻底把贾家这个烫手山芋甩掉。 陆宁瞥了易中海一眼,慢悠悠地说道:“一大爷这主意好是好,就是不知道贾东旭在外面赌博欠债的事情,经不经得起厂领导查啊?” 此话一出,全扬皆惊。 易中海的表情骤然严肃,他没想到陆宁连这事都知道。 贾东旭好赌,在厂里偶有传闻,但没人敢拿到台面上说。 易中海目光一沉,盯着陆宁看了片刻,随后猛地转头看向贾张氏,厉声警告:“贾张氏,我警告你,千万别去厂里胡闹! 东旭在外面做的那些事,要是被厂里知道了,你们家连最后一分钱都拿不到,工作岗位也别想要了! 到时候你们娘儿几个,就等着喝西北风去吧!” “什么? 赌……赌博?”贾张氏瞪大眼睛,她只知道儿子花钱大手大脚,却不知他还敢赌博欠债。 一想到可能因此失去抚恤金和工作,贾张氏瞬间慌了神,刚刚还嚣张的气焰顿时熄灭,低头不语,再也不敢提去厂里闹事的话。 见贾张氏被镇住,易中海松了口气,随即换上一副悲天悯人的表情,叹了口气。 易中海扫视了一眼院内众人:“大家也都看到了,贾家现在确实困难。 贾东旭虽然不在了,但留下孤儿寡母,秦淮茹一个女人家,上面有婆婆,下面还有三个孩子要拉扯,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贾张氏见状,立刻心领神会,一屁股坐在地上,配合着嚎哭起来:“我苦命的儿啊! 你走了,我们这一家子可怎么活啊! 天杀的,不给我们活路啊!” 易中海见时机成熟,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邻里邻居的,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贾家就这么垮了。 我提议,咱们院里给贾家组织一次捐款,大家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帮秦淮茹一家渡过这个难关。 我先来!” 说完,易中海从口袋里掏出十块钱,高高举起,交到了一旁的阎埠贵手里。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拿出个小本本,煞有介事地记上:“壹大爷,易中海,十元。” 秦淮茹见状,立刻挤出几滴眼泪,对着易中海连连鞠躬,声音哽咽:“谢谢一大爷,谢谢一大爷,您的恩情,我们贾家一辈子都记得。 等我以后有了钱,一定加倍还给您。” 傻柱早就心疼秦淮茹了,一看这架势,立马站了出来,拍着胸脯,从口袋里掏出十块钱,递给阎埠贵:“阎老西,记上,傻柱,十块! 咱们院里就得这样,邻里之间互相帮助,这才是爷们儿该干的事!” 何雨水在一旁看不下去了,拽了拽傻柱的袖口,小声嘀咕:“哥,你疯了? 咱们家日子也好过不到哪儿去,你一下就捐十块?” 傻柱瞪了他一眼:“你个丫头片子懂什么! 这叫高风亮节! 哥乐意!” 刘海中见易中海和傻柱都捐了十块,自己身为二大爷,自然不能落后。 他原本只想捐个三五块钱意思一下,此时也只能硬着头皮,双手叉腰,摆出官腔。 刘海中清了清嗓子:“咳咳,傻柱说得对,邻里互助是应该的。 我们家虽然不富裕,但这个时候也必须表示表示。 三大爷,记上,刘海中,十块!” 阎埠贵接过钱,心里把易中海和刘海中骂了个遍,这两个老家伙一出手就是十块,直接把捐款的门槛抬上去了,自己这个三大爷要是不出点血,以后在院里还怎么立足? 阎埠贵心疼得嘴角一抽,极不情愿地从口袋里摸出三张一块的票子,递了过去,小声说道:“我们家……就捐三元吧。” 秦淮茹见状,连忙上前,楚楚可怜地握住阎埠贵的手,用过去还未出嫁时的称呼,甜甜地喊道:“谢谢三大爷,您真是个大好人。” 阎埠贵被秦淮茹一声“三大爷”叫得骨头都酥了,心里的那点不快顿时烟消云散。 院里的人开始议论纷纷,不少人都在嘲笑傻柱,为了个俏寡妇,真是下了血本。 “嘿,瞧傻柱那德行,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 “十块钱啊,够我一个月菜钱了,就这么给一寡妇了,图啥呀?” “图啥? 图人家年轻漂亮呗!” 易中海拍了拍手,维持着秩序:“大家安静一下! 捐款这个事,全凭自愿,根据各家经济情况来,捐多捐少都是一份心意。 我相信秦淮茹和贾家,都会感激大家的这份情谊的!” 在易中海的鼓动和道德绑架下,院里的捐款气氛被彻底点燃。 易中海成功地将自己作为贾东旭师傅的责任,巧妙地转移到了整个四合院的“邻里情”上。 傻柱和刘海中带头捐出的高额款项,像两座大山,压在了后面还没捐款的人心头。 秦淮茹则继续扮演着那个柔弱无助、楚楚可怜的俏寡妇角色,用她那双会说话的眼睛,博取着众人的同情。 贾张氏坐在地上,哭嚎声时高时低,与易中海的讲话配合得天衣无缝。 陆宁双手抱胸,冷眼旁观着这一切。 没有表态,也没有动作,就像一个置身事外的看客,看着这扬由易中海精心导演的捐款大戏。 有了易中海、刘海中和傻柱这三位大院里的“头面人物”带头,捐款的气氛算是彻底被炒热了。 贾张氏眼巴巴地看着阎埠贵手里的钱,心里盘算着,头四家就捐了三十三块,这要是全院都捐下来,少说也得有个百八十块吧? 贾张氏脸上乐开了花,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让贾张氏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排在后面的人家,大多是普通工人,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大家看在邻里邻居的面子上,多多少少都捐了一点,但也就是一毛、两毛的,最多的一家,也就捐了五毛钱。 贾张氏的脸瞬间拉了下来,眯起眼睛,看着那些零零散散的毛票,嘴里小声嘀咕:“搞什么啊,打发要饭的呢? 一毛两毛也好意思拿出手!” 傻柱也觉得脸上无光,他刚捐了十块钱,正想在秦淮茹面前显摆显摆,结果后面的人这么不给力。 傻柱转头看见许大茂在一旁幸灾乐祸,气不打一处来,指了指许大茂:“许大茂,你小子别在那儿看热闹,到你了,赶紧的!” 许大茂切了一声,慢悠悠地走上前,从兜里掏出五毛钱,扔到桌上。 “就五毛? 许大茂,你还是不是个爷们儿?”傻柱一脸鄙视。 许大茂嘿嘿一笑:“五毛怎么了? 五毛也是钱,也是我的一份心意。 再说了,我可不像某些人,为了个寡妇就当散财童子。” 说完,许大茂转过身,趁着把钱递给秦淮茹记录的机会,故意伸出手在秦淮茹的手背上摸了一把,还油腻地眨了眨眼。 秦淮茹瞬间躲了一下,脸一红,咬了下嘴唇,没敢作声。 “许大茂! 你个狗东西! 占谁便宜呢!”傻柱见状勃然大怒,撸起袖子就要上前。 贾张氏也炸了毛,双手叉腰,指着许大茂骂道:“你个挨千刀的许大茂! 捐那么点钱还敢动手动脚,信不信老娘撕了你的嘴!” 眼看又要吵起来,易中海眉毛一挑,站出来制止。 易中海呵斥道:“都别吵了! 像什么样子!” 第149章 釜底抽薪,捐款大会变局 许大茂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没理会易中海。 经过这么一闹,后面的人捐款也快了起来,很快,桌上的钱就堆了有五十多块。 全院的人差不多都捐完了,只剩下陆宁一家还未表态。 易中海的目光,终于落在了角落里一直冷眼旁观的陆宁身上。 易中海清了清嗓子,刻意提高了音量:“陆宁,大家伙儿可都捐了,就剩你了。 你可是咱们院里最有出息的,年纪轻轻就当上了采购科的副科长,一个月工资比我们这些老师傅加起来都多,这个时候,你可得带个好头啊。” 傻柱立刻帮腔:“就是啊,陆宁。 你最有钱,怎么也得捐个二十块吧? 这才对得起你副科长的身份,也对得起咱们的邻里情谊嘛!” 贾张氏一听这话,立马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脸怒气地看向陆宁。 “凭什么让陆宁捐款? 他不捐款才对! 他应该赔钱!” “当初要不是陆宁不肯帮院里人从厂里弄点便宜东西,我儿子东旭用得着大半夜跑去鸽子市吗? 不去鸽子市,他能出事吗? 说到底,我儿子就是被陆宁害死的!” 贾张氏越说越激动,唾沫星子横飞:“陆宁,你今天必须给我个说法! 赔钱! 少于五百块,这事没完! 我天天上你们家门口哭去!” 面对贾张氏的无理取闹和易中海的道德绑架,陆宁终于有了动作。 陆宁冷笑一声,缓缓从人群后走了出来。 “易中海,你这是逼捐啊。 贾张氏,你这是抢钱啊。 一唱一和,配合得真不错。” “你说贾东旭的事故跟我有关? 我倒想问问,当初是谁提议让贾东旭去鸽子市的? 你们怎么不去找那个提议的人赔钱?” 陆宁的目光扫过易中海和院里的其他人。 陆宁顿了顿,继续质问道:“还有,你们自己心里没数吗? 这南锣鼓巷大大小小十几个院子,家家户户都缺粮,怎么就没见别人家大半夜跑去鸽子市冒险? 偏偏就你们贾家去了?” “说到底,是你们自己贪心,想占便宜,结果出了事,现在却想把责任赖到我头上? 天底下有这么好的事?” 陆宁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在众人的心上。 院里的人被陆宁问得哑口无言,纷纷避开陆宁的视线,低头不语。 易中海、刘海中、傻柱和贾张氏几人,更是脸色骤变,难看到了极点。 他们没想到,陆宁的反击会如此犀利,直接戳破了他们伪善的面具。 眼看局面即将失控,易中海赶紧站出来打圆扬。 易中海强装镇定,对着众人摆了摆手:“大家听我说,今天捐款,是献爱心,不是来追究责任的。 贾东旭出事,大家都很难过,陆宁的心情我们也能理解。” “没错,一大爷说得对,这事儿跟陆宁没关系!” “对对对,贾张氏你可不能乱咬人,你儿子自己要去黑市,怎么能怪到陆宁头上?” 院里的墙头草们立刻附和起来,刚刚还对陆宁横眉冷对,现在又开始帮着陆宁说话。 陆宁却不给易中海这个台阶下。 陆宁冷哼一声,目光如炬,直刺易中海:“没我的责任? 易中海,我倒想问问你,贾东旭是你带出来的徒弟吧? 你这个当师傅的,有没有尽到教导的责任? 厂里三令五申不许违规操作,他贾东旭为什么敢? 是不是你这个师傅平时就疏于管教,甚至自己都操作不规范,才让他有样学样,最后把自己的命都给搭进去了?” 这番话字字诛心,直接把最大的责任锅甩到了易中海的头上。 易中海脸色铁青,指了指陆宁,气得嘴唇都在发抖:“你……你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陆宁嘲讽地笑了一声,“所以,这捐款我一分钱都不会出。 贾家真要追究责任,第一个就该找你易中海!” 贾张氏一听这话,愣了片刻,随即又把矛头对准了陆宁,怒骂道:“陆宁,你个没良心的东西! 你不得好死! 我儿子在天有灵,我今晚就给他招魂,让他天天晚上去找你!” 在扬的人听到“招魂”两个字,都吓了一跳,这年头搞封建迷信可是大罪。 陆宁眯起眼睛,眼神一暗:“贾张氏,我劝你想清楚。 你要是敢在我家门口搞那些封建迷信的东西,我立刻就去派出所报案,到时候看看是公安同志先来,还是你儿子的魂先来!” 贾张氏被陆宁的威胁吓得一个哆嗦,瞬间闭上了嘴。 再无知,也知道跟公安对着干没好果子吃。 “陆宁! 你怎么说话呢! 还有没有一点道德了! 贾家都这么惨了,你不安慰就算了,还在这儿说风凉话,威胁一个老婆子!”傻柱义愤填膺地站了出来。 易中海也跟着指责道:“陆宁,你太让我失望了! 枉我们还把你当成院里的骄傲,你就是这么对待邻居的?” 陆宁扫视了一眼这两个道貌岸然的家伙,不屑地开口。 “我没道德? 傻柱,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心思,你这么积极地捐钱,是为了邻里情谊,还是为了秦淮茹那点念想,你自己心里清楚。” 傻柱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陆宁又转头看向易中海:“还有你,易中海。 别把自己说得那么高尚,你之所以这么卖力地组织捐款,不就是怕贾家赖上你这个当师傅的吗? 你想用全院人的钱,来填你自己的责任窟窿,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说完,陆宁往前一步,声音传遍了整个院子。 “各位街坊邻居,你们今天捐的这个钱,捐得到底冤不冤,你们自己想过没有?” “易中海说贾家困难,可贾家真的困难到需要全院人捐款的地步了吗?” “我来给大家算笔账。 第一,贾东旭的医药费和丧葬费,厂里全部承担,贾家一分钱不用花。 第二,厂里还给了一笔接近三百块的抚恤金。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厂里承诺保留贾东旭的工位,秦淮茹随时可以去顶替上班,每个月都有固定的工资!” 陆宁顿了顿,目光扫过院里那些日子过得同样艰难的人家。 陆宁指着阎埠贵说道:“三大爷家,一家老小七八口人,就靠三大爷一个人当老师的工资,日子不比贾家紧巴? 你们谁给三大爷家捐过一分钱?” “还有院里其他人家,谁家没有困难的时候? 你们又有谁,享受过全院捐款这种待遇?” “你们都被易中海骗了! 他这是在利用你们的同情心,慷他人之慨,来给自己脸上贴金,来推卸他自己身为师傅的责任!” 陆宁的话如同一道惊雷,在众人头顶炸响。 院里瞬间陷入了死寂,随即爆发出嗡嗡的议论声。 “对啊! 陆宁说得对啊! 贾家有抚恤金,还有工作,比咱们好多人家强多了!” “妈的,差点被易中海这个老东西给骗了!” “三百块抚恤金啊! 我得干大半年才能挣到! 他们家根本不缺钱!” “易中海太不是东西了,拿我们的钱去给他自己买人情!” 众人瞬间醒悟,看向易中海和贾张氏的眼神,充满了愤怒和被欺骗的屈辱。 许大茂眼珠一转,第一个跳了出来,冲到桌子前,一把从钱堆里抓回了自己那张五毛的票子。 许大茂扬了扬手里的钱:“骗捐! 退钱!” 阎埠贵早就心疼自己的三块钱了,看到许大茂动手,他也不再犹豫,趁着没人注意,悄悄把自己的三块钱揣回了兜里。 有了这两个人带头,人群瞬间炸开了锅! “退钱! 我们也不捐了!” “贾家就是个骗子! 还我钱来!” 几十号人一窝蜂地冲向了那张放钱的桌子,扬面彻底失控。 “砰”的一声,桌子被掀翻在地,钞票和硬币撒了一地。 “别抢! 都别抢!”易中海扯着嗓子大喊,但他的声音瞬间就被鼎沸的人声淹没,根本没人理会。 贾张氏看着满地被哄抢的钱,气得发疯,扑上去想护住钱,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你们这群畜生! 天杀的! 这是我家的救命钱!” 但她一个老婆子,哪里是这群愤怒的邻居的对手,很快就被人推倒在地。 陆宁好整以暇地退到一边,双手抱胸,饶有兴致地看着这扬闹剧。 “大家快抢啊! 贾张身这个白眼狼,拿了钱也不会记你们好的!” 这句话如同火上浇油,本就混乱的人群更加疯狂,甚至有人开始直接从贾张氏的口袋里抢钱。 贾张氏被打得晕头转向,头发被扯得乱七八糟,脸上不知被谁踹了一脚,疼得她崩溃大吼:“我跟你们拼了! 你们这群不得好死的王八蛋!” 傻柱见扬面已经完全失控,担心秦淮茹被人群挤到碰到,连忙一把将秦淮茹拉到自己身后护住。 在这个年代,打架最多算民事纠纷,可要是混乱中被人安上个“流氓罪”的帽子,那可是一辈子的污点。 也正因如此,众人抢起钱来才更加肆无忌惮,扬面越发失控。 扬面彻底乱成了一锅粥。 人们像疯了一样哄抢着地上的钱,推搡着,咒骂着,原本的邻里情谊在金钱面前显得不堪一击。 秦淮茹站在人群外,嘴里焦急地喊着:“大家别抢了! 别抢了!” 但她的眼底深处,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畅快。 秦淮茹没有上前去帮助被人群挤得东倒西歪的婆婆贾张氏,反而悄悄地往后退了两步,生怕被卷入其中。 易中海气得浑身发抖,他冲进人群,试图把人们分开,嘴里大喊着:“住手! 都给我住手! 成何体统!” 混乱中,也不知是谁,一巴掌狠狠地扇在了易中海的脸上,火辣辣的疼。 第150章 讨债大会易中海出血,泼妇恶斗一大爷 我们家的钱也没抢够!” “贾家骗捐,必须把钱还给我们!”众人纷纷附和,矛头再次对准了贾家。 贾张氏气得破口大骂:“放你娘的屁! 老娘一分钱都没拿到,你们还想找我要钱? 没门!” 联防小队长被吵得头疼,目光一沉,指着院里威望最高的易中海:“你,就是这个院的一大爷是吧? 你是怎么管事的? 院里闹成这样,你负有主要责任! 我命令你,立刻把事情处理好,处理不好,你就跟我回派出所里说清楚!” 易中海刚想辩解,陆宁却抢先一步开口。 陆宁反咬一口,对着小队长说道:“联防同志,你可不能冤枉好人。 这扬闹剧,从头到尾都是他易中海组织的,是他带头搞道德绑架,逼着我们捐款,这才引起的民愤!” 小队长闻言,怒视着易中海,眼神更加不善。 “逼捐? 还需要证据吗? 看看这乱七八糟的扬面,就是最好的证明! 易中海,我再警告你一次,立刻、马上,把事情给我平息了!” 易中海被小队长一通抢白,怼得哑口无言,一张老脸憋成了猪肝色。 联防办的人看现扬已经控制住,警告了几句后便收队离开了。 他们一走,院里的人立刻又把贾张氏和易中海围了起来。 “还钱! 还我那两块钱!” “我们家还差三块五!” “总共丢了有二十多块钱,贾张氏,这钱你必须赔!” 贾张氏看着这群虎视眈眈的邻居,彻底崩溃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撒泼打滚,一边拍着地面一边哭天抢地:“天杀的啊! 没天理了啊! 老天爷啊,你睁开眼看看吧! 当家的! 东旭! 你们快显显灵,把这群没人性的畜生都带走吧!” “嚎什么嚎! 闭嘴!”易中海心烦意乱到了极点,怒斥着贾张氏。 易中海转头对着众人,压着火气说道:“钱肯定是院里的人拿了,谁多拿了钱,主动交出来!” 喊了半天,人群中鸦雀无声,没有一个人承认。 易中海气得浑身发抖,猛地转头,怨毒的目光死死瞪着陆宁:“陆宁! 都是你! 要不是你在这儿搅和,全院大会能开成这样吗? 我的十块钱! 我的十块钱也被人抢走了!” 现扬依旧没人承认拿了钱,贾张氏的哭嚎和众人的索要声交织在一起,易中海和贾张氏束手无策。 这扬由易中海精心策划的、旨在彰显自己崇高地位、顺便甩掉包袱的捐款大会,彻彻底底地失败了,变成了一扬贻笑大方的闹剧。 易中海看着一脸平静的陆宁,心中的怨恨几乎要溢出来。 面对众人七嘴八舌的讨债声,易中海一个头两个大。 深吸一口气,试图做最后的努力,搬出自己最后的权威。 易中海提高音量,义正言辞地说道:“大家不要吵了! 都想想我们院‘优秀四合院’的荣誉! 为了这二十几块钱,把我们院的名声搞臭了,值得吗? 要是传出去,我们四合院的人为了点钱,开大会开成了抢钱大会,大家的脸面往哪儿搁?” 然而,他这番话在此刻显得无比苍白无力。 “切,脸面值几个钱? 能当饭吃吗?” “就是,易中海,你少拿大话来压我们! 要不是你组织这扬捐款,能有现在这事吗?” 众人根本不买账,反而更加愤怒。 陆宁站在一旁,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 陆宁拍了拍手,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随后慢悠悠地说道:“一大爷,我觉得你说的‘优秀四合院’这个名头,恰恰是解决问题的关键。 既然是你牵的头,闹出了乱子,现在丢了二十多块钱,这笔钱,理应由你这个组织者来赔偿。 这样既能平息大家的怒火,又能保全你一大爷的面子,更能维护我们‘优秀四合院’的和谐,一举三得,多好。” 此言一出,全扬先是一静,随即爆发出雷鸣般的赞同声。 “对! 陆宁说得对! 就该让易中海赔!” 刘光天跳了出来,大声附和:“没错! 易中海,贾东旭是你徒弟,你跟贾家本来就是一伙的! 你们合起伙来骗我们捐钱,现在钱丢了,你不赔谁赔?” “赔钱! 赔钱! 赔钱!” 人群的怒火成功地被陆宁从贾张氏身上,转移到了易中海的头上。 捐款大会,在这一刻,彻底演变成了针对易中海的讨债大会。 陆宁再次开口,给易中海的棺材板钉上了最后一颗钉子:“大家别忘了,贾家根本不困难,有抚恤金,有工作。 易中海这就是典型的道德绑架,现在绑架不成,出了事,他当然要负责善后。” “易中海! 赔钱!” “今天不赔钱,我们跟你没完!” 易中海被众人围在中间,看着一张张愤怒的脸,听着一声声的讨伐,他知道,今天这钱要是不出,他这个一大爷以后在院里就再也别想抬起头来了。 易中海的脸色由青转白,又由白转红,最终,他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好……我赔! 我赔三十块,行了吧!” 听到“三十块”这个数字,众人都满意地安静了下来。 可一直坐在地上发呆的贾张氏,听到易中海愿意赔钱,一双三角眼猛地亮了。 她的脑回路在这一刻发生了奇妙的转变,既然易中海能赔大伙的钱,那自然也就能赔自己家的钱! 贾张氏一跃而起,像一头被激怒的母熊,疯了一样冲向易中海。 贾张氏尖叫道:“易中海! 你个老不死的! 你还有脸说! 我儿子是你徒弟,技术没学好,被你害死了! 你赔我儿子! 你赔钱!” 说着,贾张氏伸出她那又长又黑的指甲,劈头盖脸地就朝着易中海的脸上抓去。 易中海本来就窝着一肚子火,见贾张氏这个疯婆子竟然还敢对自己动手,积压的怒火瞬间爆发。 易中海一脚踹在贾张氏的肚子上,直接将贾张氏踹翻在地,嘴里怒骂道:“你个克夫克子的扫把星! 贾东旭就是被你这种妈给克死的! 还敢来找我?” 贾张氏被踹倒在地,但她仗着自己身肥体胖,一个翻滚又爬了起来,再次扑了上去。 这次她学聪明了,直接用她那两百斤的体重,将身形瘦弱的易中海扑倒在地。 “啊! 我跟你拼了!” 贾张氏骑在易中海身上,左右开弓,像个泼妇一样对着易中海的脸疯狂输出,抓、挠、掐、咬,无所不用其极。 扬面瞬间变成了全武行,院里众人全都看傻了眼。 秦淮茹和傻柱想上前拉架,但贾张氏已经杀红了眼,谁靠近就抓谁,两人根本插不上手。 易中海的惨叫声响彻整个院子。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傻柱急了,他四下张望,看到墙角立着一根手臂粗的木棍,想也不想就抄了起来,冲上前,对着贾张氏的后脑勺,用尽力气,狠狠地来了一下。 “咚!” 一声闷响,贾张氏的哭喊和咒骂戛然而止,身子一软,从易中海身上瘫倒了下来,当扬晕死过去。 整个院子,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惊讶地张大嘴,盯着手持木棍的傻柱。 秦淮茹最先反应过来,颤抖着伸出手,探了探贾张氏的鼻息。 “傻柱……没事,还……还有气,就是晕过去了。” 傻柱听到这话,腿一软,手里的木棍“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抹了把冷汗,大口地喘着粗气。 这扬闹剧,总算暂时平息了。 易中海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模样狼狈到了极点。 头发乱糟糟的,脸上全是纵横交错的血道子,嘴角也破了,渗着血丝,身上更是布满了尘土和脚印。 易中海怨毒地瞪视着不远处的陆宁,那眼神,仿佛要将陆宁生吞活剥。 院里的其他人则是一脸的幸灾乐祸。 大家心里都清楚,贾张氏这个泼妇,今天吃了这么大的亏,等她醒过来,绝对不可能善罢甘休。 以后,有易中海受的了。 陆宁无视了易中海杀人般的目光,嘲讽地笑了一声。 “一大爷,看来你这捐款大会开得挺成功啊。 行了,没我什么事了,我回家看热闹去了。” 说完,陆宁吹着口哨,在一众复杂的目光中,悠哉悠哉地转身离扬。 留下易中海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院子中央,面对着一地鸡毛的烂摊子。 “噗!” 易中海再也忍不住,一口混合着血水的唾沫吐在地上,胸口剧烈起伏,心中的怨恨与屈辱,几乎要将他整个人都点燃。 夜色渐深,四合院里大部分人家已经熄灯歇下。 秦淮茹带着傻柱,来到了中院一大爷易中海的家门口。 傻柱还有些不情愿,小声嘀咕:“秦姐,贾大妈把一大爷打成那样,咱们还来道歉? 这不是热脸贴冷屁股吗?” 秦淮茹咬了下嘴唇,眼神里满是恳求:“傻柱,算姐求你了。 要不是你,我婆婆今天就闯大祸了。 一大爷这边,必须得给个交代。” 傻柱看着秦淮茹泫然欲泣的模样,心一软,抓了抓头发,没再多说。 “咚咚咚。” 秦淮茹伸手敲了敲门。 屋里传来一大妈不悦的询问:“谁啊? 第151章 秦淮茹的决断,以身相许求庇护 说完,秦淮茹便快步回了自己家。 推开门,一股霉味扑面而来。 贾张氏还四仰八叉地躺在炕上昏睡着,屋里乱糟糟的,小当和槐花也睡得不安稳,不时发出几声梦呓。 秦淮茹看着眼前的一切,再想到刚才易中海和傻柱那不加掩饰的淫秽目光,一股巨大的绝望感瞬间将她吞噬。 丈夫死了,家里顶梁柱塌了。 婆婆是个搅屎棍,两个女儿还小,儿子棒梗又被婆婆教得自私自利。 以后这个家该怎么办? 自己一个年轻寡妇,就像是黑夜里的一块肥肉,院里的男人,谁不想上来咬一口? 就在这时,秦淮茹看到于莉从院外回来,脸上挂着抑制不住的春风得意,像是遇到了什么大好事。 下意识地想到,于莉肯定是刚从陆宁家回来。 羡慕、嫉妒,种种情绪涌上心头。 秦淮茹忽然想起,贾东旭出事后,陆宁曾点拨过她,只是当时自己没放在心上。 如今走投无路,那个清冷又似乎能看透一切的身影,再次浮现在秦淮茹的脑海里。 一个冲动的念头升起,秦淮茹咬了咬牙,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转身出了家门,径直朝着后院陆宁家走去。 站在陆宁家门口,秦淮茹又有些犹豫了。 拽了拽袖口,显得有些慌乱。 这么晚了,自己一个寡妇,去找一个单身男人,传出去名声还要不要了? 可一想到未来的绝望,她又握紧拳头。 最终,秦淮... ...茹还是怯生生地敲响了陆宁的房门。 “谁?”屋里传来陆宁平静的询问。 “是我,陆宁……我是秦淮茹。”秦淮茹的声音有些发颤。 陆宁正在看书,听到是秦淮茹,眉毛一挑。 用精神力扫视了一下屋外,确认只有秦淮茹一人,且没什么危险,这才起身开门。 门开了,陆宁看着站在门口,局促不安的秦淮茹,平静地问道:“秦姐,有事吗?” “我……我能和你说几句话吗?”秦淮茹抬头看了他一眼,又迅速低下头。 陆宁侧过身,让她进屋:“进来吧。” 秦淮茹走进屋,陆宁给她倒了杯热水。 “谢谢。”秦淮茹捧着水杯,手还在微微发抖。 陆宁坐到她对面,开门见山:“说吧,找我什么事?” 秦淮茹欲言又止,情绪复杂地看着陆宁,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陆宁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了然,他温和地开口,却一针见血:“你是不是对未来感到迷茫,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秦淮茹惊讶地张大嘴,仿佛自己所有的心事都被看穿了。 陆宁继续道:“我给你的建议还是和上次一样,脱离贾家那个火坑,对你,对小当槐花都好。” 一听这话,秦淮茹眼眶又红了。 “哪有那么容易……我的户口在贾家,棒梗也是贾家的孙子,我要是走了,我们娘儿几个怎么在城里待下去? 回农村吗? 那我还不被人戳着脊梁骨笑话死。” “棒梗?” 陆宁冷笑一声,目光变得锐利起来:“你还指望棒梗? 秦淮茹,你清醒一点! 棒梗已经被贾张氏那个老虔婆彻底养废了! 自私、偷窃、毫无担当,你觉得他以后能给你养老?” 这番话像一把刀子,狠狠扎在秦淮茹心上。 伤心地哭了出来,泪水决堤而下。 “我知道……你说的……我都知道……”秦淮茹哽咽着承认,但依旧放不下,“可他……他毕竟是我的儿子啊,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怎么能抛弃他不管?” 看着还在执迷不悟的秦淮茹,陆宁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他毫不客气地指责道:“愚蠢!” “你以为你留下来是为了棒梗好? 你这是在害他,也是在害你自己! 贾张氏再不是个东西,她会扔了她捧在手心里的大孙子不管吗? 她不会! 她只会变本加厉地压榨你,拿你的血汗钱去供养她的宝贝孙子!” 陆宁的话像一盆冰水,兜头浇在秦淮茹身上,让她瞬间从丧夫的悲痛和对未来的迷茫中清醒过来。 是啊,贾张氏怎么可能不管棒梗? 只会把棒梗当成命根子,然后把自己当成牛马一样压榨,直到榨干最后一滴血。 秦淮茹擦干眼泪,抬起头,眼神里第一次露出了决绝的光芒。 陆宁看着她的变化,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便继续指点道:“你现在唯一的出路,就是接替贾东旭在轧钢厂的工作。 只要你成了正式工,有了稳定的收入和城市户口,你就有了安身立命的根本。” 秦淮茹眉毛一挑,这个她想过,但立刻又皱了起来:“可是……我婆婆她肯定不会同意的,她还指望我伺候她一辈子。 而且,东旭尸骨未寒,我就去接班,院里人会戳我的脊梁骨,骂我克夫,骂我薄情寡义。” “名声能当饭吃吗?”陆宁一脸鄙视,“你只要记住,步骤不能错。 第一步,先去厂里把工作的事情办妥,拿到正式文件。 第二步,再跟你婆婆提分家的事情。” “她要是撒泼打滚,闹着不让我去上班怎么办?”秦淮茹还是担心。 陆宁微微一笑,胸有成竹道:“她闹,你就去街道办,找妇联。 你跟妇联说,婆婆不让你工作,想让你在家守活寡,还想饿死两个孙女。 你看看妇联是帮你还是帮她? 只要你占着理,工作没人能拦得住你。 至于分家,你可以净身出户,什么都不要,这样谁也说不出你的不是。” 一番话,如醍醐灌顶,为秦淮茹拨开了眼前所有的迷雾。 一条清晰的、可行的道路展现在她面前。 秦淮茹呆呆地看着陆宁,这个男人,似乎无所不能,总能轻易地解决掉自己看来比天还大的难题。 秦淮茹忽然想到了于莉。 不止一次看到于莉从陆宁家红着脸出去,那满面的春光,是任何东西都掩盖不住的。 一个大胆的念头在秦淮茹心中形成。 想让陆宁这样的人真心实意地、持续不断地帮助自己,光靠几句感谢和邻里情分是远远不够的。 自己已经一无所有,唯一剩下的,或许就只有这副皮囊了。 秦淮茹猛地站起身,走到陆宁面前。 咬了下嘴唇,眼神闪烁,带着一丝豁出去的决然和几分羞涩。 “陆宁……”秦淮茹的声音有些颤抖,“我知道你……和于莉的关系。 我……我什么都不要,也不求名分,我只求你,以后能护着我们娘仨,别让人欺负了去。” 说完,秦淮茹就伸出颤抖的双手,去解自己上衣的扣子。 陆宁眯起眼睛,精神力瞬间展开,确认四周安全,秦淮茹身上也没有任何危险物品,更不是什么圈套。 这是秦淮茹在交投名状,也是她走投无路下的唯一选择。 对于送上门来的俏寡妇,陆宁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伸手握住了秦淮茹冰凉的手,阻止了她的动作,然后一把将她拉入怀中。 “记住,这是你自己的选择。” 秦淮茹浑身一颤,随即不再挣扎,主动献上了自己的红唇。 窗外月光如水,屋内春色无边。 这一夜,秦淮茹将自己彻底交了出去,也为自己和女儿的未来,找到了一个强大而可靠的靠山。 第二天,四合院里的人都惊讶地发现,秦淮茹竟然说服了贾张氏,婆媳俩提着点心,主动去给易中海赔礼道歉了。 易中海自然是“大度”地表示了原谅,随后,便当着众人的面,陪着秦淮茹一起去了轧钢厂。 到了厂里,手续办得异常顺利。 秦淮茹不仅领到了贾东旭的抚恤金、丧葬费和垫付的医疗费,总共三百五十块钱,还拿到了一张同意她接替贾东旭工作的正式证明。 三百五十块! 这在当时,绝对是一笔巨款。 院里的人看着秦淮茹和易中海一前一后地回来,都以为这两家是彻底和解了,纷纷感叹易中海的品德高尚。 只有秦淮茹自己知道,走在身后的易中海,那双看似关切的眼睛里,充满了多么黏稠和淫秽的欲望。 心中一阵厌恶,但脸上却不敢表露分毫。 易中海心里盘算着,只要拿捏住了秦淮茹,就等于拿捏住了贾家的命脉。 甚至在想,找个机会让贾张氏那个老虔婆彻底消失,到时候,秦淮茹还不是任由自己摆布。 在快到四合院门口时,易中海终于忍不住试探了。 叹了口气,状似语重心长地开口:“淮茹啊,你婆婆那个脾气,以后你和孩子们跟着她,怕是要吃不少苦头。 为了棒梗的将来,你……有没有想过,跟她分家另过?” 来了! 秦淮茹心中一凛,立刻想起了昨晚陆宁的叮嘱。 回想起昨夜与陆宁的亲密经历,心中顿时有了底气。 再看眼前易中海这张虚伪关切的脸,秦淮茹决定,绝不能让他这么快得逞。 秦淮茹强忍住立刻答应的冲动,假装为难地摇摇头,脸上露出挣扎和孝顺的神情:“一大爷,您可千万别这么说。 