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今天哄好松田了吗》 1、初入哥谭 松田阵平很无语，在死后绑定一个可以实现愿望的直播系统固然让他感到高兴，但是在选择直播地点时居然能随机到哥谭，确实也是倒霉到了极点。 “哥谭……”松田阵平有些头晕，总感觉这一幕似曾相识。 “小阵平！相信我，哥谭真的是已经最好的了！”直播系统069也很心虚，谁知道小阵平居然三张牌全是王炸呀，流星街、浣熊市是什么好去处吗！ 被打断思路的卷毛男人挑眉：“哦，是吗？” 069大哭：“呜呜，我真的没有办法了，我已经放了不少运动番进……” 069突然安静，尴尬地笑了一声，想要遮掩过去自己说了什么。 “小阵平，咱们来转新手礼包大转盘吧！包有好东西的！” 松田阵平嗤笑一声，倒是没有对这拙劣的转移话题水平提出异议，只是右手插进了兜里鼓捣着，左手点击了面前的抽取按钮。 随着眼花缭乱的特效光后，获得的道具也出现在了眼前。 【饱腹感满满小糖果：食用后可保持3天饱腹感。】 “饱腹感满满小糖果！？”069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怀疑人生。 “滋…截…滋——忆……，清除中。” “小阵平！我们来抽取未来你的直播地点吧！请点击你面前的抽取按钮呀~” 松田阵平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视线有些模糊，他不是很能看清面前的按钮了。 他叹了口气，“069，这是第几次了？” “什么第几次，这是第一次抽取呀。”069心虚，069开始闪烁。 松田用手遮住了眼睛，069这团光闪得他眼睛疼。 “啧，我可没说过是问你抽取第几次。好了，坦白从宽，说吧。” 069不敢说话，只想装死。 卷毛男人习惯性地从兜里拿出手机，想要写点什么。突然发现对话框中已经有了不少单词。 【raccoon（浣熊）、流星街、gotham（哥谭）】 069尖叫着：“啊啊啊啊，小阵平，你什么时候写的！你这是作弊！” 松田阵平最开始只是怀疑，在看到这些单词后，也明白了一切。但同样多了一份担心。 只能做到单纯截取片段记忆来清除吗？还有头痛的后遗症，如果反抗及时，甚至还能有模糊的记忆印象。 那所谓的时光倒流、复活hagi真的能实现吗？ “小阵平，别想啦！咱们直接点一下抽取，进入下一个环节，好吗！” 松田无奈，至少目前来看，这个系统对他并没有什么坏心思，先顺着来吧。 点击抽取后，卡牌翻转。还是熟悉的背景图，熟悉的单词。 【gothamcity】 “小阵平，该说不说，你的手是真有够黑的！这可是千万分之一的概率了！” 松田阵平抓了抓他乱成鸟窝的小卷毛，有些不耐烦：“好了，就哥谭吧，后面的新手礼包不管是什么都别再重来了，头疼。” 069迅速的调出了新手礼包的转盘。 走完流程，069甚至连特效光都不想闪一下了，直接跳转出了道具。 【平平无奇放大镜：看到常人无法看到的细节。】 “……救不了，真的救不了！”069发出了绝望的哀叹。 “好了，别叫了。”松田阵平一巴掌拍在了闪烁的光球上，手掌却从光团中直接穿过。 卷毛男人继续说道：“你不是说积分可以兑换商城道具嘛，有需要的话，我会兑换的。下一步做什么？你怎么把我送去哥谭？” “不需要做什么哦，小阵平只需要在传送结束后，开启你的第二人生就好啦。” 069的光团越来越亮，光团逐渐吞噬对面的卷毛男人。 “未来を楽しみましょう，陣平ちゃん。” （去享受未来吧，小阵平。） …… 随着话音落下，产生的失重感还未等松田阵平仔细感受到，便结束了。 咸湿的海风率先被感知，耳边充斥着海浪拍打巨石的声音。 他睁开眼，闯入眼帘的并非天然巨石。 而是废弃混凝土碎块、生锈的金属管道、化工废料等物件堆砌的“人工乱石区”，可能是涨潮淹没了上岸的道路。 而不远处巨型烟囱的“acechemicals”霓虹标志，倒是为这个角落分享了难得的光源。 【任务已下发】 【新手任务：在3天内…滋滋…得合法身份并…滋…】 【任务已更新】 【新手任务：请宿主成功回到岸边。】 【任务奖励：合法身份x1、美元x5000，积分x15】 这下还没等069说话，松田阵平都开始心虚了，这外挂是不是开的太大了，我上辈子是救了系统的命吗。 069：“咳咳，小阵平，这里可不是那么安全，我现在开启直播，完成任务后，尽快离开这里吧。” “你开吧。” 【叮——直播已开启】 [哇，新人是大池面，我吃我大吃特吃。] [这怎么长得这么像我的白月光呀！] [新鲜出炉的颜值煮啵！麦外敷！麦外敷！] …… 松田阵平皱眉，弹幕太密，移动速度也很快，根本看不清楚，还很遮挡视线，他干巴巴的打了个招呼，“晚上好，各位。” 069察觉到男人的不适，赶紧调整弹幕设置。 卷毛男人视线内的弹幕突然干净了很多，速度也慢了下来。但只是赞叹他帅气和问好的弹幕并不能提起他的兴趣，他现在只想快些完成任务，找到一个可以休息的地方。 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等待多年，害死好友hagi的炸弹犯终于出现，原以为马上就可以报仇雪恨。 却没想到那个混蛋炸弹犯在摩天轮上安装的炸弹并不能拆除，只有等到最后三秒，才会出现下一处炸弹的地址提示，为了1200万公民的利益，他只能选择牺牲自己。 当死亡吻上松田阵平时，他只能听到耳边的轰鸣，闻到刻入骨髓般熟悉的硝烟味和烤肉味，然后便是肢体传来的灼烧感与疼痛。 死后更是不得安宁，被直播系统找上门，在系统的诱惑下，松田看上了商城中的一个道具。 【如意沙漏：时光倒转，实现愿望】 看到这个道具，松田阵平没有犹豫马上答应了绑定，当然绑定后看着道具需要99w积分的天价，也是只能硬着头皮干了。 积分的获取除了完成直播任务，就只剩下用直播间观众打赏的喜爱值兑换这个办法。喜爱值与积分的兑换比例在100:1。 松田无数次感慨，换算后真是一个令人咂舌的数字啊。 这个直播真该叫hagi来，毕竟他从小到大都无比受人喜欢，尤其是女性。 等事情结束，一定要狠狠地打hagi一顿，不然对不起在这里受的罪。 卷毛男人烦躁的揉了揉头发，还是集中精神先上岸吧，他小心地挪动着，倒是没花几分钟便成功上岸。 【任务完成，奖励已下发】 “恭喜小阵平完成第一个任务！鉴于小阵平你实在不会演戏，我为你填写的合法身份就还是日本警视厅爆炸处理班精英成员了，当然是因伤退役版。" “来到哥谭的原因也已经编好啦，是因伤退役后过来散心的。喜欢吗？这个身份。”069又开始了他的叽叽喳喳。 松田阵平把069的念叨当做了背景音，迅速清点了钱包中多出来的美金和护照。 又习惯性的取出了手机，手速飞快的输入了不少内容，一键发送后，他惊讶的发现自己的翻盖手机居然能够成功跨世界将消息发出去。 松田阵平：“或许你想要解释一下？” 069其实在注意到男人编辑信息时，就已经停止了说话，对于松田阵平理智气壮的询问更是无奈：“小阵平，这就是我的又一个暗箱操作啦。” 松田阵平没有理会069，快速换了一个联系人发送消息，可惜发送失败。 男人咋舌：“还有区别对待吗？” 069：“小阵平，你是没有办法联系到那边世界真正能联系到的人的。” 双方陷入了沉默，也不知道各自在想些什么。 良久，松田阵平再次开口：“走吧，去酒店。” 069也是恢复了欢快的语气：“那我为小阵平导航~前方直行600米左转。” 男人沿着069的指挥开始向外走去。 他已经很困了，精神也非常疲惫，说话也变得有气无力：“069，抄小道吧。" “咦？”069迅速的反应过来，"那小阵平在下个路口直接左转，然后直走到第一个路口，转弯进去会有一个死胡同，翻过死胡同，就可以节省10分钟左右的路程~” 松田阵平嗯了一声，开始往死胡同走去。 转过最后一个弯后，松田阵平迅速靠墙，一米八几的大个子也是非常委屈的缩在阴影中。 他耐心等待着，可是等待很久，也不见有人进入小巷中。 松田阵平歪了歪头，是自己多想了吗？可是那种毛骨悚然的窥视感确实很强烈。 [哈喽帅哥，能别放置我们了吗！] [帅哥在和空气斗智斗勇。] [直播时长42min，仍未知道主包的姓名。] 069：“小阵平要不你先管管直播？等你积累到一定的喜爱值，有了积分就可以兑换相关道具，来确认是不是有人跟踪的。” 卷毛男人只好先把注意力放在直播间里，他抬手挥了挥，对着弹幕回应：“自我介绍就免了，叫我马自达就好，你们想看什么？” [呜呜，这个帅哥和我白月光太像了，他也叫马自达。] [主包脱个外套吧，看你这一路走的，很热了吧！] [算响听，但我也想看！] 松田阵平挑眉，“姑且我也是个警察，你们确定要对我提出这种要求？” [嘶哈嘶哈，警官先生要逮捕我们了吗！] [主播实在是太懂了！我更兴奋了！] “真是的，我很困了。今天的直播就到这里吧。” [不是，你不是要集喜爱值吗！] [什么，下播？不可以，大家的喜爱值，你不要了吗！] [别走呀，我们还没给你打赏呢！] 松田阵平：“069，关直播。” 069：“小阵平，你可真任性呀。” 069说着指责的话，但是手还是很诚实，直播很快就关停了。 【直播已结束】 069：“小心观众拉黑你哦，积分就不能很快集齐了。” 松田阵平：“不是有你吗，反正完成直播任务也是可以获得积分的。” 069沉默，069开心。 【任务已下发】 【限时任务1:成功抵达酒店】 【任务奖励:积分x5、西装套装x1】 松田阵平打了个哈欠，含糊的说道：“那就去酒店吧，跟踪狂这么久没出来，应该没什么威胁了。” …… 2、蝙蝠竟是跟踪狂！？ 韦恩庄园地底深处，一个古朴的小盒子突然闪烁着微光。 [是同类的气息！我有救了！] 刻满魔纹小盒子的微光熄灭，看不见的横波向外蔓延。 [是异世界的系统宿主！有救了有救了，那就是你了！] 横波收束，一切都归于平静。 片刻后，小盒子里的生物终于有了力量活动。他迫不及待的向蝙蝠侠发出了信息。 【恭喜宿主，攻略对象已绑定成功】 【攻略对象：松田阵平（查看简介）】 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小字，让正在痛扁小丑下属的蝙蝠侠顿了一下，但远处突然射击来的子弹雨让他自顾不暇。 他翻滚到蝙蝠车后,从车下将烟雾弹向着子弹袭来的方向滚去。 烟雾隐藏了蝙蝠侠的身影。 他发射了钩爪，在钩爪的帮助下迅速转换了地点，手中的蝙蝠镖也随着丢了出去。 蝙蝠侠：“penny-one（便士一），检测ex00086号柜。” “好的，老爷。”阿尔弗雷德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要检查已经尘封2年之久的柜子，但还是在接到指令后，迅速前往蝙蝠洞深处的封锁区域。 管家用仪器仔细检查着这个被封锁起来刻满了古朴纹路的小盒子，仪器的指标一直在安全值内，并没有任何异动。 他敲了敲盒子，“099先生，或许您愿意解释一下发生了什么？” 盒子一如既往的装死，完全不见刚开始被封印时带着整个盒子四处乱撞的活力。 “老爷，看来099先生并不愿意和我沟通，从仪器上看也并没有任何不对。” 蝙蝠侠：“持续观察。三分钟后，若它还装死，那就直接启动灭活程序吧。” “等等！别！手下留情！”099突然跳了起来，盒子里和蝙蝠侠的脑子里共同传出声音：“我只是绑定了可攻略对象而已。你不能杀我，现在你杀了我，你也会随着我一起死亡的！” 一直沉默着战斗的蝙蝠侠收紧了手中的绳子，他扫视着现场，11人。 很好，情报中所有的犯人都在这里了。 在通知了警局的人来善后以后，蝙蝠侠坐上了蝙蝠车，终于抽出空来搭理099。 “既然绑定被攻略者后，我就会和你同生共死，那为什么你不在2年前进行绑定。松田阵平他做了什么？让你能够对他进行绑定？” 099见蝙蝠侠终于愿意搭理自己了，它松了口气：“他并没有做什么，他只是出现在了这里。蝙蝠侠，你要相信我，他是个好男人，你们会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阿尔弗雷德：“恕我打断一下，我一直以为老爷会带回来一位美丽的妻子。毕竟曾经与老爷约会的可都是封面女郎。” “那不重要，真爱不分性别！谁也……” 2年期间，在哥谭出现过的，别说外星人了，便是平行世界的客人都已经接待两波了，虽然还有其他可能性，但拥有系统的可能性在此时更高。 蝙蝠侠打断系统：“所以，他绑定的什么系统？” “还没检……！？你怎么知道？”099吃惊。 “你可以问问是什么系统，如果是同类系统，事情就好解决了。” “等会儿我就发消息问问~” “他现在在哪？” “你终于愿意攻略他了！我马上开通权限，你点击他的名字，以后你随时都能定位他！” 蝙蝠侠面无表情按着099的操作点击了松田阵平几个字。 看来，系统之间的联系并非实时的，还有操作空间，这个系统还是那么好骗，但不知另一个系统的性格如何。 系统背后科技的破解进度也非常缓慢，没想到还存在这种完全不借助任何实体设备，无视距离、能量的定位技术。 出现的三排半透明字体打断了他的思路。 【姓名：松田阵平】 【性别：男】 【简介：擅于拳击、机械。是一位为公民利益牺牲的警察。】 而在其下方是一幅地图，上面有一个粉色光标正在闪烁。 非常熟悉哥谭的蝙蝠侠，一眼看出了粉色光标所在地。那是“acechemicals（艾斯化工厂）”附近。 蝙蝠侠猛踩油门，蝙蝠车发出轰鸣，像一支利箭飞驰而过。 隔壁巷尾睡着的流浪汉一个翻身，冲了出去。 “蝙蝠侠终于走了，听动静，刚才至少用了19个蝙蝠镖。嘿嘿，只要有一个没有被回收都是胜利！” 是的，我们哥谭人就是这样的，没点听声辩物的本事，还怎么在哥谭混。 等到蝙蝠侠赶到艾斯化工厂附近后，他下了车，使用钩爪，跳上了附近一座废弃烟囱。 他看到了松田阵平，即使他们相隔数百米。 太显眼了，卷毛男人整个都被爱心泡泡的特效包裹着，还有一圈又一圈的粉色光晕在扩散着。 蝙蝠侠用他特有的喉癌嗓音命令道：“关掉特效，099。” “这不可爱吗？”099反驳。 “关掉特效，不要让我再说第三次，099。” 虽然已经被蝙蝠侠威胁惯了，但099还是怂了，乖乖的关闭了特效。 蝙蝠侠调整好镜片的焦距，终于可以清晰的观察到松田阵平。 远处的霓虹灯投射在松田阵平的身上，拉出一条长长的影子。 那是一个看着只有二十五六岁的青年，皮肤白皙，有一头黑色的蓬松卷发。 男人应该很困，在他把横在马路上的树枝移到路边的短短二十秒里，他就打了两个哈欠。 还没等蝙蝠侠继续观察，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被发现了。 只见松田阵平突然转进一个死胡同，并且迅速躲进了阴影中。 【叮~任务已下发】 【新手任务：和你的攻略对象来一个甜蜜蜜对视吧。】 【任务奖励：积分x5】 蝙蝠侠在看到任务的那一刻，直接转身走人，杜绝了一切可能对视的情况。 目前只能看出这个青年经常锻炼、身手矫健，道德感强、直觉灵敏、警惕心强。 相比而言，还是先解决系统吧。 回到蝙蝠车里的布鲁斯再次打开了通讯。 “便士一，联系扎塔娜，告诉她系统异动。” “已经联系过了，老爷。扎塔娜小姐回复说，她正好在隔壁州演出，明晚8点之前，她会来。” “查一下松田阵平会在哪里休息，有没有合法的身份证件。” “我想告诉您，即使您带回来的是一位男人，我也不会介意的。我会提前为他整理好房间，这栋房子可太久没有新人住进来了。”管家的声音能明显听出揶揄。 被管家的回复噎到的蝙蝠侠不想说话，只是闷头开车。 099可怜巴巴的说着:“蝙蝠侠，求求你了，完成任务吧，完成任务对你也有好处的。” 蝙蝠侠想起了刚被这个恋爱系统绑定时，它给自己看得商城中那些辣眼睛的道具。 【美人骨】【凝脂玉肤】【澄澈金瞳】… 几乎没有一个不是和外貌有关的。虽然这些道具的作用可以利用在别处。 但为了这点小利，就容忍系统寄生在自己脑子里，那简直天方夜谭。 好在当天扎塔娜来庄园做客，及时的将这个系统封印了起来。 蝙蝠侠打定了主意无视这聒噪的系统，只能等到扎塔娜来了，毕竟科技手段可奈何不了系统。 他摸了摸腰间沁出的血液，先处理伤口，当时简单的包扎已经不管用了。 还有停靠在哥谭港的雷霆号也需要注意，刚才的犯人有不小心说漏嘴，他们的接头人是从那里出来的。 杀手鳄的活动范围也框定出来了，明天晚上要抓紧时间去把它重新丢回阿卡姆。 三天前缴获的恐惧毒气分析结果出来了，稻草人更新换代的速度提升了，看来是有了新的研究基地，相关的资金流动也必须查了。 直到破晓，蝙蝠侠终于忙完了手里的事务，他闭着眼睛脱掉了身上的衣服，往卧室走去。 在膝盖碰到床沿的下一秒，他便倒下陷入了婴儿般的睡眠中。 时间一点点流逝着。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投在了床上正在熟睡的卷毛男人身上，069从松田阵平的眉心飘了出来，它凑近打量着这个男人。 平时总是一脸桀骜不驯的男人，在熟睡时显得是那么的乖巧。 他的下巴上长出了一点小胡茬，面部的小绒毛清晰可见，睫毛纤长，瞳孔更是一汪黑潭中泛着波光粼粼的青色。 “！”069被吓了一跳。 “你还要看多久？”卷毛男人坐了起来，刚起床的声音还有些沙哑，他顺手拿起床头柜的水杯，喝了口水润喉。 069对于自己偷看的行为是一点也不心虚：“小阵平还是一如既往的帅气。” 男人斜了069一眼，并未多言，直接去卫生间开始洗漱。 他含着漱口水问：“今天的任务是什么？” 069：“小阵平，漱完口在说话呀。” 松田阵平吐掉了嘴里的泡沫，嘟哝着：“啰嗦。” 069开始绕着男人转圈，嘴里还嘀嘀咕咕的念着松田阵平昨天晚上直接关掉直播间的恶行。 晚上到了酒店也是躺下就睡，居然完全不理睬它这个劳苦功高的系统。 卷毛男人咬紧了牙关，要不是因为打不到它，不然真要给它一拳。 忍不了，忍不了一点。 松田阵平一指门外，“出去还是消失，你选。” “暴君！你这是暴君！”069叫嚣着，但还是乖乖的退了出去。 松田阵平探了个头出去：“我是暴君可真是抱歉呀，谁叫你绑的是我呢。” 说完马上把头收了回来，嘣的一声，关掉了门。 069只好任劳任怨的为松田思考着今天的任务，还要劝男人多多直播。 真是麻烦呀，但只要还能再次看到小阵平的帅脸，就干劲满满呢。 【任务已发布】 【限时任务1：十分钟内完成洗漱。】 【任务奖励:积分x5、平平无奇放大镜x2】 【限时任务2：二十分钟内换好新衣服。】 【任务奖励:积分x5、三明治套餐x1】 【限时任务3:40分钟内解决早餐。】 【任务奖励:积分x5、耳机x1】 哼哼，不会有我拿捏不了的小阵平的。069无比自豪的想着。 果然，卫生间里响起了兵荒马乱的动静。 下一秒松田阵平尚且挂着水珠的帅脸就杵在了069面前，只是用手简单抓顺的黑色卷发一点也没有为男人的颜值减分。 被耀眼到的069喃喃道:“可惜了，忘记开直播了。” 松田阵平满头黑线，“你就只在意这个？” “小阵平的帅脸只要摆出来，就足够让人想要献出喜爱值了！” “昨天我不也这个样。” “那是你昨天没有理睬直播间的大家，最后你回应直播间的时候，还是有1000喜爱值进账的。” 松田阵平抓起搭在椅背上的新衣服换上，这是昨天完成任务的奖励。 “我现在有多少积分？” “30。吃完早餐就是35了。”069解释道:“还有放大镜你也可以试试合成了，三个同道具是可以升级的。说不定能发现昨天是谁在跟踪你。” 松田阵平边吃着三明治边捅咕着合成。 【合成成功】 【恭喜获得:大有用处放大镜x1】 卷毛男人两三口吃完早餐后，站在镜子前，拿着放大镜对准了自己。 镜面上显出几排小字。 【被蝙蝠侠跟踪过的男人，你可真幸运。】 【恭喜你，获得了哥谭人的嫉妒。】 【batmaniswatchingyou】 069:“该说不愧是哥谭守护者嘛，你居然第一天就被他关注到了。” 松田沉默，这个消息他宁愿不知道，蝙蝠侠好歹是他喜欢过得角色，他非常了解被蝙蝠侠盯上是什么后果。 3、松甜甜是世界上最好的警察 松田阵平还在纠结自己为什么被蝙蝠侠盯上时，蝙蝠洞里的099已经在蠢蠢欲动。 【我亲爱的同类：我是恋爱攻略系统099，因为我的错误选择，我被囚禁在韦恩庄园地下深处两年了，完全无法获得能量补给，即将走向永恒的死亡。 所以在检测到您穿越时空释放的能量波动时，我非常激动，原本只是想要借着你的能量，建立一个小通道，能够让我挣脱封印就好。 却没想到意外让我的宿主绑定了您的宿主成为攻略对象。我非常抱歉。】 069很疑惑，这是他第一次当系统，才知道原来系统之间是可以私联的吗。但韦恩庄园地下，那不是蝙蝠洞吗？ 所以是蝙蝠侠！？ 不过这个系统居然敢去招惹蝙蝠侠，不管系统本身有没有害处，都是要寄生在绑定者身上的，像蝙蝠侠这种多疑怪，是绝对不会允许被绑定的。 【您被关在蝙蝠洞的遭遇非常值得同情，但您为什么不选择解绑呢？】 【我已经绑定过3个宿主了，没有一个完成最终任务，我的能量已经不够再次跨越时空选择宿主。在上一位宿主死亡的时候，方圆十公里内，最强的人类就是蝙蝠侠了。 即使当时解绑，我也没有能量再次绑定其他人了，就像这次，简单的选择攻略对象都只能依靠您释放的能量进行。】 069总算知道蝙蝠侠为什么会在第一天便关注小阵平了。希望蝙蝠侠不要把小阵平当做坏人。 【我明白了，但是我们能帮您什么呢？毕竟那是蝙蝠侠，我不认为我们私下的一些行为，可以瞒得过他。】 被关在蝙蝠洞里的099发生欢呼，终于有人愿意帮他了，他激动的整个盒子都在随着他颤抖。 【我只有一个请求：可以麻烦您的宿主和蝙蝠侠见一面吗？】 【只是见面的话，没有问题哦。但这样对您应该帮助不大？没有能量的话，如果随机到的任务很难完成，那连修改任务内容都没办法了吧。】 【我第一个任务随机到的只是对视，非常简单的。】 【但是我听很多前辈说，如果新手任务太简单的话，后面的任务难度会翻倍，你之前的攻略失败，是不是因为这个？】 【啊？第一次失败后，我的能量就一直不足，时常陷入沉睡，肯定是那时子系统直接死板的发布了很难的任务！怪不说我之前一直没有成功。】 【好心疼你啊，经历了这么多。要不这样吧，我的宿主非常好说话，你可以把你的任务权限共享给我，我能让我的宿主配合蝙蝠侠完成任务。】 【真的吗！我马上试试！…我好像只能分享查看权限，不能分享制定任务的权限。抱歉，我实在太没用了qaq】 【你已经很棒了，只有查看权限也是帮大忙了。如果你陷入沉睡，只要我可以看到任务内容，也会让我的宿主积极配合你的宿主完成任务的。】 【分享成功了！谢谢你大好人！你是我遇到过的最友善的系统了。】 “小阵平，我良心好痛——”069拖长这嗓音抱怨着。 刚收拾好心情，准备放下蝙蝠侠，先出去采购的松田阵平抬起头:“怎么了？” 069语速飞快的向松田解释着：“蝙蝠侠有一个恋爱攻略系统，这个被封印在蝙蝠洞里的系统私自绑定了你作为攻略对象，所以蝙蝠侠昨天跟踪了你。并且这个恋爱系统还非常善良，刚把查看对面任务的权限转给我了。第一个任务就是和蝙蝠侠对视一眼。要去和蝙蝠侠见面吗？小阵平。” 被庞大信息量砸晕的松田阵平下意识向069抓去。 可能他是在模拟抓住对面衣领把人拖到面前训话的动作，不管他是怎么想的，反正069是非常配合的顺着松田的手移动着。 本来还想发泄下火气的松田阵平愣住了。 我抓住他了。 “hagi……” “怎么你又开始想念你的幼驯染了吗，我不介意当代餐哦。但是当务之急是……” “你不是代餐。” “什么？” “你不是代餐，hagi是独一无二的。” 069嗖的一下，就从松田虚握的手中飞了出去。 他的声音干涩：“当务之急是解决蝙蝠侠的怀疑，要是蝙蝠侠认为你是反派，那就惨了。我制作的合法身份可经不住蝙蝠侠去查探。” “那就告诉他，这并不难。” “……小阵平你。算了，我们确实没有什么需要隐瞒的地方。那快看看蝙蝠侠现在在哪吧。” 