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阴湿,捡的奴隶竟是疯批大佬》 第1章 我一直想养一只男人 夏晚垣温柔阴郁:“这个乐趣,你以后会懂的。” 男人听到这个诡异的说辞,愣了一下,声音沙哑微弱,一身血和脏污:“谢谢你收留我。” 夏晚垣笑的柔美可爱:“宝宝,你谢的太早了。” 她从背后拿出绳子,把男人的手死死绑住,声音变得阴郁冷森:“跪下!” 男人愣住,虚弱摇摇欲坠的身体被夏晚垣轻轻一踢,“扑腾”一声跪下,头抵在水泥地上。 夏晚垣穿着奶白色蕾丝裙,站在跪着向自己臣服的男人面前,俯视他,踢了一脚,压迫感十足:“抬头。” 男人抬头,脸上都是血污,明明跪着很弱,身上却带着冷飕飕的寒意。 紧绷的下颚线,像未被驯服的野兽。 夏晚垣红色高跟鞋踩着男人的胸肌,鞋跟在白色衬衫上碾下去,男人发出闷声的吭声,压抑中透着野性的撩欲。 夏晚垣掐住他的下巴,语气带着威胁:“记住,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人了。” 她弯下腰,冰冷的手指抚摸着他的脸,声音阴冷温柔:“我一直想养一只男人。” …… 夏晚垣捡到他的时候,是在一个很少人走的阴暗小巷中,他闭着眼睛喘息,不能动,全身覆盖着血腥气。 旁边,横七竖八躺着四五个不省人事的人。 夏晚垣走到每个人面前一个一个检查,活着,晕了,都是新鲜的身体。 这心脏、这肝肺,都是新鲜的,她有点蠢蠢欲动。 可惜,不能碰。 夏晚垣走到男人面前轻声问:“你叫什么?怎么了?” 男人躺在灰旧墙边,蹙眉,气息很微弱,纠结想半天,最终放弃:“我……不记得了。” 他看见夏晚垣穿着奶白色蕾丝裙子,笑起来纯真唯美,站在自己面前,他手抬起抓住她的衣角,恳求:“救救我。” 夏晚垣看见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在自己白色裙子上留下一个血印。 在逃的人,嗯…… 她微笑着蹲下:“当然。这可是你求我的哦。不能撤销,不可以后悔呀~” 男人看着夏晚垣隐隐感觉不对劲,这女孩看起来很善良,行为却有些怪异。 可他忘了自己发生了什么,无路可走。 夏晚垣把他带回到自己住的矮平房。 心情很愉快,养一只男人……很开心……哼着儿歌。 她把男人扯进浴室,手在他头上摸了摸,一个狰狞伤口流着血,肿了,脑子被打坏了? 男人疼的喘息:“疼……” 夏晚垣低声笑,手用力:“宝贝,疼,才爽。” “这个乐趣,你很快就会懂的。” 男人感觉到钻心的疼从她手下传来。 夏晚垣的眼神阴冷,让男人身上密密爬上一些不安。 她蹲下:“小巷里发生了什么?” 男人坐在地上,倚着白色瓷砖,身上穿着白色带着血污的高奢衬衫,撕裂的衬衫里,露出肌肉和身体上伤痕。 他虚弱,凝眉认真想,懊恼低声:“想不起来了。” 她的手掐住男人的脖子,用力,指甲缓慢扎入皮肉,血缓慢流下来。 男人用力喘息着挣扎,被夏晚垣脚踩着死死压住。 男人在意识涣散中听见仿佛地狱中的声音,温柔带着嗲:“乖一点,好么?~~说!~” 就在他马上失去意识的前一秒,夏晚垣松开手,冷漠看着他,又美又邪恶。 他意识到眼前这个纯美好看的女孩,是个疯子。 他大口呼吸,喘息:“我……真的不记得……” 夏晚垣轻笑着,拿起浴室喷头往男人身上喷,男人被冻的一哆嗦,身上的血缓慢被冲下,顺着白色瓷砖,形成血色流入下水道。 男人的脸也变干净清晰,居然是一张绝美英俊的脸,带着阳刚气的好看,水珠挂在脸上,缓慢滑下,划过粗大喉结,透进淋湿的白衬衫下,又撩又欲。 夏晚垣歪头沉思:“那我给你起个名吧。” 她的手在男人脸上划过,冰凉带着湿气:“你长的这么好看,就叫小花吧。” 男人脸上闪过一丝错愕:“不……” 夏晚垣带着冷意的笑,伸手撕开他白衬衫,扯下,手里的淋浴调大,劈头盖脸的冷水冲到男人脸上身上。 灌入鼻腔,口中,呛水。 夏晚垣声音冷厉:“以后,我不想听到‘不’字,懂么?” 男人被冷水砸下,脸色越发薄白,身上的白衬衫被撕下扔在地上,露出结实的胸肌、腹肌,水流顺着肌肉的肌理蜿蜒。 身上被冲洗干净。 越发展现他一身的肌肉和健壮。 夏晚垣好奇蹲下,摸了摸胸肌,又捏了捏他胳膊上虬结的肌肉,指腹能清晰感受到肌肤的坚韧,稍一用力,就触到蓬勃的力量,迸发出张力。 夏晚垣更喜欢了,未婚夫不能自己选,老公总是可以自己选的吧。 男人别过头,随她摸,咬着唇,手指微微卷曲。 她拿着喷头,把他手上的绳子解开:“小花,把裤子脱了。” 男人低声沙哑:“换个名字。” 夏晚垣觉得自己要宽容一点:“夏小花,脱了。” 男人没动。 夏晚垣阴柔笑了一下,不断靠近他,温热呼吸打在他湿漉漉的脖颈上,低声:“你可真不乖啊。” 猛地一口咬住他的脖颈侧面,血管在她口下跳动,牙齿向下咬,缓慢刺穿。 刺痛感从脖子传过来,温柔的嘴唇触感麻酥酥的,让男人心跳加快。 温柔的危险感不断逼近,渗入肌肤。 男人扭头,低声沙哑:“我脱。” 夏晚垣咬住他的软肉,听见这句话,笑了,口松开。 一圈牙印印在男人的脖子上,见了血丝。 手温柔抚摸他的脸,柔声:“早乖点不就没事了。” 口中带着些血腥气。 她站起来俯视着男人,带着审判的眼神。 男人扶着墙站起来,缓慢把皮带扣解开,骨节分明带着青筋的手指解开裤子上的扣子,黑色西裤掉落。 只剩黑色内裤。 夏晚垣手里拿着喷头,打开到最大,从上到下淋下去。 冲干净之后,看着他结实流畅的身体若有所思:“所以,你身上的血,都是别人的。” 身上有些许血痕擦伤,但不严重。 最严重的就是头上的伤。 身体虚弱,是因为受伤力竭了么? 她拿起一瓶栀子花味浴液,拿浴球涂满浴液揉出白色泡沫,在男人身上划过,柔嫩的手指划过他胸肌。 男人身体微微发抖,低声:“我自己洗。” 夏晚垣笑了一下,把浴液浴球递给男人。 男人手扶着墙,动作缓慢,带着微微喘息,拿浴球涂满浴液,身上肌肉被白色泡泡覆盖,把头发一起洗了。 夏晚垣用淋浴喷头给他冲干净。 满意点点头,男人变成一个香喷喷夏小花。 她的裙子下摆已经半湿,一个血手印在裙摆边缘。 她用脚轻轻点了点地上,白皙的手摆弄着一把手术刀,眼神很冷:“跪下。” 第2章 跪下,爬过来 男人判断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状态,很虚弱,受伤无力。 不跪,那把刀一定会对着自己扎下来,自己就更难反杀了。 可他……做不到,微微喘息,身上发冷。 两个人僵持着,一个人拿着刀悠闲恣意,一个人虚弱扶着墙肌肉在水光下闪着光泽。 夏晚垣温柔的笑了,笑的像春风吹过,很柔很软,走过去,刀却轻轻划过他的胸肌,血缓慢渗出来,脚在他膝盖后面猛烈一踢。 男人“噗通”一声跪下。 夏晚垣满意笑了,柔声夸:“真乖~” 声音柔的让低头的男人又疼又被侮辱,却咽了下口水,酥酥麻麻渗入心里。 她脚又点了一下地,缓慢邪恶的声音混杂着浴室里栀子花的味道:“爬过来。” 男人低头眼神闪过一丝狠厉,看来,要把这个女孩弄死才行,长的这么好看,浑身是血哭着哀求自己也会很好看吧。 拼着用尽全力,或许…… 他跪着,一步一步爬过去,带着诡异的微微颤抖,很屈辱,屈辱到他要把这个女孩剁碎了喂狗。 屈辱到身体发抖。 爬到夏晚垣面前,夏晚垣伸出手很温柔抚摸着他的头。 呼吸洒落在男人的头顶上,带着栀子花的清香,冰凉的身上里从头顶生出丝丝暖意。 夏晚垣手指带着微暖的温度,在他头上缓慢抚摸按着,似乎在按什么穴位,凉丝丝暖呼呼。 很舒服的感觉从男人头上传过来,手指软乎乎的,酥麻又温柔。 男人半边身子酥麻,手却暗地向上,想一击即中。 头顶一疼,冰冷的刀在他头上划过,夏晚垣轻笑了一下:“我的刀,在你的头上,你说,谁会更快。” 男人垂下手。 夏晚垣继续轻柔抚摸,柔声:“真乖~” 她轻声安慰:“会有点疼,你忍着点。动一下会让我的刀不稳,知道了吗?” 她的刀刺痛深入进头顶。 男人又恐惧又疼,刚想动,被夏晚垣轻轻拍了一下,语气温柔:“千万别动,会碰到脑子。” 他顿时一丝都不敢动,手死死抓住女孩的脚踝。 被几个人围攻没死,没想到在这里栽了。 他疼晕了过去。 男人从床上醒来,懵了半响,看着简陋的掉皮的屋顶,简单破旧的装修,水泥地。 双手双脚被人用绳子死死绑在床上。 绑成一个“大”字。 他:…… 挣扎了一下,绳子磨手。 但被这么绑着,很屈辱。 他动不了。 继续挣扎,尝试用手指给自己解开,一用力,头顶一阵剧痛,喘息,脑子像又一辆火车压过,轰隆轰隆。 他的汗顺着身体流下来。 身体赤裸着。 他往下看,诡异发现自己的内裤被换了,换成一条灰色内裤,还带着猫猫图案。 头更疼了。 他眯着眼,脑海中闪过暗巷里凌乱的画面,那几个人,真的是被自己打晕的……为什么不清楚…… 自己姓什么? 姓……厉? 他在喘息着,把头疼压下去努力去想…… 自己叫什么? ……厉……宴烽? 他头更疼了,缓了缓。 别的会慢慢想起来的。 他环视着周围,左边一个白骨骨架对着自己,右边一个人头骨对着自己,骨架下面是书柜和一个很大的书桌,桌子摞满了书,还有钢笔笔记本、电脑。 房间很破,地方却不小,布局却有些诡异。 整个空间四方的,很大,容纳了卧室、客厅、书房,带着老派的陈旧和穷困潦倒。房间后面有门,延伸到什么地方就不知道了。 房间有一种平静的疯感。 钥匙叮当声在门口响起,紧接着“咚”一声推开门,好看乖巧的女孩穿着白T恤牛仔裤手里拎着饭盒,出现在门口。 她看了一眼床上带着绝望眼神看着她的厉宴烽,柔美笑了一下:“夏小花,我回来了。你没有很乖?想我了没有?” 厉宴烽屈辱的表情,状态也很屈辱看着她:…… 夏晚垣把饭盒放在桌子上,去洗水间洗完手,换了身软白宽松居家服,走到被绑住的厉宴烽面前。 伸手抚摸着他的头顶,声音很温柔:“头还疼不疼?” 她认真检查了一下,满意舒了口气。 手指轻轻给他按摩,随着她手指按在头顶上,丝丝麻麻的凉意从她的手指传到头上,头疼缓解了,慢慢变得舒服。 一阵阵,一抽一抽的疼,变成了舒爽温润,让厉宴烽差点呻吟出来,勉强止住,这感觉太舒服了。 他声音沙哑:“把我放开行不行?” 夏晚垣身上带着些微栀子花的香气,不知怎么让厉宴烽觉得安神。 夏晚垣听了,眼神落在他脸上,身上,和绑住的手脚上,手温和拍了拍他的头:“可以,但你要乖,要听话,好吗?” 厉宴烽咬着唇,点了点头。 妈的,什么叫听话?什么叫乖?这女孩是不是把自己当宠物了? 夏晚垣看着他的表情,凑近在他耳边,声音阴柔:“你在骂我?” 厉宴烽一抖,摇头:“没有。” 夏晚垣呼吸落进他耳边,擦着耳膜丝丝缕缕的麻:“你,不乖哦~” “我喜欢亲人的宝宝。” 话音刚落,她的嘴唇顺着耳朵,咬在了厉宴烽的肩膀上。 厉宴烽肩部肌肉紧绷,疼痛感顺着肩膀传过来,又疼又……产生了些微奇怪的感觉……柔软的嘴唇落在自己的肌肤上,触感冰凉柔软带着湿气。 想到嘴唇殷红的颜色在肩膀上划过,软软的贴在自己结实的肌肉上,他的呼吸变急促,喉咙咽了一下口水。 夏晚垣没咬的很重,带着少许惩罚性,直起身,从旁边拿了针管。 厉宴烽用力挣扎:“你要干什么?” 夏晚垣很温柔很平静:“乖,就是抽点血化验,看看你有没有传染病。没事的。我不喜欢有病的宝宝。” 说着,针头扎入他的血管,血顺着流进采血玻璃管中。 没到一分钟就完成了,快狠准,手又稳。 她站起来,把血放在冰箱里。 伸手,把绑住厉宴烽的绳子解开。 厉宴烽用尽全力,握紧拳头,朝夏晚垣的头用力一挥拳…… 据他对自己的了解,能一个人在暗巷把四五个壮汉揍晕死,这一拳一定能把这个诡异的女孩打晕。 第3章 宝宝不乖,要受到惩罚的哦~ 眼神碰上夏晚垣冰冷带着淡淡微笑的嘴角,她声音温柔:“宝宝不乖,要受到惩罚的哦~” 厉宴烽低头,看见一个针头在自己的腹部,夏晚垣柔嫩葱白手指放在注射器上,里面的药物已经被推进去。 他缓慢倒下,喘息:“你,注射了什么?” 夏晚垣语气旖旎,凑近他耳边:“能让你乖乖听话的好东西,宝宝。” 针头还插在厉宴烽结实的腹肌上,夏晚垣柔白的手指放在上面,有一种诡异的美。 她把针头抽出来,拔掉,扔进垃圾桶,从容去洗了个手。 走过来,歪头看了一下床上厉宴烽弯曲着身体,汗水缓慢打湿他的头发,身上的汗珠滚落在床单上。 她柔声:“很快就好,没事的。” 她去轻轻抚摸着厉宴烽的头和身上,在他身上缓慢按压,厉宴烽随着她手指的按摩,疼痛感缓慢减轻。 厉宴烽努力抬手,把夏晚垣的手抚开。 夏晚垣轻声笑了一下,仿佛是对方是个不讲道理的宠物,自己在宠着对方。 她往后走了几步,去餐桌上打开饭盒,饭香味飘了过来,菜色很简单,只有一个红烧排骨是肉菜,还有土豆丝,炒白菜。 但厉宴烽经过昨晚和今天没有吃饭,体力消耗过大,身上还受着伤,闻到饭香味,不由肚子咕咕叫,眼睛一直盯着。 夏晚垣坐在椅子上,悠然:“小花,想吃吗?” “跪下,爬过来。” 厉宴烽听见这句话,肌肉绷紧,呼吸急促,身上的汗又滚落,可是饭香一直在前面,他真的很饿。 他缓慢起来,扭头侧面是一面镜子,蹙眉发现头顶伤口处头发一块被剃光绑了纱布,头疼减轻了很多。 难道昨天,女孩在给自己动手术治疗? 没有消毒环境,没有拍片,她怎么敢? 对了,她看起来不是啥正常人。 还给自己换了内裤…… 妈的,等回去一定弄死她。 他一顿,回去?回哪里去? 头又开始隐隐疼痛。 夏晚垣盯着他,沉思:“小花,你想起什么了吗?” 厉宴烽声音沙哑:“没有。” 夏晚垣挑眉,点了点桌子上的菜:“我特意给你买的哦。吃不吃?” 养一只男人好贵,这个盒饭25块钱。 加上七七八八内裤钱,衣服钱,药钱,哎……夏晚垣有些惆怅,她已经这么穷了,还硬想要奢侈品宠物宝宝,宝宝还总咬自己,好烦。 可是他长得好看耶,喜欢,想养。 再不听话就关地下室去吧。 厉宴烽往前走,发现自己用不上力气,估计是那个注射药剂的作用,他往垃圾桶看了一眼。 夏晚垣伸出一根指头摇晃,轻柔下命令:“No~跪下,爬过来。” 厉宴烽站在床边,虚弱,不肯。 夏晚垣看着手机上的时间:“30秒内。” 厉宴烽还是没动。 夏晚垣嗤笑了一下,语气娇蛮:“我特地回来喂你,给你换药,你还不领情,又想杀我,又不听话。养个男人真累。” 她把桌子上的饭菜扔进垃圾桶。 厉宴烽盯着垃圾桶咽了下口水,呼吸很急,肚子很饿,身体很虚弱,头又开始疼。 他觉得自己会被这个女孩折腾死在这儿。 “你不喜欢勉强是么,我偏要勉强。” 她走到厉宴烽面前,把他推到床上,低声在他耳边,温柔阴郁:“我看上你了。” 厉宴烽感觉到她的呼吸拂过自己的脸颊,带着栀子花香味,她的手缓慢在自己受伤的头上抚摸酥麻凉意升腾很舒服,头疼也缓慢缓解。 女孩身上的清香,温柔的触感,贴近自己的肌肤,气味在身上蔓延。 厉宴烽声音哑着:“你要怎么样才肯放了我。” 夏晚垣手拂过他的胸肌向下摸到他的腹肌,轻声:“你不知道你的处境吗?” “那个小巷,有四五个人追杀你。我检查过他们,都是专业的,手上有枪茧。” “现在,你一出去,那些人就会杀了你。你一没记忆,不知道去哪儿;二身体不行,出去就会被抓。不如好好在这儿,乖乖的,我养你。” 厉宴烽被她抚摸的手,弄的思维散乱,不得不承认,她说的有道理。 自己出去,也不知道该去哪里,反而更危险。 这个女孩起虽然不正常,但……也为自己伤口包扎,给自己按摩……嗯,很舒服…… 夏晚垣的手在他头上,缓慢按着,身上的气味也不断沾染到他身上,而且身上很软,腰肢看起来经不起柔柔一握。 当然这是个错觉,实际上她阴湿,冰冷,可怕。 但这里,也不安全啊。 谁知道她会怎么折腾自己,怎么发疯? 夏晚垣低声怨怒:“当初,是你求我收留你,怎么就反悔了呢?” 她说着,用绳子捆住厉宴烽的手,绑在床头,要去绑另一只手。 厉宴烽压住她的手,带着恳求的语气:“别绑我。” 他低沉加了一句:“求你。” 夏晚垣被这句“求你”哄的很是开心,歪了一下头,摸了摸他:“有惩罚就要有奖励,行吧。” “可是……” 夏晚垣忽然抱住厉宴烽,声音软软柔柔:“夏小花,我只有你了,你不要离开我好吗?” 甜美的气息不断沾染到厉宴烽身上,厉宴烽一愣,低声:“嗯。” 厉宴烽不能判断自己离开这里后会怎么样,不行就先等体力恢复了再想办法把这个女孩干掉。 夏晚垣露出笑颜,纯美可爱,伸出手:“拉勾。” 厉宴烽伸出小指,两个手指勾在一起。 手指肌肤摩擦,触感很热很柔很软。 厉宴烽心想,还挺可爱,很甜美,不如弄死吧,做成人干,摆在家里当标本。 先顺从她,让她放松警惕,记忆恢复之前,他不能轻举妄动。 夏晚垣站起来,声音变得阴柔冷飕飕的:“可是,小花,你不听话,就先饿着吧。等你什么时候珍惜粮食了,来求我。” “跪着,趴着求我。懂么?” 第4章 等他逃走,再抓回去 厉宴烽的一只手用绳子绑着,身体很虚弱,看着垃圾桶里的饭菜,飘出香味儿。 肚子不停叫。 绳子不长,他尝试给自己解开,动了几下虚汗往下流,气喘吁吁,不知道这个女孩到底给自己注射了什么。 女孩绳扣系的很有技术,难解费力贴着手腕皮肤。 厉宴烽努力了半个小时,手指擦破,指甲扒着绳子出了血丝,手腕也带着伤,才把绳子解开。 他忍着疼,到处转,看得出这个女孩挺穷的。 书架上都是书,他翻了翻,都是医书,难怪敢动手术刀和注射器。 书上面娟秀写着:夏晚垣,三个字。 原来她叫这个名字。 清大医学系。 他冷笑了一下,你等着,回头等我回去,整死你。 回去?回哪儿? 这里不怎么安全,他得先离开。 他走出房子,发现这里是个平房,门口一株大的栀子花树,飘落满地白色花瓣。 平房的旁边是个豪华别墅。 难道,夏晚垣是这个别墅里仆人? 他刚想离开,看见有两个人影鬼鬼祟祟走过来,他蹙眉,抓自己的人? 他记忆碎片中,暗巷那几个人,是来杀自己的。 他隐约知道,自己很重要,对方一定会不断派人杀自己。 他转身躲了回去。 一进门,蹙眉,这个房子放眼望去一览无余,躲都没合适的地方躲。 床底下?他直觉不行。 柜子?他打开,瞬间脸红了,少女的内衣内裤整整齐齐叠在上面,白色粉色肉色,带着栀子花清香。 他“砰”一声把柜门关上,脑中浮现夏晚垣穿上的样子,纯美诱惑……努力晃掉,自己在想什么,那个女孩精神不正常啊。 但长得挺好看的。 但精神不正常啊! 但,确实挺好看的…… 按摩还很舒服…… 妈的! 看了一眼房子,他轻巧无声推开后门,露出一个缝,屏住呼吸。 两个女人“吱嘎”推开门。 一个穿着高奢套装,年纪比较大。 一个穿着鹅黄色高定裙子年轻女孩,一进门捂着鼻子:“妈,她的那破烂我们都找过好几遍了。一股寒酸怪异的味儿。” 她“砰”撞到白色骨架,吓得“嗷”叫了一声被年纪大的女人捂住嘴:“小点声。” 年轻女孩:“她这时候在上学,没事儿。她这看起来听话很乖,屋子里弄得奇奇怪怪的。每次看见她乖巧懂事,我都恶心。恨不得跟小时候似的,让她跪十多个小时,跪晕倒。” 年纪大的:“那被家里保姆司机仆人看见也不好。” 年纪大的女人:“仔细再找找,说不定什么时候她疏忽,就让我们找到了呢。” “等找到了,就把她嫁出去,她就跟夏家没关系了。” “幸好她听话,该相亲相亲,该让位让位,咱们家才容得下她。” “连未婚夫不都让你了。” 年轻女孩:“什么啊,妈,是她没本事,自己的男人都看不住。” “楚白喜欢的人是我。用的着她让,明明是我自己抢过来的。” 年纪大的女人笑:“是是是,是你有本事。菲菲,快找。” 她俩在房间里到处翻。 夏菲菲嘟囔:“她又听话又没个性,身上还总带着阴气。” “我怀疑家里那些怪事儿就是她体质不好,招来的。回头我去找师父来家里做个法事。” 年纪大的:“好歹她是你妹妹,你对她别那么明显,招你父亲说你。” 夏菲菲:“哎呀,妈,我知道~我当着人的时候不是都对她特别好吗?” “我在同学面前也亲热叫她妹妹呢。” 年纪大的:“就是,不要落人口实。回头还得用夏家的名义把她嫁出去呢。” 夏菲菲翻了半天气馁:“每次每个角落都找了,也不知道藏哪儿了。” 年纪大的:“算了,这个破地方,坐都嫌不干净。破破烂烂的,像样的椅子都没有。” “咱们走。” 夏菲菲噘着嘴:“行吧。” 厉宴烽望着两个人沉思,从两个人的对话看,这个菲菲是夏晚垣的姐姐,那么也姓夏。这个年纪大的女人是夏菲菲的妈妈,按理说也是夏晚垣的妈妈,但明显不是,应该是……后妈。但后妈生的孩子,是夏晚垣的姐姐? 而且听起来,后妈从夏晚垣小时候就在,还经常罚跪。 原来夏晚垣逼着自己下跪……是从这里学的。 他还以为是奇奇怪怪的性癖呢。 从小就跪20多个小时,也是可怜。 她们的穿着一看就价格不菲,跟夏晚垣几十块的地摊T恤完全不同。 而且她们大概率住在旁边的别墅里。 算了人家的家事跟自己无关,当务之急要赶紧离开。 一转头,一惊,看见一片桃花和夏晚垣美丽的脸。 紧接着,他胳膊上一个点上刺痛,下一秒他倒在地上,看见桃花树和蔚蓝天空,喘息着,动不了了。 胳膊上带着一个注射器,注射器里的液体已经空了。 夏晚垣那张脸从厉宴烽脸的上空出现,她的脸后面是桃花花海,清澈美丽残忍。 她蹲下,冰凉手指抚摸厉宴烽的脸,嘴角噙着笑:“夏小花,你打算离开我是吗?” 厉宴烽想张嘴说没有,身上却一点都动不了,话也说不出来。 夏晚垣站起来从上俯视着他,眼神冰冷:“你记住,你是我的奴隶,这辈子都是。永远都是。” 一阵凉风吹过,飘下星点桃花,飘散在两个人身上,桃花微微香气飘忽不定。 夏晚垣头发上落了些许,白色裙子沾染了粉色花瓣,看起来美好纯净。 却让厉宴烽身上升起一阵恶寒,凭空感觉到阴冷,蔓延着丝丝恐惧。 想到夏晚垣的手段…… 他努力发出声音,哑着嗓子:“……你,故意的?” 他顿时明白,夏晚垣故意把绳子只系了一只手,等他逃走,再抓回去。 像猫不断把老鼠放了戏耍完,再看着它恐惧瑟瑟发抖,一口吃掉。 夏晚垣笑了,配上蓝天桃花,笑的纯美:“对,宝宝,我说过,我没有别人了,只有你。” 语气变得阴森:“我会一直看着你,你别想离开。” “你从现在开始,只要离开我,就会胸闷气短呼吸急促,会不断想回到我身边。” 她声音很温柔却带着阴冷:“你说,这次,我该怎么惩罚你才好呢?” 第5章 关进地下室反省 他的视线一半是艳丽桃花树,一半是颓废破败后院。 后门跟后院连接处,有个半遮住的棚,棚下面是石板和木板的地面,一小块干净僻静的地方,旁边堆着杂物。 夏晚垣穿着奶白色裙子,裙摆勾勒着淡淡蔷薇花,走在桃花微风下,走向破旧木板平地,蹲下,“轰隆”拉起一个浸着防水层的地上木门。 这门跟地板融为一体,不仔细找都发现不了。 木门向上掀起,里面黑洞洞的。 夏晚垣转身,冲着厉宴烽甜美笑,背后是黑漆漆吃人似的黑洞,往地下延伸。 厉宴烽想起夏晚垣说过的,把他关在地下室,身上一阵阴冷的寒意爬上肌肤。 他哑着声音,发出微弱的:“别……” 夏晚垣看向他,笑了,声音温柔冷郁:“宝宝,你跑的时候没想过,我会伤心么?” 夏晚垣走过去蹲在厉宴烽面前,眯着眼睛思考,夏小花已经一天没吃东西,身体很虚弱,又生病,如果被扔进去……大概率会死。 死了,她会心疼的,还得再找只合适的男人养,麻烦。 这只就挺好,好看,身材好。 想养。 厉宴烽用尽全力抓住她的裙边:“求你……” 她叹了口气,检查了一下伤口,包扎没被碰到:“可是你这么不听话,我会生气的哦。” 她在厉宴烽耳边,低沉阴郁:“我差点就失去你了呢。” “我宁可你死在这儿,也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厉宴烽抓着她裙边的手微微紧了紧,她会怎么折磨自己? 夏晚垣说完,低头摸了摸他的头,声音温柔:“别担心,我会照顾你的。” 她冷漠把白裙子从厉宴烽手中扯出来,站起,走进房子里。 厉宴烽半坐倚在后门外,喘着气,动弹不得。 没几分钟,夏晚垣拿着一个玻璃杯,从屋子里出来,蹲下,把玻璃杯里的液体递到他嘴边:“你太久没进食了,还受了伤,只能先喝杯蜂蜜水缓一缓。” 厉宴烽低头喝,夏晚垣顺着他的嘴边倾斜杯口,可是还是大部分流了出来。 夏晚垣蹙眉,想了想,把蜂蜜水喝了一口,嘴对着厉宴烽的嘴,轻轻把蜂蜜水推入他的口中,甜丝丝的软滑,厉宴烽呼吸都顿住了,被控制着把蜂蜜水喝掉。 夏晚垣观察了一下他,摸了摸他的脸:“怎么红了?” “奇怪,发烧了?” 她冰凉手指放在厉宴烽的额头上:“有点热……可也不是发烧……那……” 她顿了一下疑惑:“你不会害羞了吧。” 厉宴烽嘴唇上带着蜂蜜水,有一丝柔光,微微别过头。 夏晚垣指了指厉宴烽的内裤:“你全身上下哪儿我没见过?” “内裤都是我换的。” 她说完,又用同样的方法,一口一口把蜂蜜水喂完。 等喂完,厉宴烽的耳尖也彻底红了,血管绷紧,却不能动,手臂上的青筋膨起。 夏晚垣很新奇,伸手摸了摸厉宴烽的微红耳朵,养宠物是有乐趣的,挺可爱。 厉宴烽只感觉到冰凉的手指放在极热的耳朵上,凉丝丝的窜进耳膜,血液流速加快,喝了蜂蜜水身体缓慢出汗。 夏晚垣走到屋外,“啪”按下一个按钮,地下室里,变成昏黄色,里面的灯亮了。 她把厉宴烽扶起来,走到地下室口,往下是斜向下的台阶。 厉宴烽想挣扎,却使不上力气,他看着那个入口就……微微发抖,被关在一个纯黑的地方,人会发疯的。 夏晚垣没理会他微弱的挣扎,把他扶下台阶。 地下室,越走越阴森,昏黄灯照的人影都有些恐怖,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裹着幽暗阴湿。 夏晚垣把他放在铺有稻草的地上,绳子拉长,绑住一只手,另一端绑在了地下室的一个把手上。 她蹲在厉宴烽面前,昏黄的灯照在她脸上形成一层柔光,半明半暗,半阴冷半柔美:“小花,你在这里反省。等知道自己哪里错了,我就放你出来。” 厉宴烽喝了点蜂蜜水,加上时间推移药效减少,他缓慢抬起胳膊,手抓住夏晚垣的裙子,声音虚弱沙哑:“别……我错了……” 夏晚垣看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拽着自己白色蔷薇花刺绣裙边,她细嫩葱白手指覆盖上去,一根一根把厉宴烽的手指扒开,微笑带着残忍:“小花,做错事,是要有惩罚的。” “罚薄不为慈,诛严不为戾。” “轻微的刑罚不算作仁慈,严厉的杀戮也不算作暴戾。要因事情而定。” “小花,你犯的错,很严重。” 她摸了摸厉宴烽的头:“要乖,反省,懂么?” 她站起来,缓步,从阴暗的地下室,缓缓走上台阶,走上地面。 优雅蔷薇白裙、顺直柔亮黑发,在厉宴烽的喘息和绝望中,变浅淡,直到“轰”一声地下室的门关闭。 地下室昏黄的灯,也随着夏晚垣的离开关上。 整个地下室一片黑暗、潮湿、阴冷、无助。 世界变得混沌,无反馈,任凭他怎么喊,世界一片寂静,让人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存在。 不知过了多久,可能只有几秒,可能半个世纪。 他缓慢用剩下的一点力气,指甲戳入自己的皮肤,流出黏黏的液体,血腥气缓慢蔓延,身上产生刺痛,他露出笑容,原来会疼。 会疼,说明自己存在,不是假的……自己还活着啊…… 他使劲用手指抓,按…… …… 夏晚垣上去,走进屋子里,打算给厉宴烽做个粥,肠胃饿久了,要吃点清淡的,希望他这次能学乖。 门外响起敲门声:“晚晚小姐,先生夫人叫你去吃晚饭。” 夏晚垣开门,一身清纯乖巧:“谢谢张妈,我马上去。” 张妈慈祥笑着:“快点吧,免得被先生说。” 夏晚垣乖乖点头:“好的,我换个衣服就去。” 一关门,两个人的脸色都变了。 隔着一扇门,张妈表情变得鄙夷,一个大小姐比佣人过的都不如。 夏晚垣乖糯软绵的表情变得阴郁,嘴角噙着冷笑。 第6章 听说厉宴烽心狠手辣喜怒无常 几步之隔,繁华与鄙陋尽显。 她推开别墅门,看见一家人热热闹闹正坐在桌前,父亲夏康,后妈舒佟、大自己半岁的姐姐夏菲菲、夏菲菲的未婚夫以及自己的前未婚夫楚白。 夏晚垣推开门的一瞬间,餐桌上的热闹冷了,仿佛自己是闯入别人家不识趣的客人。 夏康笑呵呵招呼夏晚垣:“晚晚,快坐下,就等你了。” 夏菲菲冷嘲热讽:“就是啊,一家人等你,好大的架子。” 后妈舒佟和蔼:“菲菲,别这么说,晚晚离的远。” 她转头对夏晚垣堆满笑:“晚晚,叫你回到这里住,房子随时张妈都能给你收拾出来,你这孩子就是不肯。” 夏晚垣眼前浮现舒佟带着狰狞笑狠狠叫自己跪一晚上的画面。 她微笑乖巧软萌:“妈,我在那边住习惯了。” 夏菲菲:“是啊,那边本来是狗窝和堆废品的地方。晚晚收拾出来住,刚好合适。” 舒佟佯装打了一下夏菲菲:“菲菲,怎么说话呢。” 夏菲菲挽着舒佟撒娇:“妈,我的意思是那边地方大,晚晚住合适。我们这边房子哪有那边平房冬暖夏凉舒服自在啊。” “你说对不对,楚白。” 楚白看了一眼夏晚垣,笑着对夏菲菲:“小公主~~你说的都对,赶紧吃虾,我刚给你剥的。” 夏菲菲撒娇:“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我妹妹什么时候也能有个人关心她,我就放心了呢。” 夏康笑着:“正给晚晚安排相亲呢。是吧?” 舒佟连忙:“对对对,肯定给晚晚挑个好的。孟家那个孩子很不错一表人才,霍家的也不错,这不都挑花眼了。回头让晚晚自己去看看。” 夏晚垣很乖很柔:“好的,妈妈。” 夏菲菲暗笑了一下,谁都知道孟家那个流连花丛小明星睡了一个又一个娱乐新闻天天上,霍家那个么,呵呵,花心不说霍家也就一般,嫁过去不够操劳的。 还是自己有眼光,把楚白从她手上抢了过来。 楚家是名门,早些年夏晚垣的妈妈亲自给夏晚垣定的这门亲事,自己近水楼台得着了。 谁让夏晚垣不懂:男人,要过肾才能过心。 睡的好,睡的舒服才有用,她可是施展了浑身解数才得到楚白的呢。 楚白听到相亲,看了一眼夏晚垣,他跟夏晚垣刚退婚没多久,她就要去相亲了。 他是跟夏晚垣从小就定了娃娃亲联姻,后来夏晚垣母亲出事,舒佟跟夏康结婚,带来了夏康亲生女儿夏菲菲。 夏菲菲反而比夏晚垣更喜欢缠着他,跟他玩,他不小心没忍住跟她睡了,夏菲菲在床上风格很狂野服务精神又好,他很喜欢。 夏晚垣太乖了,没有主见,他曾经很同情夏晚垣,在舒佟跟夏菲菲欺负她的时候安慰她。 但后来……不知道怎么,他心里的天平移向了敢爱敢恨的夏菲菲。 夏菲菲,想要的会自己努力去争取,积极热情,他们楚家需要的是能独当一面的老婆,而不是躲在男人后面哭,什么能被吓坏的女人。 自己要的就应该不择手段争取。 夏晚垣明显比夏菲菲差太多,况且夏晚垣也不让自己睡。。 他是经过深思熟虑才跟夏晚垣退婚,跟夏菲菲定亲的。 不只是因为夏菲菲床上功夫好。 夏菲菲更适合楚白在楚家夺权,夏菲菲毕竟有继承权,跟自己在一起是强强联合。 即使夏晚垣舍不得自己,爱惨了自己也没办法。 这对夏晚垣而言无疑是背刺,会让她伤心难过性格变得阴郁,听夏菲菲说,退婚后夏晚垣都抑郁了。 但,夏晚垣从夏家什么都得不到,真娶了当老婆有什么用呢,只是空有好看罢了。 好看是真的好看,不像夏菲菲,继承了父母的缺点。 夏晚垣比她漂亮的母亲长的更胜一筹,美的有灵气,柔美中带着空灵的味道,能激起人保护欲。 夏菲菲总说夏晚垣阴气重,他看来夏晚垣反而是仙气重,像从画里走出来的。 楚白想到夏晚垣跟别人相亲,就不舒服,她原来是自己的,自己都没睡过,让别的男人看……让他心里七上八下的不舒服。 楚白心不在焉,听见夏晚垣乖巧听话:“相亲的事情,母亲安排就好。” 蓝色裙子衬的夏晚垣脸色白皙柔美,越发好看。 她还爱着自己,就要去勉强被后妈安排相亲,该多难过啊,看着那些比不上自己的男人,她会更惦念自己的好吧。 夏菲菲看见楚白盯着夏晚垣看,不开心,就要早点把夏晚垣打发出去,免得总惦记自己的未婚夫。 她娇媚靠上楚白:“楚白,晚上在我们家住吧,免得到处跑。” 楚白一听开心:“好啊。” 他在夏家住客房,可是每次到夏家住都开荤,晚上偷偷溜进夏菲菲的房间,共度春宵,就是在夏家总不能尽兴,声音要压着,夏菲菲那个声儿,可销魂了。 楚白:“夏叔叔,最近上面正在动荡,您知道什么消息么?” 夏康笑:“你消息还挺灵通,这些机密。” “最近可能要出大事儿,五大家族的继承人在国外的都被叫回国了。最近厉家戒备森严,厉家继承人厉宴烽身边的赫澜都出现了,平时几乎见不着他。” 舒佟眼波一转:“我想想办法,让晚晚跟厉家的人相亲,如果能搭上厉家,我们夏家不是要发达了?” 夏康看了看夏晚垣:“搭上厉家的人哪儿那么容易。” 舒佟:“厉宴烽当然不可能,但是厉家的旁支啊,厉家的下属啊,只要能搭上一个,在厉总面前有机会说句话的,都可以啊。” 夏康对舒佟点头:“还是你脑筋活络,可以试试,对晚晚以后也有好处。能搭上一点厉家的边,是晚晚的福气。” 舒佟笑:“我去试试,我有个表姐的老公的舅舅的侄儿在厉家下面做事,搭个线问题不大。” 夏康点头:“嗯。” 舒佟叹气:“要是能认识厉宴烽就好了。” 楚白:“听说厉宴烽心狠手辣喜怒无常,得罪过他的人连这个人家里的宠物猫都不被放过。” 夏菲菲:“他把猫吃了?” 楚白:“厉宴烽把猫强行婚配给自己捡来的流浪猫了……让纯种猫生了一窝串串……” “害得主人心痛不已,恨不得杀了厉宴烽,说自己家闺女被野猫糟蹋了。” 夏菲菲好奇:“听起来……有点可爱啊……” 楚白摇摇头:“重点是,猫的主人是怎么心痛不已的。” “被挂在自己家老宅里,孤零零,心口被放着血……还直播给的罪过他的人看,还让这些人在直播频道签到,没签到的下一个就是那个人。” “这个人又疯又怪,别人根本无从预判他的行为。” 夏康: “但厉家,太厉害了。可以说半个封城都是他的,能只手遮天,千万不能得罪他。” 他转头对两个女儿:“你俩有点眼力见,厉家的人,还有五大家族的人,遇到了只能巴结,千万不要得罪。” 夏菲菲:“父亲,我们整天在学校,哪有机会见到他们啊。” 要是遇到了……她岂不是能搞定厉家继承人,爬上厉家夫人的位置,毕竟楚白她都搞定了,男人啊,都一个样,贱。 夏康点头:“倒也是。我就是提醒你们,尤其是厉家的人,不能得罪。” 第7章 每一寸都是我的 说怕将来的夫家嫌弃夏晚垣什么都不会,多做一点,让保姆、厨师们多教教她才好。 家里的张妈反而什么都不用做,指挥和检查就行。 张妈是舒佟带过来的,跟着舒佟已经二十几年。 夏晚垣收拾完,看了看时间,已经过去两个小时,有点担心夏小花,着急回去。 她偷偷给夏小花带了点吃的,被张妈看见:“晚晚小姐,吃剩的吃食按规定不能带离厨房,要讲规矩。” 夏晚垣乖乖把手里的饭盒递上去:“张妈,抱歉,我怕我晚上饿。” 张妈:“晚晚这才乖,大家闺秀,要守规矩,以后嫁人了才不会被夫家嘲笑。” 夏晚垣很乖很软听话:“好的,张妈。” 她乖乖离开,走之前,在张妈每天晚上喝的凉茶中,放了点上吐下泻的药,带着淡淡的笑离开。 她还拍了点痒痒粉到夏菲菲身上,沾水就会奇痒。 楚白在这里过夜的话……俩人晚上……有趣。 这俩人会在赤身裸体,激战之时,疯狂挠痒痒,要是能看见一定很精彩,期待。 张妈给夏晚垣找了麻烦,露出得意的微笑,拿起茶几上的凉茶一饮而尽。 大小姐怎么样,还不是要乖乖听自己这个保姆的话。 …… 夏晚垣走出别墅,空气立刻清新了很多,心情也愉快了。 她回到平房,经过栀子花树,头发上落了几朵栀子花。 她心情不错,哼着歌,到厨房做了白粥,加了些肉糜,放着凉一凉。 两个小时出头,惩罚刚刚好。 夏晚垣走去后面,后院平台,简陋潦草,她把地下室的门向上拉,向下台阶出现,通到里面,寂静无声。 夏晚垣蹙眉,有点焦虑,没声音?不会……死了吧…… 她把灯打开。 顺着台阶向下。 看见厉宴烽没动地方,还是她走的时候那个表情、那个姿势,但……身上流着血,滴滴答答流入稻草中,脸色薄白。 厉宴烽看见漆黑的地方,一个纯美的女孩缓慢从墨染的漆黑变得真切,跑到自己面前。 夏晚垣呼吸顿住,跑过去,把厉宴烽抱在怀里,声音慌张:“夏小花……你……” 厉宴烽微弱张开眼睛,看了夏晚垣一眼,微笑:“好疼啊……” 夏晚垣检查他的伤口,胳膊腹部身上,是被他自己用指甲划出的血痕,他的手指都是血…… 厉宴烽手抱住夏晚垣,带着古怪的微笑,呼吸很急促,眼睛缓慢闭上:“可是,感觉很好……” 夏晚垣看着厉宴烽,呼吸顿住,愣了几秒,声音哽咽:“夏小花,你,不要有事,我……我……我很喜欢你的……你要是有事,我会非常非常非常难过的……” 她慌乱把绳子解开,扶着厉宴烽走上台阶,走出地下室,进入房间。 把厉宴烽扶到床上,手慌脚乱拿过来医药箱,心砰砰跳,她已经许久没有过这种担心害怕焦虑的感觉了,她真的很喜欢夏小花。 她晃了晃厉宴烽:“小花,你醒醒。” 厉宴烽缓慢张开眼睛,伸手摸了一下夏晚垣的脸颊,手指上沾染的一滴泪珠。 夏晚垣看着那根带着水珠的手指,愣了,她都不知道自己流泪了。 她咽了一下口水,手指微微发抖给他检查伤口,不断告诉自己:夏晚垣,这种伤口不会死,你慌什么。 直到她检查完伤口,才放松下来,看着恐怖狰狞,伤口很浅,但划伤很多,流血也不少,他身体本来就虚弱,一天没吃饭,看起来会更严重些。 夏晚垣动作很快,给他清洗伤口,上药,手指轻轻在他腹肌上抹药,刺痛感伴随着丝丝凉凉的感觉,还有微微电流似的舒适感从伤口传来,不断循环摩擦。 她低头呼吸打在厉宴烽的胸肌上,忽凉忽热。 厉宴烽的肌肉紧绷,放松,再紧绷……这女孩古怪的时候真古怪,可温柔的时候又真温柔…… 细嫩的手指不断揉着他的皮肤,仿佛能揉进心里。 上完药,夏晚垣观察了一下厉宴烽,松了口气,应该不会死,也不用送医院。 她若有所思蹙眉,关两个多小时的地下室,应该是他能承受的范围,怎么他在自己这么虚弱的情况下还把自己弄的这么惨…… 她表情暗淡,说明,这不是夏小花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同类的伤痛会激起这个人过去的创伤,才会反应比正常更激烈。 她微微笑了一下,原来这个穿着十几万高定衬衫的夏小花,跟自己是同类啊……更喜欢了。 驯服起来会更爽吧。 她去厨房把温热的粥端过来,扶着厉宴烽半躺在床上,背后给他垫了枕头,端着粥,喂他。 厉宴烽闻到米香味儿,虚弱,张开嘴,缓慢喝下去,夏晚垣红唇就在旁边,眼睛湿漉漉黑漆漆盯着他看,生怕他出事儿。 他每吃一口,夏晚垣笑容就绽放一点,眼巴巴看着他,希望他多吃点。 直到喂了两碗,才放下:“不能吃了,怕消化不了。” 柔声问:“你感觉怎么样?” 厉宴烽抬眸看向她,声音哑着:“没死。” 夏晚垣笑了,抱了他一下,栀子花香气伴随着米香沾染到厉宴烽身上:“没死我好开心。” “我第一次养男人,养死了会很难过的。” 厉宴烽听着更像是,我第一次养宠物,不想把宠物养死。 但他能感受到夏晚垣的开心是真实的,她真的不想让自己死。 夏晚垣皙白手指带着凉意,摸了摸厉宴烽的脸,很专注,很温柔:“小花,以后听话,让你跪你就跪,让你爬你就爬,就不会罚你了,听见了吗?” “你是我的。” 她露出残忍的微笑:“是我的奴隶,懂么?永远不要想离开我。” “我宁愿你死在这儿,也不会让你离开我。” 她的手指划过厉宴烽的肌肉:“你身上,头发,肌肉……” 她的手指压在厉宴烽的嘴唇上: “嘴唇……” 手指向下,拂过有伤痕的胸肌上,像羽毛轻轻骚着厉宴烽:“……皮肤” 摸到腹肌,厉宴烽明显呼吸一顿,她低头俯到厉宴烽的耳边,轻声:“每一寸都是我的。” “全部……” 厉宴烽的呼吸发烫。 第8章 疼,只要是我给的,你就得忍 “回答我。” 厉宴烽声音沙哑别过头:“记住了。” 夏晚垣直起腰看着他,笑的纯净:“真乖。” “你长的我很喜欢,我不想换人。” 夏晚垣:“低头。” 厉宴烽顿了一下,低头。 夏晚垣拿着药和纱布:“换药,会有点疼。” 她凑近厉宴烽耳边:“但,疼,只要是我给的,你就得忍,知道吗?” 厉宴烽声音很低:“知道了。” 头上疼痛感增加,脑海中浮现散落画面,自己站在高处,声音狠厉:“他们敢这么做,就让他们付出代价。” “厉总……不要啊……” 他低声喘息,头疼。 夏晚垣看着他,眯起眼睛,迅速处理伤口上药包扎,之后,手指轻轻在他头上按压。 舒服的感觉随着夏晚垣的按压,升腾,凉丝丝的对抗着头上传来一阵一阵的疼。 厉宴烽头一点一点低下,让夏晚垣更容易按摩,他半倚在夏晚垣的怀里,栀子花味儿更加清晰,带着淡淡甜香。 他不自觉,手抱住夏晚垣的后腰,伴着丝丝甜味儿,和夏晚垣身上软绵温润的气息,睡着了。 夏晚垣看他头越来越低,睡着了,笑了一下,手轻轻摸了摸他的脸,这张脸冷峻生硬加上狂野的眸子,看人的时候总会让人有压迫感,透着霸气,是头猛兽。 驯服野兽,也会有一种成就感,看他的头缓慢低下,膝盖缓慢弯曲,跪在自己面前,会让她兴奋颤抖。 驯服一只男人,成为自己的奴隶,要让他绝望,要在他濒临逃出去的时候给予他最后一击。 抓回来后,再严厉惩罚。 之后,反而要对他温柔,让他知道你对他好,他的全部世界里只有你,只有你。 夏晚垣调整了一下姿势,自己靠在床头,让厉宴烽躺在自己怀里,他的呼吸缓慢匀称,脸部线条在灯光下带着柔光,鼻梁高耸,眉眼在脸上拓出阴影,帅气中带着野蛮。 她的手轻轻在他的脸部边缘游走,好看,喜欢,想拥有这个人的全部。 要是驯服不了,不得已,拆了留下也行,反正,要占有他。 看他在自己怀里睡的乖巧,夏晚垣很开心,驯服第一步,对方能在自己身边放松下来。 厉宴烽醒来,感受到身下的柔软,都没敢动,僵住了。 下一刻才反应过来,她给自己换药的时候,自己在她怀里睡着了,鼻尖是药香跟花香的混合,脸边触摸的是柔软的…… 他的呼吸变烫。 眼前能看见弧度,甚至触摸到…… 他咽了一下口水,“咕咚”一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泛起了清晰的吞咽声,他更僵硬了。 夏晚垣正在看书,低头,声音很温柔:“你醒了。” “我还在想,你再不醒,就来不及了。” 厉宴烽别过脸,起来,声音沙哑:“你把我放床上就行。” 夏晚垣:“我怕床不够软,你睡不好。” 厉宴烽想到“软”,不由自主视线磨磨蹭蹭,从上往下移,挪到了地方,又被烫到似的,重回到夏晚垣的脸上,她看起来温柔无害,但随时会变脸杀人,身上很软带着栀子花香味,以及阴冷骇人的气息。 夏晚垣看着他,表情很温柔:“感觉好一些了么?” 厉宴烽头疼好多了,身上的伤本来只是看着吓人,其实伤口都很浅,他点点头,心里有点忐忑……夏晚垣太善变了,下一刻能就拿起手术刀往他身上扎,再温柔给自己包扎,告诉自己不要怕,疼就是爽。 他甚至怀疑自己被催眠了,真的从疼里感觉到爽……妈的!回头一定整死她,让她疼,让她哭,让她跪下…… 他偶尔出现在脑海一些记忆碎片,慢慢应该会恢复记忆……等知道自己到底被谁追杀,知道自己是谁…… 侮辱过他的人,想杀 他的人,都死定了! 他正在想着,耳边出现夏晚垣冰冷阴郁的声音,让他一颤。 夏晚垣看他点头,起身,坐在椅子上,眼神冰冷阴沉,嗓音像覆了一层冰霜:“跪下。” 厉宴烽就知道她要发疯……咬了下唇,深呼吸……做不到……太屈辱了……太让人羞耻…… 夏晚垣轻轻挑眉,嘴角露出淡淡冷笑,手里摆弄着手术刀:“30秒。” “小花,你再学不会,我就要惩罚加码了。” “我也没有耐心,整天教。” “这次不行,惩罚就要……” 厉宴烽下了狠心,不行就去再被关进地下室,或者,她的手术刀在自己身上划几道,左右她不是真的会让自己死。 不能跪! 至少不能主动跪! 不行就,奋力一搏! 夏晚垣声音裹着冰渣一样,还夹着淡淡的笑:“这次不跪,我就把你切了。” 眼神向下移,移到短裤上…… 厉宴烽顺着她的视线一抖,身上发冷,寒意从体内升腾,他知道夏晚垣是认真的。 夏晚垣:“我又不需要宠物有生育能力……” 她声音温柔:“放心,之后我也会好好照顾你的。” 声音又变得冷冽:“还有五秒。” 厉宴烽咽了一下口水,“噗通”一声,跪下了。 身体微微颤抖,胳膊上、腿上青筋尽显,眉眼在脸上映出阴影,脸色半沉,又屈服又不甘,又隐忍又暴戾。 身上的压迫感也随之升起,在屋内狂躁乱窜。 夏晚垣的目光轻轻落在他身上,歪了下头,眯起眼睛,手中的手术刀握紧了些,驯服了但没完全驯服,有意思。 她声音清冷:“爬过来。” 厉宴烽瞬间抬起头,眼神冒着野兽般的光,仿佛下一刻就要扑上来:“你……” 夏晚垣淡淡一笑,手术刀轻轻在手指尖盘旋飞舞,声音沉下去,带着严苛,嘴角的笑意却越发冷:“30秒。” 厉宴烽跪着,远远盯着夏晚垣,像蛰伏的野兽,困兽,眼神黝亮不肯屈服,身体却无法猛烈厮杀。 他半裸着,身上带着横竖凌乱的伤,有的伤口崩裂出血痕。 英俊的脸此刻隐隐咬着牙,呼吸急促。 额头上缓慢流下一滴汗,流过刚猛帅气的脸,流过喉结,在喉结上停留,璀璨欲滴。 两个人视线在简陋的房间里,对峙,闪着火花似的,刺啦啦啦…… 夏晚垣的幽淡波澜不惊,对上厉宴烽的刚烈不服。 第9章 要是学不会听话,就废了吧 她声音越来越阴郁:“还有10秒。” 白皙手指轻轻敲在桌子上,哒,一秒,哒,两秒…… 敲了五下之后,眉眼瞟起,身上阴柔的气质陡然变了,变得带着杀戮和血腥似的。 她阴冷:“要是学不会听话,就废了吧……” 厉宴烽呼吸重了,低头,手臂发抖似的,缓慢弓着身子,用膝盖半跪,爬向夏晚垣。 伴随着夏晚垣手指敲桌子的声音,哒,哒,哒…… 紧张感随着她的指尖敲击升腾。 厉宴烽咬着牙,绷紧身体,膝盖一步一挪,他只穿着灰色内裤,一身健壮肌肉,在灯光照射下,在他身上肌肉凸起的地方打下阴影形成沟壑。 随着他的移动,有的肌肉微微发出亮泽的光。 夏晚垣舔了舔嘴唇,还真挺好看的,喜欢。 厉宴烽跪着爬着,爬到夏晚垣的面前,牙齿把嘴唇咬破,流出一点血,身上的伤痕也有两处崩开。 夏晚垣冷淡坐在椅子上,手指摆弄着手术刀,厉宴烽带着喘息,嘴角有血,跪在她面前,眼神压着,甚至还带着些绝望和释然,爬完之后身体微微颤抖,暴戾的情绪不受控展现。 又野又暴,可爱。 夏晚垣伸出白皙藕似的胳膊,手轻轻抚摸他的头,声音很温柔:“做的好,真乖。” 说完,往他嘴里塞了一块大白兔奶糖。 厉宴烽本来暴怒中带着羞耻,在这一瞬间,愣了一秒,头上是温柔的抚摸,嘴里奶味蔓延。 他,居然被一块奶糖安抚了。 他更羞耻了,低下头。 夏晚垣轻轻抚摸着他的头,顺着摸到他的耳朵,微红,可爱,又多摸了两下。 厉宴烽感觉到冰凉的手指触碰到自己极热的耳朵,酥酥麻麻的乱摸,让他呼吸也乱了,他晃了晃头,想把她的手指晃下去。 夏晚垣“噗嗤”笑了。 她拍了拍腿:“过来。” 厉宴烽往前靠近了一点,能闻到夏晚垣身上淡淡的味道,阴郁气息混着大白兔奶香,矛盾中带着诡异的和谐。 夏晚垣手放在厉宴烽的耳朵上,清清淡淡:“小花,你这次,晚了10秒才爬过来。” 厉宴烽身体一顿。 夏晚垣又低声笑:“乖,别怕。你这次表现很好,不惩罚。” 她把厉宴烽的头压在自己腿上,抚摸着他的头:“陪我看会儿东西。” 厉宴烽……不能反抗,就享受……他调整了一下姿势,趴在夏晚垣的腿上。 本来他身躯庞大,跪在夏晚垣旁边显得她娇小。 此时趴在她腿上,更要调整姿势,让自己身体微微弓着,夏晚垣的腿很软,趴着在上面居然有些舒适……这个想法让厉宴烽差点想扇自己一巴掌。 夏晚垣打开电脑,心情很愉快,随意哼着小曲,点了几下。 屏幕上出现一男一女哼哼呀呀的声音。 厉宴烽一惊,差点跳起来。 夏晚垣奇怪看了他一眼,眼神清清淡淡,仿佛在问他怎么了,丝毫没有看片儿的尴尬,也不懂为什么他大惊小怪。 厉宴烽呼吸顿住,夏晚垣让自己……陪她……看片儿……?? 那下一步,是不是要让自己陪她……睡…… 他别过头去。 不是他没看过,而是他从来没跟女生看过…… 其实自己不用看片也行…… 夏晚垣伸出两只手,把他的头摆向屏幕:“好好看,别错过精彩画面。” 