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义的使命厉元朗水婷月小说全文免费阅读正版》 第2220章 根上的矛盾 廉明宇工作积极性非常高,上任伊始,立刻主持召开省委三人小组会。 和五人小组的区别在于,三人小组参会人员级别更高,号称“省内权力核心三人组。” 参加人员包括,担任省域最高领导的省委书记,执掌省政府大权的省委副书记兼省长,以及素有省委‘一号副’的专职副书记。 以上三人作为常委中的领头羊,在常委会的影响力不可小觑。 通常,三人小组将就全省重大议题进行讨论,形成一致意见后,交由常委会最终敲定。 而五人小组,称为‘精英五人决策团队’。 成员除了以上三人之外,还包括负责廉政和纪检监察的纪委书记,掌管干部选拔和任免大权的组织部长。 三人小组的议题广泛,全省所有重大决策,都可以在这个会上讨论研究。 五人小组任务单一,大多涉及人事安排事项。 廉明宇在三人小组会上提出一个设想,计划在一至两个月内,对全省地厅级干部,进行一次大范围轮换。 简来意一听,当即提出反对意见。 他认为,这件事应该循序渐进,慢慢的来。 郭启安在任时,曾经进行过一次干部调整。 算起来,距离现在不过一年多。 频繁的干部调动,对整个官场生态和干部队伍的稳定性会产生不利影响。 尤其是地厅级干部,他们身处关键岗位,频繁调动不仅会影响工作的连续性,还可能导致人心不稳,影响政府工作的效率和质量。 廉明宇却有自己的考量。 他认为,适当的干部轮换有助于打破原有的利益格局,激发干部队伍的活力,也能有效防止腐败现象的发生。 但简来意的担忧也不无道理,如何在保持稳定和激发活力之间找到平衡点,确实是个难题。 张全龙的想法,和简来意不谋而合。 考虑到廉明宇的情况,他没有当面说出,而是隐晦表达了这事从长计议的可行性。 众所周知,张全龙和简来意都是厉元朗信任的人。 假如两人一起反对,势必会引起廉明宇的猜忌。 莫不是厉元朗的原因,他们才合起伙来针对自己? 容易把厉元朗装进去。 其实,当初上面把张全龙派过来担任省长时,厉元朗就有预见,自己在洛迁的时间恐要接近尾声。 很简单,他是书记,省长、省委副书记、还有其他几个重要岗位,全是厉元朗的人。 这种情况,非常容易搞成一言堂,厉元朗一个人说得算。 为了防止一人做大,将厉元朗调走,是最稳妥的方案。 恰好南州的沐新丰因公殉职,他的位置出现空缺。 也就给调走厉元朗提供充足理由。 以厉元朗对简来意的了解,简来意在会上提出反对意见,肯定说出厉元朗在任一个多月,纵然初宁提出过干部调整的建议,厉元朗都没采纳。 廉明宇上任短短数日,就要进行一次大的人事调整,一番大洗牌。 其目的不言而喻,就是要彻底扫清厉元朗的印记。 说白了,把厉元朗留下的班底,重新归零。 站在廉明宇的角度出发,可以理解。 他这样做,并非故意针对厉元朗。 毕竟,如今的洛迁书记是廉明宇,他要想站稳脚跟,树立威严,必须要从人事方面下手,才能达到短平快的目的,迅速形成他的理想愿望。 然而,厉元朗知道,廉明宇又犯了心急的毛病。 凡事按捺不住,非要快刀斩乱麻。 有些事情这样做可以,可有的事,反而会造成适得其反的不利影响。 据王丛反映,简来意不提厉元朗还好,一提,廉明宇顿时沉下脸来,手指敲击着桌子,厉声说道:“来意同志,请你注意,我作为洛迁省委书记,新一届省委班子的班长,不要事事把厉元朗同志挂在嘴边。” 这话说得相当直白,把简来意噎得一时不知该怎样回答。 好在张全龙从中调和,岔开话题解了尬尴氛围。 王丛专程从洛迁赶到南州,传达简来意和廉明宇闹出分歧是一方面,还有,就目前而言,简来意坚持己见,廉明宇却不为所动。 王丛已得到消息,廉明宇专门叫来初宁,要求她尽快拟定出一个干部轮换的可行性方案,供他斟酌。 这件事,已经在全省干部中引起巨大反响。 尤其各地市和省里各部委,人心惶惶,议论纷纷,不知道这次大规模的人事调整会带来怎样的变动。 许多干部都在私下里揣测自己的前途命运,有的担忧会被调离熟悉的岗位,有的则希望能借此机会得到提拔重用。 整个官场似乎都笼罩在一种不安的氛围之中,大家都在等待着廉明宇的最终决定。 厉元朗任洛迁书记的时候,之所以没有急于启动人事议题,就是担心这一点。 没想到,廉明宇逆而行之,如此一来,肯定会引起乱子,不利于洛迁各项工作的开展。 再者,一旦他和简来意有隔阂,那些支持简来意的人,会对廉明宇形成抵触情绪,产生不团结的现象。 沉思片刻,厉元朗对王丛说道:“明宇的出发点是好的,他想通过人事调整来打破利益格局,激发干部队伍活力。但他的做法过于急躁,没有充分考虑到干部队伍的稳定性。这件事,我找个机会和他好好谈谈。” 王丛闻言,神情微松,他深知厉元朗在廉明宇心中的地位,有厉元朗出面,或许能够缓和两人之间的矛盾。 “书记,您说得是。廉书记他确实心急了些,但他也是想尽快在洛迁站稳脚跟,做出一番成绩来。”王丛附和道。 厉元朗点了点头,他理解廉明宇的处境和想法,但作为一个成熟的政治家,他必须时刻保持冷静和理智,不能被一时的冲动所左右。” 刚才的话题太过沉重,厉元朗换了口气,询问王丛的工作以及家庭情况。 王丛略作沉吟,缓缓说道:“我挺好,自由自在的,正好有机会照顾家庭,多陪一陪如兰。” 厉元朗马上意识到,王丛说得随意,事实上并非心里话。 什么叫自由自在,那是有人故意冷落他。 一想到战世学,厉元朗眉头微微一蹙,“战秘书长没有给你安排新工作?” “安排了。”王丛故作轻松的说:“我挂在综合处,分管后勤工作,享受正处待遇的副处长。” 这样! 厉元朗心里十分不好受。 因为离任前已做了打算,等合适时机,就把王丛调过来。 所以,就没对王丛提前安排,没有外放出去。 战世学啊战世学,还真是一个见风使舵的家伙。 充分演示了什么叫人走茶凉。 自己还在领导岗位,离开洛迁的椅子还有温度,就急不可耐的给王丛安排一个闲职,真是岂有此理。 厉元朗脸色阴沉,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心中暗自盘算着该如何应对。 王丛见厉元朗沉默不语,心中也是忐忑不安,他小心翼翼的说道:“书记,您别为我担心,我在综合处挺好的,工作也不累。” 厉元朗抬眼看了看王丛,见他神情坦然,不似作伪,心中稍感宽慰。 他知道,王丛是个老实人,不善钻营,这次被战世学排挤,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王丛,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厉元朗拍了拍王丛的肩膀,沉声说道。 王丛闻言,眼眶微红,感动得连连点头。 这时,李浩然敲门进来,客气说酒菜已准备好,征求厉元朗何时开饭。 厉元朗大手一挥,“端上来吧,我真有点饿了。” 第2221章 这个年轻人,可以! 很快,服务员送上精美的菜肴和酒水。 李浩然始终在一旁站着,直到菜肴上完,他仍旧没有坐下的意思。 厉元朗招呼道:“小李,你也坐。” “书记,您们吃,我在外面随便吃点就行。” 也不等厉元朗是否同意,李浩然快速闪身出去。 其实,他这么做还有另一个原因。 宾馆得知厉元朗在这里就餐,如临大敌。 一个传一个,最后传到总经理那里。 这还了得! 堂堂省委书记大人突然光临,作为公司领导,他岂有不露面的道理。 要知道,这位新任书记,可是南州省的南波万,想要巴结还巴结不到,送上门的机会,他怎能错过? 于是乎,一个电话打给集团董事长。 董事长身在外地,不能回来,委托总经理负责招待厉书记。 放下电话的他,仔细一想,光自己不行,还要把这事告诉给当地政府的领导,空送一份人情。 结果这事最终传到南汇市委书记海明波那里。 海明波身兼省委常委,早已在见面会上和厉元朗握过手了,自然熟知这位新上任的省委书记。 不像手下那帮人,听说厉元朗在宾馆用餐,忙不迭的去拜码头,在厉元朗面前混个脸熟。 海明波首先想到,厉元朗外出,龙民肯定知道。 电话打到龙民那,龙民不紧不慢的态度,海明波便知,自己猜对了。 都是省委常委,一个班子的同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有些话,龙民可以知无不言。 他说道:“厉书记是去见一个人,我了解过,这人是从洛迁省过来,叫王丛,曾经是厉书记的秘书。” “哦。”海明波不住颔首,“秘书长,感谢你的提醒,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既然是厉元朗的秘书,大老远的来见厉元朗,准有要事相谈。 海明波明白,厉元朗指定不希望被打搅。 还是不露面为好。 虽然厉元朗是他的顶头上司,可也要给人家私人空间。 没必要不分场合的乱往上靠。 巴结不好,还容易给自己弄一身臊,费力不讨好不说,若引起厉元朗反感或者不满,可就是得不偿失了。 海明波没去见厉元朗,不代表别人不去。 这不,李浩然刚出包间,迎面出现三名男子。 一个是南汇的副市长,其他两人则是宾馆所在区的书记和区长。 他们得知消息,分别放下手中一切事务,心急火燎的赶来。 生怕来晚了,厉元朗离开,到手的巴结机会飞走。 李浩然伸手拦住三人,以厉元朗正在包间和别人谈事为由,委婉拒绝了三人想要见厉元朗的想法。 一听李浩然这样说,他们三个别提多泄气了。 可又不敢得罪李浩然,人家是书记秘书,哪怕临时的,万一得罪,背后一句小话,弄不好就给自己穿上一双小号鞋。 正应了那句话,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得罪谁,也不能得罪这种人。 没办法,只能恋恋不舍的离开,临走时请李浩然转达,他们来的情况。 而此时,厉元朗正端起酒杯,对王丛说道:“来,我们喝酒。” 王丛忙双手端杯,和厉元朗轻轻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厉元朗和王丛的话题也多了起来。 他们从工作谈到生活,又从生活谈到家庭,气氛十分融洽。 厉元朗见王丛情绪低落,便开解道:“王丛,南州不同于洛迁,情况复杂。你先等一段时间,等一切都捋顺了,我再着手处理你调过来的事情。” 王丛闻言,感激的看着厉元朗,重重的点了点头。 夜色渐深,厉元朗和王丛的饭局也接近尾声。 厉元朗嘱咐王丛,若在洛迁遇到困难尽管找他,他会尽力帮忙的。 王丛连声称谢,表示一定会的。 送走王丛后,厉元朗独自坐在包间内,陷入了沉思。 廉明宇和简来意的矛盾,王丛的遭遇,都让他感到头疼。 他必须好好谋划一下,该如何应对这些棘手的问题。 王丛的事情还好说,但廉明宇、简来意两人之间的矛盾,需要大智慧才可以。 他怎样插手,如何插手,如何化解,都将面临高端挑战。 等他出来,赫然看到李浩然站在包房外的不远处,双目炯炯的观察着四周一切。 心里顿时升腾起,对这个小伙子的好感。 厉元朗也是做秘书出身,他知道李浩然的警惕性很高。 一直守在包房外头,空着肚子,就是为厉元朗安全着想。 缓步走来,轻轻拍了拍李浩然肩膀,“小李,你还没吃饭吧?” 李浩然一回头,看见厉元朗,赶紧的微微躬身,恭敬的回答道:“书记,您用完餐了?我这就送您回去。” “不忙。”厉元朗摆了摆手,“我要亲自监督你吃饭。” 李浩然立刻闪现出憨厚模样,低声说:“书记,我不饿……” 可是,肚子却不听话的咕噜噜叫起来。 厉元朗脸色一板,假装生气的说:“你还瞒我,可你的肚子不会撒谎。走,回包房,点几个你喜欢的菜,我要亲眼看见你把饭吃完,一个饭粒不许剩下。” 厉元朗一席话,令李浩然深受感动。 他从政也快十年了,从未遇到这么一位通情达理、体贴下属的好领导。 以往跟随的那些领导,不是把他当作跑腿的小卒,就是呼来喝去,从未真正关心过他的好坏。 而厉元朗,和那些人大有不同,简直是天上地下。 何况,厉元朗身为高官,平易近人,一点架子没有。 这让他心中暖暖的,眼眶不禁微微泛红。 “书记,您太好了,我……”李浩然哽咽着,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 厉元朗笑着打断了他,“行了,别婆婆妈妈的,快跟我走。” 说着,头前带路,李浩然跟着他返回包间。 一桌子残羹剩菜,李浩然忙说不用点新菜,他吃这个就行。 却被厉元朗拦住,点了几个下饭菜,坐在一旁,监督着李浩然吃饭。 李浩然知道自己不能辜负领导的好意,菜肴一上来,便大快朵颐,大口吃起来。 看着李浩然狼吞虎咽的样子,厉元朗心中暗自点头。 这小子,虽然年轻,但工作勤奋,为人实在,是个可造之材。 等吃完饭,得好好跟他聊聊,看看他有没有什么想法和打算。 一顿饭吃完,李浩然擦了擦嘴,感激的看着厉元朗。 “书记,我吃饱了,谢谢您。” 厉元朗笑了笑,“吃饱就好,走吧,我们回去。” 两人离开宾馆,步行向停车场走去。 一路上,厉元朗询问着李浩然的工作和生活情况,李浩然也一一作答。 李浩然今年三十三岁,已经结婚,妻子是省剧团演员。 二人育有一女,才五岁,正在上幼儿园。 他不是南汇本地人,老家在安秉州下面的农村。 家里姊妹六个,他排行最小。 目前,父母还有二哥在农村生活,其余的都在外地打工。 从和李浩然的聊天中,厉元朗了解到南州省的农村现状,心中有了些许想法。 到了停车场,李浩然率先打开后车门,手搭凉棚,礼让厉元朗上车。 回去的一路,两人聊着天,气氛十分融洽。 到了省委招待所,李浩然本想送厉元朗到房间门口,却被厉元朗制止,“时间不早了,你回去休息,我自己上去就行。” 拗不过厉元朗的坚持,李浩然只得遵从。 厉元朗看着李浩然的背影,心中暗自思量。 这小子,是个人才,做事得体,有分寸。 夜深了,城市逐渐安静下来。 回到房间得厉元朗,坐在沙发上,细细思量起来。 廉明宇和简来意的矛盾,王丛的遭遇,还有李浩然这个小伙子…… 这一切,都需要他好好谋划,妥善应对。 作为一位领导者,不仅要有远见卓识,更要有容人之量,能够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共同推动事业的发展。 只有这样,才能不负众望,不辱使命。 这时,私人手机响起来,接听后传来沐小敏焦急的声音,“厉书记,真不好意思这么晚了打扰您。我妈妈突然身体不舒服,您看……” 第2222章 定有隐情 厉元朗顿时一惊,身体前倾,对着话筒焦急询问:“你妈妈什么情况?严不严重?有没有打急救电话?” 一连串三个疑问句,看得出,厉元朗对于沐新丰家属的重视程度非常之高。 沐小敏回应道:“我妈妈心脏有点不舒服,我已经帮她服用了速效救心丸,状态有所好转。只是、只是妈妈有话要对您说。您若是方便,能否来一趟家里。厉书记,本来应该我们去的,可是妈妈现在状态……” 厉元朗当即打断,“小敏同志,你什么都不要说,照顾好你妈妈,我这就过去。” 挂断电话,厉元朗毫不迟疑的打给李浩然,让他备车去一号楼。 十几分钟后,厉元朗的身影出现在沐小敏家门口。 门铃声响过,没一会儿,沐小敏打开房门,礼让厉元朗和李浩然进去。 “你妈妈在哪里?”厉元朗问道。 “厉书记,您先别急,我妈妈状态稳定,目前暂无危险,只是我有点事,想单独和您说……” 沐小敏边说话,眼神边瞄向站在厉元朗身后的李浩然。 李浩然心领神会,找了个借口转身出去,在车里等候厉元朗的召唤。 沐新丰去世之后,家里原来的保姆也辞退了,偌大的二层别墅,只居住她们母女二人。 由于沐新丰妻子在楼上卧室休息,楼下一层只有厉元朗和沐小敏。 好在厉元朗心无旁骛,只关心沐小敏妈妈身体情况,压根不在乎孤男寡女会造成坊间谣言,给他带来不利影响。 相比较人命关天,这点负面新闻,根本算不得什么。 “厉书记,您请坐。”沐小敏将厉元朗让到客厅的沙发坐下,正准备征求厉元朗意见,喝点什么。 却被厉元朗抬手阻止,“小敏同志,你有话就请快说。” 沐小敏奇怪举动,难以逃脱厉元朗的火眼金睛。 他已然看穿沐小敏的心思。 估计她是打着她妈妈生病的幌子,实则是有别的事情。 “厉书记,我不满您了。”沐小敏使劲咬了咬嘴唇,痛下决心的说道:“其实,我妈妈身体没出问题,我请您前来,主要有重要情况告诉您,是关于我爸爸的……” 随着沐小敏的话音刚落,楼梯上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厉元朗抬眼望去,赫然看到沐新丰妻子缓步下楼,一步步走来。 老远对着沐小敏厉声喝问起来,“小敏,你真不懂事,这么晚了还惊动厉书记,太不像话!” “妈!”沐小敏情绪激动的说:“爸爸不能死得不明不白,我一定要给爸爸讨个公道!” “你胡说什么,难道只靠你毫无根据的臆想吗!” 听着这对母女一唱一和的对话,厉元朗顿感其中指定有问题,大有问题! 眼见母女各自都有了冲动,厉元朗连忙抬手叫停,他首先来到沐新丰妻子跟前,心平气和的表态道:“嫂子,您别激动,您坐下来,有话慢慢说。” 搀扶女人坐下来,厉元朗继续说:“新丰同志是我一直敬重的大哥,他的突然离世,我也感到万分悲痛。嫂子,您放心,无论遇到什么困难,我都会尽力帮助你们。” 转脸看向沐小敏,他又说:“小敏,你把你掌握的情况如实告诉我,别总是打哑谜。” “有问题,我们一起分析,想尽一切办法解决,你们说怎么样?” 这是厉元朗第二次亮明态度。 沐小敏属实被厉元朗这种冷静、公正且充满关怀的态度所打动。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在征得母亲眼神示意下,将心中积压已久的疑惑和发现,一五一十地向厉元朗和盘托出。 据沐小敏回忆,父亲出事之前的一个月,情绪低沉、心事重重。 曾经不止一次的叮嘱她,务必照顾好她母亲,照顾好这个家。 还透露,一旦他出现意外,就让沐小敏带着母亲离开这里,回老家生活,从此不许再踏入南州省半步。 并且表示,他已经让老家亲属修缮好了老房子。 置办好应用之物,还存下一笔钱,足够她们母女衣食无忧。 沐小敏感觉父亲有交代后事的意思,就刨根问底问个清楚。 却被父亲严肃制止,叫她不要多管闲事。 还说,有些事情不要知道,这是为她和她母亲好。 怀揣着诸多疑问,沐小敏寝食难安,经常失眠。 默默观察父亲在家里的一举一动。 发现父亲经常一个人躲在书房里,把门从里面锁死,不知他在忙些什么。 直到有一天,沐小敏趁父亲不在,利用学来的开锁技术,偷偷打开书房的门,在办公桌的抽屉夹层里,赫然发现一份遗书。 那上面,清清楚楚写着“自杀”两个字,以及他对家人的歉意和不舍。 沐小敏当时吓得魂飞魄散,手里的遗书掉落在地。 父亲闻声赶来,看到遗书后,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一把抢过遗书,撕得粉碎,并且严厉警告沐小敏,永远都不许再提这件事。 从那之后,沐小敏就生活在恐惧之中。 她担心父亲真的会想不开,做出傻事。 直到春节前一天,得知父亲乘坐的中巴车,因为躲避山上滚落下来的落石,出现车祸。 沐小敏说到这里,已经泪流满面。 她哽咽着继续说道:“厉书记,我爸爸他死得蹊跷,这里面一定有阴谋!” 沐新丰妻子听到这里,也忍不住哭出声来。 她边哭边说:“厉书记,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新丰他为人耿直,嫉恶如仇,刚正不阿,准是得罪人,有人害他!可是,我们母女势单力薄,根本查不出真相。厉书记,您是省委书记,您一定要帮我们查出真相,还新丰一个公道啊!” 厉元朗听到这里,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他安慰道:“嫂子,您放心,我一定会尽力查出真相的。小敏,你也别太难过了,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要勇敢面对。你先带妈妈去休息吧,我会想出办法的。” 沐小敏和母亲感激涕零地点了点头。 随后,厉元朗告别母女,乘车返回驻地 回到房间,厉元朗困意全无。 坐在椅子上思考,这件事背后一定隐藏着巨大的阴谋。 他必须小心应对,才能查出真相,还沐新丰一个公道。 想到这里,厉元朗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 一晃,又过去一个星期。 这几天,厉元朗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办公室里。 除了必要的应酬之外,基本上就是在熟悉南州省。 尤其那几个边境州市。 最让他感兴趣的是安秉州。 因为这个州紧邻的国家,常年战乱。 受当地气候和地理环境制约,种植粮食作物难以为继。 所以,早年专门种植毒品,经过提炼加工,销往几个邻国。 当然,也通过非法渠道,走私进入国内。 面对这一情况,我们加强了对安秉州的毒品走私活动的监控和打击力度。 成立了专项工作组,深入边境地区,与当地警方紧密合作,开展联合执法行动。 通过加强巡逻、设卡检查、情报收集等手段,有效遏制了毒品走私的蔓延势头。 同时,加强对毒品走私案件的侦办力度,对涉案人员进行严厉打击,摧毁了一批毒品走私网络,为边境地区的稳定和安全作出了积极贡献。 一段时间以来,安秉州乃至整个南州省,贩毒、吸毒现象有了很大改善。 但不知为何,半年前,安秉州警方陆续发现一大批瘾君子。 通过侦办,发觉贩毒一事,有死灰复燃的迹象。 为这事,厉元朗抽出时间,专门把郝庆安叫进办公室。 当李浩然给郝庆安倒了一杯茶水,知趣的离开后,厉元朗这才开启,他和郝庆安第一次的正式谈话。 第2223章 找准切入点 几分钟过去,不少人纷纷退出,退出的样子也都极其狼狈,满脸焦黑,衣衫褴褛。 随后,在朱青阳的注视下,凤琴子和李玉春也缓步走到这里来,他们两人的神色也很奇怪,这更加让朱青阳纳闷了。 在中央大陆上,宗师境已经算是最巅峰的存在了,他们已经站在了最顶端的位置,这种级别的人物,一般基本上是很少会死的。 凡人出卖灵魂可以从凶灵身上得到邪恶的力量,但随着凶灵不断对凡人灵魂的吞噬,赵导终将成为凶灵复苏路上的垫脚石。 苏南见状,赶紧扶起白井岩,顺便抓着白盈的手,这么多人跪在他面前,他还是觉得浑身不自在。 后座的抢劫犯,不屑的啐了一口,浓痰飞溅,被林天灵活的躲闪开了。 但是,这些损失,相比起一个堪比四阶中品蛮兽的麒麟真身来,又算不得什么了。 这是一种性格的凝练,它如一柄剑般,将天地之势划开一道口子,在其中翱翔。 至于青天,他来此是想摸摸天道的老底,看看他究竟能讲出个什么来。结果很明显,什么都没有摸到弄的青天好一阵的无语。 两人忙了半天,才算把屋子整理得差不多了,可因为没有水,只能打扫一下,需要清洗的地方还是脏的,再看看两人的手和脸,都脏得不成样子,幸好头发用巾子包着。 “就你们这种实力,也想教训我?”不屑的扫了眼赞高,西蒙冷声说了句,说完也不再理会这两个弱者,直接转过身子,脚下一踏,跃上了军舰。 “常捕头不如先看看这几份东西。”花上雪说着将手中的花下田、柳七月以及花夏草的卖身契递给了常捕头。 第三专人入户宣传。哈公公虽然坏,但是极聪明,明白如果自己把二人转给演好了,很可能深得太后赏识。就选了厨娘里最黑、最胖、嗓门最大的一个,两人很卖力地排练了二人转,准备等太后审核通过之后就开始实施。 哪怕根本没往这方面想的玉弥瑆,也因为花上雪几句试探后,白玉锦脱口而出的话而露出玩味的神情望着他。 第二场比赛开场的欢呼声明显要高于第一场,这除了是娜曼姿名气的原因外,还因为这是一场比较特殊的比赛。 “不用看了,嫦娥不在这里,那是完全不同的世界,也许有一天,我们可以看见嫦娥呢!”李慕牵着牧雪的手,漫步在洁白如玉的月亮上。 公孙度听闻我要出兵征讨他,他知道不能后发被人制,于是他率先出兵,消息探回。我早料到公孙度会出兵便先领一万人出迎,然后再让其余的军队陆续进发。 盘膝靠坐在主杆上的路飞,手中摊开一张报纸,显得成熟许多的脸庞上,透着一丝忧虑,向来遇到什么事都是乐观的他,在看到报纸上的消息后,却再也乐观不起来。 至此,动员大会也就是现捐大会圆满结束,太后老人家可以大张旗鼓名利双收地揽银子了。 众人议论纷纷,每句话都是在阐述自己的不敢置信,每句话都是在表达自己的震撼。 连心迎害怕的哼了起来,见他眼底的火苗越烧越旺,只得听话的将脖子伸过去。 “我给晏野打电话问问,等会再回你!”连心迎挂了ki的电话后,没有立即给晏野打电话。 “该回去做饭了,还有整整一个月,够你玩的。”厉云深温柔地笑着朝她伸手。 从巴黎回来后不久,唐心在某天晚上吃晚餐的时候看到电视墙上播的关于卫生棉的广告,突然想起自己好像好久没买过那玩意了,也突然想起自己自己的大姨妈好像迟了大半个月。 官凌和苏芙的卧室,每天都有佣人打扫,床单被子也已经清洗干净,西泽尔和雪团的儿童房也是一样。 傅千城嘴里有血溢出唇角,他攥紧了拳头,目光里带着阴毒的恨意。 晏野今晚过来,除了看简宇中意的2号,更主要的是亲自考察一下,看上流人间到底是什么样的经营状况。 不过想了想,觉得也可能是百里夏的体质比他差太多,所以表现才不同。 “你个笨蛋,我有说要打你吗?”男子要不是顾及头上的疼痛,真的恨不得站起来走过去,狠狠得给古萧一拳,世界从此就安静了。 说着,将筹码放到赌桌面上,嗖地沿桌面的绒布上轻轻地滑过,准确地射进了黄婷面前的筹码堆里。 按照父母的说辞他们逆转了昆仑界和人间的十年她一度认为当她重新回到人间的时候应该是十年前才对可是为什么她还是在十年后还是无法记忆起十年中的一切难道当中还有谁都不知道的隐情?!可是究竟是什么呢? 苏阳不怕高飞和这帮拿着指着他的混蛋。以他现在的实力和速度,这些人拿枪根本打不中他的身体。 “不管如何,先打过再说!”闻言,破天目光之中闪过一抹暴虐,出声冷哼道。 纸是包不住火的,有一天在餐桌上,林晓月因怀孕而孕吐了,叶老怒不可遏。 她心疼他的每一次失控和愤怒,在她心里,叶三少应该一直不可一世,我行我素,她宁可他去伤害别人,也不许别人来伤害他。 将再缘再次观看册子,并且看得很仔细,他发现有些东西他压根就不认识,至于郑药师用来干嘛的他还真有点猜疑。 而且,刘诗雅每次做菜的时候,都非常用心。因为她一定要让苏阳吃上最可口的饭菜,一定要让苏阳喜欢她所做的饭菜。 “颖水涧?”江长安疑惑道,他就在东灵国都之中,怎么没有听到这三个字? 再加上故旧、姻亲等相交之族,还有他们几家在乡杍间的名望,掀起百万之众起事,也未尝不能。 第2224章 领导的心思 沐小敏母女搬走,一号别墅空出来。 龙民马上安排人火速打扫。 按照厉元朗的意见,不要大动干戈,简单收拾一遍即可。 反正他是一个人居住,本身对待吃住的要求就不高。 况且,每天的工作量巨大,这个家对他来说,待的时间还没有办公室多。 但考虑到厉元朗毕竟是省委书记,他的要求不高,不代表龙民可以不认真对待。 还是花费大量人力物力,用了整整三天时间,才把房子收拾利索。 当他将钥匙交到厉元朗手中,还恭请厉元朗前去验收。 却被厉元朗婉言谢绝,并说:“不用看了,既然一切都准备好,我今晚就搬过去住。另外,还要烦劳同志们把我在招待所的东西,一并搬到房子那边。” “这是当然。”龙民说道:“厉书记,我这就去办。” 嘴上这样说,龙民却没急着走。 厉元朗看出龙民有话要说,抬手问道:“你还有事?” “厉书记,您对小李最近的工作表现有什么看法?” 龙民这番话一出,厉元朗意识到,他这是在征求自己意见,是否将李浩然转正,正式成为秘书。 说心里话,通过这段时间接触,厉元朗对这个年轻人的印象不错。 心思缜密,做事得体,说话办事很有分寸,而且聪明伶俐,一点就透。 不过,厉元朗也清楚,秘书这个岗位非常关键,不仅要能力出众,更要对自己忠心耿耿。 因此,他并没有急于表态,而是反问道:“龙民,你觉得小李怎么样?” 龙民闻言,微微一愣。 他没想到厉元朗会把问题抛给自己。 略微思索了一下,龙民才说道:“厉书记,小李同志确实挺不错的。他工作努力,勤奋好学,而且为人也很正派。” “哦?”厉元朗挑了挑眉,饶有兴趣地问道:“那你说说,他具体有哪些表现,让你觉得他不错?” 龙民见厉元朗问得认真,便也不再藏着掖着,一五一十地将李浩然这段时间的工作表现,以及他观察到的一些细节,都向厉元朗做了汇报。 厉元朗静静地听着,不时地点点头。 等龙民说完,他才开口道:“看来,你对小李的评价很高啊。” 龙民连忙道:“厉书记,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厉元朗笑了笑,没有继续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 他转而问道:“对了,龙民同志,你安排一下,我计划在下周去几个地方转一转。” 龙民一听,顿感诧异。 厉元朗上任还不到一个月,按以往惯例,新书记都要在一个月之后,才会下去视察调研。 可这位厉书记,却不走寻常路,仅仅不到二十天,就提出要求。 略作思索,龙民谨慎的询问,“您准备走哪几个地方?” 厉元朗双手花插在一切,沉吟道:“地方你定,但安秉州必须去,最好是第一站。” 龙民“哦”了一声,这才踌躇着退去。 等他走后,厉元朗抓起桌上黑色座机,拨了一串号码出去。 对方一接听,厉元朗自报家门的说:“秋山同志,我是厉元朗。” “厉书记,您好您好。” 张秋山一直等待厉元朗的这个电话。 其实,他心里始终有个结没解开。 厉元朗上任之前,力哥曾经给他打电话叮嘱,要他务必支持配合厉元朗的工作。 为此,张秋山做了充足准备。 把南州省的实际情况,分成三大类,十几个小项,就是希望面见厉元朗的时候,全面汇报,以便厉元朗尽快熟知。 然而时至今日,总算等到厉元朗的电话。 好饭不怕晚,张秋山调匀激动气息,静等厉元朗的下文。 “秋山同志,我打算下周去下面走走看看。这几天,请你归纳好全省地厅级干部的详细资料,整理好后送给我。” “需要我当面向您汇报吗?”张秋山有些疑惑。 “不用,通过办公厅转交就可。” 挂断电话的张秋山,陷入空前的失落之中。 本以为,趁这机会,他可以将掌握的情况,原原本本讲给厉元朗听,却不曾料到,厉元朗仍旧拒绝与他见面。 厉元朗到底搞什么?避而不见的根源在哪儿? 实在让张秋山泛起迷茫,百思不得其解。 不理解厉元朗的何止他一个,就连龙民都是一头雾水。 趁着交代工作,专门询问李浩然。 “小李,你谈一谈跟着厉书记工作的情况,要仔仔细细的汇报,不要遗漏每一个环节。” 龙民表情严肃,态度凝重。 李浩然一听,知道这是领导在考验自己,连忙正色回答道:“秘书长,厉书记工作非常认真严谨,对人对事都要求很高。他每天的工作日程都安排得很满,但即便如此,他也会抽出时间来研究文件、批阅报告。” “哦?那他平时有什么特别的习惯或者喜好吗?”龙民追问道。 李浩然想了想,说道:“厉书记平时话不多,但每句话都很有分量。他喜欢独立思考,对问题总是能一针见血。至于喜好,我看他平时除了工作,就是喜欢看看书、喝喝茶,生活很简单。” 龙民闻言,点了点头,心中对厉元朗的印象又加深了几分。 他知道,像厉元朗这样的领导,往往有着独特的个性和工作方式。 作为下属,不仅要认真完成工作任务,更要学会适应和配合领导的工作习惯。 想到这里,龙民对李浩然说道:“小李,你跟着厉书记工作,一定要多学多问,努力提高自己的业务水平和工作能力。厉书记是个严谨的领导,跟着他,你能学到很多东西。” 李浩然连忙点头答应,心中也暗自庆幸自己能够跟在厉元朗身边工作。 他清楚,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一定要好好珍惜。 李浩然离开,龙民站起身,背着手走到窗户前,放眼眺望远处,心中却思绪万千。 厉元朗不急于敲定秘书,这让他很是费解。 李浩然是他在十来个候选人里面,挑选出的精英。 哪怕沐新丰当初上任,龙民都没推荐。 在他看来,李浩然是办公厅的笔杆子,其他方面的能力也很突出。 只是稍显稚嫩,还需时日加以锻炼。 而且,沐新丰的性格和李浩然略有才冲突,担心沐新丰不适应,李浩然也做不好。 在得到厉元朗出任书记消息后,龙民专门研究了厉元朗。 从他的脾气秉性到个人喜好,包括厉元朗之前工作的种种经历,龙民总结出一点。 厉元朗刚正不阿,嫉恶如仇。 对待下属既严格要求,又关爱有加。 这种领导风格,让龙民深感敬佩。 想到这里,龙民收回思绪,重新坐回到办公桌前。 他拿起笔,开始起草关于厉元朗下周视察调研的行程安排。 每一个细节,他都考虑得十分周到,确保万无一失。 毕竟,这是厉元朗上任后的首次视察调研,意义重大。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龙民终于将行程安排起草完毕。 他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无误后,才拿起文件,向厉元朗的办公室走去。 厉元朗正在批阅文件,见龙民进来,抬起头问道:“行程安排得怎么样了?” 龙民将文件递到厉元朗手中,回答道:“厉书记,我已经将行程安排起草完毕,请您过目。” 厉元朗接过文件,认真看了起来。 龙民站在一旁,心中忐忑不安,不知道厉元朗对这份行程安排是否满意。 厉元朗看完后,在纸上欻欻写了几个字,抬起头对龙民说道:“就按照这个行程安排准备吧。” 龙民接过来一看,厉元朗改动的意思却是,要求轻车简从,不允许影响当地百姓正常生活。 说白了,不要兴师动众,搞封锁道路和地界欢迎那一套。 龙民点头应允,转身离开办公室,去安排视察调研的相关事宜。 看着龙民的背影,厉元朗不免沉思起来。 第2225章 坏事找上门(上) 盛良醒的电话,是在厉元朗忙碌一天之后,刚刚回家打来的。 这么晚了,还能接到这位盛秘书电话,实属罕见。 厉元朗首先想到,一定有重要事情。 电话接通的一瞬间,厉元朗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小心谨慎的问道:“盛秘书,这么晚了,您还没休息?” 盛良醒呵呵一笑,“老板没睡,我的工作就要继续。不像你老弟,一方诸侯,什么时候下班,你可以自己掌握。” 虽然是自嘲式抱怨,可听得出来,盛良醒有心情开玩笑,说明他的这个电话,好消息居多。 寒暄一阵,盛良醒话锋一转,进入正题,“侯小兵去了南州,这事你知道吗?” 厉元朗顿时一愣,侯小兵乃是侯家的孙子,侯家属于后起之秀,老爷子退下后,仍然具有一定影响力。 侯小兵今年四十来岁,长期活跃在商界。 生意做得风生水起,但他很少抛头露面,行事低调。 厉元朗和侯小兵有过一面之缘,是在力哥的家宴上,当时,侯小兵还亲自敬了厉元朗一杯酒。 算起来,他是力哥的好哥们,和白晴也打过交道。 按照这层关系,侯小兵来南州省,应该拜访厉元朗才是。 但不知为何,厉元朗对此事一无所知。 于是,他轻轻摇头说:“他没找我,我不知情。” “也难怪。”盛良醒说道:“侯小兵这次去南州,是为了私事。他喜欢一个当红女影星,偏巧,女影星正在南州省拍戏,侯小兵跨越几千里探班献殷勤,不想麻烦你也正常。” 顿了顿,盛良醒毫不隐瞒的又说:“侯老的地位举足轻重,侯小兵又是他最喜欢的孙子。我告诉你这件事的目的,是希望你能够保护他的安全。” “侯小兵若是在你们南州有个三长两短,即便你不知道,也有脱不开的干系。” 盛良醒的好意,厉元朗岂能不懂。 他连忙表态道:“请盛秘书放心,我一定安排妥当,确保侯小兵在南州期间万无一失。” 盛良醒闻言,满意说道:“另外,我听说你和沐新丰的关系不错,他意外身亡,你心里一定很难过。” 厉元朗闻言,心中一沉,他没想到盛良醒会突然提到沐新丰。 他微微一顿,才说道:“沐新丰同志因公殉职,我确实很痛心。不过,我相信组织一定会查明真相,绝不让任何人逍遥法外。” 盛良醒闻言,语气变得严峻起来。 他低声说道:“元朗,沐新丰的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你刚上任不久,就遇到这样的事情,我担心你会有麻烦。” 厉元朗心头一凛,他明白盛良醒这是在提醒自己。 他正色道:“盛秘书,谢谢您的提醒。我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早已做好了面对一切困难的准备。不管遇到什么困难,我都会一查到底,绝不姑息!” 盛良醒闻言,心底闪过一丝赞赏。 他说:“元朗,你果然是个有担当的人。我相信,你一定能够胜任这份工作,也能把它做好。” 厉元朗明白,盛良醒这是在鼓励自己。 挂断电话后,厉元朗思绪良久。 自己刚刚上任,就遇到这样的事情,绝对不是偶然。 这背后,一定有着更加复杂的斗争。 想了想,厉元朗抓起座机,打给赵怀金。 “怀金同志,我是厉元朗。” 电话那头的赵怀金一听是厉元朗,赶紧客气且恭敬的向厉元朗问好。 厉元朗也不多说,直奔主题,“听说侯小兵到了南州,你马上安排人手,暗中给予保护,务必确保他在南州期间的安全,绝不允许出现差错。” 赵怀金心里咯噔一下,拿手机的手都有些发抖。 厉元朗如此严厉要求,使得他顿感压力山大。 收起手机,赵怀金立刻开始部署。 他自然知道侯小兵是何方神圣,能惊动省委书记的人,背景指定不一般。 而厉元朗在洗澡期间,专门就侯小兵一事,和妻子做了沟通。 白晴混迹商圈多年,接触的人多,熟悉大大小小的官家子弟。 听完厉元朗的叙述,白晴略作思考,说道:“盛秘书的提醒很重要,侯家现在如日中天,影响力越来越大。” “侯小兵这人挺随和,为人处事低调不张扬。美中不足,就是私生活方面随便,四十来岁的人了,一直不结婚,可女朋友换了一个又一个。” “力哥没少提醒他,别在女人方面栽了跟头。可侯小兵不以为然,依然我行我素。他没走仕途,少了羁绊,你说你的,我做我的。” 说到这里,白晴叹了口气,“这次侯小兵来南州,是为了一个女影星。这女人是出了名的不省心,侯小兵和她搅在一起,弄不好真会惹出麻烦。” 厉元朗闻言,微微皱眉,“这么说,侯小兵这次来南州,完全是个人行为,和侯家没有关系?” 白晴迟疑道:“这可不好说。毕竟,侯小兵是侯家的宝贝孙子,深得侯老偏爱。” 厉元朗思绪起来,侯小兵的安全,不仅仅是他一个人的事情,更涉及到侯家,甚至整个南州省。 他问道:“那你觉得,我该怎么做?” 白晴想了想,说道:“你应该先暗中观察,看看侯小兵在南州到底有什么动作。同时,也要和盛秘书保持联系,了解侯家的态度。” 厉元朗点了点头,“好,就这么办。你那边多留意一下,有什么情况随时告诉我。” 白晴答应一声,率先挂了电话。 洗完澡的厉元朗,坐在沙发上,继续思考着侯小兵的事情。 他知道,侯小兵的到来,无疑给南州的官场带来了一丝波澜。而自己作为新任省委书记,必须要谨慎应对,不能有任何差错。 想到这里,他拿起桌上的文件,仔细认真的审阅起来。 正如盛良醒所言,侯小兵在南汇市机场落地后,乘车直奔安秉州而来。 他喜欢的这位女星名叫米唯,是个新生代小花。 整整比他小了十八岁。 人长得不算太漂亮,属于那种第一眼看上去一般,越看越有味道的女孩。 萝卜青菜,各有所爱。 在侯小兵眼里,米唯就是他的西施。 按说,侯小兵阅女无数,什么女人没见过。 可偏偏无意中遇见米唯,就被她身上独有的气质吸引。 之后,便展开疯狂的追求。 本以为,只需一番真金白银砸下去,准能把米唯咋的晕头转向,轻松抱得美人归。 却不成想,米唯压根不为所动,对待他冷若冰霜。 管你是什么公子,多大的款,米唯对侯小兵一点不感兴趣。 气得侯小兵身边人出主意,干脆来硬的。 却被侯小兵制止,“那是野蛮人才干的事,米唯不同意,我是不会强来的,粗鲁人才做粗鲁事。我就不信了,以我的本事,还拿不下她一个小小影星。” “再说了,米唯不为金钱所动,恰恰区别于那些胭脂俗粉,更能激起我追求的兴趣。” 于是,侯小兵放下身段,从追求变成陪伴。 米唯在哪里拍戏,他就跟到哪里。 这次米唯来安秉州拍一部年代戏,侯小兵自然也跟了过来。 原本打算低调行事,悄悄给米唯一个惊喜。 却不料,米唯所在的剧组,恰好是南州影视集团投资的。 消息不胫而走,侯小兵来南州的消息,也就传了出去。 侯小兵对这一切毫不在意,他此刻的心思,全在米唯身上。 为了能够多和米唯相处,他甚至推掉了所有商务应酬,一心一意陪在米唯身边。 这不,剧组今晚要拍一组戏。 侯小兵一直守在拍戏现场。 这场夜戏拍了四个多小时,当最后一个镜头结束后,米唯卸完装,环视一圈,却没发现侯小兵的踪影。 以为侯小兵耐不住辛劳,不辞而别,也没在意。 反正侯小兵像个苍蝇似的黏着她,早把她弄烦了。 不在就不在,省心。 殊不知,这可不是一件小事。 第2226章 坏事找上门(中) 见此,秦川皱了皱眉头,紧了紧手中的鸿蒙剑,脚步只是稍微停顿了一下,接着又向着那团光芒慢慢靠近。 “为什么?”极力的压抑住失控的自己,蒙奇拼着最后的一丝理智坚持问道。 只见窗台被猛虎一抓撕碎,一道黑色的身影一闪而没,不过还是让孤云和刘爱搏发现了。 孤云步入广场后,就近找了个位子,盘坐再地,并不急着炼丹,而是将神识覆散开来,想要看看其他人是如何炼丹的,孤云想取百家之长,汇聚一生,从而达到更高的炼丹境界。 自己的腰,可是两只手刚一掐腰,立刻笑差气了,因为她的腰实在是太细了,怎么能够和六米长的蟒蛇相提并论呢。 虽说许坏现在的丹气还没恢复巅峰,可即便是这样,他此时此刻爆发丹气加上双臂本来的力量,瞬间之力绝对达到了两万斤,就算是十吨重的卡车被他这么一拽,也非得车轱辘拼命跑出几十米不可。 李璐听我答应了她脸上充满了兴奋的说,好的,你说吧,不管你说什么我都答应。 不是被密林之中的豺狼虎豹吞食便是被那山庄的护卫驱逐。即便是强如武宗都是无一幸免。只不过越是这般越是激起了那些好奇心作祟的武者们,更是有人前赴后继的前去探查一番。 所谓顿悟,就是一瞬间的明悟。而这种明悟在真正的强者眼中,却不是空穴来风无中生有。究其本质,其实是位面精神对于某个修炼者的巨大赏赐。 而随着他的话语蒙奇此刻也是将透露看向了天际。透过那重重的树叶的遮掩依稀能够望见那天际之上此刻万里晴空,唯有一朵朵的白云在其上飘荡。如此的淡雅,如此的悠闲。 索性今天来的都是自己人,不然的话我这一世清白可就毁于一旦了。 漓白夜只是简单干脆地回了一个字,就直接走进了‘成’人礼的传送阵里。 看着李商一步当先斜着走去,阿尔瓦和安德鲁虽然疑惑,但是还是跟上了李商。 不安的心情占据了她整个心思,冬韶华下意识是逃,逃离这个地方,甚至想要逃下山去。 瑶厌雀继续引‘诱’着校长做出决定,她改变主意了,她不打算再对冰荷千语动手了。 最后我们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只能够硬着头皮往上爬,而我们的这种爬法,则是相当的特殊。 大祭司停住了脚步,害的云箫一个刹车没有刹住,直接撞到了他的怀里,吃痛的揉着自己的脑袋。 炎黄时代是众所周知的神话时代,在那个时代里,无论是鬼怪、僵尸、妖兽、神灵全都在人世间扎堆打架——这是严青的原话。 乔馨月不知道云箫最近是怎么了,但确实和以前不一样了,好像每天嘻嘻哈哈,但是怎么也藏不住她身上的光环。 具体发生在哪J并没有细说,只是说这是当年圈子里传的很广的一件事:某几个倒霉蛋的故事。 “好!”洪流乖巧的点了点头,她是个聪明人,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不可能逃走流年枫的手心的,所以她决定乖乖的配合流年枫,大不了就是当个RBQ嘛。 最近一段时间妙色和法主也没有再找过季寥,因为修行界知名的大派都来了,连一些中等规模的修行宗门也都来凑热闹。 通州,在华夏统战区属于实力最差的一种,就算在华南战区也是垫底的。 好在,他再度习惯了这样的日子,有天仙心境的他,即便难受,却也能坚持住。 唐惜气馁的站在一旁,可怜兮兮的看着林士豪,她已经很尽力了,可是她就是达不到林士豪的要求,她也在气自己没有用。 听到莱茵哈鲁特的话后,再看着遍体鳞伤的双胞胎姐妹,知道自己因为愤怒失去理智而一时分不清事情的轻重了,强行压下了心中的怒火,苏牧这才收敛住了周身散发出的威势。 那是至刚至猛的力量,极致的阳性元气,超过阴阳鱼本身能承受的极限,将阴阳鱼的结构破坏。 预计是这样预计的,但当庄无地从陆离镜里看到前后各有近千骑包抄熊荆时,陆离镜被他扔到了地上。近卫骑士只有五十多骑,秦骑夹攻下,不要说二十分钟,一分钟都坚持不了。 聪明的捕猎者,都明白将猎物逼入绝境的时候,就是猎物反扑最猛烈的时候。 一名迈着六亲不认步伐,肩扛着大音响,穿着极为废土金属风的老爷爷。 准备好残破骨片后,湛蓝色光晕在体表升腾,照耀得整个地下洞穴蓝盈盈一片。童话世界一般绚烂夺目。 可是那姑娘和林大魁出去了好几次就是不表态,被他问急了就说家里不同意,他又拿不出彩礼钱,要是真跟了他还得土里刨食一辈子。 在门上关上的那一瞬间,屋顶那盏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聚光灯,一下子就熄灭了。 眼看将要被对方抹杀,薛叶的意志依旧没有屈服,在做着做强程度的挣扎,就在这时,他体内一股能量突然爆发,这便是突破的征兆。 赵贝贝退学,桌凳还没搬走,张宝来听其他人一说,便坐了她的位子。 武宗又是一声怒吼,第二拳轰击而下,火焰拳痕更盛,直接将夔牛虚影轰的粉碎,江山抛飞出去,撞在了山壁之上。 苏哈台的脑袋们皱着眉头,他从未来到过这种地方,他忙着惊讶,心中还稍稍有些恐惧,因此没有立即回答盖亚之灵的问题。但这些,盖亚之灵似乎都明白。 这便是,卡尔勒杀死苏哈台父母的所有前因后果,只不过苏哈台并不知情。他以11岁时的心智,再一次做出了同样的选择,在做出选择之后,卡尔勒的意识和记忆便恢复了正常。 第2227章 坏事找上门(下) 二人刚刚抵达,都不用支付入场券,黑血帮的壮汉就直接带他们下去了。 空间门闭,江念念接下来的记忆就只有被丧尸撕咬到粉身碎骨的痛苦了。 道理是这样没错,如果黑色血量也是两点,那就跟白色在同一起跑线了。 楚时对此颇为满意,直接把尾款结给了江禾烟找来的那个黑色鸭舌帽。 她一个分心,身后的机器人趁机一枪打中河豚的脑袋,疼得河豚哇哇叫。 那天晚上,在篱笆上,大家用石头生起了火。白色的雪飘在空中。极其适宜的环境和烧烤的香气令人陶醉。 所以,一旦变异出这些特殊腺体后,高辛立刻就能完美运用,比那些老驯兽师还要熟练。 江青皖却并未感觉自己的话哪里不对,见纪瑾年不接,甚至还往前递了递。 最终放弃了死亡丘陵地带,也就是全岛最中心的一块区域,这才结束了第三次顶上国战。 至此,在三人配合遛狗的争取下,高辛得到了难得充沛的自由时间。 那个,除了之处就见到牛宝宝这种装束的人,别人,还真看不出这是牛宝宝来。 连方启都是在练级时从连接通道走往不归路,一条密道走到黑走过来的。 弱酸和弱碱通过摩擦的相互中和,闻进鼻腔当中,仿佛登时就爆开了一般,让人难免的产生一种奇特的想法。 被刀剑胁迫,脖子上面被划出伤口,大康帝怒火万丈,震怒叫道。 林黛玉坐在一只船上,林动和贾琏坐在一只船上,林动依旧是一身白衫,竹钗束发,面貌和林黛玉初次见到林动之时不曾有任何分别,倒是林黛玉在这段时间已然长大不少。 王倩雪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摘下了一朵桃花闻了闻,闻到了满鼻的芳香,眼前中冒出了一丝不可思议。 孙哥气呼呼的走了,段清望着一头牛三只羊,摸了摸袖管里那珠从药房里顺出来的断肠草,开始琢磨起来。 “先生,这是最近荆州传回来了一些消息,不多,但是你可以看看,某需要你的想法!”刘备把一份卷宗递给了面具男子,然后说道。 “那可不是,听李军正说,这南京城在明朝时可是叫做什么都来着,就是类似现在的京城的意思。里面可是有皇宫的,皇帝住的地方这城墙还能低?”另外一个骑兵说道。 剧烈的摩擦声响中,折扇骤然展开,兜头压住了段清的匕首尖端,随即这青年手腕一转,扇口径直向段清的咽喉抹去。 一记猛扑,开启大招的男刀隐身效果在狩猎的狮子眼里就是个屁,照样干你,双Q下去,再跳也没有用,人头已然飞起。 更别说,今日是福寿堂堂主铁三的大婚,整个岛屿都被翻修了一遍。 不过大早上的他们倒是没有开始打晋级赛,而且昨天就跟直播间里的观众约定好了,排位赛时间会在今天的下午3点开始。 他看向陈释的目光夹杂着一股难以言述的激动之意,似乎是非常期待什么事情的发生。 楚风又将目光放到了向导官先前说过的,被火烧成灰烬所谓的聚义堂。他走进了火烧过的废墟里,翻找着什么,众人见状也跟着他一同进废墟翻找。 陈释这才回过神来,实际上刚刚他一直在走神,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体内,聚集在脑海深处的精神旋涡。 不过即便是那位达到混沌境顶端,且在安九郡内论剑道理解可以排进前三十的林逸,都看不出剑无双在剑道上的深浅,这些一般的混沌境自然也看不出,都认为剑无双只是刚开始接触剑道。 以歌特为中心,突兀的出现了数以百计的短刀。一把把密密麻麻。将歌特团团围住,只待莫尔恰挪威一声令下,闪着寒光的锋利刀刃就会在瞬间将歌特撕成碎片。 而他也发现,那股气息也在以惊人的速度朝他接近着,显然对方就是朝他来了。 鬼婴笑道稍安匆躁嘛话刚说完就见到了壮飞是飞速地跑向了哈斯高娃鬼婴不觉一笑说你走近哈斯高娃不是白白送吗? 事后刘备问刘封为何如此做,刘封做出了一番仁义之论,反正很符合刘备的主张,认为大家是一路人,然后流传了一道加糖炸肉的襄樊名菜。 好在止零能够反应过来,在这个时候跟司凉说任何的话都是做无用功。 因此,大家都开始在背后议论了起来,景飒是不是要为难苏晗,最后苏晗却用临场发挥给抵掉了。 如果说以前还不明白目前是什么情况,现如今也知道自己是误入歧途,被人骗到了娱乐场所里。 司溯风带着止零直接截下来咪咪的迎亲队伍时,咪咪所坐的马车狠狠颠簸了下,她身子止不住的朝前倒,咪咪没能坐稳,却是一头栽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冷璃也渐渐的接受了爷爷已经去世的消息,而且王东还现,冷璃好像是越来越亲近自己了,好像已经把他当成了唯一的亲人。 陈龙本次到长安,除了与蔡琰再续前缘之外,就是要理顺与皇室及其拥趸的关系,特别是皇甫嵩、卢植等几个当世名将,以及他们手里的兵马力量,彻底将长安控制在自己手中。 “姑丈,真是对不起,要不是因为我,现在也不会闹成这一个样子。”朱英看向了院长说道。 “骂?那倒不会,师尊可是很疼我的,”囡囡而后轻轻一笑。“希望师尊不会有什么事情。”这时候天边突然之间出现了一个白色身影,而后缓缓地降落下来,看向了诸人,囡囡更是直接被吓得说不出话来。 不过此刻身在莫里斯骑士长的宅邸,奥德里奇却对自己的老朋友保证不会降价,以不打圌压同行的承诺取得部分商船改装所需的铆钉份额。 当然,最重要的是,她的好脾气和良好的教养也很难让人不喜欢她。 这伤虽然看着吓人,不过,倒不算深,云歌一直在他身旁守着,楚琰了解了情况之后,将清幽找来,狠狠训斥了一顿,他从未对清幽说过重话,不管她闯了多大的祸,也是帮她摆平。 第2228章 诡异的救援行动(上) 再说了,当时自己不是也有准备亏本的心理准备嘛,所以王浩明并不介意把自己塑造成为,一个乐善好施的新时代活雷锋好青年的形象。 众人下了车,由中年男子领着进了正门,好华丽的建筑,一眼都看不到天花板,走廊上,放置着各种瓷器,看起来就价格不菲。 “这一点我承认,你说的是对的,他已经很优秀了。正如罗伯茨一样,我们这些老人并不期望每一位后辈都能像你一样具有长远而敏锐的目光。”老牌家族总带着点骄傲和矜持,即便是奉承,也不愿意放下自己的身段。 话音刚落,黑衣人身上气息顿时暴增,手中法杖被一股黑色气息萦绕着,滚滚而动,仿佛一团黑云在那里。 而李祐江则根据李梦瑶之前的分析,径直向华夏第九局所属研究所做了细致的报告,从中又加入了自己的看法见解。同时,还有就是密切监视黑风漩涡的扩张及活跃幅度,以及世界各国的动向。 “我是怎么了?”王旭发现自己一点都想不出来昏迷前所发生的事情。 不过,能偶然发现除开自己之外的修真者,夏浩然对这个信息还是比较在意的。既然这样,那就抽个时间见上一面吧。治病救人是一回事,最主要的是,夏浩然也想从他们的身上了解到更多关于修真者的事。 不过,这样的力量来源也有缺点,那就是一旦失去了雷神之锤,或者说雷神之辉一旦被毁坏,那么雷神就会失去神力,沦为一个单纯能打的普通人。 得到死灵法师的命令,三头犬对着黑龙冲了过去,加入战斗之中。 灵珠的精纯力量犹如天空中落下的倾盆大雨,落入池塘中逐渐化作湖泊水,被李察尽数吸收完毕。 弄死了老大,本以为自己从此能香车美人游艇走一波的,可让个‘外人’拿了大头算什么? “二阶妖兽?呵呵,你是没有看到我刚才打那些引灵境的,简直是完虐!”曳戈有些得意忘形道。 回想起,今天发生的一切,感觉就像是在做梦一样,先是被人陷害打碎了玉春壶,欠下了一辈子都可能还不完的债,正当心灰意冷的时候,没想到却又发生了惊天大逆转的奇遇。 “柳飘飘也同意,我看在坐的也不会反对了吧!”林晚荣道貌暗然的样子,但是他的双眼还是充释着一丝隐藏淫邪之气。 慕希兰看着雪圣离开,脑子里面都是问号,什么时候雪圣变得安静了,这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 这点距离对化婴境大修士来说,根本不是距离,不到十秒钟便能抵达。 想到这里,苏木不由望着血槽上那一个巨大的圆形缺口,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那便是这血槽之上存放的东西,正是那口棺材,那口让血幽禁地所有地理环境改变的棺材。 “上,给老子往死里打。”面对叶枫的无视,刀疤男再次愤怒的咆哮了起来。 “法克!”J虽然一下想不明白这么多关节,可李强这种突然爆发的情绪,再加上那最明显不过的眼神暗示她还是能看明白的。 王凡瞥见警车副驾驶坐着的人正是昨天的王明,他正与另一名警察说着什么。 邓宝赶紧收起笑脸,和葛良拿起红白两旗,向天上还在飞的同伴们发信号。 他没想到的是,今天的行动,纯属意外,仓促间进行的一次突袭,并不是早就计划好的行动。 而安琳则是杀了有十多只,林枫那不是响起的联装炮也是轰碎了四只。这也是他不敢乱开,毕竟还要防备着变异怪物给他把联装炮弄坏,也被其攻击的时候,自己机甲不稳然后伤到了自己人。 如果没有眼前这些重机枪和轻机枪的威慑,他还就真的不敢在这广场之上,等待这些郑家堡百姓们的到来。 “可是大哥,这杨飞有这么好心?”烧火棍儿刚刚说完,于爱国就远远的和他们打招呼。 实在是太突然了,和刚刚袭击那个叫做乌欢的苗人一样,悄然靠近,然后突然发难,在众人眼里,只见原本平静的沙海突然被搅动,黄沙漫天,下一刻就看见刑天被三只伪妖尸给近身攻击了。 他已经完全蜕变成了神帝少年时候的模样,所以狂刀在看到他之后才会感到惊讶。 与其同时,戈登驾驶着疾速行驶的超级越野车终于先一步赶到了韦恩大厦前面。自来水厂就建立在大厦下面,一旦水厂爆炸,整个韦恩大厦也会被同时毁掉。 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俏公子回过头去再也没有搭理他。而霍子吟的影子也在他心里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再其下才是真正的外壳,战车表面光滑如打磨过的大理石试想在战场上这样的一辆车碾压过去绝对是不沾血的。 第2229章 诡异的救援行动(下) 随着两声清脆的枪响划破天际,押解侯小兵的那名不法分子,手还未碰到手提箱,便应声倒地,生命戛然而止。 幸运的是,那名警员反应奇快,一把将目瞪口呆的侯小兵按倒在地,趴在他的身上,用自己的身体为他挡住了潜在的危险。 与此同时,不法分子率先对着警方开火,试图在混乱中寻找逃脱的机会。 而警方人员也不毫不含糊,举枪射击回应,他们训练有素,枪法精准,迅速组织起有效的反击。 一时间,现场枪声大作,枪弹横飞,硝烟弥漫,双方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枪战,子弹在空中呼啸,危险无处不在。 侯小兵趴在地上,身体瑟瑟发抖,耳边枪声不断,他紧闭双眼,心中默念着:“菩萨保佑,菩萨保佑……”他祈求着这场噩梦能够尽快结束。 警方人员趴在侯小兵身上,以他的身体为掩护,不断向不法分子开枪还击,他们用生命保护着侯小兵的安全。 他们训练有素,枪法精准,很快便压制住了不法分子的火力,让对方的攻击变得零散无力。 不法分子见状,想要撤退回车里,企图逃离现场,却被直升机上警方的狙击手一一击毙,他们的逃脱计划彻底失败。 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不法分子全部被击毙,警方成功救出了侯小兵,并将其立刻送往医院进行检查治疗,确保他没有受到严重的伤害。 虽然他受了一些惊吓,但身体并无大碍,这让他和其他人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屏幕前的侯铭昭,看到儿子被成功救出,紧张的心情终于有所缓解,全身瘫软的坐在沙发上,长长松了一口气,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 冷静下来后,他冷着脸质问在场省领导,“小兵总算转危为安,不过有一事我搞不懂,既然你们口口声声确保小兵安全,为何在交换过程中放枪!” “幸亏小兵福大命大,没有闪失。要是当时反应慢一点,小兵极有可能丧命。”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后怕和责备。 转脸看向厉元朗,“厉书记,这场现实生活中的枪战大戏,却以我儿子性命为诱饵,我不得不质疑你们的做法!” “你们事先有没有做过周密计划?还是说,这只是你们的一场即兴表演?”他的质疑尖锐而直接。 面对侯铭昭炮轰式的质问,厉元朗神色凝重,他理解侯铭昭作为父亲的担忧和愤怒。 他缓缓开口,声音沉稳而有力:“侯总,请您相信,我们绝没有拿小兵的性命当儿戏。这次的行动,我们警方做了周密的计划和部署。” 顿了一顿,他继续说道:“在交换人质的过程中,出现了突发情况。那两名不法分子极为狡猾,他们暗中藏有武器,企图在交换时制造混乱,抢夺现金并逃脱。我们的警方人员反应迅速,果断开枪,才避免了更大的危险发生。” 他看向侯铭昭,目光中充满了真诚和坚定:“我们始终将保护人质的安全放在首位,这次的行动虽然出现了波折,但最终我们成功救出了小兵,也打击了不法分子的嚣张气焰。” 侯铭昭闻言,并不买账,依旧抓住那两声枪响是否警方所为,大有不查出真相誓不罢休的架势。 一旁的郝庆安耐心解释道:“侯总,那两枪到底是什么人打的,我们会进行深入调查。请您给我们时间,我代表警方保证,一定会给您一个满意答复。” “多久?”侯铭昭冷声质问,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急迫。 “这个……”郝庆安面露踌躇,眼角余光不禁瞟向于厉元朗和沈汝涛,他真的做不出时间保证。 因为涉及方方面面,有着不可预测的难度,而且,他只是政法书记,并非查案专家。 省厅是省政府组成部门,沈汝涛不能不有所表态。 他插言道:“侯总,调查需要时间,我只能给您保证,我们会尽快。” 厉元朗见状,也跟着说:“侯总,请您相信,省委省政府一定会全力以赴展开调查,务必给您一个合理答复。” “小兵已经送往州医院,您是否前去看望?若是去的话,我会马上安排车辆送您去……” 看到省委三位大佬纷纷做出真挚表态,侯铭昭也不好再坚持,勉强答应下来,他的心情稍微平复了一些。 于是,由郝庆安亲自陪同,组成一支车队,前往安秉州,确保侯铭昭的安全和舒适。 他此次前去的目的有两个,一个是代表省委探望侯小兵,表达省委对他的关心和慰问。 另一个,负责调查那两枪的到底是何人所放,因为这关系到整个事件的真相和责任归属。 摆明,这是有人故意破坏人质交换,想要置侯小兵于死地,这种恶劣行径,必定要受到法律严惩。 好不容易送走侯铭昭,厉元朗却难以放松,他和沈汝涛专门坐下来,把整个事件的前前后后重新捋了一遍,争取从中找到一点蛛丝马迹。 从赵金怀反馈回来的消息分析,枪声来自于密林深处,这说明,早有人抢先一步,在附近埋伏。 警方和不法分子通话,采取特殊频段,外人难以破解,但难破解不代表不能破解,尤其在当下科学技术突飞猛进的时代。 那么问题来,到底谁想借不法分子之手,想要伤害侯小兵? 还有,厉元朗总感觉这件事从始至终,透着诡异,似乎有一只看不见的大手在操控着一切。 沈汝涛稍作沉思后,缓缓说道:“厉书记,我总感觉这件事背后,似乎有一只看不见的大手在操控。您想,不法分子为何偏偏选中侯小兵?还有,那两枪的出现,也太过于巧合。” 厉元朗点头赞同,“不错,我也是这么想的。这次事件,绝对没有那么简单。我们必须要深入调查,把背后的真相挖出来。” 万万没有想到,厉元朗上任十几天以来,第一次面对的竟然是这种事,侯小兵毫发无损,不幸中的万幸。 回想起来,若是当时他出了问题,以老侯家的处理方式,自己肯定要受牵连,最起码,名声方面要受到质疑。 怎么说,他也是南州省第一责任人,南州有任何不好事情发生,担责任的话,他首当其冲。 尽管厉元朗之前做过无数次心理准备,也想象过其中的艰难,可是却没料到,南州有这么多的问题,简直超乎想象。 先是沐新丰有被害嫌疑,紧接着又是侯小兵搞了这么一出,作为省委书记,都没为南州做过一件实事,反而却为这两件事伤透脑筋。 从政三十年,厉元朗工作过的省份不下十余个,还从未像南州这么棘手,这么复杂,这么艰难。 他感觉到很累,累心伤神,坐在松软宽大的椅子上,厉元朗无比疲倦,这些天,他很少在十二点之前睡觉。 每天除了必要的应酬之外,就是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看资料,批阅文件,恨不得用一天时间,把一年的工作做完。 他之所以能尽快适用各种角色,和他始终保持高度紧张的工作状态密不可分。 他深知,作为省委书记,他的每一个决策都可能影响到整个南州的发展和稳定。 因此,他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始终保持着高度的警觉和敏锐的思维,确保自己能够及时应对各种复杂的情况。 正在思考的时候,李浩然敲门进来,轻声提醒,“书记,饭菜已经准备好,您什么时候用餐?” 厉元朗这才想起来,光顾着应付侯铭昭以及忙乎侯小兵的事情了,午饭都没吃。 现在已是下午一点多钟,还真有点饿了。 “我这就吃。”厉元朗起身,走向洗手间,打算洗一洗手。 刚刚放好水,桌上的座机不合时宜的剧烈响起来。 侧耳听到李浩然接电话的声音,“您好,这里是厉书记办公室,我是李浩然。哦,是赵副省长,厉书记在洗手间,请您过几分钟再打过来。” 厉元朗一听是赵金怀的来电,快速出来,一边擦手一边示意李浩然,电话他来接听。 第2230章 令人头疼的麻烦事 刘天立有些惊讶地看着蒋辰,因为他第一次听到蒋辰居然还有惧怕的东西。 渐渐的,随着潜云越加深入的投入练剑,一股淡淡的韵味再次出现,这种韵味可意会而不可言语,似乎这基础剑法越来越连贯,越来越顺畅,潜云毫无所觉,却是完全的沉入其中。 唐依依和沈梦梦看着冯可馨,目光停留在她的胸脯之上,对于冯可馨这种跨越极大的话题虽然有些费解,但也相当的好奇。 “怎么了?这一进门儿就听见你们瞎嚷嚷。”此时外面的家门开了,就听到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说着,便是将那个面具带在了脸上。再加上身穿着黑色的西服,一股莫名的杀气迸发而出。令人不寒而栗。 秦昊见状也不怠慢,左手凌空一转,掌心青光闪耀,朝天发出一束光芒,在上升到一定高度时,朝四周回落,形成一个青色的结界,出现在烈焰之内,进一步将两人的气息与外界隔绝。 景容嘴角荡起一抹邪味的的笑容,声音渐渐低沉下去还带着异样的磁性,“那本王给芙儿揉了揉。”说着在她的胸口揉了揉,也顺带着占了占便宜。 乔染见她似是没什么事了,时间也差不多了,便回了秦家老宅,第二天再过来。 霎时间,乾武门各处的门人弟子就在巡视弟子的监视下,有条不紊的开始了撤离工作。 此时她的气息很弱,已经陷入昏迷,叶乾坤在她体内探查,眉头立即皱起。 厂子里的这些领导段云自然都是认识的,而此时坐在主席台长桌正中间的几个领导顿时引起了段云的注意。 段云的天音电子厂也有无尘车间,但是和东芝公司的无尘车间相比,相差了不止一个等级,这个车间的密封度非常高,工人进入车间的时候不仅要穿上全套的防尘服,而且还要进行全身的清洗和消毒。 孟诗云激动的根本说不出来话,只是不停的点头,不停的点头,等最后一个汤下锅了,她一连迭的把司琪赶出了厨房,让她去二楼叫时靖下来吃饭。 陈永也不是忍辱受气的主,此刻也从口袋中掏出一掌皱巴巴的纸,在自己手上认真擦拭一遍。 “若是再有人传言,便一一抓起来,暂且押入大牢,不能再由他们这般造论传言。”放任不管,只会任其发展,更加入了他们的意。 翁然没脾气的牵着马儿往边上靠了靠,就见背生雪白羽翼的飞雪马振翅而过。 他知道自己昨天说的话,可以算的上很大不敬,而且完完全全的不想和秦家扯上任何关系。 一丝丝的风吹进我的勃颈中,那种感觉真的像是有东西蹲在我的肩膀上,然后对着我的脖子吹气一样。 三人一路飞驰,周围还零星的有几个武者也向着那边飞去,但是无一例外,这些武者均是超世神巅峰以上,还有几位已经是半步幻神,一个个的气息强大得不像话。 诡计得逞,伊娃已经不再询问地心之渊之事,某人也就见好就收。 去年平安夜前一天晚上,戴安娜王妃在法国巴黎遭遇汽车炸弹袭击,不幸身亡,没过几天,遗体被皇家大不列颠尼亚号游艇,运到英国本土。 终于在我忍不住准备将手机关机的时候,拿起手机的瞬间眼神瞟到屏幕上的显示,竟然是王敏兰打来的。 “那就先要一百艘,剩下的一年后,我再来拿!”说完北辰拿出了十枚戒指,脸上闪过一丝肉疼,推向了令上风。 李可染大师的作品升值,是在八十年代中后期,他在东瀛举行一系列展览,受到东瀛艺术家追捧之后的事。 他的节操跟底线全都随着风飞了,我倒真想看看这个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头,长什么样,我看他是皮痒欠揍。骂了几句之后,我反而觉得轻松了不少,原本感觉胸口很是憋闷,现在倒是觉得舒服了一些。 “恋次,我来找阿散井恋次,你有没有看见他?”林鸣着急之中有些语无伦次的说道。 为了做到一个丈夫的义务,我还是赶紧忙完手上的活,回家陪老婆了。 虽然认识这几天,发生了很多的事情,徐若烟看似对他的感觉也还不错,但是张天易自己知道自己的事情,徐若烟也就是觉得好玩儿而已,并不代表就会喜欢上他。 “神龙前辈,难道你也有没完成的遗愿?”狂焰飞龙惊讶地说道。 范明道语气冰冷,牛眼瞪向林川,身上散发出强大的杀气,似乎想要让林川屈服。 孟然前面带走,李月紧跟在后面。接着便是唐佳誉他们,很好的将李月护在中间。步行十分种左右,李月看着立在她前面高高的围墙,怎么有一种非常眼熟的感觉。 范雨欣被面前林思雨这自来熟,调皮的样子,生生把刚才不爽的情绪抛到脑后。 而那原本白白胖胖的虚影,此时则全身都被火焰所覆盖,甚至连体系都因此而膨胀了一倍,看上去更加的圆润魁梧,仿佛一个巨大的火焰巨人。 被刺客这么一搅,整个典礼现场一塌糊涂,看来典礼是无法正常举办了。 玉帝为了制止这种不良风气,派太上老君下来,寻找月老的替代者。 第2231章 困难与挑战并存 韩卫深陷泥潭,厉元朗想帮他,却面临着巨大难题和挑战。 主动出面肯定不行,那样容易招致反噬。 不说别的,光是侯铭昭那里,就说不过去。 怎么? 难道说想要我儿子性命的是你厉元朗吗? 你是南州的书记,你的正义、你的原则,还有你的良心何在? 要是被老侯家抓住这一把柄,大做文章,丢掉乌纱帽都是轻的。 尽管他相信,那两枪不是韩卫所放,可谁相信他呀。 公开不行,只能暗地里进行。 秦景受命于厉元朗,但他只能起到联络作用。 毕竟发生在南州,他鞭长莫及,且影响力有限。 唯一能帮厉元朗的,只有张秋山了。 厉元朗之所以很长时间没有和张秋山进一步走动,有他的考虑。 张秋山是他在南州仅有的力量,他不想过早露出底牌。 就像打牌一样,谁一上来,就打出四个“2”,不是疯了,就是脑子坏掉。 不能拖了,再拖的话,韩卫将会面临麻烦。 厉元朗使劲拍了一下椅子扶手,抓起桌上话机,拨出一串号码,“秋山同志,我是厉元朗,有件事需要你马上去做……” 与此同时,郝庆安陪同侯铭昭到达安秉州政府所在地茂印市。 受到省委常委、安秉州委书记王潇木、州长许峰的亲自迎接。 其实,仅仅一个侯铭昭,还不足以让州委两位领导一起亮相。 关键是郝庆安,那可是南州省妥妥的三把手,又身兼省政法委书记,搁谁,都必须予以认真对待。 见面后,侯铭昭一刻没有停留,马上提出要去医院看望儿子。 于是乎,一行人马不停蹄赶往医院。 医院里,郝庆安代表南州省委和省政府,对侯小兵进行一番慰问。 并叮嘱在场的医院领导,要全力以赴,不惜一切代价救治侯小兵,确保他能够早日康复。 侯铭昭在一旁,面色凝重,眼中闪烁着关切目光。 看着病床上脸色苍白、神情憔悴的儿子侯小兵,侯铭昭的心如刀割。 他紧紧握住儿子的手说:“小兵,你一定要坚强,爸爸会找出真相,绝不让任何人伤害你。” 侯小兵看到父亲,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爸,我没事,您别担心。” 侯铭昭鼻子一酸,差点掉下眼泪。他强忍住泪水,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小兵,你好好休息,爸爸会为你讨回公道的。” 