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批暴君掐腰宠,娇娇妃子又逃了》 第一章 怎会不知她的口是心非? 龙床之上,锦衾凌乱。 男人滚烫的手掌箍着扶音的腰,唇齿却抵在她的脖颈处。 细密温柔的吻落下,扶音打了个寒颤。 “为何不叫。”男人沙哑的嗓音中掺着情 欲。 扶音压住喉间汹涌的恨意,娇弱的呻 吟一声:“陛,陛下……” 墨寒钰眸色一黯,非但没有被取悦,反而被这乖巧的迎合激起怒意。 男人惩罚性的加重唇齿力道,在她颈侧留下深红印记。 “怎么,还在想着你那已故的郎君墨衡?” 这字句扎进扶音的心,剧痛和恨意撕 裂的瞬间,眼前浮现出破碎的记忆。 她本是乡间农女,却在三年前,被相府阴差阳错找回,才知自己的身份。 后来她与康王互诉情意定下婚约。 她不知如何会惹上这尊煞神。 只知道在他的谋算下,未婚夫康王宫变失败被他毒杀。 相府也遭到了灭顶之灾。 这狗皇帝甚至用全族的性命要挟,强娶她入宫选秀! 世人唾骂她是为了攀附权贵,背弃亡夫。 可她别无选择。 这个男人毁了她的一辈子,害的她家破人亡,未婚夫君惨死。 她只有待在他的身边,才能找到机会,杀了他! “在朕身下,也能顾得去想死人?” 见她不曾反驳反倒失神,墨寒钰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中的愠色更深。 扶音心中冷笑,面上却瞬间盈满泪水,楚楚可怜的攀附上他的胸膛:“陛下息怒,妾身不敢,妾身心中只有陛下……” 意识在混沌中沉浮。 扶音徒劳的推拒着男人灼热的胸膛,浑身发虚。 “朕听不见。” 深邃眼眸望着身下女人被迫盛放又妖冶脆弱的脸,灼热的气息带着浓烈的占有。 “三年时间你愈发恃宠而骄了,连伺候人的本分都生疏了?” 扶音似乎找到了可以逃避的机会,跌下龙床,双膝跪地,额头重重的磕在了冰冷光滑的地砖上。 “印象奚落,是妾身愚钝,妾身罪该万死,求陛下责罚。” 墨寒钰怎会不知她的口是心非? 看着眼前这个看似臣服却不曾将心放在她身上的女人,他修长的指尖轻轻的颤抖,眼底泛起了一丝红。 “看着朕。” 他声音不高不低,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是。” 她抬起头,迎上了这双居高临下俯视她的眸。 墨寒钰微微俯身,伸出手轻点她微肿的唇瓣,眸中翻滚着几抹扶音看不明的情绪。 像是在愤怒,又像是在悲伤。 灼的扶音的心都跟着莫名有些难过,可不等她看清楚,男人便吐出了几个冰冷的字。 “取悦朕,让朕看看你认罪的诚意。” 扶音指甲深陷掌心。 铜墙铁壁?她终究高估了自己,屈辱如附骨之蛆,啃噬着她最后一点体面。 可,若不能完全获取他的信任,大仇如何得报! 扶音深吸口气,面上却愈发的柔顺:“是,臣妾遵旨。” 她仰着头,跪扶在他的面前,纤长细白的手沿着衣料的纹理向上攀爬。 指尖做到滚烫肌肤的瞬间,她的手就像是千斤重,怎么都没办法往上挪动半分。 最终,她盈盈一笑,主动倾身上前,喉骨之上,温 软猝不及防地落下。 墨寒钰眸色一深,大掌扣住女人的后脑,强势的加深这个吻。 狂 风暴雨般落下,瞬间吞噬了她。 不知过了多久,大雨停歇。 墨寒钰躺在龙塌上,看着女人离开的背影,五指缓缓攥紧,目光缠 绵却又有化不开的痛楚与不甘。 五年前,桃花纷飞的树下,少女巧笑倩兮,将一个绣着鸳鸯的帕子塞进他的手中,羞着脸和他说着情话。 “寒钰哥哥,这个给你,我等你娶我。” 就是这个约定,才让他在仇人的血推里活着回来。 可当他满心欢喜的回到屋中时,她却忽然失踪,再见面,她竟然已是别人的未婚妻。 他早知她失忆了,但那又如何? 他能让她喜欢上他一次,便能让她喜欢上第二次。 可三年了,她虽表面温顺,可他知道,她的心里始终有另一个人,他也知道,她恨他。 墨寒钰用力攥紧拳,带着几分苦涩低低的挤出几个字。 “扶音,朕到底,该拿你怎么办呢……” * 扶音迈着被过度蹂 躏的腿挪回宫殿。 她现在只想回到自己的塌上,歇息片刻。 可刚踏入院中,就看到了贤妃候在院中。 这贤妃是贵妃娘娘身边的狗,这三年没少背地里给她使阴招。 “哎呦,这不是我夜夜“辛劳”的贵人妹妹吗?怎么这般狼狈啊。” 扶音懒得理她。 “爬的再高又如何?” 贤妃冷了脸:“骨子里的下贱可洗不掉,一个罪奴,也敢妄想和贵妃娘娘争宠,也不照照镜子。” 