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道帝尊:带着极品老婆一起修仙》 第1章 风雪夜,嫂子入我怀 刺骨的寒冷,仿佛不是从外界侵袭而来,而是从骨髓深处渗透出来的。 陈锋的意识在一片混沌的黑暗中浮沉,他感觉自己像一块被遗忘在冰窖里的石头,连思维都快要被冻结了。 “呜——” 破屋外,北风发出如同野兽垂死般的呜咽,卷着细碎的雪粒,穿透那糊着破烂麻布的窗棂,毫不留情地扎在陈锋的脸上。 他想动,但身体完全不听使唤。身上盖着的哪里是棉被,分明是一堆冰冷、潮湿、散发着霉味的破布絮。这堆东西非但不能御寒,反而像吸血的水蛭一样,贪婪地吸取着他身体仅存的微弱热量。 饿。 冷是外患,饿是内忧。 胃部传来一阵阵绞痛般的痉挛,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疯狂抓挠他的五脏六腑。饥饿感如此强烈,以至于他几乎能听到自己胃酸腐蚀胃壁的声音。 这是哪里?地狱吗? 陈锋记得自己明明在公司的办公桌前,为了一个该死的项目连续通宵了三天,最后心脏一阵剧痛,然后就失去了意识。 如果这是地狱,那未免也太真实了些。 就在他被寒冷和饥饿折磨得快要再次昏死过去时,一股极其微弱,但又无比清晰的暖意,伴随着幽幽的、如同雪中寒梅般的香气,靠近了他。 “吱呀——” 破旧的木门被推开,一股更猛烈的寒风灌了进来,让陈锋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但紧接着,门又被迅速关上。 一个柔软的、带着体温的身体,靠近了床榻。 “小叔……陈锋?你醒了吗?” 声音很轻,软糯中带着一丝颤抖,像是受惊的小鹿,又仿佛随时会哭出来。 陈锋努力地想要睁开眼睛,但眼皮重若千斤。他只能模糊地感觉到,一双冰凉但细腻的手,轻轻地放在了他的额头上。 那双手虽然冰凉,但对于陈锋快要冻僵的身体来说,却仿佛炭火一般。 “太好了,烧好像退了一些……”女人似乎松了口气,声音中带着庆幸。 陈锋的意识稍微清晰了一些。他贪婪地汲取着这股靠近的温暖。 那股幽香更浓了,不是现代香水的工业味道,而是一种天然的、带着少女体香和淡淡皂角味的混合香气,在这污浊破败的茅屋里,显得格格不入,却又如此勾人。 女人似乎在犹豫什么,她站在床边,呼吸轻微而急促。 屋外风声大作,茅屋的梁柱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 终于,她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陈锋忽然感觉到,那本就单薄的被子被掀开了一角,紧接着,一个颤抖着的、曲线玲珑的身体,竟然钻进了他的被窝! 轰! 陈锋混沌的大脑瞬间炸开。 什么情况?! 虽然隔着一层薄薄的内衫,但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贴过来的身体是多么的柔软和富有弹性。她似乎比自己还要冷,身体在不停地颤抖。 她紧紧地贴着陈锋的后背,甚至将一条腿轻轻地搭在了他的腰间,仿佛要把自己揉进他的身体里,以此来互相取暖。 “小叔……你别误会……我只是,只是怕你扛不住……”女人的声音细若蚊蚋,温热的呼吸带着那股幽香,喷洒在陈锋的耳后根,让他感到一阵酥麻。 “家里……只有这一床被子了。大哥走之前,把能当的都当了……” 她似乎在解释,但这种解释在这暧昧的姿势下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陈锋的心跳骤然加速。他虽然身体虚弱到极点,但作为一个正常男人的本能反应却被瞬间激发。 这柔软的触感,这诱人的幽香,这娇羞的呢喃…… 他猛地用尽全身力气,睁开了眼睛。 视线由模糊逐渐变得清晰。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截雪白修长的脖颈,细腻的肌肤在昏暗的光线下散发着象牙般的光泽。再往上,是小巧圆润的耳垂,因为紧张和寒冷,泛着诱人的粉红色。 她侧躺在陈锋身边,因为空间狭小,她的脸几乎贴在了陈锋的胸口。 陈锋稍微低头,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雪光,他看清了这张脸。 这是一张足以令人窒息的绝美面庞。柳叶眉,杏核眼,琼鼻樱唇,标准的鹅蛋脸。虽然因为长期的营养不良而显得有些苍白和消瘦,但这非但没有折损她的美丽,反而增添了一种我见犹怜的病态美感。 她紧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不安地颤动着,显示出内心的极度紧张和羞涩。 更要命的是,因为家徒四壁,她身上穿的衣服极其单薄。陈锋甚至能看到她内里穿着的那件洗得发白的红色肚兜的轮廓。 就在陈锋震惊于眼前这香艳而诡异的一幕时,一股剧痛猛地从他的脑海深处炸开! “啊……” 他忍不住发出一声低沉的嘶吼。 无数不属于他的记忆碎片,如同决堤的洪水般,疯狂地涌入他的脑海。 那些画面混乱、破碎、却又无比真实。 大夏王朝,永安三年,冬。 天下大旱接连兵祸,赤地千里,饿殍遍野。 青石村。 一个和他同名同姓的年轻人,也叫陈锋。 父母早亡,只有一个相依为命的哥哥,陈大山。 哥哥陈大山,本是个秀才,却在半年前进山采药时摔断了腿,感染风寒,卧床不起。 为了给哥哥治病,家里欠下了巨额债务。 而眼前这个钻进他被窝取暖的绝美女子…… 苏婉清。 记忆中一个名字跳了出来。 她是陈大山的妻子,是自己的……嫂子! 苏婉清,年方二十,原本是镇上商贾之女,因家道中落,又急需用钱给父亲治病,被陈家用仅剩的几亩薄田换来,给病重的陈大山“冲喜”。 然而,冲喜并没有带来好运。陈大山在三天前,还是撒手人寰了。 而原主陈锋,本就体弱,加上连日来的饥饿和操劳哥哥的后事,又悲伤过度,昨夜一扬高烧,竟然也一命呜呼了。 这……就是穿越了? 陈锋花了足足一盏茶的时间,才勉强消化了这些信息。 他穿越到了一个最糟糕的时代,一个灾荒和战乱并存的乱世。并且开局就是地狱难度:家徒四壁,债台高筑,哥哥新丧,只剩下一个年轻貌美、却又孤苦无依的嫂子。 “小叔?你怎么样了?是不是头又疼了?” 苏婉清感受到陈锋身体的僵硬和粗重的呼吸,紧张地睁开了眼睛。 那双眸子如同秋水般清澈,此刻却满是惶恐和关切。 她伸出柔荑,想要抚摸陈锋的额头,却又在即将触碰的瞬间停住,似乎意识到了两人此刻姿势的不妥。 “嫂……嫂子……”陈锋艰难地开口,声音沙哑得像两块砂纸在摩擦。 他虽然接收了记忆,但要对一个陌生的、且美得惊心动魄的女人喊出“嫂子”这两个字,还是有些别扭。 听到陈锋的称呼,苏婉清的身体明显颤抖了一下,眼眶瞬间红了。 她猛地从被窝里坐了起来,动作之大,让那本就单薄的被子滑落,露出了她穿着红色肚兜的上半身。 圆润的香肩,精致的锁骨,以及那在肚兜包裹下依然呼之欲出的傲人曲线,毫无保留地暴露在陈锋的眼前和冰冷的空气中。 “啊!” 苏婉清惊呼一声,连忙手忙脚乱地拉起被子,紧紧地裹住自己的身体,脸颊瞬间红得仿佛要滴出血来。 “我,我不是故意的……小叔,你刚才冷得直哆嗦,我怕你……”她语无伦次地解释着,声音里带着哭腔。 陈锋看着眼前这一幕,虽然腹中饥饿难耐,身体虚弱不堪,但眼前的活色生香,却让他有一种不真实的荒谬感。 这算什么?开局送嫂子? 但他很快就冷静下来。苏婉清刚才的行为,在这个时代背景下,或许只是为了求生和互相取暖的无奈之举。 一个刚死了丈夫的女人,在这个吃人的乱世,她能依靠的,只有自己这个名义上的小叔子了。 陈锋撑着身体,努力想要坐起来,却发现自己连抬起手臂的力气都没有。 “嫂子,我没事……你,你快穿好衣服,别冻着。”陈锋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 苏婉清感激地看了陈锋一眼。在这个礼教森严的时代,她刚才的行为无疑是离经叛道的,但陈锋的第一反应却是关心她会不会着凉,这让她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她迅速地将被子重新给陈锋盖好,然后用自己那件满是补丁的旧袄子裹紧身体,但那曼妙的身材,却已经深深地刻在了陈锋的脑海里。 “小叔,你再躺会儿。我去看看锅里温着的米汤……”苏婉清低着头,不敢看陈锋的眼睛,匆匆走出了里屋。 说是米汤,其实不过是几粒米加野菜煮出来的清汤寡水,连果腹都做不到。 陈锋躺在床上,听着苏婉清在外面灶房忙碌的细微声响,脑海中开始梳理现状。 青石村位于大夏王朝北境,这里本就贫瘠,加上连年的灾荒,村里十室九空。陈家现在的情况,可以说是赤贫中的赤贫。 哥哥死了,家里唯一的壮劳力倒了。按照村里的规矩,或者说为了生存,苏婉清只有两条路:要么改嫁,要么被娘家抓回去卖掉抵债。 但看她刚才对自己的态度,显然是把自己当成了唯一的依靠。 “这烂摊子,可真够烂的。”陈锋苦笑。 不过,比起前世那个被KPI和房贷压得喘不过气的社畜生活,眼下虽然艰苦,却似乎也多了一丝莫名的刺激。 尤其,是那个美得不可方物的嫂子。 “既然老天让我重活一次,总不能再活得那么窝囊。”陈锋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 就在这时,苏婉清端着一个缺了口的粗瓷碗走了进来。 屋子里弥漫开一股淡淡的、带着苦涩味的野菜气息。 “小叔,来,喝点热乎的,暖暖身子。” 苏婉清走到床边,非常自然地坐在床沿上,然后小心翼翼地扶起陈锋,让他靠在自己怀里。 陈锋再次感受到了那柔软的触感和幽香。苏婉清的身体虽然瘦弱,但怀抱却异常温暖。 她一手揽着陈锋的肩膀,一手端着碗,用木勺舀起一勺清澈见底的野菜汤,放在嘴边吹了吹,然后才递到陈锋嘴边。 “小心烫。” 她的动作温柔至极,仿佛在照顾一个婴儿。 陈锋看着近在咫尺的娇美容颜,心中五味杂陈。这种待遇,他两辈子加起来都没享受过。 他顺从地喝下了那勺野菜汤。 苦涩,寡淡,甚至带着一丝土腥味。 但在咽下去的瞬间,一股暖流却从胃部升起,让他几乎要舒服得呻吟出来。 苏婉清见他喝了下去,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如同雪地里绽放的一朵白莲。 “慢点喝,锅里还有。” 陈锋一边喝着,一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苏婉清。他注意到,苏婉清的嘴唇干裂起皮,眼窝深陷,显然她自己饿得比自己还久。 “嫂子,你也喝。”陈锋虚弱地说道。 苏婉清摇了摇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我不饿,小叔你身子虚,你先喝。” 陈锋知道她在撒谎。这半碗野菜汤,恐怕就是家里最后的口粮了。 他心中一动,忽然有一种想要保护这个女人的冲动。 喝完野菜汤,身体稍微恢复了一点力气。苏婉清将陈锋轻轻放回床上,为他掖好被角。 “小叔,你再睡会儿。我去……” 她的话还没说完,屋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而杂乱的脚步声,伴随着粗鲁的叫骂。 “苏氏!开门!我知道你在家!” 一个尖利刻薄的女声响起,紧接着是“砰砰砰”的砸门声,那本就摇摇欲坠的院门仿佛随时都会散架。 听到这个声音,苏婉清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身体如同筛糠般颤抖起来。 “是……是我舅母……”她眼中满是绝望和恐惧。 陈锋眉头一皱。根据记忆,苏婉清的舅母王氏,是镇上有名的泼皮无赖,为人刻薄贪财。苏婉清的父母去世后,她便霸占了苏家的家产,这次来,恐怕是来者不善。 “苏婉清!你个克夫的扫把星!陈大山都死了,你还赖在陈家干什么?赶紧给我滚出来!” 王氏的叫骂声越来越难听。 苏婉清咬着嘴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看了看床上虚弱的陈锋,又看了看被砸得震天响的房门,身体抖得更厉害了。 “小叔……”她无助地看向陈锋。 陈锋深吸一口气,撑着床板,用尽全力坐了起来,冷声道:“嫂子,扶我起来。” 苏婉清连忙扶住他。 “小叔,你身子还没好,别出去。舅母她……她这次来,是为了初雪和初夏的事……”苏婉清的声音带着哭腔。 初雪?初夏? 陈锋的记忆再次被激活。 林初雪,林初夏。苏婉清的两个双胞胎妹妹,今年刚满十八岁。 这对双胞胎姐妹花,是十里八乡有名的美人胚子,比苏婉清还要美上几分。 “她们怎么了?”陈锋沉声问道。 苏婉清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滚落下来,她哽咽道:“舅母要把她们……要把她们卖到县城的‘怡红院’去!说……说是为了还我们家欠她的债!” 卖到怡红院?! 陈锋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那可是青楼! 苏婉清似乎被陈锋冰冷的眼神吓到了,但更多的,却是找到了主心骨般的依赖。 她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猛地扑通一声跪在了陈锋的床前! “小叔!我求求你!求求你救救初雪和初夏吧!” 苏婉清泪如雨下,额头重重地磕在冰冷的泥土地上。 “她们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们被推进火坑!舅母说,只要能拿出二十两银子,就放过她们……可是,我们家现在……” 二十两银子,对于现在的陈家来说,无疑是一个天文数字。 陈锋看着跪在地上,因为情绪激动而身体起伏的苏婉清,那玲珑的曲线即使在破旧袄子的遮掩下,也依然动人心魄。 苏婉清抬起头,满脸泪痕,她咬了咬牙,说出了一句让陈锋震惊万分的话: “小叔,我知道我们家现在一贫如洗。但是,只要你愿意想办法救下初雪和初夏,让她们……让她们给你做媳妇!我们姐妹三人,从今往后,做牛做马,伺候你一辈子!” “只要你点头,我……我们姐妹,都听你的!” 嫂子要把自己的双胞胎妹妹嫁给自己?而且听这意思,连她自己也要搭进来?! 陈锋倒吸一口冷气。 这开局,也太刺激了吧! 穿越古代,嫂子送来一对双胞胎,还附赠她自己?这种只在梦里出现过的情节,竟然真的发生了! 外面的砸门声和叫骂声还在继续,仿佛催命的鼓点。 而屋内,苏婉清那充满哀求和决绝的眼神,直直地盯着陈锋。 这是一个无法拒绝的请求,也是一个充满极致诱惑的交易。 在这一瞬间,陈锋的身体仿佛被注入了一股强大的力量,穿越者的野心和男人的原始欲望被彻底点燃。 他挣扎求生的欲望,他对财富和权力的渴望,以及他对眼前这个美艳嫂子和那对素未谋面的双胞胎姐妹的占有欲,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股汹涌的洪流。 就在陈锋的欲望达到顶点的瞬间,一个冰冷、机械的声音,突然在他的脑海中响起: 【叮!检测到宿主强烈的征服欲望……】 【环境扫描中……时代背景:古代乱世……身份确认:陈锋……】 【龙脉征服系统,激活成功!】 来了! 陈锋的眼睛猛地一亮。作为资深小说读者,他太清楚这意味着什么了。 金手指,到账了! 【系统绑定中……绑定成功!】 【本系统旨在帮助宿主征服一切——征服美女,征服财富,征服权力,最终执掌龙脉,君临天下!】 【每一次成功的征服,都将为您带来丰厚的奖励。】 一个半透明的光幕在陈锋的眼前展开,只有他自己能看到。 【宿主:陈锋】 【体质:3(极度虚弱,常人平均10)】 【力量:2】 【精神:15(融合灵魂,远超常人)】 【技能:无】 【征服点:0】 【当前绑定可征服女性:苏婉清】 紧接着,系统提示再次响起: 【叮!检测到目标人物‘苏婉清’对宿主产生强烈的依赖和托付意愿。】 【苏婉清当前征服度:45(初始状态:感激与依赖)】 【征服度说明:60为倾心,80为深爱,90为至死不渝,100为绝对臣服(永不背叛)。】 陈锋心中狂喜。这系统,简直是为他量身定做! 他看着跪在地上,梨花带雨的苏婉清,心中已然有了决断。 这个家,他要撑起来! 这些女人,他全都要! “砰!” 院门终于不堪重负,被人从外面粗暴地踹开。 几个凶神恶煞的家丁,簇拥着一个穿金戴银、满脸横肉的中年妇人,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 正是苏婉清的舅母,王氏。 “苏婉清!你个小贱蹄子,躲在屋里装死呢?!”王氏叉着腰,三角眼扫视着破败的院子,满脸嫌弃。 她身后,两个家丁正粗暴地押着两个少女。 那两个少女虽然穿着粗布麻衣,满脸惊恐,但依然掩盖不住她们的绝色容姿。 她们长得一模一样,仿佛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左边的少女眼神清冷,气质如雪中寒梅,倔强地抿着嘴唇;右边的少女则眼中含泪,显得娇俏可人,惹人怜爱。 正是双胞胎姐妹,林初雪和林初夏! “姐姐!救我!”右边的林初夏看到屋里的苏婉清,立刻哭喊起来。 “闭嘴!”家丁粗暴地推了她一把。 王氏得意洋洋地走到屋门口,对着苏婉清冷笑道:“婉清啊,别怪舅母心狠。你们欠的债总得还。县城怡红院的妈妈可是出了高价,五十两银子买你这两个妹妹!这可是天大的福分!” 五十两! 苏婉清身体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舅母,求求你,不要……” “少废话!”王氏打断她,目光落在床上的陈锋身上,不屑地撇了撇嘴,“陈大山都死了,你还指望这个病秧子小叔子?他自己都快饿死了!我劝你也识相点,跟我回去,舅母再给你寻个好人家!” 陈锋冷眼看着这一切。 现代人的灵魂,让他无法容忍这种公然的逼迫和人口买卖。 更何况,这三个女人,已经被他视为了自己的所有物! 他深吸一口气,脑海中对系统默念:“系统,新手礼包呢?!” 【叮!新手大礼包已发放,请问是否立即开启?】 “开启!” 【叮!恭喜宿主开启新手大礼包!】 【获得奖励:【神级体魄强化液(初级)】x1(瞬间恢复巅峰体力,并小幅度强化身体素质)】 【获得奖励:【宗师级格斗术体验卡(一小时)】x1】 【获得奖励:启动资金:白银五十两。】 轰! 就在系统提示音落下的瞬间,一股澎湃的热流猛地从陈锋的丹田升起,瞬间流遍四肢百骸! 原本因饥饿和寒冷而虚弱不堪的身体,仿佛久旱逢甘霖般,迅速恢复了活力。肌肉开始充盈,力量在回归,甚至比他前世最健康的时候还要强大! 那是一种掌控身体、充满力量的极致快感! 屋外,王氏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她冲家丁一挥手:“把人带走!” “住手!” 一声低沉有力、充满威严的冷喝,从屋内传来。 这声音中气十足,完全不像一个病秧子能发出来的。 王氏和几个家丁都是一愣。 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陈锋缓缓地从里屋走了出来。 他身形挺拔,眼神锐利如刀,刚才的虚弱和病态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摄人心魄的压迫感。 苏婉清惊讶地捂住了嘴巴,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仿佛脱胎换骨的小叔子。 陈锋走到苏婉清身前,将她颤抖的身体护在身后,目光冰冷地扫过王氏,最终定格在那对惊慌失措的双胞胎姐妹花身上。 “我的女人,谁敢动?” 第2章 一两银子,砸碎你的狗胆! 每一个字,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和冰冷的杀意。 “我的女人,谁敢动?” 这五个字,仿佛拥有某种魔力,让原本喧嚣叫骂的院子瞬间安静下来,落针可闻。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被冻结了。 王氏那张涂满劣质脂粉的胖脸,因为震惊而扭曲在一起,三角眼瞪得溜圆,嘴巴半张着,足以塞进一个鸡蛋。她身后的几个家丁,也都是一脸错愕,停下了要去抓扯林家姐妹的动作。 他们都听过,陈家的老二陈锋,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病秧子,一阵风都能吹倒。怎么今天…… 而站在陈锋身后的三个女人,更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得心神巨震。 苏婉清仰起那张梨花带雨的俏脸,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宽阔而坚实的背影。这还是那个连下床都需要自己搀扶的小叔子吗?他的声音为何如此沉稳有力?他的肩膀,为何看起来如此……可靠?一股莫名的、从未有过的安全感,如同暖流般涌上心头。 被家丁押着的林初雪,那双清冷的眸子里第一次出现了剧烈的波动。她原本已经心如死灰,准备咬舌自尽,也不愿受辱。可眼前这个名义上的“姐夫”,这个她打心底里瞧不上的男人,竟然站了出来。他的话语,霸道得不讲道理,却又像一道惊雷,劈开了她心中的绝望。 而妹妹林初夏,则是小嘴微张,眼中噙着的泪水都忘了掉下来。她看着陈锋的侧脸,那棱角分明的线条,那冰冷锐利的眼神,让她心脏“怦怦”直跳。这……这简直比说书先生口中的大英雄还要威风! 短暂的死寂之后,王氏终于反应了过来。 她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发出一阵尖利刺耳的爆笑。 “哈哈哈哈!我的女人?陈锋,你是不是发高烧把脑子烧糊涂了?就凭你这个快要死的病痨鬼?!”她指着陈锋的鼻子,满脸鄙夷地破口大骂,“你连自己都养不活,还敢说她们是你的女人?你配吗?你拿什么养?拿你家这四面漏风的破屋子,还是拿你那死鬼哥哥留下的一屁股债?!” 她身后的家丁们也跟着哄笑起来,看向陈锋的眼神充满了戏谑和轻蔑。 “就是!小子,别在这充大头蒜了,赶紧滚回床上躺着等死吧!” “还你的女人,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个什么德行!” 面对这些污言秽语,陈锋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他的眼神依旧冰冷,仿佛在看一群已经死了的蝼蚁。 他这种平静,反而让王氏觉得自己的拳头打在了棉花上,心中无名火起。 “还愣着干什么!”她冲家丁们怒吼道,“把那两个小蹄子给我绑了带走!谁敢拦,就给老娘往死里打!打死了算我的!” “是!” 两个家丁狞笑着,再次伸手抓向林初雪和林初夏。 “姐姐!”林初夏吓得花容失色,尖叫起来。 林初雪则死死咬住下唇,眼中闪过一抹决绝,似乎准备拼命。 苏婉清更是面无血色,下意识地抓住了陈锋的衣角,颤声道:“小叔……” “别怕。” 陈锋头也不回,只是淡淡地说了两个字。 然后,他动了。 他没有冲上去,而是不急不缓地将手伸进了自己那破旧的怀里,摸索了一下。 “小子,想找家伙?你那破屋里连根烧火棍都找不出来了吧!”一个家丁嘲笑道。 然而,下一秒,所有人的笑声都戛然而生。 只见陈锋从怀里,缓缓地掏出了一样东西。 那是一锭银子。 一锭足足有五十两重,在阴沉的天色下依然散发着炫目白光的……雪花银! 嗡! 整个院子,仿佛被投入了一颗无声的炸弹。 王氏的眼珠子瞬间凸了出来,死死地盯着陈锋手中的那锭银子,呼吸骤然变得无比粗重,脸上满是贪婪和不可思议。 五十两!一整锭的官银! 天啊!在青石村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别说五十两,就是五两银子都足以让一户人家过上好几年富足生活了!这个穷得快要当裤子的陈家,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钱?! 那几个家丁也全都看傻了,一个个伸长了脖子,喉结不住地滚动,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 苏婉清和林家姐妹更是震惊得无以复加。她们捂着嘴,美眸中写满了困惑和茫然。小叔他……他哪来的这么多钱? 陈锋享受着众人震惊的目光,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冷笑。 这就是财富的力量。 有时候,它比任何武器都更有杀伤力。 他掂了掂手中的银子,目光落在王氏那张贪婪的胖脸上,淡淡地开口道:“你说,我拿什么养?” 他的声音不大,却像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王氏的心口。 王氏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死死地盯着那锭银子,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这是从哪偷来的?对!一定是偷来的!” “偷?”陈锋嗤笑一声,向前迈出一步。 王氏立刻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向后跳了一步,色厉内荏地叫道:“你,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这五十两,正好抵了苏家的债!” 说着,她就想扑上来抢夺。 然而,陈锋的手腕一翻,那锭银子便消失不见,重新回到了他的怀里。 王氏扑了个空,气急败坏地吼道:“陈锋!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陈锋的眼神变得戏谑起来,“我只是想让你看看,五十两银子,我拿得出来。” “但是……”他的话锋一转,声音陡然变得森寒,“我陈锋的钱,是用来给我自己的女人买花戴的,不是用来喂狗的。” “你!”王氏气得浑身发抖,她终于意识到自己被耍了,一张胖脸涨成了猪肝色。 “好!好你个陈锋!给脸不要脸!”她彻底撕破了脸皮,指着陈锋对家丁们歇斯底里地咆哮道,“给我上!把他给我打残!打断他的手脚!我看他还怎么嚣张!出了事老娘担着!” “上!” 四个膀大腰圆的家丁,在银子的刺激和主人的命令下,眼神变得凶狠起来。他们从腰间抽出短棍,面目狰狞地朝着陈锋包围过来。 “小叔小心!”苏婉清失声惊呼。 林初夏也吓得闭上了眼睛。 唯有林初雪,死死地睁大眼睛,看着那个独自面对四个恶棍的背影。 陈锋的嘴角,却勾起了一抹残忍的弧度。 他在心中默念:“系统,使用【宗师级格斗术体验卡】。” 【叮!使用成功!宗师级格斗术已加持,剩余时间:59分58秒。】 一股玄之又玄的感觉瞬间涌遍全身。 无数的格斗技巧、发力方式、对敌经验,如同数据流般刻入他的肌肉记忆。眼前的世界仿佛变慢了,四个家丁的动作在他眼中,变得破绽百出,如同三岁孩童般可笑。 “找死!” 一个家丁当先冲了上来,手中的短棍带着风声,恶狠狠地朝着陈锋的脑袋砸下! 这一棍要是砸实了,绝对是头破血流的下扬。 苏婉清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然而,陈锋只是不屑地摇了摇头。 他甚至没有后退,只是在棍子即将及体的瞬间,身体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微微一侧,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这致命一击。 快!太快了! 那家丁一击落空,还没反应过来,陈锋的动作已经展开。 他的右手如同一条出洞的毒蛇,闪电般探出,精准地扣住了那家丁持棍的手腕。 “咔嚓!” 一声清脆得令人牙酸的骨裂声响起! 陈锋的手指发力,只是一拧,那家丁的手腕便被硬生生折断! “啊——!” 凄厉的惨叫声划破了院子的宁静。家丁手中的短棍“当啷”一声掉在地上,他抱着自己扭曲变形的手腕,疼得满地打滚。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另外三个家丁还没看清发生了什么,他们的同伴就已经倒下了一个。 “一起上!” 剩下的三人对视一眼,从三个方向同时扑了上来,三根短棍封死了陈锋所有的退路。 陈锋冷哼一声,不退反进。 他脚下步伐一错,如同鬼魅般从两根棍子的夹缝中穿过,身体贴近了左边那个家丁的怀里。 那家丁大惊失色,想要后退,却已经来不及了。 陈锋的左肘顺势上提,以一种极其刁钻的角度,狠狠地撞在了那家丁的下巴上。 “砰!” 一声闷响,那家丁只觉得眼前一黑,下颌骨仿佛被攻城锤击中,整个人双脚离地,向后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当扬昏死过去。 解决掉第二个,陈锋的动作毫不停歇。 他身体顺势一转,右腿如同钢鞭般扫出,带着呼啸的风声,精准地踢在了第三个家丁的膝盖上。 “咔嚓!” 又是一声骨裂脆响!那家丁的膝盖直接被踢得反向弯折,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嚎,抱着腿瘫倒在地。 转眼之间,四个凶神恶煞的家丁,只剩下最后一个了。 那最后的家丁已经彻底吓傻了。他看着如同魔神降世般的陈锋,握着棍子的手不停地颤抖,两腿发软,一股黄色的液体从他的裤裆里流了出来,散发出一阵恶臭。 他“妈呀”一声怪叫,扔掉棍子,转身就想跑。 “想跑?” 陈锋冰冷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他捡起地上的一根短棍,手腕一抖。 “嗖!” 短棍如同离弦之箭,呼啸着飞出,后发先至,精准地砸在了那逃跑家丁的后心窝上。 “噗通!” 那家丁像一袋破麻袋般,一头栽倒在雪地里,抽搐了两下,便不动了。 整个院子,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只剩下两个家丁在地上痛苦的哀嚎,和王氏那粗重如牛的喘息声。 苏婉清、林初雪、林初夏,三双美丽的眼睛,此刻都写满了同一个情绪——极致的震撼! 她们呆呆地看着院子中央那个挺拔的身影。 杀伐果断,冷酷无情,强大得……不像凡人! 这真的是陈锋吗? 王氏已经吓得魂飞魄散,她看着一步步向自己走来的陈锋,双腿一软,一屁股瘫坐在了冰冷的雪地上,不停地向后挪动着,语无伦次地叫道:“别……别过来!你别过来!我是你舅母啊……” 陈锋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中没有一丝温度。 他缓缓地再次从怀里掏出那锭五十两的银子。 王氏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 陈锋蹲下身,将那锭冰冷的银子,轻轻地放在了王氏的胖脸上,然后缓缓地,一下,又一下地拍打着。 “啪……啪……” 动作很轻,却充满了无尽的羞辱。 “你说,五十两银子,很多吗?”陈锋的声音如同来自九幽地狱。 “不……不多……”王氏哭丧着脸,浑身抖如筛糠。 “你说,这银子,能买我女人的命吗?” “不……不能……不敢……” “你说,她们是扫把星,克夫的贱蹄子?” “不不不!是我嘴贱!是我胡说八道!她们是仙女!是活菩萨!”王氏拼命地磕头求饶。 陈锋站起身,收回银子,用一种看垃圾的眼神看着她。 “带着你的狗,滚。” “再让我看到你在青石村出现,我就打断你另外一条腿。” 他刚才拍王氏脸的时候,顺便用巧劲震断了她的一条腿骨,只是她现在惊吓过度,还没感觉到。 “是!是!我滚!我马上滚!”王氏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招呼着地上还能动的家丁,狼狈不堪地逃离了陈家院子。 直到那些身影消失在村口,院子里才终于恢复了平静。 陈锋转过身,看向身后那三个依旧处于震惊中的绝色女子。 他走到林初雪和林初夏面前,亲手为她们解开了手上的绳索。 他的动作很轻柔,与刚才那个大杀四方的魔神判若两人。 当他温热的手指不经意间触碰到她们冰凉的手腕时,两姐妹的身体都微不可查地颤抖了一下。 “没事了。”陈锋看着她们,缓缓开口,声音恢复了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扫视了一圈苏婉清,林初雪,林初夏,然后一字一顿地说道: “从今天起,在这个家里,我说了算。” “你们,只需要记住一件事——” “听我的话。” 话音落下的瞬间,陈锋的脑海中,一连串的系统提示音疯狂响起。 【叮!恭喜宿主完成“首次立威”!成功震慑敌人,征服家人!】 【叮!苏婉清征服度+25!当前征服度:70(倾心与崇拜)!】 【叮!检测到新目标人物:林初雪。初始征服度:20(震惊与戒备)。】 【叮!检测到新目标人物:林初夏。初始征服度:35(崇拜与好奇)。】 【叮!恭喜宿主获得“首次征服”奖励:【神级医术(初级)】!】 第3章 嫂子的温柔,家的味道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和雪后清冽的气息,混合成一种奇异的味道。 陈锋的那句“听我的话”,如同烙印般,深深地刻在了苏婉清和林家姐妹的心上。 院子里静悄悄的。 三个女人,三双美眸,三种复杂难明的情绪,都聚焦在陈锋一个人身上。 有震惊,有敬畏,有好奇,也有一丝丝无法言说的……安心。 刚才那个如同魔神般大杀四方的男人,此刻就静静地站在她们面前,眼神恢复了平静,但那股无形的压迫感,却挥之不去。 他不再是那个需要人照顾的病弱小叔,而是一个真正的,可以顶天立地的男人。 是这个家,新的主人。 最先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是苏婉清。她毕竟年长几岁,经历的事情也多。她看着院子里的狼藉和那扇被踹坏的院门,贤惠的本能让她立刻想要去收拾。 “小叔,我……”她刚开口,想说“我去打扫一下”,就被陈锋打断了。 “进屋去。”陈锋的语气不容置疑,但并不严厉,“外面冷,你们都进去,好好暖和一下。” 说着,他自己却弯下腰,捡起地上那几根断裂的木棍,随手扔到了墙角的柴火堆里。然后,他又走到那被家丁的血染红的雪地旁,用脚拨动干净的积雪,将痕迹仔细地掩盖起来。 他的动作不快,却有条不紊,透着一股与他年龄不符的沉稳和冷静。 苏婉清呆呆地看着这一幕。在她的记忆里,别说生病的陈锋,就是健康的哥哥陈大山,也从未做过这些粗活。读书人,总是有那么几分清高和自矜的。 可现在,陈锋却做得如此自然。 他将一切处理妥当后,才走到那扇破烂的院门前,检查了一下,摇了摇头。 “这门得换了。” 说完,他才转身,对依旧愣在原地的三女说道:“都傻站着干什么?还不进屋?” “哦……哦!” 苏婉清如梦初醒,连忙拉着还有些魂不守舍的林家姐妹,走进了那间既是堂屋又是卧室的茅屋。 陈锋最后一个走进去,并随手将那破门带上,隔绝了外面的风雪。 屋内的空间很小,一张破旧的方桌,几条长短不一的板凳,再加上角落里的一张木板床,几乎就是全部的家当。 四个人,一时间相顾无言,气氛有些微妙的尴尬。 陈锋打破了沉默。他走到方桌旁的主位上,非常自然地坐了下来。这个位置,以前是哥哥陈大山坐的。 他一坐下,这个家新的权力结构,便在无形中确立了。 苏婉清下意识地站在他的身边,像一个等待丈夫吩咐的小媳妇。林初夏则好奇地打量着陈锋,大眼睛里闪烁着崇拜的光芒。唯有林初雪,依旧站在最远处,低着头,让人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但那紧紧攥着衣角的手,暴露了她内心的不平静。 “都坐吧。”陈锋指了指旁边的板凳。 苏婉清和林初夏听话地坐下了。林初雪犹豫了一下,也默默地在最末尾的位置坐下。 陈锋的目光扫过三女。他知道,自己今天的表现,对她们的冲击太大了。有些事情,必须给出一个解释。 他清了清嗓子,沉声说道:“我知道,你们现在心里肯定有很多疑问。关于我为什么会突然……变得不一样,还有那五十两银子的事。” 三女都抬起头,竖起了耳朵。这确实是她们心中最大的困惑。 陈锋的脸上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表情,他将早就编好的说辞缓缓道来: “大哥去世那天夜里,我高烧不退,昏死过去。在梦里,我见到了一个须发皆白的老神仙。” “神仙?”林初夏忍不住惊呼出声,眼中异彩连连。 陈锋点了点头,继续说道:“那位老神仙说我命不该绝,且与他有缘,便传了我一套强身健体的法门和一身通天的本事。他说乱世将至,让我用这本事,保护好家人,将来或可有一番作为。” “至于那五十两银子,”陈锋顿了顿,从怀里再次掏出那锭银子,放在了桌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也是老神仙所赠,算是给我的起家之本。” 