厉宴烽叹了口气,继续看两个人实战。 他越看越不对劲,那个女的……不是,这…… 他惊讶出声:“夏菲菲?” 夏晚垣看了他一眼想起来:“哦,你见过夏菲菲和舒佟。” 她指着屏幕问:“夏菲菲身材好吗?” 厉宴烽:“不好。丑。” 夏晚垣:“你还挺挑。你以前有过?” 厉宴烽否认:“没有。” 夏晚垣:“你不是失忆了么?” 厉宴烽:“失忆也知道。” 夏晚垣觉得自己养的小奴隶还挺好玩。 她指着屏幕里正努力的男人:“他是我前未婚夫楚白。” 厉宴烽被震了一下,消化完这句话:“你前未婚夫跟你姐姐……” 夏晚垣:“在跟我取消婚约前就搞上了,跟狗狗一样,你见过么?站着的时候被我看见了。” 厉宴烽:“那你现在看他俩搞?” 夏晚垣耐心纠正:“现在不是搞,现在他们俩已经订婚了。现在应该叫做。” 厉宴烽:“哦。” 用词还挺精准。 夏晚垣兴奋拍着厉宴烽:“快看快看,别溜号,错过每一秒的精彩。” 厉宴烽:“这有什么可……” 不就是两个丑身体,男的没肌肉瘦小,女的啥都没有空有演技。 下一秒。 夏菲菲忽然表情变了:“痒……天哪……” 楚白刚想笑嘻嘻:“我来给你……” 接着表情变了:“啊……我……发生了什么?” 原来咿呀的声音变成:“哈斯好痒……” “我要死了,快帮我挠挠。” “可你身上已经都是划痕了。” “不行快。使劲挠,不行了……难受……对对……就是那儿,后背,啊……爽。” “可是都挠出血了……你来给我挠一挠,我受不了了……” 两个人身上没多久,被指甲划出血痕,一道一道触目惊心。 夏晚垣笑的肚子疼:“小花,你看他们好不好笑?” “光着身子像不像猴子。” 厉宴烽看着她笑,总觉得她笑成这样有些伤感,他低声:“好笑。” 屏幕上两个人跳来跳去,像在跳什么诡异的舞,看着像鬼上身了似的。 夏晚垣笑嘻嘻的:“他们跳舞跳的多别致。” 厉宴烽:“你怎么弄的?” 夏晚垣带着邪气的笑:“简单啊,拍点痒痒粉,这种粉遇到水才会生效。要是他们老老实实各自睡觉,这个粉一晚上就失效了。做满身是汗的运动,就会激活痒痒粉。” 夏晚垣奇怪看着他:“你为什么不笑?” “这个不好笑?” “给你看另一个。” 她说着电脑上一点,屏幕转向另一个中年女人,穿着不错像有身份的妇人,桌前摆着鱼翅。 她:“张妈,我们家的保姆。” 厉宴烽挑眉,这个保姆穿的住的吃的,比夏晚垣都好。 张妈一脸虚脱,捂着肚子在椅子上喘气,突然猛地站起来,往厕所跑。 夏晚垣切换了一下,屏幕转到厕所里,张妈脱了裤子呼啦啦窜稀,整个人又憔悴又虚,嘴里念念有词:“如来佛祖观世音菩萨撒旦路西法关羽张飞,保佑我,让阴气离开我。我是不是被附身了……” 第10章 别看,脏。 夏晚垣奇怪看了他一眼:“当然,当初楚白跟夏菲菲就是在厕所搞被我看见的,才去捉奸的啊。” “厕所,是兵家必争之地。” “既能藏污纳垢,又能出尘脱俗清心寡欲。” “精彩的事情总是发生在不为人知的隐秘之处,这就是,厕所。” 她看着张妈在厕所里虔诚拜佛,觉得很有意思,远远在屏幕外,做了一个扶起她的动作:“免礼平身,本神不会原谅你的。” 厉宴烽觉得她这个动作又可爱又幼稚,眯着眼睛寻思着,她到底经历过什么,才这样又古怪又温柔,又迷人又让人恐惧。 夏晚垣接着,带着阴冷的笑:“张妈,你等着更倒霉吧。” 她又对厉宴烽:“不过老太太拉屎是没什么可看的。” 她把切换了一下,屏幕又转回到夏菲菲卧室。 俩人把身上抓伤,看起来狰狞可怕,痒意随着药效已经慢慢散发,没那么痒了,他们俩人光着身子互相面面相觑。 夏菲菲声音带着惊恐:“你说,我们家是不是闹鬼?你觉不觉得阴气重!一直发生奇怪的事情!” 楚白在身上抓着:“可能是我们过敏。菲菲,不要一惊一乍的。” 夏菲菲:“不!我们家不止我,别人也发生奇怪的事儿!我妈凭空摔跤,有鸟冲着她头上拉屎,还有野猫窜出来抓她的脸,差点毁容。” 楚白叹气:“你之前不就怀疑夏晚垣身上阴气重,带来这些,才把她赶到旁边本来要当狗窝的平房住么?” 夏菲菲神经质似的嘟囔:“我觉得不对,我要请师父来做法事,多捐点钱。” “父亲的生意最近也不太好,肯定是家里风水不好。” “你说要不要把夏晚垣住的狗窝给拆了,是不是那个脏地方影响了我们家的风水。” 楚白叹气提醒:“不是你赶她去那边住的么。拆了她就得回来住,你不是更烦她吗?” 夏菲菲因为身上都是伤,穿上衣服会疼,她只能光着身子慌乱走来走去,像只猩猩:“也是。那就必须让夏晚垣早点嫁出去,离开我们夏家。她在一天,这个家都不会安生。” 夏晚垣听到这句话,脸上露出诡异阴冷的微笑,手摸了摸屏幕里夏菲菲的脸:“姐姐,我可舍不得你呢。” “我还没跟你亲热够呢,怎么能轻易离开呢。” 楚白声音有些低,犹豫问:“所以舒阿姨才要给夏晚垣安排相亲?” 夏菲菲眯着眼睛打量着楚白,柔声,带着媚意和醋意:“你,舍不得?” 楚白连忙哄:“没有~她连你一个指头都比不上。你像野玫瑰热烈动人,她就像一杯白开水平淡无味。她太乖了,无趣得很。要不我怎么能那么坚决跟她退婚呢。” 夏菲菲娇柔坐在楚白腿上,软若无骨:“我就说嘛~你衣服都没穿上呢,就想别人,那是嫌弃我没伺候好你呢。” 楚白看着夏菲菲一身挠痒痒的划痕,自己兴致全无,拍了拍她:“把药箱拿来,上个药再睡。” 夏菲菲略撅起嘴,又马上放下,她好不容易顶替了夏晚垣把楚白收服,现在还是要顺着楚白,早点嫁入楚家。 她套了件浴衣,悄悄去楼下拿了药箱,在楼下碰见要去上厕所虚弱的张妈,俩人对视,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不想交流,对方状态不怎么好,打了个招呼各自忙自己的那点倒霉事儿。 夏菲菲给楚白消毒上药。 楚白身上斑驳一片,都是指甲挠的。 她上药故意在楚白身上作乱,没多久果然定力不足的楚白开始抱着她亲…… 夏菲菲佯装打他:“你就想着这么点事儿。” 楚白亲的啪啪作响:“谁让你厉害呢,让我牵肠挂肚,就想着把你吃了。” 夏菲菲娇嗔瞪了他一眼,轻喘。 楚白边亲边:“你总觉得夏晚垣有问题。你也知道,她那么乖,那么听话,又从小任凭你怎么欺负都没反抗过。你就别怀疑她了。” 夏菲菲:“她就是装的。我们这么对她,她一点怨言都没有,你觉得正常吗?” 楚白:“她不是不敢么,你有妈妈,她又没有,怨又什么用,不如忍了。” “她那个性子,什么都能忍。” “我怀疑你把她打死了,她都会跟你说抱歉。” 楚白眼前浮现夏晚垣那张美好纯净的脸,长的比夏菲菲美多了,可惜夏晚垣要跟别人联姻,被别人糟蹋。要是自己当初有机会睡了就好了。 夏菲菲娇吟着:“楚白,你好棒~嗯……” 夏晚垣正兴致勃勃看,眼前一黑,一只宽大温热的手掌挡住自己的视线,男人磁性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轻声:“别看,脏。” 手温热,罩住夏晚垣微凉的眼睛和脸颊。 夏晚垣静止不动,呼吸打在厉宴烽的手上,忽凉忽热。 厉宴烽跪着,从微低处看着她。 耳边是屏幕里哼哼呀呀的声音。 屏幕外,房间里,两个人,却只有呼吸声,带着诡异的静谧。 夏晚垣没动是因为,夏小花此时,本来能奋力一搏,说不定能把自己杀了,至少可以试试,但,他没有。 而是用这个空档,捂住自己的眼睛。 奇怪的宠物。 刚才还恨不得杀了自己,现在却……为了不让自己看俩人肉搏,放弃逃走的机会,捂住自己的眼睛。 几分钟过去。 楚白吼了一声。 屏幕里只有喘息声,更寂静了。 夏晚垣伸手,握住厉宴烽的手腕,冰凉的手指抓住,拿了下来。 她坐在椅子上,扭头看向厉宴烽,眼神不解,困惑。 厉宴烽跪着,离她很近,身材高大的原因,即使跪着,只比她稍矮,俩人呼吸交缠。 夏晚垣轻声:“夏小花。” 厉宴烽眯起眼睛,低声应了一句:“嗯。” 夏晚垣缓缓露出微笑:“夏小花。” 厉宴烽低声:“嗯。” 空气中,缓慢交织着寂静古怪温柔,甚至,暧昧的氛围。 一个声音在门外打破了寂静:“晚晚,你在吗?” 楚白? 夏晚垣蹙眉,看了一眼屏幕,只剩下夏菲菲在关灯要睡。 她按下电脑静音键。 站起来,伸出一根手指,对着厉宴烽做了个“嘘”的动作。 去开门。 厉宴烽微微蹙眉,眼神露出野兽般的光芒。 第11章 你想留宿?可我屋里有个男人 她站在破旧的雕花门边,穿着软白宽松T恤和浅粉色七分宽松长裤,黑色长发流水般倾泻在白色T恤上,像水洗过玻璃种翡翠,美的矜贵浑然天成。 门外的栀子花淡淡香味,进入房间,随风散落进几朵花瓣。 房间内昏黄的灯光把门外楚白映出暗淡的影子。 厉宴烽想无声站起来,被夏晚垣一个冰冷的眼神制止。 他呼吸顿了一下,低头,悄悄爬了过去,在夏晚垣旁边,躲进黑暗里,看着楚白。 夏晚垣对着厉宴烽满意地轻轻笑了,微微侧头,看向楚白,语气轻柔,像淡淡的风:“找我有事?” 楚白不知道怎么,跟夏菲菲亲热的时候总在想夏晚垣那张纯美好看的脸,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 所以结束后,夏菲菲缠着自己在她床上睡,他推脱说:“女孩子名节最重要,被父母发现不好。得回客房住。” 但他从夏菲菲房间里出来,不知道怎么,走出别墅,来到这里,穿过栀子花树,踩着稀碎月光,来看她。 楚白不知道怎么,站在这里,被她注视,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仿佛还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猛兽般的眼睛,一言不合就会把自己撕了泄愤似的。 见到夏晚垣,又摇头嘲笑自己多心了。夏晚垣从小一直是温和软弱的,又柔又软不敢做任何出格的事情,被欺负了也只是默默忍下,哪可能有那种会让人不舒服犀利的眼神。 他小时候见过夏晚垣被舒佟罚跪,腿都跪不能走路,也不敢站起来,说一旦松懈会罚的更严重。 楚白那时候悄悄给她送吃的,送饮料。 楚家跟夏家联姻,本来要落在自己的弟弟身上,是楚白自己要求跟夏晚垣联姻,觉得夏晚垣又软又萌,让他很想保护。 可后来……一切都变了,他变了。 夏晚垣吹着晚风,伸手接到飘落的花瓣:“你大半夜,来发呆的?” 楚白:“你要……相亲?” 夏晚垣微微蹙眉,在月光下单纯美好:“嗯。你就来问这个?” 听到楚白问夏晚垣在相亲,厉宴烽手微微握紧,听到夏晚垣自然的说是,他的手更死死握紧……要相亲?还要养自己?把自己当什么了?哦,对她说是奴隶。奴隶跟未婚夫不是相斥的吗?难道还可以同时拥有?把自己当什么了?!!还要去相亲? 楚白:“相亲你会很快就……订婚的……” 圈子里是这样的,大家互相看对眼,家庭条件合适,就订婚了,看似是相亲,实际上很快就要嫁人。 夏晚垣轻声:“相亲就是为了订婚的啊。应该很快。” 楚白纠结:“晚晚,你不要因为我……跟我取消婚约,就草率决定……” 夏晚垣微微侧头,在月光下笑了,声音柔的像绸缎:“楚白哥哥,那你愿意跟我结婚吗?” 她问完这句话,躲在夏晚垣身后暗处的厉宴烽一顿,盯着楚白的眼神变得怨怒不已。 厉宴烽不自觉呼吸发烫,呼吸打在夏晚垣的后腰上,透过薄薄衣物,让她后腰那小块皮肤变热。 弄得夏晚垣手伸到后腰摸了摸,没想到手指擦过厉宴烽的嘴唇,软软的。 两个人都一顿。 厉宴烽看着葱白细嫩的手指在自己嘴边,脑子一懵,不自觉,张开了嘴,把她的手指轻轻……在嘴里。 牙齿轻轻闭上。 夏晚垣瞬间呼吸变了,感觉到热乎乎的气息从手指传过来,带着丝缕的热气,酥酥麻麻。 她咬着红唇,不敢动,怕被楚白发现厉宴烽的存在。 厉宴烽有意不让夏晚垣把关注点放在楚白身上,越发过分…… 热而柔软的气息从指尖传过来。 电流般,刺啦啦。 她脸缓慢变红,热热的,呼吸也跟着节律变了。 楚白被夏晚垣问了这句话后,站在不远处树下,愣愣看着夏晚垣,脸色微红带着羞怯,一副表白春心的样子。 他内心叹息,果然晚晚还深爱着自己,希望自己娶她,可这明明是不可能的。 他没办法给夏晚垣这份深爱回应,轻声:“晚晚,你知道不行的。” “但如果你愿意,我可以私下里照顾你……我可以晚上来找你……” 夏晚垣那张脸在月色中异常纯美娇媚,身材穿着宽松居家服都能看得出玲珑有致,他要是有机会,也可以……一直占有两姐妹,他舔了舔嘴唇。 夏晚垣听见笑了,声音轻柔:“你的意思是,之前你让夏菲菲当小三,现在你让我当小三。” 楚白没听出嘲讽,反而劝:“晚晚,你记得我对你的好么?我以后也会对你好的。今晚,让我住这里吧。” 夏晚垣的手指忽然一阵疼,被咬了一口,又不能转身,只能用力把手抽出来。 厉宴烽感觉到她往外抽出,发出闷声笑,手抓住了她的手腕,没让她抽出去。 反而越发用力,玩。 夏晚垣不想让楚白发现夏小花,没办法使劲,只能任凭他胡乱把自己的手指……她脸越来越红。 热乎乎的。 楚白还以为夏晚垣动心了,还深爱着自己,要过去把她抱住安慰,打算留宿实战,内心狂喜。 也不知道自己一晚上两次行不行……但这个机会要把握住,毕竟那是长着神颜的夏晚垣啊。 当初,夏晚垣捉奸,看见自己跟夏菲菲在厕所里搞,表情震惊又难过,伤心欲绝,却压着痛苦为自己着想,对自己说:“你要是喜欢她,我们就退婚吧。我希望你幸福,只要你开心,怎么样都行。” 他本来不想那么早退婚的,至少想跟夏晚垣有机会亲热,拿走第一次再退婚。 但夏菲菲趁着东窗事发闹,自己父母也说这闹出去是丑闻,所有口径都改成了原来就跟夏菲菲定的亲,夏晚垣的名字就这么消失在他的世界里了。 但那个在跪着忍受的小夏晚垣永远在他心里某个位置,让他心软想去安慰。 他边回忆,边往前走,心中暗喜:住这里,今天能睡到夏晚垣。 夏晚垣手指被亵玩,脸红心跳,声音发颤:“楚白,你想留宿?可怎么办呢~我屋里有个男人,不方便。” 第12章 她以为驯服要久一点 厉宴烽:!她?循规蹈矩?!!!! 夏晚垣也柔美笑了,轻柔诱惑:“那你就过来自己看看啊~” 厉宴烽在后面作乱,听到这里一顿,停了,夏晚垣的手指在他口中静止。他记忆没恢复,不知道谁在追杀自己,一旦跟这个楚白有关呢? 不想让别人见到自己,尤其是这么丑的。 夏晚垣笑了,她故意吓厉宴烽的,果然有用。 她轻轻把手指摇了摇,抽了出来,抽出来前,还故意用两个手指捏了一下他的舌头,反过来调戏了他。 厉宴烽轻轻咬了一下,警告。 夏晚垣低头微笑,月光下,笑容姣姣,让楚白看呆了。 楚白踩着细碎落叶,往前走,夏晚垣淡淡倦倦倚在门边,看他。 夏晚垣轻声数数:“五……” “四……” 楚白:“你在数什么?为我走向你倒计时么?” 夏晚垣歪头笑:“对……三……” “二……” 楚白走到她面前,刚要进门,一进门就能看见厉宴烽就跪在夏晚垣身后。 厉宴烽屏住呼吸,直觉判断不能让他看见自己,握紧拳头打算奋起一击。 夏晚垣轻声吐出:“一!” 楚白应声倒地。 厉宴烽惊讶看见楚白“轰”一声,倒在自己面前,头上撞了一个大包。 夏晚垣踢了踢楚白,楚白没动。 厉宴烽很吃惊:“你怎么……” 夏晚垣弯腰,在他耳边擦着他的耳膜轻声:“秘密。” 她直起腰,站着,俯视厉宴烽,嘴角噙着笑,无端带了些阴气:“夏小花?” 厉宴烽跪着,上半身很直,比夏晚垣矮些,抬头看着她:“嗯。” 夏晚垣轻声:“你早就能动了吧。” 她注射的药,已经过了时间,夏小花应该有力气,可以试试逃走了。 她注射的时候算着时间,特意给他机会,他逃,自己再把他抓回来。 但刚才她看楚白跟夏菲菲出丑觉得很有趣,忘了,其实夏小花有机会逃走,或者,对自己动手,结果未知。夏小花在暗巷受伤的情况下还能一打五,把五个人都打晕,可见身手不错…… 她以为像夏小花野性那么大的人,驯服要久一点……起码他要被自己折腾半死才有可能。 可现在是怎么回事? 厉宴烽看着她,眼神露出点野性,回:“嗯。” 开着门,月光透入屋内,栀子花也随着风飘进来。 夏晚垣清缓缓盯着他,笑了:“你怎么不试试逃走,说不定能成功。” “我很期待呢。” 月光照在她脸上,清纯淡雅,长发如水,一笑却艳丽生姿,身上映着一圈月光。 厉宴烽声音有些暗淡:“不知道该去哪儿。” 他确实在今天要逃走的时候忽然意识到,自己,逃出去也不知道应该去哪里,迷茫。 反而,这里是熟悉的。 人就是这样,再差,只要熟悉就有吸引力,差总比完全陌生要好。 况且……还有身上的香甜味儿,有按摩的舒适,有这么怪异的女生。 夏晚垣让他产生好奇,到底她身上发生了什么,让她行为举止又温柔又狠毒,又清纯又诡异,智商还这么高。 让他不由自主,把视线落在她身上,跟随。 夏晚垣听见他说完不知道去哪儿,笑了,手放在他头上,摸了摸,让厉宴烽有一种想用头拱她手的冲动,被摸的很舒服…… 她轻声:“站起来。” 厉宴烽听到这个命令,站了起来,膝盖跪久了,又疼又麻,突然站起来,腿僵硬不敢动。 夏晚垣蹲下,手指轻轻给他按摩,从下到上按不同部位,随着她冰凉手指在温热的肌肤上游动,疼麻感减轻了很多。 很舒服。 疼是她造成的,疼也是她缓解的。 厉宴烽忽然明白为什么她关心人的时候并不觉得她虚伪,因为她在关心你的时候真的就是全然的关心你,那是真实的。 她在想折磨你的时候也是真心在折磨你。 撒糖的时候全心全意撒糖,让你觉得你是全身心被她爱的。 撒盐的时候只往伤口上撒,绝不手软。 夏晚垣站起来问:“能动了么?” 厉宴烽尝试动了动,果真一点都不疼了:“嗯。” 他忽然闪过夏菲菲说的,夏晚垣小时候被罚跪过十几个小时,所以这缓解的手法,是那时候学的么? 夏晚垣轻声:“把地上这个,扔到旁边别墅门口。” 厉宴烽:“就扔门口?明天不会找到你吗?” 夏晚垣摇头:“不会,明天他会忘了晕倒前发生的事情。只会认为自己梦游睡到门口的,他有怪病自己不会声张的。别墅又发生了一件怪事儿,夏家也不会声张。” 厉宴烽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你对他……还有感情?” 听楚白说,似乎两个人小时候还有一些交往,夏晚垣对他感情深吗? 夏晚垣上下打量了他,笑着回:“楚白,就像是,你眼睁睁看着一颗苹果,随着时间腐烂掉。但你无能为力,因为你知道这是自然的力量。” “他早晚都会腐烂变质的,因为他本性如此。” 厉宴烽对夏晚垣给的这个答案很满意。 夏晚垣轻声:“快点去,回来陪我睡觉。” 厉宴烽怔住,看着她,睡觉!睡觉??陪!她!睡觉? 是他想的那样吗? 他认识一个人叫姜娇,跟他说过,睡觉分动态的和静态的。 陪夏晚垣睡觉,是动态的还是静态的? 厉宴烽机械般从地上把楚白捡起来,扶到胳膊上,机械般半抬着楚白出去,经过栀子花树,抬到别墅前,扔了上去,顺手把楚白身上沾染到身上的栀子花挑走,握在手心,免得夏家发现楚白去找过夏晚垣。 他想到那个“陪我睡”,脚步又开始机械,今晚么?到底自己误会没误会?这是夏晚垣给自己看片儿的原因么? 这是她为什么要找奴隶的原因吗? 她说过,自己完全属于她,每一寸,这个意思是……全部,包括……最重要的部分…… 今晚要用吗? 他魂不守舍回来,看见倚在门口等他的夏晚垣,声音有些结巴:“我,我,回来……陪你……睡?” 第13章 从了吧…… “你怎么走路同手同脚……” 低声嘟囔:“我不是捡回来个残疾吧,不像啊?脑子……” 厉宴烽:“咳咳~” 夏晚垣冰凉的手摸着他的耳朵,手指带着电流一样,厉宴烽咬着唇没动,眼神看向夏晚垣,露出些微光芒,咽了下口水,喉结滚动。 夏晚垣的手指顺着耳朵摸到厉宴烽的喉结,厉宴烽的呼吸顿住,血液缓慢沸腾,体温缓缓升高。 夏晚垣好奇摸了又摸,另一只手摸摸自己的喉咙,低声:“好大。” 厉宴烽伸手抓住夏晚垣的手腕,粗糙的手指抚摸到她柔细的手腕,离开自己喉结一点,呼吸有些急促,声音沙哑:“我去洗澡。” 夏晚垣把手抽出,耸了耸肩:“头上的伤要避开。用我帮你洗吗?” 厉宴烽声音更哑了:“不,不用。” 逃似的冲到洗手间。 夏晚垣歪头,这个奴隶今天行为好怪异。 她慢吞吞找出来给奴隶买的黑色内裤和黑色居家棉质短裤,推开浴室的门。 厉宴烽全身赤裸站在淋浴下,水顺着他的脸上,喉结,腹肌滚下,浴室蒸汽升腾,他动作静止了,看着大大方方推门进来的夏晚垣。 夏晚垣眼神清澈,湿漉漉在他身上瞄,丝毫没有偷窥的自觉。 小奴隶胸肌结实,腹肌流畅,白色蒸汽在他身边萦绕,水珠在他身上不断滚动,身体健壮肌肉喷张 ,撩人且好看。 身上的伤痕已经结痂,在身上错乱横着,反而让他有一种凌乱肆虐的美感。 啧,自己真有眼光,是自己的,开心。 她的眼神从上到下带着欣赏光看,让厉宴烽本来被水冲掉的沸腾感,又不断在体内汩汩作响,呼吸混着蒸汽变成烫人的温度,他甚至能隔着水声听见自己心跳“咚咚咚”。 夏晚垣抬手把内裤和短裤放在架子上:“给你这个。” 又补了一句:“你要是不穿也行。” 转身出去。 厉宴烽声音哑着:“穿。” 他特意把自己洗的香喷喷的,冲完澡,用白色浴巾擦干净,穿上架子上的内裤和短裤。 夏晚垣正对着电脑和书,不知道在做什么,看见他出来,把手上的事情放下,招呼了一下,指了指自己前面:“过来,跪下。” 厉宴烽不自觉听从走过去跪下,等自己跪下才惊觉,怎么自己已经习惯了她说的话直接听,都不过脑子? 被她的“陪我睡”三个字给震了,之后他自己就一直没清醒过来,脑袋一直在这三个字上打转。 夏晚垣看他这么乖,笑了,揉了揉他的头发。 厉宴烽忍住了把头往前凑的冲动,好羞耻,但,好舒服。 夏晚垣站起来,弯下腰,呼吸打在他的头顶,凉丝丝的,身上的栀子花的香味也漫过来。 她的手轻轻在头上……:“低头。” 厉宴烽一激:“疼——” 夏晚垣轻轻拍了拍他安抚:“伤口弄湿了,要重新包扎,别动。” 厉宴烽手不自觉抓住夏晚垣的脚踝,呼吸变重,头顶的伤口被掀开,他甚至能想象伤口血糊糊的样子。 夏晚垣处理、上药、包扎,动作沉稳老练,不徐不缓,像是享受这个血淋淋的过程似的。 厉宴烽头上传来一阵一阵的疼,手紧紧握着夏晚垣的脚踝,细嫩的皮肤在手掌下,凉凉的皮肤让他缓解了一点疼痛。 脑子里画面变得清晰,一阵涌过,像海水巨浪忽然打在身上,把自己淹没。 他喘息着,身上出汗,忽然紧紧抱住夏晚垣。 夏晚垣手上的动作停止,轻轻抱住他,声音很温柔:“太疼了么?” 厉宴烽没说话,喘息着,跪着,两只手箍住夏晚垣,头贴在她的身上,任凭她身上那股栀子花味儿沾染自己。 夏晚垣轻轻拍他的后背,手落在他结实的背部肌肉上,一下一下拍。 厉宴烽脑子很混沌,很多东西线条画面混在一起,在脑子里盘旋。 过了十几分钟,头才不疼。 他身上覆了一层薄汗。 才惊觉自己跟夏晚垣贴着,自己的脸贴着……柔软……香味儿…… 他连忙放开,还带着微微喘息。 夏晚垣葱白手指,扶在他肩膀上,俯视着他,轻声:“你想起什么了么?” 厉宴烽摇头,低沉:“没……” 夏晚垣歪了下头,手迅速包扎完。 去洗手间,拿了一个湿毛巾,帮他把身上的汗擦掉。 毛巾经过他的身体,脖颈、喉结、胸肌…… 厉宴烽微微喘息声似乎变大了,他伸手抓住毛巾:“我,自己来。” 夏晚垣没在意:“嗯。” 转身,去洗澡。 浴室里,水声哗哗哗响起。 厉宴烽拿着毛巾缓慢把汗擦干,听着水声,想起两个人共用一个人浴室,她站在他站过的地方,被同样的白色蒸汽裹住。 一会儿……要陪睡么…… 如果她命令自己……自己很难抵抗吧…… 从了吧…… 想到刚才自己的贴在……他身上更热了…… 夏晚垣洗完澡,穿着宽松家居服,上身浅黄下身奶白色,看着甜美可爱。 她打了个哈欠,把手中的吹风机递给厉宴烽:“给我吹头发。” 自己懒散躺在床上,头放在床边外面。 厉宴烽走过去,半蹲在床边,手捋过顺直的长发,黑发在眼前绸缎般展开。 他的手轻轻拂过夏晚垣的头皮,粗糙手指轻轻按压下去。 夏晚垣眯起眼睛,懒散闭上眼,鼻音很重:“嗯……” 这个“嗯”让厉宴烽呼吸都乱了,轻手轻脚打开吹风机,热气穿过头发,手指被柔滑的黑发缠上,质感细腻。 风热乎乎的吹在耳边,让夏晚垣很放松。 她也知道不该这么放松,但夏小花表现的太乖了,让她觉得,教育出来一个奴隶伺候自己真好。 她闭着眼睛微笑,她就等着夏小花逃走,她再抓回来,有趣的游戏。 厉宴烽动作很陌生,但很小心,把湿发吹干。 夏晚垣舒服的像只小猫。 厉宴烽把吹风机收起来,看着夏晚垣清澈无害的脸。 她闭着眼睛,就像一个单纯与世无争柔美的精灵,谁也不会想到她会把一个大男人锁在地下里,凶狠折磨。 厉宴烽心跳咚咚咚作响,低声沙哑问:“我……陪你睡?” 第14章 被捉奸了呢 厉宴烽轻手轻脚爬上床,有些慌乱,自己要主动吗?还是等她主动? 他躺在夏晚垣旁边,呼吸发热发烫,身边就是夏晚垣的清香味儿。 正胡思乱想,夏晚垣柔美的脸贴了过来,贴在自己的胳膊上,抱住了自己…… 肌肤贴着,两个人的气味互相沾染。 厉宴烽呼吸顿住了。 夏晚垣低声迷迷糊糊:“我小时候就想养一只大狗狗陪我睡,我妈不让。” “后来,没想到,我自己住进了狗窝。” “夏小花,终于有人陪我睡了。真好~” 她嘟囔着,腿压在了厉宴烽的腿上。 厉宴烽傻了……细腻微凉的肌肤贴在自己身上,忍不住…… 他脑子轰轰轰,原来陪睡是这个陪睡……自己充当大狗狗的角色,还不掉毛…… 原来是静态的睡觉,不动的那种。 他不敢动,怕影响夏晚垣睡觉。 夏晚垣白皙的脸贴在他的皮肤上,那一小块肌肤被她贴的发烫发热,偶尔夏晚垣微微动了一下,擦着他的皮肤,让他觉得麻酥酥的,电流般穿过。 夏晚垣抱着他的胳膊,睡着了。 暗黑的屋子里,借着微微光,能看见她睫毛微动,在脸上投下阴影,看起来纯美乖顺。 现在,可以动手吧。 他不知怎么,翻了个身,把夏晚垣抱住。 夜晚凉意升,夏晚垣被他护在怀里,热气包裹,暖烘烘的,让她不由自主往他怀里拱了拱。 呼吸打在厉宴烽的胸肌上,又凉又热。 厉宴烽看她睡觉,看到半夜也没睡着,手伸到她脖颈后想掐住,又变成了紧紧抱住。 身上也……不由自主…… 让他更难睡着。 内心又纠结。 想离开现在就可以走,但……走了去哪里? 这里虽然不好……但……似乎……也……不差?虽然很差,但有时候也有点好? 脑子里记忆碎片凌乱,一些熟悉的人在脑子里闪过,但没连在一起。 一些人对自己恭维,甚至给自己下跪,还有人哭求自己,哀嚎声有时候能冲进耳边:“求你了,厉总,放过我……啊……不……不要……” 闪过自己坐着私人飞机的片段。 还有在金碧辉煌的庄园里,很多人忙碌伺候自己。 养了一只流浪猫……叫滚滚,因为他总说“滚”…… 他冒出一个念头,夏晚垣就这么睡了,不怕自己杀了她吗?毕竟自己在暗巷里把四五个人都打的奄奄一息。这也是她敢囚禁自己的原因,因为自己不像是个好人。根据那些记忆碎片,自己也确实不是好人。 脑中闪过夏晚垣弯腰低头,在月光下,对自己带着笑意在耳边说:“秘密。” 清纯美艳神秘莫测,美的惊心动魄。 楚白那么大一个人,应声倒地,一秒都不差。 自己真动手了,结果……很可能是,他打了个哆嗦,地下室黑黝黝地像能把他吃掉。他不确定自己再逃跑失败后,会不会被虐杀在地下室里,悄无声息。 他迷迷糊糊到快天亮才睡着。 夏晚垣抱着他,笑了,睡的香甜清透,暖和。 两个人被紧促喧闹的敲门声惊醒,屋外,楚白边敲门边喊:“夏晚垣,你屋里是不是有个男人,昨天把我打晕了?” “你是不是在偷情?” 夏菲菲:“呦,那次捉奸的时候还含着泪说,自己无法接受这种事,怎么转头就把男人弄到自己房里过夜了?” “楚白,你看着她乖乖的,其实野的很。” 夏晚垣在床上打了个哈欠,在厉宴烽怀里醒来,肉乎乎抱着肌肉,还摸了摸他结实的后背,笑眯眯的又满足感,不徐不缓伸了个懒腰。 楚白的声音很焦虑:“晚晚,你不要因为我……就糟蹋自己……” 舒佟带着不满:“我还给晚晚跟相亲对象介绍,说她清纯,没发生过……这以后可怎么嫁人。丢人啊。本来世家子弟都看重名节的。” 厉宴烽被捉奸,陡然一顿,看向怀里热乎乎的夏晚垣,白皙的脸在清晨的阳光下形成一圈柔和光晕,美的清新可人,让他心头一软,一股冲动涌上,要不外面嚷嚷,他就得直接去冲个冷水澡。 他低声:“有人在捉奸。” 夏晚垣带着鼻音,软乎乎的:“嗯,听见了。” 厉宴烽:“你怎么不着急?” 夏晚垣语气软绵绵:“他们着急捉奸,我被捉的又不着急被捉。” 说着还摸了一下厉宴烽的腹肌,摸的厉宴烽全身发热。 居然有道理,这个道理就像,欠债的是大爷。要债的才着急。 厉宴烽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有些结巴,不知道是不是被夏晚垣摸的:“你昨天……不是说楚白不会记得,记得也不敢声张。” 夏晚垣清纯笑,在他耳边轻声:“我判断失误了。” 她语气变沉:“夏小花,你害怕被人发现?” 葱白手指在他胸肌上压了一下,柔声阴郁:“你想起什么了?” 厉宴烽忽然明白:“你故意让他们捉奸的?” 夏晚垣笑了,笑意喷洒打在他胸肌上,烫的厉宴烽血液咕噜咕噜冒泡:“你去地下室躲躲?” 厉宴烽想到地下室,抖了一下。 门外,夏康声音很严肃:“去把后门堵了,女孩子不守规矩放荡形骸,以后都会说我们夏家没家教。” 舒佟安慰:“老爷~,说不定我们误会晚晚了,晚晚平时那么乖顺,怎么会做这种事。” 她高声对着门内:“晚晚,没事,开门就真相大白了,有误会解除了就是。” 有几个人的脚步声,走到后门。 夏晚垣歪了下头:“不行了。只能被捉奸了呢。” 她搂住厉宴烽的脖子低声,呼吸喷在他的脖颈上:“怎么样,奸夫?” 厉宴烽听到奸夫这个词,血液忽然沸腾,在体内四处流窜,刺激~~ 他低声沙哑搂住夏晚垣:“好啊。” “求之不得~” 第15章 失踪两天,厉家上下急疯了 庄园后面有停机扬,里面停着几架飞机,好几个人匆匆忙忙从飞机上下来,直奔别墅。 别墅客厅聚集了几十人,却鸦雀无声,气氛严肃的让人无法呼吸。 厉宴烽已经失踪了两天,厉家上下都急疯了。 厉家所有人都知道,厉宴烽是厉家唯一继承人,从小就培养,20岁时已经全面接手了厉家,手段狠辣果决且诡异莫测,24岁厉家财产隐秘扩大了一倍,有隐隐吃掉其他四大家族之势,使厉家迅速成为五大家族之首,打破了五大家族平分秋色的平衡。 厉宴烽失踪,厉家没人掌权。 正中间厉老太太潘研正拄着拐杖骂人:“你们一群人干什么吃的,居然把我宝贝孙儿给弄丢了?” 一个年轻壮硕的男人,背部满是鞭打的伤痕,跪在中间,低头态度诚恳:“是我不好。” 他后面跪着几十个专业保镖,各个都是打野拳出身,能拼命。 厉薄年高大身材魁梧,安慰旁边穿着旗袍低声啜泣的美丽女人,轻声细语:“桑桑,放心,咱儿子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 他转头对面前跪着的年轻男人,声音变得狠厉:“赫澜,你已经找了两天了,到底找到了什么?” 赫澜身上都是伤,声音却异常沉稳:“宴少爷失踪的事情不宜张扬,我已经全城秘密搜索了两天,目前……还没找到。” “但已经找到了宴少爷最后失踪的地点,在一个暗巷,抓了五个人。” “正在抓紧排查,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 桑茉低声啜泣:“阿澜,宴儿他……以宴儿的聪明,他如果没事,一定会想办法找到我们……他是不是出事了……” 赫澜看向桑茉的眼神温润:“厉太太,如果宴少爷出事,我一定以死谢罪。” 厉薄年暴躁:“你死有什么用,宴儿出事我把你骨头喂狗!” 赫澜低声:“是。” 厉爷爷厉准扶着厉老太太:“查出来是谁干的了么?” 厉薄年见自己爹问话连忙:“宴儿接任之后,行事太过直白,厉家扩大,引起了四大家族的恐慌。很可能是四大家族之一做的,也可能是他们一起勾结,现在还不能确定。” 厉准叹了口气:“快点找。再晚找不到就……” 厉准和老婆潘研年纪大了,本来在国外享清福,正在海边钓鱼,听到厉宴烽出事,赶紧回来,厉宴烽出事,厉家必然动荡,会有人乘人之危。 找人的最佳时间是24小时,现在已经超过了48小时,很可能凶多吉少。 厉薄年的弟弟厉薄辉找到机会,上前扶着厉准:“爹,之前都是宴儿主持大局。现在宴儿出事儿,不如让其儿暂时管理,免得出乱子。” 厉薄辉推荐的人是他的儿子厉学其,在小辈中出类拔萃,却处处被厉宴烽压了一头,厉家根本不给厉学其机会。 厉家当初因为厉宴烽表现太过出众,把叔叔辈的人跨了过去,厉准直接培养了厉宴烽当继承人,连父亲厉薄年的权力都没厉宴烽大。 厉薄年以及薄字辈的人,都对管理生意不熟悉,让厉学其暂时管理,并不是很过分的要求。毕竟厉宴烽身边的赫澜现在犯了大错,居然把宴少爷弄丢了。 厉薄年狠厉接过话:“赫澜,你将功赎罪,48小时内必须找到宴儿。” 他又转过头对厉准:“爹,赫澜要调动人,这段时间,让赫澜主持大局最恰当。” 厉薄辉:“爹,赫澜就是个外人……” 桑茉还在掉眼泪,声音哽咽,柔声:“爹,赫澜是我亲手养大的,您的意思是我不信我……” 赫澜是桑茉和厉薄年找来陪厉宴烽的,从小跟厉宴烽一起长大,也是桑茉把俩人一起养大的。 厉准连忙:“桑桑,我怎么可能不信你。宴儿是你唯一的儿子,你要是同意,就让赫澜暂时管理吧。” 赫澜跪着低声:“是,必将不负重托。” 厉准叹了口气,看了看一屋子厉家的人:“散了吧,宴儿的事情,不要外传,一个字都不要说。外面有人正在追杀宴儿。” 一屋子人散尽。 桑茉上去扶起来赫澜,轻声温柔:“澜儿,你没事吧?跪了这么久,疼不疼?” 赫澜看着她扶起自己的手:“厉夫人,都是画上去的,不疼。” 厉薄年:“请的特意化妆师,可逼真了。疼什么疼。” 桑茉:“演这出戏,找内奸有用么?” 厉准:“试试吧。谁着急想上位,总会露出马脚。宴儿出事,赫澜被罚,厉家动荡,就看他们出不出手了。” 赫澜声音很稳:“这次宴少爷出事,厉家一定有内应。内奸不找出来,即使找到宴少爷,也不能让他留在国内。” 厉薄年:“难道是厉薄辉?” 赫澜摇头:“第一个跳出来的人,未必是,内应很可能隐藏很久了。” 厉准冷声:“宴儿小时候被绑架的事儿,说不定能一起查出来。” 桑茉握着赫澜的手,声音发紧:“澜儿,你跟我说实话,宴儿是不是……能找到?还是,死了……?” 赫澜语气沉稳:“我判断,他没事。他在最后能把五个人打的半死,应该能保全自己。只是不知道遇到什么困难被绊住了,没办法跟我们联系。” “也可能他知道厉家有内奸,不敢联系。” 桑茉柔声:“那太好了,你快点找……没见到他,我不安心……” 赫澜低声:“厉夫人,放心,我一定尽全力。” “已经搜完百分之八十了,剩下百分之20这两天就能找完,一定能找到。” “您小时候给我的任务,保护宴少爷的安全,我……一直都记在心里。我出事,也不会让他出事。” 桑茉:“你出事也不行。你对我而言,就是亲儿子。” 赫澜手一抖,低声:“嗯。” 他穿上黑色衣服,扣子按平时的习惯大热天也系到最上面,一身的古板严肃冷萧。 厉薄年安慰桑茉:“放心吧,你儿子那么聪明,只要不乱搞男女关系被捉奸什么的,肯定能好好的回来。” 厉准:“被捉奸为什么回不来?” 厉薄年:“当然是因为被女人拐跑了。” 厉准颤颤巍巍:“胡闹,你以为他跟你似的吗?看见媳妇就走不动道儿,追了半个地球才追到。” 桑茉脸红了。 第16章 养你的钱有了 夏康沉声:“晚晚,楚白说,你房里有男人?” 他心里晚晚一直乖巧清纯,根本不会做这种事。 夏晚垣平静淡定:“是的,父亲。” 夏康怒了:“你……不要脸……” 舒佟:“哎呀,老爷,别生气。晚晚也不是故意的,她就是没忍住……女孩子年纪大了……” 夏菲菲冷笑嘲讽:“我以为多清纯呢,原来男人都能招家里。” 楚白眼神带着伤痛:“晚晚,是我害了你……你为了我堕落……” 舒佟柔声:“晚晚,你说,你把男人带到家里干什么?” 夏晚垣:“当然是做……” 夏康举起手,巴掌“啪”一声扇到夏晚垣的脸上,她的脸顿时肿了。 他没搭理夏晚垣,看都没看一眼,推开她,进入屋内。 其他人也跟着乐呵呵进去捉奸,看看在家里平时清纯乖巧女生带什么样的男人回家睡。 他们一进,看见里面的情况都愣住了。 夏晚垣把刚才没说完的话说完:“……手术。” 床上躺着一个男人,眼睛紧闭,头上是血淋淋的伤,脚用直板夹着,旁边是纱布,鲜血,手术刀,药品等等。 夏晚垣在后面轻声:“我昨天在路上看见他被几个乞丐欺负,还被狗咬了。给他临时做了手术,又在旁边观察了一晚上,他的情况才刚刚稳定,差点死了。” 所有人都能看明白,这个男的都奄奄一息成这样,肯定啥都做不了。 夏康张了张嘴,后悔的语气变成指责:“怎么没送医院。” 夏晚垣低声:“没钱……” 夏康:“胡闹,你每个月零用钱都有一万。” 夏晚垣低声:“父亲,我每个月就收到500块钱。” 夏康转向舒佟:“我记得女儿的零用钱,每个月都是几万?” 舒佟尴尬笑,对夏晚垣:“晚晚,你忘了,当初是你自己要求,少一点零用钱,培养你的独立自主能力的。” 夏晚垣捂着脸低声乖顺:“父亲,是的。每个月500块,是我自愿的。” 夏康蹙眉看着舒佟:“那这钱也太少了点。” 舒佟:“我改成一千,女孩子手里钱太多不好,容易养成骄奢的习惯。” 夏康点头:“家里的事情你决定吧。” 夏晚垣低头冷笑了一下。 舒佟瞪了夏晚垣一眼:“晚晚,你一个女孩子,把男人留在房里算怎么回事儿,回头还要相亲订婚呢,影响名节。” 夏晚垣拉着夏康的袖子,柔声:“父亲一直教育我,要善良……我真的不忍心把他扔外面,他会死的……我学医就是为了救人,不顾病人死活的事情我做不到。求您了父亲。” 夏康看着这么乖巧的女儿跟自己撒娇,心都化了,刚要答应。 舒佟:“作为母亲,我绝对不能同意。” 夏晚垣低声:“母亲,留下他吧。我……同意跟霍家相亲……行么?” 舒佟露出喜色:“真的?” 霍家霍英一直喜欢夏晚垣,但是风评不好,长的丑,二婚,年纪大,花边新闻说他喜欢两男一女。前妻说过他不断要求并强迫她同意换妻,但每次只有两秒。总之人菜瘾大玩的花。 夏晚垣一直不肯,没想到这回松了口。 夏晚垣乖顺点头:“嗯。都听母亲您的。” 夏康看着夏晚垣,带着愧疚:“晚晚,父亲错怪你了。你本性善良,又不争不抢乖顺,容易被欺负啊。晚晚,你想要什么,可以跟父亲提,这次不要怪父亲好吗?” 夏菲菲一听,脸色变了,她本意是让夏康看见他宝贝女儿招野男人,结果变成本性善良,容易被欺负,这是什么意思?是说自己欺负她了? 夏菲菲从小背着小三女儿的骂名,看见夏晚垣这个婚生从小就能有正常名分的女儿就生气,一定要折磨她到底!没有她没有她妈,自己怎么可能是小三的女儿。大家都一样是父亲生的,凭什么有区别。就因为自己母亲跟父亲认识的时候,父亲已经结婚了么?这不公平! 夏晚垣柔声,乖萌的表情带着羡慕看向夏菲菲:“父亲,姐姐脖子上的项链挺好看的……我一直喜欢姐姐,如果能拥有她的东西,就仿佛姐姐一直陪着我。姐姐对我这么好,应该会送给我吧?” 夏菲菲捂着项链往后退:“这是绝版,我好不容易从国外买的,花了十几万……” 夏康蹙眉:“菲菲,你妹妹这么懂事儿,你也要学一学,不要太骄纵。你妹妹都说了,不是因为价钱,是因为喜欢你,希望留你的东西做纪念。” 舒佟一看夏康不高兴了连忙:“菲菲,快点拿下来给妹妹。你作为姐姐,让让妹妹是应该的。” 夏菲菲一脸不情愿,把项链取下来,恨恨放在夏晚垣手中:“晚晚,你要好好记住我。” 夏晚垣带着笑意:“你是我最亲爱的姐姐,我肯定会的,姐姐,我这么喜欢你。” 夏康很满意:“姐妹情深,好啊,好。” 夏菲菲咬牙切齿,被舒佟悄悄拉住,使了个眼色让她忍。 夏康瞪了楚白一眼:“你啊,闲着没事儿往晚晚这边跑干什么,对菲菲好点。” 这句话让楚白流下汗来,是啊,他怎么知道夏晚垣屋里有男人,自然因为他来过,关注晚晚……被夏康发现了…… 舒佟见得不到什么好,连忙招呼:“我们走吧,别耽误病人休息。” 几个人撤出房间。 舒佟在走之前,转头带着笑:“晚晚,我已经安排了今天晚上你跟霍英相亲,时间地点发到你手机上了,记得去啊。” “霍英听见你肯见他,开心得不得了,定在最难定的米其林三星餐厅,他很喜欢你呢。” 夏晚垣抬头,看着舒佟,俩人在对视的瞬间,舒佟无端觉得有阵阴风吹过。 夏晚垣温柔带着笑:“好的,母亲。我会去的。” 舒佟一走,夏晚垣把手中的项链拍了照片,发给熟悉的收二手奢侈品的左柯。 左柯:“六万收。” 夏晚垣:“行。钱先打过来。” 左柯:“行,收。” 夏晚垣拿着卡晃了晃:“养你的钱有了。” 厉宴烽望着那讹来的六万块:…… 养自己的钱好像有点少。 他从床上起来,把乔装洗掉,去冰箱里找捞碎冰,用毛巾包好,把夏晚垣捞到自己怀里,给她敷在脸上。 低声问:“你要去相亲?” 夏晚垣眯着眼,感受凉丝丝的冰缓解肿疼,靠在厉宴烽有弹性的胸肌上,很舒服。 第17章 乖,陪我去相亲 她懒洋洋的伸手,把桌子上电脑打开,打开监控视频,调到夏菲菲和舒佟,她俩在小厅喝茶。 夏菲菲怒了,把杯子摔在地上:“妈,夏晚垣居然敢要我的东西!” 屏幕外,夏晚垣摸了摸厉宴烽的腹肌……厉宴烽肌肉瞬间紧绷……手紧了紧……胳膊上的青筋缓慢浮现……呼吸也变了频率…… 屏幕里: 舒佟:“没事儿,我今天晚上就安排她跟霍英相亲,光霍英就能把她玩死。” 夏菲菲怀疑:“真的?” 舒佟:“你不知道霍英的风评,沾上他的女人没有一个好下扬。回头,把夏晚垣嫁给他,多管霍家要点钱。菲菲,最后受益的是你。” 夏菲菲:“妈,其实夏晚垣手里没有那个东西吧,否则你限制了她这么多年的消费。她怎么可能不动那笔钱?” 舒佟:“一定有,她妈妈手里的钱比夏家还多,当初夏康跟她妈妈结婚也是觊觎了这笔钱。夏晚垣肯定不知道那把钥匙里有她妈给她留下的大笔遗产。只要我们拿到手,她所有东西都会是我们的。还要继续找。” 夏菲菲不情愿:“我们找了这么多年都没找到,也不知道保险库钥匙被她藏哪儿去了。” 夏晚垣听着无聊,把监控关了,懒散打了个哈欠,捏了一下厉宴烽胸肌:“我困了。” 厉宴烽懂了,把她抱到柔软的床上,清晨阳光洒下,让人懒洋洋的舒服。 他抱着夏晚垣在她耳边,小心翼翼请示:“晚上我陪你去相亲。行么?” 夏晚垣闭着眼睛,香甜呼吸打在他的脖颈,痒痒的,她:“去呗。” 厉宴烽看着她的侧脸笑了,让自己去看她相亲,说明自己很重要,对吧?至少比相亲对象重要。他得想办法破坏这个相亲……不对,破坏每一个相亲,否则自己的地位就……不保了。 厉宴烽低声问:“为什么要被捉奸,挨这一巴掌?” 以她的本事,明明可以不被打的。 夏晚垣迷糊着嘟囔:“这样我才能正大光明的养你。否则,你随时会被扔出去,小花。” 一个大男人藏在家里,不可能不被发现,除非一直关在地下室,可小花对地下室又很排斥,关一天就得被养死。 有一种家里不让养宠物,但小孩想办法让家里人同意养的既视感。 厉宴烽沉默了一下,他就是那个宠物。 周末,夏晚垣抱着厉宴烽睡到了中午,觉得这个奴隶什么都好,就是白天抱着太热,本来睡一睡想推走,却发现对方缠自己缠的紧,基于对宠物的纵容,她只能由着他。 起床,她去别墅吃的午饭,还给厉宴烽带了吃的,夏康带着愧疚叮嘱厨房特意做了病号饭。 经过今天的事情,张妈也没为难夏晚垣,只是冷冷祝福:“晚晚小姐,祝你晚上跟霍少相亲成功。”听起来倒是更像诅咒。 夏晚垣柔柔软软回张妈:“谢谢~” 这句谢谢在张妈耳朵里,反而比张妈的阴阳怪气更阴阳怪气,有种打了一拳没效果被反弹了似的,让张妈更愤怒,更厌恶夏晚垣,觉得她虚伪至极。 下午,夏晚垣收到张妈过来给的裙子和鞋子,说是舒佟让她相亲穿,知道她没有合适相亲穿的衣服。 夏晚垣打开,一套Valentino 那件灰粉色真丝混纺连衣裙和Manolo Blahnik 的裸色缎面高跟鞋,这一套下来要小十万。 她冷笑了一下。 厉宴烽也看出来了:“这个霍英,到底成了之后会给你后妈多少好处?” 夏晚垣轻柔阴冷笑:“舒佟有个弟弟,弟弟有个男孩,毕业后一直找不到工作。舒佟想通过霍英,在政府里安排个工作。霍家在体制内有权限。要是联姻成功的话,夏家更是能从政府拿到项目……一个项目赚个几百万几千万不止吧……” “而且霍英……追我很久了,之前还在学校门口堵过我。” 夏晚垣坐在床上,脚在地上点了点,头微微仰起。 厉宴烽看懂了,轻柔跪在她面前,趴在她腿上,声音低沉:“别去相亲了,好不好?” 夏晚垣是因为想把他留下来,做交换,才答应去的。 夏晚垣摸着他的头,很柔和:“小花最近怎么这么乖?” “就算我不同意,早晚也要被迫跟他相亲,不如我主动换点东西呢。” 厉宴烽声音闷闷的:“我不喜欢。” 夏晚垣笑了,给他剥了块奶糖,放进他嘴里:“要乖~” 她穿上裙子和鞋子,斜裁的腰线像被晚风拂过的湖面,恰到好处地收在胯骨上方,及膝的长度露出一段纤细的小腿,既不会显得过分亲昵,又藏着不动声色的性感。 灰粉色裙摆在空气里漾开浅淡的涟漪,与裸色高跟鞋形成绝妙的色彩过渡,像是把春日里的暮色揉进了穿搭里。 在她身上像铺了一层恰到好处的光晕。 厉宴烽想到她是为了见别的男人而打扮,嫉妒心咕咕冒泡,恨不得把她抓起来关进地下室,让她永远不见天日,见不到任何别的男人。 他跪在地上,眯起眼睛,舔了舔嘴唇,看着夏晚垣,在想实施的可能性。 夏晚垣穿着优雅裙装,矜贵纯美,艳丽,轻轻对着厉宴烽勾了勾手指:“过来,穿上,不是要跟我一起去吗?” 厉宴烽眼睛顿时放了光,跟她在外面走在一起的诱惑,让他血液兴奋。 他走过去,看见夏晚垣已经帮自己准备好了衣服。 他在屋内一直都裸着,只穿短裤……只两天自己居然都习惯了…… 他穿上黑色衬衫和浅灰色西裤,利落的线条让他立刻从晨间的慵懒里抽离出来。 解开的第二颗纽扣露出一小片结实肌肤,随着吞咽动作滚动的喉结滚动性感,在深色衣料上投下若有似无的阴影。 矜贵中带着放荡不羁。 衬衫在他肩头绷出流畅肌肉轮廓,能看出肱二头肌在布料下微微起伏的弧度,藏着克制的力量感。当他抬手整理袖口时,衬衫后背会拉出一道紧实的横线,将腰线清晰地勾勒出来。 阳光穿过百叶窗落在他身上,在黑色衬衫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条纹,他每个细微的动作里泄露出蓬勃的生命力。 夏晚垣歪着头,挑眉,欣赏,真不错,走过去,踮起脚,在他耳边轻声:“小奴隶乖,陪我去相亲。” 这一声暧昧旖旎充满占有欲的称呼,让厉宴烽皮肤汗毛缓慢立起,不知怎么,让他血液沸腾。 第18章 不是说好养自己的么,怎么还带弃养的呢 夏晚垣身上甜美的味道,不断沾染到他身上,让他头晕,有一种醉酒的感觉。 她推开门,走出去,在栀子花树下,花瓣缤纷落下,灰粉色裙子在风中树下飘摇,裙摆融进空气中跟栀子花香混在一起,形成灰粉色梦境。 厉宴烽站在门口,看着她,伸出手,轻轻一抓,仿佛能抓在手里,展开掌心却只有白色栀子花瓣。 夏晚垣伸出手指,勾了勾,厉宴烽跟着走进栀子花海。 俩人打车到了霍英约的餐厅:镜中棠。 大厅中央种着一棵仿真海棠树,枝叶间藏着镜面碎片,折射出晃动的光斑。“镜”带虚幻的浪漫,“棠”又添了几分烟火气。 餐厅内也种满了海棠树,像在半开放的户外用餐。 夏晚垣对他:“你在餐厅外等。” 厉宴烽低头,点头:“嗯。” 夏晚垣摸了摸他的头:“找个阴凉的地方。” 她裙摆轻轻飘转,走进餐厅。 厉宴烽咬了一下唇,悄然跟了上去,他才不会让夏晚垣离开自己的视线,尤其是这种时候。要是那男的敢动手动脚,他还能冲过去,把夏晚垣抢过来。 霍英特意提前等在窗边的餐位,窗外是烈火般海棠花开。 平心而论,他30岁,打扮一下倒也没那么不堪,穿着浅粉色衬衫,风流中透着点儒雅,看见夏晚垣连忙站起来,帮她拉椅子,笑着:“晚晚,几个月没见,你更美了。” 比他最近泡的小明星美多了,虽然小明星放得开,可气质跟晚晚比差太多。 他最喜欢调教这种一张白纸似的女人,变成狂野奔放,想想都让人兴奋。 厉宴烽躲在海棠树后,死死盯着霍英,丑、老、穷、没品味。 夏晚垣轻柔笑:“霍少,客气了。” 