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蜘蛛头子》 1、第一章 “小夜,倘若真有穿越之事,你想去哪个世界?又希望拥有怎样的特殊要求或能力呢?” 彼时,夜灵正全神贯注地埋头于书堆之中,冷不丁听到这样一句毫无来由的话。她微微抬起头,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面无表情地开口,眼神中透着一丝不悦:“李云,你是不是糊涂了?现在是什么紧要关头,你心里没数吗?距离研究生考试仅有一个月二十七天七个小时零三分了,而你还有六本专业书籍和三本课堂笔记尚未复习。为了能让你安心复习,我已经耗费了三个小时二十六分,专门陪你在这上自习。在这段时间里,你走神七次,发呆十三次,看课外书八次,还摆弄着你手中那张与考试毫无关系的调查表三次!你以为以你现在这种漫不经心的态度,就能顺利通过考试吗?” 坐在夜灵对面的李云,听着这番毫不留情的数落,尴尬地缩了缩脖子,脸上挤出一抹讪讪的笑容。 “哎呀,小夜,别这么较真嘛,适当休息一下。对了,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如果真能穿越,你想去哪个世界?想要什么样的能力或特殊要求呀?” “李云,别再用这种愚蠢的问题浪费我的时间!”夜灵狠狠瞪了李云一眼,随后翻开旁边的一本书。然而,她的动作却被李云一把按住。 “告诉我嘛,小夜,就告诉我一下嘛。”李云不依不饶地央求着。 “够了,我说,把你的手拿开!”夜灵有些不耐烦地喝道。 李云见好就收,连忙催促道:“快说,快说。” “我想去的世界,是综漫世界。”夜灵回答道。 “那能力或者特别要求呢?最多只能说三个哦。”李云追问。 “我要拥有库洛洛·鲁西鲁的身体和能力,西索的性格,以及永生的能力。”夜灵毫不犹豫地说道。 “啊?”李云先是一愣,随即尖叫起来,“你这是要变性啊!西索的性格?那个变态果农?!” “住口!我可不想因为你的大嗓门被赶出图书馆!”夜灵看到图书管理员开始朝她们这边张望,立刻狠狠地瞪了李云一眼。 “为什么呀?”李云立刻压低声音,一双大眼睛满是不解地眨了眨。 “男人相比女人,在适应能力上更强,能够在陌生的世界里更好地生存。库洛洛的容貌符合我的审美,而且具有一定的迷惑性。他的能力虽说不能称其为绝对无敌,但用来自保绰绰有余。西索那种性格,能让别人对我敬而远之,能省去不少麻烦,变态也是一种无敌的存在。”夜灵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仿佛无尽的黑暗在她身后悄然蔓延,“神与人之间的差异,并非仅仅在于神拥有人所没有的力量,更重要的是神拥有近乎永恒的生命。一旦拥有了永生,我就可以将我的研究毫无阻碍地继续下去。” 李云听了,不自觉地瑟缩了一下。她知道,夜灵的研究是关于生物细菌方面的,便问道:“导师不是已经终止了你的研究项目了吗?” 夜灵不屑地翻了个白眼,轻蔑地说道:“像导师那种智商与猴子无异的人,怎么可能理解我的研究的真正价值?等我进入中科院,一定要组建属于自己的研究小组。如果真的能够实现永生,不出五年,诺贝尔生物学奖就非我莫属。”一种从内心深处散发出来的自信,洋溢在夜灵的脸上,为她那苍白如纸、毫无血色的面容增添了一抹别样的光彩。 一瞬间,一抹不易察觉的悲伤在李云的眼中闪过,很快便消失不见。下一刻,她调皮地吐了吐舌头,将调查表填好后封入信封,贴上邮票并写好地址,然后站起身来。 “我去把这封信寄出去,你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回来。” 然而,直到天色渐暗,图书馆闭馆的时间到了,李云依旧没有回来。 “李云这个蠢货,又放我鸽子!”夜灵皱了皱眉头,收拾好书本和笔记,起身准备离开图书馆。当电梯到达四楼时,电梯内的灯光突然熄灭,紧接着一阵剧烈的摇晃和下坠感袭来,夜灵顿时失去了意识。 “鲁西鲁先生,鲁西鲁先生,醒醒。” 夜灵艰难地睁开双眼,缓缓坐直身体。一个人影映入她的眼帘,那是一位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女子,身上的制服表明她是图书馆的管理员。 “你……”夜灵心中一惊,这是怎么回事?她记得自己应该是在电梯里准备离开图书馆的啊。 女子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轻声说道:“鲁西鲁先生,图书馆要闭馆了。” 夜灵的瞳孔猛地一缩,鲁西鲁先生?!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但她脸上还是露出了一抹温柔的微笑,用低沉而优雅的男声说道:“谢谢你提醒我。”听到自己发出的声音,夜灵心中一沉。她低头看向桌子上的书,那是一本《执事礼仪》。“请帮我把这本书借出来好吗,江城川子小姐?”夜灵扫了一眼女子胸前的铭牌,上面是日文,而且刚才她们也是用日语交流的。 江城川子的脸上泛起更浓的红晕,眼中闪烁着喜悦与羞涩的光芒,轻声说道:“好的。”说完,她拿起书和一旁的借书证,朝着服务台走去。 夜灵的笑容瞬间消失,她抬起手,映入眼帘的是一只关节粗大、手掌厚实的手。虽然手指修长,皮肤白皙,但毫无疑问,这是一只男人的手。 她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淡灰色的西装,白色的衬衫,分明是男人的装扮! 莫名其妙地来到一家日本的图书馆,还变成了男人,夜灵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李云常挂在嘴边的两个字:穿越。 她摸了摸口袋,掏出一部手机、一串钥匙、一张银行卡和一张驾驶证。看着手中的身份证,夜灵的嘴角不禁抽搐了一下。 姓名:库洛洛·鲁西鲁 性别:男 出生年月:xxxx年xx月xx日 家庭住址:xxxxxxxxxxxxxx 旁边还附有一张蜘蛛头子的大头照 “开什么玩笑?!”夜灵低声咒骂了一句。 就在这时,江城川子走了回来,将借好的书递给夜灵,还附带一个信封,说道:“鲁西鲁先生,服务台有人留给你一封信。” “谢谢。”夜灵直觉这封信就是解开谜团的关键,立刻拆开信封。信上的头几个字就让她的眼皮不由得跳了一下。 “恭喜,您中奖了!” 2、第二章 这里是东京,但绝非夜灵所熟知的那个东京! 夜灵与一个身着大人衣服、模样狼狈却仍能看出可爱长相的小男孩擦肩而过。他注意到,周围众人对那些满是恶意、令人作呕的东西视若无睹。紧接着,又有几个背着网球袋、看似眼熟却又不像是初中生的年轻人与他错身而过。夜灵心中涌起一阵无奈,默默得出结论。 他看了一眼手中的银行卡,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找到一台无人的自动取款机。将卡插入,屏幕上跳出的数字让他险些惊得把卡扔掉。这数字实在是太过夸张了——一亿美金! “难道这个库洛洛也是幻影旅团的成员?!”夜灵心中一惊,赶忙环顾四周,发现空无一人后,迅速取出五千美金,拦下一辆出租车,报出了身份证上的地址。 在出租车还未抵达目的地时,夜灵迫不及待地拿出那封信阅读起来。 “您将获得一次穿越的机会,目的地为您期望的综漫世界。按照您的要求,我们将为您赋予库洛洛·鲁西鲁的身体与能力,包括‘盗贼秘籍’中的全部能力,同时还会赋予您西索的性格以及永生这三项额外能力,并附带这些能力的限制条件: 能力一:库洛洛·鲁西鲁的身体与能力 由于库洛洛·鲁西鲁的身体与能力是在流星街那样特殊的环境中形成的,因此会保留他本人的诸多本能。但鉴于您当前所处的世界并非猎人世界,为了维护这个世界的秩序,您不能组建幻影旅团,也不能随意滥杀普通民众。” 夜灵微微挑眉,心中暗道,幻影旅团?自己对此毫无兴趣;至于杀人,拜托,自己又不是嗜血的杀人狂魔。 “能力二:西索的性格 鉴于这个要求颇为奇特诡异,暂时不设限制条件。” 夜灵不禁黑线直冒,心想:“难道西索在原本的世界被人轻视了?还好,这里不是猎人世界。” “能力三:永生 永生作为一项极为特殊的能力,必须遵循等价交换的原则。付出的代价有二:其一,您的时间将永远停止,永远保持当前的状态;其二,您将丧失爱人之心,无法对他人产生爱意。” “青春永驻且永远保持理智?”夜灵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笑意,“很好,我根本不需要爱那种会让人变得迷惑和软弱的东西,没有爱人之心反倒更好。” 显然,夜灵忽略了一个事实:没有爱人之心,并不意味着别人不会爱上他。 很快,出租车抵达了目的地。夜灵付了车钱后下车,看到门牌上写着“鲁西鲁”的那座带有小庭院的两层小楼,心中总算松了口气。 “还好,不是那种充满幻影旅团风格的地方。”然而,当他看到隔壁邻居的门牌时,嘴角不禁一阵抽搐。 上面写着——南野。 “不会是南野秀一,也就是妖狐藏马的家吧?!这里既然有咒灵难不成还有小阎王存在?”夜灵第一次后悔自己有个动漫迷死党,否则他还能自我欺骗一番,可现在…… “这究竟是由几部动漫拼凑而成的综漫世界?”夜灵感到一阵无力,但随即又微微一笑,“希望能有几个值得培养的‘小苹果’。”话一出口,他立刻用手捂住了嘴,心中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 难道西索的性格已经开始在他身上显现了吗? “真是有趣,值得期待。”夜灵感叹道,随后拿出钥匙打开了大门。刚打开灯,眼前的景象就让他的嘴角再度抽搐起来。 这……都是些什么东西?! 客厅的顶上悬挂着一盏欧洲中世纪风格的吊灯,毫无疑问是货真价实的古董。地上铺着纯白的地毯,还算正常。然而,地毯上的布艺沙发上摆放着的那个哥特式风格的娃娃,却让他觉得无比眼熟,好像李云曾经给他看过的一张海报上,《蔷薇少女》中一个很著名的角色就是这样! 夜灵拿起玻璃茶几上摆放的一套茶具中的一个杯子,端详片刻后说道:“这个设计风格,应该是明朝中期永乐年间的。”他翻转杯子,看到底部的标记后,顿时无语——竟是御用贡品,价值连城!再看周围那些一看就颇具年代感的家具,怎么看都更适合陈列在博物馆中供人观赏! 那又是什么?夜灵走向客厅中那一大摞格外显眼的大木箱,打开其中一个,顿时瞪大了眼睛。 里面竟是冲锋枪,还有一大串子弹! 他又打开另一个木箱,不禁无语凝噎。 里面是四把最新型的□□手枪,以及几百发子弹! 再打开一个木箱,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三十发手榴弹。 “这……”夜灵气急败坏,一赌气将所有的箱子都打开,眼前那一排排的热武器,足以武装一个加强连。 “这个身体的原主人到底打算干什么?难道是要武装颠覆日本政府?”夜灵看着离自己最近的肩扛式火箭筒,心中涌起一股欲哭无泪、无语问苍天的冲动。 “无视,无视。”夜灵在心中不断默念,随后打开了一楼的几个房间。 厨房内,厨具一应俱全,却布满了灰尘,显然百分之百从未使用过。 洗手间的豪华程度可与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相媲美。夜灵眼睛微微一眯,走到那面巨大的落地镜前,盯着旁边有些异样的墙壁,自言自语道:“这里的花纹……”他伸手按在上面,墙壁翻转,露出一个密码器,还是指纹密码。他用右手一按,红光扫描过后,整面镜子缓缓向上打开,一个小型军火库出现在眼前。 夜灵差点没气得去撞墙:“怎么还有军火库?怪不得这里布置得如此华丽,原来是为了转移人的注意力。”同时,他也明白了客厅那些珍贵物品为何会摆放在那里。 走进杂物间,夜灵只觉一阵晕眩,任何一个稍懂艺术鉴赏的人看到这一幕都会有晕倒的冲动。虽然夜灵对艺术品了解不多,但也知道莫奈的《睡莲》、梵高的《向日葵》、达芬奇的《蒙娜丽莎》,其他非油画类的物品也都是极其珍贵的艺术品。 可这些珍贵的艺术品为什么会像垃圾一样被扔在地上?! 还有,它们究竟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绝对不行,必须再加几把锁。”夜灵暗自下定决心,几乎是“飘”着走出了杂物间。 经历了刚才的冲击,当夜灵上到二楼,看到那间被各种书籍占据了大半空间、比书房还更像书房的卧室时,也只是微微挑眉,瞬间就接受了这一切。 “不愧是库洛洛的房间。” 3、第三章 第二天,把大堆的武器办到它们应该待得地方去,在杂物间上了三把锁,在打扫了一下厨房,并把地下室改造一下准备日后填一些仪器当实验室,夜灵坐在一大堆古董装饰得异常华丽很有中世纪贵族风格的客厅中,感受着屁股下沙发的柔然,闻着上等咖啡豆现磨煮成的咖啡香气,十指在茶几上昨天从卧室发现的配置绝对顶级的超薄手提电脑上翻飞,看着屏幕上不断出现的数据与文字信息,再对比一下手机上的一串号码与代号,夜灵头上不由冒出了一道道黑线。 “我的天,这个家伙居然是一个雇佣兵和文物珍宝大盗,居然偷了这么多东西!”凭着不怎么出色的黑客技术与缜密的逻辑思维能力,得出的结论差点让夜灵破口大骂,这是什么鬼身份!?难不成真的是幻影旅团的蜘蛛头子穿了过来?他最大的奢望只是一个人安安静静的研究自己感兴趣的东西,不受外部打扰而已! 唯一让夜灵感到欣慰的是除了手上这张银行卡,他还在瑞士银行有两个户头,里面的钱绝对是惊人的,完全可以建造一个世界一流的实验室。 “那我就不客气了。”说干就干,夜灵立刻登陆世界各大精密生物实验仪器制造公司,按照世界级实验室的规格订了一批生物实验仪器。 “一个星期后,我就会拥有这个世界最好的实验室。”合上电脑,夜灵露出了幸福的微笑,这可是他前世想都不敢想的。 目光转向茶几上的那杯咖啡,想到了那个空空如也的冰箱,夜灵不由一皱眉,“为什么除了咖啡和酒这里什么食物也没有?哪怕是面包杯面也好啊!” 抬头看了一眼中世纪的大钟,时针指向了一,只能无奈的站起身,穿上扔在一边的外套,认命的出了门。 西餐,太油腻,pass掉! 日本料理,看着挺漂亮,但绝对不好吃! 不过东京的米花町,那可真是个叫人倍感熟悉的地方。哪怕夜灵仅仅只是看过寥寥几集《名侦探柯南》,也知晓这里是那位有着“死神”之称的工藤新一,与他那青梅竹马的恋人共同居住的所在。不仅如此,这片区域仿佛还藏着一个颇有名气的咖啡厅——“波罗”。听说在那咖啡厅里,有个金发黑皮的男子,他最擅长制作美味的三明治,在熟客中颇有些口碑。 夜灵站在街道上,眼神中透着若有所思的神情。他的目光先是投向右侧稍远处那显眼的毛利侦探事务所,那栋建筑承载着无数侦探故事的开端。而后,他的视线缓缓向下,落到了依旧开门营业的波罗咖啡厅上。此刻,午后的阳光轻柔地洒在咖啡厅的外墙上,招牌在光影中闪烁着温暖的色泽,仿佛在无声地召唤着她。 本就不想远行的夜灵,在短暂的犹豫后,步伐轻快地朝着波罗咖啡厅走去。 刚一推开门,清脆的门铃声便在咖啡厅内响起,与此同时,传来了榎本梓那温柔且带着习惯性笑意的声音:“欢迎光临。”榎本梓抬起头,原本职业性的微笑在看清进来的客人时,瞬间变得更加明亮。 走进来的是一位极为俊美的男子。他身着一套淡灰色的西装,剪裁合身,线条流畅,彰显着低调的奢华;内搭一件洁白如雪的衬衫,领口整齐,袖口干净利落。这样一套在上班族中最为常见的打扮,穿在他的身上,却无端生出一种仿若世家贵公子般的优雅气质。只是,他的额头上缠绕着一圈绷带,似乎是受了些伤,为他那完美的面容添上了一丝别样的脆弱感。 “打扰了,请给我一份那不勒斯意面,再配上一杯牛奶。”夜灵的好友曾多次向她描述过咖啡厅里那位金发黑皮的服务员,可此刻他环顾四周,并未见到那人的身影。带着一丝小小的失落,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随手拿起桌上的餐单,匆匆看了一眼后,便开始点餐。 “请稍等。”榎本梓轻声应下,立刻转身去后厨准备餐点。此时已经过了中午用餐的高峰时段,咖啡厅里的客人并不多,显得格外安静闲适。没过多久,夜灵点的餐便被端了上来。 那盘那不勒斯意面,色泽诱人,浓郁的番茄酱包裹着劲道的面条,搭配上鲜嫩的肉末和点缀其间的蔬菜,从卖相上看,的确是店里的招牌餐点。理论上来说,味道应该不会差。然而,夜灵从小吃惯了中华美食,习惯了那些丰富而浓烈的味道。他只是象征性地吃了几口,便轻轻放下了手中的叉子,转而端起一旁的牛奶,小口小口地慢慢喝了起来,眼神有些放空,思绪不知飘向了何方。 就在这时,咖啡厅的门被猛地推开,一阵脚步声急促地传来。夜灵下意识地朝着门口望去,只见几个人影匆匆闪过,其中一个小小的身影让他瞬间睁大了眼睛——那可不正是昨天他偶然看到的,已经变小了的江户川柯南嘛! 4、第四章 《名侦探柯南》这部作品曾给夜灵留下极为深刻的印象,记忆里尽是阴雨连绵的街道上不停发生的案件,经典的“三选一”嫌疑人模式,还有那混乱得如同被揉皱纸张般的时间线。那些密集的案件节奏,仿佛将整个城市浸泡在悬疑的迷雾中,让人时刻神经紧绷。 当动漫世界逐渐演变为现实,甚至还融合了多部不同动漫的元素,时间线反而不再错乱。可这样的“规整”却衍生出另一种荒诞——若真要完整上演《名侦探柯南》里的所有剧情,恐怕现实中的一天就得承载起多个案件的爆发。想象着米花町可能面临的混乱,夜灵不禁扫了一眼窗外。此刻,街道上弥漫着诡异的气息,随处可见的伤眼睛咒灵游荡着,如同阴霾般笼罩着这座城市。他忽然想起日本那则十分有名的说法:“名字,是最短的咒。” “夜灵”这个名字,承载着他真正的身份。就像《夏目友人帐》里那些妖怪的真名,一旦被知晓便会被束缚,必须小心翼翼地藏起。夜灵凝视着远方,心中泛起一丝不确定——这个融合了多元动漫元素的世界,是否真的存在“妖”的踪迹?带着这样的疑虑,他明白自己必须做出改变,改名换姓,将真名彻底隐藏。 思索间,驾驶证上的名字“库洛洛·鲁西鲁”闯入脑海。 唇角不自觉扬起一抹微笑,还好,这个世界没有《全职猎人》的存在,不必担心名字背后更深的羁绊。但随即,另一个困惑浮现:日英混血儿的人设,在这个混杂的世界里,会不会显得太过怪异? 他在心中反复推敲,最终敛去笑意,换上严肃神情,在心底郑重订下誓约:“从今往后,对外我便是库洛洛·鲁西鲁。” 谈及念能力,“誓约”一词远不如“制约”贴切。那是通过对能力边界的精准定义、对力量本质的深度限制,从而让能力效果大幅提升的规则。而他为姓名所下的誓约,不过是细微的限制,虽未增强念能力本身,却能让他如同真正的库洛洛般,自如地操控念能力,在这个充满未知的世界里,寻得一份立足的依仗。 库洛洛的念能力“盗贼的极意”是可以偷取他人念能力为己用的能力,就好像武侠世界“北冥神功”。只要满足几个条件就可以把对方的念能力偷过来,对方就不能再使用了。方法就是具现出一本书,满足一下几个条件: 1、如果要成功盗取念能力必须要达成以下四个条件,否则就会失败: (1)要亲眼看见对方的念能力。 (2)要询问跟对方的念能力有关的问题,并得到对方的回答。 (3)要让对方的手放在书封面的手印上。 (4)1-3项条件要在一小时内全部完成。 2、要使用偷来的能力时要将书具现化在右手上,并且要翻到要使用的念能力那一页。 3、偷来的念能力在被偷的对方死亡的时候会自动从书中抹消掉,并且无法再使用它。 只要满足了这三项条件,就可以将对方的念能力封在书里,用的时候具现出来,不过无论是书合上还是解除念能力都会消失。所以为了能腾出双手来,库洛洛又专门为西索开发出了另一个自身的念能力“书签之章”。 而库洛洛偷来的念能力,在动漫中提到的有: 密室游鱼:具现出两条只能在封闭空间生存的念鱼,肉食性鱼类,尤其喜好人肉,被咬的人不会流血,也不会痛苦,除非念鱼消失,否则被咬的人不会死掉。 瞬间移动:将对方的位置转移。 便利大裹布:是阴兽组织中枭的念能力,用具现化出来的布将物品或者人包裹后,包起来的东西会变小。非常利用搬运大型的物资或者战斗中用于捕捉敌人。 天使的自动笔记:□□老大的女儿妮翁的念能力,可将未来一个月内所将发生的事,自动笔记写出预言会因人而异,通常由四至五段四行诗组成(一行诗代表一周)。 成对的破坏者:流星街一位长老的念能力,双手手背有日和月的印记,用左手印上太阳的刻印,用右手印上月亮的刻印,当彼此的刻印相触就会爆炸。刻印本身可以在一瞬间完成,但将威力提升至最大需要持续接触对象3-5秒的时间。 人类的证明:对盖上章的复制人偶下命令 具现出一枚印章,在人偶上印上刻印可以操纵人偶的行动,可操纵数量虽然较多,但无法对其下达过于复杂的命令。 转校生:用右手触碰他人,对方就会变为自己的外貌;用左手触碰自己则会转变为对方的外貌。若用双手触碰,自己和对方会在一瞬间互换样貌姿态。 神之左手恶魔之右手:同为幻影旅团之一的库哔的念能力,左手触摸物体,右手即可复制出完全相同的东西,虽然无法复制生命体,但可以复制出固定不动的生物外型,复制物无论大小,经过24小时后即告消失,并且所复制过的东西有圆的作用。 携带他人的命运:同为幻影旅团之一的侠客的念能力,也是在库洛洛和西索决斗时借给库洛洛的。操作自创的手机操控人类,手机有两根天线,可以同时操纵上限为两人。和人类的证明最大的区别就是可以对被操纵的人下达复杂的指令。 一个封面山有一个红色手印的书出现在夜灵,不,应该是库洛洛手中,这里没有猎人世界,但是他许愿要的是库洛洛的身体与能力,因此上述所有的能力都在他手中的“盗贼的极意”之中,但是这个世界没有念能力,也就是说他就算有“盗贼的极意”也无法偷取其他人的能力,但同时他现在拥有的能力也不会因为原主死亡而消失。 算是有得有失吧。 5、第五章 库洛洛垂眸,静静看着手中摊开的书。书中关于念能力的精妙阐述,让他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一抹锐利的光悄然闪过。凭借着日益精湛的念能力,即便面对咒术界那如神话般存在的最强者五条悟,他内心也涌起一股毫不畏惧的战意,坚信自己有与之抗衡的资本。 然而,时空的错乱与融合带来了诸多意外。昨日,工藤新一竟离奇变成了柯南,这标志性事件将时间锚定在1996年。而他通过信息收集得知,夏油杰出生于1990年2月3日,与之一同诞生的五条悟,此时不过是6岁稚童。库洛洛左手抬起,手指轻敲下巴,陷入了深深思索。在这十年的时间跨度里,咒术界的核心力量尚未成长到巅峰,他完全可以将咒术界的纷纷扰扰暂抛脑后。当然,那隐藏在黑暗中千年来搅弄风云的幕后黑手羂索,仍是需要时刻警惕的存在。一旦避开这些潜在威胁,他便能全身心地投入到对这个世界独特产物——咒灵的研究中去。想到此处,库洛洛俊美的脸庞上浮现出一个转瞬即逝却又带着几分疯狂与兴奋的笑容。这诡异的神情恰好落入榎本梓的眼中,她瞬间瞪大了眼睛,心中满是疑惑,揉了揉眼睛,怀疑是不是自己看花了眼。可当她再次定睛看去时,库洛洛已从容地留下纸币,身姿优雅却又带着几分决然地起身,准备离开这处暂时的休憩之所。 库洛洛深知,自己的身份是由一股神秘莫测的力量安插进入这个奇妙的综漫世界。神秘力量的安排极为周全,身份证件严丝合缝,过往履历都有着精心编造却又毫无破绽的清晰轨迹。或许是为了契合他作为幻影旅团蜘蛛头子的行事风格与性格特质,他被塑造成里世界声名远扬的情报贩子与唯利是图的赏金猎人。在赏金猎人这个身份下,只要酬金足够丰厚诱人,无论多么危险棘手的任务,他都照单全收。 身处1996年,周围的科技水平却出现了奇特的错位——手机居然是远超时代的智能机。库洛洛对此虽有些无奈,但也无心过多吐槽。他熟练地掏出手机,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点击,不一会儿便登录进了作为赏金猎人专用的电子邮箱。出于对自身安全的考量,库洛洛在这个世界交友极为谨慎,只与寥寥几个信誉极佳的中介保持联系,也只承接这些中介推荐过来的任务。从他手机和邮箱里屈指可数的联系人名单中,便能清晰看出他的小心与谨慎。 此刻,他的目光落在上一封已读邮件上。这是其中一个相熟中介推送的任务:为日本大名鼎鼎的迹部财团继承人担任一个月的贴身保镖。为了更好地隐藏身份,中介还贴心建议他以贴身执事的身份开展保护工作。 邮件的接收时间是昨天上午七点,库洛洛并未回复,但他穿过来时手中的书让他意识到前身倾向于接下这个任务。 但那是前身,并不是他。他这个库洛洛并不是蜘蛛,与其花时间在抢劫自己看上眼的艺术品之上,他还不如在那些设备到达之前把自己的研究对象捕捉到手。 库洛洛抬起头,与一只趴在电线杆上的低级咒灵蝇头对上了视线。 《咒术回战》的世界观之中,咒灵是由人类负面情绪产生的超自然存在,本质上由咒力构成,免疫物理攻击,理论上只有咒术师才能祓除咒灵,普通人看不到咒灵,但戴上眼镜咒具,或临死之前能看到咒灵,使用相关咒具也能祓除低级咒灵。 一般咒灵会无视普通人,但当普通人无意与咒语对上视线,便会触发咒灵的攻击。 6、第六章 如果说咒力是凝聚人类负面情绪的负能量,那么念能力这种由生命体内在生命力引出的力量,无疑就是与之相对的正能量,恰似《咒术回战》中那能逆转能量属性的术式反转。库洛洛曾思索过,五条悟凭借反转术式催生出的“赫”,攻击力较常规术式更加强横,那么同属正能量范畴的念能力,必然也能成为攻击咒灵的锐利武器。此刻,正是验证这一推论的绝佳时机。 暮色渐沉的街道上,那只趴在电线杆上的蝇头咒灵突然躁动起来。暗红色复眼中凶光毕现,它猛地振翅,以极快的速度从电线杆上弹射而出,如同一颗黑色的毒箭,直直冲向站在路边的库洛洛。那转瞬即至的速度,几乎没给人留下任何闪避的余地。 但库洛洛本就无意闪避。他周身的念气悄然运转,没有选择爆发式的“练”,而是施展出稳定气流动的“缠”。修长的手掌在空气中划出一道弧线,精准地捏住了飞冲而来的蝇头。指尖触及咒灵的瞬间,清晰的实感从掌心传来——这与此前对咒灵的研究分析完全吻合。一丝自信的微笑爬上他的嘴角,修长手指缓缓收拢,指间的念力悄然注入。随着力量逐渐加大,那只外形狰狞、令人不适的蝇头咒灵,在念力挤压下发出细微的碎裂声,黑色的咒力躯体如同破碎的玻璃般分崩离析,最终化作缕缕黑气消散在空气中。 “果然如此。”库洛洛喃喃自语,目光仍停留在咒灵消失的地方。 在猎人的世界里,经过训练的人臂力往往能达到惊人的1吨。库洛洛的臂力,虽在人才济济的猎人世界中仅能算中上水平,却也有着不俗的表现。他能推开揍敌客家那扇重达6吨的第三扇门,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要知道,一只成年非洲象的体重在3-6吨之间,也就是说,从理论层面来讲,库洛洛甚至具备单手举起一只非洲象的力量。 此前对咒灵的攻击实验大获成功,这让库洛洛信心大增,他开始思索下一步计划:捕捉咒灵。然而,在此之前,他得先找到能困住咒灵的容器。他清楚,咒术界肯定有这样的罐子,但一想到咒术界那腐朽的制度,他便心生厌恶,不想与之有任何接触。 他拍了拍手上残留的无形咒力残骸,喃喃自语:“咒灵,某种意义上就相当于中微子。”既然念能力能作用于咒灵,那么利用念能力制作一些专门对付咒灵的念具,想必也是可行的。毕竟,从科技角度来说,储存中微子都有相应的办法,制作困住咒灵的念具又怎会毫无头绪呢。 与此同时,在里世界的另一处,一位中介人收到了库洛洛的拒绝回信。他无奈地耸了耸肩,口中嘟囔着:“这位居然没接,看来上一个任务他赚了不少。” 画面一转,在日本里世界的某个角落,刚入行的孔时雨目光中满是好奇,看向身旁那位略有些不修边幅的男子,开口问道:“前辈是和赏金猎人联系吗?”孔时雨曾是一名刑警,他清楚眼前这人在日本里世界中可是金牌中介。 那男子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毫不吝啬地分享自己的经验:“那可是财神爷,也是大金主。手中握着这么一张王牌,光靠抽成就能让我的钱包满满当当。” 孔时雨听着,默默思索着前辈话语中的门道。 7、第七章 第七章路遇耀司 有时候缘分真是一种奇妙的东西,不过,库洛洛更怀疑自己的体质被改成了事故体制.看着巷子中解决了跟踪的几个人才昏倒过去的男子,库洛洛在心中感叹. 翻开盗贼秘籍,拿出随身携带的便携急救包,把地上人的伤口止血后,库洛洛把那个人一个公主抱抱在怀中,看着那张俊秀苍白的脸,只能心中叹息.真的是这个人. 《烈火青春》中不招人喜欢,但在同人文中赚得大把人气和大把眼泪的宫崎耀司。 库洛洛是不看小说,但是架不住他有一个在长期挖坑的密友。对于这个几乎让那个女人念念碎碎了几个月的人,库洛洛绝不会认错,更不要说他为了搞清到底综合了多少世界专门调查了情报。 把这个昏迷不醒的美人送回自己的小窝,库洛洛随手拿起一本书边坐在沙发上看了起来。 “滚快,你这个伊藤家的狗。” “总长,快走!” “我们的行踪被泄露了!” “是伊藤忍!” “总长,别管我们快走。” 为什么会这样?!忍!为什么? 曾经和他一起说笑的人倒在了地上,血溅了他一身,黑暗仿佛永无止境,只能看着那些人一个个倒下,只为了让他平安逃走。 那些事他的兄弟们,为了他可以牺牲生命的人。 而泄露他们行踪的却是双龙会的白龙! 真是可笑。 忍,这只是你的一个小小的报复i,和玩笑吗? 这样的玩笑他真的开不起。 他,真的累了。 黑暗渐渐退去,真快眼睛,宫崎耀司看到的是一个陌生的天花板,接着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醒了?” 猛然弹做起来,下一个便一阵头晕目眩,宫崎耀司由重新倒在了床上,但依旧看清了那个说话的人,一个看上去温文尔雅的男子,但是宫崎耀司可以看出他身上隐藏的血腥气和纯粹的黑暗,比他这个混□□的人还要纯粹的黑暗。 库洛洛放下书来到床边,给他后面塞了个枕头让宫崎耀司坐好,看了看他戒备的脸,微微一笑:“你失血过多,会头晕很正常。以后得好好休养一下,你的身体很多器官已经开始衰退,不过再不休养,估计活不过两年。” 库洛洛心中有些惊讶,原来那个女人编的宫崎耀司身体不好居然是真的,该说她是有侦探的头脑还是傻人有傻福蒙对了?他觉得第二种可能性比较高。 “你知道我是谁?”宫崎耀司忽略了有关身体方面的信息,直至心中的疑惑,毕竟这个人太平静了,看他的眼神让他觉得自己在这个人面前没有秘密。 “双龙会的总长黑龙,帝国财团的顾问,宫崎耀司。” “多谢,这个恩情我会还的。能借一下电话吗?”宫崎耀司直接问,他的手机早在枪战中掉了。 “可以。”库洛洛递上了自己的后备手机,里面有一张他从未使用也没有过户的卡,然后体贴的离开房间并把房门关上。但依旧有一个声音传进耳中:“织田是我……” 真是越来越有趣了,库洛洛眼睛里闪过一丝疯狂,东邦六人组可是号称天才的存在不知道是小苹果还是烂苹果。不过,好像那个女人很讨厌这六个人,好像还说,这几个人真正喜欢的人…… 不过这个综漫世界居然会综一个小说这倒是库洛洛没想到的,库洛洛能认出这个人还是昨天他到来后查了一下日本有名的企业,双龙会的总长不会有照片流出,但帝国财阀与远部、铃木一样有名,帝国财团顾问的照片当然能在网络中找到的。 8、第八章 送走了那神情坚毅、仿佛已在心底默默敲定重大抉择的小说男配后,库洛洛步伐沉稳地迈向地下室。地下室中,虽那些高端的高科技仪器,因运输等缘故,还得等上几日方能送达,可凭借他的手段,常见的生物实验室用品,在这短短两天内便已一应俱全。 他踱步至实验台旁,伸手从器械盒中取出一支采血针。在这寂静的地下室,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他凝视着采血针,眼神未有半分迟疑,手腕轻扬,便朝着自己的手腕刺去。然而,刹那间,那已如本能般形成的“缠”,迅速做出反应,竟将尖锐的针尖巧妙弄弯。库洛洛微微挑眉,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心中暗自思忖:“这已然固化的条件反射,果真不容小觑,难道这就是蜘蛛头子强悍战斗力的冰山一角?”他随手将弯折的采血针精准抛入垃圾筒,动作行云流水,紧接着又取出一把寒光凛凛的手术刀。他深吸一口气,竭力压抑住体内那蠢蠢欲动的念,目光专注,缓缓划开自己的手指。殷红的血液,如红宝石般的液滴,悄然渗出。 他熟练地将血液滴入精心制备好的培养皿,而后轻轻把培养皿放置到显微镜之下。随着电子显微镜启动,屏幕上瞬间清晰地呈现出血液中的细胞。这具身体,源自《全职猎人》的世界,库洛洛对其颇为熟悉,它的体质相较于他所认知的普通人类,要强悍太多,更兼拥有独特的念能力,而且还承载着永生的许愿。他望着屏幕,眸光深邃,不禁喃喃自问:“拥有这般特殊能力与特质,它还能被简单视作人类吗?”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不断调试着显微镜,将图象放大、再放大,直至极限。当线粒体的细微结构清晰呈现眼前时,库洛洛的眉梢再度轻轻挑起。这一幕,似曾相识,仿佛是对他上一世研究成果的一种别样验证。他心中念头飞速转动:“或许,该再抓一个咒术师来对比一番,说不定能有新的发现。” 此刻,地下室里安静极了,唯有仪器轻微的运转声。库洛洛垂下那长长的睫毛,眼眸中一闪而过的疯狂,被悄然掩藏。 东京,作为日本的核心经济枢纽,高楼大厦林立,繁华喧嚣之下,涌动着无尽的人潮。它是日本人口最为密集的城市,每日都上演着无数人的梦想与挣扎。近年来,日本经济的衰退如浓重的阴霾,逐渐笼罩着这座城市。人们在生活的重压下,负面情绪如野草般疯长,这些负面情绪在咒术的世界里,催生了大量形态各异、能力不同的咒灵。而负责守护东京的咒术师们,也因此变得愈发忙碌,他们就像不知疲倦的守护者,在城市的各个角落,与咒灵展开着一场又一场无声的战斗。 酒井,一位出身平凡的咒术师,今年二十六岁。他没有显赫的家族背景,凭借着自身的努力和天赋,踏入了咒术师的行列。初入咒术界时,他怀揣着满腔热血,渴望在这个神秘的世界里一展身手,守护城市的安宁。然而,日复一日、仿佛没有尽头的祓除咒灵工作,逐渐消磨了他最初的激情。尽管咒术总监会给予的薪资十分丰厚,足以让他过上优渥的物质生活,但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疲惫,早已让他沦为了一个满身社畜疲惫的人。 在成功解决掉一个三级咒灵后,还没等酒井喘上一口气,新的任务便通过手机发送到了他的手中。 看着任务提示,酒井在心中暗暗咒骂着咒术界的高层,那些高高在上的人,似乎永远不懂得基层咒术师的辛苦。他无奈地看了看被分配来协助他的辅助监督,然后前往任务地点——一所小学。 “三级咒灵,这所小学曾经发生过霸凌事件,有两个孩子因此转学。”辅助监督看着手中的资料,向酒井介绍着相关情报。他心里也暗自松了一口气,在咒术师的认知里,没有人员死亡的情况下,咒灵的等级大概率不会太高,三级咒灵相对来说,处理起来的风险和难度都会小一些。 到达小学后,酒井开始布置结界,也就是所谓的“帐”。这是祓除咒灵前的重要准备工作,能够将咒灵限制在一定范围内,防止其逃脱或对周围无辜的人造成伤害。帐很快被放下,酒井的身影随之消失在帐中。 辅助监督这才微微放松了一直紧绷的神经,后背靠在车门上,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叼在口中,又拿出打火机,准备点燃。 就在这时,变故突生。辅助监督突然感觉脖后一阵剧痛,眼前一黑,还没来得及发出任何声音,便直直地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识。库洛洛收回了手刀,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不远处那片黑色的帐,目光随后落在了地上昏迷不醒的辅助监督身上。库洛洛知道,辅助监督虽然不是咒术师,但作为与咒术界相关的人员,他也是能够看到咒灵的。 9、第九章 一系列极其危险的念头在心底不断涌现,然而,上一世所接受的种种教育,早已在灵魂深处筑牢底线,他强忍着将这些危险想法一一驱散。库洛洛从口袋中掏出针管,面无表情地半蹲下来,抽取了一管辅助监督的血液,随后,目光紧紧锁定在对方的脑袋上。 咒术师与普通人有着本质区别。咒术师的大脑构造独特,不会像普通人那样,因负面情绪滋生出咒灵。相反,他们能够掌控咒力,运用术式进行战斗。 但眼前这位辅助监督,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个正直之人。库洛洛强忍着内心对知识的强烈渴求,将目光从地上的辅助监督身上移开,走到结界“帐”前,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试探着触碰。令人惊讶的是,手竟直接穿了过去! 库洛洛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恍然。 他瞬间明白,自己这具源自《全职猎人》的身体,在这个《咒术回战》的世界里,有着根本性的不同。 这里的每一个人,即便普通人体内也流淌着微弱咒力,那是这个世界的基本法则。而自己,就像一个闯入规则世界的异客,体内没有一丝咒力。 只有像伏黑甚尔这种被“天与咒缚”的特殊存在,才和自己有着类似的“无咒力”状态。在以咒力作为存在判定依据的“帐”中,没有咒力的自己,就如同另类的天与咒缚者,近乎于不存在一般。 “真是有意思。”库洛洛嘴角浮现一抹笑意,毫不犹豫地走进了帐中。 与此同时,帐内的酒井正经历着一场恶战。 咒灵的攻击如疾风骤雨,他躲避不及,被猛地甩到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手中一直紧握的刀形咒具也随之脱手,掉落在坚硬的地面上,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响彻四周,仿佛在为这场激烈的战斗奏响悲歌。 “怪胎!怪胎!”一只模样怪异的咒灵发出尖锐刺耳的吼叫。这只咒灵仿佛是由水桶、粉笔、墨水瓶、椅子等各种奇奇怪怪的物品拼凑而成,毫无美感可言。它那满是眼睛的触手,像无数条扭动的毒蛇,不断伸展着,每一只眼睛都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仿佛在窥视着酒井的每一个动作,准备随时发动致命一击。 “可恶!”酒井咬牙切齿地怒吼道,身体在地面上剧烈挣扎着,每一寸肌肉都在用力,试图从刚才被咒灵甩倒的狼狈境地中站起来。他的双手在粗糙的地面上摸索,终于触碰到了另一把咒具匕首。当握住匕首的瞬间,一股熟悉的咒力在他体内流转。紧接着,火焰如灵动的精灵般在他身体周围熊熊燃起,橙红色的光芒照亮了他坚毅又略带疲惫的脸庞。 酒井身为一名三级咒术师,在咒术界算不上出类拔萃。他所拥有的术式十分普通,是操控火焰。这看似寻常的能力,却也是他在一次次与咒灵战斗中赖以生存和战斗的手段。 本来他身为三级咒术师,要祓除一个三级咒灵还是很容易的,但是眼前这个根本不是三级咒灵,而是二级咒灵! 窗的观测又出错了! 此刻,面对眼前这只诡异的咒灵,酒井知道,他必须全力以赴,不然他很有可能要死在这里。 酒井紧握咒具匕首,周身火焰愈发猛烈,如汹涌的火海朝着咒灵扑去。那咒灵怪叫着,满是眼睛的触手疯狂舞动,竟将酒井发出的火焰一一拍散,炽热的火焰在触手上熄灭,只留下缕缕青烟。 酒井见状,心中一紧,却并未退缩,他低喝一声,身形如鬼魅般冲向咒灵,手中匕首闪烁着寒光,试图近身攻击。咒灵似乎察觉到了酒井的意图,几条触手如钢鞭般抽来,速度之快,让酒井躲避不及。“啪”的一声,酒井被重重抽中,身体如断了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手中已经染上自己鲜血的匕首页被抽打落地,只是这次落得更远。 酒井挣扎着想要起身,却感觉浑身剧痛,仿佛每一根骨头都要散架。咒灵步步紧逼,眼中闪烁着残忍的光芒,更多的触手向酒井缠去,欲将他彻底吞噬。就在酒井几乎绝望,以为自己要命丧此处时,一道奇异的力量骤然降临。 库洛洛不知何时出现在咒灵身后,周身散发着神秘的念能力光芒。他眼神有着一丝好奇,没有使用他偷窃的那些念能力,只是用年缠绕周身,手刀如无形的利刃,朝着咒灵狠狠斩去。咒灵察觉到危险,急忙转身,触手挥舞着抵挡库洛洛的攻击。然而,库洛洛的手上的念极为强大,轻易便将咒灵的触手斩断,咒灵发出痛苦的嘶吼。 果然,念能力有用。库洛洛嘴角微微翘起,脚尖挑起酒井落在地上的刀型咒具,拿在手中,把念附在武器之上,直劈咒灵。 几个回合下来,咒灵已是伤痕累累,气息奄奄。库洛洛手一张,盗贼的极意出现,自动翻到其中一页,便携大裹布,一个巨大的红色布料凭空出现,笼罩住了伤痕累累的咒灵,很快包裹迅速缩小,最后留在地上的只剩下一个只有红枣大小的小包裹,库洛洛走山前,捡起了那小小的包裹与酒井的咒具匕首,转身离去。只留下一脸惊愕又劫后余生的酒井,瘫倒在满是狼藉的战场中,望着库洛洛消失的方向,久久回不过神来。 10、第十章 库洛洛成功集齐了咒术师与辅助监督的血液样本。 然而,他的野心并未就此满足,他的目光紧紧锁定了家入硝子——咒术界那独一无二的反转术式拥有者。家入硝子曾与五条悟同属东京咒术高专的一届学生,时光流转,如今的她应是6岁的模样。库洛洛深知,她的血液样本蕴含着巨大价值,那是解开诸多咒术谜团的关键拼图。 他如同守护宝藏的巨龙,小心翼翼地将已得的血液样本妥善封存,随后熟练地登录那神秘的地下网站,毫不犹豫地挂出了针对家入硝子血液样本的悬赏。在他的脑海中,不断盘算着如何接近6岁觉醒术式后的家入医生,每一个细节都在他的谋划之中。 当夜幕悄然降临,城市的喧嚣逐渐被夜色掩盖。库洛洛揉了揉略显疲惫的眉心,决定从忙碌的计划中抽身,好好犒劳一下自己。为了避开那些可能的麻烦与打扰,他特意发动爱车,远离毛利侦探事务所所在的区域,依据网上详尽的高评分推荐,精心挑选了一家口碑极佳的餐厅。 踏入餐厅,优雅的音乐如潺潺流水般在空气中流淌,精致的装饰与柔和的灯光交织出温馨的氛围。库洛洛轻车熟路地在舒适的座位上落座,目光扫过菜单,毫不犹豫地点了招牌牛排。往昔的他或许对饮食并不挑剔,但如今财富在握,他可不愿再委屈自己的味蕾。 没过多久,牛排上桌,选用的是和牛最为鲜嫩的部位,纹理如同精美的大理石,散发着诱人的光泽。厨师精湛的技艺在此刻尽显,牛排煎制得恰到好处,外皮微焦,带着一丝酥脆,内里粉嫩多汁,仿佛在诉说着顶级食材与高超厨艺的完美融合。库洛洛颇为满意,一边优雅地切着牛排送入口中,感受着肉香在舌尖绽放,一边轻抿一口红酒,让醇厚的酒香在口中散开,悠然享受着这片刻的惬意时光。 然而,命运似乎总爱开玩笑。牛排吃到一半时,餐厅的门被轻轻推开,三个令库洛洛眼熟的身影走了进来。戴着发箍的高中少女满脸兴奋,眼中闪烁着好奇与期待的光芒,她紧紧拉着身旁长发少女的手臂,说道:“小兰,我跟你说个秘密,这家餐厅的厨师不仅厨艺高超得没话说,模样还十分俊俏呢,就像从漫画里走出来的一样。”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激动,显然对餐厅的厨师满怀兴趣。 长发少女微微颔首,嘴角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尚未回应。旁边戴着眼镜的一年级小男孩却满脸无奈,小大人似的小声嘟囔道:“所以,你根本不是来吃饭的,而是来看帅哥的。早知道就不来啦。”那副可爱又带着几分嗔怪的模样,透着对少女心思的洞察与调侃。 库洛洛见状,心中暗叫“死神来了!”。凭借着敏锐的直觉,他深知接下来或许会生出诸多变故,那些麻烦一旦缠身,便会如附骨之疽难以摆脱。当下,他毫不犹豫地轻轻放下刀叉,动作优雅却又带着一丝急迫,迅速起身走向收银台结账,而后快步离开餐厅。果不其然,刚迈出餐厅的门,身后便传来一声尖锐的女高音:“啊!死人了!”那声音划破夜空,如同警报般刺耳。 暗自庆幸自己行动迅速,库洛洛松了口气,马不停蹄地快步走向停车处,打算换个餐厅用餐。刚坐进驾驶室,便瞧见警车闪烁着红蓝警灯疾驰而来,走在最前面的,正是动画片里屡屡露面、有着标志性形象的目暮警官。他微微皱眉,心中暗自感慨这一连串的意外。 吃西餐竟遇上这等事,库洛洛决定改去日式烤肉店。为了少瞧见些讨厌的咒灵,避免那些可能影响心情的存在,他特意选了个不起眼的小店。可一进门,热闹的氛围便扑面而来,一群朝气蓬勃的中学生正在聚餐。他们的欢声笑语充斥着小店,青春的活力仿佛要将这狭小的空间撑破。 那些中学生身着的制服,看着极为眼熟。库洛洛的眼神微微一凝,心中泛起一丝熟悉的感觉。 “不二学长!”猫眼少年带着几分嗔怒,声音清脆响亮,打破了小店的热闹。 “原来是芥末。”眯眯眼少年嘴角微微上扬,恍然大悟的神情带着一丝狡黠。 “不二,别捉弄越前啦。”鸡蛋头少年赶忙打圆场,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 库洛洛一看,果然是青学的网球正选队员。他暗自揣测:莫不是有比赛?这才齐聚在此。 库洛洛挑了个稍远的座位开始点餐。小店本就不大,那些少年的一举一动,都清晰地落入他的眼中。 前世他曾看过《网球王子》,但也只是断断续续看了一部分,具体情节早已记不太清。只隐约记得,手塚国光初一时,因网球天赋出众遭学长嫉恨,左臂被网球拍打伤,那纯粹是物理损伤。可此刻,在这充满烟火气的小店中,库洛洛却看见一只模样恶心的小咒灵,正死死扒在手塚国光左手小臂外侧。 11、第十一章 在这个充满奇幻与未知的世界里,低级咒灵的存在似乎已是常态。 库洛洛深知,它们虽不至于瞬间致人死地,但却能悄无声息地侵蚀人的健康。他的目光落在手塚国光身上,这位如今已是国三的少年,左臂的旧伤依旧明显。库洛洛不禁暗自思索,在这个融合了诸多动漫元素的世界里,手塚的伤会不会并非单纯的物理创伤,而是咒灵在背后作祟? 正想着,服务员端着精致的日式烤肉与冒着丝丝凉气的冰啤酒来到桌前。烤肉的量虽精致,但好在库洛洛先前在西餐厅已用牛排填了一半肚子,这些食物倒也足够。他一手拿起烤肉,一手端起酒杯,在大快朵颐的同时,还不忘用余光悄悄观察着青学的网球正选们。 十几岁的未成年长得如此高,也只有在漫画日本才会出现。库洛洛想起李云曾说过,《网球王子》里的人打的都是“杀人的超级网球”,虽然目前他还未见识到传说中的超级网球,但他却敏锐地发现,这群国中生里似乎有人能察觉到咒灵的存在。 借着手中酒杯的遮掩,库洛洛的目光锁定在了始终面带微笑的眯眼少年——不二周助身上。在周围咒灵乱舞的情况下,不二周助几次看似随意却又精准地躲开了那些烦人的蝇头咒灵,巧妙地避免了自己的食物与咒灵接触,而其他同学或多或少都与咒灵有过“交集”,咒灵直接从他们身上穿过。 冰凉的啤酒顺着喉咙流下,驱散了夏日的燥热。库洛洛放下酒杯,拿起一串烤肉,放入口中,细细咀嚼。但他心里清楚,这些都与自己无关。他,库洛洛,早已身处里世界,与这些生活在阳光下、充满青春活力的少年们,注定不会有任何交集。毕竟,他库洛洛本就是个内心薄凉之人,对他人的生活鲜少关心。 很快,青学的正选们结束了聚餐。少年们拎着网球袋,有说有笑地一起离开了烤肉店。而库洛洛依旧不紧不慢地吃着烤肉,仿佛周围的一切喧嚣都与他无关。 就在这时,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振动起来。库洛洛不慌不忙地放下竹签,抽出一张纸巾,仔细地擦干净手指,这才拿起手机。他看到收件箱里有一封来自gin的电子邮件。他微微挑眉,心中暗自思忖:原身作为情报商人,是不是过于成功了些,竟能与gin这样的人物有联系?带着一丝好奇与警惕,他轻轻点开了邮件,只见上面赫然写着:[你对咒术界的五条家知道多少?—gin] 黑衣组织,这个充满神秘与危险气息的团体,难道也将目光投向了咒术界?库洛洛看着来自gin的邮件,心中泛起层层疑惑。五条家,那个在咒术界声名赫赫的家族,又与黑衣组织有何关联? 他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他们该不会是盯上了五条家的神子——年仅6岁的五条悟吧?想到此处,库洛洛微微皱眉,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警觉。为了试探gin对自己的了解程度,他稍作思索,便迅速回复道:[五条家的神子不是你们组织能觊觎的。]那简短的话语,仿佛是在向黑衣组织发出隐晦的警告。 在另一条公路上,一辆黑色的保时捷356a正平稳行驶。车内,一位银色长发的男子,周身散发着冷峻的气息。他正是gin,此刻正专注地看着手机中收到的新邮件。看到库洛洛的回复,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轻蔑的嗤笑,随后毫不犹豫地按灭了手机。车内再次陷入沉默,只有发动机轻微的轰鸣声。 用完餐的库洛洛,信步走出烤肉店。然而,他的脚步却被一个意料之外的人陡然拦住。 “先生,能否耽搁您一点时间?”不二周助轻轻睁开那双湛蓝如宝石般的眼睛,目光柔和却又带着一丝探寻,落在库洛洛身上。眼前的库洛洛,气质优雅,颇具上班族的干练与俊秀。不二周助礼貌地开口询问,声音温和而不失分寸。 库洛洛心中微微一怔。毕竟,自己只是借着喝酒的契机,匆匆瞥了不二周助一眼,竟还是被他敏锐地察觉。这份警觉与细致,着实让库洛洛有些惊讶,与此同时,心底也悄然升起一丝好奇与兴致。 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从容地回应道:“当然可以,一起喝一杯如何?”话语间,带着一种不疾不徐的自信与洒脱。 12、第十二章 在日本,法律明确规定二十岁才拥有合法饮酒的资格。不二周助,不过是一名青春年少的国中生,距离法定饮酒年纪尚远。当他听到库洛洛提出一同饮酒的提议时,内心顿时泛起层层涟漪,犹豫之色悄然爬上脸庞。其实,他这次不假思索、擅自前来找寻库洛洛,本就是被一股难以名状的冲动所驱使,冷静下来后,不免有些忐忑。 然而,此刻的不二周助正陷入困境,环顾四周,竟发现眼前的库洛洛是他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无奈之下,他只能将这份犹豫暂且按捺心底。 两人并肩折返至那间熟悉的烤肉店。店内弥漫着烤肉的香气,店家热情地送上了果啤。看到这琥珀色的果啤,不二周助暗自松了口气,紧绷的神经稍稍舒缓。库洛洛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哑然的笑意。他对日本人虽无太多好感,但内心的底线让他不会刻意去刁难一个涉世未深的未成年人。 库洛洛动作优雅地为自己和不二周助各自倒了半杯果啤。他端起酒杯,轻抿一口,金黄色的液体滑过舌尖,清爽的口感在味蕾间散开。这时,他的目光才缓缓移向不二周助那双习惯性眯起的双眼,饶有兴致地开口问道:“你看得见?” 不二周助微微一怔,下意识地放低了声音,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苦涩说道:“是的。从小学起,我就拥有这份‘特殊能力’,能看见那些常人无法察觉的存在。只是后来,被它们袭击了几次,好几次都在生死边缘徘徊,从那以后,我便学会了伪装,假装自己看不见。”回忆如汹涌的潮水般袭来,想起小学时那几次死里逃生的惊险经历,不二周助握着杯子的手,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起来。 实际上,不二周助空有看见咒灵的能力,自身却毫无反抗之力。那些被称为咒灵的怪物,形态可怖且极具攻击性,屡屡让他陷入险境。若不是偶然间得到咒术师神秘援手,恐怕他早已消逝在这个世界。 “如今,我四处寻觅,却始终找不到那些神秘咒术师的踪迹,根本没办法帮到手冢。”不二周助的声音里满是愧疚。他仿佛又看到灵缠上手冢手臂时的危急场景,自己却只能呆立原地,像个无助的孩童,什么都做不了。 “友情。”库洛洛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眼神如同审视商品般打量着不二周助,不紧不慢地说道,“我倒是可以帮手冢国光祓除咒灵,不过嘛,世间万物皆需等价交换,我要一管你和手冢国光的血液。” “这……”不二周助刚要开口,还未等他把话说完,店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道挺拔的身影映入眼帘,那人开口坚定说道:“我同意。” “手冢!”不二周助又惊又喜,脱口而出。 “太大意了,不二。”手冢国光十分严肃的开口 库洛洛没有言语,仰头将杯中的果啤一饮而尽。看着眼前二人,他心中泛起一丝异样的感觉,这就是友情吗?在困境中相互扶持,不惜付出代价。他从未有过这般感受,竟隐隐有些羡慕。 “既然你们同意那就开始吧。”库洛洛并不喜欢在这样的小事之上浪费时间,直接开口道,念出现在他的左手之上。 手冢国光站在一旁,神色平静,虽对未知的祓除过程有些警惕,但仍选择信任眼前这个神秘的库洛洛。不二周助则微微前倾身体,眼神中满是紧张与期待。 那原本缠绕在手冢手臂上的咒灵似乎察觉到了威胁,周身泛起诡异的黑烟,发出尖锐刺耳的嘶吼。 库洛洛却不为所动,他眼神专注,双手快如闪电,在那咒灵没有反应过来前一下子捏在了上面,稍稍一用力,那个在不二周助眼中十分可怕的四级咒灵一下子被库洛洛捏碎了。 13、第十三章 库洛洛熟练地将两管新鲜的血液妥善收进特制的容器中,那动作宛如对待稀世珍宝。随后,他优雅地起身,对着不二周助和手冢国光微微颔首,嘴角带着一抹若有似无的浅笑,便从容地离开了烤肉店。他的身影在街道转角处一闪,仿佛融入了夜色之中,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仿佛他从未来过此地,而那两管血液,在他眼中不过是为自己的研究增添了些许新的素材罢了。 时光匆匆,一周的时间转瞬即逝。日本□□宛如平静湖面投入巨石,掀起轩然大波。双龙会发布惊人公告:现任黑龙宫崎耀司溘然离世,同时,伊藤忍被无情剥夺白龙之位以及帝国财团总裁的身份。消息一出,整个□□世界一片哗然,各方势力蠢蠢欲动,暗中盘算着新的局势变化,权力的天平似乎即将重新倾斜,新一代的黑龙与白龙即将登上舞台,一场权力的角逐在暗处悄然拉开帷幕。 远在美国,一所被人嗤之以鼻的“垃圾学校”里,有一处名为“东邦”的地方,此刻也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乱。学生们交头接耳,往日看似有序的校园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搅得鸡飞狗跳,各种猜测和传言如野火般蔓延。 而在一处静谧的居所内,库洛洛坐在舒适的座椅上,姿态悠闲。当那个据说已经去世的前双龙会黑龙——宫崎耀司,出现在他面前时,他脸上浮现出温文尔雅的笑容,语气带着一丝调侃:“没想到你会找我帮忙。” 宫崎耀司面色冷峻,眼神中透着疲惫与决绝,简短地说道:“只是几个讨厌的人。” “东邦?”库洛洛轻吐出这两个字,敏锐的目光瞬间捕捉到宫崎耀司的脸色陡然一黑。刹那间,库洛洛的思绪不受控制地开始乱飞,脑海中浮现出某个女人口中那些奇奇怪怪的同人小说情节:七个爱上一个,尸魂界存在,先死掉,然后重生在尸魂界……他连忙晃了晃脑袋,强行转移注意力,开口道:“听说里面有一个很擅长占卜的人。”说着,他不由想到了自己那本神秘的盗贼秘籍上的“天使自动笔”,心底暗自思索占卜和预言究竟哪个更为厉害。 宫崎耀司微微皱眉,语气低沉而笃定:“你这里不会有人知道。”毕竟,他与库洛洛不过是仅有过一面之缘的陌生人,在彼此的社交圈中都如同边缘人物。 “也是。”库洛洛点点头,“二楼靠左的客房,可以借你用几天。东邦那几个…”他刚想说“是不是爱上你了”,但看到宫崎耀司脸上毫不掩饰的厌恶神情,便把后半句话咽了回去。看来那几个人在宫崎耀司这里根本毫无希望。难道真的如那个女人所说的某种“定律”?喜欢就用欺负的手段引起注意?若真是如此,那东邦那几个所谓的天才,心理年龄岂不是还停留在小学阶段?库洛洛意识到自己的思绪正朝着一个诡异的方向狂奔。 他清了清嗓子,换了个话题:“要不要我帮你治疗一下?” 宫崎耀司眼神中闪过一丝诧异,反问道:“你是医生?” “不是,不过,我对微生物很感兴趣,要知道,人身体内充满了那种可爱的东西。”一提起自己热衷的研究,库洛洛瞬间兴奋起来,那劲头就如同西索与大苹果战斗时一般。他不自觉地变出一张扑克牌,舌头轻轻舔过边缘,体内的念力几乎压抑不住,隐隐有蓬勃而出之势。 危险的信号瞬间在宫崎耀司脑海中炸响,他几乎是条件反射般迅速掏出了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库洛洛。但很快,他又缓缓放下枪,自嘲地一笑:“反正活不过一年,治疗也不过是把时间延长一点。”在他看来,反正都是走向死亡,一年和一年半又有什么本质区别呢? “尸魂界是个好地方。”库洛洛突然冒出一句。此刻,他竟觉得宫崎耀司死了或许更好,到了尸魂界说不定能成为威风凛凛的死神,日子肯定比在现世这般痛苦煎熬要好得多。他的思绪又开始不受控制,仿佛看到那个女人描述的场景,大白和大叔都会对宫崎耀司感兴趣。 可很快,库洛洛猛地回过神来,意识到这个世界根本没有尸魂界与死神,只有咒灵。他尴尬地笑了笑,继续说道:“其实,这个世界的地狱也不错,只要你赎了你身上的罪孽,你说不定可以当狱卒,鬼灯先生估计很喜欢你这个工作狂。” 14、第十四章 日子不紧不慢地过着,宫崎耀司就这么在库洛洛这里住了下来,仿佛真的是来此安度退休时光。他每日的生活简单而规律,不是沉浸在书本的世界里,便是专注于侍弄那些花草。偶尔,他会与库洛洛下上一盘棋,除此之外,绝不去沾染任何费脑筋的事。然而,即便如此闲适,库洛洛还是能清晰地察觉到,宫崎耀司的身体在日益衰弱,生命的烛火似在风中摇曳。 这天,宫崎耀司正拿着浇花壶给花草浇水,突然一阵眩晕袭来,身体不受控制地摇晃起来。库洛洛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过去,一把扶住差点倒地的他,全然不顾那落地的浇花壶。他将宫崎耀司横抱起来,快步回到客厅,轻轻放在沙发上。 库洛洛熟练地为宫崎耀司倒了一杯热茶,语气中带着一丝凝重:“第三次了。”这个月还没过去一半,宫崎耀司却已经昏倒三次了。 宫崎耀司用手指揉着太阳穴,脸上浮现出一抹苦涩的笑容:“看来我等不到半年了。”他的声音里满是无奈与悲凉,仿佛已经看到了生命的尽头在向自己招手。 “真的不接受我的治疗?这样下去,你会变成烂苹果了。”库洛洛脸上闪过明显的厌恶,不知从何处掏出一副扑克牌,手指灵活地在其间不断切洗,那副牌在他手中上下翻飞,发出清脆的声响。在他心里,对于“烂苹果”,他可是会亲自解决的。 虽然感受到库洛洛语气中的威胁意味,但宫崎耀司只是淡淡地一笑,神色风轻云淡:“你不是说地狱是个好地方吗?或许我真的能当狱卒呢。”他似乎已经看淡了生死,对那未知的死亡世界甚至还抱有一丝别样的期待。 库洛洛歪了歪头,从牌中抽出一张,挡住嘴唇,发出一阵轻笑。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拿出一张纸递给宫崎耀司:“写上你的姓名和生日,我给你预言一下,我可是魔术师,能够预言你的未来哦﹌”那习惯性的颤音不自觉地从他口中发出,语调带着几分神秘与蛊惑。 “预言?”宫崎耀司被库洛洛突然变得怪异的语气弄得一愣,但他还是敏锐地把握住了重点。看着库洛洛脸上自信满满的神情,他选择了相信,接过纸和笔,认真地写下自己的信息。 库洛洛拿回填好的纸,翻开那本神秘的盗贼笔记。刹那间,一只怪鸟出现在他握着笔的右手上。随着念力发动,那支自动笔像是被赋予了生命,在纸上“刷刷”地写下一行行字迹。 “你是异能者?”宫崎耀司看得目瞪口呆。尽管他在□□摸爬滚打多年,但异能者对他来说仍是从未接触过的神秘存在,在他的认知里,唯一知道的异能者还是白虎门的那位。 “不是。”库洛洛简短地回应,他是念能力者,这与异能者有着本质的区别。 宫崎耀司接过写满占卜内容的纸,只见上面是一首占卜诗。 “一句诗代表一个星期,我的预言诗一共有四句,就是预测将来一个月的事情。”库洛洛耐心解释着,眼神中透着一种对自己能力的笃定。 “哦……”宫崎耀司惊讶不已,居然能预测一个月的事情,这对他来说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他刚要继续读下去,“你那……” “停!”库洛洛急忙制止,“不要读!如果我知道我的占卜结果的话,占卜就会不灵的了!”虽然他内心也十分好奇预言的内容,但他深知念能力是有其规则和限制的,即便是他偷来的念能力也不例外。 “哦……”宫崎耀司满是疑惑,心里想着还有这种说法?但他还是忍住了继续读下去的冲动。 他的视线重新转回预言诗: “你那血色的大幕,一半是结束,一半是开始。 永恒的旅者为你指引前进的方向,救赎与重生,在于血色的开始。 璀璨温暖的黄泉,布满荆棘的轮回。 别忘记你的心,顺应心找到最终的归宿。”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宫崎耀司皱着眉头,一脸茫然,他实在看不明白其中的深意。但不知为何,他内心有一种强烈的感觉,似乎自己的命运不会在一个月后就这么简单地结束,无论是死亡还是其他什么。 “我无法为你解释,预言只能自己理解,我不能看。”库洛洛注视着宫崎耀司的表情,缓缓说道,“但是我觉得你的故事不会就此结束。”从宫崎耀司的反应来看,他甚至觉得宫崎耀司死后到了那个未知的世界,还会有其他事情发生。 “永恒的旅行者?”宫崎耀司抬头看向库洛洛,眼神中满是探寻。 库洛洛微微一怔,“永恒”?难道这指的是自己?可“旅行者”又是什么意思?难道自己还会前往别的世界不成?这个预言诗中的谜团,让他的心里也泛起了层层涟漪,对未来的走向充满了好奇与猜测。 15、第十五章 不过库洛洛随即又笑了,那又如何,反正不管在那个世界,他都能进行自己可爱的实验。库洛洛不由瞬间狂热,眼睛变成了金色。 宫崎耀司有些惊讶的看着库洛洛,没有说话。 对于宫崎耀司,库洛洛虽然惋惜,但知道他的命运不会因此停止,他便把这个人抛之脑后,毕竟他会知道这个人完全是因为一个无聊女人,至于他自己,库洛洛的兴趣完全在他发现的另一件事物上。 这个世界是漫画的世界,而且不止一部漫画,甚至不止一个空间和时间。 库洛洛的目光落在了这个神社的名字上:日暮神社。 某个女人有一段很是迷漫画中的银发美男,而杀生丸就是其中一个,拜她所赐,库洛洛记住了这部漫画《犬夜叉》,他最感兴趣的还是那口井,可以穿越时空的井。 “你是来祈福的吗?”一个身穿水手服的女孩看着站在神社门口的男子,好奇地问道。 “你是?”反射性的露出一个温文尔雅的团长诱惑笑容,这个女孩,很眼熟,这部漫画中出现的人女性角色不多,又不是战国,那她是…… 女孩的脸腾的一下红了,有些结巴的说道:“我,我叫日暮戈薇,这,这里是,我家。” “日暮戈薇?”果然是女主角啊,瞄了一眼她提着的书包,“国中三年级?”漫画好像就是这个时间开始的。 “是二年级。”被迷得晕头的女孩喃喃回答。 “原来如此。”剧情还没有开始,那就表示,四魂之玉还在她得体内! 要不要现在趁机抢过来?库洛洛眼睛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犹豫了一下,还是放弃了这个有人的想法。谁知道他动手之后会不会影响剧情从而对这个世界造成不好的影响,蝴蝶效应可不是说着玩的。 完全不知道自己在鬼门关走了一圈的日暮戈薇面红耳赤的看着库洛洛,在他的目光注视下有些手脚无措,“你,你可以,随便看看,我,我,回家了。”说完逃跑一般,跑进了神社。 库洛洛一笑,看着日暮戈薇的背影,若有所思。 既然来了,那么库洛洛是不会错过那可以穿梭时空的井。外表看来,这口井只是一口古井,但是看过动画片的库洛洛是知道他通向了战国时期的日本。 真是神奇,库洛洛可是直到穿越时空可是十分有难度的,哪怕科技再高,也是不能做到的,但是现在一口井就可以。 漫画就是漫画。 “没有四魂之玉,不知道可不可以。”库洛洛用手掩口,思索了一下,用手一撑,跳进了井中。 四周顿时空间扭转,当库洛洛找到出口爬出时,顿时一愣,这里是什么地方? 16、第十六章 他以为自己会再次回到日本的日暮神社,但是当亮光再次进入他的视野,库洛洛发现自己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双眼立刻危险地眯了起来。 “(⊙o⊙)哇!!是库洛洛!!好像,天呀怎么这么像!!这个气度,这个危险的气息,真的是库洛洛!!