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随便怼怼人，钱财迎进门》 第一章 这娘们不是好人 “叮，宿主融合成功。” “叮，‘怼人系统’绑定，完成度，百分之十五、十六、十七～” “叮，新手大礼包送达。” “宿主获得偷听别人心声功能。” “......” 张力躺在床上，一根小指头都不能动。 自己不是躺在医院病床上，在娄小娥的怀中寿终正寝、享年八十四岁吗？ 不是在三儿一女四个孩子的痛哭声中，往生极乐世界了吗？ 怎么忽然之间，又回到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空间？ 这里是~ 张力猛然惊觉，他再次回到了六十年代初，回到那个激情燃烧的岁月！ 虽然身体不能动，但是耳朵却能听到周围的动静。 旁边的厅里，几个人正在说话。 一大爷易忠海的声音，‘嗡嗡’传来：“老张，你好好考虑考虑。” “大家都住在一个院子里，淮茹这个孩子怎么样，你是知道的。” “今天贾张氏托我来说这个媒，你得给我这个面子～” 张力老妈的声音传来，带着怒气：“一大爷，要不是给你面子，早把你打出去了！” “我们张力，还是个黄花大后生呢！” “秦淮茹，她可是个寡妇呀！还带着三个孩子！” “贾张氏，那是什么人性！” “你让我们张力一结婚，就给人当牛做马，替别人养活孩子？” “你把我们老张家，当什么人了！” 易忠海说道：“老嫂子，咱不得看看自己的条件不是？” “张力，他现在可是个残废呀，能不能醒过来都要两说。” “我都听说了，左腿粉碎性骨折。” “就算是好了，将来也是个瘸子！” “老哥，老嫂子，你们就算能照顾张力，能照顾他几年？” “你们将来驾鹤西去，张力他不要个知冷知热的女人伺候！” 大哥张强冰冷的声音传来：“一大爷，不要忘了，老二他还有我这个哥，还有他嫂子！” “有我们一口饭，就不能让他饿着！” “我们家老二，不娶寡妇！” 当年发生的点点滴滴，如同潮水一般涌上心头。 张力全家，老爷子张天喜，大哥张强和自己，都是轧钢厂的工人。 自己在车间里搬东西，不小心撞翻了置物架。 巨大的钢盘滚落，把张力压在下面。 虽然第一时间送到了医院，但是张力伤势严重、一直昏迷不醒，情况不妙！ 秦淮茹趁着张家有难，自告奋勇前来照顾张力。 等张力清醒之后，在照顾他的间隙。 秦淮茹让这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儿，尝到了女人的滋味！ 虽然秦淮茹是个寡妇，但是她正是桃子熟透的时候。 腰肢纤细，一双大长腿，让张力迷醉在温柔乡！ 跟张力睡了觉，秦淮茹讹上了张力。 非要让张力娶她，要不然就去告张力强奸。 张力这才看清了秦淮茹的嘴脸，坚决不同意跟她结婚。 不想把事情闹大，张家赔了秦淮茹一千块钱，才把这件事了结。 那个时代，一千块就是一笔可怕的巨款，娶十个黄花大闺女也不止。 张天喜又气又怒，早早就得了食道癌去世。 没过多久，老妈也跟着老爹去了地下。 大哥恨张力害死了爹妈，跟他断了来往，搬出了四合院、另立门户。 从此之后，两兄弟彻底成了仇人！ 要不是被徐大茂踢出门的娄小娥、对张力悉心照顾，他都没有勇气再活下去！ 虽然自己后来跟娄小娥幸福美满，但是张力一直没有原谅自己。 后来发生的所有悲剧，都起源于今天易忠海过来给自己说媒！ 这个可耻的一大爷。 为啥不把秦淮茹介绍给傻柱，反而要来讹自己？ 不行，一定要阻止这件事，绝对不能让秦淮茹进张家的门！ 看张家态度坚决，易忠海后退一步：“算了，强扭的瓜不甜。” “老张，我看你家老二，也需要个人专门照顾。” “淮茹现在没什么事，让她过来搭把手，来伺候张力吧！” “你们张家也算是照顾她，一个月给她五块钱，让她家也有个活路！” 张家三个男人都是工人，一个月收入一百多块，日子过得滋润。 可是秦淮茹，贾东旭刚死不久，她还没有去厂里上班。 两个寡妇，三个孩子，没有收入。 这日子，过得简直是凄风惨雨！ 张力清楚记得，当时老爹心一软，答应了易忠海的请求。 也正因为秦淮茹过来照顾自己，噩运才悄然上演！ 张力心中大叫：“可千万不要答应他，答应他就完蛋了！” 可惜，他自己依然一动都不能动，发不出一点声音！ 这个该死的系统，到底要绑定到什么时候！ 仿佛听到了张力的心声，系统悦耳声音响起：“系统绑定成功。” “宿主可以通过怼人，来获取奖励，从系统中兑换钱物。” “根据怼人的强度和严重性不同，得到的钱物也各不相同。” “宿主可以通过不断怼人，提高系统级别，增加兑换钱物的档次和成功率～” 张力大叫：“怼人的事，先放到一边。” “先让我起来，我有紧急情况要处理！” 系统的声音响起：“宿主身体太弱，有重大的创伤需要修复。” “宿主身体强化，启动！” 一股温暖柔和的力量，贯通张力全身。 他感觉到自己的身躯，飞快鼓胀起来，身上充满了活泼的生机和力量！ “宿主体质全面提升。” “宿主伤势，全部治愈。” “宿主体力，达到国家一级田径运动员水平～” 张力只能认命，听凭系统改造自己的身体。 就算有天大的事，也得等身体修复之后再说！ 外面的院子里，传来秦淮茹凄苦的声音：“张大爷，你能不能出来一下，我有话说。” 一阵椅子、板凳挪动的声音，张家人和易忠海，一起起身出门，来到外面的院子。 秦淮茹带着三个孩子，站在院子里，看上去分外可怜。 她看着张天喜，凄苦说道：“张大爷，你可怜可怜我们孤儿寡母，给我们一条活路吧！” 说完，她带着三个孩子，‘扑通’跪在张天玺一家人面前！ 张力心里怒吼：“这个戏精，又要骗人了！” “不行，我要去阻止她！” 恰在此时，系统发出提示音：“宿主身体改造完成，完全恢复健康～” 下一刻，张力已经取得了身体的控制权！ 他猛然从床上坐起，翻身下地。 一定不能让悲剧重演，要阻止秦淮茹混进张家。 既然能够重新来过，就一定要改变命运。 不能让父母死不瞑目！ 张力卧床已经将近一个月，加上灵魂融合刚刚结束，还有点不适应。 不过冲出两步，他已经脚下一歪，自己把自己绊倒，狠狠摔在地上！ 听到屋里的动静，大嫂田书英转身，飞跑进来。 她看着坐在地上的张力，捂着嘴巴、尖声大叫起来：“爹，娘，当家的！” “二弟，他醒了！” 第二章 小怼怡情，大怼伤身 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从门外飞跑进来。 跑在最前面的张天喜，脚下踉跄不稳。 要不是张强在旁边扶着，他非要摔个狗吃屎！ 看到张力从地上爬起来，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 张天喜眼里噙着泪花，怒骂一声：“狗东西，你吓死老子了！” 张力看着老爹，眼眶湿润。 这个猛虎一般的男人，平时对自己，不是打就是骂。 在他脸上，很少见到这种情感流露的时刻！ 在张力心里，忽然响起一个声音，正是老爹张天喜：“老天有眼！” “列祖列宗在上，小二子没事了！” “全靠我老张家祖上有德，祖宗庇佑！” 张力吓了一跳，忽然想起刚才系统的提示，什么新手大礼包。 原来，只要凝神在某个人身上，自己真的能够听到别人的心声！ 这个技能可太厉害了。 如果跟自己的怼人系统相结合，随时摸透对方的心理，岂不是一怼一个准？ 就是不知道，怼一次能赚到多少财物~ 老妈崔月娥从外面冲进来，看到了父子二人四目相对的场面。 她两步冲过来，哆嗦扶住张力的手臂：“我的儿呀，你醒了？” “你这个臭孩子呀，可把娘给吓坏了～” 端详着老妈熟悉的面容。 一个月不见，张力在老妈脸上，看到了细密的皱纹！ 原来还漆黑的头发，已经花白了一小半。 老妈，她也不过四十来岁，不到白头发的时候啊！ 都是自己，拖累了全家人！ 嫂子田书英，冲过来搂住张力，开心大笑：“老二，我就知道你没事的！” “你的命可真硬，阎王爷都不敢收你！” 田书英身高一米七多，是城外庄户人家的女儿。 她身材健壮，膀阔腰圆，就像一个女张飞。 当时，就是张天喜拍板，让大儿子娶了这个健硕的女汉子。 用他的话说，这样的女子，抗造、是个过日子的料！ 田书英线条粗犷，但是也有似水柔情的一面。 她嫁到张家，婆媳和谐，家庭和睦，简直就是个旺家的福星！ 比起妖娆腹黑的秦淮茹，简直强了一百倍！ 张力搂着家里两个亲人，感受到浓浓的亲情，在身边萦绕。 他下定决心，一定要保住这份幸福，绝不让它溜走！ 看着张力三个搂在一起，开心说笑。 张天喜板起面孔说道：“好了，我们出去跟人家说话。” “老大，你看着老二，让他在家里呆着，别出来捣乱！” 看着老爹三个离开，张力大叫：“老爹，我有话说！” “就是小寡妇的事～” 张强一把拦住张力，把他推在椅子上坐下：“老二，你消停点吧！” “还嫌自己惹的祸不够多！” “今天你给我坐在这里，不要惦记什么小寡妇了！” 张力急道：“大哥，你误会我了！” “我不想要什么小寡妇，我是要拒绝小寡妇！” 张强坚定说道：“你给我闭嘴，今天我在这里，你休想离开一步！” 张力气急，生怕老爹一时心软，把秦淮茹放进来。 他朝着张强大吼：“大哥，你拦不住我，我今天非要出去！” 两兄弟，怒目而视。 下一刻，系统清脆声音响起：“叮，兄弟反目、触发怼人系统奖励。” “奖励宿主鸡蛋二十个，白菜一颗，白面五斤，存入系统空间，宿主可以随时提取。” 张力愣住。 怼人系统，就这么华丽丽地启动了？ 怼了大哥一句，就捞到这么多好处？ 他呆呆看着大哥，忽然又大吼一声：“我就要出去！” 没什么动静。 系统悦耳的提示声，并没有再次响起。 张力叹了一口气。 看来系统不是那么好骗的。 不可能在一件事情上，获得两次以上的奖励。 系统，够精、够鸡贼！ 张强奇怪看着张力：“老二，干嘛？你要咬人是怎么的？” 张力飞快变脸，露出笑嘻嘻的表情。 他朝着张强拱拱手：“大哥，我的亲大哥。” “你让我去门口看看，我不是想要什么小寡妇。” “我是怕被小寡妇混进咱们家，弄得咱家鸡犬不宁！” “你以为我是傻柱啊～” “你信我，我一向对小寡妇不感兴趣！” 张强想了想，老二皮是皮了一点，不过确实对女人没有太大的兴趣。 他喜欢玩，做事没有章法。 不过，他不是个色胚！ 看到张强表情松动，张力飞快从他身边穿过。 等到张强反应过来，张力已经窜出了门外！ 张强摇头苦笑，只好跟在张力后面，一起出门。 院心里，秦淮茹还跪在那里，哀哀哭泣。 猛人贾张氏没有露面，估计正躲在暗处操盘。 正在劝说秦淮茹起来的张天喜，看到张力跑出来，回头怒吼一声：“老二，你给我滚回去！” 张力大声叫道：“爹，我就说一句，我不娶小寡妇！” 张天喜气得脑袋冒烟：“你这个混蛋，说的什么屁话！” “什么寡妇寡妇，有谁自己愿意当寡妇的吗？” “别人遇上了不幸，你就不能善良一点！” 秦淮茹抬头撩了张力一眼，更加大声哭泣起来！ 张力脑袋胀大。 老爹呀老爹。 善良是没错的。 可是善良被人利用，最后会伤到自己！ 在张天喜的威压下，张力没有屈服，反而倔强说道：“我就是不娶小寡妇！” 他看了站在旁边的易忠海一眼：“谁想娶小寡妇就娶，不要拿我当挡箭牌！” 易忠海愕然，脸上露出一丝怒色：“你这个小混蛋，怎么说话呢！” “我想要帮你，也想帮淮茹，两好合一好，我还做错了？” 张力回怼说道：“有的是人喜欢小寡妇，你干嘛非要介绍给我？” “你把秦淮茹介绍给傻柱呀，他看见寡妇就走不动道～” 易忠海气得浑身哆嗦、抬手指着张力：“老张，这就是你的好儿子？” “你教得不错！” 张力脑海中，系统发出一声悦耳声响：“怒怼一大爷，触发怼人系统奖励。” “奖励宿主‘大黑拾’一张，全国粮票五斤。” 张力心中狂喜。 看来，怼人就要怼有分量的。 怼了一大爷一句，就捞到十块钱，五斤全国粮票！ 这买卖太值了！ 张天喜转头，正好看到张力似笑非笑的痞子嘴脸。 他怒向胆边生，伸手脱下脚上的千层底布鞋，朝着张力冲过来。 下一刻，厚重的布鞋鞋底，已经抽在张力的屁股蛋上！ “我让你目无尊长，谁教你这么跟一大爷说话！” 张力抱头鼠窜。 玩大了，被老爹教训了。 这真是小怼怡情，大怼伤身呀！ 第三章 勇敢挑战贾张氏，果然好处多多 鞋底落在张力的屁股上，发出‘啪啪’响声。 张天喜退伍军人出身，力大无比。 他一只手能拎起二百斤重的石锁，能一个人扛起五百斤的钢锭。 打起自己的儿子，他同样毫不留情！ 好在张力从小被打惯了，身形飞快。 加上刚刚被系统强化过的身躯。 他身形在院子里飞窜，然后躲到崔月娥身后：“妈，我爸要打死我！” 崔月娥又气又笑，像老母鸡一样把张力护住：“当家的，行了。” “儿子教训一下就行了，莫非还要把他打死不成？” “再说，儿子的腿还没有好利索呢～” 院子里的每个人，脸上都露出诡异表情。 看刚才张力飞跑的样子，他的腿可不像有什么问题啊~ 不是说，他的左腿粉碎性骨折吗？ 怎么跑起来，比正常人还要飞快！ 易忠海看着张力，露出思索表情。 下一刻，易忠海的声音在张力脑海响起：“张力，他是不是在扮猪吃老虎？” “他是不是早就好利索了，现在是躲在家里装死、躲避惩罚？” 张力撞翻了置物架，除了自己受伤，也造成了严重的损失。 几卷成品钢盘，全部成了废品。 运送钢盘的车子，被砸得报废。 这次给轧钢厂的损失，不低于两万块！ 这种事故，按照厂里的规定，不属于工作正常损耗。 事故人是要承担责任的，要赔偿一定比例的损失。 张天喜让他的儿子躲在家里，怕是为了逃避惩罚。 老张这个铁一样的汉子，也开始玩心眼了！ 易忠海脸上，露出遗憾表情：“唉，这次怕是搞不定张家的老二了。” “本来想着，把秦淮茹一家子丢给张家，让他们把照顾孤儿寡母的责任扛起来。” “这样子，就麻烦不到我的干儿子傻柱了～” “傻柱这个傻瓜，看不起秦淮茹这个小寡妇，还一天天的往她身上凑。” “不定哪天，就得玩出毛病来！” 易忠海的心思，一丝不漏传送到张力的脑海里。 张力这才知道，易忠海打的什么鬼主意！ 这个老绝户，本来指望贾东旭给他养老。 结果贾东旭命短，比他死得还早。 易忠海继续观察挑选，终于看上了无牵无挂的傻柱。 他想给傻柱介绍个正经媳妇，娶妻生子，然后给自己养老送终。 小寡妇家里负担太重，早已被他排除在外，绝不能让她成为傻柱的媳妇。 为了不让傻柱惹事，他才想出这么个法子。 他想把小寡妇塞给张力，彻底断了傻柱的念想！ 刚才张力一番话，不管是有心，还是无意。 他问自己为什么不把小寡妇介绍给傻柱，说明他看透了自己的心思。 这个年轻人，不简单！ 不过，打我一大爷的脸，你以为这么容易，就能蒙混过关？ 车间事故的事，还没有了结呢。 我非让你们张家，赔个倾家荡产！ 崔月娥走过来，伸手拉住秦淮茹：“淮茹，你也看见了。” “我们家张力，他没事了，不需要人照顾。” “不过你的这份心，我们都心领了～” 她翻开外面的罩衣，小心从里面的棉袄口袋里，拿出五块钱，塞到秦淮茹手里：“淮茹，这点钱，买点粮食，也能顶半个月。” “大人不要紧，孩子可不经饿呀！” 三个小孩，在棒梗的带领下，‘哇哇’大哭起来，现场显得分外凄惨。 秦淮茹眼神变幻，拉着崔月娥哀求说道：“婶，你给我条活路，让我在你家帮忙！” “家里有什么洗洗涮涮，铺床叠被的活儿，我都能干！” “你帮我，就是救了五条人命啊～” 崔月娥的怜悯，换不来秦淮茹的善心回报。 秦淮茹，所图甚大。 她看不上这五块钱，还想在张家身上，捞十个、一百个五块！ 最少，也要把自己家这一大帮人的吃喝调配，绑在张家身上！ 旁边的田书英，快言快语说道：“淮茹，你这么说就不对了。” “我们张家日子过得去，也都是男人们在厂里苦干才得来的。” “我们家有我跟我娘，没有那么多的活儿干。” “我们也不是大户人家，雇不起你这个帮工！” 张力心里感叹，暗自给大嫂竖起大拇指。 老爹和大哥，都是笨笨的男子汉，耍心眼、哪里搞得过狡猾的秦淮茹。 老妈崔月娥，是个善良的家庭妇女，见不得别人受苦。 只有自己的大嫂，腰粗心不粗，是个人才！ 又听田书英说道：“你要想帮忙，我看一大爷家，就需要人帮忙。” “一大爷老两口子，一大妈身体又不好。” “一大爷是九级钳工，一个人工资就九十多。” “他雇你帮忙，正合适呀。” “再不济，还有傻柱呢。” “雨水能自己顾自己，不麻烦傻柱。” “傻柱一个人吃了全家不饿，每月工资三十多块。” “他是厨子，吃饭都不要自己花钱。” “我看，你跟傻柱，你们可以好好的议一议，看看能不能过成一家～” 秦淮茹，哀怨看了田书英一眼。 她的心理活动，一丝不漏传到张力的脑海里。 “你以为我不想跟傻柱呀！” “傻柱这个死东西，他觉得自己条件好，还巴着想要娶个黄花大闺女！” “挑三拣四，不好看的不要。” “还想着，让我把妹妹京茹介绍给他呢！” “简直是做梦，想要找黄花大闺女，除非我死了！” 张力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最毒不过妇人心，果然没错！ 遇上这么个可怕的小寡妇，傻柱算是完了，必定让秦淮茹把他吃得死死的！ 场面陷入了僵持，一个躲在暗处的肥胖身影，终于按捺不住。 秦淮茹的婆婆贾张氏，快步从二进院门后走出来，来到一进院张家的西厢房前。 她看着张家几人，冷笑一声：“怎么着这是？” “我们家淮茹，给你们当个下人都不配？” “你们这一句带枪，一句带棒的，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仗着你们家人多，欺负我们孤儿寡母是不是？” “老贾呀，我们两个妇道人家，被别人欺负了呀～” “我苦命的儿子，你怎么走得那么早呀～” 贾张氏拿出标准套路，‘扑通’一声坐在地上，开始拍着大腿，大声嚎哭起来！ 亡灵天尊贾张氏出手，诸神退避。 田书英露出胆怯表情，悄悄退了几步。 遇上这种死皮赖脸的老太太，谁敢轻易去跟她对战！ 稍微沾点边，她就能让你脱一层皮！ 现场唯一不怕贾张氏的，就是张力。 相反，此时他反而跃跃欲试，充满了挑战的豪情！ 他很想试一试，怼一下贾张氏这种大BOSS，能够有什么收获！ 在大家惊骇的眼神中，张力走到贾张氏面前，蹲下看着她的脸：“老太太。” “你这么做，可就不对了。” “不讲理，一上来就一哭二闹三上吊，威胁我们。” “我们做错什么了？” “靠不讲理来道德绑架我们，我们不吃这一套！” 贾张氏愕然看着张力。 这是怎么了？世道颠倒了吗？ 一个小屁孩子，都敢来挑战我老太太的威严了吗？ 不行，今天非要闹你个天翻地覆，让你尝尝老太太的厉害！ 张力话音刚落，脑海中系统的悦耳声音再次响起：“怒怼贾张氏，触发系统奖励。” “奖励宿主‘大黑拾’五张，全国粮票二十斤。” 张力啧啧赞叹。 不愧是战力爆棚的‘贾张氏’，果然不好惹。 光看怼她得到的系统奖励，已经说明了一切！ 刚刚一闪念，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宿主完成三次怼人任务，系统升级。” “怼人系统，二级。” “升级礼包......” 第四章 傻柱你这个二百五 系统悦耳声音响起：“系统大礼包，‘神奇鱼竿’一根。” “使用‘神奇鱼竿’钓鱼，中鱼率提升百分之五百。” “钓到其他珍贵水产品几率，提升百分之二百～” 张力暗自琢磨：“神奇鱼竿？” “鱼竿这个东西，比起‘偷听别人心声’这样的大礼包，可就差得远了。” “不过，这个奖励也很好啊，是实实在在的好处～” 六零年代，一切都是公有。 作为京城小市民，连自留地都没有一块。 就算是养个鸡，都会被打成‘走资派’！ 唯一监管不严的，就是各种公共水域的渔获。 钓鱼，作为男人最喜欢的娱乐活动，一直长盛不衰。 而且，钓到的鱼，只要在野生水域，也没有人会来把你的渔获收走。 只要你自己吃，或者卖到国营的门市部，换取一点生活费。 就能把钓来的鱼洗白，不会受到什么惩罚。 在物资匮乏的年代，很多家庭都靠男人在业余时间钓到的鱼儿打牙祭、赚零花钱！ 靠钓鱼，是发不了财的。 不过，如果钓技确实高明的话，通过钓鱼赚到的钱，未必不如一个工人的工资！ 按照系统承诺的中鱼率，这项事业、还是大有所为的~ 张力一愣神的工夫，没有注意到贾张氏已经逼了上来。 她伸出胖乎乎的爪子，朝着张力的脸就挠了过来！ 张力的体力和速度，已经远超常人。 一丝危险的感觉传来。 他下意识猛然把脸往后缩，险而又险、躲过了贾张氏的致命一爪！ 老女人的一爪，肯定不会致命。 可是脸上被她抓几个血道子，就是最耻辱的标志！ 要是万一留下伤疤，那就更倒霉了！ 说不定，还会影响将来找对象！ 这个老妖婆，可真是狠辣！ 这五十块钱，二十斤全国粮票，还真是不好挣！ 张力像受惊的兔子，猛然跳起来后退。 他看着贾张氏，大声叫道：“你这个老东西，真不是人！” “你，你想要让我破相！” 贾张氏偷袭张力，大家都看在眼里。 因为事发太突然，谁也没有来得及阻止，甚至提醒的时间都没有！ 张力险而又险躲过一爪，崔月娥吓出一身冷汗。 她冲过来检查张力的脸蛋，确认没有受伤，这才抱怨说道：“傻孩子！” “从小就没心眼，不知道离危险远点儿！” “还记得你小时候被野狗咬那一回吗？差点毁了容！” “真是躲过一灾，又来一难。” “我这一天天的，心都给你操碎了~” 坐地炮贾张氏，气得差点原地爆炸。 她一面嚎哭，一面看着周围的邻居们：“你们听听，张家人仗着人多势众，欺负我们孤儿寡母！” “张家的！你骂我是野狗，我跟你没完！” 张力马上怒怼回去：“是你先挠的我，我妈又没有说你！” “大家给做个见证，我妈说贾张氏是野狗了吗？” “贾张氏挠我，大家可看得真真的！” “你一个老太太，挠小后生的脸，还偷袭、你真不要脸！” 张力脑海里，系统忽然又响了一声：“叮，怒怼贾张氏，烈度由‘吵闹级’升级到‘暴走级’，激活怼人系统奖励。” “奖励宿主钓鱼专用小马扎一个，鱼桶一只，饵料十份。” 系统空间里，出现了系统承诺的奖励。 一根看似寻常、但是柔韧异常的钓竿，散发着黑黝黝的冷光。 一个小马扎、一个巨大的鱼桶，十包饵料，跟鱼竿放在一起，自成一系！ 张力暗自嘀咕：“什么！钓鱼还需要自备饵料！” “这还是神奇鱼竿吗？不是应该跟姜子牙的钓竿一样，直钩钓鱼吗？” “原来怼人烈度增强，也可以得到奖励的～” “就是不知道，这个烈度的标准是什么。” “神奇的系统，还真是博大精深～” 站在旁边的易忠海，气得脸色铁青。 本来就是个普通的说媒。 结果贾张氏突然跳出来，让场面变得彻底失控！ 自己这个一大爷，跟着他们一起丢脸！ 张天喜、张强，两个大老爷们，张口结舌、不知道该怎么吵架。 田书英帮着婆婆和小叔子，指责贾张氏阴险偷袭。 贾张氏破口大骂，寸步不让。 秦淮茹‘嘤嘤’哭泣，博取同情。 场面极度爆裂之际，一阵脚步声传来。 傻柱背着手，拎着一个网兜，网兜里装着一个饭盒，哼着戏词、从大门摇摇晃晃走了进来！ 看到闹哄哄的场面，傻柱好奇走过来：“怎么了，这么热闹！” 他朝着秦淮茹晃晃手里的饭盒：“秦淮茹，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秦淮茹，气得牙都要咬碎。 这么多人，正在吵架。 这时候，你给我传递什么饭盒！ 不愧是傻柱，傻透了！ 不知道帮忙，就会添乱，真是个二百五！ 她哀怨看着傻柱，两眼水汪汪：“傻柱，你给我们评评理！” “张大爷，他们家欺负人！” 傻柱惊讶看着张天喜：“张大爷，你这是唱哪一出？” “你可是个正经人啊，怎么也欺负小寡妇了？” 他一眼看到站在旁边的张力：“张力？你不是昏迷了吗？这是好了？” “你好得可够快的！” “贾张氏，你又准备讹人了？” 傻柱一阵地图炮输出，毫无倾向性，所有人都成了他的靶子。 他一打岔，打断了张家和贾张氏激烈的互吵。 反而让局面变得缓和下来！ 张力心中一动，一把拉住傻柱：“柱哥，你给我评评理。” “我受了伤还没有好，贾张氏就托一大爷跑去我家说媒。” “他，要让秦淮茹，嫁给我当媳妇！” “你说，这事办得地不地道！” 傻柱惊讶看着张力，脱口而出：“这不是扯淡嘛~” “秦淮茹多大岁数，还是个寡妇。” “她嫁给谁，也不能嫁给你呀，岁数在这里摆着了~” “你要娶了秦淮茹，一结婚、就给三个孩子当爹？” “这不是糟蹋人嘛~” “这也太缺德了！” 易忠海站在旁边，差点破口大骂。 傻柱呀，真是个大傻子！ 我费心费力、出力不讨好，到底是为了谁！ 你这个小王八蛋，胳膊肘往外拐，真是傻到家了！ 都是这个老张家的小儿子，一肚子坏水！ 他知道傻柱老实，就故意给他下套！ 小子，我饶不了你！ 张力心里，都要笑开花。 他拉着傻柱，介绍说道：“柱哥，我有个好建议。” “秦淮茹，她跟你岁数相当。” “你一个人打光棍，也缺个知冷知热的女人照顾。” “我看，你跟秦淮茹过一家算了！” 傻柱盯着张力，眼珠子鼓起来：“小子！你给我上眼药是不是？” “我何雨柱，就我这条件，你让我娶个寡妇？” 一句话，捅了马蜂窝。 贾家两个寡妇、三个小孩，一起疯狂大哭起来。 张家人，目瞪口呆。 他们不知道，小二子还有这么祸国殃民的挑唆能力。 一句话，就让场面再次火爆升级！ 一大爷，脸色铁青。 傻柱，这话心里想想就行了，怎么能在这里说出来！ 这不是找病嘛！ 听着傻柱扭曲的三观，张力怼了回去：“柱哥，你怎么能这么想！” “年少不知寡妇好，错把少女当成宝！” “寡妇，她有经验呀，知道怎么伺候男人～” “反正你也是干熬着，不如跟秦淮茹试试～” 脑海中，系统悦耳的声音再次响起：“怒怼傻柱三观，激活怼人系统奖励。” “宿主得到奖励......” 第五章 为了捞好处，怼一切 系统的提示音，如同仙乐：“宿主得到奖励，烤鸡五只。” “白面肉包子，一百个。” “干炸小黄鱼，五斤。” “咸鸭蛋，二十个～” 张力心中，一阵狂喜。 慢慢的，他开始摸到了一点怼人系统的兑换规律。 怼人系统的奖励，都跟衣食住行有关。 而且根据被怼人的身份，奖励也表现出一定的特色。 比如说，傻柱这个厨子，怼了他、就能得到很多不错的食材~ 傻柱看着张力，思索着他的奇谈怪论。 什么意思？寡妇比黄花大闺女还好？ 好在哪？怎么个好法？ 好像也有点道理哦。 轧钢厂这么多女人，自己干嘛就特别喜欢往秦淮茹身边凑。 在她身上倒贴，还感到特别的开心！ 可是，张力这个毛头小子，他怎么会懂这些的～ 看着傻柱的表情，易忠海吓了一大跳。 这个臭小子，不会被张家小二子，带到沟里去吧？ 他要是去找小寡妇做试验，自己的苦心，不就白费了？ 可是自己总不能跟那些嘴上没毛的家伙一样，对‘小寡妇’的身份，说三道四吧～ 他可是四合院的一大爷，大院管理体系里，金字塔顶端的人物！ 这个脸，他丢不起！ 情况陷入古怪的尴尬之中。 一个女人的身影，从二进院走出来，来到张家门前。 这个女人，粉白的脸蛋，柔软的身材。 虽然也是嫁作人妇的女人，但是她的脸上、身上，还带着几分纯净和真诚。 家教和背景带来的底蕴，让她天生就有一种不一样的气质，跟四合院的工人们，格格不入！ 来的人，正是轧钢厂电影放映员许大茂的老婆，娄小娥！ 娄家是厉害的资本家，当家人娄振华，号称‘娄半城’。 原本轧钢厂就是他的产业。 后来公私合营，一步步剥离娄家的股份。 感觉到对抗没有意义。 娄振华干脆把自己的股份，全部赠送给了国家！ 此时此刻，大家还在合作的蜜月期。 可是用不了多久，一场风暴袭来，娄家就要逃离海外，去暂避锋芒！ 为了跟工农结合、争取生存空间，娄家大小姐娄小娥，屈尊下嫁给许大茂。 得了便宜的许大茂，对娄小娥毕恭毕敬，照顾有加。 可是在他心里，却燃烧着不甘的火焰。 跟娄小娥在一起时间越久，他越感觉到自己的卑微。 他跟这个资本家小姐，根本尿不到一壶里！ 作为‘八大员’之一的电影放映员。 许大茂下乡放电影，能捞不少孝敬的好处。 他的日子过得滋润，还能跟大姑娘、小媳妇打情骂俏。 就是跟小寡妇秦淮茹，两个人也摸摸捏捏，干了不少丑事。 只不过，两人还没有发展到、滚到一张床上去！ 在外面活蹦乱跳，看见娄小娥就软。 许大茂，已经落下了严重的心理疾病。 两个人虽然结婚时间不短，可是一直没有真正行夫妻之实！ 后来娄小娥跟张力相爱，两人第一次在一起的时候。 张力才惊觉，娄小娥居然还是个原装的黄花闺女！ 张力，捡了个大漏！ 娄小娥来到人群外围，好奇向里看了一眼：“哎呀，大婶子。” “你快起来吧，地上凉、可不要落下什么毛病！” “本来日子就这么难，要是生了病、又是一大笔花费！” 张力的眼神，盯在娄小娥身上。 这个后半生对自己极其重要的女人，就这么俏生生、出现在自己面前！ 娥子，我终于又见到你了！ 感觉到张力的眼神注视。 娄小娥看了张力一眼，忍不住‘噗哧’一笑：“哟，小力子你醒过来了！” “平时看你毛手毛脚，就知道你得惹祸！” “以后稳当点，别让一家人跟着你担惊受怕！” 娄小娥是娄家大小姐。 虽然轧钢厂已经不是娄家的产业。 但是大家对娄家，都有一种潜意识里的尊重。 包括大家现在住的四合院，原来也是归娄家所有。 住着人家的房子，多少要给人家一点面子。 娄小娥在四合院说话，有时候比三个大爷、还要好使！ 张力的魂儿，都要飘到娄小娥的怀里，体验久违的温存。 但是他知道，现在可不是跟娄小娥套近乎的时候。 且不说，娄小娥现在还是许大茂名义上的老婆。 虽然自己重生了，可是也要尽量尊重历史发展，不要过多改变历史走向！ 要不然，说不定自己跟娄小娥的美满姻缘，就会出现变数。 不如就默默地守护在娄小娥身边，耐心等待幸福的来临！ 心里暗自打定主意。 张力看着娄小娥，轻飘飘怼了一句：“娥姐，你这么说我好气！” “我受了工伤，还要被你在这里埋怨！” “我承认，我是有点不稳当。” “可是，这次的事故、可真的不赖我呀～” 系统的提示音，轻柔在脑中响起：“轻怼娄小娥，激活系统奖励。” “奖励宿主‘灯芯绒’布料一卷。” “奖励宿主‘友谊牌雪花膏’十瓶，‘虎标万金油’二十盒，‘灯塔牌香皂’五块。” 六零年代，生产能力薄弱。 所谓的香皂，也是用最初级的方法，通过草木灰跟猪油混合，再加上一点香料，就是珍贵的卫生用品！ 那时候，大家买东西全都要用票。 买粮要靠粮票，买肉要靠肉票，买菜要用菜票，买自行车要用自行车票。 就算是买一块肥皂，也要用肥皂票！ 系统奖励给张力的物品，简直就是一笔巨大的财富！ 很多东西，你想买、都买不到！ 比如说雪花膏，供销社里长期处于断货状态。 大姑娘、小媳妇好容易买到一盒，都恨不得用上一辈子。 因为谁也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才能买到！ 把这些东西拿出去卖，肯定能狠狠赚上一笔！ 只不过，这样的行为，叫做投机倒把。 一旦被抓住，说明不了物资的来源。 轻则作为小偷被抓去坐牢。 重则会被当作特务分子，拉出去吃枪子！ 张力也没有想着，把这些东西拿去卖钱。 他要让自己家的女人，都打扮美美的。 他还要留着，让自己未来的老婆娄小娥，香喷喷，漂漂亮亮。 这一世，有了先见之明。 从现在开始，就要改善跟娥子的关系！ 在这个四合院，贾张氏唯一给面子的人，就是娄小娥。 她在众人的搀扶下，慢慢从地上爬起来。 看着娄小娥，贾张氏抽泣说道：“娥啊，你要给大婶子做主呀～” “我们老贾家，被人欺负惨了！” “我们孤儿寡母，以后日子可怎么过呀～” 娄小娥笑着扶住贾张氏，给傻柱使了个眼色。 傻柱会意，过去把秦淮茹拉住：“走走走，有话我们回屋里去说。” “三个小子，我带了好东西，你们来不来～” 看出来今天讨不到什么好处，贾张氏骂骂咧咧，借坡下驴，跟着娄小娥走了。 三小只簇拥在傻柱身后，就像三只活蹦乱跳的小狗，跟着傻柱回家去吃东西。 张天喜心中暗喜。 张力把这件事搅黄了，完全符合他的心愿。 只不过，大家脸上都有点不好看。 都是院子里的邻居，低头不见抬头见，见了面多尴尬！ 他看着易忠海：“一大爷，你看这事闹的～” “要不，我们从长计议吧～” 易忠海摇摇头，面无表情离开。 本来今天抖机灵，想要‘黄鼠狼掀门帘子’，露一小脸。 没想到，被张力一折腾，把屁股露出来了！ 张力这个臭小子，我饶不了他！ 一家人回到房里，张天喜看着张力骂道：“小混蛋，都是你惹出来的麻烦！” “我看你身体恢复得不错呀，上蹿下跳，比猴儿还蹦得欢。” “看我不把你揍扁！” 张力大叫起来：“爹，你怎么能这么不讲理！” “我做错什么了？不让小寡妇混进咱家捣乱，这是很重要的事情呀！” “我福大命大，还能活过来，跟大哥一起，给你和老娘养老。” “这是天大的好事，你居然抓住我的一点小毛病不放！” “邻里关系不是我搞坏的呀，一大爷他们要闹事，我只是受害者！” 张天喜的眼睛，慢慢瞪了起来。 这是要翻天了吗？ 这个臭小子，居然敢跟老子顶嘴？ 有理没理，先放到一边。 跟老爹叫板，这是当儿子该有的态度吗？ 他的手，已经伸向了脚底的千层底布鞋！ 准备给张力来一次暴击，让他认清谁是大小王！ 张力脑海中，系统‘叮’地响了一声：“怒怼老爹，激活怼人系统奖励。” “奖励宿主......” 第六章 神奇裤衩 张力目瞪口呆，听着系统的播报：“奖励宿主，神奇裤衩一枚。” “神奇裤衩，拥有养身保健、柔软舒适的特征，对男性有特殊功效。” “高科技面料，有效隔绝百分之九十五伤害，再大的重击，也很难伤到宿主的臀部～” “自清洗，自带冷、暖温控功能，一年四季可以长期使用。” “兼顾多种救助功能，可以在水中充当救生装备，在空中充当降落伞～” “神奇裤衩，自动上身！” ‘唰’的一下子，张力感觉到自己即将遭受残酷打击的臀部，被一条裤衩包裹！ 同时，张力似乎还听到一声微不可查的窃笑！ 张力心里，一声哀鸣：“系统，我还真不知道，你居然是这样不靠谱的统子～” 张力居然敢跟自己叫板，成功激发了张天喜的顶级怒气。 他闪电一般冲过来，把张力按住。 脱下自己的随身武器、千层鞋底，朝着张力的屁股，狠狠打了下去！ “啪！” “啪！” 毫不留情的重击，听起来就像魔鬼的怒吼。 崔月娥，田书英，吓得脸色苍白。 小二子，你真是自己作死呀！ 好好的，说两句软话就好咯，干嘛跟老爷子斗狠！ 这下好了，屁股都要打碎了吧！ 张强站在旁边，赔笑哀求说道：“爹，饶了小二子吧！” “他身体刚刚好，要是再打坏了、好事又变成了坏事～” 鞋底打在屁股上的感觉，有点雷声大雨点小。 最初的惊吓之后，张力忽然发现，神奇的裤衩，果然拥有神奇的防护功能！ 要是在以往，这样的暴击，一鞋底、屁股上就是一道血印子。 可是现在，虽然声音听起来依然可怕。 但是鞋底打击的力度，已经被屏蔽了九成九以上！ 紧揪的心，放松下来。 刚才对系统的一点怨恨，慢慢的消散。 张力铤而走险，向老爹发起挑战。 目的就是想要尝试一下，怼最可怕的老爹，会带来怎样的收益。 没想到，得到的居然是个防御型的神器！ 系统呀，你怎么这么调皮！ 这样的奖励。 你要说它没用，它让自己躲过了皮肉之苦。 你要说它有用，又没有即时性的收益。 冒了这么大的险，成果有点配不上付出！ 张力勉强安慰自己，至少以后每次挨打的时候、都不用承受可怕的痛苦！ 这个神奇裤衩，该怎么好好利用，才能发挥它最大的效能呢？ 张力眼珠‘咕噜’转动，表情十分可疑。 崔月娥紧张叫起来：“他爹，你别打了！” “你看，孩子都让你打傻了，连疼都不会喊了！” “孩子刚好点，你要把他打出个好歹来，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张天喜怒道：“小孩不打，他就敢上房揭瓦！” “平时都是你太娇惯他，把他养成一个小混账！” “之前他惹了那么大的祸，一直在昏迷、我也没法惩治他。” “今天新账老账一起算，让他好好长长记性！” “棍棒底下出孝子，要是不管，他迟早惹出更大的祸！” 嘴上说着，张天喜的心，已经有点动摇。 自己的手太重。 这个小子，跑都不知道跑，是不是真的被自己打傻了！ 张天喜低头，眼神正好跟张力狡猾的眼神对上。 张力一阵心虚，讨好说道：“爹，你累不累？累了先歇会儿～” 张力的疯话，都要让崔月娥吓呆。 她猛冲过来，拼命把张天喜拉住：“当家的，孩子是真的傻了！” “都不知道疼了！” “媳妇，赶快把小二子扶到床上去，他是不是被打傻了！” 一面说着，在张天喜看不见的暗处、崔月娥伸手在张力的腿上，狠狠拧了一把！ 老妈拧住的位置，超过了神奇裤衩的防护范围。 一阵剧痛传来，张力猛然发出一声尖叫，两股泪水飙出！ 张力本来短路的神经线，忽然接续。 被暴打成这样，都不知道哼一声，这是要疯吗？ 老妈出来帮自己演戏，如果接不住、那就真傻了！ 张力发出大声哀嚎，捂着屁股、看上去分外凄惨！ 张强冲过来，和崔月娥一起，把张天喜拖到了对面的屋里。 张天喜半推半就，放过了张力。 心中的怒火已经发泄完毕。 自己的儿子，自己心疼！ 田书英扶着张力，把他送到昏迷一个月的那张床上，小心让他躺下。 屋子里安静下来，能够听到对面的房间里，崔月娥和张强，在小声安慰、让张天喜消气。 细碎的脚步声传来，田书英手里捧着一只碗，从外面走进来。 她似笑非笑看着张力：“翻过去。” 张力愕然：“干嘛？” 田书英走到床边：“干啥，给你治伤！” “快着点，把裤子脱下来！” 张力看到田书英手里捧着的碗，里面有半碗炒菜的猪油。 原来她是要用猪油，给自己治疗瘀伤！ 张力忸怩说道：“我没事。嫂子，真的不用了。” “我受的伤不重，躺会儿就好咯！” 田书英神秘微笑：“小二子，你跟我装什么！” “我什么没有见过？你这个青瓜蛋子！” “我见过爹揍人有多狠。” “你哥上次挨了一鞋底，屁股肿起一指头高，天天撅着睡觉～” 张力拒绝：“嫂子，我真的没事～” 田书英大大咧咧：“快着点，给你治完、我还要做饭呢～” “你昏迷这一个月，我帮着娘给你擦擦洗洗，什么没有见过！” “老嫂比母，小叔子是儿，你跟我遮遮掩掩，还真是好笑！” 张力无奈：“嫂子，我真的没事呀。” “这样，我让你看一眼，让你看看我有没有被打肿。” “猪油好贵了，我们拿来炒菜好不好～” 张力‘唰’地一下脱下，又‘唰’地一下穿上。 田书英惊讶看着张力。 她的脸上，带着一丝诧异，还有淡淡的羞红：“你怎么搞的？” “老爹他打的‘啪啪’响，你怎么一点事都没有？” 张力脸上，露出神秘笑容。 他从床头后面摸出一片薄薄的铁皮，朝着田书英晃了晃：“嫂子，我就知道今天这一关不好过，所以早有准备。” “刚才爹打我的时候，我把这块铁皮垫在裤子里面了。” “我的屁股又不是铁的，怎么能防得住老爹的暴击～” 张力很狡猾，知道如果自己的屁股没事，肯定家人会起疑。 所以，他已经准备了后手！ 田书英恍然大悟，脸上露出开心笑容。 她用力敲了张力的脑壳一下：“你这个鬼精灵，真是的！” 田书英认真说道：“二子，我知道你脑子好使。” “可是你也长大了，以后一定要稳当些，不要再惹祸了。” “厂子里的事，还不知道该怎么解决。” “老爹打你，他也是上火～” 张力心中一动。 他看着田书英：“嫂子。” “我发生事故之后，厂子是怎么处理的？” “我昏迷了这么久，难道当时的事故，还没有处理完毕？” 第七章 系统在手，高枕无忧 田书英看着张力：“这事还有点麻烦。” “杨厂长把老爹叫去谈话，说你一共造成了差不多两万块的损失。” “多亏你受了伤、昏迷不醒。” “要不然，厂里的处理决定，早就落在你头上了！” “现在你身体好了，接下来这一关难过～” “不过你不要怕，咱们全家人，都会陪你度过难关！” 她忽然捂住嘴巴：“哎呀，不好了！” “今天你闹这么一出，很快厂里的人，就都知道你身体恢复了。” “你要躺在床上再装两天多好，我们也好商量个法子。” “都怪一大爷这个老家伙，他好好跑来给你介绍对象干啥！” 一家人，就是这么的偏心。 是张力把事情闹大，引起了跟一大爷的冲突。 可是田书英把所有的罪过，都安到了讨厌的一大爷身上！ 看到张力没事，田书英离开，去给一家人做饭。 张力躺在床上，两只手枕在脑后，飞快思索起来。 事故的善后处理，要赶快想出一个妥善的计策。 以一大爷的阴险，今天自己坏了他的好事，他肯定要报复回来。 而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去厂里拨弄是非。 自己的身体恢复了，马上就要面对巨额的赔偿，说不定还有什么连带惩罚。 虽然事态听起来严重，张力一点都不慌。 系统在手，天下我有。 有了系统加持，一切打击都是浮云。 无论走哪条路，都能带着家人，轻松度过。 一两万块钱，听起来吓人。 可是有了系统，很快也就搞到了！ 要是不想麻烦，干脆让厂子把自己开除算了！ 一人做事一人当。 现在是新社会，工人阶级内部，不搞诛连。 把自己踢出厂子，事故造成的损失，就能一笔勾销！ 接下来，慢慢发展。 没饭吃的时候，出去随便跟人吵上两句，就够吃饭！ 至于怎么报答父母~ 现在离改革开放还有好些年。 当前的形势，也不允许个人甩开膀子干大事。 只能坚持到八零年代，再大展宏图，让老爹老妈跟着自己享清福。 让大哥大嫂，也过上幸福的生活！ 就是害怕老爹迂腐，把铁饭碗当个宝。 他肯定不愿意自己被厂里开除，舍了命也要帮自己还钱，保住铁饭碗。 这事，还是不好操作。 只能走一步，说一步～ 很快，天色暗了下来。 把张天喜安抚消气。 崔月娥和张强帮忙，把田书英做好的晚饭，一样一样摆在房间正中的方桌上。 现在还是物资极大匮乏的时代。 张家算是日子过得去的人家，主食也不过是二合面蒸出来的馒头。 所谓的菜肴，也就是一大锅熬白菜。 能有点猪油下锅，菜盆里漂着几点油星子，已经算是过节！ 张力来到桌边坐下，打量着周围熟悉的场景。 厅里正中间的墙上，挂着伟人画像。 四周是一溜高高矮矮的柜子，柜子上的笸箩里，放着针线和布头。 两个铁皮暖壶，放在窗口。 窗户下面，是用来取暖的炉子，暗淡的火星散发着温暖。 一个洋铁皮的水壶，在炉边冒着白气。 劣质烟煤散发出的臭味，闻起来都是那么的亲切！ 条件跟后来的日子比起来，简陋到了极点。 可是有父母，有家人在，让张力感觉到无比的满足和快乐。 他心里的幸福，都要荡漾出来！ 张天喜从里屋出来，看了张力一眼，在桌子对面坐下。 张力平时调皮捣蛋，没有少挨揍。 父子两个哪有什么仇怨。 鞋底子抽屁股的气，早已经烟消云散！ 崔月娥满脸笑容，把一个小碟子放到张力身边： “太好了，小二子好了，一家人又能坐在一起吃饭！” “孩子身体好了，这就是最大的福报，他爹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小二子最聪明了，将来一定能成大器！” 碟子散发着香气，里面盛着一小碟葱花炒鸡蛋。 金黄色的鸡蛋，碧绿的葱花，看着就让人咽口水！ 崔月娥宠溺说道：“小二子躺了一个月，受罪了。” “娘给你炒了鸡蛋，补补身子！” 张力站起来，把碟子送到老爹面前：“爹，有好菜，你喝杯酒吧！” 张强从旁边的柜子里，取过半瓶酒，给张天喜倒了一杯。 看着两个儿子，这么懂事。 张天玺脸上，露出淡淡笑容。 他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放下酒杯：“好了，大家吃饭吧。” “小二子醒了，身体也没事，今天是个好日子！” 大家一起动手，‘唏哩呼噜’开始吃饭。 气氛温馨放松，张力乘机说道：“爹，我的事故，现在厂里还没有说法吗？” “厂里准备怎么处置我？” 张天喜看看张力：“前段时间你昏迷不醒，这件事就放下了。” “明天你跟我去厂里，找厂部的人商量，看看怎么处置。” “就算有天大的事，爹替你扛起！” 张力问道：“爹，厂里会不会让我们家赔钱呀～” “那么大的损失，我们怎么赔得起？” “要是厂里让赔钱的话，就让他们把我开除算了！” “这件事，我自己扛，不能让家里跟着我受罪！” 一句话，捅了马蜂窝。 这个年代放弃铁饭碗，相当于后世考上公务员却要辞职。 张天喜瞪起牛眼，手掌猛拍桌子，桌上的碗碟被他拍得跳起来：“你给我闭嘴！” “就算我赔个倾家荡产，也不能让厂里把你开除！” “你被厂里开除了，后半辈子怎么办？” 张力正经说道：“老爹，天底下的路千万条，我也是七尺男儿，怎么还不能混口饭吃！” 张天喜骂道：“你懂个屁！” “人这一辈子，最重要的就是这个铁饭碗！” “把铁饭碗丢了，别人会把你当二流子！” “到了社会上，提起来你是被单位开除的，你还怎么做人！” 张力还要说话，张天喜已经断然说道：“这件事我做主，没有你说话的余地！” “就算将来你自己当了家，也不能拿铁饭碗开玩笑！” 父子两人之间，气氛再次紧张起来。 崔月娥劝道：“他爹，小二子也是怕连累家里嘛。” “虽然他的想法不对，可也是为家里着想。” 她看着张力说道：“小二子，这件事你爹是对的，你不要跟他犟。” “就算再难，还有你爹和你大哥嘛，不比你一个人单打独斗强！” “就算这辈子你在厂里白干、挣的工资都补窟窿，我也不准你离开工厂去瞎混！” 六零年代，人们的集体意识很重。 单位，工厂，甚至农村的公社、大队，就是人们的第二个家。 站在张天喜的角度，包括所有家人的角度。 就算是背上沉重的负债，张力也不能离开工厂！ 这样的情况，张力早有预料。 虽然没有小寡妇进门，前世的悲剧已经安然度过。 可是如果自己要坚持离开工厂，张天喜还是会被自己气死！ 全家人都不会站在自己这边。 他们都是为了自己好，宁愿为自己还债，也要保住自己的铁饭碗。 毕竟这个时代，铁饭碗就是一切！ 偏偏，自己又不能把未来的社会发展告诉他们！ 算了，不要把老头子气出个好歹。 暂时顺应时代吧，不要逆潮流而动！ 张力心里飞快盘算。 既然无法改变大方向，那就想办法改变小细节。 比如说，工厂向自己索赔的额度，是可以设法改变的。 而且，还要尽快出手。 等到一大爷去工厂给自己进了谗言，想要挽回就为时过晚。 要尽快，拿出应付的手段！ 张天喜看着张力眼珠乱转的样子：“你在想什么鬼主意？” 张力说道：“既然大家不同意，少数服从多数，我不离开工厂。” 大家一起点头，露出欣慰的表情。 能让犟驴小二子转性，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可见家人在他心里的地位，还是最重要的！ 张力继续说道：“可是，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呀。” “我在想着，怎么把损失降低到最小！” “我要想办法，让厂里减低我们的赔偿额度～” 短短的一瞬间，张力已经想出一个很精彩的计谋！ 第八章 听说王八汤大补 张天喜表情松动：“你这么想，也是对的！” “可是，你能想到什么解决问题的办法呢！” 张力伸出两根手指头：“我有两条计策，能够扭转不利的局面。” “我提出来，我们全家一起议一议。” 田书英捂着嘴，偷笑一声：“小二子，终于也长大了。” “你看他认真的样子，比强子都要老成一些呢～” 张强憨笑一声：“老二一向脑子就比我要好。” “他要是正经起来，说不定将来我们老张家、就要靠他了！” 张天喜看着张力：“有话好好说话！” “拿腔拿调的，就像在演戏！” 张力恢复正常表情：“爹，娘，大哥、嫂子。” “我身体已经好了，不过现在不能让外人知道。” “厂里的人问起来，就说我醒了，千万不要告诉别人，我已经完全恢复了！” “要是厂里知道我好了，马上就要启动事故的追责。” “这样一来，我们一点缓冲的余地都没有了！” 田书英担心说道：“可是，今天四合院里的人，都看到你活蹦乱跳了！” “尤其是一大爷，我看他没安好心，说不定会去厂里说坏话呢！” “要是厂里的领导知道我们骗人，我们张家的名声可毁了！” 张力奸笑一声：“就怕他不去厂里散布我的谣言！” “大家都知道，我还在昏迷不醒。” “有医院的诊断作证，我怎么可能一下子就完全好了呢？” “要是厂里的人过来调查，我就躺在床上装病，狠狠打一大爷的脸。” “到最后，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一大爷是个撒谎精！” “他想要害我们，我们就给他来一个反杀！” 听着张力杀气腾腾的话，张天喜心里有点发寒。 可是想到，如果一大爷真的去厂里说自己的坏话，害自己。 张家说不定会因为他的坑害，而倾家荡产！ 张力让他丢个脸，也是他活该！ 想了一阵子，张天喜终于点点头：“你避避风头也好。” “这件事，我同意了。” 张力点头：“那我说第二件事。” “爹，当时的那个事故，真不是我玩忽职守，或者我的操作，有什么不规范。” “就是碰巧了，活该我倒霉！” 张天喜点点头：“厂里对这个事，也做了评估。” “最后的结论，不是人为事故。” “可是你是当事人，哪怕是偶发事故，你也不可能完全撇清关系的。” 张力点头：“我知道的。” “不过这件事，厂里领导的判断，非常重要。” “我在想，要是杨厂长觉得我的责任很小，或许在追究责任的时候，会对我从轻发落呢。” 田书英灵机一动：“二子，你是不是想要～” “去杨厂长那里走走后门，让杨厂长替你说话！” 张力看着张天喜。 张天喜郁闷说道：“我这张老脸，都要让你丢尽了！” “也罢，为了自己的儿子，我去跟杨厂长走后门，也无所谓！” “可是你知道的，杨厂长，他的门子不好走！” “轧钢厂上万的工人，他这个厂长不好当啊。” “如果有人去走后门，他就网开一面，下次遇到事情，他怎么服众？” “虽然你爹在他那里还有点面子～” “可是正因为我们的关系，他更不能给我开后门了！” 轧钢厂厂长杨刚，是从国防科工委转业的干部，过去跟张天喜同属一支战斗部队。 杨刚担任师长的时候，张天喜是师部的警卫班长。 战火纷飞的年代，张天喜给杨刚挡过子弹，几次救过杨刚的命。 可是张天喜，从来没有利用两人之间的关系，让杨刚给自己谋过一丝一毫的利益。 他安心在基层当个普通工人。 厂里几乎没有人，知道两人之间的这一层关系！ 张天喜和杨刚的关系，肯定瞒不过家里人。 每年过年的时候，杨刚总要找时间、偷偷把张天喜约出来，两人喝一顿大酒。 这也是张天喜，一年中难得有一次喝醉的时候！ 张力说道：“爹，我不让你专门跟杨厂长提我的事情。” “父亲对儿子的心，大家心知肚明嘛。” “我知道杨厂长的儿子，他‘那方面’有点不妥。” “作为杨厂长的老部下，如果你有什么好法子、能帮杨厂长一把，这份感情是不是就大了？” 杨厂长的儿子杨卫健，在轧钢厂保卫科工作。 有小道消息传出来，杨卫健那方面有点问题，夫妻生活有点不和谐。 这种事，对于杨家，对于杨厂长和杨卫健来说，都是难以启齿的隐私。 其他人，连提都不敢提。 不过以张天喜和杨刚的关系，他如果有什么好法子，杨刚会接受他的好意！ 张天喜看着张力：“臭小子，你莫不是疯了？” “那种事，专家都没有辙，你能有什么好法子？” 张力说道：“老爹，你不知道，我有很不错的钓鱼技术呢。” “我听说四九城地界，就数筒子河里的王八多。” “筒子河是故宫的护城河，过去宫里的药渣倒进去，有些王八都成了精了！” “宫里的药～皇帝那么多女人，他吃的药，肯定都是那方面的厉害药物。” “你想想啊，几十年的王八，又吃了不少药渣。” “这东西要是炖个汤，不得‘呼呼’冒鼻血啊～” 张天喜呆呆看着张力，手里的筷子‘嗖’地投过来：“你这个小王八蛋！” “一天天的，尽研究这些歪门邪道！” “我怎么没有听说，有人在筒子河里钓起过王八？” “三年五年的王八都没有，还几十年、上百年的王八，你不是在跟我讲笑话吧！” 张天喜语气很严厉，但是话里话外，透着一丝期待。 杨刚跟张天喜喝酒，也提起过杨卫健的事情。 杨家几代单传，到了杨卫健这里，三十多了老婆也没有怀上。 前前后后，吃药治病，不知道花费了多大的力气。 每当说起这些事，当年的英雄师长，也透露出一个父亲的无奈！ 今天张力忽然提起这件事。 如果真的能把杨卫健的毛病治好。 不管对张力有没有好处，也算是了却老首长的一份心愿！ 只不过，张力这小子，油头滑脑，满嘴跑火车。 他不是一时心血来潮，跟自己吹牛逼吧~ 张力敏锐捕捉到张天喜的心理变化。 他看着张天喜，认真说道：“老爹，你信我的没错！” “这件事，你就交给我来办理。” “等我逮到了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王八，我们再执行预定的计划！” “到时候，你一句都不要提给我走后门的事。” “不过，你这么帮杨厂长的儿子着想。” “杨厂长处理你儿子的时候，肯定会想到你的好处！” “这种事，不要说得太明，大家心照不宣！” 老妈，大哥和嫂子，都觉得张力的计策甚妙。 张强担心说道：“老二，我没有听说你钓鱼很厉害呀。” “你这个计策是不错的，关键是，怕你做不到呀！” 第九章 凿冰钓鱼，鱼疯狂上钩 张力心中窃笑。 他正经说道：“其实我平时没事，就爱去看别人钓鱼。” “有时候人家上茅厕，我就帮着钓两竿～” 所有人，顿时气馁。 原来还以为，小二有多大的本事。 原来，就是偷空在别人那里蹭两竿，完全上不了台面！ 又听张力说道：“不过我的运气，真是出奇的好。” “就算我帮人钓一会儿，马上就能上鱼！” “我觉得，我跟鱼、王八这些东西有缘～” 张天喜怒骂：“什么屁话！越说越不正经，听着像是骂人！” “我们张家人，都跟你有缘，都是乌龟、王八！” 张强再次鼓起希望：“老二，你去钓钓看。” “万一能钓个百年王八上来，我们就有救了～” 田书英担心说道：“二弟，置办钓鱼的行头，是不是要花不少钱？” “不行的话，嫂子稍微接济你块儿八毛的～” 张力摆手：“不用！” “钓鱼的水平，关键在于钓技，而不是钓鱼装备。” “平时的零花钱，我还省下了一点。” “买根最便宜的钓竿，买个鱼桶、小马扎，花不了几个钱。” “明天我就偷偷跑去凿冰钓鱼，试试我的水平怎么样！” 张天喜提醒说道：“你出去的时候，跟我们打好招呼！” “万一厂里的人过来查看你的病情，你不在、不是就穿帮了！” 吃完饭，女人们收拾桌子。 晚上也没有什么娱乐，张力回到自己的床上，倒头就睡。 现在要养精蓄锐，明天一早就去筒子河，试验自己的钓鱼技能！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 张力悄悄出门，来到外面巷子的角落。 他从自己的空间里，把鱼竿、鱼桶和马扎取出来，拎在手里。 张力马上摇身一变，变成了一个钓鱼老炮！ 南锣鼓巷，距离故宫周围的护城河、也就是筒子河，没有多远的距离。 张力缩着脖子，把钓具夹在胳肢窝，把鱼桶挂在胳膊肘上。 一面赶路，一面从空间的笼屉里，拿出几个热腾腾的白面肉包子，大口吞咽。 系统奖励的肉包子，都放在笼屉里。 因为空间的神奇属性，肉包子随时拿出来、都跟刚刚蒸出来的一样！ 等张力走到筒子河边，肚子已经吃得饱饱。 天刚蒙蒙亮，河面上结着厚厚的冰层。 已经有三三两两的钓友，在河面上包下自己的钓位，然后开始凿冰。 张力一路向里走，一直走到距离宫墙较近的位置。 他来到一个已经凿好冰洞、正在下钩的钓友身边，跟他借到了一把铁凿子。 然后来到自己看好的位置，放下装备，疯狂敲击冰面。 使出一身臭汗，终于凿出一个半米见方的圆形冰洞。 把钓友的凿子交还，张力这才把小马扎放好，稳稳坐下。 在鱼桶里打了半桶水，放在旁边。 一切准备齐备。 他打开一包饵料，鱼饵搓成小球挂在钓钩上，把鱼线甩进冰洞里。 张力的钓技，完全归零。 他依仗的，也不过是这根‘神奇钓竿’而已！ 刚刚下钩不到五秒钟，水面已经轻微翻腾起来。 张力一把抓住钓竿，猛然向上拉伸甩动。 沉重的力道，从钓竿头部传来，差点闪了张力的腰。 他急忙调整好力道，把鱼线从冰洞中拉扯出来。 一条一尺多长的青黑色鲤鱼，在鱼竿上疯狂弹动。 这条鱼，怕没有五六斤重。 张力自己都没有想到，刚刚下钩，就钓上来一条大鱼！ 把鱼放到鱼桶里，取下钓钩。 张力再次挂上饵料，把鱼钩入水。 刚刚坐下还不到半分钟，鱼线再次疯狂跳动起来。 张力有了经验，双手握住鱼竿，一点一点向上收起。 很快，一条细长的翘嘴，被他从冰面下扯了上来！ 银白色的翘嘴，细长如刀，疯狂弹动。 这条翘嘴，保守估计，也有差不多四五斤！ 张力终于体验到，神奇钓竿的厉害。 这样钓鱼，简直是开挂。 要是这样持续下去，恐怕用不了一个钟头，这只巨大的鱼桶，就会被他装满！ 一切都没有出乎预料。 天色慢慢亮起来。 张力的钓鱼计划刚刚持续了半小时，鱼桶里居然已经有十几条鱼儿在游弋。 里面最小的一条，也有两三斤重。 最大的一条黑鱼，已经超过了十斤！ 张力一通忙碌，沉浸在渔获的喜悦。 不知什么时候，他的身边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人群。 这都是周围的钓友，花费一个早上，很多人还是空军。 看到张力一条一条的上鱼，比上货还快。 大家都好奇围过来，欣赏张力的精彩表演！ 看了一阵子，大家相互看看，满脸的不解。 张力手法粗劣，动作愚笨，显然就是个业内新手。 可是他的运气，就是这么的逆天。 就算是随便把鱼钩摆在那里，鱼儿还是一条一条冲上来，自己找死！ 难道说，他的鱼饵特别香，能把各种各样的鱼都吸引过来？ 不应该呀。 不同的鱼种，可是要对应不同的钓饵！ 这种所有鱼通吃的钓饵，从来没有听说过。 真是逆天！ 坐在前面的张力，鱼竿又是一阵抖动。 他小心收杆，鱼钩慢慢探出水面。 这一次，鱼钩上居然钓上来一条黑黝黝的王八！ 这只王八，锅盖大小、漆黑油亮，背上是两条深深的八字胡，记录着它的年龄。 张力大喜，把王八扯出水面，放到鱼桶里，细细研究。 一个瘦小中年人，指点说道：“这只王八，怕有十几岁了吧？” “你看它背上的八字胡，一条一条又深又宽。” “看样子，它怕有五六斤重了～” 张力遗憾摇头：“才十年啊。” “十年的王八，没啥用！” 所有人都惊讶看着张力，恨不得把他痛扁一顿。 筒子河里的王八，差不多都成了精。 有时候几个月，都很难从河里钓上一只王八。 这个家伙，第一次来、就钓到一只五六斤重的王八，居然还挑三拣四！ 这只王八，可是个稀罕玩意儿。 拿到供销社，估计能卖上二十块都不止！ 一连钓了这么久，张力的手都要冻僵。 他把鱼竿撇在一边，跟周围的钓友说笑起来。 一帮爷们，叼着烟卷，聊着钓鱼经，感慨着张力的渔获，气氛热烈！ 一个钓友说道：“爷们，你钓了这么多，能拿得走吗？” “你这一桶鱼，怕没有几十斤重！” “我看你没有骑自行车，一会儿怎么运走？” 张力苦着脸，发现自己这次出来，计划太不周全。 早知道能弄到这么多鱼，就把老爹的大铁驴骑出来，也能省点力气！ 看到张力的表情，一群钓友一起哄笑起来。 一个钓友说道：“哥们，这样吧。” “我们都没有钓到鱼，你钓得多、又拿不走。” “干脆，你把你钓的鱼打折卖给我们，也别让我们空着手回去！” 张力警惕看着众人：“我不懂行情，你们不要骗我。” 一个钓友笑道：“放心，我们也就赚你个运输费！” “鲤鱼一毛五一斤，翘嘴两毛二，黑鱼一毛八，这都是官价。” “拿到供销社，也就是这个价格！” “我们没有秤，你就随便给我们估个重量，算是我们占你的便宜！” 这是不错的建议，张力想了想，就接受了大家的意见。 他把一条一条鱼从鱼桶里取出来，随便估个重量，然后现场拍卖。 张力钓鱼，志不在鱼。 每条鱼，他都让出一斤左右的重量，作为给大家的福利。 大家围在张力身边，按照张力的估算、算好价格，然后把鱼买走。 时间还早，周围也没有闲人。 张力的行为，如果被巡逻的联防队员看见，恐怕就要吃上官司。 要知道，在这个年代，这种地下交易，是绝对不允许的！ 弄不好，就要安上个投机倒把的罪名！ 三下五除二，把所有的渔获，全部变成了钞票。 张力数了数，居然赚了十多块！ 现在的行情，一个工厂的三级钳工，一个月也不过三十出头的工资。 张力一个多钟头，就抵得上别人差不多半个月的付出！ 得到鱼儿的钓友，一哄而散。 张力这才再次坐下，继续垂钓。 钓鱼对他来说，只是副业。 他今天过来的主要目的，是钓王八！ 这一次，鱼钩入水，几分钟都没有动静。 过了好久，浮漂才轻微地抖动了一下！ 张力心中狂喜。 憋了这么久，一定是憋了个大货！ 弄不好，就是一头百年王八！ 第十章 尝尝工人阶级的铁拳 张力小心握着钓竿，猛然向上拉起。 沉甸甸的手感，让人心花怒放！ 鱼线一点一点收起，尾端鱼钩上的猎物，终于露出了真面目。 张力惊讶瞪大了眼睛。 按照刚才的经验，和沉甸甸的手感。 这次钓上来的，一定是个大货。 可是没想到，挂在钓竿尾巴上的，居然是个晶莹剔透的白色小王八！ 收拢钓竿，把鱼钩上的王八摘下。 张力手腕一坠，差点脱臼！ 这只巴掌大小的王八，居然有十几斤重！ 通体洁白的王八，张力从来都没有见过。 看着它半透明的贝壳，光润如玉放射着光泽，就像一件精美的工艺品。 张力怦然心动。 这个小王八，看着有点成精的意思。 它，不会就是自己梦寐以求的百年大货吧~ 此时围在张力身后的人群，已经散去。 只有一个裹在棉袍子里的老头，把手拥在袖子里，缩着脖子看张力钓鱼。 看到张力手里的玉白小王八，老头的双眼，放射狂热光芒。 他猛然冲到张力身边，伸手就要去摸！ 张力猛然收手，警惕看着老头：“你干嘛？” “大白天的，明抢？” 老头焦急解释说道：“小兄弟，你让我看看！” “这，这是个年份极老的玉龟呀！” “这是宝贝，可遇不可求的大宝贝！” 张力紧紧抓着王八，生怕老头抢走。 老头轻轻抚摸着玉龟的外壳，满脸陶醉。 抚摸许久，他才抬头看着张力：“小兄弟，你把这只玉龟，卖给我吧！” 张力小心把玉龟抱在怀里：“不卖！” 老头把他拉住：“小兄弟，别着急，我们好好商量。” “这种玉龟落到你手里，就浪费了它的神奇价值！” “百年以上的活玉龟，比起死龟、功效在百倍以上！” 张力一面思索，拒绝说道：“我管它什么价值！” “我不卖，我自己养着玩不行吗？” 老头盯着张力，眼神疯狂：“小兄弟，你不知道它的价值！” “一千块，卖给我！” 张力吓了一跳。 在这个年代，一千块、可是一个庞大的数字。 张力全家不吃不喝，所有壮劳力辛苦一年，也只能攒下一千块。 这个老头，张口就是一千块，他怎么这么有钱？ 张力问道：“你是干什么的？你怎么一下能拿出这么多钱？” 老头傲娇一笑：“小兄弟，你不认识我？” “你太年轻了，我名声在外的时候，还没有你呢！” “容文斋，听说过没有？” “二十年前，荣文斋是京城最火的中药铺。” “我，就是中药铺的掌柜，荣家嫡系传人，容益生！” 张力看着老头，表情不定。 这个老头，这么喜欢这只玉龟。 他，是不是能把玉龟里的药用价值，完全压榨出来？ 跟他合作一下，倒不是不可以。 不过，老家伙一副拽拽的样子，让人不爽！ 看着张力的表情，老头得意笑起来：“怎么样，小兄弟？” “没有见过这么多钱吧？” “把玉龟给我，我给你拿钱！” 张力盯视老头，看着他的笑脸：“老家伙，有钱了不起啊？” “你知道现在是什么年代？你知道不知道，工人阶级是领导阶级？” “你想用你那腐朽的一套，来腐蚀我这个共产主义接班人？” “你这个老封建余孽，是不是想尝尝工人大爷的铁拳？” 看着张力凶狠的样子，容益生连连后退，双手摆动，脸上露出胆怯表情：“小兄弟，你不要发火啊～” “我是想要帮你，我们互惠互利～” 一声清脆系统声音，在张力脑中响起：“怒怼容文斋掌柜容益生，触发系统奖励。” “宿主得到奖励，医方秘籍一本。” 在张力的空间中，悬浮着一本金灿灿的古旧书籍。 书页无风自动，无数古老神秘的医方，灌进了张力的脑海！ 无穷无尽的认知，把张力的脑袋填满。 各种稀奇的草药，各种从来没有接触过的神奇药材，在张力脑子里跳动。 其中就包括，他手里的这只玉龟！ 百灵龟，就是这只玉龟的名字。 它的生长周期，在百年以上。 一只拥有珍稀血脉的乌龟，吃了各种各样的滋补草药，存活了漫长的百年岁月。 它的全身，都是宝贝！ 经过医药大师配以几十种珍稀中草药，经过复杂的炮制，就能造出一种神药，百灵丹！ 这种丹药，能够生死人，肉白骨。 它最大的功效，就是激发男人身体的活力，专职各种不孕不育，不举疲软！ 就算是太监，吃了这种药，都能迸发出男人的生机！ 张力心中大喜。 今天来得真是恰到好处。 得到了百年难遇的百灵龟，又遇到了中药大师容益生。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打瞌睡、就有人送上了枕头！ 不过，这种医术傍身的老头，都是些人精。 要把他制住，才能更好地使用他！ 看着张力陷入了沉思，容益生试探说道：“小兄弟，我们能不能打个商量？” “这样吧，你开个价。” “只要在我能力范围之内，我都会接受你的要求！” 张力问道：“你先告诉我，你要这只龟，想要做什么？” 容益生含糊说道：“我是干中药铺的嘛，就是入药咯。” “这味药材比较珍贵，很难遇上，所以我才会出大价钱。” “小兄弟，你别以为我是冤大头，我很精明的～” 张力看着容益生，忽然说道：“你要拿这只百灵龟，去造百灵丹？” 容益生僵住。 他呆呆看着张力，一副被天雷劈中的表情：“小兄弟！” “你怎么会知道‘百灵丹’这个名字？” “这味药的制法，几乎都要失传了。” “也只有我们容家，才留有世上唯一的药方！” “普通人，甚至药行内部的行家，也没有几个人、听过‘百灵丹’这个名字！” 张力冷笑：“有点知识，就成了你骗人的本钱？” “拿一点点钱，就想骗走我制作‘百灵丹’的主药，想瞎了你的心！” 容益生焦急解释：“小兄弟，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主要是普通人不懂药方，说了也没有用。” “再说，一千块，可不是一点点钱啊～” 张力说道：“我问你，有了百灵龟，其他制作‘百灵丹’的三十多样药材，你都能搞到吗？” 容益生看着张力，浑身忍不住哆嗦起来。 此时此刻，他已经确认，对面这个钓鱼青年，是深藏不露的医家高手！ 要不然，他怎么可能知道，配制百灵丹，除了百灵龟，还要三十多样其他的药材！ 容益生肃容，朝着张力拱拱手：“小兄弟，是我看走眼了。” “不知道小兄弟，是哪个医家的子弟？” “以你的底蕴，必定出自厉害的医学世家！” 张力露出神秘笑容：“容掌柜，你也不要管我是谁。” “你只要知道，我没有那么容易被你骗！” “跟我打交道，你最好老实一点！” “我要换一种方式跟你合作，你不要想用区区一千块，就把我打发！” 第十一章我分四十粒，你分十粒 容益生盯着张力，脸色阴晴不定。 张力心中一动，发动自己的神奇读心术。 一个声音，在张力心头响起：“这个年轻人，到底什么来路？” “看他的打扮这么穷酸，是不是厉害的医家子弟落难了？” “既然是同行，他又知道百灵丹的秘密，不如跟他好好聊聊，把百灵龟拿到手！” 心里想着，容益生看着张力说道：“小伙子，请问贵姓高名？” “我看你不是俗人，也有医术的传承。” “都是自己人，有事好商量！” 知道了容益生的底线，张力说道：“我叫张力，来自光荣的工人家庭。” “你也不要管我怎么知道‘百灵丹’的，咱俩纯粹就是生意场的合作。” “我又不是你的女婿，就算是、我们也亲兄弟，明算账！” 容益生看着张力，心中诅咒。 女婿跟老丈人，居然攀扯兄弟情义？ 这简直是放屁！ 呸！ 还想算计我的宝贝女儿，做梦！ 一面想着，容益生挤出一丝笑容：“张力，我们好好聊聊。” “用百灵龟制作百灵丹，需要很多名贵的中药材。” “在这四九城里，我说句大话，除了我‘容文斋’的底蕴，别人连三分之一的药材都凑不齐！” “张力，你说谈生意，我们就单纯地谈生意。” “我们一起出工出料，制作百灵丹，然后平分，怎么样？” 张力一笑：“平分不行，我出的料、占九成五，你别想占我的便宜。” “你说，这只百灵龟入药，能制作多少颗百灵丹？” 容益生想了想：“五十颗，在保证药力的情况下、是最大限度。” “既然制药，我们就不能造出什么假冒伪劣！” 张力问道：“制成的百灵丹，要治疗男性功能问题，需要多少颗才能痊愈？” 容益生得意一笑：“多少颗？一颗足矣！” 看着张力不信的眼神，容益生叫道：“小子，请你尊重医者的尊严！” “宫里最著名的的那个老娘们，你知道吧？” 张力点点头。 容益生低声说道：“过去我们容家的祖辈，手里还是有几颗百灵丹的。” “当时的大太监小安子，小英子，都在我们容家秘密拿过百灵丹！” “太监呀，都能把老娘们儿伺候得舒舒服服！” “要不然，他们凭什么那么得宠？” 看着张力不信的表情，容益生慎重点头：“这又不是什么露脸的事情，我骗你干什么？” “百灵丹，治疗男性问题有奇效！” 张力想了想：“如果太监都能枯木逢春，那一般的男性功能问题，都是小意思啦。” “这样吧，你制作五十颗百灵丹，我分四十颗，你分十颗！” 容益生气氛叫起来：“小子，你这个奸商！” “不行，你拿的比例太大了，我不能白忙活一场！” 张力说道：“你提出你的要求嘛，我们慢慢谈。” “如果不太过分的话，我可以稍微让利给你。” 容益生咬牙说道：“五五分成，每人二十五颗！” 张力心中暗笑。 这个时代，人们内心的魔鬼，还没有完全释放出来。 在谈交易的时候，还比较老实、保守底线。 容益生虽然是个祖传生意人，但是在提价格的时候，还没有后世那么不要脸！ 跟他的厚道比起来，自己是不是有点过分？ 虽然心里在反思道德底线，但是张力并没有用利益、来换取道德满足感的想法。 他看着容益生说道：“你要的太多了。” “我只能随便让给你一点，比如说，我三十九，你十一！” 容益生气得脸色铁青，几乎都要翻脸：“张力，你不要欺人太甚！” “我要提供技术，我要提供其他一切辅助药材。” “你，你简直不是个人！” 容益生，毕竟是来自医药世家的文明人。 他就算是骂人，也不知道该怎么骂脏话！ 张力笑道：“这件事，我占主动，是你非常想要配制百灵丹。” “既然我占主动地位，自然要狮子大张口，把该得的利益拿到手咯！” 容益生还要大叫，张力摆手说道：“好啦好啦，不要吵啦！” “看在你是个老年人的份上，我给你最后的底线！” “我三十五，你十五，不要再争吵了！” 容益生飞快思索，咬牙说道：“你三十，我二十！” “如果你不同意，我们就一拍两散！” “反正我也不需要百灵丹，一切都是为了济世救人。” “就算没有百灵丹，没有百灵龟，我也不会损失分毫！” 张力细细查看容益生的表情，在他的脸上看到了坚定。 又偷听他的心声，确认他已经站在了底线上，一步也不会再退让。 终于，张力表情难看说道：“容掌柜，你真是够狠，又敲了我五颗百灵丹！” “算了，看在你老前辈的份上，我把属于我的份额，再让给你一些！” “人心真是太坏了呀，为了利益不择手段～” 容益生气得想要发飙。 这个该死的张力，得了便宜，还要卖乖！ 坏了人心的家伙，其实说的就是他自己！ 不过结果是不错的，张力同意了两人的分赃比例。 容益生朝着张力招招手，没好气说道：“百灵龟拿来！” 张力却不着急，把百灵龟丢进旁边的鱼桶里：“老前辈，不着急。” “现在，我们讨论一下你该给我多少钱的问题吧～” 容益生惊呆，哆嗦说道：“我们不是已经敲定了交易细节吗？” “你还要什么钱？” 张力说道：“那是我们的合作细节。” “可是我为什么要跟你合作？不是因为你给我开出了很不错的价格，我才会跟你谈合作吗？” “一码归一码，你要付给我相应的‘同意合作费’。” “还有，我把百灵龟给了你，你要是拿着百灵龟跑了怎么办？” “你是不是要给我一点押金，如果你跑了，我的损失也不算太大～” 容益生气的差点原地爆炸。 他几十年风风雨雨，见多了各种各样的坏蛋。 可是像张力这么毫无底线的坏家伙，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可是~ 容益生心里，叹了一口气。 百灵丹，属于灵药级别。 说老实话，它的真正价值，不可估量。 如果碰上有缘人，有人甚至愿意用天价，来购买百灵丹！ 过去宫里的太监购买百灵丹。 他们随随便便就会赠送一套四九城里的四合院，用作对医家的感谢！ 区区的一千块，跟百灵丹的神奇效用比起来，简直不在话下。 容益生用一千块买张力的百灵龟，其实是欺负张力是个粗苯的下等人，不知道百灵龟的珍贵。 没想到，张力居然是个行家，把他给摆了一道！ 这一场交易，张力没有吃亏分毫，反而占了他的便宜。 更可气的，就是张力这种斤斤计较的态度！ 张力这种蚊子腿上都要刮下二两肉的态度，让人极度厌恶！ 这才是‘熬鹰的行家，让鹰啄了眼’！ 第十二章 回来的时间，恰到好处 张力脸上，丝毫没有愧疚的表情。 在他眼里，跟容益生合作，就是一笔交易。 交易，就是要战胜对手，拿到最大的好处。 把利益随便输送给别人，那就是大傻子！ 容益生叹了一口气，知道对这样的无耻青年，语言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他无奈看着张力：“张力，我服了你了。” “我可以给你点钱，作为见面礼。” “不过，一千块是不可能了，我们是合作伙伴，你不能拿打土豪的态度来对待我！” 张力看着容益生：“容掌柜，你准备出多少？” 容益生咬牙，从口袋里摸出一叠‘大黑拾’：“这里有两百块，我准备收药材，付给人家的药材款。” “给你吧，这也算是劫富济贫！” 张力笑眯眯接过钞票，数了两遍，然后装进口袋。 看着张力的样子，容益生咬牙，从手腕上取下一串雕刻精美的圆珠手串：“我的这条沉香手串，是从宫里流出来的。” “放在你这里当押金，这样我就算是跑了，你也不吃亏！” 张力接过沉香细看，果然闻到一股淡雅却极度高级的幽香。 每一颗珠子上，雕刻着两幅‘二十四孝图’，一看就是出自名家之手。 十二颗龙眼大小的珠子，包浆油润，果然不是凡物。 一眼看上去，就值不少钱！ 张力把珠串收起，这才把百灵龟从鱼桶里捞出来，小心递到容益生手里：“容掌柜。” “你小心点，可别被它咬了！” 容益生小心捧着百灵龟，没好气说道：“我今天确实被咬了，就是被你咬的！” “被你咬了一大口，我的心在滴血！” 容益生转身离开，张力急忙问道：“百灵丹，多长时间能好？” “我有个好朋友，那方面有问题，急用！” 容益生头也不回说道：“三天时间，就能炮制好百灵丹。” “三天后的此时此刻，我们还在这里见面，我把该你的份额给你！” “到时候，记得把沉香手串还给我！” 容益生走了，冰面上只剩下张力一个。 还有一只龟，在鱼桶里游来游去。 已经过了早上最佳的垂钓时间，远处有联防队员巡逻的身影出现。 张力飞快收起钓竿和马扎，把鱼桶里的水倒掉，拎着鱼桶、消失在联防队员的视线之中！ 沿着原路，返回自家居住的四合院。 刚刚走到巷子口，一个熟悉的高大身影，已经映入眼帘。 张力朝着对面摆手，开心笑道：“嫂子，你在这里干嘛？” 田书英一阵风一般跑过来，满脸焦急的表情：“二子，你可回来了！” “我都要急疯了，不知道去哪里找你！” 张力惊讶问道：“怎么了，出事了？” 田书英接过张力手里的鱼桶，猛推他的后背：“赶快回家，躺到床上装死！” “小心着点，不要跟过来调查的人碰上！” “今天一上班，一大爷就跟厂里说，你醒过来了、活蹦乱跳！” “咱爹自然是反驳，说你虽然醒了、但是身体很虚，连说话都没有力气。” “结果，厂里就要派人过来调查！” “你大哥聪明，悄悄跑回来报信，让我把你找回来救急。” “可是我，我去哪找你！” 不等嫂子把话说完，张力已经一溜飞跑，朝着四合院方向猛窜。 他也没有意料到，一大爷居然这么狠辣，一上班、就举报自己！ 该死的一大爷，活该他绝户！ 时间已经过了八点，四合院里静悄悄的，并没有看到什么闲人。 崔月娥正在门口焦急转圈。 看到张力飞跑过来，她猛然松了一口气，把张力推进院子。 张力还没有来得及进屋，两辆自行车在巷口出现。 厂里派来检查张力情况的人，已经来临！ 自行车在四合院门口停下。 前面一个高大男人，看着崔月娥笑道：“婶儿，忙着了？” 崔月娥笑起来：“呀，是保卫处杨处长啊！” 她看看跟在后面那人：“厂部的刘干事，你也来了？” “你们这是～” 前面那人，正是轧钢厂保卫处副处长，杨卫健。 后面一人，是厂部干事刘新民。 两人被厂里派过来，就是调查张力的情况，是不是像一大爷汇报的那样！ 杨卫健知道自家和张家的关系。 他看着崔月娥客气笑道：“婶儿，厂里派我们来的。” “张力不是受伤昏迷吗？” “今天有人说他醒了，厂里让我们过来看看他的情况！” 崔月娥点点头：“卫健，真是老天有眼啊。” “昨天我们张力醒了，能够认人、能够简单说两句话。” “不过，你也知道的，他被钢盘砸得不轻，后面会不会残疾，都说不定～” 刘新民说道：“婶子，张力他在家吧？” “我们方便不方便看望一下他？” 崔月娥满脸愁容：“他不在家去哪？” “左腿粉碎性骨折，躺在床上不能动。” “我倒是想让他去外面瞎野，不要躺在那里让我堵心！” 三人在门口说话，田书英已经拎着鱼桶，从远处走过来。 她大声和杨卫健打着招呼，一面说道：“杨处长！你们怎么来了？” 杨卫健笑着跟她打招呼，朝着鱼桶里看了一眼，惊讶说道：“咦？” “弟妹，你在哪里弄到的，这么大个的王八！” 田书英叹了一口气：“我们家老二，张力，昨天不是醒了吗？” “可是他的身体虚得很，说两句话就喘！” “我爹为了让他赶快康复，让我去买个王八，给张力熬汤滋补！” “我运气还不错，刚刚去到河边，正好看到一个人，钓了一个大王八！” “他不想麻烦、再去供销社卖，就打折把王八卖给我了～” 田书英看着杨卫健，低声说道：“杨处长，我是不是犯错了？” “我这么做，算不算破坏供销规定？” 杨卫健低笑一声：“什么买王八，我不知道呀。” “不是说你在河里自己逮的嘛，自己逮到的王八，杀了放血、熬汤，都不犯规矩！” 刘新民把脸扭到一边，假装没有听到两人的对话。 这种事，民不举、官不究，没有必要干那种生孩子没屁眼的事！ 四人在门口又聊了一阵子，崔月娥忽然缓过神来：“哎呀，我都忘了你们是来干什么的！” “来来来，快进屋！” “也不知道二子醒了没有。” “他从昨天到现在，忽醒忽睡的，身体还是虚弱得很~” 杨卫健和刘新民，这才推着自行车走进院子，把车子放好。 两人在崔月娥和田书英的陪同下进屋，一起看向张力躺着的位置。 张力躺在床上，双眼无力看着天花板。 靠着老娘和嫂子为他争取到的时间，张力已经换掉了衣服，处理了一切外出的痕迹。 此时他穿着半旧的秋衣秋裤，身上搭着一条棉被。 看上去就像已经在床上，躺了很久很久，都没有挪窝！ 看到杨卫健熟悉的身影，张力张张干裂的嘴唇，蚊子哼哼一般说道：“卫健哥，你怎么来了？” 第十三章 五条大前门 杨卫健和刘新民，相互交换一个眼色。 他们一起来到张力的床边细看，看到的是一张苍白的脸，和毫无精气神的眼神。 张力之前的情况，他们都是知道的。 出事那天、把张力抬上救护车送医院，杨卫健就在现场。 张力从医院送回来，杨卫健还代表保卫科和自己不方便出面的老爹，过来探过病。 他知道张力的真实情况。 甚至以为张力这辈子，永远都不可能清醒过来。 今天一大爷易忠海说张力在院子里活蹦乱跳地跑，杨卫健一点都不相信。 易忠海，他不是见鬼了吧！ 以张力的状况，能从昏迷不醒、一夜之间变成完全痊愈？ 难道是诈尸？ 现在看到张力的现状，更加确定了自己的判断。 易忠海这个家伙，满口胡沁！ 他是不是跟张家有矛盾，或者张家什么地方招惹到了他，才会引起他的报复？ 不过这种报复的方式，也太小儿科了吧？ 心里想着，杨卫健坐在床边，拉住张力的手：“张力，这真是奇迹！” “也多亏你爹娘、你大哥大嫂对你悉心照料，你才能够苏醒。” “现在你醒了，就不必那么忌讳了。” “我跟医院打听过，你这种情况，苏醒的可能性，不到千分之一！” “张力，这也是你们老张家有德！” 崔月娥站在旁边，擦擦湿润的眼角：“卫健，你这话我爱听。” “小二子，他虽然性子活泼了点，可是个好孩子呀！” “你们从小到大一起玩大的，你不知道他的秉性吗？” 杨卫健点头：“是啊，我跟张力是发小，他啥样人，我都知道！” 田书英把装着王八的鱼桶放在门外，然后进屋。 她来到柜子旁边，取过一盒招待客人的‘飞马’香烟，走过来递给杨卫健和刘新民。 那个年代，男人们大都抽烟。 尤其是工人阶级，干活累了、抽上一颗烟，简直赛过活神仙！ 你不会抽烟，就没法跟工友们打成一片。 香烟，成了社交场上的通行证！ 不过当时的经济情况，不允许大家抽太好的烟。 