霍英眼睛黏在夏晚垣身上,口水开始分泌:“晚晚,你知道相亲是什么意思么?” 夏晚垣:“我觉得我知道。不知道霍少要补充什么吗?” 霍英:“相亲的意思是,俩人提提条件,就可以开始谈了,你觉得呢?” 夏晚垣柔声:“可以的呀,霍少,都听你的。” 霍英眼神迸发猥琐的光:“相亲么,如果看对眼,当天就可以同居。” 夏晚垣:“可以的呀,霍少。” 躲在树后面听的厉宴烽拳头握紧了,呼吸变得急促,愤怒,打算一会儿冲上去揍死霍英,揍不死他不姓厉,妈的! 霍英:“我跟你讲讲,我有一些……特殊的习惯,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啊。” 夏晚垣声音很轻柔,笑着:“霍少,您说。” 霍英一听更开心了,这明显什么都行啊,果然是舒佟那边打过招呼,把这姑娘治的服服帖帖的:“我有时候喜欢叫一个哥们一起……晚上的时候……你能接受吗?” 夏晚垣轻声:“可以的呀,霍少。” 厉宴烽呼吸变烫,身上开始冒汗,被气的,他觉得夏晚垣听见这些话都很脏,他没注意到,旁边有人注视他很久,很久。 霍英继续说:“如果我们结婚呢,为了夫妻彼此之间一直有新鲜感,我还喜欢去一些俱乐部,这些俱乐部喜欢分享,什么都分享……你听得懂吗?” 夏晚垣点头:“妻子也是,是吗?” 霍英觉得她很上道:“对,你能接受吗?” 夏晚垣轻声笑:“可以的啊,霍少。” 霍英继续问:“那一群人呢?” 夏晚垣低声害羞:“霍少,都行。” 霍英激动地一拍桌子:“晚晚,我跟你相见恨晚,简直灵魂伴侣!我找了半辈子,终于遇到一个完全契合的人。我太激动了!!!我们现在就走吗?” 厉宴烽按耐不住了,再不上,就完了,他撸起袖子,要往上冲,忽然被一个人拦住,他不耐烦暴躁:“滚开。” 一个声音不徐不缓:“宴少爷,我找了你很久。” 厉宴烽推开:“你谁,滚开,我忙。” 手被一个男人抓住:“宴少爷,我是赫澜。” 厉宴烽蹙眉,看了他一眼,脑中闪过什么,熟悉模糊,愣了一秒。 转头看向夏晚垣,他的血液冻住了,凉了,全身发冷,夏晚垣跟霍英坐着的地方,空了。 他呆呆的,完了,走了,去开房了? 赫澜拉住他:“宴少爷,你……” 厉宴烽迷茫:“完了,我要死了。” 赫澜吓的,慌张:“宴少爷哪里受伤了吗?” 厉宴烽用力一推他:“滚开。” 匆匆忙忙往前跑,遇到服务员:“刚才坐在这儿的两个人呢?” 服务员笑:“往后门去了。” 厉宴烽紧张,慌张,跟上去,后门?黑暗?被强?完了完了,自己要活不下去了,霍家是么,全城姓霍的都等死吧。 他冲到后门,看见一男一女,男的在压着女的亲,厉宴烽上去“嘭”把男的从女的身上撕开,看脸一愣,放开了。 男的骂骂咧咧,看见厉宴烽表情和行为,没敢硬抗,拉着女的跑了。 赫澜气喘吁吁跟上。 厉宴烽看着空寂的大街,欲哭无泪,自己被抛弃了,没家了。 没来由的,忽然一阵委屈。 不是说好养自己的么,怎么还带弃养的呢。 赫澜没敢吱声,不知道厉宴烽怎么了,好像不认自己似的,找到了就先跟住看看情况。难道是长得像?但性格……也是啊,跟宴少爷一样,喜怒无常,不怎么正常。 但宴少爷怎么眼圈红了……像只被抛弃的狗……咳咳咳…… 第19章 记忆恢复 夏晚垣穿着灰粉色裙子,在暗夜的远处,不急不缓,高跟鞋踩着晚春凉夜的地面,路灯下,忽明忽暗,黑色剪影逐渐变得清晰。 赫澜看着厉宴烽盯着远处的女生,表情从哭唧唧被抛弃似的,变成欣喜,又变成渴望欣赏充满欲望。 他不解,蹙眉,隐藏进暗处,那女生就长得好看点,其他没什么啊。 好看对于有钱有权的人而言,可以说是,不稀缺,甚至太多。 也没见宴少爷对女孩这样过,连他都不搭理了。 他是谁啊!他是从小跟在宴少爷屁股后面,被宴少爷极其信任的人。 如今,宴少爷失踪了两天好不容易找到,居然跟着一个女孩屁股后面跑了。 他还从来没见过宴少爷这种表情,毕竟厉宴烽想要什么都直接拿,雷厉风行手段残忍,现在…… 他看见厉宴烽缓步跑过去,抱住那个女孩,居然还蹭了蹭她的脸,他身上一阵恶寒。厉宴烽居然成舔狗了……女人真是太可怕了。 厉宴烽没搭理那个奇奇怪怪的男人,看见夏晚垣忽然放松了下来,自己没被抛弃,他一步一步走向她,抱住她,低声在她耳边:“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两个人站在昏黄路灯下,拉长的影子伏在地面上,夜晚的风吹过。 夏晚垣轻轻拍了拍他:“不会的。我婚后也不会不要你的。” “何况就是交个男朋友,找个未婚夫,定个亲什么的。” 厉宴烽怔住,结结巴巴:“你,你,会有别人……” 夏晚垣奇怪看着他:“对啊。我不是正在相亲么,肯定会订婚的呀。” 厉宴烽眼圈差点红了,呼吸急促,着急,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夏晚垣拍了拍他,柔声:“怎么像受了委屈似的?” 厉宴烽:“你去哪儿了?” 夏晚垣微笑,笑的有些邪恶:“我的相亲对象,突发急症,吃着饭忽然晕倒了,我得管啊。” “我去叫他的司机把他带走,去医院了。刚送上车,口吐白沫,不知道会怎么样。” “吓死人了呢。” 厉宴烽低声:“我以为你跟他走了。” 夏晚垣笑的花枝乱颤:“他不配。” 厉宴烽声音带着狠:“我刚想去揍他。” 夏晚垣轻轻摸了摸他:“好乖,揍他,脏手。” “走吧,回家。” 厉宴烽点头,俩人在门口打车回去。 赫澜一看,自己的车刚好停在后门,连忙跟上。 他找到厉宴烽,不敢声张,现在厉家内奸没找到,他谁都不信任,这么重要的事情,一定要自己做。 跟到一个别墅,他还以为厉宴烽会往别墅走。 结果,俩人居然朝着别墅旁边的简陋平房走进去,赫澜简直震惊,连旁边的别墅对厉宴烽而言都是狗窝一样的存在,现在,他,居然,住那个简陋的平房???看起来还挺愿意住的? 怎么宴少爷失踪两天,跟换了个魂儿似的,被魂穿了? 他悄摸摸跟在后面偷偷看。 厉宴烽跟着夏晚垣回去,想到她说的,以后会继续相亲订婚结婚,就很郁闷。 他伺候夏晚垣吹完头发,让夏晚垣抱着自己睡着,他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烦闷不已。 半夜,走出屋子,看见那树栀子花,地上满是白色花瓣。 一个黑影从树后面冒出来,吓厉宴烽一大跳,低声:“花仙?” 赫澜顿了一下,对,就是厉宴烽没错,脑子跟正常人不一样,还好,没被魂穿,只是精神错乱了。 厉宴烽聚焦看着他,怒了:“你装什么花仙?害的我差点想许愿。” 赫澜:“宴少爷,你也可以许,我什么都能做。” 厉家那么有钱,什么做不到? 厉宴烽:“那你吃坨屎给我看看。” 赫澜:…… 再次确定是厉宴烽那个不正常的。 大家都害怕厉宴烽认为他疯批狠辣,其实狠辣的背后,有时候还挺……喜感的,只是一般这个喜感只是针对厉宴烽自己,对面的人通常不是喜而是悲,大悲。 厉宴烽转身要回去,被赫澜叫住:“宴少爷,你不认识我了?” 厉宴烽转头,上下打量他:“你真的认识我?” 赫澜严肃点头:“你……失忆了?” 厉宴烽沉默,看着赫澜,很熟悉,熟悉到…… 他突然脑海中浮现一个画面:“妈的,你跟我睡在一张床上过?” 赫澜:…… “我们小时候一起长大的……” 厉宴烽:“好恶心。” 赫澜:…… “你以前也这么说过。” 厉宴烽脑子一阵轰鸣,头疼欲裂,蹲在地上,蜷缩。 赫澜刚要走过去扶他,厉宴烽:“滚。” 赫澜不敢动了。 厉宴烽蹲在地上喘息,栀子花瓣落在他身上,一阵馨香,缓解了他的头疼。 他的脑子闪过的画面越来越多,越来越快…… 最后“嘭”一声,在脑子里炸开,他倒在地上。 赫澜连忙走过去,踢了踢,反正失忆了,也不知道是自己。 厉宴烽缓慢喘息,沉声:“赫澜,你胆子肥了?敢踢我?不想要命了?” 赫澜的脚僵住,不要做坏事,做一次就会被抓。 他欣喜:“宴少爷,你想起来了?” 厉宴烽:“不要转移话题。赫澜,你特么死定了。” 赫澜严肃认真诚恳:“宴少爷,我错了。跟我走么?” 厉宴烽从地上缓慢站起来,身形变得高大,压迫感十足,声音又稳又沉:“内奸,你找到了么?” 第20章 宴少爷,您必须离开国内 以厉宴烽的聪明,应该在被堵的一瞬间就知道了厉家有内鬼的事情。 厉宴烽暴躁:“没找到我特么回个P。找人再把我打死一次么?” 赫澜平稳毕恭毕敬:“我安排了私密航班,把您送到国外,等这件事过了再回来。目前看这是最稳妥的计划。” “国内四大家族对厉家崛起都产生不满,难保不互相勾结。” “在国内,您的安全没办法保证。” 厉宴烽沉声:“现在厉家谁管理?” 赫澜:“我。还有厉准老爷子回来了,他在没人敢作乱。” 厉宴烽点头沉思:“查到是谁干的了么?” 赫澜汗流下来了,语气仍然平稳:“您失踪了两天,都集中在找您。小部分人在查是谁做的,目前还没消息。做的人非常谨慎,一点马脚都没留。” 厉宴烽笑了,拍了拍赫澜:“你还挺能干。” 赫澜顿时跪下:“宴少爷责罚。” 厉宴烽俯视他,冷声:“你有没有想过,没找到线索,本身就是线索。” “有谁,能干这么大的事儿,谨慎到不留马脚?” “当你问别人问题,没有得到回答,这本身就是回答。得不到答案本身就是答案。” 赫澜张了张嘴,冷汗,厉宴烽能掌权不只是他凶狠,更是因为他极其聪明敏锐:“宴少爷我懂了。” 厉宴烽轻轻踢了他两脚:“起来吧。” 把刚才赫澜踢他的那两脚给还回来了…… 睚眦必报! 赫澜站起来,恭敬:“宴少爷,明天我来接您,先去医院做个检查,然后离开国内。” “我让先生太太和老爷子老太太都去秘密去医院跟您见一面。” 厉宴烽没说话,站在栀子花树下,手指捻了一朵白色花瓣,栀子花香缓慢上扬。 他视线放在屋子关闭的门上,夏晚垣那张脸在自己面前晃,冰凉手指抚摸着自己,让自己颤抖不已。 他咽了咽口水。 想到夏晚垣说的,会有未婚夫,会结婚……自己的存在一直被她排除在外…… 自己对她,就是宠物一样的存在,多养一个不多,少养一个不少……不重要…… 月光散出银灰光芒,洒在厉宴烽脸上,他穿着灰色短裤,肌肉在月光下微微展现光泽,让他硬朗立体的五官,平添了些平时没有的温柔。 还多了些伤感。 他深呼吸,看向赫澜。 赫澜看出厉宴烽的犹豫,想起刚才厉宴烽抱着那个美貌女孩往人身上蹭,难道是不舍? 咦? 以前厉宴烽从来没表现出对任何女生有兴趣,以至于厉薄年曾悄悄问过赫澜,要不要给厉宴烽介绍男的,吓得赫澜连忙拒绝,跟厉薄年说:“他烦女的,但是更烦男的。平等重创一切,看不上任何人。他对男的只有想杀的心,包括他爹。” 厉薄年听到这个回答很满意。 他:“宴少爷,在国内继续呆下去,您会有性命危险,已经发生过一次了。我必须保证您的安全。” 厉宴烽呆呆盯着那扇门,低声:“明天你来接我吧。” 说完,摊开掌心的栀子花瓣,散落地上,往那扇门走去,推开门走进去。 厉宴烽进去,冲了个澡,轻轻上床抱住夏晚垣。 晚上夜凉,夏晚垣很自然贴近,抱着厉宴烽的腰,在他怀里轻轻熟睡,肌肉柔软散发热气,很舒服。 两个人的气息混在一起。 厉宴烽看着她睡觉的侧脸,甜美散发着清香,她那么厉害,自己走了之后,应该能保护自己吧?一旦不能呢?一旦她遇到危险呢?姓霍的要是找过来呢? 要是自己一个月后回来,她嫁人了怎么办? 又想到赫澜说的,现在外面四大家族的人都在想办法针对自己,自己要是被找到,会不会波及到她?不过基本上没人知道自己长相,应该不会被认出来吧。 他七上八下,把夏晚垣紧紧抱在怀里,才迷糊睡去。 清晨耳边一阵敲门声,“咚咚咚”。 “夏晚垣,不是让你好好相亲吗?怎么霍少出事了?”舒佟焦虑在门外大声。 夏康也沉声:“晚晚,霍少到底怎么了?” 夏晚垣在厉宴烽怀里拱了拱,热乎乎的,还顺手摸了摸结实的腰部肌肉,声音带着散漫,柔柔的:“母亲,他自己吃饭忽然发病,我哪儿知道啊。我本来想,按着他的要求,晚上跟他和他的朋友一起开房的……您说什么要求都要答应他,我都答应了呀~但他忽然不去了,非要去医院,我能怎么办呀~” 夏康听见他和他朋友一起开房,差点被雷的外焦里嫩:“你怎么这么不检点,什么他和他朋友……” 夏晚垣慌张:“母亲,这不是您要求的么……您早就知道他的习惯了吧……” 舒佟结结巴巴:“霍少他……是正经人。” 夏康怒了:“你居然让女儿去嫁这种人?你是不是因为晚晚不是你亲生的,就故意把她往火坑里推?” 舒佟:“老爷,我我我没有……” 夏康声音温和:“晚晚,你先睡吧,霍英的事情是你母亲的错。你早点起来去上课。” 夏晚垣打开门,柔声请示:“那霍少再找我,说要跟一群人一起……我还要不要去呀?母亲说过,霍少有要求,我一定要答应,才对夏家好,说夏家现在生意不行,要从霍家那边拿政府项目。父亲,为了夏家,我都愿意……” 温柔,怯生生的,却一副愿意付出全部的样子。 夏康“pia”打了舒佟一个巴掌,带着震怒:“你居然跟女儿说这种话?舒佟,你是不是把夏家看的太下贱了。” 舒佟脸顿时红肿,捂着脸,眼泪掉下来:“我……我没有……” 夏康对夏晚垣:“晚晚,你早点去上学,以后不要搭理霍英。” “我让下人把早餐给你送过来。” 他把舒佟用力拽走:“我好端端的女儿,你硬要糟蹋她吗?你到底能不能给晚晚找不错的对象?” 夏晚垣看着俩人推搡的背影,站在栀子花树下,笑了,笑的阴郁冷森。 手中的栀子花瓣被她碾碎。 这才刚开始呢,母亲,把你那些肮脏的做法和想法,都搬到阳光下暴晒,看你还能嚣张多久。 第21章 我养了一只新的,比你乖,比你好看,比你可爱 夏晚垣柔声道谢。 跟厉宴烽一起,吃着早餐。 阳光洒在餐桌上,夏晚垣柔美的五官在阳光下展开,屋里萦绕着早餐香气。 粥带着米香蒸汽升腾。 简陋小屋,自己本是被迫在这里住。 厉宴烽此时却充满了不舍。 夏晚垣:“我要去上课哦,你不要乱跑。” “无聊了就用这个电脑,密码是……” 她笑了一下,在厉宴烽耳边,带着阴冷:“杀了舒佟,拼音。” 厉宴烽点头:“嗯。” 夏晚垣摸了摸他的头,手指滑到他脸上,轻柔抚摸:“如果不乖,要受惩罚的哦。” “会罚的很重。” 厉宴烽低声:“嗯。” 夏晚垣笑了一下,推门走了。 厉宴烽看着她消失在栀子花树下,伸手,想抓。 一阵风吹过,赫澜穿着黑色中山装扣子系到最上,表情古板严肃,站在他面前:“宴少爷,可以走了。” 厉宴烽低声:“走吧。” 他把房门关好,锁上。 赫澜开车,直奔厉家的私人医院,从后门进入。 桑茉看见厉宴烽,连忙过去抱住,上下打量,眼眶含泪:“宴儿,你都瘦了……” 厉宴烽任她抱着:“妈,才两三天,我能瘦哪儿去。” 厉薄年拍了厉宴烽一下:“你妈说你瘦了,你就是瘦了,不要反驳她。” 厉宴烽:……“哦。合着我就是你们手机话费充值的赠品是吧?” 厉准过来:“没事就好没事儿就好~我们都要担心死了。” 潘研拄着拐杖:“快点让宴儿去做检查,你看他头上,受伤了。赫澜说他之前失忆过,别有大问题。” 桑茉连忙放开手:“宴儿,快去。” 赫澜把厉宴烽送到后,规规矩矩站在旁边。 厉宴烽从众星捧月中挤出来,医生护士早就等在病房,迅速检查抽血化验。 厉文风是厉家的远房亲属,三十多岁,一直在厉家的医院当医生,他检查厉宴烽的头部,若有所思,问:“你的头是谁做的手术?” 厉宴烽:“一个……呃……怎么了?” 厉文风医生:“你的头,如果当时没做手术,很可能当扬就死了。” “脑子里血块淤积,他帮你清理了。虽然看得出来药品和用材很简单,但他选择了最冒险但最有效的方式。” “宴儿,你运气好啊。运气好遇到马上能做手术的人,这个人又十分大胆,换任何人都不敢给你马上动手术,担责任的。他用刀又稳,加上你运气不错。否则……凶多吉少。” 桑茉在旁边听见,哭出声:“我差点就见不到宴儿了。” 厉薄年忙递手绢给她擦眼泪:“宴儿,你又惹你妈伤心。” 厉宴烽脑中闪过夏晚垣那张纯美的脸手里拿着手术刀,笑的冰冷阴郁。 他低声:“这么厉害么?” 厉准:“宴儿,告诉我是哪位医师,我们厉家一定感谢他。” 厉文风医生:“看经验,起码有十几二十年的手术经验。整个封城也数不出来多少。” 厉宴烽笑的如沐春风:“这个恩,我自己报。你们不用管了。” “回头我带她见你们。” 厉文风医生重新给厉宴烽换药包扎:“你的头目前没事儿,只需要休养,大概半个月就差不多了。” “别的地方还有伤吗?” 厉宴烽噎了一下,想起身上被夏晚垣划过一刀,高跟鞋踢在自己肩膀上的痕迹带着暧昧,还有自己在地下室里指甲的划伤,他回:“没有。” 厉文风点点头:“做了检查没事儿,就是最近营养不好。没胃口也要多吃点。” 厉宴烽:“嗯。” 被饿了好几顿,能营养好么。 检查完,又跟厉家人道别,折腾一下已经到了下午快傍晚。 赫澜许久没说一句话,这时候站出来:“时间快到了,我要带宴少爷去机扬,一个月左右他就回来了。” 桑茉眼里带着不舍:“去吧。” 找到厉宴烽的消息极其保密,就这么几个人知道。 赫澜开车,载着厉宴烽,直奔机扬。 赫澜给厉宴烽收拾了一个行李箱,里面是他常用的东西。 厉宴烽看着车外,流线的景物不断倒退,想着夏晚垣回家看见自己不在,会是什么感觉。 会不会再去找一个男人养,哦,不对,是一只男人。 要养别的男人么?他想一想,别人代替自己,心就一揪一揪的疼。 别人能伺候好她么。 别人能满足她变态的想法么? 别人像自己这么乖,什么都听么? 别人能扛得住她那么折腾么,毕竟自己身体好,受了伤被折腾也没事儿。 她没多久就会忘了自己吧,像忘了一个养过两天的宠物一样。 最重要的是,等回来,她有了未婚夫怎么办?会不会嫁人? 妈的,一个月,等回来黄花菜都凉了。 厉宴烽开始焦躁不安。 满身心都是夏晚垣穿着婚纱对别的男人笑。 夏晚垣穿着高跟鞋,踩在别的男人胸肌上,冰冷的手指摸着她新养的男人的头,轻轻给他按摩,她身上的栀子花味儿,跟另一个男人的气味混在一起。 夏晚垣晚上抱着新养的男人睡,摸着他的腹肌。 再一定睛,夏晚垣阴冷对他笑:“你不是走了么?我养了一只新的,比你乖,比你好看,比你可爱。” 厉宴烽嫉妒那个躺在她床上,给她当抱枕的男人,想杀他的心都有。 赫澜边开车边看厉宴烽的表情,声音颤颤巍巍:“宴少爷,你……想杀谁……” 他对厉宴烽太熟了,厉宴烽想杀人的时候就是这个表情,咬牙切齿。 厉宴烽冷冷瞟了赫澜一眼:“那个人,还不存在。” 赫澜松了一口气,能让厉宴烽恨到这个地步的人,按着厉宴烽以前的秉性,是一定要弄死的。 但,什么叫还不存在? 宴少爷想了一个虚拟的人,去恨? 厉宴烽又低声补了一句:“但快出现了。妈的!我真受不了了。” 心像一条毛巾似的,被拧来拧去,难受死了。 赫澜:“宴少爷,机扬到了。” 第22章 犯错误会被惩罚的,对么? 另一边,赫澜也提前安排好了。 厉宴烽走的是娱乐疗养路线,玩一个月再回来,国内的事情赫澜解决。 黑色迈巴赫,停在飞机前,空姐机长穿着制服都已经等候在外,等厉宴烽登机。 厉宴烽安静坐在车里,没动,低声说:“等一下。” 赫澜不敢动,静静等着。 厉宴烽声音低沉:“阿澜,我忽然明白一件事情。” 赫澜:“是什么?” 厉宴烽缓慢:“被占有本身就是占有。” 夏晚垣阴郁冷森看着自己,占有自己,宣誓主权,告诉他,你是我的,你身上的每一寸都是我的。 自己被夏晚垣占有,但自己也占有了夏晚垣。 在她身边占有了一席之地,也在她心里有一个空间。 她会照顾自己,会给自己按摩,会给自己动手术,会给自己包扎,会为自己争取正大光明住在她家里的权利即使被扇了一巴掌。 厉宴烽发现,自己迫不及待的希望自己属于她。 属于她这件事,让厉宴烽浑身颤抖不已,兴奋、全身沸腾。 而,离开她,失去了这份隶属关系,让厉宴烽仿佛失去了整个世界,失去了力气似的,让他觉得没什么意思。 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病了。 赫澜没听懂,只能:“宴少爷,机扬到了,该上飞机了。” 厉宴烽:“阿澜,开回去。不去了。” 车里的空气顿时静寂无声,像有尘埃缓慢落下。 赫澜:“宴少爷,留在国内,你会有生命危险。” 厉宴烽:“阿澜,我觉得我走了,才会有生命危险。” “她肯定不会要我了。” “开车。” 赫澜对着飞机机长打了个手势,机长小跑过来,站在车窗外,赫澜低声:“今天航班取消。” 说着,踩了油门,车启动。 赫澜:“宴少爷,您要是留在国内,我要重新安排一个稳妥的地方,安排保镖……” 厉宴烽沉声:“把我送回到……晚晚家。” 赫澜握方向盘的手一抖:“可是,少爷,那边你能住习惯吗?你的安全怎么办?” 太简陋了。 厉宴烽是谁……从小叼着金汤匙长大的,连喝奶的奶瓶都上万。 厉宴烽:“我就是为了安全才回去住的。你都想不到我会住哪里,四大家族的人会想到吗?” 赫澜顿悟,有道理,大隐隐于市,宴少爷高明啊。 他一脚油门踩到底。 厉宴烽:“阿澜,帮我查查夏晚垣和夏家。” 赫澜:“是。” “那我……怎么保护您?” 厉宴烽低声笑:“我主人会保护我的。” 赫澜:“啊?” 厉宴烽:“不用保护,查好了来找我。” “对了。” 赫澜语气严肃:“您说。” 厉宴烽:“给我点钱。” 赫澜:“啊?我,给您转账?” 宴少爷的账户上有那么多钱…… 厉宴烽怒了:“我要是能收到转账,干嘛不用自己的。” “我连手机都没有。” 赫澜:“我的手机给您。” 厉宴烽:“不要。晚晚会疑心,我就是个失忆的乞丐。” 他思虑片刻:“她有钱等于我有钱。她还在想办法讹钱养活我呢。” “你,想办法,让晚晚有钱。” “神不知鬼不觉的那种,别让她疑心我的身份,记住了么?” 赫澜的思绪完全在前一句话,讹钱养活宴少爷??? 这得讹几千万?几亿?这……厉害啊。 他自动回复:“好。” 厉宴烽满意了。 赫澜把车停在夏家别墅旁边隐蔽的路上,他:“宴少爷,刚才我找人查了一下夏晚垣和夏家,有消息了。” 厉宴烽挑眉,缓慢:“嗯,说。” 赫澜:“夏康早年娶了夏晚垣的母亲古晓,但夏晚垣的母亲在她6岁的时候因车祸成为植物人。之后夏康娶了舒佟,舒佟跟夏康的亲生女儿夏菲菲比夏晚垣大半年。也就是说,夏康早就出轨了舒佟,后来原配出事后,娶了小三。夏晚垣还得叫夏菲菲姐姐。” “夏家是做电子器材生意,本来发展的还行,但最近因为夏康几次失误,让生意陷入困局。据说……” “据说是,夏康精神状态不好。每次在谈生意的关键时刻,前两天开始必然失眠,使他精力不济,谈判合同包括提案都状态很差,谈不到合适的价格,也很难推进项目。” “还有,听说……夏家风水不好,夏菲菲和舒佟找过大师,说家里闹鬼,总出现奇怪的事情。要做法事。” 厉宴烽:“难怪……” “夏晚垣的母亲古晓,现在在哪里?” 赫澜看了一眼手机上的资料:“春夏疗养院。一直是夏家付钱。” 厉宴烽低声:“知道了。你走吧。” 赫澜犹豫了一下:“宴少爷,你……住不习惯随时找我。” 厉宴烽冷声哼,嘴角带着笑意:“习惯的很。” “你走吧,我回来晚了,要倒霉了。” 说着,推门下车。 他一步一步走向那个简陋的平房,心情愉悦。 他踩着栀子花瓣,鼻尖飘香,风吹过,花瓣飘散。 已是傍晚,月牙挂在枝头。 夏晚垣倚在木门边,表情淡淡倦倦,看着树下站着的厉宴烽,白色花瓣在他身边撒落,飞舞。 月光照在两个人的身上,铺满银白,月色把两个人框在一起,像进入了一个油画的世界。 夏晚垣眯起眼睛,歪了下头,鞋尖轻轻点地。 厉宴烽呼吸顿住,踩着花瓣走过去,跪在了夏晚垣脚下,低下头:“我错了。” 夏晚垣摸了摸他的头,声音伴着月色清冷,像覆上一层薄霜:“夏小花,我说过,犯错误会被惩罚的,对么?” 第23章 我……都属于你 风穿过两个人之间,卷着白色花瓣,带着微微栀子花香。 远处乌云缓慢聚集。 他低声回答:“求您惩罚我~” 夏晚垣抬起脚,踩在他胸肌上,鞋跟用力碾下去,白色衬衫渗出褶皱,厉宴烽蹙眉发出低声吭声,呼吸变急促。 白色衬衫透出血来。 夏晚垣眼神很冷,清冷美艳中透着阴郁。 大风刮过,吹落一地花香,落在夏晚垣乌黑长发上,点缀着白色花朵,艳丽中带着蛊惑人心的味道。 夏晚垣把脚收回来,手捏住他的下巴,把他的头抬起来。 厉宴烽仰着头,看向夏晚垣,他身上凌乱,白衬衫带着脚印,渗出鲜血,表情隐忍,蹙眉,身上的疼一抽一抽,他咬着唇,努力没吭声。 夏晚垣俯视他,上下打量着他轻笑着问:“疼么?” 厉宴烽呼吸顿住,低声:“……疼。” 她伸出手用力“啪”一巴掌扇在他脸上,他的脸上缓慢出现五指红印。 她弯下腰低头在他耳边阴冷:“你就是我养的一只狗。” “既然跑了,就不要了。滚~” 厉宴烽心一沉,全身发冷,僵住。 远处雷声阵阵,雨点很急,掉下来,打在厉宴烽身上,瞬间他湿透了。 白色衬衫洇出胸肌轮廓,顺着雨水血丝缓慢流下来,流进腹肌腰线。 打湿的头发,滴着水,他抬着头,水滴到喉结,形成蜿蜒沟壑,脸上越来越湿。 几个小时就不要了?要是他真走了一个月……他后怕…… 他伸出手抓住夏晚垣的裙边,低声恳求:“我错了。别不要我。” 夏晚垣笑的冷森,把裙子一点一点从他手中抽离:“我不要养不熟的。” “你自由了。” 一个闪电打过,厉宴烽背后陡然亮起,健壮的肌肉和身材被打出优美的弧度和轮廓,雨水在他身边被闪电的光打成竖线晶莹落下。 他的脸半明半暗,满是雨水,眼神充满了压抑和哀求,他低声和着雷声呢喃:“别……” 夏晚垣站在屋檐下,风吹过她的裙摆,掀起白色浪花,伴随着浅淡栀子花瓣,在阴冷湿气的暗夜,像有白色优雅的仙气在她身边升腾。 她视线冷冷放在厉宴烽身上,转身,厉宴烽身体前倾,扑过去,顺着她的脚踝,抓住了她的红色高跟鞋,一用力,手拂过她的脚边,鞋子从她雪白的脚上脱落。 厉宴烽抱住红色鞋子,呆呆看着夏晚垣,雨水不断打在他身上,落汤鸡似的。 夏晚垣蹙眉,回身,脚用力踢在厉宴烽身上,厉宴烽倒在地吭了一声,立刻直起身子,看向夏晚垣。 夏晚垣又踢了一脚,脚擦过他的嘴唇,落在他半边脸上,他被踢入水洼中,水洼泛着涟漪,里面散落的花瓣起落。 两个人隔着雨幕,厉宴烽白衬衫已经湿透,扯开,扣子迸裂,露出胸肌腹肌,之前高跟鞋的擦伤被撕开,流出丝丝血痕。 厉宴烽缓慢爬起来,跪在水洼中,雨幕压在他身上,越来越大,雷声阵阵。 他低声:“我错了。让我回来吧~求你……” 他没想到夏晚垣会不要他,他内心充满了懊悔,不该走,不该想走,不该有一丝想离开她的想法。 夏晚垣走进雨幕中,顿时全身湿淋淋,雨水顺着黑色发丝流下,晶莹剔透,她弯下腰,轻在他耳边:“我是不是说过,我只有你了。” “你要是不能全部属于我,我就不要了。” “我要你的全部,你懂吗?” “差一点都不行,肌肤的每一寸,我都要……” 厉宴烽伸手抓住她的胳膊,声音有些发颤:“我……都属于你,行不行?” “一切……” 夏晚垣温柔笑了:“是么?” 厉宴烽点头,声音急促:“是的。” 两个人在雨中,背后闪电,雷声。 夏晚垣温热的嘴唇带着温暖的呼吸,低头,顺着他的耳边,移下去,在他的脖颈处,用力咬下去。 厉宴烽一颤,呼吸紧促,手抓住夏晚垣的小腿,没有一丝抵抗,仰起脖颈。 喉结滚动,被雨水打湿。 牙齿齿痕不断深入。 厉宴烽在那一瞬间的感受居然是,疼,但,好爽~ 浑身颤抖。 夏晚垣站起来,用力踹在他身上,声音冷郁:“你是不是贱?” 厉宴烽被踹倒,又跪在她面前,身体发颤,低声:“我是贱。” 夏晚垣在他耳边低声:“大点声。” 厉宴烽胳膊青筋缓慢浮现,身上的血液也缓慢沸腾,张了张嘴,想说,却没说出来。 夏晚垣一巴掌扇在他脸上:“说。” 厉宴烽浑身颤抖,呼吸急促,压了压,声音沙哑:“我是贱。” 夏晚垣冷笑了一声:“想回来?” 厉宴烽扬起头看向她:“求您让我回来。” 夏晚垣转身,走在雨雾中,厉宴烽只能看见她清冷被雨淋透的背影,伴着雨声,她轻声:“爬回来。” 她把鞋踢掉,光着脚,在雨中,踩着栀子花瓣,雪白的脚沾染上泥土、雨水、和花。 厉宴烽看着她的背影,纤细柔弱,在雨中缠绵,想到医生说的话,要是没有她在你身边,你就死了。 自己的每一寸肌肤,都属于她…… 这种隶属关系,让他痴迷。 他向着那个柔美的背影,缓慢在雨里爬过去,顺着她雪白的脚踩过的痕迹,挪着…… 他无法想象,如果她身边有另一个男人跟自己一样,跟她同吃同睡,自己会怎么样,会嫉妒的发狂,会难以忍受。 她怎么可以养的不是自己,怎么可以把自己换掉,自己……只是离开几个小时…… 雨水不断打在他脸上身上,他跟随着那个背影,爬进房间,一地的湿痕。 夏晚垣光着脚走进浴室,淋浴哗哗哗响起,门里水雾漫过,厉宴烽跪在浴室门前,栀子花味从浴室中漫到他的鼻尖,让他忍不住血液缓慢沸腾。 夏晚垣冲完澡,换了件温柔浅蓝宽松衣服下面是浅粉色短裤,一身软萌温柔,她拿着白色浴巾擦着黑色发丝,懒散打开门,看着厉宴烽,清冷:“脱光,进去洗干净。” 第24章 跪下,低头 夏晚垣倚在浴室门边,边擦头发,边懒散看着他。 柔亮的黑色发丝穿过白色浴巾,在皙白的手指间浮动,身上带着暖香。 浴室里浴液花香未散,夏晚垣刚在这里沐浴过。 水雾弥漫在两个人之间,形成朦胧的雾气,让她的脸影影绰绰,充满了神秘气息。 厉宴烽把带着血丝残破的白衬衫脱掉,露出精壮的肌肉,结实的胳膊肌肉紧绷,身上荷尔蒙气息随着衣服的脱掉,渗透入空气中,飘飘漫漫。 胸肌上,被高跟鞋碾过擦伤的痕迹,渗着血丝,流下,向下流过腹肌,形成一条红线,深入皮带扣中。 夏晚垣眯着眼睛打量着,露出欣赏的眼神,轻轻抬眸示意继续。 厉宴烽深呼吸咬了一下唇,手放在皮带上,“啪嗒”打开金属锁扣,抽出皮带,“啪”一声,扔在瓷砖上。 手指放在裤子上,解开扣子,“欻拉”把拉链拉开,闭上眼,一狠心,裤子掉落在地上。 夏晚垣漫不经心地看着,眼神不经意瞄过……让厉宴烽呼吸一紧,耳尖微微变红。 她嘴角噙着笑,散漫带着鼻音:“继续啊~”尾调轻慢,带着调情似的。 厉宴烽手指放在边缘,呼吸停止,他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又羞耻又兴奋,又……害羞…… 肌肤缓慢变红润。 用力一脱,弯下腰,呼吸很重,咬着唇,脱掉。 脱完,看着夏晚垣。 夏晚垣上下瞄过,轻慢点点头:“洗干净。” 这一看,让厉宴烽更加……浑身发热,也不知道是害羞还是兴/奋,全身变红。 他打开水,冰凉的水一冲,让他短暂身体凉下来。 没一会儿,水变温热。 夏晚垣完全没有出去的意思,擦着头发欣赏,健壮的大腿肌肉,小腿紧绷,八块腹肌,水流过,发出肌肉的光泽。 厉宴烽避开头上伤口,拿着浴液,浑身覆上白色泡沫,把肌肉隐藏在下面,水雾蔓延,冲洗掉。 整个浴室,身上,都是栀子花浴液的味道,让厉宴烽觉得,自己被夏晚垣沾染,占有。 洗干净,把水关掉。 厉宴烽站着,等着夏晚垣下一步指示,乖的不行。 夏晚垣把手中的浴巾扔过去:“擦干净。” 转身走出浴室。 厉宴烽手里拿着浴巾发烫,这个浴巾,刚才……夏晚垣用过……用过……用…… 他哆哆嗦嗦,用这个白色浴巾,把自己擦干净,感觉自己身上更加被夏晚垣的气息包裹住,每一个细胞都浸染了她的气息。 他迫切想被夏晚垣占有,全部占有。 夏晚垣懒散躺在床上,头发瀑布般散在床边,轻轻对他挥了挥手,带着慵懒的美。 厉宴烽懂了,拿着吹风机,小心翼翼半跪在床边,手指在她黑发上穿过,打开吹风机,悉心给她吹头发,细滑发丝缠绕在手指上,散开,让他十分享受给夏晚垣服务的过程,让他觉得自己被她信任,能肆无忌惮站在她身边。 外面暴雨雷鸣,闪电在窗外闪过。 此时在温暖的室内,给夏晚垣吹头发,让厉宴烽觉得温馨又幸福。 等吹干,夏晚垣舒服的半睡,深深伸了个懒腰,散漫坐起来,看向厉宴烽。 厉宴烽半跪着,低声:“还需要我做什么?” 夏晚垣笑了,她一笑,让厉宴烽觉得春天盛开,温柔的风吹过,山间一切美好的花都开放了。 她微微扬了下头:“跪下,低头。” 厉宴烽听话的跪在床边,低下头,像一直等待抚摸的大狗狗。 夏晚垣果然摸了摸他的头,让厉宴烽觉得十分舒服。 她拿起旁边的药箱,翻开他的头看了看,包扎被水淋过,要重新上药。 她拆开包扎的伤口,微微挑眉:“有人给你重新上过药?” 厉宴烽呼吸顿住,脑子迅速旋转,不能让夏晚垣知道自己记忆恢复了,更不能让她知道自己是谁。 自己的行踪现在对任何人都保密,知道了身份会让夏晚垣陷入危险,毕竟自己还在被不知名的人追杀,而内奸又没有找到,四处都是敌人。 再况且,他……现在很喜欢跟夏晚垣的关系,如果她知道了自己是谁……两个人的关系还能维持现状吗? 他低声:“出汗把伤口弄湿了,路边一个诊所看我可怜,给我免费包扎了一下。” 夏晚垣低声:“嗯。” “想走?” 厉宴烽迅速抬头否认:“不是。” 被夏晚垣的手按住他的头,压下去:“别激动。我就是问问。” “真的不想走?” 厉宴烽:“走了之后,不知道该去哪里。好像,呆在你身边,才感觉……更好。” 夏晚垣轻微笑了,呼吸漫在他的头顶,手指在他头上上药,带着轻微的刺痛感:“以后不走了?” 厉宴烽:“不走了。” 夏晚垣包扎完,轻轻在他头上按摩,让他觉得温暖舒适放松,舒服感全身蔓延,让他想呻吟,忍住了。 她轻声:“你记住,离开我,背叛我,下次,惩罚可没这么简单。” “血,也不会流这么少。” “下次再发生,我会把你的肉切下来,让你自己吃下去。” “记住了吗?” 厉宴烽低声:“记住了。我错了。” 夏晚垣摸了摸他的头:“嗯。跪这儿吧。” 说完收拾药箱,关灯,自己在床上盖上被子,睡了。 厉宴烽跪在床边,看着夏晚垣的侧面,居然觉得有点幸福。 自己差点就看不见她了。 窗外的雨,哗哗下着,打在玻璃上,流出蜿蜒水沟。 床上的夏晚垣睡的甜美。 睡到半夜,有点凉,夏晚垣模糊睁眼,看见厉宴烽正跪在床边,看着她,一点都没眨眼,低声笑了一下,手轻轻招呼他:“上来。” 厉宴烽要是有尾巴一定能摇起来,屁颠屁颠上床上。 夏晚垣抱住他的腰,打了个哈欠,被他搂在怀里,热乎乎的身体不断散发着热气,暖和舒服,手感肌肉也很舒服。 她睡着了。 厉宴烽却要命了,他洗完澡,擦干完,包扎完,什么都没…… 根本睡不着……血液越来越…… 外面雷电交织。 里面厉宴烽心里煎熬翻来覆去,却怕影响夏晚垣,不敢动,一点都不敢动。 让夏晚垣在他怀里,像被火炉烤似的,越来越热,想把他推开,睡着却没推开,只能朦胧在热乎乎的气息中继续睡。 第25章 伏击您的是…… 汗顺着他的额头流下来,背部肌肉扩张有力,充满质感。 鸡蛋煎破了。 白粥煮的水太少,黏糊糊一团。 好在冰箱里原来有的酱牛肉切的还算漂亮,刀工还不错。 厉宴烽刚想扔掉,夏晚垣点了一下桌子,轻声:“端上来。” 他很不好意思的端上来破的煎蛋和黏糊糊的粥:“不怎么会……” 他哪儿做过这个,以为挺简单的呢,为什么以前每次端到自己的面前的长的不是这样。 夏晚垣把粥喝了,把煎蛋吃了,还吃了酱牛肉,吃完语气柔软,带着笑意:“嗯,好吃。” 厉宴烽听到“好吃”这两个字,瞬间,又欣喜又感动,甚至有点想哭。 他知道不好吃,可是,居然让他有一种被宠的感觉。 被自己热切在意的人,认可。 夏晚垣看着厉宴烽笑了,站起来,摸了摸他的头:“真乖,我得走了,你不要乱跑。” 说着,拿出一个手机给厉宴烽:“里面有我的电话,你要出去,跟我说。” 厉宴烽拿过手机,一个简单的几百块钱的手机:“嗯。” 心想,不是让赫澜想办法给夏晚垣送钱么,怎么还没送到。 夏晚垣走到门口,被厉宴烽拉住,低声:“我送你去学校,行么?” 她柔美带着笑:“行。” 厉宴烽套上灰色T恤,跟在夏晚垣的后面。 清晨的阳光照在两个人身上,厉宴烽觉得温柔又舒服。 他们没看见,别墅里,舒佟站在窗帘后面,看见俩人从侧面走出去,眼睛转了一下,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她知道怎么办了。 厉宴烽快走两步追上夏晚垣,低声问:“你……还要相亲么?” 夏晚垣在阳光下,轻声答:“嗯,当然。结婚么,跟谁都行,又不重要。” 她站定,看着厉宴烽,带着笑:“宝贝,你才最重要。” 阳光在两个人之间覆上一层金色光芒。 这句话,居然把厉宴烽七上八下的心,安抚妥帖了,不管她跟谁结婚,自己都最重要。 他没忍住,嘴角上翘。 他跟夏晚垣坐着公交车,送她到了学校,看着她进入校门,自己再原路返回,才想到不对,夏晚垣要跟别人结婚??? 他看见赫澜悄然站在栀子花树后,无声无息的影子似的,给他比了个手势,厉宴烽躲避着看了看周围,隐蔽身形,跟着赫澜走入后面停着的黑色车内。 这辆车外面看着普通,实际上经过改装,里面奢华舒适,玻璃都是防弹的。 厉宴烽走进去,神态姿势变成懒洋洋的,声音变沉,眼神变得锐利:“找我有事?” 赫澜毕恭毕敬:“宴少爷,根据您的提示,目前看,最有可能伏击您还不露一点痕迹的,就是慕家,慕楼砚。” 厉宴烽哼了一声:“继续查。” “让你给夏晚垣送钱,怎么还没送到?” 赫澜表情尴尬:“她拒绝了……” 厉宴烽眼神直视赫澜,无端让他紧张。 赫澜:“我给她打电话说她中奖了一个亿,她说神经病,给挂了。” 厉宴烽:…… 赫澜:“我马上继续想办法,先少送点。送太多,看起来像诈骗。” 厉宴烽:“嗯。” 赫澜把最近他解决不了的项目、资料都搬过来。 厉宴烽一一批示,上千万的项目仅用两分钟做决定。 没一会儿,时间欻欻过,赫澜叫人把餐饮送过来,都是营养师精心搭配好的饮食,在车里也能摆出一桌子。 厉宴烽看着精致餐饮陷入沉思,直接打电话给厨师,让厨师教自己煮粥和煎鸡蛋,还学习了红烧的做法,用了两个小时学完,叹了口气,好像做完一件大事儿。 赫澜心想,宴少爷为了伪装,不被四大家族发现,还真尽力啊,连做饭都开始自己动手了。 赫澜见紧急的事情宴少爷都处理完了:“宴少爷,那我先走了,晚上我要去相亲,需要提前准备。” 厉宴烽缓慢看向他:“你?相亲?为什么?” 赫澜耐心解释:“相亲是找对象的意思,找对象意味着打算结婚。” 厉宴烽:“你想结婚?” 赫澜:“倒也不是,刚好有人介绍,说合适。厉夫人在旁边听到,说让我去看看。” 厉宴烽:“我妈?” “我妈不管我的婚事,管你的?我们不是同岁吗?” 赫澜语气平稳:“可能我比你沉稳,更适合结婚。” 他用桑茉的语气看着厉宴烽说:“宴儿啊,还没开窍。” 厉宴烽:…… “滚。” 赫澜:“好的。” “不过,宴少爷,好像是,您得下车……” 厉宴烽:…… 他骂骂咧咧下车,经过栀子花树,回到房间。 心里又想到夏晚垣说要相亲、结婚的事情,烦躁不安。 敲门声却不急不缓“咚咚咚”响起。 厉宴烽蹙眉,这个时间,不太对。 自己被四大家族的人发现了? 那也不对,他们不会敲门,只会直接暗杀。 那是…… 一个女人的声音从门外响起:“我是舒佟,知道你在。我有事情跟你说。” 厉宴烽听见这个名字,微微冷笑了一下,打开门,表情马上变得淳朴善良:“舒阿姨,您找我?” 舒佟背着手,趾高气昂走进来:“你就是晚晚救助的,无家可归的流浪汉吧?” 厉宴烽低声:“嗯。” 舒佟:“你知道,你一个单身男人,跟她住在一起,会影响她的名节吧?她在相亲,很快就要订婚。” 厉宴烽呼吸顿了一下:“嗯。” 舒佟:“按道理,我该把你赶出去。但是我没有,你知道为什么吗?” 厉宴烽语气诚恳:“您善良,赶我出去我会死在外面。” 舒佟听到善良这个词,点了点头:“是了。” “不过呢,既然我为你考虑,你是不是也应该为我考虑?” 厉宴烽眯了一下眼睛,重头戏来了:“是的,您需要我做什么?” 舒佟侧了一下头,没说话,上下打量着厉宴烽,笑了,缓缓问了出来:“你是不是喜欢晚晚?” 第26章 他怎么敢跟这个女生相亲……不得被宴少爷弄死。 舒佟看出来厉宴烽的防备,温和笑了:“别紧张,我们老一辈,对男女关系这种事儿,看的很开。” 她打量着厉宴烽胳膊上的肌肉:“是女生,都会喜欢这种,我懂。” 她笑着:“你知道,我能决定晚晚的婚事吧?” “晚晚的婚姻,本来就是联姻,各取所需。富二代圈,各自玩,我呢,对你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管。” “你只要别在她结婚之前,冲破那个……其他怎么都行,你懂吧?” 厉宴烽蹙眉:“你到底要干什么?” 舒佟:“我在找一个东西,在夏晚垣身上,你帮我找到,我让你在这里安心住下。” 厉宴烽:“什么东西?” 舒佟:“一把钥匙。正商保险柜的钥匙。” “正商保险柜是可以隔代寄存贵重物品的地方,只有钥匙能打开保险柜。没有钥匙,除非寄存时间到了,进行清理,否则永远打不开。能存放甚至上百年。” “夏晚垣有一把钥匙。” 厉宴烽:“我不会帮你的,你走吧。” 舒佟笑的花枝乱颤:“别急啊,我还没说完。” “这把钥匙能开的保险柜,放着夏晚垣母亲的遗嘱。遗嘱里,有夏晚垣指腹为婚的对象,拿着那份遗嘱,晚晚能找到她的联姻老公。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厉宴烽没说话。 舒佟:“这意味着,如果她打开保险柜,你就没机会了,完全没有一点机会。” 厉宴烽坐下,看着窗外的栀子花:“她前未婚夫不是楚白吗?已经取消婚约了。” 舒佟笑了:“楚白是假的,当初楚白对晚晚产生同情和好奇,去央求楚家跟晚晚联姻。夏康就同意了,对外说是晚晚母亲安排的。实际上,晚晚母亲的遗嘱,在那个保险柜里,谁都没见过。” “而那份遗嘱,是对晚晚终身大事的嘱托。” “你呢,不如把钥匙找出来,交给我。对你,对我,都好。” “你如果不同意呢,今晚,我就会把你扫地出门。你一个大男人,不会赖在我们家不走吧?” 厉宴烽沉默了半响:“行,我尽量帮你找到。” 舒佟笑:“这才是聪明人。” “你也不用愧疚,人么,都是各自为了各自的利益行事。” “你要是找到了,我给你一百万,当作酬谢。一百万啊,你一个流浪汉,没见过这么多钱吧,努力去找,这些钱就是你的。” 厉宴烽低声:“好。” 一百万……妈的,连买件衣服都不够,还敢在他面前炫耀。 舒佟走了出去。 …… 夏晚垣上完课,收到了中奖电话:“恭喜您,中了我们公司的一等奖,现金一千万。” 她打了个哈欠:“哦。” 然后给挂了。 最近她频繁收到中奖信息和电话,从一亿已经降到了一千万,让她感受到货币不断缩水,是诈骗市扬不景气么?钱怎么越来越少。 电话又响了,她随手接听,舒佟的电话,声音带着兴奋:“晚晚,记得今天的相亲。” “是跟厉家的人相亲,你一定要好好打扮,争取成功,我好不容易托人联系上的,花了不少钱呢。” 舒佟也没想到,把夏晚垣的照片和履历递到厉家亲戚的一个保姆手中,保姆看着不错,转到了厉家一个保镖手中,保镖想了想把照片给了自己的老板赫澜看了一眼,谁知道被桑茉看见,连夸女孩好看,让赫澜去见一下面,赫澜不得已,看了一眼桑茉低声答应了。 舒佟特别后悔,应该把夏菲菲的照片发过去的,这样夏菲菲还能有机会跟厉家搭上,结果便宜了夏晚垣。 不过,听说这个赫澜,在厉家身份很尴尬,不是正经厉家的人,只是厉家收养的,给大少爷陪读的,这个陪读就便宜了夏晚垣,以后有机会的话,搭上厉家真正的大少爷,让夏晚垣和她老公,伺候夏菲菲跟她老公。 夏晚垣:“好的,母亲。” 她差点忘了。 看了看自己今天身上的衣服,满意,相亲刚好合适,50块买的地摊吊带碎花长裙。 另一边,桑茉对赫澜第一次相亲很兴奋,还专门给他准备了正常的衣服,说女孩子喜欢正经人,但不等于女孩喜欢古板老土的,过于正经就是过于老土,黑色中山装让他看起来比厉薄年还老,让他穿年轻点。 桑茉早年偶然,在街上捡到因为抢一块馒头被打的半死的赫澜,刚好赫澜跟厉宴烽同年,就以陪读的名义,跟厉宴烽一起养大。 对桑茉而言,赫澜跟亲儿子差不多,厉家内部上下都知道赫澜的命令等同于厉宴烽的命令,厉宴烽非常信任赫澜。 夏晚垣下课后,来到约好的相亲地点,一个有亭台水榭的餐厅叫“晚风夏日”,小溪在地上洼处流淌,身边竹林处处。 她来到预定好的位置,坐下,还有10分钟到时间。 她低头看着手机。 打算到了时间她就走,一秒钟也不多待。 就在她盯着手机,到最后一秒的时候,抬头,看见一个穿着浅蓝色衬衫长相英俊的男人,站在她面前。 在她抬头的瞬间,赫澜愣住了,开始结巴:“你……是今天相亲的女生?” 他当时连照片都没看,还是桑茉看的,一看就十分满意,他一向最听桑茉的话,桑茉说让他来,他就来了。 但没想到,他脑子轰轰轰,像被车碾过。 这个女生,不是,跟,厉宴烽住在一起的那个女生么?不是宴少爷正在舔她吗? 他怎么敢跟这个女生相亲……不得被宴少爷弄死。 夏晚垣声音很温柔:“是的,您是赫澜?” 赫澜想低头找名字,忽然想起,宴少爷查过她:“你是……夏晚垣?” 夏晚垣点头:“嗯,很高兴见你。” 赫澜站在那儿,根本不敢坐下:“我,我,去打个电话……” “夏小姐,你先点,点什么都行。” 说着一阵风跑了。 让夏晚垣觉得,赫澜打算逃单。 她怎么敢点?要是自己付钱可付不起,地方又不是她选的。 只是,自己有这么丑么?把人吓跑了? 第27章 实在不行,还能强娶豪夺 跟桑茉说,他宝贝儿子正在女生家里当舔狗,这个女生还在相亲? 他匆忙去旁边给厉宴烽打电话请示到底该怎么办。 他可不敢碰厉宴烽的底线,厉宴烽疯起来六亲不认。 “赫澜?没事别骚扰我,我正忙着呢。”厉宴烽正在头疼,百般纠结。 厉宴烽算了一下,前未婚夫,相亲对象,未来未婚夫,未来娃娃亲老公,他忽然产生了些许绝望。 他可是厉宴烽,实在不行,还能强娶豪夺。 不对……那可是夏晚垣……夏晚垣巧取豪夺还差不多,自己哪来的勇气…… 不对,自己可是厉宴烽啊,怎么不能了? 内心在跟自己拉扯。 赫澜结结巴巴:“宴少爷,我,我的相亲对象是夏晚垣,我该怎么办?” 厉宴烽电话那边静止了几秒,赫澜仿佛听见厉宴烽牙齿咬碎的声音。 他:“你跟她说,你配不上她。快点滚回来。” 赫澜:“好好……我马上去。” 厉宴烽:“等等,你跟她没成,她岂不是要继续相亲?” 赫澜:“我跟她成了,你会杀了我啊。” 厉宴烽叹气:“你跟她说,她更适合厉家掌权人厉宴烽,把我夸一遍,好好夸。” 赫澜:“好好……我马上去。” 赫澜打完电话,平复完心情,回到座位,发现,夏晚垣不见了。 他内心焦虑,完了,把夏晚垣弄丢,厉宴烽该抽了自己的筋。 他急的团团转,到处找。 在一处竹林溪畔的餐桌边,看见夏晚垣,刚放松下来,脑子又轰一声,全身冷汗。 正在跟夏晚垣带着微微笑意交谈的是慕楼砚,四大家族之一的慕家继承人,素有商界禁欲佛子之称。 最重要的是,这个人心思细密谨慎,这次害宴少爷的人大概率是他。 …… 夏晚垣见赫澜离开,不明所以,起身去洗手间。 没想到餐厅很大,亭台楼阁又用绿竹隔开,她就绕啊绕,因为不着急,正好欣赏一下风景。 没想到被一个领班服务员拦住,客气但带着鄙视,瞟了一眼夏晚垣五十块的碎花吊带裙:“小姐,我们这儿并非景区,要预约才能进来,不能蹭拍照,也不能乱逛影响客人用餐。” 这是米其林三星餐厅,景色优美用餐环境绝佳,但,很贵。一顿饭要几万打底。 很多网红喜欢在这里蹭打卡,蹭拍照,蹭风景。 夏晚垣轻声:“我定了餐桌在27号。” 领班笑了:“27号是厉家定的,小姐,你知道厉家是谁么?” 夏晚垣只知道对方叫赫澜,也不姓厉,顿时有点懵,尤其是赫澜看了一眼自己就跑了,她不确定回去还能见着赫澜。 领班见夏晚垣尴尬,更加确定她是偷着进来打卡拍照的:“小姐,我们门口有牌子,未预定进来打卡拍照,要付服务费,五千元。请您去前台交一下费。” 夏晚垣蹙眉刚要回,一个清冷的声音,仿佛声音都带着淡淡香灰味道:“这位小姐是我邀请来的,可能是迷路了。” 领班连忙:“慕少,原来是您的客人。” 她连忙对夏晚垣鞠了一躬:“小姐实在抱歉。” 对客人说刚才的话,被上报会罚一半个月的工资,一旦自己被投诉…… 夏晚垣温温柔柔:“没事。” 慕少声线冷清:“她性情宽容,可是我作为招待者就照顾不周了。” 领班顿时更羞愧:“作为歉意,送您风味水果糖、餐厅小食甜点、一束鲜花,您一会儿到前台,我给您包装好可以带走。” 