如果不看资料我还以为是另一个平行世界的库洛洛穿了过来。” 一片白光之中,一个穿得就像是古希腊女神,但是一点气质也没有的中国女孩在双手捧着脸颊,星星眼,盯着库洛洛,口中絮絮叨叨。 库洛洛的大脑可是媲美计算机的,露出了一个温文尔雅的欺骗性笑容,问道:“这位小姐,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哇,不行了。”女孩捂着鼻子退后了好几步,一脸的幸福,“好帅啊!!这个身体不愧为猎人世界三美之一的高仿制品,真是帅的无以复加,那些后勤部的真是一帮子神人。” 这个身体?后勤部? 库洛洛立刻抓到了几个关键词,直觉告诉他自己好像接触到了一个不一般的势力,不过能让自己穿越肯定不一般!! “可爱的小苹果﹋哼哼,你不觉得该先给我解释一下再花痴吗?”扑克牌立刻出现在了手中,库洛洛眼睛微眯,全身恶意的念压顿时释放了出来。 “哇哇,真是太萌了!!当初你怎么会选择要库洛洛的身体和西索的性格?放在一起很诡异,但是也很萌!!”星星眼,“告诉我,夜灵小姐,嗯,先生。”说道最后少女就先就结了一下,毕竟现在自己面前站着的可是一个男性!! 但是下一刻,少女的眼睛就立刻变成了星星眼,“女穿男,也很萌。” 库洛洛收起了念压与扑克牌,平静的看向了这个星星眼看着自己的女孩,问道:“你是穿越司的人?”夜灵??好久远的名字。 连连点头,“是,我是穿越司位面构建部的成员,代号蓝星。很高兴再次见到你,夜灵。”连忙整理了一下衣衫,少女拿出了公事公办的态度,“相信现在小说那么多,你肯定也知道穿越司是什么,我就不多解释,我们位面构建部主要职责是构建各种位面来让穿越者使用,包括各种你们源世界出现的小说电影等,只要客人选中都由我们进行构建,除非客人要求穿越的异世界,穿越司会直接拿走报酬然后弄一条位面裂缝把他们塞过去,不然都会进入我们位面构建部构建的世界。”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虽然有些不爽,但是库洛洛知道这个穿越司是自己不能抗衡的,这种感觉虽然不好,但是他可以忍耐。 “位面不可能凭空构建,都需要支点,也就是主角,毕竟空间的剧情都是根据主角的活动进行的,同时主要剧情也不能更改,要不然位面就存在崩溃的危险,为了保证整个剧情的完整,我们会在于客人钦定穿越协议时,把不能改变剧情写入条约中,当然这些你们是没有记忆的,毕竟穿越司的存在是要保密的。” “所以那时我才会心痛?”库洛洛捂住心口,若有所思。 “是的,这就是契约的力量。”蓝星连忙点头,下一刻脸就阴沉下来,“不过我们构建位面后就不能在插手位面的发展,只能用条约束缚穿越者,可是除了合法的穿越者之外,那些构建好的位面还出现了非法穿越者,他们没有条约的束缚,肆意破坏剧情,已经严重威胁到了那些位面的稳定。” “说不你的目的。”库洛洛是个聪明人,知道穿越司不可能随随便便找自己,一定有目的,便开门见山的问道。 “请你去猎人的世界扮演库洛洛。”蓝星一脸的恳求与无奈,“一个非法穿越者进入了我们刚刚构建好的猎人位面,她是个酷拉皮卡的铁杆粉丝,杀死了还在流星街的幼年团长,结果导致位面处于崩溃的危险境地,要知道没有团长就没有幻影旅团,没有幻影旅团,酷拉皮卡的族人就不会被灭族,如果他的族人不被灭族酷拉皮卡就不会复仇,友克鑫可是不能缺少的主要剧情。真是太胡来了。”蓝星快要抓狂了,你以为一个位面是好构建的?他们只是穿越司的工作人员,不是创世神,也不是佛祖可以一手三千世界!!猎人的世界他们只构建了一个!! 更要命的是已经有一批合法穿越者进入了那个世界!! 17、第十七章 “那穿越时空调查表是怎么一回事?”库洛洛深知谈判中不能让对让掌握谈判节奏,故意转换话题,问出了自己心中一直存在的疑惑。 他明明是写了这个奇怪的表格才穿越时空的,而且他那个学校应该不止自己一个填表后失踪的人。 “那是命运的注定,你们这些人注定不会留在那个和平的世界,而我们只是给了你们一个选择,你不就在那个综漫世界活的比在以前的世界更加轻松自在吗?” 库洛洛危险的眯起了眼睛:“别告诉我你们一直盯着我看戏。” 蓝星不由一缩脖子,心中纳闷这明明是在平静安全的源世界长大的人怎么气势这么危险?难道是西索性格的影响? “只是做一些小调查而已,毕竟我们也要保证这个综漫世界的稳定,气势也不会整天盯着你看,我们也是很忙的。” 危险的气息这才消失,蓝星松了一口气,看到了库洛洛一副等待答案的表情,连忙回到刚才的问题:“其实没什么,因为你要的能力中有一个永生的能力,所以我们就在你这幅身体的制作过程中增加了凤凰的血脉,你是知道的,凤凰可以涅槃重生,相当于永生,这个凤凰的血脉我们取自一个原创的小说世界中一个主角的血脉,当然这样的世界很多,有很多小世界没有能够形成独立的世界而中途崩溃,我们算是废物利用而已。不过你这个综漫世界其实也不太稳定,所以我们让你来到了这个世界,某种意义上也是借助你身上主世界的维度力量稳定这个综漫世界。” 蓝星不好意思说下去,毕竟这是他们穿越司的失误,看似给了库洛洛一个更加适合他生存的世界,但是在某种意义上也是在借助库洛洛救世,虽然她不是后勤部的,但是在事主面前总有些底气不足。 “原来如此。” “你不生气?”蓝星小心翼翼的问道,毕竟所不定命中注定夜灵该穿越的那个世界要比这个新生的还不稳定的综漫世界更好。 “你忘了流星街人的宗旨。”库洛洛白了她一眼。 可你又不是流星街人。蓝星还敢把这句话说出口,心中决定回去好好问一下技术科的人是不是换一个身体就能改变一个人的性情,这句身体可是没带记忆的啊。 “我能有什么好处?” “啊?”这个问题太突兀了,蓝星一时没能反应过来,傻傻的看着库洛洛。 “如果我去全职猎人的世界扮演库洛洛,我有什么好处?”库洛洛重复了一下自己的问题,心中怀疑那个穿越司的员工的素质,怎么会派这样一个人和自己交涉. 蓝星不由语气一顿,然后半是期待半是戒备的看着库洛洛:“你有什么要求?” 库洛洛一笑,大朵大朵的黑玫瑰在他身后盛开,让蓝星有种想揉眼睛的冲动,不由咽了一口唾沫,再次加了一句:“不能过分,我们可有限制。” “我要保留我此时的力量。” “这个可以。”蓝星犹豫了一下,点头答应,如果真的要真成了小孩子,她还害怕那些带有许多金手指的穿越女再次把这个库洛洛解决掉,他们可没有后备的库洛洛,现在穿越女穿越男到处都是,把他们构建的世界弄得一团乱,大家都很忙。 “给我一个制约那些穿越女的东西。”库洛洛可是知道有些穿越女的技能可是十分逆天的。 “这个好办。”蓝星手上凭空出现了一捆绳子,递给了库洛洛,“这个是捆仙绳,只要看到穿越女你就扔,能自己把那些穿越者捆上,只要被捆上那些穿越者的金手指就能失效。” 这个好。库洛洛十分满意,“我帮你们你们必须给我一些福利。” “福利?举个例子?”蓝星戒备的问道,她可是不能承诺库洛洛太多。 “给我一个灵魂方面的祝福。”库洛洛一笑,充满了算计。 “你为什么选这个?”蓝星已经做好库洛洛狮子大张口的准备,但是没想到库洛洛要这个。 “我这个身体加入了凤凰的血脉能够涅槃重生,但是我的灵魂并不是,我相信等价原则,即使我要求永生,但是我可不想我的灵魂在漫长的时间中一点点被消磨,然后慢慢的失去一些知觉,最后因为灵魂被消磨掉而完全消失在了这个世界。” 蓝星不由咽了一口唾沫,全中了,这个人脑子转的怎么这么快? “嗯?”库洛洛一抬下巴,等待蓝星的回应。 “可以。”蓝星犹豫了一下,答应了,手上再次出现了一个合同,“但是你不能再一个时空停留的时间超过那个时代人物的一生,就像你原来在的综漫世界,你不能在那里停留超过一百年。” “也就是我还会穿越到其他时空?”库洛洛眼睛微微眯起,没有接那个合同,“为了空间的稳定?” “是的,还有你不能改变剧情。” “好。我要的东西?”库洛洛微笑问道。 蓝星手上一团金光飞出落在了库洛洛身上,消失不见,“这是诸神的祝福,能够保护你的灵魂,温养你的灵魂。” 签完合同,库洛洛便进入了全职猎人的世界,而蓝星看着库洛洛刚才签的合同看着上面的签字库洛洛.鲁西鲁,有些无语。 “这个人不错。”一个西装革履的男子出现在这一团白光中,很是满意的点点头。 “司长。”蓝星连忙立正,躬身行礼。 “观察一段时间,看能不能把他拉入我们穿越司。” “是。” 18、第十八章 “我们从不拒绝任何东西,所以别从我们手里夺走任何东西。” 流星街,一个很美丽的名字,却是一个人间地狱的代称。 流星街——弃置任何东西在这里,也会被容许的。 垃圾、武器、尸体、婴孩……这个世界舍弃的任何东西,这里的居民,也会全部接收。 明明是实际存在的地方,但是在1500年前,流星街已经是废物堆填区了。在官方记录上,这是一个无人地带,所以即使婴孩被弃置在这里,也无需要登记国民号码和身体数据等。 一个少女慢慢的把匕首从面前那个孩子心口抽了出来,眼睛中是难言的恐惧,但是很快就被坚定所取代。 心中仿佛再次浮现了那个让自己来到这里的身影,那是自己的执念。 “没有了库洛洛,便不会有以后那些灾难,所以对不起了。”少女喃喃自语,仿佛在说服自己,她再一次看了一眼那个倒在地上的小男孩,尤其是小男孩额头上的逆十字。 少女离开了,而躺在地上的小男孩谁也没有多看一眼,因为这里是流星街,对于流星街的居民来说,死亡是一件和吃饭喝水一样平常的事情。 但是当那个小男孩全身僵硬后,一个裂缝出现,一个人从裂缝中走了出来,如果有其他人在一定会惊讶的发现那是一个和地上那个小男孩长得一模一样,甚至额头上那个刺青也完全相同的小男孩,只是这个小男孩衣着干净,身上来笼罩着一层厚厚的缠! “真是的,这是几岁?”库洛洛有些不自在,这样小手小脚的,他还有些不习惯,还好自己的力量与念还停留在自己最巅峰时刻,也就是库洛洛26岁时的水平,如果接着修炼,自己可以比原版的库洛洛更加的强大。 然后库洛洛把目光看向了地上那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小男孩身上,“原版的库洛洛?”即使对着这样一张和自己一样的脸,库洛洛什么波动都没有,双手一摊,盗贼秘籍出现,打开找到一个有关火的能力,瞬间把地上的尸体烧成了灰烬。 “从此以后,这个世界就只有我一个库洛洛。”库洛洛嘴角勾起了一抹冷酷的笑容,郑重宣布,然后拿出了一张纸,这是蓝星为了怕他错过或者搞乱剧情而特地给他的。 『旅团大事本』* 1986年 库洛洛·鲁西鲁(13)创立幻影旅团; 1994.9~1995.2 为了夺取火红之眼,杀死了除酷拉皮卡(漏网之鱼?)以外,窟卢塔族的所有人; 1996.7 全员集合,共13人; 1996.7以后 8号团员被席巴·揍迪客暗杀; 4号团员被西索杀死,西索代替他成为了旅团的4号; 1999 加入了新的团员,号码为8号; 1999.4 玛奇传令给西索,更改命令:不仅仅是“闲着的人”,而是所有的团员必须于8月 30日在友克鑫市集合。 1999.8.30 正午,所有团员集合,团长下达了“夺取地下拍卖会全部宝物”的命令,并且批 准“大开杀戒”; 1999.9.1 窝金被窟卢塔族的“锁链手”(酷拉皮卡)杀害; 1999.9.4 团长被“锁链手”擒住,派克诺妲由于没有遵守审判小指链的命令,而死去; 团长也失去了念能力,并且无法和团员见面; 西索背叛旅团; 1999.9.6 芬克斯和飞坦强行抢夺了greedisland的游戏,并进入游戏; 1999.9.10 侠客、小滴和库哔进入游戏greedisland; 2000 玛奇、剥落裂夫、信长、富兰克林进入游戏; 柯特·揍迪客加入,代替了背叛旅团的西索,成为4号; 西索进入游戏,寻找除念师; 飞坦、侠客、小滴、芬克斯、剥落列夫、柯特六人回到流星街杀死蚂蚁女王 “真是有趣。”库洛洛知道这些大事件自己不能更改,但是动漫上没有出现的自己完全可以改变,而自己这个幻影旅团团长,出场的时间可是十分靠后。 而且有穿越者存在,剧情什么的,可是说不准。 “只要这个世界不崩溃,拿自己就可以放心玩了。” 19、第19章 扭断敢于挑衅自己的男子的脖子,库洛洛轻飘飘的落在了地上,身后男子扑倒在地,失去了生命气息,其他暗藏的人立刻散去。 “真是无聊。”库洛洛打了个哈欠,一张小脸上满是不屑,有着全盛时期的力量,这些还没有觉醒念的流星街人,就像是苍蝇一般,虽然恶心,但是随时可以捏死。 他所在的区域没有什么强者,环境是最恶劣的,如果不是为了锻炼自己的变小的身体的灵敏度,他根本不会呆在这里。 抬头仰望灰蒙蒙的天空,库洛洛的眼睛中满是厌恶与渴望,总有一天他会离开这个地方,突然库洛洛耳朵微动,伸手向前一抓,死死的扼住了手里拿着玻璃片,滑向自己脖子的手。 好快的速度? 黑色的眼睛微微眯起,打量着这个敢于偷袭自己的人,蓝头发金色的眼睛?这个孩子有些眼熟,随手一推,那个小孩退后几步,库洛洛这才发现这个人身上破损不堪的衣服掩盖不住的伤口与血迹。 这一片除了库洛洛自己这个“假小孩”都是大人,看来这是这个人判断错误的原因。 “库洛洛.鲁西鲁。” 那个男孩怀疑的一皱眉,在流星街交换名字可是认同,他不认为自己偷袭了这个人,他会让自己成为伙伴,目光在库洛洛手上的一包面包上一扫,金色的眼睛满是杀意。 那样完好的面包,能抢到的一定不是一般人。 “你的速度够快,合作如何?”库洛洛一只手指轻点下巴,配合着清秀可爱的脸,仿佛在撒娇一般。 但是回应他的是那个人刺向他的锋利玻璃,轻微的错开了脚步,一下子躲开了,“真是不好的性格。” 库洛洛的调笑在那个人听来就是挑衅,进攻的速度越来越快,不要命的再次冲了过来。 “真是不可爱的小苹果~” 轻微的颤音,让那个男孩的速度一顿,只是这一顿,就被库洛洛一脚踢翻,并被狠狠的踩住了背部。 下一刻一股强大的压力满天袭来,让本来握着玻璃准备偷袭的男孩顿时喘不过起来,心中满是惊恐。 死亡!就在眼前! “嗯哼~虽然你的实力不错,但只是一个没有浇灌的小苹果~”库洛洛无聊的打了个哈欠,这个孩子速度虽快,但是没有觉醒念,他根本没有兴趣大。 “告诉我,你的名字。” “飞坦。”男孩恨恨的吐出了自己的名字,声音有些僵硬。 库洛洛眼睛不由闪现了一丝一切尽在把握之中的傲然,移开脚,恐怖的念压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很不错的名字。” 飞坦抬起头,看着那个黑发男孩,心中有着说不出的感觉,他握着玻璃的手上满是鲜血,为了抵抗刚才那个恐怖的气势,他用力过猛受伤了。 这个人比自己要强大很多。 “做我的同伴如何?”把手伸到飞坦面前,库洛洛微笑问道,声音柔和,却透着一股不容拒绝的意味。 “好。”飞坦没有任何犹豫,把没有受伤的手放在了库洛洛手中。流星街有着最原始的自然法则,强者为尊。 库洛洛把飞坦拉了起来,随手把自己一直拿在手中的面包分了半个给他。 1986年幻影旅团成立,初始成员库洛洛(13岁)、信长、玛奇、帕克诺妲、飞坦、窝金、富兰克林。 自己找到了第一只蜘蛛腿。 ——————-小剧场———————— “嗯哼~小苹果打一场如何?”某日西索遇到飞坦,挑衅道。 拿起伞准备攻击的飞坦动作一顿,怀疑的问:“团长?” 西索:“???” 飞坦:“团长你受了什么刺激?居然打扮成了小丑?” 西索(包子脸):“我是西索哟~” 飞坦(鄙视):“除了你谁说话会带颤音?今天怎么不飚符号了?” 西索:“???” 20、第20章 库洛洛漫步在流星街坑洼不平的巷道里,靴底碾过碎玻璃的声响如同某种微妙的节奏。飞坦沉默地跟在他身后,兜帽阴影下的瞳孔泛着冷冽的光。两人正朝着幻影旅团临时据点行进,空气中弥漫着腐肉与硝烟混合的气息,远处偶尔传来零星的枪响,为这片混乱之地增添着血色的注脚。 “玛奇应该已经到了。”库洛洛摩挲着指尖的扑克牌,脑海中闪过那些猎人同人小说里的经典桥段——按照那些故事的走向,他本该在此处遇见日后成为旅团成员的玛奇。然而,命运的齿轮似乎在此刻拐了个诡异的弯。 一道刺目的光芒突然撕裂昏暗的天幕,如同一把灼热的刀划开厚重的黑布。库洛洛和飞坦瞬间绷紧身体,同时侧身躲进废墟阴影中,手已各自按上了藏在袖口的武器。光芒敛去时,圣歌般的旋律从高空飘来,如同某种神圣的宣告。两人抬头望去,只见天空竟裂开一道银白色的缝隙,,圣歌响起,一个十三四岁大小的少女从那个口子慢慢降落,她穿着洁白的连衣长裙,背后一对雪白的翅膀轻轻扇动,在秽浊的流星街上空显得格格不入。库洛洛瞳孔微缩,脑海中跳出两个字:**穿越者**。 !库洛洛嘴角一抽搐,百分之百是穿越者,天使?这家伙不会是走圣母路线的吧?。 “这是什么生物?鸟人?”飞坦的声音里带着野兽般的兴奋,指节因握刀而泛白。他盯着少女翅膀的眼神,如同饿狼盯着猎物的喉管。 “你以后可以解剖一下。”库洛洛低声回应,目光却死死锁住少女的脸庞。 她看上去不过十三四岁,皮肤白得近乎透明,却在落地的瞬间皱起眉头,伸手捂住鼻:“好臭。”少女皱眉张望,下一秒却突然眼睛发亮,“这里是流星街?!太好了!”太好了?这个穿越女不会是冲着自己来的吧?库洛洛左手轻掩下唇,陷入了思考,也许自己可以利用一下这个穿越者。 “咦?”鸟人的目光落在了库洛洛与飞坦身上,当看到库洛洛额头上的逆十字架,一愣之后一下子兴奋起来,“团长?!还是幼年版的! “它在说什么?”飞坦的匕首在掌心转了个圈,刀刃反射的冷光映出他扭曲的嘴角。“像是另一种语言。”库洛洛不动声色地摇头。他当然听得懂中文——在流星街,多掌握一门语言就意味着多一份生存资本。但此刻,他选择让这个秘密成为手中的王牌。 “鸟语?”飞坦嗤笑一声,靴底碾碎了脚边的骷髅头。 少女似乎这才意识到语言问题,清了清嗓子,用蹩脚的通用语开口,语气陡然变得高傲:“吾乃我主座下炽天使莉莉丝·加百列,人类,这里是什么地方?” 库洛洛差点笑出声。 “莉莉丝”与“加百列”这两个名字在他脑海中剧烈碰撞,形成荒诞的画面——一个是犹太传说中的堕天使,一个是基督教的大天使长,此刻却被这个穿越者强行糅合成了自己的名号。 更可笑的是,她竟用“全知全能”来形容天使,却连流星街的基本常识都需要“询问”。“这里是流星街,大姐姐你不知道吗?”库洛洛瞬间换上纯真无害的表情,睫毛在阴影中投下细碎的阴影。他故意拖长尾音,像极了懵懂无知的孩童。 “吾当然知道,天使是全知全能的。”少女昂起下巴,翅膀在身后轻轻拍打,扬起一阵灰尘,“愚蠢的凡人,立刻跪下,向高贵的天使大人献上你们的信仰与忠诚,成为我的仆人吧。” 飞坦的匕首已经出鞘三厘米。库洛洛用余光瞥见他绷紧的肩膀,心中冷笑:**在流星街,敢把“仆人”二字挂在嘴边的人,通常活不过三分钟**。 库洛洛在心中冷笑,全知全能不是你的神明吗?这是在篡夺神明的权利还是在说自己穿越者就是高高在上的神明?而且这种如此自然把小孩子当仆人的态度真的是让人恶心,她从前所受的最少九年义务教育都被喂狗了吗?库洛洛突然不想和这个中二病上头的穿越女再虚与委蛇,他的任务是走剧情,创建幻影旅团,灭掉酷拉皮卡的族人,让那个重要配角走上剧情的道路,杀掉那个非法穿越者,而不是保护这些合法穿越者,而且一个胡作非为的流星街人会做什么? 他的指尖悄悄结出念的印记,一条金色的绳索从袖口滑出,在掌心盘成毒蛇状。 “可是大姐姐的翅膀看起来脏脏的呢。” 库洛洛歪着头,笑容甜美,“需要我帮你清洗吗?” 少女刚要开口,突然感到脚踝一紧。金色的绳索如同活物般缠住她的四肢,瞬间将她倒吊在空中。 她惊恐地尖叫,翅膀慌乱地拍打,却只扬起更多尘土。 “这、这是什么?!放开我!我是天使——” “天使会流血吗?”飞坦的声音从下方传来。少女低头,正对上他森然的笑脸。匕首划破空气的声响格外清晰,下一秒,温热的鲜血溅在库洛洛的手背上,带着铁锈味的腥甜。 穿越者的瞳孔骤然扩散,喉管里发出咯咯的声响。她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鲜血滴落在流星街的尘土中,翅膀无力地垂落,方才的高傲瞬间化作死前的抽搐。 飞坦握着匕首的手还在滴血,刀刃上的纹路被鲜血填满,宛如一朵盛开的红梅。“聒噪。”飞坦啐了一口,抬脚将尸体踹进旁边的集装箱。 库洛洛收回捆仙绳,面无表情地蹲下身,扯下少女脖子上的十字架项链。 “衣物和饰品。”他将项链抛给飞坦,“可以换食物与武器” 飞坦踢了踢集装箱,里面传来零碎的碰撞声。他忽然笑起来,笑声尖细而疯狂:“明白。” 库洛洛站起身,用手帕擦去手背上的血迹。远处的天幕依然昏暗,仿佛方才的异像只是一场荒诞的梦。他摸出一张扑克牌,在指间转了个圈——红桃a的图案上,似乎还沾着一点未干的血渍。“穿越者别是把这里当成了一个无害的游戏世界了吧。”他望向天空中尚未完全闭合的缝隙,嘴角扬起冰冷的弧度,“这里可是流星街啊。” 集装箱里,少女的尸体正在渗出黑血。她攥在手心的手机屏幕亮起,锁屏壁纸是某个猎人同人文的封面,男主正是库洛洛。而在屏幕下方,未发送的短信静静躺着:*终于穿越到团长身边了!这次一定要成为改变剧情的女主角!* 21、第21章 库洛洛十三岁,成立幻影旅团,成员:富兰克林、派克诺坦、玛奇、窝金、飞坦、信长。 流星街的风裹挟着腐金属的气息,掀动库洛洛黑色学生服的衣角。十三岁的少年站在垃圾山巅,身后六位同伴的影子被夕阳拉得老长。富兰克林的机械义臂折射着冷光,飞坦的匕首在指间转出细碎的弧光,而玛奇的念线正无声地缠绕在每个人的手腕上——那是旅团最初的羁绊。 “我们的下一个活动,是离开这里。”库洛洛的声音沉稳如铁,逆十字架刺青在颈后泛着冷光,“流星街是垃圾桶,但我们是垃圾的王。”他踢开脚边的生锈罐头,露出底下蜷缩的鼠群,“外面的世界有更多猎物,比如……窟卢塔族的火红眼。” 窝金闻言发出粗粝的笑声:“早就想试试砸碎贵族的脑袋了!”信长的武士刀出鞘三寸,刀刃映出少年们眼中跳动的火焰。 “八年之后夺取火红眼,灭掉窟卢塔族,但是那个杀掉了原版库洛洛的穿越女肯定就在窟卢塔族,毕竟她要等酷拉皮卡的降生。”一抹冷酷的笑容出现在库洛洛嘴角,他在这里世界耗费的时间有点多,自己的实验室还在那个综漫世界,库洛洛可没有忘记自己选择穿越的初衷。 在窟卢塔地区的深山森林中,入口和周边设置了不少障碍,宛如迷宫,一般人即便在外面迷路也很难进入,窟卢塔族相对处于与世隔绝的状态,由于他们的眼睛“火红眼”被定为世界七大美色之一,除了少数交好的猎人协会的猎人,这里可以说是几乎看不到外人。 酷拉皮卡现在只有五岁,和其他窟卢塔族的小孩子一样无忧无虑的生活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小村子中,只是和其他孩子不一样的地方是他有一为神秘的姐姐。 小心的离开村子,酷拉皮卡来到森林之中,一棵高大茂密的树木之上有一个隐藏在浓密树冠之中的树屋。 “雪儿姐姐!”酷拉皮卡轻声叫道,很快一个绳梯便被扔了下来。酷拉皮卡虽然小,但是动作十分灵敏,一下子就爬了上去,很快就扑入了一个金发褐眼的少女怀中。 “酷拉皮卡,真厉害。” 这个少女夸奖道,猛然一看少女似乎与酷拉皮卡十分相似,但是她并不是窟卢塔族的族人,而是一个穿越者,前世的她非常喜欢猎人这部漫画,不过她最喜欢的不是主角小杰,而是复仇天使酷拉皮卡,对待朋友,酷拉皮卡非常温柔,且善解人意。对待敌人,酷拉皮卡则冷酷异常,绝不留手,杀伐果断。 简直完全戳到了少女的萌点,出车祸意外穿越到猎人的世界,少女给自己取名为宇智波雪,因为她穿越之后决然拥有《火影》中宇智波家的能力,写轮眼,当然还有查克拉与三身术。 虽然这样的能力不能让她在猎人世界大杀四方,但是也够让她做到自己想要的事情,前往流星街杀掉还是个孩子的库洛洛.鲁西鲁。 宇智波雪微笑带着酷拉皮卡进入书屋,“你要好好训练,等到你足够强大了,我就和你去参加猎人考试,到时候你就可以开念,变得更加强大。” 宇智波雪除了杀死库洛洛.鲁西鲁,改变窟卢塔族灭族的命运,并不想改变酷拉皮卡的其他命运,等到酷拉皮卡十二岁,她会撺掇酷拉皮卡出去历练,等到酷拉皮卡十七岁,她会和酷拉皮卡一起参加那一届的猎人考试,结交他命中注定的好朋友,和主角团一起去冒险。 一想到这里,宇智波雪就不由露出了快乐的笑容。 她却不知道,就在此时用了一年时间离开流星街融入外界世界,然后就宣布解散自由活动的库洛洛就站在他们的木屋树下,仰头看着走入书屋中的两个人,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很快就转身走入了森林之中,而他去的方向正式窟卢塔族的村子。 他当然不会现在就杀掉窟卢塔族的人,毕竟还不到时间,但是他可以在那些人身上都下个标记,等到时间,他就不需要费力寻找藏起来的窟卢塔族。 22、第22章 念能力转校生:用右手触碰他人,对方就会变为自己的外貌;用左手触碰自己则会转变为对方的面貌。若用双手触碰,自己和对方会在一瞬间互换样貌姿态。 窟卢塔族,这个神秘的族群,虽族人数量称不上庞大,但也足足有千余人之众。在这千余人里,要寻觅一个性格孤僻、鲜少与人往来的族人,并非毫无可能。只要有心人投入心力,仔细探寻族人们的日常轨迹、社交圈子,便能够将这样的目标锁定。库洛洛很快便盯上了一位三十多岁的男子。 这位男子是个独身猎人,平日里沉默寡言,仿佛将自己的话语都锁在了内心深处。他的住宅位于村子的偏僻角落,像是刻意与热闹喧嚣保持距离。一年之中,他竟有一半的时间投身于森林的怀抱,在那广袤而神秘的树林间穿梭打猎,与自然和野兽为伴。 终于,在一个看似平常的日子,男子像往常一样踏入森林深处,准备开启新的狩猎之旅。库洛洛悄然跟上,凭借着强大的“念”,哪怕他紧紧跟随在男子身后仅仅一尺之距,这位经验丰富的猎人却丝毫没有察觉。 冰冷的匕首寒光闪过,瞬间打破了森林的静谧,鲜血飞溅而出,染红了一小片草地。当一切尘埃落定,再次走出森林的,已然不是那位原本的中年猎人,而是改变了外表的库洛洛。 伪装成猎人的库洛洛,猎物作为伪装的猎物是库洛洛接触其他人的最佳道具,方便让库洛洛在他们身上留下念力印记,库洛洛心中满意地一笑与那个天真无邪的小孩子酷拉皮卡擦肩而过,没有引起丝毫怀疑。随后,库洛洛再次回到森林之中,警惕的他很快便察觉到异样,迅速拉满了弓,锐利的箭头精准地对准了一处高达一人多高的茂密草丛。 “谁在那里?!”库洛洛的声音在林间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警惕。 “别动手,我没恶意。”伴随着一阵轻微的草丛晃动声,一个身着脏兮兮斗篷的男子从草丛中钻了出来,露出一口大白牙,冲着库洛洛咧嘴笑着,试图缓和这紧张的气氛。 库洛洛心中一惊,眼前这人的模样竟让他瞬间联想到金·富力士,但仔细端详,却又觉得不对。这张脸上虽然留着大胡子,可面容却透着一股青涩,分明只有十几岁的样子,绝不可能是那个已经拥有宝宝的主角老爹。 “我是美食猎人,刚·富力士,听说这里有一种美味蘑菇,特意过来采摘。”男子一边说着,一边急忙掏出猎人执照,展示给库洛洛看,眼神中满是诚恳,试图证明自己的无害。 库洛洛打量着眼前的人,黑红色的刺猬头张扬而独特,红橙色的眼睛明亮又透着几分机灵,再加上那一身藏在斗篷下的绿色衣服,还有那响当当的“富力士”姓氏,这些特征组合在一起,穿越者三个字几乎是贴在对方的脑门之上。 毕竟李云可只说过女主角小杰有个姑姑,从来没说过他还有个叔叔。 “请你离开,这里没什么蘑菇。”库洛洛依旧保持着警惕,语气冷淡而坚决,手中的箭头稳稳地瞄准着刚·富力士,没有丝毫放松,仿佛只要对方稍有异动,便会立刻射出利箭。 刚·富力士对此并不感到意外,毕竟窟卢塔族的眼睛被收藏家高价悬赏,他们对外人保持高度戒备是再正常不过的事。面前男子身上散发的“念”之力,也在他的意料之中。毕竟酷拉皮卡的族人里,出现一两个开启“念”能力的强者,也是情理之中。 对于刚·富力士而言,来到这个充满奇幻与冒险的全职猎人世界,本就是命运的一次慷慨馈赠。他曾经在病房中度过了漫长而煎熬的三年时光,如今却幸运地成为了金的弟弟,这样的际遇让他倍感珍惜。 好好享受新生才是最重要的,没有看到他就算是成为猎人,当的也是美食猎人吗? 根本不会去干涉什么剧情,他真的是来找美味蘑菇的! 于是,刚·富力士缓缓举起双手,做出毫无威胁的姿态,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一步步往后退回草丛中。 比起酷拉比卡,蘑菇更重要。 感应到刚·富力士的气息逐渐远去,库洛洛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放松,缓缓收回了弓箭,调整方向,朝着另一处森林走去,他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茂密的树林间,仿佛融入了这片神秘的自然之中。 23、第23章 库洛洛虽是顶着旅团团长之名,哪怕在流星街生活了几年,但他内心深处,始终坚守着某些旁人难以洞悉的底线。 他清楚自己的使命,也明白该如何在这复杂的世界里扮演好既定角色。他可以依照那看不见的剧情脉络前行,将幻影旅团团长的身份演绎得毫无破绽,可他绝不是个会肆意胡来、随意剥夺他人生命的暴徒。对于那些穿越时空闯入这片世界的外来者,只要他们不故意做出令人厌恶的行径,不在他面前招摇挑衅,他便会当作他们不存在,任由他们在这世界的角落里自生自灭。 但能如刚·富力士那般,珍视这来之不易的全新人生,不去搅扰既定剧情的穿越者,实在是少之又少。 又是一个寻常却又暗藏波澜的日子,幻影旅团的骨干们再次聚集。此次集会的地点,是在一座废弃已久的房屋。这房屋墙壁斑驳,窗户破碎,冷风呼啸着灌进来,扬起地上的尘土。参与集会的,皆是曾跟随库洛洛从流星街浴血杀出的得力成员:身形高大、沉默寡言的富兰克林;有着一头美丽长发、心思细腻的派克诺坦;力大无穷、脾气火爆的窝金;手持太刀、眼神锐利的信长;还有一脸可爱笑容的侠客。 信长与窝金甫一见面,眼中便燃起炽热的战意。没有多余的言语,信长唰地抽出太刀,刀身寒光闪烁;窝金则握紧双拳,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两人瞬间便缠斗在一起,太刀挥舞间,风声呼呼作响,拳头带起的气流,震得周围的尘土飞扬。 飞坦与侠客不知从房屋的哪个角落里,翻出一台老旧的游戏机。飞坦眼神中满是好胜,迫不及待地与侠客在游戏中展开较量。富兰克林靠墙而立,双臂抱在胸前,静静看着这一切,仿佛周围的喧嚣都与他无关。库洛洛像往常一样,稳稳地坐在高处,手中摊开一本书,书页在风中微微翻动。玛奇和派克诺坦则分立在他两侧,时刻留意着周围的动静。 此时的幻影旅团,虽成员尚未满十三人,但核心战力已然齐聚,那股潜藏的威慑力,足以让任何心怀不轨之人望而却步。 “ko!”一声游戏声音突然打破了现场的热闹。原来是飞坦在游戏中败下阵来,他满脸涨红,眼中闪过一丝恼羞成怒。他猛地将游戏手柄狠狠摔在地上,手柄瞬间四分五裂。紧接着,他从腰间抽出匕首,身影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瞬间便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飞坦真是一点耐心都没有。”侠客无奈地摇摇头,从怀里掏出一只造型独特的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按动着。 在场的众人,皆是在残酷环境中摸爬滚打过来的,五感敏锐至极。几乎是瞬间,门外传来刀剑激烈碰撞的清脆声响,伴随着几声痛苦的闷哼,清晰地传进每个人的耳朵里。 没过多久,飞坦的身影再次出现在众人眼前。他脚步随意,脸上带着一丝不屑。他单手拎着一个少女,将她重重地扔在地上。少女浑身是血,衣物破碎不堪,发丝凌乱地遮住了脸庞。紧接着,一个西装男子走了进来。他眼神惊恐,如同一只受惊的兔子,头上插着一根突兀的天线,动作僵硬而迟缓,每一步都像是踩在针尖上。 众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这两人身上,库洛洛微微眯起眼睛,盯着那少女的死霸装,、这明显是穿越者的装扮,说不定还拥有着漫画死神中低级死神的能力。 为什么说是低级死神,哈,如果是队长或者副队长那样强大的死神,这个少女会如此轻易的被飞坦打个半死吗? 飞坦扫了一眼瑟缩的两人,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弧度,嗤笑道:“两只小老鼠。”那语气仿佛在谈论地上微不足道的蝼蚁,满是不屑与鄙夷。 侠客则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这两个不速之客,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开口道:“这两人是怎么找到我们的行迹的?”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探究,似乎在玩味这两人背后隐藏的秘密。 飞坦闻言,脸上浮现出嗜血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来自深渊的恶魔,透着一股令人胆寒的气息。他舔了舔嘴唇,说道:“需要我问一下吗?”话语间,满满的都是对即将到来的折磨的期待。 派克诺坦微微皱了皱眉头,向前走了两步无声地表明着自己的态度。 “不用。” 这时,一直静静坐在高处的库洛洛缓缓合上书,动作优雅而从容。他轻轻从高处跃下,脚步轻盈,如同暗夜中的幽灵,悄无声息地走到两人面前。他那黑色的眼睛深邃而无情,宛如寒潭,冷冷地注视着这两个穿越者,仿佛在审视两只待宰的羔羊。片刻后,他开口说道:“我们的下一个活动现在可以决定,抢走窟卢塔族的火红眼。”声音平静,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看到两个穿越者脸上瞬间浮现出痛苦与绝望的神情,库洛洛嘴角扬起一抹讽刺的笑容,那笑容冰冷至极,不带一丝温度。他毫不犹豫地吐出两个字:“杀了他们。”话语落地,仿佛为这两人的命运敲响了丧钟,周围的空气瞬间凝固,弥漫着死亡的气息。 24、第 24章 在那弥漫着血腥与肃杀的小村边缘,库洛洛微微皱眉,薄唇开合间,溢出低沉又带着几分不耐的嘀咕:“走剧情其实非常无趣。” 他目光扫过前方,团员们正有条不紊执行屠杀,那些窟卢塔人所在的村庄,像被世界遗忘的角落,偏僻到极致,与外界的隔绝,让热武器成了遥远传说。 村民们握着自制弓箭、刀斧,木箭破空的力道微弱,刀剑劈砍的锋锐不足,在幻影旅团成员面前,这些简陋武器,连螳臂当车的效果都达不到,只能看着死亡如阴影般笼罩。 “团长,火红眼。”派克诺坦身姿鬼魅,转瞬便到库洛洛身旁,递出的透明瓶子里,防腐液浸泡着的红色瞳仁眼球,在光影下泛着诡异光泽。库洛洛垂眸,视线在火红眼上稍作停留,随即漫不经心开口:“七大美色之一的火红眼,不过如此而已。” 哪怕团员们为获取它,耗时一周精心筹备;哪怕此刻,旅团正肆虐屠杀,粗暴挖下窟卢塔人因愤怒、绝望而充血变红的眼睛,库洛洛对这所谓“战利品”的兴致,也仅仅维持了一眼的时长。他本就如此,像风对落花,对到手的“猎物”,热度转瞬即逝,不过是个随性又肆意的强盗头子罢了。 “喜欢就留下欣赏,不喜欢的直接在黑市中处理掉。”库洛洛语气平淡,仿佛谈论的不是血腥挖取的眼球,而是路边随处可见的石头,轻易便定下这些火红眼的命运。 他抬眼,扫向那些专注挖眼的团员,确认这座被屠戮殆尽、即将被死亡彻底吞噬的小村,再无活口能传递消息后,身影一动,朝着森林方向走去,步伐从容,似刚完成的不是屠杀,而是寻常漫步。 “我去杀掉那些漏网之鱼,派克诺坦,告诉他们十分钟之后,在森林的那个大湖处集合。”声音飘在半空,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是,团长。”派克诺坦应声,语气恭敬,身影融入阴影,去传达指令,而库洛洛的身影,也渐渐没入森林的幽深里,好似要把这小村的血腥,都甩在身后。 宇智波雪攥着酷拉皮卡的手腕,在森林里疯了般奔跑,说是“逃命”再贴切不过。她眼角余光扫到村子方向腾起的狼烟,那黑红烟柱像狰狞的诅咒,瞬间让她血液发凉。顾不上细想,她猛地拽过还没反应过来要回村的酷拉皮卡,发力朝与村子相反的方向狂奔,带起的风声都似在尖叫。 12岁的酷拉皮卡,仰仗着对这位亦师亦姐之人的绝对信任,脚步不停,跟着她一头扎进森林深处藏身处的方向。风声里,宇智波雪带着惊惶的喊声刺透林木:“有人袭击村子!” 她眼底翻涌着惊恐,明明多年前,自己亲手解决了还是孩童模样的库洛洛,可为何,窟卢塔族灭族的噩梦,还是朝着既定轨迹碾来? 难道那些所谓剧情,真的是一道挣不脱的枷锁,任她怎么挣扎都改不了分毫?而此刻,特意选在酷拉皮卡离村时发动袭击的库洛洛,正循着数年前留下的念力标记,像头耐心的捕食者,不紧不慢缀在逃亡的两人身后。 他脚步轻得像幽灵,可每一步,都似踏在宇智波雪的心尖上。宇智波雪好歹有查克拉傍身,几年摸爬滚打,忍术也算略有精进,可即便如此,后颈那股被盯上的寒意,仍叫她脊背发僵。反观酷拉皮卡,到底是少年,对身后隐匿的危险,感知远不如她敏锐。可那隐隐约约的脚步声,像附骨之疽,怎么都甩不脱。 “有人追上来了……在跟着我们!”宇智波雪呼吸紊乱,拼命提速,查克拉疯狂往双腿涌去,她甚至蹿上树干,专挑没路的陡峭处、荆棘丛钻,妄图用复杂地形摆脱追踪。可身后,那不疾不徐的脚步声,依旧如影随形,像在嘲弄她所有挣扎,叫绝望一点点漫上她的眼。 他们拼尽全力奔逃,却始终无法甩掉身后如影随形、穷追不舍的追踪之人。宇智波雪额间的碎发被疾风吹得凌乱,眼神却异常坚定,她的目光穿过混乱与喧嚣,看向了身旁才十二岁的酷拉皮卡。酷拉皮卡,那曾经是她最最钟爱的动漫人物,更重要的是,是她看着一点点从稚嫩孩童模样,慢慢成长起来的弟弟呀。 “不管后面追踪者是什么人,酷拉皮卡都不能死!”这念头如同一把重锤,狠狠砸在宇智波雪的心底,容不得丝毫动摇。 她在心中迅速且决然地下了这个决定,而后紧紧拉着酷拉皮卡的手,朝着记忆里“以防万一”打造的藏身点奔去。那藏身点隐蔽在一片茂密树林深处,是棵被挖空树心的古老大树。宇智波雪小心翼翼又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把酷拉皮卡推入挖空的树心之中,树心内部勉强能容纳一人,昏暗又狭窄。宇智波雪十分认真地蹲下身子,双手握住酷拉皮卡的肩膀,目光直直锁住他,叮嘱道:“不要出声,乖乖在这里待着。如果我没打开门,明天,也就是第二天再打开门离开这里,记住了吗?”那声音轻柔却带着沉甸甸的力量,像是把所有的希望与守护都倾注其中。 紧接着,宇智波雪把自己的手表摘下来,递给了酷拉皮卡。那手表是她很珍视的东西,金属表带泛着冷光,表盘上的指针还在有节奏地走着。 “雪儿姐姐。”酷拉皮卡刚出声,便意识到眼下危险的状况,可心中翻涌的情绪让他不由瞪大双眼,那眼神里,有对未知的不安,有对姐姐的不舍,更有隐约察觉到“离别”般沉重的复杂情感,小小的胸膛里,被各种情绪填得满满当当,呼吸都因此变得急促又紊乱。 25、第25章 宇智波雪垂眸,眼尾那抹温柔在暮色里愈发柔和,指尖轻轻搭上酷拉皮卡的肩,最后一次将他拥入怀中。这个自儿时便相伴、陪她熬过至暗时刻的少年,像极了记忆里那束穿透阴霾的光。她声音发颤,却努力咬字清晰:“酷拉皮卡,活下去,带着我们的……”话未说完,喉间酸涩已涌上来,只能匆匆松开手。 转身时,她盯着那道用水泥精心糊成树皮纹理的小门,指节因用力泛白——这是无数个日夜,她和酷拉皮卡为避险一点点砌起的“安全屋”。搬开爬满绿苔的石头,重量压得手臂发酸,可她不敢有半分懈怠。耳尖捕捉到后方若有似无的脚步声,心脏猛地一缩,拔腿的瞬间,斗篷带起细碎风声,朝着森林深处狂奔。 库洛洛的黑靴碾过腐叶,念力标记闪烁的微光,在他眼底映出冰冷的笑。只是他的目标不是这个漫画的男配,而剧情要求酷拉皮卡这个复仇天使存在。 而那个杀了真正的幻影旅团团长的非法穿越者,杀掉宇智波雪,也是他的工作之一。 那道逃窜的身影像猎物,勾得他血液里的狩猎因子疯狂跳动。念力催动下,速度陡然飙升,二十秒内,拳风如利刃劈开空气,两棵合抱粗的巨树轰然倒地,枝桠横亘成牢笼,生生截断宇智波雪的前路。 她猛地刹住,靴跟陷入腐土,转身时,看清那人面容的瞬间,瞳孔地震般收缩——黑色大背头利落如刀,逆十字纹身泛着冷光,毛领大衣猎猎作响,不是库洛洛·鲁西鲁是谁?! “不可能……”她喉咙发紧,儿时亲手终结的画面在脑海炸裂,可枪管已本能抬起,金属凉意贴着掌心,这是她在猎人世界摸爬滚打十年,最信赖的“盾牌”。 库洛洛挑眉,红瞳写轮眼的奇异纹路让他兴致盎然:“有意思,这双眼睛……”话尾轻扬,像是发现珍奇异兽的收藏家。 事实上的确是,写轮眼在这个全职猎人的世界就是独一无二的宝物。 宇智波雪没工夫细想,写轮眼三勾玉飞速转动,幻术如墨汁泼向对方,扳机扣动的刹那,子弹擦着风声啸去。 她甚至尝到了胜利的甜——库洛洛被幻术缚住的刹那,身影凝滞得像雕塑。可喜悦刚漫上眉梢,异变陡生!那道本该动弹不得的身影,骤然伸手,五指如铁钳,生生捏住高速旋转的子弹!金属碰撞声刺耳,宇智波雪瞳孔缩成针尖:“念……能力?!” 库洛洛把玩着子弹,似笑非笑:“小姐,你是不是有些小瞧我了。” 他可是幻影旅团的团长,拥有念能力应该是常识,更何况他要比原版团长念更加的浓厚,他现在的念即使比不上猎人协会的会长,但排上第二也是可以的。而且来到这些年他也没有停止使用自己的念能力,遇到自己喜欢的念能力,他也会偷窃走。 他指尖翻转,念力如暗流翻涌,周遭空气都仿佛凝固,盗贼秘笈隐隐发光,那些未在原著露面的念能力,正迫不及待挣脱束缚,要将眼前这抹倔强的红瞳,彻底纳入收藏册。 宇智波雪在这片森林里,安稳度过了漫长的和平岁月。三身术——分身术、变身术、替身术,她早已运用得炉火纯青,肢体配合着查克拉的流动,行云流水般自如。可从未经历过真正生死相搏的她,压根没料到,平静会被库洛洛的出现彻底打破。 库洛洛出现时,周身气息隐匿得极好,像潜伏在暗处的猎手。察觉到异样的宇智波雪,瞬间发动分身术,几道身影分散开来,试图干扰对方。同时,她将变身术悄然融入环境,让自身轮廓与林间光影相融,整个人仿若成了森林的一部分。 库洛洛却只是淡淡一笑,那笑意里藏着对猎物的不屑。他身形微动,速度快得几乎带起残影,手中匕首闪烁着冰冷的光。宇智波雪的分身还未靠近,就被库洛洛轻易识破,匕首划过,分身消散。 见此,宇智波雪迅速用替身术,以一截树干替换自身,而后本体绕到侧面,想借森林地形突袭。可库洛洛像是早预判了她的动作,匕首在空中划过诡异弧度,精准朝着她的方向。宇智波雪躲避间,脖颈、手腕、脚踝……多处大动脉位置,接连被匕首划破,鲜血瞬间渗出,疼意顺着神经钻心袭来。 她强忍着剧痛,再次调动查克拉,三身术交替使用,可每一次攻势,都被库洛洛轻松化解。库洛洛看着全力挣扎却依旧破绽百出的宇智波雪,眼神里的兴致渐渐消散。 “实力不过下忍水准的穿越者,确实没什么可探究的”,库洛洛有些失望,话语轻描淡写,就像在陈述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而宇智波雪还在生死边缘,艰难维系着防线,鲜血顺着伤口不断滴落,浸染了脚下的泥土。 库洛洛再次如同一道幻影一般在宇智波雪身边一闪而过,根本没给宇智波雪反应的时间,鲜红的鲜血从脖颈喷涌而出,她痛苦的跪倒在地,用手去捂那处伤口,但是根本没有丝毫作用,在库洛洛冷漠的注视下,终于停止了呼吸。 26、第26章 库洛洛十三岁,成立幻影旅团,成员:富兰克林、派克诺坦、玛奇、窝金、飞坦、信长。 流星街的风裹挟着腐金属的气息,掀动库洛洛黑色学生服的衣角。十三岁的少年站在垃圾山巅,身后六位同伴的影子被夕阳拉得老长。富兰克林的机械义臂折射着冷光,飞坦的匕首在指间转出细碎的弧光,而玛奇的念线正无声地缠绕在每个人的手腕上——那是旅团最初的羁绊。 “我们的下一个活动,是离开这里。”库洛洛的声音沉稳如铁,逆十字架刺青在颈后泛着冷光,“流星街是垃圾桶,但我们是垃圾的王。”他踢开脚边的生锈罐头,露出底下蜷缩的鼠群,“外面的世界有更多猎物,比如……窟卢塔族的火红眼。” 窝金闻言发出粗粝的笑声:“早就想试试砸碎贵族的脑袋了!”信长的武士刀出鞘三寸,刀刃映出少年们眼中跳动的火焰。 “八年之后夺取火红眼,灭掉窟卢塔族,但是那个杀掉了原版库洛洛的穿越女肯定就在窟卢塔族,毕竟她要等酷拉皮卡的降生。”一抹冷酷的笑容出现在库洛洛嘴角,他在这里世界耗费的时间有点多,自己的实验室还在那个综漫世界,库洛洛可没有忘记自己选择穿越的初衷。 在窟卢塔地区的深山森林中,入口和周边设置了不少障碍,宛如迷宫,一般人即便在外面迷路也很难进入,窟卢塔族相对处于与世隔绝的状态,由于他们的眼睛“火红眼”被定为世界七大美色之一,除了少数交好的猎人协会的猎人,这里可以说是几乎看不到外人。 酷拉皮卡现在只有五岁,和其他窟卢塔族的小孩子一样无忧无虑的生活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小村子中,只是和其他孩子不一样的地方是他有一为神秘的姐姐。 小心的离开村子,酷拉皮卡来到森林之中,一棵高大茂密的树木之上有一个隐藏在浓密树冠之中的树屋。 “雪儿姐姐!”酷拉皮卡轻声叫道,很快一个绳梯便被扔了下来。酷拉皮卡虽然小,但是动作十分灵敏,一下子就爬了上去,很快就扑入了一个金发褐眼的少女怀中。 “酷拉皮卡,真厉害。” 这个少女夸奖道,猛然一看少女似乎与酷拉皮卡十分相似,但是她并不是窟卢塔族的族人,而是一个穿越者,前世的她非常喜欢《全职猎人》这部漫画,不过她最喜欢的不是主角小杰,而是复仇天使酷拉皮卡,对待朋友,酷拉皮卡非常温柔,且善解人意。对待敌人,酷拉皮卡则冷酷异常,绝不留手,杀伐果断。 简直完全戳到了少女的萌点,出车祸意外穿越到《全职猎人》的世界,少女给自己取名为宇智波雪,因为她穿越之后决然拥有《火影忍者》中宇智波家的能力,写轮眼,当然还有查克拉与三身术。 虽然这样的能力不能让她在猎人世界大杀四方,但是也够让她做到自己想要的事情,前往流星街杀掉还是个孩子的库洛洛.鲁西鲁。 宇智波雪微笑带着酷拉皮卡进入书屋,“你要好好训练,等到你足够强大了,我就和你去参加猎人考试,到时候你就可以开念,变得更加强大。” 宇智波雪除了杀死库洛洛.鲁西鲁,改变窟卢塔族灭族的命运,并不想改变酷拉皮卡的其他命运,等到酷拉皮卡十二岁,她会撺掇酷拉皮卡出去历练,等到酷拉皮卡十七岁,她会和酷拉皮卡一起参加那一届的猎人考试,结交他命中注定的好朋友,和主角团一起去冒险。 一想到这里,宇智波雪就不由露出了快乐的笑容。 她却不知道,就在此时用了一年时间离开流星街融入外界世界,然后就宣布解散自由活动的库洛洛就站在他们的木屋树下,仰头看着走入书屋中的两个人,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很快就转身走入了森林之中,而他去的方向正式窟卢塔族的村子。 他当然不会现在就杀掉窟卢塔族的人,毕竟还不到时间,但是他可以在那些人身上都下个标记,等到时间,他就不需要费力寻找藏起来的窟卢塔族。 27、第27章 再次见到身着希腊女神装扮的蓝星,库洛洛狭长眼眸里波澜不惊,没有半分意外之色。友克鑫那起事件过后,幻影旅团,尤其是他库洛洛·鲁西鲁,在后续故事里的戏份本就会大幅缩减,哪怕他此刻消失不见,也掀不起剧情半分波澜,这点他早有预判。 “你这是被封念了?”蓝星目光扫过库洛洛,从他状态里敏锐捕捉到关键信息,瞬间意识到剧情推进到了哪个节点,心底悄然涌起一丝好奇,追问道:“酷拉皮卡没死吧?” 库洛洛微微扬起唇角,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语调平淡:“没有,漫画后面还有他的戏份,他当然还活着。”话语里满是漫不经心,在他看来,人活着就好,至于酷拉皮卡心灵会不会因遭遇而倍受打击,不在他考量范围内,旅团行事,本就不管他人死活与心境。 蓝星听出他话里潜藏的冰冷意味,无奈地抽了抽嘴角,暗自有些黑线。她默默取出一个水晶球,修长指尖在球体表面轻轻划过,口中念念有词。刹那间,水晶球表面泛起流转彩光,红、橙、紫等光芒相互交织、闪烁,不过数息,彩光逐渐收敛,稳稳定格成一抹澄澈蓝光。 蓝星凝视着手中悬浮的水晶球,球体里猎人的小世界场景流转,她缓缓吐出一口气:“那个猎人的小世界稳定下来了。” 这趟任务,她时刻提着心。要知道,这些由主世界人们的愿力催生的小世界,就像脆弱的琉璃盏,主要剧情没走完时,随时可能崩塌。现在主要剧情走完,意味着这个小世界终于能彻底稳定,成为独立运转的完整世界。往后即便有穿越者误入,只要不闹出灭绝种族这种级别的大危机,小世界依靠自身的规则,就能自行维持秩序,无需穿越司再费神干涉。蓝星想着,指尖轻弹,水晶球化作点点星光消散。 她抬眼看向库洛洛,屈指轻弹。库洛洛只觉身上一阵轻松,原本被限制的念能力,瞬间如挣脱枷锁的野马,能随心掌控。 库洛洛眼神微动,立刻开口:“既然答应你们的世界完成了,你是不是该送我回去了?”他心里记挂着刚建好的实验室,那些精密仪器、列满纸张的实验计划,像磁石吸引着他。此时的他,满眼都是对实验的狂热,比起武斗派的标签,倒更像个为真理癫狂的科学家。 蓝星望着这样的库洛洛,只觉头皮发麻。但司长交代的任务,咬碎了牙也得完成。她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开口:“库洛洛先生,你是否有意向赚些外快?” 库洛洛闻言,手上突然出现一副扑克牌,动作流畅地开始洗牌,挑眉反问:“怎么说?”这副牌,是西索的风格,蓝星看在眼里,暗叹一声,知道他在试探。 事到如今,蓝星只能详细解释:“库洛洛先生,主世界里,小说、漫画、电影不断涌现,人们对作品的喜爱、对剧情的意难平,会滋生出强大愿力,这些愿力又催生出一个个不稳定的小世界。我们穿越司为了消解这些负面愿力,会构造相似的小世界,让那些付出功德与愿力的合法穿越者,进去完成心愿。”她尽量简化说辞,毕竟自己虽算低级神明,本质也是给穿越司打工的,没必要说太复杂。 “构造小世界难如登天,不管是自然生成还是我们人工构造的,一旦毁灭,就会产生海量业力,神佛见了都头疼。业力堆积多了,甚至会牵连主世界。”蓝星说到这,重重叹了口气,“我们穿越司忙得脚不沾地,叫‘救世司’都不为过。合法穿越者就算性子差,至少付出过功德,只要不越界,对小世界影响不大。但非法穿越者,就像闯进屋子的老鼠,他们自带的业力和因果,会让小世界更不稳定,还会疯狂消耗小世界自身力量。” 库洛洛安静听着,眼神里闪过思索,已然猜到蓝星的意图。 蓝星趁热打铁,笑得格外灿烂:“库洛洛先生,您已经永生,总不能一直困在一个小世界。有没有兴趣兼职?我们穿越司开放监管的小世界,您只要帮忙抓捕非法穿越者,还有那些潜入小世界盗取气运和世界之力的非法系统就行。完成任务后,功德、气运、法宝,我们按难度发放。” 库洛洛垂眸,心里悄然心动。这些奖励,对痴迷探寻真理的他而言,太有吸引力——更多资源,意味着更多实验可能。 蓝星瞅准时机,再加把火:“您喜欢探寻真理,做实验时的灵光一闪,也在报酬范围之内,而且你穿梭小世界,能撞见更多灵感。” 库洛洛抬眼,眼中狂热依旧,却多了几分笃定:“成交!” 28、第 28章 眼前,奇异的流光如灵动的萤火,骤然闪过。库洛洛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待回过神,竟发现自己置身于一口井的底部。 他微微仰头,圆形的天空像被裁剪出的一块蓝绸,边缘还泛着柔和的光,静静笼罩着这方狭小天地。低头再看自己,身上原本随意的衣衫,不知何时已变成一套剪裁精妙的西装,每一寸布料都贴合身形,仿佛量身定制,透着说不出的妥帖。 记忆如潮水般快速回流,库洛洛忙掏出手机,屏幕亮起的瞬间,日期与时间清晰映入眼帘。他盯着那串数字,瞳孔微微一缩——只过去了一分钟?! 库洛洛挑了挑眉,浓密的眉毛在眼前投下一小片阴影。穿越司的强大,此刻又在他心底添了一笔深刻印记。同时,疑惑也悄然漫上心头:那位穿越司的员工蓝星,为何对自己如此客气?要知道,前世的他,不过是个尚未毕业、在校园与理想间迷茫打转的大学生,普普通通,毫无特殊之处。 怀揣着这样的疑惑,库洛洛手脚并用,沿着井壁凹凸处攀爬。井壁的砖石有些潮湿,带着地下特有的清凉,蹭过他的掌心。好不容易爬上出口,眼前景象熟悉又陌生——日暮神社仍在阳光里伫立,朱红的柱、青黑的瓦,连檐角风铃轻晃的姿态,都和他离开时一模一样,仿佛时间在这里被施了定身咒,没有丝毫变化。 库洛洛回头,望了望那口能穿越时空的井。幽深的井口像一只沉默的眼,可他的直觉却清晰传来:这口井,再不会对他产生作用。 心底对井的那点好奇,瞬间如残雪遇骄阳,消散得干干净净。库洛洛不再停留,步伐轻快地离开日暮神社,身影很快融入熙攘人流,只留下神社的檐角风铃,还在悠悠诉说着关于时空与奇妙相遇的故事。 宫崎耀司生命的消逝,比库洛洛预想中来得更为仓促。 那间病房,寂静得能听见生命流逝的细微声响。宫崎耀司躺在病床上,骨瘦如柴,往日凌厉的气势被病痛碾得粉碎。库洛洛守在一旁,他认识宫崎耀司还不到两个月,却在这最后的时光里,成了唯一的陪伴者。宫崎耀司刻意避开了父亲,也躲开了他追逐半生的伊藤忍,甚至为了不让东邦那些人寻来,连最信任的属下织田,都没能见他最后一面。 弥留之际,宫崎耀司气若游丝,却缓缓开口:“如果死后真的会去地狱……我希望赎罪之后,能做一回真正的自己。” 他这一生,被家族使命、□□纷争裹挟,活得像个被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从未真正为自己活过,到了生命尽头,才敢直面内心对“真实自我”的渴望。 稍作停顿,他又艰难说道:“死后……麻烦你把我的骨灰,随便找个公墓埋了。墓碑上也别写我的名字,别让那些只会惹麻烦的人,脏了我去地狱的路。” 那些纠缠不清的恩怨、甩不脱的身份标签,他到死都想彻底抛开,只盼干干净净走向死后世界。 库洛洛静静听着,看着宫崎耀司闭上眼,知道他终于和自己和解了,与这一生的挣扎、不甘、身不由己和解,接纳了那个藏在坚硬外壳下,渴望纯粹活着的灵魂。 宫崎耀司在临期前就做好了安排,不用停灵七天,只是一天之后,库洛洛身着黑衣,怀中抱着一束白菊花,站在新坟前。 天空乌云密布,蒙蒙细雨纷纷扬扬洒落,像上天也在为这场告别添一抹哀愁。雨不大,不会瞬间淋湿衣裳,却让墓碑上的字,蒙了层微微的潮湿,似在诉说难言的情绪。 墓碑上没有名字,只有一行字:“他最终选择做自己。” 这是宫崎耀司一生的注脚,到生命终点,才完成的自我奔赴。库洛洛把白菊花轻轻放在墓碑前,望着碑身,微微一哂,轻声说:“一路走好,希望有机会,我们还能再次相见,宫崎耀司。”细雨中,这份告别带着遗憾,也藏着对灵魂解脱的期许,消散在空气里。公 库洛洛转身要离开,但是该来的还是会来,就见公墓门口,东邦几人气势汹汹拦在身前。 29、第29章 “这位不是很可爱的先生,今天是不是有人在这办葬礼?”展令扬率先开口,依旧是小说文字描写的笑眯眯的表情,目光在他身上探寻。 东邦几人接到消息,说查到宫崎耀司踪迹,一路追来公墓,直觉这里有线索。而库洛洛这个人曾经和宫崎耀司有过一面之缘,几人很自然的拦住了他。 库洛洛垂眸,语气平淡:“普通葬礼,与你们无关。”对于东邦几人,库洛洛没什么好感说是天才但是感觉她们这几人没把自身才华应该该用的地方。 他本就不想让宫崎耀司最后的清净被破坏,可东邦几人哪肯罢休,向以农上前一步,盯着他:“别装傻!我们要找宫崎耀司,他在哪?” 宫崎耀司死亡的消息早就放了出去,这几个人是不相信? 库洛洛抬眼,眼底掠过一丝不耐:“我并不认识你们也不认识什么宫崎耀司,麻烦让让。”东邦众人一愣,却又不信,曲希瑞皱眉:“我们要见他最后一面,不管是生是死。” 库洛洛冷笑:“你们是听不懂人话吗?。”说着就要离开,南宫烈却挡在身前,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你认识宫崎耀司!”安凯臣攥紧拳头,威胁的意味很明显。 库洛洛看着几人,缓缓的释放了自己的念压。 东邦几人虽历经生死危机,可面对从流星街走出的库洛洛,那股由尸山血海淬炼出的恶意与压迫,仍如泰山压顶。展令扬,向来以心态豁达、从容自持闻名,此刻却全身紧绷,每一寸肌肉都似被无形的绳束缚,喉咙像被塞了团浸满冰水的棉絮,半个字也挤不出来。 其余几人也好不到哪去,向以农攥紧的拳头关节泛白,曲希瑞镜片后的目光剧烈颤动,南宫烈额角青筋突突直跳,安凯臣更是浑身散发着即将择人而噬的暴戾,却又被深深的无力感钉在原地——他们很清楚,眼前这人若想取他们性命,不过是一念之间,自己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死亡恐惧如冰冷的阴影,悄无声息爬上脊梁,攥住心脏。这几个在家族庇佑下成长,天赋卓绝、鲜少尝过挫败的天才,头一回真切体会到“生死之间有大恐怖”这话的重量,呼吸里都漫着绝望的味道。 库洛洛垂眸注视几人,杀意在眼底一闪而逝。杀他们?倒不是做不到,可这些人背后家族势力盘根错节,真动手,后续报复虽能解决,却太过麻烦。他最讨厌被琐事纠缠,浪费时间与精力。 扫了眼几人额头滚落的冷汗,库洛洛唇畔勾起一抹森冷弧度,冷哼一声,转身融入公墓的阴翳中。东邦几人望着那道背影消失,紧绷的身子轰然松懈,却仍心有余悸,久久无法回神,唯有公墓的风,卷着残留的压迫感,在空气里打转。 埋葬了宫崎耀司,库洛洛就把有关他的一切扔到了脑后,哪怕在家中找到了几只窃听器,库洛洛也只是给每个体邦的敌人发了他们在日本的消息,便全身心投入研究扯的血液样品之中。 家入硝子的血液很容易取到,还在上幼稚园的家夏油杰也是如此,毕竟还有一个叫“体野检”的东西。 不管是咒术师还是辅助力监督,如果是一般手段检查,和结果会是和普通人的身体数据没有差别,但库洛洛发现这些细胞的活性要比普通人强很多。这意味着咒术能看见咒灵的人,恢复力更好,有机率拥有比普通人更强大的身体素质。咒力研究:禁忌与意外 显然,这一切异常的根源,是咒力的影响。咒力如同隐藏在阴影里的神秘丝线,悄无声息地渗透进这些特殊个体的生命,悄然改变着他们身体的内在运作。 这奇妙的关联,让库洛洛的思绪瞬间飘回到前世研究的课题上。那些在旧时光里反复打磨、探索的学术脉络,与当下眼前这些因咒力产生异变的样本奇妙交织,他不禁在心底思忖:这,算不算另类的验证?那些曾经在理论里徘徊的假设,似乎正借着眼前这些鲜活的“证据”,隐隐透出被实证的曙光。 如果想真正深入研究咒术师,最直接且有效的方法,在库洛洛看来,便是打开他们的头骨,去观察那异于普通人的大脑结构。大脑,作为人体最神秘的“黑匣子”,藏着咒术师能操控咒力、看见咒灵等特殊能力的密钥。可理智瞬间又将他拉回现实——那是违法的,是会触碰道德与法律双重红线的禁忌。库洛洛忍不住暗暗咒骂了一下自己的道德底线,无奈地将三份血液样本,小心翼翼送入培养皿中。培养皿里的液体泛着清冷的光,如同咒术世界里那些未知又诱人的秘密,等待被解锁。 30、第 30章 就在专注投入研究的当口,放在一旁的手机突兀地响了起来。在咒术师这个相对小众且隐秘的圈子里,知道他手机号码的人本就十分少,这突兀的铃声,瞬间打破了实验室里的静谧,也勾起了库洛洛心底一丝疑惑:会是谁打来的? 库洛洛漫不经心拿起手机,瞥见屏幕上闪烁的名字时,淡色眉梢猛地一挑,那抹意外稍纵即逝,很快化作嘴角一抹玩味笑意。他接通电话,声音里带着标志性的温和调侃:“gin,你居然会主动联系我,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说吧,找我有什么‘荣幸’能效劳?” 电话那头,gin低沉又冰冷的声音毫无波澜,像一把裹着寒霜的利刃:“我要五条家的情报。” 库洛洛听到这话,脸上笑意不减,可眼神里多了几分讶异与戏谑,放下手上的研究,身体微微前倾,语调轻快却藏着审视:“你们黑衣组织还没放弃对咒术界的窥探啊?日本虽是你们大本营,可五条家是传承千年的咒术御三家,底蕴深不可测,就凭你们,去挑战他们,可不是明智之举,太不理智了吧?” gin听到这话,电话里传来一声极低的嗤笑,那笑声仿佛带着冰碴子,刺得人耳膜发紧:“不过是区区咒术师,能翻出什么浪。”那股子刻在骨子里的疯狂与嚣张,顺着电波直直涌过来。 库洛洛听着这嗤笑,暗红眼眸微微眯起,脑海里瞬间浮现出gin浑身散发的肃杀气场,还有那股子天不怕地不怕的无法无天劲儿。他忽然就懂了,自己当初为什么会和gin交换联系方式——这黑衣组织topkiller骨子里的疯狂,和幻影旅团追求刺激、蔑视规则的脾性,简直是奇妙的契合,就像找到了同类,对味儿极了。 可惜啊,库洛洛微微叹口气,gin已经在黑衣组织有了安身立命的栖息之地,而自己,在这个融合了咒术与其他势力的综漫世界,没法像在流星街那样,随心所欲组建属于自己的幻影旅团,去大肆掠夺想要的“宝物”。 念头转了几转,库洛洛脸上又挂回那副游刃有余的笑,声音里带着几分随性邀约:“既然你这么坚持,认定能从五条家讨到好处,那今晚找个酒吧,喝一杯?就当为你即将到来的‘冒险’饯行,也听听你怎么打算挑战咒术界老牌家族的。”说着,他起身,整理了下略显松散的衣领,暗红目光在昏暗里愈发深邃。 酒吧的木质旋转门发出轻响,库洛洛踏入这片弥漫着暧昧气息的空间。昏暗灯光如薄纱,将人影晕染得朦胧,威士忌的醇香混着烟草味,在空气里织成张慵懒的网。他扫过四周,很快锁定角落卡座里的琴酒,那身黑衣像是从阴影里裁剪出来,哪怕安静坐着,周身也盘旋着让人不敢轻触的肃杀,当然他那头漂亮的长长的银发页足够显眼。。 库洛洛施施然坐下,指节轻敲桌面,带起冰块碰撞的细碎声响:“gin,你选地方的品味,和你的人一样冷硬。” 琴酒抬眼,银发在暗光里泛着冷霜,声音依旧是淬了冰的质感:“少废话,情报。”库洛洛笑,从口袋摸出一个u盘,指尖夹着推过去,动作漫不经心,却精准地把u盘送到琴酒面前:“五条家的脉络、咒术师习性,都在这。不过提醒你,五条家的神子五条悟,虽然只有六岁,但那家伙,可不是普通咒术师能比,别折了进入。” 琴酒垂眸扫过情报,没有多余表情,抬手招来酒保续杯。琥珀色酒液注入高脚杯,库洛洛端起自己那杯,轻晃着看光影在酒面破碎:“说起来,黑衣组织渗透咒术界,就没考虑过风险?真当千年传承是摆设?” 琴酒沉默喝酒,喉结滚动间,威士忌的烈都压不住他眼里的疯劲:“风险?组织要的东西,没到手前,不谈风险。” 库洛洛笑出声,暗红眼眸映着杯底摇晃的光:“和你们合作,倒让我想起了快要遗忘的过去,不过如果你们真的追求长生,其实可以考虑加茂家,毕竟是出过疯狂的想要把咒灵与人融合在一起的加茂宪伦的家族,而且他们的咒术是与血液相关,更加适合研究。” 琴酒瞥他,声音里多了丝讥讽:“那是朗姆要考虑的。” 琴酒负责的是行动组,接到命令,动手就可以了。考虑这些是二把手朗姆的事情,当然也是那位先生的事情,他只要听命令就可以了。 库洛洛耸耸肩,仰头饮尽杯中酒,玻璃杯底磕在桌面轻响:“不过我很好奇,要是你们真对上五条悟,是他的无下限咒术碾碎你们的野心,还是你们的子弹能突破咒术防线?” 琴酒没接话,沉默如墨的气场里,却隐隐透出股“试过才知道”的疯狂。 31、第31章 酒过三巡,库洛洛起身整理风衣,指尖拂过桌面情报残留的褶皱:“期待你们和五条家的‘好戏’,要是哪天组织需要清理烂摊子,或许我还能接这活儿。” 琴酒看他,银发梢沾着威士忌的雾气,声音冷得刺骨:“不需要。但你若敢动情报手脚……” 库洛洛笑,身影融入酒吧旋转门的阴影:“放心,我是商人,只做等价交易。何况,我也想看看,你们和咒术师碰撞,能溅出多有趣的血花。” 门合上,酒吧恢复昏暗,琴酒盯着杯底残留的酒液,眼里的疯狂与杀意,和这夜色一起,愈发汹涌。琴酒抬眼,看到端酒走来的“男服务员”,周身冷凝气场瞬间又压了几分。他盯着对方戴着塑胶人皮、刻意压低的嗓音,声音像淬了冰碴:“别装了,贝尔摩德。” “男服务员”动作一顿,随即扯掉□□,露出贝尔摩德惯有的艳丽笑靥,眼尾上扬弧度藏着说不清的意味:“gin,别这么凶嘛,只是想给帅气的杀手先生,来场特别的‘惊喜服务’呢,毕竟给你情报的可是里世界有名的疯狂情报商,蜘蛛。我可是很好奇的。”话里的调侃和刻意的亲昵,在昏暗酒吧里格外刺耳。 琴酒没接这茬,黑墨镜后的眼神冷得能冻住空气,指尖敲了敲桌面:“组织没派你任务,你就跑来玩角色扮演?别耽误事。” 贝尔摩德掩唇轻笑,发丝随着动作轻晃,语气漫不经心:“任务?我这不是在拓展‘业务’嘛,本想看看,能不能从蜘蛛嘴里,挖出比情报更有趣的事儿呢,可惜呀,人刚走~”说着,还故意拖长尾音,朝库洛洛离开的方向瞥了瞥。 琴酒盯着杯里琥珀色酒液,深知贝尔摩德蛇蝎美人皮囊下,藏着组织见不得光的秘密,以及随时可能跑偏的疯狂。他没理会这刻意的遗憾,冷冷开口:“别搞多余小动作,交易期间,别添乱。” 贝尔摩德耸耸肩,做出无辜模样:“我亲爱的gin,你总是这么严肃,难道在你眼里,我就不能单纯来给‘同事’送杯酒?”