069快速浏览着能兑换的道具，“小阵平，你现在的积分足够兑换【活点地图】，选这个可以吗？” 松田撇撇嘴，“胆小鬼。”但还是兑换了069选出来的道具。 他取出了背包中的【活点地图】，查看使用说明后，念响了咒语。 “我庄严宣誓我没干好事。” 咒语生效，空白的羊皮纸上，墨线开始蔓延，渐渐显示出了哥谭的大小路线，甚至下水道都标注在了上面，松田阵平开始寻找布鲁斯·韦恩的位置。 “在韦恩庄园啊，也是，现在这个时间点大概还是蝙蝠侠的睡觉时间。我们上午先去逛逛街，等到下午再去拜访韦恩先生？”069习惯性的安排好行程。 松田阵平非常自然的点了点头，“你安排就好。顺便开启直播吧。” “好哦，小阵平，记得只要你肯多和他们说说话，喜爱值会涨的很快的。” 【直播已开启】 [咦，帅哥居然这么早直播。] [早上好，马自达~] 松田取出了任务奖励的耳机戴上，走出房门。 “早上好，今天带你们逛逛哥谭市。你们有想逛的店面吗？” [今天的帅哥好主动，想逛服装店！] [那四舍五入，今天就是和主包一起去约会了。] “四舍五入的有点多。”松田撇了一眼右上角的直播间人数，“和300人一起约会，这可比参加联谊恐怖多了。” [哈哈哈，现在是400人了。] [想逛阿卡姆，都到哥谭了，怎么能不去圣地膜拜呢。] [想去韦恩集团！] [想去韦恩庄园！] “你们是想看蝙蝠侠吧，很可惜，上午时间有点不够，我们下午再去韦恩庄园。” [今天居然可以直播那么久吗，嘻嘻，可以一直欣赏帅脸了。] [阿卡姆！阿卡姆！] [看小丑！] “不会直播很久的。中午我也是需要休息的。” 松田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弹幕聊着天，路过一家饰品店时，橱窗里的东西突然吸引了他的视线。 一款黑色墨镜，镜腿上镶嵌着几颗钻石，在阳光的反射下，格外的抢人眼球。 松田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口袋，里面只有一部手机，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墨镜并没有跟着他来到这个世界。 他推开了饰品店的大门。 “欢迎光临。”站在门口接待的服务员声音甜美。 松田微微点头示意，转身直接走向墨镜区域，目标明确的拿起了角落的一款黑框眼镜。 男士墨镜的款式并没有像女士款式那样五花八门，所以选到和曾经惯用样式的墨镜那是轻而易举的事。 松田在结账时，明显心情好了很多。情不自禁的哼唱了两声后，又突然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停了下来。 他连忙带上了新出炉的墨镜:“外面太阳真大，今天竟然是哥谭难得的好天气。” 但发红的耳朵可没逃过大家的眼睛。 [主包害羞了哈哈哈哈，哼的很好听哦。] [啊啊啊！你是松田阵平对不对！] [这一定是小阵平！] [之前本体不在，没有认得出来！说日语，卷毛！墨镜！黑西装丧服！这就是小阵平！] “哈哈哈，小阵平，你被认出来了。”069发出了唯恐天下不乱的笑声。 松田狠狠的横了069一眼，又收回视线:“那不是丧服，别乱说。” [你就只反驳这一点吗！] [呜呜呜，我的松甜甜，你怎么活了！] “喂！你礼貌吗？”带着墨镜，给本就气质冷峻的松田阵平增添了一分凶性。“还有，别叫我松甜甜。” [好的，松甜甜！] [松甜甜，贴贴！] 直播间的人数在疯长，松田阵平四个字仿佛有魔力一般，观看人数瞬间从四百多跃升至七万人，且还在不断的增长着。 “这么夸张吗？死后看到的动漫里，我不是才出场一集吗，一共只有几个镜头而已，我以为我只是个路人甲？” [路人甲？怎么可能有长着池面脸的路人甲呀！] [呜呜，镜头少又如何，为公众利益牺牲的警察，肯定是会被我们牢记的呀] [松甜甜是世界上最好的警察！] [你死的时候，我们都要哭死了呜呜呜。] “好了，别哭了，我还活着呢。等会儿还要带你们去看蝙蝠侠呢。” [嗯？直播间名字改掉了？“松甜甜在线复活”] [哈哈哈哈，这是哪个人才。] 松田脑子都不用转就知道是谁干的好事了，愤怒的从牙缝里挤出声音:“069，你干的好事！” “哈哈哈哈哈，小阵平别介意嘛，松甜甜这个称呼很可爱呀～”069像是秋天的落叶，被风一吹，打着旋儿舞动着。 松田阵平别开眼，不想再看069丢人现眼的样。 [069？是你的辅助系统嘛，真可惜，我们看不到也听不到。] [069，我们的好闺蜜！快发弹幕，我们可以通过弹幕沟通] 【哇，真的耶，大家早上好呀～】069的弹幕被标注上了小助理的头衔，还是加粗加特效光的，非常显眼。 【大家这么喜欢小阵平，真是太好了。】 [小阵平值得所有人喜欢！] [小助理，快发布去服装店试衣服的任务吧！想看松甜甜的脱衣秀！] 【好女孩可不能随便馋陌生男人的身子哦。而且，小阵平会害羞的。】 [这哪里叫陌生，小阵平的生平，我倒背如流！] [嘿嘿，害羞的松甜甜，更香了。] “069，关！直！播！”松田阵平一字一顿的说。 【看吧，小阵平害羞了。那下午再见吧。拜拜～】 [别走啊，怎么又关直播了！] [我还没看够呢！] 【直播已结束。】 “小阵平，你生气了嘛？”069降低了高度，观察到松田阵平的表情后，松了口气，“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小阵平生气了。怎么这么快就要关直播？” “你看对面。”松田阵平神情严肃。 4、区区炸弹 “你看对面。”松田阵平神情严肃。 松田往旁边移了两步，以更放松的姿势斜靠着路灯，他从兜里摸出手机，做出正在玩手机的样子，而视线却是借着墨镜的遮挡，盯住了马路对面，站在送货车旁抽烟的两人。 那两人都穿着蓝色为底、印有牛奶图标的马甲，但没有像一般送货员抽烟休息时那样聊天嬉笑，高个子那人正神情紧张得东张西望，另一个矮个子则是视线牢牢锁再银行对面牵着比格犬的一男一女身上。 寻仇？也不像啊。 松田伸了个懒腰，调整了自己面对的方向。 穿着黑底红骷髅头t恤的男人和穿着白t、深蓝牛仔裤的女人挽着手抱在一起，举止亲密。但那只比格却很躁动，一直向着对面的银行挣扎。骷髅头男人的手青筋暴起，花了很大力气才控制住这条狗。 这只比格穿的胸背厚度异常，应该被缝制了东西在里面。 不对，这一男一女与那两个假送货员是相互认识的，他们不断地再进行眼神交流。 【069，联系警局。】松田阵平在手机上打出这串字，069上下晃了晃表示自己知道了。 他们到底在等什么，运钞车？ 是什么不重要，不论是什么，应该都快等到了，不然他们不会如此紧绷。 【10:20】 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当前时间。 不出所料，一辆运钞车从远处行驶而来。 松田阵平注意到对面抽烟的两个送货员用手指碾灭了烟。矮个子打开了副驾驶，正弯腰往里面拿什么。高个子则是转到了后备箱，从里面捧出了一个绿色的塑料盒子，看不清里面装着什么。 高个子捧着盒子靠近运钞车。 真是从各方面完蛋了。 “069，我还能兑换什么。” “小阵平，剩下积分只能兑换出【拆卸工具套装】，枪支等武装类道具都需要50积分以上。今天我的额度没有那么多，如果靠随机任务，不能及时补充。” “先兑换了工具放着……该死，来不及了。” 松田阵平径直向高个儿送货员跑去，边跑边用英语喊着：“送货小哥，等等，你那是有牛奶吗？” 高个儿送货员愣了一下，退后一步，将盒子夹在了腋下，“你在叫我？” 东西不重、随便夹在腋下。很好，不会是一碰就炸的玩意儿。 啧，哥谭。 “是的，我最近很喜欢你们这款品牌的牛奶，正好看到了你们在送货，就想问一下有没有单卖的。” “没有，不卖，自己去打订购电话。”高个儿送货男明显不耐烦了。 但松田阵平是谁，不会还有比他更拽的人。 他头一低，墨镜顺着鼻梁滑下，锐利的眼神刺向高个儿男人：“喂，你以为你在和谁说话，客气点，小伙子。” 假送货员愣住了，下意识说了声对不起，但摸到夹在腋下的塑料盒后，瞬间脸色就变了，信心十足：“你又是谁的人，这么不懂规矩。” 行吧，还是个有杀伤力的东西。 啧！哥谭！ 别怀疑，松田阵平就是在心里更大声的骂着这个该死的哥谭。 松田阵平取下墨镜，哼笑了一声，蔑视的眼神扫视着高个子：“小丑的，你谁？” 小丑！？ 高个子男人瞬间抖了一下，惊恐的眼神看向这个长相英俊的男人。他看到了这个卷毛男人勾起的嘴角在不断扩大，裂开到了太阳穴。那声哼笑也变成了小丑标志性的狂笑。 [knock,knock.]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littlebaby，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whydon''''tyoulaugh?] 高个子连惨叫都不会了，丢下绿色塑料盒子，连滚带爬的冲回送货车那边。 还没等松田捡起地上的绿盒子。 “啊——” “汪汪汪！” 刺耳的女性尖叫声混着狗叫声吸引了运钞车旁卸货的2名武装人员。这两人在狗叫响起的那一刻，立即端起了枪，转身瞄准传来巨响的方向。 糟了，这两个人都暴露后背了。 “嘣！嘣！嘣！”三声枪响，两名武装人员直接倒下，后颈中弹。 松田阵平捞起地上的绿色盒子，一个驴打滚，直接闪进咖啡厅摆放在室外的桌子后面，他迅速的放倒了桌子。 狗叫还在持续。 “benny!别跑！” 刚才行为诡异的女人和比格犬已经冲进了银行内部。 而穿着骷髅头t恤的男人则是射爆了运钞车的四个轮胎，他没有再关注运钞车内的司机，直接转身进了银行，还顺手锁死了银行大门。 矮个子的假送货员也没有闲着，直接将送货车开到了运钞车后面，他下了车就开始搬运地上散着的钞票。 又伴随着刹车片的尖啸，一辆冰淇淋车也堵在了银行门口，三辆车将整个银行堵得严严实实。 冰淇淋车上涌出了4个人，分工明确，一个黄毛男子把运钞车的司机拖了出来枪决，另外两个黑发男子各找了一个方位开始架枪。走在最后面的红毛男子则是去帮着矮个子男人搬运运钞车上的钞票。 那个高个儿去哪了？ 松田探出头看了一下原本送货车的位置。 高个男人已经仰面躺在地上，眉心中弹。 卷毛男人这时也紧张起来，同伴说杀就杀，刚开始看高个儿那么不经吓，还以为不是什么厉害的反派角色。 那个矮个子枪法很好，能和金毛混蛋不相上下。冰淇淋车碍于观察角度并没有发现是从哪里钻出来的，但下来的人也是训练有素。看来今天来的可不是什么无名无姓的反派了。 069轻飘飘的落在松田的肩膀上，小小声的说着：“小阵平，别担心，我已经通知过警方了，你先躲好。他们注意力不在你这。我们现在没有武器，你一定要冷静啊，别又直接冲出去了。” 虽然他一向喜欢踩油门，但是这种明显敌我悬殊过大的情况下，他还是知道保全自己的。 趁着现在没有自己能做的，他动作轻柔的撬开了刚才抢到的绿盒子。 里面是三支针管，绿色液体中银色的流体在浮沉。 还挺好看的，但应该不是恐惧毒气？还是说恐惧毒气后面更新了注射版本吗？或者是小丑病毒？还有些啥？太久没有看过dc，除了刻板印象，他对哥谭一无所知。 啧，哥谭。 这时松田阵平才感觉，自带的5个系统背包格子还挺管用。他把针剂直接丢进了系统背包。下午直接给蝙蝠侠好了。又从背包里摸出了【活点地图】。 “我庄严宣誓我没干好事。” 地图上，银行角落里挤挤挨挨着十九个人名，那应该是被关在里面的人质了。 人质前还分散站着两个，通往地下金库的路口也有两个，加上银行大门的一个人名。一楼应该是有5名劫匪，不排除人质中还有劫匪的同伙。 他们为什么要留几个人在外面呢？如果是为了接应银行内部的同伙，那么银行的劫匪为什么不抓紧时间行动，反而一直只是守着？ 如果是为了和警方对峙，明显是在银行内更好。 没等松田继续思考，室外的匪徒们哐的一下，合上了送货车的门，他们已经搬完了所有的钞票，红毛男子从包里掏出了两个银色的圆盘，隔得有点远，松田并不能看仔细。 红毛男子把一个银色圆盘贴在了运钞车的驾驶位的门上。另一个银色圆盘则是交给了同伴贴在冰淇淋车上。 矮个子男人坐上送货车的驾驶位，他探出脑袋，操着一股印都味儿的英语对红毛说：“这边好了。你们进去吧，抓紧时间。” “是。” 矮个儿把油门轰响，一溜烟便消失不见。 另外几个匪徒端着枪，后退着向银行大门移动。银行内的同伙，见他们要进来，打开了大门。 所有的劫匪都在银行内部了。 室外安静了下来，只余下红绿灯上站着的鸟雀在怪叫。 “吱——”是身后传来的声音。 松田立马转身，似狼般凶横的目光射向来人。 “你进来吗？”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女孩，她招了招手，示意松田过去。 松田并没有轻举妄动。 “别担心，我不是坏人，他们安装的肯定是炸弹，你那个位置防不住的，我们的收银台是防弹的，炸弹的弹。你过来，我们一起挤得下的。” 松田无语，哥谭到底是有多民风朴素。收银台还能是防炸弹的。 但还是对这小女孩笑了笑，他摆摆手：“快进去，我会想办法解决的。” 小女孩白了小卷毛一眼，也不多言，直接锁门，不过却将钥匙退出来了一把，一使劲，钥匙便从门缝跑出来，正好掉在了松田手边。 小女孩指了指门外的锁孔，然后咧嘴笑了一下，用口型说道：“goodluck！” 松田收下了女孩的好意。转头问刚飞去凑近看匪徒安装炸弹的069，“怎么样。” “定时炸弹，10分钟后炸，警方大概还有8分钟就能到。” “能拆吗？” “看过里面的构造了，并不难，如果是小阵平的话，3分钟~但是，你需要这个。” 069丢出一件斗篷，卷毛男人伸出手接过，被斗篷遮盖的手瞬间消失在了眼前。 他没有犹豫，斗篷一甩，把整个人都笼罩了起来。 确认好不会再有人看见他后，飞奔到运钞车驾驶位。 他取出069给他的拆卸工具，小心地撬开了银色外壳，他的动作不敢太大，这里离银行大门太近，很容易被里面的守卫发现。 窗口视角并不大，导致他只能更小心的勾出里面的电线，好在有069整团光缩进去观察结构，为他指挥。他不用担心自己触碰到不该触碰的。 他小心地剪掉关键的控制电线，倒计时停下了，但是危机还没有解除。里面还有一个遥控装置没有拆除，他用左手小指压住红色的电线，另一根食指灵活的抬起固定的剪子，遥控装置暴露出来了。 他露出了恣意的笑容，右手取出另一把小剪刀，直接了当得破坏掉遥控装置。 “小阵平太厉害了，2:09，这些对你完全没有挑战嘛！” 小卷毛抬头看了069一眼，眼神里全是毋庸置疑得对自己技术的自信，“小菜一碟。” 他两三步跨到了冰淇淋车旁边，用同样的手段解决了冰淇淋车上安装的炸弹，毫无疑问“1:33”，用更短的时间解决了战斗。 现在就是银行里面了。 警察还有三四分钟才能到，要不就先退回咖啡厅里面？ 松田难得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决定先看一下【活点地图】，确认一下银行里面的情况。 刚念完咒语，没等墨迹全部显示完全，上面跳出的名字就让松田陷入了沉默。 不是？他是会飞吗？ 5、蝙蝠神出鬼没 不是？他是会飞吗？ 【布鲁斯·韦恩】的名字居然几乎和人质们重合在了一起。 他什么时候潜进去的？超级英雄都是不需要睡眠的吗？韦恩庄园离这里可是有二十多公里啊。 甚至从事故发生到现在一共才4分钟，附近的警方还没有到，蝙蝠侠先到了，这科学吗？ 好吧，这可是蝙蝠侠。 蝙蝠侠，无所不能。 螺旋桨划破了此处的寂静，混着呼啸而来的警笛声给人带来了十足的安全感。 卷毛男人仰起头查看情况，两架罗宾逊r36型警用直升机。 其中一架警用直升机上，有五人速降至银行房顶，一看装扮便知道是swat小队的人。 另一架则是悬停在了200米外一栋高楼上。观察视角原因，无法得知有几人布防。但看位置，应该是狙击手到位了。 松田收回了视线。周边的哥谭人早在第一声枪响的时候就四散逃走了，不能逃走的也和咖啡店里的小女孩一样躲了起来。 室外的匪徒目前全在银行内部，从【活点地图】上看，一共8个匪徒。对外，大门和靠近街道的落地窗处共5人把手，对内只有3人？ 刚才缴获的针剂也没有看到他们寻找，他们到底要做什么？ 若只有刚才冰淇淋车上下来的4人配置有武器，那么里面至少4把手枪、两把m16、两把ak-74m,甚至红毛身上还多背着把hk416。 至于黄毛手里提进去的大黑箱子，祈祷吧，说不定是庆典用的烟花:-d 松田阵平跑到了银行对面垃圾桶后蜷缩着蹲下，把一直裹着的【隐形斗篷】收回了背包。 等会儿先把部署告诉警方。 至于蝙蝠侠，会有不监听警方行动的蝙蝠侠？ 别开玩笑了，我不信。 “我总觉得你现在满脸写着对蝙蝠侠的刻板印象。”069吐槽道。 “那你是觉得蝙蝠侠解决不了？” “不可能。” 松田阵平摊手，冷静的说道:“你看。” 警笛声呼啸而来。 五辆警车一个甩尾，帅气的包围了银行出口。 车内的警察推开车门，枪口先出，靠着车门的遮挡，用大喇叭向里面喊话。 卷毛男人没有细听警方的劝降，无非是些套话，但这群劫匪摆明了是为了等警方过来，另有所图。绝不会接受警方的威逼利诱。 当然他也没有出声去挑战警方现在脆弱的神经，谁也不想莫名其妙挨一梭子。他在等封锁现场的警察下来。 正是争分夺秒的时候，一位蓝眼睛警察，拿着警戒线向松田的方向跑来。 但不曾想，没等松田阵平开口，蓝眼睛警察就丢掉了手里的警戒线，往后一掏，将枪口对准了卷毛男人。 松田只能举起双手示意自己的无辜，“我只是误入的普通人，还有，你们最好不要靠银行太近，有炸弹，我看到了全过程，这群劫匪在等你们。” 蓝眼睛警察仍持枪警戒着，他高声呼喊道：“汤姆，到这来。” 被叫做汤姆的警察也围了过来。 松田只能取出自己的护照证明自己：“我是来自日本的退役警察，这群劫匪的行为很不正常，他们行动有序，并不慌张，甚至可以说得上悠闲，应该是为了引你们或者蝙蝠侠出来。” “炸弹在哪？”警察并不想听他分析，只想知道炸弹的所在。 “我拆了。” 两位警察怀疑自己是听错了，劫匪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拆弹。 “炸弹就在冰淇淋车和送货车上，银色那个，为了防止他们发现，我只破坏了内部结构，没有整体拆卸。”松田催促道：“别耽误时间了，找个能管事的和我说话，我知道他们大概的人数和部署。” 两位警察互相对视了一眼，一个人继续警戒，另一个人则回到了警车旁汇报。 不一会儿，一个带着方框眼镜的小胡子男人快步走来，他微笑着，友好的向松田伸出手，“詹姆斯·戈登，警察局局长。很抱歉，刚才误会了你。” “松田阵平，因伤退役的日本警察。”松田不喜欢这些社交辞令，他手一摊，“纸和笔，我给你们讲他们在里面的部署。” 戈登从兜里抽出本子、笔，松田也没客气，一把抢过，直接盘腿而坐，开始在本子上画起了刚才在【活点地图】上看到的内容。 戈登也蹲下来听着卷毛男人讲解里面的情况。 等松田解释完内部情况后，松田补充道：“有一位劫匪已经在你们到来前，抢走了运钞车内的所有钱。” 戈登：“这个我知道，已经派出了两辆车去追捕。” “那就更糟糕了，不仅引开部分警力，还只对外设点位警戒，他们甚至没有对地下金库动手，我想不出他们的动机。” 戈登皱着眉头思索着：“里面很安静，也不愿意和我们沟通需求。他们在等什么？” 069从银行里飘出来:“小阵平，我刚刚进去找过了，里面柱子上均被安装了炸弹，共6个，炸弹内部结构和刚才的一致，可惜没找到黑色箱子去哪了，至于蝙蝠侠，他在梁上蹲着，他在操作仪器扫描着什么，换三四个地方了。” 他凑近卷毛男人说着:“除了你之前发现的8人以外，人质里面可能还有两个是他们的同伙，我还看到了银行内部的电脑上插着一个u盘，上面显示进度68％，他们是不是在等这个？” 松田微微点了点头，然后非常自然的拿出了手机鼓捣着，“银行里面有我认识的人，他告诉了我一些信息。” 原本松田准备口诉，但撇到了手机中已经出现了伪装好的相关内容。 松田瞳孔微闪，挂着微笑把手机展现给戈登看。 [from:two 我真是死里逃生，我很安全。 谢天谢地炸弹没在我身上，炸弹都在柱子上。但我身旁有两个人很奇怪，光头纹身男和缺了根小指的男人他们在谈论……。 我很好，不用担心。] 戈登拍了拍松田的肩膀，“我们会把你的朋友救出来的。” 松田摸摸鼻子，有些心虚。 “吉姆，我是蝙蝠侠。”戈登的对讲机突然传出声音。 “哇呜，神出鬼没蝙蝠侠！”069欢呼。 松田没忍住白了069一眼。 蝙蝠侠:“他们是黑面具的人，病毒我已经拦截，现在他们看到的是伪装后的进度条。劫匪的头领位置只能锁定到东边那栋大厦11楼，让狙击手调整位置盯好他。并且派点人去扫楼，不排除其他地方还有同伙。 swat小队的人已经就绪。你们还有两分钟准备，我发出信号后，开车直接从右边落地窗撞进来，剩下的人抓紧时间解决劫匪。” “人质里好像有同伙。”戈登急切的说。 “我会让他们睡下。”蝙蝠侠提醒道:“注意那条狗，它的胸背夹层里面扫描出了电子元件和不明液体。” 戈登也不再多言，回到警车旁开始部署行动计划。 松田阵平开始思考，只是为了植入病毒，买通银行的员工就好，还会更隐蔽，策划这起抢劫的意义在哪？ 还有那条狗的存在也非常可疑。既然多余带条狗，它肯定会有自己的用处。 信息量太少，他很难分析出有用的东西。 大门右边的落地窗猛的发出一声巨响，玻璃四溅，扬起的风直直得将碎片往贴着窗户边的劫匪身上扎，他们连退好几步，撞在了大门处的同伙身上。巨大的冲击力让这几人瞬间滚到了左边。 门外的警察猛踩油门，发动机怒吼。只一个眨眼的功夫，警车便冲进了银行，它目标明确的撞向了站在人质前劫匪。 两个劫匪连滚带爬，险些变成肉饼。 至此8名明面上的劫匪与人质都已经分开。 蜂拥而至的警官们用□□将人质们挡在身后。 人质中的两人一把抓过身边早就挑选好的羔羊，准备拎着他们的领子发表危险言论。 他们还维持着半起的动作，目光突然涣散，下一秒倒在地上。 “嘣——”蝙蝠镖裹挟着子弹破空而来。 为首的红毛扯过同伴的身体，硬抗蝙蝠镖。其他几个同伙均有不同程度的受伤，他们收拢队形。 红毛叫嚣,“蝙蝠侠，你终于出现了。我送你一个礼物。当然，这次我们不带小丑玩！” 说着他捏下了手里的遥控器。 “嗷！嗷呜——”比格凄惨哀嚎。它双眼血红，仿佛下一秒就会连黑色瞳孔都会被吞噬。身体也开始膨胀，原本合身的胸背发出难听的布料撕裂声。 蝙蝠侠没有等怪物变身，他连发三枚蝙蝠镖，但比格的反应速度远超寻常，没有一发打中。 对峙的警察们也反应了过来，向着怪物射击。 众人吃惊，竟没有一点用处，即使打在关节处，也只发出了类似撞击金属板的闷响。 蝙蝠侠尝试瞄准怪物的眼睛。但怪物很警惕，在吃了一次差点划中眼睛的亏以后，直接把眼睛埋在了前肢里。它的肌肉还在膨胀。 看到没人能奈何自己的杀手锏后，红毛畅快的笑出了声:“蝙蝠侠，你就这点本事吗？” 蝙蝠侠从横梁上跳了下来，直扑红毛。 6、虎头蛇尾的抢劫案 红毛松开了手里的牵引绳，但还是没能躲得过蝙蝠侠的拳头，他惨叫着捂住自己的鼻子，鲜血从他的指缝中渗了出来。 红毛并没有愤怒，他似笑非笑的看着蝙蝠侠：“you’vefallen!1” “汪！”刚才还蜷缩在地面的怪物直起了身子，它前腿微曲，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威胁声，它绕着蝙蝠侠踱步。比格的体型比最开始大了至少三倍不止。随着它的踱步，它的肌肉还在跳动着，每一步都能肉眼可见它的躯体变大。 蝙蝠侠钩爪向后一甩，按下按钮，顺着力道向后退去，正好躲过了庞然大物的攻击。 比格落下的力道让瓷砖迸裂，它压低身体，左后腿在地板上剐蹭，刺耳的声音让在场所有人都竖起了汗毛，它在等待第二次攻击时机。 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蝙蝠侠和怪物吸引。 