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憨婿》 第1章 穿越过来揍老子 “逆子!晓蓉公主已是你的未婚妻,不过三月便成婚,你竟急不可耐,昨日胆敢偷窥她沐浴!” “如今公主震怒,明日就要你项上人头落地!我看你如何收场!” 幽暗牢狱走廊,一声雷霆怒喝炸响。 大衡国公陈震年,身着威严黑袍,面色铁青,怒意几乎凝成实质。 身后,一列金刀侍卫肃立,寒光凛冽,气压迫人。 “参见国公!” 狱卒们呼啦啦跪倒一片,连头也不敢抬。 陈震年目光如刀,直刺最里间的牢房:“开门!” 牢房内,陈争正揉着刺痛的额角,茫然四顾。 他深吸一口气,只见身处牢狱之中,就连空气里弥漫着腐朽与铁锈的气息。 “嘶……头好疼……这是哪?” 他最后的记忆,是独自在家小酌,怎么转眼就到了这鬼地方? 他困惑地看向门口:“老头,你谁啊?” “啪!” 话音未落,陈震年已一步跨入,蒲扇般的大手狠狠拍在陈争后脑勺上。 “哎呦!老不死的你打我干嘛!” 陈争痛呼,捂着脑袋怒视来人。 牢内众人瞬间石化,眼珠子瞪得溜圆。 疯了!少爷真疯了!竟敢骂国公老不死的?! “逆子!敢跟老子如此说话!”陈震年气得胡须直抖,“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我是你爹!” “我呸!老子还是你爹呢!”陈争火气也上来了,看着对方一身古装长袍,越发觉得荒谬,“穿得花里胡哨,搁这儿拍古装片呢?倚老卖老?老子不吃这套!” 他猛地起身,袖子一撸,竟反手一巴掌,“啪”地拍在陈震年脑门上! 侍卫们倒抽一口凉气,下巴差点脱臼。少爷这混不吝的名头,果然半点不虚!连亲爹都敢打! 陈震年被打得一个趔趄,眼珠子瞬间充血,额头青筋暴跳如虬龙:“反了!反了天了!逆子你敢打老子?!” “上家法!取戒尺来!今日老夫定要打死这孽障!”他暴怒咆哮。 “老爷息怒!万万不可啊!”老管家连滚爬扑到陈震年脚边,死死抱住他的腿,“少爷头上有伤,怕是……怕是打坏了脑子!糊涂了!您千万别跟他计较!” 侍卫们也齐刷刷跪地求情。 陈震年胸膛剧烈起伏,狠狠喘了几口粗气,才勉强压下当场打死儿子的冲动,从牙缝里挤出话来:“若非你是我陈家独苗,老子管你死活!” “明明婚期在即,偏要作死!偷窥公主沐浴,那是砍头的大罪!陈家十代英名,迟早毁在你个混账手里!” 陈争没再理会父亲的咆哮,只因一股记忆袭来,极为真实! 卧槽,老子穿越了? 为了验证,他猛地一头撞向旁边的土墙! 咚! 沉闷的撞击声伴随着一股剧痛传来。 “好!跟老子在这装傻充愣是吧?” 陈震年一脸冷笑,“有骨气你就撞死!省得老子大义灭亲!” 剧痛反而让陈争咧开嘴,眼中迸发出狂喜的光:“我靠!真穿了!” “荣华富贵!三妻四妾!不用再当社畜看人脸色了!哈哈哈!”他忍不住笑出声,状若疯癫。 众人面面相觑,眼神复杂。 少爷……怕是真疯了。 “好!好!疯是吧?”陈震年怒极反笑,一把甩开管家,“今日谁再敢拦,同罪论处!” 眼看便宜老爹动了真怒,陈争一个激灵,瞬间清醒,堆起谄媚笑容凑上前:“爹!消消气!虎毒还不食子呢!我这不是……劫后余生,乍见亲爹,太激动了嘛!” 他一边说,一边眼疾手快地将陈震年手中不知何时攥紧的木棍夺过,远远扔开。 陈震年重重哼了一声:“现在认得爹了?方才打老子时,很爽快?很解气?” “等这事了了,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他语气森然,威胁意味十足。 陈争干笑两声,心里却踏实了些——这爹,刀子嘴豆腐心。 “少废话!赶紧收拾你那熊样!”陈震年不耐烦地一甩袖子,“跟我进宫面圣!” “陛下念我陈家世代功勋,或能饶你一命。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断手断脚怕是免不了,下半辈子当个废人吧!” 陈争猛地蹦了起来:“啥?!我刚来就要变残废?三宫六院大好河山还没享受呢!不行!绝对不行!” 前世当医生累死累活,好不容易天降奇缘当个官二代,开局就残废?这剧本他不接! 陈震年翻了个巨大的白眼:“痴人说梦!难不成你还有法子?” 话音未落,一名传令兵疾步入内,单膝跪地:“报——国公!前线急报!” “匈奴骑兵凶悍异常,三千前锋竟压制我近万大军寸步难行!