刻意咬重“同事”二字,尾音拖着勾人调子,琴酒却不为所动。 贝尔摩德转而绕着卡座踱步,指尖轻敲桌面:“话说回来,那位蜘蛛提供的情报,真靠谱?要是咱们的人折在五条家,这交易,可就不算数咯。” 琴酒攥紧酒杯,玻璃杯发出细微不堪重负的声响,压抑着低咒:“轮不到你插手。” 贝尔摩德笑得更开,眼尾笑纹透着狡黠:“好啦好啦,不打扰你‘善后’,不过gin,下次想喝酒,别总选这么压抑的地方嘛,易容成男人晃进来,我都嫌闷呀~”说罢,她重新戴回人皮面具,摇曳着融入阴影,高跟鞋叩击地面的声音,和琴酒压抑的气场,搅在昏暗里,让这场交易余韵,多了层危险迷雾。 黑衣组织和五条家是否杀得昏天黑地,库洛洛并不在意。 这个综漫世界十分稳定,尤其是有了他这个高维灵魂之后,哪怕主角死掉也不影响小世界运行。虽然黑衣组织有很多高科技的热武器,但咒灵很多却是热武器无法造成有效攻击的。 推开酒吧木门,喧闹声裹着烟酒气涌来。库洛洛步伐轻快,眨眼间就融入人来人往的街道。霓虹把夜色撕成碎片,日本人的夜生活在此肆意绽放——酒吧里传来爵士鼓点,餐厅飘出寿喜烧香气,ktv霓虹招牌像条彩色蟒蛇盘踞街头。 可库洛洛眼神扫过之处,尽是常人看不见的“风景”:咒灵像黑色黏液,趴在上班族后颈吸□□气;电线杆上蹲着张牙舞爪的家伙,正往路人影子里钻;就连店铺招牌上,都趴着只透明咒灵,拿爪子挠霓虹灯玩。 “等级越高越危险……”他喃喃自语,目光忽然定在隔两家店的ktv前——数辆警车闪着红光,警戒线把罪恶圈成孤岛,血腥味混着咒灵的腐臭味飘出来。 库洛洛路过时随意一瞥,ktv大厅里有一个系红领结的小男孩,正跑来跑去,寻找线索,而那些警察居然像眼瞎一样允许那个小男孩靠近尸体。 “哟,死神小学生。”他嘴角勾起,一副吃瓜群众的闲适模样,朝ktv又看了两眼,咒灵翻涌的死亡气息里,柯南的身影格外扎眼。 “在这碰到也不意外。”库洛洛耸耸肩,刚准备离开,在熙攘城市的一隅,库洛洛的视线不经意间扫向一处——不远处,一个身着蜻蜓纹和服的白发小男孩,正倚在一辆外观低调的丰田小汽车敞开的车窗边。小男孩将半个身子探出窗外,一只手握着色彩诱人的冰淇淋,面无表情的凝视着被警察层层围困的ktv。他那如蓝天般澄澈的蓝色眼眸,似将整片天空都收纳其中,流转着一种难以言喻、超脱年龄的神秘气韵,这便是五条家的神子,五条悟。 32、第32章 库洛洛迅速收回目光,因自身毫无咒力,在拥有六眼的五条悟眼中,自己大抵就如不存在一般。库洛洛本就无意与这位尚还年幼的神子产生交集,当下便直接拐进了身旁不远处一条幽深的胡同,身影很快融入斑驳光影里。 “无聊。”五条悟同样面无表情地收回看向ktv的视线,动作利落又略显慵懒地坐回车内座位,机械般咬了一口冰淇淋,而后冷冷瞥向驾驶座上的司机,声音不带波澜地命令:“任务取消,回去。” 司机早已习惯这位神子的作风,不多言半句,迅速发动汽车,引擎声打破短暂寂静,载着五条悟缓缓驶离这看似平常却又暗流涌动的场景。 想到自己这一个晚上就遇到了好几个剧情人物,但此时,库洛洛的心思全扑在咒灵与咒术师细胞的研究上。 前世的夜灵,本就是天赋异禀的科研天才,如今在这个世界,没了那些束缚研究的条条框框,再加上从前难以触及的高科技实验器材助力,研究进展堪称迅猛。没过多久,库洛洛便有了两项亮眼成果。 第一项是科技版咒术眼镜。它利用捕捉中粒子的原理,能让普通人清晰看见咒灵。更关键的是,造价远低于传统咒术眼镜,完全具备普及到国家低级执法部门的条件。库洛洛静坐思考片刻,而后将咒术眼镜,连同详细的制作流程、功能手册,仔细打包。他望着包裹,思绪飘向海的另一边——那是他前世的祖国,那个屹立于欧亚大陆东方的古老大国。 这个世界有咒灵肆虐,那个然他魂牵梦绕的国家同样玄学盛行,并且因为里世界强大武力,早已碾碎那场刚露头的侵略战争。在这个综漫世界,自己回不去的祖国对外始终是强盛千年、且会继续强盛下去的东亚各国的宗主国,哪怕有战争,也是自己的人内容,对外依旧强大。 即便自己回不去,把这咒术眼镜的制作方法送去,权当是对前世祖国的回报。 第二项成果是治愈药水。一瓶下肚,能极速加快细胞愈合,把濒死之人从死亡边缘硬生生拉回。虽说有缩短寿命的副作用,可在里世界那些游走于生死间的人看来,寿命短些总比当场死亡强。 这药水既能救人,又是让资金回流的好法子。于是,库洛洛把药水送往里世界的匿名拍卖会,静候后续波澜。 一周后,库洛洛的通讯器响起,gin的声音传来:“蜘蛛,你知道天使药剂吗?” 库洛洛唇角微勾,知道,属于自己的研究“回响”,来了。 33、第33章 昏暗的房间里,厚重的窗帘将外界光线严密封锁,仅一盏暗黄色落地灯,在角落投下昏昧光晕。库洛洛靠在真皮沙发上,一抹得意的微笑悄然爬上嘴角,像是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他微微调整身体,在沙发上换了个更加慵懒又舒服的姿势,浑身散发着一种漫不经心的危险感。他的一只手上,随意捏着一支试管,试管里那抹淡绿色液体微微晃动,泛着神秘光泽——这正是在里世界掀起轩然大波,被称作“天使药剂”的治愈药水,因其神奇疗效与未知隐患,成为各方势力觊觎的对象。 “当然,需要这方面的情报吗?只要一百万美元。”库洛洛声音低缓,带着天生的蛊惑性,仿佛在谈论的不是价值连城的情报,只是一件寻常物件。 “有制作者的情报吗?”电话那头,声音带着刻板的冰冷,像是从机械缝隙里挤出来的。 库洛洛闻言,黑眸里闪过一丝兴味,不由轻轻挑眉。他太清楚这背后的意图——想要绑架制作者? 想想黑衣组织那些疯狂又偏执的行动,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会打这主意,倒也“理所当然”。只是,库洛洛可没兴趣跟黑衣组织搅和在一起,黑衣组织做事的疯狂劲儿,容易把自己拖进不必要的麻烦。 “没有,至少在拍卖会举行之前,我没办法打听深入的情报。”库洛洛一边漫不经心地回答,一边将试管拿到眼前,检查“天使药剂”的品相。 澄澈的淡绿色液体在试管里安静躺着,没有杂质,气泡也少,他微微点头,略微满意,随手便把试管放在旁边特制的试管架子上,金属架子与玻璃轻碰,发出细微声响,在安静房间里格外清晰。 于库洛洛而言,这个围绕“天使药剂”的研究项目已至终点,是时候开启下一个充满未知与刺激的“游戏”了。 同一时刻,城市另一端,黑色保时捷356a在夜色里疾驰,发动机低沉轰鸣。gin坐在后座,身形如标枪般笔直,面容藏在阴影里,只一双银灰色眼眸,泛着冰冷的光。他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给我天使药剂具体效果的情报。” 这话像一块冰冷的铁,砸在车厢里。开车的伏特加手猛地一抖,方向盘都险些失控,飞快用眼角余光偷瞄后座,又赶紧收回,专注看向前方,生怕触怒心情明显不好的gin打个。 蜘蛛的要价很高,但不是老鼠,只要给钱就能拿到情报,而且情报真实性可以保障。反正付钱的也是组织,“一百五十万美元,我马上要。”gin语速极快,不带多余情绪,仿佛在说的只是一桩最普通的交易。 “可以。”库洛洛那边,回复简单利落。 看着账户里瞬间增加的数字,库洛洛勾起嘴角,露出一抹浅淡却带着算计的笑。他打开电脑,从密密麻麻的文件里,挑出“治愈药水实验记录”,选了一角看似无关紧要、实则满是关键数据的内容,发送给gin。 而拿到情报的gin,回到自己其中一处安全屋,伏特加已经被他打发走了,此刻的安全屋只有他一个人,电灯没有打开,窗帘页完全拉上,绝对不会给可能得狙击手任何开枪的好机会。 gin拿出了一个全新的笔记本,打开,登录了自己其中一个电子邮件,打开了名为蜘蛛发来的一个邮件。盯着屏幕上的数据,银灰色眼眸微微收缩,不自觉皱起眉。他虽身处行动组,常年跟血腥、爆炸、暗杀打交道,可偶尔也得往研究所跑。为了不被那些研究员糊弄,尽职的gin逼着自己啃了不少实验常识。这会儿,看着库洛洛发来的情报,他能清晰察觉到,这些数据带着实验室的“味道”——严谨、全面,甚至连一些细微的实验偏差都有记录,就像有人把实验室的研究日志直接扒了一层皮递过来。 gin指尖在膝盖上轻轻敲击,节奏单调却带着压迫感。他心里清楚,这“蜘蛛”果然不好惹,给出的情报看着简单,实则藏着不少“门道”,往后打交道,得更小心才行……可那又怎样,在这黑暗世界里,谁不是揣着秘密与危险,在欲望的钢丝上跳舞? 34、第34章 gin决定再见这个蜘蛛一面,为了不暴露自己的行踪,gin不仅给伏特加放了一个假,还把见面的地点定在了不是组织活动之地的横滨。 横滨的雨总带着股黏腻劲儿,傍晚时分,铅灰色云层沉甸甸压下来,把整条暗巷都浸得发潮。库洛洛·鲁西鲁站在“黑鸢尾”酒吧门口,风衣下摆被夜风卷得猎猎作响,他垂眸扫了眼门把手上攀着的锈蚀玫瑰装饰,嘴角漫出丝意味不明的笑,抬步进了酒吧。 推开门,混着威士忌、烟草与暧昧气息的空气扑面而来。昏暗灯光像揉碎的金箔,稀稀落落在皮质沙发、老旧木质吧台上流淌。gin早已在角落卡座候着,黑色风衣将身形衬得愈发冷硬,银发在暗光里泛着霜色,看见库洛洛进来,冰蓝色眼眸里漾开丝极淡的涟漪,快得像错觉。 库洛洛施施然落座,指节轻叩桌面:“好久不见,gin。”尾音拖得略有些缱绻,惊起吧台角落几只贪杯蟑螂逃窜。gin没接话,抬手敲敲杯沿,服务生立刻端来两杯“黑寡妇之吻”——深紫色液体在水晶杯里晃荡,杯口缀着片干鸢尾花瓣,看着漂亮,实则暗藏龙舌兰的暴烈。 “怎么选这地方?”库洛洛轻晃酒杯,紫色液体映得他眼瞳都染了色,却盖不住眼底蛰伏的狡黠。gin垂眸看杯底阴影:“方便谈事,也方便……清理麻烦。”他特意咬重“清理”二字,冰蓝眼眸扫过库洛洛,像在丈量猎物。库洛洛却笑了,指尖捻起那片干花瓣,慢悠悠道:“麻烦?我倒觉得,和你碰面,麻烦与乐趣总成正比呢。”说罢将花瓣丢进酒杯,看它在紫色漩涡里打转,像场无声博弈。 酒吧里的爵士乐突然换成萨克斯风独奏,缠绵得让人骨头发软。gin抿了口酒,龙舌兰的辛辣在舌尖炸开,他却面不改色:“天使药剂的情报,你还藏着多少?”库洛洛眼尾微扬,笑意漫到唇角:“你想要的,我给了;你没说的,我留着——这不是交易的基本法则?”他往前凑了凑,两人距离近得能嗅到彼此气息,gin风衣上的雪松冷香混着库洛洛身上若有似无的古龙水,在狭小空间里织成张网。 “别耍心眼,蜘蛛。”gin声音低得像叹息,却带着淬了冰的锋利。 库洛洛忽的笑出声,笑声混在爵士乐里,挠得人耳朵痒:“我哪敢?不过……”他指尖轻轻搭上gin搁在桌面的手背,又迅速收回,“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愿意和你交易?黑衣组织的手段,可不是多讨喜呢。” gin瞳孔微缩,冰蓝眼眸里闪过危险的光,却没抽回手,任由那点温热消散在空气里。 吧台那边起了争执,醉汉扯着舞女的裙角胡搅蛮缠,本来选这个酒吧就是为了这里的偏僻安静,不会引人注意,但是看到有其他客人拿出手机准备报警,这并不符合他原来的目的,gin瞥了眼,刚要动作,库洛洛却按住他手腕:“别脏了手,这里的老板会处理。” 果然,没几秒,老板带着保安过来,醉汉骂骂咧咧被拖走,高跟鞋敲地的声音渐远,爵士乐又软下来。gin垂眸看被按住的手腕,那里还留着库洛洛指腹的温度,烫得反常。 “你倒会装好人。”gin重新端起酒杯,声音里听不出喜怒。 库洛洛耸肩:“我只是……珍惜和你独处的时光呀。”他刻意把“独处”二字咬得黏糊糊,像抹了层蜂蜜,却裹着砒霜。库洛洛并没有撒谎,在流星街扮演真正的库洛洛,库洛洛已经不是处男了,现在回到这个世界,虽然沉迷于可爱的实验,但是一些生理需要还是每天早晨准时出现,当然想要找个人解决一下,这是正常的生理需要,和性别无关,但是这个综漫世界适合来个一夜情不会有其他麻烦、并且颜值让他能够接受的人,库洛洛只有gin。 每个中华兔子都是白毛控,琴酒这种斯拉夫人的长相也很戳库洛洛的性、癖。库洛洛看着gin的眼神不由变得更加深邃了一些。 gin仰头喝尽酒,喉咙滚动,喉结在暗光里起伏:“少废话,下次交易,要更完整的情报。” 库洛洛笑望着他:“行呀,不过……”他指尖划过gin杯沿,“报酬得配得上我的‘慷慨’,比如……你请我喝一周这种‘黑寡妇之吻’?” 35、第35章 酒吧门突然被推开,冷空气卷着雨水灌进来,几个穿风衣的男人闯进来,为首的看见gin,眼神瞬间亮起来,却在触及他冰绿眼眸时僵住。 库洛洛眼尾扫过,慢悠悠道:“你的‘小粉丝’?” gin没理,那几人却识趣地退到远处,时不时偷瞄。库洛洛笑得更开:“看来在组织里,你的威慑力不减呢。” gin冷道:“无关的人,别分心。” 夜色渐深,酒吧里的人换了一波又一波,gin和库洛洛却像被时间遗忘,稳稳坐在卡座里,酒杯空了又满。库洛洛说起旅途中遇见的奇事,某个小镇的诡异仪式,某片雨林里会吃人的花,gin偶尔应一声,冰绿眼眸里却闪过认真。说到兴起,库洛洛忽然伸手,指尖擦过gin发梢:“你这头发,在月光下一定很美。” gin身子一僵,却没躲开,任那触感像羽毛般轻轻拂过。 外头的雨不知何时停了,月光透过脏窗户,稀稀拉拉洒进来。gin站起身,风衣带起的风扫过库洛洛膝头:“走了。” 库洛洛仰望着他,眼瞳里映着月光与灯光的碎影:“不再坐会?这夜色,配酒正好。” gin没回头,声音淡得像冰:“下次交易,记得备好情报。”脚步声渐远,混着爵士乐消失在暗巷。 库洛洛靠回沙发,指尖摩挲杯沿,刚才触碰gin发梢的触感还残留在神经里,他忽然笑出声,笑声里有自嘲,有玩味,还有连自己都没察觉的、舍不得消散的眷恋。暗巷里的风卷着酒吧门轻晃,锈蚀玫瑰装饰碰出细碎声响,像这场危险调香里,最后一个无人听见的音符。 东京湾浓稠的夜雾在霓虹光影中扭曲变形,铃木园子踩着十厘米的蛇纹高跟鞋,利落地跨出防弹汽车。车门关闭时发出的厚重闷响,仿佛在宣告这位财阀千金的登场。邀请函原本是寄给大伯铃木次郎吉的,这位热衷天价珠宝与怪盗基德追逐战的收藏家,对地下拍卖会这类充斥着灰色交易的场合兴致缺缺,随手就将烫金邀请函抛给了侄女。 园子自然不会错过这种刺激又猎奇的机会,拽上好友毛利兰,还捎上了总跟在小兰身边的“小尾巴”柯南。 身为铃木集团未来的掌舵人,园子拥有旁人艳羡的特权。她带着小兰和柯南径直走向专属通道,刷过特制门禁卡后,银色电梯门缓缓闭合。电梯内壁镶嵌的黑曜石在幽□□光下泛着冷光,上升过程平稳得如同悬浮。当电梯抵达顶楼,开门瞬间,璀璨的光芒扑面而来。 园子晃着邀请函,高跟鞋踏在意大利进口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声响。她走进被改造成拍卖会现场的宴会厅,水晶吊灯洒下的光瀑将她周身镀上一层华丽光晕。她指尖兴奋地敲击着邀请函,高昂的声调在宽敞空间里回荡:“快看那盏施华洛世奇水晶吊灯,价值够买三辆兰博基尼!”说着,她故意甩了下波浪卷发,眉眼间满是炫耀,“当然,这样的吊灯我家在乡下的别墅也有一个,不过是去年的款式了,今年新出的带智能变色功能,等回去我就让人换上。” 毛利兰有些无奈地笑了笑,轻轻扯了扯园子的衣袖:“好啦,别炫耀了,快找位置坐下吧。” 柯南则是死鱼眼,在心中吐槽:“也就是说,这里价值几亿日元的奢华吊灯就是你家的日常装饰,你们铃木家到底多有钱?” 不过柯南吐槽归吐槽,还是警惕地打量着四周,宾客们看似优雅的举止下,藏着各种不安分的眼神,角落里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壮汉,手臂处明显的肌肉轮廓和腰间的隆起,都在暗示着他们保镖的身份。而远处屏风后若隐若现的纹身,更是透露出极道组织的气息,让柯南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心里默默打起十二分精神。 36、第36章 很快铃木园子就压低声音,“听说这场地下拍卖会藏龙卧虎,极道组织、神秘势力全盯着,超——刺激!”她话音未落,毛利兰已本能地将柯南护在身后,宴会厅内西装革履的宾客间,暗纹和服下若隐若现的纹身与西装内侧鼓起的枪套,让空气里弥漫着危险的震颤。 柯南眼睛不由一缩,这些人,很多都见过血。 园子拽着两人挤到前排,眼睛放光扫视拍品:“前几轮都是些古董、违禁武器,不过瘾!快看看压轴!”柯南却紧盯那些形迹可疑的身影,尤其是几个黑衣宾客——和组织描述的特征太像,心脏瞬间悬到嗓子眼。 “接下来,本次拍卖会终极标的——‘天使药剂’。”拍卖师声音带着蛊惑,幕布拉开,恒温箱里,试管静静躺着,淡绿色液体泛着幽光,像凝固的翡翠。“传闻治愈一切重伤,甚至……逆转衰老,全球独一份,出自某国禁忌实验室!” 全场倒吸冷气,园子尖叫:“就是那个传说中的神药!”小兰也捂住嘴,柯南却攥紧裤兜——黑衣组织要的,肯定是这东西!果然,极道组织的人眼睛都直了,山口组的纹身大佬摩拳擦掌,黑衣宾客们更是气息冷凝,像饥饿的狼。 叫价疯狂攀升,从一亿日元起步,瞬间冲破十亿。园子咋舌:“疯了吧!”柯南却盯着黑衣人群里,那个银发、冰蓝眼眸的身影——gin!心脏猛地一缩,他果然来了! gin的冰蓝眼眸倒映着试管中的幽光,左手悄然摸向风衣内的□□m92f,金属的凉意让他唇角勾起冷笑。 “十亿日元第一次!”拍卖师的木槌悬在半空。地下停车场突然传来闷雷般的轰鸣,整座建筑剧烈震颤——gin提前布置的炸弹,在地下室炸开! 水晶吊灯如暴雨倾盆坠落,宾客们的尖叫声中,gin抬手就是两枪,子弹精准击碎恒温箱的防弹玻璃。 “伏特加!”他低喝一声,银发在气浪中狂舞,“炸掉西侧楼梯!” 毛利兰抱着柯南就地翻滚,落地时后背撞上雕花立柱。 “小兰姐姐!”柯南指着浓烟升起的方向,“十点钟方向!”话音未落,山口组的打手们已拔枪还击,9毫米子弹在墙面打出蜂窝状的窟窿。 园子不知从哪摸出防狼喷雾,拉着小兰就往安全通道跑:“这种时候,保命要紧!” 宴会厅中央,极道组织与黑衣人的火网交织。松本的手下甩出两枚闪光弹,刺目白光中,gin的银发散发出诡异的光晕。他侧身避开流弹,枪口调转,精准击中扑来的山口组枪手。鲜血溅在拍卖台上,将“天使药剂”的宣传海报染成猩红。 柯南在混乱中摸到被震落在地的足球腰带,对着天花板发射。充气足球撞碎剩余的吊灯,钢索坠落瞬间,他借着混乱冲向gin。 “小心!”小兰的惊呼被爆炸声吞没,伏特加引爆了藏在立柱内的c4炸药,大理石碎片如霰弹横扫全场。 gin的风衣被气浪掀起,他单手抓住晃动的吊灯钢索,如黑豹般荡向存放药剂的展台。松本咆哮着冲来,手中的武士刀劈开烟雾,却被gin一记侧踢踹中面门。 “想抢我的东西?”gin的声音混着硝烟,枪口抵住松本眉心,“下辈子吧。 37、第37章 千钧一发之际,柯南甩出足球击中gin手腕。□□脱手飞出,gin的冰蓝眼眸闪过杀意:“又是你这小鬼!”他掏出备用手枪,子弹擦着柯南耳畔飞过。小兰凌空跃起,柔道过肩摔将一名黑衣人砸向gin,混乱中,天使药剂的试管滚落到消防栓旁。“撤退!”gin见势不妙,甩出烟雾弹。山口组的人怒吼着追击,却被伏特加的火箭筒拦住去路。爆炸的火光中,黑衣组织的身影消失在安全通道,只留下满地狼藉的宴会厅,和在血泊中微微晃动的空试管——天使药剂,不翼而飞。 东京湾的霓虹透过雨幕晕染成斑斓色块,一条阴暗的胡同里,潮湿的墙面上爬满青苔。一辆黑色保时捷356a悄无声息地停在巷尾,发动机低沉的轰鸣渐渐归于沉寂。贝尔摩德倚着斑驳的砖墙,猩红的指甲轻抚过自己精致的面庞。她的唇边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在夜色中显得格外神秘而魅惑。 忽然,她的指尖轻轻勾住脸颊的皮肤,顺着纹理缓缓揭下,一层薄薄的人皮面具被完整地取下,露出那张颠倒众生的绝美面容。 金色的卷发在夜风中轻轻飘动,蓝色的眼眸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她优雅地打开保时捷的后座车门,侧身坐了进去。车内弥漫着淡淡的雪茄味道和皮革特有的气息。“晚上好啊,gin~”她的声音慵懒而性感,尾音微微上扬,带着独特的诱惑。 gin坐在驾驶座上,银灰色的发丝在车内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冰绿色的眼眸没有丝毫波动。听到贝尔摩德的声音,他只是微微侧了侧头,目光扫过后视镜,落在贝尔摩德手中的试管上。 贝尔摩德晃了晃手中的试管,淡绿色的液体在玻璃容器中轻轻摇曳,泛着诡异而诱人的光泽。“这可是个好东西。”她笑着将天使药剂递给gin,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指尖有意无意地擦过gin的手背,“拍卖会现场那么混乱,不拿点纪念品怎么行?” gin伸手接过试管,动作利落而谨慎。他将试管举到眼前,仔细端详着里面的液体,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干得不错。”他的声音依旧冷漠,却难得地带上了一丝肯定。 贝尔摩德靠在柔软的座椅上,双腿交叠,红色的裙摆微微散开:“组织费了那么大心思,可不能空手而归。而且……”她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我倒很期待,这个所谓的‘天使药剂’,能给我们带来什么样的惊喜。” gin没有接话,发动了汽车。引擎再次发出低沉的轰鸣,黑色保时捷如同一头蓄势待发的黑豹,驶出胡同,融入东京夜晚的车流之中。而那支承载着无数秘密与野心的天使药剂,也将在黑衣组织的实验室里,开启它充满未知的旅程。 与此同时,米花町中的一座别墅之中,电视屏幕蓝光闪烁,滚动播放着拍卖会现场狼藉的画面:破碎的水晶吊灯垂挂如蛛网,弹孔密布的墙面渗着暗红血迹,记者颤抖的声音从扬声器里传出:“据目击者称,山口组与不明武装势力爆发激烈冲突……”库洛洛窝在天鹅绒沙发里,修长手指把玩着钢笔,墨水滴在素描纸上晕开,勾勒出天使药剂试管的轮廓。 “比预想中更热闹呢。”他忽然轻笑出声,笔尖在纸面划出锋利弧线。窗外还非常小的夜雨敲打玻璃,将城市霓虹搅成破碎光斑,倒映在他漆黑如夜的瞳孔里。电视画面切换到警方封锁现场的镜头,身着防护服的鉴识课人员弯腰收集证物,库洛洛指尖微微收紧,钢笔在纸上戳出小洞——那些淡绿色的药剂,此刻想必正在gin黑色的保时捷里,散发着危险又迷人的气息。 手机在茶几震动,屏幕亮起匿名邮件。他点开附件,是张模糊的照片:gin的银发在爆炸火光中扬起,手里紧攥着试管。 库洛洛唇角弧度加深,舌尖抵住后槽牙轻磨,仿佛已经尝到了这场博弈的血腥味。“这么快就到手了?”他对着空气低语,另一只手抽出抽屉里的加密笔记本,翻到最新一页,用密码写下:“游戏,进入第二阶段。” 38、第38章 雨声渐急,电视里插播紧急新闻,但是这都与库洛洛无关了。库洛洛起身走到窗边,望着雨幕中影影绰绰的米花町夜景,忽然将钢笔尖抵在窗玻璃上。水珠顺着笔尖蜿蜒滑落,在玻璃上划出诡异的图腾,恰似他记忆里某个古老文明的象征符号。就在今天,库洛洛得到了回应,那个国家十分喜欢他送过去的咒术眼镜,对他表示感谢,虽然知道这个才开启的电子邮箱一定会被追查,但是库洛洛还是十分开心的,他开心的结果就是用冷藏箱,同样的往那个东方帝国寄了四支天使药剂,有了东京的这个恐怖袭击的新闻,相信那个国家会十分重视这个药剂。 “黑衣组织、极道、日本公安……”他轻声呢喃,“这场狂欢,可别让我太早失去兴致啊。” 柯南在爆炸中,整个人被冲击力掀飞,身上多处擦伤、撞伤,伤口渗着血,被紧急送往医院。 惨白的病房里,医疗器械滴答作响,毛利兰守在床边,看着柯南虚弱模样,咬咬牙,决定先不告诉父亲,不想让毛利小五郎跟着操心。 好不容易熬到第二天,毛利兰估摸着柯南伤情稳定些,才躲到走廊角落,给毛利小五郎打电话。电话刚接通,她还没开口,就听那头传来毛利小五郎大咧咧的声音:“小兰啊,怎么突然打电话,是不是那臭小子又给你惹麻烦啦!” 毛利兰无奈叹气,简单说了柯南遇爆炸受伤住院的事。没一会儿,病房门“砰”地被推开,毛利小五郎火急火燎闯进来。他一眼瞪向柯南,大步上前,对着柯南脑袋就“咚”地来了一拳,凶道:“臭小子!以后离那些危险人物远一点,别牵连你小兰姐姐!”打完,余光扫到柯南被绷带严严实实绑着的左胳膊,迅速判断出没有骨折之类的伤害,心中稍稍松了一口,可毛利小五郎嘴上依旧不饶人,生气训斥。 “爸爸,柯南身上还有伤!”毛利兰赶紧拦在柯南身前,皱着眉,语气里满是不赞同,眼神责怪父亲太冲动,没顾及柯南刚受伤的身子。 柯南捂着脑袋,看着这一幕,无奈又有点暖,心里默默想着,这一家人,嘴上厉害,实则都在关心彼此呀。 为了让柯南能够好好休息,毛利兰接口找医生询问病情,把毛利小五郎拉走了,“柯南,要好好休息。 柯南躺在病床上,伤口的疼痛让他难以入睡。上午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病房的地板上,营造出一种静谧又略带不安的氛围。 迷迷糊糊间,柯南听到走廊传来细微的脚步声,他强撑着精神,看到一个身影悄然靠近病房。借着光线,那人戴着帽子和口罩,身形与黑衣组织成员有几分相似。柯南瞬间警觉,心猛地揪起,“黑衣组织?他们怎么找到这儿来了!”他想喊,可伤口牵扯让他只能发出微弱声音,情急之下,用尽力气碰掉了枕边水杯。 水杯落地的脆响,让门外身影一顿。安室透本想悄悄看看柯南伤势,没想到被这动静惊到,心里暗叫不好。柯南盯着门口,呼吸都急促起来,“完了,要被发现了?还是想办法通知小兰和园子……”正想着,身影缓缓走进,柯南瞪大眼,准备随时应对危险。 安室透进来后,借着窗外的光芒,柯南看清他的动作,不是攻击姿态,可那身装扮太像黑衣组织。柯南强忍着害怕,用仅能活动的右手去摸手机,指尖刚碰到,安室透就轻声开口:“别紧张,柯南,是我。” 柯南一愣,这声音……他猛地抬头,仔细瞧,那人摘了帽子口罩,居然是安室透!柯南又惊又恼,“安室先生,你这打扮,差点把我吓死!我还以为是黑衣组织的人又来搞事情了!” 安室透无奈地笑了笑,“抱歉,柯南,我只是想低调地来看看你的情况,没想到吓到你了。” 柯南松了口气,随即又皱起眉头,“安室先生,你这么偷偷摸摸的,很容易让人误会啊。不过,你怎么会想到来看我?” 安室透走到床边,看着柯南受伤的样子,认真地说:“毕竟你是因为卷入危险事件才受伤的,作为朋友,自然要关心一下。而且,我也想确认一下,这次爆炸事件有没有留下什么特殊的线索,会不会和黑衣组织有关联。” 柯南听到“黑衣组织”,眼神瞬间锐利起来,“安室先生,这次爆炸就是gin就造成的,我看到他了,对了,还有这次爆炸的那个酒店,实际上是地下拍卖会的场所,gin他们会出现完全是为了抢夺这次拍卖会的最后一件拍品,天使药剂。” 安室透不由一皱眉,他加入黑衣组织之前,表面的身份是里世界的一个情报商,虽然现在的绝大多数精力都放在了搜集黑衣组织的情报上,但有公安在背后,情报还是非常灵通的,当然听说过天使药剂,但是在他心中还是认定所谓的天使药剂有夸张嫌疑,而且地下拍卖会虽然把天使药剂宣扬得在里世界差不过有身份的人都知道,但是拍卖会的邀请函只会发给真正有财力能拍下拍卖品的人,比如铃木财团的话事人,比如山口组的老大等等,而这些人接到这样的邀请函是不会告诉给外人的,这也就导致了公安知道昨天在那个酒店有一个规格很高的宴会,去的有黑白两道的人,但是真正的宴会目的却并不知道。 安室透也是此刻才知道原来传说中的天使药剂出现在了那座被炸毁的酒店之中,心中思绪乱飞,但是表面上安室透依旧是让人信服的自信笑容,“放心吧,柯南,我会试探一下gin,有任何线索我都会和你分享的。不过现在,你最重要的是好好养伤。” 柯南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知道啦,安室先生,你就别担心我了,我恢复能力可强了。对了,你刚才进来的时候,有没有被其他人看到?要是被毛利大叔或者小兰发现,又得解释半天了,他们现在还不知道你那些复杂的身份呢。” 39、第39章 安室透轻松地说:“放心吧,我进来的时候很小心,没被人发现。不过,要是真被发现了,我也有办法应付过去。倒是你,可得好好休息,别再想太多事情了。” 柯南乖乖地点点头,“好啦好啦,安室先生,我知道了。你也早点回去吧,要是太晚了,也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 安室透又看了看柯南的伤口,确认没什么异常后,才轻声说:“那你好好休息,有情况随时联系我。”说着,便再次隐入黑暗,悄然离开病房。柯南看着安室透消失的方向,心里默默想着,这场与黑衣组织的战斗,因为有这些可靠的伙伴,似乎又多了几分胜算,不过,下次安室先生可别再这么吓人了,他无奈地笑了笑,重新躺回床上,慢慢进入梦乡。 安室透离开病房,身影融入医院外的阴暗角落。他靠在墙边,掏出手机,手指在屏幕快速跳动,给gin发去短信:“昨天爆炸行动,是否有遗留线索?” 消息发出后,他隐在阴影里,垂眸等待回复,周遭静谧,却仿佛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每一下都藏着对黑衣组织动向的探寻。 没过多久,手机震动,“bourbon,不该问的别问。” gin的回复简短得如同枪口抵在太阳穴的警告。安室透盯着那行字母,喉结不自觉滚动。屏幕蓝光映在他眼底,映出倒映着无数次交锋的残影——在地下酒吧的阴影里,在仓库爆炸的火光中,在组织成员彼此猜忌的暗涌里。攥紧手机的手青筋暴起,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直到皮肤传来的刺痛让他清醒,才意识到自己竟被这简单的回复勾起了几分怒意。 删除键按下的瞬间,手机屏幕暗成深潭。安室透仰头望着被云层遮蔽的太阳,风吹散他额前碎发,露出额角因过度紧绷浮现的血管。 "天使药剂..."他喃喃自语,舌尖反复研磨着这个词。组织高层对这个任务的保密程度超乎想象,不然他这样的代号成员不会打听不到一点昨天gin小队的行动,只能通过黑市传闻拼凑线索。传说中能"逆转生死"的药物,真的存在吗?还是只是组织用来钓大鱼的诱饵。 转身时,安室透身影没入黑暗,继续在明暗交界的危险地带,为撕开黑衣组织的阴谋,无声博弈。 暮色为东京街头蒙上一层薄纱,库洛洛一袭剪裁利落的灰西装,身影隐没在熙攘人流里。他刚搅乱了东京乃至整个日本的一滩浑水,却丝毫不影响融入这如常的都市节奏——昨日恐怖袭击的阴霾,好似未在匆匆上班族的神色上留下痕迹,男男女女脚步不停,西装革履的身影穿梭在高楼阴影间,秩序井然得如同精密齿轮。 库洛洛跟着人流,自然地拐进街角便利店。暖黄灯光里,他指尖轻敲货架,选了两份牛肉三明治,又取了瓶冰咖啡,结账时收银员机械性微笑,连眼角细纹都像是被城市规训过的符号。出了店门,他斜倚着路灯杆咬了口三明治,抬眼望见临街小公园,树影斑驳,便晃悠悠走了进去。 本来是决定到小公园的长凳上休息一下,但是运气好像并不眷顾他,那长凳已经有了主人,本想离开,但是那长凳旁的身影,让库洛洛脚步微顿。 少年浑身裹着黑色和服,布料松垮却掩不住精壮体魄,阳光斜斜切过他的肩线,投下的阴影里,下颌线绷得像出鞘的刀。虽然这个少年身上还有着稚嫩,但是那杀过人的感觉是库洛洛不会认错的。 而且少年身上的和服绝对不是普通人能够穿得起的,但是这个少年明显没钱吃饭。很矛盾,让他想到了漫画中的一个人物。 库洛洛挑眉,暗忖这不会是……离家出走的禅院甚尔? 那个未来单杀五条悟与夏油杰的“天与暴君”,此刻却像被城市丢弃的孤兽,蜷缩在长凳上,莫名有种荒诞的错位感。 40、第40章 库洛洛咬三明治的动作稍重,塑料包装发出“窸窣”轻响。少年瞬间抬头,瞳仁里翻涌的凶戾,像被惊扰的凶兽,目光钉在他身上,仿佛下一秒就要扑过来撕咬。 库洛洛无声笑了笑——这才对,刚逃离家族的禅院甚尔,哪懂现代社会的弯弯绕绕?没钱、没常识还找不到正常的工作,连填饱肚子都成难题,往日叱咤的天与暴君,此刻狼狈得恰到好处。 “啧,天与暴君也有这副模样。”库洛洛低笑,抬手把另一份没动的三明治抛过去。面包砸在甚尔膝头,少年眼神瞬间更凶了,像是被施舍的野犬,喉咙里滚着低低的警告。 但是他的肚子却不会给主人面子,发出了明显的咕咕叫。让禅院甚尔的眼睛更加凶狠了,仿佛随时会扑过来,一把捏断库洛洛的脖子。 库洛洛却像没看见,慢悠悠掏出一张印有福泽谕吉的纸币,还有支闪着冷光的采血针:“一试管血,换这一万日元——或者,你继续饿着?” 纸币在指间晃了晃,猎人与猎物的博弈,在东京午后的蝉鸣里,悄然拉开帷幕。 眼前这个人看山去很弱,但是给他的感觉十分危险。刚刚离开禅院家的禅院甚尔有着野兽般的直觉,死死的盯着面前的男人,虽然不知道这个人是如何认出自己的,但是需要自己的血液,难道是冲着他的天与咒缚来的? 有些可笑,禅院家非禅院非术士,非术士非人,他这样没有一丝咒力的人,就是废物,但是才离开禅院家一天,居然就有人用一万日元买自己的一管血。 禅院甚尔盯着采血针,喉结滚动两下。饥饿像条毒蛇啃噬内脏,他垂眼扫过三明治,最终伸手接住。金属针尖刺入皮肤时,他没躲,只是恶狠狠剜向库洛洛:“别让我知道你耍花样。” “只是公平交易而已。” 暗红血液涌进试管,库洛洛收起工具,看甚尔抓着三明治与一万日元大步离开,和服下摆扫过枯草,带起细碎声响。 库洛洛不由一笑,刚好他要开启下一个研究项目,天与咒缚赋予的超越常人的强大□□,是很好的研究素材。 库洛洛坐回长椅,冰美式的凉气透过纸杯沁入手心。小公园的风裹着不远处居酒屋传来的酒香,让他有种岁月安好的错觉。他刚要闭眼整理情报,视野里突然泛起扭曲涟漪。抬眼瞬间,一个头顶独角、面容冷峻的男子凭空显形,玄色狩衣下摆如墨瀑垂落,周身气压低得让花瓣都凝滞。 这个打扮,这个出场方式,让库洛洛想到了一个漫画人物,只是以前他只是猜测,没想到真的会见到这个鬼神。 “地狱第一辅佐官,鬼灯……”库洛洛舌尖抵了抵后槽牙,嘴角浮起兴味笑意。这名字在异次元传说里如雷贯耳,惩罚恶鬼时手段狠辣,连阎魔大王都要让三分。 对方瞳仁里翻涌着冥河般的冷光,却精准落在自己身上:“库洛洛?”声音像冰锥凿击石板,震得远处麻雀惊飞。 库洛洛挑眉,冰美式杯壁凝出的水珠滴落地面,知道他现在这个名字的人可不多,中介人和里世界之人只会知道他的代号,蜘蛛。唯一有可能知道这个名字的只有一个已经死亡的人,宫崎耀司。:“请问,是宫崎耀司先生有事情要找我吗?” 鬼灯没答,独角在暮色里泛着幽光,狩衣袖摆无风自动,隐隐透出黄泉寒气。库洛洛知道,这趟平静的东京午后,被异次元的阴影彻底搅乱——地狱来客,从不会带善意。 暮色如墨,将公园浸染得愈发阴森,鬼灯伫立原地,玄色狩衣上的桔梗纹在晦暗中若隐若现,随着他的呼吸起伏浮动,恰似黄泉之下涌动的粼粼波光,透着诡异而神秘的气息。他那双仿佛能洞察人心的眼睛,死死盯着库洛洛,声音里裹挟着冥府独有的森冷,字字如冰锥般刺入人心:“宫崎耀司的魂体,正在地狱中受罚,短时间无法赎清身上的罪业。而且,你对于我的出现并不意外?而且你认识我。”话语间,压迫感如实质般蔓延开来。 作为地狱第一辅佐官,其敏锐的观察力远超常人想象,任何细微的情绪波动与反常举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哦?”库洛洛微微垂眸,长睫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巧妙地将眼中翻涌的情绪掩住,随后重新端起纸杯,轻啜了一口早已微凉的冰美式。咖啡苦涩的味道在舌尖散开,他不紧不慢地开口:“地狱第一辅佐官,居然关注一个受罚的鬼魂,还从他口中知道了我的名字,真是稀奇。” 表面上云淡风轻,语调里带着几分调侃,可指节却因微微用力而泛白,出卖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鬼灯自然不会被库洛洛的表象所迷惑,独角在将熄的日光映照下,泛起暗红的幽光,仿佛沾染了地狱的业火。他目光如炬,直直看穿库洛洛故作轻松的伪装:“他身上缠着这个世界没有的力量印记,是你能力导致的残留。” 声音低沉而笃定,每个字都像是经过深思熟虑,充满了不容置疑的权威。 41、第41章 在这个综漫世界里,鬼灯见惯了咒灵与咒力等神奇力量,但宫崎耀司身上那股特殊的力量残余,却完全超出了他以往的认知范畴,这也成了他追查库洛洛的关键线索。库洛洛闻言,缓缓放下杯子,塑料杯底与石质长椅碰撞,发出一声轻响。他终于抬起头,目光与鬼灯对视,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直接换了一个话题,试图转移鬼灯的注意力:“咒术师的烂摊子,地狱终于有时间要插手?” 鬼灯冷哼,“黄泉秩序容不得混沌。” 暮色彻底沉入公园深处,库洛洛指尖摩挲着纸杯边缘,冰美式的凉意顺着指节爬进袖口。杯底残留的褐色液体在路灯下晃出细碎光影,他忽然垂眸轻笑,声线漫不经心得像在谈论天气:"咒灵这种东西,把日本几乎变成了人间地狱,看着街上密密麻麻的咒灵,地狱的业火难道还在打瞌睡?"话音未落,指节骤然收紧,塑料杯发出不堪重负的脆响。 鬼灯的狩衣突然剧烈翻涌,玄色布料上的桔梗纹泛着磷火般的冷光,暮色在他周身凝成实质般的黑纱。他斜睨库洛洛的眼角掠过一丝淬冰般的寒芒,独角突然迸出幽红光点:"日本的咒灵乱相?不过是日本人用咒力在现世挖的乱葬岗。"话音里渗出的硫磺味骤然浓烈,地面的枯草瞬间结满蛛网状冰晶,"你当那些被咒灵啃食的灵魂,生前没往业火里添过柴?" 库洛洛忽然低笑出声,念力如银线从袖口滑出,在掌心绕出精巧的咒印:"有趣。按您这说法,要是咒灵哪天啃穿了现世边界,把爪子伸进黄泉——"他抬眼时,路灯恰好照亮鬼灯独角的螺旋纹路,"地狱的拔舌地狱,够不够关下整个咒灵种群?" 鬼灯突然踏前半步,黄泉寒气以他为圆心炸开,三米内的落叶瞬间碳化。他独角上的红光猛地暴涨,映得库洛洛西装上的银扣泛起血芒:"你以为阎魔殿的业火是摆设?"话音未落,他袖中突然甩出三道漆黑锁链,链身刻着燃烧的梵文,"但在那之前,最好先管好你自己——"锁链擦着库洛洛耳畔钉进长椅,将石面劈出蛛网裂痕,"别让我在审判台上,看见你用念力编织的业障。" 库洛洛缓缓松开变形的纸杯,褐色液体顺着指缝滴在锁链上,竟腾起阵阵白烟。他望着远处薨星宫方向的咒力结界,忽然挑眉:"既然地狱连咒灵业力都算得清楚,那逃了千年轮回的家伙们呢?"念力突然在他掌心聚成透明棱镜,折射出两面宿傩的狰狞鬼面,"诅咒之王的手指在现世流转,天元的不死结界像块腐肉,还有羂索那家伙——" 鬼灯的独角突然炸开刺目红光,周身狩衣无风自动,露出内衬的血红色咒纹。他盯着棱镜里宿傩的鬼面,牙缝中挤出硫磺味的字句:"两面宿傩?那家伙的每根手指都泡在万人血池里,早该拖去刀山地狱碾成齑粉!"话音未落,他猛地挥袖,棱镜瞬间崩裂,宿傩的虚影在碎片中发出无声惨嚎,"但最该下油锅的,是那个叫天元的怪物——" 空气突然响起玻璃碎裂般的异响,鬼灯身后浮现出薨星宫的结界投影,无数咒力丝线在其中疯狂蠕动。他指向投影中央的半透明人影,独角上的红光化作液态流淌:"看清楚了,那东西用咒术把自己缝在生死边界,活成了比咒灵更恶心的业障!"投影突然爆出血色光纹,天元的惨叫声穿透时空传来,"他每维持一天封印,现世就多一口业火焚身的棺材!" 库洛洛忽然鼓掌,念力在指尖凝成纸鹤抛向空中:"可没这口棺材,羂索那家伙早把咒术界啃成空壳了。" 纸鹤飞到鬼灯面前时突然炸裂,现出羂索在雨夜换脑的虚影,"您看,他刚把脑花塞进一个无辜甚至还为了保护普通人而丧命的咒术师身体,说不定下一秒就要去拆天元的结界了。" 42、第42章 鬼灯突然抓住虚影的脖颈,羂索的惨叫声中混杂着骨头碎裂声。他指间渗出的黑色咒力将虚影绞成碎片,每片碎影都在燃烧:"羂索?不过是天元畸形秩序里爬出来的蛆虫。" 他松开手,碎影化作黑蝶扑向库洛洛,"但这蛆虫有毒——"黑蝶在库洛洛眼前炸开,现出未来五条悟被狱门疆封印的画面,也就是说命运如何地狱的人都占不到了,只是在等待而已,"当咒术界的守护者变成最大的业障,毁灭就是最好的净化。" 最后一只黑蝶消散时,鬼灯周身的寒气突然收敛。他从袖中掏出燃烧的卷轴,轴身刻满哭嚎的人脸:"记住了,库洛洛?鲁西鲁。"卷轴抛向空中的瞬间,整个公园亮起冥府特有的幽绿光芒,"当羂索扯断天元的咒线,当宿傩的手指插遍现世——"他的身影在光芒中寸寸碎裂,独角的最后一道红光射向库洛洛眉心,"地狱的业火,会把那些人一起烧成灰。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是高天原那些神明搞的鬼,还是命运的巧合,你不在地狱的生死簿之上,但如果你作恶,我也会让地狱的业火焚烧你的灵魂。" 夜风骤起时,库洛洛接住一片飘落的黑色灰烬。灰烬在掌心化作咒文,赫然是阎魔殿的审判印。他抬头望向薨星宫方向,那里的咒力结界正泛起不祥的血色涟漪,而远处涩谷的天空,不知何时已被咒灵的黑影染成深紫。 晚风卷起公园角落的枯叶时,库洛洛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掌心沁满冷汗。冰美式纸杯早已捏成废纸团,指节因过度用力泛着青白——方才与鬼灯的每一次对视,都像在用念力硬撼阎魔殿的业火锁链。 库洛洛靠在长椅上轻笑,声线却带着不易察觉的沙哑:在流星街扮演拾荒者时,就算被□□枪口抵住太阳穴,神经也从未像此刻这样紧绷如弓弦。毕竟那些凡人的子弹,远不及地狱辅佐官眼中翻涌的黄泉寒芒来得致命。 远处薨星宫的咒力结界仍在泛着血色涟漪,库洛洛望着那片扭曲的光影,忽然想起流星街地下斗技场的铁笼。同样是困兽之斗,咒术界的玩家却更擅长用「正义」做遮羞布。鬼灯甩下的审判印还在手背上发烫,那幽绿咒文像枚无形的勋章,证明他刚与冥府的判官完成一场刀尖上的交易。 「天元...羂索...」他低声咀嚼着这两个名字,指尖在石椅上划出细碎痕迹。鬼灯临走前那声「业火审判」并非恐吓——当地狱开始清算咒术界的千年烂账,就算五条悟真如原剧情般被狱门疆腰斩,羂索那寄生千年的恶魂也难逃拔舌地狱的磨盘。想到这里,库洛洛忽然笑出声,惊飞了脚边觅食的夜鸦。 这笑声在寂静的公园里显得格外突兀,不过还好这个小公园没有其他人,这个角落更加的偏僻,更加不会有人。库洛洛其实十分满意,但是效果很不错,不管是天元还是羂索都被地狱盯上了,哪怕事情依旧像是原剧情一般,五条悟就算以后被腰斩,羂索也会被地狱收拾掉,至少这个日本的咒灵问题不会扩散到全世界,也不会让其他国家忍无可忍往这个岛国扔几个小男孩来一劳永逸。 库洛洛站起身,拍了拍西装上的灰。路灯在他身后投下修长影子,与长椅上鬼灯留下的冰痕交织成诡异的图案。他不急于离开,反而从口袋里摸出枚硬币抛向空中——银色钱币在夜空中划出弧线,落地时恰好立在冰纹中央。 「这样一来...」他蹲身拾起硬币,指腹擦过福泽谕吉的肖像,「禅院家的咒骸实验、星浆体的轮回悖论,还有宿傩手指的咒力本质...」念力顺着硬币纹路流转,在币面刻下微小的咒印,「这片被业火盯上的土地,倒成了最好的实验室。」 东京的霓虹灯次第亮起,将天空染成迷离的紫色。库洛洛望着那片光海,忽然觉得掌心的审判印不再灼人,反而像枚精准的坐标。当鬼灯的地狱开始介入现世因果,他的研究便有了更危险也更有趣的变量——毕竟在流星街,可遇不到能把羂索拖进业火的判官。 他将硬币收进西装内袋,转身走向公园出口。夜风吹起他的衣摆,露出内衬暗纹里若隐若现的念力丝线。而在他身后,那道鬼灯留下的冰痕正缓缓融化,水珠渗入泥土时,竟在地下织成了通往地狱的密网,只待羂索踩错下一步棋,便会引爆整座咒术界的业火余烬。 43、第43章 在库洛洛的认知里,此刻的日本宛如一座巨型综合实验室。这片土地上,本就有着五花八门的“实验”在悄然进行,而对他而言,往其中增添一两个属于自己的小实验,简直再自然不过,完全不会有丝毫违和感。 库洛洛前世专精于细胞、基因生物学领域,可在流星街摸爬滚打的日子里,为了生存,他也学到了诸多实用小手段。 就说东京、京都这两所咒术高专,虽说都设有结界防护,可这结界针对的是咒术师与咒灵这类带有咒力或生命力的存在。像那些没有咒力,甚至连基本生命力都没有的机械制品,却能如入无人之境,轻松穿透结界,不被察觉。 虽说现在的东京咒术高专,还没到五条悟入学、正式剧情开启的阶段,但这两所学校向来是咒术师云集之处。而且相较于咒术总监会,想要进入高专可要轻松不少。库洛洛一番权衡后,选定时机,驾车朝着东京、京都咒术高专附近驶去。他从前在流星猎人世界的黑市,搞到了一批形似蚂蚁、蚊子的窃听与监控机器人,回来的时候就用自己的异能力到了回来,此刻便找机会把这些“小家伙”悄悄投放下去。 库洛洛驾驶汽车,缓缓从京都咒术高专附近的道路驶过。在这个过程中,一种被监视的异样感觉,从他靠近高专区域起就如影随形。直到把车开到足够远的地方,那股持续存在的被监视感,才终于消散。 不像是摄像头,应该是咒术有监控效果的咒术才对,库洛洛快速的思考,但是表面看不出任何表情变化,控制着汽车中改装的装置控制器,把那些小小的机器蚂蚁与文字从后备箱那里放了出去。 库洛洛驾驶汽车远离京都咒术高专,刚找地方停好车,口袋里的通讯器就震动起来。库洛洛看了一眼上面的名字,不由露出了笑容,他拿出接通,gin低沉的声音传来:“蜘蛛,你是不是在京都?” “你看到我的车了?”库洛洛现在开的车和上一次去酒吧见gin时一样,他可以确定车上没有追踪器,他也没有下过车,那就只有一个可能,gin也在京都,而且看到了他的车。一抹笑容不由出现在了嘴角。 “「竹影」居酒屋,今日下午六点见。”gin的习惯依旧是没有客套,直入主题,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此刻的gin就坐在他十分宝贝的黑色保时捷之中,伏特加正在开车,他们刚刚结束一个任务,正在前往下一个任务目的地途中,就在刚才gin无意往场外看了一眼,在另一条马路上看到了一辆熟悉的车一闪而逝,一想到那实验室对天使药剂的化验结果,还有消失的雪莉,gin就有些烦躁,不由想到了那次在酒吧时库洛洛的邀请,不知为什么,突然想要好好放肆一下。 库洛洛勾起嘴角,轻声应下。 时间一点点流逝,很快就到了下午六点,库洛洛抬眼望向京都街头。暮色浸染着古老街巷,祇园的灯笼在微风里轻轻摇晃,石板路上还残留着神社祈福的香火味,与东京的喧嚣截然不同,却同样藏着不为人知的暗流,正合他对这场会面的期待。他转身融入京都特有的古雅夜色,朝着居酒屋方向步行而去。 推开「竹影」木门时,暖黄灯光裹挟着日式居酒屋特有的烟火气扑面而来。深棕色木质推拉门带着岁月摩挲的温润,酒架上摆满各式清酒,标签上的日文古朴雅致,像在诉说京都千年的故事。客座区被纸糊灯笼晕染出柔和光晕,穿和服的老板娘跪坐在吧台后,用布巾擦拭酒盏,上班族结束一天或普通或非法相关工作后挤在角落举杯,学生族叽叽喳喳分享着校园里的趣事,烟火气里,危险的暗流却在悄然涌动。 gin已坐在最深处的暗角,黑色风衣隐于暗影,帽檐压得极低,却遮不住周身冷肃气场。察觉到动静,他抬眼看向库洛洛,冰蓝色瞳孔闪过一瞬审视,旋即恢复平静,仿佛只是寻常碰面。库洛洛施施然坐下,指节轻敲桌面,木质纹理传递细微震动,“怎么突然想到约我?” gin指尖摩挲杯沿,玻璃杯底与实木桌面轻碰,发出近乎不可闻的脆响,“你怎么会来京都?据我所知,这里算是咒术师的大本营。”他刻意拖长语调,冰蓝眼眸锁住库洛洛,“别给自己招来没必要的麻烦。” 库洛洛却笑,尾音带点漫不经心的上扬,语调轻松得像在聊祗园的樱花:“不过是在‘大型实验室’添些小观察,gin,你太紧张啦。京都可比东京更有味道,咒术师们守着传承千年的宝库却不自知,你在这眼皮子底下活动,才该担心被高专的老家伙们盯上吧?” 不过看看gin身上还未完全散去的硝烟气息,库洛洛觉得gin这位黑衣组织的劳模更像是刚出过组织任务。 gin冷冷的一笑,带着一丝不屑,“咒术师才不会在意普通人之间的争斗。”哪怕黑衣组织是跨国性犯罪组织,也不会被日本本地的咒术师看在眼中。不知该说是傲慢,还是太封闭了。 gin其实有些看不上那些只有特殊能力却活着封建社会的咒术师。 44、第44章 库洛洛的视线,缓缓落在gin身上。 前世,他曾接触过《柯南》相关动画片段,记忆里,每当gin这个反派大佬登场,画面就像被蒙上一层阴恻恻的滤镜,周身萦绕着阴森危险的气场,逼得主角柯南冷汗直冒,仿佛连空气都要被那股寒意冻结。 可此刻,在现实里端详gin,库洛洛却清晰感知到,这位银发美人的惊艳。典型斯拉夫人的深邃五官,像是被造物主精心雕琢,搭配上白皙得近乎透明的皮肤,本就自带独特魅力。要是能把那稍显杂乱、过长的刘海拾掇利落,换下标志性的黑大衣,再收敛收敛身上那股子冷厉戾气,就这么走在熙攘大街上,保准引得路人频频回头,成为一道吸睛的风景线。 望着这样的gin,库洛洛心底,悄然漫上些微“非分之想”,在他看来,面对如此美人,生出些特别心思,再正常不过。 库洛洛微微前倾身体,银白发丝在空气里晃出细碎光影,他眼尾轻扬,语调裹着刻意放缓的慵懒:“gin,你这张脸啊,就算是在流星街,也能掀起一阵腥风血雨呢。”说罢,指尖若有似无擦过对方垂落的银发,像在触碰一件稀世藏品。 gin抬眼,冰蓝色瞳仁泛着冷光,虽然他并不知道流星街是什么,但是蜘蛛那暧昧的眼神,与这样轻佻的动作,身为一个成年人都明白那话语中的深层含义。只是以往gin只和贝尔摩德调过酒,这一次坐在自己面前的变成了男人而已。 这样轻佻的举动本应让gin厌恶才对,但这一次gin却没躲开这轻佻触碰,薄唇扯出丝似有若无的弧度:“库洛洛,你倒是会说漂亮话。不过——”他突然逼近一步,气息几乎要缠上对方,“比起甜言蜜语,我更想知道,蜘蛛的‘非分之想’,到底藏着几分真心?”话语尾音碾在暧昧里,像把锋利小刀,轻轻划开两人之间那层隐晦薄纱。 库洛洛低笑出声,笑声里带着猎食者的从容,手掌搭上gin后腰,缓慢摩挲:“真心这东西,得慢慢掏呀。毕竟……”他凑近对方耳畔,温热呼吸扫过耳垂,“我还想看看,gin先生这副冷淡皮囊下,会不会藏着让我惊喜的温度呢。” 昏暗光线里,两人影子渐渐重叠,试探与挑逗,像藤蔓般在空气里疯长。 库洛洛指尖仍停在gin后腰,那处肌肉瞬间绷紧又松弛的触感,像极了他把玩过最危险的念能力武器。 gin却突然扣住他手腕,骨节分明的手指带着惯有的狠戾,冰蓝眼眸淬了层寒霜,声音冷得能冻住空气:“蜘蛛别太贪心,我的温度……可不是谁都能碰的。”话语未落,另一只手已摸向藏枪的暗兜,金属凉意隐隐透出,是随时能要命的威胁。 库洛洛却笑,那笑声肆意又张扬,像是听到世上最有趣的笑话。念能力无声无息蔓延开,将gin掏枪的动作困在无形枷锁里,让那只手停在半途,动弹不得。他微微倾身,鼻尖几乎要蹭到gin绷紧的下颌线,语调黏糊糊又带着猎食者的从容:“急什么,我向来喜欢慢慢拆解谜题。”说着,竟真的像研究藏品般,贴着对方脖颈轻嗅,“何况……你身上这股危险味道,可比温度诱人多了,就像掺了毒的美酒,明知碰了会疼,却让人忍不住想尝。” gin眸底暗色翻涌,冰蓝瞳仁里像是藏了头被激怒的凶兽,要咬碎这团缠人的暧昧。可指尖在暗兜的动作,终究缓缓垂下——他太清楚,眼前这人是可是在地下世界纵横十年的猎人与情报贩子,是能把整个世界搅得天翻地覆的存在,真要鱼死网破,未必讨得着好。 可就这么认怂?gin偏不,他猛地仰头,用带着胡茬的下巴撞向库洛洛喉结,趁着对方吃痛瞬间,挣脱念能力束缚,反手将库洛洛抵在墙面上,膝盖挤进对方两腿间,把危险又暧昧的距离压到极致:“蜘蛛,别以为能用几句话,就把我耍得团团转。你想要的‘温度’,得拿对等的筹码换。” 库洛洛被撞得闷哼一声,却没恼,反倒笑得更开,脖颈上的刺痛让他眼底兴奋更甚。他伸手扣住gin后颈,强迫两人额头相抵,呼吸纠缠在一起:“筹码?我的情报、我能力的秘密,甚至……我的命,够不够换?”说着,竟真的把喉咙往gin压在自己颈侧的手边上凑了凑,那副疯劲,像在赌gin敢不敢真的咬下一口。 gin瞳孔骤缩,手上力道松了松,他不是没杀过人,可对着库洛洛这副满不在乎的疯样子,却突然泄了气。指尖从对方喉间滑开,改成捏住他下巴,恶狠狠道:“你以为这样就能拿捏我?蜘蛛,你还不够格。”可话音里的颤抖,却出卖了他。 库洛洛瞧着gin这副嘴硬样子,低低笑出声,这次的笑没了之前的肆意,反倒多了丝餍足。他伸手勾住gin腰间皮带,把人往自己怀里又带了带,在对方耳畔轻声道:“够不够格,试过才知道。反正……”他咬了咬gin耳垂,“这场博弈,咱们谁也别想全身而退,不如……一起溺死在这危险里,看最后,是你的枪先响,还是我的心动得更凶。” 两个人身上的火焰已经被点燃,不可能熄灭,两个迅速在附近找了一家酒店,开了房。 昏暗的空间里,两人交错的影子像是被欲望点燃,危险与暧昧绞成死结,谁都没急着解开。gin眸中寒霜渐融,却仍咬着牙不肯认输,可垂在身侧的手,悄悄握住了库洛洛的指尖——这场博弈,或许从一开始,就没人真的想赢,不过是借着危险的由头,贪恋彼此身上那股子,连自己都不敢承认的“温度”。 45、第45章 晨光像一柄锋利的银刃,悄无声息地划破厚重的天鹅绒窗帘,在深灰色的地毯上投下几道细长的光痕。酒店套房里弥漫着昨夜残留的威士忌气息,混着中央空调送出的冷气,在空气中交织成一种微妙的紧绷感。 浴室的磨砂玻璃门后,水流声骤然停歇。库洛洛·鲁西鲁随手扯过挂在墙上的白色浴巾,漫不经心地擦拭着湿漉漉的黑发。镜中的倒影模糊而诡谲,氤氲的水汽将那双黑曜石一般的眼眸衬托得愈发神秘莫测,而额头中央有紫色的十字刺青,在此时显得更加清晰。他慢条斯理地穿上黑色丝绸浴袍,松垮的领口下,锁骨处还挂着几滴水珠,顺着苍白的皮肤缓缓滑落,走出浴室,白皙有力的双脚在酒店深色的长毛地摊上留下了一个浅浅的水脚印。 伸手从床头柜的黑色鳄鱼皮烟盒里抽出一支香烟,库洛洛叼在嘴角,指尖擦燃的火柴迸出橙红色的火苗,在这寂静的清晨里显得格外醒目。烟雾袅袅升起,在他眼前织就一层朦胧的薄纱,将他眼底若隐若现的笑意遮掩得恰到好处。 就在这时,另一间浴室的门被猛地推开,潮湿的雾气裹挟着冷冽的气息扑面而来。gin裹着深灰色浴袍走了出来,银色长发还在往下滴水,几缕碎发黏在他苍白的额头上。他冷峻的面容在水汽的笼罩下多了几分柔和,但那双冰蓝色的眼眸依然像淬了毒的匕首,透着刺骨的寒意。 库洛洛挑眉,饶有兴致地看着对方靠近。gin的脚步沉稳而有力,每一步都像是精准计算过距离。他在库洛洛面前停下,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这个比自己矮半头的男人。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呼吸的温度,空气中的火药味愈发浓烈。 “真是一幅美景,你认为呢?亲爱的gin.”库洛洛轻笑出声,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几分蛊惑人心的意味。 他们选择的居酒屋属于高档那一类,附近的酒店也是高档的五星级酒店,想要一个拥有两间浴室的套间,让同时入住的客人享受极为体贴的服务。库洛洛仰头看着gin,琥珀色的眼眸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仿佛在挑衅这个危险的男人。 gin没有回答,只是俯身,动作带着几分压迫感。他叼着的香烟缓缓凑近库洛洛的烟,两簇火苗在空气中短暂交汇,橙红色的光映亮了两人冷峻的面容。须臾间,两缕青烟袅袅升起,在空中缠绕交织,如同两人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复杂关系。 库洛洛眨眨眼睛,故意暧昧的问道:“这算是再次的邀请码?” gin直起身子,后退两步,靠坐在一旁的真皮沙发上。他修长的手指夹着香烟轻吸一口,烟雾从他微启的唇间缓缓吐出,在空中化作一个个扭曲的烟圈。“只是不想浪费时间。”他冷淡地回应,声音像是从冰窖里传来,不带一丝温度。但那双锐利的眼睛却透过烟雾,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眼前的和他一夜缠绵的情报贩子。 库洛洛缓缓走到窗边,修长的手指握住厚重的窗帘,猛地一拉。刺眼的阳光瞬间涌入房间,将整个套房照得亮如白昼。他背对着光,浴袍松垮地挂在身上,勾勒出清瘦却充满力量感的身形。阳光穿透轻薄的丝绸布料,在他身上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晕,宛如降临人间的堕落天使。 “看来,我的服务你很满意。”他侧头,嘴角勾起的弧度带着几分算计与期待。琥黑曜石的眼眸在阳光下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仿佛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 gin掐灭香烟,起身走向放置衣物的衣柜。他的动作干脆利落,每一个细节都透着杀手特有的严谨与冷静。“别抱太多期待,只是各取所需而已,结束了我们就各走各路。”他语气冰冷,修长的手指熟练地解开浴袍的系带,露出精壮的胸膛。结实的肌肉上交错着几道狰狞的疤痕,每一道都诉说着他经历过的生死搏斗。 “真是无情。”库洛洛似抱怨似无奈,但是想到昨晚他们居然能够睡下一张床上,没有做完就立刻离开,库洛洛的心情不可避免的变得好了许多。他们的身体真的十分合拍。库洛洛转过身,倚在窗边,饶有兴致地欣赏着gin换衣服的过程。他的目光像实质般在对方身上游走,带着几分挑衅和玩味。“也真冷淡啊,gin先生。不过,我倒很期待你下一次的约会。” gin穿好黑色高领毛衣,动作顿了顿,转头看向库洛洛,冰蓝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收起你那些无聊的把戏,蜘蛛。如果敢在以后得交易之中耍花样,我会毫不犹豫地送你下地狱。” 库洛洛轻笑出声,双手插兜,缓步走到gin面前。两人之间的距离再次拉近,几乎鼻尖相抵。“彼此彼此,gin先生。毕竟,背叛可是我们共同的生存之道。”他的声音轻得如同耳语,却像一把锋利的匕首,直插对方的心脏。 空气中的火药味达到了顶点,两人之间仿佛有一场无形的战争正在激烈展开。然而,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gin瞥了一眼手机屏幕,眼神愈发冰冷。他抓起放在桌上的黑色风衣,转身向门口走去。“时间到了,再见。记住,这只是一场你情我愿的一夜情,别把自己看得太重要。” 库洛洛看着gin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他弯腰拿起自己的黑色西装,慢条斯理地穿上。镜中的倒影里,两个截然不同却同样危险的男人就此分别。 半个小时后gin来到了京都这里的实验室,当然这个实验室是挂在正规的药物公司名下,使用虹膜验证通过,gin进入了中心实验室。 一身迫人的气势让沿途遇到的实验人员纷纷避让,毕竟topkiller的大名,哪怕是研究组的人也如雷贯耳,生怕自己成为被gin拖出去一枪毙掉的倒霉蛋。 绿色的眸子迅速锁定了意见实验室中的一个身穿白大褂的三十岁男子,gin叫出了此人的身份:“维克尔博士。” 维克尔博士转过身,露出了一张曾经上过顶级科学刊物的脸,但是他的头上可能是受过伤,有了一道缝合线。 46、第46章 地下实验室的冷光灯将空间切割成无数惨白的碎片,gin站在合金门边,黑色风衣下摆扫过沾着试剂痕迹的金属地板,发出细微的摩擦声。他压了压帽檐,冰蓝色的眼眸像两把淬毒的匕首,精准锁定实验台上那支悬浮在培养液里的玻璃试管——天使药剂在幽蓝液体中泛着珍珠母贝般的光泽,随着通风管道的气流轻轻摇晃。 “维克尔博士,那位先生让我询问天使药剂研究的进度。”gin的声音像是从西伯利亚雪原刮来的寒风,不带丝毫温度。他刻意将“那位先生”四个字咬得极重,观察着背对自己的研究员的每一个细微反应。 穿着白大褂的身影顿了顿,羂索慢条斯理地摘下橡胶手套,露出骨节分明的苍白手指。镜中倒影里,他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玩味。作为咒术界蛰伏百年的阴谋家,他太熟悉这种被审视的目光——就像当年那些妄图围剿他的阴阳师,永远带着居高临下的警惕,但是活下来的只有自己,而阴阳师早已没落。 “这个药剂明显具有促进细胞再生的能力,但是和aptx4869的原理完全不同。”羂索转身时,白大褂下摆带起一阵裹挟着福尔马林气息的风。他指尖点在电子屏幕上,实验数据瀑布般倾泻而下,“黑衣组织的方向错了。”他忽然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在惨白的灯光下显得格外诡异,“逆推sherry留下的半成品,就像试图用碎玻璃复原水晶灯。” gin瞳孔微缩,腰间的手枪似乎隔着布料抵上了掌心。他注意到对方说“黑衣组织”时用的是第三人称,仿佛自己才是置身事外的旁观者。更令他不安的是,这个突然加入的研究员对组织内部情况了如指掌,连sherry叛逃前的实验细节都能精准指出。 “具体进展。”gin向前半步,靴跟撞击地面的声音在寂静的实验室格外清晰。他瞥见对方额头上的缝合线——那绝不是手术的后遗症,倒像是某种古老的咒术印记。gin看过库洛洛给他的情报,也许是他天生多疑,见到这个维克尔博士,那道缝合线总是让他不安,甚至特意去查了开颅手术的相关资料,虽然没找到破绽,但是这个发现依旧让他后颈的寒毛微微竖起,多年的杀手直觉告诉他,面前这个人远比档案上记录的“天才生物学家”危险得多。 羂索指尖划过试管,培养液泛起细小的涟漪。“上周用实验体做了活体注射,断肢再生的速度提高了37%。”他忽然凑近,身上若有若无的檀香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不过gin先生,你知道最有趣的是什么吗?”他压低声音,镜片反光遮住了眼睛,“那些实验体我再次检测了他们的线粒体,第一次线粒体变短了,但是个别注射了第二支天使药剂的实验体变长了一点点。也就是说,这个天使药剂,真的有可能达到你们的目的,长生。” 这句话像一记重锤砸在gin心上。他想起那位先生反复强调“天使药剂必须完美”的指令,想起组织里最近频繁失踪的底层成员——此刻眼前这个研究员的笑容,与组织会议室里投影的sherry照片渐渐重叠。背叛的预感如同毒蛇缠住心脏,但他只是冷笑一声,掏出烟盒:“博士的幽默真让人毛骨悚然。” 羂索直起身,双手插兜退到阴影里,“提醒那位先生,逆推这个天使药剂最好也要五年,但是如果抓到这个药剂的研发者,他就可以实现一直以来的追求。”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实验室回荡。gin点燃香烟,烟雾在两人之间织起屏障。他看着眼前这个神秘莫测的研究员,终于确定——黑衣组织招揽的根本不是什么科学家,而是一头主动钻进铁笼的野兽,随时可能撕碎所有试图掌控它的人。 并不知道自己咒术界的千年幕后黑手羂索已经和黑衣组织混到一起的库洛洛则有些无奈的看着在餐厅之中跑来跑去寻找线索的蝴蝶结小男孩,还有发型看起来有些角的女孩子,还有一个小胡子男人,觉得自己不该选这一家餐厅。 “凶手就是你!”毛利小五郎胸有成竹的只想了他认定的凶手——库洛洛.鲁西鲁。 “鲁西鲁先生!你利用餐厅服务生的制服,在甜品里掺入□□,杀害了与你有商业纠纷的佐藤社长!” 餐厅内瞬间陷入死寂,邻座的食客纷纷投来惊恐的目光。库洛洛单手支颐,琥珀色眼眸流转着玩味的光芒,看着毛利小五郎身后的柯南悄悄举起麻醉手表。灰原哀则倚在窗边,看似漫不经心地搅动咖啡,实则目光如鹰隼般锁定他的每一个动作。 “毛利侦探的想象力真是令人赞叹。”库洛洛优雅起身,黑色风衣下摆扫过玫瑰花纹地毯。他注意到柯南藏在裤袋里的脚力增强鞋,唇角勾起危险的弧度,“不过,我根本不认识这位死者,京都也是昨天才来,根本没有动机杀害这样一个陌生人。”他刻意拉长尾音,余光瞥见灰原哀,看到她一脸惊恐的拉起了衣服的帽子,迅速转过身去,不由觉得有些好像,看来自己在灰原哀眼中也是一个可以媲美黑衣组织的危险分子。 毛利小五郎涨红着脸正要反驳,柯南突然拽住他的裤腿,奶声奶气道:“叔叔,会不会是我们弄错了?刚刚我看到后厨的微波炉里……”随着柯南的“推理”,毛利小五郎的注意力被成功转移。库洛洛重新落座,端起红酒轻抿一口,舌尖残留的酸涩让他想起地下实验室里那支泛着珍珠光泽的天使药剂。 “下次,该选家侦探不来的餐厅了。”库洛洛低声自语,看着主角团开始破案,尤其是毛利小五郎被一麻醉针射中,姿势奇怪的坐在了沙发上,摆出一幅思考的姿态,开始推理。 明明嘴巴没动,声音也是从沙发后面传出来的,为什么那些警察没有个人感到奇怪?库洛洛想不明白,目光扫过那些安静听“沉睡的小五郎”推理的警察们,猜测可能是世界意识的影响吧。 