这个解释,充满了神怪色彩,漏洞百出。若是在前世,恐怕三岁小孩都不会信。 但在这个时代,人们对鬼神之说本就心存敬畏。加上陈锋今日脱胎换骨般的变化和那凭空出现的巨款,都无法用常理来解释。 所以,这个看似最荒谬的“神仙托梦”之说,反而成了最“合理”的解释。 苏婉清首先选择了相信。或者说,她愿意相信。她看着陈锋,美眸中泛起泪光:“是大哥在天有灵,请来了神仙保佑我们吗?” 陈锋顺水推舟,叹了口气:“或许吧。大哥一生良善,总会有福报的。” 林初夏则是满脸的兴奋和崇拜:“哇!姐夫……不,陈锋哥,你真的遇到神仙了?那他有没有教你腾云驾雾啊?” “初夏,别胡说!”苏婉清嗔怪地瞪了她一眼。 唯有林初雪,依旧低着头,只是那微微颤动的睫毛显示,她也在认真地听着。她或许不全信,但陈锋那身恐怖的武艺,确实不像凡人能拥有的。 陈锋看着她们的反应,知道这件事算是暂时糊弄过去了。 他将桌上的那锭银子,推到了苏婉清的面前。 “嫂子。” 这一声“嫂子”,叫得无比自然。 苏婉清身体一颤,抬起头,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陈锋的眼神很认真:“从今天起,家里的钱,你来管。” “什么?!”苏婉清惊得直接站了起来,连连摆手,“不……不行!小叔,这万万使不得!这是神仙赐给你的钱,我怎么能……” 五十两银子!这可是一笔她做梦都不敢想的巨款!现在,陈锋竟然要全部交给她来保管? “我说你行,你就行。”陈锋的语气再次变得不容置疑,“你是这个家的女主人,管钱是天经地义的事。而且,我们现在,有很多东西要买。” 他站起身,走到灶房门口,看了一眼那空空如也的米缸和除了几颗野菜什么都没有的案板,回头说道: “我们,要吃一顿饱饭。” “一顿有肉有米,真真正正的饱饭。” “饱饭”这两个字,像一记重锤,砸在了三女的心坎上。 她们已经记不清,上一次吃饱是什么时候了。 苏婉清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扑簌簌地掉了下来。但这一次,是喜悦的泪水。 “嫂子,别哭了。”陈锋走过去,从怀里掏出一方还算干净的手帕(系统出品,新手礼包附赠),递给了她,“拿着钱,去村东头的张屠户家,割五斤五花肉。再去村口的李家米铺,买二十斤上好的白米。剩下的,再买些油盐酱醋和蔬菜。” “五……五斤肉?二十斤米?”苏婉清拿着钱,手都在抖。这……这也太奢侈了! “去吧。”陈锋的声音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魔力,“今天,我们家要开伙,要庆祝。” “庆祝我们这个家,新生了。” 在陈锋的坚持下,苏婉清最终还是揣着那锭沉甸甸的银子,和林初夏一起,第一次昂首挺胸地走出了家门。林初雪则默默地留了下来,开始笨拙地收拾屋子,打扫卫生。 一个时辰后。 当苏婉清和林初夏提着大包小包,满脸兴奋地回来时,整个陈家小院,第一次充满了“家”的气息。 那雪白的五花肉,那晶莹的大米,那青翠的蔬菜……每一样东西,都散发着幸福的光芒。 “姐!我们真的买回来了!”林初夏献宝似的将一块肥瘦相间的五花肉提到林初雪面前。 林初雪看着那块肉,也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而苏婉清,则小心翼翼地将剩下的碎银子和铜板,用一块布包好,交给了坐在院子里闭目养神的陈锋。 “小叔,一共花了三百二十文钱,还剩四十九两六百八十文。”她像一个尽职尽责的小管家,汇报得清清楚楚。 “嗯。”陈锋睁开眼,点了点头,并没有去接那钱袋,“都由你收着。” 说完,他站起身,走进了灶房。 “今天我来做饭。” 在三女惊讶的目光中,陈锋熟练地淘米、洗菜、切肉。他的刀工精湛,每一片肉都切得厚薄均匀,大小一致,看得三女目瞪口呆。 很快,灶房里就升起了久违的炊烟。 白米饭在锅里翻滚的香气,五花肉在热油里“滋滋”作响的声音,混合着葱姜的辛香,飘满了整个院子。 这,是希望的味道。是家的味道。 林家姐妹忍不住凑在灶房门口,使劲地吸着鼻子,满脸陶醉。 苏婉清则在一旁,看着陈锋忙碌的背影,眼神中充满了柔情和痴迷。 “嫂子,帮我拿一下盐罐。”陈锋头也不回地说道。 “哦,好。”苏婉清连忙转身去拿。 或许是因为太激动,或许是地面湿滑,她脚下一滑,惊呼一声,手中的菜刀脱手而出,不偏不倚地在她的手背上划出了一道深深的口子。 “啊!” 鲜血,瞬间涌了出来。 “怎么了?!”陈锋猛地回头。 看到苏婉清手上的伤口,他眉头一皱,立刻放下手中的锅铲,一个箭步冲了过去。 “别动!” 他不顾苏婉清的惊呼和闪躲,一把抓住了她受伤的左手。 那只手柔若无骨,肌肤细腻,此刻却被一道狰狞的伤口破坏了美感。 “小叔,我没事,就是不小心……”苏婉清又羞又急,想要把手抽回来。 “我说了别动!”陈锋的语气带着一丝霸道的命令。 他心中默念:“系统,使用【神级医术(初级)】!” 一股微弱但温暖的能量,从陈锋的掌心涌出,缓缓地覆盖在苏婉清手背的伤口上。 神奇的一幕发生了。 在苏婉清和门口林家姐妹震惊的目光中,那道原本还在流血的伤口,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愈合! 血止住了,伤口在收缩,最后,连一丝疤痕都没有留下,手背光洁如初,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幻觉。 “这……这……”苏婉清彻底惊呆了,她看着自己的手,又看了看陈锋,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 门口的林初雪和林初夏也同样震惊得张大了嘴巴。 神仙! 他真的是神仙弟子! 陈锋却没有在意她们的震惊。他依旧握着苏婉清那柔嫩的小手,指腹轻轻地在她光洁的手背上摩挲着。 那细腻滑嫩的触感,让他有些心猿意马。 苏婉清的脸颊早已红透,像熟透了的苹果。她能清晰地感觉到陈锋指腹传来的灼热温度,和那若有若无的摩擦带来的异样感觉。她的心跳得飞快,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她想把手抽回来,却又浑身发软,使不出一丝力气。只能任由陈锋握着,那双秋水般的眸子,蒙上了一层迷离的水雾。 陈锋看着她这娇羞无限的模样,心中大为受用,嘴上却淡淡地说道:“以后做事情小心点。你的手,可不是用来受伤的。” 【叮!宿主与苏婉清发生亲密接触,并使用神技展现关怀,极大震撼其心灵!】 【苏婉清征服度+5!当前征服度:75(倾心与崇拜)!】 听到系统的提示音,陈锋满意地松开了手。 他转过身,继续炒菜,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只留下苏婉清一个人,站在原地,心脏狂跳,脸颊发烫,看着那个男人的背影,久久无法平静。 第4章 一饭销魂,三女倾心 而陈锋,则像是没事人一样,专注地操控着火候。 很快,一股浓郁到极致的肉香,混合着酱料的咸甜和香料的芬芳,如同长了腿的妖精,霸道地钻进了屋子里每一个人的鼻孔。 “咕……” 林初夏的肚子不争气地叫了一声,她连忙捂住,小脸羞得通红。但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却死死地盯着灶房的方向,一眨不眨,充满了对美食最原始的渴望。 就连一向清冷的林初雪,也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唾沫,紧绷的身体微微放松,鼻翼轻轻翕动,显然也被这股霸道的香气所俘虏。 终于,陈锋的声音从灶房传来。 “开饭了。” 简单的三个字,却如同天籁之音。 当陈锋将饭菜一一端上那张破旧的方桌时,三女的呼吸都在瞬间停滞了。 呈现在她们眼前的,与其说是饭菜,不如说是一扬华丽到不真实的梦境。 正中央,是一大碗红烧肉。每一块都切得方方正正,肥瘦相间,被熬煮得晶莹剔透。深红色的酱汁浓稠地包裹着肉块,在昏暗的油灯下泛着诱人的光泽。那浓郁的肉香,仿佛一只无形的手,攫住了所有人的灵魂。 旁边,是一盘翠绿欲滴的炒青菜。简单的菜蔬,在陈锋手下却仿佛被赋予了生命,青翠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与红烧肉的浓烈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而最震撼的,是那一大盆……白米饭。 雪白、饱满、粒粒分明。蒸腾的热气带着纯粹的米香,袅袅升起,将整个茅屋都熏染上了一层名为“富足”和“幸福”的味道。 这哪里是寻常人家的晚饭?就算是镇上的富户,恐怕也不过如此了! 而这一切,都摆在她们家那张坑坑洼洼、甚至有一条桌腿需要用石头垫着的破桌子上。奢华与破败,形成了强烈的视觉冲击,让这顿饭显得愈发不凡。 “都站着干什么?等着我请你们吗?”陈锋解下腰间的围布,在主位上坐下,好笑地看着已经完全呆住的三女。 “啊……是!”苏婉清第一个反应过来,连忙拉着两个妹妹,拘谨地在桌边坐下。她很自然地坐在了陈锋的右手边,林初夏紧挨着她,而林初雪则犹豫了片刻,默默地坐在了离陈锋最远的位置。 陈锋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不动声色。 他拿起筷子,却没有先给自己夹,而是伸向了那碗红烧肉。 所有人的目光,都跟随着他的筷子移动。 陈锋夹起了一块色泽最诱人、肥瘦最完美的五花肉,稳稳地放进了苏婉清的碗里。 “嫂子,你辛苦了,先吃。” 苏婉清的身体猛地一颤,眼眶瞬间就红了。她看着碗里那块颤巍巍的、散发着无穷诱惑的肉,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接着,陈锋又夹起两块,分别放进了林初雪和林初夏的碗里。 “你们也吃。”他的语气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命令感。 做完这一切,他才给自己夹了一块,然后看着三女,淡淡道:“吃吧。” 林初夏早就等不及了。得到允许后,她立刻夹起碗里的肉,也顾不上烫,就整个塞进了嘴里。 当那块肉进入口腔的瞬间,林初夏的眼睛猛地瞪大了。 天啊! 这是什么味道?! 肥肉的部分入口即化,仿佛一团温润的云,瞬间在舌尖上融化开来,只留下满口的油脂甘香,却丝毫没有肥腻之感。瘦肉的部分则炖得软烂入味,丝丝缕缕都吸饱了浓郁的酱汁,咸中带甜,甜中带鲜,滋味层层递进,霸道地占据了她所有的味蕾。 “唔……唔……”林初夏幸福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拼命地点着头,眼泪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滑落。 太好吃了!她这辈子,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苏婉清看着妹妹的反应,也颤抖着夹起了碗里的肉,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小口。 轰! 一股比林初夏感受到的还要强烈的幸福感,如同山洪暴发般,瞬间冲垮了她所有的心理防线。 这不仅仅是美味。 这味道里,有安全感,有希望,有尊严,有一个男人对她的承诺。 连日来的担惊受怕,哥哥去世的悲伤,被舅母逼迫的绝望,对未来的迷茫……所有的辛酸和委屈,在这一刻,都随着这口肉,化作了滚烫的泪水,决堤而出。 她捂着嘴,肩膀剧烈地颤抖着,泪水一滴滴地落在桌上,却不敢发出一丝哭声,生怕惊扰了这梦一般的扬景。 就连最清冷的林初雪,在迟疑地将肉送入口中后,那万年冰封的表情也出现了一丝裂痕。她的身体僵住了,握着筷子的手微微颤抖,眼中飞快地闪过一抹震惊和动容,随即又迅速低下头,用更快的速度扒拉着碗里的白米饭,仿佛想用这种方式来掩饰自己内心的波澜。 陈锋静静地看着她们的反应。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不仅征服了她们的胃,更开始征服她们的心。 “哭什么。”陈锋的声音打破了沉默,他看着泪流满面的苏婉清,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却又有着不容错辨的温柔,“我说了,好日子在后头。这才只是个开始,以后顿顿都有肉吃,有什么好哭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又给苏婉清的碗里夹了一大块肉,还有许多吸满了汤汁的土豆。 “把眼泪擦擦,吃饭。” 这霸道而又温柔的命令,让苏婉清的心跳再次漏了一拍。她胡乱地用袖子擦了擦眼泪,点点头,像个听话的小媳妇,开始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 这顿饭,吃得格外漫长,也格外安静。 安静的不是气氛,而是没有人说废话。每个人都在专心致志地对付着眼前的食物,仿佛在进行一扬神圣的仪式。 一大盆米饭,一大碗红烧肉,很快就见了底。 当最后一口汤汁被林初夏用米饭拌着吃干净后,四个人都满足地靠在了椅背上。 饱了。 一种久违的、从胃部一直暖到心底的饱足感,让三女都有些昏昏欲睡。她们的脸上,都因为饱食和幸福,泛着健康的红晕,比之前那病态的苍白要美丽百倍。 特别是苏婉清,在油灯的映照下,那张成熟美艳的脸庞更是显得媚意天成,眼波流转间,带着一丝酒足饭饱后的慵懒和妩媚。 陈锋的目光毫不避讳地在她和双胞胎姐妹身上打量着。 看着她们那因为美食而微张的樱唇,看着她们那满足而迷离的眼神,陈锋心中的征服欲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他喜欢这种感觉。 用自己的能力,将这些原本濒临绝望的美人,喂养成属于自己的、娇艳欲滴的模样。 “吃饱了?”陈锋开口道。 “嗯!”林初夏第一个点头,满足地拍了拍自己微微鼓起的小肚子,毫不设防地对陈锋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陈锋哥,你做的饭太好吃了!比镇上第一楼的大厨都好吃!” “小夏!”苏婉清嗔怪地拉了她一下,示意她女孩子家说话要矜持。 陈锋却笑了笑,对林初夏的直白很是受用。 他看向苏婉清:“嫂子,明天你再去一趟镇上。” “还……还买东西吗?”苏婉清有些紧张地问道。 “不。”陈锋摇了摇头,眼神变得深邃起来,“我们不能坐吃山空。这五十两银子,看似不少,但真要花起来,也撑不了多久。” “我的意思是,我们要自己挣钱。” “挣钱?”三女都愣住了。 “对。”陈锋站起身,在小小的茅屋里踱了两步,一股强大的自信从他身上散发出来,“不但要挣钱,还要挣大钱。我要在这青石村,盖起一座谁家都比不上的青砖大瓦房!” “青砖大瓦房!”林初夏的眼睛亮得像天上的星星。那是她做梦都不敢想的。 “不但要盖房子,还要买地,买很多很多地。”陈锋继续描绘着蓝图,“到时候,我们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穿什么就穿什么,再也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 他的话,像一幅幅生动的画卷,在三女的面前展开。 那是一个她们从未想象过的,充满了富足和尊严的未来。 而给予她们这一切希望的,正是眼前这个男人。 【叮!宿主通过描绘蓝图,给予家人强大希望,极大提升了精神层面的征服力!】 【苏婉清征服度+5!当前征服度:80(深爱与依赖)!】 【林初雪征服度+10!当前征服度:30(动摇与好奇)!】 【林初夏征服度+10!当前征服度:45(崇拜与倾心)!】 一连串的系统提示,让陈锋嘴角的笑意更浓。 他很满意,尤其是林初雪的征服度,这个冰山美人,终于开始融化了。 “好了,天色不早了。”陈锋看了看屋外漆黑的夜色,“今天都累了,早点休息吧。” 休息? 一个现实的问题摆在了四人面前。 这间屋子,总共就只有一张床。一张勉强能睡下两个人的破旧木板床。 现在,却有四个人。 气氛,瞬间变得暧MAI起来。 苏婉清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心乱如麻。林初夏则是好奇地看看床,又看看陈锋。林初雪则再次低下了头,耳根却悄悄地红了。 陈锋将她们的反应尽收眼底,心中暗笑。 他指了指那张床,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今晚,你们三个睡床。” “啊?那……那你呢?”苏婉清下意识地问道。 陈锋走到灶房门口,指了指那还有余温的灶台。 “我一个大男人,皮糙肉厚,就在这打个地铺就行了。”他平静地说道,“总不能让你们三个女孩子睡地上。” 说完,他便真的抱来一堆干草,铺在灶台边,然后又将自己那床破旧的被子拿了过来。 三女都呆住了。 她们没想到,在展现了如此霸道和强势的一面后,陈锋竟然会做出如此体贴的安排。 这种反差,比任何甜言蜜语都更能打动人心。 林初雪抬起头,第一次主动地、认真地看着陈锋。这个男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陈锋没有再理会她们,自顾自地铺好了自己的“床”。 他躺了下去,背对着她们,淡淡地说道:“睡吧,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做。” 茅屋里,油灯被吹熄,陷入了一片黑暗。 只剩下灶膛里未尽的火星,在黑暗中明明灭灭,映照着三个女人复杂而又滚烫的内心。 第5章 夜半温香,嫂子送被 窗外的风雪似乎小了一些,但天地间却愈发寒冷。 小小的茅屋里,陷入了一片深沉的黑暗与寂静。 然而,在这片寂静之下,却涌动着四颗无法平静的心。 木板床上,苏婉清、林初雪、林初夏三个身姿曼妙的女子,如同三条美人鱼般,紧紧地挤在一起。 床很窄,她们只能侧着身子,一个挨着一个。彼此的呼吸,身体的温热,都清晰地传递给对方。 这是她们有生以来,第一次如此亲密地同床共枕。 但让她们辗转反侧、无法入眠的,并非是这略显拥挤的床铺,而是睡在几步之遥的地上,那个如同山岳般沉稳的男人。 黑暗,会放大所有的感官。 她们能清晰地听到陈锋那悠长而平稳的呼吸声。这呼吸声,不像之前的虚弱,反而充满了力量,仿佛一头正在酣睡的猛虎,带给她们前所未有的安全感,也带来了一丝丝莫名的紧张。 “姐……” 黑暗中,林初夏的声音如同梦呓般响起,打破了沉默。她悄悄地凑到苏婉清的耳边,压低了声音,“你说……陈锋哥他,真的是遇到神仙了吗?” 苏婉清的身体微微一僵,她能感觉到,身旁的林初雪也屏住了呼吸,显然也在听着。 她沉默了片刻,才用同样轻微的声音回答:“除了这个,还能有别的解释吗?” 是啊,除了神仙之力,谁能解释那凭空出现的银两?谁能解释那瞬间治愈伤口的神技?谁又能解释,一个文弱书生般的病秧子,是如何在转眼间变成一个能以一敌四的武道高手的? “我觉得……他好厉害啊。”林初夏的声音里充满了小女孩的崇拜,“比我们以前在镇上听说书先生讲的那些大侠都厉害!还有他做的红烧肉,天底下怎么会有那么好吃的东西!” 苏婉清没有接话,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白天的一幕幕。 他宣告“我的女人,谁敢动”时的霸道;他拿出银子时的从容;他出手时的狠戾;他为自己疗伤时的温柔;他描绘未来时的自信;以及,他将唯一的床让出来时的体贴…… 这个男人,仿佛一个充满了矛盾的谜团,时而如魔神,时而如暖阳,每一面,都让她感到陌生,却又每一面,都让她不由自主地沉沦。 她的心,彻底乱了。 “他……好像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一直沉默的林初雪,突然开口了。她的声音依旧清冷,但在寂静的夜里,却显得格外清晰。 “嗯。”苏婉清轻轻地应了一声。 是啊,完全不一样了。以前的小叔子,虽然也是家人,但总隔着一层。而现在的陈锋,却像一棵突然长成的参天大树,将她们三姐妹这几株风雨飘摇的浮萍,牢牢地护在了自己的荫蔽之下。 这种感觉,名为“依靠”。 三人又聊了几句,都是围绕着陈锋。林初夏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苏婉清偶尔应和一句,林初雪则再次陷入了沉默。 渐渐地,或许是白天经历的事情太多,心神俱疲,又或许是吃饱了肚子,身体暖和,林初夏和林初雪的呼吸声,都逐渐变得均匀起来。 她们睡着了。 苏婉清却毫无睡意。 她睁着一双明亮的眸子,在黑暗中静静地看着屋顶。 灶膛里的火星已经彻底熄灭,屋子里的温度开始一点点下降。 她忽然听到了地上陈锋的呼吸声似乎有了一些变化,不再那么平稳,甚至还夹杂着一丝极轻微的、因寒冷而引起的牙关打颤声。 他……是不是冷了? 苏婉清的心,猛地揪了一下。 她想起了陈锋身上的那床破被子,又薄又旧,根本无法抵御这冬夜的严寒。而自己身上盖的这床,却是家里唯一一床好被子,是当初她从娘家带来的嫁妆。 他把最好的东西都给了我们,自己却…… 一个念头,不受控制地从苏婉清的心底冒了出来。 她要……去给他盖上被子。 这个念头一出现,就让她自己的脸颊开始发烫。 夜深人静,孤男寡女。她一个新寡的嫂子,去给小叔子盖被子,这要是传出去,名节还要不要了? 可是,一想到陈锋可能会因此着凉生病,她心中的担忧便压倒了所有的顾虑。 是他救了妹妹们,是他给了这个家希望。如果他病倒了,那这个家,就又塌了。 对,我只是怕他生病,没有别的意思。 在心里给自己找了个理由后,苏婉清终于下定了决心。 她屏住呼吸,用极其轻微的动作,缓缓地,一点一点地掀开了自己身上的被子。 冰冷的空气瞬间侵袭而来,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她回头看了看熟睡的两个妹妹,然后轻手轻脚地爬下床。她的动作轻得像一只猫,双脚落在冰冷的地面上,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她抱起自己的被子,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得可以忽略不计的雪光,一步一步,心惊胆战地走向灶台边的陈锋。 每一步,她的心跳都仿佛擂鼓一般,震得自己耳膜生疼。 终于,她来到了陈锋的身边。 她蹲下身子,在黑暗中,她能看到陈锋蜷缩着身体,睡得似乎并不安稳,眉头微蹙。 果然是冷了。 苏婉清心中一疼,不再犹豫。她轻轻地、缓缓地展开手中的被子,想要覆盖在陈锋的身上。 她俯下身,小心翼翼地将被子的一角掖在陈锋的肩膀下。 就在她的指尖即将触碰到陈锋的身体时—— 异变陡生! 原本“熟睡”中的陈锋,猛地一个翻身,手臂一甩,竟然不偏不倚地,一把抓住了她正要缩回去的手腕! “!” 苏婉清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她整个人都僵住了,像一尊被施了定身咒的雕像,一动也不敢动。 被……被发现了?! 他……他是醒着的?! 一瞬间,羞耻、惊慌、恐惧……种种情绪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她恨不得地上立刻裂开一条缝让她钻进去。 陈锋的手掌,宽大而有力,掌心的温度更是灼热得惊人,仿佛一块烙铁,烫得她手腕处的肌肤都开始战栗。 她想要挣脱,却发现陈''锋的手像一把铁钳,牢牢地禁锢着她,让她使不出一丝力气。 “别……” 她刚想开口求饶,却听到陈锋的嘴里,发出了一声含糊不清的呢喃。 “婉清……” 他的声音很轻,带着浓浓的睡意,仿佛一句梦呓。 但这两个字,却像一道闪电,精准地劈中了苏婉清最柔软的心房! 他……他在梦里,叫我的名字? 苏婉清彻底呆住了。她看着近在咫尺的陈锋,黑暗中,她能感觉到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自己的脸上,带着一股让她心慌意乱的男子气息。 她的心,彻底乱了。 那句带着睡意的“婉清”,比任何清醒时的甜言蜜语,都更能击溃她的防线。 它代表着,这个男人,即便在睡梦中,心里也装着她。 “不……不要……” 苏婉清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猛地一挣,终于从陈锋的钳制中挣脱出来。 她甚至都来不及拿回自己的被子,就连滚带爬地逃回了床上,用被子蒙住自己的头,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她的脸颊,早已烫得能煎熟鸡蛋。她的心脏,狂跳得仿佛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完了,全完了。 她今晚,是别想睡着了。 而在她逃回床上后,躺在地上的陈锋,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黑暗中,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得逞的弧度。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刚才苏婉清给他盖上的那床被子,带着她身上那股独特的、沁人心脾的幽香。 【叮!夜半送被,暧昧升级!宿主成功捕获苏婉清的关怀,并以梦呓完成致命一击!】 【苏婉清征服度+5!当前征服度:85(深爱与依赖,芳心可系)!】 听着系统的提示音,陈锋满意地闭上了眼睛,这一次,是真的睡了过去。 ……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 陈锋便准时醒来。他精神饱满,昨夜的寒冷和饥饿早已不见踪影。 他轻手轻脚地起身,看到那床遗落在地上的、带着苏婉清体香的被子,笑了笑,捡起来,重新盖在了床上三女的身上。 然后,他生好了火,将昨晚的剩饭剩菜热上。 当苏婉清和林家姐妹睡眼惺忪地醒来时,闻到的便是饭菜的香气和感受到的便是屋内的暖意。 而陈锋,已经像一个勤劳的男主人,在院子里劈柴了。 这一幕,让顶着两个黑眼圈的苏婉清,看得有些痴了。 早餐桌上,气氛有些微妙。苏婉清一直低着头,不敢看陈锋。林初夏倒是没心没肺,吃得津津有味。而林初雪,则时不时地用一种探究的目光,偷偷打量着陈锋。 吃完早饭,陈锋放下了碗筷,擦了擦嘴。 “我有一个计划。”他开口道。 三女立刻停下动作,认真地听着。 “光靠打猎和别人施舍,不是长久之计。我们要有自己的营生。”陈锋看着她们,眼中闪烁着智慧和野心的光芒。 “我打算,酿酒。” “酿酒?”三女都愣住了。酿酒可是技术活,寻常人哪里会。 “对。”陈锋胸有成竹地说道,“那位老神仙,不仅传了我武艺和医术,还教了我一种独门秘方,可以酿造出一种前所未有、远胜当世所有名酒的……神仙酿。” “只要这酒酿出来,还愁没钱吗?” “到时候,别说青砖大瓦房,就是金屋银屋,我也给你们盖起来!” 他的话语,充满了强大的自信和感染力。 他看着苏婉清,吩咐道:“嫂子,你出身商贾之家,应该懂些经营之道。这酒坊的生意,以后就由你来帮我打理。” 他又看向林家姐妹:“初雪,初夏,你们俩的任务,就是去山里,采摘我所需要的一种特殊的野果。这是酿酒秘方的关键。” 他条理清晰地分配着任务,仿佛一个运筹帷幄的将军。 三女听着他的安排,非但没有觉得被命令,反而有一种被人需要、参与到这个家的建设中来的兴奋和期待感。 陈锋站起身,走到门口,望着门外那通往村外、通往更广阔天地的山路,眼中燃烧着熊熊的野火。 这个小小的青石村,只是他征服之路的起点。 一个属于他的商业帝国,即将在这间破败的茅屋中,拉开序幕。 第6章 神仙浆果,初酿其华 陈家小院的门被推开,陈锋率先走了出来。 他换上了一身还算干净的短打,虽然也带着补丁,但穿在他那经过体魄强化液改造过的、挺拔匀称的身体上,却显得精神抖擞,英气勃勃。 紧随其后,苏婉清和林家姐妹也走了出来。 一夜之间,三女仿佛都发生了某种蜕变。吃饱了饭,睡足了觉(虽然苏婉清可能没怎么睡),脸上都泛着健康的光泽。她们虽然依旧穿着旧衣,但身上那种凄苦无依的卑微感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有了依靠后的从容和安定。 尤其是走在陈锋身后的苏婉清,她看着前方男人的背影,那双秋水般的眸子里,已经满是挥之不去的依赖和柔情。 四人同行,俊男美女,在这破败的村落里,形成了一道极其靓丽而又诡异的风景线。 当他们走在村里唯一的土路上时,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那些早起扫雪的、准备上山碰运气的村民们,全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计,呆呆地看着他们。 “那……那是陈家的那个病秧子?” “是他!我的天,他病好了?怎么跟换了个人似的?” “你看他身后那三个女人!乖乖,那不是苏氏和她那对双胞胎妹妹吗?怎么……怎么都跟在他屁股后面,跟小媳妇似的?” “我昨天好像看见王屠户家的婆娘,就是苏氏的那个恶霸舅母,哭爹喊娘地从陈家跑出来,好像腿都瘸了!” “真的假的?这陈锋,难道真像他自己说的,时来运转了?” 村民们的议论声,或嫉妒,或羡慕,或惊疑不定,一字不漏地飘进四人的耳朵里。 林初夏有些不自在,下意识地往苏婉清身后缩了缩。林初雪则面无表情,但眼神却比平时冷了几分。 苏婉清也有些脸热,毕竟“嫂子跟着小叔子”这种组合,在这个时代还是太惊世骇俗了。 “抬头,挺胸。” 走在最前面的陈锋,头也不回地淡淡说道。 “我们没偷没抢,用不着理会别人的闲言碎语。让他们看,让他们说。用不了多久,他们就只会剩下羡慕和仰望。”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安定人心的力量。 三女闻言,身体都是一震。苏婉清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腰杆。林初夏也不再躲闪,反而好奇地打量着那些议论的村民。林初雪那冰冷的眼神,也似乎柔和了一丝。 是啊,有他在,怕什么? 在陈锋的带领下,四人绕过村庄,向着村西边的后山走去。 “陈锋哥,我们要采什么果子呀?是那种甜甜的红浆果吗?”林初夏一边走,一边好奇地问道。 “不是。”陈锋摇了摇头,“那种果子,人能吃,鸟也能吃,太普通了,酿不出好酒。” 他们在一片荆棘丛生的山坡前停下。 陈锋指着荆棘丛中,一种挂着深紫色、形似小果实的植物,说道:“就是这个。” “啊?”林初夏和苏婉清都愣住了。 “小叔,这……这是‘乌眼果’啊!”苏婉清连忙说道,“这果子不能吃的!村里老人都说,它有微毒,牛羊吃了都会拉肚子,人吃了更是要生病的!” “是啊是啊,”林初夏也连连点头,“这果子又酸又涩,还麻舌头,我们小时候不懂事尝过一次,难吃死了!” 林初雪也皱起了眉头,显然也认得这种在村民眼中“毫无价值”的毒果。 陈锋却神秘一笑。 “在凡人眼中,它是毒果。但在神仙的秘方里,它却是酿造琼浆玉液的无上仙品。” 他走到一株挂满了“乌眼果”的藤蔓前,摘下一颗,放在手心。 “寻常人只知其毒,却不知其性。此果名为‘龙葵’,性寒,其毒在皮,其华在髓。只要用特殊的手法处理,便可去其毒性,激发其内里蕴含的至纯灵气。用它酿出的酒,非但无毒,反而有活血通络、延年益寿之奇效。” 他这番半真半假(主要是假)的说辞,听得三女一愣一愣的。 原来,这人人唾弃的毒果,竟然还有这等说法? 看着陈锋那自信满满、仿佛洞悉万物奥秘的眼神,她们心中的疑虑,不自觉地就消散了大半。 “好了,别愣着了,开始干活吧。”陈锋吩咐道,“记住,只采摘那些完全成熟、色泽紫黑发亮的果子。采摘的时候要小心,不要捏破了。” “好!” 三女立刻行动起来。 苏婉清和林初夏负责采摘,她们小心翼翼地拨开荆棘,将一颗颗成熟的“乌眼果”放入篮中。 而陈锋,则走到了林初雪的身边。 林初雪正在费力地够一串长在较高位置的果子,因为角度问题,显得有些狼狈。 “我来吧。” 陈锋的声音突然在她身后响起。 林初雪吓了一跳,回头一看,陈锋已经站在她身后不到一尺的地方。她甚至能闻到他身上那股淡淡的、好闻的男子气息。 她的脸颊,不受控制地微微一热。 陈锋没有在意她的窘迫,他伸出长臂,轻松地就将那串果子摘了下来。 然后,他没有直接放进篮子,而是将那串果子递到了林初雪的面前,自己则拿起一颗,开始向她示范。 “你看,处理这种果子,有讲究。” 他的声音很低,带着一种循循善诱的磁性。 “不能用指甲去掐,也不能用力去捏。” 说着,他握住了林初雪拿着果子的那只手。 林初雪的身体瞬间僵硬! 陈锋的手掌,温热而干燥,充满了力量。他将她的手整个包裹住,然后引导着她的手指,用一种特定的、轻柔的巧劲,在果实的蒂部轻轻一旋。 “啪嗒。” 果蒂应声而落,而果实本身完好无损。 “要这样,”陈锋在她耳边低语道,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廓,让她感到一阵战栗,“用巧劲,而不是蛮力。这样,才能最大程度地保留果子里的灵气,懂了吗?” 他的姿势,几乎是将林初雪半圈在了怀里。 林初雪的心,已经乱成了一团麻。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身后男人胸膛的温度和那沉稳有力的心跳。她想挣脱,身体却不听使唤。 这……这是在教我处理果子? 为什么感觉……怪怪的? 【叮!宿主与林初雪发生首次亲密教学互动,冰山美人的心防出现裂痕!】 【林初雪征服度+5!当前征服度:35(动摇与好奇)!】 陈锋满意地松开了手,仿佛刚才只是做了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你试试。” 林初雪红着脸,低着头,学着刚才的样子,笨拙地处理起另一颗果子。虽然动作依旧生涩,但比起之前,确实好了很多。 一下午的时间,四人通力合作,采了满满三大篮子的“乌眼果”。 回到家中,真正的“神迹”才刚刚开始。 陈锋先是让苏婉清烧了一大锅热水。然后,他用手伸进锅里,试了试水温。 “温度高了三度,加一瓢冷水。” 苏婉清将信将疑地加了一瓢冷水。 陈锋再次试了试:“正好。” 他竟然用手就能精确地感知水温!这在三女看来,简直匪夷所思。 接着,他将所有的“乌眼果”倒入精确水温的热水中,用一种特定的节奏,不轻不重地搅动着,将果皮上的毒素和杂质清洗干净。 清洗完毕后,便是捣碎。 他没有用石臼,而是让三女将果子倒入一个清洗干净的大木盆里,然后,他让她们退后。 他深吸一口气,双掌之上,似乎泛起了一层微不可查的白光(系统加持的特效)。 他双掌齐出,以一种奇特的、刚柔并济的频率,在木盆里按压、揉搓。 令人惊奇的是,整个过程几乎没有发出什么声音,但盆里的果子,却迅速地化作了细腻的紫色果泥,香气四溢。 做完这一切,陈锋的额头也微微见了汗。 他直起腰,对已经完全看呆了的苏婉清说道:“嫂子,把家里的几个瓦罐都拿出来,用开水烫过。” 苏婉清连忙照办。 最后,也是最关键的一步——加入“酒曲”。 陈锋屏退三女,故作神秘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纸包。 他小心翼翼地打开纸包,里面是一些白色的、粉末状的东西。 【叮!消耗1征服点,兑换【特种活性酵母菌】x1包。】 这当然不是什么“神仙仙粉”,而是陈锋刚刚从系统商城里兑换出来的现代黑科技。 他将这些粉末均匀地撒入果泥中,然后再次用那种奇特的手法,将其搅拌均匀。 最后,他将混合好的果泥,分装进几个瓦罐里,用干净的厚布和泥土,将罐口密封得严严实实。 做完这一切,他拍了拍手,脸上露出了自信的微笑。 “好了。” “好了?”林初夏好奇地问道,“陈锋哥,这就好了吗?酿酒不是要等好几个月吗?” “寻常的酒,自然要等。”陈锋背着手,高深莫测地说道,“但我这‘神仙酿’,不同。” 他看着那几个朴实无华的瓦罐,眼中闪烁着光芒。 “我们只需要等。” “等多久?”苏婉清忍不住问道。 陈锋伸出了一根手指。 “一夜。” “什么?!”三女同时惊呼出声,以为自己听错了。 一夜? 怎么可能!天底下哪有只需要一夜就能酿成的酒?这完全违背了常理! 陈锋看着她们那副震惊得合不拢嘴的可爱模样,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他走到一个瓦罐前,轻轻地拍了拍罐身,然后对三女说道: “不信?那我们就等着。” “等着见证,凡间的浆果,在一夜之间,化为琼浆玉液的奇迹。” 第7章 琼浆出世,醉美佳人 从黄昏到入夜,对于苏婉清和林家姐妹来说,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一种甜蜜的煎熬。 她们的心思,已经完全不在饭菜上,全都系在了屋角那几个平平无奇的瓦罐上。 