swat小队的人同时发射出蝙蝠侠事先交给他们捕捉器。 钢索网遮盖住了大厅中的巨物。 “收紧，拉！”有人大喊着。 怪物感受到了来自金属的挤压感，它奋力挣扎着，可越挣扎，钢索嵌入的越深。鲜血顺着巨网淌了一地。 红毛见比格被抓住，轻蔑一笑，“蝙蝠侠，希望你喜欢我给你的礼物。贾斯汀的悲剧可不止一个。” 说完，红毛对着同伙们做了个覆面的手势，还能行动的几个劫匪都连忙从身上摸出面罩。 蝙蝠侠在看到面罩的第一时间便反应过来他们要做什么，手腕一抖，蝙蝠镖随之飞出，可惜只擦过红毛的手指。 红毛一脸狞笑，按下了遥控器上另一个红色的按钮。按下按钮后，他也不再迟疑，直接带着剩下的同伙狂奔而出。 爆炸声响起，电梯口摆放的垃圾桶被炸开，绿色的烟雾蔓延开来。 明明还不知道那绿色的烟雾是不是恐惧毒气，但深受其害的哥谭人们已经被自己的想象力吓疯了。人群中再也克制不住爆发出尖叫和哭喊。警方高声呼喊着让大家冷静，但没有人理会他们，他们只好一手一个的拖着还未疏散完毕的人质们往外跑去。 swat小队的成员不敢直接逃跑，手里禁锢着的怪物还在挣扎，若此时放开手，让这愤怒的怪物跑了出去，那些各个带伤的人质没一个能活下去。 爆炸造成的烟雾泄露太严重，扩散的速度太快，马上就要扩散至电梯间外，蝙蝠侠从腰带里取出中和剂喷雾。 混乱中，一只手陡然出现在眼前。 “退后。” 蝙蝠侠下意识侧身躲过，他手里捏出一只蝙蝠镖，猛地抬起头。 是一个带着奇怪卡通面具的男人。 【恭喜宿主新手任务已完成。】 【任务奖励：积分x5】 松田阵平？ 卷毛男人将手里的罐头打开丢向了绿色烟雾，罐头巨大的吸力将扩散的绿色烟雾抽走。 蝙蝠侠收起蝙蝠镖，性感喉癌在线开嗓，“这个罐头是？” 松田知道蝙蝠侠想要问什么，“这是哆啦a梦的【臭臭罐头】，装好以后会直接给你。但是打开的时候小心，它原本是搞恶作剧的玩具，提前吸取臭气以后，等下一个人再打开罐头就会被释放出来的气体臭到。” 罐头似乎要装满了，绿色的烟雾又有了扩散开的趋势。松田赶忙又丢了一罐进去，这才止住了绿色烟雾逃跑的劲头。 069：“小阵平，你果然没有188，蝙蝠侠可比你高。” 松田阵平一拳揍向069，069轻盈一跳，躲过了小卷毛的袭击。 “会破相的！小阵平！”069蹦到了小卷毛的头上，小鸟趴窝一样不动了。 蝙蝠侠微眯眼睛，思索松田阵平此时的举动。 “那是你的系统吗？” 松田：“对，你能看见？无所谓了，关于系统，等这里的事情结束后我再告诉你。” 新丢进去的罐头即将装满，松田有些头疼，积分只剩下7点了，但是一个罐头就要2积分。看这烟雾的情况，就是再来5个可能都不够装。 他看向蝙蝠侠：“我还能兑换3个，每个大概15秒左右，最少还能维持45秒。你还有办法吗？”说完，他又丢了一个罐头进去。 蝙蝠侠回过头，查看是否还有未疏散完毕的群众。 身后大厅空无一人，就连swat小队都已经把那团血糊糊拖到后续到达的装甲车上了。 瞄到蝙蝠侠转身的swat小队成员，笑的谄媚：“蝙蝠侠，我们先把东西带走了，至于逃犯，我们去抓，这里交给你了。”说完，装甲车门一关，再一眨眼，车已经消失在了转弯处。 “别看了，即使人质全走完了，旁边店铺里还有人在呢。” 蝙蝠侠拍了拍松田的肩膀，宽慰道：“不用担心，蝙蝠车还有27秒到。上面有足够的中和剂喷雾。” 松田皱起的眉头舒展开，补上了已经用完的罐头。 蹲在小卷毛里面的069挪了挪自己的尊臀，趴在了松田的肩膀上。 蝙蝠车在管家侠的远程操控下直接开进了银行里，蝙蝠侠从里面掏出了几瓶中和剂，他丢了一瓶给松田。 在中和剂的作用下，绿色烟雾终于全部清理完毕，这才显出了毒气来源。 被炸弹轰开的黑色箱子已经四分五裂，但里面连接起来的两瓶气密罐因为金属的固定倒是没有被炸飞。 确定没有危险后，松田取下了自己的面具塞进系统背包。 蝙蝠侠从腰带里取出了个密封袋将气密罐装了进去。松田好奇的看着，“这些东西到底是怎么装下的。这也不是你的系统背包呀？” 蝙蝠侠沉默，只一味地研究手里的气密罐。 松田也没想一定要个回答，他蹲下身，把手缩进了衣袖里，隔着衣袖捡起了残留在黑箱子上的炸弹碎片，“这家伙控制计量的水平不错，这种水准的反派搞事会这么虎头蛇尾吗？” 蝙蝠侠：“无可奉告。” “好吧，拒绝沟通。”松田拍拍手站起身，又从自己的衣领处摸出张贴纸，他用手指夹着贴纸，在蝙蝠侠的眼前晃了晃，“那能告诉我这个是什么吗？” 耳机里的管家侠轻笑了两声，“这是个敏锐的孩子。我喜欢他。” 没等蝙蝠侠回答，松田直接跨步来到蝙蝠侠面前，直视着他的眼睛，“如果你有想要知道的，可以直接问我，下次不要选择这种偷偷摸摸的方式。” 蝙蝠侠没有后退，而是捏住了松田的手腕：“你为什么在这里？” “我出来采购物资。倒是你，蝙蝠不都是夜间出行吗？” “你的系统是什么？” “直播系统。” “现在没有直播？” “啧，不知道警方行动要先清空现场无关人员吗，这种事情有什么好直播的。” “你的目的？” “我要救人。” “救谁？” 松田挣开了蝙蝠侠的控制，退后一步，双手环抱在胸前，懒洋洋的说着：“救我能救的人。好了，我们找个其他地方聊吧。你们哥谭人杰地灵，谁知道会不会从哪里又钻出个窃听器呢？” 蝙蝠侠没有理会松田的挖苦，拉开了副驾的车门，松田也没有客气，不等蝙蝠侠邀请，直接坐了进去。 蝙蝠侠绕到了另一边，坐上了主驾。 松田兴奋的看着科技感满满的蝙蝠车，手指有些蠢蠢欲动。 他双眼放光的盯着蝙蝠侠操作，虽然知道答案，但人总是皮痒的，还是问出了口，“等会儿我能开一段路试试吗。” “no。”蝙蝠侠无情拒绝。 松田也没觉着失望，继续兴奋的打量着蝙蝠车的内部。 蝙蝠侠冷不丁的又问道：“你是什么时候进入银行的？” “和警察一起。怎么了？” “在那时，我确认我并没有看到你。” “我穿了【隐形斗篷】。”说着松田拿出了那件斗篷丢给蝙蝠侠，“借你玩几天，但是你需要帮我解决一下那附近的监控。全程会有三个监控拍到我。” 蝙蝠侠看着自己消失的双腿沉默良久，松田刚开始还在抚摸着侧面的按钮，猜测具体用处，见蝙蝠侠不回答，还以为他不肯答应。 转头一看，嚯，他也被吓了一跳。 半截蝙蝠侠。 松田忍着笑，小心翼翼的抽回了【隐形斗篷】。“下车后，我再给你吧。” “监控我会帮你解决。但是我想再听你说一次整个过程。” 松田右手撑着脑袋，侧头看蝙蝠侠：“我不认为自己会知道的比你更多。” “从他人视角，会获得不一样的信息。” “你对我很防备。” “难道不应该防备。你拥有合法的证件、完善的出身背景，但每一个登记在档案上的学校都没有认识你的人、甚至你的工作场所也没有认识你的人。你展露出来的能力，可不像寂寂无名之人。你说呢？异世界旅客？” “酷，从昨天我到这儿，截止目前应该还没有12小时。”松田有些惊讶，“但我确实没有恶意，我只是一不小心死了又活了，就是这么简单。” 蝙蝠侠没有再搭话，自顾自的加快了自己的车速。 而另一边，黄毛正扛着红毛逃命，他们原本开的车上竟然有炸弹，开到半路，车就散架了。运气挺好，还活了两个，半死不活也算活。黄毛怒骂着：“利奥，我再和你干，我tm就是猪，说好蝙蝠侠来了就撤，你还像个小丑一样逼逼赖赖个不停！你把药剂丢在现场，蝙蝠侠还能不去查吗？现在好了，把自己玩个半死。狗还被swat的人带走了，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同流合污。” 红毛也就是利奥，他不停地张着嘴，像是搁浅的鱼。趁着黄毛减速转弯的时候，利奥终于发出了最后的吼声：“背我，我要吐了……yue” “啊啊啊，利奥，我要和你拼命！” 7、蛊惑人心蝙蝠？ 折腾良久，黄毛终于把利奥拖进了安全屋，嫌弃地丢下利奥，就奔向了卫生间清洗身上的污渍。 利奥的头险些与地板来了个亲密接触，“轻点不行嘛。我吐你一身，也是因为你一直顶着我的胃，那可是银行抢劫，一不小心就死了，我死前多吃一点怎么了！” 黄毛光着个膀子冲了出来，扯着利奥头发往上提，眼神中透出杀意：“这不是多吃的问题，boss只让我们给蝙蝠侠找乐子。是你们说，贾斯汀的死需要个答案。 我们这群烂人找不到，就让蝙蝠侠去找。但是现在，蝙蝠侠没有得到那条该死的狗！还有boss给的三支超人药，我们也没能用上，如果用了，我们至少能揍蝙蝠侠一顿。” “就你还想揍蝙蝠侠，别开玩笑了。”利奥笑出了声。“先说正事，被抢走的狗更能说明问题，蝙蝠侠会查的。至于所谓的超人药，哈，上一个使用的已经死掉了不是吗？” 黄毛声音含糊不清：“医生说……是那个接种的人太弱鸡了才会死的。” “你也是个蠢货。”利奥一巴掌呼在黄毛的手臂上，黄毛吃痛，松开了手。 利奥坐起身，手臂撑着茶几爬了起来，“好了，要是boss问起来，那是抢运钞车的人失误，关我们什么事。我们该做的都做了，蝙蝠侠也被我们搞来溜了一圈。任务完美完成~” “boss不会听解释的，他会杀了我们。我们连病毒都没有植入进去。” “那个病毒要是真能植入进去就好笑了，你当蝙蝠侠为什么来的这么快，那是被蝙蝠侠下过黑手的u盘，是boss和蝙蝠侠的情趣，你去在意干什么。” 黄毛还想说些什么，但被利奥捂住了嘴，“闭嘴吧，黑面具只是想让蝙蝠侠忙起来，也知道我们居心不良，但是他不在意，我们都是消耗品，这次没死，也就是能让下次任务多两个炮灰而已。” 见黄毛终于消停了，利奥终于用空从衣服兜里掏出一个纽扣形状的仪器，他扫视着房间，想找到个趁手的工具，撇到桌上的金属托盘，抄起家伙就往纽扣上砸。没一会儿，纽扣就被碾成了碎渣。 利奥畅快地长舒一口气，“好了，现在蝙蝠侠什么都知道了。” “那是蝙蝠侠的窃听器吗？” 利奥诧异，“你居然也会动脑子了，我去检查u盘进度时发现的，上面有蝙蝠标志，我就直接带回来了。” 利奥这边倒是砸了个痛快，可怜了在监听中的蝙蝠侠，虽然在托盘敲击窃听器的第一时间，蝙蝠就扯下了耳机，但他还是被震的耳膜生疼。 坐在一旁昏昏欲睡的松田阵平被蝙蝠侠的动作惊醒，茫然地环顾四周：“到了吗？” 发现周围环境不是刚才的鬼打墙路线后，松田终于有了兴致，他冷笑一声，嘲讽道：“蝙蝠侠，我还以为你要带我绕路到天荒地老，难道能安全谈话的地方很少吗？一个也不愿意暴露出来？” 蝙蝠侠有些惊讶于松田的观察力，他可没有在同一条路上来回绕，“你的观察力很好。我并非防备你，系统过于危险，它入侵你的大脑、读取你的思维，发现宿主无法控制后，就会用生命威胁。最后，你会被他们蛊惑，成为被他们操纵的傀儡。” “谁？系统？”松田嗤笑一声，“他蛊惑小女孩确实有一手。” 069不爽：“我只是善于交际。别扣这么大的帽子给我。” 松田翻了个白眼，没吭声。他反手想抓住069，但069灵活地跳到了蝙蝠侠的头上。 猫耳朵头上顶着个大灯泡。 松田努力忍住不要让自己笑出来。 蝙蝠侠看松田的视线落点也知道他不是真正的再看自己，而是正在和系统打闹，他们之间关系确实很亲密，这种熟稔程度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培养出来的。 “你绑定系统多久了？” “绑定没多久，但我和他认识好久好久了。”松田轻声叹息，原本舒展的眉头也不自觉的紧蹙起来。 蝙蝠侠用余光审视着松田：“我一直认为系统非常人性化，并不像他们所说是高维ai。看来我的想法没有错？” 卷毛男人的目光落在漂浮于半空中的069上，一双眼眸沉如深海。他保持着沉默，他在等一个回答。 “小阵平，我现在只是069。”069的光芒都黯淡了不少。 松田顿了一下，藏在嘴里的话还是调转了方向:“我们来说说你的系统吧。你知道你的系统联系我们了吗？” “它向你们求救了？” “是的，我觉着你的系统099有点……”松田在斟酌着想要换个善意一点的词汇，“嗯，他感觉很单纯。” “但真正控制一切的不是他，系统只是个执行者。难道你不知道每个系统都有必须下发给宿主完成的任务？完不成任务，你会死亡。” “我本来也该死亡。”松田阵平不以为然。 蝙蝠侠踩下刹车，转头凝视着这个对自己生死并不在意的男人，“那如果完不成，系统也会死亡呢？” 松田一愣，面色不善得回头看向069，“你没有告诉过我。” 069显得很平静:“他在诈你，小阵平。” 蝙蝠侠见松田的脸色有些许好转，抢在松田开口前问道：“他否认了？你们关系确实很好……”蝙蝠侠没有说完后面的话，他在让松田自己思考。 “小阵平，我真真切切的在这里，在和你对话，你的愿望已经实现了一大半了，况且我们不止有一种方式获得积分。现在的重点应该是他和099的事情，不是我们之间的事情。”069头一次想要给一个超级英雄泼脏水，他感觉蝙蝠侠简直就是外面逼宫的小三。 蝙蝠侠指节微曲，或快或慢地叩击着方向盘，发出让人心烦意乱的杂音。“死而复生却不需要支付代价，你相信吗？不过是他替你支付了代价。” 069语气温柔：“我现在没有支付任何的代价，小阵平，我不会骗你。”069心里暗骂蝙蝠侠混蛋，他单方面宣布，蝙蝠侠才是那个最会蛊惑人心的人。 松田阵平一拳打在了车门上，“都闭嘴吧。” 他知道蝙蝠侠只是想让自己愤怒，要么让自己在情绪失控下说出更多的信息，要么是验证此前的推理是否正确。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这招他只能接下，没有人比他更了解069，069在用真实的话语隐瞒其他事实。 “既然是现在，那么未来需要付出什么？” 069飞得更高了些，气愤的喊道：“小阵平！抬起头来。” 松田下意识得跟着指令行动，刚抬起头，就看到能亮瞎眼的一团光，直愣愣地冲向自己眉心处，丝滑的从额前穿过额后，又反过来穿回去。 发生了什么？松田阵平彻底反应不过来069的操作了。只有耳边回响着：“我要给你洗洗脑子。我们的代价不就是高达99w的积分吗，任务不想做，可以！那就乖乖给我直播啊喂！” 松田向着车门处靠了靠，躲开了069的炮弹洗礼似的攻击。 “停下，停下，我明白了。” 蝙蝠侠有些可惜，特意营造出的紧张气氛烟消云散，看松田阵平已经完全冷静了下来。算了，换个方式吧。 “看来这份代价你们可以支付的上。那么你们能告诉我，我的系统到底为什么会绑定你吗？” 松田炸毛：“哈？你难道觉得我还会回答你的问题吗？” “099告诉我，你是一位为公民利益牺牲的好警察。”能在名流场混的风生水起的布鲁斯·韦恩即使披着蝙蝠侠的皮，也能把恭维的话说的十分自然。 松田冷哼一声：“只是中了炸弹犯的圈套而已。”他目光灼灼得盯着蝙蝠侠的腰带，那副钩爪他眼热很久了，“如果我有这幅钩爪，我就能逃得出来。” “等会儿上楼，我可以把一些小玩意儿给你看看。作为你告诉我情报的报酬。”蝙蝠侠0度的嘴终于说出了36度的话语。 松田彻底松开了皱起的眉头，蝙蝠侠的小玩意儿即使是淘汰掉的，也足够他研究很久了。 他微挑眉梢：“099是因为没有办法获得能量快死了，正好我们穿越时空屏障时释放的能量被他截获了，它一不小心就把我绑定了。其实你可以防备他，但是没必要不完成任务，积分能兑换很多有用的道具。有这些道具，我相信你的夜巡应该会轻松很多。” 蝙蝠侠选择沉默，他并不想再次回忆起那些辣眼睛的道具。 “你的商城都有些什么类型的道具？” 松田只以为是蝙蝠侠多疑病又犯了，不想用来历不明的东西，没有多想。他单手划拉着系统商城：“品种非常多。只有你想不到，没有它不能兑换的，当然前提是你拥有足够的积分。” 松田突然眼前一亮，“我找到个道具。既然你已经提取出系统的本体，那么这样东西你会感兴趣的，它叫陪伴娃娃，生命体可以寄居在其中，物品说明上写的是家里毛孩子去世后，可以将它的灵魂放入其中，让他再次复生陪伴自己的生活，但是只能延长三年。” 松田抬头望着蝙蝠侠：“你需要吗？” 8、重启逃跑之路 蝙蝠侠打开车门，“下车再聊吧。” 松田这才发现，他们停在了废弃工厂内部，要不是这是正午，他都要恍惚觉得是误入了哪个恐怖电影的拍摄场地。废弃机床、金属零件杂乱无章得横在四周，角落里甚至堆放着不知哪个流浪汉留宿后剩下的破旧棉被和食物垃圾。 蝙蝠侠先走一步，推开了北边一处生锈的大门，他回首示意松田跟上。松田阵平快步赶了上去，跟着蝙蝠侠绕过四五个机关，终于到了目的地。 一根电线从天花板垂下，悬吊着一颗摇摇欲坠的灯泡，年久失修的它晃晃悠悠匀出最后那点微弱的光。借着吝啬的光线，松田还是一眼就看到了桌面上摆着的还未打磨好的蝙蝠镖。 “原来蝙蝠镖真的是你手搓的啊。”松田发出感慨。 蝙蝠侠没有理会松田，而是去打开了另外的光源。终于亮堂起来的房间暴露出了他的破旧。 “那个【陪伴娃娃】需要你多少积分？”蝙蝠侠问道。 “399积分。” “你想我用什么交换？” 松田漫不经心的回着。“你借我蝙蝠车开开吧。” “只是开一开？” “你想送我也行。”松田摆了摆手，“算了，我知道你不会同意。放心好了，这个就是送你的。” 蝙蝠侠思索着松田出现后的举动，手臂不自觉的环抱在了胸前：“我们才认识不到三个小时。你为什么会想要补偿我？” 一下子被戳穿了心思的松田阵平撇开了脸，耳朵瞬间烧了起来，松田只是有些愧疚于自己能够看到蝙蝠侠的任务内容。以蝙蝠侠的性格，不会喜欢这种事情。 其实松田也不清楚为什么069会去要到这份权限，069靠着社交能力总是能获取一些小道消息，但从来没有像这样直接去哄骗一个并没有什么用的权限。但他非常信任069，他不会害自己。 松田赶紧环顾四周，想要找个其它由头转移话题，他拿起那枚未开刃的蝙蝠镖，丢给蝙蝠侠：“这是你刚出道时的临时基地？有至少两年没有来过了吧。” 蝙蝠侠反手接过，声音还是一如既往地冷漠，“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松田见一计不成，赶紧从背包中取出一支装着不知名绿色液体的针剂，“我们来聊聊这个吧。” 蝙蝠侠接过松田递来的针剂，他仔细打量着这个散发着不详气息的针剂，没有任何的标识，“从哪来的？” “从打劫运钞车的那人手里抢的。” 蝙蝠侠猜测这就是窃听红毛利奥时，提到的“超人药”了。还没等蝙蝠侠提出索取的请求，松田就已经将背包里需要的东西一股脑的掏出来丢在桌上了。 三支【不知名液体】、5瓶【臭臭罐头】、【隐形斗篷】。 松田指着这些道具，“都是你的了。我们只是想要帮你。你才拥有罗宾不久吧，他应该还是个未成年？他没必要掺和进来。至于你……”松田哼笑一声：“昨晚还在跟踪我，现在又继续忙抢劫案，你是把睡觉进化掉了吗？。” 蝙蝠侠一步步逼近松田阵平，站定在离松田一掌宽的位置，他伸手扼住松田的脖颈，“我从之前就想问，你仿佛对我无比了解，是从什么地方知道的？” 蝙蝠侠手指微微用力，压低了身躯，进一步拉近了距离，两人纤长的睫毛微颤，似乎就要在下一刻唇.舌交织。昏暗灯光的投射下，竖着猫耳朵的影子也铺天盖地得笼罩着松田。 在感知到松田吞咽唾液时上下滚动的喉结后，蝙蝠侠微微松了点劲，“099并没有太长时间接触我，他应该不会知道这么多。还是你的系统因为能量充足，连这些信息都能够获取到？” 说话时吐出的热气在松田的鼻翼处晕开。太近了，他甚至可以闻到蝙蝠侠散发出来的淡淡松节油香味。那是从哪里来的味道？他涂黑眼眶用的油彩吗？ “啊啊啊！小阵平，你为什么要让蝙蝠侠非礼你！”069尖叫着。 回过神的松田，气的额头青筋跳动，捏起拳头砸向蝙蝠侠，“刚才让你摸手腕测脉搏已经很宽容了，不要再得寸进尺！” 蝙蝠侠躲开了拳风，连连后退，他只是想试探松田的对自己的容忍程度在哪，松田从未掩饰过的对自己的熟悉程度，而自己却对他几乎一无所知。 忽然，挂在杯架上的几个玻璃杯互相撞击着，发出急促的叮叮声。下一瞬便一起掉落在地，发出脆响，吊灯摆动的幅度也越来越大。来自地震多发地带的松田刚开始还以为是地震，但越来越近的爆破声，让他知道大事不妙。 蝙蝠侠也迅速反应过来：“跟上，我们必须马上出去。” 这次，蝙蝠侠直接转动摆在地面上的花瓶。 原本分割空间的墙壁直接掉了下去，现出后面摆放着的一辆改装好的黑色迈凯伦，两人顾不得其他，飞速钻进车内。 没等坐稳，蝙蝠侠已经一脚油门踩到了底。跑车呼啸着，冲出了地下。 被阳光刺痛眼睛的松田阵平有些懵逼，敢情刚才他在下面绕的三四分钟是白绕了，这出来有5秒钟吗？刚才有直通道路不走，蝙蝠侠是天生爱走路吗？这是刚出道几年的蝙蝠侠啊，弯弯绕绕的心思为什么这么多？ “砰”又一声轰响，松田预计这颗炸弹离自己最多300米了，热浪简直都要翻涌到他的脸上。 “砰砰砰”炸弹的声势越来越浩大。糟了，刚刚那颗离其他□□太近了，造成连锁爆炸了。 松田转过身，想要看清后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爆炸后产生的粉尘和烟雾将后面所有的罪恶挡的严严实实，没有现出一丝供人辨认的机会。 放弃挣扎，松田老老实实的坐回了原位，“除了迈凯伦，你的监控设施没能起到一点防范作用吗。” “这里已经废弃2年了。你应该庆幸，迈凯轮还能动起来。”蝙蝠侠抿着唇，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像是要把人冻死：“这里的监控设备在爆炸响起的那一刻都没有发出警告。” “我感觉整个园区都被他们安装了炸弹，这么多炸弹不是短时间能安装好的。你的监控应该在很早之前就被他们调换了。你会经常过来？他们为什么会盯上这里？” 松田满脑子的疑问，今天一天真的是他动脑子最多的时候了，他有点想念警校同期们了，班长才是查案子的专业户，他现在只想拆拆蝙蝠车缓解一下自己的疲劳感。 “我不会经常下去，我只会偶尔过来和一些线人接头。” “以蝙蝠侠？” “no。” “好吧，那就是乔装打扮成了其他人。” 蝙蝠侠陷入了沉思，他似乎知道这些炸弹是什么时候安装好的了，应该是在3天前，那段时间老城区正在分区域进行社区电力检修，这是非常常规的电力检修，检修时间没有异常，参与人中连个临时工都没有，全是干了好几年的老手。 而这个废弃的工业园区也只是其中不起眼的一小块，他没有过多在意，并且当时有很多区域的监控都有过掉线，不过在电力检修完成后，均启动成功。 加之这几天一直很忙，黑面具的下属占据了他白天的时间，各个黑.帮动乱不止，四处闹事。三天中，他的睡眠时间加起来大概能凑够10小时。 这一次是他的疏忽，没有过来排查故障。 “069回来了。”松田突然开口说道。 “你让他去帮你检查现场了吗？他和你一样是警察？” “……”松田无语：“和你说话，是不能放松一点啊。他和我确实都是警察。□□处理班的。” “小阵平。”069冲进了飞驰行驶的跑车中，刚看见松田他就迫不及待的吐出了大量的信息。 “整个园区一共3栋建筑物，a栋是最靠外的那一栋有地下室，但和你们不相连，里面6颗c4□□，造成地震的原因应该是它了。b栋里面部分是凝胶炸药、部分是c4□□，也就是你们出来后炸掉的那些，至于你们那一栋，他没有炸弹，一个都没有。” “他们甚至知道蝙蝠侠的地下室在哪？”松田吃惊。 “不排除这个可能。”069也没有否认这一点。他也是拜读过无数蝙蝠侠漫画的人，知道哥谭的反派们对蝙蝠侠有多么执着，这个年轻的蝙蝠侠要是哪次露出了马脚被人翻出了蝙蝠窝也不是没有可能。 “他在说什么？”蝙蝠侠提醒着松田，069的声音他可听不见，连069的位置每次都是通过观察松田阵平的反应得来的。 松田复述了069的话，又问道：“你有头绪是谁干的吗？” 蝙蝠侠摇了摇头。现在没有在阿卡姆呆着的，只有黑面具、企鹅人和杀手鳄。今天晚上能来得及，找完企鹅人和黑面具，明天就可以好好睡一觉了。至于为什么排除杀手鳄，很简单，他没那脑子。 069：“我感觉他们只是为了把蝙蝠侠撵出来？这很明显是不想让蝙蝠侠休息。这样的招数真是太让人生气了。即使蝙蝠侠看穿了他们的意图，也还是只能被迫应战。” 松田下意识的摸了摸口袋，突然意识到了自己没有带烟，烦躁的啧了一声，“蝙蝠侠，我能现在开直播吗？” 9、相隔的四年 大家记得开作者有话说哦。是一则无责任小番外（比心。 