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本家大小姐随军,搬空家产躺赢》 第一百零七章 许蓉你可别作了 傅煜城洗手的动作顿了顿,甩了甩手上的水珠:“还真有件事,周德胜他媳妇生了,是个大胖小子,队里家家户户都要去随礼呢。” 云棠音眼睛一亮:“真的?那可得好好恭喜恭喜。咱明儿挑两尺花布送去,给孩子做件小褂子正好。” “我也是这么想的。”傅煜城擦了擦手,凑到她身边坐下,“今儿在地里还听王大娘说,许蓉去蒋志成家闹了一下午,想让他别离婚,结果被蒋志成拿着扫帚赶出来了。” 蒋建华端着刚纳好的鞋底出来,听见这话忍不住笑:“这许蓉也是没脸没皮,当初逼着人家拿彩礼的时候咋不想想今天?” 傅远山蹲在院里劈柴,斧头落下的声音顿了顿:“蒋志成说这礼拜天就去办手续。” “办了也好,省得天天闹腾。”云棠音把枕套铺平,“对了,咱那被面缝得差不多了,明儿让大嫂帮忙锁个边就行。” 晚饭时,宋玉双看着桌上的炒青菜,突然说:“前儿你大舅捎信来,说家里的老母鸡开始下蛋了,让你有空去拿点。” “我去吧。”傅煜城往云棠音碗里夹了块红薯,“明儿顺便给大舅带两斤红糖。” 云棠音点点头:“再把咱腌的辣白菜带一坛。” 夜里,两人坐在灯下继续绣枕套,傅煜城的针脚还是歪歪扭扭的,却比下午进步了不少。 云棠音看着他额头上的汗,递过帕子:“歇会儿吧,看你累的。” “不累。”傅煜城头也不抬,“我得赶紧学会,不然总被你笑话。” 云棠音被他逗笑,拿起他绣的那块布:“其实已经不错了,你看这竹叶,比上午绣的直多了。” 傅煜城眼睛一亮:“真的?那我再绣两针。” 正说着,院门口突然传来敲门声,蒋建华去开了门,回来时手里拿着个布包:“音音,许润丽送来的,说给你的。” 云棠音捏着布包的系带没动,眼底掠过一丝冷意。 傅煜城先接了过去,掂量着往桌上一放,布包“咚”地砸出闷响,竟像是裹着硬东西。 “她还有脸来?”傅煜城冷笑一声,伸手就要拆。 “我来。”云棠音按住他的手,指尖挑开布绳。 里面露出个豁口的瓦罐,罐口塞着破布,掀开时一股馊味扑面而来,竟是半罐发霉的红薯干。 “这是啥意思?”蒋建华捂了捂鼻子,“送发霉的东西来,是故意恶心人?” “故意恶心人还是其次,”云棠音拎起瓦罐往台阶上一磕,豁口的罐沿顿时裂开更大的缝,发霉的红薯干滚出来,沾着层绿毛,“是想咒我吃不上饭呢。” 院门外传来许蓉的啐声:“云棠音你少给脸不要脸!我家润丽好心给你送粮,你不感恩就算了,还敢摔东西?” 许润丽被她推搡着往前挪,怯生生地抬眼,一副委屈的样,实际上眼底都是挑衅:“我妈不是那意思,是……是家里实在没好东西了……” “没好东西?”云棠音弯腰捡起块红薯干,对着月光照了照,“怎么?你吃糖,我就该啃发霉的红薯?” 许蓉跳着脚骂:“你胡说八道什么!跟你有屁关系!” “是没关系,”云棠音把红薯干往地上一摔,“可你们拿着发霉的东西来我家,就有关系了。许蓉,你当我傅家是收破烂的?还是觉得我云棠音离了你们就活不了?犯贱是吧?” “你本来就该报答我们!”许蓉突然拔高声音,“当年要不是我,你早被卖去不知道哪儿了!现在发达了就翻脸不认人,你良心被狗吃了?” 云棠音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如果我没记错,我一直都是云家的大小姐。” 她往前逼近一步,声音清亮得能穿透夜色:“我娘留给我的金镯子,被你融了给许润丽打锁,许润丽抢了我多少东西?这些账,要不要我现在跟你算算?” 许润丽的脸瞬间白了,拉着许蓉的胳膊:“妈,咱走吧……” “走什么走!”许蓉甩开她的手,“今天我非要让她还我养育之恩!云棠音,你要么给我二十块钱,要么让傅煜城托关系给润丽重新找个好婆家,不然我就死在这让你这辈子都抬不起头!” “养育之恩?”傅煜城从柴房拎出根扁担,往地上一顿,震得许蓉往后缩了缩,“我媳妇在你家受的罪,拿十根金条都赔不清,你也配提‘养育’二字?” “还有脸要婆家?”蒋建华冷笑,“你家润丽的事儿谁不知道?哪个好人家敢要?” 许润丽“哇”地哭出声,一如既往的缩在许蓉身后:“我没有!你胡说!” “我胡说?”蒋建华指了指西墙角,“那儿有块石头,要不你学学窦娥,一头碰死在那看看会不会下雪?” 许蓉的气焰顿时矮了半截,却还嘴硬:“要不是云棠音她占了傅家的好亲事,润丽能急着找男人?” “放你的狗屁!”傅远山不知何时站在门口,手里还攥着刚磨好的镰刀,月光照在刀刃上泛着寒光,“我家娶谁,轮得到你指手画脚?再敢胡咧咧,我把你舌头割下来喂狗!” 许蓉被他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得腿一软,差点坐在地上。 周围的邻居被吵声引来,张大妈扒着门缝喊:“许蓉你可别作了!街坊邻居都看着呢,现在还好意思上门要钱?” “我看她就是嫉妒音音嫁得好!” 议论声像针一样扎进许蓉耳朵,她突然扑向云棠音,想抓花她的脸:“我让你得意!我让你好看!” 傅煜城早有防备,侧身一挡,许蓉扑了个空,狠狠摔在地上,啃了满嘴泥。 傅煜城上前一步,脚踩在她刚要撑起的手上:“再敢动我媳妇一下试试。” 许蓉疼得嗷嗷叫,许润丽想去拉,被傅远山用眼神逼退。 云棠音蹲下身,看着在地上打滚的许蓉,声音冷得像冰:“许蓉,我本来不想把事做绝。但你非要往枪口上撞,那就别怪我无情。” 喜欢资本家大小姐随军,搬空家产躺赢请大家收藏:()资本家大小姐随军,搬空家产躺赢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一百零八章 母女俩都拉去劳改! 云棠音站起身拍了拍衣襟上的尘土,月光落在她眼底,淬着冷冽的决绝。 “大嫂,去把队里的民兵叫来。”她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就说许家母女私闯民宅,还想讹诈钱财。” 余霞愣了愣,见云棠音眼神坚定,转身就往队部跑。 许蓉在地上打滚的动作猛地顿住,尖声骂道:“云棠音你疯了!这点破事叫民兵干啥?想让全公社都知道傅家欺负人?” “欺负人?”云棠音弯腰捡起块沾着绿毛的红薯干,往许蓉面前一递,“拿着发霉的东西上门寻衅,张口就要二十块钱,这叫欺负人?还是你觉得傅家好拿捏,能任由你们母女搓圆捏扁?” 傅煜城往许蓉腿边踢了块小石子:“当我死的?” 许润丽吓得脸色惨白,拽着许蓉的胳膊颤声道:“妈,咱快走吧!” “走?”云棠音冷笑一声,“现在想走了?刚才撒泼打滚的时候怎么不想?今儿这事不解决干净,谁也别想踏出傅家院门。” 说话间,蒋建华已经领着两个背着步枪的民兵来了,身后还跟着队里的会计。 几个人看见傅煜城,先是恭恭敬敬的打了招呼。 王会计推了推眼镜,看着满地狼藉皱眉道:“这是咋了?深更半夜的吵啥?” “王会计您来评评理!”许蓉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哭喊,“云棠音忘恩负义,我们好心送粮被她羞辱,还想叫民兵抓我们!” “好心?”云棠音把那罐发霉的红薯干往王会计面前一送,“您闻闻这味,这叫好心?还是想咒我们全家吃不上饭?” 王会计捂着鼻子后退半步,眉头拧得更紧:“许蓉,你送东西就送东西,拿发霉的来干啥?” “我……”许蓉眼神闪烁,“家里真没啥好东西了……” “放屁!”傅远山突然开口,声音像闷雷似的炸响,“我下午去公社,亲眼看见你给供销社的李大姐塞了两尺花布,换了半斤水果糖!” 这话一出,围观的邻居顿时炸开了锅。 “拿着好东西换糖,倒给人家送发霉的红薯干,这心也太黑了!” 许润丽的脸涨得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许蓉还想狡辩,云棠音已经从屋里拿出个小本本,翻到夹着书签的一页递过去:“王会计您看,这是我记的账。前儿,周德胜亲眼看见她跟许润丽往黑市运化肥……” 每说一条,王会计的脸色就沉一分。等云棠音念完,他“啪”地合上本子:“许蓉,这些事是不是真的?” 许蓉的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许润丽突然“噗通”一声跪下,哭着哀求:“王会计,都是我妈的错,您饶了我们这一次吧!我们再也不敢了!” “不敢?”云棠音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这话你们说了多少回了?