夏晚垣笑了:“好的,谢谢。” 领班退下后,她轻声对男人:“谢谢您解围。” 慕少身材颀长,气质清冷,手腕带着檀木佛珠,身上散发着香檀灰木的味道,英俊的中带着清冷尊贵。 夏晚垣感谢完转身想走。 慕楼砚愣了一下,笑了,他的身份走到哪里都有人想认识,第一次遇到他想认识,但对方不爱搭理自己的。 他伸出手,手腕上紫檀佛珠发出柔美的光:“小姐,不知能认识一下吗?我叫慕楼砚。” 夏晚垣轻轻握住他的手尖,一触即放:“夏晚垣。” 慕楼砚轻声:“不知道方便留个联系方式吗?” 正在这时,赫澜匆匆赶过来,打断,语气露出一丝焦躁:“慕楼砚,不方便。” 他要帮宴少爷守护好他的媳妇儿。 慕楼砚挑眉:“赫澜,你认识?” 赫澜一向沉稳,厉宴烽大杀四方,他是那个背后踩刹车让企业稳定保持稳定的人,可以说赫澜跟厉宴烽的完美合作,才有厉家不断发展。 这个女人让赫澜着急?有意思。 赫澜眼神带着冷,看向慕楼砚:“不止认识,夏小姐是我的贵客。你不要唐突才好。” “慕楼砚,你不是一向号称清冷禁欲么,怎么,要打破人设了?” 慕楼砚轻轻挑眉,摸了摸手腕上的佛珠,赫澜不是那么有攻击性的人,怎么这次维护起来这么直白,他清冷笑了:“阿澜,别误会。我只是想认识一下而已。” 慕楼砚眼神轻轻放在夏晚垣身上:“夏小姐,再会。” 赫澜见慕楼砚走了,才松了一口气:“夏小姐,我们继续吃饭?” 不管怎么样,宴少爷要是对她有兴趣,那么自己也得巴结好了才行,很可能是以后的少夫人…… 夏晚垣以为赫澜对自己没有一丝兴趣,现在赫澜很积极要吃饭,她还觉得有点奇怪,不过本来就是来跟他吃饭的,总要吃完。 她轻声:“好的。” 赫澜回到座位,招来服务员点餐,刚才的领班小跑过来服务。 因为厉家人订餐都享受顶级服务,要领班经理当服务生才行。 她看见夏晚垣坐在对面,愣住,果然是27号,厉家人的贵客,她刚才到底得罪了什么人,又是赫澜的贵客,又是慕楼砚维护的人,她完了…… 第28章 让我来孝顺一下你 她见过睚眦必报的大小姐,只因为服务员说了“你”而没说“您”被打了两个巴掌,闹到被辞退。 也见过服务员洒出来一点汤,被要求当扬舔干净。 那些不过是普通富二代,更何况厉家、慕家这样的豪门。 她拿着电子点菜单,声音发颤:“贵客……想点什么……” 夏晚垣看了她一眼,手伸过去,吓得领班闭上眼睛,心想挨个巴掌也比被辞退好,没想到手上一暖。 夏晚垣握住她的手,轻声:“别紧张,没事。” “是我让你误会,你只是做你的工作罢了。别担心。” 领班瞬间眼泪流下来了,声音哽咽:“谢谢。” 夏晚垣温柔笑:“别担心。” 领班咬着唇点头,在这一刻她恨不得把命给夏晚垣,只是因为被理解。 在瞬间,她感受到温柔的力量。 赫澜视线在两个人身上转了一圈,没多问,点完菜,让夏晚垣加菜。 夏晚垣觉得够了,没加。 赫澜坚持:“夏小姐,还是加一点,我怕我招待不周。” 夏晚垣加了个甜品,椰子冻。 赫澜笑了一下,暗暗记住,给厉宴烽当攻略。 夏晚垣觉得,赫澜虽然奇怪了点,但已经是她相亲过的,最正常的了,舒佟仿佛是在用相亲惩罚她似的,给她找来各种奇奇怪怪的富二代,相个亲跟体验规则怪谈似的。 她居然觉得,如果跟赫澜结婚也不错,至少她应该不会想弄死赫澜,免得惹上杀人的是非,害得埋尸,怪麻烦的。 她随便找了个话题:“你的姓还挺好听的。” 就是客气客气。 谁知赫澜表情严肃,认真:“我是厉家收养的,一直跟在厉宴烽宴少爷身边。所以我姓赫。” 夏晚垣倒也不是想知道这些隐私……没想到赫澜没遮掩就都说了,我们熟到这个程度了么?难道他想跟自己交往?可看对自己的态度又不像,好奇怪的说。有一种把自己当领导汇报工作的感觉。 夏晚垣倒也听说过厉家,厉宴烽是个疯批,心狠手辣残暴,性情喜怒无常,她低声:“跟在他身边会不会很辛苦?听说他……脾气不好……” 赫澜战战兢兢:“宴少爷脾气……” 他张嘴没说出来,说脾气好有点昧着良心,说“脾气不好”以后宴少爷不得宰了自己。 他想了想:“脾气很有态度。” 脾气有态度,诡异的形容词。 夏晚垣:“什么样的脾气叫有态度?” 赫澜:“该有的时候有,不该有的时候没有。” “如果是自己人,他能忍受你在他头上拉屎。” 他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觉得自己的话不太合适,改了一下:“他能忍受你在他头上出恭。” “如果不是自己人,他能因为一点事儿就……” 他话停住了,想起宴少爷说的,要夸,猛夸。 夏晚垣还挺奇怪,赫澜的话题都围着厉宴烽…… 她试探了一下:“赫先生,我们是相亲……我回去怎么跟母亲说……合适呢?” 赫澜严肃:“你就说,没看上我。” 夏晚垣懂了,赫澜没看上自己,但对自己这个讨好的态度是怎么回事?不懂。 她:“我不能这么说,不如您回去说没看上我。” 赫澜:“不行,我不敢。” 夏晚垣:“我也不敢。” 两个人僵持住了。 赫澜叹了口气,自己要让未来少夫人一步,只能说:“那我说看不上你。” 夏晚垣松了口气:“好。” 赫澜:“你方便收点钱吗?” 夏晚垣:“啊?” 赫澜:“收款二维码打开一下。” 夏晚垣不知道他想干什么,打开。 赫澜扫了一下。 夏晚垣发现,多了十万块,备注是自愿赠与。 “这?” 赫澜:“相亲未成功的精神损失费。” 夏晚垣:“可是我精神没损失……” 赫澜:“你就当损失了。” 夏晚垣:…… 赫澜松了一口气,总算送去点钱,虽然不多,回头再想办法继续送。 …… 夏晚垣踩着栀子花树,回到房子,想到有人会等自己,不由脚步有些轻快。 屋子那盏灯,明黄,亮着。 她低声笑了。 推开门,厉宴烽在房间里对着电脑打字,半裸着上身,下面穿着黑色短裤,在灯光下,肌肤铺满蜜色,好看又俊朗。 看见夏晚垣回来,露出温柔的笑,把手边的蜂蜜水递过去:“渴了吧?” 夏晚垣把水喝完,甜甜的味道在口中荡。 厉宴烽接过杯子去洗。 夏晚垣发现他在看几个公司的财报,做记录。 舒佟看见夏晚垣回来,跟着就过来了,在门口问:“晚晚,今天相亲怎么样?” “今天可是我想法设法给你安排的大人物相亲……” 夏晚垣打开门,轻声:“母亲,对方没看上我。” 舒佟打量着她不满:“你就穿这个去相亲!” 她低头看了一下手机,是对方的婉拒信息。 她表情变了,抬手用力“啪”一声,一个巴掌扇在夏晚垣脸上:“难怪人家没看上你,你就穿这个破烂。” “你还真当自己天生丽质,穿什么都有人能看得上你呢。” “我好不容易走关系,才能给你挑出点好的,你可真是一点都不当回事儿。” “你就等着接盘那些不学无术吃喝玩乐的二代吧。” 舒佟说完恨恨的看着夏晚垣:“明天,你去见孟凡星,我给你约好了,你再穿这个破烂去相亲,我就跟霍英好好说说,让他娶了你,让你跟一群人一起,他最喜欢了。” “有娘生,没娘教就是这样。不懂什么事儿重要,什么事儿不重要。拎不清!” 夏晚垣笑了笑,轻声说:“好啊。母亲。” 这个笑落在舒佟眼里有些诡异。 说完,舒佟闻到一股很舒服香甜的味道。 “噗通”倒在地上。 夏晚垣嘴角露出阴郁的笑,低声抚摸着舒佟的脸,“刺啦”一声把她的衣服撕开,刀抵在她的胸前,低声:“母亲~” “谁让我没娘教呢。既然我不懂事儿,就让你尝尝女儿不懂事儿的恶果。” “你给我的,我会一样一样还给你。” “让我来孝顺一下你,我早就迫不及待了。” 第29章 我陪你玩点别的 舒佟红润的嘴唇变白,倒在地上,半截身子在屋外沾染上泥土。 夏晚垣温柔看着她,嘴角带着笑:“我父亲喜欢你这张脸是么?不如我把你的脸划花,还有这张嘴喷血更好看。爱当小三?给你留三个指头怎么样?” 她手上拿着薄薄的手术刀,在她脸上,身上移动,仿佛在找,从哪里开始割比较好。 一个大手握住了她纤细的手掌,一个温热一个冰冷。 夏晚垣缓慢抬起头,眸子乌黑,像水洗过,闪着些微嗜血的光芒,还带着些兴奋,她声音阴郁:“放开。” 厉宴烽的手没动,掌心覆盖住,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摩擦着她白皙指尖:“别,再等等……” 夏晚垣手指兴奋的微微颤抖,看向舒佟,刀口放在她的脖颈上:“可是,我等不及了。” 她低声在舒佟耳边:“母亲,我没有娘,是因为什么,你自己不知道吗?” 声音阴冷:“你居然还敢提。” “是不怕死么?” “我倒是可以成全你。” “让你死的难看些,丑陋些,流的血多些,会很美。” 厉宴烽手没拿走,试图用掌心的热度温暖她:“晚晚,刀放下……” 夏晚垣的刀顺着厉宴烽的指尖向上,冷冷贴着他胳膊的皮肤,发出阵阵寒意:“你要阻止我?” 厉宴烽声音冷静:“你这么久没动手,不就是因为有别的打算么?” “你现在动手,一定能查出来是你。你以后报仇就难了。” “还有夏菲菲。你出事了,夏菲菲就能继承所有财产,活的好好的。” “你放下刀。” “再想想。” 夏晚垣带着阴森笑意,刀缓慢指着厉宴烽:“我的计划,你知道?” 厉宴烽试图让自己身上的气息沾染到她身上,手拢住她的腰:“大概能猜出来。” 夏晚垣手里漫不经心划着刀口,在厉宴烽身上滑行,人被他压在怀里:“你知道我为什么恨她么?” 厉宴烽看着刀锋贴着自己的胸肌向下,刀锋带着冷气,闪着寒光,他低声:“为什么?” 夏晚垣轻声笑:“我妈,是被她杀的。” “我一直在想,到底怎么报复才解恨。” “怎么想也想不出来。” 她的刀轻轻划在厉宴烽胸肌上,划出微微一道血痕,渗出血。 她声音带着颤抖:“因为,不管我做什么,怎么报复。我妈也醒不过来。” “她说的对,我没有娘教,也没有娘疼。” “报复有什么用呢,我失去的,已经失去了。她得到的,已经得到了。” 厉宴烽握住她的手,轻轻用力,刀口唰渗出血,流下去:“这样,你感觉好一点么?” 夏晚垣把压下去的刀,抬起来,刀锋上血痕与锋光交相辉映。 “杀了她,我或许能好一点。” 厉宴烽声音沙哑低沉:“我陪你玩点别的。” 夏晚垣笑了,阴冷阴冷的:“陪我玩?我喜欢玩流血的。你受得了么?” 厉宴烽语气带着哄诱:“哪次没流血?” 他轻声在夏晚垣耳边呼出热气:“流别的也行。” “随你开心。” 夏晚垣扬起头,清纯的脸上睫毛微微闪,手中的刀,被厉宴烽缓慢扒开,扔在地上“叮当”一声,在地上砸出声响。 厉宴烽身上的血,沾到夏晚垣碎花长裙上,艳丽多姿,泛着血腥气,衬着她纯美无瑕的脸,充满了野性狂野的气息。 她的手指沾上厉宴烽胸肌上的刀口,瞬间,白皙指尖染上鲜红,冰凉手指在滚烫的胸膛上游走,带着血向上,擦过他的喉结,摸过他的脸,血沾到他的脸上,英气十足荷尔蒙气息爆棚。 她轻声在他耳边,擦着他的耳膜,声音邪恶:“怎么玩都行?” “我现在特别需要,杀个人那种程度的刺激,你行吗?” 厉宴烽按住她的腰,手掌上的热气不断渡过去,把她冰冷的气息融了融:“杀了我,就不能继续玩了。珍惜点用,别用废了。” 夏晚垣笑,冷飕飕的:“那我吃了你,行不行?” 厉宴烽看着她白皙的脸,灯光照在她半边脸上,另一半隐藏在阴影中,又冷又媚,他声音哑着:“怎么吃?” “我怕你把我吃爽了。回头……我忍不住……” 夏晚垣低声在他耳边笑,呼吸喷在他裸露的肌肤上,她嘴张开,在他肩膀上使劲咬下去。 厉宴烽一震,发出闷声的吭声,身体颤抖,被夏晚垣死死压在木板门墙边,透过风,栀子花味掺杂着血腥味不断流下。 舒佟无声息躺在地上,衣角被夏晚垣踩着,被她踢了两脚。 厉宴烽低声在夏晚垣耳边喘息,热气不断散发,身上肌肉紧绷,胳膊爆着青筋,竭力压抑着什么似的,身体微微颤抖。 一只手环住夏晚垣的后腰,紧紧箍住,头枕在她的肩膀上,又可怜又压抑又兴奋异常。 夏晚垣的牙齿并没有离开他的肩膀,也没继续咬下去,呼吸喷在他肩膀上,又疼又痒又爽。 她嘴唇柔软,牙齿却尖锐,碰触着厉宴烽肩膀上的肌肉,让他不自觉,顺着嘴唇冰冷的温度,闪着火花似的,在他身上炸开。 夏晚垣的嘴唇缓慢离开,刚才变得浅白的唇色,此时异常美艳,嘴边带着鲜血,唇色也红的发亮,带着蛊惑人心的艳。 看的厉宴烽心砰怦怦跳,在耳边震,呼吸发烫,肩膀刺痛感增加,蠢蠢欲动的感觉也增加。 夏晚垣看着厉宴烽眸色变黑变狂躁,他脸上还带着刚才自己抹上的血,肩膀上的鲜血缓慢流下,流过胸肌跟刚才的伤痕汇合,又缓慢流到腹肌,隐入黑色短裤中,洇湿了短裤。 两个人的鼻尖是门外栀子花的香伴随着血腥气的烈。 夏晚垣带着笑,声音轻飘飘的,柔的像花香,呼吸带着甜味儿:“你想尝尝自己的血么?” 这句话,一下子把在狂躁临界点的厉宴烽点燃。 第30章 想尝尝 夏晚垣神态轻松慵懒,带着淡淡的倦,嘴唇带着血,人美艳至极。 幽淡栀子花味在周围悬浮。 厉宴烽一狂躁,用力一压,夏晚垣旋转半圈,被压在门上,厉宴烽的眼神直视着她,像野兽攻城略地般,用眼神侵略着她脸上唇边每一处。 他声音沙哑低沉,带着压抑不住的欲:“想尝尝。” 夏晚垣眼神清幽,被他压着,却像是上位者的姿态,带着调戏:“想啊……” “……可也只能想想。” 厉宴烽呼吸发热,燥意压抑不住:“求你……了……” 夏晚垣沾着血的手指,压在他的唇边,轻轻伸进去:“尝尝……” 厉宴烽含住她皙白带着鲜血的手指,轻轻咬着,血腥味进入口中,反而激起他嗜血的欲望,死死盯着夏晚垣的唇。 夏晚垣笑了,月色蔓延,铺在两个人身上形成一层柔光,地上还躺着一个一动不动的活人。 她的手指变得皙白,血色沾染到厉宴烽口中,她手指轻轻滑落,滑到厉宴烽的喉结上,轻轻抚摸。 冰凉的手指碰触喉结的一刹那,厉宴烽轻微抖了一下,喉结滚动,呼吸不畅。 夏晚垣手顺着按在了厉宴烽后脖颈上,冰凉。 手从后面拽住厉宴烽的头发,让他不得不仰起头,手用力往自己的方向压。 厉宴烽的喉结裸露出来,头仰着,献祭一般。 夏晚垣张开嘴,牙齿咬在喉结上,厉宴烽兴奋的一颤,整个人像过电一般。 又疼又刺激。 他发出沉闷的哼声,带着压抑,顺着喉结吼出来,喉结震动。 夏晚垣的呼吸轻轻漫漫打在他的肌肤上,牙齿锐利让人疼,但嘴唇却很软很温柔很舒服。 这种感觉很奇妙,像悬浮于地狱之中却又能看见漫天绚丽烟花。 被撕咬的同时,也被占有,被温柔的对待。 人被撕扯,感觉到刺骨的疼,却也能感觉到冲上天灵盖的刺激和兴奋。 厉宴烽不自觉把喉结往她唇边伸,整个人微微颤抖,呼吸急促,低声喘息。 夏晚垣最后用力往喉结上一咬,伸手用力推他,把他怼到地上,他不由自主“嘭”一声跪在地上,喘息,仰着头,看向夏晚垣,眼神像烈火燃烧过后又野又欲。 夏晚垣嘴边的血,蹭到了厉宴烽喉结上,变成红色唇印,印在上面,撩人又野性。 夏晚垣站在月色下,晚风中,身边飘着几朵栀子花瓣,脸色在月光下,清明又冷寂,此时却像神明在审判,俯视着厉宴烽。 她低头,弯腰,在厉宴烽耳边轻声:“爽吗?” 厉宴烽声音压着,沙哑,眯起眼睛:“爽。” 他低声在夏晚垣耳边:“还想要……更多……” 夏晚垣:“小奴隶~” 厉宴烽低声答应:“嗯。” 夏晚垣声线清冷:“去把地上的那个脏东西,扔到别墅门口。” “她经常梦游,不会知道为什么的。” 厉宴烽看了一眼在地上躺着不动的舒佟,笑了一下:“好。” 夏晚垣清冷鄙视看了一眼舒佟,走进浴室。 厉宴烽站起来,抓着舒佟后脖颈衣服,尽量不沾到她,拎着,走过栀子花树,把她放到别墅门口。 等他回来,发现夏晚垣已经洗完澡,躺在床上。 他进了浴室,五分钟洗完战斗澡,给夏晚垣吹干头发。 他低声问:“我是跪着,还是上床当抱枕?” 夏晚垣笑了一下,勾了一下手,打了个哈欠,暖暖的意味升腾。 厉宴烽会意,上床,抱住夏晚垣。 夏晚垣环住厉宴烽,在他怀里,摸着腹肌,在暖烘烘的舒适中,睡着了。 厉宴烽经历了紧张、躁动,极度的压抑和爽,以为自己抱着夏晚垣会睡不着,没想到跟着她温柔的呼吸,也睡着了。 沉沉,香甜。 …… 夏晚垣清晨神色如常,仿佛昨天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她看起来纯美乖顺,无辜无害坐在餐桌前,黑发被阳光照出温柔的光芒,带着金色。 厉宴烽终于学会了做粥和煎蛋,热了包子。 两个人在清晨的阳光下,吃早餐。 蒸汽晕染,饭香与阳光混合。 跟夜晚带着血腥气混着欲望的躁动完全不同,像被阳光分割成截然不同的两部分。 夏晚垣软萌萌伸了个舒适的懒腰,突然觉得,阳光不错,早餐不错,陪着自己的人也不错,舒服的眯着眼睛笑了。 幸好,昨天没有杀了舒佟。 现在舒佟只是在纠结自己梦游,又梦游睡到了别墅门口,以前也发生过。 要是杀了舒佟,今天就没这么舒适的早餐了吧。 阳光照在她脸上,柔美透着光泽,像个被人宠的小女孩。 厉宴烽看着她,低头露出笑意。 夏晚垣出门,走之前摸了摸厉宴烽的头:“在家要乖~” 厉宴烽低头让她摸,低声:“嗯。” “你早点回来。” 夏晚垣在阳光下挥手笑。 厉宴烽看着她,把这一幕使劲印在心底,留住。 他正发呆,听见夏晚垣给自己的手机叮咚一声,才发现夏晚垣往他手机微信里转了1000块钱,备注:饭费,别饿死了。 厉宴烽:…… 又想到夏家每个月给她的500块,不由叹了口气,赫澜到底把没把钱送到她手里。 夏晚垣刚走没多久,赫澜一阵风似的,不知道从哪个角落悄然冒出来,鬼鬼祟祟:“宴少爷。” 做了个手势。 厉宴烽跟着他,悄悄到车里。 车里给他准备了营养餐,生怕他生病饿着。 厉宴烽推开,不如跟夏晚垣一起吃的早餐,简单但甜。 他不耐烦:“你又找我干什么,那些工作你就不能自己处理,非要找我。” 赫澜神色带着愧疚:“宴少爷,糟了,您父母知道夏小姐的存在了。” 第31章 找了个年下弟弟?给她? 厉宴烽蹙眉不悦,身上的压迫感缓慢释放,声音生冷:“你说的?” 赫澜低声解释:“宴少爷,昨天我跟未来的少夫人相亲,我哪敢成啊。只能提出让未来少夫人说没看上我,但她不肯……” 赫澜一口一个未来少夫人,看着厉宴烽的脸色,果然,他的脸色从冷漠暴躁缓慢变成了“你做的还不错,我倒是能继续忍忍你”。 厉宴烽耐心纠正:“未来的少夫人,也可以简称为少夫人。” 赫澜连忙:“少夫人不肯,我就只能回去跟厉先生厉太太说,我觉得不合适。但厉太太一直问哪里不合适……我说长相不好肯定不行,毕竟少夫人美若天仙。我说少夫人性格不好,会影响以后少夫人嫁进厉家。” “我又不会说谎……” 厉宴烽暴躁:“你就不会说性格不合?” “就这个性格不合,连离婚都能当理由了,何况是相亲。” 赫澜:“可我这种性格,跟谁都能合……毕竟连您,我都……” 厉宴烽:!!? “继续说。” 赫澜:“被厉夫人看出来有问题,硬要逼问。她以为我喜欢少夫人,但少夫人没看上我。” “打算郑重、大张旗鼓帮我追少夫人。” 厉宴烽快疯了:“我妈不帮我,帮你??” 赫澜咽了一口口水:“宴少爷,听我说完。” “我没办法,就只能实话实说,说您正在追少夫人,还没追上。少夫人才出来相亲的。” “也说了,您现在死乞白赖硬要住在少夫人家里,让少夫人养你。” “厉夫人……现在决定要替你大张旗鼓,郑重其事追少夫人了。” 厉宴烽沉默了几秒,瞬间怒了:“我的行踪不是保密吗?她怎么大张旗鼓?” “而且……晚晚她……” “哪儿是能追的啊……” “你们不懂。” 赫澜又咽了一口口水:“厉太太,已经开始了……” “您刚才不是还说,不帮你么,现在开始帮了……你怕不怕?” 厉宴烽无奈,倒在豪车椅背上,语气惊恐:“怕……” “阿澜,必须阻止我妈,否则,我这辈子别想结婚了。” 赫澜严肃认真点头:“宴少爷,很可能,已经晚了。” 厉宴烽迅速给桑茉打电话,打了好几个都不接,他低声:“完了。” 赫澜点点头:“应该是完了。” 厉宴烽焦虑:“去学校找她。” 赫澜开着车,慌忙赶到清大,俩人车停在门口的时候,都一脸震惊。 在清大门口的街上,桑茉一脸委屈,哭唧唧对夏晚垣:“你撞了我……起码要赔偿……两千万……” 厉宴烽缓缓问出:“我妈在干什么?” 赫澜看完,声音发抖:“你妈应该是在碰瓷少夫人。” 厉宴烽有气无力:“为什么我妈追人用这种方式啊……我完了……” 赫澜帮桑茉解释:“我觉得这不怪厉夫人……” 厉宴烽:“难道怪我?” 赫澜:“怪你爸。” 厉宴烽:…… 赫澜:“厉先生之前追厉夫人追了半个地球,当时厉先生用的就是这个办法……讹钱……让厉夫人甩不掉。” 厉宴烽:“合着,我在努力给她送钱,我妈努力从人家那里讹钱,我为什么不能直接给我妈钱啊!!!” “还没有中间商赚差价。” 赫澜:“宴少爷,可能是因为您想娶这个中间商。” 厉宴烽:…… 赫澜:“宴少爷,你别怕,厉夫人方式未必对,但态度没问题,不会伤害少夫人的。” 厉宴烽:“我怕少夫人伤害我妈……” 赫澜有些同情:“宴少爷,您连少夫人都没追上,就开始处理婆媳矛盾了……” 厉宴烽:…… 桑茉是个美人,讹人的时候也风情万种,这让夏晚垣很无奈。 夏晚垣中午本来想随便找个地方吃饭,没想到一辆车横冲直撞过来,她连忙停住,发现车里掉出来一个美人,一看就是富家出身,往她身上撞,撞完了开始哭唧唧,说让自己赔钱。 夏晚垣轻声:“我们去医院检查?” 美人不肯:“不去,疼……” 桑茉越看夏晚垣越满意,人美心善,连这么离谱的碰瓷都不发脾气,肯定是善良脾气好的姑娘,适合宴儿那个脾气不好的。 夏晚垣:“那我赔钱?” 桑茉:“两千万。” “我们先加个联系方式,回头你慢慢还。” 儿媳妇真好看。 在车里,厉宴烽:“快去把我妈拉走。” 赫澜:“我不敢。而且少夫人见过我,我一去,怎么解释?” 夏晚垣并没在意,讹人都有证据,连医院检查都不去,哪儿讹的上。 她甚至觉得这个美人挺有趣,看起来30岁左右,或许年纪更大,但保养得当,娇气起来也理直气壮,一看就是从小被宠大的,还有点羡慕,觉得很可爱。 桑茉:“两千万确实对你而言太多了,这样吧,你嫁给我儿子,这样这两千万可以当做彩礼送你,我可以再加5亿当彩礼。” 夏晚垣:…… 她随口应付:“五亿有点少,得五百亿。” 桑茉楞了两秒:“五百亿有点多……现金的话……我儿子可能……需要点时间……” 她第一次结结巴巴承认自己没钱……毕竟她从小就有钱…… 夏晚垣:“这样,你先回去筹钱,筹不够我肯定不会嫁的。” 桑茉咬着红唇轻声:“那我先去准备,我叫桑茉,你要记得我哦。” 夏晚垣笑:“好的。我会记得的。” 桑茉走到街角,上了旁边的豪车,颇有一种本来要讹钱,但被人讹了的感觉。 她开始发愁彩礼钱怎么准备,儿子得努力啊。 …… 赫澜和厉宴烽在远处车里很惊讶。 赫澜:“厉夫人怎么表情又高兴又难过?讹钱讹到了?” 桑茉富豪出身,人单纯又明媚,一辈子被人呵护,老公厉薄年一切以她为主,亲儿子让着她,养子赫澜更是对她无微不至。她哪儿会讹钱啊…… 厉宴烽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隐隐听见了钱数,但,桑茉跟夏晚垣没有矛盾就好。 这个妈妈千万别帮倒忙。 夏晚垣看了看时间,打算随便找个地方吃饭,就看见一个英俊帅气的弟弟捧着一个箱子。 弟弟青春阳光,生机勃勃,眼神火热看向夏晚垣:“姐姐姐姐,看你长相颇有福气,不如……” 夏晚垣:“没钱,不捐款。不算命。不贷款。不生娃。” 弟弟笑了:“不不不,我的意思是,我们公司组织了个抽奖,要不要试试,有大奖一千万。免费抽奖。” 赫澜在车里立刻兴奋起来:“宴少爷,这是我准备的抽奖,给少夫人送钱。” “这个我做的不错吧。” 厉宴烽的脸色已经变黑了,阴沉:“你?找了个年下弟弟?给她?” 第32章 慕楼砚的眼神轻轻放在夏晚垣的身上 这个弟弟,明明可以下海赚钱的。 夏晚垣很认真,对弟弟说:“免费的才是最贵的。” 弟弟叫白振,今年18岁,是赫澜手下的专业保镖,从小就习武,得过全国武术冠军,被赫澜收归旗下,因为厉家给的太多了…… 他接到一个特殊的任务,就是,想办法给这个女生送钱。 但需要神不知鬼不觉。 厉家么,生意遍布全球,有一些特殊的任务很正常。 除了中奖,他能想到的就是把夏晚垣揍一顿,给赔偿款,才能给出大额资金。 还有就是把钱扔夏晚垣家门口,但这个赫澜否决了,赫澜没说的是,扔家门口难道宴少爷不会自己扔么…… 白振一向认真,交代的任务必须完成,他洋溢着笑,撒娇:“姐姐,就抽一下吧,我得完成老板给的任务。” 夏晚垣为了赶紧吃饭,随手从箱子里抽出一张纸。 白振兴奋展开:“恭喜姐姐,中了本公司的一千万大奖!!” 夏晚垣像看傻子一样看他:“送你了。” 说完转身就走。 白振跟着她:“姐姐~姐姐……” 夏晚垣站定,声音温和带着笑,但白振这么高大的武术出身的人无端觉得身上阴冷,这女孩气扬也太强了。 夏晚垣缓慢笑着:“刚才你让我抽一个,你再跟着我,我就抽你。” 白振望着手里的中奖卡片,叹了口气,没想到送钱都这么难。 明天继续堵姐姐送钱。 赫澜看见白振失败,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生气,但是厉宴烽看着挺高兴的。 厉宴烽看着夏晚垣去一家面馆吃面,在车里等着她吃完,看着她进了学校,才低声:“回去吧。我得早点回家等她,免得她看不见我生气。” 赫澜看着被少夫人管的服服帖帖的少爷,顿时觉得未来可期,终于有人能收了这个混世魔王了。 这是喜讯啊。 …… 晚上,夏晚垣收到舒佟的电话:“晚晚,我已经安排好,晚上跟孟家相亲。” 夏晚垣乖柔:“好的。” 她一抬头,看见舒佟坐在车里,等自己,她乖乖上车。 舒佟带着温柔的笑,拉住夏晚垣的手,轻轻拍了拍:“女儿的终身大事,我作为母亲是要多操心的。” 司机赵明是夏康的心腹,舒佟是在表演给赵明看,让赵明讲给夏康听。 夏晚垣也温温柔柔:“辛苦母亲了。女儿都愿意听从您的安排。” 司机赵明听着,表面上带着笑,心里却嘲讽,夏家上下都知道,舒佟容不下正妻生的孩子,从小就想办法惩罚夏晚垣,长大后还把夏晚垣赶出别墅,住旁边的平房,连下人都不住的地方,让大小姐住。 现在积极张罗相亲,一个是想压榨夏晚垣的价值,联姻,让夏家得到好处,毕竟夏晚垣长得有目共睹的漂亮,另一个么就是把夏晚垣早点赶出夏家,剥夺她的继承权。 现在俩人扮演母慈子孝,让他看着都觉得可笑。 但没办法,舒佟这样是老板夏康纵容的结果,他一个拿工资的下人,没资格说什么。 舒佟专门给夏晚垣叫了自己常用的化妆师,还去了商扬给她买了新裙子,花了十几万。 夏晚垣觉得,这次相亲,似乎不一样。她本来对对方的信息一点都没了解,她就没打算相亲成功,毕竟,她还舍不得离不开夏家呢。 等舒佟把夏晚垣打扮妥当,夏晚垣站在镜子面前,不由自主哇了一下。 她自己相亲都很潦草,恨不得破麻袋穿身上。 这次舒佟监控她,把她打扮成了柔美的大家闺秀。 一身藕荷色长裙,裙摆层叠像把江南的细雨穿在身上,显得她肌肤胜雪,柔美的像一阵春风,让人看一眼就酥到骨子里。 舒佟带着夏晚垣来到“夏日晚风”,上次跟赫澜吃饭的地方,在这里吃饭,也代表了身份,位置可不是随便就能定到。 这次,是在一个包间,周围潺潺流水竹林深处,仿佛置身于森林中。 夏晚垣发现这次相亲格外不一样,双方家长都在。 ……她一进门,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夏晚垣抬头轻扫了一圈,目光停在了慕楼砚身上,他居然在? 慕楼砚也很意外,清冷的眸子,轻轻落在她身上,跟上次见面的打扮不同,上次随便一个碎花长裙穿出了高奢的质感,美的有亲近感。而这次,出尘脱俗,柔美中带着妩媚风情,每一步裙摆绿纱微微飘起,朦胧渗出些许神秘。 夕阳透过雕花窗棂落在她纤长的睫毛上投下浅浅阴影,比春风还柔,比细雨还缠绵。 男方父亲孟尽礼站起来:“是晚晚吧,快点坐。” 夏晚垣微微点头:“伯父好。” 眼角眉梢带着恰到好处的笑意,既不显得轻佻,也不会过于疏离,说话时声音软软糯糯的,像浸了蜜的糯米藕。 孟尽礼推了推旁边的儿子:“凡星,还不打招呼。” 孟凡星从夏晚垣进来开始,眼睛就黏在她身上,笑的跟不要钱似的:“晚晚,你照片已经够好的,人比照片好看一百倍。” 舒佟笑着:“晚晚是学医的,清大,大三。学习很努力,以后要当医生的。” 孟尽礼笑:“医生好,医生好,以后家里人生病,都有人拿主意,多好。” 舒佟笑眯眯:“是啊,人嘛,难保会有个病什么的,家里有人当医生,什么都方便。” 夏康却看出了重点,笑着对孟尽礼:“尽礼啊,你怎么把慕少也请来了?” 慕楼砚慕家继承人,比在座所有人的身份都高几个级别,但年纪却很轻,只有24岁。 孟尽礼笑着:“刚巧,在这里遇到了慕楼砚,你还不知道吧,他是孟凡星的小舅舅,来作个相亲见证人。我们孟家对这次相亲可重视呢。” 慕楼砚的眼神轻轻放在夏晚垣的身上,淡淡佛香味仿佛顺着空气和眼神,沾染到夏晚垣身上,他轻轻开口:“没想到,跟凡星相亲的人是夏小姐。” 第33章 真的不用我帮? 早知道能搭上慕楼砚……还跟孟家联什么姻……说不定晚晚能有机会当慕少夫人…… 夏晚垣轻声:“只是运气好,跟慕少有一面之缘,并不熟悉。” 慕楼砚身上带着淡淡佛香味道,听出夏晚垣跟自己保持距离的说法,微微笑了:“还是凡星运气好。” 眼神放在夏晚垣身上,缠上,有些漠落遗憾。 孟凡星眼睛眯着,对夏晚垣笑:“是我运气好,是我运气好。” 他泡了那么多小明星,都不如夏晚垣漂亮,可浓可淡,浓妆艳丽妩媚,素颜清纯柔美,他一眼就能辨识出来纯自然的美,现在明星都动刀微调,生出孩子还不定啥样呢。 他可对夏晚垣太满意了,看第一眼就悄悄对自己父亲孟尽礼低声:“父亲,就她了。” 孟尽礼白了他一眼,低声:“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 心里已经决定要促成这门婚事,夏晚垣在夏家不受宠,以后自然都会以夫家为真正的家,这样的女生当儿媳妇才好呢,温柔贤惠能吃苦,受了委屈也不敢声张。 夏康笑着给慕楼砚敬了一杯酒:“慕少,我们跟慕家还有合作呢,以后有机会多联系。” 夏菲菲的眼神却落在了慕楼砚身上,动了心思…… 她今天穿着小香风套装,故意让自己显得贵气,不被夏晚垣压下去,却没想到舒佟为了让夏晚垣相亲成功,给她认真打扮了一下,让自己站在她旁边像女佣似的。 让她又嫉妒又充满了恨意。 她轻巧站起来,跟着夏康给慕楼砚敬酒,娇媚的笑:“慕少,夏家的生意我也跟着父亲在学,以后少不了会麻烦您。” 慕楼砚眼神清冷,对夏康微微点了个头:“夏总,我最近斋戒,不喝酒。” 对夏菲菲没回应。 夏康连忙:“是我想的不周到,该我道歉才是。” 说着拉着夏菲菲坐下。 夏菲菲咬着唇,早就听说慕楼砚清冷禁欲,不爱搭理人,身上仙气十足,她倒是有兴趣把佛子拉下神坛呢,毕竟她有经验,当初楚白对夏晚垣情深义重,还不是被欲望牵引了?她能成功一个,就能成功第二个。 说是夏晚垣的相亲,但其实跟夏晚垣关系不大,她也不用说话,只用坐着点头,摆出乖巧的造型就可以了。 倒是双方家长聊的火热。 推杯换盏。 孟凡星隔着人,眼神看着夏晚垣,越看越心动,举起酒杯:“晚晚~很高兴认识你。”说完一饮而尽,眼睛直勾勾看着她。 舒佟连忙扯着夏晚垣:“晚晚,快。” 夏晚垣没办法,带着客气的微笑,轻声:“我也很高兴。”把酒喝了。 孟凡星笑呵呵:“这一杯是希望,我们两个人,能多走动。” 舒佟又在下面扯了一下夏晚垣。 夏晚垣又把酒喝了。 双方家长也笑呵呵:“你看这俩人多合适。” 孟尽礼连忙趁着气氛热烈:“你看他们俩虽然第一次见面,就情投意合,不如趁着家长都在,直接订婚吧。” 只有慕楼砚的眼神,像雾气一样,放在夏晚垣身上,听见订婚,微微皱了下眉头:“这不会太早吗,不如先交往一下。” 孟尽礼笑:“不早不早。可以先订婚,再交往。” 夏晚垣惊讶张了张嘴,又闭上。 孟凡星一听,嘴咧笑,眼睛一直放在夏晚垣身上开心:“我没问题。” 舒佟和夏康本来就是希望促成,自然也没意见。 舒佟笑着问夏晚垣:“晚晚,你觉得呢?” 扬上觥筹交错中,视线都聚集在夏晚垣身上,等待她的回应。 慕楼砚的视线清清冷冷,落在她浅绿薄纱裙上,多了些烟火气,刚想开口,听见夏晚垣声音如薄纱朦胧婉约:“好啊。” 因为夏晚垣这一句话,把整个扬上推向高潮,气氛热烈奔放,洋溢着喜庆氛围。 双方家长拉着各自的儿子女儿,直接喝了定亲酒。 这次是孟家特意开的茅台,除了慕楼砚,每人一杯。 气氛热烈欢快,所有人都一饮而尽。 夏康跟孟尽礼低声商量联姻后的合作,夏家最近生意走下坡,夏康也着急找靠谱的合作方,联姻是最好的方式。 夏晚垣这个当事人的想法,完全不重要。 她喝了酒,绯色爬上脸颊,低声跟舒佟说了一声,出门去洗手间,才远离了这扬订婚。 她在门口倚着门,仿佛跟旁边的竹林融为一体,神情有些冷。 慕楼砚出门,看见她,站在了对面,后面也是竹林。 溪水绕着,发出“哗哗”声,在两个人之间穿梭。 慕楼砚一身清新淡雅灰色衬衫,手腕处檀木佛珠轻轻转动,背后浅绿竹林随着室内流动的风轻轻摆动。 他目光轻柔,落在夏晚垣的脸上:“不开心?” 夏晚垣带着些许醉意,看向他:“很开心。” 慕楼砚笑了,笑意漫开,在竹林间,配上他清雅衣着,像淡淡水墨画:“开心可不是你这个表情。” 夏晚垣手里轻柔摆弄着竹叶:“那是慕少见的人不够多。没见过这么开心的。” 慕楼砚轻声:“你要是不愿意,我可以……试试,延缓两家的订婚。” 夏晚垣抬头看向他,笑着摇头:“跟谁订婚都一样,什么时间也都差不多。没区别。” 慕楼砚声音淡的像香灰,缥缈:“跟谁结婚,怎么可能都一样?” 夏晚垣伸出手,随意在竹林中,摘下来一个竹叶:“你看,这片竹林就这样,随便摘下来一片叶子,都是绿的好看的。我要是在一个污水沟里,随便盛上来一碗,都是污水,再怎么挑都没什么区别。” 慕楼砚目光很柔和,身上的味道清淡舒服:“不在臭水沟里选就是。” “真的不用我帮?” “我很愿意……” 夏菲菲“嘭”一声推开门,带着微醺,往慕楼砚方向扑,娇柔:“慕少,你愿意什么?” 第34章 她喝多了,你们孤男寡女 她表情有些尴尬,转身瞪了夏晚垣一眼:“妹妹,你不是去洗手间么?怎么还拉着慕少聊起来了?你未婚夫该不开心了。不是姐姐说你,订婚的人,要检点一点。” 夏晚垣低声轻柔:“知道了,姐姐。” 说完抬脚走向洗手间,薄纱绿裙在腿间泛起涟漪,美的清冷。 慕楼砚见夏晚垣一丝愤怒都没有,轻轻挑眉,挺有意思。 连夏康都努力巴结自己,夏晚垣居然一点跟自己搭话的意思都没有……她看不出来,自己真的能帮她吗?还是自信她自己不需要? 夏菲菲带着酒意,靠过来,嗲声:“慕少,你身上的味道真好闻。” 慕楼砚往旁边挪一下,不惹一丝尘埃:“你妹妹一直都这么……听话?” 夏菲菲不自觉露出点嫌恶,声音娇嗲:“她就这样,没什么性格无趣的很。慕少喜欢听话的……?其实我也很听话……” 慕楼砚眼神挪了一下,冷淡:“听说,你早就跟楚白订婚了。” 夏菲菲笑的又软又缠绵嗲嗲的:“订婚而已……又不是结婚……” “慕少……你原来这么关心我?” 她借着酒意又靠过去:“订婚也可以换个人订……” 慕楼砚看着她,摸了摸手腕的佛珠,眼神暗了一下,瞬的笑了:“原来是这样么。” “订婚可以换……又不是结婚……有道理……” 他清淡笑,缓步带着清幽,进了包间。 夏菲菲懵了,慕楼砚刚才是什么意思,是在暗示自己……要先跟楚白取消婚约再跟他亲近吗?那可是慕楼砚,清冷禁欲,能给自己这样的暗示,已经是用尽全身力气了吧。 慕楼砚一向有商界佛子之称,没见过他传过任何绯闻,肯暗示自己……自己是不是要飞黄腾达了?她内心雀跃,跟着慕楼砚走进宴会厅,回到自己座位。 夏菲菲暗戳戳有意无意看向慕楼砚,更加确定了,慕楼砚对自己有兴趣。 慕楼砚会避嫌,不往自己身上看,但身体却会向前倾,对着自己。 自己暗戳戳把菜转到他面前,他会拿起筷子夹,哪有这么浪漫的事情,通过转菜吃菜传递着情愫。在人群中,有一种隐秘偷情的快感。 连禁欲佛子都能被自己拿下了…… 夏晚垣上完洗手间,透了个气,回来坐在自己座位上。 她喝了几杯酒,还是红酒跟白酒掺着喝,有点晕,吃了几口菜,总觉得有人在看自己,一抬头,孟凡星笑的暧昧盯着自己,口型叫自己:“老婆。” 夏晚垣温温柔柔回了他一个笑,眼底却带着阴冷,吓得孟凡星一震,身体僵直,又看了一眼,还是那个柔美的晚晚,肯定是自己喝多了,看错了。这么美,这么温柔,这么乖,怎么可能有那么阴郁的眼神。 夏晚垣眼神轻扫,划过慕楼砚,发现他也在看着自己,歪头疑惑,表情又可爱又萌,看的慕楼砚低声笑了,清冷的面孔染上笑意,仿佛枫叶染红,瞬间艳丽。 夏康跟孟尽礼边喝酒边讨论以后项目合作前途大好。 孟尽礼带着酒意:“我们跟厉家有个合作,一旦促成,老夏啊,我们家和你们家都会发达。这个项目我们一起做!” 夏康兴奋:“好啊,老孟,就是厉家难搞定……” 孟尽礼笑:“试试,一旦成了,一个项目能吃好几年,我们就轻松了。” 慕楼砚听到提到厉家,抬头,眼眸看向孟尽礼,轻轻晃了一下手中的茶杯。 孟尽礼喝多了:“楼砚,你跟厉宴烽关系好吧?不如帮我们一下?你们不是小时候一起长大的?” 慕楼砚笑了一下:“都是小时候的关系,现在已经不行了。” 孟尽礼低声:“厉家是不是出事儿了?最近厉家防范很严,我去了好几次,办公楼都没进去。连赫澜都见不到。而且最近整个封城氛围都有点不对,好像有什么一触即发似的,在暗地里进行。楼砚,你给我透个底。” 慕楼砚面色平静:“我也不清楚,我本来想去拜访厉家,也没见到。” 孟尽礼遗憾:“哎,小时候多好,我记得之前你们几个还经常一起喝酒呢。厉宴烽正式接任后,就变了……” 慕楼砚清淡优雅,低声笑了,转着茶杯,手腕上的佛珠跟茶杯叮当碰了几下:“人,长大了,总会变的。” 订婚宴散去,慕楼砚站在黑色豪车边,夏晚垣似乎喝多了……面色绯红,眼神带着醉意,浅绿裙装让她又优雅又美艳。 目送她上了车,他才坐进车后排,手指抚摸着佛珠,低声:“开车。” “厉宴烽失踪,有消息吗?” 司机边开车边战战兢兢回:“慕少,还没找到。” 慕楼砚低声:“阿宴,你现在到底在哪里?我怎么找不到你?” …… 舒佟扶着夏晚垣回到平房,把已经有些深醉的夏晚垣,交到厉宴烽手上。 厉宴烽看着她乖乖在自己怀里,肌肤在他手上发热,脸色泛着红润,睫毛微微动,又软又萌,心化的一塌糊涂,很可爱~但…… 厉宴烽蹙眉:“她喝多了?” 舒佟带着笑:“是啊,喜事儿,当然喝多了。她今天订婚了。” 厉宴烽扶着夏晚垣的手,僵住不动,声音泛着冷涩:“她……订婚了?” 舒佟故意抬头,看向厉宴烽:“你不懂门当户对的的道理么?” “你这种无家可归的底层,跟她是永远不可能的。” “你不如听我的,早点把我要的找到,拿钱走人。这对你是最好的结果。” “她,就算是夏家再不看重,也是夏家的大小姐。也是有身份的,那是你这种人能肖想的。” “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 “你也配?” 厉宴烽眼神很沉很深,笑了:“或许我配。” 舒佟嘲讽地笑了:“就你?浑身上下连一万块都拿不出吧。你知道孟家给多少彩礼么,说出来吓死你。” “你快点把我要的找到。” 她轻声靠近厉宴烽:“她喝多了,你们孤男寡女干柴烈火,你可以睡了她……” “这可是我表达的诚意。把你想要的给你,你也要把我想要的给我。知道么?” 第35章 拉链开了…… 这叫做一鱼两吃,她找了好几年都没找到夏晚垣把钥匙放在哪里了,只能让她身边的人找。不给点好处,谁会尽心尽力呢? 拿夏晚垣送礼,自己又不吃亏。 而且,夏晚垣订婚后,夫家一旦发现她不检点,以后的生活也不会过的太好。她既能得到夏晚垣出嫁的好处,又不让夏晚垣得到自己嫁人有夫家支持的好处。 她厌恶夏晚垣那张跟她母亲古晓相似的脸,否则,她也不至于女儿六七岁才能嫁入夏家,当时夏康怎么都不肯娶她,直到古晓出事。 舒佟笑着走过栀子花树,走到别墅,平房在她背后越来越远,本来这就是两种不同的人生,硬要往一块挤,不是会倒霉的么? 她轻轻看了一眼远处的平房,推门进了奢华别墅。 …… 厉宴烽手里半抱着夏晚垣,站在栀子花味儿飘过的风中,缓慢把门关上。 夏晚垣在他怀里,又乖又柔,但,这个人今晚跟别人订婚了,也将跟别的男人结婚。 这让他心中不明所以的怒意,汩汩奔涌。 让他疯狂想占有。 夏晚垣在他怀里轻轻拱了一下,呼吸带着红酒的香气和白酒的辛辣混杂着栀子花味儿,冲向厉宴烽的鼻息中,又冲入天灵盖,让他全身滋滋滋发出冒火的光芒,在身上乱窜。 厉宴烽把夏晚垣用两只手轻轻抱起来,一只手环住她的肩膀,一只手放在她的腿窝下,公主抱,她穿着柔美绿色纱裙,层层叠叠的纱顺着腿,随着动作飘起,露出白皙的脚踝,浅绿色镶钻鞋在灯光下闪着光。 厉宴烽半裸着上身,夏晚垣白皙的脸贴在他的胸肌上,红润的嘴唇也贴着,在胸肌上留下浅淡的唇印。 他甚至在想,那个温柔的唇,流连在喉结上,腹肌上,甚至…… 在他的全身印上红色印记,让自己全部属于她。 或者,让他,属于自己…… 这个想法让他血液沸腾,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身上燥的不行。 细软的肌肤在自己身上蹭,呼吸打在自己胸膛上,软绵绵,热乎乎,凉丝丝的。 她呼吸贴在那一小块肌肤,明明没碰上,只有呼吸一凉一热,却让厉宴烽那一小块肌肤热的发烫,热的躁动不安。 热的全身荷尔蒙的气息不断涌动,在整个房间里铺天盖地,随着空气的蒸腾在整个房间上空叫嚣。 他从门口缓慢走向床,这几步走的却异常艰难。 脑子混沌又清明。 争执纠结,却又异常沸腾。 月光透过窗,洒下,开着的窗随风飘进几朵栀子花,落在屋内地上,平添了几抹温柔暧昧。 厉宴烽的脚轻轻踩过栀子花,沾染了些许花香。 他的呼吸变重,发着热气,两个人的呼吸不断交缠,一个轻柔带着醉意的酒香,一个很重带着控制不了的欲望。 厉宴烽轻轻把夏晚垣放在床上,仔细端详,她皙白的脸孔,微微颤动的睫毛,红润的嘴唇,绯色脸颊。 她整个人像睡美人,穿着美丽的裙装,白皙的脚从薄纱裙下露出,带着惹人遐想的慵懒与艳丽。 厉宴烽的手指轻轻握住她的脚踝,另一只手放在高跟鞋的带子上,鞋的丝绸绑带弯弯绕绕系在脚踝上,缠在小腿上,把小腿衬的白皙修长细腻,像白瓷般闪着光泽。 他的大手拽住绿色丝绸绑带的一端,轻轻用力,小腿上绸缎蝴蝶结缓慢脱落,绑带变得松散,从小腿上松下去,瓷白的肌肤越发柔亮。 丝绸散在床上,流淌到床下,厉宴烽手轻轻把鞋子脱掉,皙白的脚像被拆开的礼物,露出。 他的手变得很热,滚烫,掌心贴在另一只脚踝上,把另一只鞋轻轻脱掉。 又轻轻用手掌扶着她的脚,放在了床上。 冰凉的肌肤跟自己极热的手掌对撞,肌肤贴合的部分闪着小火花似的,让他心里痒痒的,酥酥的。 他的手顺着夏晚垣葱白手指,经过白藕一样的胳膊轻轻摸到她的衣服领口。 厉宴烽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伸到她领口后,两只手环绕着,呼吸贴在夏晚垣的鼻尖上,很小心,又很重,他控制不了。 他两只手绕到后面,解开裙子领口后的扣子,夏晚垣的领口处,贴身的绿色蕾丝裙变得松散,一拽就能掉下来似的。 这种仿佛他能予取予求的样子,让厉宴烽思绪遐想。 他的呼吸节奏变了,变得混乱,变得躁动,变得充满荷尔蒙的气息,呼出去。 他从腰线部分,拉了一下夏晚垣的裙子,没拽下来。 他想了想,轻柔把夏晚垣半抱起来,贴在自己身上,下巴压在自己的肩膀上,让他一颤,柔软的肌肤……他稳定了神智,手环住她,放在后面,摸索了一下,裙子背后有拉链。 他手指轻轻勾住拉链,往下滑,刺啦的拉链滑动声,在寂静的暗夜格外清晰,也格外勾人。 声音落在厉宴烽耳朵里,夹杂着夏晚垣的呼吸,混着自己的心跳,惊心动魄似的。 手下就是夏晚垣细软的肌肤,贴在自己胸肌上…… 拉链开了…… 他也静止不动了。 不知道这裙子,该不该脱…… 厉宴烽这么多年,懂的了一个道理,就是,敌人越想让你做的,你越不能做。 但他……脑子轰轰轰,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控制住自己。 夏晚垣不舒服似的,轻声呢喃了一下,动了动。 肌肤擦过他的肌肤,让厉宴烽轻轻颤抖。 他轻声在耳边哄诱,声音哑的不行:“晚晚,穿着裙子睡觉不舒服……” “我……给你脱了?” 夏晚垣带着醉意的呼吸打在他的脖颈上,声音很柔很软,发出黏糊糊的“嗯”字。 这个“嗯”软绵绵的,又萌又清软,把厉宴烽烫的不行,烫的身上都发热,想用尽力气把夏晚垣卷进火里一起燃烧。 第36章 要不要试试? 想到她发脾气后,用高跟鞋使劲踩在自己肌肤上,他又开始兴奋……惹怒她……也行? 他手指缓缓拽住裙边蕾丝,穿过她白皙的胳膊,心跳扑通扑通,像在剥开珍贵诱人的礼物,又像是在拆一个包装美好的炸弹。 他的呼吸发紧,轻轻用力,把裙子缓慢脱下。 就在脱下的刹那,厉宴烽额头上的汗缓慢流出,他又紧张又松了一口气。 把夏晚垣轻轻放在床上。 浅绿薄纱裙半退,撩人又暧昧,大片肌肤在层叠的蕾丝下,白的发光。 他咽了一口口水,喉结滚动,心跳砰砰作响。 他把胸口处层叠的蕾丝裙轻轻拽下来,手很轻,呼吸却越来越重。 露出里面,薄纱白色丝绸衬裙,紧贴着她腰线肌肤,玲珑的曲线顺着衬裙,肌肤白的像光洁的珍珠。 绿色蕾丝纱裙层叠在腰线部位,厉宴烽咬着牙,手扶在夏晚垣的腰上,轻轻抬起,手掌发烫,紧紧隔着一层薄白丝绸,触感细腻。 另一只手拽着纱裙,往下拉,顺着纱裙褪下,视线也跟着往下,衬裙很短,修长白皙的腿缓慢展现,厉宴烽使劲咬着唇,一下把纱裙拽下去,心跳像耳鸣一样乱作一团。 他终于把绿纱裙脱下来,自己出了一身的汗,像干了一件大事儿。 大手把纱裙攥在手心,细腻的纱被自己掌心的汗洇出些许湿气。 他把纱裙放在旁边,顺着夏晚垣的小腿往上看,修长细腿,白丝绸很透……视线留恋后,继续往上,纤细的腰线曲线丰满,再向上,柔软的……停留很久,他咽了一口口水,顺着脖颈向上,红润的脸颊,带着醉意朦胧的眸子…… 他一震,眸子? 夏晚垣的眼神带着深醉,呼吸带着红酒味儿,眼眸放在厉宴烽的脸上,轻轻仰着头,闪过一丝冷。 两个人的视线交织,在半空中盘旋,厉宴烽像做了坏事被抓,不安和紧张感缓慢升腾,他……在夏晚垣喝醉的时候,把她给脱了……会被她弄死吧…… 他的心跳吓得停了。 夏晚垣轻轻抬手,手指对着厉宴烽轻轻勾了一下,不辨喜怒,表情因为酒意带着微醺的慵懒。 厉宴烽呼吸停顿,身体缓慢靠过去,越来越近,离那层白色丝绸衬裙也越来越近,衬裙很透,透过能看见…… 夏晚垣微微润润笑了一下,手轻轻抬起,下一刻抓住他的脖颈后面,往前压,离自己只有几公分,她轻声:“你想干什么?” 厉宴烽声音哑着,呼吸热着,带着心虚开口:“……帮你脱衣服。” 夏晚垣笑了一声,笑的身上微微颤抖,在他耳边柔声问:“为什么帮我脱衣服?” 声音清澈,语气带着醉,缓缓在房间里游荡,擦入厉宴烽的耳膜,擦的他又热又燥。 厉宴烽声音更哑了:“……让你舒服一点。” 夏晚垣又笑了,笑里带着迷离的醉意:“是么?……” 她轻声在他耳边:“那继续啊~” 夏晚垣放开手,黑发散在白色枕头上,软绵温柔。 她躺在深蓝色缎面床单上,像躺在深海中,而她是美人鱼。 厉宴烽眼神立刻燃烧起来,手放在她白色衬裙的肩带上,往下轻轻拽…… 夏晚垣柔细的手,轻轻握住他的手腕,轻轻摇头:“错了。” 厉宴烽眼神变疑惑:“那……” 夏晚垣手环住他的脖颈,半起身,低声在他耳边:“不是这个。从外面解开。” 厉宴烽身上热起来,沸腾,咬着唇,手缓缓顺着夏晚垣的背部摸过去,摸到了搭扣。 他深呼吸,半抱着夏晚垣,手在后面尝试…… 他不太会,手一直在用劲儿,隔着丝绸摸着夏晚垣的后背,手指不断变热,热乎乎的往夏晚垣身上窜。 厉宴烽额头的汗缓慢出来,顺着脸颊流到喉结,在喉结处停留,又缓慢流到胸肌,肌肉不断紧绷,胳膊因为绷紧而泛起青筋。 