照此下去,不消数日,蛮夷铁蹄必将踏破我大衡边关!陛下口谕,召您即刻入朝议事!” 陈震年脸色骤然阴沉,忧虑如乌云般笼罩眉宇。 蛮夷之祸,如同跗骨之蛆,其骑兵之强,令人胆寒。所过之处,烧杀抢掠,简直惨绝人寰!就连他一生挚爱的妻子,也是死于蛮夷屠刀之下! 此仇,可谓是深仇大恨! “备车!把这逆子也押上!去向陛下请罪!” 皇宫。 金銮殿。 龙椅之上,皇帝李成民面色苍白,嘴唇毫无血色,强撑着病体,帝王的威严依旧迫人。 他接过内侍奉上的汤药,勉强饮下,目光扫过殿下噤若寒蝉的文武百官,声音虚弱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沉重: “众卿……蛮夷兵锋所指,边关告急,我大衡……当真无人可解此危局了吗?” 殿内死寂,落针可闻。 蛮夷凶威,压得满朝文武喘不过气。 “陛下!”陈震年出列,躬身道,“龙体为重!您已两日未眠,此事还需从长计议!请陛下保重圣躬!” “陈国公所言极是,陛下当以龙体为要!”一身戎装的大将军程宽雄声如洪钟,“蛮夷那边,臣等拼却性命,也绝不让他们踏入我大衡疆土半步!” 第2章 几分歪理 群臣纷纷附和劝谏。 李成民疲惫地叹息一声,咳嗽连连:“边关烽火,朕……如何安枕?偏偏这身子……不知染了何等恶疾,难道天……要亡我大衡不成?” 压抑的绝望弥漫在恢弘的大殿之中。 “罢了……”李成民无力地挥挥手,“既无良策,今日……先退朝吧。” “江太医,陈国公留下。其余……退下。” “臣等告退!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百官如蒙大赦,鱼贯而出。 偌大殿堂,顷刻只剩陈家父子和一位须发皆白、身着太医官服的老者——太医院院使,大衡第一针,江太医。 陈震年一把扯过还在好奇张望皇宫的陈争,压低声音急道:“等会儿见了陛下,跟以前一样,装傻充愣,死不认账!陛下仁厚,不会真跟个傻子较劲!” 陈争嘴角抽搐。 亲爹?这是亲爹?专业坑儿子二十年啊! “陈国公,江太医,还有你,”李成民的声音从御座旁传来,带着一丝冷意,手指点向陈争,“随朕来书房。” 御书房 李成民半倚在软榻上,一位姿容绝代、气质雍容的宫装美妇正轻柔地为他按揉太阳穴。 此人正是柳皇后,晓蓉公主的生母。 柳皇后瞥了眼进门的陈争,低声对皇帝道:“陛下,气归气,可别真打坏了,左右是咱们未来的女婿,偷看自家媳妇儿……咳咳,也算不得什么泼天大罪吧?” 李成民没好气地哼了一声:“规矩便是规矩!总得给这混小子一个教训!” 陈争则被这御书房的奢华与气度震了一下,暗自点头:“这大衡王朝,宫阙巍峨,民生瞧着也安稳,是个难得的治世。” “这皇帝……有点东西。” “陈争!”李成民坐直身体,目光锐利如剑,“你可知罪?” “臣知罪!” 陈争扑通一声跪下,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这爽快劲儿倒让李成民一愣。 陈震年也慌忙跪下:“陛下!犬子无知,罪该万死!恳请陛下念在……念在臣仅有此一子……饶他性命,臣回府定严加管教,绝不再犯!” “知罪……也不知罪。” 陈争抬起头,语出惊人。 陈震年眼前一黑,恨不得捂住这逆子的嘴!这傻小子又犯什么浑?! “哦?”李成民挑眉,“此话怎讲?” 陈争坦然道:“知罪,是因臣冒犯天颜,亵渎公主金枝玉叶之身,此乃大不敬,罪不容赦!” “不知罪,是因……公主殿下天姿国色,且已是臣之未婚妻,正所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情难自禁,亦是人之常情。” “然,有错当罚!臣斗胆,恳请陛下给臣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逆子!住口!” 陈震年急得低吼,拼命扯他衣角。 “爹,我说的是实话啊。” 陈争一脸无辜。这锅背得太冤了,无缘无故被扣上了屎盆子,连点“福利”的影子都没见着! “噗嗤……”柳皇后没忍住,掩口轻笑出声,“陛下,您听听,倒也有几分歪理。” 李成民瞪了皇后一眼,看向陈争:“嘴皮子倒是利索不少。好,朕倒要听听,你想如何戴罪立功?” 陈争挺直腰板,目光炯炯:“臣,能治好陛下龙体沉疴!” 