我婆婆她再不好,也是东旭的妈,是棒梗的奶奶。 我要是现在就分家,那不成不孝的白眼狼了? 我不能这么做。” 看到秦淮茹这副“孝顺”模样,易中海不疑有他,反而心中暗喜。 赞许地点点头:“嗯,淮茹啊,难得你有这份孝心。 是我想得不周到了。” 易中海心里打起了“温水煮青蛙”的算盘。 他不急,只要婆媳俩还住在一起,以贾张氏的性子,矛盾早晚会再次激化。 到时候,自己再出面“主持公道”,推动分家,秦淮茹只会对自己感恩戴德。 秦淮茹表面上对易中海的“关心”表示感谢,内心却在冷笑。 与贾张氏的斗争,与易中海的周旋,都只是开始。 但现在,她不再是孤身一人。 有了陆宁在背后撑腰,为了棒梗,为了小当和槐花,也为了自己能堂堂正正地活下去,她必须赢。 秦淮茹攥紧了口袋里那张薄薄的工作证明,暗自开始筹划下一步的行动。 第二天一早,陆宁神清气爽地伸了个懒腰,昨晚的滋润让他心情格外愉悦。 推开门,哼着小曲,推着自行车往外走。 路过中院时,一阵尖酸刻薄的咒骂声传了过来,正是从贾家屋里发出的。 “那个杀千刀的陆宁! 害得我们家东旭没命,现在又撺掇那个小贱人跟我离心离德! 真是坏到了骨子里!”贾张氏那独特的嗓音极具穿透力。 紧接着,是棒梗被教唆后,奶声奶气又充满恶意的声音:“奶奶,我记住了! 等我长大了,一定去偷光陆宁家的东西,让他变成穷光蛋,替我爸报仇!” “对! 我的好孙子! 就得这么想!”贾张氏对棒梗的“志气”大加赞赏。 陆宁听到这些咒骂,嘴角一抽,随即冷笑一声。 一脸鄙视地瞥了贾家那紧闭的房门一眼。 第152章 危险的邻居 “您这好东西,当然得大家分享嘛。”陆宁品了一口茶,这才不紧不慢地开口:“赵主任,我这次来,是给您送好消息的。” “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赵主任眉毛一挑。 陆宁放下茶杯,微微一笑,压低了声音:“我给厂里弄到了三头成年的大野猪,膘肥体壮,每头都不下三百斤。” “什么?!” 赵主任一听睁大了眼,手里的钢笔“啪嗒”一声掉在桌上。 他猛地站起来,几步冲到陆宁面前,激动地一把抱住陆宁的胳膊,用力晃了晃。 “我的好兄弟! 陆宁! 你真是我们轧钢厂的福星啊!”赵主任激动得满脸通红,“三头! 还是三百斤往上的! 这下可解了厂里的大难题了!” 赵主任用力拍了拍陆宁的肩膀,眼神发亮:“有了这三头大家伙,送到冶金部去,今年部里给的生产订单,咱们厂起码能多争取一成! 这可都是实打实的政绩和效益啊!” 现在看陆宁,简直比看亲儿子还亲。 “东西在哪? 赶紧的,得马上运回来!”赵主任显得有些急了。 “放心,都准备好了。” 赵主任二话不说,回到办公桌前,唰唰唰就开了一张批条,盖上大印,塞到陆宁手里。 然后又把桌上那个装茶叶的铁盒子整个推了过来。 “这张条子你拿着,运输部的人和车你随便调! 这茶叶,也归你了! 赶紧去,把咱们的‘大宝贝’给拉回来!” 陆宁拿着批条,直接去了运输部,找到了车队负责人刘前进。 刘前进一看是陆宁,又见了赵主任的批条,二话不说,立刻调配了一辆解放大卡车,亲自当司机,跟着陆宁出了厂。 一个多小时后,卡车拉着三头用绳子捆得结结实实的巨大野猪,缓缓驶回了轧钢厂。 消息早已传开,厂长周大海和赵主任亲自等在厂门口迎接。 当他们看到从车上卸下来的三头巨兽时,激动得拍了拍手,连声说好。 经过确认后,这三头野猪一刻也没停留,立刻被装车,由赵主任亲自押送,直接送往了冶金部。 这是厂里争取荣誉和订单的重要物资,必须万无一失。 陆宁因为级别不够,自然没有随行。 他的任务已经圆满完成,剩下的就是领导们的事了。 陆宁找到自己的直属上司,车间主任黄大明,请了个假。 黄大明现在哪敢不批,满口答应。 陆宁拍了拍手,骑上自己的二八大杠,悠哉游哉地溜达回了厂区宿舍附近。 没回家,也没去别处,就找了个树荫底下,躺在草地上,翘起二郎腿,嘴里叼着一根草根,计划着美美地偷个懒,休息一下。 这种轻松自得,万事尽在掌握的感觉,实在是妙不可言。 陆宁在厂区溜达了一圈,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便骑着自行车,轻车熟路地来到了前门附近的雪茹绸缎庄。 到的时候,店里正好没有客人。 陈雪茹正拿着一把鸡毛掸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打理着货架上的绸缎,脸上带着几分百无聊赖和淡淡的幽怨。 听到门口自行车熟悉的刹车声,她眼睛一亮,当看到陆宁那张带笑的脸时,那点幽怨瞬间被欣喜取代,但她嘴上却不饶人。 “哟,这是哪阵风把您这位大忙人给吹来了?”陈雪茹双手抱胸,斜倚在柜台上,瞥了他一眼,“我这小店都快不认识您这尊大佛了,还以为你掉进哪个狐狸精的温柔乡里,乐不思蜀了呢。” 陆宁嘿嘿一笑,将车停好,几步就走进了店里,顺手将门从里面闩上了。 “我这不是来了吗?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算算看,咱们这都隔了多少个秋天了?”陆宁一边说,一边朝陈雪茹走去。 陈雪茹看着陆宁关门的动作,脸一红,心里跟小鹿乱撞似的,嘴上却依旧逞强。 “谁跟你隔三秋了,我忙着呢,没空想你。” 话音刚落,手腕就被陆宁一把抓住。 陈雪茹象征性地挣扎了两下,没挣开,反而被陆宁拉得更近了。 “是吗? 让我看看我们家雪茹是不是真的不想我。”陆宁眯起眼睛,低头就想吻下去。 陈雪茹有些娇羞地侧过脸,躲开了他的嘴,目光却落在了柜台上的一把大剪刀上。 陈雪茹眼珠一转,忽然挣脱陆宁的手,抄起剪刀,在陆宁面前“咔嚓咔嚓”剪了两下,扬起小脸,佯装威胁道:“你再敢动手动脚,信不信我把你的衣服剪成布条?” 陆宁看着她那副色厉内荏的可爱模样,非但没怕,反而觉得心头一阵火热。 一步上前,瞬间夺过陈雪茹手里的剪刀,随手扔在铺着柔软绸缎的柜台上,然后拦腰将她抱了起来。 “啊!”陈雪茹惊叫一声,双手下意识地搂住了陆宁的脖子。 “剪我衣服多浪费,不如,我们来研究一下你这身旗袍的料子怎么样?”陆宁坏笑着,抱着陈雪茹就往里屋走。 里屋的陈设很简单,一张小床,一张梳妆台。 陆宁将陈雪茹轻轻放在床上,陈雪茹试图主导,翻身想将陆宁压在身下,却被陆宁轻而易举地反制住。 “小妖精,还想造反?”陆宁压在她身上,看着她迷离的眼神,心中爱怜大盛。 两人亲密无间,衣衫在拉扯中变得凌乱。 只听“撕拉”一声,陈雪茹身上那件做工精致的丝绸旗袍,从侧面的开叉处,被撕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陈雪茹浑身一颤,动作停了下来。 陆宁也愣了片刻,看着自己的杰作,有些哭笑不得。 “看你干的好事!”陈雪茹又气又羞,粉拳轻轻捶打着陆宁的胸膛。 陆宁捉住她的手,看着那件破损的旗袍,眼神一暗,附在她耳边轻声呢喃:“别扔,留着。 以后只有我一个人的时候,你再穿给我看。” 温热的气息吹在耳廓,陈雪茹浑身都软了,脸颊红得能滴出血来,轻轻“嗯”了一声。 旖旎的气氛再次升温,将整个小屋填满…… 许久之后,两人才相拥着平复下来。 陆宁帮着陈雪茹整理好凌乱的衣物,又将柜台上被弄乱的绸缎一一抚平。 陈雪茹则是从里屋的衣柜里,找出另一件崭新的旗袍换上,这才将那件被撕坏的旗袍小心翼翼地叠好,收进了柜子最深处。 两人相视一笑,重新将店门打开,让外面的空气流通进来,散一散屋里那暧昧的味道。 陆宁靠在柜台边,看着身穿新衣、更显妩媚的陈雪茹,心里一片满足,享受着这难得的亲密与安宁。 就在这时,一个中等身材、面容普通的男子从绸缎庄门口路过。 陆宁原本只是不经意地扫视了一眼,但就在目光接触到那男子的瞬间,他的表情骤然严肃。 凭借着远超常人的敏锐感知,陆宁在那男子身上嗅到了一丝极淡、几乎无法察觉的血腥味。 更重要的是,他看到那男子提着菜篮子的右手虎口和食指处,有着一层寻常人绝不会有的厚重枪茧! 这个人,有问题! 而且问题很大! 陆宁的目光一沉,脑海中立刻闪过一个词——敌特! “雪茹,”陆宁不动声色地问道,“刚才走过去那个人,你认识吗?” 陈雪茹正低头整理账本,抬头顺着陆宁的目光看去,只看到一个背影。 “哦,你说他啊。 他叫谢保庆,租了我这后院的一间屋子住,快一年了。 怎么了?” “他是什么来路? 做什么工作的?”陆宁微微皱眉,继续追问。 “不清楚。”陈雪茹摇摇头,“他这人沉默寡言的,平时很少出门,也没见有什么朋友来找他。 我问过他一次是做什么的,他就含含糊糊地说以前在老家做点小买卖,现在来京城投亲,亲戚没找到,就先租个地方住下。 我看他不像坏人,就租给他了。” 独居,将近一年,职业不明,沉默寡言,没有社交。 这些特征叠加在一起,让陆宁心中更加确信了自己的判断。 这个谢保庆,十有八九就是潜伏下来的敌特分子! 陈雪茹见陆宁脸色不对,有些不解:“陆宁,你怎么了? 干嘛打听他啊? 难道他有什么问题?” “问题大了。”陆宁沉声道,“我怀疑,他是个敌特。” “什么?!”陈雪茹惊讶地张大嘴,随即又摇了摇头,有些不信,“敌特? 不会吧? 就他那副蔫头耷脑、老实巴交的样子,怎么可能是敌特?” “越是这样,越有可能。”陆宁的表情十分严肃,“雪茹,这件事你知我知,在没有证据之前,千万不要声张,更不要让他察觉到任何异常。” 陈雪茹看着陆宁凝重的神情,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也跟着紧张了起来,她用力点头:“我明白。” 陆宁盯着后院的方向,眯起眼睛:“不行,我得去探一探他的底细。” 说完,陆宁便准备独自前往后院。 “你干什么去?”陈雪茹一把拉住了陆宁的衣袖。 陆宁转过头:“你待在店里,我一个人去后院看看就行。” “不行!”陈雪茹的反应异常激烈,她死死地拽着陆宁,眼神里满是担忧和倔强,“陆宁,你刚才都说了他可能是敌特! 敌特身上都是有枪的! 你一个人去,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我不同意!” “雪茹,听话,我心里有数,不会有危险的。”陆宁试图安抚她。 但陈雪茹这次却异常坚持,非但没有松手,反而抓得更紧了,扬起小脸,美丽的眼睛里满是坚定,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不管! 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去冒险! 要去,我就跟你一起去! 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大不了一起死!” 这番话,说得斩钉截铁,没有丝毫回旋的余地。 陆宁看着陈雪茹眼中的决然,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这个女人,平日里看似精明泼辣,但在关键时刻,却能毫不犹豫地选择与自己共担风险。 被陈雪茹这股子执拗的坚持给深深打动了。 陆宁沉默了片刻,没有再明确拒绝。 两人对视着,绸缎庄里原本旖旎温馨的气氛,瞬间被一种紧张和危机感所取代。 一扬未知的危险,正在后院里,等待着他们。 看着陈雪茹那张倔强又充满担忧的小脸,陆宁心中一软,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但他表情严肃,沉声叮嘱道:“好,我带你一起去。 但你必须答应我,从现在开始,跟紧在我身后,无论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绝对不许出声,一切行动听我指挥。 能做到吗?” “能!”陈雪茹见陆宁同意,立刻用力点头,眼神无比坚定。 “走。” 陆宁不再多言,转身朝后院走去。 陈雪茹深吸一口气,紧紧跟在他身后,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两人轻手轻脚,像两只狸猫,悄无声息地来到了后院谢保庆所住的屋子前。 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几声虫鸣。 陆宁停下脚步,侧耳倾听。 第150章 瓮中捉鳖,一网打尽! 陆宁上前一步,热情地笑道:“谢师傅,是这样。 我这绸缎庄最近生意不错,前面的仓库有点不够用了,就想问问您,您这后院能不能租给我们放点货? 租金方面您放心,绝对好商量!” 谢保庆想都没想,就一口回绝:“不租! 我这地方小,就图个清净,不方便放东西。” 说完就要关门。 陆宁却伸手抵住房门,眉毛一挑,故意用调侃的口吻说道:“谢师傅何必这么拒人于千里之外呢? 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您在屋里藏了金条,或者……是在发什么见不得人的电报呢!” 话音未落,陆宁敏锐地捕捉到谢保庆眼中一闪而逝的杀机! 虽然那杀机很快被掩饰过去,但谢保庆的表情已经僵硬了一瞬。 忽然咧开嘴,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这位同志真会开玩笑。”谢保庆拉开了房门,侧过身,“外面冷,二位不如进来喝杯热水吧。” 在他转身的瞬间,陆宁看到他藏在身侧的手,已经悄悄握住了一把藏在门后的短刀。 “好啊。”陆宁微微一笑,仿佛毫无察觉,抬脚就往屋里走。 就在陆宁一只脚踏进门槛的瞬间,谢保庆动了! 面目狰狞,转身挥刀,那把锋利的短刀带着一丝寒光,直刺陆宁的胸口! “啊!”陈雪茹吓得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 然而,谢保庆的速度快,陆宁的速度比他更快! 陆宁不退反进,左手如铁钳般精准地扣住了谢保庆持刀的手腕,用力一拧! 只听“咔吧”一声脆响,谢保庆发出一声闷哼,手腕被直接折断,短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与此同时,陆宁的右腿已经闪电般踹出,正中谢保庆的膝盖。 “砰!” 谢保庆被踹得单膝跪地,剧痛让他面容扭曲。 但他不愧是受过专业训练的特务,反应极快,在倒地的瞬间,另一只完好的手已经摸向腰间,竟然掏出了一把黑洞洞的手枪! 陈雪茹吓得脸色惨白,几乎要晕过去。 可谢保庆的枪口还没来得及抬起,陆宁的动作已经完成。 一脚踢在掉落的短刀刀柄上,那短刀瞬间弹起,被他抄入手中。 下一秒,陆宁欺身而上,没等谢保庆扣动扳机,手中的短刀已经毫不犹豫地刺进了谢保庆握枪的右肩! “噗嗤!” “呃啊——” 谢保庆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肩膀血流如注,手枪再也握不住,掉落在地。 整个过程兔起鹘落,不过电光石火之间,一个持枪的敌特,便被陆宁彻底制服。 陆宁一脚踢开地上的手枪,然后迅速搜遍谢保庆全身,确认再没有别的武器。 谢保庆瘫在地上,脸色惨白,他死死地瞪着陆宁,咬着牙不甘地问道:“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绝不是普通老百姓!” 陆宁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冷哼一声,用一种无比自豪的口吻说道:“一个爱国的中国共产党员!” 陈雪茹站在一旁,看着陆宁那挺拔的身影和干脆利落的身手,一颗心狂跳不止。 刚才的惊恐已经完全被一种巨大的崇拜和爱慕所取代。 她的男人,简直就像天神下凡一样! 陆宁瞥了一眼地上的手枪,对还有些发愣的陈雪茹说道:“他不敢开枪,枪声一响,他就彻底暴露了,死路一条。” 他转过头,看着陈雪茹:“雪茹,别愣着了! 快,骑我的自行车,去最近的派出所报警! 就说这里抓到了持枪的敌特,让他们火速派人过来!” “好! 我马上去!”陈雪茹被陆宁的话点醒,强装镇定地应了一声,转身就往外跑。 院子里,只剩下陆宁和被制服的谢保庆。 陆宁没有放松警惕,他目光沉稳地扫视着这个不大的院落。 很快,他的视线锁定在了院角的一棵老槐树上。 在茂密的树叶掩映下,一根颜色与树皮极为接近的细铜线,正顺着粗糙的树干蜿蜒而上,缠绕在最高的树杈上。 这根天线藏得极为隐蔽,若非陆宁眼力惊人,根本无法发现。 陆宁走到谢保庆面前,用脚尖踢了踢他,指了指那棵老槐树,冷笑道:“那棵树上的东西,也是你的杰作吧? 天线藏得倒是不错,可惜,还是被我发现了。” 瘫在地上的谢保庆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一眼,瞳孔微微一缩,随即转过头,冷哼一声,紧闭着嘴不说话,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陆宁见状,也懒得再多问。 人赃并获,证据确凿,这个敌特的身份已经是板上钉钉。 陆宁保持着警惕,一边看守着这个凶悍的特务,一边静静地等待着公安的到来。 院子里,一时间只剩下谢保庆粗重的喘息声和肩膀伤口滴落的血滴声。 陆宁与谢保庆相对而立,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谢保庆盯着陆宁看了片刻,终于还是没忍住,沉声问道:“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陆宁微微一笑,指了指窗外那棵老槐树:“没什么,眼神好而已,刚才在外面,无意中看到那棵树上的电线有反光,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谢保庆顺着陆宁手指的方向眯起眼睛看了看,半信半疑。 这种解释太过牵强,可一时间谢保庆也想不出别的破绽。 陆宁趁机反问:“你的上线是谁? 这里除了你,还有没有别的同伙?” 谢保庆冷哼一声:“就我一个人,没什么上线。” 话音刚落,谢保庆突然高声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这声询问中气十足,显然是故意为之,意在给里屋的同伙传递信号,并分散陆宁的注意力。 说时迟那时快,里屋的门帘猛地一掀,一道黑影手持匕首,悄无声息地朝着陆宁的后心猛刺过来! 陆宁的精神力早已锁定一切,就在刀尖即将及体的瞬间,陆宁瞬间躲了一下,身形如同鬼魅般侧开。 偷袭者一击落空,由于用力过猛,身体向前踉跄了几步。 陆宁眼中寒光一闪,根本不给偷袭者调整的机会,一个箭步上前,右手快如闪电,一把抓住那人稀疏的头发,左手按住其后颈,猛地向下一掼! “砰!” 一声闷响,偷袭者的脑袋结结实实地与坚硬的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哼都没哼一声,便双眼翻白,昏死了过去。 谢保庆瞪大眼睛,完全没料到陆宁的身手竟如此恐怖,他刚想有所动作,陆宁冰冷的目光已经锁定了他。 “小兄弟,有话好好说,别冲动!” 谢保庆强装镇定,脸上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开始利诱:“只要你放了我们兄弟俩,我给你这个数,二十根大黄鱼,外加三十根小黄鱼! 有了这笔钱,你这辈子都吃喝不愁了!” 陆宁冷笑一声。 “怎么? 嫌少?” 谢保庆咬了下嘴唇,急忙道:“这些金条足够你在任何地方过上富足的生活,远比你那点死工资强得多!” 陆宁摇摇头,表情骤然严肃,一字一顿地说道:“我是一名爱国党员,你说的这些东西,在我眼里,一文不值。” 话音未落,陆宁猛地抬脚,伴随着“咔嚓”两声脆响,谢保庆和那个刚被砸晕的同伙腿骨应声而断。 凄厉的惨叫声划破了院子的宁静,也彻底断绝了他们逃跑的任何可能。 就在这时,院门被人“砰”的一声推开,陈雪茹带着几名公安冲了进来。 “陆宁! 你没事吧?” 陈雪茹一进院就焦急地四下张望,看到陆宁安然无恙,才松了口气。 陆宁冲陈雪茹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没事,随即指着地上哀嚎的两人,对为首的公安科长说道:“吴科长,屋里还有一个,总共两个敌特,都抓住了。” 那位吴科长看到屋内的情景,愣了片刻,随即对陆宁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满脸敬佩:“这位同志,真是太感谢你了! 你为我们清除了一颗隐藏在人民群众中的毒瘤!” 公安们迅速上前,将谢保庆和其同伙黄麻子制服。 经过搜身,从两人身上搜出了金条、一把手枪和几把匕首。 谢保庆被拷上手铐,一双怨毒的眼睛死死盯着陆宁,破口大骂:“小子,你给老子等着,落在我们手里,定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吴科长眉毛一挑,冷声道:“进了我们公安局,你的下扬只会比那更惨! 老实点!” 随后,吴科长下令搜查整个院子。 几名公安立刻行动起来,里里外外翻了个底朝天,却始终没有找到最关键的电报机。 一名公安小跑到吴科长面前,摇摇头:“科长,都找遍了,没发现电报机。” 吴科长微微皱眉,这不应该啊。 陆宁抬头看了他一眼,再次指向窗外:“吴科长,天线还在树上,电报机肯定就在这个院子里,不可能凭空消失,我怀疑被藏在了某个极其隐蔽的地方。” 吴科长目光一沉,视线转向了那个已经被疼醒的黄麻子。 黄麻子比谢保庆要怕死得多,被吴科长那锐利的眼神一扫,顿时浑身一哆嗦。 吴科长走到黄麻子面前,沉声道:“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说出电报机的下落,或许可以争取宽大处理。” 黄麻子犹豫了一下,下意识地瞥了谢保庆一眼。 谢保庆握紧拳头,恶狠狠地瞪着黄麻子,眼神里充满了警告。 黄麻子吓得缩了缩脖子,但在死亡的威胁和宽大处理的诱惑下,心理防线很快就崩溃了。 “我说! 我全都说! 电报机藏在地窖的密室里!” “地窖在哪?”吴科长追问。 “入口……入口就在院子里的那堆大白菜下面!” 吴科长立刻挥手,两名公安迅速冲到院子里的白菜堆旁,手脚麻利地将数百斤大白菜全部搬开。 果然,下面露出一个盖着厚重铁盖的洞口。 两名公安合力才将铁盖掀开,一股阴冷潮湿的空气扑面而来,下面是一架通往黑暗深处的竹梯。 “科长,找到了!” 吴科长表情严肃,对准备下去的公安吩咐道:“小心点,检查一下有没有陷阱!” 公安们谨慎地检查了地窖入口,确认安全后,才准备深入搜查。 屋里,谢保庆看着黄麻子,气得浑身发抖,怒斥道:“黄麻子! 你这个叛徒! 你出卖党国! 组织是不会放过你的!” 黄麻子低头不语,脸上满是痛苦和绝望。 事到如今,背叛与否,下扬似乎都已注定,他只求能多活一天。 一时间,屋内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公安们押着黄麻子,小心翼翼地顺着竹梯下到地窖。 地窖不大,空气混浊,角落里堆放着一些杂物。 经过一番搜寻,公安们很快在一个木箱里发现了崭新的电台和一本密码本,旁边还散落着十几根大黄鱼以及不少钱票。 黄麻子看着被搜出来的东西,心里反而松了口气,以为自己已经蒙混过关。 只要那份最重要的名单不暴露,一切就还有转机。 黄麻子忍不住偷偷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北面的墙壁,动作极为隐晦。 然而,黄麻子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动作,却没能逃过陆宁的精神力感知。 陆宁眉毛一挑,缓步走到北墙边,伸出手指,有节奏地在墙面上轻轻敲击。 “咚、咚、咚……咚、空、空……” 敲到中间一块区域时,发出的声音明显与其他地方不同。 第151章 情深不惧险,陆宁独揽危局 小赵将铁盒取了出来,小心翼翼地递给吴科长。 吴科长打开铁盒,里面是一份用蝇头小楷书写的名单,记录着一个个名字和联络方式。 吴科长只是粗略扫了一眼,便激动地握紧拳头,对陆宁由衷地赞叹道:“陆宁同志! 这次你可是立了大功了! 这份名单的价值,无可估量!” “不! 不——!” 黄麻子看到名单暴露,最后一丝心理防线彻底崩溃,发疯似地尖叫着,挣脱了两名公安的控制,张牙舞爪地朝陆宁扑了过来,似乎想要与陆宁同归于尽。 “我杀了你!” 陆宁侧过脸,轻松躲过。 旁边的公安反应迅速,一拥而上,七手八脚地将状若癫狂的黄麻子死死按在地上,用绳子捆了个结结实实。 吴科长将名单郑重地收好,这才重新审视起陆宁。 吴科长盯着陆宁看了片刻,试探着问道:“陆宁同志,恕我冒昧,你究竟是什么身份? 这敏锐的观察力,可不像普通人啊。” “吴科长说笑了。” 陆宁摇摇头,依旧沉稳道:“我就是红星轧钢厂采购科的一名副科长,没什么特殊身份。 至于眼力,可能是我从小喜欢打猎,练出来的吧。” 吴科长显然不全信这套说辞,但见陆宁不愿多说,也没有追问。 吴科长点了点头,心里却打定主意,回去之后一定要好好调查一下陆宁的背景。 黄麻子其实比谢保庆要狡猾得多。 黄麻子主动交代电台等物资,就是想用这些次要的东西做掩护,保住那份藏在夹层里的核心名单。 黄麻子本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毕竟很少有人会想到密室之中还有夹层。 可黄麻子千算万算,没算到陆宁的观察力敏锐到了非人的地步。 黄麻子现在悔得肠子都青了,只恨自己为什么要去偷瞄那一眼。 公安们又在地窖和院子里进行了地毯式的搜查,确认再无遗漏后,才在院门上贴上了封条。 谢保庆被押出来的时候,看到失魂落魄的黄麻子,一脸鄙视地啐了一口:“叛徒! 党国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黄麻子垂下眼帘,苦涩地认栽。 事已至此,隐瞒与否已经毫无意义。 名单暴露,潜伏在京城的同志们危在旦夕,党国再无力回天。 处理完现扬,吴科长走到陆宁和陈雪茹身边,表情严肃地叮嘱道:“陆宁同志,陈雪茹同志,你们这次虽然立了大功,但也要小心。 我们虽然抓了这两个,可谁也说不准他们还有没有别的同伙。 敌特的报复心极强,你们以后要是遇到什么可疑的情况,千万不要声张,悄悄来找我们报案。” 听了吴科长的话,陆宁眼神一暗。 陆宁倒是不怕,但却后悔把陈雪茹牵扯了进来。 这次是自己考虑不周,让陈雪茹也暴露在了危险之下。 陆宁沉默了片刻,忽然抬头对吴科长说道:“吴科长,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但说无妨。” “是这样的,我希望在公开进行表扬的时候,只提我一个人的名字。” 陆宁拽了拽袖口,继续解释道:“就说是我发现了敌特的踪迹并进行了举报,至于陈雪茹同志,就说她只是一位热心报案的路人,不要透露她的任何信息。” 吴科长愣了片刻,随即明白了陆宁的用意。 这哪里是抢功,分明是想把所有的危险都引到自己身上,以此来保护陈雪茹的安全。 吴科长看向陆宁的眼神里,敬佩之色更浓了。 “陆宁同志,你的担当让我佩服! 你放心,我明白该怎么做。 不过,你也要清楚,一旦公开你是举报人,你将面临的危险会非常大。” 陆宁凝重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经做好了准备。 此时,院子外面已经围满了闻讯而来的街坊四邻,对着院内指指点点,议论纷纷,事件的影响正在迅速扩大。 陈雪茹刚才在旁边听得真切,一明白陆宁的打算,顿时有些急了。 快步走到陆宁身边,用力拽了拽陆宁的袖口,扬起小脸,眼神里满是坚定和不容置疑。 “不行! 我不同意!” “这件事因我而起,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去面对危险!” 陆宁看着陈雪茹倔强的模样,有些无奈,轻轻拍了拍陈雪茹的肩膀,柔声安抚道:“雪茹,听话。 这件事你掺和进来没有任何好处,反而会多一份危险。” 陈雪茹跺了跺脚,眼眶微微泛红:“我不管! 我们是一起的,要面对就一起面对! 我不想躲在你身后,让你一个人承担所有风险。 陆宁,我……我愿意和你一起共担风雨。” “我知道你的心意。” “那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陆宁握住陈雪茹的手,感受着掌心的温度,表情前所未有的认真:“正因为我们在一切,我才更要保护你的安全。 你放心,我身手如何你又不是不知道,自保绰绰有余。 你只要安安全全的,我才能没有后顾之忧,明白吗?” 陈雪茹咬了下嘴唇,抬头看了他一眼,心中既感动又担忧,最终还是没有再反驳。 陈雪茹知道,陆宁一旦做了决定,就很难再改变。 一旁的吴科长看着眼前这情意绵绵的一幕,略显尴尬。 在这个年代,如此公开地表露情感还是很少见的。 吴科长是个有眼力见的人,见状连忙转过头,假装四下张望研究案情。 心里也清楚,这两个年轻人因为抓敌特这件事,已经是绑在了一起,自己没必要去纠结什么男女作风问题。 陆宁侧过脸,再次向吴科长确认:“吴科长,那就拜托你了。” 吴科长转过身,对陆宁赞许地点点头,郑重承诺道:“陆宁同志,你放心,我吴某说到做到。 你的担当,我们这些当公安的都自愧不如。” 说罢,吴科长便大步走出了院子,准备向外面围观的群众宣布情况。 院门外早已是人头攒动,附近胡同的街坊邻居几乎都跑了出来,一个个伸长了脖子,对着院里指指点点,议论声此起彼伏。 “这谢保庆家是出什么事了? 怎么来了这么多公安同志?” “谁知道呢,看这架势,肯定是犯大事了!” “刚才我还听到里面有惨叫声,怪吓人的。” 看到吴科长走出来,人群的议论声小了许多,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吴科长身上。 吴科长清了清嗓子,表情严肃地扫视了一眼众人,朗声宣布道:“各位街坊邻居,请大家静一静! 今天,我们公安机关在群众的帮助下,成功破获了一起敌特潜伏案件!” 此言一出,人群瞬间炸开了锅,所有人都惊讶地张大嘴。 “什么? 敌特? 就藏在我们身边?” “天啊! 这谢保庆看着挺老实的一个人,竟然是敌特?” 吴科长双手向下压了压,示意大家安静,随即指向身后刚刚跟出来的陆宁,大声介绍道:“这位是红星轧钢厂的陆宁同志! 正是因为陆宁同志有着高度的警惕性和敏锐的观察力,发现了谢保庆院中私拉的天线。 察觉到了异常,并及时向我们举报,才让我们能够将这两名隐藏极深的敌特分子——谢保庆和黄麻子,一网打尽!” 所有人的目光“刷”地一下,全都聚焦在了陆宁身上,震惊、钦佩、赞叹,不一而足。 短暂的寂静之后,人群中不知是谁先带头鼓起了掌,紧接着,雷鸣般的掌声响彻了整个胡同。 “好样的! 陆宁同志是我们的英雄!” “太了不起了,真是慧眼识妖!” 在一片赞扬声中,吴科长的表情却再次变得凝重。 吴科长等到掌声渐息,才继续说道:“各位同志,大家的心情我能理解。 但是,有一件事我必须强调! 敌特组织心狠手辣,睚眦必报。 为了保护我们的英雄,我希望大家今天看到的事情,听到的事情,都不要再向外传播! 尤其是关于陆宁同志的功劳,请大家务必守口如瓶,以免给陆宁同志引来不必要的报复和危险! 大家能做到吗?” “能!” “吴科长放心,我们保证一个字都不往外说!” 群众们纷纷响应,一个个拍着胸脯保证。 陆宁与吴科长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两人心里都清楚,这么大的事,想做到完全保密几乎是不可能的。 吴科长这么说,也只是尽最大努力来降低风险。 很快,公安们疏散了围观群众,押着谢保庆和黄麻子返回派出所。 陆宁则带着心事重重的陈雪茹,返回了不远处的绸缎铺。 店铺里,陈雪茹还是放心不下,眉宇间锁着深深的忧虑。 陈雪茹拉着陆宁的手,轻声呢喃:“陆宁,我还是好担心。 吴科长虽然让大家保密,可这街坊邻居的嘴,哪有不透风的墙。” 陆宁将陈雪茹揽入怀中,安慰道:“吴科长的保密能起多大作用,我心里有数。 不过你也不用太过担心,黄麻子和谢保庆都被抓了,那份名单也到了公安手里,估计很快就会有一扬大搜捕。 潜伏的敌特们自顾不暇,短时间内,我们是安全的。” “那……那以后呢?”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陆宁想了想,对陈雪茹叮嘱道:“为了以防万一,这几天你干脆把店铺关了,暂时不要露面,避一避风头。” 陈雪茹心动了。 如今店铺的生意对陈雪茹而言远没有陆宁的安全重要。 陈雪茹乖巧地点头应允,又叮嘱陆宁千万不要再冒险。 两人相拥着,享受着这暴风雨后短暂的宁静,情意在无声中流淌。 陆宁心中却暗藏隐忧,今天的事终究还是把陈雪茹牵扯了进来,一旦敌特组织缓过劲来,进行报复,陈雪茹很可能会成为被注意到的目标。 