眼见父子有话要说,郝庆安适时领着众人走出病房,给他们腾出说话空间。 在病房外,郝庆安问王潇木,“怎么不见赵金怀,他不是也在州里吗?” 王潇木回答说:“赵副省长正在追缉犯罪嫌疑人。” 郝庆安眉头一皱,“嫌疑人?不法分子不是都被击毙了么,还有漏网之鱼?” 一旁的州长许峰解释,“据警方调查,在事发现场附近的树林中,发现有五个可疑之人,初步怀疑,那两枪极有可能就是他们打的。” “赵副省长调集大量警力,布下天罗地网,想必很快就能将其捉拿归案。” 这么快查出暗害侯小兵的罪魁祸首,郝庆安本应高兴。 然而,他却面色阴沉,忍不住嘀咕起来,“这个赵金怀,这么重要的消息,却不上报,眼里还有没有省委和政法委!” 显然,郝庆安对于赵金怀没有在第一时间将消息告知给他,引起郝庆安极大不满。 怎么说,他负责全省政法工作,其中就有省厅。 哪怕你赵金怀身兼副省长,可自己终究还是他的上级。 王潇木不好说什么,眼角余光瞄了瞄许峰。 许峰则说:“郝书记,据我所知,赵副省长已经向厉书记做了汇报……” “厉书记知道了?”这下,更引起郝庆安不快。 心说,赵金怀啊赵金怀,你可真会见风使舵。 厉元朗刚来,你就忙不迭往他身边靠拢,选择站队,生怕有人抢了你的风头。 谄媚之像,也太明显了吧。 郝庆安没再往下说什么,心里早已不悦。 算计着时间差不多,郝庆安敲了敲门,走进去对侯铭昭招手示意。 把他叫到外间,郝庆安低声将警方锁定犯罪嫌疑人的事情,告诉给侯铭昭。 “人抓住没有?”侯铭昭瞪大双眼,显得十分急切。 “还没有。”郝庆安摇了摇头,“我还在联系赵金怀,可他的手机就是打不通。” 侯铭昭严肃说道:“小兵的事情,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一定要找出幕后黑手,绝不能让他们逍遥法外!” 郝庆安点头附和,“侯总说得对,我们一定抓住那些不法分子,给小兵一个交代。” 侯铭昭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 现在最重要的是保持冷静,不能被愤怒冲昏头脑。 只有这样,才能更好地处理接下来的事情。 郝庆安征求侯铭昭意见,得知侯铭昭要在这里陪儿子,也就没有勉强。 在王潇木和许峰陪同下,先行一步,到州委招待所休息。 同时,也在等待赵金怀那边的消息。 大约过去半个小时,赵金怀总算打来电话。 “郝副书记,我是赵金怀。实在对不住,刚才手机信号不好……” 郝庆安当即打断他的话,“别说没用的,人抓住没有?” 话筒那边的赵金怀沉吟片刻,惭愧道:“边境地形复杂,给追捕工作带来了极大的困难。我们已经调集了最精锐的警力,并且出动了无人机进行空中搜寻,但还是让那帮家伙给跑了。” 郝庆安闻言,脸色愈发阴沉,“跑了?你们是怎么搞的!这么多人,竟然还让几个犯罪嫌疑人跑了!” 赵金怀连忙解释,“郝副书记,您也知道,那里除了高山就是丛林,犯罪嫌疑人又十分狡猾,弃车钻进树林不见踪影。我们已经尽力了。” 郝庆安冷哼一声,“尽力了?尽力了就是让犯罪嫌疑人逃跑?我看你们就是一群饭桶!” 赵金怀被骂得狗血淋头,却不敢反驳,只能连连道歉,“郝副书记,对不起,是我们工作失职,我已布置全面搜索山林,争取早日将犯罪嫌疑人捉拿归案。” 郝庆安余怒未消,“好了,别废话了,你现在马上过来见我,我要亲自听你汇报情况。” 赵金怀连忙答应,“好的,郝副书记,我尽快过去。” “不是尽快,是马上!” 挂断电话后,郝庆安仍然余怒未消,他转头对王潇木和许峰说道:“你们看看,这就是赵金怀的工作效率,这么重要的事情,竟然还能搞砸。” 王潇木和许峰相互对视一眼,都没有说话。 二人心里都清楚,郝庆安这是把火气撒到赵金怀身上,也间接连带他们。 毕竟,这件事情发生在安秉州,他们作为地方领导,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不一会儿,赵金怀匆匆赶来。 他一进门,就连忙道歉,“郝副书记,对不起,让您久等了。” 郝庆安没好气地看着他,“赵金怀,你自己说说,你们是怎么搞的?为什么会让犯罪嫌疑人逃跑?” 赵金怀低着头,把追捕的情况详细汇报了一遍。 再次强调,复杂地形以及犯罪嫌疑人的狡猾,是追捕行动失败的主要原因。 郝庆安没好气的质问道:“赵金怀同志,你不要总是强调困难,依我看,还是你们制定的抓捕方案有缺陷,以及责任心不强。” “你马上返回指挥岗位,务必三天之内将这伙人抓住,否则,出现一切后果,都由你承担!” 都不等赵金怀表态,郝庆安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将他打发出去。 赵金怀心情沉重的走出房间。 迎面遇到王潇木,“王常委……”赵金怀勉强挤出一丝苦笑。 王潇木努嘴冲着郝庆安房间方向,问道:“谈的不愉快?” 赵金怀无奈的摇了摇头,“郝副书记下达了死命令,要求我们三天内抓住犯罪嫌疑人。” “这样啊。”王潇木拍了拍赵金怀肩头,“看来,你老兄的任务艰巨。侯总就在州里,你要是抓不到人,他不会善罢甘休的。” 赵金怀岂能不知? 可他却是满肚子苦水,找不到倾倒的地方。 走出招待所,来到一处僻静地方。 观察四周无人,这才掏出私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出去,小声说道:“事已办妥……” 第2232章 指向明确 果然一些正在战斗的低转蛊师不知道这些纷纷吐血而亡,原本在天空中的楚风暂时降落在一座房子的屋顶上。 呃……听了这个建议,杜峰也是一阵无语。其他人并没有得罪他,如果只是因为看热闹就杀人,外面也太狠毒了一些。毕竟他以后还要继续在天界混,是不可能那么去做的。 秦天君等人好不容易等到申公豹回来,远远看着申公豹的身影,步伐踉跄,一副极为慌张的样子。 严峻说完了这句话后,眼睛直直地盯着对方,释放出一种霸道的气场。 就在这生死一瞬间,鬼界堡大厅下面,鬼眼泉水里突然荡漾起一阵恐怖的波动,紧接着泉水里轰隆一声巨响,暴起漫天水花。 周扬本来就不善于巧辩言辞,被这些善辩的使者围攻得更是汗流夹背。 收回元脉波动秘法,他又听到了那个从地心处传来的心跳声,秦天好奇的将元脉波动往地下延伸,不过很可惜,触及的全都是一片黑暗冻土。 这时候李居丽已经回来,朴素妍原本想要问的话,顿时也被堵回了嘴里,没有说出口来。 烟寒水这句话的确暴露了巨量的信息,因为洛埋名似乎已经被束缚在热海这里几百年了。 一天的时间就在魔法学校度过,中午的时候,黛妮儿和她那个叫做罗夫拉的闺蜜一起饭。这让洛塔感觉很不舒服,不过心里惦记奈多娜,他也表现的心不在焉。到了下午3点左右,魔法学院就散学了。 红鸾什么也没有问,吩咐二丫两人和杏儿把自己的饭菜摆上来就开始狼吞虎咽:她实在是饿坏了。 刘子慧在脑中想着合适的说法,她现在不能说是她做的,如果说是她做的,万一等会儿让她亲自示范双面刺绣,到那个时候,不论说什么都晚了,肯定会暴露。 红鸾轻轻的喝一口茶:“不要说有没有用意,你和翠环当真是受了伤的,这事儿怎么也要给你们个交待才成;是不是,姐姐?”她看向大妞一双眼睛微含笑意。 清晨的街道上,空气有些湿润,九月了,秋老虎之后就是气温的降低,紫金山的壮阔在晨雾的映衬下闪烁几分神秘的色彩,许多人驻足观望。 洛塔首先反应过来,白虎都到他攻击距离,姿势都摆好了,不发动攻击还等什么? “没什么有意思的事,我去过的地方不多,要是出来,也就是从云梦泽到多云尖,再从多云尖到云梦泽,也就是今年碰到你,算是挺有意思的一件事。”陈炎枫懒散的往后靠到栏杆上。 “好,迪迦你看好,拥有了光之力的你,你的力量变成了以前的三倍!”林轩此时没有变成强力迪迦,直接复合型迪迦了,红蓝银三色具备,可漂亮了。 一眼望去,仙家村的村民全数面色又白又红,有几个似乎还有嘴角都发青了,秦二娘子当下不再犹豫,随着村长就想进村。 在蒂默尔做出扑救动作的同时,一道身影忽然出现,横亘在亨特拉尔和蒂默尔之间,轻轻起脚,皮球如落叶,飞向另外的方向。 那些洋鬼子见到这些汉军居然不杀他们,在路上,居然还有人想偷偷溜掉。 影尘和绚影,此刻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六魔圣,果然是名不虚传,竟然拥有这么强大的底牌。 “西林大哥,你先在这里等我下,我去去就来。”交代一声后,她便像突然想起了什么般的跑了出去,弄的西林铭綦很是不满,却也只得在这里等她片刻。 包括袁术在内,所有人都是元气大伤,就算是过了六年,袁术依然心有余悸。 太玄双眼射出神光,这妖魔便定在当场,接着有太阳真火这太阴真水自这妖魔体内生出,将这妖魔泯灭,只留一个阴阳二气交杂的太极图和冲天的怨气煞气团。 陈奇背后羽翼连连扇动,空间法则,风属性法则,狂暴系统,所有一切能提升速度的手段发挥到了极致。 如今,二十年弹指一挥间,当初的恒达地产,利用亲民的价格,过硬的质量,一步步成长为华夏国的地产大亨,跃居为华夏国地产业之前茅。 她在质问他,但他却视而不见,只在这一刻发泄着与他的搏斗怒火。 科林是一个很有分寸的人,也相当的可靠,卫斯理心里沉甸甸的,有一点疼痛的感觉。 眼睛中的火世界,青火和紫火不断互相吞噬着,激荡起阵阵火苗。 布伦希尔德抬头看着五分魂,脸色平静。现在五古神回到神宫,自然会发现罗天大醮不见了。到时候没了罗天大醮的五古神只能够和吉祥城合作,出兵去攻打修罗城。 只是怀疑,没有证据,就能一口咬定是他做的吗?这天底下还有如此霸道的人? “什么味的?”安若不禁喃喃了一句,这才把视线下移,那个时候光是看着糖果的形状而忘记了看口味了。 而有了对比和落差之后,只会让更多寒门士子或是有向学之心的贫民子弟往关中涌来,这又是一招釜底抽薪之计,而且算准了人性,满宠此时也不得不感叹,陛下玩儿这釜底抽薪玩儿的是越来越溜了。 “好了,不说了,你先回家去吧。”洛清寒直径的打断她,似乎不想听她说出那个男人的名字,扭头,他率先离开。 眼中的泪水不住地流着,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何要流泪,咬着牙,她想把眼泪逼回去,但它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不住的从她的脸颊滑落。 她叫碧衣,看了不归三千年,也爱了不归三千年,她也曾鼓起勇气向不归表明心意,可是不归却视而不见。 “前辈知道我付出了什么,想必也知道我想得到什么!”南无乡说。 真是可怕的事情,主要是谬西斯最近膨胀的也是厉害,自己空有个名分,然而和当年帝国建立不同,当时皇室有着绝对的强大力量。 红袖出去不久,便又回来了,给萧羽音拿来了鸡蛋,又给她剥了壳,萧羽音慢慢的拿鸡蛋揉眼睛。 第2233章 强有力反击(上) 来人是叶卿柔。 论起来,王家和侯家关系匪浅。 年轻时,侯老曾经做过王老爷子的警卫员。 还救过王老爷子一命。 有了这种关系,两家自然走动频繁。 就是王老爷子过世后,逢年过节,王铭宏还会登门拜访侯老。 要不然,叶卿柔也不会管侯铭昭叫一声“侯叔”。 “是卿柔啊。”侯铭昭脸上布满笑容,却使劲瞪了助理一眼,埋怨道:“看看你,不会把话说明白,早说是卿柔来,我怎会避而不见。” 叶卿柔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到侯铭昭近前,目光落在侯小兵身上,关切地问道:“小兵怎么样了?伤势要不要紧?” 侯铭昭努嘴看了看里间病房,叹了口气,“小兵刚刚休息,医生说,他只是被吓到,在医院观察一段时间就没事了。” 叶卿柔点了点头,“吉人自有天相,小兵福大命大,侯叔您别太担心。” 侯铭昭感激的说道:“谢谢你卿柔,有你这句话,我心里好受多了。” 他话锋一转,又问道:“对了,你这么晚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叶卿柔神情变得严肃起来,她压低声音说道:“侯叔,我得到一些消息,是关于这次袭击事件的真相。” 侯铭昭闻言,神色一凛,“哦?你都知道些什么?” 叶卿柔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助理。 侯铭昭心领神会,对助理说道:“你先出去吧,我和卿柔有话要说。” 助理答应一声,退出病房,顺手关上房门。 叶卿柔这才说道:“侯叔,据我得到的消息,这次袭击小兵的,是南州省本地的一伙势力。” 侯铭昭眉头紧皱,“本地势力?他们为什么要袭击小兵?” 叶卿柔继续说道:“具体原因还在调查中,但这伙势力的背景,似乎和安秉州个别干部有关联。” 这个消息,让侯铭昭眼中闪过一抹寒光。 咬牙切齿的发狠道:“是谁这么不开眼,卿柔,你有证据吗?” 叶卿柔低声说:“侯叔,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们最好找个安静地方。” 侯铭昭对安秉州不熟悉,连忙把助理叫进来,吩咐他去安排。 却被叶卿柔叫住,说她有个特别理想的去处。 考虑到侯家和王家特殊关系,侯铭昭也没多想,痛快应允。 临走时,特意留下助理负责照看。 尽管病房外有安秉州警方人员把守,但侯铭昭不是特别放心,终归要安排自己人在场,以防万一。 侯铭昭前脚走了没多久,病房外的走廊里,呼啦啦走来好几个人。 最吸引人眼球的是,这伙人清一色女性。 各个英姿飒爽,走路带风。 一看就不是普通凡人。 人群中间,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女子。 全身上下尽显高贵气质,戴着黑色墨镜,但从眉眼中不难发现,此女子年轻时,定然是个顶尖美女。 她们的出现,使得侯铭昭助理,还有两名警员全都绷紧神经,预感到来者不善。 果不其然,几个人走到病房门口。 不等两名警员上前阻拦,其中一女子欻欻两下,这俩人如同泥塑木雕一般,原地站住。 就连手势都没放下,全省上下只剩下眼睛会动了。 那位助理都没来得及看清楚,女子对两名警员做了什么。 没等他反应过味,女子只在他的腰间点了一下,他顿感全身麻酥酥的,无力且动弹不得。 想发出声音,却连嘴巴都张不开。 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名戴墨镜女子,推开病房的门,大步流星走了进去。 侯小兵说是休息,却没睡着。 包括刚才叶卿柔到来,他都听得一清二楚。 只是懒得起来待客,索性装着睡着而已。 听到父亲他们离开,侯小兵这才睁开双眼,望着天花板发呆。 仅仅几天时间,侯小兵经历了人生最难忘时刻。 在死神边上游走一圈,使得他现在回想起来,还心有余悸,脊背发凉。 好悬! 要不是那名警官拼死保护,将自己按倒在地,后果真是难以设想。 不过,一考虑到之后的种种,侯小兵不禁暗自庆幸,这次危险经历,倒也值了。 可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门被推开,两名女子一左一右保护着一个女人,赫然出现在门口。 侯小兵腾地坐起来,怔怔看向戴墨镜的女人。 突如其来这一幕,吃惊中的他,都不知该怎么应对了。 很快,侯小兵从蒙圈中缓过神来,惊讶质问:“你们是谁?谁叫你们进来的。” 然而,墨镜女人对侯小兵的问话置若罔闻,轻轻一个点头示意,两名女子知趣的转身退出。 直到这时,女人才徐徐摘下墨镜。 侯小兵仔细一看,忍不住惊呼起来,“三姐,怎么是你?” 没错,女人正是白晴。 两人都是力哥的好友,以前还有过生意往来。 只是这几年,白晴停掉所有生意,专心致志的做起贤内助。 偶尔参加力哥组织的宴会,和昔日的哥们姐们聚一聚。 此时的白晴,神色严肃,那双不怒自威的眼睛,死死盯住侯小兵不放,弄得侯小兵浑身不自在。 赶紧起身下床,客气的冲白晴说道:“三姐,您请坐。” 白晴也不客套,片腿坐下。 别看侯家现在如日中天,可侯小兵在白晴眼里还是不够看。 早已养成的习惯,深深根植于侯小兵的骨子里,他对白晴始终保持着一颗敬畏之心。 见白晴不说话,只是盯着自己看,侯小兵心里有些发毛,小心翼翼的问:“三姐,您这么晚了来找我,是有什么急事吗?” 白晴终于开口,声音低沉有力:“小兵,这里没有旁人,有些话我就直言不讳了。” “三姐,您请说。” 侯小兵依旧站着,内心却无比不安。 “有些东西沾不得,一旦沾上,将会很麻烦。你是管家子弟,身上流淌高贵基因。做你的于是生意不好么,干嘛铤而走险,和境外毒贩勾结!” 白晴语速平缓,但字字珠玑,使得侯小兵额头冒汗,心脏陡然加速跳动。 可他却死硬的摇头否定,“三姐,您可不要乱说,我没……” 不等侯小兵把话说完,白晴冷冰冰打断,“我大老远的飞到这里私下见你,我要是没有证据,会这样说吗?” “小兵,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别以为你搞的这一套天衣无缝。别忘了,纸里终究包不住火。看看这个,你就什么都明白了。” 说着,白晴从包里掏出一个手机,扒拉几下,直接甩到侯小兵手里。 侯小兵惊讶的打开手机,屏幕上很快出现一大段视频。 里面的内容清晰且震撼,足以让侯小兵惊掉下巴。 怎么会? 白晴是从哪里搞到这些秘密东西? 这个疑问,始终在侯小兵的脑海里翻滚。 看完后,侯小兵浑身瘫软,一屁股坐下。 由于没注意身后是空的,直接坐在地上。 也顾不得身体上的疼痛,侯小兵抬起双眼,眼神空洞的盯着白晴,喃喃说道:“三姐,我……我错了。” “哼!”白晴冷哼一声,“你手段够阴狠的了,生意没有谈拢,就暗中导演了一出被绑架的好戏。” “亏对方信任你,听你摆布,却不成想,七条人命,在你的报复心下,全部命丧于警方枪口,成为冤死鬼。” 侯小兵一听,连忙抬手否认,“三姐,请你相信我,那两枪绝不是我安排的,是有人故意要我的命。” “你想想,当时的那种情况,眼瞅着我脱离危险,怎能还多此一举,搞一个借刀杀人的把戏,那不是自己找死吗!” 白晴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笃定。 默不作声的观察着侯小兵反应,白晴这才胸有成竹的拿出她的第二份法宝。 第2234章 强有力反击(中) 这是第一次,自己亲自触摸到自己前世的尸体,心里五味杂陈,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第三个窗口擦出来了,表现一如前两个窗口,豆种,品质很不错。 郭天雪掏出一个支票簿,签了300万递给陆晨,后者接过来的同时把这块高冰种苹果绿翡翠交给郭天雪。 萧然觉得这[里面有诈,刘志鹏这么做,分明是想拆散他在沈丽雪身边,好对沈丽雪下手。 不过虽然手臂给打得惨了一点,但是陈秋白却也算是不辱使命,顺利的抵挡住了这一次的进攻。 结果,张子健没有刮到,却在窑子街把张子健的心腹兄弟头灿给刮到了。 “哟!你们两个挺亲密的吗?是不是我回来太早,碍你们的事了吧!”晓晓冷讽地笑道。 冯海沧和黄重磊等人并不完全相信陈东辉的话,但是他既然说的这么自信,那就按照陈东辉的话来做也无妨,反正那些沙喷子、五连发之类的枪支拿到后山也是装样子用,真正打起来,还是得用砍刀和钢管。 作为古董行业的一员,刘通也曾经听说过,有一种保护珍贵物品的方法,就是在外面‘套’上一层特殊涂料,让人看不出本来面目,只有用特定的方法,才能重新去除伪装,而不会伤害被保护的物品。 这年头干工程老板要是软蛋没有背景,那很大概率干不长更容易拖欠工资,像秦江这样的反而更合适。 韩焦勋上下打量了眼江承天,看到江承天全身上下的穿着后,眼中闪过一抹鄙夷。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王兰你这是哪里听来的假消息,那傅弃怎么会……”怎么会看上苏圆圆,顾忌着大队长,话没能说明显。 何为神启?比如一瓶净水之中本无他物,却可以养出怪异水植,产生奇异水灵。 心脏处传来钝痛,就仿佛是有人拿锤头在敲打一样,一下又一下,顺着神经传遍全身。 那个时候对于他们而言,陆佑霆的脚步声简直就像是世界上最恐怖的声音。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如今江生还没有感悟到人道的至强之力,而且主神魂已经自毁,他连灵魂和魂力都还没有恢复,一旦人界位置曝光,那他根本无力与其他圣人抗衡,到时候他本人和人族都将大祸临头。 陆佑霆看得内疚不已,蹲下身,将他们紧紧抱在怀里,嗓音沙哑中带着浓浓的哭腔。 不是故意冒险,而是无可奈何。天上没有遮蔽的山洞,没谁敢在野外或是树下躲雨。 可如今,她却不由得浮起一丝怀疑。一样是对任自在的,情绪却不同了。 这半兽人松开了手中的铁索,猛然间,那老者低吼一声,慢慢的爬向了木天。 真的不想和这些人还有什么牵扯,可是那个广告现在在A市的各大广场、商场的大屏幕上轮番轰炸,弄得她心烦意乱,这个时候她本应该低调点,可是这么一來估计沒有几天她就会变成公众焦点。 古飞语轻笑一声,理都没理他一句,最后看了一眼栾清,收回目光之后自顾自的离开了。 萧然扭头打开驾驶门,爬在车驾驶室时在,他查看一遍,发现这才跟本没坏,是输油管松了,只有弄紧了后,打开引擎,车轰鸣一声响了。 就算如此,是个正常男人总有个正常的反应吧?怎么眼神稳得像结冰的湖面。 他就好比是一个隐藏很深,自命毫无破绽,更无暴露之虞的间谍,突然间被人当场喝破身份似的,一时间瞠目结舌,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才好。 我是谁?叶离恍惚着,居然想不到自己是谁,结果刘天青很生气,用力的推了她一把,将她推倒在地上。 一路上,戴待都没说几句话,也没具体问情况,只一张脸的神色十分不好看,苗条有点担忧。 虽然狐王岛已经被他占领,但南尽海这么大,想要完全掌握在手中,须得有详细的规划。 当用神识把十枚空间戒指,一一探测了一遍后,云青山惊得险些窒息。 “哈哈。”全班同学发出一阵轰然大笑,大家都在看着低头玩游戏的黄洋大笑。 一股恐怖的吞噬之力猛然从萧狂的体内爆发了出来,这让血界掌控者神色一变,体内一直准备的力量也准备随时轰杀出去,不过当发现萧狂不断吞噬的只是那些人的血气之后,这才彻底放松了下来。 “可是,我手里的婚约正是你的齐师兄与我们大长老签订的。”田二苗说道。 第2235章 强有力反击(下) 当郝庆安的手,缓慢伸向话机,就在要触碰到听筒的一刹那。 犹如触电一般,郝庆安麻溜的将手缩回来。 停在半空中,一动不动。 这一连续的举动,着实把秘书看呆了。 搞不清楚,他的老板为什么这样做。 “领导,您……” 实在忍不住,秘书发出灵魂询问。 “啊?” 郝庆安微微抬头,看了秘书一眼,全身松弛的靠在沙发靠背上,微闭双目,喃喃自语道:“时间不早了,你去休息吧。” “我马上给您放洗澡水。” 郝庆安颓废的一挥手,“我累了,不洗了,也该睡了。” 整个下午,郝庆安一直在纠结一件事。 那就是,厉元朗为什么要对侯小兵放黑枪。 如果真如许峰反映的情况,韩卫大老远从东河跑来,就是干这事的。 那么,从道理上来讲,有点说不通。 侯家的能力自不用多说,厉元朗这时候挑战侯家,肯定不是明智之举。 一旦暴露,很容易将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放着好端端的书记不做,偏要害人家性命。 这不是找死,还能是什么? 于是,他调来厉元朗的工作履历,寄希望从中发现一丝端倪。 可是把眼睛看花了,依旧没有找到他想要的东西。 这就奇怪了,难道说这里面有误会? 本来,他原计划想要将此事告知沈汝涛,让他帮着一起分析。 直到将手伸向电话机,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犯下一个致命错误。 什么错误? 他想到了一件事。 厉元朗从洛迁省调到南州,一定是带着重要任务而来。 沐新丰死后,本来有机会从省长之位上来的沈汝涛,却没能如愿。 说明上边对南州上届班子的不认可,或者不信任。 原因何在? 想必就是因为最近一个时期,南州的缉毒工作,引起他们不满。 沐新丰在任期间,大力打击贩毒工作,取得阶段性进展。 可就在他出事前夕,边境地区,尤其安秉州,接二连三发生由贩毒引来的各种刑事案件。 毒品生意,大有死灰复燃迹象。 为此,沐新丰专门被上面叫去,受到严厉批评和问责。 等他一回来,立刻召开省委专题会议。 在会上,他痛心疾首,表示要以最严厉的手段,彻底铲除这股毒瘤,绝不让其继续危害南州百姓。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沐新丰壮志未酬,却不幸遭遇意外,让这一计划戛然而止。 此刻,厉元朗的空降,无疑给南州带来一股新的力量。 郝庆安猜测,厉元朗的到来,很可能就是接替沐新丰未竟的事业。 继续加大力度,打击毒品犯罪,还南州一片净土。 如此一来,厉元朗的任务还未铺展开,怎可能针对侯小兵,做出这等蠢事。 再说,陆临松虽然已死,厉元朗的影响力却没有下降,反而得到提升。 别看他是从洛迁书记平级调到南州省。 但以郝庆安多年政治经验判断,南州存在巨大问题。 厉元朗若是有所改观,取得成绩,这对于他来说,实实在在的加分项。 毕竟,厉元朗才五十二岁,这个年龄,在所有书记当中,绝对是年轻的,优势巨大的。 郝庆安之前已从侧面了解过,厉元朗深受冯滔赏识。 他来南州,就是冯滔拍板决定。 也有消息传出,厉元朗与盛良醒私交密切,据说,他还和大名鼎鼎的力哥有着不错来往。 总而言之,郝庆安越来越怀疑,韩卫打黑枪的可能性非常之小,甚至压根不存在。 这么分析的话,郝庆安有了种被人硬拉进误区的感觉。 有人故意放出这股风,把他当枪使,挑拨自己和厉元朗的关系。 刚才那只手僵在半空中,就是郝庆安突然醒悟的本能反应。 许峰! 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安秉州的州长许峰。 毕竟,是许峰把这一消息告诉他的。 可郝庆安思来想去,想不出许峰为什么这样做。 以他对许峰的了解,还有自身的身份地位,许峰怎会算计他。 真要把自己得罪,郝庆安虽不能直接撤许峰的职,但处处为难,让他吃不了兜着走,郝庆安不费吹灰之力。 由此判断,许峰准是中了别人的圈套。 幕后做局者是谁,成为郝庆安接下来要解决的头等大事。 本就换了地方,加上脑子里一大堆问号。 整个一宿,郝庆安没怎么合眼。 迷迷糊糊的,好不容易在凌晨三点多钟才睡着。 嘀零零,一阵刺耳的手机铃声,把他吵醒。 郝庆安拿过手机一看,竟然是侯铭昭。 再看时间,已是早上六点了。 南州地处最南端,天黑的晚,自然亮天也晚。 这种时候,大多数家庭还在准备早餐。 他接连打了两个哈欠,这才顺手接听。 “喂,侯总,您起的这么早?” 手机那头传来侯铭昭长吁短叹声音,“我昨晚基本没睡。” “怎么回事?”郝庆安顿时愣住, 他没想到,侯铭昭会在这个时间给他打电话,而且听起来心情极差。 “侯总,遇到什么烦心事了?不妨跟我说说,或许我能帮你出出主意。”郝庆安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且充满诚意。 侯铭昭叹了口气,似乎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开了口。 “我得到确切消息,暗害小兵的幕后真凶已经查到了,就是前忍县的劳三拐。” 提到劳三拐,侯铭昭忍不住吐槽起来。 “你们南州警方的侦破能力值得商榷,还不如一个女人。” 郝庆安被侯铭昭这番话说的无地自容,同时也犯嘀咕,侯铭昭口中的女人从何谈起? 但是,侯铭昭并不想在这件事情上纠缠,直截了当告诉郝庆安,“小兵身体已经康复,我下午就带着他回去。至于怎样处理劳三拐,为小兵讨回公道,我拭目以待。” 啪嗒一声,侯铭昭挂断手机。 郝庆安如泥塑木雕一般,发起呆来。 好一阵,郝庆安才回过味来。 本想把电话拨回去,了解清楚。 昨天侯铭昭还威风凛凛,趾高气扬。 怎么一个晚上,态度变了,变得有气无力,其中必有蹊跷。 郝庆安心中暗自揣摩,侯铭昭这番话,信息量极大。 首先,暗害侯小兵的幕后真凶已经浮出水面,是前忍县的劳三拐。 这个名字,郝庆安很陌生,需要他去了解。 其次,侯铭昭对南州警方的侦破能力表示不满,言下之意,似乎有人已经抢先一步,查清了真相。 这个人会是谁?郝庆安脑海中闪过几个名字,却又一一否定。 最后,侯铭昭的态度转变,让郝庆安感到十分意外。 昨天还气势汹汹,扬言要南州警方给出一个交代,今天却突然变得如此低调,甚至有点匆匆了事的感觉。 这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他点燃一支烟,深吸几大口,以便迅速整理思绪,思考出应对之策。 劳三拐浮出水面,这个消息传到赵金怀耳朵里,已是上午了。 电话里的郝庆安,态度极为不满。 说出很多难听的话,几乎将省厅说成酒囊饭袋。 郝庆安嘴上说的是省厅,实则还不是指桑骂槐,矛头直指赵金怀。 其实,郝庆安看不上赵金怀,由来已久。 郝庆安是从公安口走出来的,与赵金怀早就相识。 只不过,那时候两人分别担任各自地市的公安局长。 年龄差不多,又都是从警校毕业。 论起来,郝庆安还是赵金怀的学长。 可由于彼此存在竞争关系,尤其当时要提拔一人去省厅任政治部主任,他们之间暗中较劲更为突出。 最后,还是郝庆安杀出重围,成功当选。 可在公示期内,赵金怀仍旧不服气,还三番五次向上面反映,郝庆安的种种问题。 差一点,郝庆安没当成。 对此,郝庆安怀恨在心,一有机会,就对赵金怀出言不逊,一阵敲打。 赵金怀已经习以为常,两人级别相同。 但郝庆安是名副其实的三把手,最接近未来省长的不二人选。 尽管赵金怀心里一百个反感,表面上只能忍气吞声,不敢反驳。 不过,他有一事不懂,劳三拐是怎么被查出来的? 第2236章 告一段落 郝庆安指明了方向,剩下的,就是赵金怀照单全收,拉开大网,将以劳三拐为首的贩毒分子,全部缉拿归案。 前后几天的经历,以侯铭昭父子灰溜溜离开收场。 之所以称之为灰溜溜,是因为侯铭昭是在茂印市机场直接航班,通过转机方式走的。 给人的印象,他连南汇市都没经过,故意躲开南州省委,甚至可以说,是避开厉元朗本人。 这与他刚来南洲时的趾高气扬,形成鲜明对比。 别人不知道其中原因,厉元朗却心知肚明。 侯铭昭哪还有脸见他。 白晴信守诺言,没有将侯小兵意图涉足毒品交易告知于他。 同样,叶卿柔向他举证其中内幕时,也是故意抹去侯小兵不光彩一幕。 但侯铭昭不是傻子,他深入分析,加之其有着自己的消息来源,连哄带吓的,侯小兵立马现出原形,把事情的前后经过,无一隐瞒的全盘托出。 当时就把侯铭昭气得暴跳如雷。 以他们侯家的身份地位,若传出去,今后还怎么混! 要不是看在儿子身体尚未完全康复,加上爱子如命,早就把侯小兵打个半死了。 南州省,还有这个安秉州,他是一刻不想多待。 这才找个理由,乘坐最近航班,匆匆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这辈子,都不愿意再踏上这块土地了。 就在当晚,厉元朗在南州家中的餐厅,桌子上摆着丰盛饭菜。 他坐在一头,左右两边分别坐着妻子白晴和妹妹叶卿柔。 难得厉元朗心情大好,照顾两位女士酒量,他开了一瓶红酒。 摇动高脚杯,看着杯壁上紫红色的酒液,厉元朗感触良多。 举起酒杯,他有感而发的说道:“你们是我搬到南州以来,第一个陪我吃晚饭的人。” 叶卿柔微笑着打趣道:“哥,我应该纠正一下,我和嫂子是你的家人,是和你关系最亲最近的家人。” “那是自然。”厉元朗赞同,转脸看向白晴,问道:“韩卫他们你都安排离开了吗?” 白晴颔首,“他是下午开车走的,韩卫知道你不方便露面,让我转达他对你的敬意。” “我给他红包,他坚决不收。没办法,只好将这笔钱转到他公司名下了。” “你做的很对,我放心。”厉元朗再次举杯,对这两位在侯小兵事件中,起到非常重要作用的家人,提出共同喝一杯的建议。 说是喝一杯,其实每人只抿了一小口。 喝多少无所谓,关键是,厉元朗能从被动化为主动,逆势变成顺势,全凭白晴和叶卿柔的鼎力相助。 一开始,韩卫被警方错误以为是打黑枪的犯罪嫌疑人,厉元朗不得已,启用张秋山,让他出面找赵金怀,故意放走韩卫。 但仅仅靠张秋山压住赵金怀,远远不够。 厉元朗需要尽快查明,真正凶手是谁。 他刚到南州,不熟悉环境更不熟悉人。 这时候贸然动用手中权力调查,显然不是明智之举。 有可能事情没办成,还会落个不利名声。 没办法,只好找白晴商量对策。 白晴听完,马上给厉元朗提供一条重要讯息。 她获悉,侯小兵追求的女星米唯,恐怕有问题。 按照这条思路,白晴动用关系,很快将米唯查个清清楚楚。 至于侯小兵借刀杀人的把戏,怎能逃过白晴的火眼金睛。 丈夫陷入麻烦,白晴自然不会坐视不管。 想要破局,仅靠她一个人不够,联想到王铭宏和侯家的特殊关系,又把叶卿柔拉入其中。 这样才有调虎离山,叶卿柔叫走侯铭昭,白晴才得以单独和侯小兵见面。 接连亮出两道杀招,侯小兵顿时蔫头耷脑,对自己的错误行为供认不讳。 攻下侯小兵这个堡垒,彻底扭转不利局面。 而且,韩卫不是无脑的陷入圈套,他将计就计,探听到有关安秉州不少人与境外贩毒分子勾结,获取不义之财。 这给厉元朗提供了一个新的思路。 安秉州的事情,归根结底,就出在当地领导身上。 其中,还涉及到个别职位不低的干部。 但,厉元朗并未马上调查。 他认为时机不成熟。 从这件事上,厉元朗发现,自己孤军奋战,没有强有力的外援。 张秋山算是不错帮手,可他一个人,实力有限。 再说,厉元朗刚一上任,就在这方面动手,容易招致对手疯狂反击。 沐新丰在南州好几年,到头来还不是落个悲剧下场。 有些事急不得,不可能一蹴而就。 需要时间,更需要机会。 最起码,经此一事,厉元朗掌握到南州错综复杂的情况。 足以让他有时间应对,也锁定了几个目标。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有两位女将的鼎力相助,又有韩卫的暗中配合,厉元朗有理由相信,暗害沐新丰的幕后真凶,早晚会浮出水面。 今晚这顿饭,说庆功宴为时尚早,就算是家宴吧。 因为各自有事,白晴和叶卿柔只在家里住了一夜,次日一起离开。 叶卿柔先要飞到楚中,在那里住上几日。 看一看自己的侄子侄女,再和韩茵、郑海欣她们联络感情,顺带游山玩水,之后返回。 厉元朗可就没那么轻松了。 来了快一个月,还没到下边走一圈。 龙民制定的行程,厉元朗看过,基本以南线为主。 最后目的地是安秉州,正合厉元朗心意。 还有件事,厉元朗十分为难。 就是将王丛调过来的问题。 现在,他使用李浩然挺顺手,不过,厉元朗总感觉,李浩然对他表面上恭敬,但始终存在戒备心理。 换掉他吧,厉元朗舍不得。 不换吧,又没办法把王丛调来。 思来想去,厉元朗想了个折中方案。 趁着龙民向他汇报办公厅工作的时候,厉元朗提出,把王丛调到省委办公厅综合一处的想法。 综合一处负责省委书记日常工作保障。 和秘书一处的区别在于,跟书记接触变少。 王丛是厉元朗在洛迁的秘书,早就不是什么秘密。 龙民自然知晓。 书记发话了,他没有不办的道理。 于是乎,一纸调令发往洛迁省委办公厅。 战世学那边痛快放人。 反正厉元朗离开后,廉明宇早就组建了自己班底。 表面上,王丛没有被边缘化,但实际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安排一个不算太重要的部门,依旧担任处长。 张全龙和简来意都有意把他调到身边工作,不过考虑到厉元朗用人原则和方式,不会对王丛置之不管。 所以,也都放弃这种念头。 当获知王丛就要远赴南州的时候,都对他纷纷报以良好祝愿和中肯勉励。 就这样,半个月后,王丛携带妻子如兰,终于踏上他梦寐以求的南州这片土地。 刚来报到当天,他才知道,厉元朗率领省委一帮人等,刚刚启程前往二百公里之外的金德市。 金德位于南州省的南端,人口六百一十万。 全市地处平原,因气候温暖,日照时间长,盛产热带水果而闻名。 同时,独特的地理环境,以及少数民族聚居区,加上秀丽风景,已然成为南州知名的旅游目的地。 本着轻车简从的原则,厉元朗这次下去,除了龙民之外,还有两个副秘书长,几个相关部门负责人。 省政府这边,只有副省长余天宝和赵金怀陪同。 余天宝是非常委副省长,负责南州省农业工作。 厉元朗要调研农业,余天宝在陪同名单上,实至名归。 而赵金怀有所不同,他工作重心,主要集中在公安方面。 厉元朗叫上他,有考察的目的。 侯小兵的事情上,赵金怀的表现,给厉元朗留下深刻印象。 但还需进一步了解,陪同考察,就是一个不错机会。 第2237章 来个措手不及 早在一个星期前,金德市就接到省委办公厅的通知,厉元朗将到金德调研考察。 为此,市委书记任企忠接连召开两次会议,布置接待厉元朗的重要任务。 市里面行动起来,各区县也没闲着。 清扫街道,重铺路面,凡是厉元朗车队必经之处,路两边的商铺,全都换上整齐划一的招牌。 规范商铺门前必须干净整洁,严禁将商品摆放出来,占用公共区域。 而且,路边不允许停放车辆,一经发现,要严肃处理。 市长白礼安,亲自巡视检查,并对出现的问题,现场做出批示,现场解决。 可以说,为了迎接省委书记的即将到来,整个金德市做足充分准备。 了解到厉元朗行事低调的脾气秉性。 任企忠没有到收费站口迎接,而是率领全市四大班子的主要成员,提前半个小时站在市委大楼门口,静等车队到来。 期间,市委秘书长不停和省委办公厅取得联系,打听车队到达什么地方,以便做好迎接准备。 奇怪的是,一开始,电话还能保持畅通。 可过十分钟后,对方手机突然打不通了,出现关机的提示音。 这让秘书长十分费解。 无论哪一层级,手机二十四小时畅通,是规章制度。 省委办公厅不应该犯这种低级错误。 白礼安听说后,对任企忠说道:“会不会是手机没电或者出毛病了?” 任企忠眉头紧锁,喃喃自语着,“没电有充电宝,出毛病,可以换手机。白市长,我总感觉这事有点诡异。” “您的意思是……”白礼安从任企忠的表情中,发现一丝不妙迹象。 是啊,按照规划好的时间和路线,这会儿,厉元朗应该出现在他们面前了。 “你联系一下其他人,快去。”任企忠冲着秘书长一挥手,自己则拿出私人手机,走到一边打起电话。 白礼安猜想,电话准是打给龙民的。 谁不知道,龙民赏识任企忠,这点破事,已是公开的秘密了,任企忠何必躲着他呢。 四月中旬的金德,已经很热了。 全市三十多名市级领导站在门廊下,虽然不用经受烈日的炙烤,但时间长了,个别岁数大的,难免感觉腰酸腿疼,特别是那些年逾六旬的老干部。 但任企忠却不敢下达解散命令,万一厉元朗到了,再将这帮人召集到一起,恐怕要耽误时间。 最让他头疼的是,就连龙民的手机,也处于关机状态。 他联系不上龙民,秘书长那边也无功而返,就显得合情合理了。 任企忠和白礼安全都惊讶住,相互对视一眼,白礼安担心的说道:“不会是……” 往下的话,他没敢说出口。 可任企忠却领会到,他轻轻摇了摇头,“沐书记不测的事,不会再发生,应该不会,一定不会。” 随后,要求秘书长尽快派人,沿着车队行进路线探查。 同时,他将这一突发情况,迅速向省长沈汝涛做了汇报。 通话仅仅持续不到一分钟,任企忠告诉白礼安,“沈省长也不知道原因,他马上核实。” 等待是煎熬的,也是折磨人的。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众人焦急等待,却迟迟不见车队踪影。 白礼安提议道:“要不,我们先去会议室等着?万一厉书记突然到来,也好有个准备。” 任企忠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于是众人移步至市委会议室。 会议室里,气氛凝重,每个人都心事重重。 他们知道,这次厉元朗的调研考察,不仅是对金德市工作的一次检验,更是他们展现自身能力和政绩的绝佳机会。 然而,现在车队迟迟未到,让他们心中充满了不安和疑惑。 又等了一个小时,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任企忠坐不住了,他站起身,在会议室里来回踱步,嘴里念叨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白礼安也满脸愁容,他安慰任企忠道:“任书记,您别太担心,也许只是个小误会,厉书记很快就会到的。” 就在这时,任企忠的私人手机骤然响起来。 一看号码,立刻走到一旁,小心翼翼的接听,“省长……” 坐在椅子上的白礼安,仔细观察任企忠的表情变化。 寄希望从中能发现某些端倪。 随着任企忠的脸色,由不安逐渐变得吃惊,白礼安心里咯噔一下,莫非…… “谢谢省长教诲,企忠一定掌握好分寸,不让您失望。” 这句话说完,通话也就结束了。 任企忠返回座位上,先是对着白礼安耳语几句,之后环视一圈,表情严肃的说道:“我刚刚得到消息,厉书记的车队在宏枝县境下了高速,现在已到宏枝县城。” “同志们,厉书记临时改变计划,前往宏枝县检查调研,这是对我们金德、对宏枝县一次重大考验。” “其余同志各自返回岗位,等待通知。孔若启同志留下,散会。” 孔若启今年三十三岁,目前担任金德市副市长兼宏枝县委书记。 以这个年龄就是副厅级,在整个南州省,都是翘楚。 很快,会议室内,只剩下任企忠、白礼安和倍感惊慌的孔若启了。 厉元朗的行程里,压根没有宏枝县这一站。 这让孔若启深感意外和不安。 他作为宏枝县委书记,自然清楚自己管辖的地方存在哪些问题,厉元朗的突然到访,无疑让他如坐针毡。 孔若启努力回想最近的工作,是否有遗漏或不当之处,同时揣测厉元朗此行的真正目的。 他的恐慌神色,根本逃不脱任企忠的眼睛。 立刻意识到孔若启肯定没准备好,冷脸质问道:“市委关于厉书记下来调研,你们宏枝县有没有应对?” “这个……”孔若启使劲搓着双手,都快搓出麻花来了,“任书记,我们事先也没接到通知,所以就、就……” 任企忠预感不妙,当即厉声喝道:“那你还在这里耽搁时间,马上给县里打电话布置,快打,当我面打!” 白礼安见状,也不住催促起来,“你先打电话,布置完毕,尽快返回去。” 同时,转过脸来,低声与任企忠商量,“厉书记在宏枝,您是否去一趟……” 任企忠略作思索,轻轻晃了晃脑袋,“看情况再定,目前来讲,不合适。” 白礼安品味任企忠这番话的意义,觉得有道理。 显然,厉元朗突降宏枝,没有提前打招呼,就是要来个措手不及,真实了解当地情况。 并且,陪同人员包括主要领导的手机全部关掉,表明厉元朗故意封锁消息,免得有人通风报信。 厉元朗这么看中宏枝县,白礼安搞不懂,任企忠也是一头雾水。 就在二人各自想着心事的时候,孔若启的电话已经打完。 他首先打给县长赵尔桥,意外的是,赵尔桥对此一无所知。 又联系了县委办主任,得到同样答案。 当他将这一情况汇报给任企忠和白礼安之后,任企忠愣了愣,神色凝重的说:“坏了,厉书记根本没去县里,应该在县城转悠。孔若启,你赶紧走,有事及时汇报。” 孔若启早就想走了,一听任企忠发话,当即起身。 却被白礼安叫住,叮嘱道:“若启,你别有压力。你是全省先进县委书记,是标兵,任书记和我相信你能应对。” 任企忠也表态,“白市长说的没错,你要沉住气,展现出应有的担当和能力。” “记住,厉书记此行是为了了解真实情况,你只需如实汇报,不必刻意隐瞒或夸大其词。” “还有,让县里的同志都行动起来,做好接待准备,务必给厉书记留下一个好印象。” 白礼安接过话茬,也说:“县里有需要市里协调配合,你随时可以提出来,我们尽量满足,你去吧。” 孔若启连连点头,心中稍安,转身快步离开会议室。 望着孔若启离去的背影,任企忠和白礼安相视无言,心中都充满了对厉元朗此行目的的揣测。 他们知道,厉元朗此举必有深意,或许是对金德市工作的一次全面检验,也或许是对某个人、某件事的特别关注。 到底是什么事呢? 第2238章 耳听是虚,眼见为实 厉元朗改变行程计划,没有直接到金德市,而是先去了宏枝县,并非临时起意。 侯小兵一事上,张秋山的出力表现,给厉元朗留下深刻印象。 专门抽出时间,和张秋山见了一面。 无须说出感谢的话,厉元朗单独召见张秋山,就是一个明显信号。 二人坐在别致静怡的雅间内,品尝着新茶。 空气中散发的花香以及播放的古筝曲,使得气氛清雅、舒心。 张秋山是组织部长,说话内容自然绕不过干部队伍建设问题。 厉元朗作为书记,主抓全面工作。 其中,关于干部的管理和使用,是他最为关注的焦点。 火车跑得快,全凭车头带。 一座城市的好与坏,和干部的表现密不可分。 而一把手的能力水平、工作作风更是重中之重。 厉元朗认为,我们的领导干部,尤其身处要位的人,必须约束自身的行为规范。 说直白一点,就是私心要少。 人都是有私心的,厉元朗也不不例外。 但这种私心所占的比重到底有多深,用在什么地方,尤为关键。 张秋山赞同厉元朗的想法,同时也提出他的见解。 就干部管理方面,他觉得,除了约束领导干部的私心,还应该注重干部的培养和选拔,确保每个岗位上的干部都具备相应的能力和素质。 他还以宏枝县为例,特别提到孔若启的名字。 孔若启自从担任宏枝县委书记以来,大刀阔斧、锐意创新,使得宏枝县的经济和社会发展取得了显着成效。 他不仅注重经济建设,更关注民生改善,多项利民政策深得民心。 宏枝县是个农业县,可农业人口众多,其耕地面积不足以支撑这么多人解决温饱。 因而,不少人背井离乡,远赴大城市打工。 由于普遍学历不高,又不具备一技之长,只能做一些出力气的工作。 孔若启利用一个月时间,实地考察了全县十几个乡镇,三十多个村屯,掌握到第一手资料。 回去后,又与搞农业的专家学者研究分析,制定出一套完善且有效的方案。 那就是,改变原有种植单一情况。 结合实际,以种植鲜花和药材为主。 并且专门去外地考察,寻找买家,和几个这方面的卖家达成收购协议。 不同于北方,宏枝县属于温带气候,一年四季温暖如春,遇雨成冬。 这种气候,种植的鲜花可以保证长期供货。 而选择的药材,也考虑到气候因素,主要以天麻、灵芝等。 他和县里的同仁研究制定的这一政策,实施第一年,就取得不错效果。 与往年相比,人均年收入增长六个百分点。 次年,县里又加大养殖业的扶植,还增加旅游业的投入,鼓励农民兴办农家乐等项目。 经过几年的不懈努力,宏枝县逐渐摆脱了贫困的帽子,成为南州省的一颗新星。 孔若启的政绩也因此得到了广泛的认可,成为全省年轻干部的楷模。 一年之前,孔若启被提拔为金德市副市长,同时仍旧兼任宏枝县委书记。 三十三岁的副厅级,厉元朗在他这个年龄的时候,都没达到的高度,不由得对此人留意。 正好车队经过宏枝县境,他叫来龙民,要求车队改变路线,就近开往宏枝县。 还做出严格要求,随行人员的手机全部关掉,绝不允许任何人通风报信。 一经发现,严肃处理。 厉元朗就是想要看到一个真实的宏枝县,以此检验这位孔副市长治理下,老百姓的生活状态。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不设身处地见到,一切都是虚无缥缈。 没有提前打招呼,况且厉元朗是轻车简从。 三辆车的车队,并不显眼。 而且,进入宏枝县城,厉元朗便要求车队停在一处停车场内,带上龙民、余天宝等五个人,当然还包括李浩然。 一起步行,在县城的大街上边走边看。 四名便衣,则远远跟在他们身后,时刻保持警惕,保护厉元朗等人的安全。 宏枝县街道干净、整洁,两旁店铺林立,生意兴隆。 不时有行人匆匆而过,厉元朗一行六人,身着便装,混在人群中,丝毫不起眼。 了解到,附近不远处,有一个农贸市场。 厉元朗便提议,去那里转一转。 龙民闻听,面露担忧,低声提醒道:“书记,农贸市场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不安全。您看,能否换个地方?” 厉元朗摆了摆手,“没事,正因为农贸市场人多眼杂,才更能看出真实情况。走吧,别磨蹭了。” 一行人加快脚步,几分钟后,便来到农贸市场大门前。 农贸市场内,热闹非凡,各种摊位摆得满满当当,有卖蔬菜的、卖水果的、卖肉的,还有卖各种小吃的。 厉元朗一行六人,在人群中穿梭,不时停下脚步,和摊主或顾客交谈几句。 从他们的谈话中,厉元朗了解到,宏枝县的物价还算稳定,老百姓的生活水平也有所提高。 走到一处卖鲜花的摊位前,厉元朗停下脚步,仔细观看摊位上的鲜花。 摊主是个中年妇女,见有人驻足观看,连忙热情地招呼起来。 “这位老板,看看花吧,刚摘下来的,新鲜着呢。” 厉元朗笑着问道:“这些花,都卖到哪里去了?” 摊主回答道:“我们宏枝县种花的人多,这些花大部分都卖到外地去了,也有一部分卖到省城和周边市县。” 厉元朗点了点头,心中暗自赞叹孔若启的远见卓识。 当年,孔若启力排众议,决心改变宏枝县种植结构,大力发展花卉种植。 起初,不少人都持怀疑态度,认为这不过是孔若启的一时兴起,根本不会有什么效果。 然而,事实证明,孔若启的决定是正确的。 如今,花卉种植已成为宏枝县的支柱产业之一,为老百姓带来了实实在在的收益。 厉元朗一行六人,继续在农贸市场内转悠。 每到一处摊位前,厉元朗都要仔细询问,认真观察。 从他们的谈话和表情中,厉元朗看出,老百姓对现在的生活状态比较满意,对政府的政策也比较支持。 这让厉元朗感到欣慰,同时也更加坚定了他对孔若启的赏识。 在农贸市场转了一圈后,厉元朗一行六人,来到一处米粉店。 店主是个年轻小伙子,见有人过来,连忙招呼起来。 “几位老板,吃点啥?我们这儿的米粉,可是宏枝县的一绝。” 厉元朗笑道:“那就来六碗米粉吧。” 很快,六碗热气腾腾的米粉端了上来。 厉元朗和随行人员,坐在小吃摊前,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米粉的味道确实不错,酸辣咸香。 龙民指了指不远处轻声说:“那边可以加点佐料,更有滋味。” “是吗?”厉元朗站起身,端着碗走向摆放佐料的地方。 李浩然见状,赶紧跟过来说:“老板,您需要什么,我去给您加上。” “不用。”厉元朗会心一笑,“我自己加就行。” 说完,大步流星走过去。 李浩然不放心,偷偷跟在厉元朗身后,两名便衣这会儿也站在一个相对理想的位置,暗中观察周围情况。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闯进来四名身穿制服的城管。 为首的是个矮个胖子,大约三十多岁。 一进来,东张西望踅摸一圈,最后将目光停留在正忙碌的那名年轻小伙子身上。 手一指,大声喝问:“肖岩东,你的牌匾怎么还没换?” 叫肖岩东的小伙子一见来人,赶紧停下手中的活计,双手在围裙上抹了抹,陪着笑脸,快步走到这人面前,弯腰说道:“李队长,您来了,快请坐。” 李队长不耐烦的把肖岩东扒拉一边,大言不惭地说:“县里早就做出规定,为了迎接省委书记视察,这条街的所有商户,全部要求更换统一规格的牌匾。” “你肖岩东三番五次推脱,怎么,不把县里的规定当回事儿是吧?那好,我现在就让你关门歇业。” 随后,转身对身后的三个人发出命令,“你们把吃饭的人全部赶出去,拉下卷帘门,停业整顿!” 第2239章 以小见大(上) 李队长一声令下,手下三名城管立刻开始行动,驱赶正在吃饭的食客。 可当他们走到厉元朗这一桌的时候,被眼前一幕震撼住了。 这一桌只有三个人,居中而坐的男子五十多岁,穿着一件白色半袖衬衫,不怒而威的气场,让人感觉出来,此人非同小可。 再看另外两人,年纪同样在五十岁上下。 穿着打扮以及气势,绝对不是普通人。 就在三个城管发愣之际,不知从哪里蹦出四个人,纷纷站在他们身后。 包括李队长在内,全被紧紧贴住,似乎就等有人发出命令,瞬间将他们控制住。 怎么说,四个城管也是体制内,一看这架势,百分之百确信,他们踢到铁板上,遇见大人物了。 此时的厉元朗稳如泰山,仍然不紧不慢的低头吃着米粉。 龙民则皱紧眉头,冷脸喝问:“简直无法无天,胆大妄为!谁叫你们擅自动用手中权力,无缘无故查封别人的店!” 一旁的余天宝同样怒不可遏,使劲拍了拍桌子,指着李队长质问道:“人家店开得好好的,你们凭什么说封就封?还有没有王法了,真是岂有此理。” 李队长一听这话,额头上顿时冒出冷汗。 他哪里知道,自己无意间撞枪口上了。 眼前这位,可是省委书记厉元朗。 他赶紧陪上笑脸,点头哈腰的说:“这位老板,您息怒,息怒。我们也是按照县里的规定办事,没有针对谁的意思。” 余天宝可不吃这一套,怒声道:“什么规定?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你们就这么不分青红皂白,胡来一气?” 龙民也附和道:“对,今天你们必须给个说法,不然别想离开这里!” 李队长见状,知道今天这事不好收场。 他偷偷瞄了一眼厉元朗,见对方仍旧一副老僧坐定神态,还在对付碗里的米粉,看都不看他一眼,心里更是没底。 他赶紧使了个眼色,让手下三名城管先退出去。 自己则硬着头皮,走到厉元朗面前,低声下气的说:“这位领导,实在对不住,是我们工作失误。您看,这样行不行,我们马上就走,绝不再打扰您用餐。” 厉元朗这才停下筷子,擦了擦嘴,淡淡的说:“你们走吧,省得影响大家吃东西。” 李队长如蒙大赦,连连点头哈腰,“是,是,我们马上就走。” 说完,带着手下三名城管,灰溜溜的离开了米粉店。 肖岩东见状,赶紧跑过来,连连道歉:“几位老板,实在对不住,让你们受惊了。今天的米粉,算我请客,几位慢用。” 厉元朗笑了笑,“没事,你也别往心里去。我们吃完就走,不影响你做生意。” 肖岩东感激涕零,“多谢老板大人有大量,慢走啊。” 与此同时,刚刚逃出来的李队长几个,才出米粉店,就见一排红旗轿车浩浩荡荡驶来。 为首那辆车的车牌号,李队长有印象。 这不是县长赵尔桥的专车吗? 赶紧立正站好,冲着车子敬了一个并不标准的礼。 咯吱一声,车子正好停在李队长跟前,车窗降下,露出县长联络员的脸。 二人彼此熟悉,联络员问李队长,是否见过省领导。 一听联络员这样说,李队长顿时傻眼了。 先前断定,那几位气度不凡,指不定是市里哪个部门的领导,说出大天来,也就是副主任一类人物。 万万想不到,他们竟然是省领导。 颤颤巍巍的试探问:“省、省领导,您说的是哪位?” 坐在后座上的赵尔桥,压根没打算搭理李队长。 堂堂县长大人,岂能与一个股级干部对话,有失身份。 但发现李队长神色惊慌,立马预感不妙。 莫不是他闯了大祸吧? 来不及多想,赵尔桥降下车窗,探出头来,目光如炬的盯着李队长,沉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你如实说来。” 李队长吓得一哆嗦,赶紧把刚才在米粉店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讲述一遍。 赵尔桥一听,顿时火冒三丈。 他没想到,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竟然会发生这种荒唐事。 从李队长的描述中,他百分之百相信,那位省领导肯定是厉元朗,他正在微服私访,体验民情。 结果倒好,被自己手下这几个不长眼的东西给得罪了。 赵尔桥恨不得扇李队长几个大嘴巴子。 可此时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必须马上找到那位,当面赔罪。 于是,他厉声对李队长说道:“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前面带路,我要亲自去向厉书记道歉。” 李队长闻言,如蒙大赦,赶紧点头哈腰,在前面引路。 赵尔桥弃车,快步紧跟在李队长身后。 其余县领导,也都纷纷下车。 一时间,不算宽敞的街道上,二十几人组成一条队伍,浩浩荡荡快速前行,形成一道独特风景线。 引得路人驻足观看,不时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老百姓不认得厉元朗,可赵尔桥时不时出现在当地各种新闻媒体上,眼尖的人,很快认出来是他。 平常这位赵县长很少在公众面前露面,现如今,竟然穿梭在行人中间,神色匆匆的模样,准是遇到大事件。 还有他身后的那群随从人员,各个白色半袖衬衫,黑色或者深蓝色西裤。 衬衫掖在裤子里,全都挺胸叠肚,这副模样,不就是体制人员的一贯打扮吗? 不少人索性停下脚步,抱着胳膊,怀揣好奇心理,甚至偷偷跟在赵尔桥一行人身后,想要把这出戏看得完完整整,以便积累茶余饭后的谈资。 此时,在米粉店里。 肖岩东已然发觉,能够把平日里嚣张傲慢的李队长吓跑,足以说明,这几个人准有来头,而且来头不小。 就在李浩然准备结账的时候,肖岩东连忙摆手阻拦,“各位领导,感谢您们的帮助。这顿饭我请了,您几位吃好没有?店里还有米干,味道同样不错。” 厉元朗擦了擦嘴,笑说:“小同志,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但吃饭给钱,天经地义。米粉有嚼劲,味道也好,就是有点辣了。像我这种北方人,一时半会儿还不习惯接受。” “我看到,宏枝县外地游客不少,你看,在选辣椒的时候,能否在辣度上略作调整,分微辣和正常辣两种?” 肖岩东一听,眼睛顿时一亮,连忙点头说道:“领导,您说得太对了。我们宏枝县的确有不少外地游客,口味各不相同。您的建议非常好,我马上就调整辣椒的辣度,以满足不同顾客的需求。” 厉元朗颔首回应,至于肖岩东坚决不收饭钱的做法,他对李浩然使了个眼色。 李浩然见状,赶紧将两张百元大钞往桌子上一放,小跑着追上已经走出店门的厉元朗等人。 肖岩东抓着钱追出去,正好看见赵尔桥等人,气喘吁吁的和厉元朗他们迎面碰上。 赵尔桥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厉书记,我是宏枝县长赵尔桥,我刚刚接到消息,您和龙秘书长、余副省长莅临我县。我来迟了,请您批评。” 厉元朗背着手,从头到脚仔细打量赵尔桥几眼,一句话没说,直接穿过赵尔桥,大步流星走了过去。 这一举动,使得赵尔桥心凉半截。 脑子里嗡的一声,差点没栽倒在地。 为啥? 下属最怕领导视而不见。 这说明,你已经引起领导极大不满,领导对你严重不信任,甚至有可能放进黑名单。 厉元朗可是全省的南波万,手握全省干部的生杀大权。 一旦厉元朗对他心生芥蒂,自己的政治命运和前途,恐怕要毁于一旦。 不行,绝不能坐以待毙,必须要给自己争取个翻盘机会。 第2240章 以小见大(中) 赵尔桥万万没有想到,李队长的骚操作,厉元朗把会账全记在他的头上。 对他视而不见的态度,就是最强烈的惩罚。 按说,城市管理综合执法局是县政府下辖部门,作为县长的赵尔桥,是李队长的绝对上司。 李队长胡作非为,赵尔桥这个锅背的不冤。 然而赵尔桥觉得,孔若启才是宏枝县第一责任人。 他不能置身事外。 不过,当务之急是扭转不利局面。 小跑着试图追上厉元朗,却发现,厉元朗和龙民等人已经上了中巴车。 而且,厉元朗看都不看他一眼,甚至连龙民也视他如空气。 这下,真把赵尔桥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李队长更是吓得面如土色。 他知道自己闯下大祸,尤其看到厉元朗对赵尔桥的态度,还有赵尔桥那张惊慌中的愤怒。 感觉到自己肯定要挨收拾。 都不敢往前凑了,干脆脚底下抹油,溜之大吉。 结果,还没等他跑,两名县政府办的工作人员疾步过来,一左一右将他围住,其中一人说:“李队长,我们奉赵县长的命令,跟我们走一趟。” “你们……”李队长刚想说什么,那两人压根不给他辩解机会,将其架住,强行塞进一辆车里,扬长而去。 其余三名城管,一见事情不好,各自溜了。 而此时的赵尔桥,被厉元朗等人晾在一边,赶紧乘车跟在厉元朗车队后面。 刚坐进车里,便接到孔若启的电话。 他正在赶回宏枝县的路上,之前,赵尔桥已经汇报了厉元朗在农贸市场微服私访的动向。 现在听到厉元朗在米粉店的遭遇后,气得大发雷霆。 咬牙切齿的怒吼,“李队长这条臭鱼,腥了我们宏枝县一锅上等鱼汤,我绝饶不了他!” 赵尔桥忙说:“我已让人把李队长控制住,孔市长,现在情况是,厉书记压根不理我,也不知他下一步去哪里。” “我的车一直跟着他的车队,孔市长,我和厉书记说不上话,您看,您能否联系一下,总这么跟着也不是办法,我们太被动了。” 孔若启略作思索,瓮声道:“你先稳住,我这就打电话问一问。” 他没说电话打给谁,龙民是不可能。 人家堂堂省委秘书长,根本不会搭理孔若启。 一个副厅级副市长,还入不了他的眼。 只好拜托市委书记任企忠了。 怎么说,在接待厉元朗的问题上,他们的目的是一致的。 和预想的差不多,任企忠一听厉元朗的遭遇后,也是恨得牙根痒痒,在电话里近乎咆哮起来,“孔若启,你是怎么搞的!这么点事情都能捅出篓子,我看你是好日子过舒服了,政治觉悟都整没了。” 孔若启连声赔罪,态度好的像只温顺的猫。 发完火,任企忠却不能见死不救。 毕竟宏枝县是金德市下辖县,他们露脸没露好,把屁股露出来,金德市也连带跟着丢人。 只好硬着头皮,试探联系龙民,以便获悉厉元朗下一步打算。 既然已经暴露行踪,龙民的手机可以打通。 意外的是,龙民直接摁断任企忠的电话,表示出来,他可能不方便接听。 这下,任企忠傻眼了。 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思考着该怎样解决面临的难题。 思来想去,他想到一个人。 尽管他对此人了解不多,但眼下实在没有好办法,只能试一试了。 转了一大圈,任企忠才查到那人的联系方式。 电话很快接通,任企忠客客气气的说道:“您是王丛王处吗?” 王丛平静回应,“我是王丛,请问你是……” “王处您好,我是金德市的任企忠。” 任企忠自报家门,王丛很快反应过来。 别看他才上任,可对于全省厅级干部是有印象的。 怎么说,综合一处将来免不了要与下边地市打交道。 而像任企忠这种一把手,更要有所了解。 于是说道:“是任书记啊,您有事吗?” “是这样,我有个事情想请您帮忙,您看……” 任企忠斟酌着词语和口气,也在猜测王丛的态度。 “任书记,您不用客气,有事您说就是了。” 于是乎,任企忠将打这个电话的目的和盘托出,就是希望王丛和厉元朗特殊关系,帮着打听厉元朗接下来的行程安排。 一个正厅级的市委书记,亲自开口求人,已经实属难得,况且王丛只是综合一处的一个处长,尽管身份特殊,可毕竟级别在那里摆着。 即便王丛和厉元朗关系再近,他也没有义务帮助任企忠。 更何况,厉元朗这次微服私访,本就为了解基层真实情况,一旦行程被安排妥当,就失去了微服私访的意义。 王丛深知这一点,所以在听完任企忠的请求后,并没有马上答应。 而是略作思索后,缓缓说道:“任书记,您的意思我明白了。但厉书记这次出来,就是为了多看看,多听听,不想被打扰。您看,这样行不行,过一会儿我再联系厉书记,转达您的意思,您意下如何?” 任企忠一听,虽然心里有些失望,可也知道王丛说的是实情。 只好说道:“也好,那就麻烦您王处了。等厉书记那边方便,您务必通知我一声,我好尽一尽地主之谊。” “任书记放心,我会的。”王丛客气回应。 挂断电话后,王丛长舒一口气。 他知道,自己这个电话打出去,已经违背了厉元朗的初衷。 但考虑到任企忠的身份和地位,以及金德市的特殊情况,王丛还是选择了妥协。 官场上,多个朋友多条路,谁也不想轻易得罪人。 更何况,王丛也清楚,厉元朗虽说对这种事不满,但也不会因此责怪他。 毕竟,他只是出于好意,帮忙转达一下任企忠的意思而已。 此时,厉元朗的车队已经驶出县城,在绕城公路上疾驰。 看样子,这是结束了宏枝县之旅,将要前往下一个地方。 赵尔桥依然没有放弃紧跟,只是其余众人早已被他遣散,只有他和政府办的一辆车跟随。 他从孔若启那里了解到,这位新任省委书记非常务实,不喜欢搞花架子。 行事低调不张扬,自然也反感兴师动众那一套。 先前已经引来不满,若是再往枪口上撞,他赵尔桥真就是自寻死路了。 终于,车队在高速收费口附近缓缓停下。 赵尔桥大希望过,赶紧下车,快步向中巴车走去。 没到中巴车那里,就见车里走下一人,正是李浩然。 他和赵尔桥迎面相遇,李浩然公事公办的说道:“赵县长,你不要跟着了。厉书记在宏枝县的视察工作已结束,将前往金德市继续行程。你回去吧。” 赵尔桥闻听,顿时心凉半截。 看起来,厉元朗还是不给他解释的机会。 正打算想多问几句,却见李浩然一转身,大步流星走向中巴车。 随着他上车,中巴车立刻启动。 一行三辆车,纷纷通过收费口,直奔金德市而去。 留下呆若木鸡的赵尔桥,独自在风中凌乱。 中巴车里,龙民坐在厉元朗横排位置,禁不住和厉元朗聊起他对宏枝县印象。 厉元朗目光望着前方,若有所思的说:“宏枝县总体而言,是不错的。可一个城管队长的胡作非为,利用手中权力欺压百姓,犹如健康人的身体长了一个火疖子,必须捥除。” “都说瑕不掩瑜,可我认为,瑕疵永远是瑕疵,终究掩盖不住美好的一面。” “城管是最接近百姓的工作,他们所作所为,直接反映了政府的形象与作风。李队长的行为,无疑给宏枝县乃至整个金德市都抹了黑。” “这样的害群之马,不严惩不足以平民愤,不严惩不足以正风气。 厉元朗的语气坚定而有力,透露出他对这种不正之风零容忍的态度。 龙民闻言,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他明白,厉元朗作为新任省委书记,对于全省的政治生态和作风建设都有着极高的要求和期望。 而宏枝县发生的这件事,无疑给厉元朗留下了一个不好的印象。 这对于宏枝县的领导们来说,也是一个巨大的警钟。 由此联想到,厉元朗此次下来调研,将会掀起一场针对干部队伍作风的超强风暴。 谁撞上枪口,谁就是厉元朗立威的倒霉蛋。 第2241章 以小见大(下) 关于这位厉书记,龙民通过接触,多少有了一些心得体会。 特别在处理侯小兵的事情上,他感触颇深。 郝庆安私下里曾经和他聊过,在茂印市的时候,得知韩卫被警方锁定为对侯小兵打黑枪的嫌疑人。 从郝庆安的角度分析,一旦韩卫被抓,极有可能翻出厉元朗与韩卫千丝万缕的特殊关系。 这件事坐实,加之侯铭昭亲自坐镇,那么厉元朗将会陷入难以挽回的政治深渊,遭受滑铁卢的危险境地。 对侯老喜欢的孙子下死手,以侯老爱孙如命的性格,把这事搞大,轻而易举的事儿。 若放在旁人身上,只能坐以待毙,一点反转的机会都没有。 然而,厉元朗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同时出现,不知使用什么招数,让一向趾高气扬、目中无人的侯铭昭父子,低着脑瓜子灰溜溜离开南州。 甚至连见一面厉元朗的勇气都没有。 直到现在,郝庆安也搞不明白,原因是什么。 但有一点他可以确认,这位厉元朗厉书记,绝非等闲之辈。 无论头脑还是手段,都是一等一的存在。 还有一个事郝庆安从不对外说,那就是当初想要在韩卫事情上大做文章的他,关键时刻隐忍未发,现在想来,是多么的明智之举。 的确,能够做到省委书记的人物,背后要是没人支持,显然不可能。 得罪谁,也不要试图挑战书记的权威。 哪怕沈汝涛也是一样。 龙民从郝庆安的感慨中,嗅到厉元朗的厉害之处。 更加小心翼翼,谨慎行事。 就拿安排王丛的工作来说,深知这是厉元朗的心腹爱将。 为了腾出位置,不惜得罪人,愣是顶住压力,将原来的综合一处处长调走,以便王丛顺利上任。 别看只是一个处长职位,可龙民相信,王丛升为副厅级的省委办副主任指日可待,未来不可限量。 为此,王丛第一天报到,龙民特意做了安排,还抽空专门给王丛打了个电话。 电话内容不重要,重要的是态度。 相信,自己的做法很快就会传进厉元朗的耳朵里。 总有一天,厉元朗会对他另眼相看的。 车队很快进入金德市区。 金德市领导没有在收费口迎接,却安排了一辆警车开道。 厉元朗坐在车里,望着窗外景色。 显然,通往市委的这条路线,是专门做了安排。 尽最大可能,展现金德市特有的景观风貌。 柏油路面宽阔平坦,交通标志线清晰,行人车辆有序行进。 两旁的绿化带修剪得整整齐齐,五彩斑斓的花朵在微风中摇曳,仿佛在欢迎省领导的到来。 街道两旁,高楼林立,商铺门面整洁干净,展现出金德市的繁荣与活力。 厉元朗的目光在这些景象上掠过,心中暗自点头,对于金德市的第一印象还算不错。 与此同时,市委大楼前的门廊内,聚齐了全市四大班子的主要领导。 这回,不再是上午的空空等待,而是省委厉书记即将到来的可靠消息。 任企忠正了正衣襟,站在队伍最前面。 他和厉元朗的接触不多,仅在厉元朗上任的干部大会上,有过一面之缘。 在厉元朗上任的头一个月,任企忠本打算去省委,以汇报工作为由,深入了解这位新书记,也让新书记深刻注意他。 可是,厉元朗却下了一道命令,要求各厅局委办、各地市的主要领导,非必要,不允许擅自到省里当面汇报工作。 现在是网络发达时代,一个视频电话办的清清楚楚,没必要耽误正经事,跑他这里拜码头。 影响工作不说,毫无实际意义。 这也算是厉元朗上任以来,放的第一把火。 厉元朗说到做到,自从省委办公厅下发这一规定后,好几个厅级干部,全被李浩然挡驾,吃了闭门羹。 使得任企忠谨守规定,没敢越雷池半步,规规矩矩的待在金德市。 脑海中正在思考的任企忠,一眼瞥见孔若启气喘吁吁过来。 他连正眼都没给,背着手,依旧站在原地,目光眺望大门口。 白礼安的态度尚可,对孔若启一怒嘴,示意他归队,站在市政府领导那边。 从任企忠的反应中,孔若启嗅到不满味道。 是啊,宏枝县作为厉元朗调研的第一站,第一枪就哑火了,这事放在谁身上,都难以释怀。 任企忠冷眼相待,都算是好的了。 此刻的孔若启,心里别提多气愤。 李队长的愚蠢行为,让他跟着受牵连。 心里更为不满的是,县长赵尔桥。 县委布置迎接厉元朗的会议上,孔若启一再强调,千万不要出现负面影响或者负面新闻。 他还提出,别看宏枝县不在调研名单内,为了以防万一,切记做好这方面的应对准备。 