语惊四座! “狂妄小儿!” 声音刚落,一声厉喝炸响。 一直冷眼旁观的江太医须发皆张,怒目而视,“黄口孺子,安敢口出狂言!陛下所患之疾,太医院束手,满朝束手!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在此大放厥词?!” 他乃大衡国手,祖上十代御医,官居太医院院使、正二品大员,与陈震年平级!岂容一个声名狼藉的纨绔质疑? “逆子!此非儿戏,休要胡言乱语!” 陈震年心胆俱裂,自己儿子几斤几两他还不清楚?斗鸡走狗在行,医术?那是八竿子打不着!这简直是找死! “爹,放心,没把握的事,我不做。” 陈争反而拍了拍老爹紧绷的肩膀,随即转向暴怒的江太医,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锋芒: “江太医,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医术精湛,但不代表世间便无更高明之法。” “恕我直言,”陈争目光锐利地扫过御案上那碗尚有余温的药汤,“您给陛下用的药,非但于病无益,反而……是在戕害龙体,加重病情!” “放肆!”江太医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陈争的手指都在打颤,“竖子!你竟敢污蔑老夫谋害圣上?!其心可诛!” 此言一出,御书房内温度骤降! 谋害天子,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陈震年脸色铁青,一步挡在儿子身前,沉声道:“江太医慎言!我儿忧心陛下龙体,言语或有冲撞,何来谋害之说?倒是陛下连日服药,病情非但未缓,反见沉重,此乃事实!心生疑虑,人之常情!” 江太医怒极反笑:“好!好一个忧心龙体!陈国公,令郎既有通天彻地之能,想必已有妙手回春的良方了?!” “自然!”陈争毫无惧色,迎着李成民审视的目光,朗声道:“臣有十成把握!三日之内,必让陛下龙体康健,生龙活虎!” 陈震年看着儿子眼中那从未有过的自信光芒,心头剧震,竟鬼使神差地涌起一丝荒谬的期待。他深吸一口气,单膝跪地:“陛下!犬子……愿以性命担保!” 李成民深邃的目光在陈争脸上停留良久。 这个他从小看着长大、一直觉得烂泥扶不上墙的憨婿,此刻的眼神,竟让他感到一丝陌生和……锐利? “你可知,若治不好,便是欺君之罪?”李成民缓缓开口,声音听不出喜怒。 “治不好,臣甘愿领死!” 陈争一脸斩钉截铁。 柳皇后美眸中闪过一丝异彩。 李成民沉默片刻,终于,将那碗苦涩的药汤推开一旁。 “好。朕,信你一次。” 陈争心中大石落地,躬身行礼:“谢陛下隆恩!请速备银针一套,再备一大桶冷水,供陛下沐浴!” “水中需加入决明子、桢子花、白头翁各三钱,另取雪梨半只,捣碎同入!” “荒谬!”江太医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再次跳了起来,“陛下龙体虚寒至此,你竟要用冷水沐浴?!还加如此多寒凉之药!” “陈争,你究竟是何居心?!这分明是谋害!” 冷水?寒药? 陈震年也惊疑不定地看向儿子。 第3章 谁是蚍蜉? 这治法,闻所未闻!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陈争身上,等待着他如何解释这惊世骇俗的“良方”。 御书房内,气氛紧绷如弦。 陈争哂笑一声:“不过是您学艺不精罢了。” 他目光转向李成民:“陛下,容臣斗胆一猜。前几日,您只是寻常风寒,对否?” “风寒非重症,却缠绵数日,反见沉重,江太医,您就没想过,是否与您所开药方有关?” 江太医拂袖冷哼:“一派胡言!老夫所用皆是大补圣品,百利无害!方子更是太医院十数位同仁共商!凭你这黄口小儿,也配质疑?简直是蚍蜉撼树,不自量力!” “蚍蜉撼树?” 陈争猛然伸指,他的指尖所向,是李成民异常红亮、甚至有些灼目的嘴唇。 “一个当真气血亏虚、需要大补之人,唇色应是苍白黯淡!陛下这唇色红亮如朱,分明是内火郁积,阳亢之相!” “何来虚弱?分明是您那些大补圣品堆叠过甚,以至盛极而衰,虚不受补,生生把风寒拖成了这般模样!” “盛极而衰?” 御书房内几人俱是一怔。 补药还能补出病来?