普通的工人，都抽几分钱一包的香烟，比如什么黄金叶，海鸟，芒果。 稍微高端一点的人士，就抽几毛钱一盒的银球，牡丹，大前门。 一般的农民，都抽烟叶子，根本舍不得抽正经的纸烟。 就算家里备上一盒半盒，也是为了招待贵宾！ 就像张家，爷三个平时都抽五分一盒的黄金叶。 两角钱一盒的飞马，是待客的烟。 杨卫健和刘新民，接过纸烟点燃，屋子里满是香烟的气息。 崔月娥和田书英，搬来两把凳子，放在张力床边。 看杨卫健和刘新民坐下，田书英走过来，在张力背后垫了一床被子，让他倚在那里，跟客人说话。 情况已经非常明显，是一大爷诬告，给张家找病。 杨卫健假装不经意问道：“婶子，你们跟院里的一大爷易忠海，处得怎么样？” 崔月娥瘪瘪嘴巴：“一大爷，平时我们见了他，都客客气气的。” “我们觉得他是个不错的人，也能给院子里主持公道。” “可是就在昨天，他可把我们给气坏了！” “卫健，你给我评评理。” “你知道昨天一大爷过来，跟我们说什么事？” 杨卫健，刘新民，都好奇看着崔月娥。 崔月娥气愤说道：“他，要把小寡妇秦淮茹，嫁给二子当老婆！” “你说，这是人做的事吗？” “二子当时还昏迷不醒，不过应该能听见别人说话。” “我觉得，可能是二子听到了一大爷的话，给气的醒过来了！” “说起来，我们张家还要好好地谢谢他！” 几乎一瞬间，杨卫健和刘新民，已经猜到了整件事的‘真相’。 不用说了，张家没有答应一大爷的提亲。 说不定，还说了什么难听话。 一大爷气不过，这才跑到厂里，去诬陷张力。 可是，他这么做、也太低端了吧？ 张力虽然醒了，可是能不能满地乱跑，不是一眼就能看出来吗？ 他这么做，就不怕自己‘啪啪’打脸？ 心里已经猜到了一切，但是表面上，还不能表现出来。 杨卫健含糊说道：“易忠海～他也许是出自好心吧。” “张力要是一直昏迷不醒，不是把婶子和嫂子你们拖累了嘛。” “他想着，让秦淮茹伺候张力，一举两得。” 张力看着杨卫健，用虚弱的声音说道：“卫健哥，你这么说，我不同意。” “我觉得，一大爷他没安好心。” “秦淮茹，她是个简单的寡妇吗？” “她身后，还有贾张氏那个可怕的老女人，下面还有三个娃。” “娶了秦淮茹，就等于娶了一家五口！” “我们张家，本来好好的，屁事没有。” “这么一下子，就多了五个人吃饭！” “一大爷这是恨我们张家日子过得好，他心黑眼红！” “他想把我们张家拖垮，自己站在河边看热闹！” 张力说的，完全不容反驳。 他说的，很明显、就是一大爷的心路历程。 只不过，一大爷的出发点，是想要给傻柱开路，想让傻柱把秦寡妇撇开。 这里面的内情，张力可就不能跟杨卫健他们说了~ 脑海中，系统的声音，发出悦耳仙乐：“怒怼杨卫健，激活系统奖励。” “宿主得到奖励，五条大前门香烟，一张自行车票。” 听到系统奖励，张力心花怒放。 五条大前门香烟。 大前门是高档香烟，四毛五一盒，一条就是四块五。 五条大前门香烟，价值二十二块五！ 更加珍贵的，是这张自行车票。 六零年代，买什么都要靠分配，也就是统筹。 这是票据时代，想要买紧俏货，就要搞到相应的指标。 在这个年代，搞到一张自行车票，不啻于后世抽到京牌车牌指标！ 在机动车极少的年代，自行车就是最常见的交通工具。 上班下班，走个亲戚，去个远路，驮点东西，全靠这条大铁驴！ 因为自行车紧俏，车票难得。 很多家庭，自行车骑得都要散架了，也没有机会搞到自行车票，换辆新车。 比如说张力家，虽然有三个壮劳力，家庭情况中上。 可是也就只有一辆半新不旧的自行车，归张天喜使用。 他家就算有钱，也很难搞到自行车票！ 现在有了这张自行车票，家里就可以再买一辆自行车。 张力已经决定，这辆车子给大哥张强使用。 以后他带着嫂子回娘家，也会更加风风光光！ 虽然张力在反驳自己，但是杨卫健一点都没有生气。 因为杨卫健知道，张力说的就是实情！ 只不过，他是个外人，又是厂子里派来的。 他没法替张家和一大爷，判断这种家务事！ 杨卫健笑了笑，深深吸了一口烟：“张力，你安心养病。” “好容易醒过来了，就要更加珍惜自己的生命。” “身体调理好了，再说下一步的事！” 刘新民看看杨卫健，用眼神给他提示。 杨卫健皱皱眉头：“刘干事，张力的情况，我们也看过了。” “你看~” 他不明白，刘新民眼神，到底什么意思！ 第十四章 刚烈的汉子 刘新民心中所想，比杨卫健更加细致。 杨卫健是张力的发小，自然会偏向张家。 可是这次过来调查，是以自己为主，杨卫健为辅。 所以，一定要拿到确实的证据，确认张力没有能力起来满院子乱跑。 要不然，回去他不好交差！ 如果含含糊糊混过去，没有查清张力的具体情况。 再被易忠海抓住把柄，诬告自己替张家说话。 自己也会落个处分！ 宁可被好人埋怨，也不能被坏人惦记！ 心里想着，刘新民满脸堆笑，看着张力：“张力，你感觉身体怎么样？” “要不然，我跟杨处长一起扶着你，起来走两步、活动活动？” 杨卫健看着刘新民，不满说道：“刘干事！张力卧床这么久，他是说起来，就能起来的？” “你呀，也是求全责备！” “你怕什么，有我给你作证，不会把你装进去！” 刘新民‘嘿嘿’低笑两声，低头抽烟不说话，但是也不给回话。 崔月娥惊讶看了看刘新民，然后转向杨卫健：“卫健。” “你们今天过来，是不是还有别的事？” “有什么事，你跟婶子说，不要瞒着！” 杨卫健叹了一口气：“唉，婶子。” “本来我是不想说的，怕影响你们的邻里关系。” “不过，这件事迟早你也会知道。” “刘干事，他不是故意为难张力，他也有苦衷。” “今天上班的时候，易忠海向厂里汇报，说张力已经完全好了，能绕着院子飞跑！” “他建议厂里尽快把张力那起事故，提上处理日程！” “天喜叔当场就跟他干起来了，说张力根本没有好，只是刚刚从昏迷中清醒。” “这不，厂子让我们来调查一下，看看张力的具体情况！” 田书英在旁边，气愤说道：“杨处长，这不是欺负人吗？” “一个昨天还昏迷的人，当天清醒、就能满院乱跑？” “这是人脑子能想出来的害人法子吗？有人会信吗？” “再说，证明自己起得来容易，在地上走两圈就行了。” “怎么证明自己起不来？刘干事，你说！” 刘新民尴尬一笑，也不说话。 这件事，本来就很难弄，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躺着床上的张力，看着刘新民：“刘干事，我很想给你证据，让你回去交差。” “不过，这事真的很难办！” “你让我怎么证明？是不是我闭上眼不说话，就证明我还在昏迷？” “这种没法证明的事，你们在厂里就应该提出来嘛！” “现在麻烦砸在手里了，你们怎么办？” 伴随着张力的抗辩，系统悦耳声响，再次响起：“怒怼刘干事，触发系统奖励。” “宿主得到奖励，大前门五条，自行车票一张。” 张力一阵无奈。 系统的奖励，太没有创意了吧？ 怎么怒怼刘干事的奖励，跟怒怼杨卫健的奖励，是完全一样的？ 一下子拿到两张自行车票，家里也不能一下买两辆自行车啊。 树大招风。 要是张家一下多了两辆自行车，四合院里极度渴望自行车的三大爷阎埠贵，岂不是要气得吐血！ 一个一大爷，已经够难缠了。 再被三大爷盯上，不定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不过，如果把自行车票卖掉，就没有这样的麻烦。 又或者，先把多出来的自行车票藏着。 等到风声过去了，再添置一辆自行车不迟。 要知道，自行车票一票难求。 要是卖了、不定什么时候，才能再搞到自行车票！ ‘怼人系统’有点癫，你完全无法预判它给你的奖励内容。 下次再想得到自行车票，不定就到了猴年马月！ 一面飞快思索，张力忽然想到一个自证清白的办法。 自己不是还有神奇裤衩吗？ 不如来演一出苦肉计，让刘新民和杨卫健好回去交差！ 张力的话，合情合理。 刘新民和杨卫健，都有点后悔。 接到任务，两个人没有多想，就直接出来了。 到了现场，才想到这件事，其实很难办！ 正在为难，忽然听张力说道：“卫健哥，刘干事，我不为难你们。” “你们不就是要一个证据吗？” “我给你们证据，让你们心服口服！” 他看着田书英说道：“嫂子，你去把针线笸箩拿过来。” 田书英茫然，不知道张力要干什么。 可是看到张力坚定的眼神，她还是神差鬼使，把自己的针线笸箩拿过来，递到张力手里。 张力一向足智多谋，他肯定想出了什么好办法，能够自证清白！ 大家惊讶看着，张力从针线笸箩里，取出一把纳鞋底的锥子，握在手中。 张天喜的千层底布鞋，还有张强和张力的鞋子，都是崔月娥和田书英婆媳两个，一针一线纳出来的。 鞋底的厚度，针线根本扎不透。 必须先用锋利的锥子，扎出一个洞眼。 然后，再穿过粗线麻绳，制成厚重的鞋底！ 每天都在使用的锥子，尖端散发着细碎的冷光。 在大家惊骇的视线中，张力忽然扬起锥子，狠狠扎向自己的左腿根部，臀部的位置！ ‘噗’的一声轻响，在大家的眼神中，却如同霹雳炸响。 张力，他居然用这种自残的办法，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锥子刺进秋裤，扎在张力的‘神奇裤衩’上。 张力的心里，也捏着一把汗。 他心里在嘀咕，不知道神奇裤衩的防御力，是不是能防住锥子的尖端。 为了让刘新民和杨卫健相信，张力丝毫没有作假。 手臂挥动的力量，作用在细微的锥子尖端，压强怕没有一万帕！ 裤衩虽然神奇，也未必能挡得住锥子的攻击！ 不管了，拼了！ 一个人，总要相信一点什么的。 要不然，人生就没有参照物，无法完成自我的定位！ 张力选择相信神奇裤衩，会来带奇迹！ 信念的力量，果然神奇。 一扎之下，隔着裤衩的布料，张力的皮肤，只感觉到轻微的刺痛。 随即，裤衩面料强大的弹性，已经卸去了九成九的力道！ 神奇裤衩，并没有被锋利的锥子扎透！ 实验成功的张力，心花怒放。 他维持着严肃的表情，再次扬起锥子，狠狠刺进自己的秋裤！ 接连刺了七八次，张力的左腿纹丝不动，很显然、左腿还没有恢复神经反应！ 一个锥子扎、都没有反应的病人，怎么可能起床、满院飞跑！ 崔月娥愣在那里，等到张力扎完，这才反应过来。 她几步冲过来，伸手去抓张力的手腕：“傻孩子，你这是干嘛！” 趁着崔月娥的身体，挡住刘新民和杨卫健的视线。 张力咬牙，在裤衩的边缘下方，轻轻地扎了一锥子。 这一次，是货真价实的刺入。 伴随着一阵剧痛，一股鲜血冒出来，瞬间就在张力的秋裤上，留下一片刺眼的血痕！ 锥子的尖端上，也染上了细密的血珠。 做戏要做全套。 就算自己神经没有反应，腿上总有血管吧？ 如果刺了这么多次，都没有流一滴血，那也是要穿帮的！ 站在床前的杨卫健，已经惊呆。 在他心里，充满了对张力深深的钦佩。 张力，真是个狠人！ 这个铁一般的汉子，为了自证清白，居然对自己下了死手！ 只不过，这也太刚烈了吧！ 其实只要找一根针，轻轻刺几下，证明腿部没有反应，其实就够了~ 第十五章 下午五点在巷口等 田书英这才反应过来，冲过来查看张力的伤口。 看到殷红的鲜血，把秋裤打湿。 田书英心里，震撼到无法言语！ 张力，小二子，你真是条好汉！ 她知道，自己的小叔子，腿没有问题，确实能够满院飞跑。 就在刚才，他才刚刚从外面钓完鱼回来，还抓了一只王八！ 也就是说，张力的腿没有任何问题。 他这么疯狂地刺自己的腿，还能保持左腿一动不动。 这是多么可怕的意志力！ 崔月娥手指哆嗦，想要去捂张力的伤口，可是看着不断渗血的部位，一下子六神无主。 她茫然看着张力：“怎么办？小二子，你要把我吓死不成？” 刘新民和杨卫健，一起走上来，看到了张力被鲜血染湿的秋裤。 两人脸色发红，都有点绷不住。 虽然张力的伤口，不是他们造成的。 但是，两人却背负了沉重的负担。 好像他们严刑逼供，才让张力自残、自证清白！ 田书英手忙脚乱，扯过一片白布，把张力的伤口勒住。 张力脸色平静：“娘，嫂子，没事的，我不疼。” “卫健哥和刘干事，厂里让他们来，我不能害他们，让他们担上责任。” 他看着刘新民：“刘干事。” “如果还不能证明，可以把我抬去医院，请医院开出诊断证明。” “反正我也醒了，正好去医院复查一下～” 杨卫健苦笑：“你快算了吧，还抬你去医院！” “你给我好好躺着，老实养病！” “你的腿，唉！” “老天有眼，你赶快好吧～” 不用杨卫健再多说，刘新民已经保证说道：“张力，你不要再说了。” “我相信自己的眼睛，不会撒谎。” “易忠海，他完全就是胡说八道，携私报复！” “回到厂里，我会跟杨处长如实向领导报告，不会让你被人冤枉！” “你好好休息吧，有任何事、都等身体恢复再说！” 两人告辞离开，崔月娥把他们送出去。 张力扯住田书英，低声飞快说了几句。 田书英点头，跟着崔月娥把刘新民和杨卫健送到门外。 趁着刘新民跟崔月娥说话的工夫，田书英说道：“杨处长，今天我就给王八放血，给老二炖汤。” 她凑近一点低声说道：“下午下班以后，五点整，你在外面巷口等我。” “我弄点边边角角你带回去，自己炖汤补补！” 杨卫健要推辞，田书英说道：“是张力嘱咐我的。” “你们是好兄弟，以后在厂里有事，你得多帮他说话！” 杨卫健还要说话，刘新民已经在旁边招呼。 他只好点点头，跟着刘新民一起上车离开！ 看着两人在视线中消失，婆媳两个交换眼神，大步冲回屋里。 崔月娥看着张力骂道：“小二子，你是不是要疯！” “你要是把腿扎坏了，以后当瘸子，光棍一辈子、找不到老婆！” 张力笑了一声：“娘，我是在演戏嘛，是不是演得很好？” 他双手撑着床板，居然坐了起来，然后抬腿下地！ 崔月娥吓了一跳：“你干嘛，不好好躺着！” “我的天哪，就在刚才、我以为你的腿，真的又坏了！” 都是自家人，张力也不害羞。 他解开绑在腿上的白布，伸手把外面的秋裤脱了下来。 婆媳两个，慢慢长大了嘴巴，下巴几乎都要脱臼！ 田书英惊骇看着张力：“二子！你刚才那几锥子，都没有扎到身上？” 张力点头：“是呀，我又不傻，干嘛要自残！” “我不过演得逼真一点，好让刘新民和卫健哥回去交差嘛。” “不过我最后是真的扎了自己一锥子，不流一点血，怎么蒙混过去～” 崔月娥气愤看着张力，‘啪’地在他头上拍了一巴掌：“混蛋，有你这么吓唬人的吗？” 她慢慢在桌边坐下：“我的老天爷哪，我的心、现在还在‘砰砰’乱跳～” 张力提起秋裤，在旁边小心安慰，终于让崔月娥平静下来。 田书英好奇问道：“二子，桶里那只王八，是你钓上来的？” “我还以为你是在骗人，没想到你钓鱼真的这么厉害！” 崔月娥笑道：“那是钓王八，不能叫钓鱼！” 田书英说道：“王八也是鱼，我听说有的地方、把王八叫做水鱼～” 张力笑道：“除了那只王八，其实我也钓了不少鱼。” “不过鱼太多了，我拿不动、在河边直接就卖给那些钓友了。” “我钓了好多鱼，都卖了十几块呢！” 崔月娥完全不信：“二子，你别跟我说大话。” “三大爷阎埠贵，礼拜天在河边钓一天，也钓不了三两条指头大小的小鱼，还得瑟得不得了！” 张力笑道：“娘，难道我还会骗你！” 他走到床头后面，掏摸一阵，假装取东西，其实是从自己的空间里，掏出两条‘大前门’香烟！ 把香烟递到田书英手里，张力得意说道：“嫂子，你看这是什么？” “我回来的时候，已经在供销社，买了两条大前门。” “我要是没有钓到鱼，买烟的钱、是从哪里来的？” 捧着两条香烟，田书英双手哆嗦：“二子！你真的卖了这么多钱？” “有钱就攒着呀，你买这么贵的烟干什么！” “厂里让我们家赔多少，还没有定数。” “有买烟的钱，攒着多好！” 崔月娥点头：“书英说得对！” “你马上去给我把这两条烟退了，把钱攒起来！” 张力摆手说道：“娘，你没有听说嘛，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该花的钱，就要花。” “该送的礼，就要送！” “杨厂长不收我爹送的礼，可是卫健哥，他不能不收我送的礼呀～” 他把两条烟递给田书英：“嫂子。” “你跟卫健哥说了吗？把我弄来的王八，分给他一半？” 田书英点头：“说了。” “我跟他说，让他下午五点，到巷口等我。” “不能让他来四合院，免得被一大爷那个老东西看见，又说闲话！” 张力点头：“还是嫂子想得周到。” “到时候，把王八精华部位都给卫健哥，再给他这两条香烟。” “一条给他，另一条、托他送给刘干事。” “我们这叫事后送礼，不犯毛病的。” “收了我们家的礼，他们日后一定会向着我们说话！” 田书英看着张力：“二子，你变了，变成一个我不认识的人！” “你昏迷以前，哪有这么罗罗缸子的算计！” “你现在，比一大爷那个老东西，还要狡猾！” 崔月娥欣慰拍着张力：“二子长大了，知道动脑子了，这是好事。” “不是有句话嘛，祸福相依。” “二子吃了个大亏，脑子倒是滑溜了！” 她看着张力，不确定说道：“二子，这个王八，真的能治好卫健的病？” “你不是说，让你爹出面，去给杨家送灵药的吗？” “现在怎么又变卦了？” 第十六章 好兄弟就该帮忙 张力神秘说道：“娘，这只小小的王八，只是一块开路石。” “它再不厉害，也是大补的王八呀！” “吃下去，多少能起点作用，让卫健哥多一些期待。” “至于真正有用的灵药～” 张力小声说道：“其实我今天遇到一个厉害的神医，也钓到了一只百年王八！” “我把王八给了那个神医，让他去制作一种厉害的神药。” “你们想想看，直接吃王八，药效要浪费九成。” “如果配上其他的灵药，做成神丹，那可就真的很厉害了！” “我已经打听清楚，那种神药很厉害。” “过去宫里的太监吃了这种药，都能把老佛爷伺候得舒舒服服！” 张力神神秘秘，低声说着八卦。 崔月娥猛然抬手，在他头上‘啪’地打了一下：“坏小子！” “在哪听到这些乱七八糟的小道消息，满嘴胡沁！” 田书英偷笑了一下：“不管怎么讲，这也是个希望。” “我现在特别信二子，觉得他策划的事，每一件都能成！” “娘，二子，你们歇着。” “我去把王八放血，晚上给你们炖王八汤。” “挑些好肉，晚上送给杨处长，让他赶快回去补一补！” 张力说道：“我不吃，吃了怕要流鼻血。” 崔月娥忽然想起什么：“老大也要好好地补一补了。” “书英，你们结婚了这么久，怎么肚子始终不见动静？” “加紧着点吧，赶快给我们张家添枝散叶！” “我像你这么大，老大都满地乱跑了！” 田书英脸色绯红，转身离开。 她把张力给她的两条烟收好，去鱼桶里把王八捞出来，放血宰杀！ 张力拉住崔月娥：“娘，我们要做点准备。” “今天我们耍了一大爷，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昨天，院子里很多人，都看到我到处乱跑。” “我害怕他恼羞成怒，让全院的人，都替他作证！” “秦寡妇不用说了，都要恨死我了，肯定第一个作证。” “傻柱，他有啥说啥，肯定也会被一大爷蒙骗。” “要是全院都给他作证，我们还有点麻烦。” 崔月娥担心说道：“那我们怎么办？” 张力说道：“我觉得呀，我们就这么应对～” “最后，让老绝户有苦说不出！” 过了下午四点，上班的人陆陆续续回来。 田书英拎着一个袋子，背着人、悄悄来到了远处巷口。 等了一小会儿，杨卫健已经骑着自行车，慢悠悠过来、在田书英身边停下。 田书英把袋子塞到杨卫健手里：“杨大哥，王八我宰好了，回去让嫂子给你炖上。” “我也不知道你的口味，要不然我就炖好了给你～” 杨卫健一笑，接过袋子打开看了一眼，不由愣住：“书英，这是～” 田书英把袋子口捏住：“我家张力专门嘱咐的，让我买两条烟。” “杨大哥你一条，回头方便的时候，给刘干事一条。” “张力的事，你们二位给担了干系，怎么也要谢谢你们。” 杨卫健要拒绝，田书英已经说道：“杨大哥，你不要见外。” “我们两家，是两辈子的交情。” “我们给你点东西，也是感谢你们帮忙。” “我们事后感谢，不算收买你们替我们撒谎，就是表达一点心意。” “别人的东西你不敢收，我们家的东西，你也不敢收吗？” 杨卫健想了想，把袋子挂在自行车把手上：“好吧，你们的心意，我领了！” “不要看我比张力大几岁，其实我们很投缘。” “小时候都是我带他一起玩，看着他长大的。” “你放心吧，有能帮上忙的地方，我一定帮忙。” “今天回到厂里，我和刘干事如实汇报了情况。” “厂部的领导，把易忠海狠狠地骂了一顿，也算是替张力出了一口气。” “不过易忠海那人，什么人性、你们也知道。” “你们小心点，预防着他想出别的法子，再来坑害你们！” 杨卫健走了。 田书英刚刚回到四合院，已经听到二进院里有人在叫，让各家各户出来，参加院里召开的全体会议。 心里‘咯噔’一下，感觉到事情不妙。 田书英快步回到自家，看到张天喜和张强已经下班回来，正坐在屋子里说话。 看看大家脸色，田书英问道：“爹，是不是冲着我们来的？” 张天喜脸色凝重：“一大爷今天在厂里，被领导狠狠地训斥了。” “我就知道，这件事他不会善罢甘休。” “这不，要召集全院的邻居讲理了！” “主要是，昨天二子在外面乱跑，好多人都看见了。” “这个臭小子，就不能安分一会儿！” 张力坐在床边，满脸委屈：“爹，我要是不出去拦着你。” “你善心一发作，把秦寡妇招到咱家来，那咱家不是就要家破人亡了吗？” “我做了好事，却被你这么数落！” 张天喜瞪眼：“臭小子，你是不是又屁股痒痒了？” “信不信，我把你揍个屁股开花！” 崔月娥说道：“他爹，我和小二子，早就预料到一大爷不会这么善罢甘休。” “我们白天已经商量好了，该怎么应对这件事。” 一家人正在说话，二大爷刘海忠已经在院子里叫唤：“张家的，老张！” “一大爷召开全院会议，就等你们家了！” 二大爷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幸灾乐祸。 今天发生的事情，早已经传遍全厂。 一大爷给张家告状，结果被弄了个灰头土脸。 厂部和保卫处过来调查，查出张力伤情严重，根本没法起床！ 昨天闹事的时候，刘海忠不在。 可是当时发生的一切，二大妈已经都告诉了他。 刘海忠也感到很奇怪，张力怎么就好好的，从一个植物人，突然起来全院乱跑！ 而且，他是怎么骗过厂里派来调查的人，确认他伤情严重、起不了床？ 这不是小事，厂里的人，不可能替张力打掩护。 这件事，越来越有意思了！ 全院的邻居们聚在二进院，交头接耳。 正是家家户户做饭的时候，却被一大爷叫出来开会。 大家心里不耐烦，可是又带着看热闹的心思，早早聚在一起。 他们都想看一看，张力到底什么情况！ 在万众瞩目的期盼中，张家的人从前院，慢慢走进开会的二进院。 张力被张天喜和张强从两边夹着手臂扶着，从外面吃力进来。 崔月娥和田书英两个，抬着一把沉重的椅子，跟在后面。 等来到院子中间，婆媳两个把椅子放好。 张天喜和张强，小心把张力放到椅子上。 张力看着大家，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各位街坊邻居。” “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 “都怪我这个不争气的身体，不但拖累了家人，还拖累了大家！” 一大爷易忠海，走到张力面前，蹬着牛眼上下打量。 看了好久，他才冷笑一声：“张力，你演得够像啊~” “昨天还活蹦乱跳的，今天就生活不能自理了？” 张力虚弱说道：“一大爷，让你见笑了。” “我这病，可能刚刚清醒的时候，是回光返照。” “现在，我忽然又虚得很～” 张力装得可怜，但是早就打定了主意。 今天必定是个激辩的场合。 先造势，让那些对头觉得自己好欺负，都跳出来指责自己。 然后，他要逆势出击，狠狠捞一把好处！ 第十七章 收货收到手软 不等一大爷说话，崔月娥已经说道：“各位邻居，大家帮忙给做个见证。” “我们家小二子，这次是九死一生呀！” “昨天上午，他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也不知道他受了什么刺激，一下醒过来。” “他跑出来在院子里跑了一圈，一条命耗掉了一大半。” “昨天回到家，就躺在床上不能动弹了。” “一直到现在，坐都坐不起来！” “今天厂里厂部的刘干事、保卫处的杨副处长，都过来看过了。” “就算我们想要撒谎，人家厂里的干部、眼又不瞎！” “你们大家看看，我们家小二子，是能活蹦乱跳的人吗？” 看着张力的衰样，很多人都暗自点头。 张力昏迷了差不多一个月。 昨天他一下子蹦出来窜了一阵子，说不定真的像他所说，是回光返照。 今天他表现出来的状态，才有点正常！ 一大爷紧盯张力：“张力，你说。” “昨天，你是不是在院子里活蹦乱跳，比好人还要活泛？” 张力想了想：“我当时脑袋迷迷糊糊，什么都不记得了。” “好像是受了点什么刺激，又好像做了一个梦～” 一大爷冷笑：“你倒是推得干净，让我在厂领导那里挨批！” “你明天跟我去厂里，把昨天的事说清楚！” 张力想了想，转头说道：“爹，大哥。” “明天你们把我抬到厂里，我去向厂领导说，不让一大爷受委屈。” “要是厂领导觉得我现在就能回去上班，你们就把我抬到车间里～” “我要干活，我要弥补厂里的损失，我不能让家里，替我承受这么大的负担！” 张天喜脸色铁青：“你给我闭嘴！老实在家呆着，等身体好了再说！” “出了事，你老子不给你扛，谁给你扛？” “就你现在的样子，还去干活？” “别死到车间里，把工友们都吓一跳！” 坐在旁边的贾张氏，双手缩在袖子里，嘴里呵着冷气，脸上带着冷笑：“作孽多了，就要遭报应！” “敢欺负我老太太的人，没有一个有好下场！” 张力看着贾张氏：“老太太，你说得对。” “干了坏事的人，才会遭报应。” “我能从植物人清醒过来，这是天大的好事，说明我是个大善人。” “有些遭了报应的人，要好好想想，以后要多积德。” 贾张氏看着张力，猛然站起来怒吼：“张力！” “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们老贾家，因为干缺德事，才遭了报应？” 张力摇摇头，不说话。 接贾张氏的话，就是找不自在。 尤其是现在，贾张氏被自己打脸，正在爆发的边缘！ 等下她闹起来，自己就成了罪魁祸首，众矢之的！ 脑海中，系统的悦耳声音响起：“抓住对手漏洞，反讽贾张氏，激活系统奖励。” “宿主获得奖励，光瓶装，53度红星二锅头酒，五瓶。银丝挂面，十斤。” “东北老豆腐，十斤。” “黄豆芽，五斤。” 张力嘴角上翘，使劲压抑自己的喜悦，才能忍住不笑出声来。 一面怼人，一面捞好处。 这样的好事，赶快如同怒潮一般，汹涌而来吧！ 看着张家和贾张氏矛盾爆发，二大爷刘海忠心头窃喜。 他看着张力，假惺惺说道：“张力，做人要厚道嘛。” “你醒过来了，也不能往别人的伤口上撒盐呀。” “我们四合院，是邻里关系融洽的文明四合院。” “这么闹的话，年底还能不能评上‘文明四合院’流动红旗，还要两说呢～” 张力看着二大爷：“二大爷，‘文明四合院’的荣誉，我们张家可是做出了突出贡献。” “我们全家都是工人阶级，每天为国家做贡献。” “我们家庭友爱，无论父子、婆媳、兄弟之间，从来没有翻过脸。” “我们跟院子里的邻居们，也没有吵过嘴，红过脸。” 一大爷怒道：“你没有跟邻居吵过嘴，红过脸？” “昨天你一个人，把整个大院都挑翻了！” “你自己算一算，你昨天怼了多少人！” 张力眨眨眼睛：“一大爷，我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当时我可能是在发癔症吧？我一个刚从深度昏迷中清醒的植物人，脑子完全挂不上线。” “我所做的一切，都不是我自己的意思。” “都是我受了刺激，才做出的异常反应！” 脑海中，系统发出悦耳声响：“激辩一大爷，激活系统奖励。” “宿主得到奖励，助力轻便轮椅一辆。” 系统声音消失。 等了一阵子，系统还是静默。 张力惊讶。 系统干嘛要奖励给自己一辆轮椅？ 吃喝用，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不能给，偏偏给自己一辆轮椅！ 真是个鸡肋！ 看到张力闭嘴，满脸呆滞表情。 站在旁边的田书英，替张力说道：“我们家老二，确实脑子迷迷糊糊。” “到了今天，他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 “而且，他一阵清醒、一阵糊涂，还不知道要迷糊到什么时候。” “要是他有什么冒犯的地方，请邻居们看在他受伤的份上，多多原谅吧！” 站在贾张氏身后的秦淮茹，冷笑一声：“你们张家人，可真是厉害！” “一句脑子迷糊，就都糊弄过去了？” “是不是他在院子里杀个人，也能说是自己迷糊，都能糊弄过去！” 崔月娥不满说道：“淮茹，你这是什么话！” “我们小二子，你看看他的样子，站都站不起来！” “他杀人，别人杀他还差不多！” “真是女人颧骨高，杀人不用刀！” “小嘴儿‘叭叭’喷两句，就把人喷死了！” 站在对面的傻柱，‘嘿嘿’笑起来：“咦，还真是哦。” “秦淮茹，你的颧骨还真的有点不低～” 秦淮茹看着傻柱，怒吼一声：“傻柱，你这个大傻子！” “我杀人不用刀，我们贾家的爷们，都是我杀的！” “一大爷，他们欺负我们老贾家两个寡妇，你要给我们做主！” 没事都要找事的贾张氏，早已借着这个由头，嚎啕大哭起来。 旁边的人纷纷劝告，不希望她把事情闹大，不好收场。 一旦贾张氏开始坐地炮式的疯狂输出，今天晚上、整个院子的人，谁也别想好过！ 三大爷阎埠贵，假惺惺劝架：“老张家的，你们何必一句顶一句，跟寡妇人家过不去？” “让她们两句，又不会少一块肉！” 崔月娥瞪眼，就要怼回去。 张力看着阎埠贵，抢先说道：“三大爷，你可不能帮偏理！” “昨天发生了什么事，你知道不知道？” “你知道我是怎么受的刺激，才胡言乱语、脑子糊涂的？” “是，就算我有什么得罪贾张氏、秦淮茹的地方。” “也是别人挑起来的。我一个植物人，好好地被刺激醒过来，然后就去欺负一家子寡妇？”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知道不知道？” 站在后面的轧钢厂放映员徐大茂，惊讶问道：“昨天发生了什么事？” 他昨天下乡去给贫下中农送电影，今天下午才回来。 昨天四合院里发生的冲突，他完全不知道！ 娄小娥倚在旁边的柱子上，脸上露出神秘笑容，躲在外围看笑话。 她丢给徐大茂一个眼色，让他不要多事，老实看好戏！ 怼完三大爷阎埠贵的张力，脑海里不出意外，又响起系统悦耳的声音。 “怒怼三大爷，激活系统奖励。” “宿主得到奖励～” 第十八章 决不让小寡妇得逞 系统的声音，如同仙乐。 “同仁堂蜜饯，枸杞糕，两盒。” “稻香村豆沙月饼，两盒。糖葫芦，二十串。” “全聚德红豆饼，一盒。” “全聚德鲜花饼，一盒～” 张力心里的快乐，都要溢出来。 四九城的宫廷糕点，是一大特色。 当时除了稻香村专做糕点。 同仁堂这个著名的药铺，全聚德这个烤鸭店，也都生产各有特色的糕点。 除了这三家，还有护国寺小吃里的炸糕，枣花糕，豆沙包。 王府井的吉祥饼，东来顺的蒸糕、花生糖，都是鼎鼎大名的名小吃！ 只不过，现在经济困难，物资极大匮乏。 这些精致的糕点，很难进入百姓家。 除了过年过节，能够分到一点‘糕点票’，买上几样糕点去走亲戚。 其他时候，就算是嘴馋，也吃不到美味的糕点！ 现在好了，可以那糕点出来，让家里人打打牙祭！ 顺便再送娄小娥一点，讨她欢心！ 一大爷站在院心，脸色阴晴不定。 张家一向低调的风格，忽然发生了三百六十度大转弯。 让他感觉到意外，感觉到掌控四合院的风险，在无形中扩大！ 张家的背景，根正苗红。 全家都是工人阶级，崔月娥是帮佣出身，田书英是庄户人家的女儿。 这一家子，里里外外，居然毫无漏洞，没有任何可以突破的弱点。 他们家不闹事，就天下太平。 万一把他们惹急了、闹起事来，谁也得不了好处！ 而且张家忽然爆发的原因，都是因为他昨天把秦淮茹介绍给张力当媳妇引起。 此时此刻，一大爷无比后悔。 要是早知道，自己的做法、会唤醒张家这头沉睡的猛兽。 就算是打死他，也不会去张家、给张力介绍对象！ 果然，田书英已经在旁边帮腔说道：“我们张家，是不是恶人，大家都知道。” “要是我们是恶人，一大爷他昨天也不会找上门，把秦淮茹介绍给张力当媳妇！” “我们家张力，也是在昏迷中受到了惊吓，才猛然醒了过来。” “要是这么说的话，我们还要感谢一大爷，把我们家张力给救醒了！” 很多人，都知道了昨天那件事的原委。 但是也有一些人，比如说徐大茂这样的，还不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事。 听到田书英道出真相，徐大茂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他看看一大爷，看看对面正在抹眼泪的秦淮茹，又看看傻柱、娄小娥，深深噓了一口气。 徐大茂是人精里的人精，要不然也不可能混到轧钢厂的电影放映员。 他不过花费了几秒钟，已经把这里面的因果关系，想得通透！ 一大爷，可真是算得精啊！ 他恐怕是害怕秦淮茹这个小寡妇，缠上光混傻柱，所以才把张家推出来挡枪。 贾东旭死了，一大爷的养老计划落了空。 徐大茂早就知道，一大爷看上了傻柱，想让傻柱接棒、给他养老。 他这是在布局，为整合将来四合院的邻里关系做铺垫！ 可惜，老张家也不是傻子。 张力才二十多岁、又没有说过亲，绝不可能找秦淮茹当媳妇。 一大爷，怕是打着张力昏迷不醒的幌子。 想要把秦淮茹塞进张家，让张家把寡妇一家五口人养起来。 可惜，寡妇没有送出手，反倒惹了一身臊！ 他跟娄小娥对视一眼，心领神会，一起抿着嘴笑起来！ 田书英‘啪啪’一顿数落，一大爷脸上顿时过不去。 他冷冷说道：“张强家的，你不要冷嘲热讽。” “劝人和亲这件事，成了就是功德，不成也不能说介绍人就是坏心眼！” “当时张力的情况，昏迷不醒，谁也不知道将来会不会变成植物人。” “怎么，他躺在那里，就想娶别人家的大闺女？有这样的好事吗？” “我也是站在四合院的立场，替贾家和你们张家说合。” “成不成的，我都是出自好心，我问心无愧！” “就是你刚才说的，你们家张力能醒，也多亏了我！” 张强这才来得及说一句话：“一大爷，你做了好事。” “可是，也吓得我们家老二脑子一阵清醒一阵迷糊，说不定以后就成了神经分裂！” “我们也没有怪你，把我们家张力的脑子弄坏了。” “张力就算做了什么错事，你是不是不该纠缠不休。” “我先提醒大家一句，在张力脑子彻底好之前，谁也不知道他还会做出什么糊涂事！” “大家不要撩拨他，不要到时候让他伤着了，再来找我们张家的不自在！” 傻柱笑道：“张力这小子，不是暴力类型。” “他迷糊的时候，最多也是嘴快、说两句不中听的话。” “大家不用害怕他，他不伤人的！” 一大爷气的冒烟。 傻柱呀傻柱，怪不到别人叫你傻柱！ 张力嘴皮子利索，脑子清楚，说他犯迷糊，鬼都不信！ 他这是依着犯迷糊的话头，到处怼人呢！ 你听听他的哪一句话，不是正好怼在别人的心口上！ 张家人，太狡猾了，太不地道了！ 他今天召开这个全院会议，是想揭穿张力的真面目。 然后一起帮他告到厂里，报自己今天被厂领导批评的仇。 可是张家太能装，把张力扮演成奄奄一息的样子抬出来，给了大家先入为主的印象。 又扯谎说张力脑子有问题，不知道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么一来，张力已经恢复的说法，早已不攻自破。 就算把张力抬到厂部，也是自取其辱，反而会被厂领导当成搅事精！ 今天这个全院会议，自己又输了！ 不过，这件事不算完。 张力，你不是能装吗？ 我就死死地盯住你，把你盯死到床上，让你不能下地！ 我看你在床上，能躺多久！ 想到这里，一大爷看着大家说道：“各位，昨天我们都看到了，张力他好像已经恢复了。” “可是今天，又成了起不来床的样子。” “不管怎么样，清醒过来、就是好事！” “我相信，他很快就可以彻底康复，回到厂里、负起自己该负的责任！” “我们四合院，是个团结的集体。” “张力这段时间要好好恢复，我们作为邻居，也要为他做点事情。” “我建议，我们各家各户，每天派两个有空闲的人，抽空到张家转转，帮忙搭把手。” “一则能够减轻张家的压力，二则也可以跟张力聊天说话，让他赶快好起来！” 张家人看着一大爷。 这个老家伙，又要出损招了。 他这是让全院的人替他当奸细，帮他看着张力！ 身边时刻有人，张力就不能自由自在，只能躺在那里装死。 如果他如常活动，不是就说明他已经彻底恢复了吗？ 那他现在扮演出来的可怜模样，就是骗人！ 一大爷，真的够歹毒！ 他们还在想着，一大爷已经说道：“大家跟我报个名，自由组合。” “我们四合院十来户人，一个礼拜五天、每天分两个人到张家帮忙。” “不是让你时时刻刻呆在张家，有空多看一眼就行！” “每天晚上，我要跟当天值班的人、询问张力的恢复情况，大家可不要弄虚作假！” 秦淮茹猛然举手：“一大爷，我愿意！” “大家也不要辛苦了，就把这件事交给我吧！” “我一不要张家的钱，二不要张家的东西，更不图张家的人。” “我就是自愿帮忙，盯着张力‘一点点’好起来！” 看着秦淮茹投来的怨毒眼神，张力吓得一个哆嗦。 这个小寡妇，这是‘因爱生恨’，把自己恨死了。 她要替一大爷盯死自己，让自己死不了活受罪！ 说不定，她最后还要污蔑自己，骚扰她！ 如果这样的话，命运不是还没有改变？ 说不定，大家还会走上过去的老路！ 不行，绝不能让秦寡妇得逞！ 第十九章 暗恋的滋味 对付秦淮茹这样不安好心的恶女人，不能有丝毫的退让和心软。 一定要把危险扼杀在萌芽之中，免得最后被她害死！ 张力毫不犹豫怼道：“开什么玩笑。” “秦淮茹，你不要对我有什么不好的想法，想着趁机得到我。” “万一你要是借着在我跟前晃来晃去的功夫，对我做不好的事情。” “我还要不要名声？我将来还要不要讨老婆？” “名声被你败坏了，我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你想要害我，做梦！” 秦淮茹盯视张力，牙齿‘咯咯’作响，恨不得把张力咬住撕烂。 她被张力毫不留情的语言羞辱，气得浑身哆嗦。 其中也有害怕的成分。 因为张力一句话、就说中了秦淮茹心底的秘密！ 秦淮茹，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狠角色，怎么会在一个仇人身上白白浪费功夫。 她本来就想趁着接近张力的机会，诬陷他骚扰自己，报一箭之仇。 顺便，还能从张家狠狠敲上一笔！ 张力的老娘和嫂子，总不能时时刻刻跟在张力身边。 只要她们稍有疏忽，就是秦淮茹作妖的时间！ 没想到，张力狡猾透顶。 自己的计划刚刚成型，还没有被一大爷采纳，就已经被张力断然否决。 张力这么直白，扯下了最后一块遮羞布。 自己就算刻意接近他，将来也不好再诬陷他。 就像一道大家都知道答案的难题，就算自己解出来、也不可能得分！ 一番痛快淋漓的挖苦嘲讽，系统没有让人失望。 一个清脆的声音，在张力的脑海响起：“怒怼秦淮茹，激活系统奖励。” “宿主得到系统奖励，女性真丝情趣内衣，两套。” 张力愕然。 怒怼秦淮茹，居然得到两套情趣内衣？ 看着系统空间里，式样新潮、该露露、不露的地方比露了还诱惑的香艳内衣。 张力忍不住，朝着远处的娄小娥看了一眼。 要是让娥子穿上这两套情趣内衣给我看，那有多美~ 至于秦淮茹，这条披着人皮的美女蛇。 虽然她够美艳，身材够刺激。 但是她害死自己家人的大仇，让张力对她再也提不起丝毫的兴趣！ 不经意间，娄小娥跟张力投过来的视线对上。 她忽然有一股麻嗖嗖的感觉，就像有人在挠自己的脚心！ 怎么回事？ 这个臭小子，难道对自己没安好心？ 从昨天到现在，娄小娥就感觉到，张力对自己，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难道他偷偷地暗恋自己？ 心里有点恼怒，又有一丝隐含的淡淡喜悦。 这是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的古怪滋味。 娄小娥自认，是个冷淡、对男女之情麻木的女人。 比起秦淮茹的风骚，自己简直差了十万八千里。 连正牌老公徐大茂，都不愿意碰自己。 张力这个青瓜蛋子，怎么会看上自己这个没有女人魅力的女子？ 真是搞笑~ 娄小娥不满瞟了张力一眼，飞快把视线移开。 两人在这里眉来眼去，秦淮茹已经怒骂出声：“张力，你不要脸！” “好心当成驴肝肺，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我一个死了男人的寡妇，你这么败坏我的名誉，你要给我一个说法！” 说完，她捂着脸蛋，‘嘤嘤’哭泣起来！ 看着秦淮茹的娇态，傻柱感觉到自己酥了半边。 他看着张力，不满说道：“张力，你这臭小子。” “秦淮茹想帮你，你就是这种态度？” “我说，你这么说一个寡妇人家，不太好吧？” “虽然这件事跟我无关，可是我觉得、你得给秦淮茹道个歉！” 张力坚决说道：“道歉可以，但是我绝不让秦淮茹靠近我十米之内！” “她要敢靠近，我就大叫，说她骚扰我！” 傻柱嗤笑一声：“你这臭小子，做什么美梦呢？” “秦淮茹，是那么容易勾搭的女人吗？” “还骚扰你，你主动倒贴，看她要不要你！” 张力笑道：“你去倒贴，看看她要不要你。” “反正我不倒贴，我跟小寡妇无缘！” 秦淮茹大骂：“你们两个臭男人，臭不要脸！” 贾张氏开始哀嚎：“我苦命的儿子呀，我的当家的呀～” “你们怎么死得这么早呀，有人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呀～” 现场一片大乱。 二大爷皱眉说道：“你们这是闹啥嘛，瞎耽误功夫。” “一大爷，你赶快拿个主意，安排好、赶快散了吧。” “大家都忙着做饭呢，干了一天活儿，肚子饿得‘咕咕’叫，还要听他们在这里瞎闹！” 二大爷一提醒，大家一下子醒悟过来，都吵着闹着、要回家做饭。 一大爷只好说道：“那我来拿主意！” “每天两家人，分成五组。” “上午下午的，过来照看一阵子，帮帮张家婆媳两个的忙。” “要是张力好得快，那用不了多久，大家就都解脱了！” 知道讨论不出个什么结果。 一大爷干脆自己决定，把院子里的住户、没有班上的闲人挑出几个，分成五组。 张家在四合院，是很有威望的存在。 而且，他们平时的邻里关系，处得也很好。 大家与其说给一大爷面子，不如说给张家面子，都把一大爷的安排答应下来。 只有徐大茂不满说道：“我们娥子，可干不了这种事。” “她一个资产阶级大小姐，还要别人伺候呢。” “指望她伺候人，想都不要想！” “一大爷，你再找别人吧！” 娄小娥气愤说道：“徐大茂，你不要胡说八道！” “什么资产阶级大小姐，我嫁给你，早就成了城市无产者。” “我让你伺候什么了？” “是让你给我倒尿盆了，还是让你给我洗脚了？” “你不让我干，我偏要干！” “一大爷，算我一个！” 徐大茂还要瞪眼，一大爷说道：“徐大茂，你不要想太多。” “这些人，是帮忙给老张家搭把手的，不用伺候张力。” “天喜的老婆、张强的老婆，还伺候不了一个病人？” “你们也就跟着看看，聊聊天，晚上跟我汇报一下张力的恢复情况，就够了！” 徐大茂忽然醒悟。 这件事、是一大爷算计张家，要盯着张力的恢复情况。 一大爷猜测张力是在装病，干脆让大家盯着他，让张力没病也要养出病来！ 既然这样的话，自己就不要吭声了。 好歹，一大爷还是四合院的话事人，多少给他点面子！ 安排完一切，众人散去。 张家人把张力抬回屋里，把房门闭上。 饭是早就做好了的。 大家围在桌边，开始吃饭。 田书英端上来一大盆热气腾腾的王八汤，放在桌子正中间。 香气在空中弥散，张天喜惊讶问道：“哪里来的王八？” 崔月娥笑道：“你的好儿子，今天在筒子河里钓来的！” 张天喜惊讶看着张力：“你真的钓到王八了？” “你不是说，要留着、让我去给杨厂长送礼吗？怎么自己先吃上了？” 第二十章 讨厌的三大爷 张力一笑：“爹，今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 “我们先吃饭，一面吃饭、我向你汇报今天发生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一家人，啃着二合面馒头，就着熬白菜，喝着香喷喷的王八汤。 张力这才把一整天从早到晚发生的事情、细细向张天喜汇报一遍。 今天的经历，堪称传奇。 张天喜脸色变幻，看着张力、一时说不出话来！ 许久，他才叹了一口气：“唉，一大爷这个人，真是的！” “事情不落在自己身上，你永远看不透一个人的秉性！” “以前觉得一大爷为人还不错，他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张力安慰说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现在我们知道了一大爷的真面目，以后防着他点就好咯。” 田书英担心说道：“一大爷不安好心，二子你又要受罪了。” “他派院里的邻居来盯着你，你就只能躺在床上、哪里都不能去了。” “要是让他知道你已经恢复了，又要去厂里告刁状！” 张力点点头：“嫂子，你考虑的有道理。” “不过，我已经想好了对付他的办法。” “今天钓鱼回来的时候，我在医疗门市部，订了一辆轮椅。” “我是以大哥的名义定的，他们没有怀疑。” “我跟他们约好时间，明天就去把轮椅取回来。” “我虽然不能走路，可是能坐轮椅呀！” “到时候，嫂子你推着我到处乱走，我看他一大爷，还能有什么话说！” 大家看着张力，都觉得他过于狡猾。 张天喜不信问道：“一辆轮椅，要不少钱吧？” “你在哪弄来的钱，连轮椅都准备好了？” “你已经猜到，一大爷会盯着你？” 张力解释说道：“我今天钓鱼，运气简直太好了。” “把所有的渔获卖掉，都卖了二十多块！” “还有，那个荣文斋的容益生老头，给了我五十块押金。” “我买了两条大前门，花了九块钱。” “订了一辆轮椅，花了二十多。” “现在我身上，还有差不多四十块呢！” 田书英担心看着张力：“你把押金花了，容老头跟你交药的时候，你拿什么还他？” 张力笑起来：“嫂子，你不要忘了，我会钓鱼！” “容老头的药，三天以后才能制好，跟我交易。” “三天时间，我能钓多少鱼！” 田书英茫然：“二子，你要坐着轮椅去钓鱼？” “这也太不正常了吧？” 张力理所当然说道：“那有什么！” “就算那些残疾人，他们如果喜欢钓鱼，家人也会推着他们去的。” “嫂子，你推着我去钓鱼，卖鱼赚的钱，我们三七开，我七你三，算你的辛苦费！” 大家一起笑起来。 崔月娥笑道：“我跟你嫂子，轮流推你去钓鱼！” “谁陪你去的，谁跟你分红！” 张天喜无语，端起酒盅郁闷喝了一口。 他是个实在人，脑子里根本没有这么多弯弯绕。 张力从植物人状态清醒以后，形势忽然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这两天发生在张家身上的事，比过去两年发生的事都多！ 既然想不明白，就不想了。 让这个鬼头鬼脑的二儿子，跟他娘、他嫂子，一起去胡来吧。 反正事情发展到现在的境地，环环相扣，想要回头都不可能！ 第二天一大早，张力像个小贼一样，带着田书英溜出四合院，跑到外面的大街上。 早上大家都忙着上班，其他人都在收拾屋子。 监视张家的人要出现，也不会这么早、上门找霉头！ 来到繁华大街，张力让田书英在一个角落里等待。 他穿过大街，来到另一个路口。 路口的对面，是一家医疗器材门市部。 在这里，你拿着医院开出来的医疗证明，就能买到对应的医疗器械！ 医疗器材门市部，刚刚开门。 张力在附近晃了一圈，从自己的空间里，把系统奖励的助力轮椅取出来。 这辆助力轮椅，看上去朴实无华，符合六零年代的时代特征。 但是坐上去用手推动轮椅，却发现它的操作十分灵巧，一点都没有简陋的感觉！ 就像是拖拉机的外表，装着法拉利的发动机，跑起来轻快至极！ 在原地试了试操控方法。 张力索性坐在轮椅上，自己转动车轮，来到田书英面前。 看着张力坐着轮椅、一阵风驶过来，田书英急忙迎上去，把轮椅拦住。 她看着张力，抱怨说道：“二子，你怎么跑这么快！” “小心一时控制不住，撞到墙上、真的撞出个好歹！” 张力笑道：“嫂子，这轮椅真的很不错。” “你推推试试，一点都不费力！” “这样才好，你推着我就是做做样子。” “要是把你累坏了，大哥不要揍死我！” 叔嫂两个，一面聊着闲话，一面回家。 刚刚走进巷子，还没有走到四合院门口。 三大爷阎埠贵，已经推着自己的自行车，从四合院大门出来、去学校上班！ 看着坐在轮椅上的张力，和推着轮椅的田书英。 阎埠贵惊讶问道：“咦，这么早你们就出来了？” “张力，你怎么坐上轮椅了？” 张力说道：“家里怕我在床上躺不住，昨天专门给我订了个轮椅。” “这不，今天我嫂子就跟我把轮椅取回来了！” “这轮椅可好使了，三大爷、你要不要试一试？” 阎埠贵摇头：“我不试，别真的试出毛病来～” 他狐疑看着田书英：“书英，你们两个~就这么去取的轮椅？” 田书英点头：“我背着我家二子去的。” “我这体格子，在家能背一百多斤粮食，扛二里地。” “背个人，简直不要太轻松！” 看着田书英高大的身材，铁塔一样站在自己面前，把阳光都挡住半边。 阎埠贵摇摇头：“唉，老张真厉害，找这么扎实的儿媳妇。” “是不是早就预料到，自家老二需要人背着出门～” 张力气得叫起来：“三大爷，你说的什么话！” “我嫂子体格好，干什么都有劲，干嘛非要准备来背我。” “你这话，难道说我爹早就知道，我在厂里上班会出事故？” “三大爷，你可是人民教师，怎么说话也这么不着调！” 伴随着张力的辩声，系统声音在脑海中响起：“怒怼三大爷无礼言论，激活系统奖励。” “宿主得到奖励，民国书局绝版印刷、四大名著一套～” “奖励精品笔墨纸砚一套，包括湖笔一支，徽墨两块，宣纸二十张，端砚一方。” 张力茫然，不知道为什么系统，忽然奖励他这么高大上的东西。 现在这个时代，吃饭穿衣，是第一大问题。 这些高级的享受，现在算是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张力想起了什么，眼睛放光。 他突然记起，虽然自己对这些文学方面的东西，兴趣寥寥。 可是娄小娥，她是很有修养、很有造诣的文学青年！ 记得后来物资极大丰富的时候。 她也购买了很多书籍和文房四宝，让自己也得到了文学方面的熏陶。 让他从一个工人大老粗，变成了五分之一个知识分子！ 现在自己手里有了这些系统奖励的好东西。 将来去跟娄小娥撩拨的时候。 送她一套四大名著，比送她什么胭脂水粉，要高档得多！ 正在转动着乱七八糟的脑筋，系统忽然又发出声响：“宿主怼人数据积累十次，得到升级资格。” “怼人系统，由二级升为三级。” “系统升级大礼包～” 第二十一章 初级生物孵化器 张力大喜，凝神细听、不知道系统会送给他什么惊喜。 第一次系统升级，送给他一根神奇鱼竿。 就是靠着这根神奇鱼竿，张力从筒子河里，捞到了人生第一桶金！ 不知道系统再次升级，是不是会送给他一份惊喜的大礼！ 系统的声音，在张力耳边响起：“升级大礼包，初级生物孵化器一套。” 张力的神思，沉浸到系统空间。 他看到在空间的角落里，有四米见方的一块小小空间。 一个半米高低、简陋的棚子，就是这个空间里唯一的建筑物。 四周是简单的篱笆，围出一小块空地，空地边缘放着一个食槽，和一个水槽。 中间是一块四四方方的土地，黑黝黝的泥土上，长着细密的青草。 有蚯蚓和小虫子，在泥土里钻来钻去。 棚子下面，放着一只四方木桶，里面是半桶玉米粒、谷粒和不知名的农作物颗粒，混合组成的饲料。 两只拳头大小的小鸡，正在土地的青草中钻来钻去，翻找着草丛中的虫子！ 篱笆院角落里，是一个半米见方、四四方方的水池。 水池里，几条筷子粗细的游鱼，在水中游来游去！ 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初级生物孵化器启动，宿主获得‘初级农场主’身份。” “是否向系统托管孵化器业务？” 张力脑袋‘嗡嗡’响。 初级农场主？ 就拥有这么个破鸡窝，一个破水池，两只小鸡，三条鱼，就成了农场主？ 自己恐怕是这个世界上，最穷逼的‘农场主’了吧？ 他简直都对不起‘农场主’这个光荣的称号！ 系统的声音在追问：“宿主，请确认、是否托管孵化器业务。” 张力气愤说道：“托管，肯定托管！” “我就算有工夫，也不会来这里照顾两只小鸡！” 系统不为所动，清脆说道：“孵化器完成托管，系统自动扣除十分之一服务佣金。” 张力惊讶问道：“帮我管理这个鸡窝，你还要扣佣金？” “你一年能不能混到一个鸡蛋？” 系统声音响起：“初级生物孵化器，提升三级，可以扩展为一级农场。” “农场达到九级顶端，可以升级为庄园。” “庄园达到九级顶端，可以升级为城镇～” “宿主的身份，也会随着农场的升级，进行相应的变化～” 张力大叫：“停，停！” “什么意思，你要跟我玩‘我的世界’？” “除了农场，后面是不是还有别的工作？” “矿场？工厂？商业？娱乐？” “还有什么！” 系统简单回复一句：“剧情所限，暂时不能向宿主，透露太多信息。” 然后，系统闭上了嘴巴。 无论张力怎么追问，都得不到它的任何回答！ 张力在走神，田书英轻轻推了他一把：“二子，张力！” “你怎么又走神了？是不是脑袋又糊涂了？” “都怪这个一大爷，把你的脑子都弄坏了！” “如果真的恢复不了，我们一定要找一大爷，讨个说法！” 对面的阎埠贵，狐疑说道：“你们两个，装神弄鬼。” “去取轮椅，一个人去就行了嘛！” “干嘛还要把张力背上，放着省事不省事！” “你们是不是还有别的猫腻？” 张力说道：“三大爷，你的心思也太细密了。” “我要买轮椅，不是要试试合适不合适吗？” “要是我的屁股太大，轮椅坐不进去，难道还要再去医疗门市部换一回？” “看着我们这一次费劲，其实省了多少工夫！” 阎埠贵看着张力，有点吃不准。 他感觉好像哪里有点不对劲。 可是细细一想，也想不出什么不对的细节！ 张力转头说道：“嫂子，我们有轮椅了，我就不用一直坐在家里，躺在床上。” “有空你就推我四处转转，要不然我闷得慌！” 田书英眼珠转动：“二子，你想不想学钓鱼？” “反正你在家也是闷着。” “你要是想要钓鱼，给你买根鱼竿，我推你去河边钓鱼去！” “要是真的能钓上几条鱼，也好给你补补身子！” 张力钦佩看着田书英。 不愧是我的嫂子呀，腰粗脑细，脑子活络。 借着跟阎埠贵的一次碰面，把钓鱼的理由都给想好了！ 对面的阎埠贵，冷笑一声：“书英，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呀！” “你以为钓鱼，是小孩子的胡闹？” “我钓了几十年的鱼，也不敢说一天能钓上三两条！” “我劝你们趁早不要有这个心思。” “免得在河边坐一天，挨饿受冻，最后连根毛都钓不着！” 张力气愤说道：“三大爷，你不能把你钓不到鱼的经验，套到我的身上！” “你别说，我过去看过别人钓鱼，借着别人的鱼钩，也钓上来过鱼！” “你不这么说，我也许还不想去。” “你给我来个激将法，我今天偏偏要去试一试！” “嫂子，掉头，我们去买渔具！” 系统在脑海里，发出清脆响声：“怒怼三大爷，激活系统奖励。” “宿主得到奖励，冬日垂钓防具一套。包括手套一副，保暖袜子一双，护膝一套，护耳一套～” “保温饭盒，一只。保温水杯，一只～” 系统在宣布奖励内容。 阎埠贵轻蔑看了张力一眼：“我最讨厌的，就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人。”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你去钓去吧，晚上回来、让我看看你的渔获，狠狠打我的脸！” 阎埠贵偏腿上了自行车，摇摇晃晃骑着车子走了。 张力转头，和田书英相视一笑。 田书英推着轮椅，进了四合院。 她把轮椅连同张力轻松搬到走廊上，推进房门。 张力惊叹说道：“嫂子，你真厉害！” “搬着我，就像搬着一只小鸡～” 田书英笑道：“你以为我跟阎埠贵说笑呢！” “我没嫁到你家的时候，是真的能把一百多斤粮食、从麦场扛回家里的！” “只不过进了城，跟着张家享了福，再没有扛活儿的机会了～” 崔月娥走进来，把简单的早餐放在桌子上：“你们这一对嫂子、小叔子，这是说什么呢。” “怎么又说起过去当姑娘时候的事了～” 田书英过去帮忙，一面说道：“刚才进门的时候，遇到三大爷了。” “他盘查我们半天，幸亏小二子聪明，把他糊弄过去了。” “现在三大爷跟我们打赌，说我们一条鱼也钓不着！” 她看着张力笑道：“今天就看你的了！” “我们多多地钓鱼，把三大爷的脸打肿！” 张力瘪瘪嘴巴：“我才不跟老家伙置气呢。” “我们钓到鱼，都拿去卖掉换钱。” “就留上一两条大鱼，回来我们自己煮鱼吃，顺便气气老家伙！” 崔月娥问道：“光说钓鱼钓鱼，你的鱼竿、鱼桶呢？” “我怎么都没有看见呢？” 张力从轮椅上站起来，走到自己的床头后面。 从看不见的暗处，把自己的钓竿、鱼桶和饵料，统统拿出来。 他把鱼桶、钓竿挂在轮椅的把手上：“看，这就是我的全套工具。” “怎么样，还说得过去吧？” 第二十二章 这鱼钓得太凶残了 崔月娥和田书英两个凑过来，欣赏张力的钓鱼套装。 研究许久，不得要领。 崔月娥说道：“赶快吃饭，吃完饭歇会儿。” “中午的时候天暖和点，你们两个再出去钓鱼。” “等着一大爷安排的探子过来看你一眼，也好向一大爷交差。” 张力强势说道：“管他什么探子！” “我们的姿态都做成这样了，他还想怎么样！” “要是他不服气，我就破罐子破摔。” “让我爹和我大哥把我抬到厂子里去闹，看他一大爷该如何应对！” 崔月娥摇头：“一大爷不要脸，我们要脸呀！” “我们老张家，是堂堂正正的工人阶级，是退伍军人家庭。” “他一大爷，就是个没有觉悟的小老百姓，只想着自己那点养老的事！” “他也是走火入魔了，跟之前完全两样人。” “我就说，人一旦有了私心杂念，就变得人不人、鬼不鬼了～” 崔月娥漫无目的，开始了意识流絮叨。 张力偷笑，走到桌边去吃早餐。 吃完早餐，婆媳两个做家务，张力躺在床上养神。 到了十点多，一大妈撩开帘子进来，过来探望张力。 她和崔月娥聊了一阵子，问候了几句张力，就起身离开。 一大妈是个懦弱的人。 因为没有给易忠海生下一儿半女，她一辈子在易忠海面前抬不起头。 就算看到易忠海倒行逆施，她也不敢多说半个字！ 一大妈走了，上午的危机安然度过。 张力把自己钓鱼的全套装备穿戴整齐，又让嫂子田书英把生火炉子的通条带上。 等到了河边，还要砸冰洞。 家里没有专用的凿子，只能拿别的铁质工具代替！ 一切准备完毕，田书英推着轮椅出门，两人离开四合院，一路去往筒子河。 来到河边，看到河面上干干净净，一个钓鱼佬都没有。 这个时间段，钓鱼老炮们都回去吃饭，河面上分外清静。 这些钓鱼的人，大致分成几批。 早上天蒙蒙亮，一批人过来赶早班。 饿了一夜的鱼，急着在河面上找食，算是第一次鱼开口。 上午下午，是鱼情不旺的时候。 除了瘾特别大的钓鱼佬，其他人大都不会在这时候出来受冻、鱼又不上钩。 过了下午四点，又是一次鱼开口的鱼情时间。 从下午四点，一直到天色擦黑，河面上就会分外热闹！ 张力不想过于引人注目，就捡了这个河上没人的时候来钓鱼。 他钓鱼，靠的不是鱼情，而是神奇钓竿。 就算是别人一条鱼也钓不到，他依然能够满载而归！ 按照张力的指点，田书英把轮椅推到冰面上。 又抡起通条，在冰面上疯狂砸冰。 田书英抡圆双臂，冰碴四溅。 张力坐在旁边看着，暗自咋舌。 自己这个女张飞一般的嫂子，果然是个猛人！ 不过砸了很短时间，冰面被田书英砸了一个大洞。 河水‘咕嘟嘟’冒上来，张力指挥田书英帮忙，替他做好垂钓前的所有准备工作。 既然要装病，在公众场合就要装到底。 如果他现在站起来在冰面上忙碌。 不小心让人看到了，之前所有的表演，就都白费！ 一切准备妥当，张力坐在冰洞旁边，在鱼竿上挂好饵料，把鱼钩扔进冰洞之中。 一如既往的神奇，很快鱼漂就飞快抖动起来。 张力猛然扬竿，鱼线扯得笔直。 一阵扑腾之声，一条疯狂弹动的白色鲫鱼，从冰洞里被拉了出来！ 田书英几乎看呆，没想到张力的钓技，居然如此高超。 直到张力大叫，她才反应过来，冲过去把钓钩抓住，把鲫鱼取下来、扔进鱼桶里。 这条鲫鱼，一斤多重、接近二斤。 这么大的鲫鱼，就算是钓鱼高手，也很难钓到！ 张力如同开挂，再次疯狂上鱼。 田书英都没有站脚的时间，一直在手忙脚乱帮张力取鱼。 不到一个钟头，鱼桶里已经装了十多条大小游鱼，最小的一两斤，最大的超过十斤！ 而且，张力还钓到了两只王八。 虽然今天的王八，都不是太大，都在三斤以内。 但是王八的价格较高。 比起那些钓来的各种鱼类，王八才是最有经济价值的收获！ 两人正在忙碌，没有注意到在他们身后，已经有两个联防队员，走了过来。 两个联防队员看了一阵子，一人说道：“你们两个，够厉害呀！” 张力回头，吓了一跳。 他看着联防队员说道：“两位同志，你们这是～” 一个联防队员说道：“我们巡查路过，过来看看。” “你是哪的？” “怎么这么有瘾，坐着轮椅还要钓鱼！” “也不怕掉到冰洞里，还要喊人救你！” 张力解释说道：“我是轧钢厂的工人，我叫张力。” “这是我嫂子，她看我在家闷得慌，就推我出来散散心。” “钓不钓到鱼，其实不重要～” 联防队员问道：“你是轧钢厂的？你们厂长叫什么？” 那个时代，人们的警惕性都很高。 一切不合理的现象，都要刨根问到底。 他们并不相信，一个坐在轮椅上的残疾人，会是轧钢厂的工人！ 张力说道：“我们厂长叫杨刚，保卫处副处长杨卫健，是厂长的儿子，也是我的好兄弟。” “我前段时间出了事故，被钢盘砸中，昏迷了差不多一个月。” “最近刚好点，在家里实在是憋得慌～” 联防队员惊讶看着张力：“你就是轧钢厂一个多月前，出事故的那个车间工人？” “你的命够大呀！” “杨卫健我们熟啊！听他说起过，说你能不能醒，都要两说！” “没想到，你恢复得还挺快~” 既然攀到了交情，大家就成了自己人。 张力掏出一盒‘大前门’香烟，请两个联防队员抽烟。 大家开心聊了几句，已经成了熟人！ 一个联防队员看着张力的鱼桶：“张力，你钓鱼够凶残呀！” “我是第一次看见，有人能在筒子河里钓这么多鱼！” 张力豪爽说道：“大哥，碰上就是有缘！” “你们二位，每人挑一条鱼，算我送你们的，带回去熬鱼汤喝！” “现在物资供应这么紧，估计你们很久没有见到这么大的鱼了吧～” 两个联防队员相互看了看，有点心动，又有点犹豫。 思索一阵，一个联防队员说道：“我们不白拿你的鱼，我们还要巡逻，不能拎着条鱼回去。” “这样吧，等下我们让轮休的同事过来。” “我们统计一下，看看谁都想要鱼。” “算好了，我们过来买。” “你给我们多算点分量，就算是够意思了！” 张力点头：“这个办法好。” “你们放心吧，我保证给大家称得高高的！” “半卖半送，我交你们这些好朋友！” 联防队员走了，张力继续钓鱼。 等到联防队派来买鱼的代表出现，张力的鱼桶里、渔获的数量、已经突破二十条！ 张力给来人递烟，一面说笑。 又把大家需要的鱼，全部取出来、装进大网兜里。 按照承诺，张力半卖半送，给足了联防队员们好处。 跟联防队搞好关系，是重要的大事。 有联防队员罩着。 以后张力在这一片钓鱼，就不要担心会被人针对，会被联防队刁难。 再严格的制度，在制度之外，也是人情！ 联防队员，把鱼弄走一大半。 这些鱼，卖了十二块多。 田书英手里捏着一把钞票，还有用来抵钱用的粮票、油票、烟票，激动得双手哆嗦。 她这才真正相信，张力没有说话。 钓鱼，真的是一项油水很大的厉害副业！ 当然，前提是你的钓技，足够高明！ 目送联防队员拖着装满鱼的网兜离开，张力笑道：“嫂子，我们今天就到这里吧。” “我们俩去找个地方吃点饭，然后去食品门市部卖鱼！” “剩下的这些鱼，加上两个王八，怕是二十块打不住！” “我请你吃大包子，今天让你吃个饱！” 第二十三章 嫂子，给弟弟个面子 张力和田书英，已经在河面上呆了很久。 时间过了中午一点，加上还要去卖鱼。 现在回家吃饭，太耽误功夫。 田书英犹豫说道：“我们不要太奢侈了，随便吃口饼子咸菜就行。” “你要买肉包子，就买回去，让一家人都吃一口！” 张力笑道：“这样，我们先去卖鱼，然后去买包子。” “我们自己吃饱了，也给家里人带些回去，让大家都打打牙祭！” “嫂子你也看到了，我钓鱼能弄不少钱。” “赚了这么多钱，请家里人吃顿包子，不算是过分吧～” 田书英想了想：“可惜不知道厂里让我们赔多少。” “要是没有这笔债，我们现在可就开心快活了！” 张力安慰说道：“债多不愁，慢慢还吧。” “虽然背着债，我们也要好好地过生活。” “而且，说不定杨厂长发句话，能给我们免除一大笔债务。” “所以，踏实苦干，不如找对方法。” “如果杨厂长让我们的赔偿，从一万块减到五千块，甚至更少。” “不比我们拼命工作五年、十年来还债，要舒服得多！” 田书英点点头：“你说的有道理。” “可是五千块，也是不小的一笔钱呀～” “我们全家省吃俭用，不是要还上十年？” “不过你钓鱼这么厉害，好像五千块，也不算多么可怕～” 一面碎碎念，田书英把全套钓鱼工具收好。 又把鱼桶里的水倒掉一大半，只要能保证桶里的鱼，到了副食门市部，还能存活就行！ 收拾妥当，把鱼桶挂在轮椅的扶手上。 田书英这才推着张力离开冰面，回到街里。 来到距离最近的一家副食门市部，两个店员正靠在柜台后面聊天。 田书英把轮椅推到店里，吃力把鱼桶取下来，放在店铺中间：“同志，卖鱼！” 两个店员走过来，看了看鱼桶，同时倒吸一口冷气。 一人惊讶看着田书英：“这么多鱼，你们在哪里弄来的？还有两个王八！” 田书英说道：“我们在筒子河钓上来的，从河边走到这里，不到半个钟头。” “你们看，每一条鱼都是活蹦乱跳！” 店员惊讶看了张力一眼：“谁钓的？这个小伙子？” “什么时候，筒子河的鱼、这么好钓了？” “还有王八。” “我们倒是听说，前两天、有人在筒子河钓了个大王八。” “不过我们没有见着，估计人家拿回家里自己放血杀了～” 张力谦虚一笑：“那个钓到王八的人，就是我呀。” “今天我从一大早开始钓，一直钓到现在，才钓了这些鱼。” “同志，你们这里收鱼吗？” “要是不收的话，我们再去别处看看～” 店员看着张力，就像看着一个怪物：“上次钓到王八的，就是你？” “你怎么坐轮椅了？” “那些钓鱼佬过来卖鱼，没有说那个钓到王八的人，是个残疾人呀～” 张力心里感慨。 这个世界的消息，就像一阵风、挡也挡不住。 大家口口相传，速度也不逊色于后世的信息时代。 爱八卦、传递小道消息，是国人刻在血脉里的爱好！ 张力含糊解释两句，说自己是工伤后遗症，好一阵、坏一阵。 好的时候，跟好人没有区别。 身体不适的时候，连床都起不来！ 一面说着闲话，店员把鱼桶里的鱼捞出来，过称、给张力报价。 不同的鱼类，都有固定的官价。 根据鱼类个体大小等等因素，有上下浮动几分钱的差价。 看在张力是个残疾人的份上，店员丝毫没有为难他，给的秤、也是翘得高高。 很快，张力钓来的鱼，都已经被估价。 最厉害的是两只王八，按照八毛钱一斤的价格，卖价五块多。 加上那些鱼儿的卖价，加到一起，一共卖了十六块多。 这个价格，顶上普通工人半个月的工资！ 店员艳羡看着张力：“小伙子，你发达了。” “要是每天都能这么进货，比上班可强多了！” 张力说道：“可惜我身体不允许啊。” “我这好一天坏一天的，也许十天半月也出来不了一回。” “今天被风吹着了，我感觉有点不太舒服。” “估计又要好长时间，躺在床上养病了～” 店员同情看着张力，飞快帮他算完价格，把卖鱼的钱交到田书英手里。 又叮嘱他们，以后要是钓到不错的渔获，记得卖到这里。 这里是国营门市部，童叟无欺。 比私下里交易，要划算得多！ 鱼桶里，还留了最后一条鱼，是一条重达五六斤的巨大鲤鱼。 张力专门留了一条鱼，留着回去自己熬汤滋补。 他和田书英在外面钓了半天的鱼。 要是回去鱼桶里空空如也，别人问起来，也不好交代！ 而且，晚上还要气气三大爷阎埠贵，看他还敢不敢再嘲笑张力的钓鱼技术！ 把散发着热乎气的钞票揣进怀里，推着张力离开副食门市部。 田书英的心，在‘噗通噗通’的跳动，脸上布满激动的红晕。 她从来都没有想到，在一天时间里，就能赚到这么多钱。 巨大的惊喜，让她的心、都要从胸腔里蹦出来！ 走到前面的街角，就是一家包子铺。 把张力推到包子铺里，放到桌边。 田书英要了五个包子，一碗鸡蛋汤，放到张力面前。 她自己跟掌柜的要了一碗开水，从口袋里掏出半块饼子，这是她给自己预备的午餐！ 本来以为，自己和张力，中午就要靠啃饼子充饥。 没想到，张力一下搞到了这么多钱。 中午好好的吃一顿，就算做对张力的奖励！ 看着田书英香甜啃着硬邦邦的饼子，张力心里一阵酸楚。 嫂子是个肯吃亏的实在好女人。 她宁可自己啃饼子，把好吃的都让给自己，生怕自己受罪。 如果今天跟他来这里的是小寡妇秦淮茹。 不把他的口袋掏空，她就不姓秦！ 人跟人，看上去没有什么差别。 怎么人性就差着十万八千里呢~ 长得越好看的女人，越是毒如蛇蝎！ 一面想着，张力抢过田书英手里的饼子：“嫂子，我们一起吃肉包子。” “你要不吃，我也吃不下去。” “你放心吧，我不差你这几个肉包子的钱。” “下次我们再去钓鱼，就把钓到的鱼，卖到另外一家副食店里去。” “老是卖给一家，他们就会知道、我们的钓鱼实力。” “虽然我们不害怕，可是我们这么赚钱，怕是会引起他们的怀疑。” “要是把我们告了，终归是个麻烦。” 嘴里说着，张力拿起一个热气腾腾的大包子，递到田书英手里：“嫂子。” “给弟弟个面子，吃包子吧！” 六零年代，一切食品都以实惠为特征。 一个肉包子八分钱，几乎有一个拳头大小。 就算饭量很大的人，吃上三四个，也能吃得饱！ 张力的空间里，笼屉里还有几十个包子。 可惜他不能把空间里的包子拿出来，请田书英饱餐一顿。 空间的秘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就算让家人知道，他们也会把自己当成一个怪人！ 不如自己保守这个巨大的秘密。 只要能给家人造福，也就够了！ 第二十四章 他们太欺负人了 看着张力真诚的眼神，田书英心里热乎乎的。 到了这个地步，她不能再拒绝张力。 要不然，就是把张力的好心，放在地上踩！ 田书英接过包子啃了一口，又递给张力一个包子：“快吃。” “吃完了，我们回家。” “要是一大爷派来的奸细找不到我们，不定他又会生什么事！” 两人大口吃着包子，很快吃饱。 张力又让田书英买了二十个包子，带回去给家人当晚餐。 今天晚上，大家一起打牙祭。 吃着热腾腾的包子，吃着鱼肉、喝着香喷喷的鱼汤，那有多美！ 回到家里，已经下午三点多。 看到田书英和张力进来，崔月娥迎上来问道：“你们两个，中午吃的啥？” “我去给你们热口饭，你们歇会儿。” 张力把老娘扯住：“娘，我们吃了，吃得又好又饱，而且还给你们带了晚饭！” 看着一兜子雪白的大包子，崔月娥哆嗦问道：“二子！” “你这又是花了多少钱！” “我的老天爷啊，就算是皇上，也不敢这么胡吃海喝呀！” 张力笑道：“没事，这点钱，比起我们赚的钱，简直是九牛一毛！” 他拉着崔月娥坐在桌边，朝着田书英使了个眼色。 田书英在崔月娥另一边坐下。 她从里面的棉袄口袋里，小心把一大叠钞票，还有各种各样的票据，拿出来放在桌子上。 看着厚厚一叠钞票，崔月娥几乎石化。 好久，她才‘咕咚’咽了一口唾沫：“二子，这是你们今天赚的钱？” 张力点头：“这都是卖鱼的钱，干干净净，光明正大。” “嫂子，你点一下，让娘跟着开心开心！” 田书英，一分一毛，把厚厚一叠钞票数了一遍，总共三十一块八毛二。 加上粮票、菜票，也都能当钱用！ 崔月娥把钞票要过来，自己又细细点了一遍。 张力一天钓鱼卖的钱，几乎相当于他在轧钢厂上班，一个月的工资！ 这不是要吓死人嘛！ 崔月娥看着张力，担心说道：“一天就能赚这么多钱！” “我的心里，怎么有点七上八下？” “我们这么赚钱，会不会让人当成走资派，给抓起来？” 张力说道：“我们不说，别人就不知道。” “我回来的时候、跟嫂子商量好了，以后卖鱼换着地方卖，不会一棵树上吊死。” “四九城里，收鱼的副食店，也有不少。” “一天一家的换，一个月都不带重样的！” “你放心吧，我们闷声发大财，谁也不跟谁说！” “你不要看我们现在能赚点钱，你想想、等到厂里的处罚下来，我们要交多少钱！” “现在我们先准备着，等到处罚的时候，我们就没有那么害怕！” 崔月娥默默点头：“好吧，我知道你是个细致的孩子，不会出事的。” “有老大媳妇在旁边盯着，更不会出什么事。” “不过你不要有点钱，就瞎胡造。” “买这么一大堆包子，够我们半个月的菜钱！” “以后可不要这样了，有了钱、也要勤俭持家。” “老大媳妇，你是家里的长媳。” “老二想胡闹的时候，你要把他稳住，替他掌舵！” 三人商量完毕，张力回到床上休息。 田书英把剩下的那条大鲤鱼抓出来，杀鱼放血。 一通忙活，很快到了下班时间。 三大爷阎埠贵，早早下班回来。 刚刚放下自行车，已经闻到空气里，散发着鲜鱼的芳香。 他连家都没有回，顺着鱼香味，一路来到张家，挑起门帘进来。 张力坐在轮椅上，笑嘻嘻看着阎埠贵：“三大爷，下班了？” 阎埠贵狐疑看着张力：“张小二，你们今天、真的钓到鱼了？” 张力‘嘻’的一笑：“三大爷，我哪有那样的本事！” “没有，今天我连一根鱼毛都没有看见！” 阎埠贵‘腾腾’两步，来到张家在门口搭建的简陋厨房门口，向里探头。 炉灶上，一口大铁锅里，‘咕嘟嘟’冒着白烟。 一条厚实的大鲤鱼，在锅里翻滚。 这条鱼，差不多两尺长，一看就是五斤往上的大鱼！ 阎埠贵呆呆看着锅里的大鲤鱼，嘴角抽搐、浑身哆嗦。 呆愣许久，他猛然转头，朝着张力低吼：“张小二，你玩的什么障眼法！” “你是不是去副食店买了一条鱼，在这里糊弄我？” 张力无辜说道：“三大爷，我没有啊。” “我为了糊弄你，花一块多钱去买一条鱼，假装是我钓的？” “现在这世道，地主家里也没有余钱啊～” “更何况我们是贫困的工人阶级，一个月赚的钱，花不到月底。” “我在厂里的事故，将来还不知道要赔多少。” “三大爷，我好苦啊～” 阎埠贵盯着张力：“你真的钓到鱼了？而且，钓了这么大一条大鲤鱼？” “你们在哪里钓到的？” 张力看看田书英：“嫂子，我们今天钓鱼那个地方，是哪里呀～” 田书英笑道：“二子，你真是一会儿清醒，一会儿糊涂！” “我们能去哪钓鱼？不就是皇城根下筒子河！” “今天我们运气好，钓到了一条大鱼。” “我估计着，明天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 “就算能钓几条小鱼，我就知足了！” 阎埠贵气的大叫：“明天你们还要去钓？” “还要钓‘好几条’小鱼？看把你们能的！” “你们！真是气死我了！” 傻柱手里拎着个网兜，网兜里装着个饭盒，从大门外晃晃悠悠进来。 路过张家门口，他耸了耸鼻子，走过来往厨房看了一眼：“嗨！够香啊！” “大鲤鱼，清炖大鲤鱼！” “大嫂子，这鱼可够新鲜的，今天逮的活鱼吧？你瞒不过我的鼻子！” 他看了站在旁边运气的阎埠贵一眼，狐疑说道：“三大爷？” “不会吧？” “铁公鸡三大爷，给你们张家送鱼了？”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哎！” “不过不可能呀，三大爷可是出了名的臭手。” “他要是能钓上一条一斤重的鱼，我何雨柱的‘何’字倒着写！” 傻柱火上浇油，阎埠贵几乎气死。 他朝着傻柱怒吼一声：“傻柱，你就是个大傻子！” “你们也太欺负人了！” “我怎么就是臭手了？” “去年夏天的时候，我有没有钓上一条一斤多重的大鱼？你说！” 傻柱摇头，从旁边拿起一双筷子，夹了一口鱼肉、放在嘴巴里嚼了嚼：“大嫂子。” “你这鱼熬得不错，就是欠了一味配料。” “你的姜放少了！” “再切两片姜片放进去，这鱼就一点儿腥味都没有！” “不过这鱼是真不错。” “上次厂长招待贵宾，我给烧了一条大鲤鱼，比你这条鱼还差着点分量！” 二进院里，传来秦淮茹的声音：“傻柱，你给我过来，我有事跟你说！” 傻柱像是听到了命令，笑嘻嘻就往二进院赶。 身后传来张力的声音：“柱哥，下次我再钓到大鱼，请你出手，帮我们烧来吃！” 傻柱答应一声，一面向里走：“好嘞您呐！” “二子，这鱼是你钓的？厉害！” “钓鱼这种事，不看技术，全看人性！” “你要是人性好，鱼抢着咬你的钩！” “下次钓着鱼、别糟蹋了，记得等我回来给你们烧！” 阎埠贵咬牙，猛然转头往回走。 脚下一个不稳，差点摔个狗吃屎！ 他气愤转头，朝着张家门大叫：“张小二，你恢复得不错呀！” “能去钓鱼，就不能去厂里上班？” “我看，你就是装病！” 一大爷推着自行车，正从大门外进来。 听到阎埠贵的话，他不由愣在原地：“三大爷，你说啥呢？” 阎埠贵手指哆嗦，指着张家的房门：“一大爷，他们、他们太欺负人了！” 第二十五章 娄小娥：我要跟你去钓鱼 阎埠贵气得差点要爆炸。 他站在院心、指着张家大门，朝着一大爷怒吼：“张家小二子，张力！” “他装病，他身体好得很！” “一面请着病假不上班，一面跑到外面去钓鱼！” “他要是有病，能钓上五六斤重的大鱼？” 一大爷猛然把自行车停在院子中间，冲到张家查看。 看着火炉上铁锅里喷香的大鲤鱼，一大爷的脸色，比死人还难看！ 终于抓到了证据！ 终于可以把张力抓出来，送到厂部、去给自己洗刷冤屈！ 猛然转头，却看到了坐在轮椅上的张力，在朝着他微笑。 张力无辜说道：“一大爷，三大爷他冤枉我。” “我不是自己去钓鱼的，我坐轮椅、嫂子推着我去的。” “我动都不能动，也做不了别的事。” “嫂子怕我闷得慌，就推着我出去散心，给我买了一套钓具，让我去钓鱼解闷。” “至于我钓上来的鱼～” “刚才傻柱还说了，心眼好的人、鱼都愿意上钩！” “你看我钓了一条鱼，把三大爷气的，就像这条鱼、本来该是他家似的～” 一大爷走到张力身边，细细查看他的轮椅。 张力转动轮子，在原地转了一圈：“一大爷，你看。” “要不是有了这辆轮椅，我寸步难行！” 一大爷猛然攥紧了拳头。 张家小二，真是狡猾透顶！ 他做事，从来都留着后手，不给对手抓住他把柄的机会。 这个家伙，太难缠了！ 他坐着轮椅去钓鱼，谁也说不出有什么问题。 至于他能钓多少鱼，那是他的本事。 没有谁能埋怨，他为什么能钓到大鱼！ 等到张天喜和张强下班回来，一天云彩已散。 两人在桌边坐下，婆媳两个把热气腾腾的炖鱼摆在桌子中间，又端上热好的肉包子。 张强喜道：“今天这是怎么了，改善伙食？” “老二，你是不是又钓到了好东西？” 张力偷笑：“钓到的，不就在这里摆着嘛～” “不过，我还真的钓了不少鱼，现场就卖了一半给联防队员，另一半卖给了副食门市部。” “今天，我们赚了三十多块。” “所以，我跟嫂子商量、给大家改善一下伙食～” 一面吃饭，张力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向一家之主张天喜，和大哥张强报告。 张力说完，田书英又把三大爷来闹事，差点气死。 一大爷想害人、却没有抓住张力的把柄，敢怒不敢言的事情，说了一遍。 今天上午，一大妈过来转了一圈。 下午张力两个回来之后、大约四点多左右，二大妈也过来转了一圈。 可惜她们过来的时候，张力已经躺在床上装病。 她们两个，给一大爷提供不了什么有用的信息！ 