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非要做我老婆[快穿]》
1. 在替身文里抢老婆1
“砰——”
巨大的踹门声叫陈岁禾回过神,她毫无波澜的眼睛里闯进一抹鲜艳的红色。
穿着红色皮衣的女人快步走过来,看起来格外明艳张扬。
陈岁禾认得她,她就是徐浩心心念念的朱砂痣、白月光,而自己则是她廉价、劣质的替代品。
按理说,身为替身看到正主的那一刻应该是惶恐不安、胆怯自卑的,但陈岁禾不同,她心如擂鼓。
她目光灼灼的盯着向自己走来的明艳女人,心中满是雀跃:
正品回来了,那她这个仿品可以被给予自由了吗?
她想问,张张嘴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长时间没有与人说话,早就导致她失语,她的问题问不出来,也无人回答。
眨眼间,女人走到自己面前,她修长的手指捏起陈岁禾的下巴,指腹上的薄茧扰人。陈岁禾像一朵将要枯萎的花,安稳的在女人手中荼蘼。
片刻后,又涌来一群人,陈岁禾一眼就看到有些尴尬,又有几分莫名其妙得意的徐浩。
“初漓你听我解释……”
女人身后是喋喋不休的跟自己撇清关系的徐浩,听着他越来越聒噪的声音,陈岁禾突然冒出一个恶毒的想法。
要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她把徐浩的白月光强吻了,他会不会疯掉?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陈岁禾伸手将身前的人推倒,骑跨在她身上莽莽撞撞的亲了上去。
说是亲,实际上也不过是两人唇瓣相贴而已,唇齿磕碰流出的血迹在两人口中蔓延。
这还是她第一次和人接吻,她不得章法的用力和沈初漓唇瓣相贴,却不小心碰到唇瓣上的伤口,陈岁禾吃痛,刚想推开她起身,却被一只手霸道的按住后颈。
沈初漓像瘾君子一样,追逐着她的唇。
如同狡猾的蛇一般的舌灵活的撬开陈岁禾的唇齿,轻柔又霸道的强行霸占她的口腔,陈岁禾被迫与她的舌缠绵。
这太超过了!
陈岁禾脑袋轰鸣,耳边那些惊呼声、破防咒骂声悉数消失,她的世界里只余下眼前这人。
她呆呆的睁着眼睛失神,呼吸被人掳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沈初漓将她松开的,但耳边传来她带着笑意的声音后,陈岁禾像个生锈的小机器人,按照主人发来的指令开始大口喘息。
“陈岁禾!”
徐浩简直要疯了!
原本他知道沈初漓在私下调查陈岁禾时,还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雀跃,以为自己马上可以得偿所愿。
但现实狠狠甩了他一巴掌!
他被往日那些称兄道弟的朋友们拉着、拽着,无法上前,亲眼看着自己养的小情人将自己的白月光扑倒,小情人欲走,还被扣下后颈吻到窒息。
徐浩目眦欲裂的盯着二人,还想说什么,便瞧见沈初漓将身上的红色皮衣脱下,披到了陈岁禾的肩上。
她轻笑一声将陈岁禾抱起,思绪跑出九重天的陈岁禾听到她的笑声回神,却发现自己正安稳的坐在她的臂弯里。
从刚刚那个激烈的吻开始,她就搞不懂沈初漓要做什么了。
不,应该是从她踹门而入开始。
明明身为正主,却发现了她这个替身的存在,非但没有鄙夷讥讽,反到是按着替身的脑袋不让离开。
陈岁禾生锈了的脑袋开始卡壳,她疑惑的看向沈初漓。
沈初漓在她疑惑的目光下凑上前亲亲她的唇瓣:“抱紧我。”
听罢,陈岁禾乖乖贴近她,脸靠在她的脖颈。
若不是此刻被一群人拉着,徐浩就要冲上去将两人撕扯开!
但还不等他发作,就看着沈初漓抱着像人偶一样乖巧的陈岁禾走到他面前。
陈岁禾神游间隙听到沈初漓带着餍足的对徐浩说道:“劳烦你花心思,给我找这么一个符合我心意的对象了。”
原先还以为是自己幻听,正主抱着赝品跟渣男炫耀,多不符合常理!
但当她回过神后,看见徐浩被气到脸红脖子粗的模样,突然有了实感。
在以往,她是最怕徐浩这幅模样的。一旦他以这个样子出现在这栋别墅里,就代表自己又要被欺辱、孤立甚至无故挑刺后进行惩罚。
只是今天与往日不同,陈岁禾安稳的坐在沈初漓的怀里,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这副狼狈模样,安心之余只觉得好笑。
原来他也不是那么无坚不摧、无法反抗啊。
沈初漓将她抱出别墅,曾经压在她身上那些无形的牢笼、锁链好像在她们踏出别墅大门的那刻,无声的崩塌、破碎。
把人放到副驾系好安全带,沈初漓才想起问陈岁禾名字。
但太长时间没人和她说过话了,别墅里总是安安静静的,只有她一个人。徐浩不允许她有自己的想法、喜恶、习惯,他想把陈岁禾打造成属于自己的“沈初漓”。
她的思维和动作像是被套上一层无形的束缚,迟钝、缓慢、像个年久失修的生锈机器。
看着陈岁禾张张嘴,却发不出一丝声音,沈初漓忍不住暗骂一声。
她还没回国时,就听有人说徐浩那人渣养了一个有三四分像自己的女孩。
起初她并不在意,人家两人说不定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她这个明面上的借口掺搅什么劲?说不定还会让别人误会,那可是真晦气了。
但自从知道了陈岁禾的存在,沈初漓夜夜梦里都是她。
直到,陈岁禾穿着和身上一样的一身单薄白裙,在她面前一跃而下,沈初漓从梦中惊醒,连夜回国,按照梦中的大致场景猜出陈岁禾所在的别墅。
原本她只是想诈一诈徐浩的,毕竟她也不确定自己猜想的地方是否正确,谁知道那个自恋狂人渣这么不经诈。
踹开房间门,看到陈岁禾那一刻,沈初漓心脏停滞一瞬。梦中的人有了脸,她按捺着激动的心向陈岁禾走过去,还没描绘完整她的脸庞,就被她推倒强吻。
沈初漓的洁癖和讨厌亲密的毛病不治而愈,她半推半就的顺着陈岁禾的动作,只是在她想要离开时不可自抑的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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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了那个吻。
舔舔唇瓣上的伤口,她眉宇间满是甜蜜。
火红色的跑车像沈初漓性格一样惹眼,往日里整天发出巨大轰鸣的引擎今天却像被喂了哑药,以速度出名的跑车今天走得只比路边的共享单车快一点,引得路人频频回头。
陈岁禾扒着车窗,亮晶晶的眼睛欣喜又贪婪的看着路上的每一处景色。
火红的跑车龟速移动,挪进一处高档小区的地下停车场内。
不可否认,沈初漓又趁人之危的嫌疑,但她舍不得就这样放陈岁禾离开。
她不会说话,身上还没有钱,一个人在外面多不安全。沈初漓自洽洗脑。
将车停稳,沈初漓先下车,在一旁等了许久不见陈岁禾下来,她不免有些焦急,匆匆走过去拉开车门,低头却看见陈岁禾那双苍白无血色的脚,这才猛然想起,把人抱出来的时候太过匆忙,忘记那双鞋子了。
“我抱你,好不好?”不知道为什么,对上陈岁禾那双毫无波澜的空洞眼睛,沈初漓忍不住放缓声音。
也许是怕她像梦里一般从自己眼前一跃而下,也许是自己本就早早就在梦中对她一见钟情,忍不住的怜惜她。
强压着激动的心情,沈初漓的手臂激动的轻颤着,陈岁禾疑惑的看向她,她轻咳一声解释:“我太久没有锻炼了。”
这和锻炼有什么关系?
陈岁禾不懂,但害怕被摔下去,她手臂主动揽上沈初漓的脖颈,贴得更近了。
鼻尖属于怀中人的气息更加浓郁,沈初漓呼吸一滞,强装镇定抱着人进了电梯。
电梯运行,陈岁禾扎在自己怀中,沈初漓忍不住反思自己是不是被人夺舍,又或是被人下蛊了。
不然怎么会如此这么失礼!
“滴滴,欢迎回家。”
电子锁应声打开,沈初漓却没动在原地站了许久,久到怀里的人疑惑的抬起脑袋。
“你要录一个指纹吗?”沈初漓耳尖滚烫,她下意识逃开陈岁禾的目光:“之后我不在家的时候,你方便外出。”
陈岁禾有些意外,白月光帮助自己逃离那个囚笼不说,竟然还愿意让自己在她家里暂住。
松开抱着她的脖颈的手,陈岁禾笨拙的用手比划着向沈初漓道谢。
但她从未系统学习过,别墅里也没有电子设备,她平时常用的手语也是她自己摸索着自创的,一通比划下来叫沈初漓看得云里雾里。
“等等!”
沈初漓叫停她比划的手,捏着她的手指在电子锁上录指纹,而后抱着人进屋放好,匆匆忙忙从屋里拿出纸笔给她,不好意思道:“抱歉,我看不懂但是我会学的,你能写下来吗?”
拿着纸笔,陈岁禾有些怔住。
若是没被徐浩强行掳去包养,此刻她应该马上要读大二了。
拿着纸笔的手控制不住的颤抖,沈初漓慌了,不知道怎么就让陈岁禾情绪崩溃。
“你别哭啊。”沈初漓蹲在她面前,无措的用手不断擦拭她溢出来的泪水。
2. 在替身文里抢老婆2
陈岁禾哪怕哭,也是无声的,眼泪却像关不住的坏水龙头,沈初漓手忙脚乱哄了许久,才将人勉强哄住。
怕再次将人惹哭,沈初漓自觉的坐在沙发另一角。
茶几上放着的电脑叮铃几声,沈初漓看陈岁禾一眼,而后将注意力放在电脑上。
打开传输过来的文档,沈初漓一目十行的看过去,紧闭的牙齿咬的嘎吱作响。
她当时太着急带陈岁禾离开了,怎么没想起来,冲回去给徐浩几个耳光呢。
几页有关陈岁禾的资料翻动,沈初漓愤愤暗骂徐浩畜牲。
不,这是比畜牲还要不如的东西!
她的情绪没有控制住,不小心宣泄了出来,被一直悄悄打量着她的陈岁禾敏锐的感知到,下意识的害怕缩瑟。
注意到情绪片刻时刻后,沈初漓赶忙收敛自己的情绪,她凝神,看向陈岁禾的目光怜爱又缱绻。
当她就要沉溺于这温柔乡时,肚子咕咕作响的声音唤回她的思绪,沈初漓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起身询问:“有什么忌口或是想吃的吗?”
被规训了一年多,陈岁禾已经记不清自己的喜恶,反倒是沈初漓的喜恶,她一字不落的记得清楚。
她先是比划了一通,然后想起沈初漓看不懂,拿起本子:[什么都好,谢谢。]
但看见沈初漓要亲自下厨,陈岁禾忍不住有些意外。
在徐浩口中,她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娇小姐,别说做饭,就是喝的水都是几千块一瓶的贵族矿泉水。
如今她却自己要做饭……
陈岁禾坐着沙发上,不安的捏着本子。
像是开屏孔雀一样,只有两个人,沈初漓却做了一桌子的菜。
不论煎、炸、炖、炒,还是蒸、卤、拌,她恨不得将自己在国外留学学的那些做饭技巧全部都展示个遍。
若不是冰箱食材不够!
端着最后一份国民菜西红柿炒鸡蛋上桌,沈初漓有些不满意的看着桌上林林总总十几道菜,自我否定了一会儿后才抱陈岁禾过来吃饭。
两人好像都忘记了有居家拖鞋的存在一样。
沈初漓不知道她的喜好,各个口味都做了一道菜。虽然饭菜可口,但陈岁禾却咬着筷子发呆。
她的胃在徐浩的满怀恶意的惩罚下早坏了,如今吃几口便不想再吃了。
见她停筷,沈初漓轻蹙眉头:“只吃这么点怎么能行,半夜会饿的。”
不知道她喜欢吃什么,沈初漓也不好给她夹菜,便盛了一小碗滚烂了的米粥坐到她身边哄道:“再喝点粥好不好?”
可能是太久没被善待过了,也可能是她专注温柔的神情叫陈岁禾无法拒绝,明明已经很撑了,但陈岁禾还是垂着眸吃下了递到嘴边的粥。
那一小碗粥不多,只巴掌大一点,还没等沈初漓投喂过瘾便见了底。
桌子上那些饭菜也不能浪费,陈岁禾乖巧的坐在一边,无声的陪伴着她。
吃过饭,就要面对一个难题:要洗漱睡觉。
于私心而言,沈初漓想趁人之危的心是按捺不住的,但她又怕自己表现太过着急,把人吓到。
明明心里已经急的抓耳挠腮,面上却端的一本正经。目不斜视的帮陈岁禾洗漱完,抱着人去了主卧方向,自己同手同脚的僵硬离开。
被褥里有股清冷的香气,陈岁禾窝在里面,忍不住抱着嗅了嗅。
伴着萦绕在鼻尖的香气,陈岁禾昏昏沉沉的睡过去。
半夜,肚子突然绞痛起来,她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豆大的冷汗从额角冒出,她捂着肚子,咬着唇瓣蜷缩着。
没关系,忍忍就过去了。
腹部的疼痛叫陈岁禾大脑发昏,痛昏过去前一刻好像迷迷糊糊看见了一个人影。
再睁眼,鼻尖消毒水的味道告诉她所在的地方。
见她醒了,沈初漓着急的起身过去,明明十分想确认她的状况,但又怕自己冒失叫她难受,于是便按响了呼叫铃。
片刻后一群白大褂结队过来,手里拿着听诊器和手电筒一类的东西,对她做了全面体表检查。
“沈小姐放心,患者已经没有大碍了,只是之后饮食方面要多加注意。”为首的医生检查过后对沈初漓说道,“我已经请康复科的前来会诊,大概下午就能出一套治疗方案。”
“辛苦。”沈初漓和他握手。
明明话题中心是躺着病床上的陈岁禾,但她却一句话都听不懂。等医生们走后,她才比划着询问:你们在说什么?
“你治疗的事情。”她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用温热的掌心拢住输液管:“昨天晚上你吓死我了,要不是我听到床头柜瓷杯摔碎的声音,只怕是今天早上才能发现你昏迷。”
床头有玻璃杯吗?陈岁禾疑惑的回忆着,但昨晚的记忆一片模糊,她记不太清楚床头柜上到底有没有杯子了。
“我之前托人查了你的资料,”她有几分不好意思,“叫你岁禾可以吗?你不介意吧?”
陈岁禾苍白着脸摇摇头。
眼下没有纸笔,陈岁禾拉过她的掌心,用指尖在她掌心轻划:多谢你。
微凉的指尖在热烘烘的掌心划过,不但没有将掌心温度降下来,反倒将自己的指尖染上热意。
看着脸颊爬上一层薄红却不自知的沈初漓,陈岁禾心中冒出来一个主意。
她是人,不是无欲无求的圣人,那些事情她无法抛诸脑后。
自从沈初漓出现,并发现她对自己异常的表现,陈岁禾心中浮现出一个想法:
既然徐浩这么爱沈初漓,那她这个劣质替身和沈初漓这个正主在一起会怎么样?
一想到那个人渣会崩溃破防,陈岁禾心里就忍不住的畅快!
陈岁禾虽然这么想了,但她这幅病弱的身子却无法支撑她完成这个计划。只是想了想步骤,她整个人都有些乏力了。
康复科的医生们来会诊时,她已经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
“陈小姐身体目前过于虚弱了,我们不建议此刻开始进行康复训练。”拿着陈岁禾的报告,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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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科的医生拧眉道,“胃病、乏力这只是明面上的一点,她现在的身体机能完全无法支撑她进行训练。”
这点显而易见,沈初漓心里也清楚:“那失语症呢?”
身体康复可以先调养身体后再进行,但失语这个问题却刻不容缓。
毕竟陈岁禾那些自创的手语,沈初漓大多都看不懂,基本要半猜半蒙,手语是要学的,但她更希望陈岁禾能重新说话。
“她是被人为放在一个零语言交流的环境下导致失语,这个好治吗?”
“这个……”
医生有些迟疑:“我们无法给您保证,只能告诉您我们尽力而为。”
他们的回答也在沈初漓意料之中,她点头:“多谢。”
陈岁禾再醒来时,窗外已经一片橘色,她刚下意识的猜想时间,耳边就传来沈初漓的声音:“已经下午六点半了,饿了吗?”
她格外自然的走过来用手查看陈岁禾额头的温度,等她拿开手,陈岁禾摇头。
但哪怕她表示自己不饿,沈初漓还是叫人送来了营养餐。
“昨晚才发了胃病,哪怕不饿也得吃一点垫一下。”
一勺青菜粥被细心吹凉送到她的唇边,陈岁禾盯着她的脸,半晌后慢吞吞的张口吃下。
沈初漓只克制的喂了两三勺就停下了,本以为她要吃别的,谁知道她竟然用陈岁禾用过的勺子把剩下的粥吃干净了。
[你……你真的喜欢我吗?]陈岁禾比划着问道。
沈初漓看她比划看得认真,当反应过来她在问什么时,差点就要激动的跳起来。
但有些事情讲究徐徐图之,太过急躁反倒会印象她们的发展。
陈岁禾歪头看着她,等待着她的回答。
“喜欢啊,难道你不喜欢我这个朋友吗?”沈初漓镇定自若的回答道。
只是……朋友直接的喜欢吗?那之前那些行为是什么意思?
看出她的疑惑,沈初漓接着说道:“徐浩那个人渣人尽皆知,我知道你的存在之后就想办法救你,但他太谨慎了,我套路好久的话才将你的位置套出来。”
她一边说还不忘一边给情敌上眼药:“要是当时不那么做,他是不可能那么轻易放我们走的。”
陈岁禾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但沈初漓的模样太过诚恳,搞得她想起自己那些小心思反倒有些羞耻。
沈初漓这么好的人,她竟然还想着用她来……
但这是她能想到,最好的报复方法了。
陈岁禾将心里的愧疚压下,抬头对她弯了完眉眼:[不管怎样,还是多谢你。住院费用这些麻烦你记账,我会还你的。]
“好,”沈初漓没和她撕扯,现在退让属于战略性退让,反正她会一点点登堂入室,“你快点先好起来吧。”
医院遍地的白跟那个别墅一样叫陈岁禾害怕,勉强住了一天后,她便比划着和沈初漓商量出院。
但她身体虚弱,沈初漓本不想让她出院的,但不知医生和她说了什么,最后她点头同意。
3. 在替身文里抢老婆3
陈岁禾的计划很简单,只是一个“勾/引走人渣白月光,叫人渣痛不欲生”的简单计划。
她迟钝生锈的大脑,目前也想不出什么精密绝伦的计划。
但就这么一个简单的计划,也让她实施的惨不忍睹。
借着住在沈初漓家中的优势,她笨拙的向沈初漓讨要来手机,在网络上搜寻勾、引的小技巧。
只是她不知道,送给她的那部手机里,早就被沈初漓做了手脚,她的一举一动,都在沈初漓的监视之下。
细细学习了好几天,记在备忘录中的报复计划终于要进行第一步:色/诱。
晚上,陈岁禾换上一件单薄的真丝睡衣,按照计划将头发打湿,在沈初漓门口徘徊许久,才敲响她的卧室房门。
见卧室门被打开,她照猫画虎的学着学习视频中的模样,倚靠在门框上,抬手撩了撩湿哒哒堆在脖颈的发丝。
沈初漓盯着她看了许久,看得陈岁禾差点以为自己计划被看穿时她动了。
只见她将手里拿着的浴巾抱住陈岁禾,在陈岁禾一脸茫然之中抱着她进了卧室。
坐着床上,享受着沈初漓贴心吹头发服务时,她才回过神思考:进卧室这步,算是成功了吧?
还没等她生锈的小脑袋瓜反应过来,头发已经被吹干了。沈初漓拿着干燥的浴巾帮她擦拭身上的水珠,模样格外认真。
陈岁禾决定进行第二步,她比划着问道:[你要休息吗?]
“嗯,今晚一起睡吧。”只是短短几天,沈初漓对她自创手语的理解突飞猛进,将吹风机和浴巾收好,她又拿来一件睡衣递给陈岁禾,“换一件吧,湿哒哒的睡衣穿着舒服吗?”
陈岁禾摇摇头,被将睡衣递过来便转过身避嫌的沈初漓搞得摸不着头脑。
难道自己真的像之前院长妈妈说的那样,是个天才?
陈岁禾疑惑之余,忍不住有些小自得:勾/引人的方法,也不算难嘛!
但殊不知,她参考的那些帖子、视频、网站都是被人精挑细选后塞过去的。
躺在沈初漓身边睡着后,应该已经睡熟的人睁开一片清明的眼睛,将人揽进怀里。
还好家里那些藏在角角落落里的摄像头,勤勤恳恳记录下陈岁禾那自以为天衣无缝的勾/引场面。
天知道她坐着卧室里等人等的多么焦急!
看她在门口犹豫不决的时候,沈初漓差一点就忍不住,假装“意外”主动去打开房门。
但那样她也享受不到笨蛋的主动了。
沈初漓将人抱得又紧了几分,两人亲密无间的贴在一起。一想到陈岁禾身上穿着自己的睡衣,躺在自己的怀里,沈初漓忍不住的满足。
凑在她脖颈猛猛吸了一口,才心满意足的睡去。
跟沈初漓心满意足不同,陈岁禾睡得不算安稳。
她梦见自己被一只巨大的章鱼密不透风地缠绕了一整晚,但睁开眼却发现,自己把沈初漓抱的紧紧的。
两人的双腿缠绕在一起,密不可分。这么亲密的肌肤相亲,陈岁禾有些不习惯。刚想小心翼翼抽出腿时,原本熟睡的沈初漓“被吵醒”。
“醒了?”沈初漓声音带着一丝沙哑,两人贴得很近,陈岁禾觉得耳朵有些痒痒的,不自在挠了挠。
沈初漓眼底有些青黑,一看就是没睡好的模样。想起刚醒时的场景,陈岁禾免不得心虚。
[我去做早餐吧?]她比划着主动申请做早饭,来抵消心里那点心虚。
沈初漓没说话,轻轻捏了捏她没有多少肉的脸颊,打着哈欠起身去了厨房。
陈岁禾揉揉脸颊,乖乖的穿着毛绒绒的兔子拖鞋跟在她身后。
已经住在这里一周了,沈初漓原本冰冷的像样板间的房子里,也渐渐多出来属于另一个人痕迹。
沙发上铺上了一层明黄的毯子、随处可见的软乎乎的玩偶、还有曾经装满沈初漓证书的书柜也被撤下,放上了陈岁禾做的、买的小东西。
“吃鸡蛋清汤面怎么样?”沈初漓站在冰箱前问道。见陈岁禾点头,她才继续开始动作。
陈岁禾胃不好,喜欢重口味的沈初漓也慢慢变得口味清淡。
两碗简单的鸡蛋清汤面被放在餐桌上,沈初漓招呼着她过来吃。
陈岁禾吃饭有个坏习惯,在足够的安全感下,她的脚就闲不住,毛绒绒的兔子拖鞋被脱下,光着脚一晃一晃的,时不时蹭到对面沈初漓的小腿上。
“想去其他地方住一段时间吗?”沈初漓突然问道。
陈岁禾晃动的脚一滞,嘴巴里还有没咬断的面条,整个人看起来呆呆的,惹得沈初漓轻笑。
陈岁禾听到笑声后回神,连忙将面条咬断,腮帮子鼓鼓的,脸颊红红像个害羞的小仓鼠。
将嘴里的面咽下,陈岁禾试探着问道:[是……是我在这打扰到你了吗?要去哪里呀?]
也不知道她怎么会想到撵她出去,沈初漓哭笑不得:“没有,从医院回来就想带你去外面转转,只是前段时间你身体不好。”
“要去吗?”沈初漓盯着她问道。
出去?
陈岁禾有些犹豫。
她刚从牢笼出来,没有学历、没有工作、没有金钱来源,本就是白吃白喝在沈初漓家里。
看出她的犹豫,沈初漓主动道:“就当陪我,好不好?”
说不想出去走走,看看世界是假话。
“唉,”沈初漓故作可怜,乘胜追击道,“我没求过你什么事,只是现在让你陪我,你都不愿意吗?”
突然被谴责,陈岁禾有些慌乱。
她赶忙解释:[不是的,我怕拖累你。我目前没有经济来源,来还你钱。]
沈初漓笑了,握住陈岁禾比划的手,盯着她迷茫的眼睛:“不用,给你花钱是我心甘情愿的。”
她的语气格外诚恳,眼底的笑意也不做掩饰,将陈岁禾搞迷糊了。
她好想问问沈初漓,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呢?
不管是救她、收留她、带她看病,还是如今要带她出去玩,她们的关系本来不应该这样的。
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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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过的那些替身最终惨死的小说,陈岁禾迷茫了。
沈初漓是个行动派,早上说要出去玩,中午就抱着人上了飞机。为了照顾小土狗陈岁禾,还专门定了窗边的座位。
看着飞机穿过云层,陈岁禾扒拉着窗户激动的拉着身边的人看,虽然她依旧不会说话,但喜悦的心情却能将人感染。
激动过后,她才讪讪想起身边的人是个富家小姐,这种飞机,只有她才这么激动。
“云层是不是很好看?”沈初漓凑在她耳边小声说着,手指指向窗外,“你看这朵,像不像一只翻肚皮撒娇的小狗?”
陈岁禾的注意力被她轻而易举的转移,心底那点自卑还没升起来,就被沈初漓打散。
旅途漫长,陈岁禾精神不足,激动的看了一会儿后就困了。沈初漓贴心的帮她调试好座椅后,没一会儿她便睡着了。
等她再醒来,人已经在床上了。
一睁眼就是陌生的房间,陈岁禾有些害怕,慌乱的开门去找沈初漓的身影。
她慌不择路,在楼里口处没站稳,以为自己要摔倒时,却摔进了一个温热的怀里。
“怎么不穿拖鞋?”沈初漓将人抱起,看见她泪眼汪汪的模样,到嘴边的话转了个弯,“要出去看看吗?”
