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开局就坑三大爷》 第1章 “我就是看个电视，这特么给我干哪儿来了？” 陆夜正在看禽满四合院起劲，结果电视砰的一声炸了。 白光消散后，他眼前景象大变。 各种年代感十足的物件映入眼帘，让陆夜嘴角抽搐，心神巨震！ “我这是，穿越了啊！” 陆夜刚刚想明白这个问题，脑袋便是传来一阵刺痛。 就跟长脑子的感觉是一模一样。 几分钟后。 陆夜回过神来，眼底满是清明之色。 他穿越到了95号院，成为了其中的一份子。 至于他的身份，则是死去的大爷留下来的。 如今陆夜在轧钢厂的车间工作，就是一个普通员工。 想到这满是心机和算计的四合院，他心中暗暗泛起波澜。 陆夜无父无母，只能靠自己过活。 如果要在这里立足，不使用一些手段怕是不行。 他拿出小本本，提笔准备写点灵感，算计一下院里的这些人。 可谁料。 下一刻在陆夜的脑海当中，便是传出一声机械般的响声。 【系统检测到合适宿主，正在与宿主融合……】 【融合成功！】 陆夜一愣，随后很快反应过来。 穿越者的福利，果然还是出现！ 他按捺住心中的惊喜，赶忙开口道： “系统，赶紧给我发点奖励和保命手段吧，一想到这满院子的好人，我心里就打怵啊。” 陆夜在提到好人的时候，着重加强了语调。 系统反应很快。 【本系统为反制系统，宿主在遭遇针对的时候，可以通过反制行为，来触发系统掉落的随机奖励。】 【反制手段是否高明，反制效果是否明显，将会决定掉落奖励的品质。】 陆夜稍稍沉吟，心中很快了然。 系统虽然说得不错，可反制手段高明和效果明显这两点，还是过于笼统。 他要问个明白，防止反制失败，领不到奖励。 “比如秦淮如过来借粮食，我狠狠揩油算不算反制啊？” 【如果宿主带着欣赏的眼光，以及诚心诚意的揩油，是可以作为反制手段，领取系统奖励的。】 呵呵…… 陆夜笑得合不拢嘴，顿觉系统很是有意思。 只不过转瞬间，他就想到了什么。 如果他真是这么反制的话，只怕秦淮如只来借一次粮食，下一次就不敢了啊。 不是可持续发展的反制手段，陆夜绝不能要。 既然狠狠揩油不行，那就节制一点，轻轻揩油。 反正秦淮如为了点吃的，经常在厂里被人调戏。 自己只要不做得太过分就行。 陆夜稍加思索，再度问道： “那聋老太倚老卖老，我要是批评她几句，算不算反制？” 【只要批评得有理，便可以作为反制。】 这一点好啊，聋老太一旦受了欺负，傻柱肯定就急眼了。 傻柱再过来找自己的麻烦，那陆夜便可以再度反制。 “傻柱要是过来打我，我给他一闷棍，这算不算反制？” 【算。】 好家伙，这系统真是不错，不舍得让自己吃一点亏。 陆夜信心满满，只想着要在四合院里大干一场。 早点惹上麻烦的话，他也能早点领取系统奖励。 四合院的这些妖魔鬼怪，只要你露面，他就能见缝插针的算计你。 陆夜想的是，只要他自己转上一圈，就能立马得到系统的奖励。 出了房间，陆夜向着内院走去。 他如今住的地方，是整个大院的西南角，要想见到更多的人，就得往里面走。 正巧这时。 贾张氏捏着点碎布头，缩起脖子向里面走去。 看她的样子，像是怕人一般。 “您就是贾张氏吧？” 陆夜一开口，吓得贾张氏一个激灵。 后者脸上有着慌张一闪而过，同时将布头藏在了身后。 没有理会贾张氏的反应，陆夜淡淡笑着开口道： “幸会幸会，我是咱们大院新来的陆夜。” “我听说了你们家的情况，要是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跟我说就好。” “我这人没有别的本事，就是热心肠啊，哈哈。” 贾张氏一听这话，两眼顿时放光。 贾家的生活可谓是很拮据，不然的话，她也不至于在路边看到几个破布头都要捡回来，留着给棒梗补衣服和纳鞋底用。 她将陆夜上下打量一眼，有些满意地点点头。 “嗯，小伙子不光人长得板正精壮，还有这么好的心肠，真是难得。” “那等我家有需要了，就让淮如过去找你。到时你可一定要帮忙，千万别不认账啊。” 贾张氏说完，笑着离开了。 陆夜看着远去的背影，眼底有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喜色。 他有一种预感，那就是秦淮如很快就会上门找到自己。 到了那时。 他要制造点机会，故意让傻柱看见，这样事情才能闹大，反制系统才能派上用场。 想到这里，陆夜嘴角勾起弧度。 “你就是新来的陆夜？自己在这傻笑什么呢？” 正愣神的功夫，突然冷不丁有人开口，吓了陆夜一跳。 他定睛看去，发现是在门口晃荡的阎埠贵，不知什么时候凑上前来。 看着这个算盘之王一样的男人，陆夜眉头稍稍一皱。 “得，我现在不笑了，你满意了吧？” 他心中暗暗生出一计，顿时冷了脸道。 阎埠贵摇摇头，只觉索然无味。 这现在的小年轻，很不好相处啊，上来就堵的人说不出话来。 陆夜没有理会阎埠贵，转身就回到屋里。 他拿出一串手串，放在手里把玩，在经过阎埠贵身旁的时候，故意很小心地擦了擦。 “好东西，这才是能赚钱的好东西啊。” 陆夜暗暗嘀咕一句，刚要走出四合院，但被阎埠贵一把拉住。 对于这一点，陆夜心中早有预料。 阎埠贵家那么多孩子，全家人指望他一个人的工资，肯定是不够。 听到自己说能赚钱，阎埠贵不动心就怪了。 “陆夜，我刚才听你说，这东西能赚钱？怎么赚啊，你教教我呗？” 陆夜见阎埠贵好奇，也不意外，趾高气昂道： “这是古玩，你懂吗？就怕是教你也教不会啊。” 这话可是陆夜故意这么说的，因为阎埠贵是小学教员，自诩一肚子墨水。 果不其然。 激将法一用，阎埠贵立马瞪起眼睛。 “你别瞧不起我，只要这东西能挣钱，我还就真能学会。” 第2章 阎埠贵眨巴眨巴眼，手心都急出汗来。 陆夜将他拉到一旁，压低声音道： “你要是真想学，我还就真能教你。为啥呀？因为你是咱们院里的三大爷。” “其余两个大爷看似比你高一头，但他们肚子里装不了二两墨水，我就是去教他们，他们也绝无可能学会。” 一听这话，阎埠贵满面红光。 他连连点头：“那是，那是。” 见他没有怀疑自己，陆夜心中暗暗一喜。 只不过。 想要阎埠贵彻底相信自己，光是吹捧还不行。 他必须得拿出点真正能够唬人的本事。 “三大爷，不瞒你说，我手里的这个文玩手串，是我用三块钱收来的。” “等我转手卖出去，就能卖十块你信不信？” 陆夜说完，仔细盯着阎埠贵看去。 后者神情微微变幻，明显是被这话惊到。 但陆夜却是笃定，阎埠贵也就是信了两三成。 “这东西，真有这么邪乎？” 阎埠贵下意识问了一句，而后自问自答：“我倒是知道古玩很值钱，而且懂行的人能赚到差价，可……” 欲言又止的这话，明显是在怀疑陆夜的水平。 正巧。 陆夜等的就是现在。 上一世他喜欢从某泉直播间看腿，所以在无意间学到了不少关于古玩的知识。 “要想赚差价，你得懂行，能看透门道才行。” “你像是这样一个手串，要想把它看透你得知轻重，观纹理，看颜色，摸质感，闻气味，察工艺，辨磨损……” 陆夜把自己知道的技巧，一股脑全都说了出来。 阎埠贵虽然听得云里雾里，但眼底的精光却是愈发笃定。 他心中已然相信，陆夜是真的行家。 至于那三块变十块的本事，自然也就属实。 然而下一刻。 陆夜却是摇头一叹，神情带着惋惜。 “哎，你怎么叹气啊？一倒手就赚七块，这是天大的好事，你应该高兴才对。” 阎埠贵的着急全部写在脸上，语速都比平时快了三成。 见鱼儿快要咬钩，陆夜强压心中的笑意，一脸严肃道： “三大爷，我就是一个车间工人，我得上班啊。” “就算我打算去赚这七块钱的差价，可我没有空闲时间，唉……” 说完这话，陆夜收起手串就走。 他故意装出一副着急上班的样子，实则在暗中观察阎埠贵的反应。 果然。 后者一把拉住陆夜：“等等！” “这样吧，你把这手串给我，我去替你卖掉。” “我上午的课不满，我有时间跑一趟。你只要把一半的差价给我就行，怎么样？” 阎埠贵这是狮子大开口啊，替陆夜跑一趟，就要拿走三块五的好处费。 他当一天的老师才多点钱，也就才一块钱左右。 陆夜稍加思考，很是严肃地摇摇头。 “三大爷，你拿走三块五太狠了些，你像我是担风险最大的人，我挣得钱才和你一样多。” “而且你拿了我的东西，万一从路上偷偷研究，学会了我吃饭的本事怎么办？” 阎埠贵被拒绝之后，脸色一下变了。 他没想到陆夜的脑筋转得挺快，说得头头是道。 “嗨，我都打算跟你学这门手艺了，早晚都是会学会的。” “以后我可以常给你跑腿，有钱咱们一起挣就是！” 阎埠贵说得好听，可实际上一点也没让步。 这打算盘的本事，可是展现得淋漓尽致。 陆夜咬了咬牙，故作惋惜道： “我给你三块，这是最多了。你要是还不答应，我就请假一天，自己去卖了这手串。” 看见陆夜态度坚决，阎埠贵这才狠了狠心，当即做出了决定。 “好！” “你把手串给我，我这就回家给你拿三块钱。等卖了钱回来，我再给你送去四块钱。” 闻言。 陆夜递出手串，看着阎埠贵将其拿回家之后，他立刻回到自己房间，提笔写了些什么。 趁着没人的空当，陆夜将写好的纸张贴在了大门口正对面。 只要一出大门，就能第一时间看到。 …… 与此同时。 阎埠贵回到家里，一抬手就是要钱。 “拿三块钱给我，快点。” 三大妈愣住了，“这大清早的，你要这么多钱干什么？” 阎家的其余几个人一听这话，全部围了过来，眼巴巴看着阎埠贵。 有了这么多目光的注意，阎埠贵更是趾高气昂，脖子伸得老长，只顾盯着天花板。 直到一家人拼命催促，他这才解释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那陆夜是刚刚搬过来的，能靠谱吗？” 三大妈小声开口道。 阎埠贵把刚刚学来的那一套鉴宝说辞，学了个三四分像。 但即便这样，就已经是唬住了阎家众人。 而且。 三大妈也架不住阎埠贵催促，只能掏出了三块钱。 不过在阎埠贵拿着钱离开的时候，一家人全部远远跟在了后面看着。 他们想要看看陆夜究竟是何许人也，竟然还能有如此厉害的挣钱本领。 与此同时。 阎埠贵已经把钱交给了陆夜，三言两语问清了交易的地方，转身就出了大院。 陆夜也跟着阎埠贵一块，出了大院后故意往墙上贴着的白纸凑去。 “哎，这是什么意思啊三大爷，是不是要抓投机倒把的人啊？” 他嘴里一边念叨，一边拉住了阎埠贵。 后者一听，当即一愣。 投机倒把，那说的不就是他阎埠贵吗？ 往墙上一看，好家伙，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 凡是抓到投机倒把，涉案金额在两块钱以上的，全部都要坐牢一年。 “这……这不关我的事啊！” 阎埠贵一边狡辩，一边就要挣脱陆夜。 可就在这时。 陆夜的嘴角却是勾起一抹弧度：“三大爷，你要是敢跑，就别怪我喊出院里的大家伙，让他们看看你是什么样的人。” “即便我不把你送进去，他们当中也会有人愿意的。” 阎埠贵脸色凝重，吓得嘴唇都哆嗦起来。 他们一家人就指望阎埠贵当小学教员，拿那点工资补贴家用。 如果阎埠贵因为投机倒把，被抓进去关上一年。 那阎家的这几口人，岂不是要全部被活活饿死？！ 第3章 “只要你不说这事，又有谁能够知道？！” 阎埠贵瞪圆了眼睛，摆出了老师对付学生的那种态度质问道。 陆夜丝毫不慌，反倒是笑得更开心。 “三大爷，我为什么不会说出这件事？” “要知道的是，手串是我三块钱买的，你给了我三块后，东西到了你的手里。” “我这一分没挣，算不上投机倒把，但您可就不一样了。” 话落。 阎家的众人也是跑了出来。 他们虽然听见我的这话，可全都哑口无言。 毕竟事实就是如此，早在阎埠贵回家拿钱的时候，阎家的众人就已经知晓了此事。 阎埠贵沉默良久，终于憋出一句话来： “可这件事情，是你让我做的，你是幕后指使啊！” 见到阎埠贵给自己扣帽子，陆夜哈哈一笑。 他早就料到了这一点：“既然这样的话，那咱俩就都去坐牢好了。” “反正我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我不怕。就是不知道，您家这情况怕不怕？” 陆夜的这话，简直如同晴天霹雳。 阎埠贵听了后眼眶瞬间一红，两腿止不住地发抖，只能靠扶着墙才能勉强站住。 “好啊！你可是把我阎埠贵给算计明白了！” 他低沉着嗓音，话里满是怒意。 陆夜摆摆手，一副很是谦逊的样子。 “要说是算计，谁能赶上三大爷啊。” “得了，你也别扯没用的，咱俩去报案，看看公安同志怎么处理吧。” 说完这话。 他扯着阎埠贵就要向派出所走去。 “别介啊……您可别这样做！” 三大妈眼看情况不妙，赶忙挡在两人前面。 她一把从阎埠贵手里抢过手串，就要塞回给陆夜。 后者侧身一躲，便成功避开。 “三大妈，你这是要做什么？你不会以为，把手串还给我，这事就算了了吧？” “实话告诉你，一旦报案之后，公安同志有的是手段，可以审问出事情的真相。” “即便你们两个能够扛住审讯，他们几个年轻一辈呢？保不齐就会把真相说出来。” “到了那个时候，你们一家的罪名，可就不止投机倒把了。” 陆夜说完这话，冷冷扫过阎家所有人一眼。 三大妈差点哭出声来，哆哆嗦嗦地抬手指向陆夜。 “够了！你要是再闹下去，事情就真的一发不可收拾了！” 阎埠贵尽力压制嗓音，低吼一声道。 三大妈的眼泪再也绷不住，立刻捂嘴哭了起来。 重重叹息一声后，阎埠贵扶了扶眼镜，重新看向陆夜。 “陆夜，我们初次见面，你就想办法坑我。” “我阎埠贵想问你一句，咱俩之前没仇吧？” 陆夜嘿嘿一笑，完全没把这话放在心上。 他抬手一指墙上的告示。 “白纸黑字，清清楚楚。” “三大爷，你可别说什么仇不仇的。我这人很好相处，和任何人都没仇。” 听见陆夜这话，阎埠贵再度陷入沉默。 事情已经进入僵局，要是不想出个办法，他知道自己只有坐牢这一个结局。 可真要是那样的话，阎家就真的完了。 他咬了咬牙，据理力争道： “既然你我没仇，那不如你就退一步，我也退一步。” “我把手串还你，你把三块钱还我，此事就这么算了，行吗？” “你就当我这个人民教师，放下了面子在求你……” 阎埠贵的语气倒也诚恳，像是在求和的样子。 只不过。 陆夜好不容易找到了整人的机会，怎么可能就这么轻轻松松地放过他。 稍稍沉吟了片刻，陆夜这才开口道： “这样吧三大爷，既然你认为我是在坑你，那我们就去派出所。” “咱俩把这事说给公安同志听听，他们要是觉得我是在坑你，那这事就这么算了。” “他们要是觉得你是在投机倒把呢，那你就坐牢一年。说实话，一年也不算多长，很快就熬过来了。” 一听这话，阎家所有人脸色大变。 他们心中何尝不清楚，如果一旦闹到派出所。 最有可能的结果，就是两人都会因为投机倒把，而进去坐牢。 陆夜孤家寡人一个，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阎家怎敢和他叫板！ 阎埠贵将牙齿咬得咯吱作响，明显是恨透了陆夜。 可后者却是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等着对方开口。 过了片刻。 阎埠贵这才回过神来。 “事情已经闹到了这一步，你说说我们该怎么办吧。” “除了去派出所，我想你应该还有别的办法。” 陆夜闻言点点头，也不想再耽误时间。 因为墙上的告示，乃是他仓促间伪造的。 若是被人发现了端倪，只怕这计划就全都泡汤了。 陆夜呵呵一笑，抬手放在阎埠贵跟前。 “把手串还我，这件事情就一笔勾销。” 此话一出，阎家所有人都蒙了。 陆夜太不要脸了，光提手串的事情，丝毫不提那三块钱。 阎家之人全都被气得脸色铁青，但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指责他。 他们都被捏住了把柄，只有听喝的份。 “三块钱实在是太多了！你想讹我们家钱是吧，我们可以给你五毛，你把那两块五还给我们好了。” 忍着心中的憋屈，三大妈哀嚎道。 在这大清早上的，陆夜不愿意听这种动静，立刻做出停的手势。 “别给我扯没用的，你们要是这么喜欢讲歪理，我也可以不当人。” “你看你答应要赔我五毛钱对吧？那我还需要一块钱用作精神补偿，另一块钱则用于赔偿我耽误的这些时间。” “至于剩下的五毛钱，就当是给三大爷一个小小的教训。” 陆夜说完这话，嘴角再度浮现笑意。 在他看来，五毛钱就能让三大爷买一个教训，实在是太划算了好吧。 可阎埠贵仍旧不领情，浑身被气得打哆嗦。 见他这样，陆夜更不想耽误时间。 要是在讹钱的过程当中，阎埠贵装病晕倒，说不定就真的能少赔给自己一些钱。 陆夜看着那举着手串，不知如何是好的三大妈。 他抬手一抓，便是将手串拿了回来。 陆夜转身离开，在回四合院的途中，还把墙上的告示撕了下来。 第4章 “这……” 阎埠贵见状懵了，随即意识到了什么。 这告示肯定是陆夜自己贴上去的，不然的话，即便借他几个胆子，他也不敢随便扯下告示才对！ 他越想越怪，越想越气。 阎埠贵跑出两步，想要追上陆夜。 “老头子，你怎么不追了？那可是三块钱啊！” “你给我闭嘴！” 见到阎埠贵停住，三大妈赶忙开口催促。 可回应她的，却是一句无情的呵斥。 阎埠贵心中清楚，他要是有那个本事将三块钱要回来，当初就不至于被陆夜给骗了这一遭。 而且。 这一次他吃亏，只能吃个哑巴亏，绝对不能被外人知道。 不然的话，丢脸都是轻的，只怕真的会被人举报到派出所去。 虽然白白亏了三块钱，但好歹事情是过去了。 阎埠贵想到这里，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他正坐在门口唉声叹气的时候，陆夜背上了背包，竟然再度从院里走了出来。 “呦，三大爷还在这里反省自我呢？真是我辈楷模啊。” “吾日三省吾身是吧？得了，你先省着吧，我去上班了。” 陆夜这一次是做好了上班的准备，临走之前再来揭一下伤疤。 阎埠贵闻言，脸颊被气得通红一片。 他低下头去，根本都不愿意理会陆夜。 此时此刻。 阎埠贵早就长了记性，连话都不敢多说一句。 见他这样没趣，陆夜摇头一笑，随即走上前来。 “你们当中谁有空啊，帮我把这个手串去卖了，卖三块钱就行，可别卖多了，那可是投机倒把行为。” 陆夜再度拿出了手串，放在阎家众人跟前。 所有人一愣。 等他们再度看向陆夜的时候，眼底已经不仅仅是怒意。 士可杀，不可辱，这陆夜的行为，和杀人诛心有什么区别！ 阎埠贵冷笑一声，抬起头刚要说话，却是被陆夜抢先一步。 “这一次你们不要误会，我是真要去上班，需要人帮这个忙。” “而且，这个忙不白帮，我给一块钱跑腿费。” 陆夜说完这话，阎解放等人眼前一亮。 一块钱对于阎家来说，可绝对不是小钱。 而且他们若是真的帮了这个忙，就相当于刚刚的损失减少了许多。 “我去！” 阎解放喊了一嗓子，随即站出来。 可就在他要拿走手串的时候，却是被阎埠贵拦了下来。 “别，你可千万别和这陆夜做买卖。你看似他是要给你一块钱的辛苦费，一会指不定给你扣上什么帽子，讹你几块钱！” 阎埠贵的这话阴阳怪气，明显不是什么好意思。 阎解放脸色尴尬，咽咽唾沫退了回去。 见状。 陆夜呵呵一笑，居高临下地看着阎埠贵。 “我说三大爷，你总不能从这件事里面走不出来了吧？” “这次我是真要上班，没时间去卖它，所以出一块钱让人帮忙。” “好好好，你要是不愿意让这一块钱进阎家，我找别人是了。” 说完。 他决绝转身，向着远处走去。 “爸！你想什么呢？就去原价卖个手串，这还能有什么坑人的可能？” “就是啊，这可是一块钱呢！” 阎解放和阎解旷说完，忙不迭拦住了陆夜。 他们从后者手里拿过手串，而后问清楚了位置，很快就跑远不见。 陆夜转头看向阎埠贵，忍不住轻叹一声。 “三大爷，你这辨别是非的能力，连个孩子也不如。” “我真是不知道，你那些书都读到哪里去了。” 话里话外，极尽嘲讽之意。 他就差没说阎埠贵是狗了。 看着陆夜远去，阎埠贵这才松了一口气。 可即便如此，他心中还是恨啊。 一早上什么没干，就赔出去两块钱。 要不是俩儿子跑腿，那就是赔三块钱。 三大妈抽泣两声，再度抹起眼泪来。 “唉，白白折了两块钱，要是买米买面能买多少啊……” “这个陆夜年纪轻轻的，怎么这么多心眼，差点把咱们家坑惨了！” 阎埠贵一个劲叹气，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他起身回到院里，装作没事人似的照看起绿植来。 可在阎埠贵的心里，还在思考两块钱的问题。 “这个陆夜小子，我究竟是怎么得罪他了？” 听见他的小声嘀咕，路过的三大妈似乎终于想开，随即开口宽慰道： “行了，你可别再想这件事了，要是因为两块钱气出个病来，就真是鸡飞蛋打了。” 阎埠贵自知是这么个理，点点头后不再说话。 他扭头看向陆夜所在的房间，眼底满是警惕。 在他看来。 大院里面来了一个能算计的人，阎家以后可要小心一些才行。 于莉看着怔怔出神的阎埠贵，心中若有所思。 “爸，那个陆夜来者不善，以后我们得小心点啊。” “他之前耍的小手段，无非就是拿捏了你的弱点。” 阎埠贵一听这话，回过头来看着于莉。 他虽然觉得有点道理，但心中有些不服，等着于莉继续开口。 “你想想啊，这陆夜但凡用这个伎俩，去哄骗院里的其余人，我敢打包票的是，没有一个人会上当。” “但他却是直接找到了您，把您给坑了一把，这就说明他应该是早就知道了您的脾气秉性。” 听见这话。 阎埠贵重重点头，心中觉得很有道理。 不管是抠门的贾张氏，还是不差钱的许大茂，亦或者是热心肠的一大爷，都不会被陆夜的这招给坑了。 但唯独陆夜第一个找上的阎埠贵，毫不犹豫地跳进了坑里。 这就说明，陆夜把人性给琢磨透了，也把阎埠贵给研究透了。 一想到这里。 阎埠贵倒吸一口冷气。 他看向于莉的目光彻底变了。 这一早上，他被陆夜耍的团团转，根本没有想到这么详细。 于莉刚刚说的那些，阎埠贵心中有十二分的同意。 陆夜给阎家挖的这个坑，应该是早有预谋的那种。 仔细回想一下，阎埠贵心中愈发冰冷。 他甚至觉得陆夜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神情，都把自己彻底拿捏。 想他堂堂的人民教师，竟然被一个初次谋面的毛头小子给坑了，阎埠贵只觉事情怪得离谱！ 第5章 阎埠贵一想到自己被人算计，还是处世未深的小年轻，心中就感到颇为难受。 他两手背在身后，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向外走去。 “我就不信了，这被陆夜坑走的两块钱，我就真的找不回来……” 听见阎埠贵这么嘀咕，三大妈心里忍不住更难受了。 她担心的是，阎埠贵不光找不回来两块。 反倒是因为投机倒把的事情败露，从而有了牢狱之灾。 “阎埠贵我可告诉你了啊，就凭你这两下子，还不是陆夜的对手。” “你要是不想坐牢，就老老实实夹起尾巴做人！” 阎埠贵头也不回地摆摆手，很快走远。 …… …… 与此同时。 正在上班路上的陆夜，终于找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 他蹲在墙角，赶忙在心中呼喊系统。 【叮！宿主的反制获得成功，现在为宿主发放随机奖励！】 陆夜心中暗暗一喜，随即等候系统发奖。 对于他来说，拿捏阎埠贵的行动，还算是轻轻松松的那种。 陆夜知道四合院中每一个人的性格，想要反制并不难。 【奖励：现金888元，天赋能力兑换卡1张。】 【温馨提醒：宿主完成第一个任务，已经成功激活了系统空间，可以存放活物以外的东西。】 听见系统的提示，陆夜两眼都瞪圆了。 让他感到很意外的是，系统竟然还会讲究吉利数字。 陆夜嘿嘿一笑，将现金收到了系统空间当中。 对于系统空间这东西，他倒是并不陌生，穿越者必备。 “天赋能力兑换卡，这是什么东西？” 陆夜感到好奇，在心中问道。 【宿主可以随时使用天赋能力兑换卡，兑换一项技能，比如演奏乐器，书法绘画，救人治病。】 了然于心后，陆夜并没有着急使用。 毕竟现在他没有需求，完全可以看看日后的情况。 万一在自己的挑拨之下，秦淮如不和傻柱交往了，那说不定他就需要兑换厨艺技能，来将傻柱彻底踩在脚下。 “系统很给力啊，给你点个赞。” 陆夜暗道一声，随后不再这里多耽误时间。 他起身向着厂里走去，忍不住哼起小曲。 对于陆夜而言。 系统的两项随机奖励，可谓是送到了他的心坎里面。 在四合院生活，一方面需要有钱，另一方面需要有脑子。 现在的陆夜，可谓什么都有。 而且他还有一个天赋技能卡，可以随时派上用场。 暂时来说，陆夜已经无欲无求，只能着下一个不开眼的人针对自己。 很快。 陆夜便是来到工厂车间，开始了劳动。 幸好这具身体带着肌肉记忆，这才没有把零件都给加工坏了。 不然的话，陆夜若是将天赋技能点加在车床技艺上，那可就亏大发了。 凭着肌肉记忆，陆夜开始一边工作一边摸鱼。 他在白天当中，大部分时间都耗在工厂里面，自然要熟悉这里的一切。 看着看着。 陆夜就发现了一个长相俊美的少妇，秦淮如。 这人长着鹅蛋脸，鼻梁秀挺，唇形饱满。 至于身段，更是正合陆夜的胃口，丰腴匀称，呈现出一种柔美的曲线。 舔了舔嘴唇，陆夜承认自己有些看的入迷。 不过就在这时，一个长相憨厚，胖乎乎的男子探头过来。 “嘿，我说你看什么呢这么入迷？再看的话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快接着吧你。” 陆夜抹了抹嘴角的口水，扭头向着一旁看去。 怪不得不让自己看秦淮如，原来这人是傻柱。 陆夜淡淡一笑，没有搭话。 反正两人以后都住一个大院，说话的机会有的是。 既然刚刚出现了误会，那就一笑了之，不要让这个误会扩大。 然而。 陆夜的淡然反应，在傻柱看来却是轻视自己。 傻柱心中蹭的一下窜起无名怒火，看他喜欢的女人不说，竟然还无视自己。 他不怀好意地盯着陆夜，足足看了好一会。 陆夜没有理会，全心全意地工作。 他心中很是清楚傻柱是怎么想的，所以故意这样。 傻柱看了看秦淮如，在发现后者没有注意到陆夜的目光后，这才冷哼一声离去。 看着傻柱的背影，陆夜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弧度。 他已经隐约猜到，下一个要针对自己的人就是傻柱。 果不其然。 下班后，傻柱等在厂门口，一双鹰隼般的眸子到处打量。 陆夜知道他在等自己，也不慌张，反倒是昂首挺胸。 只不过，他并不是直直向外走去，而是故意等到了大院当中的其余人出现之后，才慢悠悠出厂。 如此一来，陆夜几乎就是被大院当中的人围了起来。 许大茂骑车，走得稍快一些在最前面。 至于推着车的二大爷刘海中和一大爷易中海等人，则是就在陆夜不远处。 更关键的人物秦淮如，则是就在陆夜的后面一点。 “站住。” 就在这时。 陆夜已经走到了傻柱的跟前，后者沉声开口叫住了他。 嘴角勾起弧度，陆夜故作惊诧道： “你这人怎么回事，别老是过来烦我，我和你不一样，我不喜欢男人，你就是个变态！” 陆夜的话音不大不小，正好让周围的几十号人听到。 所有人一愣，立刻停住脚步，扭头向着陆夜这里看来。 下班回家固然重要，但吃瓜同样重要。 而且他们如果没听错的话，似乎还是两个男人之间的事情。 这可太令人震惊了！ 此时此刻。 不光是众人愣住，就算是傻柱，也半天没回过神来。 什么意思？他怎么就成了喜欢男人的变态了？ “傻柱，你是从哪天开始喜欢这一口的？” “咱们厂里出了傻柱这么个人才，真是笑死人了。” “他是不是因为找不到对象，所以只能对男同胞下手了？！” “那以后我们可要离傻柱远一点，最好也别吃他做的饭了！” 周围的议论声轰得一下涌来，铺天盖地一般。 傻柱听了这些嘲讽，哪里还能反应不过来。 他当即傻眼，面颊刷的一下就红了。 看着傻柱的狼狈模样，陆夜心中暗爽，嘴角都快要压不住了。 第6章 “哎，你别说了，我怎么不知道？我现在口味变了。” 当事人被陆夜说的话一愣一愣的，他这是什么意思？大家都在看着呢，这也不是什么小事，要是说的太过分了，那以后自己怎么在大家面前抬起头呢？ “我说的都是实话呀，之前你干了什么事难道你不知道吗？有本事你当着大家的面说出来。” 反正现在大家都在这里，陆夜也不害怕事情被人揭穿，也没有人知道自己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你快点和大家解释一下，我根本就不是那样的人。” 现在能够证明自己的人只有陆夜的，可是他睁着眼睛说瞎话，自己就算想减事也减什么行了。 “那我也没办法了，你自己做的事情你不敢承认，那我只能实话实说了，大家也都看见了，光天化日的我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吗。” 要不是有人在，陆夜都快破功了，自己都快佩服自己说谎的本事了。 “不上班你们都在这里干什么？难道想要扣你们工钱吗。” 厂长来了之后看到大家没有工作，一直在这里站着看笑话。就气不打一出来把他们厂里的规矩当成什么了。 “厂长不是这个意思，我现在是有理说不清了。” “怎么回事？仔细说说。” 厂长刚过来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大家竟然像是有瓜吃一样，眼神比上班的时候还精神。 “这个你还是问陆夜吧，他刚才说傻柱怎么怎么样，我们也不好意思说。” 他们只是看热闹的，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们也不知道，所以也不敢胡言乱语，怕惹祸上身。 “傻柱陆夜，你们两个跟我一起到办公室来，你们继续工作。” 说着主任带着两个人一起去办公室里好好给他们上上思想功课。 “傻柱要不是看着你在这里干的时间长，刚才你的作风我都想把你开了，你知道大家看你的眼神都什么样吗。” 傻柱也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想解释又解释不清，本来他的嘴就笨，说不出那一人塞来。 “主人也没有什么事，只是他的秘密被人发现了，大家都在看他到底是不是那样的人。” 主任一下子就捕捉到了重要的信息，什么秘密？这么多年了，还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秘密呢？ “什么秘密？快说说看，如果是影响厂里作风问题，那你要回去好好的思考思考，写一份检讨书。” 并且他们厂里不允许有这样的事情完成，不然大家都没有办法工作了。 “就是因为他喜欢男人的事，大家都不想吃他做的饭主任你可要看清楚了。” 啥傻柱竟然喜欢男人，他们在一起这么久了，他怎么就不知道呢？ “陆夜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你知道说这个对他来说有什么危害吗。” 虽然这句话不轻不重的，但是也足够能把人给压垮，大家也会在背后议论他。 “如果没有证据，我也不敢乱说一下，这件事情是我亲眼看见的，所以我才有把握，不然他这么多年了，身边连个女人毛都没有，那不是自己有问题还是什么。” 陆夜也是根据电视剧里面的剧情而想到的，因为傻柱这个人呢，有点木纳不怎么爱说话，也不会讨女人关心，虽然在厂里面给大家做饭也能赚点钱，但是谁会喜欢一个木讷的人，只有情怀有一个人把他当成键盘侠，但是现在也没有成功，所以他说的话还是有可信度的。 “唉，你今天听说了吗？我还没有想到傻柱的人是这样的人，简直是刷新了我的认知呀。” “确实就是看着他挺老实的，没想到背地里竟然这么闷骚，刚才已经被查主任叫进去了，不知道怎么解决。” “唉，他来了我们可能说话小心点，不然撞到枪口上我们也要吃不了兜着走。”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本来傻柱的事情就不是什么好事，这事一传出来大家都知道了。 “陆夜你们跟我说说刚才你们在办公室里面都说了一些什么呗，是不是主任不让？他在这里干了，毕竟这件事影响也不小。” 大家看到陆夜过来之后都回到他身边问东问西的想要知道的结果。 “这事和你们没有什么关系，你们先去工作，到时候你们自然会知道。” 陆夜怎么可能会和他们说的这么清楚，为啥以后该怎么继续发展下去。 这只是开始而已，后面他肯定能够想到秦淮茹已经去找傻柱质问了，毕竟他可是秦淮茹摸了好久的目标。 “这什么意思？我就知道你是故意的，故意自己吃瓜，不给我说明白。” 这样就好让他们看看平日里，老实本分的傻柱到底是怎样的人？ 作为一个吃瓜群众，大家都很好奇他是如何当着大家面，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这话是能往外说的吗？你们只要知道他是什么人就行了。” “还不快点去干活，等一会儿主任回来了说你们可不要怪我。” 听到陆夜的话之后，大家摸了摸鼻子就去干活了。 没有吃到瓜还是有点失望的，不过细水长流以后有的是机会。 就在中午吃饭的时候，陆夜一直在留意傻柱这边的动作。 虽然现在秦淮茹还没有找上门，但是他相信很快的，毕竟哪个女人听到这样的消息也不可能会坐得住。 “我问你，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真的和大家说的那样，你喜欢男人。” 就在陆夜怀疑秦淮茹到现在还没有找到傻柱是因为什么的时候。人就来了，而且还是这么劲爆的一幕，不能不说，傻柱虽然有点木讷，看着像是好喜欢的人，但是他的女人缘还是挺好的。 “你听我解释事情真的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你们还要让我解释多少遍他都不相信，难道你还不相信我平日里是什么样的人吗。” 自从那件事情一暴露出来，傻柱现在都没脸见人了，看到同事们他就觉得大家在背后议论他，怎么解释都没用，越解释越乱，现在秦淮茹还在质问他。 第7章 “现在外面传的沸沸扬扬的，说你不喜欢女人，喜欢男人，怪不得我对你百般示好，你就是无动于衷的，原来你是这样的人，真是让我失望。” 在失望的同时秦淮茹还有一点难过，早知道他是这种人就换目标了。 她也就是看着难配好欺负。傻里傻气的说两句话。 就拼命的为自己办事，这两年看着他也没有少得到好处，所以一时间也难以接受他是这样的人的事实。 “我真的不是那样的人，我都解释多少遍了，算了，随你们怎么想，事情总会有水落石出的时候。” 等到事情查清楚了，他解释的也就方便的多了，现在他真的挺累的，想要请假休息休息。 “主任，我想请假最近一段时间你也知道我这边挺麻烦的，等到事情查清楚了我再来上班，不然会影响大家的作风问题。” 主任听了傻柱的话，在想到最近大家因为这件事情一直闹得风风雨雨的，之后也就同意了他回家休养一段时间，刚好这一段时间他也挺累的，等到休息好了再回来也不迟。 “那行，那你就先回去吧，或者你在厂里面做事也挺认真的份上，你就回去把这件事情处理好了，什么时候处理好了，什么时候再来。” 不然他们这边真的没有办法安心的工作了。 说句不好听的傻柱只是一个做饭的，这好让谁做都行。 都能做的累，只是他在这里时间长了，大家也都对他有挺好的印象的，所以主任愿意给他一个机会。 “哟，这怎么了？我猜猜是不是被赶出来了。” 就在傻柱拿着请假条面无表情的从办公室里面出来的时候，刚好看到看笑话的陆夜。 “和你有什么关系？哦对了，这件事就是你故意说的。” “现在我变成这样，你满意了我和你有什么仇恨，你要这么对我。” 现在傻柱想要杀了陆夜的心都有了，就算他们两个真的有什么深仇大恨。 也不至于把人往死里逼，这件事情对一个人的名声来说有多严重。 他也是知道的，俗话说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她这是丝毫不留余地呀。 “我都说了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丢下一句话陆夜就走了，今天是我觉得幸福的人，他要买点东西好好的庆祝一下，虽然这里的物价是比较贵，但是他现在有钱了，系统刚给他换了，那么多的钱也够他花很长一段时间了，所以这里的东西他也不用看，价格比现在的要好太多了。 “呀陆夜，你这是发财了，要改善伙食了，买这么多好东西。” 看着陆夜买那么多好东西，阎埠贵其实还是有点羡慕嫉妒恨的。 自从那件事情之后，他一直都在观察着他的动作，就想抓着他的小辫子狠狠的惩罚他。 “是呀，要不要一起喝点儿？”陆夜之所以这么说，就知道他上次吃了亏肯定不会和自己一起去吃饭的。 “算了，我还是回家自己吃吧，家里刚好做好了饭菜，等下一次我和你一起去。” 开玩笑，上次的提醒他还没忘的，虽然他自称为老谋深算，但是在陆夜面前好像是没有秘密一样。 “那你别走啊，我还有话要和你说呢。” 看阎埠贵落荒而逃的样子，陆夜心里别人有多舒服呢？之前他仗着他老谋深算没少让人吃亏。 现在他也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做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你跑那么快干嘛？不知道的还以为外面有鬼在追你呢。” 三大妈看着阎埠贵的样子，还以为他是怎么了呢。 “我告诉你以后看见陆夜那个小子离他远一点，别看他年轻，他肚子里一肚子坏水呢”三大妈当然没忘记之前他是怎么坑他们的，而且还是让他们哑巴吃黄连。 “之前你不是那种容易吃亏的人，怎么现在栽在一个愣头青身上。” 这要是传出去，他的名声往哪放？以后在这院里都抬不起头了。 “这我还用你说先等等再说吧，等到以后身体成熟了，我再找他算账。” 陆夜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人，要是好好对付他早就提前动手了，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抓住他的小辫子。 让计划天衣无缝，到时候他才能够成功，不然只要让他抓住一点漏洞，很有可能他会倒打一耙。 “行了，别说这些了，你做饭了吗？我都快饿死了。” 今天厂里出了那样的事情，厂里连个做饭的都没有，他们都是饿着肚子回家的。 在做饭的时候，阎埠贵把今天发生的事情给三大妈说了。 正在做饭的三大妈听到这个感觉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样。 “什么？平常看着老实本分的傻柱，背地里竟然是这样的人。” 三大妈也不敢相信自家老伴说的是真的，但是转念又一想。 这事可不是什么小事儿，要是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说出来了，那就是诽谤污蔑。 “我们厂里的人都知道，难道还能有假吗？而且厂长也不让他去上班了。” “要把这件事情解决好了再说，所以我说以后你看到他离他远一点。” 像他那种人，不知道背后在算计什么呢，和他一个大院里就是感觉到恶心。 “行了，不说这些了，别人的事情和我们没有关系，先吃饭。” 之前他们可是吃过亏的，知道有些瓜不能吃，所以一家人也就没有多说什么，但是心里像明镜一样。 “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呀。”而且陆夜掐指一算还会有不速之客过来，但是他也不着急。 “你这可就吃上了。”还没等陆夜吃上东西呢。 就有人来了来人正是之前他故意污蔑的，傻柱他就知道他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自己，肯定会过来说事儿呢。 “怎么我吃饭你也要管呀。”看着傻柱满脸不高兴的样子，陆夜感觉能吃两碗米饭。 “你说吧要怎样才能放过我。”事情不能这样下去。 不然时间长了对他来说没有什么好处，最基本的处理方式就是找陆夜说清楚，让他和大家一起解释一下自己不是那样的人。 第8章 不然时间长解决不了，他的工作也就丢了。 “什么意思？”这就受不了了？这只是刚开始而已，好戏还在后面呢。 “明知故问，你要我怎么做，才能让大家解除我的怀疑，并且写一份澄清书。” 最近傻柱因为这件事，被搞的都没办法出去见人了。 走到大街上，大家看他的眼神，都带着刺，让他无法接受。 “这事和我有什么关系，不应该你自己去处理嘛？” 真的是，什么事都来找他，他也很忙的好不好。 “你别逼我。”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更何况是平白无故被判上了莫须有的罪名。 “这个嘛？要看我心情了，心情好了，自然就会帮你澄清，不过我为什么要帮你？” 看陆夜笑里藏刀的眼神，傻柱知道，这事要是不出点血可能没办法解决了。 “你说什么要求，只要不过分我都能满足你。” 为了自己的人身考虑，傻柱也是豁出去了，不然他就没法活了。 “这个嘛我要好好想想，对了你不是做饭很好吃嘛，给我做饭也行。” 傻柱听他说的这么简单，若有所思的看着他，事情真的这么简单嘛？ “哦对，兄弟还有件事，我也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说的，别人我都不轻易开口。” 傻柱心想，笑面虎一开口，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先听了再说。 “厂里那个秦同志你能约过来吗，我找她有点事和她聊聊。” 什么？找秦淮茹？他找她干什么？不过看他的样子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这个我也说不准能不能把人喊过来，你找她有什么事？” 这不是故意为难他，明摆着不想让他好过白，找秦淮茹，还真是司马昭之心啊。 “你只用把话送到就行，别的什么都不用管。” 谈了一会傻柱算是明白了，他之所以说帮忙也是另有所图。 这事他不松口就没人能办得了，可是他提的要求…… “机会我只给你一次，就看你能不能把握了。” 等傻柱走到门口，陆夜故意提醒他自己的耐心也是有限的。 不可能一直等他，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忙。 傻柱一边走一边发愁不知道该怎么办，要是用强硬手段，他也不能拿他怎么办。 硬的不行来软的，这个软的还不好办，真是让他头大。 “傻柱，这么晚了还不休息，干嘛呢。”吃完饭在院里乘凉的阎埠贵，看见傻柱垂头丧气的样子。 就知道他是因为什么事发愁，明知故问的打探的意思。 “还能因为什么事，不就之前的事，我也不能一直这么等下去，可陆夜那龟儿子到现在还不松口，能用的办法都用了。” 他也不能真的傻到听他的话，让秦淮茹自动上门，男人之间的事让男人来解决就好了。 “那他说用什么松口了吗？”一直发愁抓不到陆夜小辫子的阎埠贵。 听傻柱这么说，眼神微微眯起，看似在笑，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这是在算计什么。 “说来都头大，你说他是不是有什么大病，我也没得罪他吧，他这么搞我，还让我去找……” 最后的话他实在是说不出口，不知道怎么说。 “你说白，反正现在就咱们爷俩，我也不会往外说，你也知道我和他也有仇，要不我们……” 反正俩人都有共同的目的，共同的敌人，就算平日里傻柱在看不管阎埠贵。 现在他们算是一条船上的蚂蚱，有什么也能说得开。 “这样真的行吗？”听了阎埠贵的建议，虽然可行，但还是有点不妥。 “你觉得我们还有别的选择吗？要是光明正大，我们俩都不是他的对手。” 阎埠贵在他身上吃过亏，不可能再当出头鸟。 打瞌睡送枕头，来了个傻柱，这下就有替罪羊了。 “行不行看你，前怕狼后怕虎的，就你这还想翻身，该你被算计。” 是人都怕激将法，特别是被人陷害的惨的不行的傻柱。 就算他平日里傻里傻气的，一到这个节骨眼上，他能坐的住才怪。 “好，我试试。”本来还犹豫的傻柱，在阎埠贵的怂恿下也是支楞起来了。 一不做二不休，既然陆夜不当人，那就别怪他不留情面了。 “这才对嘛，我看好你。”说通了之后，傻柱也没之前那么悲催，满脑子想的都是阎埠贵的话。 “不成功便成人。”是啊，他本来不想做这一切，可陆夜把他往死路上逼，他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好啊阎埠贵，我就知道你葫芦里没憋什么好事。” 虽然这么说，但傻柱心里明显就有心思了。 不过他还是有些犹豫，毕竟陆夜哪里是那么好糊弄的，这万一要是出了啥事儿那能怎么办？ 他光是想一想，这心里都有一些烦躁，而阎埠贵像是看出来了一样，撇了撇嘴，直接就戳了戳他的手肘子，紧接着无语的说道。 “我说你能不能别在这纠结了，纠结过去，纠结过来的，到时候把你自己给算进去了。” “是不是个大男人？不要忘了那家伙是怎么对你的，怎么对我们的？你真的就这么甘心让他在那好好的吗？” 阎埠贵在说的时候语气都不由自主的冰冷了起来，傻柱看了一眼阎埠贵，心情有一些烦躁，又不知不觉的居然就抽了好几根烟。 看到傻柱居然还是这个态度，这让阎埠贵顿时就有一些不太乐意了，忍不住的在那说道。 “不管陆夜再怎么聪明，那也有失误的时候，到时候咱们就按照自个儿的计划去弄就行了，难不成他还能够干什么不好的事儿吗？你就放心好了。” “你说的没有错，就陆夜这个狗玩意儿，我是真的恨不得弄死他。” 在提到这件事情的时候，傻柱是恨的牙痒痒，心里面也是不耐烦了起来，这让人看到非常无奈，阎埠贵笑了笑，随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能够这样想最好不过了，总之慢慢来吧，反正就看明天的好戏了。” 傻柱听到这番话，眼神也慢慢变得狠了起来。 第9章 次日，陆夜手里拿着刚从食堂打来的窝窝头，就感觉傻柱很安静，他总感觉有点不对劲。 要知道，这家伙平时吃饭要么狼吞虎咽，要么就凑到秦淮如身边献殷勤。今天却端着饭盒，眼神躲躲闪闪的。 陆夜心里冷笑。这货昨天被自己拿捏得死死的。今天怕是憋着什么坏水。 果然。傻柱假装系鞋带，悄悄往陆夜的工位挪了挪。他的右手揣在裤兜里，鼓鼓囊囊的。 陆夜假装没看见。慢悠悠地啃着窝窝头。耳朵却竖了起来，听着身后的动静。 “咔啦”一声轻响。像是小石子碰撞的声音。陆夜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这就忍不住了？ 还是说，背后有人支招了？ 他不动声色地放下窝窝头。左手端起饭盒，右手在底下轻轻一摸。果然摸到几颗硌手的小石子。 傻柱做完这一切，立刻缩回了手。脸上装作若无其事，心里却在打鼓。 阎埠贵说的这招能行吗？ 要是被陆夜发现了，自己岂不是又要吃瘪？ 他偷偷抬眼。见陆夜还在低头吃饭。心里稍稍安定。 只要等下陆夜拿起饭盒往嘴里倒。这些石子准能硌得他牙花子疼。到时候全车间的人都能看见他出丑。 傻柱越想越得意。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陆夜将这一切尽收眼底。手里捏着那几颗石子。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他故意打了个饱嗝。端着饭盒站起身，像是要去洗碗池。 路过傻柱的工具包时。陆夜手腕轻轻一抖。几颗石子悄无声息地落了进去。 动作快得像一阵风。傻柱正沉浸在幻想里。压根没注意到这致命的反转。 陆夜把空饭盒往水池里一放。转身冲傻柱笑了笑。那笑容看得傻柱心里发毛。 “傻柱，等下组长要检查机床保养。” 陆夜一边擦手一边说。“你的家伙事儿都准备好了？” 傻柱被问得一愣。下意识摸了摸身边的工具包。“废话，老子干活什么时候掉过链子。” 陆夜没再接话。慢悠悠走回自己的工位。看着傻柱那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差点笑出声来。 阎埠贵躲在车间后门的柱子后面。眼睛瞪得溜圆。 刚才傻柱塞石子的动作，他看得一清二楚。心里正暗暗得意。 还是自己这招高明。既能让陆夜出丑，又不用自己动手。等傻柱得手了，自己再添油加醋几句。保管让陆夜在厂里抬不起头。 他正美滋滋地想着。突然看见陆夜起身。手里的饭盒空了。 成了？ 阎埠贵心里一喜。 可下一秒，他就看见陆夜路过傻柱工位时。手腕好像动了一下。 是自己眼花了？ 阎埠贵揉了揉眼睛。 再定睛看去，傻柱还在那傻乐。陆夜已经回到了工位。 应该是自己想多了。阎埠贵松了口气。继续猫在柱子后面，等着看好戏。 下午开工的哨声响起。组长叼着烟，背着手在车间里巡视。“都精神点！今天这批零件要得急！” 傻柱拿起工具包。心里还在惦记着中午的事。怎么陆夜到现在还没反应？ 难道那些石子没起作用？ 他打开工具包，伸手去拿扳手。手指刚伸进去，就摸到几颗硬邦邦的东西。 嗯？ 傻柱愣了一下。自己的工具包里怎么会有石子？ 他把石子掏出来，放在手心一看。顿时傻了眼。 这不是自己中午塞进陆夜饭盒里的石子吗？ 怎么跑到自己工具包里来了？ 陆夜坐在对面的机床前。眼角的余光瞥见傻柱的表情。心里乐开了花。 跟我玩这套？ 还嫩了点。 傻柱还没回过神来。组长已经走到了他跟前。“傻柱，发什么呆！赶紧干活！” “哦，好！” 傻柱慌忙应着。随手把石子扔在地上。抓起扳手就往零件上拧。 他心里还在犯嘀咕。这石子怎么会自己跑回来？ 难不成是陆夜发现了？ 越想越不对劲。手上的力道也没控制好。 “咔嚓！” 一声脆响。扳手竟然崩断了一个角。 组长的脸瞬间拉了下来。“傻柱！你干什么吃的！” “这扳手是刚领的新家伙！你就这么造？” 傻柱吓得一哆嗦。手里的半截扳手掉在地上。“不是，组长，我……” “你什么你！” 组长指着地上的碎石子。“干活不专心，还在工位上乱扔东西！” “这个月的奖金你别想要了！” 周围的工友都停下了手里的活。纷纷朝傻柱这边看过来。不少人脸上带着幸灾乐祸的笑。 傻柱的脸涨得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这才明白过来。 自己又被陆夜给耍了！ 这石子分明是被他又放回来的！ 陆夜低着头，肩膀却微微耸动。强忍着才没笑出声。 让你搞小动作。这就是下场。 躲在角落的阎埠贵。把刚才的一幕看得清清楚楚。 心里咯噔一下。完了！ 傻柱这蠢货，不仅没坑到陆夜。反而把自己给坑进去了！ 他知道情况不妙。再待下去准没好事。悄悄转身，就想溜回自己的工位。 “三大爷，您这是去哪啊？” 陆夜的声音突然响起。不高不低，刚好能让周围的人听见。 阎埠贵的脚步一顿。心里暗骂一声倒霉。怎么偏偏被他看见了。 他转过身，脸上挤出笑容。“哦，是小陆啊，我就是出来透透气。” 陆夜放下手里的活。慢悠悠地走了过来。“透气？我看三大爷是在给傻柱指点干活技巧吧？” 阎埠贵的笑容僵在脸上。“你……你胡说什么呢？” “我可没胡说。” 陆夜提高了音量。“刚才傻柱用扳手的姿势，跟三大爷您平时教我们的一模一样啊。” 周围的工友们都好奇地围了过来。车间里顿时热闹起来。 “什么情况？阎老师还给傻柱支招了？” “怪不得傻柱把扳手都拧断了，原来是阎老师教的啊。” “阎老师这教学水平可真够可以的。” 阎埠贵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你们别听他瞎说！我什么时候教他了！” 陆夜拍了拍阎埠贵的肩膀。“三大爷，您就别谦虚了。” “要不是您刚才在那边‘观摩’，傻柱能有这么大的‘进步’吗？” 他特意把“观摩”和“进步”两个词咬得很重。傻子都能听出里面的嘲讽。 阎埠贵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陆夜说不出话来。“你……你……” “我什么我？” 第10章 陆夜笑眯眯地说。“我还得感谢三大爷您呢。” “要不是您指点，傻柱怎么能让我们见识到，原来扳手还能这么用？” 周围爆发出一阵哄笑。连平时严肃的组长都忍不住咧了咧嘴。 “阎埠贵，你还有心思在这儿看热闹？” 组长板起脸。“赶紧回你工位去！这个月的全勤奖不想要了？” 阎埠贵这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是，是，我这就回去。” 他低着头，在众人的哄笑声中。灰溜溜地逃回了自己的工位。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 这个陆夜。简直是自己的克星！ 今天这脸，算是丢尽了！ 他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游标卡尺，半天没动静。耳朵里全是周围人的窃窃私语。 “没想到阎老师是这种人。” “自己干不好，还教唆别人瞎搞。” “以后可不能跟他学了。” 阎埠贵紧紧攥着拳头。指甲都快嵌进肉里了。眼神里充满了怨毒。 陆夜，你给我等着！ 这笔账，我迟早要跟你算清楚！ 陆夜看着阎埠贵那副憋屈的样子。心里别提多痛快了。 跟我斗？ 还嫩了点。 他转身回到自己的工位。拿起扳手，继续干活。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傻柱站在原地。看着陆夜的背影。又看了看角落里垂头丧气的阎埠贵。终于明白过来。 自己这是被阎埠贵当枪使了！ 他咬了咬牙。心里对阎埠贵也生出了怨恨。 这个老东西。净出些馊主意！ 害得自己不仅被组长训了一顿。还成了全车间的笑柄。 陆夜眼角的余光瞥见傻柱的表情。知道这俩人之间已经埋下了嫌隙。 好戏，才刚刚开始。他低下头，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四合院这潭水。不搅得浑一点。怎么能显出自己的本事呢？ 阎埠贵坐在工位上。半天没缓过神来。他这辈子最看重的就是脸面。今天被陆夜这么一闹。自己在车间里算是彻底抬不起头了。 周围的同事看他的眼神都变了。以前虽然知道他爱算计。但好歹是个文化人，大家还敬他三分。 现在倒好。成了教唆别人干坏事的小人。这让他以后怎么在厂里立足？ 他越想越气。狠狠捶了一下桌子。“陆夜！我跟你没完！” 声音不大。却带着浓浓的恨意。 坐在不远处的陆夜听得一清二楚。心里冷笑一声。 没完？ 那就慢慢玩。看最后到底是谁玩不过谁。 他拿起零件。专注地打磨起来。仿佛刚才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这只是第一步。接下来。他要让四合院那些算计他的人。一个个都付出代价。 傻柱被组长勒令去仓库领新的扳手。一路上，他的脸色都很难看。 路过阎埠贵的工位时。他狠狠瞪了一眼。那眼神里的愤怒。让阎埠贵心里咯噔一下。 坏了。这傻柱怕是要记恨上自己了。 阎埠贵想解释几句。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 毕竟。这事确实是自己挑起来的。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傻柱走过去。心里暗暗祈祷。千万别把自己供出来。 傻柱领了新扳手回来。路过陆夜身边时。脚步顿了顿。 陆夜抬起头。冲他笑了笑。那笑容里带着一丝玩味。 傻柱的拳头瞬间攥紧。指甲深深嵌进肉里。 他想冲上去给陆夜一拳。但理智告诉他不能这么做。 上次在厂门口的教训还历历在目。要是再动手。指不定又要被陆夜坑成什么样。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里的怒火。