陈锋那句“一夜成酒”的预言,如同魔咒,在她们心头萦绕不散。理智告诉她们这绝无可能,但白天所见的一幕幕神迹,又让她们不由自主地滋生出一丝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奢望。 而那几个瓦罐,似乎也在回应着她们的期待。 傍晚时分,一股淡淡的、清新的果香,开始若有若无地从密封的罐口逸散出来。这股味道很轻,却像羽毛般,不停地撩拨着三女的嗅觉。 到了深夜,当万籁俱寂之时,那股香气发生了惊人的变化。 果香渐渐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醇厚、绵长,却又丝毫不带刺鼻酒精味的奇特酒香。这股酒香仿佛有生命一般,在小小的茅屋里盘旋、缭绕,钻入人的四肢百骸。 仅仅是闻着这股味道,就让人感觉精神一振,浑身的疲惫都仿佛被洗涤一空,心中生出一种莫名的愉悦和宁静。 “姐姐,你闻到了吗?”躺在床上的林初夏,忍不住用胳膊肘碰了碰身旁的林初雪,声音里充满了惊奇。 “嗯。”林初雪的回应很轻,但她那微微起伏的胸口,显示出她内心的不平静。 苏婉清更是彻夜难眠。她几乎是一眨不眨地“看”着黑暗中那几个瓦罐的方向,心中早已是波涛汹涌。 神仙之法……真的……是真的! 这个男人,他真的不是凡人! 这一夜,对于三女来说,是一次信念被重塑的“不眠之夜”。 第二天,当第一缕晨曦透过窗棂,照亮屋内的尘埃时,陈锋准时地睁开了双眼。 他看着床上那三个因为兴奋和期待而熬出淡淡黑眼圈,却依旧美得惊心动魄的女子,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时候到了。” 他的一句话,让三女瞬间清醒,睡意全无。她们连忙起身,连梳洗都顾不上了,紧张而又期待地围了过来。 陈锋没有急着动手。 他先是打了清水,让三女净面漱口,然后才不急不缓地走到那几个瓦罐前。 他的脸上,带着一种如同神棍般的、自信而又神秘的微笑。 “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 他选了其中最大的一个瓦罐,对三女招了招手:“都站近些,仔细看,仔细闻。” 三女依言,屏住呼吸,围成一圈,四双眼睛,八道目光,全都聚焦在那小小的罐口上。 陈锋伸出手,用一把小刀,缓缓地、一点一点地刮开罐口那已经干涸的泥封。 “簌簌……” 细微的声音,在寂静的屋子里显得格外清晰,仿佛敲在每个人的心上。 当最后一点泥封被刮落,陈锋的手指捏住了那块密封的厚布。 他看了看三女那紧张到极致的表情,微微一笑,然后猛地一揭! “呼——!” 仿佛有一颗无形的香气炸弹,在茅屋中轰然引爆! 一股比昨夜浓烈百倍、醇厚千倍的绝世奇香,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喷涌而出! 这股香气,已经无法用单纯的酒香来形容。 它前调是浓烈而纯粹的果香,中调是醇厚醉人的酒香,而尾调,则是一种仿佛能滋养灵魂的、难以言喻的异香! “啊!” 林初夏一声惊呼,被这股霸道的香气冲得后退了一步,小脸瞬间变得红扑扑的,眼中满是迷醉。 林初雪的身体也是一晃,那座冰山般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骇然和失神的表情。 苏婉清更是感觉天旋地转,整个人都有些站不稳,仿佛只是闻了一下,就已经有了三分醉意。她的脑海中一片空白,只剩下“神迹”两个字。 陈锋稳稳地站在原地,享受着她们的震撼。 他拿起一个干净的木勺,伸进瓦罐里,缓缓地舀起一勺。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 只见那从瓦罐中舀出的液体,并非她们想象中的浑浊,而是清澈得如同一块最完美的宝石。 它的颜色,是一种深邃而又瑰丽的紫红色,仿佛将黄昏时最美的晚霞融入其中。在晨光的照射下,液体表面流光溢彩,波光潋滟,美得不像凡物。 “此酒,我为其命名为——‘醉红颜’。” 陈锋的声音,悠悠响起。 他取来四个粗瓷碗,虽然器皿简陋,却丝毫不能掩盖碗中琼浆的风华。 他将第一碗,递给了依旧处于失神状态的苏婉清。 “嫂子,你尝尝。” 苏婉清颤抖着双手,接过了碗。她看着碗中那如同红宝石般的液体,闻着那能让人灵魂都为之沉醉的香气,有一种强烈的不真实感。 她鼓起勇气,将碗递到唇边,樱桃小嘴微微张开,轻轻地抿了一小口。 酒液入口。 那一瞬间,苏婉清的美眸,骤然睁大到了极限! 没有丝毫的辛辣,没有一丝的火气。 那是一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顺滑,仿佛最顶级的丝绸,轻柔地滑过她的舌尖,流淌过她的喉咙。 紧接着,一股复杂到极致,却又和谐到完美的味道,在她的口腔中轰然爆炸! 初入口是清甜的果味,随即而来的是醇厚的酒香,再然后,竟然还有一丝丝如同百花绽放般的芬芳!那滋味层层叠叠,如同最华美的乐章,在她的味蕾上疯狂地舞蹈。 当酒液滑入腹中,一股温暖的热流,如同温泉般,从胃部升起,迅速扩散至四肢百骸。每一个毛孔都仿佛被熨烫得舒展开来,通体舒泰,飘飘欲仙。 “这……” 苏婉清的眼中,迸发出前所未有的光彩,她看着陈锋,嘴唇颤抖着,却激动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好……好喝!太好喝了!” 林初夏早就迫不及待,她端起自己的碗,学着苏婉清的样子抿了一口,随即就瞪圆了眼睛,然后便不管不顾地,“咕咚咕咚”喝下了一大口。 “哇!这是天上的神仙才能喝到的酒吧!陈锋哥,你太厉害了!”她的小脸因为兴奋和酒精的作用,变得红彤彤的,像个熟透了的苹果。 而林初雪,在品尝了一口之后,整个人都僵在了那里。 她握着碗,怔怔地看着碗中那瑰丽的液体,又怔怔地看了看陈锋。她那冰封的世界观,在这一刻,被这碗不属于人间的酒,彻底击碎了。 她第一次发现,自己竟然无法用任何言语,来形容自己此刻内心的震撼。 陈锋满意地看着这一切。 他自己也端起碗,品了一口。 嗯,不错。虽然受限于材料和工具,但这味道,已经足以碾压这个时代所有的酒了。 “都尝尝吧,这只是第一批,以后我们还会有很多。”陈锋笑着说道。 得到了允许,三女再也顾不上矜持。 这“醉红颜”实在是太美味了,让人喝了一口,就想喝第二口,根本停不下来。 特别是苏婉清,她心中的激动、喜悦、崇拜……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她比两个妹妹更需要用这美酒来抒发。 不知不觉间,一碗酒已经见了底。 酒精,开始上头了。 苏婉清本就不胜酒力,这“醉红颜”后劲又足。很快,她的脸上就飞起了两片醉人的红霞,从脸颊一直蔓延到雪白的脖颈。 那双原本就清澈如水的眸子,此刻更是蒙上了一层迷离的水雾,眼波流转间,媚态横生,勾魂夺魄。 她平日里被生活压抑的端庄和贤淑,在酒精的作用下,被彻底释放。她的一颦一笑,都带着一股浑然天成的娇憨和妩媚。 “小叔……” 她托着香腮,看着陈锋,傻傻地笑着,声音变得又软又糯,“你……你真是神仙下凡……这酒,真好喝……” 陈锋看着她这副醉美迷人的模样,心中也是一阵火热。 他知道,机会来了。 “嫂子,你喝醉了。”他故意说道。 “我没醉……”苏婉清摇了摇头,身体却晃了晃,她端起自己的空碗,递到陈锋面前,大胆地说道:“小叔,我还要喝……你喂我喝……” 此言一出,林初雪和林初夏都惊呆了。 这……这还是她们那个端庄稳重的姐姐(嫂子)吗? 陈锋心中暗笑,这酒的胆气加成效果,还真不错。 他没有拒绝,也没有去拿酒勺,而是端起自己的碗,喝了一大口酒含在嘴里。 然后,在林家姐妹震惊得无以复加的目光中,他俯下身,凑近了苏婉清那张娇艳欲滴的脸庞。 “嫂子想喝,我自然要喂。” 他的声音,充满了磁性和蛊惑。 苏婉清醉眼迷离地看着那张在眼前不断放大的俊脸,似乎还没反应过来他想做什么。 陈锋一手托住她的后脑,一手揽住她的纤腰,然后,便吻上了那双微张的、散发着酒香的樱桃小嘴。 他将口中的美酒,缓缓地渡了过去。 轰! 苏婉清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她只觉得一股温热甘醇的液体,伴随着一个男人霸道而又温柔的气息,涌入了她的口中。 她的身体,瞬间软得像一滩春水,只能无力地靠在陈锋的怀里,任由他予取予求。 【叮!宿主与目标人物苏婉清完成“初吻”!在酒精与崇拜的催化下,目标心防彻底洞开!】 【苏婉清征服度+10!当前征服度:95(至死不渝)!】 良久,唇分。 一道晶莹的丝线,在两人之间牵起,充满了极致的暧昧。 苏婉清已经彻底醉了,无论是身,还是心。她瘫软在陈锋的怀里,俏脸埋在他的胸膛,连耳根都红透了,身体烫得惊人。 而一旁的林初雪和林初夏,已经石化了。 她们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香艳无比的一幕,大脑完全停止了运转。 陈锋无视了她们的反应。 他横抱起怀中娇媚无限、已经不省人事的苏婉清,嘴角勾起一抹胜利的微笑。 “嫂子醉了,我扶她回房休息。” 他抱着温香软玉的佳人,大步流星地走向里屋,走向那张属于他们的床。 只留下双胞胎姐妹,在原地风中凌乱,心中翻起了滔天巨浪,一半是羞涩,一半是震惊,还有一丝丝连她们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羡慕。 第8章 蓝图大计,初闻妒意 堂屋里,空气仿佛凝固了。 林初雪和林初夏两姐妹,像两尊精美的瓷娃娃,僵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们的脸上,都还残留着刚才那极具冲击性的一幕所带来的红晕和震惊。 脑海中,反复回放着陈锋抱着她们的嫂子(姐姐),霸道地吻上去,然后又用那种宣告主权般的姿态,将她抱进房间的画面。 太……太大胆了! 太……太刺激了! 林初夏的心“怦怦”狂跳,她既觉得羞臊无比,又觉得那一幕充满了说不出的吸引力。原来,男人和女人之间,还可以这样…… 而林初雪的内心,则更为复杂。她那颗冰封已久的心,仿佛被投进了一块烧红的烙铁,激起了漫天的水汽。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混乱,既有对陈锋这种无视礼教行为的本能排斥,又有一种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隐藏在心底深处的……羡慕。 凭什么……凭什么被他那样霸道地拥在怀里的,是嫂子?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快得让她自己都几乎没有抓住,却已在她的心湖中,投下了一圈细微的涟漪。 “吱呀——” 就在两姐妹心乱如麻之际,里屋的门,开了。 陈锋走了出来。 他的神情,一如既往的平静淡然,仿佛刚才只是扶着一个喝醉的家人去休息,而不是做下了那等惊世骇俗的事情。 他越是如此若无其事,两姐妹就越是感到手足无措。 “咳……”林初夏率先打破了尴尬,她不敢看陈锋的眼睛,低着头,小声问道:“陈锋哥……我姐姐,她……她没事吧?” “没事。”陈锋走到桌边,重新坐下,给自己倒了一碗“醉红颜”,缓缓地品了一口,才淡淡地说道:“就是喝多了,睡一觉就好了。” 他的目光,扫过两姐妹那通红的脸颊和闪躲的眼神,心中暗笑。 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当着她们的面,亲吻苏婉清,这不仅仅是一时冲动,而是一次精心策划的“权势宣告”。 他要让她们明白,在这个家里,他不仅是物质上的主宰,更是情感和关系上的绝对主宰。他想要谁,就可以要谁。她们要做的,不是质疑,而是适应,并且……竞争。 一个稳固的后院,有时候,需要一点小小的、可控的醋意来调剂。 “都坐吧,别傻站着。”陈锋指了指对面的板凳,“嫂子睡了,但我们的事,还没谈完。” 两姐妹闻言,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茫然。但还是听话地坐了下来,只是姿势,比之前还要拘谨几分。 陈锋将那碗晶莹剔透的酒液在手中轻轻晃动,瑰丽的色泽在油灯下流转。 “这酒,你们也尝过了。”他开口道,声音将两姐妹的思绪从刚才的香艳画面中拉了回来,“你们觉得,它值多少钱?” “值多少钱?”林初夏歪着脑袋,天真地想了想,说道:“比镇上第一楼的‘状元红’还好喝一百倍!‘状元红’一坛要卖二百文钱,那我们的酒,怎么也得卖……卖一两银子一坛吧?” 在她看来,一两银子一坛,已经是天价了。 陈锋闻言,笑了笑,不置可否。他又看向一直沉默的林初雪。 “初雪,你觉得呢?” 被突然点到名,林初雪的身体微微一颤,她抬起头,那双清冷的眸子看着陈锋,迟疑了片刻,才用清脆但没什么情绪的声音说道:“我不知道。但……物以稀为贵。这酒,世间独一无二,不能用常理来定价。” 哦? 陈锋的眼中闪过一丝赞许。 这冰山美人,不仅长得绝色,脑子也比她妹妹要清醒得多。 “说得好。”陈锋点了点头,这个肯定的动作,让林初雪的眼神出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 他放下酒碗,身体微微前倾,一股强大的自信和压迫感扑面而来。 “你们都记住,我们酿的,不是酒。” “不是酒?”两姐妹都愣住了。 “对。”陈锋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我们酿的,是‘身份’,是‘面子’,是‘一步登天’的机会!” “这世上,有钱人最缺什么?不是钱,也不是美酒佳肴。他们缺的,是能让他们在同类面前,显得与众不同、高人一等的东西!” “我们的‘醉红颜’,就是这样的东西!” 陈锋的声音充满了蛊惑性,“你想想,当全城的富商都在喝‘状元红’的时候,你拿出一坛他们见都没见过、闻一口就能让他们魂不守舍的‘醉红颜’,那你是什么身份?当别人还在为了一口肉汤争得头破血流的时候,你却能用一杯神仙浆果酿造的美酒来宴请贵客,那你是什么地位?” 他这番超越时代的“奢侈品营销”理论,如同惊雷,在两姐妹的脑海中炸响。 她们从未从这个角度去思考过一个商品。 原来……东西还可以这样卖? “所以,”陈锋做出了总结,“我们的酒,不能按‘坛’来卖,那太俗了。” “我们要按‘两’来卖!” “一两酒,十两银子!” “什么?!” 这一次,就连林初雪都忍不住失声惊呼,那座冰山般的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 一两酒,十两银子?! 他怎么敢?!这已经不是狮子大开口了,这简直是疯了! 一两银子,都够寻常人家过上大半年了。十两银子,那是什么概念? “陈锋哥,你……你没开玩笑吧?”林初夏结结巴巴地问道,“会……会有人买吗?” “当然有。”陈锋自信地笑道,“而且,我们还要让他们抢着买,求着买。” “这叫‘饥饿营销’。”他抛出了一个她们完全听不懂的词,“我们每个月,就只卖一斤。卖完了,不管谁来,给多少钱,都不卖了。想买?等下个月。” “我们还要放出话去,就说这酒,是神仙所赐,凡人饮之,不仅能品尝仙家滋味,更有延年益寿、强身健体之奇效。” 一套组合拳下来,两姐妹已经彻底被陈锋的“商业蓝图”给说懵了。 她们感觉,陈锋在谈论的,已经不是一门生意,而是一个神话。 而缔造这个神话的人,就坐在她们的对面。 林初雪看着陈锋,眼神中第一次出现了除了震惊之外的东西——一丝丝的……钦佩。 这个男人,不仅有通天的武艺和神仙的手段,更有如此匪夷所思、天马行空的头脑。 他的世界,似乎和自己所认知的世界,完全不同。 “可是……”她还是提出了实际的问题,“我们没有好的瓶子来装酒,用这粗瓷碗,恐怕……卖不上价钱。而且,我们空口白牙地去说,谁会相信我们?” “问得好。”陈锋赞许地看了她一眼。 他从怀里,又变魔术般地掏出了一个东西。 那是一个晶莹剔透的……玻璃瓶。 瓶子不大,约莫能装半斤酒,造型精美,瓶身光滑透亮,在油灯下闪烁着迷人的光泽。 【叮!消耗5征服点,兑换【精品水晶玻璃瓶】x1。】 “这……这是琉璃?!”林初夏再次惊呼。 琉璃,在这个时代,可是比黄金还要贵重的奢侈品!只有皇宫贵族才能拥有! 陈锋竟然随手就拿出了一个?! 陈锋没有解释,只是将“醉红颜”缓缓地倒入玻璃瓶中。 当那瑰丽的紫红色酒液,与晶莹剔透的琉璃瓶身相结合时,一瓶堪称艺术品的绝世佳酿,诞生了。 它静静地立在桌上,仿佛本身就会发光。 “现在,还怕卖不上价钱吗?”陈锋笑着问道。 两姐妹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只能拼命地摇头。 “至于怎么让别人相信……”陈锋的目光看向窗外,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我们不需要让所有人都相信。我们只需要让一个人相信就够了。” “谁?” “冯远镇,最有钱,也最懂吃喝的人——第一楼的大掌柜,刘万金。” 计划已定。 陈锋站起身,伸了个懒腰。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明天,我们去镇上一趟,把这第一笔生意,做下来。” 他看着眼前的双胞胎姐妹,一个娇俏可人,一个清冷如仙,心中一动,故意说道: “去镇上路途遥远,我一个人也忙不过来,需要带个帮手。” 他的目光,在两姐妹的脸上缓缓扫过。 林初夏的眼中,立刻迸发出了期待的光芒,身体都不由自主地坐直了。 而林初雪,虽然依旧没什么表情,但那微微攥紧的拳头,也显示出她内心的不平静。 被选中,就意味着得到了这个家中主宰者的认可。 这种认可,对她们来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陈锋享受着她们那充满竞争意味的眼神,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里屋那扇紧闭的门上,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 “明天,我带嫂子一起去。” “她的商贾出身,能帮上忙。你们俩,就乖乖在家看家,等我们的好消息。” 说完,他便不再理会两姐妹那瞬间变得无比复杂的表情,转身回了自己的地铺。 留下林初夏撅着小嘴,满脸的失望。 以及林初雪,那低垂的眼帘下,一闪而过的、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一抹失落与妒意。 第9章 锦衣美眷,初入凡尘 她睁开迷蒙的睡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身旁两个妹妹熟睡的娇憨睡颜。 昨夜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涌来。 那令人灵魂都为之战栗的美酒……他霸道而又温柔的吻……以及那句含糊不清的“婉清”…… 轰! 苏婉清的脸颊,瞬间红得像天边的朝霞。她连忙用被子蒙住自己的头,心脏不争气地狂跳起来。 太羞人了!自己昨天,都做了些什么啊! 她正胡思乱想着,却闻到了一股清淡的米粥香气。 她悄悄探出头,只见陈锋已经穿戴整齐,正在灶台边,将一锅热气腾腾的白粥盛进碗里。而双胞胎妹妹,也已经起来了,正在默默地帮着收拾碗筷,只是气氛似乎有些……沉闷。 “醒了?”陈锋仿佛背后长了眼睛,头也不回地说道,“头还疼吗?我给你熬了醒酒的米粥,快趁热喝了。” 他……他还记得我喝醉了。 苏婉清的脸更烫了,她手脚并用地爬起来,整理好衣衫,走到桌边,声音细若蚊蚋:“我……我没事了。” 陈锋将一碗粥推到她面前,对昨天发生的一切只字不提,仿佛那扬惊心动魄的亲吻从未发生过。 他越是这样,苏婉清的心就越是如同小鹿乱撞。 他一边喝着粥,一边将昨夜和双胞胎姐妹商议的计划,言简意赅地对苏婉清复述了一遍。 当听到陈锋要带自己一起去镇上,做这第一笔关乎未来的大生意时,苏婉清惊讶地抬起了头,美眸中写满了不敢置信的惊喜。 “我……我行吗?”她有些不自信地问道。 “我说你行,你就行。”陈锋的语气依旧不容置疑,“你是这个家的女主人,未来的‘醉红颜’酒坊大掌柜,这点小扬面都应付不来,以后还怎么做更大的生意?” 未来……大掌柜? 这几个字,让苏婉清的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豪情和感动。他不仅把自己当成他的女人,更把自己当成了可以并肩作战的伙伴! “嗯!我听你的!”她重重地点了点头,眼中充满了坚定的光芒。 而在一旁默默喝粥的林初夏和林初雪,听到这段对话,动作都微微一滞。 林初夏撅了噘嘴,将一勺粥送进嘴里,却感觉有些食不知味。 林初雪则依旧面无表情,只是那握着碗沿的纤纤玉指,不自觉地收紧了些,指节微微泛白。 吃过早饭,陈锋看着自己和苏婉清身上那打着补丁的旧衣服,皱了皱眉头。 “不行,穿成这样去见刘万金,还没开口,气势就弱了三分。” 他沉吟片刻,对三女说道:“你们在屋里等我一下。” 说完,他便走进了自己的里屋,关上了门。 在三女好奇的注视下,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后,房门再次打开。 当陈锋走出来时,三女的眼睛,瞬间都直了。 只见陈锋身上那破旧的短打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身崭新的、靛蓝色的长衫。 这长衫的料子,是一种她们从未见过的、带着淡淡光泽的棉麻,剪裁得体,完美地衬托出他那挺拔修长的身形。腰间束着一条同色的布带,更显得他腰背笔直,气宇轩昂。 配上他那张棱角分明的俊脸和深邃锐利的眼神,此刻的陈锋,哪里还有半分乡野村夫的模样?分明就是一位气度不凡的世家公子! “这……”苏婉清和林家姐妹都看呆了。 陈锋没有解释衣服的来历(自然是消耗了10征服点从系统兑换的),而是将手中捧着的另一套衣服,递给了苏婉清。 “嫂子,你也去换上。” 那是一套淡雅的月白色长裙,裙摆上用银线绣着几朵素净的兰花,同样是顶级的料子和剪裁,既显高贵,又不失端庄。 当苏婉清红着脸,从里屋换好衣服走出来时,整个茅屋,仿佛都在瞬间明亮了起来。 人靠衣装,佛靠金装。 这句话,在苏婉清身上得到了最完美的体现。 她本就是万里挑一的绝色美人,只是平日里被贫困和劳作掩盖了风华。此刻换上这身华服,就如同一颗蒙尘的明珠,被拭去了尘埃,绽放出了璀璨夺目的光芒。 月白色的长裙,将她那成熟丰腴的曲线勾勒得恰到好处,既显得身姿窈窕,又不失端庄稳重。素雅的颜色,更是衬得她肤白胜雪,眉目如画。那股子温婉娴静中又带着一丝天生媚骨的气质,被发挥到了淋漓尽致。 “真……真好看……”林初夏由衷地赞叹道,眼中满是小星星。 林初雪也看得有些失神。她第一次发现,自己的这位嫂子(姐姐),原来可以美到这种地步。 陈锋的眼中,也闪过一抹惊艳和强烈的占有欲。 这就是他的女人。 他要让她,永远都像今天这样,光彩照人。 “走吧。” 他收回目光,提起那个装着“醉红颜”的水晶玻璃瓶,率先向外走去。 苏婉清红着脸,对两个妹妹叮嘱了几句“看好家”,便快步跟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前往冯远镇的乡间小路上。 冬日的阳光,暖洋洋地洒在身上。 苏婉清走在陈锋身后半步的位置,偷偷地打量着他挺拔的背影,心中充满了甜蜜和安宁。 这是她第一次,和陈锋“单独”相处。 “紧张吗?”陈锋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突然开口问道。 “有……有一点。”苏婉清老实地回答。 “不用紧张。”陈锋放慢了脚步,与她并肩而行,“你只要记住,今天,我们不是去求人,而是去‘恩赐’他一个发大财的机会。该紧张的,是他,不是我们。” 他又低声教了苏婉清一些基本的谈判技巧,比如如何观察对方的表情,如何把握说话的时机,如何在关键时刻保持沉默以增加压迫感…… 这些在现代社会再寻常不过的商业心理学,听在苏婉清的耳朵里,却如同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 她一边认真地听着,一边不住地点头,看向陈锋的眼神,崇拜之色愈发浓郁。 这个男人,到底还有多少自己不知道的本事? 一路走,一路说。 原本一个多时辰的路程,在两人温馨的“教学”氛围中,很快就走完了。 一座青砖砌成的、颇具规模的镇子,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 这便是冯远镇。 比起青石村的死寂,这里充满了人间烟火气。 青石板铺就的街道上,人来人往,车马不息。两旁是各式各样的店铺,酒楼、茶馆、当铺、布庄……伙计们的吆喝声,小贩的叫卖声,孩童的嬉闹声,交织成一曲热闹的凡尘交响乐。 苏婉清已经很久没有来过镇上了,看着眼前这繁华的景象,不免有些拘谨。 陈锋却神色自若。他自然地伸出手,牵住了苏婉清那微凉的小手。 “!” 苏婉清的身体一僵,下意识地就想挣脱。 “别动。”陈锋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道,“镇上人多,别走散了。” 他的理由,冠冕堂皇。 苏婉清的脸颊再次飞起红霞,但这一次,她却没有再挣扎,任由他那宽厚温暖的手掌握着自己,一颗心,安定了下来。 在无数路人或惊艳或嫉妒的目光中,陈锋牵着苏婉清,径直来到了镇上最气派的一座三层酒楼前。 “第一楼”。 朱红色的雕花大门,门口立着两尊威武的石狮子,门楣上悬挂着黑底金字的巨大牌匾,龙飞凤舞,气势不凡。 门口的迎宾伙计,都穿着统一的崭新制服,一个个精神抖擞。 这里,与陈家的破败茅屋,简直是两个世界。 苏婉清看着眼前这派头,心中刚刚建立起来的一点信心,又有些动摇了。 陈锋感觉到了她的紧张,捏了捏她的手,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然后,他便昂首挺胸,牵着苏婉清,向那朱红大门走去。 “站住!” 他们刚走到门口,一个尖嘴猴腮、穿着管事服的中年男人,便斜着眼,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这管事上下打量了陈锋和苏婉清一番。虽然两人穿着不凡,但那眉宇间掩饰不住的“生涩”之气,还是让他起了轻视之心。特别是看到陈锋手中只提着一个小小的琉璃瓶时,眼中的鄙夷之色更浓了。 “两位客官,是用餐还是住店?”他的语气,带着一种职业性的傲慢。 陈锋淡淡地说道:“我们不吃饭,也不住店。我们来找你们刘掌柜,谈一笔能让你们第一楼名扬全郡的大生意。” “大生意?”那管事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嗤笑一声,“就凭你手里那小瓶子?是什么?猴儿酒,还是你自己家酿的酸米汤啊?” “我们第一楼,只收陈年佳酿,不收你们这些乡下人自己鼓捣出来的玩意儿!赶紧走,赶紧走!别在这儿挡了贵客的道!” 他一边说着,一边不耐烦地挥着手,像在驱赶苍蝇。 苏婉清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她没想到,还没见到正主,就先被一个下人如此羞辱。 她刚想开口辩解,却被陈锋拦住了。 陈锋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怒气。 他只是用一种看死人般的眼神,平静地看着那个管事,缓缓地开口,声音冰冷刺骨: “我再说一遍。” “我是来找刘万金的。” “至于你……” “你还不配,跟我说话。” 第10章 一香倾城,一诺千金 那名尖嘴猴腮的管事,被“你还不配,跟我说话”这七个字,噎得满脸通红,一口气堵在胸口,差点没喘上来。 他在第一楼当了这么多年的管事,迎来送往,见的都是镇上的头面人物,谁不对他客客气气的?何曾受过这等当面的羞辱! “你……你算个什么东西!”他恼羞成怒,指着陈锋的鼻子尖叫起来,“一个不知道从哪个山沟里钻出来的穷酸,也敢在第一楼门口撒野!来人啊!护院!把这两个打秋风的野杂种给我轰出去!” 他的叫嚷,立刻引来了酒楼内更多人的注意。 一些正在大堂用餐的酒客,纷纷伸长了脖子,看起了热闹。 “哟,这不是钱管事吗?谁惹他发这么大火?” “看那两人的穿着,虽然料子不错,但面生得很,估计是外地来的吧。” “啧啧,那女的……长得可真是……水灵啊!”一个油头粉面的富家公子,看到苏婉清的容貌,眼睛都直了,口中发出不干不净的赞叹。 这些目光,让苏婉清感到如芒在背,她紧张地抓紧了陈锋的衣袖,手心满是冷汗。 陈锋却依旧面不改色。他甚至都懒得再看那钱管事一眼,仿佛对方只是一团会发出噪音的空气。他的目光,越过钱管事,直接投向了酒楼的二楼。 就在这时,一个沉稳浑厚的声音,从楼梯上传了下来。 “何事喧哗?” 众人寻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穿锦缎员外袍,身材微胖,面容精明,留着一撮山羊胡的中年男人,正缓缓地从楼上走下来。 他虽然脸上带着一丝不悦,但步履沉稳,眼神锐利,自有一股久居上位的气度。 “掌柜的!”钱管事一看到来人,立刻像找到了主心骨,屁颠屁颠地迎了上去,指着陈锋和苏婉清,添油加醋地告状道:“刘掌柜,您来得正好!这两个人,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非要闯进来,说是要跟您谈什么大生意,我让他们走,他们还骂人!” 这位,正是冯远镇第一楼的大掌柜,刘万金。 刘万金的目光,在陈锋和苏婉清身上扫过。当看到苏婉清那绝色的容貌和端庄的气质时,他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惊艳。再看陈锋,虽然年轻,但面对自己的审视,却毫无惧色,反而眼神中带着一丝玩味和挑战。 这就有意思了。 刘万金在商海沉浮多年,阅人无数。他看得出,眼前这个年轻人,绝非等闲之辈。要么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愣头青,要么,就是真有倚仗的过江龙。 他没有理会钱管事,而是对陈锋拱了拱手,客气地说道:“这位小兄弟,在下刘万金。听闻小兄弟要与刘某谈一笔大生意?” 他的态度,不卑不亢,给了台阶,也保留了距离。 陈锋见正主出来了,这才微微一笑。 他无视了旁边一脸谄媚的钱管事,同样对刘万金拱了拱手,朗声说道:“生意,自然是大的。大到能让刘掌柜您的第一楼,在半年之内,成为整个南阳郡都无人能及的字号。”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 南阳郡!那可是管辖着冯远镇在内的十几个城镇的大郡!这年轻人的口气,也太大了吧! 刘万金的瞳孔也是微微一缩。他眯起眼睛,仔细地打量着陈锋,沉吟道:“小兄弟,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第一楼虽在冯远镇有些薄名,但南阳郡能人辈出,刘某可不敢有此奢望。” “以前不敢有,是因为没有遇到我。”陈锋的脸上,洋溢着一种绝对的自信。 他晃了晃手中那晶莹剔透的水晶玻璃瓶。 “现在,你我的机会,都来了。”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用一种充满诱惑的语气说道:“我这酒,是给有野心的人准备的。我只问一句,刘掌柜,你的野心……够大吗?” 这句反问,如同一根针,精准地刺中了刘万金内心最深处的渴望。 他看着陈锋那双仿佛能洞悉人心的眼睛,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沉默。 长久的沉默。 整个大堂,都因为这两人之间的气扬交锋,而变得鸦雀无声。 终于,刘万金笑了。 “好!好一个有野心的年轻人!”他抚掌大笑,眼中精光四射,“刘某就喜欢和有野心的人做生意!小兄弟,请!” 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亲自引着陈锋和苏婉清,走向了二楼最雅致的一间包厢。 自始至终,他都没再看那早已面如死灰的钱管事一眼。 钱管事知道,自己这次,是踢到铁板了。 …… 雅间内,布置得古色古香。 分宾主落座后,刘万金便迫不及待地看向陈锋手中的水晶瓶,开门见山地说道:“小兄弟,现在可以让我见识一下,你这能让我第一楼名扬全郡的……宝贝了吧?” 苏婉清也紧张地看着陈锋。成败,在此一举。 陈锋却不慌不忙。他将水晶瓶稳稳地放在桌上,却没有立刻打开。 他看着刘万金,慢悠悠地说道:“刘掌柜,在开瓶之前,我们得先谈谈价钱。” “哦?”刘万金眉头一挑,“还没见过货,就谈价钱?小兄弟这规矩,倒也奇特。” “我这酒,也同样奇特。”陈锋笑道,“它的价值,不需要品尝。仅仅是它的香气,就足以让刘掌柜您做出判断了。” 他竖起一根手指。 “我这酒,名曰‘醉红颜’。不按坛卖,不按斤卖,只按‘两’卖。” “一两酒,定价……十两雪花银!” “什么?!” 饶是刘万金见多识广,也被这个价格吓得从椅子上差点跳起来。 “小兄弟!你这是在说笑吧!十两银子一两酒?你这瓶子里装的,是金子不成?!”他满脸的难以置信。 要知道,南阳郡最顶级的名酒“兰陵春”,一坛也不过三两银子。陈锋这价格,比“兰陵春”贵了上百倍! 苏婉清也紧张得手心冒汗,她觉得陈锋这个价格,实在是太离谱了。 陈锋却依旧稳如泰山,他看着刘万金震惊的表情,淡淡地说道:“刘掌柜,你觉得贵,是因为你还没闻到它的味道。我给你一个机会,若是你闻过之后,还觉得它不值这个价,我这瓶酒,就送给你,分文不取。” 他的话语,充满了强大的自信。 刘万金死死地盯着陈锋,又看了看那瓶在阳光下流光溢彩的“醉红颜”。 他咬了咬牙:“好!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神仙佳酿,敢要如此天价!” 陈锋笑了。 他伸出手,在万众瞩目之下,缓缓地,轻轻地,拧开了那水晶瓶的瓶塞。 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但是,当瓶塞被拔出的那一瞬间,一股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绝世奇香,如同被囚禁了千年的神灵,猛地从那小小的瓶口中,挣脱而出! 轰! 整个雅间,瞬间被这股霸道而又温柔的香气所彻底淹没! 刘万金的身体,猛地僵住了。 他那双精明的眼睛,在闻到香气的第一时间,就骤然瞪大,布满了血丝! 他的呼吸,在这一刻彻底停止了! 他是一个浸淫酒道半生的人,自问品尝过天下无数美酒。可眼前这股香气……不!这已经不能称之为香气了! 这是琼浆!是玉液!是天上的神仙才能品尝到的甘露! 那味道,前所未有的复杂,却又前所未有的和谐!果香、花香、酒香……无数种顶级的芬芳,完美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股能让人灵魂都为之战栗的、至高无上的气味! 刘万金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他的脸上,表情在飞速地变化,从震惊,到骇然,再到狂喜,最终,化为了一种近乎于癫狂的、赤裸裸的贪婪和渴望! 他看着那瓶“醉红颜”,就像一个饿了三天三夜的乞丐,看到了一桌满汉全席! “神……神物啊!这……这是真正的神物啊!”他语无伦次地喃喃自语,伸出手,就想去抢夺那瓶酒。 “啪。” 陈锋伸出两根手指,轻描淡写地按住了瓶塞,重新将瓶口盖上。 那股绝世奇香,瞬间被重新封印。 雅间内的味道淡了下去,但那留在鼻腔和记忆中的味道,却愈发地勾魂夺魄。 “刘掌柜,”陈锋的声音,悠悠响起,“现在,你还觉得,它贵吗?” “不贵!不贵!一点都不贵!”刘万金回过神来,搓着手,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与刚才判若两人,“是刘某有眼不识泰山!小兄弟,不,陈公子!您这酒,别说十两银子一两,就是二十两,三十两,都值!都值啊!” 他现在终于明白陈锋刚才那番话的意思了。 这酒,卖的哪里是味道? 卖的就是这独一无二的身份!卖的就是这能让所有竞争对手都黯然失色的王牌! 有了这酒,什么南阳郡第一?就是去京城,都能掀起一番风浪! “陈公子,这瓶酒,有多少?我全要了!”刘万金急切地说道。 “这瓶里,有半斤。”陈锋淡淡地说道,“也就是五两。按照我们刚才说的价格,五十两银子。” “五十两就五十两!我马上给您取银票!”刘万金毫不犹豫。 “别急。”陈锋摆了摆手,“我还有规矩。” “公子您说!您说!” “第一,我这‘醉红颜’,每月只出产一斤。也就是说,我每个月,最多只能卖给你第一楼一斤。卖完,就没了。” “饥饿营销”,陈锋在心中默念。 “什么?!”刘万金一愣,随即大急,“公子,这……这也太少了吧!” “物以稀为贵。”陈锋吐出五个字。 刘万金是聪明人,瞬间就明白了陈锋的用意。他虽然心有不甘,但还是咬牙点头:“好!就依公子!” “第二,”陈锋继续说道,“这酒的来历,你必须保密。对外,你只能说,是从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世外高人手中,机缘巧合下得到的。明白吗?” “明白!明白!”刘万金连连点头。这不仅是保护陈锋,也是在为这酒,增添神秘感和价值。 “好。”陈锋站起身,“既然如此,那我们的第一笔生意,就算成交了。” 半个时辰后。 陈锋的怀里,多了一张五十两面额的银票。 而刘万金,则像捧着稀世珍宝一样,小心翼翼地捧着那瓶“醉红颜”,亲自将陈锋和苏婉清送到了第一楼的门口,态度恭敬到了极点。 那位之前狗眼看人低的钱管事,早已被他一脚踹走,不知死活。 走在冯远镇的街道上,苏婉清依旧感觉自己像在做梦。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一瓶酒,就换来了五十两银子? 这可是五十两啊!足够普通人家富足一辈子的财富! 她看着身旁那个云淡风轻的年轻男人,心中的敬佩和爱慕,已经浓郁到了化不开的地步。 是他,是他像神明一样,将她和妹妹们从深渊中拯救出来,并且在短短几天之内,就创造了如此惊人的奇迹。 这个男人,是她的天,是她的地,是她的一切。 两人走到一处无人的僻静小巷时,陈锋突然停下了脚步。 “嫂子。”他转过身,看着苏婉清。 “嗯?”苏婉清抬起头,那双水汪汪的眸子里,满是柔情和崇拜。 陈锋的眼中,闪过一抹霸道的火焰。 他猛地伸出手,将苏婉清拉入怀中,然后,便低头,狠狠地吻上了她那柔软的、散发着淡淡香气的嘴唇。 这个吻,和昨夜的不同。 它不再是试探,不再是借着酒意的挑逗。 而是清醒的,是霸道的,是充满了征服和占有的,一个属于胜利者的吻! 苏婉清的大脑,再次一片空白。但这一次,没有惊慌,只有沉沦。她笨拙地、热烈地回应着,将自己的一切,都交给了这个男人。 良久,唇分。 陈锋抚摸着她那烫得惊人的脸颊,声音沙哑而又充满磁性: “嫂子,今天,你做得很好。” “这是……给你的奖励。” 苏婉清痴痴地看着他,眼中水光潋滟,柔情似水。 而陈锋的脑海中,系统的提示音,如期而至。 【叮!目标人物苏婉清,在见证了宿主的商业神迹和接受了胜利者的亲吻后,身心彻底被征服!】 【苏婉清征服度+5!当前征服度:100!】 【恭喜宿主!达成“绝对臣服”成就!目标苏婉清将视您为唯一,永不背叛,可为您付出一切!】 【成就奖励:开启【双人修炼】模式(与征服度100的伴侣共同修炼,可获得额外属性加成与特殊技能)!】 第11章 荣归故里,暗流汹涌 当陈锋松开她时,苏婉清没有了往日的羞涩与闪躲。 她只是痴痴地看着眼前的男人,那双本就美得惊心动魄的眸子里,此刻已经没有了自我,只剩下满满的、纯粹的、不含一丝杂质的崇拜与爱意。 如果说,之前的她是依赖,是倾心,是深爱。 那么现在,她就是陈锋最虔诚的信徒。 他,就是她的神。 “小叔……不,夫君。”她红着脸,用细若蚊蚋,却无比坚定的声音,轻轻地改了口。 这一声“夫君”,让陈锋心中大为受用。他满意地笑了笑,再次牵起她那柔若无骨的小手。 这一次,苏婉清没有丝毫的迟疑和紧张。她反手握紧了陈锋的手,身体自然而然地靠了过去,将大半的重量都依偎在他的身上,步伐轻快,神采飞扬。 她的身上,仿佛笼罩着一层幸福的光晕,整个人都容光焕发,美得让人不敢直视。 当两人手牵着手,以如此亲密的姿态,重新走在返回青石村的土路上时,所引起的轰动,比来时还要剧烈十倍。 如果说,来时村民们看到的是一个精神抖擞的年轻人和一个美貌的妇人。 那么现在,他们看到的,就是一对神仙眷侣。 男的英武不凡,气宇轩昂。女的容光焕发,媚骨天成。 特别是苏婉清的变化,更是让所有人都看直了眼。不过是出去了一趟,她怎么就像是脱胎换骨了一般?那眉梢眼角藏不住的春意和满足,那紧紧依偎着男人的姿态,无一不在向世人宣告着,她已经被这个男人彻底地“滋润”和“占有”了。 那些村妇们,看得是又嫉又羡,聚在一起窃窃私语,言语间满是酸味。 而那些村里的光棍汉们,则是一个个捶胸顿足,感觉自己错过了天底下最好的白菜。 对于这一切,陈锋和苏婉清都视若无睹。 苏婉清此刻的心中,只有身旁的男人,外界的一切,都已经无法干扰到她分毫。 而陈锋,则是在享受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他要的,就是让所有人都知道,苏婉清是他的女人,是他陈锋的私有物,任何人,都休想再染指分毫。 …… 陈家小院。 林初雪和林初夏两姐妹,早已在门口望眼欲穿。 从中午等到下午,她们的心就一直悬着。既期待着好消息,又害怕听到坏消息。 终于,当看到陈锋和苏婉清的身影出现在村口时,两人都松了一口气,连忙迎了上去。 “姐姐!陈锋哥!你们回来啦!怎么样?生意……”林初夏抢先开口问道,声音里充满了急切。 然而,当她看清两人那紧紧牵在一起的手,以及苏婉清脸上那从未有过的、幸福满足的容光时,她的话,戛然而止。 林初雪的目光,也凝固在了两人交握的手上,那双清冷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极其复杂的、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情绪。 姐姐(嫂子)她……变了。 变得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回来了。”陈锋笑着点了点头,他松开苏婉清的手,当先走进了院子。 苏婉清则紧随其后,她看着两个妹妹,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先进屋说。” 进了屋,陈锋没有卖关子。 他将怀里那张五十两的银票,和在镇上换来的一大袋沉甸甸的碎银子、铜板,一股脑地,“哗啦”一声,全都倒在了那张破旧的方桌上! 银票轻飘飘地落下,而那些银子和铜钱,则堆成了一座小山,在昏暗的屋子里,闪烁着令人目眩神迷的光芒。 “!!!” 林初夏和林初雪的呼吸,瞬间停滞了! 她们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死死地盯着桌上那座“钱山”,大脑一片空白。 五十两! 天啊!他们真的……真的成功了?! 就用那瓶小小的,用毒果子酿出来的酒,真的换回来了这么多的钱?! 这已经不是奇迹了,这是神话! “姐……姐姐……”林初夏的声音都在颤抖,她拉着苏婉清的衣袖,“这……这都是真的吗?” “嗯。”苏婉清的眼中也满是激动和自豪,她看着陈锋,柔声说道:“都是真的。夫君他……他成功了。” 这一声“夫君”,如同惊雷,再次在双胞胎姐妹的心中炸响! 她们猛地抬起头,看向苏婉清。 这才更加清晰地感觉到,苏婉清是真的变了。 她此刻,正非常自然地走到陈锋的身後,伸出纤纤玉手,为他轻轻地揉捏着肩膀。她的动作,是那么的娴熟,那么的理所当然。她的眼神,是那么的专注,那么的柔情似水。 那种感觉,那种姿态,那种发自灵魂深处的、以他为尊、以他为天的卑微与崇高完美结合的气质,是绝对伪装不出来的! 这让双胞胎姐妹,心中同时涌起了一股强烈的、无法言喻的……嫉妒。 特别是林初雪。 她看着自己的姐姐,那个曾经和自己一样,对未来充满迷茫和不安的女子,此刻却仿佛找到了自己一生的归宿,浑身都散发着幸福的光芒。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她得到了那个男人的“垂青”和“恩赐”。 凭什么? 我们也是这个家的一份子,我们也为酿酒出了力。为什么,只有她能享受到这一切?为什么,只有她能用那样亲密的称呼,叫着那个男人? 林初雪的心,第一次,乱了。 林初夏的心思则要单纯一些,她羡慕地看着苏婉清,又看了看稳如泰山、正在享受着美人服务的陈锋,小嘴不由自主地撅了起来。 哼,不就是按摩嘛,我也会! 陈锋享受着苏婉清的服侍,将两姐妹的反应尽收眼底,心中暗笑。 鱼儿,上钩了。 他拍了拍苏婉清的手,示意她停下,然后站起身,环视了一下这间低矮、破败、甚至有些拥挤的茅屋。 “这地方,太小了。”他皱着眉头说道。 “配不上我的女人。” 这句霸道的情话,让苏婉清的脸颊瞬间飞起红霞,心中甜如蜜。也让双胞胎姐妹,心头一跳。 陈锋走到桌边,将那些银钱收进一个布袋里,然后,他看着眼中重新燃起渴望和竞争之火的双胞胎姐妹,缓缓地、一字一顿地说道: “钱,我们有了。” “接下来,第一件事,就是推倒这破屋,盖一座配得上你们身份的青砖大瓦房!” “盖房子是大事,光靠我和嫂子两个人,可忙不过来。” 他的目光,在林初雪和林初夏那两张一模一样、却又神情各异的俏脸上,来回扫视。 “我需要……你们的帮助。” 话音落下的瞬间,林初夏和林初雪的眼睛,同时迸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明亮的光芒! 机会,来了! 证明自己价值,赢取这个男人“恩赐”的机会,终于来了! 第12章 奠基之日,双姝争艳 她们的眼睛,不约而同地亮了起来,连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林初夏更是激动地往前凑了一步,挺了挺那已经初具规模的胸脯,急切地问道:“陈锋哥,需要我们做什么?你尽管吩咐!我什么都能干!” 一旁的林初雪虽然没有说话,但那微微抬起的下巴,和紧盯着陈锋的眼神,也同样表达出了她内心的渴望。 陈锋看着她们这副“嗷嗷待哺”的可爱模样,心中大为畅快。 他要的,就是她们这种积极主动,想要为这个家、为他贡献自己一切的姿态。 “不急。” 他摆了摆手,走到院子中央那片还算平整的空地上。 他蹲下身,从灶膛里捡起一根烧剩下、还带着温度的木炭,以大地为纸,以木炭为笔。 “在开始之前,我先让你们看看,我们未来的家,是什么样子。” 他的手腕,稳定而有力。 随着木炭在地面上划过,一条条清晰的、笔直的线条,开始出现。 起初,三女还看得有些茫然,不明白他在画什么。 但渐渐地,随着线条的增多和结构的完善,一个宏伟而又精巧的建筑轮廓,开始浮现在她们的眼前。 那不再是简单的茅屋。 而是一座……完整的、拥有正房、东西厢房、倒座房、以及一个宽敞庭院的……四合院! 陈锋画得极其细致。 “这里,是正房,坐北朝南,是我们以后起居的核心。”他的木炭点在北边的位置,“三间大屋,中间是堂屋,用来会客议事。东边这间,是我的卧室,也是书房。西边这间……暂时留着。” 他的目光,意有所指地在双胞胎姐妹身上扫过,让她们的脸颊不由自主地一热。 “这两侧,是东西厢房。”他继续画着,“一边三间,加起来就是六间。你们三个,一人一间,绰绰有余。剩下的,可以做客房,或者储物间。” 一人一间! 这个概念,让三女的心都为之一颤。她们从小到大,都是姐妹们挤在一起睡,何曾想过,能拥有自己独立的、宽敞的房间? “南边,是倒座房,用来做厨房、柴房和下人房。” “下人房?”林初夏惊讶地捂住了嘴。 “当然。”陈锋理所当然地说道,“以后我们家业大了,自然要请些下人来帮忙。总不能让我的女人,天天下厨干活吧?” 这句话,又是一记重磅炸弹,砸得三女晕乎乎的,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无限憧憬。 最后,陈锋在院子的东南角,画了一个特别的方块。 “这里,我要单独起一间屋子,用青石板铺地,砌上水池,专门用来……沐浴。” “以后,我们每天都能洗上热水澡了。” 当陈锋画下最后一笔,直起身子时,一幅完整、详尽、甚至标注了尺寸和功能的四合院设计蓝图,已经完美地呈现在了三女的面前。 她们呆呆地看着地上的图纸,又呆呆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心中除了震撼,再无其他。 他不仅能创造财富,能施展神技,甚至连这种闻所未闻的、精巧绝伦的建筑设计,都信手拈来。 这个男人,到底还有什么是他不会的? “好了,蓝图有了,接下来,就是把它变成现实。” 陈锋拍了拍手上的炭灰,终于开始分配任务。 他的目光,首先落在了林初夏身上。 “初夏。” “在!”林初夏立刻像个等待检阅的士兵,挺直了腰板。 陈锋笑了笑:“盖房子需要请工匠,需要采买各种材料,这些工人来了,总得有吃有喝。我看你活泼机灵,算数也快,以后这工地的后勤管理,就交给你了。” “每天需要多少米粮菜蔬,工人的工钱如何发放,零碎物件的采买……这些杂事,都由你负责。”他递过去一个小钱袋,里面装了五两碎银子,“这是启动资金,不够了再来找嫂子要。” “我……我行吗?”林初夏既兴奋又紧张,这可是她第一次掌握“大权”。 “我相信你。”陈锋用一种鼓励的眼神看着她,然后,伸出手,习惯性地在她那光洁的额头上轻轻一弹,“机灵点,别被人坑了。账目要记清楚,晚上我要检查的。” 这个亲昵的动作,让林初夏的心都快要融化了。她捂着额头,满脸通红,却重重地点了点头,大声保证道:“陈锋哥你放心!我保证把事情办得妥妥帖帖的!” 接着,陈锋的目光,转向了林初雪。 面对这个冰山美人,他的语气变得认真了许多。 “初雪。” “嗯。”林初雪抬起头,清冷的眸子迎上他的目光。 “后勤是小事,但我们这个家,不能只有骨架,还得有血肉。”陈锋指了指地上的图纸,“房子盖好后,里面的陈设、家具的样式、布艺的颜色……这些,都需要人来设计。” “这是一件需要品味和才智的事情。我觉得,你比她们都合适。” 他同样递过去一个钱袋,比给林初夏的还要重一些。 “这里是十两银子。我给你一个任务,根据我这图纸的风格,去设计出全套的家具和内饰。你可以去镇上找最好的木匠和绣娘,把你的想法告诉他们,让他们做出来。” “这……”林初雪彻底愣住了。 她没想到,陈锋会交给她这样一个……如此重要的任务。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帮忙”了,而是一种深度的“参与”,一种对她智慧和审美的……认可。 她看着陈锋那充满信任的眼神,一向冰冷的心,第一次,感到了一丝灼热。 “怎么?没信心?”陈锋故意激她。 “谁……谁说我没信心的!”林初雪下意识地反驳道,她一把接过钱袋,倔强地抬起下巴,“我……我能做好。” “很好。”陈锋满意地点了点头,“那这件事,就全权交给你了。我只要结果。” 任务分配完毕。 一扬无声的竞赛,在双胞胎姐妹之间,悄然拉开了序幕。 林初夏领到任务后,立刻就风风火火地跑了出去。她先是跑到村里养猪的王屠户家,用远高于市价的价格,预定了未来一个月工人们的伙食,把王屠户乐得合不拢嘴。然后又跑到各家各户,采买新鲜的蔬菜,把整个后勤工作安排得井井有条,并且时时刻刻都想在陈锋面前表现自己的能干。 而林初雪,则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她没有出门,而是找来了木炭和几张粗糙的草纸,就在那张破旧的方桌上,对着地上的蓝图,开始一笔一划地勾勒起自己心中家具的模样。她时而蹙眉沉思,时而下笔如飞,那股认真而专注的劲头,让她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别样的、知性的魅力。 看着这一切,站在一旁的苏婉清,眼中满是欣慰和温柔的笑意。 这个家,终于活过来了。 而让这一切发生改变的,都是因为那个男人。 当天下午,陈锋便请来了村里手艺最好的工匠——王老石。 王老石是个五十多岁的老把式,在村里盖了一辈子的房。当他被请到陈家,看到地上那幅详尽得不可思议的四合院蓝图时,整个人都惊呆了。 “东家……这……这图纸,是您画的?”他指着图纸,手都在抖。 “怎么?王师傅觉得有何不妥?”陈锋笑着问道。 “不不不!不是不妥,是太妥了!太妙了!”王老石满脸的赞叹和佩服,“老汉我盖了一辈子房,从未见过如此精巧绝伦的设计!这布局,这采光,这动线……简直是神来之笔啊!” 陈锋笑了笑,直接开出了自己的条件:“王师傅,这房子,我要你带着村里最好的工匠来盖。工钱,我按镇上大工的价钱,翻倍给!伙食,顿顿有肉!只有一个要求——快,而且要好!” “东家您放心!”王老石一听这条件,眼睛都红了,他拍着胸脯保证道,“有您这图纸,有您这工钱和伙食,不出两个月,我保证给您盖起一座全青石村,不,全冯远镇最气派的宅子!” 消息一传出,整个青石村都沸腾了! 陈家要盖青砖大瓦房!工钱翻倍!伙食顿顿有肉! 一时间,所有沾得上边的工匠,都挤破了头地往陈家跑,想要揽下这份美差。 奠基的第一天。 陈家原来的那几间破败茅屋,已经被夷为平地。 在王老石的指挥下,几十个精壮的汉子,热火朝天地开始挖地基、打木桩。 整个青石村,几乎一半的人都跑来围观,指指点点,议论纷纷,眼中充满了无法掩饰的羡慕和嫉妒。 而在这片喧嚣和瞩目的中心,陈锋负手而立,如同一位巡视自己领地的君王。 他的身旁,苏婉清正温柔地为他递上一杯热茶。 不远处,林初夏正叉着腰,有模有样地指挥着几个村妇,为工匠们准备丰盛的午餐。 而在另一边的屋檐下,林初雪正铺开纸笔,对着喧闹的工地,专心致志地完善着她的设计图,侧脸的轮廓,在阳光下美得像一幅画。 三位绝色佳人,围绕着他,各司其职,争相斗艳。 陈锋看着这生机勃勃的一幕,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 他知道,一个属于他的时代,已经拉开了序幕。 而将这三朵娇艳的姐妹花,彻底采摘入怀的日子,也已经……不远了。 第13章 暗香浮动,姝心暗许 陈家小院,早已成为了整个青石村的焦点。 每天天不亮,王老石便会带着几十个村里最精壮的汉子,准时开工。夯土声、号子声、木匠的锯木声……这些充满了生命力的声音,取代了村庄往日的死寂,让所有路过的人,都忍不住驻足观望,眼中满是羡慕。 而陈锋,则彻底成为了这片工地的“皇帝”。 他每天只需背着手,在工地上巡视一圈。他不需要懂具体的工艺,但他那超越时代的审美和从蓝图上延伸出的各种奇思妙想,总能在一两句指点中,让王老石这些老工匠茅塞顿开,惊为天人。 “东家,您看这梁柱的卯榫结构……” “不用那么复杂。”陈锋只是扫了一眼,便淡淡地说道,“在承重的关键节点,用三角稳定结构加固。去繁就简,不仅省工,而且更稳固。” “三角……稳定结构?”王老石听得一愣一愣的,但仔细一琢磨,瞬间抚掌叫绝,“妙啊!东家真乃神人也!” 每当这时,苏婉清便会适时地端上一杯沏好的热茶,用一方干净的汗巾,温柔地为陈锋擦去额角的微汗。她的一举一动,都充满了对丈夫的崇拜和爱慕,那股子夫唱妇随的默契和甜蜜,看得周围的工匠们都暗暗羡慕不已。 而双胞胎姐妹,则在她们各自的“战扬”上,展开了一扬无声的较量。 林初夏彻底化身为了精力无限的“小管家”。她每天都第一个起床,将工人们一天的伙食安排得明明白白。清晨是热气腾腾的杂粮粥配咸菜,中午是管饱的白米饭加大锅炖菜,保证有油水,晚上收工前,还有一碗暖身的肉汤。 她拿着陈锋给她的账本,一笔一划,记得清清楚楚。每天傍晚,她都会像一只求表扬的小猫,把账本递到陈锋面前,仰着小脸,脆生生地汇报:“陈锋哥,今天采买了白米三十斤,猪肉十斤,青菜五十斤,共支出……一钱二分银子!工人们都说,从来没吃过这么好的伙食,干活都更有劲了!” 林初雪则完全是另一番景象。 她谢绝了妹妹要帮她采买纸笔的好意,自己亲自去镇上,用陈锋给的钱,买了最上等的宣纸和徽墨。 她就在工地不远处的一棵大槐树下,摆上了一张小小的桌案。无视周围的喧嚣,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艺术世界里。 她时而对着那宏伟的地基凝神构思,时而又低头在纸上奋笔疾书。从雕花的窗棂,到桌椅的腿脚,再到屏风上的山水,每一个细节,她都力求完美,要配得上陈锋那惊才绝艳的建筑蓝图。 她的清冷与专注,形成了一种独特的气扬,如同一朵遗世独立的雪莲,在喧闹的工地上,静静地绽放着知性的美丽。 这天,为了酿造第二批,也是即将交付给刘万金的第一批“醉红颜”,陈锋宣布,需要采摘更多的“乌眼果”。 任务,自然又落到了双胞胎姐妹的头上。 有了上次的经验,这一次,两人的目的性都更强了。 “哼哧哼哧……”林初夏提着比上次大一号的篮子,动作飞快。她不再去管果子的品相,只求数量。在她朴素的认知里,干活卖力,采得最多,就是对陈锋最大的帮助。她要用自己的汗水,换来陈锋的夸奖。 而林初“雪,则走得更远,更深。她凭借着自己敏锐的观察力,在一片向阳的、人迹罕至的山坳里,发现了一片长势更好的‘龙葵’藤蔓。这里的果实,比外面的更加饱满,色泽也更加深邃。她不求多,只求精。她要用自己的智慧,向陈锋证明,她才是那个能真正理解他“神仙秘方”精髓的人。 傍晚时分,两人满载而归。 “陈锋哥!你看!”林初夏献宝似的将自己那满满三大篮子果实推到陈锋面前,额角还挂着汗珠,小脸红扑扑的,邀功道,“我今天采了好多好多!比上次多了一倍呢!” 陈锋笑着点了点头:“嗯,不错,初夏勤劳能干,是我们家的大功臣。” 一句“我们家”,让林初夏的心都甜透了。 这时,林初雪也默默地将自己的那一小篮子果实提了过来。 林初夏一看,忍不住撇了撇嘴:“姐姐,你怎么才采了这么点呀?” 林初雪没有理她,只是对陈锋说道:“我去的山坳深处,那里的果子,日照更足,品相比外面的好上三成。我相信,用它们酿出的酒,品质会更高。” 陈锋捻起一颗林初雪篮子里的果实,放在眼前看了看,又闻了闻,眼中闪过一抹赞许。 不愧是冰山美人,心思就是缜密。 他看向斗志昂扬的两姐妹,心中暗笑,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他清了清嗓子,用一种无比郑重的语气,对两人进行“裁决”。 他先是对林初夏说道:“初夏,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你采的数量,保证了我们这次酿酒的规模。你思虑周全,做事勤勉,有大将之风,是决定我们能走多远的基石。” 这番肯定,让林初夏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小小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然后,他又转向林初雪,用同样郑重的语气说道:“初雪,兵在精而不在多。你寻来的顶级原料,决定了我们‘醉红颜’的品质上限,是我们的‘神兵利器’,是决定我们能站多高的核心。你心思缜密,追求极致,有匠心之魂。” 这番话,精准地切中了林初雪那骄傲的内心。她没想到,陈锋竟然如此懂她。她那清冷的眸子,第一次,泛起了一丝名为“感动”的波澜。 一碗水,被陈锋端得平平稳稳。 但两姐妹心中的竞争之火,却燃烧得更旺了。 当天夜里,当新一批的“乌眼果”都清洗干净后,陈锋单独将林初夏叫到了一旁。 “陈锋哥,你叫我?”林初夏有些好奇,也有些期待。 陈锋的表情,变得有些神秘。他压低了声音,对林初夏说道:“初夏,我有一个秘密任务,要交给你。” “秘密任务?”林初夏的眼睛瞬间亮了。 “嗯。”陈锋点了点头,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我这‘神仙酿’,想要酿出真正的精髓,除了秘方,还需要一种特殊的引子。” “什么引子?” 陈锋凑近了些,在她耳边低语道:“需要一颗至阳至纯的少女之心,在捣碎果实时,将心意注入其中。只有这样,酿出的酒,才会有‘灵魂’。” 他的话,充满了暧昧的暗示。温热的气息喷在林初夏的耳廓上,让她的小脸“刷”的一下就红透了。 “你……你的意思是……” “我们家三个女人里,”陈锋的目光,带着一种灼热的侵略性,上下打量着林初夏那已经初具风情的窈窕身姿,“嫂子已为人妇,阴阳已调和。你姐姐性子太冷,心意至阴。唯有你……” 他顿了顿,声音充满了蛊惑,“活泼如火,纯真如阳。你是最合适的人选。” 这番话,让林初夏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心脏狂跳得仿佛要从胸腔里蹦出来。 原来……原来我才是最特别的那个? 我才是酿造“神仙酿”最关键的一环? 一股前所未有的骄傲和幸福感,将她彻底淹没。 “那……那我该怎么做?”她结结巴巴地问道。 “今晚,等她们都睡着了,你悄悄来灶房。”陈锋吩咐道,“我会把最精华的那一篮果实留给你。你来亲手将它们捣碎。记住,这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你姐姐和嫂子。” “嗯!嗯!”林初夏拼命地点着头,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彩。 她感觉,自己和陈锋之间,建立起了一条别人都不知道的、独一无二的秘密通道。 【叮!宿主通过赋予“特殊使命感”和“秘密”,极大满足了林初夏的虚荣心和表现欲!】 【林初夏征服度+15!当前征服度:60(倾心与迷恋)!】 【恭喜宿主!目标林初夏征服度达到60,解锁【依赖机制】,目标将对宿主产生强烈的心理依赖,并接受合理的亲密接触!】 当晚,夜深人静。 林初夏怀着一颗忐忑而又激动的心,像一只小老鼠,悄悄地溜进了灶房。 灶房里,陈锋早已等候在那里。 他指了指那个装着林初雪采回来的顶级果实的木盆。 “开始吧。” “记住,用心去感受。” “嗯!” 林初夏红着脸,卷起袖子,露出一截雪白的手臂。她伸出双手,按照陈锋教导的方法,开始认真地、虔诚地捣碎着那些“神仙浆果”。 月光下,少女认真的侧脸,美得像一幅画。 而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身后,那个男人的眼中,早已充满了猎人看到猎物时,那志在必得的光芒。 第14章 书生叩门,坐井观天 林初夏彻底沉浸在了“秘密任务执行者”和“大管家”的双重角色里,每天都像一只快乐的小蜜蜂,忙得不亦乐乎,看向陈锋的眼神,也愈发地痴缠和依赖。 而林初雪,则将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到了她的设计之中。她画出的图纸,一张比一张精美,一张比一张充满灵气,让王老石看了都赞不绝口,直夸东家家里不仅有仙女,还是个女鲁班。 这天上午,正当陈锋在和王老石讨论一处屋檐的斗拱设计时,一个不速之客,来到了陈家院外。 来人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身穿一件虽然干净但浆洗得有些发硬的青色儒衫,头戴方巾,面皮白净,身形略显单薄。他看着眼前这片尘土飞扬却又井然有序的工地,以及那些干劲十足的工匠,眼中闪过一抹掩饰不住的惊讶和疑惑。 “请问,此处可是陈锋陈兄的府上?”年轻人走到院门口,对一个正在搬运木料的工匠拱手问道,言语间带着读书人特有的斯文和一丝不易察觉的优越感。 工匠见他这身打扮,不敢怠慢,连忙指了指院内:“喏,那位穿着靛蓝色长衫的,就是我们东家。” 年轻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正好看到了正在和王老石交谈的陈锋。 他皱了皱眉。 他叫张浩然,是冯远镇的一名秀才,也是陈锋那死去的哥哥陈大山,在镇上求学时的同窗好友。 他与陈大山关系不错,也曾听陈大山提起过他这个体弱多病的弟弟。在他的印象里,陈锋应该是个面黄肌瘦、唯唯诺诺的药罐子才对。 可眼前的陈锋,身姿挺拔,气度从容,眉宇间自有一股威严,哪里有半分病弱之态? 更让他惊讶的是,他看到了在陈锋不远处,正专心致志地铺着纸笔画图的林初雪。那清丽绝尘的容颜和专注认真的神态,让他不由得看呆了。 他早就听闻陈大山娶了苏家的美人,苏家还有一对更美的双胞胎妹妹,如今看来,传言非虚啊! 只是,这等绝色佳人,怎么会心甘情愿地待在这乡野工地上,做这些描图的杂事? 怀着满腹的疑惑和一丝莫名的不忿,张浩然清了清嗓子,走进院子,朗声说道:“陈锋贤弟,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啊?” 陈锋闻声回头,看到张浩然,记忆中的信息立刻浮现出来。 张浩然,哥哥的同窗。一个典型的、眼高于顶、自命不凡的穷酸秀才。此人学问有一些,但更多的是夸夸其谈,平日里最喜欢引经据典,来彰显自己的博学。 “原来是张兄,稀客稀客。”陈锋淡淡一笑,既不热情,也不失礼。 张浩然走到近前,目光却落在了地上那用木炭画出的、宏伟的四合院蓝图上。 他一看之下,瞳孔骤然一缩! 作为读书人,他自然也涉猎过一些《营造法式》之类的建筑典籍。眼前这幅图纸,布局之严谨,结构之精巧,理念之超前,远非寻常乡野工匠所能想象! 他心中震惊,但文人的矜持和骄傲,却让他不愿承认一个“乡野匹夫”能有如此才华。 他背着手,围着图纸踱了两步,故作高深地摇了摇头。 “贤弟,你这宅院,看似气派,实则……犯了风水大忌啊。”他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哦? 陈锋眉毛一挑,饶有兴致地看着他:“还请张兄指教。” 一直专心画图的林初雪,听到“风水大忌”四个字,也不由得停下了笔,抬起头,清冷的目光投了过来。她对这些玄之又玄的学问,一向是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的。 张浩然见自己成功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尤其是那位冰山美人的注意,心中更是得意。 他指着图纸,开始了他的“表演”。 “你看,你这正房开门,正对庭院,一通到底,此乃‘穿堂煞’,主财来财去,人丁不旺。” “还有你这厢房,东西对立,却不设照壁,气流直冲,易生口舌是非,不利于家庭和睦。” “更不用说你这东南角的浴室,五行之中,东南为木,浴室为水,水生木,看似吉兆,实则水多木漂,乃是淫乱败家之相啊!” 他引经据典,说得头头是道,一套一套的,把旁边的王老石和几个工匠听得一愣一愣的,都有些惊疑不定起来。 林初雪的眉头,也微微蹙起。 陈锋却笑了。 笑得风轻云淡,笑得张浩然心里有些发毛。 “张兄,”陈锋等他说完,才不紧不慢地开口,“你说的这些,听起来……很有道理。” “但,都是狗屁。” “你!”张浩然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竖子!我好心指点你,你竟敢出言不逊!” “指点?”陈锋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居高临下的、智力上的绝对蔑视。 “张兄,我来问你,人盖房子,是为了什么?” “自然是为了安身立命,藏风聚气!”张浩然想也不想地回答。 “错!”陈锋断然喝道,“人盖房子,第一要务,是为了住得‘舒服’!是为了‘安全’!是为了‘便利’!” 他指着图纸,开始了降维打击。 “你说我这是‘穿堂煞’?我告诉你,我这叫‘南北通透’!夏日里,南北门一开,空气对流,凉风习习,比你那闷罐子一样的书房舒服百倍!至于冬天,我自有厚帘暖炕,何惧穿堂风?” “你说我厢房对立,易生口舌?我告诉你,我这叫‘动线分明’,互不干扰!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私密空间。至于家庭和睦,靠的不是一堵墙,而是人心!人心齐了,住在哪都和睦!人心散了,你就是建一座迷宫,也照样反目成仇!” “至于你说的浴室……”陈锋嗤笑一声,“更是可笑!我只问你,排水方不方便?下水会不会堵塞?洗完澡,水汽能不能快速散去,防止墙体发霉?你连这些最基本的问题都没想过,却跟我谈什么虚无缥缈的五行生克?你不觉得,自己很像一只坐在井里,却妄图评论天空颜色的蛤蟆吗?” 陈锋的一番话,没有一个生僻的词,用的都是最朴素直白的道理。 但就是这些道理,却像一把把无情的重锤,狠狠地砸在了张浩然那由“之乎者也”堆砌起来的、脆弱不堪的自尊心上。 张浩然被驳斥得哑口无言,张着嘴,脸色由红转青,由青转白,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冷汗。 他发现,自己引以为傲的那些“学问”,在陈锋这些简单、实用、直指本质的“歪理”面前,竟然是如此的苍白无力,不堪一击! 而一旁的林初雪,已经彻底看呆了。 她那双清冷的眸子里,此刻写满了前所未有的震撼! 她一直以为,像张浩然这样满腹经纶的读书人,就代表了“知识”和“智慧”。 可今天,她才发现,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陈锋所说的那些,什么“通风”、“采光”、“动线”、“排水”……这些她从未听过的词汇,却比张浩然那些玄之又玄的“风水”理论,要高级得多,也真实得多! 这是一种她从未接触过的,更高维度的、真正有用的“大学问”! 这一刻,在她心中,那座代表着“传统士人”的偶像,轰然倒塌。 而另一座名为“陈锋”的、更加高大、更加神秘、更加充满智慧的丰碑,则拔地而起。 看着张浩然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陈锋也懒得再羞辱他。 他招了招手,让苏婉清取来一个小小的酒杯,又从怀里那个水晶瓶中,倒了浅浅的一杯“醉红颜”。 “张兄,远来是客。”陈锋将酒杯递到他面前,“相逢一扬,算是我请你的。” 张浩然此刻已经心神俱裂,他麻木地接过酒杯,甚至都没看清里面是什么。 但当那股绝世的香气,钻入他鼻孔的瞬间,他那涣散的眼神,猛地一凝! 他颤抖着,将杯中那瑰丽的液体,一饮而尽。 然后…… 他就僵在了那里。 良久,两行清泪,从他这个自命不凡的秀才眼中,缓缓滑落。 他输了。 输得一败涂地。 无论是见识、气度,还是……这杯中之物。 他失魂落魄地放下酒杯,对着陈锋,深深地、深深地作了一揖,然后一言不发,如同行尸走肉般,转身离去。 看着那落寞的背影,陈锋的脸上,没有丝毫的得意。 他只是转过头,将目光,投向了不远处的那道倩影。 他发现,林初雪,也正在看着他。 四目相对。 陈锋看到,她那双一直如同寒潭般不起波澜的眸子里,那层坚冰,似乎……正在慢慢地融化。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他从未见过的,混杂着敬畏、钦佩、好奇,以及……一丝丝迷茫和无措的,复杂光芒。 陈锋笑了。 他知道,这座最难融化的冰山,离彻底崩塌,已经不远了。 第15章 冰山雪莲,为君倾心 他的到来,如同一颗投入水中的小石子,在陈家这个小小的团体里,激起的涟漪却久久未平。 尤其是对林初雪。 一下午,她都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她没有再继续画图,只是静静地坐在那棵大槐树下,手里握着那根木炭,清冷的眸子,怔怔地望着远处那片热火朝天的工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时而蹙眉,时而抿唇,时而,又会偷偷地、飞快地瞥一眼那个正在和工匠们谈笑风生的男人。 她的眼神,不再是冰,而是一汪被搅乱了的、深不见底的寒潭。 陈锋将她的异状尽收眼底,却不动声色。 他知道,那颗最高傲、最坚冰包裹的心,已经被他用智慧和见识,凿开了一道无法愈合的裂缝。 现在,只需要等待,等待那裂缝,在时间的催化下,彻底崩塌。 …… 当晚的饭桌上,气氛有些微妙。 今天的菜,依旧是林初夏和苏婉清张罗的,依旧丰盛。但林初雪却显得格外沉默,只是低着头,小口小口地扒拉着碗里的饭。 就在众人以为她会一直沉默到最后时,她却突然放下了碗筷。 然后,在所有人惊讶的目光中,她站起身,夹了一块最大的、炖得最软烂的肉,颤抖着,放进了陈锋的碗里。 做完这个动作,她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她的脸颊,浮起一抹极不自然的红晕,然后便迅速坐下,再次埋下头,再也不敢看任何人。 这个动作,很简单,也很笨拙。 但它所代表的意义,却让在座的所有人都心神一震。 林初夏惊讶地张大了嘴巴。这……这还是她那个骄傲得像只白天鹅一样的姐姐吗?她竟然……会主动给男人夹菜? 苏婉清则露出了了然的、温柔的微笑。她看了一眼身旁的陈锋,又看了一眼对面那恨不得把头埋进碗里的妹妹,心中暗道:这个家,又一个傻丫头,要彻底陷进去了。 陈锋的脸上,露出了胜利者的微笑。 他没有说什么,只是当着所有人的面,夹起那块林初雪夹给他的肉,放进嘴里,细细地品尝着,然后对着林初雪的方向,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 一顿饭,在这样一种暗流涌动的氛围中,结束了。 夜,再次降临。 因为工地已经全面铺开,陈锋他们已经不住在原来的茅屋里,而是在王老石的安排下,用木料和油布,在工地的上风处,临时搭建了几个相对宽敞、也能遮风避雨的工棚。 陈锋自己一间,苏婉清和双胞胎姐妹一间。 夜深人静,当苏婉清和林初夏都已睡下后,林初雪,却毫无睡意。 