前儿刚骂完我,今儿就上门讹钱,真当我们傅家是软柿子?” 她转向王会计,语气郑重:“不是我得理不饶人。这母女俩三天两头来闹,我们实在没法安生。今儿这事必须有个了断,不然以后谁都能来傅家踩一脚。” 王会计点点头,清了清嗓子:“许蓉私闯民宅、恶意挑衅,还涉嫌偷窃集体财产,明天一早跟我去公社说清楚!” 许蓉瘫在地上,眼神空洞。 两个民兵上前架起她,许润丽哭哭啼啼地跟在后面,刚走到巷口,云棠音突然喊住她:“等等。” 她拎着那个豁口的瓦罐走过去,往许润丽怀里一塞:“把你们的‘好心’带走,往后再敢踏进傅家半步,就不是去公社这么简单了。” 许润丽抱着瓦罐,头也不回地跑了。 人群散去后,傅煜城握住云棠音的手,才发现她手心全是冷汗。“吓坏了吧?”他声音里满是心疼。 “不怕。”云棠音摇摇头,“就是觉得该做个了断了。” 蒋建华端来碗热水:“还是音音有主意,这下她们肯定不敢再来了。” 傅远山蹲在院里抽烟,闷声说:“明儿我去公社跟书记透个信,让他们好好查查许蓉偷化肥的事,绝了后患。” 云棠音嗯了一声,抬头看着满天星斗,突然笑了:“总算能睡个安稳觉了。” 第二天一早,傅远山就去了公社。 中午回来时,他带来个消息:许蓉偷卖化肥的事属实,不仅要罚钱,还得去劳改半年。 许润丽因为知情不报,也得一个月劳动改造。 傅煜城听了,往云棠音碗里夹了块肉:“这下彻底清净了。” 云棠音扒了口饭,若有所思道:“我想去趟供销社,给周德胜家的孩子扯块花布。” 蒋建华笑着打趣:“这就惦记上随礼了?” “不是。”云棠音摇摇头,“该好好谢谢人家。” 下午,云棠音刚把花布送到周德胜家,就听说许蓉在公社撒泼,说要拉云棠音一起下水,结果被书记狠狠训了一顿,关了禁闭。 傅煜城晚上回来,把这事当笑话讲给云棠音听。 她正坐在灯下绣枕套,闻言只是淡淡一笑:“跳梁小丑罢了。” 傅煜城凑过去看,见她绣的野菊已经快完工,忍不住夸道:“真好看。” “你的竹叶也不错。”云棠音拿起他绣的那块布,“比刚开始强多了。” 傅煜城挠挠头,突然说:“等这对枕套绣好,咱就把新被面铺上。” 云棠音笑着点头,指尖的绣花针在布上游走,留下细密的针脚。 窗外的阳光正好,照在两人身上,暖洋洋的。 她知道,许蓉母女的事就像那罐发霉的红薯干,扔了就得了。 往后的日子还长,有傅煜城在身边,有家人的陪伴,总会越过越甜。 至于那些想找麻烦的人,她也不怕了。 毕竟日子是自己的,该硬气的时候,就得挺直腰杆。 更何况,她手里还有更大的底牌在…… 只要云棠音想,她什么样的好日子都过的上,只不过现在身边有个傅煜城。 云棠音不想让傅煜城多想,所以那金手指现在能不用就先不用吧,反正家里的钱也不是不够花。 自己富可敌国这事儿就还是先自己知道就行了。 喜欢资本家大小姐随军,搬空家产躺赢请大家收藏:()资本家大小姐随军,搬空家产躺赢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一百零九章 等不及也要等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从秋天变成了冬天。 冬至那天,傅煜城刚解下军腰带,铜扣撞在衣柜角上叮当作响。 云棠音正把烘干的羊绒毯往沙发上铺,抬头见他身上沾着寒气,忍不住往他手里塞了个暖水袋:“刚从训练场回来?手冻得跟冰坨似的。” “嗯,刚结束拉练,今天外头有风。”他攥着暖水袋往她身边凑,“今儿政治部刘主任家添了对双胞胎,抱着孩子来给大伙儿发喜糖,红布包着的那种。” 云棠音往茶杯里续热水的手顿了顿,水汽漫得她睫毛发潮:“哦?那倒是要恭喜。” “他媳妇说,孕期吃长白山的松子对孩子脑子好。”傅煜城突然从口袋里摸出个纸包,打开是饱满的松子仁,“我让警卫员去特产店抢的,说天天吃,能生个聪明的。” 暖水瓶“咚”地搁在茶几上,云棠音转身往厨房走:“我去煮锅银耳汤,前儿托人从南方捎的古田银耳。” “我来烧火。”傅煜城跟着起身,却被她按在餐椅上,“你坐着,那种新式电炖锅,我想试试。” 他看着她系围裙的背影,突然低声道:“下个月我把江北的防务交接完,就能调回军区大院办公了,至少半年不用出远差。” 话没说完,就见云棠音手一抖,银耳撒了满地。 “突然说这个干什么?”她蹲下去拾银耳,声音闷在瓷砖上。 她知道傅煜城什么意思,但是就是不好意思回答。 “就是我忙起来总不在家。”傅煜城也蹲下来,指尖不小心勾住她的围裙带,两人像触电似的分开。 他从内袋掏出个小本子,翻开是密密麻麻的行程表,“你看。” 云棠音抢过本子往桌上拍,“正经工作我还能埋怨你不成?” 夜里躺在新换的羊绒毯上,野菊枕套的清香混着雪松味。 傅煜城数着天花板的石膏线,突然说:“我让妈把老家的婴儿床翻出来来了,是我小时候睡的,实木的,结实。” “谁要睡你的旧床?”云棠音往他怀里缩了缩。 “那我学。”他手掌贴着她的小腹,指腹摩挲着布料下的温热,“王班长说月子餐要少油少盐,我买了本《营养食谱》,正对着炊事班的灶台练手。” 云棠音突然抬头看他,月光从百叶窗漏进来,照见他眼底的亮。 “傅煜城,”她指尖划过他下颌的胡茬,“你说孩子要是生在冬天,是不是得穿三层棉裤?” “得做羽绒的。”他把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我让被服厂的老张留了最好的白鸭绒,你绣的虎头鞋配羽绒裤,准保暖和。” 这话逗得云棠音直笑,转身从樟木箱里翻出个锦盒,打开是两副银质的长命锁,锁身上錾着极小的龙凤呈祥。 “前儿和妈去古玩街淘的,说是民国年间的老物件,你看这工艺还行不?” 傅煜城捏起长命锁比了比,巴掌大的物件在他掌心显得精巧。 他突然红了眼眶,“就是……委屈你了,这段时间聚少离多的。” “谁委屈了?”她把长命锁收起来,“上次军属座谈会,李嫂还羡慕我呢。” 鸡叫头遍时,云棠音被窗外的风声惊醒,见傅煜城正借着台灯看本厚书。 “这是啥?”她凑过去看,封面上写着《孕期三百问》。 “张医生推荐的,说从孕期就得开始学。”他指着其中一页,“你看,孕中期要听钢琴曲,晚期得摸胎动……” “现在看是不是太早了?”云棠音抢过书往床头柜上放。 “我都没怀上呢!” 他突然翻身把她圈在怀里,下巴抵着她发顶:“那不是早晚的事吗?只是我快要等不及了。” 云棠音被他圈得几乎喘不过气,指尖抵着他结实的胸膛,能清晰地感受到那沉稳有力的心跳。 “等不及也得等,”她故意板起脸,眼底却漾着笑意,“你当生孩子是种庄稼呢,播了种就能有收成?” 傅煜城低低地笑起来,胸腔的震动透过薄薄的睡衣传过来,像春日里滚过麦田的风。 “那我就好好施肥浇水。”他忽然低头,鼻尖蹭过她的发顶,“炊事班王班长说,女人怀了孕就爱吃酸的,我让警卫员往家里搬了两箱山楂,酸得能掉牙的那种。” “谁要吃那东西。”云棠音嘴上反驳,心里却暖融融的。 她想起前阵子看见李嫂捧着个酸橘子啃得津津有味,当时还笑话人家嘴馋,现在想来,或许那便是为人母的甜蜜滋味。 窗外的雪不知何时停了,月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在地毯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傅煜城突然起身,从衣柜里翻出个鼓鼓囊囊的布包,打开竟是件小小的军绿色棉服,领口绣着朵精致的野菊。 “这是……”云棠音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托被服厂的老张做的,按最小号裁的。”傅煜城拿起棉服往她怀里比了比,“你看,等孩子长到一岁,穿着正好,像个小军人似的。” 云棠音抚摸着柔软的棉花,指尖触到那细密的针脚,眼眶忽然一热,她吸了吸鼻子,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那我下次让老张仔细点。”傅煜城挠了挠头,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又从布包里掏出个小玩意儿,“还有这个,给孩子玩的。” 那是个用红绳系着的小木鱼,雕得算不上精致,却憨态可掬。 云棠音拿在手里摇了摇,“咚咚”的声音清脆悦耳。“你啥时候学的木雕?”她好奇地问。 “拉练的时候,晚上没事就琢磨着刻的。”