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特曼:英雄的含义》 第270章 新的开发 “更奇的是工厂的机器,‘嗡’地响了一声,突然就停了,烟囱里的白汽也不冒了,怎么也开不动。工人们吓得跪在地上磕头,有个胆小的,直接晕过去了。” 小孙子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小手紧紧攥着爷爷的衣角:“它……它没下来咬人吗?” “没伤人,”爷爷摇摇头,“它就那么悬在半空,脑袋对着工厂的方向,眼睛亮得像两盏灯,看了约莫有一袋烟的功夫,才慢慢沉回海里。海水‘哗’地合上,像啥也没发生过,可那道黑带子似的脏水,不知咋的,全被浪卷回了工厂门口,泡得那片地都发黑了。” “后来呢?”小孙子追问,声音里还带着点颤。 “后来村里的老支书拄着拐杖去了,他是打过仗的老兵,见过大世面,可瞧见那裂开的水管和停转的机器,也直嘬牙花子。” 爷爷说,“他对着海蛇神消失的方向作了三个揖,说保证再也不往海里排脏水了,还让会计把工厂的账算了算,说要是污染大海,这钱挣得亏心,宁可停工。” “当天下午,工厂就停了排污,老支书还让人把那条土沟填上了,用石头垒了道墙,说啥也不能再让脏水进海。” 爷爷用树枝把沙上的“排污口”划掉,“他还去城里请了先生来,就是学环保的大学生,那先生说咱这海是‘活水’,能自己干净起来,但得帮它一把。” “大学生教咱挖沉淀池,让脏水流进池子里,放上药,等水清了再排出去,还说那些绿东西是‘藻类’,是海水被污染才长多的,得定期清理礁石。” 爷爷的声音轻快起来,“村里的人都听劝,男人们去清理礁石上的绿藻,女人们就跟着大学生学配药,连我娘都学会了看沉淀池的水浑不浑。” “过了半年,近海的小螃蟹又回来了,我跟二柱子去摸海螺,一摸一个准,壳上的花纹比以前还亮。” 爷爷笑了,“有次我爹出海,打上来一条大鲅鱼,足有三尺长,身上光溜溜的,一点毛病没有,咱全家炖了一锅,香得隔壁都来敲门。” 他把沙上的“工厂”也划掉,又用手把“海蛇”的影子抹淡些:“打那以后,海蛇神就再没露面了。不是它走了,是它知道,咱们懂了——这海不是垃圾桶,是咱的饭碗,是鱼虾的家。它守着海,其实是在守着咱呢。” 浪头又漫上来,把沙上的画冲得只剩淡淡的痕迹。小孙子望着被夕阳镀上金边的海面,远处有海鸥掠过,翅膀在光里闪着白。他忽然觉得那轻轻摇晃的浪,像是谁在温柔地眨眼,又像是海蛇神在水里翻了个身,正悄悄看着他们。 “爷爷,”他拽了拽爷爷的衣角,“那海蛇神现在在哪儿呢?它会不会饿呀?” 爷爷把他搂进怀里,烟袋锅里的余烬在风里轻轻明灭:“它在深海里呢,吃海里的大鱼,饿不着。” 他指着远处的浪花,“你看那浪,一卷一卷的,就是它在跟咱打招呼呢。它知道咱现在乖,不乱扔东西,工厂排的水也干干净净的,海面上连个塑料袋都少见,它就放心了。” 小孙子点点头,忽然想起上周跟爸爸去海边捡垃圾,他还捡到一个塑料瓶,爸爸说这东西在海里几百年都烂不了,会扎伤鱼。 “爷爷,”他又说,“那以前的人,是不是也像我一样怕海蛇神?” “起初怕,后来就不怕了,”爷爷说,“它从来没伤过好人,只吓唬那些糟践大海的。就像咱村的老狗,见了外人汪汪叫,见了自家人就摇尾巴。海蛇神就是大海的狗,护着咱呢。” 夕阳渐渐沉下去,把海水染成了橘红色,远处的渔船回来了,桅杆上挂着晚霞。爷爷把烟袋锅揣进兜里,拉着小孙子的手往家走,沙地上留下两行脚印,很快就被浪头抚平了。 “等你长大了,也得给你儿子讲海蛇神的故事,”爷爷说,“让他知道,咱祖祖辈辈守着这片海,不是要从海里抢啥,是要跟海好好过日子。” 小孙子用力点头,手里攥着一块刚捡的贝壳,贝壳上的花纹在暮色里闪着微光,像海蛇神鳞片的影子。海风还在吹,带着鱼的腥甜,也带着海蛇神没说出口的话——守护这片蓝,就是守护咱自己。 “刘叔,小远,还在这儿歇着呢?” 身后传来脚步声,带着海风卷来的青草气。爷孙俩回头,见村支书小李揣着个蓝色文件夹,裤脚沾着点沙,防晒衣的帽子歪在脑后,笑盈盈地站在不远处。他刚从码头那边过来,手里还捏着支钢笔,笔帽上的反光在夕阳里闪了一下。 爷爷直起腰,拍了拍裤子上的沙:“刚跟孩子说点老话。” 李支书走近了,往海面上瞥了眼,浪正把最后一缕金光揉碎在水里。“一听就知道是海蛇神的故事,” 他笑着在爷爷身边蹲下,文件夹往腿上一放,“我小时候听我爷讲,说海蛇神的鳞片掉一片,能在礁石上长出珊瑚来——现在想来,都是老辈人盼着大海好呢。”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翻开文件夹,指尖在一页图纸上点了点:“对了刘叔,明天上午去村委签字呗?度假村的批文下来了,规划图大伙儿都得瞅一眼,签个字才算数。” 爷爷的目光落在图纸边缘的海岸线标记上,那道曲线跟他从小看到大的模样差不离。“就按咱之前说的,不占渔场,不毁礁石?” “那哪儿能,”李支书赶紧说,“设计院特意留了三百米的生态缓冲带,沙滩上不准建永久性建筑,游客的垃圾全要分类运走,连冲厕所的水都得经过三次过滤才能排——专门请了城里的环保专家盯着呢,比当年处理工厂污水严多了。” 爷爷这才缓缓点头:“行,明儿一早就去。” 小孙子扒着爷爷的胳膊,仰着头看李支书:“支书叔叔,度假村是啥?会往海里扔东西吗?” 李支书被问得笑了,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不扔,不光不扔,还得捡呢。以后游客来玩,都得跟着咱村的志愿者学认海边的垃圾,塑料瓶、渔网碎片啥的,捡着了有小奖品。你到时候也来当小志愿者,管不管?” 小孙子眼睛亮了亮,又赶紧皱起眉,转头拽爷爷的衣角:“爷爷,村子要变样子了,盖好多房子,海蛇神会不会觉得吵?它还会在深海里待着吗?会不会生气呀?” 爷爷把他揽到怀里,指腹摩挲着孙子手里那块贝壳,贝壳的纹路在暮色里像条小小的蛇。 “你记着,海蛇神生气,从不是因为人过日子,是因为人糟践日子的根。”他望向远处的礁石群,那里黑黢黢的,像蹲在海里的老兽。 “以前咱穷,想挣钱就忘了护着海;现在要盖度假村,是想让更多人来看咱这干净的海,只要咱守着规矩——污水不乱排,垃圾不乱扔,礁石上的海螺、石缝里的小蟹不去碰,它就不会生气。” 喜欢奥特曼:英雄的含义请大家收藏:()奥特曼:英雄的含义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71章 对大海的不敬 “就像当年老支书说的,”爷爷的声音轻下来,带着点回响,“海是咱的饭碗,也是咱的脸面。人要脸,海也要,海蛇神守着的,就是这份脸面。” 李支书在一旁听着,把钢笔别回口袋,轻轻合上文件夹:“刘叔说得对。咱请的设计师说了,度假村的房顶要盖成海草的颜色,窗户要做成贝壳的样子,不是要跟海争地盘,是要跟海凑个伴。” 他往海里指了指,“你看那浪,这会儿多稳当,像是在听咱说话呢。” 果然,浪头这会儿没了刚才的急劲,一卷卷漫上来,在沙滩上漫出层薄薄的水膜,又轻轻退回去,把刚才爷孙俩踩出的脚印填得平平整整,像谁用软布擦过似的。 小孙子忽然指着水面,小声说:“爷爷,你看!” 夕阳的最后一点光落在水里,映出一道细长的影子,顺着浪的方向游,快得像条闪过去的光带。等大伙儿再定睛看,影子又没了,只剩粼粼的波光,像撒了把碎银。 “是鱼吧?”李支书笑了。 爷爷没说话,只是摸了摸孙子的头。小孙子却攥紧了贝壳,忽然笑起来:“我知道了,是海蛇神在点头呢!它听见咱说的话了!” 李支书看了看爷孙俩,又看了看那片安静的海,把文件夹往胳膊里紧了紧:“那我先回村委了,把明天要签的表再理理。刘叔,明儿见。” “明儿见。” 支书的脚步声远了,沙滩上又只剩爷孙俩和海的呼吸。小孙子把贝壳贴在耳朵上,听着里面“嗡嗡”的响,像浪在说话,又像谁在轻轻哼着歌。 “爷爷,”他仰起脸,眼睛里盛着星星似的光,“等度假村盖好了,我要给来玩的人讲海蛇神的故事,告诉他们不许乱扔东西,不然海蛇神会把脏水卷回去的。” 爷爷笑了,皱纹里盛着最后一点夕阳。“好啊,”他拉起孙子的手,往家的方向走,“等你讲得好了,爷爷就把烟袋锅给你,你也蹲在这沙滩上,给你儿子画海蛇神的样子。” 身后的浪还在轻轻拍着岸,一声又一声,像谁在说:嗯,就这样,好好过日子。 第二天,大家都签好了许诺书,这次开发计划也就顺理成章地开始了。 工程队的打桩机在岸边“咚咚”地敲着,震得沙滩都跟着发颤。海草色的屋顶在脚手架上慢慢铺展,像给海边新添了层温柔的皮毛;贝壳模样的窗框正被工匠们用细砂纸打磨,螺钿似的光泽在阳光下流转。 李支书揣着文件夹天天来转悠,红笔在进度表上勾出的痕迹越来越密,倒像给海画了道贴心的篱笆。 村里的老人路过时,总爱蹲在礁石上,摸出烟袋锅对着海面絮叨:“慢着些弄,别惊着老祖宗”,浪头便会在那时格外轻,卷着细沙漫上来,像在点头应和。 出事那天的日头毒得像要烧起来,海面上浮着层晃眼的油光,连海风都带着股焦糊气。 运料船上的四个年轻人正光着膀子打扑克,是外包队从城里招来的临时工,前几日听村里老人讲海蛇神的传说时,嘴角的嘲笑声能掀翻屋顶。 “海蛇神?”黄毛小子把手里的牌甩在甲板上,从裤兜里摸出包烟,抖出一根叼在嘴里,打火机“啪”地窜出火苗,“我看是这帮老头怕咱们抢了他们的饭碗,编出来的鬼话。” 他深吸一口,再猛地吐出烟圈,看着白圈飘向海面,突然抬脚把个空烟盒踢进海里,“你看,它要是真有灵,敢来咬我不?” 另一个穿花衬衫的正拧着油漆桶盖子,闻言回头啐了口唾沫,痰星子划过弧线落进水里:“就是,真有那么神,去年台风天怎么不出来挡挡?我看这海啊,跟咱老家那条臭水沟没两样,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他说着,突然觉得脚边碍事,抬脚把个喝空的塑料瓶踹进海里,瓶子在水面打着旋儿漂远,惊飞了几只歇脚的海鸟。 穿迷彩裤的那个嫌热,索性脱了鞋把脚伸进海水里,一边晃悠一边笑:“昨儿个那老头还跟我说,不能往海里扔东西,说海记仇。我偏扔,” 他从兜里摸出个皱巴巴的塑料袋,撕开,里面的瓜子壳、果核全撒进海里,“你看它能奈我何?” 话音刚落,他想起船尾还拴着根缆绳没收,起身时后腰猛地撞在堆着的油漆桶上。