坐着沈初漓的怀里,陈岁禾才慢慢放下心。
她好像听到了海浪的声音,但不确定。
沈初漓帮她穿上鞋子,牵着手出门。
没走几步,便到细软的沙滩上,踩着软软的沙子,看着橘红一片的海岸和落日,陈岁禾下意识松开了她的手,激动的向前小跑几步。
海滩欸!
陈岁禾眨巴着眼,惊奇的四处看。过了一会儿,她跑回沈初漓身边,眼巴巴的向她讨用手机。
看她眼巴巴的模样,沈初漓没忍住捏了捏她的脸颊,才将手机给她。
得到手机,陈岁禾原地无声的欢呼一下,忙不迭的打开相机跑远。只是片刻,沈初漓手机里便多了一堆照片。
沈初漓不怕她跑远,因为陈岁禾好像有属于自己的感知系统,每当两人距离太远的时候,她就会停下脚步,转身寻找沈初漓的身影,然后小跑回沈初漓身边。
反反复复,没一会儿就觉得累了。
陈岁禾太累了,她蹲在原地,打算休息一会。
但还没等她休息好,眼前就蹲了一个人,“走吧,有点冷了。”
陈岁禾眨巴眨巴眼睛,搞清楚状况后开心的扑到沈初漓的背上。
小屋门口的路灯将两人影子扯的长长的,陈岁禾揽住她的脖颈,手舞足蹈的跟她说自己的小发现。
陈岁禾的电量在踏进小屋的一瞬间就告罄了,若不是怕她半夜会饿得胃痛,她早就睡去了。
好不容易哄着吃了点东西,吃完最后一勺后,小机器人陈岁禾彻底罢工,歪头睡了过去。
将人收拾一番放到床上,沈初漓翻看手机里陈岁禾拍得照片。
起初是一些夕阳、海浪的照片,往后翻着翻着,沈初漓突然看到了自己。
4. 在替身文里抢老婆4
沈初漓一直都很好奇,在陈岁禾眼中,自己到底是什么形象。
是无辜的成为加害她的加害者?又或者将她救出囚笼的拯救者?
看着那些照片,沈初漓明了了自己在陈岁禾心中的形象:
是个看起来很温柔的好人。
沈初漓没忍住笑了,低头看着睡得香甜的人,忍不住用指腹蹭蹭她的脸颊。
只有陈岁禾这个笨蛋小机器人,才会觉得她是个好人。
将为她准备的手机放在床头,沈初漓摸了摸她消瘦的脸颊后起身离开。
笨蛋小机器人的计划还没走完呢,她得帮助小机器人演完呐。
疲惫后痛痛快快的睡到自然醒,陈岁禾脑袋昏昏沉沉的,手脚发软。
早上她迷迷糊糊听到沈初漓过来叫她起床吃饭,但困意将她笼罩,她记得自己大声的说不要。
坐着缓了许久,陈岁禾才彻底清醒。
肚子在唱空城计,她连睡衣都没换,穿着拖鞋下楼了。
听到脚步声,沈初漓停下和对面人的交谈,起身走向她。
陈岁禾注意到坐着一侧沙发上的陌生人,有些胆怯的拉住沈初漓的手,往她身后躲。
“这是你的康复老师。”沈初漓牵着她走过去,跟她介绍,“她今天刚来报道,要自己跟她熟悉一下吗?”
康复老师?
陈岁禾探头探脑的看过去,看见她带着笑意的脸,陈岁禾和连忙收回视线,望向沈初漓。
“去吧。”沈初漓鼓励她,“你不想重新找回声音吗?”
重新说话,怎么不想呢。
陈岁禾收回视线,鼓足勇气从沈初漓身后出来,走到康复老师面前:[你好。]
沈初漓找的康复老师是个上了年龄的女人,虽然并不是业界大拿,但技术不错之余,性格、气质也很好,像大海一样静谧包容,十分温柔。
只是十几分钟,陈岁禾就被她引导着打开了心扉,隐隐还有些黏人的倾向。
沈初漓端着果盘出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副模样。
她快步走到陈岁禾身边,把她往后抱了抱,自己坐到两人中间。
跟陈岁禾一脸茫然不同,康复老师心底明清。
“沈小姐,您回来了就一起参考一下这份康复方案吧。”她主动扯开话题,将康复方案递给沈初漓。
沈初漓细细看了一边,转身询问陈岁禾:“这么高强度的练习,你能撑得住吗?”
[我想试试。]陈岁禾比划道,[如果撑不住,我们在换好不好?]
看她眼底闪着的星子,沈初漓无奈点头。
“还辛苦老师多注意她的状态,一旦有不舒服还请马上停下。”将方案递回去,沈初漓不冷不热的对康复老师叮嘱。
老板的要求,员工当然会尽力完成,更何况这个老板财大气粗呢。
这位康复师不是传统的在教室里一板一眼的教学那种,结合陈岁禾是后期失声的前提,她更喜欢以寓教于乐的方法带她训练。
“要来一份吗?”康复师指着沙滩边上卖刨冰的小摊问道。
而后,她牵起陈岁禾的手放在自己颤动的喉部:“yao、要,buyao、不要。”
“y……”陈岁禾笨拙的鹦鹉学舌。
经过半个月的练习,陈岁禾虽然还无法完整的说出一整个词,但也能稍微发出一点声音。
她们练习的时候,沈初漓已经端着两杯刨冰回来了。
康复师不赞同的看着她:“您应该让她尝试着自己去沟通购买的。”陈岁禾也在一旁跟着点头。
沈初漓权当听不到,将刨冰塞进二人手里,对陈岁禾叮嘱:“只能吃一点,不能多吃知道吗?”
刚刚拿到刨冰的喜悦顺便被冲散,陈岁禾不高兴的噘起嘴巴,表示自己的不满。
“噘嘴也不行。”沈初漓坏心眼的用手指夹住她撅起的唇瓣,“再噘一口都不让吃了。”
被“恶狠狠”的威胁,陈岁禾一秒变乖,讨好的蹭蹭沈初漓的肩膀,笨拙的夸赞:“你…hao…”
她像个单纯活泼被娇养大的幼崽,只能从蛛丝马迹中窥出一丝她身上还未磨去的胆怯。
“我不好,”沈初漓有心逗她,“刚刚还说我坏呢。”
一个地方再美,待的时间久了也会腻。
在陈岁禾将海滩最后一处探索完,第二天沈初漓就带着她换了新地图。
跟着康复老师在房子周围逛了一圈回来,陈岁禾兴冲冲的跟留着家里处理事务的沈初漓分享自己的所见所闻。
沈初漓合上电脑,撑着下巴耐心的听她分享。
经过悉心照料,陈岁禾不再那么单薄,脸颊上也多了些肉。
曾经消失的小梨涡,如今在她抿嘴笑的时候又重新出现。
沈初漓格外喜欢她的这个小梨涡,每次都要去戳一戳,然后惹来陈岁禾捂着脸颊,气鼓鼓的瞪视。
等她气鼓鼓的跑回房间,康复老师才悠悠然过来,在沈初漓身边坐下。
“她状态好很多了。”康复师端着一杯热茶说道,“你想过让她重返校园吗?”
沈初漓敲键盘的手顿住,看向她。
“小禾是个很聪明好学的孩子,她也很渴望重新回归校园。”
“我知道。”沈初漓收回视线,“但是现在还不行。”
该收拾的人还没收拾,她怎么能放心叫陈岁禾回到校园里。
万一因为说话被歧视呢?
万一再被徐浩那种人渣重新缠上呢?
万一她真的像梦里一样,一跃而下呢……
沈初漓不敢赌。
她无法接受陈岁禾再受到伤害,就像她知道,陈岁禾可以自己去尝试买刨冰一样。
知道她心意难改,康复师轻轻叹气离开。
电脑屏幕映亮沈初漓的脸庞,往日在陈岁禾面前温柔的脸上此刻出现几分凌厉。
徐浩要疯了。
自从沈初漓回来后,一切好像都乱了套。
本以为她回来是为了自己,结果谁知道,她是为了那个替身!
在一众朋友面前和他养的替身热/吻,将他的里子、面子全部丢完,还当着他的面将人带走!
“徐总,外面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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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徐浩暴跳如雷的将桌子上的文件丢向门口的秘书。
可怜的秘书被突然砸过来的文件夹吓了一跳,但在他如同暴躁凶兽的赤红目光下硬生生扛住没敢动。
将情绪宣泄,徐浩稍微气顺利些。
他喘着粗气坐下,“外面有什么。”
看着他这副模样,秘书纠结片刻,在他即将不耐烦之前说了出来:“外面有媒体来采访,说是和您沟通过时间了。”
一听到是媒体,徐浩压了压面上的火气,脸上挂上虚伪假面,摆手让秘书请记者进来。
看媒体进来,徐浩整理整理衣服,挂着笑上前和他们握手,只是以往热情的记者今天却不那么热络。
等双方坐定,记者才对他微微一笑:“徐总的经历许多读者朋友们很好奇,所以咱们这次采访用直播形式,徐总可以接受吗?”
“当然可以。”徐浩笑着回答。
说是直播形式,其实与以往采访没什么两样,还是一问一答罢了。
刚开始的问题还算正常,只是后来越来越犀利,徐浩的脸色也变得不太好看。
“有关于您的桃色事件,您有什么想说的吗?”
铺垫了那么久,记者终于问到自己想问的问题,眸色都亮了几度:“有知情人士爆料,您涉嫌强迫囚禁他人的人身自由,这点您有什么想说的吗?”
听到问题后,徐浩脸色瞬间便黑。身后的秘书还算机敏,看见他变脸的那一刻,赶忙上前挡住摄像头,客气的请记者将话题回归金融本身。
记者也不是好说话的,脸上笑容不变:“但我们广大读者更在意徐总这些消息,还请徐总回答。”
眼见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了,秘书一手挡着摄像机,一边赶忙招呼同事们,将摄像和记者围着送了出去。
等人走完,徐浩在办公室里大发了一场脾气。
他想不明白,到底是谁要这么搞他!
原本干净利落的办公室被他砸的不成样子,徐浩坐在老板椅上气喘吁吁。
过了一会儿,他拨通电话,对面不知说了什么,他露出一丝血气的笑意:“那行,晚上老地方见。”
现实里是畅快了,可网上那些腥风血雨还未安定。
他的那场直播后半段,被网友们各种截图分析,直接称霸了某站鬼畜区,荣登本年度变脸榜首!
徐浩那个自负骄傲劲,怎么可能会忍得住?顶着被气成猪肝色的脸,当即勒令集团法务部给那些UP主们发律师函。
原本只是简单的玩梗行为被徐浩拔高成侵犯肖像权、名誉权,把原本嘻嘻哈哈的路人们也惹得看不顺眼了。
【爱搞抽象的g:[徐氏法务部律师函截图.JPG]有一说一,某些天龙人要不是命好,哪有资格站在那儿指手画脚?还名誉权?你做那些龌龊事,要让我给你披露出来吗?】
有一个UP主开头,剩下那些小博主们也纷纷回应。
按理说面对集团法务部,他们不应该那么嚣张,可现实偏偏并非如此。这次这些UP主们格外硬气,好像手里或多或少都有徐浩的把柄。
5. 在替身文里抢老婆5
往日里,徐浩营销的头衔都是什么青年才俊、有钱二代,还是第一次名字后面挂上玩不起的头衔。
知道网上舆论时,徐浩正在一处小别墅里喝酒。
说是别墅,实际上更像是纸醉金迷的销金窟。
三层的小别墅,住着各式各样的年轻男女,他们或是被迫,或是自愿,被困在这里,为供这些有钱的公子哥们玩乐。
“03,你在这儿做什么?”有人走过来,看见名为03的女生正躲在角落里,忍不住问道。
被称呼为03的女生猛然回神,看着来人勉强笑笑:“16啊,我没事,只是昨天可能吃坏了肚子,有些不舒服。”
她过于苍白的脸色为她的说辞添了几分证据,反倒没有引起16的怀疑。
被叫为16的男孩耸耸肩:“要不你躲一会儿?但别躲太久,记得时不时露个脸,让父亲在摄像头下看见,不让他会惩罚你的。”
03勉强笑笑,谢过他的好意。
这里的人曾经或许有过名字,但被豢养在这里之后,他们通通只剩下数字代号。
她躲的地方是个监控死角,虽然整个别墅里有许多摄像头,但总归有几个大家心照不宣的监控死角。
03整个人隐藏在角落里,心跳如雷。
前几天有人用虚拟账号联系上她,要她监视着别墅里的“客人”们,尤其是最近常来的徐家少爷徐浩。
最初03还以为是谁再恶搞她开玩笑,或者又是“父亲”派来的测试,她回复一直很谨慎,跟对方打太极绕圈子。
直到,对方点出03的名字。
【李朦,你真的不想逃离那个囚笼吗?】
03呼吸一滞,她不可置信的看着手机屏上一点点跃动的字迹:【我能帮你,帮你们逃离那个地方,只需要你帮我盯着徐浩就好。】
【只是这样?】03……李朦颤抖着手回复:【我们的手机网络时刻被人监视着,你怎么确保我们的聊天不会被他察觉到。】
对方给她保证:【他的技术,只能监视你们罢了。】
李朦的手激动的颤抖,她强忍下激动问道:【我要怎么做?】
【明天会有一个包裹送到花园死角的那个狗洞里,那是微型摄像录音机。放心,你们别墅里那些屏蔽器对它没用。】
第二天,跟着那个神秘人的指示,李朦果然在墙角发现了包裹。
她快速拆开包裹,将里面的东西运回卧室。卫生间里是她们居住房间里,唯一安全的地方。
转眼到了今天,她将东西别在贴身衣带上,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她紧张到胃痉挛,这次发生刚刚那一幕。
收拾好心情,李朦借着走廊墙上的镜子打理了一番自己,挂上甜蜜腻人的微笑,她又成为那个风情摇曳的03。
找同伴问来徐浩所在的房间,03抬手敲响徐浩的房门:“徐少,介意多一个人吗?”
徐浩还没回答,一起的同伴先替他应承下来:“来啊,欢迎。”说着,几人将03拉进去,房门应声被反锁。
坐着中间的徐浩面色铁青的滑动着手机屏幕,脸色隐隐有黑青的迹象。
03摇曳腰肢来到他身边,只是给他身边的小姑娘打了个眼色,坐在他右边的女孩有眼色的站起来给她让位。
落座在徐浩身边,03装作亲昵的模样凑过去,却确保胸前的摄像头能记录下他手机屏上的消息。
不过她看了一会儿,便移开了。
徐浩一直在刷的不是什么私密事情,而是网络上他的舆论帖子。
虽然是来找乐子的,但网上的风波闹的徐浩没心情玩乐。虽然没拍到徐浩过界的行为,但是他那些同伴的却记录下来不少。
03一直待到徐浩离开后,才找借口离开房间。
回到她的房间,天已经蒙蒙亮。
03躲进卫生间,抓紧时间跟那人联系。在对方的指引下,一步步将视频上传。
看着进度条缓慢攀升到百分之百,重回李朦身份的03忍不住松了口气,瘫坐在地上。
她捂着脸无声哭泣,她已经这地方太久了,久到自己都差点忘记自己原本姓名,以为自己真的叫03了。
*
[今天在婆婆那里买了一束花,送给你。]
陈岁禾抱着一捧开的鲜艳灿烂的花过来,递到沈初漓面前:“好、看。”
“谢谢,”沈初漓收下鲜花,鼻尖凑过去轻嗅,“很香,很漂亮,我很喜欢。”
听到夸赞,陈岁禾弯起眼眸,抿嘴笑起来。
经过康复老师的引导,和她自己的努力,陈岁禾已经慢慢可以发出声音,只是说话还不成句子,但也进步得多了。
于是前几日,那位温柔像位母亲的康复师递上辞呈离开。
原本三人的旅行只剩下陈岁禾她们两人,跟陈岁禾有些落幕难过不同,沈初漓却格外开心。
“看、什么?”陈岁禾蹭坐她身边,看她屏幕上密密麻麻的代码看得眼晕。
见沈初漓手指在键盘上翻飞,她也不打扰,从书架上拿下来一本书,跑到一旁津津有味的翻看起来。
等沈初漓忙完回神,陈岁禾已经抱着书一猛子扎进书海里了。
沈初漓捏捏疲劳的鼻梁,起身走向陈岁禾身边蹲下:“在看什么书?”
陈岁禾从书海中回神,笑着把书封展示给她瞧。
那是一本高中语文书。
沈初漓下巴搭在手臂上,好像只是随口一问:“你想重新读书吗?”
陈岁禾嘴角的笑一僵,然后露出更大的微笑:“想!”
“这回复的倒是口齿伶俐、铿锵有力。”沈初漓笑着将她从地上拉起来,“等你什么时候能完整说下来一句话,就送你回学校读书,怎么样?”
在一起这么长时间,陈岁禾早就摸透了沈初漓的脾气,她说出来的事情,基本上没有不会完成的。
陈岁禾弯着眼眸,张开怀抱一个飞扑进沈初漓怀里:“初、li,好!”
她孩子气的模样,惹得沈初漓忍不住笑了,双手托住她的腿/根,往上颠了颠,惹来她惊呼一声。
“抱紧了,”沈初漓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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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觅食了!”
在沈初漓精心养护下,陈岁禾的胃好了许多了,于是今天久违的被允许吃路边小摊子上鲜香油辣的饭菜。
待菜上桌,陈岁禾久违的想起自己的勾/引大计,又带着故意卖乖的成分,殷勤的给她夹菜。
看着面前冒尖的饭碗,沈初漓哭笑不得的制止她:“好了,自己吃。”说着,夹起面前的菜,在专门要的清水碗里涮了几下才给陈岁禾递过去。
趁机吃辣的计划破灭,陈岁禾闷闷不乐的戳起面前碗中的米饭。
“脾气越来越大了,”见她不好好吃饭,沈初漓点点她的脑袋:“康复老师可走了,现在可没人护着你,要是不想受罚,快点乖乖吃饭。”
一提起受罚,陈岁禾瞬间脸颊飞红一片。
她那惩罚哪是体罚,明明是惩罚羞耻心!
陈岁禾端起饭碗,乖乖扒拉着吃。
饭虽然好好吃了,但心思却没歇下来。
陈岁禾在一边仔细回想,才发现,她那复仇大计已经许久没有进展了!
趁沈初漓付账的间隙,她久违的打开复仇步奏备忘录,上面的行程已经卡在第二步许久了……
这怎么能行!
陈岁禾刚想重振旗鼓,但一想起来沈初漓为她做的种种件件事情,又蔫儿了回去。
沈初漓结完账回头,就看见她坐着红色塑料椅子上,在支楞和蔫儿吧直接反复切换。
看样子,是在纠结什么事情。
在她再一次支楞起来时,沈初漓走了过去:“走吧,回去。”
听见她的声音,陈岁禾站起身来,目光灼灼、战意熊熊。
这是上天决定的!
她灼灼目光盯着沈初漓:老天奶决定的,要她继续复仇大计的!
沈初漓被她看得奇怪,不知道她的小脑袋瓜子里要在缠缠绕绕想了什么。
但这不影响她带陈岁禾回家。
“走吧。”沈初漓上前牵住她的手,“回家。”
小镇上到处都是绿瓦青砖,处处凸显着古朴韵调。她们住的小院在长街尽头处,那棵芳香馥郁的桂花树旁。
回到小院,陈岁禾寻了个借口先回了卧室,片刻后,沈初漓的手机开始响个不停。
那是她专门为陈岁禾做的浏览软件的提示音,只要陈岁禾使用浏览器搜索,她这里便能收到消息。
“如何勾/引同/性?怎么让室友喜欢上我?”她看着一条条弹出的问题,忍不住轻声念了出来。
半晌,她忍不住笑了。
原来在小摊上,一会儿支棱一会儿蔫儿吧,是在纠结这件事情啊。
沈初漓支着手揉捏着自己的耳垂环境激动的心情:本来还以为她放弃了,有几分失落呢。
卧室里,陈岁禾刻苦钻研引诱大法,不再像刚开始那样,只听一家之言。
如今她已经是钮祜禄禾,集百家之长,立誓一把拿下沈初漓!
尽、尽量!
由于刚开始就泄气,开了个坏头,于是接下来的每一步,陈岁禾都格外谨慎、仔细。
6. 在替身文里抢老婆6
只是有时太过谨慎,反倒不是件好事。
陈岁禾那些自以为十分自然舒展、轻松的小动作,在旁人看来僵硬无比。
但为了配合她,沈初漓强忍着笑意,视若无睹的跟随她的表演继续演下去。
计划步骤一件件勾上对号,陈岁禾忍不住有些小得意。
但得意过后,她便遇上了难题。
看着备忘录上偌大的亲亲二字,陈岁禾有些纠结。
她想起和沈初漓的第一次亲亲,那次的记忆算不上好,在那么多人的围观下,还把两人的唇瓣嗑破,口腔里的血腥味至今还记忆犹新。
没有其他方法吗?
陈岁禾不死心,去各个平台搜索,但所有平台找完,给出的方法都逃不过亲亲这一步。
经过一夜思考,陈岁禾决定先汲取前辈们的经验,集百家之长,试一试!
亲亲这个方法,陈岁禾在最初的时候用过,效果超赞,一举叫渣男的白月光沈初漓将自己救出不说,还亲眼见证了渣男的破防。
效果那可谓是,包好用的。
但那次她是激/情作案,脑子生锈便不管不顾怼上去了,这次……
陈岁禾放下手里用来装模作样的报纸,悄悄的看向沈初漓。
目光在她脸上打了个转,最后落在她那张殷红的唇上。
嗯,红彤彤的,气血很足。
陈岁禾评价。
她的视线一点都不知道遮掩,格外炽热又大大咧咧,沈初漓想装作不知道都不行。
目光和她撞上,陈岁禾赶忙收回视线,用报纸遮住自己的脸,生怕沈初漓会追问自己。
等了许久,没等到沈初漓询问,反倒等她先离开了。
耳朵一直竖着,听到卧室门关上的声音从,陈岁禾才狗狗祟祟将报纸放下。
她瞧见桌上有洗干净的樱桃,便端了过来,笨拙的把樱桃梗塞进嘴巴里练习打结。
虽然当时大脑混沌,但她被人强行勾着舌尖的触感她可没忘记!
论坛和帖子里都说,用樱桃梗练习打结是最快捷的进步方法。
这次,她钮祜禄岁禾,一定要把沈初漓迷的神魂颠倒!
陈岁禾窝在沙发里,抱着慢慢一小盆樱桃练习。却丝毫没没有注意,自从她决定重拾勾/引大计后,家里最近出现频率便是樱桃。
卧室里,沈初漓坐在飘窗上对着手机轻笑,看着屏幕里抱着樱桃,吐着舌头休息的某人。
沈初漓最近很忙,经常在白天见不到人。好在陈岁禾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倒也不那么黏人了。
这点叫沈初漓格外怨念。
每次工作之余抽出手机查看陈岁禾的状况,看她在家里没心没肺的样子,高兴之余更多是怨念。
她戳着手机屏幕里陈岁禾的睡颜,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得到的声音道:“没良心的小机器人,这些冷落我的帐都先帮你记着。”
再抬头,她脸上温柔的笑意褪去,凌厉的目光扫视一圈,不少上了年纪的股东腿肚子忍不住的发颤。
“小漓啊,赵叔也是看着你长大的,毕竟我们跟徐氏是世交,这样干,不好吧,外界到时候该怎么说我们?”
自称赵叔的股东用感情牌绕了一大圈,在沈初漓似笑非笑的目光下,他擦擦额头上的汗珠,说出自己最终目的:“这单毕竟是你赵哥牵桥搭线拿下来的,你说断就断,这不合适吧。”
沈初漓轻笑一声:“这项目,你跟你儿子从里面捞了多少油水需要我当着众人的面列清楚吗?”
说着她晃晃手里的U盘丢了过去:“与其在这跟我拉扯,不如想想怎么样把这些钱补上,说不定还能给你们父子俩减刑。”
说完她不再去看赵叔的脸色,目光一冷对其他人说道:“我是来通知各位,不是来商量的。徐氏已经是强弩之末,若是公司不想在不久之后被拖累,就按我的吩咐行动。”
她虽然使了一招杀鸡儆猴,但有些自称她叔叔、爷爷辈的人仍是不服她,和徐氏解绑的路走得并不顺利。
秘书跟她汇报时,她正看着新传来的视频,视频里徐浩像是嗨了,在包厢里大放厥词,蔑视一切。
“没事。”沈初漓关闭视频,递给秘书几个U盘,U盘上都贴着那几位反对最厉害的股东的名字,“把这个给他们送去就行。”
A市,徐浩酒还没醒,便被自己父亲匆匆忙忙叫回公司。
“蠢货!”
还没进门,一大沓迎面砸向他,锋利的文件夹划伤他的额角,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徐浩原本心虚的脸色也冷了下来,他擦拭掉额角的鲜血,走向徐父。
坐在老板椅上的徐父目光冰冷的盯着自己这个唯一的儿子,眸子中是浓浓的失望与疲惫。
“和沈家的合作被撤资了两周了,你知道吗。”
“什么?”
徐浩的反应明显是不清楚,徐父对他的失望更甚:“我把这个位置交给你,是希望你能带领家族企业再进一步。”
说着,徐父哽了一声:“你睁开眼看看,如今家底都要被你败光了!”
徐浩满脸疑惑,上前一步翻看徐父甩在桌面上的文件。
他匆匆翻看着,一边看一边低声呐呐着不可能。
直到他翻到最后一页的落款人的签字上,上面写着沈初漓的名字。
盯着那三个字,徐浩苍白的脸瞬间充血变得红通:“是初漓吃醋了父亲!”