傅煜城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刚开始刻得不像样,刻坏了好几个木头疙瘩,这个是最像样的一个。” 云棠音把小木鱼小心翼翼地放进锦盒,和那两副长命锁放在一起。 “等孩子出生了,就让他拿着这个学说话,肯定学得快。” “那是自然,咱的孩子肯定聪明。”傅煜城得意地说,忽然又凑近她,压低声音道,“音音,你说咱给孩子起个啥名好?” “现在想这个是不是太早了?”云棠音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心里却认真地琢磨起来。 “要是女孩,就叫傅语桐,梧桐的桐,寓意高洁美好。要是男孩,就叫傅承宇,承前启后的承,宇宙的宇,希望他有担当,有胸怀。” 喜欢资本家大小姐随军,搬空家产躺赢请大家收藏:()资本家大小姐随军,搬空家产躺赢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一百一十章 还没怀上呢就开始准备 傅煜城把这两个名字在舌尖滚了三遍,突然翻身坐起,从床头柜摸出钢笔在纸上写下来。 “傅语桐,傅承宇……”他笔尖顿在“宇”字最后一笔,“这承字好,既承着傅家的,也承着咱俩的念想。” 云棠音拽了拽他的衣角:“快躺下,仔细着凉。” 指尖扫过烟盒纸边缘,看见背面还歪歪扭扭画着个小人,戴着军帽举着小木鱼。 “这是承宇还是语桐?”她捏着烟盒纸笑。 “都是。”傅煜城把她往怀里带,“男孩就教他打枪,女孩就教她骑马,反正军区的训练场随便用。” “你当孩子是你的兵呢?”云棠音在他胳膊上拧了把。 他突然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眉心:“那怎么了?都保护你。” 窗外的风卷着雪沫打在玻璃上,电炖锅的保温灯亮着暖黄的光。 云棠音想起什么,掀开被子往樟木箱跑,回来时捧着件小小的虎头帽,绒布上的金线绣着“平安”二字。 “前儿跟张嫂学做的,针脚糙得很。”她往他头上比了比,“你戴都嫌小,等孩子满月戴正好。” 傅煜城捏着帽檐上的绒球笑:“这老虎的眼睛绣得像铜铃,跟你似的,瞪人时最精神。” “谁瞪你了?”云棠音把帽子往他怀里塞,“明儿让被服厂的老张看看,能不能照着这个样式再做两顶,换着戴。” 鸡叫二遍时,云棠音被他翻身的动静弄醒,见他正借着月光数她的发梢。 “睡不着?”她往他脖颈里钻了钻,“是不是又在想孩子的事?” “在想你怀了孕以后……”他指尖缠着她的一缕头发,“妈做的小米粥最养人,辛苦妈天天给你做。” 云棠音想起婆婆宋玉双的精致,忍不住笑,“那恐怕到时候全大院都知道要添丁了。” “知道才好。”傅煜城突然往她手里塞了个东西,“这个给你。” 是枚磨得发亮的铜哨,挂着红绳。 “拉练时吹的,声音能传三里地。”他把哨子往她睡衣口袋里塞,“要是夜里不舒服,就吹这个,我哪怕在训练场也能听见。” 云棠音捏着冰凉的铜哨,点了点头。 但说是这么说,她可不敢吹。 “对了,”她突然坐起来,“张医生说怀孕前得吃叶酸,我让警卫员去供销社问了,说是缺货。” “我让后勤处去上海捎。”傅煜城摸出小本子记下来,“还有啥?都写上。” “还得备着红糖,要云南的老红糖。”云棠音掰着手指头数,“还有尿布,得用细棉布的,我托人去苏州买了……” “不用那么麻烦。”他突然把本子合上,“我让被服厂给留点,用最好的棉纱,比苏州的强。” 天快亮时,云棠音迷迷糊糊听见他在打电话。 “对,就是那种带松紧的孕妇裤……要最大码,万一怀的是双胞胎呢……” 她翻了个身,嘴角忍不住翘起来。 这个傻子,昨天还说双胞胎概率低,今儿就开始准备双份的东西了。 更离谱的是,现在都还没影呢! 只不过是顺着他商量,傅煜城就真当怀孕一样对她了。 早饭时,傅煜城端上来两碗红枣粥,每碗里都埋着六个红枣。 “六六大顺。”他往她碗里又舀了勺红糖,“多吃点。” 云棠音刚舀起一勺,就见警卫员小陈在门口探头探脑。 “进来。”傅煜城放下粥碗。 “被服厂把您要的东西送来了。”小陈抱着个大箱子进来,打开全是婴儿用品,小袜子、小手套、还有两床绣着龙凤图案的小被子。 “老张动作倒快。”傅煜城拿起双小袜子往她脚上比,“你看,跟你那虎头鞋正好配。” 云棠音的脸腾地红了,把袜子往箱子里塞:“谁说要这些了?你这也太急了!” “早晚得用。”傅煜城笑了,“对了,我让他们在婴儿床旁边加了个小栏杆,防止你夜里睡觉不老实压着孩子。” “我哪有……”云棠音的话被他突如其来的拥抱打断。 “音音,”他下巴抵着她发顶,声音发紧,“等孩子生下来,我就回来天天陪着你们。” “胡说啥呢。”她在他背上捶了下,“还没怀上呢。” 他没说话,只是抱得更紧了。 窗外的雪又下了起来,落在窗台上簌簌作响。 云棠音被他勒得差点岔气,伸手在他腰侧挠了挠:“快松开,再抱下去粥都凉了。” 傅煜城这才松开手,却顺手往她碗里又搁了颗红枣:“多吃点,补气血。” 他自己碗里的红枣却一个没动,全捡给了她。 “你也吃啊。”云棠音把红枣往他碗里拨,“总给我塞,你当我是粮仓呢?” “我不爱吃甜的。”他低头喝粥,耳根却悄悄红了。 小陈在门口轻咳两声:“上午十点的会……” “知道了。”傅煜城头也不抬,“我准时到,现在在忙。” 云棠音瞪他一眼:“正事要紧,别瞎耽误工夫。” “陪你吃饭的时间还是有的。”他放下粥碗,突然起身往屋里走,回来时手里拿着一件小衣服。 领口绣着朵快磨掉的五角星,针脚歪歪扭扭。“这是我小时候我妈给我绣的。” 傅煜城指着五角星,“你看这针脚,比你那虎头帽糙多了。” 云棠音摸着磨损的布料笑:“这说明你从小就皮实,把衣服都磨成这样了。” “等咱孩子长大了,也给他绣件。”他突然握住她的手,“我们爷俩保护你。” “谁要你保护。”云棠音抽回手收拾碗筷,“我自己会保护我自己。” 傅煜城看着她的背影笑,突然想起什么,对着门口喊:“小陈,把我那箱山楂搬进来。” 云棠音刚把碗放进水池,就见小陈抱着个大纸箱进来,里面红彤彤的山楂堆得冒尖。 “你还真买了两箱?”她皱眉,“这得吃到明年开春。” “吃不完就做糖葫芦。”傅煜城拿起个山楂往她嘴边递,“尝尝,酸不酸?” 山楂刚碰到嘴唇,云棠音就往后躲:“酸死了!” 喜欢资本家大小姐随军,搬空家产躺赢请大家收藏:()资本家大小姐随军,搬空家产躺赢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一百一十一章 这才是一家人的样子 傅煜城把山楂往自己嘴里塞,酸得直咧嘴还硬撑:“哪酸了?我看正好。” 话没说完,兜里的对讲机突然“刺啦”响起来,参谋的声音劈着叉传出来:“上面命令,紧急集合!江北堤坝出现管涌了!” 云棠音的手猛地顿在水池里,泡沫顺着碗沿往下淌。 她看着傅煜城表情一怔。 “我得走了。”他突然抓住她的手往怀里带,枪套上的金属扣硌得她手心发疼,“音音,叶酸放在药箱第二层,记得每天吃一片。” “我知道。”她踮脚给他扣好风纪扣,指尖扫过他冻得发红的耳垂,“你照顾好你自己就好了,我在家里等你回来。” 傅煜城往她口袋里塞了个暖水袋,是早上刚灌好的:“大嫂中午会来给你送饺子,二嫂说给你炖了乌鸡汤。要是夜里害怕,就让她们来陪你睡。” “你才害怕呢。”云棠音推了他一把,眼眶却热了,“到了地方给我发个电报,别让我瞎猜。” “一定。”傅煜城突然转身往屋里跑,回来时手里攥着那对银长命锁,往她手心里一按。 傅煜城这段时间的忙碌,云棠音心里有数。 军车引擎在院外炸开时,云棠音还站在门槛上,手里攥着发烫的长命锁。 雪片落在锁身上,融成小小的水珠,像谁掉的眼泪。 没等她回神,院门被推开,余霞踩着雪进来,手里拎着个食盒:“音音,新包的饺子,这段时间阿城也忙,没事儿了就来跟我说说话吧。” 蒋建华紧随其后,胳膊上挎着个布包:“是啊,妯娌之间不就是这么处吗?现在就看你和大嫂谁先怀了。” 云棠音突然笑出声,把长命锁往她们手里递:“还没影的事儿呢,倒先备上这个了,让两个嫂子看笑话。” 余霞摸着锁身上的花纹,突然笑了:“之前也不是没念叨呢。” 蒋建华打开布包,里面是件新做的棉马甲:“这是他托我给你做的,说你总爱往地窖跑,那屋没暖气,穿上这个暖和。” 正说着,云棠音的口袋突然硌得慌,摸出来一看是傅煜城的小本子,最后一页写着:“让大嫂教音音做,放两倍糖。” 院门又是一阵笑声,宋玉双裹着貂皮围巾进来,“哟,这是在说啥悄悄话呢?” 