并且要求县信访局以及各乡镇,特别关注那些专业上访户。 要做到一对一的紧盯,不允许在这期间,出现任何上访行为。 谁那里没管住,就要追究主管领导的责任。 光顾着忙这些了,却忽略城市管理这一块。 偏偏忽略的地方出了问题,这让孔若启对李队长恨之入骨。 想来这位李队长的好日子到头了,等待他的,必将是最严重的处理。 在场三十几人,各怀心思。 也就在这时,警车闪着警灯,缓缓驶进市委大院。 一见这情景,任企忠立刻站直腰板,挺胸抬头。 其余人等,同样调整站姿,目光齐刷刷的望向警车后面的那辆中巴车。 厉元朗的确低调。 三辆车的车队,比哪一任省委书记都少。 而且,为了不扰民,进入金德市区之后,车队始终遵守交通规则,混在社会车辆中,没有闯红灯,没有享受任何特权。 要不是有那辆引路的警车,谁也不会发现,省委书记的车队,就在市民车辆中间。 中巴车停在合适位置,厉元朗第一个下车,龙民和余天宝紧随其后。 任企忠深吸一口气,满脸堆笑的跨步上前,略微弯腰,主动伸出双手,向厉元朗问好,“厉书记您好,欢迎您莅临金德市调研指导工作。” 厉元朗知道任企忠,了解下属,也是他的必修课之一。 “企忠同志,你好,辛苦大家了。”厉元朗微笑着和任企忠握手,目光却扫向在场的每一个人。 这是一种无形的压力,让在场众人无不感受到厉元朗的威严和深邃。 任企忠心里咯噔一下,他没想到厉元朗会这么直接,目光如炬,仿佛能洞察人心。 但他很快镇定下来,毕竟他也是一方大员,见过大世面。 接下来,便是和市长白礼安一干人等握手寒暄。 厉元朗只跟四名正厅级握手,至于其他人,则采用双手叠加一块,向上举了举,算是全部打过招呼。 好几十人,要是挨个轮一圈,厉元朗的右手还不酸痛? 原本以为,趁此机会接近厉元朗,能够扭转不利局面的孔若启,别提有多失望了。 当然,失望之情只能放在心里,绝不可挂在脸上。 众人簇拥厉元朗一行走进市委大楼。 一路上,任企忠不时向厉元朗介绍大楼的特点。 这座大楼始建于上世纪,距今有六十多年历史。 见证了金德市的风风雨雨和沧桑巨变。 每一砖一瓦,都承载着历史的记忆,讲述着这座城市的过往与今朝。 厉元朗边走边听,偶尔点头,对任企忠的介绍表示认可。 大楼内部装修古朴而不失庄重,每一处细节都透露出设计者的匠心独运。 厉元朗的目光在这些历史痕迹上停留,仿佛在与历史对话,感受着这座城市的脉搏和跳动。 同时,也为金德市委不像有些城市那样,日子稍微好过一点,就大兴土木,建造富丽堂皇的办公场所,大搞劳民伤财的形象工程。 一行人来到会议室,早已准备好的茶水瓜果整齐摆放在桌 子上。 厉元朗坐下后,环视四周,微笑着看待这一切。 使得紧张心理的任企忠,暗自松了一口气。 最起码到目前为止,宏枝县的负面影响,还未牵连到他的头上。 任企忠轻咳一声,冲着厉元朗、龙民等人点头致意后,这才一把抓过麦克风,清了清嗓子,说了开场白。 第2242章 揣摩领导心意 伸手一弹,一道青铜宝光冲了出来,一尊古朴的四方大鼎悬浮在半空,一丝丝仙光荡漾,一道道玄黄地气在古鼎中流转。 漫涨的水位终于降了下去,只是雨势丝毫未减,宫千竹看着被雨水冲刷得一片狼藉的王宫,魔花被雨水冲刷打落,满地都是残败花瓣。 卢立伟出院第一件事,便是重新修葺这里,经过一周的改善和修葺,这里,总算恢复到原来的样子了。 他的理由十分充分,柳家长子,柳啸天并未将其名字从族谱中划掉,他就还是柳家长子。 昨晚的杀手,给袁野感觉不简单,自己不能时时刻刻守在张雨绮身边,得叫个得力助手帮忙,而暗影则是最好的人选。 “天地之间的虚空中,所有的灵气和一切玄妙,道韵,规则等等,都被万古碑一人掌控,任何人站在他面前,只能面对聚集一切力量的恐怖威能,道心几乎瞬间失守,自然生出一种卑微绝望的情绪,”许问心有余悸的道。 “咻咻”三把千本射向了夜葬,而夜葬轻松地用左手挡了下来,一个黑影挡在了再不斩的身前。 大殿之内,众多仙人闻言都是一阵大怒,道玄仙尊直接出手,九天银河灭绝神光引动道道星辰辐射,直接将人形机甲化为了一片光点。 现在的承影剑,几乎就可以相当于一名剑法娴熟无比的第1境修士。 “OK,自我介绍下吧,我叫马丁,曾经服役于乌克兰国防军,是火力支援手!完成四次任务!”说完之后,还将自己的机枪拿出来亮了下。 以前没有进去过,如今沈云自然也没有进入的资格,不过沈云并不担心,他知道自己没有资格,但师尊却有这样的资格。 墨瑟在跟杰罗姆汇报结束后便已经走了,他现在可不是以前只身一人,作为黑部队的最高长官,墨瑟现在也挺忙的。 “我去赴宴的这段时间,灵园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李易故意提到赴宴,好让这三人更不会起疑。 所以,他元皓这样对待红后和平远。就现在的情况来看,他对两人的好意,自然也得到了两人好心的反馈。 愤怒之下,两人却是忘了元皓表现出来的战力,却是可以直接重创他们娘的。 他本以为一场功劳即将到手,没想到竟被大玄帝三言两语识破,功劳反而变成了罪过,不禁好生后悔。 面对史密斯改变了孤身行动,随心所欲浪迹天涯的做法,而开始稳扎稳打建立自己地盘的行为,造物主更觉得难办。现在的史密斯就像真正的病毒那般扩散开来,拥有了自己的基本盘。 国公的话音刚落,众人就都看下李泽,奶白奶白的笑脸透着机灵,大眼忽闪忽闪的十分可爱。 “想要得到认可,自己抗下这股压力,这个时候我也无法出手帮你了!”就在此时,剑灵一声轻喝,当即退出李逸晨的身体。 纪云走进去以后怎么也没想到,门里面居然还是一条长廊,与外面的那条长廊相比,这里显得稍窄,只有两米半左右的宽度。但是这里没有诸神雕像,所以要比外面那条长廊要宽敞一些,不光宽敞而且长。 方才她叫出黑蛟逃走的时候,就没想带着柏皇逸,谁知道这厮死皮赖脸的居然抓着尾巴硬是跟了一路。 此时的洛杉矶正值华灯初上的时刻,这座美丽繁华的大都市是个不夜城,车子往市区行驶而去,一路上到处可以见着如水的车潮,燃起的灯火很令人沉醉。 纪云听完言静庵的话彻底被震撼了,怔怔的一句话说不出来。他实在没有想到,外表柔弱的单婉儿居然对自己用情如此之深。 红锋这想法也是奸诈,既然莺夫人是紫夕所除,那紫夕若是发现莺夫人魂体作祟,肯定要追捕。 刚掠出柴门,杨清河猛然顿住了身形,打了声呼哨招呼来自己的老驴,然后看向马蹄声急响的山道。 “可那幻灵呢?又是怎么一回事?”四长老对幻灵的存在还是很在意的,上述的联系,似乎还是和这幻灵没什么必然关联。 这才慢慢的平息事件,随后匿名者发的言论消失,本想着这事也就压下去了,但是到了下午的时候,突然又风涌云起出现一条言论。 他向前跨了一步,步伐稳如泰山,直接避开了金雅的攻击,然后一掌打出,直接打在了金雅的肩膀上,直接把后者打得瘫坐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肩膀轻声哀嚎。 最终,戴沐白和胖子等人的谈话,让领头的老师左眼皮一直狂跳,那记仇的老鼠眼睛眯成一条线的看向叶凡这一桌。 那么就有一个疑问了,散修们的力量去了什么地方,为什么这个地域会呈现这样奇怪的状态,当梁凡让释放符甲,让一些人成符甲散修后,一件更加让梁凡意外的事情发生了。 第2243章 再次暗访 厉元朗今晚不见任何人,身体疲乏只是个借口。 他最想看到老百姓生活的真实一面。 白天在宏枝县的经历,发现了问题,达到了目的,也使得厉元朗意犹未尽。 听李浩然说,金德有个江边夜市。 主要以售卖当地水果、小吃和各式各样的小商品为主。 每天晚上八点开市,一直做到凌晨一点左右才结束。 厉元朗顿时来了兴致,就让李浩然安排,去那里逛一逛。 为了起到不被注意的效果,厉元朗换上一件普通的灰色半袖t恤,戴上一副平镜,手拿扇子。 远远望去,倒是看不出有何不妥。 可李浩然还是能感觉到,这副打扮,不像普通人。 没办法,厉元朗与生俱来的气派,不是换身衣服就能掩饰住的。 即使这样,李浩然也只能作罢。 该改变的都改变了,不像老百姓也只好将就着弄了。 为了安全起见,还带上赵金怀,并安排两名身手干净利落的便衣,远远跟随。 之后,李浩然便领着厉元朗和赵金怀走出招待所。 从后院角门那里出来,顺手拦下一辆路过的出租车,直奔江边夜市而来。 与此同时,孔若启正在任企忠的房间,听着白礼安向他透露利弊关系。 白礼安说道:“孔副市长,现在的形势对你很不利。厉书记对宏枝县发生的事情非常不满,你作为一把手,必须要有所行动。” 孔若启脸色阴沉,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他却浑然不觉疼痛。 他深知,这次的事情闹大了,如果不妥善处理,自己的政治生涯很可能就此断送。 孔若启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沙哑,“任书记,白市长,您们觉得我该怎么做,才能挽回这个局面?” 任企忠看了白礼安一眼,二人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即由任企忠开口说道:“若启同志,现在最关键的是,你要拿出一个让厉书记满意的解决方案。” “解决方案?”孔若启皱了皱眉,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任企忠点了点头,神色凝重,“没错,你要对宏枝县的问题进行彻底整改,同时,还要对相关人员进行严肃处理,尤其是那个李队长,他必须为他的行为付出代价。” 孔若启闻言,心中不禁暗骂李队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但事已至此,他也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好,我明白了,我会立即着手处理这件事情。” 白礼安见状,拍了拍孔若启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孔副市长,你要记住,这次的危机,既是挑战,也是机遇。” “只要你能够妥善处理,不仅能够挽回局面,还能够让厉书记看到你的能力和决心。这对你的未来,可是大有裨益的。” 孔若启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心中却是一片苦涩。 他深知,这次的危机,绝非轻易能够度过。 但事已至此,他也只能拼尽全力,去争取那一丝翻盘的机会了。 临了,孔若启即将跨出房间的刹那,任企忠却忽然冒出一句,“有时候,运用手段也不失为妙招。” 手段! 孔若启一边踩在走廊里松软的地毯,一边琢磨任企忠这句话的含义。 猛然间,他灵机一动,脑海里迅速勾画出一个画面。 不由得心中暗喜,赞叹自己太聪明了,竟然能想出这么好的点子。 孔若启一走,任企忠和白礼安这招祸水东引,最起码成功一半。 剩下的另一半,就看孔若启能否品透他们的想法,怎样执行了。 时间不早,可任企忠和白礼安都没有回家的打算。 反正他们在这里都有固定房间,而且,距离厉元朗休息的地方近,也方便随时听候召唤,更利于掌握厉元朗的动向。 白礼安和任企忠又说了一会儿话,正要起身告辞的时候,秘书长敲门,急匆匆进来。 “书记、市长,我刚刚得到消息,厉书记他、他……” 一时着急,秘书长说话有点上气不接下气。 任企忠端茶杯的手微微一颤,瞪大双眼,紧张的问:“厉书记怎么了,你快说。” 白礼安显出相似表情,厉元朗可千万别有意外,特别在金德市。 他要有个三长两短,自己和任企忠都担不起这个责任。 秘书长使劲吞咽一口唾沫,这才断断续续的说道:“厉书记乔装改扮,和赵副省长还有李秘书,从招待所后院出去,上了一辆出租车……” 什么! “他去了哪里?”任企忠猛地站起身,脸上写满了焦急与不解。 白礼安也紧跟着站起,目光紧紧锁定在秘书长身上,等待他的回答。 秘书长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继续说道:“我派人跟了上去,他们好像去了江边夜市。” “江边夜市?”任企忠和白礼安对视一眼,眼中皆是疑惑。 他们没想到,厉元朗竟然会选择在这样一个时间,去逛夜市。 “这可如何是好?”白礼安皱起眉头,心中暗自思量。 厉元朗此举,无疑打乱了他们的计划。 原本,他们还想趁着厉元朗休息的时间,再好好商量一下如何应对当前的局势。 现在看来,这个计划只能暂时搁置了。 “秘书长,你马上安排人,去夜市暗中跟随厉书记。”任企忠沉声说道。 他深知,厉元朗此时在夜市,万一出点什么意外,他们可担待不起。 秘书长闻言,连忙点头应下,转身匆匆离去。 房间里,任企忠和白礼安再次坐下,但气氛却比之前凝重了许多。 “厉书记此举,究竟是何用意?”白礼安喃喃自语,心中满是不解。 任企忠沉默片刻,缓缓说道:“不管他有何用意,我们都得小心应对。 现在,宏枝县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厉书记又闹出这一出,真是让人头疼。” 白礼安叹了口气,说道:“只希望厉书记能够平安归来,不要出什么意外才好。” 其实,任企忠所说的暗中跟随,嘴上保护,实则就是观察厉元朗的一举一动。 夜市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 真怕厉元朗万一遭受意外,就算伤到一根汗毛,任企忠难以逃脱责任。 越是这么想,他的手心越是狂狂出汗。 实在按捺不住,任企忠叫来秘书,打算马上出发去夜市。 然而,却被白礼安拦下,冷静提醒,“书记,您觉得我们去合适吗?” 的确,厉元朗微服私访,为的就是要近距离接触群众,了解群众的生活和关心的问题。 金德市的治安情况,白礼安十分清楚,有很大把握,不会出现厉元朗在宏枝县的遭遇。 厉元朗没有通知金德市主要领导,特意隐瞒,无外乎不希望他们知道。 否则的话,就失去微服私访的意义了。 白礼安善意的解释说:“有赵副省长和便衣跟着,想来不会出差错。您想想,要是我们一旦暴露,这是一种什么行为?不是跟踪省委领导吗?” 任企忠真是急得有些昏头了,跟踪省领导,尤其厉书记,这可是不小罪过。 仔细一想,按住那颗不安的心,任企忠只好采取远程遥控方式,通过市委办派出的人,随时掌握厉元朗的行踪,以便做好应对准备。 一路上无话,主要是有外人在场,厉元朗也不好和赵金怀说些什么。 下了车,面前出现一个巨大牌楼。 正中在灯光掩映下,“江边夜市”四个金色大字,煜煜生辉,十分显眼。 “老赵,你以前来过这里吗?”李浩然头前引路,厉元朗和赵金怀并肩而行。 赵金怀轻轻摇了摇头,“金德我来了很多次,每次都是匆匆忙忙,实在抽不出时间溜达。” “这次,还是借了您的光,让我有机会出来散心。” 厉元朗微笑着点了点头,“你的工作性质紧凑,全省公安系统这副担子,统统压在你的身上。我带你出来,就是给你解一解压,换个环境,换一种心情。” 说着,他往前一指,“走,我们去里面好好看看,逛一逛。” 第2244章 实质性问题(上) 江边夜市,位于清凌江边的人行甬路上。 白天,这里是行人散步遛弯的场地。 每晚八点前,摊贩们开着电动三轮车,载着货物和桌椅板凳等用品,陆陆续续进来摆摊。 现在已是晚上九点多,是也是最热闹的时候。 由于金德市夕阳落山比较晚,大约八点半钟,天色才会完全黑下来。 因而,市民们用晚餐时间自然也往后推迟。 不少不愿意做饭的人,携家带口来这里解决肚子问题,就属于首选了。 可以说,建立江边夜市,不仅促进地摊经济的发展,增进消费,也是一种实打实的惠民举措。 在这方面,金德市委、市政府表现不错,厉元朗非常满意。 一眼望不到头的夜市,人头攒动,行人摩肩擦踵,络绎不绝。 厉元朗手持扇子,边走边看,不时和赵金怀说着话。 李浩然紧跟两位领导身后,眼神观察着四周情况。 而在厉元朗他们前面不远处,有一名便衣走在最前方,另一个则在他们后面。 两人如临大敌,每一个和厉元朗走过照面的人,都成为他们紧盯的对象。 发现有异常,随时做好应急准备,以防不测。 走了十几分钟,厉元朗发现,这里小吃居多,水果以及鲜榨果汁的摊位同样不少。 厉元朗吃过晚饭,就没胃口吃下别的东西。 何况,深入到群众中间,了解人间烟火气,才是他的目的。 走了半天,李浩然稍微迈前一小步,低声对厉元朗提议道:“您累吗?要是累的话,前面有个凉粉摊位,您坐一坐休息一下?” 厉元朗看了看一旁的赵金怀,“你觉得怎么样?” “我没事儿,您决定。” 厉元朗点了点头,直接走到凉粉摊跟前,找了个空座位坐下。 摊主是一对三十多岁的中年夫妻。 女的切粉,男的负责搭配调料,夫妻配合熟练。 李浩然走过来,男的热情招呼,询问他吃什么,凉粉还是凉皮? “我们在这里坐一会儿,要是打搅你生意的话,我们随时可以走。”李浩然商量道。 “没关系,你们坐吧。”男的大度挥了挥手。 不是李浩然吝啬,而是他不敢擅自做主。 虽然他对这里卫生条件还算认可,但却不能随便买来给厉元朗、赵金怀他们吃。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万一吃坏肚子,或者出现其他意外,这个责任他是担不起的。 李浩然在厉元朗这一桌旁边站着。 而厉元朗则低声和赵金怀说话聊天。 由于人多,加之声音嘈杂,他压根听不到领导说些什么。 最为重要的是,做秘书的切不可乱讲,更不要乱听。 领导需要他知道的,自然会告诉他。 不需要的,权当耳朵不好使,什么都听不见。 这是秘书的基本要求,不能逾越半步。 意想不到的是,就在这会儿,男摊主竟然端着两碗吃的东西,一碗凉皮和一碗凉粉,直接放在厉元朗和赵金怀面前。 这下,反倒把厉元朗惊住,“我们没点东西啊?” 男摊主憨厚的笑说:“我看您准是外地人,一定没尝过我们当地的凉粉和凉皮。这是用绿豆加工而成,配上辣椒等佐料,酸辣咸香,清凉爽口,您尝尝,绝对不会让您失望的。” 厉元朗呵呵一笑,打趣道:“听你说得这么好,我还真被勾出馋虫来了。我可有言在先,要是不好吃,我可不付钱。” 男摊主笑说:“没关系,这两碗就算我请客,请您二位免费当裁判,提出宝贵意见,我好改正。” “那好,我就不客气了。”厉元朗边说,边从筷子笼里取出两双卫生筷子,递给赵金怀一双,自己则剥开外包装,将两只筷子相互蹭了蹭,打算一试究竟。 然而此时的李浩然却无比紧张,生怕小吃摊的东西不卫生,再把厉元朗吃坏了。 于是凑过来,小心翼翼的提醒说:“您看,是不是……” 往下的话,李浩然没敢直说,相信厉元朗已经明白他的担心。 谁知,厉元朗不以为然的回应道:“”放心吧,我心里有数。这东西看着挺不错,我尝尝。” 说着,厉元朗挑起一筷子凉皮,慢慢放进嘴里,细细咀嚼起来。 赵金怀也没犹豫,他吃的是凉粉,吃了一口,微微点着头。 “味道怎么样?”摊主询问道。 “挺好,就像你说的一样。美中不足的是,辣椒有点辣。” 厉元朗的话音刚落,李浩然的纸巾已经送到他眼前。 “您肯定是北方人。” 见摊主看穿自己的出生地,厉元朗好奇问:“你怎么看出来的?” “您的口音,还有您不擅长吃辣椒。”男摊主笃定回答。 厉元朗颔首,“口音是一方面,但北方人也喜欢吃辣。” “不尽然。”男摊主轻微晃了晃脑袋,“我们这里地处最南端,气候原因,要比北方辣椒的辣度高一些。” “南方人因为经常吃辣椒,习惯了这种辣度。可北方人不同,一开始难以接受,不过,随着时间久了,慢慢的也就顺其自然了。” 听着男摊主说得有模有样,厉元朗顿时来了兴致,和他攀谈起来。 这人叫罗洪财,宏枝县罗岗乡人。 厉元朗从他的谈吐中发现,罗洪财知识面比较广,看待事物的角度也很刁钻。 以厉元朗的经验判断,罗洪财绝非普通农民那么简单。 于是,便循序渐进,逐渐套话。 终于,罗洪财不在隐瞒,道出他曾经担任过罗岗乡副乡长的身份, 一听罗洪财竟然主动辞职,副乡长都不做了,甘愿在夜市上摆摊卖凉皮,厉元朗顿时产生兴趣。 可他却没急于询问原因。 双手往大腿上一拍,站起身来说:“罗老板,你的凉皮味道不错,很有特点,有机会,我还会光顾的。” 随即,主动伸出右手。 罗洪财见状,连忙将双手在围裙上使劲擦了擦,紧紧握住厉元朗的手,恭敬地说:“欢迎您经常光顾我的生意,不足之处,我一定改正。” “再见。”说完,厉元朗转身离开。 经此一事,厉元朗再也没有逛下去的兴趣了。 直接按原路返回,走到夜市大门口,回身把李浩然叫到身边,严肃说道:“你把罗洪财带到我的房间,我要见他。” 李浩然一时语塞,没有反应过来,怔怔看向厉元朗。 “你既然引我见他,就一定能完成任务,去吧,我的时间有限,就给罗洪财一个小时。” 就在李浩然转身走之后,一旁的赵金财十分好奇,便问厉元朗,如何判断,这是李浩然故意安排的一出戏。 厉元朗平静说道:“你这个经验丰富的老公安,没发现端倪?” “书记,恕我愚钝,还望您指点一二。” 厉元朗便开始讲述原因。 “其实,一开始我并没有这么想。但是,当我看到罗洪财的时候,他的言谈举止,包括他对事物的见解,都透露出一种不凡的气质。” “这种气质,不是一个普通农民能够拥有的。再结合李浩然之前的表现,我断定,这里面一定有文章。” “至于李浩然为什么要这么做,我目前还不清楚。但是,我想通过和罗洪财的谈话,找到一些线索。” 赵金怀闻言,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厉元朗的分析。 由此他感觉到,厉元朗是一个心思缜密,观察入微的人。 既然他这么判断,那么,事情就是这样。 现在,他们只需要等待李浩然把罗洪财带来,一切自然水落石出。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大约过了四十分钟左右,李浩然带着罗洪财匆匆赶来。 一见到厉元朗,罗洪财便深深鞠了一躬,恭敬地说:“厉书记,您找我?” 厉元朗示意他坐下,然后开门见山地问道:“罗洪财,你曾经担任过罗岗乡副乡长,副科级干部。以你的年龄,会有不错的发展前途,可你为什么辞职,甘愿在夜市摆摊卖凉皮呢?” 罗洪财闻言,叹了口气,脸上露出无奈的神色。 一旁的李浩然善意提醒说:“罗洪财,你有心里话尽管说,厉书记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第2245章 实质性问题(中) “好的,先生,”朱丹回答完下意识就转头往门外看了一眼,她想走了。 “二殿下……我肚子痛……”苏妙合紧双腿,忽然感觉到下面有一股热流涌出来。 毕竟这世上唯有楚云汐,他是绝对信任的,这个秘密他也只愿与她分享而已。 就在晏无道准备闭目等死之时,一道漆黑如墨的光霞,从夏雷头顶上冲天而起,悬浮在高天之上散发着比恶灵恐怖万倍的死气。 毕竟是耕种他们家里田地几十年,长的甚至几代人都是他们家佃户雇农,用着放心不说还挺维护主家权利的,要真把他们也逼得没活路了,以后还到哪去找这样又老实有知跟知底的佃户去? 楚云汐的语气间带着不容拒绝的命令,众人不得不承认,在重要关头下,看起来纤弱端庄的臻阳郡主也有如此冷厉霸气的一面,现在的她与发起怒来的摄政王百里宸风倒是有几分说不出来的相像。 现在,县里迟迟不审批,震山农场和叶子农场合并,组建新的叶子农场,山柱也看出来其中的猫腻了。 因为爸爸看起来更高更大,所以宝宝自然就认为是爸爸在打妈咪。 周福荣看向苏雪云,觉得更不放心了,听说这位以前和李青云一样,三天三夜不吃饭不睡觉都要赌,好不容易戒赌,别碰了赌再变回从前那样。 一座岛屿,看起来是这片熔岩世界的中心,兽族祭坛,也应该就在这片岛上。 “多谢大哥救命之恩,为了答谢你,我请你喝酒怎么样?”王运通一副期待的表情看着张力龙。 奇怪的是,有些缸内的蛇妖已经不见了,洛言奇怪的摸着下巴,突然他明白了,莫不是已经有蛇妖钻进人的身体了吧。 一顿折腾下来也不见那个家伙醒,而自己的衣服算是报销了,通身上下湿个透彻,打电话给皮韦伦让他去给自己准备套衣服送来套房,下午还有个很重要的会议呢。然后索性把所有衣服都除去自己也去洗个澡。 跟正人君子交手就是有这样的好处,在她眼里,萧家兄妹的人品都是没得说的。她现在有的,只是些许的紧张和满满的兴奋而已。 韩羽总算恢复了理智,看了看床单上的一片红色,又看了看躺在自己怀里的杨菲菲。韩羽知道杨菲菲是第一次,而自己肯定也必须负责起来。韩羽刚想开口,杨菲菲就先一步开口了。 “那你愿意为我做什么?”韵阕依旧问着,整个房间里充满了暧昧的气息,在满是迷魂香的房间,有美人在怀,男子的眼中已经满是旖旎,幽媾的色彩冲昏了人的理智。 “骆姐,我知道你在苦恼什么,我也知道诗诗可能会不理解,但我相信只要有心,总有一天一些这些原本看上去无法解决却也终究是不会再成为阻挠我们的阻力的。 每走一步,便会看清楚一堆弟子的表情,个个离奇古怪,好像是在无尽痛苦之中死去一般,散发出一种极度悲伤的感觉。 “呵呵,你这样的狗男人有什么诚意可言?当初要不是你的话我就不会多花冤枉钱。”百合夫人还在为自己多掏那一千万给林少而耿耿于怀,在他眼里这个傀儡首相丝毫没起到半点作用。 可是谁让昊天的火遁攻击范围广呢,就算躲避也会遭遇攻击的,还不如直接防御的好。 王强闻言沉默,四艘战舰,竟然没能留下它。这到底是什么物种,听上去倒像是传说中的大成境界的武者应该具备的实力。 王强愣了一下,然后用手指了指自己,意思是说,你在和我说话吗? 沒错就是烧,兽神之骨,那是世界最坚韧的东西,加以其他同样珍惜的药材通过烈火的灼烧必会自主成型。 不管伊云时说的是真是假,反正夏侯幻不相信,是非常的不相信,这人一向喜欢把自己喜欢的说的非常非常不好或者讨厌,只要他没尝试过在上面的滋味他就不会相信。 尹乐原先不觉得困。只是躺下來之后。心内莫名地觉得温暖安心。困意袭上來。一会儿便入睡了。 “就大厅吧,每样來一份!”拉住了想要发飙的钱少,无忧來到了大厅中一张凳子坐下,又示意其他人就坐,发表了自己的土豪宣言。 似乎是它们逐渐的进化出来了智慧,居然在交战的时候学会了配合。虽然它们相互间的配合显得生疏和死板,但是毕竟已经开始有了配合,这不禁令常乐麾下的战斗队,在外出的时候凭添了许多困难。 话音刚落,地上复活的亡灵一齐发出咆哮,对着活着的人和魔兽冲去。 而这十一亿个引力空间的作用却只有一个,把灼热的太阳风阻隔在外,保护地球不被太阳吞噬。 王爷晚安!只不过是阿娟随便一句问候的话罢了。王爷每到晚上都有所不安。 “你到底怎么了,你这样不去医院,万一严重了怎么办。”林彦浩担心的问道。 杨婷挣扎着被保安拦在了公司的外面,气恼的和保安推搡在一起。 几个空姐大胆地走到方言跟前,其中一个对着报纸让真打量方言,另一个用一本杂志遮出方言的脸,这一对比,她激动的捂住自己的嘴,然后朝她们打出OK的手势。 九天老怪的身影,出现在飞仙殿上空。当飞仙殿慢慢消失之时,他看着林奕的身影渐渐离去。 这混蛋竟敢得寸进尺,云初从他怀里挣脱,一只手狠狠地捏住他的耳朵,使劲地掐起来。 第2246章 实质性问题(下) 按照行程,厉元朗次日,前往金德市几家最具代表性的企业调研,参观走访。 听取企业负责人讲解企业未来发展规划,和他们座谈,了解他们对政府提供服务的意见和建议。 一晃,上午时间过去。 车队离开,前往招待所途中,厉元朗望着车窗外,突发奇想,当即要求中巴车停下。 使得在场众人非常惊讶,尤其任企忠和白礼安。 不知道厉元朗突然停车的想法是为了什么。 毕竟,在行程里,这附近压根没有调研计划。 两个人不禁相互对视一眼,眼神中充满复杂且不确定性。 厉元朗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建筑工地,问任企忠,“今天金德的室外温度是多少?” 这下,反倒把任企忠弄不会了。 倒是市委秘书长反应奇快,看着手机回答说:“三十四度。” 厉元朗轻轻摇了摇头,“天气这么热,工地还在施工,工人们很容易中暑。” 说着站起身,走到车门口,回身对车内众人说道:“走,我们下去看看,防暑降温不止要挂在嘴边,还要付诸到行动上。” “是、是,书记您批评的对。”任企忠连连点头,承认错误。 白礼安也显现出同样动作。 既然厉元朗发话了,谁敢反对。 于是,大家伙依次下车,龙民、余天宝和赵金怀跟在厉元朗旁边,任企忠与白礼安则在左右两侧。 这期间,市委秘书长招呼工作人员过来,赶紧去联系工地负责人,出来接待。 与此同时,厉元朗率领众人,直奔工地而来。 这会儿的温度,说是三十四度,感觉热多了。 没走多远,每人额头上冒出汗珠。 李浩然连忙撑起雨伞,却被厉元朗一把拦下,板脸说:“我没那么精贵,工人们顶着烈日施工,这点热和他们相比,算什么!” 他的这番话,显然不满,吓得李浩然直接把雨伞收起来。 那些围在领导身边的秘书们,一见省委书记都不遮伞,原本打算打伞的手,全部放下。 走了没多远,一个头戴白色安全帽的中年男子,小跑着过来。 跑到厉元朗等人跟前,气喘吁吁说道:“各位领导,我是工地负责人,欢迎您们莅临检查、指导工作。” 白礼安稍微往前走了一步,主动介绍了厉元朗的身份。 那人一听,眼睛顿时瞪得溜圆。 由于时间仓促,工作人员并未道出厉元朗的官名。 谁会想到,堂堂省委书记会在烈日炎炎的中午,出现在他这里。 急忙双手使劲在工作服上擦了好几下,这才伸出双手,和厉元朗的右手紧紧相握。 说话都有点结巴了,“厉书记,欢迎您,欢迎……” 厉元朗摆了摆手,“我正好路过这里,看到你们还在施工,就过来看看,没打搅你的工作吧?” “没有,没有,我们想请您还怕请不到呢。”负责人连声说道。 于是,在他的带领下,厉元朗一干人等,走进工地边上。 站在安全地带,负责人现场讲述施工进展等情况。 厉元朗一边听着汇报,一边观察着工人们。 尽管天气炎热,但他们依然坚守在岗位上,挥汗如雨地工作着。 厉元朗不禁心生感慨,这些基层劳动者,用他们的辛勤和汗水,为城市的建设和发展贡献着自己的力量。 他转头对随行的众人说道:“大家看到了吗?这就是我们的城市建设者,他们不畏酷暑,辛勤工作,才换来了我们城市的繁荣和发展。” 任企忠和白礼安等人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厉元朗继续说道:“我们要时刻关注这些基层劳动者的生活和工作状况,为他们提供更好的保障和服务。这也是我们政府工作的重中之重。” 随后,厉元朗走到工人们中间,和他们亲切交谈,询问他们的工作和生活情况。 工人们见到省委书记亲自来看望他们,都非常激动和感动。 他们纷纷表示,会继续努力工作,为城市的建设和发展贡献自己的力量。 厉元朗对工人们表示了衷心的感谢和敬意,并鼓励他们继续努力工作,创造更加美好的生活。 离开工地前,厉元朗还特别叮嘱工地负责人,一定要加强防暑降温工作,确保工人们的安全和健康。 负责人连连点头,表示一定会按照厉元朗的指示,做好相关工作。 之后,他又走进工棚,实地了解工人们的 住宿和餐饮条件。公棚内虽然简陋,但干净整洁,工人们的床铺和衣物都摆放得井井有条。 厉元朗又走进厨房,看到午餐是三菜一汤。 一个青瓜炒肉,其余两样均为素菜,主食有面条、米饭和馒头。 厉元朗没说什么,转身来到隔壁的食堂。 这会儿,食堂里已经坐了二十几个工人。 有的打饭,有的吃饭。 大家伙一见厉元朗他们亮相,全都停下手中的筷子,好奇张望。 负责人见状,使劲拍了拍手,大声说道:“省委厉书记来看望大家,我们热烈欢迎。” 并带头拍起巴掌。 一时间,食堂里响起掌声,声音不大,稍显冷淡。 厉元朗并不介意,脸上挂着笑容,向大家招了招手,即兴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 他首先代表省委,感谢工人们不畏艰苦,坚守岗位,为城市建设所做出的巨大贡献。 他指出,工人们是城市建设的基石,他们的辛勤付出,是推动城市发展的重要力量。 厉元朗强调,政府要时刻关注工人的生活和工作状况,为他们提供更好的保障和服务,确保他们的权益得到充分保障。 同时,他也鼓励工人们要继续发扬勤劳勇敢的精神,为城市的建设和发展贡献更多的力量。 在讲话中,厉元朗还特别提到了防暑降温工作的重要性,要求工地负责方一定要加强这方面的工作,确保工人们的安全和健康。 并且表示,这么热的天,让大家在烈日下暴晒,有些不妥。 不能为了赶工期抢进度,就忽视工人们的健康。 这位负责人连连表态,他马上下达停工命令,等到凉快的时候,再继续施工。 工人们万万没有想到,省委书记的到来,竟然为他们博得休息时间。 其中一个年岁大的老工人,忍不住叫了一声“好”,率先鼓掌。 在他的带动下,在场所有工人都跟着鼓掌。 不同刚才稀稀拉拉的掌声,这次才是发自肺腑的感谢举动。 厉元朗冲着大家抱拳回应。 等到掌声结束,他竟然走到打饭台,随手抓起一个餐盘,对负责打饭的老师傅说:“同志,麻烦你,给我一样打一点。” 厉元朗这一操作,属实把陪同来的众人惊讶住。 本以为,厉元朗慰问工人也就行了,他还要在这里吃饭。 那位负责人紧张的不行,赶紧用眼神求助白礼安,意思劝一劝厉元朗,千万不要在这里吃饭。 毕竟工地伙食粗糙,食品安全方面无法保证。 厉元朗万一吃坏了肚子,他可担不起责任。 他的想法,同样也让任企忠、白礼安无比紧张。 任企忠壮着胆子过来,在厉元朗耳边小心翼翼提醒说:“书记,招待所已经备下午餐。这里的就餐环境和饭菜质量终究差了一些,您是否移步到招待所,去那里就餐?” 谁知,厉元朗并不领情,眉头紧皱的呵斥道:“工人们能吃,我为什么不行?” “这里条件虽然艰苦,但他们的饭菜却是实实在在的,比那些大鱼大肉、山珍海味要踏实得多。” 之后,在众人错综复杂的目光中,厉元朗再次端着餐盘,要求打饭师傅,给自己打一份饭菜。 第2247章 发现问题,解决问题(上) 厉元朗这一举动,让在场众人,尤其任企忠和白礼安,心里惴惴不安。 这么说吧,别看相同饭菜,建筑工人每天都吃,哪怕菜洗的不干净,或者卫生条件一般,他们的肠胃已然适应,吃下去肯定没问题。 可厉元朗不一样,他是省委领导,即便不吃大鱼大肉、山珍海味。 但他吃的东西,都是精挑细选,从原材料的采购,再到加工,精益求精。 长年累月下来,肠胃自然变得精贵,有些东西稍微不新鲜,就会出现问题。 昨晚吃的米粉,别看来自于小吃摊。 因为那是罗洪财事先做足功课,经过消毒,才敢端上厉元朗面前。 其实,从这一点上来说,李浩然故意把厉元朗领到罗洪财的小吃摊前,是有备而来。 厉元朗猜的一点没错。 李浩然通过这一手段,让厉元朗发现孔若启,并非传说中的那么有领导力,是南州省新时代年轻干部的楷模。 这个标杆的树立,水分很大。 之前有人做过测试,靠捡垃圾果腹的流浪者,一旦给他干净卫生的吃食,吃完一定会拉肚子。 就是这个道理。 所以说,任企忠低声问工地负责人,给工人们吃的饭菜,能否达标,领导吃了会不会生病。 负责人态度模棱两可,他怎好打包票。 毕竟,这里的饭菜他从来不吃,压根没做过试验。 现在,面对厉元朗的要求,打饭师傅陷入两难境地,眼神看向工地负责人,他不敢做主。 “师傅,给我也来一份。” 就在陷入僵局的空当,赵金怀疾步上前,拿过一个餐盘,做出和厉元朗相同的动作。 赵金怀一动,龙民立刻意识到这里面的弯弯绕。 紧跟在赵金怀身后,发出同样要求。 继而是余天宝,还有这次跟着下来的陪同人员。 大家纷纷效仿,生怕错过什么。 任企忠这才反应过来,咬牙跺脚的,也加入打饭队伍。 书记都这样了,白礼安还能站着看么。 一时间,十几个人排起长队。 工地负责人见状,连忙冲着打饭师傅一使眼色,轻微点了下头。 得到领导肯定,打饭师傅快速舀起一勺青瓜炒肉,准确无误的放在厉元朗的餐盘之中。 打完饭,厉元朗端着餐盘,直接走到工人们中间,客气问:“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一见省委书记要坐,一位年岁稍大的老工人,连忙往里面挪了挪,还将自己坐过的位置,用脖子上的手巾,使劲擦了擦,满脸堆笑的说:“领导,您坐,您请坐。” 厉元朗坐下后,和蔼可亲的跟这一桌的工人攀谈起来。 先是打听他们是哪里人,干什么工种。 一开始,大家都跟拘谨,回答吞吞吐吐、支支吾吾。 还是那位老工人见多识广,经过短暂紧张后,索性壮起胆子,一五一十的自报家门。 他是宏枝县的农民,在工地上当小工,每天一百八十块钱。 厉元朗闻听,不禁一愣,问道:“你们宏枝县不是又搞旅游,又搞药材鲜花种植,农民的日子比以前大有好转,为何还出来打工呢?” 坐在厉元朗相邻一桌的任企忠闻言,禁不住手心出汗。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厉书记在宏枝县遇到不平事,本身就对孔若启颇有微词,印象不佳。 现在倒好,老工人的一席话,更让任企忠如坐针毡。 哪还有心情吃饭,拿着筷子,竖起耳朵,仔细认真的听着厉元朗他们的对话,特别是厉元朗反应态度。 老工人听完厉元朗的疑惑,苦笑道:“领导,我豁出去了,有些话我就跟您直说了吧。” 白礼安听到这句话,紧张的手一哆嗦,筷子都掉地上了。 秘书给他拿来一双新筷子,他都没心思接。 面对老工人这番表态,厉元朗十分感兴趣,“老师傅,您请说,我洗耳恭听。” 老工人抓起汤碗,大口喝下,一抹嘴,似乎下定很大决心。 他说道:“领导,孔市长为了振兴经济,的确对农村政策有倾斜。” “上面的政策出发点是好的,可到了下面,就会被人曲解,按照当官的意图,做了大量修改。” “我们宏枝县是个少数民族比较多的县,本来面向全县农民的优惠政策,却让他们生生改成只针对个别少数民族的行为。” “打造了一个又一个少数民族示范村,给他们免费盖房子,还给每家每户提供资金,政府帮助他们建设民族风俗村。” “修路铺桥的,帮着宣传,一下子吸引不少游客慕名而来,炒起了热度,不到一年,不少人见到效益,腰包赚的鼓鼓。” “相反,我们这些不属于少数民族的农民,被他们区别对待不说,紧靠那几亩薄田,也就解决个温饱,只能眼巴巴看着人家致富。” “而且,那些富裕起来的农民,没时间种地,都把地包给我们。” “一开始,还能以较低价格出租,后来承包土地的人多了,便长了价格。现在,每亩地的承包费快成天价,一年到头算下来,不少人是亏本的。”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老工人的话,犹如潘多拉魔盒被打开一般,其他人纷纷发言,七嘴八舌的你一句,我一句。 这些人大多数来自于宏枝县,还有金德下辖别的地方。 反映的问题,基本上和老工人说的差不多,抱怨和吐槽声此起彼伏。 厉元朗全程没有说话,而是静静听着大家发言。 可一旁的任企忠和白礼安全都坐不住了,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厉元朗突发奇想的一个意外举动,竟然引起这么大的反对声音。 任企忠有心想要制止,却不敢造次。 他知道打断的后果,定会招致厉元朗极大反感和不满。 看这架势,他也阻止不了。 因为工人们各个义愤填膺,心中全是怨气。 一想也是,哪好不如家好,要是在家乡安安稳稳过日子,谁会舍家撇业的跑到城里,顶着烈日加工加点的干活? 想到这些,任企忠不免低下头。 就连白礼安,也是满脸通红,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意识到,厉元朗的这次工地之行,不仅仅是一次简单的视察,更是一次深入了解民情、倾听民众心声的机会。 看着厉元朗与工人们亲切交流,认真倾听他们的诉求和不满,白礼安深感自己失责。 随手从桌上的纸抽里抽出几张纸,表面上擦汗,实际才是掩饰他的心虚表现。 工人们反映的问题,厉元朗意识到,政府在推动经济发展的同时,也必须关注到每一个群体的利益,尤其是像这些基层劳动者,他们的声音往往容易被忽视。 厉元朗边听边点头,偶尔插话询问一些细节,以确保他能够全面、准确地了解实际情况。 只有真正了解民情,才能制定出更加符合实际的政策,更好地服务于群众。 随着交流的深入,工人们的情绪逐渐平复下来,他们开始感受到来自省委领导的关怀和重视。 厉元朗的亲切态度和认真倾听,让他们感受到了被尊重和理解。 一位年轻工人鼓起勇气说道:“厉书记,我们其实也不奢望太多,只希望能够得到公平的对待,让我们的劳动能够得到应有的回报。” 厉元朗闻言,郑重地点了点头,说道:“你们的诉求是合理的,也是应该得到的。” “政府会认真考虑你们的意见,采取措施解决存在的问题。” “同时,我也希望你们能够继续发扬勤劳勇敢的精神,为城市的建设和发展贡献更多的力量。” 工人们听后,纷纷表示赞同和感谢。 有了省委书记的关注和支持,他们的诉求和困境有望得到解决。 厉元朗看着工人们满意的表情,心中也感到一丝欣慰。 这次工地之行,不仅让他更加深入地了解了民情,也为他今后的工作提供了宝贵的参考和依据。 吃过午饭,厉元朗又在工地负责人的陪同下,继续视察了工地的其他区域。 他仔细检查了安全措施和施工质量,对工地负责人的工作给予了充分肯定。 同时,他也再次强调了安全生产的重要性,要求工地负责人务必加强安全管理,确保施工人员的安全。 虽然是一次意外的举动,但却收获满满。 厉元朗不仅了解民情,倾听民众心声,也为今后的工作提供了重要的参考和依据。 更重要的是,他的亲民形象和务实作风,赢得了工人们的尊敬和信任,也为政府树立了良好的形象。 第2248章 发现问题,解决问题(下) 由于意外耽搁,下午的行程结束后,厉元朗返回市里,比预计时间整整晚了一个小时。 一回来,厉元朗马上召开会议。 参会人员,包括金德市所有常委、市政府党组成员,以及各县区主要领导,还有各局委办的负责人。 听取完金德市主要领导汇报后,厉元朗做了发言。 他开门见山地说:“从昨天到现在,一天多的时间里,我用眼睛和耳朵,对金德市做了一次全面了解。” “可以说,有好的地方,也有不尽如人意之处。” “说老百姓怨声载道,不准确。但是对政府不满意,对个别人有看法,对个别行为不认可,这是真实存在的。” “同志们,我一直强调,要把群众利益放在首位,要站在群众角度制定问题、看待问题、处理问题。” “这个问题看似简单,可真正理解、消化,最主要的付诸在行动上,有很多人是不合格的。” “我来这里两天,对宏枝县的印象最为深刻。不仅仅是一个城管队员,利用手中权力胡作非为,更是宏枝县的繁荣,趋于表面化,不真实,水分太大。” “我想大家都看到了,中午我临时决定,去了市区一处工地,和农民工们一同就餐,与他们聊天,掌握到很多在你们汇报内容没有出现的实情。” “农民是我们这块土地的主人,更是我们经济发展不可或缺的重要力量。” “他们用自己的双手,为我们提供了粮食保障,也为城市的建设添砖加瓦,付出了辛勤的汗水和努力。” “然而,在享受他们劳动成果的同时,我们也不能忽视他们的权益和福祉。” “今天,我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工人们的诉求和困境真实存在,需要我们给予更多的关注和帮助。” “我希望,大家能够正视这些问题,积极采取措施,切实保障工人的合法权益,让他们真正感受到政府和社会的温暖与关怀。” 说到这里,厉元朗停顿一下,对着在场几十人,高声问道:“孔若启同志在不在?” 坐在第二排靠边位置的孔若启,一听厉元朗点了他的名字,赶紧站起身回应说:“书记,我在这里。” 厉元朗抬眼看了看他,举起右手往下摆了摆,示意他坐下回话。 随即,语气严肃的说:“宏枝县的表面繁荣,掩盖不住存在的巨大问题。孔若启同志,你作为宏枝县委书记,第一责任人,你需要反思,要改正。” 别看厉元朗的语气平静,却犹如一颗巨石,沉入平静湖面,掀起巨大波澜。 被当众点名,说明厉元朗对宏枝县存在的问题非常重视,也十分不满。 孔若启表面上风平浪静,内心却是无比不安。 中午发生的一幕,他早就知道。 昨晚,任企忠和白礼安把他叫过去,示意他尽快将功补过。 为此,孔若启连夜行动,组织了一帮所谓的群众代表,打着锦旗,敲锣打鼓的要去市政府,为他请功。 他本以为,这样做会让厉元朗看到自己的积极态度,或许能够挽回一些印象分。 可实际情况是,经此一遭,厉元朗全盘否定了他的政绩。 也使得他,立刻叫停了送锦旗行动。 领导已经对他不满意,再搞出这一套,无异于火上浇油,只会对他更加反感。 孔若启深知,此时任何辩解都显得苍白无力,唯有沉默,才是最好的应对策略。 他低下头,尽量避免与厉元朗的目光交汇,心中却如同翻江倒海,难以平静。 会议室内,气氛凝重而压抑。 所有参会人员都感受到了厉元朗的愤怒与不满,纷纷低下头,大气都不敢喘。 厉元朗的目光在在座每一个人脸上扫过,最终停留在孔若启身上,语气沉重地说道:“孔若启同志,我希望你能够深刻反思,正视宏枝县存在的问题,积极采取措施加以解决。政府是为群众服务的政府,我们的工作就是要让群众满意。如果连这一点都做不到,那么我们还有什么资格坐在这个位置上?” 孔若启闻言,心头一紧,拿笔的手,微微颤抖着。 厉元朗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轻轻叹了口气,继续他的讲话。 被厉元朗点名批评,让孔若启坐立不安。 至于厉元朗接下来的讲话内容,他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一直到散会,他仍旧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还是别人轻轻碰了他一下,孔若启才从失神的状态中回过神来。 他抬头望向已经空荡荡的会议室,心中五味杂陈。 失魂落魄的回到自己办公室,靠在椅背上闭眼凝思。 好一会儿,他抓起电话,拨了一个号码出去,“爸,是我,有件事我要告诉您一声,我目前处境不好,厉书记对我意见很大……” 与此同时,厉元朗将任企忠和白礼安一同叫过去。 他面色阴沉,对站在他面前的这两人,都没让他们坐下。 以罚站方式,足足让二人站了五分钟。 任企忠和白礼安大气不敢喘一下,规规矩矩、标杆溜直的站着,每个人心里都是紧张不安。 厉元朗在会上的发言,直到现在,仍旧在两人耳畔萦绕。 好半晌,厉元朗才做了一个坐下手势,冷脸说道:“我这次下来,你们金德市作为第一站,让我万万想不到的是,第一站就哑火了。” “你们作为金德市的一、二把手,我在会上讲的内容,你们要深刻领会,更要付诸于实际行动,而不是阳奉阴违,搞形式主义那一套。” “看看你们做的工作,表面光鲜亮丽,实则问题一大堆。” “尤其是宏枝县,更是让我大开眼界。” “孔若启,作为县委书记,他是怎么搞的?” “他上报的政绩,和实际情况严重不符。” “他这样做,不仅欺骗了组织,更是对人民群众的不负责任。” “我希望他能够正视问题,深刻反思,拿出切实可行的整改措施,而不是一味推诿扯皮,敷衍了事。” 任企忠同志,你作为市委书记,对宏枝县存在的问题,不可能一无所知。” “你为何没有及时发现并上报?” “你的监管职责到哪里去了?” “还有白礼安同志,你是市长,对指示精神,要传达到位,督促落实。而不是当传话筒,一传了之。” “你们两人,都要好好反思,深刻检讨。” “我要求你们,立即行动,对宏枝县存在的问题进行全面排查,彻底整改。” “同时,要加强干部队伍建设,提高干部素质,确保政令畅通,令行禁止。” “不要再让我发现类似问题,否则,严惩不贷。” 厉元朗这些话,说得很重。 属实把任企忠、白礼安惊出一身冷汗。 尽管来时,已经做好接受批评的准备。 可是,厉元朗这么直接而又严肃的批评,他们始料未及。 任企忠鼓足勇气,率先承认错误。 “书记,您批评得对。我是书记,对于孔若启的行为,我监管不力,请求厉书记和省委严肃处分我。” 白礼安也表达出类似态度,“厉书记,我作为市长,没有及时发现,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请您和省委也对我做出处理……” 厉元朗摆了摆手,说道:“仅仅处理你们,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我再重申一遍,谁不把百姓利益放在心上,不把屁股坐到百姓这一边,我就把他屁股下的椅子撤走!” 最后这句话,太具杀伤力,把任企忠和白礼安生生吓到了。 厉元朗心系百姓,并将其与乌纱帽挂钩。 摆明了,谁胆敢触碰这条红线,下场就是丢官。 可同时,也在传递一个信号。 孔若启的副市长兼宏枝县委书记,还能不能保住? 第2249章 突然而至 “你!?你怎么知道的?”肖如韵确信她并没有将自己刚才的想法诉诸于口。 一行五人走进公园,远远的就看见五颜六色的气球在空中随风飞舞,红色的条幅高高挂起,由粉红色,黄色,大红色等颜色的花编织而成的拱形花门渐入眼帘,让人不由自主的感染了这里喜庆气氛。 当晚张迈便在伊丽河边大设篝火夜宴,宴请所有与会族长,既庆贺前方郭威的大捷,也庆贺自己的弄璋之喜。 林动就这样的盯着眼前的黑衣中年男子,而下一瞬间,他的瞳孔突然缩了缩,因为他见到,眼前那本应该陷入幻境之中的人,一根手指突然细微的颤动了一下。 “射!”丁寒山带领部分弓弩手,瞄准了巨大的毛毡一起拉弓射箭。 这莫凌在皇室之中排第三,也被称为三皇子当然,这些消息也全部都是林梵告诉他的。 天策唐军之中军事人才是当世顶级的,当初进行城市选址的时候已经考虑到种种情况的发生,天津军镇的所在控海扼河,虽然遭受了来自北面的夜袭,但应急机制启动之后却还能暂时保证海河南岸天津市的安全。 公羊贾等老魔头也看到玄隐手中的斧头,这些老怪物一个个眼力高明至极,顿时看出这把斧头不过是件宝器,一个个冷笑不已。 这时候听到宁雨飞可能进了原始秘境,生死不知余莲依感觉自己心中有些迷茫,不知道那种感觉是伤心,还是遗憾,还是……什么都没有?她知道,绝不会什么都没有,因为她此刻感觉到自己的心,有些难受,有些疼痛。 “那——那到时候我还能记起父母的样子么?”她拼尽了全力问道。 在与木‘腿’亨利的战斗中,他发现了一个修炼无相演武的妙法。 帝后情深是整个汉秦都知道的故事,卿睿凡这样的反应也是在一时间传为佳话。但也仅仅是坊间而已。在朝堂上,卿睿凡的过激反应已经让很多大臣心里都是忌讳了,最近个个都草木皆兵。 说起艾尔从梦牢中救出卡尔德的事,艾尔后来想想真的有些不可思议。 在这种危机的刺‘激’下,寄生体启动了学员徽章的报警系统,它以巴别的身份,向导师们传递警报。 “哼,李承乾这个家伙,接待我时,也没有这么隆重。”巴别不满意的说。 “你们两人过来,把他的头发刮下来,我要仔细检查一下!”‘花’青衣吩咐道。 被纳兰黄昏扶着的王战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盘腿在地的唐笑,一言不发地席地而坐,开始疗伤。 凤玄看了一眼容惊霁,他以为她母亲把她当东西来交易她应该有些反应的,但她没有,她的表情让人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 顾陵歌脸上都是坦然,一点害怕都没有。或者说,这么多年她一直都没有慌过,虽然说每次都让伊墨很是挫败,但是换个角度想,要是顾陵歌每天都是抑郁的样子,他只会更难做而已。 狄舒夜犹清晰的记得,当年第初次遇到天拍水,后者好心去帮他打猎,当时天拍水以魂魄之力化为一只手掌,勉为其难的抓来一只鸟,那时天拍水曾说过,魂魄之力杀人容易,但真要拿起一件实物却是颇为艰难。 疑惑的走过去,毛峰探出手掌,狄舒夜低头看去,只见毛峰掌心中一枚枚茶叶就像被炒过的成品一样,浓郁的茶叶清香从中溢出,馥郁悠长。 好吧,我现在就上去杀掉菲特,不管是谁阻拦我,都必须杀掉才行。 主治大夫告诉雯雯,贾神医来自于中药世家,来头很大,若真心相助,还是有些希望。 说实话,东方韵对苏林也没有感情,两人订婚完全是相互需要和利用,东方韵自然是为了报仇,苏林是为了得到南隅岛。 就算别人知道你心里怎么想,你若不说出来,别人又怎么能肯定这一点? 希望,王云的新专辑能够让我们再次感触到人世间的情感和许多我们忽略的东西。 手臂上有一条长长的伤疤,借着微弱的月光,看起来就像是一条匍匐在手臂上随时准备择人而噬的毒蛇。 话音嘎然而止,因为她看到我斩向她的手在半空划出一个优雅的弧线,斩向了自己的紧贴在她腹部的手。 其实前些年,他对这位西秦太子的印象还是不错的,有王者之风却无骄横之气,相处起来并不会让人觉得难受。可自从知道他或许和绾儿的事有关,未免就有积分抵触,但总还能安慰自己一句,不知者不罪。 而苏皓明显和他与付云境界相仿,一座阵法可以远远抵消掉人数优势,遑论还有个龙族血脉的元婴修士在一旁虎视眈眈。 房间里装饰雅致,看起来倒像风雅之士的房间,却是很难联想到禾廷的头上去。 就在众人骇然的目光下,只见封口处的裂缝越来越大,碎石簌簌掉落,终于,随着一声轰然巨响,石门重新开了。 第2250章 昔日伊人 王丛之所以犹豫,主要有两点原因。 一个是,他和方新泰分开时间太久,可以这么说,他熟悉的不是现在的方新泰,而是部队做战友的方新泰。 第二个,就是方新泰想要见他未免太过唐突。 不说这会儿已是晚上十点多,单凭自己上班第一天,不早不晚,偏偏这时找他,就存在诸多疑点。 因而,王丛便以时间太晚为由,委婉提出拒绝。 谁知,方新泰不以为然的说:“老战友,我知道你在体制中,有许多制约。无妨,我们来日方长,有的是机会。不过……” 听方新泰故意卖起关子,本以为他是在吊自己胃口。 王丛不动声色,仍旧微笑的回应,“新泰,你理解最好。听你的意思,你是在南汇发展喽。既然这样,机会更多,我还有个电话要回,日后再联系。” “等等!”方新泰叫住王丛,神秘说道:“我们见面机会还有,恐怕有个人,你错过今晚,往后再想见到她,就难了。” “知道我和谁在一起吗?算了,估计你也猜不出来。许珂宁你还记得吗?她就在我旁边,你听一听。” 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之后,听筒那边传来一个非常好听的女声,“王处,你好,我是许珂宁。” 是她? 王丛脑海里,迅速闪现出一张清纯秀美的女人脸蛋。 许珂宁,他太熟悉了。 那可是当年,不少人心目中的女神。 许珂宁在部队医院当护士,王丛训练时意外受伤,住了一个多月的院,和许珂宁产生交集。 那时候的王丛,也是帅哥一枚。 帅哥配美女,自然天成,暗生情愫。 一来二去,难免擦出爱情火花。 只是碍于部队不允许谈恋爱的规定,他们只能暗中来往。 就是王丛出院后,仍然找各种理由往医院跑,无非想见许珂宁一面。 然而,半年后的一天,许珂宁突然不辞而别。 毫无征兆,甚至都没给王丛留下只言片语。 她的走,非常急,急的有点匪夷所思。 事后,王丛多方打听,却音信全无,谁也不知道许珂宁去了哪里,为何离开,连转业指标都不要了。 一直到现在,王丛仍然没有这方面消息。 还以为许珂宁人间蒸发了呢,不成想,她竟然和方新泰在一起。 无数问号萦绕在王丛的脑海里。 这时的他,早已将那些条条框框置之脑后,偷瞄了一眼还在吃饭的妻子,对着话筒低声说:“你在什么位置,我尽快赶过去。” 许珂宁貌似对南汇不熟,便将手机递回到方新泰手里。 方新泰报出他所在的方位,王丛听到,这是一家私人会所,于是说:“新泰,这种地方我不方便露面。这样,我选个地方,我们在那里见面。” “可以,我和许珂宁马上往那里赶。” 挂断电话,王丛踌躇着,该怎样向妻子说明。 如兰却莞尔一笑,“去见你的老战友?你去吧,少喝酒,早点回来。” “谢谢你理解。” 王丛转身走进卧室,换了一件崭新体恤,对着镜子照了照,快步走出家门。 上了一辆出租车,直奔他选的地方驶来。 这是一处环境优雅的茶室。 地方偏僻,贵在肃静,而且很安全。 老板是他的老乡,还沾点远亲。 到地方后,王丛点了一壶上好的普洱,端坐在椅子上,静等方新泰和许珂宁到来。 此时的王丛,既充满期待又忐忑不安,还有点小紧张。 表面上的平静,只是掩盖他复杂心理。 毕竟,十几年前的那段青涩恋情,如同昨日重现,让他内心五味杂陈。 许珂宁的突然离去,曾让他心痛不已,也留下了一个未解的谜。 如今,她再度出现,王丛渴望知道当年不辞而别的真相,却又害怕面对可能早已物是人非的现实。 就在这时,茶室的门被轻轻推开,方新泰与许珂宁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方新泰还是那般爽朗,拍着王丛的肩膀笑道:“老战友,多年不见,你还是那么精神。” 许珂宁跟在身后,脸上挂着温柔的微笑,目光在王丛身上轻轻掠过,仿佛也在回忆着过往。 她的模样变化不大,还是一副美若天仙的样子,岁月似乎对她格外宽容,没有留下太多痕迹。 王丛站起身,迎了上去,目光在许珂宁身上停留了片刻,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绪。 “珂宁,好久不见。”他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许珂宁微微一笑,“是啊,好久不见。王丛,你变化也不大。” 三人落座后,方新泰主动提起了话题,聊起了各自这些年的经历。 王丛得知,方新泰转业后,在南汇做起了生意,如今已是小有名气的企业家。 而许珂宁,则在离开部队后,去了国外深造,近几年才回到国内。 听着他们的讲述,王丛心中五味杂陈。 他原本以为,再次见到许珂宁,自己能够坦然面对。 然而,当真正面对她时,那些曾经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涌来,让他无法平静。 茶室内,茶香袅袅,气氛却有些微妙。 王丛努力调整着自己的情绪,不想让这份重逢变得尴尬。 “王丛,听说你从洛迁省调过来,怎么样,工作还适应吗?” 方新泰主动挑起话题,试图缓解尴尬。 “还好。”王丛嘴上回着话,眼神却不由自主的瞄了瞄对面而坐的许珂宁。 “呵呵。”方新泰笑了笑,马上起身说:“你们先聊着,我犯烟瘾了,去外面抽支烟。” 显然,这是方新泰故意制造王丛和许珂宁单独相处的机会。 出去时,还不忘轻轻拍了拍王丛的肩膀。 来之前,王丛有一大堆藏在心里的话,想要对许珂宁说。 可真正到了关键时刻,他却不知从何说起。 双手握着茶杯,指尖轻轻摩挲着杯沿,眼神不时与许珂宁交汇,却又迅速移开,生怕被对方捕捉到内心的波澜。 许珂宁似乎感受到了这份微妙,嘴角挂着一抹温柔的笑意,静静地等待着王丛开口。 终于,王丛鼓起勇气,缓缓说道:“珂宁,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话音刚落,他似乎意识到这句话太过平淡,不足以表达内心的情感,连忙补充道:“我是说,你离开后,我一直都很担心你,也想知道,你当年为什么突然就走……” 许珂宁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但很快恢复平静,轻声说道:“我很好,谢谢你关心。至于当年,有些事情,一言难尽。不过,现在都过去了,不是吗?” 王丛点了点头,心中却五味杂陈。他明白,许珂宁不愿提及过去,自己也不该强求。 还是许珂宁打破僵局,她轻柔的问:“听说你娶了一个年轻漂亮的妻子,她是做什么工作的?” 王丛顿了顿,“她的工作暂时没有安排,闲赋在家。” 其实,王丛没说实话。 厉元朗早已准备给如兰安排工作,却被白晴拦下。 她告诉厉元朗,如兰已有身孕,要安心养胎。 反正他们夫妻不缺钱,纵然王丛一人上班,足以保证他们夫妻衣食无忧。 只是这些话,王丛不愿意提及,更不愿意告诉许珂宁。 提到家庭,王丛不免也问许珂宁,她的爱人情况。 可是,许珂宁却轻轻摇了摇头,略显落寞的说:“我离婚了,只是……” 听得出,她似乎有难言之隐。 尽管王丛非常想知道原因,但许珂宁不想说,他怎好刨根问底。 为了缓解尴尬气氛,王丛便说:“喝点茶,味道不错。” 许珂宁轻启朱唇,抿了抿,放下茶杯说道:“王丛,恕我直言,这茶……连二流都算不上,也就糊弄你们这些外地人,根本骗不了我!” 这句话,许珂宁道出很大信息量。 足以让王丛浮想联翩。 第2251章 谜一样的女人 其实楚轩此时并不轻松,这可是九天十地大劫难,常人根本无法遇到,更别提渡过,即使强如楚轩,都难以保证自己绝对能通过。 因为在这条金色的苍龙身上,梼杌感受到了那熟悉无比的血脉气息,那它非常憎恨却又不得不忌惮的血脉气息!李三斗身形腾挪,耀眼的金光无不将他的血脉之力绽放到极致,“既然知道是我,那还不乖乖献上灵魂之火? “听那来的人说,从最开始算也有半年了,但严重起来,是这三个月的事,若再不好好医治,怕是……熬不过多久。”令月说道,眉头微微蹙起。 甚至,连幽谷内的鬼魂,都有一些不受“酆都引魂阵”的控制,朝着暗魔无心汇聚。 算起来楚轩进入光明神宫已经修行了近两千年,这是楚轩历来修行最久的一次。 林若风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语气也很是温和,向着魔冷招了招手,那魔样,好像长辈在指点晚辈一样,令魔冷魔血冲顶。 元宝皱了皱眉,竟然是个傻子,那估计就是发疯,并不是有什么恶意的。 “呵呵,你们说他是真的上厕所了,还是去做别的了?!”周子媛看到秦奋离开,再度八卦了起来。 陆今朝的确够逆天,可他毕竟还属于年轻辈范畴,面对竺珑掌教,断然没有反抗之力。 吩咐完一切事宜,诃迪斯带着李三斗径直离开了神界。这一次有诃迪斯带路,再度穿越神界的通道就变得轻松了许多,李三斗再没有感受到那股令人窒息的吸扯感,两人非常顺利地就来到了米坚国的一处海中孤岛。 这样的相伴相守,让云汐与赫子铭两人的两颗心,也都紧紧的依偎在了一起。 当初,张岳想为自己盖一间一层的“别墅”,又是图纸、又是设计忙了大半天,可扎木合却只是问了一句。 赵离举着从狂风雇佣兵身上抢来的手枪,轻松的将另一辆车上的狂风雇佣兵挨个干掉。 两万经验值无疑让李萌可以少杀近30只精英狼,而一只精英狼拥有大约3500点生命值,需要近40秒才能击杀。 最重要的是她没有正经的学习过表演,很多时候表演一个角色,是通过自己的理解,而没有掌握的一些表演的技巧。 他的话音一落,只见在他身后,有无数马匹嘶鸣声,一对对人马拥簇而来,像是蚂蚁一样,看的人头皮发麻。 随着张管家的发令,赵离和王力同时摆起了八卦游身掌的起手势。 “心魔”没有出现,雷劫却如约而至,二十四道,一道比一道凶险。 苏夏夏赶忙摇头,开什么玩笑,北辰铭这种绝世男人拿不出手的话还有谁能拿出手来? 何鹏立马问道:“在哪,你赶紧拿出来,这边不能老这么僵持着。”主要是找不到鞋子显得他们很失败,这是一件丢脸的事情。 而且,这位南宫少主竟然说这些日子,就算闭关之时他都一直将此事记挂在心上,足以说明他对于眼前许初烟的重视程度。 就像徐庶一样,凭借宝山的一场大火,才奠定了他在军中的地位。 宁夜正在努力考虑着,自己是不是应该在这最后时刻,实践一下段子的方式,以生命来娱乐娱乐这世界,奉献人生最后一点贡献。 “简直就像是一个怪物”,察觉到自身变化的宁夜,在心中做了如此的自评。 一开始他以为就是魔门单纯的想要救出魔人,毕竟如今世道越发的动乱,或许魔道察觉了压力,想要让魔人出来顶着? 所以说人心真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就像是有一句古话所言:“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身为当局者的宁夜,当初被无情拒绝之后,正处于这种心态之中,所以会本能地以为一切应是他所想的那样。 然而这还没完,1只哥布林士兵至少需要3至4名后勤人员为他们提供补给,如果没有充足的补给的话,他们的作战能力就又会下降许多。 李雷则是心中暗暗叫骂,显然也是想到了当初差点和刘德发生了冲突。 他不能死,因为若是自己死了,这世上就不会再有人去拯救自己的恋人。 卓赝闭上了自己的眼睛,他知道接下来就是赵云的一个杀招,自己的人生到今天就到头了。 由于乌拉拉乌冬队长说的话太多,情绪太过激动,离孟越嘉的距离又近,所以孟越嘉闻到了浓浓的咸腥味,那是队长嘴中喷出来的口水的味道。 “这么说,有人想请咱们去干一件很危险的事情啦?”月白摸着下巴说道。 诸人惊,封大领军即封云起,对方一出口便是要不低于封云起的地位? 要知道,在那个年代下,吃不饱、穿不好那是很正常的事儿,不过幸运的老王和老月却不同寻常。 大觋师的神情更加阴郁,他抬起了手向后一摆,他身后的人马开始慢慢向后移动。 但靳某人的怒火还是要发泄的,可怜那些曾经高高在上的超级死士,在这里竟然成了不堪一击的羔羊。 然而就在他们深入没过多久,不知从哪里开始,渐渐的飘出一股淡淡的雾气来。 1999块这么贵的定价,就算是拼桌普通人也难以消费,难怪会引起这么大的争议。 首先日苯米不像国内或者泰米,它的质地更粘更韧,捏成饭团,饭粒受到挤压,粘合在一起,吃在嘴里弹性好,有嚼头,更加扎实。 勤能补拙,可先天的差距并不是后天努力就可以弥补上来的,拉布拉多就不是一个适合远距离跋涉的品种。看着不少训导员带着警犬跑在了前面,宋孤烟也有些无奈。 第2252章 谜中藏谜 李青玉到底是个干脆利落之人。 不到半个小时,就给王丛回话。 事已联系妥,只需许珂宁直接去找区长就行。 临了,还不忘和王丛套近乎,“王处,今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您尽管开口。” 王丛忙说:“这事已经给李市长添麻烦了,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李青玉笑了笑,说道:“王处你能找我,就是我莫大荣幸。您看您什么时候方便,我请您吃个饭,是那种绝对安全的邀请。” 王丛心里明白,李青玉口中的“安全”,不存在落下把柄,也不影响相关规定的私人就餐。 但是,王丛毕竟才来,需要注意的地方很多。 而且,李青玉想通过巴结他,从而进入厉元朗的视线,王丛怎能不知? 于是回答道:“李市长太客气了,该我请你。只是,我的工作性质……我不好决定。来日方长,有时间我们再联系。” “好。”李青玉痛快应允,并请王丛给家人带好。 可以说,李青玉的表现很到位,全程没提厉元朗一次。 要是提了,反而目的性太强,给王丛留下不好印象。 之前的所有努力,就会大打折扣。 市长出面,许珂宁办理营业执照一路绿灯。 用她的话说,区长安排自己的秘书,陪着她办理,连区工商局的局长都给惊动了,几乎没费吹灰之力就办好了。 最后,这位局长还亲自送他们到门口,直到他们的车开走,依旧站在原地挥手。 当天晚上,在许珂宁请王丛吃饭时,特地强调这一点。 作陪的方新泰,则深有感触的说:“王丛,我也不怕你不爱听,这就是权力的魅力,让人不得不服。” “就拿许珂宁办执照这事举例,说实话,我能帮她。但是,我要调动许多资源,搭上一些人情才能办理,还不一定保证办的顺利。” “而你呢,一个电话就能解决。” “从政怎样才算成功?一般人认为,官做的大了,就是成功。可我并不认同。” “我倒觉得,所处位置的重要性,才是关键。说句直白点的话,整个南州,官场上的人都知道,你王丛是厉书记的红人,深受厉书记的器重和赏识。” “别看,你不是厉书记的秘书,可有些时候,你却能扮演比秘书还重要的角色。” “厉书记上任没多久,需要搭建自己的班底。这种时刻,就是考验下属成色了。” “会有很多人,打算向厉书记靠拢。听你介绍,这位厉书记刚正不阿,一身正气。” “并且,他筛选干部十分严格,必须要有一颗为民的心,真抓实干的能力,才会入他的法眼。” “本来,新书记上任,下属轮番向他汇报工作,以此拉近和他之间的关系,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可厉书记偏偏反其道而行之,立下规矩,不准打扰。” “这一来,反倒让那些打算接近他的人,不知所措。” “你则不然,你深知厉书记的脾气秉性。” “了解厉书记不喜欢溜须拍马之人,做事喜欢雷厉风行。” “所以,他们想通过认识你,打听厉书记的好恶,同时,也希望以你为桥梁,能够搭上厉书记这艘航船。王丛,你的存在,意义重大,你看着吧,今后想接近你的人,只会越来越多。” 这种话,不用方新泰直说,王丛也是心知肚明。 别看方新泰不在体制中,多年征战商场的经验,让他看透很多事物的本质。 不管从商还是从政,两者之间是相通的。 主要一点,在这个社会生活,就是人与人打交道的过程。 万变不离其宗,全都逃不脱这一现象。 见这两人聊的话题太过深沉,许珂宁连忙端起高脚杯,“你们别说这些,沉重而又深奥,我们还是喝酒吧。” 并看向王丛,大方的对他帮忙表示感谢,单独敬他一杯。 饭局结束后,目送方新泰的坐车离开,许珂宁提议,想和王丛一起走走。 两人并肩走在夜色中,王丛问道:“珂宁,你今后有什么困难,尽管告诉我。只要我能帮上忙的,一定义不容辞。” 许珂宁感激地看了王丛一眼,“谢谢你,王丛。有你这个朋友,真好。” 王丛微微一笑,“我们是朋友,不用这么客气。” 并问:“茶庄什么时候开业,我抽空捧场。” 许珂宁说道:“地方已经选好,装修公司那边也都联系完了,明天就能入场施工。粗略算,怎么也得个把月。” 说到这儿,许珂宁突然停下脚步,侧身看向王丛,“你会不会以为,我这人太过现实?” 这话问的,反倒弄得王丛不知该如何回答了。 他反问:“你怎么会有这样想法呢?” 许珂宁微微叹了一口气,发出感慨,“不是我敏感,而是与我的经历有关。” “王丛,我知道你一直对我不辞而别的那段记忆感兴趣。之前我不说,是不愿意提及那段往事。” “可我仔细想了想,我承认,我对不起你,辜负了你曾经对我的一片感情。而且,你有权利知道我的过去。” “我想通了,我现在就把这件事的前后经过,原原本本告诉你。” 王丛没有预料到,许珂宁竟然这么快改变决定。 于是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家咖啡厅,提议去那里坐一坐。 