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s逆序，来到正主面前》 1、第一章 靠近犯罪巷的道路上，略显清瘦的青年穿着身笔挺的西装，青年浑身上下无一不在向外界传达一种我很有钱的气质。 蹲在角落里的混混见头上顶着大冤种三字的人迟迟没有动静，胆子逐渐放大，互相对视一眼结伴围近。 tim浑然不知自己即将被打劫。他还没从混沌的思维中回神。 握着充满力量的双拳，他又摸了摸脸，触碰到了嘴边明显的疤痕，刚刚冒出的兴致立马降了下去。 他cos穿了，穿越前叫什么是不记得的，不过没关系，问题不大，相信当他们完成了系统给的完善剧本任务后就能离开。 我穿了。 好消息，可以见到我推。坏消息，cos的人设有点问题。 tim深刻反思。 出cos前加了亿点点私设，好端端的义警……现在看起来有去阿卡姆的潜力。 打断。 再来—— 出了逆序版丑归提的该怎么在这真实的世界存活！ 【大哥是一家之主：丑归提也不是没有病好了版。】 【猫耳是最棒的：现在是什么情况？？？大家都在？】 【知更鸟诱捕器：咦，我怎么还变矮了？】 【社恐没惹：……】 【拒绝代餐，从我做起：告诉我，你们的cos是正经的。】 tim痛心疾首地反思自己，在他碎碎念的时间里，混混们从后面把他围了起来。 “喂，老实的就把钱交出来！” 脑子里一片乱码的tim抬头，阴沉的眼神配上扬着诡异弧度的嘴角，露出一边侧脸的青年嗓子里流露出刺耳的尖锐笑声。 “要和我来玩游戏嘛……嘻嘻。” 和哥谭噩梦的相似度过高，哥谭的本地人非常有求生欲的发出一声惊天大喊逃开。 “救命啊——小丑啊！！！” 立场倒转，刚刚还要打劫的混混玩命了逃。 附近听到尖叫大喊的人没一个往这边靠近的，哥谭人见多识广地往外跑，不过一会儿，tim身处的地方就成了一片空地。 哇哦。 tim无声地张了张嘴，从熨烫得平整的西装口袋里掏出一个蓝色口罩戴在脸上，为自己的先见之明点赞。 果然，脸上有个这么明显的大疤就是显眼，特别是在哥谭，看看这些人，真是胆小啊。 【猫耳是最棒的：hello——有没有人回我话啊？！】 基友开始在脑袋的群里狂刷存在感。 tim不打算原地待命，左右看了一圈，本能快过脑子的往一处地方钻。 【拒绝代餐，从我做起：我发现我继承了我推的技能。】 【拒绝代餐，从我做起：从没想过我还能徒手爬墙。】 【大哥是一家之主：系统说的剧本，大家有什么想法？】 【拒绝代餐，从我做起：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只看到了两个字：搞事。】 【猫耳是最棒的：我是个好人，我是个严谨的人，我会严格遵循我扮演的角色，拒绝ooc！】 【知更鸟诱捕器：我总不能现在跑出去在哥谭上空到处乱飞，我看了报纸，最新一任的罗宾可是达米安，我不是来破坏的，我是来加入的啊！】 【社恐没惹：我恨你们。】 【大哥是一家之主：罗宾，你来找我。】 【拒绝代餐，从我做起：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要发疯！！！没有起伏的剧本是失败的，我是导演！】 【猫耳是最棒的：别告诉我你认真的。】 【拒绝代餐，从我做起：我是敬业的人，再见了各位，阿卡姆我来了！】 【大哥是一家之主：no！】 【社恐没惹：你一定要来找我啊。】 【猫耳是最棒的：不要给我上难度啊混蛋！】 · 今天的哥谭风平浪静，难得不用和人火拼的红头罩回了趟自己在犯罪巷里的安全屋，补充了一趟火药设备。 还没踏入进入犯罪巷，他就在附近听到了一个令人火大的词。 这是刻进dna里的本能，一听到这词，红头罩的拳头就硬了，跑了过去迎面撞上了狼狈跑来的混混。 混混见到眼前的红色脑袋就像见到了来拯救自己的天使，毫无形象地抱住人的大腿：“救命啊！小丑啊！” “一边待着去。” 红头罩嫌弃地把人踢开，自己朝着混混跑过来的方向赶去。 小丑。 红头罩咬牙切齿地念着这个词，理智又赶在情绪被彻底激起时得出结论。 又是哪个模仿犯跑出来了。 汹涌的情绪被这理由压下去，却一点也不耽误他赶去的步伐。 很快，他就赶到了腾空的路口，唯一立在那里的人回头看了他一眼，很快闪身离开。 提姆？ 红头罩站在了人刚刚离开的地方，会变表情的头罩变成一团线团。 这人这么闲的。 想了想前几日见面，快要咖啡成精了的提姆·德雷克，杰森说服了自己。 这大概就是有钱人释放压力的方式。 反正他杰森陶德不会这样，大白天的跑到无人认识的地方来吓唬人。 不过小丑什么时候成了个形容词了……害得他以为又跑出个模仿犯出来。 红头罩拍了拍自己的红脑袋，满意地看着刚刚的视频被录像。 哈哈，蝙蝠家。 这种事情怎么能少得了录像。 感天动地的兄弟情。 “阿嚏。” 红罗宾揉了揉鼻子，往前走了一步。 被家里禁止咖啡了的人特地跑远来排队购买咖啡，昨夜熬到凌晨三四点才睡的红罗宾耷拉着脑袋，睡眼惺忪地排着队，闻着咖啡豆的味道醒神。 不可避免的，既要兼顾晚上和白天的身份就要有牺牲，红罗宾牺牲了他的睡眠换来了黑白闪闪发光的身份。 世界第二侦探总算买上了咖啡，顺带买了块面包端着盘子走到附近的空位上坐下。 端着冒着热气的咖啡杯，咖啡杯源源不断传来的热量焐热了冰冷的手指，提姆喝上一大口恢复精神，眼睛开始留意店里的人。 一个提姆出现在红罗宾面前。 红罗宾揉了揉眼，位置上空无一人。 怪了。 伟大的第二侦探发誓，这难道就是睡眠不足出现的幻觉？ 他又喝了口咖啡，恍恍惚惚。 还是说这咖啡浓度不够？ · 【拒绝代餐，从我做起：我见到红罗宾了！】 【猫耳是最棒的：那可真棒啊……呵呵。】 【拒绝代餐，从我做起：别这样，相信我，我有分寸。】 继承了一切能力和习惯的tim找上了红罗宾一间许久未用的安全屋，从里面搜罗了一圈自己要用的装备装上，心满意足地坐在沙发上吃起了东西。 一大早爬起来上妆，他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吃呢。 在室内脱下口罩的青年露出脸上狰狞的伤疤，嘴唇微微一动就能牵扯出一抹夸张弧度，邪气满满。 青年大口咀嚼着塞进嘴里的面包，脸上的表情不像是在吃食物，只是为了活着摄取能量。 时刻透露出疲惫的蓝眼睛闭上，那股神经质的感觉就从瘦削青年的身上脱离。 将屋内监控系统搞瘫痪了的tim靠着沙发躺下去，确定没人知道后才露出几分鲜活。 【拒绝代餐，从我做起：他看起来好疲惫，阿卡姆不知道怎么样了。】 【猫耳是最棒的：忘了阿卡姆，这是我的专利！】 【拒绝代餐，从我做起：亲，总有一天你会哭着求我别死。】 【猫耳是最棒的：你这是在威胁吧，你在威胁我！】 【猫耳是最棒的：你到底给自己安排了什么剧本？提前透露一下，我到底还能不能震撼出场了。】 【拒绝代餐，从我做起：放心，我可是需要你英雄救美啊。】 【猫耳是最棒的：？？？】 · 韦恩宅 红罗宾总觉得自己走哪都有个视线跟着自己。回头就是达米安嘲讽的声音，提姆不感兴趣地偏开头。 汇集了蝙蝠家老幼的夜晚，只有在哥谭风平浪静时，家庭电影夜才能顺利展开。 拿爆米花的空档，提姆堵住了杰森。 “大红，我脸上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杰森满眼复杂：“没关系，有压力就要释放，不要憋在心里。” 提姆蹙眉：“你又看了什么？” 史蒂芬妮听到了动静，凑了过来：“什么什么，提姆干什么了？” 这个家的人一听到有热闹看，纷纷竖起耳。 脑袋里快速过了遍自己最近有没有黑历史被拍下的提姆在得出结论后放下心来：“我最近可没干什么，上课公司夜巡，三点一线。” 杰森满脸认真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理解的小红，只是喜欢去吓人而已，这算不得什么。就是不要拿和小丑有关的东西，我怕我不小心见到克制不住地揍了你。” 提姆觉得莫名其妙。 史蒂芬妮：“什么！提姆跑外面装小丑吓人！天，提米我竟然不知道你压力这么大，小丑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啊。” 迪克：“什么，你们谁见到小丑了？” 达米安走过来：“不可能，昨天我才和父亲去阿卡姆，小丑还老实地待在他的牢房。德雷克疯了，该去蝙蝠洞隔离。” 突然被安排了的提姆：“等——你们都在说些什么东西，杰森我这两天都没见你，你在说些什么。” “我今天才见过你呢。”杰森从提姆的反应中得出结论：“真的，你今天没去犯罪巷？” 提姆气笑了：“我今天一天都在韦恩集团，唯一出去的地点还是家咖啡店。” 史蒂芬妮：“暴露了，等着被阿福制裁吧，提姆。” 错过了一半剧情的迪克：“等等，杰森今天见到了一个长得像提姆的人？” 达米安：“tt，又要事情了。” 杰森看热闹似的态度收敛，正色道：“我录像了。” 提姆幽幽地盯着他：“所以，你本来是打算看我热闹的。” 杰森不自然地撇开脸，像是想到了什么，理直气壮地看过来：“在你把你藏着的那些照片删除前，你可没资格说这话。” 这话得到一大家子的一致赞成。 伟大的第二侦探感受到了针对，嗅到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2、第二章 蝙蝠洞 红头罩录的视频在蝙蝠电脑里播放着，电脑旁边围了一大群人，大家带着不同的心情看着视频。 视频里，在撕心裂肺地大喊小丑的背景音里，立在原地的青年越来越近，口罩遮住了半张脸，长长了的碎发垂落在额头，带着疲惫的眉眼毫无波澜地随意往后看了眼，很快离开。 围观的迪克对弟弟太过熟悉，肯定道：“这是提姆。” 达米安挎着张脸：“又是多元宇宙。” 显然这位也被祸害不轻过。 蝙蝠侠把视频倒回去，倒回在青年回头的瞬间：“年龄不同，视频上的人已经成年了。” 杰森双手抱臂立在一旁：“这可不怪我没认出来，太瘦了，区别不大。” 史蒂芬妮有些惆怅：“怎么好端端又来异世旅客了，看着倒是挺和善的。” 卡珊德拉歪了歪头，“奇怪。” 提姆突然一手掌：“我见过这个人。” 他有些碎碎念地嘀咕：“果然不是我出现的幻觉，就说好端端的又没接触其他东西怎么可能会出现幻觉，这人是故意的。” “我们得找到他。” 蝙蝠家的大家长发话，唯一露出的下巴紧绷着，瞧不出一丝情绪： “我们得确定他的安全指数。” “交给我。” 红罗宾站出来，阻止了大家长快要做成标的计划，“我大概知道他在哪儿，b，我想和他谈谈。” 蝙蝠侠白色的虹膜盯着他的徒弟：“你得确定他的安全。” “一旦发生了什么事，我会接管。” “当然。” 红罗宾了解他的老师，就像他的老师了解他。 围观的几人没走，红头罩站在一旁盘算着最近留在家里看戏也不是不可以。 蝙蝠家的兄弟姐妹不会错过家人们的热闹，尤其这个热闹是红罗宾的。 “tt.”达米安看向红罗宾：“我会看着你。” 我会盯着你，等着你犯错嘲笑。 红罗宾悲伤地发现自己读懂了恶魔崽子的这句话，并在鸟妈妈刚升起家里关系最差的兄弟终于表现出兄友弟恭时，原话奉还给他：“这句话还给你，你和乔纳森吵架和好了吗？” 达米安恶狠狠地磨牙：“氪星人永远都不知道保密是怎么写的。” “等等——”迪克刚被戳破现实的情绪还没来得及酝酿，又被另一件事吸引：“小d，这件事你可从来没和我提过。” 迪克有些受伤地看着最小的弟弟，罗宾冷酷无情地戴上多纳米面具，小大人似的走向蝙蝠车：“父亲，快到夜巡时间了。” 冷酷无情的达米安狠狠地在心里给提姆记了一笔。 蝙蝠侠没有吭声。 在一众儿女等待他说些什么的目光下，生涩地开口：“有消息传来，小丑帮的人开始活动了。” 他的好儿女立马嘘声。 “我和罗宾去趟阿卡姆。” 蝙蝠侠选择没听见，宣布了今天的夜巡地点。 迪克很上道地坐在了蝙蝠电脑前面：“神谕难得放假，我给你们辅助。” 杰森冷哼一声，跨步离开蝙蝠洞朝庄园的方向走，“我可不是来给你们打白工的。” 别管，红头罩他有自己的节奏。 “我去会会我们的客人。” 提姆从蝙蝠洞离去。 一时间，围着的人群散去，两个女孩互看一眼：“我们走吧。” 搅局者拉上了她的兜帽，遗孤惜字如金地总结：“出事，b会管。” · 【拒绝代餐，从我做起：一会儿就要见到我推了，你说我该说什么好，好激动！】 【猫耳是最棒的：呵。】 【拒绝代餐，从我做起：别这样，我的剧本很完美。】 【猫耳是最棒的：“你最好是。】 tim收拾好了眼前的东西，把原本被他弄乱了的安全屋收拾成原样，气淡神闲地坐在沙发上，闭上眼等着人的到来。 一分钟，两分钟…… 不知过了多久，坐在沙发上的人呼吸平稳，脸上的倦色在充分地休息中得到了点改善，他的脸狠狠地抽搐了几下，克制住了大幅度的动作。 紧闭的双眼突然睁开，tim朝着声音源头望去。 红鸟从天而降，落到阳台。 “这是你的安全屋。” 红罗宾开门的手一顿，若无其事地打开，按下了那句吐槽。 你把我的安全系统全黑了，还知道这是我的安全屋啊。 一朝没留意，家门就被强硬换了块的红罗宾气笑了。 “我是你。” tim和红罗宾面对面坐着，面对隐晦地警惕，大胆地打量目光相当淡定：“我知道你会来找我。” 红罗宾静静听着他的发言。 tim：“这个世界……和我的世界有点不一样。” “我没想做什么。”tim先给自己发个好人卡：“时机一到，回去。” 红罗宾不站立场，不吃这套：“你安不安全，这要看你做什么了。” tim表现得很无奈地摊手：“当然，总得有诚意。” “你是为什么而来？”红罗宾突然发声问。 tim的动作一顿，“我不知道。” 他静静地凝视着红罗宾：“我是追着小丑过来的。” “b不知道去了哪里，d被绊住了，只有我最适合。” 红罗宾不怎么意外地听见小丑的动静，只是对tim说的人感到疑惑：“d?” 红罗宾那股不祥的预感更强烈了，他怀着复杂的，默念着最好不要的心情开口：“达米安？” “蝙蝠，除了他还会有谁。”tim像是没看出红罗宾可疑的沉默，朝人介绍道：“先前说过的，你的世界和我的世界有点不同。” “至少在我的世界里，达米安是我们大哥。” 红罗宾陷入长久的沉默。 有那么一瞬间，伟大的第二侦探想要逃避现实。 过于出众的大脑开始给他回放和达米安相点点滴滴，试图说服自己，失败了。达米安做大哥，他真的没问题吗？ 红罗宾产生质疑。 【拒绝代餐，从我做起：我就是为了这一刻准备的。】 【拒绝代餐，从我做起：红罗宾快要碎了。】 【猫耳是最棒的：有意思，我快要迫不及待了。】 【拒绝代餐，从我做起：等着！】 【大哥是一家之主：你骗了他，我们哪来的小丑。】 【拒绝代餐·从我做起：嘿嘿，这不剧情需要。】 · 今晚的蝙蝠内线格外热闹，连放假了的神谕都没忍住加入进来。 大家不约而同地把大部分的心神放到了去见客人的红罗宾身上。 红罗宾自天空落下，降落到自己许久没来的安全屋屋顶，试了下自己的安全系统，发现被人给篡改。 这证明他来对地方了。 走进去坐在客人的对面，老实说有点奇怪。 红罗宾面无表情地盯着青年瘦削的脸颊，青年开口时哑着的嗓音，和有些困倦的眉眼倒是能够解释给人的病态感从何而来。 他的同位体似乎生病了。 红罗宾一开始还能以置身事外的旁观者身份分析，直到对面的青年开始吐露出另一个世界，达米安成了他的大哥。 一跃而起，一朝弟弟翻身成了哥哥，红罗宾因这两人成为自己弟弟的喜悦还没来得及发散，就被这一噩耗砸得眼冒金星。 搅局者一边踢飞罪犯，还不忘出声昭示存在感：“他说什么……酷！” 搅局者发出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声音。 罗宾嘴角翘起，理所当然地回答：“这才是正确的，我当然能像理查德一样做优秀的大哥。” “开什么玩笑。”红头罩面临了一个和红罗宾一样的噩梦，“恶魔崽子？认真的？我看坏了，这下就成为他的财产了。” 神谕：“哇哦，我不得不说，这个家果然隔几天就有个热闹发生。” 遗孤：“顺序反转。” 搅局者：“这就表明了为什么他会比提姆大了。” 一大家子叽叽喳喳起来，话题不会终结，只会越说越严峻。 在蝙蝠洞辅助，通过蝙蝠电脑看清红罗宾视角的夜翼出声：“这没什么惊讶的，小d也能当个不错的大哥，你看那边的提姆就知道这没问题的。” 红头罩发出质问：“一脸病歪歪的提摩西·德雷克？他可算不上什么恶魔崽子能行的证明。” 莫名被中伤了的红罗宾忍住了这个时候向自己的兄弟姐妹发出抗议，眼下盯着沙发对面，反客为主的异界来客。 “你有什么打算？” 红罗宾问出声。 tim有些困倦地喝口剩余的咖啡，沉吟片刻：“你在担心我有什么动作，如果这让你不放心的话，我可以和你去蝙蝠洞。” 这是个投诚，也是个主动把自己放在监视可控的范围。 红罗宾的确为此心动，理智占上风：“提摩西是这样好说话的人？” “必要的时候可以是。”tim扯起一抹无奈的浅笑：“上头有个难搞的大哥，为了家庭和平总得有人做出改变。” 红罗宾同情地望着他：“我弟弟也脾气大，好在他还年轻。” 还能被我压制住。 红罗宾在内线罗宾的叫嚣声里，明智的没有继续在人的雷点上蹦跶，为了日后的清净。 蝙蝠侠：“答应他。” 韦恩的大家长发声，红罗宾权衡了一番利弊后答应了下来。 · 【大哥是一家之主：你这是造谣。】 【猫耳是最棒的：就是，你这个口蜜腹剑的骗子，等着去代表正义的制裁吧！】 【拒绝代餐，从我做起：不愧是我推，怀疑起自己的时候也毫不迟疑。】 【知更鸟诱捕器：太棒了！】 【大哥是一家之主：？】 【大哥是一家之主：你人呢？来找我。】 …… 【大哥是一家之主：算了，我来找你。】 3、第三章 【拒绝代餐，从我做起：我发达了，我见到了活的蝙蝠。】 【社恐没惹：我可以现在就出来。】 【拒绝代餐，从我做起：no!看着我的名字说话。】 拖阿卡姆今夜很消停的福，tim跟着红罗宾回来第二个见到的就是蝙蝠侠与罗宾。 第一个是夜翼，这位黄金男孩对自己异界的兄弟发出热情善意，前提是tim没问题。 tim一眼扫过蝙蝠洞，目光落在罗宾身上时露出一种微妙的眼神，很快又落到前来的便士一身上。 “给你添麻烦了，阿福。” tim轻声开口，似乎不想让其他人听见。 可惜在场的人都耳立超群，罗宾坚持了自己的想法：“德雷克，你这恶心的眼神是在闹什么。” “d，你不会想知道的。”tim避重就轻更是激起了罗宾该死的胜负欲。 达米安：“tt，只有你这种软弱的罗宾才会被话语给击败。” tim熟稔地改口：“好久没见你这么小了，怪不习惯的。” “噗——” 红罗宾发誓他没有笑。 夜翼很有兄弟情地安慰被拉踩了的罗宾：“没关系的，你还在成长期。” 蝙蝠侠的嘴角可疑地上升了百分之一的像素点，不过该检查的还是得检查。 tim大胆且放心地任由机器扫遍全身，等机器扫描显示出绿灯后再走出来。 “我有一段时间没夜巡了……” “生活很忙吗？”红罗宾有些不解，他不觉得自己会放弃夜晚的生活，就像他同样不会放弃白天的身份，平衡的界限一直在他手中牢牢掌握着。 tim摇了摇头：“哥谭发生了很多事需要有人站出来。” “你的世界发生了什么黑暗事件。”罗宾站在他身前抬头问。 tim垂下眼望着他还存着稚嫩的面孔，蓝色的瞳孔晃动了一下：“是注定不会出现在这儿的事。” 红罗宾没有错过在提起过去时，tim变脸的瞬间，虽然掩饰得很快，但一直留意着‘自己’的红罗宾注意到了，记在了心里。 “我在哥谭，从没见过这么嚣张的罪犯，从我手中抢走人，还把人杀了。” 搅局者带着新的消息走来。 tim垂在大腿侧的手指动了下，侧目静静听着。 蝙蝠侠：“搅局者，汇报情况。” 搅局者：“当然，我当然会说，这人绝对有情况，哥谭什么时候来了这样一号人物，二话不说就要把罪犯枪毙。” “f**k,别被我逮到，变态猫耳男。” 红头罩骂骂咧咧地接入内线：“你说的那个人用枪，还戴着个蓝色头盔。” “对啊。”搅局者：“你也见到了。” tim在听到猫耳男的时候，眼神飘忽了一瞬。 看来骑士行动了。 难怪没有再听见他在说话。 红头罩：“见鬼的，阿卡姆什么时候冒出新人了，头罩与双枪是我的专利！” 内线对面传来一阵枪响，接着是一阵忙音，对面的人主动挂了通讯。 蝙蝠侠很淡定地操作着电脑，监控很快定位到案发地。 哦，蝙蝠家。 tim见了一个现场版，开始酝酿情绪，等待时机。 “你认识这个人。” 红罗宾很确定，他相信自己的观察。 他的话惹来其他人注目。 不愧是我推。 再一次成为话题中心的tim抽搐了下眼皮，压下了心底的吐槽，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开口：“在我从哥谭离开前，曾调查过这人，这是个国外极度不安分的军阀头子。” tim说得很认真：“他和b有点私人恩怨。” 搅局者压根惊讶不起来，见怪不怪地开口：“阿卡姆的哪位和b没有点恩怨的。” 被儿女盯着的蝙蝠侠：“我没见过。” 你当然没见过，你见的是另一版。 tim没忍住在心里碎碎念，很有职业精神地接着往下：“世界不同，面对的危险人物也会有变化。” “就像我们那边，阿卡姆快空了。” 消息砸下，tim很满意地看着大家变脸。 信吧，信吧，都信吧。 可都要信我啊…… 阿卡姆骑士就是那个坏蛋！ · 阿卡姆骑士有满肚子怨言要说。 自推那句变态猫耳男深深地伤害了他，在知道tim打算祸水东引，把蝙蝠家的视线全引到他身上的时候，阿卡姆骑士的心情就没轻快过。 不是说不有趣，只是骑士是个厚道人。 厚道的老实人是会老老实实扮演角色不瞎搞，而乐子人会大呼有趣来个乱搞。 在一枪又一次蹦了不安分小贼右手保住了陌生人的钱包之后，阿卡姆骑士站在了房顶上，沉默着看着受害人离开的背影。 【猫耳是最棒的：我好像有点理解为什么在经受这么多磨难却依旧要夜巡了。】 【拒绝代餐，从我做起：夜深了，你也伤感了。】 【猫耳是最棒的：滚啊你个乐子人，本正派人不和你沟通。】 惆怅的情绪被打乱，阿卡姆骑士先前悟出的感受再也找不着了。 他有更要紧的事要做。 骑士充斥着科技蓝头罩往后回头，经过电子加工的声音传出：“你是谁，你也是来捣乱的？无用的仁慈，哦——看你身上的蝙蝠，我讨厌蝙蝠。” “你和蝙蝠侠是什么关系？又一个——他新找的士兵？” 红头罩额头上的青筋暴起，这位陌生来客的话全是在他雷点上蹦迪：“哈……又是蝙蝠的敌人，擅自把人归为一类真是够恶心的。你又是什么东西，哥谭还轮不到你做主。” 阿卡姆骑士彻底回头，暴露出身前胸口的标志：”你又是什么呢，戴着红头罩，真是不美妙的回忆。” 骑士在心里说了声抱歉，嘴上不改颜色地躲掉一旁射过来的橡胶子弹：“哈，你是在过家家吗！” 试探着开枪的红头罩冷哼一声：“对付你还用不上真格。” 阿卡姆骑士意味不明地笑了声，顺着自己的想法在确定自己现在足够引人注目之后，朝着对面发射抓钩枪，一跃而起。 “我们会再见的——小心他。” 骑士的语调越拉越长，又足够让人听清他说的话。 【拒绝代餐，从我做起：我们说好的剧本可没这茬？】 【猫耳是最棒的：谁跟你说好了。】 借着路灯借力往上一跃，顺势左拐甩掉后面的人，阿卡姆骑士才分心应付脑中吵闹的基友。 这太奇怪了，他现在在空中像只小鸟一样飞翔。 骑士的心脏在剧烈跳动着，脊椎不时传来的痛感在提示着他——你现在是谁。 继承了角色能力的同时，身体上的伤痛，情感上迸发出的汹涌情绪一股脑地塞进了他的脑袋里。 猛一降落在地，骑士还在世界的边缘探头探脑。 大街上，蝙蝠标志令阿卡姆骑士有点蠢蠢欲动。 他疯狂地想要做点什么，偏偏今晚与蝙蝠侠失之交臂，整个人都处在叠加了狂躁buff中。 所以，为好基友添个彩头没什么的，毕竟他也是这么坑我的。 骑士理直气壮地想，抓钩枪降落到一处小区单元楼的屋顶，在不惊动邻居的前提下翻进这里的安全屋给自己补充武器。 都穿越了，火力当然只能就地取材。 · 红头罩觉得今晚倒霉极了。 本来好好地回韦恩庄园，这没什么，看在阿福的份上，他当然会回来。 这种电影之夜在哥谭风平浪静的时候就会出现，可惜哥谭每回的宁静都是即将出事的暴风雨前奏。 瞧，这不一回来趟就碰上了热闹，多元宇宙的人出现了。 事实的发展本该如此，杰森以旁观者的角度去面对这回的多元宇宙，顺带发挥一点传统技能，记录这个家的点点滴滴。 热闹得是旁观的才是热闹，搅和进去的乐子不叫乐子。杰森对在这种事上面有自己的大名敬谢不敏。 哥谭最近真的很太平。 太平的就像哥谭的这些罪犯达成共识统一休假，小打小闹避免不了，紧急情况却是没有。 他今夜只是去巡察前些时候从黑面具那得来的一批武器，顺带在路上帮了一把需要帮助的人。 然后结束，今晚完美收工。 …… 他人的一声枪响打破了这个平衡。 哥谭出现了一个新的人物，行动迅速，动作狠辣地送了犯人一颗子弹，嘴巴还很欠。 这是重点。 杰森面无表情地瞧着人离去的身影，从对方拿出抓钩枪起，躲击的动作，反击时的一些被掩盖的本能动作是多么令人的眼熟，哪怕此人快速反应过来更改动作，也迟了。 红头罩接上蝙蝠内线：“老头子什么时候又背着我们收了个助理？还是又要换罗宾了……那我不得不评价一句，这回这个超龄了。” 罗宾：“？” 罗宾：“闭嘴，罗宾只会是我！是什么错觉让你产生了这种臆想，我是最优秀的罗宾。” 夜翼：“……” 红罗宾：“往往这个时候我就佩服他的自信。” 红罗宾为自己辩解：“从助手这个角度来讲，我为b办的事一点也不少。” 夜翼：“嘿——伙计们，罗宾还是我妈妈给我起的！” 搅局者：“是的呢，黄金男孩。说起来还有人记得我也当过罗宾吗？” 红头罩：“哈。” 红罗宾：“你错过了前面，我的同位体认识这人，他声称这是位与b有瓜葛的军阀。” 红头罩：“那我得说，至少你的同位体有一样是说对了的。” 近距离接触，红头罩能够感受到的其他东西就更强，这人对蝙蝠标志不能简单概括为排斥，是一种更为难懂的复杂——就好像这是曾经拥有的，现在不见了。 杰森：“……” 再说一遍，多元宇宙就是麻烦。 关于这一点，在他发现自己的安全屋遭贼，在监控器里见到那个猫耳头盔之后更是达到巅峰。 4、第四章 阿卡姆骑士最后留下的话自然有被蝙蝠家听到。 视频传到电脑，短短几分钟的视频就被分频解析出来。 tim在中途跟着阿尔弗雷德离开，见到传闻中的韦恩庄园，身为一名粉丝当然会有所激动，好在他还记得现在的身份，只是让这份激动在内心里蹦跶。 表面上，瘦削的青年见到庄园的时候只是微微转动眼球，以普通人无法捕捉到的速度快速闪动了几下，很快归为平静的湖水，牵起嘴角向管家说着家长里短的话。 “喵。” 一只小猫从房间里窜出来，走到阿尔弗雷德脚边蹭了蹭他的裤腿。 tim一顿，看向了这只小猫：“我猜这是达米安的。” “是的，达米安少爷很喜欢小动物，这是阿尔弗雷德猫。”阿尔弗雷德弯下腰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手放在猫的肚子下感受到肚子因饥饿瘪下去。 “小家伙，原来你是被饿醒的。” 阿尔弗雷德带着歉意的眼神看向了tim：“如你所见提摩西少爷，我该给这只被饿坏了的猫喂食，关于你的房间，我给你安排到了提姆少爷的旁边。” “没关系的阿福，我知道往哪走。”tim非常俏皮地朝他眨眼：“好歹我也在韦恩庄园住了这么多年，这里的格局都是一样的。” 压根不知道，从来没走过。 但tim就是有这个自信，自己能在一众相似的房门中找准。 明明开口跟阿福说自己也一起去喂猫是最合理的提议，但tim没有说，而是选择让这位忙活了许久的老人离开，自己一个人待着。 他需要这个，哪怕这个‘无人’的正确性要打上问号。 见鬼的系统，见鬼的身临其境。 tim有些疲惫地摁压太阳穴，希望能缓解一下大脑的疼痛。 见鬼的，他现在的感受是一大群小丑在跳踢踏舞，这太荒谬了。要不是系统还有点良心，tim深刻地怀疑以自己现在过于美妙的精神状态，自己到底还会不会老实待在这里，而不是现在就跑出去疯狂搞事。 努力克制住了脸部抽搐的动作，tim迈着步子，在小丑尖锐刺耳的笑声里，准确地走到了这间客房。 客房里挂了一个日历，上面显示圣诞节快到了。 · 红罗宾一直是以审视的目光注视着自己的同位体。 即便tim表现得非常顺从无害，这也打消不了红罗宾心里的疑惑，脑海中那串推算出来的逻辑等式划不上等号。 照tim所说，在他的世界蝙蝠家的大哥是达米安，这条式子成立的话，后面的人受达米安影响，性格上与我们会有一定区别。 提姆才不会忘了达米安刚来时是有多么难搞，深受刺客联盟影响的刺客小鸟——年轻的蝙蝠侠与难搞的刺客两者搭配怎么想都比蝙蝠侠与罗宾更要来得灾难。 理所当然的，另一个世界必定有所区别，至少受到达米安一定范围影响的提摩西·德雷克绝对不会表现得这么无害。 想通这一点，红罗宾醍醐灌顶。 “阿卡姆。” 红头罩那头的视频早被定格在结尾，阿卡姆骑士正面照、侧身照被表出来单独放在一块，最后那句警告的话也被单独提取出来。 蝙蝠侠指着骑士胸前的阿卡姆标志：“年龄不超过二十岁，脊椎曾受过严重伤害，没有很好的环境给他疗养，他的行动上不单只是受到蝙蝠的影响，还有军方和刺客联盟的影子……疑似与那边的蝙蝠侠有很深的联系，这份联系在某一天失去断连，这也导致他对蝙蝠相关的东西很情绪化。” “达米安。”有刺客联盟和蝙蝠的影子，红罗宾最先想到这人：“b，值得一提另一个世界的罗宾早就成年。” 蝙蝠侠唯一露出来的下巴一僵，抿着嘴一言不发。 显然他早就想到了这一点，甚至太过于了解自己儿子对夜晚事业的态度，对同位体究竟会遭受到什么，早在那些plan计划里就有过设想。 “这人可能与达米安有关。”蝙蝠侠僵硬地开口：“直接或间接，最主要关联人是我……” “除了达米安，杰森也有可能。” 蝙蝠侠很理智地讨论：“红头罩当年出现的时候……令我惊讶，不能排除骑士就是杰森的可能。” “和刺客联盟有关的人不止达米安。” 红罗宾沉默：“yes,我们不能排除这个。但我们缺少了最重要的一样信息关键，年龄。” “理论上是这样。”蝙蝠侠凝视着视频上的身影：“那个宇宙的年龄差到底是否和我们这边一样还是未知，我们能够根据你的同位体年龄推测达米安成年，但我们不清楚杰森的年纪究竟卡在哪个范围。” “青少年和青年之间的界限总是模糊，而骑士很瘦。就性格而言，阿卡姆骑士是杰森的可能性远高于达米安。” “嗯。”红罗宾宽慰：“这人的问题存疑，不管是他们两中的哪一个都会找上b，这人留下的话也是个重点。” “小心他——是单纯警告我们要我们小心我的同位体，还是进行挑拨离间。” “两个人来了，究竟来到这个世界的异界来客有几人都存疑。” 现在是后半夜，蝙蝠洞里鸦默雀静，伴随着机器运转的轰鸣声向着清晨前进，让辛苦了一晚上的小鸟们回房，罗宾有抗议过，可惜胳膊拧不过大腿宣告失败，白天还要回布鲁德海文上班的夜翼为了白天不会站着打瞌睡老实回房，临走时还特地和蝙蝠侠说了声，有事叫他。 女孩们很懂事地回房，一时间蝙蝠洞只剩一只固执的小鸟。 “你该去休息。”明明是充满关怀的劝告，却被蝙蝠侠说得像是发号命令。 提姆没把这话当回事，脑细胞活跃得非常精神：“不，我得看着。” “事情要是没有一个妥善的解决方案我是不会甘心的。” 蝙蝠侠默默摁下监控，让数个定位弹出来：“你知道有些事是需要等待的。” “我知道。”红罗宾有些迟疑：“只是这就像一个定时炸弹，谁也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突然引爆。” “你很焦虑，提姆。”蝙蝠侠确定了红罗宾现在的状况：“因为多元宇宙事件。” “……一见到这人，心里总是有股违和感。”红罗宾蹙眉：“希望是我想多了。” · 【拒绝代餐，从我做起：出息了，我被红罗宾怀疑了。】 【知更鸟诱捕器：你还好吗？我真为你的精神状态感到担忧。】 【猫耳是最棒的：有病，害得老子现在夜宿街头，你倒是闲得自在。】 【拒绝代餐，从我做起：你就说你想不想之后一摘头盔吓人一跳！我这是给你做铺垫。】 【猫耳是最棒的：呵，反向铺垫。】 【拒绝代餐，从我做起：之后一定要记得捞我出来啊，我已经有预感，蝙蝠洞里面的隔离室和束身衣已经提前写好了我的名字。】 【猫耳是最棒的：我想我们说不定得排排坐。】 【拒绝代餐，从我做起：no!】 …… 一度手动屏蔽脑中吵闹的声音，暂在一个休息点休息的骑士瞬间神清气爽，连脊柱的痛感也不是这么难以忍受。 他翻开了先前随手扔的窃听器，里面黑面具正气急败坏的召集手下搜罗先前丢失了的一批武器的声音不时传来。 骑士拿起了旁边从红头罩安全屋顺过来的武器，若有所思地伸手摩挲着上面的纹路。 这把目前最先进的枪械的冲击力的确很强，配套的□□范围不小，做工精细小巧，一看就是花了大价钱买的，骑士拿得心安理得，那些危险如小丑笑气、稻草人病毒这类则被他放在了桌上。 这种东西给黑老大就是浪费。 可惜他的民兵没有跟来，不然还能再来一次犁哥谭。 阿卡姆骑士有些遗憾地把东西放回桌上，跷着脚放松地躺在沙发上，背部贴合上沙发背软化了下来。 蓝色头盔放在手边，露出了头罩下的面容——狰狞的j字疤痕在脸上，骑士摸了摸自己的脸，手指划到凹凸不平的位置上，沉默一会儿又起身去翻桌上买回来的衣服。 和把自己送到蝙蝠家的tim不同，除了主动现身暴露了自己的那一段时间，骑士可是一直伪装得很好，临时租了个房，顺带买齐了短期生活的装备。 为什么不是长期？ 好问题，在tim把他想的剧本一股脑塞给了他之后，骑士默默打消了自己试图稳健的念头。 受阿卡姆骑士的影响，他的精神状态也不能说好，但人就怕对比，一对比tim，骑士觉得他好得现在去写心理评估问卷能打满分。 人心态一好就来精神。 骑士决定遵从本心，顺水推舟地去找蝙蝠侠的茬。 · 还在调查安全屋失窃的杰森尚不知之后等待他的将会是什么。 知道了罪魁祸首是谁，在监控视频里还看见贼人饶有闲情地跟自己打招呼，杰森差点被气笑了。 “哈，真有活力。”杰森咬牙切齿地关掉视频，这点东西还不至于就被气得丧失理智，他只是觉得有些好笑。 冤有头债有主，和阿卡姆骑士有恩怨的又不是他红头罩……这人要是再这么不客气，就是有恩怨了。 这是什么，把他当武器批发商了吗？ 一回来发现自己放武器的地方和被打劫了没什么区别的杰森摁下了心底隐藏的担忧。 他特地辨认了一下，阿卡姆骑士顺走的东西和红头罩惯用的武器没有任何关联，拿的全是些危险品，连小丑笑气这种东西都能顺走。杰森这颗灵活的大脑一发现这些东西丢了之后，就开始疯狂转动。 别问他为什么还在这放小丑笑气这玩意，问就是为了知己知彼，特地拿回来解析的。 另一个问题，这些东西会被用到蝙蝠侠和他们身上的概率又有多大。 阿卡姆骑士还没正式与蝙蝠侠见面，从旁的证实还是缺了点说服力。不知道为什么，杰森突然后背一凉。 5、第五章 脱掉了标志性的头盔和盔甲，白天里穿着便服出来的骑士只是哥谭一众人员里的一员。 便利店的收银员只会当这是一个神秘的客人，可在哥谭长大的人最懂得如何生存，不会好奇；认识杰森陶德的人未必会把这样一个比红头罩高、更瘦、更年轻的人当成是他，这也意味着骑士只要不自己跑过去自爆，就是自由的。 骑士是这样转述了话语给他的好基友们。 【知更鸟诱捕器：不一定，你忘了克隆人了。】 【社恐没惹：……你开心就好。】 【大哥是一家之主：我不认为我们该放弃主动权。】 【猫耳是最棒的：这和主不主动又有什么关系了，我只是看看这个世界……瞧，是多么的真实。】 【大哥是一家之主：你不能只看好的不看坏的哪怕没有我们，这个世界的反派也会自己找事。】 【拒绝代餐，从我做起：可不要忘了这个月还有圣诞节要过呢。】 【猫耳是最棒的：我懂了。】 真朋友，勇于无视掉脑袋里吵闹的声音。骑士拉上了点脸上的口罩，拉下了帽檐，此刻他穿着一身工作服，混在一堆拉货的人群中并不突兀。 哥谭短暂的平和之后是混乱的开始。 企鹅人紧急下单了一大批货物，箱子里的东西是从稻草人那买来的。 非常巧合的时间点，骑士本来昨天就打算现身去找蝙蝠侠的，路过荒郊马路时恰巧看见大货车里倒地不起的司机，货车敞开，里面的货物少了一半。 骑士认出来了这些是谁的东西，内心挣扎着还是套上了尸体上的工作服，无事地开车向前离开，从尸体上顺走的通信器重新连上。 听着像是接触不良的声音在耳边传来： “汇报情况，0596。” “抱歉，刚刚有人捣乱，差点碰上蝙蝠。”骑士压低着嗓音，一点也不担心会被发现有假：“见鬼的，我差点都被爆头了，发份新的路线来，这条路更被这些火拼的预定了一样。” 对面的人沉默了一会儿，才发来新的路线：“下不为例。” 接着很快下线，骑士猜是去查身边人究竟有没有泄露地址。 他平时真的不爱管闲事。 他也真的不是很闲。 骑士成功地说服了自己，蝙蝠侠什么时候都在，眼前的事遇上了不管总有种事情不在掌握中的不自在。 货车开往郊外，进入伪装的废弃工厂。 一批又一批的货物被送进来，和想象中充满化学试剂或是机器重工程不同，里面挺童心的。 “7号，你的东西赶紧装上去，别偷懒！” 监督者很快就发现没有跟上程序的地方，出声提醒。 卡通的气球被机械手臂捏着尾端，塞进一个充气孔灌入气体，气球很快鼓起，又被加工固定住，运往下一个地点打包塞进货车离开。 如果这个灌入的气体罐子没有发着浓浓地绿光，长得又很像他口袋里那个密封瓶里的恐惧毒气，骑士差点就信这是个玩具气球制造厂了。 节假日就是容易出事。 从这边了解到负责人是谁的骑士在拖着一货车充满了恐惧病毒的气球离开后，登记在电脑里的信息很快被人删除。 赶在人还没发现之前，连拖带拿地顺走。 · 这两天夜晚的活动，蝙蝠家放在蝙蝠侠上的注意力比以往多得多。 蝙蝠侠不是没有注意到小鸟们这两天不对劲的态度，正是因为太清楚原因了，这反倒让他想开口又不好直白讲出来。 小鸟旺盛的好奇心。 没有蝙蝠侠的群聊里，大家聊得热火朝天。 搅局者：“两天了，那个阿卡姆骑士怎么还没出现？” 红头罩：“何止，我这两天一直在找，人跟隐身了一样。” 遗孤：“头盔摘下来。” 红罗宾：“有没有一种可能，阿卡姆骑士执着的是他们世界的蝙蝠侠。” 罗宾：“tt，父亲这个代餐当得太失败了。” 夜翼：“听你们这么说，怎么好像很失望。” 搅局者：“也不是，只是蝙蝠侠的热闹不看白不看。” 红头罩：“我不一样，我们现在是有私人恩怨。” 罗宾：：“看来也不怎么样，另一个世界的德雷克这两天不是在喂我的猫就是在喂我的牛。” 红罗宾：“看来某人的活全被人抢了很失望，那我只能说干得漂亮。” 罗宾：“tt，我那是为了第一时间逮住人犯错。” 搅局者：“真的嘛，我怎么见到罗宾你昨天还特别落寞地看着蝙蝠牛，哦，真是可爱的小孩子。” 罗宾：“……搅局者你不会说话就闭嘴。我们现在说的是父亲。” 坚强的达米安选择让高个来承担兄弟姐妹过于炽热的热情。 这不是退缩，只是一种战术。 罗宾不需要语言的打扰。 达米安面容严肃地降落到蝙蝠的身旁，像往常无数次一样站立在侧。 有听到儿子孝心满满话的蝙蝠侠沉默地移开眼，淡定地吐露出一声惊雷：“我见过了。” 红罗宾：“？” 搅局者：“？？” 红头罩：“？” 夜翼：“什么？你最近哪有时间见到？？” 遗孤：“？” 神谕：“……哇哦。” 这简直是对他们盯梢能力的挑衅。 罗宾仰头看着似乎永远不会倒下的身影：“是昨天我们分开的那段时间。” 他笃定。 蝙蝠侠没有反驳，哪怕隔着面具，达米安也感受到了从父亲身上传来的情绪变化。一种更加把所有责任往身上揽的沉重，而巨大的山被他自愿扛起，转化为继续下去的动力。 蝙蝠侠没有解释，交代了任务：“查看稻草人最近的动向。” 红罗宾：“你得多说点，到底发生了什么。” 红罗宾操作键盘的手指打得飞快，这是对世界第二侦探最大的侮辱，哪怕是世界第一侦探的线索也不能从他眼皮下逃过。 陆陆续续有监控出现，很快被划走，筛选，确定时间段和地址。 不止他，其他几人可不是只会老实听着的人，蝙蝠侠前脚刚说完，后脚这些人就开始上十八般武艺来翻个底朝天。 首当其冲遭殃的就是蝙蝠电脑里的加密文件。 蝙蝠侠怎么会没有视频监控在呢。 · 最终还是承担了所有的蝙蝠侠扛起责任的大旗，领着罗宾降落在地，前往抢劫的地点。 罗宾留了个心眼在他的兄弟姐妹身上，来保证自己不会成为那最后一个才知道的人。 银行门口围满了停滞不前的gcpd的人，远远地听到银行里传来一阵枪响，里面的抢劫犯嚣张又狂傲，蔑视生命又贪婪钱财。 一旦gcpd的人一靠近，负责盯梢的人就威胁地朝着警员开枪，嘴里骂着粗野话： “不想里面的人死就老实点。” 银行内部，从白天起就被秘密绑起来的受害者们流着泪水，乞求的目光看着外面的人。 “呜呜呜……” 被胶带封着的嘴只能呜咽着发出几道不成掉的音。被绑的受害人围成了一个圈，在大厅的最中央，绑匪一批又一批往自己的车上运输美元，又分了一批人看着这些被绑架了的人，其中一个还神神叨叨地围着他们转，嘴上念念有词。 这是一通预谋已久的案件，毫无疑问。 制定计划的人耐心地等到夜晚的来临，挑衅哥谭的骑士，又企图相信夜色可以彻底遮掩住他们的罪行。 到现场蝙蝠侠降落在银行屋顶的上空，鲜艳的小鸟紧随其后，比起黑漆漆的蝙蝠更吸引人的视线。 也没有几个人注意到屋顶上空多了两人。 优秀的刺客擅长潜伏，穿着鲜艳这点只是增加了一点难度，不会彻底让达米安成了个发光物。 达米安蹲下身，透过天花板上的天窗看着室内——严谨地戴着头罩的劫匪来来回回经过，行动的人不少，为首的头领是个壮硕的大汉，留着络腮胡，戴着副护目镜和头巾，和他包的严实的下属相比，属实遮挡的敷衍。 神谕：“我查到为首的男人的信息——亨利·修，35岁，前几年从纽约监狱出狱，五年前因抢劫银行被捕。” “父亲，那个在转圈的人在做什么奇怪的仪式。”罗宾很确定地一指右边地天窗，隔了一条马路的对面建筑屋顶，骑士趴在地面上，架着打劫过来的狙击枪，瞄准镜对准了敞开地大门，大门里的劫匪时不时从瞄准镜的视野里晃过。 【拒绝代餐，从我做起：你现在看起来真像位义警。】 【猫耳是最棒的：闭嘴，偷偷监控这边的人没资格说话。】 【知更鸟诱捕器：什么，我还以为你已经被监视起来了。】 【拒绝代餐，从我做起：我在房间，适当地把卧室里的监控器和窃听器拆掉是在可行的范围内，需要我强调我现在可是什么都没干嘛。】 【猫耳是最棒的：真的吗，我不信。】 骑士冷笑，扣着的狙击枪纹丝不动，有着十足的耐心等待猎物上钩。 首先，这是挑衅。 骑士这几天有个相处得不错的小姑娘，对方在他低血糖的时候伸出了援助之手，现在就被绑在里面，这和动了他东西有什么区别！ 这才是他现在会出现在现场的原因。 冒着被蝙蝠系义警抓到的风险，仔细一想，明明正大光明不知为何原因出现的人有可能被抓但是又被人逃走了的剧本也不赖。 骑士认真地想，戴着头罩的脸部只有眼睛的地方发出幽幽灯光，完全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6、第六章 骑士的眼一直在紧盯着里面。 耳边传来蝙蝠系义警的声音，对面的人进度已经追溯到亨利·修出狱后和谁接触过，又是什么时候开始消失在大众眼前的。 【拒绝代餐，从我做起：不愧是我推，可不能掉以轻心啊。】 【大哥是一家之主：蝙蝠，不就已经证明了。】 【知更鸟诱捕器：那小姑娘是什么情况，骑士这是背着我们有了好亲友了嘛，嘤～】 【社恐没惹：哇哦。】 【猫耳是最棒的：噫，你好恶心。】 用脚指头都能猜到这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究竟是什么心思的骑士简单交代了几句。 没什么大事。 他们是人。 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而是人就是需要休息与吃饭，再怎么变态强劲，这也是不可变的需求。 很显然，他们这些误入者除了一身装备外身无分文。 骑士放平了呼吸，也是他手黑。 红头罩的安全屋压根就没存放与钱有关的东西，虽然随手倒卖武器装备一定能得到很多钱……但是那样就太逊了，这可是我推的东西！ 抢劫这回事他也干不来，虽然撸羊毛很好，但是撸羊毛撸到路人身上就是没品的行为。 靠着这也不，那也不，还忙上忙下忙了一堆破事水灵灵把进食这回事给忘了的骑士，差点因没来得及进食补充能量，导致低血糖昏倒这样一通堪称翻车的行为。 告诉了小女孩的故事就等于告诉这些损友有这一回事，这辈子都不可能！ 是科技在炫技的头罩下，骑士眯了眯眼，注视着蝙蝠从中闪过的身影。 batman…… bruce. 这很奇怪。 下面是警笛鸣响，趴在楼顶吹冷风的骑士却仿佛深陷在另一个纬度，这个纬度里只有自己和一堆复杂的情感抱在一起，这些情感包裹着他，强硬地推着他行动。 身临其境的感觉就是体验一回？ 骑士不知道，从来到这个世界起，其实压根就没有拒绝的权利不是吗？ 他的敬业不会允许他干出什么不合时宜的事来。 骑士其实已经见到了蝙蝠侠。 就在昨天。 先前的计划完全没派上用场，人往往越不想遇上什么就会容易撞上去。 现实就是这么不讲道理。 他知道红头罩发现自己的武器被打劫了一定会调查自己，这些天也是低调行事，躲着监控走。 一切本该照计划行事。 在阿卡姆骑士抓钩枪在城市的夜空躲着人似的晃荡，那么巧合地降落在一栋离得远，又能看到韦恩塔的屋顶时，一切都还在计划内。 直到—— 哥谭骑士从骑士身后的阴影里走出来：“你是谁。” 阿卡姆骑士实实在在地沉默住了。 这段沉默只是短短几秒钟，反应很快的骑士冷笑，经过重重伪造加工的电子音从那个形似蝙蝠的头罩中传出。 “你认不出我，蝙蝠，又一次……” 阿卡姆骑士混着电子合成的声音带着阴湿男鬼味，像是在说他一直在注视。 蝙蝠侠结结实实地停顿了一下，如果能够具象化，问号能压垮他。 不过这点小事不妨碍人的行动，嘴上得不到答案就用行动来试探，在蝙蝠侠动手的前一秒，骑士像是预感到了进行回避，并暗骂了一句。 “f**k,你这是打算直接下手了，哈……蝙蝠的警惕和多疑。” 蝙蝠侠不受他的语言干扰，一旦发现弱点动作就会毫不留情地袭来。 骑士结结实实地感受到了一回自推和蝙蝠侠打架时所受的皮肉之苦。 老实说，其实也不用都一样的。 他挺苦恼的。 又一次躲开了往腰后袭来的动作，往后一跃朝着人脸丢出两个蝙蝠镖。 这不是顺手拿的，这是自带装备。 他是阿卡姆骑士，在这个身份的前提得加个逆序版。 情况自然是有所不同。 “你还是和从前一样oldman.在不该心软的时候心软，阿卡姆还有多少人活着？”和人拉开一截距离的骑士用着一副愤怒、又包含深意的口吻留下最后一句话：“永无止境的抓捕越狱，why？” 蝙蝠侠偏头望了眼插入地板的蝙蝠镖，握住的双拳突然一松，望着骑士离去的背影，关上了录像模式——他已经能够判定这是他另两个孩子中的哪一个。 视频文件很快加密，伪装成最无特色的一份文件保存在了蝙蝠电脑。 等待着被其他人找出的那一天。 这些会引起的后续与骑士无关。 一闪而过的蝙蝠身影只是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起打交道的那些片段，骑士放平了呼吸，手指勾着扳机，随时准备着扣下。 他也不是那么沉浸式，分出了一部分精力去警惕周围。 以可笑的在这个时候被义警包围，骑士相信如果以这样草率的方式被抓回蝙蝠洞，tim的眼神能瞪死他。 这可不行。 骑士盯着，不愿错过细节。 银行内部发出一声沉重的声响，透过瞄准镜——一名罪犯被人从踢出，里面的人似乎也发现了哥谭骑士的到来，小角色慌成一团，手中的枪走火，子弹擦着受害人的脸颊往外飞。 亨利·修朝着蝙蝠侠的方向开了几枪，子弹面对哥谭骑士成了描边武器，男人暗骂了几句，叮嘱还在围着人质转的劫匪继续，自己也加入了混乱现场。 “该死。” 骑士咒骂了句，只看见胡子男和蝙蝠侠的争斗，蝙蝠系的其他义警有的在赶来路上，罗宾倒是在现场，摆脱那些朝着他扑来的小喽啰。 敌人采用人海战术来拖延。 骑士从瞄准镜里看得实在，窃听在小鸟内部在讨论这伙劫匪的目的，大家一致认为，比起求财，一直围着人质走来走去，神神叨叨的人才是这次行动最主要的目的。 【拒绝代餐，从我做起：是邪教啊。】 【知更鸟诱捕器：天呐，那些可怜的人。】 【猫耳是最棒的：闭嘴。】 我知道该怎么做。 阿卡姆骑士没有任何波澜的在瞄准镜的狙击点对准了那个神神叨叨的劫匪后，摁下扳机，子弹从枪里发射，很快射中目标。 瞄准镜里还能看到亨利·修在气急败坏地咆哮。 真好笑。 骑士站了起来，慢条斯理地拆分狙击枪，再分开装进提包里。人直起身来，俯视着下方，被打断施法了的劫匪像是丢了魂一样的开始出昏招，本来就成功不了，现在更是连逃都成问题，gcpd的手铐早早为他们准备好。 “下回见，batman.” · 蝙蝠侠突然回头。 天花板不知道何时被打破一个洞，露出了不见月亮的黑夜，工业化的城市上空的污染总是很重，外面的光线很亮，俨然是一座不夜城。 顺着子弹的方向，哥谭骑士看向了对面的大楼。 “tt，还真是大胆。” 罗宾冷眼瞧着，举着望远镜看着对面的阿卡姆骑士，胸前阿卡姆的标志依旧亮眼。 内线里，小鸟们也没闲着。 红罗宾：“东边有发生一起连环车祸，我被绊住了。” 搅局者：“我和遗孤在□□火拼现场，我说大家这是都出来干活了？” 夜翼：“b那边，阿卡姆骑士出现了。” 红头罩：“呵。” 罗宾收回盯着阿卡姆骑士的视线，蝙蝠侠的一只手横在他面前。 “您知道，我不会在这个时候冲动。” “您看起来知道他是谁了。” 罗宾一针见血地说着让他父亲哑口无言的话。 蝙蝠侠目移，“有人来处理了。” 蝙蝠家的大家族很了解他的孩子，就像他的孩子了解他一样。 红头罩不知道何时出现在楼顶，站在阿卡姆骑士的身后，举着枪指着：“哇哦，看看，我逮到了个小偷。” 骑士很淡定地转过去，两个戴着头罩的人正面对面，乍一看倒是有几分相似之处。 “你堕落了。” 骑士倒打一耙，用不赞同的目光看着他。 红头罩：“？” “你坠落在蝙蝠的陷阱里，被他的花言巧语打动，不愿醒来。” 骑士一字一句，清晰地传进红头罩的耳里，黑老大怒了，“看来你不止行为，连眼睛都不行，谁不知道蝙蝠侠怎样和我无关。” 骑士状似不明所以的眼神瞟过他胸口的红色蝙蝠，哼笑了一声：“你急什么，还是你在拖延时间等待谁？” “谁？不需要。”红头罩冷笑，动作赶在话之前进行，骑士堪堪是擦着子弹躲过，地面留下弹痕。 一蓝一红的身影很快打成一团，和骑士比起来，经验丰富的红头罩显然占据着上风。 红头罩从骑士的回合招式中察觉出了不对劲，尤其是每回出招时，对方本能抵抗的招式非常的眼熟，熟悉的令杰森眼皮一跳。 肌肉本能总是快过大脑的骑士最终还是落后了一步，被红头罩一个摁往后倒。 “好吧，看来给自己取叫红头罩的人有两把刷子。” 骑士改口，冷笑着出声：“你是来要回你的武器的？” “no.”红头罩俯视着他，“那点东西谁在乎，whoareyou？” 与地面贴贴的骑士笑了一声，这声笑不含任何负面情绪，只是单纯被逗笑了：“我说你就会信了？” “你才不会。”他自顾自地否定了这话，眼睛往下看到了赶过来的其他人，又收回目光，直勾勾地看着眼前的红脑袋。 “喂，你的队友来了。” 红头罩一个用力摁下去：“我单干，懂不懂你个倒霉蛋。” 骑士又是一声笑，在一个空隙间猛地用力，拳头挥过去一拳，往后退几步，扔下烟雾弹离开。 红头罩站在原地静静等着烟雾散去。 杰森：“……” 7、第七章 tim在深夜里迎来了一位客人。 “你找我有什么事？”韦恩的客房虽小却五脏俱全，tim在夜晚很有精神，或者说把早睡和蝙蝠系义警挂钩都有点难成等式。 寡言的青年坐在床沿回头看着趴在窗户边的红头罩，难得地显露了几分真情实感的意外。 红头罩盯着他：“你上次说，阿卡姆骑士是国外的一个军阀。” “阿卡姆骑士……他的确是叫这个名字。”tim很认真摸着下巴，陷入沉吟：“你在怀疑什么，我隐瞒情报？” 红头罩动都没动一下：“你的代号是什么。” tim说：“红鹮。” 红头罩了然地点点头：“又是一个不同点，阿卡姆骑士是跟着你来的。” 他如此确定，听得tim心头一跳。 【拒绝代餐，从我做起：你别告诉我你已经被发现了。】 【猫耳是最棒的：他会知道也不意外，你别忘了我会的他都会啊，前有个提摩西，后来个杰森又不是不能接受的事。】 【拒绝代餐，从我做起：啧。】 tim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恍然，细看下又带点疑惑：“跟着我？阿卡姆骑士最早出现在哥谭的时候我没在，事后b把记录都删除了不想让我们知道他和阿卡姆骑士到底达成了什么协议。” “杰森，骑士和我都没正面碰到过，他跟着我来的概率委实不如自己来得高。” 红头罩被tim这亲切温和地看弟弟的眼神雷得够呛，想警告吧，人家还真没问题——另一个杰森·陶德可不就是提摩西·德雷克的弟弟。 红头罩磨牙，另一个世界怎么回事，该说不愧是我的同位体，连经历都要如此相同？ 他没忘先前阿卡姆骑士留下的警告。已知阿卡姆骑士等于杰森·陶德，这个式子一变就是杰森·陶德要他警惕提摩西·德雷克，括弧，这个家伙的哥哥。 可以得出结论，这两人一定有一个在撒谎，最严重的就是这两人都没句实话。 沉默的时间格外的长，久到tim都开始在群里狂刷屏，骑士被骚扰的格外不堪重负，红头罩才收回他的目光： “告诉我罗宾的传承还在继续。” tim笑，先前的凝重似乎是一场空：“让达米安主动在夜晚穿得花花绿绿有点太考验人。” 红头罩想象了一下，肯定道：“你说得对，如果不是罗宾的特殊意义，恶魔崽子不会这么干。” 人一旦有了共同的话题，气氛就会显得融洽起来。 “你认为阿卡姆骑士是谁？”tim突然道，眼神里含着愧疚难安，“你会这样问是因为认为你认为是jason？” 红头罩差点被他这跳跃的话题带到沟里，当着杰森的面提杰森，怪诡异的。 tim的话倒是让他有种果然如此。 “那是不可能的，b和我们都收到了那份视频，也确定了。”tim为自己身为哥哥却让自己弟弟丧命而自责，看着jason的同位体有些难忍的愧疚：“他被小丑抓走了，小丑虐待他，杀害了他，b很难过，达米安为此和b闹掰了回了刺客联盟。” “你们只能给他收尸。”红头罩挺冷静的，他都要为自己的冷静惊讶，听见小丑的名字原来也是可以在他心中激不起波澜。 也不，是早已愤怒到麻木。那些咆哮带着疯狂的揣度人心的话语在诱哄他去杀了小丑。 杰森掐着手，手掌微薄的痛感让他回神。 tim看不到红头罩下的脸现在是什么神情，他只是说，“不，我们没有找到他的尸体。” 连弟弟尸体都没找到的青年为此自责：“小丑藏起了他，我很抱歉。” 红头罩还没被愤怒冲昏头，这段故事可以说在他预料之中，杰森·陶德的故事总是摆脱不掉小丑，连他自己不也是，在被小丑杀了后从地狱里爬了回来。 有着经验的青年听着这连尸体都没见过的故事，更确定阿卡姆骑士就是杰森·陶德了。 · tim的话透过监视器传到蝙蝠电脑上，蝙蝠洞站了一圈小鸟们。 深夜回巢的小鸟听了一出意料之外的故事。 打开了监控的红罗宾头一回感受到手快的坏处，眼睛飞快掠过从刚刚开始就安静成一处黑石的蝙蝠侠，在键盘上打了几下，弹出多个窗口。 罗宾从里面的对话中回味过来：“……我回刺客联盟了。” 小孩琢磨起来：“我和父亲有了分歧。” 蝙蝠侠突然警惕地看着自顾自琢磨的儿子，“达米安。” “tt。” 现在没有这个烦恼的罗宾不以为然，他岔开话题：”阿卡姆骑士是杰森·陶德。” 红罗宾很严谨地指出：“疑似，另一个世界的杰森处于失踪状态。” 死亡这个小问题被见多识广的蝙蝠家忽略掉，他们信誓旦旦地给出理由——这不是还没见到尸体嘛。 “很有可能。”搅局者说，“毕竟红鹮不是说阿卡姆骑士对b很执着嘛！” “哇哦，我是说，那个世界的我呢？”远在布鲁德海文的夜翼只能通过内线展显存在感：“小d，提姆，小翅膀还有b都出现了！” 这个家的大哥感受到了孤立。 搅局者冷酷地说：“别忘了，还有我。” 被他一提醒，红罗宾思维活络起来：“如果达米安老大……迪克你现在还在当罗宾……” 这位罗宾粉眼睛亮起来，让一二代罗宾叫自己哥哥，这个未来挺有盼头。刻意忽略掉大哥是达米安的提姆总算得到了一个算是好的好消息。 夜翼：“嘿，那也不错。我是说我是当b的罗宾吗？” 没什么，这个家的人都知道家里的小弟弟的这点小野心。 蝙蝠侠：…… 这回眼睛亮起的人轮到了罗宾，罗宾很认真地思考：“理查德和我会是最好的搭档。” 红罗宾看似好心地提醒：“有人还记得，那个‘我’有说达米安回刺客联盟了。” 搅局者很贴心地回复：“别这么说，在这之前还是有时间的。” 感受到‘好哥哥’‘好姐姐’‘恶意’的罗宾挎着张脸：“幼稚。” 8、第八章 被讨论的话题人物对此以六个点来表示自己被腹诽的抗议。 【猫耳是最棒的：我听得到。】 【拒绝代餐，从我做起：就是让你听到（小鸟冷笑jpg.）】 【知更鸟诱捕器：哇哦，我是说真期待我也能出现。】 【拒绝代餐，从我做起：不行！我们还是得有点敬业精神！】 【猫耳是最棒的：最摸鱼的就是你。】 【拒绝代餐，从我做起：胡说，明明还有个。】 【社恐没惹：我可以出现……】 【知更鸟诱捕器：我也……】 【猫耳是最棒的：不行，都进行到这里了，不能出差错。】 【社恐没惹：……看，不是我的错。】 【知更鸟诱捕器：可恶，看透你们了。】 【大哥是一家之主：。】 【大哥是一家之主：别忘了正事。】 在一众插科打诨中，总是有那么一个正经人出现，来结束是一场毫无营养的对话。 一路上纯靠和亲友扯话题来转移注意力，他们家的大哥阻止的时机很巧，骑士刚回到自己的安全屋。 没了转移注意力的东西，刚被红头罩揍了的地方开始表现存在感。 年轻人摘下了一直戴在头上的头罩，露出那张隐约还见几分青涩稚嫩的脸庞。还没有成年人这么锋利的蓝色眼睛带着机械性的冷漠，盯着某处出神。 这份格格不入感很快因为主人公因为疼痛变脸冲淡。 “还好没人知道。” 骑士如此庆幸，这种ooc的一幕自己知道就够了，不用再多人。 阿卡姆骑士能忍受疼痛，按理来说骑士的忍痛值该很高才对，不知道是心理作用的加持，大脑自己给予了辨别，产生了痛感。 简单给自己包扎一下，草草地把自己摔倒在床上，刚在柔软床铺酝酿的睡意就被脑中call自己的tim打断。 【猫耳是最棒的：我相信你还记得我们还没进化掉睡眠。】 【拒绝代餐，从我做起：你睡觉了……你怎么睡得着的！】 【猫耳是最棒的：……】 【猫耳是最棒的：你太焦虑了，不知道你到底在急什么。】 这是骑士老早就想说的话，他得承认tim的精神状态不太好。 这就是为了贴合角色该吃的苦。 骑士信誓旦旦，就像他得吃疼痛的苦一样，还得对自己进行自我开导。 所以，tim有这苦恼的等式成立。 over. 【猫耳是最棒的：放心吧，离圣诞还有时间，好好珍惜你所剩不多的与柔软床铺接触的日子。】 【拒绝代餐，从我做起：…………】 骑士以己度人，tim高兴疯了。 被高兴地tim：？拿我消遣。 · 韦恩庄园 这里的白天出没的人远远不如黑夜里会撞见的多，屋主人上午窝在卧室里补眠，女孩们昨晚就离开，去芭芭拉那美其名曰要开场女孩们的派对，夜翼远在布鲁德海文过着白天身份的生活，红头罩昨晚和tim聊完就走了，一时间，这个家中只剩下—— “潘尼沃斯，早餐很丰盛。” 时间作息规律，定点出来晨练的素食主义者，韦恩家的老幺是早晨餐桌上不可缺席的一员，这个年纪轻轻，生活经历完败了大部分成年人的小孩的确有着独特的气质，哪怕这个东西在他的兄弟面前等于完全没有。 一夜没睡，困得眼皮打架的提姆只觉得今天的恶魔崽子太阳打西边出来，嘴巴里居然能够说出象牙。 提姆握着手上的牛奶，小心翼翼地开口：“阿福，我需要……” “唔……我上一回看报纸，说人类进化掉睡眠可以为我们带来更多的时间可以利用，现在看来，进化睡眠是一场英明的先见之举，你说是吧，提姆少爷。”阿尔弗雷德站得笔挺，脸上的表情甚至说不上威严，伟大的世界第二侦探愣是不敢反驳。 “太苛刻了。”提姆认命地喝下牛奶，“人怎么能不休息呢。” 睡眼惺忪的少年闭了闭眼，忽视掉耳边已经对他毫无攻击力的嘲讽，看向了另一位。 他的同位体。 这位从被带回韦恩庄园，就再也没出去过，每天过着规律得令提姆叹为观止的生活作息，悠闲得像是已经退休了的老爷爷……老实说，在睡眠不足的某些时刻，提姆很难不眼红。 明明我们都是提摩西·德雷克。 侧面证明了这个异界来客最近一直老老实实，眼下青黑一直半永久地留着就说不过去了。 提姆发誓，他才不是天生黑眼圈！ 果然还是有问题啊…… 提姆不着痕迹地打量了眼，快速地收回神对上达米安令人火大的目光。 达米安：我会盯着你jpg. 提姆：……真执着啊，恶魔崽子。 tim不受干扰地咬着轻食三明治，桌边摆着和提姆同款的牛奶。 他喝下去的表情看不出有任何勉强，颇有种很好养活，有什么吃什么的意味。咬下去的食物不像是食物，只是单纯为了活着补充能量的必要步骤。 提姆在小心打量的时候，tim也在观察他们。 提姆观察他不是一天两天了，tim不意外他的这个举动，达米安为了找茬故意摆出这副架的次数不少，这个消息的价值不高。 他需要知道蝙蝠家现在到底是什么态度，对骑士、对他…… “我昨晚见到了红头罩。”tim淡然地放下装着牛奶的杯子，玻璃与坚实的桌面碰撞，发出一声清脆声响。 达米安扫了眼提姆，他这位眼袋下挂着青黑的兄长听到问话瞬间清醒过来。 “嗯……别惊讶，他有点文艺心肠。”早就知道两人聊过什么的提姆的惊讶和尴尬解释装得更真的似的。 tim微妙地摆出欲言又止的表情：“我是说，他认为阿卡姆骑士是jason.” 一直看着这几人交锋的阿尔弗雷德淡然地看着。 达米安嗤笑一声：“德雷克，你的调查能力越来越差了。” 提姆不虞地打断：“闭嘴吧，恶魔崽子。” tim不受干扰，捻着手指慢慢抬头：“他的思路很合理，我曾经也想过。” “不止我，b和奥古曾经把阿卡姆翻了遍，结果却是一场空。” “这些天我一直在想这个穿越的条件，目前条件未知，谁也不知道还有谁过来——我是说，假如b出现在你们身边，希望别和他提起。” tim的话更像是个拜托，蝙蝠侠激推的达米安不屑道：“父亲没有这么脆弱。” “我知道，但他是人。”tim的蓝眼睛凝视着那双透亮的绿眸：“他已经被这种似是而非的希望打击过一次，有一次就够了，别再给他期望。” 他像是在说远在是另一个世界的蝙蝠侠，又像是在说自己。 提姆很客观地指出：“你们这是一种逃避行为。” 旁观者清，提姆看得分明，另一个世界jason的离世给了那边的家庭不小的伤害，他的同位体疑似受到不小冲击，需要去看心理医生。 tim低头笑了下：“也许吧，从jason死后发生了太多事，奥古提前离开倒成了先见之明，哥谭这座城市承载了太多……有时也不知道究竟是幸还是不幸。” 更多的，tim避之不谈。 这张桌上的另两人心跌进了谷底，糟糕的猜想果然应验了。 没默契又有点奇怪默契的塑料兄弟对视一眼，又快速避开视线。 两人短暂地达成一致，不能放任不管，得快点找到骑士。 tim的话里有两条关键信息，第一条是他们出现在这儿的原因不明，存在除了他和骑士以外的其他人过来的可能性；第二条是另一个世界的背景，哥谭在jason死亡后还发生了很多事情，这些事情很糟糕，意味着危险。 而这层穿越的界限、条件都是未知，这意味着他们很被动。 这顿饭大家吃得都挺没滋没味的。 提姆在阿尔弗雷德不赞同的目光下离开，达米安早在不知不觉间开溜，发挥了刺客潜行的能力。 一时间，这个偌大的房间只剩下tim和阿尔弗雷德。 见多识广的管家冲tim露出个和蔼的微笑：“看来两位少爷的礼仪深受了到现在还没起的老爷影响。” “没关系的阿福。”tim尽量让自己显得乖巧：“圣诞节快来了，大家都很忙。” “这是不得不做出的牺牲。” “在大的事业前也不能忽视掉身体健康。”这个家真正的长辈有些惆怅和担忧：“抱歉，只是一个老人看着这个家一直处在生死危机前的一些唠叨。” “我明白，大家都知道的。”tim说，脸上挂着克制的浅笑，体贴地不去戳伤疤。 【拒绝代餐，从我做起：阿福这样，我会愧疚的。】 【知更鸟诱捕器：你要改主意了？】 【拒绝代餐，从我做起：不，我才不是麻烦精。】 【猫耳是最棒的：零个人问你这事。】 · 蝙蝠洞 下来忙活的两人展开了一个简短精练的对话。 达米安：“你相信德雷克的话？” 提姆：“no.” 达米安点点头：“他不对劲，他的脸部肌肉有一段时间一直在抽搐。” 提姆：“……你说的‘我’好像面部神经有问题。” 达米安：“是情绪，他藏了事没说。” 提姆敷衍：“显而易见。” 不超过十句，两个人这场没头没尾的对话宣布以失败收场。 9、第九章 最近的街头上总是充斥着热闹气息。 一年一度的圣诞越来越近，天气愈加寒冷，裹上厚实的羽绒服。 骑士卸下了一身装备，穿着一身黑色羽绒服，头上戴着毛线帽，脸上戴着口罩，整个人都裹得严实，只露出一双蓝色的眼睛。 他现在暂住的区域远离慌乱，难得显露出几分城市宁静，居民有在好好过日子的祥和。 “啊——！” 先前打过招呼的小姑娘认出了他，开心地朝他招了招手。 骑士望着她，又看了看她守在不远处的母亲，伸手从口袋里拿出一包软糖。 小女孩秒懂地回头看了眼母亲，鬼鬼祟祟地跑过来接过，小心地塞进羽绒服口袋里。 “你又要出门了？”小女孩问。 骑士点点头，“最近别收陌生人的东西。” 小女孩乖乖地应了声，她的母亲见她和陌生人聊了太久，开始在远处喊她的名字，骑士拍了拍她的肩膀：“快去吧，她在叫你。” 阿卡姆骑士目送小女孩离开，确定人安全后，抬手调整了一下口罩，坐上了前不久买来的摩托车离开。 这个地方的确处处都是生活的痕迹，温馨祥和，腐蚀人的警惕心。 哥谭长大的居民自有一套生存方案，不放任好奇心驱使身躯行动，不多打探一个个可以说是奇装异服的打扮。 十二月底已是寒冬，白雪皑皑，城市中又有多少流浪汉缺少棉衣没有熬过这个酷寒离开。 全民庆典的日子将近，一些符合圣诞氛围的装饰被人挂上，布置在大街小巷。 昨晚下了场大雪，除雪车在大街上为汽车扫出一片可以形式的空地。行人的脚印一深一浅留在街头地面，踩得多了，雪就化了，只有湿哒哒的雨水蓄积，沾湿鞋面，容易打滑。 骑士的长相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身量够高，戴着口罩，看不清面容，走在路上给人的印象只会是一个畏寒的青年。 