“哐当”一声巨响,半桶深褐色的油漆连桶带漆翻了个底朝天,黏稠的漆液顺着甲板的缝隙汩汩往海里淌,像道丑陋的伤疤在碧色的海面上蔓延。 更糟的是,他慌里慌张去扶桶时,又带倒了旁边一摞空油漆罐,罐子“叮叮当当”滚了一地,有两个直接坠进海里,沉下去时还溅起圈混着油漆的浊浪。 “操,这得扣多少工钱!”花衬衫的笑着去捡罐子,手指在油漆渍上抹了把,又故意往海里甩,“不过也值了,让这海尝尝鲜,省得它天天清水寡淡的。” 黄毛小子蹲下去,用鞋跟碾着甲板上的油漆印,印子越来越深,像块洗不掉的污渍。“扣就扣呗,”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他满不在乎地起身,往海里啐了口,“回头找几个人夜里来下网,多捞几筐虾爬子就补回来了。这海啊,就是贱骨头,你越敬着它,它越拿乔;你真跟它横,它反倒没脾气。” 他们的哄笑声还没撞上对面的礁石,海面突然“嗡”地一声闷响,像谁在海底敲了记巨钟。刚才还懒洋洋趴在水面的浪头猛地站起来,白花花的浪尖卷着股腥甜的寒气扑过来,船身像片枯叶似的剧烈摇晃,扑克、空瓶、烟盒全被甩得乱飞。 “怎么回事?变天了?”穿迷彩裤的死死抓住船舷,脸都白了。 没人能回答。浑浊的浪涛里突然拱起道暗青色的脊背,不是鱼,不是鲸,那覆盖着的鳞片比锅盖还大,在乱云里闪着冷森森的光,像条从远古爬来的巨蟒。 紧接着,一个遮天蔽日的蛇头从浪里抬起,两只灯笼大的眼睛里没有丝毫温度,瞳孔竖成道细缝,死死盯着那艘飘着油漆味的小船——或者说,盯着那些散落在海里的污秽。 四个年轻人的笑声僵在喉咙里,腿肚子抖得像筛糠,连尖叫都卡成了破锣声。蛇头微微低下,血盆大口中的腥气裹着股咸涩的怒意在海面上炸开,几乎要掀翻整艘船。 不等他们跪地求饶,巨大的蛇口猛地向前一合——那艘能装下半车建材的铁壳船,连同船上的人、散落的杂物,瞬间被吞进黑暗里,连半声呼救、一片木屑都没剩下。 海面只翻腾了三两下,那庞大的身影便悄无声息地潜回海底,仿佛从未出现过。风倏地停了,浪也温顺下来,只有那片尚未散尽的油漆渍,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光,很快被新的浪头一卷,连点痕迹都没留下,倒像是海在自己舔干净伤口。 远处岸上的工人早看呆了,手里的扳手“哐当”砸在水泥地上,半天没人敢喘口气。消息传到村委时,李支书正和爷爷核对材料清单,钢笔“啪”地掉在文件夹上,洇出个墨点,像滴没敢落下的泪。 爷爷慢慢站起身,往海边走,浑浊的眼睛里映着远处的波光,声音轻得像被风刮走:“人要脸,树要皮,海啊……最是要脸面的。” 那天傍晚潮水退去后,沙滩被舔得干干净净,连半个脚印都没留。只有几只贝壳被冲上岸,壳上的纹路在夕阳下亮得刺眼,像谁用指甲刻下的字:敬着些,才能长久。 喜欢奥特曼:英雄的含义请大家收藏:()奥特曼:英雄的含义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72章 水下探测 很快,海边出现了传说中海蛇神袭击人类的事件在得到证实后,便转接给了“曙光”小队处理。 “这群混蛋玩意儿。”王红丹的指节重重磕在报告上,“都已经和村民说好了,会环保开发,结果又往海里面扔垃圾,这帮年轻人怎么想的,现在被海蛇神找上门,纯属自找的!死有余辜。” 她说着猛地一拍桌子,搪瓷杯里的茶水溅出两滴,在桌面上洇开小小的深色圆点。 李杰指尖捻着报告的纸页,纸张边缘因反复翻阅微微发卷。他抬眼时,目光扫过会议室里其他队员,最后落回王红丹身上,语气里带着惯有的沉稳: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海蛇神的攻击性已经显现,放任下去只会有更多人遭殃。”他顿了顿,指尖在“海蛇神”三个字上轻轻点了点,“资料里说它百年前曾被渔民供奉,或许不是纯粹的凶性,先试试安抚。” “明白,队长!” 李杰站起身,对着众人说道:“装备部署:用拯救者号搭载天鲸号,叶详、冷岩负责天鲸号水下侦查,张虎、赵磊操控拯救者号在海面警戒,随时接应。” 他看向墙上的电子地图,指尖划过海岸线的标记,“目标海域水深较深,天鲸号的深潜模式提前调试好,出发。” 引擎的轰鸣在基地上空炸开时,朝阳刚爬上云层。拯救者号像一头银灰色的巨鲸,驮着下方嵌合紧密的天鲸号,破开晨雾往海岸线驶去。 天鲸号的舱体没入海水时,像被一只微凉的手轻轻裹住。叶详盯着舷窗外的光影变化,浅海区的阳光还能撕开几道金芒,可随着深度计跳到两百米,周遭的亮意便迅速被墨蓝吞噬,只剩下舱体两侧探照灯射出的两道惨白光柱,在水里劈开一小片可见的世界。 “声呐反馈正常,水质分析……”冷岩的指尖在触控屏上滑动,眉头忽然蹙起,“pH值偏低,检测到微量化学洗涤剂成分,还有塑料微粒——和岸上那些垃圾能对上。” 他顿了顿,光柱扫过一片歪斜的珊瑚群,枝桠上还挂着半片被海水泡胀的塑料袋,“这一片生态基本废了。” 叶详没接话,正调整着全景摄像头的角度。探照灯的光忽然撞在一块暗褐色的礁石上,他猛地按住冷岩的手腕:“停。” 光柱定格处,礁石表面覆盖着一层滑腻的深绿色海藻,可就在海藻的缝隙里,赫然印着一道半月形的压痕——不是礁石自然形成的凹陷,边缘带着明显的弧形,像是被巨大的鳞片刮擦过,压痕深处还残留着一丝极淡的、类似荧光的蓝绿色粘液,在黑暗里微微发亮。 “放大倍率,冷哥。”叶详的声音压得很低,指尖在操作杆上稳住不动。 摄像头缓缓推进,压痕的细节逐渐清晰:长度足有三米,边缘的海藻被碾成了糊状,周围的沙质海床有被拖拽的痕迹,一道浅沟蜿蜒着伸向更深的黑暗,像是巨物经过时尾巴扫过的轨迹。 冷岩的呼吸顿了半拍,迅速调出热成像扫描:“痕迹很新,粘液的活性还在——不超过六个小时。” 他指尖点向屏幕角落的数据流,“声呐刚才有个盲区,就在这片礁石群西侧,深度三百米,信号被什么东西干扰了……” 话音未落,探照灯的光柱突然被一股暗流搅得晃了晃。叶详猛地扳动操纵杆,天鲸号往左侧平移了两米,恰好避开一团从上方坠落的碎石——那是被什么东西从岩壁上撞下来的。 “左前方五十米!”冷岩的声音陡然拔高。 光柱扫过去的瞬间,两人同时屏住了呼吸。 那是一片被彻底掀翻的珊瑚礁,原本该是五彩斑斓的群落此刻成了一堆破碎的骨骼,而在礁盘的中心,赫然躺着半截锈迹斑斑的铁桶——和岸上报告里提到的工业废料容器一模一样。 铁桶的边缘有一圈不规则的咬痕,像是被巨力硬生生撕开,桶内残留的黑色液体正缓缓渗出,在海水中弥散成一缕缕污浊的烟。 而咬痕的旁边,又一道更深的、带着鳞甲印记的足迹,正沿着铁桶的方向,往黑暗的海沟深处延伸。 “它在跟着这些垃圾。”叶详低声说,指尖在通讯器上敲了两下,“队长,天鲸号在北纬37度12分海域发现新鲜足迹,推测为海蛇神活动痕迹,伴有明显攻击性标记,正在追踪。” 冷岩调出深潜模式的参数,舱体轻微震动了一下,开始往更深的海域下沉。探照灯的光在前方的黑暗里徒劳地挣扎,而那道蜿蜒的足迹像一条无声的引线,正牵引着他们走向那个被人类的贪婪激怒的传说。 “你说,它是在清理这些垃圾,还是在……记仇?”冷岩忽然问,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涩。 叶详没回答,只是盯着屏幕上那条不断延长的轨迹。黑暗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正从海沟底部抬起头,冰冷的目光穿透了海水,落在了天鲸号的探照灯上。 探照灯的光柱突然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攥住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不是物理上的阻挡,而是一种更庞大的存在投下的阴影——天鲸号两侧的光束原本能照出百米开外,此刻却像撞进了墨色的绒布,光线在前方三十米处就开始扭曲、溃散。 冷岩下意识握紧操纵杆,指节泛白:“深度三百八十米,水压异常……不对,是水流在旋转!” 舱体突然轻微摇晃起来,不是机械故障,更像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拨弄。叶详猛地抬头,看向右侧舷窗——那里本该是漆黑的海水,此刻却掠过一片暗青色的巨影,快得像一道闪电,却在视网膜上烙下清晰的纹路: 菱形的鳞片层层叠叠,每一片都有桌面大小,边缘泛着珍珠母贝般的虹光,缝隙间渗出的蓝绿色粘液在黑暗中拖出长长的光轨,像流星划过深海。 “长度……”冷岩的声音发颤,手指在测距仪上连点,“声呐扫不全,至少一百二十米……它绕到我们后面了!” 天鲸号猛地一沉,像是被什么东西用尾巴轻轻扫了下船底。不是攻击,更像一种警告——舱内的警报器没响,但仪表盘上的指针集体跳了下,通讯器里传来滋滋的电流声,混杂着一种低频的嗡鸣,震得人耳膜发麻。 叶详盯着后视屏,心脏在胸腔里擂鼓:屏幕上,一道暗青色的巨柱正从下方缓缓升起,那是海蛇神的躯干,直径足有十米粗,表面的鳞片随着呼吸微微张合,每一次开合都带起漩涡般的水流,将天鲸号裹在中央。 喜欢奥特曼:英雄的含义请大家收藏:()奥特曼:英雄的含义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73章 黑暗地普拉斯 它没有完全现身。 探照灯勉强扫到它脖颈的轮廓——不是蛇类那种尖细的头部,而是更接近古老爬行动物的形态,头顶生着一个巨大的发光的犄角,角尖泛着冷铁般的寒光。 最骇人的是眼睛,两颗篮球大小的瞳孔在黑暗中亮起琥珀色的光,没有虹膜,只有纯粹的、带着怒意的竖瞳,正死死盯着天鲸号的舱体。 “它在看我们。”叶详的声音很稳,指尖却在操作台上沁出细汗,“别启动武器系统,保持悬浮。” 冷岩喉结滚动了一下,照做了。天鲸号悬在水中,像被巨蟒圈住的猎物,四周都是海蛇神的躯体——它没有收紧,只是用庞大的身躯形成一个环形的屏障,将天鲸号困在中央。 那低频的嗡鸣越来越响,舱体开始共振,桌面上的工具盒轻轻跳动,冷岩看见自己映在舷窗上的脸,脸色比纸还白。 突然,海蛇神动了。 它的头颅往前探了半米,琥珀色的瞳孔骤然收缩,几乎眯成一条线。