宋玉双摘下沾着点雪的围巾,把手里的食盒往桌上一搁,掀开盖子就是热气腾腾的红糖发糕,“刚在巷口就听见你们笑,我猜准是在说阿城那小子。” 云棠音赶紧接过食盒,指尖触到发烫的瓷壁:“妈怎么来了?天这么冷。” “不来能行吗?”宋玉双点了点她的额头,“阿城上车前给我打电话,让我盯着你吃早饭,说怕你一忙就忘了时间。” 她瞥见桌上的长命锁,突然笑出声,“这对锁我认得,还是我托人找的老银匠打的,他倒先给你了。” 余霞往灶里添了块煤:“妈您是不知道,连婴儿床都翻出来了,说是他小时候睡的,结实。” “可不是嘛。”蒋建华凑过来,“还让被服厂做了两床小被子,龙凤呈祥的,说万一怀双胞胎呢。” 云棠音的脸腾地红了,把长命锁往锦盒里塞:“你们别取笑我了,他就是瞎操心。” “操心才好呢。”宋玉双拿起块发糕往她手里塞,“男人就得这样,心里装着家才算数。前儿我去看李嫂,她那口子半年没回家,孩子长啥样都快忘了。” 正说着,院门外传来自行车铃铛声,警卫员小陈抱着个大纸箱进来,帽檐上的雪簌簌往下掉:“嫂子,这是傅哥让我送来的,说您看了准喜欢。” 打开箱子一看,竟是台崭新的收音机,旁边还放着几盘磁带。 云棠音拿起磁带一看,全是钢琴曲,突然想起傅煜城说的“孕中期要听钢琴曲”,脸上又是泛红。 “这傻小子。”宋玉双摸着收音机外壳,“上回在百货大楼看见这台,说音质好,非说要买给你解闷,我还说他不懂你的心思。” 余霞突然拍了下手:“对了音音,这么多山楂,我给你做糖葫芦吧,说放两倍糖就不酸了。咱现在就弄?” 云棠音点点头,刚要去搬山楂箱,就被蒋建华按住:“我跟大嫂动手就得了。” 宋玉双坐在边上,看着三个女人围着灶台忙乎,突然笑了:“这才是一家人的样子。” 云棠音手里的竹签顿了顿:“妈,现在日子不是越来越好吗?” “是啊妈。”余霞把串好的山楂放进糖锅,“等阿城回来,咱一家人热热闹闹过个年,到时候音音要是怀上了,更是双喜临门。” 蒋建华舀了勺糖稀往凉板上浇,嘴上不说,但是心里想的是…… 如果她也能怀上就好了。 可傅远山那样的人,蒋建华现在已经不想多想什么,凑合过就算了。 云棠音听着她们你一言我一语,突然觉得手里的长命锁没那么沉了。 雪还在下,屋里的糖香混着发糕的甜,暖得人心里发颤。 蒋建华把糖稀在凉板上抹成薄薄一层,突然低低地笑了声:“要是音音生了,我就把我那对银镯子送孩子当见面礼。” 宋玉双在一旁嗑着瓜子,突然指着窗外:“你们看,雪停了。” 阳光从云缝里漏下来,给雪地镀上层金辉。 院门外的老槐树上积着雪,风一吹就簌簌往下落,像撒了把碎银子。 “这天气正好晒被子。”余霞擦了擦手,“音音那床新棉被,我去给你搬到院里晒晒,等阿城回来盖着暖和。” 云棠音刚要应声,就见蒋建华突然捂住嘴往茅房跑,脚步踉跄着差点摔在门槛上。 余霞赶紧跟过去,回来时手里拿着块帕子:“怕是着凉了,刚才还说头晕。” 宋玉双皱着眉往灶里添了块煤:“让你别总喝凉水,偏不听。” 她转身往柜里翻药箱,“前儿给你买的姜茶呢?赶紧泡上。” 蒋建华喝着姜茶,脸膛慢慢红起来:“其实也没啥,许是闻着糖味突然有点反胃。” 她说着往云棠音身边凑了凑,“你说奇不奇,我以前最不爱吃甜的,今儿闻着这糖葫芦香,倒有点馋了。” 云棠音心里一动,突然想起张医生说的话,悄悄拉了拉余霞的衣角。 余霞会意,往蒋建华碗里又添了勺红糖:“多喝点,发点汗就好了。” 喜欢资本家大小姐随军,搬空家产躺赢请大家收藏:()资本家大小姐随军,搬空家产躺赢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一百一十二章 她有了两个月? 蒋建华捧着姜茶碗,指尖烫得发红也没松开。 红糖在热水里慢慢化开,甜香混着姜辣气漫上来,她突然“哇”地一声捂住嘴,又往外面冲。 余霞跟着站起来,围裙带子蹭过灶台,带倒了装山楂的瓷碗。 红果滚了一地,她却顾不上捡:“二弟妹这反应……” 她突然攥住云棠音的手,掌心烫得像团火,“音音,你还记得张医生说的不?” 云棠音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往灶台上的日历看了眼。 蒋建华的月信日子,好像是上个月就该来的。 “妈,我去把张医生请来。”云棠音突然开口,声音有点发颤,“就说……就说二嫂不舒服。” 宋玉双嗑瓜子的手顿住了,瓜子壳从指间滑落:“该不会是……” 云棠音猛地往院里跑,棉鞋踩在雪地上咯吱响,“我这就去!张医生家离得近!” 蒋建华从茅房回来时,脸色白得像张纸。 她看着满地山楂,突然蹲下去捡,指尖被红果的尖刺扎出血珠也没察觉:“好好的怎么掉了……” 余霞赶紧拉她起来,往她手里塞了团棉花:“别捡了,地上凉。” 她扶着蒋建华往宋玉双身边坐,“你老实坐着,我去给你熬点小米粥养养胃。” 门外就传来云棠音的声音:“张医生,您快进来!我们家二嫂这情况……” 张医生背着药箱走进来,白大褂上沾着雪。 她刚坐下就被蒋建华攥住手腕,那力道大得像要捏碎骨头:“张医生,我是不是得了啥怪病?” 张医生搭着脉,眉头慢慢舒展开,突然抬头看了眼余霞:“你家男人最近和你同房了吧?” 蒋建华的脸“腾”地红了,支支吾吾道:“前……前阵子有过几次。” “这就对了。”张医生松开手,往药箱里翻东西,“恭喜啊,有两个月身孕了。” “啥?”蒋建华猛地站起来,炕桌被撞得直晃,姜茶碗摔在地上碎成八瓣,“我……我怀了?” 余霞手里的粥勺“当啷”掉在锅里,小米溅了她一围裙:“真的?张医生您没看错?” “错不了。”张医生拿出个小药瓶递给她,“这是叶酸,每天吃一片。前三个月可得当心,别累着,也别碰凉水。” 她突然想起什么,往云棠音看了眼,“你也得接着吃,阿城托我盯着你呢。” 云棠音的脸一下子红了,往灶膛里添了把柴,火光把她的影子投在墙上,摇摇晃晃的。 宋玉双突然拍了下大腿,眼泪差点掉下来:“老天有眼啊!远山那小子要是知道了,不得乐疯了!” 她往蒋建华手里塞了个红布包,“这给你。” 蒋建华捏着那沉甸甸的布包,突然笑出声,笑着笑着又掉了眼泪:“我还以为……还以为这辈子都没指望了。” 她突然抓住余霞的手,“大嫂,我以前总跟你拌嘴,你别往心里去。” 余霞抹了把眼泪,往她碗里盛了勺粥:“傻妹子,一家人说啥外道话。” 她往粥里加了勺红糖,“快吃点,垫垫肚子。” 傅远山挑着担柴火进门时,正撞见蒋建华摸着肚子笑。 他把扁担往墙根一靠,寒霜似的目光扫过满桌狼藉——摔碎的瓷碗,散落的山楂,还有蒋建华手里那包红布裹着的东西。 “门外就听见吵吵嚷嚷的,出什么事了?”他解下冻硬的围巾,语气里淬着冰碴。 宋玉双刚要开口,蒋建华突然按住她的手,指尖抖得厉害:“没什么。” 傅远山的视线落在她脸上,眉头拧成个疙瘩:“你脸色怎么这么白?” “许是着凉了。”余霞赶紧打圆场,往灶里添了把柴,“我给二弟妹熬了小米粥,快趁热喝。” 傅远山却没动,径直走到蒋建华面前,猛地攥住她的手腕。 那力道比张医生搭脉时狠多了,疼得她倒抽口冷气:“你干什么?” “我问你,是不是有了?”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像磨快的刀子,“张医生是不是来过了?” 蒋建华的脸“唰”地褪了血色,咬着唇没说话。 灶膛里的火苗“噼啪”响,映得傅远山眼底的阴鸷越发浓重。 “说话!”他猛地甩开她的手,蒋建华踉跄着,疼得闷哼一声。 这场面,让余霞和云棠音都站在旁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宋玉双的目光在两人脸上转了一圈,最后还是决定先听听傅远山还要说啥。 “是又怎么样?”她突然抬头,眼泪混着倔强,“傅远山,我怀了你的孩子,你不高兴吗?” “高兴?”傅远山突然笑出声,笑声里全是寒意,“我告诉你,这孩子不能要!” 宋玉双手里的瓜子壳“啪”地捏碎了:“你胡说什么?那是你亲骨肉!” “亲骨肉?”傅远山猛地提高了音量,“当年她生大宝就没生下来,血淌了半盆,医生说再怀就得把命搭进去!你们谁替她死?” 本来云棠音都准备给他大嘴巴骂他了。 听见这个,她还是停了手。 如果蒋建华是因为身体原因不能生孩子的话,那这确实是个问题…… 蒋建华已经愣在那里,眼泪糊了满脸。 最后咬咬牙,把眼前的傅远山一把推开,蒋建华直接吼着:“这孩子我就要定了!死了也不管你的事!” 她用了点力气但是没推动傅远山反而自己踉跄了几步。 余霞伸手扶住了蒋建华,皱着眉头看傅远山:“不是我说你,有困难一起想办法就是了,再怎么她怀着你的骨肉你怎么能这么说话?” 