张天喜说道：“二子，现在还是稳一点。” “很快治疗卫健的药就能拿到手，杨厂长那里、我替你去走后门。” “接下来，就等厂里对你的处理意见。” “你尽量再忍一阵子，等到处理意见出来，你再出去活动吧。” “到了那时候，谁再说什么闲话、进什么谗言，都没有用了。” “你回厂里上班，闲下来去钓钓鱼、补贴家用。” “我们大家一起出力，用不了多久，欠厂子里的钱就能还上。” “一大爷~” “他就是个老绝户，被我们打了脸，才会一直盯着我们。” “让他盯去吧，等到厂里的处理意见出来，我看他盯着你还有什么用！” 崔月娥说道：“俗话说，宁惹君子，不惹小人。” “被小人盯上，咬你一口就入骨三分。” “我同意你爸的话，这段时间小心为上，不要跟一大爷杠上。” 张力不同意两人的意见。 他反驳说道：“爹，娘，不是我们想杠，是有人不依不饶、要害我们。” “别光想着，我们息事宁人，对头就会放过我们。” “也许，他们会觉得我们好欺负，反而更加疯狂地扑上来呢！” “对付一大爷的事，由我来全权处理。” “他要不那么疯狂，我也不会跟他死磕。” “他要伙同小寡妇跟我死磕到底，我也不会惯着他！” 脑海中，系统发出一声清脆声响：“跟父母明辨是非，激活‘怼人系统’奖励。” “宿主得到奖励，‘安宫牛黄丸’一盒，数量，一百粒。” 张力大喜。 安宫牛黄丸，在六零年代，不算特别稀奇。 可是到了后世，随着科技不断发展。 原以为是普通中药的‘安宫牛黄丸’，被发掘出很多特殊的功效。 这种药，在心血管、脑血管病，以及很多疑难杂症中，能够起到培本固元，提高免疫力的作用。 可惜到了后来，这种药的一些原材料，变得稀缺。 导致正品的安宫牛黄丸，成了稀缺的珍品！ 很多时候，当你急需这种药来救命的时候，空有大叠钞票，却买不来！ 现在有了一盒‘百粒装’安宫牛黄丸，以后父母有个头疼脑热，就不需要到处去求人。 张力忽然冒出一个想法。 后世很多珍贵的物品，在这个年代，还不算太稀缺。 是不是可以慢慢地把一些物美价廉的东西收购起来，将来就能派上大用场？ 张力陷入沉默，看上去十分正经。 大家都知道，张力从小到大，就是个犟种。 他认定的事，八头牛也拉不回。 张天喜有心想要拿出家法，训斥他几句。 可是张力最近干得太优秀，他实在是不好意思，无事生非！ 张天喜心里暗自叹气。 孩子长大了，慢慢就能扛起家庭的责任。 既然他有这个能力，就随他去吧！ 一个家庭，怎么都要有个带头人，带着全家往前奔。 老大是个老实头，没有什么花花心眼。 现在看起来，家庭的未来，都要靠小二子扛起！ 想通了这件事，张天喜心里、一阵敞亮。 他看着张力，破天荒没有骂人：“小二子，我再劝你一句。” “万事小心，聪明人也会阴沟里翻船。” “老大媳妇，你多帮衬着小二子，多双眼睛、就能多看到一点危险！” 第二天上午，张力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想心事。 现在一大爷在盯着他，钓鱼的频率，不宜太高。 明天，就是跟容益生交接‘百灵丹’的日子。 实在不行，今天就休息一天。 这样明天再假装去钓鱼，就不会引起太多的关注~ 张力正在想着，门帘被人从外面掀开。 一个窈窕的身影走进来，走到床边，扯住张力的耳朵：“臭小子，快起来！” “我要跟你去钓鱼，检验一下你钓鱼的技术！” 来的这个美女，不是别人，正是张力的梦中情人，娄小娥！ 张力精神一振。 他趁机抓住拧着自己耳朵的光滑手掌，一面偷偷摩挲，一面叫道：“娥姐！” “你干嘛，这是你对待病人的态度吗？” “我不敢去钓了。” “昨天因为钓鱼的事，我差点把一大爷和三大爷气死。” “今天又去钓，万一鱼钓多、把他们气死了，我不是变成了杀人犯！” 第二十六章 你敢调戏本小姐 感觉到张力的小动作。 娄小娥抬手，在张力的脑门上、狠狠弹了一记：“臭小子！” “你是不是要疯了？连娄大小姐我都敢调戏！” “你这个生瓜蛋子，是不是想讨老婆了？” “我给你介绍一个，怎么样？” 张力拨浪鼓一般摇头：“不要。” “我不想讨老婆。” “我的真命老婆，现在跟我的缘分还没有到。” “为了她，我不会随随便便找个别的女人了事！” 娄小娥看着张力，琢磨着他话里的意思。 想了一阵子，没有所得。 她只好看着张力叫道：“起来，跟我去钓鱼！” 张力耐心说道：“娥姐，不是我不乐意跟你去钓鱼。” “你不知道一大爷、三大爷他们，把我盯得有多死吗？” “昨天我钓了一条鱼，他们都快气疯了。” “今天我带着你去钓鱼，他们会不会污蔑我、说我对你有非分之想？” “我倒是无所谓，可是我不想给你带来麻烦～” 娄小娥看着张力，似笑非笑：“你想的很多哦。” “你今天必须跟我去钓鱼，否则我就去外面大嚷，说你骚扰我！” 张力吓了一大跳，低声说道：“别乱说话！” “我知道的，娥姐、你跟秦寡妇，不是一路人！” “要是秦寡妇进来，我都不敢让她靠近我十米之内！” 娄小娥笑道：“你不了解女人，女人疯起来、都是一样的。” “如果她得不到她想要的东西，什么可怕的事、都能做得出来！” “我也一样，我也是小心眼的女人！” 张力看着娄小娥：“娥姐，你饶了我吧。” “这样，我下次去钓鱼，给你弄一条十斤以上的大鱼，送给你滋补养身，怎么样？” 娄小娥看着张力不说话。 张力急忙说道：“这样，我再额外送你一套化妆品怎么样？” “一盒雪花膏，一块香皂，一盒清凉油！” “够意思吧！” 娄小娥还是不说话。 张力咬牙说道：“这样，我送你一粒安宫牛黄丸。” “这样以后你遇上痛经、腹痛，血脉不畅，就可以服药缓解！” 娄小娥脸上，露出古怪笑容：“张力，张小二，我都没有想到，你还有这么多好东西！” 她靠近张力，细细查看张力的表情：“你为什么愿意付出这么多，都不愿意让我跟你去钓鱼？” “你钓鱼这件事，是不是有什么机密？” “老实交代，你到底想要隐瞒什么！” 张力无语叫道：“娥姐，你真是调皮呀～” “我不愿意让你跟我去钓鱼，不是为了少找麻烦吗？” “你知道的，我现在被盯得很紧，身边到处都是眼睛！” 两人在说话，田书英从外面挑帘子进来。 她看着娄小娥笑道：“小娥，你怎么来了？” “哦，对了，今天是你负责监视我们家老二是不是？” “你看看，他有没有干什么坏事？” “他是不是老老实实躺在床上养病？” 娄小娥一笑：“嫂子，有时候躺在床上，也不得安生呢～” 她收起笑容，露出正常的表情，看着张力：“算了，不逗你了。” “我今天跟你去钓鱼，是一大爷派给我的任务。” “他叮嘱我，不要告诉你真相。” “可是我见不到这些鬼鬼祟祟的事情，我偏要告诉你！” 张力大吃一惊。 他惊疑看着娄小娥：“娥姐，到底怎么回事？” 娄小娥说道：“昨天晚上，一大爷找我密谋。” “他对你钓鱼的事很关注，可是不知道里面的实情。” “今天又是我负责监视你嘛。” “他就让我想办法跟你出去钓一次鱼，看看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本来我不同意的，我不喜欢管别人家的事。” “可是一大爷说，我要是不答应，他就要去找徐大茂说话！” “我最讨厌这些弯弯绕绕的事情，也不想跟徐大茂吵架，就只好答应咯。” “一大爷要找徐大茂，徐大茂肯定要逼我答应。” “那我自己答应算了，干嘛又把徐大茂扯进来！” 张力气的破口大骂：“一大爷这个老绝户，真是太无耻了。” “他跟我们张家的事，干嘛要把邻居都扯进来？” “本来好好的邻里关系，都被他给败坏了。” “这样的人，怎么配当四合院的一大爷！” 娄小娥笑道：“无所谓了，我劝你、没必要跟一大爷分出个高低上下。” “你带着我去钓一次鱼，我回来跟一大爷说，你就是正常钓鱼，没看到什么异常。” “这不就好了嘛，用和平的手段解决问题。” “很多事，凑合凑合就过去了，没有必要分得那么清楚～” 张力看着娄小娥，飞快思索。 娄小娥的个性，没有那么激烈。 只要不涉及原则问题，只要能够息事宁人，她愿意妥协。 这也是因为她的出身决定的。 新社会，资本家不吃香，是专政的对象。 在这样的氛围下生活。 她不可能像无产阶级那样，什么事都要较真，什么事都要打破砂锅斗到底！ 只不过，她不知道、很多事不是靠妥协，就能解决问题。 就算你妥协了，别人也不会饶过你。 就像后来，徐大茂为了摆脱娄小娥出身带来的风险。 无耻地举报了娄小娥，还跟她离婚、划清了界限。 无论你妥协不妥协。 只要关乎到对方的核心利益，他绝对不会手软的。 所谓的夫妻，在利益面前，照样大难临头各自飞！ 看着张力的表情，娄小娥会错了意。 她看着张力说道：“好了，我不勉强你。” “你不想去，就在家休息吧。” “我就跟一大爷说，你今天身体不舒服，没有出去。” “过了今天，就不是我值班。” “到时候，你再想办法对付别人吧。” 看着娄小娥起身要走，张力急忙把她拉住：“娥姐，你不要走！” “我跟你去钓鱼！” “跟你一起，好歹你是自己人，能替我撒谎。” “要是换了别人，说不定怎么在一大爷那里败坏我呢～” 田书英说道：“明天是秦淮茹值班。” “秦淮茹的人性，比小娥差了十万八千里。” “与其让秦淮茹盯上，不如让小娥替你说几句好话，帮你对付过去。” 张力跟田书英对视，都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明天，是张力和容益生交易‘神药’的日子。 如果被秦淮茹盯上，或者被她发现了张力和容益生的交易。 不知道会惹出多大的麻烦！ 不如今天让娄小娥帮忙，把这件事应付过去！ 田书英说道：“老二，既然一大爷这么算计你，你干脆就继续去钓鱼吧。” “你要不去，他又要觉得你在跟他对着干！” 张力眼珠转动：“去钓鱼，也不是不可以。” 他看看娄小娥：“娥姐，你让我陪你去钓鱼，我有个条件。” 娄小娥失笑：“你是不是要疯！我帮你，你跟我讲条件！” “好吧，我听听你的条件是什么！” 张力说道：“我们去钓鱼，今天我嫂子就不去了。” “你负责给我推轮椅，还要做我钓鱼的助手！” 娄小娥说道：“我才不！我一个大小姐，给你打下手，你想得美！” 张力看着娄小娥：“我昨天听谁说，她已经从资产阶级大小姐，变成了城市无产者。” 娄小娥笑道：“女人最爱说谎了，你不知道吗？” “当着那么多人，我当然要说假话。” “其实，我就是资产阶级大小姐，十指不沾阳春水！” 张力想了想：“不白让你帮忙，我送你好东西。” 娄小娥嗤笑一声：“我稀罕你！” “我什么高档化妆品没有见过，我稀罕你的一盒雪花膏！” 田书英急忙问道：“老二，你有雪花膏？” “你在哪弄的雪花膏？我的手都皴裂了，你要是有门路，先给我弄一盒～” 张力笑道：“嫂子，别着急、人人有份！” 他看着娄小娥：“娥姐，此一时，彼一时。” “现在这世道，你这个资产阶级大小姐，也搞不到什么化妆品吧？” “你老实说，我要是送你雪花膏，你要不要？” 娄小娥转动眼珠：“我不会推轮椅，也不会帮人钓鱼啊～” 张力开心笑起来：“没事，不会我教你。” “你跟着我这个工人阶级，正好再接受一次劳动人民的再教育！” “放心吧，我不会亏待你！” “只要你答应我的要求，以后有什么好处，我都想着你！” 娄小娥脸蛋微红，‘啪’地打了张力脑袋一下：“臭小子！” “我怎么听你说的话，不像是什么好话！” 第二十七章 你也知道林黛玉？ 看到娄小娥已经默许了自己的条件。 张力急忙说道：“嫂子，把我弄到轮椅上去。” “还有，把我的钓鱼工具，都挂到轮椅上。” “我要跟娥姐去钓鱼，你在家好好休息一下，明天你再跟我出去！” 田书英不放心说道：“老二，小娥是大小姐，很多事她做不来的。” “还是我跟你去，让小娥在旁边看着就行了～” 张力说道：“那有什么意思！” “娥姐现在需要的，就是多干点活，才能开心起来。” “你看她现在的样子，就像林黛玉一样，忧思满怀。” “说不定，真的就要用到‘安宫牛黄丸’了～” 娄小娥惊讶看了张力一眼：“咦，你也知道林黛玉？” “这么说，你看过《红楼梦》咯。” “看你五大三粗、大字不识几个，居然还知道红楼梦！” “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张力说道：“红楼梦又不是禁书，为什么我不能看。” “我不但看过红楼梦，而且对红楼梦，还有很深刻的理解！” “有机会的时候，我们好好地讨论一番！” 娄小娥眼珠转动：“你真的读过红楼梦？把书拿出来，我就信你！” 张力含糊说道：“我是在王府井一家书店里看的，那里有一套四大名著，看上去很古朴的样子。” “店老板宝贝的不得了，我看的时候，还让我戴上手套、怕我把书弄脏！” “我心里恨得慌，已经下定了决心。” “等我攒够了钱，一定要把那套书买回来，送给娥姐当礼物！” 娄小娥深深看了张力一眼，低笑一声：“好吧，我谢谢你的这片心意！” “你看的应该是民国书局印制的孤本，价格不菲。” “你要还轧钢厂事故的赔偿，估计攒够了钱，也到了猴年马月。” “到时候，我成了白发老太太，再戴上老花镜、在灯下慢慢读你送给我的四大名著！” 张力认真说道：“不会的，用不了那么久。” “你等着吧，我说话一向算话，从来不会食言！” 两人说着闲话，田书英已经帮张力把所有的钓具，挂在了轮椅后面。 她帮着把张力推到大门外，看娄小娥推着张力离开。 走出田书英的视线，张力说道：“娥姐，你不用推我了。” “我自己推着轮子也能走。” “你一个细皮嫩肉的大小姐，不要把你手上的皮肤磨粗了～” 娄小娥笑骂：“你简直是放屁！” “什么大小姐，我嫁给徐大茂，什么活儿不做！” “挑水、买菜、烧煤炉，什么事不是我自己干！” “除了我不做饭，因为我做的饭，真的是太难吃～” 她抬起手掌看了看，哀怨说道：“你看我的手，净是血道子，跟劳动人民没有什么区别！” 张力急忙从口袋里，取出一盒雪花膏：“娥姐，赶快抹一下。” “我说过送你雪花膏的，我从来不说谎！” 娄小娥接过雪花膏细看，露出惊讶表情：“张小二，你在哪里弄到的雪花膏？” “连你嫂子都没有，你舍得给我？” “说，你到底有什么鬼心思！” 张力又从口袋里掏出两盒雪花膏，在娄小娥面前晃晃：“没事，我这里还有。” “回头我娘和我嫂子，一人一盒。” “我不是钓了好些鱼嘛，那些人就在河边跟我交换。” “他们有些人有钱，有些人没钱，就用什么粮票、菜票、香皂票跟我换。” “有人用三张日用品票，换了我一条大鱼！” 张力一通瞎说。 娄小娥心思单纯，被他骗到、以为他说的是实话。 毕竟，雪花膏不是天上掉下来的。 张力就是去偷去抢，也没有来处。 而且，他编的理由，也说得过去！ 两人一面聊天说话，很快来到河边。 张力让娄小娥把他推到冰面上，找了个晨钓的人离开后、留下来的冰窟窿。 他自己把鱼竿组装好，又让娄小娥在冰洞里打了半桶水。 张力挂上钓饵，把钓钩甩进了冰洞的水面之下。 娄小娥把手袖在袖筒里，在旁边呆呆看着。 等了一阵子，娄小娥抱怨说道：“你就是这么钓鱼的？” “我怎么觉得，你一条鱼都钓不上来～” 话音还没有落，冰洞里飘在水面的浮漂，猛然向下坠去。 张力得意看了娄小娥一眼，挥手扬杆！ 在娄小娥惊骇的眼神中，一条一尺多长的细长翘嘴鱼，被张力甩上了冰面！ 翘嘴在冰面上蹦跶，张力叫道：“娥姐，快把鱼抓住，放到鱼桶里！” 娄小娥这才醒悟，急忙冲过去按鱼。 翘嘴在冰面上疯狂弹跳，娄小娥尖声大叫，跟活鱼展开搏斗。 张力在旁边看着，心花怒放。 嫁给徐大茂，娄小娥嘴上不说，心里郁闷。 时间长了，心病就会熬成真正的疾病。 到时候，安宫牛黄丸，也未必能治得好！ 只有让她心胸开阔，心情开朗起来，比吃十服药，都要管用！ 自己的媳妇自己疼，现在就要开始下工夫！ 娄小娥抓到了鱼，小心放进鱼桶里。 一番跟活鱼的战斗，她的脸蛋红朴朴的，看上去分外娇艳！ 看到张力在盯着自己看，娄小娥冲过来，在张力轮椅上踢了一脚：“坏蛋，看什么看！” “没有看到过抓鱼！” 张力醒悟，急忙说道：“哦哦，娥姐你抓鱼抓得很好！” “来，我们继续钓鱼！” 在娄小娥呆滞的眼神中，鱼儿一条接一条被钓上来，没有半刻停歇。 不过半个小时，张力的鱼桶里，已经有七八条鱼在游动！ 娄小娥在冰面上乱窜抓鱼、累得半死，大叫一声：“不抓了，累死了！” “你是不是鱼精转世，怎么钓鱼这么厉害！” 张力神秘说道：“娥姐，我告诉你重要的机密，你可不要告诉别人！” “其实，我钓鱼厉害，是因为我的鱼饵太厉害了。” “我的鱼饵是秘方配制，什么鱼闻见味儿，都会冲上来吃饵！” 娄小娥想了想：“我说呢，难怪你能钓到那么多的大鱼！” “这件事，我会替你保密。” “今天我们钓到的鱼，你都拿去卖掉吧。” “回去我跟一大爷说，今天你什么都没有钓到。” “昨天钓到鱼，纯粹就是运气！” 张力感激看着娄小娥：“娥姐，你真好。” “你饿不饿，我请你吃肉包子吧！” 娄小娥摇摇头：“不吃，腻得慌。” 张力这才想起，娄小娥虽然不吃素，但是她对这些大鱼大肉的食品，确实不太感冒。 他想了想，从口袋里小心掏出一个小盒子打开。 盒子里，放着两串红彤彤、鲜艳欲滴的糖葫芦！ 饱满的山楂，剔除了果核。 外面裹上一层油亮的透明糖稀，在阳光映衬下，红艳生光！ 娄小娥眼睛闪亮，冲过来把糖葫芦抢到手里：“稻香村的糖葫芦！” “张小二，你怎么这么厉害！” “我想吃什么，你就能变出什么！” “老实交代，你在哪弄来的！” 张力继续编谎：“就是用鱼换来的啦。” “我知道娥姐你喜欢吃糖葫芦，所以专门给你换来的，现在正好送给你咯！” 娄小娥张开红艳嘴唇，露出两排整齐的小白牙。 她用牙齿咬住糖葫芦，把糖葫芦含在嘴巴里。 一面‘嘎吱嘎吱’咬着，品尝着糖葫芦酸甜的味道！ 看着娄小娥小女孩一样吃糖葫芦的开心样子，张力的心、软软的都要融化。 娄小娥‘咔咔’吃着糖葫芦，忽然看到张力在呆呆地看着自己，好像自己也是个糖葫芦。 她嘴角上翘，把手里剩下的一颗糖葫芦，塞到张力嘴巴里：“呶，吃吧！” “没忍住，都给我吃光了，只给你剩了一颗！” 张力痴痴一笑：“娥姐，我不爱吃甜的，这一颗也给你吃。” 娄小娥笑道：“放屁！我看你的馋样，恨不得冲过来把糖葫芦抢走！” 张力大胆说道：“我不想吃糖葫芦，我想吃你。” 娄小娥抓起一把冰碴子，扯开张力的脖领子，一把塞了进去：“让你跟我说骚话！” “我让你好好清醒清醒！” 冰碴子滑进衣服里，让张力像是被高压电击中。 他坐在轮椅上拼命躲闪，一不小心重心歪斜，狠狠朝着冰面摔下去。 娄小娥吓得大叫一声，一把扯住张力，两人一起摔倒在冰面上！ 第二十八章 你的嘴巴好甜 张力后背着地，摔倒在冰面上。 他张开手臂，猛然护住娄小娥，让她扑倒在自己身上，别摔在冰面上受伤。 香喷喷的美女入怀。 娄小娥的娇艳面孔，距离张力只有不到一尺的距离。 看到娄小娥嘴角还残留着细碎的冰糖碴子。 张力伸手捏下来，放在自己嘴巴里：“唔，糖葫芦果然很甜～” 娄小娥气急，猛然从地上跳起来。 她在张力的屁股上狠狠踢了一脚：“坏蛋，占我便宜！” 张力大叫，在冰面上像个虫子一样蠕动，躲避着娄小娥的扑打。 两人厮打一阵，又同时停住。 娄小娥骑在张力腰上，卡着他的脖子，姿势分外不雅！ 张力仰面朝天躺在冰面上，哀求说道：“娥姐，是我错。” “我再也不敢了，你饶了我吧！” 娄小娥悻悻停手，伸手抓住张力的耳朵：“你给我死起来！” 张力叫道：“我是个半残废呀，娥姐、你不能虐待残疾人！” 娄小娥骂道：“放屁，你还在跟我装！” “刚才你跟我打的时候，不知道有多灵活呢！” “你就是在装，你们张家、全家都在装！” “你们都是好演员！” 看到露了馅，张力只好爬起来，老实说道：“娥姐，我起来行了吧？” “我也不愿意装啊，都是一大爷害的！” “那天开会的时候，你也在。” “我要是不装，被一大爷告到轧钢厂，我们张家就要被害惨了！” 娄小娥眼珠转动，终于放开拧着张力耳朵的手指：“滚回轮椅上去演戏吧！” “你这个狡猾的小奸贼，我算是把你看透了！” 张力回到轮椅上坐下，可怜看着娄小娥：“娥姐，我装病的事、你要替我保密。” “只要你不揭穿我，你提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你让我干啥，我就干啥！” 看着张力的可怜相，娄小娥终于‘扑哧’一笑：“臭坏蛋！” “以后给我规矩点。” “要是再敢跟我动手动脚，把你的手打断！” 娄小娥一笑，张力眼中、如同百花绽放。 他知道，娄小娥现在的身份，不可能跟他有什么实质性的发展。 他所期望的，就是在娄小娥心里，种下一丝小小的暧昧。 这样就算她将来跟徐大茂一刀两断，能够接受的下一个男人，也只有自己！ 追女人的事，要步步为营，缓缓推进，绝对不能操之过急。 有前世的渊源，他绝对不会让娄小娥，跑出自己的手掌心！ 这一段已经揭过，娄小娥没有跟自己翻脸。 张力殷勤说道：“娥姐，要不我们今天就钓到这里？” “反正也钓了几条鱼，我们去找地方卖掉吧。” “卖鱼的钱，我们五五分成！” 娄小娥笑骂：“我稀罕你跟我五五分成！” “我是没见过钱的人吗？我要钱也没有什么用，没有票、我也没地方去花。” “你好好攒着吧，将来好赔偿轧钢厂事故，造成的损失！” 看看周围没人，张力从轮椅上跳下来，飞快收好钓具，整理好渔获。 一切处置妥当，他这才坐在轮椅上，让娄小娥推着自己，去找地方卖鱼。 张力专门找了个较远的副食门市部，避开了昨天卖鱼的那家。 今天的渔获，不算太夸张。 门市部店员不过简单询问几句，就给张力称鱼、付钱。 一个中午，张力还是赚到了十二块五毛九分的不菲收获！ 推着张力，走在街道上。 娄小娥郁闷说道：“怪不得一大爷、三大爷那么恨你。” “你这么能赚钱，任谁知道了，都要气得冒烟！” “你钓一个小时的鱼，顶得上别人半个月的工资！” “这事要是传出去，不是会让别人恨死！” 张力说道：“娥姐，除了我的家里人，你是唯一知道秘密的人。” “你一定要替我保守秘密哦，我可是把你当家里人了。” 娄小娥眼珠转动：“好吧，我就认下你这个奸贼弟弟。” “你这么奸，说不定以后我遇上事情，还要你帮我出头。” “这个世界上，只有奸人、能够对付奸人！” 张力笑道：“不当弟弟，当哥哥行不行？” 娄小娥一把抓住张力的耳朵，猛然旋转一百八十度。 张力一声惨叫：“娥姐，你不要动手，我们讲理好不好！” 娄小娥得意笑道：“你这个小奸贼，就欠收拾。” “不动手，你怕不是要飘到天上去！” “给你点颜色，你就开染坊。” “我送给你两个字，欠削！” 两人一面斗嘴，一面回家。 跟张力说说笑笑，打打闹闹。 娄小娥感觉到，自己胸口压着的一团闷气，不知不觉悄然消散。 是张力这个开心果，才让她打开心扉，释放出心中的郁闷！ 把张力送回家里，娄小娥离开。 等娄小娥走远，田书英低声问道：“没出什么事吧？” “我都想在背后跟着你们，出了事好照应着点～” 张力吓了一跳，急忙摇头：“没有，什么事都没有！” “娄小娥是个厚道人，我骗她说我钓鱼厉害，是因为我的饵料配方。” “她相信了，也保证不会去向一大爷告密。” “我们两个去把今天钓的鱼卖了，我要分给她钱，她不要！” 张力把今天卖鱼的钱取出来，让田书英数一遍过瘾。 田书英喜滋滋把钱数了好几遍，这才把钱递给张力：“你把钱保存好。” “娘说得没错，有钱就攒着、别胡乱瞎花。” “我们后面还要赔偿轧钢厂的事故款，现在赶快攒起来吧！” 有娄小娥帮忙打掩护，今天过得分外平静。 一大爷没有抓到什么有用的证据，暂时偃旗息鼓。 到了第二天一早，天还没有亮。 田书英把张力叫起来，两人偷偷溜出门，直奔筒子河而去。 今天，有一项重要的任务要完成。 要在秦淮茹这个奸细，出现在张家之前。 就把荣文斋掌柜容益生，帮张力制作的‘神药’百灵丹拿到手！ 天还没有亮，河面上的人，比白天还要多。 田书英推着张力在冰面上走动，等着容益生出现。 等了好久，还是没有看到容益生的身影。 张力的心，沉了下去。 容益生这个老家伙，是不是把他骗了？ 他是不是拿着自己的百灵龟，偷偷地跑掉了？ 百灵龟，那可是天地奇物，可遇而不可求。 容益生带着百灵龟，无论走到哪里，都能创出一番不错的基业。 他，是不是生了坏心眼，带着乌龟逃走了~ 他还在瞎想，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你们二位～” 田书英推着张力转身。 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孩，站在两人身后的冰面上。 女孩脸色白皙、乌黑的头发，一双眼睛像黑宝石一样闪亮。 她的个子不高，但是珠圆玉润，透出一股雍容的气度！ 虽然身上不过穿着普通的棉袄棉裤。 可是身上的气质，却让人一眼就看出她的不凡！ 细细端详张力的脸庞，女孩试探问道：“你是张力吗？” 张力心中一震，飞快点头：“我就是张力！” 女孩惊讶看了他几眼：“你怎么了，为什么会坐轮椅？” “我爹是容益生，我是容秋萍。” “我爹让我来见你的。” 张力焦急问道：“容掌柜，他怎么了？” “他怎么不来，是不是出事了？” 容秋萍点点头，又摇摇头：“也没出什么事。” “我爹忙着制药，不小心在院子里滑倒，把脚扭伤了。” “他让我过来找你，带你去家里取药。” 张力松了一口气，惊喜说道：“这么说，百灵丹，制好了？” 容秋萍看了张力一眼，脸上忽然泛起一片红晕：“我爹说，让我请你去家里一趟。” “他要帮你叩脉，看看你的身体，适合不适合吃百灵丹。” “药不对症，很容易出问题的。” “要是你有别的毛病，他会开方给你医治。” 张力脸蛋垮下来，分辨说道：“容小姐，你不要误会！” “真的是我的朋友有事，不是我！” “唉，我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呀！” 容秋萍看着张力，露出神秘笑容。 她已经认定，张力有难言之隐！ 第二十九章 混到了一份低保 容秋萍看着张力没有说话，却胜似千言万语。 身后的田书英说道：“二子，我们现在就赶快去取药吧。” “今天时间紧，我们尽量早点回去。” 张力想了想：“嫂子，你在这里等我。” “我跟容小姐去取药，很快就回来。” 田书英点点头：“那你快去快回。” 容秋萍走过来，推着张力的轮椅，离开冰面回到路上。 张力说道：“容小姐，你把脚踩在轮椅后面的踏脚板上。” “我自己转动轮椅，带着你走。” 容秋萍摇头拒绝：“那怎么能行，我怎么能让你一个病人，带着我走呢～” 张力笑道：“你这么小小的，都没有二两重，推不动我。” “我带着你很轻松的，不信我们试试。” 容秋萍脸蛋一红：“讨厌，你才没有二两重！” “你赶快闭嘴，要不然我把你推到墙上去！” 调笑了几句，融洽一下尴尬的场景，张力这才闭上了嘴巴。 他的轮椅本来就很轻便、很灵活。 他自己推着，都能轻松飞跑。 容秋萍推着他，不费什么力气，就能在街上快速行动。 没过多久，轮椅已经来到一条宽阔街道的临街院子前。 这套院子，旁边是几间小小的门脸房。 上面还挂着一块‘荣文斋’的大牌子，显得不伦不类。 就像一个小孩子，戴了一顶大帽子！ 张力评价说道：“这么小的药铺，干嘛要装这么大一个牌子？” “牌子越大，只会显得店铺越小！” 容秋萍分辨说道：“这边本来是我们容家后院的门房，接待客人用的！” “我们容家的铺子，在街道的另一半，是这边规模的百倍以上！” “后来那边的铺子，被收归国有、变成国营制药厂了。” “我们的宅子，也只剩后面一个院子归我们容家使用，其他的、都成了药厂的仓库！” 张力马上明白了一切。 经历了公私合营之后，很多私营的商业，被收归公有。 原来的业主虽然有所损失，但是他们至少保住了性命！ 就是不知道，原来的那些业主，想不想得开！ 心里想着，张力安慰说道：“也好，你们家老爷子，能够安享晚年，过上退休生活，也很不错。” 容秋萍黯然说道：“没那么容易退休呢。” “我爹现在还是药厂的顾问，很多制药方面的难题，都要他来研究解决～” “结果我爹由老板，变成一个伙计！” 张力点点头：“嗯，要做对社会有用的人，参与到国家建设的伟大事业中来。” “有一份能力，就要为国家做贡献。” “要是白吃白喝，日子恐怕就很不稳～” 容秋萍丢给他一个大白眼：“你闭嘴吧！” “我们觉悟比你高，你喊那些口号有什么用，不觉得自己很虚伪！” 推开虚掩的院门，把张力推到正房门口。 在容秋萍惊骇的目光中，张力从轮椅上站起，自己撩开门帘，进了屋里！ 容秋萍冲进来，气愤叫道：“你的腿没事！” “你装神弄鬼，让我推着你走了这么远！” 张力笑道：“我说自己推轮椅、带着你，你不乐意嘛。” “这是你自找的，可不怨我～” 天色还没有大亮，宽敞的堂屋里，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 容益生从太师椅上站起来，拄着拐棍走上来笑道：“张力，你来了！” “秋萍，发生了什么事？” 容秋萍气愤说道：“他装病，坐在轮椅上、让我推来的！” 看着容益生惊讶的眼神，张力笑道：“一句话说不清楚。” “我也有自己的苦衷呀！算了，我们聊正事吧。” “容掌柜，我们是不是应该交接‘药品’了？” 容益生点头，回身从桌上拿过一个古色古香的木盒，递给张力：“你看看。” “三十粒百灵丹，一粒不少！” 张力打开盒子看了一眼，又把盒盖闭合：“容掌柜，我们两清了。” “你能不能再给我一个单独的小盒子，能放一粒药那种？” 容益生点点头，取过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递给张力。 张力接过盒子，容益生的手，还停在空中。 张力只好把手腕上的沉香念珠摘下来，递给容益生：“老爷子，你真抠门。” “一串珠子嘛，送给我得了~” 容益生把珠串戴到手腕上：“你说得轻巧！” “这珠串是从宫里流出来的，老佛爷戴过的！” “当时有人出一万银圆，我都没卖！” 张力撇嘴：“那个老娘们戴过的，你白给我、我也不要。” “祸国殃民的老坏蛋，戴上它我做噩梦！” 容益生苦笑：“算了，跟你说、你也不懂。” “不管谁戴过，珠串是无罪的呀～” 张力反驳说道：“那你还沾沾自喜，好像老佛爷戴过，它就能身价百倍！” “不管谁戴过，它不还是一串木头嘛！” “你是个神医呀，也算是个技术人才，怎么一点唯物主义思想都没有～” 张力的脑中，系统发出清脆声响：“怒怼容益生陈腐思想，激活系统奖励。” “宿主获得奖励，乾隆正土伽楠香十八子手串一条。” 张力的鼻子差点气歪。 刚刚怼了容益生一顿，骂他不该把老佛爷戴过的手串当宝贝。 一转眼，系统又奖励给他一条乾隆戴过的土伽楠手串！ 这条手串，是不是比容益生的二十四孝沉香手串，更加值钱？ 正在想着，忽然系统又发出一声清脆鸣响：“系统掉落，随机大礼包。” 系统好像也觉得，奖励张力一条清宫手串，有点不厚道。 所以，它又给了张力一点补偿！ 系统的声音在脑海中回荡：“系统奖励，初级中药材生产车间一座。” 伴随着系统声音，在系统空间里，出现了一间百平米见方的小小厂房。 厂房里空荡荡，只有一条简单的生产线，正在‘隆隆’运作。 旁边的一个不锈钢容器里，去皮、去核的鲜红山楂，正在被打成浆果状。 然后通过管道，跟其他辅材混合后，送到传送带。 粘稠的药浆，切成一块一块的四方小块，滚动成一颗颗鲜红的药丸，装进一个四方盒子里。 生产线一阵蜂鸣，一盒‘大山楂丸’，制作完成！ 系统声音响起：“大山楂丸价格，每颗六分。” “扣除药材、辅材、托管费以及其他损耗，大山楂丸每颗利润，二分，自动存入宿主账户。” 一盒大山楂丸，装有十二粒药丸。 刨去系统抵扣的原材料价格，按一颗药丸两分钱利润算，一盒‘大山楂丸’就是两毛四。 生产线的产能，每天是一百盒的产量。 这些大山楂丸，可以跟系统自动兑换，兑换成钞票随时取用。 虽然现在中药材车间的产能有限。 但是张力已经凭空多出来，每天二十四块钱的收入！ 他每天什么都不干，就有二十四块钱进账。 这简直相当于，给他上了一份丰厚的低保！ 有了这笔钱，就算厂里让他赔一万，也不过一年多，他就能把欠账还清！ 而且，这还是最初级的状态。 随着中药材车间的升级，可以生产各种更加珍贵的成药。 到时候，可就赚大发了！ 第三十章 我对小丫头没兴趣 一闪念之间，张力已经恢复了正常。 对面的容益生看过来：“张力，我们的交易，算是圆满结束了。” “你别急着走，坐下来、我们聊聊。” “我看你是个很有底蕴的中医奇才，我很欣赏你。” “以后你要是还想有什么合作，可以来找我。” “一些药材和药方方面的疑难问题，我们也可以一起坐下来商量研究～” 张力心中一动。 既然自己的空间里，多了一间中药材车间。 随着后续产能的提高，和产品的不断升级，或许可以拿一些产品出来销售。 一方面，可以造福乡里。 另一方面，也可以给自己弄到更多的利润！ 他看着容益生，忽然问道：“容掌柜，现在‘大山楂丸’价格怎么样？” 容益生惊讶看着张力：“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旁边药厂生产的‘大山楂丸’，之前的价格、是每颗六分。” “因为现在原材料紧缺，价格已经有所抬头。” “现在大山楂丸，一颗的价格、已经八分钱了！” “而且，也不是敞开供应，需要有处方、才能买到。” 容益生的话，印证了张力的判断。 果然，系统制药车间提供的药品底价，没有随着供销关系的波动而波动。 这样的话，卖给系统、还不如拿出来卖给药店的利润大！ 只不过，现在的社会环境，不允许私人开设药厂，从中渔利。 这方面的业务，要慢慢地推进，不能操之过急。 万一不小心，赚不到钱、还被打成投机倒把分子，那就得不偿失了！ 以后药材、药物方面的生意，可以依托容益生这条线，一点一点做起来。 那跟容益生的交易，就不是一锤子的买卖。 要建立良好的互动关系，以便将来更好地合作！ 心里思索，张力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容掌柜，你是医药行业的前辈。” “其实，我也有一点底蕴。” “只不过，我师父不让我乱传他的名号，还请容掌柜见谅。” 容益生得意点头：“我就知道，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天才！” “放心吧，我懂规矩！” “都是医药行中人，都带着治病救人的抱负。” “说不说名号，我们都是自己人！” 旁边的容秋萍，小鼻子皱起、哼了一声：“藏头露尾，一点都不磊落！” 张力转头，上下打量容秋萍。 容秋萍脸蛋一红：“你看我干嘛！” “我说的不对吗？这就是我心中所想，我不怕你知道！” “反正你们做你们的交易，跟我无关！” 看着张力和容秋萍斗嘴，容益生警告说道：“张力，我跟你丑话说在前面。” “我们两个的合作，仅限于你我之间。” “我就只有这一个宝贝女儿，她将来要继承我的医术和家业。” “你们两个不合适。” “你对她、不要有什么非分之想！” 张力气愤说道：“有什么不合适？你看不起我们工人阶级？” “你这个半封建、半资产阶级余孽，应该好好接受接受无产阶级再教育！” 容秋萍气愤叫起来：“不准你侮辱我爹！” “无产阶级怎么了，不也是两条胳膊两条腿，一个鼻子两只眼！” “我家是医生，我们赚的每一分钱，都是血汗钱，都应当应分！” “我们容家，救活了多少贫苦百姓？” “每年我们施粥、做好事，免费发放药材，从来没有赚过昧良心的钱！” “再看看你自己，敲诈勒索，奸商！” “我们两个，就是不合适，没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 容益生急忙说道：“丫头，别乱说话！” “我们虽然做了一点点事情，也是我们应该做的。” “我们有自己的局限性，确实需要继续改造。” 他看着张力：“不过，别拿我的女儿，跟我做交易！绝不可以！” 张力摸了摸鼻子：“容掌柜，你也是想多了。” “我什么时候说，我要拿你的女儿做交易了？” “在你眼里，你女儿是宝贝蛋，在别人眼里还不一定呢。” “一个小皮球一样的丫头，拍两下也弹不起来，给我、我也不要。” “我对小丫头，不感兴趣～” 容秋萍气得七窍冒烟。 她的身材是稍微圆润了一点。 可是张力说她是什么‘小皮球’，这简直是一种侮辱！ 心中怒火燃烧，容秋萍猛然抓起一个笤帚疙瘩，朝着张力就打过来。 一面大骂：“臭东西，让你侮辱我！” “给别人起侮辱性的外号，臭不要脸！” 张力狼狈躲闪，一面说道：“哎呀，住手！” “我跟你爹有正事要谈，你不要故意捣乱！” 容秋萍还要往上扑，容益生把她拦住：“好啦，别闹啦！” “不管是不是‘小皮球’，你不谋算我女儿，我就感谢你！” 张力悻悻看了容秋萍一眼：“这丫头，刚才看着很沉稳，没想到脾气这么火爆！” “本来想跟你认个干兄妹的，将来也好互相照顾。” “既然你不给面子，算了、不认了！” 容益生惊讶看着张力：“你是这么想的吗？” 他的脸上，露出狂喜表情：“认呀，干嘛不认了？” “我就这么一个女儿，生怕她在世上难以立足，被人欺负。” “现在多了你这么一个工人阶级的哥哥，我看谁还敢欺负她！” “以后，张力你就是秋萍的干哥哥了。” “秋萍，叫哥！” 容秋萍气愤叫道：“我不，他是个坏人！” “我怎么可以有这么一个欺负人的坏蛋哥哥！” 容益生笑道：“坏人有坏人的用处。” “以后有人欺负你的时候，可以让他以坏治坏！” 张力气的大叫起来：“老爷子，你这是当面打我的脸呀！” “说我的坏话，等我走了再说行不行！” “你们父女两个，当面就说我是坏人。” “当我不存在是不是？” 容秋萍看了张力一眼，嘴角已经微微上翘。 张力的嘴虽然很坏。 不过这个人，倒是不像十恶不赦的坏蛋！ 就是嘴太臭了，让人讨厌！ 容益生果断说道：“这件事就这么定了，秋萍你跟张力，就以兄妹相称。” “张力，这也是我们的缘分！” 容益生做主，容秋萍不再说话。 其实，她对张力并不排斥。 一个孤单的女孩子，忽然多了一个‘哥哥’。这种感觉，很奇妙！ 张力说道：“小萍萍，叫一声‘哥’让我听听。” 容秋萍双拳紧握，脑袋上冒起一团愤怒火焰。 她猛然转身，大步冲出房门跑掉。 要不然，她怕自己忍不住，把张力痛扁一顿！ 第三十一章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容秋萍离开，张力不再调笑：“老爷子，我们聊几句正事。” “然后我就该走了，还有重要的事情去做。” 看着张力正经的面孔，容益生心中一动：“你说。” 张力说道：“我时间有点紧，长话短说吧。” “你刚才的提议，我觉得很对我的胃口。” “你是做医药行的，经验丰富。” “而我，正好对中医中药，也有些研究。” “以后，我们应该有很多合作的机会。” “就像这一次制作‘百灵丹’，我们不是合作得很好吗？” “以后有机会，我们继续合作！” 容益生点点头：“我们想到一起去了，我同意你的意见！” “就是只有一点，我的女儿，我希望你能够履行承诺，不要对她动歪心思！” 张力说道：“我对你女儿，没有任何想法。” “我有自己喜欢的女人，这辈子也不会再喜欢别的女人了。” “你就好好地挑吧，看看还能不能找到比我更好的女婿！” 容益生惊讶看着张力，琢磨他最后一句话的意思，是不是另有所指。 张力这家伙很狡猾的。 难保他对自己的女儿，完全没有念想！ 说起来，张力和容秋萍，男未婚、女未嫁，年龄也相当。 只不过，张力的气质，不是容益生喜欢的。 他太过于精明了，单纯的女儿嫁给他，不是要被他欺负死。 一定要断了他和秋萍中间，任何暧昧的机会！ 他在这里琢磨，张力已经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古朴盒子：“老爷子，我们也是缘分一场。” “我跟秋萍成了干兄妹，本来该有个隆重的仪式才对。” “现在不兴这一套，我们就一切简办。” “我送你个礼物，算作贺礼。也让你知道知道，我的底蕴！” 接过盒子细看，容益生脸色一变。 仅仅看到盒子，他的手、已经轻微哆嗦。 这个盒子，居然是清宫大内造办处的制式！ 容益生是古玩界的老炮，他绝不会看错的！ 打开盒子，一条土伽楠十八子手串，静静躺在盒子里。 伸手拿出手串，细细打量。 容益生猛然抬头，盯视张力：“这条手串，你从哪里弄来的？” “这是~” 张力点点头：“老爷子，看破不说破，一切都藏在心里吧~” “你可不要告诉别人，这条手串是我送给你的，免得给我找麻烦！” 这些什么手串，古董，张力丝毫没有兴趣。 他随手就把系统奖励他的‘乾隆御用土伽楠十八子手串’，送给了容益生！ 把手串交给容益生，张力转身离开：“我得回去了。” “要是万一有人过来询问‘百灵丹’的事情。” “你记得说你只做了一颗，现在我们手里、再没有第二颗了！” “匹夫无罪、怀壁有罪，这道理你一定是懂的～” 不等容益生说话，张力已经跑到了院子里！ 看着张力的背影，容益生表情复杂。 张力这个奇葩，让容益生完全捉摸不透。 有时候，他就像一个奸商，恨不得榨干合作对象的每一滴血。 可是有时候，他又慷慨得可怕。 比如说他随手送给自己的这支手串，价值更高过自己的那条’二十四孝‘沉香手串。 在文玩界，这条‘乾隆御用手串’的价值，甚至要超过二十粒‘百灵丹’的价值！ 可是张力，他就这么简简单单，随手送人了？ 既然他拥有这条手串，肯定知道手串的价值。 把这样的重宝送人，他到底安的什么心？ 容益生陷入深思。 张力在轮椅上坐下，大声叫道：“妹妹，妹妹！” 容秋萍的声音，从旁边的房子里传来：“你在鬼叫什么！” 张力叫道：“你不能‘管杀不管埋’啊，你把我推来了、也要把我送回去才行！” 容秋萍不露面：“你不是自己能推嘛，自己回去吧！” 张力气愤说道：“干兄妹的友谊呢？小船说翻就翻了？” “不就是给你起了个外号，多大点事！” 等了一阵子，容秋萍从旁边屋里出来。 她来到张力轮椅后面，推着他向外走：“要给别人当哥哥，就要有个哥哥样！” “再跟我开这种过分的玩笑，我再也不会搭理你！” “我心目中的哥哥，应该是个有担当、沉稳大度的男子汉！” “你要是配不上我心中的那个高大形象，我不会认你这个废柴哥哥！” 被少女的偶像包袱束缚，张力不敢再造次。 一路上，他也没有口花花，跟容秋萍调笑。 没花太久时间，两人已经来到了筒子河边。 容秋萍说道：“就送你到这里吧，我回去了。” 张力在口袋里掏摸一阵，取出两个盒子递给容秋萍：“给你的见面礼。” “女孩子，都是喜欢吃糖果的吧？” “同仁堂的蜜饯，全聚德的红豆饼，藏起来慢慢吃吧！” 容秋萍接过糖果，脸上露出开心笑容。 她朝着张力摆摆手，飞快离开。 对张力的印象，也有了很大改观！ 哄妹妹开心，这是哥哥应尽的义务吧~ 看着容秋萍走远，张力又从自己的空间里，掏出几盒糖果糕点，放在腿上。 远远地，看到张力的身影在街边出现。 田书英快步从冰面上跑过来：“老二，怎么去了这么久！” “药拿到了吗？” 张力点点头，把手里的糕点糖果朝着田书英晃了晃：“嫂子。” “那位容掌柜，除了给我药、还送了我几盒糕点。” “回去以后，我们一起尝一尝！” 回到四合院，天色已经大亮。 刚刚把糕点收好，张力回到床上躺下来，秦淮茹已经从门外走进来。 她站在门口，朝着张力看了一眼：“哟！” “今天这是怎么了？” “太阳都晒屁股了，怎么没有张罗去钓鱼？” “你不是钓鱼很厉害吗？连五六斤重的大鲤鱼都能钓到！” 张力心中一动。 不对劲。 秦淮茹怎么这么早就过来，而且一进门、就说钓鱼的事情。 她是个狡猾的女人。 难道说~ 张力在床上翻身，懒洋洋说道：“不想钓，行不行？” “我钓鱼的技术，当然不用说了。” “我怕把你们气着，所以就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我要真的去钓鱼，拿回来给全院分，都分不完！” 秦淮茹冷笑一声：“信你的话，就有鬼了！” “小二子，我看你也是碰运气，瞎猫碰到死耗子！” “那天钓了一条鱼，你的运气都用光了吧？” “今天偷偷地跑出去，想要钓到鱼、再打我们的脸是不是？” “你钓的鱼呢？” “你的运气，都用光了吧？” “昨天一根鱼毛都没有钓到，今天是不是又冻个半死，又没有钓到一条鱼？” 张力慢慢欠身，盯着秦淮茹：“秦淮茹，你怎么知道我偷偷跑去钓鱼了？” “你是不是跟踪我了？” “天哪，秦淮茹，你怎么这么关心我？” “你是不是真的爱上我了，从心里喜欢我，想要知道我的一举一动？” 第三十二章 你放心，我心里有数 秦淮茹怒视张力：“放你娘的狗屁！” “我会爱上你？我都要恨死你！” “张小二，你给我等着，我这辈子跟你死磕！” “我非要把你这只癞蛤蟆，挤出尿不可！” 田书英从厨房出来，不满说道：“淮茹，你怎么能这么说呢。” “有话说话，骂人多不好。” “我娘又没有得罪你，你骂她干什么。” “都是一个院儿里的邻居，说话留点口德！” 秦淮茹看着田书英冷笑：“你们叔嫂两个，狼狈为奸！” “今天早上，你们到底在干什么？” “我怎么只看到你一个人傻傻站在冰上，张小二跑哪去了？” “他是不是跑去买鱼，想要继续骗我们？” 张力怒道：“你简直是胡说八道！” “你见过哪个副食门市部，大早上六七点就开门的？” “我去上趟厕所，行不行？” “我总不能让我嫂子，跟我进男厕所吧？” “你简直就是，不安好心，欲加其罪，何患无辞！” 秦淮茹心里，也吃不准。 早上她发现张力和田书英不在家，猜着他们是去了筒子河偷偷去钓鱼。 等她赶到筒子河，发现只有田书英一个人在冰面上，张力不知去向。 过了一阵子，张力自己推着轮椅回来。 她并不知道，张力到底是去了哪里。 要说他去买鱼，门市部还没有开门。 要是去黑市买鱼，他回来的时候、也没有带着渔获。 倒是他腿上放了几个盒子，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 心里像是有一只猫在爪挠。 秦淮茹恨不得钻到张力的脑子里，弄清楚真相。 可是张力狡猾无比，又油盐不进。 想要从他嘴里挖情报，简直不要太困难！ 崔月娥从厨房出来，端着简单的早餐，玉米面糊糊，三合面饼子。 她把早餐放在桌上：“你们两个，只顾着聊天，饭吃不吃了？” 秦淮茹没有说话，转身离开。 秦淮茹走了，张力这才过来、坐在桌边吃饭。 崔月娥小声问道：“怎么样，东西拿到了没有？” 张力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精致小盒：“拿到了。” “上午让嫂子把药丸去送到大哥那里，再让大哥把药给老爹。” “让老爹找机会，把这丸药交给杨厂长！” 田书英说道：“干嘛搞那么麻烦，晚上让爹给杨厂长送去不就好了。” 张力摇头：“不妥，杨厂长住在综合楼，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 “老爹去找他，就算没有私心、也有私心了。” “不如在厂里，大大方方地去找厂长，大家反而不会怀疑。” “他们就算怀疑，也没有什么证据，证明我们走后门了~” 田书英钦佩看着张力：“老二，你的脑子真快，想得真多！” “你说得对，我一会儿就去找你哥，把药给他。” “今天你就老实呆在家里，哪里都不要去！” 快到中午的时候，轧钢厂厂长杨刚，来到铸造车间巡视。 他走到一群干得热火朝天的工人中间，亲切问候大家、询问工作进度。 刚刚聊完要走，张天喜突然说道：“厂长，我有点事找你。” “不知道你有没有空，我就几句话跟你说。” 杨刚点点头：“天喜呀，你跟我来吧。” 看着张天喜，跟着杨刚离开。 看着两人的背影，有人好奇说道：“老张找厂长干嘛？” 有人答道：“这还用说，肯定是张力的事情。” “张力清醒了，事故怎么处理，肯定要给个结果。” “老张去找厂长，可能是想问问、事故处理的情况吧～” 来到杨刚办公室，把房门关上。 杨刚坐下，关心问道：“天喜，你们家老二，怎么样了？” “上次听卫健说，他的腿还没有好？” 张天喜说道：“现在好多了，等着慢慢恢复吧。” “看他的情况，已经能起来走几步，想来也不会残废，不用管他了。”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递给杨刚：“老师长，有个好东西给你。” “你回头把它给卫健，让卫健把它吃了，有大用！” 看着手里的精致小盒，杨刚狐疑看了张天喜一眼，把盒子打开。 一股淡淡的幽香，从盒子里散发出来。 杨刚不过是闻了闻。 就感到脑子一阵清爽，身上的疲惫、去了大半！ 看着杨刚投来的疑惑眼神，张天喜笑道：“前两天，小二子在筒子河里，钓了一只百年王八！” “他找到容文斋的掌柜容益生，把王八给了容益生，跟他换了一颗药丸。” “据容益生说，这颗药不得了，有厉害的效果。” “老师长你盼孙子也盼了好久了，希望这一次，不会再让你失望！” 握着手里的药盒，杨刚满脸都是感慨。 低头沉默片刻，杨刚把盒子装进口袋。 他朝着张天喜点点头：“还是老兄弟可靠，始终把我的事，放在心里。” “我替卫健谢谢你。” “要是我真能抱上孙子，我请你好好地喝一顿！” 张天喜咧嘴一笑：“那感情好。” “到时候，我们就像当年在战场上一样，喝个不醉不归！” 杨刚微笑，点头说道：“你家小二子，让他好好恢复，先不要乱跑乱动。” “这几天，我跟厂里的其他几个领导议一议，确定事故的处理办法。” “不管最后结果怎样，算是把这件事了结。” “接下来，债多不愁，你们爷仨慢慢还吧！” 张天喜点点头：“年轻人不靠谱，还要我们操心。” “那天小二子说，大不了被轧钢厂开除，这件事算是了结了。” “我脱了鞋，就把他的屁股，打了个开花！” “小屁孩子，懂什么！” “没有了厂子，就是没有了家！” “就是下雨没有伞，刮风没有衣服穿！” “我老张家就算是给厂子白白工作一辈子还债，也不能让厂里把他开除！” “这也算是我的底线。” “其他的、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我没有意见！” 杨刚点头：“你做得对。” “我要是在现场，也要骂他一顿。” “出了问题，要在组织内部解决问题。” “破罐子破摔，那就是当了逃兵！” “这要是在部队里，他敢这么想、我就要关他的禁闭！” “你去告诉他，别想东想西，有那些不着调的想法。” “上次的事故，原因调查清楚了嘛，不是责任事故。” “这没有什么丢脸的，只不过是他运气不好。” “我早就看过了，张力是个聪明的孩子。” “在厂里好好发展，将来大有可为！” “你放心，我心里有数，知道该怎么处理。” “至于赔偿嘛，人不会被债压死！” “现在又不是旧社会，我们也不是黄世仁。” “你放心吧，厂里不会逼着你老张卖儿卖女！” 张天喜咧嘴一笑：“要想卖，我也没有啊。” “要是有，早就卖给你当儿媳妇了～” 杨刚掏出一盒牡丹烟，砸在张天喜身上：“你给我滚吧！” “你张天喜的女儿，不得是个母夜叉，我杨家可不敢娶！” 两人相视而笑，温暖的感觉在空气中蔓延。 这是血与火的战场上，培养起来的生死情谊。 没有什么甜言蜜语，听起来甚至有点粗俗。 不过，革命情谊、却如同钢铁般牢不可破！ 张天喜知道，杨刚会帮忙让张力脱困。 只要有可能，他都会竭尽全力！ 第三十三章 给你个期限，五年 完成了任务，张天喜低调回到车间。 看到张天喜进来，大家围上来，好奇打听他去找厂长什么事。 张天喜闷闷说道：“什么事，你们不知道吗？” “我们家老二，闯了那么大的祸。” “现在孩子醒了，事故的处理意见，还挂在那里不上不下。” “就算是杀头，也要利利索索给一刀吧！” “我找厂长，请他帮忙尽快给个意见，我们好弯下腰，老老实实还债！” 一大爷坐在车间角落里，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张天喜，他急了。 恐怕跟自己上次闹那一次，也有关系！ 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张天喜害怕自己再找他的麻烦，想把这件事，赶快了结！ 不过，张力捅的篓子太大了，给工厂造成了巨大的损失。 想要轻轻松松过关，怕是没有那么容易！ 你们全家男人都是工人又怎样？ 你张天喜是退伍军人又怎样？ 该你扛的事，你照样要扛！ 张天喜点了炮，就等最后的结果。 张家所有人，都在战战兢兢、等着最后的结果。 关键是这笔还没有确定数额的赔偿金。 落到任何一个家庭头上，都是一座大山！ 度日如年中，终于到了厂务会议的时间。 商量完全厂大大小小的重要事项，到了就要散会的时候，杨刚提了一嘴。 他看着大家说道：“前段时间，我们厂出了一起事故。” “车间里的张力，因为置物架侧翻，被砸成昏迷，也造成了不小的损失。” “前段时间，张力苏醒了。” “张力他爹、他大哥，都是我们轧钢厂的工人。” “他爹张天喜，还是个退伍军人。” “张天喜找我几次，请我们厂里，尽快出一个结果。” “他也向我表态，只要还让张力来厂里上班，多重的惩罚，他们张家都无条件接受。” 他看看财务负责人：“厂里的损失，计算出来了吗？” “我记得好像有一部分损毁的钢盘，回炉再造了、只是损失了一部分工费。” “还有，我们是社会主义工厂，我们的工人，是工厂的主人。” “我们在惩罚他们的时候，也要考虑到，这个事故、不是责任事故。” “张力本人，也昏迷了一个月，差点醒不过来。” “我们要惩罚一个人，更要挽救一个人。” “大家议一议吧，今天我们就把张力应该赔偿厂里的金额，定下来。” 这两天，杨刚已经私下里跟几个部门的负责人谈了话，通了气。 大家已经知道他的意思，也达成了共识。 财务负责人说道：“最后厂里的损失，刨去包括回炉的工费损失、差不多在一万两千元左右。” “考虑到事故的性质，我们的惯例，是厂里和责任人、各自承担一半的责任。” “因为张家都是我们厂的工人，都在为我们的工厂做贡献。” “我们怎么对待张力，会影响到轧钢厂广大工人阶级的工作积极性。” “所以，我们的意见，可以适当减免一部分张力应该承担的费用。” 杨刚点点头：“好，我也同意、适当减免张家应该承担的费用。” “我们的工人，工资并不高，但是做的贡献、远大于他们的收入。” “我们不能因为一个工人要赔偿工厂的损失，让一个家庭吃糠咽菜，没法生活。” 铸造车间主任说道：“杨厂长，我们车间，可以通过节约提效，帮我们车间的工人张力，承担一部分损失。” “既然厂里承担了一半损失，我们车间愿意再把张力的责任损失，承担一半。” 有人沉默不语，有人默默点头。 在场所有人都知道，这是杨刚的意思。 要不然，车间主任怎么敢提这样的建议！ 张力应该承担一半责任，就是六千元。 车间替他承担一半责任，张力需要赔偿厂里的金额，就会变成三千元！ 张家，真是积了大德了！ 杨刚看看负责人事的副厂长李元：“李副厂长，你的意思呢？” “除了赔偿之外，其他惩罚我看就免除吧。” “等张力身体恢复，就让他赶快回来工作，继续替工厂做贡献！” 李元点头：“我同意厂长的意见。” “对于无心之失的工人，我们不能把他们打入另册，另眼看待。” 杨刚点头：“那我们就这样吧～” 李元急忙说道：“厂长，还有一件事。” “我们厂子的工人贾东旭，因为事故去世了。” “现在贾家只有一个寡妇，带着三个孩子，日子过不下去。” “贾东旭的父亲已经去世了，只留下一个寡母。” “他留下的寡妇秦淮茹来找我，希望厂里能破例把她招到厂里来做工，也能赚点工资、养活孩子。” “这件事我做不了主，想请厂长定夺。” 杨刚看了李元一眼。 这种事，本来是私下里沟通的事情。 李元现在提出来，有点怪异。 似乎是借着张力的事情，来跟自己做交换。 难道这个寡妇秦淮茹，跟李元有什么亲戚关系？ 或者说，秦淮茹去找了李元，给了他什么好处？ 可是现在李元提出来，自己不能不给他面子。 而且贾家孤儿寡母一大堆，确实生活困难。 社会主义工厂，宗旨就是为人民服务。 让死者的老婆来接班，本来不符合规定。 可是贾东旭家又是特殊情况，似乎可以特事特办~ 杨刚沉吟片刻，看看在场众人：“我看，就按李副厂长的意思办吧。” “就算是遇上受难的路人，我们也该伸手帮一把。” “更何况，贾东旭曾经是我们的工人，跟我们有密切的关系。” 大家一起点头，通过了这项动议。 杨刚提醒说道：“我再说一遍，这是个特例。” “规矩就是规矩，不能轻易打破。” “我再强调一遍，接班制度、必须严格执行，不准再开其他的口子。” “要是大家都要突破底线、破坏制度，我们的工厂还怎么管理？” “我们怎么向遵守规矩的那部分工人交代？” 他看着财务负责人说道：“张力的赔款，他是一下子拿不出来的。” “放到我们任何一个家庭，都是一笔巨款。” “这样吧，按月从张家父子三人的工资里扣除，直到扣完为止。” “具体的期限嘛，就设定为五年吧。” “一年还六百块，张家还能剩点工资吃饭，不至于全家饿死！” “会后你通知张天喜一下，让他把心放下来吧！” 大家一阵哄笑，通过了杨刚的提议。 不要以为六百块，是一个小数目。 因为这每年六百块的赔偿，张家的收入锐减一半，生活水平马上掉落一个层次！ 要不是他们全家都是工人，这笔钱、他们不吃饭也要还好几年！ 这件事，杨刚办得漂亮，遵守了原则，还讲了人情。 既给国家挽回了损失，又不至于让普通的工人家庭，一下子破产。 这件事放到任何场合，都经得起检验，没有人能提出不同意见！ 天色擦黑，张力百无聊赖，躺在床上、烙饼一样翻来翻去。 外面一阵声响，张天喜和张力两个，大步从外面走进来。 张强的手里，拎着一摞喷香的吊炉烧饼。 张天喜手里，拎着两个纸包，一个里面是一只烧鸡，另一个里面，是一包花毛一体下酒菜！ 张力猛然坐起来，大声说道：“爹，大哥，有什么好事！” 张强摆摆手，指了指外面，小心把房门关上！ 第三十四章 药效杠杠的 在厨房做饭的婆媳两个，听到动静一起出来。 看着张天喜和张强开心的样子，大家已经猜到，肯定有好消息！ 很快，晚餐摆在桌子上。 张力取过酒瓶，给张天喜倒了一杯酒。 看着张力眼巴巴的样子，张天喜笑道：“最终的赔偿方案，出来了！” “财务处主任找我，让我们张家五年之内，赔偿轧钢厂三千块。” “这笔钱，每个月、从我们三父子的工资里，按比例扣除！” 狂喜的气氛，猛然爆发开来。 张力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之前预估的损失，保守也有两万块。 张力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准备厂里跟他索取一万元赔偿。 没想到，杨厂长力挽狂澜，直接给他打了个三折！ 走杨厂长后门的操作，真是太英明了！ 张天喜摆摆手，告诫说道：“二子，从现在开始，你给我改改张狂的毛病！” “不要那么跳脱，给我变成踏实的样子！” “就算装给外人看，你也给我装出来！” “这一次，杨厂长帮了我们的大忙。” “这是厂务会议的决定，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可是难保下面的人，嘀嘀咕咕。” “你给我低调做人，让这件事安全度过，不要再出什么篓子！” 这是正确的说法，张力没有怼回去的余地。 他难得地点头说道：“我知道了。” “俗话说，天狂有雨，人狂有祸。” “我们捞了好处，就不要那么太高调，免得再被坏人盯上，害我们！” 张天喜点点头，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张强撕了一块鸡腿，放在张力碗里：“老二，一天云彩都散了！” “你的身体好了，赔偿也在我们的意料之外，真是双喜临门！” “如果卫健哥的身体也能够变好，老婆怀上孩子，那才是三喜临门！” 张天喜看着张力：“二子，你的药～到底靠不靠谱？” “杨厂长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如果我们没有帮到他，我这心里过不去！” 张力保证说道：“爹，你就放心吧！” “容文斋的容益生，那是大医、神医！” “据他说，太监吃了他的药，都能把老佛爷伺候得舒舒服服！” 崔月娥一阵笑骂：“你不要乱放屁了！” “说这些骚话，在家里说说不打紧，要是让外人听到了，不是要笑死！” 张力眼珠转动，在张强身上瞄了一眼，心中一动。 大哥张强，娶老婆也有两年了，嫂子肚子还没有动静。 不如给大哥加把劲，也试验一下‘百灵丹’的效果！ 就把大哥，当成个实验品吧！ 一家人，开开心心吃完饭。 张家的住所，两间堂屋，两边各有一个小间。 张天喜两口子住一间，张力住对面的一间。 在西厢房旁边，还有一个单独的耳房，由张强两口子居住。 吃完饭、收拾完毕，田书英先回了自己的房间。 张力鬼祟把张强叫住，两人躲在张力的床铺后面。 张强低声问道：“老二，怎么了？” 张力取出一丸药，递给张强：“大哥，把它吃了。” 张强惊讶说道：“这是什么？” 张力说道：“你先吃，吃完告诉你。” 张强不知有诈，一口把药丸吃下去，砸吧一下嘴巴：“咦，还香香的～” “我怎么感觉有股热气，在我身上乱窜～” 张力凑到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张强惊骇看着张力，耳根有点发红：“老二，你这是多余。” “我没有问题，身体棒得很，你这丸药，完全就是浪费！” 张力笑道：“浪费不浪费，试过才知道。” “我跟你说，不能光在车间里用力。” “回到家里，也要在嫂子身上用力。” “我们张家延续香火，可都靠你了！” 张强看着张力，有种无力感。 这个二弟，净搞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反正药丸已经吃下去了，管不管用，可以试试看。 顺便验证一下，卫健哥那里，会不会有效果！ 张强拍拍张力的肩膀，转身离开。 张力拉住他说道：“这件事，保密。” “除了你我两个，不要让第三个人知道！” “老爹他们知道了，会说我们浪费。” “嫂子知道了，肯定会骂我不着调。” “外人知道我们家还有多出来的宝贝丸药，说不定会怎么害我们呢！” 张强点点头，转身离开。 这一夜，炮声隆隆！ 老张家，三个男人负责在工厂里干活养家，两个女人照顾家里。 每天一大早，婆媳两个就要早早起来，给一家子做早饭，让他们吃得饱饱的，然后去上班。 男人们，干的都是体力活。 要是吃不饱饭，工作就容易出问题。 就算是吃棒子面窝头，也要把肚子填饱了再说！ 天蒙蒙亮，崔月娥就起床烧火做饭。 没过多久，田书英也从门外进来，帮崔月娥做饭，然后扫地擦桌子，收拾家务。 张力早就醒来，躺在床上养神。 他看着田书英的背影，感觉到她今天的步姿，在雄健之外，又多了一丝婀娜。 估计大哥昨天药性发作，好好地伺候了嫂子一顿。 要把如此强大的嫂子伺候舒服，大哥不吃药、还真的有点费劲~ 想着无聊的事，张力脸上、露出诡异笑容。 田书英一眼看到张力在那里作妖，转头笑道：“二子，你起嘛～” “要是躺着累得慌，就坐到轮椅上，我把你放到院子里，松散松散！” 田书英的提议，正合张力的心意。 他从床上跳起来，穿好衣服，老实坐到轮椅上。 田书英推着轮椅，把张力弄到外面院子里。 空气中，散发着煤炭燃烧的特殊气味。 在寒气逼人的冬日早晨，充满了人间烟火气！ 慢慢地，有人从院子里经过，出门去上班。 他们跟张力打招呼说话、简单聊几句，然后匆匆离开。 大早上的，谁也没有那么多闲工夫！ 在冷清的空气里坐了好一阵子，张力刚刚想要回屋，一阵脚步声从二进院出来。 秦淮茹穿着一身崭新的罩衣，套在贴身的棉袄上。 显得干净利落、又带着一丝婀娜的韵味。 路过张力身边，秦淮茹冷笑一声：“张小二，听说你要翻身了？” “啧啧，干了那么大的事，才赔厂里三千块！” “厉害呀，你到底走了什么门路？” 张力心里，暗自吃惊。 昨天厂务会议才达成的意见，今天就传到了秦淮茹耳朵里。 秦淮茹，她从什么渠道，得到的消息？ 心里怀疑，张力转换话题说道：“你干嘛去，这么大早、是去赶集吗？” “人家都去上班，你跟着凑什么热闹。” “等大家都走了，你再出去不迟～” 秦淮茹，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她背着手，绕着张力的轮椅转了一圈：“张小二，我也翻身了！”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轧钢厂已经特招我进厂，让我接我家东旭的班！” “以后我们就是同事了。” “等你身体好了，进了厂子，我一定好好地照顾你！” 张力惊讶看着秦淮茹。 他没有想到，秦淮茹居然有这么大的能量！ 要知道，轧钢厂这样的企业，想要进厂当正式工人，难度不亚于后世的考公。 这也是张天喜听说张力想要离开厂子，就暴跳如雷的原因！ 秦淮茹，她如果没有够分量的靠山，进厂的事，想都不用想！ 张力飞快思索。 秦淮茹这么快，就知道了自己赔款的具体数字。 加上她被招工进厂，肯定有实权人物帮她说话。 难道秦淮茹，勾搭上了某一位厂领导？ 看着得意非凡的秦淮茹，张力好心劝道：“秦淮茹，记得要低调一点！” “你一个小寡妇，如果想要长久，就不要让别人知道，你勾搭上了厂领导。” “别忘了，每个厂领导身边，都是矛盾的中心，你不要害人害己！” 秦淮茹，脸色瞬间煞白。 她看着张力，哆嗦说道：“张力！你，你怎么知道！” 张力脑海中，响起系统悦耳声音：“揭破秦淮茹隐私，触发系统奖励。” “宿主得到奖励～” 第三十五章 这女人真乱 系统悦耳的提示音，在张力脑中回荡：“宿主获得窥探秦淮茹情绪的能力。” “秦淮茹头上各种颜色、深浅不同的线条，代表她和关联人员之间的亲密关系。” “和相关人员一起出现，对应的线条会产生连接～” 张力惊骇瞪大了眼睛。 伴随着系统的声音，他真的在秦淮茹头上，看到了十几根粗细不同、颜色各异的诡异线条！ 这些线条，漂浮在秦淮茹的头顶，仿佛有生命力一般，在轻轻的飘动！ 一根近乎透明的线条，朝着自己伸展过来。 然后突兀的中断、悬浮在那里，幻化成一把小剑，指向自己的额头！ 张力吓了一身冷汗。 原来，秦淮茹是准备跟自己搞暧昧、然后狠狠坑自己一把的。 是自己突然醒悟，果断结束跟秦淮茹的孽缘。 要不然，自己、张家，一定会被秦淮茹搅得家破人亡！ 现在秦淮茹恨死了自己，那把虚空刺向自己的小剑，已经说明了一切！ 一旦有机会，秦淮茹一定会狠狠地报仇，让自己生不如死！ 不过，现在自己有了窥视秦淮茹情绪的特异功能。 不需要去窥探对方的心声，只要看外表，就能把秦淮茹的心思，彻底掌握！ 一阵脚步声传来，傻柱从后院走出来，来到一进院、张力和秦淮茹面前。 他看着秦淮茹说道：“秦淮茹，打扮这么漂亮干嘛？” “是去相亲吗？相亲也用不了这么早啊～” “对了，上次我跟你说的，让你介绍你妹妹秦京茹给我当对象的事，你可不要忘了！” 张力看到，傻柱脑袋上，冒起一股墨绿色的光芒，向秦淮茹延伸。 秦淮茹头顶，一股同样颜色的光线，化成一双无形的手，狠狠卡住了傻柱的脖子！ 如果这双手是实体的话，傻柱估计都会被秦淮茹掐死！ 可惜，这只是情绪的反应。 傻柱丝毫不知道秦淮茹心中的想法，还在喋喋不休追问：“秦淮茹，介绍对象的事～” 秦淮茹咬牙，脸上挤出笑容：“傻柱，你真不要脸！” “一说起找对象，看你眉飞色舞的样子！” “你不要着急，我给京茹捎话，让她进城跟你见面！” 她扭了扭腰肢：“傻柱，你不是问我，打扮这么漂亮去干嘛？” “我告诉你，我现在也是轧钢厂的工人了！” “我今天就去报到，然后开始上班！” 傻柱瞪大了眼睛：“你成了轧钢厂的工人？你路子够宽呀！” “谁给你介绍的？谁给你搭的线？” “现在想要进轧钢厂上班，比吃屎都难！” 秦淮茹大骂：“你才吃屎！” “一跟你说话，我就得犯心脏病！” 两人在吵嘴，徐大茂从二进院出来。 他看了秦淮茹一眼：“哟，秦淮茹。” “打扮得够美，又去勾搭哪个爷们？” 秦淮茹骂道：“勾搭你奶奶个腿！” “你们这些臭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旁边的张力冷眼旁观，看到徐大茂头上冒出一条棕色的线条，跟秦淮茹头上的一条线，连接在一起！ 按照系统的介绍，也就是说，徐大茂和秦淮茹，已经有了男女之实！ 这两个狗男女，真是道德败坏，狼狈为奸！ 看线条的情形，可怜的傻柱、到现在还没有碰到秦淮茹的身子。 不知道是秦淮茹欲擒故纵，还是傻柱暂时还不愿意跟小寡妇勾连太深。 但是有一点，张力十分确定。 有秦淮茹在中间搅局，傻柱的婚事、怕是一辈子都不会顺畅！ 又是一阵脚步声传来。 一大爷易忠海，推着自行车、从二进院走了出来。 他奇怪看着大家：“咦，这么多人站在这里，你们都不用上班的吗？” 秦淮茹冷笑一声：“我们是要上班的，可是张小二，他现在舒服了。” “躺在家里装病，享受着厂里的补贴，基本工资照发。” “而且，厂里遭受了那么大的损失，居然只让张力赔那么一点点！” “张家，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 易忠海皱眉，看向张力的眼神，带着一丝丝的怨毒。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张家居然把这么大一件事，给摆平了！ 他之前就听说过，张天喜跟厂长，过去可能有点渊源。 只不过，这种传闻的范围很窄，也没有人相信。 这次的事情证明，张天喜，他跟厂长、可能真的关系匪浅！ 可是这种事，他又没有办法改变。 厂长做事，做在明面上。 对张家、张力的处罚，都是通过厂务会议决定的，所有人都投了同意票。 很多事，关键人物的一句话，就能决定事情的最后走向。 只能说，张家太鸡贼了，太善于钻营了！ 他们走通了厂长的路子，挽救了张家的未来！ 这件事尘埃落定，已经无法改变。 不过，以后大家都在一个厂里上班。 有的是对付他们的机会。 张家在明，自己在暗，我们走着瞧！ 张力看着一大爷，满脸都是掩饰不住的惊愕之色。 以他的城府，都无法保持平静。 因为他在一大爷易忠海的头上，看到一根黑线，跟秦淮茹紧密联系在一起！ 也就是说，一大爷易忠海，跟秦淮茹之间，不干净！ 这可突破了张力的认知。 一大爷，平时道貌岸然，说话公正公平，被大家所信服。 没想到，在私底下，他这么龌龊！ 现在秦淮茹能够到轧钢厂上班，真相已经清楚明白。 肯定是一大爷易忠海，给秦淮茹牵线搭桥，给她出主意，才帮她进了厂，成了光荣的工人阶级！ 刚才一大爷问话，已经透露出暗藏的信息。 他问大家为什么不去上班，也包括秦淮茹在内。 也就是说，秦淮茹到轧钢厂上班的消息，他早已知道了！ 其实，他就是中间牵线搭桥的人！ 只是暂时还不知道，秦淮茹到底走了哪位厂领导的门路！ 秦淮茹，利用自己的身体，利用自己小寡妇的身份，干了这么多大事！ 她，真是个复杂的女人！ 真是够乱的！ 看她头上那十几条线，就知道她在外面，有不少关系密切的男人。 幸亏自己聪明，当机立断、没有跟她纠缠在一起。 要不然，自己必定成为大冤种，被秦淮茹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 看着张力的眼神，一大爷更加厌恶。 他看着张力，冷冷说道：“张小二，赶快恢复吧。” “现在事故已经有了定论，你再装也没有什么意义。” “每天躺在床上不难受吗？” “别装了，赶快回厂里去上班吧！” 张力看着一大爷，不满说道：“一大爷，这是你该说的话吗？” “我装病？你从哪一点，看出我是在装病？” “我有医院的证明，有厂部和保卫科的同事帮我作证，我就是有病在身。” “你这么说，太不符合你的身份了吧？” “一大爷，我知道你没有坑死我，你心里不爽。” “可是，我们张家也要活呀！” “不能说你塞给我一个小寡妇，我就得接着。” “世界上那么多男人可以坑，干嘛非要坑我们这家干干净净、根正苗红的退伍军人家庭？” “这世上，真没有说理的地方了吗？” 反正大家已经撕破了脸。 再给一大爷脸，他反而会变本加厉。 不如直接跟他翻脸，看他能掀起多大的风浪！ 第三十六章 硬气才会获得尊重 在场的所有人，同时石化。 一大爷在四合院，颇有威望。 大家跟他说话，一向都是尊敬有加。 可是张家的张小二，张力，怎么这么急头白脸的，就跟一大爷杠上了？ 当然，一大爷说话，也是难听了点，不符合他一贯的水准，和公正公平的立场。 即便如此，大家就不能各退一步？ 张小二，你是个年轻人啊，尊老爱幼懂不懂？ 一大爷看着张力，脸色铁青。 他知道，这是张力跟他公开叫板了。 他在四合院的威望，迎来了真正的挑战！ 也是自己太生气，没有控制住情绪。 今天他这么针对张力，大失水准。 要对付别人，在私底下使劲就对了嘛。 干嘛要跟他直接对上？ 可是看着张力讨厌的面孔，易忠海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张小二，真是个冤家对头！ 什么叫‘那么多男人可以坑，为什么偏偏坑他自己’？ 难道说，他又知道了什么隐秘？ 难堪的寂静中，张力脑海中，系统悦耳声音响起：“怒怼一大爷，四合院矛盾彻底公开，激活系统奖励。” “宿主得到奖励，激活‘尊敬值积累机制’。” “宿主通过自身的行为、得到他人尊敬，就可获得对应的‘尊敬值’。” “宿主可以通过‘尊敬值’，向系统兑换相应的奖励。” 系统的声音，如同仙乐。 张力的心里，乐开了花。 在跟系统的相处中，他终于获得了一点点的主动！ 过去，都是系统奖励什么，他被动地接受。 现在有了‘尊敬值’机制，他就可以利用自己的尊敬值，去跟系统兑换自己想要的东西！ 虽然还不知道系统能够提供什么礼品，让自己兑换。 也不可能一口吃成胖子，兑换自己能力之外的东西。 但是不管怎样，这就是个不错的进步！ 张力还在思索，系统的声音继续说道：“挑战一大爷权威，获得四合院居民一定的尊敬值。” “徐大茂提供尊敬值，加一。” “傻柱提供尊敬值，加二。” “秦淮茹提供尊敬值，加三～” 张力惊讶看了秦淮茹一眼。 秦淮茹不是最恨自己的吗？他给自己的尊敬值，为什么比别人都多？ 可能秦淮茹，是受虐体质吧。 你对她越狠，越不舔她，她反而更加尊敬你！ 正在想着，张家人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从房间里走出来。 张天喜走在最前面，后面跟着张强。 再后面，是崔月娥和田书英婆媳俩。 张家人全家出动，站在张力身后，顿时给他增加了无穷的力量！ 张天喜皱眉看着易忠海：“一大爷，你们刚才的话，我都在屋里听见了。” “张力他是个晚辈，你作为四合院的一大爷，对他冷嘲热讽，污蔑他装病。” “你是四合院最受尊敬的人，为什么会做出这么掉价的事？” “张力的话，是有点难听。” “可是他说的，是不是实情？” “人生在世，要脚跟站稳，把心放在正中间。” “今天这件事，我站张力这边！” “如果他做错事，我的鞋底、打烂他的屁股。” “可是他没做错，别人要是欺负他、用身份压迫他，我这个当爹的，不答应！” 张强在旁边大声说道：“我爹说得对，我家老二、什么都没有做错！” 他看着秦淮茹：“秦淮茹，你今天一直煽风点火，要害我们家老二，到底什么居心？” “谈对象，找老婆，不就是图个你情我愿吗？” “你要是急着找男人，四合院里多得是，傻柱不比我家老二合适！” 傻柱不满说道：“张强，过分了哦！” “你们吵架，干嘛把我给夹进来？” “我怎么就比张力合适？我一个未婚男子，条件优越，我就适合娶寡妇？” 张强说道：“傻柱，我是说，年龄合适。” “你说句公道话，我们家张力，比秦淮茹小多少岁？” “你觉得，他们合适吗？” 傻柱想了想：“他们是不合适，但是你不该拿我来作比较嘛。” “我还指望秦淮茹，把她妹妹秦京茹介绍给我呢。” “你说我跟秦淮茹合适，这不是打断我的美好姻缘嘛～” 站在旁边的秦淮茹，气得浑身哆嗦。 傻柱出现的地方，就没有好事。 再好的形势，他三句话出来，就能把形势逆转，帮对手说话！ 一大爷易忠海，一时语塞。 他对张力放狠话，有辈分摆在那里。 张天喜出来说话，两人是同一水平线上的对手。 很多不讲理的话，他没法再说出来！ 又听张天喜说道：“既然今天话说到这了，我也代表老张家说句话。” “过去四合院的事，我们张家不参合。” “我们都觉得，你一大爷能够一碗水端平，分得清善恶对错。” “现在看起来，我对你有点不放心。” “以后议事的时候，我也要代表我们张家，说几句话！” “既然没法维持公平，我们张家就站出来，帮大家维持公平！” 张力心里，对老爹竖起了大拇指。 张天喜今天公开宣战，挑战了一大爷的权威。 这才是真正能够动摇一大爷根基的正确做法！ 一大爷，也就是凭借他多年以来保持的威望，和一大爷的身份。 来平衡邻里关系，把自己的私货夹带进去。 现在张家由静默，变成要说话。 以后一大爷再搞什么阴谋诡计，就要先看看，张家答应不答应！ 这一次，张家是彻底上了擂台，要跟一大爷别别苗头！ 四合院双雄鼎立的局面，已经确立！ 现场气氛，剑拔弩张。 局面尴尬，在场几个小辈，没有办法把这件事摆平。 一阵脚步声传来，二大爷刘海中从二进院出来。 他走到院子中间，惊讶问道：“几位，这是讨论什么国家大事呢？” “时间可不早了，再不去上班，就要迟到了！” “这段时间生产抓得紧，厂门口保卫科的人，都在记录迟到人数！” “要是真的迟到了，就算不受罚，别人开会说几句，也不好听嘛！” “走走走，我们赶快去上班！” “四合院的事，闲下来我们慢慢商量！” 他看着张力笑道：“张小二，你的身体恢复得不错！” “赶快好吧，好了快去上班！” “好好工作，不要再给你老爹惹祸！” 刘海中几句话，给对抗中的易忠海和张天喜，都搭了一个台阶。 易忠海不说话，低头推着自行车出门。 刘海中说道：“傻柱，徐大茂，你们不怕迟到？” “秦淮茹，你打扮这么利索，这是要去哪？” 秦淮茹勉强说道：“轧钢厂把我招工了，我今天去轧钢厂上班。” “盼着能挣几个钱，不会把三个孩子饿死～” 刘海中惊讶瞪大眼睛：“你招工了，去了轧钢厂？” “这可是大好事呀！” “太好了，这下子、你们家的日子有了着落，孩子们就能少受点罪！” 刘海中的脑子，没有那么快。 他听到秦淮茹接班的消息，一时分不清这里面到底有什么弯弯绕绕。 不过，这确实是件好事，说两句吉祥话，始终是没错的。 至于到底是怎么回事，再慢慢琢磨呗！ 易忠海一走，一天云彩都散了。 张天喜带着张强，去厂里上班。 傻柱几个，也匆匆离开。 崔月娥和田书英两个，把张力的轮椅，推到家里。 在桌边坐下，崔月娥愤愤说道：“一大爷，太过分了！” “他把你爹气坏了，你爹才放了狠话，替你出头。” “把你爹气成那个样子，他也是个人物！” 张力说道：“娘，我觉得这次我爹做得很好，我特别赞成。” “以前一味的低调，只想着过自己的小日子，反而会被人欺负。” “如果爹他一直这么硬气，一大爷敢来介绍秦淮茹，给我当媳妇？” “估计他想都不敢想！” 脑海中，系统声音响起：“纠正老娘错误观念，激发系统奖励。” “宿主得到奖励～” 第三十七章 趁机再大捞一把 系统声音响起：“宿主得到奖励，海鲜烹饪技能大全。” “所有涉及海鲜、河鲜、湖鲜的水生食材，各种菜系的经典做法，全部掌握。” 伴随着系统声音，无数美食烹饪的技能，涌进张力脑海。 片刻之后，系统声音响起：“技能导入完成，宿主取得国家一级烹饪资格，成为中餐‘水产类’烹饪大师。” 一张红彤彤的一级烹饪大师证书，出现在系统空间！ 张力脑袋上，冒起一堆问号：“啥意思？” “干嘛让我学海鲜烹饪？是害怕我鱼钓多了，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小小的筒子河，也跟海鲜不搭边啊～” “又或者，我的初级生物孵化器，未来还能养殖海鲜？” 正在思索，系统又发出悦耳声音：“系统赠送，《中医食疗、食补大全》一套。” “宿主学会如何利用各种不同食材，结合中药材搭配，起到强身健体、祛除疾病的技能。” 又是一阵疯狂的传导。 张力脑子里、又多了一些奇奇怪怪的知识。 他在这里学习烹饪技能。 张力的一番话，触动了崔月娥和田书英的内心深处。 田书英完全同意张力的意见，但是她是儿媳妇，不能说老公爹的不是。 