低着头走回了自己的工位。 陆夜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暗暗点头。 这傻柱。总算学聪明了点。不过。这可没意思多了。 他还指望傻柱多闹点事。好让自己的反制系统多触发几次奖励呢。 看来。得想个办法。再逼一逼这傻柱。 阎埠贵一直在偷偷观察陆夜。见他看着傻柱的背影若有所思。心里顿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这陆夜。又在打什么主意？ 他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想要把自己藏起来。 仿佛这样。陆夜就不会注意到他了。 但他也知道。这只是自欺欺人。 以陆夜的精明。肯定早就盯上自己了。 他越想越害怕。甚至开始后悔。当初为什么要招惹这个煞星。 要是安安分分的。哪会有今天这些事？ 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他只能硬着头皮。走一步看一步。 车间里的机器声再次响起。仿佛刚才的插曲从未发生。 但每个人的心里。都已经起了波澜。 陆夜知道。平静只是暂时的。更大的风暴。还在后面等着呢。 他拿起打磨好的零件。仔细检查了一遍。满意地点点头。 质量没问题。可以交差了。 他站起身。准备把零件送到检验台。路过阎埠贵身边时。他故意放慢了脚步。 “三大爷。” 陆夜笑眯眯地说。“刚才忘了跟您说。” “您教的那招，我已经学会了。” “改天有空，我一定好好‘报答’您。” 阎埠贵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陆夜拍了拍他的肩膀。不再说话。径直朝检验台走去。 看着陆夜的背影。阎埠贵仿佛看到了魔鬼。 他瘫坐在椅子上。浑身的力气都像是被抽干了。 完了。这下是真的完了。 他知道。陆夜说的“报答”。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接下来的日子。怕是很难熬了。 周围的同事看阎埠贵的眼神更加古怪了。刚才陆夜的话。他们都听见了。 “报答”？ 这词用得可真够微妙的。 看来。阎埠贵和陆夜之间。还有不少故事啊。 大家都等着看好戏。看陆夜到底会怎么“报答”阎埠贵。 阎埠贵感受到那些异样的目光。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把头埋得很低。假装专心工作。心里却乱成一团麻。 怎么办？ 陆夜到底想干什么？ 他越想越害怕。手里的游标卡尺都差点掉在地上。 陆夜把零件交给检验员。顺利通过了检验。他伸了个懒腰。心里美滋滋的。 今天这一闹。不仅收拾了傻柱。还让阎埠贵颜面尽失。简直是一石二鸟。 系统的奖励应该也快到账了吧？ 第11章 他刚想到这里。脑海里就响起了熟悉的机械音。 【叮！宿主成功反制傻柱的算计。】 【反制效果显著，奖励现金 50元，粮票 3斤。】 陆夜的眼睛亮了起来。不错不错。这奖励还算丰厚。 有了这些钱和粮票。至少这个月的口粮不用愁了。 他心情大好。吹着口哨回到自己的工位。 接下来。该想想怎么对付阎埠贵了。这家伙老奸巨猾。得想个更狠的招数才行。 阎埠贵还在为陆夜刚才的话忐忑不安。突然听到检验员说陆夜的零件合格了。他心里更是不平衡。 凭什么？ 这小子处处针对自己。还能顺顺利利地完成工作？ 而自己呢？ 不仅被当众羞辱。还得提心吊胆地等着报复。 这世道。还有没有王法了？ 他越想越气。拿起手里的零件。狠狠砸在桌子上。 “砰”的一声。零件掉在地上。摔出了一个缺口。 完了。阎埠贵心里一沉。自己怎么也犯了傻柱一样的错？ 他慌忙捡起零件。看着那个缺口。欲哭无泪。 这要是被组长发现了。自己肯定又要被训斥。说不定还要扣工资。 今天这是怎么了？ 怎么事事不顺？ 他抬头看向陆夜。眼神里充满了怨毒。 都是因为这个小子！ 如果不是他。自己怎么会这么倒霉？ 陆夜感受到阎埠贵的目光。回头看了一眼。冲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那笑容在阎埠贵看来。无比刺眼。像是在嘲笑他的无能。 阎埠贵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无可奈何。 只能眼睁睁看着陆夜。继续悠哉悠哉地工作。 时间一点点过去。车间里的气氛越来越压抑。 阎埠贵坐立难安。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他时不时看向门口。生怕组长突然进来。 可越怕什么。越来什么。 组长拿着报表。慢悠悠地走了进来。目光在车间里扫视。 当他的视线落在阎埠贵的工位上时。停下了脚步。 “阎埠贵，你那批零件呢？” 组长皱着眉头问。“客户催得紧，赶紧拿过来给我看看。” 阎埠贵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脸色惨白。“组……组长，我……” “我什么我？赶紧拿出来！” 组长不耐烦地说。 阎埠贵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拿起那个摔出缺口的零件。慢慢递了过去。 组长接过零件。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缺口。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阎埠贵！你这是怎么搞的？” 组长的声音陡然提高。“这么重要的零件，你也敢给我弄坏了？” 周围的同事纷纷侧目。眼神里充满了幸灾乐祸。 今天这是怎么了？ 先是傻柱弄坏扳手。现在又是阎埠贵弄坏零件。 这俩人。难不成是被下了咒？ 阎埠贵吓得腿都软了。“组……组长，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就行了？” 组长把零件扔在桌子上。“这零件是要装在精密仪器上的！你知道这一个零件多少钱吗？” “这个月的奖金，你也别想领了！” “赶紧给我重新做！天黑之前要是做不出来，你就给我卷铺盖滚蛋！” 组长的话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阎埠贵的心上。 卷铺盖滚蛋？ 那自己一家老小怎么办？ 他张了张嘴。想要求情。却发现自己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周围的哄笑声越来越大。那些嘲笑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他的心上。 他知道。自己今天算是彻底栽了。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陆夜！ 阎埠贵抬起头。怨毒地看向陆夜。眼神里充满了血丝。 陆夜感受到他的目光。不仅没有害怕。反而冲他露出了一个挑衅的笑容。 阎埠贵气得眼前发黑。差点晕过去。 组长还在旁边不停地训斥。可他已经听不清了。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陆夜。我一定要让你付出代价！ 但他也知道。凭自己现在的状态。根本斗不过陆夜。 他只能咬着牙。默默承受着组长的训斥。和周围同事的嘲笑。 心里的恨意。却像野草一样疯长。 陆夜看着阎埠贵那副狼狈的样子。心里没有丝毫同情。 这都是他自找的。当初要是不算计自己。怎么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他收回目光。继续专注地工作。 对他来说。阎埠贵和傻柱。不过是开胃小菜。 接下来。他要对付的。是四合院真正的大头。 比如。那个看似公正。实则一肚子算计的一大爷易中海。 还有那个贪婪刻薄的贾张氏。 陆夜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游戏。才刚刚开始。 他有的是耐心。陪他们慢慢玩。 直到把那些人。一个个都拉下泥潭。 阎埠贵被组长训斥了半个多小时。最后被勒令加班加点。必须在天黑前把零件修好。 组长走后。阎埠贵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瘫坐在椅子上。 周围的同事看他的眼神。充满了嘲讽和幸灾乐祸。 “阎老师这是怎么了？平时挺精明的啊。” “谁知道呢？说不定是老糊涂了。” “我看啊，是被陆夜吓破胆了吧。” 这些话像刀子一样。扎在阎埠贵的心上。 他猛地抬起头。狠狠瞪了那些人一眼。“都给我闭嘴！” 声音嘶哑。带着浓浓的绝望和愤怒。 那些同事被他吓了一跳。随即露出不屑的笑容。不再说话。但眼神里的嘲讽。却更加明显了。 阎埠贵知道。自己在厂里的名声。算是彻底毁了。 他看着窗外渐渐西沉的太阳。心里一片灰暗。 完了。一切都完了。 他拿起工具。开始修理那个零件。可手抖得厉害。怎么也握不稳。 脑子里全是陆夜那张得意的脸。和周围人嘲讽的目光。 他越想越气。狠狠把工具摔在地上。“啊——！” 一声压抑的怒吼。充满了不甘和绝望。 陆夜听到声音。回头看了一眼。见阎埠贵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没有丝毫波动。 这只是开始。好戏还在后头。 他低下头。继续工作。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但他知道。阎埠贵已经彻底被打垮了。至少在短时间内。不会再给自己找麻烦了。 接下来。该轮到傻柱了。这货虽然脑子不太好使。但架不住有人在背后挑唆。 第12章 得想个办法。让他彻底老实下来。 陆夜的眼神。渐渐变得深邃。 傻柱一直在偷偷观察阎埠贵。见他被组长训斥。心里竟然生出一丝快意。 让你给我出馊主意。现在自食其果了吧。 但他也知道。自己和阎埠贵。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阎埠贵倒了。下一个。很可能就是自己。 他看着陆夜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心里越来越不安。 这小子。也太能算计了。 自己根本不是对手。 要不。还是算了吧？ 别再跟陆夜斗了。安安分分过日子。 可一想到自己受的那些委屈。和陆夜那副得意的嘴脸。傻柱就咽不下这口气。 他咬了咬牙。心里暗暗决定。一定要找机会。给陆夜一个教训。 哪怕付出再大的代价。 陆夜敏锐地察觉到傻柱的目光。知道这货还没死心。 心里冷笑一声。 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那就再陪你玩玩。看你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他伸了个懒腰。看了看墙上的挂钟。 快下班了。 今天这出戏。也该收场了。 他收拾好东西。准备下班。 路过阎埠贵的工位时。见他还在埋头修理那个零件。头发乱糟糟的。像个疯子。 陆夜停下脚步。笑眯眯地说：“三大爷，还没修好呢？” “要不要我帮你一把？” “毕竟，我可是很‘感激’你的。” 阎埠贵猛地抬起头。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像一头愤怒的野兽。“滚！” 他嘶吼着。声音嘶哑难听。 陆夜也不生气。耸耸肩。“既然三大爷不需要帮忙，那我就先走了。” “您慢慢忙，别太累着。” 说完。他转身就走。嘴角带着一丝玩味的笑容。 看着陆夜的背影。阎埠贵再也忍不住。拿起手里的工具。狠狠砸了过去。 “陆夜！我杀了你！” 工具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却连陆夜的衣角都没碰到。“哐当”一声。砸在地上。 陆夜回头看了一眼。冲他挥了挥手。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阎埠贵瘫坐在地上。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 屈辱。愤怒。绝望。 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几乎崩溃。 周围的同事都惊呆了。谁也没想到。平时爱面子的阎埠贵。竟然会变成这副样子。 大家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车间里一片死寂。只剩下阎埠贵压抑的哭声。 傻柱站在原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里五味杂陈。 他突然觉得。陆夜这个人。太可怕了。 连阎埠贵这样的老狐狸。都被他逼成了这样。 自己要是再跟他斗下去。下场会不会更惨？ 他第一次。对自己的决定。产生了动摇。 但很快。他又摇了摇头。 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 不然。自己以后在四合院。就彻底抬不起头了。 他咬了咬牙。眼神变得坚定起来。 不管陆夜有多可怕。这个仇。一定要报。 他收拾好东西。也准备下班。 路过阎埠贵身边时。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径直走了出去。 阎埠贵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充满了怨恨。 连傻柱都看不起自己了吗？ 他越想越绝望。哭声越来越大。 车间里的同事们。面面相觑。最终还是各自收拾东西。悄悄离开了。 谁也不想惹祸上身。 很快。车间里就只剩下阎埠贵一个人。和满地的狼藉。 陆夜刚走进四合院大门。就听见一阵拐杖敲击地面的“笃笃”声。抬头一看，心里咯噔一下。 聋老太正由傻柱搀扶着。站在内院门口，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那模样，来者不善啊。 陆夜心里冷笑。这老太婆消息倒灵通。怕是傻柱添油加醋说了不少坏话。 他面上不动声色。脚步没停，继续往自己屋走。 “站住！” 聋老太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陆夜停下脚步。转过身，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疑惑。“老太太，您叫我？” 傻柱站在一旁。脸上带着几分得意，几分挑衅。仿佛在说：看你这次怎么收场。 聋老太被傻柱扶着，往前挪了两步。拐杖往地上重重一顿。“陆夜，我问你，你是不是欺负我们家傻柱了？” 陆夜挑了挑眉。“老太太，话可不能乱说。” “我和傻柱都是一个厂的同事，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我欺负他干什么？” “你还敢狡辩！” 聋老太提高了音量。“傻柱都跟我说了，你在厂里到处散播他的谣言。” “还设计陷害他，害他被组长训斥，扣了奖金！” 周围的邻居听到动静。都纷纷从屋里探出头来。三大爷阎埠贵也在其中。他昨天吃了大亏，今天正愁没机会看陆夜笑话。 陆夜扫了一眼围观的人群。心里了然。这老太婆是故意想在众人面前给我难堪啊。 他清了清嗓子。“老太太，您这话就不对了。” “傻柱在厂里出了什么事，那是他自己工作不认真。” “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还敢嘴硬！” 傻柱忍不住插嘴。“要不是你在背后搞小动作，我怎么会……” “你闭嘴！” 陆夜厉声打断他。“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老太太在问我，你插什么嘴？” 傻柱被噎得脸红脖子粗。想反驳，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只能求助似的看向聋老太。 聋老太脸色一沉。“陆夜，你一个年轻人。” “对长辈怎么这种态度？” “我看你就是没规矩！” “规矩？” 陆夜笑了。“老太太，您说的规矩，是不分青红皂白，只听一面之词吗？” “傻柱说我欺负他，他有证据吗？” 他往前走了一步。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大家都在厂里上班，谁不知道傻柱干活毛手毛脚的？” “他自己弄坏了工具，被组长骂，那是活该！” “怎么就成了我陷害他了？” 阎埠贵站在人群里。见陆夜把矛头指向傻柱。心里暗暗叫好。最好这俩人吵起来，自己好坐收渔利。 他忍不住煽风点火。“哎呀，小陆啊，话不能这么说。” “傻柱虽然有时候是莽撞了点，但心肠不坏。” 第13章 “你一个新来的，多让着点老员工嘛。” 陆夜斜了他一眼。“三大爷，您这话我就不爱听了。” “什么叫新来的就得让着老员工？” “难道就因为他是老员工，做错了事就不用承担责任了？” “那厂里的规矩，不成摆设了？” 阎埠贵被怼得哑口无言。悻悻地闭上了嘴。心里却把陆夜骂了千百遍。 聋老太见陆夜几句话就镇住了场面。心里更气了。“陆夜，我不管那么多！” “傻柱是我看着长大的，他是什么人我清楚！” “你必须给傻柱道歉！不然这事没完！” “道歉？” 陆夜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老太太，您讲点道理好不好？” “我没做错事，凭什么道歉？” “再说了，您作为长辈。” “不辨是非，只听信一面之词。” “上来就逼着我给人道歉。” “这就是您所谓的长辈风范？” 这话掷地有声。围观的邻居们都露出了赞同的神色。阎埠贵虽然恨陆夜。但也觉得聋老太这事做得有点过分。 聋老太被陆夜问得一愣。她活了这么大年纪。还没人敢这么跟她说话。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她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陆夜，嘴唇哆嗦着。“你……你……” “我什么我？” 陆夜寸步不让。“老太太，我尊敬您是长辈。” “但尊敬不是盲从。” “是非曲直，总得讲个道理吧？” 傻柱见状，赶紧上前一步。“陆夜，你怎么跟老太太说话呢！” “快给老太太道歉！” 陆夜瞥了他一眼。“傻柱，这里没你的事。” “有时间在这儿帮腔作势。” “不如回去好好练练手艺。” “省得下次又在厂里弄坏工具，被组长骂。” 这话戳中了傻柱的痛处。他脸涨得通红。挥着拳头就想上前。“你找死！” “怎么？想动手？” 陆夜毫不畏惧。往前迎了一步。“有本事你动我一下试试？” “当着这么多邻居的面。” “你要是敢动手打我。” “我保证你吃不了兜着走！” 傻柱的拳头停在半空。看着陆夜那双冰冷的眼睛。心里没来由地一阵发怵。他想起了上次在厂门口的事。知道陆夜这小子一肚子坏水。真要是动手了，指不定又会被他算计。 周围的邻居也纷纷劝道。“傻柱，别冲动啊。” “有话好好说，动手就不对了。” 傻柱这才悻悻地收回拳头。嘴里嘟囔着：“你给我等着。” 陆夜懒得理他。转头看向聋老太。“老太太，您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要是没别的事，我可就回屋了。” 聋老太气得胸口起伏。指着陆夜，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最后猛地一跺脚。“好！好你个陆夜！” “我算是记住你了！” “我们走！” 说完，她甩开傻柱的手。拄着拐杖，气冲冲地往自己屋走。脚步踉跄，差点摔倒。 傻柱赶紧追上去搀扶。临走前，还不忘回头狠狠瞪了陆夜一眼。 围观的邻居见没热闹可看了。也纷纷散去。只是看向陆夜的眼神，多了几分敬畏。 阎埠贵看着陆夜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这小子，年纪轻轻的。心思怎么就这么深？ 连聋老太都栽在了他手里。 陆夜回到自己屋。关上门，嘴角才勾起一抹笑意。 想倚老卖老压我？ 没门。这四合院里的人。一个个都精着呢。想让我吃亏，没那么容易。 他走到桌边坐下。从系统空间里拿出今天刚奖励的布料。这是一块深蓝色的卡其布。质地不错，做件棉袄正合适。 陆夜眼珠一转。心里有了个主意。 他拿着布料。故意打开门，坐在门口的小马扎上。假装在研究布料的尺寸。 果然。没过多久。就有脚步声传来。 贾张氏探头探脑地走了过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陆夜手里的布料。喉咙忍不住动了动。 “哟，小陆啊，这是买的新布料？” 贾张氏脸上堆着假笑。语气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贪婪。 陆夜心里冷笑。来了。这只老馋猫，鼻子比狗还灵。 他故作热情地站起身。“是啊，张大妈。” “今天厂里发了点奖金，想着买块布料做件新棉袄。” 贾张氏的眼睛更亮了。伸手就想去摸布料。“啧啧，这布料可真不错。” “得花不少钱吧？” 陆夜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挪。避开了贾张氏的手。“还好，不算太贵。” “对了，张大妈，跟您说个事。” 贾张氏见摸不到布料。有些失望。但听到陆夜有话要说。还是耐着性子问道：“什么事啊？” “是这么回事。” 陆夜压低了声音。“傻柱昨天托我帮个忙。” “他说天冷了，想给聋老太做件新棉袄。” “但他自己手笨，不会做。” “就让我帮忙买块布料，回头他自己找人做。” 贾张氏愣了一下。随即眼睛瞪得溜圆。“啥？傻柱要给聋老太做新棉袄？” “他哪来的钱？” 傻柱那点工资。养活他们家一大口人都够呛。怎么还有闲钱给聋老太做新棉袄？ 陆夜心里暗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他故作神秘地说：“谁知道呢。” “可能是傻柱最近发了点外快吧。” “他还特意叮嘱我，别跟别人说。” “说怕院里其他人知道了，又要找他帮忙。” 贾张氏心里顿时打起了小算盘。傻柱这小子，果然藏私了。有闲钱给聋老太做棉袄。凭什么不给我们家棒梗买点吃的？ 她越想越不平衡。脸上的假笑也挂不住了。 “行了，我知道了。” 贾张氏敷衍地说了一句。转身就往傻柱家的方向走去。脚步匆匆，像是有人在后面追她似的。 陆夜看着贾张氏的背影。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好戏，才刚刚开始。贾张氏这只母老虎。遇上傻柱那个愣头青。有的热闹看了。 他拿着布料。慢悠悠地回了屋。关上门，坐在椅子上。等着听外面的动静。 果然。没过几分钟。就听到隔壁传来贾张氏尖利的嗓门。 “傻柱！你给我出来！” 第14章 “你个没良心的！有钱给那个老虔婆做棉袄！” “就不知道给我们家棒梗买点吃的？” 紧接着。就是傻柱莫名其妙的声音。“张大妈，您这是说的什么呀？” “我什么时候有钱给聋老太做棉袄了？” “你还敢狡辩！” 贾张氏的声音更高了。“陆夜都跟我说了！” “你托他给你买布料，还让他别跟别人说！” “你当我是傻子啊？” “陆夜？” 傻柱的声音里充满了疑惑和愤怒。“这小子又在背后编排我什么？” “编排你？我看你是做贼心虚！” 贾张氏不依不饶。“赶紧把钱拿出来！不然我跟你没完！” “我们家棒梗最近都瘦了，你忍心吗？” “我真没有钱！” 傻柱急得跳脚。“陆夜那是骗你的！你别信他！” “我不信！” 贾张氏根本不听。“你今天要是不拿出钱来。” “我就去厂里找你们领导评理去！” “让大家都看看你是什么样的人！”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傻柱气得说不出话来。 陆夜坐在屋里。听着外面的争吵声。端起桌上的搪瓷缸。喝了一口热水。 这贾张氏。还真是有两把刷子。撒泼打滚的本事。在整个四合院里，怕是无人能及。 他能想象出傻柱此刻的表情。肯定是一脸憋屈，又无可奈何。 谁让他自己蠢。被人当枪使了还不知道。 外面的争吵声越来越大。引来了不少邻居围观。 阎埠贵也在其中。他看着傻柱被贾张氏缠得焦头烂额。心里暗暗叫好。 让你昨天跟聋老太一起对付陆夜。现在知道厉害了吧。 只是。他心里也有些疑惑。傻柱真的托陆夜买布料了？ 这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方了？ 阎埠贵看向陆夜家紧闭的房门。眼神变得复杂起来。 这个陆夜。到底想干什么？ 先是对付自己。然后是聋老太。现在又挑唆贾张氏和傻柱吵架。 他这是想把整个四合院都搅得天翻地覆啊。 阎埠贵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离傻柱家和贾张氏远了点。 这浑水，还是别蹚了。免得引火烧身。 外面的争吵还在继续。 贾张氏叉着腰。唾沫横飞地数落着傻柱。 “你说你，一个大男人。” “挣点钱不容易，不知道贴补家用也就算了。” “还拿去讨好那个老虔婆！” “她对你有什么好的？” “能给你生儿子还是能给你养老送终？” 傻柱被骂得狗血淋头。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想反驳，却被贾张氏的唾沫星子喷得说不出话。 周围的邻居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傻柱这事儿做得确实不地道。” “就是，贾大妈家日子过得那么难。” “他有钱给聋老太做棉袄，怎么也该帮帮贾大妈家啊。” 傻柱听着这些议论。肺都快气炸了。他什么时候说要给聋老太做棉袄了？ 这都是陆夜那个混蛋瞎编的！ “你们别听贾大妈胡说！” 傻柱终于找到机会插嘴。“我根本就没让陆夜买什么布料！” “这都是他编出来的！” “编的？” 贾张氏冷笑一声。“人家陆夜好心好意跟我说。” “还能骗我不成？” “我看你就是做贼心虚！” “赶紧把钱拿出来！不然我今天就不走了！” 说完。贾张氏干脆往地上一坐。拍着大腿就哭了起来。 “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儿子死得早，就指望傻柱能帮衬一把。” “没想到他是个没良心的白眼狼啊！” “有钱给别人做棉袄，就是不管我们孤儿寡母的死活啊！” 这一哭，可把傻柱给吓坏了。 贾张氏是什么人？ 那是四合院里有名的滚刀肉。她要是赖上自己。那可就麻烦了。 傻柱急得团团转。想拉贾张氏起来。可贾张氏就像钉在地上一样。怎么拉都拉不动。 “张大妈，您别这样行不行？” 傻柱都快哭了。“我真的没让陆夜买布料。” “这都是误会，您就相信我一次吧。” “误会？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贾张氏哭声更大了。“大家快来看啊！