宋玉双也点头,一巴掌拍在傅远山肩头:“那是你媳妇,不说好听的就算了你还好意思嚷嚷?去,哄去!” 傅远山这才皱着眉头看了看掉眼泪的蒋建华。 不情不愿的低了低头,拍了拍蒋建华的手臂。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这就算过去了的时候…… 傅远山却突然冷着脸开口:“有空去卫生队拿点药,把这个孩子打了吧。” 这话像个炸雷一样在屋子里炸响,云棠音直接就皱紧了眉头。 喜欢资本家大小姐随军,搬空家产躺赢请大家收藏:()资本家大小姐随军,搬空家产躺赢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一百一十三章 傅远山你还是人吗?! “傅远山你是人吗?”云棠音手突然收紧,指甲硌得掌心生疼,“二嫂这孩子是你一个人的?你说打就打?” 傅远山猛地回头,鞋子在地上都碾出半道白痕:“这里没你的事!” “怎么没我的事?”云棠音往前踏了半步,火光映得她眼底发红,“张医生刚说二嫂身体能撑住,你凭什么替她做决定?” 蒋建华突然抓住傅远山的胳膊,指甲几乎嵌进他的皮肉里:“你是不是早就不想跟我过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傅远山甩开她的手,却在看见她手腕上的红印时猛地顿住,“当年你大出血,医生说再怀孕就是拿命赌,我……” “我愿意赌!”蒋建华的声音突然拔高,震得窗棂发颤,“大宝没留住,我夜夜梦见他哭,你以为我不难受吗?现在老天再给我一次机会,你凭什么拦着?” 余霞突然往灶里添了块煤,火苗“腾”地窜起来:“远山,我知道你心疼二弟妹,可这话不能这么说。前儿我去公社,看见李铁匠家的媳妇,当年也是难产,现在不照样生了大胖小子?” “那是她命大!”傅远山的拳头攥得咯咯响,“建华不一样,她体质弱,张医生当年怎么说的你忘了?” 宋玉双突然往炕桌上一拍,茶碗震得跳起来:“当年当年,当年的黄历翻不得!我托人问过城里的老中医,说只要精心调理,保准能平安生下来。” 她往蒋建华手里塞了个暖水袋,“妈给你做主,这孩子咱要!” 蒋建华的眼泪突然掉在暖水袋上,洇出个深色的印:“妈……” “哭什么?”宋玉双瞪了傅远山一眼,“有我在,谁敢动我孙子一根汗毛?远山你要是再敢说这话,就别认我这个妈!” 傅远山的喉结滚动着,突然转身往门外走。 棉门帘被他撞得飞起来,带进满屋子雪沫。 “你去哪?”蒋建华突然喊住他,声音抖得像风中的叶子。 傅远山的背影僵在门口,雪落在他肩上,积成薄薄一层:“我去卫生队问问张医生。” 屋里突然静下来,只有灶上的水壶“呜呜”地唱着。 蒋建华摸着肚子蹲下去,肩膀抖得厉害:“他就是不想让我活……” “你别往坏处想。”余霞蹲下来扶她,围裙上的小米粒掉了她一衣襟,“远山那人就是嘴笨,心里疼你着呢。前儿我还看见他在供销社给你买红糖,说是云南来的老牌子。” 云棠音突然想起傅煜城往她粥里舀红糖的模样,心里一动:“二嫂,要不咱去城里找好医生看看?阿城说上海的医院有保胎针,我让他托人问问。” 她这儿还能用淘宝空间买不少养胎的好东西。 反正…… 钱不是问题。 几个人轮流安抚了蒋建华一番。 过了好一阵子,院门外传来傅远山的声音,比刚才软了些:“张医生说……说按时吃叶酸,定期检查,也许能行。” 他走进来时,睫毛上还挂着雪粒,手里攥着个药瓶:“这是她开的保胎药,说每天吃三次。” 蒋建华看着那药瓶,突然笑了,眼泪却掉得更凶:“你早这样不就完了?” 傅远山看着蒋建华,往她手里塞了个布包:“张医生给的蜜饯。” 余霞突然拍了下手:“这就对了嘛。音音,咱的糖葫芦还没做完呢,加两倍糖,给二弟妹沾沾喜气。” 云棠音刚拿起山楂串,就见傅远山突然往蒋建华身边凑了凑,笨手笨脚地给她拢了拢围巾:“冷不冷?要不回去坐着?” 蒋建华白了他一眼,嘴角却翘起来:“别以为拿袋蜜饯就完了,往后每天给我熬小米粥,放红枣的那种。” “成。”傅远山点头,突然想起什么,“张医生说不能吃山楂,糖葫芦你别碰。” “我才不碰呢。”蒋建华往余霞身边靠了靠,“大嫂做的我尝一口总行了吧?” 宋玉双看着这一幕,突然往傅远山手里塞了个红布包:“这是给我孙子准备的长命锁,跟你媳妇那对凑一对。” 傅远山捏着红布包的手突然收紧,布角的金线硌得指腹发麻。 他往蒋建华面前递了递,声音闷得像堵着棉花:“你拿着。” 蒋建华挑着眉没接。 傅远山的耳根腾地红了,转身差点踢到煤铲子:“妈找人打的,能差了?” 宋玉双“噗嗤”笑出声,往蒋建华手里塞了把瓜子:“他昨儿还偷摸去银匠铺,说要给锁身加道护身符,被我撞见了还嘴硬。” 蒋建华突然捂住嘴,肩膀抖着笑:“就他那闷葫芦性子,能想出这招?” “谁闷葫芦了?”傅远山猛地回头,扫过窗台上的收音机,磁带“咔哒”掉在地上,“我……我这是为孩子好。” 云棠音弯腰捡磁带时,发现是盘钢琴曲,突然想起傅煜城的话:“二嫂,阿城说上海有进口的孕妇奶粉,让我给你弄两罐。” “不用那么金贵。”蒋建华往灶里添了把柴,“我喝小米粥就行,当年怀大宝时,一顿能喝三碗。” 话说到一半,她突然顿住,眼圈慢慢红了。 傅远山的手在布包上捏出褶子,突然往她手里塞了个油纸包:“供销社新来的麦乳精,张医生说泡水喝补身子。” 云棠音把磁带放回窗台,趁傅远山去劈柴的空当,悄悄拽了拽余霞的围裙。 灶膛里的火苗舔着锅底,将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大嫂,”她声音压得像蚊子哼,“二嫂当年那个孩子……到底是怎么没的?” 余霞往糖锅里撒了把芝麻,糖稀滋滋响着冒泡:“那年秋雨下了整月,地里的红薯烂了大半。远山在公社修水渠,建华怀着七个月身孕,非要去地里抢收。” 她用铲子敲了敲锅沿,“谁料田埂滑,她摔在石头上,血顺着裤腿往下淌,等抬到卫生队,孩子早就没了。” 云棠音的指尖掐进掌心:“那……” “一个大老爷们,把自己关在柴房三天三夜,”余霞往灶里添了块煤,火星溅到地上,“出来时眼睛红得像兔子。后来才知道,他偷偷找老中医开了避孕的方子,自己捏着鼻子先试了半个月。” 云棠音突然懂了傅远山那副硬邦邦的样子里,藏着多少怕再失去的慌。 这俩人之间的感情纠葛还真是……复杂。 喜欢资本家大小姐随军,搬空家产躺赢请大家收藏:()资本家大小姐随军,搬空家产躺赢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一百一十四章 心在一块儿 蒋建华不知何时站在灶房门口,手里攥着那包麦乳精,纸角被捏得发皱:“大嫂不用瞒着,这些事,音音迟早要知道。” 她往灶台上放了个粗瓷碗,余霞赶紧舀了勺刚熬好的山楂酱:“刚熬好的,放了冰糖,不酸。” 蒋建华用小勺搅着酱,突然笑了:“之前我总嫌远山木讷,不如阿城会疼人。直到他把自己关在柴房,我才知道,他那是怕啊。” 云棠音往灶里添了块煤,火光映得她睫毛发亮:“二嫂,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现在好好养胎才是正经。” “可不是嘛。”余霞往蒋建华碗里加了勺红糖,“前儿我托人捎了只老母鸡,明儿给你炖汤,补补身子。” 傅远山劈柴回来时,肩头落满雪。 他把柴禾往墙角堆,听见屋里的说话声,脚步顿了顿。 蒋建华突然喊他:“远山,进来尝尝山楂酱。” 他走进来时,手还沾着木屑,蒋建华舀了勺酱递到他嘴边:“甜不甜?” 傅远山的喉结动了动,含糊着说:“甜。” 宋玉双从里屋出来,手里拿着件小棉袄:“你看我这记性,刚缝好的小袄,赶明儿让被服厂照着做两件,换着穿。” 蒋建华摸着棉袄上的虎头纹,突然抬头看傅远山:“你说这孩子如果能生下来会像你还是像我?” “像我吧,好看。”傅远山脱口而出,见她挑眉,又赶紧补充,“像你也行。” 余霞“噗嗤”笑出声:“你这嘴,总算会说句好听的。” “那咱这孩子,得教他劈柴。”傅远山突然接话,手里的斧头往墙根靠了靠,“劈柴能锻炼身体,将来有力气保护你。” 蒋建华白了他一眼,嘴角却翘得老高:“俗不俗?得教他读书,将来考大学。” “考大学好。”宋玉双往炕桌上摆了盘花生,“我孙子将来要是能考上大学,我给摆三天流水席。” 正说着,院门外传来自行车铃铛声,是邮递员送电报来了。 云棠音拆开一看,突然蹦起来:“阿城说,上海的保胎针找到了,让我去火车站取!” 