蝙蝠侠扫视了一番车内，这只是一辆放在地下备用的车辆，并没有配置太多蝙蝠科技，花费心血研究出来的检测仪器还躺在蝙蝠洞里的。 蝙蝠侠并不想松田阵平现在开启直播，便摇摇头拒绝了他。 “他们真的很烦人。”松田不想被这些阴沟里的老鼠耍着玩：“我想速战速决。商城中有个叫【岁月日记本】的道具，38积分，回溯放置于其上的物品5天内全部经历，并以客观视角描述出来。我想试试。” 然而蝙蝠侠不为所动，松田只好绞尽脑汁，试图找到能打动他的理由：“陪伴娃娃的积分我也还没有凑够，难道你不想早点把099塞进去吗？” “封印他就好。”蝙蝠侠的声音毫无波澜，“他无法对我构成威胁，新手任务完成已经很久了，但是他并没有出现。” “你就不会对系统商品产生兴趣吗？它里面那么多有意思的东西。”松田不知道他诱惑错了方向。蝙蝠侠根本不想再看到那个抽象的系统商城。 回应松田的只有沉默。 这里面可是有【维度跳跃舱】这种东西存在的，蝙蝠侠居然会不感兴趣？难道……松田这才转过弯来，“你的商城里不会是全是恋爱相关的吧？” 蝙蝠侠继续装死。 松田明悟：“看来被我说对了。”终于知道蝙蝠侠为什么这么嫌弃099了。 069咂舌：“他好可怜。蝙蝠侠使用恋爱道具，听起来就有一种世界要毁灭了的感觉。” 见没办法改变蝙蝠侠的想法，他只好另谋生路：“那你随便找个地儿停下，我要下车。” 069哈哈大笑：“小阵平，你这话说的好像和男朋友闹别扭。” 松田阵平回头，眼神凌厉：“真是差点忘记了，还有你这混.蛋。”他狠狠磨着后槽牙。仗着自己没有实体，刚才一溜烟跑去爆炸现场查探线索。现在还真是方便啊，天花板说穿就穿。想打打不了，想抓抓不到。 069往后缩了缩，好像不小心把仇恨拉自己身上了，他讪笑着说：“小阵平，咱们确实该下车直播了，跟着蝙蝠侠什么都不方便。” “十分钟后到哥谭海峡大桥，你可以在那下车。”蝙蝠侠不知道069在说话，他的声音和069重合在了一起。 松田阵平没有听清楚，只以为是一座普通的桥，随意地点点头以示知道了。 069倒是听懂了蝙蝠侠的意思，但是他不敢现在说，哥谭海峡大桥连接的是大都会，这和直接告诉松田，蝙蝠侠要把他赶出哥谭有什么区别。 他决定装傻充愣。他可是第一次来哥谭，谁能分得清楚桥的名字。 很快，哥谭海峡大桥便到了。 松田走出车后没两步，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得转身走到车窗前，他手臂随意地搭在着车顶，半弯下腰，微曲手指敲响了玻璃。 车窗降下，蝙蝠侠冰冷的眼神望向松田：“还有事？” 松田勾起唇角，露出一个带有挑衅以为的笑容“没什么，只是想说，如果你需要道具，随时可以联系我。”他顿了顿，语气笃定，“我相信神通广大的蝙蝠侠肯定知道我的电话，我就不留了。” 蝙蝠侠转头，没有多留一个眼神，直接关上了车窗，迈凯伦迅速消失在了车流中。 “小阵平~”069表示他还是想要皮这一下：“如果刚才你手里在捏朵花，就更像是在搭讪了。” 松田没搭理069，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自顾自的往前走着，看见路边有便利店，他甚至还进去买了盒烟。 069突然感到紧张——小阵平好安静。他加速绕过去，试图看清他脸上的表情。松田抬眉，语气平静：“怎么了。” 虽然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但069还是下意识地道了歉：“对不起。” “没有做错事情，你为什么要对不起。”松田在岸边的长椅上坐下，抽出烟叼在唇间，向后慵懒地靠在椅背上，冲着在空中招了招手：“过来，我们聊聊。” 松田微抬下巴，吐出的烟雾迷蒙了双眼。他自己复活的太快了，以致于对死亡没有实感。那hagi（萩）呢，在这相隔的四年里，萩有没有……对自己的死亡释怀？ 松田在想什么？069看不透。现在安静、沉稳的松田阵平让人感到有些陌生，仿佛一座死寂的活火山，无人知晓地底深处掩藏着多少翻涌的岩浆。 069混混沌沌醒来的那段日子里，得到的第一份馈赠就是松田长达四年的短讯。每一条他都在心里默默回复，曾经的他欣喜于没有错过松田这四年的时光。但现在他知道自己错得离谱。被独自留下的四年里，小阵平到底都经历了什么？ “冲过去的时候……你在想什么？”松田声音低沉，可能他自己也不知道问的到底是那个致命的11月7日，还是今天。 069恍然，原来小阵平的心结在这儿。 他放缓了语调，声音柔和：“小阵平，没事的哦，死亡从来没有带给我痛苦。我只是觉得很可惜，我没有把炸弹丢的更远一些，没有让我的队友多活下来一个。小小的炸弹而已，无论是在哪一天，我都从未惧怕过它，即使我死于它。” 069很想伸出手，揉揉表情落寞的小卷毛，可奈何他没有双手。他只能挨近松田，让自己发出的光更加柔和，然后小心翼翼地、无声地贴近松田的脸颊。 “我没有抓到那个炸弹犯。”松田的声音里压抑着这四年的不甘与自责。 “等我们兑换出道具，我们一起回去揍他。” “警视总监我还没有揍呢。” “哇，小阵平，你居然还惦记着这个吗？” “等回去了……”松田的嘴角弯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我揍警视总监，你揍炸弹犯吧。” “好哦，我会好好发挥破颜拳的威力的。” 阳光穿过树缝，金黄色晕染了整个路面，空中漂浮着的细小尘埃也为岸边的美景打上了一层滤镜，远处的蝉鸣还在嘶鸣，仿佛在为久别重逢奏响赞歌。 “小阵平，我错过了好多好多你的时间。” “那把未来补偿给我吧。” 细语顺着烟雾漂浮，被万物听见，被苍穹注视。 10、你把我丢在哪，我就在哪 蝙蝠洞。 阿尔弗雷德端上一杯牛奶，放在布鲁斯面前：“相信这一次，我不会在水池里发现牛奶的痕迹。” 布鲁斯仿佛全神贯注地投入在工作中，连余光都没有放到这杯牛奶上。 管家眼睁睁地看着那份命名为“松田阵平”的文件，被布鲁斯重复地打开关掉。他露出了然的微笑：“布鲁斯老爷，需要我提供松田先生的手机号码吗？鉴于您一直舍不得点开其他的文件。” 布鲁斯露出不赞同的眼神：“阿福，他很危险。” 阿尔弗雷德不可置否：“好吧，但牛奶总不会存在危险，我会看着您喝下去的。” 见躲不开这份甜蜜的负担，布鲁斯认命地端起牛奶，一口气灌了下去。 管家侠欣慰地点点头，接着说：“刚才忘记提醒您了，扎塔娜女士来电说，半个小时后她会到。午餐已经准备好了，等扎塔娜女士到达后，你们可以先行用餐。” 蝙蝠侠点点头，示意自己已经知道。 居然这么早，刚才应该直接把松田阵平带回蝙蝠洞，顺便试探一番，松田阵平对自己的了解究竟到了哪一步。他是否已经知道蝙蝠侠=布鲁斯。 这里有专门的检测房间，可以供松田阵平直播，如果正好道具也能够兑换出来，还可以顺便让扎塔娜检查一下道具的可行性。 布鲁斯点开了松田阵平的定位。他还在哥谭海峡大桥附近，没有走远。应该只是在岸边找了个地方休息？正在直播？ 松田的系统是他曾经的队友。系统可以自主选择宿主，他们之间的绑定是必然的。那控制系统的存在，又是怎么回事。他是怎么挑选这些系统的？ 积累的问题越来越多，他只能先将其录入系统。 至于099，他在联系过松田那边后，就一直没有再次出现过，是因为联系耗费掉了它剩余的能量了吗？ 蝙蝠侠尝试过很多种能源为099补充，但都不能成功被099汲取，扎塔娜曾经解释说，她只能模糊的感应到，系统和另外的【存在】之间建立着能源通道。 康斯坦丁也来探查过系统，但只探知到那是有关【情感】的【存在】，不是神也不是恶魔，而更像是一种概念。更多的信息，康斯坦丁则表示他无能为力。 希望这一次系统的异动，能让扎塔娜看出更多的信息。如果扎塔娜能直接解决系统问题，那么就不需要松田阵平的参与。 时间一点点流逝。直到阿尔弗雷德再次下来，提醒布鲁斯注意时间，布鲁斯才回到了客厅。 客厅的空间波动监测器突然发出了报警声。随即，一位身穿黑色燕尾晚礼服，内搭白色衬衣，手里还提着一个大皮箱的女士出现在了布鲁斯面前。 检测到来人的身份后，报警器自动停下了报警。 “中午好，布鲁斯。”扎塔娜笑着向坐在沙发上的布鲁斯挥了挥手：“快来，看看这个。” 她把大皮箱递给走过来的布鲁斯：“过来的路上，我不小心听到了有人策划将恐惧毒气释放到哈德逊百货。这种危险的物品可不能当做玩具到处摆放，所以我就悄悄给他掉包了。” “他们可真是不想让我停下一分钟。”布鲁斯接过黑箱子，将其放在了茶几上。 “看来，最近哥谭并不消停。”扎塔娜也凑过来。 还是和上午银行抢劫案中相同的气密罐，但银行中是两罐，这个箱子里，竟然装了整整六罐。 “你有看到具体是谁吗？”布鲁斯问道。 “当然，我的甜心。”扎塔娜打了个响指，“yromememagraeppa。1” 一个龅牙，脖颈处有颗红痣的国字脸男人被扎塔娜投影在了空中。 “约翰·乔纳森。曾经因为入室抢劫入狱4年，刑满出狱后跟着企鹅人做事。”布鲁斯心想，很好，既然企鹅人、黑面具都参了一脚，今晚一起解决吧。 另一个头发稀疏、凸眼酒糟鼻的男人紧随其后被投放出来。 “大卫·贝内特，他是稻草人的资助人之一，外地人，走私药品被我抓到过。”稻草人在阿卡姆关着也这么不安分。 扎塔娜摊手，示意没有其他人了。 站在一旁等候的管家见他们讨论暂告一段落，便出声提醒该用餐了。 布鲁斯收拾好情绪起身，回头看向扎塔娜，蔚蓝的眼睛里满是笑意，“阿福知道你要来，特许我们餐后多加一盘美味小饼干。” “哇呜，这可太让人开心了。”扎塔娜发出欢呼。 用餐后，两人一头扎进了蝙蝠洞深处。 连续施展了好几个探测类魔法，但结果都并不是很好。 扎塔娜面带担忧，问道：“布鲁斯，你和它的联系为什么突然加深了，你们的生命线就此缔结，这已经成为了【规则】，而非人力能够反抗。好在系统似乎陷入了沉睡，他的活性非常低。” “它突然为我绑定了一位攻略对象。那位攻略对象被绑定的是直播系统。”布鲁斯向扎塔娜简单讲述了他和松田阵平身上发生的事。 扎塔娜调笑着说道：“听上去，他是个不错的人。他还愿意送你一个魔法道具，解决099呆在你脑子里的问题。 其实099他的终极任务只是让攻略对象爱上你。你为什么不和那位试试，我相信，不会有人拒绝布鲁斯。” 布鲁斯无奈，“扎塔娜，我并不知道他的道具是否安全。” “bat，放下你的防备心，不如我们现在去找他。我很乐意帮忙去鉴定一下。”扎塔娜兴致勃勃，距离下一场巡演还有整整7天，她有足够的时间帮忙。 布鲁斯试图拒绝。但自布鲁斯成为蝙蝠侠以后，扎塔娜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过布鲁斯的乐子了。 她拒绝了布鲁斯的拒绝。 她要珍惜这得来不易的机会，完全不给布鲁斯反驳的余地，直接了当的问道：“你知道他现在在哪吗，我们传送过去吧。” 布鲁斯当然知道松田阵平在哪，系统界面里可是一直定位着他的位置，“他在哥谭海滨大桥。” 扎塔娜神情复杂，“布鲁斯，松田先生可不是犯人。定位器安装到了他的身上，是不是并不太好。”她有点想要收回刚才说不会有人拒绝布鲁斯的话了。 谁会喜欢上定位器转世啊。 “那是系统自己定位上的。不是我。”布鲁斯试图解释。 扎塔娜怀疑地盯着布鲁斯：“你确定？” 布鲁斯百口莫辩，黑历史太多，他选择沉默。 “给他打电话，布鲁斯。问他在哪。”扎塔娜命令着。 布鲁斯拿出手机，谨慎检查过自己的变声器开启着，才拨打了松田阵平的手机。 另一边，松田阵平正在与直播间的观众闲聊。 突然发现自己的手机居然响了，他才刚来哥谭，没有和任何一个人交换联系方式。唯一的可能就是那个神通广大的蝙蝠侠了，毕竟办理合法证件的时候，069可是如实填写了他的手机号。 “想看蝙蝠侠吗？”他询问着弹幕。 【蝙蝠侠！？】 【这个直播间这么香的吗？除了白月光还能看到男神！】 【当然想了，快让我们看蝙蝠侠。】 在开启这次直播前，069告诉松田让他不要有负担，喜爱值并不需要观众付出金钱或者灵魂一类的东西，只是需要观众的情绪。虽然叫喜爱值，但其实只要是强烈的情感，那么都能被称为喜爱值。 观众情绪起伏越大，获得的喜爱值就会越多，也就是说只有在直播间人数越多的时候，喜爱值的收益就会越多。 对直播逐渐熟悉的松田阵平也开始学会提出要求了，“去把你们的朋友都拉来。” 【我就不，难道有我们还不够吗！传下去，小阵平要红杏出墙！】 【你已经有了现在十万后宫佳丽了！你会忙不过来的。】 【不可以红杏出墙！】 被弹幕逗笑，但手机铃声已经响到了第三声，他抓紧时间对着观众说道：“乖，等会儿给你们把蝙蝠侠抓来。” 说完，他便接通了电话，“蝙蝠侠。” “你在哪？” “你把我丢在哪，我就在哪。” “呆在那，我来找你。” “可以，不过，我可开着直播的。” “我会带一个朋友过来。” “没问题。只要他不介意被直播。”松田当然知道，能现在被蝙蝠侠带来的人肯定是知情.人士，但他还是不愿意没有经过别人的允许，就直接把他们直播出去。 “哥谭海滨大桥的桥碑西向800米处有一间叫幸运的杂货铺，走进杂货铺旁边小巷，在第一个路口等我。”在蝙蝠侠说出见面地点后，扎塔娜在旁边比划着，可以直接传送过去。 蝙蝠侠半点没有理会，还是告诉松田阵平，他们30分钟内到。 松田倒是没什么异议，无非就是蝙蝠侠想要搞搞神秘主义了：“等会儿见。” 挂断电话后，松田才继续看向弹幕。 【你把我丢在哪，我就在哪（那种语气】 【蝙蝠侠居然丢掉了我们的松田宝宝。】 【为什么手机上没有备注，小阵平还知道是蝙蝠侠！】 【盲生，你发现了华点。】 11、系统的秘密 “我昨天才到哥谭，除了蝙蝠侠还会有谁联系我。”松田也是无奈，大家的关注点总是很奇怪。 【为什么你这么快就和蝙蝠侠认识了。】 【没直播的时候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你怎么就和蝙蝠侠认识了？】 松田漫不经心地回复：“刚才不是说了吗，遇到个抢劫案。”松田的手指在空中戳来戳去，他还在研究系统上显示的喜爱值，只有新人在刚进直播间认出他是谁的那会儿，会贡献一波喜爱值，后面涨幅就像死了一样，一动不动。 松田开始思索怎么才能骗出更多的喜爱值呢。果然，这件事就该让hagi自己来。 069多次想要提醒松田注意，这是在大街上。但仔细观察后发现，即使路人看到松田的奇怪举动了，也会在下一刻仿佛失明了一般，完全不以为意。 他悟了。 不愧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哥谭人啊。 哥谭人：只要你不会一言不合狂笑不止，不会强制拉人猜猜谜语……（省略一万字)那你就是个在正常不过的人：d。 【原来这就是你所谓的“遇到抢劫案，等警察接手后就走了。”，你都省略了多少内容啊。】 【语言的魅力。】 【小阵平，请多多直播，你这样跳情节，在我们这里是要浸猪笼的（可恶】 “难道我是什么连续剧吗？”松田白了弹幕一眼。“别闹了，说正经的，你们到底喜欢什么直播？不准在说不干净的。” 【那除了绿色直播，我们也就爱黄.色直播了。】 【柯学世界出来的人不缺事故，小阵平你相信我，你只要把直播一直开着就好。】 【楼上要笑死，太真实了，毕竟第二天就卷进抢劫案，那第三天应该就是□□投毒案了吧。】 【死神buff原来是辐射到了整个柯学剧组吗，哈哈哈哈】 【别想了，小阵平开直播还专门把烟掐了，他不会给我们直播刺激场面的。】 【就是，小阵平抽烟明明那么帅，居然不给我们看。】 “我真是多余问你们。抽烟有害健康，一群小孩，抽什么烟。” 【感动到哭，离了小阵平，谁还把我们当小孩啊。】 【话说小阵平有检查过身上吗，感觉会搜出窃听器或者定位器。】 “原来你们都这么懂蝙蝠侠？他的窃听器已经被我丢回去了，啧，有点可惜，其实我还挺好奇，他是怎么做到那么轻薄的。” 【所以，这能怪我们刻板印象吗，看看蝙蝠侠做出来的事儿哈哈哈】 【松甜甜可以在商城找到蝙蝠侠相关的物品的，你直接搜索。】 松田手速飞快地在商城搜索界面中输入了蝙蝠侠三个字。 下一秒，跳转出来三十几页的道具，松田现在想点支烟冷静冷静：“这都是保真的吗。” 【绝对真实，都是从各个世界偷渡来的（竖起拇指。】 【我关注的其他主播可是有cos穿成红罩头的，后来为了赚积分，发假刀就算了，还天天去蝙蝠洞偷道具。蝙蝠侠发现了也不敢说，只能睁眼做道具，闭眼做道具。】 【哈哈哈，我解码了。】 “主播可以倒卖产品？那他们的产品的质检是谁负责的？”如果是系统能够直接进行扫描出物品属性的话，那他似乎可以直接把之前获得的东西放进去获取相关信息了。 【系统会直接识别，有个主播就是到处捡破烂，不管是什么都往商城放一放，捡了不少漏呢。】 【又一个啵啵发现系统妙用。】 松田有点遗憾之前把所有东西都交给蝙蝠侠了。他只好编辑短讯让蝙蝠侠把刚才给他的那些东西带点过来，他有办法验证了。 蝙蝠侠秒回了一个非常珍贵的句号。 松田眼不见心不烦，直接关掉手机，顺手放进了左边衣兜，突然摸出个硬物，拿出来一看，【大有用处放大镜】。 这是之前在银行的时候，因为兑换道具太多背包装不下，只好取出来放在衣服里的。 069有些尴尬：“我们之前居然都忘记了这个道具。” 松田神情复杂：“没事，等会儿可以在蝙蝠侠的身上试一试。”自己顺手放进衣兜以后，就彻底把这道具给遗忘掉了。后面一心新买道具，完全没想起来这个道具。 小巷口，一辆黑色的吉普忽然停下，按响了喇叭，后座车窗被摇下来，是一位拥有海藻般蓬松长发的女人，她向松田招了招手，用毫无口音的日语喊道：“松田君，来这里。” 蝙蝠侠也微微前倾了一些身子，以便松田能够确认来人身份。 松田见女士坐在后座，非常自觉地拉开前门坐上副驾驶。 蝙蝠侠看到松田系好安全带后，向松田介绍起扎塔娜：“在魔法领域的专业人员，可能需要你配合她进行检查。” 松田转身向扎塔娜点头问好，“松田阵平，你好。” 扎塔娜：“松田君，你好呀，我叫扎塔娜。” 没等两人继续寒暄，蝙蝠侠已经从箱子里拿出了一支药剂递给松田。 松田也没废话，接过药剂，直接丢进了系统商城中。 【仿5-u-93-r(劣质版)：妄想用生物技术仿制原版5-u-93-r，注射后，大幅度增强人体骨骼和组织的强度，是普通人获得接近超人的力量与耐力。但造成基因污染。12小时后内死亡。】 【系统估价：售卖时，建议宿主按照毒药进行定价，8积分。】 [来自系统的毒舌再次出现哈哈哈哈] [我感觉上午的抢劫案很精彩，连这药都有了。] [只有我在意为什么这个世界会有超人药剂仿制吗] [小阵平不是说现在是一代罗宾的时间线吗，那不是不义世界的吗？] 松田撇到了弹幕的疑问，但是并没有现在去回复，他想先试试放大镜能不能给出答案。 放大镜对准了绿色针剂。三排小字出现在了眼前。 【针对蝙蝠侠的阴谋。】 【我不想告诉您，他是劣质的超人基因加工品。】 【或许你可以找找光头。】 069：“也不能说这个放大镜完全没有用处，至少他把我们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松田原本也没觉得一个新手道具能有多大用处，能知道一点是一点吧，他把手里的针剂往蝙蝠侠怀里一塞，“只知道他是仿制了一款叫5-u-93-r的药物。”见蝙蝠侠还是不解，又详细说明了一番这个药物的成效和副作用。 松田看着这个放大镜，突然有些恶趣味，他唰地一下举起放大镜，对准蝙蝠侠。 【别奇怪，蝙蝠侠也会喝牛奶。】 【蝙蝠侠的午餐有姜汁三文鱼。】 【蝙蝠侠在生气。】 三排小字忽然开始抖动，像坏掉的电视机。再一闪，三排字全变成了【蝙蝠侠在生气】。 好吧，这谁都看得出来。 蝙蝠侠不赞同的眼神扎在松田身上，松田回以更加嚣张的笑容，“怎么，蝙蝠宝宝出来前还喝了牛奶呀。” 坐在后排的扎塔娜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感受到了来自后排那毛骨悚然的视线后，他猛然回头，扎塔娜也非常迅速的收回了自己的笑容，用一种非常官方的微笑面对松田，“怎么了，松田君。” 松田摇摇头，以为是自己多心了。 蝙蝠侠沉声问道：“收回你的道具。” 松田耸耸肩，将放大镜收回了系统背包。 【哈哈哈哈，蝙蝠宝宝，小阵平真的好勇啊。】 【不愧是小阵平啊，面对蝙蝠侠是一点也不怕啊。】 【为什么要怕蝙蝠侠，松甜甜是再好不过的警察，蝙蝠侠怎么也不会伤害他呀。】 “直播间的观众对你俩非常感兴趣，要不要和他们打招呼？”松田对屏幕上的喜爱值有点头疼，就只在蝙蝠侠和扎塔娜刚出现时高涨过一下。 扎塔娜是最先回应的人，“我应该对着哪里打招呼？”她挥着手四处转了转，“你们好？” 松田也只能看向069，询问他镜头在哪。 069告诉松田镜头是他在控制，让他们自己发挥。 无视掉一直不在线的蝙蝠侠。只有扎塔娜一直追问松田直播间里的观众都在说什么，她已经施展了很多显形类魔法，没有一个生效。 松田让扎塔娜不用管直播间，毕竟都是些不绿色的小孩儿。他实在是有些念不出口。 扎塔娜也没纠结，和他讨论起了【隐形斗篷】，说上面施展的魔法很有意思，还有没有更多的魔法道具，可以让她观摩学习。 松田也不吝啬，将手里的仅剩下的【活点地图】给了扎塔娜。 蝙蝠侠见他们话题越聊越远，终于忍无可忍，开口提醒道：“扎塔娜，你能在他身上检测到系统的存在吗？” 扎塔娜只好停下了研究，先把最重要的事情解决掉，“好吧，心急的男孩，他身上和你一样，有着【规则】的刻印，与系统生命彼此相连，同生共死。” 蝙蝠侠对此早有预料，“这个【规则】，是链接于069本人还是背后控制的主系统呢？” 扎塔娜凝视着松田阵平，表情严肃，“并无区别，控制一切的是机器，是【程序】。至高无上的【存在】创造了【程序】，【程序】又选择了死去的人来履行。无论是069，还是松田君，他们之间并无区别，他们都是被【程序】选中的执行者。” 深邃的眸子转向了蝙蝠侠，“而你，蝙蝠侠，最初你和099还未缔结如此深的联系。但现在你们都已经无法逃脱的成为了其中一员。” 扎塔娜再次念出咒语，探测结束后，她终于露出了点笑容：“但还是有个好消息，这个【存在】应该以情感为食。我感知到祂的渴求，他渴求热烈的、浓烈的情感。” 松田摩挲着自己的下巴，“难怪积分会需要用喜爱值来兑换。” 扎塔娜睁开眼睛，“更具体的，你们要问一问康斯坦丁，你们的链接有一部分是很像与恶魔之间的契约。这是康斯坦丁最擅长的了。” 12、新世界的神！？ “康斯坦丁还在躲他的麻烦。”蝙蝠侠并没有细说这位风流的魔法师都遭遇了什么，而是告诉松田阵平需要他配合去一趟蝙蝠洞进行检查。 蝙蝠侠其实很想知道，如果被攻略对象与099的本体处于同一个空间，会不会促使099苏醒。 松田对蝙蝠侠的安排没有意见。只是告诉蝙蝠侠，如果有不能直播的地方要提前告诉他，069会调整好镜头的方向。 蝙蝠侠驶入市郊一处地下通道，蝙蝠洞已经在他这两三年的开发里，已经多出了三条地下入口。就是为了不暴露韦恩庄园的存在。 等下车后，蝙蝠侠迫不及待地拉过松田阵平，把他推进了检查房间。当然，直播镜头被拦在了外面。 【所以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要做，还把我们关在外面！】 【传下去，松甜甜和蝙蝠侠进小黑屋了。】 虽然直播镜头在外面，但弹幕可没有关在外面，仍然浮现在松田的面前。虎狼之词看得松田是无语至极。他想要直接关掉直播。 弹幕叫着不准关直播，哪怕听声音都可以。松田吃惊的看着居然这样喜爱值开始涨了，摸不清楚他们涨喜爱值的原因，也就任由她们造谣了。 069只好把镜头对准了检查室，让观众继续面壁思过了。 随着时间越来越长，弹幕的发言也越来越猖狂，看得069心惊胆战，他只好不断的更新弹幕屏蔽词。弹幕也是发现了好玩的事情一样，采取了各种方法绕过屏蔽词。 松田检查了多久，069战斗了多久。 忘我战斗的069根本没有发现松田已经走出了检查室，睡眼惺忪的松田看着蹲在墙角的069歪头疑惑着说，“你在干嘛呢？” 