一股更强劲的水流涌来,带着浓烈的咸腥气,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腐臭味,像是从堆满垃圾的深海沟里翻涌上来的。 天鲸号被这股水流推得往后滑了几米,探照灯恰好照到它张开的嘴——没有细密的尖牙,而是两排锯齿状的利齿,齿缝里还卡着半片塑料渔网,网丝在水流中轻轻飘动。 它没有咬下来。 只是保持着这个姿态,喉咙里的嗡鸣陡然拔高,像无数块金属在深海里碰撞。天鲸号的外壳传来“咯吱”的声响,像是在承受某种无形的压力。 叶详盯着那双眼睛,忽然读懂了里面的情绪——不是纯粹的杀意,更多的是愤怒和警告,像在说:滚出去。 “它不想攻击我们。”叶详突然开口,声音压过了嗡鸣,“它在警告。” 冷岩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海蛇神的身躯始终保持着安全距离,那股水流的力道也控制得极准,只是将他们往外推,而非碾压。那些被撕碎的铁桶、掀翻的珊瑚礁,显然是针对垃圾的怒火,而天鲸号……或许被它当成了另一种“闯入者”。 “队长,请求返航。”叶详按下通讯器,声音尽量平稳,“海蛇神已现身,未发动攻击,仅进行威慑,推测对我们无直接敌意,继续停留可能激化冲突。” 李杰的声音很快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收到,保持航线,拯救者号在水面接应,注意安全。” 叶详操纵着天鲸号,缓缓调转方向。海蛇神的环形屏障果然松动了,那庞大的身躯像一道暗青色的墙,缓缓向两侧退开,让出一条通往海面的通道。它的头颅始终保持着注视,琥珀色的瞳孔里,怒意似乎淡了些,只剩下一种冰冷的审视。 上升的过程异常安静。海蛇神没有跟上来,只是停留在深海的阴影里,直到天鲸号的探照灯再也照不到那片暗青色的轮廓,舱体的共振才彻底消失。冷岩长长舒了口气,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刚才我还以为……咱们要成它的点心了。” 叶详望着舷窗外逐渐亮起来的海水,那里已经能看到零星的阳光碎片:“它不是针对我们。”他顿了顿,想起那些卡在齿缝里的渔网,“它在恨那些垃圾。” 天鲸号冲破海面的瞬间,咸腥的海风迎面扑来。拯救者号的吊臂已经准备就绪,张虎趴在栏杆上,看见天鲸号的舱门打开,冲他们用力挥手:“好家伙!总算出来了,那东西没把你们怎么样吧?” 叶详踏上拯救者号的甲板,回头望向那片深蓝的海面。阳光洒在水上,波光粼粼,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它只是警告我们。”叶详低声说,像是在对自己,也像是在对所有人,“下一次,或许就不是警告了。” “那这海蛇……是直接销毁,还是暂时放任不管?”张虎紧握着潜水服的操控杆,目光死死盯着远处蜷缩在海沟边缘的庞然大物。 “嗯……”通讯器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即传来李杰略显沙哑的声音,带着一丝权衡后的凝重,“我先跟上面汇报,等指令下来再说。你们先盯紧了,启动最高级别的监测装置,绝对不能让它再冲出来伤人。” “收到。”叶详等人回应道。 就在众人屏息等待,连呼吸都刻意放轻的时候,脚下的海水突然开始不自然地涌动。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深海底部搅动,原本稳定的探测仪屏幕骤然闪烁起刺目的红光,发出“滋滋”的电流杂音。 “怎么回事?”赵磊低呼出声。 叶详瞳孔骤缩——只见海蛇身侧的水域里,一道扭曲的黑洞毫无征兆地撕裂了海床上方的空间。黑洞边缘泛着暗紫色的光晕,像一只吞噬一切光线的眼睛,周围的海水被无形的力量牵引着旋转,形成一道微型漩涡。 下一秒,暗星奥特曼的轮廓从黑洞中缓缓浮现。黑色的身躯之上上流淌着粘稠如墨的黑暗能量,每一块金属接缝处都他每向前走一步,周身的海水便剧烈震颤一下,那些黑暗能量粒子像活物般在他周身盘旋,散发出令人窒息的压迫感,连带着海底的温度都仿佛骤降了几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海蛇像是被这股气息刺痛,猛地抬起布满褶皱的头颅,青灰色的瞳孔骤然收缩成一条竖线。它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嘶鸣,身体本能地向后缩了缩。 暗星奥特曼身上的黑暗能量带着某种腐蚀性的恶意,像是针一样扎在它的皮肤上,让它鳞片下的肌肉紧绷得如同拉满的弓弦,那是源自本能的恐惧。 但这恐惧没能持续太久。海蛇头顶的犄角突然亮起刺眼的红光,如同两盏烧红的烙铁,一道灼热的激光束破空而出,带着撕裂海水的锐啸,直扑暗星奥特曼的面门。 暗星奥特曼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抬手张开一道暗紫色的能量护盾。激光撞在护盾上的瞬间,迸发出漫天细碎的火花,像被捏灭的火星般簌簌坠落,却连一丝涟漪都没能在护盾上掀起。 他缓缓放下手,一步步朝着海蛇走去。每一步落下,海底的泥沙都被震得扬起细尘,黑暗能量在他脚边氤氲成雾。 “你真的甘心吗?那些人类往你的家园倾倒油污,把带着毒素的废水排进你的巢穴,让你的同类成片地浮在水面上腐烂,让五彩的珊瑚礁变成灰白的墓碑……” 他的话语像淬了毒的针,一下下扎在海蛇的本能里。海蛇的嘶鸣渐渐变得急促,瞳孔里泛起躁动的红光。 “他们毁了你的一切,你就不想……复仇吗?”暗星奥特曼已经走到了海蛇面前,他抬起覆盖着黑色装甲的手掌,按在海蛇布满褶皱的头颅上。 刹那间,无数道漆黑的能量线如同毒蛇般从他掌心钻出,顺着海蛇的鳞片缝隙钻进去,像滚烫的岩浆般顺着血管蔓延至全身。 海蛇的身体开始剧烈膨胀,青黑色的鳞片下翻涌着暗紫色的纹路,原本成年人手臂粗的犄角变得扭曲而锋利,双眼燃起猩红的火焰。它的躯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更加粗壮,背上甚至冒出了几排尖刺,原本的嘶鸣变成震耳欲聋的咆哮,带着毁天灭地的戾气。 “去吧,黑暗普拉。”暗星奥特曼收回手掌,看着彻底异化的海蛇,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他转身踏入身后的黑洞,随着最后一丝黑暗能量被吸回,那道黑洞如同从未出现过般骤然闭合,连一点涟漪都没留下。 海水中只剩下彻底失控的“黑暗普拉”。它猛地抬起头,猩红的目光扫过张虎等人的方向,巨大的尾鳍狠狠拍击在海床上,掀起一道浑浊的浪涛——复仇的序幕,才刚刚拉开。 远处的探测仪上,危险指数瞬间冲破了顶点,发出刺耳的警报声,在幽深的海底回荡不绝。 喜欢奥特曼:英雄的含义请大家收藏:()奥特曼:英雄的含义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74章 深海战 海面翻涌着狰狞的浪涛,每一道浪脊都像被撕裂的黑布,在风中发出呜咽般的嘶吼。就在这时,水面猛地炸开一道水墙,黑暗地普拉斯那覆盖着暗紫色鳞片的头颅冲破波涛,犄角上缠绕着粘稠的黑雾,两只灯笼大的眼睛里燃烧着猩红的光。 它似乎认准了空中的拯救者号,头颅微微一低,犄角间噼啪炸开幽蓝的电芒。下一秒,一道碗口粗的雷电像活蛇般窜出,带着撕裂空气的锐响直扑而来。 “坐稳了!”驾驶舱里的赵磊瞳孔骤缩,猛地将驾驶杆拉到极致。拯救者号像被无形的手攥住猛地拔高,金属外壳几乎擦着雷电的边缘掠过,尾翼带起的气流搅得下方浪涛更乱,雷电砸在水面上,瞬间炸起一片惨白的水花。 “妈的,这畜生是疯了?”张虎扒着控制台边缘,额角青筋跳了跳,“好端端的怎么突然暴走?” 叶详紧盯着屏幕上疯狂跳动的能量指数,指节捏得发白:“看海蛇身上的能量反应——黑暗物质浓度已经爆表了。这不是暴走,是彻底被控制了。” 他猛地抬头,声音里裹着咬牙的力度,“又是暗星奥特曼搞的鬼,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 话音未落,叶详已经攥紧了手腕上的幻星手镯。银色的手镯在掌心亮起刺目的光,能量纹路像活过来的藤蔓爬满手臂,“嗡”的一声爆发出冲天光束,光芒落地处,幻星奥特曼的身影骤然显现。 黑暗地普拉斯显然对这道身影极为敏感,猩红的眼睛骤然收缩,庞大的身躯猛地一摆,像道黑色的闪电窜出水面。 它没给幻星奥特曼站稳的机会,粗壮的身躯像淬了墨的钢缆猛地收紧,鳞片刮擦着奥特曼的铠甲发出刺耳的声响,硬生生将他拖拽着坠入海水。 “该死!”水中的叶详闷哼一声,海水的压力和怪兽的缠绕让动作滞涩了几分。他迅速腾出一只手,将火凤勋章与冰霜勋章同时按进幻星手镯的凹槽。 “炎霜铠甲!” 手镯瞬间爆发出红白交织的光芒,火凤勋章腾起的赤红烈焰沿着铠甲纹路游走,冰霜勋章凝结的幽蓝寒气在关节处凝成冰晶,两种力量在体表交织成炽白的光纹。 “轰”的一声闷响,光纹猛地扩张,硬生生震开了缠绕的身躯。黑暗地普拉斯吃痛,发出一声尖锐的嘶鸣,在水中翻腾起来。 幻星奥特曼刚挣脱束缚,还没在水中稳住身形,黑暗地普拉斯那一百六十米长的巨躯已经如墨色长鞭般甩了过来。 海蛇脖颈猛地一拧,猩红的竖瞳死死锁定目标,头顶犄角骤然亮起刺目的红光——两道赤色激光像烧红的铁钎,带着灼烫的气流刺破海水,直逼幻星奥特曼面门。 “啧!”叶详咬牙撑腰,借着水流的缓冲猛地侧身。激光擦着他的肩甲掠过,击中后方的海床,炸开一团浑浊的泥沙。他趁机抬手按住幻星手镯的中央枢纽,腕甲上的能量纹路瞬间亮起青紫色雷光:“雷鸣朴刀!” “嗡——” 一声锐鸣穿透水声,一柄通体缠绕着银蓝电弧的长刀凭空出现在幻星奥特曼手中。朴刀刀刃狭长,刀柄处嵌着块菱形晶石,雷光在晶石与刀刃间流转,仿佛有无数道细小的闪电在刃口跳跃。 黑暗地普拉斯见激光未中,巨尾在水中狠狠一砸,掀起的暗流瞬间将幻星奥特曼往它身前拽。它张开满是獠牙的巨口,带着腥咸的水流猛冲过来,同时躯干如活物般卷曲,显然是想再次将对手缠入死亡绞杀。 幻星奥特曼握刀的手骤然收紧,雷鸣朴刀在水中划出一道亮银色的弧光。