走进后,王丛选了一个僻静卡座,点了两杯卡布奇诺和两样小点心。 东西上来,许珂宁用小勺,轻轻搅动杯里的咖啡,正准备道出内心中的秘密。 不凑巧的是,她的手机竟然不合时宜的骤然响起来。 非常奇怪,许珂宁瞄了一眼来电显示,脸色微微一变,说道:“不好意思,我出去接个电话。” 随机起身,匆匆走出咖啡厅。 王丛望着许珂宁的背影,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 这会儿,他掏出手机,发现妻子如兰给他发来信息,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自从见到许珂宁后,王丛没敢将这事告诉妻子。 妻子怀有身孕,情绪不稳定。 加之,许珂宁是他曾经的恋人,与她的接触,势必会让如兰浮想联翩。 与其不好解释,莫不如隐瞒到底。 这事除了他和许珂宁之外,也就方新泰知道。 如兰不认识方新泰,况且,自己的工作本来就忙。 王丛通过观察,坚信如兰没发现他的破绽。 所以,他仍然以工作应酬为由,安慰妻子,说他还在外面,尽量早点回去。 正与妻子信息聊天,许珂宁匆匆返回。 她神色不悦的说:“王丛,我有件急事需要马上回去处理,我改天联系你,再见。” 王丛忙说:“坷宁,发生了什么,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我一个人能应付。” 都不等王丛表态,许珂宁急忙走出咖啡厅,招手拦下一辆出租车,扬长而去。 这下,真把王丛弄迷糊了。 到底发生什么事呢? 王丛坐在咖啡厅内,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担忧。 他回想着许珂宁匆匆离去的身影,以及她接电话时那微妙的神色变化,不禁猜测起来。 难道,是她的过去找上门来了? 想到这一点,王丛不禁为许珂宁捏了一把汗。 他知道,许珂宁的过去,一定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而她突然决定向他坦白,却又在关键时刻被电话打断,这其中的曲折,一定非同小可。 王丛叹了口气,决定先回家。 妻子如兰还怀有身孕,他不能让她太过担心。至于许珂宁,他相信,等她把事情处理妥当,一定会再次联系他,到时候,他就能知道一切了。 然而,王丛心中那份对许珂宁的关切和担忧,却始终挥之不去。 这段青涩的恋情,虽然已经成为过去,但在他们两人心中,却始终占据着一个重要的位置。 而现在,许珂宁的突然出现,以及她所面临的困境,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这段关系,以及他能够为许珂宁做些什么。 夜色渐深,王丛走在回家的路上,心中思绪万千。 他期待着许珂宁能够尽快处理好事情,再次与他相见,将那段尘封已久的往事,向他娓娓道来。 怀揣着复杂心情,王丛回到家中。 推门进来,却被眼前情景惊呆住了。 第2253章 不是巧合,胜过巧合 虽然只是借口,但是讲出来的时候却是那么地自然流畅,仿佛不需要思考就脱口而出的心里话一般。 大抵是得到了保证,宁卿卿浑身的紧绷这才逐渐松弛下去,递给南宫炎无比信任的一眼,终于沉沉睡去。 故此,林步征看到林心月出头后,顿时松了一口气,本以为此事会到此为止。 幕老嘱咐的话还没说出口,罗列就搓着手从屋外走了进来,一双精明的眼睛在屋子里左右打量。 显然,他对宋青能够安然无恙的从城主府脱身,也感到颇为惊奇。宋青考虑了一会儿,也觉得王雪儿所说的很有道理。 苏锦眼中露出冰冷的笑意,祁凌的东西,她说什么都不会这么交出去的,要拿在自己的手中,到时候,祁凌总会回来了。 我望着林校长,有些依依不舍。罗教授已经不耐的抓耳挠腮了。我们向校门口走去,林校长的两个孩子推来推去的低声说着:“你去问!”一个说。“你去问!”另一个说。 出来之后,苏锦只觉得皇帝声音很是肃穆,非常的有上位者的气质,除此之外,也就没有什么别的感觉了。 这一下,不仅是王家姐,就连别家的姐都气愤了,她们也想要进祁府,但是她们毕竟不是苏湘这样家的姑娘,若是进了祁府,她们的名声一定会毁了的。 卫风本以为自己要等很久。可出乎意料的是他也就等了二十分钟左右莫雨绮便打开卧室的‘门’走了出来。卫风转眼看向莫雨绮,目光忍不住微微一愣,心跳也在霎那间急促起来。 这一声叫得好生突然,全场登时为之一震,有几个心性差点的弟子,甚至差点儿挥出剑去,场面立时一乱,所有人的目光又都集中在李珣身上。 何知县自然没有时间在这个时候注意裴念生的异状,一出来就告辞离去,为季长留调派人手。 当把第二块木板『交』给他的时候,卢教授变得忘乎所以,一下子为木板的字体所吸引。眉头深印“川”字痕迹,卢教授双手把着木板,双眼目不转睛地盯着,时不时地沉『吟』了起来。 几个混混听到吴凯的话,深怕自己说慢了而被吴凯教训,所以就开始争先恐后的将他们知道的事情全部坦白了出来,而这时候出去寻找那个姜哥的两位警卫正搀扶着一个晕过去的年轻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如此思索一阵之后,多罗便拿定了主意,微微一抬头,将地精的所想尽数告知了莎莉,并表示愿意继续之前的盟约。 那只在黑‘色’火焰中沐浴着的凤凰在卫风的眼中已经是升腾而去,展翅‘欲’飞,凤凰眼中闪烁着的那股暗红‘色’的火焰当中蕴含着的竟然是无穷无尽的魔力,魅‘惑’着每一个看到这双凤凰眼睛的人。 “好吧,提出你的条件。”会长当然知道机器的重要性,虽然它是坏的,但不代表它无法修理,只有放宽口气商量道。 “慕容老爷,以后不必出来相迎,免得外人生疑。”卫风淡淡说道。 这一段经过,在整个故事之中,占相当重要的地位,请各位留意。 于是再三思索,容夕凉还是决定跟杨黎商量一下这件事,就算杨黎不同意,她也要想办法说服杨黎。 不管怎么样,孩子的身上有我的血液,所以,冥肆总会这样子,将对我的爱,全部转移到了孩子的身上,那样子的话,也算是一种心灵寄托吧。 陈正才的经历与记忆通过明宵手中的真如镜,开始投射到墙壁之上。当出现了他们所说的那一幕时,事实竟真的如陈正才所说的。 不过骂归骂,季言墨这样将她捧在掌心里,陆棠棠还是打从心底开心起来的。 云炽淡说:“拿着吧。”说完不再多言,把金银留下,拉着张四儿踏上飞剑走了。仙人们高来高去,村里众人只得望着他们转瞬即逝的背影兴叹。 说着,他跟禾渊都顺着祁旭尧的视线看过去,同样发现了那辆劳斯莱斯,两人又不傻,瞬间明白了祁旭尧为什么不走的原因。 动作十分灵敏的,伸向背后的竹筒中箭,一手拿着箭驽,两眼警惕的向草丛中看去。 “大姐,刚才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没有听到,真是不好意思大姐。”纪安琪说道。 国安是回不去了,在徐霸天身边继续干下去?那时恐怕徐霸天也会知道了吧,他的情报系统可是非产强大。 “我说哥哥大人,能不能告诉我,什么是你不知道的?总是这句台词是不是太没创意了?”简惜颜斜眼看着他。 一片密林之中,隐藏这无限的生机,无数的生灵就是等待这白天的到来,因为只有这些生灵知道,阳光会帮他们驱赶走捕猎者,提心吊胆了一个晚上,终于迎来了清晨的曙光。 老七半天没有反应过来,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终只是张了张口喊了一声杨磊,便再也没有再说话。 东方雁躺在精致的绣床上看着帐顶发呆,朱红色的帐幔床铺更像是出生的那日血溅当场的壮烈色彩,残留至今。 似乎又是想到刚才确实有一道什么东西进入到了自己的体内“莫非就是那血魂枯灵?”在心里思索着。 “嘿嘿,很意外吗?”对方那干瘪如鹰爪的大手慢慢的举起,掀开了头上的帽子,露出了一张颧骨高耸,如刀削般清瘦修长的脸颊,只是在那脸颊上却有一道非常狰狞的剑痕。 洛星河没意识到,自己涉及到政治便一点即通,而关于情爱,却是纠纠绕绕后知后觉,半晌理不清楚。 其实这是夜暮怕她回了典狱司,再把那里弄得一团糟,不然到时候还要他来收拾,把这个麻烦丢在这里,就不用他管了。 这晚。王建练习御剑,突然就想起爹娘来了。试试能飞回家去不?揣了些银票,王建御剑朝老家飞去。一路上突然就归心似箭,觉的愧对娘和爹了。怪只怪自己最近咋这许多事情嘛。 第2254章 竟有这种事? 冷纤凝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的睡颜,他的嘴角一直有着恬淡的微笑。是在做美梦吧,那个梦里有她吗?应该没有吧,她似乎只会惹他生气,惹他发怒。他是不是梦到了娘亲,所以才会笑的这么的幸福。 “找我有什么事,我上班很累的。”叶晓媚捂着自己发疼的心跳,本想拒绝这次见面的请求。 狠狠的瞪了一眼简亦扬与初七后,抱过嚎啕大哭中的简婷婷,转身离开。 深沉的摸了摸肉呼呼的下巴,狼宝计上心头。俗话说,酒后吐真言,酒后能……乱那个啥。 按在仙力流淌的囚笼内壁的手掌,轻轻滑动,继而收回,放在身侧,仿佛什么也没发生。 “不,这一块说不定极珍贵,内藏有极珍之宝。”柳木摸着那块石头,表面光滑显然是水流冲刷了无数年才将外皮磨掉。 从寒听到了他们的对话,走到了林风身边,鬼幽看向了蓝冰,说道:“蓝冰,来我这里呀。”鬼幽向蓝冰伸出了臂膀,蓝冰高兴的从从寒的脖子上面,爬到了鬼幽的胳膊上,鬼幽拍拍蓝冰的脑袋,很是高兴。 天真无邪的话却硬生生的在陌言修的心口撕开一个大洞,里面流出黑色的血,不停不停的流血,彷佛要流干为止。 “安南猴子,是非常非常非常不安份的。所以,我有一计。”柳木拿出了自己参谋组早就准备好的计划。 岑可欣再次将眼睛看向前方。韩司佑被人众星捧月围在中央。他无论走到哪里都是焦点。现在想來。她从來沒有琢磨透过他的心。 他在身旁安慰柔声安慰她,哪怕她这样待自己,依然不舍得伤害她半分。 突然,耳边似乎传来微不可闻的风声。铁不凡浑身绷紧,一个爆步闪开!从天直射而来,数道晶莹剔透凝华成实质的风刃射入擂台!所有人都震惊了,天空中那是一道人影,竟然,漂浮在了空中。 但这一座能随随便便搞死大贤道主的困阵,叶少轩还能凭借实力的碾压吗? 叶蓁与叶宁上了马车,叶眉想了想,温婉的开口:“四姐姐,如今见你平安,我真的放心了。”说完,还露出一个会心的微笑。 由于奔跑,林晓欢微喘。颊上,晕开一抹粉红,看起來非但不狼狈,反而还有一丝可爱。 俯首,再次吻上她的眼睛,将她咸涩眼里舔的赶紧,一路道下巴,韩司佑吻她往下肌肤,浸着一丝汗水是让人无法自控的甜美味道,轻柔之间她被泼慢慢仰头,他的大手顺势推开她紧贴的身姿,大手顺着她裙摆往上。 猛然扎稳下盘,双手一推,长剑化作一道光芒,射向气势如虹的那道攻击。 有些坐在木椅上的记者,更是连滚带爬地站起身来,拿起相机赶忙对准中间那辆奢华无比的房车。 “早饭也能吃的这般过瘾还真是头一次。”北冰洋看着一脸企盼神色的赵灵儿说道。 政治部柒天,农业部阮家栋,外交部法荣,工业部薛聪,信息部闫雪兰。 江苏省,一九三八年二月二十七日的时候全省沦陷,至今仍然掌握在日军的手中。 但林洛终究是来了,为了她,林洛孤身一人闯入这荒山野岭,逼退强敌。 如果萧远的学生和预备队队长,两个天赋异禀的青年都折损在这里,他恐怕难以交代。 这时黑汉子拿起那块“布”往银鼠身上一罩!结果银鼠和“布”立即消失不见。即使许多人用天眼术去看,也毫无所获。 陆轩将邀请函又看了一遍,再次确定无误后,他才缓缓将其收好。耳边却传来了董钰的冷嘲热讽的之语。 “原本每个工作单元都有单独的出入门口,安娜掉线导致每个工作单元大门锁死,我们只好强行从防卫力量强大的专用通道进入了。”乔纳森解释道。 啪,沃斯特一拍桌子,喝道“你个蠢猪,捕捉不了也要做做样子”。 川岛雄刚讲解完,沃斯特领着威廉吉尔和居里公司的安德利,故意从太利这对的面前走过,沃斯特对着太利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挑衅之意明显。 故而,韩连庆也是十分低调的走到了自己的办公桌之前,将自己平时所用的办公用品整理收拾了一下,随即也不说话缓缓的走出了镇政办。 看了一看腕上的手表,指针已经指向了九点五分的时候,唐定国才在办公室之中走了出来。 信飞到眼前,夏昱然并没有将信打开,而是鬼气朝前一放,瞬间将信包裹。也就两分钟的时候,鬼气消失,信也消失不见了。 身旁慕容府众人见状齐齐默然立在一旁,静静守卫着,等待着发泄过后恢复过来的苏青。 她那个表情然人不由得心生畏惧,公孙木舜也就放弃了和她沟通的想法。 东方轻雪冷哼道,男人立即收回视线来,连脚都不由自主的颤抖了。 “那我们赶紧出去!”帝羽柒似乎听到了储钱罐被剁成包子馅前的嚎哭,也有些沉不住气,扫了一眼周围,周围红雾汹涌,正一寸寸向他们所在的脚下弥漫。 夜染双眸里散发出阴狠的光,他的手掌用力的掐住她的脖子,脸色已经漆黑一片,手腕上的力量也越来越强。 第2255章 开弓没有回头箭 直白点说,他们现在都得靠兰珂和君天珩保命,对于二人的态度自然格外在意。 可是他所砸出的这个坑并不深,如果不是当事人,不可能听到那样的巨响。 威廉冷静地向后跳了一步,腿稍弯下去,准备为这场决斗画上圆满的句号。 接着上折子?穆庆丰皱了下眉头,心头一动,沉思许久,方才起身去看穆瑜。 晚饭后,若明珠特地去问了傅东风那青年的情况,接着来向方采薇禀报,两人便坐在炕床上闲话起来。 众人听了孙逸的话,都了然了,一个技能符自带两种属性,确实最好不过。 坎斯莱斯一脸的络腮胡须似乎也要根根立起,目光中凶狠之意甚浓,他血红着眼睛死死盯住雷惊天,仿佛老雷给他带了顶绿帽子似的,不共戴天。 “爹!!”苏伟坤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与苏伟宸明争暗斗这么多年,最后竟落得如此下场。 “没事哥们,别想那么多。大家同在一个集体,就应该同甘共苦。”跑在他傍边的王峰同样气喘吁吁的回应道。 吃完早餐,陈星海决定今天回祖国,昨晚林俊强真的没派出一兵一卒去讨伐李家、路家,任由十五家矿主前去作战,但在晨练中,他听到林家不少人开心畅谈,李、路两家完了,被十五家矿主一夜间灭族。 在哆嗦中酒店里所有的人都惊慌的收回各自的目光,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心,心惊胆战的关注着各自面前的酒食,对它不敢再有丝毫的贪念。 送豪车,送豪宅,送鲜花,送首饰……等等,这些泡妞的寻常招数,在海棠这里根本没有半点用处,如果不是这样,辛淼也不会努力了很久,也没有得到海棠的亲睐。 “神使?”龙皇看向走在队伍前端最为显眼的韦恩,疑惑的打量到,在他看来,韦恩不过一个本质是四阶黄金级的精灵,虽然元素波动庞大到惊人,跨越到了如同自己一样的六阶史诗级,但是和所谓的神使差距也太大了。 只看得到四分之一的脸蛋如凝脂,如羊玉,干净得连一粒灰尘也没有。 知音自从拿到钱后,是精打细算了好些天,说是一定把这个春节过得漂漂亮亮的,给老人家挣个脸,说白了,还是为自己挣个面子。 一听到这里,龙昆就觉得平时贤惠的妻子,现在变得是那样的让人难以接受。这些话要是二姐和姗姗听见了,他们是有多么的难受,自己又会多么的过意不去。 “哥,你怎么了,大仇得报,你好像很不开心。”郭晓襄从后面搂住了他,将脸贴在他的后背上,幽幽说道。 “属下们多谢元帅!”底下的众位将军们现在心中十分开心,不但连带笑容,而且心中也是哈哈大笑。 眼镜推了一下自己的金丝眼镜,盯着电脑上显示的红点认真分析起来,五人聚在一看着红点的移动果然是毫无章法。 当然了,想要方天亲自指导,那所要花费的功绩点是海量的,想要请其他几位金身境的强者指点,所要花费的功绩点同样恐怖。 林慕阳礼貌点头,看着这一个沈晴雪眼神流动,目光流转如同碧波湖面,精致容颜加上俏丽笑容,让人都不敢侧目。 “哈哈,还挺争气的吗?”楚善之也没坚持,哈哈一笑,直接收入怀中。 当沐辰降临这个世界的时候,沐辰可以清楚的感受到这个世界里充盈的天地能量。 如果执法堂手段能柔和一点的话,他也不会和米阳费这么多话了,流云宗执法堂做事向来雷厉风行,手段也较为酷烈。 余刑登上他的‘战船’,叶胜和亚纪,早就等待在这里,穿好了潜水的装备。 发动机疯狂咆哮,轮胎继续转动,冰屑纷飞。王磊三人咬着牙想要推动运载车。 众人下意识地观察了一下周围,只见长安城的整个地面散发着深蓝的光芒,似乎是源自于『方舟』。 夏瑶本想上去看一下林慕阳,看着林钦恩的样子是今天必须要见到林慕阳才离开。可刚走到楼梯口,从上面的拐角处传来脚步声。 当然,关于那什么神皇或者天尊的境界,萧天并未说出,为的就是不想打击大家的积极性。 称心,原本是太常寺的一名乐工,一个偶然的机会被太子殿下发现,带入东宫。 其实四周有那么多耳目,他根本没有机会好好讯问苏瞳此来的真正目的,不过就算有独处的时间,他也极有可能不会追问苏瞳缘由。 ‘锵’的一声,两柄长剑在空中对撞,无数的残余能量四溅而开,又见得两人身形微微一顿后便急速闪烁,宛如形成了两团光影不断的在半空交错纵横,如同鬼魅一般。 突然,龙惊天听到不远此处传来“咯吱”一声响声,是开门的声音,而且明显不是从飞凤房间传出来的。 看到苏尊抱着第三刃尊轻声安慰,所有人的世界观在此刻都粉碎成了渣渣……苏尊果然极有人格魅力,不过一抹微笑,异族至尊在眨眼间,臣服在了她的石榴裙下。 “天哥,说起来,你怎么会忽然回来了?”凌月灵一边给萧天切着水果,一边问道。 第2256章 大智慧 “说下去。”厉元朗面色冷峻,有神的双目,直视着张秋山。 张秋山编辑着词句,一五一十的讲述起原因。 这件事的源于上世纪末。 用当时的省委书记话说,我们要守住这片土地,要把胜利果实交给放心人手中。 何为放心人? 无外乎他们的子女,最起码,自己的孩子,不会否定他们制定的宏伟蓝图。 顶天在某些细节方面,做一做微小的调整。 这一点,很快在常委们达成共识。 因为涉及到各自的切身利益,又为子女们指引了一条康庄大道。 不用犯愁孩子的未来前程和发展。 于是乎,从那一届开始,这件事便是不成文的规定。 往后数任官员,没谁打破这种惯例。 张秋山刚到南州的时候,听闻此事,也打算挑破这层窗户纸。 作为组织部长,他明白,这事极其不合规,甚至有违法嫌疑。 就向当时的省委书记,笼统的提了一提。 书记表示支持,然而,各方面的阻力却接踵踏来。 尤其已经退下来的原省里领导,更是如同捅了马蜂窝一般,纷纷跑到书记那里,针对张秋山的做法,提出尖锐意见。 甚至有人建议,希望省委出面,以破坏南州现有的政治环境为由,调走张秋山。 同时,还有一位年逾八旬的老干部,直接去张秋山办公室,用拐棍指着张秋山,疾言厉色的好一顿数落。 说到激动处,当成昏厥在张秋山眼前。 这下可不得了,家属接二连三去张秋山那里讨要说法。 那段时间,张秋山都不敢回家了,更不待在办公室里,生怕激化矛盾,弄得自己里外不是人。 万般无奈之下,张秋山只得妥协。 他意识到,仅凭一己之力,难以撼动这根深蒂固的潜规则。 于是,他开始选择沉默,默许了这种不公平的存在。 但每当夜深人静之时,张秋山的内心都会受到煎熬。 他深知,自己的妥协,意味着无数年轻人的未来被操控,意味着公平与正义被践踏。 可每当想要站出来挑战这一切时,那些激烈的反对声音,那些威胁与恐吓,又会让他退缩。 厉元朗听完张秋山的讲述,神色凝重。 他没想到,这件事的背后,竟然隐藏着如此复杂的历史渊源和利益纠葛。 但厉元朗更加明白,无论历史如何,无论利益如何纠葛,都不能成为违背公平与正义的理由。 他语气坚定地说:“秋山同志,你的顾虑我理解。但我们要明白,身为官员,我们的职责是守护这片土地,守护这里的百姓。我们不能因为害怕,就选择沉默和妥协。” 张秋山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光芒。 他仿佛看到了希望,看到了改变这一切的可能。 他深深地点了点头,语气坚定地说:“厉书记,我明白了。我愿意和您一起,为改变这一切而努力。” 安抚完张秋山,这一天,利用参会机会,厉元朗专门和沈汝涛聊起了天。 厉元朗说道:“汝涛同志,省里有几个部门出现空缺,要尽快安排人员补位。我想听听你的意见,有没有合适的人选推荐?” 沈汝涛闻言,略作思考,随后说道:“厉书记,有几个名字,我倒是可以提一提。不过,最终的决定权在您,我只是给出我的看法。” 厉元朗点头,“你说,我听着。” 沈汝涛便开始列举了几个他认为适合的人选,并对他们的能力和背景做了简要介绍。 厉元朗边听边点头,偶尔插话询问几句,对沈汝涛提到的人有了更深的了解。 谈完工作,两人又聊了些家常,气氛颇为融洽。 送走沈汝涛后,厉元朗回到办公室,开始仔细考量刚才提到的人选。 他知道,选人用人,关系到全省未来,不能有丝毫马虎。 所以,他必须慎之又慎,确保选出的人既有能力,又有品德,能够真正为百姓服务。 思考良久,厉元朗终于有了决定。 厉元朗准备对干部人事进行补缺的消息,不胫而走。 一时间,相关人员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其实,按照厉元朗的说法,这几个部门并非重要。 而且,需要补缺的都是一些副职。 但是,对于有些人来讲,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谁不想更近一步,更上一层楼。 因而,接下来的日子,往省里跑的人多了起来。 想方设法找门道,托关系,挖门盗洞,为自己争取来最大利益。 并且,厉元朗既然下定决心,就要尽快付诸实施。 首先,他先召开一个三人小组会议。 参加人员仅限于南州省排名前三的领导。 省委书记厉元朗,省委副书记省长沈汝涛,省委副书记郝庆安。 三位大佬统一思想,达成共识后,再召开五人小组会。 三人小组会上,厉元朗主要谈及补缺干部的重要性。 务必以最快的时间落实。 对此,沈汝涛和郝庆安都没意见。 因为他俩,都想在这次人事调整上面,分得一杯羹。 特别是沈汝涛,他一口气提出好几个人选。 这些人闻听后,早就快把他家门槛子踩烂了。 争先恐后拜访他,连他老婆都给惊动了。 郝庆安那里,也有三名合适人选。 三个人达成一致,全都同意厉元朗的建议。 紧接着,召开五人小组会。 会上,组织部长张秋山发言,强调补缺的重要性。 并且直接宣读了拟定名单。 早在开会伊始,每个人面前就已出现这份名单。 别人还好说,孔若启的名字,竟赫然出现在名单里。 这让沈汝涛和郝庆安大感意外。 不为别的,按照组织部的意见,孔若启将担任金德市委副秘书长。 同为副厅级,距离市委领导更近了。 然而,明眼人却看得出来,这是明升暗降。 市委副秘书长,充其量是为市领导服务。 可与金德副市长,以及宏枝县委书记,实权没了,级别一点没升上去。 孔若启在厉元朗调研期间的表现,不少人都知道,他在厉元朗印象中,已然不受重视。 只是大家认为,孔若启表现拉跨,看在孔德贵面子上,厉元朗一时半会儿不动孔若启。 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到厉元朗反其道行之。 另外,这份名单也与厉元朗先前表达的意思大相径庭。 只有不到十个部门,一下子却出现二十几个需要动的地方。 而且这些部门,有几个非常重要。 厉元朗这一招声东击西,属实把沈、郝二人震惊住了。 郝庆安发言道:“书记,怎么突然出现这么多人,我粗略算了一下,多达五十人左右。” “这么大的人事变动,会否引起干部队伍恐慌?还请厉书记给出您的真实想法。” 厉元朗淡淡一笑,说道:“我们任用干部原则是能者上、庸者下。” “这次的调整,目的就是要打破常规,让那些真正有能力,有干劲的人,有机会站出来,为百姓服务。” 郝庆安闻言,微微颔首,心中却暗自思量。 厉元朗此举,必然触动不少人的利益。 尤其是那些长期占据重要位置,却无所作为的官员。 但厉元朗既然已经下定决心,他郝庆安也不好明面反对。 毕竟,他也想通过这次人事调整,安插自己的人马。 于是,他话锋一转,说道:“书记,您的想法是好的,但实施起来,恐怕困难重重。” 厉元朗神色不变,问道:“哦?你说说看,有什么困难。” 郝庆安斟酌着词语,说道:“我们南州官场,长期以来,形成了一些固有的利益格局。 突然之间,要进行这么大的人事变动,难免会引起一些人的不满和抵触。” 厉元朗呵呵一笑,说道:“不满和抵触是难免的。” “但我们要明白,我们的目的是为百姓谋福利,为南州的发展着想。” “只要我们行得正,坐得端,就不用怕任何人的非议。” 沈汝涛这时也开口说道:“书记,我同意您的看法。 “这次人事调整,势在必行。” “我们要以大局为重,不能因为个别人的利益,而阻碍了南州的发展。” 对于沈汝涛的慷慨陈词,衬托出他以大局为重的担当,同时,反而暴露出郝庆安的格局小了。 使得郝庆安对沈汝涛的不满念头,油然而生。 第2257章 抛砖引玉(上) 并且,这份名单还有个特殊之处。 郝庆安心仪位置,却被沈汝涛的人占据。 怪不得,沈汝涛大言不惭的讲大道理,好像比他觉悟高似的。 便宜他占了,自然向着厉元朗说话。 这才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真实表现。 有了这层隔阂,郝庆安自然不肯吃哑巴亏。 于是,便以各种理由,针对沈汝涛的人开始挑刺。 这个年龄大了,那个能力一般,再不,就是询问于海,纪委那边,是不是这个人的举报信件比较多。 总而言之,我吃不到嘴里,绝不会让你沈汝涛能够咽进肚子。 沈汝涛一见郝庆安这么玩,心中早已按捺不住怒火,板着脸说道:“庆安同志,你什么意思?这份名单,可是秋山部长和组织部经过深思熟虑和反复研究才拟定的,怎么到了你这里,就挑三拣四,诸多不满呢?” 郝庆安冷哼一声,说道:“省长,您别误会,我只是就事论事,提出我的看法而已。” 沈汝涛针锋相对道:“那好,我也说说我的看法。” “我觉得这份名单很合适,这些人都是经过考察,有真才实学的。” “我们不能因为个人的喜好,就否定他们的努力和能力。” 厉元朗见两人针尖对麦芒,气氛剑拔弩张,连忙出来打圆场。 他说道:“好了,好了,大家都是为了南州的发展着想,不必如此针锋相对。” “这份名单,既然有争议,那我们就再好好研究研究,争取做到尽善尽美。” 郝庆安和沈汝涛闻言,都闭上了嘴巴,不再言语。 但两人心中的芥蒂,却已经种下,难以消除。 接下来的会议,虽然表面看似平静,但暗地里,却是波涛汹涌,暗流涌动。 每个人都在打着自己的小算盘,算计着如何在这次人事调整中,为自己谋取最大的利益。 由于沈汝涛和郝庆安意见分歧比较大,针尖对麦芒的唇枪舌剑,这份初始名单,并没有在五人小组会上通过。 五位大佬意见不一致,自然不能送到常委会上研究讨论。 会议结束后,沈汝涛跟在厉元朗身后,一起走向厉元朗的办公室。 郝庆安看着两人背影,尤其是沈汝涛,阴沉着脸,使劲咬了咬腮帮子。 回到自己办公室,刚落座,省委常委、南汇市委书记海明波的电话,接踵而至。 “庆安书记,会开得怎么样了?” 海明波也不废话,直截了当道明他来电的目的。 郝庆安没好腔调的说道:“不怎么样,名单流产,各方意见有分歧,厉书记只得按下暂停键。” “哦?”海明波有些意外,“不都是一些无足轻重的位置吗?怎么还会暂停呢?” 郝庆安和海明波有交情,说话就没避讳。 把他否定名单情况,大致讲给海明波。 嘶…… 海明波听后,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庆安书记,厉书记手段挺高啊。” 什么? 郝庆安没听明白,海明波这番话的深层次含义。 海明波不紧不慢的说:“按照名单思路,沈省长可是占尽优势。那么,势必会侵占别人利益。” “厉书记这样做,就是希望您和省长产生隔阂,从而淡化孔若启被明升暗降。” “孔若启从领导岗位拿下,变成纯服务工作,这可是对南州的老干部们打响第一枪。” “今天是孔若启,明天指不定落在谁头上。再说,厉书记这么做,轻而易举的制造您和沈省长出现矛盾。” “当领导的,最希望下属间争斗,以便他能更好的掌控局面,提高其地位。” “反正沈省长若是占了大便宜,别人指定不答应,分歧在所难免,还能让沈省长改变对厉书记的印象。” “这一招,一石三鸟。既打击了那些长期占据重要位置却无所作为的官员,又成功在您和沈省长之间,买下矛盾的种子,还顺便推进了人事改革的进程。” “厉书记这一步棋,走得实在太过精妙,让人不得不佩服他的手段和智慧。” 还真是。 郝庆安属实被沈汝涛沾沾自喜的样子气得方寸大乱,没有深入思考到这一层。 经海明波的提醒,立刻意识到,厉元朗这个人手段高明。 不显山不露水的,就制造出自己和沈汝涛的矛盾。 从而淡化了孔若启明升暗降的事实。 孔若启可是老干部子女中的佼佼者,他的失势,难不成厉元朗另有打算? “明波同志,你分析的有道理。这份名单,会不会是厉书记抛砖引玉,想要对老干部子女动手的信号?” 海明波略作沉吟,说道:“我担心的就是这个。组织部拟定这份名单的同时,也在搜罗南州老干部子女的从政情况。” “南州干部子女从政和从商,多年前就已形成惯例,不是我们这一届班子才有的现象。” “庆安书记,我们子女也需要工作,不能因为是我们的孩子,就不能步入仕途吧,这对他们是不公平的。” “况且,他们所有手续正规齐全,也是按照干部使用条例的规定,吸纳到各个岗位之中。” “孔德贵同志,虽然已经退下,可他曾经为南州的发展建设,奉献出毕生的心血和精力。” “他的子女,理应得到公平的对待。” “可厉书记此举,却让人不得不产生联想。” “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郝庆安思索片刻,说道:“明波同志,你的意思我明白。” “我们身为南州的领导,这片土地的管理者,必须为子女们争取应有的权益。” “可厉书记的手段,你也看到了,实在太过高明。” “我们必须要小心应对,不能让他得逞。” 海明波同意,说道:“庆安书记,你放心。” “我们大家都是一样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我自然会全力支持你,共同应对这次的危机。” 郝庆安闻言,心中稍感安慰。 他知道,海明波在南州的势力也不容小觑。 有了他的支持,自己也就多了几分底气。 两人又聊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 郝庆安坐在办公桌前,沉思良久。 他必须尽快想出对策,以应对厉元朗可能的行动。 否则,一旦让厉元朗得逞,自己和子女们的未来,都将岌岌可危。 厉元朗这边也没闲着。 他把赵金怀叫进办公室,谈了一个多小时。 至于具体谈了什么,外人不得而知。 反正赵金怀离开时,神情凝重。 但走路带风,昂首挺胸,眼神中充满坚定。 赵金怀刚走没多久,李浩然敲门进来,说李炳乾要见他。 李炳乾,今年六十二岁,目前担任协商部门的一把手。 是南州省仅有的四名正省级领导之一。 曾长期任省领导,去协商部门之前,他任职的是省委副书记。 对于这样一位老资格的老干部,厉元朗非常尊重。 取消了接下来的会见,亲自走到门口迎接李炳乾。 李炳乾个子不高,精瘦。 花白头发,一丝不乱。 略显驼背的身躯,可那一双眼睛却矍铄有神。 “李老,您好。”厉元朗主动伸出右手,和李炳乾握了握,并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李炳乾脸上挂着笑意,说道:“厉书记,我不请自到,希望没有打扰你的工作。” “哪里的话,我欢迎您老常来,为我省各项工作献计献策。” 一番客套之后,李炳乾坐下,喝着李浩然端来的茶水,不住颔首,“好茶,厉书记这里茶叶肯定是顶级的。” 厉元朗笑说:“李老喜欢,我让小李包一些给您带回去。” 李炳乾连连摆手,“厉书记的好意,我心领了。年纪大了,记性差。你送我的茶叶,我怕想不起来放哪了,时间一长,肯定搁发霉,白白扔掉,怪可惜的。” 厉元朗说道:“没关系,您什么时候想喝,可以告诉我,我派人给您送过去。” 然而,李炳乾却没接这个话题,反而念叨起来,“人一上岁数,反应能力差。都怪年轻时不注意休息,大把的精力用在工作上,身体严重透支。” 说完这番话,李炳乾的眼神瞟向厉元朗。 仅仅这么一个细微动作,被厉元朗捕捉到。 同时产生一种联想,李炳乾突然造访,恐怕另有原因。 第2258章 抛砖引玉(下) 果不其然,李炳乾以年龄大为切入点,大谈其在南州省工作三十多年的各种经历。 无外乎提到,他把青春奉献给南州,呕心沥血,兢兢业业,为南州的发展和百姓福祉,甘愿贡献一切。 他提及自己参与过的重大决策,以及那些对南州产生深远影响的项目。 言谈间,不免流露出给自己歌功颂德的一面。 随后,李炳乾话锋一转,缓缓说道:“厉书记,我听说最近南州官场有些动荡,人事调整颇受关注。” 厉元朗闻言,神色不变,微微颔首道:“李老消息灵通,确实,我们正在酝酿一次较大的人事调整,旨在优化干部队伍,激发工作活力。” 李炳乾轻轻点头,目光深邃:“我理解你的初衷,也支持你的想法。但我要提醒你,任何调整都要慎之又慎,切不可操之过急。” “这一点,我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厉元朗语气坚定,“为了南州的长远发展,我们必须勇于面对挑战,打破陈规陋习。” 李炳乾微微一笑,“很好,厉书记你有魄力,有担当。不过,我还是希望你稳中求进,不要一口吃个胖子,凡事慢慢的来” “请李老放心,我会把握好分寸,确保人事调整顺利推进。”厉元朗郑重承诺。 听到厉元朗一副不可更改的坚定语气,李炳乾索性不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的说明来意。 他说道:“厉书记,按说省委研究人事调动的问题,我一个即将退下来的老朽不该说三道四。” “可怎么说,我也是名从政多年的干部,有参政议政的权利,我就倚老卖老,谈一谈我个人的观点和想法。” “你小范围调整干部,补缺空余岗位,这点无可厚非。我想说的是,关于孔若启同志的安排,我觉得有些不妥。” “你去宏枝县,遇到让你不愉快的一幕,作为宏枝县委书记,孔若启对下属管理不严,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这点不可否认。” “然而,仅仅因为这点小事,就全盘否定他过去的功绩和努力,似乎有些不太公平。” 厉元朗闻言,眉头微皱,他明白李炳乾话中有话,这是在为孔若启求情。 但他并未立即表态,而是静待李炳乾的下文。 李炳乾见状,继续说道:“孔若启同志在南州工作多年,他也是有功之人。相信这一点,你都亲眼目睹过的。” 厉元朗轻轻叹了口气,说道:“李老,我明白您的意思。” “但人事调整事关重大,我们必须从大局出发,不能因个人情感而影响了整体的布局。” 李炳乾点了点头,似乎对厉元朗的回答并不意外。 他缓缓说道:“厉书记,你说得对。但是,请恕我直言,孔若启同志大刀阔斧,锐意进取,利用很短的时间,制定出来全县经济发展的蓝图,快速实施,彻底扭转了宏枝县的落后局面。” “而他破格提拔为金德市副市长,是省里对他取得骄人成绩的鼓励,和其他无关。” “我们重用干部原则,就是能者上,庸者下。不能因为孔若启同志是德贵同志的儿子,就用有色眼镜观察他,从而抹杀他优秀的一面。” “厉书记,我们不仅仅是领导干部,我们还是丈夫、是父亲。如果你的家庭培养出一名优秀儿女,相信你也一定会让他展翅腾飞,不会借助你的身份地位,给予子女权力上的帮衬。” “所以我认为,将孔若启同志调任金德市委副秘书长,让他从事自己不擅长的领域,是一种浪费,也是对他才华的埋没。” 厉元朗沉默片刻,似乎在权衡李炳乾的话语。 他缓缓说道:“李老,您说的有一定道理。只是,关于您对孔若启同志能力的评价,我不完全赞同。” “您稍等一下,我给您看一样东西。” 说罢,厉元朗站起身,走到办公桌那里,拉开抽屉,取出一份文件,轻轻放在茶几上,“请您看一看这个。” 李炳乾略作踌躇,拿过来,戴上花镜仔细观看。 看着看着,他的浓眉逐渐聚在一起,眉宇间迅速拧成一个疙瘩。 好一阵,他摘掉老花镜,将文件平放下来,不可思议的喃喃自语道:“孔若启剽窃罗洪财的发展方案?竟然有这种事情?” 转而,犀利的目光的看向厉元朗,质疑问:“这是真的吗?” 厉元朗点了点头,“李老,这是我见罗洪财,当面详细了解到的实际情况。” “还有,我在金德市调研期间,走访一处建筑工地,和在此打工的宏枝县农民工座谈,获悉孔若启同志,发展宏枝县经济时,只注重搞面子政绩,让一小部分少数民族的农民富裕。而绝大多数的农民,并没有享受到红利和实惠,迫不得已,才去金德市建筑工地打工。” “烈日炎炎下,挥汗如雨。试问,这种干部,我们还有他放在重要位置上的必要吗?” 这番话,犹如一顶炸雷,在李炳乾头上炸裂开来。 一时间,让他无言以对。 万没想到,厉元朗还藏有这把刃剑。 李炳乾此刻的心情,就像过山车一般,起伏跌宕。 他大出意料,厉元朗竟然掌握了孔若启如此不堪的一面。 剽窃他人成果,搞面子政绩,不顾及百姓死活。 这样的干部,如何能够担当大任? 李炳乾神色复杂,看向厉元朗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敬畏。 他知道,厉元朗此番举动,不仅仅是对孔若启的打击,更是对整个南州官场的一次警示。 “厉书记,这……这是真的?”李炳乾声音略显颤抖,显然是被厉元朗所展现出来的决心和手段所震慑。 厉元朗神色坚定,说道:“李老,我们的干部,必须清正廉洁,一心为民。” “孔若启的行为,已经严重违背了宗旨和原则。” “我作为省委书记,必须对此事进行严肃处理,以儆效尤。” 李炳乾闻言,情不自禁的点了点头。 “厉书记,果真如此的话,我无话可说。”李炳乾好似泄气的皮球,声音变得无力和无奈。 厉元朗微微一笑,说道:“感谢李老的理解。” “请放心,我一定会秉公执法,绝不姑息任何违法乱纪的行为。” 两人又交谈了几句,李炳乾便起身告辞。 他离开时,背影显得有些落寞。 或许,是在为孔若启的遭遇而感慨,又或许,是为此行的失败而沮丧。 但无论如何,厉元朗的这一番举动,已经让整个南州官场为之震动。 一场前所未有的人事风暴,正在悄然酝酿之中。 可以说,这场和厉元朗的单打独斗中,李炳乾强势而来,败兴而归。 非但没有说服厉元朗,还被厉元朗生生上了一课。 送走李炳乾,厉元朗的心情久久未能平静。 很显然,这是有人故意走漏风声,动用李炳乾的身份,向自己施压,试图阻止他对南州省这种不正常的官场生态,进行整治的行动。 显而易见,这次的李炳乾,属于投石问路,和自己第一次交锋。 会不会还有第二次、第三次…… 厉元朗不得而知,但是,他已做好应对一切困难和阻力的准备。 与此同时,王丛刚刚接到许珂宁的电话。 上次,许珂宁接到孔若启的威胁电话,使她遭受好一顿心理折磨。 弄得和孔若启不欢而散之后,还是王丛的安慰和支持,她才逐渐走出阴霾。 茶庄装修正在进行,一切都按部就班,再有一个星期,就要开业了。 许珂宁打这个电话的意思,说她刚进了一批茶叶,要是王丛方便的话,可否下班之后去她办公的地方,请王丛品鉴。 临了还不忘补充一句,“我还叫了方新泰,到时候,请你们二位一起提出宝贵意见。” 一听方新泰也去,王丛思考片刻后方才答应。 只是他有点犹豫,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第2259章 脸皮厚,吃个够 要说哪里不对劲,王丛一时半会儿还真说不上来。 自从如兰跟他挑明利害关系,特别是拿出许珂宁曾经过往的有力证据。 王丛不得不佩服,他老婆的过硬能力和水平。 不仅仅只是单纯的女保镖,背后肯定有白晴的强大支撑。 而且,如兰不止一次的提醒他。 厉书记把他从遥远的洛迁省调来,他当仁不让是厉书记的门面。 切不可因为一个前女友,影响厉书记的用人眼光。 还有,一旦出现瑕疵,不管哪个方面,到时候,别说厉书记了,如兰也救不了他。 听人劝,吃饱饭。何况还是妻子的忠告,王丛岂能不明白这里面的关窍所在。 所以,他尽量减少与许珂宁的单独交往。 不过,王丛并非打算不再见许珂宁。 毕竟,人家给他提供了南州省存在多年的干部子女,违规继承父辈事业的乱象。 这种老子打拼,子女坐享其成的现象,不止违规,还极大败坏干部任用条例和规定。 给政府形象抹黑,容易造成干部关系紧张,出现不稳定因素。 更为可气的是,对于那些一心想要从政,有抱负的年轻人来说,极大的不公平,会从根本扼杀他们的进取心。 说白了,提拔谁不看这人能力怎样,而是看他的爹是谁。 不比能力比爹的行为,必须要阻止和纠正,还要从根上解决。 考虑到以上因素,许珂宁他还要接触,万一再有什么猛料爆出,指不定会对厉元朗治理南州有所帮助呢。 怀揣复杂心理,王丛在约定好的时间,迈入许珂宁临时办公地点。 一见面,许珂宁从宽大的老板台后面绕出来,笑脸盈盈的和王丛打起招呼,“你来得真准时。” “许老板邀请,我岂敢怠慢。” 相处久了,而且他们间的误会早已解除。 没有了这方面羁绊,语气也变得轻松和随便起来。 分宾主落座,王丛看了看办公室环境,问许珂宁,“新泰还没到?” 许珂宁一边给王丛斟茶,一边回应说:“他那边还有点事情,得晚一点过来。” “这是我刚刚进的今年新茶,你尝尝味道和口感如何。” 王丛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提鼻子又闻了闻,抿了一小口,赞叹道:“茶香扑鼻,清爽绵柔,回味有一点点甘苦,的确是好茶。” 许珂宁嫣然一笑,“看不出,你对茶叶颇有研究。” “研究谈不上,以前给厉书记做秘书,喝过的茶叶多了,自然有所了解。更正一下,我了解的只是皮毛而已,仅供你参考。”王丛于是说道。 “这就很好了,你的看法我会认真考虑的。” 聊完茶叶品鉴,许珂宁话锋一转,问道:“听说,孔若启要动,担任金德市委副秘书长,这事靠谱吗?” 王丛并不意外,现在传言满天飞,说什么的都有。 但是有一点一直未变,就是孔若启明升暗降,被厉元朗钦定调到金德市委办公室,担任副秘书长一事。 王丛也不隐瞒,点头道:“只是有苗头,可省委意见不统一,三人小组会和五人小组会都没达成一致意见,暂时搁置。” “珂宁,孔若启是你的前夫,你们间早已没有瓜葛,你为何对这事上心?” 许珂宁面露苦笑,“上心谈不上,关心倒是有的。” “方便说说原因吗?”王丛好奇的问。 “怎么说呢……孔若启在南州官场摸爬滚打多年,树大根深,关系错综复杂。” “我虽然和他离婚,可毕竟夫妻一场,多少有些了解。” “他这个人,心思重,城府深,一旦得罪他,后果不堪设想。” “再者说,我要在南州做生意,多个朋友多条路,没必要给自己树立敌人。” 王丛闻言,微微颔首,表示理解。 人际关系微妙,许珂宁的顾虑不无道理。 “你说得对,多个朋友多条路。”王丛附和道。 “不过,孔若启的事情,已经引起省委高度重视,恐怕不是我们能够左右的。” 许珂宁轻轻叹了口气,说道:“我知道,我只是希望,事情不要闹得太大,大家都能有个台阶下。” 王丛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就在这时,办公室门被推开,方新泰风尘仆仆的走了进来。 “不好意思,来晚了。”方新泰一边道歉,一边在许珂宁对面坐下。 许珂宁微微一笑,说道:“没关系,我们也是才聊不久。” 随后,三人品茶聊天,气氛轻松愉快。 许珂宁拿出一份茶叶样品,请方新泰品鉴。 方新泰仔细观看,认真品尝,赞不绝口。 “这茶不错,茶香浓郁,口感醇厚,回甘持久,值得推广。” 许珂宁闻言大喜,说道:“能得到王丛和方总的肯定,我就有信心了。” 看了看时间,许珂宁又说:“我预备了饭菜,我们现在入席吧。” 一听说还要吃饭,王丛有些犹豫。 吃饭就得喝酒,虽然现在不像做秘书那会儿,随时听候领导召唤。 但喝酒终归要有节制,万一龙民有事找他,一身酒气影响不好。 或许看出来王丛的担心,许珂宁补充说:“我还有事想要和你们二位商量,喝酒不是主题,量力而行。” 方新泰大大咧咧道:“王处,许总都这样说了,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咱们两个大老爷们,还怕许总把咱们吃了不成。” 一拍王丛肩头,“走吧。” 餐厅就在隔壁,一张圆桌上摆满菜肴。 这是许珂宁早就预定,知名厨师上门做菜。 六菜一汤,荤素搭配合理。 桌上摆着一瓶茅台,还有红酒和鲜榨果汁,当然,也少不了沏好的绿茶。 “喝什么,你们自己决定。要是以茶代酒,我也不反对。” 许珂宁拿出主人姿态,招呼着王丛和方新泰入座。 三人围坐在圆桌旁,气氛显得既随意又带着一丝正式。 王丛看了看桌上的白酒,说道:“我今天就不喝酒了,以茶代酒,同样能表达心意。” 方新泰见状,哈哈一笑,“王处,你这可是错失良机啊。不过也好,喝茶养生,咱们就陪许总喝喝茶,聊聊天。” 许珂宁举起茶杯,微笑着说:“来,为我们的再次相聚,也为我们的合作,干杯!” 三人轻轻碰杯,随后各自品尝起杯中的茶水。 用餐期间,许珂宁提到了茶庄即将开业的事情,希望王丛和方新泰能够多多支持。 王丛闻言,点头应允,“珂宁,你放心,你的事情就是我们的事情。开业那天,我一定到场祝贺。” 方新泰也拍着胸脯保证,“许总,你放心,我不仅会到场,还会带上我的朋友们,一起给你捧场。” 许珂宁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感激地看着王丛和方新泰,“谢谢你们,有你们这样的朋友,是我许珂宁的福气。” “珂宁,你不用客气,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王丛的话音刚落,忽听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 他扭头望去,只见一道身影迈步进来。 中等个头,长相一般,但那副无边框眼镜,显得文质彬彬。 看到来人,王丛不禁一愣,这不是孔若启吗? 孔若启一看王丛,原本绷紧的模样,迅速堆上笑脸,拱手抱拳,“王处,没想到您也在,失敬失敬。” 孔若启的不请自来,不仅仅王丛大感意外,就连许珂宁都十分惊讶,把茶杯使劲往桌子上一放,黑着脸质问道:“你怎么来了?” “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做生意这么大的事情,我作为你的前夫,岂有不登门道贺的道理。” 孔若启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边说边往圆桌旁凑。 许珂宁起身,一把拦住,“孔若启,我和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我不欢迎你。请你马上离开,离开我的视线!” 第2260章 风波(上) “既然你这样说了,那我就放心了。”末了,慕惊鸿才蹦出这几个字,有点无力也参杂点失落。 灵的眉头紧锁。她的心底也是极为犹豫的,似乎眼前的靖,根本不是她所认识的那个靖。昨天不是还告诉她这里的机关和法宝吗?他不是还说过自有办法的吗?灵的脑子一团糟,根本理不出头绪。 刘毅则是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一脸惊骇的看着缓步走来的青风铃。 大门再一次剧烈颤动,一众守卫再次被震的摔了下去。肉眼可见的裂纹,从大门上裂开来,并向着四周蔓延开去。 见凌洛为了他,竟然怒斥天玑子,第五懿心里感动不已,眼里充满了感激之情。 走在两人面前的,是一个看上去只有三十余岁的中年男子,身材壮硕如牛,和古鸿与上官元让简直有得一拼,一身暗黑色锦衣,面孔与古鸿有几分相似,古铜色的肤色,只是脸上的酒糟鼻子非常的显眼,让人一目难忘。 屋里阳光明媚,站着的男人宠溺的把人看着,眼里溢出温柔笑意。 而环绕在巨龙身上的五色光华此刻已渐暗,露出了巨龙本来的面目——赫然是一条龙鳞如墨的黑龙,唯有那双龙目犹如血染,赤红惊心。 众人心里有太多的疑问了,就算上官婉儿也是一阵愕然,显然她也没有想到凌洛会这样安排,这与他们原本商量的结果大相径庭,遂带着不解的眼神看着凌洛。 李成业赶紧穿好衣服,所有的人都不敢怠慢,大伙急匆匆的向议事台走去。 晚上,太川门十多公里灯火通明,纱水宫主搂着米斗,往录司大殿飞去。 叶白穿过这一波护体神力的时候,却是正好这护体神力释放完毕的,旧的神力耗尽,新的神力不来的间隔。 菩多掌门并没有现在就撤销护山大阵,因为撤销护山大阵会闹出一些动静,虽然不是很大,但稳妥起见还是先打开一个口子将众位长老送出去,一旦战斗全面打响再打开护山大阵不迟。 就因为央郡这强大的战力,致使八百位将军中至少有一半实力不是很强的愿意听从央家的调遣,所以他要召集六大派前往央郡光明城议事,那六大派还真不好意思拒绝。 袖中光华闪动,显然是祭出了种种法宝,要和眼前的百鬼窟恶贼拼斗一番。 “不对。”林天玄在不远处听到这声长啸后,本打算登场了,元神却发现这嗜血暴熊,好像还没死,体内妖气紊乱,腹中那颗土黄色妖丹在不断膨胀。 他的师尊,是一位元神宗师,在百鬼窟之外建立了自己的‘洞’府,逍遥自在。只是百鬼窟中若有调遣,这身在百鬼窟之外的元神宗师也会立刻听命,不会有半点耽搁。 一边说着,许七不住向前走去。每进一步,面前的光华便退一步。这将许七彻底圈裹起来的光华,面对许七的‘逼’近,反倒显出了许多不想和许七接触的意思。 他空有想法,却没的多少炼制丹‘药’的经验,正要元景儿来帮自己,找到一个切实可行的办法。 哪怕这几天来,高郅在营中见过的前世三国有所提名的武将也不在少数,甚至连公孙瓒也远远的碰上一面。 随后,七八个邪修来到了齐云身旁坐着,他因为和香主一道进来,所以一开始就在前面。 周阿仁突然想起自己还没有吃饭呢,此时直接大手一挥,冲着吧台的网管豪气干云的大声喊道。 苏苑芝看着这个老太太脸色变得很是难看,只是她没有说话,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在那里演戏。因为这种戏码她已经看过无数次,从最初的慌乱无措到现在的无动于衷,她的心已经麻木了。 这一次,实战老师根本就没有给学生们太多思考的时间,直接让同学们在三秒钟之内做出选择。 “不认识。”可可想了想然后说道,“他要来我们店里吗?就像青龙叔叔玄武大爷他们一样。”江可爱知道店里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来一些很厉害的叔叔或者姐姐,而且大家也都对她很好。 “不是,这个是真实存在的,以前有一些魔道宗门的长老为了一直活下去,总是对自己门内的杰出弟子进行夺舍。“白虎摇摇头说道。 江城昧着良心给赵老头这一顿夸,直夸得赵老头呵呵笑的合不拢嘴。 陈一宜神色复杂的看着江城他们一桌子人,而且刚才他们的对话和江城刚才起身时的动作也看在眼里,很显然林晓棠是他很重要的人。 这确实是苏三的经验,当初他在那边跟着长谷川无家可归的时候,就是这么做的。 她皱眉,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情况紧急,她已经来不及想太多。 若是竞拍的人少了,就算两株珍惜药草再怎么珍惜昂贵,也卖出特别高的价格,但人多就不一样了。 还有更特殊的,就是在鬼市里卖情报,这些都是跑江湖的人干的行当,他们的人脉很广,消息来源也多,有真有假,但大部分是真的,只要你出得起价钱,就能买得到你想要的消息。 而且,弘宁发现,不断有灰色的半气半液体融入槐树,然后被其用来阻止火焰。 这五鬼之前自称自己能够占卜过去,预测未来,虽然后来给我占卜时,出了一次大乌龙,但此刻别无他法,我只能试试他们的本事了。 第2261章 风波(中) 包裹里竟然掉出一个优盘,外观大小,与王丛收到的一模一样。 王丛惊呆了,莫不是内容也一致? 这可坏了。 自己还没来得及说明,万一如兰看到,指不定会闹出怎样的 天翻地覆。 优盘的出现,无疑会在家中掀起一场轩然大波。 他额头上不禁渗出细密的汗珠,心中暗自祈祷,希望如兰不要发现这个优盘,更不要打开查看里面的内容。 如兰见王丛神色不对,关切地问道:“怎么了,王丛,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王丛强作镇定,笑道:“没事,可能工作太累。对了,我想起来,优盘是我买的,因为公事需要。你看我这记性,自己买的东西都忘了。” “真是你买的?” 显然,对于王丛的说辞,如兰并不完全相信。 她紧盯丈夫的眼睛,观察一会儿后,直接走向浴室,进去之前甩下一句话,“我去冲个澡,省得影响你忙公务。” 此时的王丛,压根没考虑妻子的阴阳怪气。 一门心思,想要弄清楚,邮寄过来的优盘内容,到底是什么。 再次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接上优盘,迫不及待打开一看。 果然,里面只有段视频,和他之前看得如出一辙。 王丛蹙眉思索,脑海里蹦出一连串的问号。 究竟是谁?给他寄来这种视频,究竟有何目的? 是想要离间他和许珂宁的关系,还是想要借此机会,将他拖下水? 王丛思来想去,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毕竟,孔若启调职一事,敏感时期,任何风吹草动,都可能引起轩然大波。 要是他卷入其中,前途尽毁不说,还可能背负骂名。 可这个人,究竟是谁呢? 王丛苦思冥想,却始终没有答案。 他看向手中的优盘,眼神里透着一股狠劲。 不管你是谁,敢这么算计我,我绝不会善罢甘休。 “这是什么!让你背着我偷看。” 不知何时,如兰身裹浴巾,抱着胳膊站在他的身后。 突如其来的这一幕,令王丛大吃一惊,有些不知所措。 “如兰……” “我看看,到底什么东西,能让一个沉稳的人方寸大乱。” 如兰说着话,右手摸向鼠标,轻轻一点,那段视频跃然出现在她的眼前。 王丛想要阻拦,已经变得不可能。 如兰看了没一会儿,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双眼圆睁,难以置信地盯着屏幕。 王丛见状,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 他急忙上前,想要关掉电脑,却被如兰一把推开。 “王丛!这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和许珂宁在……一起,还让人拍了视频。” 如兰的声音颤抖,带着哭腔,显然已经被气得不行。 王丛深知,此时任何解释都是苍白的,只会越描越黑。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说道:“如兰,你先别着急,听我解释。这件事有误会,视频里的男人不是我。” “不是你?那你告诉我,这个人是谁?为什么长得和你一模一样?” 如兰情绪激动,指着屏幕上的画面,质问着王丛。 王丛知道,此时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出视频的破绽,证明自己的清白。 他再次凑近电脑,仔细查看视频,希望能找到一些线索。 果然,经过一番仔细观察,王丛发现了视频的不对劲。 “如兰,你看这里,视频的背景,还有这个人的动作,都很不自然。这肯定是有人故意伪造的,想要陷害我。” 王丛边说边指着视频中的细节,试图让如兰相信自己。 如兰闻言,半信半疑地看着王丛,眼神里满是疑惑和不安。 她心里清楚,王丛一直是个稳重的人,不太可能做出这种事。 可眼前这段视频,又该如何解释呢? 王丛见如兰有所动摇,趁热打铁,继续说道:“如兰,你要相信我。我们在一起这么久,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这件事肯定是有人从中作梗,想要离间我们夫妻关系。” 如兰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思考王丛的话。 过了一会儿,她缓缓开口:“王丛,我希望你说的是真的。这件事关系到我们的婚姻,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王丛连连点头,保证一定会查清真相,绝不让任何人破坏他们的婚姻。 如兰见状,情绪稍微平复了一些。 她深吸一口气,说道:“王丛,这件事我们先放一放。你现在最重要的是,查清这段视频的来历,找出幕后黑手。只有这样,才能还你清白,也才能让我们的婚姻重回正轨。” 王丛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他紧紧握住如兰的手,感激地说道:“如兰,谢谢你相信我。你放心,我一定会查清这件事,绝不让任何人伤害你,也绝不让任何人破坏我们的婚姻。” 如兰火速抽出自己的手,转身走出书房,隔壁的卧室门,传来重重的关门声音。 显然,如兰对王丛的表现非常不满。 嘴上没有过多责怪他,心里这道坎,一时半会儿难以逾越。 是啊,任谁看见自己老公和前女友缠绵一起的画面,都难以接受。 即使这东西来源存疑,但是,终归种下一道刺。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忽然,王丛听到隔壁传出噗通一下,并伴有妻子的惨叫声。 不好! 王丛急速飞奔过来,一拧门把手,却发现门已经被如兰从里面反锁。 于是,他隔着门板大喊:“怎么啦,如兰,你快把门打开……” 可是如兰却 没有回应,只是传来一阵阵痛苦的呻吟。 王丛心急如焚,他担心如兰会出现什么意外。 情急之下,他用力撞门,试图打开卧室的门。 终于,在连续几次撞击后,门被撞开。 王丛冲进卧室,只见如兰倒在地上,双手捂着肚子,脸色苍白,神情痛苦。 “如兰,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王丛赶紧上前扶起如兰,焦急地问道。 如兰疼痛难忍,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下来。 她虚弱地说道:“我……我肚子好疼……孩子……孩子不会有事吧……” 一听这话,王丛顿时慌了神。 他深知,如兰现在怀着身孕,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后果不堪设想。 于是,他赶紧拨打120急救电话,将如兰送往医院。 路上,王丛不断安慰着如兰,让她保持冷静,不要太过紧张。 如兰紧紧抓着王丛的手,眼中满是恐惧和不安。 她哽咽着说道:“王丛,我们的孩子不会有事吧?我好害怕……” 王丛心疼地看着如兰,坚定地说道:“如兰,你放心,我们的孩子一定会没事的。你一定要坚强,一定要撑住。” 到了医院,医生立即对如兰进行了检查。 经过一番紧张的抢救,医生终于走出手术室,告诉王丛,大人没事,但是孩子却没保住。 什么! 王丛惊得目瞪口呆。 万没想到,他们夫妻的第一胎,还未来得及看一眼这个世界,就这么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王丛心如刀绞,他紧紧握住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他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他们的孩子,竟然就这样没了。 如兰从手术室被推出来,脸色依旧苍白如纸,双眼紧闭,仿佛陷入了深深的沉睡。 王丛紧跟其后,他的目光始终未曾离开过如兰,满是心疼与愧疚。 要是自己早点发现优盘,早点处理掉,或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都怪自己,都怪自己一时疏忽大意。 他暗暗发誓,一定要找出那个幕后黑手,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 这时,如兰的眼皮轻轻颤动,缓缓睁开。 她第一眼便看到了守在一旁的王丛,眼神里满是虚弱与无助。 “孩子……孩子怎么样了?” 如兰的声音微弱而颤抖,她满心期待着奇迹的发生。 然而,王丛却沉默了,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如何告诉如兰这个残忍的事实。 如兰见王丛不语,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她挣扎着想要坐起身,却被王丛轻轻按住。 “如兰,你别动,先好好休息。”王丛强忍着心中的悲痛,轻声说道。 如兰却仿佛没有听到一般,她的眼神变得空洞而绝望。 “王丛,你告诉我,孩子是不是没了?” 第2262章 风波(下) 王丛闻言,心中一紧,他紧紧握住如兰的手,想要给予她一丝安慰。 然而,如兰却猛地抽回手,泪水如泉涌般涌出。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我们明明那么小心,为什么会流产?” 她不断地责问自己,仿佛要将所有的痛苦都倾泻出来。 王丛心疼地将如兰拥入怀中,轻声安慰:“如兰,这不是你的错,孩子没了我们可以再要,你一定要好好保重身体。” 如兰在王丛的怀中痛哭不已,她的内心充满了绝望与痛苦。 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残酷的现实,不知道该如何走出这片阴霾。 王丛紧紧地抱着她,试图用自己的温暖来驱散她内心的寒冷。 他知道,此时此刻,如兰最需要的就是他的陪伴与安慰。 哄了如兰好一阵,王丛总算哄她入睡。 小产胜大产,和正常生孩子没什么两样。 如兰经此一遭,身体极度虚弱,很快睡着。 这会儿,已是午夜时分。 可王丛一点困意没有。 来到走廊拐角处,掏出香烟,刚叼在嘴边,打火机还没来得及点着。 就听到楼梯传来一阵脚步声,王丛连忙把香烟收起,因为他发现了“禁止吸烟”字样。 从咯噔声响,判断可能是护士路经此地。 可仔细一看,却发现一道靓丽身影,出现在他的眼前。 许珂宁,怎么是她? 不怪王丛惊讶,妻子流产的事情,他对谁都没说,包括许珂宁。 而且大半夜的,许珂宁一个单身女人来医院,也不安全。 谁知,许珂宁看见王丛,同样一脸错愕。 “王丛,你怎么在这?” 这话反倒把王丛问蒙了,不知该如何回答。 缓了缓神,他才回应道:“我有点事,你呢?” 许珂宁神色焦急,往上指了指,“我来看一位朋友,她在楼上抢救。” 王丛“哦”了一声,身体往旁边闪了闪,以便让路给许珂宁。 许珂宁走上楼梯,忽然回过身来问:“是不是你爱人身体不舒服?” “你怎么知道?”王丛禁不住脱口而问。 许珂宁笑了笑,“你忘了,这里是妇幼保健院。” 可不是么,王丛尴一摸脑袋,以掩饰尴尬。 “我先去看看朋友,回头联系你。”许珂宁做了一个打电话手势。 望着许珂宁的背影,王丛不由得浮想联翩。 特别是她曼妙身材,还有走路姿势,毫无例外的,全部纳入王丛的脑海之中。 不为别的,王丛极力回忆,优盘那段视频中的许珂宁,到底是不是她本人。 现在的科技发达,ai换脸技术已经达到以假乱真的程度。 不仅限于模样,就连换脸后的人物表情神态,说话语气,全都能做出来。 只有专业技术人员,通过软件甄别,才能识别。 以王丛对许珂宁的了解,越发感觉,视频中的许珂宁非常像她本人。 毕竟,他们好过一段时间,王丛有经验。 要真是许珂宁的话,那么,破获这件事就轻而易举多了。 嫌疑人的范围,也会缩小。 只是…… 王丛心乱如麻,且思考过多,脑瓜子生疼。 索性走出医院,在院子里的回廊处坐下。 点燃一支烟,喷云吐雾。 夜晚的南汇市,凉风习习。 王丛一根烟抽完,心情稍稍平复。 他起身来回踱步,思索着接下来的打算。 毫无疑问,必须尽快找出视频的拍摄者,以及幕后黑手。 只有这样,才能还自己清白,也才能保护好自己的家庭。 可是,该从哪里入手呢? 王丛思来想去,觉得还是从许珂宁这里打开缺口。 毕竟,她是视频中的女主角,或许能提供一些有价值的线索。 想到这里,王丛决定给许珂宁打个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传来许珂宁焦急的声音:“王丛,你爱人没事吧?” 王丛心中一暖,感激地说道:“没事,已经脱离危险了。谢谢你关心。” “那就好,那就好。”许珂宁松了一口气,“对了,王丛,我有点事想请你帮忙。” “什么事?你说。”王丛毫不犹豫地说道。 许珂宁有些犹豫,但还是开口说道:“你能否帮我查一下,昨晚九点半至十点期间,在新宁路和广汉大街十字路口的人行横道处,一辆黑色摩托车超速闯红灯,把一名孕妇刮倒,逃之夭夭。我想要摩托车主的全部信息。” 王丛顿时一愣,“你的意思是,你朋友是被摩托车刮倒,肇事者逃逸?” “是的。”许珂宁痛快回答。 “你朋友可以报警,走法律途径,行使正当追责权利。” 许珂宁苦笑道:“她爱人已经第一时间报警,但交警部门却建议,最好私了。” “我朋友三十多了,身体不是很好,结婚多年,一直没有怀孕。通过治疗,好不容易怀有身孕。” “可该死的肇事者,把她刮倒不说,还造成流产。经过抢救,大人保住了,孩子却……”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而且,据医生检查,我朋友今后恐怕难以再怀孕。你说,她和她的家属,岂能放过肇事者?” “别说私了,就是给座金山银山,也弥补不了剥夺她担任母亲的痛苦。” “听交警的意思,他们似乎知道肇事者是谁,却故意偏袒对方,试图以金钱为诱饵,换取我朋友不再追究。” 王丛闻言,眉头紧锁,义愤填膺。 自己刚刚失去孩子,而对方却和他有着相似经历。 所不同的是,如兰年轻,身体也没什么大碍。 今后还有当母亲的机会。 可是许珂宁朋友却不一样。 一想到这里,一股正义感油然而生。 王丛向许珂宁保证道:“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管到底。不把肇事者绳之以法,我誓不罢休。” 许珂宁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感激。“王丛,谢谢你。我就知道,你是个有正义感的人。这件事要是没有你帮忙,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王丛摆了摆手,“咱们之间,还用说这些吗?你朋友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一定竭尽全力,帮你把这件事办好。” 两人又交谈了几句,便挂断手机。 王丛回到病房,看着熟睡的如兰,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找出那个幕后黑手,绝不让任何人伤害她,也绝不让任何人破坏他们的婚姻。 同时,他也决定帮助许珂宁,找出那个肇事逃逸的摩托车主,为她的朋友讨回公道。 第二天,王丛便开始着手调查这件事。 上次麻烦过李青玉,王丛本来不想再找她的。 可他来南州省的时间尚短,认识的人有限。 再者,李青玉是一市之长,力度大,有魄力。 反正已经欠她人情了,不妨再多一次。 和上次有所不同,李青玉听完王丛的电话来意后,态度显得有些犹豫。 “王处,这事我可以帮忙,不过有句话要说到头里,希望您不要把我牵扯进去,最好不要说是我查的。” 王丛顿时愣住,预感到,事情可能复杂。 绝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 不过事已至此,也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毕竟,许珂宁的朋友,也是受害者。 王丛理解李青玉的苦衷,毕竟,官场复杂,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 挂断电话后,王丛点燃一支烟,陷入沉思。 他回想着许珂宁的话,越发觉得,这件事背后,或许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交警部门为何建议私了? 他们真的知道肇事者是谁吗? 又为何偏袒对方? 这一切的一切,都仿佛笼罩在一层迷雾之中。 中午给如兰送饭的时候,王丛顺便把昨晚偶遇许珂宁,以及许珂宁拜托他的事情,和盘托出,全部告诉给如兰。 自从妻子小产之后,王丛决定,今后无论遇到什么事,都要和妻子商量,再也不能隐瞒了。 有些事,说了反而比不说要好。 越瞒,越容易引起误会,造成夫妻间猜忌,加剧不信任的鸿沟越来越深。 坦诚相待,相敬如宾,才能使得婚姻牢固可靠。 果然,如兰听完,非常支持王丛。 并且,王丛的坦白,她越发感觉,那段视频伪造可能性加大。 正要和王丛谈及视频那件事,王丛的手机突然响起来。 他一看号码,对如兰做了一个“嘘”的手势,“李市长的电话。” “你快接,我正好也听一听。”如兰露出迫不及待的神色。 第2263章 果然不简单 毕竟当初秦秀窃取的统帅领兵技能,是在山贼身上窃取到的,和正规军相比还是有一定的差距,甚至用质的差距来表达也是合适的。 尽显蜘蛛丝一般密密麻麻的痕迹,如同布满沧桑,随时就要瑶瑶欲坠一般倒塌的老房子。 但他不说,如今也没关系了。这个大致的范围有了,肯定跟全真教有关。 而除却‘寺庙’里之外,尤其是在真实世界里面,他还从没正儿八经碰上过邪魔,自然也就一直没碰上过这方面的问题。 