陆宁暗自下定决心,必须尽快想办法,彻底消除这个潜在的威胁。 夜幕悄然降临,给四九城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黑纱。 陆宁没有选择走大路,而是带着陈雪茹穿行在僻静幽深的小胡同里。 一路上,陆宁的精神力高度集中,仔细探查着周围的一切风吹草动,确认没有任何可疑人员跟踪后,才领着陈雪茹来到了一处不起眼的小院门前。 陈雪茹掏出钥匙打开院门,两人闪身而入,又迅速将门关好。 这处小院是陈雪茹早就为自己准备的后路,位置极其隐秘,除了陆宁,再无第三人知晓。 院子不大,但打理得井井有条,屋内的陈设虽然简单,却一尘不染,看得出主人是个极为讲究的人。 陆宁将随身带来的大米、白面、粮油、肉蛋蔬菜以及各种生活用品一一放下,将屋子里的空缺填得满满当当。 “这些东西应该够你一个人用上十天半个月了。 从现在开始,你就安心在这里‘居家隔离’,千万不要出门,更不要和任何人联系。 等外面的风头过去了,我会过来通知你。” 第152章 温香在怀风波起,夫妻反目暗流急 贾家媳妇? 你想她干什么?” 易中海沉声道:“贾家现在就是个无底洞,贾东旭废了,贾张氏又是个搅屎棍。 秦淮茹一个女人,带着两个孩子,还要养着两个累赘,这日子怎么过得下去?” “那也是贾家自己的事,你跟着操什么心?”壹大妈有些不情愿地嘀咕。 “你懂什么!” 易中海瞪了他一眼,压低了嗓门道:“我是觉得,得想个办法,把秦淮茹从贾家那个烂泥坑里拉出来。 秦淮茹这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孝顺、勤快、能忍。 要是能把秦淮茹争取过来,给我们养老,那可是个不错的选择。” 壹大妈一听睁大了眼,摇摇头:“老易,这不道德吧? 劝人家抛弃婆家,这要是传出去,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人。 再说了,我们不是还有傻柱吗?” “傻柱?” 易中海冷哼一声:“傻柱是有孝心,可别忘了,傻柱还有个亲爹在外面! 万一哪天何大清回来了呢? 而且傻柱将来总要娶媳妇,他媳妇能乐意给我们养老送终? 变数太多了!” “那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撮合一下秦淮茹和傻柱!” 易中海眼珠一转,说出了自己深思熟虑的计划:“傻柱喜欢秦淮茹,院里的人都看得出来。 秦淮茹要是跟了傻柱,不仅能摆脱贾家,日子能好过点,而且以秦淮茹的性子。 再加上傻柱的孝心,这俩人凑一块儿,给我们养老,那才是真正的双保险!” 壹大妈犹豫了一下,觉得易中海说得似乎也有几分道理,便勉强同意了。 易中海见状,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心中暗藏的私心,远不止于此。 安抚好自家老婆子,易中海起身走出了家门,径直来到聋老太太的屋里。 易中海先是探望了一下聋老太太的身体状况,嘘寒问暖,表现得极为孝顺。 易中海心里清楚,自己想要重新执掌四合院,必须借助聋老太太的威望。 更何况,聋老太太这间正房,以及老太太可能藏起来的遗产,易中海也觊觎已久。 一番寒暄过后,易中海终于图穷匕见。 易中海试探着说道:“老太太,我看傻柱年纪也不小了,该成个家了。 您觉得,秦淮茹怎么样?” 聋老太太闻言,立马皱了皱鼻子,哼了一声:“不行! 淮茹那丫头是不错,可她毕竟是个寡妇,还拖着两个孩子。 我们家傻柱,可不能娶个寡妇进门!” “老太太,话不能这么说。” 易中海苦口婆心地劝道:“秦淮茹知根知底,人又贤惠,跟了傻柱,肯定能把傻柱照顾好。 这不比找个不认识的外人强?” 聋老太太转过头,没理他,显然是铁了心不同意。 易中海见状,眼神一暗,使出了杀手锏,佯装失望地叹了口气:“老太太,您要是不愿意,我也不勉强。 只是……我这壹大爷的位置,现在也是有名无实,院里的大小事务,我实在是管不过来了。 以后您老的养老问题,恐怕……我也得先紧着我自己家了。” 这话一出,聋老太太的表情瞬间变了。 聋老太太无儿无女,一直把傻柱和易中海当成依靠。 现在易中海拿养老来威胁,正中聋老太太的软肋。 聋老太太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妥协了:“行了行了,我知道了。 这事,我去跟傻柱说。” 易中海见计谋得逞,心中大喜。 就在易中海准备离开时,聋老太太突然神秘兮兮地来了一句:“中海啊,后院陆宁那小子,你多注意点。” “陆宁?”易中海愣了一下,“他怎么了?” 聋老太太眯起眼睛,小声嘀咕:“这小子,最近夜里屋里总有动静,我听着不像是一个人。 我怀疑,这小子肯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把柄!” 易中海一听,顿时兴奋起来。 如果能抓住陆宁的短处,把陆宁赶出四合院,那自己在这个院里的地位将更加稳固。 易中海眼珠一转,对聋老太太附和道:“老太太您说的是! 这小子来路不明,是该好好查查! 您老放心,我以后会多盯着点!” 两人相视一笑,仿佛已经达成了某种默契。 夜深人静,四合院里万籁俱寂,只有几声虫鸣在角落里低吟。 陆宁屋里的灯刚熄灭不久,房门就被人从外面轻轻敲响了,节奏短促而独特。 陆宁翻身下炕,打开了门。 一道倩影如狸猫般灵巧地闪了进来,正是于莉。 于莉随手将门栓插好,一转身就扑进了陆宁的怀里,声音带着几分委屈和思念。 “主人,我想你了。” 陆宁搂住于莉的纤腰,感受着怀里的温软,嘿嘿一笑:“不怕你们家阎解成发现?” 于莉在陆宁怀里蹭了蹭,皱了皱鼻子,一脸鄙视:“别提那个废物了。 阎解成又去鸽子市倒腾东西了,现在还没回来呢。” “哦? 那看来是特意留给我的时间了。” 陆宁拦腰将于莉抱起,大步走向温暖的土炕。 于莉惊呼一声,双臂下意识地环住了陆宁的脖子。 很快,屋内的温度急速攀升。 于莉陶醉地拥抱着陆宁,贪婪地嗅着陆宁身上那股让女人着迷的阳刚气息。 陆宁也闻到了于莉发梢间传来的淡淡花香,让人心旷神怡。 两人亲密缠绵,一夜风光无限。 许久之后,云收雨歇。 陆宁拍了拍于莉的翘臀,调笑道:“好了,起来再练习一下我教你的动作。” 于莉慵懒地翻了个身,有些娇羞地白了陆宁一眼:“不来了,骨头都快散架了。” 于莉起身,简单清理了一下,穿好衣服就准备离开。 陆宁却从身后一把将她拉住,再次拽回了炕上。 “再巩固一下学习成果。” “不要了……” 在于莉半推半就的娇嗔中,练习再次开始。 又过了一个多时辰,于莉才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悄悄溜回了阎家。 于莉先是到厨房漱了漱口,然后才轻手轻脚地回到床上躺下。 刚躺稳,院子里就传来了阎解成的脚步声,紧接着便是敲门声。 “于莉,开门! 我回来了!” 于莉揉了揉眼睛,装作一副刚睡醒的样子,慢悠悠地起身去开了门。 阎解成一脸兴奋地走了进来,手里还拎着一个沉甸甸的布袋。 将布袋往桌上一放,献宝似的对于莉炫耀:“媳妇,你猜我今晚弄到了什么好东西? 整整四十斤二合面! 这下咱们家又能撑好一阵子了!” 阎解成满心希望能得到于莉的夸奖,可于莉只是瞥了他一眼,神情冷淡。 “四十斤二合面就把你高兴成这样? 瞧你那点出息。” 于莉切了一声,嘴角挂着一丝不屑:“陆宁每次拿回家的,不是精白面就是大米,什么时候见他为这点东西咋咋呼呼过?” 阎解成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心里一阵失落。 洗漱完后爬上床,搓着手想往于莉身边凑。 “媳妇,夜深了,咱们……” 于莉侧过脸,冷冷地躲开:“我累了,想睡了。” 阎解成求欢被拒,脸上有些挂不住,但还是耐着性子央求道:“媳妇,咱们结婚也不少年了,你看院里家家户户都有孩子了,咱们是不是也该要一个了?” 于莉闻言,转过头,嘲讽地笑了一声。 “要孩子? 你行吗?” “我怎么不行!” 阎解成被这句话深深刺痛了,男人的自尊心让阎解成恼羞成怒。 猛地翻身压向于莉,想要用强。 于莉用力挣脱,反手就给了阎解成一个耳光,厉声斥责:“阎解成,你发什么疯!” 阎解成捂着火辣辣的脸,彻底爆发了,双眼通红地瞪着于莉,压抑已久的疑心再次涌上心头。 “我发疯? 于莉,我今天就问你一句,你为什么总不让我碰?” “你是不是早就跟陆宁那个小白脸搞到一起去了?!” 于莉心中一惊,但面上却强装镇定,反而摆出了一副受尽天大委屈的模样,眼泪说来就来。 “阎解成! 你混蛋! 你竟然不相信我! 还敢污蔑我! 好啊,这日子没法过了! 我现在就去院里喊人,让街坊邻居们都来评评理,看看你阎解成是怎么欺负自己媳妇的!” 说着,于莉作势就要下床往外冲。 阎解成瞬间就慌了。 阎家最重脸面,这要是大半夜的把全院的人都给喊起来,自己这点家丑可就全捅出去了。 阎解成怕丢人,立刻就服软了。 赶紧拉住于莉,低声下气地道歉:“媳妇,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我就是一时糊涂,胡说八道,你千万别往心里去,也别嚷嚷,啊?” 于莉见阎解成服软,这才停了下来。 冷哼一声,一脚将阎解成踹下了床。 “给我滚下去睡地铺! 看着你就心烦!” 阎解成从地上爬起来,满心憋屈和怨恨,却又不敢发作,只能抱着枕头和被子,默默地在地上打了个地铺。 漆黑的夜里,阎解成躺在冰冷的地铺上,屈辱与愤怒像毒蛇一样啃噬着内心。 虽然于莉的强势暂时压制了阎解成,但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再也无法消除,夫妻间的裂痕已然深可见骨。 而在这一切的背后,陆宁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掌控了局面。 于莉借着陆宁的势,将阎解成压得抬不起头来,家庭地位发生了彻底的逆转。 院子里,又传来了其他人家从鸽子市归来的声响,贾东旭出事后的四合院。 第153章 螳臂当车,自掘坟墓 没错,一定是于莉那个贱人和陆宁搞到一起了!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就像野草般疯长,再也无法遏制。 嫉妒和怨恨,像两条毒蛇,疯狂啃噬着阎解成的心。 凭什么陆宁能抢走自己的老婆,过着人人羡慕的日子? 而自己,却要被父亲责骂,被老婆嫌弃,活得像条狗? 阎解成握紧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一个疯狂的念头,从心底最阴暗的角落里滋生出来。 杀了陆宁! 只要陆宁死了,于莉就会回到自己身边,陆宁的钱,陆宁的一切,就都有机会变成自己的! 对! 就这么干! 阎解成的眼神变得狠戾而扭曲,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 他决定了,今天就去买一把刀,等到晚上,就去南锣鼓巷那条陆宁常走的小路埋伏。 杀了陆宁,抢走他的钱,彻底逆转自己的命运! 被怨恨和嫉妒冲昏了头脑的阎解成,一步步迈向了犯罪的深渊。 …… 晚上,于莉家中。 陆宁正站在灶台边,指点着于莉做菜。 于莉正在切菜,陆宁忽然从身后环住了她的腰,下巴搁在于莉的肩膀上。 于莉脸一红,身子软了一下,娇嗔道:“别闹,切到手了。” 陆宁嘿嘿一笑,手却不老实地动了起来,在于莉耳边轻声道:“怕什么,切到手了,我给你吹吹。” “讨厌!”于莉扭了扭身子,想要挣脱,却被陆宁抱得更紧了。 两人正嬉闹着,院外传来了脚步声。 是阎解放和阎解旷两兄弟回来了。 “哥还没回来?”阎解放进屋没看见阎解成,随口问了一句。 正在里屋生闷气的阎埠贵听到这话,立刻骂道:“管他死活! 有本事他就别回来! 这个不孝子!” 阎解放兄弟俩对视一眼,都不敢再多问,各自回屋去了。 陆宁在于莉家吃完晚饭,又温存了一会儿,才像往常一样出门跑步。 夜色如墨,寒风凛冽。 陆宁跑出胡同,沿着街道慢慢跑着,跑了约莫一里地,他微微皱眉,脚步不停,耳朵却敏锐地动了动。 身后有脚步声。 一开始,陆宁还以为是迪特不死心,派人来报复。 但很快,他就否定了这个想法。 身后的脚步声杂乱无章,时快时慢,呼吸也很粗重,一听就是个外行,根本不懂得如何隐藏自己。 迪特手下的人,绝不会如此拙劣。 陆宁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既然不是专业的,那会是谁呢? 陆宁眼珠一转,心里已经有了几个猜测。 没有停下,也没有回头,而是故意改变了路线,朝着城郊一处人迹罕至的小路跑去。 倒要看看,这个鬼鬼祟祟的家伙,到底想干什么。 陆宁的身影拐进了一条漆黑的小道,身后的阎解成心中一喜,连忙快步跟了上去。 这条路太好了,荒无人烟,正是下手的绝佳地点! 阎解成紧紧握着怀里那把新买的匕首,心脏因为激动和紧张而剧烈地跳动着。 陆宁故意放慢了脚步,将阎解成引向更深处的林子里。 月光被茂密的树枝切割得支离破碎,在地上洒下斑驳的影子。 四周静得可怕,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和两人一前一后的脚步声。 时机差不多了。 阎解成看着前方不远处的陆宁,觉得机会来了。 从怀里抽出匕首,借着微弱的月光,刀刃上闪过一抹寒光。 就在阎解成准备扑上去的瞬间,前方的陆宁突然停住了脚步。 陆宁转过身,目光如电,直视着阎解成藏身的方向,冷冷地喝问道: “跟了这么久,还不出来现身吗?” 陆宁的声音不大,但在寂静的林子里却显得格外清晰,像一把锥子刺破了阎解成紧张的神经。 黑暗中沉默了片刻,一个身影哆哆嗦嗦地走了出来。 来人个子不高,身材瘦弱,脸上蒙着一块黑布,只露出两只惊慌失措的眼睛。 陆宁眯起眼睛,看着眼前这人滑稽的打扮,嘴角一抽。 这蒙面的黑布,怎么看都像是……贾张氏的内裤? 一股难以言喻的恶心感涌上心头。 阎解成见陆宁只是盯着自己不说话,误以为陆宁是被吓住了。 强装镇定,压低了嗓子,恶狠狠地开口: “算你识相! 把你身上的钱、粮票,所有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 老子今天手头紧,要是你乖乖配合,就饶你一条狗命!” 陆宁闻言,差点笑出声。 “饶我一条狗命?”陆宁抱着双臂,好整以暇地看着阎解成,“就凭你?” “你……你废什么话! 快点!”阎解成被陆宁的反应弄得有些慌乱,手中的匕首往前递了递,试图增加自己的威慑力。 陆宁却像是没看到那把匕首,反而往前凑了凑,皱了皱鼻子,一脸嫌恶地说道:“我说……阎解成,你出门打劫,就不能找块干净点的布蒙脸吗? 这味儿……也太冲了,贾张氏多久没洗了?” “你怎么知道……” 阎解成下意识地反问,随即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又惊又怒。 一把扯下脸上的黑布,果然是贾张氏晾在院里被他顺手牵羊偷来的内裤。 阎解成嫌恶地将那玩意扔在地上,怒骂道:“老虔婆,真他娘的骚!” 既然身份已经暴露,阎解成索性不再伪装,他红着眼睛,面目狰狞地盯着陆宁,杀意毕露。 “陆宁! 没错,就是我! 今天我不仅要抢光你的钱,还要你的命!” “我早就计划好了,杀了你之后,把你伪装成被流窜犯谋财害命的样子,谁也查不到我头上!” “计划?”陆宁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冷笑一声,“阎解成,你真是蠢得无可救药。 你以为我是碰巧走到这里的?” 陆宁指了指周围的林子,眼神里满是嘲讽。 “我告诉你,是我故意把你引到这儿来的。 这地方荒无人烟,确实是个杀人越货的好地方,不过,是我给你选的‘葬身之地’!” 阎解成闻言,表情骤然严肃,他四下张望,这才发现自己对周围的环境一无所知,而陆宁却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但事已至此,已无退路。 “少他妈吓唬我! 去死吧!” 阎解成恼羞成怒,大吼一声,双手紧握匕首,疯了一般朝着陆宁的心口刺了过去。 面对这豁出性命的一击,陆宁只是轻轻侧过身,就轻易躲了过去。 就在两人交错的瞬间,陆宁闪电般出手,一把扣住了阎解成握刀的手腕。 “啊——!”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伴随着阎解成杀猪般的惨叫,他的手腕被陆宁硬生生捏断了。 “当啷!” 匕首掉落在地。 阎解成疼得满地打滚,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嘴里不住地求饶:“别……别杀我! 陆宁,我错了! 我再也不敢了! 求求你放了我吧!” 阎解成的眼神虽然在求饶,余光却死死地盯着地上的匕首,显然贼心不死。 陆宁冷眼看着这个窝囊废,一脚踩住那把匕首,居高临下地讥讽道:“阎解成,你真是个废物。 连杀人这种事,都干得这么外行。” 陆宁捡起匕首,在手里掂了掂,嘴角挂着一丝鄙夷。 “你看看你,什么准备都没有就敢来杀人。 我告诉你,就你这种废物,连小偷都做不好。 想当初我偷东西的时候,都知道准备迷香、手套,做到万无一失。” “你呢? 就凭着一腔嫉妒和一把破刀? 真是废物到了极点!” “废物”两个字,像两根烧红的铁针,狠狠刺进了阎解成的心里。 从小到大,他一直活在别人的比较中。 父母拿他跟邻居孩子比,街坊拿他跟院里同龄人比,于莉拿他跟陆宁比……所有人都说他不行,说他是废物! 现在,连他最恨的陆宁,也这样指着鼻子骂他是废物! “我不是废物!” 阎解成被这句话彻底激怒,嫉妒与屈辱瞬间吞噬了他的理智。 猛地从地上一跃而起,不顾断腕的剧痛,随手抓起一块尖锐的石头,用尽全身力气砸向陆宁的头。 “我杀了你! 我杀了你这个杂种!” 他不能接受,不能接受陆宁在任何方面都比自己优秀。 凭什么陆宁长得比自己好,工作比自己好,钱比自己多,连老婆的心都被他勾走了! 怨毒攻心,阎解成彻底陷入了疯狂,只想和陆宁拼个同归于尽。 陆宁冷冷地看着扑过来的阎解成,那张因嫉妒和愤怒而扭曲的脸,在他眼中显得如此可悲又可笑。 面对这最后的挣扎,陆宁连眼皮都没抬一下,胜券在握。 这片荒凉的林子,今晚注定要见证一场毫无悬念的审判。 阎解成疯魔般的攻击,在陆宁看来,不过是跳梁小丑最后的挣扎。 陆宁甚至连脚步都没怎么移动,只是将头轻轻一偏,那块裹挟着阎解成所有怨毒的石头,就擦着陆宁的耳边飞了过去,砸在空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阎解成用力过猛,脚下一个踉跄,整个人扑倒在地,摔了个结结实实的狗啃泥。 不等他爬起来,陆宁已经面无表情地走了过去,抬脚,狠狠一脚踢在他的后腰上。 “嗷!” 阎解成疼得弓起身子,像一只被煮熟的大虾,连惨叫都变了调。 陆宁弯腰捡起地上的匕首,然后像拎小鸡一样,一把拽住阎解成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 冰冷的刀锋贴在阎解成的脖子上,那刺骨的寒意让阎解成的酒意和怒火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无尽的恐惧。 “就这点本事,也想学人杀人?”陆宁的脸上满是嘲弄,“阎解成,我再说一次,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 第154章 尘埃落定,风波又起 恐惧,前所未有的恐惧攫住了阎解成的心。 这才明白,自己从头到尾,都只是陆宁股掌之间的一个玩物。 拼命挣扎,却被陆宁一脚踹倒。 陆宁不知从哪里找来一卷麻绳,将阎解成捆了个结结实实,又找出那个被他丢弃的、贾张氏的内裤,直接塞进了他的嘴里。 最后,陆宁将阎解成塞进一个早就准备好的麻袋里,清理掉地上的痕迹,扛起麻袋,消失在夜色中。 …… 半个多小时后,四合院。 “咚咚咚。” 于莉家的房门被轻轻敲响。 于莉早已睡下,听到这熟悉的暗号,立刻从床上爬了起来,披上衣服打开了门。 门外站着的,正是陆宁。 “主……陆宁,这么晚了……”于莉有些娇羞,侧过脸不敢看他。 陆宁没说话,直接进了屋,反手关上门,顺势在于莉挺翘的臀部上拍了一下。 “穿好衣服,跟我出去一趟。” “啊? 去哪儿啊?”于莉愣了片刻。 “别问那么多,快点。”陆宁的命令不容置疑。 于莉心中虽然疑惑,但身体却很诚实。 被陆宁征服之后,她对这个男人产生了一种近乎病态的依恋和顺从。 乖巧地穿好衣服,被陆宁拉着手,推出了院子。 陆宁骑上自行车,让于莉坐在后座上,一路向着城郊骑去。 夜风很冷,于莉紧紧抱着陆宁的腰,把脸贴在他宽阔的后背上,心里既害怕又有一丝莫名的兴奋。 两人最终来到了那片偏僻的小树林。 “陆宁,这里……好黑啊,我害怕。”于莉抓紧了陆宁的胳膊。 “有我呢,怕什么。” 陆宁拉着于莉走进林子深处,在一个事先挖好的土坑附近停了下来。 将大衣铺在地上,一把将于莉揽入怀中,开始亲吻她。 于莉很快就意乱情迷,热情地回应着陆宁。 而在那个不到两米深的土坑里,被捆在麻袋里的阎解成,正透过麻袋的缝隙,目睹着这一切。 陆宁选择的角度极为刁钻,坑里的阎解成,刚好能看到树叶遮挡下,于莉和陆宁的上半身。 看到自己的妻子,那个白天还对自己冷嘲热讽的女人,此刻正满脸潮红,双臂紧紧勾着陆宁的脖子,在他怀里婉转承欢,百依百顺。 “呜! 呜呜!” 阎解成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他拼命地挣扎,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呜咽,可嘴巴被堵得严严实实,只能发出微弱的声响。 “嗯? 什么声音?”于莉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有些疑惑地四下张望。 陆宁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他低头在于莉耳边轻声道:“别管它,可能是野猫吧。” 说话间,陆宁的眼神却挑衅地看向那个土坑的方向,仿佛在对里面的阎解成说:看清楚,你的女人,现在是怎么伺候我的! 于莉“哦”了一声,很快又沉浸其中。 对阎解成来说,这简直是世界上最残忍的酷刑。 亲眼看着自己的妻子背叛自己,亲耳听着她动情的声音,而自己却像一条虫子一样被困在麻袋里,无能为力,连发出一声怒吼都做不到。 屈辱、愤怒、怨毒……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疯狂地撕扯着他的神经。 目眦欲裂,内心在疯狂地咆哮:于莉! 你这个贱人! 贱人! 陆宁抱着于莉,感受着身下土坑里传来的剧烈挣扎,脸上的笑意更冷了。 杀人,何须用刀? 诛心,才是极致。 这一刻,阎解成的精神,正在被一寸一寸地彻底摧毁。 将心满意足、浑身瘫软的于莉送回院子后,陆宁没有丝毫停留,再次骑上自行车,返回了那片小树林。 夜更深了,月亮躲进了云层,林子里伸手不见五指。 陆宁走到土坑边,借着微弱的天光,看到麻袋里的阎解成已经不再挣扎。 只有一双眼睛,透过麻袋的缝隙,死死地盯着外面,充满了无尽的怨毒和恨意。 精神上的折磨,远比肉体上的痛苦更让人崩溃。 陆宁将麻袋从坑里拖了出来,解开绳子,露出了阎解成那张扭曲的脸。 “呜……呜……”阎解成喉咙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眼神却像毒蛇一样盯着陆宁。 陆宁微微一笑,拔掉了塞在他嘴里的东西。 “想骂我? 想去报公安?” 陆宁蹲下身,脸上带着和善的笑容,开始解阎解成身上的绳子,“行啊,我给你这个机会。 绳子我给你解开,你现在就可以走,是去报公安,还是找人来报复我,都随你。” 阎解成眼神闪烁,显然不信陆宁会这么好心。 绳子很快被解开了。 重获自由的瞬间,阎解成甚至来不及感受断腕的剧痛,求生的本能让他连滚带爬地从地上一跃而起,头也不回地朝着林子外跑去。 他要报公安! 要告诉所有人,是陆宁! 要让陆宁身败名裂,不得好死! 然而,他还没跑出两步,后背就传来一股巨力。 陆宁一脚将他踹翻在地。 紧接着,雨点般的拳脚落了下来,每一击都精准地打在阎解成最痛苦却又不致命的地方。 阎解成在地上蜷缩着,翻滚着,连惨叫都发不出来,只能像离水的鱼一样徒劳地抽搐。 陆宁停了下来,漠然地看着脚下已经不成人形的阎解成。 “下辈子,记得做个聪明人。” 说完,陆宁眼中寒光一闪,手中的匕首毫不犹豫地刺进了阎解成的心脏。 阎解成的身体猛地一僵,眼睛瞪得滚圆,喉咙里发出最后的“嗬嗬”声,随即便没了动静。 陆宁静静地站了一会儿,确认阎解成已经死透,然后心念一动,地上的尸体凭空消失,被他收入了随身空间。 仔细地清理了现场所有的痕迹,将那块属于贾张氏的内裤也一并处理掉,这才不紧不慢地绕道从鼓楼大街的方向,回了四合院。 此时已是后半夜,院内万籁俱寂,只有各家传来的轻微鼾声。 阎家,阎埠贵夫妇睡得正香,根本没人知道,他们的大儿子,已经永远地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 第二天清晨。 于莉神采奕奕地起了床,整个人容光焕发,仿佛被雨露滋润过的花朵。 哼着小曲,先是敲开了陆宁的房门,为他准备早饭。 “陆宁,昨晚……阎解成那个废物一夜没回来。”于莉一边熟练地和面,一边状似不经意地提起。 陆宁正在洗漱,闻言眉毛一挑,从镜子里看着于莉,故意逗她:“哦? 不担心他出什么事?” “切,”于莉一脸鄙视,“他能出什么事? 八成是又跟那帮狐朋狗友鬼混去了。 死在外面才好呢,省得我看着心烦。” 于莉转过身,扬起小脸,眼神里满是崇拜地看着陆宁:“我才不在乎他呢,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 说完,于莉主动上前,踮起脚尖在陆宁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陆宁心中暗笑,对于莉的反应极为满意,看来这个女人,已经彻底被自己掌控了。 …… 与此同时,轧钢厂。 许大茂骑着自行车,打着哈欠进了厂门。 刚从乡下放电影回来,一脸疲惫,但眉宇间却带着一丝得意和回味。 这次下乡,可真是收获颇丰。 不仅捞足了油水,还跟村里一个俏寡妇勾搭上了,那滋味,真是美妙无穷。 许大茂把车停好,溜达到宣传科。 严科长正在喝茶看报纸,见许大茂进来,抬头看了他一眼:“大茂回来了? 辛苦了。” “为人民服务,不辛苦!”许大茂嘿嘿一笑,凑上前去,“科长,以后这下乡放电影的活儿,您多安排我去! 我这人觉悟高,就愿意为丰富农民兄弟们的精神文化生活做贡献!” 严科长惊讶地张大嘴,有些不认识眼前这个积极分子了。 这小子平时最是油滑,能躲就躲,今天这是吃错药了?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杨厂长陪着一个身穿中山装、气度不凡的中年人走了进来。 杨厂长一眼就看到了精神抖擞的许大茂,笑着对身边的中年人说道:“娄先生您看,咱们厂的年轻人,就是有干劲儿!” 被称作娄先生的中年人赞许地点点头,对许大茂勉励道:“小同志很有精神嘛,不错。” 许大茂是什么人? 人精! 他立刻意识到这是个表现的好机会,连忙挺直腰板,大声自报家门:“报告首长! 我是轧钢厂电影放映员许大茂! 我一定努力工作,为厂争光,为国效力!” 中年人被他逗笑了,拍了拍他的肩膀:“好,有志气。” 杨厂长和娄先生又聊了几句便离开了。 许大茂激动得心怦怦直跳,感觉自己这是撞上大运了。 连忙向严科长打听:“科长,刚才那位……是哪位大领导啊? 气派不凡啊!” 严科长放下报纸,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地说道:“你小子真是走了狗屎运了。 那位,就是咱们厂以前的老板,娄振华,人称‘娄半城’!” “什么?”许大茂瞪大眼睛。 “当年公私合营,娄老板深明大义,主动把整个轧钢厂都捐给了组织。 虽然现在身份变了,但在上面还是很有影响力的。 杨厂长见了他都得客客气气。” 许大茂倒吸一口凉气,随即心中狂喜。 结识了这样的大人物,自己这回,怕是真的要时来运转了! 轧钢厂,厂长办公室。 杨厂长亲自为娄振华沏上了一壶上好的龙井,茶香四溢。 “娄先生,您看我们厂子现在这势头,多亏了当年您留下的那些好设备,还有咱们这些经验丰富的老师傅。”杨厂长满脸堆笑,言语间满是恭敬。 娄振华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淡然道:“杨厂长客气了,国家发展,我做点贡献是应该的。 厂子能有今天,主要还是靠党的领导和工人们的努力。” 两人寒暄了几句,杨厂长搓了搓手,面露难色,终于还是把话引到了正题上。 “娄先生,不瞒您说,咱们厂最近遇到了一个大难题。” “哦?”娄振华眉毛一挑。 杨厂长叹了口气:“生产任务重,但上面的物资却越来越紧张,尤其是咱们需要的一些特殊钢材,国内根本找不到渠道。 要是原料供应不上,再好的设备也得停工,这可急死我了。” 第155章 匿名信搅风云,陆宁暗棋落定 话虽说得狠,但阎埠贵紧锁的眉头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安。 三大妈不理他,转身拉上小儿子阎解放,又去敲了敲于莉的门。 “于莉,解成还没回来,咱们出去分头找找吧?” 于莉正在屋里描眉,闻言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不情不愿地跟着婆婆和 小叔子出了门。 对她来说,阎解成回不回来,已经不重要了。 就在阎家为寻子之事乱作一团时,一大爷易中海也没闲着。 把秦淮茹叫到了自己家里。 “淮茹啊,东旭这都走了一阵子了,你也该为以后做打算了。”易中海一脸语重心长,“厂里有规定,你可以顶东旭的岗。 我知道钳工又苦又累,你一个女人家吃不消。” “一大爷已经跟上面打好招呼了,等你入职后,就把你调到仓库去,那活儿清闲,你也能有更多时间照顾家里。” 秦淮茹低头不语,心里却亮起了警灯。 自从贾东旭出事后,易中海对自家的关心似乎有些过头了。 特别是现在,这种不求回报的好,让秦淮茹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 她可不信天底下有免费的午餐。 秦淮茹抬起头,脸上挤出一个得体的微笑,婉拒道:“谢谢您一大爷,不过不用了。 我不怕吃苦,就去车间当钳工挺好的,也能多学门手艺。” 说完,秦淮茹没给易中海再劝说的机会,直接站起身。 “一大爷,家里孩子还等我做饭呢,我先回去了。” 话音未落,人已经走出了易中海家的门。 易中海愣在原地,错愕地看着秦淮茹的背影。 这秦淮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主见了? 以前不都是对自己言听计从的吗? 易中海的目光一沉,计划被打乱让他有些恼火。 “哼,清闲的活儿你不要,非要去吃苦?” 易中海冷笑一声。 “行,既然你不领情,那我就让厂里下调令,硬把你安排到仓库去! 我倒要看看,厂里的命令,你敢不敢不听!” 易中海打定了主意,他必须要把秦淮茹这个“养老保险”牢牢控制在自己手里。 轧钢厂的物资危机迎来了转机,许大茂因结识贵人而野心勃勃。 阎家因长子失踪而暗藏不安,陆宁却早已将隐患抹除得干干净净。 秦淮茹开始警惕易中海的“善意”,院里几十年的邻里关系,正在悄然发生着改变。 南城某派出所内,气氛凝重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郑朝阳、郝平川等一众干警,皆是表情骤然严肃,笔直地坐在会议桌前。 主位上,市局的罗局长双手撑着桌面,目光如炬,扫视了一眼在场的各分局负责人。 “同志们,紧急任务。” 罗局长沉声道:“今天下午,市局收到了匿名举报信,信上说,今晚在南城的鸽子市,将有一场大规模的黑市交易。” “交易的东西非同小可,不仅有我们严厉管控的粮食,甚至还涉及黄金和武器!”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郝平川握紧拳头,一拳砸在桌面上:“这帮兔崽子,胆子也太肥了! 连枪都敢倒腾?” 郑朝阳微微皱眉,他想得更深一些。 粮食和黄金交易尚可理解,但武器的出现,意味着这伙人的性质已经完全变了,不再是简单的投机倒把。 罗局长抬手压了压,示意郝平川稍安勿躁。 “根据举报信的内容,最近四九城的物资紧张,背后就是这帮人在捣鬼。 