刀刃劈在黑暗地普拉斯的鳞片上,迸出刺眼的火星,却只留下一道浅痕——这海蛇的鳞甲在黑暗物质加持下,竟硬得惊人。 “果然没那么容易。”叶详眼神一凛,正欲变招,黑暗地普拉斯的身躯已经如钢缆般缠了上来。这一次它缠得更紧,每一片暗紫色鳞片都像倒钩般扎进幻星奥特曼的铠甲缝隙,巨力顺着鳞甲传导过来,仿佛要将这具光之躯体勒碎。 “就是现在!”叶详猛地攥紧雷鸣朴刀的刀柄。那嵌着晶石的扳机在水下泛着微光,他毫不犹豫地扣下第一下。 “咔!” 扳机轻响的瞬间,朴刀刀刃骤然腾起幽蓝寒气。寒气以刀刃为中心疯狂扩散,眨眼间便冻结了周围数十米的海水,连带着黑暗地普拉斯缠在幻星奥特曼身上的前半段躯体都覆上了一层冰壳。 海蛇的动作猛地一滞,鳞片间的收紧之势顿减——冰封不仅冻住了水流,更冻住了它肌肉的收缩。 黑暗地普拉斯吃痛,发出一声震耳的嘶鸣,后半段躯体疯狂拍打海水,试图挣破冰层。但没等它发力,幻星奥特曼已经扣下了第二下扳机。 “咔!” 刀刃上的寒气骤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熊熊燃烧的赤红烈焰。火焰在水中竟丝毫不受压制,反而顺着冰壳的裂纹疯狂窜动,瞬间将冻结的海水蒸成白茫茫的蒸汽。 冰火交击的爆鸣声在水下炸开,黑暗地普拉斯被烫得鳞片外翻,缠绕的力道彻底松垮。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最后一下!” 叶详手腕翻转,雷鸣朴刀直指海蛇七寸。第三下扳机被扣动的刹那,刀柄晶石猛地爆发出刺目的雷光,无数道闪电如银蛇般汇聚在刀刃上,与残留的火焰、寒冰气息交织成三色光流。 “元素圣斩!” 幻星奥特曼迎着黑暗地普拉斯痛苦扬起的头颅,猛地挥下朴刀。三色光流顺着刀刃撕裂海水,带着冰封的脆响、火焰的爆裂与雷光的轰鸣,狠狠斩在海蛇被冰火侵蚀的鳞甲缝隙处。 “吼——!” 黑暗地普拉斯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嘶吼,巨躯剧烈抽搐起来。被斩中的地方炸开一团漆黑的雾气,那是黑暗物质在元素之力冲击下溃散的迹象。 它庞大的身躯失去平衡,如断了线的木偶般往更深的海底坠去,只剩半截躯体还在无意识地拍打水流,溅起大片浑浊的浪花。 幻星奥特曼悬浮在水中,握着雷鸣朴刀的手微微颤抖。炎霜铠甲上的光纹渐渐黯淡,他盯着黑暗地普拉斯坠落的方向,眉头紧锁——这一击虽重,却未必能彻底根除那黑暗物质。 水下的暗流仍在翻涌,远处,黑暗地普拉斯的躯体在泥沙中微微蠕动,头顶的犄角又开始泛起微弱的红光,下一刻化作了无数的光辉消散,光辉也同时净化了大海和黑暗物质。 ps: 怪兽名称:地普拉斯 身长:155米 体重:吨 地普拉斯,日本特摄剧《戴拿奥特曼》中登场的怪兽。 栖息在深海中的形似海蛇的怪兽,感应到TPC海底研究基地·特里顿J2的“耐压护盾”的能量波动而发动袭击。攻击性极强,在深海环境中快速活动,用巨大的身躯缠在对方身体上进行攻击,还能从头部的触角放出破坏光线。最后在和戴拿奥特曼的战斗中被击败。 喜欢奥特曼:英雄的含义请大家收藏:()奥特曼:英雄的含义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75章 天才刀术师 决赛台的红绸被风掀起一角,露出底下暗褐色的木纹。沈野的刀鞘磕在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像块冰砸在铁板上。 对面的周正明正在调整护具,银灰色的护颈扣发出细碎的金属声,他是连续三年的亚军,此刻喉结滚动着,目光扫过沈野握刀的手——那只手骨节分明,虎口缠着半旧的黑布,指腹的薄茧在阳光下泛着白。 裁判举旗的手还没落下,沈野已经动了。 观众席的惊呼声像被掐住的喉咙,只冒出半截。周正明的长刀刚划出半道弧,沈野的身影已经矮了下去,刀身贴着台面滑行,带起的气流掀动周正明的裤脚。 这是“白蛇吐信”的变招,本该直刺小腹,却在最后一寸突然翻腕,刀刃擦着护具缝隙上挑,精准地卡在周正明的护肩搭扣处。 “咔嗒”一声轻响,护肩松了。周正明闷哼着后退,沈野的刀已经收了半寸,却在他落脚的瞬间再次递出,刀背重重磕在他的膝盖弯。这一下用了巧劲,周正明的腿一软,单膝砸在台上,发出沉闷的震响。 沈野的刀刃停在他咽喉前两指处,寒光映得周正明瞳孔骤缩。 全场静得能听见空调外机的嗡鸣。三秒后,裁判的旗子重重挥下,红色的旗面在沈野眼前晃了晃。他收刀入鞘的动作快得只剩残影,刀鞘相撞的脆响里,前排传来一声怒喝:“这是比武还是杀人?” 沈野抬头,看见个穿唐装的老者正拄着拐杖站起来,花白的胡子抖得厉害:“护具缝隙是死穴!你敢说这不是故意要废人?” 他没说话,只是弯腰捡起周正明掉落的护肩。护具内侧的软垫上沾着点血,是刚才刀刃划破皮肤留下的,像朵没开的花。周正明被徒弟扶起来时,膝盖还在打颤,看向沈野的眼神里全是惊惧,混着点不甘。 “承让。”沈野把护肩递过去,声音平得像摊死水。 周正明的徒弟一把拍开他的手,护肩摔在台上,发出沉闷的响。“别碰我师父!”那年轻人眼睛通红,“有种别用这些阴招,光明正大打一场!” 沈野的指尖还悬在半空,刚才被拍中的地方有点麻。他想起十七岁那年,在废弃仓库里,对手也是这么喊的,喊完就掏出了带锈的钢管。那天他的刀断了,肋骨断了三根,却还是把对方的手腕钉在了墙上。 “规则没说不能用。”他收回手,转身走向领奖台。 奖杯是镀金的,沉甸甸压在手里,边缘硌得掌心生疼。颁奖嘉宾的手在他背上拍了两下,力道轻得像怕沾染上什么。台下的掌声稀稀拉拉,夹杂着清晰的嘘声,有人举着“武道无德”的标语,红墨水写的字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沈野对着话筒鞠躬时,看见第一排的评委席上,有人用毛笔在纸上写着什么,笔尖划过纸面的声音,让他想起师父磨墨的样子。师父总说,字要藏锋,刀要露刃,露到能看见对方骨头里的寒。 后台的走廊比决赛台冷。沈野刚把奖杯塞进包里,就听见有人在骂他“野狗”,声音不大,却像冰锥扎过来。 他转头,看见几个穿练功服的年轻人正对着他的背影指指点点,其中一个是半决赛被他划破眉骨的对手,此刻眉上还贴着纱布。 “赢了又怎么样?”那年轻人声音发紧,“用的都是见不得人的招数,跟你那个死在黑市的师父一个德行!” 沈野的手猛地攥紧包带,指节泛白。师父死的时候,他就在旁边,破庙里的香灰落在师父圆睁的眼睛上,刀还插在对方肚子里,刀柄上的血顺着他的手腕流进袖管。那天师父说的最后一句话是:“记住疼,疼能让刀更快。” 他往前走了两步,那几个年轻人立刻后退,手都摸向腰间的刀。沈野笑了笑,是那种极淡的弧度,像刀光划过水面:“想试试?” 他们的脸色瞬间白了,没人敢说话。走廊尽头的窗户没关,风卷着落叶滚过来,停在沈野脚边。他想起刚才决赛时,周正明的刀离他喉咙只有半寸,那一刻他闻到对方身上的爽身粉味,像极了小时候邻居家孩子身上的味道。 “不敢就算了。”沈野转身离开,包上的拉链撞在奖杯上,发出叮当的响。 庆功宴设在会馆的宴会厅,水晶灯晃得人眼晕。沈野是唯一没穿西装的人,黑色劲装的袖口卷到小臂,露出肘上一道浅疤——那是第一次用刀时,被自己划的。 主办方的人过来敬酒,脸上堆着笑,眼神却飘着:“沈先生年纪轻轻就有这等身手,真是……真是难得。” 沈野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烫得舌尖发麻。“难得”两个字,他在黑市听了无数次,每次赢了赌徒的钱,他们都这么说,说他下手“难得”的狠。 角落里传来争执声,是那个穿唐装的老者在跟组委会主席吵架。“这种人怎么能当冠军?”老者的拐杖把地板敲得咚咚响,“他的刀术根本不是武道,是屠宰!” 主席叹着气:“可他确实赢了,规则上挑不出错处。”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规则?”老者猛地转身,拐杖指向沈野,“那你问问他,敢不敢跟我比划比划?不用护具,就用真刀!” 全场的目光都聚过来,像无数根针扎在沈野身上。他放下茶杯,站起身。老者的眼睛亮起来,透着股豁出去的狠劲,像头被逼到墙角的老狼。 “我比。”沈野的声音很轻,却让喧闹的宴会厅瞬间安静。 后院的空地铺着青石板,月光把两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老者的刀是古式的环首刀,刀身在月光下泛着哑光,一看就用了很多年。沈野还是用那把比赛时的刀,刀刃薄得像纸,映着他的眼睛。 “让你三招。”老者双手握刀,沉腰立马。 沈野没动。“不用。” 话音刚落,老者的刀已经劈了过来,带着风声,直取沈野头顶。这是“力劈华山”,刚猛有余,却露了下盘的空当。沈野侧身避开,刀身顺着对方的刀背滑下,在离老者手腕一寸的地方停住。 老者闷哼一声,收刀再刺,这次快了很多,刀刃擦着沈野的肋骨掠过。沈野的刀突然反撩,刀背磕在对方的刀镡上,震得老者虎口发麻,环首刀差点脱手。 第三招,老者的刀走的是下路,想挑沈野的膝盖。沈野却突然矮身,刀贴着地面旋出半圈,刀刃离老者的脚踝只有发丝的距离。 “停!”老者猛地后跳,脸色苍白如纸。 沈野收刀而立,刀刃上沾了点泥土,他用拇指擦掉,动作慢得像在擦拭什么珍宝。“还要比吗?” 老者看着自己的脚踝,那里的布料被刀风割开一道细缝,露出底下的皮肤。他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点自嘲:“不用了,我输了。” 他顿了顿,看着沈野的刀,“你的刀很快,快得……让人害怕。” 沈野没说话。月光落在刀身上,像一层薄冰。 “但你刚才有三次机会能伤我。”老者的声音软了下来,“为什么停了?” 这个问题让沈野的动作顿了顿。他想起周正明膝盖落地时的闷响,想起那几个年轻人发白的脸,想起师父圆睁的眼睛。疼能让刀更快,可快到极致,好像有什么东西比疼更沉,压在刀背上,让他忍不住想收一收。 “不知道,但是我只知道一点,我比你强,你不会知道我获得力量付出了什么。”他把刀插进鞘里,转身往宴会厅走。 喜欢奥特曼:英雄的含义请大家收藏:()奥特曼:英雄的含义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76章 获得力量的代价 沈野走出体育馆时,暮色正顺着檐角往下淌。