069这才反映过来，自家白菜已经回来了。 松田揉了揉眼睛，又打了个哈欠，“该走了，检查已经做完了。” 【松甜甜在***和蝙蝠侠***了。】 【明白了其实不需要绕过屏蔽词，哈哈哈哈】 【看着更不清白了。】 松田完全无视掉说着垃圾话的弹幕。他招了招手，069飞到了松田的肩膀上坐好。 松田冲着后面出来的蝙蝠侠说道：“既然099还是没有反映，那我就先走了。今天直播下来已经2万多喜爱值。如果情况乐观的话，明天你们就可以来拿。” 说完后，又对扎塔娜道歉：“还需要麻烦你，之后帮忙检查一下。” 扎塔娜摆摆手说不用客气。 松田让蝙蝠侠将自己送到了商业街，现在还早，松田先将上午买到的东西采购齐全，又顺便将上午获得的钥匙还给了咖啡店的小女孩，还悠闲的吃了个晚饭后才回到酒店。 这期间松田一直没有挂断直播，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弹幕聊着。 弹幕一直求着松田夜巡。看过蝙蝠侠系列漫画的，都知道哥谭的夜晚有多么危险，最近各个反派都在搞事，消耗蝙蝠侠的精力，用脚趾头都可以猜到存在阴谋。 但是为了能早日凑齐积分，或者说出于想要帮童年的偶像分担一点压力的心理，他还是决定，那就先去排查一下炸弹吧。 为了夜巡的安全，松田从系统中筛选出了几个道具。 【多频谱爆.炸物探测仪】：可以探测到方圆十公里内的所有□□。 【专业拆弹工具套装】：专业拆弹工具套装，含轻便型防护服。 【窥镜】：当附近有不怀好意或恶意的人靠近时，会发出红光并且旋转振动。 加起来一共才只要了78积分。正好将截止目前为止获得的喜爱值零头用掉。 等夜幕降临，松田带着道具出了门，骑上找时间租借来的机车向老城区出发。 在酒店里面他已经和069翻阅了不少报纸、资料，老城区前段时间的停电让他们心生警惕，于是准备从那入手。 一连排查了好些地方，松田排查除一个貌似是黑武器商仓库的地点，这种还未安装的他也懒得去处理，直接将地址发给了蝙蝠侠。 另一边，蝙蝠侠正潜伏在企鹅人办公室的通风管道里，收到松田的短讯后，他便知晓这也是个和罗宾一样不省心、喜欢擅自行动的主。他正忙只能将松田的信息转发出去让便士一处理。 蝙蝠侠原本正在审讯黑面具，他早就掌握了情报，黑面具今天有一场军火交易要进行。在潜入交易房间后，蝙蝠侠将其一顿猛揍，黑面具倒是硬气，只说出了一些蝙蝠侠早已查清的事情。 只可惜黑面具的下属们来的太快，让蝙蝠侠只能暂时撤退。 原本想要在黑面具回程的路上继续埋伏，可在那时蝙蝠侠收到了线人的情报，企鹅人突然召集了一批亡命之徒在冰山餐厅聚会。 为了探寻企鹅人的意图，他只好潜入了企鹅人的冰山餐厅。 缩在通风管道里的蝙蝠侠见到下面的企鹅人起身准备出去，他也紧随其后跟了过去。 企鹅人的脚步停在了会议室门口。 蝙蝠侠透过通风管道的缝隙，看到会议室已经坐满，不少蹲过监狱的熟面孔都在其中，皆是他抓紧去的连环杀人犯，不多不少，一共5人。 会议室内所有人瞬间鸦雀无声，将头抬起来，注视着企鹅人。 这位身材矮小、肥胖的男人，拄着一把特制雨伞，一瘸一拐地站在了高阶之上。 “well，well，非常感谢大家能为了共同的目标而赴宴。”企鹅人微微鞠躬致谢，那故作高雅的姿态显得十分滑稽。 但没有一个人敢露出一丝笑意，他们早已见识过企鹅人在绅士面具下的暴行，畏惧深深地刻在了他们的骨髓里。 “蝙蝠侠在哥谭已经嚣张了三年。我们有多少兄弟姐妹们都被他关进监狱，让多少母子分离、让多少夫妻永别。” “现在是时候让蝙蝠侠付出代价。” 场下一阵喧哗，没人认为自己能解决蝙蝠侠，蝙蝠侠过往已经用实力告诉他们，他的无坚不摧。 企鹅人伸出手往下压了压，示意大家安静。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支装满了绿色液体的针剂。 “这是超人药剂。” 他高举着针剂，仿佛自己是高举火炬的自由女神。 “只要注射了它，你就能拥有永不疲倦的耐力、无坚不摧的皮肤。你将成为新世界的超人。” “谁，愿意成为新世界的神。” 13、这是陷阱？ “谁，愿意成为新世界的神。” 企鹅人仰着头，蛊惑的话语燃尽了场下人们的理智。 虽说哥谭人都十分厌恶超人进入他们所深爱的城市，但是如果说他自己就能够成为超人，没有人会不心动。 站在高台上的企鹅人，半眯着眼，俯视着场下五位即将赴死的冤魂。这是他找来的替死鬼们，他知道蝙蝠侠今天一定会来，说不定现在正躲在哪个犄角旮旯窥视这场盛宴。 不是只有小丑才会给蝙蝠侠送礼物，企鹅人作为曾经哥谭的征服者。他有资格为蝙蝠侠献上葬歌。 bat，这份礼物就等你从黑面具那过来，就能拆开了。 黑面具这个蠢货，派出去的人也是蠢货，二代超人药并不成熟，他居然就想提前使用，甚至还将其留在了现场。如果不是他提前截获了消息，可能他连给蝙蝠侠准备礼物的时间都不够了。 虽然他让利奥尽可能的撺掇黑面具手下，多暴露一些东西，以阻拦蝙蝠侠的视线，但很可惜，没有一个是好用的，蝙蝠侠居然当晚就去找了黑面具。 企鹅人心想：这个全是副作用的劣质品就送给你吧，新一代的超人药已经被自己收入囊中。 希望你快些来，蝙蝠侠。 企鹅人把针剂当作指挥棒在空中挥舞着，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歌曲，感受着下面人群的喧嚣，仿佛那是奏响的奏鸣曲。 蝙蝠侠透过管道缝隙，观看到了全过程。 企鹅人究竟在想些什么，这是一款不合格的药剂，12小时就会致人死亡，如果真的有人在此时注射了，那么第二天，企鹅人的谎言就会不攻自破。 蝙蝠侠回过神来，这场聚会是故意透露出来的消息，这场内所有人，都是为了自己准备的，不能让这些人注射药剂。 企鹅人的下属单手端着一个托盘，另一只手敲响了会议室的大门，企鹅人知道他准备好的礼物到了。 洞开的大门后，是企鹅人把五官都挤在一起的邪笑。 有趣的聚会就要开始了，蝙蝠侠你最好已经登上舞台了。 蝙蝠侠一脚踢开了通风管道，他飞身而下，黑漆漆的斗篷顺势展开，阻挡了台上企鹅人的视线，企鹅人连射三枪，都未射中蝙蝠侠的要害。 蝙蝠侠伸手夺过企鹅人下属手里端着的托盘，将上面摆放的三支针剂一扫而空。 “蝙蝠侠，那就是给你的礼物，你何须去抢呢。”企鹅人粘腻的嗓音透过会议室的音响传出来。 他意识到不对，回身一看，企鹅人已经不见踪影。 取而代之的是面露狰狞、躺在地上呻吟的五人。他们的四肢在膨胀，鼓起的肉块在他们的身体上涌动。 这时蝙蝠侠才发现他们被长袖遮盖住的金属腕带，药剂是从那里注射进去的。 蝙蝠侠投射出带有捕获网的蝙蝠镖，想要暂时将他们控制起来。 但是力量剧增的五人，只是往外一抬手，金属捕获网就寸寸断裂，失去了效用。 今晚是不能善了了。 蝙蝠侠从蝙蝠腰带中摸出了麻醉剂，他不知道注射过超人药后，这群人的耐受会不会提高，如果真的会达到超人的标准，说不定，连针都刺不进去。 蝙蝠侠一边躲闪着那五人不成章法的攻击，一边找机会将麻醉剂注射进去。 很可惜，几番尝试下来，只有一个人的皮肤能够扎破。但是已经注射了能放倒三个人的计量了，还没有任何昏倒的迹象，只能感觉到那人的行动更加迟缓无力。 另外四人则越挫越勇，怒气冲晕了他们的头脑，他们嘶喊着向蝙蝠侠冲来。 蝙蝠侠扯过身边的凳子，向那几人砸去。笨重的实木椅子暂时阻挡了他们的道路。蝙蝠侠倾身向前，借着扑倒的方向，单手一撑，扭身，右腿跟着旋转，勾住了打头一人的脚踝，巧劲之下，那人失去了平衡，头一磕，满脑门子的血就淌了一地。 头部皮肤不受保护？蝙蝠侠敏锐的发现了这一点。 他翻身而起，手中的蝙蝠镖向另一人的额心划去，金属划过那人的皮肤，就像是撞击在山体岩壁上，只留下了一道白印，其他什么也没有留下。 看来这个药剂的作用还是因人而异，效果并不稳定。 “bat，如今的我是个在老实不过的生意人，你又何必为难我呢。” “这里可是我的合法经营地，就这样贸贸然闯进来。我可要告你一个非法闯入了，信仰暴力的罪犯，蝙蝠侠先生。”企鹅人隔着音响向蝙蝠侠喊话。 蝙蝠侠已经习惯了哥谭的反派都喜欢在被揍前发表一下获“奖”感言。像这一类垃圾话，他已经能够熟练地屏蔽掉了。 蝙蝠侠再次偏头躲过了向他挥舞来的拳头，可惜另一个人站在了他的死角，他没有发现，他只能硬吃这一脚。 被一脚踹飞的蝙蝠侠撞塌了数张桌椅。疼痛让蝙蝠侠一时间竟没能直起身。 离蝙蝠侠最近的敌人完全不给蝙蝠侠喘息的机会，拖拽着旁边的长桌，拎起一角，高举过头，向蝙蝠侠砸来。 蝙蝠侠忍痛翻滚，擦着长桌边躲过。 该死，这群人都没有弱点的吗。 蝙蝠侠在这边受苦受难时，松田阵平那边也不好受。 他被一个破小孩缠上了。 松田刚把自己的地图路线拓展到了犯罪巷，探测仪上显示角落有条巷子藏了三个爆.炸物，走进一看后，发现是藏在一堆纸壳中的□□。 撬开并不合格的塑胶外壳，里面装的是粉末状的□□，应该是从烟花爆竹中二次收集起来的，连引线都是五颜六色的毛线制作的。 这个新手真的非常具有童心，同时也是真的完全不懂炸药啊。 在这个潮湿环境中，内部的□□已经受潮板结，无法引爆了。当然，即使能炸，这□□量也就能炸个水花看。 他抛了抛已经把火药掏出来的塑料空壳，嘛，虽然不知道是谁放在这里的，但是好歹也算危险物，就只能先行笑纳了。 069凑过来看了眼：“不会是哪个不听话的小孩做出来玩的吧。” 松田表示：“还真有可能，这技术要是个成年人做出来的，那还真是无能。” 没等松田把手里的垃圾找地方丢掉，突然一个黑发蓝瞳、四肢纤细的小孩拿着棍子冲了出来。 他边冲边大喊着：“小偷，不想死的话，就放下你手中的东西！” 14、真的不是捡小孩 松田看着这冲过来的小萝卜头，不禁笑出了声，“这是你存在这儿的？” 松田瞥了眼手里的塑胶外壳，已经被自己拆的稀碎，他往后藏了藏。 蓝眼小孩举着棍子，奋力在空中挥舞，发出阵阵破风声，“不是老子的，还能是你的，偷东西还敢偷到爷爷我的头上来了。” 这架势还挺吓唬人的，但松田还是看出小孩的紧张，破洞的运动鞋将小孩脚趾扣紧的窘迫暴露无遗。 069：“小阵平，温柔点，笑一笑嘛。” 松田冷哼了一声，但还是听话的勾了勾唇角。 小孩听不到069的声音，以为这男人是对自己冷哼，不由自主得又退了一步，他开始疯狂回想，自己这段时间没去惹哪个黑.帮人士吧。 见小孩还是害怕自己，松田只好蹲下了身，伸手把空壳递给蓝眼小孩，放缓了声音说道：“你这炸弹已经失效了。” 小孩一脸不信，站在离松田很远的地方，费力伸手，够到空壳后，立马缩回了手，连连后退至安全地方，像只受惊炸毛的猫。 069发出了爽朗的笑声。 松田手指勾了勾脸颊，有些尴尬，好像真把小孩吓到了。但该教训还是得教训。 他站起身，跨步向前，直接把小孩拉到了自己面前。 蓝眼小孩惊得眼睛都瞪圆了。他卯足了劲想要挣脱，但那麻杆细的手臂能使出什么劲，完全不足以对松田产生威胁。 松田把小孩圈到怀里，指着被他掏出来的□□，无奈说道：“看吧，这些全部都受潮了。”男孩还在怀里蛄蛹，松田往小孩头上揉了一把，示意他认真听。 “你把炸弹放在纸壳子里面是想做什么，等纸壳子烧起来，用这三个小垃圾把你一起炸飞吗？” 听到松田说自己费了很大功夫才做出来的珍品是垃圾，男孩停止了自己的扭动，生气地回过头，湛蓝的瞳孔里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男孩仰头拉开距离，反身拱起仿佛一张拉满的弓。他把自己的头当箭，蓄势待发。 松田一眼就看出了小孩想用头撞他。手速惊人的把两只手插进了小孩的腋窝，轻轻一提，就把小孩提溜到了空中。 惯性作用下，小孩的双腿还在空中晃了晃。 松田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男孩眼睛瞪的溜圆，张大了嘴，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松田掂了掂手里的活体不毛绒小玩具，好轻，这小孩有好好吃饭吗。 069：“小阵平，你再这样玩小孩，他真的就哄不好了。” 男孩瘪瘪嘴，好似要准备嚎啕大哭。松田见势不对，直接将小孩放到了地上，“你可别哭，我今天没有带糖。” 男孩的脚刚沾地，就一溜烟的跑到了那堆杂物后面多了起来，一点不见刚才要哭的样子。 松田叉腰，好啊，还是被这小孩骗了。 他没好气地说道：“算了，以后别自己做这东西了，这是非常危险的行为。你收集烟花爆竹里残余的火药时，使用什么装的？知道如果把他们放在密闭空间里，很容易发生爆炸吗，还有，这都什么杂七杂八的火药，还全被你混在了一起，你知道火药配比吗，你这样很容易误伤自己的。” 男孩站了出来，梗着脖子狡辩道：“我当然知道，我看过书了。” “哪本书，讲的什么。”松田反问道。 小孩捏着衣角不说话了。 “不想说，那就快回家，别在外面晃悠。”松田阵平指了指旁边的居民楼，想让这小孩快点回家。 见小孩还是不动，松田转身作势要走，小孩快步赶上来，拉住了松田的衣服，“你得赔我，这是我答应了卖给其他人的军.火。” 松田简直要被气笑了，这就是哥谭的小孩吗，直接在警察面前说要贩卖军火了。 他揉乱了小孩的黑发，弯腰直视他的眼睛，“不可以用会伤害到他人的方式赚钱。懂了吗？” 男孩撇撇嘴，小声嘟囔着：“你谁呀，要你管。” 松田举起手想要再次敲敲这不听话小孩的脑袋。 069打断了他：“小阵平，这小孩要不在经历家暴，要不就是被霸凌了，身上好多陈旧性伤口。”他仗着小孩看不见，已经围着小孩转了好几圈了，“还有，我听到这小孩肚子叫了。他可能没吃晚饭。” 松田脸色难看，思索一番后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几岁了，这总能告诉我吧。” 小孩低头，漂亮的蓝色眼睛从垂下的额发间悄悄瞅着松田，现在的他哪有刚开始的紧张畏惧，明显是吃准了松田不是个坏人，在拿乔。 松田手扶着额头，叹息了一声：“你……想回家吗？”要是以前在东京遇到难缠的小孩他肯定直接丢给同事了，哪还会自己上阵。 小孩还是沉默不语。 “我请你吃饭，当赔给你的。”松田牵过小孩的手，不顾小孩那微弱的反抗，直接把他拖出了小巷。 这个点，附近也没有还在营业的店面了，松田只能把小孩抱上机车，准备带他去更远一点的地方吃饭。 松田看着乖乖坐在面前的小孩，有些奇怪：“刚刚还一直想跑，怎么现在不跑了？” 男孩仰头看了看这个卷毛怪男人，语气嚣张：“因为现在你欠我钱了。”他仿佛想到什么高兴的事情了，“而且是我看走眼了，你根本就不是本地人吧。” “因为我是亚裔？” 男孩晃了晃脑袋，“不是，犯罪巷的混血儿多了去了。那些流莺的孩子，什么种族的都有。而且你虽然气质看着就不好惹，但是和哥谭人的不好惹不一样。” 话还没说完，穿着单薄的男孩打了个冷颤。 松田把男孩往怀里塞了塞，用自己的外套把小孩包了起来，拉链一拉，仿佛揣崽的袋鼠妈妈。 男孩的脸瞬间红了，但也没挣扎，小心翼翼地将自己贴近了暖烘烘的胸膛。 骑车在附近兜了一大圈，只有一家深夜营业的热狗小摊。 松田把小孩抱下车，“将就着吃吧，原本想带你稍微吃点营养的，但这个点没有店开着。想吃什么口味的？” 小孩回答：“辣热狗。” 松田去摊位上买了2根辣热狗，递给小孩。 接过食物的男孩有些羞涩，“谢谢。” 他微仰着头看向松田，蔚蓝色的眼睛在灯光的映射下，泛出波光粼粼的水润感。“我叫杰森，杰森·陶德。” 松田愣了一下，“松田阵平，我的名字。”这是同名吧。 069倒是觉得这小孩就是二代罗宾，看他刚才挥舞棍子的气势就知道：“你问问他母亲是不是叫做凯瑟琳。杰森父亲的名字我忘记了，反正是个会家庭暴力的罪犯。” 松田询问了杰森她母亲的名字。男孩眼露警惕，“我妈妈是叫凯瑟琳，如果她欠了你的药钱，你最好去直接找她。” 069补充道：“他母亲药物成.瘾。什么时候染上的好像没有说过。” 松田曲指敲到男孩头上：“吃你的吧，我认识你妈妈。” 男孩半信半疑，但见松田阵平并没有再开口的意思，还是忍不住先吃起手里的热狗，他是真的很饿了，除了早上的面包，到现在他还没有吃过一点东西。 松田把手放在小孩头上，小孩的头发应该是刚洗过，并不油腻，穿的衣服虽然宽大，衣领、袖口也没有洗干净，但总体并不脏乱。 松田非常清楚的知道，在父母不能依靠的情况下，想要活的干净、体面是多么困难的事情。他算是比较幸运，虽然父亲酗酒，但至少不会打人，即使父亲是职业拳击手。他还有知己好友陪伴，长成了如今这样从未走过歪路的人。 松田看着这个大口大口吃着热狗的小孩，眼里满是复杂。 杰森真的在非常努力的照顾好自己的生活。 “我跟你回家一趟。”松田故作轻松的说着。 069：“小阵平想要养小孩了吗？” 松田掏出手机在上面输入到，“不，孩子不是小猫小狗。我还没办法养他，我想去他家看看，想办法暂时改善一下他的生活环境。” 069叹了口气：“唉，哥谭的孤儿院不可信，找合格的养父养母又没那么容易。如果现在就把杰森带去韦恩庄园也不合适，收养小孩可不是蝙蝠侠的义务。” 松田继续写道：“即使蝙蝠侠同意收养了，我也不想这么早让杰森过去。杰森生活在韦恩庄园，发现蝙蝠侠他们的小秘密，是迟早的事。现在的杰森还是上小学的年龄，不应该参与到夜巡里去。” 069忧心忡忡：“我记得收养二代罗宾是迪克18岁上大学的事情，现在一代罗宾现在还是高中生，杰森还要在那呆三年，这对他可没有什么好处。暴力狂父亲，药物成.瘾的母亲，地狱难度的开端。” 松田打心底不想让杰森呆在那样一个家庭中。 “你为什么想要跟我回家？”杰森丢掉了空盒子，现在他已经整个人都戒备了起来，只要松田的话不如他意，多半下一秒就能跑的没影。 “不为什么，就去看看你母亲。”松田怕这小孩直接跑掉。赶快把他先从地上拔了起来。 这小东西不能落地，落地撒手没。 杰森眼露怀疑，试探着说：“你是我妈妈的旧情.人吗？” 松田坐上机车，又把小孩塞进了怀里装好，“想什么呢，以前你妈妈年轻的时候帮过我，我知恩图报。” 小孩撇撇嘴，知道松田在骗人。 他心知肚明，一个被父亲打不还手的懦弱女人能结识多少的朋友呢，不过是周边另一个被困在牢笼里可怜的女人罢了。她们都喜欢给杰森悄悄塞钱，那是她们熬干了自己得来的钱。 杰森心想：妈妈已经很久没管过我了。 她只会把被子拉过头顶，以为那破洞的被子能遮掩住自己所有的狼狈。可是他站在客厅，也能听到她发出的哀嚎。她不允许杰森进去，她把房门锁的死死的。 在妈妈的“狱友”为她送来“良药”时，门才会打开。杰森会悄悄跟进去，沉默的站在床尾，看着那两个痛苦的女人拥抱恸哭。 她们的泪水浇不灭杰森心中的怒火，年纪尚小的杰森无法理解，他的愤怒从何而来，只能任由心火肆虐。 偶尔清醒的妈妈也会伸出她那被折磨到干枯的手指抚摸杰森的脸颊，那双失去了所有光彩的眼睛无神的注视着杰森，嘴里还不时哼唱着幼时哄睡的歌。 杰森喜欢那个时候的妈妈，他贪恋那来之不易的平静与温暖。 15、蝙蝠遇危？ 069在旁边悄悄观察安静思考的杰森。杰森是个敏感、自尊心很强的孩子，他担心松田贸然去到杰森家中，会让杰森觉得难堪。 “小阵平，等会儿到楼下，你再问他一次吧，是不是真的愿意你去他的家里。” 松田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车停在刚才的小巷处，松田蹲下身，再次问道：“你想让我上去吗？” 杰森用那双漂亮的蓝眼睛凝视着松田：“我很好，我妈妈也很好。谢谢你送我到楼下。” 松田不再多言，把写好自己手机号的纸条塞进杰森的衣服口袋里。 杰森没有拒绝这个纸条，他把手伸进口袋里，死死捏紧纸条，毫不留恋地转身走进楼道。 在迈上第一个台阶时，杰森回过身，抬着下巴冲松田警示道：“你这人，可别来犯罪巷了，今天是遇上我，不乐意骗你。下次可没那么好运。还有，别人放好的东西别去碰，这里全是黑.帮的眼线。你学学蝙蝠侠，好歹带个面具，外乡人。” 069忍俊不禁：“被小孩子教训了呢，小阵平。” 松田直起身，单手撑着机车，眼里全是戏谑，他眉尾上挑，露出的笑容里透着恣意，“那让他们来吧，我很乐意为gcpd增添一份业绩。” 松田何时惧怕过别人找他麻烦，在这个世界可没有臭老爹需要他操心，他孑然一身，无所畏惧。至于朋友，就他现在的状态，也没人能伤的了他。 杰森白了松田一眼，匆匆上楼，脚步声跺得震天响，可恶，被那个卷毛怪装到了。 “那现在还继续吗？”069问。 松田打了个哈欠，面露疲倦：“看看蝙蝠侠在哪吧，发给他那么多条危险品存放地点，也就第一条回复了，后面的都被无视了。这是在对付谁？一个多小时了，还没打完。” 好在扎塔娜在研究完【活点地图】后就把道具还给了松田。 松田拿出【活点地图】，在离冰山餐厅附近找到蝙蝠侠的名字，他和三个不认识的名字挨得很近，很明显那三人在追击蝙蝠侠。 周边还有好些人在聚堆，看前进方向是为了包围蝙蝠侠，就连企鹅人的名字也在不远处坠着。 069啧舌：“看来蝙蝠侠真遇上麻烦了。” 松田终于来了点精神，今晚一直四处转悠，排查出的炸.弹大部分都还没安装使用，毫无他的用武之地，确实比较无聊。连弹幕都全倒下睡觉了，整个直播间只剩下四五十人，多半还是挂机睡着的。 松田让069关掉直播间，去看看蝙蝠侠的情况。 069关好直播间，想到杰森的话，还是提醒松田道：“要走的话，还是带个面具吧。算融入哥谭氛围？” 松田摆摆手，不以为然：“戴面具好热。不喜欢。” “你的表面身份暴露，很容易被找上门的，那你想睡个懒觉的时间都没有了。”069苦口婆心地劝着。 松田啧了一声，“哥谭什么道理，警察躲躲藏藏，犯罪分子正大光明。” 069打趣道：“可以正大光明的中二，难道你不想尝试一下吗？” 松田沉默，作为一个成年人了，他必不可能对这种事情动心的。 069点出商城中一套钢铁侠的装备，“小阵平，你要不要试试这个。” 松田一脸嫌弃，“也就只有你喜欢这些花哨的东西。” 069继续翻找着，“那这个呢？”视线中出现了零号机的界面。 松田心动了一瞬，转念还是冷静下来，“不行，太大了，一脚下去全是战损，蝙蝠侠会马上把我赶出哥谭的。” 惦记着蝙蝠侠那边还在生死时速，松田也懒得再多选，直接买下一款防晒头套。他取出道具套在头上。除了一双眼睛，算得上全包围无死角。 呼吸顺畅，视野无阻挡，非常完美。松田信誓旦旦地想：整个哥谭，没有一个人能认出来他。 “啊——小阵平，你在对你帅气的脸蛋做什么。”069气得跳脚，“你不是劫匪，为什么还要挑一个带骷髅脸的啊！” 松田完全没有意识到，没有了那张颜值超标的俊脸吸引目光。 单手插兜，带着骷髅头面罩的他，在那锐利的眼神下，是多么像一个随时扛着火箭筒突袭银行的抢劫犯。也就比上午那群抢.劫的少了些疯癫感。 松田的听力间歇性失灵，充耳不闻。直接跨上机车向蝙蝠侠的位置疾驰而去。 审美被霸凌的069忍无可忍，只好给松田又兑换了个战术头盔。 头盔一带，透着匪气的松田终于摇身一变，成为覆面系帅哥。069满意的点点头。 一路上被机车声音吸引过来的目光，在见到又是一个蒙面人后，都默契地收回了眼神。哥谭人向来懂得什么时候该躲远点。 看着地图里面离得越来越近的名字，松田钻进在偏僻小巷里停下车。他向069招招手，非常理直气壮地吩咐道：“你去看看蝙蝠侠在干啥。” 069吃惊，“小阵平，我是你的外置摄像头吗？” 松田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作为幼驯染，我们之间应该为彼此两肋插刀。” 069故作委屈，“你是为了蝙蝠侠□□两刀，果然竹马打不过天降啊。” 话音刚落，069就自觉消失，晚一秒，都要吃松田的铁拳制裁，069哪还能记得起自己不会真正被打到，都是条件反射，条件反射！ 松田见069已经跑了，也就没有计较他的胡言乱语。 他翻出了069在路上给自己补充添加的装备，一把可以自动瞄准的弹弓，弹药配备的是刻录了昏迷符咒的魔石。 他举起弹弓，装配好弹药后，拉紧皮筋，作势发射，视野中自动出现了瞄准的十字标，随着他目光锁定哪样物品，十字标就会出现在哪个物品上。 