傻柱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啊！” 越来越多的邻居围了过来。对着傻柱指指点点。说什么的都有。 傻柱的脸，算是丢尽了。 他无助地看向周围。希望有人能站出来帮他说句话。可大家要么抱着看戏的心态。要么就觉得他理亏。根本没人愿意帮他。 傻柱的目光。落在了陆夜家紧闭的房门上。眼神里充满了怨恨。 陆夜！ 又是你！ 你给我等着！ 我要是不把这个仇报了。我就不叫傻柱！ 只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他被贾张氏死死缠住。动弹不得。 贾张氏见傻柱不说话了。哭喊声也小了点。但依旧坐在地上。不肯起来。 只要陆夜承认是他瞎编的。那自己就清白了。 “好！我现在就去找陆夜！” 傻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转身就想往陆夜家跑。 贾张氏却一把拉住了他。“等等！” “你要是跑了怎么办？” “我跟你一起去！” 说完。贾张氏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生怕傻柱跑了似的。紧紧拽着他的胳膊。 傻柱心里一百个不愿意。可现在也没办法。 他被贾张氏拽着胳膊。像是被铁钳夹住，甩都甩不开。 “张大妈，您这是干啥？” 傻柱急得额头冒汗。“我都说了没那回事，您咋就不信呢？” 贾张氏眼皮一耷拉。另一只手在腰上一叉。“少废话，要么拿钱，要么跟我去对质。” “你选一个。” 周围的邻居又开始窃窃私语。二大爷刘海中抱着胳膊站在人群外。眯着眼看热闹，时不时还捋捋山羊胡。 傻柱偷眼瞅了瞅周围。要是真被拉到陆夜门口。指不定又要被那小子戏耍。到时候更没面子。 可要是不给钱。贾张氏这泼劲。能在院里闹到半夜。 “我真没钱啊。” 傻柱的声音都带了哭腔。“这个月工资刚发下来就给我妈买药了。” “你妈？” 贾张氏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妈在乡下好好的，吃啥药？” “当我老婆子好糊弄是吧？” 第15章 她手上又加了把劲。傻柱疼得龇牙咧嘴。 “真的，我不骗您。” 傻柱急得直跺脚。“我妈腿疾犯了，来信让我寄钱回去。” 贾张氏哪里肯信。脑袋摇得像拨浪鼓。“我不管你妈还是你爹。” “今天这钱，你必须给！” “不然我就躺你屋里去！” 这话一出。傻柱脸都白了。贾张氏要是真赖进他屋里。那他以后就别想安生了。 他偷偷瞄了眼围观的人。三大爷阎埠贵正蹲在墙根。手指头在那扒拉着，不知道算啥账。 “三大爷，您倒是说句公道话啊。” 傻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阎埠贵抬头看了看。嘿嘿笑了两声。“这个嘛……” “按理说呢，傻柱你是该帮衬贾大妈家。” “不过要是真没钱……” 他话没说完。就被贾张氏一个眼刀刮了回去。“阎埠贵你啥意思？” “合着我们家棒梗饿肚子，你看着高兴是吧？” 阎埠贵赶紧摆手。“我可没那意思。” “我就是随口一说。” 说完赶紧低下头，假装研究地上的蚂蚁。 傻柱心里那个憋屈。真想一拳头砸地上。 贾张氏见他不说话。又开始哭天抢地。“我的命咋这么苦啊……” “儿子死得早，孙子跟着挨饿……” “有人有钱给外人做棉袄，就是见死不救啊……” 她这一哭。把秦淮茹也引来了。 秦淮茹刚从外面买菜回来。手里还提着个空篮子。看到院里这阵仗。赶紧放下篮子跑过来。 “妈，您这是咋了？” 秦淮茹赶紧去拉贾张氏。“有话咱回家说，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丢人现眼？” 贾张氏一把甩开她的手。“我儿子死了，我孙子快饿死了。” “我丢啥人了？” “要丢人也是丢某些没良心的人的脸！” 她说着，眼睛直勾勾地瞪着傻柱。 秦淮茹这才明白过来。肯定是傻柱又惹着她妈了。 “傻柱，到底咋回事啊？” 秦淮茹皱着眉问。“你跟我妈好好说。” 傻柱像是看到了救星。赶紧把事情原委说了一遍。当然，隐去了自己想报复陆夜的部分。只说是陆夜故意挑拨。 秦淮茹听完。眉头皱得更紧了。她看了看贾张氏。又看了看傻柱。心里明镜似的。 八成是她妈又想占便宜了。可这话她没法明说。 “妈，傻柱不是那样的人。” 秦淮茹柔声劝道。“他要是有钱，肯定会帮咱的。” “咱先回家，别在这儿闹了。” “回啥家？” 贾张氏脖子一梗。“今天不给钱就别想让我走！” “淮茹你别管，这事我跟他耗到底！” 秦淮茹叹了口气。知道她妈这脾气。认定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她转头看向傻柱。眼神里带着点歉意。“傻柱，真对不住。” “我妈她也是着急……” 傻柱心里本来就有气。可看着秦淮茹那愧疚的眼神。气又消了大半。 “秦姐你别这么说。” 傻柱挠了挠头。“我知道张大妈不是故意的。” 贾张氏一听不乐意了。“我就是故意的咋了？” “他傻柱欠我们家的！” “当年要不是我家东旭帮他打架，他能有今天？” 这话翻来覆去说了八百遍。傻柱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可当着秦淮茹的面。他又不好发作。 “张大妈，当年的事我记着呢。” 傻柱咬着牙说。“我也没少帮衬你们家。” “上个月刚给棒梗买了二斤红糖。” “二斤红糖就想打发叫花子？” 贾张氏嗤笑一声。“那点东西够干啥的？” “我告诉你，今天最少得给五斤粮票！” “不然这事没完！” 傻柱一听五斤粮票。眼睛都直了。那可是他半个月的口粮。 “张大妈，您这也太狮子大开口了吧？” 傻柱急了。“我哪有那么多粮票啊。” “没有粮票给钱也行！” 贾张氏寸步不让。“五块钱！少一分都不行！” 周围的邻居都倒吸一口凉气。这贾张氏也太敢要了。五块钱可不是小数目。 傻柱气得脸都绿了。“您这是抢钱啊！” “抢钱咋了？” 贾张氏梗着脖子。“你要是不给，我就去厂里找你们领导！” “让大家都知道你忘恩负义！” 这话戳中了傻柱的软肋。他在厂里好不容易混得有点人缘。要是被贾张氏这么一闹。名声就彻底臭了。 傻柱咬着牙。拳头攥得咯咯响。心里把陆夜骂了千百遍。 都是这小子害的！ 等这事完了。非得找他算账不可！ “行！我给！” 傻柱咬着牙说。“不过我没那么多粮票和钱。” “我只有三斤粮票，还有两块钱。” “您要是同意，我现在就回去拿。” 贾张氏眼珠一转。三斤粮票加两块钱。虽然没达到预期。但也不算亏。 再闹下去万一真把傻柱逼急了。啥都捞不着。 “行！就这么定了！” 贾张氏拍板。“赶紧去拿！别想耍花样！” 傻柱狠狠瞪了她一眼。转身往自己屋走。脚步沉重得像灌了铅。 秦淮茹看着傻柱的背影。心里有点过意不去。“妈，您这……” “你懂啥？” 贾张氏瞪了她一眼。“这钱拿着给棒梗买肉吃。” “总比便宜了那个老虔婆强！” 秦淮茹没再说话。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陆夜正坐在屋里琢磨新花样。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秦淮茹端着个空酱油瓶，笑盈盈地站在门口。 “小陆在家呢？” 秦淮茹声音柔得能掐出水来。“家里酱油没了，想跟你借点。” 陆夜心里门儿清。借酱油是假，探虚实是真。傻柱刚被敲走粮票和钱，这就把主意打到自己头上了？ “秦姐快进来坐。” 陆夜起身招呼，故意嗓门提得老高。“酱油有的是，随便拿。” 秦淮茹走进屋，眼睛飞快扫了一圈。屋里陈设简单，但收拾得干净。比傻柱那乱糟糟的窝强多了。 “看你这屋收拾的，真利索。” 秦淮茹放下酱油瓶，手在围裙上蹭了蹭。“比我们家那口子在的时候还……” 话说一半就咽了回去，眼眶微微发红。这是又想打感情牌？ 陆夜心里冷笑，脸上却堆着同情。 第16章 “秦姐也不容易。” 陆夜给她倒了杯热水。“一个人带着孩子，还得照顾张大妈。” 秦淮茹接过水杯，指尖轻轻碰了碰杯壁。“谁说不是呢，棒梗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她叹了口气，话锋一转。“对了小陆，你这衣服袖口磨破了吧？” 陆夜低头看了眼袖口，确实有点毛边。“嗨，干活糙，难免的。” “我给你缝缝吧？” 秦淮茹笑得更甜了。“反正我在家也没啥事，闲着也是闲着。” 陆夜等的就是这句话。“那太麻烦秦姐了。” 他故作不好意思。“不过我这手艺活确实不行，缝出来跟狗咬似的。” 秦淮茹被逗笑了，眼角的细纹都舒展开。“你这孩子，真会说话。” 她拿起针线筐，坐在小马扎上。“把衣服脱下来吧，很快就好。” 陆夜脱了外套递过去。趁秦淮茹低头穿线的功夫。他手往裤兜里一摸，掏出个亮闪闪的东西。是上次系统奖励的发卡，镶着颗假红宝石。 陆夜假装整理床铺。胳膊“不小心”一甩。发卡“当啷”一声掉在秦淮茹脚边。 秦淮茹低头一看，脸色“唰”地白了。那发卡样式，跟傻柱前阵子送她的一模一样！ 她手忙脚乱地想去捡。结果针线筐“哗啦”翻了，顶针滚到陆夜脚边。 “秦姐咋了？” 陆夜明知故问，弯腰捡起发卡。“这玩意儿看着挺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 秦淮茹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没……没见过，可能是哪个孩子掉的吧。” 她捏着针的手都在抖，线怎么也穿不进针孔。 陆夜把发卡揣回兜里，嘴角噙着笑。“可能吧，这院里孩子多。” 他蹲下身帮着捡针线。“秦姐手艺真好，比我妈缝得都细致。” 秦淮茹勉强笑了笑，心里却跟打鼓似的。陆夜这话是啥意思？ 他是不是知道这发卡是傻柱送的？ 故意掉出来给我看？ 越想越心慌，手里的针差点扎到手指头。 “秦姐慢点，别扎着手。” 陆夜“好心”提醒。“不着急，缝不好扔了也没事。” “没事没事，马上就好。” 秦淮茹加快了速度，针脚都歪了。只想赶紧缝完赶紧走。 陆夜坐在一旁，悠哉悠哉地喝着水。看秦淮茹那坐立不安的样子，心里乐开了花。这才哪儿到哪儿啊，后面好戏还多着呢。 门口突然传来“哐当”一声。傻柱拎着个空酒瓶，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秦淮茹！你在这儿干啥呢？” 秦淮茹吓得手一抖，针扎在手指头上。“哎呀”一声，血珠立马冒了出来。 “傻柱你咋咋呼呼的干啥！” 陆夜赶紧站起来。“没看见秦姐给我缝衣服呢？” 傻柱的目光像刀子似的刮过秦淮茹。“缝衣服？我看是借机勾搭吧！” 他冲过来就要拉秦淮茹。“跟我回家！丢人现眼！” “傻柱你胡说八道啥！” 秦淮茹甩开他的手，又气又急。“小陆好心借酱油，我帮他缝件衣服怎么了？” “借酱油用得着关着门？” 傻柱鼻子都快气歪了。“我看你们就是没安好心！” 周围邻居又被吵出来了。二大爷刘海中抱着胳膊站在最前面。“吵什么吵！院里禁止大声喧哗不知道吗？” “二大爷您来评评理！” 傻柱指着秦淮茹。“她在陆夜屋里待半天了，谁知道干了啥！” 秦淮茹的脸瞬间涨得通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没掉下来。“我没有！你别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 傻柱冷笑。“那你说说，你在这儿待这么久干啥了？” “我……” 秦淮茹刚要说话，被陆夜抢了先。 “二大爷，这事不怪秦姐。” 陆夜一脸坦然。“是我让秦姐帮我缝衣服的，袖口磨破了不好看。” 他拿起缝好的外套。“您看，刚缝好，秦姐手艺多好。” 刘海中瞥了眼衣服，又看了看秦淮茹通红的眼睛。心里大概有了数。 “傻柱，我看你就是小心眼。” 刘海中板起脸。“秦寡妇帮邻居缝件衣服怎么了？” “你在这儿大呼小叫的，像话吗？” “我……” 傻柱被噎得说不出话。“可他们……” “可什么可？” 陆夜搭话。“秦姐是好心帮忙，你别想歪了。” 他拍了拍傻柱的肩膀。“再说了，我跟秦姐清清白白，身正不怕影子斜。” 周围邻居也跟着议论。“就是，傻柱也太小心眼了。” “秦寡妇多不容易，帮个忙咋了？” “我看他就是怕秦寡妇跟别人好。” 傻柱听着这些话，肺都快气炸了。他指着陆夜，手指头都在抖。“你……你们……” “行了行了，都散了吧。” 刘海中挥挥手。“傻柱，回去好好反省反省！” “再敢在院里闹事，我扣你工分！” 傻柱狠狠瞪了陆夜一眼，又看了看秦淮茹。一跺脚，转身就走。走两步还差点被门槛绊倒。 周围传来一阵哄笑。秦淮茹的脸更红了，低着头快步往家走。连借的酱油都忘了拿。 陆夜拿起酱油瓶，冲着她的背影喊。“秦姐，酱油忘了！” 秦淮茹脚步一顿，没回头，跑得更快了。 陆夜看着她的背影，又看了看傻柱家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这出戏，越来越有意思了。 他转身回屋，刚关上门。系统提示音就响了。 【叮！成功反制傻柱的无端指责。】 【奖励：猪肉两斤，细粮票五斤。】 陆夜眼睛一亮。这奖励够实在！ 晚上炖点红烧肉，美滋滋。 他摸了摸兜里的发卡。这玩意儿还挺管用。下次再找个机会，给傻柱添点堵。 陆夜哼着小曲，开始琢磨晚上的红烧肉该放多少酱油。这四合院里的日子，真是越来越有盼头了。 傻柱回到屋里，气得一脚踹翻了凳子。“陆夜！秦淮茹！你们给我等着！” 他在屋里转圈，像头被激怒的公牛。 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他得想个办法，让陆夜在院里待不下去。 傻柱眼珠一转，想到了许大茂。那小子跟陆夜都是新来的，说不定能联手。 他转身就往外走，去找许大茂。路过阎埠贵门口时，被拦了下来。 第17章 “傻柱，这是去哪儿啊？” 阎埠贵蹲在门口抽烟。“气冲冲的，谁又惹你了？” “还能有谁，陆夜那小子呗！” 傻柱一肚子火没处撒。“三大爷，您得帮我想想办法。” 阎埠贵弹了弹烟灰，嘿嘿一笑。“这事儿啊……” “不好办，不好办。” 他眼珠一转。“不过嘛，要是许大茂能出面……” 傻柱眼睛一亮。“您也觉得找许大茂有用？” 阎埠贵点点头，又摇摇头。“许大茂那人精着呢，没好处可不干。” 他凑近了点。“你得舍得下本钱。” 傻柱咬咬牙。“只要能治陆夜，啥本钱我都舍得！” 阎埠贵拍了拍他的肩膀。“这就对了，走，我陪你去找许大茂。” 心里却盘算着，最好让他们狗咬狗，自己好坐收渔利。 陆夜正准备切肉。听见外面传来傻柱和阎埠贵的声音。嘴角撇了撇。这俩货又想搞啥幺蛾子？ 不管了，先把红烧肉炖上再说。陆夜拿起菜刀，“咚咚咚”切起肉来。香味很快飘了出去，馋得隔壁棒梗直砸墙。 秦淮茹坐在屋里，心里七上八下的。傻柱刚才那眼神，像要吃人似的。陆夜那发卡，到底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 她越想越乱，干脆拿起针线活。可针怎么也穿不进孔，脑子里全是陆夜那似笑非笑的脸。 这小子，看着年轻，心思比谁都深。以后还是离他远点好。秦淮茹打定主意，手里的针终于穿上了线。 许大茂正在家擦他那辆自行车。看见傻柱和阎埠贵进来，撇了撇嘴。“这不是傻柱吗？啥事啊？” “大茂，跟你说个事。” 傻柱搓着手，有点不好意思。“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许大茂放下抹布，抱臂看着他。“帮你？你傻柱啥时候求过我？” “先说啥事，办得到再说。” 阎埠贵赶紧打圆场。“大茂啊，是这么回事。” “陆夜那小子太不像话，欺负到傻柱头上了。” “我们想找你联手，给他点教训。” 许大茂挑了挑眉。“陆夜？就是新来那个？” 他琢磨了一下。“那小子看着是有点滑头，不过跟我没关系啊。” “怎么没关系？” 傻柱赶紧说。“他要是在院里站稳了，指不定啥时候就欺负到你头上了！” 许大茂笑了。“我可不像你那么好欺负。” 他话锋一转。“不过嘛，要是有好处……” 傻柱一听有戏，赶紧说。“我请你喝酒！再给你弄两斤猪头肉！” 许大茂眼睛一亮。“真的？” 见傻柱点头，他拍了拍大腿。“行！这忙我帮了！” “说吧，咋整？” 阎埠贵凑过来，压低声音。“我有个主意……” 三人凑在一起嘀咕了半天。傻柱脸上露出笑容，阎埠贵捋着胡子，许大茂笑得像只狐狸。 陆夜正美滋滋地炖着肉。突然打了个喷嚏。谁在念叨我？ 他摇摇头，继续盯着锅里的肉。不管是谁，先吃饱了再说。 肉炖好了，陆夜盛了一大碗。刚要吃，门又被敲响了。 “谁啊？” 陆夜开门一看，是二大爷刘海中。 “小陆啊，忙着呢？” 刘海中搓着手，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碗里的肉。“我听说你今天买肉了？” 陆夜心里了然，这是闻着香味来了。“是啊二大爷，刚炖好，您要不要尝尝？” 刘海中眼睛一亮，嘴上却客气。“这不太好吧……” 身体却很诚实，已经迈进门了。 “没啥不好的，邻里邻居的。” 陆夜给他盛了一碗。“您尝尝我这手艺。” 刘海中接过碗，夹起一块肉就塞进嘴里。“嗯！好吃！比傻柱做的强多了！” 他含糊不清地说。“小陆啊，我跟你说个事。” 陆夜心里有数，这是要提条件了。“二大爷您说。” “就是傻柱那事……” 刘海中咂咂嘴。“他那人小心眼，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不过呢，他毕竟是老员工……” 陆夜笑了。“二大爷，您放心。” “我不会主动惹事，但谁要是惹我，我也不是好欺负的。” 刘海中点点头，又吃了块肉。“这就对了，有事找我，我给你做主。” 心里却盘算着，这陆夜会来事，以后得跟他处好关系。 陆夜看着刘海中那副样子，心里冷笑。这四合院里的人，没一个简单的。不过这样才有意思，不是吗？ 他拿起筷子，夹起一块肉。真香。看来这反制系统，还真挺给力。以后得多找点事做做，争取天天有肉吃。 傻柱和许大茂、阎埠贵商量好计策。各自回家准备。傻柱越想越得意，仿佛已经看到陆夜被赶出大院的样子。 他哼着小曲，开始准备明天要用的东西。完全没注意到，窗外有双眼睛正盯着他。 陆夜站在自家窗前，看着傻柱屋里的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想搞小动作？ 来吧，我等着。看看最后到底是谁倒霉。 夜色渐深，四合院里渐渐安静下来。只有偶尔传来的狗叫声，和远处的火车鸣笛声。 陆夜躺在床上，摸着兜里的发卡。明天，又会是热闹的一天。他闭上眼睛，嘴角带着笑意。在这个满是算计的四合院里，他觉得自己越来越适应了。 毕竟，比起被人欺负。欺负别人，好像更有意思。尤其是欺负那些自以为聪明的人。陆夜想着想着，渐渐进入了梦乡。梦里，他炖了一大锅红烧肉，全院的人都围着他转，一个个都对他点头哈腰的，别提多得意了。 第二天一早，陆夜被院里的动静吵醒。他揉了揉眼睛，穿上衣服走出屋。只见傻柱和许大茂站在院里，不知道在吵什么。 “傻柱你是不是傻？” 许大茂指着傻柱的鼻子。“昨天说好的猪头肉呢？想耍赖是不是？” “谁说耍赖了？” 傻柱也急了。“我这不是还没来得及买吗？” “等事成之后，肯定给你！” “我信你个鬼！” 许大茂撇撇嘴。“不给肉就不办事，爱咋咋地！”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吵得不可开交。周围邻居又来看热闹。阎埠贵站在人群后面，急得直搓手，又不敢上前劝。 第18章 陆夜靠在门框上，抱着胳膊看热闹。这才刚天亮，就有好戏看了？ 看来今天不用自己找事了。 他清了清嗓子。“我说二位，大清早的吵啥呢？” 陆夜笑眯眯地走过去。“有啥话不能好好说？” 傻柱和许大茂同时闭了嘴，都瞪了陆夜一眼。“不关你的事！” 两人异口同声。 陆夜乐了。“哟，还挺有默契。” 他故意凑近了点。“是不是为昨天商量的事吵架啊？” 傻柱和许大茂脸色同时一变。他怎么知道？ 阎埠贵心里咯噔一下，难道被听见了？ “你胡说八道啥！” 傻柱强装镇定。“我们就是随便聊聊。” “哦？是吗？” 陆夜拖长了音调。“那聊啥呢，这么激动？” 许大茂眼珠一转，突然笑了。“没啥，就是傻柱想请我喝酒，又舍不得花钱。” 他拍了拍陆夜的肩膀。“小陆，要不你请我喝一杯？” 陆夜还没说话，傻柱先急了。“许大茂你啥意思？想挑拨离间？” “我挑拨离间？明明是你小气！” 许大茂也不乐意了。“就你这样的，难怪……” 话说一半被阎埠贵拉住了。阎埠贵给许大茂使了个眼色，又冲傻柱摇了摇头。 陆夜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心里更清楚了。这仨货肯定没憋住啥好屁。 他故意打了个哈欠，一脸无所谓。“喝酒就算了，我今天还得上班呢。” 陆夜转身要走，又像是突然想起啥。“对了傻柱，昨天秦姐帮我缝衣服，针好像落在我那儿了，你回头跟她说一声，有空来拿。” 傻柱一听这话，脸“腾”地就红了。“她自己不会来拿啊？用得着你转告？” “也是，”陆夜点点头，冲许大茂挤了挤眼，“那我上班去了，二位慢慢聊。” 看着陆夜悠哉悠哉的背影，傻柱气得直咬牙。“这小子绝对是故意的！” 许大茂摸着下巴，若有所思。“我看他好像知道咱们要干啥。” 阎埠贵也慌了神。“不能吧？咱们昨天说得挺小声啊。” 三人面面相觑，心里都有点打鼓。这陆夜，是不是太神了点？ 傻柱咬了咬牙。“管他知道不知道，计划不变！” “大茂，你就说干不干吧！” 许大茂犹豫了一下，摸了摸肚子。“干倒是干，不过……” 他搓了搓手指头，“那猪头肉……” “少不了你的！”傻柱狠狠道，“事成之后，再加一瓶二锅头！” 许大茂眼睛一亮。“这可是你说的！” “行，那就按原计划来！” 阎埠贵赶紧拉着两人走到角落。“小声点，别让人听见了。” 他压低声音，“等下陆夜上工，傻柱你就……” 陆夜其实没走远，就躲在影壁后面。把三人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就这还搞阴谋呢？ 声音大得半条街都能听见。 他悄悄溜出大院，心里乐开了花。傻柱想趁自己上班，去屋里搞破坏？ 还想让许大茂帮忙望风？ 这脑子，怪不得总被人坑。 陆夜一边走一边琢磨。得给他们准备点“惊喜”才行。不然对不起傻柱那两斤猪头肉和一瓶二锅头。 他走到半路，突然拐进了供销社。买了点东西揣进兜里，这才乐呵呵地往厂里走。 傻柱等陆夜走了半个多小时，估摸着差不多到厂了。冲许大茂使了个眼色。“你去门口看着，我去他屋看看。” 许大茂点点头，叼着根烟晃到门口。眼睛瞟着来往的人，假装闲逛。 傻柱猫着腰，溜到陆夜屋门口。从怀里掏出根细铁丝，学着电视剧里的样子捅门锁。 “咔哒”一声，锁开了。傻柱心里一喜，推门就往里闯。 刚迈进去一只脚，就听见“哗啦”一声。一兜子煤灰从天而降，正好扣在他脑袋上。 “咳咳！”傻柱呛得直咳嗽，脸上手上全是黑灰。活像个刚从煤堆里爬出来的鬼。 他这才发现，门框上面挂着个纸兜，里面装着煤灰。门一推开，机关就被触发了。 “好你个陆夜！”傻柱气得嗷嗷叫，“竟然敢算计我！” 他抹了把脸，黑一道白一道的，看着更滑稽了。也顾不上别的，冲进屋里就开始翻箱倒柜。想找点值钱东西，或者能栽赃陷害的物件。 可翻来翻去，除了几件旧衣服，就是一个空饭盒。连一分钱都没找到。 “这小子也太穷了吧？”傻柱纳闷。昨天还炖红烧肉呢，咋屋里啥都没有？ 其实他不知道，陆夜值钱的东西都放系统空间了。屋里就故意留了些不值钱的破烂。 傻柱不死心，又去翻床底下。结果手刚伸进去，就被啥东西咬了一口。 “哎哟！”傻柱疼得跳起来，甩手一看。手上赫然两个牙印，还冒着血。 床底下钻出一只大老鼠，吱吱叫着跑了。原来陆夜早上临走前，故意在床底放了块剩馒头。就是为了引老鼠来。 傻柱又气又怕，老鼠这玩意儿，谁知道带不带病啊。他也顾不上找东西了，捂着手上的伤口就往外跑。 刚跑到门口，又被门槛绊了一跤，结结实实摔了个狗啃泥。门牙都差点磕掉。 许大茂在门口听见动静，探头往里一看。差点笑喷了。傻柱这模样，比唱大戏的还逗。 “你咋弄的？”许大茂赶紧扶他起来。 “别问了，快走！”傻柱捂着嘴，含糊不清地说。再不走，被人看见就完了。 两人跌跌撞撞地跑了，连陆夜的门都忘了关。 没过多久，阎埠贵探头探脑地溜过来。见陆夜屋门敞着，屋里没人。心里嘀咕，这俩货干啥去了？ 他也想进去捞点好处，刚走到门口。就看见二大爷刘海中背着手，慢悠悠地晃过来。 “阎埠贵，你在这儿干啥呢？”刘海中眼睛一瞪。“陆夜屋门咋开着？” 阎埠贵吓了一跳，赶紧摆手。“我……我路过，不知道啊。” “可能是风刮开的吧。” 刘海中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走进陆夜屋。刚迈进去，就看见地上的煤灰和翻乱的东西。 第19章 “好啊！这是进贼了啊！”刘海中嚷嚷起来。“阎埠贵，你看见谁来过没有？” 阎埠贵心里咯噔一下，这要是说了，不就把傻柱和许大茂卖了？ 可不说，二大爷肯定怀疑自己。 他眼珠一转，计上心来。“我刚才好像看见傻柱和许大茂在附近转悠。” 阎埠贵说得模棱两可。“不知道是不是他们。” 刘海中摸了摸下巴。“傻柱？许大茂？” “这俩货，平时就不老实。” “走，跟我找他们去！” 阎埠贵心里乐了，这下好了，让二大爷去收拾他们。自己正好脱身。 傻柱回到家，刚把脸上的煤灰洗干净。就听见刘海中在院里喊他。 “傻柱！你给我出来！” 傻柱心里一紧，坏了，被发现了？ 他磨磨蹭蹭地出来，手上还缠着布条。 “二大爷，啥事啊？” “啥事？”刘海中指着他的手，“你手咋了？” 傻柱赶紧把手背到身后。“没事，不小心被针扎了。” “针扎的？我看像被老鼠咬的吧！” 刘海中冷笑一声，“陆夜屋里进贼了，你知道不？” 傻柱心里咯噔一下，脸上却强装镇定。“不知道啊，谁这么大胆子？” “我看就是你！”刘海中指着他的鼻子，“阎埠贵都看见了，你刚才在陆夜门口转悠！” “他胡说！”傻柱急了，“我没有！” “没有？那你脸上的煤灰咋回事？”刘海中步步紧逼。“陆夜屋里全是煤灰，是不是你弄的？” 傻柱这才想起，刚才洗脸可能没洗干净。赶紧用袖子擦脸。 这动作不打自招，周围邻居都看明白了。“原来是傻柱干的啊。” “怪不得刚才鬼鬼祟祟的。” “真是的，人家陆夜也没招他啊。” 傻柱百口莫辩，急得直跳脚。“不是我！真不是我！” “还敢狡辩！”刘海中怒喝，“跟我去居委会！” “让主任评评理！” 傻柱最怕去居委会了，那地方进去容易，出来难。“二大爷，我真没……” “少废话！走！”刘海中拉着傻柱就往外走。 许大茂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赶紧缩到人群后面，想溜回家。却被阎埠贵一把拉住。 “大茂，你跑啥？”阎埠贵笑得一脸奸诈，“傻柱都招了，说你帮他望风呢。” 许大茂吓得脸都白了。“他胡说！我没有！” 可这话谁信啊？ 刚才俩人还凑在一起嘀咕呢。 “许大茂也有份啊？” “怪不得刚才在门口晃悠，原来是望风啊。” “这俩货，真是闲的！” 刘海中回头瞪着许大茂。“好啊，还有你一个！” “一起去居委会！” 许大茂欲哭无泪，这叫啥事儿啊？ 猪头肉没吃到，还得去居委会喝茶。他狠狠瞪了阎埠贵一眼，都怪这老东西！ 阎埠贵却一脸无辜，仿佛啥都不知道。 傻柱和许大茂被刘海中押着往居委会走。一个哭丧着脸，一个瞪着眼，活像俩要被砍头的犯人。 周围邻居跟在后面看热闹，一路嘻嘻哈哈。