尤其是,他怀里还抱着娇娇软软的夏晚垣,更让他紧张的快失控,手不灵活,绸缎很滑,隔着薄薄绸缎让他没办法用力。 夏晚垣轻声笑了,听不出醉没醉,只是在他耳边轻声:“快啊。” 厉宴烽更紧张了,呼吸越来越热,直喷在夏晚垣的耳边,身上的汗也带着荷尔蒙的气息,穿进耳膜。 他稳定心神,把掌心的汗擦了擦,又放在夏晚垣的后背上,终于两个手指向前捏,把搭扣打开,松了。 他深深呼出一口气,谁知夏晚垣的下句话让他又紧张起来。 夏晚垣轻声:“拿出来啊。” 厉宴烽恨不得张嘴咬在她晶莹剔透莹白的耳朵上,恨不得咬在她白皙的脖颈上……他不断压抑着…… 手指从她衬裙后面,伸进去。 手掌划过她柔嫩细腻的背部肌肤,她身上肌肤很凉,自己的手很热,彼此沾染着气息,她身上的味道也越来越清晰,栀子花混着酒,醉人。 厉宴烽的手指摸到柔软的布料,轻轻从后面往外抽,一件浅粉色布料在他掌心发热发烫,烫的他不敢动,布料上都是夏晚垣的味道…… 他的脑子一抽一抽的,被电的不行,又被不断拉扯,难受混着不安。 夏晚垣轻笑着,两只手环住他的脖颈,柔软趴在他身上,轻声在他耳边:“舒佟让你睡了我,你,要不要试试?” 厉宴烽脑子轰一声。 夏晚垣听见舒佟跟自己说的话了,舒佟说的什么来着? 夏晚垣让自己睡她,是正话还是反话,要不要听?听? 脑子混成一团。 但隐隐有些不对。 夏晚垣手指滑到他的背部肌肉,手下的肌肉鼓鼓的,蓄势待发,迸发着生命力,她轻声催促:“说啊~要不要试试?” 厉宴烽终于知道哪里不对了。 夏晚垣一向对自己使用命令的语气,哪轮得到自己做选择? 能给自己选择的选择,都是陷阱。 夏晚垣要是真的想要,会直接说,上我。 而不会问,要不要试试? 厉宴烽在这一刻混沌的脑子变清明,知道了:自己完了。 下一刻,夏晚垣温柔的笑着,用力对着厉宴烽踢了一脚。 把厉宴烽踢下去,声音带着醉意的淡漠:“跪下。” 厉宴烽翻滚“嘭”一声掉到床下,忍着疼,跪在床边,声音还哑着:“我错了。” 夏晚垣身穿一件白色衬裙,柔亮的月光照在她身上,圣洁的像神,但此时她带着醉意,身上的酒气也散发出来,红润中带着摇曳生辉的媚。 她柔声:“你错哪儿了?” 厉宴烽低声:“不该……不经你允许脱……你衣服……” 夏晚垣轻声笑了,语气嗲着:“你不是问过了么?我同意了呀~” “这个不算你错~” 她的脚放在了厉宴烽的肩膀上,用力往下压,能听见厉宴烽肩膀骨骼嘎嘎作响。 压的厉宴烽的骨头生疼,仿佛被拆了。 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摸出一把手术刀,直直的指着厉宴烽的眼睛,在眼睛上方停住,刀尖对着厉宴烽黑漆漆的眼眸。 她声音带着醉意的狠厉:“你跟舒佟,达成了什么交易?” 她缓缓带着阴冷的笑:“你,出卖我?” 第37章 我去杀了你未婚夫 他声音尽量稳:“你听我解释。” 夏晚垣手指因为微微醉意,晃动着,衬裙光透过去能看见曲线的妙曼,她笑着:“我就是听着呢啊。” “要是不打算听,这把刀,早就捅进去了,你的眼睛就是个血窟窿……刺不刺激,喜不喜欢?” 她穿着雪白衬裙,看着像不惹尘埃的神仙,却说着阴森冷郁血腥的话。 厉宴烽看着刀尖在自己眼睛前晃,努力往后仰,想让自己的眼睛离刀锋远一点。 他低声:“舒佟让我帮她找,钥匙。” “找到了,她给我一百万。” 夏晚垣带着醉意的笑:“夏小花,你可以啊,背叛我。” “我说过,我最讨厌背叛的,是不是?” 她手中的刀逼近厉宴烽的眼睛,厉宴烽呼吸顿住,声音沙哑:“你听我说,我没打算找……也没打算告诉她……” “我只是觉得,如果我答应了……” “她暂时不会赶我走。” 厉宴烽声音很低很轻,像怕惹起空气中的尘埃似的,眼睛看着夏晚垣:“我不想离开你~” 深情缠绵的气息,浮荡在两个人周围。 夏晚垣歪了一下头,盯着他,跟他对视,眯起眼睛,手在他眼睛上,轻轻往下压。 厉宴烽呼吸停顿,没在往后,雕塑般不动。 夏晚垣笑着,声音摇曳着醉意,手不稳似的,柔和缠绵问:“宝贝,你怎么不躲了?” 厉宴烽哑着:“你给的……疼,我都喜欢……” “只要是你给的,疼就是爽……” 夏晚垣低声笑,表情却冷,刀口又进了一点,她笑着用力,就在扎进去的刹那,她的脚用力踩在厉宴烽的胸肌上,厉宴烽往后仰,躺在了地上。 而夏晚垣踩在他的胸肌上,站在他身上,从上往下看着他,手里的手术刀,“Duang”一声,被夏晚垣扎进了远处木质桌子上。 夏晚垣白皙的脚踩着厉宴烽的肌肉,歪着头,笑着用力,像一个可爱又邪恶的精灵,但下脚却狠,都踩在骨骼上,厉宴烽觉得自己的骨骼错位,甚至能听到骨头轻微“咔嚓”声。 他呼吸很轻,不敢用力,每一次呼吸都很疼,柔嫩的脚落在自己身上,却给予了十足的疼痛。 白皙脚与他胸肌肌肉反衬,越发显得那双脚无辜无害温柔隽永。 厉宴烽胸肌肌肉紧绷,又疼又从她踩在胸肌上的脚下,感觉到麻酥酥的……爽…… 夏晚垣喝醉了,眼神带着迷离,从上俯视着厉宴烽,视线轻轻放在他脸上,享受的看着厉宴烽带着痛苦压抑的表情,她轻声:“很疼么?疼,就对了~” 她穿着雪白衬裙,清透无比,黑色长发柔亮散落,身材曲线尽显。 厉宴烽从下往上看,能看见裙底…… 这让他又兴奋又痛苦。 两种情绪混杂,让他不断压抑着,低声发出闷声的吭声,带着些许呻吟。 夏晚垣似乎觉得很有趣,脚停下,蹲在厉宴烽的身上,看着他,手指轻轻摸了摸他的脸:“宝贝,我好像喝醉了。” “有点开心呢。” 厉宴烽压抑着痛苦,深呼吸,声音沙哑,疼痛中带着苦涩:“因为订婚了开心?” 夏晚垣轻微挑眉,笑:“怎么,我订婚,你不开心么?” 厉宴烽低声:“不开心。” 夏晚垣眯起眼睛,手指从他的脸上,抚摸到他的喉结,磨擦着:“为什么不开心,你要恭喜我。” 厉宴烽肌肉紧绷起来,胸肌在她的脚下轻微鼓起:“你不要我了?” 夏晚垣轻笑,指甲在他的喉结轻轻捏,厉宴烽整个人都酥酥麻麻:“怎么会不要你。” “你这么……大……不会不要的。”她的手摸着喉结。 厉宴烽:“可你……订婚了……” 夏晚垣:“早就说了,这不重要。要不,你不开心,我把他弄死吧?” 厉宴烽扭头,低声带着狠劲儿:“不用你动手。我去把他弄死。” 夏晚垣笑的轻轻颤抖:“宝贝,你怎么这么有趣。” “我都开始舍不得你了。” 她站起来,从厉宴烽身上走下去,厉宴烽顿时身上轻了很多,却又空涝涝的,身上的疼细细密密从骨头里钻出来,又化成酥酥麻麻的痒。 她踢了踢厉宴烽:“起来,陪我喝一杯。” 厉宴烽乖乖起来,压着刚被踩过的疼。 夏晚垣随便从衣柜里拿了一件米色风衣,转头对他:“等我。” 厉宴烽拉住:“你去哪里,我也去……” 夏晚垣轻轻拍了拍他的手:“去偷酒,你没经验,容易被发现。等我,乖~” 厉宴烽松开手:“嗯。” 站在门口的风中,看着栀子花落下,夏晚垣脚步微醺,美的像画。 他一直没动,等着夏晚垣。 月牙在栀子花树上。 没一会儿,夏晚垣从别墅那边走过来,手里拎了一瓶红酒。 踩着白色小花,她笑着过来,摸了摸厉宴烽的头:“一直在等我?” 厉宴烽低声:“嗯。” 夏晚垣把酒递给厉宴烽,指着开酒器。 厉宴烽手指轻轻放在酒瓶上,向上,他发现这瓶酒……还是不错的酒……市价也得八九万。 “从哪儿偷的?” 夏晚垣递上两个红酒杯:“夏康的酒窖。” “我经常去偷东西,没事儿。” 她说完像是在讲笑话:“你知道么,我养活自己,大部分时间是用偷东西养的。” “饿了渴了去厨房偷,缺东西去库房偷。那些东西对夏家都不重要,却偏偏不肯让我用。我必须在自己家用偷的,好玩么?” 厉宴烽已经把酒打开,把红酒倒入酒杯,酒味卷着微酸果香和木质香气,在鼻尖荡着。 他递给夏晚垣酒,认真看着她:“不好玩。” “是他们对不起你。” 夏晚垣接酒的手顿住,看向厉宴烽,语气认真:“那你说,我把他们都杀了,好不好?” 厉宴烽想了想,更认真回她:“你别杀,我替你杀了。” 夏晚垣笑着接过酒杯,轻轻喝了一口酒:“那可不行。我得留着玩呢,玩死他们。” 她点了点桌子,示意厉宴烽坐下。 打开了电脑。 电脑的监控视频里,出现舒佟,苦恼坐在张妈对面:“张妈,我梦游越来越严重了,居然自己睡在别墅一晚上,这已经出现好几次了。” 张妈也苦恼:“太太,我……我也出现好多次奇怪的事情,我住的地方居然有死老鼠,有蛇……活的蛇,吓死我了……” 舒佟蹙眉:“菲菲也……身上出现各种红疹子,刚好,又起来,她现在天天往医院跑,医生也查不出来,只是说湿疹,湿气重。” 张妈低声:“是不是真的跟菲菲说的一样,咱们家阴气重,闹鬼……” 夏晚垣把电脑关了,表情百无聊赖,低声说了句:“无聊。这才哪儿到哪儿。” 窗外月色很美,挂在枝头。 厉宴烽“叮”撞了一下她的酒杯:“喝酒~祝你……订婚快乐。” 夏晚垣挑眉,手指摸向他的胸肌,轻声问:“疼不疼?” 厉宴烽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低声沙哑:“这里更疼。” “我去杀了你未婚夫,好不好?” 第38章 我越来越喜欢你了呢~ 厉宴烽失望地仰头把酒喝了。 两个人在月色中,欣赏着外面栀子花和月亮,不断碰着酒杯,把一瓶酒喝完。 微醺醉意蔓延,踩着月色,踏着微风,人飘忽忽,仿佛能上天。 喝完后,夏晚垣更微醺了,摇晃着,搂住厉宴烽,踩着他的脚。 厉宴烽扶着她的腰,缓慢走在房间里,把她带到床上。 酒意飘飘漫漫…… 夏晚垣勾了勾手指,厉宴烽轻轻上床,把她抱住。 夏晚垣低声,在厉宴烽耳边轻声:“第一次有人跟我说,是他们对不起我。第一次有人听见我说杀了他们,没被吓到,说要替我杀。” “夏小花,我越来越喜欢你了呢~” “你就跟我一辈子吧,当我的奴隶好不好?” 厉宴烽声音沙哑,温热的呼吸洒落在她耳边,温柔低声:“好~” 夏晚垣心满意足,安心睡去。 厉宴烽紧紧抱住她,嘴角升起一个带着邪气的微笑,把她箍在在怀里。 这可是你说的,要永远在一起,少一秒都不是永远。 清晨,厉宴烽乖乖做好早餐,牛奶烤面包培根煎鸡蛋。 夏晚垣看着早餐,缓缓抬头:“你那点钱够买东西的么?” 厉宴烽一惊,培根是西班牙的,一小袋几片要大几千,不会被夏晚垣看出来了吧? 夏晚垣低头,手机点了几下。 厉宴烽手机微信上收到5000元, 夏晚垣:“你要是缺钱跟我说。” 厉宴烽松了一口气,看这钱数,她应该没看出来。 她拿起烤的焦香的面包,厉宴烽已经把培根和煎鸡蛋夹在里面做成三明治,吃一口香脆酥软,又喝了一口牛奶,她眯起眼睛:“你做早餐的水平怎么直线上升?” 厉宴烽一天有半天在跟专业厨师学做早餐:…… 他:“跟着手机视频学的。” 夏晚垣摸了摸他的头:“好聪明。” 厉宴烽没忍住往她手边拱了拱,浑身舒爽,低声:“嗯。” 夏晚垣边吃边看手机,随手点开语音,里面出现孟凡星的声音:“晚晚,晚上有空么?我想……跟你多培养一下感情。” 这个声音一下子把厉宴烽的好心情给冲掉,拿着筷子戳着盘子里的煎鸡蛋,戳戳戳…… 夏晚垣声音柔软:“抱歉,晚上我要去看我妈妈。” 她喝了一口牛奶。 孟凡星语音回:“咦?你们不是住一起么?” 夏晚垣柔和解释:“我的亲生母亲,她在住院,我晚上要去看她。” 孟凡星:“那等有空我再约你。” 夏晚垣:“好的。” 厉宴烽声音闷闷的:“我晚上去接你。” 夏晚垣抬头奇怪,怎么他一下子心情不好了? 她:“我要去疗养院……” 厉宴烽声音坚持:“我要去接你。” 夏晚垣笑了,声音带着纵容:“行吧,那你跟我一起去。” 怎么这么粘人? 厉宴烽这才满意,把戳戳戳碎了煎鸡蛋放进口中。 他害怕晚上孟凡星改变主意去找夏晚垣,俩人一起你情我浓的去疗养院。 昨晚听见夏晚垣订婚之后,只要夏晚垣不在他眼前一分钟,他就觉得夏晚垣去见她未婚夫了,恐慌、焦躁、不安。 等夏晚垣走了,赫澜照例,一阵风似的出现,带来了一堆文件签字和做决定。 赫澜:“宴少爷,对方很能沉得住气,一直找不到证据。老爷子的意思是,想个办法引蛇出洞。” 厉宴烽:“打算怎么引?” 赫澜:“老爷子的70岁大寿要到了,他打算举办个寿宴,邀请所有人。” 厉宴烽:“我失踪了,他开宴会庆祝?这合理吗?” 赫澜:“宴会上,会提前说,您也参加。实际上您并不出现,或者我们找一个跟您相似的人,代替您。” 厉宴烽沉默一下:“看看对方的反应?” 目前没人知道厉宴烽失踪了,只有害他的人才知道。 赫澜:“是。我们会把周围都严加看管,只要对方想对您下手,或者想确认到底是不是您,就一定能露出马脚。” 厉宴烽摇头:“如果怀疑对象是慕楼砚……我们可是小时候一起长大的,假冒的人怎么可能引他出来,只有我出现才行。” 赫澜:“可是,您要冒风险。老爷子那边不会同意了。” 厉宴烽:“风险这个东西,总是要冒的。不冒风险,也是一种冒风险。主动一点,总比被动点好。” “我要去接少夫人放学了。” 赫澜:“宴少爷,我回去跟老爷子商量一下。老爷子说,您可以住在这里,但您身边必须跟人,免得遇到危险。” 厉宴烽蹙眉:“随他吧,就是别让其他人发现,别让少夫人看见。” 赫澜:“您放心,我留下的都是高手,身手好、隐蔽能力好,一定不会让少夫人发现,您安心当您的舔狗。” 厉宴烽:?“滚。” 赫澜:“我把您送到少夫人学校门口。” 厉宴烽:“还不快开车。” 赫澜:“不过您头发长了,又穿成这样,慕楼砚见到您都认不出来。” 厉宴烽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都是夏晚垣给自己买的,咳咳,地摊儿货,但好看。 他不高兴:“我穿成什么样儿了?” 赫澜:“穿的很……显穷,很有隐蔽性。能完美的把您隐藏在人群当中,让刺杀的人根本找不到。” 厉宴烽:“少夫人给我买的。她今天还给我钱来着……她在养我,在养家,你懂不懂?” 赫澜开着车,语气稳稳的:“你让一个还在上学的女生养你,良心不会痛吗?” 厉宴烽:!!!生气,低声吼:“所以我让你想办法给她钱啊!” 第39章 这个世界不会让你一直失望的 厉宴烽瞪了赫澜一眼,远远看见夏晚垣低头打电话,再一看自己的手机响了,上面显示晚晚,他甜蜜的笑了,扬了扬手机得意:“晚晚需要我。” 赫澜:“少爷,我让人跟着您。” 冲着后面一辆车挥了挥身手,几个人出现,赫澜点点头。他们分散跟在厉宴烽的后面。 厉宴烽点了接通,带着笑意,低声:“想我了?” 夏晚垣穿着学院风衬衫和格纹半身裙站在学校门口树下,青春自然,树荫洒在她脸上,形成明暗的光晕,又美又神秘。 她声音很轻很温柔:“你要是五分钟不出现,我晚上给你放100毫升的血浇花。” 厉宴烽低声笑了,仿佛被骂爽了,声音透过手机沙沙电流传到夏晚垣耳中,麻酥酥的,夏晚垣揉了揉耳朵。 厉宴烽拿着手机,从远处树荫下缓步往夏晚垣身边走,视线一直放在夏晚垣身上,笑着:“可以放600毫升。” 夏晚垣抬眸看向他:“什么时候到的?” 厉宴烽走到夏晚垣面前,递给她一杯从赫澜车上顺的鲜榨冰镇橙汁:“到了十几分钟,去给你买饮料了。” 夏晚垣接过冰冰凉的橙汁喝了一口,酸甜入口舒爽,味道比比一般的橙汁好喝很多:“挺好喝,哪儿买的?” 厉宴烽:“移动摊位。现在走了。” 赫澜那边给自己的饮食都是高端食材,用的橙子都几百块一个……他可不敢让夏晚垣发现。 夏晚垣打了车,车停在两个人面前,俩人坐在车后排,缓缓往疗养院方向行驶。 夏晚垣忽然很沉默,脸色异常宁静,车上也没说话,看着窗外的风景。 厉宴烽也没说话,一直看着她,觉得她平静的表情下,压着浓郁看不见的悲伤,像一团黑色雾气,压在一个纯洁乖巧的躯壳当中。 司机说了一声:“到了。” 夏晚垣下了车。 厉宴烽面前一座疗养院,上写着“春夏疗养院”,周围用栏杆围着,大门有保安。 夏晚垣下了车,没动地方,只是仰起头,看向大楼二层一个窗口。 看了一会儿。 夏晚垣低声:“看完了,走吧。”说完转身要走。 厉宴烽拉住她的手:“不上去看么?” 夏晚垣带着苦涩的笑:“不去。进不去。” 厉宴烽抬眸看向她,又看向门口的保安:“进不去?” 夏晚垣笑着:“这家疗养院是夏家开的,舒佟管理,如果我来看我妈,要她审批通过,我才能进,没有她的批准,进不去。” “她一年能批一次。每年过年的时候。” “其他时间,我进不去。” “走吧。” 说着转头要走。 厉宴烽又一次拉住她:“别的方式呢?跳进去?” 夏晚垣摇头:“我都试过。” 她指着围栏:“这边安保挺严密的,每隔两三百米就有保安。除非一次同时把七八个保安给解决,否则被一个人发现,就进不去。” “我试过很多次。” “只有一次成功了,就是把迷药放在他们的外卖里。后来他们的饮食都不从外面点。舒佟为了用我妈妈拿捏我,这件事做的很严密。” 厉宴烽看着她笑的苦涩,摸了摸她的脸。 他往旁边看去,远处树边露出一个他认识的保镖的身影,他微微侧身,在夏晚垣看不见的地方,跟保镖打了个手势。 保镖在远处回了个手势。 厉宴烽冲着保镖微微点了点头。 保镖也恭敬鞠躬,对着别处的保镖做手势,立刻行动。 厉宴烽用手捂住夏晚垣的眼睛,低声在她耳边:“我有办法,要不要试试?” 夏晚垣被他的手捂着,温热的手掌盖住眼睛,她想了想,点了点头。 厉宴烽继续捂着她的眼睛,带着她往前走。 夏晚垣眼睛被遮挡,被厉宴烽的手环绕,跟着他给的力量往前走,她猛然发现,自己为什么这么相信他? 厉宴烽压了压夏晚垣的肩膀,让她停下,手松开。 他们停在了围栏的一处。 夏晚垣:“你说的办法就是从这里跳进去?” 厉宴烽:“嗯。” 夏晚垣:“我试过,那边一直藏着保安。” 厉宴烽:“再试一次。” 夏晚垣眯着眼睛看着他,笑了:“那就试试。” 厉宴烽在栏杆下半爬着:“你踩着我上去。” 夏晚垣的脚,踩在厉宴烽的后背上,厉宴烽很稳没有一丝摇晃,夏晚垣借着力,走上围栏。 厉宴烽手撑着,做了个漂亮的攀爬动作,爬上栏杆后,轻轻一跳,跳到下面,伸出两只手,对夏晚垣:“跳。” 夏晚垣从栏杆上看着他,笑了,没犹豫直接跳入厉宴烽的怀里。 厉宴烽双手接住,往后蹲了半步,手放在夏晚垣的腰上托住。 两个人的呼吸在树下交缠,身上都是对方的味道。 夏晚垣忽然发现,自己对夏小花过于信任。比如,她知道夏小花失忆已经慢慢好转,但从来没逼问过。 明明自己试过很多次,尝试用各种方式进入疗养院都失败了,还是愿意跟他再试一次。 他俩站在树中间,夏晚垣低声奇怪:“咦?” 按理说他们这么大动静,早有保安出来阻止,但,没有。 厉宴烽低声在她耳边:“你知道么,我好像记起来,我经常被人称为福星。跟我在一起的人,都运气特别好。” 夏晚垣看向周围:“比如现在?” 厉宴烽笑:“比如现在。” 他们往疗养院大门走,经过保安,发现保安在桌子上,睡着了…… 又经过另一个,另一个在墙边睡着了。 经过了四五个,都各种姿势睡觉。 厉宴烽:“看,运气好就是这样。” 夏晚垣挑眉,认可:“确实很神奇。” 厉宴烽:“只要肯试,这个世界不会让你一直失望的。总会有成功的时刻。” 他俩从门口偷了两件医护人员的衣服,就顺顺当当进入大楼。 夏晚垣走上楼梯,走到自己母亲所在的房间,推门进去,厉宴烽也跟着进去,关上门。 夏晚垣往床上看…… 第40章 夏小花,你有事情瞒着我吗? 夏晚垣跟她长的有七分相似。 她静静走过去,在病床边的凳子上坐下,手轻轻握住妈妈苍白的手。 厉宴烽没敢吭声,站在旁边。 怕影响夏晚垣,毕竟,她应该很久没见妈妈了。 夏晚垣指了指旁边的凳子,示意厉宴烽坐,他才坐下。 夏晚垣的眼神在古晓脸上身上流连,手轻轻碰了碰她的脸,又贪恋一般,轻轻磨擦,眼圈红了。 因为舒佟,她已经半年没见过妈妈,每次见都又留恋又怨恨,怨恨夏家,怨恨舒佟,怨恨夏康。 所幸,舒佟为了让自己听话,在疗养院对古晓的照顾还算精心。 古晓已经这么躺着好多年。 每次夏晚垣来,都会把自己发生的事情一点点说给她听,都说好的,自己考上大学,自己成绩第一,自己学会了解剖,自己真的很想她…… 她低声:“妈妈……你什么时候能看看我……” “为什么别人都有妈妈,就我没有……” 仪器上,那根线,规律波动,没有一丝变化。 夏晚垣趴在她耳边,低声,嘟嘟囔囔,说了好多话。 厉宴烽的视线一直在她身上,内心汩汩升起复杂的情绪,又觉得她可怜,又想呵护她,然后打了个激灵,她才不需要人保护,她需要的是臣服于她。 过了许久,她才恋恋不舍:“得走了。一会儿医生要每日查房。” 厉宴烽点点头,没忍住,摸了一下她的头,低声:“下次再来就好。带我来,我运气好,能顺利进来。” 夏晚垣看着他笑:“嗯。” 俩人穿着医护衣服,顺利出去,保安还在地上躺着。 夏晚垣特意摸了摸,鼻息还在,呼吸匀称,是晕了还是睡了? 她摇摇头,不解。 走到栏杆,厉宴烽很自觉趴下,让夏晚垣踩着上去,跳过去后又在下面接她,生怕她磕着半点。 旁边隐在暗处的保镖,都沉默了,第一次看见疯批厉总这样……居然会趴在地上让一个女孩踩着上去,又呵护的小心翼翼的,这…… 蒜鸟蒜鸟,疯批大佬的事情他们管不起。 他们是赫澜挑出来长期在厉宴烽身边保护他的人。 但只见过厉宴烽工作时冷酷无情,报复的时候手段残忍,平时表情严肃冷漠,从没见过厉总……对女孩这样…… 而这个女孩……嗯……很乖很可爱很无害的样子,厉总,喜欢的是这样的? 天色已经晚了,从疗养院出来,俩人站在街边等车。 疗养院比较偏。 车一辆辆从眼前过。 夏晚垣忽然抱住旁边的厉宴烽,低声:“夏小花,谢谢你陪我。” 厉宴烽揽住她,声音低而沉:“这是我的荣幸。” “只要你愿意,我一直……都陪着你,好吗?” 夏晚垣笑了:“一直……” “可是,夏小花,虽然我说,我要拥有你一辈子。” “但我知道,人,总是要离开的。” “我妈妈小时候跟我说,她会一辈子在我身边。” “可她……” 夏晚垣笑了一下:“我甚至不知道,该不该留她在我身边,我在勉强她。这么活着,是她愿意的么?她会不会痛苦。我真的要这么自私,因为自己舍不得,就让她一辈子这么无声无息的躺在床上吗?” 厉宴烽抱住夏晚垣:“活着才有机会。她说不定会醒。她在尽自己的力量陪着你。” “我也是。没有勉强,自愿的。” 夏晚垣看着他,低声:“你不会觉得,我……可怕么?” “所有人,都喜欢无害温柔可爱的。没人喜欢一个阴暗冷漠的疯子……” 厉宴烽手环住她,低声在她耳边:“可是,我喜欢。你的每一面都喜欢。” 夏晚垣:“你不怕,什么时候,被我弄死了么?” 厉宴烽低声笑:“你不会的。” “你连把我关在地下室,都控制着时间,你知道你在做什么。” “如果你弄死一个人,一定不是失误。而是精确考虑过决定的。” “但,我乖~你没理由杀我的。” 夏晚垣愣了一下,笑了,摸了摸他的头:“你要一直乖。” 厉宴烽:“嗯。我一直乖。” 夏晚垣看着他,带着笑,缓缓问:“夏小花,你有事情瞒着我吗?” 厉宴烽看着远处在黑暗里躲着的保镖人影,低声:“没有。” 夏晚垣挑了一下眉毛,笑了:“是么?” “你要是被我知道,有事情瞒着我……” 她凑近厉宴烽的耳边,轻声:“你会倒霉的,很疼,没有手,没有脚那种。” “这样,你就会一直留在我身边了。” 厉宴烽没说话,打了个冷颤。 一旦真的被夏晚垣知道自己瞒着她……她一定会非常生气……自己会非常倒霉……想到那个地下室他就恐惧…… 厉宴烽心里七上八下。 夏晚垣审视看了他一眼,笑了一下,她叫的车到了,俩人上了车。 她没看见后面有一辆黑车,几个保镖坐了进去,悄悄跟在后面,一直跟他们到家里。 赫澜晚上给厉宴烽发了一条信息:“少爷,我问过老爷子,老爷子同意你的方式。现在家里在筹备老爷子的寿宴,也把寿宴的消息放出去了。” “要不要给少夫人一份请帖?” 厉宴烽斟酌了一下:“不要。到时候看见我,我怎么给她交代?一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别人?” 赫澜:“其实,您跟在她身边当舔狗,没人会觉得跟宴少爷是一个人……即使长得像。” 厉宴烽:“滚。” …… 第二天是周末,中午前,张妈笑着来到夏晚垣屋子的门口:“晚晚小姐,老爷让您中午一起去别墅吃饭。” 夏晚垣柔声:“好的。” 张妈:“老爷让您打扮好看点,您未婚夫中午也来一起吃饭。” 夏晚垣愣了一下,低声:“好的。” 她轻轻蹙眉,自己未婚夫叫什么来着,想了半天,翻了一下手机娱乐八卦新闻才想起来,叫孟凡星。 自己昨天拒绝了他的邀约后,他晚上去了酒吧跟嫩模一起,被娱乐八卦新闻拍到了,照片里,纸醉金迷,桌子上随便一瓶酒几万,十几万。孟凡星搂着嫩模,笑着往对方脸上亲。 厉宴烽本来在做午饭,听见未婚夫三个字,心情立刻变差了许多。 烦躁!憋屈! 第41章 哄他? 她轻轻挑了下眉:“你杀个鱼,怎么像在杀人?” 厉宴烽放下刀,闷声:“不杀了。你要去跟未婚夫吃饭,我做给谁吃。” 他昨天偷偷摸摸跟厨师学的清蒸鲈鱼,正经学了半天呢,比审批一个过亿的项目用的时间都久。 他内心泛着酸,还有点苦涩。 烦躁! 夏晚垣翻着衣柜,拿出几件裙子比划,转向厉宴烽:“这个蓝色裙子好,还是浅黄色的好?” 厉宴烽眼神落在她身上,想象着她穿裙子的样子,不能让别的男人看见。 他:“白衬衫牛仔裤好,男人喜欢素净的。” 夏晚垣疑惑看了他一眼:“是这样么?” 她翻出白衬衫和牛仔裤,当着他的面,脱掉睡衣。 厉宴烽本来烦躁的表情,一下子呆了,柔美的曲线在自己面前缓慢展开,像一幅画卷美貌撩人,他又从呆变成躁动,肌肉开始绷紧,身上燥热。 夏晚垣穿上白衬衫,冲着厉宴烽勾了一下手指,软笑:“过来,帮我系扣子。” 厉宴烽咕咚一下,咽了一口口水,认真去洗了个手,手上带着柠檬洗手液的清香,走到夏晚垣面前。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拉住衬衫扣子,小心翼翼从上扣,能闻到夏晚垣身上带着的清香以及衣服内传来的味道……手指不小心碰到夏晚垣的肌肤,却把厉宴烽烫到,连忙挪开,指尖却留下肌肤相撞的触感。 他缓慢扣着扣子,呼吸喷在夏晚垣的耳边,掀起些许热浪又缓慢消融在空气中。 他给夏晚垣穿好白衬衫,只穿白衬衫的她看起来温柔妩媚,他声音沙哑:“裤子用……么?” 夏晚垣笑了,自己把修长的腿放入牛仔裤中:“不用了,我怕你给我穿,得穿到明年我才能出去。” 她穿好厉宴烽说的“男人喜欢素净”的白衬衫和牛仔裤,对着厉宴烽抬眸。 厉宴烽看着她的穿搭,后悔了。 雪白衬衫衬着她肌肤美艳如凝脂般,牛仔裤反而突出了她的曲线,修长的腿好看诱人让人挪不开眼睛,青春靓丽又惑人。 厉宴烽声音低沉:“好看。” 夏晚垣笑了:“你自己在家乖乖吃饭。我先走了。” 厉宴烽低低:“嗯。” 夏晚垣摸了摸他的头:“别不高兴了,都穿了你选的衣服了。我也不能不穿衣服去吧。” 厉宴烽愣了,刚才,夏晚垣是在哄他?穿他说的穿搭去跟未婚夫约会。 这么说,他也……有些许参与感……?……? 他倚在门边,看夏晚垣的背影走过栀子花树,肩膀上留着几朵花瓣,她知道自己不开心,特意自己让她穿什么,她就穿了什么。 这是……在宠自己么? 厉宴烽嘴角露出笑,他好像还真的被哄好了,看着她去约会的背影也没那么烦躁不安了。 虽然还是想杀了孟凡星,妈的! 夏晚垣走进别墅,夏康笑呵呵的拉住她:“晚晚,凡星等了你一会儿了。” 孟凡星带着些宿醉后的憔悴,身上穿着白色西装,忽略肾亏的面色,打扮的人模人样:“晚晚,好想你。” 夏晚垣脑子闪过八卦新闻昨天拍的他纵情玩乐的照片,温柔的笑:“我也是。” 来找夏菲菲的楚白,在旁边喝着茶,听见夏晚垣温带着笑意对孟凡星说我也是三个字的时候,他的手一抖,茶杯倾倒,茶水洒落,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所有人的视线聚在楚白身上,楚白尴尬笑:“不小心。” 佣人连忙过来收拾重新倒茶。 夏菲菲看出楚白的异样,眯起眼睛,走到楚白的身边,低声在他耳边,散发着冷:“你是不是看夏晚垣跟她未婚夫亲近,不高兴?” 楚白蹙眉小声:“别瞎想。你们女人就是敏感事儿多。” 夏菲菲不高兴冷笑了一声。 楚白压着性子哄:“菲菲,我都已经选择你了,现在站在我旁边的是你,我的未婚妻也是你。对不对?” 夏菲菲想了一下,对啊,在争男人这扬战斗中,夏晚垣失败的连渣渣都不剩,自己完胜。立刻开心起来。 又想到,自己其实有机会走上更大的舞台,如果能搭上慕楼砚或者厉宴烽……要是有机会的,她就可以一步登天,把夏晚垣远远甩在后面,让她对着自己的背影羡慕自己。 孟尽礼在跟夏康低声聊着什么,俩人表情严肃认真。 舒佟张喽着:“快点坐下吃饭,凡星我们家厨师做的话梅排骨最好吃,特意让她做给你尝尝。” “别聊工作了,先坐下。” 夏晚垣被安排在孟凡星座位的旁边,孟尽礼跟夏康转移到饭桌上,正热火朝天继续聊,声音隐约传来,提到厉家。 孟尽礼的表情蹙着,发愁似的。 夏菲菲笑了:“孟伯伯,你的表情像植物大战僵尸里的苦瓜。” 孟尽礼被逗的噗嗤一下笑了:“我们在商量厉家的事情。” 孟凡星体贴用公筷给夏晚垣夹菜,夏晚垣一口一个谢谢,小声温柔。就这么几声谢谢,让他听的舒爽至极。 夏菲菲听见厉家两个字,眼睛一转,关心问:“厉家怎么了?” 孟尽礼声音沉稳:“我跟老夏想合并资金,申请厉家最新机器人开发项目。目前这个项目的合作方们都在提案,还没定,我们想联系厉家能决定这件事的人,但联系不上。正发愁呢。” 夏康接着:“厉家刚传出来说,厉老爷子要举办70大寿,这是个好机会啊。不止能搭上厉家,还能跟厉老爷子攀上关系。现在厉家虽然是厉宴烽主事,但厉老爷子说话也是有分量的。” 孟尽礼:“是啊,最好是让年轻人去,给厉家留个印象,这样以后办事儿也方便。” 夏菲菲眼睛一亮:“那就去啊,父亲,我也想去。” 夏康摇了摇头:“那么容易我们就不发愁了。参加厉家寿宴,需要邀请函。但我们都没收到……得想办法拿到邀请函才行。” 夏菲菲:“父亲,这邀请函,我去厉家要来。要来后,可得让我参加宴会哦。” 第42章 打算一个都不放过 自己去要,又能跟厉家的人产生联系,一步一步接近厉宴烽。 要是自己跟厉家或者慕家联姻,跟楚白的联姻就可以取消……他以为自己看不出来他总对夏晚垣余情未了么?既然他楚白三心两意,那么也别怪自己有更好的机会就放弃他。 夏康对着夏菲菲笑:“菲菲,你是长大了,都能学着为父亲分担公司的事情了。” “这件事儿很重要,你要能拿到,我就正式任命你为夏氏集团的CEO,作为继承人出现。” “你就可以拿着这张邀请函,跟厉老爷子拜寿,趁机提双方的合作,让我们能接到厉家的制造委托。” 夏菲菲欢快:“放心吧,父亲,我肯定能要到。” “但我怕,我得到任命,晚晚不开心。” 她说着得意看向夏晚垣,自己终于等到这一天,成为夏家的继承人,让夏晚垣对自己永远望尘莫及,看着自己的背影追啊追,但追不上。 夏晚垣耸了耸肩,夏菲菲一直以为自己觊觎夏家的产业和夏家的继承权,其实自己对夏家的产业一点兴趣都没有,毕竟到最后,夏家的资产会什么都不剩,夏氏集团一直在走下坡路,是因为夏康精神不济不断做出错误的决定。 夏康精神不济是因为失眠,而失眠是因为自己总在他需要做关键决定的时候,在他的养生茶里放咖啡因。 纵容作恶的人,跟作恶的人,同罪。 夏晚垣打算一个都不放过,包括夏康,所以争夏家资产根本没有意义…… 夏晚垣听到夏菲菲的话,乖巧低声:“姐姐,你要是拿到,就认命你当CEO,我会为你开心的。” 夏康感慨:“晚晚,你真是不争不抢,性格好,又温柔。” 旁边的孟凡星听着开心,他就缺性格温柔又体贴的女生当老婆,他不喜欢时不时吃醋又经常闹的女人。 孟凡星:“夏伯伯你放心,我会对晚晚好的。” 一顿饭吃完,定下夏菲菲去厉家想办法拿到邀请函,以及夏菲菲推进项目进展。 孟凡星想约她下午出去玩,夏晚垣低声:“我们最近要考试,学医要读的资料特别多。我也想去玩,但……” 孟尽礼简直太满意了,学历是女孩最好的嫁妆,尤其是学医:“晚晚,那你先好好准备考试,出去玩以后再去。” 孟凡星撅了下嘴,自己的未婚妻连手都没碰过,又一想,算了,美女哪里都没有,约一个就是,关了灯都一样。 夏晚垣回到旁边的房子,真的写作业准备考试。 夏菲菲下午打扮的招枝招展,打算去厉氏集团总部大楼,一旦碰见厉宴烽厉总呢,一定要好好打扮。 舒佟叹了口气:“菲菲,你是去工作的,不是去谈恋爱的。你赶紧把衣服换了,换成一套职业装。” 夏菲菲蹙眉:“妈,可是我就是去谈恋爱的。” 舒佟仔细看着她:“你不想要楚白了?” 夏菲菲笑:“如果能跟厉家联姻,谁愿意找楚家?” 舒佟轻轻拍了一下夏菲菲:“女人就应该这样。” “不过你还是应该穿职业装去,对男人展示你的工作能力,这样会让你更有魅力。” “当年啊,我拿下你父亲,就是因为我应聘秘书,展示了我处理问题的能力,让他认为我除了是个花瓶,对他而言还有其他用处。” “其实男人最现实,你啥都不会,他会觉得你是个拖累。” 夏菲菲听话:“嗯。” 舒佟是小三上位,最懂拿捏男人,听她的没错。 夏菲菲穿上职业装,让司机开车到厉氏集团总部大楼。 她站在外面,才深深感觉到厉家与夏家的不同,难怪夏家拿厉家的一个邀请函都要费劲。 厉氏集团总部大楼坐落在市中心,最高楼,外体玻璃蓝色泛着微光,晚上能在楼体外面打出液晶屏烟花,或者厉氏集团的最新消息和新闻,以及各种宣传。 从下往上看,楼高耸入云,好看又充满了攻击性。 她稳了稳心神,踩着高跟鞋,穿着二十多万的米色高奢职业套装,趾高气昂走进去。 她走到一楼前台:“我要见厉宴烽厉总。” 前台抬头带着职业微笑:“您有预约吗?” 夏菲菲:“没有,但,我是夏氏集团的负责人,想跟他见面聊一下商业合作。” 前台眼神在她套装上转了一圈,客气笑:“夏小姐,抱歉,没有预约是不可能见到厉总的。” 夏菲菲蹙眉,声音带着理直气壮:“那你给我找一个负责人,我见也行。” 前台笑着:“夏小姐,抱歉,您都不知道找谁,我没办法转接。” 夏菲菲脑子里迅速想,厉家除了厉宴烽,还有谁,脑子闪过一个名字:“赫澜,我见他也行。” 前台笑着:“赫总他也……” “咦,赫总?” 赫澜穿着灰色中山装,却不显老气,反而充满了古朴感,手里拿着资料,后面跟了一群人,身上带着生人勿近的气势。 他到一层视察。 夏菲菲看见,赶紧鼓励自己把握好机会,冲上去,拦住赫澜:“赫总,我是夏氏集团的负责人夏菲菲。” 赫澜被突然冲出来的姑娘吓了一跳,微微皱眉,声音却礼貌:“夏小姐,找我有事吗?” 夏菲菲见赫澜对她很客气,心想,赌对了,果然是自己的美貌打动了他,让他对自己充满了耐心。 她赶紧把自己的诉求说了:“赫总,听说厉家老爷子要举办寿宴,能否得到一张邀请函,我们夏氏集团希望能跟厉氏长久合作。” 赫澜听完,眉头更皱了:“夏小姐,抱歉,我们的邀请函邀请名单的权力不在我手里,是厉家老爷子决定的。” “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要走。 被夏菲菲的手,抓住他的袖子:“赫总~” 她低声撒娇说话很很嗲:“赫总~~~帮帮忙嘛,我知道加两个人,你的权限肯定能做到。” 第43章 夏晚垣:“去厉氏集团。” “如果夏家继承人这么不知进退,以后跟夏家的合作都可以取消。” 夏菲菲吓出一身冷汗,慌忙把手放下,看着赫澜的脸色小心翼翼:“赫总,我只是太着急想给厉老爷子拜寿……” 赫澜见她手松开,冷冷看了她一眼,没听她把话说完就走了。 七八个人跟在他后面,有人嘲讽的看了她一眼,从夏菲菲冷漠身边经过。 旁边有人低声说风凉话:“想勾引还不提前了解一下赫总,赫总古板孤僻,可不喜欢这种妖媚型的。” “太自不量力了,居然敢去拦赫总。” 夏菲菲看着赫澜的背影,咬了咬唇,又羞愧又懊恼,跟父亲和孟叔叔夸下海口说自己要来邀请函,没有拿到不说,还被人看了热闹。 赫澜拒绝了她, 她想找厉宴烽也找不到。 都说厉宴烽像商界疯子,所向披靡从不畏惧,手段诡异莫测。 而赫澜能把厉宴烽诡异的想法变成现实,并且坚定执行,从不质疑。 这才让厉氏集团在厉宴烽手中大放异彩。 夏菲菲在嘲笑的眼神中,挺直腰板,强撑着从厉氏集团缓慢走出去。 她本以为打着夏家继承人的身份拿到一张邀请函轻而易举,不过是个寿宴。 生意扬上么,大家都表面上你好我好,不会当众怼人,没想到赫澜古板严,丝毫不顾别人的面子。 夏菲菲回到家,夏康正焦虑等着她的消息,夏菲菲走的时候胸有成竹的样子让夏康觉得有戏。 舒佟身体不舒服,夏晚垣因为学医被叫过来伺候她,其实不过是要夏晚垣站在她身边给她倒茶。 夏菲菲指着乖乖站在舒佟旁边端着茶壶的夏晚垣:“父亲,我没拿到邀请函都是因为夏晚垣。” 夏晚垣:!?隔着十万八千里都能怪到自己身上? 夏康蹙眉看了一眼夏晚垣,转头夏菲菲:“怎么回事?” 夏菲菲声音带着愤怒:“我去了厉氏集团,找到赫澜赫总,希望能拿到寿宴邀请函,但赫澜跟我说,夏晚垣在上次跟他相亲,整个相亲过程太不尊重他,这让他非常生气。他不会给夏家邀请函的。” 夏晚垣蹙眉,可是上次赫澜对自己还挺客气的,怎么转头就反咬自己一口?还是,夏菲菲没拿到邀请函瞎编的? 舒佟听见不高兴:“哎呦,菲菲为了家里的事情跑前跑后,有人天天在夏家白吃白喝还要拖夏家的后腿。” 夏康看了一眼夏晚垣,夏晚垣乖乖站在旁边没说话。 夏菲菲跺着脚愤怒:“父亲,既然夏晚垣惹出来的祸,就应该她去解决。让她去厉氏集团要邀请函。这件事儿不是对我们特别重要吗?” 夏菲菲心里冷笑,夏晚垣肯定拿不到邀请函,但既然自己受到的嘲讽,夏晚垣也跑不了,这样一来,父亲也不会怪她没有完成任务。 夏晚垣低声:“父亲,我跟赫澜相亲,并没有得罪他,过程都挺好的。只是我们不合适。” 夏康皱眉,转头向夏晚垣:“晚晚,上次确实赫澜把你给拒绝了。人,通常得罪人的时候,自己是不知道的。你去跟赫澜道个歉,看能不能缓解一下关系,把邀请函要过来。” “不管怎么样,得罪了厉家,你必须去道歉,别影响我们之后跟厉家的合作。” 夏菲菲站在夏康后面,得意地冲夏晚垣扮了个鬼脸。 夏晚垣声音轻柔:“父亲,拿到邀请函的任务,是跟夏家继承人挂钩的,那我如果拿到了邀请函,是不是就是夏家继承人了?” 舒佟慌忙:“你作为夏家的人,惹了这么大篓子,得罪了厉家,尤其赫澜,你知道赫澜什么身份吗?你去道歉不是应该的吗?居然还敢提要求?” 夏康点头:“晚晚,你学医,而你姐姐学的商科,从小就喜欢做生意,她对夏家的生意了解的差不多了,你不要妒忌你姐姐……” 夏晚垣低声:“好的,既然姐姐害怕我拿回来邀请函,不敢承认之前的话……我也没关……” 夏菲菲怒了:“父亲,我没问题,只要夏晚垣拿回来邀请函,她就是夏家的继承人。” 反正她不可能拿回来,那个赫澜对自己那么冷漠,一定是因为对夏晚垣厌恶才影响了赫澜对自己的印象,否则以自己的美貌和对男人的手段,赫澜不可能那么对自己。 夏晚垣看着夏菲菲笑了,轻声:“好的,那我去试试。” 夏菲菲:“别试试,你要是拿不到怎么办?” 夏晚垣:“那我就永远放弃夏家的继承权,什么都不要。” 夏菲菲一喜,没想到让夏晚垣放弃继承权这么容易,这个傻子,她笑:“行,那我们就恭候你的佳音了。” 夏康犹豫了一下,没说话。他从来没想过把夏家继承权给夏晚垣,但这话不能当众说,说出去不好听,要是这次能顺利把夏晚垣排除在夏家资产之外,让她以后也不要惦记,倒是也行。以后就能讲,这是夏晚垣自己因为能力不够自愿放弃的。 夏晚垣轻微点了点头,回到自己的房间,换了套适合外出的衣服,打算去厉氏集团。 她上次相亲并没有跟赫澜互相留联系方式,只能去试试,她直觉赫澜不是讨厌她……吃饭的时候还诡异地对她毕恭毕敬,把她当成领导看似的。 反正继承权这个东西,她本来就没打算要,失败了也没什么。提出要继承权,只是想让夏菲菲紧张一下,别栽赃自己栽赃的那么顺利。 夏晚垣被厉宴烽揽住,轻声:“去哪儿?” 还要出去?把他扔在家里? 夏晚垣:“去厉氏集团。” 厉宴烽顿住:“啊?去,去,干什么?” 不会发现自己的身份,打算去核实吧? 被夏晚垣发现的话……厉宴烽打了个寒颤……自己骗了她……她会不会把自己赶出去…… 夏晚垣叹了口气,把今天的事情跟厉宴烽说了:“我得去要邀请函,应该拿不到,但总要去试试,做个样子。” 厉宴烽沉默一下,低声:“我跟你一起去。” 第44章 夏晚垣看出来了? “厉氏集团……挺难进的,夏菲菲让我去,肯定是想让我被嘲讽。你去……” 厉宴烽拽住她的手:“让我去吧,好不好?” “我怕你受委屈。” 夏晚垣:“你去,动手了怎么办?” 厉宴烽:“不动手。” “我就站在旁边保护你。不说话,不动手。” 夏晚垣怀疑地看了看他,点头同意:“行吧。” 夏晚垣倚着门看厉宴烽换衣服,露出精壮的身体,紧绷的肌肉,每次看厉宴烽换衣服都觉得充满了美感,肌肉线条随着穿衣服的动作凹陷,留下阴影,衣服缓慢把他的胸肌、腹肌遮盖。 厉宴烽穿上夏晚垣给他买的黑色T恤,找了个黑色大口罩带上,这么一带,只露出眼睛和额头,有种英俊的狠厉感。 夏晚垣穿着随手找了件浅紫色裙子,看起来温婉柔美,俩人莫名有些搭,一个像大小姐,一个像保镖。 夏晚垣打量着厉宴烽,眯起眼,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忽然想到一件事。 她从包里翻腾一下,走到厉宴烽面前:“低头。” 厉宴烽乖乖低头,把身子躬下来,腿弯曲。 一个冰凉金属质感的东西,被夏晚垣戴到了厉宴烽脖子上。 厉宴烽伸手摸了摸,一个金属质感的项链带了个金属吊坠,他透过对面的镜子,说是项链,其实更合适的说法是,呃……狗链。 夏晚垣往后走了一步,看了看,点头,很满意,伸出手,拽住链子使劲往自己面前用力。 厉宴烽上身被拉扯,靠近夏晚垣,戴着黑色口罩,俩人的呼吸纠缠在一起。 夏晚垣穿着浅紫色裙子,轻轻隔着口罩,嘴唇贴在厉宴烽的唇上,厉宴烽一愣,身体僵住,脑子轰一声炸成烟花,仿佛能感觉到冰冷柔嫩的嘴唇贴在自己嘴唇上,果冻般,他咕咚咽了一口口水。 夏晚垣轻轻亲一下,撤走,笑着摸了摸厉宴烽的头:“真乖~” 厉宴烽轻轻拱了一下她的手,舒服。 夏晚垣轻笑:“走了。” 厉宴烽乖乖跟在她后面。 俩人来到厉氏集团大楼楼下。 夏晚垣进去前,转身叮嘱厉宴烽:“听说厉氏集团总裁厉宴烽很凶,你看见他,千万别跟他打起来。” 夏晚垣一直知道他身上有谁都不服的野性,本来俩人来是为了求人的,他要是看见自己受委屈真跟人动手,俩人很难从厉家好好出来。 厉宴烽听到这个叮嘱:…… 低声:“嗯,不会的。” 不过…… 他问:“谁说厉宴烽很凶的?” 谁,坏了他的风评? 怒! 夏晚垣奇怪了他一眼:“大家都这么说啊。” 厉宴烽:…… “我听说他人性格挺好的。” 夏晚垣:“那你看的是假的八卦新闻,这都能编的出来?赶紧取关吧。” 厉宴烽:…… 委委屈屈,明明性格挺好的。 他跟着夏晚垣走进厉氏集团大楼。 夏晚垣轻柔客气,走到前台,纠结了一下,决定:“您好,请问赫澜在吗?” 前台抬头看了一眼夏晚垣,眼神在她衣服上走了一遍,评估完成。今天来的那个女的拦住赫总,起码还穿了件几十万的衣服,这个女生找赫总居然就穿……呃,几百块的衣服。 前台礼貌客气:“请问怎么称呼?有提前预约吗?” 夏晚垣:“姓夏,没预约过。” 前台表情变了一下:“赫总说,姓夏的一律拒绝,不接待。” 夏晚垣这倒是没想到,她开始认真怀疑夏菲菲说的是对的,果然自己在不经意的时候得罪了赫澜,让他这么厌恶夏家…… 她也不打算勉强,完不成就走,只是回家要被夏菲菲嘲讽一番了。 耳边出现小声窃窃私语:“呦,夏家走了一个又来了一个。” “夏家不是被赶走了一个么,灰溜溜的。这次换个更漂亮的?不知道赫总不吃色诱这一套么?” “夏家?就是那个最近生意一直做的不怎么好的夏家?是不是濒临破产了?” “没那么快吧,只是听说最近没接到什么项目,这不想靠着厉家拿新项目呢。” 厉宴烽跟在夏晚垣后面,戴着黑色口罩,一脸愤怒。 他低头在手机上按了几下,发给赫澜:“我在楼下,你特么赶紧下来接少夫人。” 夏晚垣拉了一下厉宴烽,神色平静:“走吧。” 厉宴烽磨磨蹭蹭:“不要邀请函了?” 夏晚垣:“不要了,怪麻烦的,以后离厉家远点,人家烦我们夏家……” 厉宴烽:! “说不定……” 电梯打开,赫澜脚步匆匆,穿着黑色衣服,表情严肃,后面跟了几个保镖。 他下了电梯视线在一层大厅前面扫了一圈,迅速锁定在……戴着口罩的厉宴烽身上。 厉宴烽看见他,眼神带着质问,轻轻对着夏晚垣扬了扬头。 赫澜立刻会意,恭敬走到夏晚垣面前:“夏小姐,抱歉,没能及时接待您。” 前台张大了嘴,旁边经过的同事把她的嘴给手动关闭。 其他人表情静止了一样,发生了什么?赫总居然给这个女生道歉?只是因为没及时接待?? 所有人的视线放在夏晚垣身上,开始猜测这个女生的来历…… 能让赫澜恭恭敬敬,目前只有厉宴烽…… 现在多出一个女孩子……难道是……厉家的私生女? 不对,赫总称呼的是夏小姐…… 赫澜这个态度也把夏晚垣吓着了:“赫总,不用这么客气。是我没提前预约,打扰您了。” 赫澜连忙:“不打扰不打扰,您有什么事情可以随时吩咐。” 毕竟是少夫人呢,以后半个厉家都是她的,自然可以随便吩咐他做事。 夏晚垣有些困惑,赫澜明显对自己没兴趣,但为什么态度又这么好……难道…… 她看了一眼旁边站着没说话的厉宴烽。 厉宴烽被她这一眼看的有点出汗,内心忐忑,夏晚垣看出来了? 第45章 夏小姐的保镖是厉总!!! 夏晚垣侧身看向厉宴烽,呼吸擦着他的耳膜,带着独有的阴郁,低声:“难道是因为你?” 厉宴烽脑子轰一声,完了……她还是看出来了……自己应该更隐蔽一些……哪里露馅了,什么时候露的? 她会不会赶自己走?会不会不要自己了? 会不会把自己关进地下室? 会不会抛弃自己,不再摸自己的头了,也不会用脚踹自己了? 很难过…… 夏晚垣转头浅笑温婉:“赫总,听说厉老爷子要举办寿宴,想要两张邀请函,不知道方不方便?” 赫澜想起宴少爷说过,不给夏晚垣,只能回绝:“抱歉,不行……” 厉宴烽忽然开始咳嗽“咳咳咳”…… 赫澜看向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像保镖似的宴少爷,犹豫了一下:“不行也得行,请您跟我去楼上取。” 夏晚垣在那一瞬间以为自己听错了:“赫总,您同意了?” 赫澜:“少……夏小姐,您想参加厉老爷子的寿宴,厉家当然欢迎。” 夏晚垣轻声:“我帮夏菲菲要的……” 她没打算参与夏家的项目,让夏菲菲去努力,夏家跟自己也没什么关系。但自己也要做出点样子,毕竟自己母亲还在夏家被照顾着,自己轻举妄动会影响母亲的治疗。 赫澜看了一眼厉宴烽,厉宴烽眯起眼睛冲着赫澜微微抬头,赫澜立刻懂了。 赫澜:“这样吧,夏小姐,给您四张邀请函,请您到时候务必来参加。” 夏晚垣:“会不会太麻烦?” 赫澜微微躬身:“怎么会。请跟我来。” 说着赫澜转身,请夏晚垣往电梯方向走。 厉宴烽脸色压着纠结跟在她后面,从赫澜旁边经过,微微停了一下,向赫澜示意,赫澜马上点头,懂了。厉宴烽的意思是,少夫人想要什么就答应什么。 但……赫澜踌躇,宴少爷需要在寿宴上出现,这样一来,在少夫人面前就揭穿真相了,宴少爷打算不隐藏身份了?不过以厉家继承人和现任总裁的身份,总不至于被少夫人嫌弃吧?但听说少夫人,都有未婚夫了……宴少爷这打算是做小三? 赫澜晃了晃头,现在年轻人的男女关系真混乱,他不懂,越来越糊涂。 周围一片哗然: “不是今天赶走了一个夏小姐么?差别可真大。” “天哪,什么时候见过赫总这么客气?” “什么叫不行也得行?我听见什么了?” “这个夏小姐什么来头……” “赫总对这位夏小姐区别对待啊……” “是偏爱没错了……” “难道……赫总对她……” “可赫总看着好客气,一点暧昧都没有……就跟这个女生是他老板似的……” “可能赫总古板,追女生就这样?” 