她看着张力，假装责备说道：“老二，你不要这么说爹他老人家。” “低调做人，和平相处，归根结底是没错的嘛～” 崔月娥想了想：“唉，子不言父。” “你爹做得对不对，我也说不好～” “不过这一次，他站出来跟一大爷争辩、维护你，我觉得他身上男子汉的气概，又回来了～” 张力的脑子里，系统发出声响：“因为正确发言，得到嫂子尊敬，尊敬值，加五。” 随即，系统继续发出声响：“得到老娘尊敬，尊敬值，加二。” 张力惊讶看了老娘一眼。 原来，老娘嘴上在维护老爹，在她的内心深处、也同意自己的观点！ 不管怎样，无论是因为形势，还是内心深处的变化。 老爹还是勇敢站出来，维护了自己的儿子，维护了张家的尊严。 替两个儿子，做出了正确的榜样！ 一个男人，无论身份地位怎样。 最基本的底线，就是要维护自己和家人的利益。 如果轻易向别人低头，不但得不到友谊、得不到尊重，还会被对方欺负！ 无产阶级，只有砸烂枷锁，才能得到整个世界！ 所有的思绪，都是一闪念。 张力笑道：“娘，嫂子，我们不聊这些了。” “反正有爹给我们做主，我们跟着他往前冲就行了。” “现在，我们最重要的事，就是～去钓鱼！” 他看着田书英：“嫂子，你跟我去钓鱼吧。” “现在厂里的处罚已经宣布，我在家游荡的时间、怕是不多了。” “我们趁着现在难得的空隙，多去钓鱼，然后卖钱。” “积攒一笔钱，将来我们的日子、就不会那么难过！” 虽然现在张力就是不钓鱼，系统的中药车间，也在为他提供一笔不菲的零花钱。 有了这笔钱，不到半年，他就能还上欠厂里的那笔钱。 只不过，他必须要说明，这笔钱是从哪里来的！ 所以，他还是要好好钓鱼，好好挣钱。 这样将来往外拿钱的时候，就不会被家人怀疑，这笔钱的来路！ 张力的提议，田书英完全赞成。 她端了一碗稀饭，放在张力面前。 又递给他一个饼子：“老二，赶快吃饭！” “吃完饭，我推你去钓鱼！” “我们多钓鱼、把鱼卖钱，赶快把窟窿补起来！” 三人‘西里呼噜’把早饭吃完。 崔月娥收拾碗筷，田书英帮忙准备钓具，然后推着张力出门，直奔皇城根下筒子河。 现在的时间，冰面上的垂钓者，大多数已经离开。 零星几个人，也在收拾钓具和渔获，准备收摊。 张力来到冰面上，有认识张力的人，过来跟他打招呼，询问他为什么坐上了轮椅。 这些人，都是之前张力第一次垂钓时，认识的那些钓友！ 张力向大家解释，前段时间不小心腿受了伤，只能坐着轮椅活动。 大家跟他聊了几句，就告辞离开。 有人推荐自己开挖的冰洞，交给张力使用，省去了他砸冰洞的麻烦！ 磨磨蹭蹭准备钓具，熬到所有人都离开。 张力这才握着钓竿，甩饵入水，开始了自己的表演！ 还是一如既往的好运，鱼儿不要命地上钩。 田书英站在旁边，喜滋滋把张力的渔获取下，放到旁边的鱼桶之中。 很快，鱼桶中、已经有十几尾大鱼在游动！ 远处，有巡逻队员路过。 他们没有上冰面，只是跟张力远远摆手打了个招呼，就沿着河岸走远。 这个坐着轮椅的钓鱼高手，在巡逻队、已经颇有名气！ 只不过，现在大家的收入，不允许经常买鱼回去吃。 要从张力这里再次采购渔获，估计要等一段时间！ 疯狂上鱼的节奏，一直没有改变。 各种各样的大鱼，不断上钩。 中间，也夹杂着一些其他的渔获，比如说王八，今天又钓到了三两只！ 两个小王八，一斤多两斤的样子。 可是张力，还钓到了一只四五斤重的黑背大王八！ 这只王八，有十几二十年以上的寿命。 背上是深深的八字胡，龟壳边缘、是一巴掌宽的柔韧裙边。 这只大王八，估计又能卖不少钱！ 叔嫂两个，上鱼上得不亦乐乎。 不知不觉中，他们没有注意到。 一个中年男人，已经出现在他们身边，饶有兴趣、看他们钓鱼！ 尤其是看到张力钓到的那只大王八，他的眼神中，闪动着耀眼的神采！ 眼看鱼桶都要装满，田书英说道：“老二，今天就这样吧。” “再钓下去，我们的桶都装不下了～” 身边忽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小兄弟，你的垂钓技术很不错呀！” 张力转身，已经看到一个挺拔的身影，站在自己旁边的冰面上。 他身上穿着一身板正的中山装，头发整整齐齐梳在脑后。 一张四方国字脸，双眼炯炯有神。 看他的气质，颇为不凡，一副手握权柄的从容模样。 张力心中一动，朝着对方点点头：“大叔，也是我运气好。” “今天也不知怎么的，鱼疯了一样咬钩！” 中年人一笑，摆手说道：“小伙子，你太谦虚了！” “我在这里看了一阵子，你能这么上鱼，不是简单的运气问题。” “你一定有什么绝招，才能有这么厉害的渔获！” 张力心里，暗自警惕。 皇城根下，能人无数。 看这个中年人的气质，不是普通的人物。 万一被身份可怕的人盯上，以后再想靠钓鱼搂钱，就没有那么容易！ 不如赶快跟对方切割，免得给自己惹祸！ 心中想着，张力冷淡说道：“大叔，我就是运气好，没有什么绝招。” “我也钓了好一阵子了，今天就到这里吧。” “嫂子，我们收拾东西！” 张力脑海中，系统声音响起：“拒绝身份不明人物的试探，激活系统奖励。” “宿主获得奖励～” 第三十八章 神奇配方鱼饵 系统的声音，在张力耳中响起：“宿主获得透视他人底蕴能力。” “不同身份和气运的人，身上自带不同光晕。” “可以根据对方身上的光晕，确认对方的身份重要程度，和气运的高低。” “身份来自于光晕颜色，白色最低，紫色最高。” “光晕的强烈程度，决定对方气运高低。” 张力忽然感觉到，自己眼前的世界，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他看了那个中年人一眼。 中年人身上透出一丝淡淡的红色，说明他拥有不错的身份和地位。 身上的光晕有半尺左右的厚度，强度中等。 转头看了看身边的田书英。 田书英身上，是淡淡的白色底色。 在她的身周，有一层不到一寸的薄薄光晕。 远处，有两个巡逻队员走过。 张力看到他们身上是淡青色的底色。 身上的光晕，只有虚影，甚至都没有形成正经的光晕！ 低头看看自己，却跟平时没有任何区别。 看起来，医生不治自己的病，一点都没错。 算命先生，也算不到自己的未来！ 开始，张力对这个中年人，还没有特殊的重视。 可是看过别人之后，再看这个中年人，张力暗自咋舌。 这个中年人，应该是某个单位的管理人员，身份不低。 看底色，可以知道一个人的过去。 看光晕，可以猜到一个人未来的发展。 身边这个看似普通的中年人，他这两方面都远超常人！ 短暂的透视之后，张力有种精力不足的感觉。 随即，眼前的光晕，已经消失。 他看到的东西，跟平时再没有什么区别！ 张力这才知道，去透视别人，是要耗费很多精神力量的。 他不可能时时刻刻，就像开着作弊器一样，把周围的一切尽收眼底。 看来只有在需要的时候，再开启这个透视功能了。 一直这样虚耗下去。 没有看透别人的底蕴，自己已经精神耗尽而亡！ 到时候，看得再透、也没有用了！ 张力在这里思索。 对面的中年人，丝毫没有在乎张力的态度。 他微笑说道：“小伙子，你不要对我那么戒备。” “我没有坏心眼，对你神奇的钓鱼技术，只有欣赏，没有丝毫的敌意！” “这样吧，小伙子，你的这些鱼和王八，都是要卖掉的吧？” “你今天的渔获，我全部包圆了！” “今天我们机关食堂烧鱼，正好给大家打打牙祭！” 张力看着中年人：“大叔，你到底是做什么的？” “鱼卖给你，没有问题。” “你不会是给我下套，最后抓我个‘投机倒把’，把我关起来吧！” 中年人笑起来。 他看看四周，没有什么闲人。 这才低声说道：“告诉你，也没有什么关系。” “我是军区干休所的所长曹隆明，单位就在不远处。” “今天我也是正好路过这里，看到你的钓鱼技术这么高明，所以起了爱才之心。” “小同志，你有没有工作单位？” “你坐着轮椅，是残疾、还是能够恢复的外伤？” “你要是愿意的话，我可以特招你进我的干休所工作。” “到了那里，你就陪着一些老爷子钓钓鱼，照顾一下他们的生活，很轻松的！” 张力心中，已经涌起万丈波涛。 难怪曹隆明身上，有红光闪烁，而且带着厚重的光晕。 能做干休所的所长，负责照顾重要的退休老干部。 他肯定也有厉害的来历，才能坐在这么重要的岗位！ 就像轧钢厂的厂长杨刚。 虽然现在是一个大型钢铁厂的厂长，之前他也是部队上的厉害人物！ 这位曹隆明，说不定之前也是厉害的沙场骁将。 才在和平时期，成了干休所的所长！ 心里想着，张力已经拿定了主意。 他是不会去干休所的，还要继续在轧钢厂，做光荣的工人阶级。 张力是知道未来的人，知道只有躲在不引人注目的地方，老实做人，才能躲过时代的洪流！ 这时候选择高调冒进，去众人瞩目的单位，暴露在大众的视线之下。 这种行为，对自己没有好处！ 不如闷声发大财。 做好自己的产业工人，照顾好自己的家庭，安安生生过日子！ 当然，跟曹隆明这样的高端人士搞好关系，还是很重要的。 认识的得力人士越多，肯定得到的好处也越多！ 心里飞快盘算，张力脸上、露出了然的笑容：“原来是曹所长啊。” “刚才我态度不好，请见谅吧。” “我是轧钢厂的工人张力，因为事故受伤，坐了轮椅。” “不过很快我的伤势就能恢复，我也要回到轧钢厂继续当工人，只有辜负曹所长的好意了！” 曹隆明惊讶看着张力：“张力，你是个有意思的人！” “你愿意回轧钢厂当工人，受大累，也不愿意来我的干休所，干轻松的工作？” “我的干休所，待遇和工作环境，还有向上的机会，要比工人高无数倍！” 张力谢绝说道：“曹所长，人各有志。” “我是个笨人，做不来高级的工作。” “不过，我还是感谢曹所长对我的看重！” “这些渔获，我打折卖给你的干休所吧。” “也算是我对革命老干部，送上一份心意！” 曹隆明看着张力，脸上露出欣赏的笑容。 他拍拍张力的肩膀：“张力，你的心态很好！” “很多人，过不了名利这一关。” “我老实跟你说，你是唯一一个面对我的优厚条件、还能这么淡定的人！” “既然你不愿意来我这里工作，我不勉强。” “我们就交个朋友，不涉及名利的好朋友，好不好！” 张力点头：“好啊，那是最好不过了。” 曹隆明看着张力，露出神秘笑容：“既然我们是好朋友，你就不要瞒着我。” “你告诉我，你的钓鱼技术，为什么这么高。” “我可不是想要偷走你的钓鱼神技。” “我们干休所里，有个老同志，特别痴迷于钓鱼。” “可是他的钓鱼技术~臭得很。” “如果你能教教他，让他能够钓上鱼、开开心，那你就功德无量！” 张力恍然大悟。 原来曹隆明欣赏他，是抱着这样的心思！ 其实，张力并不介意，教教别人钓鱼。 可是他高明的钓鱼技术，都来自神奇的钓竿。 就算是他想要教，也不知道该怎么教啊~ 心里想着，张力遗憾说道：“钓鱼这种事，都是天赋。” “我很愿意教大家都钓到鱼，可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教！” 张力脑海中，系统发出悦耳声响：“拒绝教给曹隆明钓鱼技术，激活系统奖励。” “宿主得到奖励，神奇鱼饵配方一份。” “按照这份鱼饵的配方，可以极大提高中鱼率。” “系统随机赠送，配方鱼饵十份～” 张力狂喜。 他急忙问道：“用了这样的钓饵，能不能达到‘神奇钓竿’的效果？” 系统回应：“神奇鱼饵配方，低于神奇钓竿。” “两者不在同一档次，渔获量无法类比。” “神奇鱼饵效能，在神奇钓竿功能五分之一，到十分之一之间。” 张力有点遗憾，但是又非常开心。 那些钓鱼的老干部，他们又不靠钓鱼吃饭。 娱乐的事情嘛，不需要那么高的水平。 神奇鱼饵，已经足够让他们开心快乐。 而且，还能搪塞曹隆明，不会被他怀疑！ 被张力拒绝，曹隆明脸上，露出遗憾表情。 他不死心问道：“真的没有一点办法可想吗？” “你再想想看，能不能拿点干货出来？” “如果有可能，我聘请你担任我们干休所的钓鱼顾问！” “你不入我们干休所的编制，但是可以作为我们的外聘人员存在！” “你要珍惜这个机会呀，我老实跟你讲，这件事对你来说，就是天上掉馅饼！” 张力想了想，终于说道：“好吧，我可以尝试一下。” “钓技是没法教的，但是、我们可以在鱼饵上，下点功夫。” “其实我的厉害钓技，都来自于我的神奇钓饵～” 第三十九章 返璞归真的老爷子 曹隆明脸上，露出狂喜表情。 他开心笑起来：“好你个张力，原来秘诀藏在这里！” “跟我的猜测差不了多少，钓鱼的技巧大同小异，不过鱼饵～” “这里面就有很大的文章可以做！” 张力提醒说道：“曹所长，我的鱼饵配方，是不能直接提供给你的。” “它是一位奇人机缘巧合传给我的，算是独门秘籍、不能轻易外泄～” 曹隆明点头：“明白，我完全尊重你的意见！” “我不要你的配方，你只要能提供现成的鱼饵就行！” “鱼饵你也不要给我，只要给那个爱钓鱼的老爷子，让他开开心心钓到鱼，就算完成了任务！” “这样吧，我们现在就去干休所。” “先把你的鱼送到厨房，我再引荐你去找‘钓鱼迷’老爷子！” “你陪着老爷子钓鱼，我去给你办理一套手续。” “把你的名字，加到我们干休所的顾问名单上，再给你办一张出入证。” “这样你来我们干休所，就方便了～” 张力转头看着田书英：“嫂子，要不你先回去，我跟曹所长、去趟干休所。” “你去跟娘说一声，让她不要着急～” 田书英摇头，坚定说道：“不行，我陪你一起去。” “咱俩一起出来的，我一个人回去。” “这叫什么事啊，回去我也不好交代～” 张力看看曹隆明：“曹所长，我嫂子跟我去干休所，不知道方不方便～” 曹隆明笑道：“有什么不方便的，你坐着轮椅，总要有人推着你嘛！” “在你身体没有完全恢复之前，你来干休所、可以找一个人陪同！” 商量完毕，曹隆明在前面领路，田书英推着张力，一起离开冰面，来到路上。 干休所的位置，距离并不远。 很快，已经来到一条偏僻道路上的两扇铁门前。 门口，有两名卫兵在站岗。 看到曹隆明过来，两名卫兵一起向他敬礼，然后打开大门，放三人进去。 进了院子，张力吓了一跳。 在外面，看不出这里有什么不同，就是普通的院落。 可是进了院子，却发现里面别有洞天！ 虽然外面是一条普通的街道，但是半条街的空间，都被完全打通，修成了一片宽敞的大院。 院子里都是古典建筑，很多四合院拼凑在一起，显得恢宏大气！ 远处，是一片波光粼粼的湖水。 原来，这个院子里，还藏着一个皇家园林延伸出来的海子！ 水池边，是青砖铺成的便道，旁边是一行垂柳。 现在是冬天，没有树叶遮阴，能有一眼看到、在池边有个老爷子，正在钓鱼！ 曹隆明叫了一声，有工作人员跑过来，抬着张力的鱼桶，送去后勤仓库称量。 他又叫来一个手下的干部，飞快说了一阵子。 干部走过来，问了张力的具体情况，然后离开。 他是负责干休所人事管理的人事科长。 得到曹隆明的指示，跑去给张力办理出入手续和工作证明！ 不到十分钟，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完毕。 曹隆明这才带着张力，来到河边钓鱼的老爷子身边。 张力定睛看过去，正好老爷子回头，跟张力四目相对。 这是一个慈眉善目的老爷子，满脸红光，头发稀疏。 他个子不高，但是身上带着一股勃勃的英气。 虽然年岁已经很大，但是依然充满了旺盛的生命力！ 他整个人看上去，就像一块锋芒尽敛的璞玉。 任何人只要看上他一眼，就知道他一定是个厉害人物！ 张力偷偷开启自己的透视功能，朝着老爷子瞄了一眼。 下一刻，张力的心里、已经涌起轩然大波！ 这个老爷子，他身上居然散发着淡淡的紫气！ 而且他散发出的光晕，居然有一尺多厚，光芒耀眼！ 难怪坐在他身边，就能感觉到、一股温暖的气息，把自己包围！ 这位老爷子，是个了不起的大人物！ 张力朝自己看个不停，脸上都是惊骇的表情。 老爷子一笑：“年轻人，你是干嘛的？” “你怎么坐轮椅了？是受伤了吗？” 曹隆明介绍说道：“张力，这是费老，他是我们卫戍区之前的老领导。” “费老，这是张力，钓鱼非常厉害。” “我刚才路过筒子河，看他半个钟头，时刻不停都在上鱼！” “所以，我就把他请过来，陪你钓鱼！” 费老惊异看着张力：“张力，你钓鱼为什么这么厉害？” “我知道，任何事情都有它内部的规律。” “你抓住了钓鱼的规律，我要向你请教啊！” 张力不好意思说道：“费老，我并没有掌握什么规律。” “我钓鱼厉害，是因为我的饵料，是秘传的特殊配方。” “这就是我钓鱼的秘诀，说起来一点都不神秘！” 费老露出惊喜表情：“特殊的鱼饵？” “我对鱼饵也很有研究啊，针对不同的鱼儿，我设计了各种专用的鱼饵。” “不知道为什么，效果很不理想。” “来，快把你的鱼饵拿出来让我试验一下！” 田书英把张力，推到费老身边。 张力从口袋里掏出一袋鱼饵，捏了一小块，帮费老挂到鱼钩上。 在费老面前，冰面上被凿开一米见方的四方形冰洞。 鱼钩沉入水中，鱼漂在水面上浮沉。 不过片刻时间，鱼漂已经在平静的水面上，轻微起伏起来！ 费老脸上，露出惊喜表情。 他紧张看着水面上的浮漂，等到鱼漂猛然下沉，他用力向上抬竿，鱼竿已经被压成弧形！ 鱼上钩了！ 张力坐在旁边，看着费老不断收杆。 溜了几分钟，一条重达十斤以上的黑鱼，已经被钓到了水面上！ 费老像个小孩子一样，开心大笑，把黑鱼拖上岸。 田书英走过去，帮费老把黑鱼从鱼钩上取下来，放进旁边的鱼桶。 费老满脸红光，就像喝了一碗大补药。 他回到张力身边，拍拍他的手臂：“张力，厉害！” “你这鱼饵，简直是钓鱼神器！” “来，我们继续钓！” 张力再次挂饵，鱼钩入水。 这一次，鱼儿没有那么快上钩。 可是没过几分钟，鱼漂再次浮动，又有鱼儿咬钩。 不愧是神奇的鱼饵！ 两人坐在池边，一面钓鱼、一面聊天说笑。 没过多久，张力的底细，就被费老知道得清清楚楚。 听说张力是轧钢厂的工人，费老想了想：“你们轧钢厂的厂长，是不是杨刚？” “过去打仗的时候，他当过我手下的团长。” “后来他调去了科工委，又转行去工厂当厂长。” “说起来，我也很久没有见到他了！” 张力小鸡啄米一般点头：“费老，我们的厂长就是杨刚、杨厂长。” “我爹，他也是个革命战士。” “打仗的时候，他跟着杨厂长到处征战，做他的警卫班长！” 费老看着张力，思索说道：“杨刚的警卫班长？” “你爹是不是叫张天喜？” 张力吓了一跳：“费老，你听说过我爹？” 费老古怪一笑：“好啦，不说了，钓鱼！” 张力好奇心爆棚：“费老，你说说嘛。” “你这样高端的人物，怎么会认识我爹一个小小的警卫班长！” 费老闷声不语，忽然‘噗’的一声笑出声来。 他看着张力说道：“你爹嘛，也是个著名人物。” “他力气大，胆子大，饭量大，有个外号叫‘三大金刚’。” “有一次你爹他们部队打阻击，三天三夜没下阵地，都快打光了才等来了援兵。” “你爹回到驻地，一口气吃了十二个馒头！” “那时候，大家饭量都很大。” “不过像他那么大的，也是有点少见。” “有人把这件事告诉我，说杨刚的手下出了个大肚战士！” “后来，我还专门跑去，看了看这个厉害的‘饭王’！” 张力恍然大悟。 他思索说道：“不对呀，我爹他饭量是可以，不过也没有费老你说的那么夸张啊～” 费老感慨说道：“你爹受过伤，胃部曾经被子弹打穿过。” “养好伤之后，他的饭量就不如以前了。” “张力，你们这些年轻人应该知道，我们的江山、是老一辈用鲜血和生命，填起来的呀！” 张力默默点头，终于知道了老爹的另一面。 他看着费老：“我爹，从来没有跟我说过这些。” “他平时，就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工人，还要被人欺负呢！” “根本看不出，他曾经这么辉煌过！” 第四十章 你想不想参军 费老沉默了。 许久，他才说道：“我们的战士，是最可爱的人。” “放到任何地方，他们都是最坚实的地基，支撑着我们国家的大厦。” “现在是和平时期，就要有和平时期的气象。” “你爹现在是工人，他如果再打打杀杀，不是要把人吓坏嘛～” 张力释然：“是啊，我现在忽然对我平凡的父亲，有了更多的理解和尊敬。” “其实他做一个普通的工人，做两个孩子的父亲，也很满足，很开心的样子！” 费老看看张力：“你的腿，是事故所致？” “还有多久能恢复正常？会不会落下残疾？” 张力摇摇头：“不会，我恢复得很快。” “估计用不了多久，我就能恢复正常！” “到时候，我就返回轧钢厂，继续为我们的社会主义事业添砖加瓦！” 费老看着张力，思索说道：“你们家，也是革命家庭。” “怎么样，你想不想参军？” “如果想的话，我可以帮你一点忙！” “你遗传了张天喜的优良血脉，肯定会是个很优秀的战士！” 张力吓了一跳。 他很想断然拒绝，做回自己的小老百姓。 如果在上一世，有这样的机会，他说不定就热血沸腾，一口答应了费老的好意。 可是经历了一世的轮回，张力的血已经没有那么热。 他只想好好照顾自己的家人，过完平凡的一生。 可是，现在他不能表现出对参军有太大的排斥。 费老这样的职业军人，最讨厌的，估计就是胆小鬼，和没有家国情怀的人。 如果自己拒绝的太迅速，太坚定。 说不定，就会被他小看！ 张力飞快思索，为难说道：“费老，你的提法太突然了，我一时接受不了。” “我还不知道，我的腿能恢复到什么程度。” “毕竟之前我左腿粉碎性骨折，就算是康复了、参军可能也有问题。” “另外，我爹也年纪大了，他希望我好好地当个产业工人，一样能为国家做贡献！” 费老想了想，点头说道：“好吧，这件事以后再说。” “现在国家基本安定，但是我们的敌人，还在蠢蠢欲动。” “国际风云变幻，我们的国家、面临着巨大的安全压力。” “如果真到了国家需要你的那一天，我希望你能像你的父亲一样，端起钢枪，奋勇杀敌！” 张力点头：“费老，你放心吧。” “真到了国家生死存亡的关头，我一定第一个报名参军，上战场！” 伴随着张力的誓言，脑海中、响起系统悦耳的声响：“向费老表明心迹，激发系统奖励。” “宿主得到奖励，‘单兵训练模拟器’一套。” “单兵训练，开始～” 伴随着系统声响，在张力的脑海中，一个四方的空间里，出现了模拟训练场的模型！ 这个模拟训练场，拥有各种各样不同的战斗训练场景。 一个张力模样的虚拟人型，在训练场，开始了各种各样的战斗技能训练！ 训练场的时速，是正常世界的百倍千倍。 张力感觉到，自己的脑海中，不断增加各种各样的战斗经验。 不过片刻时间，他已经成长为一个拥有丰富战斗技能的厉害‘兵王’！ 系统提示音响起：“战斗训练结束，宿主获得‘超远距瞄准’特殊技能。” “此技能，可以自动计算宿主所处环境的地形、光线、风速，计算出最佳狙击轨迹。” “宿主视力加强，最大自然视距范围，扩充五倍～” “宿主获得狙击步枪一支，子弹，五十发～” 张力呆呆接受着系统的馈赠，处于极度茫然状态。 跟系统交往，也有一段时间。 张力知道，系统不会无缘无故，给他不需要的东西。 就在刚才，系统塞给他一大堆战斗知识和战斗经验。 难道说，自己真的还有参军的那一天？ 自己真的还有可能上战场，保家卫国？ 这样的未来，出现得太突然了。 他完全没有对应的心理状态，去接受这一切！ 张力沉默不语，费老也没有注意他的状态。 刚才因为钓到鱼，心情有点过度兴奋。 他的脸色，变得越来越红，超过了正常的限度。 感觉到身体的不适，费老把手伸进口袋，取出一瓶速效救心丸，想要倒出几丸来缓解。 可是他的手，在寒冷的空气里暴露太久，有点僵硬。 一不小心，速效救心丸的瓶子，滚落地面，又跌落水中！ 清脆的声音，把张力惊醒。 他转头看见费老状态不佳，顿时慌了神。 飞快转动轮椅凑到费老身边，握住费老的手腕叩脉。 张力同时开动自己的透视功能，再次向费老身上扫描。 刚才不过是惊鸿一瞥，没有细看。 现在仔细扫描，张力发现费老的心肺问题，已经非常严重。 他的身体里，有几处血管，已经堵塞。 尤其是几条细微的脑血管，也有拥堵的危险！ 一面给费老诊脉，张力焦急说道：“嫂子，赶快去叫曹所长！” “费老刚才太兴奋，心脏有点扛不住～” 田书英吓得脸色煞白，飞快跑去叫人。 张力扶着费老，回忆人体经脉里的几个重要节点。 按照医书的提示，伸手在费老身上按压推拿，舒缓他紧张的心脏血管。 张力的手段，非常有效。 他的手指在费老胸腹按摩，片刻之后，紧绷的血管，得到了舒缓。 等到曹隆明带着保健医飞奔而来，费老已经度过了最危险的时刻，脸色开始慢慢恢复正常！ 保健医取出速效救心丸，给费老服用。 他用听诊器听费老心跳，惊讶看着张力：“小伙子，你懂医学？” “我看你刚才的按摩手法很熟练，像是行家里手！” 费老看着张力：“张力，你怎么会推拿按摩？” “我刚才难受得几乎都要吐血，你帮我按摩、我一下就舒服很多！” 张力说道：“我稍微懂点医术。” “我跟京城‘容文斋’掌柜容益生，是忘年之交。” “我们也是因为钓鱼相识，后来成了好朋友。” “我看他给人看病、有时候就偷学两手，没想到、派上了大用场！” 保健医点头：“容益生，我知道。” “他是京城名中医，有厉害的医术，现在是中药厂的技术顾问。” “小伙子，你真是好命！” “跟他学到了医术，将来中医界、有你一个位置！” 大家聊天说话，费老的脸色已经恢复了正常。 保健医又帮费老量了血压，嘱咐几句、让他不要激动，这才离开。 曹隆明劝道：“费老，今天钓鱼时间够久了。” “要不然，我们回去休息吧～” 费老看看张力：“张力，今天你帮了我，算是我的半个救命恩人！” “小曹，想办法、替我报答一下张力！” “还有啊，他的鱼饵很厉害。” “你想办法安排一下，让张力经常过来，陪我钓鱼！” 曹隆明笑道：“费老放心，我给张力办了一张出入证，给他安排一个干休所钓鱼顾问的身份。” “到时候，他随时都有空，过来陪你钓鱼，不会有人拦着他！” 费老看着张力：“张力，你有没有空，愿不愿意陪我老头子来钓鱼啊～” 张力心中一动。 他看着费老说道：“钓鱼嘛，我肯定随叫随到。” “费老，我刚才给你诊脉，好像你的心肺功能都受损了。” “现在有没有什么系统的治疗方案？” “虽然你现在的情况，没有性命之忧，但是不能任由病情继续发展。” “我学过一些食补、食疗的方子，对心脑血管的恢复，有很不错的作用。” “如果你不嫌弃，我可以给你开个方子，让你调理一下！” 第四十一章 你嫂子是条好汉 曹隆明惊讶看着张力，双眼光芒闪烁。 他怎么都想不到，一个在河边钓鱼的普通年轻人，居然还有厉害的医术！ 今天，自己无意中发现了一个宝藏！ 他看着张力说道：“张力，你真厉害！” “费老他的心肺功能确实不太好，早年打仗的时候，被战场硝烟和震荡波伤害过。” “我们的专家组，给费老设计了一套完整的病情控制和恢复方案。” “不过，效果也只是维持罢了！” 张力想了想：“这套方案，有没有中医方面的成分？” “西医是不错的，可以快速处理紧急病症。” “不过对于慢性病、一些需要温养的病症，还是中医来得稳妥一些～” 曹隆明脸色有点发红：“我们的方案，本来包括中医方面的内容。” “不过医疗部门的领导说，中医都是糟粕，要打倒。” “现在除了一些初级的、效果显著的中成药，其他中医方面的研究，已经完全停止了~” 费老脸色难看：“还有这样的事！” “现在很多人，过于迷信西医的作用了。” “那时候我们在南方打游击、对付小鬼子，没有西药，也没有什么青霉素。” “我们的战士，还不是就地寻找草药，来治疗疾病！” “我同意张力的意见，西药是见效快，但是我们的中药，也是无数年积累而来的宝贵财富。” “天生万物，相生相克。” “三步之内，必有灵芝草。” “我会向有关部门提出意见，不能把我们的中药事业，一刀切、全面否定！” 张力心中一动。 他向费老提议说道：“费老，你这么想，就是功德无量。” “我有个建议，想请容文斋的容益生掌柜，来帮你诊下脉，提供一套中医养生的方案。” “他是京城有名的神医，平时也做了很多好事，给贫苦百姓免费治病送药。” “他的品格是很好的，绝不会对费老你有什么不好的影响！” 在现在的大形势下，容益生的日子，很不好过。 而且接下来，遇到打倒‘牛鬼蛇神’的运动，容益生就很难过关。 既然张力跟容秋萍拜了干兄妹，他就要为容家父女两个着想。 如果容益生能调理好费老的身体，就能获得一个不错的身份，在干休所做个医学顾问。 这样将来遇到麻烦，干休所顾问的身份，是一层很有价值的保护。 有自己在旁边指点，张力相信、容益生一定能够帮费老，把身体调理好！ 费老看看曹隆明：“小曹，你觉得呢？” 曹隆明点点头：“没有问题，我会向上面的领导请示，就说这是费老提出的意见。” “从我个人角度，我觉得真是个很好的建议。” “刚才我都看到了，张力帮费老按摩推拿，起到了很好的效果。” “他的实力都这么强，作为他的师父，容益生的医术，差不到哪里去！” “要是他能把费老你的身体调理好，让费老重返工作岗位，负担更重要的工作。” “那这就是一项大功德！” 费老点点头：“好，这件事张力和小曹一起去办。” “小曹负责向上面报告，张力去跟容神医商量一下，做点准备。” “一旦方案通过，张力就把容神医带来，帮我诊病！” 两个工作人员，陪着费老回去休息。 田书英推着张力，跟着曹隆明，来到机关食堂旁边的后勤仓库。 刚才发生的事情，又多又紧密，突破了田书英的认知。 她知道，自家的小叔子，认识容益生不过几天的时间。 怎么好好的，他就会推拿按摩、诊脉了？ 虽然心里迷惑，但是她却把自己的心思，深藏起来。 这样的场面，这样的交际环境。 自己是个家庭妇女，没有能力掺合到如此复杂的场景。 只要好好把张力推进来、推出去，就算完成了自己的任务！ 仓库管理员，递给曹隆明一个单子：“所长，所有的鱼都分类称好了，也按照当前的价格，算出了总数。” “一切都按照当前的官价给的，没有打一点折扣！” 曹隆明点点头，在单子上签了个字：“等下你去出纳那里领钱，拿回来交给张力。” “现在物资供应紧张，能够一下买到这么多活鱼，已经是很不错了。” 他看着张力说道：“不过我们机关都有规定，采购价格都是市价，我也不能多给你。” 张力点头：“都按照正常的规矩办就好，不用特殊关照我。” “不要把我打成投机倒把，我就开心了！” 曹隆明笑起来：“那不可能，我亲眼看到你把鱼钓上来的，你去哪里投机倒把？” “以后你再钓到鱼，直接拿来干休所食堂，你有多少，我们就收多少！” 两人正在说话，干休所门口，响起两声喇叭声。 两扇大铁门打开，一辆‘解放’牌卡车驶入，在仓库前停下。 两名战士跳下车，打开卡车后面的卡扣，把栏板放下。 又跳上卡车，从车斗里、抬下两只野鹿、一头野猪！ 司机从驾驶室下来，走到曹隆明面前敬礼：“曹所长！” “我们军区机关警卫连，在山里打到几只野味。” “领导命令我们送过来，给干休所的老干部改善生活！” 曹隆明点头，指挥大家把猎获的野味，抬进仓库放好。 张力坐在旁边，看着眼前的一切。 他的手指，忍不住在轮椅上轻轻地弹动了几下。 这是狩猎者的本能，让他产生了一种，想要扣动扳机的冲动！ 系统对他的培训，让他成为一个合格的战士，优秀的狙击手。 如果有机会，去深山里猎获一些野味，感受一下狩猎的快乐，那有多好！ 这边在忙碌，两个身穿白大褂的厨师，从旁边伙房的小门出来。 要抬着张力钓到的鱼和王八，抬到厨房去处理。 看着两人吃力的样子，张力看看田书英：“嫂子，你去帮这两位师傅，把鱼送到厨房里去！” 田书英点点头，走上去说道：“你们放下，我帮你们把鱼搬进去！” 在两个厨师惊骇的眼神中，田书英双手抱起鱼桶，大步走进了厨房！ 这一桶鱼，接近一百斤的重量。 加上里面养鱼的水，重量在一百五十斤左右。 普通人，就算抬这一桶鱼，都要累得够呛。 可是田书英力大无穷，搬动这么大一桶鱼，并没有显示出疲累的样子！ 站在旁边的曹隆明，眼神呆滞。 直到田书英的背影消失在厨房小门里，他才转头看向张力：“张力，你嫂子厉害！” 张力谦虚说道：“没什么，我嫂子就是有把子力气。” “她是劳动人民的女儿，干活踏实、从来不偷奸耍滑。” “在家里，全靠她里里外外，帮忙照顾！” 曹隆明点头，伸手推起张力的轮椅：“走，我们去厨房看看。” “唉，你嫂子真是条好汉。” “我们干休所厨房，正缺这么一个能干的帮手！” 第四十二章 黄鼠狼掀门帘，露一小手 张力心中一动。 嫂子是个人才，应该有个发挥的舞台。 每天让她在家里收拾家务，是有点屈才了。 老娘现在还年轻，没有了自己这个植物人拖累，家里的事、她一个人就能照顾得明明白白。 不如把嫂子解放出来，让她发挥自己的才干！ 在干休所当帮工，曹隆明肯定不会亏待她。 这样，家里就又多了一个赚钱的壮劳力！ 虽然张力不需要田书英来挣钱养家。 但是有了这个由头。 将来家里冒出多余的钱财，也有了一个糊弄外人的借口！ 厨房里，巨大的灶台，干干净净。 几个厨师围在田书英搬来的鱼桶旁边，不关心鱼桶，都在好奇地询问，田书英为什么那么大的力气。 田书英脸色发红，有点不知所措。 看到曹隆明推着张力进来，她急忙走到张力身后，接过曹隆明手里的轮椅。 一个大厨，低头查看鱼桶里的渔获，惊讶叫道：“咦，还有三只王八！” “不错，弄个滋补汤、给费老补补气！” “其他几个老领导，这回有口福了～” 旁边一个厨师笑道：“胡大厨，你忘了。” “上次你炖的王八汤，费老说、比中药味道还要难闻。” “依我看，你就别找骂了～” 胡大厨辨道：“味道是次要的，主要是滋补功效呀！” “王八汤，本身味道就很怪。” “费老不习惯这种味道，可是王八汤最滋补的，就是它这股腥味～” 坐在旁边的张力，微笑说道：“胡大厨，王八的腥味，是可以去掉大半的。” “关键是，要把王八表面的那层白皮去干净。” “另外，四肢肌肉中间的黄膏，也要清理干净。” “焯水的时候，要放高度白酒，或者花雕、茶叶水。” “在焯水之前，也可以先过一次油去腥。” “还有个偏方，把甲鱼的胆液取出来加水，抹在甲鱼上，放置三到五分钟，然后用清水冲洗干净。” “这么一套办法下来，甲鱼就没有什么腥味了。” “在烹制的时候，加葱姜、米酒，加黄芪、枸杞，能够增强甲鱼滋补的作用～” 张力一番话，周围所有人看向他的眼神，都变得古怪起来。 胡大厨走过来，看着张力：“小兄弟，你很有烹制王八的经验啊～” “怎么，你学过后厨的技术？” 张力谦虚说道：“我们院儿住着个厨子，家传的、父子都是大厨。” “我闲着没事找他玩，跟他也学了几手。” “又一次他炮制甲鱼的时候，我跟着细看他的套路，果然能够给甲鱼去腥。” “后来，他还叮嘱我、这是他的家传绝学，不让我轻易往外说呢～” 田书英恍然大悟：“老二，我说你这么厉害，原来是跟傻柱学的呀！” “不错，傻柱他爹就是个大厨，后来跟着一个女人跑了。” “我听老爹说，傻柱的那两下子、比他爸差远了～” 田书英神配合，坐实了张力厨艺的来源。 胡大厨看着张力：“小伙子，只有嘴上功夫可不行啊。” “要不，你帮忙宰个王八，让我们开开眼界？” 张力看看曹隆明。 曹隆明笑道：“老胡，你不要难为张力，你没看到、他坐着轮椅嘛~” “等他的腿伤好了，再来给你演示！” 张力摆手笑道：“没事，我可以帮忙。” “只要干休所的领导们吃得开心，我也算是做了一件有意义的事！” “不过，我坐着轮椅，挪动困难。” “我要让我的嫂子给我打下手，不知道可不可以？” 胡大厨笑道：“当然没问题咯！” “别说你嫂子，就是我们一起给你打下手，也没有问题！” 田书英为难说道：“老二，我以前也没有杀过王八~” 张力笑道：“很简单的，我来教你。” “你把王八捞出来，放到案板上。” “再拿根筷子、把王八的脑袋引出来，让它咬住筷子头不松口。” “然后你手起刀落，王八就杀好了。” “剩下的，分解、处置，都交给我。” 他看看胡大厨：“你们老几位，我需要的材料，麻烦你们准备一下~” 大庭广众，众目睽睽，田书英不能丢了老张家的脸。 她伸手把最大的那只王八从鱼桶里捞出来，丢到灶台上。 又按照张力的吩咐，左手捏着一根筷子，右手握着一把砍刀，用刀背在王八背上，狠狠地拍了几下。 被震得七荤八素的王八，猛然探头，咬住了筷子头不松口。 田书英左手拉着筷子，把王八的脖子扯出来。 右手手起刀落，一道寒芒闪过。 王八连脑袋带脖子，被田书英一刀斩断！ 失去生命的王八，还在灶台上抽搐。 所有人钦佩看着田书英，敬佩她手起刀落的狠劲！ 张力转动轮椅，来到灶台旁边。 他拿起旁边一把细长的剔骨刀，顺手把失去脑袋的王八翻了个个儿，露出它的肚皮。 雪亮的刀锋，在王八身上划过。 张力的脑海中，一套肢解王八的流程，一闪而过。 他手法熟练，犹如庖丁解牛。 不过片刻功夫，一只四五斤重的大王八，已经被他肢解成方方正正的肉块！ 王八表面的白皮，四肢中混杂的油膏，都被清理到一边，放在一个小碗里。 张力笑道：“这些东西，看似废料，实则很有价值！” “把它们留着，将来配制中药的时候，可以入药、具有清肺润脾的功效！” 他从王八内脏里取出苦胆，捏破滴入一碗清水搅匀，均匀涂抹在王八肉块上。 旁边的锅里，烧着一锅开水，另一只锅里，倒入少量豆油。 等到豆油的香气散发出来，田书英把王八肉块清洗过水，送到张力手中。 张力把肉块倒入锅中慢煎，用铲子翻动、控制火候。 等到肉块煎得金黄，张力用一把大马勺，把肉块捞出、放进旁边的热水锅里。 一切处置妥当，张力吩咐说道：“水开之后五分钟捞出，放入热水中清洗，然后开始炖煮。” “经过这样的处理，无论是爆炒还是炖汤，都不会有丝毫的腥臊气味！” 胡大厨带头，一起热烈鼓掌。 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没有。 张力一套流程下来，行云流水。 大家马上知道，他是一个烹饪好手，厉害的大厨！ 张力没有骄傲自满，看着田书英叫道：“嫂子，反正已经下手了。” “干脆，我们把钓到的那些鱼，也处理了吧！” “你帮我把鱼捞出来，一条一条拍死。” “然后交给我，我来处置！” 技术工种，达到一定的境界，就会拥有一定的美学享受。 张力在实践大厨的技艺，都有点收不住干活儿的势头！ 他也想要在这些大厨面前露一手，把他们镇住。 这样将来嫂子来这里帮忙的时候，他们就不敢小看她、不敢给她脸色看。 他要让这些厨子们知道，他们拥有的技艺，都是小儿科。 他们没有资格，嘲笑田书英！ 按照张力的吩咐，田书英把鱼从鱼桶里取出来拍死，然后放到张力面前。 她不知道张力做的每一件事，到底是什么目的。 但是她知道，张力的脑子好使。 他既然这么做，必定有他的理由！ 在众目睽睽之下，张力进行了一场痛快淋漓的表演。 他就像一个神奇的魔术师。 一条条活鱼，在他的刀光之下，被飞快肢解，变成了精致的盘中餐！ 去鳞，开肠去除内脏，做花刀，切片。 很快，各种不同的鱼类，根据它们的特点，被制成不同的食材。 鲫鱼滋补，用来炖汤。 鲤鱼肥厚，可以加入酱汁红烧。 黑鱼清淡，肉质鲜美，适合清蒸。 按照不同鱼种，张力做了最适当的处理！ 在烹制鱼类方面，张力是当之无愧的大师。 作为‘怼人系统’培养的一级水产品烹饪大师。 今天，张力给干休所的厨师们，狠狠上了一课！ 第四十三章 压小寡妇一头 张力的脑海中，系统‘滴滴答答’响个不停：“宿主展现精湛厨艺，获得众人追捧。” “胡大厨，尊敬值加五。” “刘大厨，尊敬值加十。” “王厨师，尊敬值加二十。” “......” 满屋子的人，都在尊敬张力。 很快，他积累的尊敬值，已经突破五十！ 系统再次发声：“快速积累尊敬值，获得系统奖励加成。” “宿主获得《红案加工手法大全》。” “宿主拥有了各类中式烹调美食技能。” “宿主获得《白案加工手法大全》。” “宿主拥有了各类高级面点制作技能。” “宿主获得‘国家特级面点大师’称号。” “......” 张力的脑袋，‘嗡嗡’作响。 无数烹饪知识和技能，在他的脑海里碰撞，然后沉淀下来。 他已经补足了除‘水产品制作’之外的所有短板，成了货真价实的美食大师！ 把最后一条鱼处理完毕，张力把刀子放在案板上，谦虚说道：“就这样吧。” “我今天这叫班门弄斧。” “也是一时技痒，在各位专业人士面前献丑了～” 胡大厨摇头苦笑：“张力，你这是无形打脸呀！” “我们这些人的刀工加起来，也不如你的一半强！” 他看着曹隆明说道：“曹所长，我有个提议。” “能不能把张力，不是，张大厨，调到我们干休所？” “他来了，我把大厨的位置让出来，心甘情愿给他当助手！” 张力急忙摆手：“我对厨艺只是一种爱好，我的本职工作，是轧钢厂的车间工人。” “因为出了事故，我还欠厂里一大笔钱呢。” “在这笔钱还完之前，厂里绝对不会放我离开，去做什么其他工作。” 他看了看身边的田书英：“不过，我嫂子倒是没有固定的工作。” “如果你们这里有空缺的帮工职位，我嫂子可以过来帮忙。” “她踏实肯干，又有力气，是劳动人民出身，经得起政审。” “总之，她是个大好人！” 张力突然提出让田书英过来帮忙，把田书英吓了一跳。 她急忙摆手说道：“我就是个家庭妇女，什么都做不来的！” “要是让我做农活儿，出苦力，那我没有问题。” “搞食堂，搞烹饪，我一点经验都没有！” 曹隆明笑道：“经验都是积累而来，谁也不是天生就会做什么事。” “我看刚才你帮张力杀鱼、杀王八时候的样子，就很有天赋。” “我们这里的人，不需要多么心灵手巧，一是踏实肯干，二是根正苗红。” “毕竟，我们服务的对象，都是有一定级别的高级干部。” “万一有坏分子混进来，那就麻烦了。” “你要是愿意来，我可以帮你办理相关的手续！” 田书英看看张力，犹豫说道：“这件事，我要跟家里商量商量～” “我要是出来工作，家里的事、就都落到我娘身上了～” 曹隆明点头：“好，你们回去商量一下吧！” “反正以后我们打交道的机会多得很，要进干休所，也要经过一系列的考察。” “正好，我们双管齐下！” 厨房里，大厨们开始忙碌，准备午餐。 田书英推着张力，跟着曹隆明出来。 张力说道：“曹所长，我嫂子的事，我就能做大半个主。” “我爹是很开明的，我娘身体也好，只要没有我这个拖累，家里的事她能照顾好。” “我一直觉得，我嫂子还年轻，应该出来见见世面～” 曹隆明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你嫂子来干休所帮忙的事，我会认真处理的，保证让你满意！” “今天发生了好多事，跟你、跟干休所都有关系。” “以后我们就是自己人了，大家相互照应！” 人事科长，拿着办好的工作证和出入证，过来交给张力。 后勤仓库管理员拿着从出纳那里领来的钱，交到张力手里。 曹隆明亲自把张力送到干休所门口，又叮嘱几句，才让他离开。 走在外面的街道上，田书英害怕说道：“老二，我这就要有工作了？” “而且，是在干休所的厨房帮工？” “我好害怕呀，我很笨、什么都不会做！不要让人家笑话，最后把我赶出来！” 张力安慰说道：“嫂子，我觉得你很能干。” “你干活是一把好手，又有大把的力气。” “其实在外面工作，大家都是从头做起。” “你只要踏实肯干，搞好群众关系，就能混得如鱼得水！” “你来干休所帮工，就是做些做饭做菜、擦桌子洗碗的事，太简单了、肯定没问题。” “你想啊，秦淮茹那样的坏蛋小寡妇，都能跑到我们轧钢厂当工人。” “你看她嚣张的样子，好像把满院的女人，都比过去了。” “我非要争一口气，让我嫂子去更加高级的单位，去做事、打秦淮茹的脸！” 田书英看着张力：“老二，你跟秦淮茹争什么闲气。” “再说了，她是个寡妇，也不容易～” 张力反驳说道：“嫂子，你不要太善良了。” “有些人看起来弱势，那是她没有干坏事的机会！” “一旦她有了权力，有了高人一等的地方，她就会马上变脸，变得恶毒无比！” “最好的办法，是让重要的岗位，都掌握在我们这样的好人手里。” “这样，坏人想要作妖、他们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张力脑海中，系统发出清脆声响：“纠正嫂子错误观念，激活系统奖励。” “宿主获得奖励，钳工高级技能。” 无数钳工技能，涌入张力脑海。 张力进轧钢厂时间不久，原本只是个二级钳工。 也是因为对工厂的操作不熟悉，才酿成了事故。 此时，各种各样的钳工技能，填充张力脑海。 他的实力水涨船高，已经远远突破了一大爷易忠海‘九级钳工’的水准！ 系统发出声响：“掌握高等级钳工技能，宿主获得‘工艺大师’称号。” 张力心中狂喜。 现阶段，轧钢厂的机械化水平不高。 在很大程度上，都要依赖于高级钳工的精密加工，才能保证钢材的品质和精度。 这也是易忠海这么嚣张，组织对他这么看重的原因。 自己的老爹，打仗是一把好手，不过做起精密加工，多少差了点意思！ 这个短板，这次由自己补足了！ 虽然在几十年之后，钢材精度已经被数控机床，提升到匪夷所思的境界。 但是在二十年之内，甚至三十年之内，高级钳工依然是轧钢厂，不可或缺的高级技术人才！ 而且~ 谁知道‘怼人系统’什么时候会突然抽风，给他变出一台数控机床。 到了那时候，一个全新的工业大时代，就会开启！ 等回到四合院，时间已经快到中午。 崔月娥看着叔嫂两个：“你们两个，怎么去了这么久？” “是不是遇上什么麻烦了？没有跟人吵架吧？” 田书英看着崔月娥：“娘，有件大好事，就是不知道你同不同意。” 崔月娥看着田书英。 田书英开心笑道：“娘，我要有工作了！” 第四十四章 妇女能顶半边天 崔月娥惊愕张大了嘴巴：“什么意思？” “你们不是出去钓鱼了嘛，怎么跑去找工作了？” “我们张家三个爷们都在工厂干活，还养活不了我们两个女人吗？” 张力笑道：“娘，你的思想太落伍了！” “现在是新社会，妇女能顶半边天！” “而且以嫂子的力气，我和我哥加到一起，力气都没有她大！” “我嫂子，这么年轻，要是有工作可做，你要支持她去上班，不能拉后腿！” 田书英这才把今天钓鱼、巧遇干休所所长曹隆明的事，一五一十向崔月娥说了一遍。 崔月娥听得目瞪口呆。 她怎么都想不到，短短一个上午、居然发生了这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 等到田书英讲完，眼巴巴看着崔月娥：“娘，你说我该怎么办？” “能给家里赚点钱，我肯定愿意。” “就怕爹和张强都跟你想的一样，觉得女人不应该去外面上班赚钱！” 张力说道：“秦淮茹都能去轧钢厂上班，我嫂子怎么就不能去？” “我嫂子无论人品还是能力，都百倍于秦淮茹！” “除了没有秦淮茹浪，其他哪一项、不甩她几条街！” 崔月娥‘啪’地在张力脑袋上打了一下：“张小二，你给我闭嘴！” “你这都是什么屁话！” “你嫂子还在这里坐着呢，你就乱放屁！” 田书英脸皮有点发红：“娘，小二他也不是故意的。” “要换句话说，就没毛病了。我没有秦淮茹那么不要脸！” 崔月娥想了好一阵子：“媳妇，你去上班这件事，我觉得没有什么不好。” “不过，这件事我不能做主。” “等你爹和强子回来，听听他们什么意思！” “不管他们怎么想，我站你一边！” 一天时间过去，到了下班时间。 张天喜和张强下班回来，一家人坐在桌边，吃着晚餐。 虽然现在张力能搞不少钱，但是毕竟身上有债背着，不能大吃大喝。 一家人，还是在吃二合面饼子，熬白菜。 炸了一盘小虾米，就是张天喜的下酒菜！ 大家一面吃饭，张力就把今天上午发生的事情，和干休所想让大嫂去上班的事，说了一遍。 张天喜默默无语，许久才说道：“强子，你怎么说？” 张强看了田书英一眼：“女人家的，出去抛头露面做什么。” “你在家帮娘做做家务多好。” “我们爷仨，都是产业工人，怎么还养活不了你们两个女人？” 田书英说道：“话不是这么说。” “谁跟钱也没有仇，有机会赚点钱，谁不是飞跑着去干事！” “小二拉下了饥荒，三千块也不是小数目。” “我要是出去干活，一年我们家就多出来几百块收入，没多有少、也能快快地把小二的债还完！” “小二还没有说媳妇，要是好人家听说我们背着债，敢把女儿嫁给小二嘛！” “你是大哥，这件事你不该想着点？” 张强嘟囔说道：“欠厂子的那笔钱，我们好歹五年也还完了嘛。” “小二现在能钓鱼赚钱，这笔钱我们偷偷留下来，给小二娶媳妇不在话下！” “再说了，你跟我的时候，也是看我们张家钱多吗？” “还不是看我们张家人好、工人阶级又可靠！” 田书英看了张强一眼：“人好，是我来到张家才知道的。” “我跟你，是因为你是工人阶级，是拿工资的铁饭碗！” “我们庄户人家懂得少，也知道跟到谁家，是掉到了金窝窝里！” 张强说道：“主要是，社会太复杂。” “那个干休所，都是大官，更是复杂里的复杂。” “你一个女人家，去到那种地方，说不定就被人带坏了～” 张力大叫起来：“好啊！大哥，我知道了！” “你是害怕大嫂去到干休所，遇到比你好的男人，跟着人家跑了！” 张强脸蛋发红：“干嘛，不应该吗？” “男人就得筑牢自己的篱笆，不能让野狗钻进来！” 田书英怔怔看着张强，终于忍不住笑起来：“强子，原来你想的是这个呀！” “我这么又傻又笨的老婆，也只有你当成个宝！” “就我这体格，这卖相，除了你这个老实笨蛋，谁会看上我！” “你放心吧，我不是朝三暮四的女人，不会搞那些花花绿绿的东西！” 张力正色说道：“大哥，我要说你一顿。” “嫂子是什么人，是什么品格，我们都是知道的。” “社会是很复杂，但是我相信嫂子她，是个铁一般的女汉子，她的信念、比我还要坚定呢！” “社会越复杂，越显示出品格的可贵。” “我保证我嫂子，绝不会像秦淮茹那样，花花绿绿！” 田书英不满拍了张力一下：“什么铁一般的女汉子！” “这么说一个女同志，你不怕挨打吗！” 大家一起笑起来。 张力的脑海中，系统又发出悦耳声响：“纠正大哥陈腐观念，激活系统奖励。” “宿主得到奖励，高级锻工技能。” 潮水一般的锻工技术，涌入张力脑海。 他锻造技术不断提高，很快就超过了七级锻工、二大爷刘海中，向着更高的水平迈进！ 终于，技能传输结束。 张力已经成为轧钢厂独一无二的，同时精通‘钳工’和‘锻工’的技术大师！ 崔月娥在旁边说道：“他爹，我觉得这个事，是件好事。” “现在能找个稳定的工作，多不容易。” “而且，媳妇得到的机会，是在干休所的食堂帮工。” “平时也不会太累，就是洗洗涮涮，打个下手。” “就这么着，一个人的工资就省出来了！” “家里的事，我一个人照顾得来。” “二子昏迷的时候，没有媳妇帮忙不行。” “现在二子眼看就好了，很快就能去厂里上班。” “家里这点活儿，不算事！” “媳妇说得对，能赚点钱，傻瓜才不抓住这个机会！” “媳妇干活不会偷奸耍滑，手快有力气。” “她到了哪里，都会把活儿干好的！” 大家都看着张天喜，等着他的意见。 作为一家之主，张天喜的一句话，就决定了田书英的未来命运！ 终于，张天喜放下酒杯，看看田书英：“老大媳妇。” “你去上班吧。到了那里多跟别人学，待人客气、不要跟别人闹矛盾。” 张力大喜，开心欢呼起来。 又听张天喜说道：“当然，对人客气，不是说别人就能欺负咱。” “一句话，咱走得正，行得端，就什么都不怕！” “你先去那里试试，要是不合适，或者有人为难你，你就回来。” “咱家又不是吃不起饭，我们张家的儿媳妇，不受外人的窝囊气！” 第四十五章 容掌柜，大喜呀！ 田书英的双眼，微微发红。 她越来越感觉到，张家就是她的依靠！ 小叔子张力，古怪精灵，脑子里都是好主意。 男人张强，为人厚道、对自己一心一意。 婆婆是个好婆婆，从来没有为难过自己。 公公看上去很厉害，但是他的内心深处，也有对家人的善良和真心！ 能给这样的家庭当儿媳妇，是自己上辈子积德！ 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张力说道：“爹，吃完饭、我跟嫂子还要出去一趟。” “我答应干休所曹所长，去帮他联系‘容文斋’掌柜容益生，给费老看病的事。” “既然答应人家了，我今晚就去找容掌柜，跟他商量一下诊病的事。” 张天喜点点头：“答应别人的事，就去做吧。” “小二，你做事，记得谨慎点。” “要是你能力达不到的事，就不要往身上揽，别到时候做不来，没法向人家交代。” 张力点点头。 老爹是一番好意，免得他招惹是非。 不过他张小二，一向都是谋而后动。 做不到的事，他也不会答应别人！ 吃完饭，田书英推着张力，一起离开四合院，来到前门大街。 弯弯绕绕，没用多久，已经来到容益生的住所前。 张力‘啪啪’拍门。 过了一阵子，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传来，有女声在门里询问：“是谁呀~” 张力说道：“萍萍开门，我是你哥。” 院门打开，容秋萍的脑袋探出来。 看了张力一眼，容秋萍朝他做个鬼脸：“这么晚了，你跑来干嘛？” 张力说道：“我有事跟容掌柜商量嘛。” “我嫂子，你见过的。” 容秋萍朝着田书英一笑：“嫂子，你也来了！” “这家伙是装腿瘸，这么晚了也没有人看见，让他自己来就行了嘛～” 田书英笑道：“秋萍，这么晚过来打扰你们。” “是张力有事跟容掌柜商量，家里怕他一个人出来、有点不放心，让我过来送他。” “我这人，就是力气大。” “要是遇上坏人，我一把就把他扔到房顶去！” 一面说着话，容秋萍把院门打开，把张力放进去。 大家一起来到后院，容秋萍看着张力说道：“你去找我爹吧，我跟嫂子去那边说话！” 她带着田书英，去了自己的房间。 张力来到堂屋门口，故意咳嗽一声，然后挑起帘子进去。 容益生正在电灯下，翻看一本古旧的医书。 看到张力进来，他惊讶起身迎接：“张力！你怎么来了！” 张力笑道：“容掌柜，大喜呀！” “我是来给你道喜的！” 容益生倒吸一口冷气：“你这么一说，我真是太害怕了！” “张力，你是个厉害的人才。” “可是我越来越感觉到，你是个惹祸的祸根呢～” “你说的越严重，我越害怕！” 两人在桌边坐下，容益生给张力倒了一杯热茶：“来，喝口水吧。” “你这么着急找我，到底什么事？” 张力捧着茶杯，闻着袅袅的香气：“我给你联系了一单业务。” “我想让你利用自己精湛的医术，为一位领导诊病、给他开一贴调理中药。” “不过我先跟你交代清楚。” “这次诊病，你未必能够得到诊费～” 容益生惊异盯着张力：“你说的、都是我认识的字，我怎么听不懂？” “你让我帮人诊病？这人还是个领导？” 张力点点头。 “诊完之后，没有诊费？” 张力又点点头。 容益生问道：“你干嘛不自己帮人诊病？” “我知道的，你的医术、并不比我差。” 张力说道：“不是借用你多年积累的名气嘛～” “在这四九城里，说到容文斋，说到容掌柜，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我张力，一个小小的产业工人，谁认我的名头？” 容益生看着张力，断然拒绝：“不诊！” “你这纯粹是给我找麻烦呀！” “现在我什么境遇，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自己保命都很难，怎么敢再去招惹是非？” “这件事我帮不了你，你去找别人吧！” 张力说道：“可是中医界，我只认识你一个名人呀～” “而且，别人都当你是我师父。” “牛都吹出去了，你让我怎么收回？” 容益生气坏：“那你就赶快把话收回来，让人家另请高明呀！” “你呀你呀，张力！” “我觉得你成熟稳重，聪明伶俐，才让你当了萍萍的干哥哥。” “没想到，你同样没有大脑！” 张力看着容益生，沉默不语。 容益生表情挣扎，终于说道：“没法拒绝？” 张力点点头。 容益生气的鼻子冒烟：“唉，你呀，真是个惹事包！” “算了，我怕了你！” “告诉我，什么人、什么病，大不了我舍命陪君子！” 张力看着容益生，心里有点温暖。 容益生，看上去是个死硬分子，是个冷漠无情的老古板。 但是他这样的风格，也是为了自保，为了他摇摇欲坠的小家。 可是为了自己，他还是愿意承担起自己闯的篓子，愿意出头帮忙。 这份看顾，也不枉自己替他筹划！ 张力看着容益生，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容掌柜！” “你不要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好像我是在害人。” “老实告诉你，我是在帮你！” “你先别急着反击，听我给你把这件事说清楚！” 容益生看着张力，不说话。 张力说道：“这件事，对你是个好事。” “我知道你现在的身份，有点尴尬。” “虽然你是个好人、做了很多好事，但是群众还是把你归到阶级敌人那一边。” “现在大家暂时相安无事。” “可是一旦有什么风暴来临，你就会像一只鸟蛋，被卷到空中、‘啪’的一声，摔得粉碎！” 容益生怒视张力：“你才是一只鸟蛋！” 张力摆摆手：“就是一个比喻嘛，难道我说的不对？” “今天我正好遇到一个机会，有可能给你增加一层保护罩，将来让你安全度过危机～” 他把干休所费老的病情，跟容益生说了一遍：“现在，干休所那边，基本上已经同意让你帮费老诊病。” “费老的病，其实我早就诊过了。” “到时候我给你一个治疗方案，保证能把费老的身体调理好。” “这份功劳，就会落到你的头上。” “我跟曹所长说说，给你一个干休所医疗顾问的身份。” “费老也在向上级反应，不能把中医完全扫进垃圾堆。” “到时候，说不定还能给你一个研究员的身份，让你加入中医研究的行列。” “有了这些保护，就算将来有问题，自然有人保你、不会让你被群众打倒，再踩上一只脚！” 容益生眼神闪烁，摇头说道：“张力，我谢谢你的好意。” “这次诊病我可以帮你，但是诊完之后，我还是回来过我的隐居生活。” “我老了，没有那么大的心胸，做不来大事了！” 张力无奈看着容益生：“容掌柜，你想差了！” “人生如同逆流而上，不进则退。” “你抱着自保的心态，就无法自保。” “你只有努力争取，才有可能保住自己的安全！” “你虽然老了，可是萍萍还年轻啊。” “你躲在角落里苟延残喘，将来你一旦落马，萍萍怎么办？” “老爷子，人可不能太自私啊～” 容益生眼神闪烁，陷入沉思。 张力的话，如同当头一棒，把他打醒！ 一个悦耳的声音，在张力脑海中响起：“纠正容益生错误观念，激活系统奖励。” “宿主获得奖励～” 第四十六章 终日打雁，被雁啄了眼 系统的声音，如同仙乐：“宿主获得奖励，鉴宝秘术。” “宿主可以通过透视文玩古董上散发出来的气韵，判断物件的珍贵程度。” “颜色越深、年代越久远，反之则年代较近。” “宝光越强，物件的价值越高，反之则价值越低。” 并没有大量的鉴宝知识，进入张力的脑海。 系统跟他交代完毕，就闭上了嘴巴。 张力只感觉眼前微光闪烁，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带上一层神秘的光晕！ 容益生是个厉害的大夫，也是个收藏家。 他的房子里，周围的架子上，放满了各种各样的收藏品，闪烁着不同强度和颜色的光晕。 一眼看过去，星星点点，给整个房间，镀上一层珠光宝色！ 张力暗自赞叹。 果然，世界上所谓的气场，是真的存在。 就像这个房间里，各种收藏品，散发出不同的气场，完美融合在一起。 在这里休息、常住，不知不觉就能被这些能量场感染，对身体造成影响。 容益生的房子里，能量场偏向正面，算是阳气十足。 他生活在这里，对他的身体，是有好处的。 不过~ 张力的眼神，朝着一个亮点看过去。 容益生还在琢磨张力的提议。 张力干脆站起来，来到角落里、从一个隐蔽格子里，搬过一只沉重的铜鼎，放在面前的桌子上。 这是一个擦拭、打磨得很平滑的铜鼎，造型古朴，但是显示着现代工艺的气息。 普通人，一眼看到它，就会认为它是个现代仿品。 可是在张力眼里，这个铜鼎散发着深沉的乌光，器物上的宝气厚厚一层。 这件东西，绝对是个古物！ 可是，它为什么会打磨得如此溜光水滑，像是个现代仿品呢~ 他在研究这个古怪的铜鼎，容益生没好气说道：“喜欢你就拿走吧，送你当作礼物！” “你也是个没底蕴的，这么多珍贵的藏品，你拿个现代仿品！” 张力咧嘴一笑：“容掌柜，既然你这么说，我就不客气了。” “正好我缺个尿壶，拿回去当尿壶用，也是好的～” 容益生高声怒骂：“放屁放屁，臭不可闻！” “我这里的器件，再不好也有它的价值！” “这件东西，是民国时期的仿品。” “不过它的成分是纯铜，炼制工艺也是很高明的。” “它是仿汉鼎造型，仿得很好。” “要是刷上一层绿色铜绣，就算是鉴赏家、也未必能把它认出来！” “你拿去做个花瓶，我没有意见。” “要是想糟蹋好东西，你就给我留下，不准拿出这间房子！” 看着容益生气急败坏的样子，张力一笑：“你这个老爷子，跟你开玩笑、你就当真了。” “我怎么可能拿它当尿壶呢～” “这么重的尿壶，搬来搬去的也不方便呀～” “我就把它摆在桌子上，当作一个摆设吧！” “别人问起来，我就说是京城收藏大家，容掌柜送给我的！” 容益生摆手：“算了，你别拿这个了。” “我给你件好东西，你拿去摆在家里。” “免得被人看见了，说我小气，送你个不值钱的东西！” 张力看着容益生，神秘一笑：“容掌柜，要是我说、这件东西是个宝贝呢？” “它，也许真的是个汉鼎也说不定～” 容益生，惊讶看着张力：“什么话，这怎么可能！” 张力问道：“这样，你告诉我、这件东西怎么来的。” 容益生说道：“我帮一个老朋友的遗孀看病，他儿子拿来送给我的。” “那位朋友家里早已衰落了，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我看他一片赤诚，就收下了这个铜鼎，做个纪念。” “可惜我老朋友一家子，最后跑到海峡对岸去了～” 张力细细思索，一下子恍然大悟。 这个铜鼎，应该就是个如假包换的汉鼎。 可能是那个老朋友的孩子，不知道古董的价值。 他认为，溜光水滑的东西，送人会比较好看。 所以，他把一个长满铜锈的汉鼎，打磨光亮、然后送给了容益生！ 越想，就越觉得这是事情的真相。 细细想想，这件事也很有意思。 一个汉鼎，在汉朝的时候，应该也是这样溜光水滑的模样吧？ 只不过经过岁月的沉淀，多了铜锈，成了鉴定汉鼎的表征。 其实在汉朝，谁又会使用一个满是铜锈的物件？ 这里面，似乎包含着什么深刻的哲理~ 看着张力发愣的样子，容益生好奇问道：“张力，你在想什么？” 张力说道：“老爷子，我不瞒你。” “我多少也懂点文物古玩的鉴定，不是外行。” “其实你这个铜鼎，是真正的汉鼎。” “它的价值不菲，我拿走了，你可不要心疼。” 容益生愕然：“这怎么可能？” “如果是汉鼎，它怎么会连一丝铜锈都没有？” 张力说道：“你告诉我，在汉代、汉鼎会满是铜锈吗？” “如果汉宫里的人、把汉鼎维护成那个样子，他是不是会被杀头？” 容益生怔怔说道：“可是，现在不是汉代呀～” “这件东西上，怎么都应该保持一些岁月的痕迹！” 张力提示说道：“要是有人怕你嫌弃它满是铜锈，送之前、把它打磨干净了呢？” “其实，汉鼎它本来就应该是这个样子的呀！” 容益生表情凝固，慢慢变成了惊骇。 他猛然站起来，把铜鼎搬到灯光最明亮的地方，细细查看。 又从旁边抓起一个放大镜，细细查看铜鼎的细节。 终于，他颓然丢下放大镜，坐在椅子上：“真是诡谲！” “好笑！我终日打雁、却被大雁啄了眼珠子！” “这么一样珍贵的器物，我却一直把它当赝品，放在角落里蒙尘！” 他看向张力的眼神，已经充满了惊骇：“张力！” “你怎么可能，有这么厉害的眼力！” “不应该呀，我把它放在角落里，你一眼就能看出，它是汉鼎？” “而且，它是被打磨掉铜锈的汉鼎？” “匪夷所思，不可思议！” 张力神秘一笑：“以前我正好看过这尊汉鼎的图片，跟这个铜鼎一模一样。” “我就想，制作汉鼎、不可能仿得这么精准吧？” “所以我就细细看了一下，越看越觉得它是个真品。” “你刚才也看到了，虽然它打磨得很平滑，不过在一些细节上，还是留下了打磨前的痕迹。” “一些细微处，还是留下了细小的铜锈残留。” “如果是仿品，它干嘛要去那些不起眼的地方，仿制铜锈呢～” “所以，细节决定一切！” 容益生默默点头：“没错，你的分析、跟我的判断完全一致。” “我也是根据那些残留的微小铜锈，确认了这件汉鼎的真身！” “张力，你了不起！” “从细微处寻求真意，你已经有了‘鉴宝大师’的底蕴！” “没想到呀没想到，你居然是如此精彩的一个年轻人！” “你的医术神奇，你的鉴宝技能，也远在我之上！” 张力笑道：“容掌柜，你也不要吹捧我了，我没有那么厉害。” “我们还是聊回正事吧。” “鉴宝什么的，都是浮云。” “我请你给领导诊病的事，你想好了没有？” 第四十七章 嫉妒之火熊熊燃烧 容益生点点头：“我听你的。” “之前是我想岔了，觉得躲起来小心度日，就能躲过风险。” “可是回头一想，你就算是躲到老鼠洞里，只要想把你掏出来，你就无处可躲！” “不如勇敢站出来，以进为退，以攻为守！” “大不了、进不了一步，也能站在原来的位置！” 张力赞许点头：“容掌柜，你这么想是对的。” “既然你答应了，我有东西送给你，作为参考。” 他从口袋里掏出两片纸，放在桌子上摊开：“这个是我给费老诊脉时，分析出他的病症。” “这是我做的一个调理方案，包括用医药诊病，和通过食补来调理两部分。” “我想的对不对，你可以参考一下。” “到时候帮费老诊病时，把握就大一些。” 容益生把张力的两片纸，拿到等下细看。 他抬头再看张力，眼神有点复杂：“张力，你了不起。” “就看你的病症分析，和使用的药品、食疗补品，就是大家风范。” “京城中医界的年轻一代，你算是头一份厉害人物！” 张力谦虚笑道：“我不行，野路子、底蕴差得很。” “可惜现在的条件，也不允许我钻研医术。” “希望容掌柜你更加长寿一些，能替我顶在前面，掩盖我粗浅的底蕴～” 容益生摇头苦笑，张力又说道：“容掌柜。” “这个汉鼎，你已经知道它价值连城了。那么，你还舍不舍得送给我？” 容益生想了想：“这东西送给你，又有什么用？” “摆在你工人阶级的家里，也没有人相信它是个宝贝。” “我建议你还是把它留在这里，算是我替你保管。” “将来你什么时候有用，随时拿走就行。” “我这屋里的其他东西，你随便挑、想要什么随便拿走。” 张力点点头，把汉鼎又送回原处：“容掌柜，你跟我的想法，不谋而合。” “好东西放到我家里，也显不出好来。” “我这样的工人家庭，就算娶一个电影明星，难道就能提高家庭的地位？” “只不过，平白惹来无数的麻烦而已。” “所以，我还是找个门当户对的家庭，过我们幸福的日子比较好～” 容益生看着张力：“你这话什么意思？” 张力说道：“我的意思是，你不要看我能力不错，又生出把萍萍许配给我的想法。” “我们不是一个阶层的人，我跟萍萍也永远是干兄妹。” “这种心思，你就不用想了～” 容益生看着张力，忍不住笑起来：“你真是，想法古怪！” “一件铜鼎，居然能让你联想到终身大事！” “你放心吧，强扭的瓜不甜，萍萍的婚事她自己做主，我不会横加干涉！” “你也是想多了，好像自己是个宝贝、别人都要抢！” “我欣赏你，但是未必想让你、做我的女婿！” 两人聊了几句闲话，把费老诊病的事定下来。 容益生虽然是药厂的顾问，不过已经基本属于退休状态。 他时间充裕，随时可以响应张力的召唤。 只能张力那边联系好，过来找他就行！ 聊完正事，容益生陪着张力，来到院子里。 张力一声召唤，田书英从旁边屋子出来问道：“你们聊完了？” 张力点点头，坐在轮椅上：“嫂子，我们走吧。” “容掌柜已经答应，去替费老诊病了。” “等我联系好了，下次再来找他～” 走在外面的街道上，路灯忽明忽暗。 田书英忽然说道：“萍萍这丫头，是个好孩子。” “我原来以为，她们这些有知识的人，肯定看不起我们这些粗人。” “没想到，她对我亲热得很。” “我能看出来，她不是装的！” 张力点头：“一个人的性格，跟家教、家风有关系，跟所处的阶级并不是完全对应的。” “你像秦淮茹，不也是劳动人民的女儿。” “可是她的性格，她的作风，妥妥的恶霸地主的风格～” 两人说着闲话，很快回到四合院。 张家的屋子里，有人在说话。 田书英推着张力进屋，发现家里居然有客人！ 两个客人，一个很熟悉，是街道办事处的张主任。 她是个四十出头的中年妇女，作风干练、全身上下带着一股利索劲。 她的年龄比崔月娥小不了几岁。 可是整个人的精气神，简直就像跟崔月娥差着一个辈分！ 旁边坐着的，是一个身穿绿军装的男人。 看到张力和田书英进来，崔月娥站起身说道：“你们两个可回来了！” “这位干休所的刘同志，等你们好一阵子了！” 穿军装的刘同志，跟张力亲切握手：“张力，冒昧打扰了！” “我是奉曹所长命令，来给田书英同志，做背景调查！” “我已经跟街道的张主任聊过了，今晚就算是做家访。” “情况我已经基本了解了，你们就等最后的通知吧！” 张主任笑道：“书英，这可是件大好事啊！” “你要是能去干休所，为首长服务，也是我们街道的光荣！” “你们张家是革命家庭，你自己也是来之贫农家庭，成分没有任何问题。” “街道已经给你开了证明，剩下的、你好好工作就是了！” 大家又聊了几句，张主任和刘同志，一起告辞。 张家人出来，把两人送到门口，看着他们骑车离开，这才回到四合院。 张家住在四合院第一进，邻居就是三大爷阎埠贵。 张家的动静，早已被阎家人看在眼里。 看到送走客人，阎埠贵从屋子里走出来，热心问道：“老张！” “这是来的什么贵客？” “我看街道的张主任也来了，另一位客人，他是部队上的吧～” 张天喜也不隐瞒：“干休所招工，我们家书英报名了。” “这是干休所在做背景调查。” 阎埠贵惊骇看着田书英：“书英，她要去干休所上班？” “干休所，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去的地方啊！” “你们怎么能搭上干休所的边儿！” 张天喜含糊说道：“是我退伍前的一个老战友，帮忙介绍的。” “干休所那边正好需要一个人，我儿媳妇合适。” “这件事还没有最后定下来，你可不要到处乱说。” “万一黄了，我们丢不起这个人！” 张家人回去了，只剩下阎埠贵站在院子里发呆。 突如其来的消息，几乎让阎埠贵石化。 住在四合院里的人，都是工人阶层。 阎埠贵是人民教师，自觉高人一等，平时看不起这些院里的邻居。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 张天喜的大老粗儿媳妇，居然能够一步登天，去干休所上班！ 这不是要倒反天罡了吗？ 阎埠贵心里的嫉妒之火，熊熊燃烧。 田书英，她何德何能！ 难道这个小麻雀，真的要飞上枝头，变成凤凰了？ 如果张家的儿媳妇出头，以后张家在四合院里的话语权，就会水涨船高。 三大爷共治四合院的格局，就会土崩瓦解！ 这件事，不能掉以轻心。 现在就去跟一大爷唠唠，听听他怎么说！ 第四十八章 看，我能自己走两步 阎埠贵悄悄穿过院心，来到二进院。 一大爷居住的东厢房，已经熄了灯。 现在时间差不多过了十点，又是冬天。 一大爷易忠海是钳工，是受大累的人。 他跟阎埠贵这个小学教员不同，过了九点就得睡觉，免得第二天爬不起来！ 阎埠贵扫兴，刚刚转身要走，旁边西屋的房门打开。 秦淮茹从门里出来，端着一盆水，泼在院子里。 她一眼看到站在院儿里的阎埠贵，忍不住惊叫一声：“三大爷！” “呀，你怎么在这里，没有把水泼到你身上吧～” 阎埠贵摆手：“没事，你忙你的！” 他刚刚转身要走，秦淮茹把他叫住：“三大爷，你是来找一大爷商量事的？” “怎么着？咱四合院，又有什么上级交代的任务？” 阎埠贵心中一动，走到院角枯树下面，招手把秦淮茹叫过去。 他低声说道：“秦淮茹，你知不知道？” “前院，老张家，大发了！” “我听说，他家那个‘女张飞’儿媳妇，要飞上高枝了！” “刚才干休所的人过来调查，说是要招她去干休所工作！” “一个女人，这么风光干啥！” “这人呀，都是命！” 他看着秦淮茹：“你说你，哪点不是人上之人？” “论长相，论本事，论待人接物，哪方面不把那个笨丫头、甩出八条街！” “可是现在你看～” “一人一命啊！” 往秦淮茹心里下完毒药，阎埠贵走了。 秦淮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里的。 她坐在桌边，满眼都是怨毒。 张家，简直就是自己的克星！ 原来想着，搭上张小二，从张家身上、狠狠捞上一笔。 没想到，张小二忽然清醒，而且无比的厌恶自己，让她所有的计划，都落了空！ 好在自己坚持不懈，通过一大爷的算计、搭上了李副厂长，解决了工作问题。 在这个四合院，一个女人、能够靠本事到工厂里上班，这也是头一份了吧？ 可是骄傲没有两天，就被现实打脸。 可恶的张家儿媳妇田书英，她居然要去干休所上班了！ 干休所，那是什么地方！ 就算是当个普通的服务员，每天接触高端人物、各种大干部。 稍微动点心眼，搭上一个实权人物，就能一路向上爬，出人头地！ 在秦淮茹眼里，世界就是一个大舞台。 只要你演技够高明，也能从一个小角色，变成人生的主角！ 可惜，自己空有一身本领，却登不了台。 田书英那样的蠢笨女人，却占着茅坑不拉屎，白白浪费了珍贵的机会！ 这简直能把人气死！ 以田书英的蠢笨，她不可能获得这样向上爬的机会。 一定又是那个讨厌的张小二，他在搞事！ 他简直就是自己的克星！ 一次又一次，他把自己的尊严踩在脚下。 他为什么这么恨自己？ 难道就是因为自己是个寡妇？ 难道是自己太能干，让他妒忌了？ 张小二，老娘跟你没完！ 这辈子，老娘就跟你死磕了！ 原本属于谣传的消息，在第二天下午变成了事实。 就在下午四五点钟，工人们下班、正在回家的时候，一辆吉普车停在了四合院对面的街边。 曹隆明带着人事科长下车，来到四合院张力的家里。 看到曹隆明进来，张力急忙推动轮椅迎上去：“曹所长，你怎么来了！” 曹隆明笑道：“我过来认认门嘛。” “本来你嫂子的事，是不需要我亲自过来的。” “不过你自己的事，我们以后合作的机会还多得很呢～” 张力心中一动，请曹隆明在桌边坐下：“曹所长，是不是给费老诊病的事～” 曹隆明点头：“这件事，我向上面递了报告。” “费老亲自给自己的老领导打了电话，做了中医不能完全否定的提议。” “就在今天，卫生部的意见来了，可以在有限的范围内，先进行中医的诊疗效果实验。” “如果真的行之有效，卫生部会成立一个中医研究所。” “请一批德高望重的老中医坐镇，研究中医传承、制作有价值的中药，为领导和人民群众服务！” 张力马上明白了一切。 这一次，就要看容益生给费老的治疗效果如何。 如果真的能让费老病情改善，后续中医药事业的发展，就会因此而重新纳入上面的视线！ 毕竟，多一种诊疗方案，就会多了一种保障。 在西医束手无策的情况下，这也是一种重要的补充方案！ 容益生的手上，可以说握着中医的未来！ 不过张力知道，这次对费老的治疗，绝对会效果卓著。 他已经摸透了费老身体的情况，也设计了最佳的治疗和食疗方案。 这一次，振兴中医事业的考试，势在必得！ 而且，以容益生为首的一批老中医，也会多了一层保护。 即使将来风雨再大，他们应该也能安然度过。 也算是自己做了一件功德无量的好事！ 心里想着，张力问道：“曹所长，我们的时间怎么安排？” “我昨天已经去找了容掌柜，他对给费老治病，非常热心。” “要不，明天上午、我就带容掌柜，去干休所？” 曹隆明想了想：“明天不行啊。” “明天的时间已经安排好了，军分区请费老去参观，还要去打靶。” “费老戎马一生，几天不摸枪、就手痒痒。” “要不我们安排后天，请容掌柜给费老诊病？” 张力的手指，在轮椅边缘，不受控制的弹动了几下。 来自狙击手的本能，在心中燃烧！ 他看着曹隆明：“曹所长，我有个请求。” 曹隆明点头。 张力说道：“明天，能不能带我，跟着费老一起去打靶？” “我过去参加街道民兵训练的时候，就对射击特别感兴趣。” “我自己是天生的远视眼，看远处的标靶，就跟放在自己面前，没什么两样。” “可惜民兵训练的机会不多，我也没法过瘾。” “这次有机会，我还想去摸一下枪！” 曹隆明看着张力，眼神闪烁。 这两天费老跟他聊天，说起张天喜的事情。 他知道费老对张力十分器重，甚至还想推荐他去当兵。 这样的话，如果让张力跟着费老，去打靶场玩一下，也未尝不可。 只不过~ 他为难看看张力：“安排你跟着费老去打靶，没有问题。” 他拍了拍张力的轮椅：“只不过，你坐着轮椅去打靶？” “靶场不在市里，上上下下的，很不方便～” 张力眼珠转动，拉住曹隆明手臂：“曹所长，你扶我一把。” 他从轮椅上站起，扶着曹隆明的手臂，假装一瘸一拐走路：“看，其实我恢复得差不多了，能自己走路。” “只不过嫌一瘸一拐走得难看，才坐着轮椅活动。” “我拄个拐，只要不嫌难看，跟正常人基本没有什么区别！” 田书英跑过去，拿过门后的一根顶门的木杖，递给张力。 张力拄着木杖，在屋子里走动，向曹隆明演示：“曹所长，你看！” “我拄着拐走路，跟正常人差别不大！” “这如果要在战场上，我把拐棍扔了，照样端着枪上第一线！” 第四十九章 你能看清标靶？ 走出这一步，张力经过了深思熟虑。 他在轮椅上，也坐了不短的时间。 厂里对他的处罚决定，已经尘埃落定。 经过一段缓冲期之后，丢开轮椅、重新站起来，成了势不可挡的任务！ 今天曹隆明过来看他，顺便给田书英报信，给她送录取通知书。 正好借着这个机会，重新站起来，出现在众人面前！ 曹隆明细细看着张力，发现他左腿一瘸一拐，右腿并没有什么问题。 结合他之前说过的，他左腿曾经粉碎性骨折。 现在看起来，他的恢复情况很不错。 虽然走路的姿势有点别扭，但是无论从稳定性，还是速度，都没有什么问题。 以他这样的状态。 明天陪着费老去打靶，是可以胜任的！ 曹隆明点点头：“好吧，我去向费老汇报一下。” “以他对你的喜爱程度，你跟着去打靶、没什么问题。” “我刚才听你说，你是远视眼、枪法很不错？” 张力点点头：“这种事，我不会撒谎。” “万一明天到了靶场，我露了馅、枪法一点都不行，岂不是要被费老当成骗子？” “放心吧，我不会丢这个脸的！” 曹隆明这才完全放心。 他让人事科长把田书英的录取通知书交给田书英，让她明天去干休所报到。 又跟张力约好，明天早上、张力和田书英一起去干休所。 田书英去厨房干活，张力陪费老去打靶。 一切事情聊完，曹隆明离开。 张力和田书英、崔月娥，一起把曹隆明两个送到门外。 远远地，张天喜骑着自行车，带着张强，从巷口疾驰而来。 看到一大群人站在门口，张天喜跳下车，惊讶问道：“张力，你怎么站起来了？” “这两位是～” 张力拄着拐杖，向张天喜介绍：“爹，大哥，你们下班了！” “这位是干休所的曹所长，是来给嫂子送录取通知的！” 不等张天喜说话，曹隆明已经走上去，向着张天喜伸手：“前辈，我是曹隆明！” 张天喜跟曹隆明握手，一面看着张力：“二子，你怎么没有坐轮椅？” “你的腿～到底行不行！” 田书英说道：“爹，二子的腿最近恢复得不错，能拄拐自己行走。” “我想着，他也不能一直坐在轮椅上，活动活动对他有好处～” 张天喜了然，知道张力已经在做身体康复前的准备工作。 他和曹隆明聊了几句，感谢他把自己的儿媳妇，招进干休所。 又请曹隆明多加照顾。 自己的儿媳妇没有做过类似的工作，恐怕还要给曹所长添麻烦。 大家说着寒暄的话，场面十分热闹。 一个突兀的声音，从外围响起：“张小二。” “你终于原形毕露了？你怎么不坐在轮椅上继续装啊～” 张力转头，看到一大爷推着自行车，站在不远处、正在朝着他冷笑。 他看着一大爷，客气笑道：“一大爷，你要用发展的眼光看问题呀。” “我只是受伤，又不是残疾。” “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我的腿也恢复得差不多了。” “我每天也在尽量做恢复性训练，想着赶快康复去上班，给社会主义事业添砖加瓦！” 一大爷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演，你真会演！” “张力，我真是小看你了～” 旁边的曹隆明，锐利看了一大爷一眼，看着张力说道：“那就这样吧。” “明天，就按我们商量好的去办。” 他朝着张天喜点点头，带着人事科长上了吉普车，飞驰而去！ 一大爷，这才看到曹隆明和人事科长。 看着他们上了吉普车，驱车离开。 