47、第47章 随着“沉睡的小五郎”推理落下帷幕,餐厅里紧绷的气氛骤然消散。刑警们收起记录本,低声议论着开始收拾现场。柯南趁机将蝴蝶结变声器塞进口袋,脸上立刻换上天真无邪的笑容,迈着小短腿从沙发后蹦了出来。 “叔叔好厉害,居然这样轻松就破案了!”柯南仰着脑袋,大眼睛里满是“崇拜”,双手还煞有介事地鼓起掌来。他刻意提高的童声在餐厅里回荡,引得周围的警员纷纷侧目。 毛利小五郎揉着后脑勺,从沙发上坐起身,还没完全清醒的脸上渐渐浮现出得意的神色。他挺直腰板,双手叉腰,小胡子随着说话的动作一翘一翘:“哼!这对我名侦探毛利小五郎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他环顾四周,享受着众人投来的敬佩目光,全然没有察觉脖子后残留的麻醉针痕迹。 毛利兰无奈地说:“爸爸,你又在柯南面前逞强了。明明刚才还……” “啰嗦!我可是名侦探!”毛利小五郎涨红着脸打断女儿的话,一把拍开她的手,“快去帮我叫杯咖啡,破案费了我不少脑筋!”说着,他又转向围观的警员们,开始滔滔不绝地补充起自己“推理”过程中的“精彩细节”,唾沫星子随着激昂的语调四处飞溅。 毛利兰无奈地叹了口气,朝吧台走去,路过柯南身边时,轻轻弹了一下他的额头:“下次别再惯着爸爸了,看他得意的样子。” 柯南对着毛利小五郎傻笑的脸颊有些僵硬,余光不经意扫过餐厅角落。灰原哀正倚着装饰着藤蔓的立柱,苍白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保温杯边缘,杯口袅袅升起的热气也无法驱散她眼底的寒意。他心头一紧,刚刚破案的兴奋瞬间被担忧取代,快步穿过还在收拾现场的警员,朝灰原哀走去。 “灰原,你怎么了?”柯南压低声音,目光警惕地扫视四周。餐厅的水晶吊灯在灰原哀脸上投下细碎的阴影,她脖颈处的皮肤在灯光下泛着冷白,整个人像一尊易碎的瓷像。 灰原哀猛地拽住他的手腕,指甲几乎掐进他的皮肉里。她拖着柯南躲进后厨与大厅之间的屏风后,咖啡与糕点的香气中混杂着她急促的呼吸:“那个穿蓝色西服的男人,很危险。”她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柯南熟悉的、面对黑衣组织时的戒备。 柯南侧头望去,库洛洛正双手抱胸倚在墙边,深蓝色西服剪裁得体,额间的发带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阳光透过彩绘玻璃洒在他身上,将琥珀色的眼眸染成流动的蜜色。即便刚刚被毛利小五郎直指为凶手,他唇角依然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优雅得像是在欣赏一场舞台剧。 “他看起来……不过是个气质出众的高管。”柯南皱起眉头,手不自觉摸向口袋里的蝴蝶结变声器,“而且面对指控也没生气,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动手的类型。” 灰原哀的身体突然剧烈颤抖了一下,她死死攥住柯南的胳膊,指甲在他皮肤上留下几道红痕:“你忘了吗?越是平静的湖面,底下越是暗流汹涌。”她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那个人身上没有组织的气息,但他给我的感觉……比gin更加深不可测。”回忆起gin冰冷的枪口和库洛洛那仿佛能看穿人心的眼神,灰原哀的后背渗出冷汗,“就像是深不见底的黑洞,你甚至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伸出利爪。” 柯南正要开口,却注意到灰原哀眼底罕见的恐惧——那是连直面琴酒时都不曾有过的慌乱。他刚想提出给库洛洛安装窃听器的手僵在半空,尴尬地笑了笑:“我……我只是想确认一下。” 灰原哀猛地拽住他的衣领,将他拉近,温热的呼吸扫过他耳畔:“答应我,离他远点。在摸清他的底细之前,绝对不要轻举妄动。”她的目光越过柯南的肩膀,死死盯着库洛洛的方向,仿佛那是一头随时会扑上来的猛兽。 “柯南,如果你再次私自行动,我就把那些临时解药全部毁掉!”灰原哀十分认真,说出的话完全掐在了柯南的死穴。 还想变回大人和小兰见面的柯南只能点头同意。 不知道自己无意之中给灰原哀造成了巨大心理阴影的库洛洛慢条斯理的拿出一张餐巾纸擦了擦自己的手,把餐巾纸扔进了垃圾桶,放下一张福泽谕吉,库洛洛离开了这家餐厅。 坐上了自己的汽车,库洛洛刚准备发动汽车,一个短信就出现在的他的手机中,看着上面的名字,库洛洛嘴角不由出现了一丝微笑,但是当他点开那份短信,出现的照片让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那是一个很陌生的外国男子的照片,库洛洛根本没见过这个人,不管那个渠道都没有,但是他额头上的缝合线真是分外熟悉。 羂索这是和黑衣组织合作了吗? 考虑到羂索千年以来的目的,与黑衣组织那位神秘先生的目的,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苟了千年为了达到目的不折手段的羂索面对有钱有设备的跨国犯罪组织,估计很难不起利用的心思。 但愿这位活了千年的咒术界幕后黑手,羂索不会随着黑衣组织的覆灭在一年之内灭亡,毕竟柯南不可能永远上一年级,这个综漫世界的世界意识可不会让时间出现无限循环。 所以黑衣组织注定要在一年之内灭亡。 “gin,考虑一下脱离组织吧。”一夜夫妻百夜恩,库洛洛把一句劝告发了过去,然后放下了手机,发动汽车离开了这里。 48、第 48章 gin接到短信后会滋生何种想法,库洛洛压根不在意。对他而言,gin的情绪与反应,不过是无关紧要的小插曲。回到东京,库洛洛便一头扎进关于“最强□□的血液”的研究里。咒术世界的奥秘、各类血液特质,成了他探索的新领域,每一份数据、每一种样本,都像拼图碎片,吸引他去拼凑未知的答案。 谈到《咒术回战》,若问动漫里谁最具研究价值,库洛洛给出的答案既不是五条悟,也不是夏油杰,而是毫无咒力的伏黑甚尔。在库洛洛眼中,伏黑甚尔那超越普通人极限的强大身体天赋,是绝佳的研究素材。要是能基于此,研制出促进普通人身体进化的药剂,人类未来实现星际移民将不再是空想。相比难以普及的咒术,这种能推动全人类进步的成果,价值无疑要大得多。 在专注研究的日子里,时间悄然流逝。当研究刚有小进展,东京的树叶已染上金黄。这段时日,除了柯南“死神体质”引发的日常——走到哪,死人案件就出现在哪,,其他一切都算正常。 这日,库洛洛走进波洛咖啡厅。刚踏入,一道好听的男声便响起:“欢迎光临。”库洛洛抬眼,一名金发黑皮的帅气服务生瞬间闯入视线。 降谷零,化名安室透,黑衣组织代号bourbon,也是《名侦探柯南》这部漫画中十分重要的男配。 库洛洛脑海中快速闪过关于此人的情报。没想到剧情都进展到bourbon来咖啡厅打工这一步了,他暗自思忖,也不知赤井秀一回日本没有。念头闪过,库洛洛已坐下说道:“给我一个主厨推荐的三角三明治,一杯拿铁。”说罢,便静静等待餐点。 反正那些剧情他又不参与,bourbon有何目的都和他无关。 库洛洛的三明治和拿铁很快端上桌。三明治被利落切成三角,麦香裹挟着馅料香气散开,蔬菜的清爽、肉的醇香相互交织;拿铁表面奶泡绵密,咖啡的醇厚与奶香融合,轻啜一口,味蕾瞬间被安抚。 果然,库洛洛正专注于食物,却听见一阵熟悉的喧闹声——柯南带着步美、元太、光彦,还有灰原哀走进了咖啡厅。 柯南眼尖,一下瞅见库洛洛,心里警铃大作。这“怪家伙”怎么在这?立刻挂上了可爱的笑容凑了山区:“大哥哥,你也在呀!” 库洛洛抬眼,冲孩子们淡淡一笑,那smile里似有深意。灰原哀则全程警惕,目光在库洛洛身上打转,暗自戒备。 “是毛利侦探家的小孩子,真是巧。” “是啊,大哥哥,你也喜欢这里的三明治。” 柯南硬着头皮打招呼,心里盘算着怎么应付。库洛洛却主动开口,聊起些无关紧要的日常,可柯南总觉得,这简单对话背后,藏着说不清的暗流。小朋友们没察觉异样,还热情邀请库洛洛一起“探案讨论”,库洛洛居然也应下,氛围诡异又奇妙。 柯南悄悄的脱离了小朋友的队伍,来到了柜台后的安室透旁边,微微仰起头,澄澈眸子里满是探寻,刻意压低、带着几分急切的声音轻轻飘出:“安室哥,你在组织见过那个人吗?”话语里藏着对未知的警惕与追根究底的执着。 安室透闻言,眉头像是被无形的细线轻轻拽了拽,微微皱起,那丝褶皱在他向来沉稳的面容上,添了几分不易察觉的凝重。他刻意维持着自然,目光似不经意般扫过周围,却又精准地、用旁人难以捕捉的余光,掠过正安静吃三明治的库洛洛。那一眼,快速得如同惊鸿一瞥,却将库洛洛的身影,悄然收进眼底。 “我在组织从未见过这个人,也从未听过库洛洛·鲁西鲁这个名字。柯南,你认识这个人?”安室透的声音平稳,像是一汪深潭,波澜不惊,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份平静下,是缜密的思索与剖析。“只是毛利叔叔的一次案件认识的。”还是被毛利叔叔错指的嫌疑人,柯南有些不好意思,下一刻表情变得十分严肃,“小哀说,他很危险,但是应该不是组织的人。” 安室透表情立刻变得十分严肃,那个灰原哀的组织雷达可是他亲自见识过的,虽然有些不科学。 他身为观察力不逊于优秀侦探的存在,目光扫过库洛洛时,早已将细节尽收。那隐藏在西装下的肌肉,线条虽被面料遮掩,却仍能看出硬朗轮廓,那不是健身房里机械锤炼出的刻板形状,更像是在无数次实战、生死对峙中,打磨出的充满力量与韧性的线条。还有那人手上薄薄的茧,纹理间藏着故事,不似握枪长期摩挲的粗糙厚重,反倒像是与匕首等冷兵器,无数次亲密接触留下的痕迹,带着几分冷厉与肃杀。 极道成员? 这念头瞬间在柯南与安室透脑海里闪过,如同暗夜流星,稍纵即逝却足够耀眼。柯南行动力向来很强,确定安室先生没见过此人后,立刻有了行动。他眸子一转,孩童特有的活泼劲儿瞬间涌上,假装和光彦他们打闹,笑声清脆得恰到好处,脚步踉跄又带着孩童的调皮,从库洛洛身边跑过。就在这看似随意的瞬间,他手指灵动如雀,一枚追踪器与一枚窃听器,如同变魔术般,悄然贴在了库洛洛的衣角。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仿佛只是孩童玩闹时的无心之举,只是可惜,坐在这里的是库洛洛。 库洛洛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咖啡杯的杯沿,琥珀色的液体倒映着他眼底流转的笑意。柯南的小动作都被库洛洛看在眼中,有些被柯南的大胆可笑到了,如果自己真的是黑衣组织的成员,这样的行为绝对能让他疑心到把这个孩子连同其父母一起灭口,柯南可是大胆到去撬gin的保时捷,能活到现在完全是这个世界的世界意识特别眷顾的缘故。 杯底最后一滴咖啡滑入喉咙,库洛洛优雅地放下骨瓷杯,指尖捏着的钞票边缘折出锋利的角度。他俯身时垂落的黑发扫过元太仰起的小脸,温柔的声线裹着蛊惑人心的韵律:“下次再给你们讲宇宙海盗的故事哦。” 当玻璃门在身后合拢的瞬间,敏锐的直觉让他偏头看向街道转角,那里,柯南正把灰原哀拽住他衣角的手轻轻拨开。 “柯南!”灰原哀压低声音的惊呼被波洛咖啡厅的自动门吞没,她看着那个戴着红框眼镜的身影箭一般冲出去,指尖还残留着被挣脱时的余温。 元太鼓着腮帮子把勺子重重磕在玻璃桌面上,草莓圣代溅起的奶油星星点点落在他胖乎乎的手背上:“太过分了!明明说好了要去找阿笠博士的!” 光彦推了推滑到鼻尖的眼镜,镜片后的眼神满是不解:“柯南最近总是突然跑掉,会不会遇到麻烦了?” 步美攥着被揉皱的餐巾纸,眼眶泛起薄薄的水雾。 灰原哀轻叹一声,从手提包里摸出薄荷糖分给三个小家伙,冰凉的金属糖纸在暖黄的灯光下泛着微光:“他啊,大概是闻到了案件的味道。” 话音未落,粉黄色围裙的摩擦声从身后传来,安室透不知何时已经摘下围裙,端着四个盛在蛋卷里的冰淇淋出现在桌边。香草与草莓的甜香瞬间驱散了室内紧绷的气氛,他单手插兜微微俯身,额前碎发随着动作轻轻晃动:“柯南估计有急事,哥哥请你们吃冰淇淋如何?” “哇!是安室哥哥!”步美眼睛亮得像缀着星星,元太已经迫不及待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冰淇淋尖,光彦却歪着头打量对方:“安室哥哥怎么知道我们想吃冰淇淋?” “因为——”安室透用食指轻点自己唇角,露出招牌式的温柔笑容,“你们脸上都写着‘不开心’三个字哦。” 49、第49章 潮湿的街道上,霓虹灯光在积水里晕染成模糊的色块。柯南刚冲出波洛咖啡厅,冰凉的雨丝便扑在脸上,瞬间浇灭了冲动。他机警地闪身躲进7-11便利店的屋檐下,后背紧贴着冰凉的玻璃墙,胸口剧烈起伏。灰原哀的警告在耳边回响,可侦探的本能让他颤抖着按下眼镜侧面的按钮,幽蓝的追踪光点在镜片上亮起。 “这个速度......”柯南盯着红点匀速移动的轨迹,舌尖抵住后槽牙。雨点顺着伞棚边缘连成细密的水帘,他数着红点经过三个路口都未转向,突然瞳孔微缩——那速度分明是成年人正常的步行节奏!寒意顺着脊椎爬上后颈,他拽了拽过大的衣领,潮湿的空气里仿佛都弥漫着危险的气息。没有选择开车,意味着对方的目的地就在步行可达的范围内,而这个认知让他的心跳陡然加快。 米花町错综复杂的街道地图在脑海中飞速展开,柯南咬着下唇计算距离。自从搬到毛利侦探事务所,这片街区的每一个角落他都了如指掌,可从未察觉有这样危险的人物潜伏在身边。当红点在地图上骤然静止时,他顺着方位望去,目光穿过雨幕,落在街尾那栋爬满枯藤的别墅上。半年前这里还是空置状态,褪色的门牌在风中摇晃,上面的三个字“鲁西鲁”此刻却像张咧开的嘴,无声嘲笑他的疏忽。 “居然住得这么近......”柯南的声音被呼啸的风声吞没。别墅二楼的窗帘突然被风吹开一角,漆黑的窗口像是只睁开的眼睛,他下意识后退半步,后背撞上便利店的自动门。警报声刺耳地响起,他慌忙捂住眼镜,生怕暴露追踪器的存在。雨点砸在铁皮屋檐上发出密集的鼓点,而他却只听见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那个神秘的库洛洛,竟然就住在离毛利侦探事务所如此近的地方,这巧合太过诡异,仿佛一张无形的大网正缓缓收紧。 “柯南?”还是不放心的灰原哀还是走出了咖啡厅,却意外的看到了站在不远处便利店门口的柯南,便走了过去,疑惑的问道,“你不是去追那个人了吗?怎么还在这里?” “小哀。”柯南的声音有些艰涩,定定地看着不远处的别墅,“他就住在这里。” “什么?”灰原哀一时没理解柯南的话,很快反应过来,眼睛不由睁大了一些,立刻看向了柯南的目光所在,他的眼神十分好,那栋房子距离也并不远,很快就看到了那栋别墅的门牌上的名字让他不由一愣。 “他,他就住在这里?”灰原哀全身都开始颤抖,这样一个危险人物怎么可能无缘无故搬到这里?!他们一定是被发现了!他们会死,所有人都会死! “灰原!灰原!”发现灰原哀的不对劲,柯南立刻抓住灰原哀的双臂,呼喊灰原哀,把她从自己的臆想中拉了出来,“他不是黑衣组织的人,可能只是一个极道成员,也许搬到这里这是个巧合。” “你相信吗?”灰原哀还是十分恐惧。 雕花铜门在身后合拢的瞬间,库洛洛便垂眸望向西装外套下摆,指尖轻轻摩挲过那处布料,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水晶吊灯的光晕将他的身影拉得修长,映在波斯地毯上宛如蛰伏的黑豹。 “小把戏,希望那个主角的光环比我这里的小玩具更加厉害一些。”他轻笑一声,骨节分明的手指捏住藏在衣褶里的微型追踪器。金属外壳在指尖发出不堪重负的脆响,转瞬化作齑粉散落在玄关的青金石地砖上。细碎的粉末与暗纹交织,仿佛从未存在过。他望着掌心残留的碎屑,眼神中流转着猎人看待猎物的玩味,“既然想玩,那就看看这场游戏谁才是赢家。” 将染着雨痕的外套挂上衣架时,库洛洛的指尖不经意间划过鎏金衣架,冰凉的触感让他微微回神。穿过铺着天鹅绒地毯的长廊,杂物间的门缓缓开启,潮湿的空气裹挟着松节油与檀木的气息扑面而来。墙上挂着的《睡莲》在壁灯的映照下泛起粼粼波光,梵高的《向日葵》张扬地绽放着,达芬奇的《蒙娜丽莎》似笑非笑地凝视着来人。 库洛洛倚着胡桃木书桌,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叩击桌面。这些价值连城的艺术品在他眼中不过是烫手山芋。在《全职猎人》的世界里,穿梭于拍卖会与黑市之间盗取珍宝,是他习以为常的生存方式,那些璀璨夺目的藏品最终都化作交易筹码。而在这个综漫世界,他的兴趣早已转向更隐秘的研究领域。 “安室透......江户川柯南......”他低声呢喃着两个名字,目光扫过墙角装着防弹玻璃的展柜,“米花町最擅长潜入的两位,要是这些东西被发现,恐怕日本公安的调查就会像蛛网般缠上来。”指尖划过《蒙娜丽莎》的画框,细腻的纹理仿佛在诉说着百年历史,却无法动摇他分毫。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外面的霓虹灯光透过蕾丝窗帘洒进室内,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库洛洛走到窗边,望着不远处毛利侦探事务所的方向,黑色的发丝在灯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片刻后,他转身走向保险箱,密码锁转动的咔嗒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或许该给海那边的博物馆写封信了。”他取出泛黄的信纸,钢笔尖悬在纸面片刻,墨水晕开一朵深色的花,“匿名捐赠,倒也符合我的风格......”灯光摇曳,将他的身影投射在墙上,与那些名画中的人物交织成谜。 第二天清晨的阳光斜斜地洒在米花町的街道上,树叶的影子在地面摇晃,看似一片平和。柯南与灰原哀并肩走在上学的路上,脚步却不自觉地频繁瞥向街角那栋爬满枯藤的别墅。昨夜发现危险人物近在咫尺的不安,像根刺扎在他心底,让他连推理案件时都有些分神。 突然,一阵低沉的引擎声打破了街道的宁静。柯南猛地抬头,只见库洛洛那辆黑色轿车缓缓驶出别墅大门。阳光掠过车窗,将库洛洛戴着白手套的手映得苍白,他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仿佛已经察觉到背后窥探的目光。 柯南瞳孔骤缩,一把拽住灰原哀的手腕,迅速躲进一旁阴暗潮湿的胡同。腐臭的垃圾味混着潮湿的青苔气息扑面而来,但此刻他全然顾不上这些。“工藤,你不会要……”灰原哀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震惊与担忧,她看着柯南紧绷的侧脸和发亮的双眼,立刻明白他又要冒险。 “我看到那个人开车走了。”柯南压低声音,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领结变声器,眼中闪烁着兴奋与警惕交织的光芒,“这可能是个绝佳的机会。只要能潜入他的住所,检查一下他的物品,说不定就能弄清楚他的真实身份和目的。” 灰原哀皱起眉,伸手按住柯南想要冲出去的肩膀:“你别忘了,昨天他可是轻易就发现了追踪器。那栋别墅里说不定布满了陷阱,以我们现在的状况贸然闯入,风险太大了。”她的目光扫过胡同外寂静的街道,心头涌起一股不安的预感。 柯南却固执地摇摇头,侦探的好奇心与正义感在胸中翻涌:“正因为他如此警惕,才更说明有问题。而且他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回来,只要我们小心点……”他的话还没说完,远处传来汽车渐行渐远的声音,像是催促着他做出决定。 灰原哀看着柯南坚定的表情,无奈地叹了口气:“我就知道劝不住你。但至少带上这个。”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巧的装置,“这是改良过的信号干扰器,能暂时屏蔽部分监控设备。但记住,一旦有任何不对劲,立刻撤退。” 柯南接过干扰器,朝灰原哀露出一个自信的微笑:“放心吧,我可是名侦探。” 50、第50章 别墅后院的铁栅栏被柯南用发卡轻轻撬开,生锈的金属发出细微的“吱呀”声。他贴着爬满常春藤的墙壁挪动,皮鞋底蹭过青苔时险些打滑。灰原哀给他的干扰器在口袋里微微发烫,他暗自祈祷这玩意儿能骗过别墅里的监控系统。 推开虚掩的落地窗,腐木的气息混着一股淡淡的松节油味道扑面而来。客厅里,挂着的油画之中少女的微笑在昏暗的光线中显得愈发诡异,柯南猫着腰,目光扫过墙角的古董座钟——指针停在八点十七分,显然是个精心布置的机关幌子。他正要走向楼梯,突然听见细微的齿轮转动声。 “糟了!”柯南瞳孔骤缩,转身时一道黑影从波斯地毯下窜出。那是只浑身泛着冷光的机械犬,猩红的电子眼锁定目标,喉间喷出白雾状的麻醉气体。他慌忙捂住口鼻,身体却不受控制地摇晃起来。记忆卡、指纹采集器从裤袋滑落,在镶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机械犬发出机械性的低吼,前爪的钢爪弹出,在地面划出火星。柯南踉跄着后退,后腰撞上雕花茶几,价值连城的青花瓷瓶应声碎裂。麻醉气体渗入呼吸道,他的视线开始模糊,最后看到的画面,是机械犬脖颈处闪烁的红色指示灯,以及天花板上缓缓降下的全息投影——库洛洛倚着扑克牌组成的拱门,嘴角挂着胜利者的微笑。 车载导航仪蓝光在库洛洛眼底明明灭灭,他修长的手指轻敲着方向盘,嘴角始终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前方,邮局的招牌越来越近,而他却突然猛打方向盘,轮胎与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声响,黑色轿车如离弦之箭调转方向,朝着米花町疾驰而去。 副驾驶座上,平板电脑屏幕闪烁着幽绿的光芒,别墅内各个角落的监控画面正实时跳动。当画面里出现那个戴着大框眼镜的小小身影时,库洛洛发出一声低笑:“还真是沉不住气啊,江户川柯南。”他指尖划过屏幕,放大柯南手中握着的信号干扰仪,镜片后的眼神充满嘲讽,“雪莉的手艺,在黑市那些老狐狸眼里不过是小孩子的玩具罢了。” 早在半个月前入住时,他就通过地下渠道购置了特制监控设备。那些伪装成壁灯、摆件的镜头,采用了量子加密传输技术,普通的干扰装置根本无法影响其分毫。此刻,看着屏幕里柯南小心翼翼撬开落地窗的模样,库洛洛仿佛在观赏一场精心编排的戏剧。 “该启动第三道防线了。”他对着蓝牙耳机轻声下令。别墅客厅里,波斯地毯下的暗格缓缓升起,机械犬猩红的电子眼瞬间亮起,齿轮转动的细微声响在寂静中如同死神的低语。当麻醉气体弥漫整个空间时,库洛洛甚至能想象到柯南瞳孔骤缩的模样。 收起平板电脑,库洛洛拿出了手机开始报警:“你好,警视厅吗?我是米花町2丁目15号别墅的房主,我现在不在家但是通过监控发现可疑入侵者。”挂断电话前,他特意补充道,“屋内有贵重艺术品,可能涉及跨国盗窃团伙。” 警笛声仿佛已经在耳畔响起,库洛洛加快车速,嘴角的笑意愈发浓郁。他当然不能触碰世界意识的底线杀掉主角,但借警方之手给这个爱冒险的侦探一个教训,顺便清理掉那些可能暴露身份的“累赘”,倒不失为一步妙棋。 刺鼻的消毒水味混着麻醉剂的余韵涌入鼻腔,柯南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只觉后脑天花板上旋转的警灯刺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挣扎着支起身子,他这才发现自己正坐在库洛洛别墅的客厅中央,四周挤满了荷枪实弹的警员,而目暮警官正皱着眉翻看着他掉落在地的指纹采集器。 “小鬼!你到底在搞什么名堂!”毛利小五郎的怒吼声从身后传来。柯南转头,看见毛利大叔涨红着脸拨开人群冲过来,身后跟着眼眶通红的毛利兰。小兰一把将他拽到身前护住,声音里带着哭腔:“柯南!你知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要是出了事怎么办?” 目暮警官摘下帽子挠了挠头,语气里满是无奈:“毛利老弟,这孩子私闯民宅,证据确凿......”话未说完,别墅大门突然被推开,库洛洛带着一身雨气走进来,银发上还沾着细碎的雨珠。他慢条斯理地摘下白手套,目光扫过瑟缩在小兰身后的柯南,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毛利小五郎立刻堆起笑脸迎上去:“库洛洛先生,真是抱歉,这孩子不懂事......” “私闯民宅、蓄意破坏财物、涉嫌盗窃珍贵艺术品。”库洛洛打断他的话,镜片后的眼神冰冷如刀,每说一个字都像在柯南心上钉下一根钉子,“毛利侦探,我很怀疑你对未成年人的监管能力。” 小兰急得眼眶泛红:“库洛洛先生,柯南他一定是有误会......” “误会?”库洛洛踱步到被打碎的青花瓷瓶前,弯腰捡起一片瓷片,“这些可都是我从世界各地收集的珍品。” 他直起身,看向目暮警官,“我要求追究入侵者的法律责任,至于民事赔偿......”他突然转头看向毛利小五郎,“听说令夫人是位出色的律师?或许可以让她代理这场诉讼?” 毛利小五郎脸色瞬间煞白,额角渗出冷汗。柯南攥紧拳头,刚要开口辩解,就被小兰按住肩膀。 就在气氛剑拔弩张之时,目暮警官的对讲机突然响起:“目暮警官!工藤夫妇已经联系上了,他们表示立刻从美国飞回日本处理此事!” 库洛洛闻言挑眉,将瓷片抛向空中,碎片在水晶灯下划出一道寒光:“看来这场闹剧,要等工藤夫妇回来才能收场了。”他整理了一下领口,看向呆立在原地的众人,“在此之前,还请警方妥善处理这个小客人。”说罢,他转身走向书房,背影带着胜者的从容,只留下满屋子面面相觑的人,和不知所措的柯南。 51、第51章 半个小时,足够库洛洛在书房给妃英理律师打电话,交代事情的经过了。很快,急促的高跟鞋声由远及近,在别墅玄关处戛然而止。妃英理推了推金丝眼镜,冷冽的目光扫过满屋狼藉,最终定格在库洛洛身上。她优雅地摘下羊绒大衣,露出剪裁利落的职业套装,“库洛洛先生,听说您需要法律援助?” 库洛洛微微颔首,伸手示意她在真皮沙发落座,“不愧是律政界的女王。”他端来两杯现磨咖啡,瓷杯碰撞声清脆如冰裂,“如您所见,这位小侦探给我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毛利小五郎急得额头上青筋暴起,冲上前喊道:“英理!你怎么能帮外人?这孩子虽然闯祸,但也是出于……” “出于鲁莽和缺乏管教。”妃英理打断他的话,目光转向缩在小兰身后的柯南,“私闯民宅是既定事实,库洛洛先生追究责任合情合理。”她顿了顿,看向毛利小五郎的眼神愈发犀利,“而且,工藤夫妇把孩子托付给你,你却连最基本的监护都做不到,这才是问题的根源。” 小兰咬着嘴唇,轻声辩解:“可是妈妈,柯南他……” “小兰,感情不能凌驾于法律之上。”妃英理摘下眼镜擦拭,镜片后的目光却没有丝毫软化,“库洛洛先生愿意接受庭外和解,已经是最大的让步。” 她转向库洛洛,从手提包取出钢笔和合同,“我会代理您提出合理的赔偿诉求,同时确保司法程序公正进行。” 柯南攥紧衣角,指甲几乎掐进掌心。他望着妃英理冷静签署委托协议的模样,第一次真切感受到事态的严重性。 而库洛洛倚在雕花壁炉旁,端着咖啡杯轻笑,银质茶匙在杯中搅动出漩涡,仿佛正在酝酿下一场棋局。 工藤夫妇最快也要今天晚上才能回到日本,一下飞机,工藤夫妇便便来到了毛利侦探所。 毛利侦探事务所的门被推开,工藤优作摘下墨镜,目光扫过客厅里紧绷的气氛。有希子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快步上前,心疼地将缩在沙发角落的柯南搂进怀里:“宝贝,有没有受伤?”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是你们回来而不是柯南的父母,但是既然你们说柯南的父母拜托你们负责一切,那么,我就只说了。”妃英理将文件整齐地摆在茶几上,推了推眼镜,“库洛洛先生要求赔偿别墅内损坏的艺术品,以及精神损失费,总计三千万日元。”她看向优作,“这还只是庭外和解的条件。” 毛利小五郎抓着头发来回踱步:“三千万!这不是要人命吗!” 有希子咬着嘴唇,眼眶泛红:“我们愿意赔偿,能不能再通融一下……” “恐怕不行。”妃英理打断道,“库洛洛先生态度很强硬,他要的不仅是钱,更是一个明确的态度。” 优作沉默良久,伸手揉了揉柯南的脑袋:“这次是你太莽撞了。”他转向妃英理,“我们接受赔偿,也可以让柯南公开买道歉,另外,柯南的监护问题……” “我正要说这个。”妃英理的目光扫过毛利小五郎,“把孩子交给一个酒鬼侦探,本身就是不负责任的决定。” 毛利大叔涨红着脸要反驳,却被小兰拉住。 “优作,有希子,”妃英理的语气缓和了些,“我建议你们把柯南送回他真正的父母那里,至少能避免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 反正她是不会让这个总是闯祸的柯南在戴在毛利兰身边,她可还没和毛利小五郎离婚呢,说是让毛利小五郎养着柯南,最后还不是她女儿毛利兰承担一切? 工藤夫妇哑口无言,在妃英理锐利目光的注视下,带走了不愿意离开的柯南。 “妈妈。”毛利兰想开口劝,但一下子被妃英理拒绝了。 “小兰,你还只是个高中生。”妃英理十分心疼自己的女儿,同时用责备的目光看向了毛利小五郎,看得毛利小五郎不由缩小了身体。 “小兰照顾你就算了,你不能让让小兰养你收了钱本应你自己负责的孩子。”这才是妃英理最不满的。 “不会了。”毛利小五郎摸摸鼻子,最终还是承诺道。 深夜,工藤宅的书房里,台灯将三人的影子投在墙上。优作翻看着柯南的推理笔记,眉头越皱越紧:“新一,你以为凭借侦探的直觉就能随意涉险?那个库洛洛明显不是普通人。” “我只是想查明真相!”柯南攥紧拳头,“如果放任危险人物在米花町,还会有更多人陷入危险!” 有希子叹了口气,将热牛奶推到他面前:“可是宝贝,你现在只是个孩子……” “我是侦探!”柯南猛地站起来,“我不要去美国!这里有我的责任,有我的朋友!”房间陷入死寂,只有窗外的雨声不断敲打玻璃。 最终,优作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既然你坚持,那就暂时住在阿笠博士家。”他的目光变得严肃,“但你必须答应我,未经允许不许再擅自行动,遇到危险立刻联系我们。” 柯南低头盯着脚尖,半晌才闷闷地“嗯”了一声。有希子心疼地将他搂进怀里,眼泪滴在他的头发上:“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窗外的雨渐渐小了,月光透过云层洒在工藤宅的庭院里,映照着少年倔强又坚定的背影。 给了主角一个教训之后,库洛洛本来以为自己就可以继续投入心爱的研究之中,但是有句话叫做人生不如意事十之九八,库洛洛看着悬浮在自己面前的透明光板,不由一挑眉。 【任务:前往zh112号世界,杀死非法穿越者,回收身上携带的非法系统。】 52、第52章 所以,这是自己兼职的穿越司给自己派发任务了? 库洛洛不由一挑眉,选择了接受,下一刻一个金色的漏斗便出现在他的面前,漏斗里面不断有金色的沙子落下,库洛洛很快就意识到当这个沙漏完全漏下之时就是他穿越的目标世界做任务的时候。 库洛洛的瞳孔映出流转的金光。作为在流星街残酷法则中存活下来的幻影旅团团长,他早已习惯突如其来的危机与机遇。“一个小时么……”他喃喃自语,忽然屈指弹向空中,念能力凝聚的书签精准切断窗帘系带,厚重的天鹅绒幕布轰然坠落,将月光彻底隔绝在外。 地下室的密码锁在他掌心发出轻响,暗门开启的瞬间,武器架上的□□、□□手枪纷纷震颤。便携大裹布展开时掀起一阵强风,卷起墙角的旧报纸在半空盘旋。库洛洛有条不紊地将反器材狙击枪、神经毒气弹依次收纳,动作行云流水,仿佛在整理一件艺术品。当他把最后一支军用匕首插进靴筒时,突然停顿——墙角的保险柜里,二十枚金币正泛着温润的光泽。 “黄金是永恒的硬通货。”他勾起唇角,将金币哗啦啦倒入鹿皮袋。忽然,沙漏发出清脆的鸣响,金色砂砾仅剩最后薄薄一层。库洛洛抓起准备好的登山包,在沙漏彻底流尽的刹那,整个人化作一道银灰色的流光没入虚空。雕花书房里,只留下还在微微晃动的空气,以及一张扑克牌——黑桃j的图案上,不知何时浮现出一串神秘的倒计时。 zh112号世界 夕阳把东京的街道染成蜜糖色,五条悟嘴里叼着草莓大福的包装纸,像只可爱的白色猫猫,而这样也不影响他说话:“杰,你刚才用咒术切咒灵的样子,跟我比还是差了点帅气!” 夏油杰单手拎着装满点心的纸袋,另一只手精准拍掉五条悟搭在他肩上的爪子:“是是,最强的五条同学,能别把奶油蹭我校服上吗?” 他话音刚落,五条悟突然张大嘴,把咬了一半的抹茶冰淇淋怼到他面前,两人在熙熙攘攘的街头追逐起来,惊得路人纷纷侧目。 二十个点心袋子在他们手里晃出清脆的声响,奶油泡芙的香气混着樱花冰淇淋的甜腻飘散在晚风里。拐进一条安静的胡同,五条悟正往嘴里塞着铜锣烧,突然愣住——前方的空气像被无形的手揉皱,金色的漩涡撕裂空间,伴随着齿轮转动的嗡鸣,黑发男子裹着一身寒气从中踏出。 库洛洛掸了掸风衣下摆的金色砂砾,抬头迎上两道如炬的目光。 五条悟的六眼瞬间开启,瞳孔泛起淡蓝色的微光,嘴里的铜锣烧“啪嗒”掉在地上:“杰,新玩具出现了!” 夏油杰的咒力在指尖凝聚,却被对方嘴角从容的微笑刺得心头一跳——这个男人身上没有咒力波动,却让他的直觉发出尖锐的警报。 金色漩涡在库洛洛身后缓缓闭合,他低头看了眼怀表,黑色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当他再抬眼时,扑克牌已滑入手心:“看来,我降落在了有趣的地方。” 毕竟这样的身高,白色的头发,还有身上的小墨镜,不是五条悟是谁?而且还是正在上高专的五条悟,他旁边那个怪刘海丸子头的高大男生不就是夏油杰吗? 话音未落,五条悟已经瞬移到他面前,墨镜滑到鼻尖,湛蓝的眼睛里燃起兴奋的火焰:“喂喂,从虫洞里钻出来的家伙,你是外星人吗?我的眼睛告诉我你虽然没有咒力,但是身上有一种其他的力量,要来比比谁更厉害吗?” 胡同里的风突然凝滞,霓虹灯的光影在三人身上交错明灭。五条悟周身般扭曲,六眼释放的强大咒力将脚下的石板震出蛛网状裂痕,他歪头露出虎牙,白发被无形的力量吹得飞扬:“先说好,打伤你我可不负责哦!” 话音未落,空间突然震颤,夏油杰身后涌出密密麻麻的咒灵黑影,猩红的眼瞳在黑暗中此起彼伏,像是随时会将眼前人吞噬。 看来虽然敌我不明,这个夏油杰完全站在了五条悟的那一方,陪他胡闹。 感情真好。 库洛洛却纹丝不动,黑色发丝垂落挡住半边眉眼,手中的扑克牌在指间翻飞,折射出冷冽的光。当五条悟瞬移至身前的刹那,他突然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张黑桃a飘落——下一秒,他的声音从夏油杰背后传来:“两位对远道而来的客人,似乎不太友好?” 咒灵们瞬间警觉地转头,利爪擦着库洛洛的风衣划过,却被他用念能力凝成的书签轻松斩断。 夏油杰瞳孔微缩,操控咒灵组成铜墙铁壁将库洛洛包围,空气中弥漫着腐肉的腥气。 五条悟则双手插兜悬浮在空中,嘴角笑意愈发危险:“有意思,居然能躲开我的攻击。” 他抬手间,苍蓝色的虚式??茈在掌心凝聚,恐怖的能量波动让整条胡同的玻璃应声碎裂。库洛洛的瞳孔终于有了一丝波动,他将扑克牌猛地甩出,每张牌都化作锋利的飞刃,与咒灵和虚式的力量碰撞出耀眼的火花。 烟尘弥漫间,三道身影如鬼魅般穿梭。库洛洛的念能力在周身织成无形的网,巧妙化解着咒术的攻击;五条悟肆意挥洒着压倒性的力量,每一击都带起空间的扭曲;夏油杰则冷静地指挥咒灵,寻找着对手的破绽。 飞散的扑克牌与咒灵的残肢在空中交织成危险的漩涡,就在库洛洛准备式??茈的手势时,五条悟突然像被按下暂停键般僵在原地。他盯着手中快要融化的草莓冰淇淋,淡蓝色的眼睛瞬间瞪大:“糟糕!我的限定款!” 话音未落,他一个瞬移闪到胡同口的遮阳棚下,小心翼翼地舔舐着滴落的奶油,完全不顾身后还悬浮着未完全消散的苍蓝色能量。 夏油杰无奈地扶额,随手驱散围在库洛洛身边的咒灵,快步走到五条悟身旁。“真是拿你没办法。” 他从纸袋里抽出一个甜筒,精准接住五条悟冰淇淋上摇摇欲坠的冰淇淋球,动作娴熟得仿佛经历过无数次。两人旁若无人地分享着甜点,仿佛刚刚惊心动魄的打斗只是一场儿戏。 库洛洛缓缓放下凝聚着念力的手,发丝间还沾着咒灵的黏液,却优雅地掏出纯白手帕擦拭指尖。“看来我们需要暂时休战。”他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笑意,在逐渐安静下来的胡同里清晰回荡,“我是库洛洛??鲁西鲁,很高兴认识两位……” “库洛洛!《全职猎人》里的幻影旅团团长!”五条悟突然跳起来,冰淇淋溅到鼻尖也浑然不觉,湛蓝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我超爱这部漫画的!你居然会从二次元跑到三次元!等等,杰,我们在和动漫人物打架欸!”他一连串的话语让夏油杰差点被奶油泡芙呛到,而库洛洛则饶有兴致地挑眉,手中的扑克牌又开始翻飞。 “看来这位……五条?”库洛洛拖长尾音,镜片后的目光带着探究,“比我想象中还要有趣。或许,我们可以换个方式聊聊?”他瞥了眼两人手中所剩无几的甜点,“比如边吃边谈?” 53、第53章 霓虹灯牌“甜梦屋”在暮色中闪烁,五条悟大大咧咧推开雕花玻璃门,带起丁当脆响。他一屁股坐进天鹅绒沙发,把沾满奶油的手指往夏油杰校服上蹭:“杰,请客!今天必须吃回本!” 夏油杰面无表情地拍开他的手,却还是接过菜单开始点餐,余光时不时扫向坐在对面的库洛洛。 库洛洛优雅地用银勺搅动着伯爵红茶,蒸汽模糊了他金丝眼镜的镜片:“如你们所见,我来自穿越司。”他从袖中抽出一张烫金卡片,边缘流转着神秘的符文,“最近出现了非法穿越者,他们肆意篡改世界线,而我的任务,就是把这些‘蛀虫’揪出来。” 穿越司?夏油杰不禁把那双狐狸眼瞪大了一些,他现在不是会在看轻小说吧?怎么穿越司都出现了?但是想到眼前这个漫画人物库洛洛.鲁西鲁,还有他出现前的金色漩涡,夏油杰相信了。 五条悟咬着草莓可颂的动作顿了顿,奶油沾到嘴角:“听起来超麻烦的!不过,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他突然凑近,湛蓝的眼睛在镜片下闪着狡黠的光,“难道帅气的我也是嫌疑人?” “目前来看,你们的世界还算稳定。”库洛洛轻笑一声,目光转向夏油杰,“不过,我需要了解一些特殊信息。比如……”他顿了顿,翻开随身携带的皮质笔记本,“你们的同期生里,除了家入硝子,是否还有其他同期?” 穿越者一般都很喜欢往主角身边凑,尤其是十五岁的六眼神子颜值真的很能打,是穿越女,或者爱好男的,绝对不会错过的。 夏油杰手中的咖啡杯轻轻晃了晃,褐色液体在杯壁留下痕迹:有,禅院真菲。不过她很少提及自己的过去。”他皱起眉,敏锐捕捉到库洛洛瞳孔微微收缩的细节,“你为什么对她感兴趣?” 五条悟突然打了个响指,头顶的吊灯应声闪烁:“我想起来了!真菲身上确实有奇怪的地方!上次她徒手拆咒灵时,那个眼神……”他模仿着凶狠的表情,却因嘴里的蛋糕显得格外滑稽,“简直像换了个人!” “你平日看山去不理会禅院同学,没想到暗地里十分关注她啊。”夏油杰开玩笑道,虽然禅院真菲活泼开朗,长相也是顶尖美少女,但是不知为什么,夏油杰、五条悟和相处的禅院真菲只是一般的同学关系,反而和喝酒抽烟的家入硝子关系更好。 “因为她是禅院家出来的,一个女孩子居然能出来上高专,还没被禅院家抓回去,老子当然要多关注一下。”五条悟翻了个白眼,就禅院家那种不把女人当人的家风,禅院真菲能出来上学,还和自己一届,五条悟还有他背后的五条家都认为这是冲五条悟来的。 库洛洛合上笔记本,嘴角勾起危险的弧度:“有趣。看来,这位禅院真菲小姐,需要我们好好‘关照’一下了。”他端起茶杯轻抿,茶香混着甜点的甜腻在空气中弥漫,却无法掩盖暗流涌动的紧张气息。 午后的阳光斜斜穿过甜点店的彩绘玻璃,在库洛洛的黑发上镀了一层光晕。夏油手指无意识摩挲着咖啡杯的杯沿,眼神警惕而疑惑:“为什么你如此简单就认定是禅院同学?”他的声音很轻,却像是在平静湖面投下一颗石子,打破了短暂的宁静。 库洛洛优雅地放下骨瓷茶杯,唇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微笑,镜片后的目光闪烁着睿智的光芒:“因为如同我在你们看来是《全职猎人》漫画中的一个角色,你们的世界在另一个世界也是一部漫画,名为《咒术回战》。”他拿起餐巾轻轻擦拭嘴角,动作不紧不慢,“在漫画之中,你们这一届东京咒术高专,只有三个人——五条悟、夏油杰和家入硝子,没有第四人。”话语落地,整个甜点店仿佛都安静了下来,只有空调外机轻微的嗡鸣声。 夏油杰与五条悟瞬间对视一眼,周身的咒力不自觉地翻涌而出。五条悟身上的气势如同汹涌的潮水,带着压迫感向库洛洛席卷而去;夏油杰则微微眯起眼,周身环绕着若有若无的咒灵虚影,冰冷的杀意暗藏其中。然而库洛洛依旧端坐在原地,微笑着承受这股威压,语气温和得如同春日的微风:“抱歉,这就是事实,如果你们心理不舒服,你们也可以这样理解,你们这个小世界是真实存在的,只是被另一个世界的人观测到,然后画成了漫画。”他的镇定自若,与周围骤然紧绷的气氛形成鲜明对比。 “不管如何,老子是最强的。”五条悟突然咧嘴一笑,周身的气势瞬间消散,他大大咧咧地推了一下墨镜,湛蓝的眼睛里满是骄傲,“就算是漫画里,我也是无敌的存在!”那副臭屁的模样,让原本紧张的氛围稍稍缓和了些。 夏油杰却没有像五条悟那样轻松,他眉头紧皱,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安与忧虑:“我们的未来是不是也被画入了漫画之中?”这个问题仿佛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了他的心头。他无法想象,如果自己的人生早已被注定,那该是多么可怕的事情。 库洛洛闻言,笑容愈发深邃,他微微前倾身体,目光依次扫过两人:“我相信你们一定不会把漫画家笔下的剧情当成自己的未来。”他顿了顿,拿起桌上的扑克牌轻轻洗牌,“命运的画笔,始终握在自己手中。”牌面翻飞间,仿佛预示着充满未知与变数的未来。 54、54章 霓虹浸透的雨幕如同被搅碎的万花筒,在涩谷区交错纵横的巷道间流淌。库洛洛裹紧黑色风衣,皮鞋踩过积水时溅起细碎的荧光,仿佛踏碎了满街的霓虹幻影。转过第七个拐角,机油与铁锈混合的刺鼻气味扑面而来,墙面上斑驳的涂鸦在雨水冲刷下扭曲变形,宛如一张张狰狞的鬼脸。 深处的铁卷门半掩着,门后的金属牌泛着诡异的蓝光,“暗蚀”两个字符在光影中若隐若现。库洛洛驻足片刻,指尖轻抚过门框边缘凸起的铆钉——那里残留着新鲜的咒力波动,黏腻得如同蛛网。他屈指叩响门板,节奏精准如古老的密码:咚、咚、咚。 三秒后,暗窗“咔嗒”弹开,浑浊的眼球裹着血丝从缝隙中探出,腐臭的气息混杂着廉价威士忌的味道扑面而来。库洛洛不动声色地后退半步,将鹿皮袋推过窗台:“二十枚纯金拿破仑金币,换一万美金现钞。”袋口松开的瞬间,金币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在死寂的巷子里格外清晰,仿佛一串无声的倒计时。 皮革手套突然探出,如同一头饥兽抓住猎物。对方将金币咬在齿间,金属摩擦的刺耳声中,库洛洛注意到那人袖口下蜿蜒的刺青——是条吐着信子的毒蛇,蛇瞳处镶嵌着暗红色的宝石,正随着呼吸微微闪烁。确认成色无误后,一叠连号美钞被粗鲁地甩出,边缘还沾着可疑的褐色污渍。 库洛洛接住钞票的刹那,暗窗突然重重闭合,震落墙皮簌簌而下。他将钱整齐地塞进内袋,身影在雨幕中骤然虚化。当铁卷门后的人再次打开暗窗查看时,巷子里只剩一串逐渐被雨水冲刷的脚印。 东京塔的红色灯光刺破云层时,库洛洛站在新宿区某栋高级公寓的落地窗前。指纹锁在他指尖亮起绿光,这间位于27层的三居室,有着极佳的视野和独立通风系统。他将从黑市购置的微型监控器嵌入吊灯,又在门框处布置好念能力陷阱,这才满意地打开笔记本电脑——屏幕上跳动着东京咒术高专的卫星地图,以及禅院真菲的三百张生活照片。 “真是有趣的猎物。”他用钢笔圈出真菲常去的旧书店,窗外的夜雨倒映在镜片上,扭曲成无数个危险的漩涡。 当第一缕晨光染红天际时,库洛洛已经出现在名为森林之光的书店之中,这是一个大约七十平的书店,一排排书架上摆满了各种书籍与杂志,尤其是靠后的两个书架上面的书籍都是旧书,似乎有些年份。 虽然这里的书架很多,但是灯光很充足,没有给人十分压抑的感觉,甚至书店主人还在书店的大大窗户前放了一张圆桌与四把椅子,一盆小小兰花放在桌子上,在早晨的阳光中舒展着翠绿的叶子。 库洛洛戴着棒球帽翻阅明治时期的文献,左手边放着一杯美式咖啡——杯底压着的扑克牌,正缓慢吸收着周围人的谈话声。 书架之间是一个个青春靓丽的男女,静谧而又祥和,但是在库洛洛眼中各种各样的蝇头之类的咒灵飞来飞去,还有一个个看上去很伤眼睛的咒灵死死的趴在那些一看就是学生的男女身上。 怪不得夏季是咒术师最忙的季节。 这个东京看上去怎么比他那个综漫世界东京咒灵还要多,是因为世界差异吗?库洛洛想到了那些朝气蓬勃的网球少年,当然,还有浑身冒鬼火的地狱第一辅佐官鬼灯先生。 这个世界都没有。 已经在最短是的时间搜查了东京附近,确定这个世界只有东京咒术高专,没有青学没有日暮神社等等,所以说这个世界是纯正的咒术回战世界,没有其他动漫和小说。 穿越司给的资料太简单,只有一个任务名称,脸介绍都没有,也没有说这个世界到底有几个非法穿越者。 真的不负责,难道这就是对待兼职的态度? 库洛洛的思维放飞了一下,很快,就看到一个穿着高专制服的长发女孩子走了进来,正是照片之中的目标,禅院真菲。 与资料照片不同的是,现实中的她比普通日本女性高出不少,足有一米六五的身高让她在人群中颇为显眼。高专制服被她巧妙地改造过,袖口绣着精致的蕾丝花边,百褶裙也比标准款短了些许,露出纤细的小腿。颈间戴着的珍珠锁骨链随着动作轻轻晃动,手机壳上装饰着blingbling的水钻,就连书包挂饰都是时下最流行的动漫角色玩偶。 库洛洛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对方从架子上取出一本杂志,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的阴影,说话时带着甜美的尾音,完全是时下最受欢迎的“卡哇伊”风格。很难想象,这个浑身散发着时尚气息的女孩,竟来自以严苛和封建著称的禅院家族。 如果是在流星街,库洛洛可以直接动手除掉这个非法穿越者,但是库洛洛现在对人物内容中的那个非法系统很感兴趣。 禅院真菲看上去是在挑选杂志,实际上在用蓝牙耳机做掩饰,在和寄宿在她男子中的系统说话。 “系统,为什么五条悟对我的好感度只有10,评价是认识的人?”禅院真菲咬牙切齿,抱怨道,明明一年的时间她都围着五条悟各种甜食、游戏不断送,为什么好感度一点也没有涨? 五条悟的颜真的很对她的胃口,尤其是那一双眼睛真的很好看。但是为什么原著中夏油杰、家入硝子能那么轻松成为五条悟的朋友,她一年了怎么还是认识的人? 【那就需要你反省了,宿主,本系统给你兑换了术式、身份、外表,绝对超过了他们另一个同期家入硝子,为什么家入硝子能和五条悟与夏油杰成为可以一起逃课的损友,你却依旧是个认识的人?】好感攻略系统也十分不满意,这个宿主也太没用了,如果不是伪装进入这个世界已经花了大笔积分,换宿主还要再扣一笔积分,会让它没有多余的积分离开这个世界,它绝对要换一个宿主。 55、第55章 意识空间里,警报红光将012的机械轮廓切割得支离破碎。它疯狂着数据面板上停滞不前的好感度数值,核心程序发出濒临崩溃的嗡鸣:“整整一年!五条悟10点好感?夏油杰12?家入硝子都能比他们高!”破碎的代码如同雪花簌簌飘落,在地面堆积成刺目的“失败”二字 作为一名主神手下的非法系统,披着“好感系统”的气运掠夺系统012看着自己少得可怜的积分,再一次后悔绑定了这样一个没用的宿主。 但是想要窃取这个小世界的气运,就必须攻略这个小世界支柱,当他们对宿主的好感度达到100,012就可以窃取支柱身上的气运,《咒术》的小世界谁的气运最多? 十年前的剧情,当然是五条悟与夏油杰,十年之后的剧情则是虎杖悠仁。 012带着这个绑定的宿主偷偷进入这个小世界,剧情刚刚开始,五条悟刚刚十五岁,为了方便宿主更好的接触目标,012给宿主在这个世界植入了禅院家嫡女的身份,术式为花开,挥手就能变出各种花朵,花香会有致幻或者毒的效果。 身份有了,术式也算不错,也针对十五岁的五条悟制定了对应的攻略,但是禅院真菲花了一年时间五条悟的好感度只有10,夏油杰的略高一点,但也只有12,就连家入硝子也是20。 【还有,你完全可以在大脑里想就可以和我对话,不需要说出来】012受不了禅院真菲的愚蠢,每次都要它提醒。 “这样很麻烦,有蓝牙耳机在,根本不会有人怀疑。”禅院真菲并不放在心上。 为什么我会有这么蠢的宿主!六眼可是有三百六十度的视觉范围,难道以前宿主和它说话的时候,五条悟不会在它没有扫描到的范围外,读宿主的唇语吧? 禅院真菲对此浑然不觉,抿了抿嘴,把手中的杂志放下,换了一本游戏相关的杂志,指甲无意识地抠着杂志边缘。樱花色美甲在《游戏周刊》封面上划出浅浅痕迹,最新款vr游戏的宣传图倒映在她眼底。 “这次一定要成功。”她喃喃自语,将垂落的长发别到耳后,发间暗藏的铃兰悄然释放出微量致幻香气——这是012为攻略五条悟特别调制的“心动催化剂”。 禅院真菲准备去收银台时才看到那个靠窗户的位置坐了一个人,一个很帅的男人,虽然五条悟、夏油杰也很帅,但毕竟毕竟只有十五六岁,虽然个子最够高,但是真的很稚嫩,禅院真菲穿越前已经是高中生了,虽然会被他们的颜迷惑,但是有时候真的受不了五条悟的幼稚。 窗边男人黑发如同黑曜石,金丝眼镜下的笑容带着恰到好处的疏离。与高专那群少年截然不同的成熟气质扑面而来,他优雅地解开风衣纽扣时,腕间的银质怀表链折射出冷光。 《猎人》世界三美之一,库洛洛当他想要散发自己的魅力之时,只是一些小动作小配饰就能无意之间勾走一个女人的心。 禅院真菲不管前世是那个国家的人,现在就是一个正宗的樱花妹,而且还是一个颜控,面对这样一个不输于五条悟还更加符合自己审美的帅哥,禅院真菲十分自然的上前搭讪。 木质地板在禅院真菲脚下发出细微的吱呀声,她抱着《vr游戏攻略大全》身,樱花发饰扫过悬疑小说区的书架。余光突然被窗边的身影吸引——男人指尖夹着一本烫金封面的《世界艺术史》,黑发垂落遮住眉眼,金丝眼镜在暖黄的台灯下泛着冷光。 “先生,您知道奇幻文学区在哪吗?”禅院真菲将碎发别到耳后,发间铃兰香气随着动作散开。她刻意放轻的脚步声停在书架转角,却见男人翻书的动作顿了顿,书页间飘落的黑桃扑克牌书签,不偏不倚落在她鞋尖前。 库洛洛抬眸时,镜片后的笑意像是蒙着薄雾的月光:“往左转第三个书架。”他修长的手指划过书页边缘,暗纹在纸页间若隐若现,黑发垂落遮住眉眼,金丝眼镜在暖黄的台灯下泛着冷光。那举手投足间的优雅从容,像是从文艺复兴油画中走出的贵族,与高专那群毛头小子截然不同。 【哇,他好帅!】禅院真菲感觉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指甲几乎掐进书脊。她强作镇定地走上前,发间铃兰香气随着急促的呼吸散得更快,【系统,这个帅哥是不是剧情人物?我可不可以攻略他?】她在意识中急切询问,目光贪婪地描摹着男人翻书时露出的苍白手腕,那里缠绕着的银链在灯光下折射出勾人的光泽。 012的核心程序爆出一串乱码,猩红警告框在意识空间炸开:【痴心妄想!十年前的剧情支柱只有五条悟、夏油杰,根本没有第三个人!】机械音尖锐得刺耳,仿佛要穿透她的耳膜,【看看你现在的好感度!五条悟10,夏油杰12,连家入硝子都比你攻略得快!】悬浮的数据面板突然弹出,将刺眼的数值怼在她眼前。 禅院真菲咬着下唇,余光瞥见库洛洛修长手指划过书页边缘时泛起的暗纹,那神秘的图案让她喉咙发紧。【可是他……】她还想争辩,却被012暴怒的数据流劈头盖脸浇下:【别忘了你也有祓除咒灵任务!祓除二级咒灵需要战斗模式,没有足够积分购买,你就等着被咒灵杀吧!】 禅院真菲不由打了个寒战,虽然已经在这里待了一年,但是禅院真菲真的不会打架,还是和咒灵生死相杀,只能购买战斗模式,让系统用战斗模式代她祓除咒灵,但这个正式战斗模式购买大笔的积分,禅院真菲根本没有,只能购买试用版,但是试用版的积分也不是禅院真菲那少少的积分能够多次购买的。 本来的小心思一下子消失了,禅院真菲勉强对库洛洛笑了笑,快速拿着杂志到收银台结账,离开了书店。 56、第56章 看着禅院真菲快速离开的背影,库洛洛周身气息悄然转变,瞬间从刚才与禅院真菲交流时的状态,切换成毫不起眼的上班族模样。他不紧不慢拿起手边的书,踱步至收银台,动作从容地结了账。之后,他保持着若有似无的距离,远远跟在禅院真菲身后。得益于念能力的感应,无需用眼睛紧盯,仅靠念的感知,他就能精准知晓禅院真菲的位置,如同暗中有条无形丝线,牵引着他追踪的方向。 瞧着前行的方向,库洛洛心中有数——这是通往咒术高专的路。行至一处小巷子口,库洛洛脚步一顿,旋即转身。目光扫过,就瞧见巷子深处藏着两个显眼的大高个,一黑一白的头发格外醒目。尤其是五条悟,趴在小巷口,脑袋一探一探的,那模样活像只好奇又鬼祟的猫猫,透着股说不出的可笑劲儿。 不用多想,这两人铁定是跟着禅院真菲来的。 五条悟眼尖,瞅见库洛洛的瞬间,立刻兴奋地冲他招手。哪怕脸上架着小圆墨镜,那股子活泼劲儿和藏不住的开心,也从肢体动作里满溢出来。而他身后的夏油杰,瞧着五条悟这副模样,无奈地翻了个白眼,仿佛早已习惯搭档的跳脱。 “五条先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们。”库洛洛缓步走进小巷,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主动打起招呼。 夏油杰瞬间摆出礼貌笑意,语气平和:“鲁丙鲁先生,好巧,我们又遇到了。”这话刚落,五条悟当即翻了个白眼,语气带着点吐槽的轻快:“大家都是跟踪禅院家那家伙的,装什么装。”说着,抬手把一个奶油大福塞进嘴里,咀嚼的动作都透着随性。库洛洛闻言,轻轻笑了笑,没打算跟这心智仿佛三岁孩童、行为全凭性子来的家伙争论。他眼神里透着几分淡然与包容,就这么静静看着五条悟,像是纵容调皮晚辈的长辈,气氛在这微妙互动里,添了几分轻松随性。 “那个眼神好恶心。”五条悟瞬间炸毛,五官都因为夸张的反应拧到一起,浑身鸡皮疙瘩疯狂泛起,像是被什么脏东西黏上,大幅度抖着身子,活脱脱一只被惊到炸毛的大猫,“库洛洛,老子可是看过《猎人》漫画的,蜘蛛头子什么性格老子门儿清!想装无辜糊弄人,门都没有!” 夏油杰额角隐隐跳动,无奈又带点纵容地扯了扯五条悟袖子,“悟,注意自称。”而后转向库洛洛,歉意化作柔和笑意漾开,“鲁西鲁先生,真不好意思,悟不是故意的。对了,您也见到禅院同学了,她……真的是您要找的那个穿越者吗?” 库洛洛垂眸,淡笑着应声,“是非法穿越者。她身上附着非法系统,从读唇语的观察来看,目标似乎是攻略你和五条悟。”他语气平静,却像把穿越女那点小心思,赤裸裸摊在阳光下晾晒。 “我?”五条悟瞬间懵圈,一根手指戳着自己胸口,圆墨镜后蓝色瞳孔猛地睁大,活像被点名的懵懂猫咪,满是不可置信。 “什么!悟!”夏油杰瞬间炸锅,压根没反应过来自己也在“攻略名单”里,所有注意力全扑到五条悟身上,气到额角青筋都在跳,“有没有搞错!悟才16岁啊!这都什么离谱操作!” “对对对!老子才16岁!”五条悟忙不迭点头,脑袋点得像捣蒜,墨镜跟着一颠一颠,那副被“冒犯”到的夸张模样,仿佛穿越女干了多罪大恶极的事,逗得空气里都飘着几分荒诞的笑。 库洛洛修长的手指划过凭空出现的《盗贼秘笈》,手指上的金属扣碰撞发出细碎声响。那张永远挂着温柔假笑的面容突然绷紧,嘴角弧度如冰棱般锐利,漆黑眼眸里翻涌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冷意。他转身直面两个穿着高专制服的少年,深灰色风衣下摆随着动作扬起,在身后划出危险的弧度。 “已经确认了非法穿越者,我准备进行下一步计划。”库洛洛的声音像是淬了毒的丝绸,尾音带着让人脊背发凉的寒意。 夏油杰,这个总爱插科打诨的少年瞬间收敛了所有笑意。他黑色的瞳孔微微收缩,额前碎发随着动作轻轻晃动,露出严肃的表情:“你要杀死禅院同学吗?” 少年向前半步,嘴唇微微抿起,显然对这个提议充满抗拒,“禅院同学并没有对其他人造成伤害,就算有伤害也应该把禅院同学交给警察才对。” “正论。”五条悟单手插兜靠在水泥柱上,银白发丝在暮色中泛着冷光。他标志性的小圆墨镜被随意推到头顶,六眼泛起微光,慵懒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调侃。这位最强咒术师看似置身事外,实际上却将一切决定权默许给了身旁的挚友,只要夏油杰开口,他随时可以出手。 库洛洛发出一声轻蔑的嗤笑,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袖口的刺绣,上面繁复的荆棘图案仿佛在随着他的动作生长。“这个无害只是你们认知之中的无害,”他刻意压低声音,营造出神秘危险的氛围,“那个非法穿越者正通过攻略你们的好感度来窃取这个小世界的气运。一旦这个世界的气运完全被窃取,这个小世界会有什么后果?有可能会灭掉的哦。”他嘴角勾起一抹恶意的笑容,眼底却没有丝毫笑意,观察着两个少年的反应。 夏油杰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下意识握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仿佛已经看到了世界崩塌的惨烈景象。这个心怀天下的少年陷入了痛苦的挣扎,一方面是自己的原则,另一方面是拯救世界的重担。 反观五条悟,依旧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他慢条斯理地撕开糖果包装纸,奶糖甜腻的香气混着空气中的血腥味。糖果在齿间碎裂时发出清脆声响,他眯起眼睛,六眼的光芒却愈发冰冷。 库洛洛望着夏油杰紧蹙的眉峰与苍白如纸的面色,恍惚间,眼前的少年竟与记忆中那个满身杀戮气息的夏油教主重叠。同样是陷入绝境的神情,只是此刻的少年眼角还带着未褪的青涩,那黑色的瞳孔里,还燃烧着对正义的纯粹信仰。十六岁的躯体,在咒术世界的残酷法则下,过早地背负起了远超年龄的重担。库洛洛的手指无意识地蜷缩,想起前世里,自己也曾在相似的年纪被迫直面黑暗,心中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酸涩。更何况,这还是好友李云反复提及、格外珍视的角色,那份复杂的情感,让他的态度悄然软化。 库洛洛缓缓将《盗贼秘笈》收了起来,他挺直脊背,居高临下地看着夏油杰,眼神中带着几分怜悯与审视:“你只有十六岁,还未成年,”他的声音罕见地褪去了冰冷与嘲讽,变得沉稳而低沉,“这些关乎世界存亡的沉重抉择,根本不是你这个年纪该背负的枷锁。你们咒术高专,”他微微停顿,目光扫过训练场上斑驳的咒痕,“教你们咒术的威力,却不教你们人心的复杂;让你们在生死边缘挣扎,却不给你们看清局势的眼睛。让学生们冲在清理咒灵的第一线,这本身就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闹剧。” 夏油杰微微张着嘴,喉结上下滚动,却说不出一个字。他从未想过,这个一直带着危险气息的库洛洛,竟会突然说出这般推心置腹的话语。身旁的五条悟也难得地收起了玩世不恭的笑容,银白头发被风吹起,六眼的光芒流转,似乎在快速分析着库洛洛话语中的真假。 库洛洛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那笑容里带着历经沧桑的疲惫:“你们以为自己是守护世界的英雄?不过是某些人手中随意挥舞的利刃罢了。”他向前一步,身上的风衣猎猎作响,“去海对面的国家看看吧,那里有成熟的体系,有真正懂得权衡利弊的智慧。就算不去,也该多读些关于政治与计谋的书籍,别到最后,连自己是怎么被利用的都不知道。”他的目光扫过五条悟,这个被称作“最强”的少年,此刻也褪去了几分锐气,“明明天赋卓绝,难道真要一辈子做任人驱使的工具?五条家的未来家主,不该是这般结局。” 57、第57章 确定了两个最强不会打扰自己之后,库洛洛很快就开始了自己的行动,绑架禅院真菲。 接触禅院真菲远比想象中容易。这位禅院家不受待见的嫡女,在咒术界不过是颗随时可弃的棋子,毕竟就连五条悟都要在夏天出任务,禅院真菲又不是珍惜的反转术式的拥有者,当然也需要出任务。而库洛洛只要入侵了禅院真菲的辅助监督的手机,很快就得知了后天清晨六点,禅院真菲将独自执行清除废弃大楼三级咒灵的任务。这栋位于新宿区边缘的建筑,因二十年前大规模咒灵暴动被列为禁区,年久失修的防火门锈迹斑斑,扭曲的钢筋如同张开的獠牙,正适合上演一场“意外失踪”。 深夜的东京街头飘着细雨,库洛洛戴着兜帽混在下班人群中,闪身进入一家昏暗的网吧。他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翻飞,入侵咒术高专内部系统如探囊取物。当禅院真菲的任务详情、行动路线乃至武器配备都清晰呈现在屏幕上时,他突然轻笑出声,笑声惊飞了窗台上避雨的乌鸦。 三级咒灵?不过是高层为了消耗这个“废物”而设的陷阱,而他,不过是顺势而为的猎手。 行动前夜,库洛洛站在废弃大楼顶层俯瞰霓虹闪烁的都市。潮湿的风裹挟着腐臭味扑面而来,他抚摸着怀中的《盗贼秘笈》,书页间的咒文隐隐发烫。楼下传来野猫的嘶叫,惊起一阵尘土,在月光下宛如飘散的咒灵残魂。“明天这个时候,”他对着虚空低语,“小世界的齿轮,该换个方向转动了。” 并不知道自己被库洛洛盯上的禅院真菲坐在辅助监督的汽车上,看着手中的人物介绍,摸摸截胡天与暴君的“天逆鉾”,再看看自己早早兑换好的战斗模式(试用版),心里稍稍有了一些底,哪怕这是那个幕后黑手用来刺激夏油杰的方式,禅院真菲也能保证自己活着回去。 “可恶,我的积分。”禅院真菲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抱怨道。 012讽刺道;【如果你早点攻略夏油杰或者五条悟,积分足够你换一个更加强大的术式,哪怕你要十种影法术也是可以的。】 禅院真菲直接翻了个白眼,看着开始飘雨的天空,准备做战斗前的心里建设。 清晨六点,冷雨裹挟着铁锈味拍打在废弃大楼斑驳的墙面上。禅院真菲将黑发束成利落的马尾,战术靴碾碎满地玻璃碴,腰间咒具“天逆鉾”的锁链随着步伐发出细微轻响。潮湿的空气里浮动着咒力特有的腐臭,她的瞳孔微微收缩——三级咒灵远比档案记载的更活跃。 “又是咒术总监的手段吗?”她在心底冷笑,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想用这种下三滥的陷阱解决我?未免太小看我了。” “果然是陷阱。”她伸手拂过墙面上扭曲的咒文,指尖传来刺痛感。二十年前那场暴动残留的诅咒仍在侵蚀着建筑,混凝土裂缝中渗出黑紫色黏液,在地面蜿蜒成诡异的图腾。真菲警惕地观察四周,无数个被家族羞辱的画面在脑海中闪过,“我绝对不能死在这里,不能让那群人得逞。” 忽然,头顶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数十条布满尖刺的触须破墙而出,带起的碎石如子弹般擦过她耳际。恐惧如毒蛇般缠上心头,但真菲立刻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害怕只会让我死得更快。”她旋身避开攻击,反手抽出腰间短刀。 咒灵的本体从天花板倒挂而下,腐烂的面容裂开诡异的弧度,七只眼睛同时转向她:“弱小的人类...连祭品都算不上。”这句话像一把利刃刺进真菲的心,但她反而涌起一股倔强的狠劲,战斗模式已经开启,禅院真非常的眼神立刻变得十分锐利,动作也变得干净利落,仿佛一位天生的战士。 “我会证明,就算是女人,我也能让你这种怪物付出代价。”