并非没有目的，他一路走到了几天前发现的孤儿院，推开铁门进去。 迎面而来的是一个奔跑飞奔过来的儿童。 骑士一把抱住了他，握着男孩有些冰凉的手，皱起眉头将人带进温暖的室内。 “穿得这么少，感冒了可是要打针。” “哥哥，我告诉你个秘密。”小男孩笑嘻嘻地转移话题，捂着嘴凑到jason耳边说：“院里今天来人了，听说有人打算资助一大笔钱呢。” “这么说，你偷偷趴门板偷听了。”jason被他话语间的动作逗笑，小孩病态苍白的脸因着灵动的表情增添了几分生机。 “哎呀，是意外啦。”小男孩解释道：“现在人就在里面呢。” jason没有太在意他的这句话，有钱人的捐助不奇怪，只要来源没什么大问题，缺乏资金的院长女士就会收下这笔捐赠。 来了有几天，jason清楚这家孤儿院只不过是表面光鲜，住着的儿童中光是需要耗费长期医疗费的就有几人，各种各样的支出下，支不入敷。 把小孩放进小伙伴的旁边，jason挨个和跑过来的小孩打招呼，挨个给他们发糖吃。 “比起糖，我更推荐小饼干，小朋友糖吃多了有蛀牙的风险。” 这个房间里不止一个成年人，比jason来得更早，和小朋友打成一片的迪克态度自然地走过来和jason交流：“迪克·格雷森，今天陪我弟弟们来。你是这里常驻的志愿者？” “不是。”jason回头看了他一眼，眼里是一片陌生：“只是偶尔过来看看的路人。” “好吧，这位好心的路人。”迪克笑了笑：“哥谭有你们在才会越来越好。” “越来越好？谁知道呢。”jason板着张脸，很认真地思考：“这些可怜的孩子，那些被犯人杀死的人，贪官、黑警、神经病、杀人犯……很遗憾，这些都存在哥谭。” 迪克：“……”还真是犀利啊。 “tt，过度悲伤。”在一众小孩里也非常成熟、出众的达米安说：“蝙蝠侠和罗宾会守护哥谭。” “你们是在讨论超级英雄？” 有小孩听到搭话：“我喜欢夜翼！” “我我我，我更喜欢罗宾，他和我们一样大。” “红头罩很好，他上次救了我。” “蝙蝠侠……想亲近又有点恐怖。” …… 好好地对话因为小孩子充满稚气的言论渐渐往另一个方向走。 jason一怔，伸手摸了摸脚边一个孩子的头，推着人进入同伴身边。 “嘿，怎么没人喜欢红罗宾呢？” 一身精英打扮的提姆从院长办公室走了出来，坐在小孩子堆里，挂着和善笑容地冲旁边的孩子笑了笑。 小孩很实诚地说：“有啊，只是你没听到。” “怎么突然聊起超级英雄了？”提姆很自然地瞥了眼不怎么搭话的jason，看向早早出来的迪克。 “杰还在里面？”迪克朝他无奈摊手，最佳谈话时机过去了，揪着不放没意义。 “他在里面和克洛伊院长谈细节，里面不需要我了，听你们外面这么热闹，我可是很好奇。” 提姆摸了摸旁边小孩毛茸茸，一看就手感很好的头发，塞了块巧克力给人家。 说话的声音不大不小，jason在外围正好能听到，里面的内容也解释了这四兄弟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直立成杆的少年没有动作，偏头看了他们一眼，似乎他们的吸引力还没手边的小孩高。 【猫耳是最棒的：求问，被蝙蝠家四兄弟包围了逃出来的概率有多少？】 【拒绝代餐，从我做起：没救了，建议自首。】 【大哥是一家之主：啧，我现在不在哥谭，你保重。】 【社恐没惹：我也不在……我很想来帮你的。】 【猫耳是最棒的：你们就不能出个绝妙的点子？我被带回蝙蝠洞了是没什么问题，有问题的可不是我啊。】 【拒绝代餐，从我做起：别放弃，我有心无力啊。】 【猫耳是最棒的：是啊，你连提前报信的力都没有。】 【拒绝代餐，从我做起：我又没下蝙蝠洞，还能指望他们当着我面商量怎么抓你吗？！】 【猫耳是最棒的：不听不听。】 骑士苦中作乐地帮小孩拿积木，在小孩感激的话语里得到点慰藉。 呵呵，早该知道的。 这几个家伙读作靠谱写作不靠谱才对。 究竟是哪个举动让我产生了靠谱的错觉——大翻车！ 骑士默默拿出他的第二个计划启动。 · 不对劲。 暗中观察阿卡姆骑士的提姆递了个眼神给一旁的迪克，从阿卡姆骑士走进来就在暗中观察的青年摇了摇头，指了指家中最小的成员。 身高不同，所看的视野也不同。 接收到这个暗示的达米安绷着张脸，紧皱着眉头带着不耐。 ‘我看不到。’ 他没好气地无声开口。 不对劲。 提姆很相信自己的判断，哪怕在暖和的室内也穿着臃肿羽绒服来模糊身形，戴着毛线帽和口罩来遮挡容貌，只露出眼周一片肌肤的人显然不想被人认出。 迪克说：‘他不认识我。’ ‘他避开了我的眼。’达米安回答。 提姆……从他出来，阿卡姆骑士就没回头瞧上一眼。 怎么想都在传达一种讯号，阿卡姆骑士并不想和他们对上。 这和对方夜晚嚣张的作风正好相反。 院长办公室的门被人从里面推开，交谈融洽的两人挂着符合礼仪的笑意有说有笑地走出来，站在门口，友好地握手分开。 杰森挑起眉看着和小孩相处融洽的几个便宜兄弟：“看来你们玩得很开心。” “tt，你太慢了。”高傲的韦恩少爷抱臂站在一旁，倨傲的扬着下巴看着年岁比他小的小孩在这打打闹闹，只差来句幼稚。 “又不是我强求你来的。”杰森吐槽，眼睛看向了一双和他有相似眉眼的人身上，“这位朋友，你看起来有心事，和小孩相处可不能一声不吭啊。” 提姆站起来，轻快的步伐向着骑士靠近，就站在旁边的迪克堵住了他可以逃走的一条去路，达米安站在大门旁盯着。 四面夹击的骑士捂着口罩咳嗽了一声，像是没有看出这个暗流涌动一样回头看着杰森。 “最重要的是陪伴，我自问不曾对他们变脸。” 没了变声器的加工，声音更相似了。 杰森嗤笑了一声，“聊聊？” 骑士皱眉：“我们没什么聊的。” 骑士的态度就是你们干你们的，我干我的，互不干扰。 但这里是哥谭。 所以哪怕拒绝，骑士还是跟着他们往外走。 敏感的小孩早就察觉了不对劲，目送着几人离开，等到看不见人影后才互相看了眼，担忧、疑惑等神色都在他们大大的眼睛里。 “你就是另一个世界的杰森？” 迪克站在他的左手边，防止他跑掉。 骑士眨了眨眼，蓝色的眼睛空洞地盯着他，“……你又是老蝙蝠哪只小鸟？” “算了，提摩西还在韦恩庄园？”他又问，对于迪克的这个问题没有直面回答。 总有种在喊自己的提姆说，“他希望你能回去。” 骑士冷笑：“才不，别被他骗了。” 达米安：“这里不是你的哥谭。” “你好啊，恶魔头子。”骑士面对达米安的态度反倒是好上了一点：“容我拒绝，我早就不是蝙蝠的小鸟，也不需要听从他的指令。” 说着，松开手任由烟雾弹滑落在地，挥散开，迷人眼。 四人不意外骑士的动作，静静捂着嘴等待烟雾的散去。 杰森叹气：“我就说我不会是老实顺从的人，听起来和老头子的矛盾更深。” “他要是也乖乖跟着我们走才是最该警惕的。”提姆用手挥开眼前的迷雾，拿出一个几人都熟悉的小玩意。 “早有准备。” 早从刚才就陷入沉思的达米安抬头，“另一个世界的我，不知道会不会见到。” “也不是没有收获，伙计们。”迪克走到骑士刚刚离开的地方，捡起一张卡片——那上面是一串地址。 10、第十章 【拒绝代餐，从我做起：你的绝妙点子就是祸水东引，又一次？】 【拒绝代餐，从我做起：你这样会失去我的。】 【猫耳是最棒的：笑话，说得好像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 【猫耳是最棒的：没关系，我们很快就会见面的。相信你那个时候一定很乐意看到我。】 损友是这样的，该坑的时候坑得毫不手软。 骑士理直气壮地想，本来就是啊，我一没撒谎二没骗人，谁知道了都得说我是好人。 趁机溜了的阿卡姆骑士哪怕穿得臃肿，也不妨碍他利用抓钩枪晃荡出去。 商家为迎接圣诞准备的各种活动开始在各大人流量大的地方发出海报。骑士蹲坐在屋顶，自上而下俯视着下方，一无所知的人接过得来的小礼品，打工的员工按照领导的命令完成指令。 一堆五颜六色的被拧成小动物形状的气球被员工分发到小孩的手上。 便利店放着圣诞的乐曲，音乐声传到小巷才被断开。 “圣诞那天晚上来我家吃饭吧。”小情侣腻在一块，探讨节日当晚的位置归属。 “好啊，早点回家。晚上还是别出门了。” 这个结论骑士非常赞同。 另一边是刚刚结束聚会，在和彼此好友告别的高中生，骑士观察了一会儿，收回目光，从楼顶下来，混入人群。 没必要过分担忧，要对蝙蝠家的能力予以信任。 很好的一点，骑士的确很信任蝙蝠家的能力，哪怕知道阿卡姆的这些人一定会在圣诞这天搞事，他也不慌，还能维持自己的目的进行活动—— 阿卡姆骑士要抓回红鹮，把他带回家。 这是绝不会变的，这个剧本阿卡姆骑士穿越的背景。 猎物狡猾地躲藏起来，猎人所需要的是耐心等待，等待猎物忍不住冒头的时候。 · 是夜。 寒冷的冬风无情地挂在深夜不眠人的脸上，呼呼几下过来，在困倦的精神也会瞬间清醒过来。 蝙蝠洞内，今晚负责辅助，在蝙蝠电脑边的红罗宾手指灵活地敲着键盘，一眨也不眨地盯着上面的监控。 红罗宾：“你们谁去了骑士给的仓库地址？” 红头罩：“我。” 红头罩没好气地说：“最好有什么重要线索值得去大冬天大晚上跑一趟，别抱太大期望，骑士总共才来几天。” 就这，还能抽出时间来和蝙蝠侠见一面…… 亲眼见到视频经过的红头罩选择忽视掉他们见面就是个巧合的缘故，非常主观地扣上这口黑锅。 什么叫又一次，说得好像老头子抛弃了他一样，这是什么怨妇发言。 红头罩试图站在高处指指点点，接收到了来自兄弟姐妹的背刺。 搅局者沉思：“……该说果然是杰森。” 红头罩：“？” 神谕哈哈大笑：“还是个小年轻呢。” 红头罩：“……” 夜翼认真思考：“骑士在意的究竟是哪件事……” 红头罩突然感受到一阵恶寒：“不用在这个时候发挥你的给人温暖技能啊！” 这群乐子人究竟懂不懂什么叫异世界同位体！ 红头罩满意地看了眼家中最小的孩子，这个用鄙夷地看大家都幼稚的态度在这个时候格外令人欣慰。 然后他就对上了卡珊德拉的眼睛，亚裔大大的双眼看着他，无声地表达关心。 红头罩朝她摇了摇头。 留下的地址是在个荒郊野岭，看起来随时都要被大雪覆盖的木质仓库建立在郊外，锁着围栏。 如果不是在郊外，距离偏僻，里面的东西很难完好无损。 人迹罕至的仓库外寂静无声，只有寒风凛冽发出从远到近的呐喊。红头罩踩碎了地上的树枝，手撑着树干，迎着风望向前面藏匿在森林之中，久未来人的仓库。 “里面没人，一堆物品……没主的仓库，被他拿来用了……该死的这里面的灰尘厚得像是铺了层地毯。” 不需要撬锁，锁早就生锈坏死，一用力就掉落在地。迎面的灰尘全被头罩给隔离开，黑不溜秋的仓库的电线早就坏死，风打在木板上，敲出阵阵奇怪的声响，像是人在咆哮，又像是在拍门，无声地传达出一种想法，邀请外面的人进来。 红头罩走了进去，避开了阻挡物，“能想到把东西藏到这里也挺有想法，扫帚、拖把、嘿，怎么连马桶塞都有！” 红罗宾：“你现在听起来像是在百货商场里购物。” 红头罩没好气地反驳：“可真有你的，现在很闲？老头子不是说赶着去阿卡姆溜达，你不去帮忙？” 红罗宾老神在在：“别担心，这可是蝙蝠侠，神谕还在呢。” “我需要单独行动，谢谢，别把我擅自纳入你们的行动里。”红头罩没做多余的屏蔽举动，拜托这个家中这种屏蔽举动什么时候派上用场了？杰森对此深感质疑。 红罗宾：“很遗憾，这也是b的意思，他对异世界的人一贯谨慎。” 红头罩：“更应该警惕的人可是在你们眼皮子底下。” 红罗宾用一种今天是晴天的语气说：“那是之前，刚刚收到监视器报警，红鹮趁着庄园没人逃走了。” 红罗宾看着还保留完好的监视器上，大大咧咧站在大门口即将离开的tim回头，朝着监控的方向露出一个笑容，伸手挥了挥，神情愉悦。 挑衅吧，这绝对是在挑衅！ 红罗宾淡定地松开被他摁出几个手指印的鼠标，一边掏出存货换一个新的，一边随意开口： “还记得上回抢银行又进行邪教的事件，gcpd那边有消息传来，根据亨利·修的供词，他原计划只是普通的抢劫商场，是有人突然找上他，给他提供人员和武器进行的这次银行抢劫活动。” 红头罩：“他以为说有人突发好心，天降钱财和武器资助他的大业就能不去大牢里蹲着了？” 在黑暗里摸黑前进的红头罩突然停下了脚步——仓库的后门处，一辆货车停在里面，地面有很新的轮胎滚动的痕迹，车仿佛和周围的货架不在一个图层，一边是崭新，一边是陈旧。 红头罩走过去，没有鲁莽地直接打开装着某些东西的大车厢门，操作着扫描的机器，确定里面的物品为死物后，才郑重地打开一丝门缝，手电筒的光源打进去，见到了一个圣诞老人的笑脸。 红头罩：“？” 红头罩：“f**k,哪个缺德的放一堆气球在里面。” “气球，你提醒我了，小翅膀。哥谭最近在搞什么活动，大晚上的差点被飞天的气球糊一脸。”夜翼一脸沉重地说：“懂不懂在天空飞翔时突然看到圣诞老人笑脸的惊悚感，太诡异了，圣诞老人这种和蔼的老爷爷都能变得狰狞。” “你说的是那种面带微笑的圣诞老人头。”红头罩说。 夜翼：“对，你在现场看到了？” 红头罩的语气从一开始的震惊逐渐到麻木，在他彻底打开车门之后：“……是，满满一车呢……f**k,骑士就为了这点东西故弄玄虚的？！” 红头罩觉得不对，类比一下自己，他不会在这个时候没事找事。 蝙蝠侠：“带回蝙蝠洞。” 这种存在感满满，像是提示一样的气球存在，不拿回蝙蝠洞检查是不可能的。 这些天一直在追查稻草人制作的恐惧病毒行踪的蝙蝠侠捉到了灵感的尾巴。 案件，就是在度过了一个风平浪静的假期以后喜欢结伴出场。 在距离圣诞节到来的倒数第二天，一直潜伏在韦恩庄园，表现得非常无害的timothy.drake逃离，失去踪迹。 俄罗斯套娃式盯梢的两人对此有话说。 达米安：“你失败了，德雷克，我说过我会一直盯着你。” 提姆翻了个白眼：“恶魔崽子，也许你该明白，人家早就发现了我们的监视。” 达米安抱臂冷眼盯着：“你失败了，他逃了。” 提姆拿着枕头捂住头：“知道了，知道了……你已经盯着我说了快一小时了。这个无聊的游戏可以结束了……还是说，你和小乔纳森吵架了？” 提姆说着，觉得自己察觉到了什么，又支棱起来，望着站在一边用存在感非常强烈的目光盯着自己的达米安。 “我说，你们圣诞节没有什么邀约？”突然化身为贴心哥哥的提姆语重心长：“单方面的友谊是长久不了的，你不能一直嘲讽人家，小乔纳森还只是个孩子。” 达米安：“……？” 达米安怒起抄起手边的抱枕扔过去：“你该学会动用你的脑袋和眼睛好好看看，而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别学格雷森这一套。” 提姆接住了这个象征着他家小弟恼怒的抱枕，满脸失望：“啧，亲爱的达米安，你该知道转移话题并不代表结束，别把布鲁斯的这一套给学去了。” 达米安一阵恶寒地后退一步，确认道：“德雷克，你已经被打击疯了。” “我和乔纳森没有吵架！” 提姆绝对不会承认，这只是坏心眼发作。逗弟弟什么的还是很有意思的。 11、第十一章 街上播放的圣诞音乐熟悉地让人本能跟着哼唱，再多的严肃都会被欢快的语调给扑灭。 从韦恩庄园逃离了的tim有意识地避开了监控，久违感受到自由的味道，脸上扬着大大的笑脸，眼里闪着愉悦的光。 “你好先生，要不要来一包小饼干，这是我们手工制作的哦。” 冒着寒风跑出来的孩童看着笑容可掬的瘦弱青年，大胆地向他展示产品。 tim注意到了小孩冻得发红的手，磨损破旧的鞋子，明显不合身的裤子，再注视着人灿烂表情下掩盖的忐忑不安，沉默了。 “……最近可不适合出门。” tim最终还是叹了口气，留下了一笔钱财来购买这包手工食品。就当是为了小孩的勇气……他不觉得脸上笑得宛如被下了降头的人有多好接近，还是说现在的人已经能透过表面看到本质，看出了tim是个好说话的？ 他真的好说话吗？tim产生质疑。 把接到意外之财的小孩忘到脑后，从密封的袋子里拿出快烤的干燥，有些酥脆的饼干出来，咬上一口。 有些干，甜甜的。 【拒绝代餐，从我做起：伙计们，我没救了。】 【猫耳是最棒的：你终于放弃挣扎打算进阿卡姆了？】 【大哥是一家之主：我想你该知道，我们家可不民主。】 【知更鸟诱捕器：你不开心吗？需不需要我充满爱的拥抱。】 【社恐没惹：……抱歉，唯独这个上面我给不出意见。】 【拒绝代餐，从我做起：算了，我现在溜出来了。】 【猫耳是最棒的：先说好，我没地方收留你。】 【拒绝代餐，从我做起：要你说，我有分寸。】 哥谭的确是个自由的城市。 从韦恩庄园出来的短短几个小时，tim先后遇上三个抢劫，两个杀人犯，一场□□火拼……看来即便是不法分子，年底也在赶业务。 黑发蓝眼的青年最终站立在一个巷子面前，监控录像上，背对着监控的青年从脸上撕下一层伪装，随意地丢在地上。然后一步步踏入无光的深巷中，再也没有出来。 ［22：36：08］ 红罗宾扫了眼时间，俊秀的脸上满是严峻：“他是故意暴露在监控中的。” 蝙蝠电脑里播着两段离开时的画面，深夜的小鸟回巢围在周边，明明人数众多，本该热闹，此刻却显得有几分宁静。 蝙蝠侠：“他做了伪装，这很重要，代表了如果没有这个伪装，我们一定会发现异常。” 罗宾有些不满：“这不是泥脸，他先前的话答不上百分百，但也有几句是真的，这个德雷克又是因为什么目的，打算来这个世界阻止什么？” 红罗宾答不上来，搅局者抵着下巴看着电脑上的视频内容，有什么线索从脑海里闪过：“我曾经和他简单聊过。” 红罗宾挑眉：“看来你还特地挑了个时间？” “是。”搅局者爽快地承认：“你们难道不好奇那个世界是怎么样的，那可是我们小弟弟当大哥的世界啊。” 罗宾：“只是身份互换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这只不过是拨乱反正。” 夜翼非常代入地思考：“偶尔当一回小弟弟也不赖嘛。” 遗孤：“b会困扰的。” 神谕：“年轻了好多岁……我和迪克差不多，我们是没问题，另有问题的是别人。” 另有问题之一的红罗宾：“想想达米安刚来时候的状况。” “提姆，另一个世界的你可不是这么回答。”搅局者说，“可惜你没在现场，你会惊讶的。” “我们没聊太久，另一个你给我的感觉太过压抑，那根理智的线随时都会崩断。” 红头罩生硬地插进话来：“别忘了有人可是一直在叫我们小心他。” “阿卡姆骑士……”红罗宾说：“他一定知道原因。那可是……”杰森·陶德，他同位体的弟弟。 蝙蝠侠点出了传到电脑上的分析结果：“那些气球里的气体是恐惧病毒。” 夜翼有些头痛地摁着太阳穴：“搞什么，就我今晚撞见的数量可不少，要是这些气球爆炸了话，哥谭就要乱了。” “夜翼是对的。”早在这些气球在城市满天飞之前，神谕就在收集信息，现在只不过是整合到了一起：“最近有几个活动都在街上免费发放这些气球，气球的来源同一个卖家，约翰·史密斯。” “我在gcpd查到了一个寻人启事的报案登记，这个约翰·史密斯的妻子在一天前报警，声称她的丈夫整整24小时没有消息。” “灭口？”罗宾沉着张脸，“该去阿卡姆踢几个混蛋的屁股让他们没空蹦跶。” 遗孤：“他们想让哥谭混乱。” 哥谭在混乱中被它的骑士带领重回平静，这是每一个哥谭人不会怀疑的事实，毕竟无数个夜晚里打击犯罪的义警，哪怕是孩童也明白他对城市的爱。 “两件事。”蝙蝠侠面对看向他的孩子、搭档、同伴，发出两条任务：“找回从庄园跑掉的红鹮，一旦发现他有什么危险的举动就阻止他。” “拦截在哥谭肆无忌惮的恐惧病毒，阻止这座即将被恐惧病毒包围的城市。” “老头子，你呢？”红头罩肆意地靠在一旁，简单的问话经他出口有了几分挑衅。 “我要去趟阿卡姆。”蝙蝠侠站在原地，宛如一座永不倒塌的山峰：“和亨利·修联系的人查到了，是小丑帮的人。” 红头罩脸色阴沉：“毫不意外，阴魂不散的小丑。” · 骑士换下了那身臃肿的羽绒服，穿上了那套贴身的装备，闪烁着克莱因蓝亮光的头罩被戴上，变身器开启，先前寡言少语的青年就此消失，再一次成为阿卡姆骑士。 “我会去阻止稻草人。” 头罩上连接的通信器接入了一个陌生的频道，骑士对对面的人说。 tim有些失真的嗓音传来：“不冲突的，你可以稍后出场哈哈。” “你可以别笑了嘛。”骑士说，“你吵得我耳朵疼。” “稻草人抢了我的专利，恐怖毒气围城是在阿卡姆骑士出现的时候发生的，现在我没想这么干。” “抱歉啦，我憋不住。”tim的道歉毫不走心：“毕竟装正经装了这么久，小丑的踢踏舞都换成两个贴在一起的华尔兹。” “辣眼睛。”骑士锐评。 “保持……算了，我们还是别联系了，戏就是要全套。” tim：“……再见。” 哥谭的今夜注定不会太平。不知情况的小孩拉着气球的绳子，带回室内，兴趣散去后任由气球与天花板亲密接触。 这座始终吸引着极端分子的城市再一次陷入危机，城市的居民还在为节日欢庆着，洋溢着欢快的笑脸。 骑士之前的调查也不是全然徒劳。 稻草人本人还在阿卡姆，他的东西却越狱了出来，阿卡姆精神病院没有同谋是说不过去的。 这些找人的事，骑士可以理直气壮地扔给蝙蝠家，这是对偶像的信任——拜托，这可是蝙蝠家耶！ 他这个伪蝙蝠还是别去献丑，去调查另一边方向好了。 12、第十二章 只能说哥谭这座充满奇幻色彩的城市经历丰富，这座城市的保卫者也经历丰富。恐怖病毒包围的危机被他们不慌不忙地阻止。 骑士目睹了这一切，气球的源头被控制，发送出去的气球被回收，这些全部被送回到蝙蝠洞里，由人销毁。 他也没有闲着，一个人的消失说明了此人离家前避开监控，这里不是监控无死角的都市，恰好哥谭有一处绝佳的藏匿地点——犯罪巷。 一墙之隔，有人光是活下去就要耗费心机，有人光鲜亮丽，居住在高塔。 骑士来势汹汹，惹得这里惯会审时度势的人不敢冒头，又有胆量探出观察的眼睛，偷偷摸摸地打量这个出场叫嚣着嚣张的人。 他是谁？ 他们又不是这么在意这个问题，日子总不能更糟了。 骑士自然注意到了这一点，骨瘦如柴的小孩、吸毒导致一身伤疤的人，贫穷、缺少资源打理，浑身散发着难闻气味的人……这些，组成了他眼前看到的画面。 骑士很快地离开，追击犯人成了像喝水一般自然的事，这个时候找人就像一眼能够精准定位，剥开伪装，找上门。 “约翰·史密斯，逮到你了。” 伪装成蹒跚老汉的男人被从天而降的骑士压住，约翰·史密斯尚有理智的大脑开始狡辩：“等等……你谁啊，谁是约翰，你是反派就能随便乱认人了？” 拼命狡辩的样子让人忍不住笑，骑士用枪柄拍了拍他那张贴了脏兮兮大胡子的脸：“特工电影看多了，真当我看不出你的样子了。” “史密斯先生，过去你作为金牌销售，领着不错的薪水，家庭幸福美满……我很好奇，是什么让你放弃了这些，转而开始往各大活动地推销这些该死的病原体。” 约翰·史密斯垂头丧气地趴在地上，颇有一副生无可恋，你能把我怎样的老赖样。 骑士先给了他一脚：“你不说？没关系，你的财产是死的，我来告诉你。” “你染上了赌瘾，欠下一大笔债，很巧的，在你的账户上，一个月前曾多了一笔资金，这么巧的你先前欠下的赌债全部被还清了。” 约翰·史密斯满脸灰败：“你是蝙蝠侠的哪个助手？” 阿卡姆骑士一脚把人踹翻身：“哈？蝙蝠……看我,是什么让你产生了错觉。” 又一次遭到重击的约翰捂着肚子仰头，迷迷糊糊间，只在这个陌生人胸口看见了阿卡姆的标志。 “见鬼！”约翰·史密斯大叫一声，利索地晕了过去。 阿卡姆骑士：“？？？” 这么明目张胆地碰瓷？ 他迟疑了一下，被这干脆利落地动作开了眼，抬头扫了眼四周，将目光放到了旁边的路灯杆子上。 骑士有个绝妙的点子。 · “哇哦。” 红头罩站在路灯的旁边，亮着暖灯光地下面打下一大片阴影，被人绑着挂上路灯的人，全身就留了套衣服穿着，免得冻死。伪装用的东西全被拔掉。 衣服旁边被挂了张纸条——不客气。 红头罩已经猜出这是谁的手笔。 “红罗宾去弄解药了？”他问身边人。 跟着到来的夜翼悄无声息地站到了红头罩身旁，接连不断地运动下来，饶是这些常年996地义警也会感到疲惫。 夜翼：“潦草的计划，我倒是认为这是个障眼法。” “还得找红鹮。”红头罩说，“人自从跑掉以后，小红就要气死了。 “障眼法只不过是为了掩盖另一层目的，这些人什么时候这么团结过了。”红头罩嘲讽：“难道真指望这样关久了产生了几分狱友情？哦，说错了，该是病友情才对。” “我查到了今晚哥谭有一艘轮船出海，就在几分钟前，那艘船失联了。” 神谕在内线里说出查到消息，还在城市各地的义警听到了这条消息。 红头罩：“难搞了，不好的预感。” 遗孤：“b离开了阿卡姆。” 夜翼：“搞什么啊，小丑在那艘船上？” 罗宾：“不可能，我在阿卡姆的监控上刚看到小丑，他正坐在那呢。” 红罗宾：“我追查到了阿卡姆骑士的身影，他在离开犯罪巷，现在正在去往阿卡姆的方向上。” 蝙蝠侠：“解毒剂制作完成？” 红罗宾：“放心，已经在无人区进行病毒解析。” “我和罗宾在阿卡姆，有人闯入了阿卡姆。” 阿卡姆这栋建筑蝙蝠侠来了太多次，一点点不寻常的动静就能被世界第一侦探发现，因此他断定：“那艘邮轮我记得是为时两天一夜的派对活动，我先去确定小丑的情况，你们去找到这艘船。” 罗宾在他身边抗议：“父亲，你不会单独行动的，对吧。” 蝙蝠侠看着紧紧盯着他不放的儿子：“…………” 两人很快走到小丑牢房门口。 平平无奇的一堵墙，一个铁门关着，小丑本人在昏暗的房间里坐着，低着头很不对劲地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这很不对劲，尤其当蝙蝠侠就在外面，他却没有主动挑衅的时候。 罗宾戒备起来：“不对劲。” 蝙蝠侠缓慢却不失沉稳地脚步靠近，铁门被打开，灯亮起，里面的状况一览无余。 “tt，真无聊。” 罗宾轻轻一推，假人的头掉下来，绿色的头发和光秃秃地人头模具滚动在地。蝙蝠侠静静地站在假人的附近，捡起了一张写着字样的纸。 ［向你问好，蝙蝠。 ——xx.xxx.xx］ 手拿着的纸张被留下褶皱痕迹，蝙蝠侠合上纸：“有人抢先了一步，带走了小丑。” 罗宾：“那是地址。” 神谕：“b，阿卡姆骑士已经到了阿卡姆，预估你们在下一个路口会撞上。” 罗宾扭开脸：“他来做什么，这里可不是他的哥谭。” “说不定，他会为此带来我们想要的消息。”蝙蝠侠拍了拍罗宾的肩膀，确定房内再无更多线索之后离开。 奔波而来的人，一边往里跑去，一边向外离开，在某一时刻碰上面。 阿卡姆骑士停下脚步，“是你们。” 他直起身，不再打算向里走：“看来你们已经去了小丑那，他不见了。” 罗宾：“你知道什么？” 蝙蝠侠沉静的眼神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人，下意识地给他做了一个侧写。没有阻止罗宾的动作。 骑士亮着蓝光的眼闪烁了一下：“这是我们的事，与你们无关。” “这里是哥谭。”蝙蝠侠只是很平淡地叙述一件事实：“我的哥谭。” “把小丑带走的是红鹮。” 骑士的复杂之情哪怕隔着头罩也能感受出来：“……蝙蝠侠。” “你果然无论在哪都是一个样。”他说，“你的坚持，你的行为准则……你说得对，我的兄弟姐妹都恨着小丑，提摩西会出手，我毫不意外。” 阿卡姆骑士很平静地诉说一个事实。 骑士说得太过真实，可蝙蝠侠总觉得哪里不对。这股微薄的不对劲似乎只是常年锻炼出来的直觉发出的一丝警告，当事人却不打算在这话题上多说。 “他在哪？”骑士问。 罗宾看了蝙蝠侠一眼，立马猜出骑士问的是谁，有些不爽地咋舌。 “你真该来看看。”罗宾小声地吐槽：“红头罩，你的同位体眼中只有父亲。” 总觉得受到攻击的红头罩：“他是他，我是我，请不要代入。” 红罗宾：“得了吧，我们都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大红别掩饰了。” 红头罩冷笑：“小红，别后悔。你的同位体可是把小丑绑架了。” 曾经同样绑架过小丑的过来人站在了高处，已经嗅到了一出戏的开始。 罗宾顺势报了串地址就消失，突然端出了一副好弟弟为兄弟姐妹解忧的姿态。惹得一向不怎么和他对付的红罗宾一个激灵：“恶魔崽子这是想看戏呢。” 他明明知道达米安打的看热闹的主意，却又不得不去，吊着的这根胡萝卜就是这样诱人，红罗宾就是很好奇这点才来的。 没有预知能力的红罗宾在忙完手头上的事情后，赶着前往目的地的仓库。 红鹮真的就在那？ 绑架小丑的是红鹮？ 阿卡姆骑士可以给出肯定回答：“是的。” 抓钩枪缠绕上屋檐，顺着力道在天空上游行，单独行动的单独行动，坐蝙蝠车的坐蝙蝠车——临海的附近，搅局者和夜翼透过望远镜看到了失联邮轮的身影。 第九号仓库 这里脏乱、黑暗、空荡，一眼望到头，从屋顶上只能看到两处亮着的地方，模糊的情况。一处靠着窗户，自然的光进来只能照到它的周围，连货架都没有摆放的空地。 另一处在正中间，人工制造的白炽灯挂在上空，打在空地上，坐在灯下面，被绑起来浑身动不了的人头上，那头头发绿油油的。 “在这里。”罗宾辨别了里面是不是真人。 蝙蝠侠当机立断，潜伏了进去。同样一同前来的阿卡姆骑士愣在原地，没有动。罗宾最后看了他一眼，跟上了蝙蝠侠的步伐。 里面还站着一个活人。 几乎在蝙蝠侠降落在楼上的楼梯，藏在暗处的人开口，夹杂着古怪笑声的声音传来：“你来了啊，蝙蝠。” 暴露在灯下的人是如此熟悉，更为显眼的是脸上，被利器割出来的伤疤在嘴角两边，形成一个巨大的微笑。 从上方往下看的人一眼认出了来人。 刚落地的红罗宾有种血压要飙升的感觉：“？？？”你谁？ 13、第十三章 “蝙蝠，我可是很期待和你来场游戏。” 你谁？ 你能不能别笑了？！ 红罗宾听着这熟悉的话语，过去的很多次，他面对小丑时听过。 伟大的第二侦探在面对小丑、面对过去无数敌人时都没这冲击力大。 这个在面前发出刺耳笑容，眼神疯狂，脸上被划出巨大伤口，简直像是微笑小丑的人是他不久前才见到的红鹮？这就是伪装的真实目的——他的同位体？！ 异世界到底还能不能好了。 红罗宾有注意到，他的乐子人兄弟走近，不用看都知道，摄像头已经架起，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这份视频都将流传。 tim才不去想这些，他只是很敬业地，又或者是终于受够了小丑在脑子里跳踢踏舞，遵从肌肉的本能笑起来，浮夸，几乎咧到耳根的笑容 “别这么严肃，蝙蝠……还有他的小鸟。”陷入自己思绪里的人此时难辨他究竟是谁，“来玩个游戏怎么样，我，他，你们。” 被绑着的小丑木着张脸，看着凑近来的人，若有所思地凝望着。tim像是刚想起这人嘴被堵着说不了话，恍然大悟地扯掉绷带。 “小红鸟……你果然……唔……” tim又贴了回去，理直气壮道：“算了，这不重要。” 蝙蝠侠：“……听着，tim.” 的确也遭受到不小冲击地蝙蝠侠先把质问异界同位体这事放到一边，选了个tim能听进去的称呼。 “你需要治疗，跟我回去。” 红罗宾虚弱地开口：“b，行不通的。” 红头罩怜悯地看了他一眼。 天呐，和小丑化的红鹮比起来，阿卡姆骑士也不是那么糟——至少我不用把小丑和杰森·陶德这个称呼放到一起，怪恶心的。 罗宾戒备：“你想做什么。” tim歪头看着提出这话的罗宾，脸上疯狂的神色一僵，像是一个程序被格式化了一般出现了一抹空白，消失得太快，很快又被笑声给掩盖。 “哈哈哈看我发现了谁，d……不，是小鸟。你也要加入这场游戏？这可不行，这是我和蝙蝠的游戏，你上回坏了我好事，我可还记得呢。” 罗宾皱起眉，看了红罗宾一眼。 红罗宾：“……” 看我做什么，我哪知道他在说什么。 “tim.”蝙蝠侠站到了他的孩子前面：“你想要说什么。” 蝙蝠侠有种在为同位体收摊子的错觉。那个来自异界地红鹮突然收起了笑容，用一种要不要喝咖啡的口吻说出：“是好事。” 他似乎真情实意地这样认为：“一个很简单地列车题，那艘船上装着足够炸沉船只的炸弹。” tim拿出把枪，抵在了小丑地头上，“绑在另一端的选择，就是他。” “今晚注定会有一个选择，是为了这一个，又还是为了那一群。” tim眼神沉沉地望着他，望着他们，有些神经质的眼睛似乎被绿色污染，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他只是很不解，勾勒出天真可恐地笑：“为什么这么严肃，batman.” “我仔细思考了很久，之前小丑死的时候我没赶上，这很遗憾。暴君就是这么不讲道理，现在没有了讨人厌的暴君在……哈哈终于，轮到我了。” “你说小丑在哪呢？” tim靠着小丑的肩上歪头，小丑眼神透露出麻木。 这话听着反倒像是我们谁才是小丑呢。 红罗宾嘴角一抽，捂住脸：“天呐，他在说什么。” “我赞成他前面的一句话。”红头罩语气复杂：“这种想要取代为之就算了，哥谭不需要另一个小丑。” 罗宾：“我倒是认为，他现在很奇怪。” 这些天一直在观察的罗宾发言：“在小丑人格之下，他本人的人格藏在暗处。” “把他抓回去治疗。”红罗宾带着点麻木的语气开口：“总不能戏剧化地想要唤醒他的人格，这又不是童话故事。” “这是当然的。”罗宾用一种你在说什么废话的眼神望着他：“我在想，他当时的话，究竟有几分真实是提摩西·德雷克自己想说的。” 红头罩把讲小话的两人拉开：“你俩可闭嘴，b要动手了。” 蝙蝠侠动了，在不着痕迹地看了眼上方之后，抢先一步扔出蝙蝠镖，将tim和小丑分开——这种场面，可不怎么好看。 “我的回答，no.”蝙蝠侠吸引了tim的全部注意力，他的搭档注意到了这点，在有下一步动作时留意到了对方的身后，确定来人目的收回手：“没有人可以决定一个人的生死，发生了什么，你需要帮助。” tim拿枪举着，听着他的话有一瞬愣神，很快又被不连贯的尖锐笑声掩盖，他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正要说些什么，手中握着的枪被人拦截，手腕被人死死地拽住。 阿卡姆骑士从身后走来：“到此结束了……红鹮。” 被固定住了地tim没事人一样地回头，笑着说，“嗨，小鸟。没想到你居然追着到这里了。” “为什么要阻止我呢，明明你也很恨才对吧。”他的兄弟低语：“哈哈哈我可是帮你们解决了一点好事，还是说你们打算牺牲一艘船上的人呢？仔细想，那上面小丑布置了笑气在里面，这些人被这些沾上，就算想要快速死亡也不能呢。” 夜翼：“我们已经上船，暗中转移了里面的危险物品。” 蝙蝠侠朝着骑士的方向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接收到信号的骑士在收到后，目光重新落在了被他话逗笑了地tim身上。 阿卡姆骑士不为所动，他似乎已经有了很足的经验不受tim的话干扰，“你说得对，我的确恨，小丑、蝙蝠……在我被困在地下室的无数个夜晚，恨意在心中翻涌，我这么想着，也这么做了。你不是也看到了嘛，tim.犁哥谭的这种畅快感你是不会懂的。” “是啊，我看见了。”tim咯咯笑着，很是兴奋地问：“那你也知道了吧，我可怜的小鸟，蝙蝠抛弃你了，他已经有了新的搭档。” “你不是也看到了，跟在小蝙蝠身边那个花花绿绿的小鸟。” 阿卡姆骑士瞬间爆发出冷冽地气势，却是强行摁下了这个被刻意激起的愤怒，暴起把镇静剂扎进了tim的脖子，镇静剂的药水被推进体内，噪音源的青年一歪头倒了下去，苍白地脸颊被头发丝遮住大半，被骑士接住。 蹲坐在地的骑士看向了另一边还睁着眼的小丑，小丑扭着脖子和他对上了眼，极力地想要说些什么。 有人快一步阻挡了两人对视的眼，骑士只看到视野变成熟悉地黑色。 骑士发出一个嘲讽的音：“在暴君身上，我学会了一点，这大概是我们家的通病，一点领地意识的小毛病。” 暴君的幼年版挑眉：“我就说我能做好。” 红罗宾欲言又止：“……你，算了。” “没必要这么戒备我。”骑士说，“我比谁都清楚这里不是我们的世界。” “tim和你们说了些什么？” 他对tim会说些什么心知肚明。 【猫耳是最棒的：结果就变成了自己干脆利落地昏过去，留我一个人在这解释。】 【知更鸟诱捕器：真惨，可惜我不在哥谭不能来帮你啦。】 【猫耳是最棒的：不，我只是来吐槽一下。被这么几双快要把我看穿了的眼睛，我压力很大啊。】 压力大的骑士庆幸自己戴着头罩，这样别人就看不到他脸上此刻的表情。 “我要带他回蝙蝠洞。”蝙蝠侠没说的下一句是他要接受看管。 这是在场默认的共识。 蝙蝠家的人是不可能放着一只小丑化的小鸟在外游荡。 骑士看了眼只有在这个时候才能算是乖巧的人，没有拒绝：“在我找到回去的方法之前。” 今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另一边，邮轮靠岸，逃过一劫的人匆匆下了船，脚踏上地面，劫后余生地拥抱，狂欢，痛哭一场。 哪怕躲过一劫，到底是与死神擦肩而过，gcpd的人陆续赶来，负责接手了船和犯人。 忙活一晚上的小鸟归巢，熬了一夜的脸上都带着几分疲惫，他们还不能休息。 骑士跟着进了蝙蝠洞，和被打了镇静剂昏睡的tim一起。区别是一个人能自由活动，一个被绑上束身衣隔离。 隔着玻璃相望地骑士怜悯地看了基友一眼，这一幕在别人看来，就是jason情绪复杂地看着被隔离的兄弟。 还在昏迷的青年歪着头靠在床板上，露出苍白的脸颊，嘴角狰狞的伤疤让他在这个时候也像是在笑。 蝙蝠侠最后在确认了一遍人不会跑之后，才从隔离室出来。与站在外面的骑士撞上面。 见着他的骑士愣了下神，很快沉默地移开眼，眼神盯着透明窗内的人，摆出拒绝交流的态度。 蝙蝠侠与便士一交换了个眼神，很快离开。 阿尔弗雷德慢悠悠地走到了骑士的身边，递上了一条温热的毛巾：“杰森少爷，也许你需要来点温暖的热可可。” 骑士接过了毛巾，感受到温暖的触感，摁下了头罩打开的开关，有些嘶哑的嗓音开口：“谢谢……阿福。” 他有些空洞的眼神望着久未见到的人，阿尔弗雷德注意到的，是脸上那片被摁下j字形的伤疤。 出自谁手不言而喻。 老人不可避免地想起，这个家同样每天过着危险生活的亲人。 韦恩家的人似乎永远与平安普通的生活挂不上钩，见识了太多，为他们祈祷了太多次的老人的眼神让骑士偏开头，避开了存在感太强的眼神。 一直都在关注这边情况的红头罩自然有看清骑士的脸，“狗屎的世界，操蛋的小丑。” 红头罩暗骂，和从回来后一直陷入沉默的红罗宾正好相反。 “谁去和骑士开口？” 红罗宾问，他们需要知道异世界的情报，以防再有人的出现。 “他会说的。”蝙蝠侠的话语充满了笃定。 罗宾有不小的不满：“那个世界的我在做什么，陶德和德雷克是我的财产，小丑这么做是对我的侮辱。” 被财产之一的红罗宾：“恶魔崽子，看来你的梦还没醒。” 被财产之一的红头罩：“啧。” 搅局者抱臂思考：“另一个世界真糟糕啊。提姆和杰森接连出事，不知道b是什么情况。” 这一点，蝙蝠侠也不清楚。 “tim最后说的那个助手是我？”新的体验，作为蝙蝠侠的第一任罗宾，夜翼当时有听到这点动静：“他们说小丑死了。” 红头罩翻白眼：“废话，当然听到了。” 遗孤：“动静太大。” 红罗宾笑：“哥谭都被犁了，可不是小事。” 罗宾：“陶德，你让我刮目相看。” 红头罩：“…………” 狗屎的，他敢肯定老头子又要把他做表了。 14、第十四章 早在事发的时候，在tim绑架小丑，试图和蝙蝠侠来玩小游戏的时候，深藏功与名的人将这段视频实时传送到这家人的手上。 不排除在现场的人，人手一份。 一开始的小鸟们还能憋住话，不一惊一乍。等回到蝙蝠洞，见到了正主被束身衣绑着，远距离观察着里面的人昏迷不醒。 守在外头站立，整个人显得有几分孤寂的骑士在和阿尔弗雷德交谈时，不经意地别过脸，见到了在暗戳戳打量的人。 两方人士隔着距离对望。 骑士生硬地开口：“想谈什么。” “别这么僵硬，杰。”夜翼走上前，看着明显还带着青少年稚嫩的骑士，心中泛起的波澜很快被他自己摁下去。 “我们可以友好地交谈，坐在暖炉边，抱着温暖的地毯，手中捧着杯热可可。” 面对年轻弟弟·状态非常差版，夜翼自觉自己语气很友好，拿出了以往无往不利的态度。 极受欢迎的黄金男孩就看到了骑士扭曲了一瞬的脸，“jason？” 他想了一下，自己的话没有问题。 “真是不好意思，你的语气太令人不习惯了。”骑士发自内心地表示：“伙计，你看着真眼熟，我想我一定从哪见过你。” “不过，不要随便自居大哥啊，你们这些人——”骑士有些恼地撇下嘴，“我可不吃感情牌这套。” 对他人善意戒备，渴望又排斥的矛盾感。 红罗宾光明正大地观察着这位异界来客，倒是认为对方的态度挺符合表现出受过创伤地模样。 “他需要帮助的吧。”红罗宾戳起同位体伤疤来毫不手软：“里面被绑着的人需要治疗。” 骑士冷下脸，一改先前面对夜翼地态度，“你们这点倒是不变。” “呃……谢谢夸奖？”红罗宾迟疑地接受对方望过来的复杂眼神。联想到对方的关系，又理解了。 “事情的经过，我们世界大概只有恶魔头子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骑士到底软化了态度，有些空洞的眼神望过来，明明是看着他们，又不像只是单纯看人。 罗宾非常有代入感：“哥谭的情况我当然会知道。” 红罗宾非常不服地翻了个白眼，“说的可不是你。” 没错，他还是不敢相信，要独立在达米安手下生存的自己该会多么煎熬……哪怕他们现在关系改善了一点，红罗宾也不会改变想法。 搅局者强势插入：“男孩们，想要进行友好交流随时都可以。” 骑士以一种习惯了的语气说：“没关系，我们世界他们也爱吵架。从我还小的时候起就这样了，我都要习惯了。”他难得露出点其他表情。 夜翼：“听起来两人关系不错。” 红罗宾吐槽：“你到底从什么地方看出来的。” 罗宾：“tt，不要混为一谈。” 神谕拉回正题：“听起来你们的哥谭发生了很危急的事件。” “大概？”骑士蹙起眉，有些烦闷地啧了声：“哥谭出事的时候我在亚洲，等我要回去的时候就被暴君叫走了，临时换了方向正好就在路上碰到了当时惹出麻烦的tim，顺路追过来。” 骑士坦荡地指出：“结果你们也看到了，一转眼就到了这里，tim是怎么和你们说的。” “他说他不认识你。”罗宾冷笑：“刚才的表现可不像是不认识，看来从那时起就在演戏了。” 骑士无言，回头看了眼还在昏迷的人：“……倒是不意外。” “我追踪了他很久，阻止了不少事，他不说我坏话我都不信。” “犁哥谭是用什么干的。”红头罩听了半天也没听到重点，非常感兴趣地问。 蝙蝠侠的脸色一言难尽起来：“告诉我你对此没兴趣。” “哈，你敢说你刚刚没在蝙蝠电脑写你的abcd计划表。”红头罩太了解蝙蝠侠会怎么做，颇有些自暴自弃的态度。 骑士了然：“盾构机。” 提起过往经验，他有些愉悦地翘起嘴角：“老头子好不狼狈。” 绝口不提自己被几句话打动就软化了态度这回事。 红头罩很有代入地想象了一下，若有所思地在兄弟姐妹一言难尽地注视中沉默下来。 蝙蝠侠的目光停在了骑士的脸上，骑士很鸵鸟心态地移开眼，突然回头。 “他醒了。” 骑士回头的时间正好，被关在里面的人恰好抬起头——头发凌乱，眼下青黑，白着张脸，还陷入混沌思绪地青年的黑发耷拉着，脸上没有多余地反应。 “这种视角上来看，真的很别扭。” 红罗宾走到玻璃窗外，注视着里面时而沉默时而疯狂的人。 蝙蝠侠已经进去，抽血解析、注射医用药物忙活一通还得提防tim专门戳人肺管子的话语。 骑士站在原地发呆，不是非必要说话的时候，他一直都很沉默。 红头罩走在他身旁，随意地勾着他的肩膀：“我们聊聊？” 他特地强调了我们这个词。 【猫耳是最棒的：看见没！我可是和我推贴贴的人，就问还有谁！】 【拒绝代餐，从我做起：啊……恭喜，我大概是完成不了这项任务了。】 【知更鸟诱捕器：没关系，等我来了我每一个都抱一遍！顺便帮你也抱一遍！】 骑士以漠然的态度望着他，见着这个红头罩下熟悉的脸，才缓缓开口：“好啊，你想和我聊什么，讨论一下杰森·陶德的坎坷生活。” 红头罩发出笑声，从嗓子里挤出几声闷笑：“为什么不能说呢，人人都想死后从棺材里再爬出来，可不是人人都能成功啊。” “什么？”骑士琢磨了一下，自然地接受了这句话，“你要这么说，我还是认为在小丑手里待了几个月还能反杀回来更值得说道。” 两人以一种自然的态度，一边被带着离开这个地方，只能零零碎碎听见一些咒骂，和一些犯罪巷的俚语。 夜翼大惊失色：“这两人认真的？这是什么值得说道的事？？？” 搅局者很配合地接茬：“双倍的地狱笑话，呵呵……这两人拉近关系的诀窍就是一起咒骂小丑。” “我相信b在这里面不会少的。”红罗宾淡然自若地梳理了下披风，“大红还是有套出情报，阿卡姆骑士曾被小丑关了几个月……” “难怪。”遗孤收回了眼神，这个对肢体情绪更为敏感的人直言：“他的创伤很严重，骑士并不信任我们。” “如果他就那么简单的，因为我们是同位体就信任了的话，我相信那边的我知道了一定会把他踹进训练室加训。” 尚未长成的小暴君说，“直到什么时候把这毛病改了再放出来。” 红罗宾有些牙疼地移开眼，“这些没意义的话能不能别说了。” 提姆一点都不想知道在达米安手下的自己该如何存活。 “b，我认为我们该彻查到底还有没有其他人也来到了这个世界，现在谁也说不出这种事到底是偶然还是会继续发生？” 家中的大姐在蝙蝠侠出来后问出。 夜翼回过神，跟上思路：“我也得在布鲁德海文查一下，jason看来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是不知道tim会不会清楚。” “他的思维很乱。”蝙蝠侠说，“一会儿是tim本人在说，一会儿又受到小丑影响说些不明不白的话。” “果然。”罗宾露出果然如此的嗤笑，甩甩手自己走了进去，“等我去看看。” 红罗宾：“……” 你是想说等你去笑话一下的，对吧！ 提姆非常怀疑自己这位小弟弟的目的不纯，根据以往斗智斗勇的经验来看，这个概率甚至高到百分之七十。 他有些不放心地跟了上去。 “男孩。”看得分明地搅局者摇了摇头，无奈地一摊手，“真拿你们没办法啊。” 神谕笑起来：“还能吵架，看来没受到干扰了。” 夜翼走到蝙蝠侠身边：“骑士那边，我们把他留在庄园？” 想起这茬的蝙蝠侠有些头疼地捏了捏眉心，“关不住的。” 他很有自知之明地说，“我一开口，不管是杰森还是骑士都会回嘴。” 夜翼坦荡地说，“对啊，到时候我在唱白脸把他哄过来呗。” 布鲁斯：“……迪克，我们上回用这个方法对杰森，杰森对着我们阴阳怪气了几天。这个方法的成功率还不如把阿福搬出来。” “把阿福搬出来的成功率至今都还是百分百。” 迪克干巴巴地补充：“刚刚阿福和骑士说话的时候，态度和杰森不像。” “这可未必。”布鲁斯对此非常自信，有些疑惑没在这里看到杰森本人：“骑士人呢？” “和杰森一起走了。” “……” 蝙蝠侠嘴角下垂了几度，“告诉我他们没讨论什么危险的事。” 什么犁哥谭啊或者犁哥谭的事。 听懂了他话意思的夜翼好笑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放轻松，这两人只是单纯在聊天……就是话题听着不太好听。” 蝙蝠侠显然很懂这话的意思，没什么心情地离开。 搅局者搭着遗孤的肩膀，有些忧愁地看着各自散去的人离开：“接下来有的忙了。” “我也认为，这不会是第一次。”遗孤说。 · 跟着罗宾进来的红罗宾站在绑着tim的床板边上，嘴上也不闲着：“我怎么不知道你还会发挥人文关怀了。” 罗宾收回检查的手，冷笑：“tt，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红罗宾指着被束身衣绑着的人，“你看着这张脸，还不让我说了？！” “……我不是很想在这个时候加入你们。” tim生无可恋地睁开眼，眼里带着清明，他一一扫过两人的脸，很快又收回目光，放空似的盯着黑黝黝的天花板。 “醒了。”罗宾气淡神闲地站在一旁，确定了他的情况：“看来你现在很清醒，能沟通。” “我不是傻子。”tim对自己一睁眼就被绑起来的结果接受良好，甚至有些放空心思出神，一没控制住就忍不住从喉咙泄露出几声笑。 红罗宾情绪收拾得很快，平和地看着突然开始笑起来的青年，“你知道什么？” “……不。”挣扎着，青年零零碎碎地回音：“不……不能……哈哈哈哈哈小鸟，你是想从我这套出什么话呢。” 迎接着的是一连串长笑和从眼睛里流出来的泪水，哭与笑原来是能一起的。 红罗宾满眼复杂。 15、第十五章 【拒绝代餐，从我做起：救命。】 【知更鸟诱捕器：发生什么了？！】 【猫耳是最棒的：你就能骗骗小年轻，老实待着去。】 【拒绝代餐，从我做起：这是一场该谴责的，忽视了我人权的事——为什么我都这样了还得面对提姆和达米安啊？！】 【猫耳是最棒的：哇哦，看来我错过了很多。不过我也不是没有收获……杰森真的很擅长讲一下地狱笑话……】 【拒绝代餐，从我做起：你的精神状态令人担忧，j，要不我们别挣扎了，一起老实地被扔进阿卡姆排排坐吧。】 【猫耳是最棒的：唯独这句话，轮不到你来说。】 tim被这语气逗笑，已经能够想象到对面的人回这话时会是什么一言难尽的表情。 罗宾一言难尽地看着突然又笑起来的人，扔了个眼神给红罗宾——看来你的同位体病得不轻，如果是你，我会考虑怎么让你闭嘴。 这是诽谤。 红罗宾一脸深沉地瞪了这个欠扁的兄弟一眼，客观冷静的目光落在了tim的脸上。 “你……想说什么？” tim清明的眼神看着那张相似，还带着一点少年独有稚气的脸。 “jason说他是跟着你来的。”红罗宾指出，“你呢？穿越时空这种技术可不是一个突然就进行的。” 经验丰富的义警压根不信突然、巧合这句话。 “这重要吗？”tim说。 其实我也不知道，掩盖在这层皮囊之下的灵魂如实地在心里默默为自己的谎言道歉。 不知道、不清楚、想回家。 一直在当尸体的系统再也不吱声，也是高估了他们，生怕他们过得太好。 很抱歉给你们添加麻烦了啊，这也是不得不做下的举动…… tim眨了眨眼，歪着头勾起嘴角，直勾勾地盯着红罗宾，追问道：“为什么呢？” “你看起来很焦虑呢，小红鸟。” 达米安嗤笑了一声，打断了tim的话，小暴君很自我地说：“你搞错了件事——现在是我们问你，告诉我，你来这个世界的目的。” 红罗宾一言难尽地看着这场景，面对罗宾不客气的态度，tim笑眯眯地看着他，“你真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这么说话更像了。”tim弯着眼，被束身衣束缚着无法动弹，在达米安越来越不善的眼神中说道：“不过大晚上熬夜看来对你的影响很严重啊，小鸟，我认识的那个人在你这个年纪可要更高。” “不觉得很有意思嘛，蝙蝠消失得太久哈哈哈哈……我也稍微觉得无聊了。” 把人挑衅完，转眼又放肆笑起来的人总是在人感觉神志清醒时，自己打破了这一印象。 达米安紧握的拳头一松，红罗宾眉毛一挑，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这对一向有些不和的兄弟不知道在无言中达成了什么意见，tim只见红罗宾出声，“看来你已经给了我们你的答复。” tim歪头，“哪怕我给了，你们也不会全信吧。” 他抱怀恶意的眼神盯着：“蝙蝠可不会这么磨叽啊，小鸟。” “看来我们没法沟通了。”罗宾确定了这件事，在意识到交谈对象嘴中的话压根没有可信度之后，很干脆利落地离去。 反倒是说是来防止罗宾来找茬的红罗宾，在tim满脸意外，你在做什么的神色下，镇定自若地两只手捏着tim的脸颊肉。 “是真脸啊……” 被迫感受了一把怪盗基德待遇的tim：“……你希望我是假的，可惜你注定要失望了。” “什么？这倒没有。”红罗宾惊讶道：“我才不是不敢承认自己的人，杀人蝙蝠什么的又不是没见过。” “你为什么能这么想你自己。” tim：“？” 红罗宾见他哽住的模样，心里那份郁闷得到了几分缓解。 他很忙，兼顾白天与夜晚生活的义警每天过着充实的生活，稍有耽搁牺牲的便是睡眠时间。 已经连轴转了几天的红罗宾有些疲倦，确定tim暂且不会逃离后很快离开。 目送人离开的tim没了观众，才彻底消停下来，笑声终于还是被沉默包裹住。 【拒绝代餐，从我做起：看来病得不轻这四个字从我头上很难刷下来了。】 【猫耳是最棒的：你就庆幸还没人接手你的治疗吧，说起来这到底是怎么形成的，我刚刚有看到，你体内的确存在小丑病毒。】 【拒绝代餐，从我做起：怪不得我感觉自己快要精神分裂了。】 【大哥是一家之主：身临其境，呵。】 【知更鸟诱捕器：还好我是个稳健的人，缩水就缩水，健康更重要。】 【社恐没惹：劝删，这里会有人破防的。】 【知更鸟诱捕器：你们绝对想不到我见到了个什么有意思的东西，相信我们很快就会见面的。】 【拒绝代餐，从我做起：？】 【猫耳是最棒的：？？】 骑士有种不好的预感。 烤热狗的香味在街口飘来，伴随着番茄酱和芥末酱，夹进面包里包裹着，被摊主打包拿在自己手里。拿着特辣热狗吃的杰森熟稔地和老板搭话。 “老罗杰，好几天没见着你了，玛丽还好吗？” “托你的服，杰森。”长期制作练成一心二用的老罗杰手上动作不停，“多亏了你介绍的那位医生，玛丽得到了及时救助。” “这年头心善还价格实惠的医生可不多了，要不是你跟我提起，真不敢相信失去玛丽之后我该怎么办。” 平凡朴实，怀揣着对美好生活向往的罗杰是一位在哥谭生活了几十年的普通人，梦想是好好生活，平安干到退休在带着妻子去外面的城市过退休日子。 这对夫妻摆着一个能够糊口的小摊，最大的群众便是热爱吃热量高食品的青年。杰森与罗杰的认识就像万千个顾客与老板见的次数多了便熟悉了的剧本。 医学知识合格的青年发现了问题，好心地向人提出给了一个可以帮助他们的方案——从底层出来的人比其他人都要清楚，一场病对普通家庭的危害，高昂的医药费能拖得这个家庭倾家荡产。 老罗杰发自内心的庆幸与感激，给他们做的热狗小料塞得满档：“你弟弟长得和你真像。” “你也看出来了，觉得怎么样？。”杰森良好地接受了这个设定，像是普通人家的哥哥在意他人有关弟弟想法的问题。 骑士：“……” 你说是就是了，谁叫你是我推呢。 骑士眼中带着无奈，一口咬下裹着面包，煎得香脆的热狗。 “小伙子很害羞啊。”老罗杰没看出异常，对这个戴着兜帽，一半脸藏在帽檐阴影里，只露出个下巴出来的青年很是好奇地多看了几眼：“你们兄弟还真是越看越像啊，要不是身高和年龄不同，我都要怀疑是双胞胎了。” “遗传得好。”杰森毫不心虚地应下了这茬，张口就来“我这弟弟就是太害羞，和他说什么半天才会回答。” “那不行，这要改的啊。”老罗杰很认真地给出回答。 看着这出一唱一和画面的骑士只觉得头上有只乌鸦飞过留下六个黑点。 你们够了哈。 骑士有理由怀疑，红头罩这是暗戳戳报刚刚聊了半天什么有用话都给挡回去的仇呢。 他又观察了一会儿，发现这两人已经从南聊到北，中途罗杰还做了几单生意。 自己也不擅长和人搭话，cos的阿卡姆骑士也偏向寡言类型的骑士顿住了。面无表情地几口咬下剩下的热狗，空着手进旁边快餐店去买冰镇饮料。 “你们什么情况？” 刚刚还在痛骂哥谭层出不穷问题的老罗杰话题一转，很严肃地问，和善地眉眼带着点探究：“我看你一直在小心观察他，兄弟俩不太熟？” 看出来了，又好像没看出来的老罗杰不忘初心、认定了两人就是亲兄弟。 杰森：“没办法，老头子突然领回来的。” 更多的全靠人脑补，已经脑补出一场大戏的老罗杰看向杰森的眼神中充满怜悯，“人渣啊，亲兄弟都给你们弄得分开。” “看来哪怕隔着距离也不能阻止你们，说真的，我刚刚那句话是认真的，你们是很像。” “怎么说？”杰森拒绝承认这个嘴里离不开蝙蝠的人和自己有多像。 “你们都在愤怒着。”能在哥谭安稳活了几十年的人眼力水平自然不错，审时度势地能力更是不低，老罗杰看得出来：“区别就是他还太年轻，不能很好地融入这个社会。” 杰森盘算了一下他们口中的时间线，倒是能理解：“这话可别让我兄弟听见了啊，我先走了，改天再来看你和玛丽。” 老罗杰空着的手朝他挥了挥，端着两杯大杯可乐走出来的骑士很随意地把多的那杯递过去，“不聊了？” “再聊就是耽误人做生意了。”杰森说，“你不也没耐心听了。” 骑士拉了拉兜帽，确保脸还没暴露出来：“我只是不习惯。” “怎么样？”杰森突然问。 “很热闹。”骑士诚实道：“大家都在拼尽全力活着。” “当然，我们可是最清楚这点的啊。”杰森很自然地勾着骑士的肩膀，两人挨在一起表现得相当熟稔：“我都介绍了我的生活，怎么也该轮到你了。” “你想听哪部分？” “我对你家兄弟间相处可是很好奇的。”杰森说，“我们家什么情况，你也见到了。” “的确，是很不一样。”骑士嘴角勾起了一个不太明显的幅度，又赶在被人发现时落下：“想听惊心动魄什么的，大概是要失望了。” 16、第十六章 杰森被这话逗笑：“可得了吧，惊心动魄什么的见识够多了。” “看得出来。”骑士吸着可乐，说着含糊不清的话：“你们挺特别的，那个找我谈话的夜翼……我觉得我应该是见过。” “长得很像恶魔头子身边跟着的小鬼。” “你认真的？”杰森有些惊讶，他是真的认为骑士先前的话是故意逗迪克。 作为初代罗宾，韦恩家的大哥，迪克本人的存在在这个家中不可忽视，在杰森回来之后，有一段时间甚至成为了他和布鲁斯沟通桥梁之一。 错失的那些时光里，这位大哥也在改变——没看连那个不羁的恶魔崽子在迪克面前都会软化态度。 “我对达米安身边的人不太了解。”骑士很正经地思索着，无意识地咬着吸管：“可能他介绍过，我没听。” “你早就猜到了那会是谁。”杰森戳穿了这个压根没有任何遮挡的布：“在见识了我们这边的年纪之后，迪克显然是老头子给你们捡的又一个弟弟。” 说真的，把迪克·格雷森和弟弟这个称号挂钩，这是个新奇的体验。杰森试着想了一下有一个笑得很甜的弟弟和两个糟心弟弟的区别……挺好，至少不要担心下头的弟弟想要以下克上。 “……我的确在蝙蝠身边见到个穿得花花绿绿的助手，也是好早之前的事了。”骑士藏在阴影里的脸上变得诡异地冷静，暴露在白天光线下的嘴角绷直，整个人绷得很紧：“在我出来找蝙蝠之后，就没见过这个助手。” “如果不是后来在达米安身边见到了，我真的会以为这又是小丑什么低级可笑的游戏。” 杰森读懂了他从肢体上表达出来的情感，曾吃过亏的青年无言地沉默下来，“我明白，见鬼的小丑，见鬼的荒谬游戏。” “狗屎的世界！” 两人很有默契的脱口而出，先前的凝重算是翻篇再难继续下去。 “先前讲到哪里……哦，对了，说到没有惊心动魄。”骑士很自然地接起话题，“我第一次去庄园，除了正式会面以外，我们那位傲慢的大哥可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一个月能在家见两次面都是稀奇。” “和不宅家也不好沟通的damian相比，提姆就好说话得多。” 杰森比对了两个弟弟的性格，给出肯定答复。 “这是个众所周知的问题。” “我就是在这样一个环境下度过了几年。”骑士摩挲着可乐杯壁，“家庭氛围说不上普通，甚至可以说是水深火热——不过我通常是围观的那个stephanie和tim才是常驻人员。” “没这么糟糕，还有几分温馨，大概这就是我们这个家庭独特的相处方式。和我们也挺搭的，后来发生了很多事……庄园没了，也就回不去了。” 说到庄园没时，骑士的眼中黯淡无光，颤动的瞳孔暴露了这件事注定不会只是一句轻飘飘的话。 杰森没想到会从骑士口中挖出这个消息，韦恩庄园的安全系统让他想不出可以怎样才会暴露在危险中。 至少他从来没想过庄园会没……这座承载了他独特回忆的地方对于这个家来说意义不凡。 他莫名在意骑士说得回不去这点，这句话的意思骑士究竟指的是哪一层。 留了心眼在这问题上的杰森不动声色地扯过话题：“别这么沉重，至少人没事……这还是有点问题，不过总会解决的，再糟糕的情况你不也挺过去了。” 骑士又一次缄默不言。 · 韦恩庄园的白天相比较夜晚的热闹，更是多了几分难得的祥和宁静。 比人先一步离开蝙蝠洞的达米安早就换下了陪着他在哥谭各个地方穿梭的制服，热水洗去疲倦，换上柔软贴合的居家服精神抖擞地捧着一本漫画，摆出研读时政报纸表情钻研。 不知道看到了什么情节，时而蹙眉忍着骂人的冲动，时而又因为剧情放松下来。 任谁见了都要感叹一声——年轻人。 擦着湿漉漉头发出来，打着哈欠准备进厨房寻找囤积食物的提姆从附近经过。 安装了捕捉雷达，从门口捕捉到一片影子地达米安出声：“tt，红鹮脸上的伤疤是他自己割的。” 提姆擦头发地手一顿，回头一言难尽地在书房里面，捧着和他气场格格不入的少女漫的糟心弟弟：“你也看出来了。” 他不怎么意外地站在门槛边，没有进去和人谈话的兴致：“管好你自己，恶魔崽子。你猜还会有多少人前来。” 达米安分了个眼神出来，意有所指地指了指地下：“总不会更糟。” 这对又一次谈话失败的兄弟冷静地各自移开眼，装作没有这回事一样的各干各的，该离开的离开。 脑中盘算着自己还有多少睡眠时间的提姆摇了摇头，沾上枕头倒头就睡。 保持着阅读姿势不变的达米安伸直腿，蹙起的眉头拧成疙瘩，似乎还在为这事感到困惑。 手指无意识擦着纸张边缘，一不留神划下一个细小的口子提醒达米安回神，他凝望着流出一滴血珠的手指，红色在皮肤上分外显眼。 他面无表情地擦去，闭上眼躺在舒适度满分的座椅上闭目养神——再次睁眼，是被远处迪克的声音给吵醒。 “小d——啊，你在这。” 迪克从门外走来，脸上带着达米安非常熟悉的表情，那种不得不爽约摆出来的歉意。 达米安有些不爽：“格雷森，出什么事了？” 迪克心虚地摸了摸鼻子，“警局刚刚打电话叫我回去紧急加班，达米安，我很抱歉，我们这次的动物园之行只能推迟到下回放假。” “布鲁德海文那些草包废物真是离了你就不能转了。”达米安刻薄地称呼这个不止一次打断他和他兄弟友好相处的罪魁祸首，又不能强硬地留住迪克——他真的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 “或许可以考虑给这个总是喊人加班的警局投诉，现在可是圣诞假期。”达米安说得认真，越说越觉得可以操作一下，说者无意，听者快要汗流浃背了。 “快点打消这个念头啊！”迪克阻止了达米安的发散思维：“真投诉了，我可是要面临被炒鱿鱼的风险啊。” 隔段时间就有事请假的打工人开始祸引冬水：“我还是要说这很遗憾扫兴，明明票都买好了。” “女孩子们去过她们的假期派对了，提姆……不会答应，杰森一早就和骑士跑了出去，把骑士送回来又走了……你要不要和b一起？” 达米安承认这有一瞬间非常令人心动，却还是摇头拒绝：“算了，父亲这段时间一直在忙，还是让他休息。” 戴着很深滤镜的迪克见状给了一个用力的拥抱，开始支招：“其实还有个方法，还有个人在庄园里，他很熟悉你，你也认识他。” “阿卡姆骑士……”达米安若有所思地垂眸，“有点意思。” 这是对这提议答应的意思，迪克松了口气，他想象中的达米安可怜宅家的场景不会出现了。 事出他起，带去动物园的提议也是一早就说好的，现在不得不变动让迪克本人既愧疚又心虚。 这当然不是什么奇怪滤镜作祟，他只是因为不得不爽约在想办法弥补。 “那就好，他会答应吗？”面对陌生的骑士，迪克也有些拿不住他的态度。异世界的这两人，tim是可以用疯癫的阴晴不定来形容，鉴于他现在的状况，迪克表示理解。 骑士更让人读不懂，他对一切态度都是很随便，甚至可以用沉默来形容，颇有种从沉默中爆发的感觉。 “他会答应的。”达米安很笃定，确信的态度似乎拒绝这一答案从不在计划内。迪克自然不会扫兴地给出什么否定回答，许久未见的两兄弟谈了会话，直到迪克不得不离开才分别。 · 【猫耳是最棒的：伙计们，我有业务了。】 【拒绝代餐，从我做起：？】 【拒绝代餐，从我做起：没救了，拖下去。】 【猫耳是最棒的：还被隔离的人就羡慕我已经打成一片去吧！】 【知更鸟诱捕器：真的嘛，哪怕是我也不会信这句话耶。】 【猫耳是最棒的：不要给自己找压力啊！】 骑士绷着张脸，很难让人看出他心里在想些什么事。 自从又被送回来，本来没打算就此逃跑的骑士反骨起来了，总有种微妙的不爽——这份不爽在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达米安后，散去了一点、就一点。 骑士望了他一眼，很快收回目光，像是早就习惯这种目光非常强烈的注视。 “……” 达米安也不开口，就坐在对面，慢条斯理地吃着自己的中午饭。 骑士没动，叉下一颗小番茄进自己嘴里，死气沉沉地眼神又一次转了过去。 “怎么？” 达米安抬头：“有兴趣出去吗？” 骑士：“去哪？” “动物园。” “好。” 简短的几句话，分分钟把时间给安排好。 骑士对此接受良好。 扭头就在群里call起来。 【猫耳是最棒的：我肯定，绝对没这么简单。】 17、第十七章 【知更鸟诱捕器：真好啊，是陆地——在船上待了太久，整个人都变得软绵绵了。】 【大哥是一家之主：你是不是在海上待太久了？】 【猫耳是最棒的：你们到底什么情况？两人分开了？】 【知更鸟诱捕器：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很快就会见到我了！】 骑士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节日后的下午人流量是往日的两倍，热闹喧嚣，卖饮料的推车在街道上经过，人多的地方，寒冷被挤在角落。 “你在看什么？” 隔着一尺的距离，达米安抱臂斜眼瞧着时不时把目光放在自己身上的骑士。 “新奇的体验。”骑士说，“没想到你还会有这样童心的时候。” “tt，别太代入。”达米安说，“我又不是你认识的那个。” “的确。”骑士点头，“看来你没有收养狮子、狼什么的了。” “你们那个世界收养了。”换作是其他事，达米安都不会这么在意。提到收养的宠物，达米安可就来劲了：“父亲拒绝了我的提议。” 知名爱动物人士发出遗憾的声音：“明明这提议很棒。” “b是不会同意的。”骑士回想了一下，很认真地说，“除非你能自己拿主意。” 达米安了然地垮下脸：“年龄，****，明明都知道这个东西没有任何作用。” “就像去学校听那些幼稚的题目一样，不过是浪费时间。” “这是我们家族的传统，而你还没反抗的能力。”