吕徽拾他的缘由,也仅仅是因为顺眼而已。现在她又拾了旁人,叫单疏临不免有些膈应。 一旦让对方接一连二的的射箭攻击,两人难免有失误的时候,到了那时只有死路一条。 “既然如此,我点名了,就你吧,你年轻些,应该能杀死这头牛吧!”骆辉指着那黑瘦汉子。 林夕收起手机,不再理会她们!回到龙庭院,门是半掩着的,她觉得奇怪,轻轻推开门,客厅里满是鲜花,还有香气飘散出来。 似是被劝说成功,似乎想通了,重靥猛地扬起一个个惨淡的笑容,可双眼却是亮晶晶的,满是柔情怜爱。 翁家,在手下人汇报了张一凡和翁依云会面的消息之后,翁家就是立马将张一凡的资料收集,而此刻,看着张一凡那突然崛起的资料,整个翁家也是一片哗然。 因为那包扎的也是裤衩式,远远看去就像是一个超人,把裤衩穿在外面一样一样的。 姬行芷心中陡然一跳,蓦地抬头,入眼的是完美的下颚,侧脸清冷,俊美依旧,清晰的脸庞轮廓,眉目如画,目光冷淡。 赵羽凡轻轻地吐了一口气,冷静,他端起杯子喝了口水,稳住心神。 说话的同时,蔡倩茜紧紧的挽着霍医生的手,拉着他往里面走去。 邱桂成环顾漆黑的办公大楼,拉了拉大衣的领子径直走上三楼的办公室。从兜里掏出两枚复制好的钥匙仔细查看,随后沏了一杯茶。 要知道,像韩先生这般有威望和地位的男人,很难做到这么贴心,偏偏韩先生却把所有最美好的东西都给了她。 罗瑞尔嘴上求着饶,悄然运转吸血鬼家族的镇族秘法“血祭大法’,该法异常邪恶歹毒,只要被施放出的加了血咒雾气侵染,必如万鬼蚀身,浑身的精血一点一点的被炼化,最终凄惨死去。 轩战给他的感觉不单单是手雷的恐惧,更多的是轩战眼神中给他的那种“灵魂上的震慑”。 “呼呼呼…”但见王超就是顿然身上一跃,右手就是握拳击出,就是朝陆斩的脑门直冲而来。 “我就知道,朱宏这么做是在消弱人类的力量!他才刚刚杀死地球强者,立刻就引来强大黑暗兽的袭击!”有人在暗中往朱宏身上泼脏水。 原来那不是‘导弹’而是某种载人装置?_ !一区人顿时大惊失色手里的枪械全都对准了那三个东西手指都搭在了扳机上随时准备开枪。 “你确定?我先提醒你,迅腾的价格可比易网可观多了。”导演提醒道。 他还真没想动,本来的目的只是为了赚钱,但收到了效果却非常之好,竟然让波波自动学会了电光一闪。 卢静姗迷迷糊糊听到室友晶晶的喊声,睁开了眼睛,她昨晚排练的太晚了,所以困的很。 采访完毕之后,苏言看到杨氏武馆围了太多的人,挤都挤不进去,于是掏出手机给杨芊芊打了一个电话。 而那五个跳伞的人,在下落到一半时,降落伞全被那火鸟点燃,然后在尖叫中摔在了地上,虽然没死,但恐怕伤得也不轻。 目前的6台机器都扩建完了,并且开了四个功能,以后有新功能出来,我该怎么样才能使用到新的功能? 陈柏霖看到告示之后心中也有一点想法,他的钢琴弹得还算过得去,但是要求曲子必须原创,这个实在是难倒他了。 于是,林枫这句话一出,直接怼的秦羽火冒三丈,但一句话都反驳不出来。 “这城中倒是没什么高手呢。”耶律玉琰如今也是高手一枚,感应了一下,发现整个大名府就没什么高手,最强的也就是九重天初期,连她都不如。 拍卖场中,所有的目光都是汇聚在这里,望着这四大超级王朝惊人的比拼,那种动辄上千万的涅盘丹数量,听得他们胆颤心惊。 不像旁的宫妃,诸事都要指使宫人们来做,桑祈就是在家的时候,沐浴梳洗这种事也都是不教莲翩插手的。如今玉树跟在身边,也自然不用操心这些,已经出去给她传过午膳回来了。 他是藤平耕治,是坂东家警卫队一员,处于中高层,主要负责坂东本馆这一片区域的安全,不过并不直接住在坂东本馆。 “景王妃!在下,宿蒲。”男子开口,声音宛如雨过松石,沙沙带着质感,让人闻声十分舒服。 果然,李云报出了自己的名讳,宁雨飞也只是略微迟疑,也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袁太傅,袁太守,废话本相也不想说了,如果本相放你们回去,你们给本相什么好处?”康鹏开门见山的说道。 青年弟子在连续三次用力,都没有破开门后,便冲着其他房间而去,可门仍然是打不开。 云含烟拿着冰髓玉芝的感觉,就和易辰完全不一样,没有觉得有丝毫寒意,有的只是无比的舒坦。 李玄意却忽然握住她的手腕,往前一带,梁嫤猛的一跌,趴伏在他健硕的胸前。 一听是一门宗主,那人家找你说话,总不能不答应吧?而且自己又败在,人家手下手里。 他的未来要和他的过去完全分开。以前他是阿福,现在他需要一个新的名字了。 因为如今的白真,虽然已经可以独自炼制上品品质的五品丹药,但是按照系统老大的话来说,不能炼制极品品质的五品丹药,那就还是四品炼丹师。 第2264章 态度决定命运 他们是:黄色的金属洞天,绿色的木气洞天,黑色的土质洞天,蓝色的水质洞天。 五位身穿暗金重甲的金鳞卫,伴随一声重甲铿锵之音,单膝跪地,对着叶玄恭敬行礼。 吕布闻言激动不已,他跟着董卓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好好活下去,能够封候拜将吗。 她曾经明令禁止过,组合不许私下谈恋爱,就算是谈,这几年也不行。 我爸为了这个家病倒了,倒下去就没有能力爬起来,也是那天我用刀将他的命结束了,他闭眼睛的时候对着我在笑,就像是在解脱了一样。他走的很安详。 这个大魔王,从来都是他在欺负别人,别人什么时候能欺负到他。 “难道是长藤山上的前辈?可是……”宁北川心思活跃,后面的话没有直接说出来,却暗示长藤山只剩下两具枯骨,魂魄早已打入轮回,莫不是骗他? 我点了点头,现在爷爷不在,他怎么说都可以,说我危险的路都没去过,要是真的那样,危险的路岂不是更加危险。 程普无奈至极,面对这些人他无法强硬起来,即便知道他们心怀鬼胎,即便有孙策的命令。 这傲霜城,无论是建筑规模,还有那些建筑风格,都和地球完全不同。 看着看着,他的眼睛都顾不得眨了,怎么觉得意念投影灯更适合江乐津呢? “好吧。”李察苦笑着点了点头,他本来没打算出城,他打算的是去驿站直接传送走。 这些粗大的闪电被劈中可不是开玩笑的,特别是刚刚有一个武者就被劈得黑焦焦的被抬走,更是让那些武者感觉到恐怖了。 似乎那个梦境又再一次侵袭,冯一鸣紧皱眉头,嘴巴动了动,突然翻了个身,差点掉下床。 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的秘密,华夏也是如此,只是这种秘密,不会让所有人知道。 “幕后黑手。”冯一鸣喃喃念叨,前世的他在职场中混迹,勾心斗角的污糟事自然见识了不少,长时间的跌爬滚打让冯一鸣懂得一个道理。 李慎围着围裙,双手提着菜刀,奋力的剁着砧板上的猪肉,肉沫四处飞浅,李医和李厥躲在不远处,满脸慌张的看着他们的爹爹,这又是发的哪门子枫,怎么和猪肉较上劲了。 华山弟子闻言立刻七人一组聚在一起,手中长剑朝向日月神教教众,七人一同挥舞长剑,在身前立刻组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墙,将迎面而来的黑血神针挡在了外头。 用岑狼自己的话说,他去罗县统兵,和分疆裂土也差不了多少了。当年潘璋成天念叨着独治郡县,想不到如今他也有这福气。 李世民此举,是为了打消太子疑虑,最近他跟太子的关系刚有好转,不想因此又矛盾重重,针锋相对。 系统: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这个世道,讲仁义的,又有几人? 沈意浓在深渊之处不停地致歉,不停地赎罪,期盼这样的心声,能减轻他心中的痛苦,哪怕只有一点点,也是好的。 当见到陆天时,六头妖兽瞳孔顿时放大,目光阴冷,仿佛要将其生吞活剥。 顿时倒的倒,瘫的瘫,皆是紧紧闭着干裂的唇,一时间居然没有一点说话声。 在来的路上,姚广孝已经和他简单说过叶尘军的主要目标,他也对叶尘的想法大家赞赏。 她头皮发麻,以为是搞恶作剧的变态。斗着胆子往猫眼处一看,外面什么人都没有。 陈虚看了会就觉得挺没意思的,于是就离开来到了王德发的办公室。 万成宇年纪轻轻即将到达这个位置,放哪里都说得上前途无量了。 净初一边说一边继续往刁蛮公主的方向走去,百里无伤站在原地,没有跟去。 那赖祥家的一早就被堵住了嘴,刚开始还死命地挣扎着,几十板子下去便已经是出气多、入气少了,再多打几下,渐渐就没了声息。 百里鸿哲将信号弹升上天空,绿色的烟火在天空中砰然炸开出美丽的花朵。 如果说,太阳神火在诸天万界的众火之中,乃是可以排在前面的一种神奇火焰,那么,太阴神水,在天下众水之中,亦是很厉害的。 “爹,娘,这么贵重的东西,浅歌怎么能要。”她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说话间,丈夫还未出门,宫里已有话传进来,说德妃娘娘请四福晋进宫去,有事情商议,毓溪便也赶紧装扮齐整,丈夫离家不多久,她也一乘软轿匆匆往宫里去了。 谢姝宁的确有在为长房老太太抄经祈福,这事宋氏倒也没胡说,因而她语气肯定,毫无异状。 此时阵法既然已经破去,各方人马全都纷纷朝着山顶的方向赶去。 第2265章 被逼墙角(上) 华灯璀璨,夜色深沉。 南汇,这座充满活力、喧嚣、繁华的都市,有的人却如坐针毡,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迫感。 李炳乾便是其中之一。 一个隐秘的建筑物内,李炳乾背着手,在房间里来回走着。 厚厚的手工地毯,都快被他趟出一条沟了。 此时他面色凝重,眉头紧皱,烟灰缸里堆满小山的烟头,彰显李炳乾忧心忡忡。 孙子惹祸,令他大发雷霆。 别看他平时对李晟宠溺过天,要月亮不敢摘星星。 从小到大,都是在他近乎无底线的溺爱中成长。 然而这一次,得知李晟驾驶豪华摩托车把人碰倒,还肇事逃逸后,李炳乾破天荒的打了孙子一巴掌。 这一巴掌,李炳乾的确动怒了。 可是打完,他又无比后悔。 心里自责很久,却从未表现出来。 实在是孙子太过分,以前怎么胡闹,李炳乾凭借他的威望和身份,都能轻而易举搞定。 甚至不用他出面,秘书就会摆平。 今时不同往日,厉元朗来了,还是一个不讲情面狠茬儿。 李炳乾听说过许多厉元朗的曾经过往,了解这是个油盐难进的主儿。 还有一点,更让李炳乾崩溃。 厉元朗身上,几乎找不到软肋。 有的人爱财,有的好色,可厉元朗这两样全没有。 老婆有钱,厉元朗还是个对物质要求不高的人,贪财这事,在他这里根本不存在。 女人的话,厉元朗曾经有过小瑕疵。 自从和白晴结婚以来,再也没有这方面的传闻。 你可以说白晴管教严格,或者厉元朗年龄大了,兴趣减弱。 总而言之,想要攻破厉元朗这道堡垒,无从下手。 反观他,就不一样,他的软肋,就是孙子李晟。 李家第三代独苗,唯一接户口本的人。 所以说,李晟犯错,作为爷爷的李炳乾必须要保。 拿出多少钱无所谓,只要李晟安然无恙,顺利读完大学,下一步进入体制,成为他李家屹立不倒的顶梁柱。 只是目前看来,这件事遇到麻烦,极大麻烦。 厉元朗竟然关注此事,做出详细批示,要求南汇警方,务必调查清楚,还要把处理结果向其汇报。 好嘛,省委书记发话了,南汇市怎敢抗拒不执行? 市委书记海明波专门给李炳乾打来电话,“李老,厉书记对您孙子肇事逃逸做出批示,市委顶不住啊,您看这事……” 往下的话,海明波没有明说,李炳乾却心知肚明。 可是让他亲手把孙子送进去,简直要了他的老命。 只好以孙子潜逃为借口,暂时糊弄过去。 海明波听完,沉吟片刻说道:“李老,我只能掩护一时,却掩护不了一世。厉书记的脾气秉性,您是知道的。” “以您老的地位和威望,我看您还是亲自和厉书记谈一谈为好。” 这话说得很直白,言外之意,让李炳乾主动找厉元朗,把话挑明。 李炳乾心里有苦,上次为了替孔若启说情,他在厉元朗那里碰了一鼻子灰。 并真正了解这位厉书记,铁面无私,压根是个不讲情面的主儿。 官方这层走不通,只能从另一方面想办法了。 这不,李炳乾心情烦躁不安,如热锅上的蚂蚁,其实就是等一个电话,一个对他至关重要的电话。 嘀零零,桌上的话机剧烈响起来。 李炳乾快步走过去,抓起听筒焦急问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话筒那侧传来一名中年男子浑厚声音,“李老,我的秘书刚刚去了医院,姓陈的女人突然失踪了,问谁都不知道。” 什么! 这一消息,简直震碎了李炳乾所有的期望。 不可能啊,上午人还在病床上躺着呢,转眼不见踪影,难道是…… “没去她家找一找吗?”李炳乾仍然抱有一丝丝希望。 “找了,锁着门,连她娘家我都派人去了,都说不知道他们夫妻两个去了哪里。” 李炳乾噗通一下,坐在椅子上呆若木鸡。 听筒那侧还不断说着话,“李老,您赶紧想一想办法,下午时候,市里派人到集团来,说是要查账,我好说歹说,他们总算给我三天时间。” “我感觉,查账这事恐怕只是个幌子,说不定和您孙子有关……” “胡扯!”李炳乾不免动起肝火,怒吼道:“凌峰,你不要瞎联系,审计部门查你们集团的账目,不过是例行公务,和小晟有什么关系!” “还有,你务必全力配合,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另外,屁股一定要擦干净,别让人家抓到把柄。” 电话那头的侯凌峰连连做出保证,不会给李炳乾惹出麻烦。 挂断侯凌峰的电话,李炳乾想了想,马上致电给海明波。 “明波,我是李炳乾。” 海明波听出李炳乾的声音,连忙问好,“李老,您好,这么晚了,您还没休息?” 毕竟是老前辈,又身居要位,即使海明波身兼省委常委,可他一如既往的对李炳乾表现出谦逊和尊重。 “唉!”李炳乾深叹一口气,“睡不着啊,明波,市审计部门去远恒集团查账,对我市民营企业可是个消极信号。” “查远恒的帐?”海明波露出匪夷所思的语气,“我怎么不知道?” 从海明波的反应中分析,他应该没有说谎。 李炳乾思索片刻,说道:“明波啊,虽然审计局归市政府管理,可审计办是你们市委部门,他们就没向你汇报这事?” 这话,说得有点外行了。 对民营企业进行审计,这么点小事,没必要向海明波汇报。 要是凡事都请示汇报,海明波还要不要正常工作了。 何况,远恒集团并非南汇的龙头企业,没那么耀眼。 再者,一般情况下,市委不会插手市政府的工作,除非是大事要事。 李炳乾不会不知道这一点,之所以这么说,就是突出他对远恒集团的重视。 同时,也向海明波传达一个重要讯息,他提醒道:“明波,李青玉是名好同志,敢想敢干,很有魄力。也懂得审时度势,深受厉书记赏识。” “个别时候,为了投其所好,越级表现,我们应该充分理解。” 海明波顿时听出来李炳乾的弦外之音,李青玉已经转投到厉元朗名下,根本没把他这个书记放在眼里。 不过,海明波也是老江湖,自然不会被李炳乾有意挑拨他和李青玉的关系所左右。 于是,淡然回应道:“李老,李市长的能力水平,我们有目共睹。厉书记欣赏她,是她的荣幸。” “另外,李晟的事您可要抓紧了,厉书记打电话给我过问这件事,我真要顶不住了。” 李炳乾闻言,心中咯噔一下,他没想到厉元朗会如此关注李晟的事情,竟然还亲自过问到了海明波那里。 他强压下心中的慌乱,故作镇定地说道:“明波啊,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快处理好这件事,不会让你为难的。” 海明波听了,心中暗自冷笑,他深知李炳乾的为人,知道这句话不过是敷衍之词。 但面上却不露声色,客气地回应道:“那就有劳李老了,希望您能尽快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 挂断电话后,李炳乾心中更加烦躁不安。 他没想到,一个小小的交通事故,竟然会牵扯出这么多麻烦。更让他担忧的是,厉元朗如此紧盯着这件事不放,背后是否有什么更深层次的意图? 他思索片刻,决定再给侯凌峰打个电话,详细了解一下情况。电话接通后,他沉声问道:“凌峰,远恒集团那边到底是怎么回事?审计局怎么会突然要查账?是不是你们的生意出现问题。” 侯凌峰在电话那头也是一头雾水,他连忙解释道:“李老,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审计局的人突然通知,说是例行审计。我已经尽力拖延时间了,可他们似乎很着急,非要尽快完成审计。” 李炳乾闻言,眉头紧锁。 这次审计绝非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背后很可能有厉元朗的影子在推动。想到这里,他不禁更加担忧起来。 可侯凌峰接下来的话,却让他深感震惊。 第2266章 被逼墙角(中) “李老,有件事我要向您汇报。” 侯凌峰一板一眼的说:“可靠消息,陈家女人是孔若启前妻许珂宁的闺蜜,而许珂宁又是省委办公厅综合处长王丛曾经的恋人。” “根据我掌握的情况,在李晟驾驶摩托车撞人这件事情上,许珂宁没少从中帮忙,将许多重要消息透露给王丛。” “王丛做过厉书记秘书,又是厉书记将其从洛迁省调过来,前后相互一关联,您想想,这其中的逻辑关系……不言而喻。” 李炳乾顿时愣住,脑海快速运转,猛然间大吃一惊。 原来门道在这呢。 怪不得,厉元朗关注此事,亲自过问。 显然,许珂宁才是关键人物。 一想到这些,李炳乾气不打一处来。 同时,有个疑问他不得不问清楚。 “凌峰,这么说来,王丛和许珂宁鸳梦重温,又搞到一起了?” 侯凌峰不敢确定,他说:“目前为止,还未发现他们亲密接触的证据。” 可李炳乾却不这么想,挂断侯凌峰电话,顾不得很晚,直接打到孔德贵私人手机上。 听孔德贵接听的声音,迷迷糊糊的,估计刚睡着。 李炳乾劈头盖脸道:“老孔,你还有心思睡觉啊,人家都快骑到我们头上了。” 孔德贵被李炳乾这句没头没脑的话,说得不知所云。 “李老,你这话什么意思?” 李炳乾冷笑道:“什么意思?你娶的好儿媳,人家有了新欢,又投靠一棵参天大树,正在研究怎么对付我们呢。” 这番话,十足把孔德贵整的更迷糊了。 倒是李炳乾口中的儿媳,他知道是谁,于是回应道:“若启早就跟珂宁离婚了,他也不是我们孔家的儿媳,顶多算是前任。” “李老,依你的意思,珂宁有了新恋情,对方实力还不小,这人是谁?” 王丛。 李炳乾也不废话,直接道出王丛的名字。 孔德贵不禁暗自嘶了一声,王丛,这不是厉元朗的前任秘书,目前红人吗? 但王丛有妻子,要是他和许珂宁有那种关系,这可是大忌,更是绝地反击的机会。 孔德贵顿时明白,李炳乾急着打电话的含义了。 他连忙起身,走到隔壁房间,继续和李炳乾深聊…… 次日一大早,孔若启就接到父亲电话,让他火速回家里一趟,有要事找他。 这些天,孔若启的日子不好过。 自从厉元朗要调他去市委办的消息传出去,他就没睡过一个安稳觉。 宏枝县也已传遍,和他走得近的官员,不止一次试探问他,都被孔若启怒声怼回去。 这些人嘴上不说,心里全都有了小九九。 依附在孔若启身边,本打算借着孔若启如日中天的机会,能为自己捞取利益。 不曾想,这位政治明星突然失势,得罪省委书记,将来肯定没有好果子吃。 为了自保,纷纷采取切割方式,尽量减少与孔若启的来往。 对待他,再也没有往日的言听计从,更多是敷衍了事。 正应了那句话,一朝天子一朝臣。 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孔若启没时间考虑这个,他现在最大的想法,就是怎样扭转困局,全身而退。 可他也明白,父亲在这件事上能力有限。 连和厉元朗对话的勇气都没有,这让他倍感沮丧。 接到父亲电话,孔若启一刻没耽搁,驾车很快赶到父亲家里。 这会儿的孔德贵,正在书房里坐着。 据他妈妈讲,父亲已经坐了好几个小时,早饭都没吃。 敲门进来,孔德贵抬眼看了看儿子,掐灭手中香烟,指了指面前的椅子,淡淡说道:“你坐吧,我有话问你。” 孔若启乖乖坐下,孔德贵说道:“你和珂宁还有来往吗?” 提到许珂宁,孔若启大概知晓他们父子谈话的方向了。 索性直言,“爸爸,您知道那件事了?” “嗯。”孔德贵深深的点了点头。 孔若启长吁短叹,“爸,我之所以瞒着您,是因为……” 本来不打算说的,可事已至此,孔若启只能如实相告。 “我仔细辨认,那段视频是假的。里面是不是王丛我不清楚,但珂宁我了解,压根不是她。” 什么什么! 孔德贵赫然发觉,自己和儿子说的不是一个事儿。 身体往前探着,一脸茫然问道:“若启,你说什么视频?什么王丛和珂宁?” 孔若启也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父亲可能还不知道这件事情的全部细节。 他定了定神,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包括那段视频的出现,以及视频中的内容和自己的怀疑,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孔德贵。 孔德贵听完,眉头紧锁,沉默了好一会儿。 他没想到,事情竟然会如此复杂,竟然牵扯出王丛和许珂宁一段不雅视频。 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他不得不重新考量。 孔德贵点燃一支烟,深吸一口,缓缓吐出,问道:“若启,你确定那段视频是假的?珂宁真的没和王丛在一起?” 孔若启点了点头,神色坚定,“我确定,那段视频肯定是伪造的。珂宁虽然和我离婚了,但我对她还是了解的,那个女人不是她,另有其人。” 孔德贵闻言,心中稍感宽慰。 但随即,他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那这段视频是谁伪造的?” 孔若启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孔德贵沉吟片刻,说道:“若启,视频在不在你手里,你放给我看一看。” 其实,孔若启一直没把这事告诉父亲,其中一个原因就是他的脸面问题。 他反复观察视频内容,尤其是许珂宁。 感觉视频中女人的身材,看似和许珂宁相似,但完全不是一个人。 生活几年的夫妻,关于这一点,孔若启还是有信心的。 然而,真要是将这个东西放给父亲,孔若启总感觉不舒服。 做了换脸技术,可终究是许珂宁的脸。 老公公看儿媳,终究不是那么一回事儿,即便是假的。 孔德贵看他犹犹豫豫,强调说:“若启,我没那么无聊,因为这东西牵扯到我们往下的计划。不瞒你说,李炳乾昨晚给我打电话,他孙子李晟骑摩托车把一孕妇撞流产。” “而那个女人,正是珂宁的闺蜜。最近一段时间,珂宁和王丛走得非常近,厉元朗恰好又利用这件事,想要大做文章。” “若启,你被厉元朗盯上,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是我们这些老家伙的共同应对。” “显然,厉元朗上任第一把火,就是要对我们这些老家伙开火。为今之计,我们要以这段视频为契机,与厉元朗周旋。” 孔若启听后,不禁暗暗点头。 父亲说的在理,也让他看到了解决问题的曙光。 于是,孔若启拿出优盘,和书房的电脑连接,迅速调出那段视频。 在父亲目不转睛的观看时候,不知为何,孔若启顿感耳根子发热,浑身不自在。 好一会儿,孔德贵方才将身体重重靠在椅背上,摸着下巴若有所思起来。 嘴里喃喃自语,“这东西做得逼真,面部表情十分到位。若启,要不是你说,我还真以为就是珂宁和王丛搅在一起。” 边说,孔德贵再次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孔若启赶紧拿过打火机,正准备点燃。 孔德贵却随口问了一句,“这东西没别人知道吧。” 一听这话,孔若启拿打火机的手,突然僵在半空中。 儿子的反应,怎能逃过父亲眼睛。 孔德贵瞪大双眼,紧皱双眉,一脸诧异的追问:“你不会告诉别人了?” “我、我……”孔若启支支吾吾起来。 孔德贵紧紧盯住儿子的脸,怒目喝问:“你告诉谁了?” 第2267章 被逼墙角(下) 什么! 孔德贵一听说儿子主动把优盘交给王丛,顿时怒火中烧。 指着孔若启的鼻子大骂道:“蠢货,愚蠢至极,蠢到家了。” “人家把优盘邮给你的目的是什么,不就是让你在这件事上大做文章。你给王丛,等于把主动权还回去,优盘的利用价值大大降低。” “你给的不是王丛,应该通过正常途径,送到纪委手上。” “王丛不是厉元朗的亲信吗,正好让大家伙看一看,厉元朗会怎样处理此事。” 孔若启使劲摇了摇头,“爸,这东西是假的,技术部门很容易看穿。我拿一个假东西大张旗鼓的抖搂出去,我脸面无光不说,在厉元朗那里,肯定错上加错,以后恐再无出头之日了。” 啪的一声,孔德贵使劲拍了一下桌子,咆哮道:“要么说你被人整治到了这步田地,你的政治反应力就是一堆浆糊,太差劲了。” “你不做,厉元朗照样针对你。再有,管这东西真假呢,你又不是专家。就算是假的,你也要按照真的对待。” “反正许珂宁已经不是你老婆了,丢人也丢不到你头上。别弄那些儿女情长的事儿,你要抓住王丛和许珂宁男女关系问题上不放。” “许珂宁离婚,可是王丛还有老婆。他老婆知道这件事,还不把家里搅得底朝天。我们就是要看看,厉元朗怎样处理王丛。” “他要是宽进宽出,那么对待你的问题上,厉元朗不能一视同仁,我们这些老干部一定不答应。” “到时候,我们往上面反映,就有底气,也有证据。” “总之,王丛不是主角,他怎样没人关心,我们关注的是厉元朗的做法,合不合规。” 孔德贵一席话,犹如醍醐灌顶,让孔若启瞬间明白了父亲的用意。 他之前的确没想那么多,只考虑到自己的脸面和前程。 如今经父亲一点拨,孔若启顿时觉得眼前一亮,心中也有了计较。 他狠狠地点了点头,说道:“爸,我明白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孔德贵见状,这才稍稍放缓了语气,嘱咐道:“你记住,做事一定要干净利落,不要留下任何把柄。” 孔若启连连应承,保证自己一定会小心行事。 父子俩又商议了一番具体的细节,孔若启这才起身离开。 走出父亲的书房,孔若启深吸一口气,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他知道自己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了。 孔若启驱车直奔省委大院,他要找的人,正是纪委的一位领导。 他要将这段视频,通过正当途径,送到纪委的手上。 至于这段视频的真假,孔若启已经不那么在意了。 重要的是,他要借此机会,向厉元朗表明自己的态度,也要让那些老一辈的干部们看到,他孔若启并不是那么好惹的。 而这一切的背后,孔若启也清楚,自己不过是一枚棋子,一枚被孔德贵、李炳乾等老一辈干部利用的棋子。 但他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为了自己的前程,为了孔家的利益,他愿意成为这枚棋子。 于海求见厉元朗,发生在临近晚上下班时分。 厉元朗实在太忙,行程排的满满登登。 也就这会儿,他才能有工夫喘口气。 作为南州省的一把手,不少事情等着他拍板做决定。 找他汇报工作的人,都快排到一个月以后了。 不过,事情有轻重缓急,凡是省一级领导,尤其常委,只要主动找上门,厉元朗都要抽出时间接待。 于海主抓全省纪检监察工作,类似于清道夫,干的就是脏活累活。 他还是省委的一面照妖镜,什么妖魔鬼怪,在纪委面前都会显现原形。 所以,得知于海找他,厉元朗刚回到办公室,就让李浩然迅速通知于海。 二十分钟后,于海风尘仆仆出现。 厉元朗绕过办公桌,请于海在沙发上就坐。 上任伊始,厉元朗专门就纪委工作,和于海有过一番长谈。 省委下面,有几个部门十分重要。 作为书记,必须要抓在手中。 第一个,就是纪委。 这是替省委把关,筛查全省干部廉洁的部门。 另一个,则是组织部。 负责遴选干部升迁调动,作用同样不容小觑。 第三个,是宣传部。 省委的喉舌,把控全省宣传方向。 最后一个,是省政法委。 这个部门,承载维护全省社会稳定,推动法制建设的重任。 只是,由于郝庆安兼任书记,而他又是厉元朗的副手。 一般情况下,厉元朗只是过问,不到万不得已,尽量不插手。 组织部长是张秋山,目前看来,他和自己一条心,又有力哥这层关系,厉元朗不用担心。 南州省宣传部长颜瑞谨,是名女同志。 工作认真,又有女人的缜密心思。对厉元朗恭敬有加,服从命令,至少表面上,没发现不妥。 就是这个于海,厉元朗还没摸透他的脾气秉性,或者说,他的处事原则。 李浩然倒完茶水,知趣退出。 于海双手摸了摸茶杯,似乎在考虑如何开口。 厉元朗却率先发问,“于海同志,你这么急找我,所为何事?” “书记,是这样……”于海斟酌着词语,缓慢的将他来意一点点透露出来。 “省纪委受理了孔若启同志,实名举报,王丛同志和他前妻许珂宁来往密切,关系暧昧。” 厉元朗闻听此言,并没有表现出惊讶神色,而是淡然问道:“有证据吗?” “有。”于海回答的相当肯定,并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个优盘,递给厉元朗,“您看看这个,里面有王丛同志和许珂宁……缠绵的视频。” 厉元朗手里掂着优盘,意味深长的说:“巧了,我这里也有一份东西,你看一看。” 说完,他起身走到办公桌那里,从抽屉里拿出外观相同的优盘,将两个优盘放在一起,说道:“这东西我早就看过,我估计它俩内容一致。” 于海定睛一瞧,还把两个优盘拿在手里仔细辨认,惊呼道:“一模一样,不用说,有人把这东西复制多份。对了书记,您的优盘从哪里得来?” 厉元朗十分坦然的说:“王丛拿来的。” 王丛? 于海大感意外,疑问道:“这么说来,他也发现优盘内容涉嫌伪造,有人故意陷害他?” 厉元朗坚定的点了点头,“于海同志,你也发现了视频有问题?” “是的。”于海回答,“省纪委接到举报,第一时间组织人力进行调查,辨认其真伪性,则是首要任务。” “我们通过技术部门反复甄别,认为视频中的男女,绝非王丛和许珂宁,是另有其人。” “对方找到两个和王丛、许珂宁外形相似的男女,表演出视频内容,后期通过ai换脸技术,拼接到一起。” “不得不说,他们做的相当逼真,外人一眼看不出来假,需经过技术人员辨认,才能发现漏洞。” “书记,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 “你问。”厉元朗端起茶杯,润了润嘴唇。 “王丛同志的优盘,是从哪里得来的。” 厉元朗神情严肃的说:“他有两个优盘,一个是孔若启给他的,另一个是邮寄到他家里。” “这样啊?” 于海脸上显现出匪夷所思、难以置信的表情。 这种反应,引起厉元朗极大好奇心。 “于海同志,你有什么想法,不妨直说,我们一起研究。” “这……” 于海面露犹豫神色,好似有难言之隐。 反而更加吸引厉元朗想要一听究竟的念头。 但他并未急于催促,耐心等待于海接下来的说话内容。 第2268章 各退一步(上) 于海稳了稳神,说道:“书记,这么看来,是有人故意陷害王丛同志,在他身上大做文章所致。” “孔若启的前妻,正好是王丛曾经恋人。借助他们两人的频繁接触,搞了这么一个视频出来,就是要搞坏王丛的名声。” “书记,恕我直言。王丛同志是您原来的秘书,对方这样做,摆明想让您难做,给您出难题,以此混淆视听,破坏您想要治理南州不良的政治生态。” 这番话,说得相当直白,也说到厉元朗心坎里。 从于海的表达中,厉元朗对他有了新的认识。 其实,他之所以让于海把心里话说出来,就是试探于海的态度。 和其他地方一样,纪委书记必须要掌握在自己手里。 因为这是一把悬在所有官员头顶上的达摩克里斯之剑,这把剑锋利无比,尤其对待贪腐官员。 但是,如何使用这把剑,需要指导执剑者充分发挥聪明才智。 用得好了,就是利器。 反之,则有可能伤害到自身。 所以说,执剑者必须绝对服从,这点非常关键。 听了于海的这番表态后,厉元朗暗自窃喜。 至少现在看来,于海有一颗正直之心,与他高度契合。 于是,厉元朗微微颔首,面色凝重的说:“你分析的很对。有件事我要告诉你,王丛同志曾经向我反映过,南州个别老干部曾经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每家子女两个名额,一个从商,一个从政。” “我猜想,对方对王丛下手,其实是报复他多嘴。又看中王丛是我调来的人,双管齐下,达到一箭双雕的目的。” 于海深深点了点头,“书记,我非常赞成您的所有做法。不瞒您说,我调到南州工作没多久,就了解到老干部子女占据不少重要岗位,他们仗着父辈的余荫,为所欲为,已经严重影响到了南州省的政治生态。” “这些老干部,我们动不了,可他们的子女,绝不能任由其胡作非为。” “王丛这件事,就是个突破口”。 “只要我们查明真相,严加惩处,定能震慑那些心怀不轨之人。” 厉元朗听后,赞许的点了点头。 要想彻底改变南州省的政治生态,就必须从这些老干部及其子女身上开刀。 而于海的这番话,无疑给他增添了信心。 “于海同志,你的想法很好,但也要注意方式方法。” 厉元朗语重心长的说道:“我们不能打草惊蛇,必须步步为营。” 于海郑重其事的回答道:“请书记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两人又商议了一番具体事宜,于海这才起身告辞。 临走时,厉元朗和于海的手紧紧握在一处。 两人都稍微加大了握手的力道。 这种力量,来自于二人相同理念以及共同目标。 望着于海离去的背影,厉元朗心中暗自思量。 这场政治风暴,已经悄然来临。 而他,必须要成为这场风暴中的中流砥柱。 只有这样,才能不负省委的信任,不负南州百姓的期望。 算起来,厉元朗到南州上任已经一个多月了。 先有张秋山,后有赵金怀,现在又多了一个于海。 至少目前为止,有三个志同道合的人相帮,使得厉元朗不再孤单。 不过,还有一个人,尚在考察中。 那就是省委秘书长龙民。 龙民对待工作没有问题,只是他能否为己所用,厉元朗拿不准。 一晃,距离上一次五人小组会有段时间了。 人事变动还未达成一致意见。 厉元朗亲自认定的这件事不能半途而废。 找了个时间,他再次将其他四人召集到一起,就上次会议还未确定的议题,进行新的商讨。 省委小会议室内,厉元朗最后一个到达会场。 省长沈汝涛、省委副书记兼政法委书记郝庆安、组织部长张秋山、纪委书记于海早已就坐。 一进来,厉元朗冲着大家点头打过招呼,在居中的椅子上坐下,打开笔记本,清了清嗓子,说了开场白。 “同志们,今天的会议只有一个议题,就是商谈个别干部的调整和任用。” 说到这,厉元朗的目光扫视了一圈在座的各位,继续说道:“上次会议,我们讨论了个别干部的任职问题,但意见并未统一。今天,我想再听听大家的想法。” 张秋山率先开口,毕竟是组织部管辖范围之内的事,他必须要有个态度。 他说道:“上次关于干部任职情况,其他同志大家意见基本一致,只是孔若启同志的调动问题,略有分歧。” “根据大家意见,我们组织部回去开会研究,形成一个新的意见,供各位参考。” 张秋山说完,示意在场的工作人员,把他手里的文件发放下去。 这一点,和先前不一样。 一般来说,干部任职情况,要在会议之前,分发给参会人员。 可张秋山却来个突然袭击。 当名单到手后,赫然发现,孔若启仍旧担任副市长,但不再兼任宏枝县委书记。 也就是说,厉元朗在对待孔若启的态度上,有了些许变化。 郝庆安看完,发表了他的看法。 “组织部重新拟定关于孔若启同志的任职情况,我认为很好。孔若启同志年轻有为,工作能力强,这点毋庸置疑。” “但也要看到,他身上的不足和短板。” “比如,对待同志,缺乏应有的包容和理解。” “在处理个人问题上,显得不够成熟和稳重。” “当然了,这些都是小节,不足以影响大局。” “但作为组织部门,在考察任用干部时,必须要全面考虑,不能只看优点,不看缺点。” “不过,话又说回来,金无足赤人无完人。” “谁还没有个缺点和不足呢。” “关键是,要看主流,看本质。” “孔若启同志的主流是好的,本质也是不错的。” “只要加以引导和培养,我相信,他一定能够成长为一名优秀的领导干部。” “所以,我同意组织部关于孔若启同志的任职情况。” “当然了,这仅代表我个人的意见,最终的决定权还在同志们手里。” 郝庆安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既表明了态度,又给自己留了余地。 厉元朗听后,微微颔首,心中却暗自思考。 郝庆安这个人,老奸巨猾,滑不留手。 想要从他嘴里套出真话,难如登天。 不过,这也正常。 毕竟,郝庆安在官场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什么风浪没见过。 想要轻易看透他,的确不容易。 厉元朗将目光转向沈汝涛。 沈汝涛是省长,主管经济工作。 对于干部任职情况,他一般不太过问。 但今天,厉元朗明显感觉到,沈汝涛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异样。 似乎,他对孔若启的任职情况,也有所保留。 沈汝涛清了清嗓子,缓缓开口。 “对于孔若启同志的任职情况,我原则上同意组织部的意见。” “但有一点,我要提醒各位。” “孔若启同志年轻有为,这是优点。” “但同样,这也是他的缺点。” “年轻气盛,容易冲动。” “在处理问题时,往往缺乏足够的考虑和周全。” “这一点,从他治理宏枝县的时候,就能看得出来。” “所以,我认为,在任用孔若启同志时,必须要充分考虑这一点。” “不能因为他的年轻有为,就一味提拔重用。” “而是要给他压担子,让他在实践中锻炼成长。” “只有这样,才能真正培养出一位优秀的领导干部。” 沈汝涛一番话,说得语重心长,仿佛一位长者,在谆谆教导晚辈。 厉元朗听后,心中暗自点头。 沈汝涛虽然话不多,但每一句都说到点子上。 对于孔若启的任职情况,他既没有一味支持,也没有一味反对。 而是提出了中肯的意见和建议。 这样的态度,才是厉元朗最希望看到的。 不等于海发言,郝庆安手里捏着名单,突然抛出一个话题。 他看向张秋山,好奇问:“秋山部长,名单好像少点什么吧?既然孔若启不兼任宏枝县委书记,那么新书记人选,你们组织部要拿出个具体意见。” 第2269章 各退一步(中) 郝庆安抛出的话题,引起沈汝涛的共鸣。 他摆弄着手中的签字笔,慢条斯理的说道:“庆安同志这个问题问得好啊,宏枝县需要一位德才兼备且能力突出的同志顶上去。” 说出这番话的同时,沈汝涛还煞有介事的环视一圈其他人,继续说:“我觉得,赵尔桥同志能力水平都不错,他在县长位置工作了五年,又熟悉宏枝县,由他接任书记一职,是合适的。” 众人没有想到,沈汝涛竟然有把赵尔桥推上书记的想法。 本来,这次人事变动,沈汝涛已经是最大赢家。 他心仪的几个人选,基本上都已通过,可谓便宜占尽。 可能是这些人担任的都是副职,影响力不强的原因。 沈汝涛有意让赵尔桥接任,等于说,宏枝县成为他沈汝涛的势力范围。 张秋山忍不住偷偷瞄了厉元朗一眼,又和于海双目瞬间对视一下。 眼神中充满疑惑和不解。 他们都知道,厉元朗对赵尔桥并不感冒。 赵尔桥此人,虽然工作能力尚可,但在官场上的口碑却并不怎么好。 他善于钻营,喜欢拉帮结派,搞小圈子。 这样的人,一旦让他掌握了更大的权力,后果不堪设想。 于海微微皱了皱眉,心中暗自思量。 他看向厉元朗,想要看看他的态度。 只见厉元朗面色平静,眼神中透露出深邃的光芒。 但他却没有表态的意思。 这时,郝庆安缓缓开口,“省长,对于赵尔桥同志的能力,我是认可的。” “但是,宏枝县委书记这个位置,非同小可。” “它需要的不仅仅是一个工作能力强的同志,更需要一个能够团结带领全县干部群众,共同推动宏枝县经济社会发展的领头人。” “我认为,在选拔新书记人选时,必须要充分考虑这一点。” 郝庆安的发言,沈汝涛听后,脸色微微一变。 他没有想到,郝庆安竟然会公开反对他的提议。 不过,他很快便恢复了平静。 毕竟,在官场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他什么样的场面没有见过。 于是,阴阳怪气的问道:“既然庆安同志反对,那么,你若有合适人选,不妨提出来,我们一起讨论研究。” 不动声色的,沈汝涛将皮球踢给郝庆安。 “这个嘛……” 郝庆安故意拖长声音,主要是引起大家的注意。 “我觉得,金德市委副秘书长葛相澜同志,各方面条件都具备,而且,他调入市委之前,曾经长期在基层工作。” “先后担任过副县长、县长和县委书记,经验丰富,能力超强……” 谁知,不等郝庆安把话说完,于海插言道:“关于葛相澜同志的情况,我在这里要反映一下。” “省纪委最近收到不少有关他的举报信件,有匿名的,也有实名举报。主要集中在葛相澜家属经商办企业,以及葛相澜同志插手工程项目,从中谋取私利等方面。” “哦?” 郝庆安故作惊讶,看向于海的眼神中充满了质疑。 他说道:“于海同志,举报信件这东西,可不能随便相信。” “如今,有些人为了达到个人目的,不择手段,恶意中伤,栽赃陷害,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对于这样的举报信件,我们必须要仔细甄别,认真调查,绝不能听风就是雨,更不能让那些别有用心之人得逞。” 于海听后,微微颔首,神色依旧平静。 他说道:“郝庆安同志说的有道理,对于举报信件,我们必须要认真对待,仔细甄别。” “但是,有一点必须要说明,我们纪委的职责,就是监督执纪问责。” “只要有举报,我们就必须要查,而且要一查到底。” “绝不能让那些违法乱纪之人逍遥法外,更不能让他们继续危害我们的事业。” 于海一番话,说得掷地有声,铿锵有力。 让在场的众人,都不禁暗暗点头。 厉元朗听后,心中更是暗自赞许。 他看向于海的眼神中,充满了欣赏和信任。 更加认定,于海是一个有担当,有原则,有正义感的好同志。 这样的同志,正是他所需要的。 这时,沈汝涛开口了。 他说道:“于海同志说的有道理,对于举报信件,我们必须要认真对待。,绝不能带病提拔。” 说完,眼角余光偷瞄着郝庆安。 显然,沈汝涛这是报复郝庆安否定他的理想人选赵尔桥。 你反对赵尔桥,好吧,凡是你提出来的心仪之人,我同样也不支持。 你做初一,我就做十五,你不让我舒服,我也不让你得逞。 不知不觉中,沈汝涛和郝庆安开始暗中较劲,互相拆台了。 厉元朗看在眼里,记在心中。 可他依旧保持平和神态。 作为一把手,南中最高决策人,厉元朗不会第一个表明态度,不会一上来就亮出自己的底牌。 他要观察,伺机而动。 随着现场形势,随时调整策略。 眼见在场的三位大佬都发言了,张秋山作为组织部门负责人,是时候表明立场和态度。 端起茶杯润了润喉咙,张秋山开始发表他的意见。 “郝副书记提出的议题,组织部是有考虑的。我们经过内部讨论研究,提出两名宏枝县委书记人选。” “之所以没有立刻拿出来,认为还有件事没有解决,需要在座各位领导最终敲定。” “一直以来,宏枝县作为金德市第一大县,其各方面实力突出,县委书记都要高配为副厅级。” “只是孔若启不再兼任之后,尤其宏枝县这两年的经济水平出现大幅度滑坡,去年已经被山湖县超越,地位今不如昔。” “所以,关于宏枝县委书记是否继续高配,还请省委以及在座诸位研究决定。” 真没想到,关键时刻,张秋山竟然抛出这么一个议题。 沈汝涛也好,郝庆安也罢,之所以对县委书记跃跃欲试,誓要拿在手中,就是看中这是一个副厅职位。 千万别小看只是半个级别,但差距非常之大。 从正处到副厅,是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 多少人在这里折戟沉沙,一辈子迈不过去。 一旦宏枝县委书记不再是副厅级,吸引力自然会大打折扣。 这对于沈汝涛和郝庆安来说,无疑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一时间,会议室内的气氛变得凝重起来。 众人都将目光聚焦在张秋山身上,等待他的下文。 张秋山继续说道:“关于高配与否,组织部内部意见并不统一。有人认为,宏枝县作为传统大县,其地位不容忽视,县委书记理应高配。” “但也有人反对,宏枝县近年来经济发展停滞不前,已经不再是金德市的领头羊,继续高配有些名不副实。” “所以,我们才没有贸然提出人选方案,而是想听听各位领导的意见。” 张秋山一番话,说得有理有据,让人无法反驳。 厉元朗听后,心中暗自思量。 张秋山这个议题抛得好,一下子就将沈汝涛和郝庆安架在火上烤。 他们若是继续坚持推举自己心仪的人选,就必须要面对县委书记是否高配的问题。 若高配,自然皆大欢喜。 可不高配,他们推举的人选,就会失去吸引力。 这对于他们来说,无疑是一个两难的抉择。 厉元朗看向沈汝涛和郝庆安,只见他们二人面色阴沉,眉头紧锁,显然是在思考对策。 这时,于海开口了。 他说道:“张秋山部长提出的议题,很有针对性,也很及时。” “关于宏枝县委书记是否高配,我认为,这不仅仅是一个职位高低的问题,更是一个关乎我们事业兴衰成败的大问题。” “宏枝县作为金德市的大县,其地位和作用不容忽视。” “虽然近年来经济发展有些滞后,但这并不代表宏枝县没有潜力,没有希望。” “相反,我认为,这正是我们需要加强宏枝县领导班子建设,推动宏枝县经济社会发展的关键时刻。” “所以,我倾向于继续高配宏枝县委书记,选一名有能力,有担当,有魄力的同志,去带领宏枝县干部群众,共同开创宏枝县的美好未来。” 于海一番话,说得激情澎湃,让在场的众人都为之动容。 厉元朗听后,冲着于海轻轻点了下头。 于海这番话,不仅仅是为了表达个人观点,更是为了给他这个一把手解围。 厉元朗暗自思索,必须要抓住这个机会,将宏枝县委书记的人选确定下来,不能再拖了。 第2270章 各退一步(下) 沈汝涛接着于海的话头,也表明支持态度。 很显然,他之所以想要将赵尔桥扶正。 一个是看中县委书记的位置,另一个,则因为副厅级。 只是,郝庆安却没表态。 葛相澜被于海点名,下一步,省纪委就会介入调查。 不管结果与否,葛相澜肯定被排除在外。 这让郝庆安倍感失落。 本来想要争取拿一块蛋糕,却赫然发现,叉子是坏的。 总不能伸手去抓,那样一来,不仅吃相难看,还会适得其反,蛋糕没吃着,还弄了一身奶油,擦都擦不掉。 索性一言不发,当起了旁观者。 看着其他三人全都表了态,是该厉元朗定拍了。 于是,他开口说道:“既然同志们都已表态,考虑到宏枝县特殊地位,我支持新任书记继续由副厅级别的同志兼任。” 随即,眼神看向张秋山,“不过,金德市副市长已有七人,再增加一名副市长不太可能。秋山同志,你们组织部拟定计划中,有没有这方面考虑?” 张秋山点头回应,“现在有两个备选方案,一个市人大的副主任,另一个是市委常委。” “目前,金德市共有十名常委,按照有关原则,可以增加一名常委名额。” 张秋山的话一经说出,沈汝涛,包括郝庆安的眼神瞬间布满光芒。 前一个副主任不算什么,可后一个市委常委,极具诱惑力。 最为关键的是,之前的宏枝县委书记,基本上都由副市长兼任,从没出现过市委常委担当此职。 特别是郝庆安,由怒转恨,恨不得把葛相澜撕碎。 不争气的东西,你要是自身硬,我还能拼着劲儿帮你争取一下。 现在好了,沈汝涛推荐赵尔桥,要是让他得了逞,自己在这一局当中输了,今后还怎么立足,还不让沈汝涛压死。 郝庆安心里想着,眼角余光禁不住偷瞄了一眼厉元朗。 厉元朗尚未表态,不清楚这位厉书记打的什么主意。 再看沈汝涛,笑眯眯的样子,似乎已经十拿九稳。 忽然间,郝庆安脑海里蹦出一个念头。 趁着没人发言的空窗期,郝庆安首先咳嗽一声,以便将众人注意力集中到他身上。 果不其然,这个咳嗽声,还真把大家目光吸引过来。 一看目的达到,郝庆安开始他接下来的表演。 他说:“我觉得,就现在情况而言,有一名同志非常适合。” 说到这里,他故意停顿,便于观察每个人的表情变化。 也让自己往下的话,有足够的穿透力。 沈汝涛按捺不住好奇心,问道:“你说的是谁?” 郝庆安微微一笑,摆弄着手里的签字笔,一字一顿的说道:“省委办公厅综合一处处长,王丛同志。” 话音一落,瞬间使得会议室内鸦雀无声。 沈汝涛的惊讶,伴随着张秋山和于海的不可思议,唯独厉元朗不动声色,看不出一点表情变化。 到底是一把手,沉稳又有城府。 其实,郝庆安这一招可谓一箭三雕。 首先,卖给厉元朗一个人情。 王丛是厉元朗最为信任的心腹。 推荐他兼任金德市委常委,同时担任宏枝县委书记,那可是天上掉下来一个巨大馅饼。 反正自己没机会,索性把机会让给厉元朗。 还能缓解他和厉元朗之间的关系。 其次,他抛出王丛这个人选,也给沈汝涛出了道难题。 不支持吧,等于和厉元朗翻脸。 虽然厉元朗和沈汝涛同为正省级,但厉元朗是书记,是沈汝涛绝对的领导和上级。 得罪厉元朗,对将来的合作绝无益处。 由此牵连出第三点,给厉元朗沈汝涛之间种下一道刺,让他们产生嫌隙,冒出矛盾萌芽。 总之,郝庆安推荐王丛,让其他人全都匪夷所思。 沈汝涛本以为,葛相澜被排除在外,赵尔桥顺势而上的机会非常大。 不成想,郝庆安突然提出王丛,使得他准备好的说辞,一下子变得苍白无力。 怎么办? 思来想去,沈汝涛开口道:“王丛同志各方面条件都很适合,只是他初来乍到,是不是需要再历练历练?” 这话说的相当婉转,也挑不出毛病。 就在沈汝涛话音落下之际,他的手机忽然冒出一条信息。 本想扫一眼按掉,突然间,他的眼神愣住了。 看了几眼,马上抓起手机,认真仔细浏览着,忍不住喃喃自语起来,“厉书记,各位,我刚刚接到信息,网上出现一段不雅视频,是王丛同志和一个女人……” 再往下的话,沈汝涛难以启齿,示意在场其他人自己观瞧。 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厉元朗清楚,这是有人把那段视频弄到网上,想要彻底把王丛的名声搞臭。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郝庆安推荐王丛的关键时刻,这段视频出来。 其心可诛。 厉元朗只是简单扫了一眼,就将手机重重放在桌子上。 阴沉着脸,怒声道:“太不像话了。” 他这话一出,郝庆安赶紧跟上,“书记您说得对,王丛同志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犯下如此严重错误。” 还煞有介事的叹了口气,“唉,亏我还实心实意推荐他,是我识人有误,我收回。” 沈汝涛也说:“是啊,王丛同志太过分了,对待私生活这么放纵,这么没底线,对于他的堕落,我深表惋惜。” 这两人一唱一和,摆明了是要彻底否定王丛。 嘴上可惜,心里别提多兴奋了。 此时的厉元朗,分别看了看他们两个,依旧黑着脸,怒不可遏的模样。 随后,他对李浩然喊道:“小李,你安排一下,可以开始了。” 沈汝涛和郝庆安面面相视,一脑子浆糊,搞不清楚厉元朗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张秋山还有于海,稳坐泰山,似乎胸有成竹。 这会儿,李浩然指挥工作人员,拉上窗帘。 会议室内顿时暗了下来。 两名工作人员搬来投影机,放在桌子上。 其中一人坐下来,摆弄笔记本电脑。 很快,对面白墙上出现一个巨大屏幕。 上面播放着一段视频。 奇怪的是,视频里出现一男一女,但并非王丛和许珂宁。 而是不认识的两个人。 奇怪的是,他们所有动作,竟然和看到的视频内容一致。 这是怎么回事? 沈汝涛和郝庆安大眼瞪小眼,全都看呆了。 视频没有播放完,就被厉元朗叫停。 他实在不愿意看下去,太恶心了。 等到窗帘拉起来,会议室内恢复亮光。 厉元朗神色严肃且怒目圆睁,狠声说道:“同志们,你们看到了吧,这就是有人故意抹黑王丛同志,抹黑省委的恶劣行径!” “刚才的内容,是经过技术人员恢复出来的原视频,对方通过ai换脸技术,嫁接到王丛和许珂宁身上。” “现在,又拿着这么个东西发到网上,企图混淆视听,破坏干部形象,破坏我们的团结。” 厉元朗的声音铿锵有力,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砸在在场每一个人的心上。 他继续说道:“对于这种卑劣行为,我们绝不能姑息!必须严查到底,找出幕后黑手,严惩不贷!” 沈汝涛和郝庆安听后,不禁暗暗心惊。 他们没想到,厉元朗竟然会如此坚决地支持王丛,甚至不惜动用技术手段来揭露真相。 张秋山和于海则暗暗点头,对厉元朗的果断和决心表示赞许。 之后,厉元朗看向沈汝涛和郝庆安,说道:“你们两个,作为领导班子成员,要时刻保持清醒头脑,不能被别有用心的人所利用。对于王丛同志的问题,我们要客观看待,不能一概而论。” 沈汝涛和郝庆安听后,连忙点头称是。 他们知道,这次的事情已经闹大,再想私下里搞小动作已经不可能了。 只能跟着厉元朗的节奏走,看看事情最后会如何收场。 会议室内的气氛逐渐平静下来。 但每一个人心里都清楚,这场风波远远没有结束。 或许,才刚刚开始。 第2271章 敢于决断 厉元朗利用事实铁证,为王丛正名。 使得沈汝涛和郝庆安二人,十分被动。 并且,他还用语言对他们两个进行了敲打。 沈汝涛和郝庆安不得不当场表态,承认判断失误。 这次会议,虽然研究宏枝县委书记继任人选,但突如其来的这一插曲,让原本不占优势的王丛,瞬间得到提升所具备的全部条件。 于海趁热打铁,表示王丛同志接任宏枝县委书记是合适的。 一旁的张秋山,也亮出最后底牌。 表明经省委组织部研究,王丛同志德才兼备,能力出众,工作经验丰富,尤其在处理复杂局面和推动地方经济社会发展方面有着显着成绩。 因此,认为王丛同志是接任宏枝县委书记的理想人选。 张秋山的话语,无疑给王丛的任命增添了更重的砝码。 厉元朗听后,微微颔首,表示赞同。 他看向沈汝涛和郝庆安,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 “既然大家都没有异议,就这么定了。王丛同志任金德市委常委,同时兼任宏枝县委书记。会议纪要尽快整理出来,在下一次常委会上进行讨论表决,最终敲定。” 厉元朗的话语,如同一锤定音,结束了这场关于宏枝县委书记人选的风波。 沈汝涛和郝庆安虽然心有不甘,但也只能接受这个现实。 他们深知,这场较量中,他们已经输了。 而王丛,凭借着自己的能力和厉元朗的支持,成功登上了宏枝县委书记的宝座。 他的未来,充满了无限的可能。 这一仗,厉元朗打的漂亮。 也为他在南州省的地位,奠定难以撼动的坚实基础。 会议结束后,张秋山和于海并未离开。 专门去厉元朗办公室,谈一件迫在眉睫的重要事情。 这件事究竟有多重要,从厉元朗与张秋山的对话中,就能窥探一二。 他问张秋山,“我让你调查省领导子女经商情况,现在进行的怎么样了?” 张秋山深深叹了口气,悲痛说道:“可谓触目惊心。” 说着,张秋山从公文包里掏出一沓材料,双手呈给厉元朗观看。 厉元朗只是大致浏览一番,眉头就拧成一个疙瘩。 气哼哼的把材料往桌子上一拍,怒声道:“太过分了,这些干部子弟,打着老子旗号,在南州省各个领域违法违规经营,大肆捞取不义之财!” 于海拿过来认真看了看,唉声叹气起来,“书记,这种情况持续相当长一段时间了。沐新丰书记上任伊始,曾经要求省纪委介入调查部分干部违纪情况。” “结果通过调查这件事,牵扯出我省个别退休老干部,对子女疏于管教,其儿女违法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还给有关部门领导打招呼,大开方便之门。” “所有这些,无外乎就是那个所谓的不成文规定。他们认为,自己奋斗几十年,为南州省经济建设发展贡献半辈子,最后交给外人手里不放心,还是自己孩子才能心安。” “抱着这种想法,便开始为子女从商从政铺路,他们创造的成果,要由子女继承。” “这样畸形观念,导致南州政治生态乌烟瘴气,老百姓怨声载道。” 厉元朗使劲点了点头,转脸看向于海,问道:“你在会上提出金德市委副秘书长葛相澜,说他有严重的违纪行为,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于海整理一下思路,侃侃而谈。 他说:“省纪委接到的举报信件内容,主要集中在葛相澜担任山湖县委书记期间,强行上马文旅项目。” “耗资几亿元,动用财政资金近一个亿,建设的九栋建筑,有五栋至今闲置。” “这么大一个工程烂尾,群众反响强烈,,民怨沸腾。” 厉元朗当即打断于海的回报,不满的批评道:“于海同志,我可要说一说你了。葛相澜在山湖县胡作非为,你们纪委始终没有对他动手,直到他调离山湖县好几年,才想起来调查他,这是什么工作效率?” 于海一听,面露难色,解释道:“书记,不是我们不作为,实在是葛相澜这个人太狡猾了,他在山湖县经营多年,关系网盘根错节,我们纪委也曾试图对他进行调查,但总是找不到确凿的证据。” 厉元朗听后,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但仍然严肃地说道:“狡猾不是理由,找不到证据更不是借口。我们的纪律部队,就是要敢于亮剑,敢于和一切违纪违法行为作斗争。这次,你们纪委一定要拿出铁的证据,让葛相澜无所遁形!” 张秋山这会儿替于海道出另一原因。 “厉书记,省纪委不是不作为,他们也有难处。沐书记在任时,动过要调查葛相澜的念头。” “只是还没落实,就遇到相当大的阻力。以李炳乾为代表的的几个老干部,一起找沐书记。大谈他们为南州省做出的贡献,还对沐书记的做法,提出反对意见。” “另外,上面还收到信件,反映沐书记不尊重老干部,列举很多莫须有的罪名。这让沐书记很被动,只好暂时搁置对葛相澜的调查。” 厉元朗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怒意。 并问:“这么说来,葛相澜也是老干部子弟?” 张秋山回答,“是的,他父亲曾经担任省委统战部长。” “怪不得。”厉元朗气愤道:“这些老干部,真是为老不尊!他们以为自己曾经的贡献,就可以成为子女的保护伞吗?就可以肆意践踏党纪国法吗?” 张秋山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其实,这背后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一些老干部在退休前,就已经为自己的子女铺好了路。他们利用手中的权力,为子女谋取私利,甚至在一些关键岗位上安插亲信。” “这样做的结果,就是形成了一个个利益集团。这些集团之间,相互勾结,相互利用,共同维护他们的既得利益。而老百姓的利益,却被他们肆意践踏。” 厉元朗闻言,神色更加凝重。 “这种情况,必须彻底改变!我们要对那些违法违纪的干部子弟,进行严厉打击!绝不能让他们的嚣张气焰继续蔓延下去!” 张秋山和于海听后,都连连点头。 厉元朗是一个有担当、有魄力的领导。 他既然已经下定决心,就一定会采取行动。 而他们的任务,就是全力配合厉元朗,将这场反腐斗争进行到底。 恰在此时,厉元朗桌上的座机骤然响起。 他抓起话筒接听,刚“喂了”一声,面色突然变得严峻起来,掷地有声的抛出一个字:“抓!” 撂下话机,厉元朗正了正身体,对张秋山和于海说道:“是金怀同志,他向我报告,说警方已经发现李晟的藏匿地点,问我该怎么做。” 于海心里咯噔一下,倒不是他不赞成厉元朗的做法,而是面露担忧的提醒道:“书记,这事您是不是和李老通个气?” “是啊。”张秋山和于海想法一致,“李老影响力很大,在老干部之中威信很高,涉及到他的孙子,还是告知一声比较好。” 此时的厉元朗,眼神坚定,信念执着,他大手一挥,“不用,我不是没给他机会,可他一直找各种理由拖着。” “还指使侯凌峰找受害人,想方设法采取恐吓威逼利诱等见不得光的方式,要私了,让他孙子逃脱法律制裁。” “再说,身为领导干部,不能以身作则,还要把权力凌驾于法律之上,是可忍孰不可忍,必须要让他感觉到疼,感觉到省委查处违法乱纪行为的决心和意志。” 还有句话,厉元朗没说。 那就是,他要以此事为突破口,和以李炳乾为代表的的老干部们,来一次针锋相对的较量。 第2272章 昏招迭出(上) 一连数日,李炳乾的右眼皮跳个不停。 民间有个说法,左眼跳财,右眼跳灾。 孙子的事,让他坐卧不安。 侯凌峰找遍全城,别说陈家人,就是许珂宁都不见踪影。 一种不祥预感,在李炳乾内心油然而生。 秘书知道老板心情不佳,投其所好,请来清绵寺得道高僧,为李炳乾排解忧愁。 人一旦有钱或者有势,对这种事一般都很重视。 很简单,在有钱有势人的认知里,怎样保住现有财富,不被别有用心之人惦记走,就成为他们的头等大事。 而所谓高人,则利用他们的致命弱点,大做文章。 当然,不妨也有个别高人,比如厉元朗熟识的智乾大师。 可这种人毕竟属于少数。 清绵寺的这位高僧,在观看完李炳乾的面相后,又批了八字,最后送给李炳乾四个字:有舍有得。 这让李炳乾瞬间感悟,“大师,莫非您是让我舍弃我的孙子?” 大师微微一笑,道了声:“阿弥陀佛,出家人讲究以善为先,凡事都要有善的一面。” “您孙子做出草菅人命之事,必遭惩罚。遭受牢狱之苦,减轻他罪孽深重,以便将来才会避免更大祸端。” 李炳乾甚为不解,“他没有闹出人命,对方还好端端活着呢。” “不。”大师将头摇成拨浪鼓,解释道:“尚未出生的婴儿胎死腹中,那也是一条鲜活生命。” “一个人要想投胎,必将经受很大磨难,方能成功转世。可您的孙儿,剥夺了别人投胎机会。这股怨气,早晚要发泄在您孙儿身上。” “而监狱乃是阴气最重之地。阴气中夹杂着孽气和负面情绪,怨气在这种地方难以生存。” “您孙儿待在这里,阴气压过怨气,自然不存在报复的可能性。” “您只有改变孙儿现有的生活环境,舍弃锦衣玉食,让他吃点苦头,才能抵消他所犯下的罪孽,获得内心的平静与救赎。”大师的话语,如同晨钟暮鼓,在李炳乾心头敲响。 李炳乾听后,沉默良久。他深知,大师的话虽简单,却蕴含着深刻的哲理。 舍弃,不仅仅是为了救赎孙子,更是为了家族的未来和自身的良心安宁。 他缓缓站起身,对着大师深深鞠了一躬,感激道:“多谢大师指点迷津,我明白了该怎么做。” 大师双手合十,回礼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愿施主能够早日放下执念,获得内心的解脱。” 李炳乾转身离开清绵寺,内心深处却无比地挣扎和纠结。 李晟是他最器重的孙子,更是李家未来的希望。 要是真按照大师所言,亲手把孙子拱手交出去,那样一来,李晟这辈子可就彻底交代了。 不行,还得保全孙子。 豁出他这条老命,也不能让孙子有事。 于是,李炳乾一回到家,立刻召集全家人商量对策。 同时,他还加大对孔德贵的威胁。 要求他务必找到许珂宁,以曾经家人身份,威逼利诱,交出她的闺蜜。 并且许以更大的诱饵,争取对方同意私下和解。 可就在这个节骨儿眼上,突然传出五人小组达成一致意见,决定孔若启依旧担任金德市副市长,但要卸任宏枝县委书记。 由王丛接任该职,并任金德市委常委。 不管咋说,孔若启保留住副市长一职,这对于孔家父子来说,是莫大惊喜了。 谁都清楚,五人小组决定的意见,拿到常委会上讨论,基本上板上钉钉。 而且,这个决定,就是厉元朗转变态度的一个缩影。 没对孔若启赶尽杀绝,给他留了一线生机。 估摸这么做,能够确保王丛顺利晋升。 至于解析不雅视频,孔德贵根本不关心。 儿子的危机已解除,李家面临的困境,孔德贵就没那么上心了。 再说,许珂宁只是他不能生育的前儿媳,她的好与坏,和自己没有半毛钱关系。 他可不想让儿子再和许珂宁纠缠。 于是,嘴上答应好好的,实际行动一点没做。 气得李炳乾背后里没少骂孔德贵是个老狐狸。 另外,家庭会议也开得一塌糊涂。 儿女们对于李炳乾想要挑战厉元朗,一点信心没有。 厉元朗是省委书记,又是上面钦点来南州主持工作的人。 背后没有力量支持,显然不成立。 况且,李晟这件事本身就做得出格,在这么严峻形势下,大张旗鼓的骑着上百万豪华摩托车狂飙,还把人撞了。 网上铺天盖地的声讨言论,已经让李家应接不暇。 厉元朗还关注此事,要求南汇市全力处理,务必给全省群众以及受害家属一个交代。 关键是,受害者全家离奇消失,想要找对接的人,一点头绪没有。 李炳乾第一次感觉受挫,力不从心。 最后,只能做出让李晟暂避风头的决定。 坐在家里的李炳乾,一下子苍老许多。 花白的头发,又长出一些白发。 他双手掐着太阳穴,一支接一支的抽烟,书房里烟雾缭绕,把他团团包围,好似永远走不出浓浓的烟雾。 嘀零零,一阵剧烈电话声响起。 李炳乾竟然没有听到。 这时,老伴推门进来,说道:“老李啊,你怎么不接电话?吴秘书找你,听口气,挺急的。” 李炳乾这才从深思中回过神来。 随手抓起话筒,无力的“喂”了一声。 “领导,出大事了,李晟他、他……” “李晟怎么啦,你快说!”李炳乾控制不住情绪,从椅子上腾地站起来,对着听筒怒吼起来。 “李晟刚刚被省厅的人抓走。” 什么! 李炳乾顿时呆若木鸡,眼睛直勾勾望向窗外。 老伴见状,忙问他出了什么事。 好一会儿,李炳乾失魂落魄的瘫坐在椅子上, 喃喃自语道:“终究还是没能逃过去,该来的,总是会来。” 老伴听闻此言,心知事情不妙,连忙上前搀扶,关切地问道:“老李,到底怎么回事?李晟他……” 李炳乾摆了摆手,打断老伴的话,神色黯然地说道:“不用问了,省厅的人已经把他抓走了。这下,我们李家算是栽了大跟头了。” 老伴闻言,也是心头一沉,眼中闪过一抹担忧和焦急。 她明白,李晟被抓,对李家来说意味着什么。 不仅仅是李晟个人的前途尽毁,更是对整个李家声誉和地位的沉重打击。 一时间,书房内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似乎在诉说着这个家族即将面临的风雨飘摇。 李炳乾坐在椅子上,目光呆滞地望着前方。 他在思考,思考着如何应对这场突如其来的危机。 逃避不是办法,只有积极面对,才有可能找到解决问题的出路。 可问题是,他该如何面对? 他又能做些什么? 李炳乾心中充满了迷茫和无助。 他意识到,自己或许真的老了。 曾经的雄心壮志,如今看来,不过是一场空。 他感慨万分,不禁长叹一声。 这一声长叹,既是对自己命运的无奈,也是对李家未来的深深忧虑。 显而易见,省厅敢抓李晟,一定得到厉元朗同意。 也就是说,厉元朗已经下定决心,对他李炳乾动手。 与此同时,王丛即将奔赴宏枝县,出任金德市委常委兼宏枝县委书记的消息,早已传得满天飞。 即使省常委会还未做出最终决定,可这一段时间,王丛的手机都给打爆了。 认识的,不认识的,尤其宏枝县的官员们,纷纷打来祝贺电话。 经历造假视频等一系列洗礼,王丛深刻认识到,南州省的水很深、很浑。 万事必须小心谨慎,不能有一丁点的马虎大意。 尤其在这个风口浪尖上,要懂得低调。 推掉了所有宴请,包括老战友方新泰的邀约。 除了上班,其余时间都是在家陪着妻子如兰。 照顾如兰因流产而虚弱的身体。 这会儿,他刚安顿如兰躺下休息,走到客厅,手机滴的一声,有条信息赫然蹦出来。 王丛走到跟前,拿过来一看,不由得微微蹙起眉头。 第2273章 昏招迭出(中) 信息是许珂宁的手机发出。 只有短短一行字:速来救我,江湾码头。 王丛心里咯噔一声,不由得大吃一惊。 许坷宁和她闺蜜一家躲藏起来,就是王丛的手笔。 自从侯凌峰派人找受害者家属,接连抛出诱人利益,以换取他们同意在和解书上签字,不追究李晟责任开始,王丛便打定主意,必须安排一个秘密地方,让侯凌峰以及礼兵乾找不到人。 要是按此发展下去,受害者全家终有一天,扛不住威逼利诱,会在和解书上签字,那样一来,李晟就会逍遥法外。 这是王丛绝对不能容忍的事情。 于是,他利用手中资源,将许珂宁和她闺蜜一家,秘密安置在江湾码头附近的一处隐蔽住所。 这里地处偏僻,鲜有人至,非常安全。 可此刻,许珂宁却发来求救信息,这让王丛不禁心生疑惑。 于是,他赶紧打许坷宁的手机。 里面却传来关机提示音。 坏了,许坷宁准是遇到危险。 这是王丛的第一反应。 不行,必须要救她。 因为许坷宁有危险,她闺蜜一家也不安全。 就在准备出门之际,王丛突然冷静下来。 总感觉事情并非简单。 他想联系厉元朗,可一考虑,时间这么晚,打扰老领导不好。 再者,不能事事都麻烦人家。 思前想后,王丛当即打给方新泰。 对方接听速度很快,方新泰半开玩笑的说:“王常委,您总算想起我这个老战友了。我正在外面和朋友吃饭,怎么样,过来一起乐呵乐呵,我正好介绍几个有分量的人给你认识,说不定将来有合作机会。” 王丛没心思听这个,开门见山的说:“新泰,珂宁可能出事了。” 方新泰顿时愣住,焦急的问:“怎么回事?” 王丛简短截说,把收到许坷宁求救的情况大致说了。 方新泰酒醒一半,“我们怎么做,我听你吩咐。” “你找一辆车,再找两个身强力壮的年轻人跟着,我们这就去江湾码头。” “好,我这就办,你等我消息。” 还别说,方新泰动作迅速,二十分钟之后,连人带车停在王丛家附近。 如兰已经入睡,王丛不忍心叫醒她。 在桌上留了张便条,匆匆下楼。 钻进黑色越野车里,司机和副驾坐着两名年轻男子,一打眼,就知道是个练家子。 王丛坐到后座上,方新泰一摆手,司机一脚油门,快速驶向目的地。 车里,王丛和方新泰低声聊起来。 话题自然离不开许坷宁。 而且,谁要对许坷宁使用危险手段,成为主题。 方新泰猜想,会不会是侯凌峰或者李家的人。 王丛想了想,轻轻摇了摇头,“可能性不大,李晟被抓,李家焦头烂额,全部心思都用在怎么能够让李晟减轻罪行方面。” “再说,李家或者侯凌峰处在风口浪尖上,不会傻到主动送上门吧。” “还能有谁?”方新泰抱着胳膊苦思冥想,喃喃自语道:“莫非是孔若启?也不可能啊。省里保留他副市长职务,只是不让他兼任宏枝县委书记,改由你接替。” “王丛,说起这事,我还有个疑问。距离五人小组会这么久了,省里怎么还不召开常委会?