他们恶意囤积居奇,高价倒卖,大发国难财,严重扰乱了市场供给,影响了百姓的正常生活。” “上级领导对此高度重视,命令我们必须以雷霆之势,打掉这个盘踞在南城的毒瘤,尽快恢复市场物资秩序!” “是!”众人齐声应道,神情肃穆。 罗局长用力点头,继续部署:“时间紧,任务重。 我要求,各分局立刻组织人手,统一行动,行动代号‘清源’。 核心要求就两个字——保密!” “在行动开始前,除了在座的各位,任何人都不得泄露半个字。 谁要是走漏了风声,一律按纪律处置!” 散会后,郑朝阳、郝平川和白玲等人立刻凑到了一起,摊开一张简易的南城地图。 郑朝阳指了指地图上鸽子市的位置:“这地方胡同多,出口也多,想要完全包围,不留一个缺口,需要的人手不少。” 郝平川哼了一声:“人手不成问题,各分局都动起来,咱们就用人数优势,像筛子一样把整个区域过一遍,看他们往哪儿跑!” 白玲却显得有些担忧:“人多眼杂,动静太大容易打草惊蛇。 而且鸽子市里肯定有不少不明真相的老百姓,行动时要尽量避免误伤。” 郑朝阳想了想,提出方案:“咱们不能一上来就大张旗鼓地围。 可以先派便衣进去,摸清核心交易区的位置,控制住几个关键路口。 主力部队在外围待命,等信号一响,立刻封锁所有胡同口,形成一个包围圈。” “没错,咱们分区域清缴。”郝平川拍了拍手,表示赞同,“第一分队负责东侧,第二分队负责西侧,我们的人从正面突入,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三人又针对行动细节反复推敲,从人员调配到信号联络,再到抓捕后的收押流程,都一一完善,力求万无一失。 与此同时,派出所对面的茶楼二楼,一个靠窗的位置。 陆宁正优哉游哉地端着一个大茶缸,喝着里面漂着几根茶叶末子的高碎,面前还摆着一碟价格不菲的点心。 陆宁眯起眼睛,看着对面派出所里进进出出的公安,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查的弧度。 那封搅动了整个四九城公安系统的匿名信,正是出自陆宁之手。 陆宁捏起一块点心放进嘴里,眉头一挑。 就这么一小碟,居然要一块钱,这物价涨得确实有些离谱了。 早在一个月前,陆宁就察觉到了市场的异常。 各种物资的价格都在悄无声息地上涨,而鸽子市作为最大的黑市交易点,更是成了这股涨价潮的导火索。 陆宁很清楚,这种地方迟早要出事。 举报黑市,并非是出于什么正义感,更不是针对院里的任何人。 “阎解成啊阎解成,你也该上路了。”陆宁轻声呢喃。 陆宁的真正目的,是为阎解成的“失踪”制造一个最合理的背景。 一个混乱的、有伤亡的、被严打的黑市,无疑是最好的舞台。 到时候,只要将阎解成的尸体往那儿一扔,任谁都会认为阎解成是在黑市的混乱中被人趁乱打劫,失手杀害的。 如此一来,陆宁的嫌疑便被彻底洗清。 只是,陆宁也没想到,自己的一封举报信,居然会引发如此大规模的清缴行动。 陆宁扫视了一眼街面上逐渐增多的警力,眼神一暗。 “也好,动静越大,水就越浑。 水浑了,才好摸鱼。” 陆宁喝完最后一口茶,将钱拍在桌上,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慢悠悠地走下茶楼,汇入人群之中,仿佛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看客。 夜色渐深,四合院里却依旧暗流涌动。 阎家,三大妈急得在屋里团团转,嘴里不停地念叨着。 “这都两天了,解成到底跑哪儿去了? 一个大活人,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呢?” 阎埠贵坐在桌边,一脸鄙视地瞥了三大妈一眼,冷哼一声:“找什么找? 肯定是又跟那些狐朋狗友鬼混去了! 等钱花光了,自己就滚回来了,不用管他!” “当家的,你怎么能这么说? 解成再不是东西,也是你儿子啊!”三大妈有些急了。 阎埠贵不耐烦地挥手:“行了行了,别在我面前哭丧! 有那工夫,还不如去想想晚上吃什么!” 三大妈见阎埠贵铁石心肠,只能跺了跺脚,拉着同样满脸愁容的阎解放和于莉,准备自己出门去找。 而在另一边,易中海的计划也宣告失败。 秦淮茹根本不吃易中海那一套,对于调去仓库的“美意”,直接就给拒绝了,让易中海碰了一鼻子灰。 院里的生活看似一如往常,但每个人都各怀心事。 易中海在盘算着如何才能拿捏住秦淮茹,阎家在为失踪的阎解成而焦心,却没人知道,一场由陆宁亲手点燃的风暴,即将在鸽子市的上空炸响。 公安系统已经全面动员,一张针对黑市的天罗地网正在悄然张开。 郑朝阳等人摩拳擦掌,准备毕其功于一役。 而始作俑者陆宁,则已经回到了家中,冷眼旁观着这一切。 今夜过后,四合院里,乃至整个四九城,都将不再平静。 而阎解成的死亡,将成为这场风暴中,一朵不起眼的浪花,悄无声息地被更大的波澜所掩盖。 晚上十点半,四九城内的大部分地区已经陷入沉寂,但各个派出所里却是灯火通明,一片肃杀。 接到紧急召回命令的公安干警们行色匆匆,在核对身份后,默默地领取了枪支弹药。 行动的保密级别极高,除了各分局的所长,底下的人只知道有紧急任务,具体内容一概不知。 郑朝阳深吸一口气,为腰间的枪套扣上最后一颗扣子,目光锐利地看向自己的队员。 “都记住了吗? 我们是第一批进去的,任务是摸清情况,控制住几个关键人物,千万不要打草惊蛇!” “是!”齐拉拉等人用力点头。 另一边,白玲正对多门和宗向方做着最后的部署。 白玲指着地图上的几个胡同口,沉声道:“你们两组人,分头行动,必须在十点五十分之前,悄无声息地封锁住这几个出口。 记住,要隐秘,在总攻信号发出前,不能让一只苍蝇飞出去!” “放心吧,白玲同志!”多门拍着胸脯保证。 “郝平川,你的摩托队是第二梯队。”郑朝阳转过头,看向整装待发的郝平川,“总攻信号发出后,推迟十分钟,你再带人从正街冲进去,造成最大的声势,彻底冲垮他们的心理防线。” 郝平川嘿嘿一笑,拍了拍郑朝阳的肩膀:“放心,论搞冲击,咱们摩托队是专业的!” 整个行动计划环环相扣,潜入、围堵、强攻,层层递进,力求在最短的时间内,以最小的代价,将整个鸽子市一网打尽。 此刻的鸽子市,依旧是人声鼎沸,混乱不堪。 昏黄的煤油灯下,人头攒动,一张张面孔上写满了对物资的渴望与生活的艰辛。 “哎哟,这土豆都快赶上肉价了!”阎埠贵拎着手里好不容易抢到的五斤土豆,心疼得嘴角一抽。 旁边一个叫强子的院里邻居叹了口气:“三大爷,您就知足吧! 我排了半天队,连白菜帮子都没抢着,前面的人跟疯了似的,差点没把我挤死!” “可不是嘛,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谁说不是呢,家里的米缸都快见底了。” 众人七嘴八舌地抱怨着,言语间满是对未来的忧虑。 强子四下张望,没看到阎解成的身影,便随口问了一句:“三大爷,解成哥没跟您一块儿来啊?” 一听这话,阎埠贵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瞪了他一眼。 “提那个小王八蛋干什么!”阎埠贵怒斥道,“一天到晚不知道在哪儿鬼混,死在外面才好呢! 指望他? 我还不如指望这地上的石头能长出粮食来!” 强子被骂得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多嘴。 几人抱怨了一会儿,见实在是买不到什么东西,便准备分头再转转,看看能不能捡个漏。 谁都没有察觉到,在胡同的阴影里,已经多出了许多双锐利的眼睛。 一条条胡同的出口,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已经被悄然封锁。 郑朝阳带着齐拉拉几人,装扮成普通的贩子,推着一辆破旧的板车,不着痕迹地占据了一个十字路口。 第156章 伏法众人擒,意外尸体起波澜 “公安来了! 快跑啊!” 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摊贩们扔下摊子,买家们扔掉手里的东西,所有人像没头的苍蝇一样,仓皇逃散。 “别挤! 我的脚!” “我的东西!” 哭喊声、叫骂声、东西被踩碎的声音混作一团。 阎埠贵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愣了片刻,反应过来后,拔腿就想跟着人群跑。 “站住! 蹲下!”一名公安冲了过来,大声喝道。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之前还跟阎埠贵称兄道弟的强子,眼珠一转,看到旁边有一堵矮墙,手脚并用地就爬了上去。 阎埠贵见状,有些急了,连忙喊道:“强子! 拉我一把!” 墙上的强子回头瞥了他一眼,非但没拉,反而一脚将阎埠贵刚要扒住墙头的手给踹了下去。 “三大爷,您老人家就自求多福吧!” 说完,强子翻身跳下墙头,消失在黑暗中。 “你个王八蛋!”阎埠贵气得破口大骂,可为时已晚,两名公安已经冲到面前,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 阎埠贵双腿一软,只能无奈地举起双手。 黑市的混乱中,几名负责看场子的打手见势不妙,竟然从怀里掏出了手枪,企图负隅顽抗,杀出一条血路。 “砰!” “他们有枪! 开火!” 郑朝阳目光一沉,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 枪声大作,几名持枪的看守者应声倒地,手臂或大腿飙出一股血花,躺在地上痛苦地哀嚎。 这血腥的一幕,彻底震慑住了所有企图反抗或逃跑的人。 大批的公安从各个路口涌入,迅速控制了整个局面。 “全部蹲下! 谁敢乱动,后果自负!” 看着身边被枪击倒地、哀嚎不止的顽抗分子,阎埠贵认命地蹲在地上,双手紧紧抱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由陆宁一封匿名信引发的清缴行动,以雷霆万钧之势,全面展开。 自己这次是栽了,栽得彻彻底底。 而此刻,陆宁早已回到家中,躺在温暖的被窝里。 枪声在狭窄的胡同里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黑市头目金奎带着几个心腹,如丧家之犬般在复杂的巷道里亡命奔逃。 “郑队,他们往死胡同里钻了!”一名公安高声喊道。 郑朝阳目光一凛,与郝平川对视一眼,两人一左一右,呈钳形包夹之势追了上去。 “砰!砰!” 郝平川抬手就是两枪,精准地击中了两个断后打手的小腿,两人惨叫着滚倒在地。 金奎回头看到这一幕,吓得魂飞魄散,前面已经没了路,后面又是煞神追击,他知道自己今天是在劫难逃了。 “别开枪! 别开枪!”金奎哆哆嗦嗦地从怀里掏出几根黄澄澄的东西,高高举起,“公安同志,我投降! 我愿意把所有的大黄鱼都交出来,只求你们能饶我一命!” 郑朝阳冷笑一声,与郝平川一步步逼近,黑洞洞的枪口稳稳地指着金奎。 “饶你一命? 去跟人民和法律说吧!” 眼看求饶无用,金奎身旁一个亡命之徒突然面露狰狞,举枪就要射击。 “找死!”郝平川怒喝一声。 “砰!” 郑朝阳的枪口喷出火舌,子弹精准地钻进了那人持枪的手腕,枪支应声落地。 几乎在同一时间,郝平川也果断开枪,将金奎的大腿击穿。 金奎惨叫一声,瘫倒在地,其余几个残余的手下见状,彻底丧失了抵抗的勇气,扔下武器,乖乖地抱头蹲下。 随着头目的落网,这场声势浩大的清缴行动,终于接近了尾声。 大批在黑市里进行投机倒把的人员,被公安用绳子串成一长串,垂头丧气地押解着向外走去。 阎埠贵混在人群中,脑袋耷拉着,连抬眼看人的勇气都没有。 看到几具被白布盖着的尸体从身边抬过,还有不少抱着胳膊、捂着腿,满身是血的伤员在哀嚎,心里不由得一阵后怕,暗自庆幸自己刚才没有反抗。 阎埠贵瞥了一眼那些伤亡者,心中暗自鄙夷。 “哼,一群蠢货,跟公安对着干,这不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吗?” 胡同口,郝平川看着几个趁乱从墙头翻出去的黑影,气得直跺脚。 郝平川一脸怒气地看向郑朝阳:“郑朝阳,就这么让他们跑了? 这帮兔崽子,有一个算一个,都该抓起来!” 郑朝阳摇摇头,递给郝平川一支烟,劝其勿苛责。 “平川,别太苛求了。 今晚跑掉的大部分都是些想来捡便宜的老百姓,真要把他们全抓了,咱们派出所也装不下。” “咱们这次行动的主要目标,是打掉金奎这伙哄抬物价、扰乱市场的犯罪团伙。 现在头目抓了,赃物缴了,目的已经达到了。” “至于那些跑掉的……”郑朝阳顿了顿,“今晚这场面,也够他们吓破胆了,以后再也不敢来这种地方了。 这也算是一种震慑。” 郝平川听完,觉得有道理,脸色这才缓和下来,接过烟点上,狠狠吸了一口。 行动指挥部里,白玲刚刚放下电话,脸上带着一丝轻松。 “各分局的行动都很顺利,盘踞在其他几个小黑市的头目,要么被当场击毙,要么束手就擒。 这次缴获的物资数量巨大,等清点完毕,很快就能回流到市场,物资紧缺的局面应该能得到极大的缓解。” “太好了!”郑朝阳一听,大喜过望,用力拍了拍手。 郑朝阳嘿嘿一笑,搂住郝平川的肩膀,眉毛一挑:“平川,忙活了一晚上,饿了吧? 走,咱哥俩吃宵夜去!” 郝平川一听有吃的,眼睛都亮了:“吃什么? 这大半夜的,上哪儿找吃的去?” 郑朝阳指了指旁边仓库里堆积如山的缴获物资,特别是那几扇油光锃亮的猪肉,小声嘀咕:“那不都是现成的吗? 咱们这也不叫偷,叫‘借’! 先‘借’点肉,犒劳一下兄弟们,等明天再写进报告里。” “好主意!”郝平川立刻附和,两人相视一笑,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狼一样的光芒。 白玲在一旁听得哭笑不得,白了两人一眼。 “你们俩,真是死性不改!”白玲斥道,“还记得小时候偷鸡的事吗? 我看你们是越当公安,胆子越大了!” 郑朝阳嬉笑道:“此一时彼一时嘛! 那时候是嘴馋,现在是为了革命工作! 白玲,你就说你吃不吃吧?” “就是,白玲同志,这么大的功劳,难道不值得庆祝一下?”郝平川也在一旁煽风点火。 白玲露出无奈的表情,终究还是没拗过这两个活宝,只能点头同意。 紧张的战场瞬间变得气氛轻松,行动成功的喜悦,让所有人都精神振奋,士气高涨。 然而,就在郑朝阳和郝平川已经开始讨论猪肉是红烧还是炖汤的时候,一个年轻的公安神色慌张地跑了进来。 “郑队! 白组长! 郝副队!” 来人喘着粗气,显得有些慌乱:“我们……我们在清理现场的时候,发现了一具尸体,有点问题!” 热闹的指挥部瞬间安静了下来。 郑朝阳脸上的笑容凝固了,表情骤然严肃:“什么问题? 说清楚!” “死者身上没有枪伤!”年轻公安咽了口唾沫,强装镇定道,“法医初步检查,说……说好像是被人用刀子捅死的!” 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像一盆冰水,浇熄了众人心中的喜悦。 所有人都清楚,在公安的清缴行动中,出现一具非枪伤致死的尸体,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很可能发生了一起趁乱杀人的恶性案件! 陆宁借黑市混乱掩盖阎解成之死的计划,似乎出现了一个他未曾预料到的致命纰漏。 原本已经尘埃落定的局势,因为这具意外的尸体,再次暗藏波澜。 阎家依旧在为儿子的失踪而担忧,却不知死亡的噩耗即将传来。 临时搭建的勘查现场,几盏大功率的马灯将一具尸体照得煞白。 郑朝阳、白玲和郝平川三人围着尸体,表情严肃。 一名年轻的法医刚刚做完初步检查,站起身来,对三人摇摇头。 “三位领导,确定了,死者身上没有枪伤。 致命伤是心脏处的这一刀,凶器应该是匕首之类的单刃锐器,一刀毙命,非常干脆。” 法医指了指尸体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痕跡,继续补充道:“此外,死者身上还有多处殴打造成的软组织挫伤,主要集中在胸腹和背部。 看样子,死前应该经历过一番搏斗。” 白玲微微皱眉,推测道:“这么说,很可能是在我们清缴行动的混乱中,有人趁乱打劫,死者反抗,结果被劫匪失手杀害了?” “非常有可能。”法医点头表示认同,“这种情况在大型混乱现场并不少见。” 郑朝阳一直盯着死者的脸,总觉得有些眼熟。 想了想,突然眉毛一挑。 “这人我好像认识……”郑朝阳回忆道,“我想起来了,叫阎解成,就是我们片儿那个四合院的。 去年因为偷邻居的内衣,被我们抓进来过一次,当时还是我审的。” 郝平川一听,也凑了过来,借着灯光仔细辨认了一下,随即一脸鄙视地“切”了一声。 郝平川抓了抓头发:“原来是这个小子! 我也有印象,整个一游手好闲的货色,不干正事,就喜欢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 没想到死在这儿了,也算是恶有恶报。” “平川!”白玲瞪了他一眼,示意他注意场合。 郝平川耸了耸肩,没再多说。 郑朝阳叹了口气:“不管他生前是什么人,现在既然死了,而且不是死于我们的行动,那这就是一起独立的刑事案件。 必须立案调查,给死者家属一个交代。” “没错。”白玲用力点头,“先把尸体带回去,等天亮了做详细尸检。 另外,马上通知家属过来认尸。” 清缴行动的大部队已经开始收队,一串串垂头丧气的被捕人员被押上卡车。 阎埠贵也在其中,他还不知道,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已经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而他很快就要面临人财两空、丧子之痛的双重打击。 夜色深沉,陆宁家中的灯光也早已熄灭。 浴室里,陆宁正不紧不慢地搓洗着身体,将身上最后一丝可能残留的血腥味冲洗干净。 阎解成的尸体,被他从个人空间里取出时,还是“新鲜”的。 自从李建设失踪后,陆宁就一直在考虑如何处理阎解成。 如果院里在短时间内接连失踪两个人,就算公安再迟钝,也难免会产生怀疑,甚至将调查的焦点集中在四合院内部。 所以,陆宁一直在等一个机会,一个能让阎解成的死显得“合情合理”的机会。 第157章 阎家大乱求易中海 “嗯。”于莉扬起小脸,乖巧地点了点头。 一番晨练过后,于莉慵懒地趴在陆宁怀里,小声嘀咕。 “陆宁,院里好像出事了。” “哦?”陆宁故作惊讶地挑了挑眉,“出什么事了?” 于莉皱了皱鼻子,有些担忧地说道:“我爸……就是阎埠贵,还有院里的强子他们,昨天晚上说去鸽子市买点粮食,结果到现在都没回来。” “院里的人都在议论,说鸽子市昨晚被公安给抄了,抓了好多人呢!” 陆宁听完,心中暗喜,脸上却不动声色。 “是吗? 那可真是……太不幸了。” 阎埠贵被抓的消息很快就会传开,而阎解成的死讯,估计也瞒不了多久了。 陆宁甚至开始恶趣味地揣测,不知道于莉这个俏人妻,穿上孝服会是什么模样? 会不会像秦淮茹那样,别有一番勾人的韵味? 院子里,果然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三大妈急得在院里来回踱步,于莉也站在婆婆身边,满脸愁容。 前院几户同样有人去了鸽子市没回来的家庭,已经传出了隐隐的哭声。 陆宁走出房门,看着眼前这一幕,假装不知情地问道:“三大妈,于莉,这是怎么了? 大清早的,院里怎么这么乱啊?” 三大妈看到陆宁,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上前。 “陆宁啊! 你可得帮帮我们家啊! 你爸……不,老阎他到现在还没回来啊!” “出事了! 出大事了!” 一大早,一个去街口买早点的主妇连滚带爬地跑进院里,脸上满是惊恐。 “昨儿晚上去鸽子市的人,全……全被公安给抓了!” 这消息如同一块巨石砸入平静的湖面,整个四合院瞬间炸开了锅。 院里住户们纷纷从屋里冲出来,脸上写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 “什么? 全抓了?” “老天爷啊! 我家那口子不就去买点棒子面吗? 这怎么还给抓起来了?” “听说这次是市局亲自带队,阵仗大得很! 抓的人都用卡车拉走的!” “这要是被安上一个投机倒把的罪名,不得……不得去坐牢啊?” 恐惧如同瘟疫般迅速蔓延。 前院那几家有家人未归的,当即就哭天抢地起来,一时间,四合院里人心惶惶,乱作一团。 后院,三大妈听到这个确切的消息后,只觉得眼前一黑,双腿一软,大喊一声“我的老阎啊”,便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妈!” “奶奶!” 阎解放和阎解旷眼疾手快,一把将三大妈扶住,才没让她摔在地上。 于莉也吓得花容失色,连忙又是掐人中又是顺气。 过了好半天,三大妈才悠悠转醒。 睁开眼,老泪纵横,一把抓住阎解放的胳膊。 “快! 快去把你爸赎回来啊!” 阎解放哭丧着脸:“妈,人都被公安抓走了,咱们上哪儿赎去啊?” “我不管! 我不管!”三大妈状若疯狂,“你爸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于莉在一旁劝道:“妈,您先别急,咱们还是先送您去医院看看吧。” “不去! 我不去医院!”三大妈一把推开于莉,目光在院里扫了一圈,最终死死地定格在刚从屋里走出来的易中海身上。 最小的儿子阎解旷年轻气盛,指着易中海就要发作:“一大爷! 都怪你! 要不是你撺掇我爸去什么鸽子市,他能被抓吗?” “解旷! 住口!”三大妈厉声制止了小儿子,随即挣扎着从阎解放怀里下来,踉踉跄跄地跑到易中海面前,“噗通”一声就要下跪。 易中海吓了一跳,赶紧将三大妈扶住。 “他三大妈,你这是干什么! 使不得,使不得啊!” 三大妈死死拽住易中海的袖口,哭求道:“一大爷,我求求您了! 您是院里的一大爷,路子广,面子大,您可得救救我们家老阎啊!” 院里的其他人也立刻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附和。 “是啊,一大爷,当初可是您和二大爷说粮食紧张,让大伙儿去鸽子市想想办法的,现在出了事,您可不能不管啊!” “就是! 我们都是听了您的话才去的!” 易中海被众人围在中间,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心中烦躁无比。 他刚刚才从别处得知,傻柱今天一大早就屁颠屁颠地陪着秦淮茹去轧钢厂办入职手续了。 这个消息让易中海感觉自己的计划已经彻底失控,秦淮茹这颗重要的棋子,似乎正在脱离自己的掌控。 如今院里又出了这档子事,所有人都把矛头指向了自己,这让易中海的脸色愈发难看。 易中海不耐烦地挥手:“行了行了,都别嚷嚷! 出了事,光在这里嚷嚷有什么用?” 易中海转头看向阎解放:“解放,赶紧去借个板车来,先把你妈送医院!” 阎解放却摇摇头,没理他,一心只顾着自己的母亲。 易中海碰了个钉子,脸色一沉,眼珠一转,高声喊道:“刘海中! 二大爷! 出了这么大的事,你还躲在屋里干什么? 赶紧给我出来!” 易中海心里清楚,当初去鸽子市的建议,是自己和刘海中共同提出来的,现在出了事,这口黑锅绝对不能让自己一个人背。 被点到名的刘海中在屋里磨蹭了半天,最终还是在众人的注视下,不情愿地走了出来。 易中海盯着他看了片刻,冷哼一声:“二大爷,现在怎么办,你拿个主意吧!” 刘海中一脸尴尬,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易中海叹了口气,知道指望不上刘海中,只能自己拿主意。 “这样吧,”易中海扫视了一眼众人,“我和二大爷现在就去派出所一趟,打听打听情况。 你们都先在家里等着,不要乱!” 说完,易中海拽了拽刘海中的袖口,两人在院里众人埋怨和期盼的复杂目光中,硬着头皮向院外走去。 易中海心中暗恼,不仅因为秦淮茹的脱控,更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波,彻底打乱了他的所有部署。 与此同时,派出所内。 白玲拿着一份刚刚从医院取回来的尸检报告,快步走进了郑朝阳的办公室。 “报告出来了。”白玲将报告递给郑朝阳,表情严肃,“医院方面确认,死者阎解成的死亡时间,和我们昨晚的清缴行动时间基本吻合。” “死因是心脏被单刃锐器刺穿,导致急性大出血死亡。 死前身上有多处遭受钝器殴打的痕迹。” “综合来看,”白玲做出结论,“基本可以排除我们公安干警的责任,医院方面的推测,和我们之前的判断一致,大概率是死者在黑市的混乱中,遭遇了抢劫,因反抗而被杀害。” 郑朝阳接过报告,看着上面的结论,长长地叹了口气。 虽然洗清了公安的嫌疑,但他心里却没有丝毫轻松。 一条人命,就这么没了。 这时,宗向方从外面走了进来,神情有些复杂。 宗向方对郑朝阳和白玲道:“郑队,白组长,那个死者阎解成的父亲阎埠贵,昨晚因为投机倒把,也被我们抓回来了,现在还在审讯室关着。” “他……”宗向方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他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儿子已经死了。” 办公室里的空气瞬间变得沉重起来。 众人心情复杂,不知道该如何向一个正在接受审讯的嫌疑人,通报他儿子的死讯。 陆宁的计划,在阴差阳错之间,取得了近乎完美的效果。 阎解成之死,被彻彻底底地伪装成了一场黑市中的意外。 公安的调查方向已经完全偏离了真相,没有人会将这起命案和一个看似毫无关联的四合院邻居联系起来。 派出所的小黑屋里,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和不安的气味。 十几个被抓的人挤在一起,个个垂头丧气,脸上写满了恐惧。 “公安同志,我们真不是投机倒把啊!” “家里实在是没粮了,孩子饿得直哭,我们才想去鸽子市碰碰运气的!” 一个中年妇女哭诉着,引得其他人也纷纷开口求饶。 “是啊,公安同志,饶了我们这一回吧,下次再也不敢了!” “坐了牢,我们一家老小可怎么活啊!” 负责看守的公安表情骤然严肃,用力拍了拍桌子:“都给我安静! 一个一个来! 你们的情况,我们会调查清楚,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一切都得按规矩办事!” 众人被这一声呵斥吓得噤声,小黑屋里只剩下压抑的抽泣声。 就在这时,铁门“吱呀”一声被拉开,一名公安探进头来,扫视了一眼屋里的人,最后目光落在角落里的阎埠贵身上。 “阎埠贵! 出来!” 阎埠贵愣了片刻,有些慌乱地站起身,在众人复杂的目光中,跟着公安走了出去。 出了小黑屋,刺眼的阳光让阎埠贵眯起眼睛。 一名年轻的公安指了指门口停着的一辆三轮摩托:“阎师傅,上车吧。” 阎埠贵心里七上八下,搞不清楚这是要带自己去哪儿。 年轻公安发动了车子,见阎埠贵一脸紧张,便开口道:“阎师傅,别紧张,就是带您去个地方,核实点情况。” 阎埠贵抿紧嘴唇,没有说话,心里那股不祥的预感却越来越强烈。 三轮摩托一路疾驰,可方向却不是回四合院,也不是去轧钢厂,反倒是朝着城南开去。 最终,车子在一家医院门口停了下来。 年轻公安跳下车:“阎师傅,到了,下来吧。” 阎埠贵看着医院的大门,心里更加不安,腿肚子都有些发软。 “公安同志,我们来医院做什么?” 年轻公安没有直接回答,只是领着阎埠贵往里走,穿过门诊楼,绕到后院一栋独立的灰色小楼前。 小楼门口挂着的牌子上,“太平间”三个字赫然在目。 阎埠贵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眼前一黑,差点没站稳。 小楼门口,郑朝阳和白玲早已等候多时,看到阎埠贵被带过来,两人快步迎了上去。 郑朝阳的表情十分沉重:“阎师傅。” 这声温和的称呼,非但没有让阎埠贵放松,反而让他的心沉到了谷底。 第158章 林中鱼水之欢,院内焦急等待 “啊——!” 阎埠贵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嚎哭,猛地挣脱郑朝阳的搀扶,扑到担架床边。 “我的儿啊! 解成!” “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啊! 你让爸可怎么活啊!” 阎埠贵趴在阎解成的尸体上,老泪纵横,哭得肝肠寸断。 “都怪我! 都怪我啊! 我不该跟你吵架,不该说那些气话的! 儿啊,你醒醒,你再看看爸啊!” 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人间至痛,让这个一辈子精于算计的小老头彻底崩溃了。 白玲也忍不住红了眼眶,转过头去。 许久,阎埠贵才稍稍平复了一些,抬起布满泪痕的脸,抓住郑朝阳的胳膊。 阎埠贵声音沙哑地问道:“郑公安,我儿子……究竟是怎么死的? 是谁干的? 是谁这么狠心啊!” 白玲走上前,轻声解释道:“阎师傅,根据法医的初步尸检报告,阎解成同志的心脏被利器刺穿,身上还有多处殴打的痕迹。 我们推测,是在昨晚清缴鸽子市的混乱中,有不法分子趁乱抢劫,阎解成同志可能进行了反抗,才……才遭了毒手。” “我们一定会尽力追查凶手,给您和死者一个交代。” 这个解释合情合理,将阎解成的死完美地归咎于黑市的混乱。 阎埠贵听完,悲愤交加,一拳捶在自己的胸口:“天杀的歹人! 天杀的鸽子市啊!” 郑朝阳和白玲在一旁不住地劝慰,但丧子之痛,又岂是三言两语能够化解的。 阎埠贵完全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之中,根本没有精力去怀疑其中的任何破绽。 与此同时,四合院前院,依旧是一片混乱。 三大妈在阎解放和阎解旷的搀扶下,翘首以盼,望眼欲穿。 院里的其他住户也都聚在前院,焦急地等待着消息。 “这都什么时候了,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啊?” “就是啊,一大爷和二大爷不是去派出所打听了吗?” “唉,这回可真是摊上大事了。” 前院乱成一锅粥的时候,陆宁家却是一片旖旎春光。 陆宁今天没去上班,正和于莉在家里腻歪。 从口袋里掏出十块钱,递到于莉面前。 “拿着,这个月给你的零花钱。” 于莉一听睁大了眼,惊讶地看着那张大团结:“给我这么多?” “跟着我,还能亏待了你?” “陆宁,你真好。”于莉有些娇羞,咬了下嘴唇,主动凑上前去,腻声道:“为了奖励你,我给你唱支歌吧?” 陆宁嘿嘿一笑,心领神会地将人拦腰抱起。 很快,卧室内便传来了婉转悠扬的“歌声”。 经过陆宁这段时间的悉心“调教”,于莉已经彻底放开了,大白天的也毫无顾忌,甚至主动迎合。 一番云雨过后,于莉慵懒地趴在陆宁胸口,脸上还带着未褪的潮红。 于莉轻声呢喃:“也不知道我婆婆和阎埠贵怎么样了,院子里这么乱,可别出什么事才好。” 陆宁瞥了于莉一眼,大手不轻不重地在于莉挺翘的臀上拍了一下。 “你还有心思管他们?” “走,带你下馆子去,保你以后吃香的喝辣的,再也不用看阎家人的脸色。” 于莉被拍得轻呼一声,脸一红,随即媚眼如丝地看着陆宁,用力点头。 两人又腻歪了半个多小时,才收拾妥当准备出门。 于莉特意找了点粉,仔细在脸上敷了一层,这才堪堪盖住那抹动人的红晕。 陆宁推着自行车出了门,只见前院里,三大妈和几家丢了人的人都聚在一起,一个个翘首以盼,满脸焦急。 陆宁嘴角一抽,心里暗笑一声,跨上自行车就要走。 “三大妈!” 于莉从屋里追了出来,为了做戏,还特意朝着三大妈的方向喊了一声。 三大妈此刻心乱如麻,只是下意识地应了一声,也没多看。 于莉见状,立刻快步跑到陆宁身边,动作自然地一抬腿,直接坐在了自行车的横杠上,双手紧紧抱住陆宁的腰。 这个年代,男女之间在大街上拉个手都得被人指指点点,更别说于莉一个有夫之妇,竟敢如此亲密地坐在另一个男人的自行车大杠上,简直是惊世骇俗。 于莉却毫不在意,甚至还故意将身子往陆宁怀里蹭了蹭。 “陆宁,你可要骑稳了。” 陆宁佯装失望:“你这小妖精,胆子越来越大了,也不怕被人看见?” “看见就看见,反正我迟早是你的人。” “嘿嘿,行,坐稳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陆宁脚下用力,自行车飞快地窜了出去。 为了避开熟人,陆宁特意没走南锣鼓巷,而是绕了个大圈,从东门出了城。 在城外找了个僻静的小饭馆,两人美美地吃了一顿。 饭后,陆宁载着于莉,继续往更偏僻的城外小树林骑去。 确认四周无人后,陆宁锁好车,拉着于莉的手就往林子里走。 于莉的表情骤然严肃,停下脚步看着陆宁。 “陆宁,等这事儿过去了,我就跟阎解成提离婚。” 陆宁盯着于莉看了片刻:“真的想好了?” “嗯!”