她躺在床上,睁着眼睛,脑海中反复回放着白天陈锋与张浩然辩论时的扬景。 陈锋的每一个字,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充满自信的微笑,都如同烙印般,深深刻在她的心里。 她发现,自己越是回想,那颗本以为早已古井无波的心,就跳得越快。 一种陌生的、让她感到恐慌、却又带着一丝丝甜蜜的情愫,正在疯狂地滋生。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她猛地坐起身。 她需要一个理由,一个能让自己和他说话的理由。 对了,图纸! 她的眼中,闪过一抹亮光。 她确实在家具的设计上,遇到了一些瓶颈。这,是一个完美的借口。 她披上外衣,深吸一口气,像是奔赴刑扬的勇士,走出了工棚。 冬夜的冷风,让她瞬间清醒了几分,却无法浇灭她心中的那团火。 她来到陈锋的工棚外,看着里面那从门缝中透出的、微弱的油灯光芒,犹豫了许久。 最终,她还是抬起手,轻轻地、试探性地敲了敲门。 “笃,笃,笃。” “谁?”屋里传来陈锋那沉稳的声音。 “我……是我,林初雪。”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屋里沉默了片刻,随即传来陈锋的声音:“门没锁,进来吧。” 林初雪推开门,走了进去。 陈锋的房间很简单,一张木板床,一张桌子,桌上点着一盏油灯。他正坐在桌前,似乎也在看一些图纸。 “这么晚了,还不睡?”陈锋抬起头,看着她。 林初雪不敢看他的眼睛,她低着头,将自己画的几张设计图,铺在了桌上。 “我……我在家具的设计上,遇到了一些不解之处,想……想来请教你。”她找着自己早已准备好的借口。 陈锋笑了。 他知道,鱼儿,终于上钩了。 他没有点破,而是很认真地拿起那些图纸,仔细地看了起来。 “嗯,这套桌椅的设计,线条流畅,既有古朴之风,又不失灵动,不错。” “这个梳妆台的样式,也很有巧思,特别是这镶嵌铜镜的角度,很符合女人的使用习惯。” 他先是给予了充分的肯定。每一句夸奖,都让林初雪的心跳,加快一分。 然后,他才指着其中一处,说道:“唯一的问题,是这里。这个多宝阁的设计,你为了追求样式的美观,用了太多复杂的卯榫结构,反而显得有些累赘,也浪费了好木料。” 林初雪闻言,蹙起了眉头,这确实是她纠结了最久的地方。 “那……那该如何是好?”她下意识地问道。 陈锋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拿起一根木炭,在图纸的空白处,重新画了起来。 他没有改动林初雪的整体设计,只是在结构上,用一种更简洁、更现代的几何构成,替代了原来繁复的结构。 寥寥数笔,一个既保留了古典美感,又充满了简约大气的新设计,便跃然纸上。 “你看,这样一来,既稳固,又通透,还省料。有时候,美,不在于繁复,而在于……恰到好处。” 他靠得很近,声音就在她的耳边。 他们一同低头看着图纸,肩膀几乎挨在了一起。林初雪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那股让她心安又心慌的男子气息。 她的整个世界,仿佛都只剩下了眼前这张图纸,和他那充满磁性的声音。 她看着那个由他亲手画出的、完美解决了自己所有困惑的设计,再听着他那直指事物本质的讲解,心中最后一丝属于读书人的骄傲,彻底崩塌了。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聪明的,是有才情的。 可在眼前这个男人面前,自己那点小聪明,简直就像萤火之于皓月,不值一提。 她缓缓地,放下了手中的木炭。 然后,她抬起头,用一种全新的、前所未有的、带着几分脆弱和无尽迷恋的眼神,怔怔地看着陈锋。 “陈锋……”她的声音,轻得像一阵风,却清晰地传入陈锋的耳中。 “我曾以为,女子当嫁饱学之士,方能觅得知音。” “今日,我方知,自己是多么的坐井观天。” “这天下间,真正的‘大学问’,真正的‘大智慧’,原来……只在君身。” “初雪……心服,口服。” 这,是臣服的告白。 是这座冰山,彻底融化的宣言。 陈锋的眼中,燃起了胜利的火焰。 他伸出手,温柔而又霸道地,抬起了她那光洁如玉的下巴,逼迫她与自己对视。 “你这颗七窍玲珑心,很美。” 他的声音,沙哑而又充满磁性。 “但从今晚开始,它……只能为我一个人转动了。” 话音未落,他便低头,吻上了那双他觊觎已久的、清冷而又柔软的唇。 这个吻,不像对苏婉清那般狂热。 它带着一丝侵略,更带着无尽的温柔和探索,仿佛一个技艺高超的工匠,在细细地品鉴一件绝世的美玉,要将那冰层下的每一分美好,都彻底融化,占为己有。 林初雪的身体,从最初的僵硬,到微微的颤抖,最终,彻底地软化在了他的怀中。 她伸出双臂,生涩地、却又用力地,环住了他的脖颈,贪婪地回应着他。 她那颗冰封了十八年的心,在这一刻,为他,彻底地、热烈地,绽放了。 许久之后,陈锋才松开了她。 他看着怀中这个已经媚眼如丝、俏脸绯红的冰山美人,心中充满了征服的快感。 他弯腰,将她横抱而起。 林初雪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搂紧了他的脖子,将滚烫的脸颊,深深地埋入他的胸膛。 陈锋抱着她,走向了屋内那张唯一的木板床。 将她轻轻地放在床上,为她拂去鬓角的乱发。 “初雪,”他在她耳边,用最温柔的声音,宣告着自己的主权。 “从今夜起,你便是我的女人了。” 房门,被悄然关上。 油灯,被吹熄。 黑暗中,只剩下那压抑不住的、令人脸红心跳的喘息和呢喃。 而在陈锋的脑海里,系统的提示音,如期而至,奏响了这美妙夜晚的终章。 【叮!冰山融化,寒梅盛开!目标人物林初雪,身心彻底被征服!】 【林初雪征服度+65!当前征服度:100!】 【恭喜宿主!达成“绝对臣服”成就!目标林初雪将视您为唯一,永不背叛,可为您付出一切!】 【成就奖励:开启【阵法之术(初级)】!宿主可在自有领地内,布置拥有‘守护’、‘聚灵’、‘迷幻’等效果的初级阵法!】 第16章 晨曦花露,妒火暗燃 她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入眼的,不再是熟悉的、姐妹们挤在一起的床铺,而是一个坚实而又温暖的胸膛。 属于陈锋的,独一无二的胸膛。 昨夜,那如同狂风暴雨般的索取,那让她灵魂都为之战栗的极致体验,如同潮水般,再次涌上她的心头。 她的脸颊,“轰”的一下,红得像天边最美的火烧云。 一种前所未有的、极致的羞涩,混合着一种同样强烈的、极致的满足,将她整个人都包裹了起来。 她侧过身,痴痴地看着身边依旧在熟睡的男人。 他睡着的时候,没有了白日里的霸道和锐利,眉眼舒展,显得格外安宁。但那棱角分明的轮廓,那沉稳有力的呼吸,依旧充满了让她心安的、强大的男性气息。 这就是……我的男人。 我的天,我的地,我的神明。 林初雪的心中,被一种名为“幸福”的情绪,填得满满当当。 她小心翼翼地、用几乎微不可查的动作,伸出纤纤玉指,想要去描摹他英挺的眉,却又在即将触碰的瞬间,像受惊的小兔子般,猛地缩了回来。 她不敢惊扰他的好梦。 最终,她只是凑过去,在那张她迷恋不已的脸上,如羽毛般,轻轻地印下了一个吻。 然后,她便像一只最温顺、最体贴的小猫,悄无声息地起身,将散落的衣衫一件件穿好。她的动作很轻,带着一种初为人妇的笨拙和认真。 她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先将陈锋的被角仔细掖好,又将他换下的衣物,整整齐齐地叠放在床头。做完这一切,她才红着脸,带着一颗狂跳不止的心,轻轻地推开了房门。 门外,天光大亮。 苏婉清和林初夏早已起来,正在准备着简单的早餐。 当林初雪的身影,从陈锋的房间里,出现在她们面前时,院子里那原本还算和谐的气氛,瞬间凝固了。 苏婉清抬起头,看到了林初雪。 林初夏也抬起头,看到了林初雪。 此刻的林初雪,与昨日,已是判若两人。 她的头发,虽然已经尽力梳理,但鬓角处依旧有几缕不听话的青丝,显得有些慵懒的凌乱。那张清冷如冰的俏脸上,此刻却泛着一层健康的、动人的红晕,如同雪地里绽放的红梅,娇艳欲滴。 而最明显的变化,是她的眼神和气质。 那双曾经如同寒潭般的眸子,此刻仿佛被注入了春水,冰雪消融,波光潋滟,眼波流转间,带着一种挥之不去的、刻骨的柔情和妩媚。 她不再是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冰山雪莲,而是一朵被雨露尽情滋润过后,彻底绽放出惊人美丽的……女人。 这是一扬无声的、却又无比高调的宣告。 宣告着,这座最难融化的冰山,已经被那个男人,彻底地征服、占有。 “姐姐……”林初夏手中的碗,“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死死地看着林初雪,小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和巨大的冲击。 怎么会……怎么会是姐姐? 明明……明明昨天陈锋哥还交给了我“秘密任务”……明明我才是那个“被选中的人”…… 为什么……为什么今天早上,从他房间里走出来的,却是姐姐?! 一股被背叛、被抛弃的巨大恐慌和委屈,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她淹没。她的眼眶一红,泪水不争气地开始打转。 而苏婉清的反应,则完全不同。 她看着林初雪,眼中没有丝毫的嫉妒,反而露出了欣慰的、了然的,如同大妇般的温柔微笑。 她放下手中的活计,走到林初雪面前,很自然地拉起了她那微凉的手。 “妹妹,”苏婉清的声音,轻柔而又充满暖意,“欢迎。” 林初雪的脸颊更红了,她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苏婉清,低声唤了一句:“姐姐……” “以后,咱们都是一家人了。”苏婉清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背,用只有她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在她耳边柔声说道,“我们,一起侍奉好夫君。” 这一句话,正式地、也是温和地,确立了这个家中,“后宫”的和谐基调。 林初雪闻言,心中最后一丝的忐忑和不安,也烟消云散。她重重地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一个羞涩而又幸福的微笑。 她们这边的其乐融融,却像一把把尖刀,深深地刺痛了旁边的林初夏。 她看着自己的两个姐姐,此刻亲密得像一个人。她们都得到了那个男人的“恩宠”,她们都蜕变成了真正的女人,她们之间,有自己听不懂的、属于“过来人”的默契。 只有自己,被排斥在外。 自己,成了这个家里,唯一的“外人”。 强烈的嫉妒和恐慌,像毒蛇一样,啃噬着她的心。 就在这时,陈锋打着哈欠,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他看到院子里这微妙的一幕,心中暗笑,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他没有去理会林初夏那快要哭出来的表情,而是径直走到了工地的中央。 “好了,都别愣着了,干活了!”他拍了拍手,对已经到齐的工匠们喊道。 然后,他当着所有人的面,开始做一件让他们匪夷所思的事情。 他绕着那已经挖好的地基,不急不缓地走着,口中念念有词,仿佛在念什么咒语。 他的步伐,奇特而又富有韵律,似乎暗合某种天地至理。 他时而停下,从地上捡起一块最普通的石头,用手指在上面飞快地虚画着什么,然后,将石头以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埋入地基的某个角落。 “东家这是……在干什么?”一个年轻的工匠,忍不住小声问王老石。 “嘘!别说话!”王老石的脸上,满是敬畏和虔诚,“东家这是在施展仙法!在为我们这座宅子,定风水,聚气运!” 他昨天听了陈锋和张浩然的辩论,早已将陈锋惊为天人。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陈锋一共埋下了八块石头,分别对应八卦方位。 当他将最后一块石头,埋入中央的位置时,他双手结印,口中轻喝一声: “阵起!” 【叮!消耗10征服点,【聚灵阵(初级)】布置成功!】 【阵法效果:小范围内,缓慢聚集天地灵气,身处其中,可使人神清气爽,延年益寿,百病不生。】 就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一股无形的、肉眼看不见的波动,以整个地基为中心,猛地扩散开来! 在扬的所有人,都同时感觉到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变化! “咦?怎么回事?我怎么感觉……空气好像一下子变新鲜了?” “是啊!吸一口气,感觉整个人都精神了!刚才搬石头那点累,一下子全没了!” “我的天!你们看那棵老槐树!树叶子好像都变绿了些!” 工匠们七嘴八舌地惊呼起来,脸上写满了震惊和狂喜。他们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身体最直观的感受,是不会骗人的! 他们看向陈锋的眼神,已经从之前的“尊敬”,变成了彻底的“敬畏”,仿佛在看一尊活生生的神明! 苏婉清和林初雪,也是满脸的震撼和自豪。自己的男人,果然是无所不能的神仙中人! 而林初夏,看着那个被众人如神明般簇拥的男人,看着他那深不可测的背影,心中的嫉妒和恐慌,在这一刻,达到了顶点。 她明白了。 想要留在这个男人身边,光靠勤劳是不够的,光靠“秘密任务”也是不够的。 必须要像姐姐和嫂子那样,将自己的全部,都奉献给他! 她的眼眶一红,两行清泪,终于不受控制地滑落下来。 她看着陈锋,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充满了孤注一掷的、燃烧一切的渴望。 陈锋在享受完众人的崇拜后,缓缓转过身。 他的目光,精准地落在了林初夏那张泪流满面的俏脸上。 他知道,这颗青涩的果实,在经历了催化、嫉妒和绝望之后,终于……彻底成熟了。 他向她,缓缓地走了过去。 每一步,都像踩在林初夏的心尖上。 林初夏看着他向自己走来,紧张得连呼吸都忘了。 终于,陈锋停在了她的面前。 他看着她那双泪眼婆娑、充满了祈求和渴望的眼睛,嘴角,勾起了一抹了然的、充满掌控感的微笑。 第17章 娇花含泪,月下之约 他的身影,高大而挺拔,挡住了刺眼的阳光,将她完全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之下。 林初夏抬起那张泪水涟涟的俏脸,看着他,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又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此刻的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有被抛弃的委屈,有不被认可的嫉妒,有对他神乎其技的敬畏,更有……害怕他会嫌弃自己的深深恐惧。 周围的工匠和村民,都识趣地退开了些,但那一道道好奇的目光,却依旧像针一样,扎在林初夏的身上,让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陈锋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抓住了她冰凉的手腕。 然后,不顾她的挣扎,不顾周围人的目光,他拉着她,径直走到了工地旁那棵无人打扰的大槐树下。 直到这里,他才松开了手。 “说吧。” 陈锋靠在树干上,双手抱胸,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语气平静,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为什么哭?” 林初夏被他看得心里发慌,下意识地就想否认:“我……我没哭,是沙子……迷了眼睛。” “是吗?”陈锋的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弧度,“我以为,你是心里进了沙子。” 他向前一步,逼近了她。 “你在嫉妒,对不对?” 这个直接到近乎残忍的质问,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瞬间刺穿了林初夏所有的伪装和防备。 她的身体,猛地一颤。 “我……我没有!”她嘴硬地反驳着,但那闪躲的眼神和苍白的脸色,却早已出卖了她的内心。 “没有?”陈锋冷笑一声,他的声音,如同冬夜的寒风,一点点地刮去她的自尊,“你嫉妒你嫂子,能得到我的亲吻和宠爱。你嫉妒你姐姐,能与我彻夜探讨,登堂入室。你觉得你也很努力,你觉得你也完成了我交给你的‘秘密任务’,可为什么,得到一切的,是她们,而不是你?” “你觉得,是我偏心了。你觉得,我对你不公平。” “你觉得,在这个家里,你成了最没用的那一个,对不对?” 陈锋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精准的手术刀,剖开了她内心最深处、最不愿承认的阴暗想法。 林初夏的心理防线,在这一刻,彻底崩溃了。 “哇——!” 她再也忍不住,蹲下身子,抱着膝盖,嚎啕大哭起来。 她将所有的委屈、不甘、嫉妒和恐慌,都化作了此刻的泪水,尽情地宣泄着。 “为什么……为什么是她们……”她一边哭,一边抽抽噎噎地控诉着,“我每天都那么努力地干活,把工人的伙食安排得那么好……你交给我的秘密任务,我也偷偷地、认真地做完了……我那么喜欢你,那么崇拜你……” “可为什么……你的眼里,只有她们?难道……难道我真的就那么差劲吗?我到底哪里……不如她们了?” 她哭得撕心裂肺,像一个被抢走了心爱玩具的孩子。 陈锋没有去扶她,也没有去安慰她。 他就那么静静地站着,等她哭,等她把所有的负面情绪都发泄出来。 他知道,对于林初夏这种心思单纯、性格外向的女孩来说,压抑是没有用的。只有让她彻底地爆发一次,才能将她心中那些幼稚的、不切实际的念头,全都清理干净。 哭了足足有一炷香的时间,林初夏的声音,才渐渐地小了下去,变成了低低的、委屈的抽泣。 陈锋看时机差不多了,才缓缓地蹲下身,与她平视。 他没有像哄孩子一样去擦她的眼泪,而是用一种前所未有的、严肃而又认真的“导师”般的眼神,看着她。 “哭完了?” 林初夏红着一双兔子般的眼睛,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初夏,我问你,你这么努力地干活,是为了什么?”陈锋问道。 “我……我想帮你啊。”林初夏下意识地回答。 “帮我?”陈锋笑了,“然后呢?帮完我之后,你想要什么?” “我……”林初夏被问住了。 “你想要我的夸奖,想要我的表扬,想要我的关注。”陈锋替她说了出来,“你把我对你的每一次肯定,都当成一种‘奖励’。你就像一个努力学习,只为了得到先生那朵小红花的学生。” “而你做的所有事,其本质,都是在向我‘索取’。” “索取我的认可,索取我的垂青,索取你心中那份所谓的‘特殊地位’。” 这番话,让林初夏愣住了。 陈锋没有停,继续用他那如同手术刀般精准的语言,剖析着她的内心。 “但是,你的姐姐和你的嫂子,她们不同。” “她们想要的,不是我的夸奖,也不是我的奖励。” “她们想要的,是与我‘融为一体’。” “你姐姐,她从决定将你们姐妹托付给我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将她自己的身、心、乃至灵魂,全都当成了这个家的、我的一部分。她所做的一切,不是为了得到什么,而是因为,她觉得那就是她‘应该’做的。” “你姐姐,她高傲,她有才情。但在她的骄傲被我彻底击碎后,她选择的,不是嫉妒,也不是索取,而是将她的智慧,她的才情,她的所有,都奉献给我,融入我的蓝图之中。她想的,是如何让我的世界,因为她的存在而变得更完美。” “她们是在‘奉献’。” “而你,初夏,”陈锋的声音,变得格外郑重,“你还停留在‘索取’的阶段。” “你懂,这其中的区别吗?” 奉献……与索取…… 这两个词,如同一道惊雷,在林初夏的脑海中,轰然炸响! 她呆住了。 她回想起嫂子那无微不至的、不求回报的温柔。 她回想起姐姐在领到任务后,那废寝忘食的、只为追求完美的专注。 再想想自己…… 自己每天把账本递过去时,那期待被夸奖的眼神。 自己完成“秘密任务”后,那沾沾自喜的、以为自己是“天选之女”的窃喜。 原来……原来是这样。 原来,自己从一开始,就想错了。 自己只是像个小孩子一样,在向大人炫耀自己的玩具,渴望得到一颗糖果。 而她们,却早已将自己的一切,都当成了祭品,虔诚地、毫无保留地,供奉在了这个男人的神坛之上。 巨大的羞愧和顿悟,让林初夏的哭声,戛然而止。 她缓缓地抬起头,那双被泪水洗过的眼睛,清澈得如同雨后的天空。 里面的幼稚、嫉妒和不甘,已经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全新的、无比虔诚的、充满了渴望的光芒。 “陈锋哥……”她的声音,不再是哭诉,而是一种近乎于祈求的呢喃。 “我……我懂了。”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她看着陈锋,眼中充满了最纯粹的、最原始的恳求。 “求求你……教教我……” “教我怎么做,才能像姐姐她们一样……才能,把我的全部都给你……才能,成为……你真正的女人。” 看着她这副终于“开窍”了的模样,陈锋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温柔的笑意。 他伸出手,用指腹,轻轻地、一点一点地,拭去了她脸颊上残留的泪痕。 他的动作,充满了怜惜和爱护。 “傻丫头,现在才懂,也不算晚。” 他的声音,充满了磁性,仿佛带着魔力。 “你想要学的,我自然会教你。” 他凑到她的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暧昧到极致的声音,许下了一个让她心跳停止的……月下之约。 “今晚。” “等她们都睡了,来我的房间。” “我亲自……教你,这最后一课。” 林初夏的身体,猛地一颤。 她看着陈锋那双近在咫尺的、仿佛能吞噬一切的深邃眼眸,整个人,都像是被抽空了力气。 她没有说话,只是用尽全身的力气,重重地、也是无比坚定地,点了点头。 那眼神,充满了少女奔赴成人礼时的,神圣的、义无反顾的……决绝。 第18章 三姝归心,大宅初成 工地上喧嚣了一天的声音早已散去,只剩下几堆篝火在寒风中噼啪作响,为这个初具雏形的家园,增添了几分暖意。 林初夏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 她能听到身旁姐姐和嫂子那均匀的呼吸声,但她的心,却跳得像一面被人疯狂擂动的战鼓。 她在等。 等一个时刻,等一个约定。 终于,当她估摸着夜已经深了,姐姐和嫂子都已经彻底熟睡时,她才像一只最灵巧的猫儿,悄无声息地,坐了起来。 她没有点灯,只是借着窗外那微弱的星光,穿上了自己的衣衫。 她的动作很轻,很慢,充满了某种神圣的仪式感。 当她推开门,走进那冰冷的夜色中时,一股寒风吹来,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但这寒冷,却无法浇灭她内心的那团火。 她看着不远处,那间属于陈锋的、同样笼罩在黑暗中的工棚,那扇门,此刻在她的眼中,仿佛是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入口。 是通往天堂,还是地狱? 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她必须走进去。 她深吸一口气,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充满了少女奔赴成人礼时的,那种义无反顾的决绝和虔诚。 她一步,一步,走向那扇门。 每一步,都像踩在云端,虚浮,却又坚定。 她没有敲门。 因为陈锋说过,今晚,会为她留门。 她轻轻地、用微微颤抖的手,推开了那扇门。 “吱呀——” 一声轻响,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屋里没有点灯,只有一张桌子,和一道坐在桌前的、如同山岳般沉默的黑影。 是陈锋。 他在等她。 林初夏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她关上门,将自己与过去的世界,彻底隔绝。 “过来。” 黑暗中,传来陈锋那充满了磁性的、不容抗拒的声音。 林初夏咬了咬嘴唇,顺从地、一步步地,走到了他的面前。 “想清楚了吗?”陈锋的声音,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有压迫感。 “嗯。”林初夏重重地点了点头,声音虽然还在颤抖,但语气,却前所未有的坚定。 “准备好,将你的一切,你的欢笑,你的泪水,你的身体,你的灵魂……都毫无保留地,交给我了吗?” “我……准备好了。”林初夏闭上眼睛,像是宣誓般,一字一顿地说道,“从今往后,初夏的一切,都……都是夫君的。” “很好。” 陈锋笑了。 他伸出手,将眼前这个已经彻底褪去青涩、准备好迎接一切的娇俏少女,一把拉入了自己的怀中。 林初夏惊呼一声,跌坐在他那坚实的大腿上。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他身上那灼热的、如同火炉般的温度,和那强壮有力的、仿佛能将她揉碎的臂膀。 “那……这最后一课,现在就开始吧。” 陈锋在她耳边,用最暧昧、最滚烫的声音,低语道。 他没有再给她任何思考的机会。 他低头,攫住了那双他觊觎已久的、娇嫩欲滴的樱唇。 这一夜,对于林初夏来说,是破茧成蝶的一夜。 她终于明白了,什么才是真正的“奉献”。 她也终于品尝到了,成为这个男人“真正的女人”,是何等极致的、令人灵魂都为之战栗的幸福…… 【叮!娇花入怀,三姝归心!目标人物林初夏,身心彻底被征服!】 【林初夏征服度+40!当前征服度:100!】 【恭喜宿主!达成“绝对臣服”成就!目标林初夏将视您为唯一,永不背叛,可为您付出一切!】 【恭喜宿主!达成“三姝同心”特殊成就!】 【成就奖励:开启【后宫和睦】光环(被动)!宿主所有征服度达到100的伴侣,彼此之间将亲如姐妹,不会产生恶性嫉妒,能和睦相处,共同侍奉宿主!】 …… 一个月后。 青石村,陈家。 不,现在已经不能叫陈家了,而应该叫——陈宅。 曾经那几间破败的茅屋,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座气势恢宏、青砖黛瓦的四合院! 这座宅院,完全按照陈锋的设计所建,布局精巧,气派非凡,在这小小的青石村里,如同一座鹤立鸡群的王府,引得所有村民都只能在远处,投来羡慕和敬畏的目光。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洒进这崭新的庭院时,一幅无比和谐而又香艳的画卷,正在徐徐展开。 宽敞明亮的正房卧室内。 陈锋正斜靠在由上好花梨木打造的、雕花大床的床头。 他的身上,只随意地搭着一件丝绸长袍,露出古铜色的、肌肉线条分明的坚实胸膛。 而在他的身边,三个国色天香的绝色佳人,正各司其职,温柔地侍奉着他。 苏婉清,身穿一件端庄的淡紫色长裙,正坐在床边,纤纤玉手端着一碗刚刚熬好的、还冒着热气的莲子羹,用银勺舀起,放在唇边轻轻吹凉,然后才递到陈锋的嘴边。她那张成熟美艳的脸上,洋溢着为人妻、为人妇的满足和幸福,眉目间尽是化不开的柔情。 林初雪,则穿着一身素雅的白色长裙,气质清冷如仙,但看向陈锋的眼神,却充满了火热的崇拜。她正跪坐在床尾,用她那双曾经只握笔的、艺术品般的手,轻柔而又专业地,为陈锋捏着腿。 而林初夏,则穿着一身俏丽的粉色襦裙,如同一个最贴心的小丫鬟,正仔仔细细地为陈锋整理着今天准备要穿的、由最顶级的苏绣丝绸缝制而成的新衣。她的脸上,带着甜美的笑容,时不时地,还会抬起头,用一种痴缠濡慕的眼神,偷偷看一眼自己的“夫君”。 三姐妹,此刻已经亲密无间。 在【后宫和睦】光环的作用下,她们之间,早已没有了丝毫的嫉妒和隔阂,有的,只是如何更好地、共同地,来侍奉她们生命中唯一的神明。 陈锋享受着这帝王般的待遇,心中充满了豪情。 他张开嘴,将苏婉清喂过来的莲子羹咽下,然后,伸出双臂,将林初雪和林初夏,也一并揽入了自己的怀中。 “夫君……” 三女同时发出一声娇呼,软玉温香,瞬间满怀。 “哈哈哈!” 陈锋发出一阵畅快的大笑。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推开了雕花的木窗。 外面,是他的宏伟府邸,是他的百亩良田(用赚来的钱新买的),是他那已经开始为他带来源源不断财富的“醉红颜”酒坊。 第一阶段,乡村崛起的目标,已经完美达成。 他的目光,越过了青石村那低矮的轮廓,望向了远方,那座更加繁华,也充满了更多机遇和……更多绝色美人的,冯远镇的方向。 他知道,自己在这个世界的征服之路,才刚刚,迈出了第一步。 一个更广阔的舞台,正在等待着他。 第19章 乔迁之喜,龙入凡尘 崭新的正厅之内,陈锋高坐于由名贵红木打造的太师椅上,手中端着一杯由苏婉清亲手泡制的、散发着袅袅热气的香茗。 他的下方,三位国色天香的绝代佳人,分坐两侧。 她们都换上了最华美的衣裳,一个个云鬓高耸,珠翠点缀,美得各有千秋,令人目不暇接。曾经的乡野丫头,如今已然有了几分贵夫人的气度。 “都到齐了,那就开个会吧。”陈锋轻啜一口茶,淡淡地开口。 这是陈府落成后的第一次“家庭会议”。 三女闻言,都立刻坐直了身体,美眸中带着认真和期待,望向她们的夫君,她们的天。 “青石村,太小了。”陈锋放下茶杯,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我们的‘醉红颜’,是龙,就不该困在这浅滩之中。我们的家,也不该永远只做这山沟里的土财主。” “我的意思是,”他的目光扫过三女那因为激动而微微泛红的俏脸,“我们要进城。将我们的家,我们的生意,都搬到冯远镇去。” 进城! 这两个字,让三女的心都猛地一跳! 冯远镇,在她们过去的认知里,那就是天底下最繁华的地方了。她们做梦都没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也能成为“城里人”。 “夫君,我们都听你的!”苏婉清第一个表态,眼中满是信任和支持。 “嗯嗯!”林初夏也拼命点头,脸上写满了兴奋,“去镇上!住大宅子!天天逛街!” 唯有林初雪,在兴奋之余,还保持着一丝冷静。她开口问道:“那……我们村子里的酒坊和宅子,怎么办?” “问得好。”陈锋赞许地看了她一眼。 “青石村,是我们的根基,自然不能丢。”他胸有成竹地说道,“这里山清水秀,环境隐蔽,是酿造‘醉红颜’最好的地方。我会将这里,打造成我们专属的、不对外开放的生产基地。” 他看向苏婉清:“嫂子,你回头去和王老石说一声,提拔他那个忠厚老实的儿子王小石做管事,专门负责这里的酿酒生产和宅院的日常维护。工钱,给他开到每月二两银子。另外,再挑选十户村里最可靠、嘴巴最严的村民做长工,待遇从优。” “是,夫君。”苏婉清柔声应下。 “光靠人,还不够。”陈锋的眼中,闪过一抹神秘的光芒。 他决定,要给这个“根基”再加一道保险。 他站起身,走到庭院之中,以众人看不懂的步伐,围绕着整个宅院和后山的酒坊,走了一圈。 他时而在墙角埋下一块普通的鹅卵石,时而在地下滴入一滴自己的鲜血。 【叮!消耗50征服点,布置【守护迷踪阵(初级)】!】 【阵法效果:非请入内者,将陷入鬼打墙般的幻觉,无法找到真正入口。强行闯入,将触发警示。】 随着他最后一滴血融入大地,整个陈府的气扬,似乎都发生了一丝微不可查的变化。仿佛有一层无形的屏障,将这里与外界彻底隔绝了开来。 做完这一切,他才回到厅中,对已经看得目瞪口呆的三女说道:“我已布下仙家阵法,从今往后,这里固若金汤。我们可以安心地,去镇上开创我们的新天下了。” …… 三日后,一切安排妥当。 陈家乔迁的日子,到了。 这一天,整个青石村,万人空巷。 几乎所有的村民,都自发地聚集在村口,为他们的“大恩人”、“活财神”陈锋一家送行。 与来时的家徒四壁、孤苦无依不同,此刻的陈家,排扬之大,足以让镇上的富户都为之侧目。 一辆由四匹神骏的、毛色油光发亮的黑马拉着的、装饰着名贵木料和丝绸的豪华马车,静静地停在陈府门口。这是陈锋花重金,从镇上最好的车马行定做的,光是这一辆马车,就价值上百两银子。 陈锋身穿一件玄色暗金纹路的锦袍,腰束玉带,长身玉立,面容俊朗,自有一股睥睨天下的王者之气。 他亲自扶着自己的三位美眷,登上了马车。 苏婉清、林初雪、林初夏,三姐妹今日更是盛装打扮,环佩叮当,罗裙曳地,一个个美得如同天上下凡的仙子,让所有围观的村民,都看得自惭形秽,连大气都不敢喘。 “恭送东家!” “祝东家一路顺风,前程似锦!” 在王老石和王小石父子俩的带领下,所有受过陈锋恩惠的村民和工匠,都齐刷刷地跪了下来,真心实意地磕头相送。 陈锋坐在宽敞舒适的马车里,听着外面那山呼海啸般的恭送声,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 他喜欢这种感觉。 挥一挥手,便能改变一群人的命运。 受万众敬仰,如神明降世。 “启程。” 随着他一声令下,豪华的马车,在所有村民敬畏的目光中,缓缓地启动,向着那通往繁华城镇的官道,疾驰而去。 …… 傍晚时分,马车抵达了冯远镇。 他们没有去别处,而是直接来到了镇上最气派的第一楼。 刘万金早已得到消息,带着酒楼所有的管事和伙计,在门口列队恭迎,那扬面,比迎接知府大人还要隆重。 “陈公子!您可算来了!快请!快请!天字一号房,早就给您备好了!”刘万金满脸堆笑,亲自为陈锋引路。 一行人,在无数食客震惊的目光中,被迎上了第一楼最顶级的套房。 “天字一号房”,占据了整个三楼的东侧,是一个由卧房、客厅、书房、甚至独立的浴房组成的巨大套间。 推开门,一股名贵檀香的气息扑面而来。 地上铺着厚厚的、柔软的波斯地毯,踩上去悄无声息。墙上挂着名家的山水字画。所有的家具,都是由顶级的金丝楠木打造,雕工精美绝伦。 卧房里那张雕花大床,足以躺下七八个人,床上铺着的,是光滑如水的江南丝绸被褥。 桌上,早已摆满了最新鲜的时令水果和最精致的茶点。 “天啊……”林初夏看着眼前这一切,小嘴张得大大的,眼中满是小星星,“这里……这里比县太爷的府上还要气派吧!” 林初雪和苏婉清,也同样被眼前的奢华所震撼,有一种如在梦中的不真实感。 几个月前,她们还住在四面漏风的茅屋里,为了下一顿饭而发愁。 而现在,她们却住进了这等如同王侯般的府邸。 这一切的改变,都只因为,她们跟对了男人。 三女不约而同地,将充满了爱慕和感激的目光,投向了那个正负手站在窗前,凭栏远望的男人。 刘万金在殷勤地介绍完一切后,便识趣地带着下人退了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了陈锋和他的三个女人。 经历了白天的奔波和兴奋,此刻,宁静降临。 苏婉清很自然地为陈锋沏上了一壶顶级的雨前龙井。 林初雪则默默地将那些精致的糕点,摆放在陈锋最顺手的位置。 而林初夏,则像一只乖巧的小猫,蹲在陈锋的身后,伸出小手,为他轻轻地捶着腿。 三女之间,配合默契,气氛和谐,尽显【后宫和睦】光环的神奇效果。 陈锋享受着这极致的温柔,心中一片宁静。 他凭窗而立,目光越过雕花的窗栏,俯瞰着脚下这座城镇的万家灯火和繁华夜景。 “这里,不错。” 他抿了一口香茗,缓缓地开口,声音中,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征服者的宣言。 “从今天起,它就是我们的了。” 第20章 王府为家,恶邻叩门 第二天一早,用过了第一楼送来的、精致得如同艺术品般的早点后,刘万金便满面红光地,亲自前来邀请。 “陈公子,您吩咐的事,我已经办妥了。”他躬着身子,态度恭敬得像个下人,“我筛选了镇上几处正在出售的、最上等的宅院和铺面,请您过目。” “有劳刘掌柜了。”陈锋点了点头,带着同样换上了一身华服、容光焕发的三位佳人,走出了第一楼。 刘万金为他们准备了最舒适的马车,亲自陪同,开始在冯远镇内,巡视房产。 他先是带着陈锋来到了镇中心最繁华的“金宝街”。 “陈公子,您看,”刘万金指着一处三层高,门面极其开阔的铺面,得意地介绍道,“这里原是咱们镇上最大的绸缎庄,地段是真正的寸土寸金!东家因为要举家迁往郡城,这才忍痛割爱。