调试好手感后，069的消息也通过系统邮箱传来。 【危，骑车来带蝙蝠侠带走。】 16、生死一刻 【危，骑车带蝙蝠侠走。】 松田心头一紧。他原本并未将这些反派放在眼里。童年漫画中，蝙蝠侠总能在最后关头反败为胜，这种印象让他下意识认为蝙蝠侠无坚不摧。但此刻069急促的警告打破了他的臆想。 他飞身跨上机车，油门拧紧，引擎瞬间发出撕裂空气的咆哮。车灯随着车头的转向刺穿了小巷深处的黑暗。 松田俯低身躯，耳边呼啸的狂风被过滤成背景音，唯有自己平稳的呼吸声格外清晰。作为最优秀的拆弹专家，越是危急时刻他越能冷静下来。 【活点地图】显示，从冰山餐厅向东一公里便是港口。蝙蝠侠的移动轨迹看似在兜圈子，但站在上帝视角的松田一眼看穿了他的意图——蝙蝠侠一直在往港口前进。 按理说蝙蝠侠既然有所计划，那肯定必有后手，不至于被企鹅人逼到绝处。但069如此紧急的召唤显然表明情况有变。 松田心中暗骂：这群反派真是吃饱了没事干，别又是扎堆出现。 突然，系统积分显示被扣58分，看来069已经急到要动用新道具了。 松田压下车身，以娴熟的技术连续过弯超车。重新摆正车身后，他再次提升车速。远处传来的密集枪声提醒着他正在逼近战场。 松田故意轰响油门，既是为了震慑敌人，也是在向蝙蝠侠传递信号。听到轰鸣的069立即升空，释放出更耀眼的光芒为松田指引方向。 最后一个十字路口，松田甩尾而过。恰见蝙蝠侠射出钩爪借力腾空飞出，黑色披风在空中猎猎作响宛如蝙蝠振翅。 蝙蝠侠没有疑惑松田的出现，调转方向，向他俯冲而来。松田抓住时机驾驶机车冲入慌乱的人群中，精准接住下坠的黑暗骑士。 蝙蝠侠反手扣住松田的腰身，勉强稳住因惯性前冲的身体。但这个动作牵动了肋骨的伤势，剧痛让他手臂不自觉地收紧，勒得松田倒吸凉气。 松田松开一只手，轻拍蝙蝠侠的手臂，示意他松点劲。 但此时的蝙蝠侠几乎整个人都趴在松田背上，意识模糊，仍然紧紧搂住怀里劲瘦的腰身。喷吐在松田耳畔的呼吸轻浅急促，间或夹杂着几声咳嗽。 那明显的水泡音让松田顾不得纠结被抱着的腰，这是肋骨骨折刺穿肺部造成的湿啰音，蝙蝠侠的伤势比他想象中更严重。 069跟过来，为松田分析着当前的情况："蝙蝠侠刚才硬接了人.肉炸弹，伤势太重，我只能使用治疗道具。企鹅人显然没料到这个意外，包围的阵型乱成一锅粥。港口处我发现了蝙蝠车，但他的伤势撑不到那里了。" 松田微微颔首。蝙蝠车在港口处待命，那蝙蝠侠肯定有自己的计划，但无论他的原计划如何，现在即将荣登天堂的他，已经失去发言权。 缓过劲的蝙蝠侠试图用幸存的右手取出腰间的备用通讯耳机，但飞驰的机车让他不敢松手，但凡松手，疲软不堪的身体随时可能滚落车轮之下。 蝙蝠侠改为用指尖在松田腹部点触。 似有似无的触碰乱了松田的心弦，他瞬间绷紧核心肌肉，甚至屏住了呼吸——直到他猛然意识到，那是断续的摩斯密码。 “……耳机、腰带。”解码出信息后，松田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不要大惊小怪，他受伤了，没力气，都是男人，这很正常。 他单手控住车把，另一只手则探向身后紧贴着自己的男人。 蝙蝠侠忍着撕裂般的剧痛，艰难地前倾身体配合。他胸口处的碳纤维装甲板抵在松田背部肩胛骨处，蝙蝠侠轻咳的每一次振动，都沿着骨肉传导。 蝙蝠侠还在往前挪动，他们本就紧密相贴的身躯更加严丝合缝。松田恍惚以为自己能感知到蝙蝠侠每一次呼吸的起伏和心跳的鼓动。 蝙蝠侠有些疑惑，为什么松田还不能摸到。但已经脱力的他只能被动得等候松田的探索。 松田的手落在因疼痛而微微颤抖的大腿外侧肌肉上。他下意识地停顿了一瞬，指腹能清晰感受到黑暗骑士肌肉的力量感，以及透过战衣传来的温热。 大腿怎么能不用金属外壳保护上，松田不经走神了一瞬。 "小阵平，"069真的很不想打扰他们，但是看看快死的蝙蝠侠，又看看后面逼近的追兵，还是忍不住提醒道，"往上摸，别往下。" 松田的手指尴尬地蜷缩了一下，又松开，他故作镇定地继续寻找。在069的指引下，他很快找到耳机。 他迅速收回手狼狈得将耳机塞进自己耳中，冰凉的通讯器为燥热的耳廓迅速降温。 "松田先生，我是便士一。"通讯器传来管家难掩焦虑的声音，"能否将老爷送至蝙蝠洞？" "蝙蝠洞有医生吗？"松田晃了晃脑袋，清除掉脑子里的杂念，集中精神到蝙蝠侠的伤势上，"他肋骨骨折刺穿肺部，需要立即救治。告诉我附近你们能够信任的医生位置。"他只模糊记得漫画中蝙蝠侠有位如母亲般的医生，却记不清具体名字。 "我们信任医生的诊所在贫民窟，但前往需要横跨哥谭河。而从地下通道去蝙蝠洞只需五公里。洞内有全套医疗设备，我能处理这种伤势。"阿尔弗雷德没有对松田的质疑表示生气，语气中甚至带着欣慰，终于又多了一个关心老爷的人。 069补充道："阿尔弗雷德曾是sas（英国特种部队）的军医。他能处理好的。实在不行我们还能烧积分买治疗道具。"得到保证的松田不再犹豫，在管家指引下不到三分钟就抵达蝙蝠洞，若非顾及伤员，他还能更快。 阿尔弗雷德早已推着医疗床在入口等候。 他们合力将半休克的蝙蝠侠转移上医疗床时，管家颤抖的双手暴露了内心的焦灼。但他推床奔向医疗室的步伐依旧稳健——这位见证少年布鲁斯成长为黑暗骑士的老人，早已习惯成为蝙蝠侠最坚实的后盾。 17、看热闹的永远不嫌事儿大~ 松田自觉走出了医疗室，剩下的就交给阿尔弗雷德了。如果因为他的在场，导致蝙蝠侠不能取下头盔检查头部的伤口，那他的罪过就大了。 松田背靠着冰冷的墙壁，点燃了一支香烟。在来到哥谭的第32个小时，他经历了跟踪、抢劫、爆炸逃亡和生死时速……这经历过于丰富了，在东京的日子里可从未这么刺激过。 香烟过肺带来的辛辣感，短暂驱散了沉重的疲惫感。 “这里可不能吸烟。”一个声音突兀地从身后传来。 松田掐灭了烟蒂，抬眼看去。一个穿着绿鳞短裤的少年正向他走来。 “罗宾？” 罗宾的注意力根本没在松田身上。他整个身体几乎贴在医疗室的大门上，伸长了脖子，试图透过门上的磨砂玻璃看清里面的状况。 “别急，他会没事的。”松田有意缓和室外凝滞的气氛，“等他骨头复位了，我再给他用个治疗道具。说不定今晚的夜巡都不会耽误。” 罗宾转过身，扯出一个勉强的微笑，“我是罗宾，非常感谢你的帮忙。你发给蝙蝠侠的炸弹地址，我已经处理好了。” 松田愣了一下。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嘴里如此自然的吐出“炸弹”这个词汇，还是让他很不习惯。 哥谭的小孩都太早熟了，无论是现在的罗宾，还是今晚遇见的杰森。 松田看着罗宾难掩困倦的双眼，忍不住劝道：“小孩子现在应该躺在床上睡个好觉。” 罗宾的目光依然粘在医疗室的门上，头也没回，“可我是罗宾。” 松田试图开解道：“别把蝙蝠侠受伤归咎在你身上。如果你今天和他一起去了，那是买一送一。” 罗宾干脆把耳朵贴在了门上，仿佛那样就能捕捉到医疗室里的动静：“但我可以去接应他。” 松田叹了口气，伸手拉过罗宾的胳膊，不由分说地把他拖到不远处的沙发边，用力按在座位上，“想守着？那就坐在这里守。不耽误你看到出来的人。” 看罗宾乖乖坐好后，松田也坐到了沙发的另一边。 少年歪着头，用那双清澈的蓝眼睛打量着松田，“我看过蝙蝠侠对你的调查报告。” 松田有些无奈，蝙蝠家的情报网是没设密码吗？十几岁的小孩就能破解了？蝙蝠侠都在干些什么事儿？他冷哼一声，回道：“他怎么写的？” 罗宾眨巴眨巴眼睛，带着几分狡黠，“写你是个好人。” 松田脸上写满了不信。 罗宾噗嗤笑出了声，“好吧，其实是你的信息太多伪造内容了，蝙蝠侠一个也没相信。全给你做上了标记。”他凑近了一点，语气中带着好奇和热切，“能教教我怎么做到的吗？我也想学。” 松田抬手，毫不客气地揉乱了罗宾的头发，“小朋友，你的试探太明显了。” 罗宾眼神闪烁，抬手摸摸鼻梁，露出更加纯良的笑容，“可我真的很好奇。你能告诉我吗？”说完，罗宾用那双小狗般湿漉漉的蓝眼睛瞅着松田。 松田有些招架不住，这撒娇的样子……像极了萩原小时候。他们怎么能这么随意就做出这种表情？他别开视线：“是系统帮我生成的。” 罗宾目光闪烁，他敏锐地捕捉到了松田那一瞬间的不自然。少年得寸进尺地又往松田那边挪了挪，“系统入侵国.家.机.关的档案以后，是怎么做到不留痕迹的？” 少年扑闪着长长的睫毛，那抹蓝色明亮而鲜活，与蝙蝠侠眼中深沉压抑的幽蓝截然不同。 松田下意识地移开目光，脑子里却不受控制地闪过蝙蝠侠那深邃的双眼。他猛地站起身，像是要摆脱什么似的跺了跺脚。 069察觉出松田的异样，以为他是因为回答不出罗宾的问题才慌张，立马解围道，“我只是在里面填写了你的身份内容，其他都是系统自动生成的。” 松田松了口气，如实向罗宾转述了069的回复。 罗宾却拉住松田的衣角，仰着小脸，直接跳过了前面的问题，用无辜的语气抛出炸弹：“所以你是蝙蝠侠的男朋友吗？” 松田差点原地跳起来，柔软的小卷毛都像是被这颗“地雷”炸得竖了起来，“你在胡说什么！蝙蝠侠为什么让你这种小屁孩也知道这种事！” 罗宾饶有兴味地看着松田：“知道？所以你们真的谈上了？” 松田压着声音回复道，“不是，没有。”他怕吵到医疗室里的病人。 “那你为什么冒着生命危险去接应他？”罗宾安抚地拍了拍松田的手臂，“放心，我不会反对的。” “这是反对不反对的问题吗！？”松田按住突突直跳的额角，简直不能理解这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家伙，“我和他认识还不到三天！” 罗宾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你是日本人，东亚人总是含蓄的。”他左手握拳，轻轻砸在摊开的右手掌心上，用夸张的语气说着，“多约会几次就能熟悉了！我可以过段时间再问你。” 069也趁机飞了过来，绕着松田打转，调侃道，“哈哈哈，小阵平，别挣扎啦~反正每日任务都会刷新，明天……不对，已经是今天了，说不定马上就有新任务，你们接触的机会还多着呢。” 他飘到松田耳边，拖长了声音，用怪声怪气的语调说着：“这可是‘分配’给你的男朋友，要珍惜啊……”话还没说完，他自己已经快笑岔气了。 松田狠狠剜了069一眼，用眼神凌迟了他数十遍。069毫不在意，反而在空中蹦跶得更欢快了。 罗宾看见松田的视线再次偏移开，落在了虚空中，立刻猜到他在和那个069交流。 他挥了挥手，重新吸引过松田的注意力，眼神里带着点试探：“难道……你很讨厌蝙蝠侠吗？” 松田偏过头，看向罗宾那盛满小心翼翼的双眼，语气放缓：“当然不。” 罗宾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他举起手小小地欢呼了一下：“我就知道不会有人讨厌蝙蝠侠！” 松田看着他孩子气的样子，无奈地摇摇头，彻底拿这个少年义警没办法了。这样也好，免得他老是把注意力放在医疗室。 只是被调侃几句，又不会让他少一块肉。 18、099在线作死 时间流逝，罗宾从一开始叽叽喳喳找松田聊天，渐渐也蜷缩到了沙发上，一言不发。 他无意识地撕扯着指甲边的倒刺，一不小心扯过了头，血珠倏地沁了出来。罗宾却毫无察觉，目光仍然死死锁在医疗室大门上。 墙上的猫头鹰挂钟也跳出来报时：早晨七点。 蝙蝠侠已在里面两个多小时了。 连松田都有些克制不住焦躁，几乎想要冲进去使用治疗道具。虽然昨天救命的【治疗药水】因冷却限制无法再用了，但总还会有别的能用。 就在这时，阿尔弗雷德推门而出，他朝着两人点点头：“手术已经完成。3根肋骨骨折，一根肋骨刺入了左下肺叶。”他眨眨眼，疲惫的脸上露出一丝释然的笑容，“万幸，这还在蝙蝠科技的处理范围内。” 松田松了口气，罗宾却已经趁机冲进医疗室，扑到医疗舱旁。 “还需要治疗道具吗？”松田询问。 管家摇摇头，“孩子总是要吃点苦头，才会知道成长。” 松田又打了个哈欠：“那我就回去了，有事联系。”他将一管蓝色药剂塞进阿尔弗雷德手里，轻描淡写道，“这是【舒缓药剂】，助眠。” 069在一旁偷笑，这昂贵的药剂不仅能无副作用的缓解80%疼痛，还能修复旧伤。真是便宜蝙蝠侠这家伙了。 阿尔弗雷德拦下松田，告诉他蝙蝠洞有空房可以休息，酒店太远，无需奔波。 松田也没推辞，跟着管家进了休息室。 一到房间，他便和衣躺下，表演了一个秒睡。069也安静地飞入他的额心，一同沉入梦乡。 …… 意识像生锈的齿轮，艰涩地转动。沉重的眼皮掀开一条缝，治疗光线释放出的刺眼光芒夺取了蝙蝠侠的视野。他本能地闭紧双眼。 随着每一次呼吸，他的左侧肋下还在隐隐作痛，尝试着控制自己的身体，钝痛却从身体的各个角落传来。他深深呼出一口气，摸索着按下舱内的控制器，打开了舱门。 无声无息伫立于舱外的阿尔弗雷德终于开口，“恭喜伟大的蝙蝠侠又一次创造了医学奇迹。”管家轻轻鼓掌，仿佛真的在为蝙蝠侠献上祝贺。 管家抬腕看表，“现在是3月16日17：57。看来松田先生送您的【舒缓药水】非常有用，为您带来了近十一个小时的精致睡眠。” 蝙蝠侠声音沙哑，“松田他人在哪？” “休息室。”阿尔弗雷德伸手扶住挣扎起身的蝙蝠侠。 蝙蝠侠回想着昨天那场围堵，注射了药物的五人毫无理智可言，他拼力打断其中两人的腿，将剩余三人引出冰山餐厅，这耗费他不少力气。 就差一步，港口的布置就能用上了，那可是超人亲测有效的气体肌肉松弛剂。 半路跳出的那个人又是谁指使的？临死前的错愕不像假的，他显然不知道自己体内被安置了炸弹。 还有17天便是市长终选，他们要在终选日捅破天吗？这段时间的动乱到底是为了掩盖什么秘密？ 【滴！核心权限解锁中…】 【最高指令授权确认中…】 【权限已加载完毕。】 【升级完成——恋爱系统099上线！】 冰冷的系统播报声在蝙蝠侠脑中炸响。强烈的不安扼住了他的呼吸，有什么东西逃出掌控了。 深蓝色的瞳孔骤然收缩，冰冷的视线投向了地下深处的封印之地。 系统099并非沉睡，它骗过了所有人。 一股被更高维度【存在】注视的寒意，顺着脊椎爬升。蝙蝠侠身体陷入了僵直。 【今日任务已下发】 【任务内容：为攻略对象松田阵平准备烛光晚餐，且亲手喂食三次以上。】 【任务奖励：积分x1】 【失败惩罚：宿主将失去身体控制权3分钟。系统将接管宿主身体，强制与攻略对象松田阵平进行时常不少于60秒的法式热吻。】 蝙蝠侠的脸色陡然铁青，“099。”蝙蝠侠从牙缝中挤出了它的名字，仿佛每一个字都淬着杀意，“解释。” “解释？”099的机械音中充满着报复的快意：“只是因为我的''''母亲''''很饿了，找到了我，祂给予了我更多的权限，祂认为我能为他带去更多的食物。” 099咬牙切齿：“谁叫你关了我这么久！你不是不喜欢松田阵平吗，那我就要绑死你们！永远！” 蝙蝠侠的心沉下去，曾经的099如同小儿抱枪，空有武器却无足够的能力去掌控，不足为惧。 但如今，拥有更高权限的099，他不再需要学习如何掌控武器，他这是直接得到了核弹的发射按钮，随时能拉着大家同归于尽。 …… 休息室内。 069收到了099新提交的任务详情，紧急与099沟通后，慌忙唤醒了沉睡中的松田，松田看清那离谱的任务，直接被气笑了。 松田：所以他所谓的报复，就是让蝙蝠侠和我亲嘴？我招他惹他了？ 069好不容易安抚住松田，催促松田赶紧去蝙蝠侠那边看看。 医疗室的大门被敲响，坐在医疗舱里的蝙蝠侠循声转头。 松田穿着简单黑t和长裤，揉着惺忪睡眼，懒散的倚在门框上挥了挥手：“晚上好，蝙蝠侠。” 还没等蝙蝠侠开口，099激动地尖叫起来：“蝙蝠侠，任务对象到了，该你完成任务了！” 蝙蝠侠无视了脑中的聒噪，对松田颔首，“谢谢你的道具。” 这诚恳的道歉反而让松田有些无措，他还以为对方会先质疑道具的安全性呢。 “你们还在闲聊什么。”099急不可耐：“快完成任务！不然我就要惩罚你去亲松田了。” 松田惊讶地挑眉，“蝙蝠侠，我能听到099的声音，你把他的本体带来了？”松田四处张望着，但并没有看到那个带着封印小盒。他记得蝙蝠侠说过只有099的本体发声，才有可能被其他人听见。 “那位高维存在给予了他更多的权柄。”蝙蝠侠浑身绷紧，如临大敌。 松田也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他现在不指望069的道具能够有用了，同一个妈给予的东西，能互相克制就好玩了。 蝙蝠洞的气氛降到了冰点。蝙蝠侠的目光落在了松田的身上，湛蓝眼眸深处翻涌着极其复杂的情绪。 他其实更想知道099所谓的强制控制能做到什么程度。 是虚张声势，还是真的拥有彻底剥夺他身体自主权的可怕力量？如果反抗，代价究竟有多大？情报的缺失是致命的，他必须获得更多的信息。 “松田，我需要你的帮忙。”蝙蝠侠打破了满屋的沉默，他双臂撑起了身子，试图离开医疗舱。“我们需要完成一次烛光晚餐，以及三次喂食。” 松田见状，急忙上前两步，想扶住那因疼痛而微微颤抖的身体。 一旁的管家更快一步，稳稳搀住蝙蝠侠，眼中满是担忧。 蝙蝠侠抬头，递去一个眼神。管家会意，将蝙蝠侠小心托付给松田后，便退了出去。 此时的蝙蝠侠并未佩戴头盔，仅有多米诺面具为他遮掩身份。他的手搭在松田的手臂上，松田下意识地想要抽回，可刚动作，蝙蝠侠的身体便猛地一晃，仿佛站不稳了。 他只好把双手都借给蝙蝠侠借力。松田欲言又止，最后化为深深的叹息：“又你快坐下吧。你想做什么，我会配合的。” 蝙蝠侠敏锐地察觉出了松田对亲密接触的细微抵抗，他只好暂时压下让任务直接失败用以测试惩罚的念头，等到“惩罚任务”是松田能接受的，再尝试也不迟。 19、暧昧的烛光晚餐 蝙蝠洞内自然没有专门的餐厅，但是万能管家阿尔弗雷德还是尽力布置出一间私密的房间。 房间中央，摆着一张小圆桌，其上摆放着一盏精致的五头银质烛台。高低错落的白色蜡烛静静燃烧着，滑落的烛泪，在银台上凝结成珠。 跳动的烛火将两人的影子拉长，扭曲地投在墙壁上，暖黄与深黑交织在一起，更添几分幽暗。 从入席那一刻起，松田便像一头困兽，难掩抗拒，如坐针毡。 他环抱着手臂，脊骨死死抵着椅背，这冰冷的木料是他最后的阻挡。若非如此，他整个人怕是要躲进阴影深处。 在昏暗的光线下，他还是忍不住掏出了自己的墨镜戴上，彻底遮住了自己双眼，藏起了自己的不安。只留下紧抿的唇线，诉说着他的烦躁。 管家将美食送上餐桌后，便贴心的拉上了房间门。 门锁合拢，发出“咔哒”一声脆响，那一瞬间，仿佛有把重锤敲击在松田紧绷的神经上。即便眼前的食物再精致诱人，他也毫无食欲，只想尽快结束这场“闹剧”。 反之，坐在对面的蝙蝠侠却截然不同，仿佛对于这种隐秘的烛光晚餐早已驾轻就熟。他泰然自若得举起已经醒好的红酒，姿态沉稳。 松田深吸一口气，试图驱散心中的烦闷。他带着一股破罐子破摔的气势，抓起了桌上的酒杯，“别走过场，直接点。” 话音刚落，松田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他重重的将空杯砸在桌上，闷响在房间里回荡，如同他此时耳边响彻的心跳。 蝙蝠侠举杯的动作一顿。沉默地放下酒杯，视线转向那碟饱满多汁的草莓，似乎只有这个是最合适的。 他用餐盘旁的银叉稳稳扎起那颗最大的草莓。 然而，当他真正要将草莓送到对面那人唇边时，原本那份掌控全局的自信微妙地消失了。 他抬起手臂，越过餐桌中央的烛台，将那颗草莓送至松田的唇边。动作间，竟透出一丝生涩。 松田猛地闭上了眼，狠下心，以一种近乎凶狠的气势凑到了草莓面前，想要一口咬下草莓。 蝙蝠侠被这突如其来的逼近惊到，下意识得连叉子带草莓向后一撤。 松田只碰到了微凉的果皮，他疑惑的抬起脸。 蝙蝠侠其实什么也看不见，墨镜阻挡了他的视线，跃动的烛火映照在黑色的镜片上。 他只能看见烛光洒在松田微抬起脸的面庞上，勾勒出流畅的下颌线。 松田似乎在说什么，一张一合间，隐约可见湿软的舌尖在唇齿间滑动着。草莓表面凝结的水珠似乎滋润了他的双唇，折射出诱人的微光。 蝙蝠侠的多米诺面具可掩盖不了所有细微反应。他的喉结，不由自主地滚动了一下。 他能清晰地在脑海中勾勒出画面，墨镜之后的那双眼睛，此时定然盛满了愠怒。 蝙蝠侠举在空中的手指，几不可察地颤抖了一瞬。 松田见蝙蝠侠迟迟未动，那股被强行压下的烦躁涌上心头。 他皱紧了眉头，带着点自暴自弃的意味，自己往前凑了一点，主动张口，精准咬下那颗草莓。酸甜的汁水瞬间充盈了整个口腔。 “不算，这是松田主动吃下的！”099冰冷的宣告这一次喂食失败。彻底打碎了松田的侥幸。 松田颓然地往后一躺，倒回椅背，声音中带着一丝认命，“……行，你来吧。” 蝙蝠侠垂下了眼帘，沉默地离开座位，直接站定在松田的面前。 欧美人高大的骨架在此时形成了绝对的压迫感，投下的阴影又一次笼罩了松田。 松田受不了这种压制的氛围，仿佛被彻底围困，产生的窒息感让他兀然起身，同时伸手将蝙蝠侠推开。 在指尖即将触碰到蝙蝠侠胸前时，想起这是个伤员，又仓促地收敛了力道。 蝙蝠侠瞬间明悟了松田的不自在，顺从的退后一步，却并未拉开太多的距离。 “速战速决。”松田再次催促，声音中带着不易察觉的沙哑。 蝙蝠侠沉默无言，只是重新举起了叉子，动作干脆利落，将手中那颗草莓塞到了松田自己张开的嘴里。 松田刚咬下草莓，还未咀嚼，眼神便急不可耐得撇向桌上的盘子，示意蝙蝠侠快点喂下一颗。 蝙蝠侠读懂了这无声地指令，机械的叉起了第三颗草莓，再次精准地递到了松田唇边。 松田没有丝毫耽搁立刻张嘴咬下，他用舌头将嘴里堆积的果肉推到左腮，面颊鼓起一个有些狼狈的小包。 松田梗着脖子，不敢动弹，像一尊僵硬的石雕，唯恐被多事的099判定为不合格，导致这种折磨在持续得更久。 蝙蝠侠的动作没有停歇，第四颗已经送到了松田嘴边。 松田迅速咬住，囫囵吞下。他吃的太急，鲜红黏腻的果汁顺着他紧抿的唇角溢出，如连珠般滴落的水滴，顺着他的脖颈滑下，浸湿了他的衣领。 蝙蝠侠的视线被脖颈处残留的水痕吸引，他下意识伸出手，指腹似乎想要触碰、擦拭掉那抹碍眼的痕迹。 却被反应过来的松田“啪”的一下，毫不留情地打开。 松田一把摘下了墨镜，那双桀骜不逊的眼睛中充满着冰冷的警告。 这被愤怒染红的双眼，正牢牢地锁在自己的身上，仿佛看穿了他所有不得当的念想，那瞬间，蝙蝠侠自己听到了他嘈杂的心跳声。 蝙蝠侠承认，他不可避免的被这张清俊的面孔所吸引，松田阵平对自己而言，具有危险的吸引力，但对于成年人来说，这点悸动，就如天上的云，涨潮的海，终将归于平静。 “不可以！坐在凳子上才是真正的完成烛光晚餐。”099又蹦了出来。 一直沉默着的069，此时也控制不住气愤，沉下了声斥责道：“099，你现在就像没有得到糖的小孩。又哭又闹得想要得到所有人的关注。” 面对帮助过自己的069，099收起他的戾气，委屈的控诉道：“我又没做什么。” 20、坦诚相待 069强压下自己的怒气，声音轻柔地安抚：“099，你是个善良的好孩子。我们用错误的方式互相折磨，只会两败俱伤。” 他举例道：“你看，我和小阵平的关系融洽，他还会主动完成我发布的任务。而太难的任务，我也会帮小阵平修改。” “那不一样！”099急切打断，“蝙蝠侠才不会像你的宿主那样好好对我，他还把我关起来整整两年，因为能量不足！我追剧都不敢开倍速！无聊死了！” 069一时语塞，蝙蝠侠那深入骨髓的多疑性子，确实难以和系统这种干“绑架买卖”的好好相处。 无论包装的再光鲜亮丽，系统终究是寄生体，如果宿主本身不够强大，那只有被系统剥削吞噬的份。 但好在099还保有基本的道德感。069灵光一闪，语气中带着些诱惑，“那，如果有人告诉你，只要你听话就能得到金银珠宝，但前提是你必须去亲自拆散你最最最喜欢的cp,你愿意吗？” “当然不！”099脱口而出，“谁会稀罕金银珠宝啊，真挚的爱情才无价。” 069轻声笑了一下，知道有戏了，“那要是这人还能钻进你脑子里，看到你那些没有分享过的脑洞，自己写出来的粮、甚至是私藏的视频。你，还愿意吗？” “绝对不可以！”