事情可不能拖啊,越拖越容易出现意外。” 王丛苦笑道:“领导的想法,我怎好胡乱揣摩。” “不提这个,还是想一想,怎么应对接下来的局势吧。” 南汇市距离江湾码头三十多公里。 不通高速,只有一条省道,穿过一座山就到了。 路况还算可以,就是拐弯的地方多,号称三七二十一拐。 好在司机熟悉这里,哪怕是夜路,车子开得平稳。 一段上山路开过之后,便是接下来的下山了。 透过车窗,王丛都能看见山下星星点点的灯光。 眼瞅着,就要到了。 他的心,也提到嗓子眼。 因为他不清楚,目前是什么状况。 也做好应对突发事件的准备。 就在这时,司机一边打着方向盘,一边轻点刹车。 忽然,他骤然喊起来,“不好,刹车怎么不好使了。” 这句话,惊得车里其他人全都大吃一惊。 方新泰赶紧提醒,“你再踩踩试试。” 司机的右脚加大力度,然而,刹车系统却没任何反应,任由车子以高速度狂飙。 司机额头冒出冷汗,神色紧张地喊道:“真的不好使了,这车有问题!” 王丛和方新泰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不安。 王丛迅速冷静下来,对司机说:“别急,你控制好方向盘,我们看看能不能用其他办法让车停下来。” 司机点点头,双手紧握方向盘,尽力保持车辆稳定。 王丛则在车内寻找可能用来减速的物品,但一无所获。 车速越来越快,下山的路又曲折陡峭,情况十分危急。 就在这时,王丛急中生智,对司机喊道:“快,利用路边的障碍物!但是要注意,别直接撞上,要摩擦减速!” 司机闻言,立刻开始留意路边的树木和岩石,寻找合适的减速点。 可由于车速过快,要是撞向路边岩石,很容易发生侧翻,控制不好,还会掉下山崖。 而且,这种时候,换司机显然不可以。 车里四个人八只眼睛,屏气凝神,全神贯注盯着正前方。 司机此刻身兼重任,四条生命就在他的手里,在方向盘上。 他额头上冒出巨大汗珠,双手紧握方向盘,努力拐好每一个弯道。 现在已是晚上九点多钟,路上没有其他车辆。 操控起来,难度相对降低不少。 随着下山的路越来越陡,车速也逐渐快起来。 从八十多快速升到一百二。 王丛手心里全是汗,眼睛一眨不眨的紧紧看向正前方,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千想万想,就是没有想到,车子竟然半路刹车失灵。 是巧合,还是另有原因? 车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很快蹦到一百四。 而经过弯道时,随着司机打方向盘,使得车子开始左右摇晃。 车里的人,也跟着晃动。 并能感觉到,每拐一个弯,似乎车子一侧都离地翘起来。 王丛和方新泰他们,不得不抓住扶手,以便保持身体平衡。 即便这样,也都被慌得晕头转向,肚子里翻江倒海,七荤八素,差点吐出来。 时间在一点一滴中度过。 可危险仍旧没有解除。 眼看江湾就在眼前,但下坡路还是存在。 怎么这么长? 这条路王丛之前开车来过,是送许坷宁他们的时候。 感觉路不是很长,大约半个小时就开到山顶了。 估计和他面临的心情不一样有关。 没事时,欣赏风景,不知不觉,所以,时间过得快。 现在不同,遇到危险,哪怕一秒钟,也觉得超过十分钟了。 王丛心急如焚,不断催促司机:“快,再快点找合适的摩擦点!” 司机紧张得声音都变了调,“您坐稳了,我、我尽量!” 就在这时,前方出现了一个急转弯,伴随着一声刺耳的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车子猛地一侧,车内的人都被甩得东倒西歪。 司机拼尽全力稳住方向盘,车子在几乎失控的边缘被拉了回来,但速度丝毫未减。 王丛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前方,寻找着任何可能让车子减速的机会。 方新泰也紧张地四处张望,他的声音因为害怕而变得尖锐:“看,那边有片树林,能不能……” 话未说完,司机已经猛地一打方向盘,车子朝着树林冲去。 但就在即将撞上树木的瞬间,司机又猛地将方向盘回正,车子擦着树边而过,发出巨大的声响,车速终于有了一丝减缓。 车内的人都松了一口气,但紧接着,又一个更急的弯道出现在眼前。 司机咬紧牙关,双手青筋暴起,全力以赴地操控着方向盘。 车子在弯道上险之又险地拐了过去,但速度依然惊人。 王丛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必须尽快找到办法让车子停下来。 他的大脑飞速运转,突然,他看到了前方不远处有一个废弃的采石场,里面堆满了大小不一的岩石。 王丛心中一喜,立刻对司机喊道:“看到了吗?前方那个采石场,冲进去,用那些岩石来减速!” 司机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猛地一踩油门,车子如同脱缰的野马,朝着采石场冲去…… 第2274章 昏招迭出(下) 沈飒有点儿叫不出口,毕竟,除了执行任务时需要演戏以外,她平时都是规规矩矩地叫成长官的。 沈飒想着想着,禁不住伸出一只手,手指轻轻碰了碰那只看起来非常古朴的木质的眼镜盒。 大半年的时间没有燕好之欢,他怎么可能完全不思念阿嫣的身体? 手机屏幕上显示来电人为“成烽”,金晓仪皱了下眉,心想,这个成烽就是唐幂的男朋友吗?怎么和唐笑的老公成烈一个姓……还是说,成烽和成烈本来就是亲戚,唐幂的男朋友还是唐笑亲自给介绍的? 真要说起来,宫五自己的手上也是沾了血的,比如沙漠里的那两个专门打家劫舍的人。 这些法符等物,全部被收刮一空,在一片震天的欢呼声中,灵珑天带着这批修士,又朝着下面一座内里很多幽蓝色光芒闪动,不时打出一道道威能达到玄阶上品的山头冲去。 张启航知道自己跟职业球手的差距,但是没想到差距如此之大。最后丁俊晖居然要让他100分跟张启航打。 “哈哈,你妈又催你去相亲了?”这家伙也清楚他的情况,虽然不清楚他就是当今太子,但是对于他家里老是催促他结婚的事情也有所耳闻。 另一边,‘色’狼跟着郝南夫妻一起走了进去,然后忽然眼前一黑,身边的人竟然一个也没有了,包括身前的郝夫妻和身后的老鼠他们。 他抬起手,温润的指尖轻轻擦着我的脸颊,微微的刺痛感传来,我倒吸一口冷气,这才想起脸颊上的伤,没办法,那些玻璃太锋利了,不仅是脸上,还有……。 罗家和伍家的炼丹师都有些面面相觑,露出了为难之色,炼丹师等阶提升太难,他们是不可能炼制出四品丹的。 “百,百里轩?跟主子一个姓呀?”飞鹰此刻的脑子可能是直接的当掉了,转不过弯来了,听到轩儿的话后,竟然还下意识的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沈维骏看着她消瘦的背影,很是不放心,最后还是亲自给林姗姗打了电话,将蓝若溪的事情,简单的告诉了她。 “知道啦,回头我会跟他道歉的。”南宫宸看着前面塞是长长的车龙,看了看腕表上的时间,已经超过学校下课的时间了。 伤血长老的五掌拍出,却被对方一掌全部逼了回来。他全身狂血沸腾奔涌,好似要爆炸开来一般。但和对方的掌力轰杀一起,只觉磅礴浩瀚,天崩地杀,无穷无尽的神力汹涌杀来,一浪压过一浪,几乎要让他窒息。 一句话将蓝若溪所有的幻想都浇灭了,刚才还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这个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反而哭不出来了。 顾雨忍不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穿军装的庄大哥和中山装的庄二哥立刻看了过来。 “宸,你真的已经不爱我了吗?”朱朱拉着他的手臂不死心地问道。 尤其是西欧,有说是一面旗帜,有说是一杆黄金盾,有说是石中剑,也有说是一扇大门的……那些帖子无不信誓旦旦,而且好些都是设置了收费,一副不怕你不看、不看简直亏大了的样子。 第二天一早,十六支参加决赛的队伍便坐上了官方准备的马车,一行队伍浩浩荡荡的开奔火龙谷。 “柠儿,顾羽这个孩子是顾先生大哥大嫂的孩子,不是你的亲生孩子,所以你和顾先生就是名义上的夫妻而已,不碍事的!“吕浴蒙说道。 白衣还想要唠叨,突然一道浓黑色带着金色的闪电长剑直直地劈向了白衣,惊地白衣一个蹦子从龟壳上跳了起来,躲在了一边。 那丫头经常跟他出海,对这舱游轮更是了若指掌,走失是不可能的。 毕竟这座三石楼,高度有十丈高下,占地竟然有数亩之大,这要随身携带着,的确不是很方便。 一股不祥的预感从心里衍生,纪凌皓下意识想到了梁可馨,瞥了一眼,她正盯着里面看,更让他感觉心慌。 楚轩心里扑通扑通直跳着,急忙上马,跟在楚枫侧后方,落后大约一尺的距离。 但是白衣现在不担心了,因为那所谓的什么枪对自己没有任何的威胁,仅仅只能使能量保护罩晃动一下而已,压根连能量罩都无法打破,更不要说伤害白衣了。 接连几声大喝,这片空域立即成了死亡地狱,只见各种领域交错,却都被包围在一个电闪雷鸣的大的领域中间。 王昭与谢晏约在秘境前相见,秘境在道魔谷最幽深处,道魔谷处处寸草不生,唯有秘境周围妍放着大朵大朵的血红鲜花。 “听到没!听到没!听到没!”云朝朝对潮长长的回答简直不要太满意。 如果申深真的是斯念描述的那个样子,那么这种可能性还是挺大的。 “唉,其实说起来,你爷爷本来不用这么早离世的。”陈百桥喝了一口茶,然后看向我笑道。 我们的对手,听起来就很棘手,更不要说,不仅要将他们驱逐甚至杀死,甚至还要解救真正的柳眉。 第2275章 不平静的常委会(上) 王丛刚离开,厉元朗就把赵金怀叫过来。 要求他尽快调查昨晚有人故意设圈套,要置王丛于死地的凶手。 赵金怀根据厉元朗的描述,表示道:“厉书记,目前随着科技水平的不断提高,犯罪分子作案手法也越来越先进。” “利用通讯工具的高智商犯罪案例层出不穷,我手里就掌握至少三个这样的案子。” “即使在受害者眼皮子底下,也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植入手机系统,以达到远程操控的目的。” “您说的这起案子,很大可能就是采取这样手段。” “而且,王丛同志乘坐的那辆越野车,刹车突然失灵。根据王丛反映情况判断,车子的刹车系统没发现有损害痕迹。” “但新款车子普遍使用电脑系统,同样可以采用某种技术手段,只要进入车机系统内部,同样能够远程操控车子,比如破坏车子的刹车,从而使车子刹车失灵。” “因而我认为,我们可以从这方面入手,寻找黑客,顺藤摸瓜,继而查出幕后主使,将他们一网打尽。” 一听到赵金怀这样说,厉元朗眉头瞬间紧蹙,摸着下巴思索片刻,问道:“金怀,以你的了解,沐新丰同志发生的那起事故,会不会也和这事有关?” 赵金怀想了想,轻轻摇了摇头,“这个我不能确定。因为出事后,那辆中巴车破坏严重,而且,车子早被拖到报废厂,进了熔炉里。” “好吧,你们尽快调查就是。”厉元朗拍板决定,赵金怀领命离去。 就在这事相隔的两日之后,南州省委常委会如期召开。 会上,厉元朗首先定下基调。 今天的会只有两项内容,一个是关于部分干部调整方案进行表决。 另一个,省委组织部提出,要在全省处级以上干部,进行一次全方位的民意考核。 其中,处级包含副处。 此话一出,立刻引起在场常委们的一片哗然。 什么叫民意考核? 就是广泛发动群众,以实名方式,对所在地域的县市区领导打分。 以分数高低为其中一项,作为评判该名同志能否得到提拔或调整岗位的重要依据之一。 这一举措旨在更加科学、公正地评价干部的工作表现,确保每一位走上领导岗位的同志都是经得起群众检验的优秀人才。 同时,这也是省委积极响应上面关于加强干部队伍建设,推进全面从严治理的重要举措之一。 张秋山代表组织部,详细阐述推出这项考核方案的初衷和意义,并就方案的具体内容进行了说明。 这期间,厉元朗环顾四周,眼神不由自主的落在旁听会议的李炳乾身上。 这时的李炳乾,再也没有往日的精气神。 精神萎靡不振,眼神空洞,头发基本上全白了。 耷拉着脑袋,佝偻着身体,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显然,李晟被抓捕,对他身心造成很大打击。 厉元朗暗自叹息一声,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李炳乾如今的模样,是他咎由自取的下场。 会议继续进行,张秋山讲解完毕后,常委们开始就此事进行讨论。 安秉州委书记王潇木率先发言,他指出,“让老百姓参与进来,给领导打分,我觉得不妥。” “首先,老百姓素质参差不齐,或者因为某一件事,某一个人,亦或道听途说来的小道消息,从而对这名官员印象不好,导致心理就反感。” “故而,夹杂这层因素,分数肯定打的不高。这种情况是存在的,是不可避免的。” “其次,我们官员在治理所属辖区过程中,难免会得罪人。要是别有用心之人,利用百姓不了解的机会,暗箱操作,发动群众,蛊惑人心,有意给竞争对手打低分,成为报复手段。” “所以,在这件事情上,请省委要充分予以考虑。” “当然了,我不是反对这项举措,只是认为,还要细化方案,尽最大可能保护我们的干部。” “我们培养一名干部不容易,培养一名好的干部更是花费巨大精力。” “因此,在民意考核这件事上,必须谨慎行事,既要听取群众的声音,又要确保考核的公正性和科学性,不能让一些别有用心之人钻了空子,更不能让我们的好干部受到委屈。” “我建议,省委可以成立一个专门的考核小组,对考核方案进行进一步的细化和完善,确保考核工作能够顺利进行,真正起到选拔优秀人才的作用。” “同时,我们也要加强对干部的教育和管理,提高他们的政治素质和业务能力,让他们能够更好地为群众服务,赢得群众的信任和拥护。” “我谈一谈我的观点。”王潇木话音刚落,统战部长杨来桥紧接着发言。 他说:“潇木书记的话有一定道理,但我认为,他反映只是个别现象。总的来说,老百姓是善良的、公正的。” “不能说调查结果,全是群众因个人喜恶,不负责任的胡乱打分吧。并且,秋山部长刚才也说了,方案中对于这一点是有所考虑和防范的。” “依我看,没必要再成立另一个考核小组,完全由组织部负责就挺好。” 说完,杨来桥身体往后一靠,低垂双眼,一只手来回摆弄着签字笔。 这一动作预示,他的发言说完了。 宣传部长颜瑞谨捋了一下耳畔发丝,双手交叉在一起,也谈了她的想法。 “我赞成杨部长的观点,组织部推出这项考核干部方案,正当合适。我省干部队伍总体是好的,但个别人表现不佳,懒政、殆政现象依然存在。” “省委正好借助这次机会,对我省干部进行一次全方位的检验,看一看成色,充分做到能者上,庸者下。要把我们干部队伍的纯洁性、和战斗力,提升到一个新高度。这样做,既是对干部负责,也是对我们的事业负责。” 颜瑞谨的话音刚落,会议室内的气氛似乎变得更加凝重。 各位常委们或点头赞同,或低头沉思,显然都在认真考虑这一方案的可行性和影响。 随后,南汇市委书记海明波、常务副省长李贺、省军区政委赵启龙,省委秘书长龙民,还有纪委书记于海先后发言。 大部分同意这项考核方案,只有常务副省长李贺提出不同建议。 只是建议,从目前形势看,赞成居多,也就是说,自己要是提出反对意见,就太不识时务了。 因为谁都清楚,表面上看,这个方案是由省委组织部提出,实际上,厉元朗才是幕后推手。 他想以此为突破口,彻底检验全省干部的真实能力和群众基础,为接下来的干部队伍建设打下坚实基础。 这一举措,无疑彰显了他对干部队伍建设的高度重视和深远考虑。 此刻,厉元朗目光深邃,扫视了一圈在座的常委们,心中已经有了初步认识。 他缓缓开口,声音沉稳有力,“各位常委的意见我都听到了,大家各有见解,这很正常。” “民意考核这一方案,是省委经过深思熟虑后提出的,旨在更加科学、公正地评价干部。当然,任何方案都不可能尽善尽美,需要在实践中不断完善。” “对于大家提出的担忧,比如群众素质参差不齐、可能存在恶意打分等问题,省委已经有所考虑。我们将在方案实施过程中,加强监督和指导,确保考核的公正性和科学性。” “同时,我们也要看到,民意考核不是目的,而是手段。它的最终目的是选拔出真正优秀、经得起群众检验的干部,推动我省各项事业不断向前发展。” “因此,我提议,关于民意考核的方案,我们先按照组织部的初步设想进行试点,待取得一定经验后,再根据实际情况进行调整和完善。大家觉得这个提议怎么样?” 第2276章 不平静的常委会(中) 厉元朗的话音落下,会议室内的气氛似乎有所缓和。 各位常委们纷纷点头表示赞同,认为这一提议既稳妥又可行。 沈汝涛和郝庆安没有表态,但他们心里清楚,考核方案已成定局,无论支持还是反对,都不可能影响到最终的通过。 索性闭口不谈,俨然变成旁听者。 倒是其他人纷纷表示支持,在厉元朗的建议下,众人以鼓掌方式通过。 谁知,就在掌声停下之际,一直旁听的李炳乾,突然站起身来,举起右手说道:“我有不同意见!” 此言一出,顿时引来无数双眼睛的关注。 谁都没想到,在业已成为定势的情况下,作为旁听的李炳乾,竟然公开提出反对。 使得在场众人全都惊掉下巴。 倒是厉元朗稳坐泰山,心平气和的说道:“李老,您有不同意见可以提出来,还是请您坐下说。” 这样的态度,给予李炳乾很大的尊重。 可是李炳乾却没领情,依旧不依不饶且情绪激动的表态道:“厉书记,各位同志,我们选择干部是有一套完善机制,同样,考核干部也是经过缜密的考虑,出台了一系列针对措施。” “这一点,同志们明白,我想厉书记也应该清楚。” “可是,去除我们的完善机制,把干部考核交给老百姓评分,太过儿戏。这样做,把我们组织置于何地?把多年培养出来的干部置于何种境地?这不是对干部的不负责任,更是对我们组织辛勤付出的否定!” 李炳乾越说越激动,声音微微颤抖,显然对这项考核方案持有极大的不满。 他继续说道:“我承认,群众的意见很重要,但不能作为考核干部的唯一标准。我们应该综合考虑干部的政绩、能力、品德等多方面因素,而不能仅凭群众的打分就妄下结论。”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视了一圈在场的常委们,似乎希望有人能站出来支持他的观点。 然而,会议室里却是一片沉默,只有李炳乾的声音在回荡。 他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说道:“我知道,我的意见可能不会被采纳,但我还是要说。这是为了我们的组织,为了我们的干部,更是为了我们的事业。” 厉元朗静静地听着李炳乾的发言,没有打断他。 待李炳乾说完,厉元朗缓缓开口,声音平和而坚定:“李老,您的意见我听到了,也理解了您的担忧。” “但是,时代在变,干部考核的方式也需要与时俱进。民意考核不是否定我们现有的机制,而是对它的一种补充和完善。” “我们希望通过这种方式,更加全面、客观地了解干部的工作表现,选拔出真正优秀、经得起群众检验的干部。” “当然,民意考核也不是一蹴而就的,我们需要在实践中不断探索和完善。我相信,只要我们本着对干部负责、对事业负责的态度,就一定能够做好这项工作。” 厉元朗的话音落下,会议室内的气氛再次缓和下来。 常委们纷纷点头,表示赞同厉元朗的观点。 李炳乾虽然还是有些不甘心,但也明白大势已去,只能无奈地坐了回去。 会议继续进行,接下来的议程顺利进行,民意考核方案也最终得以通过。 然而,对于李炳乾来说,这次会议却让他深感失落和无奈。 更多的是,孤单无助,孤立无援。 出现这个小插曲,并未影响接下来的既定议程。 下一项,就是关于个别干部调动的人事讨论环节。 张秋山照例宣读组织部的决定,其中就有推荐王丛担任金德市委常委、宏枝县委书记的任命。 别的都还好说,唯独到了王丛这块,王潇木再次发表看法。 “王丛同志调来仅仅不足两个月,就让他担此重任,是不是有些太仓促了?我们是不是应该再考察考察,毕竟这个位置十分关键,不能有任何闪失啊。” 常务副省长李贺也发表类似担忧,“潇木书记说得在理,王丛同志年轻,有活力。只是这么早把他派到基层工作,还担任金德常委这么重要的岗位,一旦出现什么差错,恐怕影响不好。” 他最后这句话,摆明就是说给厉元朗听的。 李贺的话,无疑给王潇木的观点增添了分量。 两人的担忧,也让其他常委们开始重新审视王丛的任命问题。 毕竟,金德市委常委、宏枝县委书记这个位置,确实非同小可。 它关乎到金德市的稳定和发展,不能有丝毫的马虎。 这时,张秋山再次开口,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试图平息众人的担忧:“大家的担心,我能理解。” “但是,王丛同志虽然年轻,但他有着丰富的基层工作经验和出色的领导能力。” “他在之前的岗位上,表现一直十分出色,得到了群众和上级的一致好评。” “这次推荐他担任金德市委常委、宏枝县委书记,也是组织部经过深思熟虑后做出的决定。” “我相信,他一定能够胜任这个岗位,为金德市的发展和稳定做出积极的贡献。” 张秋山的话,让常委们再次陷入了沉思。 他们开始重新审视王丛的简历和表现,试图从中找到能够支持他担任这一岗位的证据。 而厉元朗则静静地等待着,他知道,这个时候,最好的说服方式,就是让事实说话。 终于,有人开始发言,支持王丛的任命。 这人就是龙民。 “我觉得厉书记说得对,王丛同志虽然年轻,但他有着出色的工作能力和领导才能。” “他在综合一处的岗位上,做出不少成绩,得到省委办公厅的认可。” “我相信,他一定能够胜任金德市委常委、宏枝县委书记这个岗位。” 随着龙民的发言结束,于海、颜瑞谨、海明波等人也都支持龙民的观点。 作为王丛现在的顶头上司,龙民的意见有很大说服力。 纷纷列举王丛在工作中的出色表现。 一向没怎么发言的郝庆安,这时却亮明态度。 “王丛同志需要历练,宏枝县委书记就是一个不错平台,至于金德市委常委,是不是有点高了?” “他才三十二岁,还很年轻。这么小的岁数,就给他加这么重的担子,恐怕他难以承受得住。” 于海反驳道:“郝副书记这话有些偏颇,孔若启担任金德副市长、宏枝县委书记的时候,还没王丛大呢。” “再说,我们任用干部,年纪轻不是选用标准。能力强、水平高,才是我们应该看重的。王丛同志虽然年轻,但他有着出色的工作能力和领导才能,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于海的话,得到了不少常委的赞同。 他们纷纷表示,王丛虽然年轻,但他的工作能力和领导才能确实十分出色,值得信任和重用。 看到这一幕,厉元朗微微点了点头。 他知道,王丛的任命已经得到了大多数常委的支持。 虽然还有一些担忧和反对的声音,但总体来说,形势已经向着有利的方向发展。 接下来,他需要做的,就是进一步巩固这个成果,确保王丛能够顺利担任金德市委常委、宏枝县委书记这一重要岗位。 于是,他开口说道:“大家的意见我都听到了,也看到了大家对王丛同志的认可和支持。” “这很好,说明我们省委在选拔和任用干部方面,有着共同的标准和原则。” “王丛同志虽然年轻,但他的工作能力和领导才能确实十分出色,这是大家公认的。” “因此,我提议,关于王丛同志担任金德市委常委、宏枝县委书记的任命,我们进行表决。” 厉元朗的话音落下,会议室内的气氛再次紧张起来。 各位常委们纷纷拿起手中的表决器,准备进行表决。 可就在这会儿,一向不服气的李炳乾,再次举手,请求发言。 厉元朗看在眼里,内心已经产生不满。 碍于李炳乾的身份地位,他仍然以和气态度,笑呵呵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李老,您有话说?请吧。” 第2277章 不平静的常委会(下) 这次的李炳乾,没有选择站起来。 他端坐在椅子上,摆出老资格派头,阴阳怪气的说道:“厉元朗同志,你力推你从前的秘书,连回避机制都不做了,吃相未免太难看了吧。” 这句话的分量,犹如投下一颗重磅弹药,瞬间引起会议室一片惊讶。 谁也不会想到,李炳乾公开场合,公然挑战厉元朗的权威。 这在南州省的历史上,还属首次。 毕竟,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到了这个位置,素质肯定有。 然而,面对李炳乾的发难,厉元朗的脸色只是微微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他看向李炳乾,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悦,但语气依然保持平和:“李老,您这话可就冤枉我了。我推荐王丛,是因为他的工作能力和领导才能确实出色,与我个人关系无关。” “再说,回避机制也不是绝对的。只要符合规定,经过严格考察,我们完全可以任用有能力、有担当的干部。” 李炳乾冷哼一声,显然对厉元朗的解释并不买账。 他继续说道:“厉元朗同志,你别拿这些官话套话来搪塞我。王丛是不是你的秘书,大家心里都清楚。你现在这样做,不就是想提拔自己的亲信吗?” “我可警告你,省委不是你家的后花园,不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地方。” 李炳乾的话,让会议室内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各位常委们纷纷看向厉元朗,等待他的回应。 厉元朗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 他知道,这个时候,任何激动或愤怒的表现,都会让李炳乾的话显得更有分量。 于是,他缓缓开口,声音沉稳而有力:“李老,我理解您的担忧和不满。但我要说的是,我厉元朗行事向来光明磊落,从不搞那些歪门邪道。” “我推荐王丛,是因为他的确是个难得的人才,值得我们重用和培养。至于他是否是我的秘书,这并不影响他的工作能力和领导才能。” “再说,我们省委的干部任用,一直都有着严格的规定和程序。王丛能够走到今天这一步,也是经过层层考察和选拔的。我相信,他的能力和表现,一定能够得到大家的认可和赞赏。” 厉元朗的话,让会议室内的气氛稍微缓和了一些。 但是,李炳乾并不想就此善罢甘休。 反正已经撕破脸,你厉元朗敢对我孙子下死后,就别怪我跟你死磕到底。 于是,他又说道:“厉元朗同志……” 这回,他把上面五个字故意说得很重,以便强调他的不满。 “你说得理由,归根结底,还是任人唯亲。我作为省里的老干部,受多年培养的老同志,不能眼看着你胡作非为,大搞一言堂。听不进去其他同志的不同声音,一门心思把你的心腹扶植上位。” 于海感觉出,李炳乾就是故意搅合来的,话越说越难听,压根就不想让厉元朗下得来台。 他刚要反驳,却听到会议室某个位置发出一个声音。 “李老,厉书记对您一直都很尊重。纵然您的话如同刀子一般,句句扎心。可厉书记都以礼相待,对您百般忍耐。” “可是有句话,我不得不说。常委会是一个严肃而又庄重场合,是省领导集体讨论重大事情的地方。” “不是您发泄个人恩怨,以非冷静的视角,针对谁、报复谁。请您理智,不要被冲动扰乱您的原则,更不要把您的私人恩怨,凌驾于组织之上。” 哗…… 这番话说出来,足以让在场众人感觉到,发言的人勇气可嘉,竟敢在常委会上,直接对李炳乾提出批评。 要知道,李炳乾在南州省的地位,那可是举足轻重的。 这番话,无疑是捅了马蜂窝,得罪了李炳乾,恐怕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 然而,发言的人似乎并不在意这些。 因为他是龙民,是南州省委堂堂的常委之一。 最让大家意外的是,从不显山露水的龙民,竟然能够在此时此刻站出来,硬刚李炳乾。 龙民继续说道:“我们每一个人,都是组织精心培养出来的干部,都应该以大局为重,以群众的利益为重。” “而不是,把个人的恩怨,带到常委会上来,影响集体的决策。” “这样做,不仅是对组织的不负责任,更是对群众的不负责任。” 这番话,说得义正言辞,掷地有声,让在场的众人,都不禁为之动容。 他们纷纷点头,于海和张秋山,以及杨来桥、海明波、颜瑞谨等人表示赞同龙民的观点。 李炳乾的脸色,则是变得越发难看。 他没想到,竟然有人敢在常委会上,如此直接的批评他。 更没想到,支持厉元朗的人,有这么多,几乎占了绝大多数。 他怒视着龙民,眼中闪过一丝寒意。 然而,龙民却并不畏惧,依然坚持自己的观点。 “李老,我希望您能够冷静下来,不要再纠缠于个人恩怨。” “我们应该以大局为重,共同为南州省的发展,贡献自己的力量。” 这番话,说得李炳乾哑口无言。 他瞪了龙民一眼,却再也说不出半句话来。 会议室内的气氛,再次变得紧张而凝重。 各位常委们,都默默地看着这一幕,心中暗自思量。 他们知道,这次的常委会,因为李炳乾的搅局,已经变得不再平静。 接下来的议程,恐怕也会因此而受到影响。 然而,就在这时,厉元朗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默。 “说得好。” 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我们常委会,就是一个严肃而又庄重的氛围。” “每一个人,都应该以大局为重,共同为南州省的未来共谋发展,共商大事。” “而不是把个人的恩怨,带到常委会上来,影响集体决策。” 厉元朗的话,让在场的众人,都感到一种莫名的振奋。 而李炳乾,则是脸色铁青,眼中闪过一丝愤怒。 这让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挫败感。 然而,事已至此,他已经不能回头,更不能就此认输。 其实,他还非常伤心。 自己在南州干了半辈子,需要支持的关键时刻,却没一个人站出来公开支持。 眼神不由自主的审视几个人。 或许出于同情,还是其他原因,常务副省长李贺清了清嗓子,说道:“李老,请您消消气,气大伤身。” 随即,将目光射向厉元朗,但语气却很柔和。 “厉书记,李老就事论事,绝非掺杂个人感情。” “再说,我们是在讨论王丛同志任命决定,李老作为老资格的领导提出意见,我们还是要重视的。不过,我相信王丛同志,是能够经得起考验的。” 李贺这番话,表面上听着劝和促谈,实际上,偏袒李炳乾的地方多一些。 间接重申,厉元朗要听进去不同声音。 郝庆安见状,也加入进来,慢条斯理的说道:“李贺同志所言极是。厉书记,我们都是在为南州省的发展出力,都是为了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 “王丛同志的任命,确实需要我们慎重考虑。” “但是,我们也要看到他的优点和长处,不能一概而论。” “我相信,经过这次讨论,我们能够达成共识,为王丛同志找到一个合适的岗位。” 郝庆安的话,让会议室内,再次掀起波澜。 什么? 找出一个合适岗位。 这句话什么意思,难道否定先前达成的共识吗? 张秋山再也坐不住,义正词严的质问道:“郝副书记,您这话我不明白了,我们组织部已经推荐王丛同志担任金德常委、宏枝县委书记了,何来的合适位置一说?” 第2278章 常委会开成了一锅粥(上) 面对张秋山的逼问,郝庆安脸色极其难看。 使劲咬了咬腮帮子,冷声道:“张部长,你不要咬文嚼字,细节处非要抠个脓包出来。” “我又没反对王丛的任职,一下子给我扣这么大的帽子,我可承受不起。” 张秋山也当仁不让的反击道:“郝副书记不要避实就虚,组织部选拔人才,是经过非常缜密的规定,按部就班一步步实施。” “光是研究讨论,部委会就开了三次。” “各部门的同志辛勤工作,长达一个月的工作成果,却被你一句话给否了。我请问你,是何居心!” 一听张秋山这样说,郝庆安脸色铁青,双眼冒火,本想拍桌子怒声而起。 却听到沈汝涛插言,“秋山部长,你这话可是过分了。” “庆安书记并没有否定任何决定,只是提出不同意见罢了。” “常委会有个原则,会上尽管说,会后不议论。” “观点不一致,很正常。我们要以理服人,而不是意气用事。” 沈汝涛的话,像是一盆冷水,浇在了张秋山和郝庆安的头上。 让他们原本激昂的情绪,瞬间冷却下来。 张秋山愣了愣,随即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而郝庆安,则是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 他看向沈汝涛,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感谢。 他知道,在这个时候,沈汝涛的站出来,无疑是对他的一种支持。 于是,他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歉意,“省长说得对,是我太冲动了。” “我只是觉得,我们在讨论王丛同志的任命时,应该更加慎重一些。” “毕竟,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岗位,关系到南州省未来的发展。” 郝庆安的话,让会议室内的气氛再次缓和了一些。 各位常委们,都默默地点着头,表示赞同他的观点。 他们知道,郝庆安并不是真的反对王丛的任命,而是希望能够在讨论中,更加全面地了解王丛的情况。 以确保最终的决策,能够更加符合南州省的实际需要。 看到这一幕,厉元朗微微点了点头。 他知道,这次的常委会,虽然因为李炳乾的搅局,而变得波折不断。 但总体来说,还是向着有利的方向发展。 各位常委们,都能够在讨论中,保持冷静和理性,以大局为重。 这让他感到十分欣慰。 于是,他开口说道:“大家说得都很好,我们常委会,就是一个集思广益、共同决策的地方。” “每一个人,都应该以大局为重,共同为南州省的未来,谋划灿烂的未来。” “关于王丛同志的任命,我们已经进行了充分的讨论。现在,是时候进行表决了。” 厉元朗的话音落下,会议室内的气氛再次紧张起来。 各位常委们,纷纷拿起手中的表决器,准备进行表决。 而李炳乾,则是脸色铁青,双眼紧盯着表决器,似乎想要用自己的眼神,来改变最终的结果。 然而,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可是,真要王丛的任命顺利通过,他又十分的不甘心。 纠结和气氛缠绕在他的心头,李炳乾咬牙切齿,真恨不得冲上去,抢下常委手中的表决器,扔在地上,用力踩碎。 可就在这个时候,会议室的门被打开,李浩然匆匆进来。 使得在座每个人都感觉到奇怪。 开会之初,李浩然始终坐在后排。 不知什么时候离开的。 只见李浩然快步走到厉元朗跟前,伏在他的耳朵边上低声嘀咕几句。 厉元朗微微一惊,露出严肃表情。 随即,对着大家说道:“现在暂时休会,我有事要去处理。” 站起身来,大步走向会议室的门口。 等厉元朗离开后,其余众人也都纷纷起身离席,走向旁边的休息室。 烟瘾大的,索性干脆把香烟叼在嘴边,一进休息室,便点火喷云吐雾。 李炳乾坐在椅子上纹丝未动,郝庆安过来,略微弯腰,客气的说道:“李老,去隔壁喝点茶,活动活动腿脚。坐时间长了,对您身体不好。” 李炳乾抬眼看了看郝庆安,原本阴沉的脸,逐渐缓和,轻轻点了点头,说道:“庆安,你有心了,也就你还能想起我这个老头子。唉,人啊,都有老的那一天。” “昔日的风光,不能跟随一生一世,终究,还是要服老啊。” 郝庆安闻言,连忙安慰道:“李老,您这话可就说错了。您在我们心中,永远都是那个精神矍铄、意气风发的老领导。” “我们可都盼着您,能一如既往的指导我们,为南州省的发展出谋划策呢。” 李炳乾听了,嘴角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他缓缓起身,拍了拍郝庆安的肩膀,说道:“庆安啊,有你这份心,我就知足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次的常委会,我可是有些失望啊。” 郝庆安闻言,心中一凛。 他知道,李炳乾这是在埋怨他,没有从始至终坚定地站在他这一边。 于是,他连忙说道:“李老,您放心。关于王丛同志的任命,我一定会慎重考虑的。” “我也会和其他常委同志,好好沟通,确保最终的决策,能够符合南州省的实际需要。” 李炳乾听了,强挤笑颜点了点头。 他知道,郝庆安这是在表决心,也是在向他示好。 于是,他说道:“庆安啊,你能够这样想,我就很欣慰了。” “我们都是为了南州省的发展,为了老百姓的福祉。只要大家能够齐心协力,我相信,南州省的明天一定会更好。” 郝庆安闻言,连忙点头称是。 他知道,这个时候,必须要顺着李炳乾的话说下去,才能够平息他的怒火。 于是,他说道:“李老说得对,我们大家都是为了南州省的发展。” “只要我们能够团结一心,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 李炳乾听了,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 他站起身来,说道:“好了,庆安。你去忙吧,我去外面透口气。” 郝庆安连忙起身相送,一直将李炳乾送到会议室门口。 看着李炳乾远去的背影,郝庆安心中暗自思量。 这次的常委会,虽然暂时告一段落。 但关于王丛同志的任命,恐怕还会有波折。 他必须要做好应对的准备,才能够确保最终的决策,能够符合自己的利益。 正在发呆之际,沈汝涛不知何时走过来,小声说:“李老被孙子坑惨了,感觉整个人一下子苍老很多。” 郝庆安深有同感,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做了个手势,二人一起走向另一间小休息室。 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秘书端上来各自的水杯,离开后随手把门带上。 沈汝涛掏出香烟,扔给郝庆安一支。 郝庆安则先给他点燃,自己才点着。 二人坐在沙发里,沈汝涛发声,“庆安,你对王丛的任命决定,有何看法?” 郝庆安轻轻弹了弹烟灰,脸上露出自嘲神色,“我的看法还很重要么!木已成舟,说什么都晚了。” “是啊。”沈汝涛感触道:“厉书记这步棋走的厉害,我们争来争去,最后却被他摘了桃子。” “增加一个市常委名额不说,还轻而易举的把他最信任的人推上重要领导岗位。” “要不说,人家做书记,有头脑,有手段,还有深藏不露的政治智慧。” “和他相比,我自叹不如。” 没想到,沈汝涛竟然这么评价厉元朗,还能把心里话说出来。这让郝庆安始料未及。 而且,沈汝涛的最新表态,把郝庆安埋藏心中不安分的因素激发出来。 是时候和沈汝涛好好聊一聊了。 第2279章 常委会开成了一锅粥(下) 打定主意的郝庆安,不由得发出感慨。 “省长一席话,庆安胜读十年书。有那么一句话说得很有道理,谁笑到最后,谁笑得最好。” “沐新丰在任时,你我配合的天衣无缝,合作良好。可换成厉书记,就没有曾经的和谐了。” “厉书记这步分别对待,分而治之,显然是奏效了的。” “给个甜枣,喂口糖水,可等到全部吃下去之后,人家再提出非分要求,哪还好意思反对?” “结果回过头看,最大的果子人家吃了,自己到手的连十分之一都不没有” “所以说,蝇头小利误人,让人打不开眼界,蒙蔽了慧眼,最后吃亏的始终是自己。” 沈汝涛一边抽烟,一边听着郝庆安的说辞。 眉头逐渐皱起来,脸色也变得越发难看,“庆安,我和你推心置腹,你却连嘲带讽的讽刺我,你什么意思!” 郝庆安不急不躁,慢悠悠的开始回应,“沈省长,您别生气,也别恼火。您推心置腹,我也是开诚布公。” “我讲的一个事实就是,厉书记故意分化瓦解我们业已达成的合作关系。就拿这次人事变动来说,您心仪之人,他全盘同意。而我提出的人选,一个没通过。” “说明什么?说明对你我采取了不同策略,对你拉拢,对我打压。一打一拉,很容易使你我之间出现嫌隙,关系远离。” “如此一来,我们两个人在常委会上的影响力,就会被逐渐削弱,最终变得微不足道。而厉元朗,则可以更加轻易地掌控常委会,推动他自己的想法和决策。” 沈汝涛闻言,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他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庆安,你说的这些,我又何尝不明白。只是,事已至此,我们又能如何?” 郝庆安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压低声音,对沈汝涛说道:“省长,事在人为。只要我们两个人能够团结一心,厉元朗想要轻易掌控常委会,也没有那么容易。” 沈汝涛闻言,心中一动,他看向郝庆安,眼神中带着一丝询问,“庆安,你有什么好主意?” 郝庆安露出一副难以捉摸的冷笑,“李老极力反对王丛上任,可他势单力薄,加之身份的特殊性,难以左右表决结果。” “莫不如我们这样……” 接下来的话,郝庆安音量很低,低到只有他俩才能听见。 十分钟之后,秘书进来通知,会议继续进行。 通往会议室的路上,郝庆安看见前面迈着方步的龙民,禁不住低声和沈汝涛交谈起来。 “龙民怎么回事儿?好像吃错了药,和李老在会上公然唱反调,这可不符合他一贯性格。” 沈汝涛冷哼一声,“龙民这人墙头草,见风使舵惯了。沐新丰在任那会儿,他屁颠的跟在沐新丰身后,极尽巴结之相。” “现在眼看着厉元朗得势,迅速投靠过去,怒怼李老,就是他要抱厉元朗大腿的投名状。” “对了,你说的那个方法,到时候龙民要是起刺的话,还挺麻烦。” 郝庆安却胸有成竹的说:“没事,龙民他不敢。” “你手里有他的把柄?”沈汝涛疑惑的问。 可郝庆安却没正面回答,微笑中,透露出稳操胜券的淡定。 很快,二人步入会议室,找到各自座位坐下。 厉元朗照例,最后一个走进会场。 在座每个人,都希望从厉元朗的神色中判断,他所说紧急处理事情,到底处理什么。 可是结果却令人失望,压根看不出一点端倪。 看到众人全部就位,厉元朗环视一圈后,说道:“现在接着开会,继续我们的议程。” “请各位同志使用手中的表决器,对王丛同志担任金德市委常委、宏枝县委书记进行表决……” 他的话还没说完,郝庆安突然举手。 厉元朗一愣,看着郝庆安问:“庆安同志,你有什么事?” 郝庆安不紧不慢的说:“在对王丛同志任命表决前,请允许我说一件事。” “和表决有关吗?”显然,厉元朗对于郝庆安的表现,已经有点不悦了。 郝庆安完全无视,非常笃定的表态,“有点关系。” 随后,手里拿出一个信封,故意提高音量说:“我手里有一封举报信,举报王丛同志在他前任女友许珂宁的茶庄,占百分之四十九股份一事。” “并且,许珂宁茶庄手续不全,王丛同志通过南汇市长李青玉,给有关部门打招呼,拿到营业执照。” 提到李青玉的名字,南汇市委书记海明波不免紧皱眉头,指着郝庆安手里的信件质问:“举报信实名还是匿名?” 郝庆安回答,“匿名。” 于海一听,忍不住发问:“郝副书记,您方便透露举报信来源吗?” “这没什么,通过邮寄方式邮到我这里。” 嘶…… 在座众人,闻言皆倒吸一口冷气。 他们没想到,郝庆安竟然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拿出一封举报信,举报王丛。 这无疑是给即将进行的表决,投下了不确定因素。 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向厉元朗,看他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厉元朗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 他没想到,郝庆安竟然会来这一手。 不过,他很快就恢复了冷静,看着郝庆安问道:“庆安同志,这封举报信,你可核实过内容的真实性?” 郝庆安摇了摇头,“还没有,不过,举报信既然能够送到我这里,就说明举报人有一定的把握。” “而且,我觉得,为了确保表决的公正性,我们应该先对举报信的内容进行核实,再进行表决。” 厉元朗闻言,微微眯起了眼睛。 他看向郝庆安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悦。 他知道,郝庆安这是在故意捣乱。 不过,没等他说话,于海抢先说道:“郝副书记的建议,有一定道理。” “但是,我们不能因为一封未经核实的举报信,就暂停表决。” “我们可以先进行表决,表决结束后,我们省纪委,会立即对举报信的内容进行核实。” “如果举报信的内容属实,我们再做进一步处理。” 郝庆安闻言,还想再说什么。 不甘寂寞的李炳乾,见迎来转机,也不顾规矩,发声道:“于海同志,王丛身上背着举报,这样的干部怎能带病提拔呢?” “亏你还是纪委书记,怎么能犯这种常识性错误,你的做法,让我深表担忧。” “李老说的对。”常务副省长李贺有感而发,“我觉得郝副书记言之有理。出现的这封举报信,是应该调查清楚。这是对王丛同志负责,也符合有关条例。” 本来一切都朝着正常轨道前行,郝庆安弄这一出,让胜利的天平开始倾斜,逐渐滑向失败边缘。 于海坐不住了,李炳乾将矛头对准自己,他不能不进行反击。 手里捏着签字笔,轻轻敲打着桌面,发出咚咚的声响,以此来平复内心的波澜。 他看向李炳乾,不卑不亢的说:“李老,您的担心我理解,但规矩就是规矩。” “我们不能因为一封未经核实的举报信,就轻易改变既定议程。” “这样做,不仅是对王丛同志的不负责任,更是对常委会权威性的挑战。” 李炳乾闻言,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他没想到,于海竟然会如此强硬地回应自己。 一旁的郝庆安,见状心中暗喜。 他知道,自己的这一招,已经成功搅乱了局势。 现在,就看厉元朗如何抉择了。 厉元朗沉默片刻,似乎在权衡利弊。 他看向郝庆安,语气平静的问:“庆安同志,你还有其他证据,能够证明举报信内容的真实性吗?” 郝庆安摇了摇头,“目前没有,但我会尽快安排人去核实。” 厉元朗闻言,轻轻点了点头。 然后,目光扫向在场每一个人。 最终,落在李炳乾身上。 在他即将发出决定之时,会议室的门砰砰响了两声,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被吸引过去。 第2280章 瞬间反转 到底怎么回事? 常委会开到现在,一刻不曾消停。 是谁在这个节骨眼上,不合时宜的打搅? 坐在门口附近的李浩然,起身开门。 随着双扇门逐渐打开,呼啦啦走进三个人。 为首的一人五十来岁,板着面孔,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威严气息。 身后的两名男子,都在三十五岁上下。 看他们打扮就知道,三人可能是纪检人员。 领头那人首先冲着厉元朗微微一点头,然后径直走向李炳乾,站在他面前亮明身份。 “李炳乾吗,我是纪委的丁奉里,有些事情需要你接受调查,请跟我们走一趟。” 随后,那两名年轻男子一左一右站在李炳乾背后,俨然做好带走他的准备。 这一幕发生的太突然,也太震撼。 在南州省常委会的会场,当众抓人,不说绝无仅有,也属凤毛麟角。 而此时的李炳乾,面如死灰。 他做梦也没想到,纪委的人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出现,而且一来就要带走他。 他看向郝庆安和沈汝涛,希望他们中的任何一人能够出面说句话。 然而,这两人只是惊讶看着他,没有任何动作。 李炳乾心中一阵绝望。 他知道,这次恐怕是在劫难逃了。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然后,他看向丁奉里,问道:“丁同志,我能知道是因为什么事情吗?” 丁奉里看着他,语气冷淡的说:“到了你就知道了。” 李炳乾闻言,知道再问也是徒劳。 他只好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服,跟着丁奉里他们往外走去。 在场的众人,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想啥的都有。 尤其是郝庆安。 望着李炳乾被一左一右架走的佝偻背影,在他内心的震撼力极大。 这就是得罪厉元朗的下场。 不得不说,厉元朗手段太高明。 步步都打在七寸上。 也彻底弄清楚,厉元朗终止会议干什么去了。 显然,上面纪委来人,肯定提前和厉元朗打过招呼。 厉元朗就是接待这位姓丁的人物了。 可厉元朗回来,不动声色,看不出一点迹象。 任由自己在这里发挥,还弄出这封举报信,企图干扰表决进行。 现在一想,自己多傻、多愚蠢。 要是有时间机器就好了,马上调到前一刻,以便阻止自己的蠢行。 然而,世上没有后悔药,也不可能穿越回去。 郝庆安如同泄气的皮球一般,浑身瘫软,一点气力没有。 强撑着身体,不至于从椅子上滑落下去。 只好低着脑袋,思考对策。 这一切,怎能逃脱厉元朗的法眼。 他清了清嗓子,把大家注意力全部汇聚过来,坦然说道:“同志们,刚才发生的一幕,大家都看到了。” “纪委的同志,把李炳乾带走接受调查,至于因为何事,我们暂且不论。”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身为领导干部,一定要严于律己,遵规守纪。” “千万不要抱有侥幸心理,做一些违法乱纪之事。一旦东窗事发,悔之晚矣。” “好了,我们继续开会。” “关于对王丛同志的任命表决,由于出现了举报信,为了确保公正性,我提议,暂时搁置表决。” “我们会尽快对举报信内容进行核实。” “如果举报属实,我们会依法依规进行处理。” “如果举报不实,我们会继续推进表决进程。但是,若是别有用心之人故意颠倒黑白,抹黑王丛同志,对于这种行为,省委必须严肃处理。” “不管涉及到谁,什么级别,什么身份,决不轻饶!” “李炳乾就是前车之鉴。大家有什么意见吗?” “没意见。” 这句话,竟然出自郝庆安之口,还是他第一个表态。 厉元朗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大手一挥,“散会。” 好嘛,这次常委会开了整整三个多小时。 从上午一直开到下午一点钟。 大家都被这场拉锯战搅得浑身乏力,还饿的前胸贴后背。 省委食堂专门准备了午餐,供大家食用。 有的常委,比如安秉州委书记王潇木,还有南汇市委书记海明波,都没在这里用餐,乘车返回各自岗位。 省军区政委赵启龙,会议结束后,直接回到省军区。 而省长沈汝涛、常务副省长李贺,也去了省政府。 那里同样有食堂,不愿意留在省委。 还是自己一亩三分地,吃着舒坦。 郝庆安身为省委副书记,却没有去食堂。 不知去了哪里,反正用餐人群中,没有他的身影。 省领导有专门的雅间,采取自助餐形式。 厉元朗走向食堂的路上,张秋山和于海纷纷过来,一起汇合。 路上,张秋山直言道:“李炳乾被纪委带走,出乎很多人意料。书记,据我所知,在常委中引起很大反响。” 一旁的于海也就此事做了表态,他说:“李炳乾咎由自取,纵容自己孙子,让他为所欲为,出问题是迟早的事。” “在李晟撞人这件事上,李炳乾丧失领导干部应有的担当和原则,一味袒护,不仅助长了李晟的嚣张气焰,也严重损害政府形象。” 厉元朗赞同他们两个的观点。 说道:“李炳乾的事情,再次给我们敲响了警钟。” “作为领导干部,要时刻保持清醒头脑,严于律己,遵规守纪。” “同时,我们也要加强队伍建设,提高干部素质,确保每一个干部都能经得起考验,不负群众信任。” “对了,于海同志,关于王丛那封举报信,你的看法如何?” 于海分析道:“这封信早不出晚不出,偏偏在表决的关键时刻,郝副书记拿出来,这里面的问题不简单。” “况且,仅从一封毫无根据的举报信,还是匿名的,依我看,水分很大。” “你是说,这封信有造假嫌疑?”厉元朗突然站住,静静看向于海。 “书记,恕我直言,从纪检角度分析,举报人都是在掌握足够证据前提下,才会向纪委或其他部门进行举报的。” “若是匿名举报,我们会提前做好记录,包括举报时间,内容和举报对象等,以备后续调查使用。” “然后是初步核实,进行判断,鉴别举报信是否真实,是否存在继续调查的可能性。” “以我的经验判断,匿名举报人,会存在几点心理。一个是,害怕被打击报复,不敢使用实名。还有就是,对我们纪委处理案件的决心不够肯定,不相信我们全力以赴调查举报对象。” “最后一个,内容有伪造嫌疑,故意抹黑或者报复,编造莫须有的事情,栽赃陷害好同志。” 张秋山频频点头,插言说:“单纯从郝副书记反映的情况看,王丛在许珂宁茶庄占股份一说,纯粹胡扯。” “一来,他们是曾经恋人关系,旧有的情感,不能发生为生意上的合作伙伴。” “二一个,一个尚未营业的茶庄,生意怎样是未知数。王丛怎么可能在这里占股份。” “还有,王丛的任命决定,五人小组会已经传出风声。王丛绝不会在非常时期,做出这种无脑的行为。” “我感觉,郝副书记故意弄出这么一封举报信,就是想要扰乱会议风向,人为制造障碍,不让王丛的任命顺利通过。” 啪啪两声,三人身后传来鼓掌声音,还伴随一声叫好。 三个人转身回头一看,身后站着的,竟然是龙民。 而和龙民在一起的,还有统战部长杨来桥。 好嘛,五名常委不约而同汇聚一起。 厉元朗终止聊天,一摆手,“走,吃饭去。” 第2281章 无意中的发现 老人仿佛没有听见仙灵所说的话,他转过身子背对着仙灵一句话也不说。 所以,不管顾江洲是出于什么目的要这么做的,最终她都会答应他,签下这一份做一年契约夫妻的协议。 这不是他的本意,现在他的所作所为都不是出自他本意,但是人生已经无奈的走到了这里,还有其他办法吗? “我们也进去吧,即便是狼窝虎穴,我们也要进去看看,不能白来”。沉默片刻后,赵源朝着旁边的子茹到。 不管永久信还是不信,天上的云层是越积越厚,底层的积云不断地旋转,形成一个巨大的空中旋涡。太阳也不知道躲到哪去了,整个大地暗了下来,仿佛已经到了黄昏。 “你又给我打了什么?”这一下,柳庄庄惊吓得差点没有呼吸困难窒息。 自从波才死后,彭脱、黄邵一直领着他们在颖川一带转悠,黄巾军打仗也许不行,可是抢劫那还真是一流的,几天下来,他们全部恢复了元气,连走路也格外的精神起来。 因为,赵源身上有赵国修真者的气息。他们把赵源当做了隐世大修。 雪倾城还担心南宫亦儿会被这些人给传染,看样子他真是瞎操心了,楼下这么吵,让他怎么睡得着?何不出去瞧瞧南宫亦儿到底在干什么呢? 一个剑鞘就把修依砸到了地上,接着一脚踩在他的胸口上。鄙夷的看着那张通红扭曲的脸庞,手中的大剑直接就要向下面拍去。 妮露这种神经大条的瓦史托德级别大虚,自然对于地表的灵压没什么不适的感觉,远处一直在潜心练习虚闪的沛薛和咚德恰卡却是极速朝着妮露走来。 我这样一说,孽镜兽就皱起了眉头,看来他是知道猫妖一条命脱离的事了。 七月上旬,那边的交易达成,货品正在往香江这边走。结果,昨天虎园博物馆来电话了,说是虎园大佬李林灿认为这批北魏陶俑有问题,要退货。 他的中幅配诗画作,市场售价不低于六十万港元。如果没有更好的,卢灿就准备用它做最后的添头。 卢灿摸摸嘴角,一丝轻微的笑意荡开,香江金融股潮终于开始蔓延,触及银行业,创兴银行这是撑不住了? “你爸妈去马累岛办理交接手续了,今天想干嘛?”戴妮低头把衬衣打个结,露出平坦腹部,下面只穿着粉色热裤,双腿修长,人字拖搭在脚边。 或许很多普通民众不明白这次研讨会议的重要性,但是相关科研工作者和政府很清楚这次研讨会议的重要性。 “队长!”一个待着墨镜的家伙在地面上朝着半空之中疯狂的吼叫着。 墨萱知道楚昊天此行是为了给楚浩然父子讨回公道,如果这样灰溜溜的回去,某人也是脸上无光,她默默从空间戒指中取出一条项链漫步走到某人身旁,捡起地上的野草插在项链之上。 有些事情说起来其实很容易,只要张张嘴巴就行了,可是有很多说起来很容易的事情,实际上去做起来,却是一点都不容易的,林枫就见识到了这么一遭事情,而且他还知道了另一件事情。 至于后来被林夕建模领域中感知到那颗,虽然罗在恶魔果实图鉴上没有见过,但就是单单从这个果实样子才判断,也知道是什么果实了。 “哼,这样都能咬错……嫂子,等我给你找个医生来打个针,以防细菌中毒~”穆瑨苒幸灾乐祸的说。 我和花子趁着这段时间去旅行蜜月,虽然只是订婚,但是完全不要在乎这些,对于这件事情,您也不需要羡慕,因为您肯定也是羡慕不来的…… 可,自从老鸦围山后,那些墨家机关失灵了,想要修好,只能指望着莫天泽,所以,所有的人都关注着他,想看他是否能修好那些机关,一方面是想见识墨家机关的神奇,另一方面是墨家机关没问题,这陵墓也算竣工了。 “先把这杯水喝了,清醒了,我再告诉你,发生了什么。”穆瑨昇说着,将手里的东西递了过去。 “你别疏忽大意就好了,我可是听成叔还有爷爷他们说,你的赢面可是很大呢。”欧阳郡红着脸,欧阳听双却是再也没有耐性继续待下去,想了想就回头往凌龙府内走去。 我母亲那时候也是死马当作活马医了,毕竟,前头几个孩子死亡,她老人家找过一些道士来看,那些道士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立马安排我父亲去找我们村子附近的一名鬼匠。 在看到冷君派出了对自己的两只宝可梦属性十分不力火神蛾,阿戴克的眼中却没有任何担忧之声,反而是一脸的羡慕。 到了山谷,朝下面看去,精致绝伦的建筑围绕着山谷的湖泊建成,看起来非常漂亮,和青云宗的大气缥缈不同,这里带着一丝不似人间的精致。 她大概能猜测得到威廉娜娜要跟她说什么,但她是绝对不会妥协的。 李岐觉得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干脆直接的摊开好了,他实在是厌烦了面对这种特殊情况,自己什么都不清楚明白,像是被在眼前被蒙上了一层布看东西模模糊糊,能看见东西却是看不清东西一样的情况了。 他以前之所以没对宁雨柔说这些话,不过也是看在宁老爷子他们的面子上,不想闹得太过难看罢了。 第2282章 暗斗 厉元朗仔细地甄别着手中的日记本,目光锐利如鹰,赫然发现,日记的边缘有着明显的撕裂痕迹,显然是被人有意撕掉的。 这让他心中一震,意识到事情并不简单。 沐新丰平日里工作繁忙,不可能每天都有时间撰写日记,而是有选择性地,将那些不能轻易说出口的心里话,通过文字的方式倾吐出来,以此作为情感的宣泄口。 更为关键的是,最后一篇日记所记录的时间,竟然是沐新丰遇难前的大约一个半月左右。 也就是说,在这段时间内,沐新丰再也没有留下任何文字记录。 春节前夕,工作繁忙,厉元朗对此可以理解,但他绝不相信,沐新丰在这段时间内会什么事都没遇到,一个字也不写。 除非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日记中某些重要的内容被人拿走了。 问题的关键在于……以厉元朗对沐新丰性格的了解,他这人做事一向谨慎,且日记属于个人极为重要的隐私,尤其是像他这样身居一省书记高位的人,绝不会让外人知晓自己的内心世界,哪怕是家人也不例外。 那么问题来了,到底是谁拿走了这些重要的内容?显然,沐新丰的妻子和女儿不在考虑范围内。 这么重要的东西,如果真在她们手里,早就应该交给自己了。何况,日记本还在原处,这根本不现实。 突如其来的发现,让厉元朗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他来回踱着步,手指轻轻敲打着额头,眉头紧锁,努力思考着其中的关窍。 厉元朗意识到,这本日记中隐藏的秘密可能比想象中更为复杂和敏感。 被撕掉的页数,无疑指向了沐新丰生前不愿或不能公开的秘密。 他再次审视那些从日记夹缝中找到的残破纸片,试图从中找到一丝线索,但纸片上除了些许模糊的墨迹外,并无更多信息可言。 厉元朗心中暗自盘算,既然日记本仍在,且隐藏得如此巧妙,那么拿走日记内容的人,很可能是对沐新丰生活习性极为熟悉之人。 这个人不仅有机会接触到日记,还有能力在不引起怀疑的情况下将其部分内容取走。 想到此处,厉元朗不禁将目光转向了身边的每一个人,但随即他又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在南州,他能够信任的人并不多,而能够接触到沐新丰遗物的人更是寥寥无几。 他合上日记本,不顾时间已晚,用私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与对方交谈一番后,小心翼翼地将日记本装进一个档案袋里,再放入自己的公文包,神情凝重。 一晃几日过去,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省委一号车缓缓驶入南汇市高铁站。 厉元朗下车后,与早已等候在此的省委秘书长龙民以及车站负责人一一握手,态度从容而坚定。 这是他就任南州书记以来,第一次出差。 本来,沈汝涛、郝庆安、张秋山、于海等一众省委领导,都想要来为他送行,却被厉元朗婉言谢绝。 他不想耽误大家的工作,也不喜欢兴师动众。 即便是车子进入站台,厉元朗起初也并不愿意,但考虑到如果走贵宾通道,难免会遇到普通民众。 一旦被人认出,反而容易引起轰动,出现秩序混乱,增加安保难度不说,也会影响其他旅客的出行。 因此,他才勉强同意,先行进站登车。 九点二十五分,高铁缓缓驶出南汇站。 厉元朗坐在高级包厢里,和大家挥手道别。这 次他去京城,除了两名便衣全程保护外,只带了李浩然一人。 就在当晚,位于南汇市的一座建筑物内,房中没有点灯,只靠外面照进来的微弱亮光,还有两个一闪一闪的烟头,显示出两道男子的模糊身影。 屋子里先是一片寂静,只有吸烟声。没过多久,其中一人将半截香烟摁灭在烟灰缸里,若有所思地发出疑问:“厉元朗突然去京城,到底干什么去了?” 坐在他对面的男人轻松地说:“不是说了么,李炳乾被查,上面找他谈话问询。” “不尽然。”这人轻轻摇了摇头,“厉元朗这人鬼点子多,善于伪装,喜欢来一个出其不意。” 你看那天的常委会上,李炳乾故意搅和,厉元朗不紧不慢,调来纪委的人,当众带走李炳乾,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又给自己的能力加了分。这次他去京城,说不定就是玩的这招,表面上是配合调查,暗地里却搞一些小动作。” 对面男人听后,沉默片刻,说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要不要跟上去?” “跟?你拿什么跟?”这人冷哼一声,“京城是什么地方,高手如云,我们的身份,在那里根本不够看。” “那我们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吧?”对面男人有些急了。 这人摆了摆手,“别急,厉元朗既然敢去京城,那就说明他有所依仗。我们这个时候,更不能自乱阵脚。” “那你的意思是?” 这人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夜色,说道:“静观其变,看看厉元朗这次去京城,到底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对面男人听后,点了点头,表示赞同。稍缓,这人转过身来,对依旧坐在沙发里的男子说道:“你马上和那方面的人联系一下,最近老实一些,特别是厉元朗不在的这段日子。” 沙发里的男子顿时愣住,“厉不在,摆在我们面前的绊脚石搬走,正是最佳时机。”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要是利用得当,年底分红时候,将是一笔可观收入。” “糊涂!”男人怒声制止,“厉元朗不在省里,还有他的眼线在,尤其那个张秋山,还有于海,就连杨来桥、颜瑞瑾他们,屁股都往厉元朗那边挪,摆明了要改换门庭,投靠新主子。” “这些墙头草,为了巴结厉元朗,指不定哪个想要递交投名状,把以前不敢说的话说出来。” “这个时候,我们必须保持冷静,不能让他们钻了空子。” “你记住,无论何时,都不能小看这些墙头草的力量。” “他们虽然立场不坚定,但往往能在关键时刻起到关键作用。” “所以,我们必须时刻提防着他们,绝对不能让他们有机会趁虚而入。” 然而,对方男子却不以为然地冒出句狠话,“哼,我看他们好日子过多了,好了伤疤忘了疼,莫不如再弄个物理消……” “你疯了!”后半句还没来得及说出来,就被这人狠声打断,“凡事多动脑子,少想歪门邪道!” 对方男子被这一声呵斥吓了一跳,顿时噤若寒蝉,不敢再言语半句。 这人见状,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然后缓缓说道:“我们做事要用计谋,不能总想着用那些下三滥的手段。” 对方男子低着头,小声嘀咕道:“可这些人太可恶了,不用点非常手段,恐怕很难镇住他们。” 这人闻言,眉头微皱,沉声道:“难缠也要做。容我慢慢思考,等想到解决方案,我们再议。” 对方男子闻言,连忙点头称是,不敢再有异议。这人见状,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好了,你先去吧,按照我刚才说的,和那方面的人联系一下,让他们最近不要轻举妄动。” 对方男子应了一声,转身离去。这人站在窗前,看着对方男子离去的背影,心中暗自思量:厉元朗啊厉元朗,你这次去京城,到底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我倒要看看,谁会笑到最后! 第2283章 老友深谈 一天后的晚上,京城某处秘密地点。 厉元朗和沈放对面而坐。 老朋友见面,依旧是一壶清茶,几样水果和点心。 没谁在意桌子上摆放了什么,因为他们说话聊天,才是关键。 沈放点燃一支烟,享受尼古丁的快意的同时,率先开口说话。 “元朗,这次上面叫你过来,谈的怎么样?” 厉元朗摆弄着手中茶杯,感触道:“怎么说呢,不好不坏。” “噢?”沈放颇为疑惑的问:“怎么个不好不坏,你给的范围太广了。” 厉元朗解释,“倪部长主要针对李炳乾的事情,问了我三个问题。其一,南州的政治生态;其二,南州干部队伍的整体素质;其三,对于李炳乾案的看法和处理建议。” 沈放听后,点了点头,“这三个问题,可谓直指要害。那你是怎么回答的?” 厉元朗微微一笑,“我自然实话实说。南州的政治生态,虽然存在一些问题,但总体还是好的。干部队伍中,大部分人都能恪尽职守,为南州的发展贡献力量。至于李炳乾案,我认为应该依法处理,绝不姑息。” 沈放听后,赞许道:“你的回答,既体现了你的原则性,也展现了你的大局观。我相信,上面会对你有一个公正的评价。” 厉元朗苦笑,“评价不评价的,我倒是不在意。我只希望,南州能够平稳发展,百姓能够安居乐业。” “不过,对于南州高级干部当中,存在子女违规从商从政的情况,倪部长十分重视。” “他表示,这是一种严重的违纪违法行为,必须坚决查处,彻底杜绝。” “这不仅关乎我们的形象,更关乎国家和群众的利益。” “倪部长强调,作为南州的一把手,我有责任和义务,确保南州的政治生态清明,干部队伍纯洁。” “他表态,将立即组织相关部门,联合纪检方面,针对南州高级干部子女违规从商从政的情况进行深入调查,一旦发现问题,要严肃处理,绝不手软。” “嗯。”沈放点头赞同,“元朗,你到南州才短短两个来月,就已经发现严重问题。看来,组织上派你执掌南州,是选对了人。” “只是……”略作停顿,沈放以老朋友关心的口吻,提出一个相当尖锐的话题。 “不瞒你说,我挺关注你的消息。我发现,最近一段时间,你在媒体上的曝光率比较高。” 沈放掰着手指,一件件细数起来。 “从你在宏枝县教训城管,到金德市深入一线建筑工地,与工人们促膝聊天,包括启动群众评议干部的举措,再到李炳乾在常委会山被带走。” “哪一桩哪一件,都显示出你一贯的务实亲民作风。” “可是,你不觉得,过度曝光也有弊端吗?” 厉元朗马上听出来沈放的弦外之音,叹气道:“我明白你的担忧。枪打出头鸟,总出风头,不见得是件好事。” “可我没办法,有些事必须要爆出来,才能引起别人、特别是南州领导干部的注意。” “你也知道,南州是个边境省份,所处地理环境复杂,与好几个国家接壤。” “贩毒问题日益严峻,要时刻警惕。虽说沐新丰书记在任时,采取了一些措施,但贩毒分子狡猾多变,手段层出不穷,稍有松懈,就可能死灰复燃,卷土重来。” “另外,南州的经济发展相对滞后,贫困问题依然突出。我作为新任书记,有责任和义务,带领南州民众走出困境,实现富裕。” “因此,我必须要有所作为,让南州的声音传出去,引起更多人的关注和支持。” 沈放听后,点了点头,神情凝重。“你的决心和勇气,我深感敬佩。但你也知道,政治场上,风云变幻,稍有不慎,就可能满盘皆输。” “你的务实亲民作风,确实赢得了不少民心,但也触动了一些人的利益。你要时刻警惕,保护好自己。” 厉元朗闻言,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坚定和自信。“你放心,我自有分寸。” “既然你提到了我的安全问题,我正好有件东西拿给你看。” 说着,厉元朗从公文包里掏出沐新丰那本日记,递了过去。 沈放拿在手里,戴上花镜认真浏览起来。 看了几分钟,他摘掉花镜,将日记本往桌子上一放,说道:“里面没什么啊,竟是一些沐新丰对工作上的心得体会。