骑士丝毫没有补刀的意识，留意到达米安的神情，有股不详的预感：“认真的，恶魔头子……你该不会真的心动了。” “真会找事，f**k，不亏是恶魔头子的幼年版，额头上的犄角都冒出来了。你要是辍学，我就可以和tim一较高下看看谁才名单上那个闪闪发光的一员。” “tt，无聊。”小孩哥鄙夷地扫了眼碎碎念的骑士，只觉得括躁。 “在你们不能彻底自证自己的安全性前，父亲会把你们列为观察人员。” 骑士没听见，他的碎碎念已经开启到对damian的怀疑，从暴君念到以前没听过damian还是个厌学的人…… 达米安听了一耳朵关于那个他只从别人口中听过的，让他非常满意年龄总算是正确了的另一个世界damian的信息，好的坏的——在动物园门口检票的时候，雪又下了起来。 一开始，只是朵朵雪花落下，等排完长队，跟着大队伍进去时，雪已经下大。 漫天飞雪有糊人眼的效果。 动物园清晰可见的路线、隔着栏杆距离在里面蜷缩在一起互相取暖的动物、枯干树枝上残存着冻成的冰锥……这些事物被白雪阻碍，形成半遮半掩的景色。 “糟糕的天气。” 话虽如此，不耽误达米安的行动。今日过来的大部分是本地居民，多数是带着自家孩子出来的家庭行动，少部分是情侣出行，哪怕是恶劣的天气也不会改变他们的计划。 两人在这人群中并不显眼，顶多有人觉得达米安这张脸有些眼熟打量——这也是当然，小韦恩长得这么像他爸爸，凡是见过布鲁斯的人都不会怀疑两人的亲子关系。 骑士的思维再一次发散。 【猫耳是最棒的：d，你长得也这么像布鲁斯吗？】 【大哥是一家之主：你在说什么傻话。】 【大哥是一家之主：你长得像谁，我就长得像谁。】 【猫耳是最棒的：你别说得这么歧义啊！我才想不出一个杰森姓奥古呢！】 【大哥是一家之主：……】 沉稳的大哥大概被这话雷住，敲下六个点就神隐。 达米安敏锐地注意到了骑士的走神，看在他们短暂、相处得还行的时间里，分出个眼神过去：“怎么了？” “看，金丝猴。”骑士随手一指，毛发金灿，梳得整齐的金丝猴抖落身上的积雪，非常人性化的用手扒拉。 没人能在动物领域赢过达米安，他很自信地开口：“体型比正常成年的金丝猴要小，这还是个未成年呢，它的母亲真是粗心大意，这个恶劣天气会让它有死亡风险。” 欸……不愧是你啊。 见此，骑士产生这样的感叹。 “我该去向这里的饲养员说一声，让他把这个小家伙带进室内。” 达米安不是随口说说，他是真的很认真地要付诸行动，骑士拦都拦不住的那种。 远处的金丝猴看着站在它面前的两脚兽嘀嘀咕咕了一通，懵懂的眼神望着小两脚兽气势汹汹地要离去，被赶过来的母亲给叼走。 “吱——” 被叼住命运脖颈的金丝猴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凄惨的声音。 达米安目睹了金丝猴挨了一巴掌被带走的场景。 “这让我想起那个理论，人类的祖先是猿猴。” “你看起来想要展开一场学术讨论。”骑士一言难尽地反驳：“这我可帮不了你，我是辍学生。” “况且后来不也说人类的祖先是鱼的说法。” 达米安望过来的眼神透露了一个说法——那边的我居然没有压着你们把博士考掉。 不要擅自加传统进去啊！ 读懂这意思的骑士大惊，很想直呼不要再卷学历了啊！ “更有意思的说法，是这个世界就像事先设定好的程序。”达米安放过这茬，不用再去找饲养员提议，倒是让男孩少了一事，兴致勃勃地继续往前。 “程序……？”骑士藏在兜帽里的脸逐渐扭曲。他觉得自己像是被迫站在潘多拉宝石的面前，宝石被装饰得华丽的盒子装着，散发着诱惑。 这是个巨大的哲学问题。 骑士满脸深沉地想，我不是哲学家。 · “外面下雪了。” 商场内部开着暖烘烘的热气，与外面的风寒形成对比，站在里面很难感受到外面确切的温度，只有似是而非的印象。 史蒂芬妮从商品堆里挑出一件紫色的毛衣，她对颜色的饱和度相当满意：“像不像我常穿的颜色。” “很适合你。”芭芭拉赞美道：“这让你显得很活泼，为什么不把它包起来呢。” “有道理，我可以多买点。”史蒂芬妮招呼在一旁站着的卡珊德拉：“卡珊，别傻站着啊——这可是购物自由时间。” “一会儿干脆去按摩店，放松一下僵硬的肌肉。”芭芭拉提议，“这可是清闲的假日。” “这主意太赞了。”史蒂芬妮欢呼，推着芭芭拉的轮椅，在前头呼唤后头的卡珊德拉。 错觉？ 卡珊德拉收回观察的目光，各自忙着各自事的游客自顾不暇，没有异动。 前面逛街的人像是没有察觉到这一点不对劲，心情很好地边聊边走，回头招呼掉队的小伙伴赶上。 卡珊德拉舒缓眉头，没有让这份心情沾染了这次的行程。 “假期就是美妙。”史蒂芬妮发出雀跃的声音，“这些该被踢屁股的罪犯，总算消停了，专挑圣诞搞事这是屑啊。” “别这么说，我都害怕这好好的假期突然泡汤。”芭芭拉被激起鸡皮疙瘩，“就像倒霉的迪克，一个电话就被叫回去加班。” “可怜的大哥。”史蒂芬妮说，“明明昨天还和我们说了今天的安排。” “我们的小弟弟才是伤心的。”卡珊德拉一向沉稳的脸上闪过促狭：“他可是很期待和他喜欢的兄长待在一起。” “你说得对哈哈。”史蒂芬妮发出闷笑，芭芭拉脸上带着笑意：“这是众所周知。” “听迪克说，达米安已经找到了一个同伴一起。” “谁？总不会是提姆？！”史蒂芬妮试图代入，有点想象无能：“这两人关系还没好到能够一起同游。” 卡珊德拉：“已经有了不小的进步，还是有机会见到的。” “是骑士啦。”芭芭拉给这个不着边的话题打上句号，“你们不是有见着骑士，我从视频上看，骑士的年纪看起来和提姆差不多大，另一个世界又是这样的情况……两人说不定相处不错？” “我们小弟弟有时候是很可爱就是啦。”史蒂芬妮对此表示，“但这和有时候觉得达米安嘴欠没关系。” “不会这么轻松的。”卡珊德拉上升到阴谋论上，“这说不定就是他们的计划。” “为了解决这个穿越时空的问题，深入内部找出解决方案。” 芭芭拉脸上写着你们开心就好的表情，自然地转移话题：“说到按摩，我记得有家店的手法就很不错。” “酷，快走，没准还能赶上下午茶呢。” · 被提到的两人重重打了个喷嚏。 骑士摸了摸鼻子，拉上羽绒服的拉链，拖着嗓音说，“都躲起来取暖去了。” 慢悠悠晃到行程的中点，大雪没有要停的架势，还在继续。一些游客受不了寒冷，往外离开。 穿得更加单薄的达米安看了眼时间，“三点，tt，我们才出来一个多小时。” “我记得隔壁有个商场。”骑士慢悠悠补充，“我没记错的话，去喝个下午茶——先说好，这不是为了离开。” 达米安：“你逃不掉。” “别把我形容成犯人。”骑士摆出抗拒的态度，“我会配合，只是为了早点离开。” “你们世界的坐标还不清楚。” “该死的，提摩西这个时候就不能沟通了。” 达米安那双绿色的眼睛注视着咬牙切齿的骑士，无言地辨别这句话的真假。 什么都不清楚？ 他对此保持质疑。 18、第十八章 时间按下暂停，在最容易困倦的下午，哪怕是在尖锐有精神的动物也懒洋洋地蜷缩在一团。 蝙蝠洞内的蝙蝠叫声不知不觉地减弱了几分，这不妨碍在里面办公的人。 阿尔弗雷德推着餐车从电梯入口出来，径直向里走，布满的餐桌上放着茶点，第二层的格子内放着一些生活用品。 “布鲁斯老爷，我们家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出现了一个超人。” 阿尔弗雷德给他倒了碗红茶放在他手边，布鲁斯假装没听出反讽的话，默不作声地端起来喝了口有些涩的茶水，拿了块饼干塞进嘴里，补充能量。 阿尔弗雷德自然读懂了他的意思，每一次，都是以这个态度来表达自己的拒绝。老管家无声地叹了口气：“您是在看德雷克少爷的血液检查结果？” “嗯。”布鲁斯发出一个沉闷的音节，为自己的老搭档解惑：“我对比了提姆和小丑两人的结果，红鹮体内的血液成分很奇怪。” “通俗地来说，红鹮不是被笑气感染。”布鲁斯低喃，“那个宇宙的小丑成了一个污染源。” “糟糕的消息。”阿尔弗雷德有些担忧地问：“还没有那个宇宙的消息吗？” “no.”布鲁斯摁下按钮，弹出一个新的窗口覆盖了屏幕：“我检查了骑士和红鹮首次出现的现场，只有微弱的波动可以证明穿梭制造出的动静。” “需要和你的同伴们打个招呼吗？”阿尔弗雷德问。 “暂时不。”布鲁斯背对着继续研究上面的内容，“这是哥谭的事。” “我尊重您的想法。德雷克少爷您打算怎么安置，长久的镇静剂对他没有任何效果。”阿尔弗雷德用那充满英式口吻的腔调，指出隔离室歪着头注视着这里一切的tim，混杂着绿色的眼球不带一丝情感的观察。 见外面的人都在看他，青年毫无表情的面容被两边嘴角的伤疤带着向上，成诡异状的笑容。 布鲁斯看见了tim说话的嘴型。 ‘surprise,小蝙蝠～’ 蝙蝠侠冷峻的面容黑了起来。 · ‘啪嗒。’ 饮料坠地的声音。 骑士头疼地捏着眉心，在达米安诧异的眼神中随手扬了几下，叫他别管。 确定人没事，也不是打算跑路了的达米安移开眼，场外大屏幕上开始播放新闻，走在前线的记者冒着身后枪弹的风险敬业地站在原地，讲述眼前的情况。 “目前，绑匪向哥谭警局发来致电，声称他们绑架了我们身后这座商场的人，在里面安装了炸弹，目前我们还没见到绑匪的踪迹，只知道他们以此要挟警局为他们准备一架飞机离开。” 摄像机很懂事地把后面的这栋建筑拍下来，看清建筑模样后，几乎是一瞬间的事，意识到再也不用隐藏的绑匪从不知道哪个角落冒出来，举着枪朝着天花板发射几发子弹，威胁在这一层的人都聚在一块地方——彻底变成了被劫持的现场。 哥谭的群众带着令人心酸的熟练走在了一起，紧张、恐惧、兴奋……有人蠢蠢欲动。 达米安第一反应躲进了角落里，来自刺客的本能让他选择暗中观察，看着愣神的骑士还没把自己的身影藏匿起来，不耐地咂舌，飞快地跑过去把人拽进来。 “你的大脑要是没有被海水灌溉，就该知道外面发生的情况。” 黑发绿眼的幼年罗宾在明确的身高差下，扬着下巴居高临下地讥讽：“陶德，我有理由怀疑你，看来时间磨灭掉了你的警惕。” “……唯独这点，特别不想被你嘲讽。”骑士的帽子滑下去一点，露出了带着伤疤的脸颊，他停顿了一下，没有解释情况，“绑架？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记者报道的时候突然跳出来……是为财啊。” 达米安冷笑：“因为记者的暴露迫不得已地跳出来，真不知道该骂那边的人蠢货。” “别这样笑。”骑士很严肃地竖起一根手指：“你这样太像我认识的一个人，我怕自己控制不住想要去单挑。” “呵。”达米安嘲讽脸。 糟心的弟弟，他相信另一个世界的damian会教会这些小鸟谁才是老大。 达米安对此毫不怀疑。 · 三楼 推拿店里有热气冒出来，享受了一波穴位按摩，放松肌肉现在一身轻的姑娘们把脚放在掺了草药的泡脚桶，任由懈怠找上门，瘫在按摩椅上。 “我现在全身充满力量。”史蒂芬妮有些慵懒地尾音冒出：“再去踢十个屁股也是轻轻松松。” “假期的放纵。”卡珊德拉脊背贴合在按摩椅的皮套上，触碰到柔软的棉花：“很快就会忙起来。” “我记得你已经买了回香港的飞机票。”芭芭拉问。 “改签了。”卡珊德拉语气暗藏担忧：“我不放心，总觉得还会发生什么事。” “你说这点，我倒是赞同很必要担忧。”芭芭拉提起先前迪克说过的一件事：“布鲁德海文警局叫去加班的理由居然是一件都市传说——夜晚刺耳笑声的源头，听起来真的很像恐怖小说的开头。” “真忙啊。”史蒂芬妮感叹：“灵异故事什么的，不是我们家的剧本啊。” “解决多元宇宙事件更和我们家匹配。”卡珊德拉接过话：“没准庄园又要迎来新的客人。” “这个时候我就不想要剧情了。”史蒂芬妮发自内心的肺腑之言：“有了提姆的前车之鉴，我觉得这样挺好。” 卡珊德拉：“蝙蝠洞现在放着一个定时炸弹。” “我远远地在视频上见过。”芭芭拉问：“听起来很糟糕，挺奇妙的，这是第一次见到年龄差相反的同位体。” “是啊。”史蒂芬妮认同：“很难想象我们小弟弟当大哥的场景，不过那个世界的我应该和tim差不多大。” 芭芭拉：“我还是个小孩子。” “嘘。” 卡珊德拉突然竖起手指放在嘴边，示意别说话。 子弹撞击天花板的声音，隔着很远，吞掉了很多音节，勉强让人听见。 “搞什么啊？！” 史蒂芬妮也听出了枪声，发出尖锐暴鸣。这就像兢兢业业加班加了两个通宵，该挂路灯的老板大发慈悲的挥手批了两天假条，结果才放假半天，刚刚洗去疲惫就被老板喊回去加班一样——不是不乐意，是怨气深重。 “是劫持案。”芭芭拉拿着手机操作，很快提取出有用信息，见多识广的神谕难得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 好在她们身处在一个密闭的房间，不用担心有人会听到。 “记者报道了劫匪的全部计划，现在劫匪全部跑出来干脆直接打劫了整个商场。” “是不是少了点东西……”史蒂芬妮沉默住了：“比如这个记者其实是卧底，这都是什么鬼，意思是本来劫匪的目的还不是要这样大张旗鼓的威胁喽？？？” “可以这么理解。”芭芭拉给出肯定答复：“是谋一个逃生工具，记者全部报道了。” “警局的人这是收了多少钱。”史蒂芬妮吐槽，“说真的，我居然对此一点都不惊讶。” “都是为了各自的工作，谁叫这回的劫匪这么奇葩，绑架绑得鬼鬼祟祟，现在这是什么……破罐子破摔？” “不是错觉。”卡珊德拉突然说，“之前我看到的那三个偷摸的人可能是犯人。” “没品的歹徒，不知道哥谭圣诞节的假期是不能犯事的嘛！”史蒂芬妮依旧怨气深重：“这违反了哥谭规则里的第113条规定，圣诞过后两日内禁止暴力。” “没有这种东西。”卡珊德拉严厉制止，“只不过是哥谭的罪犯赶在圣诞前两天和圣诞这一天闹事闹完了。” “我们加班就是最强的证据。” “不哦，亲爱的。”芭芭拉反驳，“哥谭的市民论坛中真的有人整理了一份哥谭规则，已经快要排到第300条了。” “这里面b可是贡献不小。”一线冲浪选手说，“提到这，我想起来了一条十多年前的规则——夜晚听见刺耳孩童的笑声不要害怕，这是罗宾在惩恶扬善。” “酷，有那味了。”史蒂芬妮夸赞道：“我看的是新版，上面已经是看到拿刀的罗宾一定要安分，不然容易挨揍。” “是那个了，更新换代。”卡珊德拉一锤定音，“但是这个很像布鲁德海文最近的夜晚。” 芭芭拉很有默契地补充：“迪克这回要捡了个自己回来了。” “哇哦。”史蒂芬妮夸张地叫喊：“我是说，我们要行动了。” 发泄掉了这份被迫加班的微妙怨气，恢复元气的少女没忘楼下还在水深火热的哥谭居民。 芭芭拉晃了晃手机，“别着急，我们还缺点趁手的工具——已经一键呼叫有空的人了。” 卡珊德拉擦掉脚上的水汽，踩着拖鞋走到窗户边缘——从窗口往下正好见到被挟持的游客，看起来非常没有条理，纯靠手中枪威胁的绑匪暴露在视野里，正是卡珊德拉今天见到的人脸。 “赶不上了。”卡珊德拉突然开口，这话让史蒂芬妮表情一变，“怎么说，很严重？” 卡珊德拉摇头：“我们的小弟弟在下面。” 19、第十九章 骑士想，哥谭还真是一座有意思的城市。 他潜伏在暗，看着被绑架的游客脸上的神色，有种自愧不如、输了的感觉。 不愧是哥谭人，就是见多识广。 这个外来户发出感叹。 扭头就去call基友。 【猫耳是最棒的：我没想到，居然这么容易就碰到劫持事故。】 【猫耳是最棒的：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我不是在哥谭，而是误入了米花现场。】 【知更鸟诱捕器：我知道！哥谭俗称小米花！】 【拒绝代餐，从我做起：这是不敬业的表现，这个时候就别扯这么远啊。】 【猫耳是最棒的：呵呵，你该不会以为你转移话题就过去了吧——不是吧，你居然真的以为就过去了。】 【拒绝代餐，从我做起：放心，很快你就知道了。】 【猫耳是最棒的：我一点也不想知道啊！谜语人给我滚出哥谭！！】 骑士靠在巨大盆栽的角落蹲守，急于求成的绑匪压根没有注意有什么不同，也没注意到被绑的居民神色从惊恐到镇定的转变。 他推测这是一群门外汉，外地来的门外汉，对哥谭的情况一点都不了解。要绑架威胁警局的人都不知道把人手绑住，莫非还寄希望被绑的人是待宰的绵羊？ ‘待宰的绵羊’一点也不老实，在确认三个绑匪的威胁力还比不上小丑帮的普通成员后，绑匪手上的枪威胁力直线下降。 见多识广，知道自救的人已经悄悄挪动位置。一些藏着武器的□□马仔跃跃欲试地想要给这个破坏规矩的家伙一点颜色瞧瞧。 没毛病，混黑的也要过节，这不是什么搞笑片场。 在见到有黄毛马仔悄悄把手伸向鼓囊的口袋，疑似想要掏出枪给前面神神叨叨的绑匪来一枪的时候，骑士很难说自己现在该摆出什么表情。 他细细打量了一番还不知霉头将近的绑匪，领头的那个大声喊警察那边什么动静，安排了飞机没有。 更瘦弱，一看属于狡诈给人出主意的那个回答：“怕什么，他们不给，我们就引爆炸弹。” 这一话让蠢蠢欲动的人老实下来，诚实地等待这个城市的义警救援。 目睹全过程的骑士：“……” “是我小瞧了。”他小声地向旁边的人说，“这劫匪还是有点脑子，知道枪的作用不大。” “门外汉的做法。”达米安嘁了声，“我们该去把这些炸弹拆了。” “我会安炸弹。”骑士说，“比起拆弹更擅长爆炸艺术。” “蝙蝠侠会盯着你，罗宾也是。”达米安不受垃圾话的干扰，确认暂无伤亡后离去，去找炸弹藏身之处。 骑士蹲坐在原地愣神了一会儿，才往相反的方向离开。 隐约听见商场外警车鸣笛声，商场的楼上渺无人迹，绑匪人数少，劫持的人数巩固在大厅的范围。更多的闻声而逃，或躲进店内，充当一个会呼吸的摆件。 胆大的还会拿手机偷偷联系外面，上网发论坛。绑匪大声喊这里有炸弹也是为了震慑这些人，怕视野盲区的这些人的骚动。 骑士选择躲着人走，从一处办公点翻出平面图，坐在无人的椅子上用铅笔勾画行动轨迹。 监控室被重重的灰色痕迹圈起来，沿着圈画出一条环大厅路线。确定方向后，骑士草草把地图折进口袋，通过安全通道离开。 昏暗的通道内，开着小窗口打着光进来，让楼梯变得清晰，不会一脚踩空下去。楼道里有人躲藏在门两旁，骑士一脚踏入便听到一个沉重急迫的呼吸音。 想了下自己现在可疑的模样，骑士能理解，他还能发散思维想这人的血压现在会不会飙升，人的心脏保持高速跳动真的不会出事嘛？ 幸亏站在这的人是骑士，一个正直的人。他不会恶趣味地故意停留或是刻意撇脸，只会沉默地往楼下走当作没听见。 缩在门边角落的人见状松了口气，大着胆子往外挪了几步，注视着人彻底没影——奇怪的是明明往下走的时候一定会见到人脸，却只看见被遮挡住的阴影。 路人：？好酷！ 骑士不知道路人的腹诽，他站在一个装着炸弹的箱子面前，形事可疑地站在面前，打开了礼盒的盖子，露出倒计时的显示屏。 这算好运还是倒霉？ 按照计划，拆弹不该这么早才对。败在运气这一块的骑士摸了把口袋，翻出一把枪、一夹子弹、一颗手榴弹、一把匕首、一枚发信器、一个未启动的窃听器……他默默塞回去，给这个地方做了个记号才离开。 监控室内的安保人员没在岗位上守着，这方便了骑士去查监控。 途中还撞见了赶过来的达米安，飞速换上罗宾制服的小孩望了他一眼，对他的到来一点不意外。 “你带了拆弹的工具？”骑士一边操作电脑，一边问道：“留一套给我，这边我负责。” 罗宾怀疑的目光望过来：“你最好不要节外生枝地逃跑。陶德，希望你是好聪明人。” “***，tim越狱了我都不会。”骑士翻白眼：“这不是我的世界，我没闲情逗留，我还有事要干。” 罗宾勉强信了这话，“当然，父亲会尽快定位你们的世界把你们送走。” 两人勉强信了彼此的话，达成一致先把闹事的人给解决。 顺着监控绑匪路线锁定炸弹的位置，安装在商场的炸弹最终划分在五个位置，分别对应绑匪在监控路线中隔段时间少一个的包装袋，最后一个包装袋在他们自己身边。 “蝙蝠侠还没调查清楚来源？”骑士语气嘲弄：“突然出现的外来罪犯可比我们这些外来户糟糕。” 罗宾的目光一言难尽，讥讽道：“你指现在被绑着的德雷克？” “……我很难说出他有分寸。”骑士艰难找补：“我的脑子还没被搅和成浆糊，我说的是我自己。” 他撕掉衣角下的一枚窃听器碾碎，“回收掉这个，最后一次，看在我并不想在蝙蝠侠的地盘闹事。” “这是你们的地盘，你是最懂这句话意思的人” “iknow.” 达米安头一回切实感受到另一宇宙的不同。 · “shit，看来被发现了。” 红头罩扔掉传出一片杂音的耳机，给另一个自己安窃听器什么的在他看来没什么。 在骑士简略讲述另一个世界的时候，杰森就悄悄安了上去，窃听器的电量只会持续12个小时，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个家里的人不会放着骑士不管。 红头罩只是打算听一听有什么意外之喜。 现在被发现了，意外之喜不能说没有……杰森听着这既视感十分强的发言，脸上的表情就像被喂了一斤酸柠檬。 等事情结束，他真该找个时间黑进蝙蝠电脑看看蝙蝠侠多列了多少文件出来。 看在那么点的同病相怜的份上，他可以便宜点用个简单的情报和提姆换一下。 红头罩在巡视他的地盘，站在楼顶的高处向下俯视小巷，流浪汉裹着破旧的棉服时不时活动四肢，在避风口窝着。小孩被拘着关在屋子里，渴望的目光望着外面的白雪，为生计所迫的人不得不走出来，干着微薄薪水的工作。 手下冒失的声音打断了这份寂静：“老大，我们的港口有东西飘过来！” 红头罩亮着的眼睛闪了闪：“知道了，我就赶过去。” 他不是很想知道这个一惊一乍的手下发现了什么东西，但他必须得去。这是红头罩的人前段时间从黑面具手中抢过来的港口，目前还没想出要用这港口做什么，短期内不会有大工程。 今天只是例行巡视一遍，避免在不知不觉中翻出具尸体或者残缺器官出来。 “*****。”红头罩收回先前的话，这个巡视很有必要，他忍着火气问：“你们说这艘船是突然飘过来的。” 手下大着胆子在老大高压压迫下回复：“是、是的。就在今早上午十点，这艘船就飘到了岸边停着。之前夜晚海上雾气太重，上午的时候才散去。” “上面有什么东西？” “不知道。” “呵，看来我们还得增加个培训，你们才会有长进，知道什么叫探查。” “不是啊！老大！这是有原因的！！” 下属就怕一不留神被喂鱼，赶紧解释道：“我们还是有去检查的，上面什么都没有啊。” 另一个下属特别会说话的描述：“我和汤姆上去的时候，船舱内放着音乐，女歌手动人的歌声在空无一人的房内播放，长桌上摆着早饭用的盘子，一块被咬了一口的三明治掉在盘子里，少了一半的咖啡杯在灶台。” “接着，我们又去了别的地方，汤姆在船长室看到了一截点燃了一半的香烟，我去了一个人的卧室里，放着珠宝的柜子被打开，里面什么也没有，床上的被子保持着人刚刚起床时的模样，洗手台的水龙头开着……简直就像里面的人突然消失了……” “老大，是幽灵船啊！！！” 20、第二十章 1872年，有一艘船在大西洋中被人发现，这艘船被发现时船上空无一人，厨房的灶台上，炉火还未彻底散去，锅里煮的食物有热气冒出，泡茶用的杯子里，杯壁带着余温，一切就像这里的人突然在做自己事情的时候莫名消失。 当这起事故被发现，故事流传至今成为著名的幽灵船事件，这艘船的名字彻底名声大噪—— “玛丽塞莱斯特号。” 红头罩在手下你在说什么的状况外中念出名字：“有点意思，闹鬼在哥谭可行不通啊。” “我倒要看看这艘‘玛丽塞莱斯特号’上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说着，不管手下欲言又止想拦又不敢的窝囊表情，红头罩径自离开。 船舱的大门敞开，里面的灯泡亮着，隐隐传来的音乐若隐若现，显得格外空灵。配合上自己脑补出来的故事…… 红头罩嫌弃地看了眼跟上来的手下：“这？” 感受到来自boss鄙夷的汤姆颤动了一下，“我可以解释……” 杰米顽强地挺直腰：“老大，要不要找人查一下船的来历？” “废话！哥谭生存的规矩还要我教？！”红头罩被这两个显眼包手下气得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强忍着把人丢下去的冲动走进去。 他反思了一下为什么会收两个显眼包当手下……杰森想起来了，他是被赖上的。 很俗套的把人打倒顺手救下倒霉蛋的故事，没有任何特殊的不同之处，是无数个行动中的一次行动，唯一不同的只有当时被救下来的两人。 眼见天降英雄把他们从死神怀里救下来的汤姆和杰米几乎想都不想的瞬间滑倒，痛哭流涕的一人抱着一条大腿喊着要效忠一辈子当小弟。 想起这茬的红头罩没忍住一拳锤到墙面上，受到重力压迫，墙壁凹了进去，发出沉闷的声响。 外面的两人又一次尖叫。 “老大。” 安德鲁从船舱的内部走出来，和外面不靠谱，试图给红头罩安利鬼故事的汤姆与杰米不同，安德鲁是个靠谱的手下——具体表现为在红头罩有事忙不过来的时候，可以放心地把事交给他。 “调查清楚了？”红头罩很冷静地从墙内拔出拳头。 “船上丢了一艘救生船，推测是发生了什么突发事件导致的船员弃船，还有一点，这艘船是顺着海流飘过来的，有人曾在布鲁德海文的港口附近见过它的模样。”安德鲁向他汇报：“我们的人只查到了船的起始点在波斯湾，是中东那边来的。” “中东……” “会不会和最近中东那边闹得沸沸扬扬的珠宝丢失有关？”安德鲁试探性地提起：“听说有一笔价值四亿美元的珠宝被人偷盗，传来的消息也称劫匪最后坐船跑了。” “先别管这个，我们又不是侦探，确认没问题就把船拖走。汤姆和杰米两人可是一直和我强调进去了就会突然消失。”红头罩阴恻恻地冷笑：“我要来看看是怎么个消失法，如果是价值四亿美元的珠宝，为财打劫不是没有可能。” 听出红头罩言外之意的安德鲁顺从地低下头，道歉道的飞快，“很抱歉，我只是看他俩一直在捣乱，派不上用场才吓他们的。” “但是老大，我不明白，他们的能力……令人担忧，为什么要让他们加入？” 安德鲁在提起能力时，已经很尽力的委婉，脸上的嫌弃更是克制不住。 好问题，我也想知道。 杰森郁闷地想，红头罩到底做了什么事给他们建立了错误认知，让他们觉得自己是个大好人了。 打又怕打死了，骂又骂不走，一直死皮赖脸的跟着他屁股后面追了一个月，这种吃到一半以为要被人连锅带碗的踹倒，结果成了人一脸殷勤的再添了碗汤的憋屈感…… 用事情打发换一个清静也不错。 傻点总好过天天想着杀人放火好。黑老大想着和自己身份不符的事，勉强接受了自己要多两个小弟的事。 顺手制止了人家要摆桃子，跪拜说是结义的夸张举动。 红头罩当然不会这么说，只是丢下句似是而非的话离开，“因为犯罪巷的孩子。” 安德鲁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他懂了，这就是老大的计策……犯罪巷的孩子再怎么样也不会和傻子计较。 不管身后脑补出一场什么大戏的手下，红头罩进了船长室。船长室处在最高处，透过玻璃船能将下方甲板上的环境一览无余。里面的私人物品少得可怜，提神用的咖啡洒得到处都是，舵的左下角结成冰，连接着缝隙冻在一起。 红头罩走过去蹲在了这摊水渍的旁边，敲了敲冻得梆硬的冰块，冰块结冰的形状没有贴合水渍边缘往外溢出一大块。 ‘嘭。’ 敲碎冰的声音在船长室响起。 一大块的冰碎成无数小块被人拨走，露出下面真正的痕迹。 半个脚印在冰面下，左脚脚掌，码数很小，比起成人，这更像一个小孩子的脚印。 “见鬼，侏儒？！”他暗骂。 红头罩的眼睛闪了闪，果然是这样，这杯咖啡根本形成不了这么大块的冰，是有人刻意这么做的。 就是为了隐藏这个脚印？红头罩阴谋论的怀疑这背后的故事没这么简单。他苦大仇深地盯着这个脚印，目光看向同样有一小块地方冻了成冰碴的舵机基座，伸手敲了敲——里面是空心的。 红头罩听到回音，有人把里面拆掉了。 意识到这点，他立刻从身上摸出个切开的工具，给舵机基座开了个口，让光线去追赶黑暗，发现被隐藏的东西。 一个白色信封。 红头罩：“……？” 好硬核的藏信方式，里面是什么藏宝地点了？？？ 红头罩脸上的表情瞬间变成=_=，拿出了这个信封——正面上写了收信人。 「akamknightcollection」 红头罩表情一变，“大惊喜——看来我们又要有客人了。” 度过了自己的热闹，杰森表示其他人的热闹自己一定不会错过，为此他可以暂时不计较蝙蝠侠前段时间又截他胡的事情。 · 还不知道有自己信的骑士在研究炸弹。 划分的地区里，他一共有两枚炸弹要拆，拿到工具的第一时间，骑士就回到了自己标记的地方，毫不在意地上的灰尘，随意地坐在地上，拆弹用的工具放在了顺手的方向。 刚拆开外机，剪断那根引线，罗宾的话就传来。 “我需要知道你有在行动。” “呵，这点不合时宜的怀疑你倒是和蝙蝠一样。” “必要举动，至少我没往你身上装窃听器。”罗宾那边传来奔跑的动静，这说明他至少拆完一个炸弹，现在在赶场。 “听起来我还该说谢谢了。”骑士翻着白眼呛声：“感谢你这微薄信任不怕我逃跑，恶魔头子。” “噫。”罗宾很嫌弃，“大厅里的人很浮躁，我们要加快速度解决了炸弹。” “不用你说。”骑士收拾完工具，站起来去往下一个可能出现的地点。 “你欠我一个人情啊，这明明不是我的哥谭。” “但你受过蝙蝠侠的教导。” 罗宾的声音隔着距离清晰地传进耳里：“我不介意替另一个我给他的兄弟们教导。” “真是难得。”骑士一向没什么表情，充满麻木看淡一切的脸上此刻闪过促狭，“我录音了，你承认了你们是兄弟。” “tt，诡辩的说法。”罗宾听起来没有动怒，比想象中会气得跳脚冷静得多。 见逗不成，骑士又恢复成那无所谓的表情，顺手给tim挖个坑：“tim骗了我，他明明说恶魔头子这个时期是个情绪波动幅度大的小鬼，看来这套理论不适用其他宇宙。” “呵。”罗宾冷笑，听起来已经给他无辜的三哥记上一笔，把账算在了他头上。 还不知道被其他宇宙的人坑了把的红罗宾只觉得一阵恶寒。 他不自然地摸了摸手臂，很快摆正脸色：“b，罗宾传来消息，他和骑士在解决商场里的炸弹。” “神谕汇报，她、搅局者和遗孤都在现场。” 蝙蝠侠正要坐上蝙蝠车赶往现场，闻言动作一顿。 “您该给自己的孩子多点信任。”阿尔弗雷德适当开口劝阻，老管家总是在这些时候扮演一个递台阶的角色。 “我只是担心……”蝙蝠侠败在了家人的目光下，尤其是看着他长大的阿尔弗雷德，他转身走了过来：“情况怎么样？” “罗宾说很快就能解决。” 意思是更具体的他也不清楚，罗宾显然不会和他说这些细节。 “我查到了一些消息，这三人是中东在逃罪犯，黑市的悬赏金已经达到一千万美元。”红罗宾顺着这条线索往下查，“半个月前，这三人在中东盗取了总价四亿美元的珠宝……看来是被仇家追到哥谭，想要用警局的交通工具逃跑。” 红罗宾纠结地看着监控，画面里过了初期威慑的人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值得注意，被劫持的居民看起来对绑匪很有意见了，看来大家对他们违反哥谭规则很不满。”最后那句话纯属红罗宾的玩笑，罪犯才不会遵守规定，把这当真可就完了。 红罗宾回头看了眼隔离室陷入昏睡的人，他明白——这就是让蝙蝠侠再次产生担心的源头之一。 · 零七八碎的线路，简陋的外机壳都在两边凌乱地倒在地上，又一枚炸弹没尽数拆掉、分解完毕。 骑士长吁一口气，把工具一一收拢回工具袋中。 炸弹上的时间才过半，骑士划算了一下现在装作一个无辜群众跑到外面的时间，发现自己完全赶得上，时间绰绰有余。 他站起来活动着僵硬的四肢，放松腰背让紧绷的肌肉舒缓，旧疾在身的感触不好受，就像时刻在提醒某段过去。 尽管骑士知道这不是真的，奈何代入感真的太强，强到让人难以忽略的地步——只有这个时候他才会说，自己佩服那两个开朗男孩。 大厅附近，收到骑士完成回复的罗宾无顾忌了。 圆字形的大厅四周缺乏遮蔽物，往上直通顶，顶部中央垂下一根吊线拉住巨型圆球，左右两旁挂了几块横幅，都是一些与圣诞节相关的图片。 巨大圆球旁边又有吊线自上方垂下，挂着彩色的圆灯。 达米安无声无息地落在巨型球体的身上，下方是颗被布置了许多花里胡哨装饰的圣诞树，树下几个巨大礼盒堆放在一起。 “ok,警方的人到现在都还没给我们答复，看来只能让血液给他们一个教训了。”领头的劫匪按捺不住怒气，暴躁老哥的姿态让他旁边蹲着的倒霉蛋心惊胆战地看着手上的按钮。 不要手滑，不要手滑啊你个白痴。 就在旁边蹲着的人满腹怨念，碍于敌方手里有枪，只能战略认输。 有人在碎碎念，“gcpd的人这是干什么吃的，最好有安排拆弹的人来把炸弹拆了，炸成烟花也不是好死法啊！” 又有人在旁边念叨，“蝙蝠侠呢，谁便来个谁给他们一个正义制裁啊！” 理智派叫人小声点，别让劫匪要来鱼死网破。 陷入团伙争执的三人没有听见人群的吵闹。罗宾一眼看出三人的心不在焉，他意识到这是一个好机会。 罗宾镖被人甩出去，带着领头人手上的引爆按钮插进地板砖，在众人欢呼或惊喜地喊着罗宾的背景音里，罗宾从巨型球上落下，踢到了不死心还想要去引爆炸弹的领头人。回身甩出两枚飞镖将另外两人手中的枪击飞出去。 眼看就要落下风，另外两人不死心地摁着其他炸弹的引爆器。 “tt，寄希望于炸弹会是你们做得最后悔的事。”罗宾嘲讽声音随着他的动作飞起，突然—— 顶头的巨型圆球彩灯爆炸，无数彩带和哈哈哈的字体纸条以实物掉下，给底下围着的人淋了一头彩带纸条雨。 骑士：“****，什么鬼？！” 刚赶到就目睹这一幕的骑士很想问：这是什么格外节目？ 罗宾迅速做出反应，趁着人怔愣的一瞬间顺着力道一拳把人打晕过去。 “这场马戏表演倒是让人怀疑他们的大脑是没经过知识熏陶，才会觉得这是个什么真棒的主意。”罗宾的嘲讽伴随着他揍人的节奏，语调拉长格外让人气得牙痒。 “让我说，只不过是哗众取宠的丑角。” “你说什么！你个小鬼头我要杀了你！！” 罗宾用他的垃圾话成功激起了绑匪的怒火，除了被罗宾踢得失去行动能力的领头壮汉没有暴起，另两个人皆是火冒三丈，失了分寸纯靠莽与蛮力横冲直撞，拳头乱飞一个被罗宾一拳打中下巴，一个被罗宾一脚踢飞出去。 “可恶——” 飞出一个弧度出去的劫匪呻吟，挣扎着试图站起……站不起来。 “可恶啊，哪来的小鬼。” “嘻嘻……瞧，伙计们，这里有一个敢在哥谭闹事还不知道哥谭蝙蝠侠和他家小鸟们。”有人嘲笑起来，恶意地扫视没了枪，色内厉茬的劫匪。 早就有提起，这里被堵着离去不了的人非常躁动，谁都不能保证来这逛街的人平日里从事什么，是黑是白。 人们口中的话语暴露了平日的身份，又一人开口：“那是罗宾，是蝙蝠侠的搭档。” “外地人滚出哥谭。”极端分子开口，“打乱了圣诞节后的祥和日子，你该被送去黑门监狱，判处终身监禁！” 看在罗宾的面上，他们还不敢大胆地一人踹一脚，只能讨些口头便宜，过过嘴瘾。 罗宾简单掠过个眼神过去，擒拿住了手下还在不安分活动的瘦小劫匪：“你们的目的。” 感觉全身哪哪都痛的劫匪很从心地认输：“我说、我说——我们只是想借个交通工具离开美国。” “借？”罗宾讥讽地念出这个词，凌厉地目光扫过去，手上力道加重：“老实点，我要听的是实话。” “等等——松手啊！我说！！”劫匪杀猪般的叫喊得来群众鄙夷：“是珠宝，我们之前偷了一些钱财，想要打劫辆飞机爬远点转手。” “是我们老大给我们出的主意……”说到后面，这胆小的劫匪还哭了出来，罗宾很嫌弃地把人绑住。 骑士走到附近，捡起掉到最近的纸条，被打印出来的哈哈哈就像耳边有人在笑，不是那种爽朗的大笑，而是刺耳又刻薄，被人刻意扭曲的……疯狂。 阿卡姆骑士愣在原地。 把三个失去行动能力的劫匪绑在一块打包起来，随便叫了一个人让她给警察递话。罗宾看了眼混在人群中也不打眼的骑士，没有再做什么打眼举动，发挥着蝙蝠家的老传统转眼没。 “行动结束了。” 卡珊德拉靠着栏杆，望着警方的人进来，将劫匪押走。 她身边还有很多人，做出同样的动作，确定自己的生命没了安全危险之后，欢呼一声，又开开心心地离开。 史蒂芬妮推着芭芭拉的轮椅走过来，eon,看来我们可以继续购物，有没有人有兴趣去看今年冬季圣诞特典？” “只要今晚别迟到。”芭芭拉笑着说，“我可不想错过后续。” 卡珊德拉亲眼在下面看见本来走了的罗宾换回常服，态度自然地混进人群，跟着骑士离开。 “走了。” · 布鲁德海文港口，一道黑影趁着巡逻的手电筒晃到对面，往外溜走。 巡视的保安听到一串哈哈的声音，声音诡异又充满魔性，回头空无一人，笑声越传越远，很快消失。 “鬼——！” 保安发出尖锐爆鸣。 毫不知情自己给无辜的保安造成什么心理伤害的dick踩着结实的地面，地面上裹了层薄雪，不要随时感受一把被海浪带起，左摇右摆。 dick感受到久违的陆地，这让在海上漂了一个礼拜的男孩特别激动，情绪特别充沛地捂着脸胡言乱语。 他着陆的时间在深夜，布鲁德海文的义警远在哥谭帮忙，没人知道这座城市多出了一个人，一个罗宾。 穿着罗宾制服，在绿鳞短裤和可能会冻死，选择长裤中非常有自知之明选了个长裤的dick欢快地翻了个跟斗，跳到棚账上，借力发射抓钩枪跳跃到天台。 布鲁德海文同样严寒，dick踩在楼顶留下一串足迹。 这个年纪还不大的人现在非常的雀跃，心情欢快得哪怕吹着冷风也不能打击他的好心情。 五人组年纪最小的少年活蹦乱跳地一番折腾下来，把自己累得够呛。 这才歇了心思走到避风点，让温度回暖避免冻伤。 “我到了！” 他欢快地向手机对面的人汇报，丝毫没有深夜打扰到人睡眠的尴尬。 damian的声音传来：“到了哥谭就去找杰森。” “哥谭？”dick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他旁边墙壁上，蓝色大鸟的巨大画像被画在墙壁上，朝着人露出标志性灿烂笑容。 dick恍然大悟地一拍手掌，“啊——我在布鲁德海文，夜翼的城市！” damian：“……” 对面的大哥不知道被哪句话哽住，过了几秒钟才开口：“我和你说过让你在最后一站哥谭下船，你告诉我你是怎么在我这样叮嘱下还能来错城市的，dick。” dick天然地挂着笑脸：“你在说什么啊，我就是在最后一站下的船啊。” “说起来，damian你找的船客一点都不友好，一个个手里都拿着枪，也不给我准备吃的东西，害得我只能躲着他们走。” “好过分！”还处在少年十一岁时期的男孩鼓起脸：“居然骂我是鬼，还跑掉了，搞得我只能一个人下船了。” damian总算从他话中感受到不对劲，他丢下一句等我打过来的话就挂断电话。 “欸？”dick眨着眼，看着电话挂了又打过来，他连忙接通：“你那边出什么事了？真的不需要我回来帮忙吗？” “tt，这点事我能搞定。”damian沉声：“richard，我为什么没找到你的上船记录。” dick：“……” “欸？？？” 楼栋传来一阵小孩的惊叫。 “我上错船了。”dick很快认清现实，思考下一步：“听说哥谭和布鲁德海文是邻居，看来明天我得找辆车搭便车。” damian：“有一个现成的，最便捷的车可以搭。” dick抬头看着夜翼挂着灿烂笑容的壁画，缓缓露出同款笑容：“你说得对，damian.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 【夜晚突然下起的暴雪让我完全看不见前方的路，一路上一辆出租车也没有。那个时候一直在刮风，我敢保证风的力度大的能让我走几步后退一步——我就是在这个时候听到的笑声。 我真的强烈建议政府给马路多装几盏路灯，定期检查两遍也好，而不是让它就那样坏在路中间！ 天知道我当时有多害怕，我正巧走在了那个坏了的路灯下，黑漆漆的，就在我以为我可以平安走过这段黑路的时候，一个不知道从哪掉下的塑料盒子眼看要掉在我头上—— 我就是在那个时候听见的笑声，那声音刺耳又魔性，可怕又持续地随着一个东西把那个塑料盒子弄碎消失。 我得救了。 发帖人：m 时间：12月27日 ip：布鲁德海文 点赞99+讨论：99+】 最近，布鲁德海文的论坛上有一个话题以坐火箭的速度冲上热搜，至今还被人络绎不绝地讨论——夜晚神秘的笑声。 夜翼面无表情地翻看这个帖子，往下滑看底下人评论，这些帖子无一不在说有这样一个人，最近在布鲁德海文大出风头的热心帮忙。 坏消息，身为布鲁德海文的义警，夜翼对此一无所知。 话题越往后，布鲁德海文的人民已经沉迷他们的文学艺术，颇有种要齐心协力搞出一则故事怪谈来。 魔化了夜晚会发出笑声的人，同时夸张化了事情的全部内容，勾起其他人的好奇心。 夜翼这两天夜巡的时候，很不意外地发现还有故意去找死想来试探这个随着笑声出现的‘人’会解救他们。 夜翼今晚是为调查这件事而来。要知道就连在警局，迪克都能听到这件事被当作故事探讨，有人说这是夜翼的助理，迪克aka夜翼已经网上看到讨论新义警和夜翼助理的话题。 这些话题像烈日一样升起，有要和这个都市话题比谁是第一的架势。 还有一点—— 夜翼总觉得这故事有点熟悉。 “救命！” “救救我！” 有路人站在天台的边缘呼救，“我被困住了，谁能带我下去，我恐高——！” 夜翼一眼看出这是在打着什么主意。 网上一直传的照片上只有黑影，迄今为止还没人知道这人究竟长什么样。为了拿到这独家情报，特地想出这一招想要迫使人出现——夜翼会称呼为有想法…… 他摇了摇头，仿佛看到了失败的画面。 路人还在大声呼救，寒风冻得人发抖，整个人说话的嗓音忽高忽低。 “我们到底能不能成功？” 同他一起等着的伙伴举着摄像头，不满地抱怨：“早知道你的好主意是在楼顶吹冷风，我绝对不会答应这荒唐的计划。” “没关系的，莫莉。”凯文精气神十足地握紧拳头，“一定回来的，我调查了笑声从出现起的所有事例，这是个总爱帮忙的人。” “这听起来很像我们在利用人家的好心。”莫莉吐槽：“你到底执着些什么啊，因为人家夜翼助理的名头？” “闭嘴。”凯文怒气冲冲地瞪了她一眼，再一次地高举手大喊，不小心露出了手上的夜翼联名手环：“夜翼单干，我一定会揪出这个碰瓷的罪魁祸首。” “你没救了。” “哈哈哈哈哈——” 这个笑声又一次传来，声音从远到近，最后停在了同层的楼顶才消失。 两个少年对视一眼，都没在这个平台见到另一个身影。 莫莉往后退了一步，心不在焉地问：“喂，那个黑影——你也见到了吧。” “嗯……太快了，只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凯文鼓起勇气，站在了莫莉前面，小心地朝着前方探头：“是你？” 没人回答他。 “你在不在这里？” ‘啪。’上锁的天台门被打开。 凯文和莫莉面面相觑，竭力镇定的走过去，脚步迈过房门，下了几步楼梯，然后……放声尖叫的跑起来。 “啊——” “伙计，你吓着他们了。” 夜翼从黑夜中走出来，站在dick的后方看着他。还在为刚才恶作剧成功偷笑的dick立即扭头：“谁！” 他迅速站起身往后退摆出进攻的姿势，dick听到夜翼惊呼的声音，但他不在乎。早在脑袋反应过来之前，身体做出了最先反应，转头就跑。 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的dick：“……” 糟糕，这几天习惯见人就跑了！ dick不能这么突兀地停下，罗宾dick绝对不知道夜翼是谁，他只能将错就错。 dick相信夜翼能够找上门。 · 这是最主要的目的。 布鲁德海文通往哥谭的顺风车中，夜翼牌顺风车直达蝙蝠家面前，可以为dick排除掉意外情况，是最便捷的路径。 和damian通完电话就明确了自己接下来目标的dick没有急着就去找人。 摆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巨大的问题。 dick是不能站在布鲁德海文的警局里，对着里面的问你们这有没有一个叫理查德·格雷森的警察。白天的身份基本pass. 他知道找夜翼，不能是他主动去找，而是得要夜翼主动来找他。 dick清楚明白这两者的区别，他需要把名气打起来，让夜翼意识到布鲁德海文多了谁，主动过来追查。 一开始，倒霉的dick还没这么忙。 开始的两天遨游在布鲁德海文的上空，这让dick有种畅快淋漓的感觉——是自由！ dick确信。 【猫耳是最棒的：你到底什么时候过来，我在蝙蝠家的目光中度日如年。】 【拒绝代餐，从我做起：嘿，我都还没说什么呢。】 【猫耳是最棒的：你闭嘴，你只会在问问题的时候发疯！你一发疯，他们就把目光全部转移给我！！】 【拒绝代餐，从我做起：嘻嘻嘻。】 【猫耳是最棒的：我甚至都不知道你给我挖了个怎么样的坑让我填。】 【拒绝代餐，从我做起：我保证这个坑你能填。】 【知更鸟诱捕器：快啦，我会和夜翼一起过来，我还没和大家打招呼呢！】 【猫耳是最棒的：年轻人……】 dick才不想听jason故作老成的感慨话，他一听出这苗头就立马退出聊天。 当时正好有人路过这个没灯的街道，dick一开始没当回事，沉默地躲在避风口等着人离去。箱子掉落纯属意外，把人救下的举动也没这么复杂。 当晚目送人逃似的离开，dick还没当回事。等他彻底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事情发酵 起来的热度不是他能解决的。 只能说这是一个开始，象征着dick忙碌生涯的起点，之后的几天，不管白天还是黑夜都在转的少年人傻了。 其忙碌程度是儿童保护协会听了要把人直接带走，法庭控诉他的监护人照顾不利的程度。 上网浏览到帖子的dick鼓起圆润弧度的小脸，他很是忧郁。 这不是我想要的关注啊！ dick就差惊叫呐喊，夜翼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找过来！ …… 夜翼终于找上了门。 在dick暂回安全屋，心不在焉地给自己泡了碗麦片吃的时候，夜翼很有礼貌地敲响阳台玻璃门。 敲门的声音像极了猫头鹰啄窗户的声音，dick是个年龄满了十一岁的小男孩，但这里是布鲁德海文，外面站着的是她的守护者。 dick拉开了门，让他的车票进到暖和的室内。这是一件可以共情的事，冬天在布鲁德海文的晚上到处游走还是很冻人的。 “我一点都不意外你的到来。”dick得抬头才能看见夜翼的脸，戴着多洛米面具的义警看不出内心的想法。 dick全当看见小时候自己的惊讶，“你找我什么事？” “ok，孩子听着，鉴于我们之前可能存在那一点奇妙的宇宙薄膜。”夜翼没想到自己会和另一个世界的自己这么快见面，他看着眼前穿着熟悉的罗宾制服，鉴于那个宇宙的特殊年纪，这可能是唯一的罗宾。 “我需要带你离开，不能放任你一个人住在这里。” “当然，我还要找人呢。”dick向他介绍，“你认识jason吗？damian说他联系不上了，我偷跑出来找他。” “你说的宇宙薄膜是指我已经不在自己世界了？”dick叽叽喳喳完全没给夜翼回话的功夫：“我是说——这太酷了！” 他皱起眉：“也很危险，jason也在这个宇宙？” 这……我以前的话原来这么多的？ 夜翼不得不打断对方过于跳跃的思维：“听着，jason在哥谭，这里是布鲁德海文。” “噢——你要送我去哥谭。”dick得出结论，看起来兴奋得随时要来个后空翻。 “……对。”夜翼制止了他的行动，严肃不失温和地扶着他的肩膀，控制着dick的动作。 夜翼从这张熟悉小脸上看见了雀跃的兴奋，这让他有些微妙的别扭：“我们得明天离开，明天晚上我会来接你，在这之前我希望你能待在这，不要随便穿着这身衣服出去。” “好。”dick老实地答应，见夜翼欲言又止的眼神，拍着胸脯保证：“放心，罗宾从不食言。” “说真的，你的城市的人真怪。”dick向这个城市的义警抱怨：“他们居然还想故意引诱我现身，演得也太假了。” 夜翼：“我看到了，大家最近只是兴趣上头，别担心，等风头过去了就没人会故意这样干了。” “都市怪谈总是人们爱谈论的话题。”dick小大人似的感叹。 · ［情报交换，我需要前段时间黑面具和大都会合作的相关情报。——hood］ 提姆放到书包里的手机响了一下。 讲台上滔滔不绝的老师背对过去书写黑板，没有注意到下面学生造出的小动静。 提姆架着书，从书包里摸出手机来，以不引人注目的姿势打开，快速浏览完内容。 ［你怎么这么确定这个情报我会感兴趣了？ ——red］ 红头罩那边的信息立马传来。 ［和最近相关，我知道你对这事很感兴趣。 ——hood］ 提姆抬头望了眼转回身来陷入自己饱满讲课情绪的老师，快速回了句话过去。 ［成交。 ——red］ ［等着，这个礼拜我会回来一趟，到时候给你。 ps：情报发我邮箱里。 ——hood］ 提姆收起手机，赶在老师开始点名回答问题之前坐直身体，摆出认真听课的架势，一心二用，有些无聊地转着笔。 红头罩这么爽快的答复让提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看在这点情报不需要太费劲的份上，世界第二侦探耐心等待着，打算看看红头罩到底在卖什么关子。 阿尔弗雷德端着牛奶放到提姆旁边，眼睛扫过电脑上弹出的条条款款，很快将苗头对准在那专注过头的人：“您该明白咖啡不能让您不靠睡觉来获得能量。” “阿福，我知道。”提姆乖巧地眨着眼，面色如常地端着牛奶喝一口：“你要不要去看看骑士，我下来的时候他还没从书房出来。” 无辜的提姆丝毫没有转移话题的尴尬，仿佛自己只是很顺口地提出个问题：“你知道的，他最近安分得令人心慌，鉴于上一个‘我’在逃跑前也是这样，我认为有必要对此加强监管。” 阿尔弗雷德令人难辨情绪的目光让提姆有些心虚，想到自己手上马上就要查到真相的案件，手动将这份心虚扔进大脑的最里面。 “您说得有道理，我会在庄园里注意陶德少爷的情况。希望您还记得您房间的床，它需要履行自己的职责。” 面对老管家出于担忧健康状况的话语，哪怕是世界第二侦探、红罗宾、韦恩少总，提姆也会落荒而逃。 “哈哈哈哈……” 从反光屏幕上注意到隔离室动静的提姆哪怕没听到声音，耳边也有笑声传来。 阿尔弗雷德在说完话后便上去庄园，蝙蝠洞里此时只有提姆一人，他看见有着相同脸庞上的病态可恐。 提姆又在反光玻璃上见到了属于红罗宾理性和属于提姆的意气风发，这是对面不再有的东西…… 提姆看见里面的人开始盯着他，像毒蛇一样打量，无声无息又吵闹至极。 提姆看见他咧开嘴角开始狂笑。 “哈哈哈没有人会成功……没有人会失败哈哈哈……” 提姆：“……” 这人口中的话真的会有真的吗？ 虽然tim的话要打上双引号来怀疑，可他还是问了，红罗宾以带着复杂情绪的口吻问道：“你究竟隐瞒了什么东西。” 陈述句而非疑问句，tim听出了这其中的区别，他抬起眼，夹着红血丝与混沌绿的眼球颤抖了一下，很快回归带着疯狂的平静。 “bird，你期待在我口中听到什么呢？” · “你不该这样的。” 骑士隔着隔离室的玻璃门与里面的人对望，远比愤怒，是不太理解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找不到人质问的憋屈。 “看起来你和tim的关系不错。”红头罩倚靠着旁边的墙壁，亮着表情的头罩看不出具体情绪：“也是，上头有个暴力的恶魔崽子，tim看你跟看同一个倒霉蛋似的。” “我喜欢你这个说法。”骑士用了两秒接受这个话，他很客观地陈述事实：“damian是一个独裁者，我深恶痛绝他不听人说话的独裁，但不得不承认那种独特的达米安式的安全感。” 红头罩从骑士的嘴里拼凑出一个成年的damian.他对此感到惊讶，骑士的话里体现的是信任——看来那个世界的关系没多糟，至少他不用担心自己的这个同位体会有随时被恶魔崽子找茬收拾的风险，他猜大概是前面有个人挡住了全部风雨。 红头罩毫无负担地看提姆笑话。 骑士：“你找我有什么事？” “终于舍得把目光挪开了。”红头罩扬起下巴，从口袋里扔出一枚u盘到骑士手中：“这是你的，我在一艘船上捡的，上面写了你的名字。” “我？”骑士很困惑，“我不认为这个世界的人会给我这种东西。” “但是你的世界的人会。”红头罩强调，“别忘了你们跨越时空的谜团还没解开，这个时候又有倒霉蛋过来不是没可能。” 他很贴心地提出离开的建议。骑士转回头望了眼深沉凝视着自己的tim，不知是对面演得太成功，又或者是骑士自己需要所臆想出来的，他从tim的脸上回头见到除了疯狂狰狞以外的表情——他在惊讶。 “真意外。”骑士咋舌，“没必要。” 他无神的蓝眼睛闭上，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才睁开：“我需要tim也知道。” “我还是不信他真的疯了。”骑士给出理由，他的话理所当然得像是今天吃了巨辣热狗一样平常：“他才是第一个来到这里的人。” “和这些糟糕大人打交道多了就会发现，这些人的话只能信一半。”骑士说，“要是看了之后他有什么举动，我就可以确定他一定瞒了我情报，要是没有就是我误会他了。” “反正他也告不了我污蔑罪，我也不吃亏——至于你们，当我u盘插入之后，黑客的键盘就准备好了。” “是这样。”红罗宾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他们之间，他戴着多米诺面具的眼神看向红头罩格外意味深长：“你向我做出交易的时候，可从来没说过情况是这样。” 红头罩问心无愧得坦坦荡荡：“你的情报也不是只给我一个人。” 红罗宾轻哼了声，看起来暂时不会追究，至于背地里的下绊子——红罗宾刻意保持的无害模样难以看出这人在想什么鬼点子。 摩托车的油门踩下，引擎发出轰鸣在城市街道飞过，带起了白色的飞溅物，与风向对抗，越过道路障碍，逐渐进入哥谭这座城市。 “酷——我以后也会这样吗？”dick的声音在这个无人道路上飞过。 “关于这点，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参考。”夜翼没有因为这是幼时的自己而给出肯定的回答：“你的人生属于你自己，你该问你自己想要成为什么样的人。” “唔……这对我来说是将来的事。”dick苦着张脸想：“现在的话，我只希望大家不要再愁眉苦脸。” “长大后的我，你们家怎么样呢？我只知道你是我长大后的样子，还不知道你们什么情况呢，不过你都这么大了，我说不定已经当叔叔了。” 夜·韦恩长子·翼欲言又止：“……情况会和你想得不同。” 夜翼看不到后面人的情况，不过他能相信到此刻dick脸上会摆出什么表情来：“我是我们家的老大，和你有三个哥哥不同，我有三个弟弟。” dick抬头仰望着夜翼，青年提起自己熟悉的家人时的话语很温和，跟那种陌生人说话的腔调不同，dick听见了自己的话。 “欸——真好啊，听起来你们关系很好。” “也许？”夜翼没给出准确答复，他神色认真，没有因为dick是小孩就敷衍：“我们家族的关系和普通人有着很大的区别，不是哪个家都会全家晚上不睡觉去踢犯人的。普通的定义好与不好已经很难来形容我们彼此。” “真是复杂。”dick说，“我也说不好我们家的关系到底怎么样……我们是不是快到了？” “抓稳了。” 随着夜翼的一声轻笑，整个摩托车沿着坡往下走，进入黑漆漆的洞穴。最里面隐隐有光线亮起，越往里走，争吵的声音越大。 “我说过，我只是在这艘船上捡到的。船自己飘来的，我总不能和它说这里禁止停来历不明的船。” “你知道我不这个意思，我只是希望你在行动前能够确定来历不明的船只是否安全……” “你怎么就肯定我没有？！我不是还要被你说教的蝙蝠宝宝。” “陶德你什么意思？！父亲的话是正确的，这艘中东来的船被绑匪莫名抛弃一定是有原因。” “他们在吵什么？”dick抬头看着夜翼，“我好像明白你说的意思了。” “虽然不知道你到底想了些什么，但是我敢保证绝对不是这个意思。”夜翼有些疲惫地捂脸，周围几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小鸟们没有上去添一把柴就是谢天谢地了，夜翼不指望他们会上去劝。 “老天，你们怎么又吵起来了！” 红头罩没好气地甩脸色：“别问我，老头子的话就是让我忍不住反驳。” 蝙蝠侠木然地捏了捏眉心：“我只是让你小心行事，和说这艘船被莫名遗弃总是会有原因的，你自己也说了找到u盘的地方，一定是某人故意想要你们发现的。” 红头罩勉强缓和了下脸色：“我当然知道，我这不是给了最会了解情况的人。” 骑士否定：“我不认为我清楚这个情况。” “jason！”dick兴冲冲地冲过来打断了他们的话，罗宾鸟欢快的声音随着他不小的力道一起过来，骑士低头看着抱住自己的人：“是你。” 这个当初没认真听damian介绍的人莫名尴尬：“……dick，你怎么在这？” “听说你失踪了，我来找你。”dick很快分开这个拥抱，比起是相熟之人好久不见的拥抱，这更是一个在陌生地方见到个熟人不自觉做出的动作。 两人之间的那一点生疏在场的人精全部看出，罗宾满脸古怪地走过来，站在dick面前：“理查德。” “嗯？”dick看着他，像是刚想起这个世界顺序不同，满脸激动：“达米安！” 罗宾：“……戴上面具你该叫我罗宾。” “真巧，我也是罗宾”。”dick笑眯眯地问话：“你们在聊什么呢，我好像听到了船。” “我在船上待了一个星期，无聊得那个飘着蓝白色旗子的杠上有几道划痕都被我数出来了。” 红头罩看着小个子的罗宾，开口打断：“你从中东来的？” dick：“是啊。” 红头罩颔首：“那你知道这艘船上发生什么喽。” “你看起来已经确定dick搭的船就是你发现的那艘。”红罗宾有留意到这点，他听到红头罩的回复。 “这是当然了，船上挂的旗子相同的颜色，都是从中东而来，最主要的船上有他的鞋印。” “你们看见了？”dick歪头：“我记得我走的时候那是艘空船。” “tt，你要解释的是你为什么会在那艘中东抢劫犯的船上。”罗宾不赞同的目光看过来，dick对此表示出浓厚的包容：“我上错船了。” 骑士：“……” 原来是这种人设的。 “等等——这你可从来没说过。”夜翼的手拦在dick面前，顺便隔离了达米安越来越臭、即将喷洒出来的毒液。 dick眨巴眼：“你也没问我啊！” 夜翼听见了身后罗宾的冷笑，和他的好兄弟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笑声，最终还是这个家的大家长，稳重的蝙蝠侠记得主要事情：“你做了什么？” dick仰着头看向黑漆漆、高大得仿佛永远不会倒塌的蝙蝠侠，有些无措地抓着黄色披风：“我只是走出来，他们自己跑了。” dick皱着张小脸：“他们还朝我开枪，自己喊着鬼就座救生船离开。” 蝙蝠侠：“我不是在质问你。” 作为搭档最久的罗宾，蝙蝠侠能很快读懂对方的想法，也能很快发现不同——和迪克相比，面前的这个孩子在自己面前更局促。 最终还是骑士打破了dick这点掉链子，一向没什么表情，也没什么好脸色给人的骑士催促：“行了，既然dick当时也在，这个u盘的内容就是和我们世界有关——没准是那个暴君把宇宙定位坐标发过来了呢。” 他说着，像是看够了今晚的热闹，以飞快的速度插入u盘，将内容点开。 比画面更先来的是爆炸的声音，漫天飞沙落下，画面显得陈旧，又飞得很高，能够清楚地看见爆炸的建筑物。一声接着一声的爆炸声响，房梁倒塌、火势冒起、浓烟滚滚升上天空。 这个被爆炸了的建筑物是如此的眼熟，长得和他们头上的庄园一模一样。 接着，人说话的声音在爆炸的背景音中传来，骑士看见了一个熟悉的影子。 骑士：“……？” 他妈的，timothy没说过是这么回事！ 20-30 21 第21章 ◎又一次逃跑的人◎ 爆炸的中心位置还在倒塌,阿卡姆骑士匆匆地赶往事故地点，带着一身硝烟狼藉出现。 “What？！喂……阿福！” 阿卡姆骑士在看见倒塌的韦恩庄园后，就要冲进去找人。他身后出现一只黑手套裹着的手摁在他的肩膀上,固定了他要冲过去找人的节奏。 “冷静点,Jason.” 一道充满傲慢不容置喙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在爆炸的背景音中,黑色斗篷搭配黑色刺客服整个人都将要融入黑夜的Damian脸色晦涩不明。 他们都在看那栋彻底损毁了的建筑物，象征着韦恩的房屋是再也拼凑不全的过去，前者更高的那个横在中间的手挡住了后者的去路，显得更加的理智。 “现在进去也是送死。”Damian很平静地陈述一件事实。 骑士知道他说的是实话。 被愤怒压垮的理智重新占上风,他稳住心神,察觉到异样：“你早知道会发生这件事？阿福、庄园里的大家呢？恶魔头子——说话啊！！” Damian依旧用那副令人火大的语气,配上看得人牙痒的表情，说着让人心跌入谷底的话。 “很遗憾，Jason.你得面对这个事实。”Damian紧紧盯着前面的韦恩庄园,他的财产、他的过去,不去看旁边骑士的表情：“哪怕是我也有做不到的事。” “Pennyworthisdead.” 听了这个消息,骑士明显地愣在原地，戴着头罩的脸上不能显现出他的脸色，但在场的人都知道——头罩这时候成了情绪宣泄的遮挡物。 “What？why？” Damian看着,垂下眼看着,将情绪全部敛下：“没有原因,我不知道。” 一向只有他瞒着别人的青年接受了自己也有被瞒住的这一事实。 “我需要你帮我做个事。” “你必须告诉我你隐瞒了什么？！”骑士冷声向这个在家说一不二的大哥抗议：“你不能把我排除在外！我看见了……” “我需要你去追Timothy.”Damian打断了他的话，“真相究竟是什么……只有他最清楚。” “以及,小心他。” …… 【猫耳是最棒的：What？？？？这就是你说的情况？！】 【拒绝代餐,从我做起：你给我绷住了,不要露馅！】 【知更鸟诱捕器：为什么没有我？】 【猫耳是最棒的：你少给我转移话题,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这个视频是什么情况，我们什么时候拍过了？？？】 【猫耳是最棒的：我已经放弃和你辩证唯物，不觉得很毛骨悚然……】 【大哥是一家之主：我知道你们在说什么了。】 【猫耳是最棒的：你也知道？！】 【拒绝代餐，从我做起：别急，不要害怕。系统出品，有点信心啊，导演是不会害你们的。】 【猫耳是最棒的：呵呵。】 …… 【知更鸟诱捕器：气氛好怪。】 【大哥是一家之主：离他们远点，别被传染。】 【拒绝代餐，从我做起：我也很无奈啊。】 【社恐没惹：你不该瞒着他。】 【拒绝代餐，从我做起：这样就没惊喜了，我知道他会照做的。】 【大哥是一家之主：我是不会给你说好话的。】 “Pennyworthisdead.” 这句话像是横贯在气管中间阻挠人呼吸的一个疙瘩，堵在人心头，令人难以置信。老管家对这个家不可或缺，时至今日，从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在那个小巷带回失去父母的男孩，老管家所代表的含义早就不是普通的管家，他是韦恩家的一分子，是这个家中发自内心尊敬的长辈。 “What？” 提姆讶异地出声，史蒂芬妮抵着下巴沉默脸：“那个世界……哈。” 韦恩庄园都没了，那下面的蝙蝠洞估计也废弃了，真是一个给人大跌眼镜。 迪克稳住心态，看向这个家中的大家长，他还听见在杰森嘀咕我早该知道他说没了的意思到底是哪个，合着这还是个笼统的表达方法的声音。 蝙蝠侠沉着张脸，望向了真正经历过的那个人，“那是你们宇宙发生的。” “显而易见。”骑士板着脸，眼中隐隐有怒气在汹涌：“谁会有这个记录？这绝对不是Damian那个独裁者要给我的东西。” 蝙蝠侠收回目光：“有怀疑的对象？” “No，我不觉得那个人会做这种事……”说到后面，阿卡姆骑士近乎呢喃：如果他还是他的话。” 蝙蝠侠的目光刺眼又锋利，仿佛要将人看穿，但最终却没有说什么，把这段视频加密塞进蝙蝠电脑。 蝙蝠侠有怀疑对象，只是没提出。 “我好吧，这狗屎的世界原来还能更糟糕。”杰森走到骑士旁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现在宣布这个最倒霉杰森的外号还是给你，你配得上他。” 杰森很难想象自己刚从地狱爬出来，等待的是韦恩家没了的消息自己会怎么样，这远比小丑没死更难受。他现在也不能接受——哪怕杰森不常回家，一回家就爱吵架，可他一直都知道，家就在这。可以不回，不能没有。 骑士：“……” 我拒绝。 “你可真幽默。”骑士冷笑，“这不值得提起。” “我一定会把干出这事的人找出来，让人脑袋尝尝子弹的味道。” Dick从视频播放起就很沉默，一点也没有刚刚给人打招呼的活跃。他只是安静地站在一边，低着头心事重重。 还没等他收敛好情绪，左侧脸颊就感受到温热的触感，Dick抬眼看见了阿尔弗雷德温和包容的目光，这位老管家表现得视频里出现被告知死亡的人不是自己一样的淡定。 可以说是这个蝙蝠洞内情绪最镇定的，这大概就是当事人赋予自己的底气。 Dick肯定，蝙蝠侠的嘴角都下垂了几度。 “您需不需要和我上楼，帮帮我这个老管家给这个家中任性的大人准备补充能量的食物。” “好。”Dick点头，乖巧地跟在老管家的身后，听着老管家话锋一转，“达米安少爷，您或许还记得明天是周一，您有课要上。” “我知道。”达米安不情不愿地说，“TT，我明天会准时出现在课堂上。” Dick邀请：“我们一起走。” 怪力罗宾不讲道理地拽着人跟着阿尔弗雷德的脚步离开。 孩子的父亲选择在这个时候装没看见，默不作声地听着两小孩的讨论，听着Dick问学校的事和达米安别扭至极的回答。 “他是该早点睡。”提姆摆出一副好哥哥的姿态说着促狭话，“另一个宇宙的damian身高快要有两米。他今年十三岁了，我上次见十岁的小乔纳森都比他要高。” “每天晚上熬夜，早上还早起晨练，日常食物为素食，恶魔崽子以后的身高令人担忧。” “我敢打赌你这话让他听见会气得跳脚。”杰森幸灾乐祸地笑起来，“不过管他呢，我又不是好哥哥。” 卡珊德拉认真反驳：“B和塔利亚的身高都不矮，从遗传角度来说达米安以后绝对不可能矮。” “小D的身高在这个年龄段是偏低。”迪克被他们带偏，不自觉地回忆起自己见到乔纳森时的场景：“乔纳森不能算个特别好的例子，他是半个氪星人。” “也许是该给他补充点钙……铁也得安排上，每次受伤就喜欢逞强。” 