他惊讶看着张力：“张力，你这又是搞什么？” “这两位，他们是什么人？” 张力一笑：“一大爷，你还不知道？” “我嫂子被招工了，明天就要去干休所上班。” “干休所的人过来送上班通知，我们是在接待上面的干部。” “一大爷，看你夹枪带棒、话里带刺的，影响多不好啊～” “让人家外面的人看着，好像我们四合院，多么的不团结！” 一大爷语塞。 昨晚他睡得早，一大早又去工厂上班。 他跟阎埠贵没有碰面，并不知道田书英招工的事情。 突然之间，张家的儿媳妇，一个傻大粗黑的傻娘们，居然被招工到了干休所。 这个晴天霹雳一般的打击，让一大爷懵逼！ 张力的脑海里，动人的声音响起：“利用信息差，虐心一大爷，激活系统奖励。” “宿主得到奖励，《古今中外、军事战例大全》一套。” 伴随着系统声响，无数关于人类战争史的详细数据，灌入张力的脑海。 这里面，都是世界上发生过的、真实的战例。 而且，这些战例的内涵、前因后果，里面涉及的军事知识和谋略，都介绍得清清楚楚！ 张力，由一个军事小白，迅速成长为一个通晓军事谋略的杰出人才！ 很快，数据传输完毕。 张力看着一大爷，心里感慨。 这种一面怼人，一面从对方身上汲取好处的感觉，真是不要太开心！ 张家的大喜事，让一大爷感到极度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他闭上嘴巴，黑着脸推车进了四合院。 看着他的背影，张力招呼说道：“走，我们回家！” “今天可是喜事临门，老爹你一定要好好地喝一杯！” “我专门给你买了一只烧鸡，当作下酒菜！” 白天的时候，张力已经偷偷把自己空间里的烧鸡拿出来一只，用来孝敬老爹！ 张天喜难得一笑：“你这家伙，是发了财吗？” “还背着一屁股债，就胡乱花钱！” 张力笑道：“债多不愁，怎么也要开心地过下去呀！” “再说了，嫂子很快就能赚钱了。” “有嫂子给我托底，我什么都不怕！” 一家人，回家开开心心庆祝。 四合院里，不知道有多少人，因为张家的突然发达，而彻夜难眠！ 第二天一早，张力拄着拐，陪着田书英到干休所报到。 来到干休所门口，出示自己的证件。 很容易，两人就来到了干休所院内。 带着田书英找到人事科，办理手续，让她去厨房干活。 张力跟着曹隆明，上了一辆吉普车。 一支车队，从干休所缓缓起行，直奔位于城郊的军区靶场！ 几个军区的领导，正在靶场办公楼前等候。 他们簇拥着费老，来到位于办公楼后面的射击场。 空气中，有清脆的射击声在回荡。 此起彼伏的枪声，给现场增加了一丝肃杀之气！ 费老来到这里，简直如鱼得水。 他满脸红光，仿佛又回到了自己熟悉的战场！ 来到一个射击位，费老端起一支半自动步枪，半蹲姿势、瞄准对面的标靶，熟练装弹、射击。 耳边是枪声和淡淡的硝烟。 张力也跟着凑过去，站在旁边向着远处的靶纸看过去。 看了一阵子，张力心中、满是钦佩。 费老虽然有了一把年纪，可是他的枪法，居然出奇的精准！ 费老射击完毕，慢慢把枪放下。 正在等着标兵报靶，忽然听到耳边传来一阵嘀咕声：“果然是老将出马，一个顶俩。” “连发十枪，六个八环、三个九环，还有一个十环！” “厉害！” 声音很熟悉。 费老转头看过去，发现说话的，就是自己的忘年交，张力！ 他惊讶看着张力，朝他招手：“张力，你过来！” “你嘀咕什么？” “听你的意思，你能看见标靶？” 第五十章 我喜欢野战 张力瘸着腿，走到费老面前：“费老，你是在叫我吗？” 费老露出一丝笑容：“不是叫你是叫谁！” “我刚才听见，你在给我报靶？” 张力点点头。 费老追问：“六个八环，三个九环，一个十环？” 张力点头。 费老惊讶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张力说道：“我看见的呀。” “费老，我的视力跟一般人不一样，就是天生的远视眼。” “站在这个距离，我能看见靶纸上，子弹打出来的小孔～” 费老哑然，周围的人看着张力，就像看着一个怪物。 步枪打靶，一百米的距离。 普通人连靶纸的细节都看不清楚，一般都要靠手感，和多年的射击经验。 这个年轻人，他说他能看到靶纸上的弹孔，简直是开玩笑！ 费老对张力的说法，也有点不相信。 好在没有等多久，标兵已经带着靶纸飞跑过来，送到费老面前。 大家一起凑过去细看，同时露出惊骇表情。 果然，靶纸上十个小孔，六个八环，三个九环，一个十环！ 所有人看向张力的表情，都变得诡异无比。 费老摆手，让大家散开。 此时远处的标靶上，已经换上了新的靶纸。 费老熟练装弹，双腿微弓，端起步枪抵在肩头，对准了远处的靶纸。 清脆的枪声，再次响起。 十发射击之后，费老把步枪放下：“张力，我这次打中了多少环？” 张力眯着眼睛，向远处看了一眼：“费老，这次的射击，比刚才好一点。” “四个八环，四个九环，两个十环，精彩！” 所有人，都噤声没有说话。 过了一阵子，标兵送来了靶纸。 大家一起围上去细看，然后散开。 所有人看向张力的眼神，已经变成了惊骇！ 张力，他真的看到了一百米开外靶纸上，子弹穿过的小孔！ 这是什么可怕的神眼！ 费老微微沉吟，看着张力笑道：“张力，你会用枪吗？” 张力开心笑道：“费老，我很喜欢打靶！” “只不过，打靶的机会很少，让我感觉很不过瘾！” “要不，让我也打一次吧！” 费老嘴角，露出一丝神秘笑容。 他把手里的步枪递到张力手中：“好，你给我打一次，让我看看你的枪法！” 钢枪在手，一股熟悉的感觉，在心头回荡。 五六式半自动突击步枪，很好！ 就像老朋友相逢，那种水乳交融的感觉，让张力心潮澎湃！ 旁边有已经装好的弹夹，张力把子弹压入弹仓，娴熟检查保险、开关。 一套动作如同行云流水，让周围的人眼睛一亮！ 大家都是行家里手，职业人士。 正所谓，行家伸伸手，就知有没有。 看张力的姿势，就知道他对枪械，有着非同一般的认知！ 张力端起枪，朝着远处的靶纸瞄了瞄。 古怪的感觉，涌上心头。 咦？ 这支枪，似乎有点问题哦~ 只不过，也不影响他的射击！ 端着枪，朝着远处的靶纸瞄准。 张力如同铁铸一般，身躯几乎纹丝不动，从容扣动扳机！ 一声声清脆的声音，在靶场上空回荡。 十发子弹，转瞬即逝。 张力轻轻把枪放下，深深噓了一口气：“哇，真是太舒服了～” 费老微笑问道：“怎么，这枪用得还习惯吗？” 张力想了想：“这枪好像有点问题，不过也不影响使用～” 标兵把张力的靶纸，送了过来。 大家一起去看靶纸，面面相觑。 这张靶纸上，怎么只有七个弹孔？ 刚才张力明明是打了十发呀！ 难道说，有三发脱靶了？ 不过靶纸上的七个弹孔，已经让人惊艳。 这七发子弹，张力居然打出了七个十环！ 费老沉吟说道：“不应该呀。” “以你的枪法，怎么会有三发脱靶？” 站在旁边的标兵，报告说道：“十发子弹，全部中靶！” 大家看着标兵。 标兵解释说道：“有几发子弹，是在同一个弹孔里穿过去的～” 所有人，同时石化。 看向张力的眼神，变得诡异无比。 这个年轻人，他怎么可能有这么厉害的枪法！ 而且，这把枪~ 费老看着张力问道：“你刚才说，我这把枪有点问题？” 张力点点头：“费老，这把枪的准星，好像被专门调过。” “准星对应的射击距离，跟正常的距离有细微的差别。” “不过，我已经把准星对应的距离，在脑子里重新换算过了，所以并没有什么影响～” 周围发出轻微的议论声。 费老看着张力：“张力，现在我相信，你真的是个射击天才！” “其实我让你用这把枪，是跟你开个玩笑！” “因为我双眼的视力差距比较大，所以我用的枪，是根据我的射击特点专门调过的！” “本来想跟你开个玩笑，看你出了洋相、笑一下。” “没想到，你让我出了洋相！” “看起来，你就是那种传说中，天生的神枪手啊！” 张力无奈看着费老。 周围人的脸上，也露出轻松的笑容。 他们看向张力的眼神，已经变得温和而宽容。 仿佛张力是他们的老朋友，是他们的战友！ 这就是军人间的默契。 大家都欣赏，有实力的同伴！ 张力凭借自己的射击能力，成功融入了这个圈子！ 张力无奈说道：“唉，费老你真是的。” “刚才我还想着，等下把准星调一下，调回初始状态。” “既然这是费老专门调过的，我就不费那个力气了～” 费老走到张力身边，拍拍他的手臂：“好，好小子！” “老子英雄儿好汉，你不愧是张天喜的儿子！” 旁边有人询问，费老就把张天喜的轶事，跟大家讲了一遍。 身边是一阵欢笑，但是并没有任何人，带有哪怕一丝嘲讽意味。 英雄，他们身上的小小特点，反而让他们的人格魅力，变得更加生动！ 大家看向张力的眼神，已经变得炙热而热烈。 原来，张力真的是自己人啊~ 难怪他这么优秀，原来他是身上，流着革命军人的血液！ 大家一面说笑，走到旁边休息。 费老问道：“张力，你要是想打靶，就继续去打。” “那边有手枪，还有更大的靶场。” “今天机缘巧合，你干脆就打个够！” 张力摇摇头：“算了，过过瘾就行。” “其实，我比较喜欢野战。” “要是有演习的机会，能参加一下，才是真正的过瘾！” 费老身边的几个领导，相互交换眼色。 一个领导说道：“演习啊，最近倒是没有安排。” “就算有安排，你一个老百姓，参加什么演习？” “除非你能参军，不要说演习的机会，就是真的上战场，也有的是机会！” 张力急忙摇头：“领导，不是我不愿意。” “你也看见了，我的腿还没有恢复，不知道会不会落下残疾。” “我是很想参军，但是不想成为别人的累赘！” 大家看看张力的瘸腿，默默点头。 另一个领导说道：“演习，你不要想了。” “不过，倒是有野战的机会。” “我们的警卫连，经常会出去山里打猎，打到野味给我们改善伙食。” “打猎嘛，也不多你这一个！” 第五十一章 突然出现的野猪 张力大喜：“领导，我去，我去！” “去打猎的时候，记得带上我！” “我的枪法很好的，一定能有很不错的收获！” “主要是捕获猎物的那种感觉，真是太过瘾了！” 费老失笑，看着军区领导问道：“下次打猎，你们怎么安排的？” 领导笑道：“随时都可以啊。” 他看看手表：“这样，我现在就安排下去，让警卫连出两个班，今天就进山去！” “费老，你的身体～吃得消吗？” 费老笑道：“怎么就吃不消？又不是徒步行军！” “我倒是担心你们，天天坐在办公楼里，是不是骨头都酥了？” 领导一笑：“费老，你这是小看人！” “既然这么说，我们今天不打靶了，我们进山去打猎！” “顺便带上一套烧烤工具，我们打到野味，现场办一个烧烤聚会！” 一声令下，马上展开了行动。 等打靶的车队来到进入山区的路口，已经有两辆解放卡车，在路边等待。 两支车队汇到一起，朝着深山挺进！ 坐在车上，感受着崎岖山路的颠簸。 坐在张力身边的曹隆明，拍拍张力的膝盖：“张力，你真是一个大宝藏！” “越跟你相处，越觉得你深不可测！” “你的视力怎么就那么好呢～” “我军伍生涯这么多年，你是我见过的、视力最好的一个！” “你不参军，真是屈才了～” 张力含糊应答过去，没有继续深入讨论这个问题。 目前，他没有改变工作的可能。 就是他说的，在没有还完轧钢厂三千块欠款之前，想要离开厂子、想都不用想！ 车队停在一片宽阔的空地上。 在向里走，就到了山脉深处。 这一片区域，是卫戍区划定的固定打猎场所。 警卫连的战士，对这一片山区十分熟悉。 他们请军区的领导们，来到地势较高的一块平地上，把这里作为打猎的营地。 站在这片高地上向下俯瞰，周围整片山区溪谷，尽收眼底。 现在是冬季，并没有太多的绿色植被。 在远处的干枯树丛之中，能够看到野兔在飞快地窜来窜去。 不时有野鸡从低矮的树丛飞过，没入另一片灌木之中。 有人在准备营地，搭建烧烤架。 二十多人的狩猎队伍，扇形向着周围的山区分散，如同一张大网，覆盖周围的山坡。 费老看着张力笑道：“你的腿不方便，就在这里跟我们一起吧。” “要是有猎物出现，又不在我们的狩猎范围内，再由你负责把它狙杀！” 张力点点头，满脸兴奋之色。 他第一次参加这种狩猎活动。 野外的气氛，让他感到新鲜又激动！ 很快，被惊动的野兽，在下面的山间飞跑起来。 大家狩猎的对象，不是小型的野兽。 什么野鸡、兔子，大家根本不准备对它们展开猎杀。 只有那些中型野兽，野鹿、野猪、野狼，才是大家狩猎的对象！ 现在这个年代，人类的触角，还没有完全深入城市周边的山脉。 山区的野兽，种类丰富、数量庞大，有着完整的生物链。 就算是偶尔的狩猎，也不会影响整个种群的繁衍生息！ 很快，远处出现了目标猎物。 一只飞奔的野鹿，在山坡上飞窜。 伴随着几声清脆的枪响，被击中的野鹿，如同大石头一样滚下山坡，成了战士们的猎物！ 很快，又有狍子、野獾被猎杀。 今天打猎的收获，非常丰富！ 伴随着阵阵枪声，周围潜藏的猎物，已经被彻底惊动。 一阵惊呼，一只接近两米、獠牙呲在外面的壮硕野猪，出现在打猎队伍面前！ 这只野猪出现的位置，距离营地不远，不过几百米的距离。 它在山坡上一阵飞跑，居然朝着营地的方向，猛冲过来！ 枪声清脆，在野猪周围爆响。 这只野猪，身躯庞大，狡猾凶残，跟打猎队伍在捉迷藏。 很快，它已经冲到了距离营地不到百米的山坡下！ 负责警戒的战士，纷纷朝着野猪的方向包抄，不让它冲到营地里面。 营地里，都是军区的高层。 万一被野猪冲进来，伤到哪个领导。 那让这些战士的脸，往哪里放！ 战士们在阻击野猪，在营地的角度看过去，他们和野猪已经纠缠在一起。 营地边缘，大家举着枪，却不敢射击。 生怕一时走火，伤到自己的战士！ 张力心中一动。 他看着费老说道：“交给我吧，我贴上去跟它比划比划！” 费老点点头，把手里的步枪扔到张力手中。 张力丢下手中的拐杖，身躯向前跳起，一跃跳进了营地外围的一片灌木丛中！ 灌木茂密，把张力的身躯完全遮掩。 在营地的位置，只能根据树丛的晃动，判断张力的位置。 其他的细节，已经无法看到！ 躲在一片灌木丛中，确认营地的领导，看不到自己的细节。 张力趴倒，把步枪丢在一边，从自己的空间里，取出系统奖励给自己的狙击步枪！ 这把狙击步枪，是最新的高科技产物。 黝黑的枪管，闪耀着淡淡的乌光。 精准的瞄准镜，流线型的枪身，握在手中、说不出的舒适！ 摸出一颗子弹，上膛。 张力歪头，熟练瞄准，眼前的瞄准镜里，已经出现了野猪黝黑的大脑袋！ 这头野猪，正在朝着营地方向猛冲。 在周围十几米的位置，有战士们的身影晃动。 张力端枪，瞄准。 他的心，如同冰雪般冷静。 优秀狙击手的素质，让他进入了一种古井无波的特殊状态！ 瞄准野猪双眼中间的眉心位置，果断叩动扳机。 一颗子弹电射而出，伴随着清脆的声响。 子弹不偏不倚，已经穿透了野猪的眉心骨，瞬间泯灭了野猪的一切生机！ 飞快收起狙击枪，抓起身边的突击步枪。 张力顺着山坡向下滑动，跳出灌木丛遮掩的范围。 他虽然要伪装一条腿的伤势，但是丰富的战斗经验，让他的动作快如闪电。 依托周围的地势，张力脚尖点地，在山坡间飞窜，已经冲到了野猪被击毙的山坡前！ 周围的战士，谨慎围了上来。 两百多斤重的野猪，如同大石块一般，滚落在山坡下，已经失去了生息。 确认野猪已经毙命，张力拄着步枪，稳稳站在山坡上。 顺着山坡的山势，让他的一条瘸腿，显得更加稳当！ 有战士上前检查，抬头看着张力，满脸惊讶表情。 他看着张力问道：“刚才那一枪，是你打的？” 张力点点头：“我看情势危急，就朝它开了一枪。” “幸亏我没有打偏，没有伤到我们自己人！” 在向下飞奔的空隙，张力已经从步枪里退出一颗子弹，小心收起。 事后就算有人检查，也会以为他击毙野猪的那颗子弹，就是从他手中的步枪射出！ 本来，用步枪打野猪，也不是不可以。 为了保证万无一失，不会伤到自己的战士。 张力还是选择用系统奖励的狙击枪，打响了必中的一击！ 第五十二章 张小二，你是不是在投机倒把 所有人围着那只被击毙的野猪，表情精彩。 当时大家距离野猪都很近，野猪又在快速移动之中。 虽然每个人手中都有武器，可是没有一个人，敢开这一枪！ 距离太近，带来巨大的风险。 万一不小心伤到同伴，那就是可怕的事故！ 现在想想，解决这种困境的唯一办法。 就是一个冷静的狙击手躲在旁边，看准机会、把野猪一击毙命。 而张力，就完美地扮演了这个角色！ 这个狙击手，要经验丰富，足够冷静，而且是个神枪手。 这三个特征，只要缺了任何一个，都有可能造成更大的风险！ 这里的位置，距离营地不过区区百米之遥。 如果让野猪冲上去，伤到了上面的领导，那就是可怕的大祸！ 张力，他的这一击，堪称完美！ 而且，这颗子弹，准确射入了野猪的双目之间。 在如此惊险的情况下，还有这样精准的射击。 张力拥有一个神射手的潜质！ 看着大家陷入迷茫，张力提醒说道：“同志们，我们是不是把这只野猪抬到上面的营地里？” “我的腿有点问题，就帮不了忙了～” 大家看到他一瘸一拐的左腿，这才醒悟过来。 同时，又有一种淡淡的同情。 如此优秀的狙击手，居然腿有问题！ 这么看来，张力想要进入军队，成了不可能的任务。 真是太可惜了！ 大家扛起野猪，抬到了不远处的营地。 把野猪的尸体放在地上，大家一起过来查看。 看完野猪双目间的弹孔，所有人对张力，又有了全新的看法。 在固定位打靶，跟射击无规律移动的目标，中间的差距，千差万别。 难怪张力如此渴望参加演习，最少也要参加野猎。 他真的是个天才的狙击手！ 就他这精准的一枪，整个军区的神枪手，能够做到的、怕是不超过五个！ 看着张力有点瘸的左腿，领导们发出了同样的感叹。 真是可惜了！ 如果张力没有左腿的残疾，他们恐怕当场就会拍板，把张力特招入伍！ 陆陆续续，其他被猎获的野味，也送到了营地里。 张力把步枪还给费老，来到野战灶台前，开始帮厨师料理野味。 他是厉害的厨师，拥有丰富的烹饪技能。 包括肢解食材，剥皮切割，腌制烧烤，都是宗师级的高手。 张力手中的尖刀，把野味飞开切割成小块，丢进桶里腌制。 又调整炭火，在野味表面撒上烧烤料，丢到篝火上烤制。 几个厨师混在一起，一面干活，一面交流烧烤技能，简直不要太开心！ 野味烤熟的奇特香气，在山坳里飘荡。 大家不分等级、职务，一起围坐在地上，吃着美味的烧烤。 这种难得的美味，跟在餐厅里用餐，完全是不同的风味。 同样的美味，但是更加多了一份豪气！ 一场野炊，持续到下午。 等到车队回到干休所，已经到了下午四五点。 一天时间，田书英已经跟厨房的同事，打成一片。 她是踏实肯干的人，又有来自基层民众的豪爽之气。 几乎没有花费什么机会，她已经融入这个很和谐的团队之中！ 加上她是张力的嫂子，而张力、又是厉害的庖厨大师。 没有任何人，敢小看她、给她脸色看！ 听到有人在外面叫自己，田书英解下围裙放好，下班离开。 她是厨房的帮工，服务工作跟她无关，有专门的服务员负责。 所以，做完厨房工作之后，她就可以下班回家！ 来到门外，看到张力站在门口等她。 在张力的怀里，抱着大块油纸包裹的鼓囊囊事物。 田书英走过去，惊讶询问：“二子，你拿的是啥？” “你怎么还在这里，我以为你已经回去了！” 张力把油纸包放到田书英手里：“嫂子，你快帮我拿着，我都要累死了。” “又要装瘸腿，又要抱这么重的肉块！” 感觉着油纸包沉甸甸的重量，田书英问道：“你在哪里弄来这么多的肉！” “不是从干休所仓库里，偷偷拿的吧～” 张力气愤说道：“嫂子，你说什么呢！” “我张力，岂是窃取仓库之人！” “今天我跟着费老他们去打猎，打了好多野味。” “因为太多吃不了，费老就让我拿了一条野猪腿，还有几大块肉，拿回去给家里人吃！” 两人一边说这话，一面离开干休所回家。 干休所到家里的距离，并不算太远。 等到两人来到四合院门口，正好撞上轧钢厂的工人下班。 张天喜推着自行车，正带着张强往四合院里走。 看到张力和田书英过来，张强飞跑过来问道：“怎么样，今天还好吧？” “书英，你抱的是什么呀～” 田书英甩开张强伸来帮忙的手：“好啦，已经走了这么远，不在乎这几步。” “你没有力气，还是歇着吧！” 张天喜回头问道：“二子，你们这是～” “从干休所弄来的？” “你可不要随便拿公家的东西啊，我们要规规矩矩做人！” 远处，几个人骑车来到门口停下。 易忠海用自行车带着傻柱、徐大茂带着秦淮茹，一起回到四合院门口！ 今天的四合院，比赶集还要热闹。 大家相互打着招呼，傻柱凑过来，解开油纸包向里看了一眼，耸耸鼻子：“哟，烤猪腿！” “啧啧，干休所的伙食就是好哎，这大鱼大肉的～” 秦淮茹看田书英抱着大块的油纸包，眼睛嫉妒的都要冒出火星。 她站在易忠海身后，酸溜溜说道：“啧啧，可真是会捞啊！” “上班第一天，就知道把公家的东西弄回自己家来享受！” “这是什么行为？损公肥私！” 田书英气愤说道：“秦淮茹，你不要血口喷人！” “这些肉，不是我们干休所的。” “这是我家二子弄来的，跟干休所无关！” 秦淮茹背着手，看看拄拐的张力：“哟，张小二！” “你这是不装了？你的轮椅呢？” “危机解除了，你也站起来了？” 张力得意一笑：“你说一千，道一万，也改变不了既成的事实。” “危机解除，是因为厂领导的英明决断，是厂里关心我们工人的利益！” “我站起来了，是因为我的身体好了！” “你不会是希望我一辈子都躺在床上，坐在轮椅上吧？” “可惜，我的伤势恢复很快，现在已经能自如行走了！” 他拄着拐，一瘸一拐在秦淮茹身边走了一圈：“怎么样，我走得还不错吧！” “我现在就盼着身体赶快好了，赶快回厂上班，报答厂领导对我的关怀！” 秦淮茹气愤大叫：“张小二，你真是个奸险小人！” “装出瘸腿的样子，其实在外面投机倒把！” “你老实交代，你的这些肉，是从哪里搞来的？” “如果说不清来路，我就要去街道办举报你，让组织来调查你！” 张力冷笑：“你快去告吧，让组织来调查我。” “我张小二，行得正、走得端。” “任何诬陷我的卑鄙想法，都不可能得逞！” 脑海中，系统发出悦耳声响：“正义凛然，对抗秦淮茹的诬陷。” “宿主获得奖励～” 第五十三章 我媳妇可能有了 系统声音响起：“宿主得到奖励，伤痕伪装系统一套。” “伤痕伪装系统，可以按照宿主的需要，在身体任意的位置，伪造伤痕。” “伤口逼真程度，可以骗过医疗设备、X光透视～” 伴随着系统的声音，张力感觉到一片看不见、摸不着的能量，从身体里无中生有冒出。 它沿着身体向下，在自己左腿曾经粉碎性骨折的位置潜伏。 如果现在卷起裤管来看，就能看到一片轻微扭曲、肿胀的青紫瘀伤。 如果透过X光的透视，能够在对应位置，看到轻微的骨裂痕迹！ 张力心中，一阵狂喜。 这段时间，他演得太真了，没有考虑后续可能的后果。 如果有人对他的伤势产生怀疑，逼他去医院做检查。 那他早已恢复的真相，就会被揭发出来。 到了那时候，检查的结果、加上一大爷、秦淮茹推波助澜。 说不定会惊动轧钢厂领导，给他戴上骗子的帽子。 之前所有造势，所有的心血，就会化为泡影！ 怼人系统，真是一个好伙伴。 它似乎看出了张力的危机，已经提前替他想好了退路！ 有了这套‘伤痕系统’做掩盖，就算是闹到医院，张力也会处于上风！ 再也不用害怕，被人揭露真相！ 张力义正辞严，秦淮茹冷笑连连。 她转头看了一大爷一眼：“一大爷，等下我去找你，有事跟你说。” 一大爷点点头，推车进了院子。 张力心里，一股不妙的感觉泛起。 不过现在有了‘伤痕系统’替他托底，他再也没有后顾之忧！ 张力大声说道：“几位，这是我今天在外面帮人做事，得到的报酬。” “等下我把它们切成小块，每家送一块、请大家尝尝鲜！” “那些觉得我投机倒把、害怕吃了我的东西、跟着一起犯错误的人，我就不伺候了！” 正在往院里走的秦淮如，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个大马趴。 她的心里，恶毒的心思疯狂生长。 该死的张小二。 既然你非要跟老娘叫板，就不要怪老娘不客气！ 我非要揭穿你的真面目，让你、让你们张家，名声丧尽，再也不能翻身！ 大家一面聊天，各自进院回家。 回到家里，张天喜问道：“二子，你的这些肉、哪里来的？” 张力解释说道：“今天，我跟着干休所的领导，一起去野猎了。” “我不是有烧烤的手艺嘛，就帮大家做烧烤吃。” “打了很多野味，也吃不了。” “费老就让我带了几大块，带回来给家里人吃！” 张天喜眼里，闪过一丝憧憬的神采。 他自己本身，就是退伍老兵。 想到打猎的热闹场景，他一颗没有完全蛰伏的心，又开始‘砰砰’跳动起来！ 按捺心里的激动，张天喜看着张力：“二子，你本事见涨啊。” “我怎么不知道，你有烧烤的本事！” 张力含糊说道：“在你眼里，你儿子就是个废物呗。” “我长了这么大，每天在社会上混，怎么也学点三脚猫的本事。” “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 张天喜看着张力，破天荒没有骂他，反而多了欣赏之意。 他在桌边坐下，郁闷说道：“你这个小混蛋，有哪个当爹的，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出人头地！” “不是你过去太皮了，让我对你没有信心嘛！” “这次你昏迷之后醒过来，倒是变得靠谱了许多。” “除了性子还是那么跳脱，本事倒是涨了不少！” 崔月娥笑道：“孩子长进了，这就是老天爷赐给的福分！” “反正我是满意了。” “要不是破四旧，我非要去庙里，给菩萨烧一炷香。” “感谢他让我的二子，变得这么乖，这么有本事！” 田书英说道：“娘，咱们去厨房，把这些肉块切一些出来，分给四合院的邻居们。” “刚才二子在门口说了，除了一大爷、秦淮如，每家我们都要送一块过去！” 张强犹豫说道：“都是邻居，低头不见抬头见。” “我看，一大爷跟秦淮如，是不是也～” 田书英气愤说道：“强子，你还是脑子一团浆糊！” “那些要对付我们家的恶人，你就算送他一座金山，说不定他更加恨你！” “这些日子，我也想明白了。” “对坏人，不能有什么怜悯之心！” “除非你看着秦淮如这个小寡妇够风骚，想要讨好她！” 张强焦急说道：“书英，你怎么这么冤枉我！” “算了，我也是自作多情。” “其实我也知道，有些石头是捂不热的！” “中山狼，农夫和蛇的故事，我也知道！” “好啦，以后你跟二子就是家里主事的人，你们说怎样，就怎样！” 田书英这才满意抱起肉块，跟崔月娥去厨房分割肉块。 又和张强两个，挨家挨户去给大家送烤肉。 要在四合院立足、有话语权，就要有足够的威势，家族要展现出足够的前景。 同时，小恩小惠是少不了的。 四合院，跟其他任何组织都是一样。 恩威并施，是树立威信的不二法门！ 忙碌一阵，天色全黑。 大家坐在桌前，一面吃着张力带回来的喷香烤肉，一面吃着晚饭。 张天喜端着酒杯，一杯一杯喝着小酒。 看着自己的两个儿子和儿媳妇，张天喜心里，充满了快活的滋味。 自己的这个家，正在蒸蒸日上。 要是小二子再说个好媳妇，那就更好了~ 吃完晚饭，婆媳两个把桌子收拾干净。 一家人坐在桌边，聊天说话。 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门帘被人从外面掀开，一个身影从外面走进来。 看清来人的模样，大家一起站起来，热烈迎接。 进来拜访的这人，就是轧钢厂保卫处副处长，杨卫健！ 他把手里拎着的水果放在桌子上，跟张天喜和崔月娥打招呼。 大家把他让到桌边坐下，田书英去倒水给他喝。 看着杨卫健意气风发的表情，张力心中一动。 他拄着拐走到杨卫健身边：“卫健哥，你的状态，看起来很不错呀～” 看着一瘸一拐走过来的张力，杨卫健惊讶起身，扶着张力细看：“张力，你能自己走动了！” “上次来看你，到现在也不到半个月吧！” “你恢复得不错啊～” 张力笑道：“人逢喜事精神爽嘛。” “杨厂长免了我的大笔债务，我心里的石头落了地。” “石头一落地，身上松快，我就试着起来走一走，这样恢复也快一些！” 杨卫健‘嘿嘿’一笑：“这件事，不用再说了。” “那是厂领导关心我们一线工人，这是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 “跟我们个人的好恶和私交，没有关系！” “这可不是厂长一个人的意思，厂长去找了好几个厂领导、车间领导，这才形成了一致的意见！” 大家一起点头，尽在不言中。 国人办事，向来就是两层皮。 底下不管怎么操作，怎么交易，在表面上、都要看起来合理合规！ 说笑几句，张力试探说道：“卫健哥，你今晚过来，不是看望我这么简单吧？” 杨卫健点头，脸上露出抑制不住的喜意。 他看着张天喜，诚恳说道：“多谢天喜伯伯，帮我找到的神药。” 他又转头看着张力：“张力，我知道、这件事是你出了力！” 在大家期盼的眼神中，杨卫健低声说道：“我媳妇，她应该是有了～” 第五十四章 这是厂领导的指示 短暂的沉默之后。 一股狂喜的气氛，在屋子里弥漫！ 杨卫健看着张家人，在每个人的脸上，都看到了真诚的笑容，和抑制不住的欣喜！ 他的心，被温暖的氛围融化。 这才是自己人。 这才是真心真意，在祝福他的人！ 张力看着杨卫健，带着一丝不确定问道：“卫健哥，能确认吗？” “说起来，这件事也不过是半个月不到，你怎么知道的~” 杨卫健‘嘿嘿’偷笑：“这事吧，是一种感觉。” “你嫂子，前段时间正好赶上排卵期。” “就在这两天，她有点爱吃酸，还干哕了几次。” “我去打听了一下，有些人的反应，就是比较强烈的。” “这种情况，应该是怀孕前期的状况。” “这件事，我还没有跟别人说，就是家里的老爹老娘知道。” “你们知道就行了，先不要往外乱说。” “有些事，邪门得很。” “说早了，说不定就会被人害掉～” 大家一起点头，保证不会把这个秘密往外传。 张力说道：“卫健哥，我认识一个厉害的老中医，就是赠药的那位，容文斋的容益生。” “抽个空，你带着嫂子，我们去找他诊个脉。” “如果是喜脉，就让他帮忙开两副中药，帮着稳稳胎～” 杨卫健点头，接受了张力的好意。 不过这件事，不能太着急。 如果他的媳妇真的怀孕了，就要先稳住心态，不要受到什么伤害。 等到状态稳定了，再进行下一步的保胎操作！ 把杨卫健送走，大家坐在客厅里，赞叹不已。 崔月娥看了张强一眼，又看看田书英：“媳妇。” “你跟强子两个，你们也加把劲。” 田书英脸色羞红：“娘，什么话嘛，这种事、怎么加劲～” 张强大包大揽说道：“娘，你放心吧！” “我跟我媳妇，没问题的！” “以前我是太注重工作了，忽略了传宗接代的事情。” “现在我也想明白了，要工作和生活并重！” “老二年纪还轻，媳妇还没有着落。” “我们两个，先给我们张家添枝散叶！” 张强这么明白事理，老两口没有话可说。 张力和张强交换一个眼色，一切尽在不言中。 本来，张力偷偷给了张强一颗百灵丹，让他做实验，看看有没有效。 结果他的实验没有做完，杨卫健那边，已经出了结果。 也就是说，药的效果，真的是杠杠的！ 张强信心百倍，确定只要自己努力，一定会有预料中的结果！ 大家散去，各自休息。 到了第二天，除了张天喜和张强要去上班，田书英也要去干休所报到。 等到上班的人都走了，张力躺在床上，没有来回乱走，也没有去钓鱼。 他有一种预感。 很快，一场针对自己的算计就会到来。 这两天，是自己‘全力恢复’的日子，就不要到处瞎浪了！ 果然，事情来了。 吃过了中午饭，到了下午两三点钟，轧钢车间负责管理张力的小组长李忠，骑车来到了四合院。 因为张家一家三口都在轧钢厂，张天喜又是个老好人。 在车间的时候，李忠对张力不错。 张力昏迷期间，他先后来看过好几次，也算尽到了领导的责任。 看到李忠进来，崔月娥急忙迎上去，请李忠坐下，给他递烟递火。 张力从床上爬起来，拄着拐杖一瘸一拐来到李忠面前：“李组长，你怎么来了！” 李忠上下打量张力，一面点头：“不错，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你能醒过来，我们都很惊喜。” “没想到，你居然恢复得这么快！” 张力说道：“可能是昏迷的那段时间，身体在自我修复吧。” “前段时间，我还坐了一阵子轮椅。” “这几天我试着拄拐走路，每天都锻炼一阵子。” “咱们产业工人，靠的就是这副身板。” “厂里对我这么好，我不能忘恩负义，躺在床上装死呀！” 李忠点点头：“好啊！” “张力，我没有看错你。” “你有这份心，就不亏厂里的领导和同事们，对你的关心和照顾！” 聊了一阵子，李忠这才说起正题：“张力，距离上次检查，过去多久了？” 崔月娥说道：“二子昏迷的时候，给他检查过两次。” “最后一次检查，距离现在也差不多一个月了～” 李忠说道：“这样吧。” “明天上午九点，我过来接你，我们再去医院做一次全面检查。” “看看你的身体到底恢复得怎么样，我们心里也有底了。” “车间里的工友们，都希望你赶快好起来，能够再次回到车间里！” 张力豪爽说道：“没问题，我准备一下，明天上午我跟你去检查。” “说实话，我也正想着去检查，看看我恢复得到底怎么样！” 交代完正事，李忠起身要走。 张力走到床头，摸出一条‘大前门’，用报纸包好，塞到李忠手里。 李忠推脱：“这怎么可以呢，不行不行～” 张力笑道：“李组长，一点心意，感谢你对我的照顾！” “你明天还要陪我去医院检查，我心里感激，才想到要表达小小心意。” “你要不接，我心里不稳！” 李忠推脱几下，也就把烟接住，塞到自己的提包里。 张力拄着拐，把李忠送到门口。 看看周围没人，李忠低声说道：“张力，你的腿～没事吧？” 张力惊讶说道：“有事，但是不是太严重、正在恢复。怎么了？” 李忠松了一口气。 他低声说道：“要你明天去医院做全面检查，是厂部的意思。” “厂部为什么会突然想起你～” “这件事，好像是李副厂长提出来的。” “他负责人事嘛，想查一下你的状态，也是他的工作范围。” “不过这件事，应该是有人点了炮。” “具体情况我不清楚，去了医院，一切就都要以医院的意见为准，我怕是帮不了什么忙～” 张力心里，如同明镜一般。 这肯定又是一大爷和秦淮如这两个大奸鬼，在暗算自己。 他们心里认为，张力的腿早就恢复，现在不过是在装样子。 所以，他们想出了毒计。 让厂里安排张力去检查，用医院的数据说话。 如果张力的腿早已彻底恢复，那就说明张力一直在装。 骗厂里，装病混假期。 这样的欺骗行径，会受到严肃的处理。 甚至会关联出他装昏迷，骗厂里对他宽大处理，减免罚款！ 如果事情闹大了。 说不定厂里还会取消对他的照顾措施，甚至对他做出更严厉的处分！ 这两个混蛋，真是太毒辣了！ 张力暗自庆幸。 幸亏昨天怒怼秦淮如，激活系统奖励，获得‘伤痕系统’。 有了伤痕系统加持，一大爷和秦淮如对自己的暗算，就完全落在了空处。 到时候，甚至可以反杀，弄一大爷和秦淮如一个‘烧鸡大窝脖’！ 张力暗自咬牙。 这两个坏种。 你们等着吧。 敢跟小爷对着干，坑害小爷。 我就让你看看小爷的手段，让你们哭都哭不出来！ 老子跟你们杠上了！ 晚饭时间，张力把今天李忠到访的事情，跟大家说了一遍。 张天喜沉吟说道：“这件事，似乎也没有什么问题～” “去检查一下也好，如果身体没问题，就可以尽快回厂里上班！” 田书英担忧看着张力：“二子，这件事、会不会有问题？” “你的身体没事，可是现在你还在假装拄拐。” “要是被人告一个装病、骗病假，那就麻烦了！” 张天喜这才回过味儿来，脸上顿时阴沉下来：“这件事不对呀！” “按理说，我们自己去做检查，然后提交厂里，才要考虑回厂上班的事情。” “厂里对你的身体情况，为什么这么关心？” “卫健他们不是来调查过，确认你的身体真的有问题吗？” “难道说~” 张强心中一动：“是不是四合院的哪个死混蛋，去告发了老二？” “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这些东西，真是坏透了，吃里扒外！” 一家人，这才想到了这件事的严重后果。 崔月娥担心说道：“二子，要是查出你在装病，是不是就麻烦了？” 张力笑道：“你们不要担心，不会查出什么的。” “我自有办法，能让诬告我的人，尝到痛苦的滋味！” 第五十五章 我敢肯定，他在骗人！ 张力这么有信心，大家这才稍微安心了一点。 又聊了一阵子，这才各自回去休息。 到了第二天上午，家人都去上班。 过了九点，门外传来一阵汽车发动机的轰鸣。 又过了一阵子，李忠走进来掀门帘：“张力，准备好没有？” “要是准备好了，我们这就走吧！” 张力惊讶问道：“李组长，我怎么听到门外有车子的声音？” “我还以为，你骑车带我去医院呢～” 李忠摇头，脸色凝重：“张力，人事处专门跟厂里申请了一辆车，送我们去医院。” “人事部门的小王，也跟着一起来了。” “这次检查，不是我们私下里的行为。” “这是厂里的安排，所有的检查过程，人事都要全程参与。” “最后的检查结果，也要由医院密封后交给人事的小王带回厂里。” “张力，这件事不简单，你小心点！” 张力点点头：“没事。” “厂里这么做，越发显示出我们的轧钢厂，对基层工人的关怀。” “说老实话，我这心里头，热热乎乎的～” 跟崔月娥交代一声，张力拄着拐，跟着李忠出来，上了停在门口的202吉普车。 坐在前面副驾驶位置的人事处小王，转头跟张力亲切打招呼。 他只是单位派来的工作人员，对张力没有什么好恶和看法。 一切都要医院的检验结果说话，具体的实施人，并没有什么特定立场！ 大家来到医院，按照昨天的预约，对张力进行全面检查。 一个多月前，张力是昏迷不醒抬到这里的。 直到离开医院回家，他依然是昏迷状态。 这次他居然拄着拐过来检查，几个曾经给他诊过病的大夫，都赞叹不已。 他们凑在一起，跟着张力进行检查。 都想知道，张力是怎么奇迹般的恢复，到底恢复得怎么样！ 检查一项一项进行，对应的科室做出判断，把结果装进一个档案袋。 直到做完X光透视，检查完脑部情况，全身检查才算是告一段落。 等了一阵子，医院卫生处的干部，拿着一个密封的袋子出来，交到小王手里。 小王检查完密封条，确认无误。 又让李忠和张力看了一眼，保证他们无话可说。 然后，三人才再次上了吉普车，一辆返回轧钢厂！ 在厂办公楼门前下车，小王带着检查结果，去向人事处报告。 张力看看李忠：“李组长，我也好久没有来厂里了。” “要不，我们去车间一趟，我真是想大家呀～” 李忠一笑：“好啊，大家也很想你！” “我们一起去车间，给他们一个惊喜！” 时间已经接近中午，车间里忙碌一片。 看着李忠带了一个拄拐的瘸子进来，大家好奇看过去，然后一阵欢呼。 好几个人冲过来，把张力围住，上下打量。 有人挽住张力的手臂，关心询问他的身体情况。 张力在车间的时候，是个跳脱的性子，跟大家相处融洽。 一个车间的同事，合作大于竞争。 尤其是张力这样刚刚进厂的初级工人，对大家没有任何威胁。 所以，一个车间的同事，处得像是一家人。 现在看到当时被砸晕的张力，活蹦乱跳回来，车间里一片欢呼，热闹得像是菜市场！ 感受着大家的热情，张力心里温暖。 六零年代，大家的心思，都很单纯。 后续的经济激励，竞争环境，那时候还非常淡薄。 虽然生活过得辛苦，但是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却处于最高阶段！ 大家扶着张力，让他在椅子上坐下，关心询问他的近况。 张力添油加醋，把自己从昏迷到清醒，以及这段时间的恢复情况，跟大家聊了一遍。 又告诉大家，他的伤势恢复得很不错，应该很快就能回来上班！ 正说得热闹，旁边却传来一声讥讽冰冷的声音：“张小二。” “以你的身体，早就应该回来上班了。” “不过，你能不能回来上班，还真的成问题！” 大家转头，看到秦淮茹站在旁边，朝着张力冷嘲热讽。 秦淮茹是贾东旺遗孀，是顶替贾东旺的名额进来的。 大家知道她的家庭困难，对她一向照顾。 秦淮茹是会来事的人，跟大家的关系、都处得不错。 她今天突然对张力出言讥讽，让所有人都忍不住一愣！ 看着秦淮茹，张力惊讶问道：“秦淮茹，你说的什么话？” “什么能上班，又不能上班，我听不懂！” 秦淮茹冷笑：“你不懂吗？你的心里比所有人都懂！” “这些日子，你上蹿下跳，蹦得那么欢。” “你的伤早好了，还拄着拐、在这里骗人！” “不过你骗子的伎俩再高，也骗不过医院的设备，骗不过医生的诊断！” “等到真相大白的那一刻，你就是个骗子，厂里会对你，做出严肃的处罚！” 张力看着秦淮茹，若有所思：“秦淮茹，你可不要血口喷人。” “我怎么就装了？我怎么就骗了？” “一个多月前，我被抬出这个车间的时候，大家可都看见了。” “我被砸成了植物人，差点死掉！” “幸好老天爷照顾，我醒过来了。” “可是一个多月的时间，我怎么都不可能跟正常人一样吧？” “别的不说，医学诊断上写得明明白白，我的腿，粉碎性骨折！” “你的腿粉碎性骨折了，一个月就能好得跟正常人一样？” 大家纷纷点头，七嘴八舌替张力说话。 “对呀，当时张力离开的惨状，我们看得清清楚楚！” “他能醒过来，都是万幸了！” “是啊，他现在能拄着拐走路，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说他完全恢复了，这怎么可能！” 在纷纷扰扰的争辩中，秦淮茹依然保持高冷的表情。 嘴会撒谎，她自己的眼睛、不可能撒谎！ 她冷笑看着张力：“大家都被某些人的憨厚外表骗了！” “就在半个月前，我亲眼看见他在院子里满院乱窜，比野狗跑得都快！” 张力冷笑：“大姐，你是在做梦吧？” “半个月前，半个月前我还没醒呢！” “你钻到我被窝里，看到我满院乱跑了？” 大家发出一阵哄笑。 秦淮茹脸色不变：“张小二！不要以为你开黄腔，就能引开大家的关注点！” “你说你的腿没有好，空口无凭。” “你敢不敢把裤腿卷起了来，让大家看看你的伤口还在不在？” 张力看着秦淮茹，若有所思：“秦淮茹，你可不要在这里败坏我的名声！” “我劝你，见好就收。” “我是个男人，不跟你一个小寡妇计较。” “你要是非把事情闹大，后果你没法承受！” 秦淮茹大叫：“你吓唬小松鼠呢？有种把伤口露出来，让大家看看！” 张力说道：“要是我腿上有伤呢？” “你让我卷裤腿，就卷裤腿？” “你让我脱裤子，我脱裤子？你以为我是八大胡同的窑姐呢～” 大家哄堂大笑。 有好事者叫道：“干脆打赌吧！” “要是张力的伤口还在，秦淮茹替张力暖三天被窝！” 又有人叫道：“暖被窝算啥呀，干脆给张力生个小崽子，给张家延续香火！” 秦淮茹大骂：“放你妈的罗圈屁！” “你们欺负寡妇，要不要脸！” 她怒视张力：“张小二，你有没有长卵蛋！” “你要是个爷们，就把伤口露出来，让大伙瞧瞧！” 第五十六章 你不要高兴得太早 张力看着秦淮茹：“你这么想看，让你看看又怎样。” “我又不是娘们，还怕被人看腿？” 在所有人的眼神中，张力抬起左腿，把裤管向上提起。 冬天，人们都穿着臃肿的大棉裤。 只不过，棉裤的腿足够宽，张力没有费多大力气，就把裤腿提到了膝盖以上。 在小腿位置，一块刺眼的瘢痕，进入大家的眼帘。 一块碗口大小的淤青疤痕，历历在目！ 当时张力出事的时候，很多人都在现场。 大家都清楚记得，那个位置、正是张力被钢盘砸中的位置！ 也就是后来，他粉碎性骨折的位置！ 虽然腿伤已经恢复得不错，但是很明显、那个伤势还没有完全恢复。 甚至可以看到，腿骨没有痊愈、还有些轻微扭曲的痕迹！ 好事者蹲在张力的腿前研究，指指点点。 秦淮茹愣在当场。 这个该死的，他的腿、真的还没有痊愈？ 不可能呀，我亲眼看见他满院飞跑的样子。 肯定是伪造的伤口，就是为了糊弄别人！ 张小二，他太奸了！ 秦淮茹冲上来，想要近距离检查，戳穿张力的虚伪真面目。 可是张力已经把腿伤收起，放下裤腿：“大家都看见了吧？” “你们给我做个证，我的腿是不是有伤？” “我是不是在装受伤，欺骗大家，欺骗厂里？” “秦淮茹，你血口喷人，诋毁我的名誉，你要不要给我个说法！” 秦淮茹大叫：“骗子，假的！” “张小二，你真是太奸了！” 大家再次看向秦淮茹，眼神已经跟刚才大有不同。 李忠不满说道：“秦淮茹，你一个妇道人家，张力不跟你计较，也就算了。” “我们大家刚才都看到了，张力的腿伤，还没有完全恢复嘛！” “我们这么多双眼睛，都是出气的？” “你要是再闹，我们可都不向着你了！” 看着张力戏谑的眼神，秦淮茹，比自己大庭广众被人猥亵，还要羞耻。 这一次，难道她又输了？ 不可能！ 张力，他瞒得了一时，瞒得过工友的眼睛。 可是，他不可能瞒过医院的X光设备！ 走着瞧，这件事还不算完！ 秦淮茹面无表情，转身离开，放下一句狠话：“你不要高兴得太早！” “你骗人，医院不会跟着你骗人！” “希望今天，你能笑着离开轧钢厂，而不是哭着离开！” 秦淮茹转身，气冲冲走了。 张力无奈说道：“真是莫名其妙！” “这个秦淮茹，怎么就把我给盯上了呢？” “一天天的，在院儿里不让我安生。” “来到厂里，本来想跟大家开心叙旧，她跑上来一通打击！” “你们说，这到底是为什么！” 一个工友猜测说道：“是不是秦淮茹想要勾搭你，你没有给人家面子？” 张力若有所悟。 看着张力的表情，工友们一起哄笑起来。 一个过来人老大哥说道：“张力，大哥送你一句话。” “小寡妇，招惹不得！” “你这个小青皮，没有见过世面，小寡妇把你剥开吃了，都不够给人家塞牙缝！” 张力若有所思，看着老大哥：“小寡妇，她的牙缝有那么宽嘛～” 大家一起哄堂大笑，空气中弥漫着开心的味道！ 离开车间，秦淮茹越想越气。 她冲进旁边的车间，找到正在干活儿的一大爷易忠海。 看着秦淮茹气鼓鼓的样子，一大爷惊讶问道：“怎么了？” 秦淮茹气道：“还不是张小二那个混蛋！” “他今天跑到车间里，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表演。” “我气不过怼了他几句，他居然当众把腿上的伤口露出来，自证清白！” “这个奸鬼，他居然伪造了伤口！” 易忠海眼神闪烁：“张小二，我就知道他没有那么好对付！” “怎么样，医院的结果出来没有？” 秦淮茹说道：“检查结果，已经在人事处了。” 易忠海问道：“他们有没有拿给李副厂长看？” 秦淮茹摇头：“李副厂长他们，正在开厂务会议。” “估计是要等到散会以后，才会拿去吧～” 易忠海想了想：“你觉得，检查结果是什么样的？” 秦淮茹看了易忠海一眼：“当时张小二在院子里飞跑，你不也在现场吗？” “我敢打包票，他的腿没事！” 易忠海点头：“那就把事情闹大！” “让人事处的人，把检查结果送到厂务会议上！” “到时候，张小二的阴谋败露。” “李副厂长必定会咬死他，在厂务会议上，就做出对他的处罚！” 秦淮茹犹豫：“可是，人事处不会听我的呀～” 易忠海冷笑：“你就告诉人事处，刚才碰到李副厂长，他说如果医院有了结果，直接给他送过去！” “难道李副厂长，还会揭穿你吗？” 秦淮茹咬牙，猛然点头：“好，我这就去人事处！” “我今天就要看到，张小二他身败名裂的样子！” 时间快到中午，厂务会议已经接近尾声。 有人敲门，人事处小王进来，把一个密封的档案袋递到李副厂长手里。 李副厂长惊讶看了小王一眼。 小王在他耳边低声说道：“这是今天在医院，张力的检查报告。” “刚才秦淮茹找我，说你让我把档案袋送过来～” 李副厂长已经明白了一切。 他不动声色点点头，小王离开。 杨刚的眼神看过来：“李副厂长，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你要是有急事，就先去忙，反正会也开得差不多了~” 李副厂长笑道：“没有，是今天人事处陪着张力，去医院做了检验报告。” “这种事着什么急呢，非要在开会的时候送过来。” “怎么，难道一个基层工人的检验报告，还要在厂务会议上讨论吗？” 在李副厂长的话语中，杨刚感觉到暗含的锋芒。 他略一思索：“张力呀，他的身体恢复得怎么样？” “人事处带着工人去医院检查，也是对工人的一种关怀嘛～” 李副厂长举起档案袋晃了晃：“检查结果，我们都不知道，密封袋。” 他看看开会众人：“其实按照规定，我们一般不会去检查工人的身体状况。” “不过，这两天有人举报，说张力～” “他的身体已经恢复了，其实是在装病，混病假！” “既然有人检举了，我不得不做点调查。” “如果真是冤枉了张力，我们也可以用事实，打脸那些举报的人、无事生非！” 会议室，一片寂静。 原本是一件小事。 可是此时此刻，这件事忽然被无限放大，让人有点憋气！ 就在不久前，杨厂长刚刚主持会议，讨论了对张力的处理意见。 没过几天，李副厂长忽然翻旧账，让人事处的人，去查张力的伤势。 这件事，透着一丝诡异。 难道说，厂里的两个领导，要借着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开撕了？ 杨刚想了想：“举报的人，也有点不负责任了吧？” “我们都知道，一个月前，发生了事故，张力昏迷不醒，几乎成了植物人。” “好在他生命力顽强，居然有苏醒过来。” “可是我们想一想，一个重伤到昏迷不醒的人，他可能在短短的一个多月里，身体完全痊愈吗？” “这违反自然规律嘛！” “我们希望能够人定胜天，可是有些事，不是想想就能改变的！” 李副厂长笑道：“是啊，这件事、我也吃不准。” “可是有人举报了，我们就要认真对待。” “我觉得，张力是经得起检验的。” 他晃晃手里的档案袋：“其实很简单，答案就在这个袋子里！” “只要打开这个袋子，事情就会真相大白！” 第五十七章 让他回来上班吧 片刻之间，杨刚就确认了自己的立场。 他看着李副厂长笑了笑：“这样也好啊，正好让我们也知道一下，张力的真实情况。” “厂里的正事，已经商量完了。” “张力的检查报告，就当是我们今天会议的小尾巴吧！” 李副厂长微笑：“我先声明一点。” “如果医院的检查证明，张力确实已经完全痊愈，身体没有任何问题。” “他没有把这个情况向厂里报告，就有混病假的嫌疑。” “一个对待组织不老实的人，我们是不是要对他采取一点组织措施？” “以前给他的种种优待，是不是也要重新考虑一下？” 杨刚不假思索说道：“你的说法不妥当。” “一码归一码，我们不能事事都搅混在一起。” “身体痊愈、没有及时向厂里报告，是有混病假的嫌疑。” “但是这件事，并不是严重的违法违纪。” “站在我们厂里的立场，一个重度昏迷、刚刚清醒半个月的受伤工人。” “他就算身体恢复了，想要多休息几天，也在情理之中。” “当然，我不是说他这件事做得对。” “就算是想要继续休息，也应该及时跟我们厂里汇报。” “难道他因为身体虚弱、想要再申请几天假期，我们厂里就那么不近人情吗？” “这件事，是要批评教育的。” “但是没有必要，上纲上线。” “人本身就是复杂的，尤其是年轻人。” “就算是犯了错误，我们也不能一棒子打死嘛！” 这是立场鲜明的反对意见，站在李副厂长的对立面。 但是杨刚义正辞严，说的也都是实在的话。 大家都是人，包括现场的干部在内。 如果谁家出了一点事，是不是也会期望得到组织照顾？ 如果一点点的事，就穷追到底。 轧钢厂的整个领导团队，就会陷入互相攻击、互揭短处的陷阱。 这种影响安定团结的风气，必须制止！ 张力所在车间的车间主任，缓和说道：“李副厂长，你先公布一下医院的检查结果嘛。” “等事情弄清楚了，我们再研究处理措施不迟！” 李副厂长低头，当着大家的面，撕开档案袋的封条。 他取出一叠张力的身体检查报告，飞快翻看起来。 会议室，寂静无声。 只能听到，手指翻动资料的‘沙沙’声响。 李副厂长的表情，如同凝固。 翻看到最后一页，他凝视许久，这才把那张最终的诊断报告，递给坐在主持位置的杨刚。 杨刚接过纸片，细细查看。 许久，他抬头说道：“我给大家念一下吧。” “前面的细节，我就不念了。” 杨刚看着检验报告：“患者整体恢复状况良好，身体大部未见异常。” 会议室里，传来椅子腿挪动、跟地面摩擦发出的刺耳声响。 张力，他真的没事了？ 这么说的话，他真的是在欺骗厂里，装病休息！ 又听杨刚念道：“左腿粉碎性骨折部位，恢复良好。” “可见瘀斑，肌肉、皮肤组织挫伤。” “骨骼X光扫描结果，骨折部位恢复中，可见未愈合骨质轻微错位。” “医院意见：患者左腿伤口尚未完全愈合，建议继续休息、等待伤口恢复。” “两周之后，再做进一步检查。” “伤口恢复期间，不能做重体力活动。” “左腿不能挤压、顿挫，以免造成永久性骨骼错位的严重后果。” 杨刚宣读完毕，把检查报告递还李副厂长：“好了，医院的结果出来了。” “大家还有什么话说，议一议吧。” 会议室里，一片宁静。 医疗检查结果，在最后时刻，忽然发生了逆转。 张力，他左腿的粉碎性骨折，果然没有完全恢复。 状态良好，不意味着已经完全痊愈。 依然需要继续休息，免得造成严重后果！ 张力没有撒谎，举报他的人，是在诬告！ 张力的车间主任，不满说道：“现在的人，真是没事找事。” “不好好工作，就会盯着别人。” “张力受伤的情况，我们是知道的嘛！” “伤筋动骨一百天，四十来天能恢复成这样，已经算是不易。” “要说他已经彻底痊愈，我都不信！” “现在好了，医疗报告说明了一切。” “诬告别人的人，是不是也应该站出来，说上一声‘对不起’呀！” 李副厂长眼神闪烁，讪笑一声：“这个事，没有那么严重。” “现在医院的检查报告，已经替张力澄清了事实嘛。” “群众对一件事有了怀疑，也要让他们敢于说话。” “要是打击了他们的积极性，都不敢说话，那社会主义优越性就得不到体现了嘛！” 他看着杨刚：“杨厂长，你说呢？” “我们对张力不能苛责，对其他群众，也要一视同仁～” 杨刚点点头：“李副厂长说得没错。” “现在张力的情况已经调查清楚了，下一步、就让他继续休息吧。” “如果没有别的事～” 李副厂长急忙说道：“厂长，我有个想法。” 杨刚看着李副厂长。 李副厂长说道：“张力的身体，恢复得很不错。” “现在除了左腿有伤，不能做重体力劳动，其他的一切正常。” “我在想，让张力先回来工作吧，在家里呆着、也怪憋闷的。” “休病假，工资要扣去一半还要多。” “在张力腿伤还没有痊愈的过渡期，我们可以给他安排一点轻松的工作，让他先做起来。” “比如说，整理一下车间里的工作资料，帮着车间主任做点力所能及的工作。” “这样，我们就能给张力把工资发全。” “也算是我们，对张力的一种照顾和补偿吧～” 李副厂长的说法，引起大家一场小声讨论。 很快，大家就达成了共识。 车间主任说道：“我同意李副厂长的提议。” “让一个工人，尤其是年轻人，呆在家里闲着，比上班还难受呢！” “我们车间可以给张力安排合适的工作。” “在他的腿伤没有痊愈之前，不会让他做什么重体力劳动！” 其他人纷纷附和，同意李副厂长的提议。 杨刚想了想，点头说道：“好，就这么办吧。” “李副厂长，你让人事处跟张力谈一下，看看他的意见。” “如果他能够胜任简单的车间工作，就回来上班！” 张力呆在车间里，等着厂里对他的处理结果。 等了一阵子，人事处陪他去医院检查的小王，从外面走进来。 大家纷纷走过来，把小王和张力围住。 他们都想知道，厂里对张力的处理意见！ 秦淮茹站在远处角落，脸上带着一丝冷笑。 张力，张小二。 干了坏事，总会露出马脚。 你不是能装吗？ 接下来，我看你怎么装！ 人群中，传来小王的声音：“张力，今天你的事情，上了厂务会议！” “最后的意见，厂里希望你，尽快回来上班。” 张力惊骇看着小王。 怎么回事？难道医院的检查结果，出了问题？ 自己还是个伤员呢，怎么就能回来上班！ 秦淮茹满脸怒气，猛然冲进人群：“张力这个大骗子！” “他身体没事，就更不能回来上班！” “要追究他欺骗厂里，冒充病人、骗取病假的责任！” 第五十八章 你要替我出一口气 大家惊讶看着秦淮茹，又看看张力。 场面忽然冷下来。 因为秦淮茹的说法，虽然荒谬、但又是个无法破解的闭环！ 虽然检查的结果，张力的身体，足够胜任车间的工作。 可是他欺骗厂里，继续伪装病人休息。 这也是一项大罪，厂里的处罚、恐怕是逃不过去！ 可是，张力的腿，确实有问题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诡异的气氛中，小王的声音响起：“秦淮茹，你误会了。” “今天医院提供的检查报告，张力的整体恢复情况，是不错的。” 秦淮茹叫道：“那不正说明，他是个撒谎精、大骗子吗？” “厂里应该严厉处罚、纠正这种不正之风！” 小王无奈说道：“你等我把话说完嘛～” “整体状况是不错的，不过张力左腿的粉碎性骨折，还没有完全恢复。” “现在骨折的位置，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完全愈合！” 秦淮茹呆住：“什么？是不是医院查错了！” “张小二这么活蹦乱跳，他怎么可能没有痊愈！” 小王说道：“医院的检查报告，就在那里放着嘛。” “如果群众不相信，我们可以把检查报告的内容公布出来，贴到告示栏上、让大家都看一看！” 秦淮茹，如被雷劈。 许久，她才艰难说道：“那为什么说，他可以回来上班了？” 小王解释说道：“这是厂务会议的决议。” “厂里同意张力回到厂里上班，先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工作。” “等到他的腿伤完全恢复，再做重体力劳动。” “车间主任，会做出安排。不过，还是要先征求张力的意见。” “毕竟，回来就可以拿完全的工资。” “如果休病假的话，就只能拿一半不到的工资～” 现场的工人，顿时炸了锅。 有人说道：“张力，我看你情况不错，先回来上班吧！” “在家里坐着，多憋得慌啊～” “来到厂里，说说笑笑，伤口会愈合得快一点！” 又有人说道：“我就说嘛，张力他不可能骗人的。” “秦淮茹，这下你没话说了吧？” “以后嘴上多个把门的，不要自己瞎猜、就到处乱说。” 张力心里的石头落了地。 被厂里的决定逼到了墙角，他再也不能躲在家里享清闲。 虽然厂长说，是要征求他的意见。 可是，这其实就是最后通牒，厂里对他的安排！ 张力看着小王说道：“我愿意回来上班，帮厂里做点力所能及的工作。” “不过，我明天还要去做个恢复治疗，可能要耽误一天时间。” “我后天回来上班，行不行？” 小王点头：“好，那就这么定了。” “后天上午，你准时回来上班，让车间主任给你安排工作。” “人事那边，我从后天开始，就给你算全勤了～” 走在厂里的甬道上，秦淮茹心如刀割。 这个张小二，这次又逃出了罗网！ 自己又失算了，又被张力摆了一道！ 刚才张力看着秦淮茹的讥讽眼神，比杀了她、都让她更难受！ 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 这个哑巴亏，不能就这么咽下去！ 她来到车间办公室，趁着周围没人，拨通了李副厂长办公室电话。 挂断电话，秦淮茹找到易忠海，从他那里拿到了备件仓库的钥匙。 半个小时之后，仓库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秦淮茹开门，李副厂长飞身闪进来。 把门从里面锁死，秦淮茹走到李副厂长面前问道：“张力，他怎么没事！” 李副厂长无语说道：“医院检查的结果，对他有利呀。” “我已经尽力了，今天在厂务会议上，我差点被陷进去！” “你们做事，能不能靠点谱！” 秦淮茹说道：“都是敌人太狡猾了！” “我跟一大爷易忠海，我们亲眼看到张力在院子里跑，跟没事人一样！” “就算是我眼瞎了，一大爷眼睛没有瞎吧？” “当时，好多人都看到了。” “只是张家在四合院势力太大，我又是个寡妇，实在是搞不过他们～” 看着秦淮茹伤心的样子，李副厂长安慰说道：“算了，这件事就过去了。” “好歹大家都没有伤筋动骨，就别再折腾了。” “我是看出来了，杨厂长现在护着张力，想要对付他不容易。” “你好好过你的日子，何苦跟他这么斗呢～” 秦淮茹心头大恨。 她做出娇羞的样子，挽住李副厂长的手臂：“李副厂长，你要给我做主呀～” “我倒是不想惹事，可是抵不住别人欺负我！” “我一个寡妇，做人难啊～” 一面说着，秦淮茹贴在李副厂长身上，一路滑下去，搂住了他的腰！ 李副厂长依靠在一张桌子上，享受着秦淮茹的服务。 小寡妇的技巧，让李副厂长欲罢不能，很快就丢盔卸甲。 趁着这个机会，秦淮茹哀求说道：“李副厂长，张家在四合院，就是一个恶势力！” “原来我们四合院，在一大爷的管理下，多么的和谐美好。” “可是现在，一团糟！” “你可不能放过这些害人的坏家伙！” 刚刚享受了小寡妇的服务，他不能提起裤子就不认账。 李副厂长只好说道：“我看机会吧。” “只要张力有把柄落在我的手里，我一定会让他尝到痛苦的滋味！” “你要是抓到他的短处，也可以随时告诉我～” 医院的检查报告，证明了张力的清白。 晚上回到家里，张力把医院检查的结果，告诉了家里人。 崔月娥气愤说道：“这个秦淮茹，真是太过分了！” “我们老张家、小二子到底怎么惹了她，让她死死咬着不放手！” 田书英说道：“娘，这还看不出来吗？” “她想要讹住小二子，让我们张家养活她。” “结果没有得逞，就恨上了我们张家。” “她跟一大爷两个，就是一对坏人加到了一起，我们可要防着点他们！” 张天喜问道：“这么说，你很快就要回厂里上班了？” 张力点头：“明天我还要办点别的事。” “我答应曹所长，找容益生来给费老诊病。” “明天我把这件事摆平，才能安心去厂里上班！” 田书英说道：“二子回厂里上班，这是件好事。” “可是这么一来，他也被束缚住了。” “想要偷偷跑出去钓鱼，就没有那么容易！” 张强说道：“钓鱼没有上班重要，还是先上班。” “等到周末的时候，也可以去钓鱼啊。” “要实在想钓鱼，也可以起个大早、或者晚上去过过瘾～” 张强的说法，就是当前的常态。 白天大家都很忙，都在上班，工作。 所有的个人娱乐，都放在了下班之后。 就比如说钓鱼。 往往到了晚上、甚至深夜，四九城的水面、沟渠，都有人在垂钓不止。 有些瘾大的，就早起跑到湖面、河上去钓鱼。 快到上班时间，才会回家吃早餐，上班。 平时只能在城里的水域钓鱼。 只有到了周末，大家才能去到较远的地方，到周边的野河、水库垂钓。 这段时间，张力因为在家养病的缘故，时间自由、钓了不少鱼。 等他正式上班，也只能利用休闲时间，来展开自己的钓鱼大业！ 张力暗自思索，感觉自己上班以后的时间，过于紧张。 还是要想点办法，给自己争取一些相对宽松自由的时间。 比如说，明天带着容益生去给费老诊病的时候。 就可以跟曹隆明商量一下，看看这件事，有没有解决办法！ 第二天一早，张力大摇大摆，拄着拐离开四合院，去跟容益生会合。 到了现在这个阶段，他已经不需要再伪装。 有医院的检查报告托底，别人再想害他，想都不要想！ 来到容家的院子，推开院门直接来到后院。 听到脚步声，容秋萍从旁边的屋子里探出脑袋：“张力！” “你悄无声息进来，吓我一跳！” 第五十九章 休闲工作两不误 张力看着容秋萍的小脸蛋：“丫头，我今天有正事。” “我要带着你家老爷子，去给一位领导诊病。” “这件事运作好了，能保你们容家后半生顺畅无忧。” “也能给你找个好对象，不会被人歧视～” 容秋萍狠狠剜了张力一眼，脑袋缩了回去。 容益生已经穿戴整齐，在房里等着张力。 在他的手边，放着一个出诊的药箱，显得专业性十足。 张力拍手笑道：“容掌柜，还是你会演！” “看看你的道具，比我就高明了三倍不止！” 容益生笑骂：“你简直是放屁，我演什么、这就是我出诊常用的工具！” “我们给人诊病，不是开玩笑、都有一套完整的流程。” “你以为靠一张嘴‘叭叭叭’，人家就能信你是个神医！” 张力背起药箱，扮演容益生徒弟的角色。 两人一起出了门，直奔干休所而来。 早已约定的时间，张力带着容益生，来到费老在干休所的住所。 容益生是京城名医。 干休所的保健组成员，都过来跟容益生见面，客气问候。 然后一起在旁边，观摩他给费老诊病。 容益生坐在那里，凝神静气，就是神医风范。 他帮助费老诊脉，又取出听诊器，听费老的心跳情况。 诊疗完毕，容益生没有故弄玄虚，直截了当说道：“领导，你的主要问题，关键在于心脑。” “具体的问题，不是阻塞、而是外伤和长期劳累导致的轻微衰竭。” “治疗方案，西医角度、没有太好的康复方法。” “说到底，无非就是吃点药，然后通过休息，让身体自然康复。” “所谓西药，在治疗这些慢性的、衰竭性的疾病，并没有什么优势。” “对于西医而言，他们认为人体是从旺盛走向衰竭的自然过程。” “头疼医头、脚疼医脚，不过是维持而已。” 容益生说的直白，费老默然点头。 他是在很多医院、被专家诊疗过的。 治疗的方法，跟容益生的说法，没有什么区别。 虽然他们没有这么直接的说出来。 但是以费老这样的高度，早已把他们的底细，看得明明白白！ 容益生，果然是厉害的中医圣手。 他一番话，已经展现了不俗的底蕴！ 费老虚心说道：“容大夫，你们中医、有没有什么好法子，让我能够恢复？” “说起来，我的年龄还不算太大。” “要不是身体拖累，我还能再为国家做贡献，再好好地干几年！” 容益生说道：“在养生，提高身体底蕴方面，中医有很多流传下来的古方。” “我们国人，从古至今、素来注重养生。” “几千年积累，也积累了很多丰富的经验。” “比如说心脑方面的衰竭，是有不错的方子来治疗的。” “而且，都是成熟的方剂，经过了无数次的检验。” “就我个人的经验，之前我给清廷和民国的高官显贵治病～” 张力急忙拦住容益生的话头：“师父，你不要东拉西扯，把话题扯远了。” “现在是新社会，你非要翻那些老黄历！” “再扯一会儿，老佛爷都冒出来了！” 容益生瞪了张力一眼：“我说的都是实话！” “在大夫眼里，病人就是病人。” “相同级别的待遇，才能做出相同级别的治疗嘛～” 曹隆明笑道：“荣大夫，费老的病，你能不能给一个完整的治疗方案？” “如果能让费老的病痊愈，那可是功德无量！” 容益生微微点头：“上次张力已经跟我聊过。” “今天诊过病，我已经有个治疗的方案。” “这个方案，一部分是通过药物治疗，恢复领导的心肺功能。” “另外一部分，就是身体的全方位协调，包括药疗和食疗两部分。” “等下我把整个方案列出来，你们可以找其他的大夫把把关，看看有没有什么疏漏的地方。” “我的治疗方案，是有一定时限的。” “如果按照我的方案来实施，一个月见效，三个月达到期望的效果，问题不大！” 容益生的身份地位，加上他神医的气质。 包括保健组在内的大夫们，费老、曹隆明。 无来由地就相信，他一定能把病治好！ 容益生坐在旁边开方子，曹隆明说道：“对费老的治疗方案，还要上报给上级。” “如果方案通过，还要麻烦荣大夫，跟踪治疗一下～” 容益生想了想：“我会尽力关注领导的病情。” “不过我也有了岁数，怕是做不到事必躬亲。” “好在有张力，他跟我学了不少东西。” “虽然他不能出来坐诊看病，但是打打下手、是没有问题的～” 曹隆明看看张力：“那就太好了！” “张力，这段时间要麻烦你！” 张力满脸苦相：“曹所长，我向你通报一个消息。” “昨天轧钢厂安排人，带我去医院做了全面检查。” “他们说我的伤势不打紧，让我从明天开始，就去厂里上班！” 费老惊讶问道：“你的腿不是还没有好吗？” “就你这样的，去了厂里也不能干活儿呀！” 张力无奈说道：“厂里对我盯得挺紧。” “厂领导说了，可以先给我轻松的活儿干，等到身体全部康复，再做重体力劳动。” “总之，就是不允许我在外面逍遥快活！” 曹隆明遗憾说道：“本来我还想把你调到干休所的。” “可是你跟厂里又有一笔糊涂账，也确实是无法可施～” 费老皱眉：“那我钓鱼的时候，需要找你怎么办？” “隆明，你去轧钢厂找杨刚，就说是我说的。” “让他给张力安排一下，每周空出一点空闲时间，过来照顾我！” 曹隆明点头：“好，就这么办。” “费老的面子，杨厂长不会不给的。” 张力说道：“曹所长，你去找杨厂长，可别说我要来陪费老钓鱼。” “‘钓鱼顾问’这个名头，好说不好听啊～” 张力说得有趣，大家忍不住闷笑起来。 费老大手一挥：“这不是现成的理由嘛！” “我要用荣大夫的药，治疗一个疗程。” “张力是荣大夫的弟子，荣大夫委托他跟踪我的治疗情况。” “我看，给张力安排一个‘医药顾问’，也是没问题的嘛！” “张力陪我钓鱼，治好了我的心病，他也是个很不错的大夫！” 曹隆明眼睛一亮：“这个理由好，不但听起来顺耳，而且谁都没有拒绝的理由。” “就这么办，我今天就去找杨厂长商量！” 容益生开完药方，又慎重检查几遍，然后递给张力：“张力，你帮我检查一下。” 张力接过药方细看，然后递给曹隆明：“曹所长，我师父的药开好了。” “我看着没有什么问题，就看其他的治疗团队，能不能提出什么意见。” 容益生说道：“这里面用到一些药材，稍微少见一点。” “有些天然的食材，药草、补气的甲鱼、一些兽角、野兽指爪，需要用心找一找。” “不过以领导的身份，找出这些材料，还是没问题的。” “有些具有时效性的药材，可以在山里、水里找一找，都能找到。” 诊疗完毕，张力负责把容益生送走。 走在回家路上，张力笑道：“容掌柜，我谢谢你。” 容益生问道：“你谢我什么？” 张力说道：“你的药材里，包含地王八、八爪鱼、野兽脚骨爪，这些需要人去猎取。” “你这不是给我创造机会，让我去钓鱼、打猎吗？” “这叫休闲、工作两不误！” 第六十章 文学大师的诞生 容益生无奈看着张力：“老天爷在上，这可不是我故意给你安排的。” “你脑子就是快，随时随地、都能找出偷懒玩乐的机会！” 张力去送容益生。 曹隆明把容益生的诊疗方案整理好，派人送去上级管理部门进行审核。 他自己驱车来到轧钢厂，找轧钢厂厂长杨刚。 厂长办公室。 看到曹隆明进来，杨刚惊讶起身，跟曹隆明握手：“曹所长，你是个稀客呀！” 曹隆明笑道：“杨厂长，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曹隆明和杨刚，虽然没有深交，但是彼此认识。 大家都是从部队转业出来的。 杨刚是带兵打仗的英雄师长，曹隆明是纵队参谋长，两人级别相差不大。 现在又再次坐在一起，两人忍不住暗自唏嘘。 和平时代，过去的老战友，能再次坐在一起的机会，不多！ 聊了几句闲话，进入正题。 曹隆明说道：“费老让我找你，跟你借一个人。” 杨刚吃惊问道：“费老？他现在～” 曹隆明点头：“他身体最近不太好，在我的干休所休息治疗。” “京城名医容益生，给费老设计了一个治疗方案。” “费老很满意，现在方案已经报上去让上级部门审核，应该没有问题。” 杨刚默默点头，感觉到‘容益生’这个名字很熟悉。 可是细想，又想不起在哪里听过。 又听曹隆明说道：“你们轧钢厂，不是有个青年工人叫做张力嘛。” “他是容益生的弟子，也参与了对费老的诊疗。” “容益生提议，由张力负责跟踪费老的诊疗过程。” “不过张力马上就要回来上班了。” “你能不能帮忙协调一下，给张力一点灵活的时间，让他去帮费老诊病？” 杨刚忽然想起，之前张天喜给自己送‘百灵丹’的时候，提起过容益生的名字。 说儿子那颗宝贵的‘百灵丹’。就是张力去找容益生要来的。 原来，张力还是容益生的弟子！ 这么说，这关系就对上了！ 张力，张天喜家的小二子。 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出息，都跟容益生这样的名医，攀上了关系！ 现在又跟干休所有了联系。 循着这条线，张力以后或许会有更不错的发展！ 张力能够出头，杨刚只有高兴。 他跟张天喜是过命的交情，对张力、也一直当作子侄来看待！ 老首长的要求，杨刚自然没有理由拒绝。 一半是情分，一半是公务。 如果干休所一纸公文，过来把张力调走，他也没有话好说！ 略一思索，杨刚说道：“我让张力好好配合，争取把老领导的病尽快治好。” “这样吧，我每周固定安排两天，让张力过去照顾老首长的病情。” “其他时间，如果有需要，让张力请假去帮忙。” “我这边，没有任何问题！” “等老首长彻底痊愈了，再让张力回来好好上班不迟！” 曹隆明跟杨刚谈妥，每周二、周五上午，张力去干休所报到，帮助费老调理身体。 这两天，他可以不在轧钢厂上班。 其他时间，张力可以拿到厂长的特批假条。 只要干休所需要，张力可以马上赶过去，为首长服务！ 把对张力的使用谈妥，曹隆明来到张力家里，把结果向他通报。 今天是周三。 明天张力就要去轧钢厂报到上班。 后天是周五，他就可以去干休所，陪费老钓鱼，照顾费老身体。 在六零年代，还不存在双休日的说法。 到了周六，他又要去轧钢厂上班，当好自己的产业工人。 但是张力已经拥有了，比任何一个工友都宽松的自由度！ 第二天一早，张力结束了自己自由自在的生活，重新回到了工作岗位。 他坐在张天喜自行车的后架子上，让老爹驮着自己去工厂。 大哥张强没有了这个待遇，只能步行去厂里上班。 张力说道：“爹，干休所的曹所长，要给我一张自行车票。” “这样我去干休所，就方便一点。” “等车票到手，我们买一辆自行车，给大哥骑。” 张天喜点点头：“好啊，你对大哥的这份心意，比自行车本身更重要。” “等有了新自行车，就让你哥驮你来上班！” 张力说道：“这个新自行车，我们灵活使用。” “要是我有事去干休所，你负责托大哥来厂里上班。” “我可以驮着嫂子去干休所上班，省得她又要走好一阵子！” “本来我还能多弄一张自行车票，又害怕树大招风～” “我们张家背了一屁股债，要是那么高调，别人不是要气死～” 张天喜无语。 自行车票，可是紧俏物资。 张力弄到一张，已经出乎张天喜的预料。 现在，他居然还能弄到一张！ 而且，他那段关于‘低调’的说法，张天喜完全同意！ 张天喜一面蹬车，一面说道：“你能这么想，我很开心。” “我担心的，就是你跳脱不羁的性子，天不怕地不怕。” “现在你知道收敛锋芒，你长大了～” 张力说道：“爹，对待想要害我们的坏人，我们还是要跟他斗到底！” “低调是没错的，但是我们也要适当地展现自己的锋芒，让害我们的人感觉到痛。” “鲁迅先生不是说过嘛。” “如果你身上没有刺，周围的刺猬就会无限靠近你，把你刺得遍体鳞伤！” “我们不主动害人。” “但是有人要害我们，我们就要打他个头破血流！” “我们是工人阶级，我们什么都不怕！” 久违的悦耳声响，在张力脑海中响起：“向老爹展露底线，激活奖励系统。” “宿主得到奖励，《古今中外文学名著大全》一套。” 伴随着系统的声音，无数肉眼看不到的文字，如同瀑布一般，灌注张力脑海！ 各种文学名著，深深映入张力脑中。 而且，不是简单文字的堆垒。 文学名著里包含的庞大信息，各种各样的深刻情感，和背后的隐含意义。 都形成统一的整体，让张力的文学底蕴，不断地向上攀升！ 张力心里，狂喜连连。 上一世，他因为读书少，经常被娄小娥嘲讽为‘白萝卜’，腹内空空。 虽然后来他也努力上进，尽量缩小跟娄小娥之间的距离。 可是自始至终，他在文学方面的造诣，被娄小娥压了一头。 现在，张力的文学素养狂飙突进，向着‘文学大师’的方向挺进。 娄小娥，已经完全被张力甩在身后，只能眺望他巍峨的背影！ 张力在这里茁壮成长。 前面的张天喜，发出一声嗤笑：“二子，你不要以为我是大老粗，就骗人。” “什么‘刺猬’的说法，是鲁迅先生说的吗？” “那是他讽刺资产阶级的价值观，这些话、出自‘论费厄泼赖应该缓行’！” “骗你老子，你这是找打！” 张力暗自赞叹。 老爹还是有一点水准，没有白白在部队上‘识字班’。 他含混说道：“也许是我记错了吧。” “不管他什么阶级，这种说法是存在的吧。” “有些东西，就要用‘批判的眼光’继承。” “就比如咱们四合院，有些封建小民，他们的思想，连资产阶级都没有达到。” “你跟她讲阶级感情，完全是对牛弹琴～” 第六十一章 物种标本水族箱 张天喜闭上了嘴巴。 四合院风气的主流，就是皇城根下的小市民习气。 它们自成一体，围绕‘三个大爷’为核心运行。 这种风气，让张家这样的外来户，总是显得那么的格格不入。 这也是前期，张天喜不喜欢掺杂四合院事务的主要原因。 要不是这一次，一大爷他们欺人太甚。 张天喜也不会站出来，跟四合院的人斗。 毕竟，改变生活氛围和生活习惯，比改造人的思想更加困难。 张天喜是个粗人。 一是嫌麻烦，二是搞不过四合院这些人的弯弯绕绕！ 也就是现在张力崛起，跟四合院的众禽们斗个旗鼓相当。 要不然，张家还真搞不过他们！ 骑车来到轧钢厂，父子二人各自去自己的工位。 看到张力拄拐走过来，车间主任陈昌拉住张力，让他坐在自己对面的椅子上。 他看着张力，表情古怪：“张力，没有想到、你还有这档子事！” 张力心里明白，他指的是自己要去干休所帮忙的事。 表面上却装出糊涂表情：“陈主任，你说的是什么事？” “都是我不小心，给车间惹了这么大的麻烦！” 陈昌笑道：“事故的事情，都过去了！画上句号了！” “一切向前看，年轻人有的是前程机会！” 他看着张力说道：“昨天厂长找了我，跟我说了。” “你要帮干休所一位领导诊病，这段时间要实行双轨工作制。” “听厂长的意思，你跟一位医生当了学徒？” 张力恍然大悟：“陈主任，这件事、也是阴差阳错。” “我生病以后，家里帮我找了中医来治疗，死马当作活马医。” “没想到，可能是中医起了点作用吧，我居然醒了！” “后来我总是去‘容文斋’容掌柜那里诊病，看他给别人治病。” “我无聊的时候，就帮他打打下手。” “容掌柜看我爱干活，就经常让我给他帮忙做些琐碎的事情。” “后来他跟人介绍的时候，就说我算他的半个徒弟！” “容掌柜他年岁大了，有些琐事没有精力去做。” “其实这一次，我也算是赶鸭子上架～” 张力一通解释，陈昌已经明白了一切。 他看着张力笑道：“我一直就看你小子聪明伶俐，是个人才！” “能跟医生搭上边，又在干休所那边帮忙，说不定你还能换个工作，将来大展宏图呢！” 张力黯然说道：“陈主任，五年之内，我是不敢想了。” “我们张家全家，要在厂里卖命，填我惹出来的窟窿呢！” “没有把债还清，我哪也去不了！” 张力说得在理，陈昌‘嘿嘿’一笑：“是这么个道理。” “话说回来，我们工人阶级多光荣！” “虽然苦点累点，但是心里踏实！” “再说我们厂里，也不是没有机会向上发展！” “你是初中毕业，也算是个文化人。” “这段时间，你在车间办公室，帮忙整理图纸、写写画画，等腿好了再说别的！” 张力点头，感谢陈昌的好意。 陈昌说道：“你在干休所帮忙的事，先不要跟别人说。” “厂长的意思，低调处理。” “你周二、周五去干休所，我就说你去做康复训练了。” “其他时间如果干休所有事，你跟我说一声就可以走。” “厂长那边，我会定期去找他签字。” “总之，你这是特例，不好让别人知道，免得人多嘴杂！” 陈昌所说的，都是最合适的安排。 张力没有多说话，完全接受了陈昌的意见。 他老老实实坐在车间办公室，帮忙整理资料、分发文件，度过了充实的一天。 第二天一早，张力跟着田书英，一起来到了干休所。 来到曹隆明办公室。 看到张力进来，曹隆明笑道：“来了，坐！我们来商量大事！” 张力走过去坐下：“曹所长，有什么大事、需要跟我商量？” “让我钓鱼，我是信心满满。” “要商量大事，我啥都不会！” 曹隆明把手里的一份文件，朝着张力晃了晃：“张力，关于费老的诊疗方案，上面已经批下来了。” “卫生部的意见，让我们全力支持这次的治疗，让费老赶快康复。” “上面的领导也做了批示，让我们尽全力，治疗费老的病症。” “最近这段时间，周边和国内的挑战都比较多。” “有些事，需要费老这样的老干部挑大梁。” “我们要是能把费老的身体治好，就是大功一件！” “卫生部那边已经发话了，如果这次的治疗达到预期的效果。” “卫生部会专门成立一个中医研究所，请一批中医专家坐镇，继承发扬我们的传统瑰宝！” “到时候，容掌柜可就‘老树新芽’了！” 张力点头：“我知道啊，治好费老、至关重要。” “容掌柜的方案我也研究了，非常稳妥、肯定疗效显著。” “你想啊，老佛爷的病、容掌柜都能治好～” 曹隆明笑道：“你闭嘴吧，我看你是明知故犯！” “又提什么老佛爷，你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拉着张力来到桌边，把诊疗方案上涉及到的各种药物清单拿出来：“张力。” “我们来研究一下，这些药材该怎么弄。” “中医涉及到的药物，都有些怪怪的。” “好多我都不认识。” “我去请教了专家，他们把需要的药物分成了几部分。” 