徐父有些诧异他的结论是如何而来,便听到徐浩接着说道:“我之前养了个和他有几分相似的女人,她见过的,她用这种方法告诉我她介意!”
“你疯了?”
徐父只觉得他犯病了,但徐浩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丝毫无法接受外界的消息。
“一定是这样!”徐浩笑了,他眼睛充血,癫狂又扭曲的看向徐父,“再过不久,初漓就要回来和我结婚了,梦里是这样的发展的,剧情是这样发展的!”
“什么乱七八糟!”看出他的不对劲,徐父呵斥一声,“你妈走得早,我那些年忙于生意没顾的上你。只是妄想症而已,我们能治!”
说着他便上前试图抓住徐浩胡乱飞舞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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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毕竟上了年纪,怎么能和徐浩相比,哪怕徐浩身子已经亏空,那力气也不是徐父能比价的。
“哐当!”
守在门口的秘书听到办公室里传来的巨大声响,赶忙推门而入去查看。
只见他们的老董事长躺在血泊中,而他们的总裁却像是疯了一样,脸上挂着扭曲的笑意。
徐浩失手将徐父打伤的消息像是插了翅膀一样,一个上午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
企业未来继承人是个敢弑父的疯子,这个消息难免让股民心怀不安,更何况前不久继承人刚因为丑事上过热搜,看起来还有重磅黑料未放送。
徐氏本就动荡的股价还未平稳,便又经历一次大跳水。
陈岁禾学又小成,她试探着贴近沈初漓,见她不拒接,便黏黏糊糊的靠在她的肩膀上,眼睛好奇的看着她的电脑屏幕。
“这是、跌股吗?”陈岁禾指着一支冒绿的股疑惑问道,“为什么、要看它,是要、买、入吗?不会、亏吗?”
沈初漓自然的将她抱进怀里,鼻尖是和自己一样的沐浴露的香味,叫她心情愉悦。
“不会。”她说,“现在不买,它还可以更低。”
说着她合上电脑,看向陈岁禾头上带着的猫耳发箍,轻佻又暧昧的轻轻拨弄两下:“这是什么?”
明明是来勾/引人的,被勾/引的人还没害羞,勾/引人的先红成了大番茄。
“什么?”
沈初漓没听清她小声说了什么,凑过去后听见她小声道:“猫耳朵,你、喜欢吗?”
沈初漓笑了,她的手指从假猫耳转移到陈岁禾烫手的耳垂上。
柔软的指腹在耳垂上轻揉慢捻,陈岁禾感觉自己快要自燃了。
“哎呀,突然好、困啊!”她猛地从沈初漓怀里站起,没有感情的捧读,“我先、去洗澡了!”
说完便同手同脚离开,等走到走廊拐角,她小跑过去,片刻后探出一对颤颤巍巍的假猫耳,然后是她圆滚滚的眼睛。
“!”
和沈初漓对上视线,墙角紧急撤回一个冒热气的陈岁禾。
冰冷的水把她脸上的热气浇灭了,但是却让她半夜起了热烧。
烧到迷迷糊糊之间,她看见有人拿着针筒走向自己,陈岁禾瞬间被吓哭,哭嚷着寻找人庇佑。
直到鼻尖传来熟悉的香味,她一头扎进去在那人怀里抽噎睡去。
她以为的大喊大叫,实际上也只不过是小声的哭泣罢了。
沈初漓抱着滚烫的陈岁禾,眼底满是心疼。
好在退烧针效果不错,也有沈初漓把她身体养好了许多的原因。第二天临近中午醒来,陈岁禾只觉得身上有点困乏外,在没有别的不适。
见她下楼,沈初漓端着午餐自然的跟她打了声招呼。
考虑她刚生过病,今天中午的饭菜格外清淡,但对于最近天天吃鲜辣可口饭菜的陈岁禾来说,这顿吃的格外无趣。
“好好吃饭。”沈初漓打断她蹂躏、欺负米饭的行为,“吃完饭我们一起挑一下学校。”
7. 在替身文里抢老婆7
听到学校两字,陈岁禾眼睛突然放光,整个人都要坐不住了。
她急匆匆的要扒完碗里的饭菜,却又被提醒细嚼慢咽,用学校作威胁,这才不情不愿的放慢了速度,乖乖把饭菜吃干净。
沈初漓没有诓人,等她吃好之后,沈初漓不紧不慢的打开电脑,屏幕上出现一群人,听完他们的自我介绍,陈岁禾脑袋都要晕掉了。
“不是、去学校?”她晕晕乎乎的问道。
“先看看你的基础啊,”沈初漓拉着她的椅子,叫她离自己坐的近了些,“这些老师先看一下你目前的基础,等入学后,他们也都是你的家庭老师。”
虽然爱学习,但陈岁禾自问还没爱到这种程度。
她呜咽一声一头扎进沈初漓怀里:“要上、大学,学籍恢、复。不要,高中。”
这容不得陈岁禾撒娇。
只见沈初漓从怀里把人挖出来,捏住她的鼻子道:“之前那个学校和专业都算不上好,在那种教育环境下你都可以考上大学,那现在靠一个好大学和好专业更容易是不是?”
没等陈岁禾摇着头打完退堂鼓,她便继续道:“这次你可以自己选择你心仪的专业。学校,你挑他们而不是他们选你。你可以有光明灿烂的未来。”
她的声音温柔又坚定,格外让人信服。
陈岁禾抬起头,看向她的眼眸。
她眼底的笑意与温柔,让陈岁禾不由自主的点点头。
“好,那摸底考试开始吧。”
沈初漓站起身,将电脑放在她的身前,无视她可怜巴巴求助的目光,格外冷酷无情的带着笑离开。
虽然各位老师们出的题目都不算多,但是实在复杂,有许多是陈岁禾见都没见过的题型。
客厅里,沈初漓鼻梁上架着护眼的金色眼镜,鼠标翻动着屏幕上的成绩单,陈岁禾被蛰后,一脸心虚与紧张的等待着。
“明天回去吧。”眼镜被你摘下,随手放在桌面上,沈初漓看向她,“面授课如何?”
陈岁禾有些不解,歪着头疑惑:“我,考不好,你,不生气?”
毕竟沈初漓给她找来这么多优秀的老师,一定是很看重她的成绩的。而她这次的成绩……
看到卷子那一刻,陈岁禾就知道,这次遭了。
之前的知识在大脑深处拼命挖掘出来,却仍旧无济于事。
她不是那种天资聪颖的天才,而是那种刻苦的笨小孩。
一般人学习一两遍就能掌握的公式、知识,她要学四五遍,甚至七八遍才能理解,再反复练习后才能熟练掌握应用。
陈岁禾怕她看到成绩单那一刻生气,也做好被凶的准备了。
只是谁知道,沈初漓不但没有凶她,反而温柔的将她扯进怀里,轻声细语的跟她讲解、分析题目。
沈初漓好像有神奇的讲题方法,每个晦涩难懂、陷阱重重的题目在她的分析下,瞬间变得通俗易懂。
看陈岁禾下笔越来越轻松欢快,沈初漓露出笑意。
翌日,飞机穿破云层,在京市机场降落。
陈岁禾久违的踏上这片土地,人一时间还有几分恍惚。
说是久违,其实也只过去了几个月而已。
但对于陈岁禾来说,却恍如隔世,如同新生。
这些时间里,沈初漓带她看过极光、大漠、大海……她见过这个世界的模样,再也不会是那个被三言两语,拙劣威胁就六神无主的小姑娘了。
学习很累,尤其是每天一睁眼,学习计划跟私教老师就团团把她围住。
每天放学后,陈岁禾简单洗漱一番就倒头睡去,行程跟沈初漓完全错开。
但这种重压之下,也有许多好处。
某天下午,老师们都带来一张卷子让她随堂写完,当场批卷,之后都带着满意的笑容离开。
之后,陈岁禾敏锐的发现,自己的学习进程松快了些。
她格外疑惑,在某天终于抓住沈初漓时,和她说了这件事。
“我忘记跟你说了吗?”沈初漓捏捏她被养出肉的脸颊,“那是插班生能力测试,恭喜陈岁禾同学通过考试,重新成为高三学生。”
“下个月开学,好好享受你新的高三生活吧。”
沈初漓把她脸颊揉弄红了,这次她也没躲。
陈岁禾呆了几分钟后,抱住她兴奋乱叫,像个无忧无虑的小孩。
等她兴奋完之后,陈岁禾冷静下来,开始小跑到卧室里整理衣服。沈初漓跟了上前,见她把春夏秋冬的衣服全部塞进?里时,忍不住气笑了。
“小没良心。”她走过去点点陈岁禾的额头笑骂道。
陈岁禾却格外不服气:“你说,要,好好,学习!”
这一句话把沈初漓噎的,气不过在她脸颊上做怪,直到把她白皙的脸颊蹂躏红了才消气。
为了更好的迎接接下来的高三生活,陈岁禾直接把自己泡进书里了。
每天不是在巩固学习,就是抱着手机嘀嘀咕咕的跟练说话,她才拾起来没多久的大计划又被搁浅。
沈初漓帮她盖好被子,忍不住捏捏她的脸颊。
就这种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计划实施者,若不是被实施者愿意,有几个会被她勾去。
陈岁禾这个插班生刚到学校时,还引起过一阵小小的骚动。
她虽然说话有些费力,但性格却格外好,温温吞吞的,像只无害的小动物,每次笑起来还格外的甜。
虽然年纪比他们大几岁,但没有架子,十分平易近人。
自从陈岁禾开始上学后,沈初漓也忙碌了起来。
不管是公司还是私事,那一样都要经她手后才继续行施。
于是接陈岁禾上下学的任务从她头上,被迫交于司机。
偶尔,在沈初漓不忙时也会亲自来接她下学,只是每次都能撞见一些告白现场。
车里,沈初漓眯着眼睛看着陈岁禾笑着收下站在她对面,满脸通红的小男孩递给她的信封。
莫名的,沈初漓觉得自己虎牙格外的痒。
陈岁禾背着书包在副驾坐下,一边扯安全带一边欢快的说道:“王姨,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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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偷偷去小吃街吃点东西好不好?我们不跟初漓说。”
“原来,你还带着人背着我偷吃。”
今天格外不好插的安全带被一只白皙的手接过去,陈岁禾愣愣抬头。
她傻乎乎呆住的模样稍微取悦了几分沈初漓,将安全带插好,沈初漓启动车辆,说得话却是酸溜溜的:“陈同学人气很高吗,又考虑年下恋的想法吗?”
听见这话,陈岁禾猛然回神,连忙摆手表示自己的衷心,可最后只换回来一声被陈年老醋浸透的呵笑。
车子平稳的在路上行驶,离陈岁禾心心念念的小吃街越来越远。
快到家时,她反应过来:“沈初漓,你,是不是,在吃醋?”
“哈?”沈初漓要被迟钝的小机器人气疯了,“你只想跟我说这些吗?”
陈岁禾却像是打开了什么任督二脉一样,在她停稳车子后将安全带解开,黏黏糊糊的贴上去:“我没有答应他的,只是正好是放学时间,外面那么多人,当众拒绝他会伤害到他的自尊心的。”
见沈初漓还是不理自己,陈岁禾咬唇,决定放绝招。
“啾!”
陈岁禾凑近在她唇角贴上一个超级大声的亲亲:“别,生气。”
看她湿漉漉的眼睛,虽然有刻意卖乖的嫌疑,但沈初漓也硬不下心再和她闹别扭了。
“快老实坐回去,系好安全带。”
陈岁禾嘿嘿一笑,乖乖坐好。
本以为这事就这么翻篇了,谁知道第二天晚自习,班主任着重讲了一下早恋的问题和危害不说,还频频往她那个方向看。
陈岁禾这哪里还看不出来,是某人告状了!
等到放学,她气鼓鼓的回到车上,看见今天的司机是熟悉的王姨,正要撒娇让王姨带她去小吃街,车载音响里突然传出沈初漓的声音:“小吃街想都不要想,王姨,带她直接回家。”
陈岁禾要被气死了!
她那小脑袋瓜里,憋了一晚上,憋出来一个惊天动地的大主意!
半夜,狗狗祟祟从沈初漓卧室出来后,她顶着红透的嘴唇,叉着腰在走廊里无声狂笑几声,却不小心扯痛被尖利虎牙划破的嘴角。
翌日陈岁禾专门拖拖拉拉磨蹭到沈初漓起床才出门,看见她脸上、脖子上自己的杰作,陈岁禾骄傲的挺起胸膛,像个战胜了的小孔雀,仰着头钻进了车里。
满脖子红印,把家里的阿姨吓了一跳,还以为是自己打扫卫生时没仔细清理,让东家被毒虫咬了。
“确实是只小毒虫。”沈初漓笑着抚上满是红印的脖颈,“还是只脑子不太聪明的小毒虫。”
婉拒阿姨涂药的好意后,沈初漓专门挑了一件方领的衣服换上。
领口不大不小,正好能将锁骨上几口牙尖嘴利的咬痕露出来。
干了坏事,陈岁禾又是激动又是提心吊胆了一天。
她白天想了一百种沈初漓发现自己干的那些坏事后,难过、羞愤的模样。
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想,陈岁禾第一次提出去公司找沈初漓的请求。
8. 在替身文里抢老婆8
得到沈初漓的首肯后,司机带着陈岁禾往公司驶去。
她刚一下车,就有面容姣好的秘书小姐姐迎了上来。
刷了卡,秘书带她上了专属电梯。
一路上秘书都很健谈,简直称得上是有问必答,而且一直在给沈初漓说好话,听的陈岁禾差点被洗脑。
“那……她今天,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陈岁禾试探着问道。
秘书帮她推开办公室的门,愣了一下,而后又像是想起什么,掩着唇笑起来:“沈总今天脖子上大大咧咧的露着许多吻痕和牙印,说是她调皮的爱人留下的。”
“您先稍等,沈总开完会马上过来。”带着陈岁禾在办公室里的沙发上坐下,秘书叮嘱几句后离开。
她说了什么陈岁禾轰鸣的耳朵根本没听清,脑海里一直盘旋着爱人两字。
啊啊啊啊!
她捂住通红的脸颊,佝偻起身子无声尖叫着:沈初漓怎么这么、这么、这么不知羞!
什么爱人,都是博弈的小招数罢了!
陈岁禾将心里那些悸动压下,给自己洗脑。
脸上的温度渐渐退却,陈岁禾取下肩膀上的背包,好奇的打量着这件冰冷的办公室。
和家里之前一样,都是及其冷硬的黑白灰配色,唯一一点耀眼的颜色,便是电脑旁一盆肉嘟嘟的绿色多肉,一看就是被主人惊喜呵护过的。
陈岁禾觉得眼熟,走过去瞧。
果不其然,就是她莫名其妙丢了好久的禾禾盆!
上个月大休那天,陈岁禾在学校门口的小摊贩上买了两株小盆栽,一盆多肉,一盆仙人球,并且起名禾禾盆和初初球。
后来有一天,禾禾盆突然离奇失踪!
为了唯一独苗初初球着想,陈岁禾把它移到自己的床头上悉心照料。
等沈初漓回来时,就看着陈岁禾气呼呼的捧着禾禾盆,一脸兴师问罪的坐在老板椅上。
沈初漓笑着走过去,把多肉盆栽从她手上拿下来,这时陈岁禾才注意到,沈初漓今天满含心机的打扮!
看见白皙皮肤上变得青紫的吻痕和牙印,陈岁禾脸色爆红。
原本底气十足的问罪在嘴边绕了一圈拐回来,最后变成,“不、不知羞。”
知道她不好意思,沈初漓故意拉大领口,将胸口的吻痕露出来:“好看吗?”
陈岁禾眼神躲避,就是不敢往她身上瞧。
两人中间的距离越来愈近,等快要贴上时,有人敲门进来,陈岁禾像是看到救星般看过去。
是带她上来的秘书。
秘书看着她们,扶了扶眼镜:“表姐,这是办公室,那些play少玩点,明天小姨他们回来要来着开会的,不好打扫。”
说完,秘书便转身离开,并且贴心的给她们带上门。
“表姐?”陈岁禾小脑袋瓜有些转不过来了:“她、你……”
“她是我妈亲姐姐的女儿。”沈初漓把人抱在怀里坐下,“明天大休,要见公婆了,害不害怕?”
陈岁禾的小脑袋瓜终于灵敏一次。
她从沈初漓怀里挣扎出来,噔噔跑到一边,叉起腰:“骗子、不知羞!才不要见!”
那股闹脾气的劲儿格外喜人,看得沈初漓支着头轻笑。
“那可不行啊,我已经和我父母说过了。”沈初漓笑道,“你真的不要陪我一起吗?”
对于见沈初漓父母,根本不在陈岁禾的计划里。
她这个小机器人,原本只想笨拙的给自己争口气,后来被沈初漓带着看了世界,因为她的帮助重新学会说话、上学。
但到这儿,她最多的妄想也只是,假借报复的名义,偷偷的、单方面的和沈初漓相爱一场。
沈初漓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不会心动呢。
见陈岁禾沉默下来,沈初漓嘴角的笑意也渐渐隐去。
半晌后,她叹息一声:“我没给他们说,他们这次回来是工作上的事情,不会强迫你和他们见面的,放心。”
沈初漓走过去,将她搂进怀里:“你不想做的事情,没有任何人能逼迫你,我也是。”
两人心照不宣的把这件事翻篇,陈岁禾重拾笑容,磕磕绊绊的跟她说起学校趣事,沈初漓都笑着回应。
因为陈岁禾身体之前不怎么好,沈初漓一向很上心。上午出门时就预约好了私人医院的体检,把工作处理好后直接带着她去了。
每个月的体检,陈岁禾都已经习惯了,甚至熟门熟路。
只是今天,她却遇上了已经被她刻意遗忘的人。
看见徐浩的那刻,陈岁禾脸上血色尽褪。
在医院里撞见自己之前的小情人,徐浩意外之余还有些兴奋。
有些东西,一旦沾上就不好戒了。
他明显状态不对,陈岁禾脑海里尖叫着想要逃走,但身体却僵直的站在那里,一步也移不开。
随着徐浩走近,身上那些已经愈合的伤疤又开始隐隐作痛。
沈初漓拿着陈岁禾的报告单过来时,看见的就是徐浩抬手要摸上陈岁禾脸颊的模样。
“滚开!”他快步上前,一把扇开了徐浩的手,将呆住的陈岁禾拉到身后。
看见沈初漓第一眼,徐浩是惊喜的。但接着,他看见了她皮肤上的痕迹。
徐浩疯了似的冲上来要攥住沈初漓的脖颈,陈岁禾本来呆呆的站着,看见他即将碰到沈初漓脖子时,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股脑冲过去,用头把他掀翻。
沈初漓及时接住她,但徐浩就没那么好命了。
他直直的摔在地上,尾骨发出细微的破裂声音。
徐浩那些狐朋狗友终于注意到这边的动静,见他躺在地上痛哭的捂着尾骨,赶忙七手八脚的过去搀扶。
陈岁禾本来红着眼眶,像只护崽的母鸡一样,倔强的挡在沈初漓身前。
眼看人群混乱,徐浩他们没注意到她们,便赶忙拉着沈初漓逃离案发现场。
陈岁禾拉着人一路小跑,直到坐上车,并且将车窗反锁后才缓缓吐出一口气。
“我把他,顶翻了。”陈岁禾又哭又笑的看着沈初漓,“原来,他也不是,那么厉害。”
沈初漓安静的听她磕磕巴巴的说着,听她把满肚子的委屈、难过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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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干。
“你好棒的。”沈初漓把她抱进怀里,轻声安慰,“你还保护了我,你是一个勇士。”
陈岁禾转哭为笑,嘟嘟囔囔道:“我要,当仙子。”
“好,当仙子。”
体检没做完,但陈岁禾目前状态也不适合掉头回去继续了。
上个月的体检报告和这个月已经做完的几项大差不差,于是沈初漓带着她回家。
精神高度紧绷,再加上大哭一场,陈岁禾在车上睡过去后就没有醒过来的意思。
把她抱到卧室安置好后,沈初漓轻声关上门走向书房。
电脑荧蓝的光映在她脸上,她目光凌厉。
突然被神秘人“工作时间”联系,李朦格外意外。
她找借口甩开黏人的富家公子哥,找到监控死角打开手机查看。
手机上只有寥寥几字:开始吧。
只是简单几字,却让李朦的心咚咚跳起来。
[别忘记我的条件。]按捺住激动的心,她回复道。
对面回复当然。
李朦收起手机,脸上挂上妩媚的笑意,摇曳生姿的重回这满是腌臜的酒色财权的舞台上。
网络上,那些被徐氏送律师函的UP主们像是集体搞团建一样,放出一堆三四秒的小视频。
但尺度之大,许多人才刚刚看完,就被下了。
但还是有手速快的人将视频保存下来,平台上不能传播,他们便在一些小视频软件里进行剪辑、打码后在小范围里传播。
那些放出视频的博主们从始至终的没有提徐浩或者徐氏的名字,等徐氏舆论公关部门发现时已经晚了。
那些视频已经大范围传播,现在他们除了有什么可以删除所有人记忆的魔法,不然只能看着事件影响一步步扩大。
老徐董事如今在医院昏迷未醒,徐浩也联系不上、不知所踪,为了企业形象,社会舆论公关部只能自作主张先装死。
装死总比捂嘴好。
上一次强行捂嘴的后果,如今还在热搜上挂着呢。
与其让战火进一步扩大,不如就先看它烧着,真到最后了,公关部只能被说无能,并不会被扣上太大的帽子。
这一切都和陈岁禾无关。
她面前最大的困难,便是马上要面临的全市会考。
虽然学校已经模拟考了许多次了,但真到会考那天,陈岁禾还是忍不住的紧张。
为了锻炼学生的心理能力,也是为了让他们真正上高考战场时不害怕,会考统一按照高考的标准进行,于是也叫小高考。
会考那几天,沈初漓亲自接送,生怕陈岁禾过于紧张在考场上倒下。
但好在结果不错,只是最后一天时陈岁禾考完过于激动,下楼时不小心扭伤了脚,其他地方都一切完美!
会考后学校放假三天给他们调整心态,成绩还没出,陈岁禾抓紧计划当老大。
躺在沙发上,翘着脚指挥沈初漓干这干那。
但是,总感觉少了些什么。
陈岁禾咂摸着嘴巴,突然想起来问道:“家里最近怎么不见樱桃了?”
9. 在替身文里抢老婆9
自从会考过后,陈岁禾一直在思考一件事情:
她要报什么专业?什么方向。
虽然已经收到一次录取通知书,但那个专业只是为了能捞的一个好院校的稳妥手段,并不是她喜欢的、想要的专业、
“你有什么想要去尝试的吗?”沈初漓放下工作,走到她身边提议,“要不要去各行各业尝试一下?”
“但、但复、习。”
陈岁禾有些纠结。
毕竟还有两个月就要高考,虽然她下了十成十的功夫学习,但她对自己的成绩依旧不是很有信心。
“没关系的。”沈初漓揉乱她的头发,“你那些私教老师们,可以继续工作的。”
陈岁禾睡前还有几分纠结,睡醒后那些纠结荡然无存。
因为沈初漓已经背着她!
偷偷将回家复习的材料交给了学校!
并且已经审批!
陈岁禾气得牙痒痒,像个小狗一样扑上去,叼着她白皙的皮肉开始啃咬。
闹了半天,陈岁禾累了,气喘吁吁的坐在沈初漓怀里休息。
沈初漓适时拉出一份“一日职业体验计划”,这是她专门为陈岁禾策划的。上面那些职业体验的地方,她早早就联络好了。
上面密密麻麻许多职业,看得陈岁禾眼晕。
“为什么,没、没有金融,之类的?”
看完一遍,陈岁禾发出疑问,她歪着头等待沈初漓解惑。
“你喜欢金融业吗?”
陈岁禾仔细思考。
她好像没有喜欢的,也没有讨厌的。
在福利院那个大环境下,每个人得到的爱和金钱都十分有限,他们只能勉强保证吃饱、穿暖。
那些兴趣爱好、少年宫,是他们一辈子从未踏足过的地方。
陈岁禾摇摇头,“不知,道。”
答案在沈初漓的意料之中,她笑笑,“那就都试试吧。”
陈岁禾忙碌起来,白天体验各行各业,晚上学习,每天一沾上床就睡得打小呼噜。
虽然每天身体很累,但她精神却十分兴奋,眼睛也越来越亮。
因为频繁的和人打交道,她说话也慢慢变得不再那么磕磕绊绊,只要不说的快,很难被发现说话磕绊了。
有天回家,陈岁禾眼睛格外闪亮的看向沈初漓。
“我决定了,职业!”
她灼灼目光,眼睛从未如此明亮过。
陈岁禾拉着沈初漓在沙发上坐下,给她看自己今天拍的照片:“语言康复师,和之前那个老师一样。”
她一边说着,一边翻动照片给沈初漓看。
有了目标,陈岁禾学习的更加刻苦,常常到深夜还在书房,最后只能叫沈初漓当这个恶人,将人强行抱回卧室。
关于陈岁禾的存在,沈初漓从未想过藏着掖着,但临近陈岁禾考试,沈初漓怕徐浩狗急跳墙,只能先将陈岁禾送去父母那里。
虽然已经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但真到了要见沈初漓父母那天,陈岁禾还是心底发虚。
在脑海中排练了无数次的自我介绍,在正式和沈家父母见面时,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嘴巴张张合合半晌,陈岁禾红着脸跟沈父沈母深深鞠了一躬。
沈父沈母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而后赶忙上前将陈岁禾扶起来。
“之前听初漓说你乖过头了,我还不信,这下是真的相信了。”看出她的紧张,沈母拉着她的手轻言细语的拉起家常,“听小漓说你马上高考啦,学习专业选好了吗?”