把阎埠贵乐得，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陆夜下班回到大院，一进门就感觉气氛不对。院里静悄悄的，连个聊天的都没有。 正纳闷呢，三大妈从屋里探出头。“小陆，你可回来了。”三大妈压低声音，“今天院里出大事了。” 陆夜装作好奇。“啥事啊三大妈？” “傻柱和许大茂，去你屋里偷东西被抓了！”三大妈说得绘声绘色，“被二大爷押去居委会了，估计得扣工分！” 陆夜“惊讶”地张大嘴。“还有这事？” “我屋里也没啥值钱东西啊。” “谁说不是呢。”三大妈撇撇嘴，“还不是傻柱小心眼，记恨你跟秦寡妇说话。” 陆夜心里乐了，这都传开了？ 看来傻柱“小心眼”的名声，算是坐实了。 他故意叹了口气。“唉，都是邻居，至于吗？” “早知道这样，我那天就不该让秦姐帮我缝衣服。” “跟你没关系。”三大妈赶紧说，“都是傻柱自己作的。” “对了，你屋里乱得很，快去收拾收拾吧。” 陆夜点点头，谢了三大妈。刚走到屋门口，就看见秦淮茹站在那儿，手里拿着个针线包。 “小陆，你回来了。”秦淮茹脸上有点不自然。“我来拿昨天落下的针。” 陆夜侧身让她进来。“屋里有点乱，秦姐别介意。” 秦淮茹眼睛一扫，地上还有没清理干净的煤灰。心里暗暗咋舌，傻柱这是闹得有多凶？ “我帮你收拾收拾吧。”秦淮茹放下针线包，拿起扫帚。 “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就行。”陆夜赶紧拦着。“哪能总麻烦秦姐。” 秦淮茹却坚持要扫，两人推让间，秦淮茹的手不小心碰到陆夜的胳膊。她像触电似的赶紧缩回去，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陆夜心里暗笑，这反应，比昨天看到发卡时还大。看来傻柱被抓，对她刺激不小。 “秦姐，其实……”陆夜故意拖长了音。“傻柱那事儿，你别往心里去。” “他就是小心眼，跟个娘们似的。” 秦淮茹低下头，小声道：“我知道。” 心里却有点不是滋味。傻柱是小心眼，可陆夜这心思，也太深了点。 两人一时没话说，屋里静悄悄的，只有扫帚划过地面的声音。 突然，院门口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傻柱和许大茂回来了，被刘海中骂得狗血淋头。 “……扣你们这个月一半工分！看你们还敢不敢捣乱！” “再有下次，直接送派出所！” 傻柱耷拉着脑袋，嘴里嘟囔着。“凭啥扣我一半？许大茂也有份……” “你还有脸说！”刘海中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你挑头，能有这事？” 许大茂也嚷嚷：“就是，凭啥他扣一半，我也扣一半？我就站了个岗！” “都闭嘴！”刘海中怒喝，“再吵扣全月的！” 两人这才闭了嘴，互相瞪了一眼，各自回家了。 陆夜和秦淮茹在屋里听得一清二楚。秦淮茹放下扫帚，小声道：“我先走了。” “秦姐慢走。”陆夜送她到门口。 秦淮茹刚走出两步，就看见傻柱站在自家门口，直勾勾地盯着她。眼神里的愤怒，像要吃人似的。 第20章 秦淮茹心里一慌，加快脚步往家走。连头都不敢回。 傻柱看着她的背影，又看了看站在门口的陆夜。拳头攥得咯咯响，眼里快冒出火了。却啥也不敢说，怕又被刘海中听见。 陆夜冲他挥了挥手，笑得一脸灿烂。“傻柱，回来啦？” “今天天气不错，适合反省。” 傻柱气得浑身发抖，转身“砰”地关上了门。震得窗户纸都哗哗响。 陆夜笑得更开心了。这傻柱，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他转身回屋，刚关上门。系统提示音就响了。 【叮！成功反制傻柱和许大茂的算计。】 【奖励：现金 100元，自行车票一张。】 陆夜眼睛都亮了。自行车票！ 这可是好东西！ 有了自行车，上班就不用挤公交了。 他美滋滋地把奖励收进系统空间。看来这四合院的日子，还能更滋润点。 陆夜哼着小曲，开始收拾屋子。一边收拾一边琢磨。傻柱和许大茂吃了这么大的亏，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接下来，该轮到谁了？ 他摸了摸下巴，目光投向了阎埠贵家的方向。三大爷，是不是也该给你找点事做做了？ 陆夜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手里的抹布擦得更起劲了。 很快，院里的广播喇叭响了，滋滋啦啦一阵电流声后，传出二大爷刘海中的大嗓门。 “都到中院来！都到中院来！” “紧急会议！每家必须来个人！” 陆夜正在屋里擦自行车，听到这动静挑了挑眉。这二大爷，刚处理完傻柱和许大茂的事，又想整啥幺蛾子？ 他把抹布往车座上一扔，慢悠悠地往中院走。刚到门口，就看见阎埠贵和傻柱也往这边凑，俩人眼神都有点不对劲。 “三大爷，傻柱，这么积极？”陆夜笑着打招呼。阎埠贵眼神躲闪，干笑两声：“二大爷叫，不敢不来啊。” 傻柱则狠狠瞪了他一眼，扭头走到一边，懒得搭话。 院里很快聚满了人，一大爷易中海坐在中间的太师椅上，手里盘着核桃。二大爷刘海中站在台阶上，背着手来回踱步，派头十足。 “人都到齐了吧？”刘海中清了清嗓子。“今天召集大家，是有件重要的事要说。” 他故意顿了顿，目光扫过全场，最后落在陆夜身上。“最近院里不太平，总有人搬弄是非，挑拨邻里关系！” 陆夜心里了然，这是冲自己来的啊。他往旁边挪了挪，找了个石墩坐下，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二大爷，您说的是谁啊？”贾张氏最爱起哄，立马接话。“是不是有人故意搅得院里不安生？” 刘海中很满意这个反应，重重一拍大腿。“就是有人！刚来没几天，就搅得鸡飞狗跳！” “又是挑拨傻柱和秦淮茹，又是教唆阎埠贵搞投机倒把！” 阎埠贵一听急了：“二大爷，您可别瞎说！我没有！” “我可没搞投机倒把！” “有没有你自己清楚！”刘海中瞪了他一眼。“今天主要说的是，有人故意破坏邻里团结！” 他伸手指向陆夜：“陆夜！你敢说这些事跟你没关系？” 所有人的目光“唰”地一下全落在陆夜身上。秦淮茹站在人群后面，悄悄拽了拽贾张氏的衣角，想让她别跟着起哄。可贾张氏正看得起劲，哪肯听她的。 陆夜慢悠悠地站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灰。“二大爷，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啊。” “您说我挑拨离间，有证据吗？” “证据？”刘海中冷笑，“傻柱被你气得差点动手，许大茂跟你八字不合，阎埠贵也被你坑过！” “这还不算证据？” “这叫啥证据啊？”陆夜笑了。“傻柱自己干活弄坏工具，被组长骂了迁怒于人，这能赖我？” “许大茂想占便宜没占到，恼羞成怒，也赖我？” “至于三大爷……”陆夜故意拖长音，看向阎埠贵，“他自己想赚快钱，差点犯了错，难道也是我逼的？” 阎埠贵脸一红，赶紧低下头。周围的邻居也开始窃窃私语，觉得陆夜说得有点道理。 “你……你强词夺理！”刘海中没想到陆夜这么能说，顿时有点慌。“反正院里这些事，都是因你而起！” “我看就该批斗你，让你给全院人道歉！” “道歉？我没做错事，凭啥道歉？”陆夜往前迈了一步。“倒是二大爷您，不分青红皂白就给人扣帽子，这就是您的处事方式？” “我……”刘海中被问得哑口无言。他本来就是想借题发挥，树立自己的威信，哪想到陆夜这么难对付。 一大爷易中海见状，慢悠悠地开口：“好了好了，都是邻居，有话好好说。” “二大爷也是为了院里好，小陆你刚来，可能有些地方不太懂规矩。” 这话说得看似公正，实则是在帮刘海中找台阶下。陆夜心里冷笑，这一大爷，果然是老狐狸。 “一大爷说得对，我确实刚来没多久。”陆夜顺着他的话头说。“所以我觉得，院里确实该立点规矩，免得以后再出误会。” 刘海中一听，眼睛亮了。这可是个树立威信的好机会！ “对！就得立规矩！”他赶紧接话，“我看以后院里的事，都得我说了算！” “我觉得不妥。”陆夜摇摇头。“一个人说了不算，得大家商量着来。” “不如这样，咱们成立个‘大院互助小组’，专门处理院里的事。” “互助小组？”众人都愣住了。这词听着新鲜。 “对，互助小组。”陆夜解释道。“大家有啥困难可以找小组帮忙，有啥矛盾也可以找小组调解。” “这样既公平，又能体现咱们大院的团结友爱。” 贾张氏第一个赞成：“这个好！要是有小组帮忙，棒梗上学的事说不定能解决！” 阎埠贵也点头：“我看行，有啥赚钱的门路，也能在小组里说说。” 刘海中心里有点打鼓，这互助小组听着好像要分权啊。可大家都挺赞成，他要是反对，显得自己太小气。 “行是行，”刘海中赶紧说，“但这组长得我来当！我是二大爷，有经验！” “那是自然，”陆夜笑得一脸真诚，“二大爷您当组长最合适。” 第21章 “不过光有组长不行，还得有几个干事的。” “我看一大爷德高望重，当副组长，负责调解矛盾。” “三大爷心思细，管记账和物资分配。” “傻柱力气大，负责干重活。” “秦淮茹心细，负责收发通知。” 他一口气说了一串，把院里几个有头有脸的人都安排上了。刘海中听得脸都绿了。这哪是成立小组，分明是把他架空了！ 啥实权都没了！ “我不同意！”刘海中急忙反对，“哪用得着这么多人？有我一个就行！” “二大爷这话说的，”陆夜故作惊讶，“您是想一个人独揽大权？” “咱们都是平等的邻居，哪能搞特殊化？” 周围的邻居也跟着点头：“小陆说得对，就得大家一起管。” “二大爷别那么小气嘛。” 刘海中被堵得说不出话，看着陆夜那一脸“真诚”的笑，恨不得上去给他一拳。可众目睽睽之下，他也只能硬着头皮答应。 “行……行吧。”刘海中咬着牙说，“就按你说的办！” “太好了！”陆夜立刻拍手，“那咱们现在就分工！” “二大爷，您作为组长，先给大家讲讲互助小组的职责吧。” 刘海中哪知道啥职责，站在那儿半天说不出话，脸憋得通红。周围传来一阵低低的笑声，让他更尴尬了。 一大爷见状，赶紧出来打圆场：“今天时间不早了，要不先散了？” “具体的事，明天我和二大爷商量好了再说。” 刘海中像是得到了解脱，赶紧点头：“对对对，先散了，散了！” 说完头也不回地往家走，脚步都有点踉跄。 看着他狼狈的背影，陆夜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想拿捏我？ 还嫩了点。 人群渐渐散去，阎埠贵凑过来，搓着手笑道：“小陆啊，你这主意真不错。” “以后有啥赚钱的门路，可得想着三大爷。” “那是自然，”陆夜拍了拍他的肩膀，“三大爷您放心。” 傻柱走过来，狠狠瞪了陆夜一眼：“你少耍花样！”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啥！” “我想干啥了？”陆夜一脸无辜，“我不就是想让院里团结点吗？” “倒是你，傻柱，小心眼的毛病得改改了。” “不然以后互助小组的重活，可没人敢让你干。” 傻柱被噎得说不出话，转身气冲冲地走了。秦淮茹走过来，犹豫了一下说：“小陆，你……你也别太跟二大爷较劲了。” “他那人，好面子。” “我知道，”陆夜笑了，“我这也是为了院里好。” “秦姐，以后收发通知的事，就麻烦你了。” 秦淮茹点点头，没再说啥，转身回家了。看着她的背影，陆夜摸了摸下巴。这互助小组，可有得玩了。 刘海中回到家，“砰”地一声关上门。把正在做饭的二大妈吓了一跳。 “你这是咋了？谁惹你了？”二大妈急忙问。 “还能有谁？那个陆夜！”刘海中气不打一处来，“那小子就是故意的！” “想架空我！让我在全院人面前出丑！” 他越说越气，看到桌上的茶杯，一把抓起来就往地上摔。“啪”的一声，茶杯摔得粉碎。 二大妈吓得不敢说话，默默蹲下身收拾碎片。“你说我咋就这么倒霉？”刘海中坐在椅子上，气呼呼地说，“好不容易想立回威信，又被那小子搅黄了！” “行了，别气了。”二大妈劝道，“那陆夜看着就不是好惹的，你少跟他较劲。” “咱们安安分分过日子不好吗？” “安分？安分能当上院里的老大吗？”刘海中瞪了她一眼，“我告诉你，这事儿没完！” “我一定要让那小子知道我的厉害！” 他眼珠一转，开始琢磨起来。互助小组是吧？ 既然你想玩，那我就陪你玩到底！ 总有让你栽跟头的时候！ 陆夜回到家，刚坐下没多久，就听见隔壁传来摔东西的声音。不用想也知道，是刘海中在发脾气。 他忍不住笑了。这点承受能力还想当老大？ 太嫩了。 陆夜从系统空间里拿出刚奖励的收音机，插上电池试了试。音质还不错，正播放着当时流行的歌曲。 他把音量调小，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听着。心里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 互助小组只是第一步。接下来，得想办法让这几个大爷之间产生矛盾。只有他们内斗起来，自己才能坐收渔翁之利。 尤其是一大爷易中海，看似公正，实则最会算计。得找个机会，让他也露露出真面目。 陆夜正想着，门被敲响了。“谁啊？” “小陆，是我。”门口传来一大爷的声音。“方便进去坐坐吗？” 陆夜挑了挑眉，这老狐狸果然来了。“方便，一大爷您进来吧。” 易中海走进屋，目光在屋里扫了一圈，最后落在收音机上。“买新收音机了？挺不错的。” “嗯，前两天刚买的。”陆夜给她倒了杯水，“一大爷找我有事？” “也没啥大事，”易中海喝了口水，“就是想跟你聊聊互助小组的事。” “你今天提的主意不错，不过……” 他顿了顿，看着陆夜说：“二大爷毕竟是长辈，你以后还是多让着点他。” “别让他太难堪。” 陆夜心里冷笑，这是来当说客了？ “一大爷，我不是故意的。”陆夜装作无辜，“我就是觉得，院里的事该大家一起管。” “二大爷要是觉得不舒服，我明天去给他道个歉？” “道歉就不必了。”易中海摆摆手，“他就是好面子，你以后注意点就行。” “对了，互助小组的事，明天我和二大爷商量好了，再找你细说。” “行，没问题。”陆夜点头。 易中海又说了几句闲话，起身离开了。走到门口时，他回头看了陆夜一眼，眼神有点复杂。 这小子，年纪不大，心思却这么深。以后院里怕是不会太平了。 易中海叹了口气，慢慢往家走。陆夜看着他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想敲打我？ 没那么容易。 第22章 第二天一早，互助小组的几个人就聚到了中院。刘海中黑着脸，一看就还在生气。一大爷坐在旁边，闭目养神。阎埠贵拿着个小本本，准备记账。傻柱站在角落里，一脸不耐烦。秦淮茹则站在一边，手里拿着针线，随时准备记录。 “既然人都到齐了，那就开始吧。”一大爷先开口。“二大爷，你说说你的想法。” 刘海中清了清嗓子，尽量让自己显得有气势。“我觉得，互助小组得有规矩！” “以后院里不管大事小事，都得经过我同意！” “那要我们这些人干啥？”阎埠贵立刻反对，“你这不是独断专行吗？” “昨天大家都同意了，得一起管！” “我是组长！我说了算！”刘海中瞪了他一眼。“你就是个管账的，少插嘴！” “你这话说的，”阎埠贵也不高兴了，“我可是副组长！” “有权利发表意见！”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吵了起来，谁也不让谁。傻柱在旁边看得直乐，时不时还煽风点火。“就是，二大爷你也太霸道了。” “三大爷说得对，得一起管。” 刘海中气的脸都红了，指着傻柱骂道：“你个傻小子！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我咋不能说了？”傻柱也急了，“我也是小组的人！” 眼看就要吵翻天，一大爷赶紧制止：“好了好了，都别吵了！” “这样闹下去，像什么样子？” 他看向陆夜：“小陆，你有啥想法？”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陆夜身上。刘海中恶狠狠地瞪着他，生怕他又说出啥让自己难堪的话。 陆夜笑了笑：“我觉得，一大爷可以定个章程。” “哪些事需要组长同意，哪些事大家商量着来。” “都写下来，以后按章程办事。” 这个提议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赞同。一大爷点点头：“行，那我今天就拟个章程。” “明天咱们再开会讨论。” 刘海中虽然还是不高兴，但也找不到反对的理由，只能闷闷地答应了。 散会后，陆夜刚要走，被秦淮茹叫住了。“小陆，等一下。” “秦姐，有事？” “就是……”秦淮茹犹豫了一下，“昨天的事，谢谢你了。” “要不是你，二大爷说不定真要批斗你了。” “谢我干啥？”陆夜笑了，“我也是为了自己。” “再说了，我也没做错事，不怕他批斗。” 秦淮茹笑了笑，没再说啥，转身回家了。看着她的背影，陆夜摸了摸下巴。这秦淮茹，倒是个聪明人。 接下来的几天，院里倒是挺平静。一大爷拟好了互助小组的章程，经过几次讨论，终于定了下来。刘海中虽然还是组长，但权力被分散了不少，心里一直憋着气。 这天，陆夜下班回家，刚进大院，就看见贾张氏在跟阎埠贵吵架。“阎埠贵！你凭啥扣我家的粮票？”贾张氏叉着腰，嗓门震天响。“我家棒梗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你想饿死他啊？” “我这是按章程办事！”阎埠贵拿着小本本，一脸严肃，“你家这个月已经领过两次救济了，按规定不能再领了！” “啥破章程！我看就是你故意针对我！”贾张氏不依不饶，伸手就要去抢阎埠贵的小本本。 两人拉拉扯扯，眼看就要打起来。陆夜赶紧走过去拉开他们。“咋了这是？好好的咋吵起来了？” “小陆你来得正好！”贾张氏像是看到了救星，“你给评评理！” “阎埠贵凭啥扣我家的粮票？” 阎埠贵也急忙说：“她这是无理取闹！章程上写得清清楚楚，一个月最多领两次救济！” 陆夜拿过阎埠贵的小本本看了看，确实有这条规定。“张大妈，这章程是大家一起定的，得按规矩来。”陆夜劝道。“您家要是真有困难，我可以私人借您点粮票。” 贾张氏一听，眼睛亮了：“真的？你愿意借我？” “嗯，借你两斤吧。”陆夜点点头，“不过得写个借条，以后有了再还我。” “行行行，写借条就写借条！”贾张氏满口答应，生怕陆夜反悔。 阎埠贵看着这一幕，心里有点不是滋味。这陆夜，又在收买人心了。 陆夜跟着贾张氏去她家拿了借条，给了她两斤粮票。刚走出贾张氏家，就看见刘海中和一大爷站在院里，正盯着他这边看。 陆夜心里了然，这俩老头，怕是又在琢磨啥呢。 他装作没看见，径直往自己屋走。 “小陆，等一下。”刘海中开口叫住他，语气不太好。 陆夜停下脚步，转过身。“二大爷，有事？” “你私自借粮票给贾张氏，经过小组同意了吗？”刘海中板着脸，摆出组长的架子。 “这是我私人的粮票。”陆夜淡淡道，“借谁不借谁，难道还要经过小组同意？” “你……”刘海中被噎了一下，随即道，“院里的事，就是小组的事！” “贾张氏已经领过两次救济，你还借她粮票，这不是破坏规矩吗？” “二大爷这话说的，”陆夜笑了，“我借自己的东西给别人，也算破坏规矩？” “那以后谁还敢做好事？” 一大爷赶紧打圆场：“好了好了，小陆也是一片好心。” “贾张氏家确实困难，借点粮票也没啥。” 刘海中却不依不饶：“不行！规矩就是规矩！” “必须按章程来！” “陆夜，你赶紧把粮票要回来！” “要回来？”陆夜像是听到了笑话，“我已经借出去了，哪有再要回来的道理？” “二大爷要是觉得我做得不对，可以召开小组会议批评我。” “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以后院里谁再有困难，可别指望我帮忙了。” 这话一出，周围看热闹的邻居不乐意了。“二大爷这就有点过分了。” “小陆好心借粮票，咋还成破坏规矩了？” “就是，谁还没个困难的时候。” 刘海中被众人说得脸上挂不住，狠狠瞪了陆夜一眼，转身就走。“哼！我看你能得意多久！” 一大爷看着刘海中的背影，无奈地摇摇头，又看向陆夜：“小陆啊，二大爷就是这脾气，你别往心里去。” “我知道，一大爷。”陆夜笑了笑，“我不会跟他计较的。” 第23章 一大爷点点头，没再说啥，也走了。周围的邻居围上来，七嘴八舌地夸陆夜。“小陆真是个好心人。” “比某些当大爷的强多了。” 陆夜笑着应付了几句，回到屋里。关上门，他嘴角的笑容才慢慢消失。 刘海中这是跟自己杠上了啊。也好，正好看看这老头到底有多大能耐。 他走到桌前，拿起互助小组的章程看了看。嘴角勾起一抹坏笑。这章程，漏洞还不少嘛。正好可以好好利用一下。 第二天，陆夜一早就去了厂里。刚到车间，就看见傻柱蹲在角落里抽烟，一脸愁容。 “咋了傻柱？让人煮了？”陆夜走过去，故意打趣道。 傻柱抬头瞪了他一眼，没说话。 “是不是因为粮票的事？”陆夜又问，“二大爷为难你了？” 傻柱猛吸了一口烟，把烟头扔在地上踩灭。“跟你没关系。” “咋跟我没关系？”陆夜在他旁边蹲下，“咱们都是互助小组的人，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是不是二大爷让你做啥你不愿意做的事？” 傻柱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他让我这个月多交五块钱的互助基金，说是为了帮贾张氏家。” “我哪有那么多钱？” 陆夜心里冷笑，刘海中这是想公报私仇啊。拿傻柱开刀，顺便还能恶心自己一把。 “这也太不合理了。”陆夜故作气愤，“互助基金是自愿交的，哪有强迫的道理？” “再说了，帮贾张氏家也不能只让你一个人出钱啊。” “谁说不是呢。”傻柱叹了口气，“可他是二大爷，又是互助小组的组长，我要是不交，他肯定找我麻烦。” “你傻啊？”陆夜拍了拍他的肩膀，“他让你交你就交？” “互助小组又不是他一个人的，你可以反对啊。” “我反对有啥用？”傻柱苦笑，“就我这嘴笨的，说得过他吗？” “你不会找别人帮忙啊？”陆夜提醒道，“三大爷不是管账吗？他最抠门，肯定也不乐意多交钱。” “还有秦淮茹，她也不希望你交那么多钱吧？” 傻柱眼睛一亮，对啊，他怎么没想到。“你的意思是……” “召集小组会议啊。”陆夜笑眯眯地说，“把这事摆到明面上说，我就不信大家都同意让你多交钱。” 傻柱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行，我听你的。” “下午下班，我就去找他们。” 陆夜拍了拍他的肩膀，站起身。“这就对了，不能总让人欺负。” 看着傻柱那激动的样子，陆夜心里乐开了花。傻柱啊傻柱，你就好好替我冲锋陷阵吧。 下午下班，傻柱果然去找了阎埠贵和秦淮茹。三人一拍即合，决定召开互助小组紧急会议。 刘海中听说要开紧急会议，心里有点打鼓。不知道又出了啥事。 到了中院，看到傻柱、阎埠贵和秦淮茹都在，他心里更慌了。这仨人凑到一起，准没好事。 “啥事啊？这么着急开会？”刘海中故作镇定地问。 “二大爷，我有事要问你。”傻柱站起身，鼓起勇气说，“你为啥让我这个月多交五块钱的互助基金？” “我不是跟你说了吗？为了帮贾张氏家。”刘海中理直气壮地说。 “帮贾张氏家可以，”阎埠贵也站起身，“但不能只让傻柱一个人多交啊。” “要交大家一起交，凭啥就欺负傻柱？” “我不是欺负他，”刘海中急忙解释，“我是觉得他条件好点……” “我条件好？”傻柱急了，“我一个月就那点工资，还得养活我妈，哪有多余的钱？” 秦淮茹也开口了：“二大爷，傻柱说得对，他确实不容易。” “要帮贾张氏家，还是大家一起想办法吧。” 刘海中被三人说得哑口无言，心里把他们骂了千百遍。尤其是傻柱，简直就是个白眼狼！ 自己平时也没少照顾他，现在竟然联合外人来反对自己！ “你们……你们这是故意跟我作对！”刘海中气呼呼地说。 “我们不是跟你作对，我们是就事论事。”阎埠贵据理力争。 眼看又要吵起来，一大爷赶紧站出来。“好了好了，都别吵了。” “傻柱，你这个月就不用多交了。” “贾张氏家的事，我们再想想别的办法。” 傻柱等人一听，都松了口气。 刘海中却不乐意了：“一大爷，你这是啥意思？” “就这么算了？” “不然还能咋地？”一大爷瞪了他一眼，“难道真要逼死傻柱？” 刘海中被噎得说不出话，狠狠瞪了傻柱等人一眼，转身就走。走到门口，他又回头看了一眼陆夜家的方向，眼神里充满了怨恨。 他知道，这肯定又是陆夜在背后搞的鬼！ 这个仇，他记下了！ 傻柱等人见刘海中走了，都松了口气。阎埠贵拍了拍傻柱的肩膀：“咋样？我就说能行吧。” 傻柱也笑了：“多亏了你和秦姐。” “还有……还有陆夜，要不是他提醒我，我还不知道该咋办呢。” 阎埠贵和秦淮茹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讶。傻柱这是……开始佩服陆夜了？ 陆夜躲在屋里，把院里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刘海中啊刘海中，跟我斗，你还嫩了点。这才只是开始，好戏还在后头呢。 他走到桌前，拿起互助小组的章程，在上面圈了几个地方。这些，就是下次攻击刘海中的武器。 陆夜伸了个懒腰，心情大好。看来这互助小组，还真是个好东西。不仅能架空刘海中，还能让傻柱他们跟自己站到一起。 以后的日子，怕是会越来越有意思了。 刘海中回到家，气得把桌子都掀了。“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连傻柱那个憨货都敢跟我作对！” 二大妈吓得不敢说话，只能默默地收拾地上的东西。 “还有阎埠贵和秦淮茹，都不是好东西！”刘海中越说越气，“肯定是陆夜那个小兔崽子在背后撺掇的！” “行了，别气了。”二大妈劝道，“气坏了身体不值当。” 第24章 “那陆夜确实厉害，咱们还是别惹他了。” “不惹他？”刘海中眼睛一瞪，“他都骑到我头上来了，我能不惹他？” “我告诉你，我一定要让他知道我的厉害！” 他眼珠一转，突然想到了一个主意。“嘿嘿，陆夜，你不是想玩吗？” “我就让你玩个够！” 刘海中拿起桌上的互助小组章程，开始研究起来。他要找出里面的漏洞，给陆夜一个措手不及！ 第二天，刘海中一反常态，早早地就去了中院。还把互助小组的章程贴在了墙上，让全院的人都能看到。 “大家都过来看看！”刘海中大声嚷嚷，“这是咱们互助小组的章程，有啥意见都可以提！” 陆夜听到动静，也走了出来。看到墙上的章程，他挑了挑眉。这刘海中，又想搞啥幺蛾子？ 傻柱、阎埠贵和秦淮茹也都走了过来。看到刘海中那一脸得意的样子，都觉得有点不对劲。 “二大爷，你这是啥意思？”阎埠贵忍不住问。 “没啥意思，就是想让大家都看看这章程，提提意见。”刘海中笑得一脸奸诈，“看看有没有啥不合理的地方，咱们也好改改。” 陆夜心里冷笑，这老头肯定是想找出章程的漏洞，来攻击自己。可惜啊，这章程的漏洞，自己早就知道了。 “我觉得这章程挺好的，没啥要改的。”陆夜率先开口，堵住了刘海中的嘴。 “我也觉得挺好的。”傻柱也跟着说，“昨天要不是这章程，我还得多交钱呢。” 阎埠贵和秦淮茹也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刘海中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他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这些人，怎么都跟陆夜一条心了？ “你们……你们再好好看看，真的没啥要改的？”