腥风扑面而来的瞬间,她屈身翻滚,刀刃精准刺入咒灵关节,暗蓝色咒力顺着刀身爆发,将触须炸成腥臭的碎肉。 然而战斗远未结束。咒灵残肢在地面迅速重组,更多黏液从裂缝涌出,凝结成半透明的咒灵分身。 真菲的呼吸变得急促,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看着越来越多的咒灵分身,她的心跳漏了一拍,“这样下去体力会被耗尽...”她伸手摸向口袋里的通讯器,却摸到一手黏腻——不知何时,咒灵的黏液已腐蚀了设备。绝望感如同潮水般袭来,但真菲很快咬了咬舌尖,用疼痛驱散恐惧,“咒术总监想让我孤立无援?我偏要自己杀出一条生路。” “原来如此。”她抹掉脸上的黏液,嘴角勾起倔强的笑。握紧天逆鉾的锁链,真菲将咒力灌注全身,金属锁链瞬间暴涨三倍。那些被轻视的过往、被质疑的时刻,此刻都化作她眼中燃烧的斗志,“我要让所有人知道,我禅院真菲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咒术花开,发动,大片大片的白色鲜花在空气中盛开,浓郁的花香带着毒素飘荡在周围,让咒灵的行动都滞涩了一些,仿佛生锈了的机械发条。 当咒灵本体再次扑来时,禅院真菲迎着攻击跃起,锁链如银蛇般缠住对方脖颈:“去死吧!” 随着咒力的全力释放,咒灵发出凄厉的惨叫,身躯在剧烈震颤中化为灰烬。 硝烟散尽,真菲单膝跪地大口喘息。“终于结束了...”她刚放松片刻,突然,背后传来布料摩擦声,还未等她反应,带着麻痹效果的咒具已抵住后颈。恐惧与不甘再次涌上心头,她瞳孔骤缩,听见身后传来似笑非笑的声音:“漂亮的战斗,禅院同学——不过,游戏该结束了。” 真菲咬紧牙关,心中涌起强烈的不甘,“我明明都已经...不能就这样就这样死掉!” 周围的花朵开始扩散,但是根本无法突破念力的防护,库洛洛只是一用力,禅院真菲眼前一黑,立刻失去了意识。 58、第58章 辅助监督的手指在通讯器按键上反复摩挲,屏幕显示的任务超时提醒刺得他眼眶发烫。二小时零七分,禅院真菲的定位信号早在四十分钟前就定格在废弃大楼b2层。“这不该是三级咒灵能造成的局面...”他喉结滚动,冷汗浸透了身上的西装的领口,颤抖着拨通夏油杰的号码。 虽然五条悟来的速度更快,但是还是夏油杰更加好相处,这样的情况,辅助监督当然更加倾向于好相处的夏油杰。 好消息是夏油杰就在附近执行任务,来的速度非常快。 雨势在暮色中愈发汹涌,夏油杰的黑色风衣沾满泥泞。他蹲下身,指尖拂过地面焦黑的咒力灼烧痕迹,空气中残留的血腥味混着腐臭让他胃部翻涌。“天逆鉾的锁链划痕。”他轻声呢喃,目光扫过墙壁上七道并排的爪痕——那是咒灵临死前挣扎的印记,却不见真菲惯用的短刀。 碎石堆里突然传来金属碰撞声,夏油杰如离弦之箭冲上前。染血的通讯器半埋在瓦砾中,屏幕碎裂的纹路像极了真菲倔强的眼神。他捡起设备时,一张皱巴巴的任务简报飘落,边缘被黏液腐蚀出诡异的齿痕。 “有人篡改了任务难度。”他瞳孔微缩,“而且...带走真菲的人,刻意留下了这些线索。” 知道了库洛洛要对禅院真菲采取行动,现在看到这样的结局,夏油杰很快就知道了是谁绑走了禅院真菲同学。 暴雨冲刷着咒术高专的围墙,而宿舍之中夏油杰站在淋浴室里,任由热水浇在发梢。水珠顺着棱角分明的下颌坠落,混着未洗净的血渍,在地面晕开暗红的纹路。他闭着眼,库洛洛冰冷的话语却在耳畔不断回响:“那个非法穿越者正通过攻略你们的好感度来窃取这个小世界的气运。” 当辅助监督攥着湿透的任务简报,声音发颤地询问是否找到真希时,夏油杰擦拭着滴水的发丝,镜片后的眼神晦涩难辨。他瞥见窗外被风吹得东倒西歪的路灯,突然想起真希总爱把咒具磨得锃亮的模样——那个倔强的女孩,或许从踏入任务场的那一刻起,就成了棋盘上注定被牺牲的棋子。 “我不是侦探,不知道是谁带走了禅院同学。”夏油杰垂眸看着自己交叠的手指,袖口还沾着废墟里的泥浆。他能感受到辅助监督灼热的目光,却只是淡淡补充,“后续交给咒术总监与禅院家处理吧。” 走廊外传来脚步声,他知道那是高层派来的调查员,而此刻胸腔里翻涌的,竟是一种久违的、近乎解脱的自私。 接下来的三天像浸泡在福尔马林里的标本。禅院家的长老们阴沉着脸在会议室争吵,咒术总监办公室的灯彻夜未熄,而夏油杰只是机械地重复着训练、上课、沉默,毕竟他是在禅院同学失踪两个小时之后才去的任务地点,不管那些禅院家或者咒术总监的人如何怀疑,都和他这个高专学生没有关系。 直到某个深夜,金属碰撞声惊醒了他。 五条悟晃着两罐啤酒翻窗而入,银发上还沾着夜露:“杰,陪我喝一杯?” 月光透过半开的窗帘洒进来,照亮少年眼底罕见的凝重。夏油杰望着好友将啤酒罐重重放在桌上,拉环弹开的瞬间,气泡升腾的声响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你知道是谁做的。”五条悟突然开口,六眼泛起微光,“就像我知道你为什么选择沉默。”他仰头灌下一大口啤酒,喉结滚动间,泡沫顺着嘴角滑落,“但禅院…….”话音未落,夏油杰已经握住了冰凉的啤酒罐,指尖在铝皮上留下湿润的痕迹。窗外的风掀起纱帘,远处钟楼传来沉闷的报时声,仿佛在为这场心照不宣的密谈,敲响无声的注脚。 月光在两人之间流淌,五条悟注视着夏油杰紧攥啤酒罐的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窗外的风呼啸着掠过树梢,将纱帘吹得猎猎作响,仿佛也在为禅院真菲的失踪而悲鸣。 五条悟放下啤酒罐,伸手搭上夏油杰的肩膀,指尖隔着布料传来温热。他很少露出这般认真的神情,银蓝色的六眼凝视着好友,声音低沉而坚定:“杰,别把所有事都往自己心里压。你知道的,我从来不是会被那些迂腐规则束缚的人。”他顿了顿,想起两人并肩战斗的画面,嘴角不自觉勾起一抹浅笑,“从我们在高专相遇的那天起,你做的每一个决定,我都看在眼里。这次也一样,无论你是出于什么考虑选择沉默,我都相信你。” 夏油杰微微一怔,转头看向五条悟。在月光的映衬下,那个平日里总是嘻嘻哈哈、玩世不恭的最强咒术师,此刻眼底满是真诚与关切。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他们曾一起对抗强大的咒灵,一起在深夜的校园里畅聊梦想,那些过往的画面与眼前的场景重叠,让他心中紧绷的弦稍稍放松了些。 “可是禅院...”夏油杰的声音有些沙哑,喉头滚动,咽下未说完的话。他想起真希在训练场上挥刀的模样,那个倔强又坚韧的女孩,不该陷入这样的困境。但是库洛洛的话同时在脑海中响起。 五条悟用力拍了拍夏油杰的肩膀,像是要把力量传递给他:“你如果后悔了,可以去找库洛洛。”他拿起啤酒罐,仰头又灌了一口,“如果他不同意放了禅院,那我们就自己动手。你别忘了,我们可是最强组合。只要你想,不管是去找库洛洛,还是对抗整个咒术界的压力,我都会站在你这边,和你一起。” 夏油杰望着手中的啤酒罐,倒映在罐身的月光微微晃动。五条悟的话如同一束光,穿透了他心中的阴霾。他深吸一口气,嘴角终于露出一丝笑意,举起啤酒罐碰向五条悟的:“有你在,真好。” 不知道那对挚友的感情更上一步,同时还决定来找自己麻烦的库洛洛看着被自己打了麻醉针,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的禅院真菲,思索是不是要做个开颅手术,把那个非法系统取出来。 一个机械感十足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你好,兼职者,我是穿越司辅助系统d23,接下来的时间将由我辅助你完成任务。” 59、第59章 阴影在库洛洛棱角分明的颧骨上投下蛛网般的纹路,他倚着雕花窗台转动鎏金怀表,表盖开合间折射的冷光映得那双琥珀色瞳孔泛起妖异的涟漪。指尖突然用力扣住怀表,表链绷直发出铮鸣:“所以你就是穿越司给我帮助我在小世界做任务但是迟迟没有上线的辅助系统?”尾音上扬的弧度像毒蛇信子,在潮湿的空气里蜿蜒游走。 电子合成音在寂静中突兀响起,带着细微的电流杂音:“是的,宿主。” 辅助系统d23的核心程序罕见地出现0.3秒卡顿,监测到库洛洛周身散发的危险气息正以指数级攀升。 库洛洛突然笑出声,指节敲击窗台的节奏逐渐加快,在这密闭空间里形成令人烦躁的回响:“非法穿越者就在面前,非法系统就在这个人脑子里,我基本上已经完成可这次任务,那我要你干什么?” 他突然俯身,镜片后的瞳孔收缩成针尖,那些复杂光芒里翻涌着对未知变量的警惕与对系统失职的嘲讽。 辅助系统d23的数据流疯狂刷新,主程序陷入短暂的逻辑紊乱。资料库疯狂调取宿主档案:这个黑发青年降临咒术回战世界不过68小时,从精准锁定五条悟身边的不在原著漫画中出现的同期,确定了非法穿越者的身份,到利用高专内部矛盾制造调虎离山,再到利用幕后黑手的心思安排错误任务捕获穿越者——每一步都精准踩在时空管理局任务指标的临界点上,甚至提前预判五条悟的心思,直接攻略了夏油杰,让夏油杰对自己捕捉非法穿越者的行为视而不见,从而让五条悟也不插手他的行动。这远超新手宿主的表现,让它核心模块里的预设方案全部沦为废纸。 “本系统因时空乱流导致...”机械音尚未说完,库洛洛已经转身走向躺在沙发上的禅院真菲,一把匕首从袖子中滑入他的手掌之中,他可是记得很清楚自己的任务是杀死非法穿越者。他头也不回地丢下最后通牒:“给你10分钟证明存在价值,否则我不介意多解决一个非法程序。”,辅助系统d23检测到地牢传来念力波动——库洛洛正在用「盗贼的极意」剥离穿越者的记忆,估计等到库洛洛看完这个非法穿越者的记忆,就会杀死这个非法穿越者完成任务之一。 监测屏骤然迸发出刺目的蓝光,辅助系统d23的全息投影在空气中凝结成齿轮状数据流,机械音带着电流特有的震颤急切响起:“宿主,请听我详细说明!”悬浮的数据流突然分裂重组,化作动态的抓捕模拟画面,“当非法穿越者生命力归零的瞬间,其体内寄生的非法系统会以量子态逃逸,而我能展开纳米级捕捉网,就像在暴雨中精准接住每一滴特定的雨珠。”画面中,一团扭曲的紫色能量体被网格状光膜束缚,发出刺耳的电子尖啸。 随着库洛洛停住、脚步,d23立刻切换投影场景,无数闪烁的光点在虚空中勾勒出异世界轮廓:“进入新任务世界后,我的全域扫描能穿透维度壁垒。您看——”光点突然汇聚成鲜红警示标记,“哪怕目标藏在世界树根系深处,或伪装成路边的流浪猫,都逃不过每秒万亿次的特征比对。并非所有非法穿越者都像这次主动靠近小世界的主角,在中世纪魔法世界,他们甚至会伪装成圣殿骑士的佩剑。” 齿轮数据流突然旋转成金色奖章的模样,d23的声调提高了八度:“同时辅助系统也是对宿主进行专门评价,每次完成任务都会对宿主进行打分,虽然并不影响宿主获取任务奖励,但是这个评分影响你入职穿越司时的获得的职工等级,毕竟成为了穿越司的正式职工就相当于成为了神明,但是土地神是神明,财神爷也是神明,但是两者之间存在天地差异。” 虽然库洛洛暂时没想成为穿越司的正式成员,但是考虑到自己以后必须离开这个综漫世界,库洛洛还是决定暂时留下这个辅助系统。 鎏金怀表在库洛洛指尖划出冷冽弧线,表盖弹开的脆响惊飞墙角阴影里蛰伏的蜘蛛。他凝视着全息投影中创世神虚影消散的光点,忽然轻笑出声,银白碎发随着动作轻颤:“既然如此,那么搭档,以后我们就好好相处吧,现在开始工作了。”话音未落,暗纹匕首已闪电般没入禅院真菲咽喉,猩红血珠顺着刀刃螺旋纹路蜿蜒而下,在石板地面晕开诡异的曼陀罗图案。 濒死的非法穿越者喉间发出破碎的呜咽,闭着的眼睛张开,瞳孔中倒映着库洛洛淡漠的面容。就在生命体征归零的刹那,一团泛着虹彩光晕的数据流从尸体眉心迸发而出,如挣脱囚笼的极光直冲穹顶。地牢的魔法阵突然迸发刺目蓝光,辅助系统d23展开的纳米捕捉网撕裂空间而来,比光速更快的粒子束在虚空中编织成精密陷阱。光团撞上网格的瞬间,整个空间扭曲成万花筒般的诡异形态,无数细碎光点迸溅,最终被压缩成核桃大小的光茧,随着“嗡”的一声轻响,消失在次元裂隙中。 “任务完成,系统评价a。”d23的电子音带着机械的亢奋,监测屏上浮动的数据流突然化作金色奖章,边缘流转着星云般的光晕,“第一次任务就能如此快速的完成获得a级评价,真的非常棒。”虚拟面板弹开,琳琅满目的奖励清单闪烁着诱人光芒,“任务奖励已发放至系统空间,宿主将会在24小时后返回综漫世界011,请宿主做好准备。” 原来自己所在的综漫世界编号是011,库洛洛不由一挑眉,看着自己才住了几天的高级公寓,决定要在二十四小时内把自己付出的金币赚回来。库洛洛拿出手机拨通了五条悟的电话:“五条先生,我完成了任务,一天后就要离开这个世界,要不要聊聊?” 60、第60章 爆鸣声在空气中响起,很快库洛洛的大窗户被人轻轻敲响,库洛洛看着趴在自己窗户上把脸都压扁的五条悟,还有他身后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在搞怪五条悟的夏油杰,无奈的走上前,打开了窗户,让两个人进入房间。 “虽然我知道五条先生的能力,但是来得如此快还是出乎我的意料。” “那当然,老子可是最强。”五条悟臭屁的一推小圆墨镜,露出仿佛有天空在其中延伸的眼睛,“你看上去有些不一样了,仿佛随时会脱离这个世界似的。这个禅院是死了?”五条悟的眼睛看向了一身血的禅院真菲,“居然没有产生咒灵?” “悟,不要自称老子,太没礼貌了。”夏油杰有些无奈,对库洛洛笑了笑,“不好意思,鲁西鲁先生,悟就是这样不拘小节。”当他的目光接触到已经断气的禅院真菲,脸上的笑容不由消失了。 “非法穿越者已经被杀死,她脑子里那个窃取世界气运的非法系统也被回收了。”库洛洛让辅助系统023把他回收系统的画面放了出来。 看到凭空出现的虚拟图像,知道这个世界的技术远不到这个水平的夏油杰心中的怀疑立刻消失了大半,然后看向五条悟,五条悟摇了摇头,表示这不是咒术,没有咒力存在。夏油杰最后一丝怀疑也消失了。 当他看到禅院真菲死后一个光球从她身体中飘出,夏油杰一下子皱起眉头,既然由一个穿越者出现,那会不会有其他的穿越者? 像是看出了夏油杰的担忧,库洛洛笑了一下:“你不用担心,穿越司只发布了这一个任务。” 昏暗的房间里,夏油杰悬着的心微微下沉后,又悄然松快些许——目前,还没有第二个非法穿越者冒头。 “非法……”夏油杰低念这两个字,眉头轻皱。虽说暂时没看出禅院真菲能掀起什么风浪,可沾上“非法”的边,大概率不是善茬。此刻的他,尚未被咒术界黑暗面撕咬得千疮百孔,对官方组织,仍揣着近乎本能的信任,认定他们能筛掉不安分的威胁。 一旁,五条悟把这细微情绪变化看在眼里,暗自翻了个白眼。他本想调侃两句“官方也有不靠谱时候”,可到底没跳出来拆挚友台,毕竟夏油杰这份对规则、对秩序的信任,在咒术师里,也算难能可贵。 “行了,唠嗑时间到点啦。”五条悟突然把话锋一转,随手抓颗糖果丢进嘴里,咬得“咯吱咯吱”响,吊儿郎当问,“你大晚上叫老子过来,不会就为让我给你们擦屁股吧?”那语气,满是嫌弃,却又藏着几分“我就知道你得找我”的理所当然。 “悟,别边吃边说话。”夏油杰无奈瞥他,活像在训不听话的毛孩子,铲屎官的自觉刻进骨子里。他本就习惯操心,和五条悟相处时,这类“碎碎念”更是常事。 库洛洛静静看着两人互动,等他们稍作停歇,才不疾不徐开口:“这具尸体、这间公寓,都得麻烦你处理。”他摊开手,语速平稳,“公寓我租了半年,还有些美金,得劳烦五条少爷换成金条。”说这话时,他眼神淡淡的,却精准拿捏住“有事相求又不卑不亢”的度。 “别逗了,你一个幻影旅团团长,说不会毁尸灭迹,谁信呐!”五条悟嚼着糖,语调戏谑,满脸写着“你少忽悠我”。在他认知里,旅团那帮人,手段野得很,毁个证据还不简单。 库洛洛耸耸肩,神色坦然:“我已经洗白了。”他说这话时,语气平淡,像是在说件稀松平常的小事,仿佛“幻影旅团前团长改头换面当打工人”,是再自然不过的剧情。 “而且——”库洛洛话锋一转,目光扫过五条悟,又落回夏油杰身上,“不让六眼亲眼验验尸体,你们能彻底安心?”这反问,带着点洞悉人心的锐利,直直戳中两人顾虑。 五条悟撇撇嘴,没再抬杠。夏油杰则有些愧疚,勉强扯出个笑,抬手召出咒灵。那咒灵气势汹汹扑向禅院真菲尸体,一口吞下,连点残渣都没留,仿佛从未存在过。整个过程干脆利落,带着咒术师特有的狠戾与果决。 库洛洛眼中闪过一丝赞叹。要是他还是货真价实的旅团团长,指定得把夏油杰挖去,这随手操控咒灵毁尸的本事,放在旅团,绝对是王牌战力,和那些专精战斗的团员比,也不遑多让,说是“宝可梦大师”般的神奇存在都不为过。 五条悟瞅着夏油杰这波操作,心里那股子较劲的劲儿“噌”就冒上来了。他麻溜掏出手机,给五条家的人打了个电话。五条家对自家这位六眼神子,那叫一个宠到没边,不到一小时,公寓原主人就乖乖把产权让渡给五条悟,连带一个装着十根金条的小皮包,也被恭恭敬敬摆在库洛洛面前的茶几上。 “你是来咱这咒术世界‘捉虫子’的,老子能让你白忙活?”五条悟大咧咧一挥手,活脱脱一副“不差钱”的豪横做派,把五条家未来家主财大气粗的范儿,拿捏得死死的。 夏油杰看着这阵仗,又无奈又好笑,满心都是“这货还是老样子”的感慨,只能默默在心里叹气,对五条悟这随时随地要较劲、要耍帅的脾性,实在没辙。 库洛洛却对五条悟多了几分欣赏。这货看着没正形,关键时候,那股子肆意张扬的劲儿,还有背后五条家兜底的底气,确实配得上“十年后抢男主风头”的人设,自有独特魅力。想到这,库洛洛没忍住开口提醒:“别光盯着自己这点事儿,最近一年,有双眼睛,一直盯着六眼呢。”这话音刚落,辅助系统就在他脑海里疯狂尖叫:“宿主!你不能剧透剧情啊!” “啥意思?”五条悟瞬间警觉,直勾勾盯着库洛洛追问。夏油杰也敛起笑意,一脸严肃看向库洛洛,周身咒力隐隐流动,显然把这话当成了不得的威胁。 库洛洛却没再多说,只是重复那句:“夏油杰,要是哪天你信念和现实撞得头破血流,不妨往海对岸瞅瞅,那边的国家,说不定能给你新出路。”他打从心底不喜欢日本这地界,哪怕是在小世界里,也盼着华夏能把夏油杰“拐”过去,让这位咒术师,在更包容、更有温度的环境里,寻到属于自己的道。 61、第61章 在综漫世界的版图里,米花町的某一处,矗立着库洛洛的别墅。这栋建筑外观低调,内里却暗藏玄机,与库洛洛这位来自《猎人》世界的旅团头脑适配,满是神秘气息。 静谧的空间中,一道金色旋涡毫无征兆地撕裂虚空。库洛洛身形沉稳,自旋涡中踏出,行动间带着习惯性的从容与危险。他目光扫向出发做任务时放置的倒计时装置,眼眸里闪过一丝兴味——仅仅十分钟,原世界的时间竟如此“吝啬”地流逝。这小世界和综漫主世界的时间流速差异,再度被验证,库洛洛心中暗忖,这差异对后续任务执行,倒算便利,悄然将此信息收纳进自己的行动策略库。 辅助系统023适时冒头,那语气活像讨赏的小兽:“宿主!您不知道呀,任务者奔赴任务世界时,穿越司会神通广大地调整两个世界的时间流速!哪怕在任务世界耗上一百年,咱原世界连一星期都走不完!等您成了穿越司正式职工,去总部工作生活,那叫一个潇洒——上一秒刚接任务出发,下一秒就能完事回总部喝茶!”它卖力安利,毕竟背负着“拉人入职”的隐藏任务,巴不得库洛洛立刻心动。 库洛洛却似没听见,修长手指已经点开系统空间。他要清点首次兼职的奖励——穿越司出手倒是大方,延寿丹(能续十年阳寿)、身份改写卡(世界意识允许范围内,能把人身份改得实打实)、百克金子、试用版超级黑客卡(任意有网络的小世界能用,限时百分钟),还有来自《猎人》世界的a级治愈卡“大天使的呼吸”。这些奖励在系统空间里陈列,库洛洛眉梢轻挑,显然对穿越司的“阔绰”略感意外。 辅助系统023仍在絮絮叨叨“画饼”:“咱穿越司高层,那可都是货真价实的神佛!荒古时代的大能哟,随手就能造小世界!不过好多小世界本就宇宙自带,穿越司就放合法穿越者进去玩,换他们身上功德气运。还跟世界意识做交易——咱员工给小世界‘捉虫’(揪非法穿越者、非法系统)、‘打扫’(清危险物品)、‘演剧情’,世界意识就给功德、气运、祝福、灵石魔晶当报酬!像《山海经》里的神兽、半神、大魔导师,好多都是咱正式员工!宿主您加入,好处数不清,临时工也能捞宝贝,对做任务老有用了!”系统说得唾沫横飞,就盼库洛洛能心动。 库洛洛边整理奖励,边快速梳理系统情报。但他更关注的,是系统藏身处:“你藏哪儿?别在我脑子里。”想起杀死禅院真希后,从其尸体飘出的诡异光团,他危险眯眼,那股森冷杀意,仿佛下一秒就能手撕系统。 眼见库洛洛动怒,一团蓝色光球赶忙现身,光球上金色符文流转,透着神秘。“宿主安心!我是正规合法系统,只隐身在您周围,才不像非法系统,往人灵魂、大脑里钻!任务者去任务世界,我们合法系统本体得待世界屏障外,只能派分身跟着。而且宿主您每次完成任务,我也能得积分!现在我有8分啦,再做一个任务,就能换小动物外观耍耍!”系统急着自证清白,拼命强调自己“有编制、领工资”,和那些骗人的“妖艳贱货”不同,想跟库洛洛绑定互利互惠的搭档关系。 库洛洛听完,只是淡淡笑了笑,没说信或不信。他把奖励妥善收进保险柜,又将大包裹里的军火归位——还好离开时间短,他记得之前的“小插曲”:给了柯南那小侦探一个深刻教训,料想短期内,柯南该不敢再打别墅探险的主意。但谨慎如他,还是要隐去可能被柯南盯上的“线索”,比如安室透和赤井秀一若因柯南起了兴趣,也得提前防备,不能让他们轻易摸清别墅秘密。 “好了,我的任务结束了,你可以离开了。”库洛洛冰冷的声音在空间里响起,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淡漠,毫不客气地驱赶着辅助系统。他那与生俱来的掌控力,让这简单的逐客令都带着一种威慑,仿佛在他面前,一切都得乖乖听从指令,哪怕对象是系统。 “好的,宿主,我会在下次任务之时准时出现,不会再迟到了。”辅助系统023语气十分干脆,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它知晓库洛洛的性格,可不敢在这位宿主面前造次。话语落下,一团蓝光闪烁,它开开心心地回穿越司了,好似完成任务后的轻松,能让它暂时忘却面对库洛洛时的那丝紧张。 表面上,库洛洛维持着轻松自如的姿态,可在那团蓝光消失的瞬间,他脸上轻松的笑容一下子就消失了。就像一层伪装被猛地扯掉,真实的情绪瞬间倾泻。虽然答应了在穿越司兼职,可穿越司那庞大得超乎想象的能量,还是让他心底泛起不安。夜灵本身就带着控制欲,成为库洛洛后,又经历了《全职猎人》的剧情,在那些尔虞我诈、需要绝对掌控的情节里穿梭一遍,这控制欲更是如被浇灌的藤蔓,疯狂攀长,更上一层楼。他讨厌这种被未知强大力量牵制的感觉,可又暂时无力挣脱。 库洛洛很清楚,自己根本无力与穿越司对抗,甚至连现在这具身体,都是穿越司制作的。这就像一道枷锁,牢牢困住他,让他心情格外不美妙。而库洛洛向来不喜欢把负面情绪憋在心里,这种不美妙自然需要发泄。可眼下不能随意杀人,那能做的,便只有那种能让他重新找回掌控感的事情了。 在这个综漫世界里,人物繁杂,可真正能让库洛洛看上眼的,只有一人。库洛洛念头一动,立刻拿起手机,修长的手指在按键上快速跳动,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gin,今晚有空吗?”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种漫不经心的邀约,可熟悉他的人,能听出那漫不经心下隐藏的、对猎物般的兴致。 此时,gin正在一个安全屋。他靠在墙边,由伏特加帮忙处理肩膀之上的枪伤。伏特加动作尽量轻,可伤口传来的刺痛,还是让gin眉头微微抽动。他看着手机上闪烁的号码,眉头不由一皱。他刚刚完成一个任务,本以为顺利收尾,却没想到在最后时刻遭遇伏击。对方不仅设了正面埋伏,还藏着狙击手。那狙击手隐藏得极深,可哪怕隔得很远,gin凭借着敏锐的直觉和丰富的经验,也能推断出,那是组织的半叛徒、fbi探员赤井秀一。他和伏特加执行这个任务时,没带狙击枪,本就处于劣势,而伏击他们的人,数量和火力远超想象。如果不是gin真的十分强悍,凭借着过人的战斗技巧和顽强的意志硬撑,根本等不到援军到来。 gin肩膀上的伤,就是赤井秀一狙击枪留下来的。但gin也不是好惹的,在这场惊险的对抗里,他也让三分之一伏击他的人,永远留在了那里,用鲜血和实力,彰显着他的狠辣与强悍。 62、第62章 “gin,今晚有空吗?”手机里的声音打破死寂,gin垂眸沉默,指节无意识摩挲着手机边缘。他头一回如此困惑——地下情报贩子的脑回路,当真令人费解。不过一夜荒唐,怎么就成了“情侣”间的邀约? 伏特加站在一旁,墨镜后的瞳孔剧烈震颤,满心都是“天塌了”的震撼:约会邀请?!居然有人敢约gin大哥?他脑内警铃疯狂作响,压根没察觉那声音是男声,只沉浸在“大哥要去约会”的惊悚脑洞里。 “你脑子出问题了吗,蜘蛛?”gin抬眼,语调裹着刺骨讽刺,像淬了冰的利刃。他没管伏特加欲言又止的纠结脸,随手从茶几烟盒抽出支三星,叼在唇间,金属打火机在掌心转了个利落弧度,火苗即将蹿起的瞬间,却因那通电话,指尖莫名发紧。 “gin,你难道不想吗?”库洛洛的轻笑从听筒漫出,低哑又勾人,像细小钩子挠着gin的神经。他可是健康成年男人,生理需求本就该靠高强度训练、生死任务宣泄,可今夜……库洛洛这一撩拨,拿着打火机的手猛地用力,金属外壳硌得指节泛白。说起来,他也不是没经历过情事,只是眼光向来挑剔,放眼组织,也就贝尔摩德那种级别的尤物,能勉强入他眼。 偏巧今天,赤井秀一这只“漏网老鼠”又出来蹦跶,让gin本就暴躁的情绪火上浇油。库洛洛的话像火星子,瞬间点燃他压抑的□□,哪怕肩膀伤口还渗着血,也丝毫不影响体内翻涌的冲动——某些本能,从不会被伤痛束缚。 gin冷眼扫向伏特加,那眼神像淬了冰,吓得伏特加浑身一激灵,手忙脚乱翻出医药箱。酒精消毒的刺痛里,伏特加余光偷瞄gin绷紧的下颌线,飞速处理完伤口,留下退烧药、消炎药,逃也似的离开安全屋——大哥这气场,多待一秒都要窒息! 组织批了gin三天假期,哪怕是劳模,重伤也得养着。顶层公寓成了他的私人领地,落地窗外,城市夜景像破碎的霓虹海,他倚在沙发里,指尖摩挲着手机,想起库洛洛的邀约,喉结暗哑滚动。 库洛洛循着地址找过来时,仰头扫了眼公寓外墙隐藏的微型摄像头,唇畔浮起笑意——谨慎如gin,倒也有趣。按响门铃的瞬间,门应声而开。没了黑大衣、礼帽遮掩,gin的脸完全暴露在视线里:银发在灯光下泛着冷冽流光,眉眼锋利如刀刻,却又带着种近乎妖冶的俊美。库洛洛呼吸微滞,盯着那银白长发,指尖发痒,想亲自尝尝发丝缠过指缝的触感。 那银白长发顺着肩颈垂下,在暖黄灯光里流淌着冷冽的光,与他锋利眉眼、暗沉气场奇妙融合,危险又迷人。 库洛洛抬脚迈入,刻意放轻的脚步声像挠在gin心尖。他没急着靠近,绕着gin慢慢踱步,目光扫过对方肩头未愈的伤,喉间溢出低笑:“受伤还能赴约,gin还真是……敬业。”尾音拖得暧昧,惊得gin藏在袖中的手微微发紧,却没出声反驳。 当库洛洛终于站定在身前,温热气息扑在脸颊时,gin垂眸,嗅到他身上若有似无的雪松味,混着夜色的腥甜。“来讨债?”gin嗓音低得发涩,像是藏了把砂,“情报贩子的约会,就这么点手段?”话落,喉结却不受控地滚动——他分明也被这氛围烫到。 库洛洛没接话,突然伸手,指尖轻轻覆上gin肩头绷带,触感隔着布料传来,带着小心翼翼的疼惜。gin猛地绷紧身子,却听头顶响起他气音:“疼吗?”这一问太反常,像柔软钩子勾得gin心神大乱,刚要开口嘲讽,库洛洛已经倾身,湿热的吻落在绷带边缘未受伤的皮肤。 那吻轻得像羽毛,却烧穿gin所有理智。他瞳孔骤缩,手本能揪住库洛洛衣襟,布料撕裂声里,库洛洛的吻已经游移到脖颈,舌尖扫过喉结时,gin浑身战栗,积压的□□轰然炸裂。 “帮你……疏解。”库洛洛含着他耳垂呢喃,手探进gin衬衫下摆,精准避开伤口,游走的热度让gin脊背发颤。他仰头喘息,银发散乱,任由库洛洛用吻与触碰,把那些因任务、因追捕赤井积压的躁郁,碾成细碎的moan声,在这暗室里,织成一张名为沉沦的网…… 绷带随着动作松垮,库洛洛却始终小心避着伤口,吻却越来越凶,像要把gin骨子里的冷硬都焐热。gin攥着他头发的手渐渐发软,只剩粗重喘息应和,直到climax时,库洛洛的吻还贴在他额角,轻声说:“这才是,我们该有的‘情报交易’……”窗外霓虹流转,房间里的纠缠余韵未消,gin阖眼喘息,第一次觉得,被人“算计”的滋味,竟该死的……上瘾。 昏暗的暮色像一块浸满墨汁的粗布,沉甸甸地压在城市上空。被琴酒斥退后,伏特加的影子在逼仄街巷里晃荡,金属质感的脚步声踢起墙角积灰。他很快锁定组织暗线联络的地下酒吧——那扇生了锈的铁门后,暗红灯光正像濒死的兽瞳,暧昧又危险地眨着。 推开门,腐朽的木头发出闷哼。吧台后,安室透的调酒器正转出银色弧光,冰粒撞击玻璃杯的脆响里,他侧过脸,浅灰瞳仁藏着探照灯般的审视:“伏特加,好久不见,怎么就你一个人?” 伏特加闷声应着,坐下时墨镜都没摘,镜片反着光,把自己裹成不透风的黑茧。“一杯伏特加加冰。”他喉咙像塞了砂纸,声音蹭着吧台边缘往下掉。 这酒吧挂着会员制的幌子,实则是组织底层蝼蚁抱团取暖的地儿,偶尔也混进几个精英,可撞见波本还是叫他后颈发紧。 冰块“哐当”落进杯底,安室透擦拭酒杯的动作不停:“怎么不见琴酒?” “琴酒大哥回去休息了,暂时不需要我。”伏特加把琴酒的吩咐嚼得稀碎,半句不敢漏,话头急转,“你怎么会在这里,波本?” 他盯着杯里摇晃的冰,像盯着随时会炸的定时装置。 安室透无奈地耸耸肩,调酒器磕在吧台上,发出一声近乎叹息的轻响:“我是情报组的,你们傍晚被袭击——朗姆老大当然要派我来‘关心’一下。”尾音拖着被迫加班的疲懒,可指尖擦过杯沿的弧度,精准得像在丈量情报的缝隙。 63、第63章 跟在琴酒身边的日子,伏特加对加班再熟悉不过,可这次琴酒要休息三天的消息,还是让他心底泛出别样情绪。昏暗灯光映着他微微皱起的眉,“琴酒大哥会休息三天,都怪可恶的赤井秀一。”话语里,既有对任务节奏被打乱的无奈,更藏着对琴酒受伤的隐晦担忧,在组织冰冷规则下,这一丝牵挂,如暗夜里闪烁的火星,渺小却真实。 安室透得知交战另一方是fbi时,神经瞬间绷紧。琴酒休息?这在他认知里,简直是颠覆常态的事。情报如细密蛛网,在脑海中迅速编织,答案几乎瞬间明晰——琴酒受伤了!他太清楚伏特加对琴酒的死忠,那家伙肯定是处理完琴酒伤势才离开,而琴酒,必然在附近藏着安全屋。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安室透只觉热血往头顶涌,恨不得立刻联络公安,把周边翻个底朝天。可理智如钢索,硬生生勒住冲动,强大的意志化作无声枷锁。下一秒,他嘴角竟扯出抹甜蜜得有些危险的笑,转身将一杯加水伏特加轻放在吧台,“这杯我请。”声音里,暗流涌动着算计与克制,像是把汹涌的情绪,全溺毙在这杯酒的波纹里。 库洛洛望着琴酒肩膀染红的绷带,欲望的海潮疯狂拍击心岸,可他硬是从欲海深渊,扯出一丝清明。修长手指探向扔在床头柜的西装外套,口袋里那支天使药剂,像是蛰伏的利刃。他动作带着不容抗拒的狠劲,把药剂扎进琴酒胳膊。琴酒猛地一僵,混沌眸子里,难得闪过一丝清明,肩膀伤口的麻痹感,如藤蔓攀爬上神经。他目光如淬毒匕首,钉向库洛洛扔在床头柜的针管,残余液体里,熟悉的气息炸开——天使药剂,组织视若瑰宝、被那位先生近乎垄断的东西,此刻竟在这出现。“你……”琴酒嘶哑嗓音里,惊怒与疑惑绞成绳,勒住尚未完全混沌的意识。 “亲爱的杀手先生,不要让那些小事情影响我们。”库洛洛吻上琴酒眉心,带着侵略性的温柔,像是要把琴酒所有的警觉,都碾在这一吻里。而后,他的动作愈发粗暴,如同暴风骤雨侵袭城池,将琴酒再次拖入情欲深渊。库洛洛的身体,经念力多年滋养,本就比琴酒强悍几分,此刻为发泄而来的肆虐,更是毫无保留。哪怕给了琴酒天使药剂,当他彻底尽兴,琴酒这位topkiller,也只剩一具被抽干力气的躯壳,沉沉昏睡过去,连睫毛都不再颤动,像被夜色彻底吞噬的影子。 库洛洛喘息着平复气息,低头看向浑身狼狈的琴酒,眸中闪过复杂情绪,有餍足后的慵懒,更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心疼。起身走向浴室的步伐,带着不容拖沓的果决。这公寓装修简单,却五脏俱全,尤其是那只堪堪够两人共浴的浴池。热水早已备好,蒸腾水汽里,库洛洛把琴酒打横抱起,琴酒无意识的挣扎,像濒死鱼的尾鳍摆动,可疲惫如汹涌暗流,瞬间将这点挣扎淹没。放入浴池时,溅起的水花,像破碎的银箔,落在库洛洛肩头,他却仿若未觉,只是静静凝视琴酒沉睡的脸。 琴酒接触到水的瞬间,本能地挣扎,肌肉记忆里,战斗与警惕从未真正休眠。可身体的疲惫,如重石压顶,抗争不过几瞬,便再度陷入昏睡。谁能想到,任务前他为上一个任务熬了整夜,两个任务连轴转,神经时刻绷成弓弦,再加上和库洛洛这场失控的纠缠,铁人也扛不住。昏睡的他,像被黑暗潮汐卷走的船,彻底没入梦乡。 库洛洛望着琴酒被热水熏得微红的睡脸,嘴角扬起极淡的笑,像夜猫子瞧见猎物的温柔。他伸手拆除琴酒肩膀的绷带,伤口因天使药剂,正以肉眼难察的速度愈合,那些狰狞的血痕,像收到退潮指令的浪,迅速蜷缩、消散。库洛洛动作轻柔得反常,拆去缝合线时,仿佛在处理世间最珍贵的瓷器,生怕惊扰了琴酒这难得的安睡。浴室水汽弥漫,把两人身影,晕染成一幅暧昧又危险的画,藏着组织阴影下,无人敢宣之于口的隐秘与缱绻。 库洛洛在晨光熹微时率先醒转,眸中还残留着昨夜情欲交融的暗潮。他垂眸看向枕边仍在沉睡的琴酒,那平日里锐利如刀的眉眼,此刻被慵懒睡意晕染,竟添了几分脆弱的美感。 库洛洛无声地笑了笑,修长指尖轻轻抚过琴酒被热水熏红的脸颊,随后俯下身,在琴酒唇上落下一吻。这吻轻得像羽毛,却藏着他自己都没理清的复杂情绪——有对琴酒强悍灵魂的征服欲,也有一丝连他都不愿承认的、近乎眷恋的不舍。 吻毕,库洛洛迅速起身。他动作利落又无声,仿佛从未被这温柔缱绻的清晨绊住脚步。套上昨夜扔在床头柜的西装,整理好略有褶皱的衣襟,再回头看一眼床上的琴酒,身影便融入门外的阴影里,没留下半点多余痕迹,徒留一室还未散尽的暧昧气息,与逐渐明亮的天光对峙。 快到中午,琴酒才悠悠转醒。长期浸淫危险任务的本能,让他在意识回归的瞬间,就摸向枕头下的手枪。金属的冰冷触感传来,手指扣住枪柄的动作精准得像程序设定,眼睛霍然睁开,瞳孔里满是淬了冰的警觉,扫过房间每一处角落。 待看清熟悉又陌生的环境,昨夜破碎的记忆碎片才缓缓归位。从遇袭受伤,到伏特加的念叨,再到库洛洛的纠缠、那支珍贵至极的天使药剂……琴酒垂眸,望着自己已经愈合得几乎看不出痕迹的肩膀,新旧伤口被强行修复的奇异感觉,在身体里残留着隐隐约约的麻痒。 他沉默地坐起身,发丝凌乱,却遮不住眼底翻涌的情绪。天使药剂,那是组织里被那位先生严控的稀缺物,库洛洛竟能搞到,还为他用掉……琴酒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复杂心情像吞了颗滋味难辨的药。 没再多停留,琴酒迅速穿戴好衣物,检查武器,确认状态。离开安全屋时,他的背影依旧冷硬如枪杆,步伐里带着惯有的杀伐果决。门在身后合上的刹那,屋里昨夜的旖旎余温,被他随手关在黑暗里,仿佛那些柔软情绪,从未在他身上存在过,只剩组织利刃般的冷酷,重新裹住他的灵魂,奔赴下一场未知的血雨腥风。 64、第64章 找琴酒发泄了一下生理需要,库洛洛浑身的紧绷感如退潮的海水般散去,从身体到心底都漫溢着一种久违的轻松。他那总是锐利如鹰隼的眼神,此刻也多了几分闲适,脚步轻快地回到自己的秘密据点,精神抖擞地一头扎进那些晦涩难懂的研究之中。 各类闪烁着诡异光芒的试剂瓶在实验台上排列整齐,就像等待将军检阅的士兵,库洛洛的指尖在仪器间灵动游走,仿佛在弹奏一曲属于犯罪与智慧的独特乐章。 柯南虽说没能跟着父母奔赴美国,可也不再继续住在毛利侦探事务所,他拖着小小的行李箱,站在阿笠博士家的门口,有一丝不舍。从这之后,他便和灰原哀成了“同居”的伙伴,每天一起上下学。每当走在那条熟悉的小路上,柯南的目光就像被施了魔法,总会不由自主地飘向那座名为鲁西鲁的别墅。那别墅在郁郁葱葱的树木掩映下,透着股说不出的神秘劲儿,深色的外墙像是在默默吞噬着阳光,窗户里偶尔闪过的阴影,都能让柯南的侦探神经瞬间绷紧。 这一日上学途中,柯南的脚步又一次不受控制地停了下来,眼睛直勾勾地看向那栋被他在心底标上无数个问号、判定为十分可疑的别墅。同行的灰原哀无奈地叹了口气,那声音轻得就像一片羽毛落在地上。她精致的小脸上满是苦恼,忍不住开口:“柯南,别再看了呀,那个男生又不是组织里的人,你可不能再这么冒险了。”灰原哀微微蹙起眉头,眼神里是真切的担忧,“要是你再被抓住,这一回可不会像之前那么容易脱身啦。你好好想想你的父母,他们要是知道你陷入危险,得多心疼;还有你的那些朋友,毛利兰她们该多着急,你不能这么任性呀。” 柯南的小手不由自主地紧紧握起,指关节都泛出青白之色,小脸上满是不甘。在他的侦探直觉里,哪怕那个库洛洛·鲁西鲁不是黑衣组织的成员,也绝对是个浑身缠着案件谜团的犯罪份子,他坚信自己的直觉就像坚信太阳会升起一样,绝不会出错。 就在这时,一阵清脆的“叮铃铃”自行车铃声突然响起,打破了空气中那股有些压抑的氛围。柯南和灰原哀同时一愣,条件反射般转过身,就看到一位骑着自行车的金发黑皮帅哥。那自行车的金属车架在阳光下泛着冷光,车轮转动间带起一阵微风。 “安室先生!” “安室先生,你好呀。”柯南和灰原哀几乎是异口同声地打着招呼,声音里带着几分意外的雀跃。 安室透立刻扬起那标志性的、灿烂得如同春日暖阳的笑容,停下自行车,双脚稳稳地撑在地上,“早上好呀,可爱的孩子们。我今天在这一片兼职送牛奶呢,刚刚把最后一瓶送完,工作才结束哟。”他说着,就把自行车轻轻停到路边,修长的身子微微弯下,目光温和又专注地看着柯南和灰原哀这两位“非同寻常”的小朋友,眼角的笑纹里都透着关心,“你们怎么还在这儿呀?再不快些走,上学就要迟到啦,到时候老师可要罚你们站咯。” 灰原哀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点了点柯南,那无奈的小模样仿佛在说“你看,又要我来收拾烂摊子”,而后对着安室透说:“大侦探呀,脑袋钻进死胡同里出不来啦,安室先生你帮忙劝劝他吧。”话音刚落,她便像只灵活的小鹿,摆摆手,自顾自先走了,只留下安室透和柯南一大一小两个人。 安室透瞬间收起了刚才那副亲和的、略带伪装的微笑,眼神变得无比认真,就像切换了一个频道,专注地看着柯南,声音也沉稳得像是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怎么回事呀,柯南?你这小脑袋瓜又发现什么新情况了?” 柯南仰起头,眼神里满是执着,语速飞快地说:“就是我之前和你提过的那个叫库洛洛·鲁西鲁的男人呀,我感觉他身上肯定藏着案件,就像藏在暗格里的秘密一样,不把它挖出来,我根本没法安心。让这么一个危险份子在身边晃悠,我晚上都睡不好觉,总觉得要出事儿!” 安室透轻轻叹了口气,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耐心解释道:“我特意去查过啦,黑衣组织里压根就没有叫这个名字的人。我还让公安的同事帮忙调查了一下,那人是美国人,虽说几个月前在日本买了房子,可公安那边因为各种限制,没办法光明正大地去调查他。”说着,安室透抬手摸了摸柯南的脑袋,那掌心的温度,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 安室透也不会把柯南的怀疑放到一边,“行啊,那我找机会,亲自去那别墅附近探探。这事儿,你别贸然行动,先好好上学,有消息我告诉你。” 柯南仰着头,眼睛亮晶晶的,用力点了点头,又追问:“安室先生,你打算什么时候调查?” 安室透勾起嘴角,露出个安抚的笑:“小侦探就别操心啦,我自有办法,保证平平安安,还能挖出线索。”说着,抬手揉了揉柯南的脑袋,转身跨上自行车,清脆的铃声里,身影渐渐远去,可那微微皱起的眉头,却藏着对未知风险的审视。 几天后,安室透瞅准一个暮色四合的傍晚,换上身普通的工装,把自己伪装成维修管道的工人,工具箱在身侧晃荡,脚步不紧不慢朝着鲁西鲁别墅走去。别墅周围的树木在晚风中沙沙作响,投下的影子像是张牙舞爪的怪兽。安室透靠近围墙,耳朵贴着墙面,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除了偶尔的风声,安静得有些诡异。他借着围墙边的灌木丛遮掩,灵活地翻进院子,猫着腰,像只敏捷的黑豹,一点点朝着别墅主楼靠近。 刚走到窗下,屋里突然传来一阵奇怪的声响,像是沉重的叹息,又像是某种机械运转的嗡鸣。安室透瞬间屏住呼吸,贴着墙壁缓缓挪动,透过窗帘的缝隙,隐隐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在摆弄着什么仪器,仪器上闪烁的幽光,在黑暗里格外刺眼。还没等他看清,门外传来一阵汽车引擎声,安室透心里一紧,迅速躲进一旁的阴影里。 65、第65章 库洛洛的目光如暗夜潜流,扫过安室透藏身的阴影——那隐匿处似被无形蛛网轻覆,却逃不过他的感知。他无声迈出别墅,皮鞋擦过门槛时不带半点拖沓,身影融入夜色,开门、发动汽车,引擎声像句冷淡的道别,载着他决然驶离,别墅在后视镜里缩成沉默的庞然大物,藏着即将启幕的暗流。 “反正那里……”他唇畔逸出极淡的笑,像在咀嚼恶作剧的甜,“愿公安先生,能有颗经得住折腾的心脏啊。” 别墅内,安室透听到汽车尾灯刺破夜色的嗡鸣渐远,紧绷的神经才松了半分。他猫腰靠近正门,金属钢丝在指间灵活翻折,是公安卧底生涯打磨出的利索。“咔嗒”轻响,门锁应声而开,他像片会呼吸的影子,瞬间溜进别墅。 客厅的水晶灯悬得极低,暖光浇在手工地毯上,织纹里藏着主人的讲究——昂贵、洁癖,或是近乎偏执的谨慎。安室透蹲身,指腹碾过绒面,连根发丝都没捞着,空气里浮动着刻意的“干净”,让他警铃大作。 他摸出干扰器启动,电磁杂音里,又戴上红外眼镜。镜片里,客厅该有的监控红点全成虚无,摄像头、监听器像被啃食干净的骨头,消失得毫无痕迹。这反常的“空”,比密密麻麻的监视更叫人发毛,安室透后背沁出冷汗,却把脊背挺得更直——猎物设的陷阱越安静,猎人越该嗅到危险的腥甜。 安室透在别墅里继续摸索,目光扫过几道紧闭的房门,金属锁扣泛着冷光,像蛰伏的兽牙。他掏出铁丝,手法利落得不带声响,挨个撬锁时,指节因用力泛白。 杂物间门开的瞬间,灰尘簌簌往下掉,里头堆着旧家具、蒙灰的画框,连半张纸条都没有,干净得过分刻意。他没停留,转身往地下室去,铁门锈蚀的合页“吱呀”呻吟,门缝刚裂开,惨白烟雾就猛地扑出来! 安室透反应快如闪电,后脚跟碾地急退,同时屏住呼吸,可那烟像活物,顺着鼻腔、眼睑钻进来,麻意瞬间攀满神经。他眼前晃了晃,栽倒前最后念头是:这陷阱,库洛洛算准了他会进来调查…… 再睁眼时,刺眼的日光糊成一片,安室透发现自己站在熟悉的快递站前,制服领口沾着汗,手机里弹出“兼职配送”的提醒。同事拍他肩膀笑骂:“发什么呆!这批急件等着送呢!” 安室透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工作服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亮起的瞬间,他瞥见锁屏界面上的备忘录:「下午三点取件」——字迹是自己的,却像隔着毛玻璃般陌生。 "透!"同事抱着快递盒撞了撞他的肩膀,"新来的菜鸟都比你手脚麻利,这批生鲜再不动就臭了!"带着冰碴的纸箱蹭过手臂,安室透突然注意到自己虎口处有道新鲜的擦伤,结痂的边缘泛着诡异的紫色。 分拣区的传送带发出刺耳的声响,安室透机械地扫描包裹,直到某个标着「易碎品」的木盒让他呼吸停滞。盒子侧面用红色记号笔写着「东京都米花町2丁目21番地」——正是他记忆深处若隐若现的地址。 当他鬼使神差地拆开胶带,内衬泡沫里露出半截断成两截的银色怀表。表盘背面的刻字瞬间刺醒了某些沉睡的神经:「给亲爱的降谷零」。冷汗顺着脊椎滑进衣领,他这才发现工作服内侧口袋里多出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里三个穿警校制服的年轻人笑得灿烂,中间那人的面容与他如出一辙。 昏暗的光线在安室透脸上投下斑驳阴影,当意识到有人发现他身份的瞬间,冷汗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他额间细密沁出,迅速爬满整片额头,像是一层冰冷的蛛网,黏腻又让人不安。但长期潜伏养成的素养,让他的眼神仅在刹那间闪过惊惶,旋即被极致的冷静覆盖。他清楚,此刻绝非自乱阵脚之时,强大自制力如精密齿轮,驱动他的动作:手指精准夹住照片边缘,不带一丝颤抖地收入内侧口袋,仿佛那只是张无关紧要的废纸。而后,脸上的微笑分毫不差地挂起,继续完成送快递这份兼职流程——扫码、确认、递件,每个动作都和往常别无二致,好似暗流汹涌下,表象依旧风平浪静。直到工作收尾,他才瞬间切换状态,步伐急促却又不失章法,飞速隐入夜色,朝最近的安全屋奔去,身影消失在街角的同时,衣角还带着未散尽的紧张气流。 刚踏入安全屋,手机震动便打破短暂静谧。风间的短信弹亮屏幕:“安室先生,监控录像已经发到你的邮箱。”安室透眉心微蹙,快步走向电脑,指尖在键盘敲击出急促节奏,登录那个隐秘电子邮箱。界面加载的几秒,他喉间不自觉发紧,待看到未读邮件静静躺在收件箱,心脏猛地一坠。点开视频的手稳如机械,画面里,他在各个路口的行动被监控器忠实记录:穿梭在街巷送快递,和客户交流、在兼职点打卡……一切都太“正常”了,正常到不符合他缜密规划的行程——他分明没安排今天送快递,这份兼职也不是自己主动对接的。这种“正常”像一张无形大网,网住他所有感官,让不安如藤蔓般疯狂攀援:这平静表象下,究竟藏着怎样的暗流,是对手的试探,还是更危险的布局? 安室透迅速切换到另一个电子邮箱,调出自己的行程计划文档。目光扫过一行行文字,心彻底沉入冰窖——计划里,根本没有送快递这一项!他甚至没印象自己应聘过这份兼职,更骇人的是,核对日期时,发现现实时间竟比他认知里的日期,整整“消失”了一天!这诡异的时间差,像一把利刃,直直捅破他作为科学主义者的理性防线。 “我的时间被人偷走了一天……”他低喃,声音带着罕见的颤抖。恐怖小说里才会出现的情节,此刻硬生生照进现实,饶是他经历无数风浪,也忍不住脊背发凉,满心惊悚与疑惑:消失的这一天,自己究竟身处何处,做了什么? 画面切换到库洛洛这边,他向来肆意的脸上挂着漫不经心的笑,操控念力,将“人类的证明”“转校生”“携带他人的命运”“神之左手恶魔之右手”这些概念化作无形重压,朝降谷零倾泻而去。降谷零作为公安,本就秉持坚定秩序观,被这超自然力量冲击得摇摇欲坠,世界观如碎玻璃般簌簌崩裂,眼神里的惊疑,成了库洛洛眼底好玩的风景。戏耍完,库洛洛吹了声口哨,晃悠悠走向汽车,启动引擎时,脑海里还盘旋着对“跨国快递”的疑虑——总觉得这渠道被人盯上了,不安全。念头一转,他嘴角勾起痞气弧度:“换个途径给东方大国送礼呗,驻日大使馆也挺合适嘛。”说着,踩下油门,车轮碾过夜色,带起一串随性的轰鸣。 库洛洛此次的新研究成果,是瓶看着就透着诡异的强化药剂。 实验室里,小白鼠注射后,肉眼可见地变得精壮,体质数据飙升一倍,仪器读数疯狂跳动。可库洛洛对这类“强化”本就兴趣缺缺,没经过人体实验的不确定性,也没能勾起他探究欲。 66、第66章 库洛洛驾车穿行在东京的夜色中,这座城市的霓虹光影,像是被施了魔法的颜料,在车窗上流淌成一道道破碎的彩河。车窗外的嘈杂被隔绝在外,车内只有发动机轻微的嗡鸣,他单手随意搭在方向盘,另一只手慢悠悠摸出手机,调出侠客特制的念力装置调试界面。那界面上闪烁的光标,如同猎物的眼睛,而库洛洛嘴角挂着的散漫笑意,宣告着一场“游戏”即将开场——这念力装置,用来完成他的“送礼”计划,再合适不过。 车稳稳停在华夏驻日大使馆不远处的街角,库洛洛抬手熄灭车灯,刹那间,阴影像是听话的卫士,瞬间将车身吞没。他闲适地靠向椅背,意念如灵动的游丝,探入念能力回路。这感觉,就像一位精准操控木偶的戏师,轻轻拨动丝线,激活了“天线”念能力。 街道对面,一个下班路过的上班族,正拖着有些疲惫的步伐前行。突然,他的脚步不受控地顿住,眼神迅速失去焦距,整个人仿佛被无形丝线扯动的傀儡,机械地转身,朝着大使馆方向走去。他的每一步都带着怪异的僵直,却又方向笃定,如同被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 库洛洛微微欠身,从后座拖出那个银色的冷藏箱。箱里的特制冷媒正忠诚地工作着,维持着强化药剂的活性,确保这瓶足以引发波澜的东西,在送达时状态完美。他抬手隔空一抛,冷藏箱便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托着,平稳落在上班族怀里。念力此时如细密的蛛网,牢牢捆住对方的动作与意识,驱使着这人抱着箱子,三步一停却又坚定无比地往大使馆门禁处挪去,那模样,像极了被命运驱赶的可怜虫。 大使馆岗哨的安保人员,训练有素的目光很快扫到这位举止怪异的路人。年轻的警卫迅速上前,用日语礼貌询问:“先生,您有什么事?” 被控制的上班族嘴巴机械开合,吐出库洛洛早已预设好的话:“我、我要给华夏大使送重要物资,这是……约定好的。” 警卫眉头微拧,目光扫过那透着冷意的冷藏箱,职业的警觉让他正欲进一步核实。就在这时,库洛洛指尖轻轻一压念力开关,上班族怀里的箱子突然发出规律的嗡鸣,好似某种神秘的加密信号装置在运作。 这突如其来的动静瞬间引起安保系统警觉,监控室里的警报灯都闪烁了两下。可在念力的巧妙干扰下,警卫的判断出现了微妙偏差。他看着那不断嗡鸣的箱子,又瞅瞅眼前眼神空洞却坚持要进去的上班族,心底的疑虑被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感搅得混乱。趁着岗哨这短暂的迟疑,被念力操控的“傀儡”已跨过安检缓冲区,朝着使馆内部走去。库洛洛在暗处勾了勾唇,他本意不是制造混乱,只是想看看,当华夏大使馆收到这份“惊喜”,会掀起怎样的涟漪——强化药剂的未知性,念能力操控的隐蔽性,说不定能为之后的“游戏”埋下有趣伏笔,想想就令人兴奋。 很快,上班族抱着箱子进入使馆接待区域。在念力的驱使下,他机械地将冷藏箱放在接待台,用僵硬语调重复:“送给华夏大使的礼物。” 接待人员迅速上报,片刻后,身着正装的使馆工作人员匆匆前来。他的目光审视又带着职业性的温和,问道:“请问您是哪位机构派来的?能否留下信息?”上班族喉咙滚动,却只能机械闭嘴——库洛洛早设定好,完成投递后,念力就会切断控制,让这人恢复意识。 当“傀儡”突然惊醒般回神,看到自己抱着冷藏箱,身处大使馆的场景,顿时满脸惊恐,不知所措地看着周围。而库洛洛已启动汽车,尾气卷着夜色,潇洒地消失在城市脉络里。 冷藏箱被稳妥安置在使馆的临时检验室。几位穿着白色防护服的专业人员,手持精密仪器,围在箱前。当密码锁“咔嗒”轻响,箱盖开启的瞬间,一股极寒之气裹挟着神秘气息溢出。透明试剂管里,淡蓝色液体在冷光下泛着奇异光泽,悬浮的细小银箔般物质,随着液体晃动折射出诡谲光晕。 驻日大使立刻想到了上级的一些指示,这虽然和照片中的天使药剂完全不一样,但是送货之人的怪异举动还是让他下了一个决定。 “立即联系上级。”华夏大使站在监控屏前,声音沉稳却难掩凝重。工作人员迅速操作加密通讯设备,电波穿越层层网络,直抵国内安全部门。 一天之后,华夏高层的会议室里,气氛凝重而又带着几分期待。红木桌上,五支蓝色药剂静静摆放,瓶身流转着神秘光泽,似在诉说不寻常。 华夏高层眼神沉稳,看向围在桌旁、紧盯着实验数据终端的科学家们。这些科学家正对着不断跳动的实验数据,接连发出震撼呼声:“这怎么可能!这样的突破,简直是划时代的进步!”高层微微叹气,带着些无奈,开口询问:“各位,实验结果究竟如何?” 科学家们闻言,相互对视,目光最后都聚焦到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身上——陈院士。他缓缓上前一步,先是轻咳一声,而后沉稳开口:“尽管尚未开展人体实验,但从数据逻辑来看,完全合理。理论推导上,这种效果是能够达成的,实验结果的可信度,至少有99%。”话音刚落,陈院士原本略显浑浊的双眼,陡然闪过明亮光芒,“能做出这成果的人,定有天才般头脑、天马行空的思维,他究竟是谁?我恳请,能否让我见一见此人?” 华夏高层望着情绪激动的科学家们,无奈又郑重地将这几位国宝级科学家请离会议室。待众人离开,高层独自凝视那五支蓝色药剂,思绪飘远。他想起此前收到的“天使药剂”,还有那幅被送至国家博物馆、承载着厚重意义的珍贵油画。沉默良久,大领导缓缓叹息,轻声感慨:“咱们在日本,有位同胞啊……” 是的,同胞。在异国他乡,唯有真正心系祖国的同胞,才会把这般珍贵、能推动国家向前的“礼物”,跨越山海往“家里”送,以赤子之心,托举祖国迈向新的可能。 67、第67章 库洛洛这边的行动推进得极为顺畅,每一步都像精密齿轮咬合般丝滑。可反观黑衣组织,无论是天使药剂的逆推研究,还是aptx4869的开发,都陷入泥沼。哪怕有羂索这位活了千年、满是神秘咒术底蕴的咒术师助力,那些复杂到极致的分子结构、诡异难测的药效机制,也让研究难有寸进,想取得像样突破,绝非一时半刻能成。 琴酒这段日子被折腾得够呛,一边要带着行动组满世界执行危险任务,枪林弹雨里拼杀;一边还得紧盯着两项实验进度,隔三岔五就得听研究员汇报那没多少进展的成果,整个人忙碌又暴躁,周身气压低得吓人。偏偏这时候,行动组又接到新任务——除掉警视厅里跟黑衣组织挂钩的高官川上井田。 川上井田这老狐狸,以前为了往上爬,拼命巴结石衣组织,求着组织帮他铲除竞争对手,一副谄媚嘴脸。等真爬到高位,又觉得黑衣组织是烫手山芋,是随时会引爆、让他身败名裂的炸弹。心思一转,竟想把掌握的黑衣组织情报卖给日本公安和fbi,妄图借外部力量毁掉组织,好给自己摘干净,算盘打得噼啪响。 “呵,这人还真把组织当成软柿子捏了。”琴酒坐在黑色宾利后座,看着手机里另一位警视厅高层卧底传来的情报,嘴角扯出一抹冰冷刺骨的笑。那笑意里,藏着对叛徒的不屑与肃杀。 开车的伏特加偷瞄后视镜,瞅见琴酒这副模样,大气都不敢出。琴酒身上散发的凌厉气势,像把锋利冰刀,割得人心里发慌,他再笨也知道,大哥这会心情差到极点,只能乖乖当哑巴。 琴酒快速扫完情报,大脑飞速运转,适合执行这次任务的成员形象,瞬间在脑海里清晰浮现。他有条不紊地给行动组众人布置任务,每个指令都简洁又狠辣,像在勾勒一场精密杀戮。最后,他盯着手机里两个号码,犹豫半秒,拨通了第二个——那是库洛洛的联系方式。 “蜘蛛,明天之前,我要横滨海黑珍珠号游轮的所有情报,还有五张邀请函。”琴酒的声音透过听筒,带着不容拒绝的威慑,扩写后的内容 “亲爱的琴酒,如此短的时间,要做到你的要求可不容易。”库洛洛浅笑着,嘴角扬起一抹弧度,那笑意看似温和,却藏着几分狡黠,修长手指在暗网设备键盘上有节奏地敲击,一边回应,一边悄然潜入那黑暗且危险的暗网世界,查询着与目标相关的情报。 黑珍珠号豪华游轮,表面上顶着“度假游轮”的光鲜名号,从日本横滨码头缓缓启航,朝着公海方向驶去。沿途,它对外宣称主打海钓、赌博这类在公海游轮里算“常规”的灰色项目。可实际上,这艘游轮登记在美国一家看似普通的船舶公司名下,背后却藏着惊世秘密,是地下世界无人不知、臭名昭著的海上销金窟。在游轮里,赌博不过是最不起眼的“开胃菜”,黄、毒交易肆意蔓延,甚至人口拍卖、器官移植这类在正常社会足以判死刑的血腥犯罪,也堂而皇之地在这里上演。尤其是船上的“非常交易会”,更是被传得神乎其神——只要出得起价,哪怕是核弹,都能在交易会上寻到踪迹。 库洛洛,作为地下世界赫赫有名的情报贩子与赏金猎人,凭借着敏锐的信息嗅觉,自然早早接到了黑珍珠号发出的电子邀请函,而且数量远超五张。 “你想怎样?”琴酒的声音从通讯设备里传来,一贯的冷漠,像冰锥刺破空气,不带一丝温度。 “得加钱。”库洛洛笑意更浓,眼尾微微上扬,语气轻松又带着不容拒绝的笃定。他太了解琴酒这类人的行事风格,十分钟后,果然,一串让他满意的数字精准打入自己在地下世界公开的账户。库洛洛没有丝毫迟疑,指尖在设备上快速操作,瞬间将五张电子邀请函,以及黑珍珠号游轮相关情报,包括“非常交易会”里一部分极具价值的商品名单,统统发送给了琴酒,动作利落得如同狩猎得手的猎手。 琴酒指尖触碰到五张电子邀请函的瞬间,眼底暗光一闪,修长手指迅速操作,三张邀请函精准发往贝尔摩德、科恩与基安蒂。紧接着,他点开黑珍珠号的情报文档,黑色风衣下摆随着动作轻晃。 黑衣组织身为跨国犯罪组织,向来以低调隐匿为行事准则,组织成员能涉足的,不过是黑珍珠号浮于表面的第一、二层。那更深层、传闻中藏着无数黑暗交易的区域,他们此前仅有耳闻,连边角情报都难摸到。而此刻,琴酒盯着屏幕,首次直面黑珍珠号商品名单,目光扫过“跨国犯罪组织黑衣组织的相关情报与部分日本高层卧底名单”这行字时,瞳孔猛地一缩,像是被利刃刺中,浑身散发的冷意更甚。 原来,有个日本高层早已背叛,不仅勾结日本公安、美国fbi,还丧心病狂地把掌握的黑衣组织情报,一股脑扔进了“非常交易会”。琴酒牙关紧咬,指节捏得泛白,脑海里已开始推演这场情报泄露会给组织带来的灭顶之灾,杀意如暗流在他周身翻涌。 看着情报里触目惊心的内容,琴酒阴沉的脸愈发冷肃,心底翻涌的杀意几乎要溢出来。这局势,必须彻底改变原本的暗杀计划!他要做的,不只是解决掉登上黑珍珠号的那个日本高官,更要把非常交易会上关于组织的情报,连根铲除,甚至——得让整个黑珍珠号游轮,随着那些肮脏交易,一起化为灰烬! 琴酒缓缓抽出一根烟,金属打火机“咔嗒”一声燃起幽蓝火焰,火苗在他冷冽的眼神里明明灭灭。他把烟叼在口中,深吸一口,辛辣烟雾顺着喉咙灌入肺里,却压不住他太阳穴突突的跳动。在缭绕的烟雾中,他飞速转动脑筋,每一根神经都绷紧,快速梳理新行动计划的细枝末节,思考着如何在黑珍珠号这艘罪恶之船上,完成绝杀,把威胁组织的隐患,碾得粉碎。 68、第68章 第二天,灿烂的阳光毫无保留地倾洒在横滨码头。金色光线像细密的金纱,铺满青灰色的砖石地面,也给停靠在此的黑珍珠号游轮镀上一层耀眼光晕。这艘日本最大最豪华的私人游轮,如钢铁巨兽般盘踞在独立码头,流线型船身泛着冷峻金属光泽,巨大舷窗如同一双双审视世界的眼睛,在阳光下愈发显得壮丽而威严。 “哇!小兰,你快看呀!那就是黑珍珠号游轮,日本最大最豪华的私人游轮呢!”铃木园子刚从豪车上下来,就迫不及待地扯着毛利兰的胳膊,声音里满是兴奋与雀跃。她精致的卷发随着跑动微微晃动,裙摆也扬起俏皮弧度,拉着毛利兰三步并作两步冲到码头边缘,眼睛瞬间瞪得滚圆,亮亮的,像缀了两颗小星子,直勾勾望着眼前庞然大物。 毛利兰被拽得脚步踉跄,却也笑着附和:“园子,真是谢谢你邀请我们呀。”她垂眸整理了下被扯乱的发丝,眼角眉梢都透着真诚,黑珍珠号的船票价格,可是远超普通中产阶级能承受的范围呢,这么毫不犹豫就邀请毛利兰连带还有毛利小五郎、柯南与灰原哀,哪怕是朋友,这份心意也太慷慨啦。 铃木园子满不在乎地摆摆手,精致的美甲在阳光下泛着浅金光泽,“出来玩嘛,当然得大家一起才有意思!不过话说回来,这臭小子怎么还在你家呀?”她嘴巴一撇,目光扫向跟在后面的柯南,瞬间换上副“死鱼眼”表情,活像被戳到了小不满。 毛利兰顿时有些尴尬,耳尖微微发烫,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今天阿笠博士突然有事,柯南就只能暂时先放我家啦。虽然我答应妈妈别老管柯南的事儿,可这临时帮个小忙,应该没关系吧……”她声音越说越小,像在给自己找理由,又像在求得认同,轻轻拽了拽衣角。 毛利小五郎在一旁冷哼一声,双手抱胸,下巴抬得老高,满脸写着“我不太满意但勉强接受”,却到底没真的反对,大步流星往游轮方向走,皮鞋踩在码头地面,发出“哒哒”声响。 铃木园子转转眼珠,用挑剔又带点“威胁”的目光睨着柯南,拖着长音开口:“黑珍珠号要在海上航行三天呢,下星期一才回横滨!小子,听好了啊,这三天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别到处瞎跑,更别给我闯祸,不然……”她晃了晃拳头,故作凶巴巴的样子,可眼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灰原哀强忍笑容,跟在了毛利小五郎身后,铃木园子对于邀请这样一个安静听话的小女孩没意见,但是对于总是闯祸的柯南意见非常大。 柯南抓抓自己的头发,仰着小脑袋,露出乖乖巧巧的笑,声音奶声奶气:“园子姐姐,放心啦,我肯定会乖乖的,绝对不捣乱!”说罢还像模像样地点点头,小皮鞋在地面踏出轻快节奏,努力扮出“听话小学生”模样。 铃木园子撇撇嘴角,移开目光,又兴致勃勃拉着毛利兰聊起天。一行人来到登船处,依次出示手机里的电子邀请函。登船通道上,灯光柔和,铺着暗红色地毯,踩上去软绵绵的。登上黑珍珠号游轮后,此前先行登船的库洛洛,已悄然走进自己的独立套间。 套间不算大,却布置得精巧,卧室里柔软床铺、浅色窗帘,小客厅摆着简约沙发与茶几,盥洗室设施也很齐全。最妙的是有个小阳台,站在这儿,能清晰看到对面码头的动静。库洛洛倚在阳台栏杆旁,凭借远超常人的好视力,一眼就瞅见登船的毛利小五郎、毛利兰、铃木园子和柯南。 他嘴角猛地一抽,脑海里瞬间闪过“这趟旅途怕是要热闹”的念头,甚至开始不着边际地考虑:要是游轮真出状况,比如沉船啥的,该怎么逃生……这想法刚冒头,自己都觉得有些荒谬,却又忍不住顺着想下去,手指无意识地敲击栏杆。 这么想着,库洛洛转身离开阳台,出了房间,踱步到隔壁房门前。他站定,抬起手,修长手指轻敲三下房门,节奏不紧不慢。紧接着,房门缓缓打开一条缝,昏暗光线从门缝里漏出来。 库洛洛站在门外,看着门缝透出的昏暗光线,眸中泛起兴味。房门开启的瞬间,琴酒那张冷峻的脸映入眼帘,带着组织特有的肃杀与阴沉。库洛洛不着痕迹地勾了勾唇,悠然迈步踏入房间。 房间里弥漫着压抑的气息,暗色调装潢与琴酒的气场极为契合。库洛洛闲适地倚在墙边,指尖轻轻摩挲着袖口,率先开口:“好久不见,琴酒。组织派你盯着这趟游轮,是有重要任务吧?”话语里藏着探究,像在轻晃装着秘密的罐子,看会不会有内容漏出来。 琴酒狭长的眼眸危险地眯起,冷嗤一声:“旅团团长消息倒灵通。不过,你最好别妄图插手组织的事。”他的声音像淬了冰,在空气里划出冷硬的痕迹,可落在库洛洛耳中,却添了几分别样的刺激。 库洛洛笑意更深,缓步靠近琴酒,刻意压低的嗓音带着蛊惑:“我只是好奇,组织这次要毁掉的情报,值得搭上一整艘游轮?”说话间,两人距离愈发近,彼此气息纠缠,危险与暧昧在狭小空间里疯狂滋生。琴酒刚要呵斥,库洛洛又轻描淡写补了句,“说不定我能帮上忙呢,或者……用其他方式交换情报?”尾音上扬,带着勾人的意味。 琴酒浑身肌肉瞬间紧绷,像蓄势待发的凶兽,可望着库洛洛似笑非笑的脸,到嘴边的威胁竟卡在喉咙。他太清楚眼前这人的危险,也莫名被这股危险劲儿吸引。两人就这么对峙又试探,话语像带刺的藤蔓,一边互相缠绕,一边暗暗较劲,调情般的交锋里,藏着各自的算计。 当库洛洛在看到交易会的部分商品名单,猜到组织为销毁情报不惜沉船,毕竟剧场版也有过炸楼这样的操作,更何况死神柯南已经来了,那么这艘游轮被沉的几率就是百分之百。 库洛洛眸中闪过异色。琴酒真的和他很合拍,千万别死在这里。他不动声色地从怀中掏出一支试管,里面装着泛着奇异光泽的“天使药剂”,轻轻放在琴酒手边,“这东西,或许关键时刻能派上用场,就当我给你的小礼物。” 琴酒瞳孔猛地收缩,刚要追问,却见库洛洛已转身朝门口走去。库洛洛出门前,回头抛来个意味深长的笑,“期待下次见面,琴酒,别让游轮沉得太难看呀。”话落,身影消失在门外,徒留琴酒盯着桌上药剂,眉头拧成难解的结。 69、第69章 走出房间,沿着铺着厚实羊毛地毯的走廊前行,库洛洛来到了游轮的中庭。穹顶是由彩绘玻璃构成的巨大穹顶,阳光穿透玻璃,将五彩斑斓的光影投射在地面,宛如一幅流动的画卷。中庭中央是一座精美的喷泉,水流从雕刻着神话人物的大理石雕像手中的水罐倾泻而下,溅起细碎的水花,在光影的映衬下,水珠折射出绚丽的光芒。四周环绕着珍稀的绿植,叶片上的水珠晶莹剔透,与喷泉的水花相映成趣,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与水雾的清新气息。 穿过中庭,库洛洛来到了甲板上的露天泳池区域。泳池边缘用奢华的大理石镶嵌,池水清澈见底,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蓝宝石般的光泽。泳池边整齐摆放着造型优雅的躺椅,每个躺椅上都铺着柔软的白色毛巾,还放置着精美的果盘和香槟。