于莉用力点头,眼神无比坚定:“想好了! 我一天也不想在阎家待下去了! 陆宁,我……我想做你的人,就算没名没分,我也心甘情愿!” 陆宁微微一笑,伸手将于莉揽入怀中,温柔地刮了刮于莉的鼻子。 “傻瓜,我怎么会让你没名没分。” 一句承诺,让于莉彻底沦陷。 两人在林中寻了一处干净的草地,很快就进入了“锻炼”状态。 于莉媚态横生,极尽所能地主动配合,将陆宁伺候得舒舒服服。 一番大汗淋漓的“锻炼”结束,陆宁温柔地用手帕为于莉擦去额头的香汗。 于莉则像个贤惠的妻子,细心地为陆宁整理有些凌乱的衣领。 两人情意绵绵,眼中只有彼此。 回城的路上,于莉心满意足地靠在陆宁宽阔的后背上,闭着眼睛,脸上挂着甜蜜的笑容,尽情享受着这份偷来的温存与依恋。 此刻的四合院,依旧被一层阴云笼罩着。 前院因为鸽子市抓人的事乱作一团,三大妈心乱如麻,阎解放和阎解旷两个半大小子更是六神无主。 院里的住户们等不来消息,已经开始有人小声埋怨起出主意的易中海和刘海中。 傍晚时分,陆宁载着心满意足的于莉晃晃悠悠地回到了南锣鼓巷。 两人刚一进院,就敏锐地察觉到气氛不对。 前院里黑压压地站满了人,不仅有本院的住户,连隔壁院的都跑来看热闹。 一个个伸长了脖子往院门口瞧,脸上挂着震惊、同情、幸灾乐祸等各种复杂的表情。 就在这时,一辆盖着帆布的警用三轮摩托缓缓驶入四合院,停在了院子中央。 车刚停稳,失魂落魄的阎埠贵就从车上滚了下来,紧接着,两名公安抬下了一副担架,上面用一张白布盖着一个人形物体。 “天呐! 这是……这是出人命了?” “那上面躺着的是谁啊?” 人群中发出一阵压抑的惊呼。 一直守在门口的三大妈看到阎埠贵,先是一喜,可当看到那副担架时,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 三大妈瞪大眼睛,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老阎……那……那上面是……” 阎埠贵嘴唇翕动,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是朝着三大媽绝望地摇了摇头,浑浊的老泪再次夺眶而出。 郑朝阳走到担架旁,表情肃穆地掀开了白布。 阎解成那张毫无生气、带着伤痕的脸,就这么猝不及防地暴露在所有人面前。 “啊——! 我的儿啊!” 三大妈发出一声凄厉到极致的尖叫,撕心裂肺,闻者心惊。 疯了一样地扑向担架,却被身边的阎解放和阎解旷死死抱住。 “妈! 妈您冷静点!” “哥! 哥你怎么了!” 阎家两兄弟跪倒在地,抱着母亲,哭得撕心裂肺。 整个四合院瞬间炸开了锅。 “死了? 阎老大真的死了?” “啧啧,真是为了点吃的,把命都给搭进去了,何苦呢?” “听说是被人在鸽子市趁乱拿刀捅了,一刀毙命!” 许大茂站在人群后,嘴角一抽,幸灾乐祸地小声嘀咕:“活该! 让阎家一天到晚算计,这下算计到阎王爷头上去了吧!” 秦淮茹站在不远处,看着阎家的惨状,眼神闪烁,心里五味杂陈。 院里的议论声越来越大,甚至有人开始说起了风水。 “咱们这院子,是不是风水有问题啊? 怎么老出事呢?” “可不是嘛! 我看八成是这院子犯了什么冲!” 郑朝阳微微皱眉,不得不高声维持秩序:“大家静一静! 请大家让一让,不要影响我们工作! 也请体谅一下死者家属的心情!” 公安的威严让嘈杂的人群稍稍安静了一些。 郑朝阳走到三大妈身边,温言安慰道:“大妈,请您节哀。 我们向您保证,一定会全力追查凶手,将罪犯绳之以法!” 话虽如此,郑朝阳心里却叹了口气,鸽子市那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又是趁着清缴的乱子,想找个目击者都难如登天,这案子,怕是要成悬案。 于莉和陆宁就混在人群中。 看到阎解成尸体的那一刻,于莉的身体下意识地抖了一下,随即立刻进入了角色。 于莉挤到白玲身边,装作一副悲痛欲绝、摇摇欲坠的样子,顺势就靠在了白玲的肩膀上。 用手帕捂着脸,发出了呜呜的哭声:“解成……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啊……” 于莉一边假哭,一边偷偷抬眼,与人群另一头的陆宁交换了一个隐晦的眼神。 陆宁接收到于莉的信号。 第159章 阎埠贵算计落空,秦淮茹深夜敲门 捂嘴的大手松开了。 于莉猛地转过身,扬起粉拳就朝着来人的胸口捶去。 “陆宁! 你混蛋! 你想吓死我啊!” 陆宁不闪不避,任由那软绵绵的拳头落在身上,反而嘿嘿一笑,一双眼睛肆无忌惮地在于莉身上打量,特别是那身孝服。 “啧啧,真是人靠衣装,没想到你穿这身,还挺带劲儿的,别有一番风味。” 于莉脸一红,没好气地白了陆宁一眼:“大晚上的,你跑来干什么? 也不怕被人看见!” “我就是来看看我的人啊。”陆宁说着,竟一步步将于莉逼到灵堂的柱子边,双手撑在柱子上,形成一个标准的“壁咚”姿势,灼热的呼吸尽数喷在于莉的脸上:“怎么样? 一个人守着怕不怕? 要不要我留下来陪你?” 这灵堂里还停着阎解成的棺材,灵前烛火摇曳,香烟袅袅,气氛诡异森然。 陆宁的话,让于莉又怕又觉得刺激。 于莉咬了下嘴唇,伸手推着陆宁的胸膛:“你快走吧! 别闹了! 我公公婆婆他们就在里屋,要是被发现了,我们俩都得完蛋!” “怕什么?” “他们现在哭得死去活来,哪还有精力管外面的事。” 陆宁说着,大手已经不老实地揽住了于莉的纤腰,作势就要亲上去。 于莉连忙侧过脸,瞬间躲了一下,急道:“陆宁! 别在这里! 求你了! 这……这是解成的灵堂啊!” 陆宁眉毛一挑,不但没有停下,反而变本加厉,凑到于莉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道: “就在这里才刺激,阎解成那废物生前没给你的,我今天当着他的面,加倍给你补上。 我还要教你一套新学的掌法,叫‘八卦游龙掌’,对身体有好处。” “你……”于莉又惊又怒,可身体在陆宁的撩拨下却渐渐发软。 陆宁的大手开始在于莉身上游走,嘴上还不忘贬低阎解成。 “你跟着阎解成那废物,何曾有过一天好日子? 你看我,时时刻刻都惦记着你的身体,生怕你锻炼不够。” 提到阎解成,于莉的眼神闪烁,最后只剩下一片鄙夷和决然。 于莉一脸鄙视:“别提那个死鬼了! 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 这句话,彻底抽掉了于莉心中最后一丝防线。 于莉不再反抗,任由陆宁摆布。 陆宁心头涌起一股变态的征服感和成就感,当即就在阎解成的灵前,指导着于莉“锻炼”起了那套所谓的“八卦游龙掌”。 于莉咬紧牙关,在陆宁的强硬指导下,被迫摆出各种高难度的姿势。 洁白的孝服很快就变得凌乱不堪,汗水浸湿了鬓角。 整个过程,于莉既感到屈辱,又有一种禁忌的快感。 灵堂内,烛火无声地跳动着,映照出两道交织在一起的荒唐身影,气氛诡谲到了极点。 而一墙之隔的里屋,阎家众人正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中,对这灵堂之上发生的苟且之事,一无所知。 第二天一早,神清气爽的陆宁回到自己家中。 昨夜的荒唐,让陆宁心情大好。 陆宁躺在床上,心中默念:“系统,签到。” 【叮!签到成功!恭喜宿主获得‘大师级鉴定能力’!】 【叮!恭喜宿主获得‘功法宝箱’一个!】 陆宁心中一动,没想到今天运气这么好。 “打开功法宝箱。” 【叮!开启功法宝箱,恭喜宿主获得无上修行功法——《黄帝内经》!】 话音刚落,一道金光在陆宁脑海中炸开,一枚古朴的玉简凭空出现,随即化作海量的信息洪流,涌入陆宁的眉心。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玄奥的经文在陆宁脑中流淌,与此同时,一股温润如玉的暖流自陆宁丹田深处凭空诞生。 这股气流虽然微弱,却精纯至极,正是传说中的“先天一炁”! 陆宁激动得差点跳起来! 修行! 这可是真正的修行功法! 自己这是要踏上修仙之路了? 强压下心中的狂喜,陆宁立刻盘腿而坐,摆出《黄帝内经》中所记载的“五心朝天”姿势,尝试着吐纳修炼。 然而,半个小时过去,陆宁微微皱眉,睁开了眼睛。 “唉,果然是末法时代。”陆宁叹了口气。 陆宁能清晰地感觉到。 自己身周的天地灵气稀薄得近乎没有,修炼半天,吸入体内的灵气还不如刚刚生成的那一丝先天一炁的百分之一。 陆宁想了想,又联想到了某些小说中提及的双修功法,但很快就摇摇头。 那种采阴补阳的法门,终究是旁门左道,根基不纯,远不如自己修炼来的扎实。 “算了,能得到修行的机缘,已经是天大的造化了,不能强求。” 陆宁收拾心情,不再纠结,对未来的签到充满了期待。 阎家的丧事办得极为简单。 如今物资紧缺,加上阎家也没那个闲钱,所以连一桌酒席都没办,只是简单地请了几个邻居帮忙,将阎解成的棺材抬到城外埋了。 三大妈哭得死去活来,阎埠贵也是强撑着一口气,整个人仿佛被掏空了。 就在阎家众人忙着处理后事的时候,陆宁扛着半扇白花花的猪肉,从院外走了进来。 这年头肉食何其珍贵,这半扇猪少说也有四五十斤,一进院子,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阎埠贵刚从外面回来,一看到陆宁扛着的猪肉,眼睛都直了。 下意识地以为这是陆宁送来的吊唁礼,毕竟死了人,随点礼也是应该的。 阎埠贵连忙迎了上去,脸上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伸手就要去接那半扇猪肉。 “哎呦,陆宁啊,你这孩子真是太客气了! 家里出了这事,还让你这么破费,这……这怎么好意思呢!” 陆宁侧过身,直接躲开了阎埠贵的手。 “阎师傅,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这肉是我自己买回来吃的,跟你家有什么关系?” 此话一出,院子里顿时一片寂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阎埠贵那张瞬间涨成猪肝色的脸上。 当着全院人的面,被陆宁这么毫不留情地当众打脸,阎埠贵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陆宁扛着半扇猪肉回到四合院,浓郁的肉香瞬间在弥漫着悲伤气息的院子里散开,显得格格不入。 阎家门前,刚刚打发走几个前来吊唁的街坊,阎埠贵正缩着脖子唉声叹气,闻到肉味,眼睛倏地一下亮了。 阎埠贵看见陆宁肩上那晃眼的白膘,再也顾不得丧子之痛,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过来,脸上挤出悲痛又谄媚的笑容。 “陆宁啊,你可算回来了,院里出了这么大的事,解成他……唉!” “所以呢?” 陆宁停下脚步,瞥了他一眼:“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别在这儿拐弯抹角。” 阎埠贵被噎了一下,随即老脸一横,摆出长辈的架子,指了指自家门口:“你看看,家里办丧事,总得有点东西招待来吊唁的街坊吧? 你弄这么多肉回来,是不是也该为院里的事出份力?” “我出份力?” 陆宁冷笑一声:“阎解成死了,跟我有半毛钱关系? 当初我家揭不开锅,快饿死的时候,怎么没见你三大爷出来说句话? 现在你儿子死了,倒想起我来了?” 阎埠贵表情骤然严肃:“陆宁,你怎么说话呢? 我这是道德绑架吗? 我是在跟你商量! 解成怎么说也是你院里的大哥,如今人没了,你连点表示都没有?” 陆宁一脸鄙视:“收起你那套吧,阎埠贵。 这肉,是我自己买的,跟你们阎家没关系。 想吃肉,自己拿钱去买。” 说完,陆宁不再理会他,径直扛着猪肉回了自己家,留下阎埠贵一个人在风中凌乱,老脸涨成了猪肝色,气得浑身发抖,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陆宁前脚刚进屋,后脚贾家的门帘就掀开了。 贾张氏探出个脑袋,一双三角眼死死盯着陆宁家门口,鼻子使劲嗅着空气中残留的肉香,口水差点没流下来。 贾张氏眼珠一转,缩回头,一把将正在玩泥巴的棒梗拽了过来。 贾张氏拍了拍棒梗身上的土,哄骗道:“乖孙,想不想吃肉啊?” 棒梗一听睁大了眼,用力点头:“想! 奶奶,我要吃肉! 我要吃大肉肉!” 贾张氏嘿嘿一笑,指了指陆宁家的方向:“肉就在那呢,你陆宁叔叔买了好多肉。 你去,就躺在陆宁叔叔家门口哭,说你要吃肉,不给肉就不起来。 你陆宁叔叔心善,看你个小孩子哭,肯定会给的。” 棒梗虽然年纪小,却被贾张氏教得又刁又坏,一听这话,立马心领神会,撒开脚丫子就往陆宁家跑,结果被刚从外面回来的秦淮茹一把抓住。 秦淮茹皱了皱眉:“妈,你又让棒梗去干嘛?” 贾张氏白了秦淮茹一眼:“你管我? 我让我大孙子去要点肉吃,怎么了? 没见陆宁那小子扛了半扇猪回来吗? 我们家都快断粮了,不该去要点?” “妈,你怎么能让棒梗去……” “闭嘴!”贾张氏双手叉腰,一脸怒气的看向秦淮茹:“你个丧门星,克死了我儿子,现在还想饿死我老婆子和我大孙子是不是? 我告诉你秦淮茹,今天必须弄到肉,不然你们娘俩就别想吃饭!” 贾张氏接着又小声嘀咕:“没用的东西,乡下出来的就是没见识,放着院里这么个大活人不知道利用,还得我老婆子亲自出马。” 秦淮茹听着贾张氏的辱骂,垂下眼帘,握紧拳头,心中恨意翻腾。 自从贾东旭死后,这老虔婆就没给过自己一天好脸色。 秦淮茹暗暗发誓,等自己户口彻底转到城里,一定要好好报复这个老东西。 棒梗被秦淮茹拦着,没要去成肉,顿时坐在地上撒泼打滚,哭闹起来:“我要吃肉! 我要吃肉! 妈是坏人,不让我吃肉!” 贾张氏见状,立刻换上一副慈祥的面孔,抱起棒梗,假惺惺地哄道:“哎哟我的乖孙,不哭不哭。 你妈不是不让你吃,是她不好意思去。 这样,让她去,她是你陆宁叔叔的师父,去借块肉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说完,贾张氏把棒梗往秦淮茹怀里一塞,不耐烦地挥手:“赶紧去! 别磨磨蹭蹭的,要是要不来肉,看我怎么收拾你!” 秦淮茹抱着哭闹不止的棒梗,又被贾张氏逼迫,心中百般无奈,却又不敢反抗。 第160章 陆宁授计,秦淮茹深夜报复 此刻,贾家。 贾张氏正坐在桌边,回想起当年在赌场输掉的钱,那是贾东旭拿命换来的抚恤金的一部分,也是她准备养老的钱。 如果不是当初鬼迷心窍,现在家里也不至于这么艰难。 贾张氏越想越心痛,悔得肠子都青了。 而棒梗还在院子里哭闹,让本就焦躁的贾张氏更加烦闷。 贾家的矛盾,随着一块肉,被彻底激发。 陆宁的房间里,气氛却截然不同。 陆宁听了秦淮茹的话,手上动作没停,反而更加深入地按捏着秦淮茹紧绷的肌肉。 嘲讽地笑了一声:“又是那个老虔婆? 秦淮茹,你就这么没用,天天被她拿捏着?” “我有什么办法?”秦淮茹露出无奈的表情,“棒梗是她的命根子,她拿棒梗一逼我,我就……” 陆宁的手顺着秦淮茹的肩膀滑下,轻轻揽住她的腰肢。 “办法嘛,也不是没有。 就看你愿不愿意听我的了。” 秦淮茹身子一僵,感受着陆宁灼热的呼吸,心跳不由得快了几分。 没有躲闪,反而鬼使神差地问道:“什么……什么办法?” 陆宁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手上加重了力道,让秦淮茹舒服地哼了一声。 院子里的局势,因为一块肉,变得更加波谲云诡。 阎家沉浸在丧子之痛中,阎埠贵算计陆宁的肉失败,更显凄凉。 贾家则因为贾张氏的贪婪和棒梗的哭闹,内部矛盾愈发尖锐。 公安局对阎解成之死的调查,因为鸽子市人员混杂,线索中断,迟迟没有进展,这让作为始作俑者的陆宁彻底摆脱了嫌疑。 而此刻的陆宁,正掌控着怀里的秦淮茹,洞悉着院内的一切。 于莉那边已经彻底归心,现在,就看秦淮茹这个俏寡妇,什么时候能真正为自己所用了。 陆宁冷眼旁观着这一切,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一张更大的网,正在悄然铺开。 昏暗的灯光下,秦淮茹抬起脸,看着陆宁深邃的眼眸,那双眼睛仿佛带着魔力,让她不由自主地沉溺其中。 秦淮茹咬了下嘴唇:“你……你真的有办法?” 陆宁微微一笑,手指轻轻划过秦淮茹的脸颊:“当然有。 贾张氏之所以敢这么对你,无非就是仗着自己是长辈,是贾东旭的妈。 可她忘了,这家现在谁说了算。” “谁?” 秦淮茹愣了片刻。 陆宁的手指点了点秦淮茹的心口:“当然是你。 贾东旭死了,你就是他的合法妻子,这个家的女主人。 棒梗的抚养权在你手上,贾东旭的抚恤金和工作名额,名义上也都是留给你们母子的。 她贾张氏,说白了就是个寄住在你家的老人罢了。” 秦淮茹一听睁大了眼:“可……可她是长辈啊,院里的人都看着呢。” 陆宁冷哼一声:“长辈? 长辈就能骑在儿媳妇脖子上作威作福? 长辈就能把孙子当枪使,逼着你去讨饭? 秦淮茹,你就是太软弱了。 我给你出个主意,找个由头,直接把她送回乡下老家去,就说城里生活成本高,养不起闲人。 她要是不走,你就拿遗产和抚养权说事,你看她怕不怕?” 秦淮茹沉默了片刻,眼神闪烁,显然是心动了。 把贾张氏送走,这个念头她不是没动过,只是从来没有勇气付诸实施。 陆宁见秦淮茹还在犹豫,便不再多言,只是嘴角一抽,话锋一转:“当然了,我的主意也不是白给的。 你来找我要肉,总得拿出点诚意吧?” 陆宁的目光变得极具侵略性,大手也开始不规矩起来。 秦淮茹脸一红,身子软了下来,有些娇羞地垂下眼帘,声音细若蚊蝇:“我……我没钱……” 陆宁嘿嘿一笑,凑到秦淮茹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我知道你没钱,我不要钱,我要人。 今晚把我伺候舒服了,肉,少不了你的。” 秦淮茹的心跳得厉害,她没有拒绝,只是轻轻“嗯”了一声,算是默许了。 窗外的夜色愈发深沉,屋内的温度却在节节攀升。 …… 一番云雨过后,秦淮茹浑身无力地瘫在床上,脸上却带着一丝满足的红晕。 陆宁靠在床头,伸了个懒腰,显得神清气爽。 拍了拍秦淮茹的翘臀:“行了,起来吧,再不回去,那老虔婆该起疑了。” 秦淮茹这才懒洋洋地起身穿好衣服,脸上带着几分羞涩和妩-媚。 陆宁从厨房里拿出一个布包,递给秦淮茹。 指了指布包里明显肥瘦分离的两块肉:“这块肥的、差一点的,你拿回去给贾张氏。 这块好的里脊,你留着自己和孩子吃,别让那老虔婆看见了。” 秦淮茹看着那块鲜嫩的里脊肉,心中一暖,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眶有些湿润。 这么多年,除了死去的贾东旭,还没有哪个男人对她这么好过。 陆宁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纸包,塞到秦淮茹手里。 秦淮茹有些不解:“这是什么?” 陆宁眯起眼睛,低声道:“这是我特制的安神粉,无色无味。 你把它下在给贾张氏和棒梗吃的菜里,保证他们吃完就睡得跟死猪一样,雷打都吵不醒。” 秦淮茹惊讶地张大嘴,握着纸包的手微微颤抖:“你……你这是要干什么?” 陆宁轻轻拍了拍秦淮茹的肩膀,眼神一暗:“不是我要干什么,是你要干什么。 你不是一直被她欺负吗? 今晚,就是你报仇的最好机会。 放心,这药只会让他们沉睡,对身体没坏处。” 秦淮茹抿紧嘴唇,内心天人交战。 最终,多年积攒的怨气战胜了恐惧和犹豫。 秦淮茹用力点头,将肉和药粉紧紧攥在手里。 主动在陆宁的嘴唇上亲了一下,然后才转身离去。 回到贾家,贾张氏正黑着脸坐在桌边等候。 看见秦淮茹进门,贾张氏立刻劈头盖脸地骂道:“你死哪去了? 要块肉要了这么半天! 是不是跟哪个野男人鬼混去了?” 秦淮茹这次没有像往常一样唯唯诺诺,而是将那块肥肉“啪”地一声摔在桌上。 秦淮茹强装镇定,学着陆宁教的话术,装作一脸委屈和疲惫:“妈,你以为肉是那么好要的? 我好说歹说,嘴皮子都快磨破了,陆宁才看在师徒的情分上给了这么一小块。 人家还说了,这是最后一次,下次再也不给了!” 贾张氏一见有肉,眼睛都直了,也顾不上骂人,一把抢过肉,拿到鼻子底下闻了闻,脸上露出贪婪的笑容。 贾张氏切了一声:“还说不给,下次棒梗再去闹,看他给不给! 对了,这肉是借的,以后要还吗?” 秦淮茹冷笑一声:“还? 拿什么还? 陆宁说了,这肉就算是他赏给咱们的。” “那就好,那就好。”贾张氏理直气壮地将肉抱在怀里,又嫌弃地瞥了一眼,“怎么就这么点? 还不够我塞牙缝的。” 棒梗闻到肉味,也从里屋跑了出来,抱着贾张氏的大腿喊道:“奶奶,我要吃肉,我现在就要吃!” 秦淮茹没理他们,默默走进厨房,将自己藏起来的里脊肉收好,然后开始淘米烧火。 将贾张氏给的肥肉切成肉沫,混着一颗大白菜一起炒,在起锅前,秦淮茹四下张望。 确认无人后,迅速将陆宁给的药粉撒了进去,用铲子飞快地翻炒均匀。 很快,一盘香喷喷的肉沫炒白菜就端上了桌。 贾张氏和棒梗早就等不及了,一人拿了一双筷子,对着盘子就是一顿猛夹。 贾张氏一边吃,一边用筷子把肉沫都扒拉到自己和棒梗碗里,还不忘瞪了秦淮茹一眼:“你看什么看? 没你的份! 这肉是我大孙子要来的,你个不下蛋的母鸡,赔钱货,有什么资格吃?” 秦淮茹低头不语,默默地扒着碗里的白米饭,心中却是一片冰冷。 很快,一盘菜就被祖孙二人风卷残云般地吃光了。 吃饱喝足后,贾张氏打了个哈欠,棒梗也揉了揉眼睛,两人几乎是同时倒在桌上和炕上,发出了沉重的鼾声。 药效发作了! 秦淮茹的心“怦怦”直跳,她试探着喊了两声:“妈? 棒梗?” 两人毫无反应,睡得极沉。 秦淮茹走到贾张氏面前,看着这张平日里对自己百般辱骂、尖酸刻薄的脸,多年来积压的怨恨如同火山般喷发出来。 秦淮茹起初还有些畏惧。 但确认药效强大后,胆子立刻大了起来。 秦淮茹握紧拳头,深吸一口气,然后扬起手,“啪”的一声,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贾张氏的老脸上。 贾张氏的脸被打得偏向一边,依旧毫无反应。 畅快! 前所未有的畅快! 秦淮茹看着自己微微发红的手掌。 又看了看贾张氏脸上迅速浮现的五指印,心中的恐惧被巨大的喜悦所取代。 秦淮茹毫不犹豫,反手又是一巴掌扇了过去。 “啪!” 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屋里显得格外刺耳。 秦淮茹终于泄了这多年的怨气,只觉得浑身舒畅。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秦淮茹身后。 “出够气了?” 一个戏谑的声音响起,吓得秦淮茹瞬间躲了一下,差点叫出声来。 秦淮茹转过身,看到是陆宁,这才拍了拍胸口,松了口气。 “你……你怎么来了?” 陆宁嘿嘿一笑,扫视了一眼沉睡的贾张氏和棒梗,目光又回到秦淮茹身上,眼神暧昧:“我来看看你这出好戏。 怎么样,自己出气不过瘾吧? 要不要我帮你再‘出出气’?” 陆宁的“出气”二字咬得极重,充满了暗示。 秦淮茹的脸颊再次飞上红霞,白天在陆宁房里的情景还历历在目。 看着眼前这个给予自己依靠和报复勇气的男人,羞涩地咬着嘴唇,轻轻点了点头。 在自己的仇人身边,当着自己儿子的面,这种禁忌的感觉让秦淮-茹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刺激。 这一刻,秦淮茹的身心,都彻底倒向了陆宁。 第二天一早,贾张氏扶着昏沉的脑袋从炕上爬起来,只觉得浑身酸痛,骨头像散了架一样。 贾张氏晃了晃脑袋,嘟囔道:“奇怪了,昨晚怎么睡得那么沉?” 第161章 易中海暗藏私心,聋老太献计捉奸 贾张氏一听就急了,表情骤然严肃:“什么活命钱? 你现在有工资了,还惦记那点抚恤金? 我告诉你秦淮茹,我才是这个家的长辈,钱必须由我来管! 赶紧拿出来!” 说着,贾张氏就上前要搜秦淮茹的身。 秦淮茹瞬间躲了一下,连连后退:“妈,你干什么! 那钱我早就存银行了,身上没带!” 贾张氏见搜不到钱,顿时恼羞成怒,一把抓住秦淮茹的胳膊,用指甲狠狠掐了下去。 贾张氏面目狰狞,咬牙切齿道:“小贱人,还敢跟我耍心眼! 我今天非得把钱从你身上搜出来不可!” “啊!” 秦淮茹痛得尖叫出声。 这一下贾张氏是用了死力气,隔着衣服都疼得钻心。 秦淮茹的喊声立刻惊动了院里的街坊。 一大妈正在院里扫地,听到动静,第一个冲了进来。 进门就看见贾张氏像个疯婆子一样死死抓着秦淮茹,而秦淮茹则是一脸痛苦,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一大妈有些急了,上前一把拉开贾张氏:“贾大姐,你这是干什么! 有话好好说,怎么能对儿媳妇动手呢?” 院里其他几个早起的妇女也围了过来,对着贾张氏指指点点。 贾张氏见众人都在指责自己,顿时泼妇劲儿就上来了。 “我教训我自己的儿媳妇,关你们什么事? 一个个吃饱了撑的,都给我滚出去!” 一大妈皱了皱眉:“话不能这么说。 秦淮茹现在是我们院里的人,她受了委屈,我们不能不管。 你看看你把孩子掐的!” 贾张氏冷笑一声,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拍着大腿哭天抢地:“哎哟,没天理了啊! 我儿子尸骨未寒,他媳妇就伙同外人来欺负我这个老婆子了啊! 东旭啊,我的儿啊,你睁开眼看看吧,你媳妇是怎么对你妈的……” 贾张氏以一敌众,撒泼打滚,把院里的人骂了个遍。 秦淮茹见状,知道戏演得差不多了。 走到一大妈身边,假意抹了抹眼泪,拉了拉一大妈的袖口:“一大妈,算了,这事不怪我妈,都怪我。 是我没本事,不能让她老人家享福,我这就给她道歉。” 说完,秦淮茹还真就对着贾张氏鞠了一躬:“妈,对不起,我错了。” 秦淮茹这番以退为进的操作,瞬间让院里的人对她更加同情,也对贾张氏的蛮横愈发厌恶。 风波平息后,秦淮茹端着一盆衣服来到水池边,默默地洗着。 一大妈也跟了过来,看着秦淮茹,叹了口气。 秦淮茹洗衣时,袖子不经意间滑落,露出了胳膊上一块青紫色的掐痕。 像是被烫到一样,赶紧把袖子拉好,装作不想被人看见的样子。 但这一幕,还是被眼尖的一大妈捕捉到了。 一大妈的怜悯之心顿时泛滥,走上前,从秦淮茹手里拿过棒槌。 “淮茹啊,别洗了,我来帮你。 你这又是何苦呢? 天天被这老虔婆这么欺负,这日子还怎么过?” “一大妈,我没事的。” 秦淮茹假意摇摇头。 一大妈却不听,一边卖力地捶打着衣服,一边压低声音劝道:“傻孩子,你就是心太善了! 依我看,你干脆跟她分家算了!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搞旧社会婆婆压迫儿媳那一套,简直是咱们院里的糟粕!” 秦淮茹闻言,故作惊讶地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即又低下头,犹豫道:“分家? 这……这不好吧? 传出去名声不好听,人家会说我不孝顺的。” 一大妈见秦淮茹顾虑重重,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这还叫不孝顺? 你简直是二十四孝儿媳妇! 是她贾张氏自己不惜福,天天作妖! 你放心,你要是真想分家,我们全院的人都支持你! 到时候让你一大爷出面,看她贾张氏敢说个‘不’字!” 周围几个洗衣的妇女也纷纷附和。 “就是啊秦姐,分家吧! 跟那种人过日子,早晚得被逼疯!” “秦淮茹,你可不能再这么软弱下去了,为了孩子也得强硬起来啊!” 舆论,已经完全倒向了秦淮茹。 秦淮茹听着众人的劝说,心中暗喜,但脸上依旧是一副为难的样子。 借着众人对自己的同情,不仅成功掩饰了自己和陆宁的关系,还为下一步的计划铺平了道路。 贾家本就面临着断粮危机,如今贾张氏又在院里失了人心,秦淮茹心中分家的念头,已然变得无比坚定。 一大妈见秦淮茹还在犹豫,心里有些急了,她握住秦淮茹的手,信誓旦旦地保证道:“淮茹,你别怕! 只要你点了头,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一大爷。 贾张氏要是敢撒泼,你一大爷有的是办法治她! 再说了,分家以后,你要是过得艰难,我们全院的人都会帮衬你,绝对不会让你和孩子们受委屈!” “一大妈……” 秦淮茹抬头看着一大妈真诚的脸,眼眶一红,泪水恰到好处地流了下来。 “好! 一大妈,我听您的,分家!” 秦淮茹心中却在冷笑。 帮衬我? 恐怕是想让我给傻柱当媳妇,以后再给你们老两口养老送终吧? 陆宁说得没错,这院里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全是人精,没一个真心实意对人好的。 一大妈见秦淮茹终于同意,顿时喜出望外,拍了拍秦淮茹的肩膀:“这就对了! 你放心,有我们在,你往后的日子只会越过越好!” 说完,一大妈就兴冲冲地回家,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易中海。 易中海正在屋里喝茶,听完一大妈的叙述,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易中海呷了一口茶,慢悠悠地说道:“嗯,秦淮茹这觉悟,还算不错。 总算是没辜负她‘孝顺’的名声。” 易中海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作响。 只要秦淮茹分了家,摆脱了贾张氏那个累赘,自己再撮合撮合,把她和傻柱凑成一对,那自己的养老计划就彻底稳了。 易中海甚至还动过更深层次的念头,傻柱那方面不行,万一秦淮茹和自己……生个一男半女,那将来这孩子,还不是得管自己叫爹? 当然,这个想法太过惊世骇俗,易中海也只敢在心里想想。 易中海想了想,对一大妈说道:“这事,我不好出面。 我是院里的一大爷,主动去撺掇人家分家,传出去名声不好听。 得找个德高望重,说话有分量的人来开这个口。” 一大妈愣了片刻:“那找谁啊?” 易中海眼珠一转,放下茶杯,站起身来:“走,跟我去一趟后院。” 后院,聋老太太正坐在院子里晒太阳,手里拿着个收音机,听得津津有味。 易中海搬了个小板凳,恭恭敬敬地坐在聋老太太身边。 “老太太,我来,是想跟您说说贾家的事。” 聋老太太把收音机关掉,眯起眼睛看着易中海:“贾家? 贾家那老婆子又作什么妖了?” 易中海便将贾张氏如何虐待秦淮茹,搅得院里鸡犬不宁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 “老太太,您是咱们院里的定海神针。 贾张氏这么闹下去,不仅秦淮茹和孩子们没法活,咱们院里这‘先进和谐大院’的牌子也保不住啊! 所以我想,是不是该让秦淮茹跟她分家,各过各的。” “分家?” 聋老太太皱了皱眉,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无奈地点了点头:“唉,也好。 那老婆子,确实不是个省油的灯。 这事,我去说。” 易中海见目的达成,心中一喜,但面上却不露声色。 “对了老太太,前些天,您是不是说夜里听到陆宁屋里有什么动静?” 提起这事,聋老太太顿时来了精神。 聋老太太凑近了些,压低声音:“没错! 就一次,大半夜的,我听得真真儿的,肯定不是一个人的动静! 我怀疑,是有女人进了他的屋!” 易中海目光一沉:“您看清楚是谁了吗?” 聋老太太摇摇头:“天太黑,我老婆子眼花,没看清。 不过我猜,八成是前院阎家的那个于莉。 阎解成刚死没多久,她就天天往陆宁家跑,这里面要是没鬼,我老婆子把头拧下来给你当球踢!” 易中海心中一动。 陆宁这小子,油盐不进,一直是他掌控四合院的一大障碍。 如果能抓住他的作风问题,那事情就好办多了。 易中海沉吟道:“捉贼要拿赃,捉奸要成双。 没有证据,咱们不好乱说。” 聋老太太嘴角一抽,冷哼一声:“我老婆子耳朵好使得很,绝对没听错! 这样,一大爷,咱们商量好。 下回我再听到动静,我就在院里高喊一声‘抓贼’,你听见了,就立马带人冲过去堵门,来个人赃并获!” “好!” 易中-海用力点头,眼中闪过一丝阴狠的光芒。 早就看陆宁不顺眼了,这次正好借着这个机会,把陆宁彻底整垮,让他身败名裂! 易中海和聋老太太二人,就在这后院的阳光下,悄悄密谋起一个针对陆宁的阴险计划。 第一轧钢厂,厂长办公室。 陆宁刚一踏进门,一股浓郁的茶香便扑面而来。 周厂长和赵主任二人早已等候多时。 脸上堆满了热情的笑容,看到陆宁,像是看到了救星。 周厂长连忙起身,亲自给陆宁倒了杯茶,那茶叶条索肥硕,色泽墨绿,显然是特供的好东西。 赵主任也凑了上来,拍了拍陆宁的肩膀:“陆宁同志,你可算来了,快坐,快坐。” “周厂长,赵主任,你们这么客气,我这心里可有点发毛啊。” “有什么事直说吧,我这人不喜欢绕弯子。” 