这说法闻所未闻。 江太医脸色涨红:“荒谬绝伦!老夫行医数十载,从未听闻此等歪理!” “哦?”李成民眼中却闪过一丝兴味,这“盛极而衰”四字,竟让他隐隐觉得贴合自身感受。 “听着倒有几分新鲜。” “来人!就依陈争所言,速备!” 内侍手脚麻利,冷水浴桶、银针及所需药材迅速备齐。 “陛下,稍后或有不适,请忍耐片刻。” 陈争执针肃立。 “无妨,开始吧。”李成民褪去外袍,坐入冰冷刺骨的药浴之中,寒气侵体,不禁打了个寒颤。 陈争目光如电,手中银针快如闪电,精准刺入迎香、合谷、太冲、内庭数处大穴!手法之稳、认穴之准,带着一股难言的行云流水! 旁观的江太医瞳孔剧缩,心中掀起一阵惊涛骇浪:“他……他真懂!这针法……这认穴……”那看似随意的几针,落点精妙,力道恰到好处,甚至有几处是他都需谨慎对待的要穴!陈争却信手拈来,举重若轻。 随着银针落下,神奇的一幕发生了。 李成民泡在冷水里,身上竟开始冒出细密的热汗,缕缕微不可察的白气从银针附近袅袅升起。 那刺骨的寒意迅速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通透的舒适感,连日积压的沉重与无力感,竟如潮水般退去! 一炷香后,陈争收针:“陛下,好了。” 李成民起身更衣,再踏入书房时,步履沉稳,面色红润,眼中神光湛然,哪里还有半分病容? “皇上!”柳皇后惊喜交加,“您……您真的好了!” 江太医如遭雷击,死死盯着容光焕发的皇帝,又看向气定神闲的陈争,脸上血色褪尽,嘴唇哆嗦着:“不……不可能……这绝无可能!” “江太医,”陈争负手而立,嘴角微扬,“现在,谁是蚍蜉?” “噗通!” 只听一声闷响。 一生傲骨、视医术为性命的江太医,竟踉跄着跌坐在地,面如死灰。 他引以为傲的医术根基,在这一刻被碾得粉碎。 他猛地抬头,眼中再无半分倨傲,只剩下近乎虔诚的渴求:“令郎医术……鬼神莫测!老朽……老朽狂妄无知,向小友赔罪!” 他挣扎着爬起来,竟对着陈争深深一揖,声音带着颤抖,“敢问小友……可……可愿收徒?” 御书房内瞬间死寂。 陈争:“……” 陈震年:“……” 李成民嘴角抽了抽,赶紧干咳一声:“咳!江太医,你且退下吧,朕还有话与陈卿父子商议。” 这场景太过离谱,堂堂太医院魁首,二品大员,竟要向一个声名狼藉的晚辈拜师? 江太医满眼不甘,几乎是一步三回头,那眼神仿佛要把陈争的针法烙印在灵魂深处,最终才颓然退去。 李成民龙颜大悦,困扰多日的沉疴尽去,连带着看陈争都顺眼百倍:“陈争!你真是让朕刮目相看,竟真能手到病除!好!好得很!” 他大手一挥,气势豪迈:“晓蓉之事,朕既往不咎!你立此大功,朕定要重赏!想要什么?但说无妨!” 陈震年心中激荡,老怀大慰。 这混账儿子,竟真有如此本事!陈家……有后了! 陈争上前一步,躬身行礼,声音清晰而坚定:“谢陛下隆恩!臣确有一请。” “哦?尽管说来!”李成民心情大好。 陈争抬起头,目光坦然,一字一句道: “臣,恳请陛下——解除臣与晓蓉公主的婚约。” “什么?!” “逆子!!!” “放肆!” 三道惊怒交加的喝声同时炸响! 李成民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转为震怒的阴沉。 柳皇后手中的茶盏“哐当”一声落在案上,茶水四溅。 陈震年更是目眦欲裂,恨不得当场掐死这个刚给他带来巨大惊喜又立刻捅破天的混账东西! 退婚?! 这简直是比偷看公主洗澡更严重的滔天大罪!这是在打整个皇家的脸面! 陈争却一脸平静,甚至带着点无奈。 他心里门儿清,一个因为偷看洗澡就要他项上人头的未婚妻,再美也是朵要命的食人花! 他好不容易穿越成官二代,大好人生刚要开始,闲得蛋疼去娶一个凶悍婆娘? 搞不好哪天就一拳打爆他的卵了! 天下芳草何其多,既然穿越了,格局自然就要打开! “孽障!你胡吣什么!老子打死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账!” 陈震年目眦欲裂,气得浑身发抖。 一股热血直冲脑门,他猛地一步上前,蒲扇般的大手带着凌厉的风声就朝陈争的后脑勺扇去! 退婚?这比偷看公主洗澡严重百倍!这是将皇家的脸面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