刘海中不死心，又问了一遍。 “没有！”众人异口同声地说。 刘海中彻底傻眼了，站在那儿半天说不出话。他精心策划的计谋，竟然就这么落空了。 陆夜看着他那副样子，心里乐开了花。想跟我玩？ 还嫩了点。 “二大爷要是没啥事，我就先回去了。”陆夜笑着说。 “我也回去了。” “我也走了。” 众人纷纷散去，只留下刘海中一个人站在原地，像个傻子似的。 刘海中看着墙上的章程，气得浑身发抖。他狠狠地一拳砸在墙上，拳头都砸红了。 “陆夜！我跟你没完！” 这声音在院里回荡，却没人理会。 次日，陆夜正在屋里给自行车链条上油。院门口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是许大茂那标志性的假笑。 “陆夜兄弟，忙着呢？” 许大茂扒着门框探头进来，眼睛滴溜溜地转。“有空不？咱俩唠唠。” 陆夜抬了抬眼皮，手里的油壶没停。“茂哥有事？” 他心里门儿清，这货准没好事。 许大茂挤进门，往墙上一靠，压低了声音。“我瞅着傻柱那小子最近挺狂啊。” “仗着有互助小组撑腰，连二大爷都不放在眼里了。” 陆夜手上的动作顿了顿，装作好奇。“哦？还有这事？” “可不是嘛。”许大茂咂咂嘴，“昨天他还跟二大爷顶嘴，要不是一大爷拦着，差点动手。” 他凑近了点，眼神里闪着坏水。“我寻思着，咱俩联手整整他咋样？” 陆夜心里冷笑，这就开始挑事了？ “联手？咋整啊？”他故意装傻。“傻柱力气大，真打起来我可扛不住。” “谁让你跟他打了？”许大茂嗤笑一声。“咱玩点阴的。” 他搓了搓手指，“我知道他最近想给秦淮茹买块花布，攒了半个月工资藏着呢。” “咱俩找个机会……” 话没说完，院儿里突然传来傻柱的大嗓门。“许大茂！你搁那儿跟陆夜嘀咕啥呢？” 傻柱扛着根扁担从外面进来，正好撞见这一幕。“没安好心吧？” 许大茂吓得一哆嗦，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我……我跟陆夜聊厂里的事，关你屁事！” “聊厂里的事用得着鬼鬼祟祟？”傻柱把扁担往地上一戳，震得尘土飞扬。“我看你就是想算计人！” 许大茂被戳中痛处，脖子一梗。“我算计谁了？你看见啥了就瞎嚷嚷？” “傻了吧唧的，难怪秦淮茹不搭理你！” 这话戳到了傻柱的痛处，他眼睛瞬间红了。“你他妈再说一遍！” 傻柱抡起扁担就冲了过去。 许大茂吓得赶紧躲到陆夜身后。“陆夜救我！这傻子疯了！” 陆夜往旁边一闪，让开了位置。“哎哎，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啊。” 他嘴上劝着，脚却往许大茂那边挪了挪，正好挡住他后退的路。 傻柱一扁担抡空，差点砸到墙。许大茂趁机从陆夜胳膊底下钻过去，往院里跑。“傻柱你等着！我跟你没完！” “有种别跑！”傻柱追了出去。两人在院里你追我赶，撞翻了贾张氏晒的白菜干，踩坏了阎埠贵种的蒜苗。 贾张氏从屋里冲出来，叉着腰骂街。“杀千刀的！你们赔我白菜干！” 阎埠贵也心疼地直跳脚，“我的蒜苗啊！刚冒芽就被踩了！” 陆夜慢悠悠地跟出来，靠在门框上看热闹。傻柱和许大茂扭打在一块儿，滚得满身是土。傻柱力气大，把许大茂按在地上揍，拳头抡得呼呼响。 许大茂急了，伸手往怀里一摸，掏出几张硬纸壳子往天上一扬。“我让你打！我让你打！” “我这电影票要是坏了，你赔得起吗？” 陆夜眼睛一亮，电影票？ 他记得许大茂前几天跟人吹嘘，说弄到了两张厂里发的内部电影票，要陪厂长一起去看。 傻柱也愣了一下，看着飘落在地上的电影票，动作慢了半拍。“啥玩意儿？你藏私货？” 就这一愣的功夫，许大茂翻身把傻柱推开，爬起来就去捡票。“这是厂长特批的！跟你这傻子没关系！” 傻柱也反应过来，扑过去抢。“厂里的东西凭啥你私藏？见者有份！” 两人又扭打在一块儿，脚下的电影票被踩得皱巴巴的。陆夜见状，赶紧跑过去“劝架”。“别打了别打了！票都要坏了！” 第25章 他装作拉偏架，左手拽着傻柱，右手去掰许大茂的胳膊。指尖“不小心”碰到那张最完整的电影票，轻轻一使劲。 “刺啦”一声。电影票从中间撕开，成了两半。 许大茂眼都红了，尖叫起来。“我的票！陆夜你他妈故意的！” 陆夜赶紧松手，一脸无辜。“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谁让你俩挣得那么凶？” 傻柱也愣住了，看着地上的碎票，突然笑出声。“该！让你藏私货！” 许大茂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陆夜的鼻子骂。“你他妈就是故意的！你跟傻柱一伙的！” “我要去厂里告你！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陆夜脸一沉，反手指着他。“许大茂你讲点道理！” “明明是你先挑事跟傻柱打架，还在院里寻衅滋事，撞坏了贾大妈的白菜，踩坏了三大爷的蒜苗！” “现在票坏了，倒怪起我来了？” 贾张氏和阎埠贵一听，立马跟着起哄。“就是！许大茂你赔我白菜！” “还有我的蒜苗！必须赔！” 周围邻居也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指责许大茂。“本来就是你不对，藏厂里的电影票。” “还在院里打架，太不像话了。” 许大茂被众人说得哑口无言，看着地上撕碎的电影票，心疼得直抽抽。这可是跟厂长拉近关系的好机会，就这么泡汤了。 他狠狠瞪了陆夜一眼，眼神里全是怨毒。“行，陆夜，你给我等着！” 许大茂撂下一句狠话，捂着脸跑回了家。 傻柱还在那儿乐，拍着陆夜的肩膀。“还是你有办法，治得他没话说。” 陆夜抽回手，拍了拍身上的灰。“我可没帮你，就是不想院里再打架。” “再说了，许大茂也确实不对，藏着厂里的票不给大家分。” 傻柱挠挠头，没听出话里的意思，光顾着高兴了。“管他呢，反正他活该。” 贾张氏和阎埠贵可不干，拉着傻柱不让走。“傻柱你也有份！赔我白菜！” “还有我的蒜苗！” 傻柱这才意识到自己也惹了麻烦，脸一下垮了。“不是，我也不是故意的啊……” 陆夜在旁边看得直乐，转身往自己屋走。刚进门，系统提示音就响了。 【叮！成功反制许大茂的算计，触发随机奖励。】 【奖励：工业券五张，鸡蛋二斤。】 陆夜挑了挑眉，这奖励还挺实在。他把东西收进系统空间，嘴角勾起一抹笑。 许大茂啊许大茂，想跟我玩阴的？ 还嫩了点。这下不仅没整到傻柱，连跟厂长看电影的机会都没了，看你以后还怎么得瑟。 屋里突然传来敲门声，是阎埠贵。“小陆啊，你看我那蒜苗……” 老头搓着手，一脸肉痛。“刚长出来就被踩了，这损失……” 陆夜从系统空间摸出半斤粮票递过去。“三大爷，实在对不住，这事因我而起。” “这点粮票您拿着，买点种子重新种吧。” 阎埠贵眼睛一亮，接过粮票揣进兜里，脸上的皱纹都笑开了。“哎呀，小陆你太客气了。” “其实也不是啥大事，我就是跟你说说。” 他搓着手，又道：“那啥，许大茂真要去厂里告你啊？” “告我？他凭啥？”陆夜笑了，“明明是他寻衅滋事，我劝架还来不及呢。” “再说了，厂里领导也不是傻子，谁对谁错一看就知道。” 阎埠贵点点头，又压低了声音。“我听说那电影票是陪厂长看的，许大茂为这事儿准备了好几天。” “现在票坏了，他肯定恨死你了。” “恨就恨呗，我怕他？”陆夜不屑道，“他要是敢耍花样，我就把他偷藏电影票的事捅到厂里去，让大家评评理。” 阎埠贵眼睛一转，觉得这主意不错。“对！就得这么治他！” 老头又唠了几句，揣着粮票美滋滋地走了。 陆夜关上门，走到窗边。许大茂家的灯亮着，隐约能听到摔东西的声音。看来这货气得不轻。 他笑了笑，转身去做饭。今天奖励了二斤鸡蛋，正好炒个鸡蛋吃。 刚把鸡蛋打进碗里，就听见院里传来秦淮茹的声音。“许大茂，你开门啊，有话好好说。” “别在屋里砸东西，吓到孩子。” 接着是许大茂的怒吼：“滚！都给我滚！” “连你也想看我笑话是不是？” 秦淮茹叹了口气，转身往回走，正好路过陆夜门口。看到陆夜在做饭，停下脚步。“小陆，你也听说了？” 陆夜点点头，往锅里倒了点油。“嗯，刚才吵得那么凶，想不知道都难。” “唉，许大茂也是，至于吗？”秦淮茹皱着眉，“不就是一张电影票吗？” “对他来说可不止是电影票。”陆夜笑了笑，“听说能跟厂长一起看，这可是攀关系的好机会。” 秦淮茹这才明白过来，惊讶地睁大眼睛。“还有这事？那他难怪这么生气。” 她犹豫了一下，又道：“小陆，你也小心点，许大茂那人记仇。” “我知道，谢谢秦姐提醒。”陆夜把鸡蛋倒进锅里，“他要是敢来惹我，我也不是好欺负的。” 秦淮茹点点头，没再说啥，转身回家了。走到门口，她回头看了一眼陆夜的窗户，眼神有点复杂。 这小陆，年纪不大，心思却这么深。傻柱和许大茂加起来，怕是都斗不过他。 陆夜炒好鸡蛋，盛到盘子里，香味飘了满院。隔壁棒梗闻到香味，趴在院墙上直咽口水。“陆夜哥，你做啥好吃的呢？” 陆夜看了他一眼，夹起一块鸡蛋递过去。“刚炒的鸡蛋，尝尝。” 棒梗一把抢过去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谢谢陆夜哥，比我妈做的好吃。” 贾张氏从屋里出来，正好看见这一幕，眼睛一瞪。“棒梗！回来！没规矩！” 她瞪了陆夜一眼，“小陆你也真是，惯着他干啥？” 陆夜笑了笑，没说话。贾张氏哼了一声，拽着棒梗回屋了，临走前还不忘剜了陆夜一眼。 陆夜摇摇头，端着鸡蛋回到屋里。这贾张氏，真是走到哪儿都带着股子酸劲儿。 第26章 他刚坐下准备吃饭，门又被敲响了。这次是一大爷易中海。“小陆，方便吗？” “一大爷进来吧。”陆夜往旁边挪了挪。易中海走进屋，目光落在桌上的鸡蛋上，眼神闪了闪。“伙食不错啊。” “刚奖励的鸡蛋，炒了一盘。”陆夜往他跟前推了推，“一大爷要不要尝尝？” “不了不了。”易中海摆摆手，“我吃过了。” 他在屋里转了一圈，才道：“我听说许大茂和傻柱打架了？还把电影票撕了？” 陆夜点点头，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隐去了自己故意撕票的部分。“……我劝架的时候不小心碰坏了，许大茂就急了。” 易中海摸着下巴，若有所思。“许大茂那票确实是厂里发的，说是要陪厂长看电影，争取转正的机会。” “现在票坏了，他这机会怕是没了。” “那也是他自找的。”陆夜不以为然，“谁让他先藏票，还挑事跟傻柱打架。” 易中海叹了口气，“话是这么说，但许大茂那人……” “你还是小心点，别被他报复了。” “我知道，谢谢一大爷提醒。” 易中海又说了几句，无非是让他别再跟许大茂和傻柱起冲突，维护院里团结之类的话。陆夜嘴上应着，心里却没当回事。 这院里的人，没一个简单的。一大爷看似公正，其实最会和稀泥，谁对他有利就帮谁。 等易中海走了，陆夜才端起碗吃饭。鸡蛋炒得喷香，他吃得津津有味。 吃完收拾好碗筷，陆夜躺在床上，琢磨着下一步。许大茂吃了这么大的亏，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说不定会联合刘海中一起对付自己。 也好，正好一次性解决。他摸了摸下巴，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是时候给他们找点真正的麻烦了。 第二天一早，陆夜去厂里上班。刚进车间，就感觉气氛不对。大家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还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 陆夜心里纳闷，走到自己工位上。旁边的工友凑过来，压低了声音。“陆夜，你跟许大茂咋回事？” “他刚才在厂长办公室门口哭，说你故意撕了他的电影票，还联合傻柱打他。” 陆夜挑了挑眉，这货动作够快的啊。“他胡说八道。”陆夜淡淡道，“明明是他先藏票，还挑事跟傻柱打架，我劝架而已。” “谁不知道许大茂那德性。”工友撇撇嘴，“他说的话没几句是真的。” “不过厂长好像挺生气的，让你去办公室一趟。” 陆夜点点头，放下工具就往厂长办公室走。心里早有准备，许大茂肯定会恶人先告状。 敲了敲办公室的门，里面传来厂长的声音。“进来。” 陆夜推开门，许大茂正站在厂长办公桌前，脸上还有几道抓痕，眼眶红红的，一看就是刚哭过。看到陆夜进来，他立马嚷嚷起来。“厂长！就是他！他故意撕了我的票！还打我！” 厂长皱着眉，指了指旁边的椅子。“陆夜，坐。” “许大茂说你故意撕了他的电影票，还联合傻柱打他，有这事吗？” 陆夜坐下，不慌不忙地说：“厂长，我没有。” “事情是这样的……” 他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重点强调许大茂私藏电影票，还先动手挑事。“我就是去劝架，不小心碰坏了票，他就急了，说要去厂里告我。” “还说那票是要跟您一起看的，我觉得这事有点奇怪，厂里发的票，为啥只有他有？还藏着掖着？” 厂长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看向许大茂。“许大茂，陆夜说的是真的吗？你私藏电影票？” 许大茂眼神躲闪，支支吾吾地说：“我……我不是私藏，就是……就是先收着。” “本来想看完电影再跟您汇报的。” “胡闹！”厂长大怒，一拍桌子，“厂里发的票是让你和同事搞好关系的，不是让你私藏的！” “还在院里打架，影响多不好！” “你这个月奖金没了！好好反省反省！” 许大茂傻眼了，张着嘴说不出话。他没想到厂长不仅没罚陆夜，反而罚了自己。 “厂长……” “行了，别说了！”厂长打断他，“你先出去，我跟陆夜说几句。” 许大茂狠狠地瞪了陆夜一眼，不甘心地走了出去。办公室里只剩下陆夜和厂长。 厂长叹了口气，看着陆夜。“小陆啊，我知道你刚来，院里情况复杂。” “但以后尽量别跟他们起冲突，安心工作最重要。” “我知道了厂长，谢谢厂长理解。”陆夜点点头。 “嗯，回去工作吧。” 陆夜站起身，刚走到门口，又被厂长叫住。“对了，许大茂那事，你也别往心里去。” “他那人，就这样，爱搬弄是非。” “我明白。” 陆夜走出办公室，心里乐开了花。许大茂这波操作，不仅没坑到自己，还把自己坑了。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回到车间，工友们看他的眼神都变了，多了几分敬畏。谁都知道，许大茂在厂长面前告黑状，结果自己被罚了奖金。这陆夜，有点东西啊。 傻柱凑过来，拍着陆夜的肩膀。“行啊你，连厂长都向着你。” “许大茂那小子，活该！” 陆夜笑了笑，没说话。他知道，经此一事，许大茂在厂里的名声算是彻底臭了。想转正？ 下辈子吧。 中午吃饭的时候，陆夜刚打好饭，就看见许大茂端着饭盒，坐在角落里偷偷抹眼泪。那样子，委屈得像个受气的小媳妇。 陆夜故意端着饭盒走过去，坐在他对面。“茂哥，吃饭呢？” 许大茂猛地抬起头，眼睛通红，瞪着他。“滚开！别烦我！” “茂哥这是咋了？”陆夜故作惊讶，“不就是罚了点奖金吗？至于这么伤心？” “再说了，你要是不私藏票，不挑事打架，也不会这样啊。” “你还有脸说！”许大茂把饭盒往桌上一摔，饭菜撒了一地。“都是你！是你害我！” 周围的工友都看了过来，指指点点。许大茂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捂着脸跑了出去。 第27章 陆夜看着他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跟我斗，还嫩得很。 下午下班，陆夜刚走出厂门，就看见许大茂蹲在路边，手里拿着个酒瓶子，喝得醉醺醺的。看到陆夜，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指着陆夜骂。“陆夜！你个小王八蛋！我弄死你！” 陆夜皱了皱眉，懒得理他，绕着他就走。许大茂却不依不饶，扑上来就要打他。“你别跑！” 陆夜侧身一闪，许大茂扑了个空，摔在地上，啃了一嘴泥。“就你这样，还想打我？”陆夜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赶紧回家醒醒酒吧，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许大茂趴在地上，呜呜地哭了起来。“我的工作……我的前途……都被你毁了……” 陆夜懒得理他，转身往四合院走。这种人，不值得同情。 回到四合院，刚进门，就看见阎埠贵蹲在门口，像只等着猎物的老狐狸。“小陆，回来了？”阎埠贵笑眯眯地站起来。“哈哈，厂里的事，我听说了。” “哦？三大爷消息挺灵通啊。”陆夜笑了笑。 “那是，院里就没有我不知道的事。”阎埠贵得意地说，“许大茂那小子，被厂长罚了奖金，还差点被开除，是不是？” “嗯，差不多。” “活该！”阎埠贵啐了一口，“让他跟你作对，这下知道厉害了吧。” 他凑近了点，压低声音，“不过你也得小心点，许大茂那人，睚眦必报。” “我知道，谢谢三大爷提醒。” 阎埠贵眼珠一转，又道：“那啥，晚上有空不？我炒了两个菜，咱爷俩喝点？” 陆夜心里冷笑，呵呵，这老狐狸，肯定是有事求自己。“不了三大爷，我有点累，想早点休息。” 阎埠贵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常态。“那行，你早点休息，改天再说。” 陆夜点点头，往自己屋走。刚走两步，就听见阎埠贵在背后嘀咕。“真是个油盐不进的家伙……” 陆夜没回头，嘴角勾起一抹笑。想从我这儿捞好处？ 没那么容易。 回到屋里，陆夜刚坐下，就听见外面传来许大茂的声音。他回来了，还带着一身酒气，在院里大喊大叫。“陆夜！你给我出来！我跟你拼了！” 陆夜皱了皱眉，这货真是没完没了了。他起身走到门口，就看见许大茂被他媳妇娄晓娥拉着，还在那儿挣扎。“你放开我！我要杀了那小子！” 娄晓娥气得浑身发抖，“你喝死算了！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要不是你自己私藏票，挑事打架，能有这事？” “都是他！是他算计我！”许大茂指着陆夜的屋门，“他就是个扫把星！” 院里的邻居都被吵醒了，纷纷从屋里探出头来看热闹。贾张氏叉着腰，在那儿幸灾乐祸。“哟，这不是许大茂吗？咋喝成这样了？” “是不是被厂长骂了？” 许大茂被戳到痛处，挣脱娄晓娥的手，就往贾张氏跟前冲。“你他妈说啥？再说一遍！” “我说你被厂长骂了！咋地？”贾张氏也不是好惹的，“就你这德性，活该！”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吵了起来，差点动手。娄晓娥赶紧拉住许大茂，把他往屋里拖。“别闹了！快回家！” 许大茂还在那儿骂骂咧咧，被娄晓娥硬拽回了屋。院里总算安静了下来。 邻居们也纷纷散去，嘴里还在议论着。“许大茂这是彻底疯了。” “我看他是被刺激到了，连贾张氏都敢惹。” 陆夜关上门，摇了摇头。这许大茂，真是蠢得无可救药。自己惹出来的事，还怪别人。 他走到桌前，拿起互助小组的章程，翻了几页。嘴角勾起一抹坏笑。许大茂这边算是暂时消停了，接下来，该轮到刘海中了。 这老头，最近倒是老实了不少，估计是在憋什么大招。也好，他倒要看看，这大招到底有多厉害。 陆夜伸了个懒腰，走到窗边，看着院里的景象。月光洒在地上，一片寂静。只有许大茂家还时不时传来争吵声。 他笑了笑，转身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明天，又是新的一天。不知道又会有什么好戏上演。 第二天一早，陆夜被院里的争吵声吵醒了。他走到窗边一看，是许大茂和娄晓娥在吵架。“你给我滚！我不想看见你！”娄晓娥指着门口，气得浑身发抖。“要不是你，我能被厂里的人笑话吗？” “我不是故意的……”许大茂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我就是想跟厂长搞好关系，争取转正……” “搞好关系？我看你是脑子进水了！”娄晓娥怒道，“私藏电影票，还在院里打架，你让我的脸往哪儿搁？” “我……” “别跟我说了，我回娘家住几天，你自己好好反省反省！反省不明白我就不回来了” 娄晓娥说完，拿起包袱，转身就走，根本不给许大茂挽留的机会。 许大茂看着她的背影，急得直跳脚，却啥也不敢说。院里的邻居都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嘲讽。 许大茂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捂着脸跑回了屋，“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陆夜看着这一幕，心里没啥感觉。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都是许大茂自找的。 他洗漱完毕，刚准备去上班，就看见一大爷和二大爷站在院里，不知道在嘀咕啥。看到陆夜，两人都停了下来。 “小陆，上班去啊？”一大爷笑着打招呼。 “嗯，一大爷，二大爷，早。” 刘海中哼了一声，没说话，转身就走，看样子还在生闷气。 一大爷笑了笑，打圆场：“二大爷就是那脾气，你别往心里去。” “我知道，一大爷。” “那啥，晚上有空不？”一大爷又道，“我炖了点肉，过来喝点？” 陆夜挑了挑眉，一大爷这是啥意思？ 无缘无故请自己吃肉？ 肯定没好事。 “不了一大爷，晚上我还有事。”陆夜婉拒道。 一大爷也没强求，笑了笑，“那行，改天吧。” 第28章 陆夜点点头，往院外走。刚走到门口，就看见阎埠贵蹲在墙根，对着他挤眉弄眼。“小陆，过来。” 陆夜走过去，“三大爷，啥事？” 阎埠贵压低声音，“我刚才听见一大爷和二大爷嘀咕，说要对你不利。” “哦？啥不利？”陆夜故作惊讶。 “好像是说要取消你的互助小组成员资格，还说要扣你的工分。”阎埠贵说得有鼻子有眼。 陆夜心里冷笑，这俩老头，终于忍不住了？ “他们凭啥啊？” “还能凭啥？”阎埠贵撇撇嘴，“还不是因为你太厉害了，抢了他们的风头。” “尤其是二大爷，对你意见大着呢。” 陆夜笑了笑，“谢谢三大爷告诉我，我知道了。” “你可得小心点。”阎埠贵又道，“他们俩要是联手，你可不好对付。” “我知道，多谢三大爷提醒。” 陆夜拍了拍阎埠贵的肩膀，转身往厂里走。心里却在琢磨。取消成员资格？扣工分？ 就这点能耐？ 也太让人失望了。 他倒要看看，这俩老头能玩出什么花样。要是太无聊，他可不奉陪。 陆夜走进车间，刚坐下，就看见傻柱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陆夜，不好了！” “咋了？”陆夜挑了挑眉。 “我刚才听一大爷说，晚上要开互助小组紧急会议，好像是要对你不利。”傻柱喘着气说。“还说要取消你的成员资格，扣你的工分。” 陆夜笑了笑，“我知道了，三大爷已经告诉我了。” “你知道了？”傻柱愣了一下，“那你还这么淡定？” “不然呢？”陆夜反问，“难道要像许大茂那样，哭天抢地？” 傻柱挠挠头，“那倒不用，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陆夜打断他，“他们想开会就开，想取消资格就取消，想扣工分就扣。” “我无所谓。” 傻柱看着陆夜那淡定的样子，心里暗暗佩服。这陆夜，真是个干大事的人。换成自己，早就急得团团转了。 “可是……”傻柱还是有点担心，“他们毕竟是大爷，在厂里也有点人脉。” “人脉？”陆夜笑了笑，“他们的人脉，能大过厂长？” “昨天许大茂在厂长面前告我黑状，结果呢？” 傻柱一想，也是。“那……那晚上的会，你去不去？” “去，为啥不去？”陆夜站起身，拍了拍傻柱的肩膀，“我倒要看看，他们能说出啥花来。” 傻柱看着陆夜的背影，心里突然有种预感。今晚的会，怕是又要热闹了。而这热闹的中心，依然是陆夜。 他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这陆夜到底是啥来头。好像不管什么事，到了他这儿，都能迎刃而解。傻柱摇了摇头，不再想了，赶紧去干活。不然一会儿组长又要骂人了。 陆夜坐在工位上，手里拿着工具，心里却在琢磨晚上的会议。一大爷和二大爷想取消自己的互助小组成员资格，扣自己的工分。这招虽然不高明，但也够恶心人的。尤其是扣工分，这在厂里可是大事。 不过，他也不是吃素的。既然他们想玩，那自己就奉陪到底。正好，也让院里的人看看，这所谓的大爷，到底有多大能耐。 陆夜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手里的工具开始飞快地运作起来。很快，一个完美的零件就加工好了。组长走过来检查，满意地点点头。“不错，小陆，越来越熟练了。” “谢谢组长。” 组长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干，年底说不定能评个先进。” “我会努力的，组长。” 组长走后，陆夜笑了笑。先进？ 他倒不在乎。他在乎的是，谁能在这四合院，乃至这厂里，笑得最后。 而他坚信，那个人，一定是自己。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晚上。陆夜吃完晚饭，慢悠悠地往中院走。还没到地方，就听见院里传来争吵声。不用想也知道，是一大爷和二大爷在为晚上的会议做准备，估计又起了争执。 陆夜笑了笑，加快了脚步。他倒要看看，这俩老头到底在吵啥。 刚走到中院门口，就听见刘海中的大嗓门。“凭啥不让我提扣工分的事？那小子就该扣！” “你小声点！”一大爷的声音，“你想让全院的人都知道？” “扣工分的事，不能在会上说，得私下里跟厂长说。” “私下说？私下说能管用吗？”刘海中不服气，“我看你就是不想得罪他！” “我不是不想得罪他，我是觉得没必要。”一大爷的声音，“他刚来没多久，要是把他逼急了，对院里没好处。” “没好处？我看对你没好处吧！”刘海中怒道，“你是不是看上他那点能耐了，想让他给你养老送终？” “你胡说八道啥！”一大爷也怒了，“我是为了院里好！” 陆夜站在门口，把这些话听得一清二楚。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原来如此。一大爷是想私下里跟厂长说，扣自己的工分。还真是老狐狸啊。 他故意咳嗽了一声，走了进去。“一大爷，二大爷，你们在这儿呢？” 一大爷和二大爷吓了一跳，赶紧闭上了嘴。脸上的表情有点不自然。 “小陆啊，你来了。”一大爷笑着打圆场，“我们正说晚上开会的事呢。” “哦？啥事儿啊？还需要俩位大爷亲自商量？”陆夜故作好奇。 “也没啥大事。”刘海中抢着说，“就是想讨论一下，要不要取消你的互助小组成员资格。” 他倒是直接，一点也不掩饰。 陆夜笑了笑，“二大爷觉得，我哪里不合格了？” “你……”刘海中被问得一愣，随即道，“你太张扬了！不把我们这些长辈放在眼里！” “我没有啊。”陆夜一脸无辜，“我一直很尊敬二位大爷啊。” “倒是二大爷，好像一直对我有意见。” “我……”刘海中被噎得说不出话。 一大爷赶紧打圆场，“好了好了，别说了，人差不多到齐了，开会吧。” 陆夜笑了笑，没再说啥，找了个位置坐下。他倒要看看，这俩老头今晚能玩出什么花样。 很快，院里的人就到齐了。贾张氏、阎埠贵、傻柱、秦淮茹……都来了。许大茂没来，估计还在屋里生闷气。 