傅远山突然往她手里塞了张钱票:“我去取,你在家陪着她。” “还是我去吧。”余霞擦了擦手,“你得在家给二弟妹熬小米粥,可不能忘了放红枣。” 傅远山的耳根红了,往蒋建华身边凑了凑:“那……我去烧火。” 蒋建华看着他笨手笨脚往灶膛添柴的样子,突然对云棠音说:“你看他,还是老样子,嘴笨心热。” 云棠音想起傅煜城临走前塞给她的铜哨,心里暖融融的:“男人都这样,嘴上不说,心里都记着呢。” 灶上的鸡汤咕嘟冒泡,香气漫了满屋子。 傅远山蹲在灶前,柴火添得不多不少,火苗稳得像定住了似的。 蒋建华靠在门框上看他,突然喊:“远山,明儿陪我去趟供销社。” “买啥?”傅远山抬头,睫毛上沾着点火星。 “买本育儿经。”蒋建华笑着说,“张医生说得多看看书,才能养好胎。” 傅远山的脸腾地红了,往灶膛里又添了根柴:“成,我陪你去。” 宋玉双突然开口:“顺便给我捎包绣花线,我给孩子绣双虎头鞋,跟音音那对凑一套。” 云棠音摸着口袋里的长命锁,突然觉得这屋子暖和得不像话。 雪还在下,可屋里的笑声、说话声,还有鸡汤的香气,早就把寒意赶跑了。 余霞取药回来时,手里还拎着个布包:“供销社新来的花布,我看着好看,就给孩子扯了块,做件小褂子正好。” 蒋建华展开布一看,是块蓝底白花的粗布,上面印着小小的野菊:“真好看,跟音音绣的一样。” 云棠音突然想起傅煜城绣的那件小大衣,忍不住笑:“阿城绣的野菊,针脚歪歪扭扭的,哪有这好看。” 傅远山突然站起来,往门外走:“我去趟被服厂,让老张照着这布样,多做几件小衣裳。” 蒋建华看着他的背影,突然对云棠音说:“你看,他这不是挺会疼人的吗?” 云棠音往灶里添了块煤,火苗“腾”地窜起来:“二嫂,你就等着享福吧。等孩子生下来,傅家可就热闹了。” 窗外的雪不知何时停了,月光透过窗棂照进来,落在满地的山楂酱上,红得像团火。 蒋建华摸着肚子,听着屋里的笑声,突然觉得,这日子就像这山楂酱,熬过了酸涩,剩下的全是甜。 傅远山从被服厂回来时,手里抱着个纸包。 他往蒋建华面前一递:“老张说这布结实,可以给孩子做了三件小袄,两件小裤。” 蒋建华打开一看,针脚细密,比自己缝的还好,突然抬头看他:“你跟老张说啥了?他手艺这么好。” 傅远山挪开目光:“我……我给了他两斤红糖。” 屋里突然爆发出一阵笑声,惊得灶上的水壶“呜呜”直响。 云棠音看着这一幕,突然想起傅煜城说的“一家人”,心里像揣了个暖炉,热得发烫。 这大概就是日子吧,有吵有闹,有哭有笑,可只要心在一块儿,再难的坎,也能迈过去。 笑声还没落地,灶上的水壶“呜呜”地唱得更欢了。 余霞赶紧拎起水壶沏茶,茶叶在玻璃杯里打着旋儿:“说起来,被服厂的老张真是实在,前儿我去做褥子,他非多塞了两尺棉花,说孕妇睡软和点好。” 蒋建华摸着刚做好的小袄,突然往傅远山怀里塞:“你试试,看大小合适不。” 傅远山僵着胳膊,被小袄罩住半张脸,闷声闷气地说:“我哪能穿这个。” 宋玉双笑得直拍炕沿:“让你试试针脚松紧,谁让你穿了?” 她突然往蒋建华手里塞了个红布包,“这是我攒的鸡蛋票,每天给你煮两个,补蛋白。” 云棠音突然想起什么,往屋里跑,回来时捧着个玻璃罐:“这是桂圆干,张医生说泡水喝对孕妇好。” 蒋建华刚要接,被傅远山拦住:“我先尝尝,别太甜了。” 他捏起一颗放嘴里,腮帮子鼓得像含着颗枣,“还行,不太甜。” 喜欢资本家大小姐随军,搬空家产躺赢请大家收藏:()资本家大小姐随军,搬空家产躺赢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一百一十五章 你们有证据吗? 余霞正往茶杯里续水,闻言突然停住:“桂圆哪能瞎尝,得泡水喝才补。” 她往蒋建华碗里舀了勺鸡汤,“快多喝点这个,张医生说鸡汤最养胎。” 院门外突然传来汽车引擎声,三辆绿色吉普停在雪地里,下来几个穿中山装的人,胸前别着“纪律检查委员会”的徽章。 为首的中年人掀开门帘,寒气瞬间裹着雪沫灌进来:“谁是傅煜城家属?” 云棠音心里“咯噔”一下,攥着的手突然收紧:“我是他爱人,请问有事吗?” “我们接到举报,傅煜城在江北抗洪期间,挪用防汛物资谋私利。” 中年人掏出笔记本,钢笔在纸上划出刺耳的声响,“有人证说看见他往卡车里装棉被和药品,全运回家了。” “不可能!”云棠音猛地站起来,棉鞋在地上蹭出半尺印,“阿城临走前还说,要把军区发的慰问品全分给堤坝上的战士,怎么可能挪用物资?” 傅远山突然把斧头往墙根一靠,在地上发出闷响:“你们有证据吗?空口白牙就想污蔑人?” 中年人合起笔记本,眼神像淬了冰:“证据正在核实,但傅煜城暂时不能回家,得接受调查。” 他往炕上扫了眼,目光落在那堆婴儿用品上,“这些东西,怕不是用防汛物资换的吧?” 蒋建华突然把长命锁往桌上一拍,锁身撞在茶碗上叮当作响:“你看清楚了!这是傅家自己打的银器,被服厂做的小衣裳都有票据,你敢污蔑军人,我去军区告你!” 宋玉双往炕桌前挪了挪,棉袄下摆扫过花生盘:“我儿子军功卓着,你们不去查贪腐,倒来欺负他家里人?” 中年人脸色变了变,往门外喊:“小周,去把举报信拿来。” 举报信上的字迹歪歪扭扭,说傅煜城“利用职务之便,将二十床棉被、五十盒消炎药运至家中,准备高价倒卖”。 云棠音看着那日期,正是傅煜城让小陈送收音机那天。 “那天送来的是收音机和婴儿用品!”云棠音突然想起什么,往灶房跑,回来时举着小陈的送货单,“这是警卫员签的单子,上面写得明明白白,根本没有棉被和药品!” 傅远山突然往门外走:“我去找小陈,他那天跟着去的仓库,亲眼看见装的啥。” “不用找了。”小陈踩着雪冲进院,棉帽上的冰碴簌簌往下掉,“我刚从军区回来,张参谋说,举报的是后勤处的老王,前阵子因为倒卖防汛麻袋被傅哥抓了,这是报复!” 中年人捏着举报信的手突然收紧,纸角被攥出褶皱:“我们会重新核实。” 他往门外退了两步,“如果情况属实,会公开道歉。” “必须道歉!”蒋建华扶着肚子站起来,“不仅要道歉,还得给阿城记功!他在堤坝上跳进冰水里堵管涌,差点没上来,你们倒好,听小人谗言!” 云棠音突然想起傅煜城发的电报,上面说“堤坝已加固,勿念”,原来那短短六个字背后,是在冰水里泡着的日夜。 她摸着口袋里的铜哨,突然吹了声,清脆的哨音撞在雪地上,惊起一群麻雀。 “阿城说这哨子能传三里地。”她望着窗外的雪,眼眶突然红了,“等他回来,我要亲口告诉他,他是英雄。” 宋玉双往灶里添了块煤,火苗“腾”地窜起来:“对,等阿城回来,妈也奖励他。” 余霞突然想起什么,往屋里跑,回来时举着张报纸:“你们看!县报都登了,阿城带人堵住管涌,救了下游三个村,标题写着‘傅煜城:堤坝上的铁脊梁’!” 傅远山把报纸往墙上贴,浆糊抹得不均匀,边角卷起来又被他抚平:“这才是我弟,不像某些人,只会背后使阴招。” 蒋建华摸着肚子笑:“等孩子生下来,我要告诉他,他有个抗洪英雄的叔叔,是咱傅家的骄傲。” 云棠音往灶上的保温桶里舀了勺鸡汤,是早上特意给傅煜城留的:“等他回来,这鸡汤还热着。” 她突然想起傅煜城说的“等孩子生下来,我就回来天天陪着你们”,嘴角忍不住翘起来。 雪又开始下了,落在窗台上积成薄薄一层。 屋里的鸡汤还在咕嘟冒泡,香气混着桂圆的甜,暖得人心里发颤。 云棠音知道,不管有多少风雨,只要这家人的心在一块儿,就没有跨不过的坎。 第二天一早,军区的嘉奖令就送到了院里,红绸子裹着的奖状上写着“傅煜城同志,抗洪抢险一等功”。 小陈骑着自行车送来的,车筐里还放着傅煜城的电报:“勿信谣言,三日后归。” 云棠音把奖状往墙上贴,正对着那对银长命锁。 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在奖状上投下金灿灿的光,像傅煜城肩上的军功章。 傅远山往灶里添了把柴,火苗舔着锅底:“等阿城回来,我陪他去供销社,给他扯块新布,做件新军装,配得上这一等功。” “还得买瓶好酒。”蒋建华笑着说,“我听说庆功宴上都喝好酒,咱在家给他补一个。” 宋玉双在炕头绣虎头鞋,针脚比往常更密了:“我给阿城也做双新袜子,保准他穿着暖和,在部队上不想家。” 余霞往坛子里装山楂酱,玻璃罐在桌上排得整整齐齐:“这酱得留两罐给阿城,他爱吃酸的,说酸能提神。” 云棠音摸着傅煜城的小本子,最后一页画着个歪歪扭扭的家,旁边写着“等我回来”。 “音音,快来看看这被面好看不?”余霞举着块红底金线的绸缎进来,上面绣着龙凤呈祥的纹样,“供销社刚到的货,我想着做床新褥子,配他的一等功正好。” 