为了迎接陈岁禾的到来,沈父沈母自发的做过对陈岁禾的全面了解,说话聊天将一些不好说的话题跳过去,说起未来职业来拉近关系。
说到专业,陈岁禾放松了许多。
她慢吞吞又格外开心的和沈母分享自己兼职期的所见所闻,以及自己未来的职业规划。
职业女性的沈母其实这些专业术语一窍不通,但在提前学习后,也能听得懂一些。再加上沈母主动拉近距离,没一会儿陈岁禾就傻乎乎的把自己小学时干得糗事都抖落出来。
沈初漓端着水果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场面,她忍不住摇摇头,上前把人护身后:“妈,别套话了。”
沈母笑得开心,陈岁禾却有些摸不着头脑,扯扯沈初漓的衣袖:“没有套话啊……”
那迷糊模样,惹得沈母忍不住偷笑。
小时候,沈父沈母忙于工作,错过了和小沈初漓培养感情的阶段,等他们忙完生意再回头时,沈初漓已经大了。
因为厌烦同班同学的追求,沈初漓选择转学,自己一个人办完了所有手续,当沈母知道的时候,她已经在国外入学一周了。
沈母对她,总是有许多亏欠的。
“岁禾来,姨姨这儿有初漓小时候的照片,你要不要看?”无视女儿冷冷的目光,沈母冲陈岁禾招手。
小时候的沈初漓对陈岁禾吸引力太大,她甩开成年沈初漓的手,像只欢快的小狗奔向沈母,两人头碰头凑在一起欣赏着厚厚一本的相册。
为了给陈岁禾接风洗尘,沈父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大展身手。
片刻后,沈初漓冷着脸进来。
她沉默的走到水池旁帮沈父择菜,半晌后幽幽道:“你能不能管管你老婆?”
沈父颠锅的手微顿,探头看着客厅里和陈岁禾凑在一起嘻嘻哈哈笑着的沈母,“自从你一声不吭去了国外,她一直都很自责。她很爱你。”
洗菜的水哗啦啦留着,厨房里的油烟机轰鸣着工作。
“……我知道。”
今晚这餐,沈父将自己毕生所学全部用上,吃得陈岁禾肚皮溜圆。
她心满意足的躺在卧室的床上,拍拍饱饱的肚皮,忍不住喟叹。
这好像一切都在梦里一样。
一个人被锁在那栋别墅里的日子,好像已经过去了很久。久到她已经记不清,当时自己的想法了。
也许是自我毁灭?也许是玉石俱焚?
陈岁禾想着,迷迷糊糊睡去。
再睁眼,外面已经天光大亮。
沈母穿着柔软的居家服,端着一杯温水进来,见她醒了便走过来将水递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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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岁禾喝水的间隙,沈母笑着把窗帘拉开:“醒醒神,一起下去吃饭吧。你昨晚那么捧场,可把你叔叔高兴坏了,今早起床就把汤给煲上了。”
沈母不论是说话还是动作都太过自然,让陈岁禾恍惚以为,自己真的是沈家一份子。
看她捧着水杯发呆的模样,沈母心都软了。
昨晚陈岁禾睡着后,沈初漓和父母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也浅提了一嘴陈岁禾的经历。
沈母一向最喜欢陈岁禾这种乖乖的小孩,原本还有几分不赞同沈初漓和徐氏分割,听完陈岁禾的经历后,她举着手赞同沈初漓的一切决定。
沈母柔声问道:“有什么喜欢吃的水果吗?我下去切点。”
陈岁禾恍然回神,发现自己竟然将长辈冷落了,不好意思的笑笑,赶忙从床上爬起来去洗漱。
等她下楼时,沈父已经将饭菜端来出来。
一切都很完美,但陈岁禾左看右看,却找不到沈初漓的身影。
“初漓去公司处理工作了。”沈母发现她的不自在,温声解释,“你的那些老师已经通知他们更换工作地点,下午应该能到。”
对于温柔的沈母,陈岁禾有无限好感,听她这么说后,冲她粲然一笑,便专心致志吃饭。
沈家一家,沈母常年减肥塑形,沈初漓一年回不来几次,沈父娴熟高超的厨艺一直处于无人问津的状态。
但,陈岁禾来了。
沈父精湛的厨艺格外对陈岁禾的胃,于是她给出许多正面反馈,沈父收到后,继续研究陈岁禾的胃口。
于是等沈初漓回来后发现,家被偷了。
沈母喜欢陈岁禾在她的意料之中,但沈父也格外喜欢陈岁禾,却叫沈初漓有些意外。
沈母出门和闺蜜们逛街,顺便打探一下各个学校的语言康复专业的情况,家里只剩下沈父和陈岁禾。
“谢谢,叔叔。”陈岁禾抱着一份用料十足的牛轧糖,笑眯眯的对沈父道谢。
沈父没说什么,沉默着站着,陈岁禾乐颠颠的把头凑近他的掌心里。
小机灵鬼陈岁禾已经发现了,沈家父母格外喜欢抚摸她的头发,像是弥补什么一样,每次摸一摸,下次便加倍对她好。
见没人发现自己,沈初漓咳嗽两声,终于把“父慈女孝”的两人叫醒。
沈父只是抬了抬眼皮,严父的形象拘束着他不能像对陈岁禾那样的态度对沈初漓。
倒是陈岁禾格外高兴,抱着牛轧糖跑过去。
“给你!”见面先借花献福,用牛轧糖堵住接下来要兴师问罪指责自己没想她的嘴,陈岁禾先发制人卖乖,“你怎么,都不给我,打电话,我好想你的。”
看她反咬一口,沈初漓忍不住气笑。
也不知道是哪个小没良心的,发消息不回,打电话不接,又或是让沈母接,自己一头扎进书里,两耳不听窗外事。
但看她眨巴着眼睛卖乖,沈初漓也舍不得再翻旧账,“考完决定去哪里玩了吗?”
陈岁禾想了想摇摇头反问道:“你忙,完了吗?”
“快了。”
10. 在替身文里抢老婆10
关于徐浩的那些事情,证据差不多已经收集完了。只要将它们提交,沈初漓有信心将他亲手送进去。
只是把证据提交前,得先把李朦他们救出来,现在正缓慢推进这一步。
这些腌臜事沈初漓不愿跟陈岁禾说,以免污了她的耳朵。
陈岁禾高考那天沈初漓在外地出差没来送考,但一切事情都被沈父沈母全全包揽,他们送考虽然并不兴师动众,但有心之人想打听,也不是打听不到。
陈岁禾坐在她身边,给她看沈母穿旗袍的样子。
每次一遇上沈初漓,她的嘴巴就叽里咕噜说个不停,好像跟沈初漓有说不完的话一样。从早上吃了什么,到今天做了什么,都事无巨细的跟她说清楚。
沈初漓看着她嫣红的唇,和若隐若现的舌尖,口袋里的四方盒子硌在她手心里,刺的手心生痛。
现在还不是最好的时间。
沈初漓将躁动压制,认真听她讲话。
太久没见沈初漓了,陈岁禾今天格外黏着她,亦步亦趋,看得沈母都忍不住拈酸吃醋。
沈母戳戳她的额头,笑骂她小没良心,沈初漓笑着在一边帮腔:“您被她骗了这么久,才发现吗?”
听见沈初漓说自己坏话,陈岁禾抱着她的胳膊冲她呲牙,惹得沈母哈哈大笑。
跟沈家欢快氛围不同,徐家一片死气沉沉。
自从徐父住院后,身体沉疴旧疾一并迸发,短短几日便从普护转特护,之后更是直接送去ICU病房中,昨天情况好转许多才破例送回特护病房观察。
身体机能、情况持续下降,每天昏迷多清醒少。
每次清醒时,都不见徐浩的身影,像跟徐浩说些托付的话也找不到人。
一直陪护的老管家在每次徐父询问徐浩去向时也支支吾吾的遮掩,若是以往的徐父早就发觉不对了。
勉强将徐父糊弄过去,老管家从病房出来,关上病房门那一刻,他苍老的脸上挂满了忧愁。
现在不止徐父不知道徐浩的去向,就连公司高管们也在到处找徐浩,甚至都问到老管家这了。
看着依旧打不通的电话,老管家无奈叹气。
透过病房门上的玻璃,看着已经重新昏睡过去的徐父,老管家想想,再次拨通了徐浩的电话。
手机被人随意的丢在沙发角落里,发出吵杂的震动铃声。
徐浩被扰醒,像一只被吵醒的雄狮,目光赤红走过去,把发出吵闹声的手机狠狠掷向墙面,墙面的玻璃应声而碎。
03端着温热的醒酒汤进来,被吓得退后半步,而后迅速调整表情状态,温柔小意的迎上去。
她乖顺温柔的模样叫徐浩心情好了许多,像施舍般承诺她过几日带她出去。
03适时露出惊讶又感动的模样,叫徐浩看了后心情舒畅不少。
那些愚蠢蒙昧的网民大众站出来指责他又如何?
只要他还挂着徐氏总裁、未来徐氏接班人的头衔一天,这些人不还得跪着对他摇首乞怜。
只要他露一点好处,他们还是会对他感恩戴德。
03乖巧的靠在他怀里,温柔的附和着。
许是03太过符合徐浩心意,他直接跟他们的“父亲”商量,将她的暂时拥有权给买下,并且因为药物因素,在只有二人时的场合,徐浩什么话都的跟她说。
她面上含笑,像是认真听着,实际上在脑海中反复复盘那些证据,是否能将“父亲”推翻。
“03!”见她跑神,徐浩不满的低吼一声。
03恍然回神,脸上堆起小意讨好的笑:“我刚刚在想,外面是什么样子的。”
她有意引导:“之前听x少说您不是养了一只金丝雀在家,最近怎么不见您去看她?您夜夜住在我这,她不会生气吗?”
“她生什么气。”徐浩眼神暗了下来。
徐浩将自己那些肮脏的、污秽的想法仔细说给03,她微笑着,胸口的装饰项链无声的工作着,将徐浩的丑态分毫不差的记录下来。
对于陈岁禾,03内心有些抱歉。
但她不得不这么做。
趁徐浩休息的空隙,她将视频传输过去。
其实她已经隐隐约约对那头的人有几分猜测,只是不敢确定罢了。
看着那头传来的被激怒的冰冷文字,李朦狠狠松一口气:赌对了!
看完视频,沈初漓大脑是愤怒的,她恨不得现在就将徐浩绳之以法。
但不行。
沈初漓闭上眼睛将翻涌的情绪平复,再睁眼,她给手下发消息。
片刻后,有关徐氏集团总裁的黑料在网络上漫天飞舞,许多不明所以的路人好奇点进去,蛮是怒火的出来。
跟徐浩一起的,还有一个名为#花园#的热搜,不过一直在被检测删除降热度,哪怕沈初漓砸钱买热度都无济于事。
深知背后的人一直检测着舆论走向,沈初漓将人先暂时撤了回来。
徐氏集团陷入更大的动荡。
对风向敏锐的高管、员工们纷纷趁机跳槽辞职,许多股东见势头不对也赶忙抛售手里的股份。
等徐浩从纸醉金迷的温柔乡再次醒来时,徐氏已经快成为空壳。
大厦将危,是徐氏如今的最好刻写。
徐浩不明白,怎么自己只是放纵了几日,徐氏就从企业龙头,变成濒临破产边缘了?
偏祸不单行,徐氏虽如今是科技行业,但曾经是从房地产发家,往日那些豆腐渣工程、工资拖欠等事也接二连三的被人爆出来。
一时间徐氏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存在。
实际上,在徐浩出生那年,徐父刚带领徐氏转型,房地产那些事情,本来算不到徐浩头上的。
但徐父已经很久没有露面,而他赚的那些人血馒头,徐浩确确实实享用了,于是众人怒火全部集中在徐浩身上。
徐浩彻底出了名,只是和他往日营销的豪门儒雅贵公子不同,如今上至七十,下至牙牙学语都能骂上两句。
见徐浩回来,剩下的股东们赶忙抓住他召开股东大会。
会议上每个人脸色都格外难看。
徐浩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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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是自己的名声,而股东们黑脸则是心疼自己那真金白银的钱。
一场关于集团何去何从的会议开了一上午,徐浩红光满面,但一些小股东们却黑了脸。
他们在徐氏高价时买入,也看了不少网上有关徐浩的黑料,虽然不是百分百实锤,但有些确确实实是真的。
他们也要养家糊口吃饭,没功夫把钱全部都给徐浩送去,为他那洗白名声再洗白企业口碑的计划助力。
徐浩自以为自己的计划十分完美,殊不知他这边结束会议,那边就有小股东忍不住把他挂到了网上。
小股东虽然没有点名道姓,但吃瓜网友可不是吃素的,只是几个小时,便把徐浩解码。
在无人在意的角落里,有关徐浩玩乐的视频被人上传。
不知道是谁第一个发现并传播的,起初大家只是吃瓜的心态点进去,但越来越觉得哪里怪怪的。
【我是猹:不是……真的没有人觉得,这个会所很奇怪吗?都是代号?包厢里全是镜子?】
【八卦啾:+1,我也。有人注意到他们桌子上放的白色粉末吗?不会是我想的那个吧……】
网友的话一石激起千层浪,许多网友纷纷化身福尔摩斯,对视频逐帧放大查看,却发现,不知白色粉末,地上的那些东西,也证明了徐浩所处的会所的污秽。
当大家正震惊时,网上关于会所、徐浩的进一步消息被放出来。
【不是吧,现在真的是4202年吗?还会有这样的地方存在?】
已经开始享受假期的陈岁禾网上冲浪的手顿住,她点开那一张张关于会所的图片,呼吸变得稀薄起来。
那种巨大的恐惧感重新笼罩住她。
越往后翻,陈岁禾却越冷静下来。
看完那些照片,她思考了许久后,拿着手机起身去找沈初漓。
听到她的想法,沈初漓第一反应是拒接。
她不想让陈岁禾卷进这件事情中,光看徐浩就能窥到舆论的能量是多么恐怖。
她怕陈岁禾因此受到伤害。
但陈岁禾却格外坚持。
“那是那栋别墅的复刻放大版,我不相信他们没有关联。”她说道,“既然知道那个会所的存在,那里面一定也有被迫留下的人,我想帮他们。”
说这话时,她眼神中满是坚定,像一位坚毅的女战士。
“可你的事情,会被大众变成谈资。几年甚至几十年后,你那些不想回首的事情,依旧在网络上留痕,被别人评头论足。”
“我不怕。”陈岁禾笑得单纯,“做坏事的又不是我,坏人恶有恶报,我的发声只会让他的那些证据更加巩固。”
沈初漓看了她许久,心知陈岁禾已经坚定了想法。
“我帮你。”
她向她伸出手,一如那天她踹开那扇被人为禁锢住的房门一般。
陈岁禾本来还怕自己图片证据不全,无法证明自己所说的真实性。却看着沈初漓听罢后直接打开一个带着密码锁的文件夹,里面满满当当全是陈岁禾刚被拉出来时的病历报告。
11. 在替身文里抢老婆11
那些报告,甚至还被沈初漓分了种类,每个日期都记得十分详细。
按下陈岁禾好奇的脑袋,沈初漓帮她把报告导出。
“你想怎么说?”她问道。
其实陈岁禾也不知道该怎么写。
若是以前,不说她敢不敢,哪怕她真的发出去,有没有人信都要挂上问号。
只是现在,徐浩墙倒众人推罢了。
半晌,陈岁禾抬头:“如实,写吧。”
她抱着电脑去了一边,敲敲打打许久,文档里密密麻麻的不只是证据,也是她的心路历程。
[曾经我以为,这辈子就这样子了。]
[最开始我奢望过有谁能拯救我,或者他迅速移情。好吧,其实还是我太懦弱,不敢反抗在当时的我看来,像一座压得人无法喘息的大山一样的徐浩。]
[我想过自我了结,但我不甘心,我更想和他玉石俱焚,同归于尽。]
[凭什么他毁了我的人生,却还能心安理得的在这个世上活着。]
沈初漓沉默的浏览着她的自述,心脏却止不住的隐隐作痛。
她抬眼看了一眼正玩小游戏的陈岁禾,才将心里的酸楚压下。
[但有人拉住了我,我很幸运。]
陈岁禾最后写道。
是沈初漓自告奋勇帮她发出去,因为是用沈初漓的账号发送的,陈岁禾看不了私信,于是一会儿跑过来问一句怎么样啦。
沈初漓按住她的脑袋:“明天再看,妈妈要给你办升学宴,你知道吗。”
“升学宴?”陈岁禾诧异,“这……给我办、升学宴,算什么事啊……不都,是父母给,孩子办吗?”
还是最近第一次看纠结红温的陈岁禾,沈初漓有心逗她转移她的注意力:“怎么,你没把妈妈当亲人看?”
“当然没有!”陈岁禾一边捂住她的嘴巴,一边矢口否认,“阿姨对我这么好,怎么可能没把他们当做亲人!”
“只是……”陈岁禾有些纠结,耳廓红彤彤的,“我不知道,怎么,接受。”
沈初漓笑了。
虽然陈岁禾和沈父沈母相处很好,但心里那个坎,一直都不太过得去。
她凑在陈岁禾耳边说了些什么,惹得陈岁禾嗔她一眼,红着脸跑走了。
等她离开,沈初漓脸上的笑意渐渐褪去。
鼠标刷新着热搜,时刻注意着舆论走向。
哪怕陈岁禾再纠结,第二天还是到了。沈母一大早便把人叫起来,送给专业的化妆团队打理。
陈岁禾还没睡醒,眯着眼睛打瞌睡,脑袋一摇一晃,像个南极小企鹅。
沈初漓过来时,她脸上已经被铺上薄薄的一层底妆了。看她犯困东倒西歪的,走过去将人抱起坐进自己怀里,帮化妆师将人固定住。
等陈岁禾彻底醒来,已经快中午了。
“睡醒了?”沈初漓看着镜子里被打扮精致的人笑道,“快起来换衣服,客人已经到了。”
客人?
陈岁禾忍不住瞪大眼睛:“什么,客人?”
她不解。她一直以为,只是和沈家父母还有沈初漓一起小聚一下。
这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客人?!
“你考试之前妈妈就在准备了,”沈初漓顾忌着她脸上的妆容,克制的轻捏她的脸颊:“我当初直接去了国外,就当替我弥补一下她的心愿吧。”
听罢,陈岁禾点点头。
她一直想问,沈初漓当初为什么去国外。
毕竟她之前听到的那些八卦,都是沈初漓为了求学而去。只是那也只是空穴来风的八卦罢了,没有八卦主人公本人说的确切。
还没等她来得及开口,沈母便带着笑敲了敲门进来。
沈母今天打扮的十分温婉,身上还穿着助力陈岁禾高考寓意旗开得胜的旗袍。
看见陈岁禾的打扮,沈母眼前一亮,上前牵住她的手:“小禾今天真漂亮!”
过了这么久,陈岁禾还是不太习惯这么直白的夸赞:“阿、阿姨,也是。”
沈母带着笑意,将陈岁禾看了一圈后才舍得放人去换衣服。
看着换衣间的门关上,沈母看向沈初漓。
沈初漓还是一身职业西装的打扮,若说有什么不同,胸口前别了一枚红宝石胸针,口袋里鼓囊囊的像是装了什么东西。
沈母眼睛毒辣,扫了一眼便心里有数了。
“她不愿意的话,不能强迫她。”沈母叮嘱道。
沈初漓闻言笑了:“不强迫,她也会愿意的。”
看着她的笑,沈母忍不住摇头,那些劝阻的话在唇边转了一圈又咽了回去。
“您一会儿陪着她下去吧,她胆小。”沈初漓起身,“我先下去了。”
等换好衣服出来,陈岁禾不见沈初漓,刚开始还有些慌,好在沈母适时上前,拉住她的手挽上自己的胳膊。
“今天你是最漂亮的女孩子,别紧张。”沈母轻声安慰,“初漓会在底下看着你的。”
旋转楼梯上,陈岁禾挽住沈母的手,一步步走下台阶,眼神下意识在人群中寻找沈初漓的身影。
沈母没骗人,只是片刻,她便在人群中看到了沈初漓。
沈初漓冲她微微一笑,叫她心底安定了下来。
人群中,有人窃窃私语:“这姑娘是什么来头?沈家单给她开了一场升学宴。”
“不知道呀,你看请帖了吗?沈父沈母和沈家大小姐,三人亲自邀请的。”
能收到请帖前来的,基本上都是沈家合作伙伴或者同一阶层的人,他们仔细回想着有关沈家的种种事情,试图破解陈岁禾的身份。
有关陈岁禾的身份,沈母并没有细说。待开宴致辞说完,就放心都飞沈初漓身上的陈岁禾走了。
陈岁禾拎着不方便的长裙摆,穿过人群拉住沈初漓的手。
还是在她身边,陈岁禾才有安全感。
宴会里的人精们面上闲聊着,实际上都留着心眼留意着她们的一举一动。
沈初漓伸手将她垂下的发丝收拢到肩后,从口袋里掏出方盒递给她。
陈岁禾捧着方盒,不明所以。
“打开看看。”
在沈初漓的提醒下,陈岁禾打开了盒子。
看见红色丝绒的盒子那一刻,众人都认为一定是戒指或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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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还没来得及惊诧沈家大小姐突然弯了,就看见陈岁禾从里面拿出一把钥匙。
“送你的家。”沈初漓看着她,眉眼间是化不开的浓情蜜意,“里面还没装修,等哪天有空,你自己去实地勘察后随着自己心意装修,怎么样?”
陈岁禾拿着那串钥匙,豆大的泪珠滚落下来。
家。
这是她从小的愿望。
福利院里虽然不饿不冷,但大家都住在一个房间里,那张小床,也是轮流睡,并没有什么,是单独专属于她的。
“我喜欢!”陈岁禾不顾脸上的妆容,扑进沈初漓怀里,“谢谢你。”
这个礼物,沈初漓料定了,陈岁禾会喜欢。
看清楚礼物后,沈母到有几分意外。
她和那些宾客一样,还以为那会是一枚能将陈岁禾永远栓在沈初漓身侧的戒指。
“沈夫人,”相熟的太太走过来,轻声打听道:“这个女孩是谁呀?能让你们这么大张旗鼓的安排。”
“是初漓喜欢的人。”沈母笑笑和她碰杯,“也是我另一个女儿。”
在众人面前哭花了脸,陈岁禾自觉丢人,上楼后再怎么说,都不再下去了。
沈母也不强求,对沈初漓叮嘱了几句便下去招待宾客们了。
看着沈母离开,沈初漓转头看向已经把妆面卸干净的陈岁禾,诱惑般道:“要不要一起偷偷跑出去?”
偷偷跑?
陈岁禾想去楼下的宾客,有些纠结。
“走吧,我们一起跑。”沈初漓站起来向她伸出手,“我们私奔。”
一听她又开始说胡话,陈岁禾嗔怪的拍她一下,但最后还是将手放进她的掌心。
身上繁琐的礼服褪下,换上舒适的运动鞋,沈初漓带着喜欢的女孩从她的升学宴私奔。
听到跑车的轰鸣声,沈母才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但已经迟了。
沈母无奈的笑着摇头,任由她们去了。
升学宴虽然在中午开始,但等她们跑出来时,也已经下午。
沈初漓带着她在街道上闲逛,陪她买了许多细小零碎的东西。
逛着逛着,华灯初上。
橘红色的夕阳给街道上蒙上一层纱,显得格外漂亮。
“别动。”沈初漓举着手机,对着陈岁禾快速抓拍一张。
照片上的陈岁禾脸上满是笑容,不再有一丝苦闷、抑郁和难过。
今天陈岁禾很开心。
她在一天里,收获了一个家和满满的爱。
躺在床上,她稀罕的把玩着钥匙,睡梦里也全是对家的规划。
今晚,注定有人失眠。
关于花园的事情,还是慢慢的爬上热搜,被揭露在大众面前。
陪着陈岁禾自诉般的微博长文,福尔摩斯般网友们从蛛丝马迹中发现了关联。
借着徐浩的名头,李朦已经从花园里暂时离开,暂住在沈初漓的房产内。
“那些证据,可以放了吗?”她紧张的盯着不断攀爬的热搜,整个人激动到忍不住的颤抖。
“再等等。”沈初漓说,“看你们的“父亲”,这次要如何应对。”
12. 在替身文里抢老婆12
人就是这样,越是压迫,越是反抗。
当许多人发现自己的帖子被莫名删除、话题被清空甚至消失时,反抗的情绪便变得愈发激烈。
捂嘴,阻挡不了任何事情。
当一群人拧成一股时,也是一只不可小觑的能量。
沈初漓在网络后面,和操控着花园的“父亲”,在网络上博弈。
但和对方孤立无援,只有圈养的水军不同,沈初漓这边有满满的正义网友。
“可以发了吗?”李朦忍不住再次催促。
真是奇怪,前面八九年她都忍受了下来,可偏偏现在,她引以为傲的耐心消失。
她只想将那人锤死,亲手送进去。
沈初漓理解她的心情,“可以了。”
李朦按捺不住,几乎是沈初漓这边刚点头,她便迫不及待的将那些早就编辑好的博文发送。
看见上传成功那一刻,李朦内心激动无比,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将堵在胸口的浊气缓缓吐出,才将心情稍微平复了几分。
李朦的微博无异于是平地起惊雷。
她的账号是刚注册的,简介、昵称一片空白,但沈初漓使用了钞能力一举将她的微博推到大众面前。
虽然很快被删除,但机敏的网友早早就截了图。
陈岁禾也时刻关注着网络动向,李朦的博文她当然也看到了。
只是当她看完那一刻,那条微博便404了。
陈岁禾突然觉得浑身好冷,她用被子紧紧裹住自己,半晌缓不过神。
微博里详细列举的那些方法、那些手段,无一例外在她身上发生过。
只是,也许是她和沈初漓有几分相似的地方?徐浩并没有完全照搬,手段也稍微温和些,没有那么严苛。
那些东西发到网上,沈初漓早已经预测到会被陈岁禾看见。
那是属于她的旧疴,像是一块表面愈合的伤疤,实则里面一堆腐肉。若是想治愈,只能狠心将腐肉剜去。
“还好吗?”沈初漓端着杯温热的牛奶走了进来。
见她那副惊恐的状态,心里忍不住的疼,想被绵密的针扎一般。
沈初漓当然想将陈岁禾保护在自己规划的安全圈中,为她遮风避雨,叫她不受俗世清扰。
但这样做,和徐浩有什么区别?