这就是养弟一时，操心一世的真实写照。自己亲手养过，被养的那个人还是个不省心的，这其中的鸡飞狗跳可想而知，迪克下意识地把这事给排列个表。 蝙蝠侠在旁边竖起耳朵，把这记在心里。 史蒂芬妮没有去管陷入自己争吵怪圈的几个兄弟，她来到隔离室的玻璃门前，看着里面一直注视着外面情况的人。 “所以这就是你追着Tim来的真相？”史蒂芬妮回头看向走到身后站着的骑士，骑士的眼睛盯着里面的人，期待里面的人给点除了疯狂之外的表现。 骑士，“我一直都说的是受人之托，可从没撒谎。” “你自己也想要知道吧。”史蒂芬妮无奈地笑：“我是不是该问一嘴那个时间的我呢？” 她轻声道：“我猜会很糟糕，Dick刚刚和我们聊天的时候就暴露了我们关系不错。” “我们也关系不错。”骑士特地强调最前面的词，“我们可是一起痛骂Damian、一起吐槽Tim的关系。” “哇哦。”史蒂芬妮很快接受这个事实，“那是当然的，毕竟你可是‘我’的小弟弟。” “现在有了个更小的。”骑士说，他看向Tim，注视着他脸上那道伤疤：“我上回见他，他脸上还没有这个。” 骑士在自己的嘴角两旁比划：“这下好了，我们可以组成伤疤兄弟或破相兄弟了。” “你先前不是说不清楚？”史蒂芬妮挑眉，叉腰瞪着他的目光非常强烈，骑士理直气壮地回复。 “不重要的事当然没必要说。” 史蒂芬妮敷衍地点头，跟随他的目光看着里面的人：“我问你，你觉得他是清醒的吗？” “提姆哪怕没说，我也知道他在意，恨不得了解全过程后给自己列个表，写出面对这种情况的注意事项。” “我认为他是清醒的。”骑士说，“他是庄园里唯一一个知道全部过程的。” 也是唯一知道这个穿越起始末的。骑士气得牙痒，这个人的嘴该死的难撬开。 “伙计们，夜间谈话时间该结束了。” 始终在旁边注视，看着这家人谈话越来越偏的神谕开口打断了他们，将手上的那个消息发过来——哥谭警局的屋顶上，戈登警长站在蝙蝠灯旁边等待，蝙蝠灯亮起投射到夜晚的天空之中。 “我们的老朋友有麻烦了。” 蝙蝠侠：“我会去见戈登。” “我在蝙蝠洞给你们打辅助。”身为布鲁德海文的城市英雄，迪克一直避免在格雷森警官每回回哥谭时，夜翼就在哥谭现身的情况，往常除非必要，迪克不会主动参与。 “随便你们。”红头罩抱臂，全然一副置身事外：“我又不是义警。” “正好。”红罗宾在清点自己的装备，“我也有个案件要查，就不跟你们一块了。” “那我和卡珊去夜巡喽。”搅局者拽着遗孤留个潇洒背影离去。 一时间，蝙蝠洞内的热闹喧嚣散了个干净，只有留守在洞内的夜翼时不时出声，让孤寂的蝙蝠洞没有被寂静淹没。 骑士始终很安静，走路没声，静悄悄地走到夜翼身后，突然伸手拔出那个U盘，捏在手中打量。 “我还是在意，如果是偷拍，就算我被气疯了没察觉，那个暴君也不会没发现。” “大概是你们之前发生的事对他起了干扰。”夜翼是站在达米安角度所想，他们自己世界的罗宾：“就算是达米安也是人。” “是人就做不到真正意义上的坚不可摧。” 骑士：“这是你的心得体会？” 夜翼耸肩：“毕竟我都当义警十多年了，总能总结出经验。” Dick很开心地一口咬下手上的面包，感觉噎的时候就拿起桌上放着的牛奶喝一口，他不怎么挑食地快速干掉了碗里的食物。 达米安有一搭没一搭地滚着手上的苹果，生无可恋地抱怨：“我为什么要在这陪小孩子过家家，蝙蝠侠需要罗宾，他需要我！” “嘿！我是你哥哥！”Dick大声抗议，“我不是小孩子。” “TT，你才不是。”达米安犀利地戳穿：“你有十岁吗，我看比起我，你更需要乖乖像个乖宝宝一样在床上躺着。” Dick气急：“我十一岁了！你这个嘴臭的小鬼，你要是我弟弟我一定不喜欢你。” “幼稚。”达米安虽然这么说，却较真起来：“理查德和我是最棒的，才不需要听话宝宝评价。” “你要是我弟弟在你改掉你这傻兮兮的笑容前，我一定不会放你出门。” “Damian才不会在乎这个，你这个不会说话的小鬼少污蔑，我看是被我戳中肺管子心虚了吧哈哈。” 等到阿尔弗雷德找到了要用到的配料重新回到厨房，映入眼帘的是满墙的水果和两个在酱汁打了一圈滚，浑身红黄散发番茄酱味的小孩。 阿尔弗雷德看着桌子上餐刀划出的痕迹，被砸烂了的苹果尸体在喊着冤屈。总算从上头情绪里走出来的两小孩一个尴尬地老实站着，一个满脸别扭地抱臂站在一旁。 达米安：“抱歉，我们会收拾的。” Dick小声嘀咕了一声惯犯，得到了达米安的一记眼刀。 阿尔弗雷德脸上看不出喜怒，“Well，当然。这是你们擅自给厨房增加新衣，浪费食物的惩罚。” “少爷们，老爷是不会看到你们俩相处不愉快的。” 面对韦恩家最大的大家长，两小孩明智地选择低头，哪怕是达米安也已经学会什么时候该开口什么时候不该。 “潘尼沃斯，格雷森说他困了要睡觉。”达米安张口就来，惹得Dick的怒视。 Dick：“我什么时候说过？！” 阿尔弗雷德静静看着两个男孩的闹剧，给了他们充足的时间冷静。 “好了，少爷们。”阿尔弗雷德赶在两人掐架前阻止，“现在回去把您们这身衣服换掉，厨房还等着您们收拾。” “好——”Dick垂头丧气地跟在人后头离开。 他在反思自己的幼稚，难道还真的被人传染了？居然还真干出在韦恩庄园和达米安吵架的事，这对自诩于大人的小鬼打击很大。 达米安斜眼看着人似乎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么，非常懊恼地由阿尔弗雷德带着离开。 他顺手捡起桌上一个没有受到波及，完好无损的苹果，擦了擦咬上。 达米安嘁了声，很快溜达着离开。 第二天，蝙蝠洞。 隔离室有人进来，Tim从浑浑噩噩的精神状态中苏醒，眼里闪着清明，目光扫向来人。 “Dick.”他轻声说出这个名字，罗宾鸟飞到他的旁边，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我会留在这里。” Dick凑到他的耳边说：“做你想要做的事。” Tim眨了眨干涩眼，勾起嘴角：“你不怕是一直欺骗你了？” “No.”Dick很沉浸式地不忘剧本，郑重其事地说：“我不会忘记，我在最后见到的是你。” 隔离室陷入一片沉默，连平时会出现的笑声也没有一点。造成动静的当事人缓缓闭上眼，摆出拒绝沟通的姿态，任由旁边站着的人盯着，直到人离开才睁眼。 天花板上空的白炽灯格外刺眼，让人模糊了对时间的观念。 道路两旁的雪被清洁工扫除，露出原本的地皮颜色，新的起始、新的一周，星期一的早晨多了很多被迫上班、上学的人。 街上又一次被争吵与热闹覆盖，哥谭大学，提姆站在这栋教学楼的楼下，抬手看了眼时间——11：30，还有十分钟下课。 翘了自己学校课的少年无奈地看向自己旁边站着的小孩，这是另一个宇宙头一个跟着自己跑出来的人。 “你为什么会跟着我？” Dick歪头：“Jason看起来不太需要我陪着。”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提姆面对这个初代罗宾的幼年版很有耐心：“我不是你们宇宙的Timothy.” “我知道啊。”Dick一边用鞋子滚着脚下的石头，一边说，“我不想总待在庄*园里，我听史蒂芬妮说你在查一个案件，就跟在你后面出来了，我是说……我是罗宾。” 提姆没辙，他总不能拿对达米安的态度手段来对付，他知道这个年纪好奇心旺盛的小孩有多难缠。 “看来你已经有了主意。”提姆的手放在迪克肩膀上，朝他露出笑容：“让罗宾当我助手，我为什么要说不呢。” Dick露出一个笑脸：“嘻嘻。” “跟我来。” 提姆领着人走到一个隐蔽点的位置，这个位置正好能看见从教学楼门口出来的学生。 提姆看了眼时间：“七分钟，我就长话短说。” Dick：“犯人？犯了什么罪？” “不是犯人，只是一个普通学生。”提姆拿出手机上的照片给他展示：“照片上的这个人叫琳达海德，哥谭大学经济学院的在读大一生。两天前，有人目击到她参加了一起夜晚派对，这起活动在青年之间的夜晚狂欢让不少人失踪。” “琳达海德是那个现存人员。”Dick明白了这趟行动目的，“你想要从她口中得知那个派对的消息。” “Yes.”提姆说，“不知道什么缘故，这个派对在网上的信息寥寥无几，我怀疑有人特地禁止掉了他们的发言，让这起派对彻底归为平静。” “但你还是查到了这个消息。”Dick指出：“就是说只要特地追查，这个问题还是能被发现。” “没有谁会注意这个不起眼的派对，这只是哥谭夜晚无数个中的一个。”提姆听见了下课的打铃的声音，“只有他们的家人在乎。” 琳达海德是个红发碧眼，脸上长满小雀斑的年轻女性，提姆找的证件上，琳达海德内敛文静，面对镜头拘谨瑟缩。 美利坚是个不缺乏各种歧视的地方，琳达海德的性格就像没有融入过美国学生社会这个群体，从小受到排斥与欺凌。尤其在哥谭这个地方，告老师和报警只会加重施暴者的变本加厉，家庭条件一般，休假日还要打零工的琳达海德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到了十八岁，成功考上哥谭大学。 随着下课铃响起，教学楼的出道口陆陆续续走出很多学生，成群结队结伴而行。提姆和Dick在暗中观察。 “我搜了往常监控，琳达海德一般是最后一批离场的人。” “她的教室在哪一层？”Dick问。 “一楼，103教室。”提姆说出具体教室号，一把逮住了想要溜走的Dick，“等下，你想自己进去找人？” 提姆仔细想了下，看着十一岁的男孩无辜稚嫩的脸，想起这人一向好人缘，不禁松开拽着帽子的手：“也不错，正好我还想搞明白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盯上的，比起同龄人，年纪小的小朋友更容易套话。” Dick把帽子拽整齐：“说不定在教室能发现点什么呢？” “失踪的人多是学生的话，学校问题的可能性会很大吧。”Dick举了几个学校上层腐败的案例，“失踪群体的特殊性没准也是幕后之人盯上他们的主要关键。” 提姆任由人离开，看着人不受任何阻拦光明正大进了教学楼。另一个问题在他脑中蹦出来——Dick到底是怎么躲过他的视线，跟过来的？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的红罗宾发了个信息问另一个当事人的年长版。 对面的人不知道在忙什么，没有回信。提姆也不急，反正人就在眼皮底下，不会跑。 琳达海德在下课铃响起后，像每一节课后做的那样，低着头安静地等待教室里的人离场。 最后一个人离开，原本满是人烟气息的教室最后一点温暖散去，这个事实让琳达焦虑不安，越来越重的心跳声和变得急促的呼吸无时无刻在诉说她的紧张。 一想到等下会来的人，让她的母亲日夜以泪洗面，她血缘上的父亲，她这辈子无法摆脱的噩梦，她想要杀死的人……藏在袖子里的刀变得不再烫手，狂奔的心脏总算恢复正常。 走廊上，学生离去发出的动静渐渐变得安静，合着的教室门被人打开。 琳达海德做好了准备。 【社恐没惹：你问我琳达海德？哦，我记得她，那是个很有意志力的姑娘。】 【社恐没惹：但她需要一个援助之手，我会发一份有关帮助的资料到你手机上。】 【知更鸟诱捕器：OK，我想我知道该怎么做。】 Dick赶到了教室门口，反锁的大门在暗示这份不祥，幸好站在这里的不是个普通人，门锁困不住他。等他撬开门，里面等待他的是握着刀哪怕冒着死也要报仇的姑娘，和满脸刻薄，钳制住她握刀手的男人。 常在犯罪岸边走的人敏锐地感受到来自琳达的杀心，当场控制住了她握刀的手。本就有着营养不良的琳达压根不是一身腱子肉，满脸伪君子做派的卢克钳制住琳达的手。 “你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居然想杀我。”卢克从不掩饰他的刻薄，尤其是对着这个算得上他血缘之子的孩子，更是不在乎：“你以为杀了我，你的母亲就能得到救赎？” “别开玩笑了，我会缠着她一辈子，哪怕死亡也不能逃离。至于你——你以为你老子干的这些事暴露出去，这里的学生还能容下你？” “你怎么不去死！”琳达咒骂，“F***k，十年前早该去死的人活着就是污染空气。” 眼看事情暴露，琳达颇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味。 琳达海德，一个幼年受到校园霸凌，凭着顽强不息的精神考上哥谭大学，本以为能够摆脱过去。谁知上帝给她开了个玩笑，这是个装饰成天堂的地狱。 她那死了十年之久的人渣父亲居然在学校里当着清洁工。 琳达海德的大学生活自从被卢克认出起，就只能被迫干着出卖道德，偷渡学术资料的事。 这让她生不如死，夜间派对上发生的事触动了她浮躁的心，琳达决定放手一搏——现在，她看见了死神在向她挥舞镰刀。 “真没礼貌！” Dick飞奔而来，踢飞了卢克从琳达手中夺过来的刀。 被这动静打乱节奏，琳达傻眼，卢克还没反应过来这个突然冒出的小鬼是怎么进来的，就被Dick回身出现的一记手刀给打晕。 人倒了下去，砸在桌上，碰倒了桌面上放着的书本，教室瞬间一片狼藉。 “唔……”血液再次涌进四肢，僵硬的手脚才后知后觉感受到知觉，琳达大口喘息着，脱力般坐在地上——她知道，她活了下来。 Dick走到她面前，递了一包餐巾纸给这位情绪不稳定的女士：“你还好吗？” “……我可以。”琳达好奇地看着这名突然闯进来的男孩，她的救命恩人：“你是谁？谁让你来的？” 她奇怪地看着这名好心人，擦干净脸上的汗液与泪水，“谢谢你，你救了我。” 这是她生命中少有的。 Dick不解地歪头，不太明白那双绿眼中说出谢谢时，这份浓厚的情感是为何。 “不客气。”他只是说，“可以的话，我想向你打听一件事。” “这个人你是想要通知警察还是私聊？如果你想要找到他的犯罪证据，我或许可以帮助你。” “谢谢，你想要知道什么，呃……我是说我最近没怎么不出门，不清楚是什么事。”琳达再一次真诚地道谢，认真劝阻这个男孩：“卢克不是什么好人，你没必要引火上身。等他醒来，他会发现我活着能给他的价值比死了更高。” “然后在平静的掀过这茬，装作无事一样地继续之前的日子？”Dick不可置信地睁大眼：“你反抗的勇气怎么能就此熄灭呢？” “我不知道。”琳达说，“杀了他，我一定会被警察发现坐牢，我想不出其他好办法。” “所以我肯定的是你的勇气，而不是你的动机。” 两个有着身高差、年龄差的人聊起这个话题，似乎没人发现这有什么不对。 Dick给她出主意：“我们为什么不找家咖啡店，坐在温暖的房间里来讨论。” “是有一件事想要问你，我的兄弟是个侦探，他就是为了这件事而来的。瞧，他就在外面等着呢。” 说来奇怪，发生这么多事，明明连窗帘也没拉上，就是没人发现教室里的异常。 “至于这个人，我通知了GCPD的人来。放轻松点，笑一下，有人掌握了他的犯罪证据，你自由了。” 人原来能在短时间内接受悲伤与欢喜。琳达怔愣在原地，悲喜交加的情绪在脸上交织，最终，她说：“太好了，你是我的幸运星。” “想要聊什么，我一定会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三人是在咖啡店里碰头的，中途的时候，GCPD的警车开进了学校，从教学楼里押走了被绳子捆着的卢克，递交的证据最终被一好心人发送到了警局的电脑上。 咖啡店放着的音乐声很好地缓和了琳达过于激动的情绪，至少等到能够正式交谈的时候，这名女孩已经收拾好情绪，很客观地看着坐在对面的少年。 “听说你是一名侦探？”琳达看着这位显然还没成年的少年，没有露出什么轻视的神色。“OK，是什么事情让你找上我，看在你们帮助了我的份上，有需要我一定帮忙。” 提姆收起了他看向Dick充满压迫感的目光，临时跟人说在咖啡馆见面的Dick心虚地低下头，不去看提姆的脸。 “星期五晚上，你去了哪里？”提姆问。 琳达了然：“果然还是有人发现这个问题了。” “你是被哪家的人雇佣调查的吧，我就知道这是件早晚被发现的事。” 提姆没有反驳这话，让她将错就错的认下这份答案，老实回答。 琳达将两边的头发拢到耳后，神色严峻：“我会告诉你我看到了什么，我的建议是你调查到这步就到此结束，这不是一件普通的小事。” “我、包括那起派对上去的所有人，我不知道你有没有调查这个特点，都是年轻又孤僻，几乎都是在校受到排斥的群体。” “看你表情，你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难怪雇佣你调查。”琳达告知：“半场的时候，我们这些人勉强聊在了一块。也只是勉强，老实说虽然我也是这里面的一员，但我不认为我和他们是一体的。” “现场气氛勉强算和谐，那个时候我在和我旁边的一个姑娘拼酒，突然就有个人走到我们中央，拿着个话筒开始发表自己的演讲——老实说这很蠢。” “他的那些煽情话一点都不能打动我，可惜在场的人不觉得。派对上被邀请的人都是长期得不到肯定，受人打压的群体，他们的心被那个演讲者撬动了。” 提姆问：“那个人是谁？” “令人可怕。”琳达提起这人时，很谨慎地压低声音：“那个人脸上绘制着哥谭人的噩梦，小丑的红唇白脸。” “我看见那个人就意识到，这是个传销组织，他们盯上了我们，很遗憾，这人口中的话诱惑力满满。” “派对结束后我就离开，其他人具体什么情况我就不清楚了。” “没关系，你的信息很有用。”提姆招呼店员再续一杯咖啡，他向人叮嘱：“你要小心，最近不要向人提起这事。” “我们都知道小丑圣诞那晚才被蝙蝠侠送回阿卡姆精神病院，这是个模仿作案。” “我知道，我只和你们说过。”琳达喝了口有些凉了的咖啡，吐出口气：“那个人的身边还有个个高的壮汉，留着浓密的络腮胡，说话带着中东那边的口音。” 琳达交代完自己的知情事后，态度诚恳地要到Dick的电话号码才离开。 提姆搅拌着咖啡，扫了眼乖巧吃着蛋糕地人：“琳达很喜欢你。” “因为我是她的救命恩人，她当然喜欢我。”Dick理直气壮地回答：“这是一种感激之情。” “你是怎么知道那个人的犯罪证据的？”提姆不为所动地用那双象征着理智地蓝眼注视着Dick，看着他因为塞了块蛋糕进去鼓起的脸，最终落在那双圆润的双眼。 Dick皱着张脸：“知道就是知道喽。” “真是敷衍地回答啊。”提姆笑，“不过，我是不会被骗过。” Dick熟练甩锅：“等Damian过来，你去找他聊。” “反正他总爱以小孩子为由打发我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韦恩庄园。 骑士坐在庄园的一张沙发上，把玩着Dick昨晚摸黑放到他床头的宝石。宝石呈红色，在灯光下能够看见里面是绿色的。 “你在看什么？” 杰森走在他身后看着手上的宝石：“老兄，你去打劫哪家了？” 骑士：“……NO！” “这是Dick给我的，他觉得很有意思。你看这颗红色宝石里的绿色东西，很像氪石。” 杰森点头，“懂了，是纪念品，按这个头，看来那伙劫匪的确抢了很多东西。你要是想搞清楚里面是个什么东西，蝙蝠洞里有检查的设备。” “虽然我很想说氪石没这么烂大街，但是超人的对手总是能从奇奇怪怪的地方搞出氪石来。” “没这么巧……吧？”骑士不是很信这种随手就能捡到重要东西的巧合，但是给的这个人是Dick，他又不觉得这会是个普通东西。 上帝啊，他的这些好友们到底在搞些什么东西，这个家五个人拉无数个群的坏习惯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杜绝。 骑士满脸严肃地盯着这颗红色的宝石，里面的绿色烫手起来。 “要是你觉得你不方便操作，让阿福帮你带下去也行啊。”杰森撞了下他的肩膀：“我刚刚撞见他，他正要下去给隔离室送东西。” “我等会下去一趟。”骑士改变主意，“Tim到底是我的事。” “得了吧。”杰森翻白眼：你们少制造点麻烦，等老头子终于定位到你们宇宙的坐标把你们送走，蝙蝠侠才会松一口气。” 骑士：“我也想离开，我的手下还等着我的下一步指令呢。” “****，这一切糟糕透了。” 之后过了一段时间，等到分钟转了半圈，补眠完从房间下来的布鲁斯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吃着早就准备好了中餐，警备铃被人敲响。 目前这个点还在庄园里逗留的人在听到动静后火速赶往蝙蝠洞。 被人打晕过去，现在还昏沉沉地阿尔弗雷德靠在椅背上，卡珊德拉扶着他的手坐在旁边：“我来蝙蝠洞的时候只看见阿尔弗雷德倒在隔离室里。” 她指着被人切割成两半的束身衣，“他不见了。” 只是来看热闹，没想到又目睹事故的杰森沉下脸：“他又逃了。” 他突然想起一个人，在得知Tim逃跑了后绝对不会再老实待在庄园的人，阿卡姆骑士果然不在这里面。 史蒂芬妮的通讯打过来：“嘿，你们有谁跟着骑士走了，我在大门口看见他出去。” “****。”杰森咒骂，“还真是专一的目的。” 阿尔弗雷德迷迷糊糊地看向布鲁斯：“老爷，我们得找到德雷克少爷。” “我会的。”布鲁斯站在他旁边，许下承诺：“我会把他带回来。” 一夜间，韦恩庄园带回来一只另一个宇宙的小鸟，又丢了另外两只。 22 第22章 ◎单干的杰森◎ “你来了。” “出什么事了,吉姆。” …… 蝙蝠灯被警局的局长亮起的时候，说明又有重要事件需要蝙蝠侠。被黑夜勾勒出高大形状的黑漆漆蹲坐在天台，听着戈登说的事。 “哥谭最近发生了一起青少年走失案,警局目前已经接到数位家长的报警电话。”戈登又强调：“这个目前警局再查。” “我们的人最近有看到小丑帮在发生斗乱,根据现场的警员汇报,现场派系分为两派,一派站小丑，另一派未知。” “小丑帮的人没这么好说动。”蝙蝠侠护目镜很生动形象地在眉心蹙起：“有新的人物在动员小丑帮的人？” “Yes，目前看来是这样不会错。”戈登说，“我们都知道小丑帮具体听命的小丑有多疯狂,哥谭不需要多一个小丑。” 回忆的颜色变成深褐,渐渐灰白…… 不对劲。 这股违和感从那段视频播出起就一直在,再到戈登的话，哥谭新出来的一股势力……蝙蝠侠始终觉得违和。 现在想起来，这股违和可以追溯到另一个韦恩庄园爆炸时候,他的储备计划中与庄园爆炸相关的就是身份暴露危机。 但这不一样,那个世界庄园爆炸就像跳出规则来的蚂蚱,疯狂让人悸动不安…… “什么？！” 小孩子尖锐的叫喊声在蝙蝠洞彻底掩盖不住音量的响起，这个目前唯一留在庄园内的小男孩惊叫：“我不敢相信他们全跑了，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 气得跳脚的Dick狂怒：“Tim！” 这让提姆有种是在喊自己的错觉,看在我们这位罗宾还只是个十一岁萝卜头份上。 “这没什么,我们会把他们带回来。” “啊……我不是气这个。”Dick竖起两根手指：“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多了我都要习惯了。” 他咬着下唇，嘴角下撇：“我只是很失望,大家都因为我是小孩瞒着我。” “TT,这点我也赞同。”下课回家听说了今天发生事件的达米安点头：“明明年纪小压根不是理由,我又和外面那些脑袋空空的小鬼不一样。” 史蒂芬妮：“你是在向我们抱怨我们时常不带你玩吗,小弟弟。” 达米安撇嘴：“No！做梦去，我才不会这么干。” 经过下午休息，夜晚精神恢复正常了的阿尔弗雷德看着蝙蝠电脑上那些分成数个窗口的监控，蓝光照在布鲁斯的脸上晦涩不明。 “布鲁斯老爷，您该从电脑旁边离开休息一下。”老管家很担心从下午起就很沉默的布鲁斯，从神秘宇宙的大门打开起，意外、沉重就开始砸进本就不平静的湖面上。 “红鹮从逃离蝙蝠洞起就有意避开监控，目前监控捕捉到的信息里，他的动作一直向外，他的目的是离开哥谭。” “布鲁斯，我们不能放他离开。” 没人比提姆确定Tim会是个不稳定因素，把这样一个身上藏着秘密，行为偏激，精神浑浑噩噩的病人放出去，他会制造出什么麻烦也成了未知。 联想到自己手头上调查的案件中疑似和小丑有相关关系的人，提姆发觉最近小丑相关元素无孔不入。 “小丑在阿卡姆做什么？”他问。 “joker.” 听到这个名字的Dick身体颤抖了一下，瞳孔猛缩，他低着头冷汗从背部冒出……这是来自灵魂最深处，属于DickGrayson的情感。 不管是出cos前，还是现在年纪都不大的少年想起那个剧本，所谓的身临其境原来还会把这种更深层的情绪传达出来。 Dick很难说这是不是系统的先见之明，按照他本人的真实演技，在听到小丑这个名字的时候绝对不会是这反应。 他恐惧的不是小丑本身，而是另一个成为小丑的存在。 达米安注视着Dick这点细微的变化，非要斜眼看人的小孩没有错过来自平行宇宙客人的任何细节——他回头打量在蝙蝠电脑面前的盘算监控的蝙蝠侠和红罗宾。 他没错过Dick的变化是在提姆说出那个词开始——joker. 更为具体的，是在说出这个词后，对前面人的应激。 想通这一点，达米安手撑着下巴，很自觉地盯上了前面两人。他看着提姆端着自己的咖啡杯要喝的动作，不动声色地退后—— 提姆的表情像是咖啡变成了难喝的苦瓜水，恶狠狠地瞪向了没有证据，但百分百会这么干的达米安。 “恶魔崽子。”他咀嚼着这个称呼。 “TT。”达米安冷笑，“不客气，德雷克。” “你可真会给人大惊喜。”红头罩阴阳怪气地拖长音，看着眼前穿戴着盔甲的青年忙上忙下的像只囤粮的仓鼠给自己装备武器。 他本人像个不收到钱就不放人走的□□一样堵在唯一连接外面的门口，不放人离开。 骑士不受干扰地把手榴弹塞进背包，枪械装备全部收拢进看起来有第四空间的迷彩包里。 红头罩眼睁睁看着他把一把狙击枪塞进去，认出了他后面塞进去的东西的前主人：“****，见鬼，你这些东西还是从我的安全屋拿的！” “哦，你说这个。”骑士晃了晃手中的微型麻醉弹，“总觉得会用上，杀人太显眼了。” 张口就是杀人，装了一背包危险物品的骑士看着比红头罩这个黑老大还要恶势力，想想那个宇宙Tim的评价，军阀倒是很合适这个称谓。 红头罩打赌蝙蝠侠一定不知道。 “怎么，你要给你的兄弟身上开个洞把人绑回来？” 骑士认真地考虑了一下，“一定要这么干的话，我不会拒绝。” “我已经追在他后面跑了三个月，从哥谭到大都会，现在直接到了另一个宇宙。”骑士眼里闪过厌烦，“我受够了。” 红头罩想到那份情报上的内容，这个人嘲笑起自己的同位体来也毫不手软：“老兄，追了三个月一起没搞到他嘴里的情报，真逊啊。” 骑士抿嘴：“那是你不知道Timothy有多能躲藏。” “老蝙蝠总不会放自家小鸟到处乱跑。”红头罩浑然不知自己踩中了雷：“尤其是一只病了的小鸟，你们那个宇宙的Damian该不会已经让老蝙蝠退休了，才只能让你去追他。” 他越想越觉得有可能，联想到达米安从小的目标和梦想。等幼狼成长为成狼，有能力去与头狼一较高下的时候，两人打起来不是没可能。 万一另一宇宙的Damian就是把Bruce弄退休了呢。 【猫耳是最棒的：这个人在说什么啊！】 【猫耳是最棒的：我都不提蝙蝠侠了，他怎么还主动提起的。】 【拒绝代餐，从我做起：嘻嘻，让他见识一下爱笑男孩的实力。】 【猫耳是最棒的：呵，爱笑男孩二号没资格说话。】 【知更鸟诱捕器：不要放核武器啊，太地狱了，这可是你的资助人。】 【社恐没惹：……够了，我每天笑得脸抽筋我向谁抱怨了。】 【拒绝代餐，从我做起：我懂你。】 【社恐没惹：不，你不懂！】 红头罩看见骑士在听到蝙蝠侠时放大了的瞳孔，眉头紧蹙，眼里疑似冒着火光：“不要和我提他！” 红头罩丝毫不觉得他的态度有问题，那个宇宙的老蝙蝠一看就不知道阿卡姆骑士是他的儿子杰森陶德。 红头罩本人刚回哥谭的时候，面对蝙蝠侠也是怒气冲天，骑士现在的状态在他看来都算不错。 骑士狐疑地看了眼靠着门槛，充当监督的人，不确定这人又会放出个什么大招。 他默默加速把东西装进背包，戴上了他标志性的头罩，背上那个有着四次元口袋的背包走到门口，朝着他挥手：“让让，我要走了。” “那不行，我不能放你一个人走。”红头罩一口回绝了这个提议。 “你想怎么样？” 重新被电子音覆盖的声音充满了威胁，手已经按上鼓囊起来的腰间。 “你知道蝙蝠侠为什么没有派他的小助手过来？”哪怕被威胁，红头罩依旧不慌不忙地堵在门口，丝毫不担心会有一发子弹打过来。 骑士看向红头罩的目光不言而喻，就像他在说哪里没派人过来，你不就在。 该死的读懂这句话的红头罩咬牙切齿：“我单干，才不是老蝙蝠的助手。” 骑士：“你不用和我解释，我听懂了你的意思，你要跟着我。” “对。”红头罩没好气地瞪着他，整个人在酝酿着怒火：“他伤了阿福。” 【拒绝代餐，从我做起：这是碰瓷！我只是打晕了阿福！】 【猫耳是最棒的：这话你留着当面说，我才不会解释。】 骑士点点头，“看来压根没给我开出拒绝的选项。” “是。”红头罩承认，“现在要开枪了吗？” 他不以为意，这让骑士按住腰间的动作一顿。从门旁边挂在墙上的镜子里，骑士看见对面阳台上站着的两人——搅局者和遗孤。两人一个躲在里面，一个举着望远镜观察这边的动静，看见骑士望过来的眼神，若无其事地招手。 没被情绪冲击头脑的青年讥讽：“我要是动手了，对面阳台的人是不是就要破窗而入把我逮回去。” 红头罩淡定地反驳：“这和我没关系，老蝙蝠有自己的想法，你不能因为我没防住就迁怒。” 骑士冷笑：“你最好真的单干。” “当然。”红头罩敷衍：“是军阀就能看不起我们这些小帮派啊。” 23 第23章 ◎出现在监控的人◎ 傍晚,罗宾逊公园广场。 公园里有不少人进出，小孩、老人，前来约会的年轻人在等到夜晚降临时离去,街道旁停着出租车负责送来这里的人回去。这是这座城市隐形的人形地图,他们知道哥谭有多少路线,哪些地方不能去触碰,听着上来的乘客各种抱怨和秘密。 唯一值得庆幸的一件事，那些超级反派自备汽车，这为他们这些普通老百姓的生命提供保障。 沃克就是这一行中的一员，和那些为了一单高昂费用跑到危险地方拉客的同行不同,他比较惜命。 沃克最爱在罗宾逊公园附近接乘客去往各种地方,没有别的原因,有闲情逸致来公园闲逛的人不会无缘无故掏出手枪来抵着他的脑袋，威胁他去什么地方，存在被灭口的风险。 和平常一样,沃克的车围着罗宾逊公园打圈,他看到全身用长款羽绒服包裹,戴着帽子和口罩的青年在招手。 把车停靠在旁边，让这位乘客上车。哪怕进了封闭的空间，这位神秘乘客也没有摘掉他的帽子和口罩。出租车内温度有28℃,沃克不好奇这位乘客热不热,也不好奇他长什么样…… 好奇心太重在哥谭活不长！ 这是在网络论坛,哥谭规则中特地注明标红的话，是他们生活总结出来的经验。 沃克很冷淡地问地址：“去哪？” “大都会。” 神秘人沙哑的声音从厚厚的口罩中传出来。 “大都会得加钱。”沃克不管这古里古怪的人的动静。拜托又不是小丑,会突然给人来个笑气,让人笑岔气。 他见过的古怪乘客够多了,再多一个也无所谓。 “没问题。” 神秘人爽快地答应。出租车在下一个十字路口转了一个弯,没有导航，不看地图，纯靠自己认路掉头往大都会的方向走。 “搞什么？” 红头罩手搭在车窗上，撑着头看着窗外的人路过。车窗上贴了层防窥膜，里面的人能够清楚地看着外面，外面的人看不清里面的情况——没人发现大名鼎鼎的红头罩就坐在车上，同行的是另一个宇宙的人。 骑士手上握着平板，很认真地在浏览内容，仔细一看——这居然是哥谭论坛板块。 “拜托，是你自己要跟上来的。”他一边划过论坛上网友发出来的奇怪消息，一边回答：“你到底在期待什么啊？” “在我追踪这门课程上，我的最后一课就是在哥谭找到他。”骑士认真回忆一下：“别把他代入你们世界的红罗宾，OK？” “你追踪他追踪了三个月，难道你连一点规律都没摸清？还是说你就一头冲上去——你最好不是，否则我要单方面把你从杰森陶德这个领域里划出去。” 红头罩语气严肃得让人听不出他到底是不是在开玩笑，他指着平板上的论坛：“看看你在做什么，上网看论坛？他总不会出现在论坛里！” “什么？我又不是在玩。”骑士反驳，举起平板凑近他眼前：“是在筛查情况，我当然有总结规律。” “每当这个城市网络论坛上开始出现奇奇怪怪的帖子，这附近就一定会发生点事故，接着就会摸到他的行踪。那个混蛋可是全美国乱跑，可能今天在大都会，明天就在中心城！” “哇哦。”红头罩看着突然气愤地骑士，总觉得现在一戳就炸，饶是他这样头铁的人也不会闲得没事撞一下，开始转移话题：“如何？有没有找到他的行踪？” “嗯……有点怪。”骑士一秒变脸，“罗宾逊公园在举行什么游行抗议活动？还是又有人再次被吹动了？” “我已经在坐标为罗宾逊公园的帖子上看到好几个自由的标题。” “等下。” 红头罩打断了他的话，一只手摁了下头罩耳边的摁钮，很认真地在听对面的话。 骑士等他听完才开口讥讽：“单干？” “这和偷听没关系。”红头罩把问题还了回去：“还是说你会是一个不会偷听的老实宝宝？” 骑士的嫌弃连头罩都遮挡不住：“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说到我们刚刚的问题，你刚刚提到罗宾逊公园上。”红头罩又摁了下旁边的开关，这个高科技头罩从眼睛上发出亮光，投射出一段视频出来：“有监控拍到这里面在发生一场斗乱。” 视频上，多名全身穿着黑袍，脸上戴着滑稽动物面具的人围在公园里，他们手上高举横幅，大喊着归还性格自由，用手上的武器横扫试图拦截的人。 拍到的视频里，已经有小摊被砸乱，骑士点出：“我看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红鹮的手笔？”红头罩问，两人中只有骑士才是*那个追着红鹮跑了三个月的人，造成的动静他最清楚。 骑士摇头：“这不一样，红鹮以前只是喜欢绑架人。” “不过这是条线索。”骑士切出罗宾逊公园的监控，开始翻找：“如果他在，监控上一定会拍到一个画面。” 翻监控是个庞大地麻烦事，尤其是缺乏特定时间的找人更是要忍受排查一堆无用的信息，给自己圈定一个范围，再在那个特定范围之内找到那个要找到的人——监控的时间快进到傍晚，接近五点一十二分的时间线上，一个穿得非常臃肿的人出现在监控里。 毛线帽完全盖住了下面的头发，让人难辨里面到底是黑是黄，这个人戴着口罩和眼镜，根本看不清长什么样。 骑士锁定他只是因为一件事，这个和其他人一同出现的人在走到半路，即将出监控时做了一件事。他回头看向了监控，大胆地朝着监控挥手，就像在和什么人打招呼。 “我找到他了。” 红头罩听见骑士开口，“他上了一辆出租车，我正在定位车牌号。” 出租车里，Tim抬手看了手腕上手表的时间，距离他上车过了三十分钟，堵车还耽误了点时间，“麻烦你开快点，我赶时间。” “兄弟，现在正是车多的时候。”沃克很光棍地说，“我已经尽了最大的速度。” “我在之前的基础上加钱。”Tim说，“只要你能快速把我送到大都会。” 沃克挣扎了三秒，向现实低头，“你系好安全带！” 说完，他踩下油门，以一名普通司机不能开的车速飙车——没办法，他给得太多。 不用担心没命，只要快点把人送到目的地，这种单子可以多点。至于为什么要开这么快，这和沃克这种普通司机没关系。 “你们要去阻止这场斗乱？”Dick站在蝙蝠洞抬头眼巴巴地看着蝙蝠侠：“我也想去！” 蝙蝠侠认为自己有必要看好这只误入的小鸟：“Dick我们讨论过的，这不安全。” Dick脸上有一瞬间恍惚：“……噢。” 他有些失望地垂下眼，又不想人为难：“好吧，如果是达米安你就不会拒绝。” 听出他话外音的蝙蝠侠：“……听着，你可以留在蝙蝠洞帮阿福忙。” 他有种自己回到十多年前，刚出道不久的蝙蝠侠也是这样在认为危险时不让自己的小助手出来。 Dick眨着眼，没有吭声。 还不知道差点波及到自己的达米安在和自己的搭档争吵。 “听着超级小子，哥谭这里出了点事需要蝙蝠侠和罗宾。我会在事情结束后赶过来，给我叫代号你个不长记性的氪星人！” 乔纳森气得飞起：“我们约定好了今天去查大都会最近的失踪案！” 达米安也气：“我会赶过去！” “你可以把这事交给你的兄弟姐妹，你哥哥一定很乐意接手！”乔纳森站在天台吹着冷风，重重地打个喷嚏：“我真不敢相信我现在要站在这个地方吹着该死的冷风等你。” “哈，你可以找个地方躲着，或者先回家。”达米安嘲笑道：“动动你的超级大脑，你是个氪星人，这点寒风对你不起作用。不要自己一个人莽上头，放心，这里的事会很快解决，我们只要解决掉这个骚动，我就会过来。” “回家？妈妈一定不会再让我出来的！”乔纳森在原地转圈，“……你打算怎么过来，需要我过来接你吗？” 达米安：“氪星人的速度，这会为我们节省不必要的时间。” 乔纳森自动过滤：“需要是吧，你只需要对着天空大喊一声我的名字。” 达米安：“你少看点中二片段，我才不会对着空气大喊。” “哈哈哈，但这很酷。”乔纳森大笑，小男孩的脾气总是来得也快去得也快，没一会儿就和好，热闹得吵成一团。 穿着超级小子制服的男孩降落到地面，一边和对面的人拌嘴，一边望着底下灯火通明的城市，视野落在下方，注意到更矮一点的楼栋，有人站在天台望着他。 乔纳森望见了一个遮挡严实的斗篷人。 “超级小子……？乔？” 达米安的声音从耳边传来，乔纳森揉了揉眼，下面哪里还有人，只有雪地里的脚印留下刚刚不是幻觉的证据。 “出什么事了？”达米安问。 “好奇怪。”乔纳森喃喃，“我看见个神秘人，一眨眼就不见了。” “算了，我和父亲说一声。”达米安不放心地叮嘱：“你过来接我。” “什么？你居然改变主意了？”乔纳森诧异。 达米安讥讽，“谁叫乖宝宝都要被拐卖了。” 乔纳森熟练忽视：“老兄，你的关心可真难听啊。” “等着，今晚是属于超凡双子的夜晚——” 【作者有话说】 小男孩写着果然是暖暖的，吵吵的…… 大都会副本，我们逆序大哥也终于要露脸了 24 第24章 ◎再一次混进来的Dick◎ 罗宾逊公园,晚七点。 “我们要的是自由！是人格的自由！” 有人带头大喊，一大群人在附和他的话，高举自由旗帜。 这本来只是美国会上演的无数个抗议中的一个,抗议声响起又落下,很快回归平静。本该如此,当第一个人不受控制地朝着路人袭击,这起游行抗议彻底变味，成了一起暴力袭击事件。 GCPD的到来成了点燃了混乱的引子，地上到处是木屑和飞溅的酱料残渣，血液的痕迹往外蔓延。 “该死的,这些人做什么的！” 头回出警就撞上这种情况的警察骂骂咧咧,眼看着对面人横冲直撞将自己的同僚撞倒。 他们不能用枪,一旦开了枪明天媒体就能把哥谭警局喷个狗血淋头，普通的警棍的效果微乎其微。 “蝙蝠侠呢？！这个时候怎么没见他了？？？” “不知道啊！难道真的如传言那样，蝙蝠侠被隔壁的那个外星人勾搭走了？！” “你这是哪里听的三流报道,我怎么听说蝙蝠侠是被布鲁斯韦恩卡经费了？？？” “上帝啊,你们非得在这个时候讨论蝙蝠侠不得不说的事情。”新兵蛋子迈克不理解,作为新考入警局的外地年轻小伙，他完全读不懂哥谭人扭曲的情感。 明明之前聚餐痛骂蝙蝠侠无视法律的是他们，现在在这喊着呼叫蝙蝠侠的也是他们,这给刚入社会的年轻人上了一课——不要相信同僚的鬼话。 “局长,我们该怎么办？” 迈克找到了在躲避人疯狂乱动的戈登,期望这位靠谱正直的局长能给点意见。 他眼中靠谱的局长突然抬头望向上空，嘴上说着他来了的话。 刚入警局不久的小年轻疑惑：“局长,你在说蝙蝠侠吗？” “通知所有人,我们先往后退。” 戈登明白,这件事情没这么简单,继续耗着只会增加伤亡。 蝙蝠侠靠谱的合伙人冲着远在天上飞的蝙蝠侠点头，快速散出个圈来。 这个圈里，明显神志不清地人到处破坏周边的环境，从小摊到灌木丛，只要是完好无损的东西，在可视范围内都会惨遭殃。 “B，这些人已经完全没法沟通，我们得找到幕后黑手！” 跟着蝙蝠侠过来的红罗宾擒拿住向自己扑来的面具人，伸手摘下面具——下面赫然是张扭曲成疯癫的脸，看起来完全不具备思考能力。 这名不知具体名称的人朝着他嗷叫，伸出被人装上尖锐爪子的手就是照着人脸挥爪。 红罗宾躲开这必定会见血的攻击，将人打晕：“我认为这是个早有预谋的事件。” 见到人就不讲道理地往前扑的面具人遮挡人视线，蝙蝠侠一边要打晕这些人，一边要从源源不断的黑袍中注意那个最先挑起祸端的领头人。 终于，他在人群的外围见到没戴面具的脸，那是张很熟悉的脸，就在蝙蝠电脑的中东抢劫团伙里。那名至今还未被逮捕归案的老大。 脸上神色清明，身边始终围着几人充作安全圈，现在这人错愕地看着站在自己眼前的罗宾小鸟。 ——那是本不该在这里的人。 “Robin.” 蝙蝠侠不赞同地目光太炽热，令Dick的动作一顿，他试图让自己的出现变得有理有据：“蝙蝠侠，你需要个罗宾！” 需要罗宾的蝙蝠侠一拳头将凑近的人打晕，快速解决剩余的人，看起来打算事后算账。 【知更鸟诱捕器：出息了，我居然顶住了蝙蝠侠不赞同的目光。】 【猫耳是最棒的：你又干什么事了？】 【知更鸟诱捕器：我只是跟着他们一同出来当了回罗宾！】 【猫耳是最棒的：那你不冤。】 Dick撇嘴，身体灵活地躲过人袭来的动作，后空翻跳跃拉开一段距离，跑到红罗宾附近。 “你说我也会关禁闭吗？”他是真的很好奇。 “你不该跟过来。”红罗宾对这个年纪幼小，好奇心旺盛的罗宾感到头疼，这已经不是Dick第一次这么偷溜出来了，离谱的是他们每回都没发现。 “得了吧，难道我是那种坐在庄园里干等的性格吗？！”Dick不以为然：“我可没有偷跑，最多只是偷溜进蝙蝠车。” “嘿！今天罗宾换人了？” 后来的搅局者加入战局，踢飞了打算从Dick背后袭击的人。 “D被他的搭档绊住脚步了。” Dick躲开袭击过来的爪子，翻身跳上汽车顶：“我来顶班——私人顶班。” 他看着蝙蝠侠和那名显然是这次活动发起人的人打起来，把人制服逮捕，逼问情报。公园另一侧的人被赶来的遗孤制服。四面包围下，站着的面具人寥寥无几。 “救救我——” 被支架压倒在地的一位面具人恢复了些神智，求生欲上头地大喊：“妈——这是哪？我要回去！” 此人就在Dick附近，他从车顶上跳下来赶过去，替在地面上扑腾四肢的人挪开砸在身上的支架。 “没事了伙计——不对，有事的、大事，你得和我们说说你们这是闹什么？” Dick居高临下地站在这人的面前，小小的个子此刻在地上的人看来充满了压迫感，惹得面具人瑟缩地往后移。 Dick：“？？？” 你脸上的面具都还没掉完呢，你抖什么啊，看着这片狼藉说话！ “雷米威尔伯？”红罗宾走过来，并认出自己这段时间调查失踪人口的面孔。 “你是红罗宾！” 威尔伯抬起头，看向红罗宾的目光就像看亲人一般热切：“天呐，你会知道我，蝙蝠侠也知道喽！Help！” Dick纳闷地让开位置，“他为什么就乐意和你说话？” “因为他认错人了。”红罗宾在看笑话：“现在的罗宾脾气可不怎么好。” “这是迁怒，我们的制服不一样！” Dick认为这是不对的，但他不能扯着人的领子叫人看清楚，不然明天蝙蝠侠又换罗宾的消息就会变得人尽皆知。 蝙蝠侠拖着人后领走过来，扔到威尔伯面前：“这个人见过没？” “是他！我见过的——就是他围堵了我们，害得我们逃不了。” 威尔伯从鼻青脸肿的脸上认出先前助纣为虐的人影。他大叫着往后爬，惊疑地看着周围的狼藉，地上昏迷的人有些是他认识的人。 “这是什么情况？我记得我闻到一股味道，一醒来就在这里。” “原来如此，是通过气体进行药物控制。”蝙蝠侠很冷静地盯着目眦尽裂的人，分析他的肢体语言来判断他是否撒谎。 自乱阵脚的人毫无逻辑：“什么？我是不是要死了……” “没有这么夸张。” 最后还是Dick在安慰：“你最多是要去医院住段时间，看看被控制的药效还在不在体内。” “罗宾说得有理，死亡什么的不过是无稽之谈。”搅局者朝着Dick眨了下眼，话音一转，语气严肃：“更严重的，警局会以你们破坏公物逮捕拘留。” “什么——” “别这么说，搅局者。”红罗宾从情报中回到现实，唱起白脸：“戈登局长是个公正无私的人，只要向他阐述事实，他自然会公平对待。” “这可不能啊，我真的不是要干坏事啊！” 威尔伯被带偏，他认为自己无辜得像个睁眼瞎，普通的被人约出来聚会，结果事后被铐上了手铐。 “那天我喝了点酒，具体的情况也说不清楚，不过迷迷糊糊间我看到一个人的脸上戴着小丑面具。” “我本来是不打算和这派对再扯上关系的，太奇怪了——莫名其妙这些人就喊着自由要一副拼命的样子，我也没办法，我总不能放着我那朋友不管……结果你们也看到了，现在才清醒过来。” “你是怎么清醒过来的？”蝙蝠侠问。 “不知道，迷迷糊糊有个念头认为自己该醒了。” 威尔伯老实地扣着手，紧张地看着眼前的都市传说：“我需要去蝙蝠洞隔离吗？” “No.”蝙蝠侠拒绝：“戈登会负责你们。” 威尔伯自觉自己无辜，大着胆子观察起面前黑漆漆巍峨高大的身躯，自以为很隐蔽的眼神让其他小鸟看向蝙蝠的眼神变得促狭起来。 忙碌的夜晚以戈登带着警局的人来将人送到医院为结局。 “如何？”戈登走在最末尾和蝙蝠侠攀谈：“能够确定是谁的手笔吗？” “小丑、疯帽匠、稻草人……” “不是他们。”蝙蝠侠眉宇间杂着思虑：“今天出现在这里的人都是之前失踪的人口。” “还记得我们讨论的小丑帮里边最近新出来的势力吗，局里一致认为让他们狗咬狗是最好的结果。”戈登突然提起： “那名最先发现情况的警员丹尼找我请假了。丹尼在来找我签请假条的时候曾和我说，他看见了那名幕后之人的模样。” “太巧了。”蝙蝠侠很平静地点出：“正好我们在查此人，线索就自己跑出来。” “你的意思是丹尼被策反了？” “我只是说出不对劲的地方，这是你的警员，吉姆。” “我明白了，如果有其他情报再商谈。” 【作者有话说】 关于Dick为什么能够不被人发现的混进来是有原因的，后面会写出来。 25 第25章 ◎“父亲又打算对大都会做什么。”◎ “Dick,我们谈谈。” 在Dick打算装作若无其事地乘坐电梯回到楼上庄园的时候，他还是在其他人‘果然会这样，你保重’的眼神中被蝙蝠侠叫住。 半大的少年无辜地抬头,摘下面具用圆润的眼睛企图唤起黑漆漆的友爱之情,嗯,隔着一个宇宙的亲情就结果而言有点渺小,Dick用自己实验打了个样，宣告失败。 “你不能这么冲动行事。”蝙蝠侠用实际行动来告诉Dick他不吃这套，“这很危险，在你回到自己宇宙之前你该待在庄园。” “可是你们都有事忙。”Dick不服气地跺脚：“我只是想帮忙,我不是刚出道的义警,我能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商谈宣告失败,Dick很难缠，年纪虽小一点也不好糊弄，还软硬不吃摆出可怜兮兮的表情,表现得像个被遗弃在这里的留守儿童,就很怪。 蝙蝠侠发现最近这几天自己叹气的时间格外增多,见鬼的另一个宇宙的他到底是怎么习惯的。 “不如我们换个问题。” 旁听了一段时间，发现Dick是真的不吃这套的红罗宾开始递台阶：“正好我有一个疑问需要你解答。” Dick：“什么问题？” “你是怎么做到的？”红罗宾问：“难道你们那边的潜行有什么奇怪的秘籍，能让一个人的存在感降低到发现不了？” 他是真的纳闷,连续两回都是在现场看到人才惊觉Dick跟过来了,总不能是他最近能力变弱了,“这是怎么做到的。” “是天赋，一种后天觉醒的天赋。” Dick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戴着手套的手还很幼小,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一点也不像能做到一拳一个壮汉。他语调轻盈又缥缈,仿佛一碰就会散去：“是从萨麦尔手中逃脱换来的天赋，只要我想就没人会注意到我。” “……” 红罗宾觉得不对，这种一看就触碰到大事情的抓马事不该他说才对。他发誓自己没看错，蝙蝠侠的脸色崩了，虽然很快就被掩盖掉；搅局者就差把你们宇宙到底什么情况写在脸上，就连情绪一向内敛的遗孤都变了下脸，不知道该怎么和这个清淡描写这话的Dick说什么。 Dick看在眼里。 【知更鸟诱捕器：早就想说，这一家子要是真的存在也太倒霉了吧，连唯一好好活着看起来没受到什么伤害的罗宾鸟都得加个曾经濒死过的经历。】 【猫耳是最棒的：谁叫你们非得加点设定进去的。】 【大哥是一家之主：我不认为我这个角色有什么问题。】 【拒绝代餐，从我做起：同理，我也不认为我有什么错。】 【社恐没惹：是巧合般全部撞在一起。】 【知更鸟诱捕器：那还真是太巧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大家想问又怕真的戳中小孩伤心事的目光，蝙蝠侠真的快碎了。】 Dick的话可以说触动了蝙蝠侠结痂的伤疤，那个伤疤名为丧子。 隔壁宇宙是怎么回事，儿子是没丧，但是这一个情况看起来能在天平和丧了有一较高下的分量。 蝙蝠侠不得不在这一系列计划下再增加几个来预防。 “我们来讨论一下今天这件事。” 蝙蝠侠在红罗宾期待的目光下提出这个话题，总算不用遭受这种煎熬的红罗宾立马接上话：“今天出现在公园的那些人身份可以确定为先前在星期五夜间派对的失踪人口。” “现场指挥的那名犯人名为罗汉，就是先前那起抢劫案中三名犯人口中的老大。” 搅局者：“这是在中东就勾搭好了。” “存在这种可能性。”红罗宾操作着蝙蝠电脑弹出一个信息：“罗汉不会是幕后黑手，在他背后一定还存在一个人。之前那场派对的人曾告知一条信息，那场派对主要发起者是一个戴着小丑面具的人。” “威尔伯也说过在派对上看到过一个戴着小丑面具的人。”蝙蝠侠没问红罗宾从哪搜集的信息，他无意识地捻了捻手指，这条消息在往小丑的方向靠拢，不，准确来说是往小丑帮上——那名让小丑帮里的狂徒四分五裂的幕后之人。 “留意阿卡姆精神病院的动向，一旦有问题就告诉我。”蝙蝠侠憋了半天，干巴巴地补充：“不要单独行动。” 搅局者一手肘肘击到红罗宾肋骨：“他看起来不打算告诉我们具体情况了。” “是这样，在我们分享完情报后拒绝沟通。”红罗宾早有准备，用手腕电脑传了份文件到搅局者手上：“来自神谕的信息，她黑进了警局找到的这份情报。” 在阿尔弗雷德不赞同的目光下，蝙蝠侠对他故意大声密谋的孩子选择装聋作哑。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场外，被超级小子带走的罗宾降落到先前乔纳森发现可疑人的楼栋上。楼顶被人敷衍的扫了下厚重的积雪，留下薄薄一层，这才留下证明人存在的证据，个子更矮的罗宾蹲在地上丈量脚印的大小。 “长度为30厘米，身高估算为一米九到两米左右，乔宝宝看来你惹麻烦了，要不要去妈妈怀里哭一场啊。”达米安虽然嘴上说着风凉话，行动上却是老老实实地收集这块地方的信息。 乔纳森已经能够从搭档的垃圾话中提取关键信息，他皱着张小脸反驳：“我没感受到恶意的目光。” “等你感受到就完蛋了。”达米安翻白眼：“动一动你的脑袋想想，这种监视的人得到过专业训练，是不会让人察觉到眼神这种最明显的漏洞的。” “又是你外公给你的培训？”乔纳森反问，他还是认为这不一样，农场男孩就是有一种非常笃定的直觉来肯定这人的无害。 达米安收好卷尺，直起身。这个位置距离地面有十几楼，一眼望去，恐高的人一定会头晕目眩，可惜站在面前的是夜晚在楼栋中遨游的小鸟和天天在白云上沐浴阳光的氪星人，两人很平静地看着地面，下来时顺手解救被困在树枝上的小猫。 “原来你叫Leo，真是只漂亮的小猫咪。”乔纳森平稳地降落到地面，伸手摩挲着猫咪的脖子：“好乖。” “这个天气在外面，小猫会冻死的。”达米安站出来理直气壮地说道：“它的主人真不称职，我可以把它带回去养。” “你爸爸一定不会同意的。”乔纳森瞪着双湛蓝的双眼：“你不能擅自做决定，小猫是有主人的。” “能在冬天把小猫放出来的人没资格养猫。”达米安刻薄评价，抢过乔纳森手上的毛茸茸，轻柔地摸着猫的脑袋将它放在地上：“走吧，好姑娘，实在不想回到那个糟糕人的身边就跟着我们。” “等等——你怎么知道这是只母猫？”超级小子重点一歪：“Leo的名字听着就是公猫的。” “你该学会别从一件事来判断，我自然有一套自己的办法来辨认。”提起自己的辨认技巧，达米安骄傲地仰着下巴，“看，它想跟着我们走。” “你倒是松开另一只手啊！”乔纳森吐槽，“Leo的动作摆明了认路，它只是不小心困在树上下不来。” “我们不是还要帮萨沙来调查她哥哥的事吗？！” “不是帮萨沙，是调查这背后的集体。”达米安强调，依依不舍地松开这只被喂养得很好的狸花猫，狸花猫没了禁锢，很快自己溜达着进了附近一栋住宅的窗户。 “萨沙她哥哥明显是被熟人骗走了。”达米安颇有些不屑：“TT，这种案件我见过不少，一般都是拿熟人开刀，宰熟的。” “可是贾伦自己也失踪了，这不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吗？！”乔纳森感到离谱地吐槽：“这是什么仇什么怨啊。” “这是他蠢。”达米安丝毫不减刻薄地吐露毒液：“被人卖了还要帮忙数钱。” “别这样，达米安。”乔纳森说，“也许这里面存在误会。” “任务期间喊我代号。”达米安强调。 冷风巧在这个时候吹起，卷起两人的斗篷在空中摇曳，达米安摁着头顶的兜帽没让它卷落。 小巷内，大风过去，不知从哪里弥漫出来的雾气出现，半遮半掩周遭的路径。 “嗯？怎么还起雾了？”乔纳森浑然未觉地抬眼氪星人的超级视力在这个时候凸显出来。 “我们得去案发现场。” 在这场搭档关系里，达米安一向是发号施令的那一方，另一方听不听是另一件事，他的确习惯了这样做，这回也是一样。 两人又一次飞起，火速离开了小巷口。谁也没发现在他们走后不久，一个黑袍人出现在原地。 狸花猫从窗户跑出来，走到黑袍人的脚边，爪子勾着黑色的衣角。 “好姑娘，干得不错。” 黑袍人弯腰将它抱起，一手托着猫身，另一只手灵活地卸下猫脖子上的铭牌，将一个皮带子的边被磨损得严重的铭牌戴到猫脖子上。 附近有人开始呼叫小猫的名字，黑袍人将它放下，摸了摸它的头：“去吧，以后可别玩着忘了时间。” 狸花猫亲昵地喵叫了一声，舔了舔青年的手背灵活地跑走。 Damian露出来这里的第一个轻笑，他拿掉一直戴在耳朵里的窃听用的耳机，拉上兜帽整张脸融入黑暗中，看着乌云吹散露出的圆月，这是哥谭不会出现的景色。蔓延出的雾气就像为大都会即将发生的事预警哭泣。那句话怎么说—— “父亲又打算对大都会做什么。” Damian闪身离开了这条小巷。 26 第26章 ◎“我怀疑你在骗小孩。”◎ 离开小巷在大都会上空自由翱翔的两人在灯火通明的夜晚里,在底下人惊呼声中降落到对面是一家超市的天台。 乔纳森保持低飞的状态悬在栏杆上，右手横在眉骨处做出眺望远方的姿势。 “你为什么选在这里？” 他指着室内敞亮，顾客推着小推车进出,门口守着保安,安全系数高到不会被打劫的超市发出疑问：“这里看上去并不需要超凡双子的保护。” “根据我调查到的情报来看,贾伦在失踪前一晚曾来过一趟这个超市添置生活用品,花了十分钟和这里的一位员工搭讪，从超市出来后去了趟附近的肯德基买了一个双层牛肉汉堡免费获得了一份可乐。” 达米安说着路人听了直呼侵犯隐私要报警的话，在乔纳森一脸‘你不会也是这样对我的’眼神中不耐地咋舌：“这是情报搜集的必要手段，一查就能查到的东西,我难道会对一个人的晚餐吃了什么感兴趣？” “不过是一个无聊的流程,他又不是阿尔弗雷德和提图斯值得我花很多时间。” 阿尔弗雷德和提图斯是达米安的两只宠物,也是他的动物朋友。乔纳森曾经去韦恩家做客时还亲手喂过，对他这位搭档人畜颠倒的三观有着非常清楚的认知，曾亲眼目睹过在一次救援活动中,猫和人一同受伤,罗宾眼里只有猫受伤的实例在的乔纳森想忽略掉都难,要知道那只猫咪是轻微擦伤，那个人是差点失血过多造成休克啊。 当然，他的意思不是说人比猫重要,在淳朴环境下长大的农场男孩有着一颗淳朴友爱的心,在他眼里猫和人一样重要,乔纳森之所以会想起这个例子仅仅只是想要谴责一下罗宾孰轻孰重的问题，有一个霸道毒舌的朋友是个头痛的事——这不是因为他们关系不好,用他们的话来说,他们是超过蝙蝠侠与超人的第一搭档。 “你说这么多就是为了卖弄一下你的能力？”常因阳光朴实外表让人忽略掉他也是个嘴毒少年的乔纳森心口直快地说出令达米安非常不爽的话。 “TT,你该知道情报的重要性。” “那你就该去学一学搭档间要懂得分享这门课程。” “哈——这件事几天过去了,我们上课的时候不是还讨论过。”达米安不爽地撇下嘴，自诩于老大的少年忍下了这点不耐，回归正题：“重点不是贾伦这个人，是这家超市。你如果用心打听了就会知道，萨沙的哥哥先前在这家超市打零工。” “我知道有这回事，但这有什么关系？”乔纳森像个好奇宝宝似的问莫名侦探上身的搭档：“你怀疑这家超市有问题？” “据我从萨沙那里听说，文斯打零工那是去年的事！” “这和时间没关系，我指的是认识的人。”达米安深觉自己最近脾气真好，居然会这么有耐心地给小学生解惑：“去年的这段时间，在这家超市打工的文斯和贾伦认识成了朋友。” “如果不看结果，这还真是不错的邂逅。”乔纳森点评：“听着比我们那时候见面和平多了，我可是记得那个时候你要把我拿去做实验。” “TT，那是测试。”达米安的眉头一跳：“不要转移话题，超级宝宝。” 他叉腰瞪着面前眨着无辜双眼的小男孩，“我不是来和你讲八卦剧场，这两人之间还牵扯到一个人，用心调查就能知道去年这段时间，文斯和贾伦两人这个小团体间还有第三人。” “呃……你是说这里面还藏了一个人？” “可以这么说。”见他总算端正态度，达米安脸色缓和：“艾米德比，真实身份是超市老板的侄女，有节假日会留在店内帮忙的习惯，一年前曾和同样在超市兼职的文斯当同事，同时她也是贾伦的同班同学。” “哇，这要是在游戏里buff已经叠满了。”乔纳森换了个自己习惯的属于，用自己的超级视力看着玻璃窗里的人，“是哪一个人？” “我知道你的意思了，她是两人的好朋友，这说明贾伦的事她可能有所耳闻。可是罗宾，艾米长什么样啊？” 他眼里的茫然不作假，达米安拿起手腕电脑点了几下，立刻弹出个视频出现，视频里黑色头发的少年和一个明媚温婉的金发少女挨着一块在聊天。 “给我认准了。” “啊!我有计划了，等我！” 乔纳森看完这段十秒的视频后一拍手，以普通人无法反应过来的超级速度冲了下去。 “TT，氪星人的保密计划。” 完全读懂了他的正大光明计划的达米安垮下脸，没有跟着下去，而是隔着一段距离观察，等待合适的时机。 “你好！” 有着阳光面容的超级小子以飞快的速度闪现到超市收银台，挂着灿烂的笑脸笑着对面前的人搭话：“是艾米德比小姐吗？” 收银台还排着队，队伍里的小年轻见到大都会的名人一个个眼神冒光的拿出手机拍照，年长一些矜持的看了眼长得一看就像超人儿子的小男孩，暗道了一句不愧是超人的儿子，长得就是好看之后，收敛起目光，有了旁边小年轻的对比更是显得他们的稳重。 艾米德比看了眼自己手上拿着的商品，又看了眼后面排着的队伍，有些犹豫地回答：“我是，超级小子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和你的朋友有关，想问你几个问题了解一下情况。”超级小子可不会撒这种谎，直白地表达了自己的来意之后，后知后觉的想起她还在忙，善解人意的提出意见：“打扰到你了，那我等你下班再来找你。” “等下——” 艾米看着自己手上的活，一咬牙干脆跟旁边的人换*班离开，带着超级小子往后方仓库走：“是谁发生什么事了吗？” 超市后方的仓库里有很多货架，货架上成箱的物品被叠罗汉似的叠在一起，周围进出的人很少，只有少数几个保安守在外面，预防有人进来偷东西。 比乔纳森年长了七八岁的少女正对着他，有些洗得发黄的工作服不能给她的好样貌打低分，在有些昏黄的灯光下配合上担忧同伙的忧郁，显得整个人憔悴起来。 真是一场教科书式的表达担忧的表演，可惜站在面前的小男孩压根没读懂这点。 超级小子歪头：“是，你认不认识贾伦，他还有个朋友叫文斯。” “嗯，我和他们俩都有过聊天。”艾米突然低头，脸蛋变得红扑扑的，可疑地移开眼：“文斯好久没见过了，他明明还说过我们下次见面会给我答复。” 这回乔纳森读懂了。 他不明白怎么好好的出任务突然加进了粉色怪圈，超级小子绷住了脸色，直白地转移话题：“贾伦呢？你们最近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哦，他。”艾米快速变脸，一改先前的羞涩，有些嫌弃的念出这个名字：“不知道，回老家去了吧，不过我前两天碰到他了，神神叨叨的念叨一个词，翻来覆去都是这句话。” “他说的什么？” 艾米张开嘴，眼睛一转立马改口：“不告诉你，是个地址，我知道在哪里。不过我有个条件，你得带我去，他们两个人出事了？” [超级小子，答应他。] 超级听力真是个作弊的神器，隔了几面墙之外，乔纳森依旧快速捕捉到来自搭档的声音。他已经放弃去思考达米安什么时候又往他身上丢了窃听器。大多数时候呈现出好脾气的小少年点了点头：“可以，但你不能乱跑，看一眼我就会把你送走。” “谢谢你，超级小子，你真是个好人。” 艾米眼神诚恳地看着答应了她胆大妄为条件的超级小子，心里庆幸来的是个很好忽悠的小鬼，不让她绝对会被拒绝。 两人偷偷从仓库修建得很高的窗户离开，离开时，乔纳森最后看了眼身后越来越变小的仓库，并没有因为搭档不见了的担心，他知道这个刺客罗宾此刻一定是在某个角落注视着他离去的方向，偷偷跟上。 灯火通明的夜晚，避免自己手上穿得比较单薄的少女冻出问题，乔纳森始终保持一个匀速飞行速度，由手上的人工导航指路，始终不说地址，而是一直以左拐右拐形势来带路的艾米在他又一次飞过后紧急叫停。 “欸你又飞过了！在刚刚那栋大楼左转一直向前100米就能到达目的地！” 乔纳森还不至于单纯到连这点小伎俩都没看出来，他在心里念叨了几句忍耐，努力让自己的话显得没这么尖锐：“女士，在我们快要在大都会的夜空中飞上一整圈之后，你终于告诉我快要到了。” “在晚点我真的要怀疑你动机是想体验一遍在夜空中飞翔哦。” “怎么会呢。”艾米很无辜地说道：“如果你是普通小孩，儿童保护协会可是会要告我压迫儿童劳动力的。” “放心好啦，我只是没见过这种空路，不太熟。” 不走心的借口。 可惜在这里的人是乔纳森，他的良好教育不会让他在这个时候干出不恰当也不礼貌的事，他留了个心眼，等到合适的时机在和合适的人抱怨商讨。 超级小子不经意地看向被雪覆盖薄薄一层的城市，没有打草惊蛇。 “超人家的崽子这是带着什么人乱飞？” 骑士坐在车里，远远地就能看见天空中飞起来的一小点。 “大都会的特色。” “也不知道怎么样了……”骑士喃喃，他声音低得红头罩有些没听清：“你说什么？” “不，没什么。” 骑士一秒恢复原样，分出个眼神给心不在焉地红头罩：“你这魂不守舍的这是在做什么。” 他漠然：“该不会是在担心蝙蝠侠吧。” “你可真会说话。”红头罩着实被雷住了，他为什么要担心老蝙蝠：“你呢？上回我们可还没聊到蝙蝠侠。” “他是我的养父，我的导师……也是我最恨的人。” 骑士开口打断，坦坦然然的态度让红头罩觉得哪里怪怪的，明明在提起蝙蝠侠时不该这样，不该是这副漠然客观的评价，就连这个恨都得打上个问号。 “你不信？”骑士一眼看出来：“我的确恨他，这是支撑着我跑出来的支柱。” 他没说的是，后来这根柱子塌了。 【作者有话说】 这章是超凡双子的主场。 27 第27章 ◎演员已就位◎ 氪星人标志性的蓝红色在大都会的夜晚划过,这让一直留意他们动向的Damian精准定位到他的行踪。 他的手机发出敞亮的光显示来信人的名称，目前状态是越狱在逃中的Tim骚扰起大哥来可谓是理直气壮。 骑士先前怒骂的这个家你瞒我我瞒你这点是真的不能在真的一点，就像当初喊要出逆序一样,也是Tim和Damian最先有这个想法,骑士觉得不错答应,另两个纯纯是被人说服的一样。 来自在逃犯的信息表明,他这边随时OK，演员在哪里。 演员一号还在天空中飞翔，至于另一个……Damian不怎么意外地看着出现在他身后的罗宾鸟，传闻中的刺客罗宾达米安。 此刻他正眼神不善地打量着Damian. 老实说,这目光没有触动到Damian一点,大概是因为太年轻五官还没长成导致的威力下降,至少Damian可以肯定自己现在这张脸做出来一定很有让小儿止住哭泣的效果。 “你特地找我？” Damian下意识的眼神让人心有不服，更别说站在他对面的人性格也是个心高气傲的主，达米安忍住怒气,对着面前的人阴阳怪气：“有的人财产全丢了也不知道要来找。” “他们给你惹事了？” “那倒没有。”达米安说的是实话,这几人自来起除了Tim来了两次越狱外,其他两人表现得很安静，安静得让人觉得在憋什么坏招。 “我自然是掌握了他们的动向。” Damian发出一声冷笑：“你再不去找你的搭档，他可就要遭殃了。” 他开始打发人离开,丝毫没有要主动给人交代的意识,最后看了他一眼便从楼梯间消失。 【猫耳是最棒的：你果然什么都知道！】 【知更鸟诱捕器：D要是什么都不知道就来演才怪吧。】 【猫耳是最棒的：为什么不能,我就一知半解啊！】 【社恐没惹：看看我，我已经是个恶人了。只能说感谢系统出品的东西不会真的出人命,不然我真的要连夜改剧本当一个无害的蝙蝠侠。】 【拒绝代餐,从我做起：这是不可能的,导演否定你这个提议。】 【拒绝代餐,从我做起，你们给我演员请就位啊！】 【猫耳是最棒的：得了吧，我还得一边应付红头罩的危险问题，一边在磨蹭故意找事地消磨时间，你可知足吧！】 目前被coser一致任命为演员的乔纳森在应付旁边这个一看就有问题的人。 冬季特有的雾气在角落里弥漫，这里远离热闹的人群，人们说话的声音减少，虽然这点距离对于氪星人来说区别不大，但偏远的地区，附近枯枝树木挂着厚厚白衣，幽暗的小巷一眼望不到底。 这是字面意思的看不到底，身为氪星人的超级小子在这个地方的视力跟有人见不惯他开挂似的被绑，这里面被人涂了铅，里面隐隐有步伐的声音。 