曹隆明把请安递给张力：“你看，这些药材，是可以搞到的，大约占了一半。” 他指着清单上的另外十几味药材：“这些药材，我们很难搞到。” “据说，这些药材都是在中医业内流转，而且十分珍贵～” 张力查看那些稀缺药材，给出方案：“这些药材，我拿给容掌柜，让他想办法。” “他是中医业内老人，跟方方面面的销售渠道都有联系。” “就算没有，他也知道去哪里找。” “只要他给我们指出路子，我们就有办法可想。” 曹隆明点头：“好，我们是想到一起了。” 他又拿出一张清单：“还有这些，也是个麻烦。” “大年份的淡水甲鱼，山里的挖山动物，海里五十年以上的海龟外壳，千年以上的珊瑚草粉末。” “这些东西，你说有、那肯定是有的。” “可是一时之间，我们怎么去弄回来啊～” “想到这些，我就头皮发麻！” “如果因为药材不齐，耽误了诊病疗程，那我们就成了罪人！” 张力纠正说道：“你是罪人，我不是哦，我只是个帮忙的小人物～” 曹隆明气道：“你也是治疗重要的一环，不是什么小人物！” “计划是你提出来的，我是上了你的贼船。” “我跟你交个底，要是治疗出了问题，我会把你咬死，让你跟我一起承担责任！” 张力看着曹隆明，曹隆明郑重点头：“没办法，急病乱投医。” 张力气愤说道：“曹所长，你这个厉害的人物，居然威胁我！” “这要是传出去，你的节操可就碎了一地！” 张力脑中，系统发出声响：“斥责曹隆明的推锅行径，激活奖励系统。” “宿主获得奖励～” “物种标本水族箱，一套！” 第六十二章 用尊敬值兑换物品 张力精神一振。 这个所谓的‘物种标本水族箱’，到底是什么东西？ 张力系统空间里，忽然出现了一排恒温恒湿、可调环境的巨大水族箱！ 这些水族箱，分成几十个格子。 每个格子的容积，都在几百立方米以上的空间。 水族箱外面的控制面板上，整齐排布着一系列按钮，标明对水族箱的调控内容。 此时的水族箱，已经有了基础的配置。 其中一半是淡水，一半是海水。 有模拟的平静水底，也有人工造出来的溪流环境，可以养殖各种水生动植物。 贴在水族箱上的列表清单里，标明了水族箱环境对应的动植物名称。 这里，简直就是一个‘地球野生环境’模拟器！ 张力的眼睛，溜到曹隆明递给他的那张药材清单纸片上。 其中两样珍稀的药材，映入他的眼帘。 千年珊瑚草粉末。 要的其实不是珊瑚草，而是附着在珊瑚草上的珊瑚虫。 这种生物，具有巨大的自我修复能力。 把它作为药材使用，能够修复硬化、脆化血管，滋补血管壁营养，是厉害的神药！ 还有五十年以上海龟甲壳，也是取其珍稀的药用价值。 一个人使用，其实用不了多少。 只要在甲壳上挖点出来，根本不需要伤害海龟的性命。 只不过，想要找到这个年份的老龟，是个困难的任务！ 张力看着空荡荡的水族箱，默然思索。 要是这些水族箱里面，有需要的那些药材，可就好了~ 怎么跟系统联系，让它把对应的药材提供出来呢~ 张力忽然想起，自己还有厉害的法宝！ 飞快搜索信息，他发现自己积攒的尊敬值，已经突破了三位数！ 这些日子，他惊艳出现在各个不同的场合，收获大家的尊敬值。 不知不觉中，尊敬值已经达到了很客观的数量！ 用尊敬值来兑换一点东西，是不是会解决目前的燃眉之急？ 下定决心，张力不再犹豫。 他沟通系统说道：“我要用尊敬值，兑换一片千年珊瑚草，和一公一母、两只五十年以上的海龟！” 沉默片刻，系统声音响起：“宿主用尊敬值，兑换系统物资。” “千年珊瑚草群落一座，扣除尊敬值，五分。” “两只五十年以上海龟，扣除尊敬值，二分。” “宿主用七分尊敬值，完成系统兑换～” 距离张力最近的一个水族箱，水花翻动。 很快，水族箱已经调整为百米海底的生存环境。 一片五颜六色的珊瑚礁，出现在水族箱底部。 无数五彩缤纷的小鱼，在珊瑚礁中间游动。 两只大铁锅大小的海龟，趴伏在海底沙地上，慢慢地漂浮。 地面上，八爪鱼潜藏沙地深处，拳头大小的螃蟹，在沙地上横行。 一片全生态海底世界，瞬间成型！ 张力大喜：“厉害了，还买一送多呢！” “早知道这样，不说海龟的事了，直接让系统送～” 在张力识海深处，系统朝着张力翻了一个白眼。 人类，果然是最贪得无厌的种族~ 看似发生了很多事，其实就是一愣神的时间。 曹隆明问道：“张力，不开玩笑。” “这些药材，我们要尽快搞到手。” “如果耽误了事情，我们怕是要受处分的～” “尤其是这件事，已经得到了高层的关注，他们也急切地想要知道一个结果～” “要知道，很多战争年代受伤的老干部，情况跟费老是差不多的。” “如果能有个神奇的方子，我们可以扩大它的使用范围～” 张力点点头：“曹所长，你不要着急。” “世界上没有完不成的事，只要想到办法，总能成功的～” 有了跟系统兑换的经验，张力信心满满。 不过。 还是要想办法，通过常规的手段，把这些药材搞到手。 实在是搞不到的情况下，再用自己的尊敬值，去跟系统兑换。 总之，有了系统托底，帮忙解决难题。 不会出现曹隆明预料的那种情况，因为药材缺乏被处分！ 听到张力的话，曹隆明精神一振：“你有办法？” “你说该怎么做，只要我能帮到你，会给你创造一切条件！” 张力点点头：“曹所长你看，我们需要的药材，分为两大部分。” “一些山珍，我们可以进山去找啊。” “就在我们城市周边的深山里，这些药材都是可以找到的。” “还有，水里的一些药材。” “淡水河、淡水湖里有的，我们去垂钓。” “海里的东西，我们潜水去寻找。” “总之，没有找不到的。” “这件事就交给我了，我帮你把这些药材搞定！” “你只要把我送到山上，送到海边就行！” 曹隆明盯着张力，满脸都是钦佩的表情。 张力的脑海中，响起系统清脆的声音：“大包大揽，包下药材搜寻任务。” “宿主获得曹隆明尊敬值，加二十～” 一股欣喜，涌上张力心头。 他没有想到，曹隆明对自己的钦佩，达到了这样的程度！ 二十点尊敬值。 他跟系统兑换了一片珊瑚礁，加上两只五十年以上的海龟，才花了七点尊敬值而已！ 按照这样的比例。 他跟系统把需要的所有药材都兑换出来，也未必能花掉二十点尊敬值呢~ 而且，弄到所有的药材之后。 说不定曹隆明，对他还要多么的尊敬！ 这笔生意，稳赚不赔！ 不过，也不能全靠兑换来达成目标。 要搞药材，怎么都要出去走一走，哪怕是做做样子，也要把样子做出来。 要不然，你的药材哪里来的，就完全解释不清！ 而且，寻找药材的旅程，说不定还有多么珍贵的收获~ 张力坐在桌边，跟曹隆明细细分析，到哪里、去找对应的药材。 还要安排好时间，让曹隆明去准备。 今天是周五，要把所有的事情，都规划出来。 明天上一天班，给曹隆明准备的时间，周末开始寻找药材。 周一请一天假，跟周二连起来，就是三天空闲的时间。 要在这三天之内，完成所有药材的搜寻工作！ 周末进山，去寻找那些能在山里找到的药材。 山里的野潭，可以钓到需要的水生药材。 然后直奔二百公里之外的海边，进入深海潜水，寻找藏在深海里的药材。 这个过程中，张力可以顺便捞点东西，给自己的农场、水族箱里，搞点培育品种进去。 无论是珍稀的药草，还是可以驯化的动物。 又或者，海里有经济价值的生物，都是张力捕获的对象！ 张力说出了自己的计划，曹隆明完全同意。 他向张力保证，明天一定把需要的工具、配合的条件准备好。 到时候，就看张力大显身手，把药材找出来！ 商量好正事，张力带着曹隆明给他的药材清单，来找容益生。 曹隆明跟张力交代清楚，让容益生尽力去找那些珍稀药材。 只要能把药材找到，无论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多昂贵的价格，都会由干休所扛起！ 找到容益生，把整件事向他转达一遍。 看着张力递来的药材清单，容益生皱眉：“张力，这些药材不好找。” “很多都是绝品，孤品，药材界未必有存货。” 张力心中一动：“容掌柜，我们自己干一个药材行怎么样？” “平时注重收集各种稀缺药材，免得需要的时候抓瞎～” 容益生看着张力：“你说的，怎么这么轻巧？” “中医药材行，现在基本上名存实亡。” “很多交易，现在都是在黑市进行，没有政策支持！” “我们做着治病救人的事，还要担着投机倒把的风险！” “要不是这份医者传承的坚持，估计中医药行业，就要彻底失传、断根了！” 张力点头，认真说道：“容掌柜，我们现在所做的，不就是在拯救中医事业吗？” “所有的一切，都从给费老诊病开始。” “有了好的结果，国家成立了中医研究所。” “我们就可以名正言顺，把中医的方方面面，都逐步地恢复起来。” “容掌柜，这件事、功德无量！” 容掌柜脸上，泛着激动的红光。 他朝着张力重重点头：“张力，你说的没错！” “我们中医传承到今天，不易呀！” “就凭你这句话，我豁出这把老骨头，跟你拼到底！” 张力脑中，悦耳声音响起：“激发容益生斗志，激活系统奖励。” “宿主得到奖励～” 第六十三章 初级农庄，全生态猎场 系统清脆的声音，在脑海中回荡：“农场升级，提升为初级农庄。” “鸡窝，扩展为禽类养殖场。” “新增禽类养殖品种，鸡，五百对。鸭，五十对。鹅，二十对。” “鱼类养殖槽，扩展为养鱼池。” “各类普通水产鱼类，鲤鱼，鲫鱼，翘嘴，餐条，银鱼，提供各类种苗一百对。” “优质野生甲鱼，一百对。” “增加羊圈，一座。牛棚，一座。猪圈，一座。” “大尾绵羊，十对。北方山羊，十对。” “奶牛，五只。肉牛，五只。” “黑猪，十只。荷兰白条猪，十只。” “新增菜地十亩，水稻田，二十亩。麦地，二十亩。” “杂粮混种庄稼地，十亩。” “......” 张力听得目瞪口呆，心中狂喜。 不知不觉中，他的农场已经初见规模，乘着这次奖励的机会，升级成了农场！ 虽然这个农场，规模还不算太大。 可是跟之前的‘微型农场’比起来，已经天差地别！ 伴随着隆隆的声响，农场在不断向周边扩展。 一座座禽舍，养殖区，不断出现。 张力站在农庄边缘，感觉到农庄旁边的土地，不断向上隆起。 远处，出现了隐约的青山剪影。 在农庄的旁边，出现了起伏的丘陵！ 系统声音，再次响起：“农庄建立，系统赠送大礼包。” “礼包内容，全生态猎场，一座。” “区域范围，十平方公里。” “包括，山地若干，水潭一座，瀑布一座，绕山河流，一条。” “草地，数目，若干～” 张力急忙问道：“全生态猎场，配备什么猎物？” 系统声音传来：“猎物，无，需要宿主自行猎取，放归猎场。” 张力泄气：“呀，原来还要我自己劳心劳力，去捕猎来填充啊～” 系统声音说道：“宿主可以依靠猎场环境，展开原生态养殖。” “猎场提供相应的猎物生存环境，以及植物、药草生长环境～” “宿主捕获的猎物，可以按照正常生长特征，进行生息繁衍。” “空间时间流速，为外界十倍。” “随着猎场和农庄级别提高，时间流速还能继续提高～” 轻微的遗憾之后，张力很快恢复了斗志。 如果所有的条件都由系统完全照办，生活就少了一番趣味。 这种系统提供环境，自己也能参与到系统的建设和完善中，反而让人生，更加有意义！ 比如说，这次自己要进山去找药材，还要潜水下海。 利用这次的机会，一定可以充盈自己的猎场和水族箱，提供珍贵的种苗！ 只不过~ 仿佛感受到张力的心思，系统说道：“系统赠送，麻醉枪一支，麻醉弹五百颗。” “一颗麻醉弹，可以让两百公斤内的野兽，暂时失去行动能力，持续时间一小时～” 伴随着系统的声音，一支银白色的精致麻醉枪，出现在空间之中！ 在麻醉枪旁边，放着五盒麻醉弹，总数五百颗。 有了这五百颗麻醉弹，无论在深山，还是在海底。 张力都不怕什么野兽，对自己造成伤害！ 他有厉害的枪法，又有了强大的武器，接下来的狩猎，简直平趟！ 看着张力在愣神，容益生问道：“其他药材怎么弄，你准备好了吗？” “有些时令性的、动物性的药材，你还是要设法去搞。” “我知道你的能力，不过时间太紧、短期内、你能把需要的药材全部搞全吗？” 张力收回思绪：“嗯，我再想想办法。” “这几天我就跑到山里去打猎，潜入海底去抓龟，搞什么珊瑚粉。” “我准备在三天之内，把费老需要的药材，全部搞到手！” 跟容益生交代，一定要不计成本，把清单上的药品搞到手。 而且，最好是能搞得多多的。 暂时搞不到太多，也要建立未来采购的渠道。 等到费老的身体康复，容益生的名气彻底打响。 将来找他求医问药的体制内大佬，少不了！ 跑来跑去，协调各类药材的采购。 忙碌的一天很快过去，到了第二天、张力又回到轧钢厂上班。 他找到陈昌，告诉他自己周一要配合对费老的治疗，需要请一天假。 杨刚早就有过交代，陈昌毫不犹豫、答应了张力的请求。 反正张力现在也是在车间帮忙、打零工，混全勤。 其实有没有他，都不影响车间的正常运作！ 周日一大早，张力收拾利索，独自来到干休所。 一辆解放牌卡车，停在干休所办公楼前。 来到曹隆明办公室，看到军区派来的两名战士，已经在办公室等待。 大家亲切握手、寒暄，然后转入正题。 曹隆明递给张力一把半自动步枪，和一盒子弹：“张力，这是你这次行动，需要的武器。” “这里有一百颗子弹，应该够你用了吧？” 张力飞快检查枪械，然后满意点头：“够了，足够了！” “我这次不是去狩猎，是去寻找药材。” “武器主要用来防身，我尽量不猎杀野兽，免得造成浪费。” 曹隆明又带着张力，来到一个箱子前打开。 箱子里，装着一套深潜装备。 黑色的鱼皮贴身潜水服，氧气罐，水底发射枪，一应俱全。 仔细检查完装备，张力说道：“没有问题了！” 曹隆明递给张力一个袋子：“这是干粮和水，供你野外饮食。” “一个小帐篷，万一晚上来不及出山，就在山里就地露营。” “剩下的具体操作，你跟这两位同志商量。” “总之一句话，他们全面配合你，完成这次重要的任务！” 带着工具和武器，来到楼下的卡车前，把工具装车。 曹隆明站在车旁，看着张力上车、车子驶出干休所，这才返回办公室。 卡车一路飞驰，直奔城外深山。 驶出城，就是颠簸狭窄的山路。 一路开出十几公里，前面再也没有可以通过卡车的山路。 张力跳下车，背起步枪和随身用品，跟两位战士告别。 两名战士，不会随他进山。 他们会在这里原地等待，等着张力回来，跟他们会合！ 进了山，离开两名战士的视线。 张力不用再装瘸腿，脚下如风，朝着山脉深处飞奔。 时间紧迫，他要尽快来到狩猎区域，完成寻找对应药材的任务。 经过系统改造的体质，第一次得到全面的发挥！ 时间过了中午，张力来到一条高高的山梁上。 低头俯视，张力释放出自己的能量感应能力。 很快，周围的山区表面，笼罩着一层雾蒙蒙的能量气息。 周围几公里之内，所有散发出生命能量的生物，都被他敏锐捕捉！ 张力的思感，锁定了远处山间的一只野鹿。 这只野鹿，头上顶着粗大的鹿角。 而够年份的鹿角，就列在张力药材清单的第一项！ 锁定目标，张力取出自己的麻醉枪、装弹，握在手中。 他身形晃动，在灌木丛中出没，很快潜藏到野鹿的附近。 神奇的第六感，让野鹿感觉到一丝可怕的威胁。 它刚刚想要飞奔逃走，一颗麻醉弹已经飞射而来，射中了它的脖颈！ 第六十四章 这个混蛋，又在嘚瑟！ 野鹿向前踉跄几步，沉重摔在地面。 片刻之后，张力已经出现在它的身边。 掏出一把刀子，小心把野鹿的鹿角割下。 张力身上一阵光芒闪动，野鹿已经突然消失。 下一刻，它已经出现在张力系统空间的猎场山脉中间！ 一个小时之后，麻药失效、野鹿会自然苏醒。 它很快就会适应新的环境，在张力空间中的猎场，正常生活、繁衍下去！ 把切割的鹿角，收进随身袋子里，背到身后。 张力握着麻醉枪，继续开始自己的狩猎大业！ 山脉之中，张力身畔。 所有的野生动物，都是张力狩猎的目标。 他不是为了杀死野兽，当作食材。 而是把它们统统麻醉，收入自己的空间猎场之中！ 麻醉枪，不时发射出一颗颗子弹。 野山羊，野狼，灰熊，穿山甲，野鸡，空中的鹰隼、飞鸟。 只要会动的生物，都逃不过张力的麻醉枪狙击！ 整片山区的野兽，都成了张力的狩猎对象。 一枪一个目标，然后把它们收起。 今天，张力狠狠过了一次野战的瘾！ 不到两个小时时间，整片区域内的野兽，被张力横扫一空。 周围的猎物，四散奔逃，都在抱怨爹娘少生了两只脚。 可怕的两脚大魔王来了。 再不跑，小命休矣！ 张力算了算，已经打空了两盒麻醉枪弹！ 蹲在一头黑熊身边，小心隔开一个伤口，挤出一瓶黑熊的胆汁。 然后把黑熊的伤口缝合，把它扔进自己的空间。 黑熊胆汁取到了，这次狩猎所需的最后一项陆地药材，已经完美收官！ 张力整顿行装，吃干粮喝水恢复体力。 然后沿着山脉形成的自然裂缝，向前搜索前进。 一面沿路收集珍稀的药草，丢到自己的山脉之中。 耳边传来潺潺水声，张力面前已经出现了一汪瀑布冲击形成的深潭！ 坐在水边，取出自己的神奇钓竿。 张力开始今天的最后一个任务，在水潭里钓取二十年以上的甲鱼，取它的内脏入药！ 鱼线不断绷直，一条一条鱼儿被钓起，在空中扭曲挣扎。 很快，张力已经钓到了自己的目标猎物。 他把一只大年份的甲鱼装进袋子，然后继续垂钓。 好容易找到野潭。 他要尽量多钓些猎物，充实自己猎场中的深潭！ 到了半下午，狩猎圆满收官。 算算时间，现在必须往回赶。 任务已经完成，没有必须停留在山里。 他要在天黑之前赶到卡车停驻的位置，返回城里交差！ 时间比较充分，没有必要连夜赶往海边。 明天一早再出发去海边，也不会耽误什么时间！ 回到干休所，天色已晚。 把所有搞到的猎物分类保管，整理妥当，张力这才下班回家。 第二天一早，他又坐上解放卡车，一路向东直奔海边而去！ 这一趟，花费时间不短。 等来到海边附近一处兵站的招待所，时间已经到了下午四点。 让陪自己前来的两个战士，把自己送到海边。 卸下潜水工具和野营帐篷，在空旷无人的海边安营扎寨。 今天晚上，张力要连夜作业，完成自己的任务！ 黄昏时分，一切准备妥当。 让两名战士回去，明早过来跟他会合。 张力穿着潜水服，握着鱼枪，朝着深海的方向潜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看看潜水服上的数字，张力已经来到了几十米深的幽深海底。 月光照在海面上，反射到深海。 周围是各种各样的海生物，在缓缓游动。 巨大的珊瑚礁旁边，无数鱼儿在钻来钻去。 鲜艳的珊瑚礁，美轮美奂！ 张力已经用尊敬值，换取了一片礁石礁。 所以，他没有必要再大加破坏，去建立自己的珊瑚群落。 游到珊瑚礁旁，取了几块珊瑚虫，作为入药的药材。 并没有继续破坏珊瑚礁。 张力沉入海底，顺手抓起一个水缸大小的巨大贝壳，扔进了自己空间里的水族箱！ 系统赠送了一点海产品。 不过，既然已经潜到了深海，那就多搞些海产品，充实自己的水族箱！ 张力在海底，开始了疯狂的搜索。 只要以前没有见过的鱼类、贝类、螃蟹、虾，海蛇，各种稀奇古怪的水生物，一股脑扔进自己的空间之中！ 一夜的操劳，潜入海底四次。 等到天光变亮，张力已经再次返回海边！ 以他的身体素质，都感到深深的疲惫。 这一次，干得太狠了！ 张力知道，来海边潜水的机会不多。 既然来了，这一次就要尽量把能捞的好处捞回去。 下一次下海，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所有的药材，都准备完毕。 虽然没有找到五十年海龟龟壳，也在空间的水族箱里，切割了一块来充数。 张力整理收获，确认所有需要的药材，已经全部到手！ 上午十点，到了约定会合的时间。 张力躲在帐篷里睡觉，被两个来接自己的战士叫醒。 三人一起收拾东西，装车，然后驱车返回。 张力躲在后面的车斗里，一通狂睡。 等他再次醒来，已经回到了位于四九城的干休所！ 张力下车，得到了英雄一般的欢迎。 曹隆明亲自下楼迎接，帮助张力收拾这次潜水的收获。 张力拖着一个沉重的蛇皮袋子，朝着食堂的方向大喊。 田书英和几个厨师飞跑过来，把张力带回来的新鲜海鲜，送到厨房。 收集药材之外，张力也搞到了大批海鲜，带回来给大家改善伙食。 今天，干休所的老干部们，又可以享受一次肥美的海鲜大餐！ 来到楼上，整理自己的收获。 不到三天时间，张力完成了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所有需要的药材，统统收集完毕。 他把自己需要完成的那份任务，圆满完成，没有丝毫的遗漏！ 跟曹隆明交接完药材，张力没有马上回家。 他来到干休所后厨，使出自己的绝技，开始帮助厨师们，制作海鲜料理！ 新鲜的豚鱼，做成生鱼片，营养丰富，口感脆嫩。 肥厚的海鲈鱼，去鳞去骨，清蒸。 鲜嫩的大海贝，过水烫熟，做成鲜美的凉菜。 各色海杂鱼，熬在一起、做成味道丰富的海鲜一锅出。 八爪鱼，红烧。 再用海参、海蛎子、海菜、贻贝，配上青萝卜，做成鲜美的大补汤！ 几个厨师，心甘情愿给张力打下手。 他们能够从张力这里，学到精湛的海鲜制作手法，已经占了大便宜！ 一通操作，已经到了晚餐时分。 做完最后一道菜，装盘。 张力解开围裙放下：“好啦，我要下班了！” 大家一起鼓掌，为他精彩的厨艺喝彩。 欣赏了张力整套厨艺的曹隆明，邀请张力留下来，和大家一起吃饭，被张力谢绝。 剩下的一些食材，被张力收集在一起，装了一大包。 他把食材递给田书英：“嫂子，我们回吧。” “今天碰巧搞到了这么多海鲜，我们回去做海鲜大餐，让家里人一起品尝！” 田书英扛起沉重的袋子，保镖一样跟在张力后面，离开干休所。 两人一面聊天说笑，一面回到自家的四合院。 四合院门口，依然是那么热闹。 下班的人在街上走动，自行车从身边穿过。 叔嫂两个刚刚走到四合院门口，迎面看到几个四合院的邻居，正好下班回来。 看到大家回来，张力满脸笑容，摆手跟大家打招呼问好。 看到张力嘚瑟的样子，秦淮茹从徐大茂的后车座上跳下来，冲到张力面前：“张小二！” “你是不是要疯！” “你以为，你还是在休病假，想去哪去哪？” 她看着田书英肩上扛着的大袋子：“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又跑去搞什么副业！” “挣着轧钢厂的钱，又在外面搞三搞四！” “张小二，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明天我就去厂里，告你无故旷工，为自家捞好处！” “你就等着厂里的处分吧！” 第六十五章 钳工的基本素养 张力看着秦淮茹：“秦淮茹，你是不是有瘾？” “你去了轧钢厂上班，就好好地工作，对得起组织对你的照顾。” “一天天上蹿下跳、唯恐天下不乱。” “你看看你自己，符不符合一个工人阶级应有的姿态？” “现在倒好。” “在四合院里，你盯不住我。” “现在你又跑到厂里盯我，你怎么这么稀罕我呢～” 秦淮茹气得脸色发白，猛然在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呸！” “张小二，你怎么不撒泡尿找找自己的样子！” “我稀罕你，我稀罕你的二两臭肉！” “正因为我成了光荣的工人阶级，所以我要维护工人阶级的利益，抓出混进工人队伍的害人虫！” “你，张小二，装傻充愣，冒充伤病员，混吃等死！” “挣着厂里的工资，在外面瞎浪！” “这件事，说破了天，也是你没理！” 张力一笑：“你要觉得我在旷工，可以去厂领导那里告我呀~” “我老实跟你说，我跟厂里请了假，去给自己的伤腿做理疗！” “这件事，车间主任知道，厂里的领导也知道！” “我都是规规矩矩的请假，完全符合厂里的规章流程。” “就凭这一点，你告不倒我！” 秦淮茹咬牙：“你够精明，从病休变成病假，拿着厂里的全勤工资，干着损公肥私的事情！” “知道自己需要治疗，干脆病休到底呀！” 张力讶然：“秦淮茹，天地良心！” “我本来是在好好病休的，是谁跑到厂领导那里告我的黑状，让我休不成！” “现在我开始上班，你们又嫌我占厂里的便宜。” “怎么香也是你们，臭也是你们，我倒是里外不是人了！” 说到‘们’字，张力专门看了看站在后面的一大爷，含义明显！ 一大爷心里愠怒，高声说道：“张小二，厂里让你治病，你是去治病了吗？” “利用治病的机会，搞副业、大包小包往家里弄东西！” “你这就是投机倒把！” 张力微笑：“一大爷，没有证据的话，可不能乱说。” “我嫂子今天带回来的东西，是干休所的福利，跟我没有关系。” 他神秘一笑：“你们要是觉得跟我有关系，是我在投机倒把，请拿出证据。” “如果没有证据～” 张力大声说道：“嫂子，我们回家！” “今天晚上我们做海鲜大餐，大家好好地庆祝一番！” 张力的话音未落，脑海中系统发出声响：“怒怼秦淮茹、一大爷，触发系统奖励。” “宿主得到奖励，《俄语词汇语法大全》一套。” 伴随着系统声响，大量的字母符号灌入张力脑海。 在短短的时间内，他已经掌握了‘俄语’这门外语！ 还没有等信息接收完毕，系统声音再次响起：“系统附赠小礼包，《英语词汇语法大全》一套～” 又是一通灌输。 短短几秒之内，张力已经成为精通两门外语的语言专家！ 张力感觉到脑壳发懵。 这辈子，包括上辈子，他最讨厌的一门学科，就是外语。 无论是早期的俄语，还是后期的英语，他都看见就发晕。 没想到，今天系统忽然发癫，把两门外语灌进他的脑海，让他同时通晓了两门语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系统给予奖励，一向高深莫测。 难道说，很快自己就有使用外语装逼的机会？ 带着深深的疑惑，张力领着田书英，昂然进院回家。 一大爷和秦淮茹交换一个眼色，都看到对方漆黑的面孔。 该死的张小二，太嚣张了！ 一定要找机会，给他个难看，才能报了今天被他羞辱之仇！ 回到家里，田书英把扛着的大袋子放在桌上打开。 崔月娥走过来，看着丰盛的海鲜摆满桌子，不信说道：“这是怎么回事！” “你们两个，在哪里弄来这么多海鲜！” “你们，是不是偷了干休所的仓库！” 正在说话，张天喜带着张强，从外面走进来。 张天喜问道：“小二子，刚才远远的，看见门口一堆人在吵闹。” “是不是你又闹事？” 张力说道：“是我，又不是我。” “是秦淮茹抓住我，说我投机倒把，在外面搞副业。” “可是你们都知道的，这两天我在配合干休所搞药材，干的都是正事！” “只是这件事需要保密，不能让秦淮茹这种人知道！” 张天喜看着满桌的海鲜：“这些都是哪来的？” 张力说道：“这可都是我的辛苦所得呀！” “我跟着干休所的人，跑去海边找药材。” “反正都下水了嘛，我就搞了些海鲜回来，给干休所的老干部改善生活。” “现在你们看到的这些，都是边角料！” 田书英证明说道：“是啊，二子说的全是实话。” “今天他搞回来好多海鲜，又做了丰盛的大餐，给老干部们改善伙食。” “二子的厨艺，都把干休所的那帮厨子们惊呆了！” 张强拿起一块八爪鱼，丢进嘴巴里：“二子，你的厨艺怎么这么厉害。” “是不是想要抢走傻柱的饭碗，去轧钢厂当厨子呀～” 张力笑道：“傻柱的工作，我还看不上呢～” “我可不当厨子，我是光荣的工人阶级，是要生产出产品，支援伟大的社会主义建设的～” “做点饭，熬碗汤，能实现我的伟大抱负吗～” 张天喜笑了笑：“好，二子的这份心胸，我百分百赞成。” “不过，万丈高楼平地起，你要从最基本的学起，不要好高骛远。” “要是你以前有这个学习的劲头，恐怕事故都不会出的～” 大家坐下来，准备晚餐。 一顿饱餐之后，张力早早躺下休息，进入梦乡。 一天多的高强度体力工作，已经让他疲惫欲死！ 第二天上午，张力回到厂里，跟陈昌销假，然后开始一天的工作。 办公室人来人往，都在忙碌。 轧钢厂是国家重点企业，负担着各种高级钢材和模具的生产、实验工作。 很多下游的企业，没有轧钢厂提供的工具和耗材，都没法展开正常的工作。 实话实说，轧钢厂在整个国家的工业体系里，占据了非同一般的位置！ 今天轧钢车间的高级工程师白工请假，去医院复查胃病。 他留下的一堆资料，都交到了张力手里。 各个生产段的人，过来找自己的资料，询问生产细节。 张力的责任，是帮忙查找资料，分类交给需要的人。 系统的奖励，让张力成为双料高级钳工和高级锻工。 对于生产的细节，他完全掌握，达到了大师的级别。 模具和产品对应的图纸，对他来说、也是小菜一碟！ 飞快翻动着大张的图纸，在图纸的标题上，都是曲里拐弯的外文字母。 轧钢厂的技术资料，一部分来自苏联支援时期留下的资料。 还有一部分，是国家通过其他手段，搞来的欧美漏出来的设计和生产图纸。 作为掌握了两门外语、进阶外语专家的张力来说。 按照外文分类，查找对应的资料，简直不要太轻松！ 过来领图纸的老师傅，看着张力直发愣。 有人问道：“张力，你怎么能够分得清，这么复杂的图纸？” “你小子，来办公室帮忙才几天？” 张力微笑，装逼说道：“这算什么！” “不要忘了，我可是钳工！” “看图纸，是钳工的基本素养！” 旁边，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传来：“又是瞎放屁。” “钳工的基本素养，就要会看图纸？” “我不会看图纸，也没有耽误我做八级钳工！” 第六十六章 离了张屠夫，不吃带毛猪 张力转头，看到一大爷易忠海站在办公室门口。 他进来找助理签单，正好听到张力在说话，忍不住怼了一句。 张力抿嘴一笑，只当没有听到一大爷的话。 跟易忠海吵架，没有什么好处。 吵赢了，是不尊重老前辈。 吵输了，比吵赢了更没有脸。 所以，谁去跟易忠海吵架，就是脑子有病。 虽然怼人可以得到不错的福利。 不过在车间里，怼易忠海这样的老师傅，真正的得不偿失。 舆论就会把你打入地狱！ 作为新时代青年，张力不会犯这种没有意义的错误！ 本来这件事，就是过眼云烟，瞬间就会消散。 可是易忠海，并没有罢休的意思。 他看着张力说道：“年轻人，最好脚踏实地。” “拿着两张纸片片，在那里吹嘘，让人恶心。” “你要是真有本事，也不会造成重大事故，差点被砸死。” “既然活过来了，就好好地工作。” “一天天的吹牛，会看图纸、就能看出个高级钳工？” “话说回来，我们一个院儿的，我不知道你？” “你会看图纸，老母猪也会上树了！” 一通狂怼，整个办公室鸦雀无声。 所有在办公室工作的人，满脸都是惊讶的表情。 易忠海，不是惹是生非的人啊~ 张力，也是个善良热情的好年轻人。 这两个，怎么忽然对上了？ 易忠海，有点欺负年轻人的意思~ 张力整理图纸的手，停在空中。 他奇怪看着易忠海，满脸的不解。 这个老家伙，怎么给脸不要脸？ 都已经让了你一句话了，你还没完没了，蹬鼻子上脸了？ 是哪个梁静茹给你的勇气？ 想着你岁数大，不跟你计较。 你倒是不依不饶，这是要疯啊~ 张力看着易忠海：“一大爷，昨晚是不是吃枪药了，消化不良呀～” “我在这好好跟人说话，说说笑笑的，你过来‘铛铛铛’给我一阵敲打。” “我哪句话说错了？”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看图纸？” “我不会看图纸，怎么给大家分发的？” 他抖抖手里的图纸：“作为钳工，会看图纸不是基本功吗？” “经验是经验，不能全靠经验办事。” “你一大爷是八级钳工，经验丰富。” “可是你一个人的技术，不能变成大家共同的财富呀！” “只有总结出规律，在图纸上表现出来，人人都能看得懂，大家才能一起提高。” “虽然老大哥变坏了，可是他们在生产方面的经验是没错的呀！” “我们厂里的技术工人，有几个是老师傅手把手教出来的徒弟？” “还不是工程师拿着图纸、通过技术培训，锻炼出来的？” “我说句不中听的话，你一大爷、还舍不得把自己的绝活，教给大家呢！” 一句话，揭开了一大爷的遮羞布。 老师傅藏着绝活，不教给年轻人，这都是不成文的规矩。 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要是把自己的绝活都教给别人，自己还靠什么在厂里立足？ 工厂不是没有找易忠海谈过话，请他好好地带几个徒弟，培养几个技术尖子。 易忠海含含糊糊，既不同意、也不拒绝。 他就是要靠自己的一手精湛技术，拿捏厂里、维持自己的地位！ 这种事，本来都是潜规则。 今天被张力这个愣头青说出来，就像是狠狠扇了易忠海一记耳光！ 易忠海心里，一阵刺痛。 原本，贾东旭就是易忠海选定的儿徒。 他要慢慢地熬着贾东旭，让他对自己死心塌地。 给自己当跑腿的，像儿子伺候爹一样，围着他团团转。 如果达到自己的要求，等到自己快退休的时候，他才会把自己的技术，都传给贾东旭。 在传给贾东旭之前，两人还要约定口盟。 贾东旭，将来要负责自己的养老。 无论生老病死，贾东旭都要尽到儿辈的责任！ 可惜，贾东旭太短命，让易忠海的计划付诸东流。 在轧钢厂的工人中间，易忠海找不到合适的传人。 他这才把视线，放在了傻柱身上。 傻柱虽然不能继承他的技术，不过人也算不错，身家清白，人也厚道。 有一手不错的厨艺，将来不会吃不上饭。 所以易忠海才会种种布局，让傻柱做自己的干儿子。 把他的生活安排得明明白白，做自己未来的养老候选人。 没想到今天，张家小二张力，居然敢当着这么多人，揭他的短！ 真是该死！ 暴怒到极点之后，易忠海的表情，反而平静下来。 他看着张力，淡然一笑：“年轻人，站得太高了，小心掉下来摔死！” “话太大了，小心风大闪了舌头！” “你算老几呀，一个二级钳工，连跟着我学徒、都不够资格！” “我倒是想教你，你也要会呀～” “推个车、都差点把自己砸死的人，连给我做学徒都不够资格！” “工程师教得好，你跟工程师学了个什么？” “你的嘴这么厉害，想必技术也很厉害对不对？” 张力一笑：“我的技术，还可以吧。” “我觉得，随着时间的推移，任何技术都会落后。” “死守着自己那点绝活，终究会变得一钱不值。” “不如大家一起研究，共同推进技术进步。” “这样才能保持在，自己在产业工人中的位置！” 易忠海看着张力，‘呵呵’一笑：“好，好！” “我的那点一钱不值的技术，想必是不入你张大钳工的法眼！” “这样吧，正好车间给我安排了一项任务，要加工一件多孔弯折模具。” “既然你这么厉害，这个工作就交给你了。” “你要是能给我加工处理，我心服口服，叫你一声师父！” “你要是加工不出来～” 易忠海冷笑：“耽误了时间，浪费了珍贵的钢材。” “影响了下游企业的生产，你该付什么责任，你自己想清楚！” 陈昌从门外走进来，正好听了易忠海一个话尾巴。 他看着满屋子人说道：“这是在干什么，看演戏呢？” “没活干了？那我给大家加点工作量吧！” 大家这才幡然醒悟，急忙散去忙自己的事情。 陈昌看着易忠海，‘呵呵’笑道：“易师傅，你这是在生什么气呢？” “你是来拿那件模具的技术资料吧？” “我拿给你，你好好地研究一下，尽快把成品做出来。” “这项工作，下游单位催了好多遍了～” “厂长专门找我，让我盯着这件事！” 易忠海冷冷说道：“陈主任，这个活我干不了了。” “张力，张大钳工。” “刚才教育我，把我‘叭叭叭’一顿数落，跟数落大儿大女一样！” “说我不容人，不愿意把技术教给别人，说我的技术落后了！” “我这落后的技术，做不了高等级的模具。” “这项工作，就交给张大钳工来做吧！” 陈昌惊骇看着张力：“张力，你就是张大钳工？” “你在搞什么嘛，干嘛惹老前辈生气！” “你，马上给我向易师傅道歉，请他原谅你。” “等他气顺了，再以饱满的精力，投入高级模具制作！” 不等张力说话，易忠海已经断然说道：“陈主任，不是道歉的事。” “张力，他羞辱老师傅，侮辱我这样的技术骨干，已经到了不能忍受的地步。” “我的话摆在这里。” “轧钢厂，有我没他，有他没我！” “这就是我的态度，找到厂长那里，我也是这个话！” “什么时候把张力解决了，再来找我说话！” 看着易忠海决然的表情，陈昌看看易忠海，又看看张力：“这，这，这是闹啥！” “张力，你到底搞的什么事嘛！” 张力表情淡然：“陈主任，我说两句。” “第一，无风不起浪，我的难听话是谁引出来的，大家都听见了。” “我本来想要息事宁人，有人不依不饶！” 陈昌说道：“一句话的事嘛，干嘛这么较真！” “我看~”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张力已经说道：“第二，地球离了谁都转。” “拿自己的那点技术来威胁别人，威胁厂里，这是什么性质的行为！” “没有你一大爷，轧钢厂就不运作了？” “没有你一大爷，高级模具就没人能够生产了？” “离了张屠夫，不吃带毛猪！” “离了任何人，厂子照样运转正常！” 伴随着张力放狠话，张力脑海中，传来悦耳声响：“怒怼蛮不讲理一大爷，激活奖励系统！” “宿主得到奖励～” 第六十七章 人形自动机械，启动！ 系统声音，在脑海中回荡：“宿主得到奖励：自动机床校对系统。” “宿主在加工模具、零件时，校对系统会指引宿主操作，使宿主的操作，符合最优流程，和最佳精度。” “宿主只需按照系统指导，就能百分百完成图纸对应的操作，精度误差，小于百万分之一～” 呆愣片刻，一股狂喜涌上心头。 好一个自动校对系统！ 本来，张力通过钳工和锻工的系统学习，已经完全掌握了钳工和锻工技术。 只不过，他还没有进行过实际操作而已。 技术再高的钳工，锻工，也要受制于当时的生产条件。 工具的精度上不去，生产出的产品，往往达不到最高标准。 为什么后世的精密自动机床，能够产生高精密器械和零件。 就是因为自动工艺、和电脑在机加工中的应用，以及各种新型钢材的不断发明。 才让自动化产品，达到了百万级的精度！ 现在自己有了自动校对系统。 虽然没有后世精密机床那样的效率和精准度。 但是比起当前的精度和准确度，已经提高了不知道多少倍！ 一大爷技术自然不错。 但是自己有高科技机床校对系统辅助，一定能把他虐得满地找牙！ 张力在这里愣神，所有人都已经石化。 按照大家的预料，现在唯一的出路，就是张力向一大爷诚恳道歉，获得他的原谅。 看一大爷易忠海不依不饶、破釜沉舟的劲头。 今天他誓要把张力逼出轧钢厂，让厂里把他开除。 怎么到了这个时候，张力还在大言不惭，跟易忠海叫板？ 年轻人，有勇气是不错的。 可是，也要看看自己的实力，和当前的局势啊~ 张力口气大过天，易忠海‘嘿嘿’冷笑，满脸怨毒：“陈主任，你也听见了。” “张大钳工，这是要给我上一课呀～” “顺便，也给我们车间其他的员工一起上上课！” “来，大家一起鼓掌，请张大钳工给我们展示他精湛的能力！” 现场响起稀稀落落的掌声。 陈昌的心，沉入谷底。 他惊骇看着张力，不知道他今天到底发什么疯。 一切矛盾，都由厂里协调解决嘛！ 你一个进厂时间不长、而且有过不良事故经历的年轻人，跟易忠海叫什么板！ 现在话赶话，逼得没有了退路。 张力，我该怎么办！ 易忠海根本不给陈昌协调的机会。 他走到办公室门口，弯腰做了个邀请的姿势：“张大钳工！” “请，请来为我们展示你的高超工艺！” “让我们欣赏一下，什么是钳工的素养！” 张力心里暗骂。 这个老东西，真是为老不尊。 平时在四合院里，装出一副道貌岸然的公平样子。 原来，他对付起自己的对手，居然如此的狠辣，和不留情面！ 不过，今天他可是踢到铁板上了！ 现在他闹得越凶，等下他摔得越惨！ 张力不再说话，拄着拐杖走出办公室，来到易忠海负责的机床前。 车间里的机床，也分三六九等。 作为车间钳工技能最高的易忠海，全车间最新的、最精密的器械，都归他使用。 包括全厂唯一的一套苏联支援的进口精密机床，也是易忠海在管理。 张力跟着易忠海，来到机床前。 易忠海转头看看张力，嘲讽说道：“张大钳工，你见过这种机床吗？” “你会不会用？” “这是我们国家用两万吨苹果，从苏联换回来的。” “你要不会用，就不要逞能，赶快收拾铺盖回家。” “免得碰坏了，你们张家全家干上一万年，也赔不起！” 张力眼神在机床上扫过，所有的数据瞬间收入眼底。 脑海中，自动校对系统已经开始运转，进入预备状态。 这套机床每一个零件的名称，每一个对应的功能，清晰显现。 张力第一次站在这套精密机床前，却像是熟悉的老朋友，已经操作过千万遍！ 张力凝然不动，抬手说道：“模具图纸，拿来。” 易忠海看着张力，走到机床前面的平台前，把一叠资料递到张力手里：“装，我让你继续装！” “装得越像，你死的越难看！” 厚厚的一叠图纸，描述了待加工模具方方面面的特性。 这果然是一项艰难的工作，流程复杂，需要内壁精加工、倒角的位置有几十个。 就算是八级钳工易忠海，他琢磨了很久，都没有敢直接下刀！ 这台目前最高水平的机床，对加工这样的零件，也有巨大的难度。 就像用一口大刀，在一个橄榄核上雕刻一幅山水图，难度属于地狱等级！ 易忠海这个老家伙，自己搞不定。 却拿出来难为张力，让他来完成这个不可能的任务！ 脑海中的自动校对系统，在做着复杂的计算。 无数条闪烁的光带，模拟着操作的每一种可能。 成千上万次的运算，在现实中也不过是短短的十几秒时间！ 终于，校对系统发出声响：“运算完毕，最优操作方案形成。” “第一步，宿主打开机床，进行十五秒预热～” 张力把手里的拐杖丢下，看着大家说道：“大家请退一退吧，站到黄线以外。” “免得我操作出了啥状况，再被我讹上～” 虽然是一句玩笑话，大家‘呼啦’一下退到几米之外，机床前已经空处一大块。 张力的玩笑，带着一丝杀气。 结合刚才易忠海放出的狠话，让现场一片宁静。 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忧虑的表情。 没有一个人看好张力，能完成这项艰巨的任务！ 易忠海和站在远处窥视的秦淮茹，同时露出阴冷笑容。 这个混蛋，终于把自己把自己送到了悬崖边缘！ 装，三分钟就能让你原形毕露！ 张力走到机床前，开启电源开关。 机床微微颤抖，一排红灯闪烁。 开弓没有回头箭，张力现在就算是想要退却，也没有了机会！ 得到消息的张天喜，带着张强飞跑进来。 看着张力的背影，张天喜刚刚想要大叫，已经被张强猛然捂住了嘴巴！ 张强凑到张天喜耳边，急促说道：“爹，现在不能说话，扰乱老二的思绪！” “都到了这当口了，我们不能给老二添堵！” 张天喜满脸愠怒，唉声叹气。 小二子呀小二子，你怎么这么不冷静！ 怎么易忠海稍微激你一下，你就上了他的当啊~ 这个老东西！ 居然坑害我家小二子，老子真想一脚踢死他！ 车间里，除了机床的微微震响，再没有其他声音。 大家的呼吸，都尽量屏住，深怕影响了张力的发挥！ 张力脑海中，校对系统正在指导着张力的行动。 按照系统提示，张力走到旁边，用推车把模具粗胚拖过来。 放到操作台上，然后把粗胚升起，送到初始加工位置。 张力站在机床前，从容调整冲压刀口，对准了模具粗胚的平面！ 轻微调整，再调整。 系统发出一声报警：“一号位，校对完毕。” “调整二号位位置～校对完毕。” “铣刀，定位完毕。” “推动铣床，以零点七三五米每分钟速度，展开操作！” 张力紧握把手，推动铣床匀速移动。 在他的脑海中，校对系统接管了张力的运动功能。 此时此刻，张力已经变成一台人形精密操作机器，完美控制着模具的制作！ 第六十八章 干得不好，请大家多多批评！ 张力一系列的操作，熟练又准确。 原本以为张力必败的陈昌，透过手指缝、看到张力娴熟操作机床的场面。 他的手慢慢放了下来，双眼一点一点鼓起，就像一个大青蛙。 张力，他什么时候学会了操作这台精密机床？ 不应该呀！ 之前他只是个二级钳工，平时在车间里、做的都是打杂的工作。 不要说操作最高等级的机床。 就连平时冲、压、铣、钻的小活儿，也没有接触过多少回！ 难道他平时，一直在偷偷地偷师学艺？ 这个家伙，藏得够深呀！ 可是也不对！ 看他的动作，老到而稳定。 他握着把手、向前推动铣床的动作，就连多年的老工人，也没有他这样的从容和镇静！ 这是第一次接触高级机床，就能做出来的动作吗？ 难道平时白工给工人做培训的时候，他留心了？ 白工是讲过各种铣床的基本操作原理，也做过基本的操作展示。 可是连白工，也只有理论知识，没法操作机床、完成这么复杂的动作！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五分钟时间，张力完成了第一个步骤，对模具外形，完成了第一个削切动作。 紧接着，他又开始对模具，进行表面的冲压定型。 所有的步骤，都有条不紊。 所有的动作，都稳定如老狗。 仿佛制作模具的一切程序，都已经镌刻在张力的脑海之中！ 张力，已经变成了一台人形自动机器！ 步骤上，无懈可击。 操作手法上，稳如泰山。 所有流程和动作的转换，都展现出一种动态的流动美感！ 周围围观的工人们，一个一个静如雕塑。 张力的操作，在他们眼前、展现出现代工业生产的巅峰水准。 甚至还带着些许的美感，只不过他们并不能，从深层次理解张力的技术内涵！ 这是难得的机会，这是一次现代科技的洗礼。 之前易忠海操作机床，都是躲躲闪闪，生怕被人看走他的核心技术。 他从来没有连贯地操作过一次，也没有大大方方展示过他的能力。 虽然他技术高超，但是带着浓重的小家子气。 大家见怪不怪，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可是今天看了张力的操作，看着他熟练操作机床进行机加工的全过程。 所有人的心里，都冒出无比的钦佩之情。 这才是高级钳工应有的风采！ 时间点滴过去，张力的操作，没有丝毫的停顿。 他要一鼓作气，把这个模具制作成型，完成既定的指标参数。 由校准系统帮忙车出来的模具，相关参数、必定远超预定的目标。 张力就是要用实力，去打易忠海的脸！ 你有点技术又怎么样？ 离了你，地球就不转了？ 拿技术来PUA人，甚至想要把老子逼走，威胁轧钢厂、按着你的指挥棒走！ 不惯你这个臭毛病！ 这一次，老子专门给你上一课，让你知道谁才是大小王！ 易忠海如同雕塑，站在角落里。 他紧攥的双拳，在轻微地颤抖。 他的心，几乎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这怎么可能！ 张小二，这条废柴！ 他居然能熟练操作这台厂里只有自己能操作的高级机床！ 而且，他的操作手法，比自己还要高明百倍！ 难道说，这个家伙、是厂里偷偷培训的秘密武器？ 他就是要在自己不方便、或者撂挑子的时候，扛起大旗的超级替补？ 张小二，他才多大年纪？ 可是他操作机床的熟练程度，比自己这个几十年的老工人，丝毫不差！ 世界上，真的有天才这种东西！ 张力操作机床、制作模具的流程，更是出乎易忠海预料之外。 他拿到设计图纸已经有一阵子，还是没有解决几个关键的操作难题。 这也是他为什么，还没有开始加工这件高档模具的原因。 本来想要借着这件事，大闹一番。 把讨厌的张小二，彻底踢出轧钢厂。 甚至可以利用他搞坏模具粗胚的机会，再拖延一段开工的时间。 可是没想到，一切都在这个平淡无奇的上午，彻底改变！ 张小二，他居然真的是个厉害的钳工高手！ 他的能力，对得起‘大钳工’这个称呼！ 易忠海感觉到，脸上火辣辣的。 他感觉到，是自己用巴掌呼自己的脸！ 刚才闹得那么凶，确定张小二，不可能完成这个地狱级的任务。 可是现在，他给张力、提供了一个展示才能的舞台！ 今天之后，无论模具能不能制作成功，自己不再是轧钢厂唯一的大牌钳工了！ 张小二，有后来者居上的趋势！ 张力全神贯注，在进行模具的精密加工。 即使有校对系统帮忙，也需要他全力以赴，不能旁顾。 不知什么时候，厂长杨刚，其他几个厂领导。 相邻几个车间的车间主任，各个小组长、技术骨干，都已经听到风声，跑到了张力的机床前！ 大家静静站在外围，看着张力的表演。 今天，是张力自从进入轧钢厂以来，最高光的时刻！ 漫长的时间，闪电一般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张力的操作，接近尾声。 他做完最后一个打磨动作。 一台制作精美、完美无瑕的模具，出现在机床一侧的完工平台上！ 伸手闭合开关，机床运转的‘隆隆’声，慢慢停止。 在机床周围，一阵暴风骤雨般的掌声，把沉浸在技术实践中的张力惊醒！ 他向四周看，这才看到几十个观众，把机床围得水泄不通。 厂长，副厂长，各个车间主任、技术骨干。 所有人都在朝他热烈鼓掌，对他的技术，表达最强烈的敬意！ 张力心中，激情荡漾。 但是表面上，他显得克制又从容。 张力朝着大家微微鞠躬，客气说道：“第一次操作这么复杂的机床，干得不好，请大家多多批评！” 易忠海，气得鼻子冒烟。 该死的张小二，居然有这样的城府！ 在厂领导、全厂技术骨干面前，不卑不亢，从容自如。 该死的，又被他装到了！ 秦淮茹，躲在人群最后面，无力靠在墙上，满脸都是不甘。 这个该死的张小二，他怎么可能有这么厉害的技术！ 过了今天，想要在技术上搞倒张力，已经是不可能的任务！ 看他装逼的样子，和今天制作出来的精美成品模具。 以后张力必然是厂里的香饽饽，会被厂领导捧在手心里。 以后再对付他，越来越难了！ 有能力的人，更加需要美色的滋润。 该死的张小二，你怎么就对老娘这么不上心！ 勾引你，怎么那么困难！ 难道说，你就是我天生的克星！ 张力的操作，完美结束。 厂里有的是行家，一眼就能看出产品的上下高低。 虽然还不知道张力车出来的模具，是不是符合规格和参数。 但是大概率，没有什么问题！ 这么完美的操作，必定能制作出完美的作品！ 质检处处长丁淮，冲到张力制作的模具前，细细打量。 又从口袋里掏出一根游标卡尺，到处量来量去。 他抚摸着模具，就像摸着自己的孩子，口中赞叹：“完美，了不起！” “质检处的人，赶快把模具拉回去检验，列出实际参数！” 丁淮直起腰，一把抓住张力的手臂：“张力，你小子，藏得够深！” “你老实交代，你的这手钳工技术，是从哪里来的！” 秦淮茹讨厌的声音，从人群后面传来：“这还用问嘛！” “这个车间里，技术最高的就是我们的八级钳工，易忠海易师傅！” “张力的技术，肯定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吧！” “不用说了，易师傅一直在偷偷的培养张力，才有了他的今天！” “本来我们家贾东旭，才是易师傅的正牌徒弟。” “唉，可惜他命不长，就这么抛下我们孤儿寡母走了！” “张力，你可要好好的，不要像我爷们那样，走那么早！” 大家相互交换眼色。 有很多人，居然相信了秦淮茹的话！ 毕竟，技术这东西，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张力这么厉害，肯定有他的师父。 而唯一够资格教张力的，也只有易忠海了！ 易忠海眼神闪烁，闭嘴不说话。 他不承认，也不否认。 反正这话不是他说的，就看张力怎么接招。 张力要是否认，他就要交代出，他的技术哪里来的。 如果承认，那自己就有了张力师父的名份，以后自然还可以拿捏他！ 最少最少，这次自己就没有那么尴尬，不要面对这个技术比自己还要高明的对手！ 秦淮茹出招，张力颇感棘手。 正像秦淮茹预计的那样，他无论怎么回答，都是两难！ 可是，他也不能让坏人的阴谋得逞！ 万一被安上跟易忠海的师徒名分，后续他就背上了道德负担。 再对付易忠海，就会被人非议！ 所有人都在看着张力，等着他的回答。 张力眼珠转动，脸上露出赫然的笑容。 他看着杨刚，看着一众厂领导，周围的技术骨干。 终于开口说道：“在这里，我要向易师傅道个歉。” “其实我的技术，有相当一部分，是在易师傅那里偷学的！” 第六十九章 我的成功，跟所有人都分不开 所有人，包括易忠海在内，全部露出愕然表情。 这是什么回答？ 什么叫偷师学艺？ 现在又不是旧社会，大家都是工厂的一员。 学点技术，还要‘偷’吗？ 张力解释说道：“其实呢，说起来很简单。” “我这个人，就喜欢钻研钳工技术。” “平时白工对我们青年工人进行基础知识的培训，我都听进去了。” “怎么看图纸，钳工的工作原理，我躺下睡觉的时候，都在琢磨研究。” “易师傅进行机床操作的时候，我就躲在一边偷偷地看着，把理论与实际结合。” “其实除了易师傅，车间的钳工师傅们，都是我学习的榜样。” “我年轻、没有经验，也没有太多亲自操作的机会。” “可是我平时看着大家操作，在我的脑子里，已经把钳工的各种操作，重复了千万遍！” “今天易师傅将我的军，要让我滚出轧钢厂。” “可是轧钢厂是我的第二个家，我绝对不能这么平白无故被人扫地出门！” “所以我就咬牙硬抗，决定拼了！” “我第一次操作这么精密的机械，其实连百分之一的把握都没有。” “其实我还要谢谢易师傅，要不是他逼的，我都不敢站到这台机车前！” “要说我的技术是哪里来的，我觉得，我是大家共同培育出来的奇葩！” 张力的话，引起一阵低低的哄笑。 他的解释，似乎也合情合理，没有太多的漏洞。 车间的工程师白工，确实定期对青年工人，进行理论知识的培训。 大家在一个车间里，张力偷看易忠海使用车床，也是很容易的事。 而且他也说了，他不光偷学了易忠海的技术，也偷学了其他老师傅的技术。 这一下，易忠海想要道德绑架他，就完全不可能了！ 只不过，这件事里面、还是透着诡异~ 一个几乎从来没有使用过机床的人，第一次上机、就能车出高等级精密模具。 如果真的有这种人，他绝对是个厉害的天才！ 这个人，就是活生生地站在大家眼前的张力！ 虽然张力的说法，也有漏洞。 但是他给自己，给厂领导，给周围的所有人，一个下台阶的机会。 除了暗讽几句易忠海，让易忠海脸色铁青之外。 这就是最好的、完美的解决方案！ 杨刚看着张力，开心笑起来：“张力，没想到、你给了我们一个惊喜！” “当时你爹说，你有心离开轧钢厂，换取厂里免除你的事故赔偿。” “当时我就一通发作，绝对不允许你离开。” “看来我是做对了。” “要不是我非要把你留下来，也发现不了你这棵好苗子！” “你给我好好干，安心在轧钢厂扎根下来，做一名光荣的产业工人。” “做好跟轧钢厂共存亡的准备吧。” “将来就算是玉皇大帝来说情，想要把你调走，也不可能！” 大家一起笑起来。 丁淮指挥手下的质检人员，七手八脚把加工好的模具小心抬走。 他扶着张力的手臂，开心笑道：“这下好了，车间又多了一个高级技工人才！” “以后遇到紧急任务，也不怕人手不够了。” “张力，好好干，干好了、我给你请功！” 几个厂领导，又过来勉励张力几句。 大家一面说话，慢慢散去。 陈昌走过来，得意拍拍张力的肩膀，脸上的笑容都要溢出来。 张力，今天给他争了气。 从此刻起，他的车间里，已经有了两张王牌。 易忠海，平时倚老卖老、凭借自己的技术，连车间主任都敢拿捏。 今天，张力给他好好上了一课！ 有了张力这个新生代制约，易忠海以后、也不敢那么嚣张了吧！ 正应了张力那句话，没有张屠夫，不吃带毛猪！ 不过，车间里要的就是一个平衡。 易忠海这样的老师傅，还是车间的宝贵财富。 最好的结果，大家相安无事、共同好好工作，才是他这个车间主任的愿望！ 陈昌带着张力，来到脸色铁青的易忠海面前。 他看着易忠海笑道：“易师傅，张力能有今天，除了他勤奋好学，也是跟大家的培养分不开的。” “一些闲话嘛，说完就过去了。” “易师傅你多多带带张力，他虽然有天分，不过经验方面嘛，还是要在长期的生产中，慢慢积累～” 一面说着，他朝着张力挤挤眼，让他表态。 张力说道：“主任，我的技术其实还不太行，今天完全是赶鸭子上架。” “你看，我的腿伤都没有好。” “今天干了这么长时间，我都有点撑不住了~” “而且，等我腿伤恢复之后，也要有个漫长的理疗过程。” “指望我顶到一线去，怕是要很久很久才行啊～” 陈昌笑道：“张力，你倒是会偷懒，给自己找理由！” “你放心吧，厂里会照顾你的情况，不会急功近利、把你用废的！” “你这么年轻，以后有的是发光发热的机会！” 易忠海，心中暗恨。 他最害怕张力的，就是他的年龄。 张力现在才二十多岁，自己已经五十出头。 满打满算，他也没有十年的时间在车间里横行。 张力就算熬，等到把他熬退休，就能稳坐车间的第一把交椅。 加上他的家庭背景，肯定是厂里着力培养的对象。 而且，他还会看图纸，是有知识的新型技术人才。 说不定用不了几年，他就能爬上领导岗位，一路向上窜。 到了那一天，在四合院里，他一大爷的权威，就会受到更大的挑战！ 不行，要在张力腾飞之前，把他按在泥地里，不能让老张家翻身！ 现在要完全重视起张力了，也不能再用粗陋的方式对付他。 要把他，当成一个重要的对手来对待！ 心里想着，易忠海‘嘿嘿’一笑，朝着张力点点头：“年轻人，果然是有两把刷子！” “是我小看你了，没想到你有这样的心胸，这么专研！” “你好好干吧，我易忠海不是嫉贤妒能的人！” “我也老了，慢慢就要给你们年轻人让位。” “主任你放心吧，我不会难为张力的！” 易忠海表了决心，陈昌这才放心离开。 张力转身，来到张天喜面前：“爹，你怎么来了！” 张强一把抓住他的手臂：“老二，你怎么这么厉害！” “刚才你一通操作，我跟爹都给你捏了一把汗！” 张天喜看着张力，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欣喜：“这些事，我们回去再说吧。” “二子，你还是太冲动了，不管不顾！” “好了，好歹今天没有出事，我也就放心了。” “我那边还有工作，强子、我们走！” 人群散开，一切恢复了平静。 秦淮茹走到易忠海身边，看着张力的背影，怨毒说道：“就这么算了？” “一大爷，再这么下去，张小二都要骑在你脖子上拉屎了！” “要想办法把他弄走，才能保住你在车间的地位！” 易忠海表情淡淡：“这件事，从长计议吧。” “张小二心思深沉，比你我预料的、要可怕得多。” “他大难不死，就是我们的克星！” 他看了秦淮茹一眼：“你就不能想点办法，败坏一下张力的名声？” “年轻人，最难克制的、就是男女之间的那点事。” “想要对付他，就要从这方面下工夫！” “你是有手段的人，就不能制服张小二？” 第七十章 给傻柱介绍对象 秦淮茹眼里，闪烁怨毒光芒：“上次你去张家给我提亲，让张小二彻底把我恨上了。” “我就不知道，我哪点配不上他！” “就算我不给他当老婆，难道张小二就不想跟女人睡觉？” “我秦淮茹熟桃一只，伺候男人、不比那些毛桃舒服！” “我怀疑张小二，是不是心里有了别的女人？” “要不然，他不可能对我这么绝情！” 易忠海思索：“你盯住他，看看他的弱点，到底在哪里。” “你也可以主动出击嘛。” “你自己不行，找别人试探他一下。” “看看他只是对你不感兴趣，还是对所有的女人，都不感兴趣～” 秦淮茹郁闷说道：“我都快烦死了。” “傻柱这个死东西，一天天地缠住我，让我介绍我妹妹京茹给他，跟他搞对象！” “我拗不过他，这不京茹已经让我叫来了嘛～” “该死的臭男人，没有一个让人省心！” 易忠海叮嘱说道：“傻柱跟京茹，要是两相情愿、他们也可以的。” “我知道你对傻柱有点意思，想要找个依靠。” “可是傻柱，他有自己的心思，强扭的瓜不甜。” “你不对他的心思，就算一厢情愿，最后不还是被他抛弃。” “我看你妹妹嫁给他也不错，至少大家都是亲戚，将来也是一股助力～” 秦淮茹心里，恶意泛滥。 该死的男人们，包括对面这个易忠海，没有一个好东西！ 都想要玩女人，都想要女人伺候他们，让他们快活。 可是一想到要承担责任，就推三阻四，表面道貌岸然，一肚子男盗女娼！ 傻柱，你还想找京茹当对象，做梦吧！ 我们走着瞧！ 心里转动着恶毒的念头，秦淮茹说道：“我尽量撮合他们吧。” “今天不是厂里放电影嘛，我把京茹带来、一起看电影。” “大家见个面，也算是互相认识了～” 过了下午四点，轧钢厂的大广场上，一片沸腾。 作为工厂的福利，每月厂里会在大广场，播放两部最新电影。 到了这个时间，除了厂里的工人，工人家属也可以来到厂里，一起免费看电影。 大家热热闹闹挤在大广场上，一面看电影。 一面唠着东家长、西家短，一面嗑着瓜子，说着闲言蜚语。 这是难得的轻松时刻！ 等到张力来到大广场，广场上已经坐了很多人。 许大茂站在一台放映机前，就像大将军指挥千军万马一样，气焰冲天。 每当这个时候，就是许大茂的高光时刻！ 放映机旁边的最佳观影位置，早已被人占上。 几条凳子上，都坐着有人。 留下的几个空位，都是早有人预定。 有小孩跑过去想要坐下，被占座的人一阵呵斥，然后飞快跑开！ 张力在入口处东张西望，早已占上位置的崔月娥，站起来朝他招手：“二子，过来！” 张力挤到崔月娥身边，跟她在一条凳子上坐下。 前面的一条凳子空着，是替张天喜和张强占的位置。 大嫂田书英去上班，回来就过了六点。 到时候电影已经放了一半，她来不来，都不一定！ 张力坐在崔月娥身边，一双眼睛到处溜来溜去。 他看到秦淮茹坐在一条凳子上，旁边坐着一个容貌出众的女青年。 这个女人，容貌轮廓、跟秦淮茹有三四分相似。 不过看起来相貌清纯，是个还没有出嫁的黄花闺女。 她正在好奇四下看，脸上一副没见过世面的表情。 显然这热闹的广场，工厂旺盛的人气，对她造成了无比的震撼！ 张力一下想起，这个女孩就是秦淮茹的堂妹，秦京茹。 在前世，秦京茹强势切入四合院，成了四合院的一员。 她进入四合院，是被电影放映员许大茂勾引，两人偷偷成了好事。 后来，娄小娥被许大茂赶走，秦京茹趁虚而入，做了许大茂的老婆。 而可怜的傻柱，因为秦淮茹的一再破坏，始终都没有机会，跟秦京茹结缘！ 张力的视线，凝在一个美好的身影上。 距离放映机最近的黄金位置，娄小娥坐在一个小马扎上，笑眯眯看着周围热闹的景象，嗑着瓜子。 虽然周围很热闹，但是她仿佛跟所有人都不在同一个空间，出离于热闹之外！ 表面上，她跟大家一样，和谐地融为一体。 只有张力知道，其实她的心思，跟别人完全不在一个频道！ 忙完厨房的工作，傻柱出现在广场上。 他一眼就看到秦淮茹，和坐在她身边的秦京茹，顿时眼睛一亮。 傻柱从人缝里挤过来，出现在秦淮茹面前。 他掏出一把炒花生递给秦淮茹，一面看着秦京茹：“秦淮茹，这位怎么有点面生？” 秦淮茹冷笑一声：“一回生，两回熟嘛！” “以后多接触，不就互相认识了吗？” 傻柱看着秦京茹，讪笑说道：“让我猜猜哦，你是秦淮茹的妹妹，秦京茹吧？” “我是何雨柱，你听过我的名字没有？” 秦京茹看了傻柱一眼，脸上泛起一丝红晕。 秦淮茹跟她提过一句。 这次过来四合院，就是想给她介绍个对象，争取能混进四合院。 现在四合院里，年龄合适的，怕就是这个何雨柱。 她知道何雨柱是轧钢厂的厨子，自家住着三间正房，还有一间东厢房。 家里没有什么负担，只有一个妹妹，已经能够自食其力。 何雨柱这条件，就算是放在城里，也是一等一的好条件。 更何况，秦京茹这种京郊的农户！ 看着何雨柱，相貌端正、态度和蔼，全身上下、散发着城里人的优越感。 只看了几眼，秦京茹对傻柱，就有了不错的印象！ 看到傻柱想要往自己和秦京茹中间挤，秦淮茹一把抓住傻柱，把他拉到自己一侧坐下：“干嘛呐~” “想耍流氓是不是？” “我妹妹没有见过世面，不能让你这样的混子糟蹋！” “你给我在这老实坐下，不要指望着动手动脚！” 傻柱无奈，只好坐在秦淮茹身边。 他想要凑过去跟秦京茹套近乎，可惜中间隔着秦淮茹这座大山！ 他偷偷捏了秦淮茹手臂一下，示意她给自己创造机会。 秦淮茹伸手，狠狠在傻柱的大腿上揪住一块皮，旋转一百八十度。 一股剧痛传来，傻柱疼得差点飙泪。 一点旖旎的小心思，瞬间消散！ 调好电影放映机，依然站在那里装模作样装逼的许大茂，眼神在人群中溜了一圈。 他一眼就看见，在秦淮茹身边，坐着一个小美女！ 她有秦淮茹的美貌，却没有秦淮茹的成熟风韵。 以许大茂的眼光，他一眼就看出，这个跟秦淮茹有几分相似的女孩，还是个黄花大闺女！ 这个女孩，就是秦淮茹的堂妹，秦京茹吧~ 之前好像听过一耳朵，傻柱在缠着秦淮茹，让她把秦京茹介绍给自己搞对象。 傻柱那个傻东西。 要是秦京茹落到他的手里，不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走，过去跟秦京茹搭讪几句。 就算羊肉吃不到嘴里，也能闻闻膻味儿~ 第七十一章 让他浪去，关我屁事！ 许大茂，穿着一身崭新的蓝色中山装，跟周围穿着工服的工人，显示出明显的差别。 他身上披着一件蓝色大衣，嘴里叼着一根烟，耳朵上还夹着一根。 周围都是凑过来跟他说话的熟人，每个人脸上，都荡漾着热情的笑容。 不断有人递烟过来，许大茂一一接住，矜持跟大家打着招呼。 很快，以许大茂为中心，形成了一个人群的漩涡！ 娄小娥的眼角，在许大茂身上扫了一眼。 她依然低头磕着瓜子，心情古井无波。 可能是见过的世面太多了。 许大茂的这点小小的荣誉感，根本在她心里、留不下什么涟漪！ 秦京茹的视线，被成功吸引到许大茂身上。 周围人的奉承，许大茂的矜持表情，让他身上、形成一个耀眼的光环！ 这个男人，他真棒！ 跟许大茂比起来，何雨柱似乎就逊色那么几分。 男人的魅力，更多来自他的气场，和他受欢迎的程度~ 不动声色之中，许大茂已经来到了秦淮茹几个的面前。 他看着秦淮茹打招呼说道：“秦淮茹，你也来看电影了～” “放映机那边还有空，你跟我过去、那边看的视角更好！” 秦淮茹嗤笑一声：“嘁，我才不去呢！” “你老婆坐在那里，一副大小姐的派头。” “我们这些乡巴佬，坐在那边、不是给人家添堵！” 许大茂朝着娄小娥方向瞥了一眼，声线低了几度：“你这话说的，不是打我的脸嘛！” “在我们家，爷们说了才算！” “大小姐又怎么样，不还是要嫁给我这样的、工人阶级中的优秀分子！” 虽然这么说，他已经不再坚持让秦淮茹她们换座。 他把手里接的烟，递给傻柱一根，假装刚刚看到秦淮茹身边坐着的美女：“咦~” “这个小同志，她是谁呀～” 傻柱一面点烟，一面提醒说道：“这是秦淮茹妹妹，秦京茹！” “她是来城里玩儿的，未婚！” “许大茂，你老实点、不要那么多花花心思，记得自己的身份，已婚男士！” 许大茂怒视傻柱：“傻柱，你给我闭嘴！” “结婚男士怎么了，就不能跟女人说话？” “哪条规定上写着，结婚男士就不能跟老婆以外的女人接触？” “现在是新社会，你那一套行不通！” 说了傻柱几句，他借势蹲在旁边，仰头看着秦京茹：“京茹啊~” “哥是厂里的电影放映员，跟你姐住在一个四合院！” “遇上什么难事找哥，哥帮你忙！” 秦京茹羞涩看了许大茂一眼：“我不懂，什么事不事的。” “有什么事，也是我姐给我摆平～” 秦淮茹骂道：“许大茂，看你那副德行！” “看见女人就像蜜蜂看到了鲜花，恨不得钻到鲜花里面去！” “我可告诉你，我妹妹是来城里找对象的，你这样的给我躲远点～” 许大茂心知肚明，秦淮茹这是在吃醋。 她一个寡妇，跟很多男人不清不白，保持着暧昧的关系。 又希望跟自己勾搭的男人们，一心一意为她服务，不能有二心。 这不是做梦嘛！ 男人找小寡妇玩，不就是好上手、好甩脱。 给她点好处，给自己找点乐子。 要是一心一意经营长期的关系，一定要找个踏实的女人。 秦淮茹这样的，也就是傻柱上赶着，黏着不放。 其他的男人，哪个不是玩儿完了就跑，生怕被她的名誉牵连！ 还想要跟秦京茹搭讪几句，那边已经有人在大叫：“大茂，大茂去哪儿了？” “时间到了，赶快放电影！” 许大茂来不及继续说话，朝着秦京茹笑了一下，转身离开。 天色已经暗下来，许大茂启动了放映机。 很快，一股光柱投射到前面的白色大幕上，音响发出激昂的音乐声。 电影，开场了！ 广场变得安静下来，大家都在专心地盯着大屏幕，看着最新的电影。 只有张力，这部电影他已经看过了很多遍，许多台词都能背下来。 所以，他没有心思看电影，眼睛到处乱看，查看着周围的动静。 电影在播放，大家沉浸在激烈的剧情当中。 秦京茹在秦淮茹耳边说了几句，秦淮茹给她朝远处指了指。 秦京茹起身，弯腰离开了观众席，去了茅房的方向。 傻柱趁机跟秦淮茹说道：“秦淮茹，你什么意思？” “给我介绍对象，你拦在中间干嘛？” “来，跟我换位置，我跟你妹妹坐到一起，好交流感情！” 秦淮茹低声骂道：“你想的美！” “我妹妹这黄花大闺女，就这么给你糟蹋，做梦！” “一步一步来，在我的监督下，慢慢跟京茹发展。” “还有，我这个媒人，该送上什么好处，你心里明白！” 傻柱叫道：“我给你好处还不够多？” “厂里的好东西，你吃了多少！你这个昧良心的，真是过分～” 两个人在这里嘀嘀咕咕，低声吵架。 电影开始放映，许大茂已经没什么事做。 他一直在偷看着秦京茹的动静。 看着秦京茹去了茅房，他趁人不注意，也悄悄溜了出去。 远处，一个高大的身影快步走过来，扫视几眼，来到张力身边。 张力起身，把自己的位置让出来：“嫂子，你怎么现在才来，电影都放了快一半了！” 田书英坐下：“二子，我坐了你的座，你坐哪？” “我也是紧赶慢赶，把自己的工作做完，才下班回来的～” 张力小声说道：“嫂子你安心看电影。” “我坐了半天，屁股都坐麻了，我去活动活动。” 说完，张力钻进人群，消失不见！ 张力混在人群中，溜到广场外围。 他刚才已经看见秦京茹离开，也看到许大茂偷偷跟了上去。 张力感觉到，可能会发生点什么事。 他悄悄跟了过去，躲在暗影里偷偷向外张望。 远处，秦京茹已经上完了茅房，正在往回走。 一棵大树下，许大茂朝她招招手：“京茹，京茹！” 秦京茹走过去：“大茂哥，你怎么在这里？” 许大茂递给她一把瓜子：“人太多，都在跟我说话，烦得慌。” “我躲会儿清闲，这不就看到你了嘛。” “别急着走，跟哥聊会儿～” 秦京茹跟许大茂凑在一起，嘀嘀咕咕说话。 张力躲在远处看着，眼见两人越凑越近，已经超越了正常的社交距离。 秦京茹，也不是善茬啊~ 张力心里暗念，一个小丫头，刚刚来到城里，就跟一个已婚男人凑这么近。 果然是秦淮茹的妹妹，一根藤上结不出两样瓜！ 心里想着，张力偷偷溜回来，来到了娄小娥身边。 感觉到身边一个脑袋忽然冒出来，娄小娥吓了一跳。 她转头看了看，伸手在张力头上拍了一下：“张小二！” “你是不是要死啊，跑到这里来吓唬我！” 张力压低声音，神秘说道：“娥姐，我发现一个秘密！” “刚才我路过茅房，看到一个男人跟一个女人，正凑在一起亲热聊天！” “那个女人，就是秦淮茹的妹妹，秦京茹。” “你猜那个男人是谁？” 娄小娥冷哼一声，吐出一片瓜子皮：“这种屁事，我才不管呢！” 看到娄小娥兴趣缺缺，张力只好说道：“算了，直接说出答案。” “那个男人，就是许大茂！” “娥姐，秦家两个女人，都不是省油的灯。” “弟弟劝你一句，把篱笆筑牢，小心野狗进入！” 娄小娥斜眼看了看张力，表情不变：“还是那句话。” “让他浪去，关我屁事！” 第七十二章 你的手套是从哪里来的 张力心中暗喜。 他看着娄小娥，假装问道：“真的假的，就这么不在意？” “我觉得，你可能是装的～” 娄小娥冷笑一声：“我装个屁呀。” “男人都不是好东西，打烂嘴、打不断腿。” “就是拖着一条残腿，也要往女人跟前凑～” 张力脸绿：“你这话说的，你不是骂到我头上了吗？” “现在全厂，就我一个人拖着一条残腿～” “可我是个好青年啊，从来不往女人身边凑～” 娄小娥看了张力一眼，忍不住低头闷笑起来。 笑了好一阵子，还没有停止的意思。 张力郁闷说道：“这有什么可笑的，我就是个好青年啊～” “一大爷去我家、给我跟秦淮茹提亲，都把我从植物人状态吓得醒过来了！” “你想想，我怕女人怕到什么地步！” 娄小娥终于忍住笑：“那是你看不上人家小寡妇！” “你不跟女人凑合，你现在这是在干什么？” 张力说道：“你不是女人，是我心目中的女神呀～” “你是绛珠仙子，误入凡尘、让我遇见了你！” 娄小娥惊讶看了张力一眼：“咦，你连绛珠仙子都知道啊～” “我还以为你是个白萝卜，没想到、你还有点心里美～” 张力无奈：“那不还是个白萝卜～” “你不要小看我哟，我也有很深的文学底蕴。” “要不然，哪天咱们切磋一下～” 娄小娥笑道：“我记得好像有人说，要送我一套民国孤本的《红楼梦》？” “那人赶快努力吧，免得到时候攒够了钱、书已经被别人买走了～” 张力心里大叫，那本书其实就在我身边。 可是又解释不清，这么珍贵的书，自己怎么弄到手的。 心念急转，又听娄小娥说道：“赶快回去好好看电影，别让人看到你凑在我这里。” “又被人传闲话，惹一身骚～” 张力坚定说道：“我不怕！” “虽然我很怕秦淮茹，但是我就愿意往娥姐你身边凑！”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塞到娄小娥手里，这才偷偷溜走。 娄小娥低头，打开盒子。 盒子里，放着两根红彤彤的糖葫芦，散发着香甜的气息。 娄小娥忍不住低笑，拿出一根糖葫芦，偷偷咬下一颗，慢慢品尝甜丝丝的滋味！ 大树下，秦京茹觉得聊得太久，怕秦淮茹起疑。 她看着许大茂说道：“大茂哥，我得回去了。” “免得我姐以为我掉茅坑里了，再来救我～” 许大茂依依不舍，可是也害怕秦淮茹找过来。 他伸手脱下自己的手套，乘机握住秦京茹的手：“京茹，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来，把这副手套戴上，免得冻了手、痒得睡不着觉～” 一面说着，他握着秦京茹的手，不动声色揉捏抚摸。 秦京茹低笑一声：“我们庄户人家，哪有那么讲究。” “我冬天冻了手，还不是照样做豆腐、从冰冷的水里捞豆腐，也没人心疼～” 许大茂骚骚说道：“京茹妹子，哥心疼你呀～” 他把手套给秦京茹戴上：“好了，这回暖和点了。” “以后在四合院，有什么事哥给你做主！” “你姐是个寡妇，有些事她扛不起的～” 等了好一阵子，秦京茹才从茅房回来，坐到秦淮茹身边。 秦淮茹低声问道：“怎么去了这么久，我还说要去捞你呢～” 秦京茹说道：“这么多人在看电影，茅房那边都排队了。” “等了好一阵子，才轮到我了～” 秦淮茹点点头，不再说话，大家一起安心看电影。 电影散场。 秦淮茹带着秦京茹回家，一起吃饭。 吃完简单的晚餐，三小只在一边玩，贾张氏坐在远处炕上纳鞋底。 秦淮茹一眼看到秦京茹放在旁边的手套，拿起来细看，脸上露出古怪表情。 她看着秦京茹问道：“京茹，这副手套是谁的？” 秦京茹撒谎说道：“是我的呀！” “没事我自己练手，自己织的～” 秦淮茹摇头，伸手在秦京茹脑门上点了一下：“你这个臭丫头，最好跟我老实点。” “我百分百肯定，这副手套不是你的！” 秦京茹不信说道：“你怎么知道不是我的？” 秦淮茹把手套在灯下翻来覆去翻看：“这副手套，是几种线混织的。” “虽然这技术不怎么样，可是用的毛线，都是质量好的大牌子毛线！” “你在家里，弄点针头线脑的、织个手套，我相信。” “可是家里不可能，让你用这么好的毛线来瞎浪费！” 她拿起手套闻了闻：“啧啧说道，一股烟味儿，这是一副男人的手套！” “再说这手套的大小，跟你的手也不合适呀～” “你看看这些线头！” “这是城里的某个笨女人，拿着好东西不当好东西，才织出这么个蠢物！” 秦京茹钦佩看着秦淮茹：“姐，你不愧是在城里混了这么多年。” “一副手套，你都能看出这么多东西！” “没错，这副手套，其实是别人送给我的。” “刚才我去上茅房嘛，就遇上电影放映员许大茂了。” “他说他也住在四合院，就跟我聊起来。” “后来说天太冷了，就把他的手套给我，说怕我冻了手～” 秦淮茹冷笑，心里怒火奔涌。 该死的男人，该死的许大茂。 自己跟他都睡过觉了，也没见他对自己这么关心！ 不就是因为自己是个死了男人的寡妇，京茹是个黄花闺女嘛！ 怎么在他这里的待遇，就天差地别！ 男人都是混蛋，骚哄哄的、就想往女人身上钻。 连一个已婚的男人，都敢不要脸、来勾搭自己没有对象的妹妹！ 她看着秦京茹，警告说道：“京茹，你要多长几个心眼。” “城里的男人，一个比一个坏。” “就说这个许大茂，他可是有妇之夫！” “而且，他娶的是娄家的大小姐，根本就是高攀！” “得了便宜，还在外面瞎混，看见好看的女人、就走不动道！” “你记得离他远点，别受了他的连累！” 秦京茹点点头：“姐，我知道了。” “不过，也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吧？” “不就是一副手套嘛，也许就是哥哥对妹妹的关心。” “他一个有妇之夫，还娶了大小姐，怎么还拢不住他的心？” 秦淮茹冷笑一声：“京茹，你接触的男人太少，不了解男人。” “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自家的饭再香，也想去别人的锅里捞一筷子！” “男人都是这样的，你看不住、他就要作妖！” “将来你找了男人，一定要心明眼亮。” “一眼看不住，他们就要疯！” 秦京茹试探问道：“姐，你说的、给我介绍对象，说的是谁？” “是不是今天过来跟我们搭讪的何雨柱？” 秦淮茹心里刺痛。 傻柱中意秦京茹，可是她自己，并不想把傻柱，让给自己的妹妹！ 她只是想让秦京茹钓住傻柱，加强对傻柱的掌控。 秦京茹找谁都行，就是不能找傻柱！ 傻柱，是她自己的，谁都不能染指！ 心里想着，秦淮茹说道：“不着急，看看再说。” “姐现在成了轧钢厂的工人，接触面也广。” “轧钢厂没结婚的年轻工人一大堆，姐一定给你找个最好的！” “傻柱嘛，他脑子有点问题，把你介绍给他、我还不放心呢～” 第七十三章 撒谎也能获得奖励 秦京茹刚刚进城，在城里人生地不熟。 眼下她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听秦淮茹安排。 不过秦京茹，也不是省油的灯。 秦淮茹跟傻柱的亲密姿态，已经被她看在眼里。 看起来，好像堂姐这个小寡妇，对傻柱有点意思。 自己如果跟她抢，不会有好下场。 来到了城里，看到了花花世界。 秦京茹下定决心，一定要在城里扎根，过城里人的日子！ 所以，作为自己在城里的第一步阶梯，她绝对要把堂姐秦淮茹笼络好！ 秦京茹不吱声，秦淮茹也没有多说。 她拿过秦京茹的手套，用毛衣针把系扣的地方挑开，把一副手套拆开。 秦京茹惊讶说道：“姐，你怎么把手套拆了？” 秦淮茹说道：“这是娄小娥织的手套，给许大茂戴的。” “要是让她看见这副手套戴在你的手上，她不是要疑心病犯了吗？” “万一许大茂说他的手套丢了，娄小娥就敢找过来，问你的手套哪里来的！” “男人，大难临头的时候，肯定会先保住自己。” “别到最后，让人怀疑你是个小偷！” “这样的话，你在四合院里，可就混不下去了。” “我把手套拆了，换个样式给你重新织一遍。” “到时候，就算是娄小娥怀疑，她也说不出什么话！” 秦京茹钦佩看着秦淮茹，默默点头。 还是堂姐，在城里混了这么久，果然经验丰富。 自己要跟她好好地学着点，尽快在城里站稳脚跟！ 秦淮茹手快，是个干活的能手。 不到睡觉时间，她已经把手套重新编织一遍。 新手套，针脚齐整，颜色搭配合理，上面还织出了几个小鱼图案。 编织手法，把娄小娥简直甩出了几条街！ 第二天上午，工人们各自去上班。 快到中午的时候，娄小娥从三进院出来，去街上买东西。 秦京茹站在秦淮茹家窗根下，把煤面用水和匀，掺上一定比例的黄土。 然后把煤面做成一个一个的蜂窝煤，放在屋廊下晾晒。 娄小娥走过贾家门口，看着秦京茹干活的样子，站住脚步赞叹：“京茹，你的手脚够麻利！” “你都会打蜂窝煤，我也试着做过，一打就散、根本不成样子！” 秦京茹笑道：“娥姐，你是大小姐，没干过这些粗活。” “我们在村里，从小就帮着大人做煤饼，做煤球。” “我这也是闲着没事，来到我姐家里、也不能白吃饭～” 两人说笑聊天。 娄小娥无意间看到秦京茹戴着的手套，微微一愣。 这副手套，看上去做工精美，贴合方便。 可是～怎么看上去，有点似曾相识的感觉？ 她凑过去拉住秦京茹的手细看：“咦，你这手套好漂亮啊～” 秦京茹有点心虚，勉强笑道：“我姐给我织的。” “她说现在天气冷，干活的时候戴上点，免得把手皴了～” 娄小娥收起心中疑惑，赞叹了几句，转身离开。 看着娄小娥的背影，秦京茹吐吐舌头，低头继续做蜂窝煤。 许大茂晚上下班回家，忙活做饭，两夫妻坐下来一起吃饭。 吃完饭，娄小娥负责洗碗，收拾善后。 她一面‘叮叮当当’洗碗，一面不经意问道：“大茂，我给你织的手套，怎么没有看见？” 