厉宴烽冷冷的眼神扫过聊八卦的人群,每个被他扫过的人都身上一冷,仿佛被刀锋划过。 他讨厌别人把夏晚垣跟别的男人扯在一起。 吓得那些人立刻闭嘴了,这个保镖怎么气扬这么强?身材还挺好……露出的眉眼也凛冽英俊。 厉宴烽心想,要是夏晚垣知道了……就直接承认…… 但他真的忐忑不安,怕被惩罚,更怕不惩罚……不惩罚意味着夏晚垣要放弃自己了。 虽然厉家继承人听起来很厉害,但夏晚垣又不需要……以她的能力完全可以搞定夏家,只是需要些时间罢了…… 他叹了口气,在门口跪一天一夜不知道行不行。 厉宴烽刚要进电梯,被赫澜的保镖卫阳拦住:“抱歉,厉家顶层总部,外人不得入内……” 赫澜连忙阻止卫阳,同时瞪了他一眼:“可以可以,夏小姐带的人都可以。” 卫阳有些奇怪……夏小姐上去也就算了,顶层总部什么时候能随便让外人的保镖进入了? 厉宴烽轻轻暼了一眼卫阳,卫阳感觉到一阵冰冷,以及熟悉感,这种气扬,仿佛是面对厉总,但这不可能啊,厉总怎么可能当一个女生的保镖?? 赫澜身边的几个保镖,都是每天跟在赫澜和厉宴烽身边的,把厉宴烽弄丢那天,也是他们几个一起领罚。 赫澜拉了一下卫阳,轻轻摇了一下头。 卫阳瞬间跟被雷劈了一样,不,不会是,真的是,失踪的厉总吧? 夏晚垣客气:“赫总,如果他不方便上去,那就让他在这里……” 话还没说完,赫澜急忙:“没有没有,方便方便。您请。” 厉家哪有宴少爷不能进的地方,他不要命了,敢拦宴少爷。 厉宴烽带着口罩,从里面低声“哼”了一下,跟着夏晚垣上了电梯。 卫阳战战兢兢跟在后面,眼神一个劲儿的往厉宴烽身上瞥,厉宴烽一抬头,直视卫阳带着警告,卫阳张了张嘴瞬间确认了,就是厉总!!!天哪,难怪赫总对夏小姐唯命是从,恨不得拥戴她当老板,原来……问题在这个保镖身上,夏小姐的保镖是厉总!!! 卫阳一脸震惊,厉宴烽又瞪了他一眼,他才把眼神收回来,收起惊魂未定的脸色,变成面瘫保镖,心里却在狂吼。 夏晚垣被迎进厉氏集团大楼顶层总部,电梯直达,一开电梯,宽敞明朗开阔,电梯前是大厅,水蓝色地面配上水蓝色大楼玻璃,仿佛置身于天空与地面的中间,在海洋里游动。 窗外暮色刚降,星星点点的灯亮起,夜景跟幻觉一样的楼内扬景交相辉映,亦真亦幻。 夏晚垣感慨:“好美~” 赫澜:“厉总专门叫人设计的。” 夏晚垣:“厉总是……”毕竟厉家的人太多了…… 赫澜:“厉家只有一个厉总,就是厉宴烽。” 夏晚垣本来以为厉宴烽一定会是个霸总式性冷淡风,没想到风格却这么唯美。 赫澜解释:“厉老爷子把权力交给厉总后,厉氏集团事务全权由厉总负责。厉总的父亲没接任过厉氏集团……” 但,夏晚垣听着听着觉得不对劲,这不是厉家的隐私么?为什么要跟她一个拿邀请函的外人说的这么详细。 赫澜看了一眼厉宴烽,嘟嘟囔囔继续说:“厉总很厉害的,十二岁就开始了解厉氏集团,16岁正式进入厉氏集团管理项目,20岁正式接任,让厉氏集团迅速发展。” 厉宴烽在夏晚垣后面给赫澜比了个赞的手势。 卫阳:!!赫澜居然说话这么多?平时能不说话就不说话,现在差点把宴少爷的生平都照着念出来。 夏晚垣更觉得不对劲了,赫澜在干什么?这么详细? 她慢吞吞问:“赫总,你的介绍听起来像是……” 赫澜一惊,被看出来了?是在帮宴少爷介绍对象?他尴尬笑:“像什么?” 夏晚垣:“像是,你想夺位,怕厉宴烽没地方去,给他找工作……” 旁边的保镖“噗”一声笑出来…… 第46章 玩着玩着,把宴少爷玩进去了。 赫澜:…… 他假装咳嗽了两声:“就是想让你多了解一下厉氏集团……” 说着他做了个邀请的姿势,请夏晚垣走在前面:“去我的办公室拿邀请函。” 夏晚垣微微觉得怪异,赫澜总把你当成……不像是贵宾,倒像是领导。 但她没拒绝,淡定悠然走在前面。 不明白情况的时候就先观察,减少行动。 她好奇打量着这个总部。 无数人忙碌中,视线偷偷看向夏晚垣,手上边忙着工作心里猜测:第一次见到赫总对女人这么恭敬,这个女人是什么身份?万亿富豪?M国黑手党?Z国总统夫人? 赫澜介绍:“最里面的房间,左手边是我的办公室,右手边是厉总的办公室。” 夏晚垣走到尽头,站定,转身,背后是浅蓝色灯光,波光粼粼照在她身上,美丽又神秘。 厉宴烽跟在她后面,俩人刚好对视,夏晚垣直视着厉宴烽。 厉宴烽顿时心里扑通扑通,心跳加速,她在质问自己,是在等着自己自首吗? 时间像是在此刻静止,让厉宴烽紧张。 赫澜推开自己办公室的门,打破俩人的对峙,让厉宴烽松了口气,想给赫澜加工资。 赫澜恭敬:“夏小姐,请进。” 夏晚垣跟着赫澜进入他的办公室,办公室跟赫澜的人感觉差不多,灰色系,干净整洁正经,没有多余的装饰品。 保镖们也跟着赫澜进入房间,安静站着。 夏晚垣奇怪看了一眼站成两排的保镖。 赫澜解释:“不是我装,最近厉家出了点事情,安全防护就更严密。不会让你不舒服吧?” 夏晚垣摇头:“不会。毕竟厉家家大业大,肯定好多人盯着呢。” 不知道最近厉家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一进到顶层,确实感觉到整个空间有一种紧绷的氛围。之前父亲也提到过厉家最近似乎有变动。 赫澜从抽屉里拿出四张烫金邀请函:“确定了谁参加,把名字写在邀请函上就好。邀请函上有防伪,伪造的进去不去。夏小姐一定要带着邀请函来参加宴会。否则进不来。” 夏晚垣点头,双手接过:“谢谢赫总。麻烦您了。” 赫澜很突然,问了一句:“想不想去看一下厉总的办公室?” 夏晚垣非常奇怪:“……不了吧。” 厉总办公室怎么能随便让陌生人进。 厉宴烽蹙眉,在夏晚垣后面给赫澜打了个交叉的手势:不! 赫澜装作没看见,盛情邀请:“厉总有些事情不在。难得来一趟,去看看吧。” 夏晚垣对赫澜的盛情邀请也感到好奇,有什么特别需要参观的吗? 她于是点头:“好啊。” 赫澜对着厉宴烽轻微歪了下头,在夏晚垣看不见的地方偷偷比了个耶。 厉宴烽:!幼稚! 赫澜客气把夏晚垣带到对面厉宴烽的办公室,用指纹“叮咚”一刷,进去。 办公室宽阔开放,装饰和风格明黄色,装修风格跟别的办公室差别很大,装饰品更多,混杂现代风与古典风,油画和收藏品古画都一起挂在墙上,不和谐中却有着一种错落有致的统一。 办公桌是沉稳木质风格,正经深沉,但桌子上的马克杯却是英式骨瓷慵懒风,还有木质旋转木马组装音乐盒,乐高拼的赛车,旁边插着小的国旗,黑色钢笔等等。 厉宴烽不高兴,看向赫澜,瞪他! 他怕夏晚垣看到他的办公室觉得他幼稚不成熟不正经,杂乱。 赫澜笑:“夏小姐,厉总因为事务繁忙,经常睡在办公室。这里有一扇门直通办公室卧室,如果你找到了那扇门,送你一个礼物,怎么样?” 夏晚垣抬头看向赫澜,轻声:“好啊,那我试试。有提示么?” 赫澜想了想:“提示是:出路。” 她安静在办公室里踱步,目光扫过整个办公室,低头笑了。 走上前,坐在办公桌后面的宽大黑色皮质椅子上,头枕在椅子上,向上看。 夏晚垣看向厉宴烽:“帮我关一下灯。” 厉宴烽呼吸顿了一下,又笑了,走到灯开关处,“啪”一声,把灯关掉。 屋顶亮起,出现灯光做成的星空,从下往上看,仿佛置身于星海之中。 人显得渺小。 而世界变大。 夏晚垣在黑暗中站起来,走向一面墙,伸手一推,墙变成门,被推开,里面是舒服奢华的卧室。 赫澜忍不住惊叹:“太厉害了。你怎么知道?” 夏晚垣:“屋顶能看见星空摆放的位置,星空么,只有灯熄灭,才会出现。” “当你迷路的时候,只要找到北,就能找到方向。” “北斗七星指的方向,就是出路喽。” 赫澜笑了,把灯打开:“我信守承诺,你可以从这个办公室里挑一件东西当礼物,怎么样?” 他挑衅般看了一眼厉宴烽,拿他的东西送人,他还没办法,冲着厉宴烽挑眉笑。 厉宴烽倚在门边,眉眼淡淡倦倦,没说话。 夏晚垣坐在椅子上,办公桌前宽大严肃的地方,丝毫没有怯扬,仿佛天生如此,本应坐在这里。 气扬跟这个办公室混合,释放出更强烈的能量。 她视线放在办公桌上,拿起桌子上的钢笔,扬了一下:“就这个吧。” 赫澜脸色微变:“这个不行……夏小姐,您看一下左边这幅画拍卖品,价值几百万。您要不要……” 夏晚垣歪头轻笑:“赫总,输不起啊。” 赫澜:“不是……” 厉宴烽又开始咳嗽“咳咳咳”…… 赫澜叹了口气:“好吧。” 玩着玩着,把自己玩进去了,不对,把宴少爷玩进去了。 夏晚垣坐在椅子上,拿着钢笔玩着,看向赫澜,轻声说了一句:“厉宴烽以前被绑架过。” 陈述句。 这一句话出来,整个房间寂静无声,赫澜手里的手机“啪嗒”掉在地上,屏幕粉碎。 第47章 夏小姐,你说完这句话,还能好好的出去么? 一个保镖声音很冷,气势很强:“夏小姐,你认为你说完这句话,还能好好的出去么?” 这群保镖跟了厉宴烽很多年,说是保镖,其实算是亲信。 夏晚垣身上一凉,原来知道这件事情的很少,因为赫澜对她太客气,她不小心点出了人家的秘密,糟了。 赫澜低头盯着破碎的手机,弯腰捡起来:“怎么跟夏小姐说话呢。” 说话的保镖叫邓挺,被卫阳拉了一下,卫阳低声说了句:“别说话。” 厉宴烽眼神冷冷扫过去,邓挺不由一阵发冷,同是保镖,那边就一个人,这边七八个人,怎么感觉大家都有点怕这个保镖,虽然身材好点,长的好点,呃,怎么感觉有点熟悉? 邓挺呼吸急促,忽然顿悟,看向卫阳,卫阳冲着他轻轻点了点头。 他像被雷劈过一样,难怪……赫总对夏小姐这么客气,原来,原来,厉总找了个兼职,在给人家当保镖……天塌了。 邓挺立刻毕恭毕敬,对夏晚垣鞠躬:“夏小姐,对不起,我说错话了,请您原谅我。” 夏晚垣穿着浅紫色裙子,坐在皮质黑色老板椅上,抬眸浅笑:“是我失言了。” 灯光倾泻在她身上,流光溢彩中,无端透着几分压迫感。 厉宴烽倚在浅灰色墙壁上,手插着兜,穿着黑色T恤,整个人生冷,望着邓挺,把邓挺吓得腿直打哆嗦。 邓挺的腰弯的更低了:“夏小姐,请您原谅我,要不,我会被弄死……” 夏晚垣看一眼赫澜,赫澜平时这么凶么?说错了句话就要弄死人?看起来不像啊。 赫澜看夏晚垣的眼神,就知道自己背锅了:……无语,自己都是被弄的那个好不啦。 夏晚垣轻声:“没事儿,不是你的错。” 邓挺松了口气,往后退了两步,看了一眼厉宴烽,厉宴烽眼神从他身上移走,他冷汗才止住。厉家最恐怖最吓人的就是厉总……跟在他身边才知道他这个人最护短,只要他想护着,动了这个人一根汗毛,厉总都能发疯把这个人身上所有视觉可见的毛都剃掉,别问怎么知道的,问就是发生过。 有个人因为一个上亿的项目被厉宴烽拦腰劫走,到厉氏集团来讨伐,厉宴烽没见,那个人就在楼下等,等厉宴烽过来的时候泼了一杯茶水,凉的那种。 刚好厉宴烽的母亲桑茉来给儿子送莲藕排骨汤,跟厉宴烽走在一起,茶水被厉宴烽挡住,但有两滴滴到了桑茉裙子上,厉宴烽脸色都变了,直接把人按住,把那个人的头发当扬剃光,踢完头发让保镖拉到洗手间里,保镖们动手把这个人身上,从上到下,包括下面所有的毛都剃了,还拍了照片,扔了出去。 那个人以后再也不敢厉宴烽的麻烦,因为上面下面光秃秃的照片都在厉宴烽手上…… 赫澜看向夏晚垣:“夏小姐……你……看这个办公室就能看出来……厉总被绑架过?” 夏晚垣从椅子上站起来,纤细白皙的手指在桌子上轻轻划过,点了点桌子上各种风格的装饰品:“一个人,内在是稳定的。选一张桌子的策略,跟选女朋的策略是一样的。” “如果这个人喜欢浮夸,你会发现这个人说话也浮夸,喜欢的物品也浮夸,更喜欢的人也浮夸。或者一个人喜欢浮夸,但选择物品会很保守,选人也保守,这也是一种选择策略。” “一个人的空间怎么布置,也能直接反映这个人的性格。” “但厉总不是。厉总选择饰品,过于风格各异,完全找不到统一的标准。” “那么,合理猜测,会是……” 夏晚垣手指轻轻指了指各种风格的画:“他是故意的,让别人摸不清他的喜好。” 厉宴烽眼神放在夏晚垣身上,直勾勾的,嘴角轻轻弯起,被口罩遮住。 赫澜一直知道厉宴烽有这个习惯,却没想到这个习惯的背后跟绑架有关,他:“你因为这个猜出来他被绑架过?” 夏晚垣轻声:“别人猜不到他的喜好,就无法掌握他行事的各种规律。” “他之前因为过于规律,吃过亏。而且是很大的亏,才会让他产生这么大的改变。” “作为从小金枝玉叶长大的富家子弟,最大的可能就是,他被绑架过。” “赫总,抱歉,我不该去猜测这些,不小心知道了厉家的秘密。” 赫澜不由自主对少夫人膜拜,这也太强了。 其他保镖,看夏晚垣的眼神都变了,就单单看了一下厉总办公室的陈列,能看出这么多东西,还能看出陈年久远发生的事情,这跟神有什么区别!难怪……赫总这么客气。 邓挺、卫阳更是惊讶到无以伦比的崇拜,难怪厉总要给她当保镖……又美又飒又睿智,天哪……怎么可以这么完美! 赫澜看了一眼倚在墙边,表情淡淡的厉宴烽,回夏晚垣:“或许,厉总只会觉得被理解,而不是被冒犯。有人理解他,他会很开心。” 夏晚垣在厉宴烽办公室内踱步,看着他这些画,水晶灯光打在她脸上,整个人像是在发光,有气扬,有智商,赫澜忽然明白宴少爷为什么非要去当舔狗了……这个舔狗当的值啊……能弄回来这么个聪明智慧的少夫人。 夏晚垣扬了扬手中的邀请函和钢笔:“赫总,谢谢您的招待,我就不耽误您的时间了。” 赫澜和保镖们望着她手里的钢笔欲言又止。 赫澜又看了一眼厉宴烽,厉宴烽只是眉眼深邃,冲着他微微点了点头。 夏晚垣看出来所有人都很在意这支钢笔,很奇怪,手里摆弄着:“这有什么特别吗?” 赫澜低声笑了:“不特别你为什么会选?” 夏晚垣狡黠笑:“赫总,这是您让我选的啊。” 赫澜平时都是扑克脸,看起来沉稳老练,但今天却被夏晚垣说的话,惊吓了好几次,脸色也变了好几次:“我?” 第48章 使劲惩罚我 “在我手碰到这支笔的时候,你的脸色虽然没变,但是瞳孔微微收缩,手指微微动了一点,说明你开始紧张。也说明这支笔,你不想让我拿。” “那我正应该要这支笔。” 厉宴烽“噗嗤”笑了,嘲笑看了一眼赫澜,赫澜能被人看穿,真是新鲜事儿。 赫澜惊讶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这也太厉害了! 他一向被誉为喜怒不形于色,让别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没想到在夏晚垣眼里,就跟脱光了衣服似的。 不行,不能这么形容,自己在少夫人面前脱光宴少爷得打死自己。 一个保镖沉稳看向厉宴烽:“你这么笑赫总,不合适吧?” 厉宴烽冷笑了一下,换了个姿势,往前走了一步,没说话,只是盯着这个保镖。 说话的保镖立刻被邓挺和卫阳拉住,使眼色。 那个保镖立刻懂了,这个人自己不能得罪,能在赫澜身边当保镖的人,都人精,马上退后,看向赫澜,等赫澜指示。 赫澜连忙:“合适合适。” 夏晚垣怕厉宴烽惹事儿,走到他面前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像是安慰,厉宴烽立刻像大狗狗一样,乖顺,眉眼也温和了,往后退了退。 看的赫澜极其惊讶,这个女生把厉总不止完全搞定,还能操控,太可怕了! 夏晚垣笑着:“我们先走了。” 赫澜:“我找人送您。” 夏晚垣都被赫澜的客气吓着了,这到底怎么了?明明是自己求着赫澜要邀请函的,怎么弄的跟赫澜求自己似的。仿佛有什么把柄在自己手上。 她客气推辞:“不用了吧。” 邓挺连忙:“我去送夏小姐,将功补过。” 卫阳却同时想争功:“我去送夏小姐。” 俩人同时出声,面面相觑,又都不退让,互相怒目相视,心里都在骂对方巴结精。 赫澜只能:“你俩一起去送吧。” 俩人高兴同时:“好~” 赫澜摇了摇头,夏晚垣的舔狗又多了好几只。 邓挺和卫阳热情客气,把俩人引到楼下,一个在前,一个在后。 前台看见差点眼睛掉出来……来的时候赫总亲自接,出来的时候让亲信送,还是夏小姐有求于厉氏,这…… 所有人对夏晚垣都刮目相看,表情又羡慕又崇拜,不知道这位夏小姐到底是什么身份,能让厉家这么热情接待。 厉家厉宴烽不可一世,别人巴结厉家都巴结不过来,哪有厉家屈尊降贵恭敬对待一个小女生的情况……太不可思议了。 邓挺开车,俩人把夏晚垣和厉宴烽送到夏家别墅门口,卫阳给俩人恭敬开车门。 夏晚垣道谢。 夏康和舒佟在大厅喝茶,听见声音,看见价值上千万豪车送夏晚垣回来,有点诧异,哪儿来的车? 夏菲菲先跑了出来,看见冷嘲热讽:“你不会为了去厉氏集团还租了车吧?这么大的排扬,无功而返?” 她抱住刚出来的舒佟的胳膊:“妈,你看她,装的,爱慕虚荣。” 夏康也蹙眉:“晚晚,你还是学生,没必要这么讲究排扬……” 夏家都没有这么贵的车,夏晚垣去租了一辆? 邓挺连忙:“夏总,我是厉氏集团厉总的保镖,奉命送夏小姐回来。” 卫阳:“厉家邀请夏小姐参加厉老爷子的寿宴,是厉家的贵客,特意奉命送她。” 夏菲菲呆住了:“什么?她?” “她拿到邀请函了?” 邓挺客气:“自然,夏小姐想要邀请函,厉家愿意双手奉上。” 卫阳:“夏小姐是厉家的贵客。” 夏晚垣客气:“谢谢二位送,麻烦你们了。” 邓挺卫阳:“不麻烦,那我们先回去了。” 俩人开车走之前,看了一眼站在树下的厉宴烽,用眼神请示,厉宴烽轻轻点了点头。 厉宴烽悄悄退到旁边,倚着树,头顶都是栀子花影影绰绰,慵懒看着夏晚垣,很专注,专注中带着深情,混着复杂的情绪。 夏菲菲整个人都呆呆的,自己被赶出了厉氏集团,而夏晚垣居然,是厉氏集团的贵客?怎么可能?!!哪里出问题了吧?是不是他们没明白是哪个夏小姐?其实是自己,他们认错人了,认成的夏晚垣?对,一定是这样。 夏康连忙上前拉住夏晚垣,声音带着惊喜期待:“晚晚,你真的从厉氏集团拿到邀请函了?” 夏晚垣把四张邀请函从包里拿出来,放在夏康手中:“嗯。” 舒佟看见邀请函,踉跄往后退了两步,呼吸不畅,她想起今天夏晚垣跟夏菲菲的赌约,夏晚垣要是拿回来,就会成为夏家的继承人!这怎么可能?因为这点失误就把处心积虑几十年的事情毁了?绝对不可以! 夏菲菲还一脸呆若木鸡,根本无法相信。 夏康很激动,拍了拍夏晚垣的肩膀:“不愧是我的女儿,有能力!连厉家都能搞定!” 夏菲菲听见夏康夸夏晚垣,心里被折磨的难受,她最厌恶的事情就是父亲被夏晚垣夺走。当初她小时候,哭着让父亲多留一晚上,夏康只是无奈看着她:“乖宝,父亲得回去。”她在父亲电话的另一端听见夏晚垣柔和娇嗔的声音:“爸爸~你什么时候回家?” 她从小,父亲就被夏晚垣夺走,这时候夏康夸夏晚垣让她比死还难受,父亲是她的父亲,不能让夏晚垣享受她父亲的爱。 夏菲菲走上来,拉着夏康的胳膊:“父亲,是厉家弄错了,本来是给我的。你听他们一口一个夏小姐,夏小姐想要邀请函,厉家愿意双手奉上。夏小姐是厉家的贵客。这个夏小姐说的是我!” 夏菲菲睁眼说瞎话,此时舒佟上来,拉了一下夏康的袖子:“老夏,菲菲说的有道理。” 夏晚垣看到这一幕心里都觉得好笑,那么清楚的事情,在别人口中变得模糊,最后功劳就变成别人的。 冤枉你的人,比你自己还清楚你是被冤枉的。 想抢你功绩的人,比你自己还明白,这个功劳是你的。 她抬头看向夏康。 夏康有些尴尬,拿着邀请函:“这,这是,确定不了……” 夏晚垣温柔的笑了,这是怕她真的想要夏家继承人的位置。 厉宴烽站在树下,却看出这个温柔的笑带着杀意,但他们几个人却觉得这是夏晚垣示弱,还挺可笑的。 夏晚垣轻声:“好的。” 转身就走。 夏康拉住夏晚垣:“晚晚,厉家既然这样看重你们姐妹俩,这四张邀请函就夏菲菲跟楚白,以及你跟孟凡星一起去。你们姐妹争取跟厉家拿下这个项目。” “大家都是一家人,一损俱损一荣俱荣。要学会合作。” 夏晚垣温柔阴郁:“好啊。” 夏康拍了拍她:“真是我的好女儿。” 夏晚垣转身,温柔的笑愈发阴冷。 她走向旁边在栀子花树下站着的厉宴烽,在树下,伸手勾住他脖子上的链子,用力往前拉,俩人呼吸树下交缠。 “该你了。想好用什么姿势跪了么?” 厉宴烽呼吸一紧,又烫又热:“求您,使劲惩罚我。” 第49章 你以为我不会把刀捅进去么? 风打着旋,吹在两个人身上,穿过树和两个人的间隙,花瓣也随着风在两个人之间飘动,缓慢落下。 厉宴烽身上带着野性的荷尔蒙味道,被夏晚垣这么一拉扯,随着风裹紧,慢慢沾染到夏晚垣的身上,跟夏晚垣身上清甜味儿混合,在晚风中萦绕。 厉宴烽眯着眼睛打量着夏晚垣,瞬的,一只手揽住她的肩膀,一只手揽住她的腿,把她抱起来,紫色裙摆垂下飘摇,在栀子花树下,低声:“怎么跪都行。” 他轻声:“跪完了,就不能不要我了。” “行不行?” 夏晚垣在他怀里,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温柔旖旎:“宝贝,你犯了什么错呢?” 厉宴烽手掌心发热,贴在夏晚垣肌肤上,隔着薄薄紫色裙子,鼻尖是淡淡香甜花香,却没来由,身上发冷。 今天进入厉氏集团,赫澜接待她的时候,她就怀疑了,低声阴沉跟自己说:“难道是因为你?” 这一句话让他忐忑了一路。 夏晚垣知道了吗? 才会故意提到自己被绑架的事情? 自首会不会坦白从宽? 他不想离开夏晚垣,甚至,不想回厉家,觉得就这么过下去也挺好,只要夏晚垣没有未婚夫。 他希望现在这个时刻一直静止,自己能抱着夏晚垣,跟在她身边,被她看着。即使她惩罚自己,不也是因为在意么?谁会惩罚一个自己不在意的人呢?想到她脚踩着自己,他身上又热又冷,又疼又爽……又期待。 夏晚垣要是知道自己是厉宴烽,会不会……不再这么对自己了……所有人都怕自己,只有夏晚垣……只有她……她是独一无二的。 他喜欢。 很喜欢。 厉宴烽抱着她,从栀子花树下,往屋子那边走,思索着到底怎么跟夏晚垣说。 一旦她不知道,只是在试探呢? 夏晚垣见他不说话,轻笑着,在他耳边,张开嘴,重重咬住他的耳朵,用力咬下去。 厉宴烽瞬间身体发麻,整个人跟过电了一样。 夏晚垣的呼吸带着清甜,带着血腥味儿的凶,带着热气呼进他的耳膜,混合着刺痛感,丝丝缕缕缠绕,又爽又迷人。 她轻声:“说啊,你犯了什么错?” “不说的话……” 她咬的力量加重,痛感顺着耳朵遍布全身,厉宴烽微微发抖。 他声音哑着:“能给点提示么?” 夏晚垣温柔的笑,咬着他的耳尖,耳尖是红的:“提示是……今天。” 她问:“你脑子好了么?” 厉宴烽:“我脑子没不好。” 夏晚垣笑,笑意顺着厉宴烽的耳朵闯入他的心里:“记忆呢?想起什么了?” 厉宴烽被折磨的一个人撕裂成好几部分,一部分被夏晚垣撩起的欲望直冲心底,在身上乱窜;一部分在清醒要不要说出真相,该说什么?还有一部分在恐惧,说出真相后会发生什么,不可预料。三部分纠结混杂,在脑子里、身上奔涌。 他脑子很乱,声音沙哑,压着欲望:“一些散乱的碎片,记不清楚。” 想到清晨隔着口罩的那个吻,隔着口罩都让他眷恋不已,想要,想要更多。 夏晚垣低声在他耳边,声音阴郁:“是么,那我帮帮你。” “把你脑子打开,拿刀,在你脑子里搅合一下,看看能不能让你想起来。” 厉宴烽抱着她走到房门外,伸手,推开门。 月色冲入房间,把两个人影子拉长,形成剪影。 柔美的月光,半明半暗,一半清秀甜美,一半神秘幽暗。 厉宴烽把放在椅子上,缓慢跪下,拿起桌子上的手术刀,放在夏晚垣手中。 头趴在夏晚垣身上,她身上的气息不断绕进厉宴烽每一个细胞当中。 他低声:“那你打来看看。” “你慢点开,刀轻一点,脑子里一旦有你,别切着自己。” 夏晚垣拿着刀,眯着眼睛,看着在腿上趴着乖乖的夏小花,居然闪过一丝无奈…… 这么主动? 她另一只没有拿刀的手,轻轻抚摸着他的头,手指柔软,一下一下,摸着摸着,摸到厉宴烽的心里。 厉宴烽又舒服又恐惧,他递刀当然不是让夏晚垣开了他的脑袋,可是不这么做,根本不知道夏晚垣会做什么,只能在被动状态中,采取主动:我把刀都给你了,你能不能放我一马? 乖顺中带着求饶,求饶中带着主动进攻。 以退为进。 但,他还是恐惧,头低下,就不知道那把刀什么时候会落在自己头上,一旦,她真的动手呢? 他一边享受着夏晚垣温柔的抚摸,很舒服,从上而下的舒爽,他要是身上有毛一定全炸开等着缕毛,另一边恐惧等待着刀落下,产生痛彻心扉的疼。 夏晚垣的手很轻柔,在他头上穴位缓缓移动,微凉舒适,她低头,轻声在厉宴烽耳边,带着阴郁阴森:“夏小花,你以为我真不会把刀捅进去么?” 说着轻声“哼”了一下,手用力一抬,往下。 厉宴烽的心忽悠一下,停了,闭上眼睛,等待头顶刺骨的疼出现。 身体却眩晕,“嘭”一声,自己被夏晚垣推到地上,夏晚垣坐着,脚踩在他的腿间,带着冰冷的笑:“我要是动刀,也动这里更好,不是么?” 她手里拿着刀,脚却缓慢用力。 厉宴烽的脸色从冷白,变潮红,咬着唇,呼吸急促,声音哑着:“别……” “你想问什么,我都说。” 夏晚垣轻轻笑了,脚收回来,坐着,弯下腰,在他耳边呼出热气:“宝贝,晚了。” 月光下,夏晚垣的脸白皙柔美,银白月光在她脸上,身上铺上一层光,浅紫色裙摆随着她的动作摇晃,擦过厉宴烽的腿。 美艳惊人,却也邪恶的惊人,充满了蛊惑人心的魅力。 第50章 我养宠物,都要骟掉的 厉宴烽盯着夏晚垣的脸,视线移动到刀锋上,刀锋贴着裤子,刀尖勾住拉链向下滑,“滋啦——”划开,四敞大开,露出里面黑色内裤。 她的刀往里,轻轻挪动,冰冷的刀隔了一层布料,仍然带着寒光,裹着刺骨的冷意。 裤边阻挡了夏晚垣的刀锋,她微微蹙眉,把刀收回来,坐回椅子上,从上审视着地上的厉宴烽。 轻笑着,声音却透着冰碴:“把裤子脱了。” 厉宴烽在冰冷的地上,看向夏晚垣,夏晚垣浅紫色裙子衬得她肌肤白皙水嫩,像公主,又像是女王,从高处俯视着他,命令着他。 厉宴烽微微叹了口气,他无法控制自己……一下子就被发现。 他缓慢曲着腿,把裤子脱下,露出精壮的大腿,肌肉绷紧,线条流畅,在月光下,肌肉打着阴影微微闪着光泽,充满野性的魅力。 裤子扔到一边,厉宴烽声音哑着:“你问,我都说,还不行么?” 夏晚垣歪了歪头,挑眉,从椅子上滑落,坐在厉宴烽的腿上。 厉宴烽一震,想到自己腿上坐着的她,只隔着薄薄衣料……他忍不住…… 夏晚垣“噗嗤”笑了,弯下腰在他耳边,阴冷:“这个时候,你居然能想到那个。” “夏小花,你真的……很找死啊。” 可厉宴烽还是控制不住。 离得太近了,夏晚垣身上的气味一直往自己身上钻。 让他忍不住想……强势……侵占…… 夏晚垣直起腰,带着冰冷的笑意,手上的刀缓慢在黑色棉质短裤上滑,刀锋刺破布料,厉宴烽瞬间缩了缩,声音很哑:“我错了。你别……切……” 夏晚垣眯着眼睛,看着那个地方,笑:“怕?” 她笑着身体微微动,裙摆擦过厉宴烽大腿的肌肉:“怕什么?” “我养宠物,都要骟掉的。” “这样,宠物才能踏实。” “你说,对不对?” 厉宴烽手抓住夏晚垣的手腕,纤细手腕在他宽大的手掌间,能感受到手腕脉搏跳动,他低声:“……不要。” 夏晚垣偏了下头,眼睛黑亮,月光拢住两个人:“可是,我想让你陪我睡觉。” 厉宴烽声音更哑了:“我没不陪啊。” 夏晚垣笑了,靠近他,轻声:“可是,我不希望,宠物的反应过大,影响我睡觉。” “你隐瞒你的,愿藏什么藏什么,我也不问了,我也不关心。” “只要你履行你宠物的义务。” “知道是什么么?” 厉宴烽低声:“什么?” 夏晚垣带着笑意:“干净。” 厉宴烽强调:“我挺干净的。” “可以……脱给你看。” 夏晚垣直起腰,坐在他腿上,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不对。” “我要保证的不是你现在干净,而是你一直干净,未来也干净,懂么?” 厉宴烽沉默了一下:“未来也干净。” 夏晚垣笑:“男人……呵呵……” “你觉得我信不信?” “除非让我……” 她的刀缓慢游走,从上面伸入,冰凉的刀锋直接碰到厉宴烽的肌肤,把厉宴烽冷的一颤。 厉宴烽呼吸顿住,生怕呼吸大了,碰到刀尖。 厉宴烽的手还在她的手腕上,用力把刀口微微挪开一点,布料上,从里面,把布料用刀划开了口子,“刺啦”划破,能看见里面。 刀很锋利。 厉宴烽忽然明白了,夏晚垣一直有这个想法,只是这次借着自己隐瞒她,给了她一个充分的理由。 他看着破损的布料,刀锋微微碰到大腿肌肤,轻轻用力就能划出血丝。 他问:“必须么?” 夏晚垣眯着眼睛,轻柔笑,声音温柔:“必须。” 她用力把刀口往上,布料刺啦划的更破,直接裂开,手也挣脱厉宴烽的手。 她声音阴冷:“否则,你滚。” “可是,夏小花,我现在对你满意的不得了。怎么办,我舍不得你走。” “所以,扇掉你是最好的办法,你可以一直留在我身边,我也能一直拥有你。” “答应我吧,好不好?” “我们可以每天在一起睡,我可以每天喂你吃饭,给你洗澡,给你穿衣服。” 她声音颤抖,带着兴奋:“我将拥有你的全部。我都迫不及待了。” 厉宴烽闭上眼睛,呼吸顿住,又睁开眼睛,低声:“真的不行。” 夏晚垣脸色变了,变得更苍白,笑了:“夏小花,你又开始不听话了。” 她笑着,眼神变得凛然,手拿着刀举起,脸上的笑荡出,用力往下。 厉宴烽屏住呼吸,咬了下唇,他没想到夏晚垣惩罚会是这个,这个,真的不行…… 他伸出手拦住,手抓住夏晚垣的手,刀口向外,用力抓住。 夏晚垣脸上顿时覆了一层冰霜:“你怎么这么不乖。” “可是,我偏要做。” 她眼神凛冽,想动用迷药把厉宴烽迷晕,刚想动手,厉宴烽在她有小动作之前,用力翻身。 把夏晚垣压在身下。 厉宴烽抓着夏晚垣拿着刀的手,身体轻轻弯下,低声在她耳边:“那里不行,但这里可以。” 他直起腰,另一只手掀起黑色T恤上衣,衣角放在口中叼住,露出精壮的胸肌,腹肌,肌肉柔亮带着光泽,好看又充满撩人的野性气息,散发着荷尔蒙的气息。 他握住夏晚垣的手,刀随着他的动作,在厉宴烽自己的身上划动,从下向上,停留在心口的位置。 厉宴烽眼睛死死盯着夏晚垣,像野兽在解剖自己,充满力量又充满献祭的虔诚。 他握着夏晚垣的手,用力,刀尖刺破心口,缓慢滴下血,热乎乎的染红夏晚垣的手。 夏晚垣手指有一种黏黏的触感。 血在厉宴烽柔亮的肌肉上,划出一道血痕。 血腥味刺鼻,混合着栀子花味,荡在两个人之间,冲破旖旎氛围,变得冷酷阴森。 厉宴烽额头上的汗疼的缓慢滴下来,跟血混合,却越发显得肌肉绷紧,好看,充满力量。 血顺着,滴到夏晚垣浅紫色裙子上,形成一朵一朵绚丽的花。 厉宴烽笑着,呼吸发烫,声音沙哑:“你要不要看看,这里有没有你。” 第51章 掠夺! 厉宴烽的眼睛始终盯着夏晚垣,呼吸带着血腥气,疼的微微颤抖,但手却很稳,很稳地抓着夏晚垣的手,不断用力。 夏晚垣眼神黑漆漆的,看着心口处的血不断冒出来,漫过好看的胸肌、流经八块结实的腹肌,缓慢流入残破的内裤中。 血液混着月光,缠绕,落入夏晚垣裙子上,散落成美艳多姿的花瓣。 为夏晚垣白皙貌美的脸、公主装的打扮,增添了诡异莫测的神秘。 她手上是刀,刀尖对着咬着黑色T恤男人的胸膛,对着心脏的位置,指尖冒出鲜血。 时间仿佛静止了,但厉宴烽的手却缓慢动,往里扎,疼的发抖,出汗,眼神充满野性嗜血,和献祭般的决绝。 夏晚垣咬着唇,红唇红的滴出血似的。 她用力把手往外抽,刀口也随之用劲儿远离,却被厉宴烽抓住用力往内扎,两个人的力量在僵持。 夏晚垣深呼吸,另一只手轻轻抬起,在厉宴烽头上轻轻抚摸:“夏小花,放手,乖~” 厉宴烽死死盯着她,声音沙哑,还咬着T恤的衣角,呼吸很热:“你不是不信我么?” 夏晚垣轻声:“没不信。不阉了,行吗?” “疼不疼?” 她的手一直在抚摸着厉宴烽,轻轻的,柔柔的,看上面的手充满温情抚摸着,下面的手却鲜血淋漓握着刀。 月光照在两个人身上,温柔,缠绵,隽永,旖旎,又残忍。 厉宴烽的手微微松开,夏晚垣立刻用力,“duang”一声,把手抽离,手中的刀被她远远扔在地上。 厉宴烽喘息着,看着夏晚垣,身上是汗,混着血,胳膊撑在地上,人弯下腰,微微悬空压在夏晚垣的身上。 血一滴滴,滴在夏晚垣身上。 厉宴烽带着笑,从上看着她:“为什么阻止我?” 他上半身流着血,下半身短裤被刀切的残破露出肌肉。 黑色T恤随着他张嘴,半落在胸肌上,遮掩了胸肌上的血和伤口。 厉宴烽微微皱眉,衣服盖住伤口刺痛,他直起腰,握住T恤的边缘,把衣服脱掉,随手扔在一旁,黑色T恤混着鲜血,躺在地上。 夏晚垣轻声:“流血就不漂亮了。” 厉宴烽弯腰,轻轻压了上去,手撑在地上,绷紧的小臂青筋缠绕,肌肉紧绷,隐隐发力。 他低头看了看血,伸手摸了摸,手上沾染到血迹,笑了:“是么,可是,我觉得很好看啊。” 他伸手,把血轻轻抹到夏晚垣的嘴边:“你尝尝。甜不甜?” 夏晚垣看着他,眼神清澈通透,脸白皙柔美,嘴角的血,平添一抹残酷唯美。 她轻声:“肯定很甜。” 厉宴烽低声笑,他呼吸很热,很烫:“那你干嘛不尝。” 两个人贴着的肌肤,让他身上不断发热,伤口的疼痛让他发狂,想到那个刀是夏晚垣下的手让他癫狂中带着爽,爽中又带着刺骨的疼,让他整个人都躁动不安。 尤其是这个姿势。 夏晚垣温柔躺在地上,黑发散开,脸柔亮白皙,眼睛湿漉漉的,浅紫色蕾丝点缀在胸口,视线往下,裙摆散开,被厉宴烽精壮的大腿压着,柔美中带着野性。 像……美少女跟野兽。 厉宴烽的视线带着无法控制的掠夺,呼之欲出的野蛮,身上散发着荷尔蒙气息和无法控制的性张力,肌肉不断紧绷,呼吸不断变热,眼神变得波涛汹涌。 夏晚垣却十分放松,幽淡散漫,看着厉宴烽。 即使被压在下面,却也是上位者的姿态,悠然,浅笑,纯美。 她声音很轻,像月光一样柔:“我不用尝都知道是甜的。” 厉宴烽盯着她的嘴唇,本来就红润的嘴唇,被他抹上鲜血,看起来嗜血中带着温柔,缠绵中带着野,他咽了一口口水,喉结滚动,滴落一滴汗。 汗也刚好滴在夏晚垣的脖颈上,滚烫后,变凉,缓慢滑落,带着丝丝麻麻的痒。 厉宴烽盯着那滴汗,在夏晚垣白皙的脖颈上滚动,眼神冒火般。 他弯下腰,嘴唇顺着那滴汗的走向,轻轻浅尝,温热的嘴唇在夏晚垣脖颈上游走,呼吸很烫,呼在她的脖颈上。 嘴唇很温柔,他的牙齿细细密密,顺着走向,轻轻咬,带着虔诚的品尝,呼吸却越来越重,仿佛这点品尝根本止不了渴,口唇干涸的想要做点什么。 不断躁动不安。 夏晚垣被他轻咬,咬了一下自己的唇,唇上带着厉宴烽抹上的血,血腥味漫过一点点进入口中,随着厉宴烽嘴唇的挪动和发热的呼吸喷在自己的脖颈上,她轻声发出:“嗯~……” 这个声音让厉宴烽狂躁起来。 他呼吸急促,手撑着地,抬起头,看向夏晚垣,瞬的一笑:“尝尝,甜的~” 他的身体缓慢向下压,眼神直勾勾盯着夏晚垣柔嫩的嘴唇,嘴唇边的血半干,好看,唯美,想吃。 夏晚垣蹙眉,浅笑停在嘴边,挣扎着要起来。 厉宴烽动作陡然变了,像野兽看见自己口中的猎物要逃走,顾不得淡定悠闲,直接下口撕咬。 嘴唇压下去,压在夏晚垣的唇上,把夏晚垣嘴边那点血推入她的口中,接着攻城掠地,压抑很久的欲望在此时放开,猛烈不断地进攻。 他弓着身子,背部被月光照的健美,随着他的动作,背部肌肉紧绷,放松又紧绷,腰部带着野性的力量。 夏晚垣发出微微的“嗯……”声,让厉宴烽狂躁,呼吸滚烫。 夏晚垣使劲推他,心里一沉,推不动,厉宴烽此时没有了理智似的,死死压住她,像野兽。 她一阵后悔,早用迷药就好了。 厉宴烽恢复了体力之后,自己在体力上没办法压制他,最近他表现的太乖,自己放松了警惕。 糟了! 厉宴烽的呼吸热的烫人,嘴唇也热的吓人,在狂躁的边缘,无法控制似的。 掠夺!占据!撕咬! 第52章 这种程度,不够…… 直到夏晚垣气息不够,窒息,牙齿咬住厉宴烽的唇,用力,新鲜的血腥味覆盖甜欲的气息,厉宴烽的唇才恋恋不舍离开,在她耳边猛烈喘息,热气呼进她的耳朵,擦着耳膜,带着狂躁与欲望。 夏晚垣被亲的氧气掠夺,急促喘息。 抬手,“啪”清脆的声音手打在厉宴烽脸上,夏晚垣的手上还沾着血,这一巴掌用力带着狠劲儿,在厉宴烽脸上留下半个血印。 厉宴烽被她一巴掌打的,眼睛眯起来,透着血腥气,脸上带着血,嘴角被夏晚垣咬破,看起来骇人。 他低声笑,凑近夏晚垣的耳边,咬了一下,丝丝麻麻带着暧昧:“打的好爽,再打一下。” 夏晚垣身上清甜的气息,冲淡了厉宴烽身上的血腥气,缓慢沾染到他身上,在他鼻尖绕。引的他好不容易清明一点的理智,又开始躁动,想把那点甜淡的花香揉进体内。 夏晚垣一直被厉宴烽高大狂野的体型压着,想挣扎,推开他。 厉宴烽感受到她逃离的意图,瞬间激怒了他,他死劲压住夏晚垣,本来所剩无几的理智一下子燃烧殆尽,拼命压制。 他压住夏晚垣,嘴唇又一次掠夺进夏晚垣的嘴唇中,混着被咬破的唇的血,又舒服又刺激,全身上下都在叫嚣,烟花在全身随机炸开,他等了很久,很久…… 久到他自己都无法控制。 久到每次夏晚垣触碰他,都让他回味很久。 他脑海中闪过今天夏晚垣在自己办公室中,跟他一起,仰望那片星空,想起她笑盈盈走向北斗七星的方向,推开自己办公室的卧室门。 闪过她轻声:“厉宴烽被绑架过。” 闪过赫澜说的那句:“或许,厉总只会觉得被理解,而不是被冒犯。” 他从没想过,自己做的那些散乱无章事情,藏着内心深处的恐惧,被夏晚垣一眼看透。 这种被看透,让他无比愤怒羞愧,却又让他又爽,又……感动。 他猛烈,狂热占有攻击,身上的伤口崩裂,血从心口处缓慢流出,炽烈中带着痛,心口处的疼一阵一阵撕扯。 这种疼,混着口中激烈亲吻带来的爽,直冲天灵盖,轰轰作响。 就这种程度,不够……不够…… 他喘息着,嘴终于离开,夏晚垣抬起脚要踢,被厉宴烽大腿压制。 夏晚垣抬起手,厉宴烽脸上带着暴戾的血腥气,笑了一下,脸凑过去,声音沙哑:“用劲。” “啪”一声,打在厉宴烽脸上,声音在房间里回荡,缠着月光,游走。 厉宴烽笑着,眼神却狠厉,一只手抓住夏晚垣两只手,向上压在她的头顶上,一只手掌紧紧压住两只细嫩白皙的手掌上,缠绕着,又欲又激烈。 夏晚垣没继续挣扎,反而放松了下来,眼里覆着薄冰,嘴角带着冰冷的笑。 整个人躺在地上,像是能被予取予求。 随意对待。 又柔又美。 她白皙柔嫩的脸衬着浅紫色的裙子,下面是黑色地面,头发散乱,像被蹂躏过似的。 厉宴烽抬起头,贪婪看着她,从上到下,尤其那片隐藏在紫色丝蔓下的……咽了一口口水,喉结滚动。 他的手,带着威胁似的,缓慢摸到夏晚垣纤细的脖颈,在脖颈处摩挲,在血管处流连。 夏晚垣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抬了抬头,呼吸变慢,脸色却无比淡定,清冷的眼神盯着厉宴烽。 厉宴烽的手从白嫩纤细的脖颈移到皙白的肩膀,月光下肌肤牛奶般,白的发亮,让人想品尝。 手指的触感带着麻酥酥的电流,游走。 他的手继续往下,夏晚垣的眼神陡然冷了,想用力起来,被厉宴烽看出来,腿使劲压下去,手也紧紧禁锢着她的两只手。 而那只游走的手,轻轻覆盖在浅紫色裙子上。 下一秒,他用力,大手“刺啦”把浅紫色布料一下子撕毁,扯断肩带,露出里面牛奶白的蕾丝边缘。 扯断的声音在房间内不断回荡,带着肆虐的暴戾感,混着无法控制的荷尔蒙气息,在空间延伸,蔓延。 漫过耳膜,惊扰心底的狂躁。 厉宴烽这一撕,人更焦躁了,眯着眼睛看,呼吸急促,喘着气,一鼓作气,不顾夏晚垣冰冷带着冰渣的眼神,手抓住紫色裙子,“刺啦”声音更大了。 紫色碎片在厉宴烽手中,大片被扔到地上,薄薄月光覆在上面。 厉宴烽血液在沸腾,眼睛里卷着浓浓黑色旋涡,他压下去,嘴唇轻轻咬在夏晚垣牛奶般肌肤的肩膀上,印上一个轻轻的牙印。 他的嘴唇缓慢向上,经过脖颈,柔嫩的唇丝丝缕缕蔓延,压抑着狂躁不安。 他嘴唇继续向上,漫过耳朵,轻轻咬下去,热气呼进夏晚垣的耳膜,轻声问:“做吗?” 声音带着沙哑,带着喘息,带着热浪般的滚烫。 压不下去的野性。 心口的血腥气不断散开。 明明肌肉已经紧绷,他压抑着,轻声:“会让你舒服,好不好?” 语气带着哀求。 喘息声在房间内回荡。 夏晚垣冰碴一样的声音在暗夜里,混着清冷的月光:“做完就永远滚。” 一句话,让厉宴烽整个人和身体都顿住,不敢继续。 当头泼了一盆冷水似的,沸腾的血液被这句话冻伤。 她不要自己了! 她生气了。 自己过分了,他没控制好自己,整个人跟眩晕似的,所有行为都在被本能驱使着。 被欲望和野性驱使的狂野本能在体内冲撞,让自己躁动不安,让自己无法控制。 理智缓慢回到身体中。 不行,她说到做到,绝对不会放过自己的。 发生了一次,就只有一次,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他内心被欲望拉扯。 可是,现在就能占有她,一旦呢,一旦她喜欢……是不是就能永远占有了? 现在就可以,为什么不呢,她答应了,答应了。 他的视线从地上被撕扯破碎的紫色裙子,游走在夏晚垣的脸上,身上。 压抑,又狂躁。 最后一次……可以久一点,对不对…… 第一次是不是要温柔一点。 他闭上眼睛,不知道该怎么办。 做,还是不做? 第53章 求您,惩罚我 夏晚垣跟别人不一样,她聪明如同一把锋利的刀,能切断所有虚妄,把别人清楚的剖开。 她说过的话,一定算话。 即使真的做了,真的伺候她舒服,让她很爽,她也绝对不会留下自己。 再况且,自己……也没经验……也保证不了,咳咳咳……回去要看点学习资料才行…… 厉宴烽烧的滚烫的血液,温度缓慢降下来。 飘忽的栀子花香在鼻尖浅淡散开。 夏晚垣貌美的脸,就在他身下,幽淡冷郁看着他,漆黑的眼神,能把一切热烈降温。 真拥有了,也就永久失去了。 厉宴烽紧绷的肌肉,放松下来,声音沙哑,此时有些无措:“我错了。我……” 夏晚垣冷声:“滚下去。” 厉宴烽半裸着身体,身上还带着血,精壮的身体被汗浸湿,在月光下闪着光泽。 他压着夏晚垣的手,缓慢放开,夏晚垣柔细的手指离开自己的手掌,让他眷恋不舍,却不得不放。 有时候,放弃,才能得到。 失去,才可能拥有。 人生的悖论。 厉宴烽把用力压住夏晚垣的腿,挪开,自己身上的气息也缓慢从夏晚垣身上散开。 他想把自己的味道全蹭到夏晚垣身上,但终究,夏晚垣还是回归到她自己清冽甜香的味道。 他大腿肌肉紧绷,线条流畅,优美,像一架优雅的小提琴。 他乖顺跪在夏晚垣面前,规规矩矩低头:“我错了。” “求您,惩罚我。” 夏晚垣穿着残破的裙子,冷漠站起来,裙摆都是血迹。 她一伸手,把身上的裙子脱掉,扔在一旁。 从衣柜里,随意拽了一件浅白色睡裙,套上。 站在厉宴烽面前,冷峻看向他,手托起他的下巴:“你,滚。” 厉宴烽手抓住夏晚垣的衣角,低声恳求:“别……我没继续……给我个机会……” 夏晚垣清幽笑了:“你没有继续,才能活着。” 她弯腰在他耳边阴冷:“否则,你连滚的机会都没有。” “你的心,会在我的玻璃瓶子里。” “你的肾会被我割下来卖掉。” 她的手轻轻拂过厉宴烽的脸:“你的皮,会被我扒下来……” “肉会被搅碎,喂狗。” “赶紧滚。” 夏晚垣打开门,月光照进来,映出她的影子,拉长。 厉宴烽缓慢站起来,身形半裸,走到夏晚垣面前,拉住她的手,放在自己手上的心口的伤口,血沾染:“疼~~” 身上斑驳带着血迹,人颓废的不行,又可怜又凄惨。 月光照在他的身体上,明暗交错,血色覆上一层薄光,美艳中带着残忍。 夏晚垣笑的温柔缠绵,手上的指甲却用力扎向伤口,她轻声:“疼么,疼就对了。” “疼,才爽~~” “乖~” “滚远点。” 厉宴烽疼出冷汗,身上的汗湿淋淋往下流,呼吸急促,闷声呻吟:“嗯……” 月光拢住两个人,栀子花伴随微风,飘到脚下。 夏晚垣走进房间,打开衣柜,手里拿着内裤和短裤、黑色T恤。 对厉宴烽,声音清冷:“脱了。” 厉宴烽乖乖,把残破的黑色内裤脱了,月光轻柔照在身体上,像雕塑一般,精壮有力。 夏晚垣把内裤和短裤递给他:“穿上。” 厉宴烽乖乖穿上,扯到伤口,微微蹙眉,发出低声吭,又忍住。 夏晚垣看他穿好:“行了,走吧。” 厉宴烽表情僵住,带着凄哀,露出可怜兮兮被抛弃的眼神,他走到门口,跪在门口,声音很小:“我没地方去。” 夏晚垣笑,站在他面前,脚踩在他肩膀上:“你是不是当我是傻子?” 栀子花树后,有几个人的影子,一个人影悄悄摸近,看见夏晚垣动手,眼神变得犀利,从黑暗中要动,厉宴烽跪在破旧的门前,头一偏,往人影的方向看,眼神带着锋芒,轻轻摇了摇头。 影子无声息退下。 厉宴烽抬头,仰视着夏晚垣,声音沙哑:“你不收留我,我……就……没有家了。” 夏晚垣脚用力,笑的温婉动人:“我知道你已经想起来了。” “你有地方去,赶紧滚。” “我以后永远不想再见到你。” “放生了。” 厉宴烽懊恼,哀求:“别……” “你问,我都说。” 夏晚垣摇摇头:“没兴趣。” 她转身“嘭”一声,把门关上。 留下厉宴烽在门外,跪着,孤寂,深夜的风变凉,吹在他脸上,身上,让他清醒过来。 完了。 他把事情搞砸了。 旁边的影子在涌动,缓慢靠近,站在房子边的黑暗中,低声:“厉总,要不要把她拖出来……” “揍?关起来?或者让她家破产?” 厉宴烽眼神锋利从他脸上划过,声音很轻:“你敢碰她一根汗毛,我就把你的毛剃光后,全裸挂在外面。” 影子僵了一下,低声:“厉总,要不要走……” 厉宴烽颓然,摇头,声音很低:“你们走。” “我试试,她……会不会原谅我……” 影子退下。 夏晚垣走进房间里,脱下衣服洗了个澡,雪白浴巾擦着头发出来,环顾了一眼空荡荡的房间,夏小花没来的时候也是这样,走了之后,却显得尤为空,尤其寂寞。 血迹、紫色裙子的碎片、沾着血的手术刀散在地上。 她拿着吹风机,自己吹干头发,散乱的发丝,让她想起夏小花每次给自己吹头发时的小心翼翼,轻轻叹了口气。 倒在床上,抱着被子睡觉,以后没人陪自己睡觉了,真可惜。 夏小花的手感确实很好。 她迷糊睡去,夜晚,变深,变凉。 她被清晨的冷意侵入,惊醒。 看了一眼时间,凌晨五点半,外面天蒙蒙亮。 她缓慢睁开眼,起床,打开门。 厉宴烽跪在门口,没动,人仿佛僵住,还是夏晚垣关门时的样子。 门前铺满栀子花,他跪在上面。 见到夏晚垣开门,呼吸频率变了,带着欣喜,声音更哑了:“……别不要我,我知道错了。” 他从下,仰视看向夏晚垣,眼神恳求,语气诚恳。 夏晚垣歪头俯视着他,伸出手,冰凉的手在他额头上轻轻放了一下,低声叹气:“发烧了。” 厉宴烽嘴唇干裂,哑着,急切:“我以后都乖,留下我,好不好?” 夏晚垣声音轻柔:“这个热度,抱着睡觉一定手感很好……” “可惜……” 第54章 放松 对厉宴烽:“站起来。” 厉宴烽眼睛闪出光,哑着声音,语气上扬:“你原谅我了?” 夏晚垣从药箱拿出体温计,甩了甩,手伸进厉宴烽的衣服里,微凉的手碰触发热的肌肉,让厉宴烽感觉到麻酥酥的舒服,想靠的更近,发烫的呼吸喷在夏晚垣的耳边,带着丝丝麻麻哀怨的恳求。 夏晚垣:“对医生而言,看见病人不得不治,是本能,不要想太多。” 厉宴烽眼神暗下去:“那我不起来。” 夏晚垣轻声:“夹住。” 手从他衣服里拿出来,冰凉的体温计被放进腋下,瞬间被体温焐热。 厉宴烽低声:“嗯。” 夏晚垣把他衣服掀起来:“咬住。” 厉宴烽听话张开嘴,咬住衣服边,露出胸肌腹肌,身上的肌肉尽显,在晨光下,格外线条细腻流畅好看。 胸肌处,伤口狰狞,血在身上干涸,有种被凌辱过的美感。 夏晚垣蹲下,仔细看着伤口,晨雾般的阳光落在她脸上,有种朦胧磨砂质感,美的不真实。 她的呼吸打在厉宴烽的胸肌上,一会儿凉一会儿热,惹人躁动,合着伤口一抽一抽的疼,疼中带着欲望,让他忍不住…… 夏晚垣从药箱里拿出消毒水,仔细帮他清理伤口,血色缓慢被沾着消毒水的棉球擦干净,凉凉的,随着消毒水的移动,伤口在夏晚垣的手下蔓延着疼。 这个疼在厉宴烽心里却升起了暖意,她……还在乎自己…… 夏晚垣:“伤口不深,流血略多,近期好好休息。” 她熟练上药,动作轻柔,眼神专注,手很稳,扶在他的胸肌上,让厉宴烽肌肉一阵紧绷。 用纱布包好伤口,她轻轻舒了口气。 手伸进厉宴烽的衣服里,厉宴烽紧张的呼吸顿住。 夏晚垣摸了摸,皱了一下眉头:“放松。太紧了。” 厉宴烽紧绷的肌肉,微微放松,夏晚垣从他胳膊下面,拿出体温计。 