沈初漓还是更喜欢,有自己追求、自己理想,愿意以身入局维护自己与他人权益的陈岁禾。
那样鲜活的陈岁禾,才是真正炫彩夺目。
陈岁禾从自己思绪中挣脱出来,手里的牛奶温度被她全部摄取。
“没事。”她低声说道,声音哑得不行,自我安慰般呢喃,“没事,没事的。”
沈初漓的手滞在半空,想安慰,却又不知道从何安慰。半晌,她将手收回,攥住了陈岁禾冰冷的手。
“相信我。”她目不转睛的看着陈岁禾,“他们一定会被法律制裁。”
暖烘烘的热量源源不断的从沈初漓的手心传来,叫她惊慌的心也稍稍安定了些。
“好。”陈岁禾哑声,“如果,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请告诉我。拜托。”
沈初漓盯着她的垂眸的眼,攥着的手紧了紧。
她想做的事,沈初漓不会阻止。她会陈岁禾砍去路上的荆棘,做她手中照明的灯。
当被陈岁禾私信时,李朦脑袋是懵的。
她一头雾水的带着陈岁禾的私信截图去找沈初漓,只得到她说“你看着办”几个字。
对于陈岁禾,李朦算是稍有了解。
毕竟在沈初漓回来前,谁不知道徐少养了一个脾气倔强的替身小情人,为了将她调/教得符合心意,徐浩没少砸钱和“父亲”联系,只为将她打磨成自己喜欢的模样。
花园里的编号并不是固定的,谁的“客人”多,谁就可以向前提一个编号。
但身为03的李朦,从未见过01和02。有人说那是“父亲”的私宠,也有人说那是“父亲”本人,还有人说他们已经成为了“客人”。
说法各异,但唯一能确定的是,01和02并不在“花园”里,没有人见过他们,也没有人认得他们。
没有01和02,排位靠前的03便成了“花园”里的头牌,许多宴会,只要她想,便可随意中途加入。
借着这个身份,李朦没少听到有关“特级客人”身份徐浩的小道消息。
在李朦用那些小道消息拼凑出对陈岁禾的印象里,她应该是一个倔犟的、清冷的、如同野草般的女孩。
但真的和陈岁禾交流后,便彻底推翻了她的那些拼凑来的印象。
陈岁禾很健谈,像个温暖的小太阳,会关心她现在的处境,担心她没有经济收入。
怕她想不开,多次邀请她线下见面,甚至毫不设防的将自己的银行卡给她使用。
[放心啦!这都是我偷偷兼职赚的!]
陈岁禾很喜欢这个有相同际遇的新朋友,甚至更加心疼她的遭遇。
像是弥补自己一般,陈岁禾想把自己目前的所有,全部都给李朦。
可她认为的好朋友,却偷偷将两人的截图发给沈初漓。
[看起来,她对你并没有那么坦诚相待哦。]李朦促狭:[她把银行卡都给我了呢。]
对方许久没有回复消息,李朦也懒得等待,便切屏和陈岁禾继续闲聊起来。
她那些忧虑,李朦一件件照相打消。看着她真的过得还算不错后,陈岁禾才放心了下来。
紧接着,她又开始操心李朦的学业、未来的规划等。
看起来像个操不完心的小老太太,但是却让她心里暖烘烘的。
沈初漓的消息弹出,李朦笑着点进去。
[别肖想你不能拥有的。]
只是一句话,她嘴角的笑僵住,转眼间垂下去。
不知道怪陈岁禾太温暖,还是沈初漓太敏锐。
其实,最该怪的,可能是自己的贪心。
迟钝如陈岁禾,她并没有发现自己认定的好友的远离,她太忙了。
每天要忙着盯装修进度,还要陪沈母逛街,满足沈母的打扮欲,还要黏着沈初漓打听最新进度。
临近开学,沈初漓装都不再装了。
想要事情进度?
要拿东西来换。
平时只是抱着脖颈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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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是在她脸上黏黏糊糊的亲亲一口就可以,今天这些招数却通通失效了。
陈岁禾懵掉了。
她小脑袋瓜宕机,不知道为什么昨天还用的好好的招数,怎么今天打出组合拳,却还不顶用。
“最近和新朋友聊得开心吗?”沈初漓将她抱进怀里,像是随意的勾起她一缕发丝,缠绕在指尖。
陈岁禾忍不住瞪大眼睛,半晌她反应过来,倒打一耙:“你,是不是,监视我!”
沈初漓没有否认,只是凑近在她脖颈啄吻,叫她痒得不行,笑出泪水捂住她的嘴巴。
“不可以,转移,注意力。”陈岁禾勉强将笑意压下,认真的对她说:“是不可以,这样的。”
“这是,违法行为。”
她认真的模板,惹得沈初漓心痒痒,又忍不住凑上去啄了一口,惹来陈岁禾气恼的呵斥。
沈初漓抱紧她,将脸埋进她的怀中。
“我有危机感的陈岁禾。”她闷声说道,“我怕,到了大学你见识的人多了,你会抛弃我。”
说着,她从陈岁禾怀中抬起头:“毕竟,一开始你只是想用我来报复徐浩,不是吗。”
以往的心思在此刻被戳穿,陈岁禾面上出现慌乱。
还没等她解释,就听到沈初漓继续说道:“没关系,把我当成你报复计划中的一环,是我的荣幸。”
“再多喜欢我一点吧,哪怕一点。”
她是如此卑微。
像是虔诚的信徒,跪在神的面前哀求着,哀求着神的怜爱。
陈岁禾怔神,片刻后,她感受到怀里的濡湿。
她伸出手,将沈初漓的脸捧了起来。
“为什么,要这么,卑微呢?”她轻声道,“你是,天之骄子。你不该,这样。”
但沈初漓身上弥漫着的恐慌,忍不住叫她心头一颤。
那种由爱故生怖的感受,她第一次这么切身的感受到。
也许是她对沈初漓的喜欢没有那么深,又或者她潜意识里认为最后依旧会和沈初漓分道扬镳。
她喜欢沈初漓,却没有如此、如此浓郁的患得患失的感觉。
沈初漓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盯着她的眼睛。
她还是没忍住,轻轻将沈初漓环进怀中。
因为沈初漓心情不好,久违的,两人在同一张床上睡觉。
凌晨,李朦还在互联网上冲浪。
手机叮咚一向,她顺手解锁查看消息。
是一张照片。
李朦看小图,是一个人的睡颜。
紧接着,对方又发来消息:[别想了,我的。]
[后来者居上的事情,不会在我们身上发生。]
看清楚发消息的人是谁,李朦简直要气笑了。当即噼里啪啦打了一大段字,但最终还是默默删除掉了。
她不得不服气,沈初漓将陈岁禾保护的很好。网络上有关陈岁禾唯一的消息,便是她主动向大众袒露自己遭遇、锤徐浩那天。
一腔怒火无处发泄,李朦选择将枪口指向徐浩。
跟沈初漓说了一声后,便将自己手里的那些视频上传,为锤徐浩添砖加瓦。
13. 在替身文里抢老婆13
徐浩最近真的是倒霉。
网上风波未平,又接到税务局的查访。公司里那么多的账,他怎么知道那笔被人钻了空子!
好不容易将税务局送走,徐浩疲惫的长舒一口气。
他看着手机里有关自己高居不下的信息,不耐烦的啧了一声。
去找03消遣一下吧。徐浩想到。
他到时,李朦刚将电脑里的东西上传后彻底删除,虽然不怕他查看电脑,但李朦还是有些心有余悸。
她脸上挂着的笑不达眼底,但动作依旧温柔小意。
“最近网上的言论,没影响到您吧徐少?”
她盈盈笑着,看起来弱小又易于掌控,可怜巴巴的模样,让徐浩心里的烦躁抚平了几分。
徐浩大刀阔斧的坐在沙发上,像逗宠物般冲她招招手。
李朦暗暗扯了扯手里的西装外套,心里问候他八百遍,但面上还是那么乖顺的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温顺的靠进他怀中。
徐浩满意她的识趣。
“那些事算得了什么。”他轻佻的抚摸着她的脸颊,“账我都能平,那些算得了什么?不过有几个视频的角度,我看着有几分熟悉啊……”
放在李朦脖颈上的手猝然收紧,命门被拿捏,李朦涨红着脸摇头。
好在徐浩只是心血来潮,并没有真的开始怀疑她。欣赏了一会儿她无力的挣扎后,才大发慈悲的将她松开。
李朦被甩到地上,捂着脖颈支着身子咳嗽喘息。
她并不意外徐浩会发难,比较有几份视频还是近期的,徐浩脑子再被麻痹,也还有几分曾经的多疑。
若是徐浩今天不发难,李朦才是真的看不起他了。
发丝垂落掩盖住她怨毒了的眼神,她暗自诅咒他早日家破人亡。
徐浩过来发了个癫便接电话离开了,李朦心里门清他的去处,毕竟今晚可是花园的重要节日,有许多“新的花朵”们初次在花园里盛放。
李朦顶着脖子上的手印,站在阳台上蔑视的看他的车离开后,慢悠悠的给沈初漓打了电话。
两个小时后,位于一处隐秘的半山别墅被突然围起来,警笛声响彻,花园彻底乱了。
徐浩坐在传唤室里,他焦躁不安的交替着翘腿,手指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扣弄着,整个人神经质般坐立难安。
过了半晌,有执法人员进来,徐浩看过去。
见他们两手空空的进来,徐浩身体一松,懒洋洋的往后一靠,略显得意:“查出来什么了吗?”
执法人员并没有理他,而是面无表情的在他对面坐下。
片刻后,有人抱着厚厚的材料进来,执法人员才将目光看向他。
明亮无比的白炽灯亮得他忍不住伸手遮住眼睛,他听到对面的执法人员冷冰冰的说道:“徐浩,我们现在怀疑你和“花园”有联系,请你配合调查。”
同时,李朦视频中出现的富家子弟们,纷纷被敲响了门。
花园是灰色地带,徐浩他们那些公子哥们心里明了,却不以为然。
什么人权、什么人身自由,在花园里,不过都是供他们玩了的工具罢了。
是死是伤有何关系?他们愿不愿意,又有什么重要的?
办案人员被他们这些言论气到浑身发抖,尽力维持着职业操守,继续询问。
徐浩不以为然的模样,在执法人员提到陈岁禾的名字时有了反应。
“陈岁禾?”徐浩愣了一刻,而后不以为然的笑了,“她是我们企业自助的学生,本性难改,自荐到我面前。不信你可以去查,都有底的。”
他说话轻佻又散漫,话语间全是对陈岁禾的轻视,根本没有把她当做一个人,而是一个物件般。
女警官握紧拳头,半晌后又松开。
他们这群人都是同一个吊儿郎当的态度,根本问不出什么有用信息。
他们像一群没有心和感情的怪物,把别人当做娱乐的消遣,甚至毫无悔改之心不说,甚至觉得有趣。
一晚审问下来,收获甚微,那些公子哥们像是来度假一般,丝毫没有害怕的反应,一个二个都跷着脚,等家里人来接他们出去。
但他们不知道,这次他们不容易出去了。
天蒙蒙亮,执法人员们将他们的口供堆在一起,试图从中找出线索。
他们是接到匿名举报后,直奔花园所在位置的。除去那份十分详细的举报邮件外,对花园并没有太多的了解。
将大致信息梳理了一番,他们开始复盘。
复盘时,他们对着一份份那群公子哥们的口供,除了愤怒外,找不到太多的有用信息。
“等一下!”
一起审问徐浩的女警官像是想起什么来,赶忙从那堆口供中翻找徐浩的那份。
“找到了!”她拿着徐浩的口供,一句句仔细看过去,找到重点后递给组长,“他之前提了一嘴,陈岁禾是他们公司资助的学生,或许可以从这里下手。”
组长有些犹豫,女警官认真道:“今晚那些被救下的人里,有很多或多或少接受过徐氏或徐氏旗下子公司的资助。”
目前只有一条明朗的线,组长斟酌片刻后点了头。
这边关于徐氏集团资助的线正在被暗查,那边陈岁禾终于要重新开始自己大学生涯。
怕她不适应,来送她的人不止沈父沈母,就连原本应该在国外开会的沈初漓都回来了。
她沉着脸将陈岁禾的床铺铺好,浑身的怨气简直要把整个房间灌满。
陈岁禾当然知道病结所在。
趁室友和沈父沈母不注意,陈岁禾狗狗祟祟的贴过去轻轻拉上她的手晃了晃。
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一冰一暖的两个手心相贴,沈初漓忍不住勾起嘴角。
“真的非要住宿舍吗?”沈初漓垂着眼,看起来可怜巴巴,“不抱着我,你能睡……”
看见沈母走过来,陈岁禾赶忙捂上她漏勺一样的嘴。
自从沈初漓坦白心意后,算是将陈岁禾吃定了,每天不是用借口将人悄悄留在自己床上,就是半夜偷偷夜袭。
在沈父沈母眼皮子底下,她们已经同床共枕半月有余了。
看小情侣打情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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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沈母脚猛地一拐,若无其事的拐向沈父。
沈初漓当然看见了自己母亲的动作,她拉着陈岁禾的手,亲亲她的掌心:“你不能见了比我好看、比我优秀的人,就不要我了。”
“陈岁禾,你不能当负心女人。”
她怨妇般的语气,听的陈岁禾忍不住想敲她脑壳,敲开看看,她脑袋瓜里想的到底是什么!
“不会!”她嗔沈初漓一眼,“只有你,眼光不好。”
“谁说的!”沈初漓不喜欢她贬低自己,“我是慧眼识珠,你之后,一定会比现在更招人喜欢。你天生就是要接受这个世界满满爱意的。”
最近没有压力,陈岁禾每天吃了睡,睡了吃,原本消瘦的脸颊上终于有了点肉。
沈初漓凑过去在她绵软的脸颊啄了一口:“我只是一个卑劣的小偷,提前将你这颗明珠私藏。”
她大胆的动作惹来陈岁禾嗔怪一瞪,她丝毫不害臊,反而洋洋自得的将人抱紧。
沈父沈母在弄好陈岁禾的东西后,有眼色的提前离开,沈初漓陪着她将她未来四年要学习的地方逛了一圈,晚上沈初漓用陈岁禾的名头请她的室友吃了一顿饭。
饭局上,沈初漓简单说了一下陈岁禾的情况,恭维话和高帽一套有一套,将那些还没出过校园的小姑娘哄得晕头转向,恨不得当场拉着陈岁禾义结金兰。
陈岁禾在桌子底下捅咕她一下,示意她别太过了。沈初漓笑笑,举杯谢过后听话的转了话题。
吃过饭将人送回学校,看着室友们上楼,沈初漓拉着陈岁禾的手迟迟不发货不肯放开。
“亲亲。”在昏暗的角落里,沈初漓拉着她的手腕,“我凌晨的飞机,估计要下周才能回来。所以,可以讨要个亲亲吗?”
她这种可怜又礼貌的模样,让陈岁禾脸颊通红。
她探头看看四周,确定没人后,咬牙拉住她的手腕,踮脚给她一个亲亲。
亲完就跑。
沈初漓看着她像躲避天敌的小兔子般蹿进了宿舍,忍不住笑了。在楼下又站了几分钟后,才离开。
陈岁禾一口气跑回寝室,脸颊红得格外不正常。
室友虽然是刚上大学,但发达的网络让她们该懂得都懂了。大家眼神交流一番后,八卦的凑过去问道:“岁禾,你和沈姐姐是情侣吗?”
陈岁禾红温,生锈的小机器人彻底宕机。
她不知道自己是这么回答室友的问题的,也不知道自己是这么洗漱完躺到床上的。
只是再回过神,室友的问题便回响在耳边,小机器人再次陷入宕机。
进入一个循环之中。
陈岁禾失眠一整晚。
又认床的原因,但也被沈初漓说中了。
没有她在,陈岁禾翻来覆去睡不着。
早知道就偷偷带几件她的衣服了。
看着窗外薄白的天空,陈岁禾遗憾的想到。
其实她想过偷偷带几件沈初漓的衣服来,但怕被衣服的主人发现,惹她笑话。
如今失眠,陈岁禾才遗憾到,还不如被沈初漓笑话呢。
14. 在替身文里抢老婆14
在陈岁禾的遗憾中,属于陈岁禾的大学生活,重新开启。
说好的每天一视频或者电话,但真到那个时间,陈岁禾总是忙忘记了。
因为沈初漓在国外,还要算时差,第一次第二次陈岁禾还有些小心虚,从第三次开始便彻底大胆。
心虚?
完全不存在的!
她甚至要忙忘记沈初漓这个人了!
要不是每天固定和沈母视频时提到了沈初漓,陈岁禾都快忘记她的存在了。
“初漓今天的飞机,没有告诉你吗?”
看见陈岁禾不加掩饰的疑惑,沈母小心求证:“穗穗,你……是不是忘记了?”
陈岁禾瞳孔地震。
何止忘记了,她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匆匆忙忙和沈母挂了电话,她急哄哄翻看她和沈初漓的聊天记录。
完了……
陈岁禾面色苍白、心如死灰。
她倒在床上,手机放在胸口,双手交叠,走的很安详。
不行!
陈岁禾一个咕噜翻起身来,觉得抢救一下自己。
忘记这茬事情,但事情还没尘埃落定,一切皆有可能!
小机灵鬼使出:先发制人,[你怎么去那么久?我天天想你想到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
小机灵鬼再使出一招:倒打一耙,[你都不主动给打电话,是不是有了别人,不爱我了?]
对方疑似开启飞行模式,并未接招。
做完一切,陈岁禾重新缓缓倒下。
该做的都做了,接下来,只能看老天奶了。
沈初漓刚下飞机,就看见陈岁禾发来的两条消息,忍不住气笑。
让助理把东西先带回家里,自己开车离开机场。
学校,陈岁禾下课后抱着书,正准备跟室友急匆匆去抢三食堂今日限量辣子鸡呢,刚出门就被人拽住了胳膊。
陈岁禾被拽得踉跄后退几步,直直撞进身后人的怀里。
周围同学都擦肩而过,眼见限量辣子鸡是吃不上了,她气呼呼的扭头,要看看到底是谁干扰她抢辣子鸡!
“……”陈岁禾看清楚身后的人,眼里冒着的火星子瞬间熄灭,像张牙舞爪的小猫咪看见主人,乖巧的收起利爪。
“你,回来啦。”她怂着脖子,乖乖朝沈初漓打招呼。
沈初漓没回应,嘴角噙着的笑,怎么看怎么危险。
小动物的预警雷达让陈岁禾寒毛卓竖,她抱着书,一头扎进沈初漓怀里,开始新一轮的[先发制人]、[倒打一耙]!
“你都,不想我吗?”她像个纸老虎,看着张牙舞爪、实际上一戳就破,“你都不,给我,打视频。我都,想死你了!”
看她誓要把倒打一耙进行到底,一点反思的意思都没有。沈初漓伸出罪恶的手,在她多了几分肉的脸颊上揉弄。
“陈岁禾,你胆子渐大啊。”她收着力气,捏揉陈岁禾的脸颊,“是不是大学生活太过多姿多彩了?果然,就不该让你住校。”
见她要反悔,陈岁禾连忙扒拉她的手,勇敢的为自己争取权益:“你不可以,说好的!”
看她又活泼开朗了几分,沈初漓盯着她,半晌,先认了输。
见她们俩叙旧完,躲在一旁的室友们冒出脑袋来,有些尴尬的跟沈初漓打招呼:“沈姐好啊,那什么,我们是来找穗穗一起吃饭的。”
“穗穗?”
猛然听到一个陌生的名字,沈初漓目光带着疑惑,落在装作若无其事的陈岁禾身上。
此刻,陈岁禾多么希望,沈初漓能选择性失聪。
可天不遂禾愿,偏室友们没注意到她的小动作,继续火上浇油:“您不知道吗?岁禾第一天就跟我们说,她小名叫穗穗,麦穗的穗。”
“哦~”
沈初漓忍不住阴阳怪气的应了一声,转身看向狗狗祟祟准备开溜的穗穗,一把抓住她的衣领,语气威胁的逼近:“好好解释一下?穗、穗。”
她温热的呼吸拍打到陈岁禾敏感的脖颈,让她忍不住缩起脖子。
完了…彻底完了……
陈岁禾泪流成河。
像只犯错后被现场抓获的猫咪,被沈初漓抓着小辫子,被迫跟着她、带着室友去校外吃饭。
这还是第一次,陈岁禾这么殷勤的给沈初漓夹菜。
虽然十次有九次都是她自己爱吃的,还有一次是沈初漓不喜欢的。
但沈初漓照单全收。
她们俩之间的氛围自成一个小世界,自动将其他人隔绝,室友们一边闷头干饭,一边咬着筷子目光灼灼的盯着她俩的互动。
室友A面上波澜不惊,实际上在桌子底下快把手机屏幕按烂了。
【啊!磕到了!嘴硬心软腹黑攻x错了还敢傻白甜受,妈妈!仙品,是仙品啊!】
室友B、C纷纷附和。
一顿饭,陈岁禾吃饱没有不重要!
室友们的肚子和精神的满足感,此刻达到了巅峰!
如果不是和沈初漓不熟,并且她对旁人虽然脸上挂着笑,但笑不达眼底,有很强的上位者的疏离感,不然室友们早就闹着大喊“妈咪!饭饭!摩多摩多!”了。
说是投喂沈初漓,但陈岁禾吃的直打嗝。
看陈岁禾吃饱了,沈初漓起身主动说要送她们回去。
室友们连忙摆手。
并投桃报李,奉上一份新鲜出炉的、陈岁禾专业的最新课表。
虽然沈初漓有,但她还是笑着接下来了。
看着被一顿饭就收买了的室友们,陈岁禾心底一片悲凉。
她知道,接下来有一场鏖战,等待着她呢。
呜呜,这顿美味午餐,只是她的断头饭!
陈岁禾下午没课,明天又是周末,沈初漓给她的辅导员发了个消息,便开着车带她离开。
周围的景色越来越熟悉,车子拐了几个弯,最终在地下车库停车。
终于,她还是没糊弄过去。
陈岁禾满心悲痛,打开车门,迈出了沉重的第一步。
沈初漓站在她身后,看她像英勇赴死般的身影,忍不住被逗笑。
陈岁禾磨磨蹭蹭的缀在沈初漓身后,哪怕在磨蹭,那段本就不长的路,还是走到了尽头。
随着电子门锁发出滴滴两声,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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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禾反倒是,心落了下来。
她像下定了某种决心,大摇大摆的走进门。
屋子里黑黢黢的,好像连窗帘都被拉上了。但身后的沈初漓却站着,迟迟没有开灯。
正当她疑惑时,卧室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一个点点的摇曳烛火向她移动过来。
伴随着的,是好几个人一起合唱的生日歌。
陈岁禾瞪大眼睛,惊诧的看向沈初漓。
“生日快乐。”沈初漓上前牵起她的手,在唇边烙下一吻,“别怕,很多人都在爱你。”
不知道什么时候,陈岁禾眼眶中蓄满了泪珠,她一眨眼,豆大的泪珠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从她眼眶里滚落下来。
本想是给她惊喜的众人,看见她不喜反哭,一时间连歌都不唱了。蛋糕往桌上一撂,该开灯的开灯,该凑上去安慰的凑上去安慰,全都乱了套。
沈初漓刚开始也被她的泪水吓得六神无主,但后来反应过来,轻轻将她拢进怀里。
在沈初漓怀中号啕大哭一场后,陈岁禾抽抽噎噎的擦拭脸上的泪水。
她都忘记了,今天自己生日。
看她哭的红通通的鼻头和眼眶,沈母一边安慰她,一边埋怨的瞪沈初漓一眼,怪她这是出的什么主意。
陈岁禾被众人众星捧月般围着,沈初漓看着,不自觉露出了笑意。
陈岁禾将情绪平复,沈母拍拍手,沈父应声把灯关上,仪式继续。
黑暗中跃动的星火,是房间里唯一的光亮,映照在闭眼许愿的陈岁禾脸上。
她格外虔诚的许下心愿,将蜡烛吹灭。
“穗穗许的什么愿?”沈母捧着蛋糕笑着问道。
陈岁禾想了片刻后摇摇头,抿着唇不好意思的笑起来:“不能说。”
她这乖宝宝的模样,简直就是捕捉沈母利器。见她不想说,沈母也不再追问,站起身来招呼大家吃蛋糕。
知道晚上小情侣要腻在一起,所以沈母专门把生日仪式挪到中午。
又一次听到“穗穗”这个名字。
本来坐在沈母和一个陌生女人中间的陈岁禾正端着蛋糕,咧着嘴乐呢,突然像是感知到什么一般,迅速抬头向沈初漓看去。
看见她黑沉沉的眼睛,陈岁禾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她因地制宜,转身求助沈母:“姨姨,下午、晚上,你陪我,好不好?”
沈母那能掺和小情侣的事情,笑着推脱了。
正当陈岁禾垮下脸,闷闷不乐的戳着蛋糕,为下午的自己发愁时,坐在她身边的陌生女人却出声了。
“下午要和我一起去逛逛吗?”
现在不管是谁,能把她带走就是她的大恩人!
俗话说得好,逃避可耻但有用!