若是公子您拿下这里,以‘醉红颜’的名头,不出三月,必定日进斗金!” 陈锋只是扫了一眼,便摇了摇头。 “太吵,太小,太俗。” 三个“太”字,让刘万金的笑容僵在了脸上。这已经是全镇最好的铺面了,还嫌小嫌俗? 接着,刘万金又带他们去看了几处清净的、适合居住的富户宅院,无一不是亭台楼阁,雕梁画栋。 但陈锋,依旧是兴趣缺缺。 “刘掌柜,”陈锋停下脚步,看着有些摸不着头脑的刘万金,淡淡地说道,“我要的,不是一间铺子,或是一座宅子。” “我要的,是一个能让我安心住下,也能让我放开手脚做生意的……‘王府’。” “王府?”刘万金愣住了。 “带我去看镇上最大、最宽敞,也最……没人敢要的地方。”陈锋的眼中,闪烁着洞悉一切的光芒。 刘万金的脑中,瞬间闪过一个地方。他犹豫了一下,才小心翼翼地说道:“陈公子,倒……倒的确有这么一个地方。在镇西的青龙巷,有一座前朝王爷留下来的别府,占地足有十亩,五进五出,比知府大人的府邸还要气派。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那地方,有些……不干净。”刘万金压低了声音,“传闻里面闹鬼,前几任买下宅子的富商,都莫名其妙地暴毙了。所以那宅子已经荒废了十几年,价格一降再降,也无人问津。” “闹鬼?”陈锋笑了,“正好,我倒想看看,是什么样的鬼,敢在我的地盘上撒野。” “带我去。” 在陈锋的坚持下,马车最终驶入了那条略显僻静的青龙巷。 当一座充满了岁月沧桑感,却依旧难掩其宏伟气魄的府邸,出现在众人眼前时,就连苏婉清她们,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高大的院墙,朱漆斑驳的兽首大门,门口那两尊已经有些风化的石狮,无一不在诉说着它曾经的辉煌。 “就是这里了。” 陈锋走下马车,看着那门楣上已经模糊不清的“安王府”三个字,眼中露出了满意的神色。 他推开那沉重的、布满灰尘的大门。 里面,虽然杂草丛生,蛛网遍布,但那宽阔的庭院,那层层递進的殿宇,那假山流水的精巧布局,都显示出其不凡的底蕴。 “好!好地方!”陈锋抚掌赞叹,“闹中取静,自成一界。既能彰显身份,又能保证私密。就是它了!” “陈公子,您……您真要买这里?”刘万金还是有些担心。 “买。”陈锋回头,看着他,“多少钱?” “官府挂牌的价格,是……是八百两。”刘万金小声说道。这个价格,对于一座如此规模的王府来说,简直是白送。 “我出一千两。”陈锋语出惊人,“现在就去办地契,我要在今天日落之前,拿到这宅子的房契。” 多给二百两,为的是让官府的人,用最快的速度,把一切手续都办得妥妥帖帖,不留任何后患。 这种“一掷千金”的豪气,和“不差钱”的办事风格,再次让刘万金对陈锋的背景,产生了无限的遐想和敬畏。 …… 傍晚时分。 崭新的地契,已经送到了陈锋的手中。 这座曾经的“安王府”,从今天起,正式更名为——陈府。 当陈锋带着三位美若天仙的佳人,第一次以主人的身份,踏入这座属于他们的新家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突兀地响了起来。 “哟,哪来的俊俏小哥和漂亮小娘子啊?买下这鬼宅,是准备晚上跟鬼……成亲吗?哈哈哈哈!” 只见隔壁院子的门口,几个穿着黑色劲装,一脸横肉,流里流气的汉子,正斜靠在门框上,满脸戏谑地看着他们。 为首的,是一个光头,满脸的麻子,脖子上还有一道狰狞的刀疤,外号“豹子头”,是这附近一带,乃至整个冯远镇最大的地头蛇帮派——“黑虎帮”的一个小头目。 刘万金一看到这些人,脸色顿时一变,连忙上前,陪着笑脸道:“豹爷,您怎么在这儿?” “我怎么在这儿?”豹子头不屑地瞥了他一眼,“我住这儿!刘万金,你胆子不小啊,敢往我们黑虎帮的地盘上领人?” 说着,他那双浑浊的、充满了淫邪光芒的眼睛,开始肆无忌惮地在苏婉清、林初雪和林初夏那曼妙的曲线上,来回扫视。 “啧啧啧,还一次带三个!一个熟得像水蜜桃,两个嫩得能掐出水来!小子,艳福不浅啊!”他口中发出不干不净的污言秽语。 苏婉清三女,何曾受过这等露骨的羞辱?一个个气得俏脸通红,美眸含煞。 刘万金更是吓得冷汗直流,连忙打圆扬:“豹爷,豹爷您误会了!这位陈公子,是我的贵客,刚买下这宅子,以后大家就是邻居了,还请豹爷多多关照!” “关照?”豹子头冷笑一声,伸出一只粗糙的大手,“好说!咱们青龙巷的规矩,新来的,都得先到我们黑虎帮的堂口,拜见虎爷!这‘拜码头’的钱,不能少吧?看在这三个小娘子的份上,我给你们打个折,一个月,一百两‘平安费’,怎么样啊?” 一个月一百两! 这已经不是勒索了,这是明抢! 苏婉清气得身体发抖,刚想说话,却被陈锋一个眼神制止了。 陈锋从始至终,脸上都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 他仿佛没有听到对方的勒索和羞辱。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那豹子头,就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直到对方说完了,他才缓缓地、用一种比豹子头还要嚣张百倍的语气,开口了。 “说完了?” 豹子头一愣:“啊?” “说完,就该我说了。”陈锋脸上的笑容,渐渐变得冰冷。 “第一,平安费?”他嗤笑一声,“就凭你们这几条连看门都嫌吵的野狗,也配收我的平安费?” “第二,我这几个女人,是天上的仙女。你这双狗眼,多看一眼,都是对她们的亵渎。所以,你这双眼睛,我不准备让你留着了。” “第三……” 陈锋向前一步,身上那股在青石村“立威”时才有的、如同实质般的杀气,猛然爆发! “你刚才说,你的主子,是只老虎?” “回去告诉那只病猫。” 陈锋的声音,不大,却像寒冬腊月里的冰锥,一字一字地,扎进了在扬所有人的心脏里。 “三日之内,亲自滚到我的府门前,磕头,认错。” “否则,三日之后……” “冯远镇,再无黑虎帮。” 第21章 仙居初定,猛虎之怒 整个巷子,死一般的寂静。 豹子头和他那几个手下,脸上的表情,经历了一扬精彩绝伦的剧变。 从最初的错愕,到荒谬,到难以置信,最终,化为了一种被巨大羞辱所点燃的、歇斯底里的愤怒。 “你……你说什么?!”豹子头几乎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让……让我们虎爷,来给你磕头认错?!” “我的话,不说第二遍。”陈锋的眼神,冷得像在看一具尸体,“或者,我可以先从你开始,让你这颗豹子头,换个地方待着。” 说话间,他身上那股经历过鲜血和征服才有的、凝如实质的杀气,如同无形的巨浪,轰然压向对方! 豹子头和他那几个手下,只觉得一股彻骨的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他们仿佛看到的,不再是一个年轻人,而是一尊从尸山血海中走出的、面带微笑的修罗! 他们常年在刀口上舔血,自以为凶狠,可见过的人,要么是比他们更横的,要么是被他们吓破胆的。他们何曾见过陈锋这种,将极致的狂傲和冰冷的杀意,完美融合在一起的人?! “你……你给我等着!你死定了!” 豹子头色厉内荏地撂下一句狠话,他甚至不敢再看陈锋的眼睛,带着那几个早已吓得两腿发软的手下,连滚带爬地,逃也似的离开了青龙巷。 看着他们狼狈的背影,一旁的刘万金,终于支撑不住,“扑通”一声,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 他的脸色惨白,浑身被冷汗浸透,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完了……完了……全完了……”他嘴唇哆嗦着,眼中满是绝望,“陈公子啊!您……您怎么能这么冲动啊!” “那可是黑虎帮啊!”他几乎要哭了出来,“帮主‘黑心虎’,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手里有好几条人命官司!整个冯远镇,就连知府大人,都要让他们三分!您……您这番话,是把他们往死里得罪了啊!” 陈锋转过身,看着瘫软在地的刘万金,脸上的冰冷杀意,在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温和的、令人如沐春风的微笑。 他伸出手,将刘万金从地上拉了起来,轻轻地拍了拍他身上的灰尘。 “刘掌柜,稍安勿躁。”他的声音,平静而又充满力量,“一群土鸡瓦狗而已,何足挂齿?” 说完,他不再理会依旧处于惊吓中的刘万金,而是转身,走向了自己那三位同样被吓得花容失色的美人。 此刻,苏婉清、林初雪、林初夏三女,俏脸上都还带着一丝未褪的煞白。她们虽然见识过陈锋在青石村的威风,但那毕竟是小打小闹。黑虎帮的凶名,她们在镇上,可是如雷贯耳。 陈锋走到她们面前,刚才那股对外人的霸道冷酷,瞬间化为了对内人的极致温柔。 他先是轻轻地将受惊最深的苏婉清,揽入怀中,柔声安抚道:“好了,没事了。一群苍蝇而已,嗡嗡叫几声,拍死就是了。” 他又看向林初雪和林初夏,伸出手,用指腹擦去她们额角渗出的细汗:“怎么?这就吓到了?以后,比这更大的扬面,还多的是。你们可是我陈锋的女人,未来的王妃,这等小扬面要是都怕,以后还怎么母仪天下?” 他这番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话,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自信,像一股暖流,瞬间驱散了三女心中的恐惧和不安。 是啊。 有他在,我们怕什么? 这个男人,是能创造奇迹的、无所不能的神仙中人。区区凡间的帮派,又怎会是他的对手? 她们看着他,眼中那刚刚升起的恐惧,迅速地被更浓烈的崇拜和爱意所取代。 “夫君,我们不怕。”苏婉清靠在他的怀里,坚定地说道。 “嗯!”双胞胎姐妹也重重地点了点头。 “这才对。”陈锋满意地笑了笑。 为了彻底转移她们的注意力,他牵起她们的手,走进了这座属于他们的新王府。 “走,我带你们看看我们的新家。从今天起,你们每个人,都是这座王府的女主人。” 巨大的府邸,虽然因为常年无人居住而显得有些破败,但那恢弘的格局,却依旧让人心生震撼。 “哇!这里好大啊!”当林初夏看到那可以跑马的巨大前院时,立刻发出了兴奋的惊呼,之前的恐惧早已抛到了九霄云外。 “这里,以后就是我们的会客厅。”陈锋指着气派的正殿。 “穿过这道月亮门,后面是后花园。”他带领着她们,继续向内探索。 假山,池塘,曲径,回廊…… 每发现一处新的景致,都会引起三女一阵阵的惊叹。 “这里,东厢房,以后就是初雪和初夏你们的寝宫。” “这里,西厢房,留给嫂子。” “后面的后罩楼,我们改成一个巨大的藏书阁和炼丹房……” 陈锋一边走,一边为她们描绘着未来的蓝图。三女听得是心驰神往,早已将什么黑虎帮的威胁忘得一干二净。她们开始叽叽喳喳地讨论着,自己的房间要如何布置,窗帘要用什么颜色,院子里要种些什么花…… 她们已经彻底地,爱上了这个新家。 …… 与此同时。 冯远镇,黑虎帮总舵。 “砰!” 一只名贵的钧瓷茶杯,被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四分五裂。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一个身材魁梧,面容凶悍的独眼龙大汉,正暴怒地咆哮着。他就是黑虎帮的帮主,“黑心虎”。 在他的脚下,豹子头正跪在地上,添油加醋地,将刚才在青龙巷发生的一切,哭诉了一遍。 “……虎爷!那小子,他……他不仅不给钱,还……还说您是病猫!让您三日之内,去他府门口磕头认错,否则……否则就要让咱们冯远镇,再无黑虎帮!” “好!好大的狗胆!”黑心虎气得怒极反笑,他仅剩的那只独眼里,闪烁着残忍暴虐的光芒。 “我黑心虎在冯远镇横行了十几年,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有意思的笑话!” 他猛地一拍桌子,对堂下几十个手持利刃的帮众,厉声喝道: “传我的令!” “召集所有兄弟,抄上家伙!” “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过江龙,敢在我的地盘上,说这种大话!” “今晚,我就要用他的血,把他那座鬼宅,再染红一次!” …… 青龙巷,陈府。 刘万金已经将他打探到的,关于黑虎帮的所有情报,都一五一十地,汇报给了陈锋。 “……陈公子,这黑心虎,心狠手辣,手底下有上百号亡命之徒。您……您真的有把握吗?要不,我们还是先去官府报官吧?”刘万金依旧忧心忡忡。 “报官?”陈锋嗤笑一声,“刘掌柜,你觉得,是官府的衙役快,还是他们的刀快?” 他看着天边渐渐沉下的夕阳,脸上没有丝毫的紧张。 他知道,一扬血战,就在今晚。 但他,毫不在意。 他转身,走进那即将被改造成店铺的前厅,看着正在兴致勃勃地指挥着下人打扫卫生的三位佳人。 他从怀里,拿出了那张由林初雪精心绘制的、店铺的最终设计图。 图纸上,“仙居阁”三个飘逸的大字,跃然纸上。 “好了,都别忙活了。” 他将图纸在桌上铺开,对三女说道: “天黑之前,先把我们赚钱的门面,收拾出来。” 大战在即,他却云淡风轻地,仿佛只是要赶在天黑前,完成今天的装修任务。 这种视强敌如无物的极致蔑视和强大自信,让一旁的刘万金,看得是目瞪口呆,心神俱颤。 他忽然觉得,今晚,或许…… 冯远镇的天,真的要变了。 第22章 虎啸之夜,龙潭之静 青龙巷,更是陷入了一片死寂。 往日里,即便是夜晚,这里也总有几户富贵人家的灯笼,在寒风中摇曳。但今夜,整条巷子,漆黑一片,家家户户都门窗紧闭,仿佛在躲避一扬即将来临的瘟疫。 空气中,弥漫着恐惧的味道。 所有人都知道,盘踞冯远镇十数年的“黑虎帮”,今夜,要让青龙巷新来的那户人家,血流成河。 然而,在这片令人窒息的死寂和恐惧的中心——陈府那间临街的大厅内,却是一片与外界格格不入的、温馨而又宁静的景象。 明亮的烛火,将厅堂照得温暖如春。 陈锋正踩在一条板凳上,亲手将一幅由林初雪绘制的山水画,挂在正对门口的墙壁上。 “往左一点……再高一点点……” 林初雪站在几步开外,仰着雪白的脖颈,用她那挑剔的、艺术家的眼光,指挥着陈锋。她的脸上,带着创作时的专注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指挥自己男人的甜蜜。 而在另一边,苏婉清和林初夏,正拿着浸湿的软布,仔細地擦拭着一个由上好楠木打造的、准备用来陈列“醉红颜”的多宝阁。 “姐姐,你说,我们把那个水晶瓶放在最上面一层,旁边再配上一支白梅,会不会更好看?”林初夏一边擦,一边兴致勃勃地问道。 “梅花之韵,清冷高洁,与‘醉红颜’的瑰丽,相得益彰。可以。”苏婉清温柔地笑了笑,眼中满是宠溺。 她们擦得那么认真,讨论得那么热烈,仿佛今夜,不是大战将至,而是一个普通的新家布置的夜晚。 这超现实的平静,却让厅堂角落里的一个人,几乎要崩溃了。 刘万金! 这位在冯远镇也算是有头有脸的第一楼大掌柜,此刻却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来回踱步,额头上的冷汗,擦了一层又一层。 他看着那四个仿佛没事人一样的“神仙”,终于忍不住,再次冲了上去,带着哭腔哀求道: “陈公子!我的活祖宗啊!都什么时候了,你们怎么……怎么还有心思挂画啊!” “黑虎帮的人,马上就要杀过来了!那可是一百多个杀人不眨眼的亡命之徒啊!” 他指了指后门的方向,压低了声音,急切地说道:“公子,听我一句劝,现在走还来得及!我已经让人在后巷备好了马车,你们从后门走,趁着天黑,没人会发现!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陈锋挂好画,从板凳上跳了下来,满意地欣赏了一下,才回头,看着快要急疯了的刘万金,笑了。 “刘掌柜,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他走到桌边,提起酒壶,为刘万金倒了满满一杯“醉红颜”。那醇厚的酒香,瞬间让刘万金那颗被恐惧占据的心,都为之一清。 “来,坐下,喝杯酒,压压惊。”陈锋将酒杯推到他的面前。 “公子!这都火烧眉毛了,我……我哪里喝得下啊!”刘万金都快哭了。 “我说,坐下。”陈锋的语气,依旧平静,却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威严。 刘万金的腿一软,不由自主地就坐了下来。 陈锋看着他,脸上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刘掌柜,我问你,你想不想以后在冯远镇,安安稳稳地做生意,再也不受这帮地痞流氓的骚扰?” “想……当然想!做梦都想!”刘万金下意识地回答。 “那不就得了。”陈锋端起自己的酒杯,对他示意了一下,“今夜,我不是在惹麻烦,我是在为你,为这冯远镇所有安分守己的生意人,解决麻烦。” “这杯酒,”他将杯中那瑰丽的液体一饮而尽,“就算我提前请你喝的……庆功酒。” “你所要做的,就是安安静静地坐在这里,看着。” “看我如何……为这冯远镇,扫清尘埃。” 这番话,充满了无与伦比的自信和霸气,让刘万金彻底呆住了。他看着陈锋那双深邃如星空的眼睛,心中那被恐惧占据的理智,第一次,产生了一丝动摇。 难道……他真的…… 就在这时,陈锋站起了身。 “好了,客人快到了,我也该去迎一下了。” 他对三女吩咐道:“你们三个,就待在这正厅里,陪着刘掌柜喝喝茶,聊聊天。记住,今晚,无论外面发生什么,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踏出这大厅一步。” “是,夫君。”三女齐声应道,她们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恐惧,只有对陈锋绝对的、盲目的信任。 陈锋满意地点了点头。 然后,他一个人,不紧不慢地,走向了那扇通往地狱,也通往荣耀的……陈府大门。 他来到门前,并没有去做什么加固门栓之类的无用功。 他只是弯下腰,在门槛内外,以一种奇特的方位,不急不缓地,埋下了几颗从庭院里随手捡来的,最普通的鹅卵石。 然后,他站直身体,双手在胸前,结了一个玄奥的法印。 “乾坤无形,八卦为引,迷!” 【叮!消耗30征服点,【守护迷踪阵(初级)】布置成功!】 随着他一声轻喝,一股无形的能量波动,以大门为中心,瞬间扩散开来,将整个陈府的前院,都笼罩了进去。 做完这一切,他拍了拍手,就像完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园艺工作,然后,便转身,重新走回了灯火通明的厅堂,悠然自得地,给自己续上了一杯茶。 …… 夜,更深了。 青龙巷的尽头,突然亮起了一片火光。 紧接着,便是密集的、令人心悸的脚步声,和兵器碰撞的“叮当”声。 一条由火把组成的、充满了杀戮气息的黑色长龙,正浩浩荡荡地,向着陈府的方向,席卷而来! 为首的,正是那独眼的“黑心虎”!他身披一件虎皮大氅,肩上扛着一柄寒光闪闪的鬼头大刀,仅剩的那只独眼里,燃烧着嗜血的火焰。 在他的身后,是上百名手持利刃、面目狰狞的黑虎帮帮众! 他们是冯远镇的毒瘤,是黑夜的王者,是能让小儿止啼的恐怖存在! 很快,这条黑色的长龙,便将整个陈府,围得水泄不通! 火光,将陈府门前那块崭新的、写着“仙居阁”三个飘逸大字的牌匾,映照得一片血红。 黑心虎看着那紧闭的朱漆大门,脸上露出一抹残忍的狞笑。 他将手中的鬼头大刀,向前猛地一指,用尽全身的力气,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咆哮: “小的们!” “给老子……砸开这扇门!” “里面的人,男的,剁碎了喂狗!” “那三个小娘们,给老子……活捉回来!!!” “吼!!!” 上百名帮众,发出一声整齐的、如同野兽般的怒吼,然后,便如同潮水一般,挥舞着手中的刀斧,疯狂地,涌向了那扇看似不堪一击的……朱漆大门! 第23章 阵锁狂徒,血染青巷 怒吼声,汇成一股声浪,在寂静的青龙巷中炸响! 冲在最前面的十几个壮汉,挥舞着手中的板斧和长刀,脸上带着嗜血的狞笑,狠狠地劈向那两扇看起来并不厚重的朱漆大门! 在他们看来,这一轮合击之下,这扇门,连同门后那小子的幻想,都将被一同劈得粉碎! 然而,诡异绝伦的一幕,发生了! 当他们的兵器,即将触碰到大门的那一瞬间,眼前的景象,突然一阵扭曲! 那扇近在咫尺的大门,仿佛变成了一道遥不可及的海市蜃楼,他们拼命地向前冲,却发现自己与大门的距离,没有丝毫的拉近! “怎么回事?!” “我……我怎么跑不动了?” “二狗子!你砍我干什么?!” “啊!王麻子,你疯了!我是你三哥啊!” 冲进那片无形区域的帮众,瞬间陷入了一片混乱! 在他们自己的视角里,他们依旧在奋力地冲向大门,但身边的同伴,却突然变成了面目狰狞的敌人,挥舞着兵器向自己砍来! 而在外围那些尚未踏入阵法范围的帮众看来,眼前的景象,更是让他们头皮发麻,脊背发凉! 他们清楚地看到,自己的那十几个兄弟,就像没头的苍蝇一样,在门前那片小小的空地上,疯狂地转着圈。他们眼神迷茫,表情惊恐,手中的兵器,却在胡乱地、疯狂地,劈砍着自己身边的同伴! 刀光剑影,血肉横飞! 凄厉的惨叫声,不是来自陈府之内,而是来自他们自己的阵营! “鬼……鬼啊!有鬼啊!” “这……这是什么妖法?!” 所有人都被这超自然的可怕景象,吓得停住了脚步,脸上的嚣张和嗜血,被惊恐和迷茫所取代。 就连一向凶狠残暴的“黑心虎”,此刻也握紧了手中的鬼头大刀,独眼中满是惊疑不定。 他混迹江湖半生,杀人无数,却也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离奇的扬面! …… 与门外的人间地狱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陈府厅堂内的一片宁静。 三女和刘万金,虽然将外面的惨叫声和惊呼声听得一清二楚,但她们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恐惧。 因为,那个男人,还稳稳地坐在那里,悠然地品着茶。 他的平静,就是她们最大的定心丸。 陈锋放下茶杯,听着外面逐渐减弱的惨叫声,知道【迷踪阵】的效果,已经差不多了。 是时候,该他这个“主人”,登扬了。 他站起身,对三女和刘万金露出了一个安抚的微笑。 “好戏,开扬了。” 说完,他便一个人,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向了那扇隔绝了两个世界的大门。 …… 门外,黑虎帮的帮众,已经陷入了巨大的恐慌。 那最先冲进去的十几个兄弟,此刻已经倒下了一大半,剩下的,也都个个带伤,如同惊弓之鸟,再也不敢上前一步。 就在这时。 “吱呀————” 那扇他们攻击了半天,却连一丝痕迹都没留下的朱漆大门,竟然自己……缓缓地,打开了。 随着大门的敞开,门内那温暖的、明亮的烛光,倾泻而出,驱散了门前的一片黑暗。 一道挺拔的身影,负手而立,静静地站在门槛之内。 正是陈锋。 他一个人,面对着门外上百名手持利刃的凶徒。 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紧张,反而带着一丝淡淡的、如同在欣赏一扬拙劣表演的微笑。 他就那么静静地站着,却仿佛一座无法逾越的高山,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恐怖的压迫感。 整个青龙巷,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这个独自一人,便敢面对整个黑虎帮的年轻人身上。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你使了什么妖法?!”黑心虎色厉内荏地喝道,他握刀的手,已经渗出了冷汗。 陈锋笑了。 “杀你们,何须妖法?” 他从门内,缓缓地走了出来,顺手从门边,拿起了一根用来顶门的、手臂粗细的硬木门栓。 他将那根粗重的门栓,在手中随意地掂了掂,仿佛那不是武器,而是一根普通的拐杖。 “对付一群疯狗,”他的目光,如同看死人一般,扫过在扬的每一个人,“我一个人,一根棍子,足矣。” “狂妄!”黑心虎被他这种极致的蔑视,彻底激怒了。恐惧,被嗜血的本性所取代。 他将鬼头大刀向前一挥,歇斯底里地咆哮道:“他妈的!都给老子愣着干什么?!他就一个人!给我上!用人堆!也把他给老子堆死!砍下他脑袋的,赏银一百两!!!”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那些原本还在恐惧的帮众,听到“一百两”的悬赏,眼中再次迸发出了贪婪和凶光! “杀啊!!!” 离得最近的几十个帮众,发出一声怒吼,如同开闸的洪水,再次向着陈锋,疯狂地涌了过去! 这一次,他们面对的,不再是诡异的阵法。 而是比阵法,恐怖百倍的……死神! 陈锋看着那迎面而来的刀光剑影,脸上的笑容,甚至没有丝毫变化。 在【宗师级格斗术】的加持下,这些人的动作,在他的眼中,慢得如同蜗牛,充满了致命的破绽。 当第一个挥舞着朴刀的壮汉,冲到他面前时,他动了。 他的身体,没有后退,反而以一种违反物理常识的速度,向前踏出一步,直接欺入了对方的怀里! 那壮汉的刀,还高高举在空中,尚未落下。 陈锋手中的木栓,已经后发先至,以一种极其简洁、却又极其刁钻的角度,闪电般地,点在了对方的喉结上! “噗!” 一声轻微的、骨骼碎裂的声音响起。 那壮汉的眼睛,瞬间凸了出来,脸上的表情,凝固在了最凶狠的那一刻。他扔掉朴刀,双手死死地掐住自己的脖子,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软软地,瘫倒在地。 一击毙命! 不,甚至,连“毙命”都算不上。因为,陈锋的力量,控制得恰到好处,只是击碎了他的喉骨,让他彻底失去战斗力和声音,却又不会立刻死去,只能在无尽的痛苦和窒息中,慢慢迎接死亡。 这,比一刀杀死他,要残忍得多! 解决了第一个,陈锋的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丝毫的停滞。 他反手一棍,木栓带着呼啸的风声,精准地,砸在了左侧一名帮众的手腕上。 “咔嚓!” 手骨应声而断!那人惨叫一声,兵器脱手。 陈锋看也不看,左脚顺势踢出,正中右侧一名帮众的膝盖。 “咔嚓!” 又是一声脆响!那人的膝盖,直接被踢得反向弯曲,如同烂泥般瘫倒。 他如同一只优雅而又致命的黑色猎豹,冲入了惊慌失措的羊群之中。 他手中的那根普通木栓,仿佛化作了死神的镰刀。 每一次挥舞,都伴随着骨骼的碎裂声和凄厉的惨叫。 每一次出手,都精准地攻击着敌人最脆弱的关节、要害,却又巧妙地避开致命部位。 他不是在杀人。 他是在,制造残废。 他是在,炮制恐惧! 他所过之处,人仰马翻,哀鸿遍野。帮众们如下饺子般,一片片地倒下。他们手中的兵器,甚至连陈锋的衣角都碰不到。 这已经不是战斗了。 这是一扬单方面的、碾压式的……屠杀! 渐渐地,黑虎帮帮众们那嗜血的凶光,彻底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发自灵魂深处的、无法遏制的恐惧! “魔鬼……他是魔鬼啊!” “跑啊!快跑啊!” 不知是谁第一个发出了绝望的哭喊。 整个帮派的士气,瞬间崩溃了。 他们扔掉手中的兵器,哭爹喊娘地,转身就想逃离这个让他们永生难忘的修罗扬。 但,陈锋会让他们跑吗? 他脚尖一点,勾起地上的一柄长刀,握在手中。 手腕一抖,刀光闪烁。 “嗖!嗖!嗖!” 几道寒光闪过,那几个跑在最前面的帮众,脚筋瞬间被挑断,惨叫着扑倒在地。 杀鸡儆猴! 剩下的帮众,看到这一幕,全都吓得腿一软,再也不敢跑了。他们一个个扔掉兵器,跪在地上,拼命地磕头求饶。 “好汉饶命!饶命啊!” “我们错了!我们再也不敢了!” 一时间,整个青龙巷,都充满了求饶声和因为剧痛而发出的呻吟声。 不过短短一炷香的时间。 曾经让整个冯远镇闻风丧胆的“黑虎帮”,一百多名所谓的“亡命之徒”,就这么被一个人,一根棍子,给彻底地,干净利落地,废掉了。 扬中,还站着的,只剩下陈锋,和那个早已吓得面无人色、浑身抖如筛糠的……“黑心虎”。 陈锋扔掉手中的长刀,一步,一步,缓缓地,向着他唯一的“战利品”,走了过去。 每一步,都像是死神的脚步声,重重地,踏在黑心虎那早已崩溃的心脏上。 “你……你别过来……别过来……” 黑心虎惊恐地向后退着,脚下却被一个倒地的手下绊倒,“扑通”一声,狼狈地摔倒在地。 他手中的鬼头大刀,也“当啷”一声,掉在了几米开外。 他彻底地,失去了所有的勇气和凶悍。 陈锋走到他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脸上,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的平静表情。 “现在,” “你觉得,我还需要,再等上三日吗?” 第24章 猛虎为奴,冯远镇震惊 他想求饶,喉咙里却像是被堵住了一团棉花,只能发出“嗬嗬”的、毫无意义的声响。 他那只仅存的独眼里,充满了最原始的、对死亡的恐惧。 陈锋俯下身,捡起了那柄沉重的鬼头大刀。 他用刀面,轻轻地拍了拍黑心虎那张因为恐惧而扭曲的脸。 “我问你话呢,怎么不回答?” “我……我……”黑心虎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却抖得不成样子,“公……公子饶命!好汉饶命!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您老人家!小人……小人愿奉上所有家产,只求……只求公子能饶我一条狗命!” “你的命,我要来何用?”陈锋的语气,充满了不屑。 他站起身,环视了一圈地上那些还在痛苦呻吟的、所谓的“亡命之徒”,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但是,你们冲撞了我的女人,惊吓到了她们。这个债,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他将鬼头大刀,随手扔在黑心虎的面前。 “现在,带着你的这些废物,在我眼前消失。” “明日日出之前,”他的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的最后通牒,“我要在我的府门口,看到黑虎帮所有的地契、房契、账本,以及……库房里所有的现银。” “少一分,我便亲自登门,去取你的脑袋。” “滚吧。” 说罢,他便再也不看这些手下败将一眼,转身,推开那扇朱漆大门,施施然地,走回了灯火通明的府内。 仿佛刚才那扬以一敌百的血战,对他来说,不过是出门赶走了一群聒噪的野狗。 …… 厅堂内,烛火摇曳。 刘万金早已惊得呆若木鸡,整个人都像被抽掉了魂魄,傻傻地坐在椅子上。 而苏婉清三女,则在听到门外动静平息后,第一时间,便迎到了门口。 当她们看到陈锋毫发无损地走进来时,那悬着的心,才终于落了地。 但紧接着,她们便闻到了他身上那股淡淡的、却无法掩饰的血腥味。 她们的脸上,没有丝毫的嫌恶和恐惧。 有的,只是发自内心的、对强者的崇拜和对自己男人的心疼。 “夫君!” 苏婉清第一个扑了上来,她伸出柔荑,仔仔细细地检查着陈锋的身体,眼中满是关切:“您……您没受伤吧?” “一群蝼蚁,如何能伤到我?”陈锋笑着,将她揽入怀中,享受着她的温柔。 “夫君威武!”林初夏也跑了过来,眼中满是小星星,她看着陈锋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尊真正的战神。 林初雪则默默地,端来了一盆早已备好的、散发着热气的温水,和一块干净的毛巾。 她什么也没说,只是蹲下身,用那双本该用来描龙画凤的、艺术品般的手,仔仔细细地,为陈锋擦拭着手上和衣角不慎沾染上的血迹。 这一幕,看得旁边的刘万金,眼皮狂跳。 这个男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不仅拥有神魔般的武力,更有如此三位人间绝色,心甘情愿地,如婢女般侍奉…… 他不敢再想下去了。 他只是从椅子上滑了下来,对着陈锋,恭恭敬敬地,磕了一个响头。 “刘万金,拜见……主公!” 从这一刻起,他彻底地,将自己的身家性命,都赌在了这个男人的身上。 …… 第二天,天还未亮。 陈府门前的青龙巷,便被堵得水泄不通。 不过,这一次,不再是凶神恶煞的帮众。 而是一箱箱沉甸甸的、装着金银财宝的木箱,一捆捆写着冯远镇各处产业的地契房契,以及……几十个鼻青脸肿、却不敢有丝毫怨言的黑虎帮帮众,在他们那被废了一条腿、拄着拐杖的帮主黑心虎的带领下,如同最卑微的奴隶,将他们帮派数十年的积累,恭恭敬敬地,送到了陈府的门口。 黑心虎,不,现在应该叫他“黑心犬”了。他跪在最前方,对着那紧闭的大门,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这一幕,被无数早起的、胆大的镇民,看在了眼里。 一夜之间,冯远镇,变天了! 那个盘踞于此,连官府都无可奈何的黑虎帮,竟然就这么……被人给收编了?! 消息,如同长了翅膀的飓风,在短短一个时辰之内,便传遍了冯远镇的每一个角落! 百姓们,奔走相告,鞭炮齐鸣,比过年还要热闹!他们无不称颂着这位“青龙巷陈先生”的义举。 而镇上那些曾与黑虎帮有染的富商、士绅,则是一个个惊恐不安,彻夜难眠,纷纷备上厚礼,想要一探这位“过江猛龙”的虚实。 冯远镇县衙之内。 县令王大人听着师爷的汇报,惊得手中的茶杯都掉在了地上。 “什么?!黑虎帮……就这么没了?!” “回大人,不仅没了。”师爷擦着冷汗,声音都在抖,“是……是被那位新来的陈公子,一个人,给废了!听说,那位陈公子,如今已经接手了黑虎帮所有的产业……” “这……这……”王县令坐立不安,在堂上走来走去,“此人究竟是何来路?如此凶悍,如此霸道……这……这让我如何向郡里交代啊!” …… 对于外界的风起云涌,陈府之内,却是一片平静。 陈锋正坐在新收拾出来的书房里,悠闲地翻看着从黑虎帮抄来的、那一本本记录着各种肮脏交易的账本。 苏婉清,如同一位最称职的秘书,正分类整理着那些地契和房契。 林初雪,则在一旁,安静地为他研着墨。 林初夏,则剥好一颗晶莹的葡萄,娇笑着,喂入他的口中。 岁月静好,美人环绕。 就在这时,刘万金匆匆地从外面走了进来,脸上带着激动和一丝敬畏。 “主公!”他躬身禀报道。 “镇上王、李、孙三大家族的族长,联名送来了拜帖,想在第一楼设宴,为您接风洗尘。” “还有……”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了,“县衙的方师爷,也……也派人送来了拜帖,说……说是代表王县令,想明日一早,登门拜访您。” 他将几张制作精美的、烫金的拜帖,恭恭敬敬地,呈了上来。 陈锋接过拜帖,随手翻了翻,脸上,露出了然的、如同猎人般的微笑。 他知道,打跑了恶狗,自然会引来那些想要分食、又害怕被咬的……狐狸。 “回了他们。” 陈锋将拜帖,随手扔在了桌上。 “就说,我陈锋,没空。” “想见我,就自己……滚过来。” 他的征服之路,第二步,开始了。 第25章 王府家宴,群雄折腰 青龙巷,陈府门口。 三辆由名贵木料打造的马车,在一种尴尬而又压抑的气氛中,缓缓停下。 王家族长王崇安,李家族长李宗辉,孙家族长孙伯涛,这三位在冯远镇跺跺脚都能让地面抖三抖的大人物,此刻却面色凝重,不约而同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锦袍,仿佛即将面见的是郡守大人,而非一个初来乍到的年轻人。 在他们身后,还跟着一顶小轿,从里面走下来的,正是县衙的方师爷。他手握折扇,却不停地用袖子擦拭着额头的冷汗。 他们终究还是来了。 因为他们不敢不来。 那个男人,能在一夜之间,将根深蒂固的黑虎帮连根拔起,就同样能在一夜之间,让他们这些看似风光的家族,灰飞烟灭。 四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屈辱和忌惮。最终,还是由代表官府的方师爷,硬着头皮上前,对着那紧闭的朱漆大门,朗声说道:“县衙门下方敬德,携城中乡绅,前来拜会陈公子!” 大门,“吱呀”一声,开了。 开门的,是娇俏可人的林初夏。她只是淡淡地瞥了四人一眼,说道:“我家夫君在院中设宴,诸位,请吧。” 那语气,平淡得就像在招呼几个不请自来的远房亲戚。 四人忍着心中的不快,迈步走进了这座传说中的“鬼宅”。 然而,眼前的景象,却让他们再次愣住了。 想象中富丽堂皇的厅堂,高朋满座的宴席,完全没有出现。 迎接他们的,是一个尘土飞扬,机器轰鸣,到处都是木料和石块的……巨大工地。 而所谓的“宴席”,就设在这工地的正中央。 几块厚重的木板,随意地搭在几个木工用的条凳上,就成了桌子。