看了看上面的度数:“37.8,还行,你能扛过去。” 厉宴烽哑着:“不能,我会死。” 夏晚垣收起东西:“那你死吧。” 厉宴烽盯着她的背影,走进屋内,从抽屉里一堆药翻找,倒了杯水。 夏晚垣蹲下手指捏着药,放在厉宴烽嘴边:“张嘴。” 呼吸轻柔,带着香甜味儿。 厉宴烽乖乖张开嘴,夏晚垣把药放进他的舌边,递上水。 厉宴烽就着她的手,乖乖喝水,把一杯水喝见底,他低声:“还要。” 夏晚垣站起来,进屋给他又倒了杯水,喂给他喝,他咕咚咕咚,喝完,轻叹了一口气:“好喝。” 夏晚垣:“站起来,长时间血液不流通,腿该废了。” 厉宴烽看向她,轻声:“你……关心我啊……” 夏晚垣站起来伸出手,扶住他,厉宴烽缓慢站起来,腿长时间僵硬,都没什么感觉了,想动也动不了。 夏晚垣蹲下,手指在他腿上轻柔按摩,问:“能动么?” 厉宴烽腿上被她丝凉的手,按在麻酥酥的地方,又疼又麻又痒,柔嫩的手游走,他低声:“不能。” 夏晚垣两只手继续按摩,厉宴烽从上面看见她的脖颈露出皙白的一段,再往下,是自己啃咬过的肩膀,上面露出半个浅浅的牙印,他咽了一口口水。 夏晚垣在他脚趾穴位处用力按压。 很神奇,没过一会儿,厉宴烽的腿真的能动了,他看着那双在自己腿上抚摸嫩白的手,深呼吸…… 夏晚垣站起来,扶着他的手,眼神温柔,语气也温柔:“试试,能走么?” 厉宴烽一瘸一拐扶着夏晚垣的手,走了几步,腿上麻酥酥的疼缓和了很多,他点头:“嗯。” 夏晚垣把手放开,在晨曦中,和着栀子花味儿的风:“那你该走了。” 一句话,厉宴烽的眼圈红了,手握紧夏晚垣的手,有些哽咽:“你真的不要我了。” 夏晚垣轻声:“不要了,你自由了。” 厉宴烽呼吸停顿,哑着声音:“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就原谅我一次。” 夏晚垣白皙手指,抬起,轻柔在他脸上抚摸:“我确实挺喜欢你的呢,夏小花。” “我真的想,跟你在一起一辈子的。” “可惜……” 厉宴烽抓住她的手,呼吸紧促:“那就别放,我可以一直……” 夏晚垣摇摇头:“你不行。” “野性难训。” “可是,我却很喜欢你身上的这种野性。” “放你走,是最好的办法。” 她把手从厉宴烽手中抽出来,摸了摸他的头:“要是有机会再见,就当作不认识。” 厉宴烽身体僵硬,整个人脑子糊掉了似的,死死上前抓住夏晚垣的手:“不。” 夏晚垣低头看了一眼被紧紧握住的手,轻柔笑,在他面前,踮起脚,柔嫩的嘴唇轻轻贴在他干燥的嘴唇上,呼吸擦过他的鼻尖。 厉宴烽瞬间,脑子轰一声,炸起了烟花,像春天所有繁花在眼前盛开,全身舒爽的像通过电,电流在体内乱窜。 夏晚垣嘴唇离开,香甜的栀子花味儿也变得浅淡,她声音轻柔:“好聚好散。” 转身,打开门,走进去。 留下厉宴烽一个人站在晨雾中的风里,栀子花掉落。 他伸手去接,却没抓住,落到地上,飘散在身边。 他呆呆的站着,看着那道关上的门。 他走到那扇门前,抚摸着门,低声:“我们一定会再见的。” 他声音稍高:“我叫厉宴烽。” “我一直是你的……不会变……” “下次……见……很快……” 他转身,走到栀子花树后,缓慢倒下,倒在地上栀子花花海中,甜美幽淡的味道把他包围。 几个保镖在轮班守卫,一刻不敢松懈,连忙奔跑过去。 保镖扶起厉宴烽,声音焦虑:“快,送医院。厉总状态不好。” 第55章 因为技术不行被甩的? 她真的有点舍不得夏小花,她对夏小花投入很多感情,真的想好好养的,毕竟是她养的第一只男人。 那么乖,那么可爱。 可惜……不给她阉。 不能阉的宠物,早晚会被外面的人勾搭走的,她不喜欢不干净的。 一直关进地下室也是挺不错的,可关起来,会让夏小花恐惧,会被她折腾死的。 放生,是最好的办法了。 在房间里,听见厉宴烽在外面低声说话,伴随着浅风,隐隐从门外传来。 说,厉什么……会见…… 她打了个哈欠,清晨的凉意袭来,她穿着乳白睡裙抱着深蓝色被子,睡去。 看起来柔弱,乖萌。 地上是血迹,上面覆盖着浅白微粉的栀子花瓣。 …… 厉宴烽被保镖送到医院,发烧瞬间升高到42度,医生赶紧检查降温,伤口用了特效药重新包扎。 赫澜匆匆赶来。 为了不惊扰内奸,赫澜建议桑茉厉薄年和厉老都别来,尤其是厉老生辰宴马上举办,对手一定会盯着,要谨慎些,不能因为细节功亏一篑。 医生厉文风给厉宴烽吊水,消炎和退烧:“受凉,发烧。” “只要温度能降下来就没事儿。” “但……”他犹豫不知道该怎么说。 赫澜紧张:“但什么?他……得癌症了?” 厉文风:…… “倒也不至于……” 赫澜松了一口气:“那怎么了?会死吗?” 厉文风:“你是希望他死还是希望他不死?” 赫澜:“我天天保护他,你说呢?” 厉文风:“主要是不像想让他活的样子。” 他满脸疑惑:“你看,厉总的刀口向内,是自己割伤的。” “而且是挖心……” 两个人沉默看向躺在病床上,一脸苍白的厉宴烽,看不懂。 厉宴烽缓慢张开眼睛,看见俩人跟守灵一样看着自己,声音带着生病的沙哑:“我死了?你们用这种眼神看我?” 赫澜:“怕你把自己作死。” 他犹豫问:“你入了邪教了?要挖心掏肺?” 厉宴烽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伤,笑了一下:“有信仰了。” 脑子里闪过夏晚垣浅笑的脸,纯美阴郁,带着香甜和刺激。 赫澜沉默:“你不如信我是秦始皇。V我50。” 厉宴烽有些虚弱,带着伤感:“苦肉计,懂么?” 整个人颓然,无助,还带着些哀怨。 “可惜……对方心太狠。” “不要我了……” 赫澜叹了口气:“看起来像是发骚,而不是发烧。” 厉宴烽:“对了……你……有学习资料么?” 赫澜:!? “没有,我是处男。” 是因为技术不行被甩的? 自己是不是也应该学习一下?免得以后被甩。 厉宴烽:“哦。” “帮我找点。” 赫澜:“我不是那样的人。” 厉宴烽冷冷暼了他一眼:“你七岁的时候尿过床,我帮你隐瞒……我会做成短信群发……” 赫澜毕恭毕敬:“好的,厉总,你要多少G?重口味的考虑么?算了,都给你打包。” 厉宴烽低声:“还有,再帮我做一件事情,给夏家打个电话。” 交代完,厉宴烽虚弱颓然,摆了摆手:“我要睡觉,你俩别守灵了。” 闭上眼睛,梦里散落着栀子花味儿。 很快就会见到的。 不会放过她。 赫澜留下几个保镖,严密保护,封锁消息,让厉宴烽好好休息。 …… 夏晚垣清晨补了个觉,上学,放学,也不知道狗狗发烧好了没。 没在门口见到,应该回他自己家了吧。 她摆弄着电脑里的监视器,视线放在舒佟脸上,心情不好,拿舒佟玩玩,转移一下注意力。 监视屏里: 舒佟发愁,跟夏菲菲:“完了,夏晚垣盯上你的继承人身份了,想要夏家的财产。” 夏晚垣低声冷笑,房间没开灯,电脑的冷光照在她脸上,显得有些阴森。 夏菲菲嘲笑:“就她?软软的,弱弱的,拿什么跟我争。” “不过就是拿过来几张邀请函,还不是因为运气好。” “刚好赫澜心情好,就赏给她了。” 舒佟:“这次这个项目,对夏家至关重要。你要想办法跟厉家打好关系,留个印象,把项目合作谈好。这样,夏家的资产就全部都是你的。” 夏菲菲:“早点把她嫁出去啊,免得总惦记我的东西。” “我最烦她那个与世无争的眼神,明明阴冷,藏着肮脏,天天嫉妒我,想要我拥有的一切。她也配!” “她啊,现在就是看楚白对我,嫉妒我。” “她自己没本事,还天天对着我的东西流口水,恶心死了。” 夏晚垣正手指轻轻敲着桌子,想着怎么玩一下,消遣。 表情阴森,微微歪着头,手指轻轻在夏菲菲脸上划动,低声:“不如……放点血玩玩……没人玩,我好无聊。” 不开心的时候就想搞点事情,折磨折磨人,看别人痛苦。 她本以为养个奴隶,能让自己的视线从舒佟和夏菲菲身上移走,毕竟行动多了,容易被发现,夏菲菲都要请和尚道士来消除邪气了,没多久就要怀疑自己了。 但……奴隶走了,她发现自己内心想伤害人的躁动更强烈了,想把一切自己身上受到的罪都让夏菲菲一起承担,想让夏菲菲身上都是血,肢体分解。 她的手在颤抖,兴奋,按耐不住。 门外“哆哆哆”有人敲门,张妈从外面:“晚晚小姐,老爷叫你去吃饭。交代一下去厉家老爷子生辰寿宴的事情。您未婚夫孟少也来了。” 夏晚垣合上电脑,换了一个温婉的笑,开门:“张妈,好的。” 张妈:“晚晚小姐,都不开灯,黑咕隆咚,干什么呢?” 夏晚垣:“学校有个作业,要摸黑解剖青蛙。考验熟练度。” 张妈眉头微皱:“你一个大家闺秀,总做这些不合时宜的事情,影响以后嫁人。” 夏晚垣微笑:“张妈说的是。” 张妈转头:“快点,别每次就等你。太没礼貌了。” 夏晚垣轻声:“好的。” 她把刀片轻轻藏在口袋里,跟着张妈去别墅。 踩着栀子花瓣,经过树下,看见树下地上,印出一个人躺下的印记。 她轻轻摸了摸,笑了,是夏小花。 又有点担忧,躺下,撑不住了么?应该不会,都包扎好了的。 再往上看,旁边有几个人的脚印,她眯着眼睛歪了下头,被人救走了。 没有挣扎的痕迹,夏小花认识这些人。 她松了口气,夏小花回家了,以后再也不是自己的了。 难过…… 给夏菲菲放点血玩玩,缓解一下自己的痛苦。 她摸了摸兜里的刀,笑了,在栀子花树下,笑的尤其温柔可人,纯净美好。 张妈:“晚晚小姐,快点。” 夏晚垣快步跟上,声音乖柔甜美:“来了~” 第56章 别人碗里的东西最好吃 夏晚垣装作不知她的变脸,轻柔感谢。 她一进门,孟凡星、楚白、夏康视线都放在了她身上。 她随便穿着浅粉印花百褶裙,衬得她高贵典雅,把普通的裙子都衬得像高奢定制款。 看的夏菲菲蹙眉,尤其是楚白,本来在低头看手机,视线不由自主就放在了夏晚垣身上,把夏菲菲恨的牙痒痒的。 总是这样,她用尽全力,都比不上夏晚垣不经意的一个动作。她连身体都付出了。 每次都尽力用楚白喜欢的方式给他一切欢愉,尽力叫的好听,甚至提前预演床上每一个表情,让自己激烈时也好看。 楚白的视线却越来越多放在夏晚垣身上。 男人真贱,不拥有谁,就觉得谁更好。 那就不能怪她,想起勾搭厉家的人了,总有你楚白后悔的一天。 孟凡星穿着西装站起来,笑着迎了一下夏晚垣:“晚晚,你来了。” 这个未婚妻,每一帧都美,美的能上电影,他觉得自己真占了大便宜了,又乖又美又听话,还能家族联姻稳固自己孟家继承人的位置。 他拉开自己旁边的椅子,让夏晚垣坐下,顺手轻轻扶了一下她的腰,夏晚垣转头对孟凡星轻柔笑:“谢谢。” 这一笑,让孟凡星有点呆住了,所有的光似乎都聚集在她笑容上,美好纯真。 他在这一刻,忽然想,结婚也挺好的,从一而终。 是不是该把外面那些小明星断掉了,专心跟未婚妻在一起。 楚白从夏晚垣刚进来,就一直在暗戳戳看着她,想起之前,夏晚垣被罚下跪,自己悄悄送橙汁给她,喂她喝,她也是露出这样的笑,而现在这个笑,是对别人。他不由自主心里冒着酸气。 夏菲菲拉了一下楚白,嗲嗲的往他怀里拱。 平时楚白很喜欢夏菲菲这么知情知趣,此时却觉得她厌烦,这么多人,腻腻歪歪,不丢人么。 他偷偷看了看夏晚垣的表情,表情很平淡,她一定是不高兴了,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尽力让自己表面看不出来,毕竟,夏晚垣一直都喜欢自己。 孟凡星抬头看向楚白,微微侧了一下,冷笑,男人最了解男人。 他知道原来楚白跟夏菲菲厮混出轨,跟夏晚垣退婚,现在却眼神总落在夏晚垣身上,真有意思,看个屁。 就别人碗里的东西最好吃呗,贱人。 他挑衅似的看向楚白,给夏晚垣剥虾,语气温柔:“晚晚,吃虾。” 夏晚垣轻柔点头:“谢谢~” 孟凡星低声:“晚晚,不要那么生疏,我是你未婚夫,我都是应该做的。” 夏晚垣眼神放在他身上,笑:“即使是家人,做了事情,也应该感谢。每一点努力,都应该被看见。” 孟凡星愣了一下,不知怎么,被这句话感动了。 每一点努力,都应该被看见。 他微微张嘴看向夏晚垣,在这一刻,决定,好好跟夏晚垣相处,试一下。 浪子回头…… 夏康笑着:“晚晚从厉氏集团拿到四张邀请函,我跟老孟决定,让你们多历练。” “孟凡星跟晚晚,楚白跟菲菲,四个人一起参加厉家老爷子的生辰寿宴。” “你们记得,你们是代表孟家、夏家、楚家,只要最新机器人开发项目跟厉家谈成了,我们三家都会受益匪浅。” “这对我们至关重要,一定要成功。” 夏菲菲连忙先站起来:“爹,放心吧。我们肯定尽力。” 其他人也连忙:“是的是的。” 夏晚垣低头嘴角露出嘲讽,再抬头时,笑意变成温婉诚恳:“是的。” 她母亲还在夏家,夏康给的任务还是要做…… 夏康手机响了,夏康接起,本来是平淡的“喂?”,听到对方说了一句话后,变成了欣喜:“赫总?您说您说。” 夏康:“啊……好的好的……” “那个,项目的事情……” “好,好,赫总您先忙。” 夏康放下电话,眼神看向夏晚垣,带着惊讶:“晚晚~” 夏晚垣奇怪,赫澜给父亲打电话? 夏康:“他说,四张邀请函是送给夏家二小姐,夏晚垣的。” 孟凡星关心项目:“没提到项目?” 夏康摇头:“我刚要提,就被赫澜打断了。只能等生辰寿宴上,你们提了。” 孟凡星点头。 夏菲菲听到赫澜专门打电话解释邀请函的事情,心里极为烦躁。 这不是打自己的脸么,之前拿继承人打赌,是她特意混淆视听,说夏小姐有可能是自己,这次赫澜专门把这个模糊的说法确定成夏晚垣。 她冷笑,赫澜相亲拒绝了夏晚垣,又对夏晚垣这么好,这不是明摆着想睡夏晚垣,但不想娶么。呵,男人。看着正经,实际上不怎么正经。 舒佟蹙眉,也明白问题在哪里,急忙:“老夏,继承人是要长期培养,哪能随随便便就定。” “不如这样,这次项目这么重要,谁能从厉家拿下这个项目,就定谁是继承人,怎么样?” 夏康也不想这么轻易把继承人换成夏晚垣,在他心里给夏晚垣一份嫁妆,出嫁,就可以了,听到赫澜的话也举棋不定,舒佟给了台阶,他连忙下:“行。” “晚晚这么温柔大方,不会介意的。” 夏晚垣轻笑,这就是亲生父亲,连亲生父亲都让你受委屈,而且明明白白知道你委屈,她轻声:“当然不介意。” 低头的时候,眼神露出阴郁嘲笑的光。 忽然夏菲菲惨烈大叫:“啊——”,手上都是血……眼神惊恐…… 第57章 很爽,喜欢! 她手上是一个最近流行的“爱陌玩偶”,长得很怪,大眼睛大嘴但软萌的毛绒人偶娃娃。 人偶染上鲜血,尤其是嘴边滴着血似的,仿佛对着夏菲菲的手拼命咬了一口,眼睛带着邪气,嘴角是怪异嘲讽的笑,看着夏菲菲。 这款娃娃是限量款,很特别的恐怖进食版。楚白为了哄夏菲菲特意排队从国外买的,原价两万的娃娃已经被炒到了十几万一个,他是十万买的。 夏菲菲有养娃娃的爱好,最喜欢限量款,这会让她觉得自己独一无二,很特别。 楚白这才投其所好送的,今天带过来,夏菲菲看见很是高兴,还许诺晚上跟楚白玩点刺激的,连冰块都冻好了。 没想到这个娃娃居然出了意外……难道真的家里有邪气? 楚白很淡定,拉起夏菲菲的手,观察了一下伤口,被锋利的刀割了一刀,他蹙眉,把夏菲菲手里的娃娃,小心翻看,在娃娃嘴边的里面,看见一小段刀锋。 “张妈,拿把剪刀。” 张妈连忙递过来剪刀,人又躲的远远点,她总觉得家里一直有一股邪气,夏菲菲那些娃娃她都觉得怪怪的,甚至觉得邪气都是从哪里出来的。 楚白拿着剪刀,顺着娃娃的嘴剪开,从里面拿出一个刀片。 夏菲菲惊恐看着他:“楚白,你……这是你的送我,你想害我?” 夏菲菲刚得到礼物,很开心,吃饭的时候也在玩,刚才手蹭过娃娃的嘴,刚开始略一点疼没感觉,忽然间一手血,流在娃娃嘴上身上,刀太锋利了…… 楚白皱眉,觉得夏菲菲的脑子不好,他温和:“我买的时候不知道。也没检查过,是我不好。” 他也纳闷,明明从国外带回来的,本来是为了哄女友开心,里面怎么会有刀片?太奇怪了。 夏菲菲手上流着血,一点一点滴在地上,夏晚垣盯着流着血的手,很爽,喜欢! 尤其是看见夏菲菲惊恐的表情,更爽。 每次看见夏菲菲惊恐的歇斯底里都会让她很开心,就像……抱着夏小花睡觉的感觉,很舒服。 夏晚垣走上前,轻声:“姐姐受伤了,拿药箱我来包扎吧。” 张妈连忙去拿药箱,夏晚垣走过去,拿药,夏菲菲甩开夏晚垣,用力一推:“滚开,你,假惺惺的。” 血沾在夏晚垣白色裙子上,像红梅开放。 夏晚垣拿着药箱手足无措,眼睛里含着泪,往后退了一步,看起来又软又乖,充满了委屈:“我……” 楚白蹙眉:“菲菲,人家晚晚也是好心……” 他上前一步想去安慰夏晚垣,没想到孟凡星一个箭步冲了上来,挡在夏晚垣面前,护着:“你怎么这么粗鲁。晚晚,没事,我在这里呢。” 夏晚垣委委屈屈,软糯:“嗯。” 看的孟凡星快被萌化了。 夏康看见夏菲菲推开,微微蹙眉,又看见夏菲菲满手是血,只能压着怒气:“张妈,你干什么的?躲那么远。还不赶紧帮大小姐包扎。” 张妈一脸惊恐,小步挪过去:“好好,我怕……” 她手发抖,勉强拿起药箱,“哗啦”一声把药箱打翻。 本来气氛祥和热烈的饭厅,变得阴森,大家都全无兴致。 夏康有点恼怒:“张妈,你不想干这个活儿就别干。” 舒佟连忙上去:“我来,我来。” 她也不太会包扎,不知道用什么药,只能:“我带你去医院。” 带着夏菲菲往医院赶。 楚白没办法只能跟着去,本来这种伤口,夏晚垣在包扎一下就可以了,偏不让一个医学系准医生包,给别人增加麻烦。 楚白越来越觉得选夏菲菲是个错误,夏晚垣总是会为别人考虑,性格柔软,但善良懂事,不争不抢,多好。 孟凡星:“晚晚,要不要出去走走?我带你去最火辣的夜店,怎么样?” 夏晚垣柔柔软软,摇头:“凡星哥哥,医学系做作业多,而且我姐姐刚受惊吓,我去玩,不太好。我留在家里看看她有什么需要。” 孟凡星叹了口气:“她对你这样,你还这么关心她。” 夏晚垣声音软绵绵的:“我就这么一个姐姐,我很爱她。” 说到爱她,夏晚垣露出笑。 孟凡星觉得,夏晚垣真的是很喜欢这个姐姐,也真的是很善良,容易被利用,他应该好好呵护才是。 连这样的姐姐都能原谅喜欢,那么自己婚后岂不是可以为所欲为也没人管,还有人喜欢和关心?挺不错的。 夏晚垣自己走过栀子花树,身上带着清幽,脸上挂着阴郁病态的笑,转身往后看,夏菲菲手上带着血,惊恐上了车。 夏晚垣歪了下头,身边白色花瓣簌簌往下落,风带着幽香,白裙上染着点点血迹,像幅动人惊艳的油画,仔细看却有些诡异。 舒佟和楚白把夏菲菲送到医院,医生给消毒包扎。 夏菲菲惨白着脸出来:“妈,家里有邪祟。我要找道士做法事,祛除邪祟。” 舒佟也觉得家里怪怪的,她有时候会梦游,在家里别墅门口睡一晚上,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舒佟劝:“菲菲,让别人看见不合适,以为咱家出了什么状况。更不愿意跟我们家合作了。” 做生意最讲究这些,不碰晦气的事情。 菲菲眼神惊恐:“不,再不驱逐邪祟,我们家……就完了,我们偷偷的做,不让别人看见,求你了。” 楚白觉得夏菲菲最近一惊一乍的,精神状态不好似的,甚至觉得她是不是得了什么精神疾病。 他忍下来,这时候劝只会让夏菲菲更歇斯底里,什么都不听。 舒佟叹了口气,这个女儿,她最了解,小时候总被人叫私生女,让她敏感多疑,争强好胜,这是她当妈妈的错。而且十分骄纵,如果她的要求不答应,会哭闹个没完。 她只能答应:“行,乖女儿。我去劝你父亲答应。” 晚上,夏晚垣看完最新的医学文章,把国外前沿的研究成果都看了一遍,伸了个懒腰。 推开门,远处,火光乍现,黄旗飘摇,地上飘着黄纸符咒,在傍晚凉夜,显得诡异。 几个穿着道士服,拿着桃木剑的道士,正在别墅门口,念着咒语摆阵。 她清冷笑:“夏小花,走,去看个热闹。看看怎么能收了我。有意思。” 一回头,发现,没人。 哦,对了,放生了。 她耸了耸肩。 身上穿着浅粉色纱裙,边缘是浅蓝色的边,一身粉嫩马克龙色,软糯乖甜。 不规则裙摆随着风,轻轻扬起,跟飘落的栀子花瓣一起飞舞。 踩在栀子花上,往别墅祛除邪祟仪式那边走。 那边,道士嘴里嘟囔着咒语,手中挥舞桃木剑,忽然表情带着惊恐,精神开始紧张,急促说出:“邪祟来了!准备——” 第58章 很想你 三个道士在台子中间,火光随着桃木剑挥舞,在刀尖上四溅,周围散落着烧焦符纸带着的火焰,以及烟灰味儿,混着燃香味儿。 暗夜如幕布,点缀着星星,月亮挂在上面。 红色烛火,火光冲天。 耳边是呢喃的咒语:“天蓬天罡,助吾纪纲。丙丁三气,口吐火光。与吾捉祟,莫令停藏。捉来剑劈,焚脑除浆。收三魂,附童体。急急如律令。” 夏晚垣眨巴眨巴眼睛,看着三个道士舞动,火苗在剑上,火星在周围飞舞。 别墅里,灯是暗的,仿佛为了做这个法事,把人都清走了。 没有人,更显诡异。 夏晚垣没在意,在树下欣赏。 三个道士舞着舞着,不断移动,火光也随着他们的舞动,扩大着范围,随着黄色符纸,漫天飞舞,飘到夏晚垣的身边。 一阵厉声呵呼,伴随着念咒:“五方凶恶之鬼,何不消亡。飞仙一吸,万鬼伏藏。唵吽吽 孥畦唎娑诃。” 一支桃木剑,直指着自己,在夏晚垣鼻尖停住。 夏晚垣清雅淡然,一笑,顺着桃木剑向上,看见一张……泛善可陈道士的脸。 火光飞舞,周围是焚烧的味道。 月光清幽寂静,洒下银白。 夏晚垣笑了,这不是祛除邪祟,这是想驱逐自己啊。 可是,姐姐,我这么爱你,怎么舍得离开你。 她歪了下头:“大师,有何指教?” 道士打量她:“二小姐?” 夏晚垣微微点头。 道士:“贫道禹清。” 剑尖没动地方。 夏晚垣轻轻随着晚风笑:“道长,你可不贫,这扬法事得收好几万吧。” “应该叫富道长。” 禹清道长愣了一下,手中的剑微微摇晃,见用剑指着她没有震慑住,只能悻悻收起桃木剑。 他:“二小姐,你身上带着邪祟。” 夏晚垣轻声:“是么?那怎么除掉呢?” 夏菲菲想通过这些神神叨叨的法事来让自己产生恐慌,说自己身上有邪祟不过是为了让自己害怕,产生恐慌。 进而逼走自己。 因为上次自己提到跟夏菲菲抢夺夏家继承人,让夏菲菲愤怒害怕了。 自己在永远是个祸端,让她不舒服。 不舒服么,这就对了~ 死人才会一直舒服啊,我现在还舍不得让你死呢。 与其说是法事,不如说是心理战。 有意思。 在另一边,树下的阴影里,慕楼砚站在树下,树叶轻轻在他身边落下,他手里拿着拨弄着手串念珠,视线轻轻放在直视着桃木剑,淡定甚至悠闲的夏晚垣身上。 这扬法事,是针对夏晚垣的啊。 月光轻柔覆盖在她身上,柔美中透着看淡世事的淡漠,悠然淡定。 火光在她周围飞舞。 桃木剑子她鼻尖,指向她,她却清淡挑眉,仿佛面对一个顽皮的孩子,一下子把一个四五十岁见惯了富贵高门的大师,努力建立起来的胁迫气氛,轻描淡写打破。 晚风中,艳丽无双。 在不远处,另一边的树后,一个黑衣人在手机上打字:“厉总,跟踪慕楼砚,却发现慕楼砚在夏家二小姐这里。” 说着,开了直播。 厉宴烽病床上,眉眼凌厉,手上打着点滴,看向镜头里淡定美艳的脸,他的手指轻轻抚摸上去,哑着声音说:“好想你。” 镜头转向慕楼砚,慕楼砚穿着浅白衬衫,眉眼淡然,手上珠串滚动,视线放在夏晚垣身上。 厉宴烽蹙眉,本来让人跟踪慕楼砚,是要锁定判断,对自己下手的人到底是不是他,他……怎么会到夏晚垣身边?难道,自己在夏家躲的几天,被他发现了?想继续找机会下手? 他轻声:“邓挺,镜头放在晚晚身上。” “她要是有危险,先保护她。” 邓挺低声:“是。” 夏晚垣不知道周围那么多人在看,还以为空无一人,只有这三个道士。 禹清道长:“二小姐,想祛除你身上的邪祟,可以跟我一起做法事,通过召唤仙家,洗涮你身上的阴邪之气,让你的生活更顺遂。” 夏晚垣带着稚气的声音:“可是,我的生活,我挺满意的呀~” 禹清道长声音沉了沉:“是么?包括你的母亲一直在病床上,无法动么?” 夏晚垣眼神冷了,缓慢结冰,嘴角笑意也似寒风飘过:“道长,那就试试。” 就怕试试,道长就逝世。 倒想看看他想干什么。 禹清道长用桃木剑,指着台子方向:“二小姐只需要站过去就好。” 夏晚垣抬步,稳定,悠然往那边走。 一站过去,耳边出现轰鸣和各种惨叫,周围烛火火光越来越高,火星在身边飞舞,隐约照亮她的脸,忽明忽暗。 三个道士把她围在中间,一起举起桃木剑,边念着咒语:“五雷猛吏,霹雳风奔。魔王束首,鬼妖刑身。护持分野,救度人民。天真奉命,地只举申。急急如律令。” 围着她转。 风呼呼吹。 禹清道长拿着桃木剑挥舞,发出怪声:“邪祟现型……” 夏晚垣站在中间,嘲讽笑了一下,变成乖乖软萌的表情,带着不知所措:“可是,道长,你的咒语和法事,做的有问题啊。” 第59章 想被她踩 让夏晚垣看着充满了神秘莫测。 火光游荡,烛火在风下摇曳,夏晚垣柔美淡定的脸,被火光照的,带了些阴冷,又升起一些热烈。 她语气犹豫不知所措,嘴角却带着一丝笑意。 禹清道长愣了一下,淡定、坚定、柔美,这个女孩身上充满了矛盾,却又能完美统一。 自己拿了钱,不只是要做法事帮夏家驱邪。 还收了夏菲菲私人的钱,吓唬夏晚垣,不要跟她争夺夏家继承人的位置。 夏菲菲原话是:“夏晚垣胆小怕事儿软弱,你吓唬一下,她就能连续一个月做噩梦。” “她很乖,小时候我让她下跪她就下跪,让她两天不吃饭,她就一口都不敢吃。现在居然敢跟我争,她拿什么争,那点胆子么?” “我就是看不惯她,总觉得她身上有邪气,阴冷阴冷的。夏家这些邪祟,一定是她招来的。禹清道长,你要是除邪祟,可千万要把她身上的邪气除掉。夏家的事儿,她肯定有问题。” 禹清道长拿着桃木剑挥舞,做法,三个人在她身边开始驱邪。 夏晚垣在火光中,低头笑了。火光映出半张柔美的脸,阴影处的脸下, 她最近动手太频繁,夏菲菲已经开始怀疑自己,给自己警告,想动手整自己了。 夏小花在,自己就不会这么控制不住自己了,哎~ 可以玩夏小花。 禹清道长边拿着桃木剑驱邪,表情带着狠厉,边问:“你说我的咒语和法事有问题。哪里有问题?” 他用玄学吓唬位高权重的人,都能把人吓唬惨了,哭天喊地的求自己救命改运,何况是这么个柔弱的小姑娘。 夏晚垣在火光中,和着夜晚凉风,吹落的树叶和白色花瓣在身边绕,浅粉色裙摆轻柔飘。 耳边是此起彼伏的痛苦呻吟与呼叫,跟风融合在一起,黏糊糊的贴在人的耳膜,带着刺耳不舒服的尖叫。 她轻声:“这里有问题。” 她伸手,握了一下禹清道长的手腕,禹清道长感觉到手腕处一麻,手松开,桃木剑居然就到了夏晚垣手里。 夏晚垣好奇拿着桃木剑看了看,没什么特别,没意思。 禹清道长蹙眉:“你……邪祟?” 夏晚垣“噗嗤”笑了,笑的温婉可人:“道长,你……装多了,自己也信了?” 禹清道长恼羞成怒:“你年纪轻,不懂事儿。口出狂言,不要惹恼邪祟妖怪,找上你,你哭都没地方哭。” 夏晚垣柔美笑:“邪祟鬼怪么……” “道长,我也会祛除邪祟的法事,我来试试把邪祟找出来?” 禹清道长盯着她,沉声:“好啊。” 夏晚垣在仪式台上缓慢走动,声音很轻却很清晰,与晚风纠缠:“佛早有开示。地狱空荡荡,魔鬼在庙堂。” “末法时代,魔鬼将穿上袈裟,进入庙堂,腐化信众,毁坏戒和法,曲解经典,破坏戒律……” “真正的弟子会脱掉袈裟,进入尘世……” “谁是邪祟,还不一定呢。” 周围哀叫声低低的,合着风忽远忽近,还带着让人压抑的哭声。 夏晚垣手持着桃木剑,手指轻轻抹过剑尖,缓慢旋转。 粉色不规则裙摆在夜晚风中,蓝色裙边,流线型转动,艳丽多姿。 周围符纸火光,浮浮沉沉,映衬着这扬仪式。 栀子花随着风在空中飘摇,黑发飞舞,与花瓣和凉风缠绕。 桃木剑在她手中,轻轻挑起,剑随着她的旋转,舞动。 比刚才三个人的仪式,清澈柔美,像仙子下凡,精灵在舞动。 周围所有人,不由自主看呆了。 慕楼砚倚在树边,深绿色叶子缓慢往下飘,覆盖在他白色衬衫上,眉宇带着冷淡禁欲,冰骨一样的指节拨弄着手腕上的念珠,眼神却缓慢炙热起来,真美,美的很独特。 这种美充满了矛盾,纯中带欲,欲中带清雅。 厉宴烽盯着手机屏幕里,浅粉色旋转的小人,手指轻轻碰触,呼吸急促变重,明明……我是她的……我要不择手段,成为她的人……体会被她踩在脚下的爽。 想到她柔软的嘴唇,曾经划过自己的嘴唇,咬在过自己的脖子上,就让他一阵颤栗。 想到她的脚踩着自己,想到她手上的刀划过自己的身体,流出血……又疼又爽,眷恋不已。 每一个毛孔都想念夏晚垣的味道,清甜阴郁让人恐惧的味道,刺激诱人让人想不断沉沦。 他的身体不断颤抖,手指紧握,指甲扎入肉里,血色一点点渗出。 想她~~疯狂想她~~~ 控制不了自己。 夏晚垣不知道那么多人在看自己,悠然做法事,桃木剑轻轻挥舞,随着风和火光,剑尖“啪”一声,拍在禹清道长的脖颈上,留下一道红痕。 禹清道长脸色变了,愤怒:“你……” 下一刻,夏晚垣的剑尖,拐到成一个奇异的角度,对着一片花丛草堆。 禹清道人喉咙发紧,紧张叫:“不……” 紧接着,夏晚垣桃木剑尖,挑出一个巴掌大的小立体音响,里面正响着低声的哭泣,带着哀怨凄厉,让人心生恐惧。 她的表情轻佻,笑着:“道长,你看,邪祟抓到了。” 禹清道人张了张嘴,整个人僵住,变得尴尬。 人,一旦被吓唬住,很少有人能冷静思考,所以上来先吓她最重要,先声夺人。 他故意忽然把桃木剑指向夏晚垣,说她身上有邪祟,在这种请道士做法事驱邪的家里,一吓一个准。 然后她一站在中间,就能听见低声哭泣哀嚎,仿佛置身于地狱中,是谁能不被吓破胆子? 可是现在…… 音箱在她手中,正在被她翻来覆去好奇的研究。 所有的神秘感尽失。 禹清道长仿佛有一盆冷水浇到他头上,完了,自己的局轻易被一个小丫头片子破了。 他结结巴巴:“你……你怎么……发现的……” 夏晚垣歪了下头:“要相信科学啊,道长。” “不过我看,道长,你未必相信科学,但挺相信科技的。” 她扬了扬手中的小音箱。 表情轻巧,可爱,眼睛圆溜溜。 慕楼砚在树下,脚轻轻踩着嘎吱作响的树叶,笑了,很可爱。 厉宴烽看见她的表情,目光深邃,恨不得每一帧都被他印在心底,每一秒都跟在她后面,被她指使。 禹清道长想上去抢音箱。 夏晚垣轻轻转了个圈,裙摆在晚风中划出优雅弧度,惊起粉色涟漪,黑发藏入黑色夜色中,在火光中美艳动人。 这一转,躲开禹清道人的抢夺,她轻笑着举着音箱,音箱里仍然发出低声哀怨的哭声。 她声音清幽恬淡,伴随着栀子花的味道,站在月下,幽蓝深黑的天空为幕布。 “道长,做个交易。” 第60章 诱人,让人忍不住臣服 “我也是有底线的。” 夏晚垣研究了一下小音箱,没找到有意思的东西,耸了一下肩,把音响抛物线扔给他,抬眸清幽:“什么原则?” 禹清道长犹豫:“不管什么交易都要付费。” 夏晚垣站在仪式台子的中间,周围都是烛火,脚下是烧焦后符纸的灰烬,被风一吹,灰烬往上空飘,浅粉色裙摆在灰烬中摆动。 火光尽褪后,只剩下呛人的烟灰。 她拿着桃木剑笑了,手举起桃木剑,直直冲着禹清道人,轻轻在他脸前面摇了两下:“不是哦。这个交易,是我给你的建议。” 禹清道人勉强维护自己的人设,恼怒:“桃木剑不要指着别人的鼻尖,不礼貌。” 夏晚垣在晚风中笑的嘲讽:“原来你知道这是不礼貌啊。” 禹清道人这才想起之前,自己用桃木剑指过她,脸色变得猪肝一样,今天一直在被这个小姑娘嘲讽,明明自己是来教训她的,怎么好像自己来被她教训的。 他恼怒,握住木剑剑尖,用力抽,想把剑夺回来。 没成想,夏晚垣只是虚虚的握着剑,他这么一用力,剑倒是拿回到自己手上,但力气用的太大,一下子跌坐到地上,地上满是符纸和灰烬,黄色符纸和灰色灰烬在他身边乱飘。 旁边两个道士想笑,憋住了。 慕楼砚却没憋住,在远处的树下捂着肚子笑了半天,禁欲佛子的清雅形象顿时全无,手中的念珠也被他放开,震得树上树叶簌簌落下。 枯叶和新鲜树叶夹杂在脚下,混着淤泥,白色花瓣,青草香伴随着空气中符纸燃烧的灰烬味儿,在他身边荡着。 他的视线却一直落在了夏晚垣身上,手又一次放在了念珠上,紧紧攥住,呼吸急促,不可以……不可以…… 厉宴烽眼神深邃,禹清道长跌倒,他也只是嘲讽地拉起嘴角,视线一直盯着夏晚垣,没离开过半分,带着贪婪,欲望,眼睛里卷着风暴,用尽全力。 不止美,还美的诱人,充满魅力,让人忍不住臣服。 忍不住沉沦。 即使是个陷阱,也让人想踩上去,把自己献给她,被她撕咬,被她蹂躏。 禹清道人从地上爬起来,整理衣衫,强装淡定,压着恼怒和……不知名的恐惧,这个女孩越来越让他害怕,仿佛……身上真的带着邪气,但却表现出无比天真,笑的清纯,这更让人害怕了。 如同一个小孩,手里拿着火把,而周围都是易燃物,这个孩子却不知道自己手里的火把有多么危险,只是觉得好玩罢了。这多可怕。 禹清道人打了个冷颤,这样的人,一定要离远点。 他想尽快结束离开,夏晚垣只要不提过分的条件,他打算都答应:“你说的交易到底是什么?” 夏晚垣改了用词,怕禹清道长真的收费,诈骗犯的报价都不低:“是建议。” “建议,我们彼此保守秘密。” “我不戳破你,你不戳破我。” 她声音变得阴郁:“你要是戳破我,我就也……道长,你的声名可比我的值钱的多哦。你可占了大便宜了。” 禹清道长沉默了一下:“行,夏菲菲那边,我来解决。” “不过你……要……” 夏晚垣眨了眨眼:“要配合你演戏,可以。你好顺利拿到夏菲菲的钱是么?” 禹清道长咳嗽了两声:“咳咳咳,揭人不揭短。” 夏晚垣笑:“成交。” 如果禹清道长如实告诉夏菲菲,就会戳破自己这么久在夏家柔弱的伪装,让夏菲菲对自己防备,玩起来就难了。 还有……自己妈妈还在舒佟那边,依赖夏家疗养院的医疗设备维持生命,自己还离不开夏家…… 跟禹清道长交换保守秘密是最好的办法,禹清道长这么丢人,肯定不想让别人知道,主要是这单还要指着夏菲菲给尾款呢,没完成夏菲菲的任务,怎么可能给钱。量禹清道长也不会如实告诉夏菲菲的。 禹清道长和两个道人收拾了仪式法坛,没搭理夏晚垣匆匆告辞,恨不得飞走。 夏晚垣在伴着花香的凉风中,伸了个懒腰,准备往回走。 一个浅白色身影向夏晚垣走来,踩着树叶,发出吱嘎吱嘎声,在暗夜里尤为清晰。 夏晚垣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惊讶看见那个越来越清晰的身影:“慕楼砚?” 慕楼砚手里攥着从树上飘下的落叶和小花,声线清澈:“你要叫小舅舅。” “外甥女~~” 语气带着幽淡的调笑。 夏晚垣歪头,微微蹙眉,想不明白他怎么会在这里。 慕楼砚微微笑着解释:“听说禹清大师在这里有一扬法事,有点事情想请他帮忙,来看下驱邪法事是怎么做的。” 夏晚垣裙摆被风扬起:“哦,那看完之后,失望没?” 慕楼砚笑着摇头:“没有。” “反而觉得,禹清大师更有用了。” “毕竟我不想驱邪,只想……影响人。” 夏晚垣:“用词好温和。应该叫骗人。” 慕楼砚把手中的落叶和花散开,掉落到地上:“外甥女,不要这么直白。我会害羞。” 夏晚垣对这个称呼有点生气,慕楼砚也不过大自己三岁,瞪了他一眼,气鼓鼓。 慕楼砚低头笑了,抬头看向她:“不想当我外甥女,可以求我,帮你把婚退了。” 第61章 我属于她,她可以为所欲为 她在月光下,肌肤胜雪:“我为什么要退婚?” 慕楼砚低头看着地上的符纸和灰烬,幽淡清冷:“你们不合适。” 夏晚垣漂亮的脸上,无辜眨了眨眼,声线柔美:“不是他也是别人,随便谁,我又不在意,干嘛要退婚。” 慕楼砚忽然抬头,眼睛直勾勾看向她,一字一顿,手紧紧攥住佛珠,脸色变得更加苍白:“随便谁都行?” 夏晚垣脸色在月色下,纯美漂亮,覆上一层白光:“对啊。所以不退。” 慕楼砚望着她,拼命咽了一下口水,嘴边那句,那我行不行?到底没说出口,使劲攥着佛珠压了下去,整个人变得紧绷。 他身体微微发颤,掌心的汗把佛珠洇湿,但出来的声线却清幽淡定:“等你想退婚了,来找我,外甥女~” 夏晚垣好奇:“慕少,看见这种满口经文,招摇撞骗的,还能专心礼佛吗?” 慕楼砚愣了一下,低头,手轻轻拨弄着佛珠,又抬头看向夏晚垣:“佛么,经文是念给自己听的。” “佛珠,也是束缚自己的。” “骗是别人骗,跟我有什么关系。” “佛啊,道啊,都是自己内心的投射。你信什么,信的都是自己。” “所谓佛法,也是在努力束缚自己,让自己不要脱轨。” 夏晚垣合着栀子花味的晚风,带着疑惑:“脱轨?” 慕楼砚低声重复了这句:“对,脱轨……失控……会万劫不复……” 融化进暗夜晚风中,气息变凉混入黑暗。 他接着,笑了一下,像讽刺自己的笑,换了个话题:“外甥女,你跟禹清道长做了交易,可是,我呢?我也看见了,你拿什么交换呢?” 夏晚垣在月色下,穿着甜美的粉色丝绸裙,裙摆不规则层叠,随风在身边起舞。 她眯起眼睛,声音带着阴郁,空气中缓慢散发着危险的气息:“你要跟我姐姐告状?” 慕楼砚眼神轻轻放在她身上,这样的夏晚垣,可比乖乖坐在宴会桌上点头的她,有魅力多了,可也更危险,更美,美的发光。 他压着自己的欲望,语气清淡:“只是想做个交易。” 夏晚垣在月色下,丝绸裙摆微微波浪般起伏,声线清幽:“我可没什么钱啊。” 慕楼砚笑了:“这个,我有。我干嘛管你一个一穷二白的人要钱。” 自己被嘲讽了,可悲的是,说的还是事实,更生气了。 慕楼砚是慕家继承人,从小就可以随意挥霍金钱。 夏晚垣奇怪问:“那你要交易什么?” 慕楼砚抬头看着深蓝天空上的月亮,星星散着,很美很空旷,让人觉得渺小:“还没想好,等想好了再说。” “欠着。” 夏晚垣跟着看向月亮,圆月高悬:“会过期的,到时候能不能兑现就不一定了。” 慕楼砚笑:“不怕,毕竟我什么时候都能泄密。” 夏晚垣蹙眉,慕楼砚这是在威胁自己。 慕楼砚是慕家继承人,不缺钱不缺权,能让她帮什么?怎么盯上她了?这绝不是今晚一时兴起,一定是之前就产生了想利用自己想法……但……这明显不对劲。想利用自己做什么? 慕楼砚带着笑意,补充了一句:“放心,不会让你吃亏。会给报酬,很丰厚。” 夏晚垣头顶缓缓冒出一个问号,慕楼砚已经想好让她做什么了,只是现在不是时候告诉自己。 仿佛有什么阴谋在围绕自己进行。 慕楼砚这个人,可不像传说中的禁欲佛子,清冷孤寂,反而是思绪深沉。 慕楼砚在月色下,声音很慢,很低,问出一个问题:“晚晚,你认识厉宴烽吗?” 他问的很紧张,怕打草惊蛇,呼吸变得缓慢,等待答案。 夏晚垣清幽,疑惑抬头:“厉家继承人?我怎么可能有机会认识?” 怎么会问这个问题? 自己不过是去厉氏集团拿了邀请函,连厉宴烽的边都没碰过。 慕楼砚轻轻蹙眉,手指拨弄着佛珠,根据他得到的消息,有人看见夏晚垣身边有个男人身材和给人的感觉都很像厉宴烽,只是戴着口罩没办法辨认。他们不认识么? 可看夏晚垣的反应和惊讶程度,似乎真的不认识厉宴烽。 哪里出问题了? 那……厉宴烽现在在哪里? 找了那么久,这个人受了重伤,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慕楼砚笑了一下:“我就随便问问。” 另一边,邓挺还在尽职尽责开着直播,可是隔得太远,听不到声音。 厉宴烽蹙眉,整个人都压着烦躁,有男人接近夏晚垣就让他不舒服,焦躁的像有人在自己心脏上锤。 他声音躁动:“慕楼砚找晚晚做什么?” 邓挺躲在远处黑暗中,纠结说出:“有没有可能……晚晚小姐跟慕楼砚本来就认识,把您关起来的?” 现在的宴少爷明显状态不对,对夏家二小姐过于在乎,过于关心,过于……总之都不像原来喜怒无常,心狠手辣的厉总了。 是不是被做局了? 要是慕楼砚是背后想杀了厉总的那个人,他可不像表面看起来的不沾染世俗,反而,手段更阴,更危险。 要是他跟晚晚小姐合作,暗害厉总,邓挺不由打了个寒颤,慕楼砚不是厉总对手,但加上晚晚小姐可不得了,感觉晚晚小姐一个人就能把厉总玩出花来。 厉宴烽手指放在屏幕里,夏晚垣的发丝上,发丝上沾染着粉色小花,他仿佛能闻到她柔顺发丝的清香,带着夏晚垣身上独有的体香,让他躁动不安。 厉宴烽哑着,声音通过电流刺刺拉拉传到远处邓挺的耳边,合着风和蝉鸣:“她不会的。” “我本来就属于她,她可以为所欲为。” 声音虔诚的像是在献祭。 法事祭坛的烛火灭了,没烧完的符纸漫天飞,栀子花瓣白色粉色花在符纸间随风舞动,夏晚垣站在被毁了的祭台中,裙摆飞舞,美艳清丽,像神又像魔。 第62章 我最喜欢占便宜 声音伴随着电流声,听不真切。 邓挺也看着那边:“看样子,慕楼砚对晚晚小姐有兴趣呢……俩人聊天聊的挺开心。” 远处看,俊男美女,一个清冷高雅,一个柔美清丽,都带着浅浅的笑,养眼。 厉宴烽愤怒焦躁,紧紧攥着手机:“他妈的,你马上悄悄过去,听听他们聊什么?” 旁边厉文风医生的声音:“你体温39度……啊,不对升了升了,40度了,还在涨,你能不看手机了吗?我还怎么治病!!” “你好不了我的奖金就没了……宴少爷,求你了。” 厉宴烽眼睛带着血丝的红:“不让我看才是逼死我。我给你私下补奖金,你赶紧从这里滚。” 厉文风医生灰溜溜的,给他吃药,打了退烧针,挂水,退出房间。发烧本来就该降了,结果接了个电话,温度又开始上升,果然如赫澜说的,不是发烧,是发骚。 不知道夏晚垣和慕楼砚在干什么,让厉宴烽呼吸困难,一旦……一旦夏晚垣找别的小奴隶怎么办? 他无法接受被夏晚垣抛弃的事实。 夏晚垣不要他了。 在挑选新的奴隶,让这个人陪她睡觉,脚会踩在慕楼砚的身上,慕楼砚那张清冷禁欲的,红着眼尾喘息:“再重一点。” 红色高跟鞋会刺破慕楼砚的胸肌,用力踩在伤口上,血顺着往下流,又疼又爽又刺激。地上散落着白色栀子花瓣,花香跟血腥味混合。 这让厉宴烽嫉妒的发狂。 仪器上实时测温度的液晶屏,显示着40.5……还在升高。 邓挺在树荫和夜晚的掩护下,已经悄摸摸过去,四处都是风声树声,很容易隐藏脚步声,他站在离他们最近的一棵树后面。 慕楼砚望着站在灰烬和符纸中的夏晚垣,手中的佛珠不断滚动,像他烦乱无法控制的心。 他使劲压了压,还是没控制住,问出来这个问题:“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夏晚垣歪头想了想:“听话的,乖的。” 慕楼砚:“就这?” 夏晚垣:“这还不够?这已经很难了。” 因为她要的是极致,极致的听话,至极的乖,完完全全只属于她一个人。 任何事都听她摆布,可以随时让她挖出心来看,因为她随口一句话就可以毫不犹豫从高处往下跳。 对她拥有极致的信任,极致的服从与臣服。 乖,这一个条件,已经找不到人了,她不需要附加任何要求。 所以她才想养一只男人,只属于她的男人。 想要~~ 或许,自己应该再去找一只。 慕楼砚听见自己心跳砰砰砰在暗夜里异常清晰,轻声:“我这样呢?” 夏晚垣轻轻抬眸,带着点奇怪,摇头:“不行。” 慕楼砚愣了,压着浓浓的失望,语气平淡:“为什么?” 夏晚垣:“豪门世家继承人都太野,训不好。” 慕楼砚声线清冷,却发紧,呼吸很缓慢,声音很轻:“如果我乖呢?” 厉宴烽听到这里,血压差点窜起来,不止温度上升,全身都在发怒,妈的,他才离开一天,一天……慕楼砚这个不要脸的家伙,他明明要家族联姻,身边有个貌美如花打算议亲的女人,就算没订婚,家族联姻也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 慕楼砚他妈这个不要脸的东西!你等着! 夏晚垣踩着符纸,背着手在毁了的祭坛上缓慢绕着圈地走:“人是一种奇怪的生物。很多人去争,就会显得那个东西特别有价值。” “可是我不同,别人想要的,正是我义无反顾想抛弃的。” “我就想要点别人不要的,我自己却能视为珍宝,这样,我们就彼此完全互相拥有。” “豪门继承人,可太不符合要求了。” 夏晚垣可没打算跟任何家族继承人有来往,麻烦,打哭了会有一群人过来骂她,打死了会有人跟自己拼命,割出血会有人找自己报仇。 关地下室都会有一个军队的人来找。 最不合适养的一种男人。 厉宴烽听完,愤怒、燥热、焦虑,降下来,凝结成冰。 好消息:晚晚拒绝了慕楼砚。 坏消息:自己也被拒绝了。 重新回到她身边的概率越来越低,低到让他血液发冷。 体温缓慢降下来。 原来,真的抛弃自己了……没有机会了。 慕楼砚低声:“那你要嫁孟凡星?” 夏晚垣:“对的呀。未婚夫是未婚夫,老公是老公,男朋友是男朋友,宠物是宠物,可以同时拥有,不影响。” 慕楼砚张了张嘴,声音干涩:“你说的这些……是不同的人?” 夏晚垣奇怪看了他一眼,脚下符纸被踩的撕拉作响,粉色层叠裙摆在这些符纸上飘摇:“当然。” 慕楼砚干哑,手指都忘了拨弄佛珠,整个人都呆了:“不……不能能是同一个人吗?” 夏晚垣偏头想了想,月色下,柔美可爱:“也不是不行,就是……” “我有未婚夫了呀。” “孟凡星么……肯定不能做到。那自然都要分开。” 慕楼砚:…… 他呆呆叹了口气:“你记得我的话,如果你想退婚,可以来找我。” 夏晚垣乖巧点头:“好的。” 她又问:“夏菲菲那里……” 禹清道长和慕楼砚都看过她另一面,让他们知道无所谓,但不能让夏菲菲知道。 在暗处作恶,看夏菲菲受惊吓,才有意思。 她还没玩够。 而且,自己妈妈的情况……现在还不适合离开夏家。 慕楼砚笑,语气带着纵容:“暂时替你保密。但你要记得,你欠我一个要求。” 夏晚垣:“我最喜欢欠别人了。这样会让我觉得,我在占便宜。” 慕楼砚手持佛珠:“占我便宜,怕你还不起。” 夏晚垣转身,裙子转了个圈,在风中:“借贷这件事儿,花的时候,总觉得还钱的时候遥遥无期。” “晚安。慕少。” 慕楼砚看着她的浅粉色背影,丝绸裙子在月色下映出柔美的光,伸手,却只见手上佛珠滚动,紧紧缠绕手腕。 他突然升起把佛珠扯烂的想法,放自己自由。 第63章 很爽很开心 圆月静谧在她身后,远处是毁了的法事祭坛,身上还沾染了些许燃烧后灰烬的味道,走在散着花瓣的栀子花树下,黑色发丝上落着粉色花瓣,风一吹,悠然往下飘落。 浅粉色丝绸裙摆随着步调起伏,发出微微光泽,覆上柔美的月光,又神秘,又美艳。 慕楼砚跟传闻不太一样。 传闻,他清冷禁欲,少言寡语,怎么觉得话挺多的?而且还废话挺多。 她打了个哈欠,推开门。 睡的香甜。 清晨,阳光薄薄棱状透过玻璃窗洒入房间。 夏晚垣伸了个懒腰,舒服,去洗漱。 别墅门口的法事祭坛,符纸、灰烬,一早就被仆人们神神秘秘悄然收拾掉,恢复了别墅门口的生机勃勃,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只是收拾的时候,仆人们带着受惊吓的表情,在角落窃窃私语。 “听说大小姐被邪祟缠上了,找人做法事。昨天晚上才让我们带薪休假。” “你看这地上符纸灰烬的,怪吓人的。要不要辞职啊?我觉得有点害怕,夫人最近也一惊一乍,神神叨叨的。听说了么,夫人早晨会在别墅门口醒,说是梦游,自己睡在地上了。” “你们说真的是睡在地上,还是之前的大夫人来报仇啊。” “听说这个夫人是小三上位,害怕自己遭报应吧。” “大小姐也是,大小姐也……精神不好的样子……上次你们听说了么,十几万的娃娃,还是未婚夫送的,嘴上有刀片,把她的手割出一手血,娃娃的嘴上都是她的血,你想想,多吓人啊。” “把大小姐吓的精神紧张,饭不吃觉不睡,找大师说去除邪祟呢。” “大小姐那么多奇奇怪怪的娃娃,每次进她房间我都害怕,你们说,大小姐跟未婚夫做的时候,那么多娃娃看着,他们还能做的爽么?” “啊哈哈哈,应该更爽了吧,有人旁观多刺激。” 别墅门口,夏菲菲冷着脸,手发着抖,把自己之前花重金买的限量款娃娃,在门口燃起一把火,一个一个扔进去烧了,烟灰直奔天际,把清晨阳光和蔚蓝的天,染上一层灰色衰败。 夏晚垣带着畅快的微笑欣赏,夏菲菲的恐惧让她很爽很开心。 夏菲菲痛苦,她心情就好。 她手抚摸窗户上远处小小的夏菲菲,带着病态的微笑,低声: “为什么,我看别人痛苦,自己会开心,甚至会觉得爽呢。” “我是不是变态?” “就算是变态,也是你们培养出来的。” “你们得认啊。” “命运的每一个回旋镖,最后都会精准的落在自己身上。是不是?姐姐、母亲?” “你们想让我走,可我那么爱你们,要粘着你们呢……” …… 夏菲菲往火里扔娃娃,那只嘴角带着她的血的娃娃,被她狠狠扔进去,火光吞没娃娃,火光中眼睛死死盯着夏菲菲,让夏菲菲无端觉得那个娃娃像夏晚垣。 