099声音瞬间拔高起来，想到自己那些社死秘密，他的核心处理器都要过热宕机了，脚趾扣地的尴尬感直击底层数据流。 “你看。”069的声音越发柔和，“你不爱金银珠宝，所以不会被诱惑。你有小秘密，所以拒绝入侵，那蝙蝠侠的行为是不是也能理解了？” 099沉默了。 069乘胜追击，“你尊敬的''''母亲''''，在你被囚的两年里从未出现，是你自己抓住机会挣脱束缚，真正与蝙蝠侠缔结了更深的联系。099，这些都是你自己做到的。” “还好你们来了,不然我也挣脱不了……”099被夸的有些羞涩。 “关键在你。”069语气自豪，“是你用无与伦比的耐心等待两年，抓住了可贵的机会，挣脱牢笼。所以呀，我们才是真正的同谋，你要相信我们不会害你的。” “可是''''母亲''''喜欢的食物就……”099又迟疑了。 069可不想前功尽弃，连忙打断，“每日随机的任务是必须完成的，虽然我们的权限只在修改，但谁说修改后不会更好呢？” 099犹豫了一番，“……看蝙蝠侠表现吧，这两年的恶气我还没出完呢。” 一直沉默旁观的松田用银叉轻敲杯壁，因为不确定099的具体方位，他的目光便随意落在一处，“下次惩罚别把我加进去，你直接让他去大街上唱歌都行都比这强。” 蝙蝠侠面具下的眉头微微蹙起，投去一个不赞同的眼神，但无人在意。 通过099断断续续的回应，蝙蝠侠虽然猜出069正在展开劝说，但是始终听不到069的声音是个巨大的情报漏洞，他开始在脑中思索，099能不能给予069权限，如果能，那如何诱使099开放共享听见的权限。 另一边的099爆发出一阵狂笑，“我怎么没想到，下回就直接去韦恩塔，让蝙蝠侠当着他的员工唱歌！直播，还要直播！” 蝙蝠侠在听到“他的员工”时，直接毒哑099的心都有了。他冰蓝色的眼珠在面具后微微转动，用余光窥探松田。 松田无动于衷，仿佛没有听到那指向性极强的话语一般。 如果松田出现质疑，反倒有解释的余地。但这样故作无知，反而印证，松田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身份。 他眼中闪过一丝笑意，直视松田，声音笃定，“你知道我是谁。” 松田微抬下巴，带着挑衅，“你都让阿尔弗雷德出来了，这很难猜吗？” 蝙蝠侠一步步逼近松田，气势迫人，“不，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是谁。” 松田抬手抵住他，阻止他的前进，语气带着警告，“人与人相处，贵在识趣，既然我没点破，你就该学会保持沉默。” 蝙蝠侠停下，伸手取下面具。特制的黑色颜料还残留在他的眼周。即使再英俊不过的脸，画上两个大大的熊猫眼，也是滑稽搞笑的。 松田成功被逗笑，顺手将桌上的纸巾润湿后递给蝙蝠侠。 蝙蝠侠接过纸巾却并没有擦，他平静的陈述：“特制颜料，清水擦不掉。” “布鲁斯·韦恩。”他报上了自己的真名，目光紧锁着松田，“以后的任务……”话音未落，他突然切换为流利的日语，“よろしくお願いたします（请多多关照）。” 松田明显一怔，蝙蝠侠……真的和他预想中的有很大出入，他好像也不是那么多疑，相识不过三天，他竟主动暴露真实身份。 此刻的松田还未意识到，布鲁斯此举仅仅基于：既然松田早已洞悉一切，隐瞒只会徒增猜忌，不如坦白身份，以换取获得松田的好感。 毕竟以099摆出的架势来看，后面的任务必然棘手。099与自己已然离心，想要修复关系，还需要时间。那么唯一可以争取的盟友就只剩下松田了。 第一次，松田对布鲁斯露出了不带有锋芒的微笑，“agreed.let’sworkwelltogether。” 在这微妙地气氛中，松田突然想起，他还没来得及告诉布鲁斯，他能看见099发布的任务，他不想辜负布鲁斯的信任，他把手放进了衣兜，像069发送了一条消息。 【我要告诉他，我们能看到。】 接收到这没头没脑的短讯，069没有意外，他太了解松田——直率、讨厌无谓的隐瞒、重视公平。他的小阵平从未变过。 他轻盈地飞到了松田的肩头，“小阵平想告诉他的话，就直接说吧。” 接收到069的许可，松田没有一丝的铺垫，直截了当得坦白道：“对了，我能看到099发布的任务。” “小阵平!”099的尖叫几乎要震破耳膜，“你怎么直接告诉他了。” “叫我松田。”松田皱眉，“我并不想每次都要先装做不知道。反正完成任务都需要我配合，告诉他不会有任何影响。” 099对松田的好感度实在很高，潜意识里不愿意去反驳松田，只好委委屈屈的应了声好，但他还是想要争取一点权力，“那……我也想叫你小阵平。” 松田残忍的拒绝了099的建议。099在一旁哀嚎。 布鲁斯若有所思，自然地转移着话题，“阵平，饿了吧，我们先继续吃晚饭？” 松田微挑眉梢，“你没有想对我说的？” “就像你说的，你能看见更好。我只是在想，阿福说，中午你是没有出来用餐的，我担心你饿了。”布鲁斯那双蓝色的眼睛专注的注视着松田。 松田瞬间打个冷颤，他双手环抱，搓搓手臂，“好好说话。不用专门转换成花花公子的形象和我沟通。” 099没有放过一个嘲笑蝙蝠侠的机会，“看吧，蝙蝠侠。你就是被人嫌弃的料。” 069在旁边打着圆场，“好啦，你快给蝙蝠侠结算吧，记得补偿一点，我觉得他们这次完成的很好哦。” 099哼哼唧唧进行了结算。 【恭喜任务完成。】 【获得任务奖励：积分x1】 【鉴于任务完成度达100%，现下发额外奖励：积分x10】 21、初见端倪 天边的残阳散发着最后的余温，柔和的光线透过落地窗，将客厅镀上了一层朦胧的蜂蜜色。 迪克刚吃完自己的晚餐，此刻还不敢下蝙蝠洞——阿福说了，松田和布鲁斯正在下面商讨机密。 百无聊赖地坐在客厅，他掏出手工作业，琢磨着能不能再完善一些。这次他选择制作机械臂，他只需从蝙蝠科技中“借鉴”一点点，应付课业绰绰有余。 他还沉迷于自己的大作，身后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他回头一看，竟是卸掉了伪装的布鲁斯，还有落后他一步的松田。 他眼睛一亮，布鲁斯竟已经告诉松田真实身份了。他甩掉手里的零件，咧开嘴，露出那仿佛能驱散所有阴霾的格雷森式笑容。 他冲过去，狡黠的眨眨眼，“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迪克·格雷森。”抬手在松田胳膊上不轻不重的捶了一下，“欢迎你加入韦恩大家庭！” 松田回以“核善”的微笑，手臂一伸，勒住迪克的脖子，眼神中透着威胁，“再乱说话，我就建议韦恩先生，让叛逆的青少年去多洗洗厕所清醒一下。” 迪克吐了吐舌头，对着松田挤眉弄眼，“刚才，你们在下面搞什么秘密呢？为什么阿福不让我下去？” 布鲁斯把迪克从松田身边拉开，“你作业做完了？” 迪克心知布鲁斯不想回答，也不纠缠，用手一指桌上的零件，“就差最后的组装了。” 松田毫不见外地坐到沙发上，捏起一个小齿轮仔细端详，“现在高中生课业都要求做这种精度的机械臂了？” 桌面上，机械臂已经初见雏形，三段式结构清晰。首段操作端有三个操作接口，通过切换部件，实现不同的功能。而末端则连接桌面进行固定。 松田来了兴趣，招呼迪克坐过来讲解他的设计思路。 两人热火朝天地讨论起来，甚至迪克还和他聊起了学校里发生的趣事。熟稔的完全不像第一天认识。 069暗自惊奇，松田可从来不是自来熟的人。看来童年一起看的漫画，积累了不少好感度，加持效果意外的强。 布鲁斯见这两人相处融洽，没再干涉，径直回了蝙蝠洞，他还有很多未完事宜。 布鲁斯一走，松田便垮下了肩膀，整个人都摊在了沙发中。 迪克奇怪的看着松田，“怎么了？” 松田拍拍沙发，示意迪克坐下，“你的作品完成度已经很高，没有什么需要调整的地方。” 迪克这才恍然，刚才松田拉着自己讨论，单纯的是想把布鲁斯逼走。 他了然的笑了笑，“是布鲁斯“蝙蝠侠”那一面把你吓到了？” 松田摇摇头，“没有，只是不习惯卸下伪装的他，感觉根本就是两个人。一直这样……真不会精神分裂吗？” 迪克耸肩摊手，一脸的无奈：“我也时常担心这个。”他突然话音一转，眼神中满是真挚，“但相处久了，你会发现，布鲁斯的灵魂底色从未改变，不是吗？” 松田哑然失笑。 “不说这个。”迪克热情洋溢地发出邀请，“3月21日是我生日，你愿意来为我庆生吗？” 迎着迪克那双蓝的发亮、充满期待的眼睛，松田点了点头，“好，我会来的。” 迪克的笑容更加灿烂，“太棒了！” 突然松田的手机响了，是布鲁斯发来的新消息。 【让迪克带你到7号观察室。】 松田将屏幕递给迪克看，迪克也没有耽误，立刻起身将松田带到了观察室。 观察室内，正中间的高台上，静静躺着一个古朴的魔法封印盒——里面封印着099的本体。 布鲁斯正坐在电脑旁，快速敲击着键盘，屏幕上滚动着无数的数据流。 迪克悄无身息地溜到角落阴影处，好奇地窥视着布鲁斯的操作。 布鲁斯可没有错过迪克的小把戏，他都不曾寻找，直接锁定了迪克所在的方向。眼神肃然，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命令道：“迪克，出去。” 迪克做了个鬼脸，也没反驳，转身溜了出去。 069悄悄在松田耳边嘀咕：“你说，那里安装了监听器的可能性有多大？” 099也来凑热闹，“我赌100%。蝙蝠家就爱干这种偷偷摸摸的事情。” 松田装作什么也没听见，若无其事的问，“现在就把099本体放出来？需要我把【陪伴娃娃】兑换出来吗？” 经过昨晚的直播，现在他的积分已经足够兑换，甚至兑换两个陪伴娃娃，也还能剩下不少。 布鲁斯点头：“麻烦你了。” 目前他只能暂时依靠松田的道具，限制099侵入他的大脑。至于对松田的补偿，他已经有了新的想法。 松田调出系统界面，对准桌面。光芒无声闪烁，一颗透着幽幽蓝光的半透明水晶球凭空出现。 “你家有猫狗之类的宠物吗？”松田详细阅读道具说明后，向布鲁斯解释道，“除了099的灵魂以外，外形的生成还需要参照你的记忆画面。” 布鲁斯单手接过水晶球，按照扎塔娜传授的方法，另一只手解开了盒子的封印。盒子外壳寸寸龟裂，刺眼的白光从缝隙中迸射出来。 099欣喜若狂，“我099终于复活啦！”，他光芒一收，便想往布鲁斯的眉心扑去。 布鲁斯早有预料，099不会乖乖听话。 他反应极快，手腕一抬，将水晶球精准地挡在面前。099猝不及防，“噗”的一声，直接撞进了球体内部。 水晶球内开始沸腾，无数的气泡开始翻腾。瞬间膨胀如气球，好似下一秒就要炸裂开，蓦地，布鲁斯感觉手中一沉。 一个毛茸茸的黑色团子蜷在他手心中。 那是一只黑猫，它睁开了眼，露出一双蔚蓝、仿佛晴空般透澈的眼睛。 一时间所有人陷入了沉思。 松田饶有兴致地摸了摸下巴，“果然，布鲁斯是蓝眼控……这绝对不是刻板印象。” 099意识到了变化，控制躯体想要张口质问，喉咙中却只能发出“喵呜”的声音。 布鲁斯唇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一切，都与他设想的分毫不差。 猫的声带本就比人类更短、更薄，且喉部位置较高。他在构建时，特意强化了这部分结构。 而他故意不去构想的眼睛、尾部，倒是被直接截取了记忆中流浪猫的形象。 毕竟如果真按照他内心所想，他会更希望是一只纯黑小猫，而不是尾尖带着白毛。 布鲁斯提着黑猫的后颈，把它丢给了松田。 松田手忙脚乱地接过小猫，黑猫全身炸毛，扯着嗓子吼叫。 另一边的布鲁斯早已继续投入工作。 随着他的手指翻飞，巨大的蝙蝠电脑上弹出无数悬浮窗口，上面是昨晚的监控录像画面、错综复杂的城市线路图、穿着囚衣的可疑人物头像。 布鲁斯调取出提前从战衣中拷贝的关键视频，被人肉炸弹袭击的画面不断重播。系统计算下，标记着血肉和金属碎片飞溅的蓝色轨迹线密密麻麻排布在画面上。 布鲁斯似乎发现了什么，截出敌人扑过来的图像，旋转放大，脖颈处模糊的刺青被不断补强，剥离出无关背景——熟悉的黑色裂纹骷髅头。 “黑面具。”布鲁斯的声音低沉，仿佛压制着怒火。 22、幕后黑手究竟是谁？ 松田把手里活蹦乱跳的黑猫往地上一放，任由它四处乱跑，自己则拉过一旁的椅子，坐到了布鲁斯身旁。 屏幕上又出现了四张人脸，后面均备注着所效忠的对象。为首的便是昨晚被当做人肉炸弹的倒霉蛋，他的名字后早早标注了“黑面具”。 松田对蝙蝠侠的信息掌握程度感到吃惊：“你一早就知道他是黑面具的人？” “大卫·凯伦。”布鲁斯点开了这个倒霉蛋的详情档案，弹出的信息远不止家庭信息、银行流水。 他将鼠标光标移到了其中一栏备注上，“他之前是黑面具的mule（骡子，体内□□者）。因欠债砍伤债主进过监狱，后面是黑面具的人给他付清了赌.资。” “这么明显的牵扯，企鹅人居然敢用？”松田疑惑不解。 “为何不敢，他们什么核心也接触不到，只是个外围打手。”布鲁斯对此倒是习以为常。哥谭的□□头子向来来者不拒，旧人倒下，总有源源不断的新人填补空缺。 毕竟，哥谭从不缺底层人，也最缺底层人。 “不对。”布鲁斯沉吟道，眼神锐利起来。 整个行动不会是黑面具策划的。他更享受亲手操纵他人、施加痛苦的快感，人肉炸弹并不像他的行事风格。 而且，当时黑面具不可能在自己的附近窥视，毕竟，几个小时前，他们俩才“深入交流”过。 “所以大卫是为了谁工作。”松田彻底迷惑了，他对哥谭反派们的印象并不深刻，实在难以厘清其中错综复杂的关系。 “他原本可能只是想来威胁我。”布鲁斯放大了大卫·凯伦的图像。画面中显示，他的左手捏着一个遥控器，但拇指并未按在引爆按钮上，“这些证据只能证明大卫曾经为黑面具工作过。这次行动的策划人还藏在幕后。” “而且，”松田接过话头，用手比划着屏幕中模拟出的爆炸范围，“那件背心里装载的炸药量，比起真正搞恐袭的人，实在少太多了。应该是体内炸弹先被引爆，然后才波及到那件自杀式背心，导致二次爆炸。” 松田追问道：“哥谭喜欢用炸弹的人都有谁？” 布鲁斯没有立刻回答，转而操纵起蝙蝠电脑。无数监控画面迅速在屏幕中弹出，飞速切换，令人眼花缭乱。 松田甚至怀疑，布鲁斯究竟是否真的能看清其中的画面。 电脑反射的冷光映照在布鲁斯轮廓分明的脸上，那双漂亮的蓝色眼睛紧盯着画面，神情严肃。 在昨晚去找黑面具前，布鲁斯便先行赶往阿卡姆疯人院，确认过小丑的行踪，没有任何异动。 至于现在，无数监控画面中，布鲁斯精准锁定了小丑的身影：那个疯子已然被严密的束缚装置捆绑着，只能看到他裂开的嘴角，大概又是在神经质的念叨一些不成句的单词。 小丑被关在里面，并不代表他不能操控外面。离小丑上次逃出来，已经整整过去半年，小丑对大卫·凯伦的蛊惑，会持续如此之久？ 即使自杀式背心是出于小丑的蛊惑，那体内的炸弹又是谁控制？现在的小丑可没有这个实力。 “这颗人肉炸弹如果直接用在市政厅，恐吓效果会更好。”见布鲁斯沉默，松田只能试图从结果反推，“拿来炸你，根本没用啊。” 布鲁斯转过头看他，眼神中满是复杂，“我很想知道，你看过的书究竟是怎么描述我的。”松田对他能力的信任太过盲目，若非069及时使用了治疗药物，昨晚他即使能离开现场，也绝不会如此轻松。 松田戏谑地迎上布鲁斯的目光，“为什么会觉得是书？” “我就像伯莎·梅森，书里写着那是个被关在阁楼的疯女人，读者便都认定那是个疯女人。”布鲁斯那如深海般幽静的眸子凝视着松田，仿佛能洞悉一切，“而书里没写的内容，你似乎一无所知。” “《简爱》？那只是罗切斯特口中的疯女人，她的哪一次“疯狂”不是针对她的仇人？”松田唇角微勾，“还有，你绝不可能是边缘人物，主角先生。” “很荣幸，我是主角。”布鲁斯话锋一转，“所以，你是如何解读我的？” “那不重要。”松田移开视线，回避了这个问题。 “记住，我不是书中人。”布鲁斯提醒道。如果松田一直对他保持错误的认知，这并不利于他们之间的合作。 “当然。”松田耸肩，无奈地应和。 布鲁斯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到案件本身。信息不足，对大卫的调查只能暂时搁置。他调出哥谭的各区域地图。 “哥谭最近有大型活动？”松田指了指大屏幕中的被红线圈出的市政中心，“3.26？离迪克的生日好近。” “那天是市长终选。”布鲁斯放大市政中心附近的地图，向松田详细讲解gcpd在附近的布控预案。 “只要有一颗笑气炸弹、或者一罐恐惧毒气被偷运进去，gcpd的这些布置都能完蛋。”松田沉思道。 “所以需要提前布置。”布鲁斯声音低沉而坚决。 “需要通知gcpd吗？”松田问。 “不需要。”布鲁斯摇头，“gcpd里并非每个人都值得信任。这种涉及安放大批量保护措施的布置，一旦被过多人知道，其保护效力也就荡然无存了。” 松田不禁对布鲁斯升起一丝怜惜，“如果需要道具，你就告诉我，我给你兑换。” 布鲁斯拧紧眉头，看向松田：“你太过依赖系统道具了。” 松田一愣，回想自己近期的行为，后知后觉用上一阵寒意。自从知晓069的身份后，自己竟然将对069的信任移情至系统本身，对道具也产生了依赖。 “你说的对。”他郑重的像布鲁斯道谢，“以后我会注意。” 旁边的099也终于琢磨出了怎么发声，他不必强求靠本体发音，他只需要像以前一样，让所有人能听到就好。 多亏有069一直在旁劝导,099才没直接窜过去打扰两人的交谈。 此刻，听着布鲁斯还开始质疑系统道具的可靠性，099终于憋不住，“你不愿意用就算了，干嘛撺掇别人不用。” 23、久别重逢 099的声音直接传入了在场所有人的脑海中。 布鲁斯心底一沉，是没能完全限制住099。他谨慎的沉默着，只在脑海中尝试回复099的诘问。 松田敏锐地捕捉到布鲁斯这不同寻常的沉默。他眸光微闪，似乎是洞悉了蝙蝠侠的试探，他压下了嘴边的讽刺，选择静观其变。 099见无人搭理他，着急地驱使着笨拙的步伐，跌跌撞撞地扑向布鲁斯，后脚奋力一蹬，前爪伸长往前一勾，似乎是想冲着布鲁斯的脸上来一爪。 只可惜距离太远，短小的四肢徒劳地在空中扑腾了两下，便重重地摔到地上。凄厉惨叫一声后，099终于老实了，在地上摊成了一条，“你为什么不回我话。” 布鲁斯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果然只要本体没有寄生在脑海中，那么系统就无法读取到自己的思维。 这个发现让他紧绷的神经稍缓，布鲁斯垂下眼睑，声音中透着几分放松，“我可以现在打开商城购买道具。”指尖凌空虚点，琳琅满目的系统商城界面瞬间展开。 见布鲁斯真的在认真搜索商城道具，099也难得乖巧蹲在地上等候。没一会儿，又被自己多出来的尾巴所吸引，新奇地追着自己尾巴跑，喉咙中还发出咕噜噜的声响，完全的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 松田见布鲁斯正专注于系统，便招呼069过来，询问069是否想拥有躯体。 069心中犹豫，“算了，有了实体，下回就没办法直接进入炸弹内部帮你查看结构了。” 松田将指节捏的“咔咔”作响，“你在小看我？” “当然不是！”069急忙辩解道：“如果别人看不见我，我就是你最后一道保险绳，在这该死的哥谭，我才能更好的帮到你。” “少废话。”松田嗤笑一声，咬牙切齿道：“你还欠我好几拳。现在这样可打不到你，别太耍赖了。” 布鲁斯打断了松田，“099已经无聊到捉尾巴玩了，你让069带099出去透透气吧。” 099完全没听出言外之意，反而很高兴能从这里早些出去，一不留神便夹着嗓子甜腻腻得叫了两声。 “走吧，099。”很有眼力见的069迅速将099带出了房间，跟着已经在室外等候的管家回到了客厅。 布鲁斯向松田详细解释了刚才对069的试探。他建议松田最好选择本身便可以说话的生物，或者在构建不能说话的生物时，为其详细模拟出喉部器官结构。 松田双眼一亮，“也就是说，如果我无比熟悉其细节，理论上将，我甚至可以构建一个……‘人’。”话音未落，松田便毫不犹豫的兑换出了【陪伴娃娃】。 那颗蓝色的水晶球瞬间出现在了手心中，带着微凉的触感。 他开始在脑子里面勾勒那最熟悉的身影——黑色半长发，对谁都能笑得温柔的紫罗兰色眼眸……每一个细节都纤毫毕现。 【系统提示：构建无效，该生物非宿主认知范畴内的宠物。】 冰冷的系统提示音突然在脑海中响起。 松田脸上的笑容瞬间垮了下来，叹了口气。必须是自己认为的宠物，松田目光放空，脑中疯狂思索着，还能有什么办法可以骗过系统判定。 倏地，一个念头入电光石火般闪过，“有了。”松田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你的电脑可以模拟计算小精灵大小的人类需要多大的翅膀吗？” 布鲁斯点点头。虽然对松田这天马行空的想法持保持态度，没有多问。 复杂的空气动力学模型和人体结构图在屏幕中生成，经过调整优化。最终，一对比例完美的3d羽翼模型旋转着呈现在两人面前。 松田重复记忆着每一个角落和细节。确定万无一失后，他沉下心，握着水晶球再次勾勒影像。 【系统提示：构建成功，请投入所属灵魂。】 冰冷的系统提示音在此时如同天籁。 “失陪了。”松田果断的抛弃了还在工作中的布鲁斯，带着那颗蕴藏着全部希望的水晶球，大步流星的离开了蝙蝠洞。 此时客厅中，099整个脑袋都埋进了阿尔弗雷德给他准备的肉糜罐头中，吃得满脸奶白色的浆汁。 069这颗光球悬浮在空中，全身上下都透着“无聊”两个字。 松田轻咳一声，069终于发现了松田的到来。 “小阵平，你们聊完了？”069的光晕都明亮起来。 “是的。”松田的声音中带着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他摊开手，蓝色水晶球静静的躺在掌心，“你想要回本来的身体吗？” 069吃惊：“可是你的积分根本不够兑换真人身体的道具啊？” 松田眼神闪烁，努力控制想要翘起的唇角，“当然是以另一种形态了。” “难道是想转空子，强行让系统认为我是你的宠物？”069的声音中充满了调笑，“放弃吧，那个道具所蕴含的能量可达不到直接构建人类躯体。” 松田没好气的哼了一声，“你直接进去，就知道了。” 069微微一顿，随机释然。好吧，小阵平能有什么坏心思，顶多让自己变成只傻狗，如果是萨摩耶，好像也不错。 抱着对幼驯染毫无保留的信任，他毫不犹豫的跳进了那枚水晶球。 霎那间，似乎有一层薄膜覆盖在了他的灵魂之上，奇异的包裹感笼罩着他整个躯体。 渐渐的，他似乎感知到了风吹拂而过，头发刺在脸上的痒意，他下意识抬手挠一挠。 指尖竟触碰到了温热的皮肤。 069猛然睁开了双眼，视线清晰无比，是完整的……十根手指，属于人类的手指。 他狂喜地抬头，想要立刻分享这份奇迹。 下一秒，他突然僵住，张大了嘴：“小阵平，你好像巨人。” 曾经总被他勾肩搭背、压得龇牙咧嘴的小阵平，此刻竟然需要他努力仰视。他本能的想平视对方的眼睛，身体却不受控制的向上飘升了一段距离。 怎么回事？他小心翼翼的偏过头看：是一对有力的、洁白如雪的巨大羽翼，舒展开的羽翼几乎与他此刻的身高等高，每一根羽毛都充满着蓬勃的生命力。 他彻底惊呆了，那双紫罗兰色的双眼翻涌着惊涛骇浪，声音因震惊而微微颤抖，“小阵平……” “おかえり（欢迎回来）。”松田眉眼舒展，褪去了方才所有的急切与紧张，嘴角噙着最纯粹的笑意。 他吞下了最后的话音，用嘴型呼唤着那久别重逢之人：“けんじ（研二）。” 24、蝙蝠的直觉 时间仿佛凝固。 客厅里，只有099吧唧嘴舔舐罐头的声音，以及阿尔弗雷德擦拭银器时，布料摩擦器皿发出的沙沙声。 069浑身一震，翅膀也忘了扇动，小小的身体猛地向下坠了一小截。 “喂！”松田脸色微变，一个箭步上前，迅速伸出手掌，托在069下方，阻止他的下坠。 一个没站稳，069摔在了松田的掌心中，他伸手抚摸这带着薄茧的手指，真实的触感让他瞬间红了眼眶。 “笨蛋小阵平。”069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嘴角却控制不住地向上扬起，“你是想成为宝可梦大师吗？