许大茂心里一惊：“你看，你不说、我都忘了。” “昨天不是放电影嘛，我忙着安装胶片，手套放在旁边。” “转头的工夫，不知道就被哪个昧良心的，给偷偷顺走了！” “小娥，你抽空再帮我织一副。” “别说，你织的手套，还就是暖和！” 娄小娥气呼呼说道：“你是不是嫌我织得难看？所以故意弄丢了？” “想让我再给你织，做梦！” “我就是给狗织，也不给你织！” “谁织得好看，你去找她给你织吧！” 许大茂讪笑一声：“没有的事，就是被人偷走了！” “你这人，没事就爱瞎想。” “算了，你不想织、就不织吧，回头我找人再帮我织一副。” “不过咱先说好，不是我要找别人，是你不给我织，我才找的别人！” 两人拌了一阵嘴，许大茂借口找人办事，出门走了。 收拾完家务，娄小娥坐在桌边。 她伸手拿起一只织了一半的手套，搞了一阵子，结果越织越乱。 狠狠把手套扔在桌子上，娄小娥愁眉苦脸趴在桌边，满怀的不开心。 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有人在门上轻轻敲了几下：“娥姐，你在吗？” 听到熟悉的声音，娄小娥坐起来没好气说道：“不在！” 门帘挑开，张力从外面走进来。 他看着娄小娥笑道：“我在前院、看见许大茂走了，过来跟你玩会儿。” 娄小娥笑骂：“玩儿个屁呀，没事就给我滚蛋！” “许大茂走了，你跑过来跟我玩，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别扭！” 张力笑道：“这有什么呀，我又没什么坏心思。” “你是我姐，我怕你一个人在家没意思，过来跟你聊聊天！” “真是的，院儿里这么多人，难道我们还能干点什么私密的事情！” 娄小娥朝着张力啐了一口：“屁孩子，就会说这种屁话！” “坐那吧，说话就好好说话，不要给我撩骚！” 张力规矩坐下，拿起桌上织了一半的手套看了几眼：“咦。” “娥姐，你的手艺不错呀。” “你看这只手套，用了五种不同颜色的毛线织成，看起来很有点小巧思呢～” 娄小娥郁闷说道：“什么巧思，比起秦淮茹差远了！” “我今天看见秦京茹戴了一副秦淮茹给她织的手套。” “织手套的毛线，就是我给许大茂织的那副手套上的毛线！” “我刚才问许大茂，他说那副手套丢了！” 张力愕然张大嘴巴：“难道说~” “许大茂这个大混蛋，真是不讲究啊！” “娥姐你给他织的珍贵手套，他居然拿去搞这些乱七八糟！” “要是我，娥姐你织的手套、我都舍不得戴，一定好好地珍藏起来，当作纪念品！” “暴殄天物，暴殄天物，我都要气死了！” 娄小娥看着张力，好笑又感动：“你别给我在这里演～” 她郁闷说道：“我织的手套，确实织得乱七八糟~” 张力大声说道：“没有！我觉得娥姐你织的手套，就是最好的！” 脑海里，系统发出一声清脆声响：“撒谎骗娄小娥开心，激活系统奖励。” “宿主获得奖励，‘毛衣花式编织大全’一套！” 在张力的惊愕中，大量关于毛衣编织的技巧，猛然灌进张力的脑海！ 张力有点哭笑不得。 他不知道，自己说谎、居然也能获得系统奖励。 这个怼人系统，越来越人性化了！ 可是，他得到的奖励～怎么这么诡异！ 不过片刻的时间，毛衣编织技巧传输完毕。 张力看着手中织了三分之一的手套，忽然发现娄小娥的编制方法，真的有问题。 他仿佛做过千万遍一般，伸手握住三根毛线针，用一根针尖轻轻一挑，把一个线头藏进手套的反面。 三下两下工夫，手套表面的线头和瑕疵，已经被他全部藏了起来。 张力握着毛线针，双手灵巧翻飞，矫正娄小娥编织中出现的问题。 一面教她说道：“娥姐，你看、毛衣不是这么织的。” “手套有五个手指头，在分头的时候，你要记得换线。” “你看，要用第二根线，压住第一根线，然后挑进去、跟另一根线配合～” 娄小娥慢慢张大了嘴巴。 在电灯照耀下，张力的一双手，就像灵巧的蝴蝶一般上下翻飞。 不过片刻时间，自己那只惨不忍睹的手套，已经变成了一件精美的工艺品！ 娄小娥看着张力：“张小二！” “你，你怎么可能会这些编制技巧！” “你这个妖孽！” 第七十四章 我现在是个香饽饽 张力笑道：“不就是毛线编织嘛，这算什么本事！” “就是简单的熟练工而已，掌握了规律、狗都会！” “秦淮茹那点本事，跟我比起来，根本不够看！” 娄小娥抓起一团毛线，砸到张力头上：“什么狗都会，我就不会！” “你是说，我还没有狗聪明？” 张力飞快收口，系线、整理，一只精美的手套，出现在娄小娥面前！ 娄小娥翻来覆去查看，露出艳羡表情：“哇，张小二，你真厉害！” “我要是有你这手艺，就厉害了！” 张力热心说道：“来，我教你呀～” “编织很简单的，你这么聪明、一学就会！” 不等娄小娥拒绝，张力已经走到娄小娥身边。 把三根毛线针塞到她手里，又熟练把五根不同颜色的毛线，挂到毛线针上。 张力抓住娄小娥的手，指导她的手指动作：“看，你用这根手指挑线。” “用这根毛衣针，把另一根线搭到这根线上，把所有的线头、排成一排～” 娄小娥的小手，被张力的大手握着。 一股温暖的感觉，让她心里一阵轻微的悸动。 随即，在张力的帮助下，她的手指仿佛被施展了魔力。 居然无师自通，用几根毛线、就编织出了美丽的图案！ 被激发了创作灵感的娄小娥，不再计较张力握住她小手的粗鲁行为。 她已经全身心，沉浸在编织的快乐之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第二只手套已经收口。 张力满意笑道：“好啦，编好了！” “娥姐，你看看、你编织的手套，是不是很漂亮！” 娄小娥翻来覆去欣赏自己编织的手套，又拿过张力刚才编织的那只手套比对。 看了好久，她抓起两只手套，砸到张力头上：“张小二！” “我还没有跟你算账！” “不经过我允许，就握住我的手，欲行不轨之事！” 张力灵巧接住手套，解释说道：“娥姐，我是在帮你呀！” “当时我一门心思在教你编织，根本没有欲行不轨！” 娄小娥看着张力，终于露出一丝笑容：“你这个臭东西，就会搞事！” “算了，看在你帮我编织的分上，这件事揭过了！” “下次，不经过我允许，不准动我！” 张力点头：“嗯嗯，下次我要摸你的手，一定事先跟你报备！” 娄小娥气愤看了张力一眼：“混蛋小子，没法跟你生气！” “你也算教了我一门手艺，这副手套、送给你了！” 张力开心把手套戴上，美滋滋研究一番：“娥姐，你的手艺这么厉害，是不是还要给许大茂织一副手套？” 娄小娥哼了一声：“我才不要。” “外面不知道有多少女人，等着给许大茂织手套呢。” “把我编织的手套送人，还想再让我帮他编织，做梦！” 张力开心笑道：“就是，不惯他这个臭毛病！”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纸盒，放到娄小娥面前：“娥姐，我今天顺路，买的稻香村的南枣果仁糕！” “我猜你喜欢吃这个，也不知道猜得对不对～” 娄小娥打开盒子，看到盒子里整齐排列着八块南枣果仁糕。 八块糕点，主料由糖稀熬制，散发着温润的琥珀色，里面嵌着细碎的枣子和果仁。 一股淡雅的香气，扑鼻而来！ 她抬头看着张力：“张小二，你安的什么心？” 张力惊讶：“我没安什么心呀～” 娄小娥冷笑一声：“你每天琢磨我的喜好，讨我欢心。” “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贼心？” 张力飞快摆手：“娥姐，你完全冤枉我了！” “我就是顺路，真的是顺路！” “我走到稻香村糕点铺子前，一下就想起、娥姐你喜欢吃甜丝丝的东西！” “我的双腿不由自主就走了进去，买了一盒糕点带给你！” “我这么做，应该是鬼神的指引吧，跟我自己没有什么关系！” 娄小娥看着张力的表演，终于忍不住笑起来：“死样，不安好心的贼子！” “赶快滚蛋吧，一会儿许大茂回来了，看到你在这里呆着，不定又会说什么不讲理的话！” 张力说道：“不会的，还早着呢。” “我刚才在门口，看见许大茂出去不久，秦京茹也跟着出去了。” “估计是两个人约好了，秦京茹让许大茂带着她，去城里逛逛。” “你想啊，这俩人、不逛两个钟头，都不会回来的～” 一面说着，张力拿着新编制的手套，朝着娄小娥拱拱手，转身溜走！ 第二天一早，张力和田书英一起出门，去往干休所。 今天是星期二，是约好去干休所、陪费老钓鱼的时间！ 这两天，所有的药材，都准备齐全、汇集到容益生手中。 容益生加班加点，制作费老需要的中药。 高等级的中药，需要的各种药材，都要经过认真的筛选，选出最符合年份需求的精品。 在制作上，也有一套复杂的流程。 好在容益生是中医大家，所有的工作，他都能圆满完成！ 没有工作负担的张力，在干休所跟费老会齐，一起来到湖边钓鱼。 张力没有露出自己的神奇钓竿，只是在费老那里，随便拿了一个钓竿，在旁边作为陪衬。 他的钓鱼秘籍，在于神奇的钓饵。 两人在湖边安营扎寨，准备好一切。 张力把钓饵拿出来，加水、做成软硬适中的饵料，挂在费老的鱼钩上。 看着费老抛竿入水，他这才在自己的鱼钩上胡乱挂了一点饵料，扔到水里。 张力的工作，是陪费老钓鱼，让他开心、增强身体的康复速度。 他完全没有必要在这里，跟费老PK谁的钓技更高！ 神奇的钓饵，很快发挥了作用。 没用太长的时间，费老已经钓起几条活蹦乱跳的大鱼。 开心地垂钓了一阵子，费老把空鱼竿甩到水里，招手让张力坐在身边，一起聊天说话。 他看着张力问道：“怎样，你的腿好得差不多了吧？” 张力点点头。 今天过来，他甚至都没有拄拐，只是稍微模仿了一下一瘸一拐的走路姿势。 这段时间，所有的矛盾和问题，都得到了妥善解决。 他没有必要在过于装相，需要模仿出伤口正在飞快痊愈的假象！ 他把自己的裤腿卷起来，让费老看了一眼。 之前的那块瘀伤，已经消散了大半。 鼓起的骨裂也变得平整，显然已经得到巨大的修复！ 费老满意点点头：“好啊，赶快好了吧！” “年轻人就要朝气蓬勃，一天瘸着一条腿，也影响自己的心情啊～” 他看着张力问道：“张力，我上次跟你提起过，你有没有参军的想法？” “前两天，军区的领导还专门跟我提起你，话里话外、都是满满的欣赏啊～” 张力想了想：“费老，我感谢你和首长对我的关怀和器重。” “不过，就算我想要参军，怕是也困难重重！” 费老说道：“不就是欠厂里一点钱嘛，这件事好办！” “我让有关部门协调，帮你把这件事解决！” 张力苦着脸说道：“费老，还不只是这一件事。” “现在，我已经成了厂里的香饽饽了！” “无论谁去要人，我们杨厂长，怕是都不会答应的！” 费老好奇睁大了眼睛：“这又是怎么回事？” “你是不是又搞出什么麻烦，让厂里抓着你不放？” 第七十五章 哪里最需要我，我就在哪里 张力摇头，解释说道：“费老，你知道我是个产业工人嘛。” “平时我喜欢钻研钳工技术，其实学得也不错。” “就在前两天，我们厂最大牌的那个钳工，跟我闹矛盾，将我的军。” “我一气之下，就把自己的精湛钳工技术，显示了一把。” “没想到，我的操作、震惊了全厂。” “包括厂长、副厂长、厂里的所有技术骨干，都被我精湛的钳工技术折服了！” “杨厂长当场就放出话，就算是玉皇大帝、也不要想把我从轧钢厂调走！” “我真是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大的影响。” “早知道这样，我就不会这么高调～” 费老默默点头，思索说道：“话不是这么说，不招人妒是庸才。” “你有能力，就要全部展示出来，把实力都用到工作中，争取做出更大的贡献。” 他看着张力，摇头笑道：“你可真是一个奇葩！” “你的枪法，可以列入神枪手的行列。” “你的医术不俗，是京城神医容益生的弟子。” “将来你们治好了我的病，容益生去了中医研究所，你也够资格跟他一起去。” “现在，你有事厂里不可或缺的高级钳工。” “这三个地方，都是你发挥才能的舞台。” “你说，把你放到哪里最合适？” 张力想了想：“目前看起来，我似乎在工厂里，能够做更有价值的事情。” “军区不缺我这么一个神枪手，中医研究、由我师父容掌柜扛旗，我只是个小角色。” “倒是在轧钢厂，我能发挥更重要的作用。” “在我们厂，只有一个八级钳工易忠海技术不错，还经常倚老卖老、用自己的技术、拿捏厂里。” “我想着，我一般帮厂里进行精密加工，一面培养一些年轻工人，把他们都变成熟练工，高级钳工。” “一花独放不是春，百花齐放春满园。” “我现在只有一条心，哪里最需要我，我就在哪里为国家做贡献！” 费老看着张力，满眼都是欣赏。 虽然认识张力时间不长，但是他对这个年轻人，有来自内心深处的喜欢。 不仅仅是他聪明伶俐，有好枪法，能让自己开心。 主要是他这份淳朴的家国情怀，让人更加喜爱！ 在张力的脑海中，系统的声音，又不失时机地响起：“宿主表现出崇高的精神境界，激活系统奖励。” “宿主得到奖励，初级铁矿山一座。” 张力大惊，急忙去看自己的系统空间。 就见一片跟山脉毗邻的空地上，已经出现了一座黑黝黝的小型铁矿山脉！ 在矿脉旁边，一辆开矿车，正在慢条斯理地挖矿。 被挖出来的铁矿，通过传送带，传进了旁边一座简陋的提炼车间！ 系统声音在介绍：“初级铁矿，可以提炼粗铁胚。” “后续随着系统升级，炼铁车间可以升级为精炼车间，大型冶炼厂。” “随着精炼等级提高，冶炼厂可以提炼高精度钢材。” “相应的锻造车间、工业研究院，可以生产出各种不同精度和钢合金，运用于民生和军事的方方面面～” “随着系统升级，宿主可以在自我空间，建立起完整的现代化工业体系～” “包括精密自动化机床，精密高科技模具，工业自动化系统～” 张力愣住。 自己感慨的一句话，居然引发了一系列工业体系的初创？ 难道说，系统这是在暗示自己。 应该把主要精力、用在工业生产，也就是轧钢厂方面？ 想到自己的工业体系，能够提前催生一系列的高科技工业生产系统，让国家提前实现工业现代化。 张力的心中，是无尽的欣喜，和冲天的豪情！ 国际上的敌人，太欺负人了。 因为工业产业落后，我们的国家被西方工业体系，打压了几十年。 一直到二十一世纪，才慢慢赶上和超过了西方工业体系，组成了庞大的现代工业帝国。 如果可以提前帮国家实现工业现代化，那很多委屈和屈辱，就能被提前解决！ 包括自己在内的产业工人，也可以狠狠的出一口气！ 看着张力在发呆，费老拍拍张力的肩膀：“张力，你很好！” “真正的大道理，其实总结起来，就是几句话的事。” “我们国家的工业，确实是从零起步，任重道远。” “最聪明的人，就应该放在最重要、最艰苦的地方。” “张力，我希望你为国家的工业，做出杰出的贡献！” 张力点头：“费老，很多事、都是体系化的推进，个人在中间，发挥的作用有限。” “现在我没有什么重担，可以陪费老你钓钓鱼，聊聊天。” “有空的时候，也可以去打打猎，体验战场的硝烟。” “总之，我对很多事都感兴趣，趁着年轻，都想好好地玩一下！” 费老开心笑起来：“好啊，这正是我期望的！” “张力，跟你这样的年轻人在一起玩，我觉得自己都变得年轻起来了！” 两人钓鱼玩耍，十分开心。 钓了半上午的鱼，收获颇丰。 快到中午的时候，容益生过来送费老服用的一期药物，顺便帮他诊脉。 张力趁机带着费老的渔获来到厨房。 一面跟大家玩耍聊天，一面把渔获收拾出来，做成各种精美的菜品。 中午，干休所的餐桌上，多了一道道的鲜鱼大餐。 张力向大家宣布，这都是费老给大家改善伙食，从湖里钓上来的鲜鱼！ 大家一起在干休所吃完午餐，张力把容益生送走。 刚刚要告辞离开，曹隆明已经把他叫住，带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张力坐下，曹隆明从抽屉里掏出一张纸片，递给张力：“张力，这段时间你辛苦了。” “这是干休所给你的福利，收下吧！” 张力拿起纸片细看，忍不住惊讶出声：“咦~” 曹隆明给他的，居然是一张自行车票！ 他跟老爹张天喜撒谎，说干休所给了他自行车票。 就是想要把系统奖励给他的自行车票，有一个合理的解释。 没想到，曹隆明居然真的给了他一张自行车票！ 曹隆明说道：“你每天上下班，步行有点费劲。” “你拿着自行车票，去买一辆自行车，这样来干休所也轻松一点。” “还有你嫂子，你来的时候、带着她就行，也省得她在路上浪费时间～” 看着张力的表情，曹隆明惊讶问道：“你这是什么表情？” “难道这张自行车票，有什么问题？” 张力从惊讶中醒来，急忙摇头：“曹所长，我是开心地失去了表情管理！” “自行车票啊，紧俏货！”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前两天还在琢磨交通工具的事情。” “我们家都是工人，也才一辆自行车呢。” “老爹要是知道我搞到了自行车票，不得开心成啥样！” “曹所长，我谢谢你对基层群众的贴心和照顾！” 曹隆明笑起来：“你也别给我戴高帽，这都是你应得的，也是我该考虑到的。” “想想认识你的这段时间，你帮我解决了多少问题！” “张力，你就是我的福星！” “等到费老的病好了，我帮你请功，一定不会埋没你做出的贡献！” 到了下班时间，张力找到田书英，跟她一起回家。 走在路上，张力掏出自行车票，朝着田书英晃了晃：“嫂子，好东西！” 田书英惊讶问道：“这是什么呀～” 张力笑道：“自行车票！” “有了这种票，我们家就要添一辆自行车了！” “到时候，让我哥骑自行车，来送你上班！” 第七十六章 送到嘴边的肉都不吃 田书英拿着纸片翻来覆去地看，脸上露出开心笑容：“这就是自行车票啊～” 张力偷笑，把纸片倒过来：“嫂子，你拿反了。” 田书英羞愧一笑：“唉，嫂子从小没有念书，一字不识。” “那时候村里开识字班，嫂子忙着帮家里干活，也没有去学学～” 张力笑道：“没事，识不识字，也不耽误吃饭。” “回头街道上再搞扫盲识字班，你就去报名参加。” “现在你也是干休所的员工，要是一个字都不认识，小心被人骗～” “万一将来让你管仓库，你不知道进了多少货、出了多少货，那怎么能行～” 张力的话，让田书英担心起来。 想了一阵子，田书英又高兴说道：“不管它了，走一步说一步。” “我现在就是个打杂的，没敢想能升官～” 她把自行车票小心交给张力：“二子，我听说自行车票很精贵，你从哪里弄来的？” 张力笑道：“曹所长给的。” “他说看你每天上下班很辛苦，让我们家买一辆自行车，然后让我哥骑车送你上班～” 田书英聪明说道：“二子，你又胡说八道！” “肯定是曹所长奖励你的！” “我都听后厨的人说了，你帮干休所费老治病，又懂得医学方面的东西。” “上次你去搞来了珍贵的药材，又立了大功！” “而且，你又是厉害的大厨！” “他们说，你简直就是个百事通！” 张力说道：“我们家只有一辆自行车，是太憋屈了。” “老爹一个人骑着、带着一个，我们家就得有一个人走路去轧钢厂上班！” “现在好了，有了两辆车、情况一下变了样。” “我来干休所的时候，就能带着你上班。” “我去轧钢厂上班，让老爹带我、我哥骑车把你送来，然后再去上班，也不耽误事！” 田书英笑道：“你带我，我怕你把我带到沟里。” “我也会骑车，等买了自行车，来干休所的时候、我带着你！” 张力点头：“那太好了，我嫂子有劲，我就坐在车架子上享清福～” 两人回到家，张天喜和张强已经下班回家。 崔月娥做好了晚饭，大家一起在桌边坐下吃饭。 张力把手里的自行车票交给张天喜：“爹，上次跟你说的自行车票，拿到手了！” 张天喜接过自行车票看了看，递给张强：“老大，礼拜天去买辆车。” “咱家有了两辆车，以后可就方便了。” “等买完车，你带着媳妇回趟娘家。” “也给媳妇长脸，让亲家两口子知道，我们老张家，过得不错！” 田书英笑道：“爹，不买新车，我娘家也知道我过得不错！” “上次我爹说，我们村上的人都找他。” “想要让我爹说和，把自家的闺女、许给老二当媳妇，跟着来城里享福！” 张力吓了一跳：“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嫂子，你跟大爷大娘说，可不要给我乱点鸳鸯谱！” “我不着急说媳妇，我要好好地干工作，先为国家做贡献！” 崔月娥说道：“给国家做贡献，也不耽误娶媳妇。” “你虽然年纪不算大，可是也到了法定年龄，够娶媳妇的了～” 在一通乱七八糟的杂乱中，田书英说道：“我跟我爹说了，我家二子心高，要娶个城里媳妇。” “告诉村里那些妞们，她们不要光想着享福，嫁到城里、也压不住这滔天的运气！” 张力松了一口气：“嫂子，你说得太对了。” “也就是嫂子你这样的身板，一般人来到城里，还真的压不住！” 大家一起哄笑，田书英不满拍了张力几下，让他不准嘲笑自己的身材。 一家人开心说笑，吃着晚饭。 张天喜说道：“上次三大爷找我，跟我聊天。” “说他们学校有年龄适合的女教师，问问张力什么意思。” “要是张力愿意，他可以从中帮忙牵线搭桥。” 张力说道：“三大爷那人，无利不起早。” “我觉得，他是想要借着给我说媒，让我们给他点好处。” “上次我听说他要给傻柱介绍对象，骗得傻柱给他送这送那。” “结果到了最后，他是骗人的，根本就没有给人家出力！” “傻柱找到三大爷大骂一顿，当时我哥也看见来着～” 张强点头：“就是，三大爷跟玻璃珠子一样，靠不住。” “二子，依我说、找个你嫂子这样的，就挺好～” “什么女教师，知识越多、她心里的弯弯绕绕越多，越不可靠。” “两口子一天天的斗心眼，多没意思～” 张力笑道：“当两口子，就要相互合适，半斤八两。” “你跟我嫂子，都是实心眼，所以互相对眼。” “你看我心眼这么多，找个心眼多的，我也不怕～” “不过三大爷给我介绍对象，我们得留个心眼，不要上了他的当～” 张力心里，早就有了自己心仪的对象。 只不过，那个破局的时间点还不到，还需要默默等待。 在此之前，只要做好前期的铺垫，让娄小娥对自己有一点好感就行。 至于家里给自己找对象，随便找个理由、拒绝就好。 唯一的问题，就是娄小娥跟许大茂离婚之后，自己怎么接手，才能让家里人不提反对意见。 找个资产阶级小姐，还是二婚，家里肯定会有意见。 加上接下来的风暴，又是一场严峻的考验。 记得上一世，自己和娄小娥，就受尽了冷眼，尝尽了苦难。 这一世，要设法改变不利的局面。 最好能帮娄小娥镀镀金，压制她的资产阶级身份。 从现在开始，对家人思想观念的改造，也要慢慢地做起来了~ 到了礼拜天，张强从崔月娥那里拿到家里的存款，带着田书英一起去供销社买自行车。 有了自行车票，一切都顺利达成。 不到中午，张强已经带着田书英，骑着一辆崭新的永久牌自行车，回到了四合院！ 新车在院子里一放，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大家纷纷围上来，问东问西，羡慕之情溢于言表。 一大爷远远站在二进院门口，冷冷看着张家的新车，心里生气。 三大爷阎埠贵，绕着自行车转圈，抬头问道：“强子！” “你们家有一辆车了，怎么又买一辆新车！” “你家的自行车票哪里弄来的？” “我费了牛大的力气，都没有搞到指标～” 张强说道：“我们是花高价，从别人手里买来的。” “光这张自行车票，价格就相当于半辆自行车！” “我家书英也去上班了，我家四个上班的人，一辆车太不够用了～” 二大爷站在旁边，感慨说道：“老张，还是你家底厚。” “身上背着三千块的欠款，还有钱、有心气买车，厉害！” 看着张家的新车，秦淮茹眼里冒火，心态炸裂。 张家，已经成了秦淮茹的一块心病。 张家发生的任何好事，都是扎在她心里的一根根尖刺！ 回到家里，秦京茹艳羡说道：“张家真有实力，我看四合院里，一家有两辆车的，也就是张家了。” “而且，张家的男人，都是工人。” “张家老大的媳妇，也去上班了，这家人真厉害～” 看着秦京茹羡慕的表情，秦淮茹心里一动。 她看着秦京茹说道：“张家小二子张力，还没有对象。” “你有空跟他搭讪一下，看看能不能对上眼。” “其实张家的条件，比起傻柱又要好了。” “傻柱是吃喝不愁，可是没有当家人，给他主事！” “傻柱的老爹不着调，抛下一对儿女跑了，也不知道死去了哪里。” “何家从根上，就不正常！” 秦京茹担心说道：“就是不知道张力，能不能看得起我们村里来的。” “张家这样的条件，找个城里的女人，不是很简单嘛～” 秦淮茹冷笑：“不试试，怎么知道行不行呢～” “我就不相信，有男人不吃腥！” “肉送到嘴边，他张小二不知道张嘴？” “行不行的，你先试试看！” 第七十七章 咱俩不可能，不过不是你的错 秦京茹暗自琢磨，觉得堂姐说得有道理。 虽然张力条件很好，张家也是不错的门户。 不过现在是新社会，没有什么门第之说，谈不到谁配不上谁。 大家都是劳动人民，凑到一堆的可能性很大。 张力的嫂子就是个村里的蠢笨丫头，现在张家不还是把她捧在手心里。 要是比聪明伶俐，比相貌本事，自己哪点不比田书英强！ 虽然许大茂对自己有意思，傻柱也在后面赶着、想要跟自己处朋友。 不过许大茂是有妇之夫，自己不能一来四合院，就败坏了名声。 堂姐又把傻柱拦得死死的，生怕傻柱跟自己接触。 不如试探一下张力，看看他是什么想法。 就算谈不成，也没有什么损失。 万一要是张力就好自己这口呢？ 那不是天上掉下来的好事！ 吃完午饭，秦京茹来到前院溜达，正好看到张力骑着新自行车，在院子里转圈圈。 看到秦京茹过来，张力友好一笑：“京茹，吃饭了吗？” 秦京茹点点头：“吃过了。力哥，你们家厉害，一下有两辆车了～” “你这是干嘛，学骑车吗？” 张力笑道：“我是会骑车的，现在是适应一下这辆新车，磨合磨合。” “回头上班的时候，也可以骑着去上班～” 秦京茹艳羡说道：“唉，我还不会骑车呢。” “我们村统共也没有几辆车，有车的、都是村里有头有脸的人家！” 张力安慰说道：“没事，等你嫁到城里，嫁个好人家、骑车还不是简单得很～” 秦京茹叹气：“就是不知道城里人，看不看得起我们乡下的村户妞～” 张力心中一动。 秦京茹今天的状态和说话，有点趋向性。 听起来，怎么像是试探自己的口风？ 难道秦淮茹又暗自使坏，她搞不定、就让秦京茹来勾引自己？ 秦淮茹呀秦淮茹，你真是坏透了！ 张力心念急转，想到一个主意。 他看着秦京茹笑道：“京茹，这样吧。” “反正现在也没事，我教你去骑车。” “你学会了骑车，等将来嫁了人、家里有了车，也不用再费心去学～” 秦京茹拍手：“好呀好呀～” “力哥，那我要谢谢你啦！” 张力把自家的新车放下，又推起放在旁边的旧车：“学骑车，说不定会摔倒，别把新车摔坏了。” “走，我们去街上练骑车。” “以我的教学水平，两个来回你就学会了！” 秦京茹跟着张力来到外面街上，按照张力的吩咐，坐到车座上，踩着脚蹬子，双手扶住车把。 张力在后面推着，让秦京茹感觉一下，把重心调整好，不要东扭西歪。 在街上推了两个来回，张力加快速度，让秦京茹掌握方向。 等到车子的初速足够，张力悄悄放开手。 车子带着惯性冲出去，秦京茹掌控方向和重心，居然一路向前、都没有摔倒！ 秦京茹脸蛋红扑扑，沉浸在骑车的快乐里。 她一面看着前面，一面说道：“力哥，我真的有点感觉了～” 一面说着，她一面试着蹬脚蹬子，车子有了动力，一路向前。 终于，秦京茹偷空向后看了一眼：“力哥，你看我骑得怎么样～” 看向后面，结果看了个空。 张力站在远处，笑嘻嘻朝她摆摆手。 秦京茹这才惊觉，原来自己已经一个人骑了这么远！ 心里一慌，手下不稳，车把乱晃了起来。 秦京茹想要掌控车子，却顾了西头顾不了东头，车子撞在一棵树上翻倒，把秦京茹摔在地上！ 张力跑过来，把秦京茹拉起，又把车子扶起。 他看着秦京茹，笃定说道：“好啦，没问题咯！” “秦京茹同志，我现在郑重宣布，你已经会骑自行车了！” 秦京茹惊喜看着张力。 张力点点头：“来，你自己骑到车上，熟悉一下。” “等有了平衡感，再练一下上、下车。” “骑两圈下来，你就什么都会了！” 秦京茹接过车子，歪歪扭扭骑着走了。 她在街上骑了两圈，技术越来越熟练。 又练了练上下车，也没有什么问题。 终于，秦京茹把车子骑到张力面前下车，把车子放好。 走到张力面前，秦京茹说道：“力哥，谢谢你教我骑车！” “你说，我该怎么感谢你！” 张力指指旁边的大石头，让秦京茹坐下休息。 他想了一阵子，然后说道：“京茹，有些话，我觉得我先跟你说清楚，会比较好。” “不过我跟你说的话，你要保证、你知我知，连秦淮茹你也不要告诉她！” 秦京茹惊讶看着张力：“力哥，你说！” “我保证，我不会把你的话告诉任何人！” 张力点点头：“京茹，你是个很不错的女孩子，肯定能找到自己中意的男人，在城里好好的过日子。” “不过，我们两个肯定是没有缘分的。” 秦京茹要说话，张力摆手：“你听我说完，就都明白了。” “我前段时间工伤，昏迷不醒。” “你堂姐托一大爷易忠海说合，要嫁给我、负责伺候我。” “结果我忽然清醒了，也没有同意跟你姐的事。” “其实我们心里都明白，你姐嫁给我，是想要让我们张家，负担起她和几个孩子的生活。” “可是我们张家，也没有余粮呀。” “而且我还背了三千块钱的债，五年之内、我们家没有好日子过。” “结果你姐就恨上了我，觉得我伤了她的面子。” “现在她总是跟我作对，想给我一个教训。” “你想啊，如果我们两个谈朋友，会不会有好结果？” “对你来说，傻柱比我都要合适太多了！” 秦京茹默默点头，低头思索不说话。 张力说道：“我是个爽快人，想要先跟你把话说清楚。” “我们两个，可以做不错的邻居，朋友，互相帮个忙，都没有问题。” “不过咱们两个，结成一对儿是不合适的。” “要是硬来，最后肯定会弄得大家都别扭，生出无数的风波。” “我们先把话说透，将来相处起来、就不会那么尴尬。” “我对你没有任何偏见，也觉得你是个好姑娘，肯定能找个好对象。” “只是我们两个，不合适。” “我跟你说的这些，你不要跟秦淮茹说。” “她要是知道了，说不定还要生事。” “你自己的幸福，自己把握，也不要百分百寄托在你堂姐的身上～” 秦京茹抬头看着张力，心里已经如同明镜一般。 难怪秦淮茹让自己跟张力接触的时候，有点古怪。 好像这里面，有什么事。 现在张力把内幕说破，秦京茹反倒有种清爽的感觉。 张力，是个爽快人，是个好人！ 他有话说在明处，是个君子。 要是换了别的男人，心里藏着一肚子的腹黑。 不说破、利用自己想要嫁到城里的心思，故意跟自己谈对象。 等占足了便宜，最后再把自己甩掉，来报复秦淮茹。 到时候，就会弄得自己里外不是人，再想找个好人家，都是妄想！ 这么看起来，就是自己的堂姐，也在利用自己，算计自己。 没有把自己的幸福，放在第一位。 倒是张力，他不害人，不坑人，是个好人！ 这样也好，跟张力以朋友相处，也是多了一个助力！ 以张力的人性，他是个可依靠的好朋友！ 秦京茹在这里琢磨。 张力的脑海里，已经响起系统的清脆声响：“戳破秦淮茹诡计，获得秦京茹的友谊，激活系统奖励。” “宿主获得奖励～” 第七十八章 你玩儿得挺嗨呀 系统声音，在张力脑海中响起：“宿主获得奖励，小型食品加工厂一座。” “食品加工厂等级，初级。” “生产品类，馒头，挂面。” “系统自动购产销一条龙自动运作，每日利润率，十元。” “是否托管？” 张力看到自己的系统空间里，出现了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馒头和挂面作坊。 一条馒头生产线，和一条挂面生产线，正在隆隆运作。 一袋一袋的白面，通过加水、加碱面、加发酵粉，揉面，定型，送入巨大的蒸笼之中。 挂面机把面团揉捏切割，做成细长的挂面晾晒，然后包装。 正在看着，系统追问：“是否托管？” 张力急忙说道：“托管，托管！” 他是个大忙人，如果不托管，让他来管理这个食品加工厂，那其他别的事，都不要干了！ 系统声音响起：“托管成立，系统扣除托管费用，利润百分之一点五～” 随即，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宿主得到托管奖励，《牲畜饲养大全》，一册。” “系统奖励，《淡水鱼养殖大全》，一册。” “系统礼包，《现代工业生产管理大全》，一册。” “......” 大量的信息，灌注张力脑海。 短短的瞬间，张力不但得到了一间食品加工厂，而且还得到了大量的知识！ 只不过这些知识，都是培养他的工作技能，让他成为一个更好的、经验丰富的行业能手！ 张力郁闷叹气。 看来是自己的境界太高了，连系统都对他高看一眼，给他这么多的工作技能~ 要是把这些技能，都换成具体的好处，甚至兑换成钞票，那该多好呀~ 系统这是要把他，培养成一个更优秀的打工仔！ 很快，张力就调整了心态。 自己是有为青年，不是混吃等死的渣渣。 生命的意义，就在于不断地创造，让生活变得更美好。 在这个过程中，系统能让所有的操作都变得顺畅，变得有价值，这就是最好的系统！ 旁边的秦京茹，已经想通了一切。 她看着张力说道：“力哥，我谢谢你。” “我感觉到了，你是个好人。” “我不会考虑我们两个谈朋友的事了，不过、你一定要认我这个朋友！” “我刚刚来到城里，人生地不熟。” “我如果遇到什么困难，希望你能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帮我的忙！” “我也一样，只要我能帮到你，我绝对没有二话！” 秦京茹伸出小指，张力也伸出小指、跟她的手指勾住，然后用大拇指盖章，确认交易成功！ 两人相视而笑，都有轻松而快乐的感觉。 张力忽然想起：“哎呀，我不能一直跟你玩！” “现在时间还早，我要去筒子河里钓鱼，然后卖掉赚外快！” “毕竟我家还有三千块的饥荒，我得想办法赚钱、填窟窿！” 秦京茹问道：“现在这么冷，能钓到鱼吗？” 张力得意说道：“我钓鱼很厉害的。” “现在我跑去钓鱼，用不着等到天黑，我就能钓很多鱼，然后卖掉赚点外快！” 秦京茹想了想：“我不信，除非你给我剩一条小鱼，带回来给我。” “要不然，我跟你一起去钓鱼吧！” 张力急忙摇头：“不要，我们不要给秦淮茹造成已经在搞对象的错觉！” “她问你的时候，你就说跟我聊得不错，但是并没有那么快地深入接触。” “这样秦淮茹那边，就不会起什么疑心。” “总之，你谈你的对象，你就制造一个假象，就当我是你的备胎！” 秦京茹捂着嘴巴笑了一下：“那鱼的事～” 张力点点头：“给你剩一条，一斤以上，行不行？” 谈成交易，两人一起回到四合院。 秦京茹回家，张力跟家里交代一声，假装从床头后面拿出自己的钓具，骑着家里的旧自行车，去了筒子河。 今天是周末，天气晴好，适合于钓鱼。 此时的筒子河上，密密麻麻分布着钓鱼爱好者，到处都是他们挖出来的冰窟窿。 张力把车子放在存车处锁好，扛着自己的钓具，沿着河沿寻找合适的钓点。 他不想凑在人多的地方，要不然等下钓的太多了，又要引起不必要的关注。 不如闷声发大财，钓一桶鱼、然后快速撤离！ 找到一个不引人注意的河边浅水处。 这里基本上不会有什么好的鱼情，所以周围几乎没人。 张力这才准备好自己的钓具，砸开一个不大的冰窟窿，然后把马扎放好，坐在冰窟窿旁边，甩钩开钓。 几天没有使用神奇鱼竿，神奇鱼竿还是那么的神奇。 就在这个不惹人注目的小角落里，张力竿竿中鱼。 没有花费太长的时间，已经有了二十斤以上的钓获！ 不想过于惊世骇俗。 张力感觉差不多了，就收杆离开冰面，绕了个大弯、溜回自己存车的地方。 把鱼桶挂好，渔具收好。 张力骑着车子，去了四九城距离筒子河最远的那个水产门市部，把自己的钓获，换成了钞票！ 并没有遇到什么麻烦，水产门市部就按照市价，收购了张力的渔获。 半个下午，张力收获了十六块八毛钱的利润！ 最后，张力的鱼桶里，只剩下两条鱼。 一条三斤多重的鲤鱼，张力准备拿回去，给家里人改善伙食。 还有一条一斤多重的鲫鱼，张力准备拿给秦京茹交差。 既然秦淮茹使出了秦京茹这枚棋子，他就要接招，维护好跟秦京茹的关系。 如果直接把秦京茹这一招打回去，说不定秦淮茹还要使什么别的卑鄙招数。 秦京茹人比较单纯，没有那么坏。 不如先利用秦京茹、稳住秦淮茹，一步一步地跟她斗！ 冬天白天太短，等到张力回到四合院，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他把车子放在院子里廊下锁好，提着鱼桶进了屋。 田书英走过来，看了看鱼桶：“咦，还留了两条鱼？” “今天咱们又能改善伙食了！” 张力说道：“嫂子，这条大鲤鱼，去鳞去内脏，等下我来红烧。” “这条鲫鱼，我给秦京茹送过去。” 田书英惊讶看着张力：“你什么时候跟秦京茹勾搭上了？” 张力无语：“没有勾搭，不是下午教她学骑自行车嘛，聊了一阵子。” “她听说我要去钓鱼，就让我给她捎一条。” “我要是不给她一条鱼，不是显得我的钓鱼技术不够高嘛～” 田书英暗笑，把桶里的鲤鱼抓走：“二子，你自己小心着点。” “秦京茹什么脾性我不知道，秦淮茹我可是知道得很～” 张力提着鲫鱼，来到二进院、在贾家门口叫：“秦京茹，秦京茹！” 听到声音，秦京茹的脑袋探出来：“力哥，你回来了！” 张力把手里的鲫鱼递给秦京茹：“给，一条一斤以上的鲫鱼！” “怎么样，我没有骗你吧！” “我钓鱼的技术，在四合院，没有敌手！” 秦京茹出来接过鱼，跟他说笑几句，然后回屋。 完成了一天的任务，张力刚要回家，忽然听到背后有人叫他：“张小二！” 张力转身，看到一个身影从三进院门口走出来。 张力冲过去，惊喜说道：“娥姐，你怎么出来了？” 娄小娥把双手袖在袖子里，仔细打量张力：“张小二，你玩得很嗨呀~” “怎么就跟秦京茹勾搭上了？” “下午教人家骑自行车，到了晚上又给人家送鱼。” “你贱不贱呀～” 张力开心笑起来，小声说道：“娥姐，你吃醋了？” 第七十九章 张力，有女专家找你！ 院子里灯光昏暗，看不清娄小娥的表情。 只听到她轻轻啐了一口：“呸！我吃你的醋，你也配！” “我就是看到你跟小公狗一样，围着女人转，就有点气！” “你忘了秦京茹是谁？她是秦淮茹的妹妹！” “那家子人，有好人嘛～” “我算是知道了，你也就是嫌弃人家秦淮茹是个寡妇！” “看到长得不错的秦京茹，又是黄花大闺女，马上就冲上去讨好。” “呸，臭不要脸！” 张力心里暗笑。 他把娄小娥拉到一边，低声说道：“娥姐，你小看我了，我又不傻！” “秦京茹跟我套近乎，肯定是秦淮茹在耍什么鬼心眼。” “不过她出招了，我就要接招呀～” “要是我把秦京茹撅回去，秦淮茹还会想别的办法来对付我。” “秦京茹她初来乍到，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 娄小娥挣扎：“你不要拉我，拉拉扯扯干嘛呀！” “我警告你，以后不要跟我动手动脚的。” “我看你就是看上秦京茹美色了，要不然干嘛上赶着给人家送鱼，怎么不送给我~” 张力笑道：“娥姐，你又误会我。” “我就算是送给你鱼，你也不会做呀。” “不还得让许大茂做，到时候许大茂又怀疑，我好好的给你送鱼干嘛，是不是跟你关系不正常！” “我还留了一条鲤鱼，今晚准备红烧。” “你要是够胆，就跟我回家吃饭，尝尝我做鱼怎么样！” 娄小娥哼了一声：“我去你家吃饭算啥？” “我是你什么人？干嘛要跑到你家吃饭？我是馋嘴的猫吗？” 张力心痒痒，低声说道：“你就说你是我女朋友，我们正在谈对象~” 娄小娥掐住张力手臂上的一丝皮肉，狠狠扭了一把。 张力剧痛，低声叫起来：“娥姐，你松手！完了，手臂都让你扭断了！” 娄小娥得意一笑：“让你跟我口花花，占我的便宜！” “你以为我是王熙凤，跟什么男人都能混到一起！” “以后再敢跟我说不要脸的话，小心我把你打成太监！” 张力低声说道：“干嘛要打成太监，后半生的幸福不要了～” 娄小娥瞪眼，张力急忙向后窜，免得娄小娥真的上手，打断他的子孙根，丧失幸福的权利！ 张力的脑海中，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调戏娄小娥，关系更进一步，激活系统奖励。” “宿主得到奖励，上海牌5510精工手表一对。” 张力看向系统空间，果然看到两块精美的对表。 上海牌手表，在六零年代，绝对是大件中的大件。 一块手表一百多，几乎抵得上多半辆自行车的价格。 而且还要凭票购买，比起自行车，还要紧俏！ 张力心中一动，假装从口袋里往外掏东西，把一块精巧的女表掏出来。 他走到娄小娥身边说道：“娥姐，算我说错话，我向你道歉。” “作为赔偿，我送你一个小礼物吧~” 娄小娥说道：“别一天天用好吃的东西来糊我的嘴。” “我现在够胖了，不能吃那么多甜食~” 张力说道：“娥姐，你一点都不胖呢~” 娄小娥苦恼抬起手臂，露出一段雪藕般的手臂：“看是看不出来，不过摸就能摸出来～” 张力眼中，粉红的小星星闪动。 娄小娥忽然觉得有点不妥，这句话太暧昧。 她飞快把手臂收起：“不跟你废话了，赶快回去吧！” “小心秦家那两个女人算计你，我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张力把娄小娥拉住：“还没说礼物的事呢，你打开看看呀～” 娄小娥接过张力递来的小盒子，打开细看。 她再次抬头看向张力，眼中光芒闪烁：“上海牌坤表！” “好你个张小二，你从哪里弄来的？” “这手表，我爹现在都搞不到！” 现在是人人平等的新社会。 ‘娄半城’这个资本家，虽然不是专政对象，但是在各种生活资料方面，跟大家没有区别。 上海牌手表的表票，他也搞不到！ 张力说道：“我在干休所嘛，帮一位领导治病。” “他看我很不错，又知道我有个女朋友，就给我表票，让我买来送女友。” “这是领导的关怀，你可不能不要～” 精致的手表，银白色的表带，在幽暗的光线中，散发着迷人的光芒。 女人都是喜欢亮晶晶的东西，娄小娥也不例外。 这只手表，她非常喜欢。 可是这么珍贵的礼物，她感觉收下来，有点不妥！ 张力已经看到了娄小娥眼中的挣扎。 他出主意说道：“娥姐，你别说是我送给你的就好了嘛！” “你就说，是你爹给你买的。” “就算许大茂知道了，他也没话可说！” 娄小娥想了想，说了一句：“你等会儿。” 她回身回了家里，过了片刻、再次来到张力身边。 娄小娥把手里的一个盒子递给张力：“呶，我不占你的便宜。” “这是我爹给我的‘江斯丹顿’手表，我也没法戴，戴出去又有人说我小资产阶级习气。” “送给你，你拿去戴吧！” 张力看着这块精致的瑞士名表，心里感慨。 无论是现在，还是将来。 江诗丹顿手表，价值都远在上海牌手表之上。 自己送了娄小娥一块表，她居然还了自己这么大一个人情！ 看着张力在思索，娄小娥说道：“放心吧，许大茂没有见过。” “本来我爹让我给许大茂，让他对我好一点。” “可是许大茂，就是扶不上墙的烂泥！” “我不要求他对我多好，就不要去外面跟别的女人鬼混，这一条他都做不到！” “既然这样，他就配不上这么好的礼物！” 张力低声说道：“娥姐，可是我要戴上这么好的表，别人问起来我说啥？” 娄小娥笑道：“你不是个撒谎精嘛，最会编故事了。” “你愿意怎么说就怎么说，只要不把我招出来，就算你够意思！” 娄小娥转身走了。 张力把手表戴在手腕上，喜滋滋欣赏了一阵子，这才转身回家，去给全家人做红烧鱼！ 第二天上午，张力坐在张天喜车上，两人一起去上班。 张强骑着崭新的永久牌自行车，先送老婆去干休所上班，然后再赶回轧钢厂。 张力的伤势，恢复很快。 不过陈昌依然没有给他安排车间的工作，只是让他在办公室里帮忙。 自从上次张力露了一手钳工绝技，他已经成了车间里的重点保护对象。 陈昌有意识培养他多接触技术资料，了解车间管理流程。 杨刚已经给陈昌指令。 让他多多培养张力，把他作为车间将来的重点培养对象来对待！ 张力坐在办公室，忙着各种资料的整理和归档。 又坐下来，帮陈昌写上一周的车间生产周报。 正在忙碌中，一个厂部干事从外面跑进来：“张力，张力在哪里？” 张力抬头，朝他招手：“我在这里，有什么事？” 干事朝他招招手：“张力，你跟我来！赶快！” 张力站起来，一面说道：“有什么着急的事？” “你看我这腿，也不是很利索，走不快～” 干事说道：“重要的事情。部里来了个女专家，点名要见你！” “至于找你什么事，我们也不知道，等见了面，你再问她吧！” 第八十章 一项重大且光荣的任务 轧钢厂归冶金工业部管理，是部属重点钢铁生产企业。 六零年代，国家工业基础薄弱，还没有建立起完善的工业体系。 国家采取的策略，是扶植一批有一定基础的工业企业。 把工业体系中的各种功能，集中在几个重要的企业中。 然后，再根据需求进行分工细化，一切以产品为导向。 张力所在的轧钢厂，有相对完善的冶炼和生产体系，承担着国家高等级钢材的提炼和生产任务。 同时，也延伸出一部分高等级的功能，就是钢材的后期加工和铸造。 张力所在的生产车间，就承担着很多行业的钢材生产再加工任务。 虽然轧钢厂百分之九十的任务，是冶炼生产工业用高等级钢材，也就是俗称的‘盘条’。 但是张力所在的车间，同时承担着一些重要的研发和生产任务。 比如说，一些特种模具的加工和制造，一些重要工业企业的生产线研发和实验。 这也是易忠海这个高级钳工，敢尾大不掉、觉得自己了不起的原因。 毕竟，这个车间、对于整个国家工业体系的正常运作，具有不可或缺的作用！ 这个轧钢厂，上级十分重视。 经常有部里的专家下厂调研，布置生产任务。 所以，轧钢厂的工人见多识广。 他们见过很多厉害的人物，跟大家吃住在一起，工作在一起，并没有什么高低上下之分。 这也是大家自信心的来源。 毕竟那个年代，工人阶级是真的扬眉吐气！ 张力进厂时间很短，还出了一场事故。 本来，他是没有资格跟‘专家’面对面交流的。 这次突然有专家召见，而且是女专家。 张力暗自琢磨，是不是因为自己前段时间制作模具的突出表现，引起了上面的注意！ 可是，专家找自己，能有什么事呢~ 来到厂部办公室，走进一间单独的会客室。 张力抬头看去，就见一个三十多岁、气质不俗的女人，正坐在桌子后面，翻看着一叠厚厚的资料。 这个女人，皮肤白皙、容貌俊美，身上带着一股说不出的气质。 就算是走在街上，你跟她碰一次面，这辈子都不会把她忘记！ 这是一种知识的沉淀，见过世面的淡定，敏锐的思维，和高位者混合，带来的混合感受。 换一句话说，这个女专家的身份，就是‘对社会建设有重要作用的高级知识分子’！ 听到有人进来，女人抬头看着张力，上下打量。 张力挤出一丝笑容，朝着女人笑了一下，缓解女人身上的气质，带来的压迫感。 虽然她看上去很和蔼，并没有丝毫高高在上、看不起基层工人的感觉。 但是张力就是觉得，她是一个很高级、能碾压自己的存在！ 偷偷放出思感，感应了一下女人的气场。 这个女人，身上露出微微发紫的底蕴，和差不多一米厚的光晕！ 太可怕了。 这个女人，是张力见过的、除了费老之外，第二厉害的人物！ 女人和张力互相打量，都有了第一印象。 张力张张嘴巴，刚要说话，女人忽然张嘴，‘叽里咕噜’说了几句俄语！ 放到以前，张力肯定一脸懵逼。 可是现在，他已经在系统的培训下，成了俄语和英语的双料专家。 几乎没有反应，大脑已经把女人的俄语包括的信息，投射到张力的脑海！ 女人是在用俄语，跟张力打招呼。 张力谨慎看着女人，简单用俄语回了一句问候的话语。 女人看着张力，又说了几句。 这一次，她居然换了英语，跟张力交流对话！ 张力心里，暗自叫苦。 他已经百分百确定，今天这个女专家找自己，就是那天跟易忠海PK的时候，惹的祸！ 那天他吹牛，说自己能看懂俄文和英文的资料。 这件事，不知道怎么，已经被人捅上去了！ 此时此刻，女专家在考察他，张力自然不能掉链子。 他也不能显得过于精通两门外语，以免将来解释不清，自己为什么会两国外语。 毕竟，他的学历可是初中毕业！ 他想了一阵子，终于拼凑了两句比较不太熟练的英文，应对了回去！ 女专家看着张力，露出饶有兴趣的笑容。 她不再跟张力说外语，自我介绍说道：“张力，我是胡婕，是部里特聘的专家组成员。” “我的工作，就是规划和完善我们现有的工业体系，解决我们工业生产中的燃眉之急。” 胡婕这个名字，刺激了张力尘封的记忆。 他忽然想起，这个女人是谁！ 她是留学欧美的技术专家，尤其在工业和冶金方面，有非常深刻的造诣。 为了报效国家，她舍弃了国外优越的生活环境，和大好前途，历尽重重磨难，才艰难回国。 回国以后，她就一直在工业战线工作，负责工业体系的建设，和高端工业技术的研发。 虽然后来发生了很多变故。 但是作为最高级的那一批国家瑰宝，她在历次冲击中，都惊险过关、没有受到波及。 到改革开放以后，胡婕更是如鱼得水。 她担任了更加重要的领导职务，为建设国家的工业体系，做出了杰出贡献。 上一世，张力只是个普通的小技工，而且麻烦缠身。 虽然胡婕跟轧钢厂是对口单位，但是他从来都没有跟胡婕、单独见过面！ 可是这一世，机缘巧合。 自己还没有完全伤愈、返回工作岗位，胡婕就直接找上门来。 不用说了，肯定有什么任务，需要他这个‘高级钳工’去搞定！ 心里已经有了底，张力表面上不动声色。 他看着胡婕微笑说道：“胡专家，你好。” “我都没有想到，会有专家来专门找到我。” “我只是个最普通的技术工人，不知道你找我、我能帮上什么忙～” 胡婕微笑，招手让张力过去，指指对面的那张椅子。 张力拘谨坐下，胡婕递给他一本厚厚的资料：“张力，你不要过于谦虚。” “虽然我没有看不起最基础的工人，但是以我工作的忙碌程度，确实不会去找一个普通工人说话。” “你先看看这个。” 张力接过资料，翻开第一页。 第一页上面，是一张照片，张力十分熟悉。 正是他前段时间跟易忠海赌气，车出的那个复杂的精工模具！ 翻看后面的资料，都是关于模具的技术参数。 为了这个模具，居然专门制作了一本专业的书册！ 张力飞快翻看，后面的技术参数，映入他的眼帘。 他看到在很多参数的后面，用红笔标注‘精度超出预定设计’。 这本资料，半新不旧，不知道经过了多少人的传阅。 张力忽然意识到，自己制作这件模具，有点装大了！ 在这个年代，就算是欧美列强最高等级的工业能力，也有加工精度的上限。 自己加工的这个模具，受限于那台车床设备，并没有多么惊艳。 可是放到国内的生产环境，和钳工技术。 他所做的一切，已经是奇迹一般的存在！ 难怪这件模具，能获得高层如此的关注。 因为张力，几乎做出了划时代的产品，完成了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翻看许久，张力把资料送还，谦虚说道：“胡专家，我知道了，这件模具就是我车出来的。” “不过，这里面也有侥幸的成分。” “虽然很多参数，都超过了设计标准，不过想要再复制这样的成功，恐怕难度很大～” 胡婕看着张力，把资料翻到一页，指着几条标红的数据说道：“手工车出来的模具精度，已经达到了五丝的容错率。” “我看到这个数据，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后来我专门跑去测量了一次，才确认这是真的！” 丝，是精密加工中的一种计算单位，代表着零点零一毫米。 在后来的自动化机床加工中，五丝的正负误差，是能够轻松达到的。 但是在六零年代，用半自动车床。 要车出这样的精度，简直就是一个神话！ 张力无法解释，只好说道：“这真的是侥幸，连我都没有想到能达到五丝的精度～” 胡婕看着张力，点点头：“你果然不一样。” “你一个初级技工，居然能看懂这么复杂的数据资料和参数！” 张力再次发现，自己又装大了。 他只好做出懵懂的表情，以沉默对抗，免得自己再说错话！ 看着张力的表情，胡婕微笑一下，把资料收回：“张力，你很不错，是个了不起的高级钳工。” “现在我手里，有一项非常重要而且光荣的任务。” “急需你这样的人才，加入我的团队！” 第八十一章 我只要人才，管你什么背景 张力看着胡婕，诚恳说道：“胡专家，你是不是找错人了？” “我真的就是个普通的钳工，运气爆棚、车出一件说得过去的模具。” “其他的高级技术，我完全不懂的～” 胡婕看着张力：“你的背景资料，我已经看过了。” “你是初中毕业，你父亲是部队转业，没有太深的家族渊源。” “你母亲是家庭妇女，你哥、你嫂子，都是基层群众。” “我非常奇怪，你的知识储备，是从哪里来的。” “就算你的钳工技术，是在车间里跟人学来的，然后机缘巧合展示了一把。” “不过以你的水平，不可能通晓两门外语，看得懂技术资料啊～” 张力心里震撼。 没想到，不知不觉中，自己就进入了有关方面的视线。 对自己的背景调查，居然做到了这么细致。 显然，接下来自己要接触的东西，是多么的重要和机密！ 来不及考虑别的，先要回答胡婕的疑问。 张力按照之前的设计说道：“我的技术知识，就来自车间的工程师，和相关的技术资料。” “我们车间的白工，平时讲技术理论，我对这方面感兴趣，就多学了一点。” “看图纸，图纸上都是俄文和英文字母嘛，我也学了一点。” 胡婕问道：“俄语，就算是你在学校，也学了一点。” “英语呢？英语不在我们现在的教材上，你怎么学会的？” 张力说道：“我就是看到外文资料看不懂，就有点着急。” “我就利用工余时间去书店里翻找啊，在那里找到了一些外语资料，然后自学了一下。” “你看我俄语懂得多一点，英语完全就是凑合～” 胡婕想了一阵子，不确定说道：“你说的是真是假，我也不知道。” “不过我只看结果，你有能力，就可以帮我做事情，加入我的团队！” 张力推脱说道：“胡专家，我劝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看起来，你的项目是非常机密和高端的。” “我一个基层小技工，就算是背景调查，都不一定能通过政审。” “用我的风险太大了，而且我也未必能帮上什么忙。” 胡婕看着张力：“关于你的背景调查，跟我无关。” “我只要人才，能够帮我做事的人才。” “其实在找你之前，我已经找了一些人面试，他们都不符合我的要求。” “只有你能够达到我对人才要求的下限。” “所以这件事没什么商量，你必须加入我的团队，帮我做事。” 张力问道：“帮你做事，是不是要隐姓埋名，钻到山沟沟里、跟家里断绝联系？” “甚至很久时间，别人都不知道我是死是活？” “胡专家，我还年轻、境界也很有限，我没有那么伟大的情操呀～” “我连对象还没有呢，我爹我娘正在给我介绍对象，等着我给他们传宗接代！” 胡婕盯视张力，许久才说道：“你知道的还挺多，又突破了我的认知。” “你放心吧，我们所做的工作，只是外围。” “只是在一定的小范围内，我们所做的工作，才是机密。” “工作的地点，时间，都没有太多的限制。” “我们是做工业体系的，就算是涉密、也没有必要藏起来。” “只要你嘴严一点，不要大嘴巴到处乱说就行了！” 张力还要说话，胡婕已经说道：“今天就到这里吧，你做好心理准备。” “我还有重要的会议，就不跟你聊了。” “你就等通知，然后去指定的地点，接受任务就行！” 从胡婕的办公室出来，张力一脸懵逼。 他想要问问胡婕，到底需要自己做什么任务。 可是又怕涉足太深，将来不好收场。 万一自己没有被选上，却知道了太多不该知道的内幕。 是不是后面就要承担不必要的风险？ 算了，先不要乱打听了。 等到实在躲不过的时候，再见招拆招吧！ 度过了一个风平浪静的中午。 等到下午快下班的时候，厂办的人再次找到张力，带他接受杨刚的召见。 来到杨刚办公室，张力客气鞠躬：“杨厂长，你找我？” 杨刚从办公桌后面站起，招手让张力坐到沙发上，自己坐在张力的旁边。 他拍拍张力的膝盖：“张力，你的腿、恢复得怎么样了？” 张力点头：“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除了还不能用太大的力气，其他跟正常人、没有什么区别。” 杨刚满意点头：“太好了。” “年轻人经受点挫折和磨难，不是什么坏事。” “想想战争年代，我们每天都要经受血与火的考验，谁也不知道自己会在哪一刻倒下去。” “也就是这样的考验，才锻炼了我们钢铁意志，拼出了一个新中国！” 张力点头，虚心受教。 杨刚，自己的老爹，都是国家的缔造者。 他们的话、只能虚心接受，没有怀疑的余地！ 杨刚脸色变得严肃起来：“张力，胡专家跟你谈过话了吧？” 张力点点头。 杨刚说道：“胡专家是代表部里，在对你进行考察，跟你谈话。” “工人阶级是先锋队，是国家的主人。” “在国家需要我们的时候，我们应该像一名战士，勇敢地接受任务，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就像在战场上，需要冲锋的时候，就要握着钢枪，勇敢地冲上去！” 张力说道：“我没有讨价还价呀，胡专家说什么，就是什么～” “她是不是跟你说，我不愿意接受任务？” “根本没有的事嘛，虽然我还年轻，但是工人阶级的觉悟，还是有的。” “好歹我也是革命军人的后代，我不能给我爹丢脸～” 杨刚笑起来：“没有，胡专家没有说你什么，她跟我简单聊了几句，说对你十分满意。” “就在一个小时之前，部里保密部门的人找我谈话，对你做最高等级的背景调查。” “我如实汇报，替你打了包票。” “张天喜的儿子，百分百经得起考验，绝对不会掉链子！” “在国家需要你的时候，你一定会像你爹一样，冲锋在前，勇敢承担！” 张力心里，暗自苦笑。 杨刚对他的信任，让他心里温暖。 可是他知道，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 如此高级别的任务，如此慎重的背景调查。 不用说，接下来的任务，会给他带来最大的挑战！ 张力在默默思索，杨刚说道：“明天你要去干休所帮费老做康复治疗是吧？” 张力点点头。 杨刚说道：“你早点结束工作，跟曹所长打好招呼。” “下午四点，你按照我给你的地址，去找胡专家报到。” “到了那里，你听她的安排就好。” “轧钢厂这边，会根据你其他的任务，调整你的工作时间。” “事有轻重缓急，一切都要给部里的任务让路！” 事到如今，张力没有推脱的理由。 下班回家，他没有把胡婕和杨刚找自己的事，跟家里说起。 第二天一早，他像往常一样，骑着自行车、带着田书英去干休所上班。 陪费老钓鱼，帮他做基础的中医理疗和复健。 过了中午，张力就没有什么事情要做。 他跟曹隆明打个招呼，出门坐上公交车，去了冶金部报到。 来到冶金部大门口，在门口岗亭登记。 卫兵通过电话向里面报告求证，确认张力的身份。 十分钟之后，一个保卫干事带着一张临时通行证，来到门口张力面前。 第八十二章 间谍信息大全！ 张力老老实实。 他跟着保卫干事进了冶金工业部大院，沿着宽阔甬道，绕过部委大楼，来到了后面的一片幽静平房。 这里的检查，比大院门口的检查，更加严密。 两个哨兵仔细检查了张力的证件，然后给他指明了去往的目标。 连带张力前来的保卫干事，都被拦在了门外！ 穿过院落，来到一座二层小楼前。 张力按照指点来到二楼，敲响了一个房间的房门。 里面应答一声，张力推门走了进去。 胡婕坐在一张办公桌后面，桌上放着两部电话机，其中一部是红色。 这个镜头，张力在影视剧中曾经无数次地看过。 现在忽然身临其境，张力有种穿越的即视感！ 胡婕指指办公桌对面的椅子，让张力坐下。 看着张力拘谨的样子，胡婕笑道：“张力，你用不着那么紧张。” “年轻人要有年轻人的朝气，再伟大的事业，对于每个个体来说，也只是一份工作。” “你用心把它做到最好就是了，用不着有紧张的情绪。” 张力点点头：“第一次来这么重要的地方，见到这么重要的人物，想到会有重要的工作。” “是人就会紧张的，我也是个普通人～” 胡婕微笑，递给张力一份资料：“你在资料上签字，就算加入了我领队的科研攻关小组。” “这里面有一张高级通行证，凭借这张通行证，你就可以出入我们现在工作的地方。” “你的人事关系和工作关系，还留在轧钢厂。” “我对你的使用，属于借调性质。” “我这里有紧急任务需要你过来帮忙，你就以我这里为主。” “没有事的时候，你还是轧钢厂的技工。” “这么安排，你感觉怎么样？” 张力点头，如释重负。 他深怕胡婕直接把他调入冶金工业部，变成云端里的人物。 再世为人，他渴望平凡的生活，和亲情的滋润。 虽然他也非常愿意为国家，做出应有的贡献。 但是如果能够生活工作都兼顾，那才是最理想的结果！ 办完手续，收起自己的通行证。 直到此时，张力才算是正式加入了胡婕的团队！ 看着胡婕把档案收入抽屉，张力问道：“胡专家，你要我做什么事？” 胡婕提醒说道：“工作中，你就叫我胡组长。” “生活中，你可以叫我胡姐。叫我婕姐也行，随你的便！” 张力想了想：“婕姐挺好，要不然好像我直呼你的名字一样。” “不过这个音调，听起来像是天津那边的口音～” 胡婕看着张力：“你不错呀，这么快进入状态。” “难道你刚才的紧张，都是装出来的？” 张力纠正说道：“没有，刚才我是真紧张。” “生怕你直接把我调到这里搞什么科研，让我脱离基层群众。” “你也知道的，我不懂什么科研呀，只是有点基础的钳工技术～” 胡婕点头：“没错，我要借重的，就是你的高级钳工技术。” “当然，不仅仅只局限于钳工操作。” “我希望你运用你钳工技术的实践，帮我做更重要的事情！” 看到胡婕表情严肃，张力也端正了心态。 他知道，胡婕马上就要跟他谈正事，跟他的工作有关！ 胡婕却沉默了一阵子，然后问道：“张力，你对我们现在工业生产中的机床，有什么想法？” 张力如实说道：“胡组长，我们的机床设备，太落后了。” “甚至整个工业体系，都远远落后于世界发达国家平均水平。” “就比如说我们车间现在使用的那台最高等级的机床，也是苏联十年前的型号。” “现在他们使用的机床，肯定已经狠狠把我们甩在后面了。” “还不用说欧美那些发达国家，他们的基础工业体系，比我们更是强百倍！” “我不是长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没有好的机床设备，就造不出高精度的模具和工业设备。” “长此以往，我们只会被甩得越来越远！” 胡婕托着下巴，静静听着张力的叙述。 等张力说完，胡婕问道：“你说的有道理。” “要扭转现在的局面，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张力的脑子里，有来自未来的最高端工业设备，有系统教给他的知识体系。 只要他把脑子里的东西默出来，就足以让国家的基础工业水平，超英赶美。 可是，他又不能这么做。 很多事，是不能靠作弊的。 不脚踏实地，按照实际的环境一步一步操作，就会出大问题。 他也不想变成，实验小白鼠！ 心里想着，张力说道：“太多太复杂的，我也想不好。” “简单来说，我们还是要设法引进先进技术和先进设备吧。” “有了较好的基础，我们就可以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在现有基础上进行改造和升级。”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们就算是再聪明，也不可能凭想象办事！” 张力需要的，就是一个比较高级的平台。 有了基础，他就算能搞出什么高等级的创新。 也有借口可以解释清楚，他创意的来源！ 想要凭空变出高等级的设备和技术，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出问题。 万一因为解释不清，再把他当成特务抓起来，那就倒霉了！ 胡婕脸上，露出欣赏表情。 原本，她没有指望张力，能有什么创造性的建议。 只不过是想摸底，看看张力的认知水平在哪里。 哪知道，张力几句话，已经把她现在正在进行的工作，高屋建瓴做了总结！ 这个年轻人，了不得！ 在胡婕的钦佩之中。 张力的脑海中，响起系统清脆的声音：“构建现代工业化蓝图，震惊胡婕，激活系统奖励。” “宿主得到奖励，《世界间谍信息大全》一套。” 无数信息灌注进张力的脑海。 张力的心，仿佛被冰冻。 巨大的震撼，让他几乎都要惊呼出声！ 系统这是要搞啥？ 干嘛要让他知道，世界范围内、军事、经济间谍的所有信息！ 包括世界各国最顶级、最隐秘的间谍。 他们的身份、历史渊源，做过的事情，目前的动向，全部都在张力的掌控之中！ 甚至他们的隐私、生活细节，都毫无遗漏！ 还有很多高等级的密码、间谍工具和手段，都成了张力的知识储备！ 张力不知道，系统让他知道这些，到底是什么目的！ 不到十秒钟，信息已经传输完毕。 胡婕看着张力的脸色：“咦，你在想什么？” “你说得很好呀，我完全同意你的观点！” 张力艰难点点头：“胡组长，这是我的一点浅见，没有什么太高的境界。” “我是产业工人嘛，也了解一些产业动态。” “我知道，现在我们国内的工业生产水平，真的是跟世界水平，有很大的距离！” 胡婕点头：“好吧，我们进入正题。” “你知道的，我们国家现在面临的外部环境很恶劣，受到了方方面面的封锁。” “尤其是工业科技，是敌人严防死守的重要领域。” “他们就怕我们的工业水平提上去，对他们造成威胁！” 张力点头。 又听胡婕说道：“不过，世界这么大，总有漏洞可循。” “我们的人～” 她意味深长看了张力一眼：“秘密战线的同志，也在努力帮我们想办法，替我们搞一些新技术、新设备进来。” “这一次，我们的人在南亚的朋友那里，搞到了一台新式机床。” “这台机床，已经化整为零，被送到了国内！” 第八十三章 你真的是很懂 张力的脑子，如同高级计算机一般，在飞快的运转。 六零年代，帝国主义国家对我国的封锁，确实到了非常残酷的地步。 加上苏修阵营交恶之后，对我们进行了第二重封锁。 双重重压之下，我国的外部环境，真的是到了最艰难的时候。 可是再怎么封锁，世界上还是有一些朋友，徘徊在美苏之间的中间地带。 他们对我国是同情加尊重。 毕竟，敢于跟两个超级大国同时对抗，全世界唯一有这个勇气的，也就是我们了！ 所以，这些国家虽然明面上不敢跟我们有过多来往。 但是在私下里，会通过各种渠道，尽所能地帮助我们。 比如说，有些跟欧洲关系比较好的国家，他们国内就有欧洲设立的工厂，或者从欧洲采购的设备。 在那里，有世界相对先进的工业设备。 他们虽然不可能得到禁止出口的高科技设备。 但是某些允许得到的高端设备，先进程度已经比我们国内，强了几十倍！ 只不过，要把这样的设备搞到手，也是很困难的任务。 只是不知道我们的人，是怎么把这件事摆平的~ 一面思索，张力好奇问道：“我们把别人的设备搞回来，会不会打草惊蛇？” “我听说，那些高端的工业设备，提供国是要做定期查验的，以防它们被挪作他用。” “还有，很多设备的核心部件，都做了定位装置和设备锁。” “他们会定期更换锁死设备的电子密码，就是为了防止设备流出自己的监控范围！” 这一次，胡婕是真的惊诧了。 她细细看了张力一阵子，这才说道：“你真的是很懂。” “我现在都怀疑，你是不是某个科学家转世，少喝了一碗孟婆汤。” “你怎么可能懂得这些呢～” 张力猛然意识到，自己说得太多了。 这些间谍方面的知识，对得到系统加持的超级特工来说，是最简单、最基本的常识。 可是从他这个从来没有离开过四九城的小技工嘴里说出来，可就有点惊世骇俗了！ 张力脑子飞转，苦恼说道：“唉，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转世的时候，保留了一段上一世的记忆。” “我喜欢看小人书嘛，最喜欢的是侦查、跟敌人斗智的故事。” “什么《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北非谍影》，《二战间谍史》，这些都是我喜欢看的书。” “虽然二战已经过去很久了，不过刺探敌人的手段，相信还是常用的那些吧～” 胡婕想了想，点头说道：“你说的有点道理。” “我知道你是出身于军人世家，对这些敌我之间的斗争，天生会有更大的兴趣。” “而且你出身清白，不会跟敌特分子有什么关联～” 张力吓了一跳：“婕姐，你不要开玩笑了！” “我二十出头的岁数，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技工。” “发展我当特务，那不是白送钱嘛。” “要是让你发展特务，你会发展我这样的吗？” “我在轧钢厂上班，掌握的都是旧科技，就算是白给人家，人家还不稀罕呢！” “再说了，虽然我现在来到了要害部门，这可是你突然找的我呀！” “谁有这样的先见之明，知道我就能混到如此机密的岗位上？” 胡婕笑道：“你不用解释了，越解释越乱。” “我没有怀疑你，知道你没有当特务的能力，和被间谍组织发展的机会～” 张力不满说道：“我怎么就没有当特务的能力？” “刚才你还说，我懂的太多了。” “你不要小看我哦，我脑子转得很快，想的也很多~” 胡婕低头闷笑，好久才抬头说道：“好吧，你有当间谍的潜质。” “我们现在不聊间谍的事了，好不好？” “我们把注意力，重新集中到我们自己的工作上来。” 张力点点头。 胡婕说道：“我们秘密战线的同志，在做事的时候，肯定会考虑得很细致。” “而且，破解敌人的封锁，他们是专业的。” “据我得到的情报，南亚某国的一家机械工厂，遭遇了一场大火。” “这场火太大了，把整个工厂都烧成了废墟。” “一套昂贵的工业机床，还没有使用半年，就在大火中被烧成了灰烬！” 张力思索说道：“机床怎么烧成灰烬？出口机床的国家，会不会过来调查？” 胡婕遗憾说道：“本地人不懂的嘛，直接把灰烬铲到一起，扔到海里去了。” “现在工厂已经成了一片白地，想要调查也不可能了～” 张力钦佩点头：“还真是斩草除根呀～” “本地人要是开始耍赖，外国人也拿他们没有办法。” “不过，操作这么大的计划，我们恐怕要付出不小的代价～” 胡婕谨慎点头：“没错，我们确实投入不菲。” “所以，这套机床对我们来说，弥足珍贵。” “我们得到这套机床，冲、压、铣、磨功能齐全，涵盖了半自动机床七成以上的功能。” “而且，它代表着现代半自动设备较高的水准，有很多值得我们借鉴的地方。” 张力若有所悟：“我知道了，我们不能把这台设备，当作一个工具来使用。” “我们要进行发现研发和仿制，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发展，造出我们自己的设备！” 胡婕看着张力：“跟聪明人说话，真是太省心了。” “你说得没错，这就是我们这个项目的工作目标。” “设备到了以后，我们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整套设备的每一个零件，从里到外研究透彻。” “我们还要根据这些设备，进行一比一的仿制。” “我们第一阶段的目标，就是把我们仿制的机床零件组装起来，让它具有跟原始设备一样的功能。” “然后，我们还要进行机床工作原理的规划和分解。” “然后再根据我们工业生产的实际需要，进行功能扩展，造出我们自己的现代化机床。” 张力点头：“这台机床，就是我们未来的设备之母。” “那么具体到我，需要分担哪一部分的工作？” “我愿意尽我的微薄之力，为我们的工业化设备生产，做出贡献！” 胡婕点点头：“原本我给你安排的工作，是利用我们现有的机器设备，仿制精度达标的相关零器件。” “不过我忽然又发现，你的能力不仅仅局限于具体的精密机加工操作。” “这样吧，你加入我们项目小组的核心团队，作为我在生产制造方面的助理，直接向我提供技术支持。” 张力摆手，谦虚说道：“胡组长，我懂的太少，怕耽误你的正事。” “要不然，我还是负责具体的操作吧，只要你给我图纸和模型，我保证做出一模一样的零件～” 胡婕微笑：“那你不是屈才了吗，我也浪费了宝贵的人才和资源。” “我有一种预感，你肯定还能给我惊喜，让我继续对你刮目相看！” “张力，我看好你，加油吧！” 张力还要说话，胡婕说道：“我们的人，还搞到了一些设备的技术资料。” “可惜，都是具体的操作资料，粗浅得很，也不算什么超级机密。” “你拿去研究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出什么新的思路！” 说完，胡婕打开抽屉，拿出一份资料，递给张力。 张力接过资料，已经看到外面的资料袋上，写着‘绝密’两个红字！ 第八十四章 事情搞大了 张力拿着资料，感觉千斤重。 他看着胡婕，为难说道：“胡组长，这么绝密的资料，肯定很难，我也看不来呀～” 胡婕起身，带着张力走到办公室对面，指指角落里的一张办公桌：“你先坐这里。” “本来没有给你准备办公室，因为之前的定位，你不负责研究工作。” “现在你是我的助理，干脆就坐在我的办公室里，跟我一起办公吧。” “你奇思妙想挺多的，有空我们聊一聊，也能开拓我的思路～” 张力欲哭无泪：“胡组长，你是大干部，肯定会跟人聊很重要的内容。” “我坐在这里，多不好呀～” “而且，别人会以为我是你的秘书。” “你一个女领导，找个男秘书，传出去对你的影响不好～” 胡婕看着张力，笑了一下。 她抬手拧住张力的脸蛋，转了一圈：“你想的倒是够多的。” “什么女领导，男秘书，花花肠子还挺多。” “我是不婚主义，没人管我。” “你不是也没有对象吗？那我们之间就算有点什么事，也不违背法律和道德～” 张力嘴巴发麻，呆呆说道：“胡组长，不行的呀～” 看着张力的表情，胡婕忍不住笑起来：“你果然不是个特务。” “要是特务的话，就会趁机跟我建立亲密的关系，然后窃取情报。” “算了，不跟你逗了。” 她严肃表情说道：“张力同志，请端正你的态度！” “人生宝贵，我们坐在这里，是要建功立业，不要每天陷在无聊的事情里！” “国家给我们待遇，信任我们，我们是不是应该做出应有的贡献，对得起国家对我们的培养和看重？” “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态，能不能往后放一放？” 看到胡婕认真起来，张力只好听她的指挥。 他老实坐在桌子后面，伸手打开密封资料袋，小心取出一份资料。 资料的封皮上，是全英文字母。 好在张力现在阅读能力爆棚，什么资料都难不住他。 伸手翻动一下，果然不出所料。 资料虽然厚厚一本，但是主要是操作规程，并没有涉及什么技术机密。 张力的眼神，盯在资料的扉页，陷入了沉思。 这份资料标注的机器名称，是汉默集团生产的AB-590型号中型机床。 张力飞快搜索自己脑海里的资料，关于这个型号机床的技术细节，马上浮现出来！ 机床所有的设计参数，技术细节，在他面前已经没有机密！ 在极短时间内，张力已经把这台机床的技术细节过了一遍。 在张力心里，忽然涌起一股狂喜。 他忽然感觉到，上天把一次巨大的机会，送到他的面前！ 这台机床，居然带有一部分数控功能！ 数控机床技术，此时刚刚起步。 一九五二年，美国麻省理工刚刚研制成功世界上第一台数控机床。 到了五七年，欧洲第一台数控机床问世。 这个时间点，距离现在，不过短短几年时间！ 这个时代，数控电路还在使用电子管，晶体管刚刚起步。 现在介入这个领域，就能跟发达国家齐头并进，一起竞争！ 之前张力脑子里，有的是高科技资料，但是不知道该怎么把它们使用出来。 现在有了这台机床，就有了一个可以作为起点的平台！ 不如稍微点点炮，让胡婕对这个细节，重视起来~ 看到张力开始进入状态，认真查看技术资料，胡婕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 胡婕是见多识广的人，见过各种各样的人才。 但是张力这个小技工，却给了她不一样的感受。 现在国家已经培养了一些技术方面的大学生，让他们作为未来科学技术方面的主干。 可是他们虽然拥有了一些科学知识，但是操作技能方面，还差得很远。 就比如说张力这个高级钳工。 他加工出来的零件，就算是一百个大学生学上十年，也未必达能到他的水平！ 有时候，天分这个东西，真的是很重要~ 胡婕刚刚想要开始自己的工作，张力忽然发出了一声‘咦’的怪声。 抬头看过去，张力忽然问道：“胡组长。” “CNC是啥意思，我怎么以前没有碰到过这个缩写？” 胡婕随口说道：“CNC，就是数字控制的意思。” “现在最高级的机床，是数控机床。” “它利用数字指令组合，代替手工操作，能够让机器达到更高的精度，和更加复杂的操作～” 说到一半，胡婕忽然愣住。 她盯视张力：“你在哪里看到的‘CNC’？” 张力说道：“这不是嘛，资料上有这个字母组合～” 胡婕起身，一溜小跑冲到张力面前。 她按照张力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在一页资料的小角落里，看到了这三个字母！ 胡婕的脸，因为兴奋变得发红。 她一把抢过张力手里的资料细看，喃喃说道：“难道我们拿到的机床，是数控机床？” “我的天哪，捡到宝了！” “数控机床，可是发达国家严禁出口的高科技产品啊～” “我也没有听说，这个型号的机床，已经装备了数控功能！” 张力猜测说道：“也许是很小范围的实验吧。” “或者数控成分很低，出口审核的人根本没有注意到？” “又或者机床的拥有者，为了提高生产效率，故意隐瞒了这个功能也说不定～” 张力用的是猜测的语气，但是他说的内容，就是实打实的事实。 因为欧洲急需南亚某国生产出的零件，供应欧洲市场。 因为只有南亚矿场的某种特殊金属材料，能够铸造他们所需要的零件。 为了提高生产效率，他们在机床上增加了数控功能。 而且通过瞒报的方式，规避了出口审查。 虽然说这些数控功能，确实在机床设备里占比很小。 可是就这一点点星星之火，就可以为国家的数控机床研发，提供珍贵的火种！ 胡婕抓起资料，细细查看。 她看着张力：“你怎么会一下看到这里的？” “难道你是记忆神童，翻一翻就能理解所有的内容？” 张力说道：“没有啦，我就是瞎翻的，一下就翻到了这一页。” 他憧憬说道：“听你的说法，如果我们的机床，也增加了数字控制的功能。” “那我就能生产出更高级别的零部件，保证让我们的产品精度，再上一个大台阶！” 胡婕猛然拍了一下张力的头顶，开心大笑：“太好了，这真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 “不行，这回事情闹大了～” 胡婕忽然想起什么，抓着资料冲回自己的办公桌，伸手抓起那部红色电话。 她指了指张力，又指了指门口：“你，下班了！” “我现在要处理重要的工作，顾不得招呼你。” “你先回去，我什么时候通知你，你再过来！” 张力起身，离开办公室。 走在走廊上，张力暗自嘀咕：“这个婕姐，可真是太现实了。” “用人的时候，把人当小宝贝。” “不用人的时候，就一脚踢出来，让人家滚蛋！” 心里暗自腹诽，张力的心情，却十分美丽。 他也感觉到，这是一次百年难遇的良机。 胡婕一下就能抓住问题的关键，看到这台机床里面蕴含的重大意义。 这很好！ 国家现在也有很多数控和电子方面的归国专家。 如果他们参与破解机床的数控系统，展开反向研究。 说不定，真的能搞出跟发达国家同样水平的高科技！ 虽然自己在这件事里，没有表现出什么功劳。 但是结果完美，就够了！ 第八十五章 他真是越来越嚣张 接下来的两天，局势忽然平静下来。 张力老实在工厂上班，又跑去干休所帮费老治疗。 虽然治疗还保持在第一阶段，但是治疗的效果，已经开始显现。 费老自身的感觉，是一方面。 他刚刚进行了一次全面的身体检查。 在西医的设备检查之下，费老的身体参数，尤其是心肺功能，已经有了明显的改善！ 不出预料，张力和容益生联手设计的诊疗方案，功效显著！ 好消息一个接一个到来。 轧钢厂人事处，又带着张力、进行了一次身体检查。 这一次，检查的结果，令人满意。 张力腿部的粉碎性伤口，已经基本痊愈！ 虽然还需要一段时间的缓冲期，进行最后的恢复。 但是这样的康复，已经不影响他进行日常的工作！ 张力低调而谨慎，尊重命运的安排。 他现在已经处于一个很敏感的位置，不再是车间无关紧要的小小技工。 