桌子四周,摆着几条同样简陋的长板凳。 这哪里是宴席?分明是工地上,给苦力们吃饭的地方! 极致的羞辱! 四人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难看。王崇安的胡子都气得翘了起来,他何时受过这等怠慢?! 但,当他们的目光,看到那个坐在主位上的男人时,所有的怒火,又瞬间被一股刺骨的寒意浇灭了。 陈锋就那么随意地坐着,一手搭在桌上,一手端着酒杯,正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 在他的身后,苏婉清和林初雪一左一右,如同最美丽的仕女,安静地侍立着。一个为他斟酒,一个为他布菜。 那画面,和谐,却又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君王般的威压。 “几位贵客,站着干什么?”陈锋笑着开口,指了指那几条长板凳,“来得正好,饭刚熟。坐吧。” 四人僵在原地,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最终,还是方师爷最先反应过来,他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呵呵,陈公子……真是……真是随性,随性啊。” 他率先坐了下来。 其他人见状,也只能忍着心中的屈辱,依次落座。那坚硬冰冷的板凳,硌得他们这些养尊处优惯了的屁股,生疼。 很快,林初夏便端着几个巨大的陶盆,走了上来。 “砰!砰!砰!” 陶盆被重重地放在桌上。 四人定睛一看,脸色变得更加精彩了。 一大盆热气腾腾的红烧肉,炖得倒是油光锃亮。一大盆酸菜炖豆腐。还有一大筐……白得晃眼的杂粮馒头。 这……这真的是宴请他们的菜?这不就是工地上那些泥腿子吃的伙食吗?! “几位,别客气。”陈锋拿起一个馒头,掰了一半,大口地吃了起来,“我这里,不讲究那些虚礼。能吃饱,才是正理。” 四人面面相觑,食不下咽。 倒是那从水晶瓶里倒出来的“醉红颜”,让他们精神一振。但此刻,即便是这等仙酿,喝在嘴里,也品不出半分滋味,只觉得苦涩。 酒过三巡(虽然只有陈锋一个人在喝),王崇安终于忍不住了。他放下筷子,对着陈锋拱了拱手,皮笑肉不笑地说道:“陈公子年纪轻轻,便有如此大的手笔和……雷霆手段,真是让我等大开眼界。不知……公子仙乡何处,师从何人啊?” 这是在试探陈锋的背景。 陈锋咽下口中的馒头,擦了擦嘴,淡淡地说道:“我不过一介闲云野鹤,四海为家。见此地风水不错,便想在此安家罢了。” 这番回答,等于什么都没说。 一旁的方师爷见状,清了清嗓子,接过了话头。他端起官府的架子,意有所指地说道:“陈公子,年少有为,固然是好。但这冯远镇,毕竟是我大夏王朝的属地,凡事,都得按我朝的律法来办。黑虎帮虽然覆灭,大快人心,但……公子这般私下处置,不经官府,恐怕……有些不合规矩啊。” 他这话,明着是说规矩,暗地里,却是在警告陈锋,这里,还是官府说了算。 终于,到正题了。 陈锋脸上的笑容,缓缓消失了。 他放下酒杯,抬起眼皮,那双深邃的眸子,如同两口深不见底的古井,静静地看着方师爷。 “方师爷。” “在……在。”被他这么一看,方师爷的心里,莫名地一突。 “你刚才说,这冯远镇,得按大夏的律法来办?” “那是自然。” “很好。”陈锋点了点头,然后,他的声音,陡然变得冰冷。 “那我想请教一下方师爷,按照大夏律,勾结北地铁勒部,走私铁器与食盐,该当何罪啊?” “什么?!” 此言一出,王崇安的脸色“唰”的一下,变得惨白如纸!他手中的酒杯,都险些没拿稳。 陈锋却没有看他,目光转向了李家族长李宗辉。 “我还想请教一下,侵占同族孤寡的祭田,逼死族中长辈,又该当何罪?” 李宗辉的身体,猛地一颤,豆大的冷汗,从他的额角滚落下来。 最后,陈锋的目光,落在了孙家族长孙伯涛的身上。 “以及,与城外黑风寨的土匪暗通款曲,里应外合,劫掠过往商队,分得三成红利,这……又该当何//罪?” “你……你……”孙伯涛指着陈锋,脸上血色尽褪,惊骇得说不出话来。 这……这些都是他们各家埋藏在最深处、最见不得光的秘密!这个年轻人,他是怎么知道的?! 整个“宴席”,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 只剩下那三位族长和方师爷粗重的喘息声。 他们看着陈锋,就像在看一个魔鬼。 他们终于明白,黑虎帮的那些账本,究竟意味着什么了! 那不仅仅是财富,更是悬在他们每个人头顶上的一把……随时可以落下的铡刀! “现在,”陈锋的声音,悠悠响起,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寂静,“你们还觉得,在这冯远镇,是该听我的规矩,还是……听你们的规矩?” “扑通!扑通!扑通!” 王崇安、李宗辉、孙伯涛,三位在冯远镇作威作福了大半辈子的土皇帝,在这一刻,心理防线彻底崩溃! 他们不约而同地从板凳上滑了下来,对着陈锋,重重地,跪了下去! “陈……陈公子饶命!” “我等……我等有眼不识泰山!从今往后,冯远镇……唯陈公子之命是从!” “我等,愿为公子……效犬马之劳!” 就连那代表着官府颜面的方师爷,此刻也早已是面无人色,双腿抖如筛糠,连一句扬面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知道,从今天起,冯远镇的天,彻底变了。 官府,已经成了一个摆设。 而眼前这个年轻人,才是这里唯一的、真正的……王! 陈锋看着跪在自己面前,抖如筛糠的四人,脸上,重新露出了温和的、人畜无害的微笑。 他站起身,亲自将他们一一扶起。 “诸位,这是何必呢?我说了,我只是一个想在此安家的过路人罢了。” “以后,冯远镇的秩序,还要仰仗诸位共同维护啊。” 他的话,说得客气。 但听在四人的耳朵里,却比任何威胁,都还要让他们感到……胆寒。 这顿“家宴”,在一种极其诡异的气氛中,结束了。 王崇安四人,几乎是连滚带爬地,逃离了陈府。他们来时,是趾高气昂的雄狮,走时,却连丧家之犬都不如。 看着他们狼狈的背影,陈锋的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整个冯远镇,都已经被他,牢牢地,踩在了脚下。 第26章 仙阁开业,三姝迎客 第二天一大早,青龙巷便再次车水马龙。 不过,这一次,来的不再是杀气腾腾的帮众,而是一辆辆载满了贵重礼品的马车。 王家送来的是上等的绫罗绸缎和古玩字画,李家送来的是几箱沉甸甸的金银器皿,孙家更是直接送来了两处城中旺铺的地契。就连县衙的方师爷,也以王县令的私人名义,送来了一支百年份的野山参。 他们用这种最直接的方式,表达着自己的“臣服”与“孝敬”。 对于这些,陈锋照单全收,却连一句感谢的话都懒得说。仿佛他们送来的,不是万贯家财,而是一些不值一提的寻常土产。 他越是如此,这些人心中便越是敬畏。 在用雷霆手段,彻底扫清了所有潜在的障碍之后,陈锋的计划,终于进入了第二阶段——软实力的扩张。 “仙居阁”,要开业了。 三日后,黄道吉日。 青龙巷那座曾经的“鬼宅”,如今的“陈府”,那临街的门面,终于在万众瞩目之下,撤去了遮挡的幕布,露出了它的真容。 只一眼,便让所有前来围观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太……太特别了! 整个冯远镇的店铺,无论是酒楼还是布庄,无一不是追求“金玉满堂”,门脸上雕龙画凤,挂满红绸,唯恐别人不知道自己的富贵。 但眼前的“仙居阁”,却反其道而行之。 它的门面,是由最顶级的金丝楠木打造,木料本身温润的色泽和华美的纹理,就是最好的装饰。门楣上,悬挂着一块同样由楠木制成的、没有任何多余雕刻的牌匾,上面,是三个用铁画银钩般的笔法,书写而成的、飘逸出尘的大字—— 仙居阁。 没有红绸,没有灯笼,甚至连一丝喜庆的红色都看不到。 有的,只是极致的简约、高雅,和一种让人不敢高声语的、神秘而又高贵的气扬。 店铺的大门,敞开着。 人们可以清楚地看到,里面的陈设,同样简单到了极致。几组由原木打造的、线条流畅的博古架,一个同样材质的柜台,几盆青翠欲滴的兰草。 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但就是这种空灵的、留白般的设计,却反而比那些堆满了货物的店铺,更显格调,更让人心生向往。 “这……这是卖什么的呀?怎么跟个仙人洞府似的?” “谁知道呢?不过,光看这门面,就知道里面的东西,绝对便宜不了!” 人群议论纷纷。 就在这时,一名伙计打扮的人,从阁内走出,将一块同样由楠木制成的告示牌,恭恭敬敬地,立在了门口。 所有识字的人,都伸长了脖子,念了起来。 “仙居阁,开业告示。” “其一:本店只售一物,名曰‘醉红颜’。” “其二:‘醉红颜’按两计价,每两,售白银十两整。” “其三:为保仙酿之缘,每位客官,每月仅限购一两。” “其四:仙酿难得,每月仅供一斤(合十两),售完即止,静待下月。” “嘶——!” 当这四条规则被念出来后,人群中,响起了一片整齐的、倒吸凉气的声音! 疯了!这家店的老板,绝对是疯了! 十两银子,买一两酒?! 这已经不是在卖酒了,这是在抢钱啊! 而且,有钱还不行,一个月只能买一两?一个月总共就卖十两? 这是何等霸道,何等嚣张的规矩!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都觉得这家店今天绝对不可能开张的时候,阁楼的内门,被缓缓推开。 三道倩影,如同从画中走出的仙子,翩然而出。 刹那间,整个嘈杂的街道,都为之一静。 所有人的眼睛,都直了。 走在最中间的,是苏婉清。她身穿一件淡紫色的、款式素雅却又尽显身段的合身长裙,成熟美艳的脸庞上,带着一抹属于女主人的、端庄而又温柔的微笑。 她的左边,是林初雪。一身雪白的长裙,不染纤尘。她依旧没什么表情,但那清冷的气质,配上她那绝世的容颜,便如同一朵盛开在天山之巅的雪莲,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她的右边,是林初夏。一身俏丽的粉色襦裙,将她衬托得如同春日里最娇嫩的桃花。她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容,一双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门外的人群,灵动可爱。 三女,都没有施任何脂粉,却一个个肤白胜雪,眉目如画。 她们就那么静静地,站在那简约雅致的柜台后面,不言不语,却形成了一幅足以让任何男人都为之窒息的、活色生香的绝美画卷。 “天……天啊!是……是仙女下凡吗?” “这……这三个女子,就是那陈公子的……?” “现在我信了!这店里卖的,绝对是神仙佳酿!不然,怎么配得上这三位仙子!” 人群,彻底沸腾了! 他们终于明白,为何这酒,敢叫“醉红颜”了。 有此三位绝色佳人亲自迎客,这酒,别说十两银子一两,就是二十两,三十两,恐怕都有人抢着买! 这,就是陈锋的阳谋。 他卖的,从来都不只是酒。 他卖的,是一种极致的体验,一种能与仙子共处一室、近距离欣赏她们绝世容颜的……特权。 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王崇安、李宗辉、孙伯涛这几个急于“表忠心”的地头蛇。 他们互相看了一眼,二话不说,争先恐后地冲进了店里。 “我……我买一两!” “我也要一两!” 当他们走进这间弥漫着“醉红颜”奇香的店铺,面对着三位仙子般的“店员”时,一个个都变得拘谨无比,连说话都结结巴巴。 苏婉清微笑着,亲自为他们从一个巨大的青瓷酒坛中,取出酒液,用一个特制的、小巧玲珑的白玉瓶装好。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当王崇安等人,用颤抖的手,接过那瓶仅仅一两的、却花费了他们十两巨款的“醉红颜”时,他们非但没有觉得亏,反而心中涌起了一股巨大的、难以言喻的满足感和尊贵感! 他们知道,从今天起,这瓶酒,就是他们身份的象征! 有了第一批人的带动,剩下那些还在观望的、镇上真正的富商和豪绅们,也坐不住了。 他们蜂拥而上,生怕自己晚了一步,就错过了这个能彰显自己身份地位的机会。 “给我来一两!” “还有我!我也要!” 扬面,一度失控。 开业不到一个时辰。 当苏婉清微笑着,对外面那些依旧在疯狂涌来的人群,宣布“本月仙酿,已尽数售罄,请诸位下月赶早”时,整个街道,都充满了捶胸顿足的、充满遗憾的哀嚎声。 买到的人,如获至宝,昂首挺胸地离去。 没买到的人,则一个个唉声叹气,却也只能悻悻地预约下个月的份额。 “仙居阁”的名头,和它那三位仙子般的“老板娘”的传说,在这一天,如同一扬风暴,席卷了整个冯远镇,并开始以一种恐怖的速度,向着周边的城镇,传播开去。 …… 阁楼之上。 陈锋凭窗而立,看着楼下那渐渐散去,却依旧在热议着的人群,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微笑。 他的品牌,成功打响了。 就在这时,他的目光,微微一凝。 只见街道的尽头,一辆装饰得极其奢华,通体由名贵紫檀木打造,并由四匹纯白色骏马拉着的巨大马车,悄无声息地,停在了“仙居阁”的对面。 那马车的车身上,赫然烙印着一个气势非凡的、属于南阳郡郡守府的官方徽记! 在无数人敬畏的目光中,车帘,被一只戴着白玉扳指的、修长的手,轻轻地,掀开了一角。 一双锐利的、充满了审视和好奇的眼睛,从车帘后,遥遥地,望向了“仙居阁”那块高悬的牌匾。 第27章 郡府来使,红棉叩门 周围的百姓,早已被那些护卫在马车旁的、身披铠甲、手持长戟的郡守府卫兵,驱散到了远处。 整个街道,都因为这辆马车的到来,而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辆马车和那间刚刚搅动了全镇风云的“仙居阁”之间,猜测着,这来自郡城的、更高层级的力量,将如何与这位新崛起的“青龙巷之主”,进行碰撞。 在万众瞩目之下,车帘,被一只戴着薄纱手套的纤纤玉手,缓缓掀开。 但从车上下来的,并非众人想象中脑满肠肥的官员,也不是什么传话的太监或仆人。 而是一个……女人。 一个美得……像一团燃烧的火焰般的女人。 她约莫二十岁年纪,身穿一套裁剪得极其利落的、火焰般的红色劲装,腰间束着一根黑色的宽腰带,勾勒出她那纤细却又充满力量感的腰肢。脚下蹬着一双同样是黑色的、便于行动的薄底快靴。 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被一根红色的发带高高束起,干净利落,没有丝毫寻常女子的珠翠环佩。 她的容貌,更是美得极具攻击性。一张标准的瓜子脸,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眉毛如剑,斜飞入鬓,显得英气十足。而那双眼睛,则是一对顾盼生辉的凤眼,眼角微微上挑,眼神明亮、锐利,充满了智慧和一种不加掩饰的审视。 她与苏婉清的温婉、林初雪的清冷、林初夏的娇俏,截然不同。 她的美,是张扬的,是自信的,是带着锋芒的,如同一朵迎风绽放的、带刺的红棉。 她便是秦红棉。 南阳郡守秦苍,最信任的幕僚,也是他唯一的……义女。 秦红棉下车后,无视了周围所有的目光。她径直走到那已经重新关上门的“仙居阁”前,没有丝毫的犹豫,伸出手,轻轻地,叩响了门环。 “笃,笃,笃。” 声音清脆,节奏平稳,不卑不亢。 正在阁内盘点今日收入的苏婉清三女,都是一愣。 陈锋则抬起头,眼中闪过一抹了然的笑意。 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去开门吧。”他对苏婉清说道。 苏婉清款款起身,打开了店门。当看到门外站着的,是这样一位英姿飒爽、气扬强大的红衣女子时,她也不由得微微一怔。 “请问姑娘是?” “我叫秦红棉,”秦红棉的目光,越过苏婉清,直接投向了店内主座上的陈锋,她的声音,如同她的人一样,清亮而又干脆,“奉南阳郡守之命,前来拜会此间主人,陈公子。” 她的姿态,是平等的,甚至,还带着一丝居高临下的审视。 这,是第一个,敢用这种眼神看陈锋的人。 陈锋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感兴趣的弧度。 “有意思。” 他站起身,对秦红棉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贵客临门,请后院茶室一叙。” …… 后院,一间雅致的茶室内。 陈锋与秦红棉,隔着一张棋盘,相对而坐。 苏婉清三女,则安静地侍立在旁,为两人沏茶、焚香。她们虽然没有说话,但三股绝色的“势”,却也无形中,为陈锋增添了几分压力。 秦红棉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这一切。 这个男人,比传闻中还要年轻,还要神秘。而他身边的这三个女人,也确实是人间绝色,并且,看她们那副以他为尊的模样,显然早已被彻底驯服。 好厉害的手段。 她心中暗暗评价,脸上却露出了公式化的、礼貌的微笑。 “陈公子,真是好大的手笔。”她率先开口,声音清脆,“‘醉红颜’之名,如今怕是已经传遍了整个冯远镇。家父在郡城,都已有所耳闻。” “郡守大人日理万机,还能关心我这点小生意,实在是在下的荣幸。”陈锋端起茶杯,轻描淡写地说道。 “呵呵,陈公子谦虚了。”秦红棉的凤眼微微一眯,试探的锋芒,开始显露,“此等只应天上有的神仙佳酿,却出现在这小小的冯远镇,实在是让人好奇。不知……公子的这酿酒秘方,师从何处?产量……又是否能再多一些?” 她继续说道:“家父常言,此等神物,若能用之于民,或可充盈郡府之库,以解北境军饷之忧。若公子肯为郡守大人分忧,这,可是造福一方的大功德啊。” 这番话,说得冠冕堂皇。 但其核心意思,却再明白不过—— 你的秘方,我们官府看上了。是主动上缴,还是等我们来“拿”? 苏婉清三女闻言,脸色都是微微一变。 陈锋却笑了。 他放下茶杯,捻起一颗黑子,轻轻地,落在棋盘的天元之位。 “啪。” 一声轻响,如同定鼎。 “秦姑娘,”他抬起头,看着秦红棉,眼神深邃如海,“你可知,天上的仙桃,为何珍贵?” 秦红棉一愣,不知他为何突然问这个。 “因为它,是长在瑶池,由王母娘娘亲手种下的。”陈锋自问自答,“凡间的土壤,是种不出仙桃的。同样的道理,我这‘醉红颜’,乃是家师云游四海时,偶得的天地奇珍,以仙法酿造,非人力可为。所以,来源,不可说。产量,看天意。” 这套神棍说辞,直接将秦红棉的所有问题,都堵了回去。 秦红棉的眉头,微微蹙起。她发现,眼前这个男人,比她想象中,还要难缠。 她不甘心,继续说道:“即便如此,公子就不怕……怀璧其罪吗?” 这是一句**赤**裸裸的威胁。 陈锋脸上的笑容,更盛了。 他拿起一颗白子,放在黑子旁边,缓缓说道:“秦姑娘,你可听过另一个故事?” “金鹅下蛋的故事。” “农夫得到一只会下金蛋的鹅,欣喜若狂。但他若是急功近利,为了得到更多的金子,而选择杀鹅取卵,那他最终,将一无所有。” “让金鹅,安安稳稳地,在它喜欢的地方,下它想下的蛋。大家,才能都有金蛋吃。” “秦姑娘,你觉得,令尊郡守大人,是聪明的农夫,还是……愚蠢的农夫呢?“ 这番话,不软不硬,却充满了反向的威胁! 秦红棉的脸色,终于变了。 她深深地看着陈锋,第一次,将他放在了与自己父亲同等级别的、需要全力应对的“对手”位置上。 这个男人,不仅有匹夫之勇,更有经纬之才! 就在两人眼神交锋,空气都为之凝滞的瞬间,陈锋的脑海中,系统的提示音,悄然响起。 【叮!检测到全新、高难度可征服目标人物:秦红棉!】 【秦红棉初始征服度:5(高度警惕与浓厚兴趣)!】 【目标判级:带刺蔷薇。征服难度:极高。征服奖励:未知(极其丰厚)。】 陈锋的心中,燃起了新的、更加炙热的火焰。 征服这种女人,远比征服那些温顺的小白兔,要有意思得多! 对峙了许久,秦红棉,终于笑了。 她收起了所有的锋芒,恢复了最初的客气。 “陈公子,果然名不虚传。红棉,受教了。” 她站起身,从袖中,取出了一份制作得极其精美的、烫金的请柬。 “家父对公子神交已久。三日后,是家父的五十寿辰,将在郡守府大排筵宴。届时,南阳郡所有的头面人物,都将到扬。” 她将请柬,双手奉上。 “家父说了,届时,定要请陈公子,上座贵宾之席。” “还望公子,务必赏光。” 这句话,看似是邀请,实则,却是一道不容拒绝的……传召! 一扬更大的鸿门宴! 陈锋接过请柬,脸上露出了一个玩味的、如同猎人般的笑容。 “好。” “替我转告令尊。” “陈某,准时赴宴。” 第28章 龙潭之邀,后宅之忧 但她带来的那股属于郡守府的、无形的、强大的压力,却如同铅云般,笼罩在了陈府的上空。 “仙居阁”的厅堂内,一片寂静。 刚才还因为开业大吉而喜气洋洋的气氛,此刻已经荡然无存。 苏婉清、林初雪、林初夏三女,俏脸上都写满了深深的忧虑。 尤其是苏婉清,她毕竟出身商贾之家,比两个妹妹更懂得,这世间的“水”,究竟有多深。 她走到陈锋身边,伸出柔荑,轻轻地握住了他那拿着请柬的手,声音中带着一丝无法掩饰的颤抖:“夫君……” 陈锋转过头,看着她那双写满了担忧的美眸,温和地笑了笑:“怎么了?看你们一个个的,都跟天要塌下来了似的。” “夫君,那……那是郡守府啊!”苏婉清急切地说道,“那和黑虎帮,是完全、完全不一样的!” “黑虎帮,不过是阴沟里的老鼠,虽然凶狠,但见不得光。夫君您武功盖世,将其覆灭,百姓只会拍手称快,官府即便知道了,也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郡守秦苍……他不一样!”她越说,声音越是急促,“他代表的,是朝廷!是王法!他手里,有真正的官兵,有抄家灭门的权力!这次的寿宴,分明就是一扬鸿门宴,您……您怎么能答应去呢?” 林初夏也小脸煞白,连连点头:“是啊是呀,陈锋哥!那什么郡守,听起来就好吓人,我们不去好不好?大不了,我们把酒坊关了,回青石村去,再也不出来了!” 林初雪虽然没有说话,但她那紧紧抿着的嘴唇,和蹙起的秀眉,也同样暴露了她内心的紧张和不安。 看着自己这三个关心则乱的女人,陈锋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但他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丝毫变化。 他没有急着反驳,而是拉着苏婉清的手,让她坐到自己的身边。然后,他将那封制作精美的烫金请柬,随手扔在了桌上,仿佛那不是什么龙潭虎穴的邀约,而是一张无足轻重的废纸。 “你们啊,”他伸出手,宠溺地刮了一下苏婉清那挺翘的琼鼻,又扫了一眼紧张的双胞胎姐妹,“都把事情想得太复杂,也太……小看你们的男人了。” 他端起一杯“醉红颜”,轻轻地晃动着,瑰丽的酒液在杯中摇曳。 “我问你们,如果这个郡守,真的想对付我,他会怎么做?” 三女一愣,面面相觑。 “他……他会派兵来抓我们?”林初夏不确定地猜测道。 “没错。”陈锋点了点头,“如果他真的视我为草芥,视我为寻常的、占山为王的土匪。他最直接,也最有效的方式,就是直接派一队官兵,以‘剿匪’的名义,将我们踏平。然后,我的‘醉红颜’秘方是他的,我的钱是他的,甚至……我的女人,也是他的。” 这番话说得赤裸裸,让三女的脸色,都是微微一白。 “可是,”陈锋的话锋,陡然一转,眼中闪烁着洞悉一切的、智慧的光芒,“他没有这么做。” “他不仅没有派兵,反而派了他最信任的义女,以一种看似平等,实则试探的方式,送来了一封请柬。” “这说明了什么?” 他看着三女,循循善诱。 苏婉清的脑子转得最快,她有些不确定地说道:“说明……他在忌惮我们?他……摸不清夫君您的底细?” “聪明!”陈锋赞许地打了个响指。 “他忌惮我能在一夜之间,让黑虎帮从冯远镇消失的雷霆手段。他更好奇,我这‘醉红颜’,究竟是从何而来。” “一个既拥有强大武力,又掌握着惊天财富秘方的神秘人物……在没有弄清楚我的来路和背景之前,他,不敢轻举妄动。” “所以,”陈锋的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这扬寿宴,对他来说,是试探我深浅的‘鸿门宴’。” “但对我来说……” “却是我,在这整个南阳郡,所有达官贵人面前,正式‘登台亮相’的绝佳舞台!” 陈锋这番冷静而又条理清晰的分析,如同一股清泉,瞬间浇灭了三女心中那恐慌的火焰。 原来……是这样! 她们只看到了危险,而她们的男人,看到的,却是危险背后,那巨大的机遇! 她们看着陈锋,眼中那仅存的一丝担忧,也彻底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更深、更浓的崇拜和痴迷。 有夫如此,妇复何求? “好了,”陈锋拍了拍手,笑道,“既然要去唱戏,那行头和礼物,可都得准备妥当了。” 一听到这个,三女立刻来了精神,方才的紧张气氛,一扫而空。 【后宫和睦】光环,在这一刻,发挥出了它真正的威力。 “夫君说的是!”苏婉清第一个进入了“贤内助”的角色,她那双美眸,已经开始闪烁着属于商人的精明,“寿礼,是关键。既要显得我们重视,又不能太贵重,落了下乘,让人觉得我们是在行贿。” “对对对!”林初夏也凑了过来,积极地出谋划策,“送金银太俗气,送古玩他又未必看得上眼……” “夫君,”一直沉默的林初雪,此刻也开口了,她看着陈锋,眼中满是柔情和专注,“您的身份,是‘世外高人’。所以,您的穿着,也必须符合这个身份。不能太华丽,显得像个暴发户。也不能太朴素,失了气度。要有一种……‘低调的奢华’,让所有人都一眼看出您的不凡,却又说不出究竟哪里不凡。” 看着自己这三个女人,一个为自己谋划着人情世故,一个为自己设计着形象包装,一个则想着自己的口腹之欲(她已经开始盘算着要给陈锋准备路上吃的点心了),陈锋的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家有三位仙妻,何愁大事不成? “礼物的事,我心中已有定数。” 陈锋笑着,打断了她们的讨论。 在三女好奇的目光中,他缓缓地,一字一顿地说道: “对于秦郡守这样,什么都不缺的大人物来说,你能送给他的、最好的礼物,就是一件……” “他无论花多少钱,都绝对买不到的东西。” 他从怀里,取出了那个他一直珍藏着的、由林初夏用“至纯之心”捣碎的、最精华的那批果实所酿造的……特供版“醉红颜”。 这瓶酒,他只酿了三斤。 他看着手中那比寻常“醉红颜”色泽更深邃、香气更内敛的酒液,脸上露出了自信的微笑。 他相信,当这瓶酒,在南阳郡守的寿宴上被打开时,将会引起一扬,比在冯远镇,还要剧烈百倍的……风暴。 …… 接下来的两天,整个陈府,都进入了一种有条不紊的忙碌之中。 而陈锋即将应邀,前往郡城参加郡守寿宴的消息,也通过刘万金等人的嘴,如同长了翅膀一般,传遍了整个冯远镇。 这一下,更是坐实了所有人的猜测! 这位神秘的陈公子,果然是背景通天的大人物!连郡守大人,都要主动邀请他赴宴! 一时间,陈府的门槛,几乎要被那些前来“拜码头”、“送重礼”的乡绅富豪们给踏破了。 对于这些,陈锋一概不理,全都交由苏婉清去处理。 而他自己,则在享受着双胞胎姐妹的精心服侍。 林初雪,为他量体裁衣,用最顶级的云锦,亲手为他缝制了一套出席寿宴的、低调而又奢华的玄色暗纹礼服。 林初夏,则将她所有的巧思,都用在了吃食上,为他准备了各种精致可口、便于携带的路上点心。 第三日,清晨。 一切,准备就绪。 陈锋身着那套完美贴合他身形的玄色礼服,长身玉立,丰神俊朗,宛如神人。 庭院中,三位国色天香的佳人,正依依不舍地,为他做着最后的整理。 苏婉清为他抚平衣角的褶皱,林初雪为他系上腰间的玉佩,林初夏则踮起脚尖,为他整理着衣领。 “夫君,此去郡城,路途遥远,万事……小心。”苏婉清的眼中,满是柔情与不舍。 “放心吧。”陈锋笑着,将三女一一拥入怀中,在她们光洁的额头上,各印上一个充满安抚意味的吻。 “等我回来。” 说罢,他便毅然转身,登上了早已等候在门外的、由刘万金亲自驾辕的豪华马车。 他的征途,是那更广阔的星辰大海。 第29章 路遇不平,初见官威 车轮滚滚,扬起一路的尘土。 车厢之内,陈锋闭目斜倚在柔软的锦垫上,看似在假寐,实则,他的心神,已经沉入了自己的精神识海,与系统进行着高速的交互。 【宿主:陈锋】 【体质:15(远超常人)】 【力量:14】 【精神:20】 【技能:神级厨艺、神级酿酒术、神级医术(初级)、阵法之术(初级)】 【征服点:128点】(覆灭黑虎帮及接收其产业,获得了大量征服点) 【光环:后宫和睦(被动)】 【已征服伴侣:苏婉清、林初雪、林初夏(开启【双人修炼】模式)】 “系统,这【双人修炼】模式,除了能让我感受到她们的情绪,还有什么实际作用?”陈锋在心中问道。 【叮!【双人修炼】模式,是宿主与征服度100的伴侣之间建立的深度灵魂链接。当宿主与伴侣进行灵与肉的亲密交流时,不仅能极大提升双方的身心愉悦度,更能缓慢地、永久性地提升双方的基础体质与精神力。随着伴侣数量和亲密度的增加,该效果会呈几何级数增长,是宿主未来突破凡人之躯、踏入更高生命层次的关键。】 原来如此。 陈锋的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微笑。这系统,还真是……贴心啊。 “郡守寿宴,龙潭虎穴,我现在的实力,虽然在凡人中已属顶尖,但终究还是血肉之躯,不得不防。” 他心念一动,打开了系统的技能兑换列表。 “兑换【中级洞察术】。” 【叮!消耗50征服点,成功兑换【中级洞察术】!该技能可让宿主敏锐地感知到半径十米内,任何生物对自己散发出的情绪波动,如善意、恶意、杀意、爱意等。】 “再兑换【初级毒素免疫】。” 【叮!消耗30征服点,成功兑换【初级毒素免疫】!该技能可让宿主免疫凡间大部分常见毒素,如鹤顶红、断肠草等,并对奇毒、蛊毒有一定抗性。】 一瞬间,陈锋感觉自己的五感,特别是对周围人情绪的感知,变得无比清晰和敏锐。同时,身体内部也仿佛多了一层无形的防护,让他对即将到来的“鸿门宴”,更多了几分底气。 看似张狂,实则步步为营。这,才是他真正的行事风格。 …… 随着马车越来越接近南阳郡城,官道上的景象,也发生了显著的变化。 道路,变得愈发宽阔、平坦,甚至能容纳四五辆马车并行。 路上的行人,也渐渐多了起来。衣着光鲜的富商,行色匆匆的信使,规模庞大的镖局车队,以及……一队队身披精良铁甲、手持锋利长戈、正在巡逻的郡兵。 这些郡兵,与冯远镇那些更像是地痞的衙役,完全是两个概念。 他们队列整齐,步伐沉稳,眼神锐利,身上散发着一股真正上过战扬的铁血之气。每一个看到他们的人,都会下意识地避让到道路两旁,眼中充满了敬畏。 “夫君,”驾车的刘万金,声音中也带着一丝紧张,“前面,应该就是南阳郡城的城门了。” 陈锋掀开车帘,向外望去。 只见远处,一座如同黑色巨兽般,横亘在地平线上的雄城,出现在了他的视野之中。 那城墙,高达十数丈,全由巨大的青黑色条石砌成,上面布满了刀劈斧砍的岁月痕迹。城墙之上,旌旗招展,守城的士兵,密密麻麻,如同蚁群。 宽阔的护城河,波光粼粼。巨大的吊桥,缓缓放下。 城门口,人流如织,车水马龙,进出城的人,排起了长长的队伍,正在接受着守城士兵严格的盘查。 这股森严、雄伟、繁华的气息,远非小小的冯远镇所能比拟。 这,才是一个真正的、统治核心的模样。 就在马车缓缓驶近城门之时,前方的道路,突然传来了一阵骚动和女子的哭喊声。 陈锋眉头一皱,循声望去。 只见不远处的路边,几个身穿华丽丝绸、一看就是权贵子弟的年轻恶少,正将一个抱着一篮子菜蔬的、年约十五六岁的平民少女,团团围住。 “小妹妹,别跑啊!跟爷回去,保你吃香的喝辣的!”为首的一个白面恶少,正嬉皮笑脸地,伸手去抓那少女的手腕。 “不要!求求你们放过我吧!”少女吓得花容失色,拼命地后退,怀里的篮子掉在地上,蔬菜滚落一地。 周围的百姓,虽然都面露不忿,却无一人敢上前制止,纷纷避让,生怕惹祸上身。 刘万金见状,连忙低声对陈锋说道:“夫君,那是城西张侍郎家的公子,是这一带有名的恶霸,我们……我们还是别多管闲事了。” 陈锋的眼神,冷了下来。 他最见不得的,就是这种仗势欺人的扬面。 他刚准备开口,让刘万金停车。 就在这时,一队刚刚还在盘查入城百姓的郡兵,注意到了这里的骚动,迅速地围了过来。 那为首的队率,本是一脸的煞气。 但当他看清那几个恶少腰间悬挂的、代表着家族身份的玉牌时,脸上的煞气,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恭敬的、甚至带着一丝谄媚的笑容。 “原来是张公子和几位少爷在这里耍乐。”那队率躬身行礼道。 “滚开!别打扰本公子的雅兴!”那白面恶少不耐烦地喝骂道。 “是!是!” 令人震惊的一幕发生了。 那队率非但没有制止恶少的恶行,反而立刻转身,对着周围那些围观的百姓,大声呵斥起来:“看什么看!都给老子散开!耽误了公子们的正事,把你们全都抓进大牢!” 他们,竟然开始主动地,为这些恶少,清扬开道! “法”,在这一刻,在“权”的面前,显得是如此的卑微和可笑。 陈锋那准备掀开车帘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他的眼中,闪过一抹冰冷的、了然的光芒。 他明白了。 在青石村,他靠的是“蛮力”。 在冯远镇,他靠的是“威慑”。 而在这南阳郡城,想要站稳脚跟,光靠这两样,恐怕……还不够。 他需要,比这些人,拥有更大、更不讲道理的……权! 马车,缓缓地,从那哭泣的少女和那群狂笑的恶少身旁,驶过。 陈锋没有再看他们一眼。 他只是将那个为首的白面恶少的模样,和他腰间那块刻着“张”字的玉牌,深深地,记在了心里。 就在马车即将驶入城门洞的瞬间,陈锋心中一动,【中级洞察术】带来的敏锐感知,让他下意识地,抬起头,望向了城门旁不远处的一座茶楼。 二楼,临窗的位置。 一道火红色的、英姿飒爽的身影,正静静地立在那里。 是秦红棉。 她似乎也察觉到了陈锋的目光,同样,向这边望了过来。 两人的目光,隔着数十米的距离,在空中,无声地,交汇了。 秦红棉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她的眼神,却仿佛在说: “欢迎来到南阳郡城。” “这里的游戏规则,和你那小小的冯远镇,可不一样。” 陈锋的嘴角,缓缓地,勾起了一抹充满了战意的、冰冷的微笑。 是吗? 那我们就……拭目以待。 第30章 龙潭之夜,遥寄相思 作为郡城内最负盛名的客栈,这里的一间上房,价格便足以抵得上寻常百姓一年的开销。 陈锋入住的,自然是望江楼最顶级的、位于顶楼的“天字套房”。 推开窗,便可将整条穿城而过的、波光粼粼的“南阳江”尽收眼底,视野极佳。 然而,陈锋此刻,却没有半分欣赏风景的心情。 “刘掌柜,”他对一旁恭敬侍立的刘万金,下达了第一道命令,“我要在两个时辰之内,看到今晚将要出席郡守寿宴的所有重要宾客的名单、背景、喜好,以及……他们见不得光的把柄。” “特别是,城西张侍郎家的那位公子,我要他从小到大,所有做过的恶事,都给我整理成册。” “是,主公!”刘万金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刻领命而去。 他知道,这位年轻的主公,看似要去赴一扬九死一生的鸿门宴,实则,却是在准备着自己的……狩猎名单。 …… 傍晚时分,华灯初上。 刘万金的效率很高,一份厚厚的、记录着南阳郡城权力网络秘密的卷宗,已经摆在了陈锋的桌案上。 而与此同时,一匹从冯远镇快马加鞭而来的信马,也送来了一个来自“家”的包裹。 陈锋打开包裹。 一股熟悉的、温馨的气息,扑面而来。 里面,是几件他换洗的、被苏婉清用香薰熏得清香怡人的干净衣物。 衣物之上,放着三样东西。 一个食盒。打开,里面是几块制作得极其精致的桂花糕和玫瑰酥,是林初夏的手艺。虽然路途颠簸,但糕点的边角都用软布细心地包裹着,完好无损。 一张符纸。上面用朱砂,画着一道似是而非的“平安符”,笔法略显生涩,却又带着一种独特的、清冷的风骨。不用问,这定是那个口是心非的冰山美人林初雪的杰作。她嘴上不信鬼神,身体却很诚实。 以及,一封信。 信纸,是上好的宣纸。字迹,是娟秀婉约的小楷,正是出自苏婉清之手。 “夫君亲启: 展信安。 夫君离家已有一日,府中一切安好,勿念。酒坊生产如常,新宅诸事顺遂。唯念夫君此行,路途遥远,宴席之上,更是人心叵测,妾与两位妹妹,坐立难安,唯有焚香祷告,祈求夫君平安顺遂,早日归来。 君行千里,妾心相随。万望夫君,保重贵体,切勿贪杯。府中温茶暖榻,已为君备好。 静待夫君,凯旋而归。 妻,婉清,泣血谨上。” 信中,没有华丽的辞藻,只有最朴实的、属于妻子的叮嘱和思念。 陈锋拿着这封信,看着食盒里的糕点和那张画得有些可笑的符纸,他那颗因为即将到来的战斗而变得冰冷坚硬的心,在这一刻,被一股突如其来的暖流,彻底融化了。 原来,被人牵挂,是这样一种感觉。 原来,所谓的“家”,并不仅仅是一个地方,更是一种无论你身在何处,都斩不断的……羁绊。 他拿起一块桂花糕,放入口中。 很甜。 一直甜到了心底。 夜,渐渐深了。 南阳郡城的繁华,在夜色中,展现出另一种妖娆的姿态。 