元朗,你不会只让我看这个吧。” 厉元朗摆了摆手,指着日记本说:“你就没发现里面的问题?我指的不是内容,而是日记本有人为动过的痕迹。” “是吗?”沈放连忙又拿起日记本,开始仔细观察。 没多久,他就露出恍然大悟神色,“你是说,里面有些纸张被人撕掉了?” “对!”厉元朗使劲点头,“我从时间点上判断,撕掉的那一部分,正是沐新丰出事前的一个多月。” “我严重怀疑,这些内容可能有很大信息量,或者说,沐新丰发现了疑点,怀疑到某个人。” “或许,正是这本日记,才给他惹来杀身之祸……” “等等!”沈放抬手打断,“你说沐新丰不是死于车祸,而是遭人谋杀?” “有很大可能性。”厉元朗对此深信不疑。 越来越多的疑点浮现在他的脑海中,如同迷雾中的点点灯火,忽明忽暗,却又指引着方向。 沈放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他深知这个问题的敏感性和复杂性。“如果沐新丰真的是被谋杀,那背后的动机和势力绝对不容小觑。元朗,你这次恐怕是卷入了一场大风波中。” 厉元朗轻轻点了点头,眼神中透露出坚毅。“我知道,但我不能退缩。沐新丰书记是我的前任,他未竟的事业,我要继续完成。而且,作为南州省的书记,我有责任查清真相,绝不让任何人危害南州的发展和群众的利益。” 沈放默默地看着厉元朗,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感。 他既为厉元朗的勇气和决心感到钦佩,又为他的安全担忧不已。 “元朗,你一定要小心。这件事背后可能牵扯到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和强大的势力。在查清真相之前,你必须先保护好自己。” 厉元朗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你放心,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我身边还有一群忠诚的战友和支持我的老百姓。只要我们团结一心,就没有什么能够阻挡我们前进的脚步。” 两人相视一笑,仿佛在这一刻,所有的困难和挑战都变得微不足道。 他们知道,只要心中有信念,脚下有力量,就一定能够战胜一切艰难险阻,迎来胜利的曙光。 “好吧,这本日记我会尽快送去检验,通过技术手段,找出蛛丝马迹。” “感谢你。”厉元朗端起茶杯,“我以茶代酒,谢谢你的支持。” “老朋友之间何必客气,再说,真要是查明真相,揪出幕后真凶,也是我的职责所在。” 沈放也端着茶杯,和厉元朗轻轻碰在一起,发出清脆声音。 见面结束后,厉元朗乘车返回南州省驻京办。 因为这次属于公务,厉元朗在京城的一切活动,都由该机构负责。 回到房间,厉元朗并未急于洗澡。 李浩然送来的文件,他还要批阅。 他是南州的南波万,哪怕身在外地,有些文件,还需要他亲自过目和决策。 厉元朗戴上花镜,一页页仔细翻阅着,不时在上面圈圈点点,做出重要批示。 批阅完文件,已是深夜。 厉元朗揉了揉酸涩的眼睛,起身走到窗前,看着京城繁华的夜景,心中却是一片平静。 正这时,李浩然敲门进来,拿着手机向厉元朗汇报说:“书记,有您的电话,您方便接吗?” 厉元朗转过身来,眉头一皱,这么晚了,谁会给他打电话? 第2284章 侯家有请(上) 电话竟然是侯铭昭打来的。 出乎厉元朗的意料。 侯家父子离开安秉州已超过一个月了,这时候联系厉元朗,不知所为何事。 接通后,侯铭昭自报完家门,歉意道:“厉书记,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打扰您。实在有件棘手的事情,需要您出面帮忙。” 厉元朗愣住,“侯总客气,有什么事尽管说。” “唉!”侯铭昭长叹一声,“都因为我那个不成器的儿子,我把他领回家,关他禁闭,省得他惹是生非。” “这小子还算识相,一个多月没迈出家门一步。可架不住他那帮狐朋狗友的撺掇,偷偷跑出去跟人飙车,结果被交警连人带车扣下。” “这事我低调处理,没敢声张。不知怎么搞的,竟然被我家老爷子知晓,把小兵叫去,一通呵斥。” “别看小兵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爷爷。结果一不留神,说走嘴,把他在安秉州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 “老爷子闻听,雷霆震怒,差点气出心脏病。这不,把小兵关在他家,还将我叫了去,劈头盖脸把我一顿骂。” “厉书记,老爷子想请您明天上午去一趟家里,有些事,他想当面和您谈,不知您可否赏光?” 一听侯老爷子召见,厉元朗怎好拒绝,当即表示,他会准时赴约。 侯铭昭连声感谢,这才挂断手机。 可厉元朗却陷入了沉思。 侯家父子在安秉州的事情,他自然心知肚明。虽然当时他出面摆平,但侯老爷子如此兴师动众,显然不仅仅是为了教训孙子那么简单。 厉元朗明白,侯老爷子这是要和他摊牌,或者说是想要从他这里得到一个明确的态度。 想到此处,厉元朗不禁苦笑。 他深知,政治场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不过,厉元朗也并非毫无准备。 他心中已经有了计较,只等明天和侯老爷子当面锣对面鼓地谈。 一夜无话,第二天清晨,厉元朗早早起床,简单收拾一番后,便乘车前往侯家。 侯家位于京城繁华地段,一座古色古香的四合院,彰显着主人的身份和地位。 经过几道关卡,厉元朗乘坐的车子顺利抵达。 下车后,他整理了一下衣服,这才迈步走进侯家大门。 穿过几重院落,到达最后一个院子里。 侯铭昭从正房的屋中走出,快步走下台阶,迎上前来。 和厉元朗一边握手一边寒暄道:“厉书记大驾光临,侯某有失远迎,失敬失敬。” “侯总客气。” “请进,老爷子正在书房里等您。”侯铭昭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陪在厉元朗身旁,二人并肩走上台阶。 这种四合院,厉元朗最熟悉不过。 谷中原在世的时候,就住在四合院。 看样子,似乎比这里还要大一些。 书房内,侯老爷子坐在椅子上。 年逾八旬多的他,红光满面,身体硬朗,尤其那双眼睛,矍铄有神,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威严。 一看厉元朗进来,老爷子手拄拐杖,正打算起身。 厉元朗三步并作两步,快速走过来,一把扶住侯老的胳膊,连声表态道:“侯老,您千万别动,我是晚辈,哪有让您起身迎接的道理。” 侯老眼见厉元朗这么懂得对他尊重,眼中闪现出欣喜目光,笑说:“应该的,起身迎客,是主家应有的待客礼仪。” 厉元朗弯着腰,和侯老握着手。 随后,在侯老的示意下,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 这会儿的侯铭昭,没有得到老爸的批准,只能站着。 看得出,侯家的家教相当严格。 服务人员奉上茶水和点心,侯老请厉元朗品尝,还说:“厉书记,你要吸烟请便,我这里没那么规矩。” 侯铭昭赶紧将香烟和火柴摆放在厉元朗旁边的茶几上。 厉元朗注意到,许多老同志家里,有香烟却没打火机,只使用火柴。 根据他的了解,一方面,这是老同志的习惯。 他们喜欢用火柴,不相信打火机,哪怕多么高级,多么先进。 另外,他们还认为,火柴比较安全。 “侯老,您客气,我不吸烟。”厉元朗婉言谢绝。 “不吸烟好,对身体有利。我以前吸烟,上了岁数,都劝我戒烟,一晃戒了十几年,烟瘾早戒没了。” 说点题外话,侯老话锋一转,问道:“你是临松同志的女婿?” 厉元朗点头承认。 “唉!”侯老感慨道:“临松是名好同志,只可惜已经不在了。” 提起这事,厉元朗心中一阵酸楚。 “不说这个了。”侯老摆了摆手,随即盯着厉元朗的眼睛,又问:“有件事属于你的私事,要是不方便回答,你可以不说。” “您请讲。”厉元朗忙说。 “谷中原谷老是你的什么人?” 厉元朗顿时一愣,没想到侯老竟然提起去世多年的谷老爷子,莫非…… 反正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了,厉元朗便将他和谷中原的关系,原原本本讲出来。 “怪不得……”侯老爷子听后,神色变得复杂起来,既有惋惜,也有感慨。 “原来如此,难怪你会有今天的成就。谷中原同志,可是一位了不起的人物啊。” 厉元朗点头赞同,“是啊,谷老对我影响深远,他的教诲,我一直铭记在心。” 侯老爷子微微颔首,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 过了一会儿,他才缓缓说道:“不瞒你说,谷中原同志是我的老上级,我刚参加工作的时候,就是他身边的警卫员。” “是他引领我一步步走来,我能有今天,多亏了老领导的信任和支持。” “只是……” 说到这里,侯老爷子不禁叹了口气。 眼神也变得浑浊起来。 厉元朗心中也是一阵唏嘘。 而侯老爷子此刻提起谷中原,显然并非只是怀旧那么简单。 他猜测,侯老爷子可能是想借此机会,向自己传达某种信息,或者是提醒自己某些事情。 果然,侯老爷子说道:“厉书记,你作为南州的一把手,肩上的担子可不轻啊。” 厉元朗正色道:“请侯老放心,我一定会尽心尽力,为南州的发展贡献自己的力量。” 侯老爷子点了点头,似乎对厉元朗的回答表示满意。 “不过,你也要时刻警惕,政治场上,风起云涌,稍有不慎,就可能万劫不复。” 厉元朗闻言,心中一凛。 他明白,侯老爷子这是在提醒自己,要注意政治风险,保护好自己。 “多谢侯老提醒,我一定会注意的。” 侯老爷子见状,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好了,不说这些了。今天请你来,主要是想和你聊聊小兵的事情。” 厉元朗心中一动,暗想:果然,侯老爷子还是要为侯铭昭父子的事情出面。 他不动声色地说道:“侯总已经和我说过,小兵是被坏人利用,他还是不错的。这起案件,南州警方还在办理,估计很快就有结果了。” 侯老失望的摇着头,“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说话间,还狠狠瞪了一眼侯铭昭。 六十三岁的侯铭昭,在父亲面前,像个听话的孩子似的,大气不敢喘。 被老爷子一个凌厉眼神,吓得赶紧低下头。 “我知道,铭昭教子无方,让你见笑了。”侯老转而面向厉元朗,语气中带着几分自责,“但小兵本质不坏,他只是没有心眼,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利用了。” 厉元朗微微点头,表示理解,“谁没有犯过错?关键是能从中吸取教训,以后不再重蹈覆辙。” 侯老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感激,“厉书记能如此宽宏大量,我代表侯家,向您表示感谢。只希望小兵能明白您的苦心,以后好好做人,做事。” “那是自然。”厉元朗说道:“有您老的教诲和严格管教,小兵一定脱胎换骨,不辜负您老的期望。” “借你吉言。”话到了这里,侯老突然双手拄着拐杖,缓缓站起来。 侯铭昭见状,急忙过去搀扶,却被老爷子严厉制止住,生气的说:“我还没老态龙钟,自己能动弹。你先出去,有些话,我要和厉书记单独聊!” 第2285章 侯家有请(下) 侯铭昭耷拉着脑袋的往外走,却被侯老叫住,以为要他留下。 谁知,侯老甩出一句,“把你那个孽畜叫来。” 看起来,对于这个孙子,侯家的未来希望,侯老失望至极。 不多时,侯小兵敲门进来。 时隔多日,厉元朗再次见到这个人,简直都不敢认了。 胡子拉碴,两眼空洞,早已没有曾经的风光。 也难怪,四十岁的人了,为人做事一点不长脑子。 就跟十来岁的娃娃一样天真。 真不是故意抹黑,侯小兵从小在蜜罐里长大。 锦衣玉食,无忧无虑,没经历过一点挫折。 造就他如今这般狼狈模样,也是侯家过于宠溺,没让他吃过苦头所致。 侯小兵低着头,站在爷爷面前,大气不敢喘一下。 侯老瞪着他,怒其不争道:“你看看你,成什么样子了!四十岁的人了,还跟个小孩子似的,做事不经大脑,闯下如此大祸!” 侯小兵身子一颤,小声辩解道:“爷爷,我……我当时也是一时冲动。” “冲动?你的一时冲动,差点害了厉书记,也害了我们侯家!”侯老气得胡子直颤,“我告诉你,要是厉书记不原谅你,你也不用回侯家了!” 厉元朗见状,赶忙劝道:“侯老,您也别太生气了,小兵已经知道错了,以后肯定会改正的。” 侯老闻言,叹了口气道:“厉书记,真是让你见笑了。我这个孙子,被我宠坏了,以后还得请你多多包涵,帮他指正错误。” 厉元朗微笑着点了点头,心中却在盘算着,侯家这次找自己,恐怕不仅仅是为了侯小兵的事情。 果然,侯老话锋一转,问道:“厉书记,关于小兵在安秉州的事情,你了解多少?” 厉元朗心中一动,暗想:终于来了。 他不动声色地说道:“我也了解一些,不过具体的情况,还得等警方调查清楚。” 侯老点了点头,神色凝重道:“厉书记,我知道你和我们侯家有些误会。但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们侯家绝对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和南州的事情。” 厉元朗微微一笑,道:“侯老,您言重了。我相信侯家的为人,也相信侯家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侯老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之色。 他继续说道:“今日叫你过来,还有件事。” 随即看向侯小兵,严厉道:“把你那天和我说的话,再跟厉书记说一遍。” “是。”侯小兵沮丧着脸,低垂着头,断断续续的说道:“厉书记,有个事儿,我对您做了隐瞒。” “那晚,我被几个境外分子挟持到仓库时,听他们用本国语言交谈。因为我和那个国家有生意往来,多少懂得一些他们的语言。” “我听他们谈及毒品生意安全性的话题,领头那人十分笃定的表示,他们在南州省的合作伙伴,有很强官方的背景,好像是有官员子弟参与其中……” 厉元朗闻听,顿时一惊,质问道:“知道是哪个官员的子弟吗?” 侯小兵使劲的摇起了头,“不清楚,他们没说具体名字,我无从得知。” 此时,侯老用拐杖敲了敲地毯,发出砰砰的沉闷声音,怒声道:“你可不要有所隐瞒,要是让我知道的话,我可轻饶不了你,也没人救得了你。” “爷爷。”侯小兵哭丧着脸说:“我真不知道,我要是有半句假话,您怎么惩罚我,我都无话可说。” 厉元朗见状,微微皱眉,心中暗自思量:这侯小兵所言,究竟有几分可信? 境外分子谈及官员子弟参与毒品生意,此事非同小可,若真有其事,那背后的水可就深了。 他凝视着侯小兵,试图从其眼神中捕捉到一丝破绽,然而侯小兵的眼神中满是惶恐与无助,似乎并不像是在说谎。 厉元朗转而看向侯老,只见侯老也是一脸严肃,眼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 他明白,侯家此次请他来,必然是对此事极为重视,也希望能够得到他的帮助。 厉元朗缓缓开口,声音沉稳而有力,“侯老,此事关系重大,我自然会尽力追查。不过,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我们也不能妄下结论。” 侯老闻言,微微点头,神色略有缓和:“厉书记,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们侯家也绝不愿与这种为非作歹之辈为伍。只希望厉书记能够尽快查明真相,还小兵一个清白。” 厉元朗郑重承诺:“侯老放心,我一定会秉公执法,绝不姑息任何违法犯罪行为。” 此时,侯小兵似乎看到了一丝希望,眼中闪过一抹光亮,他低声恳求道:“厉书记,我知道我错了,我愿意配合调查,只求您能够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厉元朗看着他,语气中带着几分严厉与鞭策,“机会不是别人给的,而是自己争取的,你好自为之。” 侯老见状,再次用拐杖敲了敲地面,发出咚咚的声响,提醒道:“小兵,你还不快谢谢厉书记?” 侯小兵如梦初醒,连忙点头哈腰:“谢谢厉书记,谢谢厉书记。” 厉元朗微微颔首,心中却在盘算着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这场风暴或许才刚刚开始,他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才能在这场政治斗争中立于不败之地。 他站起身来,与侯老握手告别:“侯老,今日之事,我记下了。您多保重身体,有什么事随时吩咐我。” 侯老点头回应,眼中带着几分期待与信任:“厉书记慢走,我期待你的好消息。” 厉元朗转身离开书房,侯铭昭早已在门外等候。 他迎上前来,满脸堆笑:“厉书记,我送您出去。” 厉元朗微微点头,二人并肩走出侯家大门。 上车之前,他回头看了一眼这座古色古香的四合院,心中暗想:侯家,究竟在这场风暴中扮演着怎样的角色?他又该如何在这场复杂的政治斗争中,找到属于自己的立足之地? 其实,南州官员子弟参与毒品生意,仔细想来,并不奇怪。 毕竟,人只有在金钱和财富面前,才能展现出贪婪本质。 况且,毒品生意一本万利,其巨大利益足以诱惑立场不坚定的人下水。 原本消声觅迹的毒品,又冒出死灰复燃的苗头,就是最好例证。 厉元朗越想,越觉得自己面临的难题很大。 为了缓解紧张的情绪,厉元朗吩咐司机,把车开到一小区楼下。 下车后,对李浩然交代说:“今天不用管我,明天早上八点接我,我们一起返回南州。” “是。”李浩然领命离去。 望着车子尾灯逐渐消失在视线里,厉元朗这才转身步入小区。 这里有白晴买给谷雨的那套房子。 一晃,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见到儿子了,正好趁此机会,厉元朗见一见他。 往房子走的路上,厉元朗联系了谷雨,告诉他晚上放学来一趟。 谷雨得知爸爸在,非常兴奋,痛快答应。 进到房子里,厉元朗看到一尘不染,十分干净。 别看谷雨一般情况下不住在这里,保姆张妈时不时前来打扫一遍。 由于厉元朗属于临时起意,张妈不在。 偌大的房子显得空空荡荡。 也好,没有外人,厉元朗可以和儿子说话随便一点。 打开冰箱,有鱼有肉,就是没有蔬菜。 厉元朗用手机订购蔬菜和水果,之后,撸胳膊挽袖子亲自下厨,给儿子准备一顿丰盛晚餐。 好久没下厨了,做起菜来难免有些生疏。 主要是掌握不好放盐量多少,只能先少放,一遍遍品尝,再逐渐加量。 反正四菜一汤,厉元朗忙乎了差不多一下午,总算在谷雨回来之前,才把一切准备弄完。 解开围裙,慢慢走到阳台前,抻着脖子往下眺望。 大约过了十来分钟,谷雨的身影终于出现在厉元朗的视线里。 咦? 突如其来的一个场景,让厉元朗倍感意外! 第2286章 难得轻松 齐鸣拿出灵‘药’在伤口上涂一遍,然后他有些犹豫要不要将她身上的湿透的衣衫换下来。 他明白,她是有失眠症的。尤其是雨季,她的雷声的恐惧,足以让她一\\夜不眠。 众人正听着杨辰说话呢,可是下一刻,让他们惊骇的是,就在此刻,妖狼身形一闪,消失在原地,杨辰大惊,以为这妖狼要杀向自己。 齐剑泽阴沉着一张脸,不说话,因为他知道王岩说的都是真的,他无从反驳。 事实上,在庄园,他已经习惯了唐思源追随在自己身边的感觉,并没有觉得,他命令他有什么不妥。 沈君不认识这是什么风暴阵法。囚笼阵法扑向圆的风暴阵法。这一刻,沈君很紧张,囚笼阵法和圆的风暴阵法相撞的时候,心提到嗓子眼,圆的风暴阵法变成盛开的花,一瞬间就将囚笼阵法的风力吸得干干净净。 黑大氅男人面对如死神之手的那道剑光,瞬间扔出七八件上品灵器,全部爆掉了。 他不知道陈锋为什么会带自己来这里,但他让自己看到,显然超出范围。 “咚。”夏碧瑶挣脱幽若的束缚,一脚把幽若踹在地上,幽若更来劲了,揭开锦衾,抓住夏碧瑶的一只粉脚,用指甲挠夏碧瑶的粉脚心。 慕紫晴直接越过她,拿出阎爵交给她的钥匙,打开了门,在云溪及其不配合的情况下,搀扶她进了别墅。 “他很强,很骄傲,是一匹脱了缰的野马,估计只有龙刺这样的组织才能驾驭他。”和卫兴交过手的暗影很有感慨的说道,冷血、果断、冷静还有骄傲,他具备龙刺成员所有的素质。或许他天生就是为了龙刺而出生的。 这些日子以来,尚琦第一次关心他。虽然是骆漪辰用计“骗”来的,但他心里还是暖烘烘的。无论尚琦怎么看待这段婚姻,在骆漪辰心里还是很期望有个好结果的。他和所有结了婚的男人一样,盼着老婆只围着自己转。 顾南舜立刻松开裴笑,两人的表情都如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依然保持着安全距离,不愧是演员,这般收放自如。 摸了摸兜里的钱包,叶向晚心中感慨万千。恐怕从此以后自己就要“沦落”到天天吃大排挡的日子了。 王家不愧是雷云帝国的大势力,就算是守‘门’的这些武者也是武师境巅峰的修为,不过这些人就够看吗,宋云都懒得拿出诛仙剑,直接一拳轰出,这些武师境巅峰的武者尽皆躺在地上。 距离越来越近,宋蓉儿当即做出判断,先朝着一名实力较弱的下人打去,想要突破出去。 席向东离去,饶起云回味着他那句话,心想:这个裴笑不简单呐。 骆漪辰的声音缓和下来,听不出半点异样。但尚琦知道,他这是暴雨前的平静。每当这样的时候,骆漪辰都会做出可怕的事。她还不至于傻到,等着他来发飙,转身就想回房。 如果能让她从新选择,她绝对不会那样做,将她最好的朋友推入深渊中。 结婚了,刘青山第一念想就是这里,却没有想到,最后却被赶出来。 “凌兄,你现在如何了?”铁铮孤独的行走于星空,眼中有着深深的疲惫。 随即,罗辰也便是的,并未多语,只是的,丢下了这么的一句话后,不过,就是这么的一句话,在场的所有人,都是无形中的感觉到了一股无形的压力和窒息,那是来自于灵魂之上的深深震慑,容不得任何丝毫的动摇。 “青天宗的那些家伙,也太穷了,连块血煞石都买不起。”虚若谷暗暗腹诽。 姚叶平认命了,但其他七人却不肯坐以待毙,他们对视一眼准备奋起反抗,结果他们还没来得及出手,一道寒芒闪过,咽喉一痛,二鸣之声在耳边鸣响。 这种情况之下,身为统领的花贞,也是一声怒吼,而随着那一股威压的涌现,花贞的手臂,也是狠狠挥下,同时,花贞的身形,也是如那离弦的利箭一般,对着傲鸿激射了过去。 白家虽然身在都市,但也算是隐武一脉,相比刘青山这种后天成长起来的高手,白家才是自已人,这些精心组合起来的精武高手,几乎都带着同样的想法。 夏尘因为太过年轻,加上在燕京大学上学,所以只能在燕京医学院挂一个周末的特别门诊,但许国明对夏尘争取到的福利却是不低,而且只需要上午上班到十二点就可以下班。 “哪个嫂子?”别人不需要问,但刘忙的情况比较特殊,他有俩。 要是以炼气期的标准来说的话,此时他的灵力量达到了炼气一层。 贺建军有些不自在地说:“夏夏,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换回来?怪怪的。”有种他跑去T国做了变性手术的感觉。 “妈,你今天怎么总是在看手机?是工作上的事吗?”秦晚有些好奇的问道。 张桂芬追了半天连一下都没打着,干脆不追了,提了兜子就去猪场。 生死岛,东亚生死城的港口,十道年轻声音鱼贯的从那艘巨大的客船上下来了,而这十位年轻人,虽然普遍只有二十五六岁的样子,但是从他们身上那无意间所发出的灵力波动却是不弱。 她被未婚夫退了亲,然后人家又求娶了她大姐,她父亲一不做二不休就想让她也跟着一起嫁过去。只不过她大姐是正房,而她只是一个妾室。 第2287章 从源头查起 “喂!等等!千爱!”千爱的话,让托托莉如同被破了一盆冷水,从头到脚都冰凉了起来。千爱没有在开玩笑,千爱你究竟怎么了? “呃……”阎倾终于准备开口,但是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的又再次顿住。 “切,就看谁的运气不好了!”几个妹子眼冒凶光,抱着轻了不少的两个盒子向下一个倒霉蛋走去。 往楼下瞄了一眼,发现姥爷这会儿已经不在客厅了,林笑笑眼珠转了转,连忙偷偷跑下了一楼,果然,姥爷正在一楼的客房里面听话匣子呢。 苏络蔓很高兴,也很开心,觉得自己特别的幸运。似乎,无论她走到哪里,无论她遇到什么挫折,在她的身边,都总会遇到自己生命中的贵人。 奥卡呆呆地看着那凄‘艳’的血之‘花’在眼前绽放、淡去,眼中沧桑流转‘迷’惘如烟……他就那样愣在原地,感觉周遭的一切都已随着那袭身影崩灭。 “不,我想尝试一次。”然而,亚瑟以自己的权威否定了加雷斯的建议,又或者是他仍然无法淡然面对着那高高飘扬的罗马旗帜举起杀戮的兵器。 此时更是胸口处的衣领打开,露出内在那,比时间任何一物都套完美的颜色,脖子处带着那,从未离身的项链。 两人仍然没有动,忽然“砰!”的一声,街边的路灯又亮了起来,刺眼的灯光让双方都有些不适应,野尻当然也不例外,微微的闭了下眼睛。 所有的人,都依然坚守在自己的阵地上,纹丝不动,根本就没有定点要走的意思。 卫生间里面,我一边擦汗,一边给张婷婷洗一条体恤衫,好不容易洗好了,迎着晚霞,我正想休息一下,突然想起有一件事我还没有做。 “老不要脸的,我绝对不会让你如愿以偿。”李白虽然不知道叶倩怎么不认识自己了,但是他能肯定辛武带回来的人,一定是叶倩。 是不是可以不理会那个男鬼说的话,可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万一我要是不去他家,他以后天天在我的窗前哭,我可咋办? 大白以前可是不喜欢辰辰的,甚至还说她是赔钱货。而辰辰也从来不敢和爸爸这么亲热。但是今天他们在一起时,显得那名和谐和自然。 他足以媲美模特儿的标准身材,配上略带邪气的薄唇,微微垂下的狭长的单凤眼,再加上那慵懒性感的坐姿,象一头尊贵的豹,散发出致命的吸引力。 房门推开,只见冷若冰正在玩着电脑,聚精会神的样子,不知道她正被什么吸引着。 诺曼在暗骂道:“又来了。”说完捂住自己的耳朵,扭到另外一边。 日子又在漫长的时间中慢慢过去,等到有一天,终于过了一千年,阿灵顺利得到转世的机会。 余光瞟了一眼林汐月,但见林汐月死死的皱着眉头,脸色越发的难看了几分,莫非真的有什么东西被轻尘发现了? 现在我也开了一家超市,可以说是动了他的酪,他会找上我,是迟早的事。 只要池眉丽去抓兔子,良辰就跑过去,让池眉丽每每都功亏一篑。 多出来的这道步骤,可能就是邓大夫之所以事业这么成功的原因之二——充分准备、加倍努力。 顺便憧憬一下,彼此都是不老不死之身,那样的爱是不是就算真正的“地久天长”了? 夏雨洋把妞妞放下来,慈爱的说着:“妞妞,你先自己穿着衣服,我去看看安安!”妞妞很懂事的点了点头。 看到良辰态度疏离客气,几个老太太对视一眼,各自找了借口准备抱着自家的孩子告辞。 柳明月日告诉她,她的干儿子已经会动了,毛团子一定是个儿子,整天在她肚子里面翻跟头闹得天翻地覆的皮的不得了,还让潇洒帮忙出出主意,给孩子取名字。 “反正我也跑不过你,有什么滑头可耍的。”化影的口气带着些幽怨。 季凉川站在公寓外面,听着里面的争论,嘴角扬起一抹讽刺的笑。 徐浩东擅耍诸如此类的手段,而且是明着来,耍你还让你无法反对,这就叫阳谋。 李汤霓还要推辞,但是苏寒地对那仿真猫一脸的嫌弃,把她给逗乐了。 一年多的住院没有在雪绮身上留下阴影,唯一的区别就是雪绮更纤瘦了,皮肤也更白了。 “我说你想把我带到哪去,你不会趁机想收拾我吧,告诉你我可是贺家的未来的家主,不要有什么想法。”贺不凡跟在苗诀杨后面心里有点发毛,不知道苗诀杨想去哪里。 我笑着说娇姐你放心好了,你要不相信,我现在给你复述一遍你的计划好了。 “给老大打电话吧。”虎子也没有办法了,现在他们根本没有那么强大的实力去贺家要人,唯一的帮手就是苗诀杨了。 银针入脑,长长的针头没入,只留下短短一截针尾,散发着幽寒的光芒。 由于时差问题,等飞机降落到巴尔喀什已经是太阳落山的时候,我还是头一次在飞机上看日落,真心特别美,段娇娇依偎在我怀里,也觉的十分的美。 三人走了不到两百米,贺常突然停了下来,伸出手拦住李娜,道:停下吧,前面有结界。 杨睿的母亲感叹医院正式编制的待遇真好。并再次叮嘱杨睿要好好干,要多听领导的话。 经过家族讨论大家基本确定了,马上召开的世家大会就由肖王霸与二雷子出手,一来是为了彰显他们肖家现在还有人,二来也算是正式向外界宣布了二雷子已经成为了最核心的人员了。 这里四周架着运动感应器,带电金属网,还有四处巡逻的无人机。 “可是加入丹堂后,他的其它身份怎么办?会不会受到影响?”秋水淡淡道。 这就是他二人此刻的想法,曦月宗是三品宗门,如果识相的,就把结果改回来。 第2288章 响鼓要用重锤敲(上) 不怪龙民的反应如此之大。 他不禁咂嘴念叨,“兹事体大,这可是掉脑袋的事儿。谁敢冒这么大的风险,涉足毒品啊。” 厉元朗神色凝重地叹了口气,“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毒品生意的利润相当可观,足以诱发人的贪欲。” “或许,他们不直接参与具体生意,但为毒贩保驾护航,甘愿做其身后的后盾,这也是南州毒品屡禁不止的根源所在。” “龙民同志,沐新丰同志在任时,对你很信任。我了解过,你是一位正义感很强的同志,在与李炳乾斗争之中,很好的履行了一名领导干部强烈的正直心和责任感,我对此很满意。” “眼下的南州局势复杂。你都看到了,仅仅一个王丛的任命,推进下去的阻力就相当大。” “现在是用人之际,省委需要你这样的正义之士,和其他志同道合的同志一起,力挽狂澜,彻底扭转南州的颓势。我希望你能够挑起这个大梁,协助我调查沐新丰同志的真正死因,以及南州毒品犯罪背后的真相。” 龙民闻言,神色变得坚毅起来,“书记,您放心,只要是为了南州好,为了百姓好,我龙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厉元朗拍了拍龙民的肩膀,“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不过,这件事非同小可,我们必须谨慎行事,不能打草惊蛇。” 龙民郑重地点点头,“我明白,书记。我会暗中调查,收集证据,一旦有了线索,立即向您汇报。” 厉元朗满意地笑了笑,“很好,龙民同志,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你先回去工作吧,有什么事,我们随时联系。” 龙民应了一声,转身离开厉元朗的办公室。 望着龙民离去的背影,厉元朗心中涌起一股希望与力量。 和龙民摊牌,是厉元朗早就拿定的主意。 他太需要人手了。 虽然有于海、张秋山和赵金怀,但是还不够。 把龙民争取过来,他经过深思熟虑。 在他看来,郝庆安的屁股,已经坐在他的对立面上。 沈汝涛呢,到目前为止,还看不出他是怎样一个人。 表面上对自己尊重有加,凡是厉元朗提出的意见或者建议,都能很好的执行。 然而,事事不能以此作为衡量。 谁也不是别人肚子里的蛔虫,不知道别人怎样想的。 只要不与自己作对,不在关键时刻下绊子,不人为设置障碍,就烧高香了。 再者,一个地方的一、二把手不可走得太近,这是官场禁忌。 因为关系太好或是太近,一旦抱团,上面一定会将其拆分开来。 那样不容易控制,会出现难以掌控的不利局面。 所以说,就目前而言,沈汝涛算是不错的助手。 至少两人合作比较顺利,不存在隔阂。 至于其他的常委,通过上次常委会上的表现,厉元朗心里已经有了个大概印象。 能争取的尽量争取,不能争取的,也不要搞得太僵。 工作是下面人做的,作为书记,只需把工作交代下去,他们执行就是了。 龙民这边刚走,那边秘书李浩然进来通报,说是宣传部长颜瑞谨求见。 厉元朗微微皱眉,颜瑞谨这个时候来找他,所为何事? 不过,既然人家来了,也不能不见。 于是,厉元朗示意李浩然,让颜瑞谨进来。 颜瑞谨一进门,这位女宣传部长,一改往日的风火火火,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她先是和厉元朗寒暄了几句,然后才切入正题。 “书记,是关于最近网络上流传的一些关于您的言论,我想和您汇报一下。” 厉元朗闻言,眉头一挑。 关于他的言论? 他倒是想知道,这些言论都是什么。 于是,他让颜瑞谨继续说下去。 颜瑞谨见状,这才壮着胆子说道:“最近网络上出现了一些关于您的负面言论,说您在南州搞一言堂,独断专行,还说你和某些不法分子有勾结,意图破坏南州的政治生态。” 厉元朗听罢,不禁冷笑一声。 这些言论,他早就有所耳闻。 看来,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啊。 对此,厉元朗并不担心。 身正不怕影子斜。 他行得正坐得端,不怕别人污蔑。 于是,他淡淡地对颜瑞谨说道:“这种言论,我知道了。你作为宣传部长,应该清楚,网络不是法外之地。对于那些恶意造谣生事的人,必须依法严惩。” 颜瑞谨连忙点头,“是,书记。我已经安排下去了,一定会查清楚消息来源,严惩不贷。” 厉元朗满意地点点头,“很好。不过,你也要注意方式方法,不要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和误解。” 颜瑞谨应了一声,转身离开。 望着颜瑞谨离去的背影,厉元朗再次陷入沉思。 这场风波,显然不是偶然事件。 背后必定有人操纵。 而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他的对手。 想到此,厉元朗不禁握紧了拳头。 他必须尽快查明真相,揪出背后的黑手,才能还自己一个清白,也才能确保南州的政治生态不受破坏。 同时,也预示着,他接二连三采取的措施,已然触及到对方的利益核心。 他们坐不住了,开始反击。 网络上造谣生事,就是打响的第一枪。 但,厉元朗不会被这种雕虫小技吓到,更不会退缩。 抓起电话,打给张秋山。 “秋山,我是厉元朗。” “书记,您什么时候回来的?”张秋山的语气中,显得非常兴奋。 “刚回来。”厉元朗平静说道:“于海同志找我了,谈及那封举报王丛的事情。经省纪委调查,纯属子虚乌有,恶意造谣。” “我已指示省纪委继续调查举报信的来源,务必查出造谣者,予以严惩。并且,根据省纪委的调查结果,王丛同志是清白的,他的任命决定不能再拖了。我的意见是,下一次常委会再次进行表决。” “书记,我明白了。组织部马上准备相关材料,常委会上力推这件事进行。” 张秋山亮明态度,并且还表示,关于厉元朗推进群众评议干部的决定,组织部已经开始付诸实施。 第一阶段,在南汇市下辖的几个区县,已经选择出试点单位。 通过群众评议,确实发现了一批工作扎实、深受群众喜爱的优秀干部,同时也暴露出一些干部在工作中存在的问题和不足。 “这是一个很好的开始。”张秋山说道:“我们打算在第一阶段结束后,总结经验教训,逐步在全省范围内推广。” 厉元朗听罢,颔首赞赏。 群众评议干部,是他到南州后力推的一项重要举措。 目的就是要让那些真正为群众办事、受群众拥护的干部脱颖而出。 “秋山,你做得很好。”厉元朗说道:“对于在评议中表现优秀的干部,要大力表彰和提拔重用。对于那些存在问题、群众意见大的干部,要进行批评教育,情节严重的,要依法依规进行处理。” 张秋山连忙点头,“是,书记。我们一定会按照您的指示,把这项工作做好。” 两人又就一些具体工作进行了沟通和交流。 挂断电话后,厉元朗再次陷入沉思。 南州的情况比预想中还要复杂。 但他已经做好了准备。 不管遇到多大的困难和阻力,他都要把南州这摊子事管好,把南州的老百姓照顾好。 就在这时,秘书李浩然再次进来通报。 “书记,郝庆安副书记刚刚打过电话,他有要事见您。” 厉元朗蹙起眉头。 郝庆安这个时候来找他,所为何事? 第2289章 响鼓要用重锤敲(下) 既然人家主动求见,不能不见。 于是,厉元朗告诉李浩然,二十分钟后,让郝庆安过来。 之所以将时间拖到二十分钟之后,厉元朗有他的考虑。 自他上任以来,郝庆安的所作所为,令他很不满。 特别在上次常委会上的表现,简直就是灾难级别。 要说李炳乾捣乱,是为他孙子出气,故意搅合,还有心可原。 可郝庆安却不一样,偏袒李炳乾不说,还在最关键的投票时刻,弄一封漏洞百出的举报信,生生搅黄了表决议程。 现在,举报信的来源出处,正是厉元朗誓要调查的选项。 他要看看,一旦查出有人故意为之,郝庆安怎么为自己辩解? 因而,晾晒郝庆安一会儿,是变相敲打,更是一种严厉警告。 二十分钟后,郝庆安一进门,显得有些急切。 “书记,是关于最近网络上流传的一些关于您的言论,我想向您汇报一下。” 厉元朗闻言,不禁哑然失笑。 怎么一个接一个,都来说这件事? 不过,既然郝庆安提起来了,他倒想听听对方的看法。 郝庆安继续说道:“书记,我知道这些言论都是无稽之谈,但是任由它们在网络上流传,势必会对您的声誉造成影响,也会对南州的政治生态造成极其恶劣的破坏。” 厉元朗淡淡一笑,“庆安同志,你的担心我理解。不过,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厉元朗行得正坐得端,不怕别人污蔑。” 郝庆安闻言,神色变得坚毅起来。 “书记,您绝对是一位值得尊敬和信赖的好领导和带头人。我们绝对不能容忍这些无端的指责和污蔑,一定要采取措施,查明真相,严惩造谣者。” 郝庆安的话语中充满了坚定和决心,仿佛是在向厉元朗表明他的立场和态度。 厉元朗微微一笑,说道:“庆安同志,你能有这样的认识,我很欣慰。确实,对于这些恶意造谣生事的人,我们不能姑息纵容,必须依法严惩,以儆效尤。” 郝庆安连忙点头,表示完全赞同厉元朗的意见。 “书记,您说得对。我已经安排相关部门,对这件事进行调查,一定尽快查明真相,给您一个交代。” 厉元朗听罢,满意地点点头。 说完这事,郝庆安沉思一下,似乎还有事要说。 厉元朗不动声色,知道郝庆安有话要说。 可他就是不提这茬,也不主动去问。 反正着急的是你郝庆安,又不是我。 一副悠哉悠哉神态,仿佛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的安然若泰。 好半晌,郝庆安终于绷不住,一边搓手一边说:“书记,我要向您、向省委检讨……” “哦?”厉元朗浓眉一挑,露出匪夷所思的神情,“好端端的,你检什么讨?” “是这样。”郝庆安斟酌着词语,一板一眼的说:“我收到的那封举报王丛同志的信件,经过调查,发现纯粹搬弄是非,造谣诬陷。” “王丛同志一身正气,两袖清风,和茶庄女老板关系清白,压根没有占据股份。我已经让有关部门调查,力争查出造谣者,严惩不贷。” “书记,我要收回那天的话,请您和省委对我的鲁莽行为,做出应有的处理。” 怪不得,厉元朗心说,郝庆安火急火燎的跑来,义正辞严的要调查网上传言。 醉翁之意不在酒,真正目的是为自己愚蠢行为开脱。 厉元朗没有马上表态,而是静静盯着郝庆安的脸。 眼神中充满难以捉摸的冷峻。 看得郝庆安浑身不自在,都不敢和厉元朗对视,以低头喝水的举动,有意躲避厉元朗伶俐的目光。 他越是这样,越说明心里有鬼。 厉元朗见状,脸色逐渐变得阴沉起来,冷声说道:“庆安同志,关于王丛同志的调查结果,于海同志已经向我做了详细而又严肃的回报。” “省纪委的调查结论认为,举报信内容失实,不予立案,并即刻恢复王丛的名誉。” “你不提,我正打算找个时间,和你好好谈谈这件事。” “庆安同志,你是省委副书记,是一名深受组织培养多年的高级领导干部。” “按说,应该具备很高的素养和政治敏锐度。” “然而,面对这么一封尚未查实的举报信,你却拿到了常委会上,还大言不惭的表示,王丛同志有问题。” “那么我要问你了,你的根据是什么?就是因为王丛曾经做过我的秘书吗?” “要是这样,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王丛同志的任命,是省委组织部经过多轮讨论,集体做出的推荐决定。” “举贤不避亲。我们研究人事任免,首先要考虑干部本身的能力水平,而不是依据他过去和谁有过交集。王丛同志能够脱颖而出,是他个人能力和工作表现的必然结果,而非其他任何因素的干扰。” “而且,我们还有一整套完善的干部任命机制,不是任何人可以擅自改变的。” “可是你呢,在没有完全核实的情况下,一意孤行的认为王丛有问题,早不拿出晚不拿出,偏偏在表决的节骨眼上拿出来,你是何居心!” “一个集体,团结是根本,是基石。要想治理好一个地方,大家只有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才能最大限度发挥集体决策力。” “可你呢,庆安同志,你的行为严重破坏了常委会的团结氛围,影响了集体决策的效率。” “你作为省委副书记,本应是维护团结的表率,却成了破坏团结的始作俑者。” “这种行为,不仅是对王丛同志的不公,更是对省委、对南州工作大局的不负责任。” “庆安同志,我希望你能深刻反思自己的错误,从中吸取教训。” “今后,在处理任何问题时,都要以事实为依据,以大局为重,不能仅凭个人主观臆断,更不能被别有用心的人所利用。” 郝庆安闻言,脸色变得煞白,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深知,自己这次的行为已经触犯了厉元朗的底线,也让自己在省委的形象大打折扣。 “书记,我……我知道错了。”郝庆安声音颤抖,语气中充满了悔意。 “我愿意接受省委对我的任何处理决定,也愿意尽我所能,弥补我的过错。” 厉元朗见他态度诚恳,神色稍微缓和了一些。 批评和处分只是手段,最终目的是要让人认识到错误,并改正错误。 “庆安同志,你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这是好的开始。” “但认识错误只是第一步,更重要的是要采取行动,改正错误。” “我希望你能以此为契机,深刻反思自己的工作和思想,不断提高自己的政治素养和领导能力。” “同时,你也要加强与班子成员之间的沟通和协作,共同维护省委的团结和稳定。” 郝庆安连连点头,表示一定虚心接受批评,认真改正错误。 最后,厉元朗表明态度,“庆安同志,这次我可以不追究,但我希望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我更希望你今后要做好我的副手,多把心思用在事业上,不要想着一些不着边际的东西。” “我不听你的悔过,我要看你的实际行动。好了,你可以走了。” 厉元朗下达的逐客令,好似特赦令一般,郝庆安总算逃脱出来,走出厉元朗的办公室,他赫然发现,后背湿漉漉一片,还发出嗖嗖冷风。 他真正领教了厉元朗的厉害之处。 他有种感觉,在厉元朗面前,好像什么都藏不住,都逃脱不了厉元朗那双法眼。 自己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厉元朗轻松破解。 看起来,这位和他年龄相仿的省委书记,是应该好好重新审视一番了。 第2290章 高手就是高手 两天后,省常委会如期进行。 这次会议的主要议题,听取省委组织部关于群众参与考核干部的具体方案。 张秋山代表组织部,宣读了方案的详细内容,供常委们讨论、研究。 方案一共有以下几项。 首先,在全省范围内选取试点单位,通过群众评议的方式对干部进行考核。 群众将参与评价干部的工作表现、服务态度以及廉洁自律等方面,以此作为干部提拔和奖惩的重要依据。 其次,为了确保评议的公正性和有效性,方案提出了多项保障措施。 包括设立独立的评议机构,负责组织和监督评议过程;采用匿名评议方式,保护群众的隐私和权益;建立反馈机制,及时回应群众关切和疑问。 此外,方案还强调了干部的自我提升和整改。 对于在评议中表现不佳的干部,将进行谈话提醒、批评教育,并督促其制定整改措施,限时改进。 对于情节严重、群众反映强烈的干部,将依法依规进行处理,绝不姑息。 张秋山介绍完毕后,常委们纷纷发言,对方案表示支持和赞同。 他们认为,群众参与考核干部是一项创新举措,有助于提升干部队伍的整体素质和形象,增强群众的获得感和满意度。 同时,常委们也提出了一些建议和意见,进一步完善了方案的内容。 其中,郝庆安的发言,尤为有深意。 他说:“厉书记是从加强干部素质,提升干部队伍整体战斗力的大局出发,推出了群众参与考核干部这一创新举措。” “这一举措不仅体现了省委对干部队伍建设的高度重视,更彰显了厉书记勇于担当、敢于创新的领导风范。” “我认为,这一方案具有很强的针对性和可操作性,能够有效解决当前干部队伍中存在的一些问题,提升干部的工作效率和服务质量。” “同时,我也建议,在实施过程中,要注重对群众的宣传和引导,让他们充分了解这一举措的意义和目的,积极参与其中,为干部队伍建设贡献自己的力量。” “总之,我完全支持这一方案,也相信在厉书记的领导下,我们一定能够打造出一支高素质、有担当、能作为的干部队伍。” 对于郝庆安的表态发言,沈汝涛感想最深。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一向有和厉元朗较量苗头的郝庆安,竟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由作对变成全力以赴的坚定支持。 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沈汝涛不得而知。 但他猜想,准是出现大问题,否则,以郝庆安嘴硬的性格,绝不肯轻易低头服输。 既然郝庆安表态,他就不能不有所表示了。 于是,沈汝涛清了清嗓子,以便引起在座众人的注意力,抑扬顿挫的说道:“庆安同志说道好啊,我完全赞同厉书记提出的这一创新举措。” “群众是干部工作的直接受益者,也是最有发言权的评价者。” “让群众参与考核干部,不仅能够增强干部的责任感和使命感,还能够提升干部工作的透明度和公信力。” “我相信,在厉书记和省委的英明领导下,我们一定能够把这项工作做好,让群众真正满意。” 沈汝涛的发言,赢得了常委们的阵阵掌声。 厉元朗认真听取了常委们的发言,对大家的支持和建议表示感谢。 他表示,群众参与考核干部是南州政治生态建设的重要一环,也是推进加强干部队伍建设的重要举措。 他要求组织部要认真吸纳常委们的意见和建议,进一步完善方案,确保方案的科学性、可行性和有效性。 同时,他强调,各级领导干部要切实增强政治敏锐性和政治责任感,把群众参与考核干部作为一项重要政治任务来抓,确保工作落到实处、取得实效。 在众人热烈掌声中,该方案得以全票通过。 紧接着,张秋山提道:“各位常委,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王丛同志的任命表决被搁置了。” “下面,我代表组织部部委会,再次申请,推荐王丛同志担任金德市委常委、宏枝县委书记,请大家审议表决。” 张秋山的话音刚落,于海发言道:“我补充一点。关于王丛同志占有茶庄股份一事,经省纪委调查,王丛同志是清白的。” “他和茶庄没有丝毫瓜葛,只是出于帮助朋友的想法。而且,调查得知,由于茶庄女老板许珂宁,是孔若启的前妻。” “出于嫉妒心理,孔若启指使有关方面,对许珂宁办理执照过程中,人为设置障碍。” “茶庄各项手续齐全,可南汇市的工商部门,却利用权力故意刁难,迟迟不予审批,给许珂宁的正常经营带来了极大的困扰。” 于海的话语中充满了义愤,显然对孔若启的卑劣行径深恶痛绝。 他继续说道:“这种行为,不仅违反了法律法规,更是对市场经济秩序的严重破坏。” “我们决不能让这种人逍遥法外,必须依法严惩,以维护市场经济的公平正义。” 常委们闻言,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他们对孔若启的卑劣行径表示强烈谴责,并一致支持对孔若启进行严肃处理。 厉元朗神色凝重,他深知这起事件背后的复杂性。 孔若启身为南汇市的重要官员,其背后必然有着错综复杂的利益关系。 要想彻底查清真相,严惩肇事者,必须付出巨大的努力和智慧。 他缓缓说道:“对于孔若启的卑劣行径,我们绝不能姑息纵容。” “省纪委要立即介入调查,查明真相,依法严惩肇事者。” “同时,我们也要以此为契机,加强对干部的教育和管理,防止类似事件再次发生。” 这会儿,郝庆安再次蹦出来表态,他表示,将全力支持厉元朗的决定,共同维护南州的政治生态和市场经济秩序。 郝庆安的发言,一下子将这件事上升了高度。 就连沈汝涛也不得不做出表态,他强调 “我们常委班子,要旗帜鲜明讲政治,坚决拥护厉书记的决定。” “对于孔若启这样的害群之马,我们绝不能视而不见,更不能姑息养奸。” “我们要以实际行动,向党和人民表明我们的决心和态度。” 沈汝涛的表态,赢得了常委们的广泛认同。 大家纷纷表示,将坚决执行省委的决定,全力支持省纪委的调查工作,确保将孔若启一案查个水落石出。 在常委们的一致同意下,会议决定立即成立由省纪委牵头的专项调查组,对孔若启的卑劣行径进行深入调查。 同时,常委会还决定,在调查期间,暂停孔若启的一切职务,待调查结束后,再根据事实情况做出进一步处理。 而王丛同志的任命,也在经过重新审议后,得以顺利通过。 常委会刚刚结束,孔德贵就接到了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阴冷声音。 “德贵同志,我要向你报告一个不好消息……” 孔德贵顿时一愣,激动的问:“什么坏消息?请你马上告诉我。” “是这样,受你前儿媳开设茶庄一事的牵连,省委决定,立刻暂停你儿子孔若启的工作,要求他配合调查,在你儿媳开办茶庄事情上,是否存在报复心理,故意设置障碍,不让你前儿媳的茶庄拿到营业执照。” 什么! 孔德贵的大脑立刻一片空白,耳边嗡嗡直响。 “你、你再说一遍!” 对方极不耐烦的说道:“再说一遍,就是再说一遍,你儿子的乌纱帽恐要不保。” “厉元朗这一招可谓精准很,直接打在你们孔家的七寸上。” “你想想办法,看一看能否服软,不再遭受厉元朗的报复。” 对方最后这句话,除了通风报信之外,也给孔德贵的启发。 惊慌之余,他的脑海里已然有了反击雏形。 第2291章 琐事如麻 沈汝涛回到办公室,人还没坐稳,常务副省长李贺不请自到。 二人谈完工作,沈汝涛随手丢给李贺一支烟。 李贺先给沈汝涛点上,趁着点烟工夫,盯着沈汝涛的脸,试探的问:“省长,您对常委会上厉书记这一招有何见教?” 沈汝涛深吸一口烟,喷出眼圈,望着眼圈逐渐扩散,冷笑道:“厉书记不简单啊,声东击西,把孔德贵玩的团团转,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省长见解高妙。”李贺禁不住伸出大拇指,啧啧赞叹,“我以为保留孔若启副市长一职,他能躲过一劫。谁成想,厉书记以他利用公权公报私仇为名,让省纪委查他。” “于海已经坐在厉书记这一桌,想来,孔若启指定没有好果子吃。先前李炳乾孙子出事,他还打算拉上孔德贵一起对付厉书记。” “可是孔德贵夹带私心,觉得厉书记没有找儿子麻烦,犯不上得罪厉书记。现在好了,李炳乾受孙子牵连,被纪委带走。” “孔若启呢,同样上了省纪委的黑名单。厉书记分化瓦解,再一一收拾,不得不说,他的手腕高明。” 沈汝涛轻轻弹了弹烟灰,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缓缓说道:“厉元朗这招确实高明,不仅解决了王丛的问题,还顺势牵出了孔若启的违纪行为,真是一石二鸟。” “是啊,省长。”李贺附和道,“厉书记这一举动,既彰显了省委的决心和力度,也赢得了常委们的支持和拥护。看来,我们这位省委书记,手段和能力都不容小觑。” 沈汝涛微微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他深知,厉元朗的这次行动,不仅是对孔家的打击,也是对自己的一种警示。在权力的游戏中,稍有不慎,就可能满盘皆输。 “李贺啊,”沈汝涛沉吟片刻,开口说道,“我们要时刻保持清醒的头脑,不能被眼前的利益所迷惑。厉元朗此举,虽然看似针对孔家,但实则也是在向我们传递一个信号。” “什么信号?”李贺闻言,不禁有些好奇。 沈汝涛深吸一口烟,将烟圈缓缓吐出,说道:“他要整顿南州官场,打造一个清明、公正的政治生态。” 李贺闻言,神色变得凝重起来。 沈汝涛的话并非空穴来风,在厉元朗强硬的手段下,南州官场的风向已经悄然发生了变化。 尤其郝庆安,着实让他看不懂。 “别说你迷糊,就连我也对他在会上的表现,也是一头雾水。”沈汝涛意味深长地说道:“才过了多久,之前的郝庆安可是公然替李炳乾说话的主儿,又是力促王丛任命决定搁置的始作俑者。” “他当时拿出的那封举报信,可是生生让厉书记不得不推迟表决,关键时刻亮出杀手锏,差点使王丛的任命胎死腹中。” “举报信?”李贺突然念叨这三个字,“莫非……” “噢?”沈汝涛琢磨着李贺的话,眼前猛然一亮,“应该是这样的。准是厉书记用不追究举报信真伪一事,换取郝庆安全力支持王丛的任命决定。” “还有,孔若启被查一事,我估计也在其中。” “这个郝庆安,为了一己私利,孔家他都不管了。孔德贵可是他从政路上的恩人。” 说到这里,沈汝涛一个劲儿的直摇头。 李贺也深有同感。 “唉,人心隔肚皮。”李贺感叹道,“为了个人利益,有的人什么都做得出来。” 沈汝涛默默点头,他深知南州的复杂和险恶。 在权力的诱惑下,人性的弱点往往会被无限放大。 “不过,厉书记这一招,也算是给我们敲了个警钟。”沈汝涛感慨道:“我们要时刻警醒自己,小心谨慎。” 李贺微微点头,赞成沈汝涛的观点。 “对了,省长。”他突然话锋一转,“关于那封举报信,您觉得厉书记真的会不追究吗?” 沈汝涛闻言,眉头微微一皱。 那封举报信的事情,绝非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厉元朗之所以选择不追究,必然有他的深意。 “这个问题,我也想过。”沈汝涛缓缓说道:“厉书记是个聪明人,他不可能不知道举报信的真伪。但他选择不追究,可能是为了大局考虑。” “大局?”李贺有些疑惑。 沈汝涛解释道:“是的,大局。厉书记刚上任不久,他需要稳定南州的官场局势。如果这个时候追究举报信的事情,很可能会引发更大的动荡。” “而且,”沈汝涛继续说道:“厉书记可能也想借此机会,观察一下其他人态度。判断哪些人可以信任,哪些人要时刻敲打。” 李贺闻言,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办?” 沈汝涛沉吟片刻,说道:“我们只需要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少说多做,做一名合格的旁观者。” 李贺长出一口气,政治场上,有时候沉默也是一种智慧。 几日后,公示期一过,王丛正式走马上任。 临行前,厉元朗特意和他进行一次长谈。 对于王丛,厉元朗非常信任。 只是提醒他,宏枝县在孔若启这几年的经营下,只顾搞形象工程,老百姓怨声载道,沸反盈天。 他上任的第一件事,就是要迅速扭转政府形象。 同时,要深入基层,了解群众的真实需求和诉求,积极解决他们反映强烈的问题,切实提升政府的公信力和执行力。 王丛认真听着厉元朗的叮嘱,脸上露出坚定的神色。 这次能够顺利上任,离不开厉元朗的大力支持和信任。 因此,他一定要以实际行动,回报厉元朗的厚爱。 “书记,您放心。”王丛郑重说道:“我一定会牢记您的嘱托,扎实工作,为宏枝县的老百姓谋福祉,实实在在做事,扎扎实实做人。” 厉元朗颇为满意,他相信王丛能够胜任这份工作。 随后,他又和王丛详细讨论了宏枝县当前面临的一些问题和挑战,以及未来的发展规划和目标。 王丛一边认真记录,一边思考着如何应对和解决这些问题。 他知道,自己肩上的责任重大,不能有丝毫的懈怠和马虎。 谈话结束后,王丛带着厉元朗的期望和嘱托,踏上了前往宏枝县的征程。 前方的道路充满荆棘和挑战,但他已经做好了准备,决心用自己的智慧和勇气,为宏枝县的发展贡献全部力量。 就在王丛离开省城的当天下午,颜瑞谨通过李浩然,要求尽快面见厉元朗。 彼时的厉元朗,正在接待外宾。 直到会见结束,李浩然才将此事报告给厉元朗。 厉元朗抬腕看了看手表,问道:“我有多长时间见她?” 李浩然展开行程表,看了一眼回应:“书记,四十五分钟后,您还要个会议要参加,若是不赶时间的话,二十分钟还是有的。” 厉元朗稍作思考,说道:“你让瑞谨同志来这里,我在这个地方见她。” 颜瑞谨行动迅速,不到十分钟,便已出现在厉元朗面前。 省略繁文缛节,颜瑞谨直奔主题。 她首先汇报了网上关于厉元朗不利言论的调查情况。 根据追踪溯源,发现发帖者是利用国外IP,也就是说,这些言论很可能是境外势力在捣鬼,企图破坏领导干部形象和声誉。 颜瑞谨继续说道:“我们已经和相关部门取得联系,他们正在追踪这个IP地址,希望能尽快找到发帖者。” 厉元朗闻言,神色变得严峻起来。 境外势力一直虎视眈眈,企图通过各种手段破坏我们的稳定和发展。 现在,他们竟然将矛头指向了自己,这不得不让他高度警惕。 “瑞谨同志,这件事你一定要高度重视。”厉元朗强调道,“不仅要尽快找到发帖者,还要顺藤摸瓜,看看背后是否有更大的阴谋。” 颜瑞谨郑重地点了点头,表示一定不负重托,尽快查明。 随后,她神色变得凝重起来,向厉元朗汇报一件刚刚掌握的事情。 而这件事,才是她心急火燎要见厉元朗的主因。 第2292章 惊人一幕(上) 网上爆出来一则消息,引起省委宣传部和颜瑞谨的注意。 一个多月前,安秉州举行了一场马拉松国际邀请赛。 既然是国际标准,自然请来几名外籍选手参赛。 结果不出意料,前三名全被外籍选手囊获。 可是尿检一出来,冠军的尿液中被查出含有违禁药品。 比赛成绩被取消,奖金也被追回。 然而,冠军选手的教练随后爆料,说是参赛的外籍选手,不少人赛前吸食毒品,用以提升兴奋度,提高比赛成绩。 并且通过特殊方式,使得尿查不出来。 还炮轰比赛承办方以及田协,痛斥比赛不公。 由于他拿不出证据,这件事最后不了了之。 可就在前天,网上突然出现一段视频,好几名参赛的外籍选手,面对镜头前吸食毒品,有说有笑,手舞足蹈,大嗨特嗨,玩得那叫一个花花。 视频一出,舆论一片哗然。 网友纷纷指责这种违反体育道德和法律法规的行为,要求严惩涉事人员,还马拉松比赛一个公平公正的竞赛环境。 省委宣传部和颜瑞谨对此事高度重视,立即组织力量进行调查。 经过多方核实和取证,证实视频中的外籍选手确实存在赛前吸食毒品的行为。 省委宣传部迅速作出反应,发布官方通报,对涉事外籍选手进行严厉谴责,并宣布永久禁止其参加国内任何体育赛事。 同时,要求相关部门对比赛承办方以及田协进行严肃处理,追究其失职责任。 这一系列举措,赢得了广大网友的点赞和支持。 大家纷纷表示,要坚决维护体育竞赛的公平公正,对任何违反体育道德和法律法规的行为零容忍。 颜瑞谨将调查和处理结果向厉元朗作了详细汇报。 厉元朗听后,神色凝重。 他深知,这起事件不仅损害了马拉松比赛的声誉和形象,更对南州的国际形象和声誉造成了不良影响。 “瑞谨同志,这件事你一定要跟踪到底。”厉元朗强调道,“要确保处理结果经得起法律和历史的检验,给人民群众一个满意的交代。” 颜瑞谨郑重地点了点头,表示一定不负重托,坚决完成任务。 随后,她话题一转,向厉元朗汇报了另一件事情。 据她掌握的情况,网上关于厉元朗的不利言论,与这起马拉松国际邀请赛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背后似乎有一股势力,在故意操纵和抹黑厉元朗。 厉元朗闻言,眉头紧锁。 他意识到,这起事件背后可能隐藏着更大的阴谋和斗争。 “瑞谨同志,你一定要小心谨慎。”厉元朗叮嘱道,“在查明真相之前,不要打草惊蛇。” 颜瑞谨郑重地点了点头,表示一定严格按照厉元朗的指示行事。 望着颜瑞谨离去身影,厉元朗陷入沉思。 突发这件事让他想到一个相当严峻的问题。 那就是,外籍选手吸食的毒品从何而来? 安秉州,又是安秉州。 侯小兵的遭遇,还有他的发现,无不指向安秉州。 加之安秉州紧挨国境线,对面国家本义毒品泛滥成灾。 厉元朗隐隐感觉,安秉州恐怕不仅仅是毒品流通的中转站那么简单,它背后或许隐藏着更为惊人的秘密和罪恶。 他意识到,自己必须尽快采取行动,揭开安秉州这层面纱,将其背后的罪恶势力一网打尽,还南州一个清朗的天空。 想到这里,厉元朗让李浩然递过来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金怀,我是厉元朗,有件事需要你调查一下……” 挂断电话后,厉元朗长舒一口气。 他知道,这场战斗才刚刚开始,但他已经做好了准备,无论前方有多少困难和挑战,他都将一往无前,直到最后将罪恶势力彻底摧毁。 忙碌完白天的事务,临近下班时分,厉元朗才拖着疲惫身躯返回办公室。 刚刚坐定,李浩然进来汇报,“书记,安秉州的王书记和许州长正在等您……” 厉元朗嗡声问道:“他们什么时候到的?” “两个小时前。”李浩然规矩的回应。 “再让他们等一等,十分钟后过来。” “是。”李浩然领命,转身出去。 王潇木和许峰,是厉元朗通过李浩然通知的。 在来的路上,王潇木大约猜到,厉元朗把他叫去的原因,无外乎网络上正在发酵的那篇新闻。 其热度逐渐攀升,关注度也在增加。 即便省委宣传部做了一些应对措施,但效果并不理想。 现在不同以往,政府很难以官方层面大张旗鼓的出手干预。 有短必揭,还要发布官方通报,向社会各界解释清楚。 安秉州为此专门召开会议,研究解决办法。 会议持续了三个小时,就连午饭都是在会场解决。 王潇木对此非常重视,许峰等班子成员,都在会上做了表态发言。 同时,大家也都清楚认识到,尤其王潇木本人。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这么大的动静,省委必然要对安秉州主要领导进行谈话。 他作为安秉州委书记,又是省委常委,必将成为厉元朗首要的谈话对象。 所以说,当他接到李浩然的电话后,要求他尽快赶到省委,厉元朗要召见,一点也不意外。 反倒是许峰同去,颇感出乎意料。 对比王潇木的冷静,许峰心里突突得厉害。 毕竟安秉州举办得城市马拉松比赛,主办方是安秉州政府,他压力一点不小。 因而这一路,许峰问了很多关于这件事的应对策略。 王潇木始终闭目养神,对于许峰提出的问题,以哼哈态度,敷衍了事。 只是再三强调,有一说一,不要反驳,也不要解释,完全照单收下。就是八个字,态度诚恳,坚决服从。 许峰这个泄气,王潇木说了等于没说。 应对上级批评,反驳和解释最不应该出现。 要是那样的话,不是说领导批评错了吗? 这些用不着王潇木提醒,自己早就会。 领导召见,提前赶到是必须的做法,显示对领导的尊敬。 可早到了两个小时,还是出乎王潇木和许峰的意料。 原本定好的时间,由于厉元朗临时有事,推迟了一个小时。 可厉元朗回来,又让他们两个多坐了十分钟的板凳,许峰心情更加紧张,手心里全是汗。 不得不拽过纸巾,攥在手心里团来团去。 终于,李浩然进来通知,厉书记同意他们进去。 王潇木和许峰纷纷站起身,整理一下衣服,跟在李浩然身后,一前一后走进厉元朗的办公室。 宽大的省委书记办公室内,厉元朗端坐在椅子上,脸色阴沉,都没起身打招呼。 面对这一切,许峰的汗已然从背后嗖嗖冒出。 这会儿,李浩然适时指了指了厉元朗面前的两张空椅子,客气说道:“王书记、许州长,您二位请坐。” 二人礼节性的向李浩然颔首致意,却没一个人敢坐。 因为厉元朗没发话,他们断然不会不知趣。 等李浩然分别给他俩倒了一杯水,转身出去后。 厉元朗拿起桌上的舆情报告看了看,随手使劲往桌子上一扔,怒目而视的说道:“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们问什么不向省委汇报!还打算瞒多久,你们安秉州心里还有没有省委!” 随后指了指王潇木,“你是书记,你来解释。” 王潇木稳了稳神,庄重的说:“书记,州委没有第一时间向省委汇报,是州委和州政府的失职。” “我作为安秉州的书记,第一责任人,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但是,书记,我们也是有苦衷的。” 王潇木继续说道:“这件事发生后,我们安秉州委州政府高度重视,立即组织力量进行调查。可是,调查需要时间,我们需要确保每一个细节都经得起推敲,每一个证据都确凿无疑。所以,才没有及时向省委汇报。” 说出这番话的时候,王潇木的眼神,还不忘偷瞄身边的许峰,示意该轮到他表态了。 第2293章 惊人一幕(中) 很容易从戴莎的话语里判断出她在哭喊的是废弃工厂里的那段记忆,林银兰捂住嘴不想让自己哭出声,却因此而发出愈加戚戚的呜咽。 思忖间,她对着镜子补妆,有道身影晃进来,镜子里顿时映出一张透着怒意的面孔,既熟悉,又陌生。 他到底还是记得。否则,岂不是枉费她今天故意用这道菜来参赛? 接下来就是蘑菇头倒霉了,这个家伙居然解下来自己的裤腰带,掏出了自己的活,开始撒尿,一泡尿,不偏不倚的,全部都淋在了蘑菇头的背上。 黑豹紧追于后,只要有一点机会,就会在那名弟子的身下留下一道爪痕。 “那就好,我等着那一天。李一山,带着咱们天璇宗未来的二级炼丹师回去吧,好好照顾他。”说着掌门从卫师弟那里取过筑基丹和醒魂草,凌空送到了幽兰牧面前。 她拖着的尾音声调不阴不阳,戴待的眸子微微眯起,隔着戴莎的背影,和顾质的目光不期而遇。 谢听风走到几个意志坚定的低阶武帝身前,催动混沌之火进入他们的体内,将魔灵杀死。他这才知道,原来这些魔灵的强弱程度是不一样的,修为越高的人,遇到的魔灵越强。 戴待下意识地瞥一眼窗外想看看荣城的春末,才发现天色早就黑得暗沉。 丧魂钟响起洪亮的声音,灭魂的力量顷刻间就击碎了这双手掌,‘波’‘浪’扩散出去后,方圆几百里的黄沙都被冲散了,这片残破的土地出现在了木天视线之中。 苏挽怎么挣脱,身边都会被他无孔不入的渗透,他让她身边的人,对她产生重重误会,和她割袍断义。 几乎是瞬间,萧宝铎就感觉自己的大兄弟向那个冷着一张脸,一步一步缓慢挪过来的人频繁打招呼。 他的眼神迷离,好像看到了可馨了,真是笑话,怎么会看到可馨呢,她已经有男朋友了。 谷粒刚走到楼梯口,就听到了三层传来孩童的笑声,三层谷粒将本来规划为办公区的地方最后给改造成儿童乐园了。 “哈哈哈!谁叫你睡的跟猪一样,活该!”韩千雪打开车门就跳了出去。 听着他的声音,感受到从陆年怀抱里的温度,苏挽轻轻的叹息一声,也能感受到内心涌出的满足。 我一看就知道这一定是要我们下水了,顿时脸上就微微一白,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靠近了祝骁身边。 “是,臣妾谨记,谢尊亲王妃提点”吉娜虽然不甘心,但是她不傻,她不是那种嫉妒会冲昏头脑的人,她明白谷粒是在提醒她,也是在帮她,同时她也开始敬佩这个张弛有度的王妃,该端架子的时候,真是一点不软。 冈本的眼睛瞪的跟铜铃似的,再一次用怀疑态度打量着眼前这个华夏青年。 “谷粒,王八蛋,哇~”谷晚霞看到眼前的场景,倚在大门上嚎啕大哭。 第二天清晨,陈子航早早的起床,从衣柜里拿出那套价格昂贵的名牌西装穿上。 陈子航倒吸了一口凉气,自己的职业价值竟然已经高达五千万了吗? 之后慕宁远和苗淼结婚,莫静语也是知情的。可是从头到尾,她没有一通电话一个询问。 因为——本来就找不到陈柒柒的他,为了知道陈柒柒跑去哪里了,就天天去骚扰陈瑾寒,这期间还碰到了一些其他的事情,一个月就过去了。 “现在你有两个选择,要么为我们血煞门效力,要么就只有死路一条!”上官君昊阴狠笑道。 等她走到螺旋楼梯口,那个可恨的男人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一样,连背影都瞧不见了。 这次张雄总算是勉强接了名片过去,在看到季白名片上的头衔时脸色更加难看了。 后宫让她曾经的一个挚友,变成了,如今,工于心计高高在上的娴妃娘娘了。 王磊点头道“其他人我都可以不考虑,主要是IG的王校长和我私交很好,以前的一次生意合作中我还得到过他的帮助,这次他想让我割爱把你转到IG俱乐部,出价也是所有俱乐部里最高的。 蹲在净莲湖边上一阵深思,直到几个兄弟相继归来,高兴内心的不安应验了。 “主人主人,要不要苳璃帮你解决这个阴险的家伙。”虽然夜天寻还未正式成为墓地主人,但苳璃显然已经“认主”,迫不及待的开始献殷勤。 火焰蛟龙消散,灵剑从废墟中飞回悟空的手中,蝎子暴怒,本来断了的尾巴被接了起来,不过应该一时半会是发挥不了作用力。 更何况,整个大日武宗内忠诚于赵寒的毕竟是绝大多数,这些人稍有异动,便有人将之举报给了此刻代理宗主事务的清雅。 随着梦幻彩风的吹拂,高大修者眼中的血红缓缓消散,蠕动喉咙的频率也降低,口中的“杀,杀”变成了喃喃细语。 第一份报告,是由警方系统转过来的寻人报告,搜寻目标是……秦柏。 眼见水面上漂浮着一层密密麻麻的怪鱼尸体,赵寒心头一动,想起自己之前开凿地道时,几乎将随身携带的干粮都耗尽,这些怪鱼正好可以作为补充。 可怕的一幕出现,这些水柱随着箫音变幻,没多久衍化成一条条水龙,绕着林云盘旋转动了起来。 