晚风卷着观众席散场的嘈杂掠过他的袖口,奖杯被他塞在黑色背包深处,金属棱角硌着腰侧,像块没焐热的冰。 他没回头看那些还在议论的人影,抬手拦了辆出租车,报出的地址连司机都愣了愣——那片老城区早没多少人住了,只有几座漏雨的旧道场还钉在巷尾。 车在青石板路上颠簸时,沈野望着窗外掠过的霓虹。决赛台上的寒光、评委席的怒斥、周正明惊惧的眼神……这些画面像没淬净的铁屑,在脑子里沙沙作响。直到出租车拐进那条爬满青苔的巷口,他才扯了扯背包带,付了钱,踩着碎砖往里走。 道场的木门虚掩着,推开门时,门轴发出老弦般的吱呀声。夕阳正斜斜地从气窗钻进来,在地板上投下菱形的光斑,无数细小的尘埃在光里翻滚。 刀架靠着北墙,十几把刀并排悬着,有锈迹斑斑的旧铁片,有缠着防滑布的练习刀,最上层那把乌木鞘的长刀,鞘尾刻着个歪歪扭扭的“野”字——是师父临终前,用最后力气刻的。 沈野把背包扔在供桌旁,供桌上的牌位蒙着层薄灰,照片里的师父穿着洗褪色的练功服,笑得露出缺了的门牙。他伸出手,指尖刚要碰到牌位,身后突然掠过一阵凉意。 不是穿堂风。 他猛地转身,看见西墙的阴影里站着个人形的轮廓。那影子像是被月光揉碎了再拼起来的,边缘模糊不清,只有一双眼睛在昏暗中亮着,像浸在水里的黑曜石。 “哟,冠军回来了。”影子开口,声音像是从生锈的铁管里挤出来的,带着点戏谑的嗡鸣,“台下那些嘘声,听着顺耳吗?” 沈野的手不自觉地按在腰间——那里本该别着刀,却在颁奖时被组委会收走了。“暗星。”他吐出两个字,声音比巷口的石板还硬。 被称作暗星的影子往前挪了半步,墙上的投影跟着扭曲,像摊融化的墨。“刚在台上,你本可以让周正明躺半年。”它歪了歪头,阴影里的眼睛眯起来,“怎么收力了?难道觉得‘力量’这东西,还不如那些人的掌声金贵?” 沈野没接话。他想起决赛时刀刃停在周正明咽喉前的瞬间,对方护具下渗出来的血珠,像极了师父当年咳在破庙里的血。 “别装了。”暗星的声音陡然压低,带着蛊惑的黏腻,“你心里清楚,那些鄙夷你的人,不过是怕你的刀快。怕你能用这双手,把他们这辈子攒的虚名、体面,全劈成碎渣。这就是力量——能让所有欺负你、看不起你的人,在你刀前发抖。” 它顿了顿,阴影突然漫到沈野脚边,带着刺骨的寒意:“沉迷这种感觉吧,向往它。但别忘了,你握住的每寸锋芒,都在啃你的日子。还有,答应我的事,该兑现了,对了,还有你的寿命。” “我知道。”沈野终于开口,目光扫过刀架最上层的乌木鞘,“挑战谁,你说过。” “不急。”暗星的影子往后缩了缩,重新贴回墙上,“先去做你该做的。毕竟,替你师父报仇的刀,得先沾点血开刃,才够利。” 沈野转身走向刀架,指尖抚过一排刀鞘。练习刀的木鞘磨得发亮,旧铁片的鞘上还留着他当年磕出的凹痕。 他停在最下层,抽出一把缠着黑色防滑带的短刀——刀身窄而薄,开了刃的锋口在气窗透进的光里泛着冷白,是他半年前在黑市赢来的,专用来对付那些不守规矩的家伙。 握刀的瞬间,虎口的老茧像是活了过来,与防滑带的纹路严丝合缝。他低头看了眼供桌上的牌位,师父的笑还在照片里漾着,只是此刻看来,倒像是在催他快点动身。 “走了。”沈野把短刀别在腰后,抓起墙角的旧外套往身上披。外套的袖口磨破了边,还沾着去年在仓库打架时蹭的机油。 暗星的影子在他身后晃了晃,没再说话。 沈野推开门时,暮色已经沉成了墨。巷口的路灯忽明忽暗,照着他往更深处走——穿过三条堆满垃圾的胡同,翻过一道断墙,就能看见黑市的入口。 那里的路灯永远是坏的,只有赌徒的吆喝、醉汉的呕吐声,还有偶尔响起的、被捂住的惨叫声,在夜色里滚来滚去。 他的脚步很快,腰后的短刀随着动作轻轻撞着胯骨,像颗跳动的、冰冷的心脏。风里飘来劣质酒精和血腥气,沈野吸了吸鼻子,嘴角勾起个极淡的弧度。 师父,今晚该清账了。他想。 断墙后的阴影里,几个放哨的混混正叼着烟打盹,看见沈野的身影,烟头“啪”地掉在地上。他们认得这张脸——半年前,就是这个年轻人,用一把断刀把“疤脸”的手筋挑在仓库的铁丝网上。 沈野没看他们,径直走向那扇挂着“修车铺”木牌的铁门。手刚碰到门环,里面就传来掀桌子的巨响,夹杂着女人的尖叫。 他推门的动作没停,腰后的短刀在裤袋里轻轻颤动,像在等一声指令。铁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时,一股混合着汗臭、铁锈和劣质烟草的浊气扑面而来。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黑市的场子藏在废弃修车铺的后间,昏黄的灯泡悬在房梁上,被烟味熏得发乌,光线斜斜地打在满地的啤酒瓶和断木上。 二十几个人挤在里面,有的光着膀子掷骰子,有的搂着浓妆艳抹的女人灌酒,看见沈野进来,喧闹声像被掐住的喉咙,骤然矮了半截。 “是那小子。”有人把骰子往碗里一扣,声音发紧。 沈野的目光扫过人群,像刀刮过铁皮。他的视线最终落在最里侧的铁桌旁——一个左脸爬着蜈蚣疤的男人正用刀尖挑着块肥肉,疤痕随着咀嚼的动作抽搐,正是当年带队抄了道场、把师父打成重伤的疤脸。 疤脸也看见了他,挑着肉的刀顿在半空,随即嗤笑一声,把肉甩进嘴里:“我当是谁,全国冠军大驾光临?怎么,打正规比赛不过瘾,来这儿找乐子?” 他身后的两个壮汉“嚯”地站起来,手里的钢管在地上拖出刺耳的响。其中一个缺了颗门牙的家伙往前凑了两步,唾沫星子喷在沈野鞋上:“半年前没把你手筋挑了,现在敢自己送上门?” 沈野没动,只是反手按住腰后的短刀。虎口的老茧突然发烫,像有团火在皮下烧——那是每次要动真格时才有的感觉,师父说这是刀在催他,催他别犹豫。 “我找疤脸。”他开口时,声音比灯泡的光线还冷。 疤脸把刀往桌上一拍,站起身。他比沈野高出半个头,啤酒肚挺着,却灵活得像头肥硕的狼:“找我?当年没弄死你师父,是老子心善。怎么,现在想替他送死?” 喜欢奥特曼:英雄的含义请大家收藏:()奥特曼:英雄的含义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77章 被挑战的叶详 赌屋的灯泡晃得厉害,钨丝烧得发红,把满屋子的霉味、汗臭和劣质酒精气都烘得发黏。缺门牙的壮汉吼着冲上来时,钢管在他手里抡成道灰影,风声刚擦过沈野耳尖,带着铁锈味的钝重气息已经压到眼前。 沈野没躲,反倒是腰腹猛地一拧,像块被风吹得骤然转向的礁石。侧身的瞬间,后腰的短刀鞘发出“噌”的轻响——不是出鞘的摩擦,更像闪电撕破云层的锐鸣。 刀光炸开时,连头顶晃悠的灯泡都显得黯淡了,那道白影快得让人眼晕,仿佛不是刀在动,是光自己劈了下来。 “啊——!” 惨叫劈碎空气的刹那,短刀已经贴着沈野的腰腹滑回鞘里,快得像从没出来过。 缺门牙的壮汉还保持着挥钢管的姿势,右手腕却诡异地垂着,鲜血顺着指缝往砖缝里渗,在满地烟蒂和痰渍间蜿蜒。他脚边滚着根断成两截的钢管,断口平得像用铡刀铡过,连毛刺都没留半根。 全场的呼吸都停了。 刚才还吆喝着押大小的赌徒们僵在原地,有人手里的骰子从指缝漏出来,“哗啦啦”滚过水泥地;有人没拿稳的粗瓷碗掉在地上,碎瓷片溅开的脆响,在死寂里像敲了记锣。 疤脸坐在最里头的铁桌后,指间的烟烧到了尽头,烫得他猛地一哆嗦。他的脸色比墙上的霉斑还难看,手慢慢往腰间摸——那把锈迹斑斑的砍刀鞘口磨得发亮,显然是常年带在身上的。 “看来……全国冠军的名头,不是街坊吹出来的。”他的声音像砂纸蹭过铁板,酒气混着牙垢的臭味飘过来。 沈野往前挪了两步。他穿的工装靴踩在满地碎玻璃上,“咔嚓、咔嚓”,细微的脆响在死静里格外清楚,像在数着谁的心跳。 他的目光落在疤脸左脸那道从眉骨划到下颌的疤上——当年师父用断刀划的,老东西心软,没敢下死手,只留了道让他记恨一辈子的印子。“我师父的账,该算了。” “算账?”疤脸突然爆发出狂笑,震得灯泡晃得更凶,光晕在他脸上忽明忽暗,“你师父那条老狗?当年被我打断三根肋骨,躺在地上像条蛆,还嘴硬说要废了我!结果呢?还不是缩在破庙里等死?” 话音未落,他手里的砍刀已经带着风声劈过来。酒气裹着刀风,直扑沈野面门,刀刃上的锈迹在灯光下闪着冷光。沈野不退反进,膝盖一弯矮下身,像颗突然砸向地面的石子。 腰后的短刀再次滑到掌心,刀身贴着地皮扫过,快得像条被惊动的银蛇,连地上的尘土都被卷得跳起来。 “噗嗤。” 闷响很轻,却像重锤敲在所有人的耳膜上。 疤脸的狂笑卡在喉咙里,戛然而止。他僵硬地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右膝——深色的工装裤已经被血浸透,像块吸饱了水的破布,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正往外涌着血,红得刺眼。 短刀的刀尖就抵在他的髌骨上,冰凉的触感透过骨头传上来,再进半寸,这条腿就算彻底废了。 “你师父当年……也用这招。”疤脸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冷汗顺着疤痕往下淌,在下巴上聚成水珠,“他说……这叫‘锁狼’,专锁……专锁恶人……” “他还说,恶人该杀。”沈野的指尖在刀柄上用力,指节泛白,手背上的青筋跳了跳。 短刀突然往前送了半分。 “嗷——!” 疤脸的惨叫像被踩住的猪,他抱着膝盖“咚”地跪在地上,脸重重撞在铁桌边缘,两颗黄牙混着血沫飞出来,落在沈野脚边。 沈野收刀时,刀身的血珠顺着锋口往下滴,“哒、哒”落在满地碎玻璃上,溅起细小的红。他没看瘫在地上哼哼的疤脸,也没看周围吓得缩成一团的赌徒,转身往门口走。 经过那群筛糠似的人时,一个瘦猴似的男人突然哭着往他手里塞钱,钞票上还沾着汗渍和烟味:“冠军……不,爷!您拿着,买包烟抽……” 沈野没接。 钞票“啪”地掉在地上,被他的靴子碾过,染上尘土。门被推开时,外面的阳光涌进来,在他身后拉出道长长的影子,把满屋子的肮脏和血腥,都堵在了里头。 远处传来警笛声,越来越近。沈野拐进另一条胡同,脚步轻快得像阵风,只有腰后那点越来越沉的寒意,在提醒他——力量的代价,才刚刚开始算。 第二天早上,关于沈野的通缉也已经全面展开,警察开始了对沈野的追捕,而沈野这个所谓的全国冠军也是在网络上遭遇了一片骂声。 