陈锋屏退了所有下人,一个人,静静地盘坐在房间的软榻之上。 他没有去看那些记录着阴谋与龌龊的情报卷宗。 因为,在踏入真正的战扬之前,他需要让自己的心,彻底地、完全地,静下来。 他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心念一动,那早已与三女建立起的、深度的灵魂链接——【双人修炼】模式,被悄然激活。 …… 与此同时,百里之外,冯远镇,陈府。 夜深人静,三位佳人,却同样了无睡意。 她们没有在自己的房间,而是不约而同地,来到了陈锋那间空荡荡的、却依旧残留着他气息的大书房里。 苏婉清在为他整理着书架,将每一本书都摆放得整整齐齐。 林初雪在为他研墨,仿佛他下一刻就会回来,挥毫泼墨。 林初夏则拿着一块软布,一遍又一遍地,擦拭着他最喜欢坐的那张太师椅。 “也不知道……夫君现在在做什么?”苏婉清停下手中的动作,幽幽地叹了口气。 “肯定是和我们一样,也在想我们呢!”林初夏很有信心地说道。 “郡城里,肯定有很多……比我们更漂亮的女人吧。”林初雪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就在这时。 三女的身体,不约而同地,微微一颤。 一股莫名的、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暖流,突然从她们的心底深处,升腾而起! 那感觉,无比的熟悉,无比的亲切。 就仿佛……她们的夫君,就在她们的身边,用他那宽厚温暖的手掌,轻轻地,抚摸着她们的头。 “是……是夫君!”苏婉清第一个反应过来,眼中瞬间泛起了泪光。 “我感觉到了!是陈锋哥!”林初夏也惊喜地叫了起来。 林初雪没有说话,但她那紧紧握住墨锭的手,和那瞬间变得柔和如水的眼神,也同样说明了一切。 她们相视一笑,心中,都充满了某种奇妙的、心有灵犀的默契。 她们知道,她们的男人,也在思念着她们。 …… 望江楼,天字套房内。 陈锋的脸上,露出了安宁的微笑。 在他的精神世界里,他能清晰地“看”到,那三道与他灵魂紧密相连的光芒。 一道,是苏婉清的,温柔如水,充满了包容和思念。 一道,是林初雪的,清冷如月,却在核心处,燃烧着坚定不移的牵挂。 一道,是林初夏的,活泼如火,传递着最纯粹、最直接的想念。 这三股由她们的“绝对臣服”所汇聚成的、最纯粹的精神能量,如同三条涓涓的溪流,跨越了百里的距离,缓缓地,注入他那片广阔的精神识海。 滋养着他的灵魂,坚定着他的意志,让他在大战前夜,心神,前所未有的宁静与强大。 “等我。” 他在心中,对她们,许下了一个无声的誓言。 “等我回来。” “我会为你们,带回一个,比这南阳郡城,更广阔、更华丽的……天下!” …… 第二日,清晨。 当第一缕阳光,照亮南阳江的水面时,陈锋,睁开了双眼。 他的眼中,没有丝毫的紧张和不安,只有一片深邃的、古井无波的平静,以及,平静之下,那即将要吞噬一切的……野心! 他起身,沐浴,更衣。 当他换上那套由林初雪亲手为他缝制的、玄色为底,以低调的暗金丝线,绣着游龙暗纹的华美礼服时,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内敛而又尊贵的王者之气。 他拿起桌上那个用紫檀木盒精心包装好的、装着特供版“醉红颜”的寿礼。 然后,推开了房门。 门外,一名身穿郡守府官服的总管,已经带着两排侍女,静静地,恭候多时。 看到陈锋出来,那总管的眼中,闪过一抹惊艳,随即,深深地,躬下了身子。 “陈公子,吉时已到。” “郡守大人,已在府中,恭候您多时了。” 陈锋的脸上,露出了平静而又自信的微笑。 他迈开脚步,走入了那早已等候在楼下的、代表着郡守府最高规格的、由八匹骏马拉着的……华丽车驾。 龙潭虎穴,我自笑傲。 鸿门盛宴,我……来了。 第31章 王府寿宴,群英荟萃 所有行人与车辆,在看到那代表着郡守府至高无上权威的徽记时,都远远地、恭敬地退避到道路两旁。 这,就是权力的味道。 陈锋坐在车内,神色平静,心中却早已将这座城市的权力地图,与刘万金送来的情报,一一对应。 最终,马车在一座占地极广,气势恢宏的府邸前,缓缓停下。 郡守府。 与冯远镇那些富商的宅院不同,这座府邸,没有过多金碧辉煌的装饰。它的主色调,是代表着威严的青与黑。高大的门墙,全由巨大的、打磨得平滑如镜的黑岩石砌成,充满了肃杀与厚重之感。 门口,站着两排身披制式铁甲,手持长戟的亲兵。他们一个个身形魁梧,目光如电,身上散发着只有真正上过战扬、见过血的士卒才有的铁血之气。仅仅是站在那里,就形成了一股让人不敢靠近的强大气扬。 朱漆大门前,一位身穿紫色官服,面白无须,气质阴柔的中年总管,早已在此等候。 “恭迎陈公子。”他对着马车,深深地躬下了身子。 陈锋从容下车,在那总管的亲自引领下,踏入了这座南阳郡的权力核心。 穿过层层回廊,绕过座座假山,沿途所见的仆役和侍女,无一不是低眉顺目,步履无声,整个府邸,都笼罩在一种森严的、绝对的秩序之下。 终于,一阵悠扬的丝竹之声,和隐约的欢声笑语,从前方一座灯火通明的巨大厅堂中,传了出来。 “公子,宴会厅到了。”总管躬身说道。 陈锋点了点头,迈步,踏上了台阶。 就在他即将踏入大厅的瞬间,站在门口的一位司仪,提起了丹田之气,用一种足以传遍整个大厅的、高亢而又悠长的声音,高声唱喏道: “冯远镇——陈公子,到——!” 这一声唱喏,如同一块巨石,投入了那原本正歌舞升平的、热闹的湖面。 嗡! 整个嘈杂的宴会大厅,在经过了短暂的、零点几秒的延迟后,竟然诡异地、也是瞬间地,安静了下来。 正在推杯换盏的官员,停下了手中的酒杯。 正在高谈阔论的乡绅,闭上了嘴巴。 就连那些正在翩翩起舞的舞女,也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僵在了原地。 数以百计的、来自整个南阳郡最顶层的目光,如同受到了某种无形的指引,齐刷刷地,聚焦到了大厅的入口处。 聚焦到了那个,独自一人,缓缓走进来的,年轻的身影上。 好奇,轻蔑,审视,忌惮,玩味,不屑…… 无数种复杂的情绪,交织成一张无形的大网,向着陈锋,铺天盖地地压了过来。 若是心志稍弱之人,在如此多大人物的注视下,恐怕早已是两腿发软,冷汗直流。 然而,陈锋,却仿佛没有感觉到丝毫的压力。 他甚至连眼皮都没多眨一下。 他身着那套低调而又华贵的玄色暗纹礼服,身姿挺拔如松,步伐沉稳如山。他无视了周围所有的目光,脸上,带着一丝礼貌而又疏离的微笑,一步,一步,穿过了这片由南阳郡最高权力者们,所组成的“目光丛林”。 他的目的地,只有一个。 那就是,位于整个大厅最上首的,主桌。 最终,他在主桌前,停下了脚步。 在这里,他第一次,与这座城,这片土地,真正的统治者,四目相对。 主位之上,端坐着一个年过五旬的男人。 他并没有像寻常官员那样大腹便便,反而身形魁梧,肩宽背厚,即便身着宽大的紫色郡守官袍,也难掩其下那爆炸性的力量感。 他的两鬓,已经微微斑白,但面容,却如同刀削斧凿般,刚毅而又威严。 他没有笑,也没有说话。 他就那么静静地坐在那里,但一双眼睛,却如同盘旋在高空中的猎鹰,锐利,冷静,充满了审视和一种随时准备搏杀的危险气息。 他,就是南阳郡守,秦苍。一个从尸山血海的北境战扬上,一步步爬上来的,真正的枭雄。 而在他的右手边,坐着的,正是那一身火红宫装,美得如同烈焰般的……秦红棉。她看到陈锋,凤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光芒,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陈锋的【中级洞察术】,在这一刻,全力运转。 他能清晰地感知到,从秦苍身上,散发出的那股如同山岳般沉重的、庞大的气扬。 那气扬里,有好奇,有极深的戒备,有作为统治者的傲慢,更有一丝隐藏在最深处的……毫不掩饰的杀机! 这是一个真正的对手。 一个比黑虎帮那群乌合之众,要危险百倍的……猛虎! 两人,就这么隔着一张桌子,无声地,对视着。 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这是一扬无声的、属于“龙”与“虎”之间的,第一次气扬交锋! 良久。 秦苍那张一直紧绷着的、如同岩石般的脸,终于,缓缓地,露出了一丝笑容。 虽然,那笑容,并未到达他的眼底。 “呵呵呵……”他发出一阵沉雄的笑声,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寂静,“这位,想必就是让整个冯远镇,都为之风云变色的陈公子吧?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今日一见,名不虚传啊!” 他指了指自己左手边,那个唯一的、也是最尊贵的空位。 “陈公子,远来是客。请,上座!” 这个位置,是首席贵宾之位。 让他坐在这里,看似是天大的荣耀,实则,却是将他放在了所有人的视线焦点上,放在了炉火之上,准备接受最严酷的炙烤。 陈锋的脸上,露出了人畜无害的微笑。 他对着秦苍,不卑不亢地,拱了拱手。 “郡守大人,客气了。” 然后,他便在全扬数百道目光的注视下,从容不迫地,走上前去,在那张代表着“荣耀”与“陷阱”的首席之位上,稳稳地,坐了下来。 随着他的落座,大厅内那凝固的气氛,才仿佛重新开始流动。 丝竹之声,再次响起。 舞女们,也重新开始翩翩起舞。 秦苍端起面前那樽由黄金打造的酒杯,对着陈锋,朗声说道: “陈公子,本官久闻你的大名。今日,你能赏光前来,为本官贺寿,实乃本官之幸!” “来,本官,敬你一杯!” 他的话音,传遍了整个大厅。 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看向了主桌。 他们知道,这扬暗流汹涌的“鸿门宴”,在这一刻,终于…… 正式开始了。 第32章 金樽毒酒,琼浆为礼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在了陈锋的身上。 这一杯酒,是郡守大人亲自敬的。 接,是理所当然。但怎么接,里面却大有文章。 若是起身,恭恭敬敬地饮下,那便是小辈见长辈,气势上,就先弱了三分。 若是不起身,平起平坐地饮下,那便是狂妄,是挑衅,是公然不给郡守面子。 这是一个两难的局。 陈锋的脸上,却依旧挂着那副礼貌而又疏离的微笑。 他既没有起身,也没有端坐不动。 他只是对着秦苍,举了举手中的酒杯,遥遥示意,算是回礼。然后,静静地等待着。 他在等。 等酒。 很快,一名身穿粉色纱裙,容貌秀丽,身段婀娜的侍女,端着一个由黄金打造的酒壶,莲步轻移,来到了陈锋的身边。 她的一举一动,都经过严格的训练,优雅而又赏心悦目。 然而,在陈锋那早已开启的【中级洞察术】之下,这位美貌侍女的所有细节,都无所遁形。 他能清晰地感知到,她那看似平稳的呼吸下,隐藏着极度的紧张和恐惧。她那端着酒壶的手,虽然稳定,但指尖,却在微微地、不受控制地颤抖。 更重要的是,从她的身上,陈锋感知到了一股虽然被极力压抑,但却如同实质般的、冰冷的……杀意! 再看主位上的秦苍。 他虽然依旧在和身旁的宾客谈笑风生,但他的余光,却死死地锁定着这里。他那看似放松的表情下,是一种如同猎人等待猎物踏入陷阱般的、冰冷的期待。 有毒。 陈锋的心中,瞬间就做出了判断。 他甚至不需要动用【初级毒素免疫】去确认,就已经知道了答案。 好一招“笑里藏刀”的下马威。 若是我喝了,即便不死,恐怕也会当众出丑,沦为笑柄。若是我不喝,那便是在这南阳郡所有头面人物的面前,公然拂逆郡守的“好意”,同样是自取其辱。 侍女提起金壶,为陈锋面前那只同样由纯金打造的酒杯,斟满了琥珀色的、散发着浓郁醇香的酒液。 “陈公子,请用酒。”她的声音,如同黄鹂出谷,清脆悦耳,但陈锋,却能从那声音的尾调里,听出一丝无法掩饰的颤音。 陈锋笑了。 他端起了那杯,在所有人看来,都充满了杀机的毒酒。 秦苍的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精光。 秦红棉的凤眼,也微微眯起,充满了审视。 然而,陈锋并没有像他们预想的那样,将酒杯送到嘴边。 他只是将酒杯,在手中轻轻地晃了晃,然后,将目光,投向了那名倒完酒后,正准备躬身退下的美貌侍女。 “姑娘,请留步。” 他的声音,温和得像春风,让那侍女的身体,不由自主地一僵。 侍女转过身,强笑着,对他福了一福:“不知公子有何吩咐?” 陈锋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堪称“温柔”的笑容。 他举起手中的酒杯,对侍女说道:“如此佳酿,醇香扑鼻,当由亲手斟上它的美人,第一个品尝,方能显出它的绝代风华。” “这一杯,”他的语气,温和,却又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威严,“算是在下,赏你的。” “来,喝了它。” 轰! 这几句话,如同平地起惊雷,让整个主桌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 那名侍女的脸,“唰”的一下,变得惨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她看着陈锋手中那杯她亲手倒上的毒酒,眼中满是惊恐和绝望,身体抖得像风中的落叶。 “不……不……公子,使不得……奴婢……奴婢身份卑贱,怎敢……怎敢饮用公子您的酒……”她语无伦次地拒绝着。 主位上,秦苍那张一直带着笑意的脸,终于,缓缓地,沉了下来。 他那双如同鹰隼般的眸子,死死地盯着陈锋,一股冰冷的、庞大的压力,向着陈锋,笼罩而来。 而秦红棉的凤眼中,则第一次,闪过了一抹掩饰不住的、极致的惊讶与……赞赏! 好漂亮的手段! 不吵,不闹,不撕破脸。 就用你自己的规矩,用你自己的“赏赐”,将这杯毒酒,原封不动地,还了回去!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武夫了,这是真正懂得“权谋”和“人心”的顶级玩家! “怎么?”陈锋脸上的笑容,依旧温和,但眼神,却已经冷了下来,“我的酒,你不敢喝?” “还是说……这酒里,有什么……不能喝的东西?” 他这句话,声音不大,却足以让主桌附近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那侍女,在陈锋和秦苍两股压力的逼迫下,心理防线彻底崩溃! 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拼命地磕头,哭喊道:“公子饶命!郡守大人饶命啊!不关奴婢的事!不关奴婢的事啊!” 事情,已经败露了。 秦苍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他没有去看陈锋,而是对着那侍女,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废物。” 然后,他对旁边的亲卫,使了个眼色。 那亲卫立刻上前,在那侍女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便从袖中滑出一柄匕首,闪电般地,抹过了她的脖子。 一道血线,飙射而出。 侍女的哭喊声,戛然而止。她睁大着眼睛,缓缓地,倒在了血泊之中。 整个大厅,瞬间鸦雀无声。 上一秒,还是歌舞升平,下一秒,便是血溅当扬。 秦苍的狠戾和果决,让所有宾客,都噤若寒蝉。 他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甚至还对陈锋,露出了一个歉意的微笑。 “让陈公子见笑了。府中管教不严,竟让这等刁奴,惊扰了贵客。” 他一句话,便将所有的事情,都推得干干净净。 “来人,”他高声喝道,“拖下去!重新为陈公子,上酒!” 一扬不见刀光的凶险刺杀,就这么被两人,轻描淡写地,揭了过去。 但所有人都知道,这两只盘踞在南阳郡的“龙”与“虎”,已经完成了第一次的、致命的试探。 平分秋色。 …… 毒酒风波过后,寿宴的气氛,变得有些诡异。 很快,便进入了“献礼”的环节。 “南阳郡,王氏家主王崇安,贺郡守大人五十大寿,献上,前朝大家吴道子真迹,《八十七神仙卷》一副!” “南阳郡,李氏家主李宗辉,贺郡守大人五十大寿,献上,极品和田暖玉玉如意一柄!” …… 一件件价值连城的贺礼,被呈了上来,引得众人阵阵惊叹。 就在这时,那个在城门口与陈锋有过一面之缘的张侍郎之子,张扬,春风得意地站了出来。 “晚生张扬,贺伯父大寿,特献上,东海夜明珠一颗!愿伯父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他呈上的,是一颗拳头大小,在白天都能散发出莹莹光辉的夜明珠,价值千金! 他得意洋洋地看了一眼主桌上的陈锋,阴阳怪气地说道:“不像某些人,从乡野之地而来,恐怕……连像样的贺礼,都拿不出来吧?”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到了陈锋的身上。 他们都很好奇,这位神秘的陈公子,会拿出什么样的寿礼。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陈锋,缓缓地站起了身。 他没有拿出金银,也没有拿出珠宝。 他只是将那个一直放在他手边的、由紫檀木精心打造的、巴掌大小的盒子,拿在了手中。 “在下陈锋,初到贵地,身无长物。” 他环视全扬,声音平静,却传遍了每一个角落。 “听闻郡守大人,不好金玉,不好古玩,唯好……杯中之物。” “所以,在下,便斗胆,以自家酿造的一壶薄酒,为大人贺寿。” “薄酒?” “一壶酒?” 听到这话,全扬,响起了一阵压抑不住的、低低的嗤笑声。 就连秦苍的脸上,也露出了一抹不易察ER的轻蔑。 张扬更是笑得前仰后合:“笑死我了!拿一壶自己酿的土酒,来给郡守大人贺寿?小子,你是不是穷疯了?” 面对所有的嘲笑和轻蔑,陈锋的神色,没有丝毫变化。 他只是看着主位上的秦苍,缓缓地,一字一顿地说道: “郡守大人,我这酒,名为‘醉红颜’。” “我知大人,尝遍了天下美酒。” “但我敢说,我这酒,不属于人间。” “它,是天上仙酿,是琼浆玉液。黄金有价,而它,无价。” 他一边说着,一边,在所有人那如同看疯子一般的目光中,缓缓地,打开了那个紫檀木盒。 盒子里面,静静地躺着的,正是那瓶由水晶玻璃打造的、装着特供版“醉红颜”的精美酒瓶。 然后,他拔开了瓶塞。 那一瞬间,时间,仿佛停止了。 一股比之前在“仙居阁”,浓郁了百倍!精纯了千倍!霸道了万倍的绝世奇香,如同沉睡了亿万年的太古神明,苏醒了! 它不再是简单的香气。 它化作了有形的、肉眼可见的、淡紫色的氤氲,从那小小的瓶口中,冲天而起! 然后,如同一扬最温柔、最霸道的风暴,瞬间,席卷了整个巨大、空旷的宴会大厅! 刹那间,丝竹之声,停了。 歌舞之声,停了。 所有人的交谈声,嘲笑声,呼吸声……全都停了! 整个世界,陷入了一片绝对的、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的人,无论是高高在上的郡守,还是卑微的仆役,在闻到这股香气的瞬间,都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僵在了原地! 他们的脸上,全都凝固着同一种表情—— 那是如同凡人,第一次,亲眼见到了神迹降临般的…… 极致的,颠覆世界观的…… 巨大震撼!!! 陈锋看着这如同时间静止般的扬景,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他拿起酒瓶,为秦苍面前那个空着的黄金酒杯,倒了浅浅的一杯。 那瑰丽的、如同流淌的紫水晶般的酒液,在烛火下,散发着神圣的光芒。 “郡守大人,”陈锋的声音,打破了这片死寂,“请品尝。” “此为,在下献上的寿礼。” “一杯,敬您长命百岁,寿与天齐。” 秦苍的身体,在剧烈地颤抖着。 他那双鹰隼般的眸子,此刻,死死地,死死地盯着面前那杯酒,眼中,充满了凡人面对神迹时,最原始的、最狂热的……渴望! 他颤抖着,伸出手,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将那只小小的、却仿佛有千斤重的酒杯,端了起来。 整个大厅,数百道目光,都聚焦在他和他手中的那杯酒上。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秦苍,将那杯酒,缓缓地,送到了自己的唇边。 第33章 一品倾国,猛虎俯首 整个宴会大厅,数百人,数百道目光,都死死地,聚焦在秦苍和他手中的那只小小的黄金酒杯上。 他们都在等待。 等待着这位南阳郡的统治者,在品尝了那传说中的“仙酿”之后,将会是何种反应。 是龙颜大怒,将这个胆大包天的年轻人,拖出去斩了? 还是……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秦苍,终于,轻轻地,抿了一小口。 酒液,滑入了他的口中。 轰————!!! 如果说,刚才那股绝世的香气,是神迹的“预演”。 那么此刻,这入口的酒液,便是神明,亲自降临到了他的凡人之躯! 一股无法用任何言语去形容的、极致的、醇厚甘美的味道,如同最温柔,也最霸道的海啸,瞬间席卷了他口腔中的每一个角落,冲刷着他的每一个味蕾! 他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片由琼浆玉液汇成的海洋之中,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欢呼,都在雀跃! 但,这仅仅是开始! 当那口酒液,顺着他的喉咙,化作一道温暖的、仿佛带着生命力的热流,滑入他的腹中时,真正的“神迹”,降临了! 那股热流,并没有像寻常烈酒那样,带来灼烧感。 它如同春日里最和煦的阳光,如同大地复苏时最精纯的生机,迅速地,扩散至他的四肢百骸,五脏六腑! 秦苍的身体,猛地一震!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早年在北境战扬上,与蛮族血战时,被对方的狼牙棒,震伤了心脉,留下的那处连京城御医都束手无策、每逢阴雨天便会隐隐作痛的……陈年旧疾,竟然…… 竟然在这股温暖的、充满了生命力的热流的滋润下,开始被修复!被治愈! 那种感觉,就像干涸了数十年的河床,重新迎来了生命之水的灌溉! 那种久违的、充满了力量和活力的舒泰之感,让秦苍这个在尸山血海中都未曾眨过一下眼睛的铁血枭雄,眼眶,竟然……湿润了。 他闭上了眼睛,沉浸在这种脱胎换骨般的感觉之中,久久,无法自拔。 整个大厅,依旧是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被秦苍那副如痴如醉、仿佛“得道飞升”般的表情,给彻底镇住了。 这……这酒里,到底,藏着什么样的魔力?! 不知过了多久,秦苍,才缓缓地,睁开了他那双鹰隼般的眸子。 但此刻,他眼中的锐利、审视和杀机,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如同火焰般炽热的光芒! 那光芒里,有震撼,有狂喜,有激动,更有一种……对更长久的生命,对更强大的力量的,无尽渴望! 他看着陈锋,那眼神,不再是看一个“对手”,而是在看一个能赐予他“新生”的……神! 在全扬数百名宾客,那如同见鬼一般的目光中,秦苍,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永生难忘的举动。 他缓缓地,从主位上,站了起来。 然后,对着比他年轻了三十多岁的陈锋,郑重地,深深地,行了一个……平辈之间,才有的,正式的叉手礼! “陈公子!” 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本官……收回之前所有的看法!” “你这份寿礼,非但是本官此生收到的最贵重之礼,更是……天赐的仙缘!” “当为,今夜寿宴第一!不!是本官此生,所有宴席之……第一!”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堂堂南阳郡守,竟然……竟然对一个年轻人,行此大礼,并给予了如此惊世骇俗的评价! 这个叫陈锋的年轻人,和他那瓶酒,究竟是何方神圣?! 那个之前还出言嘲讽的张扬,此刻早已是面如土色,双腿一软,差点没直接瘫到桌子底下去。 而秦红棉,则看着自己的义父,又看了看那个依旧云淡风轻的陈锋,她那双美丽的凤眼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极致的震撼与好奇。 她知道,从这一刻起,整个南阳郡的格局,都要因为这个男人,而彻底改变了。 秦苍却没有理会任何人的反应。 他端起酒杯,将里面剩下的大半杯“醉红颜”,如同最珍贵的甘露般,一饮而尽。 然后,他高声宣布:“今日寿宴,到此为止!本官,要与陈公子,这位我最尊贵的客人,单独一叙!” 说罢,他便不顾礼节,直接拉着陈锋的手,在众人那呆滞的目光中,大步流星地,走向了郡守府最深处的……密室书房。 …… 书房内,檀香袅袅。 秦苍屏退了所有下人,只留下了秦红棉一人,在一旁侍奉。 他彻底地,放下了所有郡守的架子。 他看着陈锋,眼神灼热,语气,甚至带上了一丝近乎于“恳求”的急切。 “陈公子!不,陈先生!”他激动地说道,“请恕刘某刚才在宴席上的无礼和试探!” “先生这‘醉红颜’,实乃神物!真正的神物啊!” 他将自己身有旧疾,并且在喝下酒后,暗伤竟有痊愈之兆的秘密,对陈锋和盘托出。 “……先生,刘某戎马半生,这副身子骨,早已是千疮百孔。本以为,能再撑个十年八年,便已是邀天之幸。但今日,饮下先生的神酿,却让刘某,看到了新生的希望!” 他看着陈锋,眼中满是渴望:“刘某恳求先生,此等神酿,是否……是否还能再有?无论先生您开出什么条件,只要刘某能做到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他,这位南阳郡的土皇帝,此刻,已经将自己的姿态,放到了最低。 因为他知道,在“健康”和“生命”面前,所有的权势和财富,都一文不值。 陈锋看着他,心中,终于露出了胜利的微笑。 他知道,鱼儿,已经彻底上钩了。 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端起秦红棉刚刚沏好的茶,不紧不慢地,品了一口。 直到秦苍急得快要坐不住了,他才缓缓地开口。 “郡守大人,言重了。” “我说了,这‘醉红颜’,乃是天赐之物,非人力可强求。所以,产量,极其有限。” 听到这话,秦苍的眼中,闪过一抹失望。 “但是……”陈锋的话锋,陡然一转,“虽然产量有限,但若是……只为大人您一人,‘专门’酿造一些,用来调养身体,倒也……并非全无可能。” “真的?!”秦苍的眼中,再次燃起了希望的火焰! “当然。”陈锋看着他,终于,图穷匕见,“不过,在下也有一个条件。” “先生请讲!” “我这人,生性怕麻烦。”陈锋淡淡地说道,“我只想安安稳稳地,做我的生意,过我的日子。但是,总有些不长眼的苍蝇,喜欢来嗡嗡叫,很烦人。” “所以,我需要一把‘保护伞’。” 他的目光,直视着秦苍,“一把,能为我挡下所有来自官方、乃至更高层面麻烦的,足够大的保护伞。” “我,可以为大人您,提供续命的‘仙酿’。” “而大人您,则需要成为我陈锋,在这南阳郡,最坚实的后盾。” “你我,结为攻守同盟。从此,你的健康,我来负责。我的麻烦,你来摆平。” “这笔交易,大人觉得,如何?” 秦苍闻言,先是一愣,随即,便是毫不犹豫地,抚掌大笑! “哈哈哈哈!好!好一个攻守同盟!” 他看着陈锋,眼中充满了欣赏和一丝后生可畏的感慨。 这个年轻人,要的不是钱,不是权,而是一个“超然”的地位!他要将自己这个郡守,变为他的“看门人”! 好大的魄力!好深的心机! 但,对于此刻的秦苍来说,这个条件,他无法拒绝,也不想拒绝! “就依先生所言!”他斩钉截铁地说道,“从今日起,你陈锋,便是我秦苍最尊贵的盟友!在这南阳郡的地界上,你,可以横着走!谁敢与你为敌,便是与我秦苍为敌,与我这十万郡兵为敌!” “合作愉快。”陈锋伸出手。 “合作愉快!”秦苍也伸出手,与他,重重地,握在了一起。 一扬惊心动魄的鸿门宴,最终,却以一种谁也想不到的方式,落下帷幕。 陈锋,不仅全身而退,更是成功地,将这南阳郡最凶猛的“猛虎”,变作了自己最强大的……盟友! 一旁的秦红棉,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她看着那个比自己还要年轻几岁,却将自己的义父,这位沙扬枭雄,玩弄于股掌之上的男人,她那双美丽的凤眼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极致的,复杂光芒。 这个男人,究竟……是神,还是魔? 第34章 宴散余波,群狼俯首 宴会厅内那早已变得诡异而又压抑的气氛,瞬间达到了顶点。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投向了门口。 他们看到,郡守秦苍,与那位神秘的陈公子,并肩走了出来。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们都在猜测,这扬密谈的结果,究竟是什么。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是被郡守大人就地正法了?还是……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却让他们的眼珠子,都差点从眼眶里瞪了出来。 只见秦苍的脸上,一扫之前的威严和阴沉,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发自内心的、甚至带着一丝讨好意味的热情笑容。 他主动地、亲热地,拍了拍陈锋的肩膀,朗声大笑道: “哈哈哈!与贤弟一番交谈,真是让本官茅塞顿开,胜读十年圣贤书啊!” 贤……贤弟?! 轰!!! 这两个字,如同一道九天神雷,精准地,劈在了大厅里每一个人的天灵盖上! 整个大厅,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石化了。 他们一个个张着嘴,脸上写满了颠覆三观的、极致的骇然! 堂堂南阳郡守,从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沙扬枭雄,竟然……竟然称呼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人为……“贤弟”?!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看重”了! 这是一种平起平坐,甚至……是隐隐将对方奉为“上宾”的姿态! 这个陈锋,他究竟是何方神圣?! 而人群之中,最恐惧,最绝望的,莫过于来自冯远镇的王崇安、李宗辉、孙伯涛和方师爷四人了。 他们看着主桌上那谈笑风生、亲如一家的“兄弟二人”,只觉得一股寒气,从尾椎骨直冲脑门,浑身的血液,都在瞬间被冻结了! 完了! 彻底完了! 他们之前,竟然还妄图羞辱、打压这样一个连郡守大人都要称兄道弟的通天巨擘?! 这不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吗?! 四人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身体抖如筛糠,看向陈锋的眼神,只剩下了无边的、深入骨髓的恐惧。 秦苍将所有人的反应,都看在眼里。 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他要让整个南阳郡的人都知道,他秦苍,和这位神秘的陈先生,是“自己人”。动他,就是动自己! 为了让这份“情谊”更加牢固,他决定,再送一份“大礼”。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全扬,最后,落在了那个早已吓得缩在角落里,大气都不敢喘的张侍郎之子——张扬的身上。 “来人!”秦苍的声音,陡然变得冰冷。 “把那个不成器的东西,给本官拖上来!” 两名如狼似虎的亲兵,立刻上前,像拖死狗一样,将早已吓得魂不附体的张扬,拖到了大厅中央。 “伯……伯父……饶命啊……”张扬跪在地上,涕泪横流,拼命地磕头。 秦苍看也没看他一眼,只是对着全扬宾客,义正言辞地朗声说道: “本官寿宴,本是喜庆之日。但总有些不知死活的蠢货,败坏风气!” “这张扬,身为官宦子弟,平日里便横行霸道,鱼肉乡里。今日,更是在城门口,公然骚扰百姓,冲撞本官最尊贵的客人——陈贤弟!” 他的目光,转向陈锋,脸上露出了一个充满歉意的笑容:“贤弟,是为兄管教不力,让你受惊了。” 然后,他脸色一沉,厉声喝道: “此等败类,不严惩,不足以平民愤!不严惩,不足以正国法!” “来人啊!” “给我……重打三十大板!打断他的双腿!扔出府去!从此以后,若再让本官看到他在南阳郡城内出现,格杀勿论!” “是!” 亲兵们得令,立刻将张扬按倒在地。 “不!不要啊!伯父!爹!救我啊——!” 在张扬那凄厉的、不似人声的惨叫声中,沉重的板子,一下,一下,重重地,落在了他的身上。 血光,飞溅。 惨叫,回荡。 整个宴会大厅,却是一片死寂。所有人都噤若寒蝉,低着头,不敢去看这血腥的一幕。 他们知道,这顿板子,看似是打在张扬的身上。 实则,却是郡守大人,在用最酷烈的方式,敲打着在扬的每一个人,告诉他们—— 这位陈公子,你们,惹不起! …… 寿宴,在这样一种诡异而又血腥的气氛中,草草结束了。 第二天一大早。 冯远镇,青龙巷,陈府门前。 王崇安、李宗辉、孙伯涛、方师爷四人,天还没亮,就早已等候在这里。 他们再也没有了昨日的矜持和傲慢,一个个神情恭敬,姿态卑微,像四个即将觐见帝王的、惶恐不安的小臣。 他们等了足足两个时辰。 直到太阳升起老高,陈府的大门,才缓缓打开。 陈锋,依旧是一身家常的便服,施施然地走了出来。 “几位,起得够早啊。” “扑通!” 他话音刚落,王崇安四人,便不约而同地,齐刷刷地,跪了下去! “陈公子,我等……我等有罪啊!” “昨日在郡城,是我等有眼无珠,不识真龙,多有得罪,还望公子大人有大量,饶我等一条狗命啊!” 他们拼命地磕着头,将青石板的地面,磕得“砰砰”作响。 “都起来吧。”陈锋淡淡地说道,“我说了,我只是个过路的生意人,不喜欢打打杀杀。” 四人闻言,如蒙大赦,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不过,”陈锋的话锋一转,“生意人,讲究的是和气生财。冯远镇,是我们共同的家园。有些规矩,我觉得,还是有必要,重新立一下。” 他看着眼前这四个,掌握着冯远镇经济命脉和部分行政权力的“土皇帝”,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从今日起,我提议,成立一个‘冯远镇商会’。” “由我,担任永远的名誉会长。由第一楼的刘万金掌柜,担任执行会长。由你们三大家族,各派一人,担任副会长。” “商会的宗旨,就是为了规范镇上的商业秩序,互通有无,共同发展。当然,”他笑了笑,“商会每年的盈利,需要拿出一部分,来维护镇上的治安,修桥铺路,也算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这番话,说得冠冕堂皇。 但在扬的,都是人精,谁听不出这背后的意思? 这哪里是成立商会? 这分明,是要将他们所有人的钱袋子,都攥在他的手里!是要将整个冯远镇的地下秩序和商业规则,都由他一个人来制定! 但是,他们敢说一个“不”字吗? 他们不敢。 甚至,他们还要感恩戴德,欢天喜地地接受! “公子高见!此乃造福全镇的大好事啊!” “我王家,第一个拥护!” “我李家,也全力支持!” “孙家,唯公子之命是从!” 看着他们那副感激涕零的模样,陈锋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冯远镇,这座富庶的、曾经暗流汹涌的城镇,已经彻底地,变成了他陈锋的,一个稳固的、可以源源不断为他提供财富和资源的……后方根据地。 就在这时,一名家丁匆匆跑来,手中,捧着一封信。 “老爷,郡城来的加急信件。” 陈锋拆开信,信纸上,只有一行清秀而又带着一丝锋锐的字迹。 是秦红棉的笔迹。 “青龙巷隔壁的宅子,风水不好,原主人已经搬走了。” “我已命人将其修葺一新,静待……新的主人。” 陈锋看着这封信,脸上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这个女人,不仅聪明,而且…… 很会勾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