乔纳森感受到自己的心脏充满活力的剧烈跳动，一股道不明的情绪刺激着他的感官，让他的情绪非常兴奋。他连连在心里惊叹自己随手的一帮忙还能碰上大事，罗宾这个没眼光的居然还拒绝他加入少年泰坦，看他的眼光多好，简直是大都会在召唤他的守护者！ 他选择性忽视掉大都会最大的守护者叫超人这件事。 “就是这里，贾伦就是和我说的这个地方。”艾米站在乔纳森后面，温婉的语调在这个没什么人的地方显得虚无缥缈。乔纳森扭头去看这个故意把他带到这里的人，打算听听她又有什么动作。 “我想进里面转转。”艾米慢悠悠地越过超级小子向前走：“我很好奇，他说的这个地方到底有什么特别的。” 她看着超级小子懵懂的眼神，恶意被掩盖在那双蓝眼睛里，“超级小子，你会帮我的，对吧？” “这要看你给我什么理由了，女士。” 已经收到罗宾远程传来信息的乔纳森的戒备很明显，他太小了，多年来的普通生活简单干净，让他还不怎么懂得收敛情绪，一时间戒备得太明显，让人及时察觉。 艾米笑着掏出一个小盒子：“哎呀，你也太敏锐了一点。” “你也没怎么收敛。”乔纳森反驳，戒备地看着她手上的东西，直觉让他先发制人的用热视线击落她手中的盒子，不让她打开。 “啧。”艾米一改先前的温婉明媚，冷眼望着空出来的手：“你和隔壁哥谭那个小矮子太碍事了，本来文斯、贾伦的事明明掩盖得很好，结果你非得调查。” 乔纳森怜悯的目光望着她，这话一定被达米安这个小心眼听到了。 果然，他从很远的距离听到了来自罗宾的咒骂。艾米压根不知道这个年纪的小孩到底在想什么，只知道自己在说完这番话之后，超级小子就待在原地。 “小鬼，害怕了？也是，再怎么吹嘘强大也改变不了是个毛头小鬼的事实。” 艾米表现的自信令乔纳森疑惑，他甚至顾不得被小瞧的气愤，维持着从其他人身上学来的警惕盯着面前人，准备先把人擒住。 乔纳森无视掉艾米打过来的子弹，一只手摁住了她的肩膀，另一只手就要把她的右手反压到背后—— “你知道你们氪星人最大的弱点是什么吗？” 在乔纳森不解、震惊的目光下，艾米摁下了可以开启盒子的开关，盒子里的石头在幽暗中发出绿莹莹的光芒。 ‘嘭’的一声倒下，乔纳森捂住胸口，艰难地用手撑着地面，抬头看着附加盒子里的氪石：“……你是怎么得到这个东西的？！” 比起这点，他更想回去问超人，为什么氪石这么容易碰到啊，就连普通人手上也有。 好难受。 十岁的小孩忍住了消极逃避的情感，颇有些苦中作乐地给自己找乐子，真是大事件，达米安怎么还不过来啊？ 他倒不害怕死亡，对搭档的信任让他明白自己不会这么轻易出事，可是氪石对氪星人的效果太强，这让没什么经验的超级小子的痛苦更加难以忍耐。 “你看，你们氪星人再怎么强大，弱点也太明显了。” 艾米握着放着氪石的盒子蹲在乔纳森面前，“看来我主说得没错，一小块氪石就能让你们倒下。” “原来如此，你就是那个绑架团伙的一员。” 乔纳森睁着一只眼，努力用澄澈的目光怒视，“你才是那个对朋友下手的人！” “你错了哦。” 艾米笑着回答：“我可没有动手，全是贾伦自己干的，不论是对文斯还是对他自己，全部都是他自己干的呢。” “你敢保证你在这事件中完全无辜吗？” 乔纳森以自己现在的状况发誓，艾米要是敢说无辜，他都要挣扎着拼了。 “不能啊。”艾米的眼中闪过阴翳：“这一切都是文斯的错，要不是他总拒绝我，我也不会气愤地想要对他下手了，贾伦啊——谁让他最傻，我骗骗他，他就信了呢。” “你真的不知道他为什么相信你吗？”乔纳森在氪石的影响下冒着虚汗，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流下，粘在长长的睫毛上，哪怕声音虚弱也要反驳：“如果你下手的对象不是你的亲近之人，就以你的拙劣谎言，你能骗得过谁？“ 说完，他露出个挑衅的笑容，“你猜我是为什么找上你的呢。” 艾米后知后觉地想起和超级小子会一同出现的罗宾，等她要回头去看的时候，一切都迟了。早就杀过来的罗宾气势汹汹地出现在身后，以常人无法达到的身手夺取了艾米手中的氪石，把人飞踹过去。 罗宾的斗篷上的金色边缘变得更加深，他收起氪石，走到超级小子搭了把手把人扶起来，说着风凉话数落：“真是完美的计划，超级小子，我要是没来你是打算交代遗言？还是打算呼叫超人一网打尽？” 超级小子不怎么服气地嘁了声，小声辩驳：“我怎么知道她会有氪石，你们这些爱藏氪石的人都喜欢用含铅的盒子装着，不对——我才不会随便用透视眼看人！” “呵。”罗宾随手掏出绳子，走过去把行动受损的人绑着，狠狠地打了个死结，“老实点，我会审问你的目的。” 艾米恶狠狠地瞪着这个坏事的小鬼：“都怪你，小矮子。本来我就能把这外星人带走了！” 乔纳森用看勇士的目光看着还在恶言恶语挑衅人的艾米，虽然他平时也会和达米安打架互骂，这种话语也不是没说过，但正因为他们经常打架，他才清楚知道达米安的实力。现在又一个人这样挑衅，还是连续两次——乔纳森悄咪咪地把眼神放到达米安的身上。 达米安额头上的青筋暴起，放在腿旁边的手握成拳头，哪怕眼睛戴着多米洛眼罩也能感受到里面的凶光，达米安真的是气笑了：“不错的胆量，难怪敢随便加入一个教会。” “等等，你怎么知道的？”乔纳森问，他又一次发现罗宾背着他把事件全部调查完。达米安没理他，盯着眼前被绑着的人因为他的话而产生的细微变化。 “看来你把你的两个朋友献给了背后的教会。”达米安对此有了判断，"真是好骗，哥谭一定会欢迎你这种有勇气又好骗的女孩。“ “你懂什么！”艾米受不了这人的一切贬低话语，面目狰狞地瞪着他：“不要以为你很懂我！” “都该死，文斯该死，贾伦该死，你也该死！” “嗯，还得进修下语言的艺术这门课。” “混蛋，去死去吧！” 随着一声尖叫，铁门启动，凌乱的步伐越来越近，白雾中渐渐涌出一团黑影。 乔纳森这回看清了人长什么样，眼神呆滞，张大嘴巴，歪七扭八站着的人以敏捷的速度冲了过来，每一个人脸上的表情一模一样，令人毛骨悚然。他有些不妙地靠近了达米安：“罗宾，情况不对!" 达米安当然发现了不对劲，最简单的命令就是提着手上人的领子让超级小子带着他们离开，等到他发现这些人的症状后，这个计划必须宣布破产，改为应战。 不能放任这些没有神志的家伙跑到大都会去，达米安快速扫过人数，冷静地分析现状，这个人数一旦放任就会是一场混乱，毕竟这些人可是货真价实会动手的人啊——他躲过身后袭击过来的铁锹，反手掏出个催眠瓦斯扔在人群地上。 “超级小子，屏住呼吸。” 是两个声音同时发出，一个比催眠瓦斯更有效果的炸药包滚进来，散发出紫色的雾气让人陷入最深度的睡眠。 道路被人手动地开出一条路，站在最外围的黑袍人有一张熟悉的脸。 乔纳森彻底迷糊了。 “达米安？” 28 第28章 ◎大超：啊？蝙蝠侠对我下手◎ 紫色的烟雾散去,站在外围的青年身影逐渐清晰，他有着一张与布鲁西宝贝七分相似的脸，深色的皮肤与绿色的眼睛让人联想到草原沙漠里走出来的头狼,野性不羁,注定不会像人屈服。 “等等——这是什么情况？！” 乔纳森看向自己的搭档,希望他能给自己解答一下为什么还能多出一个——还是长大版。 达米安伸手拦住了乔纳森往前的动作,警惕的目光盯着前面的人：“我需要一个理由，你看起来对这些家伙不陌生。” Damian瞥了眼倒地上的人，眼底闪过嘲弄：“我只是比你多了点经验之谈。” 他从自己的口袋中掏出个圆柱体东西，丢到了人群到底的中心位置,转身离开：“跟我来。” 乔纳森看向浑身竖起刺的搭档：“罗宾？” “跟着他。” 达米安眼神凝重地盯着这个离去的背影,“我们有一个新任务,搞清楚他来大都会的目的。” 等三人离开这个地方，Damian才摁下按钮，淡绿色的浓烟从那个奇怪圆柱体中散发出来,达米安回头看着做出这一切的人：“那是什么？” “解药。”Damian简明扼要地介绍：“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是件没用的事,等到他们醒来,不会记得这段时期发生的事。” “真是不错，我认为你该具体说明这是什么情况。” 带刀的罗宾用刀指向他的同位体：“没有拒绝的理由。” “呃，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谈谈的。” 乔纳森开始充当和事佬,试图阻止这场即将到来的斗殴。 出乎意料,被指着的Damian情绪很平淡地看了眼离自己还有几寸距离的剑,说出了让人气炸了的话。 “你不行，我会和蝙蝠侠谈谈。” Damian的语气没有一丝嘲讽,似乎只是阐述一件事实。 “罗宾,冷静！”乔纳森急忙用劲摁住要跳起来的达米安,一边用诚恳的话语问点燃罗宾怒火的罪魁祸首：“你是达米安,对吧？” “显而易见，看来他还没说最近同位体出现的事情。” Damian还是那副态度，绿色的眼睛盯着乔纳森的脸，很突兀地问起：“超人在哪里？” 乔纳森不解地歪头：“老爸今天要去瞭望塔值班，现在估计在和老妈告别呢。” 也不知道为什么，Damian在听到这个消息后脸色一变，他向那边行动的人确定了行踪没问题后，才收敛起这份不对劲。 这在乔纳森看来，就是Damian像是听到了一桩不该发生的事情，又很快反应过来现在所处世界不同才收敛起神色。 乔纳森有些不安：“怎么了？超人会发生什么事？” “冷静点，乔。”这回换达米安来劝人冷静。 把两小孩心情弄得起伏不定的Damian丝毫没有自己在折腾人的自觉，那双深绿的眼睛闪过复杂：“告诉肯特，让他最近不要乱收人东西。” “什么意思？” 乔纳森被这话中所表达的确信给搞砸了，达米安想得更多一点，顾忌旁边超人之子就在这，没有开口。 “我不认为你在这恐吓我的儿子是什么好事。” 另一道声音插入对话，本该在瞭望塔的超人悬浮在半空中，手上抱着一个方形的盒子，一点点向下降落。他先是给自己的儿子一个拥抱，再和达米安打了声招呼，最后才看向Damian，“真不敢相信，B又没和我说过这回事。” “TT，你手上是什么东西。” Damian的语调充满了阴阳怪气：“恐吓？你不该小瞧你的儿子，肯特。你完全不需要人叮嘱——这个时候就用上了你的超级速度。” 他当然知道超人手中的盒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Damian要表现出对他手里的东西很熟悉，让超人自己把东西扔掉。演戏归演戏，片场里真的没有超人之死这个情况！ 事实上，有些事情就是经不得念叨。 【社恐没惹：大问题。】 【社恐没惹：你得改变一下让超人自己松手这件事了，我不小心触碰到了按钮，不想被炸成烟花的话，你得快点弄走这个盒子！】 【大哥是一家之主：你这个不小心最好是真的。】 Damian脸色很难看，以强硬的态度命令：“快扔掉你手上的东西。” “这可不行，我得帮蝙蝠侠带回瞭望塔。” 超人还特地把东西往Damian更远的方向挪，警告道：“不管你们那个宇宙发生了什么事，希望你别把那个宇宙的情感带到这个宇宙。” “白痴，这可不是发挥你搭档信任的时候。” Damian认为自己承受太多，尤其是在看到超人警告自己的表情时，快要气笑了。他对准了那个盒子，甩出几枚飞镖直接动手去抢。 早有防备的超人一边阻挡他的攻击，一边不解地问：“Damian，你这是做什么？” 他自然认得对面搭档儿子的脸，哪怕面前这人早就成长为身高两米的青年，也没礼貌地自我介绍。 “收起你对蝙蝠侠的信任，你能肯定那是你认识的蝙蝠侠？” Damian懒得解释，恨铁不成钢地瞪着拦住自己手的超人：“肯特，动动你的超级听力，你难道没听到爆炸的倒计时？！” 比超人反应更快的是达米安往盒子上装发射器的动作，自有一番判断的罗宾选择在这个时节点听取Damian的意见，顺带反驳超人的话。 “你在胡说什么，父亲这个时间哪有空要你帮忙带东西。就算需要，他也完全可以下次自己带上瞭望塔。” 超人还没来得及解释情况，升起的盒子在半空中发生了爆炸，一大堆绿色粉末夹杂在浓烟中开始掉落。感受到空气中多了氪石这个天克存在的超人脸色苍白："What" “蝙蝠侠要……杀我？” 他不敢想象要是自己没有听到乔纳森这边情况跑过来探个明白，按照原计划直接飞往瞭望塔，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他现在很困惑，他可以肯定自己刚刚见到的人就是布鲁斯韦恩没错…… 克拉克望向这位另一宇宙的来客，一个念头升起…… “他不是蝙蝠侠。” Damian沉声反驳，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歧义，特地强调：“不是你们这个宇宙的蝙蝠侠，你看到的人是我父亲。” “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克拉克还在努力吸收另一个宇宙蝙蝠侠要杀自己的信息，这个消息让他显得脆弱又可怜：“我和B在另一个宇宙关系不好吗？” 这话说完，他就懊恼地闭上嘴。 这话连他自己都骗不了，他碰上时可没发现蝙蝠侠有什么区别，就连对话都一样。 达米安接受了这个事实，倒不如说在另一个宇宙所有人的信息都听到了一两句，唯独蝙蝠侠的信息始终没有被提出时，就隐约有准备——另一个宇宙的蝙蝠侠出事了。 “肯特，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他宇宙的父亲对你下手之后，还会不会对其他人下手。” “老爸。”乔纳森凑到克拉克身边，握着超人的手感受到温暖的体温后才缓和了下苍白的脸色：“Damian，你是特地为这事而来的吗？” 被三个目光炯炯的眼神盯着的Damian嗤笑一声，行动上却表现出迟疑，虽然很快掩盖过去，但还是被这三人发现。 “那不是蝙蝠侠。” Damian再次强调：“至于对其他人下手这个问题，在没解决完哥谭之前，他是不会这么快行动。” 这意思就是说，解决完哥谭就会对其他人动手。 超人的目光瞬间变得凌厉起来：“正义联盟会解决掉这个危险。” “别多管闲事，肯特。是我会解决掉这个危险。” Damian别过脸，态度生硬：“你是在哪见到他的。” “大都会和哥谭相连的那座桥上。” 超人没有理话不要管这话，这事情既然已经波及这个宇宙，另一个蝙蝠侠不知道为什么发疯的要对同僚下手，他们就不可能会置身事外。 这可是蝙蝠侠，一个掌握了联盟所有人弱点的人，而现在他们宇宙就来了一个不知道为什么发疯的蝙蝠侠。 超人抱着一丝希望问道：“会不会是拿错东西了？” “不可能，父亲才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达米安做证，扭头看向Damian质问：“到了现在你还要选择隐瞒？” “我说了我会和蝙蝠侠谈谈。” Damian不耐地蹙眉，“我是为了解决这起事件来的。” 至于事故哪来的就别问，他们只要知道Damian是来解决这个麻烦而来的就行。 ‘嘟嘟——’ 汽车鸣笛声从远处传来，声音越来越近，一辆涂着酷炫图案的越野汽车冲到了他们中间。 驾驶座的窗户降下来，露出阿卡姆骑士的标志性头罩：“哈——恶魔头子，原来你在这。” “恶魔崽子，你们这是放什么烟花动静这么大？”红头罩从副驾驶探头看本该在哥谭的罗宾，他意味深长地扫过Damian，最后落在还没抽条成长的达米安身上：“老头子知道你给他捡回来个人吗？” “陶德，不用你多嘴。” “杰森，父亲对肯特下手了。” “****，他来了。”骑士破口大骂，转而看向一知半解的超人：“他在这，你们是怎么遇到的？” “另一个宇宙的老蝙蝠发疯了？！”同样听到这话的红头罩震惊回头，确认似的看向已经知道信息的达米安，得到后者的肯定回答。 B回头一定要解释一下他到底瞒了多少。 这是超人在面对两双目光炽热的眼睛时的第一想法。 【作者有话说】 是我们大超第一个在这个世界见到笑笑子啊。 此时此刻 蝙蝠侠还在考虑另一个宇宙自己有问题概率， 他的两个儿子弯道超车得到真相[狗头] 29 第29章 ◎谁才是那个最有问题的人◎ 时间提前十几分钟,超人刚刚和露易丝告别完之后。彼时的超人正按照计划从大都会上空飞往瞭望塔值班，才起步没多久就听到蝙蝠侠呼唤他的声音。 “克拉克。” 来自蝙蝠侠低哑的声音传来，超人一眼就看到在哥谭与大都会相连的桥上,蝙蝠侠黑漆漆的身影,他没多想的朝着蝙蝠侠的方向飞去。 “B,你找我什么事？谈话的话我们得把时间挪后,现在我还赶着去瞭望塔值班呢。” 超人没有察觉到任何反常，谁会没事怀疑自己的搭档——这个想法让这位出自民风淳朴的小镇男孩忽视掉了去观察那份违和，他信任自己的搭档。 今天看起来心情很好的蝙蝠侠将盒子交到超人手中。 “我知道你要值班，帮我带去瞭望塔。” “噢,没问题。”超人没有拒绝,他好奇地摇晃了几下：“这是什么东西,很重要？” “很重要。”蝙蝠侠在提起这样东西时，嘴角是向上地勾起一个小弧度，很快又被他压下去：“不要让其他人碰到。” “没问题。”超人倒是没怀疑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么让蝙蝠侠看重,他看了眼莫名好心情的搭档,试探性地提问：“我发现你今天心情不错,和杰森沟通好了？” "No." 蝙蝠侠一秒变脸，很快离开桥上。 这就是超人与另一宇宙的蝙蝠侠短短见面时发生的全部经过，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打斗,也没有什么哲学的探讨,风平浪静得完全触碰不到超人的警戒线。 如果不是炸弹真的爆炸这一赤裸裸的证据就在这,真的很难让人想象另一宇宙的蝙蝠侠目的是要杀超人。 【大哥是一家之主：你喊的克拉克？】 【社恐没惹：对啊，有什么问题。】 【大哥是一家之主:蝙蝠侠会在他是超人身份的时候没事喊人名字？】 【社恐没惹：正常的蝙蝠侠不会,可我是个爱讲甜言蜜语的蝙蝠侠,完全没有问题。】 【大哥是一家之主：正主还在这……】 Damian顺手摁住了跃跃欲试的骑士,没有让他从车里出来。 “那的确是父亲。”Damian面露复杂地对超人肯定地点头：“这个行动在我们宇宙也出现过。” 超人沉默地接受了这个事实,抛掉他的搭档滤镜，蒙蔽双眼的迷雾被清除，见面时的那一分违和越来越明显—— “他的心情很愉悦。”超人对此形容：“如果他是你们宇宙的蝙蝠侠，他在高兴些什么？“ 杀人的蝙蝠侠，真是难以置信。 不止超人这样想，蝙蝠侠的两个儿子更难接受。 慢了一拍，突然接收到这个猛烈消息的红头罩需要缓缓。曾几时，从地狱里爬回来的杰森愤怒于蝙蝠侠的不杀原则，让迫使他们阴阳两隔的小丑都还活跃在阿卡姆，哪怕后来他们关系稍微缓和了一点，不再一见面就打起来，这根刺也还在——甚至于红头罩意识到，在这更深层之下，他和蝙蝠侠最大的矛盾点。 但是现在他听到的是什么？老蝙蝠要杀超人？不是小丑而是超人？ 真的不认为这个跨度太大了？ 红头罩缓缓看向另一宇宙的蝙蝠侠的儿子，一字一句地问：“你可从来没提起过。” “谁说的，我提过老头子。”骑士反驳：“我还提过他被我追着跑，我可没撒谎，看见那边那个大个没，这个所有消息都不共享的混蛋才是你要逼问的对象，我支持你揍他。“ 红头罩看了眼被指着的人，Damian听着这明目张胆的编排，挑眉反问：“你追到人了？” “No，他跑了。”骑士沉下脸，恶狠狠地瞪着他：“有的时候，我严重怀疑你们两个背着我偷偷联系。” Damian嗤笑一声，不以为然地扫了眼说出这话的骑士：“这不是你肆意编排的理由。” “你们两个——不要自顾自地聊起来。” 红头罩收回搭在车窗上的手，打断他们的话：“另一个宇宙的老蝙蝠来到这个宇宙的目的，和你们过来的目的似乎不单是你们所说的这样。” “过来的目的？这*得把Tim抓回来逼问一下，或许你问我们这位独裁的大哥，想必他一定知道自己弟弟干了些什么。” “我们可以去瞭望塔商量这件事。” 超人试图插入这起事件，遭到在场所有来自哥谭的人拒绝，达米安反驳：“父亲自己会解决掉这个多元宇宙事件。” “不需要。”Damian再一次强调：“我会和父亲做个了断。” 红头罩：“哈？老头子可不见得会答应。” “不可能的，以恶魔头子的性格，能坦诚说出来都是谢天谢地。”骑士很受挫折地怒拍方向盘，发出嘀的声音：“算了，现在还是把不知道跑哪去的Tim抓回来更重要。” “我还得去抓人，你等下是跟着他们回去还是和我走？” 骑士还记得自己车上坐了个人，没有直接干脆掉头离开，出声询问。红头罩望了眼他们自己宇宙的三人，除了这三人外还有现在在蝙蝠洞的其他几人，心里有了决定，摇上车窗：“这话说的我不都说了，我跟过来的目的是他伤了阿福。” 虽然这是理由之一，另一个理由自然是大家都心知肚明地不会这么放任不管。 “这是你坚持的。” 骑士没有明说之后的话，很隐晦的看了眼这个被选中的倒霉蛋，还是自己主动跟来的。 【猫耳是最棒的：我这边一切都ok，你们那边别出岔子啊！】 【拒绝代餐，从我做起：没问题，就等观众出场了。】 越野车没有多做停留就离开，一时间现场只剩下两个氪星人和两个哥谭人。小个子的哥谭人盯着另一个哥谭人，突然说道：“父亲在蝙蝠洞等你。” “还有肯特，父亲叫你来蝙蝠洞。” “他是不能再瞒着我。”超人肯定，“我可是这件事的当事人，我有知情权。” “我也要去！”乔纳森突然插嘴，一把搭上达米安的肩，幽怨的语气控诉：“你不会打算自己偷跑，不告诉我。这是不可能的。” “熟悉的操作，我好多年没和蝙蝠侠打过报告了。”Damian拒绝回忆这个没有的一点，不过是遵循人设，想着以奥古米的个性，报告什么的一定是没有的。 “你一般怎么和父亲相处？”这是达米安想知道的，他始终不认为自己会放弃当蝙蝠侠，而面前的这人穿着的却是一身和他想象中不一样的刺客服。 “我们吵架多年。”Damian用着今天吃早饭了的平淡语调来表达吵架多年的家庭关系，“这很正常，不是所有的父子关系都是融洽的，这并不妨碍我会继承他的一切。” 达米安没忘刚刚骑士和他谈起的另一个人，还是很介意的少年问：“还包括……” “当然，不论是提摩西、卡珊德拉、杰森、理查德……他们都将会属于我。” Damian在超人一脸你怎么这么形容自己兄弟姐妹的表情下，转过脸：“TT，不过是实话。” 这是真的，达米安已经开始考虑起来，被乔纳森强力打断：“达米安，现在想这些也太早了吧！我敢肯定你哥哥姐姐们一定不会答应。” 乔纳森一句话把达米安打回现实，Damian能这么说是因为他是他们家的老大，实力上能摁住这些活跃的弟弟妹妹，达米安现在还在受到年龄限制。 “孩子们，我们该离开了。” 最终还是超人这个靠谱家长将人带走，才没让这越来越危险的话题继续，他敢肯定蝙蝠侠一定不乐意听见这个。 Damian只会火上浇油。 蝙蝠洞 自收到达米安消息起就等在这里的蝙蝠侠更加沉默了，他终于从自己的罗宾这得到了确切的答复——关于另一个宇宙的自己也出问题了这件事。 听起来另一个宇宙的蝙蝠侠问题更严重，至少在超人没有出什么问题的时候，蝙蝠侠不会想着对超人下手。 世界第一搭档的名号也不是吹出来的，哪怕蝙蝠洞里有着从全世界搜集来的大部分氪石。 “我们能这么简单信任另一个宇宙的Damian吗？”红罗宾在头脑风暴中：“Damian是这种会老实配合的人设？” 也不知道达米安传来的哪个信息让伟大的第二侦探陷入混乱，另一宇宙的人现在在他眼中已经不单单只是年龄顺序相反，达米安当大哥的宇宙了。 这是一个集结了多重问题的宇宙，现在看来是连蝙蝠侠都出问题了，真的会很想问一声，真的没问题吗？ Dick客观地为大哥发声：“Damian的个性真的没这么糟糕，他还是有分寸的。” “你是不是一直和Damian待着……”得到Dick肯定回答的红罗宾认为Dick的话存在滤镜，就像夜翼对罗宾的滤镜一样。 他也是迪克格雷森，没问题了。 提姆脸上的表情很安详，“到底哪一步错了，怎么突然间就是蝙蝠侠要杀超人了，下一步是不是要杀上瞭望塔。” “提姆，冷静点。”搅局者摇着红罗宾的领子：“有问题留着等会问。” 他们等到了回来的四人，两个会飞的氪星人带着一大一小飞过来，降落到蝙蝠洞的地面。 蝙蝠侠看向了另一宇宙，他小儿子的同位体。Damian此时的兜帽掉落，整张脸都暴露在外，已经彻底摆脱掉年幼形成圆润弧度的眼睛盯着走在他面前的蝙蝠侠，没有什么怀念、复杂，有的只是一种平静，早就接受了事实的平静。 “父亲，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到你这样了。” 30 第30章 ◎“Myson,你是我骄傲的儿子……”◎ 蝙蝠侠不是没有想过见到另一个儿子时自己会说什么,从多元宇宙而来的第一个人被发现为止，他就一直在不断做出设想和更改计划。 Tim还没暴露时，他觉得哪怕年龄反转过来也不会有太多改变,很久没夜巡也挺好,这说明这个家不是所有人都要天天晚上穿着紧身衣出去殴打罪犯。 等到Tim逃跑之后,进行绑架小丑玩游戏的时候,蝙蝠侠这点好的想法被Tim亲手敲得稀碎，原来不能夜巡的理由是这样的原因，这比杀人蝙蝠侠的冲击力更大。 前者至少是在自己想清楚之后做的，后者蝙蝠侠对他的期望是还能保持理智,毕竟他知道的消息有很多。 Jason的见面会让蝙蝠侠产生一种愤怒,难道他的儿子哪怕换了一个世界也摆脱不了小丑？ 也许是前有Tim作对比,Jason的这点叛逆在他眼里再温顺不过，犁哥谭什么的……咳，痛不在自己,这点可以选择性忘记。 Dick和他记忆中的罗宾鸟一样是个开心果,他曾经濒死的消息更是让蝙蝠侠把怀疑对准了另一个宇宙的自己。 仔细一点就会发现,来自另一个宇宙蝙蝠侠信息是最少的，韦恩庄园爆炸，阿尔弗雷德身死、发疯的蝙蝠侠……来自另一个宇宙的消息迄今为止没有一条消息是好的。 出于对这个宇宙的安全考量,他得清楚来自另一宇宙的人出现在这里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你们出现在这里的理由。” 蝙蝠侠生硬地质问这个一看就习惯了发号施令的青年,青年的确是成长了很多表现得比小时候的自己更加耐心，会耐着性子回答他的问题,看来Dick的话不全是滤镜作祟。 “我有不得不出现的理由,鉴于我的宇宙所发生的事,我已经在这个宇宙看见解决的影子。” Damian回答了,又好像没有具体回答，朝着Dick招了招手：“罗宾。” “Damian，很高兴在这见到了你，但是——你又在我身上装了定位器！”Dick亲昵地走近浑身散发着安全感的大哥，故作抱怨：“你该解释清楚，我都听到了他对超人下手了。” 说完，他兴致勃勃地围绕着超人转，“超人！好久没见到你了！” “Dick？” 超人的目光看向始终没给出理由的搭档，好看的蓝眼睛里充满了控诉：“蝙蝠侠，我需要个解释。” “关于你的蝙蝠洞到底装了几个平行宇宙的人……” “你可以在这听。”蝙蝠侠护目镜上的白光盯着面前已经长得比他要高的青年，无形中给人施加压迫，“你可以说了，袭击超人的Batman到底是什么情况？” 站在他面前的青年在这样具有压迫感的注视下，做出了件意想不到的事情——Damian发出了一声轻笑，由衷地发自内心表示：“父亲，你还是这个模样更适合你。” “这里是你的哥谭，我们是这个外来者，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最终目的。”双重含义的话懂的人已经做好准备入戏，Damian沉声问：“你已经见过了Timothy，就像他一样，父亲成了另一个他。” “你怎么保证你说的是真的？” 提姆第一个发出质疑，他可能天生和达米安不对头，这点也发挥到对另一个宇宙的Damian身上。总之在听到蝙蝠侠也变得和这个Tim一样时，他很难相信，那可是蝙蝠侠。 Damian:“我不需要保证，也不需要你们的信任，我只是陈述一件事实。” 提姆换了个问题问：“今晚发生在哥谭和大都会的两波失踪人口暴动的事，我注意到你已经有了熟练的解决方法，这是你们宇宙的人造成的问题。” “是。”Damian承认：“这是父亲的惯用伎俩。” “你似乎一致认为问题出自蝙蝠侠，可别忘了另一个我也变成了你说的这样，你怎么肯定这两人究竟是谁干的这件事？”提姆眯着眼打量面前这个不善的青年：“事情可不是永远按照你的想法变的。” Damian的眼神逐渐变得危险起来：“我当然有自己的信息途径，我为什么要去作证，这是我的事，我会自己解决。” “这里是哥谭。”达米安看向自己的长大版：“这是蝙蝠侠的哥谭，你们宇宙的事已经严重危害到平民。” “有一个办法。”蝙蝠侠顺势提出，他也没想到自己的两个儿子这回威力这么足，害得一向充当黑脸的蝙蝠侠只能换个角色当。 蝙蝠洞连接瞭望塔的通道响起播报声，代表着火星猎人的名号在蝙蝠洞内响起，一个绿色皮肤的外星人从通道走了出来，“蝙蝠侠，听说你有事需要我帮忙？” “火星猎人可以读取人的思维来确定有没有撒谎。”蝙蝠侠看着Damian说道：“他可以确定你们的诚实。” “我知道他，我们这个宇宙也有他的存在。”Damian拒绝了这个提议，颇为不屑地撇过脸：“我绝对不会让这个外星人读我的想法，我讨厌这个。” 达米安客观地回答：“父亲，如果是我一定不会答应这个条件。” “我可以作证。” Dick突然出声打断了快要不对味的对话，不要还没里外打起就变得快要内斗了啊！ 他主动走到荣恩的旁边，轻松地摆手：”Damian不愿意的话，就读我的就好了。” “反正只要确定Tim和Bruce两人到底谁才是那个会下黑手的人，对吧？” “对。” “TT，说不定两个人都有问题，是同谋也说不定。”达米安不会错过任何一个有关提姆的话题，他说着风凉话：“毕竟都被小丑给污染。” 超人需要来个人解释一下什么叫被小丑污染，这对无辜的氪星父子无辜地睁着双相同的明亮眼睛盯着各自的搭档，期望人解惑。 蝙蝠侠同时向来的两个人解释：“我需要确定另一个宇宙的我和红罗宾的危险程度，两人同样受到小丑的污染攻击。” “我的记忆可以证明给你看这点。”Dick抬头看着荣恩，露出一个苦笑：“至少可以证明韦恩庄园到底发生了什么，毕竟在我清醒的时候Tim可还没成这副样子。” “放轻松，孩子。”荣恩露出一个安抚的笑：“记忆不会冤枉人。” 火星人读取记忆的时间只用了短短几秒钟，冒着冷汗从记忆中脱身的荣恩发出惊叹：“天呐。” “怎么样？”蝙蝠侠问。 “是什么情况，另一个宇宙的蝙蝠侠做了什么？”超人很关心这个问题，毕竟差点成了被害人，很难不在意这点。 达米安唱反调：“果然还是德雷克的错。” 提姆眼神危险地盯着这个嘴臭的小鬼：“身为大哥也看不好弟弟的人似乎没什么资格提这话。” 无辜被误伤的Damian看向两人的眼神中充满嘲讽，他走过来扶着了Dick的肩膀，让他不至于脚发软往后跌倒。 搅局者很好奇：“韦恩庄园到底是怎么爆炸的？你有见到我们吗？” 被一连串问题砸在身上的荣恩做出选择，他利用蝙蝠电脑进行了记忆共享投屏，主机是荣恩自己：“你们还是自己看。” 趁着大家注意力都在屏幕上时，无人发现另一宇宙的两人无声地交换了个眼神。 【知更鸟诱捕器：我是真的没想到他搞到的‘记忆’居然是我们先前看过的一个视频片段。】 【大哥是一家之主：有用就行。】 【知更鸟诱捕器：这算侵权吧？！】 【大哥是一家之主：不是，我们用的不是官方的，况且这是经过系统加工。】 【知更鸟诱捕器：我知道，不然变成动画片的模样也太奇怪了。】 Dick看着屏幕亮起，就和放电影一样。 【最开始先是一阵漆黑，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渐渐的视野亮起，出场的是搅局者的脸，她的脸上沾着鲜血，腹部处是一滩红，身后是打斗的声音，Dick的视线完全被她挡着。 Stefanie把人往电梯里推，替他摁下上去的按钮。 “快跑，别回来——去找Tim！” “我的孩子，我对你很失望，你以为能逃到哪里去？庄园是我的庄园——” 另一道光是听着就散发着丧心病狂气息的声音在这之后出现，先前打斗的声音停止了，利器割破血肉……，从电梯下看到的那个黑色的身影往昔的安全感不在，此刻成了最大的噩梦。 回到韦恩庄园的Dick跌跌撞撞地往外倒。 “卡珊……阿福……史蒂芬妮……” 他念着这几个名字，支撑着身体往外冲，去找这个时候还在庄园里的Tim.】 【“Dick……” 手上还举着电话还在打的Tim出现在他的眼前，Tim错愕地看着眼前乱糟糟，浑身是血的小孩，这个时候的他更像第一次出现在这个宇宙的模样，没有那些疯狂与污染眼的笑声，有的是年轻优秀的意气风发。 他急急忙忙地抱住了小孩，Dick的声音很微弱：“快走，B杀了他们……” 他交代完就陷入了昏迷。 视野也随着一黑，不过依旧有声音传来，潜意识里Dick并没有彻底睡死过去。 Tim喊Bruce的话，Bruce像极了小丑在笑的声音，这个出场给了在场极大震撼的人说话了。 “Myson，哪怕我们没有血缘关系的连接，你也是我骄傲的儿子。你是如此的乖巧听话，也是多么的和我相似，我本来想要亲自邀请你加入我们的新家庭，看来你也要不听话了。”】 【作者有话说】 终于写到了爱写的地方了，在怎么口述哪里有实物看得震撼呢[狗头] 30-40 31 第31章 ◎观影的后续◎ 另一宇宙蝙蝠侠的模样彻底暴露在他们的眼前,黑色绷带包裹尖刺的金属制品戴在眼睛上，刨除掉究竟能不能看清这个想法，快要咧到耳根的嘴角露出里面发黄的牙齿,这绝对不是普通人可以达到的夸张程度。 蝙蝠洞里寂静无声。 蝙蝠侠需要缓缓,韦恩庄园会爆炸的最终理由是一场……屠杀？ Why？ 被一个狂笑蝙蝠侠‘骄傲的儿子’的提姆笑不出来一点,这句话出自蝙蝠侠口中听起来的确非常愉悦,但真正令人开心的是这人的肯定……在他的设想中听到这话绝对不是这样，绝对不是！ 老实说，提姆不认为眼前这个狂笑蝙蝠侠口中的话能有多少信任度，一个爱说甜蜜话的蝙蝠侠,两个词搭配起来听起来很奇怪,但加上限定词之后反倒中和了这份奇怪,也许是限定词更加奇怪得打败所有。 哪怕见不到画面只听声音，他都能想到当时的‘自己’脸色有多难看。 在场真正直面了狂笑蝙蝠侠的超人不可置信地看着已经完全看不出蝙蝠侠影子的人，这和他先前见到的人可没有一点相似之处。 “好吧,我该知道的……蝙蝠侠的演技。” 这一幕消息的冲击力令人胃绞痛,达米安深深地皱起眉头,就差跳起来反驳。 “这绝对不是父亲！” “他不是，绝对算不上是布鲁斯韦恩本人。”Damian深绿色的眼变得幽深：“狂笑蝙蝠侠，彻彻底底被小丑污染。” “在他亲手杀死家人起,布鲁斯韦恩就已离去,留下一个拥有蝙蝠侠能力的小丑在世上行走,犯下大事。” 布鲁斯本宇宙韦恩：“……” 蝙蝠侠在狂笑蝙蝠侠出场后拼尽所有也难以打败这种无力，一个被小丑化的蝙蝠侠,没有比当事人更了解这个人的危险。 视频的声音还在传来。 【打斗、逃跑、沉重的喘息……接着是汽车开走的声音。 视频上断断续续显示出一些画面,汽车的车顶、昏暗的天空、陌生的天花板和两个人的谈话声。 谈话的两人没有避开这个昏迷的小孩,因此声音清晰地传达到蝙蝠洞众人的耳朵里。 “发生了什么？” “蝙蝠侠出事了,他像是被小丑附体……杀死了庄园的所有人。” “Timothy，当他做出这件事就不再是蝙蝠侠，我必须回去……” “我不赞同这点，蝙蝠侠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我们一点也不清楚，我没和他相处太久，Dick的脉搏很微弱，再拖下去就要挺不住了，你得带他离开，这孩子直面了蝙蝠洞的屠杀，他需要他的大哥帮助。” “这点你也可以，他更亲近你，我不能放任父亲在哥谭作乱，我必须逮住他。” “我们都知道小丑死了，在你和B的见证下死亡，我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事，但我怀疑他会成这样和当初那管小丑扎入他体内的血有关，我们需要一点素材来分析。” “你也说他杀了所有人，你怎么能肯定他会让你接近，父亲从来不是这么好说话的人。一个拥有着蝙蝠侠思维的小丑，知道所有人弱点的危险分子，我们不能给他缓和的时间，不然一定会出大乱。” “Damian，老实说我们目前的胜算很低，我们的一切都在明处，他究竟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目前也不清楚，小丑两年前就死了，他成了这个状态到底有多久——一年？一个月？还是从两年前就在伪装？” “这两年不在哥谭的只有你，要说B对谁的情报不足，那就只有你，毕竟你们吵都架吵了两三年，他不会在这个节骨点为了情报来让你更生气。假设我们失败了，我们得有人善后，通知其他人——小心蝙蝠侠。” “我自信一些情报他不会知晓，但我离得太近，这几年一直在他眼皮底下，但这是双向的，一定会有线索留下，我要找到救回Bruce的办法。” “……我从不怀疑这点，Timothy，父亲总说你比我更加听话懂分寸，实际上你才是最疯狂的，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为了这一个概率？” “D，不要摆着你这个臭脸，我们都知道这点，你爱他，你下不了手亲手杀了自己的父亲！我也爱他，我知道这很疯狂——我只是不想再失去任何一个家人，在我们几乎失去所有之后……。” “Brother，please.” “你走吧……一旦失去你的信号，我就会用自己的方法回哥谭，我的耐心有限。”】 屏幕经过这一场对话后彻底息屏，荣恩退出了导入的模式，向大家公布：“这段是他记忆中最深刻的片段。” Damian：“这是当然的，真是什么大问题不可能会让理查德见到。” “你果然承认你特地支走我是故意的了！”Dick叉腰瞪着这个无良大人，无良大人丝毫不觉得有问题，认为自己做得不错：“这是必要的，还不是你该上场的时候。” 提姆感觉自己现在脸色很难看，很难说到底是狂笑蝙蝠侠还是另一宇宙的自己真的会喊Damian兄弟这点更令他难以消化，这场对话只要耳朵没问题都能听出两人关系不错。 早该知道了，在知道蝙蝠侠的第一个助手是Damian之后，以己度人一下，这两人关系就不可能会差！ 忽视掉这对他而言有些超过的消息，这场对话的信息就暴露了另一宇宙的很多事。 小丑死了，死了有几年。这点倒是不怎么意外，倒不如说在切实了解到另一宇宙的混乱后，小丑还能好好活着才叫怪事。 另一宇宙的Tim在和Damian分开后又去找了狂笑蝙蝠侠，希望能找到恢复正常的方法，从Tim现在的模样就能得出结果，他失败了。 这个消息真是不妙。 提姆抿嘴不语，整个人阴沉沉的：“他没有找到变回去的方法。” “没有。”唯一知情的Damian沉默了一下，才回答：“我等了两天，他的信号就消失了。等我再次发现他时，已经成了另一个小丑。” 达米安说不上自己是气恼父亲居然真的把大家都杀掉了还是生气另一个自己居然会放任德雷克自己去干，他的语言充满了情绪化。 “我没想到你居然真的会答应德雷克这个荒谬的提议，难道因为他示弱地称呼你为兄长你就心软了？我倒是没想到你这么好说话。” 达米安喷起毒液来丝毫不顾他人死活，这话说出来不只是哽住了Damian，还成功让提姆起了鸡皮疙瘩。 提姆当即大声反驳：“你想喊我哥哥我还不乐意呢！” “TT，白日做梦。”达米安不屑一顾：“谁要喊你哥哥了，不要乱攀关系。” “你们家关系还是这么乱。”乔纳森感觉惊心动魄的气氛随着他俩吵起来一轰而散，Dick不感兴趣的打了个哈欠，仰着头看着Damian：“你不反驳吗？” “没必要，我为什么要自证。” Damian表示自己才不会被这句垃圾话影响，倒不如说这家伙最后喊出的Brother就是故意的，故意示弱来取得Damian的退一步。 【大哥是一家之主：客观来讲，Tim和Damian相处这么多年，完全是摸索出他的性格来采取措施的。】 【拒绝代餐，从我做起：已经进行到这了，帮我好好观察大家的情况啊。】 【知更鸟诱捕器：够地狱了，几乎杀了自己全家的狂笑出场够震撼了。】 【知更鸟诱捕器：我都不知道超人脑补了什么，一下子脸色比蝙蝠侠还难看。】 【大哥是一家之主：大概是猜到另一宇宙自己死了吧。】 超人的脸色难看的确有一部分是想到另一个宇宙的自己死亡，更多的却是有关家人的担忧。 那个宇宙的蝙蝠侠已经疯到对自己的家人下手，那么他的家人呢？ 一个能对自己家人下狠手的人，凭什么认为会放过超人的家人。 超人正是想到这点才忧心，不过他在看到Damian之后想起自己的儿子乔纳森，年龄相反也许不只是一家人呢。 和Daiman同龄的乔纳森有能力躲过这一劫。 瞭望塔 还在上面值班的闪电侠快速地在房间跑动，捧着一堆高热量食物坐在了监控室的座位上，一边大口吃着食物，一边念叨：“超人怎么还没来，到底什么事情要耽搁这么久……我明天还要上班，会赶不赢时间的。” 大部分时间都驻守在各自城市的义警轮流在瞭望塔值守，已经到点下班的闪电侠在收到本该换班的超人回信说有事要晚点后，下班时间只能往后挪。 在他碎碎念的这个时间点，泽塔通道响起蝙蝠侠序号的播报声，通道中闪现出一个熟悉身影，闪电侠正疑惑他好端端怎么从哥谭过来。 一两颗圆球被蝙蝠侠扔出来，其中一个圆球很快从中冒出浓烟扩散到大厅，突然感受到眩晕的闪电侠还没来得及确认情况，便倒地不起。 这是什么药效……恍然间，闪电侠听到一个刺耳魔性的笑声，蝙蝠侠的身影在他眼前消失，以被人带走的架势。 又有圆球咕噜地滚出来，释放出淡绿色的浓烟，刺鼻的气息被掩盖。 32 第32章 ◎“Whoareyou？”◎ 本来要经过泽塔通道进入瞭望塔的人被一股力量从后面推倒,通道久未识别到人自动关闭，瘦削的青年砸烂了识别身份的设备，在夜晚空无一人的巷子里,Tim转头看向站起来盯着自己的人。 “Son,我很失望。”Bruce的声音听着不像是失望的样子,他的观察具有威慑力,让人感觉到发自内心的恐惧，“看来我们始终没有达成意见。” “你知道，我追着你而来。”Tim此刻表现得很正常，远比他在蝙蝠洞内正常得多,沟通无碍,面对一个可以开出蝙蝠籍的狂笑蝙蝠侠镇定无比。 两个互演的人对视一眼—— 【社恐没惹：这对我来说太过了,你们到了没？！】 【拒绝代餐，从我做起：你得说话，不能只有我说！剧本就是得完完整整不能露馅！】 【猫耳是最棒的：马上,你们得转移阵地到那个仓库去,我可不想误入你们的剧场。】 【社恐没惹：那我们可以直接跳过这里,直接去了。】 【拒绝代餐，从我做起：不行，随时都有被发现的风险。】 【社恐没惹：真敬业,这可是你说的,不要怪我了。】 狂笑蝙蝠侠发出笑嘻嘻的声音,故作不满：“Tim，我本以为你和Damian不一样,身为我的儿子为了对抗我居然组建了反抗军。” “你一向最是乖巧听话,懂我的心思,先前你违抗我的时候,我想着这是我的不对，我对你缺乏了教导——没想到到了现在，你还是要违抗我了，看来是我太过仁慈。” “你知道我这么做是为了你，Bruce……你难道彻底被打倒了？” 脸上还带着滑稽伤疤的青年望着面前彻底找不到蝙蝠侠影子的人，两人真的说不上谁比谁疯狂，喉咙里都发出诡异的笑声，刹那间，两个身影斗争起来。 【拒绝代餐，从我做起：和你一比，所有人都显得可爱起来了……】 【社恐没惹：不要看我，我也不容易，我心理压力大啊！没疯纯靠我脑子里本来就有几个人在那叽叽喳喳。】 【知更鸟诱捕器：我听到了……】 【猫耳是最棒的：快点。】 骑士像个无情的资本家在催这两个拿生命去演戏的人，Tim只想屏蔽这糟心话语，直面狂笑蝙蝠侠的确对精神摧残比较大，至少他现在心理负担很大，脑子里小丑嘻嘻哈哈的鼓动声，对面来自队友笑嘻嘻的话语…… 一个卧倒间，早就偏离原本地址的两人一个在地上，一个站在面前，年长者的话让人透心凉。 “晚安，Tim，希望再次见到你时，你会站在我的身边。”狂笑蝙蝠侠站在他的面前，手里拎着一把锋利的刀片，毫不留情地送了一刀捅进他的体内，就像先前送走他的其他几个家人一样。 “……” Tim的眼前一黑，等他再次醒来，面前的场地早就变成了室内，废弃的仓库一点也不御寒，Tim感受到了刺骨的凉意。 灯泡在头顶发出微弱的光芒，先前的人不知道去了哪里，手脚被绑着架在手术台上，伤口能看到被人做了简单的止血处理。 “Bruce？” Tim的声音听着很虚弱，试探性出声。 没有人回答，连脚步声都没有，只有风吹到支架上撞出的声音。 Tim又耐心地等了几分钟，看见从集装箱堆积出的阴影里，有人走了出来。 “你确定是走这？” 红头罩割掉旁边的杂草，脚踏在泥地里，“他是怎么短时间内找到这么偏僻的地方的？” “谁知道。”骑士手扶着一旁的树干，手电筒照在雪地里，一排脚印一直向前：“不过Bruce在这里，他会跑过来很正常。” “喔，他还真执着。”红头罩眼睛飘忽起来，随意地问了个问题：“看来你并不认同你们那个蝙蝠侠。” 骑士：“……” 啊这，等会儿你就知道为什么会不认同了。 他隐晦的怜悯很好地藏了起来，没让红头罩察觉，一边组织文字，一边继续往前走：“这涉及的故事可就不止一点。” “老实说，在蝙蝠侠没出事之前，我们这个家庭还能向上继续走，哪怕我很恨他，迫不及待想要向他复仇，当亲眼见到他之后，所有怒气都没了去处，它突然就散了。” “你之前提到的回哥谭找蝙蝠侠事的时候？他那个时候已经有了要杀超人的念头？”红头罩还是不忘这点，先前大都会上空的爆炸太响，相信明天过后就会刊登上报。 效果来得太炸裂，想忘都难。 “是。”骑士承认，一提到这事就怒气上头的*一拍手边的枝干，枯枝上的积雪受到力量推动掉到了骑士头上，被雪淋头的骑士要是没有戴着他的头罩就得感受到物理降温。 “这是令人愤怒的，语言难以形容的……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看着已经彻底变样了的蝙蝠侠，只有一个想法，打败他。” “听起来这个B疯得很彻底。”红头罩总觉对哪里不对，这个疯究竟是什么程度，阿卡姆骑士看起来如临大敌。 “看起来B溜了你们一圈，还跑到了我们宇宙。” “是这样，我本来以为最先来的是Tim，当他出现时，我猜错了。是Tim追着Bruce过来的，一个接一个。” 说话间，沿着脚印到了尽头，眼前赫然是一栋废弃的仓库，一小点灯光在闪，四周的窗户玻璃破损，生锈的铁门敞开。 红头罩拿起望远镜去看更远的景象，灯光附近有人影投射在地面上，除此之外再无移动。 “他不会是在里面装了一仓库的炸弹，等着我们一进去就炸飞我们。哦，不对，说不定还要笑嘻嘻地问我们玩游戏。” “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骑士开启头罩上的夜间模式，关掉了显眼的手电：“我打算进去探探风险，未必是炸弹，只要不学小丑整什么笑气就谢天谢地了。” “我讨厌这个例子。” 红头罩发自内心地表示对这事的厌恶，一边也切换成夜间模式跟上了他的脚步。两个人高马大的人就这样鬼鬼祟祟地走了进去，小心避开倒在地上的垃圾，向着灯光方向前景。 【猫耳是最棒的：放心，等着我来救你。】 【拒绝代餐，从我做起：那你得快点，我现在很冷，还是失血过多的状态，你慢点就得收获一个冻成冰棍的我了。】 正如剧本上所写，浑然不知的红头罩被别有用心的骑士带入了剧场的中心，成了那个第一观看人。 “Tim!” 拖狭窄的只能穿过一个人的空隙的福，红头罩在看到人前先是听到了骑士惊讶的声音。 他们都看到了被绑在手术台上的Tim，骑士急匆匆地走了过去，确认情况。 红头罩没有动，站在即将进入这块空地的边缘。 一个被绑在手术台失去行动能力的人，总不能是他自己发疯把自己绑了，Tim的衣服上还带着血，抛除掉是别人的这个念头，就只能是他自己的。 这里一定还存在其他人，他警惕地观望四周，手中的枪随时准备扣下扳机。 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手术台是以侧面立着的形式对着红头罩，骑士走到了跟前，侧对着红头罩的方向，身后是一片阴影。 骑士走到跟前：“谁将你绑在上面的……是他？” Tim疯疯癫癫地发出笑声，声音因缺水变得嘶哑，浑浊的眼睛盯着他，连连摇头：“……No，Jason……跑。” 几乎是在他说这话的同时，一根棒球棍就要对着骑士的后脑勺一击，身影冲过来的速度太快，快到红头罩本能见到影子扣下扳机。 子弹在棒球棍上留下深深的凹痕。 骑士立马反应过来，看向了离自己只有一米距离的狂笑蝙蝠侠。 迎面见到狂笑蝙蝠侠这身打扮给了骑士不小的冲击力，他往后退了一步碰到了手术台的架子。 红头罩走近，举着枪指向狂笑蝙蝠侠，狂笑蝙蝠侠笑嘻嘻地举着手往后退。 “Whoareyou” 拜托，可千万别是这个名字。 “Myson，这就是你给自己找的助力，另一个自己？”狂笑蝙蝠侠用甜腻腻的语气跟骑士说话，“我们好久不见，我可是非常想你。” 听到这话，红头罩的心跌入谷底。 这F**k的居然是蝙蝠侠！ 这个笑得像小丑，穿得奇奇怪怪的人居然是蝙蝠侠！ 要不是情况不对，杰森陶德真的会给阿卡姆骑士一拳，让他明白重要的东西是该说的。 “Bruce……” 骑士近乎低语，可惜这里太过安静，所有人都听到这句话，身后还有个火上浇油，立场不明的Tim在发出声音。 “听见了没，B，可不只是我会喊你。” 红头罩拿了块布堵住Tim的嘴，“你可闭嘴吧，看来你被你的B抛弃了。” 他是真的快气疯了，开始胡言乱语。 无视掉Tim的挣扎，骑士向前一步，以保护的姿态挡在前面。 “你居然敢出现！”他气势汹汹，在红头罩有些欣慰同位体还没眼瞎的目光下，先发制人地和人打起来。 “你杀了所有人！“ 狂笑蝙蝠侠躲过了他的子弹，吹了声口哨，漫不经心像是逗狗似的躲避骑士攻击。 “这是他们的选择，你以为我会说些后悔的话来抱头痛哭吗？Son，我亲爱的，我开心还来不及，看看这个新世界，她会以什么姿态来面对危险呢！” “我很好奇，孩子们，过来让你们的哥哥回到我们的家庭。” 一些瘦小，脖子上戴着链子，脸上挂着同款笑容的小孩走了出来，比起人，他们此刻的行动像极了犬科动物。 “别恋战!" 红头罩朝他大喊，自己着手把被物理堵住嘴的Tim抬走。 【作者有话说】 当笑笑子一出场 总有种所有黑化角色拼尽全力都无法追赶的感觉。 33 第33章 ◎爆炸下逃跑的三人◎ 【拒绝代餐,从我做起：HELPME！把这个抹布从我嘴里拿开！】 【社恐没惹：那抹布上只有你的血，不脏的。】 【拒绝代餐，从我做起：你在开玩笑吗,我现在都不能说话。】 【猫耳是最棒的：谁来救救我,懂不懂一转头就看到狂笑这身打扮的惊悚！】 【社恐没惹：感谢你对我演技的肯定,惊悚就对了。这可是我对着镜子练了多次,就为了争取一出场给个震撼。】 Bruce精心准备的练习让他的努力没有白费。 同样直面了狂笑蝙蝠侠的红头罩此刻发现蝙蝠侠是多么的和蔼可亲，哪怕他爱板着脸，他们经常吵架…… 幸福就是对比出来的，面前这个笑嘻嘻一口一个亲爱的、myson的人太可怕了,蝙蝠侠要是哪天喊出来,他真的会应激的！ 杰森好兄弟陶德默默开启录音模式,这种事情怎么能只有自己听到。 他决定了，下回就用这个来骗提姆情报。 骑士总觉得这个拽着Tim还拿抹布堵住了他嘴的人此刻在想些不妙的事，可惜现在他不能说声干得好。逐渐逼近的‘犬类’生物正在靠近,位于正中间的人大笑起来。 “你在想什么？” “你想逃离我,我的孩子,我很伤心，这回可没另一个人来救你。”狂笑蝙蝠侠一边命令这些骨瘦如柴的小孩子逼近，一边说着他足够魔性的甜言蜜语。 “我培养你,养育你,哪怕你后来消失,我也没有忘记你，现在我需要你,但是你却说恨我——”控诉的话语搭配上他发出来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这些魔性的笑如果有实体,会是一片深红。 “你闭嘴！”骑士气急败坏地拔枪打掉了快要伸在自己面前的爪子。 “你居然还敢提,你这个骗子！小丑！滚出Bruce的身体！” “亲爱的，你在说什么呢。”狂笑蝙蝠侠的嘴角弯下，给人一种滑稽的失落：“我就是Bruce啊。” “哥哥，别生父亲的气——他是爱你的哈哈哈哈哈。” 被做成罗宾犬的陌生小孩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个个往骑士的方向凑。 “滚！少攀亲戚，谁是你哥哥！” 骑士气炸了的声音在仓库中响起，扛着Tim往外走的红头罩此刻非常感同身受，有两个弟弟就够了，这些什么邪魔歪道少碰瓷。 这些小孩对这个一无所知的人来说才是冲击力大的，红头罩就像路边莫名被人扇了一巴掌的倒霉蛋，明明只是来找Tim，却莫名受到污染。 演戏的coser打得未必用心，道具是尽心的，随着狂笑蝙蝠侠的一声令下，死缠烂打地追着骑士和后面他身后的红头罩跑。 “来吧，孩子们，把他们带回来。” 狂笑蝙蝠侠摊开手，哈哈大笑起来。 身后是一个个听命于他的小孩子，不能说是小孩，是听主人话的宠物。 完全地践踏了属于人的尊严。 “滚！f**kbatman!!!” 红头罩大骂，返回来拖着被情绪控制的骑士往外跑，他的子弹可不会自动拐弯，直直打向后面追来的人。 回头望去，下令追杀的狂笑蝙蝠侠站在原地没有动，完全不想理解神经病的脑回路，红头罩没有耽搁，等离开仓库后往里面扔了个炸弹，拽着两个人就跑。 一带二的红头罩今晚付出良多，有一肚子的问题要问。 爆炸带起的冲击波让人不受控制的往前扑倒，硝烟尘土飞扬，木屑飞溅，偌大的建筑轰然倒塌。 爆炸引起的火花在燃烧，带起浓浓黑烟，一双黑色的鞋子踩在折断的钢筋木板上，像极了从地狱爬出来的人脸上的笑容没有落下，四肢有着一定萎缩弯曲的小孩依偎在他身边，是路人一看就要报警的程度。 “哥哥抛弃我们了吗？” 疑似领头的小孩纤细的声音问，脸上挂着同款的笑容：“我们要去找他吗？打断他的脊梁，捏碎他的人格，让他融入我们哈哈——” 狂笑蝙蝠侠轻柔地抚摸他的头，轻笑了几声，“No，我们很快就会见面。” “到时候，我的孩子就会回归我们的家庭。” 这听起来像极了担忧孩子远在外地的老父亲，月亮发出的微弱光芒打在了他戴着铆钉的眼罩上，无端增添几分非人的恐惧。 【社恐没惹：怎么还有炸弹啊！要不是我命大，狂笑蝙蝠侠被炸弹给炸死就成大笑话了。】 【社恐没惹：好颠，这些罗宾犬真是暴言啊。】 【猫耳是最棒的：别说这种没格调的事。】 【猫耳是最棒的：你够颠的了，最多一半一半，我都不敢认这是你。】 【拒绝代餐，从我做起：我这是工伤，这样扛我顶到了我的胃，我要吐了……】 【知更鸟诱捕器：真热闹，我这边气氛都僵住了。】 【大哥是一家之主：恭喜你，你已经上了大家的黑名单。】 【社恐没惹：(*)】 骑士：“！” 闷头往前跑的青年一个急刹车，回头看着飘出浓烟的位置，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黑影在烟雾的中心若隐若现。 本来还想着到点可以把人放下，进入下一剧本的骑士扭头就往坡上走。 这点小事相信Tim能忍住的，他可不想再遭受精神伤害。 山坡上，薄雪覆盖，让本就不好走的路更滑，一个滑铲可以快速到达下面的陆地。 翻过这个山坡，不用再见到那滚滚卷起的硝烟。 一路扛着人的红头罩把人往地上一扔，双手抱臂冷眼瞧着面前这对兄弟，等着解释。 骑士平息了一下剧烈运动造成的心脏快速跳动，脊柱当年断裂一定没有接好，这种大幅度活动还会牵扯到伤口，让他受到疼痛刺激。 “没白来。” 骑士干巴巴地瞟了红头罩一眼，把目光放在被迫坐在地上，手被人绑住，嘴巴还被堵住了的Tim，他脸上呈现出懵圈困惑，这让那种小丑似的疯狂淡了很多。 “是啊。”红头罩冷笑，“可真没白来。” 骑士确认了Tim现在不会跑后，才专心回答红头罩的问题：“他果然来了。” 这个年纪轻轻，却又经历了大部分人半辈子才会经历这么多事的青年连长叹一口气都做不到，他放任不了自己不去在意。 “我居然一点都不意外。”红头罩说，“如果是我，我也不会把所有事全部说出来。” “这已经威胁到这个宇宙的安全。”红头罩看得分明，另一宇宙的蝙蝠侠早就失去了他的道德，只剩下理智的头脑和小丑找乐子的心态。 “这样的一个人跑到这个宇宙，他会有什么目的。” “IKnow.”骑士走到Tim的身边，将堵在他嘴里的抹布拿掉，“我虽然一直在追踪Tim，也不是毫不知情。” “我比你更清楚他的危险。”头罩上的蓝色眼睛都黯淡下来：“当我收到除了我们几人以外的所有讣告以后，这世界就彻底乱套了。” “……Jason.”恢复语言自由的Tim这回没有发出让人心头一跳的笑声，远比之前见到的更理智。 “Tim.”骑士垂下眼盯着坐在地上的青年，青年腹部的伤口又一次裂开，在源源不断往外渗血，不及时救治的话，他会因失血过多而亡。 “总算不用面对一直在笑的你。你知道我讨厌这个，这会让我忍不住开枪。” Tim的嘴角牵动了一下，嘴角两边让他很像在笑，他的眼神分明带着浓厚悲哀。 “Damian想做什么？”Tim问。 “我哪知道。”骑士不爽地别开脸：“他又不是那种会和我商量的人。” 红头罩嘲笑道：“你现在像极了被大人排除在外的小孩。” 他随即正色地问道：“你刚刚说的蝙蝠侠杀了阿福他们，你怎么知道的？” “是我。”Tim虚弱地补充：“是我告诉Damian的。” “那是Bruce第一次成为这个状态，此后一直都是这样。” “谢谢你的告知。”红头罩冷哼：“我还是第一次知道老头子发起疯会是这样，看看那些被他折磨的小鬼，真不敢信这会是蝙蝠侠做出来的事。” “这件事不可能瞒过老蝙蝠，瞧瞧他干的好事，我说为什么要杀超人，疯成这样，他哪天说世界无聊要拖下地狱都干得出来。” “听着你们宇宙超人完蛋了，说不定大部分正义联盟的人都被他灭口，管他呢，谁知道干了没。不过现在，你们必须说清楚，这个蝙蝠侠到底是怎么出现的。” “——这对我来说很重要。” 红头罩绝对不会说他看见这个狂笑蝙蝠侠时，心是怎么跌入谷底。 蝙蝠侠不该是这个样子，这个彻底向世界低头，选择了沉沦的模样。 什么东西可以打败他？ “我明白你的话。”Tim拉平嘴角的效果微乎其微，好歹摆出了态度，在骑士同样不解的目光下，自己先给自己止血。雪地里添加了几多梅花印，再不止血他是真的要休克了。 “我不清楚你们宇宙的小丑是什么情况，我当时时间太短没来得及检查。我的宇宙中，小丑更像是一个变种的污染源。” “直到我自己成为这样，我才发现这个问题。小丑死的那年，现场有两个人，Bruce和Damian，我不清楚最后究竟是谁杀的他，不过B当时的体内被小丑注射进他的血液。” “这个污染源通过血液传播进了Bruce的体内，始终潜伏在体内，直到找到爆发口。” “我……我想帮他，病毒还能找到抑制的药物，Bruce当然也可以回来。” Tim的声音中压抑着痛苦，这让他的嗓音变得嘶哑。 “这已经不可能了。”红头罩近乎刻薄地指出，“所有的一切乱套了，死了那么多人，布鲁斯不可能接受得了这个。” “刚刚那个人，可不像还有救的样子。” 他不愿意用蝙蝠侠去称呼，这个事实真相真的很让人膈应。 红头罩怀疑他的同位体现在都没出声，就是因为他是真的被膈应住，彻底不知道说什么。 骑士的大脑在重启中。 【作者有话说】 在一本正经胡说八道了（认真脸jpg.） 本质还是个整活文，看得开心最重要。 现在这么看，罗宾犬明明也很地狱啊（不是，这是什么地狱套餐啊！） 34 第34章 ◎“另一个你来过瞭望塔。”◎ 【猫耳是最棒的：哈？要不要听听你们在说什么,我问你，蝙蝠侠好端端找小丑做什么，还是和Damian一起。】 【拒绝代餐,从我做起：这不已经猜到了,何必明知故问。】 【猫耳是最棒的：F**k。混蛋。】 【猫耳是最棒的：阿卡姆骑士本人知道这消息都要愣一下。】 【拒绝代餐,从我做起：别这样,你倒是别发呆啊，敬业点。】 【猫耳是最棒的：你欠我的解释可多着呢，在我们得以回去前，我等着你编理由。】 骑士收回神,怔愣在原地,尖锐起来：“你是说他去找了小丑……！” “伙计,这活我熟。” 红头罩认为自己还是有必要和自己这位年轻的同位体说到一下。 显然，骑士的复仇之路不太顺利。 狂笑蝙蝠侠看起来可比小丑本人来得刺激大多了。 “不需要，我当然知道他来过阿卡姆。”骑士面露讥讽：“我在那里待了将近半年,我当然知道,我见过很多次。” “——我只是不可置信,他会变成这样仅仅是因为……是这样讽刺的原因。” “Bruce至少抗争过。”红头罩也没想到他现在得给蝙蝠侠说好话，说真的这让一个经常和他吵架的人来讲，说得好像他有多在乎。 只不过是看这个小年轻没什么见识,出自年长者的那么一点责任感的指点：“别搞得一副接受无能,随时要哭的样子,逊毙了。” “蝙蝠侠在做一件事的时候可不会只有一个计划。” “你现在要做的，是阻止他继续错下去。” 夹在两个外地人中间的唯一本地人一心二用,一边以批判的口吻训骑士,一边不着痕迹地观察突然安静下来的Tim。 他是不会放心任何一个被小丑染上的人的,哪怕Tim本人看起来很配合,谁敢信一个演技优秀的人表现出来的行为呢。 说真的，他们那个宇宙的人都有点偏执在身上。 一旁地上，Tim始终在留意这两人的一举一动，小心地挪动身体，尽力让自己待会逃跑的举动更加便捷。 他当然不能老实被带走了，一个有着充足逃跑史的人可不能这么容易被抓住。 “别这么抗拒，亲爱的小杰鸟这明明是好事啊——” Tim没忍住出声，“我、你……我们都逃脱不掉，不过我讨厌被这样对待，就姑且反抗一下。” 配上他笑嘻嘻的表情，这话听着更像反抗一下自己上的意思。 “送你个礼物。” 说完，就看到Tim的手抓起什么东西往地上一扔，烟雾弹瞬间遮挡住眼前的视线。 早有准备的红头罩对着一个地方就是一枪过去。 “麻醉针。” 红头罩淡定地收回手：“我可不会对他放松警惕，没听出来他是故意引导你往这方向想的？目的就是为了干扰你的情绪，顺便看看能不能让干扰到我。” “一个两个都是会洗脑的好手。” “Timothy……看起来哪怕再正常不过，也还是被小丑给污染。” 骑士忍着厌恶，走过去将倒地的人绑起来，“在他干出点什么惊人事前，得把他带回蝙蝠洞。 另一边，蝙蝠洞。 整个洞内陷入一种僵硬的气氛。 作为外来者，超人和火星猎人看着这些蝙蝠争吵，好心搭话还得被怼回去。 乔纳森拉了拉克拉克的衣袖：“老爸，我得说达米的性格看来长大后也好不了了。” 克拉克尴尬地笑了笑，不知道该怎么和儿子说这种性格一旦定型就不会怎么改了。 毕竟是蝙蝠侠的儿子，他儿子的好搭档。 超人其实认为这和蝙蝠侠挺像的。 Dick不感兴趣的走神中，扭头盯着蜷缩在深处的蝙蝠，这就是小孩子的不便，这种涉及大事讨论的时候一定和他无关，他就算光明正大走神也没人管。 Damian瞟了眼站立在原处的蝙蝠侠，丝毫不愿低头：“我会将父亲带回来，这是属于我们之间的事。” “我想你知道，他已经威胁到这边。”有了前缀和素材，先前将人洗脑成毫无知觉的躯体的幕后真凶的面目自然也就暴露出来。 蝙蝠侠不会放过这点不查：“哥谭、大都会……下一步他会涉及哪个城市，换个问题来问，他究竟是什么时候来的？” “Goodquestion.”Damian沉着脸，无意间摆出威严的姿态：“我发现他不见时，Tim、Jason都从我们宇宙失去踪迹。” “父亲不会经常出现，他有一批手下。”提到手下时，Damian的眼中闪过厌恶，“难缠又打不死的人，总是会在我们行动时阻挠。” “B，我认为另一个宇宙的蝙蝠侠是最早来的。”提姆在Damian的视线下，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正色道：“他们世界的Tim曾经说过，他是追着小丑来的。” “我们都知道，另一个小丑死了。这个‘小丑’指向性明显，与其说是小丑，不如说指的是另一个宇宙的蝙蝠侠。” 认真的？什么时候蝙蝠侠沦落到和小丑并列了——提姆正眼瞧着面前这个和蝙蝠侠过于相似的青年，青年理直气壮的态度让人无奈。 果然哪个宇宙的都难搞啊，小的这个脸上的讥讽就没落下。 “我认可德雷克的想法。”Damian说，“Timothy一直执着于蝙蝠侠，哪怕这些日子断断续续的消息传来，也能推测出他的行动轨迹与父亲有关。” “你们宇宙快要坚持不住了。” 蝙蝠侠很突然地开口，无视掉Damian忽然黑起来的脸色，陈述一件事：“不是这个理由的话，我不认为他会在一个宇宙还没搞定时就跑到另一个宇宙来。” “Yes.”Damian紧绷的手忽地一松，眼神从超人这边看过去，最后落在乔纳森的身上。 “在第一代超人和正义联盟其他成员已极其快速地死亡之后，一切就乱套了。□□、恐怖分子、精神病……” 克拉克读懂了这个意思，心里的石头落下一半。 他死了，他的儿子还活着。 这消息对目前还是个小孩子的乔纳森来说有些太超过，他有些慌乱地看着克拉克，“老爸……” “没关系的，乔。”超人安慰道：“这一切都不存在，你不必紧张，蝙蝠侠可还站在我们身边。” “你过来是为了阻止他。”蝙蝠侠听懂了言外之意，“只有我们这边的宇宙才有足够的筹码阻止他。” “可以这么说。”Damian没否认，顺势点头：“多年前，我们之间还没分出胜负。” 达米安复杂的目光看着他，“你下定了决心。” “我必须这么做。”Damian看着还没张开的人，一向沉稳不容置喙的脸上闪过不易察觉的茫然：“已经失去够多了。” 这让他想起在刚穿到这个世界前，Tim偷偷发信息过来和自己商量的场景。 头一次见识到这种力量的人说不慌是假的，他不信任这种没有任何条件的系统，外来的东西谁知道有什么目的。 “其实我大概知道。”Tim当时的话还在脑中徘徊：“收集情绪值，为我们提供回去的能量。” “这是一场互利互惠的帮助。” Damian还记得自己那时的反驳。 “我们会来的原因就是这个，这可算不上互利互惠。” “别这么小心眼，能见识到一些永远不会在现实里见到的人，这世上这样的幸运儿可是很少的。”Tim本人看得很开，Damian猜测他一定还有什么话没说。 不然不会是这个态度，一知半解的人做不到心安理得的坦率。 再一次拉回现实，面对这些只能在漫画、动漫上才能见到的人，真的很微妙——用那句常话来说，纸片人活了！ 这一点沉默，在达米安看来就是另一个自己是在见识到危险性之后，才做下的决定。 “这么晚了，我该走了。” 超人突然出声打破了这份微妙的僵直气氛。 在场会说话的还在想前面的事，不会说话的只能沉默。 这让这个受不了这个氛围，了解到事情真相的小镇男孩打算撤。 火星猎人接话：“正好，我们一起，我还得回瞭望塔。” 今晚受到不小刺激的火星人得回去缓缓。 两人借着蝙蝠洞内的泽塔通道离开。 “这两人，看起来真像是逃跑了。”搅局者小声和遗孤吐槽，“不过今晚是得缓缓，我们家还有几人什么都不知道呢。” “我一直有在听。”神谕在她的手机上输入文字：“B不会真的放任另一宇宙的人乱搞不插手的。” “迪克还不清楚。”遗孤提起，“这很危险。” “是，另一宇宙我都死了。”搅局者对自己出场就死的形象不太满意，看在举动的份上：“我就说我会是个好姐姐。” “瞭望塔会不会有事？”遗孤突然问。 偷听的Dick突然插嘴：“是在太空上的基地？真酷——” “我还从来没见过。” “小可怜，你下次可以朝着蝙蝠侠撒娇卖萌让他带你去。” 搅局者开始出馊主意：“别看B这样，他一定吃这套。” Dick对此半信半疑。 过了几分钟，等大家再一次打算就事情讨论一下的时候，瞭望塔那边的通信传来。 超人在视频中露脸，神情严肃：“蝙蝠侠，你该过来看看。” “另一个宇宙的你来过了瞭望塔。” 35 第35章 ◎瞭望塔之行◎ 瞭望塔上,陷入昏迷，在梦中梦见一群炸鸡追着自己跑的闪电侠被超人推醒。 他先是感受到胳膊有一股推力持续不断的变化，接着在这些炸鸡快要追上自己的时候,猛地惊醒。 闪电侠被这不真实的梦给惊醒,一睁眼就看到超人那张放大的脸。 “嘿——还好吗？” 超人的手在闪电侠眼前挥了挥,将人扶起来。 “Yeah.”闪电侠扶着自己的额头,摁着太阳穴让自己从被迫昏迷中清醒：“太奇怪了，我迷迷糊糊听见小丑的笑声。” 他推开超人扶着他的手，走到泽塔通道，凝视着滚落在旁边的那颗彻底报废,分成两半的圆球。 “你们有看到什么其他东西了？” “瞭望塔有没有出什么故障？” 超人和火星猎人对视一眼,眼底深藏着担忧——他们都知道了这个陌生来客是谁。 当机立断,一人带着闪电侠去确认瞭望塔的东西缺失，另一人联系蝙蝠洞，蝙蝠侠的问题估计只有蝙蝠侠能回答。 蝙蝠侠的搭档,超人卡尔完全搞不懂这个疯了的蝙蝠侠究竟是想什么。 为了有趣下手？ 这让这个正直的小镇男孩难以想象。 蝙蝠洞里,同样被狂笑蝙蝠侠给哽住的蝙蝠侠一言不发,收到超人的通讯就要离开。 “我也去。” Damian开口，语气不像是在打商量。 “你该知道，我比你们更了解他。” 蝙蝠侠回头看着离自己一步之遥的Damian,青年已经长成的脸庞显示出他的锋利,眉眼间依稀有过去的影子,却更像布鲁斯韦恩。 他说Tim执着于蝙蝠侠，在蝙蝠侠本人看来Damian同样也是这样。 只有真正执着的人才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有关他的线索。 “可以。” 蝙蝠侠听到了自己的声音,难得不理智,本该拒绝的话（有没有效果是另一回事）没有说出口。 他大概是受到了狂笑蝙蝠侠的影响——这是当然,他们就像站在对立面的一对双胞胎。 布鲁斯在意他的家人,狂笑的眼里只剩下有趣和没趣，草菅人命、视一切为可评估的‘玩具’。 蝙蝠侠隐晦地向从视频播放起就陷入沉默的阿尔弗雷德传来了一个信息——我们待会谈谈。 接着他看向提姆，让他把Dick带走。 达米安有乔纳森劝住，没有炸起来。 …… 告知完毕，两人通过泽塔通道离开，传送到了远在外太空的瞭望塔。 Damian预估了一下全程花费时间，不得不感叹这个宇宙的科技是他们世界所没达到的。 青年不知道这些人到底脑补了些什么，上涨的情绪值蓄积了一大半，这就够了。 他绷着脸走了出来，看着的是一个充满了科技感的操控台，回头可以从玻璃窗上看到地球，神秘银河编织的河流在外流淌，发出吸引人眼球的银光。 牢记人设的Damian没有让惊叹出现在脸上，他很快地收回目光，将目光落在地面上，有火焰烧焦的痕迹，彻底看不出型号的圆球。 Damian走了过去，一只手捡起来，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掏出一枚大小相同，区别是更为光泽饱满的圆球上。 “两个人。”Damian说。 蝙蝠侠打开了瞭望塔的实时监控，将时间段上模糊的身影放大解析，可以清楚地看见在人影要踏出来时，被另一个人阻止，那个身影同样模糊，随后是烟雾缭绕，摄像头被雾气覆盖。 “等等——Really？！这可是瞭望塔，一般人进不来这里。” 闪电侠和火星猎人从自动门外走进来，一边走，一边争论一件事。 “我听见了蝙蝠侠过来的声音，我是说谁能模仿他？” “小丑？他没这么大的本事。” 闪电侠不会认为自己昏迷前出现过幻觉，他从火星猎人听到他谈论出现的蝙蝠侠时注意到他的表情一瞬间微妙起来。 巴里认为有什么事发生了，但他不知道。 “荣恩，我们是队友。”他眯起眼盯着荣恩，目光锐利得要把人盯穿。 “这件事不该由我提起。”荣恩目光看向到来的蝙蝠侠：“你该去问Bat，我唯一能提到的，只有宇宙最近来了新的旅客。” “多元宇宙事件。” 经验丰富的闪电侠脱口而出，他看着站在操控台附近的蝙蝠侠，和自己昏迷前所见的人影对比：“这*么一说，我见到的那个蝙蝠侠的确不太一样。” “朋克风。” Damian突然说出一句话，“以我们少数几次正面打交道，父亲的服饰变成了朋克风。” “你有没有见到这个人。” 他拿出一张照片甩过去，被闪电侠匆忙接住。 “哇——” 巴里看着上面怪模怪样的人，没忍住发出惊叹：“这是谁？蝙蝠侠？我真该让哈尔来瞧瞧看。” 他悄咪咪地朝着火星猎人挤眼：你蝙蝠侠会不会有这个爱好，趁着我们不注意偷偷改版战衣现身哥谭。” “……我觉得这个爱好太过于消遣人。”荣恩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嘴角一抽，“巴里，布鲁斯听得到你说话的。” 闪电侠转头迎接了蝙蝠侠不赞同的目光。 靠谱的大人不忘正事：“我需要一份你的血液进行化验。” “我是没问题，可是现在？说不定早就被我的神速力分解掉了。”闪电侠不以为然地摊手，没注意到超人也变得不对劲的表情。 他把照片扔了回去，打量着这个陌生人，“多元宇宙的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闪电侠看着这张没有任何掩饰，长得像他旁边蝙蝠侠面具下模样的人，理性的思维后知后觉追着他跑来，阻止他想要活跃气氛的嘴。 “等等——刚刚那个人，情况是不是不对？” 他看着蝙蝠侠，希望从中得到一个答案：“你们是不是瞒着我什么事？” “伙计们，拜托说句话啊。难道宇宙被入侵了？？？” “还没严重到这个地步。” Damian代替了其他人回答这个问题，“在哥谭没解决前，父亲不会太过……” 他的语气变得不确定起来，像是对狂笑蝙蝠侠的行为并不能确凿。 想来在蝙蝠侠没出事前，Damian一定是远在中东干着他认为自己该干的事。 布鲁斯从他身上穿的服饰推测出Damian的身份，联系到他们吵架多年，以他对自己儿子的了解，会一气之下跑回刺客联盟的概率是90%，还有10%是选择自己单干。 已经想不明白这是自己这段时间第几次感到无力，蝙蝠侠走过去抽了闪电侠一管血拿到实验台上进行检测分析。 Damian跟着走了过去，站在这个一言不发的男人面前：“你在奇怪父亲为什么要做多此一举的事。” “你知道。” “我知道。”Damian肯定了他的回答，拿起一个密封袋晃了晃：“控制。” “这里面有一个神经麻痹的药物，这也是闪电侠会昏迷的原因，我猜他是打算趁着人麻痹之后，将人带走。” “神经麻痹，最脆弱的时候是最容易控制一个人的时间点。” “他在给自己找战斗力。”蝙蝠侠一边说，一边进行化验步骤，看着血液中细胞情况：“这可真是意外——里面的成分有一半是制造笑气需要的。” “结合他的情况，这点可没什么吃惊。”Damian接收到所有肉眼可见的信息后，直起身来，回到通道口，打算离开。 “建议你们最近要做的是保护群众，为了更少人死亡——别插手这回事了，我会解决。” 通道的光芒闪现带走了他。 “他还是不认为我们该插手这件事。” 超人走了过来，带着对晚辈的无奈，“我们不可能不插手，小乔都和我说了——那些被控制的孩子。” “Damian要是和我说同意，那我得考虑他是不是早被同化了。” 蝙蝠侠说，“这就和好人卢瑟也还是要反超人一样。” “别在这个时候露出你的幽默。”超人露出被恶心到的表情：“可别再提这件事了。” “他们再说什么？”闪电侠看火星猎人，叉腰不爽地垮下脸：“这个时候就不要任性起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另一宇宙的蝙蝠侠到底什么情况？来瞭望塔是为了什么？” “他打算控制你。”蝙蝠侠说，“将你的思维永远困在大脑里，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作恶。” “我和你有仇？！”闪电侠说完才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歧义，赶紧补充道：“Bat，我不是说你，我只是……难以想象。” “这就是我今晚耽搁的原因。”超人看着跟自己遭受相同事件的倒霉蛋，“另一个宇宙的蝙蝠侠站在了我们的反面，他来到了这个宇宙。” “他要对这个世界下手。”闪电侠明悟了，“我们得阻止他。” “我们可以称呼他为狂笑蝙蝠侠。” 荣恩在三人的视线下很无辜地看着他们：“怎么了？这是我当时听到的，那个宇宙的人就是这样称呼。” “狂笑……”闪电侠回想到自己先前听到的笑声，很是赞同：“的确很爱笑，再形象不过。” “我们现在要从哪里找起？” “另一宇宙的人。”蝙蝠侠拿起一副耳机，嘴角小幅度地升起，很快落下来：“比起我们，他们才是迫切想要追查的人。” 36 第36章 ◎这座城市来了好多人◎ 【大哥是一家之主：你真的该感谢我,现在所有人都等着逮捕你。】 【社恐没惹：真是谢谢你啊，这在我的意料之内，我都狂笑了,不逮我逮谁。】 【猫耳是最棒的：哈哈,自己选的哭着也得咽下这个果。】 【猫耳是最棒的：逮Tim啊,他现在是没空回我们了,现在已经进入婴儿般的睡眠。】 【大哥是一家之主：因为你们，我们已经成了正派角色。】 【猫耳是最棒的：是的，我已经从推哥谭变成了守护哥谭……猜猜这中间只是多了个什么。】 【知更鸟诱捕器：真好意思说啊，伙计们——我才是唯一良心角色！】 【大哥是一家之主：你可是打算今天晚上偷溜。】 【知更鸟诱捕器：我是来拯救吉姆与胡安的。】 【社恐没惹：你说的我好像个变态,哪怕这是DC最性感的英雄也不能阻止我搞事的脚步。】 【知更鸟诱捕器：说到了我的伤心事,明明大家都是迪克,可我却是个小屁孩。】 【猫耳是最棒的：你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啊？！】 【知更鸟诱捕器：你们是不会懂我的。】 Dick翻了个身，被子拱出一个弧度，被人翻来覆去叠在一团。 他干瞪着天花板,竖起耳朵试图听清门外的动静——事实证明韦恩宅的隔音效果很好,他什么也没听到,这让他大着胆子爬了起来，小心翼翼的打开门探头看着走廊上，被灯光拉长的影子即将上楼。 这让Dick立马蹑手蹑脚的关上门,没有发出一丝动静,丝滑地爬回床上,把自己捆成蚕蛹。 刚闭上眼没几分钟，Dick就感受到有人打开了房门,走了进来。 这让他没忍住小心地睁开一条缝,看见提姆的影子。 提姆似乎格外担心他会有什么举动,边走边看,最后走到床前：“Dick，呼吸音变了。” 提姆指出这个不走心的演技，好笑地看着睁着双大眼的小孩看着自己：“还不睡？” “你也没睡。”Dick控诉：“提姆，不能当一个独裁的大人哦。” “我假装没听见你是想说谁。”提姆摆出善意，要交谈的神态坐在了床头边：“我们宇宙的迪克和达米安关系也不错。” “我见过。”Dick很诚实地说：“我和Tim的关系也不错，比起远在中东的Damian，我最常接触的人就是你了。” 他回忆：“Bruce把我领回家的时候，你很自然地接纳了我，不过你总是很忙。” 提姆保持微笑，“每个宇宙总会有些不同，忙这一点，我想这会是我们都共同之处。” “是的。”Dick点头：“你想和我谈什么呢？” “我猜你不会是为了谈这种事才来找我。”他露出促狭的眼神：“肯定不是和我吐槽家庭关系。” “你猜对了。”提姆摸了摸小孩的头，趁着人没反馈前多摸了几下，“希望你是个睡觉老实的乖孩子。” “这很怪。”Dick鼓起脸：“大家都出去了，我刚刚还看到超级小子带着达米安飞走了。” “管他呢。”提姆很无奈地说，“我管达米安？这可不是好事。” “看得出来。”Dick先是肯定了一下这句话，随后开始支招：“不过为什么不干脆以退为进呢。” “这是你总结的经验？”提姆挑眉，支着下巴思考，“因为我也年轻，不愿意退这一步。” “难怪，你们都不想当这个第一个让步的人。” Dick皱着脸，开始应付提姆的问题。 等到Dick认为过了很久之后，精神头莫名很好的提姆才有了困意，和他道了声晚安才离开，Dick迷糊间听到了关门的声音。 他瞬间清醒了过来。 【知更鸟诱捕器：提姆为了防止我也学你们，都开始采用深夜谈话这个损招了。】 【社恐没惹：？】 【知更鸟诱捕器：目前还没进韦恩庄园的人是不会懂这种痛并快乐的。】 【社恐没惹：我没惹任何人，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嘤。】 深夜的站台上，有一穿着雨衣的小孩站在这等候末班车的到来。 公交车姗姗来迟，比固定的时间要晚一刻钟。 “小孩子的硬伤。” Dick嘀咕了一句自己半夜居然真的等到了车子，惊叹抢劫这事还被自己遇见了以后。等到公交车停靠在边上，他才连忙跑上去。 公交车上还有乘客在，帽檐拉得很低，看不清人脸的陌生人就坐在最前排的位置，与司机隔了两个座位。 Dick跑到了最末尾的位置坐下，无声地用那双大眼睛盯着车门关闭，司机混杂着外地口音的话说了句什么，Dick没听清这个话的意思。 他感受到车启动的声音，再过不久就会到达布鲁德海文。 【知更鸟诱捕器：我绝对是最朴实无华赶路的人。】 【大哥是一家之主：哥谭深夜的汽车——呵。】 【知更鸟诱捕器：不会这么光明正大把我拉走吧……】 【大哥是一家之主：外地人怎么会清楚。】 【猫耳是最棒的：你的脚也踩不到油门哈哈哈。】 【知更鸟诱捕器：……这一点也不好笑。】 【大哥是一家之主：我看见你的车了。】 从回来后一直在忙碌的Damian站在屋顶望着公交车从马路上行驶过去，附近路口刚刚平息了一场帮派活动。 深更半夜一身黑的Damian融入黑夜里，站在天台的边缘自上而下望着这座城市。 楼下是灯火通明，哪怕是哥谭也会有暂时停止混乱，短暂地进入平静的时刻，只有居民楼里传来拌嘴的声音。 在这难得安宁的刹那间，Damian偏过头，回身抓住来人的手腕，往后甩，退出这个危险区。 超级小子在一边飞着，焦急地看着打起来的两人。 “达米……你们两个，怎么还自己和自己打起来了。” 乔纳森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出手，总觉得自己要是贸然插入进去，达米安的眼刀就会飞来。 “你去阿卡姆做什么！” 身高年龄的劣势让达米安处处受到限制，两人从天台边缘打到正中央，没过一会儿，达米安就被人从后面反手抓住两只手，被人摁住。 乔纳森见状想要去帮忙。 “别动——再动一下我可不保证你的搭档会怎么样了。” Damian首次在这里暴露出另一面，面无表情地威慑住了乔纳森的动作。 “你跟踪我。” Damian看向自己手底下的小孩，小孩满脸倔强不服输的表情瞪着他：“我可不会放着一个外人乱跑。” “你去阿卡姆找谁了！” “这只是必要手段。” Damian松开他的手，提前叮嘱：“别摆出这副不能接受的表情，你要是到了我这个地步，你也会这么说。” “可不要在家人身后待久了就忘了那些教导。” 达米安冷着脸，却是收敛起对向Damian的怒火，眼神锐利得恨不得看穿这个就比他大几岁的人。 “不用你管。” 达米安走回乔纳森身侧，搭在他的肩膀上，一边和乔纳森离开，一边盯着Damian，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会看着你。” “等你有这能力再说话。” Damian发出一声轻笑，这动静在达米安看来再嘲讽不过，年龄最小的乔纳森赶在人炸毛前扯出另一个话题。 “你是不是想和我说什么？” 乔纳森看着这个高大的青年，踌躇地问出来。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落在自己身上的这个视线总是欲言又止。 “乔，你的直觉总是这样。” Damian露出被戳穿后的无奈，“……没什么，别太代入另一个宇宙。” 达米安联想到是另一个宇宙蝙蝠侠杀的超人，而乔纳森是超人的儿子，他是蝙蝠侠的儿子……这事情光是听着就乱成一团。 布鲁德海文 公交车在日出升起前到达了地点，Dick是最后一个下车的人。 和他同路的人一下车就不见身影，速度快得Dcik怀疑是不是瞬移。 他左右看了一圈，没见到人，顺着晚上的方向走。 另一边，Bruce也到了这座城市，随意的抬手摸着蹲在自己旁边人的头发，轻轻的拍了拍。 “好孩子，去找你们的哥哥。” 发出痴笑的小孩笑嘻嘻的应下，招呼了两个人离开。 还没醒来的城市迎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港口处，有人勾搭在一块，神神秘秘地进行某种交易，领头人推了把瘦弱的交易人，打量着此人带过来的东西。 “可别骗我，你知道我的手段的。” 交易人擦了把虚汗，口罩下的嘴角咧出一个夸张的弧度，笑嘻嘻地回答：“当然，这可是哥谭出品。” 这附近有一处路灯坏死，看上去像是从阴影里弥漫出的地方。 交易的人刚刚谈拢就听见那里面传出动静。 领头人给了小弟一个眼神要他去看是什么情况。 窸窸窣窣的声音由远到近，时不时有野兽的嘶吼发出——等到小弟走到黑暗的边缘要去查看情况，一只瘦小的手把人抓进去，接着是一声惨叫发出。 交易人忽然收起笑脸，在一众被吓坏了，纷纷拿起武器对准里面开枪的人来说一点也不突兀。 …… “什么东西？！” “啊——救命，有东西扯我的手，我跑不了。” “等等！谁带来的！” …… 暴动后，血液流在地面上，融进泥土里。无人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躲在最后面的交易人在动静消失后，若无其事地捡起帽子戴上，哼着歌离开。 【作者有话说】 最近根管牙痛的要死，更新时间会晚点。 37 第37章 ◎身后呼唤的人也可以是一个爱笑男孩◎ 清早,警笛声从路边一路传来，吵醒了还在梦中的人。警戒线拉起，隔离了凑热闹的人群,来自布鲁德海文警局的警察们纷纷出动,来到了发生惨案的地方。 “天呐,死得真惨。” “到底是什么东西干的,这些人脸上的表情可真骇人。” “我有一朋友是报案人，说这些人身上全是伤口，就像有野兽出没！” “又是哪个爱好小众的偷渡了野兽想要养，我看定是那些有钱人。” …… 嘈杂的声音一直往外传,越传越离谱传到Dick耳边的时候,已经成了有哪个有钱人偷偷养了头老虎没看好,跑出来了。 说这话的大爷一本正经，胆战心惊地拍着大腿和Dick唠叨：“小朋友，这可不行啊,老虎就爱吃你们这些细皮嫩肉的小孩,最近可不能出门。” “放心吧,查理爷爷。”Dick咬着老查理好心给的松饼，像只仓鼠似的把自己的嘴巴塞满，鼓起来,含糊不清地点头：“夜翼肯定会解决这件事。” “你这想法可要不得啊。”老查理年事已高,耳背了半天才听清最后一句话,连连摇头：“夜翼也是人，有些事可不是单枪匹马能做到的。” Dick露出一个尴尬不失礼貌的笑容,一口塞下最后一点松饼,端起旁边的水喝下去,解决完后背起背包打算告辞。 “谢谢你的松饼,味道很美味。” 【知更鸟诱捕器：你们真该走到市民这来听听，现在已经成老虎袭击人了。】 【社恐没惹：没这么简单，你猜这个八卦为什么传得这么快。】 【拒绝代餐，从我做起：警局已经有人发现啦？这是怕引起恐慌特地制造了虚假言论误导大家。】 【知更鸟诱捕器：你终于醒啦！】 【拒绝代餐，从我做起：托杰森的服，现在人精神的还能跑出去吓退一众人。】 【知更鸟诱捕器：你又精神了。】 出事的地点在一个废弃港口，平时来的人不多，除了一些做交易的人会在这里碰头以外，很少会有人没事跑这来，因此出租车大多不愿意接来这里的单，就算接了也只会送到外面，得自己走路进来。 Dick还不打算被人发现，远远地看到理查德警官和他的同事在谈论什么话，看着尸体被抬走，根据他学的唇语来看，迪克是在说‘这件事不能简单的定义为一桩凶手案。’ 他的同事赞同：“肯定，被害人都是一些帮派成员，肯定是□□内斗。” 理查德警官的态度坚决：“不，我的意思不是指的帮派内斗，是入侵。” …… 剩下的Dick没看清，迪克很敏锐，刚盯上一会儿就频频转头去看，这让Dick收敛起目光，爬到货仓的屋顶，打算今晚守株待兔。 他这都是为了谁啊！ Dick忍不住地嘀咕，这些人的恶趣味居然还好意思说自己有良心，专逮着无辜人士下手。 “恶趣味。” 声音很快淹没在更多声音之中，警局的人直到傍晚才收工回去，留下警戒线在现场，这让看完全程的Dick忍不住感叹这群口是心非的人，嘴上骂夜翼抢他们的活，行动上倒是诚实。 等到远远地看见一只大蓝鸟降落，才迅速收拾完跟了上去。 重新折回来的夜翼不清楚自己身后多了条尾巴，他跑回白天自己曾短暂待过，在同事发现前离开的位置。 感谢他的同事足够粗心大意……等等，他也是警察，这句话完全说不了，真是不严谨，警察理查德一定会训一下这个粗心大意的行为，连这种细节都能错过，可惜他现在是夜翼，这就没的说了。 不知名掉落到现场，体型非常迷你，像极了他的卡里棍中的闪光弹，作为会用这种武器的人，夜翼掂量了一下手感，可以肯定这是个武器。 现场的地上有着一个像爪子一样的划痕，短短的一笔划过，周围溅起几点血迹。 Dick像只猫一样的悄无声息地落在他的身边，蹲下来手撑着下巴：“真糟糕，这种痕迹可不像动物才对。” 夜翼：“……” 他沉默了一下，回头看向身旁多出来的人：“你怎么在这里？！” 布鲁斯就是这么看人，人都跑出来了。 今天一天也没收到来自哥谭信息的迪克的剧本还停留在先前把Dick送回哥谭的阶段，现在看着来人一头雾水。 “你需要我。”Dick留了个心眼没说全名：“他来了，一定会来找你这个落单的人。” “你指的谁？”夜翼看着忽然化身谜语人，刻意转移话题的人：“出什么事了？” 韦恩家的大哥敏锐地发现自己的弟弟妹妹又有什么情报没有对他说，眼神闪过一丝危险。 “蝙蝠侠知道吗？” “知道。”Dick很诚恳地点头：“不过我离开前他还没回来，现在不清楚在不在庄园。” “那可真是太好了。”在Dick你在说什么的目光下，夜翼勾起一抹笑：“我倒是好奇，是什么东西让你如临大敌呢。” “有关你逃跑这事，我就暂且不追究。” 他拍了拍Dick的肩膀看起来又是一个知心温柔，体贴的好大哥的形象。 Dick默默汗颜，为即将出场的Bruce抹了把汗。 ——还好他不是演这种大反派呢。 “你发现什么线索了？”Dick歪着头看着他，试图装作没听懂另一层含义的绕过话题。 “昨天的买主是从哥谭来的。”夜翼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告诉了他信息：”很奇怪，我在白天发现的线索中追查到了昨晚还有一个人活着，往后追查发现了那个交易人的尸体。” “唯一的幸存者也死了？”Dick这回的疑惑是发自内心，难道还会死追着一个猎物不放？ “不止这点。”夜翼把手搭在Dick的肩膀上，凑近非常小声地说：“那名被害人的死亡时间远比这起案件来得更早。” “现在的问题有两点，要么我发现的被害人尸体是伪装的，要么昨晚过来进行交易的人是伪装的。” “伪装成交易人的样子来和布鲁德海文的人进行交易，事后杀了他们？” Dick总觉得哪怪怪的，谁篡改了剧本。 “我正要问你的。”夜翼在夜晚月亮的打光下一眨也不眨地盯着这个突然蹿出来的小孩：“你说我需要你，你知道什么？” 糟糕，不能小瞧这些义警的敏锐力，以为我会发出这样的惊叹，额头冒出冷汗，然后心虚的编借口嘛，才怪嘞——Dick本人挂着扑克脸，熟练地踢皮球。 “你果然还不知道啦。”Dick小大人似的叹气，“昨天Damian来了，带来了一点消息……” 无形中有一人配合了他的话，在他要说出关键信息前制造出了动静。 来自昨晚事故中心位置的阴影里，再一次发生了一点动静，夜翼戒备地盯着前方，看着从这个浓厚阴影里爬出来的……人（？） 穿着有点像他们常穿的制服，眼睛戴着面具，明明是人身体重心放得很低，脸上挂着令人熟悉得眼皮一跳的笑，手指留着长长的爪子，行动起来像极了猎犬的小孩慢慢地往他们这边走来。 其中领头的那个用鼻子嗅了嗅眼前的气味，发出一声怪叫：“哥哥，我找到你了。” “他肯定是在叫你，我不记得我有什么弟弟。”Dick默默往后退一步，看起来想要就此说明两人没关系似的，脸上满是厌恶，看起来对前面的人深恶痛绝。 【知更鸟诱捕器：工伤！工伤！！没人和我说罗宾犬长这样！】 【知更鸟诱捕器：他一定是在喊夜翼哥哥，我要避雷。】 【社恐没惹：我都还没喊这话。】 【社恐没惹：也没法说明这个东西到底是串数据还是怎么来的，就像这是狂笑的固定技能一样。】 【知更鸟诱捕器：狂笑必有罗宾犬？懂得人要泪流满面了。】 【大哥是一家之主：那我得庆幸我出的是逆序。】 【社恐没惹：该死的，我只是个喜欢一个人自己口嗨的无辜人。】 【知更鸟诱捕器：而我更是个无辜的良心人，为什么好端端的要被创。】 “你认识这个东西？”夜翼没管这句话，分了个眼神给看起来表情奇怪的Dick，手拿着卡里棍，准备随时暴起。 “差不多，这就是我要说的。”Dick收敛起脸色，时刻戒备着周围环境：“不要和他们纠缠，这些不过是听人话的小兵。” “看来是你们宇宙的事件了。”夜翼很快推测出结果：“蝙蝠侠知道了。” “哈……说不定庄园里的大家都知道了，你特地跑过来就是想来和我说这个。” Dick抿着嘴，嘴唇嚅动了一下：“不完全——” 像是印证了他的这句话，前面领头人发出来一个古怪的声音，紧接着摆出狩猎姿势的三人不动了，一个个地流着口水，死死地盯着前面的人。 尚且还能开出玩笑的夜翼哇哦了一声，“这是在召唤boss？” “如果是游戏，这个时候我们就该跑了。” “是这样，不过这是现实。”夜翼说，“我得搞清楚情况，不能放任这个危险。” 身后传来了一声呼唤，不知道何时出现，走起路来意外安静的人站在了身后，轻柔地呼唤Dick的名字。他在叫—— “Robin.” 38 第38章 ◎三人的现场里还有人躲在后面◎ 面对一手教导出自己的导师,人能用多长时间看出来？ 夜翼无法给出个具体答复，可能第一眼，也可能像是被不知名力量控制了死活认不出来……但,面前的这个人,迪克认出来了。 哪怕面前的人给人的感觉更像小丑,可是声音和那种熟悉感是不会骗人的,此时的迪克有些痛恨自己的观察力。 “B……？” “Dick，你长大啦——身为你的父亲我可是很为你骄傲呢。” 疯狂、诡异，狂笑蝙蝠侠的模样看着可不像是骄傲，反倒有些沮丧地摊手,摆出无奈的态度：“就是都和他的哥哥们学坏了,明明刚接回来的时候可听话了。” “为什么要背叛我呢？明明你是最能理解我的人才对。” “……我不理解你！”Dick的语气听着很气愤：“别说的你很想念我,你把这一切全部都搅乱了！” 【知更鸟诱捕器：你在做什么啊？！】 【知更鸟诱捕器：我一点不想面对这个状态的你，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人吗？】 【社恐没惹：谢谢你肯定我的演技，本人没疯,只是死人微活。】 Dick打量着这个笑嘻嘻,光是站在那就无形给人增添压力的狂笑蝙蝠侠,真的很难相信就是这个人现在在吐槽。 别看他反驳得比谁都大声，实际上Dick往后退了一步，小半边身体躲在夜翼的身后。 对于一个曾经把自己从困境中救出,关系甚好,短短几年发疯杀了所有人,还差点把他本人杀死的蝙蝠侠，Dick一定是存在畏惧心理的,这是幼年心灵不可避免受到的心灵摧残。 Dick面对狂笑蝙蝠侠天然地存在劣势。 夜翼注意到了这点,更能确定这个人是另一个宇宙的……蝙蝠侠。 贴心的大人挡住了狂笑蝙蝠侠大部分的视线,成为之后被炮轰的主力。 来自另一宇宙的蝙蝠侠饶有趣味的打量着夜翼,不时发出嘻嘻笑的声音，刺激夜翼想要反击的本能反应，身后的人在后面盘旋，发出焦躁的嘶吼声，摩擦钢板的尖锐声惹得人激起鸡皮疙瘩。 但是夜翼明白自己不能这样鲁莽地飞奔过去，落入狂笑蝙蝠侠的圈套，这是蝙蝠侠——哪怕他被小丑化也不能小看他。 “我听说过你的名字，夜翼，超人家的神话人物，你和克拉克的关系很好。” 狂笑蝙蝠侠见着这两个一大一小相似的人起了聊天性质，“我看见了一个软弱的世界，这里的人被虚幻的光明洗脑，这和我的世界不一样，从我儿子的年龄顺序不同，这就成为新的时间点。” “我那叛逆的儿子永远爱和我唱反调，但没关系，我爱他，他会回到我的怀抱中。”狂笑蝙蝠侠提这话的时候往前逼近了一步，脸上笑容不变：“我最小的儿子，我本来有无数次可以给他洗脑的机会，却始终认为他会在我杀了这些该杀之人之后会明白我的苦心。” 他缓缓地歪头，露出发自内心愉悦的笑声：“可惜他让我明白人心易变，接触到的光明让他愚钝起来。这世界就是要放肆地大笑，然后堕落——” 狂笑蝙蝠侠挥了挥手，招呼了他的伙伴们出场，逼近被围堵的羊羔，黑色朋克制服的蝙蝠侠往后退一步，漠然又像是在看杰作似的看着人陷入困境。 “我从来没想过害你，我亲爱的儿子，你该回到我们家庭中。” 像极了地狱恶犬的小孩一个接一个发出接话—— “你不该反抗。" “你该加入我们。” “哥哥，你本该是我们的领头人哈哈哈哈哈。” …… “我收回那句话。” 夜翼的制服上有被刮破的痕迹，他喘息了一口气，看着这些不知疲惫也要把他们埋住的‘人’，狂笑蝙蝠侠拉了个折叠椅坐在一边吃着爆米花，看起来就差在喊一句不够刺激的观众。 “这可真是件大事！” “……我知道。” “他们还欠我一个解释呢。” 夜翼一直在应付这些扑上来的人，随着时间流逝，体力的储存值往下跌，没有这个烦恼的人与普通人类的差别就显现出来了。 夜翼看了眼小孩身，体力更弱的Dick。Dick气喘吁吁地，心里憋着口气不愿服输，目光死死盯着坐在一旁看乐子的狂笑蝙蝠侠。 逻辑清晰，还没有理智丧失的夜翼明白现在不能再耽搁下去，他不愿意去赌输了被狂笑逮住之后会发生什么的可能性。 “一会儿我扔下这个，你就跑。”夜翼小声地和Dick讲，示意他看准时机，不要错过这个机会。 “你呢？”Dick不放心地追问：“你一个人面对他太危险了。” “我知道。”夜翼的蓝眼睛中全是冷静，打开其中一根卡里棍的盖子，倒出几枚圆珠：“这可是蝙蝠侠和小丑的结合啊——” 而他什么也没有准备，贸然的突袭就是送菜，还不至于犯这么低端的错误。 “不能看着他们乱跑。” 得准备点东西，可以实时定位到他的踪迹。 ‘罗宾犬’像是被鲜血浇灌了嗜血因子，一个个变得狂躁起来，在狂笑蝙蝠侠满意的笑声下，前仆后继地往场中心的两人方向扑去。 “跑！” 夜翼赶在‘罗宾犬’扑来前往他们的方向甩出闪光弹。剧烈刺眼的光绊住了这些人的脚步，给了人逃跑的时间。 等到刺眼白光彻底散去，忍受了眼睛剧痛的人慢慢走到Dic*k他们先前停留的地方。 其中一个发出不甘的咆哮，另外几个弱弱地低头，不敢看突然走过来的人。 狂笑蝙蝠侠亲昵地摸着低下头的脑袋：“这出挣扎的舞台还真不错。” 被摁住脑袋的人弱弱地吱了声，呼吸音粗重，面对狂笑蝙蝠侠，他就像面对一个严厉的大家长不敢吭声。 “下次，我希望看到是被绑在舞台上无法逃脱……你该知道你的弟弟妹妹们也是很希望能够登场的。” 狂笑蝙蝠侠的话语中依旧亲昵，脸上笑嘻嘻，全程音调没有变化，始终保持一个夸张抑扬顿挫音调，看起来真像那么一回事。 他缓缓地回头，戴着护目镜的眼睛看着后面，嘴角上扬，鲜红的嘴唇像极了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魔。 “瞧——我们又有客人来了。” 隔了一长段距离的，躲在暗处的交易人，真实身份为顶替了交易人从阿卡姆越狱的小丑拉下了笑脸。 “我讨厌这个。” 另一边，从旁边小道溜走的两人一口气跑了很远才停下脚步。 Dick撑着膝盖，弯下腰大口喘气：“他没追来？” “没有。”夜翼给出肯定的回答。 他一直在摆弄手中的一个显示屏，显示屏上可以看到一个停在原地不动的红点。在调整通讯频道的夜翼扶了Dick一把，让他坐在地上恢复体力。 “真是大——惊——喜——” 夜翼咬牙切齿地念叨这三个字，望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小孩。 Dick垂着眼，表现得像是还没从刚刚的事情中回神，手在颤抖。 “抱歉，我现在没法回答你。” “我理解，伙计，听着——畏惧一个人没什么大不了的。”夜翼摸着Dick的头，强行忽视掉对面的脸和自己长得一样这件事。 虽然迪克目前还不清楚前因后果，但是他见到了狂笑蝙蝠侠——遭受了一点言语摧残，他能理解Dick的这点畏惧。 “你不明白——这太逊了。”Dick摇了摇头，“我本来打算来帮你，现在看来是拖后腿了。” “我……我太恐惧他了。”Dick吐露出这个埋藏已久的真话时，脸上的表情非常纠结，“这太不该了，我本该和Tim一样，抱着Bruce还能回来的期望去看待他……” “我后来发现我不行，只要一见到他，大家在我面前死去的身影就会在我脑中回荡。” Dick抱紧自己，“明明这几年，我一直在他身边的……” 迪克大致听懂了一些内容，看着陷入内耗，还没从当年事件走出的小孩，无声地叹了口气——怎么还要给另一个自己开导了。 “这不是你的错。”迪克强调了这个身份：“他可是蝙蝠侠。” “好了，我得去和我的好家人们聊聊，看看他们对这件事有什么头绪呢。” Dick酝酿的情绪卡壳：“……你好黑哦。” “呵呵。”迪克冷笑：“整整二十多个小时，没有一个人和我来找我聊这回事。” “我也很好奇大家这是遇到了什么要紧事——” Dick老实地低下头，在这个背后冒着黑气的义警面前表现出温顺。 【知更鸟诱捕器：冒黑气啦！】 【社恐没惹：我就知道没人提醒他，看我多爱，还特地找上门。】 【知更鸟诱捕器：是惊吓，绝对是！】 【社恐没惹：我才该说这句话，你们顶多是微瑕，我可是一回头直面了小丑啊！】 【猫耳是最棒的：哇哦，你们俩是不是起排斥反应了。】 【猫耳是最棒的：我支持你俩打一架。】 旁边夜翼沉下脸的威慑力给人的感觉会让人感叹不愧是蝙蝠侠的弟子，还能隐约听到一些争吵。 这就苦了最先接话的提姆，毕竟刚一接到夜翼的信息，就被他的话砸懵。 “另一宇宙小丑化的蝙蝠侠到底是什么情况？我怎么没听到有人和我说过？！” “B呢？我以为这至少是家庭事件！你们究竟瞒了我多少？！” 【作者有话说】 谁懂啊，本来想写Dick扯着他的衣角，突然想起这是件紧身衣，哪来的衣角给他抓，总不能写抱着他的大腿，更不能说碰到他屁股吧…… 嘶，迪克你的衣服真的好大胆啊。 39 第39章 ◎真猛人勇于给世界添点乱子◎ 蝙蝠洞内 莫名被大哥训了一顿的提姆无言地看着洞内的所有人,尤其是那个被特地点名了的蝙蝠侠。 “B，夜翼在等着你的解释。” 蝙蝠侠的眉头皱起，这使得他更加威严,让人难以说出一个不字。面前站着的都是日常和他接触的小鸟们,早就熟悉他这点的提姆熟练忽视：“哪怕你在摆出这个姿态,夜翼也是看不到的。” 那句话怎么说呢,暴怒的大哥绝对不要去惹。 “夜翼，你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蝙蝠侠没有解释，而是反问他一个问题。听得夜翼想要翻白眼：“搞清楚是我在问你们。” “B，我以为我离开前跟你说的话你听进去了,看来完全是我以为。” “你遇见了狂笑蝙蝠侠。”蝙蝠侠肯定地说,“这很危险。” “哦,真不错——你们还给他取了个名字。”迪克的话非常的阴阳怪气：“当然，我非常的清楚他很危险，我可是莫名其妙被找上门,遭受到猝不及防的精神污染。” “说不定他是来找我的。”Dick的声音从耳麦里流出来,达米安很快反应过来,看向唯一完好地待在这里的Damian：“你昨天就知道了，今天白天才会这么笃定地替格雷森担保。” “我总不能去阻止一个对长大后的自己好奇的小孩。” Damian轻笑，这个时候倒是有点不像一直以来展现出的暴君形象,人是多面的,达米安不觉得有什么不妥：“TT,看来你也就嘴硬。” “你不好奇？”Damian反问。 “不。”达米安骄傲地抬起下巴：“我们不会一样。” “这是当然的。”Damian说：“你们宇宙的小丑可没我们宇宙的这么毒。” “你遇见了狂笑蝙蝠侠？！”史蒂芬妮惊讶的声音顶替了蝙蝠侠想说的话，一群小鸟在内线叽叽喳喳地聊起来。 红头罩：“我也遇到过,那我得说他可真忙,这年头的反派还得赶场的。” 夜翼：“连你也知道？！” 红头罩：“我当然知道,我可是知道昨天恶魔崽子的长大版会来蝙蝠洞,特地和人打听了情报。” 被打听情报，精神还无辜受到创伤的提姆皮笑肉不笑：“连个人都看不住，大红……你也没什么好说的。” “*****”红头罩一串怒骂扬起，隔着耳麦还能听到怒拍桌子的声音：“谁会想到在这个关头他会弃车逃跑，该死的连个车钥匙都没留。” 听到了动静的Damian冷笑：“连个该有的警惕心都没有，这可怨不得别人。” 红头罩唯独不想听到此人的风凉话：“你可没资格说我，看看老蝙蝠，全家都被偷了——哈。” Damian冷下脸，像极了被戳中心事的人，撇过头去不看他。 一直有分出精力去观察他的提姆有看到Damian垂在两边的手紧紧握起，看来这事的确成为Damian不能提的话题。 他的绿眼睛中充满了压抑的怒火。 “等等——别打岔！” 夜翼不忘原本的问题，一看话题有偏了的趋势就立马拉回来。 “谁来和我说一下具体情况？” “狂笑蝙蝠侠。”搅局者简单介绍：“另一个宇宙的蝙蝠侠，受到小丑的感染疯了！” “目前战绩可查，干掉了超人，我、卡珊、阿福……具体是多少不清楚，不过我们猜一定有很多，幸存者都组建了反抗军开始反抗。” 夜翼：“……” 迪克看了眼越来越沉默的小孩，咽下了要脱口而出的话，转而提起：“目前有了打败的线索没？” “这是我的事。” Damian插嘴，目光看向真正做主的蝙蝠侠：“希望你别忘了我们的话。” “好吧——不过我猜你们还在为他的定位苦恼。” 夜翼岔开话题，不去管这些奇奇怪怪的约定，真出问题，难道还能阻止他们插手？ 夜翼可不听这套。 他拎着Dick的披风将人提起来，按下一个按钮喊来了他的摩托车：“我在回哥谭的路上，给你们带点好消息过来。” 引擎发动的声音很快响起，夜翼这回不等对面的回答，利落地挂断了通讯。 好奇心高高挂起，没得后续的众人：“……” “夜翼是故意的。”提姆双手托着下巴摆出沉思的姿势，达米安双手抱臂，绝口不提自己的好奇心被勾起：“无聊。“ 史蒂芬妮靠在一个仪器上，夸张地捂住头：“糟糕，夜翼不会是被狂笑蝙蝠侠刺激到了。” 史蒂芬妮真心实意的为突然被狂笑贴脸的迪克担忧，这种直面蝙蝠侠毫无底线疯狂的样子对于他们家的人来说精神可是特击。 “他气我们没告诉他。”卡珊德拉很明白迪克在气什么，不过作为瞒着的其中之一，她选择了沉默面对。 “我的错，该早点告诉他的。”芭芭拉揽下这个责任，懊恼地说:“谁能想到他会出现在布鲁德海文。” “不能以常人的思维去想父亲的想法。” Damian站在隔离室与大厅挨着的边缘靠墙望着另一边的人，阿尔弗雷德正在里面给Tim喂些食物，以防人饿死。 “父亲不认为自己是错的，这就是我和Timothy的分歧，一个不认为自己有任何错误的蝙蝠侠，又能怎么唤起他的意识。” “听起来你们之后的联系可不止这一次。” 提姆抓住了这个漏洞，笑得像只狡猾的狐狸：“骑士说你们暗中有联系，这点看来不是气上头的胡言乱语。” “随你怎么认为。”Damian不以为然的表现让提姆有些失望，这个已经成长，喜怒哀乐早就内敛起来的青年，从他的脸上很难看到直白的情绪，就像现在，他看起来也不认为这是个什么大问题。 “必要的时候总要不择手段一点。” 这话一出来挨到了达米安的眼刀，Damian嗤笑了一声：“毕竟我本来就和蝙蝠侠意见不合，不论哪一个都一样。” 莫名感受到针对的蝙蝠侠看了他一眼，默默地把这记下，留着以后达米安步入青春期时重点观察。 既然出来了，就别给我跑回去继承刺客联盟啊。 蝙蝠侠还是挺在意这点的。 隔离室里，又一次被绑住了的Tim浑浑噩噩地摇头，像是犯病了似的开始胡言乱语，嘴唇颤抖，汗珠从额角两边流下——突然间，他猛地回头盯着外面。 单面玻璃下，只有自己的脸照应在玻璃上。 “NO……” Tim挣扎的更厉害，整个人像是身受打击的反抗着，嘴里念叨着稀奇古怪的话，时不时用湿漉漉的眼睛望着站在一旁，想要给他一针镇静剂的老管家。 “德雷克少爷……” 见多识广的阿尔弗雷德感觉他好像想要传达什么信息，看了眼纹丝不动的绑带，先放下手边的镇静剂，不慌不忙地走出去开门—— 阿尔弗雷德一出门就和闻声赶来的Damian撞了个正着。 Damian的眉心蹙起，带着浓浓的不解：“他怎么了？” 跟在后面进来的提姆戒备地望过来，走过来接过了阿尔弗雷德的工作。 “我来吧。” “他好像有话说。”阿尔弗雷德往后退一步，将场地让给两人。 两人走了过去，分别站在了Tim的左右两边，提姆伸手在他的眼前挥了挥：“还好吗？” 嘴里念叨着让人听不清话语的Tim动作一停，整个人像是才醒过来，一眨也不眨的歪头，顺着手的方向往旁边看去。 先是看着提姆，接着往另一个方向转，看着面前青年的脸瞳孔猛地一缩。 “你……你……我……” Tim结结巴巴的一句话，让人听不懂到底想要说什么。 “Timthy，听着，跟着我的话回答，我问你答——” Damian打断了他的话语，干脆利落地问：“我们第一次见面是以什么身份见面的？” “以Tim和Damian的身份，在一场慈善晚宴上，是我主动走过来和你搭话的。” Damian的问题仿佛触动了固有程序，让Tim能够流利地回答上来。 提姆这个时候有些后悔自己快一步的动作了，他真的不想知道这些兄友弟恭的事情。 Timothy啊Timothy，你以为我不懂你为什么要过去和这个一看就不好相处的人打招呼吗？！ Damian忽视掉突然变得幽怨的提姆，继续看着陷入自己状态里的人。 “没错，就在同一天我们见过两次面。” Tim点了点头，脸上的神情变得幽怨起来，这是个远比笑更Tim化的表情：“你砸我的相机——” “我后来赔了你新的。”Damian说，“现在告诉我，你做了什么。” 一旁听着的提姆总算听到了关键点，耐心倾听。 “我……小丑做了一件有趣的事哈哈哈——” Tim脸上浮现痛苦神色，混沌的眼睛盯着眼前的白灯，嘴里的话截然相反：“我跟在B的身后，找到了一个被编写为ZEROONE的东西。” “小丑把它流入了居民楼…… “你把它带过来了？”Damian在提姆疑惑的表情中再次打断，他脸上的严肃比在跟他们提起狂笑蝙蝠侠时还要浓重，这让提姆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的这位同位体别不是真的搞了件大事，埋了个大雷。 Tim缓缓地扯出一抹笑：“我可是来了这么久，很无聊的——总得给自己找点乐子。” “HAAAA不，阻止……乱起来才行。” Tim一会儿我一会儿小丑的话断断续续地说出，Damian见状，干脆利落地拿起放在旁边的镇静剂扎进他的脖子。 “你要做的是冷静。” 在药效发作前，Tim见到的只有Damian冷峻的脸，接着是一片黑暗。 有的人最近睡眠量太过充足。 40 第40章 ◎不要在这个时候讲幽默◎ 画面转到另一边,大冬天骑着摩托车，再一次带着小孩在马路上疾走的夜翼将带着定位信息的显示屏交到了Dick手中。 “注意定位变化。” “不会被发现吗？” Dick皱着张脸，望着上面暂时性没动的红点,发出疑问：“好歹也是……” “没关系。”夜翼安慰他道：“我只是装在那些家伙中的其中一个人身上,没这么快发现。” 他们特地绕了个人少的路段走,这避免了他们遇上一些狂热的行为和人们手机拍下的踪迹,一路通向哥谭的方向，一点点不对头的地方都能被他们听见。 “听——我好像听到了点什么动静？” 在骑车，本身听力受到干扰的夜翼降下了速度，这让引擎声降低,更能听到周围的声音。一股听着像是什么动物在爬的声音从周围无人的暗处传来,隔着马路的远处是一排排新建的住宅区,目前正在开发中。 “有吗？”Dick发出疑问，左右回头去看周边的情况：“什么都没有，是不是风声？” Dick说出了一个合理的猜测,风声在密集建筑下会发出一股呜呜鸣叫的声音,这也是住在高楼的人有的时候会听到像什么人在哭的缘故。 “但愿。” 越接近哥谭,夜翼心中愈发的不安，就好像这一去就会打开潘多拉的魔盒，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事实上,一个从事了多年义警生活的人,他的直觉还是挺准的。 刚到达哥谭地界,还没彻底走进去的时候，Dick突然发出惊叫。 “动了！” Dick一只手抱住夜翼的腰,另一只手把显示屏努力送到夜翼眼前：“快看——” “位置越来越往哥谭靠近！” “最终目的果然还是哥谭啊……” 夜翼不怎么意外地叫他坐好,同时一个新的问题浮现出来：“如果最终还是为了哥谭,他怎么会停留这么久？” 要知道从他们遇见起到现在可是过了整整两个多小时,这期间，这个危险分子做了什么，他们对此可是一片空白。 “碰到熟人？” Dick不确定地猜测道：“毕竟这里的很多人都是好久不见。” “这个时候倒是别这样说啊。”夜翼有被冷道：“真的会担心在这好久不见之后，要不要加点什么地狱内容了。” “地狱吗？”Dick很正经地问道：“我只是实话实说。” 夜翼：“……” 就是这样才很地狱啊，另一宇宙到底乱成什么样了？！ 在这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中，两人驶向了蝙蝠洞。 分出精力聊天的两人没有发现，在他们离开后，一些东西从土壤里爬出来，触碰到空气，吸取了养分后开始野蛮生长。 一开始是一点点，随后越来越大……黏腻、滑溜，像极了电视上所说的怪物的枝干破土而出。 【社恐没惹：小丑是真的难缠，还好我是狂笑。我的内心有一个心声在告诉我，死也不能输给他！】 【大哥是一家之主：你在说些什么东西？】 【社恐没惹：我说我看到了个学习素材。】 【猫耳是最棒的：这个时候就放过你这该死的幽默啊！】 【大哥是一家之主：红头罩对你可是很怨念。】 【猫耳是最棒的：我有这个自知之明，不过再有一次我还是要这么干哈哈哈哈。】 【猫耳是最棒的：整活可不是你们的专利，我得去进点武器给自己安全感，你们太颠了。】 【知更鸟诱捕器：果然你们埋了个大雷还没爆炸。】 【知更鸟诱捕器：你为什么不把我也带走，我认为我也需要这个武器来给点安全感。】 【猫耳是最棒的：得了吧，我才不教坏小孩，等着我的部队炸裂出场哈哈哈哈。】 【大哥是一家之主：是Tim，他一定是在哪天跑出去的时候偷偷埋的。】 【大哥是一家之主：Jason，你认真点，别玩脱了。】 【猫耳是最棒的：他可真行，总共才溜出去多久，啧——要你说，我们又不是真的丧心病狂。】 【社恐没惹：……你们说的每句都像是在点我呵呵。】 【知更鸟诱捕器：有活力才能干大事，别这样，这也是迫不得已的行为，有什么比货真价实的现实更让人震撼了呢。】 【社恐没惹：这点我支持，我觉得我现在的活力高得吓人。】 【猫耳是最棒的：你是挺吓人的。】 【知更鸟诱捕器：赞同。】 …… “他说的是什么东西？” 提姆质问这个动手给人安静下来的人，眼神尖锐地想要戳穿他的真面目。 Damian无所谓地笑了笑：“一点我们宇宙的特产。” “这可不好笑。”提姆抱着双手望着他：“你们宇宙的特产就没有阳光一点的？” 天杀的，这群来的人看起来状态最好的居然是罗宾Dick。 面前这个仿佛什么都说了，又好像没说什么的青年可算不上好说话，心情好就回你一下，心情不好就呛人，脾气古怪得可以和达米安一较高下。 提姆试图戴着有色眼镜指指点点，在对面人存在感过强的目光下败下阵：“别看我，就算是B也会问的，我可不会瞒着。” “我没有叫你瞒着。”Damian自觉胜了一筹，收敛了下目光，“恰恰相反，我需要你把这消息传播出去。” “这个时候就不要这么直白吧。”提姆有种莫名无力感，“果然是把我当工具人了啊。” “因为很好用。”Damian说出来的话有种不顾他人死活的美感：“我本来还想着让你做我的助手……可惜，没等到那个时候。” “呵，那我该庆幸了。”提姆恶狠狠地瞪着这个承认把自己当工具人，还想要他当自己罗宾的家伙，就差把做梦两字扔到他脸上。 隔离室外面，就看见两人疑似在争吵的达米安臭着脸瞪着里面的两人。 其他人可能只会排斥其中一个，达米安选择一视同仁，不管是提姆还是Damian都排斥。甚至鉴于提姆有时还能和他沟通，他更排斥和他同类的Damian，科学点，这叫同类相斥。 “果然出什么事了啊。”史蒂芬妮搭在栏杆上，头一点一点地往后仰，“一切结束后我一定要奖励自己一个大份冰激凌吃，再搭配上电影一块享用。” 卡珊德拉的眼神望着蝙蝠侠，像是在询问怎么了。 蝙蝠侠在工作——兢兢业业地在收到信息后，调出了哥谭这段时间的监控，视察网络上有没有新出现什么奇怪的地方。 Tim口中的话，关于那样东西流入居民楼这点，这个究竟是哪个宇宙的事得打上存疑的标签。 追溯Tim出现的时间，和他总共在监控摄像头出现的频率往后推，居民楼这点可以直接排除。 因为他出现在居民楼的前后时间内都在监控摄像头下，蝙蝠侠确定内容没有被人编辑。 但这既然是一件发生了的事，也就是说这是之后发生的——想通这一点，蝙蝠侠快速地确定了一个大致范围，途中他的家人们看见了这点，纷纷领下了一块区域去搜索。 在蝙蝠侠工作途中就从隔离室出来的提姆和他说：“夜翼到门口。” 蝙蝠侠：“……他怎么样？” 提姆：“不清楚，他没说其他的话，只说回来说。” Damian依旧站得最远，颇有种要用行动来拉开两边距离的模样，在听到摩托车开进来的动静后，看向他的同伴。 Dick酷炫地从摩托车上来了一个后空翻跳下来：“大情况！” 他看着还挺有活力，一改先前的沮丧，很有眼力见地把机会让给夜翼。 早就通气好了的两人搭配默契，迪克立马接茬：“是大惊喜，我真该把B的样子拍给你们看看。” “还有那些奇异的，仿佛不再是人了的爪牙——不过，这都不是重点。” 迪克刺了两句后拉回正题：“我安在爪牙上的定位器显示他们在移动，他们在往哥谭的方向前进。” “听你这句话，有种尘埃落定的踏实感。”史蒂芬妮也不明白自己怎么得来的这个想法，大概是一直悬太久，突然看见坠落时的莫名踏实. “很危险，我们得提前部署。”蝙蝠侠在说这话时看了Damian一眼，得到了Damian点头的肯定答复——他是不会在这件事上退步。 “赶在狂笑蝙蝠侠来之前——”蝙蝠侠脸色如常地说道：“我们还有一件大事要处理。” “Tim埋的这个雷我们得解决。” “这件事同样与父亲有关。”Damian接道：“具体是谁找到的这个ZEROONE没法追查，我唯一肯定的一点是它会听父亲的话。” “这很难缠，父亲这我会解决。”他提起这事时就好像面对的不是一个难以解决的大问题，仿佛是一件可以跟喝水呼吸媲美的一件小事。 迪克这个时候才把注意力放到了这个熟悉又陌生的人身上。 他看着面前已经彻底摆脱了青涩的青年，在看着旁边这个一小只哪怕足够稳重，但还是受到了一点年龄限制，可以看到稚嫩的小孩，莫名有种欣慰。 这是先前养孩时没摆脱的家长心态在作祟。 夜翼问：“你怎么能够保证你不会失败？” “凭我准备这一天准备得足够久。” Damian陈述了一句在心里想过无数遍的话。 【作者有话说】 今天早点哈哈哈 40-50 41 第41章 ◎城市中的变故◎ 远在瞭望塔负责监视各个城市问题的超人向蝙蝠侠发来一个消息。 ［B,真的不用我们来帮你吗？］ ［No，你和火星猎人注意其他地方的危机，哥谭的事我自己解决。］ ［有一件事我认为你会想知道,你拜托我监视小丑,他现在失踪了。］ ［。］ ［拜托你这个时候别敷衍啊？！］ …… 蝙蝠侠神色如常,没让人发现他在和超人通话。 他隐晦的目光从Damian的身上扫过,目光落在放置了窃听器的位置上，多停留了三秒。 对视线格外敏锐的青年很快看了过来，朝他扬起下巴。 这个动作像极了达米安。 又一次在他身上找到了熟悉感的蝙蝠侠移开眼，他们之间有一个还没摆在明面上来的问题——蝙蝠侠当然知道小丑从阿卡姆出来。 不如说从小丑出来之后,他就一直在定位他的行踪……现在他失踪了。 Damian一直都知道他在注视。 被他们提起的失踪对象在笑嘻嘻地望着面前的人,手脚全部被粗绳绑着,脸上挂彩。 Bruce愉悦地吹了声口哨，让他的爪牙们分别扛着小丑的四肢，架着人走。 “既然来了,当然得给我们的布鲁斯准备点惊喜～” 被当作惊喜的小丑笑容收敛了一点,“该死的,我们明明能合作。” “啊哦。”狂笑蝙蝠侠突然贴脸，“Joker想要加入我们，虽然我很排斥你,但是我是一个民主的人——” 他随手搭在其中一人的肩膀上,笑眯眯地问：“你们想要UncleJoker陪我们玩吗？” “No！”他的爪牙亲昵地到抱着他的腿,附和着狂笑蝙蝠侠的话：“我们要去找哥哥们，不要Joker！” “哥哥会喜欢这个堕落的世界。”另一只挠着小丑的左腿,嘴巴上还挂着鲜血没有擦干净。 “听,小丑——这可不是我不干啊。”狂笑蝙蝠侠诡异地在毛骨悚然的笑声中增加了点和蔼：“我可是个好父亲,好父亲可是会听孩子的意见。” 小丑全程用‘见鬼,你居然玩这套’的表情望着他，脸上的神色凝重起来。 “小蝙蝠……” Bruce只听见他的这一句未尽之言，因为他终于把人打晕。 【社恐没惹：难绷，小丑真是一个扭曲的蝙蝠厨。】 【知更鸟诱捕器：毕竟来自阿卡姆。】 【猫耳是最棒的：那可是全员扭曲蝙蝠厨啊。】 【大哥是一家之主：蝙蝠侠绝对不是想要这个。】 在最后一个观众晕过去后，Bruce才带着人朝着近路离开。 他当然知道Tim埋在哥谭的东西是什么，要知道那个时候他可是在现场，亲眼看着人把东西埋下，等待重新破土而出进行攻击的时候——那个时候意味着他们的剧本该进入下一步。 狂笑蝙蝠侠在哥谭见到了自己先前认识，现在已经归属到他手中的手下。 来到这个世界，想要惹事总得有人手才行，虽然这些人手不是他想要的，但勉强能用上，用来混淆其他人的视线是再好不过。 “不要忘了我的话。”面对这些看起来神志不清，已然是一副被洗脑了的人——主要是先前瓜分的小丑帮的势力，和一些后期绑过来的路人，狂笑蝙蝠侠的态度就更加随意，双手张开对向眼前的哥谭。 “混乱！堕落！放肆地大笑！让人们直面自己的内心，成为自己！” 他说完这话，自己哈哈大笑起来，带着身后的所有人一起，形成诡异的狂笑图景。 其中，他身旁的一个大高个问了他一个问题：“企鹅人问我们，他要的哥谭什么时候才能拿到手。” “哦～你说这个啊……”狂笑蝙蝠侠的笑容多了些意味深长：“告诉他他的美梦很快就要在白天见到。” “我们为什么要把到手的东西放手？”大高个丝毫不觉得自己的问题有任何问题，他先前是小丑的狂热粉，后来被狂笑蝙蝠侠洗脑自愿帮他干事，想的问题很实际。 “当然是这很无聊。”Bruce把心里吐槽的才怪，压根不会实现这些话咽下去，长长的手指甲搭在了手下的皮肤，脸上挂着纯恶意的笑容：“这可不够，得让世界认识到唯有堕落才是真理。” “可不要问不该问的事啊——” “不敢。” Bruce对这个大高个还是防着一手的，毕竟是被自己从其他阵营骗过来的人，那边的正主还在这昏着呢，万一突然良心发现不该背刺正主了呢，那他这个后任者可就得面临背刺的风险，太没格调，太不符合狂笑了。 虽然我当初找这人就是为了到时候有炮灰可用。Bruce看着即将亮起，却和夜晚差别不大的城市，沉默的震耳欲聋。 果然演太久了，这种行为做起来已经非常顺手。 在这些光源照不到的地方，吸取足够养分，开始变粗变壮，变得更加高大的名为ZEROONE的变体缠绕上了城市的楼栋，进入小道内，张着像肉瘤一样的花蕊，里面依稀可见血管与黏液，一见人就朝着人喷洒黑色的液体，被溅到的人眼前一黑便倒地不起。 哥谭今天注定不平静，夜晚熬夜的夜猫子会发现，在一声类似怪物鸣叫的声音之后，周围很多人像是被集体下药一样，突然陷入昏迷。 一时间街上和居民楼内有大半的人倒地不起，剩下的幸存者要面临突然出现在马路和楼栋上的怪物，另外，还得在逃跑时，面临一些挂着笑脸，疑似小丑在不知名时统治世界造出的产物。 这是崩坏的开始。 早就察觉到不对劲的蝙蝠小队各自分开，各自遇上了属于自己的阻碍。 夜翼看着挡在他面前的人，试图说句俏皮话：“伙计，马路中央可不能站人。” “好冷。”Dick搓了搓手臂，毫不客气地吐槽：“这人一看就有问题，快看那家伙的眼睛*！” “IKown.”夜翼双脚踩在地上，看着前面的人突然嗷叫一声之后，从周围冒出了几个相似的人。他们都眼白占了大部分，脸上挂着一个出厂商出来的笑容，嘴里含糊不清只会说些拟声词。 “我不记得刚刚哥谭是这个场景！” 被迫下场的夜翼不忘吐槽：“还有这些大楼上缠绕的东西，真的很像误入电影。” “我得说，我很感谢你愿意让我搭个便车。”Dick踢中了袭击过来人的脸，学着夜翼的动作将人打晕：“但你真的别再说了，这个场景越来越眼熟。” “这让我明白了这背后有谁的推手——他来了，带着他的混乱，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Dick的眼神闪了下，不自然地避开了突袭过来的手。 “听你这么说，他似乎迫不及待想要推翻哥谭。” “老实说，试图读懂他现在的想法有点为难。”Dick尽量让自己的话听起来正常，他的目光在这些高楼中扫过，不可避免地看到这些新增的装饰物。 扫除掉周围聚过来的人，两个人一人站在一堆倒地不起的人旁边，互相看着对方发出质疑。 Dick在他的目光下快要跳起：“别这么看着我，我又不是你！” “你当然不会是我。”夜翼挑眉，抬手将一个即将要苏醒的人电晕：“虽然我们长得很相似，但不同宇宙不同经历这点，我见过很多。” “真是经验丰富。”Dick让自己踩在车顶，站在高处和人平视：“那你绝对是第一次见到我们宇宙的复杂程度。” Dick蹲坐在汽车顶上，看着面前这只大蓝鸟，丰富的情绪被多洛米面具遮挡。 “我有的时候想，明明Bruce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成了这样……他真的会想面对这一切吗？” “你们很有个性。”夜翼说，“不过关于这点我的意见是看他的想法，他认为自己做得是对的，那么他是不会怀疑自己的手段有什么问题。” “这么点的时间不足以看透一个人的想法，更别说狂笑蝙蝠侠这种复杂个体，你听他说的话，蝙蝠侠的拧巴劲他是一点没有，他最缺少的是蝙蝠侠的道德底线。” 迪克分得很开，也看得分明：“这就是他给我们一种很疯的原因，因为他不受道德束缚。” “道德……真是门深奥的话题。”Dick低下头，像是想起Bruce曾经说过有关坚持的话，抿嘴不语。 ‘嘭！’ 有人干脆利落地出声打断了Dick的情绪酝酿，强行打断Dick剧本的达米安在他不解的眼神中，发出不屑的笑声：“TT，还在矫情什么，格雷森……你还真是软弱。” 总觉得在骂自己的夜翼：“……罗宾，蝙蝠侠放你出来了？” “TT，他不能制止我要出来的行动。”达米安非常傲慢地抬头，紧盯着Dick的脸：“理查德别打岔，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Dick：“……” 说什么，说我只是个被家庭变故打击到的少年？ 哦，这个打击还不是一般大……说出来也是大大的惨。 Dick绷着脸，丝毫让人看不出他心里在乱想些什么东西，“说什么，Bruce变成这样，我伤心一下怎么了。” “对，然后一直在这墨迹走不出去。”达米安说得很直白，这个始终都是往前走的人不解：你看不到前面的路吗？” Dick的眉头皱起，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你没必要用这个嘲讽我，我不在乎这些说法，我只是想要搞清楚。” “你当然可以不在乎。”达米安走近，几乎要凑到Dick面前抓着他的衣领：“父亲快要取代你的曾经成为一个新的阴影，我理解这个原因，再去纠结这些早就没有了任何意义，你不能去怕他——” “格雷森，不要让你内心的愤怒丢失。” 42 第42章 ◎‘父与子’的谈话◎ 【知更鸟诱捕器：被教育了……】 【猫耳是最棒的：勿戳,在来的路上。】 【社恐没惹：往好的方向想，你被本该永远都见不了的人教育，是不是好点啊。】 【知更鸟诱捕器：你是这样安慰你自己的吗？】 【社恐没惹：你这家伙,在乱说要友尽了。】 【猫耳是最棒的：果然是戳中肺管子了啊哈哈哈。】 【社恐没惹：再说,我就创死你们。】 【社恐没惹：给我等着！】 …… 【大哥是一家之主：你们惹他做什么……】 【猫耳是最棒的：啧,这不无聊。】 【知更鸟诱捕器：我可什么都没说哦。】 【猫耳是最棒的：少来,就是你开头的。】 【知更鸟诱捕器：无辜眼神jpg.】 【大哥是一家之主：把人惹毛了想要来找你们算账可不关我事。】 【大哥是一家之主：反正最后我会按照我的剧本走。】 冷漠无情的大哥说完这话后，不再理会还在吵闹的两人。另一个吵闹的家伙还在享受他的婴儿般的睡眠质量。 同样是coser，只有这家伙的画风格外不同。 从中东跑到大都会，又从大都会跑到哥谭来的Damian不懂这种松弛,毕竟他是降落在中东,还差点被塔利亚发现。 Damian其实认为塔利亚早就知道了他,不过管他呢，他没义务来搞这一套。 的确在某些时候显得冷酷的青年在吵闹的蝙蝠洞变得安静下来后，再一次确认了这里的安全,和阿尔弗雷德告别完之后,顺手开了辆车,打算离开。 还在蝙蝠洞，目睹了Damian所有动作，正等着他主动找过来的蝙蝠侠：“等等。” 他好像明白这些孩子熟练地忽视人的习惯到底是从谁身上学的了,他这么大个人在这,他就不信Damian没看到！ 被叫住了的Damian回头给了他一个眼神,像是在问他有事快说。 的确是故意的青年理不直气也壮的手指搭在车顶，丝毫没有被抓包拿人车的尴尬：“如果是为了问我窃听器的事,那我的回答是我知道。” “我知道。”总觉得和他快无法沟通的蝙蝠侠在顽强地支撑：“我只是……我明白你现在的感受。” Damian：“蝙蝠侠,你原来还能当心理医生。” 蝙蝠侠：“……” 突然明白我的同位体为什么会和他吵架。 伟大的蝙蝠侠之所以伟大,是因为他面对疑似叛逆期还没过的另一个宇宙的儿子呛声都能屹立不倒,不动声色地把这点记下来，再一次放在将来达米安步入青春期的应对手册上。 “别转移话题。”放弃这个说话难听这点，蝙蝠侠发出的音是属于布鲁斯的：“达米安，你很聪明，你明白我叫住你的理由——” “这些话本来不该由我讲，希望你明白你现在做的事是正确的，狂笑蝙蝠侠需要人阻止，如果这会让你产生负担，我会行动。” “不需要，自己杀自己明明更糟糕。”Damian垂下一直以来给人攻击感太强的眼，自嘲地一笑：“少在这烂好心了，我和父亲本身就要有一个结局。” “我……” “别我我的，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我面对的敌人。”Damian像是受够了这个矫情的气氛，不耐地打断：“你有这功夫，多对你自己的儿子用用。” “说实话，父亲没疯前比你会说话多了。” 说完这话，Damian逃似的开着车离开，被留在后面，享受了一个尾气套餐的蝙蝠侠抿嘴看向阿尔弗雷德：“我看起来像是在多管闲事？” “并没有。”阿尔弗雷德向他颔首：“这是另一位父亲的失职，老爷只是帮他带一句话。” “我相信老爷所要表达的真实想法，Damian少爷一定是收到了。” “可他跑了。”蝙蝠侠说。 落荒而逃的Damian嘲讽时有多酷哥脸，逃跑时就有多狼狈。 一路上毫无方向，只想快点离开这个地方的Damian没有注意到自己具体走了哪个位置，驶向了哪边。 这辆黑色的跑车纯是被拦路虎给截停下来。 紧急踩下刹车，差点和挡风玻璃来了个脸贴脸的Damian丑着脸下车，占着身高优势居高临下地俯视这个有胆子截停他的人。 “你的嘴巴编好了什么理由？” “嗬嗬……救、救命……” 嘴巴上残留着血迹，身材高大的壮汉发出一声呜呼呻吟，就在他面前抽搐起来。 