第29章 一大爷清了清嗓子，站起身。“好了，人都到齐了，咱们开会。” “今天召集大家，是想讨论一下，陆夜的互助小组成员资格问题。” 众人的目光“唰”地一下全落在陆夜身上。陆夜一脸淡定，好像说的不是他似的。 “我觉得陆夜挺好的啊。”傻柱第一个开口，“为啥要取消他的资格？” “就是，小陆挺热心的，还借粮票给我。”贾张氏也帮腔。 阎埠贵眼珠一转，也道：“我觉得小陆也不错，心思细，还会算账。” 刘海中看着这一幕，气得脸都绿了。这些人，怎么都跟陆夜一条心了？ “你们懂啥！”刘海中怒道，“他太张扬了！不把长辈放在眼里！” “这样的人，不配在互助小组！” “二大爷这话说的，”陆夜站起身，“我什么时候不把长辈放在眼里了？” “我尊重每一位长辈，包括您。” “倒是您，一直对我有意见，处处针对我，这就是长辈该有的样子吗？” 刘海中被问得哑口无言，指着陆夜，“你……你强词夺理！” “我没有强词夺理，我只是就事论事。”陆夜淡淡道，“要是二大爷觉得我不合适，可以投票决定。” “少数服从多数，这总公平吧。” “投票就投票！”刘海中怒道，“我就不信，没人觉得你不合适！” 一大爷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只能叹了口气，“那行，那就投票吧。” “同意取消陆夜互助小组成员资格的，举手。” 刘海中第一个举起了手，眼睛瞪着众人，好像谁敢不举手，他就要吃了谁似的。可等了半天，除了他，再也没人举手。 贾张氏把头扭向一边，假装没看见。阎埠贵低着头，用手指头抠着地上的砖缝。傻柱更是直接别过脸，嘴里还嘟囔着“我不同意”。秦淮茹站在最后，轻轻摇了摇头。 刘海中举着的手，僵在半空中。活像个唱戏的，摆着个没人看的架势。 “二大爷，就您一个人同意啊？” 陆夜故意拉长了调子，声音里全是戏谑。“这少数服从多数，您没意见吧？” 刘海中手猛地一甩，差点打到自己脸。“你们……你们都是瞎了眼！” 他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众人骂道： “被这小子灌了什么迷魂汤！早晚有你们后悔的一天！” 一大爷赶紧打圆场：“好了二大爷，投票结果在这儿呢。” “小陆继续留在小组，这事就这么定了。” “定什么定！”刘海中根本不听，“这小组我不当了！谁爱当谁当！” 他一甩袖子，转身就往家走，脚步踉跄得像踩在棉花上。 走到门口，还不忘回头吼一句： “陆夜！你给我等着！我跟你没完！” “慢走不送啊二大爷！” 陆夜在他背后喊了一嗓子，引得众人一阵低笑。 刘海中家“哐当”一声关了门，紧接着就传来“噼里啪啦”的响声。不用看也知道，这是又在摔东西了。 “行了行了，散了吧。” 一大爷摆摆手，脸上堆着笑，眼里却没什么暖意。“都早点休息，明天还得上班呢。” 众人嘻嘻哈哈地散去，路过陆夜身边时，还不忘拍两句马屁。“小陆你真行，把二大爷怼得没话说。” “以后院里就靠你了。” 陆夜笑着应付两句，眼角余光瞥见一大爷站在原地没动。正盯着自己，眼神跟淬了冰似的。 陆夜心里冷笑，这老狐狸，终于露出尾巴了？ “一大爷还有事？”陆夜主动开口。 易中海收回目光，慢悠悠地说：“小陆啊，你刚才有点过分了。” “二大爷毕竟是长辈，得给留点面子。” “面子是自己挣的，不是别人给的。” 陆夜毫不退让，“他要是好好说话，我能那么对他？” “倒是一大爷，您刚才跟二大爷说的‘扣工分’，是啥意思？” 易中海脸上的笑，瞬间僵住。“你……你听见了？” “不巧，正好听见两句。” 陆夜往前走了半步，离易中海就剩一胳膊远。“想跟厂长说我坏话？让他扣我工分？” “一大爷，您这长辈当的，可真够地道的。” 易中海喉结动了动，往后退了半步。“你误会了，我就是跟二大爷随口一说。” “哪能真去跟厂长说这个。” “最好是这样。” 陆夜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 “我陆夜没招惹谁，但谁要是想算计我……” “别怪我不给面子。” 易中海被他看得心里发毛，这眼神，哪像个年轻人该有的？ 跟院里那几个退休的老公安似的，能把人心里的龌龊都看穿。 “我还有事，先走了。” 易中海丢下一句，转身就走，脚步比平时快了不少。 陆夜看着他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一大爷，比刘海中难缠多了。表面上笑眯眯的，背地里捅刀子比谁都狠。 不过没关系，他有的是耐心陪这些“长辈”玩。 刚要回屋，阎埠贵像个幽灵似的冒了出来。“小陆，你刚才跟一大爷说啥呢？” 老头脖子伸得老长，眼睛里全是好奇。 “没啥，就聊了聊明天天气。” 陆夜敷衍一句，往自己屋走。 “哎哎，别走啊。” 阎埠贵赶紧拉住他，压低声音道： “我跟你说，一大爷那人，心眼多着呢。” “他跟傻柱走得近，你可得防着点。” “防他？”陆夜笑了，“他能把我咋地？” “咋地？”阎埠贵急了，“他在厂里待了二十多年，厂长都得给三分面子！” “真要给你使绊子，你哭都找不到地方！” 陆夜拍了拍他的手：“谢三大爷提醒，我心里有数。” “时候不早了，您也早点歇着吧。” 阎埠贵还想说啥，陆夜已经推门进屋了。老头站在原地，摸了摸下巴，嘿嘿笑了两声。这陆夜，是个明白人。跟着他混，说不定能捞点好处。 陆夜关上门，刚转身，系统提示音就响了。【叮！成功反制刘海中和易中海的算计。】 【奖励：猪肉五斤，工业券十张，技能点一个。】 第30章 陆夜眼睛一亮，这奖励够实在！ 五斤猪肉，够炖好几锅红烧肉了。技能点？这是啥新东西？ 【技能点可用于提升任意已掌握技能。】 系统冷冰冰的声音解释道。 陆夜琢磨了一下，现在最用得上的，就是车床技术。在厂里把活儿干得漂亮点，没人能挑刺。 “那就提升车床技术。”陆夜在心里说。 【技能点已使用，车床技术提升至精通。】 陆夜顿时觉得脑子里多了不少东西，各种车床型号、加工参数，清晰得跟刻在上面似的。他活动了一下手腕，感觉浑身都有使不完的劲。 “不错不错。” 陆夜满意地点点头，从系统空间里摸出两斤猪肉。明天中午，就炖红烧肉！ 第二天一早，陆夜提着猪肉去上班。刚进车间，就被傻柱拦住了。“你这猪肉哪来的？”傻柱眼睛瞪得溜圆，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厂里发的奖励。”陆夜晃了晃手里的肉，“昨天干得好，组长奖的。” “啥？还有这好事？”傻柱一脸羡慕，“我天天累死累活的，咋没奖励？” “那得看你干得好不好了。”陆夜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学，说不定下次就奖你了。” 傻柱挠挠头，觉得这话有点道理。看着陆夜把猪肉放进储物柜，他咽了咽口水，转身去干活了。 陆夜走到车床前，深吸一口气。启动机器，拿起零件，手上的动作流畅得不像话。以前还得靠肌肉记忆，现在闭着眼睛都能加工得完美无瑕。 组长正好路过，看到他加工的零件，眼睛都直了。“小陆，这是你干的？” “嗯，组长，您看看咋样？” 组长拿起零件，翻来覆去地看，又用卡尺量了量。“好！太好了！” “这精度，比老技术员都不差！” “小陆啊，你这技术，深藏不露啊！” 周围的工友也围了过来，纷纷称赞。“可以啊陆夜，啥时候练的这手艺？” “这零件，能当样品了！” 陆夜笑了笑，“瞎琢磨的，让大家见笑了。” 组长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干！年底的先进工作者，非你莫属！” “谢谢组长。” 组长走后，陆夜继续干活。眼角余光瞥见傻柱站在不远处，看着自己，眼神有点复杂。有羡慕，有嫉妒，还有点不甘。 陆夜心里了然，这傻柱，怕是又被刺激到了。不过没关系，刺激刺激他，说不定能多干点活。 中午吃饭的时候，陆夜把猪肉拿出来，找食堂大师傅帮忙炖了。香味飘了大半个车间，引得众人直咽口水。 傻柱端着饭盒，凑了过来。“陆夜，你这肉炖得真香。” “还行，尝尝？”陆夜给他夹了一大块。 傻柱二话不说，塞进嘴里就嚼。“好吃！太好吃了！” 他含糊不清地说，“比我做的都好吃。” “你要是喜欢，下次我再炖给你吃。” 傻柱眼睛一亮，“真的？” “真的，不过……”陆夜故意拖长了调子，“你得帮我个忙。” “啥忙？你说！”傻柱拍着胸脯，“只要有肉吃，上刀山下火海都行！” “没那么严重。”陆夜笑了，“就是想让你帮我留意着点一大爷和二大爷。” “他们要是在背后说我坏话，或者想搞啥小动作，告诉我一声。” 傻柱愣了一下，随即点头。“行！这事包在我身上！” “他们俩最近是有点不对劲，老是凑在一起嘀咕。” 陆夜满意地点点头，又给了他一块肉。“吃吧，不够还有。” 傻柱乐呵呵地接过去，吃得满嘴流油。心里却在琢磨，陆夜让自己留意一大爷和二大爷，是想干啥？ 不过管他呢，有肉吃就行。 陆夜看着傻柱那副样子，心里乐开了花。这傻柱，还真好收买。一块肉，就把他给搞定了。 有了傻柱这个眼线，一大爷和二大爷的一举一动，就都在自己掌握之中了。看他们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下午上班，陆夜正干活呢，傻柱偷偷跑了过来。“陆夜，我跟你说个事。” “啥事？” “刚才我去厕所，看见一大爷跟厂长助理说话呢。” 傻柱压低声音，“好像提到你的名字了，还说啥‘年轻人不懂事’。” 陆夜挑了挑眉，这一大爷，动作够快的啊。“知道了，谢了。” “没啥，应该的。”傻柱嘿嘿一笑，“晚上还有肉不？” “有，晚上到我那儿吃去。” “好嘞！”傻柱乐颠颠地跑了。 陆夜看着他的背影，眼神冷了下来。易中海，你这是逼我对你不客气啊。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他停下手里的活，走到窗边，看着厂长办公室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想跟我玩阴的？ 那我就给你加点料。 陆夜转身回到工位，从工具箱里拿出一张纸和一支笔。飞快地写了起来。写完叠成个小方块，揣进兜里。 等下了班，他没直接回四合院，而是绕到了厂长家附近。看到厂长助理从里面出来，陆夜赶紧迎了上去。 “王助理，等一下。” 王助理愣了一下，“你是……轧钢厂的陆夜？” “是我，王助理。”陆夜把手里的小方块递过去，“有个东西想请您交给厂长。” “关于厂里设备维护的一点小建议。” 王助理接过纸块，掂量了一下。“行，我会交给厂长的。” “谢谢王助理。” 陆夜看着王助理走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易中海，你猜厂长看到这东西，会是啥反应？ 他转身往四合院走，脚步轻快。今晚的红烧肉，得多炖点。庆祝一下。 刚进四合院，就看见易中海站在中院，背着手来回踱步。看到陆夜，眼睛亮了一下，随即又沉了下去。 “小陆，回来啦？”易中海笑得一脸和蔼。 “嗯，一大爷还没歇着？” “没呢，等你呢。”易中海往他身边凑了凑，“刚才厂长助理找我，说你给厂长提了点建议？” 陆夜心里冷笑，消息够灵通的啊。“是啊，随便写了点，不知道有用没用。” “有用，肯定有用。”易中海笑得更灿烂了，“你这年轻人，就是有想法。” 第31章 “对了，你写的啥建议啊？” “也没啥，就是觉得厂里的老设备该换换了，太费料。” 陆夜说得轻描淡写，“还提到了几个老是出故障的机器，好像都是一大爷负责维护的。” 易中海脸上的笑，瞬间僵住。“你……你提到我了？” “是啊，”陆夜故作惊讶，“难道不该提吗？那些机器确实是您负责的啊。” “厂长要是觉得我提得不对，您可别往心里去。” 易中海张了张嘴，想说啥，又说不出来。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跟调色盘似的。 陆夜看着他那副样子，心里乐开了花。跟我斗？ 还嫩了点。 “一大爷，我先回屋了，晚上炖了红烧肉，傻柱还等着呢。” 陆夜拍了拍他的肩膀，径直往自己屋走。 易中海站在原地，浑身都在发抖。他知道，自己这次，怕是栽了。这陆夜，根本就不是个善茬！ 是个披着人皮的狐狸！ 他猛地转身，往家走，脚步慌乱得像被狗追。必须得想个办法，不然自己这工作，怕是保不住了。 陆夜回到屋，刚把肉炖上，傻柱就闻着香味跑了过来。“陆夜，肉熟了没？我都快饿死了。” “快了，再等十分钟。” 陆夜往灶里添了点柴，“刚才看见一大爷没？好像有点不对劲。” “看见了，脸都白了。”傻柱凑到锅边，使劲闻了闻，“估计是被你那建议吓着了。” “有可能。”陆夜笑了笑，“他要是真把设备维护好，也不用怕。” “谁说不是呢。”傻柱撇撇嘴，“他就是懒，好多机器都该修了，他就是拖着不修。” 陆夜挑了挑眉，这傻柱，知道的还不少。“你咋知道的？” “我听我爸说的，我爸以前跟他一起干活。” 傻柱挠挠头，“我爸说他那人，看着老实，其实最会偷奸耍滑。” 陆夜心里了然，看来这易中海的黑料，还不少。以后有的是机会收拾他。 “好了，肉熟了。” 陆夜掀开锅盖，一股浓郁的肉香飘了出来。傻柱的眼睛，瞬间瞪得溜圆。 “快，盛出来！”傻柱急得直搓手。 陆夜笑着盛了一大碗，递给傻柱。“吃吧，不够还有。” 傻柱接过碗，拿起筷子就往嘴里塞，烫得直吸气，也舍不得吐出来。“好吃！太好吃了！” 陆夜看着他那副样子，笑了笑。拿起碗，也盛了一块。确实香。这系统奖励的猪肉，就是不一样。 两人正吃着呢，院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好像是厂长来了。 陆夜挑了挑眉，这时候来，是为了设备的事？ 他起身走到门口，就看见厂长和王助理站在院里，脸色铁青。易中海站在他们面前，低着头，跟个做错事的孩子似的。 “易中海！你就是这么维护设备的？” 厂长的声音，在院里回荡。“好几台机器都快成废铁了，你还瞒着不报！” “你知道这得浪费多少国家财产吗？” 易中海浑身发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厂长的声音像炸雷似的，在院里滚了一圈。易中海的脸唰地没了血色，脊梁骨弯得像根虾米。“厂长，我……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厂长把手里的报表往他面前一摔，“这上面清清楚楚记着，三台车床的齿轮早该换了，你上个月就报了‘正常’！” “要是出了工伤，你担得起责任吗？” 易中海的手抖得像筛糠，捡报表的手指头都在打颤。“我……我想着凑合用用，年底再说……” “年底？”厂长气得踹了脚旁边的石墩子，“等出了人命你再说？” “易中海我告诉你，念在你干了二十多年的份上，这次就不送你去学习班了！” “但这个月奖金全扣，再写份五千字的检讨！” “下周设备科过来核查，要是还有问题，你就卷铺盖滚蛋！” “是是是，谢谢厂长……谢谢厂长……” 易中海点头哈腰的，后脑勺的白头发都跟着颤。 厂长瞪了他最后一眼，转身往外走。路过陆夜门口时，脚步顿了顿。“小陆，你那建议提得好。” 厂长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后厂里就需要你这种敢说真话的年轻人。” “应该的厂长，都是为了厂里好。”陆夜笑得一脸真诚。 厂长点点头，跟着王助理走了。院里静得能听见易中海的喘气声，跟破风箱似的。 傻柱扒着门框，嘴里还叼着块肉，含糊不清地说：“我的乖乖，这老东西要倒霉了。” 陆夜把他拽回屋，关上门。“吃你的吧，少管闲事。” 傻柱嚼着肉，眼睛却直勾勾盯着门外。“你说一大爷会不会记恨你啊？” “记恨又咋样？”陆夜夹了块肥肉，“他敢动我一根手指头试试？” “再说了，我这是公事公办，他能挑出啥错？” 傻柱想想也是，又闷头吃起来。只是嘴角的笑，藏都藏不住。平时一大爷总端着架子训他，这下可算有人能治得了。 院里的邻居早都扒着门缝看完了全程，这会儿正扎堆嘀咕。“怪不得一大爷平时看着挺清闲，合着设备都不管啊。” “这要是真出了事，咱院里说不定都得受牵连。” “还是小陆厉害，这建议提得及时。” 阎埠贵蹲在墙根，手指头扒拉着算：“扣了奖金，还得写检讨……啧啧，这老脸算是丢尽了。” 他抬头瞅了眼陆夜的窗户，眼里闪着精光。这小子，怕是要在院里立住脚了。 易中海在院里僵站了半宿，直到月亮爬到头顶，才跟丢了魂似的往家挪。路过陆夜门口时，脚步顿了顿。屋里的灯亮着，还能听见傻柱的笑。他攥紧了拳头，指节捏得发白，却啥也没说，低着头走了。 回到屋，易中海把自己关在里间，半天没动静。他媳妇在外屋急得团团转，问了好几句，只换来一句“别烦我”。 里屋的桌子上，摆着他攒了大半辈子的奖状。“先进工作者”“劳动模范”……红得刺眼。易中海拿起最上面那张，手指抚过“易中海”三个字，突然狠狠撕成了两半。 第32章 “都是些狗屁！”他低吼着，把一摞奖状全扫到地上。这辈子争强好胜，就想在院里、厂里都拔尖。到头来，竟然栽在一个毛头小子手里。 他蹲在地上，看着满地碎纸，突然捂住了脸。没有哭出声，肩膀却抖得厉害。 第二天一早，陆夜刚开门，就看见易中海站在门口。眼下乌青一片，头发乱糟糟的，哪还有平时的精气神。“小陆，我有话跟你说。”这个事 陆夜靠在门框上，“一大爷有事？” 易中海张了张嘴，喉结动了动。想说点软话，可 pride不允许；想放狠话，又没那个底气。最后只憋出一句：“以后……以后厂里的事，你多担待。” 陆夜挑了挑眉，这是服软了？ “我就一个小工人，担待啥？”他故意装傻，“公事公办呗。” 易中海的脸抽了抽，点点头，转身走了。背影佝偻着，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岁。 陆夜是被窗外的鸡叫吵醒的。 他慢悠悠爬起来，套上那件洗得发白的工装。 衣服袖口磨破了个洞，还是上次秦淮茹帮忙缝的，针脚歪歪扭扭的，一看就是没怎么干过针线活的人。 “手艺不咋地，心意还行。”陆夜对着镜子扯了扯袖口。 转身从床底下摸出个铁皮饼干盒，打开一看，里面躺着系统奖励的 888块钱和那斤腊肉。 钱被他用报纸包了三层，藏在最底下。 腊肉挂在房梁上，用麻绳系着，昨晚炖了小半块，剩下的油汪汪的，看着就馋人。 他搬了个小板凳站上去，割了片腊肉下来。 又从系统空间摸出两个鸡蛋，打算做个腊肉蛋炒饭。 院里静悄悄的，只有隔壁棒梗哼哧哼哧搬石头的声音。 陆夜往灶里添了把柴，火苗“腾”地窜起来，映得他脸发烫。 正搅着锅里的饭，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系统机械音突然响了：【检测到目标人物靠近，是否开启反制预警？】 陆夜手一顿，抬头看见傻柱站在门口，鼻子使劲嗅着。 “你做啥呢？这么香。”傻柱搓着手，眼睛直勾勾盯着锅里的腊肉。 “炒饭。”陆夜往旁边挪了挪，挡着不让他看。 “刚起？” “嗯，被你这香味勾醒的。”傻柱厚着脸皮凑过来，“给我来一碗？” “昨天帮你盯着一大爷，算加班费。” 陆夜笑了，盛了满满一碗递过去。 “吃吧，不够还有。” 他自己也端了一碗，坐在门槛上扒拉。 腊肉的油渗进米饭里，香得人直咂嘴。 傻柱狼吞虎咽吃着，突然含糊不清地说：“今天厂里要发劳保鞋，你知道不？” “听说这次是翻毛皮鞋，老结实了。” 陆夜挑眉，劳保鞋？ 他记得原主的鞋后跟都磨平了，正想换双新的。 “啥时候发？” “下午吧，组长说让大家去仓库领。”傻柱抹了把嘴，“不过许大茂那小子说，想跟你换尺码。” “他脚比你小一号，想把他领的那双给你。” 陆夜差点把饭喷出来。 许大茂那人心眼比筛子还多，能好心换鞋？ 指不定鞋里藏着啥猫腻。 “让他自己留着吧。”陆夜扒拉完最后一口饭，“我脚大，穿不了小鞋。” 傻柱嘿嘿笑了两声，也没多问。 他揣着空碗站起来，“我先回去了，下午领鞋叫你。” 陆夜点点头，看着他背影消失在拐角。 刚要收拾碗筷，就听见系统提示：【反制许大茂潜在算计，奖励：翻毛皮鞋一双（42码），军用挎包一个。】 他眼睛一亮，从系统空间摸出那双鞋。 黑亮的翻毛皮，鞋底钉着铁掌，比厂里发的劳保鞋结实多了。 还有个军绿色挎包，上面印着“为人民服务”，看着就精神。 “这系统，还挺懂我心思。”陆夜把鞋往床底下塞好。 挎包往肩上一背，对着镜子转了两圈。 别说，还真有点那年代的味儿。 收拾好锅碗，陆夜锁上门往厂里走。 路过中院时，看见贾张氏蹲在墙根晒太阳，眼神直勾勾盯着他的挎包。 “小陆上班去啊？”贾张氏突然开口，声音比昨天和善多了。 “这包挺好看，哪买的？” 陆夜心里冷笑，这是还惦记着补偿呢。 “厂里发的，先进工作者奖励。”他故意挺了挺胸，“张大妈要是想要，得努力干活才行。” 贾张氏的脸抽了抽，没再接话。 陆夜没理她，径直往外走。 刚到门口，又撞见阎埠贵。 老头戴了副新眼镜，镜框是黑塑料的，看着有点滑稽。 “小陆，你那腊肉……”阎埠贵搓着手，眼睛往他挎包里瞟。 “三大爷配眼镜花了多少钱？”陆夜突然问。 “五块三，心疼死我了。”阎埠贵叹气，“够买十斤白面了。” 陆夜从挎包里摸出半块腊肉递过去。 “这个抵你两块钱，剩下的下次再说。” “别想着占便宜，这肉值这个价。” 阎埠贵眼睛一亮，接过去揣进怀里，笑得皱纹都堆在一起。 哈哈哈哈，“够够够！太够了！” “小陆你真是好人，比那贾张氏强多了。” 陆夜没接话，摆摆手往厂子里走。 背后传来阎埠贵的嘀咕：“晚上炒着吃，给孩子们改善改善……” 他忍不住笑了，这三大爷，真是走到哪算计到哪。 到了车间，陆夜刚把挎包挂好，组长就过来了。 “小陆，昨天那批零件质量不错，厂长让你再赶一批。” “还是老规格，下班前要。” “行，没问题。”陆夜拿起图纸看了看。 车床启动的瞬间，他突然觉得手上的动作无比流畅。 之前还得靠肌肉记忆，现在脑子里像装了个精准的尺，车刀走得又稳又准。 旁边的工友看得直咋舌，“陆夜你这手艺，啥时候练的？” “比老技术员都厉害。” 陆夜笑了笑，“瞎琢磨的。” 心里却明白，这是系统奖励的技能在起作用。 正干得起劲，许大茂晃晃悠悠走过来。 “小陆，忙着呢？”许大茂倚在车床边，“下午领劳保鞋，咱俩换换呗？” 第33章 “我那是 41码，你穿正好。” 陆夜头也没抬，“不用，我脚大。” “厂里发的肯定有 42码，不用麻烦你。” 许大茂的脸僵了僵，“我那鞋是新的，还没上脚呢。” “你就换一下，回头我请你吃糖。” 陆夜停下车床，看着他：“茂哥要是穿不了，直接跟组长说换尺码就行。” “不用绕这么大圈子，怪累的。” 许大茂被噎得说不出话，悻悻地走了。 陆夜看着他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想给我使绊子？ 还嫩了点。 下午领劳保鞋的时候，果然出事了。 许大茂拿着双 41码的鞋在仓库门口堵他，非要换。 “我这双是特供的，比你那普通款好。”许大茂把鞋往他手里塞。 陆夜没接，从仓库管理员手里接过 42码的鞋。 “谢谢茂哥好意，我还是穿自己的吧。” 他故意把鞋往地上磕了磕，铁掌“当当”响。 “你看，这双也挺结实。” 许大茂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周围工友都看着，他也不好发作。 只能眼睁睁看着陆夜拿着鞋走了。 第二天，陆夜是被窗外的鸡叫吵醒的。 他慢悠悠爬起来，套上那件洗得发白的工装。衣服袖口磨破了个洞，还是上次秦淮茹帮忙缝的，针脚歪歪扭扭的，一看就是没怎么干过针线活的人。 “手艺不咋地，心意还行。”陆夜对着镜子扯了扯袖口。转身从床底下摸出个铁皮饼干盒，打开一看，里面躺着系统奖励的 888块钱和那斤腊肉。 钱被他用报纸包了三层，藏在最底下。腊肉挂在房梁上，用麻绳系着，昨晚炖了小半块，剩下的油汪汪的，看着就馋人。 他搬了个小板凳站上去，割了片腊肉下来。又从系统空间摸出两个鸡蛋，打算做个腊肉蛋炒饭。 院里静悄悄的，只有隔壁棒梗哼哧哼哧搬石头的声音。陆夜往灶里添了把柴，火苗“腾”地窜起来，映得他脸发烫。 正搅着锅里的饭，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系统机械音突然响了：【检测到目标人物靠近，是否开启反制预警？】 陆夜手一顿，抬头看见傻柱站在门口，鼻子使劲嗅着。“你做啥呢？这么香。”傻柱搓着手，眼睛直勾勾盯着锅里的腊肉。 “炒饭。”陆夜往旁边挪了挪，挡着不让他看。“刚起？” “嗯，被你这香味勾醒的。”傻柱厚着脸皮凑过来，“给我来一碗？” “昨天帮你盯着一大爷，算加班费。” 陆夜笑了，盛了满满一碗递过去。“吃吧，不够还有。” 他自己也端了一碗，坐在门槛上扒拉。腊肉的油渗进米饭里，香得人直咂嘴。 傻柱狼吞虎咽吃着，突然含糊不清地说：“今天厂里要发劳保鞋，你知道不？” “听说这次是翻毛皮鞋，老结实了。” 陆夜挑眉，劳保鞋？ 他记得原主的鞋后跟都磨平了，正想换双新的。“啥时候发？” “下午吧，组长说让大家去仓库领。”傻柱抹了把嘴，“不过许大茂那小子说，想跟你换尺码。” “他脚比你小一号，想把他领的那双给你。” 陆夜差点把饭喷出来。许大茂那人心眼比筛子还多，能好心换鞋？ 指不定鞋里藏着啥猫腻。 “让他自己留着吧。”陆夜扒拉完最后一口饭，“我脚大，穿不了小鞋。” 傻柱嘿嘿笑了两声，也没多问。他揣着空碗站起来，“我先回去了，下午领鞋叫你。” 陆夜点点头，看着他背影消失在拐角。刚要收拾碗筷，就听见系统提示：【反制许大茂潜在算计，奖励：翻毛皮鞋一双（42码），军用挎包一个。】 他眼睛一亮，从系统空间摸出那双鞋。黑亮的翻毛皮，鞋底钉着铁掌，比厂里发的劳保鞋结实多了。还有个军绿色挎包，上面印着“为人民服务”，看着就精神。 “这系统，还挺懂我心思。”陆夜把鞋往床底下塞好。挎包往肩上一背，对着镜子转了两圈。别说，还真有点那年代的味儿。 收拾好锅碗，陆夜锁上门往厂里走。路过中院时，看见贾张氏蹲在墙根晒太阳，眼神直勾勾盯着他的挎包。 “小陆上班去啊？”贾张氏突然开口，声音比昨天和善多了。“这包挺好看，哪买的？” 陆夜心里冷笑，这是还惦记着补偿呢。“厂里发的，先进工作者奖励。”他故意挺了挺胸，“张大妈要是想要，得努力干活才行。” 贾张氏的脸抽了抽，没再接话。陆夜没理她，径直往外走。刚到门口，又撞见阎埠贵。 老头戴了副新眼镜，镜框是黑塑料的，看着有点滑稽。“小陆，你那腊肉……”阎埠贵搓着手，眼睛往他挎包里瞟。 “三大爷配眼镜花了多少钱？”陆夜突然问。“五块三，心疼死我了。”阎埠贵叹气，“够买十斤白面了。” 陆夜从挎包里摸出半块腊肉递过去。“这个抵你两块钱，剩下的下次再说。” “别想着占便宜，这肉值这个价。” 阎埠贵眼睛一亮，接过去揣进怀里，笑得皱纹都堆在一起。“够够够！太够了！” “小陆你真是好人，比那贾张氏强多了。” 陆夜没接话，摆摆手往厂子里走。背后传来阎埠贵的嘀咕：“晚上炒着吃，给孩子们改善改善……” 他忍不住笑了，这三大爷，真是走到哪算计到哪。 到了车间，陆夜刚把挎包挂好，组长就过来了。“小陆，昨天那批零件质量不错，厂长让你再赶一批。” “还是老规格，下班前要。” “行，没问题。”陆夜拿起图纸看了看。车床启动的瞬间，他突然觉得手上的动作无比流畅。之前还得靠肌肉记忆，现在脑子里像装了个精准的尺，车刀走得又稳又准。 旁边的工友看得直咋舌，“陆夜你这手艺，啥时候练的？” “比老技术员都厉害。” 陆夜笑了笑，“瞎琢磨的。” 心里却明白，这是系统奖励的技能在起作用。 第34章 陆夜正忙着赶工，眼角余光瞥见许大茂在仓库门口转悠。那小子手里捏着个小铁盒，眼神贼溜溜的，一看就没安好心。陆夜心里冷笑，手上的活却没停。