泳池旁设有一个露天吧台,调酒师正在熟练地调制着色彩缤纷的鸡尾酒,酒瓶在他手中翻飞,冰块碰撞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引得周围宾客纷纷投来赞赏的目光。 接着,库洛洛来到了游轮的餐厅。餐厅内装饰得金碧辉煌,水晶吊灯璀璨夺目,光芒如繁星般洒落在每张餐桌上。餐桌上摆放着精致的银质餐具和骨瓷餐盘,餐巾被精心折叠成各种优雅的造型,花瓶里插着娇艳欲滴的鲜花,散发出阵阵幽香。餐厅一侧的墙壁上挂着一幅幅价值连城的油画,描绘着历史故事与自然风光,为整个餐厅增添了浓厚的艺术氛围。 在游轮的娱乐层,设有豪华的剧院。剧院内的座椅采用最柔软的真皮材质,每个座位都配备了独立的扶手和杯架,还设有可调节的灯光和按摩功能。舞台布置得美轮美奂,灯光、音响设备都是顶级配置,无论是歌剧、音乐会还是魔术表演,都能在这里完美呈现。剧院后方还设有一间私密的贵宾休息室,墙壁上镶嵌着华丽的壁灯,房间中央摆放着柔软的沙发和精致的茶几,柜台上陈列着各种顶级美酒和精致点心,供贵宾们在观看演出前后享用。 游轮上还有一个设施完备的健身房,跑步机、动感单车、哑铃等健身器材一应俱全,且均为国际顶级品牌。健身房的落地窗可以俯瞰大海,让人在健身的同时享受美景。旁边是豪华的水疗中心,设有各种特色的按摩室、桑拿房和蒸汽浴室。按摩室里摆放着舒适的按摩床,装饰风格融合了东西方元素,柔和的灯光与舒缓的音乐营造出宁静放松的氛围。桑拿房和蒸汽浴室采用天然石材建造,温度和湿度都能精准调节,宾客们可以在这里尽情放松身心,缓解旅途的疲劳。 库洛洛推开那扇半掩的门,踏入隔壁房间,目光随意一扫,却被眼前的景象牢牢吸引——整面墙都由一整块透明玻璃打造,将蔚蓝大海的壮丽景色毫无保留地呈现在眼前。海浪翻涌,时而轻柔拍岸,时而汹涌澎湃,阳光在海面洒下点点碎金,随着波浪起伏闪烁,仿佛无数钻石在水中跳跃。 走出房间,沿着铺着厚实羊毛地毯的走廊前行,库洛洛来到了游轮的中庭。穹顶是由彩绘玻璃构成的巨大穹顶,阳光穿透玻璃,将五彩斑斓的光影投射在地面,宛如一幅流动的画卷。中庭中央是一座精美的喷泉,水流从雕刻着神话人物的大理石雕像手中的水罐倾泻而下,溅起细碎的水花,在光影的映衬下,水珠折射出绚丽的光芒。四周环绕着珍稀的绿植,叶片上的水珠晶莹剔透,与喷泉的水花相映成趣,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与水雾的清新气息。 穿过中庭,库洛洛来到了甲板上的露天泳池区域。泳池边缘用奢华的大理石镶嵌,池水清澈见底,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蓝宝石般的光泽。泳池边整齐摆放着造型优雅的躺椅,每个躺椅上都铺着柔软的白色毛巾,还放置着精美的果盘和香槟。泳池旁设有一个露天吧台,调酒师正在熟练地调制着色彩缤纷的鸡尾酒,酒瓶在他手中翻飞,冰块碰撞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引得周围宾客纷纷投来赞赏的目光。 接着,库洛洛来到了游轮的餐厅。餐厅内装饰得金碧辉煌,水晶吊灯璀璨夺目,光芒如繁星般洒落在每张餐桌上。餐桌上摆放着精致的银质餐具和骨瓷餐盘,餐巾被精心折叠成各种优雅的造型,花瓶里插着娇艳欲滴的鲜花,散发出阵阵幽香。餐厅一侧的墙壁上挂着一幅幅价值连城的油画,描绘着历史故事与自然风光,为整个餐厅增添了浓厚的艺术氛围。 在游轮的娱乐层,设有豪华的剧院。剧院内的座椅采用最柔软的真皮材质,每个座位都配备了独立的扶手和杯架,还设有可调节的灯光和按摩功能。舞台布置得美轮美奂,灯光、音响设备都是顶级配置,无论是歌剧、音乐会还是魔术表演,都能在这里完美呈现。剧院后方还设有一间私密的贵宾休息室,墙壁上镶嵌着华丽的壁灯,房间中央摆放着柔软的沙发和精致的茶几,柜台上陈列着各种顶级美酒和精致点心,供贵宾们在观看演出前后享用。 游轮上还有一个设施完备的健身房,跑步机、动感单车、哑铃等健身器材一应俱全,且均为国际顶级品牌。健身房的落地窗可以俯瞰大海,让人在健身的同时享受美景。旁边是豪华的水疗中心,设有各种特色的按摩室、桑拿房和蒸汽浴室。按摩室里摆放着舒适的按摩床,装饰风格融合了东西方元素,柔和的灯光与舒缓的音乐营造出宁静放松的氛围。桑拿房和蒸汽浴室采用天然石材建造,温度和湿度都能精准调节,宾客们可以在这里尽情放松身心,缓解旅途的疲惫。 库洛洛穿梭于游轮允许游客通行的区域,目光扫过那些为普通富人打造的设施。哪怕是出身富贵之家的客人,这些娱乐设施也足够满足需求。瞧,铃木园子早已迫不及待换上泳衣,活力满满地拉着毛利兰,在巨大如小型湖泊般的游泳池边嬉笑玩闹,溅起的水花里满是青春气息。毛利小五郎则迅速凑到几位身着性感泳装的美女身旁,极尽殷勤之能事,那副模样活脱脱是个老顽童。就连平时冷静的柯南与灰原哀,脸上也都浮现出放松的神态,显然十分享受这趟旅行。 库洛洛悄然运转念能力“绝”,将自身气息彻底隐匿,如幽灵般从灰原哀身后缓缓走过。他瞥了一眼毫无察觉、继续前行的灰原哀的背影,心底悄然生出一丝轻松——看来,自己或许真能避开灰原哀那如同危险雷达般敏锐的感知。 游轮表面的风光已看过,库洛洛的好奇心驱使他探寻黑珍珠号不为人知的真面目。凭借念能力赋予的优势,加上自身远超普通军人的力量与速度,游轮里鲜少有地方能拦住他的脚步,那些摄像头更是如同摆设,根本捕捉不到他身影的分毫。 当来到下层舱室,这里的警卫与上层的轻松氛围截然不同,个个荷枪实弹,浑身散发着肃杀之气。库洛洛目光一扫,不仅发现他们身上佩戴的枪支,还意外找到了一个中型武器库。走进去,常规武器琳琅满目,更让他意外的是,居然还看到了肩扛火箭筒这类重型武器,冰冷的金属光泽,无声诉说着游轮背后隐藏的危险与秘密。 离开武器库,库洛洛继续深入。游轮专门设置的货舱,用于存放交易会待拍卖的物品。除了那些或非法走私、或珍贵异常的物件,货舱里还有一排排像监狱单间的小房间。推开门,昏暗光线中,能看到里面住着身着统一白衣白裤的男女。仔细瞧,有的长相极为出众,库洛洛甚至还看到几个略微眼熟的明星或网红,他们往日光鲜亮丽,此刻却被困在这狭小空间,满是颓然。更让人心惊的是,还有些穿着漂亮服饰的可爱小孩子,最大的也不过十岁,稚嫩的脸庞上,迷茫与恐惧交织,与这阴森环境格格不入。库洛洛望着这一切,眼神愈发幽深。 70、第70章 每个世界都有黑暗面,就像被厚重帷幕遮掩的深渊,散发着腐臭与阴霾。而每个世界的黑暗面,都像沾着污垢的利刃,直直戳进库洛洛的感官,让他满心恶心。 游轮缓缓开动,引擎的轰鸣声混着海浪拍击船身的声响,载着它慢慢驶离横滨港口。港口的喧嚣被抛在身后,可那藏在阴影里的罪恶交易,却像黏在鞋底的泥,怎么都甩不脱。库洛洛目光扫过那些被黑暗裹挟的受害者,没有丝毫伸手救援的意思,转身原路返回上层。 当再次感受到阳光洒在身上,那温热的触感却没能驱散他心底的寒意。库洛洛趴在二层的栏杆之上,下方甲板上,游客们欢声笑语,孩子追逐打闹,可在他眼里,这热闹背后,是这个国家溃烂的脓疮——纵容罪恶滋生,却无力清扫,脏得流脓,无能得刺眼。 “如果是海对岸的国家……”库洛洛低低呢喃,清冷嗓音里裹着不屑,“一定不会让如此恶心的交易,堂而皇之生在自己的国土范围之内。” 深吸一口气,库洛洛转身离开,身影融入上层的人流。而在甲板泳池边,柯南正被铃木园子“强迫”感受沙滩排球的“热情”——园子力道没轻没重,硬邦邦的排球砸在柯南后背,疼得他龇牙。柯南揉着后背,似有所觉,猛地转头看向身后,可视线里只有来来往往的游客,没发现什么不对。 他暗自嘀咕:“是不是自己太敏感了……”刚要收回目光,眼角余光却扫到甲板一个角落,银色长发的背影一闪而过,像暗夜游离的幽灵。 “琴酒!”柯南脑子中瞬间闪过这个名字,身体比脑子反应还快,肾上腺素疯狂分泌,双脚蹬地,立刻冲了出去。 “柯南!别乱跑!”毛利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焦急。可她话音刚落,就发现已经来不及——柯南小小的身影,像敏捷的小兽,瞬间从她的视野里消失,融入游轮复杂的通道,只剩下毛利兰望着空荡荡的方向,又急又慌,心脏在胸腔里突突直跳。 “小兰,你别担心,这里的保安可是美国有名的安保公司,那小鬼在这艘游轮上根本不会出事的。”铃木园子安慰道。 柯南发足狂奔,一心紧追那道令他如临大敌的银发背影,可对方的脚步太快,在错综复杂的游轮通道中穿梭如鱼,三拐两拐之后,那抹银色就彻底消失在了他的视野里。 柯南猛地刹住脚步,大口喘着粗气,左右观察着四周,眼神中满是警惕与不甘。就在他满心懊恼,思索着对方究竟去了哪里时,后衣领突然一紧,整个人被一股大力提了起来。 “唔!”柯南刚要挣扎,耳边却传来一个熟悉又压低的声音:“安静点,是我。” 柯南一愣,扭头看去,只见一身服务员装扮的安室透正一脸严肃地看着他,身上那套制服虽然普通,却被他穿出了别样的利落与沉稳。 “安室先生,你怎么会在这里?”柯南压低声音,眼中满是惊讶。 安室透轻轻把柯南放下,左右看了看,确定周围没人后,才小声说道:“黑珍珠号游轮最近被传出有可疑的交易,我们组织也在密切关注,我就乔装打扮混了上来。你呢,怎么也在这?刚刚是在追谁?” 柯南咬了咬下唇,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凝重:“刚刚我看到了琴酒,他也在这艘游轮上。” 安室透闻言,眼神瞬间锐利起来,双手不自觉地握紧:“琴酒?他在这的话,那这次的交易恐怕不简单。你有没有看到他去了哪里?”但是他根本不知道琴酒还有任务在这艘游轮至上,他不知道,也就可能朗姆也不知道。但是这些并不适合告诉给柯南。 柯南摇了摇头,一脸懊恼:“追丢了,他的速度太快,在这复杂的游轮里,一下子就找不到人了。” 安室透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游轮就这么大,他肯定还在船上。我们得小心点,他很谨慎,要是被他发现我们的身份就麻烦了。” 柯南点了点头,眼神坚定:“我知道,我们得赶紧找到他,看看他们到底在谋划什么。” 安室透抬手看了看表,低声说道:“现在游轮上的客人太多,不好行动。这段时间,你先别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 柯南刚要说话,远处却传来了毛利兰焦急呼唤他名字的声音。 安室透冲着柯南使了个眼色:“你先回去,别让小兰发现异常。”说完,安室透整了整自己服务员的帽子,转身混入了人群,就像一滴水融入大海,瞬间没了踪迹。 柯南深吸一口气,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服,朝着毛利兰声音的方向跑去,一边跑一边在心里暗暗发誓:“琴酒,不管你这次有什么阴谋,我都一定会阻止你!” 黑珍珠号游轮如一头钢铁巨兽,朝着热带方向缓缓驶去。虽说目的地并非真能抵达热带,可那引人沉沦的□□产业,可不会等到公海才揭开帷幕。才刚驶离日本海域的范围,游轮上那装潢奢华的博财厅,就迫不及待对一众游客敞开了大门。 博财厅里,专业荷官们西装笔挺,眼神在筹码与赌桌间游移,手法娴熟得如同精密仪器;身材曼妙的兔女郎穿梭其间,红丝绒裙摆轻晃,□□半露,甜腻笑声似钩子,勾着赌客们的心。赌桌上,二十一点、轮盘赌、□□……五花八门的玩□□番上阵,热闹喧嚣丝毫不输美国那以赌博闻名的不夜城,仿佛把拉斯维加斯的疯狂,压缩进了这一方游轮空间。 游轮上,相当一部分客人本就是赌徒。他们怀揣着一夜暴富的梦,眼睛在赌局里熬得通红。可赌桌上哪有常胜将军?没几轮,账户里的钱财便被吞得一干二净。可赌瘾上头,他们转而向游轮借贷,妄想翻本。一旦欠下的游轮赌债如滚雪球般越积越多,还不上时,他们的身份,便悄然从花钱享乐的客人,沦为游轮掌控的货品,等待他们的,是暗无天日的还债奴役,或是被转手倒卖的凄惨命运。 71、第71章 库洛洛回到房间,动作从容却带着一种隐秘的气场。那身订制西装像是为他量身打造,每一道缝线都贴合着他的身形,宝石袖在昏暗光线里隐隐发亮,如同蛰伏的兽瞳。他抬手摘下总用来做掩饰的平光眼镜,金属镜架与桌面轻磕,发出极细微的声响,却似敲在静谧夜色里的小锤。蓬松的头发被他往后梳起,露出原本藏在阴影里、凌利如刀削的眉眼,整个人瞬间从精英高管的刻板形象里抽离,化作出身权贵之家的纨绔贵公子,玩世不恭的神态下,暗涌着危险堕落的意味,像是暗夜中游离的磷火,诱人又致命。 整理妥当,他踏入博财厅。厅内人声鼎沸,金钱与赌欲催生的疯狂气息弥漫,人们或嘶吼、或咒骂、或狂喜,在赌桌前扭曲成各异的剪影。库洛洛却像一滴水融入汹涌浪潮,完美嵌入这为金钱癫狂的人群,步伐不疾不徐,皮鞋叩击地面,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众人的赌欲神经上。 入场时,他用100美金兑换筹码,随意往大小区一压,似漫不经心。不过半小时,筹码如滚雪球般涨到4000美金。他目光扫过赌厅,很快锁定大转盘赌桌前的琴酒。琴酒往常那身标志性黑色大衣已换下,身着修身铁灰色西装,利落剪裁勾勒出劲瘦腰线,没戴方领结的脖颈间,白色衬衫最上面两枚扣子解开,露出漂亮锁骨,胸肌线条若隐若现,像蛰伏的力量。银质长发编成略显慵懒的发辫,随意搭在肩头,没了礼帽遮挡,凌厉漂亮的五官完全暴露,一身戾气本应拒人千里,可出众外表仍让不少男女围在他身边献殷勤,有人递酒,有人攀谈,琴酒却眼皮都懒得抬,单手转着筹码,气场冷得像冰窟。 琴酒本不爱这般高调,与他惯常风格相悖。是贝尔摩德特意为他搭配这一身,还笑着说“更好接近任务目标”,此刻想起,琴酒目标闪过一丝不耐。他此次任务目标,是不远处灰白头发的中年男子川上茨田,正缩在赌桌旁,眼神游移。琴酒负责盯梢,基安蒂、科恩、贝尔摩德已潜入目标房间搜查,要确保除交易会那份资料,无其他备份;伏特加在外围提供技术支援,众人像精密齿轮,配合执行任务。 琴酒把一枚筹码扔向转盘数字,目光扫过川上茨田,迅速落回转动的大转盘。这时,一杯香槟被轻放在他手边,接着有人在身旁坐下。琴酒侧眼,就看见熟悉的库洛洛·鲁西鲁,那家伙嘴角挂着懒洋洋的笑,开口就是:“蜘蛛。” 库洛洛扫了眼疯狂转动的大转盘,随手把筹码扔向“18”,动作肆意又带着种笃定,“琴酒,现在的你犹如美神维纳斯亲吻过的珍珠,让人欲罢不能。”话像随口调侃,可眼神里的探究与兴味,藏都藏不住。 琴酒眉头微微皱起,在这遇到库洛洛,他不是没预料到,可真对上这人深不可测的目光,还是头疼。这只“蜘蛛”向来行事难测,谁知道会不会打乱任务节奏,他不动声色盯着转盘,心里已开始盘算应对之策,赌厅里的喧嚣仍在继续,可两人之间,无声的暗流早已翻涌。 鎏金大转盘缓缓停转,金属小球磕磕绊绊落定“18”格。库洛洛黑瞳微亮,筹码应声翻倍堆叠。他指尖轻敲赌桌,转脸冲琴酒扬起弧度精准的笑,沙哑嗓音裹着漫不经心的得意:“看来运气站在我这边。” 琴酒倚着阴影,银发在暗里泛冷光,没接话。库洛洛却自顾自起身,风衣扫过赌具时,忽然漫声道:“交易的艺术品,我会连‘战利品’一起带走——需要转手,随时联系。” 库洛洛对那些交易的艺术品还是十分有兴趣的,而且一旦这艘游轮被炸,谁知道救援能不能及时赶到,其他人可以无视,但货品中还有无辜的小孩子。 就算是在流星街,五岁以下的孩子也是被保护的存在。 琴酒嗤笑了一下,并未把库洛洛的话放在心上。库洛洛耳尖微动,似察觉到熟悉气息,抬眼扫向门口。果不其然,主角团的身影撞进视野——毛利小五郎一踏入□□厅,浑浊眸子瞬间迸□□光,活像两盏锃亮的探照灯,要不是毛利兰眼疾手快拽住他后衣领,这位大叔怕是直接要蹦进赌桌人群里撒欢。 铃木园子完全没把赌博当回事,目光在荷官们笔挺制服、利落动作上打转,犯花痴似的直咂舌:“哇——这帅气度,赌什么博啊,看荷官就够本啦!” 柯南和灰原哀则一脸“兴致缺缺”,柯南抬手推推眼镜,灰原哀微微耸肩,两人熟门熟路寻了角落沙发窝着,抬手招来女侍应,简短吩咐:“果盘、小点心,再拿些无酒精饮料。”俨然把这儿当休闲茶室。 库洛洛无声勾了勾唇,在前世,他就听过“柯南体质”传说,如今亲见,倒觉有趣——按照柯南剧场版套路,三天游轮行程,头一日往往风平浪静,死亡与爆炸这类“大戏”,总要往后攒攒悬念。库洛洛缓缓侧过身,眸子扫过琴酒。琴酒倚在赌桌旁,银发在昏暗里泛着冷光,眉梢拧出些微不耐烦,指尖有一搭没一搭敲着桌面。库洛洛心底泛起猜测的涟漪:这游轮要是最终沉没进大海,琴酒说不定就是推波助澜的“黑手”之一,那家伙向来行事狠绝,为达目的哪管他人死活。 思绪继续蔓延,他又想到那个日本高官——妄图借着这场所谓“非常交易会”,把组织情报转手递给日本公安和美国fbi。那这两方势力,估计早就暗流涌动着登上游轮了吧?说不定此刻,某些角落正藏着公安的眼线、fbi的探员,各自揣着心思,在这钢铁巨轮上织起情报博弈的网,只等时机一到,就搅动这潭看似平静的水。 72、第72章 时间好似被一双无形的手缓缓抻长,一分一秒都拖曳着粘稠的轨迹。太阳像枚烧红的橘色硬币,挣扎着往西边倾斜,原本炽热的光,逐渐变得绵软,最终无力地“咕咚”一声,坠入远方那片泛着粼粼银波的海平线之下,将整片天际与茫茫大海,晕染成醉人的琥珀色,连风里都飘着一缕温柔的倦意。 游轮上层的博财厅内,水晶吊灯如倒挂的星河,流转着奢靡光晕,晃得人眼睫止不住轻颤。猩红的酒液在高脚杯中轻轻晃荡,晃出细密的酒涡,馥郁香气混着古巴雪茄的醇厚烟味,在空气里织就一张醉人的网,轻轻一嗅,便叫人醺醺然。筹码撞击实木桌面,发出清脆得近乎刺耳的脆响;骰子在天鹅绒垫上骨碌碌滚动,画出紊乱的弧线;纸牌开合间,簌簌声似秋夜落叶,这所有声响交融叠加,织成一曲疯狂又蛊惑的狂欢乐章。人们被这股刺激漩涡狠狠吸住,目光像被磁石钉死在桌面,随着骰子点数蹦跳、纸牌花色翻转,忽而爆发出狂喜的尖叫,声浪能掀翻天花板;忽而又压抑着懊恼的低咒,指尖狠狠掐进掌心,完全顾不上外界晨昏交替,连自己的呼吸都要给这场赌局让道。 先进的环境模拟系统,如同给博财厅罩了层无形的时间结界。免费的水果拼盘,摆得像座微型伊甸园,草莓红得滴血,饱满多汁,咬一口能甜到心窝;蜜瓜切成月牙状,果肉绵密,香气能顺着喉咙往肺里钻;精致小点心摞成小巧玲珑的塔,奶油裱花颤巍巍的,甜香直钻鼻腔;红酒如丝缎般顺滑,侍者托着嵌着暗纹的银质托盘,步伐轻盈得像猫,随时为宾客续杯,酒液注入杯中的瞬间,漾起的涟漪都像是在挑逗神经。味蕾被甜蜜与醇厚填得满满当当,饥饿感早被彻底放逐到九霄云外,谁还会去留意墙上钟表指针的细微挪动,谁还会想起黄昏已深、夜晚的潮水正悄悄漫上甲板。 就在这一片沉迷与喧嚣里,数十道身影悄然抽身,动作轻得像幽灵。 领路的侍者,戴着半截泛着冷光的金属面具,银白材质在昏暗里泛着幽光,遮住眉眼,只余下线条硬朗的下颌,绷出一道神秘剪影,叫人看不清情绪。 跟着侍者,他们拐入嵌在墙壁里的隐秘通道,脚下的波斯地毯厚得能吸走所有脚步声,墙壁上的暗纹如古老符咒,在昏暗中若隐若现,像是在诉说不为人知的秘密。行至甲板下方,厚重的舱门无声开启,铰链都没发出半点吱呀,仓室里的阴影像头蛰伏已久的怪兽,张着漆黑的口,静静等待着,要把这些不速之客,卷入那片深不见底、满是未知的漩涡,而舱室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发出幽微的、令人不安的呼吸。暗门后的拍卖厅里,暗红丝绒像凝固的血,铺满了地面与墙面,水晶灯的光芒被刻意调得昏沉,只在舞台中央聚起一束惨白的光。当戴着半截面具的客人们落座,那束光忽然亮起,照亮了舞台中央的鎏金牢笼——里面站着个打扮精致的孩子。 孩子穿着蕾丝镶边的小礼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额前别着颗碎钻发饰,可那双本该清澈的眼睛里,却蒙着层化不开的惊惧,像只被折断翅膀的金丝雀,连指尖都在微微发颤。 红裙主持人踩着高跟鞋走上台,晚礼服的开衩随着步伐开合,露出的脚踝系着条细巧的银链。她抬手抚过牢笼的栏杆,指甲上的猩红蔻丹与孩子的苍白形成刺目的对比,声音甜得发腻:“今晚的‘珍品’,各位都瞧见了。”她故意顿了顿,目光扫过台下那些被面具遮住的脸,“出身优渥,教养极好,会四国语言,还弹得一手好钢琴——这样的‘藏品’,可不是随时能遇上的。” 台下响起一阵压抑的吸气声,金属面具碰撞的轻响里,藏着毫不掩饰的贪婪。前排一位胖硕的宾客率先举牌,他的面具上嵌着颗绿宝石,声音从面具后传来,闷得像裹着棉花:“五十万。” “八十万。”斜后方立刻有人加价,声音尖锐,带着毫不退让的急切。 红裙主持人笑得更艳了,她俯身凑近牢笼,用只有孩子能听见的声音低语:“别怕呀,很快就有人带你回家了。”孩子却猛地往后缩了缩,眼里的恐惧几乎要溢出来,嘴唇哆嗦着,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叫价声像潮水般涨起,数字一路飙升,冲破百万时,角落里那个始终沉默的“面具人”终于举牌,声音冷得像冰:“五百万。” 全场瞬间安静,连红裙主持人都愣了愣,随即笑得愈发妖冶:“五百万一次——”她拖长了语调,目光扫过众人,“五百万两次——” 水晶灯的光芒在孩子脸上明明灭灭,他忽然抬起头,看向台下那些晃动的面具,眼里闪过一丝绝望的光。就在主持人即将落下最后一句时,他用尽全身力气,发出一声细碎却清晰的哭喊:“妈妈……” 那声音像根细针,刺破了拍卖厅里奢靡的假象。红裙主持人的笑容僵了一瞬,随即又被更浓的甜意覆盖,她重重敲下木槌:“成交!” 木槌声落下的刹那,牢笼的门被侍者打开,孩子像个没有灵魂的娃娃,被半拖半抱地带下台,走向那个举牌的“面具人”。台下的宾客们开始散去,面具后的眼神里,有的是惋惜,有的是兴奋,却没有一个人,看向那孩子消失的方向。唯有红裙主持人站在舞台中央,指尖捻着一缕头发,望着空荡荡的牢笼,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这场交易,才刚刚开始。 库洛洛戴着半截面具,轮廓在光影里若隐若现,与琴酒一同坐在一张雕琢着暗纹的圆桌旁。拍卖台的光影交替、物品流转,尽落两人眼底,却像过眼云烟,未激起丝毫波澜。 库洛洛身姿优雅,亲自为琴酒斟上一杯红酒,暗红液体在水晶杯里漾开涟漪,他低声轻笑,语调轻缓却藏着洞悉:“这非常交易会要持续三天,看今日架势,情报相关的拍卖,怕是轮不到了。” 琴酒垂眸,指尖摩挲杯沿,沉默着。 73、第73章 库洛洛的眼睛像是被一层厚重的灰雾所笼罩,一片灰暗死寂。昏暗的灯光在这密闭空间里摇曳,恰似有意要掩饰他眼中那深邃的阴霾,那阴霾里,藏着对这荒诞世间的洞察与漠然。 拍卖台的场景切换得毫无温情可言,方才还在被竞价的小孩子,转眼间就被换成了漂亮的成年男女。他们面容姣好,可脸上却满是惊恐之色,眼睛瞪得滚圆,嘴唇止不住地颤抖,脚步也因恐惧而踉跄,仿佛身处绝境的困兽。然而,台下那些所谓的“观众”,曾经衣冠楚楚的上流人士,西装笔挺、举止看似优雅,此刻却像被投喂了血腥的豺狼,眼里只剩狂热与贪婪,那一丝一毫的良心,早被这畸形的拍卖、被心底膨胀的欲望碾得粉碎,人性的卑劣在这昏暗空间里,被彻底晾晒、放大。 库洛洛静静看着这一切,嘴角似有若无地扯动,像是讥讽,又像是早已看透。周围的喧闹、人们的叫价,都成了他眼中荒诞剧目里的背景音,而他,在这人性的修罗场边缘,冷眼审视着这场疯狂…… 库洛洛靠在皮质沙发里,漫不经心转着银质打火机,幽蓝火苗忽明忽暗,映得他眸底算计愈发晦涩。琴酒倚着吧台,黑风衣下摆隐没在阴影,指尖摩挲酒杯边缘,冰块碰撞声里,两人对周围珠光宝气的拍品视若无睹——这些流于表面的奢华,入不了他们的眼。 “真是无趣。”琴酒低哑嗓音碾过嘈杂,冰绿瞳仁睨向拍卖台,“若不是那‘压轴’噱头……”尾音消散,他仰头灌下威士忌,辛辣灼烧喉咙,像在同这无聊的交易较劲。 库洛洛轻笑,火苗咔嗒熄灭,“耐心点,琴酒。”他指尖轻点扶手,暗纹在光线下扭曲,“毕竟——值得我们等的,向来藏得最深。” 时针拖沓爬行,终于,最后一件拍卖品被四名黑衣侍者送上了拍卖台,红礼服美女拍卖师,涂着猩红甲油的手扬起,绒布哗然滑落——一把纯黑匕首静卧其中,哑光刀身泛着森冷,刀柄缠着暗纹革带,隐约流转晦涩咒力。 “诸位!”美女拍卖师勾起了性感的微笑,语调刻意拔高,“这可不是凡物!它叫‘碎牙’,是咒术师猎狩咒灵的凶兵!”她指尖划过刀身,“哪怕是毫无咒力的普通人,握住它,也能斩碎咒灵狰狞魂体!咒术师何其稀缺?当咒灵撕咬血肉时,谁能保证有术师及时降临?但有了‘碎牙’——”她骤然提高声调,“你,就是自己的救世主!” 场内骚动骤起,库洛洛却眯起眼,念能力无声扫过匕首,确定那匕首上的确含有咒力。琴酒不动声色,黑西装下的手微蜷,身为一个杀手对武器的渴望是刻在dna之中的,尤其是还能对咒灵产生杀伤力的咒具。 两人目光隔空交汇,库洛洛嘴角扬起似有似无的笑,琴酒则用冰绿瞳仁回敬审视——这场博弈,从拍卖品亮相时,就悄然掀开了新局。拍卖师的话音刚落,场内便陷入短暂的死寂,紧接着,举牌竞价声如密集的雨点砸落。 “500万!” “800万!” “1000万!” 价格疯狂攀升,众人眼睛里闪烁着对咒具的贪婪。琴酒冰绿色眼眸始终锁定那把“碎牙”,指节无意识摩挲着酒杯,杯壁上凝出的水珠顺着纹路滑落,洇湿一小块台面。库洛洛瞥他一眼,慢悠悠开口:“看来你对这东西很上心。” 琴酒抬眼,语气漫不经心却藏着探究:“组织对咒术相关物件有兴趣,倒是你,蜘蛛,也想掺这趟浑水?” 库洛洛指尖转着扑克牌,黑桃图案在光影里时隐时现,“我嘛,向来对有趣的东西没抵抗力。不过……”他忽然凑近琴酒,压低的声音混着笑意,“要是你想要,拍卖会结束后,我可以帮你把这把匕首拿到手,当然——”尾音拖长,扑克牌啪地拍在吧台上,“得看你愿不愿意付‘报酬’。” 琴酒眸底暗光一闪,酒杯重重搁在桌上,冰块相撞发出脆响:“哦?蜘蛛你打算怎么拿?硬抢?这地方的安保,你该清楚。” 库洛洛笑出声,笑声里带着不羁的肆意:“硬抢多没意思,用念能力‘借’出来,可比明抢优雅。至于安保……”他扫了眼四周警惕的保镖,“这些小喽啰,还拦不住我。” 竞拍价已经飙升到3000万,叫价声里开始掺着骂骂咧咧与急促喘息。库洛洛歪头看向琴酒,指尖弹了弹扑克牌:“考虑好没?等拍卖结束,这匕首归你,而你……”他凑到琴酒耳边,热气拂过对方耳畔,“欠我一个‘随时能兑现’的承诺,很划算的交易,不是吗?” 琴酒沉默几秒,冰绿色眼眸里浮出森冷的笑,“你倒会算计,库洛洛。” 库洛洛耸肩,扑克牌重新飞回掌心,“我向来喜欢做‘双赢’的买卖,何况……”他望向拍卖台,“和你合作,一定比和这些蠢货竞拍有趣多了。” 随着“5000万一次!5000万两次!”的声音响起,库洛洛懒洋洋站直身体,冲琴酒晃了晃指尖的扑克牌:“准备好收获你的‘碎牙’吧,不过记住——承诺,要够分量。” 琴酒没应声,只是盯着拍卖师落槌的手,暗自发誓,这把咒具,他必须拿到,而库洛洛的“报酬”……他有的是办法让其等价兑换。交易会场外,雨幕像道密不透风的灰墙。 凌晨三点,琴酒回到房间时,西装早已被潮气浸得发皱。他扯松领带,走进淋浴室,花洒喷出的热水劈头盖脸砸下,将交易会上的算计、博弈,连同黏在身上的乌烟瘴气,一并冲得七零八落。 水汽弥漫的浴室里,琴酒随手抓过白色浴衣裹住身体。湿漉漉的银发垂落,水珠顺着发梢砸在浴衣上,洇出深色水痕。他擦着头发推开浴室门,神经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空气里,分明浮着第二个人的呼吸。 琴酒的动作比思维更快,矮柜上的枪已被攥在掌心,黑洞洞的枪口对准大床方向。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喉间溢出的低呵带着淬了冰的狠戾:“谁?” “topkiller的警惕心,确实名不虚传。”床头灯咔嗒亮起,昏黄光晕里,库洛洛半倚在床榻,指尖漫不经心摩挲着那柄咒具碎牙。匕首在暗光下泛着冷铁色,咒力如细蛇,顺着他的指缝隐隐游动。 琴酒的枪口没挪开分毫,冰绿瞳仁里翻涌着危险的暗色:“你怎么进来的。”不是问句,是带着杀意的确认。 库洛洛笑,笑声里裹着散漫与挑衅:“念能力可比你们的门锁有趣多了。”他晃了晃碎牙,刀身映出琴酒紧绷的脸,“或者……你更关心,我想要什么报酬?” 74、第74章 琴酒扣扳机的手指猛地收紧,可库洛洛近在咫尺的气息,混着咒具隐约的腥甜,像张密网,把杀意缠得七零八落。他喉结滚动,冰绿瞳仁映着床头昏黄,咬字带了几分狠:“库洛洛,你该清楚,招惹组织的代价。” 库洛洛却笑得更放肆,碎牙在两人之间转出银弧,咒力擦过琴酒浴衣,带起细微的、让人发颤的痒。他忽然伸手,指尖搭上琴酒握枪的手背,温热触感透过冷汗渗进来:“代价?”尾音上扬,像调情的呢喃,“比起你们boss的野心,我更想知道——”他凑近,唇几乎要贴上琴酒耳尖,“你,琴酒,面对未知咒力时,心跳究竟能乱成什么样。” 琴酒的枪杆狠狠撞向库洛洛肩头,却被对方用念力轻巧卸力。碎牙咔嗒抵在琴酒浴衣领口,布料裂开细缝,露出一点苍白皮肤。库洛洛的笑漫不经心,眼里却烧着掠夺的火:“看,你紧张到连浴衣都在发抖。”琴酒反手扣住库洛洛手腕,把碎牙钉进床榻,木屑飞溅里,他压上对方身体,冰绿瞳仁里的狠戾混着说不清的躁:“该发抖的是你,蜘蛛。” 库洛洛仰倒在床,发梢蹭过床单,笑声里裹着挑衅的甜:“来啊,证明给我看——”他指尖勾住琴酒浴衣带子,“topkiller的手段,可别让我失望。” 窗外雨声渐急,混着房间里粗重的呼吸、咒具震颤的嗡鸣。琴酒的枪口抵着库洛洛腰侧,却迟迟没扣下扳机;库洛洛的指尖缠着琴酒浴衣的带子,像在玩一场危险又上瘾的游戏。念力与杀意绞成绳索,把两个各怀鬼胎的人,越捆越紧,在这潮湿的凌晨,酿出一场硝烟味的调情,谁先松手,谁就输得彻底。 与此同时海风裹着咸腥撞在黑珍珠号的船舷上,发出呜咽般的低吼。甲板上的探照灯在浓雾里晃出昏黄的光晕,却照不透发动机舱室厚重的铁门——那里,正蛰伏着比夜色更沉的阴谋。 一个黑影贴着舱壁滑过,像块没有重量的墨渍。他戴着露指黑手套的手按在密码锁上,指腹飞快跳动,电子锁的嗡鸣被轮机运转的轰鸣彻底吞没。门轴转动时发出微不可闻的吱呀,黑影侧身闪进去,靴底踩在油污的金属地板上,悄无声息。 发动机的震颤透过脚底传来,滚烫的管道在昏暗里泛着暗红,机油味混着柴油的气息呛得人发闷。黑影没有停顿,径直走向舱室最深处的检修通道,那里堆着半人高的废弃零件,正好挡住监控的死角。 他蹲下身,扯开帆布罩住的行李箱锁扣。咔嗒一声轻响,在震耳的机械噪音里细如蚊蚋,却像重锤敲在这密闭空间的心脏上。箱盖缓缓掀开,露出里面码得整整齐齐的炸弹——银色□□在应急灯的绿光下闪着冷光,导线如毒蛇般缠在炸药块上,计时器的数字正以秒为单位,无声倒数。 黑影抬手抹了把额角的汗,指尖蹭过面罩下的唇角,勾起一抹近乎狰狞的笑。他抬手按了下计时器的暂停键,屏幕瞬间暗下去,仿佛吞下了所有即将爆发的毁灭。然后,他轻轻合上箱盖,将帆布重新罩好,转身时,靴跟不小心踢到一根锈铁管。 当啷—— 短促的金属声在发动机的轰鸣里旋即消散,可黑影还是猛地僵住,侧耳听着周围的动静。只有轮机不知疲倦的运转声,像头沉睡的巨兽在喘息。他松了口气,身影再次融入阴影,朝着来时的方向退去,留下那个静静蛰伏的行李箱,在滚烫的管道旁,等待着将整艘游轮拖入深渊的时刻。 库洛洛倚在船舱冰冷的金属舱壁上,指节敲了敲自己太阳穴,黑色色眼眸里漫开危险的笑意低声自语:“承认咯,在流星街待久了,对危险的东西……”他舌尖舔过犬齿,语调拖得黏腻又危险,“总会格外兴奋。” 视线扫过琴酒,银发在应急灯下发着冷光,像淬了毒的刀刃。库洛洛低笑出声,这综漫世界里,普通人堆里琴酒可是最危险的那个。和危险又帅气的人调调情,他正常男人都会兴奋吧? 库洛洛却骤然逼近,嘴唇抵住琴酒脖颈动脉的瞬间,他嗅到了琴酒身上冷冽的雪松味,混着硝烟与危险。琴酒肌肉绷紧的触感透过皮肤传来,库洛洛眼尾微扬,把眼镜盒塞进琴酒掌心:“咒具眼镜,戴上能看见咒灵。” 他退后半步,在他眼中黑珍珠号游轮的受害者的负面情绪像黏腻的黑雾,在阴影里涌动。“这艘船早被喂出二级咒灵了,”库洛洛指尖划过墙面,铁锈簌簌落下,就算柯南不来,死人也是早晚的事。 琴酒攥紧眼镜盒,冰绿瞳仁暗得吓人。库洛洛却笑,匕首在指间转出银弧:“看见咒灵——”他贴近琴酒耳畔,热气拂过对方耳尖,“要装看不见,别和咒灵对视。琴酒,我可不想换‘合作对象’呢。”末了,还恶劣地用嘴唇吻了一下琴酒动脉跳动的地方,像在撩拨一头蛰伏的凶兽。 琴酒垂眸盯着掌心的眼镜盒,金属边缘硌得指节生疼。他抬眼时,冰绿瞳仁里翻涌着森冷的暗流,“库洛洛,你总爱用这种危险游戏,试探底线。”尾音刚落手,枪的冰凉已贴上库洛洛腰侧,库洛洛笑得漫不经心,“底线?在这满是咒灵与阴谋的船上,我们的底线……”他扫了眼黑雾涌动的角落,“早该和船底的油污一起,泡烂在海里了。” 琴酒没再废话,拆开眼镜盒。金属框架贴上眼的瞬间,黑雾里骤然浮现出四级咒灵扭曲的轮廓——青黑色的躯体缠着怨毒的光,獠牙间滴落的涎水。 琴酒瞳孔猛地收缩,却听见库洛洛在耳畔轻笑,“别慌,我的topkiller,它还没发现我们。”温热的呼吸挠得人耳后发麻,琴酒却分毫未动,只是用枪口轻轻撞了撞库洛洛的腰,“别靠太近,蜘蛛,我怕‘不小心’扣动扳机。” 75、第75章 琴酒身上那股危险又迷人的气质,像暗夜中幽幽燃烧的磷火,哪怕在这气氛紧绷的轮船上,依旧叫人移不开眼。可此刻轮船各处都有黑衣组织成员持枪巡逻,如绷紧的弓弦,随时可能断裂,两人自然没心思沉醉在酒意里。 库洛洛目光在琴酒身上稍作停留,便从容转身。他步伐安静,像融入阴影的幽灵,很快消失在走廊拐角。等库洛洛回到自己房间,房门合上的轻响刚落,琴酒隔壁、本属于伏特加的房间,木门无声无息地开启。 一道修长身影缓缓迈出——是贝尔摩德。她金发如流金绸缎,在昏暗廊道泛着柔亮光泽,红唇勾起时,眼角那抹风情混着危险劲儿,恰似淬了毒的玫瑰。 贝尔摩德美目轻扫库洛洛紧闭的房门,而后抬手,用涂着猩红甲油的指尖,轻敲琴酒的门。门很快开了条窄缝,琴酒那透着寒意的视线刚触及她,缝隙瞬间闭合,像咬住猎物的蛇信猛地收回。 “琴酒,倒真是喜新厌旧呀~”贝尔摩德尾音拖得缱绻,似嗔似怨,唇角弧度却藏着说不清的意味,像是调侃,又像暗藏锋芒。 次日清晨,阳光倾洒在甲板上,泛着细碎金波。铃木园子拽着毛利兰和柯南冲到海钓区,眼睛瞬间亮成探照灯,在各个肌肉帅哥身影间扫来扫去,嘴里嘟囔:“哇——快看那边穿条纹背心的小哥,肱二头肌都要把衣服撑爆啦!还有那个戴渔夫帽的,挥杆姿势帅炸,这趟海钓来值了!” 毛利兰无奈笑着摇摇头,乖乖架好钓竿。她本就心性温柔,耐心静候时,发丝被海风轻轻撩动。没一会儿,鱼线猛地一沉,她眼疾手快拉杆,银光一闪,一条肥硕海鱼便扑棱棱跃出水面,溅起的水花里,都透着畅快。小兰眼睛弯成月牙,“柯南,你看!钓到啦~” 柯南蹲在一旁,鼻尖沁着细汗,眼睛死死盯着自己的钓竿,时不时拽拽鱼线,可那竿子像被施了定身咒,纹丝不动。他心里犯嘀咕:“奇怪,明明和小兰用一样的饵,怎么我这儿连鱼影子都没有……”园子却完全没管柯南死活,还在疯狂给肌肉帅哥使眼色、喊“加油”,笑得见牙不见眼,把“海钓看帅哥”贯彻到底,可怜柯南望着空荡荡的鱼篓,在海风里默默叹气,心里吐槽:“这哪是海钓,分明是大型帅哥观赏会嘛……” 突然柯南的眼神定在了一个方向,柯南盯着那抹银色长发的背影,瞳孔猛地收缩。那熟悉的冷硬轮廓、标志性的银白发丝,像一把淬了冰的刀,瞬间划破他好不容易放松的神经。 “琴酒……”他低念一声,钓竿“当啷”砸在甲板上也顾不上,小身子弓成蓄势的箭,朝着背影狂奔。海风吹得他刘海乱飞,周遭游客的笑声、海浪拍打的声音,全成了模糊的背景音,只有琴酒的身影,像磁石吸着他全部注意力。 转过甲板拐角,露天吧台藏在阴影里。琴酒倚着吧台,黑色风衣被海风扯得猎猎作响,指尖香烟明灭,淡青色烟雾缠绕间,他垂着眼的模样,依旧是那副叫人发寒的危险相。柯南猛地刹住脚步,后背死死贴紧墙壁,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琴酒要是在这里发现他,黑衣组织的秘密、自己的身份……所有努力都会像泡沫碎掉! 他屏住呼吸,刚想探出半个脑袋再观察,后衣领“唰”地被人狠狠拎起。柯南整个人悬空,像被拎起的小玩偶,双脚乱蹬。回头瞬间,贝尔摩德涂着猩红指甲油的手映入眼帘,她弯唇笑,语调甜得发腻,却藏着刀刃般的危险:“小侦探,跟踪别人之前,也该想想会不会被抓包呀~” 柯南瞪圆眼睛,心里疯狂呐喊:“怎么哪儿都有她!今天这海钓之旅,怎么突然变成黑衣组织见面会了……”可表面上,只能勉强挤出装傻的笑,祈祷这位“千面魔女”别乱折腾,心里暗忖:“琴酒还在附近,贝尔摩德又搞这出,今天怕是要闯大祸!” 贝尔摩德拎着柯南的后领,像逗弄一只受惊的小猫,慢悠悠往僻静处走。海风卷着她的金发,发梢扫过柯南脸颊,带着股甜腻的香水味,却让他浑身发紧。 “小侦探,”她突然停步,低头凑近,猩红指甲轻轻点了点他的额头,“你该明白,有些东西碰不得。琴酒可不是你能招惹的角色,他的眼睛里,可容不得沙子。” 柯南咬着唇没吭声,心里却警铃大作。 贝尔摩德轻笑一声,指尖滑到他下巴,强迫他抬头:“你以为刚才琴酒没注意到你?他只是懒得理会无关紧要的‘虫子’罢了。但你再往前凑,‘虫子’扰了清梦,可是会被一脚踩死的哦。” 她的语气像在说玩笑话,眼神却冷得像冰。“乖乖回你姐姐身边去,钓你的鱼,做你的小孩子。”她松开手,柯南踉跄着站稳,还没来得及反应,贝尔摩德已经转身,金发在阴影里划出一道弧线,“别再让我看见你往这边跑,不然……” 尾音拖得长长的,带着威胁,却没说完。柯南望着她走向吧台的背影,又瞥了眼琴酒依旧不动的身影,攥紧拳头——他当然不会听话,但至少现在,得先藏好自己。 距离柯南不远处,一个身着休闲度假风服饰的短发男子,正倚着游轮栏杆。他手中端着一杯啤酒,后背舒展地贴在栏杆上,看似专注欣赏着海天相接处的美景,发丝被海风轻轻撩动,周身散发着松弛的气场。 可当柯南、贝尔摩德与琴酒的身影进入视野,他耳尖微动,借着调整手臂姿势的由头,看似随意地侧了侧脸。深色墨镜遮不住眼底锐利,瞬间将柯南的紧张、贝尔摩德的戏谑、琴酒的冷肃,统统纳入视线。 这人正是悄悄混上游轮的赤井秀一。他垂眸轻抿一口啤酒,酒液的泡沫沾在唇角,又被他漫不经心抹去。 76、第76章 在茫茫公海之上,黑珍珠号游轮宛如一座漂浮的秘密堡垒,成为各方势力角力的舞台。除了赤井秀一,fbi的几位探员也成功混入其中。这艘看似奢华的游轮,实则暗流涌动,满是不为人知的污垢,自然成为fbi重点关注对象。可此次他们肩负的核心任务,是获取黑衣组织情报,所以赤井秀一即便察觉到游轮上诸多不对劲,也只能强行按捺探究的心思,专注于既定目标。 对于在黑衣组织卧底许久的赤井秀一而言,在游轮上遇上琴酒,本就在心理准备之内。只是关键情报尚未到手,此时并非抓捕琴酒的最佳时机,稍有不慎便可能打草惊蛇,破坏整个布局,所以他只能暂时避其锋芒,小心翼翼地躲着琴酒。 刚打算悄然离开,赤井秀一的目光突然被一位身着灰蓝色西装的俊秀男子吸引。那人步伐沉稳又带着几分随性,径直走向露天吧台,熟稔地坐到琴酒身旁,抬手点了一杯水啤酒,而后嘴角扬起轻笑,与琴酒低声交谈。由于赤井秀一和琴酒距离不算近,周围人来人往,喧闹的说笑声不断,他根本无法听清两人对话内容。当下,赤井秀一迅速取出手机,佯装自拍,实则不动声色地拍下与琴酒交谈之人的面容,手指快速操作,将照片立刻发送给负责技术支援的同事,期待从后续信息里挖掘出有用线索。 吧台旁,库洛洛浅酌一口水啤酒,唇畔逸出一抹似有深意的笑,悠悠开口:“这艘游轮之上,fbi与日本公安的身影可真不少。”琴酒闻言,鼻腔里发出一声嗤笑,满是讽刺地回应:“都到公海了,他们没了执法权,折腾不出什么花样。” 黑珍珠号游轮一旦驶入公海,仿佛挣脱了法律枷锁,各类违法勾当纷纷冒头。普通游客被这些新奇又违法的“玩法”冲击,大开眼界;而见不得光的非法交易,也借着公海的“掩护”,在水下暗流涌动般悄然进行。库洛洛有着情报贩子的特殊身份,能登上这艘游轮,全凭其在地下世界闯荡出的响亮名声。尽管偶尔会想摆脱这重身份带来的繁杂,可业务上的老客户仍需维系,他也不得不找机会和他们联络。 就在不久前,库洛洛刚与一位俄罗斯客人完成一场情报交易。两人共饮一杯伏特加,在推杯换盏间,情报悄然易手。告别那位客人后,库洛洛想找个安静地方醒醒酒,没想到转悠到露天吧台,又撞见了琴酒,这奇妙的相遇,让他心底泛起一丝微妙的兴致。 公海,这片游离于任何国家主权管辖之外的特殊海域,恰似罪恶的天然庇护所。只要手段足够隐蔽、操作足够精巧,某些见不得光的犯罪行径,便能在此肆意滋生,无需担忧被法律的追光灯照亮,仿佛被一道无形的“免罪符”笼罩。 库洛洛优雅地端着啤酒杯,琥珀色液体在杯壁轻轻摇晃,他薄唇轻启,溢出一声低笑,那笑声似藏着对这公海乱象的洞悉与玩味,目光透过杯沿,扫向游轮上穿梭的人影,将一切暗流涌动尽收眼底。 黑珍珠号游轮,名义上归属日本,船身却挂着美国国旗,而真正的船主,是神秘的俄罗斯人。在这层复杂的身份迷雾背后,日本公安、fbi的高层亲属,竟也与游轮有着剪不断的利益牵扯,像是一张细密的网,将各方势力悄然缠入这公海赌局,为非法交易的滋生,添了几分官商勾结的腐臭底色。 “你们什么时候开始?”库洛洛放下酒杯,指节轻叩桌面,语调里掺着恰到好处的好奇,打破短暂的沉默。 琴酒垂眸,指尖摩挲着打火机,金属外壳泛着冷光,“今晚。”简短二字,裹挟着不容置疑的狠厉。今晚,非法交易会将开启第二场拍卖,藏有黑衣组织情报的u盘,就像一颗诱人的毒苹果,被摆在交易清单上。只有临近拍卖,那u盘才会从层层警卫把守的保险柜中取出,这短暂的“暴露窗口”,便是黑衣组织行动的最佳契机——混乱中夺宝,再合适不过。 琴酒抽出一支烟,打火机咔嗒一响,火苗窜起,吞卷着烟丝。他深吸一口,尼古丁的辛辣漫入肺腑,在雾气袅袅中,视线锁定不远处的川上英田。那家伙正黏在一群泳装美女堆里,油腻的笑声混着浪荡的调笑,令人作呕。“这个吃里爬外的叛徒,很快就没资格活在这世上了。”琴酒嗓音低哑,像淬了毒的冰刃,刀刃所指,是叛徒的性命,更是黑衣组织铁血清算的威慑。 库洛洛缓缓释放出念能力。,股无形的力量如细密的网,向四周悄然蔓延。哪怕是站在他身后几步远的人,每一个细微动作,哪怕只是指尖的轻颤、呼吸的节奏变化,都被精准收入他的感知之中,仿佛那些人的存在,都成了他感知世界里清晰可辨的符号。 哦,fbi的人真不少。那位不是传说中的赤井秀一吗? 接着,他含着笑,将目光投向琴酒。琴酒身姿挺拔,浑身散发着冷冽的气场,注意力如聚焦的光束,大部分都死死锁在目标之上。库洛洛望着琴酒,眼睛里闪过一丝极为隐晦、外人难以辨别的光芒。 第二项拍卖会的脚步,比库洛洛预想中来得还要快。流程与首次如出一辙,库洛洛再度佩戴半截面具,踏入拍卖厅。琴酒那头如瀑的漂亮长发太过惹眼,即便库洛洛单独行动,也能瞬间锁定其位置。他神色自然,在琴酒身旁落座,利落开瓶红酒,行云流水地为自己和琴酒各斟一杯,暗红酒液在杯壁荡漾,似暗藏汹涌。 琴酒的目光如淬了冰的箭,直直射向库洛洛,绿色瞳仁里寒意翻涌,叫人心里猛地一凛,可他到底没出声阻拦,任库洛洛动作。 这场拍卖和上一场差异显著,正前方矗立着一面巨大屏幕,每位客人手中,都握着一台专属平板。此时,一名身着银灰色燕尾服、头戴小丑面具的男子登上拍卖台,夸张鞠躬后,尖细嗓音刺破空气:“非常交易会第二场拍卖会,正式启幕!诸位——看大屏幕!” 刹那间,如整面墙般巨大的屏幕亮起,数十个监控画面铺天盖地袭来。底舱里,铁笼一个挨着一个,森冷又压抑;单人间舱室中,年轻男女或悲恸饮泣、或绝望呆坐、或面无波澜,他们有的蜷缩着沉睡,有的机械地洗漱,还有的怔怔趴在单人床上,像被抽干了灵魂的木偶,任命运摆弄。 “各位客人!这些可是我们‘非常交易系’千挑万选的优质器官供体!”小丑拍卖师脸上挂着程式化的笑,扬起平板晃了晃,“详细资料都在这儿,点开就能查!每个供体身上器官,都标了最低价!各位用手中平板,就能竞拍心仪器官!瞧见那些带红星的没?都是根据贵客医疗数据,专门筛的免疫全匹配供体!咱黑珍珠号,有顶尖医疗团队,拍下立马能做移植手术!” 小丑拍卖师睨着台下客人急切操作的模样,眼缝里闪过一丝“掌控一切”的傲然,像在俯瞰蝼蚁。“给各位三十分钟选品、竞拍!时间一到,窗口关闭,机会稍纵即逝哟~” 库洛洛百无聊赖,随意划动平板屏幕,并非真有需求,不过走马观花。可这一瞧,也惊到他——连稀有血型,像熊猫血,都备着三个,“非常交易会”的能量,可见一斑。身旁琴酒,连平板都没打开,仿佛这血腥交易,入不了他眼。 77、第77 章 拍卖会进行得如火如荼,而甲板之上,一场盛大狂欢正热烈开场。暮色浸染的夜空,成了烟花肆意绽放的舞台,一道道烟花如流星划过,轰然炸开,瞬间绽出一朵朵绚丽至极的花,红的似炽热火焰,紫的像梦幻迷雾,把墨色夜空装点得璀璨夺目。 动感的新年音乐震耳欲聋,节奏里满是欢快与热烈,冰凉的啤酒在人们手中传递,泡沫随着笑声溅起,将纯粹的快乐,毫无保留地传达给甲板上每一个人,让空气都弥漫着愉悦因子。 毛利兰被欢快氛围点燃,拉着铃木园子,像个孩子般开心地又蹦又跳,发丝随着跳动飞扬,脸上笑容灿烂得能融化冰雪,尽情享受这场狂欢带来的肆意。柯南目光扫过,先瞥了眼凑到美女身边,那副献殷勤模样的毛利小五郎,无奈地轻摇头,而后看向坐在一旁沙滩椅上的灰原哀。他的视线在她手上那杯加冰果汁上顿了顿,才轻声开口:“大家都玩得这么嗨,你真不打算加入呀?” 灰原哀倚在椅背上,面无表情,声音淡淡:“没兴趣。”若不是铃木园子那股子热情,像夏日炙阳般让人难以拒绝,她宁可窝在房间,伴着静谧,沉浸在书的世界里,远离这喧闹纷扰。 甲板角落阴影处,重物倒地声穿透喧闹。柯南猛地转身,就见珠宝商宾客捂着胸口,鲜血从指缝汩汩渗出,身体直直栽倒在沙滩椅旁,溅起的血珠溅在沙滩椅白色布面上,刺目得惊心。毛利小五郎瞬间酒醒几分,酒气还残留在鼻腔,咋咋呼呼往现场挤,肥大的风衣在奔跑中扬起:“这、这是杀人案啊!都别乱动,我名侦探毛利小五郎要开始调查啦!”那架势,仿佛下一秒就能揪出凶手,可脚步慌乱得差点被地毯绊倒。 柯南眼疾手快,一把拽住准备跟着往前凑、满脸好奇的铃木园子,着急又小声:“园子姐姐,你快带兰姐姐去旁边,别让她吓到!” 铃木园子这才回神,忙拉着受惊捂住嘴的毛利兰,往相对安静的区域退。柯南则贴着毛利小五郎,借着他高大的身影,像个小侦探般,眼睛滴溜溜转着观察现场。死者是游轮上有名的珠宝商,平时总把价值连城的钻石项链挂在脖子上显摆,此刻口袋空空,项链不翼而飞,明晃晃的抢劫杀人嫌疑,在空气里弥漫。 灰原哀也被这突发动静吸引,她倚在不远处栏杆旁,没像其他人般凑上去,镜片后的目光却透着冷静,默默记下现场异常——沙滩椅下,半截染血的烟花棒,暗褐色血迹凝固着,和不远处服务生推的托盘里,缺失的那支烟花棒位置,隐隐有联系。她轻轻抿了口加冰果汁,冰凉触感滑过喉咙,思绪却在案件里打转,心想着这游轮上的宁静,到底是被彻底打破了。 毛利小五郎在现场“横冲直撞”,皮鞋踩过染血的地面也不管,一会儿碰翻了死者身旁的酒杯,证物差点被酒水冲乱;一会儿又对着围观宾客说错推理,把无辜路人说成嫌疑人,惹得对方急赤白脸辩解。柯南在他身后急得跳脚,小皮鞋在地毯上跺得轻响,瞅准机会,快速掏出麻醉针,瞄准毛利小五郎后颈射去。熟悉的“咻”声过后,毛利小五郎踉跄半步,像棵被砍断的树,晃了晃才稳住。柯南迅速掏出变声蝴蝶结,调到毛利小五郎的声音频率,接上话:“真正的凶手,就是你——刚才送啤酒的服务生!” “你胡说!我一直在送酒,忙得脚不沾地,哪有时间杀人?”服务生脸涨得通红,脖子上青筋都暴起来,不服气地叫嚷,手里的空酒桶被攥得咔咔响,眼神却闪过一丝慌乱。柯南借毛利小五郎的声音,不紧不慢道:“你早盯上了死者的钻石项链,知道烟花绽放时巨响能掩盖行凶动静,就用染血烟花棒当凶器。行凶后,你混进待送的酒水区,想借着忙碌洗脱嫌疑。而沙滩椅下残留的烟花棒火药成分,和你清洁工具上检测出的一致,证据确凿,你还想抵赖?”柯南说着,用蝴蝶结模仿毛利小五郎的语调,每一个字都砸在服务生心上。 众人哗然,服务生脸色瞬间煞白,手里酒桶“当啷”落地,瘫在地上认罪,哭丧着脸说自己被巨额赌债逼得走投无路,才起了歹心。毛利小五郎“醒”来后,摸着后脑勺,脸上挂着得意到不行的笑:“哈哈,这案子当然难不倒我名侦探!”那模样,仿佛刚才精彩推理都是他亲自完成。柯南在一旁无奈扶额,心里吐槽自家“工具人”大叔又要揽功,但是又有些疑惑,这次的案件似乎有些太容易了?游轮惊魂:爆炸危机 轮船保安刚迈出步子,要去控制服务员,那服务员突然像变了个人。他猛地抹去脸上的泪水,原本窝囊认罪的神态瞬间消失,眼神里透出狠戾,紧接着掏出个遥控器,狠狠按下。 “不好!”柯南瞳孔骤缩,一把推开身边的毛利兰和铃木园子。几乎同时,游轮甲板下方传来闷响,先是轻微震动,而后火光猛地从甲板缝隙、通风口蹿出,爆炸的气浪掀翻桌椅,宾客们尖叫着四散奔逃。 毛利小五郎被气浪冲得踉跄倒地,爬起来后顾不上形象,大喊:“大家别乱!保护现场……不对,快疏散!”可混乱已如脱缰野马,有人被绊倒,哭声、喊叫声混着爆炸余波的轰鸣,让甲板成了混乱地狱。 灰原哀迅速抓住栏杆稳住身体,镜片后的目光冷静扫过现场,发现爆炸点集中在游轮动力舱附近。她冲向柯南,语速极快:“爆炸破坏了动力系统,再这么下去,游轮会失控!”柯南咬咬牙,看向还在发懵的保安:“赶紧联系船长,启动应急方案!”又转身盯住那个服务员,“你到底想干什么?” 服务员此时狰狞笑着,遥控器死死攥在手里:“你们以为这个黑珍珠号是什么好地方?你们这些上了黑珍珠号的人和这个黑珍珠号一样罪恶肮脏!一起下地狱吧!”说着又要按遥控器,柯南一个箭步冲上去,用足球腰带射出足球,把遥控器击飞。 可服务员早留了后手,甲板另一侧又传来爆炸声,游轮开始倾斜,海水顺着裂缝倒灌。毛利小五郎顾不上侦探架子,和保安们一起组织宾客往上层甲板撤离,嘴里还不忘喊:“都别挤!听我指挥!” 78、第78章 黑珍珠号游轮的拍卖厅内,水晶吊灯折射出璀璨光芒,宾客们正低声交谈着即将登场的拍品,空气中弥漫着金钱与期待的味道。拍卖会中场休整的间隙,两名身着黑色制服的保安神情严肃地走向后台保险库——他们要去取出压轴拍品,一件据说是拿破仑国王使用过的黄金怀表,当然参与的人都知道,那怀表的夹层里,藏着国际犯罪组织黑衣组织情报的加密u盘。 走廊灯光昏暗,脚步声在空旷中格外清晰。就在保安即将抵达保险库时,阴影里突然窜出三道黑影。为首的女人戴着宽檐帽,红唇在昏暗中划出冷冽弧线,正是贝尔摩德。她没等保安反应,手中的麻醉针已精准射中两人后颈,动作干脆得像一场优雅的猎杀。 “动作快点,科恩。”贝尔摩德的声音带着惯有的慵懒,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科恩面无表情地走上前,熟练地用□□打开保安随身携带的保险箱,手指刚触碰到那只雕花怀表,斜后方突然传来基安蒂的低喝:“有巡逻的!” 只见基安蒂已举起步枪,瞄准走廊拐角处的脚步声来源。贝尔摩德抬手按住她的枪管,嘴角勾起冷笑:“别浪费子弹,用这个。”她抛给基安蒂一枚烟雾弹,后者会意扯开保险栓,白色烟雾瞬间弥漫开来。 巡逻保安的呵斥声在烟雾中变得模糊,科恩已将怀表塞进怀中,三人借着烟雾掩护,如鬼魅般闪进通风管道。 拍卖厅后台的硝烟尚未散尽,fbi与日本公安的行动队已如利刃般切入。赤井秀一倚在通风管道出口的阴影里,狙击枪的瞄准镜牢牢锁定正欲带着u盘撤离的科恩,指腹轻扣扳机,只待最佳时机。不远处,降谷零(安室透)率领的日本公安则呈扇形包抄,脚步声压得极低,战术手电的光束在黑暗中交错,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抓捕网。 “fbi?还有公安?”基安蒂猛地抬头,枪口转向通风管道的缝隙,“这些老鼠来得倒快!”贝尔摩德却临危不乱,指尖抚过怀表的雕花纹路,突然将怀表抛向侧方:“科恩,掩护!”科恩瞬间会意,举枪扫射逼退逼近的公安警员,子弹擦过金属货架迸出火花,趁着混乱接住怀表,三人迅速向货舱方向突围。 赤井秀一的子弹击穿通风管,擦着科恩的耳畔飞过,击碎了他身后的铁门锁。“想跑?”赤井的声音冷得像冰,身形如猎豹般追出。 降谷零则按下耳麦:“各单位注意,他们要去货舱登艇,封锁所有出口!”两方人马配合默契,一方狙击压制,一方近战围堵,逼得贝尔摩德三人不得不退守到货舱角落的集装箱后。 货舱内堆满木箱,空气中飘着海水的咸腥。科恩正想换弹夹,突然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伏特加竟从另一侧的暗门钻了出来,手里攥着个黑色引爆器,脸上满是焦躁:“贝尔摩德大人,老大让我接应!他们人太多,按备用方案来!” 贝尔摩德眼神一凛:“你在船上装了炸弹?” “早就埋在货舱底部了,”伏特加咧开嘴,露出凶狠的笑,“本来是以防万一,现在正好用得上!”话音未落,他已狠狠按下引爆器。 几乎是同一秒,甲板下方传来杀人犯之前埋下的炸弹的闷响——原来那名服务员在安装炸弹时,竟无意间将其中一枚藏在了货舱的承重柱后。此刻,伏特加的炸弹与杀人犯的炸弹如同被命运牵引,在同一空间轰然炸开! 双重爆炸的威力瞬间掀翻了整个货舱。集装箱像玩具般被抛向空中,铁皮撕裂的锐响刺得人耳膜生疼,火焰顺着泄漏的燃油蔓延,在货舱内卷起火龙。赤井秀一迅速拽住身旁一名公安警员扑倒在防爆盾牌后,降谷零则借着爆炸的气浪翻滚到安全角落,战术手电在混乱中熄灭。 贝尔摩德被气浪掀飞,却在落地前抓住科恩的手臂,三人借着浓烟和火光的掩护,跌跌撞撞冲向早已备好的快艇。伏特加抱着怀表跳上驾驶座,引擎轰鸣着冲破火焰,快艇如离弦之箭射向漆黑的海面,只留下一道逐渐消失的水痕。 货舱内,赤井秀一踹开变形的舱门,望着远去的快艇,狙击镜里的身影已模糊成黑点。降谷零抹去脸上的烟灰,沉声对着耳麦说:“炸弹引发连锁反应,游轮正在下沉,优先疏散乘客。”他看向赤井,眼神复杂,“他们带走了u盘。” 赤井秀一收起枪,目光投向甲板方向——那里,柯南正指挥着众人往救生艇转移,灰原哀扶着一位受伤的老人,脸上虽有惊色,眼神却依旧冷静。 爆炸的余波还在黑珍珠号的船体里震荡,甲板已经倾斜到几乎与海面平行,海水像贪婪的巨兽,顺着裂缝疯狂涌入船舱。宾客们的哭喊声、救生艇充气的嘶嘶声、船体断裂的嘎吱声交织在一起,绝望的气息在冰冷的海风中弥漫。 就在这时,远处的海平面上突然亮起一束强光,紧接着传来沉稳的汽笛声。柯南眯起眼睛望去,只见一艘挂着国际救援标识的白色船只正破浪而来,船头的探照灯在黑暗中划出清晰的轨迹,精准地照向黑珍珠号。 “是救援船!”毛利兰惊喜地抓住铃木园子的手,声音里带着哭腔。赤井秀一通过望远镜确认了船身编号,对着耳麦低声道:“是我们提前部署的接应船,比预计早到三分钟。”降谷零立刻指挥公安警员:“按分组引导乘客,优先老人和孩子!” 救援船很快靠近,甲板上垂下数十条救生梯,穿着橙色救生衣的船员们动作利落,一边大喊着“抓住梯子!不要慌!”,一边用扩音器指挥疏散秩序。毛利小五郎虽然吓得腿软,却还是强撑着抱起一个吓得大哭的小男孩,把他递给救生梯上的船员;毛利兰和铃木园子则合力搀扶着几位行动不便的老人,在摇晃中稳住脚步。 柯南注意到救生艇上有几个熟悉的身影——是fbi的探员们,他们正配合船员放下救生筏,其中一人还朝赤井秀一点了点头,显然是早就约定好的部署。灰原哀站在栏杆边,看着救援船井然有序的操作,紧绷的肩膀微微放松,冰凉的海风拂过她的发梢,带着一丝劫后余生的释然。 货舱方向突然传来巨响,黑珍珠号的船尾彻底断裂,带着火焰沉入海中。最后一批乘客刚被拉上救援船,整艘游轮便如同被巨人掰断的玩具,迅速向海底倾斜。船员们立刻收起救生梯,调转船头驶离危险区域,探照灯最后扫过那片翻腾着气泡的海面,仿佛在为这艘承载着罪恶与混乱的游轮送行。 救援船上,医护人员正忙着给受伤的人包扎,热姜茶被一一递到冻得发抖的乘客手中。毛利小五郎瘫坐在甲板椅上,灌下一大口热茶,才缓过神来:“呼……幸好有这船,不然我们都要喂鱼了!”柯南没接话,只是望着黑珍珠号沉没的方向,心里有个更加深刻的疑惑,那个服务员口中说的黑珍珠号的罪恶到底是什么? 79、第79章 在黑衣组织针对目标的这一系列缜密行动里,琴酒作为幕后掌控全局的指挥者,早有筹谋。早在混乱局面开启前,他就凭借敏锐的预判和果断的行动,抢占了黑珍珠号上的直升机——那艘奢华游轮财大气粗,单是为应对危急状况配备的直升机,就不下十架,如同蛰伏的黑色战鹰,随时听候调遣。 琴酒利落坐上驾驶位,操控直升机直入半空。当下方游轮爆炸产生的火光与浓烟映入眼帘,他幽冷的眸子里毫无波澜,嘴角却扯出一丝森然冷笑,仿佛这惨烈混乱,不过是他棋盘上的一枚落子。 “哪怕有情报备份,也得跟着这破船沉进海里。”琴酒低哑的声音混着直升机的轰鸣,不带丝毫感情。谈及组织目标,他瞬间切换自动驾驶模式,动作行云流水,从后座抽出狙击枪,架起、瞄准一气呵成。游轮甲板上,那个微胖的日本人井上共田,正慌不择路地往救生艇方向挤,狼狈不堪的模样,在琴酒的瞄准镜里清晰无比。 “井上共田。”琴酒念出名字,像是宣判死刑的魔咒。“永别了。”话音刚落,一声冷笑从喉间溢出,手指轻扣扳机,狙击镜中,井上共田的额头瞬间绽开血花,弹孔狰狞。紧接着,旁边之人的尖锐叫声响起,井上共田直直倒在甲板上。 甲板上,柯南猛地攥紧衣角,余光扫到四处奔逃的乘客,瞬间回神大喊:“大家别乱!往救生艇后方的掩体躲!”他边指挥,边摸向腰带里的伸缩吊带,想着能不能用道具把直升机拽下来。可琴酒的直升机早就加速爬升,螺旋桨带起的强风卷着硝烟,转瞬消失在云层边缘。柯南望着天际残影,狠狠咬了咬牙。琴酒驾驶的直升机逐渐缩小成黑点,消失在天际线。库洛洛站在甲板边缘,仰头望了几秒,收回目光,从风衣内侧掏出特制手机。修长手指在屏幕快速点击,一道隐蔽信号瞬间发出。 不过眨眼间,十几个头戴特殊天线装置的黑珍珠号保安从阴影处涌出。他们训练有素,迅速将几个面容憔悴、本应被送上手术台的器官供体团团围住,形成严密保护圈。同一时刻,另一队守护着昨日拍卖商品的保安也靠拢过来,两队汇合后,步伐整齐地朝着安室透所在方向逼近——这位日本公安的指挥者,正眉头紧锁观察现场。 “安室先生。”带头保安压低声音,语速极快汇报,话语里裹挟着只有组织内部才懂的暗语与信息。安室透瞳孔微缩,刚要追问细节,变故陡生:所有保安像是被无形丝线操控的木偶,齐刷刷抽出手枪,黑洞洞的枪口精准抵住自己太阳穴。 “砰!砰!砰!”接连不断的枪响炸裂在甲板,猩红液体飞溅在惨白的游轮地板上。安室透猛地攥紧拳头,身旁日本公安队员们的惊呼声、受害者们的惨叫交织在一起,震得人耳鼓生疼。 “这……这到底怎么回事?”一名年轻公安队员声音发颤,见过大场面的老手们也满脸煞白——谁见过三十多条性命,以如此决绝又诡异的方式,在眼前消逝?安室透盯着保安们死前惊恐扭曲的面容,那些与先前果断行动时截然不同的慌张眼神,像冰冷的蛇信,啃噬着他的神经。 “明明已经控制局面,他们本该是‘改邪归正’协助救人的力量……”安室透咬着牙,胸腔里翻涌着不安。这种无法掌控、充满未知的冲击,让他脊背发凉,恍惚间,仿佛置身于最惊悚的恐怖片场景,每一丝空气里,都弥漫着阴谋与死亡的腐味。 在场景的另一侧,库洛洛修长手指轻轻一收,将手机妥善收起,薄唇轻启,悠悠叹出一句:“侠客的能力,着实好用,尤其是经他改良升级后的版本,更是巧妙至极。” 说罢,他身姿利落,踏上救援船。随着救援船缓缓驶离,库洛洛立于船头,目光平静地望向后方。黑珍珠号游轮先前遭受重创,船身早已千疮百孔,海水如汹涌的怪兽,顺着破损处疯狂涌入舱内。 游轮甲板上,残留的灯光在剧烈摇晃中忽明忽暗,映照着总算从昏迷中清醒的买家惊慌失措的身影,这样的场景也只有库洛洛一个人能够看见,一个巨大的帐笼罩了黑珍珠号,那些被帐阻挡其中的咒灵们,尤其是二级咒灵,把死亡的触手伸向了他们。当然,不过库洛洛没心思关注这些。船体倾斜得愈发厉害,先是上层建筑开始断裂,巨大的桅杆带着帆布,像折断的芦苇般坠入海中,溅起数米高的水花。 接着,游轮中部传来沉闷的吱呀声,那是钢铁架构不堪重负的哀鸣,部分舱室接连被海水淹没,船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沉。原本气派的观光甲板,此刻成了死亡陷阱,随着倾斜角度增大,一些固定物件接连滑落,坠入茫茫大海。 最后,黑珍珠号庞大的船身彻底被海水吞没,海面漩涡翻涌,而后又归于平静,仿佛刚才那艘游轮的沉没,只是一场无声的默剧,库洛洛始终安静旁观这一过程,眉眼间看不出太多情绪,仿佛只是在见证一场平常的落幕。 80、第80章 黑珍珠号游轮沉没事件,像一颗被粗暴掷入平静湖面的巨石,在国际舞台上激起了汹涌且持久的舆论浪潮。那艘曾在奢华航线上穿梭的游轮,沉没瞬间所裹挟的,不只是船体的残骸,更有受害者们以血泪交织、拼凑出的黑暗内幕——人口贩卖的罪恶链条,在游轮密闭空间里疯狂运转;非法人体实验的血腥,让冰冷海水都染上了令人作呕的气息。这些曝光内容,如利刃划破虚伪的帷幕,全球舆论瞬间沸腾,谴责声、调查组的匆匆脚步,在各大港口与国际新闻演播室里来回震荡。 事件发生一周后,与事发海域隔海相望的东方大国国家博物馆,迎来了一场“无声的回归”。一批神秘的匿名捐赠,静静躺在博物馆接收处。当工作人员小心翼翼拆开包装,十件曾流失海外、承载着东方千年历史与文化脉络的国宝级文物,带着岁月侵蚀的细微划痕,却依旧闪耀着文明的光芒。青铜礼器上的饕餮纹,在灯光下泛着幽光,似在诉说商周的威严;唐代书画的墨香虽淡,却仍能勾勒出盛世气韵……它们的“回家”,让文物专家们又惊又喜,惊喜于国宝失而复得,惊惑于捐赠者的身份成谜。警方与文物部门迅速联动追查,可所有线索都如陷入泥沼,捐赠者似幽灵,毫无痕迹可循。 而远在日本的库洛洛,对这起国际风波并无多少关注。于他而言,那是世界另一头的喧嚣。此刻,他重新踏入日本土地,扑面而来的,是咒灵无处不在的恶意。东京街头,咒灵如黏腻阴影,攀附在高楼玻璃幕墙上,扭曲的身形映出城市的钢筋水泥;京都古巷,腐朽咒灵混着和服褶皱里的阴寒,在石板路间游荡;就连北海道的雪原,都有咒灵化作的冰晶,闪烁着危险的幽光。看着这些面目可憎、浑身散发腐朽恶意的存在,库洛洛眉头不自觉微皱,脑海中甚至冒出个极端又带着点黑色幽默的念头——要是能引爆富士山,让这个被咒灵纠缠的岛国,随着火山爆发的轰鸣、熔岩的奔涌,彻底沉没于太平洋底,说不定能清净些。当然,他也清楚,这不过是被扰得烦躁时的过激想法,毕竟,每日被这些伤眼又扰心的咒灵包围,连他都觉得,本地那些咒术师长期处于这样的环境,心理扭曲、滋生出各种偏执与疯狂,简直是再“正常”不过的结果。 为了暂时逃离这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的咒灵世界,给被纠缠得疲惫不堪的精神松绑,库洛洛决定给自己安排一场特殊的“假期”——日本温泉之旅。日本的温泉,本就是这片土地独特的“治愈名片”。从北海道的登别温泉,到神奈川箱根的火山温泉,再到九州别府的地狱温泉,每一处都有着截然不同的风情。 库洛洛最终选了一处藏在本州深山里的小众温泉乡。当他踏入那座传统日式温泉旅馆,木质推拉门发出“吱呀”轻响,仿佛是时光在轻声问候。榻榻米上铺着素雅的靛蓝坐垫,带着阳光晒过的淡淡暖意。换上宽松的浴衣,木屐踩在回廊地板上,发出有节奏的“嗒嗒”声。顺着回廊走到露天汤池,夜色已如浓稠墨汁般倾泻而下,繁星像撒落的碎钻,点缀在幽蓝天幕。温泉池里,温热的泉水裹挟着自然馈赠的矿物,缓缓漫过肌肤,那股暖意从毛孔渗入,仿佛能把咒灵带来的阴霾,一点点从骨血里剥离。周围静谧极了,只有偶尔的虫鸣,和温泉水轻微的“咕嘟”声,库洛洛靠在池边,任思绪在这难得的宁静里,暂时飘向远方。 温泉馆里的异常与死神降临 库洛洛正惬意地泡在温泉里,温热的水流包裹周身,本是放松的时刻,他却骤然睁开双眼。这小小的温泉馆,位置偏僻得像是被城市遗忘的角落,名声也半点没传出去,平日里客人稀稀拉拉没几个。可就在刚才,他敏锐感知到,温泉馆内有三级咒灵的气息开始翻涌、凝聚,要知道,以这里的人流量,按常理,四级咒灵都算顶天了,怎么会冒出三级的? 库洛洛动作利落,披上浴袍,离开室外温泉池。脚下是青色鹅卵石铺就的小道,每一步都带着独特触感,他沿着路走入大厅。视线扫过,就瞧见了极具辨识度的几人:戴黑框眼镜,瞧着是一年级小男孩模样的柯南;正急着阻拦家长去够架子上清酒,一脸认真的高中生少女毛利兰;还有那把眼珠黏在清酒上,一副馋酒模样的小胡子男人毛利小五郎。 库洛洛心下了然,谜底算是揭开了。柯南、毛利兰、毛利小五郎,这几位“死神天团”都到齐了,杀人谋杀案件还能躲得过去? “爸爸,你在晚餐之前不能喝酒!”毛利兰着急阻拦,小手死死拽着毛利小五郎的胳膊,生怕爸爸刚进温泉馆,就醉成一滩烂泥,破坏这趟难得的放松之旅。 “知道了,小兰,你怎么像你妈妈那样什么都要管。”毛利小五郎小声嘟囔抱怨,可在女儿紧盯的目光里,到底还是乖乖放下了伸向清酒的手,只是眼神还黏在酒瓶上,满是不舍。 温泉馆内,水汽弥漫,暖黄的灯光晕染出柔和氛围。柯南跨进大门,孩童身形里,是工藤新一时刻警惕的侦探灵魂,他迅速转动脑袋,目光扫过往来人影,当捕捉到从另一侧大厅入口走来的库洛洛,浅栗色瞳仁瞬间亮得惊人,像发现关键线索的猎犬,撒腿就往库洛洛方向冲。 跑到近前,柯南仰起脸,刻意扬起的嘴角、弯成月牙的笑眼,全是孩童卖萌标配。他扯着甜甜的嗓音,尾音都带着刻意的娇憨:“鲁西鲁哥哥~好久不见呀!你也来泡温泉呀?小兰姐姐超幸运,抽到温泉馆招待券,能在这儿玩整整一天一夜呢!”那股子兴奋劲儿,仿佛真就是单纯开心遇见熟人的小朋友。 库洛洛看着眼前仰头笑的柯南,想到这可爱表象下,是高中生工藤新一的灵魂,鸡皮疙瘩瞬间爬满后背,心里暗戳戳打了个哆嗦。他面上依旧维持着淡然,可眼神里那丝微妙的不自在,泄露了内心的“崩溃”:这反差感,实在太让人起鸡皮疙瘩了。 “原来是柯南小朋友,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库洛洛嘴上礼貌招呼,心里却疯狂呐喊:自带死神光环的“瘟神”主角,能躲多远躲多远!匆匆点个头,转身就想溜回自己房间,脚步都不自觉加快,活像身后有洪水猛兽。 柯南哪肯放过这难得碰到库洛洛的机会,侦探直觉告诉他,这人身上藏着不少秘密,正准备黏上去追问情报,后腰突然被一只大手牢牢拎起。 “小鬼!不要乱跑!”毛利小五郎雄浑的声音炸在耳边,柯南瞬间像被捏住命运后颈的猫,浑身僵住,脸上的机灵劲儿褪去大半,只剩对毛利小五郎“坏他好事”的无奈,心里哀嚎:好不容易遇到库洛洛,情报还没问呢! 81、第81章 柯南被毛利小五郎拎在半空,拼命扑腾着小短腿,急得小脸通红,拔高了声音喊:“爸爸爸爸!我正和鲁西鲁哥哥聊天呢,你快放开我呀!”那眼巴巴瞅着库洛洛要走远的模样,活像被打断捕猎的小兽。 毛利小五郎却半点不为所动,大手像铁钳似的,将柯南拎得稳稳当当,粗声粗气回:“聊什么聊!这温泉馆人多眼杂,你个小鬼乱跑万一丢了,我怎么跟你小兰姐姐交代!”说着,还瞪了柯南一眼,那眼神明明白白写着“再调皮就收拾你”。 柯南心里那叫一个急啊,可又没法挣脱,只能抻着脖子,冲已经走到转角的库洛洛喊:“鲁西鲁哥哥!等、等一下呀,我还有事想……”话没说完,就被毛利小五郎提着往温泉池方向走,一路唠唠叨叨:“泡温泉就要有泡温泉的样子,别老想着乱跑捣蛋……” 库洛洛听到柯南的声音,脚步顿了顿,回头瞥了眼被拎走的柯南,嘴角抽了抽,心说这“死神小学生”还真是走到哪都能闹出状况。不过,眼下还是离远点好,他可不想被卷进莫名其妙的案件里,当下加快脚步,拐进了自己预订的房间,反手关上房门,将外头的喧闹都隔绝在外。 库洛洛脚步匆匆,几乎是逃也似的回到自己房间。不想见柯南只是一方面,更让他心绪波动的,是脑海里突然炸响的机械音——那声音冰冷又刻板,像极了嵌在齿轮里的金属碰撞,“宿主,你好,辅助系统d23为你带来了一个新的任务。” 他猛地刹住脚步,浴袍松松垮垮挂在臂弯,眉头拧成深深的“川”字,开口时语调里藏着几分戒备:“穿越司会强迫兼职者做任务吗?”说罢,也不等系统回应,转身就开始换衣服。浴袍被随手丢在沙发上,他从衣柜深处翻出一套剪裁利落的黑色西装,衬衫领口笔挺,西装面料泛着哑光,是最稳妥的百搭款——他总需要这样的行头,好让自己在任何光怪陆离的场合都能隐于人群,不显突兀。 换衣服的动作不停,库洛洛却特意略过了发带。他对着镜子,指尖蘸了点遮瑕霜,细细涂抹眉心那个逆十字架图案。这具身体哪都好,偏生这图案太扎眼,像枚烙印,总在不经意间提醒他“外来者”的身份。 “当然不会,宿主。”系统d23的电子音瞬间响起,带着点急慌慌的讨好。 库洛洛扯过领带,手指灵活地开始打结,语调淡淡:“那就是一个月接一次任务。”他低头调整领带,喉间溢出一声极轻的哂笑——还好自己有“火力不足恐惧症”,那只巨大的包裹里,永远备着能武装一整个班的军火。真要临时出任务,也能立刻披挂上阵,只是这种毫无预兆、突然派发任务的方式,实在让他不喜。 “不同世界时间流速本就不同,一个月做一次任务……倒也算合理。”库洛洛对着镜子理了理西装,似是自言自语,又似说给系统听。 “宿主请放心!”d23的电子音瞬间拔高,带着股憨直的骄傲,“穿越司派发任务,都是严格匹配任务者能力的,绝对、绝对不会出现无法完成的任务!”那声音里的笃定,像是把整个系统的“身家性命”都押进去了,听得库洛洛嘴角轻轻一挑,“那么这次的任务是什么?” “任务世界:名柯世界923 任务等级:e 任务内容:杀死非法穿越者x3,保护黑方世界支柱琴酒。” 库洛洛听完任务内容,黑西装下的手微微一僵,领带末端在半空晃了晃。穿越者、琴酒……这组合倒有意思。他垂眸整理袖口,语调散漫却藏着探究:“呵,穿越者目标是琴酒?理由呢?” d23机械音顿了顿:“数据显示……穿越者认为琴酒是黑衣组织‘毒瘤’,想提前‘清理’关键人物,改变剧情走向。宿主,您需要进入柯南单独世界,揪出穿越者,护住琴酒。” 库洛洛已经迈出房间,走廊光线落在他眉心遮瑕处,阴影晃了晃。:“有意思,去会会这位‘正义’穿越者。” 传送的眩晕感褪去,库洛洛站在东京街头,熙攘人群里,他黑西装格外扎眼,却又神奇地融入背景。他摸出手机,给系统下达指令:“既然是穿越者,那么他们可能出现的地方很大几率是主角团身边和黑衣组织,系统你能出能掉一下主角团附近的监控,看一下主角团这些日子身边有没有出现不在剧情之中的人物?” d23应声操作,库洛洛则沿着熟悉又陌生的街道走,路过波罗咖啡店时,他瞥见窗外坐着的安室透,对方似乎也抬眼,目光扫过他瞬间,微微一怔。库洛洛勾唇一笑,没停留。 超越这个世界的人工智能,尽管受限于规则,目前只能在小世界的边界外徘徊,无法直接介入其中,但凭借其强大的数据检索与渗透能力,调取附近一周内的监控,不过是小菜一碟。 指令下达后,数据流如无形触手般迅速蔓延。不过须臾,冰冷的机械音便给出反馈:“经全方位排查,主角团活动轨迹、帝丹小学人员出入记录,均与原有剧情完全拟合,未发现任何超出既定剧情框架的异常人员。” “既然主角团和学校里没漏网之鱼……”身影在阴影里微微前倾,声音带着几分森冷的笃定,“那三个非法穿越者,十有八九潜伏在黑衣组织周边!” 眼前的名柯世界是独立存在的个体,奇妙的时间循环在这里肆意运转。在这个世界里,时间仿佛被施了魔法,一年的长度,能等效于现实中的十年,乃至更漫长的时光。库洛洛凝视着这扭曲的时间规则,眉头微蹙,他向来不喜欢这种混乱无章的时间秩序,当下便下定决心,要以最快速度解决手头任务。 既然已经摸清,那三个打着“正义”旗号的穿越者,目标直指琴酒,库洛洛便理清了思路——直接去找琴酒!顺着琴酒这条关键线索,必定能把那些潜藏的穿越者一一揪出,让任务推进变得清晰明了。 82、第82章 在二次元的多元宇宙里,单独的柯南世界,和热闹繁杂、各类奇妙组织林立的综漫世界有着鲜明差异。综漫世界中,或依托前沿科学、或源自神秘超自然力量的组织数不胜数,可柯南(名柯)世界不同,这里黑方势力相对单一,最大的威胁就聚焦在那个神秘又危险的跨国犯罪组织——黑衣组织。 琴酒,作为黑衣组织摆在明面上的标志性人物,身负组织诸多事务,比综漫世界里的gin要忙碌得多。毕竟在柯南世界的黑暗版图中,琴酒要周旋于各方势力、执行危险任务、处理组织内部繁杂事宜。可不管多忙,他和gin,同样身为日本总部行动组的负责人,本质上思维逻辑、灵魂底色是相通的。当他们要布置安全屋,那些藏在城市角落、用于躲避追查、进行秘密联络的安全屋,从选址的隐秘考量,到内部设施的功能性布置,再到防御机制的设计,肯定会有诸多相同之处,毕竟是同一种灵魂在不同世界里,基于相似身份与职责做出的选择。 琴酒的皮鞋碾过安全屋门外积灰的台阶,金属鞋扣擦过锈蚀的门框,发出一丝几不可察的轻响。推开门的瞬间,冷调空气裹挟着异质气息扑面而来,他浑身神经瞬间绷紧,左手无声摸向怀里的□□m92f,暗巷浸透血与火的本能驱使他蛰伏阴影——安全屋,被入侵了。 库洛洛倚在通风管道投下的阴影里,指尖摩挲着匕首柄上经年战斗留下的凹痕。听着那串熟悉的、属于琴酒的脚步声碾入死寂,他眼尾微扬,在琴酒瞳孔收缩的刹那,匕首破风而出。琴酒的□□几乎同时击发,可库洛洛早预判了弹道,匕首斜斜一划,将子弹轨迹绞成紊乱的银弧,弹头擦着他耳际嵌入墙皮,溅起细碎石灰。 狭小空间成了生死角斗场,琴酒枪术如死神镰刀,□□在他手里化作流动的死亡弧光,弹火吞吐间,逼得库洛洛不断借着沙发、书架辗转腾挪。库洛洛的匕首却比夜色更刁钻,专挑枪火缝隙钻,刀锋掠过琴酒袖口时,带起的气流惊得他寒毛倒竖。琴酒猛地甩枪托,借惯性砸向库洛洛咽喉,库洛洛却像抹了油的鬼魅,侧身贴向琴酒,匕首擦着他肋下划过,带起一道血线。 金属碰撞声、粗重喘息声绞成密网,琴酒后背抵上斑驳的墙面,冷汗浸透衬衫,却仍能瞅准库洛洛收势的刹那,用枪托狠砸他面门。库洛洛念能力催动,身影鬼魅般后仰,同时匕首刺向琴酒手腕,琴酒被迫弃枪,却顺势攥住库洛洛手腕,膝盖顶向他小腹。库洛洛吃痛闷哼,却借着这股力道扭转身形,反将琴酒狠狠按向地板,冰冷的瓷砖贴着琴酒后背沁入寒意,□□滑向远处阴影,库洛洛的匕首抵在琴酒咽喉,暗巷里浸着血腥气的声音低得像叹息:“琴酒先生,你的安全屋……没想象中那么安全呢……” 库洛洛的匕首刃口还凝着冷光,抵在琴酒咽喉处却未再施压,仅用那点冰凉提醒着绝对的压制。黑暗中,他的目光像浸在福尔马林里的手术刀,精准剖开琴酒紧绷的戒备:“琴酒,你就不好奇么?为何你精心布防的安全屋,会闯入我这样‘不该存在’的人?” 琴酒后背压着冰凉的瓷砖,衬衫被冷汗洇出深色痕迹,喉间的腥甜混着铁锈味翻涌。他盯着库洛洛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声音嘶哑如磨砂纸擦过钢板:“闯入者的废话,不值钱。” 库洛洛轻笑一声,匕首缓缓移开咽喉,却依旧悬在距颈动脉寸许的地方。他指尖转着匕首,光影在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纹路:“你该察觉的——最近组织的行动总莫名受阻,某些本该绝密的情报像长了翅膀;还有你那些自以为天衣无缝的安全屋,为何会在不同任务里,反复出现‘似曾相识’的破绽?” 琴酒瞳孔骤然收缩。确实,近半年来,组织在东京的三次伏击都被提前预判,连他亲自选定的、藏在旧书库地下室的安全屋,都曾在一次紧急撤离时,发现通风管道被人动过手脚——当时他只当是内部出了内鬼,此刻被库洛洛点破,那些零碎的疑点突然像被无形的线串起,形成令人毛骨悚然的轮廓。 “这世上存在一群‘穿越者’。”库洛洛的声音陡然压低,带着一种洞悉秘密的冷意,“他们像幽灵般穿梭于不同世界,有人为了取乐篡改规则,有人为了利益倒卖情报。你的世界,你的组织,甚至你本人的行动轨迹,都可能成了他们观察的戏码。”他顿了顿,匕首轻轻敲了敲琴酒的锁骨,“而我,和你一样,是被这些‘变数’搅扰的人。你安全屋的布局会与其他世界重合,不过是他们乱入留下的痕迹罢了。” 琴酒的呼吸猛地一滞。□□还躺在三米外的阴影里,金属外壳反射着窗外漏进的微光,像在嘲笑他的失算。他知道库洛洛没必要编造这种谎言——能在他眼皮底下潜入安全屋,甚至能在刚才的缠斗中压制自己,对方显然掌握着远超常规的力量。 “所以?”琴酒的声音冷得像冰,“你闯进来,是为了告诉我这些废话?” “不。”库洛洛收回匕首,站起身时,黑色风衣扫过地板发出沙沙声。他居高临下地看着琴酒,眼底闪过一丝玩味,更多的却是不容置疑的笃定,“我需要你的情报网——那些遍布东京暗巷的眼线,那些能追查到任何异常电波的技术。而你,需要我的能力来对付那些穿越者。” 他弯腰,捡起地上的□□,用干净的指腹擦去枪身的灰尘,递向琴酒:“毕竟,没人愿意自己的世界变成别人手里的棋盘,更没人愿意,成为棋盘上随时可弃的棋子,不是吗?” 琴酒盯着那把枪,又看向库洛洛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数秒的死寂后,他猛地抬手夺过□□,枪口瞬间调转,却没有对准库洛洛。他翻身站起,拍了拍衬衫上的灰尘,声音冷得像淬了毒:“合作可以。但如果让我发现你耍花样——”□□上膛的脆响在密闭空间里格外清晰,“子弹会直接打穿你的头颅,不管你是什么来头。” 库洛洛笑了笑,将匕首插回腰间:“成交。” 窗外的月光恰好掠过他微扬的嘴角,也照亮了琴酒紧抿的唇线。两个浸淫黑暗的人,在弥漫着血腥味的安全屋里,达成了一场心照不宣的同盟。阴影中,似乎有无数双眼睛在窥视,但此刻,至少在对付那些“外来者”这件事上,他们有了共同的目标。 83、第83章 夜色像浸透了墨汁的绒布,沉甸甸地压在城市上空。琴酒的黑色保时捷平稳地滑入一条不起眼的后巷,巷尾挂着块褪色的霓虹灯牌,“渡鸦”两个字在雨雾里晕开暧昧的红。库洛洛跟着他下车时,雨水正顺着檐角滴落,在脚边溅起细碎的水花,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酒气和若有若无的硝烟味。 “这里是组织的非正式据点之一。”琴酒推开门的瞬间,震耳的爵士乐扑面而来,他侧头看了眼库洛洛,“别给我惹麻烦。” 库洛洛的指尖在风衣口袋里轻轻摩挲着,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酒吧里光线昏暗,吧台后擦得锃亮的酒瓶反射着暧昧的光,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散落在卡座里,目光像淬了冰的针,齐刷刷地扎过来。 “哟,琴酒,这位就是你说的‘贵客’?”吧台前一个留着金色长发的男人转过身,手指夹着的香烟在昏暗里明灭,是贝尔摩得。她上下打量着库洛洛,红色的指甲在吧台上轻轻敲着,“看着可不像混我们这行的。” 库洛洛微微颔首,没说话。他的视线已经扫过全场——靠窗卡座里正在擦枪的伏特加,角落里用匕首削着苹果的基安蒂,还有吧台阴影里一直盯着他的科恩。每个人的气息里都带着血腥味,像一群蛰伏的野兽。 “怎么不说话?”基安蒂突然把匕首钉在桌面上,苹果滚到库洛洛脚边,“是看不起我们,还是怕了?” 库洛洛弯腰拾起苹果,指尖在果皮上轻轻一划,一道完整的苹果皮像丝带般垂落。“只是觉得,用刀威胁人的样子,有点难看。”他把削好的苹果抛给基安蒂,“不如尝尝这个?” 基安蒂接住苹果的瞬间,科恩的枪口已经对准了库洛洛的太阳穴。“别耍花样。”他的声音像砂纸摩擦过木头,粗糙而冰冷。 “科恩。”琴酒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收起来。” 科恩冷哼一声,缓缓放下枪。贝尔摩得却笑了起来,她端起一杯威士忌递给库洛洛:“尝尝?这可是老板珍藏的。”酒杯递到半空,她突然手腕一翻,杯子朝库洛洛的脸泼了过去。 酒液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库洛洛却像背后长了眼睛,侧身避开的同时,指尖在吧台上一按,一个空酒杯腾空而起,稳稳地接住了泼出的酒。他把盛满威士忌的杯子递回给贝尔摩得,笑容不变:“好酒,不该浪费。” 贝尔摩得的眼神沉了沉,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听说你很会打架?”伏特加突然站起来,他的拳头比库洛洛的脸还大,“要不要试试?” 库洛洛看着他,突然笑了:“我对欺负大块头没兴趣。”他的目光落在伏特加腰间的枪上,“不过你的枪保养得很差,击针有磨损,再用三次,可能会炸膛。” 伏特加愣住了,下意识地摸向腰间的枪。他上周执行任务时确实没来得及保养,这事儿除了琴酒,没人知道。 “你怎么知道?”基安蒂皱起眉。 “猜的。”库洛洛走到吧台前,自己倒了杯酒,“就像我猜,科恩你左肩胛骨的旧伤还没好,刚才抬枪的时候,肌肉在发抖。” 科恩猛地攥紧了拳头,那处旧伤是三年前被狙击枪打中留下的,组织里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具体位置。 酒吧里的空气突然凝固了。所有人都意识到,这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男人,绝不像表面那么简单。他的眼睛像精密的仪器,能看穿你最隐秘的弱点。 “你到底是谁?”贝尔摩得的笑容淡了下去,语气里多了几分警惕。 库洛洛抿了口威士忌,酒液在舌尖散开,带着淡淡的烟熏味。“我是谁不重要。”他看向琴酒,“重要的是,琴酒带我来这里,总不是为了让你们试探我吧?” 琴酒靠在吧台上,指尖夹着的香烟已经燃到了尽头。“老板想知道,你能为组织做什么。”他吐出一口烟圈,“或者说,你有什么价值。” “价值?”库洛洛笑了,他突然抬手,食指和中指并拢,对着墙角的监控摄像头轻轻一弹。“咔嚓”一声轻响,监控器的红光瞬间熄灭。“比如,拆掉这里所有的监控,不被任何人发现?” 所有人都看向墙角,伏特加猛地站起来想去检查,却被琴酒按住了。“还有呢?”琴酒的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 库洛洛的目光扫过吧台后的酒柜,突然指着最高层的一瓶红酒:“那瓶1947年的白马酒庄,瓶底有□□。” 贝尔摩得的脸色瞬间变了,她猛地跳上吧台,取下那瓶红酒,果然在瓶底发现了一个米粒大小的黑色装置。 “什么时候放的?”琴酒的声音冷得像冰,他最讨厌被人监视。 “半小时前,一个穿蓝色西装的男人放在那里的,他的领带夹是信号发射器。”库洛洛轻描淡写地说,“现在大概已经跑到三条街外了。” 伏特加已经抓起枪冲了出去,基安蒂和科恩也紧随其后。贝尔摩得捏碎了窃听器,看向库洛洛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探究。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她问。 库洛洛放下酒杯,杯底和吧台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因为我一直在看,一直在听。”他的笑容里带着一丝玩味,“就像现在,我知道琴酒你口袋里的手机正在震动,是伏特加他们已经抓到人了。” 琴酒掏出手机,屏幕上果然跳动着伏特加的名字。他按下接听键,听了几句,挂断后看向库洛洛:“你通过了。” 库洛洛微微挑眉:“这就算通过了?” “不然呢?”贝尔摩得靠在吧台上,重新露出妩媚的笑容,“能在三分钟内看穿我们所有人的底细,还能发现窃听器,这样的人,组织很需要。” 窗外的雨还在下,爵士乐在酒吧里流淌。库洛洛看着杯中的酒液,里面倒映着他模糊的影子。他知道,这只是开始。在这个充满谎言和杀戮的组织里,想要活下去,就必须比所有人都聪明,比所有人都狠。 琴酒扔给他一个黑色的徽章,上面刻着一个骷髅头。“从今天起,你就是组织的人了。” 库洛洛接住徽章,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他把徽章放进风衣口袋,和里面的念力球轻轻碰撞。“合作愉快。” 酒吧里的气氛渐渐缓和下来,伏特加他们押着一个鼻青脸肿的男人回来,扔在地上。库洛洛瞥了一眼,那人西装口袋里露出半截证件,是国际刑警的标志。 “处理掉。”琴酒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库洛洛转身走向门口,风衣在身后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贝尔摩得突然叫住他:“喂,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库洛洛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库洛洛。”他的声音在雨声里轻轻散开,“库洛洛·鲁西鲁。” 门被推开,雨水混着晚风灌进来,吹得桌上的烛光摇曳不定。琴酒看着库洛洛消失在雨幕里的背影,指尖的香烟烫到了手指。这个男人,像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让人看不透,却又忍不住被吸引。 贝尔摩得走到他身边,看着窗外的雨:“你觉得,他可信吗?” 琴酒掐灭烟头,眼神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寒风。“信不信不重要。”他拿起桌上的威士忌一饮而尽,“重要的是,他能为我们所用。” 酒吧里的爵士乐还在继续,只是谁也没注意,吧台角落里,一片被库洛洛削落的苹果皮,正慢慢化作细小的尘埃,消失在空气中。 84、第84章 雨丝被夜风揉成雾,贴在库洛洛的风衣上。他走出“渡鸦”酒吧时,刻意在街角的阴影里停顿了两秒——身后那道追踪的视线带着明显的滞涩,像是隔着一层毛玻璃在窥视,连呼吸都透着刻意训练过的僵硬。 “跟着我多久了?”他没回头,声音顺着风卷进巷口,惊飞了檐下躲雨的夜鸟。 阴影里踉跄着走出个穿战术马甲的女人,手里攥着本笔记本,纸页被雨水泡得发皱。她另一只手握着把军用匕首,刀刃上的防滑纹里还嵌着干涸的泥垢,显然不是新手,却在看到库洛洛侧脸的瞬间,指尖控制不住地颤抖。 “琴酒的新棋子?”女人把笔记本往怀里按了按,封面上隐约能看到“清除名单”四个字,“他们说你很强,但再强的人,也有颈动脉。” 库洛洛转过身,念力在周身形成一层无形的屏障,连雨丝都在半寸外自动偏移。他的目光扫过女人的笔记本,扉页露出的字迹写着“伏特加:头脑简单,易冲动”“基安蒂:依赖狙击镜,近战弱”,最后一行被雨水晕开,只能看清“琴酒”和“心腹”两个词。 “想除掉琴酒的左膀右臂,让他孤立无援?”库洛洛的指尖在风衣口袋里轻叩,“这个想法不错,可惜执行者太蠢。” 女人突然动了。她没有直接扑上来,而是将笔记本猛地朝库洛洛脸上甩去,同时矮身滑步,匕首直刺他的膝盖弯——那是她研究了无数组织档案后找到的“破绽”,据说再厉害的杀手也难防下三路的突袭。 匕首在离膝盖还有三寸的地方停住了,像是撞上了堵无形的墙。女人惊愕地抬头,看见库洛洛垂眸看着她,嘴角噙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指尖甚至还在把玩着刚才接住的笔记本。 “你的情报里,漏了点东西。”库洛洛轻抬手指,女人只觉得一股无形的力量攥住了她的手腕,匕首瞬间脱手,钉进旁边的砖墙,整根刀刃没入三分。 女人脸色煞白,突然从马甲内侧抽出把改装过的麻醉枪,几乎是抵着库洛洛的胸口扣动扳机。针管带着破空声射出,却在触及他风衣的瞬间,被念力碾成了粉末。 “不可能……”她后退半步,撞在堆满废料的铁架上,金属碰撞声在巷子里回荡,“组织的资料里从没说过你有这种能力!” “组织不知道的事,多着呢。”库洛洛缓步走近,念力像潮水般漫开,女人只觉得呼吸困难,像是被扔进了深海,“你以为凭几本档案就能算计琴酒的人?他们能在组织里活下来,靠的从来不是‘弱点’,是让别人不敢碰的獠牙。” 女人突然从铁架后拽出根钢管,嘶吼着砸过来。库洛洛甚至没侧身,钢管在离他头顶半尺处硬生生折断,断裂的截面还在微微发烫——那是被念力瞬间压缩产生的高温。 “你到底是什么怪物?”女人瘫坐在地上,钢管从手里滑落,眼神里的杀意被恐惧取代,“我调查了三个月!跟踪伏特加摸清了他的路线,盯着基安蒂的狙击点看了七个晚上,连科恩换弹夹的习惯都记下来了……我明明能成功的!” 库洛洛弯腰捡起她的笔记本,念力催动下,纸页自动翻过,那些密密麻麻的观察记录被雨水泡得模糊,却依然能看出字里行间的偏执。“你记录的只是表象。”他指尖划过“琴酒”那页,纸张突然自燃,蓝色的火焰在雨里烧得异常安静,“伏特加看似鲁莽,却能在炸弹爆炸前0.3秒扑开琴酒;基安蒂的狙击镜里,永远留着观察同伴退路的余光。” 火焰熄灭时,灰烬被风吹散,女人的瞳孔也跟着缩成了针尖。她突然从靴筒里掏出最后一把毒针,拼尽全身力气朝库洛洛的眼睛甩去——那是她压箱底的杀招,针头上的神经毒素能让大象在十秒内瘫痪。 毒针在离库洛洛脸颊一寸的地方悬停了,寒光闪闪的针尖对着他的瞳孔,却再也前进半分。 “你以为这些东西能伤得到我?”库洛洛的声音里带着淡淡的嘲弄,念力一收,毒针瞬间倒转,齐刷刷地扎回女人的手腕。 女人惨叫一声,却发现自己动不了了——念力像无形的绳索捆住了她的四肢,连声带都被勒得发不出声音。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库洛洛蹲下身,指尖轻轻点在她的眉心。 “想改变规则,总得先弄明白规则是什么。”库洛洛的指尖泛起微弱的念力波动,“你连这个世界的基本法则都没看透,就敢拿着刀来闯,和送死没区别。” 女人的眼神从惊恐变成绝望,最后定格在库洛洛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睛里。她的身体突然软了下去,念力撤去的瞬间,整个人像被抽走了骨头,瘫在积水里,手腕上的毒针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蚀着皮肤,却没能让她留下哪怕一声呻吟。 库洛洛站起身,雨水洗刷着地面,很快冲淡了血迹。他看了眼墙上那柄还在微微颤动的匕首,转身走出巷子,念力在身后轻轻一拂,铁架轰然倒塌,彻底掩盖了那具逐渐冰冷的尸体。 巷口,琴酒靠在车边抽烟,烟雾在雨里散得很快。“解决了?”他瞥了眼库洛洛干净得没有一丝褶皱的风衣,“看来比我想的要简单。” “一群靠着‘情报’自欺欺人的苍蝇而已。”库洛洛拉开车门,“对了,提醒你的人,最近别走常规路线。” 琴酒的眼神沉了沉,没追问原因,只是掐灭烟头,坐进了驾驶座。引擎启动的瞬间,库洛洛望着窗外掠过的街景,指尖在膝盖上轻轻画着圈。 那个女人的笔记本里,最后一页写着“琴酒心腹清除计划第三步:接近新棋子,伺机反噬”。可惜她到死都不知道,她要清除的“心腹”,从来不止伏特加他们。 而她以为的“新棋子”,其实是头披着人皮的猛兽。 雨还在下,冲刷着城市的罪恶与秘密。库洛洛闭上眼,念力在体内缓缓流转,像沉寂的深海,藏着能掀翻一切的力量。这个世界的游戏,才刚刚开始。 85、第85章 安全屋在一栋老旧公寓的顶层,电梯门打开时,金属摩擦声在空荡的楼道里格外刺耳。琴酒用钥匙开门的瞬间,库洛洛注意到门锁内侧贴着张泛黄的便签,上面用铅笔写着“第三块地砖是空的”——大概是前人留下的暗记,却被琴酒毫不在意地踩了过去。 屋里没开灯,只有窗外城市的霓虹透进来,在地板上投下长条状的光斑。客厅陈设简单,一张掉漆的沙发,茶几上摆着个空酒瓶,墙角的保险柜嵌在墙体里,密码锁的数字键被磨得发亮。 “随便坐。”琴酒踢掉沾着泥水的靴子,径直走向厨房,冰箱打开时发出嗡的一声轻响,“只有威士忌。” 库洛洛没坐,他的指尖在沙发扶手上轻轻划过,念力扫过整间屋子——主卧的衣柜里藏着三把上膛的手枪,客卧的床板下垫着张城市地图,阳台的栏杆上缠着细如发丝的金属线,一旦有人翻越,会直接触发客厅的警报器。 “很谨慎。”库洛洛走到阳台边,推开积着灰的玻璃门,晚风带着湿气灌进来,“但栏杆上的线太旧了,遇水会短路。” 琴酒拿着两瓶威士忌走出来,闻言瞥了眼阳台,没说话,只是把其中一瓶扔给库洛洛。酒瓶在空中划过弧线,库洛洛伸手接住,指尖不经意擦过琴酒的手腕,对方的肌肉瞬间绷紧,又很快放松,像头警惕却暂时收起利爪的狼。 “你似乎对我的安全屋很感兴趣。”琴酒靠在厨房门框上,瓶底磕在瓷砖上发出闷响,“是在找逃跑的路线,还是藏东西的地方?” 库洛洛旋开瓶盖,威士忌的辛辣气息漫开。“只是觉得,这里比酒吧有趣。”他喝了口酒,目光落在琴酒腰间的枪套上,“比如,你枪套里的备用子弹,装反了。” 琴酒的眼神微不可查地一缩,手却没动。“故意的。”他仰头灌了口酒,喉结滚动的弧度在昏暗里格外清晰,“遇到紧急情况,能让想抢枪的人多死半秒。” 库洛洛笑了,指尖在瓶身上轻轻敲着:“你对谁都这么设防?包括……自己人?” “组织里没有自己人。”琴酒走到客厅中央,霓虹的光在他半边脸上流动,“只有活着的,和等着被处理掉的。”他的目光扫过库洛洛的风衣,“你口袋里藏着什么?刚才在巷子里捡的?” 库洛洛从口袋里掏出个小小的金属片,是那个穿越女麻醉枪上的零件,边缘还沾着点蓝色的药剂。“纪念品。”他把金属片抛起来又接住,“提醒自己,这个世界的‘惊喜’不少。” 琴酒的视线在金属片上停留片刻,突然出手。他的动作快如闪电,手刀直劈库洛洛的手腕,却在触及对方皮肤前停住了——库洛洛的指尖正抵在他的颈动脉上,念力凝聚成的无形锐锋,比手术刀更让人胆寒。 “反应很快。”琴酒的声音没什么起伏,呼吸却拂过库洛洛的手背,带着威士忌的灼热,“但还不够。” 库洛洛收回手,将金属片扔进垃圾桶。“彼此彼此。”他走到沙发边坐下,双腿交叠,“至少你没真的动手,看来还不想失去我这个‘合作者’。” 琴酒走到他对面的单人沙发坐下,两瓶威士忌放在茶几两端,像楚河汉界。“你确实有价值。”他的指尖在膝盖上轻点,“那个女人的名单,你看到了多少?” “足够让我知道,有人想借刀杀人。”库洛洛晃动着酒瓶,酒液在玻璃壁上划出弧线,“比如,让我除掉伏特加他们,再让贝尔摩得除掉我。” 琴酒的眉峰挑了下。“你觉得是她?” “猜的。”库洛洛笑了,“毕竟,她看我的眼神,像在看块随时能扔掉的抹布。” “她看谁都那样。”琴酒灌了口酒,“不过她的直觉很准,说你像条藏在水里的蛇。” “那你呢?”库洛洛倾身向前,双肘撑在膝盖上,距离瞬间拉近,霓虹的光恰好落在他眼底,“觉得我是什么?” 空气仿佛凝固了。琴酒能闻到库洛洛身上淡淡的硝烟味,混杂着雨水洗过的清冽,像刚从战场回来的猎手,危险却带着致命的吸引力。他的目光落在库洛洛微勾的嘴角上,那里总是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让人猜不透深浅。 “像颗没引爆的炸弹。”琴酒的声音压得很低,几乎贴着空气传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炸,也不知道会炸掉谁。” 库洛洛低笑出声,身体向后靠回沙发里,重新拉开距离。“或许吧。”他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时针指向凌晨两点,“不过今晚,炸弹很安静。” 琴酒没接话,只是仰头喝完了瓶里的酒。空瓶被他捏在手里,指节用力,玻璃发出细微的碎裂声。他突然站起身,走向主卧的方向:“客房在走廊尽头,别乱碰东西。” “放心。”库洛洛也站起来,整理了下风衣下摆,“我对别人的隐私没兴趣。” 两人擦肩而过时,琴酒突然停下脚步,侧头看着库洛洛的侧脸。“你到底是谁?”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别告诉我你只是个碰巧闯入的‘游客’。” 库洛洛转过头,距离近得能看清琴酒瞳孔里的自己。他的指尖抬起,几乎要碰到对方的脸颊,却在最后一刻转向,轻轻拂过琴酒肩上的落灰。“重要吗?”他的声音很轻,像晚风拂过水面,“反正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 琴酒的目光在他指尖停留片刻,突然转身走进主卧,门在身后关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库洛洛站在原地,看着紧闭的房门,指尖还残留着对方风衣布料的粗糙触感。他笑了笑,转身走向客房。推开门时,发现房间出乎意料地整洁,床单叠得方方正正,书桌上放着盏老式台灯,灯罩边缘有些磨损,却擦得很干净。 他没有开灯,径直走到床边坐下。窗外的霓虹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细长的光带。他能听到主卧那边传来轻微的响动,大概是琴酒在检查武器,又或许只是在抽烟。 这个男人像团裹着冰的火,看似冷漠,却在刚才的对视里,泄露出一丝连自己都没察觉的在意。试探与防备交织,像场危险的舞蹈,谁先踏错一步,就可能粉身碎骨。 库洛洛躺到床上,念力在周身缓缓流转,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他没有多想琴酒的意图,也懒得去猜测组织的下一步计划。现在他需要的是休息,是积蓄力量,等待最佳的出手时机。 不知过了多久,客房外传来脚步声,停在门口,又渐渐远去。库洛洛睁开眼,看向门缝——琴酒的影子在地板上停留了片刻,最终走向了阳台。 他没有起身,只是维持着平躺的姿势,听着阳台门被推开的声音,接着是打火机的轻响,烟草燃烧的气息顺着风飘进来,带着种冷硬的味道。 阳台上空,琴酒靠在栏杆上,指尖的香烟在夜色里明灭。城市的灯火在脚下铺成一片光海,车流像凝固的星河,缓慢地流淌着。他想起刚才库洛洛指尖拂过肩头的触感,轻得像错觉,却让他紧绷的神经莫名颤了一下。 这个男人太神秘,太危险,像个从深渊里爬出来的幽灵,带着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气息。他需要这个人的能力,但琴酒本能地觉得,留下这个人,迟早是个麻烦。 可刚才在巷子里,看着库洛洛用那种近乎戏谑的姿态解决掉跟踪者,看着他周身那层连子弹都穿不透的无形屏障,琴酒的心底,却升起一丝诡异的期待。 期待这个麻烦,能带来点不一样的东西。 香烟燃到了尽头,烫得指尖发麻。琴酒把烟蒂扔到楼下,看着它在夜色里划过一道短暂的弧线,落入远处的黑暗中。他转身靠在栏杆上,仰头看着墨蓝色的夜空,云层很厚,看不见星星。 客房的灯始终没亮,大概那个男人已经睡了。或者,只是在黑暗里睁着眼,像他一样,在思考着什么。 琴酒从口袋里掏出另一支烟,却没有点燃。他看着楼下川流不息的车灯,嘴角勾起一抹自己都没察觉的冷笑。 不管库洛洛是谁,想做什么,只要还在组织里,还在他的视线范围内,就翻不出什么浪花。 至于那些在黑暗里滋生的、连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就像这指间的烟,抽完了,也就忘了。 夜风带着城市的喧嚣吹过阳台,吹动他黑色的风衣,猎猎作响。客房里,库洛洛缓缓闭上眼,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 86、第86章 在《名侦探柯南》的世界里,安室透作为一名优秀且敏锐的情报人员,当琴酒身边出现了一个名为库洛洛·鲁西鲁的神秘男子时,他那如精密仪器般的情报神经瞬间绷紧。他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捕捉到这个信息,脑海中第一个念头便是:这极有可能是黑衣组织另一个拥有代号的成员。要知道,在黑衣组织里,获得代号本就不是易事,那意味着经过漫长的考察与试炼,且一旦获得,便会进入情报组织高层——像朗姆这类核心人物的视野。若真有代号成员潜入日本,以琴酒在组织的地位,不可能毫不知情。更何况,此人还能被琴酒引荐到行动小组,安室透愈发笃定,这个库洛洛·鲁西鲁绝非普通组织成员,背后定藏着更深的秘密。 安室透向来是行动力极强的人,心里刚勾勒出怀疑的轮廓,就迅速开始布局。他要制造一场“偶遇”,借着这看似不经意的碰面,去探寻库洛洛的真实身份与目的,每一个细节在他脑海中飞速运转,从相遇的地点、时机,到自己该展现的神态、说的话语,都被精心设计,只为在这场情报博弈里,撕开对方身份的一角。 库洛洛·鲁西鲁十分神秘,并不会频繁现身于组织的各个据点,仿佛刻意保持着低调与神秘。但奇妙的是,只要琴酒出现的场合,约有一半的概率能看到他的身影,好似一道若有若无的影子,黏在琴酒身旁。而琴酒,哪怕被戏称“组织劳模”,每周也定会抽出一天,前往东京的一处秘密基地,进行身手训练。那里是他打磨杀戮技艺的地方,冰冷的训练设施、暗藏杀机的环境,与他身上散发的危险气场融为一体,这也成了安室透选定“偶遇”的关键时机,一场暗流涌动的交锋,即将在那基地周边上演。 在东京那处黑衣组织秘密训练基地,金属质感的冷光铺满昏暗空间。安室透身着简约调酒师制服,修长手指灵活摆弄着吧台器具,冰块与杯壁碰撞的脆响,混进远处拳击台传来的沉闷拳风里。他低垂的眉眼藏着锐利,目光不时扫向拳击台——琴酒与库洛洛·鲁西鲁正展开激烈的肉搏。 拳风呼啸,琴酒黑色风衣猎猎作响,他如黑豹般敏捷,拳头带着狠戾力道轰出。库洛洛却像幽灵,身形鬼魅地侧闪,发丝随动作轻晃,眼瞳里藏着深不可测的审视,反手一记肘击,精准擦过琴酒肋下。这两人对招,招招狠辣却又默契十足,似多年宿敌,又像配合无间的伙伴,安室透垂在吧台下方的手悄然攥紧,指尖陷入掌心都未察觉。 “哟,伏特加,今晚怎么有空来这儿?”安室透突然开口,语气轻快得像普通调酒师攀谈。他利落调着酒,琥珀色液体在杯盏流转,薄荷片轻轻点缀,递向伏特加时,眼角余光仍黏在拳击台缠斗的身影上。 伏特加粗粝手掌接过酒杯,闷声闷气回:“老大说训练不能落下,我跟着来打杂。”他仰头灌了口酒,烈酒入喉却没让眼神清明半分,憨憨模样与情报里无二,可安室透知道,能在黑衣组织活到现在,这家伙绝不是表面看着这么简单。 “那位库洛洛,”安室透擦拭杯具的动作不停,声音放得更随意,“跟着琴酒好久了吧?看着身手挺厉害。”他刻意把好奇拿捏得像新人调酒师对组织强者的仰望,余光却死死锁住伏特加表情。 伏特加挠挠头,眼神闪过一丝不自然,嘟囔:“我也不太清楚,老大的事儿,咱少打听。”这话听着像托词,安室透心里明镜似的,可面上仍挂着温和笑,又给伏特加续了杯酒,顺势往他那边凑了凑:“也是,琴酒大人的行踪,哪是咱能随便问的。不过看他们对打,我都想学两招,以后遇到危险也能自保不是?” 拳击台那边,琴酒和库洛洛的战斗进入白热化。琴酒猛地旋身,扫堂腿带起劲风,库洛洛却借着这股力道后翻,足尖点地瞬间,身体绷成一张蓄势待发的弓,下一秒,竟以诡异角度发起反击,拳头擦着琴酒耳畔掠过,带起的风刮得人皮肤发紧。安室透心神一晃,手上擦杯的布差点滑落,赶紧稳住心神,继续盯着伏特加。 “要说打架,还是琴酒大人厉害。”伏特加喝得脸微红,大着舌头说,“但那库洛洛,也邪门得很,老大带他来之后,我总觉得……”他突然噤声,警惕地看了看四周,把剩下的话咽回肚里,端起酒杯猛灌,像是要用酒把秘密冲下去。 安室透心里的疑云愈发浓重,表面却笑得更温和:“觉得啥?你这话说一半,可把我好奇心勾起来啦。”他刻意用轻松的语调,试图卸下伏特加的防备,手指却悄悄摸向藏在吧台内侧的通讯器,准备随时把异常情况传给风见裕也。 此时拳击台战况突变,库洛洛在闪避琴酒攻击时,手掌快速在腰间一抹,一道寒光闪过,安室透还没看清是什么,琴酒却像是接收到信号般,攻势陡然一变,两人从凶狠肉搏转为看似随意的过招,可安室透敏锐捕捉到,他们拳脚交错间,传递着只有彼此能懂的信息。这绝对不是普通的组织成员互动,更像是……某种秘密接头! “没、没啥,可能是我喝多了瞎想。”伏特加把空酒杯一推,摇摇晃晃起身,“我得去看看老大那边需不需要帮忙,谢了啊调酒师。”看着他踉跄离开的背影,安室透知道今晚从伏特加这儿问不出更多了,可那一闪而过的异常,还有库洛洛奇怪的动作,像根刺扎在他情报官的直觉里。 他迅速整理吧台,装作不经意往拳击台方向走,路过时,听到琴酒低沉的声音:“别耍花样,记住来这儿的目的。”库洛洛轻笑,语调带着股漫不经心的危险:“放心,我比你更想完成任务,琴酒。”安室透心脏狂跳,脚步却不停,若无其事地绕到后台,用微型相机拍下库洛洛方才露出的物件轮廓——虽没看清全貌,但足够回去让情报部门分析。 87、第87章 库洛洛结束与琴酒的打斗,步伐沉稳又带着几分慵懒,走下擂台。他额角有几缕汗湿的发丝,却丝毫不显狼狈,反而衬得那身黑衣更具神秘气场,径直朝吧台而来,开口要了一杯金酒。 安室透眼神微凛,面上却迅速调整出恰到好处的客气与好奇,手指利落调酒,冰块撞击杯壁的脆响里,他轻声开口:“您和琴酒先生配合很默契,在组织里共事很久了吧?”这话像普通寒暄,实则藏着刺,要探库洛洛在组织的根基。 库洛洛接过酒杯,浅啜一口,舌尖漫过酒液的辛辣,抬眼时,眸中波光流转,似笑非笑:“默契?不过是各取所需的临时配合,组织里的关系,哪有那么简单。”他没正面回答时间长短,却把“各取所需”咬得很重,像在暗示安室透,别被表面的协作骗了。 安室透心底警铃大作,面上却笑得更温和:“也是,组织行事向来隐秘,像您这样的厉害人物,肯定有不少秘密任务。”说着,擦杯子的手不经意划过杯沿,仿佛要把空气里的紧张都抹掉,可目光牢牢锁住库洛洛,不放过一丝微表情。 库洛洛放下酒杯,指节轻叩吧台,发出清脆声响:“秘密任务?调酒师,你对组织的事儿,似乎太感兴趣了。”他这话带着审视,像猎人打量猎物,安室透后背瞬间绷紧,却快速回神,扬起职业性的笑:“在组织基地工作,难免好奇嘛,何况您和琴酒先生的身手,任谁看了都会忍不住佩服,想多了解些。” 库洛洛盯着安室透的眼睛,似要望进他心底,片刻后,忽然笑出声:“佩服?那你猜猜,我和琴酒刚才的打斗,是真动手,还是演给人看的?”这问题像颗惊雷,安室透呼吸一滞,他确实怀疑过两人是做戏,可被库洛洛当面戳破,还是慌了刹那,好在多年卧底生涯让他迅速稳住,故作懵懂:“真动手吧?看着拳拳到肉的,要是演的,那演技也太厉害了。” “演技……”库洛洛拉长语调,尾音上扬,“有时候,真真假假才最让人摸不透。就像这杯金酒,表面是酒,喝下去,是烈是柔,谁又说得清。”他说着,又端起酒杯,琥珀色液体在灯光下泛着冷光,倒映出两人对峙的剪影。 安室透知道不能再被动,干脆换了策略,把擦好的杯子重重放下,发出的声响打破微妙平衡:“您这么说,我更糊涂了。不过在这基地待久了,也听说些传言,说组织里有外来的……特殊成员,不知道和您有没有关系?”他刻意模糊“特殊”的定义,想套出库洛洛的来历,毕竟一个突然出现、连琴酒都密切接触的人,背景绝对不简单。 库洛洛却像早料到他会这么问,笑得愈发玩味:“外来的?组织的门向来开着,只要有价值,谁都能进,至于我……”他凑近吧台,气息拂过安室透耳畔,“调酒师,与其打听别人,不如看看自己,你身上的好奇心,可是会惹麻烦的。” 这话像把锋利的刀,直直刺向安室透最担心的事——身份暴露。他手心沁出薄汗,却强行镇定,抓起毛巾又开始擦杯子,借此遮挡微颤的手:“麻烦?我不过是个想好好调酒、赚份安稳钱的普通人,哪懂那么多弯弯绕绕,您别吓我。” 库洛洛看着安室透慌乱又强装镇定的样子,忽然收敛笑意,眼神冷下来:“普通人?这基地里,可没几个真正的普通人。安室透,或者还说是波本,你说呢?” 安室透手里的毛巾瞬间滑落,心脏狂跳如擂鼓,大脑飞速运转,想着千万种应对方式,可面上还是维持着僵硬的笑:“没想到我一个小小的代号成员你也知道?” 库洛洛却没再追问,重新靠回吧台,端起金酒一饮而尽,起身时整理了下黑衣,似笑非笑:“记住,好奇心别太重,尤其是在不该好奇的地方。至于我是谁,波本,缘分到了,自然会知道。” 看着库洛洛离开的背影,安室透瘫在吧台后,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刚才那瞬间,他以为身份要暴露,可库洛洛又像只是试探,没实锤证据。他深吸口气,捡起毛巾,继续擦杯子,可眼神却望向库洛洛消失的方向,暗自发誓:这人绝对不简单,必须查清他的来历,还有他和组织、琴酒之间,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库洛洛刚走出基地通道,琴酒就从阴影里走出,他倚着墙,风衣下摆扫过地面,声音冷得刺骨:“你和波本说了什么?别节外生枝。” 库洛洛回头,嘴角扬起意味不明的笑:“节外生枝?琴酒,我来到这个世界的任务只有一个,你们组织想干什么我根本没兴趣。” 琴酒眯起眼,寒意从眸底漫出:“别妄图挑战我的底线,库洛洛,你清楚,组织容不下背叛。” , 库洛洛笑声轻飘,却带着危险:“背叛?我从没想过,但是人就有秘密,就像你,不也有秘密?这基地里,谁不是戴着面具活着。” 而吧台后的安室透,还在复盘与库洛洛的对话,每一句都像谜语,他掏出通讯器,给风见裕也发消息:“立刻查库洛洛·鲁西鲁的所有可能资料,这人深不可测,必须尽快摸清底细,还有,琴酒和他的关联,重点排查!” 88、第88章 库洛洛跟在琴酒身边,看似如影随形,实则暗藏玄机——他在“钓鱼”,钓的是那些莫名穿越而来、对琴酒抱有强烈恶意的穿越者。 第一个穿越女太过急切。库洛洛才刚在琴酒执行任务的场景里露了面,那道突兀的身影就迫不及待地冒了出来,像没经过深思熟虑的莽撞猎手,急着跳进陷阱。可另外两个穿越者不同,他们像是蛰伏在暗处的老猎手,更懂耐心的价值,静静等待着合适时机。 一周时间悠悠过去,那两个沉得住气的穿越者始终没露头。就连琴酒执行任务时,以往时不时冒出来的小麻烦,也都诡异地消失了。整个黑色组织周边,仿佛被按下静音键,那两个穿越者就像融入了黑暗,彻底沉寂下去,叫人摸不透他们的意图。 库洛洛挑了挑眉,决定换一种“钓鱼”策略。他得弄清楚,这些穿越者为何对琴酒抱有如此强烈的厌恶,甚至不惜穿越世界也要置琴酒于死地。 一番梳理,库洛洛大概摸清了脉络——穿越者们大多喜欢故事里的主角,天然厌恶与主角作对的黑衣组织。琴酒作为黑衣组织的topkiller,是主角团最大的威胁之一,自然成了穿越者们的眼中钉。 “既然他们因维护主角而敌视琴酒,那反过来……”库洛洛指尖轻敲桌面,目光里闪过狡黠,“若我对主角出手,他们会不会按捺不住?” 说干就干。库洛洛追踪着主角团的行踪,选定毛利侦探事务所附近的高楼作为狙击点。他站在天台上,夜风卷着城市的喧嚣扑来,发丝被吹得猎猎作响。架起狙击枪,黑洞洞的枪口缓缓瞄准刚走出事务所的江户川柯南,十字准星牢牢锁住那道小小的身影,就等穿越者们上钩。 可就在他即将扣动扳机的瞬间,一阵细微的空间波动传来。库洛洛眼神微凛,狙击枪稳稳架着,却没急着开枪。下一秒,一道裹挟着凛冽气势的身影,借飞雷神之术突兀闪现,堪堪挡在柯南与枪口之间。 是个穿越女,她一头利落短发,额间隐隐有模仿火影忍者印记的纹路,身上气息因焦急与愤怒而紊乱。“你敢对柯南动手!”她怒目圆睁,红着眼嘶吼,手中苦无瞬间凝聚查克拉,带着破风声直刺库洛洛咽喉,动作里满是不顾一切的疯狂,俨然是把火影里守护同伴的狠劲,全用在了守护柯南上。 库洛洛眼神闪过兴味,不慌不忙侧身,狙击枪在手中化作灵活武器,格挡开苦无,金属碰撞声在天台炸响。另一只手悄然探出,试图抓取穿越女的破绽,却见她脚尖轻点,飞雷神术式闪烁,瞬间换位到库洛洛身侧,肘击迅猛袭来。 “呵,凭着对火影能力的粗浅模仿,就想挑战我?”库洛洛轻笑,念力如蛛网般铺开,缠绕向穿越女四肢。穿越女却早有准备,体内查克拉疯狂运转,强行震开念力束缚,同时结印召唤出几道影分身,从不同方向围攻。 库洛洛眼神微凛,不再保留,念力化作利刃,将影分身一一绞碎。可穿越女借着分身掩护,已欺身到近前,苦无直刺心脏要害。千钧一发之际,库洛洛念力凝聚成盾,硬生生抗下这一击,反身一脚踢向穿越女腰侧。 穿越女闷哼一声,却借着飞雷神术式瞬移躲开,查克拉包裹双脚,如炮弹般再度冲撞而来。天台之上,火影能力与念能力疯狂碰撞,风声、查克拉爆破声、念力撕裂空气声交织,整栋楼都因这股力量震荡,玻璃簌簌往下掉。 “你根本不懂!我穿越到这儿,就是要像火影里守护木叶一样,守护柯南,守护主角团!琴酒他们这些黑衣组织的恶人,都该被铲除!”穿越女边打边喊,苦无挥舞得愈发凌厉,查克拉甚至在周身凝聚成简易须佐能乎雏形,虽不完整,威慑力已足够惊人。 库洛洛却轻轻挑眉,念力如潮水般涌去,将须佐能乎绞得粉碎:“守护?那你可知,你眼中‘单纯的正义狩猎’,在真实的黑暗世界里,会牵连多少无辜?琴酒执行任务时,你们随意插手制造的‘小插曲’,又让多少人陷入绝境?你不过是拿着火影里的热血,在这陌生世界肆意妄为。” 穿越女动作猛地一滞,可很快又咬牙道:“不管!只要能护柯南他们,我不在乎!火影里鸣人守护木叶,哪怕代价惨烈也没退缩,我学他,有什么错!”说着,查克拉再度暴走,飞雷神术式铺满天台,她要以空间瞬移的优势,彻底困住库洛洛。 库洛洛却不再废话,念力化作巨手,狠狠拍向天台地面,整层楼瞬间倾斜,穿越女的飞雷神术式被念力扭曲,术式运转失灵。她踉跄着稳住身形,却见库洛洛重新架起狙击枪,这次,枪口却转向了另一边,是买菜回来的毛利兰。 库洛洛似笑非笑看她:“现在知道两难了?你凭着对‘守护’的片面理解横冲直撞,可这世界的善恶、因果,远比你想的复杂。你学火影里的守护,却连守护的代价与边界都没看清……”说着,狙击枪扳机缓缓下压,而穿越女咬咬牙,再度激活飞雷神,要在子弹射出前,破坏这场“阴谋”。 天台交锋进入白热化,库洛洛念力如利刃,绞碎穿越女须佐雏形,扭曲飞雷神术式。穿越女查克拉暴走,却难破念力封锁,在天台倾斜的混乱里,她望着库洛洛瞄准琴酒交易点的狙击枪,咬碎银牙,飞雷神术式硬顶着念力干扰,强行瞬移到库洛洛身侧,苦无直插他咽喉。 库洛洛早有预判,念力化作护盾,震得穿越女手臂发麻,苦无脱手。他身影如鬼魅,念力瞬间缠上穿越女四肢,像无形锁链,将她狠狠甩向天台边缘。穿越女撞上护栏,剧痛中激活飞雷神脱身,踉跄着后退,却撞见库洛洛冰冷的眼神。 “你学火影的守护,却连自己为何而战都没弄明白。”库洛洛声音平静,念力如潮水涌来,穿越女周身查克拉被疯狂挤压,须佐残光、飞雷神术式接连崩碎,她像被抽干力量的木偶,跪倒在地,却仍咬牙瞪着库洛洛:“我…...我要守护柯南,守护主角团…...这没错!” 库洛洛轻笑,念力凝聚成细针,精准刺入穿越女查克拉核心。她浑身抽搐,火影能力彻底失控,飞雷神术式紊乱,空间波动撕扯着天台。库洛洛却半步未动,念力化作屏障,将混乱隔绝在外。待穿越女查克拉耗尽,瘫在血泊中,库洛洛才缓步上前。 “你以为的‘正义穿越’,不过是闹剧。”库洛洛指尖划过穿越女额头,念力碾碎她最后一丝生机,“游戏…...玩够了。” 穿越女瞳孔涣散,不甘地咽下最后一口气。 89、第89章 江户川柯南刚走出事务所大门,就莫名感到一阵心悸,像是有什么危险的目光刚从自己身上移开。这种被瞄准的压迫感转瞬即逝,却让他脊背发凉——这绝非错觉。 他猛地抬头,视线扫过周围的高楼,目光最终定格在不远处那栋天台隐约有人影的建筑上。几乎是本能反应,柯南抬手按动手表上的望远镜功能,镜片瞬间拉伸焦距,清晰地捕捉到天台上的画面:一道身影正慢条斯理地收回狙击枪,动作从容得不像刚结束一场惊心动魄的对峙。 “是狙击枪?!”柯南瞳孔骤缩,镜片后的眼神瞬间锐利如鹰。刚才那道视线,果然来自这里!是黑衣组织?还是其他罪犯?无论如何,这绝对是案件的前兆。 “柯南!你看什么呢?快过来,要去吃鳗鱼饭了哦!”毛利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温柔的笑意。 但此刻的柯南早已心无旁骛,他甚至没回头,只是含糊应了一声“兰姐姐我有事先走了”,手指已经迅速按动了脚下滑板的开关。特制滑板瞬间弹出滑轮,在地面划出一道残影,载着他朝着那栋高楼狂奔而去。 风声在耳边呼啸,柯南紧握着望远镜,镜片里那道收枪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天台边缘。他必须赶在对方离开前赶到,哪怕只有一丝线索,也不能放过——无论是黑衣组织的踪迹,还是任何可能威胁到身边人的危险,他都绝不会掉以轻心。滑板碾过人行道的地砖,发出急促的声响,像是在为这场突如其来的追踪,敲打着紧张的节拍。 库洛洛将狙击枪拆解成几部分,动作流畅地收进随身的黑色背包里,拉链合上的瞬间,恰好瞥见楼下那道小小的身影正跌跌撞撞冲进大厦入口。他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弧度——江户川柯南,果然敏锐得不像个普通孩子。 天台的风还在卷动他的发丝,库洛洛却已转身,朝着没有护栏的楼侧迈出一步。身体下坠的瞬间,他脚尖精准点在突出的空调外机上,借势轻盈一弹,又在相邻楼层的窗台边缘借力一踏,不过三四次起落,便如一片羽毛般稳稳落在地面。 落地时甚至没带起多少灰尘,他直起身,理了理微乱的衣领,目光扫过街角。一辆黑色保时捷正安静地停在路边,引擎并未熄灭,车窗降下的缝隙里,隐约能看到驾驶座上那抹熟悉的银色长发。 库洛洛迈开长腿走过去,步伐从容不迫,仿佛刚结束的不是一场生死对峙,只是一次寻常散步。拉开车门时,琴酒冰冷的视线从后视镜扫来,带着惯有的审视:“搞定了?” “嗯,”库洛洛坐进后座,将背包放在身侧,“钓上来一条,剩下的……或许更有趣。” 保时捷的引擎发出一声低鸣,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打破寂静,车子如离弦之箭般汇入车流,很快消失在街道尽头。而此刻,柯南才刚气喘吁吁地冲出电梯,望着空荡荡的天台,只看到被风吹动的衣角碎片,和空气中尚未散尽的、一丝若有若无的陌生气息。 黑色保时捷在夜色中穿行,轮胎碾过湿漉漉的路面,溅起细碎的水花。车厢里弥漫着烟草与皮革混合的冷硬气息,琴酒握着方向盘的手指骨节分明,银色长发在昏暗光线下泛着冷光,侧脸线条如刀刻般锋利,自始至终没再开口。 库洛洛靠在后座,指尖转着一支刚从口袋摸出的香烟,烟身雪白,在黑暗中划出细碎的弧光。他看着琴酒紧绷的下颌线,忽然轻笑一声,打破了沉默:“不介意借个火?” 琴酒的目光从后视镜扫来,像淬了冰的匕首,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我不抽烟,也讨厌烟味。”他的声音低沉沙哑,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透着惯有的暴戾与警惕。 库洛洛却像没听见,指尖夹着香烟凑上前,几乎要碰到前排座椅的缝隙:“可我记得,上次在码头交易时,你明明点了一支。”他的声音放得很轻,带着刻意的慵懒,“还是说,只有在处理麻烦时,你才需要尼古丁来压惊?” 琴酒握着方向盘的手猛地收紧,指节泛白。车厢里的气压骤然降低,连引擎的轰鸣都仿佛弱了几分。他没回头,语气却冷得能冻裂钢铁:“库洛洛,你最好搞清楚自己的位置。” “我的位置?”库洛洛挑眉,将香烟转得更快了些,“不就在你的车里么?或者说,在你眼里,我该待在更‘合适’的地方?”他忽然前倾身体,手肘搭在前排座椅靠背上,呼吸几乎要拂过琴酒的后颈,“比如……黑名单上?” 话音未落,琴酒的动作快得像一道闪电。只听“咔哒”一声轻响,冰冷的金属触感已经抵在了库洛洛的眉心——是琴酒惯用的□□m92f,枪口还带着室外的寒气,显然是从腰侧快拔枪套里直接抽出来的。 库洛洛脸上的笑意丝毫未减,甚至微微偏了偏头,让枪口更贴合自己的皮肤。他能闻到枪管上残留的硝烟味,混着琴酒身上淡淡的消毒水气息,有种危险的禁欲感。“这么紧张?”他指尖的香烟还在转,“我只是想借个火而已,又不是要抢你的任务。” “少跟我耍花样。”琴酒的声音里没有丝毫波澜,眼神却像锁定猎物的毒蛇,“你跟着我一周,到底想干什么?别告诉我只是‘钓鱼’那么简单。”他扣在扳机上的手指微微用力,只要再多用一分力,子弹就会贯穿库洛洛的头颅。 库洛洛却忽然笑出声,那笑声在密闭的车厢里显得格外清晰,带着几分玩味,几分嘲弄。他缓缓抬起手,不是去推枪,而是将那支未点燃的香烟递到琴酒眼前,烟蒂几乎要碰到枪口:“你看,它还没点燃呢。”他的指尖白皙修长,与漆黑的枪管形成鲜明对比,“就像有些危险,没被触发的时候,其实很安全。” 琴酒的瞳孔骤然收缩,手指又加了些力,枪管深深陷入库洛洛的皮肤,留下一道浅浅的红痕。“我没兴趣猜你的谜语。”他的声音里已经带上了杀意,“要么说清楚,要么现在就死。” “死?”库洛洛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眼神里闪过一丝兴味,“你觉得,凭这把枪,能杀得了我?”他的语气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自信,仿佛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 话音刚落,他忽然偏头,用嘴唇轻轻衔住了那支香烟,同时抬手,两根手指精准地捏住了枪管,缓缓向上抬。琴酒只觉得一股看似轻柔、却无法抗拒的力量从枪管传来,他下意识用力,却发现那只手像焊死在枪管上一样,纹丝不动。 “你……”琴酒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他意识到自己低估了这个突然出现在的男人。库洛洛的动作看似随意,指尖却带着一种诡异的力道,仿佛能轻易捏碎钢铁。 库洛洛用牙齿咬着香烟,含糊不清地说:“别这么凶嘛,琴酒。”他的气息拂过琴酒的手背,带着一丝温热,与枪管的冰冷形成奇妙的反差,“你看,我们现在这样,多像某种危险的游戏。”他忽然松开捏着枪管的手,转而用指尖轻轻划过琴酒的手腕,像在抚摸一件珍贵的艺术品,“你扣扳机的力度很稳,手指很长,很适合握枪……也很适合做别的事。” 琴酒猛地抽回手,枪口却依旧指着库洛洛,只是呼吸明显乱了几分。他活了这么久,见过形形色色的人,有贪生怕死的叛徒,有野心勃勃的干部,有狡猾如狐的政客,却从没见过像库洛洛这样的人——明明被枪指着头,却像在调情,眼神里的玩味几乎要溢出来,仿佛生死对他而言,不过是场无伤大雅的玩笑。 90、第90章 凌晨两点,阿笠博士家的阁楼实验室还亮着灯。灰原哀盯着显微镜下的细胞切片,指尖在键盘上敲出一行行数据——她临时把部分aptx4869的研究资料转移到这里,总觉得研究所的安保系统还存在漏洞。 “咔嗒。” 阁楼的活板门发出轻响,像是被风吹动。灰原猛地抬头,视线扫过墙角的红外线报警器——绿灯还亮着,说明没人触发。但她放在桌角的那杯冷掉的咖啡,杯沿的热气已经消失了。 一个身影从书架后转出来,深灰色风衣的下摆扫过地面的电线,却没碰倒任何仪器。他手里转着一枚金属圆片,反光晃得灰原眯起眼——那是阿笠博士昨天刚做好的磁悬浮实验样品,明明放在二楼的工具箱里。 “阿笠博士的发明很有趣。”男人的声音带着笑意,左眼在月光下像淬了冰,“尤其是那个能变形的滑板,动力系统的改装思路很特别。” 灰原的手悄悄摸向桌底的电击器。这里的安保虽然不如研究所严密,但布满了博士设计的“陷阱”——比如门口那片会自动弹出胶条的地板,还有书架后藏着的烟雾弹。可这个人不仅避开了所有机关,还能准确找到阁楼,绝不可能是偶然闯入。 “你怎么进来的?”她的声音压得很低,目光紧盯着对方风衣的口袋——那里鼓鼓囊囊的,像是藏着什么东西。 男人侧身避开她按下的烟雾弹开关,指尖的金属圆片“叮”地落在桌上,刚好压住她写着药物配方的草稿纸。“从排水管爬上来的。”他说得轻描淡写,视线却落在了实验台左侧的保温箱上,“温度控制在37.2c,湿度60%……很适合保存活性样本。” 灰原的心跳漏了一拍。保温箱里放着三支aptx4869的半成品,是她昨天刚从研究所转移过来的。她扑过去想锁上保温箱,却被对方拦住——他的动作很轻,只是用手指抵住了她的肩膀,力道却精准得让她无法再前进一步。 “别担心,雪莉小姐。”男人轻笑一声,打开保温箱拿出其中一支,淡紫色的液体在管中轻轻晃动,“我只要一支就够了。”他将试管放进风衣内侧,还不忘顺手合上保温箱的盖子,“您的转移很明智,比研究所安全多了——至少这里没有组织的眼线。” “你到底是谁?”灰原的声音发颤,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愤怒——这个人不仅知道她的秘密,还敢在她最安全的据点里放肆。 “一个对有趣事物感兴趣的人。”男人后退一步,身影渐渐隐入书架的阴影,“顺便说一句,您藏在《大英百科全书》第17卷里的备份硬盘,位置选得很巧妙。” 他消失的瞬间,灰原才发现书架上的《大英百科全书》确实被挪动过,第17卷的书脊上还留着一道浅痕。她冲到窗边,只看到一道黑影跃过围墙,手里似乎还转着那枚金属圆片,像在把玩一件普通的玩具。 楼下传来阿笠博士的鼾声,显然没被惊动。灰原看着保温箱里少了的那支药剂,指尖冰凉——这个人比她想的更可怕,他不仅能悄无声息地闯入,还能在不吵醒任何人的情况下,把这里的布局摸得一清二楚。 第二天 午后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阿笠博士家的客厅投下斑驳的光影。灰原哀蜷在沙发角落,膝头摊着一本厚厚的药理学杂志,视线却没落在书页上——她的指尖无意识地划过杂志边缘,眉头微蹙,显然还在想昨晚实验室失窃的事。 “小哀,尝尝这个!”阿笠博士端着一盘冒着热气的点心凑过来,盘子里的“柠檬炸弹”歪歪扭扭,表皮焦得发黑,“这次改良了配方,绝对不会像上次那样炸开了!” 灰原瞥了那点心一眼,嘴角难得勾起一丝浅淡的弧度:“博士,您还是先把烤箱里的焦糊味处理掉比较好。再这样下去,邻居该以为我们家在搞爆破实验了。” “啊哈哈……”阿笠博士挠挠头,刚要再说什么,玄关传来“咚咚”的敲门声,伴随着柯南元气十足的声音:“博士,小哀,我来了!” 柯南推门进来,一眼就看到灰原手边摊开的实验记录复印件——上面圈着aptx4869的分子结构漏洞。他放下书包走过去,低声问:“有新发现?” “嗯。”灰原翻过一页,指着其中一行数据,“那个盗贼拿走的17号样品里,有个不稳定的碱基序列。如果他强行解析结构,很可能触发细胞毒性反应。”她顿了顿,声音沉下来,“但更麻烦的是,他知道‘雪莉’这个代号,还能准确找到研究所……这说明他的情报网比我们想的更可怕。” 柯南摸着下巴沉思:“那个神秘人应该不是黑衣组织的人,但是应该在黑衣组织也有卧底,不然的话他不会知道你的代号还有aptx4869。不过他要aptx4869,到底想做什么?” “谁知道呢。”灰原合上书,端起桌上的红茶抿了一口,“也许是想卖给黑衣组织,也许……是想自己用。” “自己用?”柯南瞪大眼,“他想变小?” “不一定是变小。”灰原看向窗外,阳光在她冰蓝色的瞳孔里跳跃,“那药物的本质是‘逆转细胞分裂’,如果加以改造,或许能实现其他效果——比如,延长寿命,或者……修复损伤。” 阿笠博士在一旁听得直咋舌:“这么厉害?那岂不是成了万能药?” “是毒药还是灵药,全看使用者的目的。”灰原的语气淡淡的,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而那个男人,看起来可不像是会用它做好事的人。” 柯南点头附和,忽然注意到灰原的手腕上有一圈淡淡的红痕——那是昨晚被库洛洛捏过的地方。他刚想开口,却见灰原已经站起身,走向实验室:“我再去调整一下监控系统。既然他对药物感兴趣,说不定还会再来。” 看着她走进实验室的背影,柯南握紧了拳头。不管那个男人的目的是什么,他绝不会让灰原再次陷入危险——绝不。 客厅里,阿笠博士看着桌上渐渐冷却的“柠檬炸弹”,忽然一拍脑袋:“啊!我忘了放发酵粉!” 实验室里传来灰原无奈的叹息声,阳光穿过窗户,在地板上织成一张温暖的网,却似乎总也照不透那些潜藏在平静之下的阴影。 91、第91章 午后的阳光斜斜地穿过咖啡厅的落地窗,在地板上投下狭长的光斑,空气中弥漫着拿铁的醇厚与焦糖布丁的甜香。库洛洛坐在靠窗的位置,指尖转着一支磨砂玻璃试管,里面的药剂随着动作轻轻晃动,折射出细碎的冷光。他面前的白瓷盘里,一块抹茶慕斯正安静地躺着,绿色的糕体上点缀着一颗鲜红的草莓。 安室透端着一杯美式咖啡走过来,放在桌上时,目光快速扫过那支试管,随即恢复了温和的笑容:“先生,您的咖啡。” 他顿了顿,状似随意地说,“刚才好像看到您在看这试管里的东西,是某种药剂吗?” 库洛洛抬眼,嘴角噙着一丝浅淡的笑意:“算是吧,一种比较稀有的药剂。偶尔会研究这些,当作放松。波本,真是在哪里都能看到你,我们这算是有缘吗?”他转着试管的手停了下来,看向安室透,“你似乎对这个很感兴趣?” “只是觉得少见而已。”安室透笑了笑,“我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鲁西鲁先生,身为情报人员,到处打工就是我收集情报的手段之一。那个试管出现在你手上,身为情报人员的我当然会好奇,对了,琴酒怎么不在,你不是传说之中和琴酒如影相随吗?” 库洛洛拿起小勺,轻轻挖了一块慕斯送进嘴里,慢慢咀嚼着:“琴酒?我可不是他的影子。”他语气平淡,听不出丝毫波澜。 安室透没再多说,只是点了点头:“那您慢用。”转身走回吧台后,他悄悄拿出手机,走到后厨拨通了电话。 “是我,”安室透的声音压低了些,“在杯户町的‘棱镜’咖啡厅,上次我提到的那个和琴酒走的很近的男人出现了。” 安室透虽然不喜欢fbi,但是也不是不能与之合作,哪怕这个人是让他讨厌的赤井秀一。