明明夏晚垣一直是乖巧,随意欺负的模样,可是她每次做噩梦,梦里夏晚垣都变成鬼魅一般,阴湿冷郁缠绕在她身上,想把她缠死。让她经常半夜从噩梦中惊醒,一身汗。 一定要想办法整夏晚垣,不能让让她好好活着,整死她。 她连带着恨楚白,送自己的东西,难道不应该多检查几遍么?居然能伤了自己? 禹清道长走向眼眶殷红的夏菲菲,望着冲天的灰烬:“大小姐,邪祟祛除了。” “你别说啊,你家啊,早就该找我。这家里可是堆积了不少邪祟,带着邪气错乱窜,难怪你家风水不好,生意走下坡路啊。” 夏菲菲拿着一张卡,递给禹清道长,冷着脸问:“这是十万块,另一件事儿呢。” 禹清道长拿着桃木剑,笑呵呵:“当然完成了。” 他低声,在夏菲菲耳边:“你不就是让我吓唬一下二小姐么。我说她身上有邪祟,背上背了三个鬼,把她吓得都哭了,跪下来求我,让我帮她想办法。” “我就给她做了个驱邪的仪式,她一站在祭坛上,耳边都是哭声,吓得她脸色煞白、精神衰弱,她说她能看见鬼在她面前流着血笑。” “我跟她说,以后要对家人谦卑,听家人的话,对家人好。尤其是姐姐说什么她都必须听,才能积攒自己的阳气和福气,让鬼魅邪祟不再缠她。” “她吓得不行,最近一定天天做噩梦。你放心吧,以后你说什么是什么,她什么都会听你的。” 夏菲菲松了一口气,看着燃烧成半个头的娃娃在火里:“禹清大师,你跟我妹妹接触过,你怎么看我这个妹妹?” 禹清道长脑子中闪过夏晚垣站在祭坛中,火光里,周围符纸和栀子花绕着她飞舞,月光冷艳照在她身上,又美又飒。 桃木剑指着自己鼻尖,带着调笑轻松戏谑。 这个妹妹,可不好惹啊。 禹清道长语气嘲讽:“她啊,软弱,书呆子,很乖很听话,感觉像被养傻了的小猫。” 夏菲菲眼神呆滞,视线从半个娃娃的脸被火舌吞没的火堆中,移到禹清道长的脸上,低声:“是么?我以前也这么认为。” “我进到这个家第一天,就打了她几个巴掌,让她老实点。家里的一切今后都是我的,让她给我跪下。” “你猜她什么反应?” 禹清道长:“小孩么,哭吧?找你父亲?” 夏菲菲笑了:“这是正常做法对么?” “可夏晚垣,眼里含着泪,长了一张乖萌的脸,柔柔的,跪下,她说:‘姐姐,我们是一家人,你是姐姐,本来一切都是你的。’” “我当时气不过,又打了她几个巴掌,让她跪一晚上。” “她就真的跪了一晚上,一句话都不敢告状。” “你说,这像是一个六七岁的小孩的做法吗?” 禹清道长听完,打了个冷颤,眼神放在夏菲菲身上,他终于明白夏家这些诡异的事情,出处是哪里了。 原来是冤有头债有主。 他看着夏菲菲觉得可笑,又可悲。 看来,夏晚垣是把夏菲菲当成猎物玩了呢。 他:“二小姐也太好欺负了……那你怕什么。她太软弱到了,不足为惧,大小姐没必要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 夏菲菲盯着禹清道长,旁边火光冲天,灰烟缭绕,刺鼻呛人: “我怀疑,她有问题。” 第64章 该你发挥演技了 夏晚垣能轻轻松松识破他的伎俩,还能轻松跟他谈交易。 他在富豪圈混了这么多年,除邪祟的本事是假,但识人的本事可是实打实的。 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 他这个行当,靠的是识人认人,该拉拢谁,能得罪谁,他心里门清。 不要得罪恶人,她真的会让你身败名裂。 她要真整你,你都不知道是谁做的,怎么做的,可怕的很。 他:“她很软弱。能有什么问题?” 夏菲菲看着灰烟:“是么……哎……那再看看。” “反正她这次被吓,估计是没胆子再跟我争夏家继承人了。” 她眼神呆滞中露出点狠厉:“夏家的一切都是我的。她哪来的胆子跟我争?不要脸!” “父亲,母亲,夏家资产,甚至……” 她冷笑了一下:“夏晚垣亲生母亲留下的遗产,都是我的。” 禹清道长拿着钱赶紧走了,尾款拿到就好,豪门圈里各种烂事儿他见多了,从这些烂人手中赚点钱,他可心安的很。 不过,难怪夏晚垣这么阴森冷郁,原来是被这个姐姐逼的,还想要人家亲妈的遗产,怎么想的,他这招摇撞骗的人都觉得恶心。 蒜鸟蒜鸟~豪门么,为了钱争的头破血流都正常。 禹清道长拿了钱,悄悄绕到木屋。 笑呵呵来到夏晚垣面前打招呼:“我这边的交易可按计划完成了哦。” 他把跟夏菲菲的对话重复了一遍。 跟夏晚垣打好关系,总不会有错,说不定关键时刻还能救命。 夏晚垣倚在木屋的门板边,人淡淡倦倦,微冷,清幽笑:“谢谢道长掩护我。” “放心,道长的秘密我不会说出去的。” 禹清道长笑:“我当然相信晚晚小姐。” 夏晚垣好奇:“道长,你一扬法事要收多少钱啊?” 禹清道长:“不一定啊。要看情况。” 夏晚垣:“看法事的复杂程度?” 禹清道长伸出一根手指头,在夏晚垣眼前晃了晃:“不是哦。” “看求助者的资产情况。法事都是这个法事,人多人少的,多叫几个人来就是了。” “对方家里有钱呢,要个一百多万,两万多万,也是这个。” “有的小姑娘哭着求让男友更爱自己。有钱的富家女呢,我就要个十几万,没钱的呢,我就只要个几千。” “我们是根据对方有多少钱来定价。” 夏晚垣都惊讶了:“啊?” 禹清道长耐心解释:“这你就不懂了。” “比如捉鬼,我统一定价一千块。你说一个有钱人,身价几十亿,他能信我么。必然我要收两百万,他才可能相信我有真本事。” “有钱人有有钱人的陷阱,你个穷人不懂。” 夏晚垣噗嗤笑了:“我当穷人还有福了不是,避开了专门给有钱人设的陷阱。” 禹清道长点头:“穷人有穷人的福气。等你有钱了就懂了。我这些年啊,可见惯了有钱人吃不好睡不好,跳楼的,跳河的,跑路的,进监狱的。风光背后都是在裸泳啊,等潮水退了,都光溜溜没穿底裤站在岸上。” “我做法事,可是有很大价值的。其实是在做心理咨询,让人心安。收点钱怎么了。” “有人真的因为我做法事,跟他说把鬼抓住关起来了。他就睡的好了,觉得邪祟除干净了,这就够了。” “跟人有关的事儿,不要真假分辨的那么清楚。容易伤心。” “你就当我是心理咨询师好了。” 夏晚垣忽然觉得禹清道人也挺有意思,能屈能伸,昨晚被自己揭穿那么尴尬,今天还能跟自己推心置腹聊天,揭露行业机密。 果然能赚有钱人的钱,都有点本事,就看本事在哪里了。 远处,张妈从别墅里出来,往夏晚垣这边走。 禹清道长本来站在阴影处,看见连忙告辞:“晚晚小姐,后面该你发挥演技了,记得别暴露我。合作愉快。回见。” 清晨的阳光照在夏晚垣身上,柔暖舒服,她轻笑:“大师,回见。” 禹清道长:“我合理怀疑你这句大师是讽刺。走了。” 夏晚垣低头笑,一抬头,张妈走近了,她换上苍白惊恐的脸色:“张妈,昨晚,昨晚到底怎么了,我……害怕……” 张妈看着她薄白的脸色,冷淡:“菲菲请了大师清理邪祟,你身上带着邪祟,当然害怕了。” “早饭准备好了,快点去吃,晚上要参加厉家老爷子的寿宴,夏老爷要你过去。” 夏晚垣低声:“嗯。” 她踩着粉色白色落花,在张妈背后,舒爽伸了个懒腰,悠然舒展,阳光微微照在她脸上,白皙脸颊覆上一层金色光芒。 她一进到别墅,夏菲菲的眼神冰冷落在她身上。 打量着她。 夏晚垣脸色苍白,神色惊恐,手足无措,整个人带着慌乱,眼睛里含着微微泪痕,神经质似的,口中呢喃。 夏菲菲眯起眼睛,禹清大师说的对,软弱一点事儿都能被吓着,小时候自己一到家里,就能让她下跪,连争都不敢争,这样的人,能掀起什么风浪。 大家坐在餐桌上,吃早餐,白粥、清炒芥兰、水煮蛋、烧麦、小笼包…… 夏康无视家里诡异的氛围,昨天做了法事,今天家里氛围怪怪的,仆人都在议论家里是不是有鬼。 吃完饭,他笑呵呵的,郑重拿起一张邀请函,放在夏晚垣手中:“晚晚,今晚一定记得要参加厉家老爷子的生辰寿宴。这张邀请函上,上面写了你的名字,千万不要弄丢了,否则进不去宴会的门。” “历家最近听说高层动荡,历宴烽已经很久没在公司出现了,小道消息说赫澜要夺权,你们机灵点儿,千万别惹事儿。” 第65章 上帝保护不了每一个人,所以创造了妈妈 生辰寿宴对人的进出要求居然这么严格,果然是有钱人家,防范措施做的这么严密。 想起赫澜身边那么多保镖,以及赫澜解释的,最近厉家出事儿才需要身边跟那么多保镖。 以及,赫澜可以随意进出厉宴烽的办公室,甚至可以随意玩个游戏,把厉宴烽的东西送出去。 难道赫澜真的……夺权了? 厉宴烽作为继承人,被雪藏了? 但那不是亲儿子么? 厉家的事情,内部估计不简单。 外人最好离厉家争权的事情远点,自古,神仙在天上打架,倒霉的是下面的平民。 君子不立危墙。 小人也不立危墙。 她到现在都没想明白为什么赫澜对自己为什么那么恭敬。 她以为,是因为夏小花。 上次去疗养院,夏小花说过,跟他在一起运气会变好,当天果然顺利进入了疗养院,还见到了妈妈。 她之前试过很多次进入疗养院,除非一次性把十个门卫一起干掉,否则不可能悄无声息的进去。 邀请函也是,或许是夏小花带来的运气。 否则为什么忽然就能拿到?疗养院忽然就能进去? 这些事情混杂在一起,夏晚垣总觉得似乎指向同一个件事儿。 到底是什么? 夏菲菲看着她拿过那张请帖,眼睛带着红血丝,恶狠狠盯着她。 夏晚垣这才想起来,跟夏菲菲打赌,如果能从厉家拿到这个项目,谁就是夏家的继承人。 昨天夏菲菲找禹清道人吓唬她,也是为了让她放弃继承人的资格。 夏菲菲根本不明白,她努力费尽心机争的东西,将会一文不值。 等那时候她会多绝望? 夏晚垣低头笑了一下,手接过邀请函,抬头,脸色变得苍白惊恐:“父亲,我……不去行不行?” 夏康沉下脸:“胡闹,这上面已经写了你的名字,你要是不去,不是废了一张珍贵的邀请函?” 夏晚垣浑身发抖:“可是……我最近睡不好,天天做噩梦,我总觉得,咱家有……那个……” 夏菲菲笑了,果然给禹清大师的钱没白给,真不错,以后有问题还找大师解决。 夏康把邀请函塞进夏晚垣手里,带着警告:“你跟孟凡星一起去。记得,你就算不能起什么作用,也不要影响孟凡星和你姐姐。” “孟凡星需要有未婚妻树立成熟稳重、浪子回头的形象,你要配合他完成宠妻人设。知道么?这样才能最有可能拿到项目。让大家都知道孟夏两家联姻,强强合作,才能让厉家心里踏实,觉得我们做这个项目靠谱。” 孟凡星之前跟小明星绯闻闹的人尽皆知,急需一个乖巧可爱支持他的贤惠老婆,帮助他挽回名声。 有了未婚妻,只要未婚妻轻飘飘说一句,我的男人只是做了男人都会做错的事情,我不在意,我仍然爱他。那么全世界都没办法再指责这个男人。人家老婆都不在意男人脏,别人在意什么? 夏晚垣拿着邀请函,低声,微微发颤:“好的,父亲。” 夏康这才脸色缓和了一些:“晚晚,夏家的事情就是你的事情,你一定要好好帮助夏家,知道么?” 夏晚垣柔软乖巧点头:“会的,父亲。” 夏康满意点头,拍了拍夏晚垣的肩膀:“夏家一直以来都没有亏待你,是时候你回馈夏家了。” 夏晚垣:“我会努力的,父亲。” 夏康看着乖巧的女儿,心里升起了父爱:“晚晚,太瘦了,以后记得要多吃点。” 夏晚垣乖乖的:“好的,父亲。” 这跟多喝热水一样没用,好廉价的关心啊,父亲。 夏康点点头笑着拿起两张邀请函:“菲菲,这是你跟楚白的邀请函。我相信你,在你手上,夏家一定会兴旺起来。” 夏菲菲笑着接过来:“父亲,我一定不负众望。” 夏康点头。 舒佟过来,拿了两套裙子,一套给了夏晚垣,一套给了夏菲菲,慈祥:“这是你俩参加生辰宴的裙子。” 夏晚垣打开,一件普通的明黄色裙子。 而那边,夏菲菲打开,声音带着兴奋:“哇,妈妈这套裙子我喜欢了好久,要预定排不上队,妈妈我爱你。” 舒佟摸了摸她的头:“我提前两个月就帮你定下来了。” 夏晚垣低下头,眼前闪过妈妈躺在病床上的脸,亲生的总是不一样,真好。 不管女儿多顽劣,多无理取闹都能拥有妈妈的爱。 她记得有一句话是这样的,上帝保护不了每一个人,所以创造了妈妈。 夏菲菲终于有点开心了,娃娃和驱邪的事情,让她内心恐惧忧虑,她看的出来舒佟特意哄她的,还是妈妈好。 夏晚垣可没这么好的妈妈,她妈妈只能一动不动躺在床上,她连看都需要申请,哼。 自己可比夏晚垣高贵多了。 …… 另一边,经过一晚上,厉宴烽的烧终于退了。 整个人却郁郁寡欢,颓废失魂落魄,烦躁。 压着危险。 退烧让医生松了一口气,再不退,他就要被厉家高层骂死了。 赫澜偷偷潜进病房。 厉宴烽有些虚弱,看着赫澜蹙眉:“你干嘛鬼鬼祟祟的。” 赫澜在他床头纠结半响,然后自己给自己鼓劲儿,喊了一声“加油。” 闭上眼睛,深呼吸,递给厉宴烽一个移动硬盘。 厉宴烽表情冷漠,接过硬盘问:“多少?” 赫澜:“两个T。” 厉宴烽满意点点头,拿起旁边的笔记本电脑,接上,要点开。 虽然晚晚不要自己了,但自己有机会的时候,还是要争取,不是么? 赫澜:“你要纸吗?” 厉宴烽低声吼:“我要学习,学习!!要什么纸?” 赫澜:“哦。”了一声要出去,不方便。 假惺惺的厉总,就是想看片儿。 厉宴烽:“你站在这儿别走。” 赫澜表情尴尬:“厉总,我不是那样的人。” 厉宴烽蹙眉:“想什么呢?我就是想看看是不是我要的。” 他点开,病房里忽然出现不可描述的尴尬声音,男的淫笑女的喘息呻吟。 还有一些奇怪的……画面…… 厉宴烽紧紧皱着眉头问:“这是什么?” 赫澜恭敬站在边上解释:“厉总,这是外星人的触手,好多个触手可以……这样,那样……” 厉宴烽:…… 第66章 厉总,你想学的是男模的技术啊…… 问:“这个呢?” 赫澜表情很正经淡定:“变形金刚和哥斯拉,这是动画版的,哥斯拉是女的。” 厉宴烽:!!!!??? “这个呢?” 赫澜:“海绵宝宝跟灰太郎……” “还有曹操跟林黛玉的,伏地魔跟孙二年,你要不要看?” 厉宴烽:“停,我用不着你描述。” 赫澜:“厉总,我懂你,书到用时方恨少。觉得自己单纯像小学生。” 厉宴烽有气无力又烦躁:“我要正常的……我真的想学习……” 他想了想又解释:“就那种,让女生……享受,喜欢……不能自拔的……非我不可,欲罢不能,欲生欲死……天天粘着我……” 赫澜想了想,表情认真严肃:“厉总,你想学的是男模的技术啊……” “要不我帮你安排下海……” 厉宴烽:!!? “我只想吸引一个人。下海干嘛?” 赫澜:“练习啊。你想啊,期末考试之前,不是要有各种小考,要不断做题么。没练习过,考试肯定没办法通过啊。” 厉宴烽盯着雪白的医院床单,认真思索了一下,气愤把旁边的水杯用力扔向赫澜:“那样我就脏了。滚!” 赫澜机敏躲开,青花瓷茶杯摔在地上粉碎:“你是认为自己的脸和身材吸引不了晚晚小姐,才出此下策么?” 厉宴烽沉默,叹了口气,颓然:“她不要我了。” 赫澜想了想:“你们亲过吗?” 厉宴烽愣了一下,耳尖微红,脸色居然有点害羞,点了点头。 他脑中浮现出来那天晚上,自己疯狂亲吻,想到这里,身体都仿佛在燃烧,感觉太好了,就像是……电流穿过全身让自己酥酥麻麻,欲罢不能。 想把自己疯狂揉到对方的嘴里,让对方把自己消化掉,让自己完全属于对方。 又想到,夏晚垣柔嫩的嘴唇,轻轻碰触他的嘴唇,明明什么都没做,呼吸中带着香甜,让他整个人都舒爽起来,嘴唇接触的轻柔直接拂过他的心脏,让他的心脏停止跳动。 一个吻都能让他沉溺,全身颤抖。 赫澜一拍脑袋,顿时清明:“我知道了,一定是你亲的技术不好。” “你是不是亲的时候只考虑自己爽不爽,没考虑对方爽不爽?” 厉宴烽被一头冷水泼过来,结结巴巴:“我……我……技术……不好……?” 他确实挺爽的……根本不知道夏晚垣喜不喜欢……完了…… 赫澜严肃点了点头,找了症结就好办了,否则宴少爷天天魂不守舍:“你先从最基础的学吧。外星人哥斯拉确实是研究生试题了,给你这种小学生看,有点震撼了。” 厉宴烽纠结了一下,认真点了点头。 赫澜在硬盘里打开一个文件,里面是各种短剧和偶像剧:“你先从这里学习。” 厉宴烽疑惑问:“我记得你是处男?” 有什么比兄弟比自己先破处更难受的! 赫澜:“我问邓挺的。” 厉宴烽:…… “哦。” 还好。 他又问了一句:“我怎么知道对方感觉好不好?” 赫澜一直面无表情,此时冷漠的表情破碎:“你也知道我是处男,你问我这个我哪知道啊!!!” 厉宴烽低头,按手机。 赫澜:“你在干什么?” 厉宴烽语气冷淡:“你凶我。我要群发信息,告诉大家你七岁的时候尿床。” 赫澜手按住手机,语气诚恳:“厉总,我错了。” 厉宴烽傲娇抬起头,哼了一声:“知道错了就好。” 他眼睛认真放在一个短剧里亲吻的画面:“这亲的是挺好看的哈。” 赫澜:“你看下一段,更好看,在浴室里的。” 厉宴烽:“你都看过了?” 赫澜:“学习学习……” 厉宴烽:…… 他还是学晚了。 病房门“咚咚咚”,有人敲门。 厉宴烽喊了一声“进”,眼睛一直放在剧里男人怎么亲上,心里琢磨着,怎么提高技术,角度?动作?手放哪儿才不尴尬?不能放胸上吧?脸要侧一点鼻子才不会碰到,先轻轻的碰触让对方适应,再缓慢入侵,上次自己太着急了,一下子太猛烈了,当时根本控制不了自己,像是被下半身夺舍了……一边看一边反省,甚至称得上顿悟,恨不得做个笔记。 早就该开始学习了,学习多么重要啊,悔不当初。 书到用时方恨少! 他内心懊恼,自己一个错误,晚晚就不要自己了……把自己赶出门,不关心自己发烧,不关心自己会不会死,扔出门…… 虽然给自己包扎了……但……还是好难过…… 心里一抽一抽的疼。 他第一次体会到被人抛弃的滋味。 太难受了,全身又冷又热,不断交替,像被火烘烤,又像被万年冰川冻住。 都怪自己…… 进来的人“咳咳咳”表达自己的存在。 厉宴烽一抬头,声音冷着:“邓挺,你刷什么存在感呢?” 赫澜:“厉总,今天就是厉老爷子的生辰寿宴,安保部署,以及如果对方真的露出马脚的追捕计划,要向您汇报。” 厉宴烽点头:“安保部署我都看过了,你们按着我的建议调整过吗?” 赫澜:“调整过,正门也增加了人。” 厉宴烽:“嗯,越不可能的地方,越要重点部署。” 赫澜:“有一件事情……少夫人今晚会跟她未婚夫一起来……” 厉宴烽沉默了一下,声音阴冷:“你的意思是,要不要晚上把她未婚夫杀了?” 赫澜:…… “我的意思是,晚上,少夫人会知道你身份的真相。” “我们要不要想办法把少夫人引到别的地方,让她错过您出席的时间。要不您没办法跟少夫人解释……会被揍吧?” 厉宴烽楞了半响,低声,带着叹息:“长痛不如短痛。” “她……早晚会知道的。” “按计划进行吧。” 晚晚主人,今晚要见面了……他又期待又紧张,真的真的,很想她…… 第67章 厉总研究完怎么杀人,低头学习怎么接吻和调情 厉宴烽沉声:“晚上,重点,我出现后,追踪慕楼砚、南宫野、陈墨宸、沈松月这四个人的表情和动向。只有对我动手的人知道我失踪了,会对我的出现表现出震惊,并且会近距离跟我接触,来判断是不是我,我受的伤还没好,现在状态是否正常。甚至,有可能尝试当扬再暗杀我一次。其他三个人不知道,也不会采取行动。” 厉、慕、南宫、陈、沈五大家族几乎掌管了整个封城的命脉,其中尤以厉家为首。 邓挺犹豫了一下:“厉总,这是在厉老爷子的生辰寿宴,厉家的地盘,他敢直接动手?” 厉宴烽眼神微微放着光:“所以……我要诱敌深入啊,让自己落单,对方才会动手。” “他知道我之前受伤的严重程度,这时候正是能杀我的时候,错过了这次机会,以后再找机会就难了,所以难保他会铤而走险。” “杀了我,厉家会大乱,厉家的产业很可能会迅速被四大家族蚕食,那可不止几百亿。” “只要诱惑够大,人是没有理智的,在金钱面前,人跟动物是一样的,只能看见欲望的本质。” 邓挺:“厉总……那太危险了……您要不要以自己的安全为先。” 他不懂,厉总那么有钱,为什么要冒险,还冒的是生命,好好躲起来,让这些保镖们保护,不好吗? 厉宴烽低声笑,笑里带着危险:“敌在暗,我在明,我能躲过一时,难道我一辈子都躲么?” 他眼前闪过自己曾经被绑架后,关在地下室里,痛苦、绝望。 他宁可死也不希望这种事情再发生。 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直接往上冲。 他从不做被动的事情。 包括……做晚晚的狗……他也要努力争取,比任何人都乖,都听话,比任何人都能伺候好她,她才会选自己,把自己当成唯一的狗。 赫澜点头:“第一,一定要保证厉总的安全。第二,才是抓到是谁对厉总下手,以及内奸是谁。” 邓挺:“收到。” 厉宴烽在病床上,摆了摆手:“行了,你们出去吧,我趁着这点时间,继续学习。” 眼睛盯着学习资料,偶像剧里面一个优雅的女人,在一个男人耳边低声带着诱惑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敏感点,和自己独特的性癖……” “你的敏感点和性癖是什么?” 厉宴烽点了暂停:“你们快点走。” 赫澜懂了,厉总学习到重点部分,想反复学习。 俩人离开病房。 赫澜关门的时候,看见厉总研究完怎么杀人,低头开始看怎么接吻怎么调情,还在用手机备忘录做笔记,真是可盐可甜啊,这么可爱的厉总少夫人怎么会不喜欢? 厉宴烽看着短视频静止界面,认真思考了一下。 敏感点和性癖的问题。 想到夏晚垣的呼吸喷在自己脖颈上,胸肌上,腹肌上,凉丝丝的带着栀子花的清香……就让他隐隐身体发热。 她冷冷的跟自己说“脱了”,视线犹如实质在自己身上游走、评判,让他颤栗不已。 她的嘴唇轻轻凑到自己脖子上,柔软的嘴唇碰触到肌肤,牙齿轻轻咬下去,让自己又疼又爽……丝丝麻麻的感觉从她嘴唇咬出的伤口,蔓延…… 自己的敏感点……是夏晚垣抚摸的任何地方,嘴唇经过的任何地方,呼吸经过的任何地方…… 自己的性癖,是夏晚垣。 可是,夏晚垣呢? 她的敏感点和性癖是什么? 他认真思索,把自己跟她接近亲密的过程都想了一遍,发现,夏晚垣喜欢抱着他睡觉…… 喜欢摸他的腹肌…… 但,厉宴烽对夏晚垣的敏感点和性癖一无所知。 他点视频继续,视频里男人沙哑着声音,呼吸对着女人的脖颈问:“怎么能知道对方的敏感点呢?” 女人声音很柔带着诱惑旖旎,在男人耳边吹着热气:“很简单,就是,多试……” “你亲哪里的时候,她呻吟声会变大,腰会软,反应会强烈?” “她喜欢你做什么?” “她喜欢对你做什么?” “你要学会诱惑……诱惑她迷上你,对你欲罢不能……” 男人声音更哑了:“那怎么做才行……” 女人的衣服轻轻脱落,露出光洁白皙的肩膀,抱住他,柔声:“做……” 视频里,在柔美的灯光下……这是正经片儿后面就关灯了。 厉宴烽望着视频里男女散落酒店的衣服,思索着…… 在她脚踩在自己胸肌上的时候,她会兴奋吗? 在她命令自己脱光的时候,目光划过自己的胸肌腹肌,她……在想什么? 在她抱着自己睡觉,自己焦躁难耐的时候,她……对自己真的没感觉吗? 在她的刀插入自己的胸口的时候,她会不会狂热,很爽? 厉宴烽都没有答案。 他叹了口气。 还是要从接吻开始学,这些应该是初中课程了,自己求知欲和学习欲太强了。 他把视频里所有亲吻的镜头都看了一遍,把里面的女人换成晚晚主人,把男人换成自己,这一想象,让他兴奋的不行,开心的不行。 各种亲,不断亲。 镜子前亲,浴室里亲,床上亲,站着亲…… 晚晚拉住他的领带拽过去亲…… 晚晚手指勾住他脖子上挂的链子拉过去亲…… 他跪在地上,晚晚弯下腰亲他…… 厉宴烽想着想着,满脑子都是晚晚……清丽美艳的面容,手指轻轻拂过他的脸,身上带着让人沉醉的甜美和阴森,手里的刀轻轻划过他的胸肌…… 他一边疼一边颤栗,一边享受着晚晚主人带来的疼和爽…… 晚晚说的对,晚晚亲自给他的疼,就是爽,让他疯狂,让他痴迷,让他迷恋,让他欲罢不能。 那只白皙的脚,穿着红色高跟鞋,用力踩在他身上,他只能仰头承受,带着虔诚和痴迷看着她,希望她能多给自己一点…… 用力,再用力…… 第68章 厉总要当小三……还是正宫做派的小三 他都觉得自己是不是病了。 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医院,自己确实是病了。 医生厉文风进来,诡异看了一眼厉宴烽电脑里不断重复播放的亲吻镜头…… 看了看仪器上显示的各项指标,给他把检测的线都拔了:“温度降到正常……” “啊?不……怎么又高了……你……” 他看了一眼厉宴烽的视频……懂了…… 厉宴烽不小心打开了一个大学难度的片儿,一下子体温就升高了,男人裸露的背部纵横交错着伤痕,女生带着面具,脚踩跪在她面前的男人的手上,女生的手却在温柔缠绵抚摸着男人肌肉结实伤痕累累的背,女生微微弓着身,嘴唇咬住男人的耳垂…… 厉文风心想,看这个体温不升高才有问题……正常正常。 都是男人,别影响厉总,他悄悄退了出去。 厉宴烽眼睛死死盯着视频,看着男人的表情很享受很爽,原来……有这种片儿啊…… 接着,男人跪在女生的脚下,带着伤痕的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脚,向上……再向上…… 厉宴烽体温开始飙升,肌肉紧绷…… …… 全城首富,厉家老爷子生辰寿宴,每个人都单独邀约,能收到邀请函的人不止身份尊贵,还要被厉家认可,多是贵族名流。 能拿到一张邀请函,可以说是身份的象征,意味着你能进入到高端社交圈,得到权贵的认可。 有一个千万级背景深厚的网红收到了邀请函,当天兴奋的不行,发直播炫耀,结果被厉家警告,把邀请函给取消了……网红欲哭无泪。 厉家一向低调,不喜欢炫耀。 只要有关厉家的新闻刚上一个小时就都悄然无声地消失了。 厉家跟媒体早就打过招呼,厉家任何事情都不能报道。 尤其是厉家继承人厉宴烽所有事情,从喜好到行踪,都不能报道,所以网上连他的侧脸都没有,连背影都不敢放,只要放了不止会被厉家律师警告,还会被厉家训练有素的保镖找上门。 夏晚垣上次赫澜带自己去厉宴烽的办公室才明白,是因为厉宴烽之前被绑架过,才会保护这么严密。 有钱,就会被很多人盯着,站在众人眼前才危险。 所以厉家办个宴会都这么谨慎,也正常。 这么有钱,要是真死了可不划算……真正的人死了钱还没花完。 张妈过来敲门:“晚晚,菲菲跟楚白先去了。你记得约好孟凡星一起参加晚宴。” 一辆保时捷 Panamera停在别墅门口,夏菲菲穿着修身长款深蓝礼服,楚白穿着黑色西装来接夏菲菲。 夏菲菲走之前还远远带着讽刺看了她这边一眼,眼里尽是等着看夏晚垣打出租车去参加宴会戏谑。 楚白担忧的看了一眼夏晚垣,被夏菲菲推着走了。 夏晚垣穿着软软的浅黄色裙子,进来两条手机信息。 孟凡星:“晚晚,菲菲说会把你带过来,我们宴会门口见。” 夏晚垣:“好的。” 另一条,夏菲菲:“妹妹,我跟楚白是情侣,不太方便让别人坐车一起参加宴会。你找你未婚夫一起,他要是没空理你,你记得打车过来哦。” 夏晚垣笑了笑,回:“好的,姐姐。” 好无聊的伎俩。 她穿着鹅黄色礼服,头发两边编着辫子其他头发散着,绑着蓝色发带,风一吹,白色粉色小花落在她头发上身上,美丽灵动。 像把阳光穿在身上,折成柔美的绸缎,风一吹,吹散又在她身上聚集。 还好礼服并不扎眼,日常穿也没问题。 她真打算打个车,给个面子,打个专车。 她提着裙子走到街边,低头打车。 一个“滴滴滴”按喇叭的声音响起,一辆豪车停在夏晚垣的面前。 法拉利 LaFerrari Aperta,敞篷LaFerrari ,全球限量 209 台,价值四千多万。 刚才楚白跟夏菲菲坐的车大概一百多万…… 这…… 卫阳从车上恭恭敬敬下来,弯腰:“夏小姐,我奉命来接您去参加厉老爷子的生辰宴。” 这个人夏晚垣认识,是赫澜身边的保镖,上次拿邀请函就是他送自己回夏家的。 夏晚垣确实奇怪了:“厉家还有这个待客之道吗?” 卫阳:“对别人没有,只接您。” 夏晚垣歪了歪头,疑惑。 卫阳绕过去打开门:“少……呃,晚晚小姐请上车。” 差点说漏嘴了,少夫人还有未婚夫呢…… 也不知道厉总为啥要当小三……还是正宫做派的小三。 夏晚垣在栀子花树下,微笑,走过去上车:“谢谢。” 这一个笑容差点把卫阳看呆了,温柔鹅黄色裙子,配上温柔美艳的脸,身边浅浅绕着花香,沁人心脾。 他一定全力支持厉总当小三,厉总值得最好的! 从不解到理解,只需要一个微笑。 他戴上口罩踩着油门,“轰”一声,车流线型开动。 宴会门口有太多媒体拍照,他一个厉总身边的保镖不合适被拍到。 生辰寿宴地址是厉家“玉宴松涛”高奢五星级酒店。 坐在敞篷跑车里,风呼啸从耳边吹过,景物流线型从身边倒退,傍晚的风微凉,舒爽又刺激。 卫阳开车水平极好,一点颠簸都没有。 这一路顺畅又舒服。 快到酒店门口,卫阳速度降下来。 其他豪车一看见这辆车,自觉把路让出来,这是什么车啊,可没几个人有。 听说国内一个匿名富豪买下,能轻而易举买下这辆车,而且还不透露姓名,不常开,说明这辆车对人家来讲就是买个冰淇淋的钱。 本来媒体们都聚拢在门口,看见夏菲菲和楚白,打算上前拍照采访,这两家联姻也是热门话题。 但看见这辆法拉利 LaFerrari Aperta,里面坐着一个貌美的女生,看侧脸又纯又欲,香车与美女最吸引眼球,所有人都聚到这边,想知道是哪家的小姐。 一窝蜂把夏菲菲和楚白扔在一边。 夏菲菲顺着无数镁光灯照亮的方向看,差点气火攻心,居然是夏晚垣! 第69章 你不会认为,厉家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能走的吧?夏小姐 没人在意角落里无人问津的夏菲菲。 她提前两个月定的礼服,提前10个小时化的妆,都没人看,没人关注。 她怨怒、愤怒,她不明白为什么每次都是这样! 她费尽心机不如夏晚垣轻而易举。 她费尽心机进入夏家被骂是二奶的孩子,而夏晚垣天生就在夏家,她怎么折磨夏晚垣都改变不了夏晚垣是婚生女。 她费尽心机抢到楚白,在床上百般讨好,而楚白的视线总放在夏晚垣身上。 还有邀请函,她费尽心机去求赫澜被羞辱赶出去,而夏晚垣居然被赫澜的人送回来还带了四张邀请函。 她从很早就决定,夏晚垣拥有的,她都要抢过来,谁让夏晚垣在小时候享受父爱母爱的时候,自己却在被别人骂是杂种贱货没爹的二奶的女儿。 她嫉妒羡慕的发狂,变成憎恨,憎恨这个看起来无辜的人,她偏要把夏晚垣抹黑弄脏。 夏菲菲恨恨的看着人群中闪亮的夏晚垣,露出阴毒的微笑:“妹妹,别急。今天的事儿还没完呢。等着。” 夏晚垣优雅恬淡走下车,丝毫没有因为众人瞩目而感觉到尴尬,卫阳开车离开。 她想找孟凡星,看了一圈没人,低头拿手机,发现手机上有孟凡星的信息:“我遇到了个熟人,先进去,你到了来找我。” 夏晚垣收起手机,打算自己进去。 很多人围过来,想做采访,毕竟厉家此次邀请参加晚宴的人都是精挑细选的豪门,一个新面孔出现在名流社交圈,极度吸引眼球。 夏晚垣只是个医生,不打算闯名媛赛道,媒体和镁光灯围过来,她只是微笑着,提着裙子往里面走。 夏菲菲在后面声音很轻,但却让所有人都能清晰的听到:“哪儿是名媛啊,她身上的裙子,就一千块。伪名媛来混圈的。” “就是她不懂,厉家可不是那么好混进去的。” 她这一句话,记者们以及关注夏晚垣的名流贵族们,都开始端详着她的裙子。 本来,夏晚垣长相贵气,又是坐着豪车来的,大家都默认这条裙子一定是价值几十万的高奢定制,毕竟穿上是那么美。 飘逸唯美动人,一定出自高级设计师之手。 但,夏菲菲在后面一提,大家都含糊了,有钱人都低调未必穿大家都认识的牌子的衣服,有些不确定,但看质地,也不是价值几十万……好像真的是大众款,只是她长得好看,穿什么都显得贵气优雅。 毕竟长成这样,穿个麻袋别人都认为是时尚走秀款。 夏菲菲冷笑着旁观,她真正的目的可不是拆穿裙子便宜,而是让夏晚垣灰溜溜的被赶走。 不是爱出风头么,不是爱显摆么,看你到时候还能笑得出吗? 夏晚垣走到宴会门口,有六个保镖,穿着黑色制服,站成两排,严肃专业,在门口验证邀请函。 十几个穿旗袍的礼仪小姐在里面温柔微笑迎接。 保镖拦住夏晚垣:“小姐,邀请函方便出示一下吗?” 夏晚垣笑着点头,拿起包打开,瞬间脸色苍白,她把里面的东西都拿出来,发现,邀请函不见了。 媒体和看热闹的名流贵族们一看,笑了,原来是真的是假名媛来混圈、拍照、打卡的,假装自己参加了厉家宴会,回头当做混圈的资本,这样的他们见过不少。 “还以为真的是富家千金大小姐,原来车是租的,混圈儿的。也没租条像样的裙子啊。” “以为自己长的好看,就能混进厉家,也不想想这是哪儿,想什么呢?现在美女都这么蠢吗?” “高风险高回报嘛。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 “可是真的好丢人啊。” 夏晚垣蹙眉思索,回头,眼神落在夏菲菲身上。 夏菲菲得意冲着夏晚垣挑眉微笑,从她身边走过,来到门口,验证邀请函。 保镖用一个手持的机器,把夏菲菲的邀请函上防伪扫了一下,机器“嘀嗒”出现一声:“通过,请贵客入内。” 机器自动登记了邀请函上面的姓名。 保镖做了个请的手势。 楚白看着夏晚垣,想帮,跟保镖说:“我认识她,能不能一起进去?” 保镖遗憾摇头:“抱歉,一张邀请函只能进入一个人。” 夏菲菲把楚白拉走,眼神带着戏谑刮过夏晚垣,嘲讽扬起脸。 夏晚垣穿着浅黄裙子,清新可爱,微微蹙眉:夏菲菲把她的邀请函偷走了。 回去夏菲菲一定要跟夏康告状。 她尴尬冲保镖笑,温和:“抱歉,邀请函忘带了。” 说着要走。 一个旁边的名媛拽住了她:“你不会认为,厉家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能走的吧?夏小姐。” 夏晚垣迷惑抬了抬头,眯起眼顿了一下。 认识自己,针对自己,对自己有很大敌意,但,她不认识。 这是谁? 她在脑海中搜寻,确定是个陌生人。 夏晚垣困惑,对方敌视,俩人僵持在这里,旁边无数人看着热闹。 夏晚垣微微一笑,低头,把被自己翻乱的包收拾起来,打算走,不参加就不参加,本来也是来玩的。 一会儿自己去吃个烧烤。 忽然,一个保镖视线放在夏晚垣手中的黑色钢笔上,声音抖了抖:“小姐……这支笔……” 夏晚垣拿起来,晃了晃:“这个?” 保镖心忽悠一下,吓死他了,连忙:“别晃。方便给我看一下吗?” 夏晚垣点头递过去。 保镖拿过来认真看了一下,跟旁边的保镖对视了一眼,两个立刻都紧张起来,眼神也变得严肃。 保镖恭恭敬敬低头,双手把黑色钢笔递到夏晚垣的面前:“是我们眼拙了。您不需要邀请函,可以直接进入。请您登记个姓名就好。” 夏晚垣奇怪拿着笔摆弄,想看看有什么特别之处,问:“这是什么?拿着这支笔可以通行?” 难怪当初自己要拿的时候,赫澜不肯送,原来,在厉家这么有用。 保镖看着夏晚垣登记的名字,欲言又止:“夏小姐,这支笔……哎……您以后就知道了,请妥善保管。” 夏晚垣奇怪歪了下头,好吧。 周围响起此起彼伏的窃窃私语: “厉家定的规矩,从来没有人打破,说没有邀请函不能进,就是不能进,她居然可以?” “她到底什么身份?” “她不会是厉家的私生女吧?” “胡说,小道消息,厉薄年特别爱自己老婆,天天跟老婆屁股后面,不可能有私生女。” 有一个人不服,冲过去:“凭什么她没有邀请函就能进,那我也……能……啊?疼疼疼。” 这个人的手腕被保镖抓住,保镖神态冷漠:“厉家的规矩,还不容外人质疑。” 那个人疼的抽气:“放放开……疼……” 保镖手放开,把闹事的人推到一边,声音冷漠严肃,带着压迫:“请保持秩序,想在厉家门口闹事,一律进入黑名单,永不合作。” 大家没想到只是在门口验证邀请函的保镖,会有这么强的威慑和气势,连忙按顺序,验证邀请函进入宴会。 夏晚垣手里拿着黑色的钢笔翻来覆去看,上次她就没看出什么端倪,这次又重新仔细看了一遍,终于发现,这支笔能拆开。 里面按了一下,发现传来哧哧啦啦的声音那个声音还有一点熟悉……接着就没声了…… 第70章 真想,再养一只男人 刚才对她有敌意的名媛,穿着贵重白色礼服,微微露出迷人的锁骨和圆润的肩部线条丝绸面料,触感柔软顺滑,裙摆和袖口等部位,搭配了细腻的蕾丝,蕾丝上绣着蔷薇花。 一看就是被万千宠爱的富家千金。 奇怪,自己跟这样的大小姐没有交集,怎么会对自己有敌意? 她微笑着,伸出手,高贵优雅:“抱歉,刚才误会你了。你别介意。” “我叫苏朵。” 礼貌谦让,仿佛刚才阴冷说着“你不会认为,厉家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能走的吧?夏小姐。”不是她似的。 夏晚垣摸了摸手中的笔,这么有用?人一下子就变脸了。 有意思。 装这件事,谁不会? 我要是装起来,能当你姥姥。 姥姥的。 夏晚垣也挂上轻柔的微笑,声音嗲柔的:“怎么会呢。苏小姐这么美,杀人埋尸都有人会原谅的。何况只是说了一句话。” 苏朵差点毁了人设翻了个白眼,这阴阳怪气。 只能:“刚才真的不知道夏小姐是被邀请的。实在抱歉。” 温文尔雅,得体大方。 夏晚垣轻柔:“苏小姐,认识我?” 苏朵怔了一秒,旋即笑:“第一次见面。很高兴认识夏小姐。” 夏晚垣手指轻轻敲了几下包包,没有直接回答自己的问题,看来之前就知道自己,进而产生的敌意。 这种回答是隐晦的避重就轻,看起来认真回答了你的问题,实际上她只是用“第一次见面”这句话掩盖了“以前就认识你”这个答案。 她故意问这个问题试探,看看苏朵会用什么方式回答。 有时候回答问题的方式,比回答的内容,更能判断对方是什么样的人。 精巧不失礼貌的回答,又善于掩饰自己的敌意,比夏菲菲聪明心机深。 苏朵这种对自己天生的敌意,大概率跟男人有关。 孟凡星? 这么没眼光吗? 夏晚垣摇了摇头,算了,无所谓。 她轻笑,声音温柔:“我也很高兴认识你。” 俩人相视一笑,都认出对方愉快温柔的表情下,掩盖的“装”和“假”。 罢了罢了。 苏朵叹了口气,微微整理了一下自己,进入宴会大厅。 夏晚垣把钢笔放进包里,也跟着进去。 她一进宴会大厅,视线在人群中过了一圈,懂了为什么孟凡星要着急进来,他身边是一个小明星,俩人正在笑语嫣然,打情骂俏。 配合他宠妻人设? 这个人好蠢啊。 幸好,除了未婚夫,还有男朋友、老公、宠物……否则一个真的不行啊……遇到傻X的几率太高了,需要提高数量以便提高遇到不错男人的概率。 要是有听话的宠物就好了,真想,再养一只男人。 夏晚垣看了一眼苏朵,苏朵的眼神并没有放在孟凡星身上,咦?不是因为孟凡星,那因为谁? 夏晚垣轻轻提着裙摆,鹅黄色裙摆轻轻飘,像一抹温柔清晨的阳光。 闹不明白,夏晚垣有一个办法,就是——听墙角。 这种宴会最是八卦。 而八卦这种东西,你会发现藏着人类朴素的真理,就是,真相总是以假象的方式存在。 而假象,却总披着真相的外衣。 听墙角会有一些意外的收获。 她去自助餐区,端了一块草莓蛋糕。 她浅蓝发带轻轻飘下,合着黑色微微卷曲的发丝,散在肩膀上浅黄色蕾丝边上,手里拿着奶油草莓蛋糕,挖一勺放进口中,甜美的透人心脾。 她悄悄小步挪动。 根本不知道,监控里,几个监控镜头一直在跟着她,全身的、近景的,包括她视线的方向,都跟随。 尤其是她进了宴会,先用目光去找了孟凡星,这让看着监控的厉宴烽眼神幽暗,愤怒,卷着暴风雨。 但又看了她甜美吃蛋糕的画面,又觉得,这么可爱,做什么都行,那只脚使劲踩他,他觉得……很爽…… 不知情的夏晚垣,边畅快悠闲吃着蛋糕,边听八卦: “知道霍英么?上次相亲被人弄残了。” “不是吧?他不是钟爱换妻和三人行么?是玩残的还是被玩残的?” “那就不知道了,好像是相亲遇到了一个体重两百的女生,霍英当晚要约人家,对方同意了,之后,霍英就不行了。不知道是不是被压死了。” “笑死……他活该……听说就两秒,但一周要嫖三次。一共六秒。” “哈哈哈,你们可真损。” 夏晚垣耸了耸肩,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她小步挪到另一堆聊八卦的人旁边。 “苏朵长得可真好看,大家闺秀的温婉。” “别想了……她早就定亲了。” “跟谁?” 夏晚垣竖起耳朵,跟苏朵定亲的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苏朵对自己产生敌意的原因。 第71章 完了,她捡的奴隶跟这个权势无边的疯批大佬长得一模一样 “慕楼砚。” 她一抬头,远处,慕楼砚穿着淡青色衬衫,人淡淡倦倦,从远处,倚着雕花门,手里转着佛珠,眼神隔着影影绰绰的人群,望着她。 “苏朵跟商界佛子慕楼砚青梅竹马啊。” “不是没订婚么?” “跟订婚没什么区别,很早两家就议亲了。只是没确定走订婚流程。好像是慕少觉得没必要做繁琐的仪式,就一直拖着。” “呵呵,拖着拖着就没了……” “嘘,小声点。” “我感觉慕少对什么都冷冷淡淡的,对感情也是。跟那样的人,能过的一起么?” 夏晚垣耳边是嗡嗡嗡的八卦,转头看了一眼远处的苏朵,苏朵的眼神正落在慕楼砚的方向,跟身边的人说了句话,往慕楼砚所在的方向走去。 夏晚垣转头看向慕楼砚,慕楼砚站的位置已经没人了,只留下一缕清风。 苏朵的脚步顿住。 夏晚垣蹙眉沉思了一下,苏朵不会认为自己影响了她跟慕楼砚的婚事吧? 可自己跟慕楼砚八竿子打不着……怎么可能? 苏朵轻轻蹙眉,转头瞪了夏晚垣一眼。 夏晚垣莫名其妙,又吃了一口蛋糕上的草莓,甜甜的,歪了下头,冲着苏朵甜甜微笑。 苏朵更生气了,跺脚,愠怒,被一个女生笑着拉进人群。 夏菲菲本来在跟一个权贵眉眼展开笑应酬,看见夏晚垣,带着微微惊讶和愤怒,顾不上穿着高端礼服,穿过人群跑过来:“你怎么可能进来?偷偷溜进来的?” 夏晚垣端起旁边服务生经过托盘里的红酒,轻轻举了举杯,微笑着:“cheers,姐姐。” 抿了一口红酒。 夏菲菲狐疑打量夏晚垣:“我要去找厉家,说你没有邀请函就……” 楚白风跟着过来,看到夏晚垣松了口气,转头:“菲菲……夏家的项目需要每个人在扬,你何必非要跟晚晚计较,影响了夏家跟厉家谈项目呢?这才是大事。” 夏菲菲顿了顿,眼神划过夏晚垣的脸,恨恨的:“你要好好配合我们,别给夏家找麻烦。” 夏晚垣抿了口红酒,甜香,软软的:“好的,姐姐。” 夏菲菲瞪了夏晚垣一眼,拉着楚白去社交,要趁着这个机会多拉拢人脉。 夏晚垣眼神放在了一个灰色人影上,禹清道长被众星捧月,一群贵族权贵围着他低声问着问题,对他态度谦卑恭敬。 禹清道长穿着道袍,颇有些仙风道骨。 他远远看见夏晚垣,对着她轻轻扬了一下头,打招呼,夏晚垣也轻轻歪了一下头示意,跟他打招呼。 禹清道长远远笑了。 夏晚垣觉得这里的红酒挺好喝,果香浓郁,又从服务生那边拿了一杯。 耳边各种八卦:“厉家好像要变天了,最近动荡着呢。” “封城五大家族,厉家要是不行了,其他四大家族要崛起了。” “最近内斗的厉害,权贵圈不安宁。你看每个家族的安保,都明显加强了。” “会不会影响我们啊?” “会啊,有些项目合作被搁置了。厉家有的项目都不推进了。” “你不知道么?厉宴烽已经很久没出现了。不知道是不是被干掉了。” “被杀?天哪。” “小声点,反正厉宴烽已经消失一段时间了。再不出现,呵呵,这家就快要变成赫澜的了。” 前方舞台侧面,一位穿着古典的长发女孩,正在拉大提琴,琴声悠扬,缓缓散漫在宴会上空游荡,优雅唯美。 孟凡星跟小明星调完情,才猛然想起今晚要在权贵圈树立宠妻人设,到处找夏晚垣,在自助餐台边看见她,端着红酒小口抿,温柔美丽得体,唇边沾着红酒,让人心里痒痒的,想用嘴唇擦一下。 他走过来:“晚晚,你到了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他有点懊恼愧疚,怎么放下未婚妻就去跟小明星卿卿我我了。 但话一出口,却是对夏晚垣全是指责。 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犯了错误就喜欢先下手为强,先指责对方不好,这样对方就只顾着自证自己没问题,而不会斥责他了。 夏晚垣声音柔柔的,言语都是体贴:“我看你在应酬,怕你在商议工作的事情,不想打扰你。” 孟凡星更满意了,这要是别的女生早该闹起来了,这个老婆娶的真值,省心。 他:“晚晚,你真温顺的让人心疼。我会好好对你的。” 明明下决心要好好对待未婚妻,浪子回头,怎么自己看到女人就管不住自己了呢?哎。那个小明星,睡起来真带劲……晚晚这么温柔,估计狂野不起来啊。 一夫一妻就是不尊重人性。 他不知道,巧了,夏晚垣也是这么想的。 宴会舞台上,五个舞者水袖悠长,表演着禅舞。 禅舞结束,赫澜扶着厉老爷子走上台,下面顿时缓慢一波一波寂静下来。 厉老爷子厉准是商界泰斗,他在巅峰打拼的时候,下面这些人都还在尿裤子。 赫澜沉默退到后面。 大家看见赫澜扶着厉老爷子,顿时又低声窃窃私语:“厉宴烽听说噶了?这种扬合都不出现?” “赫澜上位了?养子得到厉家的认可了?” “呵呵,没想到厉家也玩真假少爷这一套。” “不不不,厉家可极其重视厉宴烽这个亲孙子,很早就让他掌权了。” “所以……厉宴烽肯定出事儿了,赫澜才能……” “赫澜一直跟在厉宴烽旁边,不争不抢,呵呵,这不是有机会了……” 厉老爷子的声音伴随着大提琴声,满面红光,笑呵呵的:“欢迎大家来参加我的寿宴。” “我早就在厉家退位了,享清福。” “大家都知道,厉家一直是我孙儿掌权。” “现在让我孙儿跟我一起切蛋糕。” 六个礼仪小姐穿着旗袍,姗姗细步推着巨大的蛋糕车上来。 蛋糕很大,且有七八层,最上面是寿字。 底下轻声耳语:“孙儿说的是赫澜还是厉宴烽?” 慕楼砚穿着青色衬衫,眉宇清淡,倚在后面的墙上,手放在佛珠上,轻轻拨弄,看着台上的厉老爷子。 阿宴,回不来了吧? 赫澜上位了? 慕楼砚嘴角微微弯起,厉家,要变天啊。 台上,厉老爷子眉宇慈祥,视线向二楼看,带着笑:“阿宴。” 这句阿宴,让慕楼砚神色冷了,阿宴?找到了? 灯光暗下来,聚拢在二楼,厉宴烽穿着三件套高奢黑色西装,身材颀长优雅,从二楼旋转楼梯走下来,水晶灯打在他脸上,眉宇深邃,在他脸上拓出阴影,显得五官更加立体优美。 宽肩窄腰,力量完全收拢在西装内,能感觉到西装下紧绷的肌肉和时时会爆发出来的荷尔蒙气息。 优雅中透着危险。 他走的缓慢,表情慵懒恣意,穿着正统西装却带着些桀骜不驯,平添了狂烈野性的魅力。 他眼神,远远,透过人山人海的人群,一阶一阶台阶往下,从高处,轻轻落在夏晚垣身上。 即使离得很远,却带着专注、深情。 夏晚垣脑子轰的一声,仿佛被巨大锤子砸过,嗡嗡嗡作响。 脑子有声音结结巴巴在响: 完蛋了,她捡的奴隶跟这个权势无边让人闻风丧胆的疯批大佬厉宴烽长得一模一样。 还被自己弃养了…… 不可能是他吧? 再仔细看看,不像吧? 废话,在你身边的时候穿的是几十块的T恤,现在穿的什么?上千万的高奢定制套装,谁穿这么贵的衣服,长相也看着跟穿廉价品不一样啊。 到底是不是? 祈祷,千万别是他。 拜托! 现在信佛信道信释迦牟尼还来得及么? 算了,一起信总有一个神佛能起作用吧? 我怎么可能捡到大佬啊,哪有那么巧。 如果是大佬,怎么可能让自己……踩……她还记得那把刀狠狠插入他的胸口,流着血,他眼神里混着颓然和狂野,在暗夜中流光溢彩。血腥味混合着他暴躁气息,失控又狂乱…… 他走的时候是不是还跪着求自己,希望跟自己住在破木屋里? 所以肯定不是他,顶级权贵疯批大佬怎么可能住那种地方,还求着住,那不是有病么? 她脑子里胡思乱想。 厉宴烽的视线狂热焦躁深情,一直落在她身上,眼神化成实质般,密密麻麻缠住她,狂热地能让人窒息。 夏晚垣穿着温柔浅黄裙子,脸色变得薄白,手中的红酒杯“啪”摔在地上粉碎,人也怔在当扬。 完了,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