他知道，身上的加权越重，越不要耍小聪明，免得败坏自己的运气！ 人事处把张力的检查报告，交到了厂里。 接下来，一天的静默之后，轧钢厂对张力未来的工作，做出了安排。 车间主任陈昌，专门召开了全车间会议。 张力低调坐在角落里，深藏功与名。 对于他来说，干什么工作，都是付出辛苦的劳动。 让他继续当钳工，做基层的工作，也很好。 或者厂里对他有别的安排，他也坦然接受，不会有什么异议。 工作的事情，自然要听从上级的安排！ 陈昌总结了最近车间的工作，对方方面面该奖励奖励、该批评批评。 到了最后，陈昌看了张力一眼：“还有一件事。” “张力，大家也知道，他前段时间出了事故，受了重伤。” “不过张力后来又清醒过来，伤势恢复也很快，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现在张力的伤势基本恢复了，在办公室也帮了一段时间的忙，大家对他的评价都很好。” “而且~” 陈昌看了易忠海一眼，然后飞快把视线移开：“张力善于学习，勤奋钻研，给我们的青年工人，做出了表率。” “上次他使用高级机床，车出了复杂的模具，大家也都亲眼目睹了。” “包括厂领导在内，也莅临现场，深感震撼。” “我们的工厂，就是需要这样的工人，这样钻研的风气。” “才能把我们的技术搞上去，做出更好的成绩！” 大家一起鼓掌，对张力的钦佩，溢于言表。 车间里，技术就是生命。 张力的能力展示，大家都看在眼里。 除了极少数人之外，其他人对他只有敬佩，和由衷的赞美！ 等到掌声平息，陈昌掏出一张纸，向大家展示：“这是厂领导，在厂务会议上做出的决定。” “这是厂里的公章，大家都看清楚。” 在大家惊讶的眼神中，陈昌宣布：“轧钢厂厂务会议决定，在我们车间，成立一个技术攻关小组。” “这个小组，以张力为主要骨干，工作内容就是钻研技术知识，推动我们全车间、乃至于全场的技术创新。” “同时，这个小组也承担一些特殊单位分包给我们的零件和模具制造工作。” “车间其他人的工作内容不变，只是张力个人的工作，有所调整。” 有人叫道：“一个人，怎么能叫小组呢！” “我请求加入张力的研究小组，拜张力当师父，向他学习！” 其他青年工人，纷纷叫道：“是啊是啊，我们也要加入！” 纷纷扰扰中，陈昌笑骂：“加入什么，不看看你们的技术水平有多高！” “技术攻关小组，不是培训班！” “当然，在时间富裕的情况下，我们也会请张力的攻关小组，对我们的工人，展开最新技术的培训～” 张力心知肚明，也知道厂里这么安排，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后续，他会为胡婕项目小组的机床，一比一仿制各种零部件。 把这些零部件的生产，藏在轧钢厂的生产车间，是一招妙棋！ 一滴水，只有藏在大海里，才是最安全的。 这么安排，张力也不用完全脱产离开轧钢厂，同时也满足了他照顾家庭的意愿。 上面的领导，做决定的时候，兼顾了实际需求和人性化，张力百分百拥护！ 张力还在思索，陈昌已经看着张力说道：“张力，你不要怕自己的小组没人，你当光杆司令。” “告诉你，厂里已经做了安排。” “厂里准备接收两个大学生，安排到你的小组里，给你当助手。” “怎么样，有没有一种鸟枪换炮的感觉？” 张力急忙说道：“主任，这我可不敢当啊～” “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初中生，知识水平很有限。” “让大学生给我做助手，真是屈了我的才！” “我请求厂里，收回这个决议！” “或者说，让我给他们当助理也行～” 陈昌笑道：“厂里的决议，说收回就能收回？” “你要是不满意，直接去找厂长，提出反对意见。” “如果不敢的话，就去人事处，拿你两个助手的资料。” “还有，车间给你的攻关小组，专门提供了一个单独的小办公室，方便你们工作。” “后续还有什么要求，只要不过分，都可以提出来！” 张力惺惺作态，自然不会去找厂长提意见。 他知道，这两个大学生，是胡婕的安排。 他接下来的工作，涉及很多技术参数和图纸制作，以及保密管理。 张力虽然钳工能力惊艳。 但是制造之外的一些周边操作。 还是要给他配上合适的助手，才会让工作，有序进行！ 会议结束，张力离开车间，去了人事处、领取手下的人事资料。 大家议论纷纷，话里行间都是羡慕，和轻微的嫉妒。 张力一跃成为一个小组的核心成员，将来肯定就是小组组长。 车间小组长，已经有了一定的级别。 这对于张力的年龄和履历来说，简直就是一个奇迹！ 看起来，厂里要重点培养张力，将来要让他挑大梁了。 可是张力的水平摆在那里，没有一个人能说出反对的意见。 谁要敢提意见，陈昌必然会回怼一句：“你行你来呀！” “你要是有张力的水平，我也向厂里汇报，请你当小组长！” 全车间，最恨张力的，就是易忠海和秦淮茹。 他们怎么都想不到，张小二刚刚伤愈回来，就一步登天！ 按照他们的想象，张力的腿恢复了，怎么也要干两天重活，弥补一下他浪费的青春吧？ 没想到，张力一跃成了高级技术人才！ 而且，有了自己的单独的办公室，有了两个大学生助手！ 一向嚣张的张小二，这回肯定更加嚣张了！ 可是，他们又没有对付张力的办法。 张力的实力，厂里的决定，都是硬邦邦的条件，摆在那里。 普通的基层工人，只能羡慕嫉妒恨！ 张力来到人事处，找到负责接收人事材料的干事小林。 看到张力进来，小林拉开抽屉，递给张力两份档案。 张力坐在对面的办公桌前，打开档案。 飞快查看档案封面，和对应的基本资料，人员照片。 张力感到有点晕眩。 自己的这两个助手，分别来自清华和H工大，都是一等一的院校，培养出来的人才。 而且，她们两个，居然都是女生！ 看着档案上的名字，张力喃喃念道：“刘敏？陈丽？” “这两个名字，怎么好像有点熟悉的样子～” 第八十六章 两个女大学生 小林笑道：“张力，你这回抖起来了。” “两个女大学生哟，都给你当助理。” “而且都是名牌大学生，未婚，长得好看又有能力。” “你可一定要站稳自己的立场，不要在生活上犯错误～” 张力无奈说道：“小林，你简直是在我的伤口上撒盐嘛！” “我一个小小的初中生，就算是想犯错误，人家大学生、也得给我机会才行呀！” 以张力的实力，现在妥妥的技术专家水准。 他的实力，两个大学生加到一起，也到不了他能力的百分之一。 不过张力告诫自己，要守住初心，不要轻易动摇。 尤其是，不要跟女大学生搞什么暧昧。 人生在世的真正价值，核心在于守住自己的内心，不要轻易为环境所动。 环境一变，人就变。 阔了就花天酒地，穷了就自怨自艾。 不受约束的时候就胡作非为，遇到挫折就追悔莫及。 那人岂不成了环境的奴隶，真实的人格在哪里？ 这样的活一辈子，岂不成了人生的过客，留不下一点属于自己的东西？ 有所为，有所不为，这才是男儿本色！ 看完两个助手的档案，交还人事处存档。 小林告诉张力，这两个新员工，明天就要到厂里来报到。 技术专业的大学生，在六零年代、分到哪里都是宝贝。 她提醒张力，赶快去准备一下。 至少让人家报到之后，有自己的一张办公桌！ 张力回到车间，找到陈昌。 车间办公室旁边的一个套间，成了张力技术攻关小组的办公室。 等到张力来到属于自己的办公室，看到房间里，已经摆了四张办公桌。 靠墙放着一排铁皮柜子，每个柜子都是厚厚的铁皮，装了暗锁。 陈昌把张力拉到一边，递给他一把钥匙：“张力，厂里的要求，你的办公室要有一定的保密级别。” “这个房间的钥匙只有一把，最后离开的人，要把钥匙交到保卫值班室，第二天再去领取。” “你们所有的资料，都要分类存放在加锁的文件柜。” “这些柜子，也是厂里专门订制的。” “回头等你的助理到位之后，再专门对你们进行一次保密方面的培训。” “看起来，接下来你会接到上面安排的保密任务。” “我不会跟你细问，希望你好好的工作，替我们车间争取更大的荣誉！” 张力将要接手的项目，保密级别极高。 就算是轧钢厂厂长杨刚，也不知道项目的细节。 到了车间主任这一级，更是不准打听，不准细问。 不过，轧钢厂本身就是重点单位，保卫处的工作做得很到位。 把办公室设在轧钢厂，就相当于藏在了人民群众的海洋之中，基本不会出现什么意外。 坏分子，想要混进轧钢厂窃取机密，几乎是不可能的任务！ 张力提来一桶水，把办公室擦洗得干干净净。 又领了三套文具，以及办公需要的各种消耗品。 至于工作需要的专业工具，还要等明天新员工报到之后，再根据工作内容安排。 总之，一切不过分的要求，都会被满足！ 晚上下班回家，张力没有跟家里人多说。 可是车间里没有秘密，张强看着张力问道：“老二。” “我怎么听说，你分配了新的工作？” “他们说，你不需要做具体的工作，成了什么研究小组的组长！” 张力说道：“其实没有那么神秘，就是把我单独拎出来，干点活儿。” “上次我不是露了一手，引起了厂领导的注意嘛。” “我估计，后续厂里接到的精密加工任务，都要交到我这里来。” “也许工作已经排好了，只有我还蒙在鼓里呢～” 张天喜点头：“儿子，你好好工作。” “有了技术，就要运用到工作中，多为国家做贡献。” “要不然，你就辜负了组织对你的培养！” 张强笑道：“爹，老二的技术都是他偷学的，不是组织培养的～” 张天喜想了想：“没有组织，他能偷学到先进的技术吗？” “不管怎么学的，都要学以致用！” 一家人聊天说话，其乐融融。 可是除了张力，其他人都不知道，张力已经原来的身份，完全不同。 他参加了国家重要的科研项目，已经成了一个项目分支的负责人。 而且他负责的这个分支，对于项目能不能成功，至关重要！ 张力也不准备把这些事，跟家人提起。 一则这是保密的要求。 二则也没有必要，给家人增加额外的心理负担。 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就是不知道多深的内幕，傻乎乎过着正常生活的普通群众。 知道的越多，身上的负担越重，心理压力越大！ 第二天是周四，张力依然正常上班。 上午九点多，张力坐在办公室，听到一阵脚步声传来。 小林带着两个女孩从外面走进来，一面说道：“张力，你的同事到了！” 两个女孩，面带微笑、站在张力面前。 虽然昨天张力已经看过了她们的照片，对她们有了个基本印象。 可是见到真人，又跟照片上、大不相同。 刘敏，中等身材、皮肤白皙，大眼睛、双眼皮，是个不错的美女。 她脸上带着发自内心的笑容，很容易、就能跟人打成一片。 陈丽，身材高挑、头发梳成一个马尾巴，挽在脑后。 一双大眼睛炯炯有神，颧骨略高、鼻梁挺直，容貌结构有点像西域美人。 她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客气而跟人保持适当的距离。 这个女孩，一看就很有个性！ 张力站起身：“你们二位，就是我新到的同事？” “哎呀，我真是盼着你们来呀～” 刘敏笑道：“真的假的？张组长，我怎么听你的语气，透着一丝虚伪～” 张力说道：“你们就叫我张力，千万不要叫我什么组长。” “你们都是高级知识分子，我要多多向你们学习。” 陈丽看看周围的环境：“张力，你是个细心的人啊。” “本来想着来报到，第一件事肯定是大扫除。” “没想到，这些琐事你都已经干完了！” 张力点点头：“欢迎新同事，总要有点表示。” “你们二位，随便选一张桌子坐！” 小林离开，刘敏跟陈丽，每人选了一张桌子坐下。 张力这才注意到，两人身上都背了一个大袋子，里面鼓鼓囊囊，不知道装着什么东西。 他好奇问道：“你们带来了什么好东西，看上去很厉害的样子～” 刘敏和陈丽，交换一个眼色。 刘敏惊讶问道：“这都是我们工作的工具啊。” “怎么，你还不知道，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工作？” 张力懵逼摇头：“我不知道呀～” “我只知道要来两位女同事，所以就把办公室，打扫得干干净净~” 外面的办公室，有人叫道：“张力，电话！” 张力来到外面大办公室，接起电话。 对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张力，两个丫头、你都见到了没有？” 张力低声说道：“胡组长，你到底搞的哪一出啊～” 胡婕的声音说道：“下午两点，过来部里开会。” “具体的事情，到时候在会上通报。” 不等张力继续提问，她已经挂断了电话！ 第八十七章 要相信群众的智慧 胡婕依然是一贯的雷厉风行，没有半句废话。 张力无奈回到办公室，向两个女孩说道：“两位，我现在也是一头雾水，如同行走在九层云雾之中。” “要不我们就先坐下来，等着上级下一步的行动安排？” 两个女孩相互对视一眼，同时抿嘴一笑。 她们站在各自的办公桌前，把东西一样一样从带来的背包里拿出来。 张力站在旁边，欣赏她们的装备。 就见两人的背包，就像两个巨大的聚宝盆。 没多大一会儿，拿出来的东西、就摆了满满一桌子！ 刘敏这边，最先拿出来的，是一台袖珍的打字机。 六零年代，打字机是个稀罕的东西。 除了一些高级别的单位，普通人连见都没有见到过。 整个轧钢厂，打字机的数量不超过三部，而且都集中在要害部门。 显然，刘敏拥有的打字机，是用来记录机密！ 还有各种防水资料袋，密封签，多色墨水笔，都是办公需用的工具。 在旁边，张力还看到几个罕见的小型电子设备！ 陈丽那边，是一大套绘图工具，包括各种各样的量尺、铅线笔、工程橡皮，千分尺等等。 就像一个巨大的杂货铺，但是又分门别类，整整齐齐！ 看着张力惊讶的眼神，刘敏笑道：“这都是上级交代的任务，我也是被动的操作者。” “没事，时间长了，就见怪不怪！” 她取过几个小型电子设备，安装在铁皮柜的柜门上。 旋转柜门的钥匙，开柜，没有任何异常。 刘敏锁上柜门，握着把手使劲晃动了几下。 她的鲁莽行为，触发了警报。 下一刻，贴在柜门上的电子设备，突然发出了‘哇哇’的尖厉报警声！ 有人探头向房间里望。 张力走过去，抱歉点头，然后把房门关上。 他转头看着刘敏：“知道功能就行了嘛，还非要试验一下！” 作为特工专家，刚才他一眼就认出，那几个电子设备，是震动报警装置。 普通的开合柜子，不会触发警报。 但是如果暴力破坏，或者其他的非正常操作，都有可能让设备报警。 这种声音，在夜里会传出很远。 估计用不了一分钟，这间办公室、就会被保卫处的人，团团包围！ 刘敏调皮一笑：“组长，我是想让你知道一下它们的功能嘛～” “我们这间办公室，绝大多数都是绝密资料。” “如果被人偷走，对我们来说，就是巨大的失职！” 张力看看刘敏，又看看陈丽。 陈丽说道：“刘敏负责资料管理，我负责相关的图纸绘制和修改工作。” 张力心里，有点奇怪。 刘敏看起来很温和的样子，却要负责最关键的保密工作。 陈丽看上去酷酷的，却是个如假包换的技术人员。 这样的错位，让张力有点异样的感觉！ 两个女孩在忙碌，安排自己的座位和工作。 张力坐在那里无所事事。 他想了想，把办公室的钥匙也交给刘敏：“钥匙也由你保管吧。” “基本上，谁最后一个离开办公室，就把钥匙送到保卫处值班室。” “第二天早上，再去拿钥匙开门。” “其他的安全措施，我也想不到还有什么。” “如果上级不安排，我们就不要给自己找麻烦～” 在车间里，在综合办公室，人多热闹，时间过得很快。 现在有了自己的小办公室，张力反而觉得，时间变得缓慢起来。 好在两个女孩，都是很能聊天的人物。 大家都是年轻人，稍微的接触之后，就变得热络起来。 不过大家都心有默契，一不聊自己的家庭和私人的事，二不聊现有工作之外的机密。 情绪平静下来，张力走过去，把办公室门打开。 现在没有机密的工作要做，把办公室的门关得那么严。 瓜田李下，好说不好听！ 一个上午过去，到了张力需要去开会的时候。 明天，他要去干休所陪费老钓鱼。 所以，大概率、他要到后天早上，才能再看到两个美女助理！ 把工作交代清楚，让她们各行其是。 张力知道，这两个助理、并不完全归自己管理。 她们跟自己的交集，可能就是将来自己制作零部件的时候，需要她们提供的参数，或者向她们提供参数。 所以，这种忽分忽合、各司其职的关系，相处起来还是很轻松！ 下午一点半，张力准时出现在部委门口。 他拥有的特别通行证，级别很高。 门岗的守卫，认证不认人。 看过张力的通行证，卫兵向张力敬礼，把他放了进去。 来到二道岗，还是同样的待遇。 张力来到胡婕的办公室，敲门而入。 看到张力进来，胡婕看了看手表：“一点五十，你倒是很守时啊～” 张力看看自己的江斯丹顿手表：“我是坐车来的嘛，时间上不好控制。” “我还是提前了半个小时，没想到时间刚刚好。” 胡婕朝张力招招手：“过来，让我看看你的手表。” 张力走过去，把手表朝着胡婕亮了一下。 胡婕表情古怪：“你在哪里弄到的这块手表？” “江斯丹顿老型、足够收藏水准的手表，你就这么戴出来了？” 张力说道：“我要说是别人送的，你信不信？” 胡婕点头：“百分百相信，以你的资质和背景，不可能自己买这样的手表。” “送你表的人，底蕴不浅。” “你知道这款手表刚刚发售的时候，卖价多少美金？” “普通人努力工作一辈子，也赚不出这块手表！” 张力点头：“就是朋友送的。” “如果跟别人说，我会说是干休所的一位老领导送的，反正别人也不敢去查。” “我跟你说实话，是一个女人送给我的，她是我的梦中情人。” “她爹是个大资本家，你懂的。” 胡婕笑眯眯看着张力：“啧啧，粉色新闻。” “既然她送了你手表，说明你们关系不浅，没有‘梦中情人’这么简单了吧～” 张力苦恼说道：“没有，我们的关系，就是比较不错的朋友。” “就算有一点点暧昧，也被我们深藏心底。” “情况比较复杂，我不好意思跟你说得太详细～” 胡婕起身：“好吧，闲话到此为止。” “我们去开会吧，今天的会议很重要，甚至可以说，是我们这个项目立项以来，第一次全体会议。” 她递给张力一个笔记本和一支笔：“正式会议场合，姿态要端正。” “不卑不亢，就是我对你的要求。” “你是我发掘出来的人才，不要去给我丢脸。” 张力点头，接过本子和笔：“婕姐，你放心吧。” “千言万当，不如一默。” “我不会说话，还不会闭嘴吗？” “我发表不了意见，还不会跟着大家一起鼓掌吗？” “你不要小看我哟，人民群众的智慧，也不比高级知识分子差～” 胡婕带着张力，穿过一条幽静甬道，从后门走进部位大楼，来到一间会议室。 会议室里，已经坐了十几个人。 这些人里面，有部委的领导，有技术专家，还有其他部门的特别代表。 一进门，张力就感觉一道锐利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上扫过。 他循着视线瞟了一眼，看到关注自己的，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 他穿着灰色的干部服，看上去其貌不扬。 在这个高级知识分子满座的会议室里，完全没有自己的光芒。 可是张力一看到他，脑海中就自动闪现出一段资料。 虽然表面上波澜不惊，但是张力心里，已经掀起巨浪！ 第八十八章 秘密战线的高手 张力现在的水准，属于特工万事通。 只要世界上叫得上号的特工，他的脑海中、都存放着一份详细的资料。 就比如说对面这个，叫做于健的男人。 虽然他看起来，跟普通人没有什么两样。 但是他在特工界的地位，高高在上。 如果对标英联邦的特工六处，他的排名绝对在‘詹姆斯邦德’之前！ 于健，从小就展现出极为特殊的特工天赋。 他被特工界高层发掘，从小培养，在无数个血与火的战场上锤炼，无数次完成了特别重大的任务。 到现在，他已经成为特工界的杰出领导，带领着一个庞大的团队，在秘密战线、为国家出力！ 张力心有明悟。 之前胡婕所谓的‘秘密战线的同志’，估计就是于健的手下！ 作为一个系统催熟的‘特战专家’，张力的心理素质非常过硬。 他的眼神扫过于健，跟看其他人没有任何差别。 张力心里清楚，这些秘密战线的前辈，都有超乎寻常的第六感。 哪怕一点点轻微的异常，都会引起他们高度的警觉。 对于职业敏感性而言，于健比胡婕高明了一万倍！ 拿来对付胡婕的那一套，对付于健完全属于不自量力！ 不过张力也有他自己的一套，就是安于平凡。 他的成长经历，就是一个普通人，一个爱钻研、具有机械天赋的青年技工。 这个世界上，恐怕没有一个人，知道‘系统’存在的意义吧～ 只要安于自己的本分，加上自己的各种侦查和反侦察手段。 想要把自己的底蕴挖出来，就算是于健这样的高手，也做不到！ 表面不动声色，张力跟在胡婕身后，来到会议桌前。 胡婕在自己的位置坐下。 张力走到远处墙边，找了一张椅子、悄无声息坐了下去。 以张力的年龄、资格、身份，虽然他不在菜单上，但是也没有上桌的资格！ 大家不以为意，依然聊着自己的话题。 张力的表现，完全符合他的身份和心态！ 大家聊着的话题，自然是关于胡婕主导的这个项目。 张力坐在那里细听，很快就听出了一些敏感的信息。 他是胡婕选中的项目成员，既然把他带到了这里，自然不需要对他隐瞒项目信息。 听了一阵子，张力已经知道。 正是因为自己‘无意中’发现的CNC模块，让胡婕的这个项目，至少拔高了两级！ 原先，这只是一个‘先进工业机床’的仿制和反向研发项目。 虽然这个项目也很重要，甚至属于国家级的重点项目。 但是自从发现了CNC模块之后，高层很快就发现了这里面蕴含的意义。 如果能利用好这次的设备。 我们就获得了一次珍贵的，弯道超车的机会！ 结果就是，项目的团队，人员瞬间暴增了几倍。 自动控制领域，微电子领域，计算机研发领域，各个院校的专家，纷纷加入这次的项目。 连胡婕这个海归专家，在群星熠熠的团队里，都不再是最耀眼的那一颗星！ 很快，参会的人员到齐。 主持会议的穆副部长，宣布会议开始。 大家按照会议的议程，针对自己负责的领域，做出前期总结报告，和接下来的规划。 穆副部长看着于健问道：“于司长，之前我们提到过，这套设备的所有对外联络，都已经切断了吗？” 于健点点头，看了胡婕一眼：“这件事，还要感谢胡组长的提醒。” “根据她提供的意见，我们在全封闭的屏蔽状态下，又找出来两个潜伏的信号发射器。” “专家已经做了分析，这两个信号发射器，是定时启动、定时发射信息的装置，功能非常刁钻。” “只要相应的电子器件被加电，它们马上就会发射信号，启动自毁装置。” “这两个装置，就藏在CNC模块里。” “因为之前我们没有相关的资料，差点漏过去。” “如果我们没有发现它们，后续的CNC模块反向研究，就无从谈起了。” “而且，我们欧洲的同事，会很快发现这台设备到了我们手里，情况会变得非常复杂。” “所以，感谢胡组长的敏锐，拯救了整个项目～” 大家一起鼓掌，胡婕微微点点头，脸上波澜不惊。 坐在角落里的张力，再次感觉到那道敏锐的视线，在自己身上一扫而过。 他心里暗自叫苦。 坏事了。 于健在这个关口，给自己的这一道视线，来者不善。 胡婕在通报这个情报的时候，肯定提到了自己的名字。 就是不知道，她给自己的定位，到底在哪个层次。 如果只是提到，张力发现了CNC模块，那事情还没有太严重。 如果她告诉有关人员，自己提到了设备锁和定位装置。 以于健的老辣，自己那一套‘喜欢看侦破小说’的鬼话，根本瞒不过去！ 不过，看现在情形，真实情况应该是前者。 否则的话，于健应该早就找上门来，跟自己好好地‘谈一谈’了！ 会议飞快进行。 在场的都是忙人，时间都是以分钟计算。 他们没有一个人多说废话，都在用最简练的语言，把自己的负责的工作表述清楚。 作为组长，张力在胡婕的发言中，找到了关于自己的那一部分工作。 设备零件已经分散保存，放在了安全的位置。 关于所有项目零件的检测、测量和绘图工作，正在紧锣密鼓进行之中。 很快，就会有一批图纸，送到张力的‘攻关小组’。 张力要做的工作，就是按照图纸的描述，车出可以以假乱真的零件！ 穆副部长的眼神，看在张力身上：“小张，辛苦你，为我们把整个项目的地基，完美的再现出来！” 张力起身，朝着大家鞠躬，微笑扫了一圈。 穆副部长摆手让他坐下：“你坐下说，你负责的工作，还有什么需要解决的问题？” 张力清清嗓子，用略微有点紧张的声音说道：“我有两个问题。” “第一，就是加工材料的粗胚，要提前准备。” “我的意见，就算是材料的刚性、硬度等等指标暂时达不到原型机床的标准，也可以先做起来。” “只当我们在做实验，一步一步地完善。” “毕竟钢材这一部分，我们的锻造能力，恐怕也跟国际水平，有一定的差距。” “对于‘机床原器件’的材料进行反向研究，也很难迅速达成突破。” “毕竟金属材料的各类添加剂比例，都需要大工业系统的支持。” 几个相关领导，一起点点头。 张力继续说道：“还有就是工具的问题。” “我们轧钢厂的设备，只有一台半自动机床可以使用。” “要实现完整的零器件制作功能，可能还需要一些其他工具辅助。” “我希望能够拿到一份零件汇总，看看在加工中、有哪些必须的设备，然后尽可能调集过来，满足我的使用需求。” 穆副部长看看胡婕：“胡专家，你的意见。” 胡婕点点头：“张力考虑得很对，有些前期工作，必须先做起来。” 穆副部长看看于健：“于司长。” 于健朝着张力点点头：“张力是吧？我是于健，负责项目安全保密的工作。” 张力云淡风轻，朝他点点头。 于健说道：“你需要的零件汇总列表，我会尽快送给你。” “我们这个项目是一级绝密，你要注意安全，杜绝信息泄密。” 张力点头：“我们的攻关小组，有专门负责保密的人员。” “我们的团队虽小，但是也会严格执行安全保密要求。” 于健脸上，露出一丝神秘笑意：“这个项目的所有分支，安全保密工作，都已经纳入我的工作范畴。” “你不用管太多，只要自己多一分保密意识，就足够了。” 张力马上知道，刘敏的身份。 她就是这个项目，安全团队中的一员！ 第八十九章 吓得我心脏乱跳 对于于健的提示，张力点头回应。 然后他就闭上了嘴巴，深藏功与名。 在这样高级别的会议上，自己这样低的级别。 多嘴多舌，是不智之举！ 三点钟，会议结束，所有后续的工作安排和衔接，全部讨论清楚。 具体到张力，除了必要的碰头会议，和胡婕召见之外。 他就是老实呆在轧钢厂，跟自己的攻关小组成员一起工作。 上面的相关资料、相关要求，都会通过刘敏，输送到张力面前。 张力的需求、意见，包括工作成果，需要保密的部分，也由刘敏上通下达。 具体的零件制造生产，都会通过公开的渠道，在轧钢厂的协调下展开。 明暗两条线，紧密配合。 张力有信心，完成项目里分配给自己的每一项任务！ 会议结束，大家各自离开。 胡婕带着张力往办公室方向走，忽然听到后面有人在叫。 转头看去，于健已经快步走上来，跟胡婕打招呼。 然后看着张力说道：“张力，我们聊几句。” 胡婕点点头：“我先走，张力聊完了、去我办公室找我。” 看着胡婕的背影离开，张力看看于健：“于司长，你找我～” 于健亲热搂住张力的肩膀，带着他走进旁边的花园。 来到一个凉亭里，于健拍拍张力的手臂：“张力，你干得不错呀～” 张力惊骇看着于健。 这个秘密战线上的可怕大佬，说自己干得不错。 他到底指的是哪一部分？ 这没头没尾的话，听着让人害怕！ 看着张力的表情，于健笑眯眯在石凳上坐下，又拍拍自己旁边的位置。 张力只好走过去，在于健身边坐下。 于健看着张力笑道：“你的经历，还蛮丰富多彩的～” 张力：“啊~” 于健：“你重伤昏迷一场，也算是九死一生了。” “没想到就是在生死之间，实现了命运的转换！” 张力：“......” 看到张力茫然加骇然的样子。 于健这才解释说道：“我是重要项目安全负责人，自然要把项目里的每一个人，查个底朝天。” 张力点点头。 于健说道：“我跟曹隆明，我们曾经合作过。” “在东北的时候，我帮他搞过情报。” “费老我也认识，前两天我还去拜访了他。” 张力看着于健，终于知道他所说的，‘干得不错’是什么意思。 也就是说，自己最精彩的一面，已经完全被于健掌握了？ 自己是个神枪手。 自己有不错的医术。 自己是个钓鱼高手。 更不用说，轧钢厂这边关于自己的信息，已经完全被他掌握。 也不知道，他跟杨厂长，是不是也很熟~ 张力还在想着，于健已经说道：“杨刚那边，我也去拜访过了。” “不过你不要在意，这都是例行调查，必须走的流程。” “杨刚向我打了保票，说张天喜的儿子，肯定是自己人，身上有英雄的血脉。” “大家都不遗余力夸奖的人，能坏到哪里去呢～” 张力这才恍然大悟。 前两天，杨刚说有人去轧钢厂找他，对自己做背景调查。 原来去的人，就是于健！ 看来，在于健面前，自己没有丝毫的机密！ 他看着于健，试探问道：“于司长，你有没有去居委会调查我？” “或者，跟四合院里的邻居聊聊？” “我在四合院，邻里关系处得很不好～” 于健笑道：“你又不是阶级敌人，我调查那么细致干嘛？” “我只调查会影响到项目安全的内容，太细的个人生活细节，不在我的调查范围之内。” 他锐利的眼神，在张力的手腕上扫视一眼：“你的手表不错呀。” “让我猜一下，是不是娄大小姐送给你的？” “娄大小姐是别人的老婆，你们这么搞、会不会出问题？” 张力再次惊骇。 他看着于健，艰难说道：“你还说没有去调查我！” 于健摆手笑道：“我真的没有调查你，只不过了解了一下你们四合院的背景。” “毕竟你的崛起太迅速了，我要把你周围的环境弄清楚，才能知道你成长的原因。” “我从来不骗人的，只不过看了看相关的资料。” “去四合院附近转了几圈，看了看跟资料对应的那些人。” “我要不跟你说，你肯定不知道我去你们四合院调查过。” “可是我们是同事，你又是我欣赏的年轻人，所以我不会瞒你的。” 张力不信问道：“手表的事，你怎么知道的？” “难道娄大小姐送我手表的时候，你就藏在暗处偷窥？” 于健摇摇头：“没有啦，我是分析的。” “你的熟人里，能送你这种高级进口手表的，没有几个。” “稍微用逻辑分析一下，答案就出来啦！” 张力说道：“娄大小姐，我们是相互欣赏的、不错的朋友。” “她人不错，我们比较投缘。” 于健点头说道：“没问题，我对男女之间的感情，研究不深。” “我们做秘密工作的，也难免逢场作戏。” “在我的心目中，唯一的目标是完成任务，其他的都是手段。” “所以，我也不会在道德上，对别人做什么要求。” “只要你不是里通外国的特务，我就放心了。” 张力飞快思索：“娄半城早已老实了。” “他这样的身份，也没有可能自降身价，去给别人当卧底～” “你可不要通过娄家，把我跟境外敌对势力联系起来。” 虽然于健说得轻松，但是张力身上，还是吓出了一身冷汗。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跟娄小娥的互动，是一个很危险的漏洞。 如果不赶快解释清楚，或许娄家都要因为自己，再次进入安全部门的视线！ 从逻辑上来讲，娄家跟境外分子勾结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于健点头：“小兄弟，你放心吧！” “对你的调查，早就结束了。” “虽然你的很多能力来得不明不白，但是你是绝对清白的。” “或许，你昏迷的时候做了个梦，就得到了很多神奇的能力？” 看着于健炙热的探究眼神，张力无语说道：“我哪有什么神奇的能力！” “你说，我的哪一项能力，是凭空跳出来的？” “难道你怀疑，我昏迷的时候，学会了神奇的钓鱼技巧？” “其实我就是认真研究，得到了一个不错的鱼饵配方！” 于健点点头：“兄弟，你真的很棒。” “你有没有想过，过来跟我干？” “我负责的部门，很需要你这样的年轻精英！” “我看到你，就想到了年轻时候的自己。” “不得不说，这个世界上，真的是有天才存在的！” 于健大言不惭。 张力却知道，他说的都是实话。 以于健的经历，和他立下的功勋，他如果不是天才，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人配称作天才了！ 当然，张力不可能被他招安。 这辈子，张力最想要的，就是平静的生活，和享受天伦之乐。 那些精彩刺激的谍战，他一点都不向往！ 看着张力的表情，于健已经知道了他的选择。 他遗憾说道：“强扭的瓜不甜，我也不勉强你。” “不过，希望以后方便的时候，或者有需要的时候，我们多多合作！” 张力婉拒说道：“于司长，你太看得起我了。” “我是个普通的产业工人，我们哪里能有什么合作的机会呢～” “就在刚才，你找我的时候，我还吓得心脏‘噗噗’乱跳呢！” 系统的声音，在张力脑海中响起：“拒绝于健招揽，激活系统奖励。” “宿主获得奖励～” 第九十章 别想着勾搭女大学生 系统的声音，在脑海回荡：“宿主得到奖励，《高科技材料配比与生产流程》一册。” 无数的信息，灌注张力脑海。 最新的工业和高科技产业，所需的金属、非金属、合金材料。 各种配比和冶炼锻造方法。 包括最新微电子科技所需要的一百纳米，五十纳米，十纳米，五纳米，两纳米硅晶芯片的制造技术。 光刻机，拓片机，烧录机，一切产业所需的设备和技术资料，全部狂卷进入张力的脑海！ 有了这些高科技资料，张力已经成为高科技制造业方面，最顶级的专家！ 就算是回到二十一世纪，他也是业界顶级的存在！ 张力在接收最新的科技成果。 于健再厉害，也看不透‘系统’这个超越世界理解能力上限的高科技存在。 他看着张力说道：“张力，你不要太谦虚了。” “我是很诚恳的，想要跟你交个朋友，未来在某些共通的领域，做一些合作。” “比如说，你的专业，机械制造。” “我们现在不就开展了很好的合作吗？” “你不要害怕，我是不会害你的。” “我们都是这个世界上最顶尖的那一批人，你对我就没有一点惺惺相惜的感觉？” 看着于健诚恳的表情，张力只好说道：“主要是，我们的级别相差太远了。” “到现在为止，我对你也没有什么深入的了解。” “只知道你是安全领域的领导，手里有很大的权力。” “对了，刘敏也是归你领导吧？” “陈丽呢？她是不是你的属下？” 于健点头，又摇头：“刘敏经过了我们的培训，算半个我们安全系统的人吧。” “陈丽不是，她就是来自清华的理科高才生，配给你、帮你工作的。” “不过她的背调也是合格的，都有很可靠的背景。” “我们这个项目很重要，所以参加的人员，必须绝对的忠诚，身家清白～” 在张力面前，于健就像一个亲切的家里人，一点都没有危险的气息。 就算是一些安全系统内部的情报，他也毫不忌讳地跟张力分享。 很显然，在他心目中，已经认可了张力这个合作伙伴！ 张力点点头：“于司长，如果在我力所能及范围之内，需要我配合的地方，我肯定跟你合作。” “不过你也知道的，我的主业、还是个产业工人，说破天就是个高级钳工。” “接下来，我的工作可能会非常繁忙。” “所以~” 于健点头：“小事我也不会麻烦你。” “有时候，也许就是让你帮忙做点判断，不会浪费你太多的时间和精力～” 跟张力热络聊了一阵子，于健这才意犹未尽走了。 本来，他的时间是很紧张的，工作是很繁忙的。 可是跟张力沟通，建立良好的互动关系，他一点都不觉得这是在浪费时间！ 回到胡婕办公室，张力谎称于健找他，是跟他交代、跟那两个大学生助手好好合作。 胡婕没有在意，直接跟他聊工作。 现在项目已经进入了实施阶段，全系统都疯狂地运作起来。 张力负责的制造加工，还有一点缓冲的时间。 但是等张力拿到零件资料后，他也要开始全力工作。 现在整个项目，都是在后面追逐别人的脚步。 跑在前面的人，比你跑得更快。 所以一分一秒的时间，都不能浪费！ 等到张力回家，已经到了晚上。 第二天一早，他又跟田书英一起，来到了干休所。 帮费老检查身体，做中医调理。 又陪着他钓鱼，度过了充实的一天。 既然曹隆明、费老都成了知情人，那有些事就没有必要故意隐瞒。 但是大家也都很默契的，没有去谈张力参加这个项目的细节。 费老只是鼓励他，好好工作，积累经验，为国家多做贡献。 有能力，就要把它发挥出来，推动国家的工业进步，和科技进步。 曹隆明，干脆就没有跟他聊工作的事情。 仿佛除了干休所的事，他对张力其他的工作，丝毫都不关心！ 在干休所混了一天，帮厨房做了几个比较新颖的菜品。 又把费老钓到的鲜鱼，变成大家的盘中餐。 到了下班的时间，张力打包一条红烧鱼，放在篮子里让田书英挽在手臂。 他骑着自行车，带着嫂子一起回家！ 回到四合院，田书英先回家、去准备一家的晚饭。 张力把自行车锁好，刚刚想要回家，忽然听一个站在二进院门口的女人叫道：“张小二！” 张力看了一眼，发现站在二进院门口暗影里的，居然是秦淮茹！ 他小心走过去，保证跟秦淮茹直接的距离：“秦淮茹，干嘛？” 秦淮茹看了他一眼：“你干嘛去了？” “不在工厂上班，又跟着你嫂子，去干休所混好处了？” 张力不满说道：“你管我！” “我爱去哪去哪，厂长不管我，车间主任不管我，怎么你还把我管上了？” “幸亏现在不是旧社会，你也不是地主婆，我更不是你的长工。” “要不然，你非要把我的骨头榨干！” 秦淮茹气道：“张小二，你放什么屁！” “我这叫管你吗？大家都是邻居，我好意关心你一下，你说的什么屁话！” 张力说道：“邻居关系，那是没问题的。” “但是以我们两个的敌对关系，我非常怀疑，你满怀恶意，是在给我下套！” 秦淮茹气愤看着张力，恨不得把他撕碎。 这个该死的张小二。 那张嘴，里面就像在向外喷射毒药。 跟他说不过三句话，就会狠狠地吵起来。 自己的女人魅力，在他这里一点效果都没有。 难道两个人，上辈子就是冤家对头？ 不知不觉中，秦淮茹居然猜中了事情的真相！ 上一世，张力受够了秦淮茹给他带来的苦难。 虽然他享受了秦淮茹的身体，但是副作用，却几乎毁了他的一生！ 现在张力只要看到秦淮茹，心里就充满了怒火，根本没法跟她正常说话！ 看到秦淮茹不说话，张力转身就走：“没事我走了，辛苦一天、我都快饿死了～” 秦淮茹叫道：“你等一下！” 张力停步。 秦淮茹说道：“张小二，你最好对自己的条件，有个清醒的认识。” “你，一个小小的技工，不要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张力冷笑一声：“你是天鹅呀，我可不敢对你有非分之想！” 秦淮茹叫道：“你别给我打岔！” “不要以为车间安排你当了个什么小小的组长，就不知天高地厚。” “女大学生，跟你差着十万八千里呢！” “男人比女人低，一辈子抬不起头！” “找个适合自己身份的女人，好好地过日子，才是你该考虑的事情！” 张力已经明白了一切。 原来，秦淮茹是在吃那两个女大学生的干醋！ 她派出自己的堂妹秦京茹来跟自己接触，自以为有了不错的效果。 可是突然蹦出来两个女大学生。 秦京茹跟人家相比，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她这是在给自己打预防针，让自己认情，自己有几斤几两！ 张力对女大学生，不感兴趣。 不过秦淮茹既然干涉他的事情，张力绝不会惯她的坏毛病。 他看着秦淮茹笑道：“秦淮茹，你就不要那么替我操心了。” “你没有当过大学生，不知道女大学生是怎么想的。” “也许我这样的，就是女大学生喜欢的菜！” 第九十一章 你就等着遭报应吧！ 秦淮茹看着张力，气得浑身哆嗦。 这个该死的张小二！ 好心提醒他一句，反而被他呛声！ 不要脸的，去招惹女大学生吧。 被别人玩死了，最后变成落汤鸡，里外不是人。 到时候，看看别人的唾沫星子，能不能把你淹死！ 这么对待一个可怜的、好心的女人，你就等着遭报应吧！ 秦淮茹看着张力，冷冷说道：“该怎么做，随便你。” “真是说破嘴、跑断腿，叫不醒该死的鬼！” 秦淮茹猛然转身，扭腰晃腚走了。 张力回身，撩起帘子走进家门。 桌子上，放着热腾腾的窝窝头，和冒着白烟的熬白菜。 一碟子辣椒放在桌上，就是一个多加的菜。 厨房里，蒸鱼的香气散发出来。 大家坐在桌边聊天，等着张力回来吃饭。 看到张力进来，田书英问道：“二子，怎么这么久？” 张力老实说道：“被秦淮茹叫住，说了几句话。” 崔月娥惊讶问道：“秦淮茹找你干嘛？你们不是冤家对头吗？” 张力点头：“我也不知道呀，秦淮茹忽然变得很好心，关心了我一下。” “她告诉我，不要对女大学生，有什么多余的想法。” “我和人家不是一个阶层的人，最好老老实实找个适合自己的女人，才能过得安稳。” 大家一起愣住。 张天喜脸色难看：“二子，你是不是跟秦淮茹，还有私底下的交往？” “跟小寡妇勾勾搭搭，你怎么想的！” “小心她讹上你，让你里外不是人！” 张力惊讶说道：“爹，你怎么这么说话。” “什么小寡妇小寡妇的，难道人家自己愿意当小寡妇？” “都不容易，你嘴下留德！” 张天喜猛然站起，脱下鞋子就要揍张力。 大家急忙把他拦住，把他按在位置上。 张力这是在跟老爹开玩笑，揭他的老底。 就在张力清醒过来的那一天，张天喜就是这么教训张力的。 张力现在把他说过的话，又一字不差重新说了一遍！ 只不过，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张天喜的心态有了巨大的变化。 他现在的想法，跟当时的张力，已经没有什么两样！ 崔月娥笑道：“儿子，你真是调皮捣蛋！” “你爹那时候这么说，不是为了维护邻里关系嘛。” “发生了这么多事，他也明白了，人心坏了、你再客气，他们反而蹬鼻子上脸！” “说到底，因为你、你爹也学聪明了！” 张天喜悻悻说道：“我不觉得有什么错，做好人也有错？” “只是人心太坏了，不能说我当好人，就是错的！” 张强说道：“唉，说这些有什么用，我们家过去就是太老实了。” “在城里混，城里的人心眼多得很。” “秦淮茹也是村里的吧，进了城几天就学坏了。” “我们也要适应环境，才能保住我们一家的平安！” “我觉得，老二的想法是对的～” 张天喜哼了一声：“一个人秉性怎么样，从小看大，三岁到老。” “秦淮茹是来到城里学坏的吗？她本性就有问题！” “村里就没有坏人了？他们坏起来，比城里人更恶毒！” 话题越扯越远，田书英说道：“二子，你可要小心，不要跟秦淮茹走得太近。” “她现在已经亮明车马，跟一大爷伙同起来，跟你做对。” “你要是再被她骗，可就太傻了！” 张力点头：“放心吧，我又不傻。” “我跟秦淮茹说话，都站在五米开外，怕她扑上来赖住我。” “我这么小心，她没有机会坑我的～” 一家人放下这个话题，开始吃晚饭。 张强向张力打听，女大学生是什么秉性。 田书英嘲讽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屋子里荡漾着快乐的笑声，这才是张力追求的完美生活！ 跟一家人的团圆比起来，其他的建功立业，都是浮云！ 第二天一早，张力按照正常的安排，去轧钢厂上班。 刚刚走进车间办公室，已经看到刘敏正站在大桌子旁边，跟人说话。 几个进来办事的年轻工人，围在刘敏身边。 在这个年代，大学生还是稀罕的存在。 而且刘敏长得好看，和蔼可亲、跟人能聊得到一起。 来到轧钢厂上班不过两天时间，她已经跟大家建立了融洽的关系！ 看到张力进来，刘敏跟他打了个招呼，继续跟人说话。 张力走进自己的攻关小组办公室，看到桌子已经擦得干干净净。 地面被认真地打扫过，就像家里有了女主人的感觉。 唯一凌乱的，就是陈丽的桌子。 几张图纸、几本资料，凌乱铺在桌子上。 上面压着几件绘图工具，让办公室多了些生活气息！ 张力走过去瞄了一眼，然后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坐下。 坐在桌边的陈丽，抬头看了他一眼：“组长，能不能看懂我的图纸？” 高学历对低学历的俯视，让张力有点不开心。 他不满说道：“这是什么话？” “你不能用学历，来评估一个人的能力。” “也不能觉得，我这个初中文化水平的人，就看不懂图纸。” “我倒要反问你一句，你不好好工作，是不是在干什么私活儿？” “你画的这份图纸，我眼睛一扫、已经看到三个错误！” 陈丽眼睛瞪起来：“组长，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就你？扫了这么一眼，就看出三个漏洞？” “组长，也不是我小看你。” “制图是件很严肃、很精密的事情。” “要是跟你比钳工技术，我没话可说。” “要说起绘图，我还真不怵你！” 张力微笑：“又小看人，我没吃过猪肉，还没有见过猪走？” “作为一个高级钳工，虽然我制图不行，但是我看图很行啊～” 两人正在你一言我一语对抗，刘敏从外面走进来：“你们两个呛呛啥呢。” “在外面，就听见你们的声音～” 陈丽气愤说道：“我们的大组长，他在我的图纸上瞄了一眼，就看出了三个巨大的漏洞！” “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对他顶礼膜拜？” 张力纠正说道：“我没有说巨大的漏洞，只说有三个错误。” “其中一个是三视图的错误，一个是标注错误，一个是倒角的方向有点小问题。” “女人就是爱夸张，连大学生也不例外～” 陈丽愣住。 她低头细细看了一阵子，再次抬头时，嚣张气焰已经消散了一半。 张力的专业口吻，让她心虚！ 陈丽看着张力：“你说，我哪里画错了？” “有时候，自己检查自己，看一百遍也查不出来～” 刘敏笑道：“陈丽，你要注意自己说话的语气哦。” “我们来的时候，上级是怎么跟我们谈话的？” “要戒骄戒躁，多向老师傅学习。” “老师傅的实践经验，是我们这些刚毕业的年轻人，不能比的！” 张力气愤看着刘敏：“刘敏，你是不是在阴阳我？” “阴阳怪气的说话，比直接呛人，更加令人难以忍受！” “我虽然年纪不大，但是说起上班时间，比你们早多了吧？” 刘敏一点不害怕他：“是啊，比我们早一年多呢～” “而且有好几个月，是在养病中度过～” 张力气的差点大骂起来。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 这个臭丫头，也不是个好人！ 陈丽站起来，走到张力身边，抓住他的肩膀晃动，一面娇嗔说道：“组长，师父！” “你就不要这么折磨人了，赶快给我指出问题所在！” 张力看了陈丽一眼。 怎么感觉不对劲？ 这些女大学生，还真是不好对付。 看上去是个冷美人的陈丽，风格反而热辣，知道撒娇讹人。 看上去笑嘻嘻、人畜无害的刘敏，却像一个小辣椒，呛得人想咳嗽！ 第九十二章 这活儿没法干了 被陈丽娇嗔拿捏，张力不敢再稳坐钓鱼台。 外面就是车间的大办公室，也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自己的办公室。 要是再被人以讹传讹，说自己和女大学生打情骂俏，那就坏事了。 这种事要是传到秦淮茹耳朵里。 她就敢跑到厂部，告自己一个作风不正！ 女人疯起来，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还是稍微老实一点，不要把话柄、递到别人嘴巴里！ 他站起身，摆脱陈丽的双手、来到图纸面前：“你这个图，画得还是很有水准的。” “虽然标注和格式，还是苏式风格。” “不过具体的作图细节，和视图的排布，已经有点偏欧洲的制图规范～” 陈丽看着张力，心里一片震惊。 张力随便说出几句话，已经显示出他不可轻视的底蕴！ 这个家伙，真有点东西！ 她老实说道：“我们清华的机械制图系，用的还是苏式规范。” “不过你也知道了，老大哥已经撂挑子了，我们要自力更生。” “最近两年，我们逐步接触了欧洲的制图规范。” “我们从欧洲留学回来的专家教授，也在重新定制我们自己的规范。” “不过万变不离其宗，怎么都有点雷同的～” 张力点点头：“没错，只要能看懂的图，就是好图。” “有了我们自己的规范，在此基础上发展，我们就能搞出自己的体系。” 他指着图纸上的几个点：“看，这就是我刚才跟你说的几个问题点。” “其实这都是小事，慢慢在工作中改善就行。” “不过你要知道，机械制造的一线工人，都是依靠你们的制图进行生产的。” “图纸上的微小漏洞，就会给一线生产，造成巨大影响。” “到时候费工费料还是小事，万一耽误了工期，就够你喝一壶的～” 一滴冷汗，从陈丽的额头上滚落，沿着鼻尖滑下。 她飞快查看张力的指点，表情由不安，到震惊，最后满是钦佩！ 搞技术的人，最尊重的、就是技术大拿。 张力不过是瞄了自己的图纸一眼，就能看到三个微小的漏洞。 这份眼力，实在惊人！ 不用说了，他一定是图纸制作方面的专家，要不然、不可能有这么高的造诣！ 可是，按照上级的介绍，他真的只有初中的学习水平呀！ 他怎么可能，有这么厉害的本事！ 陈丽看着张力，感觉他身上、荡漾着一层神秘的光环。 三分好奇，六分崇拜，加上一分对神秘事物的向往。 张力已经深深打动了陈丽的心扉！ 张力却没有去在意，陈丽的心理波动。 他看着图纸说道：“你制作的图纸，跟我们的工作没有什么关系呀～” “我要再次确认，你是不是在干私活～” 陈丽不满说道：“你才干私活！” “这是我老师交给我的一个研究项目，做了一半就被派到你这里来了。” “可是老师的任务，也不能只做一半呀！” “现在正式的工作还没有开始，我也就拿这些练练手。” “你要是不让，我就拿回家去搞，不占用上班的时间～” 张力摇摇头：“没有，你随便搞。” “我们的活儿，可能还要一阵子才能展开。” 他看看刘敏：“等上级提供的资料送到，马上给我。” “你们的活儿没开始，我的活儿就要开始了！” 下午三点钟，一份连夜赶制的零件大全，被人严加保护、送到了轧钢厂张力的办公室。 这些资料，都是实拍的零件图片，配以初步的测量数据。 零件总量，大大小小几百个。 厚厚的册子，都订制了十册！ 把所有的资料，交接给刘敏存档。 张力拿起一册资料，细细地翻阅起来。 其实他的心里，早已对这台珍贵的机床，了解得不能再了解。 所有的零件，连接方式，大小尺寸，包括数控模块的细节，他早已了然于胸。 可是，他不能表现得过于惊艳。 他还要一点一点的确认，然后提出自己的意见。 之前他的表现，已经引起了于健的关注。 刘敏和陈丽这两个丫头，每天跟他在一起工作。 用不了多久，她们就能感觉到自己的不凡。 张力只能尽力让自己变得普通一些，不要超越大家想象力的上限！ 对零件的研究，在稳步进行。 张力按照自己的需求，提出了调用机床设备的要求。 为了保密，这些机床的零件，应该不会再拿到别处去生产了。 他要搞到一系列的完整工具，才能把这些零件，完美地复制出来。 就算他再厉害，巧妇也难做无米之炊！ 他自己空间里的工业体系，虽然全面，但是还处于起步阶段。 虽然未来，它可能非常的高端和先进。 但是暂时，还达不到目前外界真实的生产水平！ 所有的工作，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 一部分经过精确测量的零件参数和图纸，送到了刘敏处存档。 陈丽也忙碌起来。 她负责把这些基础资料，变成工程图纸制作出来，成为张力生产加工的依据。 制作机床所需要的原材料粗胚，也下发到轧钢厂锻造车间。 轧钢厂炼制出的钢材，又要在厂内进行再加工，变成张力需要的原材料！ 这天上午，张力正坐在办公桌前，研究新机床的操作细节。 他的办公桌上，也由干干净净，到堆满了技术资料。 从全国各地调来的最先进的机床，正在陆续进场。 张力要跟安装工人一起，把机床组装、调试，变成自己最得力的工具！ 正沉浸在技术的海洋里，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 刘敏走进办公室，脸上带着一丝气愤的表情。 她走到张力桌前说道：“组长，出事了！” 张力抬头：“啥事？” 刘敏说道：“锻造车间那边，罢工了！” 张力脑袋‘嗡嗡’响：“什么意思，你好好说。” 刘敏说道：“轧钢厂的锻造车间，负责给我们提供零件粗胚。” “刚才锻造车间的人找我去，跟我瞎白活一顿，我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意思。” “总之，最后告诉我，我们要的粗胚，他们做不来！” “这是搞什么嘛，难道这么重要的工作，还能讨价还价？” 张力起身：“走，我们过去看一下。” 锻造车间里，一台最先进的锻造机，处于停工状态。 二大爷刘海中，坐在旁边的墩子上抽烟。 看到张力带着两个女大学生走过来，刘海中斜眼看了张力一眼：“张力。” “你的活儿我干不了。” “看看你的要求，是我们锻造车间现有条件，能够做到的吗？” 刘海中，是轧钢厂锻造车间的定海神针。 跟一大爷易忠海一样，他的技术在轧钢厂，是排头的存在。 七级锻工，已经是轧钢厂锻造车间的天花板！ 现在他忽然撂挑子，让张力十分惊诧。 难道项目的领导，在机床需要的材料上，提出了什么不合理的要求？ 第九十三章 堆叠锻造法 刘海中，也是个大奸若忠的难缠人物。 娄半城经营轧钢厂的时候，他就是厂里的学徒。 二十年以上的工龄，熬走了一批又一批的人。 在这个大变动的时代里，沉淀下来的人，最终获得了应有的地位。 新中国，刘海中这样的基层工人，又变成了建设新社会的一份子。 虽然他也是工人阶级，但是不是最先进的那一批，而是从旧工厂里接收的成分。 他身上，有工人阶级的先进性，能够为工业建设做贡献。 但是他身上，更多的是长期积累起来的陋习。 小气，保守，自私。 不仅仅是刘海中，四合院里的其他人，一大爷易忠海，三大爷阎埠贵，还有其他各色人等。 革命的风浪再高再急，也冲不垮他们心里固有的堤岸！ 在技术上，刘海中比一大爷更加保守。 他是几十年的锻工，这个行当、比起钳工，更加封闭和没有竞争性。 技术上，并没有太多的壁垒。 高级锻工和初级锻工比起来，也不过是多了些经验，成品率更高一些而已！ 反正刘海中就站在这个位置。 除非他死了，或者退休，其他人都不可能迈过他，把他挤在一边！ 二十年的工厂斗争经验，刘海中知道什么时候该让步，什么时候该强硬。 比如说这一次。 按道理讲，外部委托的工作，都是相对急迫和重要的。 都要拿出最精干的力量，在最短时间内，帮助别人把加工件做好。 任务到来，这一批零件粗胚，精度要求超过了以往的任何一次。 刘海中本来就在犯难，不知道能不能达到客户要求。 可是忽然之间，他又得到小道消息。 原来这批零件粗胚，居然是给张力的攻关小组定制的！ 刘海中心里，生出怨气，还带着一丝不屑。 张力，一个小小的初级钳工。 干点普通的工作，还要闹出严重事故。 本来已经成了个植物人，可是老天爷可怜他，居然让他清醒过来。 这一清醒，张力就像是换了个人，仿佛得到了神奇力量的加持。 不但被厂里照顾，减免了大笔事故赔偿。 而且在前一阵子，他还大发神威，车出精密模具，打脸一大爷！ 虽然刘海中对一大爷，也没有什么好感。 毕竟一大爷骑在他头上很久了，而且级别还比他高一级！ 但是话又说回来，他和一大爷的矛盾，属于内部矛盾。 人与人之间，都有远近亲疏。 在刘海中眼里，张家三个工人，都属于出力不动脑的类型。 他们不是城里人，跟自己尿不到一壶里！ 要说工厂的生产技术，还是要自己和一大爷这样的本地土著来把持！ 张力进入了技术领域，而且一鸣惊人。 这已经侵犯到他们这个旧团伙的利益，带来了严峻的挑战。 如果张家在张力的带领下崛起。 四合院的管理权，城里人的生存空间，说不定都要受到威胁！ 张力，年纪轻轻，居然能让厂里专门给他成立一个攻关小组。 居然还给他配两个高级的女大学生，配合他工作！ 这已经让刘海中心里，涌起了滔滔怒火！ 对后起之秀的警惕，对外地人的排挤，男人之间的嫉妒。 让刘海中失去了应有的理智。 这一次，老子就要给你点颜色看看！ 你不是要搞攻关吗？ 没有老子给你锻造的零件粗胚，我看你怎么攻关！ 我要让你的攻关小组，运行不下去！ 刘海中不知道，张力攻关小组背后的背景，有多么恐怖。 不知道这次的生产任务，有多么重要。 在他的心目中，张力手里负责的项目，不过就是小打小闹。 卡住他、让他吃瘪，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 刘海中脸色冷淡，明显一副不配合的姿态。 张力问道：“二大爷，到底出了什么事？” “是这批零件的粗胚，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 刘海中冷冷看了张力一样：“在车间里，不要一大爷、二大爷地乱叫。” “这里是工作场合，不是四合院！” “锻造车间，是聊闲天、开玩笑的地方吗？” 张力被刘海中撅了一嘴，惊异看着他。 咋回事？ 重要的工作，怎么又带上了私人恩怨？ 我也没说这里跟四合院有什么关系呀~ 这个老家伙，难道也要作妖？ 张力脸色不变，看着刘海中：“刘师傅，是什么情况、你说一下嘛。” “大家都是为了工作，也没有人想要拉私人关系。” 刘海中看着张力。 乳臭未干的小子。 居然敢跟自己谈什么工作！ 老子工作的时候，你还在拿尿和泥巴呢！ 但是自己是老工人，不能跟年轻人置气，显得自己以大欺小。 刘海中忍住怒气，把几片纸丢到张力面前：“你自己看吧。” “这批材料，锻造的柔韧度和刚性，都超过了我们锻造机的设计指标。” “要想吃硬饭，就要有好牙口。” “你这批材料，我锻不了！” 张力拿起图纸，飞快翻看一遍。 没错，这次的粗胚，设计方确实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首先是对钢锭纯净度的要求，已经达到了目前国内精度的上限。 轧钢厂使出吃奶的力气，才勉强达标。 下一步，在这些钢材里面，还要加入锰、硒等稀有材料，进一步提高刚才的刚性和韧性。 这样的要求，已经超过了刘海中所在锻造车间的能力上限。 这对当前钢产业的生产体系，也是个巨大的挑战！ 可是，有困难就要想办法克服呀！ 遇到困难就撂挑子，这是新中国产业工人该有的态度吗？ 有信心，有方法，才能克服困难。 干脆躺平撂挑子，说出一句我不行，事情就解决了？ 如果事事都要在舒适范围之内，没有巨大的挑战。 技术怎么进步，产业怎么发展？ 张力的脑海里，飞快思索。 他在搜索自己的知识库，查找在目前条件下，能够完成合格粗胚锻造的方法！ 无数的方案，像走马灯一样，在张力的脑海中闪过。 把那些未来的技术和能力，完全剔除。 找到适合当前生产水平，和业已存在的新式技术。 很快，张力就找到了解决问题的方法。 几个字，深深印在张力的脑海。 堆叠锻造法！ 既然‘质’达不到，就要让‘量’来补充。 只要功夫深，铁杠磨成针。 只要下工夫，没有搞不定的事情！ 张力找到了解决方案，抬头看了刘海中一眼：“刘师傅。” “我知道，这次的锻造要求，有点太高了。” “可是这是上级交代的任务，我们也要设法完成呀！” “我们能不能吸取业内其他老师傅的先进经验，把这次任务中的困难解决？” 不等张力介绍‘堆叠锻造法’，刘海中已经冷笑连连。 他看着张力，讥讽笑道：“张小二，你真是万事通啊！” “我还是小看你了，你居然懂得锻造！” “之前在你们车间，你跟着老师傅，偷学了钳工技术。” “难道你也偷偷跑到我们锻造车间，学到了锻造技术？” “好啊，你吸取了业内其他老师傅的先进经验，能不能给我展示一下？” “让我也学习学习，提高提高！” 一面说着，刘海中已经带着周围的围观人群鼓掌：“来，我们鼓掌欢迎！” “我们欢迎张大锻工，向我们演示先进的锻造技术！” 周围响起幸灾乐祸的掌声。 工人阶级是最先进的阶级，也是最挑剔的阶级。 他们不信别人的嘴巴，只信别人的实力！ 张力跑到锻造车间来撒野，已经引起了锻造车间工人的怨气。 既然刘海中挑头，他们就积极配合，准备让张力出洋相！ 没有人相信，张力有能力做锻工的工作！ 第九十四章 他的身材真好 在充满恶意的掌声中，张力气的鼻子冒烟。 这些家伙们呀，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现在大家讨论的，是国家重点工程的基础构件。 你们这是闹什么？以为是在家里闹着玩儿呢？ 如果因为你们的不作为，闹的项目出现延迟，谁都逃不过清算！ 张力看着刘海中：“刘师傅，你这样就不好了。” “你是锻造车间的老师傅，你们都是专业的锻造工人。” “你说，让我这个钳工站出来，帮你们锻造，你觉得说出去好听吗？” 刘海中看着张力：“张大锻工！不对，张组长！” “到了展露你本事的时候，你可要顶上去，不能稀松摆带呀！” “你现在已经不是小小的钳工了，你是技术攻关小组的组长！” “你需要零件粗胚，我们整个车间，就要‘吭哧吭哧’受大累，给你准备出来！” “我们做不到的技术，还要由你这位‘攻关组长’给攻下来呀！” 张力不满说道：“刘师傅，你这是在给我工作吗？” “那我是在给谁工作？” “我们都是一个生产链条上的一环，大家要各司其职呀！” “虽然我，我未必不懂锻造，也有一些技术可以提出来供大家参考。” “可是说到底，我不是锻造专业的人！” 刘海中微笑看着四周：“听到了吗，工友们？” “张大组长，要给我们传授先进技术了！” “不过，我还是提醒一句，锻造跟钳工，隔着一重山！” “今天你要是给我锻造不出来，就不要胡吹大气，以后说话做事，要懂得尊重二字！” 张力怒了。 这个刘海中，给脸不要脸！ 一次又一次地给他台阶下，他把自己当软柿子捏！ 那么，就给他好好的上一课，让他知道‘一山还有一山高’！ 张力冷冷说道：“好吧，既然刘师傅你用激将法激我，我也不是好脾气。” “我今天，就给你传授点高级技术！” 伴随着张力的话语，他的脑海中，传来系统清脆的声音：“教训刘海中，激活系统奖励。” “宿主得到奖励，臂力加成，百分之两千。” “身体协调性加成，百分之五百。” “综合体力加成，百分之一千。” “获得每天十五分钟爆发力加成，爆发力可以在一分钟之内提升百分之五千，持续时间一刻钟。” “宿主获得锻造技术细节加成。” “宿主锻造技术，与‘自动校对系统’无缝衔接。” “宿主获得锻造技术‘精密校对’加成，能够完成精密锻造工艺～” 一系列令人眼花缭乱的系统奖励，疯狂灌入张力脑海。 在张力眼中，粗苯的锻造机械，忽然散发出灵性的光彩。 似乎这些成吨、甚至上十吨的锻造机械，变成了自己身体的延伸！ 他的手臂，变得如同钢筋一般飞速膨胀，充满了流线型和爆炸性的力量。 他全身的血脉再次提升，由‘田径系’向‘举重系’过渡！ 锻造车间，锻造工人，需要的是力气和持久性。 系统贴心地对张力实施改造，让他成为一个合格的锻造工人！ 锻造车间主任段鹏，从外面飞跑进来。 他挤进人群，惊讶问道：“怎么了，都围在这里干嘛？” “刘师傅，发生了什么事？” 刘海中说道：“段主任，我在锻造技术上，遇到了难题。” “张大组长过来指导我，要给我们锻造车间的工人们上上课！” “这不，我们热烈欢迎啊～” 站在张力身后的刘敏和陈丽，茫然看着眼前的一切。 她们都是大学生，没有经历过这么激烈的车间环境。 她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应付这种工人之间的冲突和比拼！ 不过她们知道，张力几乎没有锻造方面的工作经历，也不可能掌握什么厉害的锻造技能。 这一次，完全是被刘海中逼上梁山！ 听到刘海中信口雌黄，胡乱告状。 陈丽上前一步说道：“刘师傅，事情不像你说的那样啊！” “我跟刘敏一直在这里看着，是你一步一步，逼着张力往你的套里钻！” 刘敏说道：“就是，刘师傅、你可不能这么欺负人！” “张力，他怎么可能会锻造！” “要比，你跟他比钳工技术！” 刘海中轻蔑看了陈丽和刘敏一眼，都不跟她们搭话。 小丫头片子，睁开你们的眼、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车间，是我们技术工人的天下！ 别以为自己学了点知识，有厉害的文凭，就有话语权。 在这里，你们屁都不是！ 段鹏满头大汗，看看张力，又看看刘海中：“你们这是闹啥嘛！” “有事大家坐下来聊，技术是可以交流的嘛。” “怎么，难道张力还要直接上手，给你们演示锻造技术？” “他是高级钳工不假，可是隔行如隔山。” “这世界上，哪有什么都懂的完人！” 刘海中冷笑：“有啊，张大组长就是。” “大家可以给我作证，刚才他是怎么说的。” “他亲口说，要传授给我们，一点高级技术！” “主任，你不能不给我们学习的机会呀～” 周围的工人，开始起哄。 场面变得不可收拾，让段鹏也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张力吸收完系统给予的知识，思绪这才重新回到现场。 他看着段鹏说道：“段主任，既然话将到这里了，你就给我个机会吧。” “我就和刘师傅，切磋一下锻造技能！” “不过，锻造机械、我一个人操作不来。” “我需要几个人，跟我配合。你看～” 不等段鹏发声，周围的工人已经大叫起来：“我来配合！” “我来配合！” “我们这些人，你随便用！” 段鹏无奈看着张力。 这个张力，一次又一次地搞事。 不过，好像他事事都能搞定。 这一次，他不会再次逆袭，真的展示出厉害的锻造技术吧？ 也好，给他一次机会。 如果轧钢厂再出一个锻造高手，以后锻造车间，也不会完全被刘海中拿捏！ 段鹏默许了张力的展示，现场气氛再次变得热闹起来。 张力拿起手里的资料，向周围的工友询问，确认原材料的位置。 很快，一块精钢炼成的粗坯，和几块要添加的特色金属，都放在了水压锻造机的旁边。 张力又在人群中选了几个年轻工人，让他们给自己搭把手。 锻工跟钳工不同，需要几人同时的配合。 否则的话，一套沉重的锻造工具，一个人不可能操作得来！ 看着张力神态自若，在安排几个助手的位置，和他们要做的配合。 站在旁边的刘海中，忽然有种不妙的感觉。 他看着张力，仿佛看着一个厉害的锻造高手，在那里做着锻造前的准备。 难道张力，真的能玩得转锻造这套活儿？ 不可能！ 刘海中使劲摇头，把这个可怕的思绪，甩出脑袋。 他是在装逼，他没有这样的能力！ 我倒要看看，接下来你怎么出丑！ 一切安排完毕，准备工作到位。 张力站在锻造机前，伸手把身上的工服解开，脱到一边。 又把棉袄脱下，也放到一边。 锻造车间的温度，比其他车就都要高上十几二十度。 在这里站会儿，就会浑身冒汗。 等下要干活，就不能穿太多的衣服！ 此时的张力，身上只穿着一个跨栏背心。 下面的棉裤也脱掉，只穿着一个大裤衩。 优美的肌肉线条，完全暴露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他走到锻造机前，双手握住圆盘，用力转动。 传动机械带动托盘，把几千斤的精钢，送上了锻造工位！ 张力身上，完全体现出力与美的完美结合。 他硕长的身材，爆炸性的肌肉线条，充满了男人的张力。 站在旁边的刘敏和陈丽，相互看了看，都发现对方的脸蛋，已经一片嫣红！ 张力，他的身材好好！ 第九十五章 又被他装到了 周围锻造车间的工友，看着张力的体型，也发出‘啧啧’惊叹。 他们是业内人士，自然知道深浅。 张力身上的腱子肉，均匀的肌肉构造，是最适合锻造车间工作的体型。 没有几块疙瘩肉，半天的辛苦劳作，你都顶不下来！ 原来感觉张力体型挺瘦弱的呀，怎么忽然变得这么厉害！ 难道是天赋秉异，继承了张天喜的优良基因？ 张力在锻造车间跟刘海中比拼的消息，像风一样在轧钢厂传播。 没过多久，得到消息的张强，就带着张天喜跑进来。 紧接着，几个厂领导也循声而来，出现在锻造车间。 张天喜站在外围，大声怒叫：“老二，你这是在干嘛！” “你怎么跑锻造车间来了？谁这么不厚道，非要看你出洋相不可！” 张力此时已经沉浸在细致的操作中，加上机器的‘隆隆’声响，根本听不到张天喜的叫声。 站在人群前面的刘海中，假装没有听到张天喜刺耳的声音。 反正低头装听不见，你能奈我何！ 身后，有人拍了拍张天喜的肩膀：“天喜，你别说话了，不要影响张力的操作。” “有什么事，下来再说！” 张天喜转头，看到杨刚站在自己身后，朝他微微点点头。 张天喜脸色难看，闭上了嘴巴。 要不是杨刚出现，不让他说话。 他非要把刘海中揪住，给他两个大嘴巴子！ 欺负人，欺负到老子头上了。 以为老子没有一点火气，任由你们这些东西，欺负老子的崽！ 张力把锻件放在锻造机上，开启了锻造开关。 巨大的锻造机，发出‘咣咣’的巨大声响，砸在零件粗胚上。 看似坚不可摧的零件粗胚，在巨大的冲力下，就像一个巨大的面团，被不断地压缩，精炼！ 张力握着一根巨大的铁钳，不停翻动锻造台上的锻件。 他用铁钳调整着锻件的方向和位置，把锻件锻造成自己想要的模样！ 眼看四四方方的锻件，已经被砸成一张巨大的铁饼。 张力停止第一阶段的锻造，把粗胚送到一边。 又把需要添加的铬、锰、硒各种锻件，锻成薄片。 他的操作流畅娴熟，动作精美如同艺术表演。 巨大的锻造机，就像一个玩具，服服帖帖被他操作，完成自己想做的每一个动作！ 一切准备完毕，张力开始了接下来最关键的操作。 他把粗胚移过来，放在最底层。 然后把金属和其他添加剂，一层一层叠加到粗胚上。 等待锻造的锻件，就像一个多层馅饼，严丝合缝摆放在锻造台上。 张力转身，看着周围的工友：“下面我要使用的技术，是来自达利安机械厂那边的老师傅，研究出来的最新锻造技术。” “这套锻造方法，叫做‘堆叠锻造法’。” “说透了也简单，就是层层堆叠，增加十倍、百倍的锻造次数，把所有构成锻件的成分，完美融合在一起。” “但是在具体操作中，还有一些细节需要注意。” “大家看我的操作，希望以后在锻造的过程中，能给大家提供不错的思路。” 锻造机再次启动。 这次的锻造，持续了差不多一百分钟。 锻造机的轻重力度，共分为九个力度区间，用于锻造不同需求的锻件。 张力指挥其他工友，按照自己的需要，不断通过开关、修改锻造的力度。 随着不同力度锻造机的轰砸。 原先还能分清层次的锻件，慢慢被延展，然后折叠，再次锻造。 终于，锻件已经分不清粗胚和添加剂的层次，整块精钢，颜色也发生了细微的变化。 原先的亮白色，变成了淡淡的赭红色！ 所有人，都在静静地看着张力的表演。 锻造过程虽然持续了一个多小时，但是没有一个人，舍得移动半步，或者去其他地方休息。 包括轧钢厂的厂领导，也一直站在原地，没有挪步！ 张力展现出的，娴熟的锻造技巧。 加上轻重不一的锻造层次，不啻于一曲优美而雄壮的乐曲！ 原先的精钢粗胚，体积缩小了五分之一。 但是它的密度、刚性和柔韧性，正在无限接近于上级要求的标准！ 甚至于，还有可能超越！ 刘海中的脸色，一片惨白。 他的心，如同一块石头，沉入深海。 张力，他怎么可能！ 张小二，他居然有这么精湛的锻造技巧！ 还有什么堆叠锻造法！ 他是从哪里知道的？ 刘海中是锻造高手，轧钢厂锻造车间多年的老师傅。 从张力锻造开始，他已经沉浸在极度的惶恐之中。 张力，他真的懂锻造！ 而且，他是锻造方面的高手！ 他使用的这个神奇的‘堆叠锻造法’，自己都不知道，甚至都没有听说过！ 可是，这套锻造法表现出的效果，是惊人的。 要知道，锻造技术，如果细分的话，里面门道很多。 不同的锻造力度，会造成不同的锻造效果。 绝不是锻造的力量越大，造成的效果越明显。 要多重锻造力度有机组合，才能让粗胚和添加剂完美融合，完美地混合在一起！ 张力在短短一百分钟的锻造过程中。 调整了二十多次锻造的力度，才让这块精钢，接近了零件粗胚的需求。 这套锻造技法，绝对是独门绝技！ 自己站在旁边看着，都没有把这套技法，完整地记下来！ 刚才张力说，这套‘堆叠锻造法’，来源于一位达利安铸造厂老师傅的发明。 他怎么知道的？ 自己也是锻造方面的高手，怎么不知道还有这样的一位老师傅？ 他是不是在骗人？ 可是不管怎么样，张力锻造的效果，已经完美呈现在大家的眼中。 这一次，他又赢了！ 他，居然真的是个锻造高手！ 终于，‘隆隆’的锻造声停歇。 张力说道：“可以请检验部门的人过来检测一下，看看我们的粗坯，锻到了怎样的水准。” “我估计，已经达到了九成以上的锻造需求。” “接下来，还要对粗胚进行长时间的锻造、挤压，让金属块定型。” “现在不需要再有多高的锻造技术了，只要不停地锻造，就能提升精钢的整体性能。” “大家就这么常规地锻下去，直到金属的性能没法继续提升，就可以作为成品出库了！” 现场响起热烈的掌声。 张力的汗珠子，在他泛着油光的健美肌肉上滑落。 一种粗犷和健美相融合的美感，让所有在场的女工人，都目不转睛，直咽口水！ 秦淮茹，这个最大的好事者，早已经闻讯赶来，站在人群中观望。 看到张力完美的表现，和强大的男性魅力。 她的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有痛恨，有喜欢，有求之不得的怨恨，和恨不得他毁灭的怒气。 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不要得到。 张小二，你怎么不死！ 尤其是，她看到两个大学生，盯视着张力的炯炯眼神。 小丫头片子，没见过真男人。 看到张力这样的，简直就要流口水。 张力，又装逼一把！ 第九十六章 你是不是特务 原本融洽的现场，忽然有个不和谐的声音响起。 这个声音的主人，正是刘海中。 他看着光芒四射的张力，大声嘶吼：“张力，你怎么可能！”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会锻工的技术！” “你说，你这是不是叫不务正业！” 所有人看向刘海中的眼神，有不满，有讥讽，还有不解。 这个老家伙，真是脑子有病！ 别人帮你锻造，给你提供新的锻造技术，你却是这样的态度。 这个家伙，脑子让狗吃了，良心也让狗吃了！ 张力惊讶看着刘海中：“刘师傅，什么意思？” “你们遇上了困难，我过来询问。” “你抓住我话里的漏洞，逼着我这个钳工，跟你比拼锻工技术。” “我比拼了，你又说我不务正业？” “只要是你看不顺眼的，怎么做也是错？” 刘海中大叫：“不可能，你从哪里得到的‘堆叠锻造法’？” “我不信，它是什么达利安铸造厂的人想出来的！” “一定是你，你这个妖怪！你到底怎么搞到的高级锻造技术！” 大家看着张力，有些人的眼神，变得古怪。 没错，刘海中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过他这个说法，倒是有点靠谱。 张力，他是个年轻的技工，学钳工出身。 说他的钳工技术高明，倒是有迹可循，他可以跟车间里的老工人偷学。 可是锻造技术，他怎么得到的？ 就算他偷学锻造车间的技术，也不可能从无生有、自己创造技术吧？ 这件事，透着诡异！ 杨刚排众而出，来到张力面前：“张力，你不错。” “你刚才的锻造法，我从头到尾都看了。” “了不起啊，我们的青年工人，能够托起了半边天！” “大家一定要向张力学习，努力提高自己，才能为国家、为厂子，做出更大的贡献！” “张力你去洗一洗，把衣服穿上，免得到外面冻病了。” “收拾完之后，你过来找我～” 杨刚出面，这是在替张力站台，为他疏困。 杨刚也怕在这么多人面前，他说不出技术的来路，被大家为难。 先把这个场面对付过去，自己再慢慢地问他。 有什么特殊情况，也好有个解决的缓冲空间！ 刘海中，却不依不饶叫道：“张力，你说！” “你的锻造法，到底怎么回事？” 张力无奈说道：“我都说了，这是达利安铸造厂的老师傅，研究出来的锻造技法。” “你怎么还问我呀，是听不懂人话吗？” 刘海中冷笑：“编，你就是在瞎编，谎话连篇！” “达利安铸造厂的技术，你怎么知道的？” “你不会告诉我们，你是在家里做了个梦，就梦到的吧？” 张力看看刘海中，看看大家：“唉，纠缠这个有什么意思？” “我做到了，这就够了。” “在技术车间，技术决定一切。” “如果我们的铸件没有问题，我的方法没有问题，不就没有问题了～” 刘海中不依不饶：“不行，你必须说清楚！” “我非常怀疑，你的技术有问题！” “你一次两次，打脸我们这些老师傅。” “你沽名钓誉，想要在工人中间塑造个人权威！” “你这样一个年轻人，哪里来的高明技术？” “是不是你背后有人，在悄悄地训练你，让你窃取工厂的技术岗位，一步一步向上爬？” “你，是不是特务分子在我们工厂发展的下线？” 一句话，像是一颗炸弹爆开。 张天喜猛冲过去，一把抓住刘海中的领口，大声咆哮：“刘海中！” “你给我把脏嘴闭上，不要让我扇你！” “我张天喜的儿子，怎么会是特务！” “我儿子技术好，你们这些老东西，就一再地诋毁他。” “特务！我看你才是特务！” “今天你必须给我把话说清楚，要不然我弄死你！” 张天喜出手，现场一片大乱。 刘海中拼命挣扎，但是张天喜的手臂如同铁铸，把他牢牢锁住。 作为锻造车间的老师傅，刘海中有把子力气。 可是跟天赋秉异的退伍老兵、侦察排长张天喜比起来，他还差得多！ 混乱中，张天喜一巴掌挥出，狠狠揍了刘海中一个耳光！ ‘啪’的一声脆响，在厂房里回荡。 刘海中疯狂撕扯，拼死还击。 车间工人，纷纷上去、想把张天喜和刘海中分开。 杨刚挤到前面，大声说道：“天喜，你放开他！” “有话好好说嘛，都是人民内部矛盾，不要这么激动！” 杨刚发话，张天喜悻悻把刘海中放开：“你这个小市民习气的老东西，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 “这要是在战场上，我一枪打你个稀碎！” 刘海中回嘴说道：“你有种，你崩了我！” “我是工人阶级，我没有犯罪。” “就算我犯了罪，自有处置我的部门，也轮不到你！” “你动我试试？弄死我，你也要枪毙！” 杨刚气愤叫道：“都给我闭嘴吧，还嫌事不大？” “再胡说八道，我拿厂纪处理你们！” 厂长怒极说话，现场慢慢静下来。 张力站在旁边，看着老爹替自己出头。 刚才那一记清脆的耳光，让张力几乎开心地大笑！ 二大爷，刘海中。 这个老家伙，终于吃了个大亏！ 自己早就想要扇他，可惜辈分放在那里，就算自己再有理，也不能打人。 今天，老爹替自己狠狠出了一口气！ 看到杨刚发火，事情向着不可测的方向滑过去。 张力上前两步：“厂长，我有话说。” 杨刚看着张力，点点头。 张力说道：“我不知道，一件本来很好、很有意义的事情，为什么会演化到这个地步！” “我们讨论技术嘛，也不是你死我活的敌我斗争。” “我帮厂里的锻造车间，开发了一门新的锻造技术，可以提高我们轧钢厂的整体技术水平。” “为什么这件好事，被人不依不饶、上纲上线？” 大多数人，心里默默点头。 没错，张力搞到的，是新技术，不是什么可怕的威胁。 你管他从哪里学到的，只要对工厂有利，就对了嘛！ 刘海中说道：“话不是这么说，冤有头，债有主，树有根，花有叶。” “什么事，都要说出个子丑寅卯。” “我要求你，必须交代出技术的来源。” “要不然，我就要向上级部门反应，让他们调查你！” 张天喜瞪眼、又要冲上去揍人，张强急忙把他拦住。 今天闹够了，也扇了刘海中的耳光。 再闹下去，就是让厂长难堪了，这样不行！ 张力看着刘海中：“刘师傅，你不必这么敏感。” “你想知道我的技术怎么来的，我告诉你就行了嘛。” “我今天就当众公布一下，免得你背后嘀嘀咕咕！” 刘海中冷笑：“好，你说！” 在大家注视的目光中，张力说道：“大家都知道，我喜欢研究技术。” “我的钳工技术怎么样，大家都看到了，那就是我研究的结果。” 刘海中：“你不要告诉我，你的技术是自己研究出来的，不可能！” 张力说道：“你听我慢慢说嘛！” “我喜欢研究技术，除了平时在车间里观摩学习，就喜欢逛书店。” “毕竟，书本是知识的海洋，里面拥有无穷无尽的新知识和新技术。” “前一阵子，我去王府井书店看书，无意中看到一份今年发行的一本《锻造技术》杂志。” “这份杂志，是教育出版社出版的，你们可以去查。” “我看到的那本，是第四十七期。” “在那本杂志上，就有达利安铸造厂一位副总工程师，和一位老师傅联名发表的文章，叫做‘堆叠铸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