空调风卷着窗帘边角轻轻晃,叶详把自己陷进沙发里,脖颈垫着的抱枕还带着阳光晒过的暖。难得排开三天假,前阵子连轴转的任务让他眼下还泛着青,此刻眼皮沉得像灌了铅,刚要坠入梦乡—— “叶详。” 那声音突然砸进脑海,不是耳膜接收的震动,而是直接碾过意识的沉响,像深海里礁石相击,带着暗星奥特曼独有的、裹着力量的质感,“等你。跟随我的指引。”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叶详猛地睁眼,指尖瞬间攥紧了沙发扶手。他几乎是弹起来的,抓过搭在扶手上的作战服往身上套,拉链“刺啦”划过领口时,余光瞥见镜子里自己还带着倦意的脸——但眼底的困意已经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警觉。 玄关处的幻星十字在掌心亮起幽蓝微光,随着他指尖划过星形纹路,周遭的家具、窗帘骤然模糊成色块。下一秒,脚跟落地时溅起细碎的灰,鼻腔里涌入的是陈年灰尘混着霉味的气息。 是城西那座废弃的音乐厅舞台。 褪色的绛红丝绒幕布被风撕出破洞,在穿堂风里簌簌打着卷,露出后面斑驳的石膏墙面。头顶的吊灯早锈成了铁疙瘩,只有几缕阳光从穹顶的裂口里漏下来,在积灰的舞台地板上投出狭长的光斑,像谁打翻了金粉。 光斑正中央站着个人。 黑色劲装裹着利落的身形,手里那柄木刀被磨得发亮,刀身映着他低垂的眼。听见动静,他缓缓抬眼,眉骨锋利,下颌线绷得像拉满的弓弦——是沈野,上个月武道大赛上以一记反手刀挑落卫冕冠军的那个黑马,此刻眼神里的锐劲,比电视镜头里更甚。 “沈野?你还是尽早伏法的好。”叶详的声音在空旷的厅里荡开回音,他往前挪了半步,视线突然被舞台深处的阴影攫住。 那阴影里正缓缓浮起一道轮廓,暗星奥特曼虚幻地身躯出现在了沈野的身后。 破空声突然响起。 沈野扬手的瞬间,另一柄木刀已经朝他飞过来,刀身带着旋转的劲风,擦过叶详耳边时带起的气流扫得他鬓角发麻。木刀“笃”地扎在脚边的地板上,刀柄还在微微震颤。 “来吧,叶详。”沈野握着自己的木刀,刀尖在地板上划出轻响,声音不高,却像敲在铁板上,“打一场。” 叶详盯着他身后那道沉默的巨人身影,又低头看了看脚边的木刀。指腹抚过冰凉的刀身时,他忽然笑了下——是那种被激起斗志的、带着锋芒的笑。 下一秒,他足尖点地,身形一跃而起,落在舞台中央的瞬间,顺势握住了那柄木刀。 积灰的地板上,两道身影隔着三步对立。沈野的木刀斜指地面,叶详的刀身横在胸前,暗星奥特曼和幻星奥特曼的光芒也出现在了两人的周围。 喜欢奥特曼:英雄的含义请大家收藏:()奥特曼:英雄的含义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78章 刀斗 “呵——” 沈野喉间的低笑带着金属摩擦般的冷意,像火星溅在油棉上,刚落音,他后脚跟已猛地碾过积灰的舞台地板。 “吱呀”一声,陈年木板被压出轻响,卷起的灰雾还没来得及散开,他整个人已如绷紧的弓弦骤然弹开,带着破风的锐势扑向叶详。 手中的木刀被他拧得笔直,刀身划破空气时发出“咻”的尖啸,直刺叶详胸口——那处肋骨间隙本就薄弱,他手腕翻转间,连刀尖都带着股要捅穿木板的狠劲,分明是招招见血的路数。 叶详瞳孔微缩的瞬间,左脚尖已像钉桩般点在地板凹陷处,借着那点反作用力猛地旋身。 他的腰腹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着,上半身以脚尖为轴拧出个近乎九十度的弧度,像株被狂风压弯却绝不折断的柳,恰好避开沈野刺来的刀锋。 与此同时,横在胸前的木刀顺着旋转的惯性下沉,刀背精准地磕在沈野刀身中段的“寸劲点”上。 “咔!” 两柄木刀相撞的脆响震得空气都颤了颤。沈野只觉一股巧劲顺着刀身爬上来,手腕骨像被细针戳了下,麻意刚漫开,他已借着那股反震猛地旋身,右脚尖在地板上一蹬,整个人拧成道斜影,木刀陡转方向,贴着叶详左臂擦过,刀刃带起的风刮得叶详袖口猎猎作响,直取他咽喉! “好快!”叶详心头刚掠过这念头,左臂已猛地收紧,手肘像装了轴般向后顶出,同时右腿向后滑出半步。 他的身体像被推动的陀螺,脚跟在地板上碾出道浅痕,恰好让沈野的刀擦着喉结掠过去——那刀锋带起的气流像冰碴子,刮得皮肤一阵发紧。 舞台上的积灰被两人的动作搅得漫天飞旋,在漏下的阳光里翻滚成迷蒙的雾。沈野的进攻愈发狂暴,像是要把全身力气都灌进木刀里: 竖斩劈向面门时,他前脚掌蹬得地板发颤,刀风几乎要掀翻叶详的额发;横劈扫向腰侧时,他腰身拧得像麻花,刀刃带着弧度兜过来,连空气都被劈得“呜呜”作响;低砍撩向膝弯时,他甚至半跪在地,刀尖贴着地板滑行,带起串火星似的木屑。 他的呼吸越来越粗,像破旧的风箱在胸腔里拉扯,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握刀的指节白得泛青,仿佛下一秒就要把光滑的木柄捏出裂纹。 身后暗星奥特曼的红光也跟着急促闪烁,红得像要燃起来,把他的影子投在幕布上,忽明忽暗,像头蓄势待发的野兽。 叶详却始终踩着自己的节奏。他的呼吸匀得像钟摆,每一次吸气都恰好避开沈野发力的间隙。沈野劈来的竖刀,他手腕轻转,用木刀侧面“啪”地一卸,那股猛劲便顺着刀身偏到一旁,砸在地板上溅起片灰。 横扫的刀过来,他脚尖轻点,像滑在冰上似的侧移半步,刀刃擦着他的衣角掠过,带起的风只吹得他鬓发微动。幻星十字的蓝光在他周身流转,柔得像水,却在木刀相撞时陡然凝实,把沈野的蛮力稳稳卸在无形处。 “铛!铛!铛!” 木刀相撞的脆响在空旷的剧院里荡开,撞在锈迹斑斑的铁架上,又弹回来,层层叠叠缠在两人周身。 沈野连劈十七刀后,额上的冷汗顺着下颌线往下淌,滴在地板上晕开小团深色——刚才那记斜劈收势时,他的左肩明显沉了半分,手腕回位慢了眨眼的功夫。 就是此刻! 叶详眼底的平静陡然破开道锐光。沈野紧随而至的直刺已到眼前,他却不挡不避,手腕像灵蛇吐信般猛地翻转,木刀顺着沈野的刀身滑上去,刀面贴着木纹摩挲,快得像两道影子在纠缠。 这动作轻得几乎没有声响,却像藤蔓缠上树干,死死卡进沈野发力的死角。 沈野猛地一愣,想抽刀换招,却发现刀身像被磁石吸住,任凭他怎么用力都拧不动分毫。慌乱瞬间爬上他的眼角,他咬着牙往前猛推,肩膀都顶得发僵,想凭蛮力挣开。 叶详嘴角勾起抹极淡的弧度。他不退反进,左脚顺着沈野前推的力道踏进一步,几乎贴到对方脚边,同时手腕猛地向上一挑! “嗡——” 两柄木刀相错的刹那,叶详的巧劲借着沈野自己的推力骤然爆发,像春冰裂帛般脆烈。 沈野只觉虎口“嗡”的一声,五根手指瞬间麻得失去知觉,木刀脱手飞出,在半空转了三圈,“哐当”撞在舞台边缘的铁架上,震得铁锈簌簌往下掉。 木刀落地的脆响还没散尽,叶详的动作已如流水般衔接而上。他欺身时带起的风扫过沈野汗湿的颈侧,左手按住沈野肩头的瞬间,右手的木刀已顺着惯性送出去—— 冰凉的木刀背,稳稳架在了沈野的咽喉上。 沈野僵在原地,胸口剧烈起伏,鼻息喷在叶详手腕上,带着滚烫的热气。额上的冷汗还在往下滴,砸在积灰的地板上,晕开越来越大的深色。 他望着架在颈间的木刀,又抬头看向叶详,眼底的疯狂像退潮般散去,只剩下茫然的错愕,仿佛直到此刻才看清,自己的刀是怎么脱手的。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叶详的呼吸也快了半拍,胸腔微微起伏,却依旧稳得像深潭。他按在沈野肩上的手没松,架着刀的手更稳,目光落在沈野汗湿的眉骨上,没有半分胜券在握的得意,只有种“果然如此”的沉静。 叶详的手腕轻轻一旋,架在沈野颈间的木刀便顺着弧线移开,刀身带起的气流扫过沈野汗湿的皮肤,留下一阵微凉。刀刃上沾着的几星灰尘簌簌落下,落在沈野紧绷的喉结上。 “你输了。”叶详沉声说道。 沈野的身子猛地一软,像是被抽走了所有骨头。他踉跄着往后倒,后腰撞在积灰的舞台边缘时,发出一声闷响,随即重重瘫坐在地。 他垂着头,双手撑在身后,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是……我输了……”他喃喃着,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突然又猛地抬起头,额前的碎发被汗水粘在脸上,眼睛里布满血丝,“可为什么?!我明明得到了力量!为什么还会输啊!!!” 他突然攥紧拳头,狠狠砸在地板上,“咚”的一声震得满地灰尘跳起来。“力量就是一切啊!暗星明明说过,只要够强就能赢!为什么……为什么我还是输了?!”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撕裂着,带着血丝的绝望。 叶详站在他面前,逆着从屋顶破洞漏下的光,身影显得格外沉静。“因为心。”他缓缓开口,目光落在沈野颤抖的肩膀上,“你的心态太急,像把没开刃的刀,看着锋利,实则一撞就崩。” 他顿了顿,语气里多了几分认真,“去好好改造吧,磨一磨性子,也磨一磨这颗只认蛮力的心。等你出来,或许才会明白,真正的强大,从来不止于力量。” 说完,他转过身,脚步踩在积灰的地板上,发出“沙沙”的轻响,朝着舞台出口走去。 喜欢奥特曼:英雄的含义请大家收藏:()奥特曼:英雄的含义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79章 剃刀迪玛伽 “等等!” 沈野突然尖叫起来,声音嘶哑得像是被捏住了喉咙。他连滚带爬地往前扑了两步,膝盖在地板上磨出刺耳的声响。 “暗星!给我力量!我要更多的力量!”他的眼睛瞪得通红,眼球上布满的血丝像蛛网,“我什么都愿意给!我的命,我的魂,只要你给我能赢的力量!暗星——!” “好啊,这话可是你亲口应下的——那就接住我的力量吧。” 暗星奥特曼的声音里淬着冰碴,尾音拖得悠长,像是在玩味一场精心策划的狩猎。他悬浮在半空,墨色的身躯边缘翻涌着暗紫色的雾霭,右手缓缓抬起时,掌心骤然裂开一道漆黑的缝隙。 下一秒,无数道浓稠如墨的黑暗能量便从那缝隙中暴涌而出,它们像活物般扭动着,带着刺耳的尖啸化作流光,狠狠扎进沈野的四肢百骸。 “不!暗星,住手!” 叶详的瞳孔骤然缩成针尖,后背的冷汗瞬间浸透了作战服。他分明从那股能量里嗅到了毁灭的气息——冰冷刺骨,带着吞噬一切的凶戾。 