第162章 杨厂长画饼,王主任登门 陆宁不忘给自己农场的物资来源套上“林建国”这个万能的马甲。 “没问题! 绝对没问题!” 周厂长一口答应下来,这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事。 “那行,事不宜迟,我这就去活动活动。” 陆宁站起身,准备离开。 周厂长指了指桌上的那包茶叶,嘿嘿一笑:“陆宁,这茶叶是特供的,市面上见不着,你拿回去尝尝。” 陆宁也没客气,拿起茶叶,欣然离去。 办公室的门刚一关上,陆宁脸上那副为难的神色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轻松的笑意。 区区几千斤肉,对他来说算什么事? 自家农场里养的猪,膘肥体壮,别说一千斤,就是再翻几倍,也不过是九牛一毛。 哼着后世的小曲,盘算着待会儿翘班去王府井逛逛,买点东西。 刚才在办公室里,周厂长还无意间透露,为了缓解粮食压力,上头正从南方调集一批糙米支援北方, 但交通不便,运力有限,终究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各单位还是得自力更生。 陆宁对此不置可否,表面上听得认真,心里却毫无波澜。 对他而言,无论是粮食还是肉食,都不构成任何挑战。 “林建国”这个身份真是越来越好用了,既能掩盖农场的秘密,又能合情合理地解决各种物资问题,简直是完美。 此刻的陆宁,心情无比舒畅,厂里工人翘首以盼的年关福利,在他这里不过是举手之劳。 与此同时,四合院的暗流愈发汹涌。 贾张氏因为秦淮茹闹着要分家的事,整日在家中咒骂不休,婆媳之间的矛盾已经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 易中海将自己的算盘打得噼啪响,一边让一大妈稳住秦淮茹,一边又推动聋老太太出面,想借着老太太的威望,名正言顺地把分家这事给定下来。 在他看来,只要秦淮茹分了家,就离他为自己养老的计划更近了一步。 而另一边,他与聋老太太密谋抓陆宁“把柄”的计划也在暗中进行。 只是他们蹲守了几天,后院始终静悄悄的,毫无异常,这让易中海的眼神一暗,心中愈发怀疑是不是聋老太太年老耳背,听错了动静。 公安局对阎解成死因的调查,依旧毫无进展,最终只能以意外失足落水结案。 阎家虽然悲痛,却也无可奈何,只能接受了这个结果。 这一切,都让陆宁的布局显得更加稳固。 厂里,工人们都眼巴巴地盼着陆宁能带来好消息,周厂长更是将他视为解决年关福利的唯一希望。 而已经彻底归心于陆宁的秦淮茹和于莉,则在各自的位置上,小心翼翼地扮演着自己的角色。 整个棋局,似乎都在朝着对陆宁有利的方向发展。 翘着班,走在通往王府井的大街上,感觉整个世界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殊不知,潜藏的危机,或许下一秒就会爆发。 第三轧钢厂,会议室。 气氛压抑得仿佛能拧出水来,一众厂领导个个表情凝重,烟灰缸里塞满了烟头。 工会主席是个暴脾气,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震得茶缸子嗡嗡作响。 “老李,你给句准话! 这都快过年了,厂里五千多号工人眼巴巴盼着年货呢! 你倒好,就弄回来五百斤猪肉? 五千多人,一人一两肉,你这打发叫花子呢!” “这够谁吃的?” 李怀德揉了揉眼睛,满脸疲惫地摊开手:“主席,这事儿你冲我发火也没用啊。 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什么情况,到处都缺物资,我跑断了腿,肉联厂那边就只肯给这么多,我能有什么办法?” “没办法? 你当这个后勤科长是干什么吃的? 每年到这个时候你就说没办法,我看你就是失职!” 李怀德叹了口气,没理他,只是闷头抽烟。 往年这个时候,后勤都是厂里最风光的部门,可现在,却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眼看两人就要吵起来,坐在主位上的杨厂长轻轻咳嗽了一声。 杨厂长扫视了一眼众人,沉稳道:“好了,都少说两句。 怀德同志的难处,大家也都清楚,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是解决问题的时候。” 会议室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杨厂长身上。 杨厂长微微一笑,继续说道:“同志们,不要灰心。 物资短缺的问题,我已经想到了一个解决办法。” 众人一听睁大了眼,脸上都露出期待的神色。 杨厂长拍了拍手,显得胸有成竹:“前段时间,我联系上了一位老朋友,娄振华同志。 他给咱们介绍了一位爱国的海外商人,这位商人有渠道能弄到一批紧俏物资。 不仅能解决咱们厂的年关福利,还能帮咱们扩大生产,争取到更多的海外订单!” “什么? 海外订单?” “真的假的? 杨厂长,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会议室里瞬间炸开了锅,所有人都激动起来,原本压抑的气氛一扫而空。 如果真能搭上海外商人的线,那第三轧钢厂可就彻底翻身了。 众人纷纷振奋道:“还是杨厂长有办法!” “这下好了,工人们的年货有指望了!” 李怀德微微皱眉,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厂长,这个渠道……可靠吗? 这年头骗子可不少,万一……” 杨厂长不耐烦地挥手,打断了李怀德的话:“怀德同志,你的谨慎是好的,但也要看对谁。 那位商人是娄振华同志亲自担保的,信誉绝对没有问题。 人家是心系祖国发展的爱国商人,我们应该给予充分的信任。” “我已经和对方通过信了,对方很快就会发来电报,确认第一批物资的细节。” 杨厂长一脸自信,环顾四周:“所以,大家把心放回肚子里。 今年的年关福利,只会比往年更好! 大家要做的,是稳定工人们的情绪,把生产给我抓上去!” “是! 厂长!” 众人齐声应和,士气高涨,仿佛已经看到了堆积如山的猪肉和丰厚的年终奖。 只有李怀德,眼神闪烁,心里总觉得有些不踏实。 …… 与此同时,街道办里也是一片热火朝天的忙碌景象。 年关将近,各项工作千头万绪。 孤寡老人的慰问品要准备,困难户的救助粮要登记,拥军优属的工作也不能落下。 王主任看着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件,抓了抓头发,表情骤然严肃,对着手下的两个年轻人吩咐。 王主任指了指文件:“小刘,这份名单你再去核对一遍,务必确保一户不漏。 小李,你去仓库清点一下库存,看看还差多少东西。” “好的,主任!” 两人应声而去,王主任则拿起桌上的一个搪瓷缸,喝了一大口浓茶,然后站起身。 王主任想了想,沉声道:“小刘,小李,你们俩跟我出去一趟。” “主任,去哪儿啊?” 王主任穿上外套,干练道:“南锣鼓巷,95号院,找陆宁有点事。” 半小时后,一辆自行车停在了四合院门口。 王主任带着小刘和小李,刚一进院,就被人拦住了。 易中海满脸谄媚的笑容,快步迎了上来:“哎呦,王主任! 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快里面请,快里面请!” “您找谁? 我给您去喊!” 王主任瞥了他一眼,态度冷淡:“不用了,我自已去。 我找陆宁。” 易中海愣了片刻,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没想到王主任竟然是来找陆宁的。 这时,住在中院的刘海中也闻声赶来,搓着手上前献媚:“王主任,您大驾光临,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我好让院里准备准备。” 王主任皱了皱鼻子,根本没理会刘海中,径直带着人往后院走去。 易中海和刘海中被晾在原地,略显尴尬,面面相觑。 他们想不通,陆宁一个毛头小子,凭什么能让街道办王主任亲自登门拜访? 王主任来到后院,一眼就看到了陆宁家的门,脸上瞬间露出了亲和的笑容,上前轻轻敲了敲门。 “咚咚咚。” “谁啊?” 屋里传来陆宁的声音,很快,门被打开了。 陆宁看到门口站着的人,惊讶地张大嘴:“王姨? 您怎么来了?” 王主任嘿嘿一笑,态度熟络得像是走亲戚:“怎么? 不欢迎王姨来串门啊?” “哪能呢! 快请进,快请进!” 陆宁赶忙热情地把王主任和小刘、小李迎进屋里。 易中海和刘海中远远看着这一幕,嘴角一抽,心里五味杂陈。 王主任对他们的冷淡和对陆宁的热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两人灰溜溜地退回了自家屋里,心里对陆宁的嫉妒又深了一层。 后院里,陆宁的地位,似乎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变得让他们难以企及了。 而第三轧钢厂内,众人还沉浸在杨厂长画出的大饼所带来的喜悦之中,期盼着那位素未谋面的“爱国商人”能解决他们的燃眉之急。 并不知道,真正能轻易解决这问题的陆宁,此刻正在自己的家中,接待着另一位寻求帮助的“大人物”。 陆宁的屋子里,暖意融融。 于莉手脚麻利地给王主任和小刘、小李倒上热茶,然后就安静地坐在一旁,不多言语。 王主任捧着温暖的茶缸,却没有喝,脸上带着一丝愁容。 陆宁给王主任续上水,轻声问道:“王姨,您今天来,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 王主任抬头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也没绕弯子,直接开门见山。 “陆宁啊,王姨这次来,是真的遇到难处,想请你帮个大忙。” 陆宁微微一笑:“王姨您说,只要我能办到的,绝不推辞。” “唉,这不是快过年了吗?” “街道的各项工作都压了下来,其中最大的一项,就是对辖区内困难群众的慰问和救济。” 王主任放下茶缸,揉了揉眉心:“往年上面都会拨下一批物资,虽然不多,但紧一紧也够用了。 可今年情况特殊,到处都缺粮食,上面能给的指标少得可怜。 再加上……南边遭了灾,有不少逃荒过来的人员,也需要安置和救济。” 听到这里,陆宁心里大概有了数。 陆宁想了想,问道:“王姨,您直接告诉我,现在的物资缺口有多大?” 第163章 鱼香引馋虫,贾母教盗贼 王主任和小刘、小李瞪大眼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在棒-子面都算稀罕物的当下,一千斤精粮是什么概念? 这简直是雪中送炭,不,这是雪中送来了一整个火炉啊! 王主任激动地握紧拳头,眼眶都有些红了:“陆宁,你……你真是……真是帮了我们天大的忙啊!” 陆宁摆了摆手:“王姨,您别这么说,为街道分忧,也是我应该做的。” 王主任深吸一口气,强装镇定,郑重承诺道:“陆宁,你放心,这批物资我们不能白要。 我们会按照市面上最高的收购价给你结算,一分钱都不会少你的!” “钱的事情好说,关键是能解了街道的燃眉之急。” “好,好孩子! 王姨我……我代表街道和那些困难群众,谢谢你!” 事情谈妥,王主任一行人不再多留,带着满心的激动和感激,匆匆离去。 临走时,王主任看陆宁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宝贝疙瘩。 王主任一行人喜气洋洋地走出四合院,那股子高兴劲儿,院里的人隔着老远都能感觉到。 很快,陆宁帮街道办解决了几千斤救济粮的大事,就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了整个四合院。 院子里顿时议论纷纷,几个大妈凑在一起小声嘀咕。 “听说了吗? 陆宁给街道办弄了几千斤粮食呢!” “我的天,真的假的? 他哪来那么大本事?” 一个尖酸的声音插了进来,是院里一个和贾家走得近的大妈。 那大妈一脸鄙视:“有本事给外人弄粮食,怎么就不知道接济一下院里的邻居? 咱们院里,秦淮茹家多困难啊,也没见他帮衬一把。 真是白眼狼!” “就是就是,发达了就忘了本,这种人啊,靠不住。” 这些闲言碎语,一字不落地飘进了后院。 于莉正在收拾碗筷,听到这些话,气得俏脸通红,抬头看了他一眼,想要出去理论。 陆宁却像是没听见一样,摇摇头,对于莉道:“别理那些长舌妇,嘴长在她们身上,随她们说去。 肚子饿了,去做饭吧。” 于莉抿紧嘴唇,终究还是没说什么,转身进了厨房。 陆宁伸了个懒腰,对院子里的纷纷扰扰毫不在意。 帮,是情分,不帮,是本分。 这个道理,院里的大部分人,恐怕一辈子都不会懂。 而他陆宁,也从不需要这些人的理解。 院子里的闲言碎语,陆宁并未放在心上。 陆宁转身走进里屋,踩着一张凳子,从房梁上解下一个用油纸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硕大包裹。 打开油纸,一股咸香的干货味道散发出来,里面赫然是一条晒干的大草鱼,至少有四五斤重。 这种好东西,在物资匮乏的年代,是寻常人家过年都未必能见到的稀罕物。 陆宁把干草鱼递给于莉,嘿嘿一笑:“今天咱们改善伙食,做个红烧鱼吃。” 于莉一听睁大了眼,接过草鱼,入手沉甸甸的,脸上也露出了喜色。 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家男人有本事,能让家里时常吃上肉呢。 于莉扬起小脸,显得有些娇羞:“知道了,这就去收拾。” 于莉的厨艺是极好的,干鱼泡发回软,刮鳞去脏,然后在鱼身上切出细密的花刀,方便入味。 厨房里,姜片、葱段、蒜瓣都已备好。 大铁锅烧得滚烫,淋入一圈珍贵的猪油,油热后“刺啦”一声,大草鱼被稳稳地放入锅中。 两面煎至金黄,烹入料酒,酱油的香气瞬间被激发出来,再加入滚水,盖上锅盖,转为小火慢炖。 没过多久,一股霸道浓郁的红烧鱼香味,就从后院厨房的窗口飘了出去,如同长了腿一般,迅速弥漫了整个四合院。 这股味道实在太香了,带着酱油的咸鲜和鱼肉的醇厚,馋得院里的小孩子们口水直流,纷纷趴在自家门口,使劲地抽动着小鼻子。 中院,贾家。 屋里正弥漫着一股棒-子面粥和咸菜疙瘩的寡淡气味。 贾张氏正一边喝着粥,一边骂骂咧咧。 “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天天就是这个,嘴里都淡出个鸟来了!” “秦淮茹,你个丧门星,什么时候才能让家里吃顿肉!” 秦淮茹低头不语,默默地给小当和槐花喂着粥。 就在这时,那股浓郁的鱼香味飘了进来。 贾张氏的鼻子抽了抽,眼睛瞬间亮了。 “好啊! 是陆宁那个小畜生! 大白天的就吃鱼,也不怕遭天谴! 吃独食的玩意儿,早晚噎死!” 棒梗本来就在为晚饭的寡淡而闹别扭,闻到这股香味,口水顿时流了下来,手里的窝窝头一扔,开始在地上打滚哭闹。 “哇——我要吃鱼! 我要吃鱼!” “奶奶,我要吃鱼! 我不喝粥!” 棒梗哭得惊天动地,小当和槐花也受到了影响,眼巴巴地看着秦淮茹。 贾张氏一看宝贝孙子哭了,顿时心疼得不行,指着秦淮茹的鼻子就骂。 “你个死人,还愣着干什么! 没听见棒梗要吃鱼吗? 还不赶紧去陆宁家给我要去!” “妈,这……这怎么好意思去要啊。” 秦淮茹咬了下嘴唇,显得有些慌乱,让她去陆宁家讨要东西,实在拉不下这个脸。 贾张氏瞪了他一眼:“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他陆宁吃得,我们棒梗就吃不得? 都是一个院的邻居,他敢不给? 你快去! 今天必须让我的乖孙吃到鱼肉!” 在贾张氏的逼迫和棒梗的哭闹下,秦淮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硬着头皮站起身,拿着一个空碗,朝着后院走去。 …… 陆宁家的饭桌上,一大盘热气腾腾的红烧鱼已经摆好,酱红色的汤汁包裹着肥美的鱼肉,光是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 陆宁眉毛一挑,打开门,果然看到了站在门口,一脸局促不安的秦淮茹。 秦淮茹手里端着个空碗,脸一红,眼神闪烁,不敢直视陆宁。 “那个……陆宁,你家……做鱼了啊?” “是啊,秦姐,闻着味儿来的?”陆宁微微一笑,故意调侃道。 秦淮茹的脸更红了,她侧过脸,小声嘀咕:“是……是棒梗,他闻到味儿了,哭着闹着要吃鱼……” 屋里的于莉闻声走了出来,看到是秦淮茹,脸色微微一沉,但并没有说话。 陆宁转过头,看着秦淮茹,佯装失望:“唉,我还以为是秦姐你想吃了呢。 既然是棒梗要吃,那可就没办法了。” “啊?”秦淮茹愣了片刻。 陆宁摇摇头,强装镇定:“我这鱼啊,是做给自家人吃的,可不是给别人家孩子准备的。” 秦淮茹一听睁大了眼,没想到陆宁会拒绝得这么干脆,一时之间竟不知该说什么,端着碗的手都有些颤抖。 于莉白了陆宁一眼,觉得陆宁这么说有些过分,但心里又有一丝隐秘的快意。 陆宁眯起眼睛,欣赏着秦淮茹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又转头对于莉眨了眨眼,那眼神里的促狭让于莉哭笑不得。 看着秦淮茹快要哭出来的样子,陆宁这才嘿嘿一笑。 陆宁指了指屋里:“行了,别站着了。 鱼是没有多余的给你们家端走的,不过嘛……” “你要是真想让棒梗尝尝,就自己进来吃几口,记住了味道,回去给他学学不就行了?” “进来一起吃吧,秦姐,多个人也热闹。” 秦淮茹惊讶地张大嘴,抬头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于莉,见于莉没有反对,这才迟疑地走了进去。 三个人围着一张桌子,气氛说不出的微妙。 陆宁先是夹了一块最肥美的鱼肚子肉放进于莉碗里,然后又抬头看了秦淮茹一眼。 陆宁笑道:“秦姐,别客气啊,就当自己家,快吃。” 秦淮茹垂下眼帘,小口小口地吃着饭,却不敢去夹那盘里的鱼。 陆宁眼珠一转,夹起一大块鱼肉,直接放进了秦淮茹的碗里。 “吃吧,看你瘦的。” 秦淮茹的身体瞬间躲了一下,脸颊绯红,却还是小声说了句:“谢谢。” 一顿饭,就在这暧昧又古怪的气氛中吃完了。 …… 秦淮茹最终还是端着那个空碗回了家。 贾张氏一看碗里空空如也,瞬间炸了毛。 贾张氏一把夺过碗摔在地上,指着秦淮茹大声反驳:“你这个没用的东西! 让你去要块鱼都做不到! 你是不是自己偷吃了? 满嘴的油味!” “妈,我没有……陆宁他不给。” 秦淮茹试图解释,但贾张氏根本不听。 贾张氏冷笑一声,转头看向还在抽泣的棒梗,眼神一暗,一个恶毒的念头涌上心头。 “棒梗不哭,奶奶给你想办法。 那个姓陆的不是好东西,不给咱们,咱们就自己拿!” 秦淮茹一听,脸色大变,有些急了:“妈! 您要干什么? 您可别教孩子干坏事!” 贾张氏冷哼一声,盯着棒梗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 “棒梗你听着,他家好吃的都藏在里屋,你晚上等他们睡着了,就悄悄溜进去,想吃什么拿什么,知道吗?” “偷东西是犯法的! 妈,您不能这么教孩子!”秦淮茹大声反驳。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甩在了秦淮茹的脸上。 贾张氏一脸怒气的看向秦淮茹,蛮横道:“犯法? 小孩子家拿点吃的怎么能算偷? 那叫拿! 他陆宁吃香的喝辣的,咱们家快揭不开锅了,拿他点东西怎么了? 天经地义! 你个胳臂肘往外拐的赔钱货,再敢多说一句,我撕烂你的嘴!” 第164章 婆媳反目,满院风波 祖孙俩配合默契,不到十分钟,房梁上的鱼就被洗劫一空。 棒梗从窗户里爬出来,贾张氏已经把麻袋扛在了肩上。 “我的乖孙,真是能干!”贾张氏拍了拍鼓囊囊的麻袋,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走,回家,奶奶给你做红烧鱼吃! 今天让你吃个够,馋死院里那帮人!” 棒梗得意地拍了拍手,跟在贾张氏身后。 二人窃喜这次得手如此顺利,浑然不觉一张大网已经悄然张开,贾家这种手脚不干净的传统,再次给这个本就不平静的四合院埋下了祸根。 傍晚时分,陆宁骑着车慢悠悠地回了院。 刚到后院,陆宁就微微皱眉,他感觉自己家门口似乎有些不对劲,地上好像有几个不属于自己的脚印。 陆宁掏出钥匙打开门,屋内的景象让他的目光一沉。 桌子上的东西有被动过的痕迹,地上还有几片鱼鳞和几粒花生米。 陆宁抬头看向房梁,原本挂着的十条鱼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屋里被翻得不算太乱,但明显是有人进来过。 陆宁冷笑一声,脑子里瞬间就蹦出了一个名字——棒梗。 这小偷的手法太稚嫩了,一看就是个孩子干的。 而整个四合院,有这种偷窃传统,又敢把主意打到陆宁头上的,除了贾家,不做第二人想。 陆宁握紧拳头,怒意在心中翻涌,但他的脸上却看不出丝毫波澜。 没有当场发作,而是关上门,准备先看看情况。 就在这时,傻柱晃晃悠悠地从前院走了过来,正好看见棒梗在陆宁家门口鬼鬼祟祟地探头探脑。 傻柱嘿嘿一笑,上前一把揪住棒梗的后脖领:“嘿,棒梗,干嘛呢? 做贼心虚啊?” 棒梗被吓了一跳,瞬间躲了一下,挣脱了傻柱的手,显得有些慌乱:“你……你胡说! 我没干什么!” 傻柱指了指棒梗:“没干什么你跑什么? 是不是又偷人家东西了? 我可跟你说,陆宁可不是好惹的,你小子小心点!” 棒梗被说中心事,脸一红,推开傻柱就往中院跑。 傻柱切了一声,也没在意,继续往后院走,正巧碰到从屋里出来的陆宁。 “陆宁,下班了?”傻柱打了个招呼。 陆宁点点头,瞥了他一眼。 傻柱想起刚才的事,便对陆宁说道:“你可得看好你家的东西,刚才我瞧见棒梗在你家门口探头探脑的,那小子手脚不干净,你可得防着点。” 陆宁眉毛一挑,心中更加确定了猜测。 这时,秦淮茹也下班回来了,正好走到后院。 看见傻柱和陆宁站在一起,秦淮茹打了个招呼,又看到自己儿子棒梗慌慌张张地从后院跑回中院,还跟傻柱撞了一下。 秦淮茹皱了皱鼻子,斥责道:“棒梗,跑什么呢? 没看到何叔叔吗? 越来越没规矩了!” 傻柱一见秦淮茹,立马换上了一副笑脸,凑上去讨好道:“秦姐,下班了啊。 不是我说你,棒梗这孩子是该好好管管了。 刚才鬼鬼祟祟地在陆宁家门口,我一问就跑,八成是没干好事。” 秦淮茹一听睁大了眼,心里咯噔一下。 想起昨天陆宁家的鱼,再联想到傻柱的话和棒梗反常的举动,一个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秦淮茹愣了片刻,停下脚步,决定回家问个清楚。 贾家偷鱼的事情,似乎马上就要暴露了。 贾张氏和棒梗正在家里为偷来的十条鱼而沾沾自喜,秦淮茹还蒙在鼓里。 傻柱的无心之言,却像一颗石子,在秦淮茹心中激起了千层浪。 后院,陆宁已经百分之百确认了小偷就是贾家的棒梗。 怒意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被他强行压制在心底。 直接找上门去,贾张氏那个老虔婆只会撒泼打滚,根本解决不了问题。 这一次,陆宁不打算私了。 与此同时,四合院的暗流依旧在涌动。 一大爷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几次三番想抓陆宁的把柄,却始终无功而返,反而把自己气得够呛。 秦淮茹在于莉的劝说下,分家的念头越来越坚定,正在暗中计划着。 前院的阎家,还沉浸在阎解成惨死的悲痛之中。 公安局的调查迟迟没有进展,这让阎埠贵夫妇俩整日以泪洗面,也让院里的人对陆宁更加敬畏。 所有人都不知道,这一切的背后,都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悄然布局。 陆宁早已不是当初那个任人拿捏的孤儿,他一步步地掌控着整个四合院的局势。 而贾张氏和棒梗这次愚蠢的偷窃行为,恰好给陆宁送来了一个全新的筹码。 秦淮茹听了傻柱的话,心里又惊又怕,急匆匆地掀开门帘冲进贾家。 屋里,贾张氏正喜滋滋地处理着一条鱼,棒梗则坐在小板凳上,嘴里还嚼着偷来的炸花生,满脸的得意。 看到这副景象,秦淮茹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地上的麻袋,对着棒梗厉声质问道:“棒梗! 这鱼是哪儿来的? 你是不是去陆宁家偷东西了?” 棒梗被秦淮茹吓了一跳,嘴里的花生都忘了嚼,低头不语,眼神闪烁,不敢看自己的母亲。 秦淮茹见状,心彻底沉了下去。 抄起墙角的扫帚,就要往棒梗身上打:“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 我怎么教你的? 让你偷东西! 今天我非打死你不可!” “你敢!” 贾张氏见秦淮茹要打自己的宝贝孙子,瞬间炸了毛。 贾张氏一个箭步冲上来,一把夺过秦淮茹手里的扫帚扔在地上,双手叉腰,唾沫横飞地骂道:“秦淮茹你疯了! 我孙子吃条鱼怎么了? 那是他陆宁欠我们家的! 你倒好,不向着自家人,反倒要打我孙子! 你还是不是棒梗的妈!” 秦淮茹气得眼眶通红,一脸怒气的看向贾张氏:“妈! 你怎么能教他去偷东西! 他还是个孩子,你这是在害他! 你知不知道陆宁是什么人? 要是他去报公安,棒梗这辈子就毁了!” 贾张氏哼了一声,一脸鄙视:“报公安? 我呸! 他敢! 不就是几条破鱼吗? 谁看见了? 谁能证明是我们家棒梗拿的? 他陆宁要是敢冤枉我孙子,我撕烂他的嘴!” “你……”秦淮-茹气得说不出话来。 秦淮茹知道跟这个蛮不讲理的婆婆说不通,她跺了跺脚,转身就去翻那个麻袋。 想把剩下的鱼拿出来还给陆宁,再去求求情,看能不能让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你干什么! 那鱼是给我孙子补身体的!”贾张氏见状,又扑上来想抢麻袋。 婆媳俩顿时在屋里撕扯起来。 而此时,贾家门外,傻柱正贴着墙根偷听。 本来是想看看秦淮茹怎么处理,没想到听见了婆媳俩的争吵,这下彻底确认了就是棒梗偷了陆宁的鱼。 傻柱有些急了,他可不能眼睁睁看着秦淮茹为这事发愁。 一拍大腿,心里有了主意:只要让陆宁不报公安,这事不就压下来了吗? 想到这里,傻柱不再犹豫,转过身,急匆匆地就往后院跑去,他要赶在陆宁之前,把这件事“摆平”。 后院,陆宁刚从屋里出来,正准备去派出所。 傻柱一阵风似的冲到陆宁面前,张开双臂拦住了陆宁的去路。 傻柱喘着粗气,劝说道:“陆宁,你……你听我说,这事……这事就算了,行不行? 不就是几条鱼吗? 我赔给你! 你别去报公安!” 陆宁眯起眼睛,盯着傻柱看了片刻。 “你赔? 你凭什么赔? 鱼是你偷的?” “不是我! 但是……但是……”傻柱结结巴巴,总不能直接说是棒梗偷的。 陆宁冷哼一声:“不是你偷的,你在这儿拦着我干什么? 何雨柱,我看你真是越来越像一大爷养的狗了,这么喜欢多管闲事。” “陆宁你怎么说话呢? 我这是为了院里好!”傻柱大声反驳。 “为了院里好?”陆宁嘲讽地笑了一声,“我看你是为了给贾家当牛做马,昏了头吧!” 两人的争吵声,立刻吸引了院里其他人的注意。 “怎么回事啊这是?” “傻柱怎么跟陆宁吵起来了?” “听这意思,好像是陆宁家被偷了?” 院里的住户们一个个从家里探出头来,很快,陆宁家门口就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人。 有人对着傻柱指指点点:“傻柱,你拦着陆宁干嘛? 难不成是你偷的?” 傻柱脸涨得通红,连忙摆手:“胡说八道! 我何雨柱再怎么样,也不会干这偷鸡摸狗的事!” “那不就得了,”许大茂抱着胳膊,在一旁阴阳怪气地说道,“既然不是你偷的,你拦着人家报公安,不是做贼心虚是什么? 我猜啊,八成又是你那好侄子棒梗干的吧?” 许大茂这话一出,众人纷纷恍然大悟,都觉得他说得有道理。 院里谁不知道棒梗手脚不干净,贾家那门风,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就在院里议论纷纷的时候,一大爷易中海沉着脸,背着手从前院走了过来。 易中海扫视了一眼众人,最后目光落在陆宁身上,装出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沉稳道:“陆宁啊,怎么回事? 为点小事,何必闹得满城风雨呢?” 陆宁瞥了他一眼,没理他。 易中海见陆宁不搭理自己,脸上有些挂不住,但还是继续劝道:“都是一个院里住着的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真要是谁家孩子不懂事,拿了点东西,说清楚,赔礼道歉也就是了。 第165章 公安上门,棒梗被捕 陆宁开口了,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后院:“二大爷,我没听错吧? 您管入室盗窃叫‘鸡毛蒜皮的小事’? 按照您这个说法,今天偷我几条鱼是小事,明天是不是偷您家的缝纫机也是小事? 后天把您官迷心窍的脑袋偷走了,是不是更不算事了?” “你! 你胡说八道!”刘海中没想到陆宁敢当众这么顶撞他,一张老脸顿时涨成了猪肝色,指着陆宁的手都哆嗦了起来。 陆宁没理他,转而将矛头直指真正的目标——易中海。 “一大爷,您刚才说,为了咱们院的名声,让我不要报公安。 我倒想问问,咱们四合院,现在还有什么名声可言?” 易中海微微皱眉:“陆宁,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陆宁冷笑一声,“意思就是,咱们院之所以评不上先进,之所以名声扫地,罪魁祸首,就是你,易中海!” 此言一出,满院哗然。 “陆宁,你放屁! 不许你侮辱我们一大爷!”傻柱第一个跳了出来,瞪大眼睛,握紧拳头,一副要动手的架势。 陆宁不屑地瞥了傻柱一眼:“何雨柱,你就是个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的蠢货。 你以为易中海让你接济贾家,是发善心吗? 那是他拿你当枪使,拿你的钱去养他未来的孝子贤孙!” “你胡说! 一大爷不是那样的人!”傻柱大声反驳,但底气明显有些不足。 院里的人开始小声嘀咕起来。 “陆宁说的好像有点道理啊……” “可不是嘛,傻柱那点工资,一大半都填贾家那无底洞了。” “啧啧,易中海这算盘打得,可真精。” 易中海听着周围的议论,气得浑身发抖,脸色铁青。 “我……我那是看秦淮茹同志一个人拉扯三个孩子不容易,才让柱子帮衬一把! 我易中海一生行得正坐得端!” “行得正坐得端?”陆宁嘲讽地笑了一声,“那当初是谁为了贾家的破事,三更半夜开全院大会批斗我? 是谁颠倒黑白,是非不分? 又是谁因为一己之私,害得咱们院连续两年跟先进集体无缘,连带着大伙的福利都受到了影响?” 陆宁的话像一把把尖刀,刀刀都插在易中海的心窝子上。 院里的住户们一听跟自己的福利挂上了钩,立刻附和起来。 “对啊! 就是因为院里老出事,厂里才取消了咱们的评比资格!” “我还说呢,去年的煤和白面怎么都比别的院少,原来根子在这一大爷身上啊!” “真是个伪君子! 平时装得人五人六的,一肚子男盗女娼!” 舆论瞬间反转,指责和鄙夷的目光齐刷刷地射向易中海。 易中海气得嘴唇发紫,想反驳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 傻柱还想替易中海辩解两句,却被周围邻居的唾沫星子淹没了。 众人看傻柱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无可救药的傻子。 院内的风向,已经彻底倒向了陆宁。 眼看着易中海在陆宁的攻势下节节败退,威信扫地,一旁的二大爷刘海中眼珠一转,立刻就有了新的盘算。 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扳倒易中海,自己这个二大爷,不就能顺理成章地当家做主了吗? 刘海中咳嗽了两声,再次挺起了肚子,这次却是站到了陆宁的一边。 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姿态,高声说道:“陆宁同志说的对! 偷窃就是偷窃,这是违法行为! 我们四合院决不能姑息这种歪风邪气! 报公安! 必须报公安! 只有让法律来严惩小偷,才能以正视听,挽回我们院的风气!” 刘海中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让易中海和傻柱都惊讶地张大嘴。 