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传来经过变声器处理的、略显温和的声音:“我大概二十分钟到。你留意着他,别打草惊蛇。” “知道了。”安室透挂了电话,透过后厨的门缝看向库洛洛,对方正专注地看着试管,仿佛那里面藏着什么秘密。 不到二十分钟,咖啡厅的门被推开,风铃发出清脆的响声。冲矢昴走了进来,他穿着米色的针织开衫,戴着黑框眼镜,看起来温文尔雅。他环顾了一下店内,径直走向库洛洛所在的位置。 “请问,这里有人吗?”冲矢昴笑着问道,目光在桌上的试管和库洛洛脸上短暂停留。 库洛洛抬眼,笑意温和:“没有,可以坐。” 安室透找来赤井秀一来试探自己,还是让库洛洛有一点惊讶的,毕竟,李云那个家伙可是说安室透对赤井秀一的敌意几乎可以与琴酒相媲美的。 冲矢昴道谢后拉开椅子坐下,目光看似随意地落在试管上:“先生您这试管中的液体看起来很特别,是那种化学药剂?你是附近大学的学生吗?我正在攻读研究生,对化学药剂也有点兴趣,只是了解不多。” “随便看看罢了。”库洛洛将试管轻轻放在桌上,“谈不上专精,偶然得到的,觉得它挺有趣。” 只字不提手上的是什么药剂。 “哦?”冲矢昴露出好奇的神色,“拥有这种颜色的化学药剂可不多,我能知道是什么吗?。” 库洛洛拿起咖啡杯,抿了一口,眼神平静:“先生你可真健谈。” 冲矢昂露出了一个抱歉的笑容:“对不起,我说的太多了。” 库洛洛笑了笑,没接话,只是拿起小勺,慢慢吃起了抹茶慕斯。 冲矢昴也不再追问,转而聊起了咖啡和甜点,气氛看似轻松融洽。但他的余光始终留意着库洛洛和那支试管,大脑飞速运转着——这个人的警惕性很高,刚才的试探几乎没有收获,他到底是什么身份? 库洛洛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打量,却毫不在意,依旧从容地吃着甜点,偶尔回应冲矢昴一两句。阳光照在他脸上,一半在光影里,一半在阳光下,让人看不透他真实的想法。 过了一会儿,库洛洛放下小勺,拿起桌上的试管,放进随身的黑色手包里:“我该走了。”他站起身,看了冲矢昴一眼,“谢谢你的陪伴,聊得还算愉快。” 冲矢昴也跟着站起来:“不客气。” 库洛洛转身离开,推门时,风铃再次响起。他的身影消失在街角后,冲矢昴走到吧台边,看向安室透。 “他走了。”安室透低声说。 “很谨慎,几乎没露出什么破绽。”冲矢昴的眼神沉了沉,“但他手里的液体,十有八九和组织有关。得继续盯着他。” 安室透点了点头:“我会留意的。” 咖啡厅里恢复了往日的平静,阳光依旧温暖,只是空气中仿佛还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紧张感,围绕着那个神秘的客人和他手中的试管,悄然弥漫。 92、第92章 虽然惹来了安室透与赤井秀一的试探,但当库洛洛的目光触及灰原哀研究的aptx4869药剂时,他那如同猎人发现珍贵猎物般的眼神瞬间明亮起来。这神秘药剂所蕴含的未知,对于痴迷探索奇异事物的库洛洛而言,就像磁石吸引铁钉,即便此前因自身行动招来两位顶尖高手的审视,可单是能见识到这般独特的药物,他便觉得这一趟名柯世界之行,绝对值回票价,不算吃亏。 吃下午茶时,库洛洛满心思绪都绕着aptx4869打转,那口感精致的茶点也没能让他舒心享受。勉强用过这算不上愉悦的下午茶,库洛洛便按原路返回,朝着琴酒给他安排的安全屋而去。 推开门,熟悉的昏暗瞬间将库洛洛包裹,陈旧尘埃味混着空气里若有似无的铁锈气息,像细针戳破平静。库洛洛神经瞬间绷紧,异于常人的感知力让他精准捕捉到这丝异样——在这向来死寂、如密闭盒子般的安全屋里,铁锈味刺目得像突兀闯入的不速之客。 “……别开灯。”阴影中,琴酒那低哑嗓音裹挟着难以察觉的虚弱传来,却仍硬撑着惯有的冷硬,好似风雨中被打湿一角,却偏要倔强竖起尖刺的荆棘,哪怕自身摇摇欲坠,威慑力不减分毫。 库洛洛瞬间辨认出声音主人,步伐刻意放轻,可心底翻涌的探究如暗流涌动,让他行动间不自觉带出几分急切。借着窗外微弱月光,他看清琴酒倚在旧沙发上的模样:黑色风衣被鲜血泼染,右肩洇开的暗红,像幅失控的抽象画,狰狞又刺眼,显然是刚添的枪伤。 “被第三个穿越者伏击了?”库洛洛边说着,边随手拽过角落蒙尘的医疗箱。拆绷带时动作利落,指节因用力泛白,仿佛在拆解一个危险又诱人的谜题。琴酒没搭话,只是闷哼一声,伤口被触碰的剧痛,让他眉梢拧成锋利的“川”字,可那身孤狼般的狠戾,如附骨之疽,死死黏在周身,半分没褪。 穿越者手段狡猾,子弹擦着肩胛骨打进肉里,弹道歪歪曲曲,像是故意要延长痛苦。库洛洛消毒时,酒精渗进伤口,琴酒额角沁出冷汗,却硬咬着牙没出声。薄唇抿成冷硬直线,呼吸压得又浅又沉,仿佛多溢出一丝痛哼,就是对敌人的投降,他琴酒,绝不肯向这钻心疼痛妥协。 “你这安全屋,倒成了你的‘避难所’。”库洛洛挑眉,镊子夹着弹头往外取,金属碰撞的脆响里,琴酒突然开口:“那些穿越者……真的很想要我的命。” 库洛洛动作猛地一顿,消毒水棉球按压伤口的力度不自觉加重,琴酒吃痛皱眉,却听他低笑:“你可是琴酒,黑衣组织的topkiller,在那些穿越者看来,你就是这个世界最大的‘罪恶’。但这个世界,至少现在还不能少了你,所以我来了。”这话像利刃划破安全屋死寂,琴酒抬眼,眼底狠戾与探究相撞,火花四溅,可两人都默契地没再往下说,任由沉默在空气里发酵。 处理完伤口,琴酒靠着沙发缓神,粗粝指腹摩挲风衣上的血渍,像是在触碰一场尚未完结、硝烟仍在弥漫的战争。库洛洛盯着那片染血布料,望着琴酒向来肃杀、此刻却因受伤添了狼狈的身影,突然意识到,再狠辣的反派,也有鲜血淋漓、需要找地方喘息的时刻,这瞬间的脆弱,倒让琴酒多了几分“人”的真实。 “下一次,该换我看看那些穿越者的手段了。”库洛洛擦拭医疗器械,金属反光里,眼底暗光闪过,像猎手锁定猎物前的蛰伏。琴酒沉默的背影,恰似藏着雷霆的乌云。 医疗箱的金属扣合上时发出轻响,在寂静的安全屋里显得格外清晰。库洛洛将沾血的棉球扔进垃圾桶,转身从风衣内袋摸出烟盒——那是他下午路过便利店顺手买的。 “需要一支吗?”他晃了晃烟盒,月光恰好落在他指尖,烟盒边缘泛着冷白。琴酒没回头,只是从鼻腔里哼出一声,听不出是拒绝还是默许。库洛洛却像接收到了许可,抽出两支烟,一支咬在自己唇间,另一支用指腹夹着,缓步绕到沙发前。 琴酒仍维持着半倚的姿势,受伤的右肩不敢动,左手垂在身侧,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银发被冷汗濡湿,几缕贴在额角,平日里梳得一丝不苟的发丝此刻乱得像被狂风扫过的雪。库洛洛盯着那截露在衣领外的脖颈,喉结滚动时带着隐忍的弧度,突然觉得这场景比任何藏品都更有张力。 综漫世界的那个琴酒也受过伤,看着此刻的琴酒库洛洛不由把他与那一个琴酒联系起来。 “别动。”他低声说,打火机“噌”地窜起幽蓝火苗。琴酒果然僵住,只在烟被递到唇边时,睫毛颤了颤。火光映在他瞳孔里,像两簇将熄的星火,转瞬就被吸入肺腑的烟雾吞没。 库洛洛自己也点燃烟,靠在对面的旧茶几上,吐烟圈的动作漫不经心:“我见过不少美人,却没见过你这样的。” 琴酒夹烟的手指顿了顿,烟蒂上的灰烬簌簌落在风衣上。他没看库洛洛,声音裹着烟味更显沙哑:“收起你那套。” “是真心的。”库洛洛往前走半步,鞋跟碾过地板积灰,发出细微的声响,“银发配黑衣,本该是教堂彩绘里的圣徒,偏生你眼底的戾气比地狱业火还烈。现在添了这道伤……”他故意停顿,目光扫过琴酒缠着绷带的肩膀,“倒像被折了翼的恶魔,更勾人了。” 琴酒终于抬眼,眸色比窗外的夜色还沉。他向来厌恶旁人的打量,尤其是这种带着玩味的目光,像在审视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但伤口的剧痛让他没力气发作,只能咬着牙吐出烟圈:“再废话,我不介意让你也尝尝枪伤的滋味。” “哦?”库洛洛反而笑了,伸手想去碰琴酒垂在额前的银发,“你现在这状态,举枪都费劲吧?” 指尖即将触到发丝的瞬间,空气突然凝固。琴酒竟用没受伤的左手猛地抽出藏在靴筒里的□□,枪口稳稳抵住库洛洛的太阳穴。动作快得像一道闪电,完全不像刚受过重伤的人。 “咔哒”——保险栓拉开的声音,在寂静里炸得人耳膜发紧。 库洛洛脸上的笑容淡了些,却没后退。他甚至侧过头,鼻尖几乎要碰到冰凉的枪管,语气里的戏谑不减:“这么不经逗?” 。 93、第93章 “注意好你的分寸。”琴酒的呼吸很重,每一次起伏都牵扯着肩膀的伤口,冷汗顺着下颌线往下淌,滴在库洛洛的手背上,带着滚烫的温度,“我可不想在杀掉那个老鼠之前先解决掉你。?” 枪管又往前顶了顶,库洛洛能感觉到金属的寒意渗进皮肤。他缓缓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的姿态,眼神却依旧亮得惊人:“好吧,谁让你算是我这段时间必须保护的人,你也不用一直对我怀着这么深刻的戒备,反正杀掉第三个穿越者我就会离开这个世界!。” 库洛洛笑得坦荡,仿佛抵在太阳穴的不是枪,而是玩具,“我对你们组织的权力斗争没兴趣,也不想抢那药剂——当然,研究价值另说。”他顿了顿,目光扫过琴酒紧绷的侧脸,“当然,面对你这样的合胃口的美人,不起那方面的想法,除非我身有隐疾。而且你现在应该有些信任我了不是吗?我真的只是想看看。” 他故意拖长语调,在琴酒即将扣动扳机的前一秒,轻声道:“顺便看看,能让整个黑衣组织闻风丧胆的琴酒,卸下防备时会是什么样子。” 琴酒的呼吸猛地一滞。他突然想起刚才处理伤口时,自己是如何咬紧牙关才没痛呼出声,又是如何任由这个陌生男人摆弄伤口。那些平日里绝不会流露的脆弱,竟被对方看得一清二楚。一股难以言喻的羞恼涌上心头,混杂着伤口的剧痛,让他眼底的杀意几乎要溢出来。 “你找死。”他低吼着,手指已经扣住扳机。 库洛洛却突然偏头,避开枪口的同时,伸手按住琴酒受伤的肩膀。不是很重的力道,却精准地戳中了痛处。琴酒闷哼一声,手臂瞬间脱力,□□“哐当”掉在地上。 “别这么激动。”库洛洛捡起枪,慢条斯理地合上保险栓,塞进自己口袋,“其实你可以和我试试,一夜情而已,大家都是男人,应该没有什么贞操观念吧?” 琴酒捂着肩膀,额头上的冷汗更多了。他看着库洛洛将自己的枪揣进兜里,像揣着一块普通的石头,一股荒谬感涌上心头。这样的情况下,库洛洛这个自己只认识了几天的男人居然向他发出那方面的邀请? “你疯了吧?”他冷笑一声,声音因疼痛而发颤,“我身上有伤,怎么可能有那方面的想法。” “为什么不能?你只是伤了肩膀,又不是那方面有问题!”库洛洛重新靠回茶几,又抽出一支烟递过去,这次琴酒没接,只是别过头看向窗外。月光透过蒙尘的玻璃照进来,在他侧脸投下深深的阴影,银发泛着冷光,倒真像一尊易碎的冰雕。 库洛洛也不勉强,自己点燃烟,看着烟雾在两人之间缭绕:“其实你可以考虑一下,我不属于这个世界,是不可能和你有利益冲突的,而且你也应该留一条后路,毕竟黑衣组织一定会覆灭,你总不可能和这个组织一起走向毁灭吧?” 琴酒沉默着,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风衣上的血渍。他知道库洛洛说的是实话。 琴酒看似是黑衣组织的死忠,但事实上他唯一忠诚的只有自己,只是他更适合黑暗世界,组织算是一个让他待的还算舒服的落脚点。但是组织真的走向毁灭,琴酒肯定要为自己考虑的。 “我不需要你的怜悯。”他突然开口,声音冷得像冰,“更不需要你用这种轻佻的态度来试探我。” 库洛洛挑了挑眉:“轻佻?我以为这是欣赏。”他往前走两步,蹲在琴酒面前,仰视的角度让他能更清楚地看清对方眼底的情绪——有警惕,有杀意,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迷茫。“你看,你现在这样就很好。不用时时刻刻装成一块没有感情的石头,偶尔流露出点‘人’的样子,也没那么难看。” 琴酒的拳头猛地攥紧,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他想反驳,想再次拔枪威胁,可肩膀的剧痛和库洛洛那双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眼睛,让他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烟蒂在指间燃到尽头,火星最后闪烁了一下,便被库洛洛两指捻灭。他抬手弹掉灰烬的动作漫不经心,目光却像精准的雷达,牢牢锁在沙发上的人身上。 琴酒仍维持着半倚的姿势,只是紧绷的脊背稍稍松懈了些,不再像刚才举枪时那般如拉满的弓弦。银发垂落,遮住了半张脸,唯有下颌线绷得笔直,喉结无声滚动着,像是在吞咽什么难以言说的情绪。方才被枪指着时的戾气褪了大半,那瞬间的松弛,像冰封河面裂开的一道细缝,细微到几乎看不见,却被库洛洛精准捕捉——那是妥协的迹象,是坚硬外壳下泄露的一丝缝隙。 库洛洛眼底的玩味瞬间翻涌成更浓烈的兴味,像猎人发现猎物露出破绽时的兴奋。他没说话,赤脚踩在积灰的地板上,发出几乎听不见的轻响,缓缓绕到沙发前,然后蹲下身。 这个角度恰好能让他平视琴酒,鼻尖几乎要碰到对方垂落的银色发丝。那发丝带着淡淡的硝烟味,混着琴酒身上惯有的、冷冽的古龙水气息,在昏暗里织成一张无形的网。琴酒似乎察觉到什么,睫毛猛地一颤,像受惊的蝶翼,却没有抬头,也没有动,像一尊刻意维持静止的雕像,连呼吸都放轻了,仿佛怕惊扰了什么。 “在想什么?”库洛洛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烟草的微涩,又混着空气里未散的血腥味,形成一种奇异的侵略性,像藤蔓悄无声息地缠上心脏。 琴酒的指节在膝盖上蜷了蜷,骨节泛白,却始终没应声。沉默像潮水般漫开,将两人包裹。 库洛洛笑了,唇角勾起的弧度里藏着算计,笑意却没抵达眼底。他突然伸出手,动作快得让琴酒来不及反应——不是去碰那还在渗血的伤口,也不是去够散落的器械,而是轻轻托住了琴酒的下颌。指腹擦过对方紧绷的线条,能清晰感受到皮肤下骨骼的冷硬,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琴酒的身体瞬间僵住,像被电流击中,每一寸肌肉都绷紧了,却依旧没有推开他。那是一种极其矛盾的状态,既抗拒,又默许,像困在蛛网里的狼,明知危险,却暂时收起了利爪。 就是这一刻。 库洛洛微微用力,将琴酒的脸抬了起来。月光恰好穿过蒙尘的窗玻璃,落在琴酒的唇上——那片常年抿成冷硬线条的薄唇,此刻竟泛着一点被冷汗浸过的湿意,在昏暗里显得格外清晰。库洛洛的目光在那上面停留了半秒,像鉴赏家审视一件稀世珍品,随即倾身向前。 吻落得很轻,轻得像一片雪花落在烧红的烙铁上,转瞬即逝,却带着滚烫的温度。 那是纯粹的试探,是赤裸的挑衅,带着不容错辨的侵略性。库洛洛甚至能感觉到琴酒瞬间绷紧的牙关,和从齿缝里泄出的、极轻的抽气声,像猎物被触碰时的本能反应。他没有加深这个吻,只是用唇瓣轻轻碾过对方的,像在确认某种质地,又像在丈量一道界限——试探这层坚冰究竟能被敲开多少。 下一秒,琴酒猛地偏头躲开。动作幅度之大,几乎是用尽全力,肩膀的伤口被狠狠牵扯,剧痛瞬间炸开,让他忍不住闷哼出声,额角的冷汗又沁出一层。他终于抬眼,眼底的震惊和羞恼几乎要凝成实质,像被触碰了逆鳞的狼,浑身的刺都竖了起来,连瞳孔都因怒意而微微收缩。 “你疯了?!”声音是压抑到极致的低吼,带着破音的沙哑,额角的青筋都跳了起来,“库洛洛,你他妈……”后面的话哽在喉咙里,是愤怒,是难堪,还是别的什么,连他自己也说不清。 库洛洛却没退,反而往前凑了凑,指尖还停留在琴酒的下颌上,感受着那里因愤怒而剧烈起伏的颤抖。他伸出舌尖,轻轻舔了舔唇角,仿佛在回味什么,语气里带着明知故问的戏谑:“反应这么大?我还以为,你刚才的反应已经算是默许我们的关系更进一步了。” “滚。”琴酒的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左手猛地挥开他的手,动作又快又狠,却因牵动伤口而泄了力。那一下挥空,让他更添恼怒,眼尾因疼痛和怒意泛起一抹红。那抹红不是羞怯,是纯粹的怒意,却奇异地冲淡了他平日的阴鸷,像雪地里溅上的一点血,添了几分惊心动魄的活色。 94、第94章 库洛洛看着他这副样子,突然低低地笑出声。那笑声不响,却带着穿透力,在寂静的安全屋里荡开。他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并不存在的灰,仿佛刚才那个吻不过是随手掸去的尘埃,轻描淡写:“看来是我想多了。” 他转身要走,手腕却被猛地攥住。 琴酒的力道大得惊人,指节几乎要嵌进库洛洛的皮肉里,带着咬牙切齿的狠劲。库洛洛回头,看见琴酒仰着头看他,银发滑落,露出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杀意,有戒备,有被冒犯的怒火,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被彻底打乱节奏的慌乱,像平静的湖面被投进了一块巨石,激起千层浪。 “别得寸进尺。”琴酒的声音绷得像拉满的弓弦,每一个字都带着冰冷的警告,“下次再这样……” “下次怎样?”库洛洛挑眉,语气里的戏谑更浓了。他反手轻轻一挣,便挣脱了琴酒的钳制,指尖却故意在琴酒的手背上划了一下,像羽毛搔过,又像针尖刺过,留下一阵奇异的痒意。“用枪指着我?还是……”他顿了顿,目光慢悠悠地落在琴酒依旧泛红的唇上,尾音拖得长长的,带着蛊惑,“吻回来?” 琴酒的脸瞬间沉得能滴出水。他猛地别过头,不再看库洛洛,只留给对方一个紧绷的侧脸,下颌线绷得更紧了,连耳根都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红。那句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话,带着浓浓的火药味:“滚远点。” 库洛洛没再逗他,只是转身走向里间时,脚步里带着难以掩饰的轻快。他靠在门后,指尖轻轻碰了碰自己的唇,仿佛还能感受到那瞬间的、属于琴酒的温度——冷的,硬的,却在相触的刹那,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烫,像冰下的火种。 而沙发上,琴酒用没受伤的手死死按住自己的唇,指腹下的皮肤还残留着对方的触感,那触感像烙印,烫得他心头发紧。他闭着眼,胸口剧烈起伏,肩膀的疼痛和心里翻涌的混乱搅在一起,像有无数根针在扎。 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这个叫库洛洛的男人,远比那些穿越者更危险。对方像一个精准的猎手,总能轻易挑动他最紧绷的神经,撕开他层层包裹的防线,让他在失控的边缘反复挣扎,连自己都看不清心底翻涌的究竟是什么。 黑暗里,琴酒缓缓睁开眼,眼底的寒光里,第一次掺进了连他自己都读不懂的情绪,像墨色里滴入了一点灰,模糊了原本清晰的界限。 里间的门虚掩着,库洛洛靠在门板后,听着外间压抑的呼吸声逐渐平稳。他指尖转着那支从琴酒那里“借”来的□□,金属冷意顺着指缝漫上来,却压不住眼底的兴味。 方才那抹耳根的红,比任何激烈的反抗都更有价值。 夜渐渐深了,安全屋的老旧挂钟敲过凌晨三点。库洛洛推开门时,琴酒已经靠在沙发上睡着了,眉头却依旧紧蹙,像是在梦里也在和谁对峙。受伤的右肩微微耸着,左手搭在膝盖上,指节还保持着蜷曲的姿势,仿佛随时能抽出藏在暗处的枪。 库洛洛走过去,弯腰捡起掉在脚边的薄毯,轻轻盖在琴酒身上。动作很轻,却还是惊醒了他。琴酒猛地睁眼,眼底瞬间布满警惕,看清是库洛洛后,那股锐利才稍稍收敛,却依旧没说话,只是重新闭上眼,呼吸却乱了半拍。 “睡着了会放松些。”库洛洛在他身边坐下,声音很轻,“伤口愈合需要体力,硬撑着没好处。” 琴酒的睫毛颤了颤,没接话。 库洛洛却像是打开了话匣子,自顾自地说下去:“我见过很多人在受伤时的样子。有人会嘶吼,有人会求饶,有人会像困兽一样乱撞……但你不一样,琴酒。”他侧过头,月光勾勒出琴酒冷硬的侧脸轮廓,“你连痛都藏得那么紧,像把所有情绪都上了锁。” “和你无关。”琴酒终于开了口,声音哑得像生锈的铁片。 如果不是在综漫世界里,早已尝过琴酒的味道——那混合着硝烟、冷冽与孤高的独特气息,库洛洛恐怕会按捺不住,直接用强硬手段,攀折下这朵带刺的白玫瑰。他目光在琴酒身上流转,像是鉴赏一件稀世藏品,却又带着几分狩猎者的侵略性。 库洛洛微微俯身,略有些惋惜地扫过琴酒略有些苍白的嘴唇,那唇色像是被夜色浸过的薄霜,冷淡又危险。他的指尖在身侧蜷了蜷,仿佛在克制什么,语气却依旧漫不经心:“为什么不回主卧睡?” 琴酒靠在沙发上,闻言,嘴角扯出一丝冷笑,那笑里藏着淬了毒的锋芒:“因为我在等伏击了我的第三名穿越者。”他的声音像冰碴子,混着硝烟后的疲惫,却依旧锋利,“这些不知死活的闯入者,以为摸清些皮毛,就能拿捏我?”说罢,琴酒的手轻轻搭在枪柄上,金属凉意顺着指缝蔓延,像是在等待一场猎杀的开场 琴酒话音刚落,安全屋阴影里的异动便撕破死寂。库洛洛神经瞬间绷紧,一道人影幽灵般浮现,周身缠绕诡异重力扭曲——空气像被无形大手揉捏,家具阴影里,重力异能者踏出第一步,脚下地板应声龟裂,裂缝如疯狂吐信的蛇,笔直朝琴酒蔓延。 “重力异能?有意思。”库洛洛挑眉,指尖悄然抚上藏在袖口的匕首,暗忖这第三名穿越者,倒是张意外的“牌”。 穿越者阴冷一笑,完全没将库洛洛放在眼里,在他认知里,解决琴酒才是首要。重力场骤然扩张,如凭空压下无形巨山,琴酒身旁皮质沙发不堪重负,“吱呀”断裂,海绵、弹簧簌簌坠落。肉眼可见的压力墙碾压而来,琴酒腰腹暴起力量,猛地侧身翻滚,地板被重力碾出半掌深凹痕,尘土糊了他半张脸,却没耽误他拔枪射击。 可子弹离膛瞬间,重力异能如汹涌暗流,生生扭弹道,擦着穿越者衣角飞过。穿越者嘲讽咧嘴,重力场收缩,将琴酒周围空气挤成牢笼,呼吸都带着撕扯肺腑的剧痛。 库洛洛动了,匕首寒光乍现,他却没用刀刃,而是将念力注入,悄然铺开念场。细密如蚕丝的念力缠绕重力场,两种能量碰撞刹那,空间泛起涟漪,冲击波震得玻璃嗡响。琴酒借着紊乱窜向侧厅,枪管喷吐火舌,将穿越者藏身阴影犁出弹坑。 穿越者恼羞成怒,重力异能催发到极致,整面承重墙轰然坍塌!砖块裹挟尘土倾泻,像微型地震。琴酒躲避不及,被气浪掀翻,肩膀旧伤剧痛,冷汗浸透绷带,混着灰尘在脸颊划泥痕。他咬着牙滚向立柱后,枪管滚烫,仍强撑瞄准。 库洛洛眼神一凛,念全力运转,念力如渔网切割重力异能。他能感知穿越者的异能像疯狂藤蔓,挣扎带着反噬剧痛,指尖发白仍不松劲。琴酒趁机补枪,子弹贯穿穿越者小腿,那人惨叫失衡,重力场紊乱。 库洛洛欺身而上,匕首与念力交融,顺着念的轨迹绞碎反抗。待穿越者失去战斗力,库洛洛眸中闪过暗光,“密室游鱼”化作吞纳之力,将瘫倒在地、只剩喘气劲的穿越者,连异能带身躯,无声“吃”了进去——像是被念力碾成齑粉,彻底从这世界抹除。 琴酒从立柱后走出,擦去额头冷汗,望着空荡荡的地面(库洛洛刻意留了清理痕迹,却瞒不过琴酒),微微点头。 刚要开口,库洛洛脑海响起辅助系统音:【任务完成:杀死非法穿越者x3,保护黑方世界支柱琴酒。奖励已录入,任务者可在三天之内返回。】 95、第95章 库洛洛挑眉,面上不动声色,瞥向琴酒。琴酒审视的目光在他身上打转,探究那诡异能力,库洛洛却轻笑着摊手:“合作愉快?”琴酒冷哼,没追问,默默处理擦伤,硝烟味里,微妙默契悄然扎根,谁都没说破“消失”的穿越者。 安全屋的硝烟味还没散尽,混合着尘土与血腥味,在空气里沉沉浮动。库洛洛转身去翻医疗箱时,琴酒正靠在立柱上,右手按着渗血的左肩,指缝间不断有暗红渗出——刚才坍塌的气浪不仅扯裂了绷带,连带着未愈合的伤口也撕开了新的豁口,疼得他下颌线绷得死紧。 “看来你的身体比想象中更诚实。”库洛洛拎着医疗箱走过来,金属器械在箱子里碰撞出轻响,“再硬撑下去,伤口该发炎了。” 琴酒没说话,只是抬眼瞥了他一下,眼底还带着战斗后的冷戾,却没拒绝。库洛洛便自然地在他面前蹲下,指尖刚触到染血的绷带,琴酒就猛地瑟缩了一下,像被火烫到似的。 “放松点。”库洛洛的声音放得很轻,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意味,“我下手没那么重——至少比刚才对付穿越者时轻。” 琴酒的喉结滚了滚,终是松开了按在肩上的手。库洛洛慢条斯理地解开绷带,动作比上次更细致,却还是在旧绷带脱离皮肤的瞬间,看到琴酒疼得睫毛颤了颤。伤口裂得不算浅,新肉翻卷着,混着干涸的血痂,在苍白的皮肤上显得格外狰狞。 “啧,真是狼狈。”库洛洛拿起碘伏棉球,故意在伤口边缘停顿,“上次给你处理时还想着,琴酒的忍痛能力堪比钢板,现在看来,钢板也有裂开的时候。” 琴酒的拳头在身侧攥紧,指节泛白:“闭嘴。” “好好好,闭嘴。”库洛洛笑着应了,手上的动作却没停。碘伏擦过伤口时,琴酒闷哼一声,额角的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滑,滴在库洛洛手背上,带着滚烫的温度。库洛洛没像上次那样加重力道,反而放轻了动作,棉球在破损的皮肉上轻轻打着圈,像是在安抚一只炸毛的猫。 “你好像对处理伤口很熟练。”琴酒突然开口,声音哑得厉害,“以前经常做?” 库洛洛抬眼,正好对上他探究的目光。月光从破了个洞的窗户照进来,在琴酒眼底投下细碎的光斑,竟冲淡了几分平日的阴鸷。“算是吧。”库洛洛低下头,继续清理伤口,“以前和同伴出任务,总有人受伤,久而久之就练出来了。” “同伴?”琴酒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像你这样的人,也会有同伴?” “为什么不会?”库洛洛挑了挑眉,镊子夹着一块沾血的棉球,精准地扔进垃圾桶,“再独来独往的人,偶尔也需要有人递把刀,或者……处理伤口。”他顿了顿,视线落在琴酒紧绷的侧脸,“就像现在,你需要我。” 琴酒的脸色沉了沉,却没反驳。伤口的疼痛让他没力气争辩,更重要的是,库洛洛说的是事实。刚才若不是这个人用那诡异的能力牵制住穿越者,他恐怕早就成了重力场下的一滩肉泥。 库洛洛没再说话,专注地处理伤口。他的动作很稳,哪怕琴酒因为疼痛偶尔抽搐,他的手也没抖一下,像在完成一件精密的艺术品。琴酒看着他低垂的眼睫,突然觉得这人专注的样子和平时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判若两人——仿佛刚才那个用念力“吞噬”掉穿越者的诡异存在,和眼前这个耐心处理伤口的人,根本不是同一个。 “在想什么?”库洛洛突然抬头,撞进他的视线里,“是不是觉得,我其实也没那么讨厌?” 琴酒猛地回神,别过头看向别处,耳根却悄悄泛起一层红。“无聊。” 库洛洛低笑出声,拿起新的纱布,开始一层层缠绕。纱布裹到一半时,他突然俯身,凑近琴酒的耳边,声音轻得像叹息:“其实你刚才可以不用硬撑的。”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琴酒的身体瞬间僵住,连呼吸都漏了半拍。他能清晰地闻到库洛洛身上的味道,烟草混着淡淡的消毒水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念力的奇异气息,像一张无形的网,将他牢牢罩住。 “疼了就叫出来,没人会笑你。”库洛洛的指尖在纱布末端打了个漂亮的结,动作轻柔得不像他,“毕竟,再锋利的刀,也有需要保养的时候。” 琴酒猛地推开他,动作太大牵扯到伤口,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你到底想干什么?”他低吼道,眼底的慌乱比怒意更甚,“一次次挑衅我,有意思吗?” 库洛洛被推得后退半步,却没生气,反而笑得更欢了。“当然有意思。”他伸出手,指尖轻轻划过琴酒的下巴,像在抚摸一件珍贵的瓷器,“看着你从紧绷到失态,从冷漠到慌乱……就像看着一块万年寒冰慢慢融化,这种过程,可是很有趣的。” 琴酒拍开他的手,霍然站起身,却因为动作太急,眼前一阵发黑,踉跄了一下。库洛洛眼疾手快地扶住他的腰,入手处是紧实的肌肉,隔着风衣也能感受到那份灼热的体温。 “别急着走啊。”库洛洛的声音带着笑意,“伤口还没处理完呢。” 琴酒用力挣开他的手,后退几步拉开距离,警惕地看着他,像一只被触碰了逆鳞的狼。“不用你假好心。” “我可不是假好心。”库洛洛收起玩笑的神色,从医疗箱里拿出一支镇痛针,“这针得打,不然晚上疼得睡不着,影响恢复。” 琴酒皱眉:“我不需要。” “由不得你。”库洛洛的动作很快,话音未落就已经欺身而上,左手按住他的肩膀,右手拿着针管,精准地刺入他的上臂。琴酒想挣扎,却被他按得死死的,那力道不大,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 药液缓缓推入,一股清凉感顺着血管蔓延开来,肩膀的疼痛果然减轻了不少。琴酒愣住了,看着库洛洛拔针、用棉签按住针孔的动作,突然觉得有些恍惚。这个男人总是这样,前一秒还在言语调戏,下一秒就能做出如此体贴的事,像个矛盾的结合体,让人看不透。 “好了。”库洛洛收回手,将用过的棉签扔进垃圾桶,“这下能睡个好觉了。” 琴酒没说话,只是默默地整理了一下风衣,试图掩盖自己的失态。安全屋里一片寂静,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和两人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其实,”库洛洛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默,“你刚才战斗时的样子,很迷人。” 琴酒猛地抬头,眼里满是错愕。 “那种不顾一切的狠劲,那种就算受伤也要把敌人撕碎的决绝。”库洛洛一步步逼近,眼底闪烁着欣赏的光芒,“就像一头受伤的孤狼,明明流着血,却依旧不肯低头。” 96、第96章 琴酒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他想后退,却发现自己已经退到了墙角,无路可退。库洛洛的身影笼罩着他,带着强烈的压迫感,却又奇异地不让人讨厌。 “你到底……”琴酒的声音有些干涩,想问他到底想怎么样,却被库洛洛打断。 “我只是觉得,”库洛洛低下头,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鼻尖,声音低沉而蛊惑,“像你这样的人,不应该总是一个人硬撑。偶尔依靠一下别人,也没什么不好的。” 琴酒的呼吸乱了,他能清晰地看到库洛洛眼底的自己——狼狈,警惕,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动摇。他想反驳,想说自己不需要任何人的依靠,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含糊的嘟囔:“……啰嗦。” 库洛洛低笑出声,那笑声像羽毛一样,轻轻搔过琴酒的心尖。“好了,不逗你了。”他直起身,后退了几步,拉开了安全的距离,“你去休息吧,我守着。” 琴酒愣了愣,看着他转身走向沙发的背影,突然觉得有些不真实。这个男人,到底是敌是友?是真心帮他,还是另有所图?无数个疑问在脑海里盘旋,却怎么也理不出头绪。 最终,琴酒还是走向了里间的床。躺在床上,肩膀的疼痛已经减轻了不少,可他却怎么也睡不着。脑海里反复回放着刚才的画面——库洛洛处理伤口时专注的眼神,凑近他耳边时温热的气息,还有那句“偶尔依靠一下别人也没什么不好”。 不知过了多久,琴酒终于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半梦半醒间,他感觉有人轻轻掖了掖他的被角,动作轻柔得像怕惊扰了他的梦。他想睁开眼看看,却眼皮沉重,最终还是沉沉睡去。 外间的沙发上,库洛洛看着里间紧闭的房门,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他知道,琴酒的心防,已经裂开了一道缝隙。而他有的是耐心,一点点把这道缝隙扩大,直到那层坚硬的外壳彻底崩塌。 夜渐渐深了,安全屋里一片寂静。月光透过窗户,在地板上洒下斑驳的光影,像一幅流动的画。库洛洛靠在沙发上,闭上眼,手指轻轻敲击着膝盖,仿佛在计算着什么。 这场名为“试探”的游戏,才刚刚开始。而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看到结局了。 晨光透过安全屋蒙尘的玻璃窗,在地板上投下几道歪斜的光带。库洛洛推开门时,带着一身清晨微凉的空气,手里拎着的纸袋晃出食物香气——是刚买的金枪鱼三明治和热咖啡,包装纸上还沾着露水的潮气。 “早啊,银发美人。”他扬了扬手里的纸袋,视线却先落在沙发上。 琴酒已经坐直了身子,黑色风衣穿得一丝不苟,昨夜凌乱的银发重新梳得整齐,只额角还残留着一点没擦净的灰尘。他正垂着眼擦枪,帕子在□□的枪管上细细打磨,金属表面被擦得锃亮,映出他冷硬的侧脸轮廓。听到动静,他眼皮都没抬,只喉间发出一声极轻的“嗯”,像在回应,又像只是清嗓子。 库洛洛走过去,把早餐往茶几上一放,顺势在他身边坐下。距离很近,能闻到琴酒身上淡淡的消毒水味,混着他惯用的冷冽古龙水,盖过了昨夜残留的硝烟气。“看来恢复得不错,还能有力气擦枪。”他拆开三明治的包装,递到琴酒面前,“尝尝?这家店的金枪鱼是现切的。” 琴酒擦枪的手顿了顿,目光扫过三明治,又落回库洛洛脸上。那双总是带着警惕的眼睛里,此刻多了点说不清的情绪,像是在评估这份早餐里藏没藏着别的意图。最终他没接,只拿起自己的咖啡抿了一口,热流滑过喉咙,让他哑涩的嗓音松快了些:“不用。” “真可惜。”库洛洛也不勉强,自己咬了一大口,面包的麦香混着鱼肉的鲜气在嘴里散开,“那我可就自己享用了——毕竟,照顾伤员也是同盟的义务。” 琴酒终于抬眼,帕子还缠在枪柄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扳机护圈:“昨天的事,谢了。”声音很轻,像怕被谁听见似的,说完就立刻低下头,仿佛刚才那句道谢耗尽了他所有力气。 库洛洛挑眉,差点被三明治噎到。他原以为琴酒这辈子都不会说这两个字,没想到居然能等到。“哦?琴酒也会道谢?”他故意拖长语调,眼里的笑意藏不住,“早知道该录下来,说不定能卖个好价钱。” 果然,琴酒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擦枪的力道重了几分,帕子在金属上蹭出细微的声响。“闭嘴。” “好好好,闭嘴。”库洛洛笑着举手投降,却把手里的热咖啡往他那边推了推,“刚买的,还热乎。你昨晚流了不少血,该补充点热量。” 琴酒没再拒绝,伸手接过咖啡杯,指尖触到温热的杯壁时,动作几不可察地顿了顿。阳光恰好落在他握着杯子的手上,那只常年握枪的手,指节分明,虎口处有层薄茧,此刻却显得意外安稳。 库洛洛看着他小口喝咖啡的样子,突然觉得这画面有些奇妙。平日里杀人如麻的黑衣组织干将,此刻居然会安安静静地坐在沙发上,和自己分享一份清晨的早餐,像两个刚打完一场硬仗的普通同伴。 “今天打算做什么?”库洛洛咽下最后一口三明治,问道,“那些穿越者应该还有余党吧?” 琴酒放下咖啡杯,拿起擦好的枪,熟练地检查弹匣,动作行云流水:“伏特加会去查。我们暂时留在这,等消息。”他顿了顿,抬眼看向库洛洛,“你的能力……到底是什么?” 这个问题终于还是来了。库洛洛早有准备,摊了摊手,笑得坦然:“算是一种特殊能力吧,就像那个穿越者的重力异能一样。”他刻意说得模糊,却足够让琴酒明白个大概。 琴酒的眉头皱了皱,似乎在消化这个信息。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重新低下头,开始擦拭另一把备用枪:“别用在不该用的地方。” “放心。”库洛洛笑得像只偷腥的猫,“至少在你身上,我暂时没这个打算——毕竟,这么有趣的‘同盟’可不好找。” 琴酒没再接话,只是擦枪的动作慢了些。阳光透过窗户,在他银白的发梢上镀了层金边,明明是冷色调的人,此刻却被晨光染得有了点暖意。 库洛洛靠在沙发上,看着他专注的侧脸,突然觉得,或许在这个名柯世界多待一阵子,也没什么不好。至少,能多看几眼这样的琴酒——卸下一身戾气,在晨光里,暂时做个安稳的人。 安全屋里很安静,只有擦枪的细微声响,和窗外偶尔传来的鸟鸣。空气里弥漫着咖啡的香气,和一种悄然滋生的、连他们自己都没察觉的平和。 97、第97章 只是这种平和是暂时的。 把最后一点咖啡喝入口中,琴酒放下了咖啡杯,绿色的眼睛落在对面看似悠闲喝咖啡的库洛洛身上。 “三个穿越者已经死了,你的任务已经完成,是不是要离开这个世界了?” 库洛洛看着杯中的咖啡,微微笑了一下,“两天之内我会选择一个时间离开。”抬眼瞥了一眼银发美人,真的很合自己的胃口,只是可惜他并不是蜘蛛头子,不可能玩什么强制爱。 想到柯南剧场版中的各种爆炸,前世学过近现代史,这一世哪怕到了一个综漫世界库洛洛很难不偏爱琴酒一点。 库洛洛想了一下,从口袋中取出一个小型的盒,推给了琴酒。 琴酒一挑眉,打开,发现里面放着两支药剂。 “左边的是治愈药剂,关键时能救命。 右边这一支,是强化药剂,等你伤好之后便能使用。”库洛洛放下咖啡杯,眼睛中闪过一丝笑意。 库洛洛指尖搭在咖啡杯沿,指节在暖光里泛着薄白,眼尾那抹笑纹忽然深了些:“两天后离开…但在这之前,”他垂眸又抬眼,墨绿色瞳孔映着琴酒的影子,“银发美人,我想讨个告别礼——比如,一个吻。” 琴酒握着药剂盒的手猛地一僵,绿色瞳孔骤缩如蛇信,却没立刻推开。库洛洛眼尖捕捉到那瞬动摇,长腿交叠逼近,雪松混着咖啡的气息漫过来,像张柔软又危险的网。 琴酒抬眼,绿眸里翻涌的暗色撞进库洛洛眼底。下一秒,库洛洛的指节擦过琴酒手腕,带着侵略性又克制的力道,将人往自己方向带了带。琴酒没躲,银发垂落,遮住半张脸,却让喉间溢出的气音更清晰——像默许,又像困兽最后一搏。 库洛洛的吻落下来时,带着咖啡残温,比琴酒想象的要轻,却缠着股近乎掠夺的缠绵。琴酒的手搭在库洛洛肩头,没推,也没迎合,直到库洛洛的舌尖扫过他唇缝那瞬,琴酒猛地攥住对方衬衫,把人按回桌面,反客为主的狠戾混着雪松气息,倒让库洛洛低笑出声。 不过几秒,琴酒已抽身而退,指腹擦过唇角,绿眸冷得像淬了冰。库洛洛指尖摩挲唇畔,眼尾笑意快溢出来:“不愧是琴酒…这告别礼,够烈。” 琴酒没接话,将药剂盒塞进风衣,转身时,咖啡杯底磕在桌面轻响,像句没说出口的再见。库洛洛望着那道银发背影消失在夜色里,唇上残留的温度慢慢凉透,垂眸笑了笑——这乱世相逢的吻,倒真成了最锋利的饯别。 两天后库洛洛离开时,咖啡座窗台上还留着半冷的咖啡渍,琴酒握着治愈药剂,指尖碾过瓶身标签,想起那个带着侵略性的吻,绿眸里暗色翻涌,最终化作风衣翻起的一角银白,消失在东京湾的雨幕里。 辅助系统d23悬浮在半空,周身骤然绽开电子烟花,五彩光屑簌簌飘落,映得库洛洛墨绿眼眸里光影闪烁。机械音带着雀跃:“恭喜宿主任务完成,回归综漫世界!任务评价:a!” 紧接着,系统光屏弹出奖励列表,鎏金字体在夜色里明灭:“任务奖励——反转术式一次体验卡(30分)x1;六眼+无下限体验卡(30分)x1;咒灵操术体验卡(30分)x1;各色宝石一匣。” 库洛洛倚着墙,指尖漫不经心叩了叩墙面,眉梢轻挑。明明刚经历的是名柯独立世界,奖励却清一色咒回相关,这奇妙错位让他墨绿瞳孔漾起丝兴味,似在揣测穿越司那套说不清道不明的逻辑。不过……余光扫过体验卡,他低笑,这些在综漫世界总归有用,便随手将奖励收进念空间,动作舒展又随性。 “辅助系统d23,你可以回去了。”库洛洛偏头,嘴角噙着淡淡笑影,眼尾却藏着几分“赶人”的促狭,活像耐心耗尽的饲主在打发宠物。 系统光屏晃了晃,机械音瞬间委屈巴巴:“再见,宿主!我回穿越司啦,咱们下个月见!”话音未落,光影一闪,辅助系统d23便欢欢喜喜消失,好似急着回去跟同伴炫耀这次任务的精彩。库洛洛望着系统消失的方向,低笑一声。 库洛洛打开那奖励的小匣子,暗纹檀木盒盖轻启瞬间,流光炸碎在眸底——鸽蛋大的红宝石燃着炽烈火焰,蓝宝石泛着深海幽光,祖母绿像凝固的雨林晨露,海蓝宝石藏着潮汐私语,钻石则是淬了冰的星屑。他指尖掠过宝石表面,在全职猎人世界见惯珍奇异宝的他,眉梢仅微挑:“换个小目标倒也够用。”说罢将整匣宝石收进念空间,动作漫不经心,仿佛收纳的不是天价财富,而是普通石子。 转身换下西装,黑色浴袍松垮垮笼住身形,布料滑过肩颈时带起丝慵懒。库洛洛推开房门,木质门轴轻响,走廊暖黄灯光漫上他墨色发丝:“名柯世界刚经历起床流程,暂时不想重复睡眠仪式。” 想起温泉馆的露天私汤,他步伐里添了丝期待——那处不出名的温泉馆,露天池的雾气总裹着星子,倒合他心意。 98、第98章 踏入温泉池,原木香气混着硫磺味扑面而来。库洛洛把浴袍搭在竹架上,金属挂钩轻晃,发出细碎清响。他缓步没入温泉,温热泉水漫过腰际时,长舒的气息里都染了松弛。独占这方小小的私汤,靠在石沿,仰头望星——夜空星图与前世重叠又错位,银河流转间,他墨绿瞳孔映着星子,清醒得近乎残忍:“相似的星空,不同的世界。” 闭眼时,自问自答在寂静里荡开涟漪: 【你眷恋前世吗?】 【不。】 【前世有能拉住你的人吗?】 【一个,李云,但不够。】 【那你喜欢这个世界吗?】 【不。】 【综漫世界有能拉住你的人吗?】 库洛洛睁眼,池沿手机屏幕幽光映亮睫毛。他捞起手机,通讯录里那个号码静静躺着,像蛰伏的谜语。指腹摩挲屏幕,碎片随指尖起落:那一头漂亮的银色长发、在他身下时低低的喘息,满含戒备的绿眸…但最终,他垂眸,指纹锁暗下去,号码始终没拨出——有些羁绊,悬在“未拨通”里,才最合他游离于世的姿态。 温泉雾气漫上来,模糊了他望着夜空的侧脸,将那串没拨出的号码,连同未说出口的答案,一同藏进综漫世界幽谧的夜色里。 夜色如墨,温泉馆的露天温泉氤氲着袅袅热气,库洛洛靠在池边,半阖着双眼,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就在这时,一声尖锐的惨叫划破了夜的寂静。库洛洛瞬间睁开眼睛,墨绿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锐利。他迅速披上浴袍,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赶去。 当他赶到时,发现温泉馆的一个私人温泉包间里,一名中年男子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背后插着一把匕首,鲜血正缓缓地洇染着地面。周围已经聚集了一些客人和工作人员,大家脸上都带着惊恐的神情。 没过多久,柯南一行人也被吸引了过来。毛利小五郎咋咋呼呼地开始指挥起来,“都不许乱动,别破坏了现场!” 柯南则是迅速开始观察起周围的环境,他注意到死者身旁有一些破碎的酒杯,酒水洒了一地,还混杂着一些温泉水。 死者的同伴,一个身材瘦削的男子,满脸惊恐地说道:“我们本来一起泡温泉喝酒,结果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停电了,然后就听到他惨叫,等灯一亮,他就已经……” 温泉馆的工作人员也紧张地解释道:“实在不好意思,我们也不知道怎么会突然停电,平时从来没出过这种事啊。” 柯南皱着眉头,开始在房间里仔细搜寻线索。他发现窗户并没有被撬动的痕迹,说明凶手不是从外面进来的。而包间的门是从里面锁住的,在停电的那短短时间内,凶手要杀人并且离开,似乎不太可能做到不留痕迹。 这时,库洛洛站在一旁,饶有兴趣地看着柯南的举动,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柯南也注意到了库洛洛,心中不禁警惕起来,他总觉得这个男人身上有一种难以捉摸的危险气息。 柯南继续调查,他发现死者的手机在桌子上,屏幕已经碎裂,似乎是在停电时掉落摔碎的。他蹲下身子,捡起手机,发现手机的电量只剩下百分之十,而且在死者死亡的时间段内,有一条未发出的短信,上面写着:“你别太过分了,不然我……” 柯南心中一动,他推测这条短信应该是死者在发现危险时想要发给凶手的。那么凶手很可能就是死者认识的人,而且就在这个房间里。 柯南又看向那个死者的同伴,发现他的眼神闪烁,似乎在隐瞒着什么。柯南假装不经意地问道:“叔叔,你们之前是不是有什么矛盾呀?” 那男子脸色一变,连忙摆手道:“没有没有,我们关系好着呢。”但他不自然的表现,更加深了柯南的怀疑。 柯南继续在房间里寻找线索,突然,他在角落里发现了一根断掉的钓鱼线。他眼睛一亮,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大胆的推测。 柯南跑到电源开关处查看,发现电源开关上缠绕着一些细线,似乎是有人故意布置的机关,目的就是制造停电。 有柯南的地方就有案件,库洛洛早在空气里嗅到了恶意凝结成的咒灵气息——那团漆黑雾气像黏在骨血里的阴影,在柯南踏入温泉馆时,就缠上了廊柱与汤池。所以当杀人案件爆发,库洛洛倚在和室门框上,墨绿眸子里连丝波澜都没起:“果然来了。” 他看着柯南像只机敏的幼兽,在案发现场蹦跳穿梭找线索,大人们却像被拔了感官的木偶,任由孩童靠近尸体,警戒线形同虚设。库洛洛嘴角轻轻一撇,那弧度凉得像冰碴子——这群人大概永远不会懂,纵容“死神小学生”接近凶案,是多危险又愚蠢的事。转身时,浴袍下摆扫过竹帘,发出细碎的响,像在跟这混乱现场无声道别。 耳尖微动,远在街道拐角的警笛声,被他超强听力捻成细线,丝丝缕缕拽进耳里。库洛洛漫不经心想着:警察该到了,反正这案子跟自己半毛钱关系没有,没必要留在这看柯南演戏。 穿过游廊往餐厅走,木质地板泛着温润的光,和室结构的餐厅里,居然还亮着昏黄的灯。一位厨师守在料理台后,菜刀起落间,鱼生薄片簌簌坠入冰盘,刀刃反光里,连凶案的阴影都没能完全笼罩这份执着。库洛洛挑了挑眉,无声踏进这方小天地——外头乱成凶案现场,里头却固执守着烟火气,倒也算种奇妙的平衡。 库洛洛在料理台前坐下,厨师抬眼瞥他,片刻后默默递上菜单。他指尖叩了叩和室矮桌,点了份厚切牛舌、碳烤松阪猪,又要了壶冷酒。炭火舔舐烤盘,油脂滋啦作响,牛舌烤至焦香微卷,他用筷尖夹起,裹着紫苏叶送入口中——和旅团聚餐时的野炊烤肉不同,这精致烟火气,倒也新鲜。 冷酒刚斟满,走廊传来熟悉的咋呼声。毛利小五郎腆着肚子挤进餐厅,大剌剌往榻榻米上一坐,震得茶盏都晃了晃:“这温泉馆命案,有我毛利小五郎在,分分钟破解!” 柯南缩在毛利兰身后,目光却像小钩子,时不时往库洛洛这边瞟。 毛利小五郎正吹得唾沫横飞,说自己在米花町如何让犯人闻风丧胆,柯南终于逮着空,猫着腰往库洛洛身边挪。才靠近两步,毛利兰伸手像拎小鸡似的把他提溜回去:“柯南!别打扰人家!”柯南蹬着小腿挣扎,眼睛还黏在库洛洛身上——好不容易遇到库洛洛,让真的很想试探一下这个人。 库洛洛慢条斯理嚼着松阪猪,听毛利小五郎吹牛的声音像背景音,偶尔抬眼扫过柯南那小身板里藏着的大侦探灵魂,嘴角噙着似有若无的笑。等柯南被毛利兰拽回座位,他又夹了片牛舌,冷酒入喉时,默默想着:这出闹剧,可比烤肉有意思多了。 在熙攘的居酒屋里,暖黄灯光晃荡。柯南那热切眼神,像淬了星火,哪怕中间隔了一个座位,库洛洛垂眸夹烤肉的瞬间,都能清晰感知。 他望着柯南,暗自思忖:这孩子仗着孩童皮囊,行事太莽撞。要是换作穷凶极恶、毫无底线的暴徒,哪怕柯南顶着主角光环,怕是死个七八回都不够。 库洛洛慢动作般,把口中烤肉咽下,喉结滚动间,端起冷酒一饮而尽。酒液沁凉,顺着食道往下,他抬眼,似笑非笑睨向柯南——小家伙跃跃欲试,身子前倾,像要凑过来一探究竟,却被毛利兰轻轻一拦,便无奈退回,活像只被拍回窝里的小雀。库洛洛无声勾唇,垂眸又倒了杯酒,在这烟火气里,看柯南在毛利兰身侧,继续用那藏不住探究的目光,时不时扫过来。 99、第99章 最后,库洛洛在柯南那仿佛能灼穿人心的目光注视下,微微颔首,转身离开餐厅。他步伐沉稳,黑色的风衣在身后轻轻摆动,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柯南绷紧的神经上,而后消失在走廊尽头,回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早上,阳光透过酒店窗帘的缝隙,洒在走廊里。毛利兰轻声跟柯南说要去订早餐,柯南眼睛一亮,待毛利兰身影消失在楼梯口,他瞬间从沙发上弹起,像只敏捷的小猫,悄咪咪溜出房间。 他轻手轻脚往库洛洛房间挪,走到房门前,脚步顿住。心里像揣了只小鹿,“砰砰”直跳,手搭在门把手上又收回,反复几次后,咬咬牙,从口袋掏出一根细细的针。 他深吸一口气,针尖抵住门锁,手指微微颤抖,眼睛紧紧盯着锁眼,小心翼翼地撬动,耳旁全是自己急促的呼吸声,生怕弄出一点动静,脑海里还不停想着:要是被库洛洛发现,该怎么解释…… 门缝里,金属与锁芯摩擦的细微声响,让柯南神经都绷成了弓弦。刚撬动几下,身后突然传来温和的男声:“小朋友,你在做什么呀?” 柯南浑身一僵,猛地转身,就见温泉馆服务员穿着制服,手里抱着换洗的毛巾,一脸疑惑地看着他。柯南慌忙把针藏进袖子,结结巴巴道:“我、我找……找库洛洛哥哥!” 服务员笑了笑,指了指电梯方向:“客人一大早就退房走啦,说是有急事要处理呢。”柯南盯着服务员离开的背影,握着针的手缓缓垂下,心里又惊又乱,那股探秘的急切被一盆冷水浇透——线索,又断了? 夜色渐退,晨光熹微,柯南的出现扰了库洛洛的休憩兴致。他本就因名柯世界的休假之旅,研究欲在心底疯狂滋生,此刻天刚破晓,便决然退房。脚步匆匆,库洛洛告别暂居之所,一路疾行,很快重返米花町,一头扎进a药研究的世界,将全部心神倾注其中,誓要在药物奥秘里寻得新突破。 某一日,琴酒带着备用钥匙,开启别墅之门,踏入室内,径直往实验室而去。当他把库洛洛从实验室“揪”出来时,库洛洛已在这一方实验天地里熬了整整十天。若不是这具身体的生理时间近乎停滞,任谁看,库洛洛都该是胡子拉碴、形容枯槁的模样。可他凭着自制的精力药剂,服下一支,瞬间神采奕奕,好似从萎靡深渊猛地跃上活力巅峰。 “有事?”库洛洛抬眼,望向琴酒。此前,向来是他主动奔赴琴酒所在,如今琴酒竟主动登门,库洛洛第一反应便是琴酒碰上棘手麻烦了,不然这行事风格独来独往的家伙,怎会轻易上门。 琴酒没接话,目光直直锁住库洛洛刚喝过的药剂。那药剂效力太惊人,库洛洛喝药前后,状态天差地别,想不引人注意都难。 “这是什么药剂?”琴酒终于开口,声音里藏着探究。 “提神用的精力药剂。每天喝一支,一天工作20小时,只睡两小时都撑得住。”库洛洛说着,又从冷藏箱取出一支,仰头饮尽,动作行云流水。末了,他又补充,“这个是荣光药剂,我虽不易有黑眼圈,可熬夜久了,外表总会受些影响,一支就能解决这类麻烦。” 琴酒本就对神奇药剂心动,眼见库洛洛喝下药剂前,脸色还有几分憔悴,喝下后,皮肤白里透红,眼睛黑亮如星,仿佛一键开启美颜,当下眼睛也跟着亮起来。对于琴酒这般把工作刻进骨子里的劳模而言,精力药剂能支撑超长工作时长,荣光药剂可维护良好精神面貌,这两种药剂,无疑有着致命吸引力,让他移不开目光。 刚才那间实验室的画面,不受控地在脑海里回放。各种精密到极致的设备,闪烁着冷光的仪器,还有试管中色泽诡谲的液体,像默片里的片段,一帧帧叠印。再瞥向库洛洛刚喝下的药剂,透明玻璃杯壁残留着几丝液体痕迹,就这么一眼,一个猜测如暗潮,在心底翻涌着冒出。 “天使药剂,是你做的?”话音落下的瞬间,那双绿眸像淬了幽火,灼灼地钉在库洛洛身上,仿佛要把他灵魂看穿。 库洛洛倚在沙发里,姿态舒展又含着股漫不经心:“所以,你要抓我去你们黑衣组织吗?”说罢,他慢悠悠伸了个懒腰,骨节舒展的轻响,在安静里格外清晰。在实验室那阵子,不分昼夜地泡在研究里,精力药剂、荣光药剂是成果,可深入骨髓的累,像附骨之疽,这会儿舒展身子,残余的疲惫还在隐隐作祟。 琴酒踱步到对面单人沙发,落座时带起的风,都透着股冷硬。目光锁定茶几上的冷藏箱,金属外壳泛着冷光,他盯着,像是要把箱子盯出个洞来,思绪陷进沉默的漩涡。 上报给组织?这念头刚冒,就被琴酒压下去。他在黑衣组织是高层,能和二把手朗姆分庭抗礼,执行任务时从不含糊,对叛徒更是深恶痛绝。可眼下这事儿,没那么简单……外人眼里他是冷血又忠诚的琴酒,可心底那点权衡,在这沉默里,悄然晃荡。 昏暗的房间里,库洛洛目光在琴酒身上打转,心底暗自思忖:看来琴酒也并非如表面那般,对黑衣组织死心塌地的忠诚。 他抬手端起桌上的水杯,轻抿一口,思绪却不受控地飘向名柯世界里的琴酒。在那个充满谜团与案件的世界,琴酒宛如黑衣组织的利刃,行事狠辣又神秘,可即便如此,组织内部的腐朽、各方势力的拉扯,谁又能说得清他的忠诚能维持到何时?库洛洛不禁好奇,那人在复杂局势的裹挟下,最终会落得怎样的结局,是继续在黑暗中独行,还是被组织抛弃,或是有其他意想不到的走向? 这念头刚冒出来,库洛洛便猛地回神,思绪收得极快。对面的琴酒竟丝毫没察觉库洛洛这片刻的走神,房间里的气氛,又悄然回到原本的节奏里。 琴酒的身影被窗外投进的微光切割得支离破碎。他斜睨着库洛洛,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冷硬:“研究一下这个药剂。” 这话算是直接挑明来意,没打算跟库洛洛绕弯子。 100、第100章 说着,琴酒动作利落,从黑色风衣口袋里摸出一枚红白胶囊。原本,他计划让库洛洛找个私人研究所,悄无声息把胶囊拆解分析,弄清楚里头究竟藏着什么古怪。可眼下,既然库洛洛就是传闻中“天使药剂”的研究者,把胶囊交给他,倒成了最顺理成章的选择。 库洛洛目光瞬时锁住茶几上那枚胶囊。在他特殊视角里,胶囊外竟缠着只扭曲四级咒灵,青黑雾气裹着胶囊,咒灵四肢疯狂挣扎,发出听不见却满是痛苦的哀号,像被无形枷锁狠狠勒住。其实打琴酒进门,库洛洛就瞥见对方口袋里那团异样咒灵波动,当时还以为琴酒大意沾了咒灵纠缠,哪想到,居然是有人拿咒灵当“佐料”做药剂,这疯狂念头,让库洛洛眼底闪过一丝探究。 不用细问,库洛洛也猜得到胶囊源头。那幕后黑手,千年阴影般盘踞,搅动无数风雨。可他费尽心机搞出这咒灵胶囊,到底图什么? 是想改写生死规则,还是要把世界拖进咒灵肆虐的深渊? 库洛洛指尖轻轻搭在沙发扶手上,语调平静却藏着探究:“你没吃吧?” 琴酒眉头瞬间拧起,像是被这问题扰了思绪,很快又恢复冷硬:“没有。这是组织研究室下发的特级消炎药。” 组织的外围成员试过这药剂,效果碾压市面上普通消炎药,试用阶段压根没瞧出副作用,上头雷厉风行,眨眼间就把这红白胶囊下发给代号成员。 琴酒这人,骨子里浸着谨慎。自打研究室混进个身份成谜的家伙,他对组织药剂彻底存了戒心。外头药店随便买盒药吃着,都比碰这来历不明的胶囊踏实,谁知道里头藏着多少暗坑。 库洛洛瞥眼茶几上的胶囊,眉心轻皱,淡声道:“最好别吃,这里头封印着一只咒灵。”他实在懒得碰这玩意儿,那四级咒灵扭曲挣扎的模样,多看一眼都觉得伤眼,好好的清净,别被这恶心玩意儿搅和了。 怕琴酒不当回事,库洛洛干脆扔过去一副咒力眼镜,意思很明白:戴上瞅瞅,信不信由你。 琴酒本就对咒灵模样有预判,想着再难看能难看到哪去?结果一戴上眼镜,那画面直接冲击神经——咒灵青黑雾气裹着,四肢扭曲得不成样子,像是被无数只手撕扯过,恶心巴拉的,活脱脱地狱爬出来的怪物。琴酒瞬间黑了脸,摘眼镜的动作都带着股子嫌弃,这玩意儿,看一眼都算遭罪。 库洛洛又补了句:“最好别吃。”谁知道把咒灵吞下去,身体得遭多大罪?但凡有点脑子,都该躲这胶囊远远的。 琴酒沉着脸,冷哼一声:“不会。”疯子才会碰这咒灵裹着的药。可他越琢磨越不对劲——到底是谁,弄出这么个邪门玩意儿?想拿组织成员当小白鼠?还是憋着更阴的招,要在黑暗里搅起腥风血雨?这背后藏的弯弯绕绕,怕是没那么简单。 来此的目的超出预期地快速达成,琴酒周身冷凝的气场却未散半分。他抬眼扫了扫四周,随即抬手把那副咒灵眼镜往黑大衣口袋里一塞,动作带着几分随性的霸道,仿佛这私自收纳的行为天经地义。 库洛洛站在一旁,目光淡淡追随着琴酒的动作,没有出声阻拦。直到琴酒迈步进门前,他才不疾不徐开口:“早做打算吧,琴酒,黑衣组织不可能长久。”声音很轻,却像一把小锤子,一下下敲在空气里。 琴酒闻言,脚步猛地一顿,皮鞋跟与地面相磕,发出“嗒”的轻响。他浑身的肌肉瞬间绷紧,像是被踩中尾巴的兽。但也只是一瞬,下一秒,他便恢复了原先的节奏,没有回头,身影融入门外的暗色里,继续离开这栋透着古怪的别墅,黑色风衣下摆被风扯起一角,又很快归于平静。 另一边,刚刚放学的柯南背着书包,晃悠悠走在街边。不经意间,他的视线扫向远处路口,那辆标志性的黑色保时捷正缓缓驶离,柯南的瞳孔瞬间剧烈收缩,藏在镜片后的眼神满是惊惶与警觉——琴酒!这个名字瞬间在他脑海里炸响,危险的气息扑面而来,他攥紧书包带,心“砰砰”狂跳。 柯南的大脑如精密仪器般飞速运转,每一个脑细胞都在全力思索琴酒现身此处的缘由。他那锐利目光,好似精准调校过的探照灯,瞬间就锁定了不远处那座鲁西鲁宅,眼眸之中,智慧的光芒、警惕的锋芒、探究的意味相互交织闪烁,流转速度快得就像流星划过漆黑夜空。 毫无征兆地,柯南额头骤然袭来一阵沁骨的冰凉,那寒意好似细小冰针,直直扎进皮肤。他条件反射般猛地抬头,入目是铅灰色乌云像厚重帷幕般压在天际,雪花挣脱云层束缚,悠悠然飘落,恰似冬日使者带着清冷气息降临人间。 “东京居然在10月迎来第一场雪……”柯南微微仰头,轻声呢喃,嗓音被簌簌雪声轻轻掩住,好似怕惊扰了这突如其来的冬日景致。 同一时刻,库洛洛伫立在别墅窗前,修长手指轻握着玻璃杯,杯里温热牛奶的雾气袅袅升腾,在冷色调的房间里晕开一片朦胧。他望向窗外纷飞雪片,思绪如这飘雪般漫无边际地散开。 “东京10月会下雪?” 地理知识于他本就不算清晰,此刻碰上这反常景象,困惑更是添了几分。他从特制容器取出一支营养液,动作精准得如同机械程序,稳稳注入牛奶,试管随手搁在一旁,而后缓缓啜饮这混合液,味蕾刚触到那奇异滋味,目光却始终没从雪景上挪开。 转身刹那,客厅空间仿佛被无形且强大的力量撕裂,一个黑洞突兀现形,就像一道通往异次元的神秘通道。库洛洛眼神微凛,紧接着,便见一道熟悉身影从黑洞中缓缓钻出——宫崎耀司的轮廓逐渐清晰,每一寸身形的显现,都带着股说不出的神秘劲儿。 “宫崎先生?”库洛洛挑眉,语调听着平淡,可尾音里藏着探究,“你的刑罚结束了?” 地狱与现世的时间差是怎样的?怎么会这么快?要知道双龙会的黑龙,直接或间接因他而死的人可不少,刑罚不该结束得如此仓促才对。 “好久不见,鲁西鲁先生。”宫崎耀司点头问好,对于库洛洛·鲁西鲁,这个在自己死前给予最后平静的人,他心里存着颇高好感。 “我的刑期并未结束,但我现在接受了鬼灯先生的聘用,成为一名临时鬼差,这次前来现世是追捕一些死后不来地府报到的恶鬼。” 库洛洛垂眸,修长指尖轻轻摩挲着沙发扶手,思绪飘回不久前与鬼灯对峙的场景。那鬼灯大人浑身散发的森冷冥气,还有谈及恶鬼时眼底翻涌的肃杀,让他瞬间明晰任务方向——必然是追捕羂索一党。库洛洛了然地点了一下头,抬手招呼宫崎耀司在沙发之上坐下。 库洛洛不仅送上了茶水,还递过去一个名单,开口时语调平稳:“不知道你这种情况是否能食用现世的食物,需要我准备香烛吗?” “不用了。”宫崎耀司直接拒绝了茶水与供奉,视线落在名单上,上面只有两个名字: 羂索,咒术界千年幕后黑手,体形如脑花般怪异,靠夺取他人躯体生存,如今黑衣组织疑似与多名千年前诅咒师达成咒契,妄图复活他们。 两面宿傩,曾经的诅咒之王,二十根宿傩手指中封印着他凶残的灵魂。 101、第101章 “这两个人我觉得是你的目标。”库洛洛在确定鬼灯的态度后,便着手准备了这个名单,顿了顿又补充,“还有一个不方便记载在名单之上的人是咒术界的天元大人,住在薨星宫,也是千年前的咒术师,每过五百年都要献祭一个拥有特殊体质的少女来刷新自身状态。” 宫崎耀司不由一皱眉,原来有这么多背负罪孽之人,竟都逃过了地狱的追捕,让他们在外游荡,不知又要滋生多少恶事。 “他们都实力不凡,可要小心。”库洛洛难得好心地告诫,毕竟也算有过交际,他也不想宫崎耀司还没当上正式鬼差,就在这儿栽跟头翻车。 “放心,我只是找到他们,真要抓捕,估计还要麻烦鬼灯大人。”宫崎耀司笑了笑,可没忘记来现世前,鬼灯大人正保养他那凶名在外的狼牙棒,那架势,就是准备大干一场的信号。 宫崎耀司本就是行动力极强的人,如今成了鬼差,这股子劲儿依旧分毫未减。拿到名单后,他冲库洛洛微微颔首,没多废话,很快便告辞,奔赴追捕恶鬼的新任务,脚步匆匆,好似连空气都被他的行动力带动得流动起来。 故人来了又走,库洛洛重新坐回沙发,双手在面前搭成塔形,陷入沉思。“既然地府出手……地狱要真抓逃犯,哪用十年?鬼灯先生办事,效率怎么会低成那样……这么看,咒术里的惨烈剧情,应该不会发生了。”他轻声自语,想到那些可能被改写的血腥过往,眉间不自觉松快几分。 “这样也好,起码往后不会死那么多人……”这般想着,库洛洛起身,大步走向摆满研究资料的桌案,那本关于名柯世界a药的笔记还摊开着,被风掀起边角,他落座后,再次投入对a药的研究之中,眼神专注而炽热。 虽说从名柯世界获得的a药,被灰原哀做了些手脚,可库洛洛前世“天才”的名号可不是虚的。那些看似巧妙的“阻碍”,在他眼里就像孩童随手设的小障碍,没费多大力气,就把灰原哀的手脚破解干净。他指尖摩挲着提纯后的a药试剂,眼底兴致愈发浓郁。 “名柯里的主角、配角,一个个喊着信科学、否定鬼神……”库洛洛望着窗外雪景,想起柯南他们对超自然现象的抵触,低笑一声,“结果造出的a药,能让人返老还童,这本身就够‘不科学’。更别提怪盗基德那边,红魔女、潘多拉宝石牵扯出的神秘,那个世界,哪有表面瞧着那么简单……”他晃了晃手中试剂管,管壁折射的光映在脸上,“这种披着‘科学’外皮的a药,可比综漫世界那些明着魔幻的,研究价值大太多,指不定能挖出更多意想不到的秘密……”话语消散在安静的研究室,只有试剂管里的液体,泛着奇异光泽,等待被挖掘更多奥秘。 不过就算再怎么沉迷研究,当别墅中的冷藏箱完全空掉,再也找不出半根菜叶、一块能果腹的食材之时,沉迷研究不可自拔的库洛洛,也必须暂别那些奇妙的实验,外出采购生活物资。 他熟练地打开特制的药剂柜,从中取出一支荣光药剂,仰首喝下。瞬间,原本因长时间待在实验室,略显疲惫、邋遢的模样被扭转,换下那件满是实验痕迹的白大褂,笔挺的西装重新上身,库洛洛再次恢复了帅气逼人的精英外表,那与生俱来的沉稳与狡黠,在这副装扮下,又添了几分让人捉摸不透的魅力。 随后,他步伐沉稳地走向车库,发动爱车,朝着附近最大的连锁超市驶去。 车窗外,街道上的行人已经换上了厚实冬衣,虽说几场小雪吝啬得没在地上留下像样的积雪,可从人们呼出的白雾、缩着脖子赶路的姿态,以及街边店铺早早亮起的暖黄灯光能看出,日本此刻确已入冬,寒冷悄然笼罩了这座城市。 库洛洛走进连锁超市,超市里暖黄的灯光驱散了冬日的寒意,货架整齐排列,各类商品琳琅满目。他穿梭在生鲜区,仔细挑选着新鲜的蔬菜,像是在挑选珍贵的念能力素材一般认真。当拿起色泽鲜润的牛肉时,库洛洛微微挑眉,心想这肉质用来做实验后的能量补充再合适不过。 另一边,毛利兰正推着购物车,柯南跟在身旁,仰着小脑袋说着学校里的趣事。毛利兰时不时笑着回应,伸手往购物车里添加生活用品和柯南爱喝的饮料。柯南敏锐的目光扫过货架,脑海里还在复盘着最近案件的细节,小小的身体里住着成熟侦探的灵魂。 库洛洛拎着满满当当的购物篮,在转角处与毛利兰碰面。 毛利兰先是一愣,随即露出温和的笑,打招呼道:“好巧呀,库洛洛先生,你也来采购呀。” 库洛洛微微颔首,礼貌回应:“是挺巧的,出来补充些生活物资。”柯南仰起头,盯着库洛洛看了几秒,那眼神里有属于侦探的审视,不过很快就恢复孩童模样,脆生生说:“大哥哥好。” 库洛洛嘴角扬起淡淡的弧度,算是回应柯南。 就在库洛洛准备离开,朝收银台走去时,变故陡生。超市的玻璃门突然被大力撞开,四声沉闷的枪响后,四个戴着黑色头套、手持枪械的男人闯了进来。他们动作粗暴,用枪托砸向货架,商品散落一地,顾客们的惊呼声瞬间响起。 为首的男人用枪指着天花板,恶狠狠地大喊:“都给老子老实点!谁要是敢乱动,就等着给炸弹陪葬!” 他这话一出,原本混乱的超市瞬间安静,众人皆是惊恐地看着这几个不速之客。柯南眼神瞬间锐利,毛利兰也下意识把柯南护在身后,身体紧绷,做好应对危险的准备,库洛洛则不动声色,眼神里闪过一丝探究,想看看这几人要闹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