云棠音伸手摸了摸,绸缎滑溜溜的像溪水:“真好看。” 蒋建华凑过来,肚子已经显怀了些,“这是咱傅家的荣耀,就得配最好的。” 傅远山蹲在院里劈柴,听见这话突然咳嗽两声,耳根红得像被炭火烤过。 他手里的斧头起落得更欢了,柴禾劈得整整齐齐,码在墙角像小山。 喜欢资本家大小姐随军,搬空家产躺赢请大家收藏:()资本家大小姐随军,搬空家产躺赢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一百一十六章 傅煜城回来了 “劈这么多柴,是想让阿城回来烤火烤到明年开春?” 宋玉双抱着针线笸箩出来,针尖在阳光下闪着亮,“过来帮我穿个线。” 傅远山扔下斧头,粗粝的手指捏着线头往针眼里戳,试了三次才穿进去:“多备点柴,省得他夜里写报告冻手。” 蒋建华突然笑出声:“你当阿城还是当新兵呢?他现在住的宿舍有暖气,哪用得着烧柴。” 她往灶房喊,“大嫂,把那袋新米倒出来晒晒,阿城爱吃糙米饭。” 余霞正用红线缠被角,闻言探出头:“早晒上了,还掺了把红豆,补血。” 她突然想起什么,“对了音音,前儿张医生说你也得多吃红豆,我给你留了半袋。” 云棠音正往窗台上摆腊梅,花瓣上的雪沫簌簌往下掉:“知道啦大嫂。” 她回头看见傅远山在磨斧头,刃口亮得能照见人影,“二哥,你这斧头磨得能剃胡子了。” 傅远山沉默片刻:“我准备去后山砍竹子,给孩子做个摇篮。” “还用得着砍新的?”宋玉双笑了,“去年编的竹筐还在仓房里,改改就能用。” 院门外突然传来卖糖人的吆喝声,蒋建华眼睛一亮:“妈,我想吃糖人。” “你现在可不能多吃甜的。”宋玉双假意板起脸,却往傅远山手里塞了两毛钱,“去买个小老虎的,给建华解解馋。” 傅远山刚走到门口,就见张医生背着药箱进来,白大褂上沾着雪:“我来给你家二嫂做例行检查,顺便给音音带点叶酸。” 蒋建华赶紧往炕边坐,张医生摸了摸她的肚子:“胎儿很结实,就是你得少弯腰,前两天是不是又去腌咸菜了?” 余霞在灶上蒸着馒头,闻言回头:“都怪我,那天忙着做酱没看住她。” “不关大嫂的事。”蒋建华攥着衣角笑,“我就是想给阿城留点咸菜,怕他在部队总吃罐头。” 张医生往药箱里放听诊器:“真是好福气,家里人把他当宝贝似的。对了,他这次立了一等功,军区要给家属发慰问金,你们记得去领。” 云棠音突然站起来:“能换东西不?” “傻丫头。”张医生收拾着药箱笑,“慰问金能自己支配,你想买啥就买啥。” 傅远山拎着糖人回来,小老虎的尾巴被冻得硬邦邦:“刚遇见邮递员,说阿城明儿一早就到,让咱们别去车站接。” “他准是想突然冒出来吓咱们。”蒋建华咬了口糖人,糖渣掉在衣襟上,“我明儿早起熬小米粥,放他爱吃的南瓜。” 余霞往面盆里倒酵母:“我蒸两屉肉包子,让他回来就能吃。” 第二天天没亮,灶房就飘起香味。 蒋建华坐在炕边择菜,傅远山蹲在院里编竹篮,宋玉双戴着老花镜绣鞋,余霞在蒸包子,蒸汽把窗户糊得白茫茫一片。 云棠音站在门口望了望,雪地上有串新踩的脚印,从大路一直延伸到院门口。 她刚要喊人,就见个穿着军大衣的身影站在雪地里,肩上扛着个帆布包,正对着她笑。 “傅煜城!”云棠音扑过去,撞得他后退半步。 傅煜城把她往怀里搂了搂,下巴抵着她的发顶:“我回来了。” 屋里的人听见动静都涌出来,余霞往他手里塞了个热包子:“快趁热吃,还冒着气呢。” 宋玉双摸着他的军大衣:“瘦了瘦了,快进屋暖和暖和。” 蒋建华举着刚熬好的小米粥:“快尝尝,放了你爱吃的南瓜。” 傅远山手里还拿着一个竹篮:“给孩子编的。” 傅煜城看着满屋子的人,眼眶突然红了。 他从帆布包里掏出个红布包,打开是枚金灿灿的军功章:“这是给咱全家的。” 云棠音突然吹了声铜哨,清脆的声音在院子里打着转。 傅煜城笑着把她往怀里带:“我就知道,你准在等我。” 灶房的蒸汽漫出来,裹着肉香和米香,把晨光染成了暖黄色。 雪还在落,可这满院子的笑声,早就把寒意赶跑了。 “快进屋吧。”余霞往屋里让,“包子再不吃就凉了。” 傅煜城牵着云棠音的手往里走,军靴踩在雪地上咯吱响。 他看着几乎没变的一切,突然停下脚步。 “咱家人真好。”傅煜城声音有点哑,却带着笑。 云棠音抬头看他,阳光从他肩头照过来,把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不管走多远,总有个家在等他,总有群人在盼他,这就够了。 傅煜城刚迈进门槛,目光就被墙上的奖状吸住了,红绸子在晨光里晃出细碎的光。 他抬手摸了摸纸边,指尖蹭到没抹匀的浆糊:“这浆糊抹得比我当年糊信封还糙。” 傅远山往灶膛添了块柴,火星溅到地上:“嫌糙你自己重贴,我跟妈可是贴了三回才摆正。” 蒋建华端着小米粥笑:“快坐下喝粥,南瓜都是我挑的面瓜,甜着呢。” 傅煜城刚坐下,就见宋玉双往他兜里塞了双新袜子,针脚密得看不见线痕:“这是妈连夜绣的。” “妈,您这手艺能去被服厂当师傅了。”傅煜城捏着袜子笑,突然往帆布包里掏,“我给您带了瓶雪花膏,上海牌的新花样,您试试。” 宋玉双捧着雪花膏,盖子上的镜子映得她眼睛发亮:“好好好。” 余霞端着肉包子进来,蒸笼掀开的瞬间,热气裹着肉香漫了满屋子:“快吃包子,里面放了笋干,是你爱吃的咸口。” 傅煜城咬了一大口,笋干的脆混着肉馅的香在舌尖散开:“大嫂的手艺见涨。” “那是自然。”余霞往云棠音碗里夹了个包子,“音音也多吃点,前儿张医生说你得长点肉。” 傅远山突然往桌上放了瓶酒,标签都被冻得发皱:“这是我托人买的酒,今儿得给你庆功。” “我不能喝。”傅煜城按住酒瓶,“张医生说还得吃消炎药。” “那就以茶代酒。”云棠音往他杯里倒山楂茶,“这是大嫂熬的,放了冰糖,酸甜正好。” 傅煜城刚碰了碰茶杯,院门外就传来喧哗声,是军区的同志送喜报来了。 红纸上的金字在雪地里闪着光:“傅煜城同志荣立一等功,特向家属报喜!” 喜欢资本家大小姐随军,搬空家产躺赢请大家收藏:()资本家大小姐随军,搬空家产躺赢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一百一十七章 一等功喜报 军区来的王干事捧着喜报走进院,军帽上的雪沫还没化:“恭喜恭喜!这可是咱们团今年头一份一等功喜报。” 傅煜城刚要起身,被宋玉双按住:“你坐着,我来接。” 她双手捧着红绸包裹的喜报,指尖都在发颤,“快进屋暖和暖和,我让音音给你们沏茶。” 王干事往墙上的奖状扫了眼,笑着说:“这次傅煜城在堤坝上可是立了大功,徒手堵管涌的时候,我们都以为要出大事,他愣是在冰水里泡了俩钟头,把裂口堵上了。” 云棠音突然红了眼眶:“我就知道他不会让家里人失望。” 她往王干事手里塞了个热包子,“快尝尝,刚出锅的。” 傅远山往灶膛添了块煤,火光映得他脸上发红:“他从小就犟,认定的事八头牛都拉不回来。当年在部队训练,腿摔折了还硬撑着跑完五公里。” “可不是嘛。”余霞端着山楂茶出来,“前儿张医生还说,得好好养着。” 王干事喝了口茶,突然从公文包掏出个红本本:“这是军区给的慰问金领取单,签字就能领,够给嫂子扯几身新衣裳了。” 云棠音刚要接,被傅煜城按住手:“这笔钱给二嫂,她怀着孕,得多买点营养品。” 蒋建华摆手:“我不用,家里啥都有。音音才该补。” 宋玉双突然拍了下炕桌:“都别争了,我做主,一半给音音买补品,一半给建华扯布做小衣裳,剩下的存着给俩孩子当满月钱。” 傅煜城笑着点头:“还是妈想得周到。” 他往王干事手里塞了包烟,“辛苦你们跑一趟,进屋暖和会儿再走。” 王干事摆摆手:“不了,还得去下一家送通知。对了,下个月军区要开庆功会,让你上台发言,记得穿新军装。” “我那身军装还能穿。”傅煜城摸了摸军大衣的领口,“就是袖口磨破点。” “那哪行。”傅远山突然站起来,“明儿我让老张给你做身新的,料子得用最好的卡其布。” 云棠音往傅煜城口袋里塞了块手帕:“我给你绣个名字在袖口上,省得跟别人的弄混。” 傅煜城捏着帕子笑:“还是你想得周到。” 他突然想起什么,往帆布包掏,“对了,我给孩子带了个银锁,跟二嫂那个凑一对。” 那银锁上刻着“长命百岁”四个字,边角还镶着小铃铛,一晃就叮当作响。 蒋建华摸着自己的银锁笑:“这下好了,俩孩子的护身符都齐了。” 王干事临走前突然说:“傅连长,你家这氛围真好,比我们家热闹多了。我妈总说,家里人齐心,日子才能越过越红火。” 傅煜城望着王干事的背影,突然往云棠音身边凑了凑:“等开春了,咱把院子翻修下,给孩子搭个秋千,再种点月季。” “我要种腊梅。”