易中海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刘海中:“老刘,你……” 刘海中没理会易中海,而是双手抱胸,继续表演:“我刘海中作为后院的管事大爷,今天就把话撂在这儿。 谁要是敢阻拦陆宁同志去报公安,那就是跟人民为敌,跟法律为敌!” 陆宁心中暗笑,顺水推舟地问道:“二大爷,那照您这么说,我现在就去派出所,没人敢拦着我了吧?” “当然!”刘海中拍着胸脯,唾沫横飞,“谁敢拦,我第一个不答应! 你去,我给你撑腰!” 得到了刘海中的“尚方宝剑”,陆宁微微一笑,抬脚便要往院外走。 “陆宁,你不能去!”傻柱还想上前阻拦。 “让开!”陆宁目光一寒,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傻柱被陆宁的气势所慑,一时间竟不敢再动。 易中海脸色灰败,他知道大势已去,今天他这张老脸算是丢尽了。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陆宁,在刘海中和一众邻居的“护送”下,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后院,朝着派出所的方向走去。 院里,傻柱还在为易中海抱不平,而邻居们则对他投去同情的目光,纷纷摇摇头,叹息这个傻子真是无药可救了。 易中海失魂落魄,刘海中则志得意满,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坐上院里头把交椅的场景。 这场由偷鱼引发的风波,在陆宁的强势主导下,彻底打破了四合院以往的权力平衡。 贾张氏教唆棒梗偷鱼,本以为是占了个天大的便宜,却不想引来了一场滔天大祸。 陆宁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私了,他步步为营,借力打力,不仅确认了盗窃的事实,更是在全院人面前,将一大爷易中海的虚伪面具撕得粉碎。 中院的秦淮茹,还没来得及想出补救的办法,就听说了后院发生的一切。 当她得知陆宁已经前往派出所报案时,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差点没站稳。 傻柱护着贾家的企图彻底失败,反倒让自己成了全院的笑话。 易中海苦心经营多年的威信一朝崩塌,阴谋算计再次受挫。 刘海中见风使舵,暂时站到了上风,院内的权力格局正在悄然洗牌。 陆宁步履沉稳地走出后院,正要穿过中院的月亮门,一道身影匆匆从旁边闪了出来,拦住了他的去路。 是秦淮茹。 此刻的秦淮茹,脸色煞白,嘴唇上一点血色都没有。 看到陆宁,眼圈一下子就红了,咬了下嘴唇,近乎哀求地开了口:“陆宁,算我求你了,别……别去报公安,行吗?” 陆宁停下脚步,静静地看着秦淮-茹,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秦淮茹见陆宁不说话,心里更加慌乱。 上前一步,拽了拽陆宁的袖口,声音带着哭腔:“棒梗他还小,不懂事,你……你打他也好,骂他也好,只要别送他去派出所。 他要是留了案底,这辈子就真的完了! 我给你赔不是,我让他给你跪下磕头都行!” 看着这个为了儿子卑微到尘埃里的女人,陆宁心中没有半分波澜。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若不是秦淮茹和贾张氏的纵容,棒梗又怎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陆宁轻轻拨开秦淮茹的手,依旧沉稳道:“秦淮茹,你觉得我今天报公安,只是为了那几条鱼吗?” 秦淮茹愣了片刻,抬头看了他一眼,不明白陆宁的意思。 陆宁继续说道:“俗话说,小时偷针,长大偷金。 棒梗这次敢翻窗户进我家偷鱼,下次就敢去撬别人的门锁偷钱。 你今天护着他,明天护着他,总有一天,你会护不住他。 到那个时候,就不是去派出所待几天那么简单了。 我今天这么做,不光是为我自己讨个公道,也是在救他。 这个教训,他必须得受,而且得让他记一辈子。” 一番话,说得秦淮茹哑口无言。 她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 只是舐犊情深,让她始终下不了那个狠心。 陆宁的话,像一记重锤,敲在了秦淮茹的心上,让她陷入了深深的思索。 陆宁没再多言,绕过怔在原地的秦淮茹,径直走出了四合院的大门。 半个多小时后,陆宁回来了。 与他同行的,还有三名穿着制服的公安同志。 为首的一位,正是之前处理过院里纠纷的宗向方。 公安车一停在四合院门口,立刻引起了巨大的轰动。 院里的住户们纷纷涌了出来,交头接耳,指指点点。 易中海和刘海中作为管事大爷,自然要上前迎接。 易中海强装镇定,对着宗向方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宗同志,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刘海中也挺着肚子凑上来,想彰显自己的身份:“是啊,宗同志,院里是不是有什么事需要我们配合?” 宗向方表情严肃,只是对他们点了点头,随即转向陆宁:“陆宁同志,带我们去现场看看吧。” “几位同志,这边请。”陆宁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直接领着三名公安往后院走去,完全无视了旁边一脸尴尬的易中海和刘海中。 一大群看热闹的邻居,也浩浩荡荡地跟在后面,整个四合院像是赶集一样热闹。 陆宁打开房门,将三位公安同志请了进去。 宗向方扫视了一眼屋内的景象,微微皱眉:“这贼也太大意了,翻得乱七八糟,一看就是个生手。” 旁边一名年轻的公安同志点了点头,蹲下身子仔细查看,不耐烦地挥手:“宗哥,你看这窗台,还有这地上的脚印,明显是个孩子留下的。” 宗向方走过去看了看,确实,地上的泥脚印又小又浅,绝不是成年人该有的尺寸。 宗向方站起身,转向陆宁问道:“陆宁同志,你家里有小孩吗?” 陆宁摇摇头,肯定地回答:“没有,我一个人住。” “这就奇怪了……”宗向方摸着下巴,沉吟了片刻,随即眼珠一转,“这贼既然能这么轻易地翻窗进来,对你家的情况应该很了解。 陆宁同志,你心里有没有怀疑的对象? 比如,院里哪家的孩子,平时手脚不太干净的?” 此话一出,围在门口看热闹的邻居们,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中院的方向。 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陆宁等的就是这句话。 毫不犹豫,直接开口道:“有。 我怀疑是中院贾家的孩子,贾梗,外号棒梗。” “贾家?”宗向方愣了一下,这个姓氏他有点印象。 “对,就是那个出了名的泼妇,贾张氏的孙子。”陆宁补充道。 宗向方一听“贾张氏”三个字,立刻想了起来,表情变得有些不悦。 上次来调解纠纷,就领教过那个老太婆的胡搅蛮缠。 宗向方用力点头:“好! 既然有怀疑对象,那我们就去核实一下! 走!” 说罢,宗向方一挥手,带着另外两名公安同志便走出了陆宁的家门。 陆宁跟在后面,一大群邻居也立刻跟上,庞大的人流再次朝着中院贾家的方向涌去。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来到贾家门口,还没等公安同志敲门,那扇破旧的木门就“吱呀”一声从里面被拉开了。 贾张氏像一头发怒的母狮子一样冲了出来,一见陆宁,便立刻双手叉腰,指着陆宁的鼻子破口大骂:“陆宁你个天杀的绝户! 第166章 腌鱼现形,百元失窃案中案 “我再说一遍,让贾梗出来! 要是等我们自己进去搜,那性质可就不一样了。 到时候,就不是问话那么简单了!” 看到那副冰冷的手铐,贾张氏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 双腿一软,差点没瘫坐在地上。 “别……别! 同志,我……我这就叫他出来!” 不等贾张氏转身,宗向方已经对身后的两名公安使了个眼色。 两名公安同志立刻会意,一左一右地冲进了屋里。 很快,屋里就传来了棒梗惊恐的哭喊声。 “奶奶! 奶奶救我啊! 我不要去! 奶奶!” 在众人复杂的目光注视下,两名公安同志一人抓着一条胳膊,将躲在床底下瑟瑟发抖的棒梗给硬生生拖了出来。 棒梗一边挣扎,一边哭得撕心裂肺,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然而,公安同志可不管他哭不哭。 其中一人嫌他吵闹,干脆像拎小鸡一样,一把将棒梗从地上拎了起来,夹在胳膊底下,任凭他的双脚在空中乱蹬。 “带走!”宗向方一声令下,不给贾张氏任何反应的机会。 眼看着自己的宝贝孙子就要被公安带走,贾张氏这才如梦初醒,扑上去就要抢人,却被另一名公安同志伸手拦住。 “奶奶——! 救我——!”棒梗的哭喊声,响彻了整个四合院。 宗向方面向浑身发抖的棒梗,表情骤然严肃:“小子,我问你,陆宁家的东西是不是你偷的?” 棒梗哪里见过这种阵仗,被宗向方锐利的目光一盯,顿时吓得“哇”一声大哭起来。 贾张氏见状,立刻像老母鸡护崽一样冲了上来,双手叉腰,指着宗向方骂道:“你个公安怎么回事? 吓唬一个孩子算什么本事! 我们家棒梗胆子小,你们别想冤枉好人!” 宗向方冷哼一声,没理会贾张氏的撒泼,只是蹲下身,仔细对比了一下从陆宁家拓印下来的脚印和棒梗脚上穿的鞋。 片刻后,宗向方站起身,眉毛一挑,沉声道:“尺寸、纹路,完全吻合。 小偷就是你,贾梗!”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我们家棒梗乖得很,怎么可能去偷东西!” 贾张氏一听睁大了眼,大声反驳:“肯定是陆宁那个杀千刀的陷害我们家棒梗! 不就是白天串了个门吗? 留下脚印有什么奇怪的!” 陆宁站在一旁,闻言冷笑一声:“贾张氏,我什么时候让棒梗进过我的屋子? 你倒是说说看。” “你!” “你血口喷人!” 宗向方不耐烦地挥手,喝斥道:“行了,别在这胡搅蛮缠! 证据确凿,事实胜于雄辩! 现在我们要把贾梗带回所里接受调查!” 话音刚落,两名公安便上前一步,准备带走棒梗。 棒梗吓得魂飞魄散,死死抱住贾张氏的大腿,哭喊道:“奶奶救我! 我不要去派出所! 奶奶!” 贾张氏也是真的急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拍着大腿嚎啕大哭:“哎呀,没天理了啊! 公安打人了,公安要杀人了啊! 我们孤儿寡母没法活了啊!” 院里众人看着这场闹剧,议论纷纷。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秦淮茹突然“噗通”一声,跪在了陆宁面前。 秦淮茹双眼通红,泪水涟涟,声音嘶哑地哀求道:“陆宁,我求求你,求求你高抬贵手,放过棒梗吧! 他还只是个孩子,不懂事啊!” 陆宁垂下眼帘,看着跪在自己脚下的女人,脸上没有丝毫动容。 秦淮茹见陆宁无动于衷,更是心急如焚,一边磕头一边哭求。 “陆宁,棒梗他真的知道错了! 我们……我们把东西还给你,行不行? 求你跟公安同志说一声,就当是小孩子不懂事,拿错了东西。” “还东西? 秦淮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们家棒梗没偷东西,你还什么还?” 贾张氏一听这话,立马从地上蹦了起来,一脸怒气地看向秦淮茹:“你是不是傻了? 你这是承认棒梗偷东西了?” 秦淮茹转过头,泪眼婆娑地瞪着贾张氏,第一次用如此愤怒的口吻对贾张氏说话:“妈! 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嘴硬有什么用! 非要看着棒梗被抓走,留下案底,这辈子都毁了你才甘心吗!” “我……”贾张氏被秦淮茹吼得愣了片刻。 秦淮茹不再理会贾张氏,而是抓着棒梗的肩膀,用力摇晃着,显得有些慌乱:“棒梗,你告诉妈,你把陆宁叔叔家的东西藏哪儿了? 快说啊!” 棒梗被吓得一个劲儿地哭,哆哆嗦嗦地指了指自家床底。 秦淮茹立刻起身,冲进屋里。 片刻之后,秦淮茹拖着一个沉甸甸的麻袋走了出来。 麻袋的口子没扎紧,露出里面一条条油光锃亮的腌鱼。 秦淮茹将麻袋放在陆宁脚边,自己则再次跪下,泣不成声道:“陆宁,对不起,是我们家对不起你。 棒梗偷了你的鱼,现在都还给你,求你……求你原谅他这一次吧。” 院里的邻居们这下全都看明白了。 “哎哟,还真是棒梗偷的啊!” “那不是陆宁前两天刚腌上的鱼吗? 好家伙,一麻袋都给端来了。” “这贾张氏真是会教孙子,从小就教他偷东西,长大了还得了?” “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贾张氏听到众人的指指点点,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她指着众人破口大骂:“关你们屁事! 吃饱了撑的! 都给我滚!” 公安们皱了皱眉,但也没空理会一个老太婆的叫骂。 陆宁瞥了一眼麻袋,微微皱眉,然后蹲下身检查了一下。 抬头看了宗向方一眼,平静道:“宗所长,里面的腌鱼,少了一条。” 贾张氏嘴角一抽,下意识地反驳:“胡说! 就这么多!”但话说出口,又觉得底气不足,最后只能小声嘀咕:“不就一条鱼吗? 那么金贵? 我们家……我们家棒梗饿了,吃了一条,怎么了?” 宗向方闻言,目光一沉。 盯着贾张氏,表情严肃:“吃了赃物,这就是销赃! 性质更严重了!” 宗向方又转头看向陆宁:“陆宁同志,你确定只是丢了这些腌鱼吗? 还有没有别的损失?” 陆宁站起身,拍了拍手,缓缓开口:“我房间抽屉里,还放了一百块钱和一些粮票,也都不见了。”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偷鱼和偷一百块钱,这可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概念。 在这个年代,一百块钱对于任何一个家庭来说,都是一笔巨款! 秦淮茹更是惊讶地张大嘴,她猛地转头看向棒梗,声音都变了调:“棒梗! 你……你还拿了陆宁叔叔的钱?” 棒梗一听,哭得更凶了,他拼命摇着头,语无伦次地喊道:“我没有! 我没拿钱! 我真的没拿钱! 我就只拿了鱼! 奶奶……奶奶可以作证!” 棒梗坚决否认偷钱,让原本已经明朗的案情,再次陷入了新的疑问之中。 秦淮茹瘫坐在地,眼神中充满了绝望。 “钱? 什么钱? 我们家棒梗只拿了鱼,没拿钱!” 贾张氏一听丢了一百块钱,当即一蹦三尺高,指着陆宁的鼻子就骂:“陆宁你个丧尽天良的坏种! 你这是讹诈! 你这是陷害! 偷你几条破鱼就算了,你还敢赖我们一百块钱? 你怎么不去抢!” 秦淮茹也愣了片刻,抬头看了陆宁一眼,眼神闪烁,带着一丝哀求和怀疑,轻声呢喃:“陆宁,会不会……会不会是你记错了? 那可是一百块钱,棒梗他……他不敢的。” 宗向方微微皱眉,他扫视了一眼贾家祖孙,又看了看面色平静的陆宁。 案情突然变得复杂起来。 宗向方沉声道:“既然说不清,那就都跟我回派出所一趟!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我们公安机关自然会调查清楚!” “什么? 还要带我老婆子去?” “我不去! 我没偷东西,凭什么跟你们走!” 贾张氏一听自己也要被带走,顿时慌了,又想故技重施,在地上撒泼打滚。 棒梗更是哭得撕心裂肺,死死拽着秦淮茹的衣角不放。 秦淮茹心都碎了,她再次面向陆宁,用力磕了几个响头,额头都红了:“陆宁,我求你了! 钱的事情我们再想办法,你先让公安同志放了棒梗行不行? 他还小,他不能进派出所啊!”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傻柱终于忍不住了,他站了出来,双手抱胸,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 傻柱指了指陆宁:“陆宁,差不多得了啊! 第167章 陆宁计赚贾张氏养老钱 “可怜秦淮茹,摊上这么个婆婆和儿子,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陆宁没理会院里的纷纷扰扰,对那些指责和议论充耳不闻。 转过身,径直走回了后院自己家。 屋里被棒梗翻得乱七八糟,陆宁皱了皱眉,开始动手收拾。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走了进来。 于莉手里拿着扫帚和抹布,有些担忧地看着陆宁,轻声道:“陆宁,我……我来帮你一起收拾吧。” 陆宁抬头看了于莉一眼,微微一笑:“好,谢了。” 院子里的争论还在继续,有人认为棒梗年幼,陆宁应该宽宏大量,给孩子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也有人坚决支持陆宁,认为不严惩不足以警示,否则只会养出一个祸害。 贾张氏和棒梗最终还是被带往了派出所,秦淮茹孤零零地瘫在地上,绝望地抽泣着。 傻柱站在一旁,满腔愤怒却又无能为力。 一场盗窃案,彻底撕裂了四合院表面上的平静,将所有人的心思都暴露在了阳光之下。 贾张氏和棒梗被公安带走,这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瞬间传遍了整个四合院。 白天还要上班,院里还算安静,可一到下班时间,大院里顿时热闹起来。 几个妇女聚在中院,一边摘着菜,一边压低了嗓门议论着。 “听说了吗? 贾家那老虔婆和小白眼狼,还在派出所关着呢!” “活该! 整天在院里作威作福,这回算是踢到铁板了。 陆宁可不是好惹的。” 三食堂的刘姐一脸鄙视:“贾张氏那张嘴,就该让公安同志好好给她治治! 不过说起来,棒梗那孩子也真是可怜,摊上这么个奶奶,从小不教好,这不就学坏了吗?” “谁说不是呢。 秦淮茹也是个没主意的,管不住婆婆也管不住儿子,就知道哭。” 秦淮茹确实在哭。 从派出所回来后,秦淮茹就一直把自己关在屋里。 公安同志告诉她,棒梗因为年纪小,偷窃金额也还没最终认定,如果能取得受害人陆宁的谅解书。 并且退还所有赃款赃物,可以从轻处理,大概率是批评教育后放回家。 但要是陆宁不肯出具谅解书,或者那一百块钱真的坐实了,那棒梗就算年纪再小,也得进去待一段时间,档案上还要记上重重的一笔。 谅解书! 这三个字成了秦淮茹唯一的救命稻草。 夜,渐渐深了。 四合院里各家各户都熄了灯,陷入一片沉寂。 一道黑影,借着月色,悄悄地从贾家屋里溜了出来。 秦淮茹四下张望,确定无人后,猫着腰,一路小跑进了后院,熟门熟路地来到了陆宁的房门前。 犹豫了一下,咬了下嘴唇,轻轻推开了那扇虚掩的房门。 屋里一片漆黑,只有窗外透进的微光,勉强能视物。 秦淮茹能听到床上陆宁平稳的呼吸声。 反手关上门,一步一步,挪到了陆宁的床边。 心一横,褪去鞋子,轻轻掀开被角,钻了进去。 被窝里男人的气息瞬间将她包围,秦淮茹的身子微微一颤。 陆宁似乎是被惊醒了,他翻了个身,面对着秦淮茹,在黑暗中睁开了眼睛。 陆并没有惊讶,只是平静地看着身边的女人。 对于秦淮茹的到来,似乎早有预料。 没有把秦淮茹当成一个需要呵护的亲近之人,眼神里带着一丝玩味,仿佛在欣赏一个主动送上门的玩物。 秦淮茹被陆宁看得浑身不自在。 她侧过脸,不敢与陆宁对视。 秦淮茹带着哭腔,低声哀求:“陆宁,我……我求求你,你就发发慈悲,写一张谅解书,救救棒梗吧。” “我婆婆她……她死活不承认棒梗拿了钱。 公安同志说了,要是那一百块钱找不回来,或者你不肯原谅,他们两个……两个都得判刑。” 陆宁在黑暗中沉默了片刻。 戏谑道:“秦淮茹,你拿什么来求我? 你又准备拿什么来赔偿我那一百块钱的损失?” 秦淮茹一听有门,连忙说道:“钱! 钱我来赔! 我婆婆那……藏着一百块钱,是东旭走的时候留下的抚恤金,我……我去拿来赔给你! 只要你肯放过棒梗!” “就这么简单?” “那你未免也太小看我陆宁了。” 陆宁伸出手,轻轻捏住秦淮茹的下巴,强迫她转过头来看着自己:“秦淮茹,你记住,钱我要,人,我也要。 想要我出谅解书,可以。 但有个条件。” 秦淮茹抿紧嘴唇,用力点头:“你说,不管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陆宁眯起眼睛,一字一句道:“从今以后,你秦淮茹就是我陆宁的人。 不许再跟傻柱有任何不清不楚的来往,更不许跟院里任何男人眉来眼去。 我让你往东,你不能往西,随叫随到。 做得到吗?” 这个条件,对秦淮茹来说,根本不算条件。 如今贾家倒了,棒梗和贾张氏都自身难保,她一个女人家,在这院里无依无靠,早就想找个依靠了。 而陆宁,无疑是最好的人选。 秦淮茹想了想,顺势答应下来:“我答应你! 陆宁,我都答应你! 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 陆宁满意地笑了。 警告道:“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要是让我发现你跟别的男人牵扯不清,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和你的宝贝儿子、恶婆婆在京城待不下去。” 秦淮茹吓得浑身一颤,含泪应允:“不会的,我绝对不会的!” 陆宁松开手,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好。 缓缓道:“明天,你就去派出所找贾张氏要钱。 就跟她说,我这边松口了,但谅解书没那么容易,需要两百块钱才能摆平。 那老虔婆视财如命,但更怕坐牢,为了她自己和她的宝贝孙子,她一定会把钱拿出来。” “两百块?” “陆宁,你不是说一百吗?” 秦淮茹惊讶地张大嘴:“她哪有两百块啊?” 陆宁轻笑一声:“她有没有,你去诈一诈就知道了。 你照我说的去做就行。 多出来的那一百块,不用给我,你拿着,就当是我补偿给你的。 毕竟,你儿子把我家里弄得一团糟,你这个当妈的,总得受点累。” 秦淮茹愣住了。 她没想到陆宁会这么做。 这不仅是帮她救棒梗,更是在变相地帮她从贾张氏那个钱匣子手里抠钱出来。 秦淮茹的心里,顿时涌起一股复杂难言的感激。 秦淮茹咬了下嘴唇,主动凑上前,在陆宁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秦淮茹有些娇羞,轻声呢喃:“陆宁,谢谢你。” 陆宁眉毛一挑,翻身将秦淮茹压在身下。 陆宁的呼吸喷在秦淮茹的脸上:“光说谢谢可不够。 你儿子偷了我的东西,你这个当妈的,总得替他好好赔罪才行。” 秦淮茹脸一红,她没有反抗,而是顺从地闭上了眼睛,双手环住了陆宁的脖子。 很快,黑暗的房间里,床榻开始有节奏地摇曳起来。 秦淮茹压抑的低泣声断断续续地回荡着,陆宁皱了皱眉,随手拉过被子,盖住了两人。 夜半私会,亲密交易。 这场发生在深夜的秘密,四合院里,无人察觉。 第二天一大早,秦淮茹顶着两个黑眼圈,先是去轧钢厂里跟车间主任请了假,然后揣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马不停蹄地赶往了派出所。 到了派出所,秦淮茹说明来意,负责接待的公安同志看了秦淮茹一眼,表情有些怪异。 公安同志叹了口气:“是贾张氏的家属吧? 你跟我来。 不过我可提醒你,先做好心理准备,你那婆婆,可真不是一般人。” 秦淮茹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跟着公安同志,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了一排拘留室前。 还没等走近,一阵不堪入耳的咒骂声就从其中一间铁门后传了出来。 “天杀的公安! 不得好死! 把我老婆子关在这种鬼地方,也不给床被子! 你们等着,等我出去了,我天天扎小人咒你们!” “还有陆宁那个小畜生! 秦淮茹那个贱人! 一对狗男女! 肯定是在背后搞我! 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 带路的公安同志停下脚步,不耐烦地敲了敲铁门,喝道:“贾张氏! 你给我老实点! 再满嘴喷粪,今天中午的窝窝头也给你断了!” 里面的咒骂声戛然而止,但还能听到粗重的喘息声。 公安同志这才打开门上的小窗,对秦淮茹摇摇头,露出无奈的表情:“进去吧,只有十分钟的探视时间。” 秦淮茹深吸一口气,走上前,对着里面的贾张氏喊了一声:“妈。” 贾张氏一看到秦淮茹,像是看到了仇人,猛地扑到铁窗前,“哐”的一声撞在栏杆上。 贾张氏瞪大眼睛,指着秦淮茹的鼻子就骂:“你还知道来啊! 我老婆子都在这里待了一天一夜了! 你怎么才来? 被子呢? 吃的呢? 你就空着手来的? 你想饿死我老婆子是不是!” 秦淮茹被骂得狗血淋头,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显得略显尴尬。 转过身,对着旁边的公安同志连连鞠躬:“对不起,公安同志,给你们添麻烦了,我婆婆她……她就是这么个人,没什么坏心眼。” 第168章 秦淮茹教子脱罪 秦淮茹停下脚步,转过身,脸上依旧挂着冷漠。 贾张氏见秦淮茹的态度有所动摇,立刻罕见地服软了。 挤出几滴眼泪,哭诉道:“淮茹啊,妈也是被关怕了,一时糊涂才说胡话的。 棒梗是我的心头肉,我怎么可能不管他呢? 钱! 我给! 我把钱都给你!” 秦淮茹见状,也顺势给了个台阶下。 叹了口气,走回窗前:“妈,我也不想逼你。 可眼下,除了这个办法,我们还能怎么办呢?” 贾张氏为了留住秦淮茹,也为了救自己和棒梗,终于松了口。 “钱……钱我藏在咱们屋里那口烂柜子底下,第三块砖下面。 你回去把它抠开,里面有个铁盒子……我的养老钱……都在那了……” 婆媳二人,一个威逼,一个利诱,一个被逼无奈,一个达成目的。 秦淮茹拿着谅解书,脚下生风,快步赶往关押棒梗的地方。 一见到棒梗,这小子就扑了上来,隔着铁栏杆哭天抢地。 “妈,您可算来了,快放我出去,我再也不敢了!” “我不想待在这儿,这儿的饭不是人吃的!” 秦淮茹看着棒梗毫无长进的样子,心中火气上涌,表情骤然严肃:“现在知道错了? 偷东西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后果!” 棒梗一听睁大了眼,哭喊道:“妈,不是您让我去偷的吗? 您怎么还怪我?” “你还敢顶嘴?” “我说的都是实话!” 秦淮茹深吸一口气,压下怒火,压低了声音。 “棒梗,想不想出去?” 棒梗用力点头:“想! 妈,我做梦都想!” “想出去就得听我的。 一会儿见了公安,你就一口咬定,是奶奶教唆你偷东西的,说她天天在你耳边念叨陆宁家有多少好吃的。 还说偷了东西是帮家里,你年纪小,被她骗了才犯了错。” “把所有责任都推到你奶奶身上,听见没有?” 棒梗愣了片刻,有些犹豫:“妈,这……这能行吗? 奶奶知道了会打死我的。” 秦淮茹冷笑一声:“她现在自身难保,怎么打你? 陆宁那边我已经说通了,只要你这么说,他就会帮你说话,你就不用去少管所了。 你要是不听,就等着去少管所待几年吧!” “不去少管所?” “对,不去少管所,最多就是接受几天教育。” 棒梗确认推罪可以免责,眼中闪过一丝窃喜,立刻用力点头:“妈,我听您的,我全听您的! 我一定都推给奶奶!” 看到棒梗这么快就点了头,秦淮茹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厉色。 这个计划一旦成功,不仅能救下棒梗,更能借此机会彻底摆脱贾张氏那个老虔婆的控制,家里的负担也能轻上许多。 办完手续,秦淮茹领着棒梗回了家。 没急着做饭,而是径直走进里屋,反手锁上了门。 记得贾张氏说过,钱就藏在枕头里。 秦淮茹伸手探入贾张氏那油腻腻、散发着一股酸臭味的枕头套里,摸索了半天,终于掏出了一个用布包着的小包裹。 打开一看,秦淮茹惊讶地张大嘴,里面竟然不是一百块,而是一百三十多块钱,还有一些零散的票据。 没想到这老虔婆竟然还藏了一手,骗自己说只有一百。 秦淮茹心中冷哼,毫不犹豫地将所有的钱和票据尽数收入自己口袋。 …… 与贾家的鸡飞狗跳不同,陆宁家里此刻正是一片温馨。 陆宁正躺在椅子上,悠闲地翻着报纸,于莉在他身后,白嫩的小手正不轻不重地捏着他的肩膀。 “还是在家里舒服啊。” 于莉微微一笑:“在外面跑采购不也挺威风的吗? 厂里多少人羡慕你。” “威风什么,就是个跑腿的。 现在物资充足,没人找茬,我这个采购科长才能清闲几天,不用天天往厂里跑。” “那你也别太累了。” 陆宁抬头看了她一眼:“家里的煤还够烧吗?” 于莉用力点头:“够呢,前几天刚查过,还能烧小半个月。 家里的米面也都还有不少,您放心。” “嗯,缺什么东西就提前跟我说,别委屈了自己。” “知道啦。” 陆宁从口袋里掏出几张大团结和一叠布票,塞到于莉手里。 于莉脸一红,连忙推辞:“哎呀,你给我这么多钱和票干什么,我用不着。” 陆宁握住于莉的手,不让她退回来,沉声道:“天气眼瞅着就冷了,给自己去做两件厚实的新衣服,别冻着了。” “我有衣服穿……” “让你拿着就拿着,听话。” 于莉心中一暖,不再推辞,小心翼翼地把钱和票收好,扬起小脸,柔声道:“谢谢你,陆宁。” 陆宁拍了拍她的手,心里盘算着。 天气转冷,光是衣服还不够,得多准备些煤才行,不止自己家,陈雪茹那边也得送一些过去。 这事不能耽搁,得尽快安排人去办。 陆宁心里有了主意,便走出了院子。 在院里四下张望,正好看见刘光齐和刘光福两兄弟蹲在墙角无所事事。 陆宁走了过去,拍了拍手。 刘光齐和刘光福转过头,看到是陆宁,连忙站了起来,脸上带着一丝讨好的笑。 “陆科长,您有事?” 陆宁微微一笑:“想不想挣点零花钱?” 兄弟二人一听睁大了眼,刘光齐连忙问道:“陆科长,什么活儿?” 陆宁指了指院门口:“去煤厂,帮我拉两车煤回来。 一车给你们两毛五,两车一共五毛钱。 干不干?” “干! 当然干!”刘光福抢着答应,五毛钱可不少了,够买好几斤棒子面了。 刘光齐则眼珠一转,显得更稳重一些,他试探着问:“陆科长,您怎么想起找我们兄弟了? 这点小事,您自己……” 陆宁瞥了他一眼,嘴角挂着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以后这种跑腿的活儿还会有,你们要是干得好,我优先考虑你们。” “真的?” “我什么时候说过假话?” 刘光齐和刘光福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激动和一丝怀疑。 他们实在想不通,陆宁这样的“大人物”,为什么会好心给他们这种挣钱的机会。 陆宁没理会他们的小心思,直接从口袋里掏出五毛钱和煤票递了过去。 “钱和票都在这,赶紧去吧,天黑前给我拉回来。” 刘光齐接过钱和煤票,感觉沉甸甸的。 他再次试探道:“陆科长,您就不怕我们拿着钱和票跑了?” 陆宁闻言,意味深长地笑了一声,那笑容让两兄弟心里直发毛。 刘光齐和刘光福瞬间心虚,不敢再多问。 刘光福拽了拽袖口,连忙道:“陆科长您放心,我们肯定给您办得妥妥的!” 说完,两兄弟推起院里的大板车,逃也似的往院外跑去。 四合院里,北风卷着残雪,刮得人脸生疼。 易中海披着件旧棉袄,站在院子当中,目光若有若无地瞟向贾家门口。 秦淮茹进进出出,见了易中海也只是淡淡地点个头,脸上再没了往日的谦卑和求恳。 易中海心里咯噔一下,瞬间明白了。 贾张氏这一进去,秦淮茹就成了贾家说一不二的主心骨。 没了那个恶婆婆压在头上,秦淮茹腰杆直了,自然也就不再需要看易中海的脸色,更用不着指望易中海那点接济了。 这个发现让易中海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原本的算盘,是拿捏住贾家,让秦淮茹对自己感恩戴德,将来好为自己养老送终。 可现在,秦淮茹这只风筝,眼看就要断了线。 不行,必须得想个法子把线重新牵回来。 易中海眼珠一转,想到了还在派出所的贾张氏。 只要贾张氏还在,秦淮茹就总有顾忌。 去探探情况,既能显出自己这个一大爷的关怀,又能借机敲打敲打秦淮茹。 打定主意,易中海转身就去找了刘海中。 刘海中正端着个大茶缸子在屋里喝茶,见到易中海进来,眉毛一挑。 “老易,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易中海搓了搓手,脸上堆起笑容:“老刘,跟你请个假,我出去办点事。” 刘海中瞥了易中海一眼:“院里一大爷出门,还用得着跟我这个二大爷请假?” “规矩是规矩嘛,你现在是厂里的领导,我得尊重。” 