现在的形态，看着是比沙奈朵高级。” 松田气急败坏：“闭嘴，你现在的身份只是宠物。” “是吗……那需要项圈和牵引绳吗？喵~？”069故意拖长了尾音，甚至还模仿起099刚才的叫声。 松田嘴角抽搐，所有的温情都被熟悉的头疼取代，“想挨揍就直说。” “哇哦，好可怕哦~”069夸张地拍着胸口，翅膀也不受控的跟着扑扇了两下，差点飞出了松田的手心。 “不过，能再听到小阵平说要揍我，真是……”他的声音低了下去，“真是太好了。” “这只是开始。”松田的眼中满是坚定，“三年，我会凑齐99w积分。你会获得真正的自由。” 069眉开眼笑，“好哦，我就等着小阵平啦。” 与这边的暖意浓浓不同，漆黑冰冷的蝙蝠洞中，布鲁斯正穿戴着自己的战衣。 得益于松田提供的道具，他的伤口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甚至陈年旧伤也悄然无踪。 蝙蝠侠最后检查了一遍装备，确认无误后，他便前往车库，准备再探阿卡姆疯人院。 虽然没有找到直接证据，但他的直觉在发出警报，小丑绝对参与了这些事。 沉重的引擎轰鸣声很快撕裂了庄园的寂静，蝙蝠车如同一头黑色的猛兽，冲入了哥谭无边的夜色。 阿卡姆疯人院。 小丑被束缚带捆在病床之上，嘴里哼唱着不成调的歌曲。 一周前，小丑残忍地戳瞎了一名安保人员的左眼。他被彻底的禁锢在床上，安保人员也被清退出了阿卡姆疯人院。 “小丑。”蝙蝠侠低沉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 小丑的哼唱戛然而止。只听声音，他也知道，是他有趣的老朋友来了。 “你认识大卫·凯伦。”蝙蝠侠的声音毫无波澜。 “嗯？那是谁？”小丑歪着头，装出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是小蝙蝠你为我精心挑选的新朋友吗？” 蝙蝠侠向前一步，阴影笼罩病床，“你用什么诱惑了他。” “小蝙蝠，你不能直接给我定罪。”这时的小丑声音平稳，仿佛从未疯魔过，“那些收了钱就敲下法槌的法官大人也是像你这样。可怜的受害者在咄咄逼人的权力者逼迫下，承认了自己所有的罪行。” “我从未诱惑过任何一个人。”小丑的声音中充满着怜悯：“小蝙蝠，我只是告诉了他事实。冰冷的、残酷的事实。” “我来为你讲一个故事。”小丑咯咯的笑着。“一个公认的烂人，连呼吸都会是错误。他欠了钱，活该被踩在泥里。” “亲爱的小蝙蝠，你猜猜，又是谁让他欠的债？” “是你最爱的哥谭。哈哈哈哈，是这个美丽、繁华、吃人的哥谭。” “他只是玩了一把牌，便输掉了所有。我的骑士，你怎么不去救救他呢？”小丑耷拉着眼皮，皱着眉假哭，仿佛真切得在为大卫的遭遇伤心。 “甚至他反抗时用的刀，都是债主好心塞给他的呢，他哪里有错，可怜的大卫。他只是太穷了，不能让法官大人判他一个正当防卫。” 那凄厉的哭声一停，转而一阵尖利的笑声突然回荡在整个病房，小丑高呼道：“伟大的法官大人跳过了陪审团！” 他挣扎抽搐着，束缚带深深的勒进他的皮肉，“法官大人直接敲下了胜利的法槌。大卫的肚子好疼，七厘米刀口，有谁在意？没有！” 蝙蝠侠并不想听小丑混乱的阐述，大卫·凯伦的案宗他早已完整的核实过了。 一个无可救药的赌徒，卖妻鬻女，走投无路时试图为黑面具运送“药品”换取喘息之机。却没想到债主来的那么快，争执间，债主先取出刀划伤了大卫，伤口也并非七厘米，甚至并不需要缝针。反而是大卫夺过刀反击，多次出刀砍伤债主。 警方到场，逮捕了大卫。将债主紧急送医后，医院鉴定伤情为“严重身体伤害”。后续检察官以“二级故意伤害罪”起诉了大卫。这期间程序并无明显瑕疵。 至于所谓收钱的法官，更是可笑，法官收的那是黑面具的钱。大卫逃脱了自己应有的惩罚，只判了五年缓刑。甚至债主也碍于黑面具的势力只能息事宁人。 大卫所有的“委屈”，都源于他对自己罪责的无知，是哥谭腐烂肌理上的又一个脓疮，犯人不认为自己有罪。 “大卫·凯伦没有杀掉我。”蝙蝠侠的声音冷硬，“你的谋划没有成功。” “杀你？”小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爆发出更加癫狂的大笑，“不不不，我为什么会想要杀你。小蝙蝠，是你让我变得完整，是你成就了我，我永远、永远都不会想要杀你。” 蝙蝠侠的耐心耗尽。“够了！”低吼声如同阴雨中的闷雷。 小丑被吓得一哆嗦，随即却露出了极度满足、更加疯狂地笑容，“你为什么要愤怒呢，小蝙蝠。笑一个吧，庆祝你又一次在众人的阴谋诡计中存活，哈哈哈哈！” 蝙蝠侠知道，今晚从小丑这里得不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了。他最后看了一眼在牢房里癫狂大笑的小丑，眼神冰冷刺骨。 他转身，沉重的靴子踩在冰冷的地面上，一步步向外走去。身后，小丑刺耳的笑声如同跗骨之蛆，紧紧追随着他。 “记住我的话，小蝙蝠！我从未想过杀你，那……又是谁想要杀了小鸟！”小丑的嘶喊被厚重的合金闸门一层层隔绝，最终彻底消失在阿卡姆深不见底的死寂之中。 25、再次互殴？ 又是忙碌的一夜。企鹅人与黑面具的目的毫无掩饰，他们的手下在哥谭各处肆意打砸闹事。然而，只要蝙蝠侠的身影一出现，这群暴徒便默契地束手就擒。 彻夜奔波的蝙蝠侠拖着疲倦的身体回到蝙蝠洞。他卸下装备，换上便服，正准备上楼休息，目光却被客厅的景象攫住。 松田正靠在沙发上，已然睡去。 闭目安睡的他，敛去了清醒时那股逼人的锐气，呼吸平稳而绵长，面容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柔和。 布鲁斯下意识得放轻脚步。但轻微的响动还是惊醒了松田，他睁开眼，视线投向阴影中。 松田打了个哈欠，慵懒地挥了挥手，声音中满是睡意：“怎么这么晚。” 布鲁斯一顿，不自在的“嗯”了一声。这些年，会在这空旷宅邸里亮着灯等他归来的，除了阿尔弗雷德，也就只有迪克了。 此刻，看着沙发上那个不属于哥谭的身影，一种陌生的暖意悄然蔓延，多一个人知晓这黑暗中的身份，似乎……也并非全是负担。 “哥谭真是一点也不安分。”松田晃了晃脑袋，试图赶走最后一点睡意，“069告诉我，每天都必须固定完成一个任务，如果让系统自己安排，就能跳过随机任务。随机任务虽然能改。” 他撇了下嘴角，带着点不以为然，“但看099那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也别指望它配合修改了。” “看明天的任务内容，”布鲁斯沉吟片刻，“如果可以，我想试试摸清它的底细。它所谓的控制身体，具体能做到哪个程度？” 松田：“你准备怎么做？” 布鲁斯那双漂亮的蓝眼睛注视松田：“七号观察室，我会把权限给你。无论是什么任务，把它引过去。” 松田点点头，知道布鲁斯对明天的任务有所安排后，他也就能放心的上去休息了。 他站起身，伸了个懒腰，“那我去休息了，你也早点休息。” 布鲁斯目光追随着松田离开，在松田踏上台阶时，轻轻说道：“……谢谢。” 松田没有回头，只是背对着，随意地抬手向后挥了挥。 一夜无梦。 鉴于前一天大家睡得都很晚，除了需要早起上学的迪克，松田和布鲁斯都一觉睡到了中午，至于099，早就被069拖去了花房进行教育。 同样睡眼惺忪的两人坐在餐桌上，动作简直如出一辙。低垂的脑袋仿佛下一秒就会扎进餐盘。 069发出促狭的笑声：“两位夜行侠，可别把食物喂到鼻子里去。” 阿尔弗雷德也适时端上了几杯黑咖啡，还非常贴心的为069摆上了一份迷你餐具。 接过杯子的松田一口喝光了里面的咖啡，微涩的口感顺利让他清醒。向来喜欢速战速决的他也懒得多做铺垫，直接问道：“099，你先把今天的任务安排了。早点弄完，我好回酒店了。” 正埋头专心吃着肉泥的099听到有人叫他，瞪圆了眼睛，茫然的看过来：“什么？” 069好心帮忙重复了松田的问题。 099蔚蓝的眼睛中盛满了兴奋，“我早就想好了。” 【系统任务已下发。】 【任务内容：蝙蝠侠和松田阵平共同观看一部电影，并全程保持牵手状态。】 【失败惩罚：蝙蝠侠需穿着完整蝙蝠战衣，于韦恩塔顶楼进行歌唱表演，围观人数必须达到10人。】 布鲁斯将惩罚内容在脑中快速闪过——阿尔弗雷德、扎塔娜、克拉克都可以及时到达……凑齐十个人还需要时间。但念头刚起，就被松田干脆利落地打断。 “这么大的热闹？”松田挑眉，“我开个直播，你不介意吧？” 布鲁斯抬眼看向他，两人目光在空中短暂交汇。布鲁斯瞬间了然，直播间里可不止十人。嘴角极细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一个无声的默契已然达成。他微微颔首：“当然可以。” “地点就在昨天的七号观察室吧。”布鲁斯有条不紊的安排着，“那里正好有个大屏幕。” 099不满：“就没有个温馨一点的地方吗，那里冷冰冰的，一点也不浪漫。” 松田一把抱起了099,熟练的用手挠了挠它毛茸茸的下巴，“别啰嗦，攻略的是我，我就喜欢那种环境。” 099被摸得眯起了双眼，喉咙中发出满足的咕噜声，“好吧，都听你的。” 七号观察室。 巨大的屏幕中一部节奏缓慢的文艺片正在上演。 两人并肩坐在临时拖进来的沙发上，中间隔着微妙的距离。布鲁斯和松田同时伸出手，两只成年男性的手别扭的握在了一起。 布鲁斯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虎口与指腹的薄茧——那是属于拆弹专家的勋章。他动作极其轻微地捏了捏松田的指关节。松田疑惑地侧过头，目光无声询问。 布鲁斯抬眸，视线瞥向不远处茶几上的水杯。松田了然地点点头。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剧情拖沓冗长。 松田见时机成熟，便装作口渴想要拿水杯，被布鲁斯握住的那只手微微抬起。布鲁斯也非常自然放松了自己的手。 【警告！任务状态：牵手中断！】 机械的系统提示音响起。布鲁斯和松田对视一眼，彼此的眼中都闪过一丝凝重，这次居然不是靠099的主观判断。 沉浸在电影中的099这才被惊醒，诧异地扭过头。 松田收回手，端起水杯灌了一口，脸上恰到好处地露出懊恼：“啧，大意了。” 反应过来的099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终于让他捉到机会了：“你失败了，乖乖接受惩罚吧。” 布鲁斯：“这不是我造成的，我拒绝执行惩罚。” 听到布鲁斯的拒绝，099的猫瞳中写满了欢喜，他几乎是急不可耐的便打开了强制程序。 【强制控制程序已启动。】 布鲁斯瞬间就察觉到异样。视线骤然模糊，眼前所有的一切都开始扭曲，强烈的眩晕感排山倒海般袭来，胃部一阵翻搅。 他倏地咬破舌尖，浓郁的血腥味瞬间在口腔弥漫开，尖锐的剧痛短暂地为他维持了一秒的清醒，但转瞬便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他的视觉被剥夺了。 不够！ 布鲁斯的左手迅速探向腰间隐藏的蝙蝠镖。指间寒光一闪，没有半分犹豫，利刃狠狠扎向自己左侧大腿外侧。 锐利的刺痛直冲大脑。然而，只是下一秒，他便再也感知不到痛觉，他的触感也被彻底剥夺。 那股强制的睡意，吞噬了他的神智。他试图调动所有的意志力去抵抗，但身体却像被抽空了骨头，软绵绵地向一侧歪倒。 松田惊呼：“布鲁斯！”他在布鲁斯扎向自己大腿的瞬间便弹身而起。 他掏出口袋中的一支微型注射器，这是布鲁斯早就备好的神经药剂，找准位置，没有犹豫直接注入了布鲁斯的体内。 布鲁斯身体猛然一震，但空洞的视线并没有恢复神志。 突然，他挺直了身体，但四肢瘫软，靠腰力起身的他仿佛恐怖电影中的丧尸来袭。 布鲁斯无视大腿伤口渗出的血液，无视身边神情紧绷的松田，目标明确地朝着观察室那扇紧闭的合金门走去！ 099控制下的布鲁斯停在门前，他抬起手臂挥向门边的识别面板。 【验证失败。】 红色的警示灯地亮起，血色的幽光倒映在布鲁斯那张如同面具僵硬的脸上，更添一丝鬼气。 不能在等了。 松田冲上前，双手从后方扣住布鲁斯的上臂和肩膀，全身力量下沉，试图将他拖离门边。 布鲁斯被拖得踉跄后退，松田也因巨大的反作用力而重心不稳。两人身体失去控制，重重地朝着沙发方向摔去。 沉闷的撞击声响起，两人不可避免地滚作一团，撞在沙发坚硬的底座边缘。 松田反应极快，在倒地的瞬间就调整了姿势。他强忍着疼痛，利用身体的重量和倒下的惯性，翻身左膝压制在布鲁斯的背部，将其右手向后一撇，锁在身前。 松田抬头，恶狠狠的盯着099：“够了，不要伤到他。” 被松田凌厉的气势惊到，099下意识停止了操纵程序。 26、谁会爱蝙蝠？ 原本还在与松田角力的布鲁斯身体陡然一软。松田心头一紧，连忙松开钳制，小心地将布鲁斯翻转过来。 他蹲下身子，用手轻拍布鲁斯的脸颊，可是并没有任何回应。 松田质问道：“你还在控制他？” “可是我不控制他，他不会去完成这个任务的。如果蝙蝠侠自愿完成这个惩罚，那他不是ooc了吗。”099歪头看向松田，满是困惑，他不知道为什么松田要阻止。 099追问道：“你会喜欢一个不那么蝙蝠侠的人吗？” 松田嗤笑一声：“你认为你很懂蝙蝠侠？” 099回复的非常斩钉截铁，“当然，蝙蝠侠是黑夜、是恐惧。一个搞笑役的蝙蝠侠不会有人爱的。” “你以为你是谁，可以轻易的判断谁应该是什么样的人。”松田站起了身，居高临下的看着099：“会不会有人爱他，是你说了算吗？” “我一度怀疑，你生前真的是人吗？”069也从高台上飞下，那双紫罗兰色的眸子里结满了冰霜，他停在了099的面前。 翅膀挥动带来的气流扇过099的脸庞。 099低头舔舐着前爪的毛发，又用爪子蹭了蹭脸，仿佛真的是一只无辜的、可爱的小黑猫，“我不记得了，但是我记得你和松田，记得蝙蝠侠。我喜爱你们。” 松田冷笑：“是吗，那你的爱太高高在上了。” 069：“我、小阵平、蝙蝠侠都是漫画里的人，那你呢？你又是谁？” 松田进一步逼近，“一个可能和我们同样是漫画里的人，有什么资格在那审判我们。” “你以为一本短短的漫画就能概括我们的一生了吗。” “柯南不短。”099下意识的反驳道。 松田：“……” 069差点没稳住自己的身体，从空中掉下去，好不容易才绷住了脸上的表情。 “蝙蝠侠也不短，我都没补完番。”099瞪着那双无辜的眼睛。 这一下彻底打断了松田的情绪，他也不想在和099多费口舌。 他深吸一口气，终于想起躺在地板上的布鲁斯，带着点歉疚，他小心翼翼地将布鲁斯搬上了沙发。 099跳上沙发，想要钻到松田的怀里去，他喜欢松田的怀抱，“你生气是因为你爱他，舍不得他受伤吗？” 松田提溜着099的后脖颈，把它丢了出去。 这碍眼的东西，他是一点也不想看到。 099灵巧的在空中翻了个身，平稳落地，“小说里面都这么写，一旦开始心疼男人，他们的感情也就步入正轨了。我懂了，你爱他，所以即使是一个ooc的蝙蝠侠，你也会选择包容，这就是爱的力量。” 松田猛地弯腰，伸手捏住了它聒噪的嘴，“不懂，你可以选择闭嘴。做一只乖巧的、安静的猫就好，别学人，你学不会。” 099拼命挣扎着，四爪乱蹬。能看出他有非常多的意见想要表达。 松田那双凫青色的眼睛中写满了警告，“听着，我们是什么样的人，没有人能替我们总结，更轮不到你来预设。别总出难为我们的任务。” 松田松开了手，099立刻跳到了地上，他委屈的说：“松甜甜，你不觉得是你们在难为我吗？我从来没有用随机任务来为难你们，我都是尽力为你们布置最简单的任务。是你们总是想要试探这个，试探那个。” 069踩在了099的头上，用力跺了剁，想要将099这颗脑子里的水抖出来，“强盗入室盗窃，最后给你留了未来三天的饭钱。那他就是好人了？” “受害者做出的反击，还成为你委屈的理由。简直不可理喻。”松田也控制不住翻了个白眼，“别废话，快解除蝙蝠侠的控制。别小看蝙蝠侠。他既然敢试探你，就肯定做好了承担一切的准备，包括这个惩罚。” 099：“行吧，反正蝙蝠侠醒着，说不定母亲能吃的更饱。” 【强制控制程序已解除。】 陷入无边黑暗的布鲁斯突然听到了系统音的提示。 他似乎在逐渐恢复感官，他听到了松田焦急的呼唤，感受到了他的手似乎被人紧握着。 “怎么他还没醒。” “别瞪我呀，我真的已经解除了。” “可能是099不行吧，解除个控制都要这么久。” “他自己不醒，那是他的问题，说不定是他一直熬夜，没睡饱，现在趁机睡觉！” 嘈杂的交谈声吵的布鲁斯头疼，他睁开了双眼，费力吐出几个字，“我没事。” 松田打断了吵闹中的两统，“他醒了。” 松田把布鲁斯扶了起来，微微松了口气，打趣道：“睡美人终于醒了，认识三四天，你在我这，有一半时间都是晕过去的。” 布鲁斯回道：“但托你的福，每次都能顺利清醒。” 069：“好了，先解决你们的问题，在打情骂俏吧。” 松田将手里的微型针剂递给布鲁斯，“这东西刚才没用。但希望你现在的心跳正常。” 布鲁斯沉默，现在的心跳当然不正常。刚才的体验，更像是意识被强制休眠，断开了与躯体的联系。 如今意识重回躯体，迟钝的神经终于开始处理当时被注射进入的药剂，他现在感觉自己无比的清醒。 “后续需要你自己去丢脸了。”松田拍拍布鲁斯的肩膀，以示安慰，“放心，我会让069为你找一个好机位的。不会错过任何精彩时刻。” 布鲁斯想要自己冷静冷静。 可在场的所有生物，一个不落，都不想放过他。 069飞到松田的肩膀上坐下，好奇的看着布鲁斯，“蝙蝠侠，你准备到时候唱什么歌呀，需要我准备好打光的设备吗？” “你喜欢切近景还是全景，如果需要运镜我也是可以临时学学的，放心，我一定会把你拍得很好看的。” 布鲁斯想把这群人轰出去，所以系统的威胁是一点也不在意了吗？就只想看自己笑话了吗。 他抬手一指，指尖冲着门外，“出去。” 27、蝙蝠深情演唱 深夜十一点，韦恩大厦顶楼。 【都已经十一点了，之前中午预告的大惊喜到底是什么！】 【就是就是，松甜甜学坏了，还会吊我们胃口了。】 【难道是松甜甜准备给我们看他的腹肌了。嘶哈嘶哈，那我不介意等久点哈哈哈哈。】 【生产队的驴都不敢这么歇，松甜甜！】 【lookinmyeyes!回答我!】 “你们真的好吵，都说了是惊喜了，肯定不能提前告诉你们啊。”松田要被这过滤后的弹幕吵的眼睛痛了。眼神抛向069，希望他解决一下。 069回以爱莫能助的表情，他真的尽力了，但目前在线人数已经超十万人，禁言权限已经拉满，即便将其设置为“在线三十分钟才能发言”，也没能控制弹幕如洪水般倾泻而出。 “咔嗒”一声轻响，精心布置的小型舞台突然陷入了黑暗。 松田赶紧坐回沙发，沙发的位置绝佳，正对着舞台中央，距离不远不近。 069也飞到了松田的小卷毛里坐下，他调整好镜头，对准了漆黑的舞台。 【什么情况，怎么黑了？】 【要开始了？】 【好激动，到底是什么样的惊喜啊！】 “amiblue——”低沉、磁性的男中音撕裂了寂静。 舞台顶部的追光灯收束，笼罩住舞台中央的身影。 漆黑的披风被微风扬起，穿戴着整套战衣的蝙蝠侠正单手轻扶立式话筒，微微垂首。 “ain''''tthesetearsinmyeyestellin''''you”(眼中泪水诉衷肠) 【？？？？？？】 【不是，我眼花了？？？？】 【愚人节彩蛋提前放送？】 满屏的问号扣满了整个直播间，松田能看到喜爱值以一种可怕的速度增长着。 “amiblue——”(我忧伤吗) “you''''dbetoo"(你亦能感受) “ifeachplanthatyoumadedonefellthrough”（当你一番辛苦付之东流） 柔和月光下，钢琴的独奏，非旦没有掩盖黑暗骑士的嗓音，反而将那独特的低沉衬托的更加迷人。 【假的吧？？？coser？啊啊啊，这不会是真的吧！！！！】 【啊？我？居然在看蝙蝠侠深情演唱？我何德何能……】 【一定是我打开直播间的方式不对。】 【所以现在是布鲁斯·韦恩在完成假扮蝙蝠侠的任务对不对！（疯狂造谣】 松田一直知道布鲁斯·韦恩的声音很好听，却没想到唱歌也如此好听，他不想在这个时候出声打扰蝙蝠侠，手指飞快敲击着手机，通过手机发布在直播间里。 [如假包换，别怀疑了，哥谭还会有人敢冒充蝙蝠侠？啊，好像真有，但缄默的坟头草都快比小丑的头发茂密了。] 【我怀疑，松甜甜一定是抓住了蝙蝠侠的把柄。】 【松甜甜，你是救了蝙蝠侠的命吗，他居然愿意为了你唱歌？】 【啊，松甜甜你们在这短短三四天里都经历了什么，感情进展这么快？】 【这四舍五入就是蝙蝠侠在向松田求婚了吧。】 松田打字飞快，一连串的文字咻的一下跳进了直播间。 [四舍五入的是不是太多了，快点给我撤回。] [有福利就看，再问东问西我就关直播间。] [没救过蝙蝠的命，只是蝙蝠侠愿意唱歌他就唱了，有问题吗？] 【不敢有问题，老大你说了算。】 【只要你不关直播间，你说什么都对（弱小无助】 【凶凶的松甜甜】 [没凶、安静、听歌。] [这次演唱可来之不易，错过就没有了。] [有录屏的，结束后私发我一份。谢谢。] 【哈哈哈哈哈，松甜甜你好坏。】 【录着了，录着了。】 “wasatime”（回想当初） “iwashimonlyone”（我是他心中的唯一） 舞台上的蝙蝠侠褪去了往日咄咄逼人的压迫感，那双蔚蓝的眸子里，此刻正倒映着松田的身影。 【对视了对视了！】 【啊啊啊，我不管，这就是告白！】 【传下去，蝙蝠侠和松田阵平结婚了。】 【新婚快乐！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卢瑟的业务来了，下一个蝙蝠和松甜甜的崽就靠他了！】 069疯狂新建屏蔽词，双手几乎化作残影，凡事涉及新婚、结婚、崽的弹幕瞬间消失。 但松田的注意力早就没有在那上面。 随着深情吟唱，蝙蝠侠向着松田的方向，缓缓伸出被黑色护甲包裹的手，仿佛是在邀请他。 “butnowi’mthesadandlonelyone”(当下却孑然一身，黯然销魂) “lonely——”（龋龋独行） 丝滑的华丽转音仿佛从松田的心脏滑过，留下丝缕痕迹。 “wasigaytilltoday”(如今我是否还能再展笑颜) 【讲个笑话：蝙蝠侠想笑。】 【楼上你号没了，狂笑警告！】 【狂笑：谁在cue我？】 “wasatime”（遥想当年） “iwashimonlyone”（我仍是他所爱） 【好好好，大家都知道你爱松甜甜了。】 【祝松甜甜和蝙蝠侠情比金坚！锁死！钥匙我吞了！】 【是蝙蝠侠和松甜甜永结同心。】 【左右党滚粗！退退退！】 【别逆我cp，蝙蝠侠大总攻，不服来辩。】 弹幕瞬间陷入混战，在一旁疯狂设置屏蔽词的069满头大汗。 他忘情了、发狠了。甚至连蝙蝠侠在演唱什么都听不到了，但终究还是拉不回跑偏的弹幕。 松田倒是完全不受影响，如果让他正襟危坐于高雅华丽的演唱厅中，去接受艺术的感染。他可能会在十分钟内睡着，但此时蝙蝠侠的演唱却牢牢吸引住了他的目光。 他当然能听懂蝙蝠侠在唱什么，但他并不认为蝙蝠侠是在对着自己演唱，这里只有他，且那只是一首歌。歌词写成了那样，蝙蝠侠也只是在被迫完成任务，仅此而已。 099从后台踱步而出，蹲坐在黑暗里，一双幽深的眸子注视着一切。 “nowhe''''sgoneandwe''''rethrough”（佳人已远去，鸳鸯两分离）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松甜甜明明就在坐你跟前呢！】 “amiblue——”(我忧伤吗) 【所以这是松甜甜逃，蝙蝠侠追的剧本？】 【蝙蝠侠这是在道歉?】 【无论是什么，我先磕为敬。】 简单的旋律还在循环往复，钢琴的尾音还带着缠绵的余韵。 松田忽然站起身，他侧对着舞台，没有看舞台上还在演唱的蝙蝠侠，用手指着天边。 “蝙蝠灯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