云棠音往窗台上指,“你看这盆开得多好,来年能分几棵栽在院里。” 余霞突然拍了下手:“前儿我托人从县城捎了些菜种子,有菠菜、油菜,开春就能种,省得总去供销社买。” 蒋建华摸着肚子笑:“等孩子生下来,我就抱着他在院里晒太阳,看你们种菜、编筐,想想都美。” 宋玉双往傅煜城碗里舀了勺粥:“快趁热吃,凉了对胃不好。” 她突然想起什么,“对了阿城,你上次说上海的保胎针效果好,能不能托人再弄点?给二嫂备着。” “我明儿就给战友打电话。”傅煜城放下碗筷,“他在上海军区医院,弄这个方便。” 云棠音往蒋建华手里塞了个暖水袋:“我这儿还有从……别的地方买的孕妇钙片,你每天吃两片,对孩子好。” “还是音音有办法。”蒋建华笑着说,“等孩子长大了,让他也孝顺你。” 傅煜城突然把云棠音往怀里搂了搂:“那可不行,哪有亲妈亲。” 屋里突然爆发出一阵笑声,惊得檐角的冰棱“啪嗒”掉在地上,碎成一地亮晶晶的碴子。 傅远山往灶膛添了块煤,火苗舔着锅底,把满屋子的人影晃得暖暖的。 他看着炕上的老少,突然觉得,这日子就像锅里的小米粥,熬得越久,越有滋味。 云棠音靠在傅煜城肩上,闻着他身上淡淡的皂角香,突然想起他说的“等孩子生下来,我就回来天天陪着你们”。 原来幸福从来不是轰轰烈烈,而是这样一屋人、一盏灯、一顿热饭,平平安安地过着日子。 雪还在窗外飘着,可屋里的笑声、说话声,还有饭菜的香气,早就把寒冬挡在了门外。 傅煜城看着满屋子的人,突然觉得,所有的辛苦都值了。只要一家人在一块儿,再大的风浪都不怕。 傅煜城正往云棠音碗里夹包子,忽然听见院门外传来自行车铃铛响,小陈扛着个大麻袋闯进来,棉帽上的雪沫溅了一地:“傅哥,你托我买的东西全齐了!” 麻袋解开的瞬间,露出里面的奶粉罐和鱼肝油:“上海寄来的进口货,我跑了三趟邮局才领到。” 蒋建华摸着奶粉罐上的洋文,眼睛瞪得溜圆:“这玩意儿贵不贵?可别乱花钱。” “不贵,部队给的补贴。”傅煜城往她手里塞了罐鱼肝油,“每天吃一粒,对孩子眼睛好。” 云棠音突然想起什么,往屋里跑,回来时捧着个玻璃罐:“这是我用蜂蜜腌的柠檬,泡水喝能安胎,张医生说比罐头强。” “还是音音会过日子。”余霞往灶上的锅里倒了碗水,“我给你们煮柠檬茶,放两块冰糖正好。” 傅远山蹲在院里编竹篮,竹条在他手里转得飞快:“阿城,庆功会那天我陪你去。” “你去了可别乱说话。”宋玉双往他手里塞了双新鞋,“你和你大哥都去,穿这双去,别总趿拉着旧棉鞋,让人笑话。” “必须去!”蒋建华突然站起来,肚子挺得圆圆的,“你们是他哥,上台的时候身边得有家里人。” 傅煜城往火堆里添了根柴,火星子窜得老高:“二哥,就当陪我去逛逛,我有话跟你说。” 喜欢资本家大小姐随军,搬空家产躺赢请大家收藏:()资本家大小姐随军,搬空家产躺赢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一百一十八章 庆功会,傅家有个大英雄 傅远山手里的竹篾“啪”地断成两截,他往灶房方向瞥了眼,声音压得像蚊子哼:“你又在外头闯祸了?” “没闯祸。”傅煜城往火堆里添了块松木,火苗“噼啪”舔着柴禾,“那年征兵,你把名额让给我时说,让我替你看看部队啥样。如今我立了功,想让你亲眼瞧瞧这军功章长啥样。” 傅远山往墙角啐了口:“我才不稀罕看那玩意儿,还不如家里的竹筐实在。” 话虽如此,手里却悄悄把断了的竹篾接起来,编得更紧了。 云棠音正给军装上的铜扣抛光,闻言笑着抬头:“二哥昨晚偷偷翻你寄回来的军功报,看了半宿呢。” “谁看了!”傅远山猛地站起来,竹篮往地上一磕,“我先回去了。” 蒋建华捂着肚子笑:“他那点心思,瞒不过咱家人。” 她往云棠音身边凑,“庆功会那天我穿红棉袄,你穿湖蓝色的,咱妯娌俩得把那些军官家属比下去。” “二嫂穿啥都好看。”云棠音举起绣好的荷包,“我给孩子绣了个长命锁荷包,配你那个银锁正好。” 余霞端着刚蒸好的枣糕出来,蒸笼盖一掀,甜香漫了满院:“快尝尝,放了红糖,给你们补补气血。” 她往傅煜城手里塞了块,“庆功会发言别慌,就像你小时候给咱讲战斗故事那样。” “大嫂还记得呢。”傅煜城咬着枣糕笑。 他看向傅远山,眼神有些复杂。 他和傅远山一起长大。 傅煜城去参军的时候傅远山本身也是想跟去的,但是因为他的托孤身份,最后宋玉双还是把他劝了下来。 这么多年过去了,傅远山说心里没有遗憾还是遗憾的。 如果他也能去参军的话,大概就不会只在文工团里跟人混了一阵子还被开除了。 宋玉双纳着鞋底从屋里出来,线轴在怀里转得飞快:“你俩小时候没少打架,现在倒亲了很多。” 她往傅煜城手里塞了双新鞋垫,“这是艾草填的,穿着不冻脚,庆功会那天务必换上。” 傅煜城捏着鞋垫,针脚里还留着艾草香,突然往院外走:“我去供销社扯块布,给音音做个新褂子。” “不用不用。”云棠音赶紧摆手,“我有新衣服。” “就得新的。”傅煜城的脚步没停,“咱傅家的人,得风风光光去见人。” 庆功会当天,傅家一行人坐着部队派来的吉普车往军区赶。 蒋建华捧着个保温桶,里面是余霞凌晨熬的小米粥:“阿城胃不好,空腹上台容易慌。” 傅煜城刚要说话,就见傅远山从布包里掏出个油纸包,打开是六个白面馒头:“给你备着,饿了就啃两口。” 云棠音偷偷给傅煜城使眼色,两人看着傅远山紧张得攥紧馒头的样子,憋不住笑。 到了军区礼堂,傅煜城刚要上台,被张团长拽住:“你小子藏着啥好东西?你二哥刚才塞给我罐山楂酱,说是你妈亲手熬的,比供销社卖的强十倍。” “那是自然,我妈做的酱能当贡品。”傅煜城往台下瞅,看见宋玉双正踮着脚给他摆手,“我家人来了。” “早看见了。”张团长拍着他的背,“你二哥刚才跟警卫员打听,能不能跟军功章合个影,说要挂在堂屋正墙上。” 傅煜城的眼眶突然发热,转身往台上走时,脚步格外稳。 发言时,他敬了个标准的军礼,目光直直射向傅远山。 傅煜城的发言有一大半是云棠音替他看过改过的。 全程都没有半点问题。 慷慨激昂,得体有加。 台下掌声雷动,傅远山猛地站起来,手里的馒头掉在地上都没察觉,只一个劲地抹脸。 “还有我的家人。”傅煜城往云棠音方向笑。 蒋建华突然抹起眼泪,往云棠音手里塞了块手帕:“这混小子,净说些让人掉眼泪的。” 庆功宴上,傅远山被一群战士围着敬酒,他酒量浅,三盅就晕了,搂着傅煜城的脖子喊:“我弟是大英雄!” “是是是。”傅煜城给他灌了口醒酒汤。 回程的车上,傅远山喝醉后抱着军功章睡熟了,嘴角还挂着笑。 云棠音往他身上盖了件军大衣,转头对傅煜城说:“二哥怀里的军功章,比他编的任何一个竹篮都宝贝。” “他就是嘴硬。”傅煜城握住她的手,“等开春了,咱在院里搭个葡萄架,让二哥编个秋千,咱带着孩子荡着玩。” 蒋建华突然拍了下手:“我想到了!我孩子的小名,不管男女都叫‘念念’,记着咱一家人的情分。” “好名字。”宋玉双从怀里掏出个红布包,“这是我给孩子求的平安符,庙里的老和尚说特灵。” 车窗外的雪不知何时停了,月光洒在雪地上,亮得像铺了层银。 傅煜城望着窗外掠过的树影,突然觉得,这军功章再沉,也沉不过家人的牵挂;这荣誉再重,也重不过炕头的那碗热粥。 回到家时,灶上的酸菜白肉锅还咕嘟冒泡,余霞往每个人碗里舀了勺汤:“快暖暖,庆功会再热闹,也不如家里的热汤暖心。” 傅远山捧着汤碗,军功章就放在手边,突然说:“明儿我给这军功章编个竹架子,摆在堂屋最显眼的地方。” “再配朵大红花。”蒋建华往他碗里夹了块肉,“让全村人都知道,咱傅家有个大英雄。” 云棠音看着傅煜城肩上的军功章,在油灯下闪着光,突然觉得,这日子就像锅里的酸菜白肉,酸中带鲜,暖得人心里发颤。 傅煜城往她碗里添了勺汤,轻声说:“往后的日子,咱一家人好好过。” 窗外的月光淌进屋里,落在每个人的笑脸上,像一层薄薄的糖霜,甜得刚刚好。 第二天一早,傅远山的竹刀就在院里“咔嗒”作响。 云棠音端着洗脸水出来,看见他正把青竹剖成细篾,竹条在晨光里泛着翡翠色的光。 “二哥,这是给军功章编架子呢?”她笑着往石桌上放了碗山楂茶。 傅远山的手顿了顿,竹篾在指尖弯出好看的弧度:“闲着也是闲着,编个玩意儿解闷。” 话刚说完,就见他往竹架上编了朵……梅花? 花瓣层层叠叠,活灵活现,云棠音都看愣了,他还有这手艺呢? 喜欢资本家大小姐随军,搬空家产躺赢请大家收藏:()资本家大小姐随军,搬空家产躺赢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