陈岁禾抬头,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只见她风情万种的撩弄一下如同海藻般的长发,笑眯眯的向陈岁禾伸手:“你好,我是李朦。生日快乐。”
陈岁禾把她和记忆里那个同病相怜的网友联系起来,眼睛亮亮把她从头到脚打量一遍,确认她身上没有伤疤后,开开心心的准备握上她的手。
有人出来横插一手,把陈岁禾抱走。
15. 在替身文里抢老婆15
陈岁禾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在沈初漓怀里了。
她拍着沈初漓的肩膀,要她把自己放下去。
她要好好和李朦这个有着同样遭遇,甚至李朦比她当初的状况还难过的朋友聊聊天,询问一下花园的内情!
沈初漓这次并没有听话,抱着陈岁禾没撒手。
这魔幻修罗场,沈父沈母不好插手,毕竟是年轻人的事情。
把礼物塞进被沈初漓抱着的陈岁禾怀里后,沈家父母便离开了。
门被关上,沈初漓还没动作,李朦便站了起来。
她在花园见过形形色色的人,为了往上爬过的好些,他们总得想办法从同伴手里翘出来几个客人。
对付什么人用什么样的手段,她心里门清。
说实话,今天不止是她第一次见陈岁禾,也是第一次见沈初漓。
这位众多富家子弟们心中的白月光。
李朦眯着眼睛打量她们二人一番,脸上的笑意褪去了许多,但真实了些。
“沈总不必对我这么提防,”她主动示好,后退一步表示自己无害,“我只是想和岁禾聊一聊罢了。”
她们之间的暗潮涌动,陈岁禾全然不知。
她满心满眼都是想和李朦详谈,问清楚花园和徐浩的事情。
沈初漓不语,盯着李朦看了许久后,才将陈岁禾放下。
放下是放下了,陈岁禾想和李朦详谈的目的也达成了。
但……
她们俩中间塞着一个沈初漓,一但两人凑近了些,就会有一只正义手臂出现在中间,将两人隔绝,把陈岁禾拉回安全的社交距离。
被骚扰的烦了,陈岁禾直接用自己的腿压住沈初漓,双手握着她的手。
和李朦交谈的太投入,什么时候和沈初漓变成十指相扣都不知道。
陈岁禾听着李朦的自述,心里酸酸涨涨的。那些要把人吞噬掉的黑色淤泥再次试图将她笼罩时,有人抱住了她。
“别怕,没事了。”
陈岁禾恍然从自己思绪中抽离,在沈初漓担忧的眼神中,苍白着脸冲沈初漓笑笑。
换了一会,陈岁禾脸上不再那么苍白了。她握紧沈初漓的手,紧声询问:“你也是,徐氏,资助的,学生吗?”
李朦点点头:“但我是子公司。”
*
“徐浩,你老实交代,说不定还能减轻一点。”
厚厚的调查报告放在传唤室里的桌子上,荡起一层看不见的薄灰。
厚厚一摞,里面是关于“花朵”们的身世、来源。
根据那位女警官提供的思路,办案人员一路摸索,挖出了掌控“花园”的幕后老板。
刺眼的炽光灯将他照得睁不开眼,哪怕到现在,徐浩也不相信,他们能查出什么。
在看管所这段时间,徐浩整个人粗糙了不少。
看他依旧吊儿郎当、执迷不悟的模样,办案人员再次强调:“坦白从宽,徐浩,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把你知道的、做过的事情老老实实交代,法院会酌情给你减轻刑罚的。”
“不知道,没做过。”徐浩丝毫不领情办案人员的弦外之音。
良言难劝该死鬼,他们不再跟他兜圈子。
“徐浩,我们调查后发现你与代号花园非法囚禁、聚众淫/秽的幕后主使有关系,现依法将你逮捕。”
一张白纸黑字红章的逮捕令拿出让他看了一眼,紧接着一群全副武装的执法警察将他拖起来,拷上白金手镯拖走。
这个时候徐浩才开始慌神。
他奋力反抗着,大声吵嚷:“我是徐氏总裁,徐氏下一任董事长,你们敢抓我!”
路口,正在翻看案宗的女警官听到他嚣张的叫喊,忍不住冷嗤一声:“徐氏自身都难保了,……你?”
听到徐氏自身难保,徐浩激动的情绪稍微平复了几分。他死死盯着女警官问道:“徐氏怎么了?”
“偷税漏税、拖欠工资、豆腐渣工程导致人员伤亡……”另一位警官“好心”解答,“哦对了,你们在花园里的任何活动,都被幕后人录下来了。花园的幕后老板是你父亲,这个你知道吧。”
徐浩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
怎么……怎么可能呢!
不止他不相信,许多网友、股民、股东也不相信!
徐父走得一直都是亲民路线,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再搭上丝毫没有架子,这让徐氏在民众种获得不少称赞。
更何况徐氏很喜欢做公益。
徐氏年年获得最佳慈善集团,也是因为徐氏每年资助的贫困学生、贫困家庭,数不胜数。
但随着执法人员深入调查后,忍不住对徐氏这份“最佳慈善集团”的名头反胃。
那哪里是最佳慈善集团,该是叫最肮脏污秽集团才是!
那些贫困生、贫困家庭获得的每一笔钱,都是徐父强迫面容姣好的贫困学生,在名为花园的魔窟里,压榨他们、贩卖他们、敲骨吸髓换来的!
那些汇款,一单单、一笔笔,都是徐父对那些资助生们伸出罪恶黑手的证据。
查到这条线时,每个办案人员都气得浑身颤抖,恨不得替那些被夺去做人尊严的人们,将徐家父子手撕掉。
他们根本不配为人!
人渣!
网络上的舆论彻底反扑,曾经被热心网友留档的视频、图文都被重新放上来,为他们的脏事添加证据。
医院里,徐父仍然昏迷着,躺在床上对外界所有事情都浑然不知。
他最贴心的老管家将护工打发走,拿着亮着屏幕的手机走向他。
手机微弱的光打在老管家的裤兜上,里面鼓鼓囊囊,像是藏了什么东西一样。
老管家,
不,应该称呼他为02。
没人知道,神秘的02其实一直都在他们的视野中。但他的皮色太过普通,脸上还有一个狰狞丑陋的疤痕。
他站在徐父的病床边,目光幽深。
跟在徐父身边了大半辈子,他一边恨徐父,一边又忍不住的恐惧他、爱慕他。
02是一个被徐父活活逼疯的人偶,不同情绪、不同想法在他身上撕扯。
只是他运气比较好一些,他只是个男人。
而身为女性的01,在生育下徐浩后便香消玉殒。
从高楼上一跃而下。
他们是一对模样相仿的亲姐弟,他们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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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有慈爱的父母,一个贫穷但足够温暖的家,一个光明的前程。
这一切,都被徐父亲手毁了。
病床上插着氧气管的徐父像是察觉到了什么,悠悠转醒。
睁开眼看见面前的黑影本来是惊慌的,但费力的抬起眼皮后,他便松了口气。
徐父嘴巴张张合合,像是在呼唤02的名字。
02不清楚,他已经不记得自己的名字了。
脸上重新挂上一抹笑,02打开手机,好心的给他看徐浩最新的消息。
本就大病未愈的徐父看到徐浩被捕后,气急攻心又昏了过去。
这并不是什么父子情深。
看着床上昏死过去,像一滩老烂肉的徐父,02内心冰冷。
若不是徐浩是唯一带着他血脉的孩子,他才不会在意徐浩的死活。
贴心按响呼叫铃,等待间隙,他婆娑着屏幕上徐浩的照片,心底悲凉又觉得理所应当。
毕竟是徐父这个懒人的种,有着他一半的基因,徐浩能好到哪儿去。
医院里都是行色匆匆的病人。家属或医生,他们都有自己的枢纽关联的人。
只有他,家破,人亡。
将手里积攒了多年的证据发送出去后,他在医院大厅倒下,再也没有醒来。
梦里,他和姐姐刚拿到录取通知书,破旧的家和高兴的爸妈拿着他们姐弟俩的通知书反复看,简直爱不释手。
只是家里条件困难,只能供一个孩子念书,父母有些犹豫。
和上一次不同,这次弟弟主动要带着姐姐出去打工赚学费,并没有老老实实待在家里,被困扰他们一生的梦魇找上门。
陈岁禾眼睫上挂着泪珠,躺在凌乱的床上。
虽然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但真要实际操作,她还是怕的不行。只是沈初漓俯身靠近,就让她颤着身子忍不住想逃离。
“不,不喜欢。”沈初漓抱着她去洗澡时,她表达出自己的想法。
她的声音不大,若是沈初漓非要装作没有听到,下次继续或者更加过分也不是不可以。
但这种事是想让她快乐,而不是痛苦。
沈初漓亲亲她的脸颊,表示自己听到了。
凌晨,警队里收到一份格外详细的,有关花园和徐氏集团的资料。
这份资料比第一次接到的举报资料还要厚,像是一个潜伏在花园高层身边多年的人谨慎收集来的。
有了这份资料,执法办案人员们精神一振,迅速投入到到下一轮环节中。
一觉睡到天亮,陈岁禾脑子还没醒,身子却开始在被窝里开始舒展筋骨。
房间里沈初漓已经不在,身边的也没有温热的温度。陈岁禾起床,赤脚打开了卧室门。
客厅也空荡荡的。
陈岁禾把每个房间都找了一遍后发现,家里此刻空无一人。
山中无老虎,猴子当大王!
被定量的冰可乐,炫!
有限制次数的冰淇淋,炫!
零食,炫
当沈初漓拎着菜打开家门,看见光着脚坐在客厅地毯上,零食饮料铺了满地,抱着冰激凌大口往嘴里塞的人形仓鼠,忍不住气笑了。
16. 在替身文里抢老婆16
看见沈初漓走过来,陈岁禾赶忙把嘴里的冰激凌咽下,又挖了几勺,正准备塞进嘴里时,被一把抓住手腕。
堆得冰激凌的勺子被人抽走,陈岁禾讨好的凑过去笑笑,眼睛却依旧眼巴巴的顶着她手里的勺子。
沈初漓晃动勺子,某人的脑袋瓜随着勺子移动。
“要化了,浪费。”
看着要融化的冰淇淋,陈岁禾眼巴巴的看向沈初漓,试图让她心软,把冰淇淋还给她。
但沈初漓却格外铁石心肠,在陈岁禾耍赖下,依旧把地上的零食全部收拾干净。
客厅里又恢复到以往的整洁模样。
这个时间,陈岁禾才发现:风雨欲来!
“哎呀。”她故作娇弱的叫了一声,开始控诉:“我身体,好不舒服呀。”
先发制人这招,算是被陈岁禾玩明白了。
她挨挨蹭蹭到沈初漓身边,见她不理自己,便主动拉开她的胳膊钻进她怀里,黏黏糊糊的抱着她撒娇。
“我错了嘛,不要生气,好不好?”
陈岁禾拿捏沈初漓总是手到擒来,几句软话,在撒个娇,无往不利。
看她湿漉漉的眼睛,沈初漓叹气投降。
知道她只是嘴上认错,下次还犯,但也舍不得再对她摆脸色了。
“没有不让你吃,家里的一切都属于你。”沈初漓将她往怀里颠了颠,抱紧了几分,“只是为了你身体着想,下次少吃点冷饮好吗?”
理论是这么个理论,但馋瘾犯了,谁能拒绝的了?
陈岁禾犹犹豫豫,不敢给保证。
两人无声对峙片刻,沈初漓摇旗投降,底线再往后退一步:“那在我监督下吃,可以吗?”
其实这个也不太行。
但想了想,陈岁禾委委屈屈点了点头。
沈初漓的怀抱像是有什么魔力一样,一抱,就不想下去了。
在她怀里打了个哈欠,睡意袭上来,陈岁禾抱着她闭上了眼睛。耳边清脆的键盘声,成了催眠的白噪音。
沈初漓一手抱着人,另一只手却在键盘上翻飞着。
她手里的证据已经提交完了,因为事关重大,执法人员审核办理了也很快。
网络上还没察觉到呢,一记蓝底白字的官方通报便在带着大V的官方微博发了出来。
上面简断的几句话,却只概括了徐浩他们那些人罪行的冰山一角。
寥寥几笔,却是有些人短暂的一生。
通告刚发出时,还有许多人以为是假的,哪个胆子大的在开玩笑,甚至有人跑底下劝博主不要干这种败坏执法机关威严形象的事情。
谁知道,点进去仔细看了后才发现,没开玩笑,是官方本官。
众人哗然一片。
前一段时间徐浩上过热搜,许多路人网民对这个名字有几分印象,但“花园”却是许多人第一次听到。
之前有人监测着舆论,出帖必删,导致“花园”的传播范围并没有全方面覆盖。
如今徐浩盖章了要锒铛入狱,徐父在ICU生死未卜,老管家不知所踪,背后监测舆论舆论的水军公司连工资都发不下来,没反泼油,已经是此时此刻他们最大的职业素养了。
但这因素,都并不妨碍众人看完那冗长又压抑的调查报告后愤怒的情绪。
一时间徐氏真变成了过街老鼠,不但高层管理被问候,甚至一些底层员工也被问候。
徐氏许多员工忍受不了这漫天的恶意辱骂,纷纷递上辞呈,短短几天,徐氏俨然成了一副空壳公司。
紧接着,徐氏前会计处组长倒油,实名举报徐氏账目问题,利用漏洞逃税漏税。
有一便有二。
商圈里,雪中送炭难得,但火上浇油常见。
有合作商指责徐氏阴阳合同、走后门、捞油水……
徐氏一届行业龙头,瞬间人去楼空。
徐浩公审那天,沈初漓专门提前一天跟陈岁禾导员请假,把她接回家里。
陈岁禾一路上问了许多次她要做什么,沈初漓都没有直面回答,而是捏了捏她的脸颊,笑着说明天她就会知道。
陈岁禾被吊着,急的抓耳挠腮。
好不容易熬到了第二天,沈初漓带着她来到了徐浩公审的法院,门口早有人早早等着了。
“岁禾。”李朦带着口罩,看见她们过来了便走过来打招呼。
但这次不是她独自一人,跟在她身边的还有几个“花园”里以往的“同事”,如今的朋友。
看见李朦,陈岁禾便隐隐有了猜测,但是她不敢确认。
徐家不说权势滔天,但也算得上有权有势。
不然怎么会能毫无波澜的囚禁一个活生生的人,和一群活生生的人?
她扭头看向沈初漓,眼中带着希冀又带着害怕。
她希望是她想的那样,又怕不是,希望落空。
沈初漓上前揽住她的肩膀:“进去吧,亲自盯着他得到他应有的惩罚。”
“好!”陈岁禾狠狠点头。
旁观席上人并不少,密密麻麻坐满了人,毕竟是审理最近热度最高的二代,有时间的路人都来了,陈岁禾她们进去时已经没有多少位置。
在一处偏僻的角落坐下,随着法官敲响法槌,庭内瞬间变得寂静。
法官在上面宣读着徐浩的罪责,他站在下面,垂着头,叫人看不清他的情绪。
“另外还涉嫌吸/毒、贩/毒……”
捕捉到关键词,陈岁禾疑惑的看向沈初漓。
沈初漓还未开口,李朦就跳出来领功了:[他们这些二代们,玩得很大,我只不过是从另一位哪里拿了一些喂给他了。]
[你没碰吧?]陈岁禾格外紧张的看向她,见她摇头才放心了些。
庭审还在继续。
网络上便已经骂翻天了。
有许多网友去不了现场,便看网络庭审,只是没有那种现场的氛围后,让本就人均福尔摩斯的网友们,更是拿着放大镜看徐浩的态度了。
[报!他在扣手,他根本没有悔过之心!]
[报!!他嘴角嘲讽笑了!虽然只有一瞬间!【截图.JPG】]
[报!!!他眼泪说下来就下来,是因为他故意狠狠磕了一下膝盖!]
徐浩的行为被无限放大研究,最后得出结论:他的泪水,只是鳄鱼的泪水,他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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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害怕刑罚,但没有一丝悔过之心。
不止他这样,那些一起被审理的二代们都这样。
因为里面没有电子设备,他们没法知道外面的消息,都还做着被家里人砸钱捞出去的美梦。
殊不知,拔出萝卜带出泥,“花园”事件影响、性质都太过恶劣,加上徐父在花园里布满了监控,每个监控视频都有存档,最早的存档可以追溯到“花园”建立初期!
凭着这些监控,许多官员、富商纷纷落马。
他们的父辈都自身难保、泥菩萨过河,更别提捞他们了。
徐浩的刑罚被当庭宣判,在法槌敲下去那一刻,他知道,没有人会来救他了。
不止他,还有那些二代们。
二代们惯会见风使舵,若是进去,他们也不会反思自己,只会怪罪徐浩这个将他们牵连进来的人。
手脚的挂着镣铐,徐浩脚步沉重的被狱警带进寝室。
里面早有人恭候他的光临了。
沈初漓陪着陈岁禾走出法院,外面的阳光格外的刺眼炽热。
陈岁禾却不觉得。
那是活着才能感受到的温度。
“谢谢你。”她转身扎进沈初漓怀里。
除了谢谢,她想不出更好的词来表达自己的心情。
如果当初,不是沈初漓踹开那扇门;不是沈初漓拉着自己逃离里那个囚笼;不是沈初漓积极的带着她治疗、旅行……
“我,其实很喜欢你。”在她怀里,仗着自己小声,陈岁禾呢喃,“我想未来,都有你的身影。”
陪审的人群都走了出来,一个个都觉得对徐浩的惩罚太轻。
吵嚷的人群遮住了陈岁禾的告白,但有幸,沈初漓此刻抱着她最爱的人,并把欺负她爱人的人渣亲手送进了监狱。
要不要趁机讨个奖赏?
在陈岁禾小声告白时,沈初漓却想着如何打蛇上棍。
徐浩进去了,但对陈岁禾的生活好像并没有什么影响。
她还是和以往一样,每天上课下课,陪室友一起去抢限量辣子鸡,经常忘记回复沈初漓的信息,在她回来抓人之前再倒打一耙。
那些腌臜事,好像已经过去了很久,像是上辈子一样。
李朦跟老友们凭借自己的努力,在大学城开了一家甜品店,就在陈岁禾大学对街,价格低廉、但口感美味,而且店员们都很热情,时不时还会莫名其妙的打折。
因此吸引了不少囊中羞涩大学生,还隐隐有了网红店的趋势。
因为离得近,陈岁禾经常跑来找她玩。
在积极的复健下,她已经能慢慢说出一整个句子了,只是说快点还是很吃力。
见陈岁禾过来,李朦一脸兴奋的把她拉到一边分享自己最新消息:“你知道吗?徐浩在里面被打了,有人没守住,一脚下去把他髌骨踹碎了!”
猛的听到这个名字,陈岁禾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她已经太久没有回想起那些事情了,早就将那些记忆,团吧团吧丢进不知名的角落里了。
“然后呢?”她疑惑反问。
见她平淡的样子,李朦疑惑了:“你不激动吗?不开心吗?”
17. 在替身文里抢老婆17
陈岁禾摇摇头。
不止不激动,甚至再次听到徐浩这个名字,她都没有丝毫波澜。
那已经是一个,和她没有任何关系的路人。
“他不重要,重要的是,昨天初漓生日,我给忘记了!”陈岁禾想起正事,一脸惊恐的拉着李朦的手求助:“我要怎么做,才能把这件事情安稳度过去?”
李朦想了想,一脸悲悯的拍了拍她的手背。
“放弃吧,这顿你逃不掉的。”李朦38℃的嘴巴,却说出-38℃的话:“沈总不是那么不讲道理的人,但是忘记生日,这个确实无解。”
连平时主意最多李朦都这样说了,陈岁禾肩膀垮了下来,泪眼汪汪。
这次还真不怪她。
沈初漓的礼物,她早早就准备好了,甚至祝福短信的一早编辑好,设置了定时发送。
谁知道,礼物算错了快递时间,今天才到;短信定错了发送时间,明年今天才发。
知道一样都没准时完成后,陈岁禾觉得天都塌了。
为了给沈初漓一个惊喜,这段时间趁着她去出差,陈岁禾天天跟着康复老师锻炼声带、学习说话,如今已经有了明显成效。
“沈总什么时候回来?”
“今天。”
求助失败,陈岁禾失魂落魄的走出甜品店,向寝室走去。
她心里想着事情,根本没注意身边突然多出来一个人。
像个游荡的鬼魂一样飘回寝室,在室友们一言难尽的表情下,她终于看向了身边。
“!”
陈岁禾被突然出现的沈初漓吓了一跳,把原本对错过她生日的愧疚通通吓跑。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陈岁禾摸摸跳的突突快的心脏问道。
陈岁禾左看看、右瞧瞧,对着室友们不好意思咧嘴一心,拉着沈初漓的手跑学校情人坡了。
有些话,她不好意思在别人面前说。
没有沈初漓的监督,她最近又开始颓废了。只是跑了几步,就开始气喘吁吁。
到了情人坡,等她把气喘匀,情人坡的小情侣都慢慢开始多起来了。
想起要说的话,还未张口,陈岁禾先把自己羞红了脸。
看她扭扭捏捏半天,沈初漓有些好奇她想说什么话,还没说就先把自己搞害羞了。
陈岁禾,你可以的!
陈岁禾扭过身,拍拍自己肉乎的脸颊:排练那么多次,不就是想要亲口告诉她嘛!既然定时音频定时发送错误,那就是老天奶想让你面对面告诉她。
加油啊陈岁禾!
“咳咳。”陈岁禾清清嗓子,转过了身。
但她颤抖着眼睫,不敢去看沈初漓。
“我……”陈岁禾声如蚊呐:“我喜huan……”
“什么?”
她声音太小了,沈初漓忍不住凑近一步。
没想到陈岁禾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往后跳了一大步。
沈初漓呆住,陈岁禾也愣住。
“嗯……弹跳力不错。”沈初漓强忍笑意点评道。
陈岁禾脸红得滴血。
脸已经丢了,陈岁禾眼睛一闭,库库库的又往远处跑了几步。
见沈初漓要走过来,陈岁禾大声呵住她。
沈初漓被她一句话定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等待她下一句指令。
“我……”
陈岁禾咬咬唇瓣,红色从脸颊往下延伸,目光所及之处,都红得滴血。
“沈初漓我喜欢你!”
她闭上眼睛,大声喊出自己内心的想法:“虽然我对你的喜欢最开始并不单纯,但是,我真的很喜欢你!我、我想,我想未来能和互相搀扶着,变成一个牙齿都掉光光、头发白花花的老太太!”
她声音是这么久以来最大的一次,话语连贯性也达到了正常人的水平。
她紧紧闭着眼睛,不敢去看沈初漓的反应。
半晌,也不见沈初漓有动静。陈岁禾躁动的心渐渐冷却,紧紧攥着的双手也变得冰冷。
她缓缓睁开眼睛。
沈初漓在原地站着,捂着嘴巴,眼睛里好像有泪花闪烁。
没想到把人惹哭了,陈岁禾手忙脚乱的跑过去准备安慰。
但还没开口,就被她紧紧抱紧怀里,她好像想把陈岁禾融进她的骨血中。
陈岁禾被她勒的生疼,忍不住推推她。
“穗穗,你说话正常了,你说话正常了!”
“?”
陈岁禾小脑袋瓜上缓缓冒出一个问号。
她戳戳沈初漓:“你是不是搞错重点了?”
“我说,我喜欢你,想和你一起变成老婆……”
她话还没有说完,喋喋不休的嘴巴被人用唇瓣堵上。
沈初漓的吻技无师自通,一如既往的高超。
陈岁禾看着眼前人的眉眼,也慢慢闭上眼睛,投入进这场接吻中。
半天过去,陈岁禾忍不住捶捶投入的某人。好不容易被放开,嘴巴已经是火辣辣的疼。
她气喘吁吁的嗔罪魁祸首一眼,警惕的捂住嘴巴往后远离,闷声闷气:“我、我好像又不想跟你当白头发老太太了。”
沈初漓不紧不慢的从口袋里拿出准备许久的戒指,不容她反悔,将一枚银灿灿的大银素戒套在她的右手无名指上。
别人可能会觉得土的戒指,但沈初漓也十成十的信息保证,陈岁禾绝对爱不释手。
“哇!”陈岁禾捧着自己的手,眼都看直了:“这是结婚戒指嘛!我太喜欢了!”
等她稀罕了一会儿了,沈初漓将另一枚递给她:“不给我戴上?”
“戴戴戴!”陈岁禾的心被沈初漓夺完了,赶忙从她掌心里拿起另一枚戒指,虔诚又认真的带进她的右手无名指。
两枚银灿灿的大银素戒碰到一起,让陈岁禾怎么看怎么喜欢。
“嘿嘿!”陈岁禾忍不住对着拍了一大堆照片,“我们真的在一起了吗?叔叔阿姨会不会生气?”
被她迟钝的反应逗笑,沈初漓逗她:“要是生气怎么办?把戒指还给我?”
那可是!
大银戒指!
财迷穗穗心忍不住在滴血。
但想起沈父沈母对她的照顾,财迷穗穗强忍心痛,打算把戒指摘下来还给她。
“还真的要放弃我?”看自己在陈岁禾心中,还没自己父母重要,沈初漓心被无形刺了一刀:“放心吧,他们知道。”
“?”拔戒指的手被强行制止,陈岁禾迷糊了,“知道什么?”
沈初漓凑过去在她耳边说了几句,惹得陈岁禾羞得脸红,嗔她一眼准备跑,却被她拉出手。
“明天没课,今晚回家休息好不好?”