几乎是本能地,他猛地向前扑出,掌心凝聚起璀璨的光粒想要拦截,可那黑暗能量的速度太快了,快得像一道划破夜空的闪电,等他的指尖触到沈野衣角时,一切都已经晚了。 沈野的身体猛地一颤,像是被扔进了沸腾的岩浆池。骨骼发出令人牙酸的噼啪声,皮肤下的血管暴起,泛出诡异的青黑色。 紧接着,他的身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扭曲,原本的衣物在瞬间被撕裂成碎片。粗糙的皮肤如熔岩般翻涌着,最终凝结成一具覆盖着哑光黑甲的躯体,肩甲向上凸起如狰狞的骨刺,背脊上蔓延出数道锋利的棱边。 最骇人的是他的双手,在黑暗能量的撕扯下化作两把长达数米的巨型砍刀,刀刃泛着寒芒,仿佛能轻易割裂空间。 “吼——!” 一声震得空气都在嗡鸣的咆哮从他喉咙里炸响,混杂着被黑暗扭曲的痛苦与暴戾。此刻的沈野早已不见半分人形,彻底化作了剃刀迪玛伽。 “可恶!暗星,你到底想干什么?!”叶详望着眼前失控的怪兽,又猛地转头瞪向半空中的暗星,声音里裹着焦灼与愤怒,几乎是在嘶吼。 暗星却像是在欣赏一幅满意的作品,他歪了歪头,墨色的眼瞳里闪过一丝玩味:“没什么啊。” 他轻描淡写地说着,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狂热,“变得更强吧,幻星。” 话音刚落,他的身形便开始化作无数墨色的光点,像是被风吹散的尘埃。“继续战斗下去吧。” 光点中传来他最后一句话,带着若有若无的笑声,“下次见面,或许就是该做个了断的时候了。” 最后一个字消散在风里时,暗星的身影已彻底消失无踪,只留下叶详站在原地,望着那头仍在低伏咆哮的剃刀迪玛伽。 叶详召唤出幻星手镯,直接将炎凤勋章和冰霜勋章插入,下一刻,幻星奥特曼着装好炎霜装甲出现在了剃刀迪玛伽的面前,手握雷鸣朴刀。 幻星奥特曼的靴底刚在龟裂的地面踩出两道浅坑,剃刀迪玛伽的咆哮已如重锤般砸在耳膜上。 那覆盖着哑光黑甲的身躯猛地弓成蓄势的猛虎,双手的巨型砍刀在地面拖出两道火星四溅的深痕,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直扑而来。刀刃划破地面的刺耳声响里,还混着它背后巨剑翅膀摩擦的金属嗡鸣,像是死神拖着镰刀在逼近。 “喝!”幻星奥特曼沉腰立马,双手紧握雷鸣朴刀的刀柄,刀刃斜指地面蓄势。在迪玛伽扑至三米内的瞬间,他左脚尖猛地碾地,整个身躯如拧转的钢鞭向左侧旋身。 寒光乍起时,朴刀的刀刃已与迪玛伽左腕的砍刀狠狠撞在一起——“铛!”金属交击的脆响刺破云层,震得周围断壁残垣簌簌落灰。 幻星奥特曼只觉一股巨力顺着手臂撞向肩窝,身体被震得连退三步,靴底在地面犁出三道半尺深的沟痕,而迪玛伽借着这股反冲力,右腕的砍刀突然旋身横扫,带着能劈开钢板的力道直劈幻星腰侧。 幻星奥特曼脚尖点地急退半步,同时将朴刀横于腹前。“铛”的一声巨响里,迪玛伽的砍刀刀刃擦过朴刀侧面,迸出的火星溅在幻星的炎霜装甲上,烫出点点焦痕。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瞬间,幻星奥特曼手腕猛地翻转,朴刀顺着对方刀刃的弧度向上滑行,刀背如重锤般重重磕在迪玛伽的手肘关节处。 “咔”的一声闷响从黑甲下传来,迪玛伽的攻击出现刹那停滞,幻星奥特曼抓住这转瞬即逝的破绽,左脚向前跨步,整个身体如离弦之箭旋身突进,朴刀带着残影直刺迪玛伽胸前的铠甲缝隙——那里的黑甲纹路最稀疏,是它为数不多的弱点。 可刀刃距目标仅剩半寸时,迪玛伽背后的巨剑翅膀突然“唰”地展开。两道丈许长的剑刃交叉成十字,精准地挡在胸前。 雷鸣朴刀刺在交叉点上,竟被弹开半寸,震得幻星虎口发麻。他借势后跃三米,刚站稳脚跟,便见迪玛伽翅膀上的巨剑突然向前弹出半尺,如同两把蓄势待发的长枪,带着凌厉的劲风直刺而来。 幻星奥特曼足尖在地面连点,身躯如陀螺般高速旋转,朴刀在周身划出圆弧形的光轨,“叮叮”两声脆响里,精准地将两把剑刃拨开。 “吼!”迪玛伽头部的红色独角骤然亮起,灼热的红光顺着独角上的沟壑蔓延,空气都被烤得扭曲。幻星刚稳住旋转的身形,便见三枚篮球大小的火焰弹从独角顶端呼啸而来,弹体表面的火星如流星般坠落。 他将朴刀竖在身前,调动体内能量注入刀身,刀身瞬间泛起淡蓝色的冰霜纹路。“嗤——”的一声,朴刀横向划出三道冰痕,如三道冰墙挡在身前。 火焰弹撞在冰痕上炸开,蒸腾的水汽瞬间弥漫成一片白雾,将方圆十米笼罩其中。 ps: 怪兽名称:剃刀迪玛伽 身高:60 m 体重: 吨 腕力:18万吨 握力:9万吨 次元凶兽剃刀迪玛伽,特摄剧《罗布奥特曼》中登场的怪兽。 是来自于异次元中的属于变异种的迪玛伽。实力比以前出现过的任何迪玛伽都要强。通过次元移动能力从异次元空间来到现实世界,性情凶暴,使用身体各处长有的剃刀之刃为武器,和美剑沙姬变身的霍洛波罗兹展开大战,最后被罗布奥特曼击败。 喜欢奥特曼:英雄的含义请大家收藏:()奥特曼:英雄的含义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80章 真正的力量 趁着水雾弥漫,幻星奥特曼双脚猛地蹬地,雷鸣朴刀拖起一串蓝色电光冲向迪玛伽。 幻星奥特曼借着水汽的掩护,左脚踏在一块断砖上借力,身体骤然拔高半尺,右手的朴刀连续使出三道斜劈:第一道斩向迪玛伽的脖颈,第二道劈向左肩的骨刺,第三道直取膝盖关节。 剃刀迪玛伽挥舞双刀格挡,“铛!铛!铛!”三声巨响接连炸响,每一次碰撞都让地面震颤,黑甲与朴刀的接触面迸出密集的火花,如同一串炸开的烟花。 当第三刀劈在膝盖关节时,剃刀迪玛伽突然发出一声暴躁的低吼,左腿猛地屈膝矮身。它右腕的砍刀贴着地面横扫,刀刃带起的气流卷起碎石,直取幻星下盘。 幻星奥特曼纵身跃起两米,在空中旋身时将朴刀反手倒握,刀刃朝下蓄势。 剃刀迪玛伽见状,背后的巨剑翅膀突然剧烈扇动,带着它的身躯向上猛冲,双手的砍刀交叉成十字,如铡刀般斩向空中的幻星。 千钧一发之际,幻星奥特曼将体内能量注入朴刀,刀身瞬间缠绕着金色火焰。他借着下落的势头,身体猛地向右侧倾斜,以一个近乎平躺的角度避开交叉斩,火焰刀刃擦着迪玛伽的脊背划过。 “滋啦”一声,黑甲上顿时留下一道半尺长的焦黑痕迹,刺鼻的焦糊味混着水汽弥漫开来。 剃刀迪玛伽吃痛,发出一声震耳的咆哮,双手的砍刀突然向两侧张开,背后的巨剑翅膀同时向前合拢。四把利刃形成一个闭合的囚笼,将幻星奥特曼困在中央,刃口的寒光几乎要刺进眼睛。 眼看就要被绞成碎片,幻星奥特曼突然将朴刀猛地插入地面,借着反作用力向后翻出包围圈。刀刃拔出的瞬间,地面裂开一道焦黑的沟壑,蓝色的电弧顺着裂痕蔓延,“噼里啪啦”的爆鸣声里,几道电光窜向迪玛伽的脚边。 剃刀迪玛伽被电光逼得后退半步,幻星奥特曼趁机站稳身形,右手紧握雷鸣朴刀的刀柄。 叶详盯着迪玛伽胸前那道被火焰燎出的焦痕,突然低喝一声:“就是现在!”右手拇指猛地扣动第一下扳机。 “嗡——”雷鸣朴刀的刀身瞬间覆盖上一层三寸厚的冰层,连周围的空气都仿佛被冻结,飘起细碎的冰碴。 幻星奥特曼踏着冰痕向前疾冲,冰刃带着凛冽的寒气直劈迪玛伽的胸口——那里的焦痕下,黑甲已出现细微的裂痕。 剃刀迪玛伽下意识地用双刀格挡,冰刃与黑甲碰撞的瞬间,寒气顺着刀刃蔓延,在它的刀身凝结出一层白霜。它的动作出现刹那的僵硬,关节处的黑甲甚至发出“咔哒”的冻裂声。 幻星奥特曼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机会,右手拇指再次扣动扳机。“唰!”冰层瞬间融化,汹涌的烈焰取而代之,刀身在高温下呈现出炽红色,连空气都被烤得发烫。 接着,幻星奥特曼手腕翻转,火焰刀刃贴着剃刀迪玛伽的砍刀滑过,避开坚硬的黑甲,直取它没有铠甲保护的腋下——那里是连接手臂与躯干的软肉,也是能量流动的节点。 剃刀迪玛伽察觉到危险,强行扭转身体,黑甲摩擦着发出刺耳的声响。火焰刀刃擦着它的肋骨划过,火星溅落在地面上,瞬间燃起一片火海。可就是这半寸的偏差,让刀刃没能伤及要害,只在它的侧腹留下一道烧焦的伤口。 “吼——!”剃刀迪玛伽彻底被激怒,双眼泛起猩红的光芒。它突然向后退开五米,双手的砍刀交叉在胸前,黑色的能量如墨汁般在刀刃交叉处汇聚,逐渐凝成一个旋转的十字形。那十字里翻涌着毁灭的气息,连周围的光线都被吸了进去。 幻星奥特曼见状瞳孔骤缩,知道这是迪玛伽的必杀技十字斩,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刻扣动第三下扳机。火焰瞬间褪去,狂暴的雷电缠绕在刀身,发出“噼里啪啦”的爆鸣,刀身周围的空气都被电离出淡淡的紫光。 他双脚分开与肩同宽,稳稳站在地面,将雷鸣朴刀举过头顶,雷电在刀刃顶端凝聚成一个篮球大小的光球,冰、火、雷三重能量在其中交织流转。 剃刀迪玛伽的十字斩率先爆发。两道漆黑的能量刃交叉着破空而来,所过之处地面崩裂,碎石被能量波碾成粉末。 幻星奥特曼迎着能量刃冲上前,将积蓄了三重力量的朴刀狠狠劈下:“元素圣斩!” 金色的刀光撕裂夜空,如同一道连接天地的光柱,与黑色的十字斩在半空碰撞。“轰——!”剧烈的爆炸掀起千层气浪,地面被硬生生削去一层,周围的断壁残垣瞬间被夷为平地。冲击波向四周扩散,将火海压得瞬间熄灭。 烟尘弥漫中,幻星奥特曼半跪在地,用朴刀支撑着身体,他喘着粗气抬头望去。 只见剃刀迪玛伽胸前的黑甲出现一道巨大的裂痕,红色的独角彻底黯淡下去,双手的砍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发出沉重的响声。它晃了晃庞大的身躯,左膝重重跪倒在地,又挣扎着晃了晃脑袋,最终轰然倒地。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在一阵柔和的白光中,迪玛伽庞大的身躯逐渐缩小,最终恢复成沈野的模样。他躺在布满碎石的地面上,胸口微微起伏,脸上还残留着被黑暗能量侵蚀的青黑纹路。 幻星奥特曼拄着雷鸣朴刀,缓缓站起身。他望着昏迷在地的沈野,又抬头看了看阴沉的天空,云层依旧翻涌,幻星奥特曼接触了炎霜铠甲,伴随着彩色计时器“叮咚……叮咚……”地闪烁消散了身躯。 