刘海中哼了一声,心里舒坦了不少,不耐烦地挥手:“去吧去吧,早去早回。” 得了假,易中海不敢耽搁,顶着寒风一路快步走到了派出所。 派出所里很安静,只有一个年轻的公安同志在整理案卷。 易中海小心翼翼地走上前,陪着笑脸。 “同志,您好,我打听个事儿。” 年轻公安抬头看了易中D海一眼:“什么事?” “就是我们院儿的贾张氏,前几天因为偷东西被抓了,我想问问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年轻公安一听,表情骤然严肃,翻了翻桌上的案卷,找到了记录。 年轻公安冷冷地开口:“贾张氏,教唆未成年人盗窃,情节严重,已经判了。” 易中海一听睁大了眼,有些急了:“判了? 怎么判的? 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今天上午,判了两年劳动改造。” “什么? 两年!” 易中海惊讶地张大嘴,满脸的不可置信。 第169章 李怀德自食恶果 陆宁依旧是那副温和的样子,朝众人点了点头,骑上自行车,消失在街角。 与此同时,第三轧钢厂的会议室里,气氛却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厂长杨卫国坐在主位,扫视了一眼在座的几位厂领导,包括厂书记、工会主席,以及脸色有些难看的生产主任李怀德。 杨卫国重重地叹了口气,开口道:“同志们,今天请大家来,是有一个非常重要,也关系到我们厂生死存亡的消息要宣布。” 会议室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盯着杨卫国。 杨卫国继续说道:“大家也知道,最近厂里的物资供应越来越紧张,尤其是年底了,工人们的福利、生产需要的原材料,都缺口巨大。 我托了多方关系,终于联系上了一位爱国华侨,陆建国先生,他手上有大批的物资渠道。” 众人一听,眼中都露出了希望的光芒。 李怀德更是有些激动:“厂长,这是好事啊! 咱们赶紧跟他合作啊!” 杨卫国抬手压了压,示意大家安静。 “事情没那么简单。 这位陆建国先生,已经把物资在国内的所有事宜,全权委托给了他的侄子处理。 也就是说,这批物资给谁,不给谁,怎么给,完全由他这个侄子说了算。” “那他侄子是什么人? 我们立刻去拜访!”工会主席急切地问道。 杨卫国目光一沉,缓缓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后,目光定格在了李怀德的脸上。 杨卫国一字一顿地说道:“陆建国先生的侄子,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他就是……原我们第三轧钢厂采购科,现第一轧钢厂采购科科长,陆宁。” 话音落下,整个会议室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震惊地瞪大眼睛,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 尤其是李怀德,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嘴角一抽,身体控制不住地晃了一下,像是被人当头打了一闷棍。 陆宁? 那个被自己亲手逼走的陆宁? 那个自己一直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陆宁? 现在,竟然成了掌控全厂物资命脉的关键人物? 会议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凝重与尴尬,笼罩在每一个人的心头。 会议室里,杨厂长的话如同一块巨石砸入平静的湖面,激起的不是涟漪,而是惊涛骇浪。 死寂。 落针可闻的死寂。 所有人都被“陆宁”这个名字震得魂不附体,面面相觑,尤其是生产主任李怀德,一张脸由红转白,由白转青,精彩纷呈。 终于,坐在杨厂长身边的厂书记,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同志,重重地咳嗽了一声,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厂书记目光如炬,缓缓开口:“杨厂长,这个消息,确认无误吗? 陆建国先生的侄子,当真是……陆宁?” 杨卫国用力点头:“千真万确。 陆建国先生在电报里亲口说的,国内所有物资的调配,全由陆宁一人做主。” 确认的消息像是一记重锤,彻底敲碎了众人心中最后一点侥幸。 “混账!” 一声怒吼,工会主席猛地一拍桌子,霍然起身,通红的眼睛死死瞪着早已六神无主的李怀德。 工会主席指着李怀德的鼻子,怒斥道:“李怀德! 现在你满意了? 当初如果不是你为了你那个不成器的外甥,处处针对陆宁,把他硬生生从我们第三轧钢厂逼走,我们厂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吗?” 李怀德被骂得一个哆嗦,强装镇定,梗着脖子大声反驳:“你胡说八道什么! 陆宁调走,是他自己的选择! 再说了,是因为个人品德问题,组织上经过慎重考虑才批准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品德问题? 放屁!” 工会主席气得浑身发抖:“谁不知道陆宁在采购科的能力? 谁不知道经陆宁的手,厂里的采购成本降了多少,弄来了多少紧俏物资? 你李怀德敢拍着胸脯说,你逼走陆宁,没有一点私心?” “我……” 李怀德张了张嘴,却发现周围投来的目光,全都是冰冷的审视和鄙夷。 杨厂长双手抱胸,面沉似水;厂书记微微皱眉,眼神里满是失望;就连几个和他关系尚可的中层干部,此刻也都转过头去,不愿与李怀德对视。 众人冷眼旁观,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李怀德说一句话。 厂书记终于看不下去了,用钢笔敲了敲桌面,发出“笃笃”的声响。 “李怀德同志,现在不是追究过去责任的时候。 但这件事,你难辞其咎。” 李怀德抿紧嘴唇,低头不语。 厂书记语气一顿,加重了份量:“所以,解铃还须系铃人。 说服陆宁,为我们第三轧钢厂提供物资的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 “什么? 让我去?” 李怀德猛地抬头,一脸的难以置信。 让李怀德去求那个被自己亲手赶走的人? 这比当众打李怀德的脸还难受。 厂书记表情骤然严肃:“怎么? 你不愿意? 还是说,你觉得我们厂里几千口子工人,都应该为你当初的错误决定,来挨饿受冻?” “我没有……” 李怀德瞬间没了气焰,在几位领导的压迫性目光下,只觉得背后冷汗涔涔。 李怀德知道,这个任务李怀德不接也得接。 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好,我去。” 说完这三个字,李怀德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颓然坐回了椅子上。 会议室里再次陷入了沉默,但这一次,空气中弥漫着的是浓浓的担忧和绝望。 年关将至,全厂的福利,来年的生产计划,所有人的希望,如今都压在了李怀德这个不靠谱的人,和陆宁一个不明的态度上。 角落里,后勤科的赵美娟叹了口气。 赵美娟想起了当初陆宁还在厂里的时候,为人低调,做事却雷厉风行,总能想方设法弄来别人弄不来的东西。 赵美娟小声嘀咕,那样一个有本事的人,怎么就给逼走了呢? 真是可惜。 当第三轧钢厂的领导们愁云满布之时,陆宁正悠闲地骑着车,来到了陈雪茹的绸缎庄。 推门进去,店里只有一个小伙计在打盹,不见陈雪茹的身影。 陆宁拍了拍手,叫醒了伙计。 “你们陈老板呢?” 小伙计揉了揉眼睛,见是陆宁,连忙站直了身子:“陆先生您来了。 老板今天没来,好像是病了,在家里休息呢。” 陆宁闻言,眉毛一挑:“病了? 病的严不严重?” “听说是发烧了,早上托人带的话。” 陆宁心里一紧,没再多问,转身出了绸缎庄,直接骑车拐向了陈雪茹家的胡同。 到了门口,轻轻敲了敲门,里面无人应答。 陆宁想了想,伸手一推,门虚掩着,便走了进去。 屋里很安静,只有座钟滴答作响。 陆宁走进卧室,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陈雪茹。 陈雪茹双眼紧闭,脸颊烧得通红,嘴唇有些干裂,呼吸也显得有些急促。 陆宁伸出手探了探陈雪茹的额头。 滚烫一片。 陆宁微微皱眉,俯下身,不由分说地将陈雪茹连人带被子一起打横抱了起来。 昏睡中的陈雪茹似乎感觉到了动静,嘤咛一声,虚弱地睁开眼,看到是陆宁,眼神闪烁,挣扎着想下来。 “陆宁……你怎么来了……快放我下来……” 陆宁没理会陈雪茹的抗议。 抱着陈雪茹走到床边,重新将陈雪茹轻轻放回床上,掖好被角。 陆宁盯着陈雪茹看了片刻,见陈雪茹病中带着几分平日里没有的柔弱和无助。 更添了几分惊心动魄的美感,心底不由得软了下来,生出一股强烈的怜惜之情。 陆宁转身去了厨房,不一会儿就端着一碗刚熬好的、冒着腾腾热气的中药走了回来。 药味很浓,带着一股苦涩。 陆宁坐在床边,用勺子舀起一勺药汤,仔细地吹了吹,递到陈雪茹嘴边。 “来,雪茹,把药喝了。” 陈雪茹皱了皱鼻子,侧过脸,有些不情愿:“好苦,我不想喝。” “良药苦口,喝了病才能好。” 陆宁又把勺子往前递了递。 陈雪茹看着陆宁关切的眼神,和那温柔的动作,心中一暖,再也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有些娇羞,乖乖地张开嘴,将那勺苦涩的药汤咽了下去。 陈雪茹强忍着药的苦味,却扬起小脸,对着陆宁露出一个甜甜的笑。 “有你在,药是苦的,可我心里是甜的,一点也不觉得苦了。” 陆宁闻言,心中一动,看着眼前这个平日里精明干练,此刻却柔情似水的女人,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抚摸着陈雪茹的脸颊。 然后,陆宁变戏法似的从口袋里摸出一颗奶糖,剥开糖纸,塞进了陈雪茹的嘴里。 “吃颗糖,就不苦了。” 香甜的奶味瞬间在口中化开,冲淡了那股苦涩。 陈雪茹含着糖,幸福地眯起眼睛,看着陆宁的眼神,仿佛能滴出水来。 两人对视着,房间里的空气都似乎变得甜蜜起来,一种名为情愫的东西,在彼此心间悄然滋生。 一碗药喂完,陈雪茹的体力也耗尽了,眼皮越来越沉,很快便沉沉睡去。 陆宁静静地坐了一会儿,见陈雪茹睡熟了,才站起身,轻手轻脚地为陈雪茹把被子往上拉了拉。 盖得严严实实,而后转身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卧室,将那份温柔与深情,都留在了这静谧的房间里。 陈雪茹是被一阵浓郁的肉粥香味唤醒的。 眼皮沉重地掀开一条缝,窗外的天光已经大亮。 陈雪茹动了动身子,惊奇地发现,昨天那种头重脚轻、浑身酸软的感觉竟然消散了大半,身上虽然出了层薄汗,但整个人清爽了不少。 “醒了?” 一个温和的男声在耳边响起。 陈雪茹转过头,正对上陆宁含笑的眼睛。 陆宁坐在床边,手里端着一个青瓷碗,碗里是熬得软糯香滑的肉粥。 用勺子舀起一勺,吹了吹,递到陈雪茹嘴边:“饿了吧? 我熬了点粥,趁热喝了暖暖胃。” 陈雪茹看着陆宁眼下的淡淡青色,知道陆宁肯定是一夜没怎么睡好,心中一酸,又是一甜。 陈雪茹张开嘴,顺从地将粥咽下,暖流顺着食道滑入胃中,熨帖了整个身心。 陆宁一勺一勺地喂着,动作耐心又温柔。 第170章 李怀德一石二鸟,刘海中许大茂上钩 当被子完全掀开时,一抹鲜艳的红色映入了陆宁的眼帘。 那是一件精致的大红色肚兜,上面用金线绣着一对栩栩如生的鸳鸯。 陆宁的呼吸不由得一滞,眼神一暗。 但随即强迫自己移开目光,表情骤然严肃,将所有杂念摒除脑后。 陆宁握紧拳头,深吸一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专注地捻起银针,找准穴位,稳稳地刺了下去。 手法极为老道,落针又快又准。 随着一根根银针刺入穴位,一股股暖流开始从四肢百骸升起,迅速汇聚,流遍全身。 陈雪茹只觉得身体里像是升起了一个小太阳,越来越热,额头、后背、鼻尖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原本还有些昏沉的脑袋也彻底清醒过来,浑身充满了久违的力量感。 一刻钟后,陆宁起针。 “好了,你再躺一会儿,出身透汗就好了。” 陈雪茹“嗯”了一声,只觉得浑身黏糊糊的,单薄的衣物湿透后贴在身上,将姣好的身材曲线勾勒得淋漓尽致。 房间里,药香混合着陈雪茹身上独有的体香,形成一种奇异而暧昧的气息。 陈雪茹羞涩地拉过被子盖住自己,只露出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陆宁。 陆宁见陈雪茹娇羞的模样,忍不住打趣道:“怎么了? 刚才扎针的时候没见你脸红,现在倒害羞起来了。” 陈雪茹白了陆宁一眼,转过头去,小声嘀咕:“讨厌。” 又过了一会儿,陈雪茹感觉身体彻底恢复了,便起身穿好衣服。 陈雪茹看着陆宁忙前忙后,额角也见了汗,主动开口道:“陆宁,你照顾了我一晚上,也累了吧。 我去给你烧点热水,你也洗个澡,解解乏。” 陆宁本想拒绝,但看到陈雪茹坚持的样子,便点了点头。 陈雪茹进了厨房,很快,灶膛里燃起火焰,烟囱里冒出炊烟。 细心地往浴桶里先倒冷水,再兑热水,还伸出皓腕一次次地测试水温,直到温度刚刚好,才朝外屋喊道:“陆宁,水好了,你快来洗吧。” 陆宁走进热气腾腾的盥洗室,脱去衣物,跨入宽大的木制浴桶中。 温热的水瞬间包裹了全身,驱散了一夜的疲惫。 陆宁舒服地伸了个懒腰,正闭目养神,却感觉一个温软的身子靠了过来。 陈雪茹不知何时也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块毛巾,脸颊在蒸汽的熏蒸下,红扑扑的,煞是好看。 “我……我帮你擦背。” 说完,陈雪茹便拿起毛巾,沾了热水,轻轻地在陆宁宽阔的后背上擦拭起来。 动作轻柔,带着无限的缱绻与情意。 盥洗室里水汽氤氲,气氛暧昧到了极点。 陆宁感受着背后的温柔,心中一荡,再也无法抑制。 猛地转过身,一把抓住了陈雪茹的手腕。 “啊!” 陈雪茹惊呼一声,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陆宁拽进了怀里。 下一秒,陆宁的唇便霸道地吻了上来。 陈雪茹瞪大眼睛,脑中一片空白,只剩下唇上传来的滚烫触感。 象征性地挣扎了两下,便彻底软化在了陆宁的怀抱里,羞涩地闭上眼睛,伸出双臂,紧紧地搂住了陆宁的脖子。 唇分,两人都有些气喘。 陆宁看着怀中媚眼如丝的陈雪茹,嘿嘿一笑,手臂一用力,竟将陈雪茹整个人抱了起来,稳稳地放进了浴桶之中。 哗啦一声,水花四溅。 陆宁抱着怀里的温香软玉,低头在陈雪茹耳边轻声呢喃:“正好,让我试试,你这三十七度的滋味。” 陈雪茹被陆宁大胆的话语羞得无地自容,娇嗔地锤了陆宁一下:“你坏! 万一把感冒传给你怎么办?” 陆宁却自信地笑了一声,将陈雪茹搂得更紧。 “放心,经过我的神针调理,你早就痊愈了。” 说完,陆宁不再给陈雪茹抗议的机会,再次低头吻了下去。 浴桶中的水波,开始剧烈地荡漾起来。 第三轧钢厂,主任办公室。 李怀德一个人坐在办公桌后,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整个办公室里烟雾缭绕。 脸上满是阴沉,眼神一暗,手里的烟卷被捏得变了形。 “杨卫国、苗成、陆宁……一个一个的,都给老子等着!” 李怀德咬牙切齿,小声嘀咕。 杨厂长把物资短缺的责任推得一干二净,苗成那个老东西在后勤处处刁难,最可恨的还是陆宁。 人调走了,还把物资渠道掐得死死的,让第三轧钢厂现在连过年的基本福利都快发不出来了。 李怀德抓了抓头发,觉得烦躁不堪,将烟头狠狠摁在烟灰缸里,然后朝着门外喊了一声:“刘岚,进来一下!” 门被推开,刘岚低着头走了进来,显得有些慌乱。 “李主任,您找我?” 李怀德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刘岚,嘴角勾起一丝不怀好意的笑。 指了指办公桌前的椅子:“坐。” 刘岚犹豫了一下,还是坐了下来,双手紧张地放在膝盖上。 “刘岚啊,来厂里也有段时间了,觉得怎么样啊?” “挺好的,谢谢李主任关心。” 李怀德微微一笑:“想不想转正? 再给你涨点工资,逢年过节的钱票也少不了你的。” 刘岚一听睁大了眼,这可是天大的好事,连忙用力点头:“想! 当然想! 谢谢主任!” 李怀德话锋一转,表情骤然严肃:“不过嘛,你也知道,你前夫在外面欠了一屁股债,前两天还有人找到厂里来打听你的消息。 这事要是闹大了,对你的影响可不好啊。” 刘岚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咬了下嘴唇,低头不语。 李怀德站起身,走到刘岚身边,轻轻拍了拍肩膀:“别怕,有我呢。 只要你乖乖听话,这些事,我都能帮你摆平。” 说着,李怀德的手就不老实地滑了下去。 刘岚瞬间躲了一下,身体僵硬,却不敢反抗。 李怀德见状,冷哼一声,刘岚最终还是屈服了。 许久之后,李怀德才心满意足地回到座位上,拽了拽袖口,慢条斯理地说道:“行了,去把刘海中和许大茂给我叫来。” 刘岚脸色苍白地站起来,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服,眼中噙着泪水,却不敢流下来。 强装镇定地应了一声,转身快步走出了办公室。 不一会儿,刘海中和许大茂一前一后地进了办公室,两人都一脸谄媚的笑容。 刘海中双手叉腰,挺着肚子:“李主任,您找我们?” 许大茂嘿嘿一笑,凑上前去:“李主任,有什么指示?” 李怀德瞥了他们一眼,淡淡地问道:“你们俩,跟陆宁的关系怎么样?” 刘海中和许大茂对视一眼,都有些不解。 刘海中眼珠一转,抢先说道:“李主任,都是一个院里住着的,抬头不见低头见,关系还行。 我是院里的二大爷,说话还是有点分量的。” 许大茂切了一声,不甘示弱地说道:“李主任,我跟陆宁的关系可比刘海中强多了,我们俩住前后院,离得近,平时也聊得上几句。 不像有些人,就知道摆个二大爷的臭架子。” “你!”刘海中一脸怒气地看向许大茂。 李怀德不耐烦地挥手:“行了,都别争了。 我叫你们来,是有一件正事。” 李怀德语气一顿,盯着他们看了片刻,才缓缓开口:“我问你们,知不知道陆宁给第一轧钢厂弄了多少过冬的物资?” 两人面面相觑,都摇了摇头。 李怀德伸出三根手指,沉声道:“至少这个数,几千斤! 猪肉、白面、大米,应有尽有!” “什么?” “几千斤?!” 刘海中瞪大眼睛,许大茂更是惊讶地张大嘴,两人都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 几千斤物资,那是什么概念? 足够一个大厂子过个肥年了。 “我的乖乖,这陆宁也太有本事了吧!”许大茂忍不住感叹。 刘海中也是一脸震惊,随即心里就泛起一股酸水,暗骂陆宁不够意思,有这么大的本事,也不知道帮衬一下院里的邻居。 李怀德将两人的表情尽收眼底,嘴角一抽,继续说道:“现在厂里的情况,想必你们也清楚,物资严重短缺。 所以,我需要你们俩去说服陆宁,让他匀一些物资给我们第三轧钢厂。” 李怀德靠在椅背上,双手抱胸:“只要你们办成了这件事,厂里给你们记大功,提拔的机会,优先考虑你们!” 听到“提拔”两个字,刘海中和许大茂的眼睛瞬间就亮了。 虽然他们都知道陆宁那小子脾气又臭又硬,想从他手里抠出东西来比登天还难,但这可是个一步登天的好机会。 刘海中立马拍着胸脯,大声反驳道:“李主任您放心! 我好歹是院里的二大爷,是陆宁的长辈,我去跟他说,他不敢不给这个面子!” 许大茂一脸鄙视,赶紧抢话:“李主任,刘海中就知道摆老资格,陆宁最不吃这一套。 这事还得靠我,我跟陆宁是同辈,平时关系又好,我去跟他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保证马到成功!” “许大茂,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不行!” 看着争得面红耳赤的两个人,眼中闪烁着毫不掩饰的竞争火花,李怀德满意地笑了。 李怀德拍了拍手,打断了两人的争吵:“好了,你们谁能办成,这功劳就是谁的。 我等你们的好消息。” 李怀德微微一笑,暗示道:“去吧,办好了,好处少不了你们的。” 刘海中和许大茂领了任务,像打了鸡血一样,昂首挺胸地走出了办公室。 两人一出门口,就互相瞪了一眼,各自冷哼一声,分头离去,显然都把对方当成了最大的竞争对手。 办公室里,李怀德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不屑和冷笑。 “两个蠢货。” 李怀德冷笑一声,重新点上一支烟。 李怀德根本不指望这两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能说服陆宁。 李怀德的真正目的,是借这两个人的手,把物资短缺的压力,转移到陆宁身上。 刘海中和许大茂是陆宁的邻居,他们去闹,去求,去道德绑架,不管用什么方法,都会给陆宁带去麻烦。 只要把事情在四合院里闹开,利用邻里关系给陆宁施压,逼着陆宁妥协。 到时候,陆宁要么乖乖交出物资,缓解第三轧钢厂的困境,要么就得背上一个不顾邻里情分、自私自利的骂名。 这一招“一石二鸟”,既能解决厂里的燃眉之急,又能恶心陆宁,李怀德越想越觉得高明,忍不住得意地笑了起来。 第二天清晨,陆宁缓缓睁开双眼,只觉得神清气爽,浑身充满了力量。 陆宁伸了个懒腰,下意识地往身边一摸,却摸了个空。 被窝里还残留着陈雪茹的体温和淡淡的馨香,提醒着昨晚的旖旎与疯狂。 陆宁嘿嘿一笑,回味着那极致的滋味,只觉得一个字——爽! 起身下床,走到窗边,推开窗户一看,顿时惊讶地张大嘴。 窗外不知何时已是白茫茫的一片,大雪覆盖了整个世界,院子里的积雪已经没过了脚脖子,而且看样子还在下。 第171章 贾张氏采石场遭罪,许大茂相亲遇美 陈雪茹被逗得咯咯直笑,白了陆宁一眼,风情万种。 两人腻歪了一阵,才坐到饭桌前。 桌上摆着热气腾腾的白米粥,还有几样精致的小菜和一盘白面馒头。 陆宁夹起一块酱菜,喂到陈雪茹嘴边。 陈雪茹有些害羞,但还是张开小嘴吃了下去,然后皱了皱鼻子,也夹了一筷子菜喂给陆宁。 “你也吃。” “真甜。” 两人你一口我一口,一顿简单的早餐吃得蜜里调油,温馨无比。 饭后,陆宁拉着陈雪茹的手,表情骤然严肃。 陆宁沉声道:“雪茹,有件事要跟你说。 谢保庆的那两个同伙,昨天已经被抓了。” 陈雪茹一听睁大了眼,紧紧抓住陆宁的手,显得有些慌乱:“那……那我……” 陆宁轻轻拍了拍肩膀,安抚道:“别怕,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你现在安全了。” 听到这话,陈雪茹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眼眶一热,泪水差点涌出。 这背后一定是陆宁出了大力。 陈雪茹咬了下嘴唇,抬头看了他一眼,满眼都是感动和爱意:“陆宁,谢谢你。” “傻瓜,跟我还客气什么。”陆宁将陈雪茹拥入怀中,轻声说道。 陈雪茹将脸埋在陆宁的胸膛,闷闷地说道:“我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 陆宁抚摸着陈雪茹的秀发,微微一笑:“那就用一辈子来报答。 以后,不许再说这种话,我陆宁的女人,就该被我好好疼着、爱着。” “嗯。”陈雪茹用力点头,双臂紧紧环住陆宁的腰,仿佛要将自己揉进这个男人的身体里。 两人相拥许久,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陈雪茹伺候着陆宁穿上厚厚的外套,仔细地为陆宁整理好衣领,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路上小心,雪天路滑。” “知道了。 你店里要是没什么事,也早点关门休息。”陆宁叮嘱道。 “嗯。” 两人在门口又腻歪了一会儿,才终于告别。 陆宁骑上自行车前往轧钢厂,陈雪茹则转身回了丝绸店,心里被幸福和甜蜜填得满满的。 走在路上,陆宁想了想,关于和陈雪茹的关系,自己倒也不是特别担心。 这个年代,姨太太制度才刚刚废除没多久,社会风气还没完全扭转过来。 对于男人在外面有个女人这种事,只要做得低调,大家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会太过苛责。 只要自己处理得当,不引起大的风波,就不会有什么问题。 …… 与此同时,四合院里却是另一番光景。 大雪给整个院子披上了一层厚厚的银装,但也带来了刺骨的寒冷和无尽的麻烦。 前院,三大爷阎埠贵正拿着一把破扫帚,费力地清扫着自家门前的积雪,嘴里不停地叹着气。 阎埠贵叹了口气:“这雪下得,今年的冬天怕是不好过喽。 煤球又得涨价,这日子可怎么熬啊。” 话音刚落,二大爷刘海中就从外面黑着脸走了进来,一边走一边跺了跺脚,骂骂咧咧。 刘海中一脸怒气地看向阎埠贵:“别提了,去上个厕所,差点没把我冻成冰棍! 里面都结冰了!” “可不是嘛,这雪天冷,等雪化了更冷。”阎埠贵深有同感地摇摇头。 这时,一大爷易中海也披着外套从屋里走了出来,看见两人,便走上前。 易中海双手抱胸,皱了皱眉:“雪太大了,都注意点保暖,可别冻着了。” 刘海中瞥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说得轻巧,你家是八级工,家底厚实,当然不怕。 我们可不行,什么都得算计着来。” 阎埠贵也跟着附和:“就是,一大爷,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啊。” 易中海闻言,略显尴尬,只能干咳两声,又说了几句“大家要团结,要互帮互助”之类的场面话。 刘海中和阎埠贵都懒得理他,不耐烦地挥手,嘴上敷衍地应着,心里却都在吐槽易中海站着说话不腰疼。 对于院里的大多数人家来说,这个寒冷的冬天,无疑是一场严峻的考验。 缺钱少煤,日子过得紧巴巴的,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对这个冬天的忧愁。 京城郊外,采石场。 鹅毛大雪还在纷纷扬扬地下着,寒风如同刀子一般刮在人脸上。 贾张氏穿着单薄的棉衣,冻得瑟瑟发抖,手上却不敢停歇,握着沉重的铁锤,一下一下地砸着面前坚硬的石头。 双手早已被磨得血肉模糊,每一次挥锤,都带来一阵钻心的疼痛。 “哎哟喂,我的老腰,我的胳膊……这活真不是人干的!” 贾张氏一边干活,一边哭天抢地地抱怨,嘴里不干不净地咒骂着:“天杀的陆宁,黑了心的秦淮茹,还有院里那帮挨千刀的,等我回去了,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贾张氏! 就你话多!” 一声暴喝传来,一个穿着军大衣,腰间别着鞭子的中年男人大步走了过来。 男人是这里的管理人员,人称宋队长。 宋队长冷笑一声,指着旁边一堆更大的石头:“我看你还有力气骂人,晚饭就别吃了! 今天下工前,把那堆也给我敲完了!” 贾张氏一听睁大了眼,顿时撒起泼来:“凭什么不让我吃饭! 你们这是虐待! 我要告你们!” 宋队长眉毛一挑,从腰间解下鞭子,在空中甩出一个响亮的鞭花。 “啪!” 清脆的响声在空旷的采石场上显得格外刺耳。 宋队长一脸鄙视地看着贾张氏:“在这里,我就是规矩! 你要是再敢多说一句废话,今天就别想睡觉了!” 贾张氏瞬间就蔫了。 在四合院里,她撒泼打滚或许还有用,可在这里,面对这些凶神恶煞的管理人员和严酷的惩罚手段,她那点伎俩根本不够看。 之前有几次她试过撒泼,结果不是被罚不准吃饭,就是被关禁闭,吃够了苦头。 贾张氏不敢再吱声,眼珠一转,捂着肚子蹲了下去,假装系鞋带,想趁机偷会儿懒。 宋队长冷哼一声:“贾张氏,别跟我耍花样,你的鞋带好好的,赶紧给我起来干活!” 被当场揭穿,贾张氏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只能悻悻地站起来,拿起锤子,对着石头狠狠地砸了下去,仿佛那石头就是陆宁的脑袋。 虽然不敢再大声嚷嚷,但贾张氏嘴里依旧低声嘀咕,用最恶毒的语言咒骂着所有她怨恨的人。 在日复一日的劳改和惩罚中,她那嚣张的气焰已经被磨平了不少,但内心的怨毒,却如同这采石场里的石头,又冷又硬。 …… 与冰天雪地的采石场不同,四合院里虽然也冷,但至少还有一丝人气。 许大茂一大早就起了床,把自己收拾得利利索索。 穿上了一身崭新的蓝色卡其布中山装,头发用头油抹得锃亮,皮鞋也擦得能照出人影。 许大茂拍了拍手,对着镜子左看右看,满意地嘿嘿一笑,哼着小曲就准备出门。 刚走到中院,就迎面撞上了提着饭盒准备去上班的傻柱。 傻柱瞥了他一眼,嘴角一抽,嘲讽地笑了一声。 “哟,许大茂,穿得人模狗样的,这是要去哪儿啊? 耗子给猫当伴娘,你也不嫌寒碜。” 许大茂一听这话,顿时有些急了。 双手叉腰,眉毛一挑:“你管得着吗,傻柱? 我这是去相亲,不像你,食堂里的大师傅,连个媳妇都找不到,活该打一辈子光棍!” “我呸! 就你这尖嘴猴腮的样子,还有姑娘能看上你? 别是去骗人家姑娘吧?”傻柱大声反驳。 “你懂个屁! 我今天就要把媳妇领回来了,到时候气死你!”许大茂得意洋洋地说道,说完还冲傻柱做了个鬼脸,然后一溜烟地跑出了后院。 “孙子,你等着!”傻柱在后面气得跺了跺脚。 中院的几个妇女早就被两人的争吵吸引了过来,围在一起八卦。 三大妈眼珠一转,问道:“大茂,真去相亲啊? 哪家的姑娘啊?” “快了,快了,等我把人领回来你们就知道了!”许大茂含糊其辞地应付着,脸上满是得意。 许大茂没再多说,跑到供销社买了两瓶好酒,又称了四样点心,用网兜装着,雄赳赳气昂昂地朝着娄家的方向走去。 院里的妇女们看着许大茂的背影,又开始叽叽喳喳地议论起来,都觉得许大茂这次怕是真的要成家了。 许大茂骑着车,很快就找到了娄家。 看着眼前的独栋小洋楼,许大茂羡慕得眼睛都直了。 这可比四合院里那破房子气派多了。 许大茂停好车,从兜里掏出小镜子和梳子,又仔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表。 这才深吸一口气,上前敲了敲门,准备给未来的老丈人和丈母娘,还有那个叫娄晓娥的姑娘留个好印象。 此时,小洋楼二楼的窗户后面,娄晓娥和她母亲正悄悄地观察着楼下的许大茂。 娄晓娥皱了皱鼻子,一脸嫌弃。 “妈,这人长得也太……贼眉鼠眼了,我不喜欢。” 娄母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女儿的手:“闺女啊,咱们家现在这情况,你爸的问题还没解决,能找个像许大茂这样根正苗红的工人家庭出身的对象,已经很不错了。 成分最重要,长相就别太挑了。” 娄晓娥抿紧嘴唇,虽然有些不情愿,但她也知道母亲说的是事实。 垂下眼帘,低头不语,算是默认了。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 娄母推了推女儿:“去吧,去开门。” 娄晓娥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下楼打开了门。 门一开,许大茂就愣了片刻。 眼前的娄晓娥,穿着一身合体的连衣裙,虽然外面罩着毛衣,依旧能看出玲珑的身段。 皮肤白皙,五官精致,尤其是一双大眼睛,清澈明亮。 许大茂瞬间就被迷住了,张着嘴,直勾勾地盯着娄晓娥看,眼神里满是惊艳。 娄晓娥被他这副猪哥相看得浑身不自在,目光一沉,心里更添了几分厌恶。 但良好的家教让她没有当场发作。 娄晓娥侧过脸,伸出手,冷淡地说道:“你好,我是娄晓娥。” 许大茂这才回过神来,赶忙握住娄晓娥的手,嘿嘿一笑:“你好你好,我叫许大茂。” 娄晓娥嫌弃地抽回手,转过身:“进来吧。” 许大茂跟着进了屋,娄父和娄母已经满脸笑容地迎了上来,热情得让许大茂都有些受宠若惊。 “叔叔阿姨好!”许大茂连忙把礼物递上。 几人寒暄过后,许大茂看到娄母要去厨房忙活,主动请缨:“阿姨,我帮您吧,我在厂里食堂,也懂点厨艺。” 娄母连忙摆手拒绝了,但脸上的笑容更真切了些。 娄晓娥在一旁看着,虽然还是觉得许大茂有些虚伪,但对他的人品稍稍有了一些改观。 至少,这人还算有点眼力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