沈初漓眼睛湿漉漉的,再加上送礼一个360°无死角贴伏她心意的戒指,不知是财色蒙心还是女色蒙心,陈岁禾被蛊惑般点点头。
再回过神,人已经在家里了。
小家被沈初漓提早吩咐人装点了一番,摇曳的烛火、馥郁的红酒……
一切如梦如幻,将陈岁禾蛊惑。
窗外不知什么时候淅淅沥沥下起了雨,雨幕之下,有两只小猫在窗沿下打闹。
黑色小猫将比她小一些的白色小猫压在身下欺负,惹得白色小猫忍不住反抗,却次次被黑色小猫欺负得发出甜腻的叫声。
雨停了。
两只小猫依偎在一起,睡得香甜。
陈岁禾睡了个痛快,醒来时除了头昏昏沉沉的,身体没有一处不舒服的地方,被沈初漓照顾的很好。
她打着哈欠、揉着眼睛穿着睡衣,睡眼惺忪的推开卧室门叫了沈初漓一声。
沙哑的声音,让陈岁禾自己都忍不住一愣。
“初漓!”坐在客厅的沈母忍不住出声,陈岁禾第一任康复老师也附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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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沈母的声音,陈岁禾猛地回神,捂着脸逃似回卧室。
过了一会儿,陈岁禾换好衣服,红着脸挪挪蹭蹭的出来,小声的跟长辈们问好。
那沙哑的声音,让沈母她们心疼坏了。
这边温声细语问陈岁禾身体,那边对沈初漓各种刁钻挑剔。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陈岁禾的亲生父母亲人,而沈初漓是个外人。
“初漓是个不疼人的,哎呦我的小乖乖。”沈母看见陈岁禾脖颈上的红痕忍不住心疼,“初漓属小狗,下次咱咬回去!”
陈岁禾被闹得红透了脸。
听见沈母说沈初漓不好,还是没忍住,为她辩解了几句。
沈初漓上前,走到陈岁禾身边。
她郑重的从怀里掏出一个红丝绒的戒指盒。
和上次不同,这次里面不是钥匙,而是一对正儿八经的、刻着两个人名字的、金灿灿的婚戒。
陈岁禾猛了脑袋。
她举起右手:“昨天,不是刚送过吗?”
这时候她才发现,原本应该有戒指的手指此刻光秃秃的。
“那是情侣戒指,”沈初漓说道,“陈岁禾,我想和你一起变成老太太,可以给我这个机会吗?”
明明只差了一天,但沈初漓却跟昨天的游刃有余不同。
她此刻紧张的手心发汗。
上一枚戒指,算是互表心意,陈岁禾的接受在她意料之中。
只是搁了一晚上,沈初漓实在按捺不住自己的心了。
陈岁禾成为光彩夺目的明珠只是时间问题,她想卑劣的,在她还未大放光彩时将陈岁禾锁在身边。
沈初漓知道,自己在卑劣的逼婚。
“好逊哦。”陈岁禾皱皱鼻子,上前拿下一枚:“沈初漓小姐,请问你愿意和你面前的这个人共度余生吗?无论她贫困或是富有,健康或是疾病,请问你……”
“我愿意!”
沈初漓抢答。
她像是怕被人抢夺宝藏的巨龙,忙不迭得将自己唯一的珍宝圈进怀里。
只是一个休息日的时间,再回学校,陈岁禾已经成为一个,脖挂银项链金银戒指的,已婚人士。
沈初漓请她的室友们吃了一顿饭,在她们的宣传下,陈岁禾那些暗地里的追求者渐渐少了许多。
又过了几年,陈岁禾以优秀毕业生的身份登台发言。
实习生、正式员工、康复老师……
陈岁禾一步一步稳扎稳打,不过几年,便自己成立了康复医院。因为自己层有过失声经历,她对患者更加感同身受,不久便成为远近闻名的失语症康复治疗师。
“啊!干什么!”
看着满城大屏投发的照片,陈岁禾站在办公室给沈初漓打电话:“干嘛玩这么尬的啦!”
电话那头传来沈初漓可怜兮兮的声音:“可是穗穗,今年是我们八周年欸……我们战胜了七年之痒,我想庆祝一下的。”
有秘书进来,听到老板在给她的爱人打电话,便懂事的退出去,片刻后,秘书敲门。
“进。”
秘书应声进来,“老板,他刑满释放了。”
沈初漓挂了电话便换了一个人,头也不抬的嗯了一声,便让秘书离开了。
大街上,一个骨瘦如柴浑身是伤疤的男人拎着一个破蛇皮袋子在街上游荡着。
“呜呜,陈老师和沈总的爱情好甜啊!为了庆祝周年还特意将大屏都包下来!”
“绝美爱情!我流泪!”
听见路过的路人讨论声,他抬头看向离自己最近的那块大屏。
屏幕投放照片里的两个,他格外熟悉。
费力的想了半天,他才想起,那是他恍如隔世的前半生里伤害过的人。
一个被随意丢弃的塑料瓶滚落在他脚边,他佝偻着身子,皲裂干瘪的手将它捡起,如同珍宝般放进自己破旧的蛇皮袋里。
18. 在恋综文里抢老婆1
海市,正处在最热的时候,陈岁禾在剧组吭哧吭哧抬着设备零件。
总导演和制片人在现场指挥着,现场吵吵嚷嚷的,但乱中有序,不一会便将临海别墅里装满了摄像头,一处死角的不留!
装好藏在各位嘉宾阳台上最后一个摄像头,陈岁禾站起来擦擦如同下雨一般的汗水,因为劳累布上薄粉的脸颊叫她在阳光下格外好看。
“欸,这孩子是什么明星吗?”总导演一眼就看到了她,没忍住撞撞好友肩膀说,“你不是被放了鸽子吗?叫她补上不就行了?”
临开拍被放鸽子,制片人如今现在心里满是怨气无处发泄,正准备由着好友的话看过去刺好友一通,谁知她看过去后,那些话语全部哽在喉头。
半天,她叫来总场务,又过了几个小时,陈岁禾坐在简陋的办公室里,一笔一划在劳务合同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合作愉快合作愉快。”制片人笑得看不见眼睛:“咱剧组没剧本,你随意发挥就好,能引导观众嗑CP那就更不错了。”
近看,陈岁禾更漂亮了。
短暂的沟通,又看出她好相处的性格。
制片人笑得见牙不见眼,只觉得自己捡到宝了。
这样一张脸,这样一个性格!
怎么可能不出圈!
不招人喜欢!
她们可是恋综,多符合主题!
不止制片人觉得捡到宝了,陈岁禾也觉得自己捡到宝了!
怎么不算宝!
临海别墅、单人房间,只需要做个引导观众嗑CP的红娘,五万块通稿费就到手!
这是什么神仙工作!
陈岁禾目光灼灼,语气格外坚定:“老板,我办事你放心,包嗑的!”
见她这么有干劲,虽然觉得她干劲好像使错了地方,但制片人还是狠狠点头。
虽然是临时进组,但为了上镜,制片人还是不放心的叮嘱她一会儿化个妆,毕竟要全网直播。
陈岁禾点点头,信心满满的跟她保证。
如今社会,哪怕不会化妆,打个的也都稍微会点。加上陈岁禾那副模样,制片人已经坐在总导演身边,准备翘脚看夸赞弹幕了。
结果,陈岁禾,给她来了个大“惊喜”。
随着场务打板,官方直播间开启。
节目组一直没有揭露邀请的嘉宾都有那些人,于是热度一直不高,只有零星几个人。
片刻后,一只黑了吧唧的脑袋出现,洁白的牙齿要亮瞎在场所有人的眼,对着镜头简单自我介绍后,行李都没拿便走进了心动小屋的客厅,选了一个角落乖乖坐下。
她知道第一天直播,制片人肯定会在。她目光灼灼的盯着面前的摄像头:放心吧老板,当绿叶我在行,包的!
她不知道,制片人在监视器后面,被总导演馋着疯狂吸氧。
她就知道!
可直播已经开始,再叫场务把她拉下来卸妆已经不现实。
“!”
胳膊突然剧痛,制片人面色扭曲,看向攥紧自己胳膊的好友。
只见朋友面色红润,激动道:“这孩子,是福星啊!”
陈岁禾如同野猴般的打扮被直播间寥寥无几的观众截图,投到了吐槽BOT上。
明明是恋综嘉宾,模样却像峨眉山的野猴,这反差引来不少路人网友好奇。
陈岁禾对此浑然不知。
她在心底默念着自己的责任,端坐在摄像头最角落,只能堪堪录进去半个人,但乖乖的。
不像峨眉山暴打游客的野猴,到像只乖巧的金丝猴。
#是峨眉山野猴还是金丝猴#的话题悄然爬上热搜,为直播间引来一波流量。
为了留住这波观众,不过多时,剩下的几位嘉宾轮番上场。
几位嘉宾反应统一,刚看陈岁禾时,通通被吓得忘记做表情管理。
毕竟一只黑黢黢,只露出一口白牙的不明生物,刚看到确实有几分吓人。
节目带上临时上阵的陈岁禾,一共三男三女。
除去她,还有另一位没有上场的女嘉宾,剩下四位嘉宾都是圈子里小有名气的角色。
陈岁禾看着乖乖做着,眼睛却忽闪忽闪在他们之间流转,那模样格外喜人,有嘉宾忍不住问道:“岁禾是有什么问题想问吗?”
突然被点名,陈岁禾闪烁的目光一滞。
刚想说没有,但兢兢业业的打工人又猛然响起自己的职责。
之间她清清嗓子,代表广大观众问出心中疑问:“请问你们为什么参加恋综啊?”
四位嘉宾脸色古怪,还没来得及回答,最后一位女嘉宾终于姗姗来迟。
众人的注意力被扯回去。
“沈影后!”
人群里有场务惊呼一声。
制片人挺起胸膛,戴上墨镜,一副骄傲的模样。
和其他嘉宾刚进门被陈岁禾吓一跳不同,沈初漓在看见她的那刻,嘴角上扬了几个像素,眨眼间消失。
弹幕彻底疯狂。
听到沈初漓出现,她那些留守粉丝迅速涌来,开始大倒苦水、给其他观众解析她的每个小东西。
【呵,这个闷/骚的女人,嘴角竟然往上扯了三个像素点!】
【老天奶有眼!希望大家都孤立她、冷落她!像她孤立、冷落我们一样!】
一时间屏幕上全是沈初漓粉丝在控诉她种种行为,好不悲惨。
而被控诉的本人,却简单的介绍完自己有,目不斜视的走向陈岁禾身边。
“麻烦让个位置可以吗?”
陈岁禾坐在沙发最右侧,左边坐了一位走甜豆路线的男星,两人年纪相仿,没一会儿就嘀嘀咕咕到一起了。
被影后亲自点名,甜豆男星往那一站就是个兵。还没来得及献殷勤,就被同组合的另一位男星拉到自己身边。
陈岁禾不明所以,顶着一张黑黢黢的脸,满眼都是疑惑,像个呆瓜。
沈初漓施施然在她身边坐下,向她伸手:“你好,我是沈初漓,未婚,目前没有恋爱对象。”
“?”
陈岁禾被握着手上下摇晃,小脑袋瓜里充满了疑惑。
影后对着她说干什么呀?她又不是直播摄像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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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要对着镜头说哦。”陈岁禾以为她不知道流程,自以为小声隐蔽的指指还在工作的摄像头道。
殊不知,她的小动作,早已经被另一个摄像头完完全全纪录下来。
陈岁禾以为,整个直播间只有一个放在对面的大直播镜头,于是等其他嘉宾上场后便开始放松。
一会儿跟这个聊两句,一会儿跟那个唠会嗑,总之忙到不行。
但她不知道的是,每个嘉宾都有一个独立的直播间,她那些说小话的模样,全被录下。
偏偏她说小话还时不时看看制片人的位置,活像上课偷偷和同桌聊天的学生。黑黢黢的陈岁禾,远不知道自己那些自以为十分隐蔽的动作有多显眼。
她极力克制,但站在镜头后面的制片人念着枯燥的规则,她无聊。
左看右看,她的悄悄戳戳身边的人,眨巴着眼睛问道:“沈影后,您怎么也会参加恋综啊?”
“叫我初漓就好。”沈初漓像是一直等着她戳自己,凑过身和她解释:“刚入圈子时欠制片人一个人情。”
旁边的甜豆男星听到她俩窃窃私语,忍不住加入:“我跟蒋随州是被粉丝投进来的。”
“啊?”陈岁禾小脑瓜懵懵,忍不住凑近问:“爱豆不是最忌讳谈恋爱了吗?”
“是的呀。”名叫江晚的小甜豆垮下脸,“但是我俩是CP粉投的,经纪人说,我俩只有CP粉。”
“哇——”
见他们这边聊的火热,剩下几位嘉宾也都凑了过来。
“我也是粉丝递的简历,粉丝说我年纪大了,再不恋爱就没人要了。”
“我也,她们怕我搞女同了。”
陈岁禾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现在娱乐圈,是这样的风气吗!
某退圈糊咖发出艳羡的呜呜声。
陈岁禾聊的太投入,不知不觉被江晚带偏了,学着他趴队友腿上的样子趴在了沈初漓的腿上。
另外两名嘉宾想张嘴提醒,但看沈初漓乐在其中的模样又闭上了。
他们俩对视,那一刻一眼万年——我的好战友!
“六位嘉宾中,已经存在一对确定关系的情侣。在节目最后一期,观众和嘉宾们票选出自己心中最真的那一对CP。若真实CP被票选成功,则节目会用选对的嘉宾的名义向慈善机构捐款,反之用真实CP的名义捐款。”
制片人念完冗长的稿子,准备听取掌声一片,却没想到,竟然一个认真听的都没有!
见总导演指指罪魁祸首,只见制片人放下稿子,支着下巴对着录制屏幕呲牙乐起来。
毕竟是正儿八经的恋综,嘉宾们甜甜蜜蜜谈恋爱才是要紧事。规则什么,发给她们自己看好了。
跟陈岁禾聊天,最大的感触就是情绪价值。
她总是能抓住倾诉者在意的点进行安慰分析,不一会儿,几个人干脆双腿一盘,坐在地毯上了。
她们这边嗑着瓜子唠着嗑,总导演却感觉哪里怪怪的。
“!”这么被一提醒,制片人才想起来,连忙拿起身边的大喇叭喊到:“房间!还没分房间!!”
19. 在恋综文里抢老婆2
有陈岁禾在中间尽职尽责的当工具人,大家一会儿便熟络起来。
除了高岭之花沈初漓。
制片人拿着大喇叭,用音量压住他们的窃窃私语,扯着嗓子让他们去选房间。
无论是按咖位还是资历,第一个选房间的人都轮不到陈岁禾,但最后莫名其妙的,成了她第一个选房间。
陈岁禾一点都不推辞,一马当先的!
选择了,在楼梯口的房间。
优秀的员工,时刻谨记着自己爱情保安、节目组安插的CP头子的职责。
“那我住你对面吧。”沈初漓清冷的声音从身旁传来。
陈岁禾疑惑回头,不知道为什么沈初漓这样选择。
毕竟除了她这个人工拉郎/娘CP头子,其他嘉宾应该都是奔着谈恋爱来的。
陈岁禾查了查人头,发现华点:这怎么才三男两女啊!岂不是、岂不是有人要落单了!
看着已经两两凑成对的四人,本着自己的职责,陈岁禾主动蹭过去,试图带她加入话题里。
“沈影后,您怎么也选楼梯口啊?”陈岁禾疑惑问道,“这里离嘉宾远远的,你会落单的。”
“不是还有你吗?”她眸光清冷,像是琉璃,眼底映着陈岁禾黑黢黢的模样,“你会让我落单吗?”
“不会!”
美人示弱,陈岁禾那能扛得住!
她胸脯拍得梆梆响,“放心,有我呢!”
她油盐不进,不但没被拉进江晚他们四人的话题圈子里,反倒莫名其妙将陈岁禾留了下来。
“欸?”陈岁禾觉得哪里不太对,但看着眉宇间沾染点点落寞的沈初漓,她一时间保护欲蹭蹭上涨,坚定不移的留在她身边。
嗯,她陪着沈初漓,可以提前撮合江晚他们两对!
节目有沈初漓这个王炸般的压轴参加,节目一瞬间爆了。
粉丝们、影迷们竞相奔走,四处宣传高岭之花下凡参加恋综了。
之前那个放制片人鸽子的女星一直关注着节目热度,瞧见沈初漓登场那一瞬间便后悔死了。
别的不说,光是蹭沈影后几个镜头,她知名度就能更上一层楼,更何况再捆绑炒作一下,那她梦寐以求想参演的电影,便能说进就进了!
放制片人鸽子的女星,看着镜头里和沈初漓亲密贴在一处、黑黢黢的陈岁禾,忍不住咬牙。
“怎么样?”她问经纪人。
经纪人遗憾的冲她摇摇头。
女星重新看会屏幕,面容扭曲。
分完房间,也到了晌午。
恋综,顾名思义,为了增加嘉宾们互动,是万万不可能给嘉宾们点外卖的。
甚至,连厨房都设计成了半开放厨房。
只是这些嘉宾,基本各个养尊处优、十指不沾阳春水。哪怕是草根出身的江晚,在入圈这些年后,也只能保证自己做的东西,勉强可以顶饥。
优秀员工穗,自告奋勇举手,沈初漓紧随其后。
两人一前一后进入厨房,半开放的厨房里,江晚他们坐在客厅,表面在聊天,实际上都竖着耳朵,撇着眼睛留意着厨房里的动静。
那可是除了拍戏,从来不参加综艺、营销的沈初漓!
天老奶!
谁知道啊,他们看见最后一位嘉宾竟然是沈初漓时,下巴都要掉地上了。
节目组并没有强制收手机,毕竟这些嘉宾除了参加恋综,还有自己其他通告需要跑。
另一位女嘉宾吴漾和江晚凑在一起,悄悄的扒拉网上的评价。
节目组的广场上,已经被沈初漓的冤种粉丝屠了一半了。
各种微表情、眼神、小动作分析,看起来一套又一套的。随着直播,沈初漓粉丝的分析,还在继续……
吴漾看看手机,又抬头看看在厨房里和陈岁禾一起备菜的沈初漓,摸摸加入了#出穗CP#的超话。
你别说,CP脑不是白来的,那些小动作、微表情,在粉丝一通分析下,还挺真!
“欸!”
陈岁禾拦住沈初漓要丢掉香菜根的手:“这个有用的!”
厨艺技能点为0的沈初漓,捏着裹着泥巴的香菜根不明所以。陈岁禾耐心解释:“一会儿可以陪着香料、小葱一起煸油的。咱们今天中午吃葱油面怎么样?”
“都好。”沈初漓随着她的指令,乖乖的拿着香菜根去水池里冲洗。
其实沈初漓在这里,反倒是有些碍事。
但一想起来,她融不进去江晚他们的话提圈,一个人孤零零的,陈岁禾便忍不住心疼了。
算了算了,碍事就碍事,只是做的稍微慢一点而已。
片刻后,随着陈岁禾探头吆喝一声,江晚他们净完手进厨房,沈初漓给他们发碗筷,陈岁禾给他们打面条。
“不够可以说呀。”陈岁禾耐心叮嘱。
饿了许久,一份喷香的葱油面叫大家吃得大快朵颐。
吃完饭,江晚他们主动收拾碗筷刷碗。
吃饱了,陈岁禾忍不住犯食困。她揉揉眼睛,靠在沙发上抱着抱枕打哈欠。
客厅里就剩下她们俩人,沈初漓看见她的动作:“上楼休息吗?”
陈岁禾努力眨巴眨巴眼,看了一眼制片人,看到制片人点头,她才困乎乎的跟着沈初漓上楼休息。
一觉睡到自然醒,窗外已经夕阳余晖了。
陈岁禾揉揉眼睛,在床上以各种角度伸个懒腰。
筋骨打开,陈岁禾满血复活!
房门被人敲响,是沈初漓的声音,“醒了吗?”
陈岁禾一边应着,一边赶忙起床去开门。
头发毛绒绒的,脸上的黑色粉底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蹭掉了一些,一块深一块浅的扒在她的脸上。
沈初漓垂在身侧的手指忍不住动了一下,但又被主人硬生生忍下。
“要出去逛逛吗?”沈初漓邀请到。
第一次参加综艺,还直接是无台本、无剧本的恋综。陈岁禾脑袋也晕乎乎的,不知道要做什么。
想了一下,便欢快点头。
恋爱小屋里好像只剩下她们俩了,沈初漓适时解释:“江晚他们下午就出去跑通告了,估计晚上八九点才回来。”
某位已经退圈小糊咖,现工作人员穗感觉膝盖中了一箭。
对不起,太闲了,是她的错【娇弱.JPG】
说是去逛逛,但由于拍照原因和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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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漓的身份,她们可选择的地方很少。
挑来挑去,陈岁禾干脆选择了最近的海边。
毕竟海市,别的不多,就是海多!
傍晚的海边无比瑰丽,橘红色的夕阳被海岸线遮挡住一半,将蔚蓝的海水映衬成橘红色。
陈岁禾拎着沈初漓给她买的小塑料桶,一蹦一跳的的在沙滩上赤着脚捡贝壳。
她打算给这些嘉宾们做个礼物。
她的打算沈初漓不知道,但还是任劳任怨的跟在她身后帮她拎那些贝壳。
跟拍的摄影师将拍摄画面实时传回总导演那里,制片人靠在躺椅上,吸一口冰凉的汽水喟叹一声:“瞅瞅,这就是宝啊!连小沈这个CP绝缘体,都能轻而易举组出来CP感!”
总导演也满意点头。
再怎么说,她们这可是恋综!
陈岁禾捡了满满两塑料桶的贝壳才收手。
要不是天色已经暗下来,她还能继续捡!
回到恋爱小屋时,女嘉宾吴漾和另一位男嘉宾李承曦已经回来了。
两人本来凑在一起好像在聊什么,一看见陈岁禾她们俩进来,中间像是装了弹簧一样迅速弹开。
“!”
这掩耳盗铃般的动作,陈岁禾头顶的小雷达开始滴滴作响。
她狐疑的看看望天的吴漾,又看看望地的李承曦。
放下小贝壳,她凑到沈初漓身边嘀咕:“沈影后,你觉得吴漾姐和承曦哥是一对吗?”
她凑得太近了。
沈初漓忍不住屏息,完全没听清她在说什么。
直播间里,沈初漓的粉丝对自家正主了解得不能再了解。
看见她那模样,便忍不住开口嘲讽:
【不是吧不是吧,不会真的有人这么纯情吧?】
【笑死,老树开花之:沈初漓你大胆爱。】
【沈初漓没行不行,今天从头到尾小动作那么多,人家一靠近你就啥都不知道了?】
虽然粉丝们嘲讽的很凶,但是真有人质疑沈初漓的目光时,她们也只能闭着眼回复。
毕竟,她们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怎么自家正主一进来就会一个黑黢黢的吗喽这么感兴趣。
上一个叫沈初漓这么感兴趣的,好像是哟个已经退圈了的小糊咖。
没等来沈初漓回复,陈岁禾也没在意,毕竟她也只是随口一提。
重新拎起小桶,跟他们打了声招呼后,便去厨房对捡来的贝壳洗洗刷刷。
六位嘉宾,晚上吃饭的只有陈岁禾一个人。
剩下的,不是吃草,就是不吃。
一群人围住唯一能正常吃饭的陈岁禾,近距离体验吃播。
在一双双灼热的目光下,陈岁禾怀着巨大的心理负担,将晚餐塞进肚里。这还是她第一次,吃饭吃得这么食不知味。
甚至因为吃得太快,肚子里满是胀气。
捂着胀气的肚子回到房间,陈岁禾坐在小茶几前开始复盘。
节目组并没有给她推CP的名单,这些CP只能她自己一对一对凑。
五位嘉宾,她硬生生扯出十对CP组合!
【该说不说,吗喽拉郎/拉娘,有一手。】
20. 在恋综文里抢老婆3
一个名为#吗喽拉郎/拉娘有一手#的话题悄然登上实时热搜,纯靠自来水的安利,恋综的热度又涨了一截。
吗喽穗穗睡得并不安慰,胀气的肚子叫她辗转反侧。
半夜三更,房门好像被人敲响了。
那敲门声不大,若是陈岁禾早就睡去,估计都会听不到。
她翻身起来,穿着毛绒拖鞋去开门,门口已经没有人影,却在地方放着一盒消食健胃的药盒。
直播在嘉宾们准备休息时已经掐了关上,因此陈岁禾也无从得知是哪位好心人送来的消食片。
吃过消食片肚子好了许多,陈岁禾抱着占了半张床并有特殊寓意的超大玩偶,安稳睡去。
翌日一早,陈岁禾便早早起来化妆,可化妆包里的纯黑粉底液怎么都翻不着。
坐在化妆镜前,陈岁禾苦思冥想,最后从行李箱里又掏出一瓶。
黑黢黢的吗喽岁禾,在新的一天,重新闪亮登场!
出门前复习昨晚的排列组合,确认牢记于心后,陈岁禾迈出自信的步伐。
小小组CP,拿捏!
醒得太早,恋爱小屋里还静悄悄的。
闲来无事,陈岁禾干脆钻进厨房先做早餐去了。
六个人,她做了四种类型、口味的早餐。
昨天吃饭她便发现了,沈初漓吃东西有些挑剔、江晚不太喜欢吃小葱、吴漾口味偏甜……
每个嘉宾的口味细节,仅仅一天,她便有所了解,并记在心里。
沈初漓户外跑步回来,陈岁禾正好把最后一份菜炒好端出来,“沈影后早。”
沈初漓点头,“你可以直接叫我名字。”
这是沈初漓第二次这样说了。
再一再二,陈岁禾不推脱拿乔,乖乖的叫来她一声初漓。
沈初漓点点头算是应了,面无表情的转身上楼洗澡。
早上八点,其他嘉宾陆陆续续醒来。
他们都是被饭菜香气勾醒的,顺着香味摸到餐桌,看见十分符合心意的饭菜,嘉宾们眼睛都亮了几度。
沈初漓也换洗好衣服下来,自觉的坐在陈岁禾身边。
人刚坐下,未吃先夸:“辛苦你做的早餐,闻起来很像,看起来一定很好吃。”
其他嘉宾从饭碗里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桌子上把所有人都照顾到了的饭菜,“这些都是岁禾你自己做的?”
不过分谦虚,陈岁禾笑眯眯地点头,有些小骄傲的挺起胸膛问道:“怎么样,还可以吧?”
何止还可以!
昨天第一天见面,一共在一起吃饭了一顿半,陈岁禾就将所有人的口味记下,并且都照顾到。
这是多么细心的程度才能做到!