硝烟还没散尽,空气中飘着淡淡的焦糊味。断裂的钢筋戳向灰沉沉的天空,碎玻璃在脚边折射出冷光。 叶详踩着碎石块走过去时,沈野正蜷缩在一截断裂的混凝土管道旁,背脊剧烈地起伏着,像一头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的困兽。 他的衣服还沾着战斗时的黑灰,胳膊上划开的口子渗着血,却浑不在意。听到脚步声,沈野猛地抬起头,眼睛红得像要滴出血来,瞳孔里全是破碎的光。 “你是来嘲笑我的吗?”他的声音嘶哑得厉害,像是被砂纸磨过,每一个字都带着哽咽,“我明明有了力量……暗星给我的力量,那么强,强到能撕碎一切……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还是输了?” 他突然抓住自己的头发,用力地扯着,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我忘不掉……我永远都忘不掉……”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近乎崩溃的嘶吼,“师傅就是因为不够强,才会被那些人一刀刀砍死!我看着他倒在血泊里,什么都做不了!所以我要力量,我要能赢的力量!可现在……” 他猛地松开手,一拳砸在地上,碎石硌得指骨生疼,却像是感觉不到,“我有了力量,还是输了……我和师傅一样,都是废物!” 叶详站在他面前,影子投在沈野颤抖的肩膀上。他没有立刻说话,过了片刻,他才缓缓蹲下身,声音低沉而平稳,像一块沉在水底的石头:“力量确实能用来复仇。” 沈野猛地抬头,眼里闪过一丝被认同的偏执。 “但你的力量太烫了。”叶详继续说,目光落在他渗血的指头上。 “就像抓着一块烧红的烙铁,你只想着用它去烫别人,却忘了自己的手也会被烧穿。你得到的力量确实强大,可你没有一颗能驾驭它的心——那颗心该知道,什么时候该挥刀,什么时候该收刀;该明白,力量不是为了发泄仇恨,是为了守护住不想失去的东西。” 他顿了顿,声音里添了几分郑重:“真正的强大,从来不是单方面的。不是身体能扛住多少拳,不是能打碎多少堵墙,是身体和心灵站在同一条线上,是你握着刀的时候,心里清楚这一刀下去,要守护的是什么,要承担的是什么。” 沈野怔怔地看着他,嘴唇动了动,却没能说出一个字。那些翻涌的愤怒和绝望,像是被这几句话轻轻按住了,开始一点点沉淀,露出底下更深的茫然。 叶详站起身,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屏幕在灰暗的光线下亮起来,映出他平静的侧脸。“你杀的人,确实是手上沾着血的犯罪分子。” 他一边拨号,一边说,声音没有波澜,“但律法不会因为对方有罪,就默许任何人随意剥夺生命。你需要去里面待一段时间,好好想想。” 电话很快接通,叶详报了地址,简单说了情况,挂断时,远处已经隐约传来警笛的声音。 叶详就那么陪着,什么也没说。警笛声越来越近,红蓝交替的光透过碎玻璃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晃动的光斑。他知道,沈野需要的不是更多道理,是一点时间,一点能让他在崩溃的碎片里,慢慢看清“强大”真正模样的时间。 喜欢奥特曼:英雄的含义请大家收藏:()奥特曼:英雄的含义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81章 支离破碎 十二岁的林小满蹲在阳台角落,手指无意识地抠着瓷砖缝里的灰。客厅里传来弟弟林睿的尖叫,像颗被踩爆的气球,紧接着是继母张岚的笑声:"慢点跑,别摔着!" 她蜷了蜷脚趾,鞋跟处磨出的洞灌进风,凉飕飕的。这双运动鞋是去年爸爸林建军买的,当时她说要白色,爸爸却拎回了亮蓝色,说是"男孩女孩都能穿"。 现在鞋边开了胶,张岚说"凑合穿到开春",爸爸没说话,只低头给林睿削苹果,果皮卷成整齐的螺旋。 阳台晾着林睿的小恐龙外套,还有张岚新买的碎花裙,风一吹,裙摆扫过小满的头顶。她往后缩了缩,后脑勺撞到晾衣杆,咚的一声轻响。客厅里的笑声停了一秒,又很快续上,没人问她怎么了。 就像三年前在医院,妈妈的手一点点变凉时,周围的护士也只是低声交谈,没人看她这个攥着妈妈衣角、指甲掐进布眼里的小孩。 小满从口袋里摸出个东西,摊开手心。是枚银色的蝴蝶发夹,翅尖掉了块漆,露出底下的铜色。这是妈妈留给他的最后一件东西。 八岁那年冬天,妈妈第一次去做透析,回来时脸白得像张纸。小满踩着小板凳给妈妈倒水,看见妈妈枕头底下露着个小盒子。 "这是我十八岁生日,你外婆送的。"妈妈笑着打开,蝴蝶翅膀上的碎钻在昏黄的灯光下闪了闪,"等我们小满长大了,扎马尾辫,戴着肯定好看。" 那天晚上,小满半夜醒来看见妈妈坐在床边,借着月光摸那枚发夹,肩膀一抽一抽的。她不敢出声,只悄悄把自己的小熊玩偶塞到妈妈手里。妈妈的手很凉,像刚从冰水里捞出来。 后来妈妈去医院的次数越来越多,头发大把大把地掉。有次小满趁妈妈睡着,偷偷把发夹别在她的头发上,妈妈醒来时摸了摸,眼泪突然就下来了,抱着她说:"我们小满啊,是妈妈的小棉袄。" 想到这里,小满的鼻子有点酸。她把发夹重新塞回口袋,指尖按在冰凉的金属上,像在按住那些快要漫出来的眼泪。 "林小满!"张岚的声音从客厅传来,带着点不耐烦,"过来把林睿的玩具收拾了,满地都是!" 小满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客厅的地板光可鉴人,林睿的积木散在茶几旁,还有辆塑料卡车翻倒在沙发边。 林建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张岚靠在他肩上削橙子,橘瓣递到林睿嘴边,林睿张口咬住, 汁水溅到地毯上,张岚笑着擦掉,没说一句重话。 小满蹲下去捡积木,手指被块三角形的积木硌了下。林睿突然跑过来,一脚踩在她手背上,"这是我的!"他尖叫着把积木搂进怀里。 "林睿!"小满闷声说,想抽回手,林睿却碾了碾脚。 "哎呀,小孩子玩呢。"张岚慢悠悠地开口,"小满你让着点弟弟,他才五岁。" 林建放下报纸,皱了皱眉:"小满,别跟弟弟抢。" 小满的手指火辣辣地疼,她没说话,只是更快地把剩下的玩具拢到盒子里。林睿突然指着她的口袋:"妈妈,她藏东西!" 张岚的目光扫过来:"拿出来看看。" 小满按住口袋,摇了摇头。 "让你拿出来就拿出来!"林建军的声音沉了沉。 她慢吞吞地掏出那枚蝴蝶发夹,掌心的汗把金属弄得有点黏。林睿眼睛一亮,伸手就抢:"我要!" "不给。"小满把发夹攥紧,指节发白。这是妈妈的。 "一个破夹子有什么好宝贝的?"张岚嗤笑一声,"睿睿要就给弟弟,回头阿姨给你买新的,比这个好看十倍。" "这是我妈妈的。"小满的声音很轻,却带着股犟劲。 客厅里突然安静了。林建的脸色有点难看,张岚撇了撇嘴,没再说话。林睿见没人帮他,"哇"地一声哭了,一边哭一边踹小满的腿:"我就要!我就要!" "别哭了!"林建军吼了一声,不是对林睿,是对小满。"多大了还不懂事?给弟弟!" 小满死死攥着发夹,指甲几乎嵌进肉里。她看着林建,这个男人的脸很陌生,却又带着点熟悉的轮廓——和记忆里那个会把她举过头顶的爸爸,好像有点像,又好像完全不是一个人。 三岁那年的事,小满记不太清了,只记得很多个晚上,妈妈抱着她坐在窗边,看着楼下的路灯发呆。有天爸爸回来收拾行李,一个蓝色的大箱子,他把西装一件件叠好放进去。妈妈站在门口,声音很哑:"真要走?" 爸爸没回头:"跟你过不下去了。" 小满跑过去抱住爸爸的腿,仰着脸看他:"爸爸,你要带小满去哪儿?" 爸爸低下头,摸了摸她的头,手上有股陌生的香水味。"小满乖,跟妈妈在家。" 他掰开她的手,拉着箱子走了,门"砰"地一声关上,震得墙上的日历都掉了。 后来妈妈就总哭,眼睛红红的。再后来,有人给妈妈送来了离婚证,妈妈看了很久,突然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哭了一下午。那天晚上,妈妈给小满做了她最爱吃的番茄炒蛋,笑着说:"以后啊,就我们娘俩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娘俩的日子过得很清苦。妈妈在超市理货,每天要站十几个小时,回来时脚肿得穿不上鞋。小满七岁就学会了自己梳辫子,八岁会用微波炉热饭,九岁能踩着板凳给妈妈煮面条。 妈妈总说:"我们小满是小大人了。"说的时候眼睛亮晶晶的,好像有星星。 直到八岁那年冬天,妈妈在超市突然晕倒,被送到医院,查出了尿毒症。 从那天起,家里的药味就没散过。妈妈的脸越来越白,头发越来越少,以前总爱给小满讲故事的人,现在多说几句话就喘。小满放学后不再跟同学跳皮筋,而是直接去医院,帮妈妈擦脸,倒尿盆,听护士说要怎么注意饮食。 有次她在医院走廊听见医生跟妈妈说话,说透析很费钱,问要不要联系家属。妈妈说:"不用,他有新家庭了。" 小满那时候不懂什么是新家庭,只知道爸爸很久没来看过她们了。有次在学校门口,她看见爸爸开着车,副驾驶上坐着个漂亮阿姨,怀里抱着个小婴儿。爸爸笑着逗那个婴儿,笑得很开心,是她很久没见过的样子。 她没敢上前打招呼,只是背着书包,绕了条远路回家。那天晚上,她第一次问妈妈:"爸爸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妈妈愣了很久,摸着她的头说:"不是的,爸爸只是...有别的事要忙。" 可妈妈的声音在抖。 妈妈走的那天是清明节,雨下得很大。小满守在病床边,握着妈妈的手,那只手曾经那么温暖,会给她梳辫子,会给她系鞋带,现在却凉得像块冰。 护士进来拉窗帘,小满突然扑过去抱住妈妈:"妈妈你别走!小满会听话,会好好学习,会给你煮面条!" 妈妈的眼睛半睁着,好像想说什么,却只轻轻眨了眨眼。 后来殡仪馆的人把妈妈抬走时,小满没哭。她只是把那枚蝴蝶发夹别在头发上,跟着车一路走。雨打在脸上,冰凉冰凉的,她当时脑袋懵懵的,那以后,妈妈也不在了。 喜欢奥特曼:英雄的含义请大家收藏:()奥特曼:英雄的含义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