车刀在零件上划出均匀的纹路，铁屑簌簌往下掉。 “小陆，来签个字。”仓库管理员探出头喊了一嗓子。陆夜应了声，把刚完工的零件往桌上一放，起身往仓库走。路过许大茂身边时，那家伙突然咧嘴笑了，露出两排黄牙。 “陆夜，等会儿领了鞋试试合脚不？” 陆夜没搭理他，径直走进仓库。签完字出来，就看见自己的劳保鞋摆在车床旁的工具箱上。许大茂已经没影了，估计是躲哪偷着乐去了。陆夜拿起鞋掂了掂，总觉得有点不对劲。这鞋看着跟新的一样，可鞋头处摸着有点硌手。他把鞋口朝下抖了抖。 “叮”的一声脆响，一枚锈迹斑斑的小铁钉掉在地上。陆夜弯腰捡起来，钉子尖朝上，闪着寒光。 “许大茂这孙子，还真敢玩阴的。”他捏着铁钉冷笑。车间里机器轰鸣，谁也没注意这边的小动作。陆夜把铁钉揣进裤兜，拿起新鞋试了试。42码正合脚，翻毛皮摸着也舒服。他脱下鞋放回工具箱，瞥见许大茂的搪瓷饭盒放在对面的工位上。那饭盒印着 “劳动最光荣”，边角都磕变形了。许大茂这会正端着个大茶缸，跟几个工友凑在水龙头那闲聊。陆夜假装去扔铁屑，路过许大茂工位时，手一抖。那枚小铁钉 “嗖”地飞进饭盒里，正好落在半块没吃完的窝头上。做完这一切，他面不改色地回了自己工位。继续车零件，仿佛啥也没发生。没过多久，许大茂端着茶缸回来了。他打了个饱嗝，拿起饭盒就往嘴里倒。 “咔嚓！” 一声脆响，接着是杀猪似的嚎叫。 “嗷——！” 许大茂捂着嘴直蹦，鲜红的血从指缝里渗出来。周围的工友都吓了一跳，纷纷围过来。 “咋了茂哥？” “吃啥呢这么激动？” 许大茂把嘴里的东西吐出来，一块带血的窝头掉在地上，上面还扎着枚小铁钉。 “谁他妈把钉子放我饭盒里了？！”他瞪着眼珠子吼道，牙龈疼得钻心。工友们面面相觑，没人说话。许大茂的目光扫过全场，最后定格在陆夜身上。那小子正低头干活，肩膀却微微耸动，像是在憋笑。 “陆夜！是不是你干的？！”许大茂冲过来就要掀他的车床。陆夜猛地抬头，一脸无辜。 “茂哥你这话啥意思？我跟你无冤无仇的，放钉子干啥？” “不是你还有谁？”许大茂唾沫星子横飞， “刚才就你离我工位最近！” “我去扔铁屑路过而已，好多人都看见了。”陆夜摊摊手。 “再说了，我刚领的新鞋，哪来的钉子？” 许大茂被噎了一下，这才想起自己往鞋里放钉子的事。总不能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吧？ 他眼珠一转，伸手就要去摸陆夜的兜。 “我搜搜就知道了！” 陆夜一把打开他的手，声音陡然提高。 “茂哥你这是干啥？光天化日搜身？” “有本事咱去找组长评理！” “正好让他调仓库门口的监控看看，到底是谁在搞鬼！” 这话一出，许大茂的脸 “唰”地白了。仓库哪有什么监控？这小子是故意诈他！ 要是真去找组长，说不定自己往鞋里放钉子的事也得露馅。周围的工友也跟着起哄。 “就是，许大茂你别太过分了。” “没证据别乱咬人啊。” “赶紧找组长吧，让他来评评理。” 许大茂骑虎难下，站在那进退两难。正僵持着，组长叼着烟走了过来。 “吵啥呢？不用干活了？” 许大茂像是看到了救星，赶紧凑上去。 “组长，陆夜他往我饭盒里放钉子，想扎死我！” 组长皱着眉看向陆夜。 “有这事？” 陆夜摇摇头，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特意提了监控的事。 “……我怀疑是茂哥自己不小心弄进去的，毕竟他刚才在仓库门口转悠了半天。” 组长听完，脸色沉了下来。他看向许大茂，眼神里带着审视。 “许大茂，你确定是陆夜放的钉子？” 许大茂眼神躲闪，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 “我……我就是觉得他可疑……” “可疑就能随便搜身？就能影响生产？”组长把烟蒂往地上一扔。 “你这叫无理取闹！” “这个月全勤奖扣了！再敢闹事，直接给我滚蛋！” 许大茂傻眼了，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扣全勤奖？那可是他半个月的菜钱！ 他恶狠狠地瞪着陆夜，那眼神像是要吃人。可在组长严厉的目光下，只能把这口气咽回去。 “是……组长……” 组长哼了一声，转身走了。周围的工友看没戏了，也纷纷散去，嘴里还嘟囔着 “活该”。陆夜拿起新鞋，慢悠悠地穿上。铁掌踩在地上 “当当”响，故意在许大茂面前晃了晃。 “茂哥，以后吃饭小心点，别再吃到钉子了。” 许大茂气得浑身发抖，抓起饭盒就往地上摔。 “妈的！谁也别想好过！” 饭盒 “哐当”一声摔得变形，里面的窝头滚了一地。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撒泼。 “我不干了！这破厂谁爱待谁待！” “天天被人算计，还有啥意思！” 陆夜懒得理他，转身继续干活。心里却乐开了花。跟我斗？再练个十年八年吧。车刀在零件上飞速旋转，很快又一个完美的零件诞生了。陆夜拿起卡尺量了量，精度分毫不差。他满意地点点头，看来系统奖励的技能还真管用。正得意呢，背后突然有人拍了他一下。陆夜回头，看见傻柱端着个空饭盒站在那，一脸佩服。 “陆夜，你可真行。”傻柱压低声音， “那钉子是你放的吧？” 陆夜挑了挑眉，没承认也没否认。 “吃饭了？” 傻柱嘿嘿一笑，凑过来小声说： “刚才许大茂往你鞋里塞钉子，我看见了。” 第35章 “这叫报应！” 陆夜心里一动，这傻柱看着憨，眼睛倒挺尖。 “别乱说话。”他提醒道， “小心被人听见。” 傻柱点点头，又道： “晚上还炖肉不？我带俩馒头过去。” “看心情。”陆夜笑了笑。傻柱乐颠颠地走了，嘴里还哼着小曲。陆夜看着他的背影，心里琢磨着。 这傻柱虽然脑子不太好使，但至少比许大茂那帮人强。说不定以后能派上用场。他低头继续干活，眼角余光瞥见许大茂还在地上坐着，跟个泼妇似的。真是个活宝。 陆夜摇摇头，不再理会。还是赶紧把这批零件赶出来要紧，说不定还能再得点奖励。车刀再次响起，车间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忙碌。只是每个人心里都清楚，这平静下面，还藏着不少暗流。 尤其是许大茂那怨毒的眼神，谁看了都觉得发毛。陆夜却毫不在意，该干啥干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在这四合院里混了这么久，他早就练就了一身应对的本事。管他许大茂还是谁，敢来惹事，就别怪他不客气。不知不觉到了下班时间。 陆夜把最后一个零件交给检验员，顺利通过。他收拾好东西，刚要走，就被组长叫住了。 “小陆，等一下。” 陆夜停下脚步， “组长有事？” 组长递过来一个信封，脸上难得露出笑容。 “这是厂长让我给你的。” “说你这两批零件做得好，给的奖金。” 陆夜接过来捏了捏，厚度还不少。 “谢谢组长，谢谢厂长。” “应该的，好好干。”组长拍了拍他的肩膀。陆夜点点头，揣着信封往外走。刚出车间，就看见许大茂蹲在墙角抽烟。看见陆夜，他把烟头往地上一扔，起身就想过来。陆夜脚步不停，径直往前走。许大茂跟了几步，最终还是没敢上前，只能眼睁睁看着陆夜走远。嘴里恶狠狠地骂着： “走着瞧！” 陆夜听见了，却没回头。这种放狠话的把戏，他早就听腻了。有本事就来真的，光动嘴皮子算啥本事？ 他加快脚步往四合院走，心里盘算着晚上吃点啥。手里有了奖金，正好改善改善伙食。买点肉，再弄点酒，美滋滋。刚进四合院，就看见贾张氏站在门口，眼睛直勾勾盯着他手里的信封。陆夜心里了然，这老太太鼻子比狗还灵。他故意把信封往兜里塞了塞，加快脚步往自己屋走。 “小陆，回来啦？”贾张氏突然开口，声音甜得发腻。 “这是发工资了？” 陆夜没回头，丢下一句 “嗯”就进了屋。关上门，才松了口气。这老太太，真是阴魂不散。他把信封打开，里面是十块钱和五斤粮票。不少了。陆夜满意地点点头，把钱和粮票收进系统空间。刚转身，就听见敲门声。 “谁啊？” “陆夜，是我。”门外传来傻柱的声音。 “我带馒头来了，炖肉不？” 陆夜笑了笑，打开门。傻柱手里捧着两个大馒头，笑得一脸灿烂。 “就等你这句话呢。” 陆夜让他进来，从系统空间摸出两斤肉。 “今天给你露一手，做个红烧肉。” 傻柱眼睛一亮，把馒头往桌上一放，就去帮忙烧火。 “我跟你说，我这馒头是我妈特意给我做的，掺了玉米面，可香了。” 陆夜一边切肉一边听他叨叨，偶尔应两声。很快，肉香味就飘了出来。傻柱吸着鼻子，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真香，比我做的好吃。” “那是，也不看是谁做的。”陆夜笑着说。正炖着肉，突然听见院里传来争吵声。是许大茂的声音，好像在跟谁吵架。傻柱扒着门缝往外看。 “是许大茂和他媳妇，好像在吵离婚。” 陆夜挑了挑眉，这才多大一会儿，又出事了？ “因为啥？” “好像是因为许大茂被扣了全勤奖，他媳妇不乐意了。”傻柱幸灾乐祸地说。 “活该，让他总搞小动作。” 陆夜笑了笑，没说话。这许大茂，真是走到哪都不消停。他把肉盛出来，满满一大碗，油光锃亮的。 “吃饭。” 傻柱早就等不及了，拿起馒头就着肉往嘴里塞。 “好吃！太好吃了！” 陆夜也拿起一个馒头，慢慢吃着。院里的争吵声还在继续，夹杂着许大茂媳妇的哭喊声。陆夜充耳不闻，只顾着吃自己的。在这四合院里，每天都有热闹看。要是一个个都放在心上，那还不得累死？ 还是吃饱喝足最重要。傻柱吃得满嘴流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 “对了陆夜，明天厂里组织去郊外义务劳动，你知道不？” 陆夜摇摇头， “不知道，没人通知我啊。” “估计是组长忘了，我也是刚听别人说的。”傻柱说。 “说是去挖水渠，管午饭，还给记工分。” 陆夜挑了挑眉，义务劳动？ 听着就没啥意思。 “不去行不行？” “好像不行，说是全员都得去。”傻柱挠挠头。 “不去要扣工分的。” 陆夜叹了口气，看来是躲不过去了。 “行吧，明天再说。” 他夹起一块肉，塞进嘴里。管他啥劳动，先把这顿饭吃好再说。傻柱也不再提，一门心思扑在红烧肉上。两人很快就把一大碗肉和两个馒头消灭干净。傻柱摸着圆滚滚的肚子，打了个饱嗝。 “太舒坦了，好久没吃这么香了。” 陆夜收拾着碗筷， “吃饱了就回去吧，明天还得早起。” “哎，好。”傻柱站起身，走到门口又停下。 “陆夜，明天义务劳动，许大茂估计还得找你麻烦，你小心点。” 陆夜点点头， “知道了，谢谢你啊。” 傻柱嘿嘿一笑，转身走了。陆夜关上门，把碗筷洗干净。院里的争吵声已经停了，估计是许大茂被他媳妇拽回去了。他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漆黑的夜空。明天的义务劳动，怕是又少不了一场热闹。许大茂吃了这么大的亏，肯定不会善罢甘休。陆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正好，他也想活动活动筋骨。 第36章 看看这许大茂，还能玩出什么新花样。他打了个哈欠，躺在床上。今天忙活了一天，也该休息了。明天还有硬仗要打呢。很快，陆夜就进入了梦乡。梦里，他又炖了一大锅红烧肉，许大茂想抢，结果被钉子扎了脚，嗷嗷直叫。陆夜笑得直打滚。第二天一早，陆夜被院里的鸡叫声吵醒。他揉了揉眼睛，穿上衣服。刚打开门，就看见傻柱背着个大水壶站在门口。 “陆夜，走了，该去厂里集合了。” 陆夜点点头，回屋拿了个窝窝头，揣在兜里。了 “走吧。” 两人一起往厂子里走。刚出四合院，就看见许大茂骑着自行车从旁边经过。他瞪了陆夜一眼，嘴里骂骂咧咧的，骑得飞快。 “这孙子，肯定没安好心。”傻柱啐了一口。陆夜笑了笑， “别理他，到了地方再说。” 到了厂里，已经来了不少人。组长正在点名字，见陆夜来了，挥了挥手。 “赶紧站好，马上就要出发了。” 陆夜和傻柱找了个位置站好。许大茂站在不远处，正跟几个平时关系不错的工友嘀咕着什么，时不时往陆夜这边看。陆夜懒得理会，闭目养神。 没过多久，人就到齐了。大家坐上厂里的卡车，往郊外出发。卡车摇摇晃晃的，傻柱坐在旁边，很快就打起了呼噜。陆夜看着窗外飞逝的景色，心里琢磨着。这郊外义务劳动，地方开阔，人又多。许大茂要是想搞点小动作，还真不好防备。他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才行。 卡车走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到了地方。一片荒郊野岭，中间有一条干涸的水渠，旁边堆着不少铁锹和锄头。厂长站在高处，拿着个大喇叭讲话。 “……今天的任务就是把这条水渠挖通，大家加把劲！” “中午管饭，晚上早点收工回厂！” 大家稀稀拉拉地鼓了鼓掌。厂长讲完话，大家就开始领工具，分组干活。陆夜和傻柱被分到了一组，许大茂正好在隔壁组。他看陆夜的眼神，像是要喷出火来。陆夜拿起铁锹，开始干活。这水渠里全是硬土块，挖起来还真费劲。傻柱也不含糊，抡起锄头就往下砸。 “哐当”一声，震得他手都麻了。 “这土也太硬了。”傻柱龇牙咧嘴地说。陆夜擦了擦汗， “慢慢挖吧，急不来。” 两人埋头干了起来。太阳越升越高，晒得人头晕眼花。陆夜脱了外套，只穿了件背心。胳膊上的肌肉线条清晰可见，随着挥锹的动作上下起伏。 旁边组的几个女工看得直脸红，时不时偷偷瞟两眼。许大茂看在眼里，心里更气了。他故意往陆夜这边挪了挪，假装干活，实则在找机会。陆夜早就注意到他了，心里冷笑。想在我面前耍花样？ 没那么容易。他一边挖渠，一边留意着许大茂的动静。许大茂瞅着陆夜挥锹的空档，脚底下悄悄往旁边蹭了半尺。铁锹往土里扎的时候，故意偏了半寸，锹刃擦着陆夜的鞋边就下去了。 “哎哟！”许大茂自己先喊上了， “陆夜你咋不看着点？差点铲着我脚！” 陆夜直起身，手里的锹还插在土里，挑眉看他： “茂哥，你脚长我这边来了，我咋让？” 周围几个工友停下手里的活，眼神在俩人之间来回扫。许大茂脸一红，梗着脖子嚷嚷： “我这不是没注意嘛！你凶啥？” “我没凶，就陈述事实。”陆夜弯腰继续挖， “茂哥要是怕被铲着，离远点干活。” 许大茂被噎得说不出话，狠狠瞪了陆夜背影一眼，灰溜溜往旁边挪了挪。傻柱在旁边嘿嘿笑： “有些人就是闲的，干活都不安生。” 许大茂听见了，回头骂： “傻柱你闭嘴！这里有你说话的份？” “我说话咋了？”傻柱把锄头往地上一顿， “我说错了？” 眼看俩人又要吵起来，组长扛着铁锹走过来： “吵啥？不想干活了？” 许大茂悻悻地闭了嘴，心里却把陆夜和傻柱都骂了个遍。陆夜没再搭理他，闷头挖渠。汗水顺着下巴往下滴，砸在干硬的土地上，瞬间就没了影。 他甩了把汗，眼角余光瞥见许大茂蹲在地上系鞋带，眼睛却瞟着他这边的铁锹。陆夜心里有数，假装没看见，把铁锹往旁边一放，转身去喝水。刚拧开水壶盖，就听 “哐当”一声。回头一看，许大茂正慌慌张张地把他的铁锹扶起来，脸上还带着点不自然。 “风……风吹倒的。”许大茂结巴着说。陆夜没说话，走过去拿起铁锹。锹头的木柄上沾了点湿泥，明显是刚被人动过手脚。他掂量了两下，突然 “咦”了一声： “这锹咋有点晃？” 说着往地上顿了顿，木柄和锹头连接的地方果然松了。许大茂眼神躲闪，往旁边挪了挪： “可能是用太久了，该换了。” “是吗？”陆夜盯着他笑， “我刚用着还好好的，你一碰就松了。” 许大茂的脸瞬间涨得通红： “你啥意思？怀疑我搞破坏？” “我可没说。”陆夜把铁锹扛到肩上， “不过这铁锹是厂里的财产，弄坏了得赔吧？” 组长正好路过，听见这话皱起眉： “咋回事？铁锹坏了？” “组长你看，这木柄松了。”陆夜把铁锹递过去。 “刚才许大茂说被风吹倒的，我看不像。” 许大茂急了： “你别血口喷人！我就是扶了一下！” “扶一下能把木柄扶松？”陆夜挑眉， “茂哥力气够大的啊。” 周围的工友都笑了起来，看许大茂的眼神带着点嘲讽。组长掂了掂铁锹，沉声道： “许大茂，这铁锹要是人为弄坏的，你可得照价赔偿。” “我没有！”许大茂急得跳脚， “不信你们看我手上，一点泥都没有！” 他把手伸出来，手心干干净净的。陆夜心里冷笑，这小子倒是机灵，还知道擦手。 “说不定是用别的东西弄的呢。”傻柱在旁边补了一句。 第37章 许大茂瞪他： “你闭嘴！” “行了。”组长摆摆手， “先干活，回头再说这事。” “陆夜，你先换把铁锹。” 陆夜应了声，去工具堆里换了把新的。路过许大茂身边时，故意放慢脚步： “茂哥，下次想搞小动作，记得把手擦干净。” 许大茂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差点没忍住动手。但看着周围人都盯着他，只能把这口气咽下去。心里却把陆夜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 这一上午，许大茂老实了不少，没再找陆夜的麻烦。但那眼神，时不时就往陆夜身上瞟，跟淬了毒似的。 陆夜懒得理他，该干活干活，该喝水喝水。中午吃饭的时候，厂里送来了馒头和咸菜，还有一锅白菜汤。大家围坐在地上，狼吞虎咽地吃着。 陆夜刚咬了两口馒头，就看见许大茂端着碗，溜溜达达地过来了。 “陆夜，刚才的事是我不对，我给你道个歉。”许大茂笑得一脸假惺惺。陆夜抬头看他，没说话。 “你看这太阳也大，干活也累，我给你倒点水。”许大茂拿起陆夜的水壶。陆夜心里警铃大作，这小子准没安好心。他刚想开口阻止，许大茂已经拧开了壶盖，往里面倒了点啥，动作快得像一阵风。 “好了，你喝吧。”许大茂把水壶递过来，笑得更假了。陆夜看着水壶，没接。 “咋了？不喝？”许大茂挑眉， “怕我下毒啊？” 周围的工友都看了过来，眼神带着点好奇。陆夜笑了笑，接过水壶： “茂哥这么好心，我咋能不喝呢。” 他拧开壶盖，假装要喝。就在壶口快碰到嘴的时候，突然手一抖。 “哎呀！”水壶掉在地上，水洒了一地，还混着点黄不拉几的东西。 “这啥啊？”傻柱第一个凑过去看。 “好像是……煤油？”有人认了出来。陆夜 “惊讶”地看向许大茂： “茂哥，你往我水里倒煤油干啥？” 许大茂的脸 “唰”地白了，连连摆手： “不是我！我没倒！” “那这煤油哪来的？”陆夜指着地上的水渍， “刚才只有你碰过我的水壶。” 周围的工友都炸了锅。 “许大茂你也太不是东西了吧？” “就是，不就是扣了点奖金吗？至于这么报复人家？” “太缺德了！” 许大茂被骂得抬不起头，急得语无伦次： “真不是我……是他自己倒的……” “我为啥要自己往水里倒煤油？”陆夜冷笑， “我闲的？” 组长闻声过来，一看地上的煤油，脸色沉得能滴出水。 “许大茂，你还有啥话说？” 许大茂张着嘴，半天说不出一个字。证据确凿，他就算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组长，我……” “别叫我！”组长打断他， “你这行为太恶劣了！” “下午不用干活了，跟我回厂！” “这事必须严肃处理！” 许大茂腿一软，差点瘫在地上。被组长这么一说，他这工作怕是真保不住了。他恶狠狠地瞪着陆夜，眼神里充满了怨毒。都是这小子！都是他害的！ 陆夜却一脸无辜地站在那，仿佛啥也没发生。看着许大茂被组长拽着走，嘴里还在不停地喊 “不是我”，陆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跟我斗？ 还嫩得很。傻柱凑过来，小声说： “你早就知道他要搞鬼？” 陆夜笑了笑，没说话。有些事，心里知道就行，不用说出来。下午的活，没了许大茂捣乱，干得顺利多了。陆夜和傻柱配合默契，进度比别的组快了不少。组长看在眼里，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傍晚收工的时候，厂长特意表扬了陆夜他们组。 “干得不错，回去给你们加二分！” 大家都欢呼起来，累了一天的疲惫仿佛都烟消云散了。坐卡车回厂的路上，傻柱兴奋地跟陆夜说： “这下好了，有这二分，我这个月的奖金肯定少不了。” 陆夜笑了笑： “那恭喜你了。” “还得谢谢你。”傻柱挠挠头， “要不是你，今天还不知道被许大茂祸害成啥样。” 陆夜摇摇头： “跟我没啥关系，是他自己作死。” 卡车摇摇晃晃地走着，夕阳把天边染成了金黄色。陆夜靠在车栏杆上，看着外面飞逝的景色，心里琢磨着。许大茂被带回厂里，估计得受不少罚。 说不定真能被开除。那样的话，院里就清净多了。不过，他也不能掉以轻心。这四合院里，想算计他的人可不止许大茂一个。一大爷、二大爷，还有贾张氏…… 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以后的日子，怕是还得斗智斗勇。陆夜笑了笑，也没啥好怕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有系统帮忙，还怕了这些人不成？ 下班回去后，陆夜就闻见自己屋里飘来的肉香——早上出门前焖在炉子上的红烧肉，这会儿该是烂熟了。 “陆夜哥，你屋里啥味儿啊？香得我肚子直叫。” 隔壁畦的二丫红着脸搭话，手里的锄头差点抡空。陆夜笑了笑，没接话。眼角余光扫到院门口那抹灰扑扑的影子，心里门儿清。 贾张氏抱着棒梗，堵在月亮门边，眼神直往他屋里瞟。棒梗被晒得蔫头耷脑，嘴里却直咂摸，口水顺着嘴角往下滴。 “小陆啊！”贾张氏突然扯开嗓子，声音尖得像指甲刮玻璃， “你听听棒梗这咳嗽！” 她使劲掐了把棒梗后背，棒梗 “咳咳”两声，脸都憋红了。 “昨儿个请大夫来看，说这孩子缺肉补，瘦得跟风筝似的，一阵风就能刮跑。”贾张氏往陆夜跟前凑了两步，唾沫星子溅到陆夜裤腿上， “你看这胳膊细的，再不吃肉就得垮了！” 陆夜直起身，手里的铁锹往地上一戳，震得泥土簌簌往下掉。 “张大妈要是不嫌弃，屋里炖着肉呢。”他抹了把脸，汗珠顺着下巴滴进土里， “就是肥了点，不知道合不合棒梗口味。” 贾张氏眼里瞬间冒光，嘴上却客套： “这多不好意思……” 话没说完，脚已经往陆夜屋门挪了半尺。 第38章 陆夜转身进了屋，没一会儿拎着块五花肉出来。肥瘦相间的一块，油光锃亮，看着就瓷实。贾张氏眼都直了，手不自觉地往围裙上蹭。陆夜却突然把肉翻了个面，露出白花花的肥肉层，比棒梗胳膊还粗一圈。 “张大妈拿着，”他把肉往贾张氏手里塞， “这肥肉炖烂了最补油水，给棒梗补补。” 贾张氏的手僵在半空，嘴角抽了抽。这肥得流油的玩意儿，别说棒梗，她看着都腻得慌。可肉都递到跟前了，哪有往外推的道理？她讪讪地接过来，手指被油浸得发黏。 “那……那谢了啊小陆。” “客气啥。”陆夜拍了拍手上的土， “快回去炖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贾张氏抱着肉，拉着棒梗往家挪。棒梗扭头看陆夜，眼里全是不情不愿，嘴角还挂着没擦干净的口水。没等半个钟头，隔壁就传来棒梗的哭嚎。 “我不吃！这肉太腻了！” “呕——”紧接着是一阵干呕，听着就牙酸。贾张氏的骂声紧随其后： “你这小兔崽子！多少人想吃都吃不上！” “这么好的肉，你还挑三拣四？” “呕——”又是一阵吐，估计把早上的稀粥都吐出来了。陆夜手里的铁锹没停，嘴角却勾了勾。傻柱凑过来，一脸纳闷： “咋了这是？” “没事，”陆夜往土里啐了口唾沫， “张大妈给棒梗补营养呢。” 傻柱 “哦”了一声，抡起锄头往下砸，震得他虎口发麻。没过多久，贾张氏叉着腰站在陆夜菜畦边，脸上的肉都在抖。棒梗跟在她身后，嘴角挂着油星子，眼圈红得像兔子。 “陆夜！你安的什么心！”贾张氏的嗓门比傻柱的锄头还响， “你那肉根本不新鲜！” “把我家棒梗吃吐了，现在还头晕！你得赔医药费！” 她往地上跺了一脚，震起的土渣溅到陆夜裤脚。陆夜直起身，手里的铁锹往地上一戳，稳得纹丝不动。 “张大妈这话咋说的？”他慢条斯理地掏了掏兜，摸出张皱巴巴的纸， “早上刚从供销社买的肉，票据还在呢。” 贾张氏的眼睛往票据上瞟，嘴上却硬： “票据能当饭吃？我家棒梗可是实打实吐了！” “最少得赔五块！少一分都不行！” 陆夜把票据揣回兜里，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又从另一个兜摸出张纸。不是别的，正是前阵子贾张氏借粮票时写的借条，上面的红手印还晕着圈呢。 “医药费的事好说，”陆夜把借条展开，阳光照得纸上的字迹清清楚楚， “张大妈先把上次借的两斤粮票还了呗？” “我这米缸都见底了，正等着粮票买米呢。” 贾张氏的脸 “唰”地白了，比棒梗吐的秽物还难看。她盯着借条上的红手印，那是她前阵子饿急了，求着陆夜借粮票时按的，当时还觉得占了便宜。 “你……你这是讹人！”贾张氏的声音都在抖， “不就两斤粮票吗？至于这么揪着不放？” “张大妈说笑了。”陆夜把借条折了折，揣回兜里， “亲兄弟还明算账呢，何况咱们只是街坊。” “再说了，当初可是你自己说的，过两天就还。” 周围薅草的几个妇女停下手里的活，捂着嘴偷笑。前阵子贾张氏拿着借的粮票，在院里炫耀了好几天，说陆夜傻，现在被堵得没话说了。贾张氏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像块发了霉的酱肉。她拉着棒梗的胳膊就往家拽，棒梗还在惦记陆夜屋里的瘦肉，脚底板跟钉了钉子似的。 “我不回去！我要吃瘦肉！” “吃个屁！”贾张氏使劲往回拖， “再闹我抽你！” 她一边走，一边回头瞪陆夜，嘴里嘟囔着： “你给我等着！早晚让你好看！” 陆夜看着娘俩的背影，捡起铁锹接着挖。傻柱凑过来，挠着头问： “她还能咋使坏？” 陆夜往手心吐了口唾沫，握紧铁锹： “谁知道呢，防着点总没错。” 铁锹插进硬土的声音闷闷的，像在敲谁的骨头。日头越来越毒，晒得人头皮发麻。陆夜抹了把汗，看了眼傻柱——这小子正蹲在地上，对着水壶猛灌，喉结上下滚动，像头刚犁完地的牛。 “歇会儿吧。”陆夜把外套往草堆上一扔， “喝口水。” 傻柱猛点头，刚要说话，就听见院门口传来自行车铃铛响。俩人抬头一看，许大茂他媳妇娄晓娥推着自行车进来，车后座捆着个布包，鼓鼓囊囊的。她看都没看许大茂那屋，径直往陆夜这边走，脸白得像张纸。 “陆夜哥，”娄晓娥的声音比蚊子还小， “这是我娘家捎来的绿豆，熬汤解暑。” 她把布包往陆夜手里塞，手指触到陆夜的手心，像被烫到似的缩回去，转身蹬起自行车就跑，车链子都差点掉了。陆夜掂了掂手里的绿豆，分量不轻。傻柱看得直咋舌： “这……这是咋了？” 陆夜把绿豆往傻柱怀里一塞，拿起水壶喝了口，水顺着嘴角往下流，滴在锁骨窝里。 “谁知道呢。”他扯了扯领口， “先歇着，下午接着干，” 傻柱抱着绿豆，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直勾勾盯着娄晓娥的背影。 “她……她咋给你送绿豆啊？”傻柱挠着头，一脸不解， “平时见了许大茂都绕道走，今儿个咋主动上门了？” 陆夜没接话，把水壶往地上一放，蹲下身翻了翻绿豆。颗粒饱满，还带着点泥土气，一看就是新收的。 “管她呢，送了就拿着。”陆夜把绿豆往兜里一揣， “回头熬汤，给你盛一碗。” 傻柱这才咧嘴笑了，露出两排黄牙： “那敢情好，我妈说绿豆汤解腻，配着你的红烧肉正好。” 俩人正说着，就见贾张氏扒着自家门框往外瞅，眼神跟淬了毒的针似的，直扎陆夜后背。陆夜假装没看见，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土： “干活吧，不然天黑都完不成。” 傻柱 “哎”了一声，扛起锄头往菜畦走，脚步都轻快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