柳归烟是与她抱错的相府假千金,在她找回后处处作对。 相府获罪,她却被墨寒钰接回宫中成了贵妃,百般纵容。 她不懂,若他真爱柳归烟,为何还要囚着她不放? 就只是为了报复相府当时的谋逆之罪?她觉得不是,却又不知道是为何。 不过她没资格对柳归烟说什么,但对于这等货色,又何必再忍? 扶音抬起眸,唇角勾起抹极淡的弧度。 “是啊,有些人酸的牙都要掉了,也只能在这里乱嚼舌根。” 她上前一步:“毕竟龙床暖帐,有些人是不是到现在连边角都没摸着呢。” “你!”贤妃气的脸色涨红,刚要破口大骂。 “妹妹好大的威风啊。” 一道高高在上的女音恰到好处的在门外响起。 珠翠摇曳,佩环叮咚,柳归烟扶着宫婢的手缓缓而入。 “本宫念在往日的姐妹情分,一向对你多有宽容,没想到竟然纵容的你这般不知天高地厚!” 扶音心中叹气,早知她故意在这里等着,就不图一时嘴快了。 柳归烟走到扶音面前,犹如看秽物的眼神睥睨着她:“留你在宫中戴罪立功已经是陛下天大的恩典,你不思感恩,还敢妄议陛下!” 看着扶音这张即便狼狈也难掩绝色的脸,她心里就嫉妒的发疯。 陛下冒着被天下人诟病夺臣妻的骂名也要把扶音这个贱人留在身边。 这三年,陛下虽然格外宠着她,却从未真正碰过她。 而且每次反倒是在扶音面前才会待她更好,像是……像是故意刺激这个贱人一般。 凭什么? 扶音这个乡野贱种,抢了她父母的宠爱还不够,凭什么连陛下的心也要染指!? “贵妃娘娘这次又想如何处置妾身,直说便是。” 啪—— 扶音话音刚落,巴掌就甩在了她的脸上。 “本宫准许你说话了吗?” 力道之大,扶音半边脸瞬间麻木,嘴角渗出血丝。 这巴掌没收力,扶音整张脸都麻了。 她紧紧的捏着拳头,柳归烟再过分也是贵妃,身份差别,可别因为这个女人惹的狗皇帝不快。 这口气,只能咽下,带着血吞! “罢了,本宫念你是初犯。”柳归烟故作大度地扶了扶鬓角:“也不重罚,你就去御花园跪到两个时辰,好好反省一下,何为尊卑,何为本分。” 第二章 不,不可能是他 夜越来越深,寒意就如同活物,无孔不入的钻进扶音的骨髓。 几个值夜的宫女太监瞧见她,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 扶音不予理会,脊背挺的很直。 膝盖的疼痛愈发的尖锐,就在快要失去知觉的时候,更鼓终于敲响了。 扶音再撑不住,身子像是断了线的木偶,软软的朝着地面栽去。 预想中的剧痛并未传来。 一股带着龙涎香气的力量稳稳地拖住了她。 她的脸贴在结实的胸膛上,竟莫名觉得有些熟悉。 那个无数次在她梦中出现过的画面熟悉又陌生的涌了出来。 男人白衣胜雪的朝她走来,轻轻的唤她:“音音。” 这声音好似被她尘封在心底里许久,却又忽然挣脱禁锢,在胸膛里发出了刺耳的铮鸣。 眼角有些濡 湿。 是他吗? 不,不可能是他。 他是天之骄子,怎会与她有过旧情。 她丢失的记忆里到底有什么…… 不远处的回廊暗影里,柳归烟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她死死的扣住朱红廊柱,指甲近乎崩断。 是陛下,竟然是陛下! 他竟然亲手抱住了那个贱人! 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头顶,强烈的危机感让她心生怨恨。 * 扶音醒来时,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屋中。 视线偏移,冷不丁的对上了一抹玄黄。 “陛下……” 她瞳眸轻颤,强忍着身上的酸痛下塌就要行礼。 “免了。” 墨寒钰端着汤药走到她身边,坐下,轻轻用汤匙在药中搅动,升起的白雾模糊了他眼底的深情。 明明是天下之主,此等动作竟如此的娴熟。 扶音不知怎的,忽然觉得这一幕有些熟悉,好似在哪里发生过,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来,张嘴。”墨寒钰将汤匙放到她的唇边,眼神示意。 扶音抿了抿唇,乖巧的含 住汤匙,将苦涩的药液咽下,不由地皱紧了眉头。 一颗蜜饯递了过来。 墨寒钰轻笑:“怎得还和以前一样怕苦。” 扶音怔住了,他怎知她怕苦? 墨寒钰见她不为所动,轻轻掐住她的下颚,将蜜饯喂入了她的唇中。 “你好生休息,朕还有些公务要处理。” “是。” 墨寒钰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起身,离开。 盯着他的背影,扶音有些恍惚,适才接住她的人,当真是墨寒钰? 可转眼,她眼底的动容又被无尽的冷意所替代。 即便是她,那又如何? 虚情假意的关怀,无非就是想让她变成一个乖巧的宠物,任由他随意践踏! 墨寒钰走出宫门:“付德胜。” “奴才在。” 墨寒钰眼角眉梢带着些柔意:“后日是瑾贵人的生辰,她素日最喜欢吃云天斋的点心,那日把厨子喊进宫,哦对了,桃林的花是不是要开了?” 付德胜弯腰一笑:“是的陛下。” 墨寒钰笑容软了几分:“她最喜欢的花便是桃花。” “奴才明白。” 墨寒钰回头看了一眼寝宫的方向,这才踱步离开。 —— 夜色正浓,扶音正用膳,心腹小玉突然从外跑了进来。 “娘娘。”关上门,扶到扶音耳边:“适才旧宫传来消息,说在康王府发现了康王点下的遗物,好像是留给您的。” 轰—— 扶音的耳边被炸的嗡嗡作响。 “当真?” “千真万确,那是康王殿下身边的贴身侍卫,定不会有错!” 扶音心跳犹如擂鼓,莫非是墨衡留给她关于墨寒钰罪证的线索? 可这个狗皇帝看她看的如此紧…… “小玉。”她稳住心神:“你且换上我的衣服,我速速就回来。” 小玉点头。 扶音顾不得膝盖钻心的疼,连忙套上宫女的服饰,又将脸抹得灰暗,趁着夜色连忙跑了出去。 殊不知,在她走后,小玉原本急切的神情瞬间被愧疚所代替。 对不起了,娘娘…… * 断壁残垣,荒草丛生。 扶音溜进了旧宫,在一处倒塌的假山后,搜索到了一个隐秘的暗格。 果然,指尖触碰到一个冰凉的硬 物。 是一枚刻着“衡”字的残缺玉佩。 只是…… 扶音发现了不对劲,仔细摸索着这上面的图案。 还没来得及仔细去看,忽然传来了鼓掌的声音,一下一下,犹如炼狱。 “呵,瑾贵人好一个睹物思人,情深不渝。” 扶音浑身的血液瞬间冻结,骇然转身。 月光下,墨寒钰高大的身影几乎与浓稠的黑暗融为一体。 他一步一步踏来,俊美无涛的脸上覆着一层万年寒冰。 他身后,抖如筛糠的小宫女正是小玉。 扶音瞳孔骤然缩紧。 小玉是她回到相府后最为推心置腹之人,整个深宫之中,她最信于她。 可如今,就连她也背叛了她。 千防万防,竟还是中计了! 扶音的喉咙像是被一双手牢牢的攥住,窒息感扑面而来。 “陛,陛下……” 墨寒钰的目光死死的钉在她手上的玉佩上,笑了。 眼底有了酸涩的刺痛。 这三年,他虽介意她失忆忘了他,虽介意她心里有了旁人,可他却从未真的伤害过她,甚至卑微的希望她能和五年前一样爱他。 哪怕,哪怕只是一丝! 可她没有。 无论他怎么做,她的心里想着的,念着的,都还是那个死人! 爱意越浓,他就越生气,汹涌的怒火混杂着被背叛的绝望犹如匕首一样,狠狠的戳着他的心窝子,疼到最后,失去理智。 “朕的爱妃深夜潜入是禁忌之地,是在吊唁你的王夫,还是在寻找他给你留的定情信物?” “不,陛下误会了。” 扶音猛地跪下,泪水涟涟:“臣妾只是听闻近日有前朝余孽在此处活动,恐对陛下不利,陛下对臣妾恩重如山,臣妾忧心如焚,这才冒险前来查看,方才……方才只是发现了可疑之物。” “可疑之物?”墨寒钰猛的附身,一把掐住她的下颚,一贯冷冽孤傲的嗓音,此刻都变得有些沙哑:“扶音,你当真以为朕不知道你的心思?” 扶音脸色一白。 “陛下……” “朕真想剖开你的心看看,看看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墨寒钰看着她这幅模样,猩红的眸中满是暴戾绝望。 “来人,把瑾贵人压回宫!” * 汤泉宫水汽氤氲,墨寒钰已褪去龙袍,浸泡在汤池中央。 扶音被粗暴的推搡到池边,脸上的泪痕未干,红肿的眸印在雾气中格外的刺眼。 “过来伺候朕沐浴。” 男人凉薄的嗓音从雾气中传来。 扶音猩红着眸看他,一股恨意紧紧的缠绕着心脏。 “过来!”男人的声音再次传来。 扶音浑身一颤,死死的咬住下唇,压下心中翻滚的杀意。 拿起一旁的巾帕,浸入温水中,拧干,然后僵硬的擦试着墨寒钰的身体。 “怎么。”墨寒钰深谙的眸掩在水雾中:“伺候朕,就这么让难受吗?” 扶音平静垂眸:“妾不敢。” “不敢?” 墨寒钰忽然攥住她的手腕,用力往下一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