吴漾他们都惊诧极了,夸赞的话语像是不要钱般向陈岁禾砸过去,夸得她忍不住有些飘飘然。
吃过饭,陈岁禾问了一下他们每个人的行程。
今天白天大家都没什么事,可以凑在一起聊聊天做做游戏。
没有主持人,工具人小陈上线,自动客串主持人cue流程。
陈岁禾虽然整个人外表黑黢黢,但周身气息却格外让人舒服,嘉宾们自发性的围绕在她身边,他们忍不住放松自己紧绷的身心。
人一放松下来,就会变成话唠。
一群人从最初入圈的梦想侃到今后的期望,从诗词歌赋讲到星星月亮,聊到忘我。
一群人聊上头,直接把小屋里365°全方位、无死角的直播摄像头的存在忘了个一干二净!
什么私密八卦、恋情真假,他们简单将主人公化名为“那谁”跟“那谁儿”,大大咧咧的就把所有内情抖落出来。
简直是一次,瓜田大会!
而陈岁禾简直是观众们的具象化,捧着瓜子缩在一边卡巴卡巴。
直播间在几位嘉宾畅所欲言,各路粉丝、瓜田猹猹们趁机宣传,又引进来不少好奇路人,最后都被那些硬核八卦留下。
镜头后面,制片人看着像被雷劈黑的小松鼠一般都陈岁禾,心里暖暖的。
她叫来妆造部:“昨天那瓶不是丢了吗?她怎么还有?一会儿派人去她屋里,一处不落的把那些炭黑粉底液给我都偷出来,全丢了!丢远远的!”
陈岁禾呲着一口白生生的牙齿,正乐颠颠客串主持工作,丝毫不知道自己的心爱的粉底要遭了殃。
瓜子嗑得口干舌燥,陈岁禾砸吧砸吧嘴巴,下一秒,一杯温热的白开水递了过来。
“?”陈岁禾呆呆的接过水杯,看见沈初漓那张冷艳高贵的脸,突然有些不敢向跟其他嘉宾那样嘻嘻哈哈的亲亲热热。
“谢谢你哦。”陈岁禾拘谨又礼貌的道谢,“谢谢初漓。”
一杯水吨吨饮尽,陈岁禾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八卦吃多了,她有些无聊,眼睛到处滴溜转。
突然,她发现房间床头柜上的任务卡。
“欢迎大家来到恋爱小屋,本季小屋迎来六位嘉宾,他们性向未知,请擦亮你的火眼金睛,发现里面最真实的那对吧!”
念完,她呆愣愣抬头:“什么意思?”
江晚凑过来,仔细看了一遍,故作深沉的总结:“报告组织,有人好像背着我们,偷偷恋爱!并且不知道,是搞gl、bl还是bg!”
这一段字母缩写,要不是陈岁禾蛐蛐十年书虫史,差点没听懂!
她眼神在江晚他们几人之间危险的徘徊。
毕竟现在他们五个都很有嫌疑!
尤其是吴漾和李承曦。
他们昨晚的动作,很不对劲哦。
福尔摩斯穗穗锐利的眼神在他们之间游走,江晚也演起来了,跳到蒋随州身边抱着他的胳膊说:“怎么办,队长,我们的恋情终究还是被发现了!”
坦荡的人在大众面前趁机玩梗,心虚的人躲在角落里悄悄松口气。
只是第二天,有很多小细节都还没有展露出来呢。这时候鲁莽下定论,不好不好。
陈岁禾把脑子里的想法通通摇走,注意力重回凑CP上面。
【笑死了,吗喽宝宝你别扯着沈初漓跟别人硬凑了,没看她眼神的变了吗。】
【我乐,想采访一下沈初漓现在的心理状态:关于有好感的人一直把我往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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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推这件事。】
为了拉郎/拉娘,陈岁禾忙了一整天。
了解完这个的性格,去采访那个的择偶标准……一个接一个,根本闲不住。
第二天结束,消失了一整天的制片人闪亮登场:“我们节目两天一轮匿名投票约会环节,成功配对的两位嘉宾,可以享受甜蜜的烛光晚餐哦~”
介绍完规则,道具组的工作人员拿上来一个小盒子,嘉宾们写完纸条塞进盒子里,一个个伸着脖子等待消息。
“除陈岁禾弃票外,剩余五位嘉宾都选择了陈岁禾。”制片人笑眯眯的站在摄影机后面宣布结果。
“!”
被点名的陈岁禾脑袋宕机。
她一个嗑CP工具人,都选她做什么?
其实嘉宾们选她,都有自己的考量。
陈岁禾将求助的目光投向宣布结果的制片人,可怜巴巴又带着无错的眼神惹得观众们忍不住哈特软软。
【干什么!我们吗喽还小,搞什么约会?爱护吗喽协会强烈抗议!】
【我们吗喽还是个孩子,没看到我们都弃票了嘛,不约会!】
【宝宝乖,你还小,妈妈不允许你跟坏人出去约会(沈初漓除外)!】
一时间弹幕刷屏,满屏幕的吗喽两字看得总导演眼睛生疼。
她看着屏幕显示器上,依旧用湿漉漉的眼神和制片人对峙着的陈岁禾,忍不住感叹:话题度这么高,她们真是丢了芝麻捡了西瓜,真真捡到宝了!
如果可以,制片人也想插手这次的匿名选择,毕竟陈岁禾哪怕此刻观众缘再好,也难免保证得住她真的和剩下五位嘉宾、不论是谁一对一约会后不被对方粉丝手撕。
毕竟她只是个在剧组打工,被拉进来顶人数的素人而已。
但当初节目组宣传时,最主要的宣传点便是:无剧本、不干涉。
如果开播第二天,制片人就插手,自己打了自己的脸。别说之后收视率了,现在的收视率能不能保得住还是一说!
制片人心虚的移开目光,无视陈岁禾的求助:“嘉宾自行决定哦。”
求助失败,陈岁禾脑袋垂了下去。
自行决定吗?
一个伟大的凑CP计划,在吗喽穗穗脑海中悄然形成……
没有台本,陈岁禾自己创造台本!
凑一对CP也是凑,凑十对大乱炖也凑!
节目组只说了配对的两位嘉宾有烛光晚餐,但是没说,没有配对的嘉宾不能一起出去约会啊!
陈岁禾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决定组织一场CP大乱炖式多人约会。
为了凑CP,陈岁禾这两天在闲暇时间疯狂钻研“情侣必做一百件事”,并将其知识融会贯通到录制中。
当陈岁禾信心满满的拿着方案找到制片人时,不但被无情驳回,还看到她正指挥着妆造部的人丢什么东西。
陈岁禾探探头看了两眼,又将注意力全部转回到“多人约会、CP乱炖”的策划书上。
但,制片人的心,是冰冷的。
她无情将陈岁禾方案打回去,墨镜一戴,谁都不爱的离开。
21. 在恋综文里抢老婆4
被冷漠无情的制片人伤透了心,但陈岁禾并不想放弃自己这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超绝CP乱炖计划书。
只是现在不是个好时机。
事已至此,陈岁禾揣着手回房间休息。
她前脚刚关上门,后脚对面的门支呀一声打开。
住在陈岁禾对门的沈初漓先迈出左脚,紧接着迈出右脚。
她站在空荡荡走廊里踱步,手欲敲又止、欲敲双止、欲敲叒止……
如此反复循环。
纠结了半晌,她终于上前一步,敲响了陈岁禾的门。
一个黑黢黢的小吗喽从门缝里钻出个脑袋。
“沈影、初漓。”陈岁禾咬着舌尖叫了她一声,“有什么事吗?”
比她高一头的沈初漓,此刻一副冷艳高贵的模样。她悠悠开尊口:“明天请和我约会吧。”
陈岁禾脑袋瓜上冒出一个个小问号。
“欸?”陈岁禾疑惑的指了指自己,“我吗?”
陈岁禾有些想不通。
这可是圈内人人仰慕的影后沈初漓欸,竟然邀请自己约会?
这跟晚上全员匿名投票一样叫人震惊!
“我有原因。”沈初漓避开她亮晶晶又澄澈的目光,面不改色的解释原因:“我上这个节目只是为了还人情,不想恋爱、也不想节外生枝被捆绑。”
“你是素人,应该也没有入圈的打算吧?”她目光泠泠,“你比较安全,因此我想跟你合作。”
某退圈糊豆被无意嘲讽,捂住潺潺流血的心口,觉得膝盖痛痛的。
“是吗?”尬笑几声,陈岁禾收拾好自己的表情:“能帮到你是我的荣幸,那什么,时间不早了,我先去洗澡咯初漓。”
说完,陈岁禾迫不及待关上门,在房间里独自疗伤。
痛,
太痛了……
前糊豆、现嗑CP工具吗喽穗,仰头45°,防止泪水打湿脸颊把白衬衫染黑。
门外,沈初漓僵直的站着,半晌后才同手同脚的走回自己房间。
一关上门,她直接蹲到地上开始疯狂懊悔,哪里还有以往的高岭之花的模样。
【哟哟哟,姐妹们看见没,这不值钱的模样。】
【记好重点:不想恋爱,啧啧。】
【是谁在吗喽宝宝面前端得厉害,一离开吗喽宝宝,瞅瞅成什么样子了!】
亲生粉丝吐槽起来正主一点都不嘴软:【装吧让她,看明天吗喽宝宝回答,到时候看她自己打自己嘴巴子。】
房间里,陈岁禾心烦意乱。
事已至此,先去把妆给卸了!
一个黑黢黢的吗喽进去,一会儿后,一个白嫩嫩的年糕团子热腾腾的出来。
热气熏得她脸粉腾腾的,陈岁禾拿着热毛巾敷脸蹭蹭,接着喟叹一声:热水澡,爽!
跟沈初漓辗转反侧、彻夜难眠不同,陈岁禾睡得格外香甜。
翌日醒来,沈初漓眼底的血丝红彤彤的,黑青的黑眼圈挂在她眼底,看起来格外憔悴。
陈岁禾在房间各个角落疯狂翻找自己的宝贝粉底液,却,无果。
谁!是谁!
是谁将她宝贝粉底液偷了!
翻找出一身汗,一个蹭成巧克力糯米糍的陈岁禾从床底冒出来一个脑袋。
沈初漓敲门进来时,看见的就是这幅模样。
她端着早饭视若无睹的进来,顺手将门关上。
“在找什么?”将早饭放到小茶几上,沈初漓走过来,搭手将她从床底下拉出来。
明明是第一次看见陈岁禾没涂黑黢黢粉底液的模样,但她却丝毫不意外。
把陈岁禾拉出来后,便自来熟的走进卫生间拿来一张拧干水的毛巾和几个干毛巾,把房间摄像头都遮住后,她拿着湿毛巾走过去。
将湿毛巾递给陈岁禾后,她在陈岁禾身边坐下:“什么东西丢了?”
陈岁禾狂野的擦脸手法,在脸上呼噜呼噜上下擦蹭,看得沈初漓眉心直跳,心疼她的脸蛋。
白嫩嫩的年糕穗穗重新出现,她满心满眼都是粉底液的去向,说话也随意了些:“好奇怪,我的粉底液不见了。”
“这个可以暂时顶替一下吗?”沈初漓翻手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瓶不同品牌的黑色粉底。
陈岁禾凑过去看看:“不是,这个比较贵,我那个好便宜的。”她叹气,“那个虽然便宜,但是格外好用。”
“谁!到底是谁!哪个坏人绑架了我的宝贝粉底!”
她生气的模样格外鲜活,只是看着,就叫人心情愉悦。
沈初漓将手里那瓶粉底液递过去,“先将就着用一下吧。”
现在没有更好的选择了,陈岁禾甜甜道谢,拿过粉底,在沈初漓的注视下,她简单粗糙的手法又叫沈初漓再次震惊。
她像擦面霜一般的手法,将粉底呼到脸上,末了还顺手拍拍脸颊,完成。
早上九点,直播间准时开启。
因为摄像头角度不同,制片人干脆将一个个摄像头单独划分成一个直播间,供观众们随意挑选观看。
沈初漓的粉丝们先是看了一眼自家正主的直播间,嗯,不在。接着便开始在一堆直播间里寻找沈初漓的身影。
有一个一片黢黑的直播间引起了许多人的注意,不少观众都点了进去想一探究竟。
房间里没有时钟,陈岁禾也没有看手机,两人并不知道直播已经自动开始了。
“那个……”沈初漓的声音传出,带着踌躇和犹豫,“昨晚的提议,你考虑的怎么样?”
说完她反应过来,这样说像是在逼迫陈岁禾,于是连忙补救:“我不是逼你的意思,只是和你相处很轻松。你知道的,我……如果你有另外的选择,我也尊重理解。”
观众们虽然看不见此时沈初漓的表情,但依旧被她这段话茶到了。
【你知道的,我是朵山茶花,人家没你不行哦~】
【我也尊重理解~】
别的手段,陈岁禾一概不吃。
除了示弱!
看着美人垂眸,可怜兮兮的模样,眼底还带着遮不住的黑青。
当即,陈岁禾便脑补出一场沈初漓昨晚焦虑她的回复,辗转反侧的模样。
“你别为难,当然以自己的喜恶为首选。”沈初漓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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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打铁的进行一招以退为进。
哇!
这下真的把陈岁禾吃得死死的了。
想起这两天她游离在人群之外,格格不入的模样,陈岁禾保护欲猛涨,拍着胸脯说:“没关系!我跟你一起出去玩!”
【不是,谁能跟吗喽宝宝说说,她对面那个女人是诡计多端、演技不错的影后。她演的,她装的啊!】
【沈影后这么早不在自己房间,躲吗喽宝宝房间干什么?还故意盖上摄像头。啧,有福尔摩斯侦探一下吗?】
【女儿!补药答应她!她是个心机坏女人!】
弹幕乱成一锅粥,沈初漓和陈岁禾一人捧着一碗百合莲子粥吃。
两人吃过早饭,一起从陈岁禾房间里出来。
其他嘉宾也已经陆续醒来,在楼下正吃早饭。
今早的早饭是沈初漓睡不着后起床出门买的,虽然不像昨天那样把所有人口味尽数照顾住,但也算合口味。
大家纷纷谢过沈初漓,然后背着她们俩偷偷进行眼神交流。
还没等他们交流出结果,陈岁禾趁着大家都在,干脆宣布了她今天要和沈初漓一起“约会”的事情。
跟江晚惊讶的模样不同,吴漾和李承曦眼观鼻、鼻观心。
他们早就看出来沈初漓对陈岁禾的不同,只是原本以为两人是旧相识,只是这几天下来发现并不是。
除去旧相识照这个选项,能叫高高在上的影后走下神坛跟他们这些二三四线的小演员勾心斗角,那只剩一个可能——
沈初漓她,心怀不轨!
吴漾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和江晚打闹的陈岁禾,心里默默为沈初漓点蜡。
就目前而言来看,陈岁禾是个大心脏,好像还没察觉到沈初漓对她旖旎。
跟大家说完,陈岁禾拉着沈初漓去找制片人。
制片人刚醒,揉着眼睛打着哈欠,一睁开眼就又看到一只黑黢黢的吗喽穗穗。
制片人震惊。
制片人沉默。
制片人当即敲响妆造部负责人的门,和她大吵三百回合。
“她今天怎么又黑黢黢一只!不是说好把她那堆锅底黑色号的粉底液都丢掉了吗?!”
机敏的穗穗虽然刚刚云里雾里,但此时此刻,她捕捉到了关键词,一头冲过去:“丢掉?什么丢掉?老板你竟然偷员工粉底液还丢掉!”
不小心把坏事说漏嘴了,制片人立马绷住嘴,假装无事发生。
可苦主穗穗那能叫她如愿,围着她叫她赔偿自己的宝贝粉底液!
苦主穗穗激情维权,没人知道,总导演罪恶的镜头,悄悄对准了她们。
【笑死,这制片人直接睡组里啊?话说什么锅底黑粉底液?吗喽宝宝的肤色不是天生的?】
【肯定不是啊,哪怕有黑人血统,有不可能黑成吗喽宝宝那样吧。但看样子那个粉底液是她自己涂得欸,还叫制片人老板。】
弹幕一时间都在谈论陈岁禾的肤色,甚至开了一场赛博赌局。
一片祥和之时,有一个格格不入的弹幕飘出:【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有人真情实感喜欢抢资源咖吧?】
22. 在恋综文里抢老婆5
像是怕被人看不到似的,那人连刷好几条,都是在控诉陈岁禾凭借不干净的手段抢小明星的资源。
对方点名道姓的指责陈岁禾,喜欢陈岁禾的观众当然不乐意了,直接在直播间和她对线,叫她甩出证据。
可对方支支吾吾、含糊其辞,只甩锅,不发有力证据。
最开始还有好心观众劝她维权,结果看半天,对面根本拿不出个一二三来,还一直唧唧歪歪。
观众看得心烦,干脆你一票我一票的把那人举报了。
看账号被禁言,临开拍放鸽子的女星气急败坏的将手机狠狠砸在地上。
直播间里,陈岁禾还在和制片人据理力争,从各个角度论述锅底黑色号粉底液的好用性。
【等等!姐妹们,那就是说,沈初漓一开始就看出来吗喽宝宝是化妆了!】
弹幕上的福尔摩斯们纷纷上线。
【何止,她今天早上去吗喽宝宝的房间,估计那个时候就看到她素颜的样子了!】
【心机女人!玩以退为进套路我女,还偷偷看我女素颜!这桩婚事,我这个网络亲家母第一个反对!】
见孩子执迷不悟,制片人抬手打断她的论述。
“加工资。”
简简单单三个字,如同天籁之音,叫陈岁禾立刻闭上嘴巴,眼睛亮晶晶的直点头。
“但是,”制片人话音拐了个弯,有几分咬牙切齿,“把你囤的这一瓶,给我丢了!”
陈岁禾有些纠结,她悄咪咪瞥了一眼站在身边的沈初漓,那小动作直接被制片人抓个正着。
被冤枉的化妆部负责人也瞧见了,她痛心疾首的捂着心口,先是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对沈初漓的行为指指点点,转头就问制片人要心理受伤补偿费。
制片人暂时将耳朵堵了起来。
她把早就定好的约会大礼包塞进沈初漓手里,撵羊似的把人哄走。
两人被“逐出”恋爱小屋,陈岁禾探头看她手里厚厚的信封,好奇的小心思藏都藏不住。
沈初漓看出她的好奇,便直接打开信封,把里面的东西都拿了出来。
“游乐园、动物园、电影院……”陈岁禾一张张数过去,感觉急着睡觉的制片人,好像把接下来几期的约会门票都一股脑塞她们了。
这么多!怎么逛的完嘛!
陈岁禾跟沈初漓脑袋凑一起嘀嘀咕咕半天,挑出来了动物园一张门票,便把剩下的票还给了节目组的工作人员。
沈初漓毕竟是个知名演员,临出门前,陈岁禾顶着她思索一番后,亲自上手给她乔装打扮一番。
以防引起骚动,陈岁禾她们这条直播线被掐断了,只留下两个跟拍摄影师。
陈岁禾好久没来过动物园了,在哪里看都新奇,周边、纪念品买了一堆,一点都不厚此薄彼,每个嘉宾人手一套。
付钱时,沈初漓抢先一步付了款。
陈岁禾脑袋瓜呆呆,扭头看着她。
沈初漓咳嗽一声,顺手拿起一对毛绒绒的熊猫发箍:“这个好可爱,可以给买一个吗?”
“买!”金主穗穗在沈初漓的眼神攻势下豪气结账。
那是一对情侣发箍,待陈岁禾付过款后,沈初漓拿起一个带着小花的发箍戴在她的头上,另一个带着竹叶的发箍戴在自己头上。
发箍上的黑白熊猫摇摇晃晃,好不可爱。
买的东西有点多,沈初漓主动帮忙分担。
最开始,两人一人拎一边,慢慢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购物袋尽数被沈初漓拎了过去。
在动物园里,陈岁禾像是回家了一样大玩特玩,到小屋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
暴走一整天,到了恋爱小屋后,陈岁禾才开始感觉累得要原地重开了。
她瘫坐在沙发上,头上的熊猫发箍颤颤悠悠的晃动。看见沈初漓拎着一堆购物袋进来,赶紧一骨碌爬起来去接。
天呐!陈岁禾你胆子好大,竟敢让影后替你拎东西!
她脸上的疲色是锅底黑色号的盖不住的程度,沈初漓笑着分给她了一些,沉的东西还在自己手里拎着。
江晚端着自己拿手的三明治过来,见她们手里大包小包的,忍不住好奇询问。
陈岁禾从购物袋里把一式四份的礼物一样一样拿出来,分给他们。沈初漓跟着她,一起给江晚他们分礼物。
“我们一起选的伴手礼,希望你们喜欢。”陈岁禾笑着说道,“但是初漓付的钱,还是感谢初漓就好啦!”
沈初漓笑笑,并没有说话。
两人明明是在分伴手礼,却硬生生分成了发喜糖的即视感。
把伴手礼分完,陈岁禾社交能量彻底告罄,咬了几口江晚做的三明治就说自己吃饱了。
拖着疲惫的腿,像游魂一样飘回了房间。
“怎么吃那么一点啊,半夜会饿吧。”江晚看着她上楼的身影,忍不住说道。
只是转身的功夫,餐桌上放着的还剩大半没吃的三明治竟然莫名其妙消失了!
江晚揉揉眼睛,再睁开眼睛。
“蒋随州!”他震惊的拉住队友的胳膊,一本正经的指着空无一物的桌子说道:“咱们小屋里,有鬼!岁禾没吃完的三明治,消失了!”
蒋随州目光移过去,看见沈初漓点点头,便收回视线,按住江照的脑袋:“估计被收进去了,别自己吓自己。”
饱睡一觉,陈岁禾哼哼唧唧伸个懒腰,摸摸咕咕作响的肚子,看着窗外黑透的天有些犹豫。
陈岁禾摸摸脸蛋子,手掌黑黢黢的。
她奋力爬起身,钻进浴室洗了个澡。
水珠随着她的发丝滴落在她白莹莹的锁骨上,顺着白皙的皮肤滑落。
重回糯米糍版穗穗新鲜出炉!
松垮的系着浴袍,陈岁禾懒得吹干头发,坐在床边开始网上冲浪。
可怕的大数据抓取她最近的搜索数据,首页为她推送了一对绝美拉娘配!
陈岁禾不得不感叹剪刀手们的超绝剪辑,只是几个不到一分钟的视频,直接将陈岁禾砸得垂直入坑,CP脑上头!
熟练的切换粮仓,陈岁禾哼着小曲在收索框输入下绝美CP的名字:#黎阳#。
在人手一个的粮仓APP,每个CP人都是透明的。为了方便同担们线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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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APP内可以查看同粮仓里离自己最近同担的距离。
只是今晚也许不宜吃粮,刚进首页,陈岁禾就被人创了个半死。
一个昵称为“suisui天下第一”的人,距离陈岁禾十米!但在疯狂拆CP!
并且big胆,还在#黎阳#的CP粮仓里宣传另一对CP!
陈岁禾点进去查看,发现竟然是自己和沈初漓的CP粮仓。
什么#出穗#CP,玷污她们的纯洁友谊,还是可恶的邪/教、对家CP!
只是一个刷新,#黎阳#就被举报成404了。
还没开饭,粮仓就被对家端了!
陈岁禾怒火中烧,撸起袖子怒气冲冲的出门,准备看看这个这个可恶的对家是谁!
狗狗祟祟的糯米糍穗穗勇敢出击,探出个脑袋,发现楼下客厅还亮着灯。
她蹑手蹑脚的下楼,试探着走过去,准备一探究竟。
还没走下楼梯,陈岁禾就先闻到一股子什么东西烧焦的味道,仔细听还能听到对话声。
她顺着动静,挨挨蹭蹭到厨房,发现厨房里竟然还有人在!
一个工作人员正拿着手机看什么东西,一边看一边指挥着,在她一步一步的指挥下,沈初漓笨拙的操纵着“叛逆的”锅铲。
陈岁禾走过去,狐疑的盯着手忙脚乱帮沈初漓关火的工作人员。
是她吗?
陈岁禾眯着眼睛想着。
不一会儿,一份因为火候太大,而新鲜出炉的炒鸡蛋-炭黑版新鲜出炉。
浓浓的黑烟叫她们忍不住咳嗽,但像是怕吵醒别人,她们捂着嘴走出来闷声咳嗽。
“岁禾?”沈初漓先看到了穿着睡袍的陈岁禾,有些意外,“是我的动静太大吵醒你了吗?”
看见她脸颊上的黑灰,陈岁禾没忍住笑了。
她摇摇头,看厨房里的残局,忍不住叹息一声,撸起袖子准备进去帮沈初漓收拾残局。
见陈岁禾来了,工作人员狠狠松一口气,和她打了声招呼便打着哈欠离开了。
看沈初漓红着脸颊,不好意思的跟在自己身后打下手,那可爱的模样,叫陈岁禾稀罕死了。
毕竟以往沈初漓都是冷艳高贵的模样,还是第一次露出这么软糯可爱的模样。
将厨房收拾干净,摸摸咕咕作响的肚子,陈岁禾趁手煮了两碗清淡的鸡蛋素面出来。
沈初漓笑着道谢,将垂在胸前的发丝拨弄到耳后。
叮咚一声,沈初漓手机屏幕亮了亮,她放下筷子,打开手机。好像是看到什么满意的消息,嘴角泄出一丝笑意。
大快朵颐的将几口素面吃完,陈岁禾擦擦嘴巴,重新拿起手机,刷新了一下APP。
#黎阳#粮仓申诉失败,陈岁禾快要气死,忍不住诅咒举报的对家以后吃泡面没有面饼!
她顺手点进那个“suisui天下第一”的主页。
目前距离:一米。
陈岁禾猛然抬头。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对面亮着手机屏幕的沈初漓。
心里有一个唐突的想法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