看得Damian有些摸不着头脑，直接上手将人打晕。 【大哥是一家之主：有抽搐的副作用？】 【社恐没惹：什么？！当然没有！】 【社恐没惹：谁搞这种没意思的东西，我就爱给人催眠洗脑，进入婴儿般的睡眠。】 【大哥是一家之主：我见的什么情况，嗑药磕多了？？？】 【猫耳是最棒的：说不准，这可是美国啊。】 Damian蹲在这人的面前，打开他的嘴闻到了一股难闻的腥臭气味，邋里邋遢，像是多年没有洗头的头发油腻腻的垂下去，没有多长时间让他去检查这人到底有没有嗑药。 五感敏锐的青年听见了有许多脚步靠近的声音，眼神扫过周围小巷中越来越多的黑影，回到车上开始转移场地——开得足够快速的汽车后面远远跟着一群被无形牵着线的人，大家都是遛狗，Damian不走寻常路的体会了一把遛人。 提姆把这一幕看到了眼里，拿起望远镜看向另一边在逐渐跑过来的人群：“那个在遛人的是谁？他的汽车的声音完全吸引了这些人的注意力，现在全部往那边跑过去。” 搅局者：“不是我，我在和这个难缠的小家伙干架呢。” 遗孤：“也不是我。” 红头罩：“可真会搞事，我看这城市的人不是被放倒就是被这个砍不断的东西缠住。” 神谕：“这些‘植物’附近都有个巨大的肉瘤，里面是被关着的人。” 夜翼：“还有一些黑色黏液，伙计们小心一点，它们可会放倒你。” Dick：“是Damian啦，他是来找Bruce的。” 达米安：“TT，算他有胆量。” Dick线下看着这个酷酷说话的男孩，用一种看小孩的眼神看着他：“你是在傲娇吗？” “哈，看来你的语言系统还要加把劲补课才能学会正确的应用。” 差点被他这欠揍的目光气得跳脚的达米安讥讽道：“有的时候，一些简单的学习也是必要的。” “你急什么。”Dick不服输地站起来瞪着他。 两个年纪相仿，个头差不多高，衣服配色相似的少年互相瞪着对方，目光中依稀有电光石火在闪烁，看得夜翼头大。 “伙计们，我们可没时间继续耽搁。” 两人在一起的效果成了一加一大于二，感受到心累的迪克纳闷不止，为什么这两人还能吵一块。 听迪克这么一提，达米安立马哼的一声别过脸去，摆出不和小孩计较的姿态。 气得Dick牙痒痒的，等理智回头以后，想一下自己真的和人吵了起来，他又很懊悔。 【知更鸟诱捕器：我居然真的和达米安在吵架。】 【猫耳是最棒的：恭喜，你顶替了Tim位置。】 【知更鸟诱捕器：这个位置我自愿让给Tim，我明明是想当靠谱的哥哥（幼年版）】 【拒绝代餐，从我做起：看着我的名字，这是不可能的。】 【拒绝代餐，从我做起：达米安显然选择了踹倒这份代餐，还会说你完全比不上迪克。】 【知更鸟诱捕器：嘶～这关系真好啊。】 【社恐没惹：Dick，我也和你关系好啊~】 【知更鸟诱捕器：你别过来啊——】 Dick努力让自己的惊恐藏在愤怒的皮下，他像是彻底炸毛的猫左右环顾四周，就怕看见那抹黑漆漆，自带环绕音箱的身影。 他显然忘记，有些事情是经不得念叨的。 跟着大部队往前走，顺利将两个困在大肉瘤里的人解救出来，不是主力，蹲守在一边看着里面会不会有人突然冲出的Dick在街对面看到几个人影。 为首的一个大高个脸上被人画着滑稽的小丑装，脸上被人恶作剧地画了两个标准圆腮红。 “你——好——” 简单的单词被拖长音传到Dick的耳中，他在身后还看见几个熟悉的小身影在对他笑。 “……？”Bruce你个小心眼！Dick戒备地往后退一步，向身后捏着残肢分析是什么品种的两人发出警报：“注意对面街道，有人要往我们这边过来了。” 迪克往前走了几步，一举越过Dick的位置，正眼见到已经走到马路上的大部队，对身后几个身影印象非常深刻的迪克沉默：“我们得制服他们，不能放任这几个危险分子在街上。” 总共宽度就限两人宽的巷子口，站在后面视线全被两个人挡住的达米安：”……？“ 他眼睛一转，从两人的表情上发现事情没这么简单，直接上手推开两人，冲到最前面，就看到个傻笑着朝着他们喊哥哥的人。 达米安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一阵恶寒：“这就是另一个蝙蝠侠的品位？真是无趣。” Dick侧目，憋住了那句即将脱口而出的话。他才是最该庆幸这是逆序版狂笑蝙蝠侠的人才对吧？不然这些罗宾犬里面就该多了一个熟悉的人。 43 第43章 ◎武器之后是更酷炫的武器◎ 从睡眠中醒过来的Tim在白灯刺眼的光照下感受到头晕目眩。 他的眼皮疲惫的耷拉着,长久的睡眠不会让人状态更好，无力感在后面追着跑。 Tim发出了轻微动静撞响身下的架子，一直以来塞在手心里的锋利碎片开始小心地切割绑着自己的带子。 “Timothy.” 意料之外的声音打断了Tim的动作,他面无表情地盯着头顶的白炽灯,“噢……真是讨厌的一套。” “你非得学这一套来和我打招呼——提姆,这种和自己讲话的感觉真的很怪。” “我们还从来没有面对面有过正式的交谈。”被点破身份的红罗宾单手握住水泥杆往上翻,像只小鸟一样灵活蹲坐在上面。 “我果然没猜错，在你意识昏迷到清醒的时间段你是最有理智的……这很好，我可不想和一个小丑打交道。” “真令人伤心。”Tim仗着人现在看不见，连假笑都收敛起来：“我可不想和Joker放在一块,就算要干我也是超过他的才对。” “别在这个时候散发胜负欲啊。”红罗宾很无语,看着眼前城市中多出来的东西,正色道：“你所说的东西现在在哥谭肆虐。” “你说的这个我当然知道啦。”Tim的态度很随意，不甚在意地说道：“我、小丑把东西放了进去，然后呢？你不会是为了这事专门来谴责我吧？” 他发出夸张的音调,听得提姆眼皮一跳,暗地里告诫自己别和一个疯疯癫癫的人计较。 “呵,自然是来和你做一笔交易。”红罗宾漠然的声音从装在架子下的窃听器里传来：“既然是你装的，你应该知道怎么解决这个ZEROONE称号的怪物。” “嗯……我知道唯一的解药在哪里。”Tim饶有兴味地挂着笑脸：“你的条件呢？你不会敢答应我的要求才对。” “你想出去。”红罗宾理智地开口：“第一次、第二次……不管是找小丑也好，往哥谭装上这个危险的家伙也好,只要一跑出去你就会惹点事出来。” “你说得对,我不会把你这个危险放出去。” “就是说啊,别干令我瞧不起的事啊。” “但你不是无法完全沟通吧？你的兄弟到了这个时候居然还对你保留了信任，真是意想不到。” 红罗宾的话打断了Tim想要笑话出声的动作,他安静地保持倾听的动作听着对面的大胆发言。 “我在你和Damian沟通时看到了这个可能性。”红罗宾深吸一口气,大概是真疯了,居然从Damian的态度上寻找来自Tim可以信任的可能性：“你没变成和狂笑蝙蝠侠这样的状况——谢天谢地,一个狂笑就难搞了。” “这听起来可真挑衅。”Tim抱怨道，“所以你从Damian的身上寻找到了我还能沟通的这份可能，现在打算动用什么来说服我骗到我的情报喽？” “是这样。”提姆很诚实地开口：“我只是在赌你在乎你的兄弟。” “真可笑，小鸟，你在乎你的兄弟吗？” 红罗宾听到这称呼，眼神一凝：“看来你状态不太好，我们长话短说，你知道Damian跑出去找狂笑蝙蝠侠了吗？还有Dick，那孩子跟着夜翼跑出去了。” “噗嗤……哈哈哈哈哈。”Tim没忍住发出一声笑，对面的人安静地等待着，等待这股疯狂过去，才再次开口：“我该继续喊你Tim？” “你赢了。”Tim轻声道：“Bruce身上放着一个对ZEROONE有特殊功能的软骨剂量，倒在根上，它会自动萎缩。” “至于出来——我只能说你低估我了。”Tim挣脱掉了手腕上的束缚，从床底拿出这枚窃听器，在捏碎前留下一句话：“这些东西从来都不能束缚我。” “——” 一整个忙音从提姆的耳边响起，吵得他脸皱起来，拿下这副耳机，怎么说呢，对面彻底没了声息这件事他一点也不意外，好歹都逃了两次，经验丰富。 想到他说的，解药要在狂笑蝙蝠侠的手中就很棘手。 “伙计们，我问到这些怪家伙该怎么解决了。” “酷，终于知道这些东西的弱点。”红头罩那边的声音隐约有爆炸轰鸣声传来：“可来点东西制裁，这家伙的生命力顽强得毒藤女都要喊羡慕了。” 夜翼：“把这个和植物比起来，毒藤女会发疯的。” “你那边的爆炸声听着怎么那么像我这边的动静？”红罗宾听出了耳熟，看着对面的街道上浓烟飘到上空，一辆明显经过人工改装的汽车嗖的一声从烟雾中冒出来，以极其嚣张的姿态在上面架着热武器，对着肉瘤发射。 “我看到你了！”红头罩肆意地笑起：“和这种东西打起来当然得借助工具，这还是阿卡姆骑士给我的灵感，这样改装果然更牢固，没有炸车风险。” 红罗宾眼睁睁看着汽车从自己旁边飞过，途经他身边时，杰森还特地降下窗户和他招手，“小红要不要上来啊，看在你给我的情报份上，我可以载你一程。” 不提还好，一提红罗宾全部想起，刺了一句：“东西还没消除，弹药就会耗尽。” “没办法，我只是个小小的混黑人士，搞得这么明显会触碰到某些人的敏感神经。” 红头罩非常谦逊地说，故作遗憾：“拯救世界可是你们的事，我只是不爽我的地盘被毁来添点乱。” “瞧瞧这些地方，老头子和那个狂笑比起来还是有点可取之处的。”红头罩说：“连阿卡姆都不愿意放过，我去了那里一趟，小丑不见了。“ 红罗宾：“他一定是从哪个地方听到了关于狂笑蝙蝠侠的事……” 红头罩：“其实还有一种可能，别忘了另一宇宙和小丑的渊源……已经有两人要来取代他了。” 红罗宾：“……放过这个话题。” 漫长的长夜终将过去，新的黎明在硝烟与笑声中升起，天空渐渐亮起，这些外来物种越来越焦躁，开始狂长，无差别的攻击所有能见到的物体。 突起的黏腻触手打在了红罗宾的位置，这让他不得不转移阵地，越往高处走，越是发现了这个东西越长越高，红头罩的车早就跑没影，只有炮火声定位了他的位置。 来自城市外面的车轮声越来越近，地面明显抖动了一下，五架坦克集中开进哥谭，随后四处分散开来。 阿卡姆骑士嚣张的声音从扩音器中响起：“老头子，别藏着掖着了！” “听说你到处在找我们，快出来——” 五架坦克上的扩音器都传来阿卡姆骑士经过变音器处理的声音，让人分不清阿卡姆骑士本人究竟在哪辆坦克上。他几乎每经过一个街口就会喊一声，行事风格毫无顾忌，危险程度一时分不清到底哪个人最危险。 他们都很有个性。 迪克曾经这么和Dick说过，本来还在和他们纠缠的人看见坦克之后自动换了目标，一时间面前的敌人离开。 他看着从眼前开过的坦克和Dick丝毫不觉得有问题的亮眼：“酷！你说他会不会也给我一辆开开？” “他要给也是给会开的人。”没有人不会对这种重武器心动，达米安看着酷炫的坦克隐约要横扫现场的架势，有点心动：“他该给我，我会开这种。” “他谁都不会给。”身为大人的迪克不懂这种惊喜：“他到底从哪里搞来的，政府追究起来可不是一会儿解释得清的，不要仗着是查不到的人就肆无忌惮地把这种危险武器开进来啊！” “看着我们旁边的这些东西。”Dick举例：“没有问题的，政府查不到Jason头上。” “呵，是啊。”红头罩冷笑：“查也只会查到和他长得相似的我头上，怕什么，杰森陶德都死好几年了，谁会联想到一个死人呢。” “我必须谴责他，跑去搞这种东西居然不带我。” 人就怕对比，红头罩看着自己手中的方向盘，感觉都没先前有吸引力了。 “这是我的专利。”顺利黑进内部频道的骑士出声：“谁都不能抢，那个恶魔头子人呢？他不是吵着要和老头子单挑，怎么没看到人？” 真身在某个安全屋，靠着远程架势技术实现多部操作的阿卡姆骑士还在叫嚣，谁来了都得喷一口。 “你打劫了哪个军火库。”蝙蝠侠记住了这点，把阿卡姆骑士的危险性继续调高，并打算事后对他的同位体红头罩进行更深层次的分析，这种大型火药已经完全超过了普通的打打闹闹。 “对啊。”阿卡姆骑士理直气壮地回答：“我可没有要和你报备的理由，买不起就抢黑吃黑弄来几辆还是可以的。” “我的民兵针对这个东西有着充足的经验，看多了就会了。” 安全屋内的阿卡姆骑士的脸上泛着蓝光，手指灵活的操作界面，操作着坦克的导弹头转动方向，对准越来越粗壮的触手射击。 五架坦克同步发射，五个地点的触手没了支撑点开始往下掉落，一些肉瘤上还有人在里面昏迷不醒。 阿卡姆骑士行动的时候是一个按钮下来开心了，就是苦了来接人的其他人。 本身恰好在这五个位置的人不得不拼尽全力去拽住这些差点要摔成肉饼的人，混在里面救人的Dick怨念无比。 “他真该学会顾忌！我想起来，先前骑士的民兵出动的时候也是这样，说轰就轰，一点预告都不说的！” 阿卡姆骑士不服地反驳：“哈？我的决策可没问题，那个时候哪有这么多活人啊！” 44 第44章 ◎狂笑见到了和他相似的青年◎ 听到阿卡姆骑士满大街喊话的时候,Bruce此刻正在地下一个秘密基地，从上空地面上传来的信息通过特殊装备传到耳里，阿卡姆骑士嚣张下的愤怒难以掩盖。 狂笑蝙蝠侠支着下巴坐在废墟堆积的座位上,挥手抚摸着喜欢抱着他腿的‘罗宾犬’。 具体可不可称呼为‘罗宾犬’,Bruce也不太确定,狂笑蝙蝠侠是盗版,他的‘罗宾犬’也成了盗版，连标志性的服装都没有穿戴，整体还是偏灰调。 “听见上面的声音吗？” 低沉的嗓音也掩盖不住他要找乐子的愉悦，狂笑蝙蝠侠笑着说：“把我们的老朋友带上去,相信我儿子会很乐意见到他。” “嘻嘻～哥哥会杀了他吗？”‘罗宾犬’稚嫩的嗓音充满雀跃,整个人看上去迫不及待见到鲜血溅到地上的场景：“哥哥会哭着抱着你的腿哭吗？” “哈哈……这得看你们能不能留住他了。”狂笑蝙蝠侠不否定也不承认：“去吧——很快我们一家人就要团聚了。” 地面上此时正陷入火热中,从骑士开着坦克进来，到从各个角落里突然跑出的‘罗宾犬’，这中途没过多长时间。 长相到畸形,力气大得离谱的小孩们平均身高不超过一米五,这样一群相似的人跑出来,灵活爬上坦克，准备惹点麻烦的小家伙们是人见了要报警的程度，同时还会引发一个新的思考。 这人是对这种体型的小孩有多热衷？ 如果哥谭的人此刻醒着,蝙蝠侠的分配就要被他的同位体无意识的黑一波了。 在安全屋操纵坦克,黑入附近的监控看见这些在视角盲区爬到机身上的人,阿卡姆骑士全程用‘这东西打哪来的’、‘这里有人开挂’的眼神看着监控。 “这个家伙，真是添乱啊——那个暴君到底能不能行,我可是把机会让给他了啊。” 他发出这样的感叹,不虞地盯着镜头上,故意凑到视角盲区的‘罗宾犬’。 这个系统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这个疑问不禁又一次从他的脑海中跑出来,他打定主意等一切结束，一定要将那个憋了很多秘密没说的导演打一顿逼出来，现在—— 穿戴整齐，头罩散发着光泽的阿卡姆骑士站了起来，将权限设置为无人驾驶，自己跑了出去打算手动清理这些碍事的家伙。 没了操作者的坦克全程丝滑的进行衔接，对着周围那些凸起的标志物发射导弹，坦克行走的动作不算快，趴在机身上的‘罗宾犬’们灵活地爬到盖上，暴力打开拆卸。 很快，阿卡姆骑士重金掏来的一辆坦克以飞快的速度宣布告退。 “我们得阻止这些家伙。” 红罗宾跃过倒塌下来的房梁，甩着绳子往外荡，红头罩的车又一次返回来，停在了红罗宾的下方：“上来，我带你去看看那些家伙，都非常有目的地跑到坦克那去了，阿卡姆骑士还真是转移了活力。” “老蝙蝠对他还是很关注啊。” “这个时候就不要再讲冷笑话了。”红罗宾非常担心红头罩的精神状态，总觉得这家伙最近有点反常。 “我可不要这种关注——！” 不是从耳机里传来，来自骑士的声音从这附近传来，顶着一猫耳头罩，身后还背着枪的青年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屋顶，踩着旁边的触手滑下来，转头就用火把它点燃。 阿卡姆骑士打量着前方彻底报废了的坦克，咒骂了几句，“真是好事没有，坏事遍地。” 他看着车内还有的空位置，十分自来熟地坐了上去，催促道：”赶紧的，我得赶在我的下一辆没报废前赶到，这些家伙可真是欠教育。” “不用担心，夜翼他们也会帮忙。” 红罗宾好心劝慰了一下这个此刻黑暗气息拉满，压迫感直线上涨的人。 “没有这么简单。” 骑士坐在后一排，正对着前面回头的两人：“乐子人找乐子，想要看到的永远是人的心痛。” “狂笑蝙蝠侠就是这样的人，他可是把正义联盟的尸体全部都保留下来的人。” “恶趣味。” 红头罩暗骂了一句：“他早就预谋了这个局面。” 另一边，夜翼带着两个罗宾也遇到了阻碍，站在他们面前的大高个没有跟着‘罗宾犬’走，相反，他围堵了他们，罕见地带着理智说话。 “我不会让你们阻止堕落的。” “RREALLY我记得你，你是小丑帮的一员。现在这是换老大了？” 夜翼躲过他莽撞的冲击，朝他的面中袭来。 “他的品位可真够糟糕，前后两任都是这种风格。” 达米安的声音远远地传来，他带着Dick两人追着‘罗宾犬’的方向跑，趁着迪克现在被人牵制，没人会阻止他的行动。 “这些人就成了我们一个风格咯？” Dick追在坦克尾后，没忍住吐槽出来：“为什么会这样，Jay怎么就没在坦克上做个电击装置。” “TT，他没时间。”达米安从阿卡姆骑士离开到回归的时间进行总结：“选了数量就得抛弃质量，选了质量就得抛弃数量，这是一个选择。” “很显然，他做出了自己的选择，相应的一些会出现的故障牺牲也找了上来。” “也对，见惯了他的那些装备，都快习惯了。” Dick在拐弯的间隙，趁机跳了上去：“真不想习惯这种事。” 在车尾的‘罗宾犬’见状变动方向，以一个在Dick看来非常扭曲的姿势挥舞着爪子，尖锐的手指甲像猛兽的爪子，一爪下来留下一个抓痕。 从左边翻身躲过的Dick踩在机身的边缘，跃跃欲坠，随时都会往下掉落，只要人轻轻一推就会掉下去。 Dick还特地做出要掉下去的姿势，努力保持平衡，迷惑了眼前智商还停留在六岁小孩的‘罗宾犬’，误以为他马上就会掉下去，全身心地将注意力放在Dick身上，发出恶毒的笑声，过去伸手一推——他自己掉了下去。 本该掉下去的Dick踩在他的背上借力跳到里面，发出一声不输他们的魔性笑声。 “学会灵活转动啊！” “别玩了。” 达米安打断了他找事的动作，招呼他过去。两个打扮得相似，年纪差不多的罗宾并排站在低处，抬头看向了上面——听见动静，本来就要爬进驾驶室内的‘罗宾犬’们齐齐爬出来，拿武器对准了他们。 Dick：*“被盯上了啊——” 哥谭的地下总是有着一段复杂的通道，里面栖息着混不下去的可怜人，习惯待在阴暗里的恶人，还有时不时来一趟，对路线熟悉得像回家了的蝙蝠。 不过这是以前，ZEROONE的寄宿，最先受到创伤的便是这些居住在地下的人。狂笑蝙蝠侠的到来点燃了引线，和地上在进行生存危机相反，这里一片安静。 跟着静默的刺客一路走到一个地下通道的Damian望着黑黝黝的通道，“他在这里？” “他的警惕性太高，我们跟踪的几个只敢在远处观察，看着他走进去。” 刺客谨慎地看了眼这个名义上的上司，不敢多问。 刺客联盟的情报机构前段时间闯入了一个怪人，拉尔斯和塔利亚两人却是只字不问，任由这个长得像他们少主的人带走了几名刺客，调查一个奇怪的人。 “没关系，我只需要知道父亲的确切位置。” 听，这个长得像他们少主的人还称呼那个怪人父亲。 刺客蒙着的脸上表情更加微妙起来，被迫知道这么多东西，真的不会把他灭口吗？ Damian扫过一眼看起来很古板的刺客，没发现此人已经想入非非，“你走吧，回中东去——塔利亚或拉尔斯问起原因，你照说就是了。” 他在中东行动的时候的确有意识地避开了这两人，但没到无人可查的地步，仅仅是没正面接触。 演戏就是得全套，不然分分钟被拆穿。 不知道跑到哪里的狂笑蝙蝠侠的位置，在外人看来一定得是Damian根据刺客传来的消息锁定的位置。 要是被人发现Damian灵光一闪就找了狂笑蝙蝠侠，这找谁说理去，看着就像这两人是一伙的。 为了这一点细节上不会出现失败，Damian几乎刚到这边不久，盯着刺客联盟观察了好多天，做足了准备才薅来几个刺客去跟踪情报。 长期不回来，拉尔斯绝对会知道他的刺客少了几个。 还是那句话——这些烦恼留着这里的人解决。 无视掉停留在原地不走的刺客，戴着兜帽走进去的青年完美地混入这个通道。 悄无声息地走进，路过长满了青苔的墙壁，躲藏在暗处的老鼠看见手电筒的光源就躲藏起来，中间的地下水还在往外流，越往里走水流越平缓。 黑暗的环境下，跟着一眼看不见头的水流往前，只有远处还闪着薄弱的光在拉着人继续向前。 在一个晕染的非常恐怖的环境下，Damian走到了尽头，离开了通道进入更为宽敞的场所。 旁边有微弱的灯光亮着，可以看见上面的天花板被人弄塌，有光源顺着洞口打下来，照在堆积起来的废墟上，周围没有人，很安静。 Damian戒备地握住了手上的刀，一步步走近，离堆积起的废墟越来越近—— 从废墟的另一头翻过来的狂笑蝙蝠侠低笑起来：“瞧，我说什么来着，Myson你变得越来越像我了。” 光线的照射下，Damian嘴角拉直，明显地让人感受到他在不爽。 “我不需要你的承认。” 45 第45章 ◎前方道路禁止通行◎ 久违见面的父子一见面,话语里一个是各自挑衅和适用于洗脑的各种话语，另一个直接油盐不进，丝毫不加掩饰自己的不耐。 ——不论是哪个,我们的理念都不相同。 Damian说到做到,纯实话。 另一边,远远地跟踪Damian,顺便清扫马路上障碍的蝙蝠侠一边听着街道上过于激烈的动静，一边默不作声地下手越来越重将被困的人救出来，在分出精力注意Damian的踪迹。 一路下来，勉强算是平安度过,就是这样,在他即将到达Damian的坐标时,遇到了一点阻碍。 在他预料之内溜出去的Tim坐在地上，此刻正歪着脑袋看着他。 “你好啊，小蝙蝠~此路不通。” 蝙蝠侠停止了手上的动作：“Tim……” “……“Tim说话的动作很明显的一顿,随后才若无其事地撑着下巴：”不行哦,哪怕是我最喜欢的你也不能进去妨碍他们。” “我硬要创？”看着眼前眼中只有漠然的Tim,蝙蝠侠试探地回答，“你打算怎么阻止我。” “真讨厌。”Tim嘟囔了一声，眉头蹙起,又看在是蝙蝠侠的份上,转为兴奋：“那可不行哦,Joker是绝对不会被套话的。” “在他对你做了这样的事后，你要站在狂笑蝙蝠侠的这边？” 蝙蝠侠在留意他的后手,嘴上先扯出可以妨碍到他想法的话题。 “唔,谁要站在他这边。”Tim像是丝毫没有瞧见蝙蝠侠防备的架势,认真地想了想他说的这个题目,发出一声尖锐的笑声：“谁要站他啊。” 他的眼神中带着跃跃欲试，看着更像是自己要上来取代：“两个人斗才好呢，不管是父亲杀死儿子还是儿子杀死父亲的戏码，听起来都很有意思，到时候我再来坐收渔翁之利——哈哈哈哈哈哈。” 他看起来是真的这么打算，趁着狂笑蝙蝠侠无法分身过来打他，随意地编排起来。 蝙蝠侠：“……” 提姆到底是怎么和他沟通的？ 他看着已然陷入自己的幻想中自说自话的青年，心眼子多的成年人可不会放过这一空子不钻，直接略过在那嘀嘀咕咕的Tim就要往里走，人刚要踏进就被一个身影阻止了脚步。 ‘罗宾犬’不知道打哪出现，冲着他呰牙咧嘴：“蝙蝠侠。” “你看你，可真不小心啊。” Tim笑着回头，支着下巴望着他：“都说了此路不同了哈哈哈，不然这种好事怎么能少了我。” “我们亲爱的蝙蝠侠，早就做好了防备啊……” Tim的笑声压抑在喉咙里，背对着光下的脸，被划伤的部分一半藏在阴影里，晦涩不明的眼神难以辨别说这话的人到底是哪一个。 【拒绝代餐，从我做起：要拖住蝙蝠侠，还真是难搞啊。】 【拒绝代餐，从我做起：真不愧是他啊，目的明确。】 【知更鸟诱捕器：这些罗宾犬好难搞，该颁发个最佳演员奖给他们。】 【猫耳是最棒的：我才是！激动得手都在抖，没想到你们还搞了这一出，不开枪都有点对不起自己的身份。】 【猫耳是最棒的：放心，我还是有分寸的。】 骑士坐在后座，不着痕迹地看着红头罩的身影，红头罩健硕的身板坐在这就传达出一种安全感，这个时候他不再是难搞的阿卡姆骑士，默不作声的等着车停在了下一个地点。 前排的两人没有发现他的这点情绪变化，头罩是个好东西，遮住了人最能直观传达出情绪的脸庞，有意识地控制肢体语言，真正的想法就此被掩盖住。 无人驾驶的坦克没有因增加的重量停止脚步，始终迈着沉重步伐前进，他们赶来的时候，‘罗宾犬’正要钻入驾驶舱，骑士见状顾不了这么多了，当场就开枪将人射倒。 “不要当着车主的面去破坏他的车，我以为这是个很大众的道理。” 骑士很冷漠地说完这话，接着就抛弃掉了他身后的两人，走了上去。中途不是没有人跑上前阻止，都被他举起车打下。 目睹这一切的红头罩吹了声口哨：“我开始欣赏他了。” “你不是一直很欣赏？”红罗宾开着车门，侧过身望着他：“我以为你和他是我们中关系最好的。” “这让那只大蓝鸟怎么办，可别忘了我们的黄金男孩。”红头罩笑起来：“谈不上关系好不好，我比他更冷静。” 距离从拉萨路池爬出来过了几年的青年指向了外头的阿卡姆骑士：”他不同，他的愤怒终生不会得到疏散。” 红头罩愤怒时可以找蝙蝠侠打一架，阿卡姆骑士不能，另一宇宙的Bruce早就不再是他记忆中的那个，那些产生的愤怒会随着狂笑蝙蝠侠的出现转为另一种极端，找不到出去的方向。 “还好杰森陶德已经销户了，不然他要是泄露了一点身份，这黑锅就得扣在我头上了。” “……你还真是会说话。”红罗宾假笑，用力地关上车门，“我顺路去调查狂笑蝙蝠侠在哪里，这里看来不需要这么多人。” “别去了，那里一定很挤。”红头罩跟着下了车，这个不合时宜的幽默还没下去：“你去了也占不上位。” “我们需要他身上的解药。”红罗宾选择忽视，“不能从根源解决问题只是徒劳。” “……你该不会对他很好奇吧？”红头罩突发奇想，红罗宾的好奇心真的很有可能。 “……我见过。”红罗宾有种淡淡的麻木：“虽然隔着一个屏幕，但是有看见长什么样。” “大红，收起你不信任的目光，我真不至于好奇这种。倒不如说是彻底防备起来，B以后去见小丑，都得担忧一秒。” 听到这个令人厌恶的名字，红头罩皱了下眉：“别和我提他，小丑死后B成了狂笑蝙蝠侠就是最大的一场讽刺。” 红罗宾：“我相信另一宇宙的你会更有话说——” 远处，阿卡姆骑士站在车身最前面，左右两边是倒地不起的‘罗宾犬’。他静静地注视着前面，目标越来越近，直到那个绿色的头发被风吹起露出那张脸，心里那股受到阿卡姆骑士本人影响的愤怒就要冲破这个血肉之躯。 这是对小丑的愤怒，不单是小丑，还有来自对蝙蝠侠这么快就收养了另一个孩子的气愤。 他握着枪托的手咯吱作响，在竭力掩盖这份失态。 高估了。骑士在心里哀嚎，这个场面太应景了，比先前给Tim打镇静剂时还过于贴合，叠加上看见正脸的buff…… 这个跨越在少年与青年界限的人顺从了内心，举起了枪，朝着他打出一发子弹。 想法简单的‘罗宾犬’推了一把小丑，让他移了下位，子弹一时偏移没有让昏迷不醒的小丑毙命。 在‘罗宾犬’看来，玩游戏用的boss不能这么快死亡，丝毫没注意到阿卡姆骑士不善的目光。 “他永远擅长这个……”骑士咬牙切齿，那股冲天的愤怒反倒是疏散了一点，“是了，这不是那个罪大恶极的Joker。” 冷眼旁观的红头罩遗憾地叹了口气：“永远这么命大。” “你看热闹的心思还真是不掩饰啊。” “你也没阻止。” “因为我估算了他刚刚的角度，本身小丑就不会当场毙命。”红罗宾这才发现，放在身侧的手心上冒出了汗，脸上却是一片淡然：“你说你比他更冷静……我认为也未必，另一宇宙的人，既是情绪化的，又是过分理智化的。” 阿卡姆骑士转过身，斜眼瞧着在他后面的两人，“那是你们的家伙，再不快点回收走，我就要控制不住动手了。” 这个去回收的人只会是红罗宾，少年走前还不放心地看了眼气氛僵直的两人，隔着一段距离对望的两人没有察觉到他的这点小动作。 “是什么让你改变主意了？” 从刚才站着的角度，红头罩其实有看到轨道变动的情况，这也说明阿卡姆骑士一开始的确是抱有杀心。 “就算我杀了他……我真正想要杀的那个人也早就死了。”阿卡姆骑士仰着头看着天空，手指紧握成拳头：“这么轻易地就死了，怎么可能体会到我的痛苦。” 红头罩：“所以你就放下你的仇恨了？” “……这话可真难听。”阿卡姆骑士说，“不过现在与其说是平静下来，不如说是被迫停止去想……事情早就乱套了。” 红头罩看着短短一夜间乱套了的哥谭，十分赞同他的这句话：“小丑可真是一个万恶之源。” 害得他现在都庆幸蝙蝠侠当初没把小丑给杀死，见到蝙蝠侠和见到狂笑蝙蝠侠，红头罩还是清楚该选谁的。 以狂笑蝙蝠侠的甜言蜜语，和他当时令人担忧的精神状态，杰森悲哀地发现他居然无法肯定自己不会上当。 不不不，红头罩坚强地否定了这点，他是绝对不会顺着老头子走的。 “我说你们两个，别再提这事了。” 红罗宾把小丑绑在了路灯下，站在街道口望着对面，自动驾驶的坦克以一种灵活的姿态拐弯往这边开过来。 “谁跑里面去了？”他指出，对坦克的主人发出疑问。 阿卡姆骑士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这得问你们哪个人会开坦克了。” 达米安，你的行动力可真高啊。 通过作弊的方式，知道了里面在开坦克的人是谁的骑士在憋笑，Dick为什么要去形容一下坦克怎么开的。 【作者有话说】 气氛都到这了，小丑不受点伤都说不过去了 认真的思考了很久…… 还是认为以骑士这位cos的想法，他会认为这件事该由真正的正主来做，但阿卡姆骑士肯定得有行动，干脆折中一下选择重伤好了。 别说，以狂笑这个爱说甜言蜜语的劲头，要是换身正常的装扮出来收收味，还是很能唬人的[狗头] 这也是个长嘴蝙蝠侠啊！ 46 第46章 ◎请不要擅自改戏◎ 【知更鸟诱捕器：啊,Jay你的坦克被人开了啊。】 【猫耳是最棒的：？】 【知更鸟诱捕器：达米安的行动力太强了，没拦住。】 【猫耳是最棒的：……你绝对是故意的！】 【社恐没惹：什么啊，原来已经都过了——可恶啊,为什么我们两个要在这里对戏……】 【社恐没惹：好痛苦。】 【大哥是一家之主：占我便宜的人说什么痛苦呢,你可是从身份上比我们都高了一倍。】 【大哥是一家之主：你说对吧,父亲——】 【猫耳是最棒的：哈哈哈哈只有你会喊这个称呼。】 【社恐没惹：噫——已经黑掉了,你这家伙怎么还能用脸恐吓的？！】 【猫耳是最棒的：你说这话我就不赞同了，你们到底谁更吓人你还真是没数啊……】 【社恐没惹：请念一遍我的名字，谢谢。】 Bruce面对着眼前明显长得比他还高的青年，没有让自己表现出OOC怯场。 两人隔了一段距离,衣服上都有不合长度的挂彩,Damian的脸上带着瘀青,嘴角残留的血迹被他狠狠抹去，森绿的眼睛凶狠地盯着他，让人感觉像是被一匹狼给盯上。 “哈哈哈哈——Myson,你知道你现在就像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一样吗？” 狂笑蝙蝠侠不在乎身上的血迹,倒是的确符合他现在的身份,他像是没有发现眼前的青年越来越戾气的脸色，逐渐走近，带着一身的血腥气味。 Damian皱起了脸。 表面上,只需要一个讯号,两人就会再次大打出手；实际上,Bruce的哀嚎在刷屏。 【社恐没惹：我是很爱口花花，脑补一些有的没的,但是这样真的很尴尬,到底还要打多久？】 【大哥是一家之主：赶在蝙蝠侠出现前结束。】 【社恐没惹：所以亲爱的蝙蝠侠到底什么时候出现啊？】 【大哥是一家之主：我很想回答你,但我不是上帝,也不是梅林。】 【社恐没惹：……我要自救。】 狂笑蝙蝠侠几乎咧开的笑容让人难辨他具体的想法，是那种人一见就想要躲远点的存在。 Damian不清楚他这自救是打算干什么，他不需要搞清楚这个，因为他很快就见到了。 身材高大瘦削的人挥动了手上的铁链，带起尘土甩向Damian所在的位置，手上握着刀的青年挥刀挡住了这波攻击，一个照面下，狂笑蝙蝠侠朝着他袭击过来—— “怎么不带着你的宠物过来了？” Damian嘲笑着抵挡他的攻击，锋利的刀刃砍向狂笑蝙蝠侠的危险部位。 狡猾的敌人闪身一躲，愣是能将高大的青年推向废墟里，砸出不小的痕迹。 “你是指你的弟弟们？”狂笑蝙蝠侠笑嘻嘻地指着他：“在和我失散的儿子打招呼呢~” 被砸进废墟里的Damian身上，钢管扎进了他的大腿，限制他的行动。朝着他走过的狂笑蝙蝠侠又一次靠近，“你看，你曾经说想要接过我的披风成为蝙蝠侠，现在看来你还完全没准备好。” “Myson，你输给了我。” “你是这么认为的？”Damian反问，“我倒是不知道你原来这么自说自话。” 狂笑蝙蝠侠捏着他的下巴，朝着他逼近，Damian绿色的眼睛里是早就面目全非的蝙蝠侠身影。 狂笑蝙蝠侠恶劣地压着他的伤口：“你永远不知道服软，哪怕受再多的伤也一样。” “你看，明明你已经长得比我高，比我强壮，我还是能赢过你。知道为什么吗？我们对决过太多次，你的攻击手段在我面前是透明的。” Damian余光注视着在他身后不远处插进去的钢管，锋利的尖端暴露在空气中。 他的刀就在左手边，随时可以拿起。 “你要听我的回答吗？” Damian看着他，狂笑蝙蝠侠低头看着这个始终没学会服软的人突然笑起，暴起将他向后击倒。 “永不。” 狂笑蝙蝠侠听到了他的声音。 “父亲，你也该捡起这份不服输——” 诡异的一幕出现了，狂笑蝙蝠侠本来要躲开的动作非常明显的停顿了下，这让本来可以躲过的一击结结实实由□□承担，随着重力后倒，钢管插进到体内。 “……”狂笑蝙蝠侠张了张嘴，突然想明白是怎么回事的大声笑起：“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居然一直在……！” 蝙蝠侠闯进来的时候，事情已经走向了结尾。 本就是废墟的场地更加混乱，让人无从下脚。他一眼就看到躺在地上的两人，两人身边都流着一摊血，这场面看得蝙蝠侠心头一跳，加速走了过去。 伤口做了简单止血处理的青年听见人走动的声音，闭着的眼睛立马睁开，静静注视着眼前跑来的蝙蝠侠。 “……我彻底不明白了。”Damian说，“就连我自己回击的时候只是不愿认输，抱着放手一搏的心态这么干，他最后真的中招了。” “我常说父亲早就不在，这个人只不过是被小丑鸠占鹊巢的人，他干的事……是我难以理解的，可他最后表现得真的像回应了我。” Damian永远胜券在握的脸上一片空白：“他到底在想什么……” 蝙蝠侠沉默地注视着他，目光从青年身上转移到停止呼吸的另一人。 Damian突然想起一件事，拿出一个密封装好的装置：“差点忘了，这个是从父亲身上搜出来的。” “……你还好吗？” “没有什么不好的。” Damian很快收敛起那份空白的茫然，神色冷漠下来。 “你们也不需要在担心一天不见世界会变成什么样了。” 别看他表现得一副排斥人接近的状态，在这里的人无法得知的频道里，他已经开始一心二用。 【大哥是一家之主：你改剧本，谁叫你擅自发挥了！】 【社恐没惹：为什么不能，反正最后结果都一样，戏剧化一点不是更有意思。】 【拒绝代餐，从我做起：喂——能不能别吵，来个人给我松绑，明明我一天资本家没当过，为什么要被绑在路灯上。】 【大哥是一家之主：无能为力，这里只有伤残死者。】 【拒绝代餐，从我做起：你生气了。】 【大哥是一家之主：他是眼一闭就不管事，蝙蝠侠全部都听见了。】 【社恐没惹：很有意思啊，本以为完全不会回心转意的人最后居然醒来。】 【大哥是一家之主：靠什么，话疗吗？】 【社恐没惹：靠Damian多年来固执的深入人心。】 【大哥是一家之主：……】 “能走吗？” Damian听到了蝙蝠侠的问题，动了动大腿，开了低痛觉的模式的身体没什么感觉，大腿上的狼藉和一看就需要送医院进行手术拔出来的钢管碎片，Damian说好看上去完全支撑不起来。 “你先走。”Damian告诉他，开了个小玩笑：“没准我们很快离开。” “还是说你要捐赠口棺材给我们。” 蝙蝠侠选择忽视掉这个半真半假的玩笑，联系了目前离这最近的人过来帮忙。 “你在这等着，待会会有人过来。” “……那些孩子，需要你们安置下来。” 在他快要离开时，Damian叫住了他：“他们的父母都被杀死，就算带回去也没有地方可去。” 无需多问原因，蝙蝠侠挺直的背影没有发生变化，他思考清楚了才给Damian回答。 “我会和联盟的人商量。” “我们在这宇宙逗留不了太久。”Damian别过脸没去看他，他现在不太想见到这个身影。 “联盟会在这几天给出答复。” 蝙蝠侠挑了个不出错的回答，这是当然的，这些‘罗宾犬’的数量不少，还很特殊，身上或多或少被狂笑蝙蝠侠改造洗脑过，在恢复正常生活前还有漫长的治疗生活。 这无疑是个大工程，蝙蝠侠不可能一个人完成。 蝙蝠侠离开得悄无声息。 急着把东西送到目的地的人匆匆离开，驾驶着蝙蝠车带起一片尘土。 在外面和绳子较劲的Tim盯着车身越走越远，幽怨的目光盯着上方坏掉了的路灯。 资本家挂路灯……该死的他连一毛钱都没捞到，蝙蝠侠居然把他绑这里。 现在他这又得等到哪个人来把自己捞走了？靠骑士？ 说出来Tim都不信。 阿卡姆骑士现在在水深火热中，没空搭理其他人。 刚刚还能灵活拐弯行走的坦克，随着越来越近成了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丝毫没有要拐弯的想法，而再往前走就要撞到后方的楼栋。 楼栋里还有很多人躺在里面，陷入昏迷中。 “TT，告诉他操作台失灵了，停不下来。” 达米安满脸烦躁地在驾驶座上敲敲打打，他们从‘罗宾犬’手中抢回来时还能行动，没想到这些家伙的破坏还带延时的。 Dick充当了一个传声筒，将话传达到位。 “我们得拐弯。” “在努力尝试，该死的短路了！” Dick听着达米安越来越暴躁的语言，有着不妙的预感。 他用望远镜看了下外面的路线：“不行，我们真的要撞上了。” “没时间了……” 达米安走到楼梯边缘，招呼他离开。 “我们只能物理将它停止。” Dick听懂了这个意思，惊呼出声，“……我们为什么不呼叫一下超人？” “能自己干的事为什么要借助氪星人，这里可是哥谭。” “你们的哥谭，好吧……这种话我总是在Damian嘴里听到。” “她将来会是我的哥谭。”达米安自信满满地回复。 47 第47章 ◎多灾多难的城市◎ 骑士目睹了一场名为‘如何在买主面前毁坏他的东西’的场景。 报告了一下目前状况的两人不等他们动作,自己爬了出来，快速安装好足够量的炸弹后逃离这个马上火热的地方，几乎是在他们逃离后的一分钟内,骑士的坦克就炸了。 阿卡姆骑士：“哥谭真是个耗材料的地方。” 可惜他周围的两个原住民没有get到他这句话的意思,炸弹产生的冲击力可不小,有披风的拿披风挡住脸,没披风的戴着头罩，不需要这个。等到烟雾散去，三人身上才沾了些尘土。 “TT，你们在磨蹭什么。” 达米安从上面跳下来,带着那股令人熟悉的气人强调。Dick朝着骑士讪讪一笑,摆出了一个做了坏事故作无辜的脸：“特殊情况特殊对待。” 骑士的沉默像是对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孩子不知道该开口说什么。 “反正出的不是我的钱。” 老半天他才憋出这么一句,倒是让这份生疏打破了一点，Dick弯下眼，冲淡了眼里的忧虑：“现在我们只要把这些家伙回收掉就行了！” “理论上是这样,蝙蝠侠在频道里提起信息是这样说的。” 这回是提姆接话,说话时有意无意的去看Dick的脸色,Dick恍若未觉，似乎没发现他的注视，自以为很好地握紧拳头,收拾好了起伏不定的情绪。 另一个人压根不用去看,年纪更长的人早就学会控制情绪,更别说他还戴着头罩，得到消息后便默不作声地站在这,让人猜不到他的具体想法。 达米安像是感受不到气氛的凝重,在旁边研究起长相酷似触手,抓在手里滑溜溜的手感让人联想到章鱼,联想到这是来自实验室的产物，他忍住厌烦的收回手，看着还活蹦乱跳的触手做了个弯曲的动作，看上去是想要留住谁。 “父亲看起来遇到了一点小问题。”达米安指着突然暴动的触手们说：“它们在反抗。” “源头在反抗。”Dick补充道：“它比我们想象中更智慧，本身就会规避风险。” 骑士察觉出一个问题：“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以那恶魔头子的控制欲可不会放你去接触。” “那是因他是把所有人的担心都放在了我身上。”Dick撇嘴，毫不客气地拆大哥的台：“别看他什么都没说，我看得出来，韦恩家一夜之间摧毁给了他不少阴影。” “错了，他以前就这样。”骑士反驳，“你到底给他戴了什么滤镜啊。” “我知道是因为我以前见过这个幼体版。”Dick皱着张小脸，“在我当罗宾的时候，B有一次没收了这个东西，现在想起来我压根不知道具体是怎么解决的，完全被以年纪还小为由敷衍了过去。” “……也就是说他老早就在准备了。”骑士本来活跃的声音下沉了起来，透露着浓浓的阴郁：“完全是被耍了啊。” “Jay……”Dick跑了过去给了一个拥抱。 “行了，别在这发挥你们的伤感。” 杰森终于受不了这个走向越来越黏糊的气氛，在周围越长越多的触手开始无差别袭击任何东西的时候，没忍住打断。 “可别怪我没提醒，等会人升天了可别乱说话。” 特地背过身去不看的动作怎么看都像欲盖弥彰，提姆怎么会错过这个看热闹的机会，一边打掉靠近过来的触手，一边揶揄地朝他笑起：“大红，你要是需要拥抱的话我可以给你一个。” “还是说你其实更想要夜翼的，或者是蝙蝠侠的？” “TT，陶德……” “可别，闭嘴吧，你个恶魔崽子，一看就没憋好话。” 杰森打断了达米安的话，故意走到这两个看热闹的家伙边，让在暴怒中的触手袭击过来，一边还在怒骂：“再不快点可就等着收哥谭废墟吧！” 他说的这话不是没有可能，察觉到危险开始摄取能量狂涨的ZEROONE蔓延到城市街道，阻挡了路线。 到处往外扩散的触手黏液漫天飞，一不留神就会被粘上。 被寄予众望的蝙蝠侠坠入根底，还在一路摸索位置。 另一边，被绑着的Tim在无聊的时间里蹲守到了过来帮忙的人，搅局者走到他身边叹气：“我又看到你了。” “……”Tim无言地盯着她，缓缓歪头：“你也是去找他们的。” “对，我正要进去。”搅局者指了指远处的黑影：“夜翼先进去了，B特地和我们说了你的问题，你跑路的确有一套。” Tim笑出声：“想要抓到我的人可不少，我讨厌没有任何准备的行动。” “想要事情变得有趣，就是会吸引一些视线。” “Tim.” “别叫我这个名字！”这个名字像是久违听见的话，也是个雷点刺激着Tim摇摇欲坠的精神，让他不可避免地产生一股生理性厌恶：“我讨厌这种眼神，我很清醒。“ 史蒂芬妮就差把不信摆在脸上，不过她体贴地没有去提这件事。 静等着夜翼把里面的两人弄出来。 迪克带着两人出来的时候发出的动静不小，一个腿脚不便必须拿什么东西作为支撑，另一个是具尸体，纯靠背出来，史蒂芬妮远远地看见了他们的身影，走过去搀扶住了他另一边。 “我不需要你的搀扶。”Damian挣脱了她的手，史蒂芬妮强硬地拉住，暗戳戳地翻了个白眼：“得了吧，你看看你的腿，这个时候就别逞强。” Tim漠然地注视着人走近，看着彻底安静下来的狂笑蝙蝠侠发出一声笑，“真是遗憾，看来我错过了过程。” 说完这句话，他的眉头皱起，眼中闪过痛苦，整个人剧烈地抽搐了几下，接着，头一歪低下很快又抬起头来盯着他，张了张嘴。 史蒂芬妮：“他怎么了？” Damian显然很熟悉他这个模样，喊了声他的名字：“Timothy.” 被叫到名字的人有些迟缓地移过目光：“结束了……？” “结束了。”Damian点了点头，想起Bruce最后的那句话，目光闪了闪：“也许……你是对的。” Tim眨着眼，脸上的神色变化得非常快，冷静和疯狂同时出现在这张脸上，一些想要疯狂批判嘲讽的话被强制性咽下去，他控制住了自己的发音：“……我明白。” “他本可以彻底把我变成另一个他的，而不是成为一个残次品……” “我不是靠幻想来坚持的。” 迪克肩膀上的重量此刻成了双重含义的沉重。 Damian垂眸不语，两人之间存在着明显的生硬在，像是久未聊天过的人，又或许的确没心情聊天，*眼神非常迷离地看向别处。 Brucr睁着他的眼睛看着现场，目光从还被绑着无法挣脱的Tim，落到他身边这几位，他现在还在夜翼的背上。 彻底没有戏份了的Brcue现在的处境也很微妙，他的意识附着在身体里，明明是闭眼却能看见外面的景色，听见他们说话的声音。 但他像是被排除在外的人，什么也做不了，意识困在躯体里。 【社恐没惹：真不错，我获得了观众席的票。】 【拒绝代餐，从我做起：我会精分的，现在是一会好一会坏，奥斯卡就该给我一个奖。】 【猫耳是最棒的：别忘了你的交代，呵——我们在这跳大神还要多久，这个东西真的很难缠啊。】 【大哥是一家之主：我给蝙蝠侠了。】 【知更鸟诱捕器：你们到底弄出来了多少罗宾犬？】 【社恐没惹：第一，这不是我弄的。第二，没数，有几十个吧。】 【知更鸟诱捕器：都怪这不好发动态表情包，不然我一定会让你感受一下被包围的心情。】 【社恐没惹：我天天感受到，谢谢。】 没过多久，艰难前行的四人还没走到Damian停车的地点，周围一直致力于将他们甩上天的触手停止了动作。 一阵刺耳的叫声响彻云霄，尖利得快要刺穿人的大脑，恨不得捂住耳。 街道上本来蔓延到马路上，留下一摊黏液痕迹在地面上，偷偷在肉瘤中无差别关押了很多人，催倒一批人扔地上的触手枝干开始渐渐脱落，像极了受到天敌刺激被消灭。 被掩盖住的大楼、汽车和整座城市风貌重新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Damian看向了自己先前停车的地方，本来被盖住的车现在一整个闪闪发亮地出现在他们眼中。 车身上疑似有不明液体慢慢滴落，迪克走了过去，伸出一根手指划过车盖，黏黏的触感不会随着东西消失不见。 “看来哥谭现在需要的是一场大雨。”迪克看着那些同样被缠住过的建筑楼，“我可不想天天沾一身这样的东西回去。” 史蒂芬妮已经能够想象到这个场景，赶紧打断他的话，“别提了，夜翼可不会经常出现在哥谭。” 捆着一捆‘罗宾犬’往他们约定的地点赶的卡珊德拉正好撞见这一幕。 她从口袋里掏出个瓶子扔到车盖上，透明的瓶子里装着黑漆漆的黏液：“这个，放倒人的效果不错。” 她身后的‘罗宾犬’安静如鸡，任凭她拉着动都没动一声。 同样被绑着的Tim心理平衡了，任由他们把自己安置到车上锁住，以防最后再来个偷跑。 人的风评去了就是很难回来啊。 Tim现在感觉还好，能够感受到眼前跳踢踏舞的小丑这回换了个舒缓的音乐在吵。 不属于这个宇宙的四人此刻或同步，或是轻微地抬眼看向了这座城市。 寂静之后将要苏醒的城市迎来了外来成员，为首的联盟主席鲜红的披风在风的吹动下挥舞摆动。 48 第48章 ◎曾见到过提姆◎ 亮白色的房间,身处在一个感知不到时间流逝，周围也没有其他装饰品可以用来转移注意力，这样的日子无疑是难熬的,尤其是脑袋上戴着一个装置,整个人被固定住——哪怕明白这是不得已的事,Tim还是会认为自己很惨、非常的惨。 这样的日子过了三天还是四天？Tim也记不清了。 自从正义联盟的人赶来哥谭,他就被带回了瞭望塔上的隔离室，过着这种重复的隔离生活。同行的不止他一个人，他们这几个外来者都被暂时安居在瞭望塔上，等待他们宇宙坐标被找到。 这的确与Tim预想的不太一样,还以为他们会和先前一样被安置在蝙蝠洞。 这次哥谭的事件哪怕他们已经有意识的把危险降到最低,还是惹出不小动静,惊动了更上一层的政府，具Tim听另外三人打听到的消息来看，目前解释权在正义联盟,哥谭快速焕然一新让这些政客住嘴。 想到这,Tim努力地控制住了脸上的表情,没让小丑笑重新爬上脸。 【拒绝代餐，从我做起：这些家伙真是麻烦啊。】 【猫耳是最棒的：这句话由你现在来说，总是很不妙。】 【拒绝代餐,从我做起：看我现在的状态,想溜出来都不行,已经对我严防死守了。】 【知更鸟诱捕器：事不过三，这样找真的能找到宇宙定位吗？】 【猫耳是最棒的：可不止,他还欠我们一个解释。】 【大哥是一家之主：关于坐标,其实我已经知道了,和蝙蝠侠说了一声,我们今天就能离开。】 【猫耳是最棒的：？？？】 【知更鸟诱捕器：你们不对劲，老实交代瞒了多少。】 【社恐没惹：……】 【大哥是一家之主：你该出来解释了。】 【拒绝代餐，从我做起：明明你也知道，为什么还故意点我……】 【大哥是一家之主：谁叫你是导演，我们都配合了，这种事情不该你承担啊。】 【拒绝代餐，从我做起：这要我怎么和你们说呢。】 【猫耳是最棒的：从头交代，就从这个莫名其妙的穿越，你们是不是瞒了我们点什么事。】 【拒绝代餐，从我做起：的确是有点。】 【知更鸟诱捕器：果然！你们背着我们秘密开小会！】 【拒绝代餐，从我做起：你这形容的跟我们背着你们有什么似的……建议回去重修语文。】 【知更鸟诱捕器：我可从来没说过这话——作为被隐瞒的受害者，我有权利诉说自己的怨言。】 【大哥是一家之主：我只是比你们先一步知道更多，明明你们不该忘记才对吧，那个视频你还自己提过。】 【猫耳是最棒的：别扯这么远，回归正题。】 【拒绝代餐，从我做起：这也是正题啊，就是那个电影之夜，你真的忘记我给你们放的是什么电影了吗？】 【知更鸟诱捕器：这个我知道，当时我们还夸头一回见粉丝把逆序的动画做这么好，跟官方下场做的一样。】 【知更鸟诱捕器：你在蝙蝠洞放的记忆还是从上面剪的呢。】 【猫耳是最棒的：你这么提这个电影，不对劲。】 【拒绝代餐，从我做起：好歹不要把我的话这么快忘掉啊——不过不怪你，我一开始给你们放的时候真的是清清白白一个人。】 【拒绝代餐，从我做起：事情就是从那天放完这个电影之后开始的，我在半夜我家的阳台上真真实实地看到了提姆！】 【猫耳是最棒的：哈？】 【知更鸟诱捕器：真的假的，手办复活了？】 【拒绝代餐，从我做起：别在这抖包袱，一个真切存在、会呼吸的人我难得还能分辨不出来，况且他的脸上还留着一道很长的疤，蔓延在嘴角。】 【猫耳是最棒的：你不觉得你描述的这个人有点熟悉？】 【知更鸟诱捕器：他找上了你？你们要开启异界大冒险！】 【拒绝代餐，从我做起：是我们——看看你们周围在说话。】 【拒绝代餐，从我做起：提姆找上了我，希望我帮个忙——老实说，当你的偶像跑到你面前满脸痛苦地希望自己能帮忙的时候，没有哪一个粉丝不会答应！没有！】 【猫耳是最棒的：你答应了，顺便把我们卖了。】 【拒绝代餐，从我做起：的确有这么个嫌疑在，抱歉，我答应时没想这么多。】 【知更鸟诱捕器：我明白了，是他们宇宙出事了……等等，你搞出来的这些剧情……】 【拒绝代餐，从我做起：啊，这个啊……背景当然是借鉴真的啊，不过这边都是自由发挥的啦。】 【知更鸟诱捕器：我记得我说过要是真的就是太惨了这样的话……】 【拒绝代餐，从我做起：别这么有负担，我们不是帮他们在这个宇宙刷足了存在感。】 【猫耳是最棒的：是不是少了个人发言，我们演狂笑演得非常开心的某人跑哪去了？】 【社恐没惹：……总觉得，我应该是听到过一点，但是我没太在意。】 【猫耳是最棒的：我居然一点也不意外，你总是在一些地方特别松弛。】 【大哥是一家之主：就像他说的那样，之后我发现了他的不对劲，从他嘴里问出了原因。听了提姆的条件，我们都觉得这对我们没什么损失，还能见到本该永远不能见到的角色，就答应了。】 【猫耳是最棒的：然后你们就组织了这个早有预谋的团建……我早该发现问题的，在我们和看的那部电影人物中高度相似的时候，那个时候我居然只是以为是整活！】 【社恐没惹：现在已经结束了。】 Damian和Tim隔着几堵墙的距离，做出了同一个看的动作，看着几乎填满的进度条，很快收回目光。两人几乎同步地说出—— 【的确，我们的戏份就此结束了。】 而在正剧结束后，是导演剪下的彩蛋时间。 瞭望塔彻底找到坐标是在下午五点多的时候，收到通知的时候，Damian还在被强硬地摁在床上休养，因被迫卧床休息而整个人充满了攻击性地瞪着进来的每一个人。 阿卡姆骑士彻底的安静下来，时不时就有成员路过发现站在一个角落里发呆的人，卸去伪装的骑士还只是个还没步入二十岁的小年轻，就是这样一张本该还有着少年意气的脸，布满了历经沧桑的孤寂。 跟着回来的Dick开始在瞭望塔上演失踪，时不时从一些角落里钻出来吓人一跳，年轻的罗宾这回没有再发出他的笑声，最常做的是陪伴在Damian身边。 蝙蝠侠走进来的时候，毫不意外地又一次在房间里看着Dick的身影，他的视线从Dick身上掠过，落到Damian身上：“你的信息是正确的，瞭望塔随时能够帮你们传送回去。” “那些孩子，你们讨论得怎么样了？”Damian冷着脸问，这态度可不像是在求人帮忙。 “我正要和你说这个事。”蝙蝠侠停了下动作，才跟他说：“这些孩子的事，联盟会帮助他们能够独立生活之后让他们回归社会。” “……”Damian看向蝙蝠侠的眼神缓和了一点，不是错觉，他说出来的话真没这么气人了。 “你帮了我一个大忙。”Damian说，“让他们留在这里，至少他们不用回去清醒地面对一切痛苦。” 蝙蝠侠沉默地注视着他的侧脸：“你是你，BruceWayne是BruceWayne.” “你认为我在替父亲承担后果？”Damian的态度立马尖锐起来，嘲讽的眼神望着他：“别多想，我只是做了我认为可以做的事，没人会知道未来。” 这里的动静惊动了Dick，小罗宾抬头看着隐隐要开始争吵的两人，伸手横在两人中间：“别吵了——我们该收拾收拾准备回去了。” Damian的脸色这才缓和下来，生硬地对着蝙蝠侠开口：“总之这件事拜托你们了，还有父亲——他现在在哪里？” Bruce的棺材这三天是字面意思上的热闹，彻底没了活人烦恼，每天只能睁着眼盯着天花板看的人最近生活相当有趣。 以一种至今都没想明白他到底是怎么看见的视角看见几位非常不经意间路过的人。Bruce只能遗憾自己现在挂了，动都不能动一下，不然他真的会想看一下这些人的脸色。 Damian和Tim两人说完话后又一次神隐，任凭三人怎么戳都不回应，紧接着骑士出现在他的视野里，冷着那张帅脸跟另一个和他脸长得相似的人说话。 “怎么，这是给我们送行？”骑士的脸部表情相当的少，任谁都看不出来此人的内心激动。 “老头子说你们马上就要走了，可不止我一个人来。”杰森指了指面前的这口棺材，里面躺着的是另一个BruceWayne：“你打算一个人扛走啊？” “不管你事。”骑士撇下嘴角：“那几个家伙就是爱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我听到了哦。” Dick从他们身后走出来，走到了骑士身边叉腰控诉：“太过分了吧，居然说我们掉链子。” “那恶魔头子呢？”骑士咂舌了一声，别过脸去不看他的脸。 “去找Tim了。” Dick走到棺材边缘，上手摸着上面刻着的花纹：“Damian回去会葬在哪里，哥谭的状态，不好运进去吧。” “谁知道呢。”骑士努力克制自己想要翻白眼的冲动：“还可以葬在我那块墓地里，反正你们当初埋的时候里面什么都没有。” Dick欲言又止的眼神看过来，看向另一个也露出赞同脸的人，这个时候就不要学这个学得这么像了啊。 Dick很幽怨的眼神隐晦地看过来，他的目光像是在说看在我们难兄难弟的份上，去谴责另两个瞒着我们的家伙。 另一边，Damian和蝙蝠侠确认好最后一件事情，确保了他们离去途中不会出现差错之后，目光一一看向突然走出来的几个人，没有多问。 “这个给你。”Damian掏出了一个水晶球一样的东西交到蝙蝠侠的手上，“我从父亲身上搜来的，留给我们也没什么用途，你们留着可以当个战利品。” Damian说出这话之后，目光又一次扫过身后的几人，这回他的目光中难得带点鲜明的情绪。 “……就把我们当作是另一场案例，做你平时该做的。” 蝙蝠侠注意到Damian说完这话之后嘴唇嚅动了几下，有一句话没有说完。 不等他再问，像是受够了这个气氛的青年干脆利落地转身离开。 今天非常老实的Tim一直跟在队伍中间，其他几人有意无意地把他的路堵住，等到白光闪现的时候—— 一直没什么动作的Tim猛地朝着提姆方向露出一个笑，这个笑容非常的恶劣，就像后面还有好戏发生。 不知道为什么，提姆眼皮一跳，有种还会发生点什么事的预感。 【作者有话说】 还没完结啦！ 不过也可以当个后传完结来看。 在做大纲时就准备了两个部分，前传和后传。 cos的剧情是后传，前传是用观影体的形式播出来，就是cos们当初看的电影，讲的是逆序的一些事。 49 第49章 ◎观影起始之初◎ 提姆直到白光彻底散去,还在思考刚刚Tim的笑，他是真的有股不祥的预感在心中，总觉得有什么事还埋在地下没被扒出来。 他看向那个所谓的战利品,走了过去拿到手上观察。 “你也怀疑这个东西有问题。” 达米安抱着手臂靠在一边看着他,眉头蹙起：“我看见他对着你笑了。” “我也看到了。” 提姆看着手上几近透明的水晶球,手上的指纹都能隔着一层看清楚。 “这个东西很不对劲……Damian说留给他们没什么用途,这句话的意思也可以总结为，留给我们有什么用途。” 站在外面的几人都听见了两人的谈话，蝙蝠侠想到了自己当时没有错过的那个动作，念出了那句话：“把我们当作一场案例……” “叫我们注意蝙蝠侠不要小丑化？我们这个小丑可没有这个传染能力。”杰森冷笑了一声：“我们难道要从他们透露出来的蛛丝马迹来扒过往,并引以为戒,不要再次出现这种情况？” “先说好,我可是一知半解，没人给我说清楚你们到底看到了什么情况。”迪克率先发出声明，顺带控诉了一下大家的各自隐瞒。 提姆回想了下先前的话,肯定道：“因为他们本身透露的内容就不多。” “唯一看见的情景是Dick记忆中狂笑蝙蝠侠屠杀的场景,他们嘴中透露出来的蝙蝠侠成为这个模样是因为小丑。” 史蒂芬妮：“这件事真的用不着再重复一遍。” “找上小丑是因为另一个我的事。”杰森说,“这样看来，‘我’才是这件事的起因啊……” “再聊什么？” 超人从门外走进来，看着罕见在瞭望塔围聚的蝙蝠系义警,慢了大家一个流程的超人和颜悦色地和众人打了声招呼,走向自己的搭档身边：“看来你们把他们送走了,戴安娜他们还在等你的解释，关于另一个蝙蝠侠……” “这个晚点再说。”蝙蝠侠打断了他的话,指着提姆手中的东西问：“你的透视眼能够看清楚什么？” 超人不解地看过去,鉴于蝙蝠侠一向如此,他习以为常的用他的能力扫了过去,磨得薄薄一片奇怪的代码就在这个乍一看相当透明的水晶球中。 “代码……” 蝙蝠侠垂眼望过去，“具体写的是什么？” 超人吐露出一串数字。 将这串数字记在心里的蝙蝠侠转身走到电脑边，将这串代码输入到电脑中，最后一个键盘敲下去，本就流畅的电脑被条纹式的黑屏追上，隔了几分钟，在大家以为电脑死机之前，崭新的景色出现在了屏幕上。 比画面更先出现的是一句话。 还带着稚嫩的声音说出了一个问题。 【“听史蒂芬妮说，你下个礼拜就要离开哥谭去外面读大学。”】 听出这个声音像谁的迪克挑眉：“中文里的那句说曹操曹操到，看来在我们面前上演了。” 不会认错自己声音的杰森兴趣大减：“啧……居然是这么前的开头。” 他更对阿卡姆骑士所说的追着蝙蝠侠跑感兴趣。 提姆有些意外：“居然是早有图谋。” “TT，他一早就知道了。”达米安指的是那个把水晶球交给他们的人，这些天这个东西一直在他手里，另一宇宙奇奇怪怪的科技建树让达米安懒得再说下去。 他抱着可有可无的态度看下去。 【偌大的房间，一个巨大的行李箱摊在地上，Tim背对着地上的箱子，手上捧着一堆东西在收拾。 还处在发育期，整个人甚至都没抽条的Jason从外面打开门，探头进来，朝着Tim问话。 Tim收拾的动作一顿，把东西放到旁边，朝着Jason挥手叫他进来。 两人并排坐在床沿边，像是一对再正常不过的兄弟一起聊天。 “对，我想我可以放心地出去。”Tim脸上带着浅笑，将手搭在了Jason的肩膀上：“Jason，别太有负担。” “我看过了你的所有训练，你会是个很棒的继任者。” 少年的脸上带着别扭，不太信这套：“Bruce可不见得会这么想，我每次训练的时候，他都表现得不太赞同。” “Bruce会同意的，他只是需要点时间。”Tim像是想到一件有趣的事，发出一声促狭的笑：“毕竟他当初都能接受我这个被Damian抓过来当壮丁的人，自然会接受你这个在他眼底下训练的人了。” “这听起来像是Damian会干的事。” Jason试着想象了下蝙蝠侠初次见到Tim时的表情，仓促的见面中，还有个在说风凉话的人，他有被逗笑：“听起来Damian这个说一不二的性格从小到大都没变过。” “这么说的确。”Tim认真地回想了下自己从认识起，Damian那股不服输的倔强就没变过。 “不过也没想象中这么糟。”观察细腻的少年这样告诉自己的幼弟：“观察久了就会发现这对父子就是爱玩别扭，Damian这个性格，Bruce绝对要负一半责任。” Jason想起自己为数不多见到Damian时的景象，脸上的表情变得一言难尽起来：“你果然是在编排他吧——” 他也不是口说无凭，光是他自己就目睹过好几次两人电话吵架，也不知道一个远在中东一个待在哥谭能因为什么事吵起来。 “对啊。”Tim爽快地承认了这点，手撑着床沿，整个人表现得非常放松：“毕竟我可是那个在暴君底下生存的倒霉蛋，会有怨念才是正常的。” “那个时候我可是认真想过，要是Damian真的继承了蝙蝠侠的披风，我是不是得赶鸭子上架去当Damian的助手，或者说Damian当初找上我时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提到这件事的时候，Tim的蓝眼睛中闪过复杂，“没想到才没多久，两个人就吵起来了。” “理念不合可是件大事。”Jason认真地回答：“我想这也是Bruce没有试图去劝说他回来的原因。” “自己的儿子，什么样的性格最清楚不过了。” “我想Bruce有认真考虑过。”Tim点了点头，目光移到床头柜边放着的全家福上，这让Tim脸上无意识带着笑意，蓝眼睛注视着Jason，“在我从Damian手中接过这个位置时，他曾告诉我，永远不要对敌人仁慈。” “好吧，谁叫他就爱玩这套呢，就当这是我们这些小助手的传统。”Tim无奈地摊手，看向Jason的目光很温和：“我想对你说的也只有一句话，永远在敌人面前保持冷静。以及——” “身为你的兄弟和你义警生涯中的前辈，Jason，欢迎你加入这个全新生活，你会遇到一群不错的伙伴，展开属于你的冒险。”】 故事的开始，无论是画面中看上去很和谐的色彩，还是这种平静又充满温馨的对话，一切显示的都无比正常，也正是这份正常让在场的气氛莫名低沉。 总觉得自己就不该这个点过来的克拉克有种自己窥见到别人秘密的尴尬，他左右看了眼认真看起内容来的人，明智地没有选择开口。 拿了上帝视角的杰森冷哼了声：“这个祝福就结果来看就是一场巨大的嘲讽。” “没人会有上帝视角。”提姆认为自己还是得为另一个Tim辩护一下，“这明明是非常和谐的兄弟相处画面。” “你和恶魔崽子的相处也挺不错的。”杰森在两人明显一变的脸色下念出那个词：“兄友弟恭。” “这是正常的相处模式。”提姆很坚强地绷住了脸，回怼道：“符合另一宇宙的关系相处模式。” “你还不如说他和Bruce的矛盾出现得可真早。” “TT，收起你的小心思。”达米安皱着脸反驳：“德雷克，我和父亲两人可没矛盾，父亲分得清楚这点。” 布鲁斯理智选择不吭声。 迪克看着上面Jason的脸，若有所思地点头：“这个年龄还真是个巨大的巧合。” “背后的全家福，真是温馨啊。”史蒂芬妮说这话的时候，脸上表情很纠结，“如果这是场电影，我是不会喜欢这个结果的。” 【房门被人从外面敲响，礼貌性地响了三声后，有人从外面打开——BruceWayne的脸从门后面出现。 Tim收拾行李的进度又一次被人打断，他揶揄地看向走进来的人：“Drake聊天室今天可以说是人员爆满。” “我看到Jason来找你了，你们聊得怎么样，他看上去心情不怎么好。” Bruce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双手交叉握着：“那孩子在生我的气，我不明白我哪里做错了。” “他认为你不想他当这个小助手。”Tim不觉得这有什么需要隐瞒的，走到Bruce对面坐下，满眼无奈地看着他：“说真的，Bruce，你为什么在让Jason当助手这件事上这么反对。” “Tim，我得强调，我对于你们每一个人要在夜晚打击罪犯这件事都是不认同的。” Bruce提起这件事的时候，就想到当初头痛棘手的日子：“最先开出这个头的Damian，不论我怎么说他都不会改变自己的行动。” “也许正是他特别的出生经历让我忘记了普通小孩这个年龄段该是什么样……” “你们每一次差点出事都让我非常担心，所以我不希望Jason也走上这条路。” 提到担心的时候，Bruce说得非常顺畅，他是真的在懊恼孩子太有主意、太激进了该怎么办。 Tim表示自己无能为力，他指出：“你让Jason现在退出是不可能的，他很期待这件事。” “Bruce，老实说就我们这个家庭的风格，没有哪一个人会不想一起加入这个夜晚活动。你把他排斥在外，他是不会开心的。” Bruce觉得自己还可以挣扎一下，明智地没有再提这个话题。目光落在他还没收拾完的行李上 “到时候需要我送你去学校吗？” “这个啊，我约了康一起。”Tim说，“我还是认为你该去和他谈谈。别担心，你不用找什么危险的借口喊我回去，我只是出去上个学，每个月都会回来一趟。” “……有这么烂吗？” “很烂，一眼看穿。”】 50 第50章 ◎观影转折之点◎ “我有个问题。” 杰森突然打断了上面温馨的对话,他的脸色怪怪的，像是看见了一个什么稀有物种：“刚刚那上面说话的人是谁？” “他这个时候还没沾染上小丑病毒才对吧？” “别这么说，只是很正常地表达一下关心。”迪克替布鲁斯辩解：“B也不是一直不会说话的。” “……难道这就是大哥不同造成的效果？”提姆喃喃自语,“那个状态可看不出来。” 狂笑蝙蝠侠的形象太深入人心,导致Bruce出场的时候,众人还咯噔了一下。碍于一系列连锁反应,他们现在对特别会说话的蝙蝠侠有点应激。哥谭重建可是还摆在这里，不得不防。 达米安看法不同：“为什么都去找德雷克去谈心……我讨厌用这个词来形容这点。” 提姆想了一下，这种隐隐跃过前面的人当一家大哥的身份还挺不错的，随口呛了句：“你该去问那个本来是大哥的人啊。” “我才不要这么干。”达米安臭着脸反驳,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不想,“去当另一个格雷森？可得了吧。” 提姆想象了一下和蔼可亲达米安,被雷得够呛：“还是别了。” “嘿——在你们眼中我到底成什么了。”迪克不满地勾着两人的肩膀：“被我抓到了哦，你们两个居然把我称呼为一个形容词。” “你也可以去当另一个老蝙蝠，让老蝙蝠退位。”杰森笑嘻嘻地说道：“恶魔崽子,你不是一直嚷嚷着长大要当蝙蝠侠。” “另一个Damian看起来完全不是这么想的。”史蒂芬妮接话,“两个人这是有什么不可调节的矛盾？” “不管是不是矛盾,现实也摆出了他的错误。”达米安不屑道：“我是不会放任我的财产莫名其妙损失的。” “不能用这种话形容家人。”卡珊德拉教育道。 听着蝙蝠侠儿子亲口把他的兄弟姐妹归为财产从克拉克欲言又止地看向蝙蝠侠：“你该阻止这孩子危险的想法，他是个听话的好孩子，只是缺少了正确的引导。” 布鲁斯：“我在努力,达米安比较有个性……” 【月黑风高夜,正式第一次以小助手身份亮相的Jason很兴奋,这一点体现在方方面面，也因此让他的行动显得格外冒进。 “太棒了,我永远会记得这天！” Jason冲到Bruce的前面兴奋地跳起来,脸上带着独属于孩子的雀跃。 Bruce面对这个新的小义警表现得有些心不在焉,在Jason的视角下,这是Bruce对自己身份的不认可。 “你认为我不适合当这个助手吗？”Jason停住脚步，鼓着脸看着面前高大的男人：“因为我比不上Tim……” “别这么贬低自己。”Bruce摸着他的脑袋：“这话让Tim听见他会不开心的。Jason，你不需要和任何人比。” Jason不解地歪头：“可是你一点也不开心，你不想要我这个助手。” “……”Bruce又一次想起Tim之前的话，或许现在是个谈话的好时机。 他们刚刚结束夜巡，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疲惫，这是他们自愿做出的选择。在Jason执拗的眼神中，Bruce组织了下语言。 “如果我希望你不要参加夜晚的夜巡，你会答应吗？” “Why？！”Jason尖叫一声，握紧自己的拳头，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我需要个理由，我们家可从来没有不参加的。“ 意料之中的话，Bruce为自己的一点私心挣扎：“我希望你活得安全开心。” “你的兄弟姐妹为了这个夜晚生活耗费了太多本该属于自己的青春，我不希望你也这样，你喜欢上学的日子，Jay，好孩子——夜巡身后从来没有表面上这么光鲜亮丽。” Bruce的手搭着他的肩膀，摘下头套，露出那张依旧年轻的脸，努力地让自己显得平易近人起来：“我会一直担心的。” Jason垂丧着脑袋，沉默了很久才拨开Bruce搭在肩膀上的手：“我讨厌这个说法，Bruce——你怎么就能确定我不开心了，这是我一直期待的事，加入这个大家庭，而不是一直是那个被保护的对象。” Jason目光黯淡地抬头看着他：“如果你是想和我谈这个，那你就死心吧！我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说完，他便气势汹汹地跑开，留给Bruce一个气鼓鼓的背影越变越小，直到消失不见。 Br*uce的手垂在两侧，有些丧气地看向阿尔弗雷德：“为什么他们都不明白呢？” “我以为您在Damian少爷身上就明白了这点，您当年拒绝不了他，之后就不可能再拒绝得了其他人。” “我只是不希望所有人都步入这个前尘，他们可以有自己的生活……”】 “确定了，这是只会说话依旧很气人的蝙蝠。”杰森一拍手断定道：“我讨厌这种自认为的想法。” “我倒是认为父亲的担忧很合理。”达米安一反寻常地附和了Bruce的话，不知道为什么，提姆从他这臭屁的姿态诡异般读懂了这个家伙的想法—— “不是人人像我一样从小接受训练，从这点上来看，你们是门外汉。” 听，他还真的说出来了。 提姆嘴角一抽，没忍住吐槽出来：“搞清楚现在会被禁夜巡的人到底是谁啊。” “达米安，你到底是在夸自己，还是真的站在另一位Bruce的角度说话呢。” 达米安：“TT，我只是陈述了句事实。” “这果然已经成了我们家族的传统。”迪克抵着下巴认真思考：“B也希望我们乖乖地过正常生活？” “我信任你们。”布鲁斯想了想上面那位Bruce每回回答问题时的直白，学习了下这个技巧：“……” “现买现卖得太明显了——”史蒂芬妮在其他几位兄弟无言以对的表情说出大家心中的话，“布鲁斯，做自己就好了。” “嗯，我们是家人。”卡珊德拉说。 “难道不该是他现在这么说怪吓人的。”杰森小声抱怨，“老头子心眼子还真不少，居然学这出。” “得了吧，小翅膀。”迪克揽着他的肩膀，笑嘻嘻地开口：“你吃这套。” 【时间过去了一段时间，自从上次不愉快的交谈之后，Jason的助理生涯正式开始，往前过去一个月。 一个月可以改变很多事，Tim的大学生活还在逐渐适应中，唯一不太一样的，大概是他隔着数个城市还得操心一下家里一对父子最近情况如何。 就像今天，Tim又一次和Bruce远程开启对话。 “你确定不需要我回来帮忙吗？”Tim觉得自己操心过多，作为两人之间的传声筒，还得担心自己传达的意思一不留神没传达明白，让这对目前还在冷战的父子的关系雪上加霜。 “不用，我能解决。”Bruce永远是用这句话让他老实在这边上学。 Tim是真的不理解：“Bruce，你为什么一直坚持这件事，Jason不可能会同意的。” “我明白，他已经用行动告诉了我。”Bruce有些懊恼：“我这几天打算和这孩子重新聊聊，他每回都特意避开我，我得找个时间谈谈。” “你能想通就好。”听到他总算放弃这个想法，Tim感觉自己松了口气，“和Jason好好聊聊，他是个好哄的孩子。” “先不和你聊了，我这边有事——对了，有事记得找我。” 电话那头瞬间被忙音占线。 接着是暗下来的屏幕，Tim的声音再次传来。 「我挂断电话的时候，满心以为这只是一个很寻常的电话，是好的开端。」 「Bruce和Jason两人很快就会和好，两人成为一个全新的搭档组合，一起在哥谭的夜晚翱翔。」 …… 屏幕再次亮起显现出景色，整座城市沐浴在黄昏之中。 从图书馆一起和同学出来的Tim笑着和他们分别，一个人走在马路上。 在这个时候，电话铃响起。 Tim看着上面的名字，眼中闪过意外—— “Jason少爷失踪了。” 来自老管家的电话相当忧心忡忡：“Tim少爷，老爷需要你。” Tim的瞳孔紧缩，脸上的错愕还没来得及收敛。 阿尔弗雷德传来的消息彻底打乱了所有人的生活节奏，远在外的小鸟们在收到来自老管家的消息时，出于担心，不约而同地动身回到了他们的家。 彼时的大家还抱着乐观的心态，认为这件事会和先前一样化险为夷。 毕竟，在成为义警的这一天起，危险与他们常在。】 “太天真了。”达米安最先开口打断了这个沉默：“他们过去一定很顺风顺水。” 杰森咋舌，不自然地扭过头：“这看着像是骑士在拖后腿。” 作为和骑士沟通最多的人，杰森不太想看到这些悲惨过往。 尤其是那种给人希望又让人绝望的折磨，他又不是变态，一点也不想回顾。 “别这么说，这只是还缺乏一点经验。”迪克劝慰道：“没人一开始就能不犯错误，我当年也是干了不少冒失事才成为现在这样的。” 敏锐地察觉到身边搭档呼吸节奏变化的克拉克的目光落在有些心不在焉的布鲁斯身上：“B，你还好吗？” “嗯……还不错。”布鲁斯干巴巴地接话，目光有意无意地从杰森身上扫过，他沉声道：“只是想起了一点往事。” 50-56 51 第51章 ◎观影矛盾加深◎ 【等到Tim匆匆忙忙赶回来的时候,夜色彻底暗下。 哥谭迎回来了她在外游历的孩子，蝙蝠洞里的气氛迎到了一个危点。 以最快速度滴滴打超赶回来的Tim走近的时候，Bruce毫无反应,死死地盯着监控视频,像是能从里面看到Jason的身影。 “阿福……？” Tim无声地询问Alfred,希望能从他口中听到答案。 Alfred担忧地看了眼Bruce,领着Tim到另一边告诉他事情经过。 这句话被Tim提炼成一句话——小丑设计绑走了Jason。 “还没有Jay的信息？” Tim的担忧藏在了眼底，敛下眼充当起这个时候的支撑：“其他人知道这个消息了吗" “全部都通知了。”Alfred目光望向对面的那个高大的身影，不知道为什么，他居然看出这个高大的身影背影弯了下来,此刻看起来像极了那个他见到的小男孩：“Bruce老爷状态很不好,这让我很担心,Jason少爷的失踪让他过分自责。” “我知道，Bruce一直担心的就是这种事。”Tim说，“Jason不是一个冒失的孩子……” “Jason少爷一直想要老爷看到他。”Alfred说,“其实Bruce老爷早就肯定了他的能力,只是抱着这个家还能有人过正常生活的期望。” “我知道,Bruce找我聊过。”Tim说：“他正和我说打算再次和Jason谈谈，来缓解一下关系。” 他看向眼睛被红血丝爬满眼眶的Bruce，他们聊了这么多也没引起Bruce的反应,突然查到什么消息的Bruce手拍上了操作台,不等Tim喊住他,一个人跑了出去。 画面再一次变动了视角，当时的夜晚还发生了点混乱,这让Tim被绊住了脚步,不得不放弃跟着Bruce走的行动。 等到他彻底忙完,让哥谭今夜的骚动平静下来时,Bruce已经坐在了蝙蝠洞里，捏着一件带着血迹的披风，一个人拿着手台电脑看着。 当Tim看着Bruce这番动静的时候，心里莫名咯噔一下，有了不祥的预感。 “B……你手上的是……” 他说得含糊，却又直观地表示出了他对这事是忌讳的。 那股不安感在心头蔓延。 Bcure的回答坐实了他的这份不安是正确的。 “我只找到了这个……他们杀了他。”Bruce脸色彻底黯淡，一夜之间，整个人彻底颓废下来：“这都是我的错，如果我昨天就和他说完了……他就不会为了得到我的认可而冒进。” “明明我是这么希望他能平安……” 说到这事，这个即将迈入中年的男人的声音明显地颤抖了一下。 “啊？” Tim脸上一片空白。 消息一股脑地砸在他身上，这让他一时茫然了起来，诡异般升起这个家就此不会安宁的想法。 他现在急需和一个人倾诉一下，恰巧他知道有一个人现在一定得要知道消息。 不然这个家真的就此字面上不会安静下来。 传达给还在归家路上的小鸟的信息又一次发生变化，大家都以自己能够快速赶来的速度飞奔回来。】 “已经开启了。”提姆叹了口气，“真是一步错，步步错。” 达米安认同这点，顺带给一直表现出远在外面的Damian做出一个行为推测：”家族的成员牺牲，另一个我一定会赶回来。“ “还一定会和老头子大吵一架。”杰森翻了个白眼，嘲讽道：“你回来能做什么，往本就在烧的大火里添一把柴？” 达米安认真地思考了一下：“如果我和父亲本来就理念不同，的确会是这么干。” “他们从来没人提过小丑到底是被谁杀的。”史蒂芬妮接话：“别忘了，原话是在Bruce和Damian的见证下，小丑死亡，这之中的过程呢？” “家庭理论现场还真是不管在哪都能见到。”迪克秒懂，有些感同身受，毕竟在他们家，这种争吵也是不时上演。 “没准这些疑惑都会在后面的内容中得到解答。” 布鲁斯从刚才起就紧绷着脸，无声地看着屏幕上Bruce明显失态的脸色。 一个巨大的荒谬感从心头升起，另一宇宙的Bruce坚定不移的愿望是他的孩子们的安全，到了最后，他的孩子们一个个走上这条道路，彻底回不了头。 【韦恩家在外的小鸟全部回来，穿着黑色的衣服，脸色肃然地聚集在一场葬礼上。 这个家中最小成员的离世对他们来说是不小的打击，特别是对于Bruce来说是个不小的打击，一整天下来，说话的次数寥寥无几。 “B……你得振作起来。” stephanie望着一下子颓废下来的人，忍着哀痛说道：“我和Tim会留在哥谭，这里让你无法接受的话，和阿福出去走走。” Bruce木讷地回头，开口说话的声音嘶哑：“谢谢你的好意，我可以。” Cassandra沉默地注视着他，无声地给了他一个拥抱：“请一定要说，我们会担心的。” Damian嗤笑一声发出声，在场的人有意无意看向终于要点燃的火焰，都有种终于要来的想法。 局势因为Damian的话彻底推向另一个极端。 “你早该明白这点，父亲——”Damian念着这个从小喊到大的称呼，此刻这个名称成了嘲讽：“一味的你希望是不会有任何结果，还是你的这种独断思维又一次忍不住发挥。” “你永远都不可能让一个人按照你的想法去做事，别这么天真，我以为我已经用事实告诉了你，现在看来你还在抱着这种自欺欺人的期望。” “现在是你承担后果的时候。” Damian说完这话，也不管Bruce的回答，愤怒地甩袖离开。 Bruce的脸色变得苍白无力，Cassandra扶着他的手臂，眉头蹙起：“别听他的话，他一向说话难听。” “不……这回是我的错。”Bruce是如此的疲惫，布满红血丝的蓝眼睛深不见底，黑色的眼圈在眼皮下挂着：“Jason……” 画面又一次变动，Tim堵住了深夜打算暗自离去的人。 “你要去哪里？”Tim质问面前的人：“你今天的话只会让Bruce更难受，上帝……他需要的不是指责。” “我说的是实话。”Damian不耐地撇过头，“Timothy，做你该做的，别挡路，我只是去做该做的事。” 一听这话，Tim也不爽了，“搞清楚，Damian——别把自己摆在对的这方说话，别在这马后炮。在Jason和Bruce吵架的时候，你这个大哥可是连影子都见不到。” Damian眉头都不带皱一下，很平静地望着他：“那就继续做你该做的事，Drake，我们互不干涉。” “哈——正好，你这种还在和爸爸闹脾气的小鬼，我也懒得管。” 他们两个人的谈话再一次不欢而散，韦恩家今夜乌云密布。】 提姆见到这走向，终于找到了一点熟悉感：“我就说我达米安怎么可能……” 那个词还真是不想说出口啊，哪怕他们两个人都往前走了一步，但是成为兄友弟恭的关系，实在是太超过想象。 “TT.”达米安发出个音节，看都不看说这话的提姆，故意忽视这点是演都不演一下。 这几人中，杰森是最觉得别扭的。 他没见过自己死后蝙蝠侠的状态，也见不到自己的葬礼……现在，这些全在另一宇宙见了个遍。 这是给他增加地狱笑话的素材？ 如果有快进，杰森一定会毫不留情地摁下，看别人乐子可以，不能看自己的。 克拉克欲言又止地看着蝙蝠侠，总算想起自己忘了什么事：“B，我刚刚说大家还在等你。” “不过你现在可以不用管这个了，我听到他们过来的脚步声。” 超人的话音刚落，外面的大门就自动打开，几人气势汹汹地走进来，看着像是要去干架。 领头的神奇女侠奇怪地看着屏幕上播放的内容：“你们在这看电影？” “什么，居然背着我们干这种事。亏我们还在等你们——”绿灯侠一秒打破这个凝重，打量着上面的景色，发现个问题“等等，这个上面的建筑长得有些眼熟。” “这个不是电影。”克拉克给他们介绍道：“现在看上去的证据显示这是另一宇宙的人留下的，上面是一些他们世界的经历。” “我知道另一宇宙的事。”绿灯侠说，“听说还有个爱笑的蝙蝠侠，到底什么情况，我问荣恩，他说这是隐私问题不告诉我。” 火星猎人：“我不可能随便把别人的记忆放给你看。” “不能用爱笑来判断一个蝙蝠侠。”闪电侠很认真地回答：“明明比蝙蝠侠还要凶残。” “Really？”绿灯侠挑起眉：“说得我真的很好奇是什么情况了。” 杰森假笑道：“你可以来看看，等会儿一定有爱笑蝙蝠侠的出场，别听他们说，自己见过才能信，这可是一个比老蝙蝠还会说话的蝙蝠侠。” 绿灯侠的好奇心被高高吊起，本就因为火星猎人闭口不谈而产生好奇的他听这么一说，更好奇了。 “还从来没见过这种事。”神奇女侠目光锁定到蝙蝠侠身上，“看来我还能从中得到一些解释？” “当然。”蝙蝠侠点了点头：“起因经过结果，我们另一宇宙的同伴很乐意解答，毕竟他们一致认为，他们是个鲜明的案例。” “糟糕的想法。”神奇女侠说，“我们的宇宙不会复刻成功？” 蝙蝠侠：“不会。” 52 第52章 ◎观影粉碎太平◎ 【半月后,追逐着小丑一路跑的Damian在一个陌生的地点与Bruce相见。 准确来说是他在高处看着Bruce忍着满腔怒火地找上了小丑，拎着他的领子质问。 具体的内容，Damian也没兴趣去听,感到无趣的擦着自己随时可以甩出去的暗器,等待时机到来。 蝙蝠侠的准则,没人比一直跟在他身边的儿子更清楚,Damian与Bruce关系紧张，理念不合，所以他选择离开。 这在他看来是件很正常的事，没有人的理念是完完全全相同的。就像Bruce不把他的想法强加到Damian身上一样,Damian也不会把他的想法强加到Bruce身上。 BecauseheisBatman. 小丑的声音变得刺耳模糊起来,直到一声清晰的大笑声传出,Damian立刻望去—— 蝙蝠侠突然满脸痛苦地捂脸，看来小丑不怎么礼貌的袭击了人的脸面，他的脚边滚落了一个用了的注射器,一屁股坐在地上的小丑看着满脸痛苦的蝙蝠侠,目光看着他就像在看一个稀世作品。 “哈哈哈哈——蝙蝠侠,小鸟的叫声是这世上最美妙的声音，很快你就会理解我的感受。”鼻青脸肿的小丑丝毫没有自己在流血的意识，在这放肆地大笑,捅人心窝：“早晚有一天,你会明白这个世界到底需要——” 小丑的话还没说完,鲜血便从他的胸腔喷涌而出，丝丝血迹撒到蝙蝠侠的脸上。 被双重迷眼的Bruce迷糊间看到了小丑身后多出的人。 Damian受够了小丑过于吵闹的声音,选择让这个噪音从耳边消失。当着Bruce面干这事的青年毫无波澜的双眼盯着挣扎着起来的人,“我想过关于这些走了法律漏洞,让法律无法为他们定罪的精神病,后来我确定我是站在该杀的角度。” “在我看来，这是正确的事。”Damian侧过身体，故意没有去看身后的场景，“父亲，我会在我认为合适的时候，回来挑战你的。” 留下这话，Damian没管Bruce回去什么脸色，一个人大大咧咧地从正门离开。 门外，看见他出来的刺客闪现到了他们面前，摆出一个动作，让Damian下命令。 “继续找。” Damian听到否定的答案也不恼，继续安排人手下去：“别管时间，这是你们现在的主要任务。” “三个月也好、半年也罢，我只要看到结果。”】 达米安目睹了上面的青年背过身时，Bruce脸上的狰狞。 突然有些理解为什么在见到Damian时，他身上那种令他觉得奇怪的不对劲，和对Bruce过分执着：“他还是后悔了。” “Drake的话让他发现父亲是在那个时间段种下了这颗种子，在他们吵架的时候。”达米安喷洒毒液的时候可不会管主人公是谁：“真是失败，明明是能成为第一个发现问题的人，现在却成为最后一个才知道的。” “酷。”杰森还是得说，这一段除了一点不好以外，还是很像在看爽片的：“我喜欢他干脆利落的行动。” 达米安：“我也能，我以后要是和父亲意见不一的话，我也会回去。” “可别这么干。”迪克给他指出另一条路：“你要是长大后和B关系不好，也可以像我一样去当另一个城市的义警，不是只有回中东这个选项。” 达米安认真想了想，说道：“不行，如果是这样我还是得继承哥谭。” 绿灯侠看着依旧是这样大胆发言的达米安，调侃地对蝙蝠侠说道：“你儿子还是这么幽默。” 蝙蝠侠：“……” 绿灯侠：“这个上面的你状态还真是差。” 知道些什么的超人：“……” 他怜悯地看着这个被所有知情人瞒住了的倒霉蛋，可怜的哈尔还不知道前方等着他的是什么。 “他脚边的那管液体有问题。”神奇女侠多多少少嗅到了风声，不动声色地问道：“已经开始出现问题了？” 火星猎人点了点头：“具体应该不会出现这么早。” 神奇女侠若有所思地盯着大屏。 【画面一转，一个春秋过去。 韦恩家乍一看从这场波动中渐渐走出来，创伤实际上还在里面，只是每一个人学会掩盖，不把最直观的情绪表露出来。 在Jason出事没多久，Tim便回了哥谭，白天一边完成自己的学业，一边忙着韦恩集团的事，让状态不佳的Bruce短暂脱离这些事。 Stephanie和他差不多时间段回来，一时间，自蝙蝠侠离开的哥谭是由两人一同守护。 就在他们以为今年都将这样度过的时候，一个冬日最普通的日子里，没有和任何人提前通知的Bruce突然回到了庄园，身边领着一个眼睛含着忧郁，整个人都散发悲观气息，茫然失措的孩子。 “这是Dick，是我在看马戏团的时候认识的。”Bruce特地支开小孩，给他两个用诧异目光盯着他的孩子解释道：“他的父母在一场表演时死亡。” Tim的眉头皱起，看着有些太过平静的Bruce，有很多话想说。目光落在被Alfred领着去喝一杯热茶的小孩身上，Dick无精打采的脸庞在他眼前闪过。 他咽下了这些想说的话，改口说道：“我明白了，你打算收养他。” 他既没表示支持，也没否定。 早在Bruce一个接一个把流落在外的孩子一个一个地往家中领时，Tim就做好了准备，更何况Bruce今天带回来的这个孩子，处境和他是如此相似。 “如果这能让你好起来的话，我不会有任何异议。”Tim说。 “哇哦——你们这是都谈好了？”Stephanie左看右看，绕着脸颊说出自己的想法：“突然父母离世，这孩子需要陪伴，我是没问题。” “不过家里新增了一个人口，是不是还得通知其他人？Cassandra那里我可以去帮忙转告。” “Damian这里我会去说。”Tim瞧了眼沉默的Bruce，替他接过这项任务：“反正也没差了，Damian早就习惯这种事。” Bruce望着他，“Tim，你帮了我很大的忙。” Tim挑眉看了他一眼，一丝不协调感从他心头快速掠过，没有留下痕迹。 “这不是事，B，公司需要你这个董事长，哥谭需要你。” “蝙蝠侠很快会归来。”】 “这个时间出现的‘我’还真是小。”迪克这样评价自己，“像一只被大灰狼叼回家的绵羊。” “真惨啊，格雷森。”杰森说，“居然是在这个时候被老蝙蝠捡回家，自从小丑死了，我现在看他，感觉每一个行动都充满了怪异。” “别这么说，我现在对这个过敏。”史蒂芬妮搓了搓手臂，“连续几年都保持这种状态，我真的会习惯不去怀疑。” 提姆对上面这位快要成操心老妈子的Tim无话可说，这大概是顶上老大不作为的后果，不过一想到身后还有两个弟弟，这点也能接受。 居然吵架成这样了还能联系……提姆不解，他和达米安不欢而散之后，两个人要是没有其他人调和，绝对不会主动说一句话的。 他看了眼达米安的脸色，确定达米安也是这样想。 读懂了提姆眼神的达米安：“……”德雷克的关注力真是越来越奇怪了。 “我先前遇到的蝙蝠侠感觉上就是这样。”克拉克小声和闪电侠抱怨：“就是这种很平静的感觉，这种情况下谁会怀疑蝙蝠侠有问题啊。” “我没看清。”闪电侠说，“我只听到了那个快要穿透我大脑的笑声，那是我第一次知道蝙蝠侠还能笑成这样。” ““什么笑成这样？”绿灯侠不解地问。 “没什么，你很快就明白了。”闪电侠真诚地看着他，“相信我，只有亲眼所见才能明白。” 【Bruce在注视着底下的嬉闹声，Tim在偷偷观察他。 Dick已经打入这个家庭，可以欢声笑语地和家里的其他人闹在一团。 时间上已经过了很长时间，长度以年为单位。 而最近，Tim再一次从Bruce身上察觉到不对劲。 倒不如说是过往累积起来的不协调感终于爆发出来。 Bruce变得特别会说话，仿佛Jason的死让他明白说话的重要性，背着他们学会了语言的艺术。 他变得更加沉默，喜欢在暗处静静观察，有时会用很长的一段时间来观察一个人、一件事。 好几回，Tim发现，Bruce的语言变得极具煽动性。 这个发现让他不安起来，每回一有想要找Bruce谈话的念头，隔天Bruce就因为正义联盟的事离开哥谭。 数次下来之后，这股不安情绪酝酿的越来越大，有时他看着和自己聊天的Dick都会突然庆幸，还好Bruce够忙，忙得连和Dick相处时间最多的人都变成了Tim。 这种不信任的态度让他感到愧疚。 “我真的认为你该回来一趟。” 夜晚，Tim找了个机会躲出来和某个几年不回家的人打电话，谈论起这种不安。 “我希望是我的错觉，我有种不好的预感。”Tim摆出严肃的神情，眼睛中有些恍惚，“我感觉他一直在避开和我的谈话。” Damian这边的画面，通讯视频上的阿卡姆骑士的身影在Damiam比了个手势之后挂断，等没人再听，Damian才开口：“父亲没有这么做的理由，不过如果他不是父亲，那的确会让你感觉到怪异。” “正好我这几天要来美国一趟，到时候我在老地方等你。”Damian的脸在阴影中变得晦涩不明：“让我们来看看这个‘冒牌货’的真实面目。”】 53 第53章 ◎观影变故发生◎ 提姆非常肯定：“我们见到的那一幕快要开始了。” 史蒂芬妮欲言又止：“我不会要看到自己是怎么死的吧……太惨了！” “居然这么早就有联系。”杰森看了眼目前还没长成的暴君幼年版,有些意外：“这个时候倒是意外靠谱，难怪我们小红什么事都找你商量。” “先说好——”提姆打断他故意混淆视听来膈应人的话：“注意区分，不要混为一谈。” “你也是我的财产,我自然会尽我该做的守护财产了。”达米安不屑地望了他一眼,只差说他大惊小怪。 “另一个蝙蝠侠被冒充了？”绿灯侠终于发现了不对劲,狐疑地看着自己的同僚：“你们憋着什么坏主意没说呢？” “不,我们只是觉得只有亲眼所见才能明白。”超人双眼真诚地望着他，“另一个蝙蝠侠你也见过的。” “是啊，在棺材里。”绿灯侠无语道：“一问起原因还各个不说话，就差把有问题写脸上。” “不要因为我顺着你们想法说话了就真当我傻啊！” “不知道该怎么从头说起。”火星猎人说：“就连我也是被贴脸才明白的。” “想来那是个难忘瞬间。”神奇女侠意味深长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火星猎人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言难尽地点了点头：“是很难忘。” 【Damian没有在他们约定的地点等到Tim。 这是一件让他觉得很奇怪的事情,明明不久前和Tim的对话中，每处迹象都表明了对方马上要出门，可当时针转了两圈,周围连个影子都没有。 这让他心里的雷达响起。 哥谭今夜是个睡眠之夜,就连街头混混都比平日里更少,这让Damian连气都没处洒，在耐心即将告捷，打算去韦恩宅逮人时——开得急促且歪歪扭扭的汽车飞奔到了他面前,带起一阵风浪。 Damian的斗篷被卷起来,兜帽滑落露出那张像极了哥谭宝贝Brucewanye的脸。 他脸上挂着嘲讽,毒液正要喷涌出来，就被突然郑重其事交到手上的人砸蒙。 “照顾他。” 真实的话语与Dick记忆中的内容存在一定差距,一个昏迷的人迷迷糊糊听见的话有一半经过他主观意识的加工,一半真实。 情况远比寥寥无几的语言更加危机。 Tim脸上挂彩,整个人可以用凌乱来形容,那双一贯冷静的眼睛在颤抖，他无声地张嘴说了些话。 这是Damian所没意料的，他这位一向有主意的弟弟罕见地透露出几分无助，却又异常坚定。 他希望只有他自己回去，去找Bruce. Damian选择了退一步，留给了他自由发挥的余地。 目送着人远去。 带着奄奄一息的Dick回到哥谭据点的Damian在Dick彻底从死神身边逃离之后，打通了一个电话。 “现在，我需要你干一件事。” 电话另一头的Jason有些意外地看着来电人的消息，“你求人的态度还真是没变，什么事？说来听听。” “一件你一直想做，被我摁住了的事。”Damian不掩饰他的计划，深深的担忧藏在了傲慢之下：“你可以来进行你的复仇了。””我答应了。”Jason发出一声冷笑：“记住一点，你的事情与我无关，不要试图妨碍我。”】 “真是糟糕啊。”杰森看着上面还被蒙在鼓里的阿卡姆骑士，突然明白为什么他会对Damian有这么大的怨言：“这是完全把他当工具人啊，真不愧是恶魔崽子的成年版。” “TT，不过是必要行动。”达米安双手抱臂，目光紧盯着屏幕：“在我看来，他就不应该答应德雷克的要求，德雷克分明是得寸进尺。” “你哪来的这么多的意见。”提姆无语地看着他：“另一个Damian都没意见，你在抱怨什么。放心，你将来这么对我，我是不会答应的。” “谁要这么和你说话。”达米安反驳道：“白日做梦。” “我等着。”提姆冷笑。 “这种一直缀在尾后的危机……”迪克没忍住摸向后颈，“哥谭真的还会好吗？” 阿卡姆骑士以一无所知的态度，带着满腔愤怒回到哥谭，给这座已经在大火中烧灼的城市再添一把火。 这座多灾多难的城市，迪克都能够看见她的混乱。 “不会的。”布鲁斯肯定道：“他的目的就是要混乱，是世界的混乱。” “我明白哥谭怎么乱起来了。”神奇女侠说，“看来另一个宇宙的正义*联盟只怕是凶多吉少。” 绿灯侠幽怨的看了眼这些瞒着他，故意存心思看他笑话的同僚，自娱自乐的开了个玩笑：“这是每一个要征服地球的人都会干的事，毕竟正义联盟可是他们计划实行的一个巨大的阻碍。” “谁都不会想到这回问题出在联盟里。”闪电侠诚恳地看向布鲁斯，“蝙蝠侠，我喜欢你高冷的样子。” 蝙蝠侠：“……” 【阿卡姆骑士的势力陆陆续续地抵达哥谭。 接管哥谭，让蝙蝠侠不得不站出来阻止这一场混乱，耗时不过一天。 他的到来支开了Bruce所有耳目，给了Damian钻空子的机会。 距离Tm离去总共过了三天，已经人去楼空的哥谭上空，蝙蝠侠的挂钩枪带着他到处晃荡。 他现在是一位兢兢业业阻止恶人摧毁哥谭的义警英雄，没人会怀疑这位义警的家中，他的家人们倒在地上。 隔着远距离，用望远镜看着人离去的Damian目光幽深，手指不由自主地抓紧手上的东西，克制着难掩的情绪。 找了机会特地溜回家的Damian找到了他的家人的尸体。 被枪击杀害的人随意地扔到了地下室，光是结果只见到敷衍和轻慢。 这是Damian所不能忍的，Tim离开前所说的话历历在目。 小丑种下的种子这是发芽了？ 没从这处现在处处透露着怪异，看不出昔日温馨的家中找出更多有用线索，连一个人的影子都没见到。 Damian在不惊动警报器的情况下，暂时离开。 这也是他现在能站在远处监视阿卡姆骑士这边情况的原因。 首次登场的民兵们各个铆足劲要干点事，爆炸声成了今夜的噱头。】 剧情的内容割裂成了两块，一半是阿卡姆骑士和蝙蝠侠的斗智斗勇，一半是Damian夜探韦恩宅。 短短几日就变得像是荒废多年的韦恩宅看得令人唏嘘，留在墙上地面的痕迹让人明白在这不久前，这里发生了一场屠杀。 没有在Dick记忆中看到狂笑蝙蝠侠屠杀的几人有种荒谬感。 见过狂笑蝙蝠侠的迪克还好，早就知道有这一茬的杰森被上面阿卡姆骑士一个接一个的挖坑给吸引，琢磨了一下，还是挺爽的。 虽然这个老蝙蝠不是正版，还是个叠加了小丑buff款，另一半的事情再pass掉就更好了。 单纯的骑士复仇剧本更让人心情舒畅，还不知后面有什么等着自己的杰森这样点评，另一半的事情太令人心梗。 “他是怎么做了这事后还能若无其事地在这干救城市的活的？”绿灯侠有些接受不良地看着一旁冷静的蝙蝠侠，“爱笑蝙蝠侠还会开发出这个板块？！” 蝙蝠侠：“我是人。” 这点不管，爱笑蝙蝠侠从这刻起，成了众人心中一个不能触及的板块——是会自动连接什么死亡剧本的存在。 错过见到这种情况的神奇女侠挑眉，“你的演技一向出色。” 蝙蝠侠动了动嘴：“听着可不像是夸奖。” 见人吃瘪，超人躲在旁边偷笑。 【画面聚集在Bruce发现阿卡姆骑士身份的时刻。 学会了语言艺术的Bruce面对失而复得的儿子，难得有几分失态。 “我知道你恨我……”一边和人打得有来有回，甚至到最后把人摁在地上的蝙蝠侠看着陷入自己情绪的阿卡姆骑士，“但是别让你的这种情绪毁了你。” “我一直想和你说，却没机会再说的——让我们重新开始，Jason，不要让仇恨主宰了你。” 精神状态非常糟糕的Jason看着眼前很久没见到的人，他伸出的手就在眼前。 阿卡姆骑士的眼神动容了。 他在Bruce越来越大的笑容中，缓缓伸出手—— “别信他！” 另一道声音打破了现状，Jason立马退后几步，摆出一副不听不信的表情，目光看向了来人。 跌跌撞撞跑出来，整个人看上去像是在垃圾堆滚了一圈的Tim撑着墙壁，浑浊的双眼紧盯着那个身影。 “离他远点——”光是喊出这话就耗费他无数心力，状态非常糟糕的Tim在Bruce含笑的目光中，走了过来：“你怎么能利用他！” 顾不上本该死亡的Jason为什么又活过来，光看差点上当的Jason，Tim都能感受到心脏要跳出体内。 现场随着Tim的到来，走向了一个令人想不到的发展。 抓住了问题尾巴的骑士本来动容了的目光立马一变，看向Bruce的眼神更不善了：“你骗我！” “那些话全是为了让我心软说的，哈——老蝙蝠，不愧是你。” “B……”Tim看着Bruce的目光变得微妙起来。 被两人盯着的Bruce发出一声轻笑，在骑士困惑的目光下掏出了一把枪开始扫射，发出一阵狂笑。 紧急闪避的阿卡姆骑士被这一变故砸蒙。 等到他探出头来，现场早就空无一人。 徒留他一个人留在原地，对着这突发事件产生种种疑问，最终锁定那个让他过来的人身上。 “Damian……！”阿卡姆骑士咬牙切齿地念着这个名字，说他不知道有变故，狗都不信。】 【作者有话说】 Jason：我将下载反诈APP（[狗头]） 54 第54章 ◎观影变故发生2◎ 杰森看了半晌,重重地点了个踩。 这种无知少年被花言巧语欺骗的感觉扑了他一脸，让他脸色青了又黑黑了又白，看得迪克频频将目光落到他身上。 布鲁斯悄悄地支起耳,理智让他没在这个时候出声。 “狗屎的。”杰森囔囔：“我说怎么只字不提后面的事,骑士这是被两头骗啊。” 他瞪了眼骗人的幼年版小鬼：“居然完全没有意外,这对亲父子……” “不要混为一谈。”达米安这点还是得反驳,好坏还是分得清的：“这是阿卡姆骑士做出的选择，对Damian要干的事不感兴趣。” “然后他就彻底成为那个蒙在圈里的人。”杰森心里门清，阿卡姆骑士未必会表现出顺从，但Bruce以蝙蝠侠的身份说出这话一定会让他产生动摇。 这点才是最要命的,先让他捡起希冀,狂笑蝙蝠侠的出现又敲碎这个虚假的幻觉,直面真正的Bruce彻底变成这样的存在。 杰森对他后面被Damian强硬要求去追Tim的原因猜了个七八分，这个独裁的人这是故意给他找事干呢。 和更加危险的狂笑蝙蝠侠相比，有时还能保存理智的Tim相对安全一点。 “我得说,这是危险的。”绿灯侠直勾勾地盯着狂笑蝙蝠侠的一系列伪装：“如果他也是这样伪装出现在我们面前,我们一定会打个措手不及。” “还有可能达成团灭剧本……”超人幽幽地说道：“相信我,黑化的B的危险性要无限往上提高。” 【画面视角转化成颤抖的镜头，跌跌撞撞跑出来的Tim揪着领口，靠着墙壁坐下,他的头在剧烈疼痛,面色带着几分扭曲,脸色白得像鬼一样。 停在这休息的青年听见了脚步声走近，睁开眼望了过去,还穿着蝙蝠侠服装的狂笑蝙蝠侠停在他的面前,居高临下望着他,挂着让人胆战的笑。 “好男孩,我就知道你在这里。” 狂笑蝙蝠侠的声音充满了黏腻的质感，让人手脚发凉。 有一瞬间，Tim以为自己会交代在这里，耳边传来的幻听折磨着他的神经，吵得他无法思考。 头上突然传来一阵触感，狂笑蝙蝠侠俯视摸着他的头，亲昵地贴着他，在他耳边说话。 “亲爱的Tim，我的好儿子，我最得力的助手，我需要你去替我做一件事。” 这个声音像是道指令，传到Tim的耳里带着无数诱惑，迷倒他的心智，Tim听到自己发出一声大笑，接着是刺耳的话。 “我亲爱的父亲，你有什么事是完成不了的，让我来听听寻个乐子。” 还存在脑中名叫Tim的意识在尖叫，然而从狂笑蝙蝠侠找上他时起，这件事彻底失去控制。 表现得不愧是狂笑蝙蝠侠儿子的Tim听着狂笑蝙蝠侠交代的事，乐呵呵地接过这个差事。 “好啊，这很有趣。我喜欢这些声音。” 狂笑蝙蝠侠不以为意，亲昵地拍了拍他的头：“别忘了正事，我的助手可别让我失望。” “少贬低人。”Tim甩了甩身上的灰尘，就从哥谭离去。 …… 之后过了一天，哥谭市内出现了一种攀附在建筑物上的怪物，本该出现的正义联盟成员始终不见身影。 目前还在继续工作的媒体抓住机会开始发声，哥谭彻底成为一座无人敢进的空城。 因此，罕见出现在哥谭街头的人引起了暗处人的注意。 浑浑噩噩，毫无目的行走的Tim忍着头痛和受到精神污染的刺激，身体还要承受失血带来的不良反应，整个人看上去随时都要倒下。 出现在街头的Tim一改先前的状态，没了和狂笑蝙蝠侠告别的神经质，脸上带着新的伤口出现。 血液顺着下巴往下滴落，流到地面，带出一串长长的痕迹。 这让跟踪他的人可以毫不费劲地找到他—— “Timothy.” Damian从身后出现叫住了他，这个这两天忙上忙下，忙着解决狂笑蝙蝠侠造成的烂摊子的青年脸上带着疲惫，目光却是精神奕奕，给人无端的安心。 他绷着脸望着这个上次一别，整个人就失去踪影的家人，目光从地上掉下的血迹扫向背对着他的身影。 “你还能记得我吗？” 从在哥谭发现这个闯出来的身影起，Damian就开始无限降低预期，最差是Tim被同化。 他从不怀疑狂笑蝙蝠侠这点，哪怕现在Bruce整个人彻底差不多踪迹，他留下来的恶还在继续进行。 Tim背对着身后的人，整个人发出战栗，嘴角疯狂抽搐，露出个似笑非笑的神情，缓缓回头： “嗨～Damian，对哥谭的新造型，你打算打几分啊？” “我的答案是九呢！” Damian有一瞬间怔住了，不过这份情绪来得快去得快，显得他整个人非常镇定，似乎对Tim的表现早有预料。 “TT，这种事，一分都不想打。” 回答了这个问题的青年打量着面前的人，凭借着对Tim的了解，抓捕到了几分违和感。 “我回答了你的问题，现在轮到我来问你。”面对这个表现得奇奇怪怪的人，Damian大胆提问：“你最近一次在做什么？” Tim歪头，演出了一套在认真想的动作：“唉，算了～谁叫我心情好，就告诉你喽。” 他笑得假惺惺的：“我们亲爱的父亲总是爱提点有意思的点子，偶然去观摩一下还是让人受益匪浅。” Damian对这话自动翻译了一遍，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 他的目光打量着还在往下滴落血的人，眉头不自觉地皱起：“不要告诉我，你的最新乐趣是把自己放干血。” “嗯……这可不是什么美妙的死法。”Tim认真地思考了一下，说出话听起来没有一点说服力：“真是稀罕的发言，不过我不满意你的回答，希望下次见你，你的回答能更好，拜拜～”】 提姆终于有了一种果然如此的踏实感，神色如常地看着上面，狂笑蝙蝠侠亲昵的吓人的动作，有着张相似脸的少年面无表情。 “啊……轮到他了啊。” 前有被演阿卡姆骑士，后有洗脑控制Timothy，看来比烂越来越有了…… “你们达成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达米安语出惊人，差点让提姆呛到。 提姆：“多年吵架默契？” 达米安还带着圆润的眼睛闪过复杂神色，像是突然明白原因了一般，闭口不谈。 “TT，不过如此。”不知道犯什么别扭的少年别过脸，看得提姆一头雾水。 提姆嘴角一抽：“你的脾气还真是越来越怪了。” 迪克目光从两个弟弟身上扫过，像是重新认识他们一样，目光新奇地看着两人。 杰森抽了抽嘴角，“这种被诈骗的既视感越来越强了。” …… “这么快就下手了。” 神奇女侠注意到了正义联盟的动静，遗憾地摇头：“看来希望全在这些年轻人身上。” 闪电侠：“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以蝙蝠侠的速度……这个没消息成了没法传达消息。” 超人默默点头，毕竟作为差点真被干掉的人，他对狂笑蝙蝠侠说干就干的行动力有充分了解。 上面的多天空白，成了事情发生的重要节点。 蝙蝠侠认证了这事的真实性：“要破坏这个世界，除了平日里最熟悉他的人之外，正义联盟的人会是他要铲除的第二个对象。” 绿灯侠：“该说荣幸，我们威胁性可以排这么高？” 蝙蝠侠一板一眼：“No，是危险。” “没了他的队友们，能够阻止的只剩下那些孩子。” 【画面像是在印证他的话，还在太空的瞭望塔迎接了新人探访。 随着年龄增长，长得愈发像超人的Jonathan降落在地面，随时保持着和地球的通讯。 “伙计，你的话让我胆寒。” Jonathan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超人多日没有消息，和哥谭出事，正义联盟半点动静也没有等事搅和在一起，再由Damian一句话彻底砸下——Jonathan由衷祈祷这一切是Damian在胡说八道。 “我为什么要拿这事骗你。”Damian的声音传来，“父亲现在彻底没了消息，Jason快气疯了。” “你弟弟不是一直都很生气吗？” Jonathan拆穿道：“蝙蝠侠还能做什么让他生气。” “不知道。”Damian承认了自己的疏漏：“我又不是什么话都要探究的人，我很忙。” “哈？” Jonathan走进室内，一边打量着阴暗的环境，一边说：“你说这话可真没什么说服力——等等，好像不对劲。” 他的鼻尖嗅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用心去听，他没在瞭望塔听见一点人声。 Jonathan的眼中闪过慌乱，加快了搜查速度，往深处走。 …… 凝固的血液，倒在各处的人身上不同惨状的模样，良久，彻底看到了正义联盟人员现状的Jonathan听见自己茫然的话。 “……你是对的。” “他们……全都死了。” Jonathan快速眨着眼，水光从眼里闪过，他朝着自己最为熟悉的人的方向跑。 “听我说——” 画面一转，站在高处，俯瞰哥谭现状的Damian垂下眼，敛去自己的异样。 “你得保持冷静，我们还有正事要干。” 他再一次以一种过于冷静的口吻，说出最有利于现状的话。 “我们得阻止这一切。”】 【作者有话说】 本章倒霉蛋：Tim、Jonathan 隐藏的倒霉蛋：Damian 别看大哥还很冷静，该有的各种情绪一个没跑，纯靠自己绷住脸，没表现出来。 55 第55章 ◎观影变故发生3◎ 说什么来什么,播放的屏幕也不管看的人心情，直接把人死后的形象展示了出来。 超人心梗地看着这个倒霉的第一发现人，“……Jonathan。” 蝙蝠侠拍了拍他的肩膀,就像再说你现在懂我先前看的感受了吧。 因为太过真实,哪怕一直告诉自己这和这个宇宙无关,渲染出来的气氛也会影响情绪,对这种会发生的事拉高警惕。 “我的确有这个准备。”克拉克叹了口气，“就像你说的这样，正义联盟会是他计划的那个绊脚石，我知道没料到,发现这件事的会是我的儿子。” “在看到Damian的时候就该想到了,他是Damian的搭档,已经成年了。” “我只是希望，这件事不会让这对搭档产生隔阂。” “……我明白。” 布鲁斯手上的动作一顿，沉默了下来。 哪怕再怎么美化,也摆脱不了在狂笑蝙蝠侠干出这事之后,Damian在Jonathan面前的身份既搭档之后,还要加个杀父仇人的儿子的标签。 情绪这个难以捉摸的东西，在悲伤到极致的时候是会口不择言的。 …… 闪电侠看着自己的惨状，感觉哪哪都痛：“还真是没有一点留情啊。” “还算有分寸,没有把怎么死的场面弄出来。”绿灯侠麻木脸：“呵呵……爱笑的蝙蝠侠,你们可真能藏。” “如果你没踏入这里,你就不会目击到这个场景。”火星猎人老实脸：“这么说没有毛病。” 绿灯侠：“……” 【景色暗下，让人猜不透时间究竟过了多久。漏出来的背景更加荒无人烟,隐隐传来一种孤寂。 前面放着几口棺材,后面乌泱泱地站着一群人。 站在最末尾,隔了老长一段距离的两名年轻人带着一个小孩站在外围,脸上的神色都有着不同的阴郁。 “他疯了。”Jason提到这个人时的表情都是咬牙切齿：“看看他在做的，他想要拉着这个世界沉沦。” Damian问：“你找到Timothy了吗？” “追到了个尾巴，被他给遛了。”提到这事，Jason非常纳闷：“他变得更狡猾了，我看他的状态只能说不愧是老头子的助手。” “你想要的答案，只有他能彻底告诉你。”Damian的手搭在身侧闷闷不乐的少年肩上，兴许是这个悲伤的环境给他的情绪搅乱，他的眼里难得闪过茫然：“你知道的，我已经很久没回家了。” “是我们。”Jason低着头，眼里的阴云是怎么也散不开：“我本来是要找蝙蝠侠报仇的，现在却得玩拯救世界的游戏。” “这算得了什么，最笑话的结局。”他紧紧握着双拳，指甲穿破皮肤，留下几个月牙的痕迹。 “我甚至都不知道，我恨的这个人究竟还存不存在。” Dick抬头看着说出这话的人，Jason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眼神，还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 Damian拍了拍Dick的肩膀，无声地安抚这个在他眼中倒霉的男孩。 虽然他们见面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但是Dick的过往遭遇他一清二楚，对于这个才平静几年就被迫深陷浑水中的男孩，Damian只能尽力去照看。 Bruce出事，所有的重担全部压在了Damian身上，时间紧迫到他连发泄情绪的时间都没留。 Damian抬眼看着走过来的黑发青年，手上动作一顿，收回了放在Dick肩膀上的手，带着点黑眼圈的双眼盯着自己的搭档。 “想说什么？” Jonathan有些歉疚的目光望着他，“Damian……我是来和你谈谈的。” “我的态度早就摆明了出来。”Damian嗤笑了一声，冷着张脸撇过头：“别告诉我你一个字都没听见。” “我要说的不是这个。”Jonathan走近，伸出右手搭在Damian的肩膀上，“爸爸死了，我很伤心——妈妈告诉我，现在不能没有超人。” Damian的眼中闪过几分不自在：“你要接过超人的披风。” “是。”Jonathan承认了这个意思，目光诚恳地看着自己的搭档：“超人不能没有搭档。” Jonathan的意思就差写在脸上，Damian想都没想地拒绝：“我不会接过那个黑漆漆的披风。” “我们依旧是搭档，这样掩饰太平没有多少意义。”青年直白地指出这份对他来说，其实是残忍的事实：“我们都知道，蝙蝠侠还在外面活动。” “狂笑蝙蝠侠。”已经过了最初的悲伤愤怒，早就是成人了的Jonathan现在很冷静：“这是大家的最新称呼，结合最近听到的传闻目击，不是更加贴切？” Damian张了张嘴，咽下即将到嘴边的话，“无所谓，我只需要阻止父亲继续犯错。” 他身边的小孩抓紧身边的披风，目光落在Jonathan身上，大大的眼睛一直盯着他看。 Jonathan早就注意到Dick，对这个传闻中幸存者，情感中带着几分怜悯，“你打算怎么做？” 多年搭档，Damian自然知道他的意思，目光落在Dick身上：“罗宾会跟着我。” “……你这又是何必。”Jonathan看着这对年纪相差过大的兄弟，似乎想起自己第一次见Damian的时候，出道不久的蝙蝠侠身边跟着位小个子的暴脾气助手。 “别唠嗑你们这些破事了——” 就站在一旁听了个清清楚楚的Jason握着手机，死死盯着屏幕上的动静，看起来恨不得飞奔到对面去。 手机屏幕上，消失许久的狂笑蝙蝠侠正式登场，带起了一众闹事风波。】 “这么名正言顺的机会，居然不打算接过这件披风？”提姆有些意外地看向他这位从小立志接过蝙蝠侠披风的小弟弟，期待听听他对此的解读。 达米安横了他一眼，也没藏着：“他其实已经告诉了答案，德雷克，追求这个东西是会改变的，另一宇宙的我很清楚明白，狂笑蝙蝠侠的作乱。” “这个全称叫狂笑——蝙蝠侠。” 达米安一字一句地念出这个称呼，“这是无法否定的事实，这件披风在另一宇宙的人眼里早就变了。” 而本就和蝙蝠侠有着矛盾的Damian，对于这个披风的情绪只会更加复杂。 少年时的目标、青年时的不认可、再到如今必须得解决……Damian能接受就怪了，怕是都不想看见。 “这步棋走得还真是看得人心梗。”提姆了然，“这样高调，就是在和这些罪犯说，连我都干了，你们还在等什么。” “蝙蝠侠的风评从此以后都难扭转。” “世界都要毁灭了，哪里还有这个东西。”达米安说，“危险可不等人。” 56 第56章 ◎观影责任于谁◎ 【隔着网线,无人监管的区域内是一片荒凉的仓库，视角上只有被吊着的人，有人举着摄像机对准狼狈的受害者,声线缥缈,显得分外癫狂的背景音不时的传来。 “看看我们这些倒霉的媒体,哈哈哈哈——有谁会愿意帮助这些煽动情绪的人呢？” 狂笑蝙蝠侠的声音被手机对面的人认出来。 Jason眼神盯着Damian,问的话可没有询问的意思：“这是抓住他的好时机。” “没有这么简单。”Damian比他想象中还要冷静，从受害人的面孔上移开眼：“不要忘了，最近围在父亲身边的人。” “这件事你别管。”独裁的青年想都没想就宣布结果，“别忘了排在你任务名单中的第一件事。” 提到这件事,Jason眼皮一跳,脑中手下发过来的情报在回闪——Timothy那可以去和狂笑蝙蝠侠媲美的动静。 “你真的认为还能从他嘴里敲出真相？”Jason质问道,他甚至怀疑Damian这是在意气用事，毕竟这对兄弟的关系，他这个跟在两人身边都有不少日子的人心里跟明镜似的。 “你想知道真相。”Damian对此嗤之以鼻：“那就别管他还有没有多少理智,试试看才知道。” “趁着他还没酿成大祸前阻止他。” Jason：“不用你说我也会。” 这对明面上彻底断绝联系的兄弟像是心有灵犀,在他们讨论的时候,话题的主人公自己窜了出来，闹出动静吸引了人的注意力。 早就叫手下盯着的Damian收到来信，对着明显还对狂笑蝙蝠侠耿耿于怀的Jason笑了一下：“你的活来了。” Jason紧盯着他,目光从他身上游离落到一旁的Dick身上,没管小孩欲言又止想要搭话的动作,Jason果断地离开，临走前还不忘放狠话。 “等着——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 Damian目送了人的离开,良久才开口：“我从来没掩饰过。”】 “那些人我认识。”迪克认出了那些倒霉的受害者：“这点倒是一样,从事媒体行业,我还记得有一段时间,通篇都是批判正义联盟的新闻通稿。” 克拉克：“关于这点，我可是记忆犹新。” 戴安娜笑说：”关于那段随便的动作都会被解读的日子，我想大家都有些不太美妙的回忆。” 布鲁斯：“这个举动……如果让这些媒体活着出去，关于狂笑蝙蝠侠的事情就会从传说变为板上钉钉的事实。” 克拉克：“B的风评彻底挽救不回来了。” …… “我一直在想，另一个Timothy打算怎么做？”Tim抵着下巴思考：“很明显，他的身份算不得正派，单纯排到狂笑蝙蝠侠的阵营也不行，他的想法是去救Bruce，这说明他不认为Bruce彻底失去了意识。” “长期接触？狂笑蝙蝠侠身边看着不是能长期待一个人的。” “别管这些——”杰森大手一把揽住了提姆的肩膀，把他扯过来用力勾住脖子：“我看上面这个Tim精神得很，他和恶魔崽子遛起人来可没什么问题。” 提姆为自己辩驳道：“你这是迁怒，我可没干什么，倒是你骗我情报的时候装得一派无辜！” “你就说我哪点没干成。”杰森理直气壮地反驳：“我可是都给了东西的。” 提姆冷笑：“是啊，你也不看看给的什么。” 他需要知道狂笑蝙蝠侠的威力吗？不需要！ 他提姆德雷克就算脑抽要去找代餐，这代餐是这样找的？！ 达米安以一种看两个幼稚鬼在吵架的不屑劲瞧着两人，脸上摆出的态度配合上他还稚嫩圆润的脸，只会让人觉得他在装大人。 对此，迪克看在眼里，手揽着达米安的肩膀笑着说：“别这样看着，这怎么不算友好交流。” 达米安嘴角一抽：“TT，格雷森，你有近视。” 话锋一转，不等迪克再说点什么，达米安又看向上面的内容。 “他们的行动不会顺利的。” 迪克收起脸上刻意摆出的笑意，正色道：“这是自然，一个还没经受过磨合的组织，面对一个满级的敌人，只会是吃亏的份——” “狂笑蝙蝠侠可不是仁慈的对手。” “那几个媒体只会是开刀的第一步。”达米安看着上面狂笑蝙蝠侠的操作，瞬间感觉索然无味：“人的恶意隔着网络只会放大，更别说这几个媒体曾经的报道得罪过人。” “正义联盟的粉丝，不是个个都是正义善良的。” “这种经典的把选择权交给别人的手法，不过是利用人性来达到目的。” 【有了狂笑蝙蝠侠的表率，来自各地的暴动再也掩盖不住。 有的时候只需要一个导火索，这颗巨大的雷就会被引燃。 领头的狂笑蝙蝠侠深藏功与名，待将地方彻底搅乱，整个人直接消失不见，留下他忠实的手下在各地出没，给这些年轻的义警找麻烦。 利用身心都未健全的孩子，训练成听话的犬类，无疑是给狂笑蝙蝠侠凶残的战绩再添一笔。 哥谭，这座最先乱起的城市，从她走出最终又走回她。 “最近各地都没找到狂笑蝙蝠侠的身影，D，我们得做好他跑去外太空的准备。”Jonathan说。 基地据点，陆陆续续有刺客出进，Damian听着来自狂笑蝙蝠侠的信息，眉头皱了下：“外太空……这可不是好消息。” “做好准备。”对两人都有一定了解的Jonathan说，“已经有足够长的时间让他确定计划。” “我们甚至不知道他在哪里。”Damian脸色很差，较深的肤色上，黑眼圈的痕迹难以遮掩：“为了他期待的堕落未来，我甚至怀疑他准备了好几年。” “父亲要是想要骗过其他人，是一定能骗过去的。”提到这点，Damian脸色更黑了：“在此期间，没一个人发现不对劲。” “我说，Damian——你在为此愧疚。” 多年搭档，Jonathan自问自己对Damian的了解不说是全部，至少超过一半。 他说出这话时，口吻甚是笃定，哪怕Damian提到这个词的时候，语气充满了嘲讽，否定得非常快，Jonathan的这个想法也没改变。 “我看你是被天上的空气糊了眼，产生这种惹人招笑的想法。”Damian嘲讽起来可不分时间段，他冷笑道：“别搞出这种动静，我不管你从哪得来的错误结论，别让我听到第二遍。” 的确在天上飞的Jonathan：“……你还是这么不会说话。” 早就习惯他说话作风的青年也不恼，慢条斯理地按照自己的逻辑反驳：“你把这看作是自己的责任，特别强调这是你的事，还让大家别管。” “我得说，你当时的那话可把大家气得够呛。” “事实罢了。”Damian冷哼一声，耐着性子听听他到底要说什么。 “你弟弟被你骗过去追着Tim跑，这事可别以为我没看出来。”Jonathan说，“你得明白这件事不是你一个人的事，责任是平摊的。” “别把家事这个词提出来，我都听够了你这套说辞——Jason也是你家的人，你也不*想让他接触这事。这种我不想让你插手，就一定找事让你没空管的习惯，你还真是从小都没变。” Damian听着他的话，既不承认也不否认：“随你怎么说。” 他还是这个态度，“既然你这么认定了，我总不能强行让你掰直。” “伙计，你这话可真成熟。”Jonathan打趣道：“你认定的事，我也拉不住你。” 他叹了口气，短短几个月，这张年轻的脸上添了比沧桑，视野下的城市早就没了先前现代社会的生机勃勃，有的只是一片荒芜和在里面苦苦挣扎生存的人类。 “我只希望这一切灾难能够快点过去。” …… “苦难……折腾……世界……” 画面又一次转换，变到一串串代码组成的行文在电脑屏幕上快速变动。 蓝光打在操作的人脸上，照得他有些浑浊的眼睛蓝得发亮，显得格外精神。 脸上的伤疤带起嘴角的弧度，分不清本人究竟有没有在笑。 一串串令人头晕眼花的代码陆续从屏幕上闪过，让人难辨清明的青年在喃喃自语。 “……蝙蝠侠。”】 屏幕上出现的景色，让围在这里看的人对另一世界的混乱有了进一步认知。 看着这些磨合不算完美的年轻人不得不撑起世界，这里的人心思不一。 又一次以一种不妙身份出场的Tim获得全场注意。 提姆已经习以为常，露出礼貌微笑：“这是很正常的事，毕竟‘我’也是要想办法怎么救Bruce的。” 史蒂芬妮：“……这个笑真的很不妙啊。” 杰森：“你忘了一件事，他不笑也是这个状态。” 达米安听着愧疚这个词，差点笑出声：“乔真是越长大越幼稚，这明明是出于职责，毕竟父亲也是财产之一，财产惹出来的问题，当然是他的责任。” “哇——你儿子是越来越会说话了。” 听到他把蝙蝠侠也视为财产的哈尔看向当事人：“这孩子很有前途啊。” 有被孝到了的布鲁斯：“……” 他艰难地替自己辩驳：“达米安已经改了很多。” 克拉克欲言又止：“……” B的想法是不是跑偏了，明明之前还会阻止叫他不要称呼人为财产。 他似乎明白为什么另一宇宙的蝙蝠侠，出场时表现得好说话是因为什么。 【作者有话说】 不出意外，下章会完结。 番外想写个本该回去的coser到了少正世界，不长，几章就能结束。 第57章【正文完】 57 第57章 ◎正文完◎ 【专心致志盯着手头操作的Tim没有分不出心思去管其他。 让一个精神受到伤害的人保持理智,还要强求人时刻保持对外在的警惕，说出来过于强求人。 光是能完成人工智能对外情报收集就耗费了Tim所有心力，更别说他还得抽时间出来干点事,证明一下自己还没死。 病了的Tim比健康的Tim还要忙。 不开玩笑,Bruce看他太忙还会帮忙分担,Damian可不管这点,害得他既要忙自己的事，又要出去找事，搞得Tim本就是好是坏的精神状态更加萎靡不振。 用来追踪狂笑蝙蝠侠而研发的人工智能马上就能派上用场，利用目前尚存的卫星全球定位和信息采集。 技术改版到第三代的人工智能能够自主收集分析。 屏幕上,人工智能给出的定位点一闪一闪,让人怀疑是短路问题。 “奇怪,这里的能量波动怎么比前几日更强了？” 不知为何，Tim心中有股不祥的预感。他不信这只是巧合，Bruce已经多日未出现,就像躲在暗处,打算憋个大的。 他希望这只是他的错觉,却还是打起精神在不久后的行动中，给人留了提示。】 看着精神状态差得离谱的Tim，提姆同情地看了眼这个倒霉蛋,这是什么人间悲剧,都这样了还得帮恶魔崽子干活的。 不过—— “临时停止的活动,可没哪次重启之后是简单的。”提姆心想，他这个同位体的精神状态能撑到那个时候吗？这也是个不安分的炸弹。 他的搞事可不像是在装。 达米安满意地看着上面的进度,看了眼还在嘀嘀咕咕的提姆,收敛了下神色,让自己看起来毫无异色。 德雷克这个助手用得果然是顺手,难怪另一宇宙关于Tim要当Damian的助手这个流言还能传，八成不是空穴来风。 “我已经看到倒霉的Tim被狂笑蝙蝠侠找上门的场景。”杰森说。 史蒂芬妮认真想了下：“太嚣张了，这到底是在卧底还是单干啊。” 提姆：“不要随便就把他归结到一边啊，就不能是哪边都不站，单独一边。” 迪克：“情况的确是你说的这样，哪一边也不占，要是被狂笑蝙蝠侠逮住，可没什么好果子吃。” “这个果子尝都尝到了，还能怎样严重。”提姆倒是挺认同Tim的做法，只要有一线生机，他也会去救布鲁斯。 布鲁斯看着那闪动的能量点，已经明白这个剧情播放到了哪一步。 【成功从阿卡姆骑士手上逃走的Tim哼着调往自己的基地走。 脸上还残留着兴奋未消，这个时候他找不到那个韦恩少总的矜持劲。 不仔细看五官，很难会有人把他往TimDrark身上想。 一进门，屏幕上经过多重分析，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拦截出的坐标被人工智能展示出来。 地图上的能量点彻底固定，位置距离他所在地极近。 踏入室内的青年察觉到了不对劲，进门后，身后多了一重压迫感。 身后的人故意发出了一点声响，像是观台钓鱼的看客，饶有兴致地盯着Tim的反应。 Tim：“……” 还真是一念叨就找上来了。 朝着身后回头的青年没有被抓包的心虚，不用突然被捅一刀，让他心里一松，看向身后这个令多人做噩梦的人。 “Bruce.” “Tim，看来你的生活挺丰富。” Tim保持着微笑，“哪里，我可比不了你，你的生活才有趣。” 这对父子一个个脸上都挂着笑，乍一看还像一回事，不能细看。 狂笑蝙蝠侠这回来表现得很和善，笑嘻嘻地靠近Tim，手揽着他，这个亲昵的动作固定了他的行动，无时无刻不在提醒Tim，此人暗藏的威胁。 “我看了这上面的内容，真有意思——生活自然是往下才是正确的。” 总觉得自己被一只猛兽盯上的Tim没有吭声，挂着似笑非笑的神情，笑着听狂笑蝙蝠侠的话。 “我只对乐子有兴趣。” 狂笑蝙蝠侠的笑脸弧度变浅，一种危机感划过Tim的心头。 “真是遗憾。” 狂笑蝙蝠侠的声音听不出喜怒，音调平平，像是陈述一句事实。 “看来我们在这件事上不能统一意见。” Tim嗅到了从狂笑蝙蝠侠身上传来的杀机。 他丝毫不怀疑狂笑蝙蝠侠会手软，前科累累的人早就用行动告诉了所有人，为了所谓目标，他能对所有人下手。 一想到这，哪怕笑脸不变，青年放在身侧的手还是蓄力握紧，属于Timothy的情绪要冲破这个小丑化的表象。 “我对你的这个东西可是很感兴趣。”狂笑蝙蝠侠说。 Tim目光移向人工智能不久前检索到的坐标，他立刻想明白狂笑蝙蝠侠打的什么主意—— 这对塑料父子缠斗起来。】 屏幕外的人在观看这场突如其来的打斗。 老实说，目睹一张和自己相似在这打来打去，还会发出一些令人不妙的笑声。 提姆的表情非常微妙，慢慢地捂住了脸：“等结局了再告诉我。” 他和史蒂芬妮说，“真的不用一直在说，帮凶这事。” 史蒂芬妮同情地看着他，“没关系，这不是你。” 提姆：“……谢谢你的安慰。” 他的心情更沉重了，这个预警很好，下次可以不用再来一下。 以后和小丑有关的东西，他都要再查一遍又一遍。 外面的人看着早就注定的结果，从室内各处出现的‘罗宾犬’，弄清楚裂缝所在地址的狂笑蝙蝠侠笑意满满，看着落入下风，限制了行动的Tim，也不杀他，亲昵的拍了拍他的脸。 【“Son，期待我再见你的时候，你是属于我这边的。” Tim眼睁睁看着人离开，一同走的还有跟在他身边的‘罗宾犬’。 饶是这段时间都在怪里怪气的Tim，也忍不住怒骂了一句。 他的眼神中闪过清明，支撑着站起身，看向了屏幕上，人工智能检索到的坐标。 他无暇顾及这究竟是不是巧合，这是位面的薄弱地，从这穿过可以到达另一宇宙。 狂笑蝙蝠侠想要去往另一宇宙，得有人阻止。】 接下来的内容变成了大家所熟知的一切，跟着狂笑蝙蝠侠，一个接一个追着前面人跑的人纷纷从他们宇宙消失。 来自另一宇宙的信息彻底结束。 终于不用再看到狂笑蝙蝠侠哈哈大笑的绿灯侠试图活跃下气氛。 “没了？他们去的宇宙是我们这里，就连我都看到了棺材，看来狂笑蝙蝠侠的危机彻底被解决了。” “对。”闪电侠接道：“这点不会错，看来我们运气不错，不用再面对一个狂笑蝙蝠侠。” “我得说，这是场赌局。” 神奇女侠看了眼没吭声的蝙蝠侠，收回眼：“好在赌赢了。” “他们的人没追过来，就得由我们来面对狂笑蝙蝠侠。” 超人想了想自己的情况，经神奇女侠这样一说，他是逃过一劫：“我差点成为大都会最亮眼的烟花。” 蝙蝠侠感觉肩膀沉甸甸的：“我不会放任这件事发生。” 一看这群人以开会的姿态，关于另一宇宙事件做出最后结论，很明显要谈很久，其他人默默从房间溜了出来。 走在前头的杰森突然说道：“叫你们给这段遭遇一个总结，你们会说什么？” 他说：“我先说我的，叫关注空巢老人心理健康。” 迪克：“……为什么不干脆叫坦诚相待的家庭有利于心灵健康。” 卡珊德拉立马否定：“不，该叫正常交流，及时说出困难。” 史蒂芬妮：“你们的都不靠谱，我看干脆叫远离小丑不得不做的三百六十个小妙招。” 达米安：“TT，都没用。” 嫌幼稚没有参加的小孩看向走在末尾，一看就在琢磨着什么事的少年。 “怎么，你察觉到了哪里不对劲？”达米安问。 “太巧合了。”提姆说。 “是啊，你没这么蠢。”达米安冷笑：“立场不明的人干什么都让人觉得有问题，不过事情也已经结束，狂笑蝙蝠侠已死，我想看出来的人正是因为这点才不追究。” 提姆：”……你说话可真难听，恶魔崽子，看你另一宇宙的岁数，你这毛病改不了了。” 达米安不以为然：“我只是陈述事实。” 逆序世界。 这里是狂笑蝙蝠侠起源的地盘，城市街道满是萧条，宛如末日降临。 街道上人烟稀少，风沙袭来，带起路人的警惕和掩盖不住的疲惫，这里的人对于外界任何事物抱有警惕。 曾经璀璨的文明似乎成了一场泡沫，泡沫消散后只剩一片荒凉。 城市往下的地下室，数根电线管连接的机器在发出能源溢满的光源，疲惫的人撑着头在旁边休息。 【十】 机器突然开始倒计时，撑着头在一旁的人毫无所觉，眼皮都没抬一下。 【九】 …… 数字越来越小，人工智能叫不醒决定装睡的人。 【三】 【二】 本该冷酷无情的人工智能闪了闪屏幕，说出了自己最后的一句话。 【一】 【晚安，Timothy.】 伴随着最后一句话音落下，溢满的能量以此为点爆发出来，往来扩散。 破损的世界从白光中消失，又从白光中复原。 —END— 【作者有话说】 正文完结啦！ 终于……感谢各位一路支持！ 下一章更番外，从后天开始更起，内容就是我前一章说的，少正时间线上多有私设，还是想说四季了，迪克还没发现他的两个弟弟流落在外面…… 达米安都从襁褓中的婴儿成长为小孩了。 推一推预收的《狗头军师他不靠谱》cp为43。 在搞抽象和搞cp之间选择了搞cp，想搞cp的这个劲头压不住了。 不过下一本会在12月份开，感兴趣的可以点个收藏[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