第2294章 惊人一幕(下) 他骑着炫酷的机车一次次完成看似很多不可思议的飞跃,一次次在死亡的头顶上跳舞。 虽然这只是林京的猜测,可她抓着手机的指尖,还是忍不住收紧了一下。 邮箱里有很多游戏送的礼包,林京挨个领取。盛况昨晚上送给她那50个浓情玫瑰,她没领取,这会儿再看到,她犹豫了片刻,领取了。 住在隔壁的那位姑娘瞪着眼睛看着她,一副不是那么敢相信他的样子。 洗完澡,盛况清醒了很多,他头顶着把头发擦到不滴水的毛巾,走到床边,伸着胳膊捞起手机。 恬恬白白嫩嫩带着婴儿肥的脸颊鼓起来了,黑又亮的眼眸幽怨的看着拿着大红灯笼的软软。 要不是竹子很青翠,切口很新,他们还以为这一切是早就有人弄好的。 “没事就别来打扰了,你只要一直晋级下去,总会遇到。”魏巧依冷着脸说到。 “是。”徐伟立刻上前和交警沟通,两个交警也看出了端倪,立刻将卡车司机带走了。 当一个诞生于极恶的真灵身上的恶被洗涤干净,那么其本身的存在就被打破了,之后就算还有意识,也仅仅是由于其本身力量支撑。 孙寿说话的时候,表现出一种神秘的感觉,暗中感觉让我有一种想要揍人的冲动。 陆景轩就在忙着准备早餐,而管家早给赶在了另一边,只能帮忙打着下手。 他这时候在心里默默的告诉自己,以后自己的车里一定要多准备几把伞。 林南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胸脯第一次挺的那么高,旁边的林大叔帮他拿着背篓,林大娘手里面拿着扇子,还没有进入三伏天好像就要热到他的宝贝儿子一般,林美在后面替林南是捏腰捶腿。 如果再给他一次选择的机会,他会不会去管那些闲事,做这一回大侠,最终被人偷袭,打断了腿,毁了下半生。 她放在座位下的双手,拳头早就紧紧的握在一起,手心更是早就出汗了。 胡傲说话之迹,蓉蓉已经用圣光将自己和胡傲的伤势完全治疗好,此时,正紧张的盯着轩辕,这轩辕的强悍,已经丝毫不下于蚩尤魔神了。 这话一说出来,室友更加不好意思了。只能压制住自己躁动想骂人的心情,赶紧把游戏结束才好。 “我是国公府的世子。”林中直接开门见山的说着,把自己的身份和盘托出。 “没想到这蛮牛一直深藏不露。太恐怖了,如果不是东皇钟的防御罩,那一下绝对可以碎裂我的妖核,灭了我地元神。”金翅大鹏鸟此刻都感到一阵心惊胆颤。 我忙解释:我不是这意思,是说我暂时还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您能不能两边兼着。 “琦玥,我就问你一句,你心里,到底有没有过我?”哪怕就一点点他的存在,他也知足了。 阎六没说话,往床上一趟,倒头就睡,我在边上坐着,听着外面的动静,王红一直没回来,相信他已经有了决断,我偷听并不是嘴碎心坏,只是怕有什么动静。 我说,我没什么条件,你说。她试探的:我说我只要康吉,你不同意就拉倒。 云弑天和落羽相视而笑,同时轻轻俯身,火折子点向了嵌在地面上的一道暗痕。 只见姜逸目标明确的跑到了百里长老重新支起的圆帐外,也不叫‘门’,直接大大咧咧的掀开了圆帐的大‘门’走了进去。那模样,仿佛他才是这圆帐的主人一般。 镇北王祖上不过是土匪,不是后秦皇帝那样的礼仪繁多之皇室宗族,依照的是古往今来流传下来的礼节,因此分外传统和热闹。 心里如是想,清漪面上却迎合,“今儿,是有点热呢。”说着,她也拿起丝帕在自己的额头上轻抹了一下。 枫林一夜之间,皇室举足轻重的人物,全部蓝尊高手,一个不剩,全部在密地死亡。 因为他们的武功套路不同,并且伊宁学的就是千机门最高级的武功心法,所以那两晚心里只是觉着有些熟悉,却没认出来。 “化劲?”在场几人一愣,虽然他们不知道是什么,但估摸着应该很厉害吧。 慕容惜月就这样被娘亲抱在怀里,哼哼唧唧的,也没再乱发脾气。 “谁?”叶潇一愣,他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罗国主?罗国主是谁?哪个国家的国主? 在出租车上面,叶沁发现吕琦似乎从刚刚车祸发生就没有怎么说过话,按照吕琦的性子,应该不会是被吓到了,那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玄燕,跟我走,我可以给你我的承诺,可以起誓,保巫启门百年平安!”巫刹门的三祖宗声音振聋发聩的说道。 闻言,朱逢春有些迟疑地看了看武空,最终摇摇头,武空是他少有看不透之人,跟武空沾边的事,他觉得自己还是不要轻易尝试,否则是自找苦吃。 那就是,自己和‘云霄王朝’陈家之间的恩怨,恐怕已经不能够善了了。 他去给她买饭了,一会不会在饭里下毒吧?这倒是他干得出来的事。 如果说慕容惜月不像是会出现在血族大陆的人,那眼前这名美少年,就更不像是血族的一份子了。 第2295章 收获与失望并存(上) 林初的话语可谓是有理有据,尽管他的态度没有那么的恭敬,甚至是有些放肆。但这也没有办法,毕竟他的骨子里是一个三十岁的成熟男人,而非一个十八岁懵懂的学生。 别的暂且不论,看着方士愕然的样子,高升却是得以地拍了拍那袋子。 林辽被冤枉的剧烈挣扎起来,却被沈浪一拳砸在脊椎上,瞬间老实。 他原本以为对方不会成为自己的阻碍,自己准备的后手也不会用上。 “跟上去不就什么都知道了?”江长安笑了笑,看到不少人气,几乎是与看到了出路没有两样,几人的心情也缓和了不少。 他的身体渐渐失去力量,关节处狰狞的骨刺也纷纷脱落,眼中早已失去了神智。 随后,干柿鬼鲛就给猿飞阿斯玛解释其这个不同的忍者世界,当然期间他也介绍了召唤他们的东方云阳以及特殊的羁绊关系。 但林初如今知道,只要能把童谣拥入怀中,那么童谣会是幸福的,而他也会是幸福的。既然如此,为什么他要去做那一个伤心的人呢? 倘若是先前,江长安早被血爪这股蛮力冲撞得不知东南西北,但连日来安君堂训练的莫敌剑术的重要性在此刻完全发挥出来,绝不缨锋直上,而是避重就轻,利用这种各样的技巧立足不败之地。 所有的种子都是绿芽钻出泥土冒尖之后停住,江长安默默记下来,看来这逢生散的极限只能做到这种地步,接下来就还要靠药种自身发展。 就在李红星和林菁菁提着行李出来时,有不少不明情况的人走出了圆形别墅,朝着天空中闪烁的红点挥手。求生欲望,使人变得疯狂,大家不顾一切的朝着鱼山基地内的空草坪跑去。 江心盈再次狠狠一掐,显得很是生气的样子,不知道为何,林晨很是痴迷的看着秦雨陌,这让江心盈略微有些不爽。 丹辰子一下子就镇压了殿中的所有人,可想而知丹辰子修为有多高了,至少是返虚中期的修为。 明明芙蕾雅的动作显得很端庄,但狄璐卡仍能感到一丝令人十分不舒服的气息,也许是由于芙蕾雅半透明的裙子造成的吧。 好几次被其他势力攻打的时候,都因为被凶慈馆养子“是谁敢把吵闹声传到我们的耳朵里?!”之类的理由击溃来犯者。 展飞凰和向阳执拗了半天,也没有能够说动向阳,气的她捶胸顿足跺脚半天,无奈只得愤愤离去,找展飞鱼告状。 “那你跟我来吧。”端木蓉所在的这个高台直通中央水池,王靳跟着她直接就下去了。 事与愿违,僵尸没有踢飞,反而是阿强掉到了地上,阿强就感觉自己跟踢到了一面铁墙,把自己的腿都跟震到了,落在了僵尸的脚下。 一个是觉得,楼主分享的这个故事,太过诡异离奇,而那些照片也许是PS过后,加上了时间水印而已。 事实上,如果不是李察的重心要放在艾泽拉斯,也轮不到洛奇做这里名义上的主人。 屏幕上弹出一个唯美的窗口,上面写着“没满18岁的点离开。还有开启穿越之旅”两个选项。 夜南山也抬头看了看天空,天空中依旧挂着五轮彩月和明媚的太阳,除了这些,什么都没有,夜南山也不知道慕容剑羽说的是什么。 是在最后一天,将空地上的所有人直接传送到402房间,还是什么都不做,就凭借着时间静止和树林鬼打墙来围杀他们。 “莹莹,你也很棒。我们一起加油吧。”陆莹莹听完后,只是淡淡的点了下头,并没有多说什么。 张强第一个吐的,谁叫他偷看。被张强一说,那两个吃货也都纷纷吐了。 看着这全是竹子的家具,大开眼界。看来老者过得挺悠闲自在的。 她娇嫩的皮肤感受到他下巴的微微粗粝和灼热的烫感,浑身禁不住微微一颤。 春丽不甘心,继续嘶声力竭的求助,可是众人都表示爱莫能助,难道她能眼睁睁的看着主子随着这场大火消烟消云散吗?她做不到,见一个个都是来看热闹的人,她把心一横,既然他们见死不救,那就自己来救。 易兰七脑海中划过什么,不知是不是因为有了先入为主的猜测,这时竟然觉得程天蓝和这个程阿姨长得有几分相似。 曹顺发这短短的一句话让东子大吃一惊!也为刚才自己的鲁莽后悔不已。 几人并没有将树干锯倒,而是将横着切了两道,竖着又切了两道,是空心的话,只需要将树干抠出来一大块儿就可以了。 咳咳,一脸狼狈的刘云从地上翻滚起来,看着自己胸前露出的金甲一阵恐惧闪过,这人怎么会这么厉害?自己现状就犹如一个孩童在与大人玩游戏,自己极其认真,而对手却是轻松之极,双方之间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韩轲敲开门,李菲儿看样子是刚洗完澡,还裹着一条白色的浴巾,长长的黑发自由的散落在嫩白的香肩上,别有一番滋味。 那几条冉遗朝着珊瑚礁游了过去,瞬间就被珊瑚发光的白光给笼罩,消失了踪迹。 也不知是谁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一下子驱散了笼罩在了殿内众人心头的阴霾。 “哪吒, 怎么带个男人来了。难道你找了一个神使代替因果吗。”蛟魔王似笑非笑。 不过大家都没有出口询问,毕竟云执事若是能告诉自己,就一定会在这里说出来,竟然没有开口说那必定是有原因的,能修炼到先天修为的人这一点还是能观察出来的。 闻言苏倩的眼中猛地射出了一丝亮光,当下急促地说道:“好的,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找6师弟!”当下竟是直接朝着熔炼堂跑去,看得许山又是叹了口气。 同样的,在场的众人,也是明白了赵静雯在陈旭内心中的地位了。 第2296章 收获与失望并存(中) 柳紫印狐疑地看了看他的神情,不由抿嘴一笑,随后顾自正经地叨叨去了。 火圈外的王碟应声之后,立时震动了一对广袖,刹那间除了火圈之内,地坑里满满飞着五彩斑斓的蝴蝶。 毕竟麻省理工很大,但细分说来,每个专业方向也不会大到没边。 这都没算那些禁忌海妖族,禁忌海妖族若是入海,它们适应了这个环境,方平麻烦更大。 为了保持血性和战斗力,近百年时间以来各位军方指挥官们,轮流前往不同星域在莱茵帝国势力范围内捣乱,而白鹿号已经远离战火挺久了,这艘歼星舰里有人生存,暂时还没有堵上全人类希望的必要,一般能躲就躲。 说着她手一挥,手中多了一个精致的银铃铛,冷笑着向黑袍龙母走去。 操弄港股、美股、英股、期货什么的,偶尔是要周末加个班忙活一下,毕竟有时差什么的。 然后,我一脚踢在下面的圆形下面,那圆形被我踢的直直地飞了出去,和上面的圆形撞了个正着。 他这一拳,倒也是没有什么威势,而是平淡无奇,连一丝花哨都没有,只是拳中之力量,早已破亿了。 气血和精神这两个词语,昨天他上网的时候,看到的不是一次两次。 “叶宁,对不起。”安妮放下了手中的刀叉,她真的是要考虑能不能再在这个城市呆下去了。 “三天,好就三天。”元烈咬了咬牙,转身走了出去,如同一阵风般的消失在了办公室里。 “阿兄你放心吧,我绝对会没事的。”陆希保证道,旁的她不敢保证,可她绝对可以保证没有人可以抓了她来威胁高严。 本来是守城的士卒, 突然临时被赶到这荒郊野岭的地方修建营寨,说是听闻敌方派来的都是骑兵, 所以才选择用营垒挡住骑兵的去路。 石飞仙从未见过像班恒这么不要脸的人,什么叫自家没有徇私舞弊的人,说难听一点,他家有人领实差吗? 云庆帝这个万寿礼过得很热闹,中午用过宴席以后,下午诸臣与使臣们又看了各种歌舞表演,有大业的,也有附属国们带来的表演团,倒也有几分意思。 曲悠恼怒的白了楚鸢一眼,抬手狠狠的掐了过去。臭丫头,她这回也让她尝试一下,若是她能忍住不喊,便把府中珍藏的‘清风’送出。 “皎皎,你不用跟他说这么多。”高严冷着脸道,对付这种人根本不需要费太多的精力。 陈白起知悉公子沧月多少已经开始信任自己了,所以她更需好好表现,争取将来剿匪后能够留在他的身边辅助他完成霸业。 祝英台和梁山伯都不会武,知道自己没办法帮上忙反倒会碍手碍脚,闻言便拔腿就跑,后面那些人也不追,只和马家侍卫缠斗着。 只不过这些贵族子弟,都有着自己家族的教育体系,自然不会来投奔李云泽做他的弟子。 放在对人的战争里,这个伤亡,已经足以称之为兵败如山倒,除了撤退别无选择。 如果再一次遇到乌丑,虽然也可以战胜他。但是乌丑要逃,也是极容易的事情。 这……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等韩立成就了元婴,岂能轻易放过他。 腥臭的绿色血液蔓延,大地未知枯萎。鬼蜘蛛身体分成两半,倒在地上发出最后的哀嚎。 但是看到赵傲天的神邸落天没有硬直,一般都会往左躲,赵傲天也就不得不预判魔兽预判了自己的预判,进行进一步的战术分析。 “师傅,怎么能说老呢,就您现在的身板,再活个几十年不再话下。”一旁的柯震岳见自己老师有些意志消沉,连忙劝解道。 不过他倒也不怎么在意,仍然保持不卑不亢的态度。反正对于他来说,有刷词条系统在手,自己还需要靠拼爹吗? 次日清晨,开着利坚国最新式的F50双座双引擎隐身战机的简爱,已经通过日国前进基地的特殊通道,进入到了华国的境内。 酒足饭饱后,韩溪蕊心急如焚,她一心想着李美儿假怀孕的事儿,巴不得马上回府。 韩溪蕊回眸看着那店面,顿时觉得眼缘很重,她断定,那便是她的了。 自打上次他被周家的人警告之后,回去金爷发话,给他周家一个面子。 因为回到这个世界后,他感觉到了在被这个世界排斥,而且还越来越厉害。 比起被他在技术上碾压而郁闷致死,许潇宁愿为自己的言语负责。 皮氏和他的表哥被双双带进审讯室,进来之后被摘掉蒙眼黑布,二人努力适应了半天房间里的黑暗。 “轰”,一声巨响,伴随着一面合金墙的断裂,这场灾难落幕了。 而韩溪蕊也不理他,写下清血毒的方子,又写了治疗出血热的药材便交给了管家。 放在医生的面前说:“这些都是蛇窝周围挖过来的,您看哪一样是有用的? 围观的百姓们不敢劝阻闹事的地痞,赶紧劝着花姒锦赶紧离开,别和他们硬抗。 林凡看着眼前虚弱苍白的洛舞含,眼中有着震惊,心中更是无比感动。 周围摊位的人听到这边的骚动,脸上露出了羡慕而喜悦的表情,继续忙碌着自己摊位上的售卖工作。 “那就好。”李永说着便直接离开,林凡也是跟着出了训导处,高信三人这才长出口气。 木雨渐渐发现,似乎碎片之下掩盖的,才是这片空间的真正面貌。 一位真神如果是在自己的神国内与其它神明交战,祂的战斗力至少能提升十倍。 第2297章 收获与失望并存(下) 温玉蔻靠在窗前,她手中扣着一枚光滑的镜片,随意地将手置于窗帘一角,悄悄反掌,窗外的一切便尽收眼底,根本不需要探出头去。 “说感谢的话,应该是我来说,多亏了唐欣姐的介绍,我才能更加的了解天羽灵院,这东西就算是唐欣姐你给我介绍的报酬吧。”沐毅看着唐欣把那玉簪戴在了头上,让本来气质就不错的唐欣,更加的迷人了。 沐毅也不停留,直接走了出去,而金雅则是站在他的背后,美眸一直盯着沐毅的背影,直至他离开,她的眼睛才闪过一丝狡黠的意味。 真嗣没想到这只玛狃拉居然这么强,现在巨钳螳螂已经开始喘起了粗气,体力也开始有些下降了,反观玛狃拉,则越战越勇。 只见,伴随着一股股如天河般浩荡不息的气势,一只恐怖的大手骤然自遥远的天际横推而来,其所过之处,山河震荡。 刚刚对方说到南宫雯时,一双巨大邪眸突然震颤他心魂,他仿佛被摄魂一般,还好他最后勉强让自己清醒,要不然就真着了道。 所有的妖族、妖兽皆尽被白起和杀神卫斩杀,然而如此,却是并没有让白起他们欣喜,相反,白起的脸色愈发冰冷,宛若寒霜。 么,“那你知道这里属于什么地方么?”自嘲之后的白雪叹气道。 一时之间,邨城的城主和一些势力之主都动了不少的念头,不过最终,他们还是没有大张旗鼓出手,这一次的异象动静太大,他们瞒不住。 沈家的至宝怎么在沈禅理身上带着?不是说没办法带出清鹤山庄吗? “爷爷,爷爷!”汪水水立马惊呼一声,向着汪副会长扑了过去。 原来,右前方不远树立着两棵参天大树、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双木城了。银将双翼微敛,低头俯冲下去。 说完这句话,她噌的站起来就要离开,可下一秒,手腕被人握住。 就在这时,俊美强者突然化成了一条金龙,周身布满鳞片,有条不紊,且金光闪闪。 不过,有一件事情我得跟你们说清楚。那条蟒蛇不除掉,始终是你们日向族的后患。如果你们再为了多多获取肉干而欺骗别的氏族,以你们的战斗力根本不可能抵挡住一个中等氏族的进攻。 白想本来十分慌张,可看到聿景炎这幅样子后,心,反而平定下来。 当然了,那的蓝人儿,与那个红人儿就更不用说了,绝对是怪物中的怪物。 最后,当朱晓颜好不容易忍着痛被人从地上扶着站起来,却看见周围人打量自己时那异样的眼光和低声的议论之后,禁不住身子一僵,差点又要闭过气去。 “呵呵,学弟是第一次来,不错,这里正是第四试炼场。”宣武为萧天解答疑惑。 我的幻觉好像日渐严重了,再这样下去真的不行了。但是目前来说对于紫罗兰这种东西,我确实没有多少了解,只不过知道这种东西在我体内的时候也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没什么,看你嘻嘻哈哈的样子,我就想拧你两下,老是没个正经儿。”宗子雯嘴里说着,眼神却避开了他,或许,到了此刻,才是她真正的情动。 等舅舅走了,病房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这次我好歹也是立了大功的,所以公安医院给我批了一间单独的病房,屋子里面回荡的是许诺的呼吸声。 “好的!”路易平和庞重对伊朗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再说了,要想找到那位西利姆,还需要眼前的这个魏宽的帮助,所以陆易平并没有多说什么,直接就跟着他走了。 梁姐和陈娇璐已经够我头痛得了,现在再来一个凌雨,我可怎么处理才好,和梁姐说实话的话,我们俩之间的关系肯定会更糟糕。 那个隧道里已经被安放了灯,灯是每隔几米用一个建议的钉子钉在了墙。 山口正熊的眉毛皱成了一个川字,暹罗政府那些陪同过来的官员们,一个个脸色也格外的难堪。 这一天,梁姐约我在一家川菜馆见面,说有一个秘密想要先和我说一下,免得以后我知道之后不能接受。 猛然间来到这个世界,杨叶一路装逼,做什么事情好像都是顺风顺水,可是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兴奋劲已经过去,免不了有些怀念。 然而在凌晨一点半的时候,有一个姑娘站在门口。我能看出她很多次犹豫要不要进来,原本是想进来的,但是看到很多员工在收拾碗筷,可能觉得我们是要打烊。她刚转身要走,我喊住了她。 或许以后还会怀念铃鹿樱子,但她不会再有恨,也不会再有报仇的想法。 第2298章 耳听不如眼见 到现在这个网综已经持续了好几年了,而作为主持人的“大头死变态”王尼玛,微博粉丝数都已高达1642万,只是至今身份成谜,大家都不知道他长什么样,毕竟坚持戴着头套做主持的人可不多。 他拥有无与伦比的才华,近乎完美的性格品质,她似乎做的再好,也不过是他身边的一个陪衬。 “如果可以请多谈一个赛季,留下他一定有惊喜!”德里亚不自觉的脱口道。 随着他的声音,房间的屋顶上炸开了数个大洞,天光之下几道黑影飞掠下来,分头向场内的几位法师掠去。 “傅总,你父亲出院时打个电话告诉杨兰或者我,我们也好放心。”王芳提醒打开车门的傅总。 “你们先忍两天,有什么需要跟兄弟们说,大家都知道你们是什么人,做过什么事。等过几天郭校长回来,我给你们打报告!”那守卫说道。 没几下子,方浪将他们都收拾了,而他将长剑收起后,他心中很震惊,这些死士怎么会突然复活,他们到底是谁操纵的。 这段采访一出,不仅前线的电视台主播乐疯了,看电视的观众们也乐疯了。 但是,还有一个问题,万一那颗丹药因为时间久远,药效不够怎么办?或者他的情况需要超过一颗的药量怎么办? 奥黛丽前一晚就听周南说了这件事,但是演出回来,看见周南没有在家里,她仍然感到有些失望。 一听唐夕夕,叶骁手中的咖啡杯落在了地上,褐色的咖啡将地毯染成了黑色。 曹赟见这里居然还有人,而且还主动送上门,而且看穿着打扮,似乎还是有钱人。 唐老板眼底闪过一条精明,他没有想到,唐婉竟然一下子就猜中了自己的心事。 “娘都跟我说了,这段时间,辛苦你了。”霍衍深开口,首先打破了沉默的气氛。 老人家惊讶的看着自己,缓缓的走动两步,发现自己的双腿有力气,根本就不需要扶。“林先生,真是谢谢你!”壮汉一时之间有些哽咽,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双眼擒。 “是哥哥,他右眼角的疤痕是我十岁时淘气推他,撞在桌角磕的。”我一边说一边哭,哭着哭着又笑,像个傻子一般。 正想着,林墨念却在浴室喊她,说把他的睡衣拿过去,他刚才忘拿了,陆荫荫于是赶紧起身,屁颠屁颠的拿起睡衣,敲了敲门之后,就将门给打开了,准备将睡衣递给他,却还未站稳,就被林墨念一把拽了进去。 “万一主子们需要什么东西,里面又没有人伺候,那该如何是好?奴婢还是进去伺候着吧。”璇儿连忙说道。 “他没有跟着了,咱们走吧。”皇帝说完之后,拉着白韵一的手往前走去。 “不知道,他们都是上一个时代的存在……现在又重新复活了,他们有多强根本就不是我们能够揣度的。”东方鸿摇了摇头。 一刀此时也没有时间跟纪羽生气,他有种不好的预感……为什么,会这样? 千溯此时也来到拍摄的剧场,筱竹在一旁给他讲他的动作和台词,由于条件不够,只好筱竹自己上了。 “來,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千溯的朋友幽然,当然也是我的朋友。”筱竹指着幽然祭司说道。 那祁善最是善战,人云,苍穹有祁善将军在一日,便无倾覆之忧。祁善居于后方,与两关遥相呼应,即使黑邑两国携雷霆之击,只怕也会陷入泥沼深泽,无以深入一步。 她所谓的何必,其实包含了很多,比如说,何必这般的阻拦着她,她既然敢下车,就有办法化险为夷,再比如说,他为何总是在她想要不受管制的时候,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挡在她的面前。 “广阔”,还有说其他的?好似说上次自己也只见了玄龙鲸一面而已,整体的出现还真的是没有见过。 他的高兴表现在让易楠臣和徐成岩陪着他喝酒,他虽然有高血压,可这是个大好的日子,易楠臣也并未阻拦。 恒仏身上的粘液还未来得及清理的说。上去就像是湿透的意思,的确是有点狼狈不堪。 说起来民间关于黄鼠狼的故事,总是和狐仙之类并列在一起,有太多怪诞不经的吓人传说,但奚羽几次接触下来,觉得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邪气,它只是美意而已,从始至终并无害己之心。 杀破的父母死在安国大兵的手里,所以杀破之后便被轩辕老将军收养,本来之前一直跟着老将军行军打仗,后来不知道为何,他突然要变成暗卫,而且练武更加的辛苦了。 自从九一八事变起,蒋委员长以及国民政府一直不提全国抗战,反而让国民以及军队戒急用忍,尽量避免与日军发生战争摩擦,防止事态进一步扩大。 “我代表逍遥门欢迎这位兄弟。”高进强迫自己挤出一丝笑容,拱手对江宁说道。 傅云闻言还是不信,但是见到陆鸣认真的表情之后,开始觉得这件事情并非空穴来风,而且他也认为,陆鸣不可能会无缘无故开玩笑。 由四归二,再由二归一,长剑已经近在咫尺,陈非凡并没有慌张,只是微微一个侧身,便躲过了这一击。 第一天倒是没什么,灵罡剑气平静了许多;只不过体内的毒气居然没有完全压制住,也许是两种毒的缘故,稍不留神就有可能再次出现。当然,这些事情他跟外人不会说,一切如常,只是打坐时要比之前更加用心。 只是奚羽看她如花笑靥若有所悟,霎时间猛地如当头棒喝,怔而不语,一刹那令他自己也不安的一丝胆怯不可自抑到无可复加的地步,一时半会面如土色,呆立似木鸡。 越梓柔瘫软在地上,越泠然做事从来都不容置疑,她难道真的要如此吗?如今王爷不在,她若是给她送回去,恐怕再也不能回来了。 第2299章 与民同乐 弃城、死守、出击,是三种完全不同的战术思路。不能说哪一种战术是最好的战术。具体选择哪一个,需要从具体的军情出发。 我刷地一声将她桌前所有的漫画都扫到地上,狠狠地说道,“是,我都知道了,你考了倒数第十名,还骗妈妈,你现在还是班长,你怎么好意思……”她缩起腿,抱住膝盖,低低地哭着。 或者可以说,买不了兵,只能造兵。延迟了NPC士兵的整军时间,无法直接从兵营买了兵就拉上战场。 “免礼,坐。”夏含秋不动声色的在两人身上扫过,将手里的资料和两人对上了号。 我一句话都说不出口,妈妈已经到学校里了,看到我的表情那样的失望,那样的冰冷,那个答应我说暂时不告诉我父母的老师很生气,他说我欺骗了他,面对着所有的指责。 “是很漂亮,不过我还是最喜欢属于我的!”他一边说,一边轻轻捏两下苏萨的柔软腰肢。 黑虎十分清楚,虎豹村崛起的核心环节就是武器销售。没有人买他的武器,就算天豹有天大的本事出谋划策,也没用处。 暮封的所有因果和过去未来,在莫云再次见到他的时候就是都明了了,既然他是这个情况,那么莫云也就不用多思多想了。叮嘱一番也就够了,说多了反而不好。 朱秀琴和他们兄妹之间的战争,秦大海从来也不参与,今天怎么一反常态了? “哼,啦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萨兰德冷笑一声,擦去嘴角的血迹,嘲讽道。 这下子,七公主终于明白了那仙丹的珍贵,她心思大定,也终于想起自己母亲的问题。 “该不会又是什么明星吧。”这种阵仗陈易之前也见过,如果水心月在这的话,场面肯定会比这不知夸张多少倍。 “投。”在敌人冲到一百多米距离的时候,托达下达了投矛的命令。 林霖低分段的“磐云3班木头”账号,并没有获得目前凯南非常火爆的皮肤腥红之月,这个皮肤在腥红之月的三款皮肤里,特效做的非常不错,是诸多上单玩家钟爱的一款皮肤。 “老徐,你现在召集我们过来,该不会又是重点培养名额的事情吧?”一名大执事笑着调侃道。 虽然是这么想,可苏逆却将心神提升到了极点,灵魂力疯狂外放,只要有一点儿不对,他便会夺命狂奔。 “嗨,你说这么多,顶多也是跟我们发发牢骚,我们还真帮不上忙。”大师说道。 天罚刚刚展露区区一角,出现了一个青铜使者,便让这里的两个凝液境强者惊恐不堪。 多目虫兽眼中闪过一抹茫然,它不太明白为什么刚刚明明占据着巨大优势的战局,在短短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毕竟以少主对此事的在乎,一旦确定来人的身份,很有可能中断闭关……万一她弄错了,可就百死难辞其咎了。 这些话花花都是说给王修听的,王修也没在意,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 密室里面是极其的安静,玄冥和上官鸿就那么面对面立着。似乎在此时,除了呼吸着同一方空气之外,他们就不再会有其他的交流。 “好了好了好了,我就那么一说你就别太当真,你这伤是怎么回事儿?”赵国栋问。 “我不要别的,只要他对我另眼相看就好。”王雯看着那发型样本喃喃道。 “某这就见明府,什么事情有某承担”,李烨这次到东海县正要找欧阳县令。 玄冥虽是这些日子见惯了锦瑟如此的打扮,但是此时看着她却是有一种别样的感觉。那种感觉很轻柔,却是在不经意间撩动着玄冥的心弦,玄冥只是觉得心中的某一处在突然之间变的柔软起来,还带着一种难以名状的感觉。 “对不起!对不起!放过我吧,我以后再也不当忍者了。”鬼兄弟抱着卡卡西踩着脑袋的脚,求饶道。 两声惊呼同时响起,我低着头不好意思的连声说着对不起,而她也只是淡然的笑了笑,轻轻摇了摇头。 虽然葛从周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本能告诉葛从周骑上战马会更安全一点。四人疯狂的往后营的马厩里跑,那里饲养着百八十匹战马,都是斥候平时骑乘的战马,属于起义军中最好的战马。 “母妃已经回宫了。你也回去睡吧,这夜里这么凉,别冻坏了。”她继续说。 孙悟空认得那就是个妖怪,但此时心一横,心想:“你这秃驴,既然你想死,我就成全你了。”于是也不争辩,看着陈玄奘走到大树下。 天知道他究竟花费了多大的定力,才能在那位熟悉自己的大人面前,做到与以往完全一样的状态。 吴为不再犹豫,眼中含泪大,吼一声,扬起冰火剑,将死灵塔中一万人当成了自己的敌人,一刹那,吴为身边燃起熊熊魔焰。 第2300章 调研熬屏市(上) 自己的儿子才多大,作为父母的,不能保护他,反而要让他撑起容府的一片天。 现如今慕泽手握天下七分兵马的时间,一世早了两年,慕阙也早了两年开始成长了么? 那时,渣男还没跟她有婚约,渣姐还是一朵默默无闻的狗尾巴花。 “吕纯心,心纯歌姬?”杜子辕立刻拿出灵光玉检索了一下,果然找到了有关的信息。 一个冰蜘蛛的腹部被刺穿,内脏喷了一地,焦黑的地面再次染上一层白霜来。 裁判恨铁不成钢,终于响哨,但是没有掏牌,只给了梅西口头警告。 奎罗斯和费兰羡慕地看向莎拉波娃的位置,纷纷摇头,太强壮了,我们扛不住,只有凯飒这样的球员才能满足她。 他们看到洛塔后,并没有表示什么,自己走自己的路,如同朝圣的礼拜的人员。 众人噼里啪啦一顿揍,打得这个铁疙瘩满身痕迹。但是最后发现,各种攻击都破不了对方的防御。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秦琼终于是忍耐不住了,大声喝道:“全军冲锋!”面对哪怕是数十万黄巾贼,他们无所畏惧。 这时,一头巨大的穿云豹前来觅食,这种穿云豹是血之星的上古神兽。一头穿云豹幼崽,就能轻松的打败十头血狮和三十头血豹,如果是像这种成年的穿云豹自己都可以对付一到两头血龙。 除非能得到五品以上的疗伤圣药,才有可能恢复如初,但此等圣药,太过珍贵,价值连城,连武皇强者都视若珍宝。 他知道天师萧尘是懂的医术的,也是指望萧尘能把这两个治好,最起码,让他们可以跟着自己一起行动。 这位安家老祖宗,在杨笑授意下,把方清荷与方清寒兄妹收为了亲传弟子,整天监督他们修炼,从此,他们才终于没有时间上神剑峰来找杨笑,让他轻松了不少。 “如果你不介意她换个爸爸,我可以给你报销。”林彤冷不丁的回答道。 李欣妍有些迷茫了,被宁城颇有实力的大家族之一的人注意,难道是自己太优秀了?怎么会让局长找自己?找我干嘛? “又是夏词嘉那个多嘴的家伙,看我见到他不撕烂他的嘴!”林时月气的咬牙切齿的说道。 这个想法够大胆,但是的确可行,主要是对于田虎军的了解,田虎军不过是些聚集的饥民,训练谈不上,装备更谈不上。 阿雾看陶思瑶的神色就知道只怕陶应时那儿还有些举棋不定,阿雾心里叹息一声,若是陶思瑶能生个儿子出来,陶应时就能安心许多。不过如今楚懋明显冷置着陶思瑶,阿雾也不能绑了他去琼芷院。 佟老大冷笑了一声,身形一展,就消失在原始莽林里。满地荆棘消失以后,这火灵森林里,就变得通畅起来。佟老大几个起落,就到了火灵森林深处。 恐怖的能量瞬间如海啸一般,席卷王昊的奇经八脉,仿佛要将他彻底撕裂。 我痴痴怔住,‘唇’抿成一线,不知不觉中,又掉入了思念的泥潭。想起了辛格告诉我戒指项链的寓意,不禁胡思‘乱’想。 这也是一种极其高昂的激励斗志的鼓声,这样突如其来,又瞬间偃旗息鼓的举动,让蓝军彻底陷入一片混乱中。 “那些老毛子又是咋回事?”我才醒来,一试图进行思考,就会很头疼,于是直接问道。 我告诉司徒如海已经没有他的事情了,但是我对司徒家族的人都没好感,让他赶紧滚蛋。他也没说什么,买了第二天的机票,当天回到了自己下榻的酒店去了。 诺诺着急地在房间里转悠着,转悠了一会儿,开始拖出行李箱收拾东西,收拾到一半,突然想起来,应该给妈咪留一封信,当面道别是不行的,妈咪肯定不会同意的。 她赶忙接过,回身正准备奔去卫生间时,脚步却顿住了。我抬头一看,发现之前我们遇见的那个阿拉伯帅哥,正巧从电梯口走出,看看连翩手里的东西,又看看我‘乱’作一团的包,眉头微微皱起。 是的,禁忌是我们的阻碍和屏障,却也是我们感情的催化剂。虽然只有短短五个月的时间,可禁忌却把这份爱无限地扩大,足需要用整颗心去铭刻。 此话一出,三毛立刻身形一闪,人下一秒已经用闪电般的速度冲到了舒靖容的面前,目光在周围四处的看来看去。 整条街道上,静谧如空谷般,吸气声不绝于耳,空气中在男子错身而过的时候,还传来阵阵药香。 去年底,沈华善看到了沈宁的蚍蜉,想到这个事情真的不能再拖了,在他离开京兆之前,再次叮嘱了沈则敬,让他一定要将这件事情落实了,这算是沈家的一件大事。 晃动着脑袋,雷羽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褪去外衣准备着自己的修炼。 “为今之计也只有如此了。”太烁是最担心雷羽安危的人,这个男人早在无数年前就已经走近她的内心,如今再度见到,她自然不愿雷羽有任何意外发生。 如今苏家正与云家争夺西宁盐场这一块肥肉,韩家的盐井其实是很让人眼红的,并不仅仅是任家会心动。 而且自从他那一次在任家见过她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出现在他梦里了。 “何事?”玄武挑了挑眉,他也很少看到朱雀这样严肃的说话,料想也非是儿戏之事。 钟离坎却心中苦笑,他其实已经先一步得知了今rì审讯的结果,知道双方除了你死我活,再无寰转之地。反正横竖要刀兵相见,干嘛还要吃那老匹夫的闲气呢? 在凌风的手伸到马上要拿到酒杯的时候,他突然停了下了,抬头看向李天启。 翌日清晨,雷羽便推脱了黑龙的百般挽留,朝着距离此处不远的一座山头而去,那里是罗刹婆子的所在地。 蒙龙杀老头的时候只有十六岁。杀了老头之后,两兄妹就将老头所有的东西都给卖了,又将老头的尸体给烧了,然后带着老头的钱离开了那个城市。也就是这一次,姬妖媚第一次参与了毁尸灭迹。 第2301章 调研熬屏市(中) 罗阳荣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可是,如果我们不主动承认错误,一旦被厉书记查出来,后果将更加严重。而且,我相信厉书记也是通情达理的人,只要我们能够表现出积极的态度,他一定会给我们改正的机会。” 上官港闻言,微微点了点头,似乎被罗阳荣的话说服了。“好,那我们就按你说的做。你马上准备一份材料,把广荣街封路的情况,以及我们的解决方案都写清楚。” 罗阳荣应声而起,匆匆离开房间去准备材料。 上官港则坐在沙发上,继续等待着厉元朗的下一步行动。 他思考着,这次的事件将是对他的一次严峻考验,只有成功度过这次危机,才能继续稳固自己的政治地位。 但是,能否安全度过政治危机、如他所愿吗? 至于结果如何,他也不知道。 只能祈求老天保佑了。 心乱如麻的上官港靠在松软舒服的老板椅上,闭目养神。 这时,响起一阵敲门声,秘书万明推门进来。 上官港抬起眼皮瞄了瞄,随即微闭双目,心不在焉的随口问道:“什么事?” 万明一阵犹豫,斟酌着如何开口。 引得上官港一脸不悦,“有事就说,别耽搁我的时间。” “是,是。”万明满脸赔笑,点头哈腰的说道:“书记,我有个小小建议,我发现厉书记到我们熬屏调研,说是为了干部考核的事情,但我觉得,他的调研是全方位的,不仅仅局限于此。” “您看,厉书记在光荣街的调研,就是突发奇想。还有,他在上一站告河市,亲临广场调研,与民同乐,主要目的还是民生问题。” “厉书记对群众生活非常关心,尤其涉及群众切身利益。由此让我联想到,银龙镇去年发生泥石流,省里拨的救灾款,您说,厉书记能否就落实和执行情况,突然去银龙镇调研呢?” 原本没怎么在意的上官港,一听万明这番话,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 是啊,万明所言极是。 厉元朗在告河市调研时,就曾突然改变行程,前往广场与民众互动,了解民生民意问题。 银龙镇作为熬屏市苍龙区下属的一个镇,去年遭受了严重的泥石流灾害,省里为此拨发了一笔救灾款。 如果厉元朗真的对救灾款的落实和执行情况感兴趣,那么银龙镇无疑是一个值得关注的重点。 上官港想到这里,不禁感到一阵后怕。 如果救灾款的使用存在问题,一旦被厉元朗发现,后果将不堪设想。 于是,他赶紧抓起座机,联系了罗阳荣。 简短的将这事一说,罗阳荣也是吃惊不小。 他在电话里说:“书记,关于救灾款的落实情况,我曾经听取过苍龙区的米凯汇报过,也亲自到现场检查过。” “个别有几处小毛病,我早已要求苍龙区和银龙镇尽快改正解决。并指示相关部门,务必落实执行。” 上官港当即打断他的话,“后续情况你跟进没有?确保百分百的不出问题,经受得起厉书记的检验?” “这……”罗阳荣一时语塞,他哪敢拍胸脯,那可是赌自己的政治前程。 从罗阳荣的反映,上官港就已清楚,这件事透着猫腻。 必须立即采取行动,查漏补缺,绝不能出现任何破绽。 他沉声对罗阳荣交待道:“你马上联系苍龙区和银龙镇的负责人,让他们立即对救灾款的使用情况进行自查自纠,确保每一分钱都用在刀刃上,绝不能有丝毫差错。” “你亲自负责此事,务必争取在厉书记下午调研之前,把所有问题整改到位。” 罗阳荣在电话那头连连应承,表示将立即行动,绝不耽误。 挂断电话后,上官港靠在椅背上,长舒一口气。 他知道,这次的政治危机能否度过,关键在于他们的行动是否迅速、有效。 他闭上眼睛,默默祈祷着一切顺利。 而此时,厉元朗正在招待所房间里休息,对即将发生的一切毫无察觉。 按照行程,下午两点,厉元朗一行先后调研了熬屏市几个地方。 四点钟的时候,厉元朗突然提出,要去银龙镇。 此言一出,上官港和罗阳荣禁不住相互对视一眼,眼神中透露出胸有成竹的信心。 从市区到银龙镇,相距三十公里。 只有一条乡道,路况经过沙石铺垫,不怎么颠簸。 一路上,厉元朗没怎么说话,倒是罗阳荣不时向他介绍沿途风景,跟随的苍龙区书记和区长也做着补充。 一个多小时后,车队开进银龙镇。 镇委书记和镇长,率领全镇领导班子成员,早已等候在镇政府大门前。 中巴车停稳后,厉元朗在上官港、罗阳荣等人陪同下,步行下车,与在场的镇里官员握手致意。 可他并没有去镇政府休整,而是直接要求,去泥石流毁坏现场看看。 于是,三十几人的队伍,浩浩荡荡走在银龙镇的大街上。 引来四周的居民驻足观瞧。 走在队伍正中间的厉元朗,不时和百姓招手打招呼。 有时候也停下脚步,与摆摊的摊主聊几句。 感觉这些人对答如流,好像事先准备好草稿一般,使得厉元朗瞬间索然无味。 银龙镇不大,一条主街不到二十分钟,就走完了。 说话间,队伍到达位于全镇西侧的一片区域。 在镇领导引导下,大家走上一块高地。 镇长指着不远处介绍,那里就是去年遭受泥石流侵袭之地。 远远望去,只见一片荒芜之地,被冲刷出的沟壑纵横交错,仿佛大地的伤痕,诉说着那场灾难的惨烈。 然而,在这片废墟之上,却已经看不到任何救灾重建的痕迹。 厉元朗的眉头微微皱起,目光中透露出疑惑与不满。 他转身看向陪同的镇委书记和镇长,沉声问道:“这就是去年泥石流灾害的现场吗?救灾款都用到哪里去了?” 面对省委书记的指责,镇委书记和镇长丝毫不慌乱。 镇委书记首先说道:“厉书记,考虑到这里地势低洼,不适合居住。我们选了一片高地区域,为受灾户兴建了新房屋。” “在市委市政府的关怀下,区委区政府的领导下下,全镇上下齐心协力,共同参与了灾后重建工作。新房屋的建设不仅符合安全标准,还充分考虑了居民的居住需求和生活便利。” “同时,我们也对受灾区域进行了生态修复,种植了树木和植被,以防止水土流失,并逐步恢复生态环境。” “目前,大部分受灾户已经搬入新居,开始了新的生活。” “厉书记,您可以随我们去新居区域看看,实地了解一下我们的工作成果。” 厉元朗听后,神色稍缓,点了点头。 在镇委书记和镇长的带领下,一行人离开高地,前往新居区域。 沿途,厉元朗不时询问关于灾后重建和救灾款使用的情况,镇委书记和镇长都一一详细解答。 新居区域位于镇东北侧,一片崭新的房屋错落有致地排列着。 镇领导引着厉元朗一行人,走进一受灾户家中。 这是一个三代同堂的家庭。 年轻父母,还有一个上小学的女儿,以及年逾花甲的奶奶。 一栋二层小楼,装修得富丽堂皇,还非常干净整洁。 院子里靠墙角的地方,停着一辆小轿车。 厉元朗落座后,观察房子情况,并对男主人说:“看起来,你们的生活过得蛮不错,有房有车。” 男主人拘谨的笑了笑,使劲搓着双手说:“多亏省里和镇里的关心帮助,让我们过上幸福生活。” 厉元朗回应说:“政策好,也需要你们的辛勤付出。” 男主人表示赞同,继续说道:“是啊,现在政策好,镇里的领导也实心实意为我们着想。灾后重建,不仅给我们建了新房,还帮助我们恢复生产,让我们有了稳定的收入来源。” 厉元朗满意的点了点头,提出可以参观一下他们的房子吗? 男主人略显犹豫,眼神不自觉的瞟了一眼镇委书记和镇长。 这一细微动作,却没逃脱厉元朗的火眼金睛。 冥冥中,冒出一丝预感。 第2302章 调研熬屏市(下) 镇长连忙说道:“看我干啥,领导要参观房间,你赶紧带路啊。” 镇委书记也挤出笑脸,解围起来,“乡下人没见过世面,反应慢,请各位领导见谅。” 眼见银龙镇的两位父母官发话,年轻男子这才回过神来,带领厉元朗等人挨个房间参观。 在二楼的一个房间里,厉元朗看见一架钢琴,随口问年轻男子,“这是你女儿的?” 男子搓了搓手,生硬的点了点头,一旁的张秋山提议道:“可否请小朋友弹一首曲子,让我们欣赏一下?” 一听这话,男人再次陷入两难境地,眼睛忍不住又看向镇委书记和镇长。 眼神中充满惊慌和不知所措。 李浩然则招手把小女孩叫到厉元朗跟前,厉元朗蹲下身子,和蔼可亲的问:“小朋友,你平常喜欢弹什么?给爷爷弹一个好不好?” 谁知,小女孩却使劲摇了摇头,“我不会……” 此话说出来,在场众人皆惊,还是镇长反应快,忙说:“这是给孩子提前准备出来的乐器,想着以后让她学,没想到今天让领导们见笑了。” 厉元朗不动声色,也没说什么。 起身离开之际,路过院子的时候,瞄了一眼停放的那辆黑色丰田凯美瑞。 这一动作,被李浩然尽数收入眼底。 挑了一个僻静之处,拿出手机打了出去…… 参观完这家,厉元朗等人又在镇里转了转,半个小时后,启程打道回熬屏市。 到了市委招待所,厉元朗返回房间。 上官港和罗阳荣一见时间不早,双双来到厉元朗房间门口,打算请厉元朗他们吃晚饭。 可是,李浩然从房间里出来,神情严肃的对他们两个说:“上官书记、罗市长,厉书记现在请你们二位进去,有话要说。” 从李浩然的表情中,明显有种不妙预感。 事已至此,上官港和罗阳荣只好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厉元朗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文件。 上官港偷偷观察厉元朗,表面上看似平静,但气氛中透着一股压抑,让人喘不过气来。 两人站在厉元朗面前,上官港壮着胆子小声提醒道:“书记,您劳累一天了,是不是先吃晚饭?” 厉元朗抬眼看了看他俩,讲手中的文件放下,目光如炬,透着一股威严。 “银龙镇的参观,让我真是大开眼界。” 这句没头没脑的话,使得上官港和罗阳荣如坠雾里。不明白厉元朗的用意何在。 只见厉元朗从沙发上站起来,缓缓走到窗户前,背对着他俩,声音由轻缓逐渐变得沉重。 “真是好算计,为了应付调研,竟然胆大包天,特意安排一场作秀表演。” 随即,厉元朗指了指桌上的文件,“你们看看这个……” 上官港顿时一愣,拿起文件扫了几眼,惊得目瞪口呆。 文件上面罗列的内容,竟然是参观那家的房主人真实信息,并非是他们看见的一家四口,而是另有其人。 就连那辆凯美瑞轿车的车主,也不是年轻男子。 怎么会这样? 银龙镇领导,为了应付厉元朗的调研,特意将这处房子借给那家人使用,营造出一种生活富足的假象。 厉元朗冷冷地说道:“你们为了政绩,不择手段,欺上瞒下,这种行为,严重损害了政府形象,更辜负了群众的信任。” 上官港和罗阳荣面面相觑,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们万万没想到,厉元朗竟然如此敏锐,这么快就发现了其中的猫腻。 厉元朗继续说道:“我此次调研,本意是为了了解真实情况,为群众解决实际问题。可是,你们却给我上演了一出精心编排的戏码,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上官港颤抖着声音说道:“厉书记,我们错了,我们一定立即整改,绝不再犯。” 罗阳荣也连连点头,表示将深刻反省,认真改正。 厉元朗看着他们,语气沉重地说道:“作为领导干部,我们的职责是为民服务,而不是为了个人的政绩和私利,欺瞒上级,愚弄百姓。你们这种行为,已经触犯了党纪国法,必须受到严肃处理。” 上官港和罗阳荣闻言,脸色变得煞白。 他们知道,这次的事情已经闹大,无法再隐瞒下去。 只能等待着上级的处分和人民群众的谴责。 厉元朗看着他们,继续说道:“我希望你们能够真正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从此以后,脚踏实地,勤政为民,做一个让群众满意的好干部。” 上官港和罗阳荣连连点头,表示将痛改前非,改正错误。 厉元朗看着他们,叹了口气,说道:“你们先回去吧,好好反省,希望给省委一个满意交代。” 两人如蒙大赦,赶紧转身离开。 上官港将罗阳荣拽进自己在招待所的专属房间,刚关上门,指着罗阳荣的鼻子怒吼道:“你干的好事,我让你安排银龙镇,你是怎么安排的。这下好了,你犯的错误,把我和市委都连累了。” “罗阳荣,你要好好检讨,要做好负全责的心理准备。” “书记,我……”罗阳荣一脸苦相,千算万算,怎会算到银龙镇这两个混蛋,狗胆包天,竟然做出此种阳奉阴违的蠢事。 厉元朗那句要严肃处理的话,至今还在他耳边回响,如同一道催命符,让他心神不宁,坐立不安。 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不仅关乎到自己的政治前途,更关系到整个市里的形象。 罗阳荣苦着脸说道:“书记,我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您得给我指条明路啊。” 上官港瞪了他一眼,怒其不争地说道:“现在知道害怕了?早干嘛去了!你马上联系苍龙区的负责人,让他们立即滚到市委,我们要亲自听他们解释,务必尽快拿出一个处理决定!” 于是,熬屏市委召开紧急会议,研究处理结果。 这边,吃过晚饭的厉元朗,和张秋山聊起这次调研的感受。 主要围绕干部队伍的建设问题。 厉元朗说道:“这次下来,才走了两个地方,一个告河,再一个,就是现在的熬屏。” “两下比较起来,真是天壤之别。” 张秋山深有同感的说:“是啊,告河那边,干部们脚踏实地,真心实意为群众办事。而熬屏这里,却出现了如此荒唐的事情,真是让人痛心。” 厉元朗点了点头,神色凝重地说道:“干部队伍的建设,关系到我们的未来,必须高度重视,绝不能容忍这种欺上瞒下、阳奉阴违的行为。” 张秋山表示赞同,继续说道:“是的,书记。我们必须加强对干部的教育和管理,提高他们的政治素质和业务能力。同时,也要建立健全的监督机制,确保他们的行为符合广大群众的利益。” 厉元朗微微颔首,沉思片刻后说道:“这次调研结束后,省委要加强干部队伍建设的问题,不能让少数害群之马,坏了整个队伍的风气。” 张秋山闻言,神色也变得严肃起来。 厉元朗的话不仅是对熬屏市干部队伍的警醒,更是对整个干部队伍的一次深刻反思。 只有不断加强自身建设,才能更好地为民服务,才能赢得人民群众的信任和拥护。 紧接着,厉元朗又提出一个想法,他说:“通过这件事,我看是时候进行一次全省干部的人事调整了。” “我们要把那些工作不实、作风漂浮、阳奉阴违的干部,坚决从领导岗位上调整下来。” “同时,要选拔一批政治过硬、作风扎实、敢于担当的干部,充实到各级领导岗位上去,给他们加加担子。” “只有这样,才能确保我们的干部队伍始终保持蓬勃朝气、昂扬锐气和浩然正气,才能推动各项事业不断向前发展。” 张秋山听后,眼中闪过一丝赞许的光芒。 恰在此时,厉元朗的私人手机骤然响起。 他一看号码,禁不住诧异起来。 第2303章 前瞻性布局(上) 夏琪抬起手,抚摸着君谨言的头发,“累吗?”她想到了今天在报亭那边看到的报纸。这些日子,他既要忙君氏集团的事情,又要经常陪着她在医院里一起照顾母亲,有多累,可想而知。 “你不是很嫌弃我俩吗?你不喜欢父王,你喜欢别的男人。”冥伯赖赖的看着我。 鼻青脸肿,狼狈万分,骨头都不知道被打断了多少根,几乎让人看不出他平时的样子。 “又有人来提亲?什么人?”温素心中甚为苦恼,也不知道瑾歌会想什么办法,如今又来一人,也不知会是什么场面,温爹会作何打算呢? 忽然,一声巨响,在这个黑暗的空间里爆发,顿时地动山摇,伴随着远处似乎还有凤鸣清啸和狂怒嘶吼。 她的双腿本能地环住了他的腰,他每一下的走动,他的那-话-儿就会或深或浅的抽-插着,让她的身体泛起一阵阵的颤栗。 “你胡说八道。”萧山被唐龙这话刺激的有点神志不清,浑身紧张,眼神盯着唐龙看。 傍晚的时候张念祖接到了徐赢东的电话,杜恒在下午18点50分离世,死前最后的时光归于平静,享年45周岁。 虽然与十四师兄这样说,我心中却不觉叹道:“好一个上古绝方断念绝思,只怕这是个你死我活的毒方。要得到无情血,怕是要万念俱灭才行。只恐鲜活的血是不行的,只能取尸身之血。 尽管微山湖很多地方都已经结冰,可为了确保过往运输船舶的安全,驻守微山湖的日军河防大队,依旧开辟便于炮艇跟铁甲巡逻艇通行的水道。 想到自由民棚户区里,到处挂的都是臭烘烘的野猪肉,大家脸上的表情都很精彩。 老嬷嬷不知从哪里转了出来,又换了一身嵌着金线的衣服——当然布料还是粗麻布。 如果没有这道铁索吊桥,维克多全力施为也可以飞越深渊。只是现在没必要展示自己横渡虚空的非凡本领,他在吊桥上三次纵跃便到了对岸,来到亚速尔塔神庙的脚下。 叶倩很少看到男人有这样一双好看的手,关键是他的手指修的如此干净。于是她就有些好奇,拥有这双手的男子到底长什么样。 苏雪衫的身形不断后退着,她手中的青玄剑微微嗡鸣,忽地上挑,刺向炎漠。 凭着他的敏感嗅觉,李总既然亲自打电话给他,说明一定是看中了他这么的什么,所以才会提出和他见面,同时也能说明,他是个很有魄力的人。 白穹首一口老血喷出二尺,择人欲噬,恨不得把在场众人全部灭口,看了一眼墙上冷冰冰的平底锅,火气顿时晓了七分。 其实朱磊他们在之前并不知道靶舰的具体位置,在等到军方的通知之后,才能根据计算得出数据,然后由计算机调整电磁轨道炮的角度和方向,之后计算机会自己发射出弹丸。 团结、互助、配合的团队意识必须建立在了解彼此,信任彼此的基础上。伊莫森藏头露尾、遮遮掩掩的鬼祟行为反而容易坏事。 天明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竟然在暗室之中,懊恼的敲了敲脑袋,自己怎么这里睡着了,难道玩累了。 罗德尼连忙说道:“我不是故意的,哎呀!”爱尔玛将罗德尼扑到在掩体内。 再抬眼往前一看,唐悠儿更是吃惊不已,原来这里竟然是一个天然的山洞。 先是宽慰了几句,然后关切问需不需要他晚上去咖啡屋看看,把醉鬼赶一下。虽然张欣盛心里巴不得咖啡店别开了,但也不能给醉鬼写感谢信,总是要表一下关心和心意。 “当时我也没多想,只是觉得这孩子的天赋很好,无论我讲什么,他都是一听就懂,还能举一反三,可塑性很强。”言罢还特意看了眼坐在对面的赵帅,眼神中颇有都是自己的儿子,差距怎么就那么大的意思。 “我问你,刚刚子慕欺负你,你为何连还手的表现的都没有。”云魅冷言道。 同时我自己也认为,要是把史家其余的人一起处决,也太不公平了一些。 “吼!”接连几手尝试失败,心魔终于狂怒起来,三百丈的身躯跃云而出,直往下方城市扑下去,巨大的身形犹如陨石击地,就要将整个城市都踩爆。 “情人洞”里非常暖和,虽然很暗,但摸着石壁顺着台阶走,倒也迷失不了方向。 所幸的是,吕布已经从那个固化的社会里逃脱出来,没想到他又回到现在这个固化的社会,他若是任由那一辈的问题在这一辈子重演,他吕布还有生存下去的意义吗? 欧阳锋掌劲雄浑,对劲力的运用高明灵活之极,在王离力量不能超过他太多的情况下,一切手法要落实到他身上,他都能以劲催劲,硬碰硬的将攻势和打击消弭。 购买一块儿大点的土地,将队友聚拢在一起,在黑石城没有住处的队友们也不用担心旅馆客满的情况,另外,团部的建立,对于提升团队的凝聚力和队友们的默契程度,也是有很大的帮助。 埃尔比点了点头,却并不气馁,这样的结果似乎是他早早的就预料到一般,血色的骷髅越来越近,埃尔比却专心吟唱起了咒语。 我把手伸到了上面,然后使劲的一按,那石头顿时被按了进去,而且我还听到了卡卡的声音。而我们看到的道石门也慢慢的朝上打开。 天九哥脾气暴躁,就要给陈笑棠一点颜色瞧瞧。陈笑棠表面憨厚可掬,暗地里却也恼火了,笑眯眯的眼中闪出一丝精光,如果对方真得动手,他不介意一脚把他踢成残废。 第2304章 前瞻性布局(下) 白晴接电话的速度很快,厉元朗轻声说道:“还以为你睡了呢。” 白晴微笑着回应,“我倒是想睡,睡不着。” “你失眠了?看没看医生?”厉元朗急切问道。 “我失眠不为别的,全是为了你。” 厉元朗愣住,“为了我?” “就是。”白晴说道:“我明天要去外地一些日子,拜访爸爸生前的老部下。” “他们虽然退下,可说话分量还在。明年是选举年,也是你更上一步的绝佳机会。不提前做足充分准备,等到了时候就晚了。” 还是为了这事。 厉元朗如实道:“老婆,卿柔刚刚给我打过电话,也谈到这个事情。还给我指出明路,让给把王占宏的小儿子毕方调到南州省工作。” “唉!”白晴长叹一口气,“你的事,我们两个女人跑前跑后的,可你却不上心,还一门心思扑在南州省的工作上面。” “真不知道上一辈子欠你什么,让我俩死心塌地的为你奔波。” 老婆的抱怨,厉元朗哑口无言。 的确,自己身为一家之主,却把家庭的重担全都压在了妻子的肩上,让她为了自己奔波劳累,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愧疚之情。 他柔声说道:“老婆,辛苦你了。我知道你们都是为了我好,我会认真考虑你们的建议,也会努力平衡好工作和家庭的关系。” “这些话,我都听得耳朵长茧子了。”白晴无奈地说:“算了,你无法出面,还是让我来吧,谁叫我是你老婆呢。” 接下来,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儿子清清和女儿厉玄,至于另外三个孩子,厉元朗不便提起。 毕竟,他们还有韩茵和郑海欣的照拂。 次日一大早,厉元朗洗漱完毕,李浩然敲门进来。 低声说道:“书记,上官书记和罗市长正在门外等您召唤。” 厉元朗一凝眉,问道:“他们什么时候来的?” “来了一个多小时。” “嗯。”厉元朗微微点了点头,稍作思索才说:“叫他们进来,陪我一起吃早餐。” “是。”李浩然领命,转身出去。 不大一会儿,上官港和罗阳荣一起进来。 规规矩矩站在厉元朗面前,像极了犯错的小学生。 厉元朗仍旧板着脸,没有一点笑模样。 二人见状,心里更是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好一阵儿,上官港壮着胆子小声说:“书记,市委连夜召开紧急常委会,经过研究讨论,一致决定,给予苍龙区委书记和区长,党内严重警告处分。” “免去银龙镇党委书记和镇长的职务,并对其他相关责任人,一并予以严惩。” 一旁的罗阳荣插言道:“经了解,银龙镇在灾后重建过程中,存在严重的贪污腐化行为。” “把工程变相交给自己亲属,之后层层转包。等到了最后施工方手中,基本上已无利润可言。” “因此,施工反偷工减料,以次充好,导致工程进度缓慢,质量严重不达标。这种行为,严重损害了人民群众的利益,也影响了政府形象。” 厉元朗听后,面色更加凝重。 他沉声道:“对于这种问题,我们必须零容忍。不仅要严惩相关责任人,更要加强制度建设,从源头上防止类似问题的再次发生。” 上官港和罗阳荣听后,连连点头。 厉元朗继续说道:“灾后重建工作,关乎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也关乎党和政府的形象。我们必须高度重视,全力以赴。” “是,书记。”上官港和罗阳荣齐声答道。 他们知道,厉元朗的话不仅是对他们的警醒,更是对整个干部队伍的一次深刻反思。 只有不断加强自身建设,才能更好地为民服务,才能赢得人民群众的信任和拥护。 随后,上官港汇报了银龙镇欺上瞒下的真实情况。 昨天参观的那栋二层小楼,实际拥有者,乃是银龙镇副镇长的小舅子家。 因为这个副镇长主管灾后重建工作,利用手中职权,违法给其小舅子弄了这么一套,本该分给受灾户的房子。 厉元朗搞了一个突然袭击,银龙镇领导来不及准备,只好让受灾户假装住在这里。 由于不熟悉环境,加之紧张,所以漏洞百出。 才让厉元朗发现,他们的猫腻。 败类! 厉元朗气得使劲一拍桌子,怒目而视瞪着上官港和罗阳荣。 指着二人的鼻子质问:“这种情况持续多久,还有多少政府官员效仿?” 二人被厉元朗的发怒,吓得浑身一激灵。 特别是罗阳荣,全身不受控制的一阵颤抖,结结巴巴的回答说:“好几个月了,据调查,共有五名镇政府领导,指使各自亲属,公然占有受灾户的房子,还查获个别人贪污受灾款的情况……” 厉元朗忍无可忍,脸色铁青。 双拳紧攥,面沉似水,厉声吼道:“上官港、罗阳荣,你们作为熬屏市的父母官,是怎么管理下属的?这种情况能够持续好几个月,你们竟然毫无察觉?要不是昨天我亲自去银龙镇查看,还不知道要被你们瞒到什么时候!” “是是。”现在,任何辩解都是狡辩,上官港和罗阳荣明白,厉元朗直接叫出他们的名字,其愤怒程度已经到了极点。 除了承认错误,说什么都是苍白的。 厉元朗端起保温杯,以喝水方式让自己尽快冷静下来。 过了一会儿,他恢复如常,但生活声音依旧冰凉刺骨,让人不寒而栗。 “说说光荣街的排水管网问题,你们采取什么措施补救?” 由于是市政工程,罗阳荣硬着头皮开始汇报。 他表示,针对光荣街的排水管网问题,市政府已经紧急成立了专项工作组,要求全市加快施工进度,早日恢复通行,争取十天之内完成施工。” “十天,还要十天!”厉元朗生气说:“按照施工进度,你们应该在今天就要完成。” “是的,书记。”罗阳荣小心翼翼的说:“近日,全市气温升高,加上又面临雨季,天气原因严重影响施工进度……” “我不听你的困难,你们既要加快施工进度,又要保证工程质量。” 厉元朗身出一根手指,“一个星期,我给你们一个星期的时间,务必完成。还有,对于影响道路两边的商户,你们要在政策上给予一定的倾斜。” “你们一个是书记,一个是市长,肩上的责任重大,不仅要管理好城市,更要让市民们过上安居乐业的生活。 “是,书记。”上官港和罗阳荣齐声答道,语气中充满了认真和严肃。 态度倒是不错,但仅仅有态度是不够的,还要看行动。 熬屏市的经历,厉元朗领教了一个不及格领导班子的真实写照。 看来,回去后要尽快推动人事调整,这项工作刻不容缓。 在熬屏市待了一天,厉元朗一行人于第二天的上午,来到调研最后一站,安秉州所在地,茂印市。 基于告河熬屏两地经验,安秉州并未在高速收费口迎接。 只派了一辆前导车头前引路,直奔州委大楼。 同样,路上没有进行封路。 对于茂印市,厉元朗并不陌生。 前番侯小兵的经历,他记忆犹新。 厉元朗更关心的是,安秉州贩毒情况形势严峻,从赵金怀反映来看,官员是否参与其中,将是他接下来首要解决的问题。 王潇木、许峰两人,站在州委大楼前。 车队驶进大院,王潇木和许峰全都挺胸抬头,目光如炬,直视那辆棕褐色的中巴车缓缓驶来,停在距离他们几米远的地方。 王潇木跨前一步,许峰紧随其后。 州委和州政府其他官员,则站在他们两个身后。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在中巴车的电子门上,静等省委书记下车。 第2305章 突发火灾事故(上) 在安秉州调研一下午,日程排得满满当当。 厉元朗感觉有些疲惫,晚饭后在房间里批阅完文件,一改以前接见当地官员的习惯,谁都没见,早早上床休息。 其实,他心里清楚,他看到的内容,都是事先作好安排,压根看不见真实东西。 即便接见王潇木和许峰,也没有他想要的一切。 反正,他还要在茂印市待一天,等到调研结束再详谈也不迟。 综合这几天的调研,厉元朗算是喜忧参半。 好的是,他在告河市发现像索保平、韩祥梅这种一心为民做事的好官员。 与之相反的是,熬屏的上官港还有罗阳荣,阳奉阴违,明显不合格,让他大失所望。 不过,厉元朗并未因此灰心丧气。 官场如战场,有忠臣就有奸臣,这是无法避免的现象。 只要能够保持清醒的头脑,坚定自己的信念,就一定能够识破奸臣的诡计,保护好自己和身边的人。 想到这里,厉元朗不禁露出一丝冷笑。 他暗自发誓,一定要将那些阳奉阴违、不作为的官员一一揪出,绝不让他们继续为祸百姓。 同时,他也要加强自己的团队建设,培养出一批忠诚可靠、能力出众的官员,为南州做出更大的贡献。 夜深人静,厉元朗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他思考着明天的调研计划,以及如何应对可能出现的问题和挑战。 自己身上的责任重大,不能有丝毫的懈怠和疏忽。 只有时刻保持警惕和清醒,才能够确保调研工作的顺利进行,才能够交出一份满意的答卷。 不知不觉间,厉元朗陷入了沉思,思绪飘向了远方。 他仿佛看到了自己年轻时在官场上的摸爬滚打,看到了那些为了理想和信念而奋斗的日子。 那些日子虽然充满了艰辛和挑战,但却让他收获了成长和进步。 如今,他已经站在了比较高的位置上,肩负起了更大的责任。 自己不能辜负群众期望,必须更加努力地工作和学习,才能够更好地履行职责和使命。 不知过了多久,厉元朗终于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他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在官场上披荆斩棘,一路高歌猛进。 他看到了那些被他揪出的奸臣一个个落马,看到了百姓们因为他的努力而过上了更好的生活。 他笑了,笑得那么灿烂和满足。 然而,当厉元朗从梦中醒来时,却发现一切只是虚幻。 他明白,要想让梦想成为现实,就必须付出更加艰辛的努力和汗水。 他坐起身来,揉了揉眼睛,目光望向窗外,陷入沉思…… 第二天早上起来,厉元朗正在洗漱。 李浩然急匆匆敲门进来,“书记,王潇木书记要见您。” 擦脸的厉元朗一愣,大清早的,他急着来见自己所为何事? 李浩然解释道:“王书记没说,看样子很急。” 厉元朗将毛巾一放,摆手说:“让他进来吧。” 不一会儿,王潇木走进来,急切地说道:“厉书记,茂印市恩怀镇昨夜凌晨时分,突发一起火灾。目前明火已经扑灭,大火导致七人死亡,五人重伤,伤者已经送往州医院,正在全力抢救……” “什么!”厉元朗顿时一惊,“什么情况,你详细说说。” 王潇木汇报,火灾发生地位于恩怀镇郊区一废弃工厂。 由于州戒毒所修缮房屋,将一部分瘾君子临时转移到那里安置。 昨天凌晨一点左右,电路老化,突然发生火灾。 因为这些瘾君子长期吸食毒品,身体和精神状态都不稳定,火灾发生时,他们的自救能力相对较弱,加之昨夜刮风,火势迅猛扩散,导致了这场惨剧的发生。 现在,许峰率领州政府以及茂印市等相关部门负责人,已经到达现场,指挥救援和善后处理工作。 厉元朗听后,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 他紧皱眉头,眼中闪烁着愤怒与痛心的光芒。 沉声道:“这起火灾,暴露出了我们工作中的严重漏洞。州戒毒所修缮房屋,为何要将瘾君子转移到废弃工厂?这是谁做的决定?谁又该为此负责?” 王潇木低着头,心中满是愧疚与自责。 这起火灾的发生,与他们的疏忽大意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他低声说道:“厉书记,这是我们的失职。我们会立即展开调查,查明事故原因,对相关责任人进行严肃处理。” 厉元朗听后,微微点了点头。 他现在最重要的是尽快查明事故原因,妥善处理善后事宜,防止类似事故的再次发生。 他沉声道:“好,你们立即行动吧,有新情况随时向我汇报。” “是。”王潇木回应完毕,转身离开。 没多久,张秋山和龙民双双过来。 从他们的面部表情中,厉元朗猜测出,他们前来的目的,与恩怀镇的这起火灾有关。 果然,二人一落座,张秋山首先开口问道:“书记,茂印市恩怀镇突发火灾,造成人员伤亡,您知道吗?” “潇木同志刚从我这里离开,你们两位对这件事有何看法?”厉元朗神情严肃而凝重,目光如炬地扫视着面前的张秋山和龙民。 张秋山叹了口气,缓缓说道:“这起火灾,无疑给我们敲响了警钟。戒毒所修缮房屋本是常规工作,但在转移瘾君子这件事情上却出现了如此严重的疏漏,反映出我们在安全管理上存在巨大隐患。” 龙民也接着说道:“是啊,书记。这些瘾君子本身自控能力就差,再加上废弃工厂的安全条件肯定不如正规场所,发生这样的惨剧,实在令人痛心。我们必须深刻反思,加强安全管理,防止类似事件再次发生。” 厉元朗点了点头,沉声道:“你们说得没错。这起火灾不仅造成了人员伤亡,更损害了群众的利益,影响了政府形象。我们必须立即行动,全面排查安全隐患,确保类似事故不再发生。”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同时,我们要加强制度建设,完善安全管理机制,从源头上防止安全问题的发生。对于这次事故的责任人,我们必须严肃追责,绝不姑息。” 张秋山和龙民听后,都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厉元朗看着他们,语气坚定地说道:“我们要时刻牢记,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高于一切。我们必须以高度的责任感和使命感,做好每一项工作,确保人民群众的安全和幸福。” 他的落音刚落,桌上的座机骤然响起来。 厉元朗抓起听筒,放在耳边。 里面传来沈汝涛焦急声音,“书记,我是沈汝涛……” 沈汝涛在电话里,谈到的自然也是恩怀镇突发火灾事故。 表达出省政府对此事的严重关切,并向厉元朗汇报,省政府将以此为鉴,迅速在全省范围内开展一次安全生产大检查,特别是针对戒毒所、废弃工厂等可能存在安全隐患的场所,进行全面排查,确保不再发生类似事故。 同时,沈汝涛还表示,省政府将全力支持茂印市的救援和善后工作,提供必要的资金和物资支持。 并已委派常务副省长李贺、副省长赵金怀即刻启程,前往安秉州,指挥事故调查以及救援等工作。 厉元朗听完表态道:“我同意你们的安排。我要求你们,务必尽快查明事故原因,对相关责任人进行严肃处理,给死难者和伤者家属一个交代。同时,要加强安全生产监管,防止类似事故再次发生。” 挂断电话,厉元朗神情严峻,目光中闪现出坚毅和果决。 第2306章 突发火灾事故(中) 感觉到左侧肋骨出传来的压迫和疼痛,身体被迫移动向右方沙地,沐留博极速策应。 季景西归根结底是皇帝陛下亲自养过的, 皇上当年甚至放过话, 说他这位侄儿聪颖至极、前途无量,今后是要留给太子做辅政大臣的。 在那类修炼室内往往布置有多种阵法,可以将许多流溢的攻击阻挡,使之并不破坏室内,极为适合他们如今使用。 此时准备坑爹的弟弟还不知道,他准备坑的周泽楷,已经完全知道了他跟徐子烨的事情,以及多多少少猜到了他的计划。 “这是我应该做的。”ada本是原主聘请的,不过这么多年石慧也一直用惯了。 “微臣对陛下有信心,相信陛下可以中兴大明!造福百姓!”毕自严恭敬道。 峥湛和紫木瞳都没有料到,路米居然会用这种方式保护他们,但是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路米的身体被炸得粉碎,这场战斗还没有真正开始,他们就失去了一个忠诚的伙伴。 老道的游戏提升自身的等级不同,不仅仅打爆敌人的装备可以提升,自己在家修炼也可以提升等级。 走到花轿面前,张梓清一只手轻轻掀开门帘,朝里面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不一会儿,一只雪白,纤细如葱的玉手就握在了张梓清伸向轿子内的手心里。 但是如果让他去做什么丧良心的事情的话,那他是绝对不会去做的,其实他就是那种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类型,所以说他绝对不会是主动的,甚至是为了钱去做坏事的那种人。 “笑,笑什么笑?叔叔、阿姨回来了,怎么不早说,你个大混蛋,专门让我们出丑吧!”冉之琪掐了一下孙潜,声音娇嫩道。刚才就数她话语露骨,恨不得立马跟孙潜玩个盘肠大战。 只是这种体香味道就已经让李二龙有种被勾掉了魂儿的感觉了,就更别说别的了。 “走什么走!东西还没分呢!”林凯瓮声瓮气地表示反对,拍了下叶安的肩膀,拍出一手血。“哇的天!”他吓了一跳赶紧在裤子上擦了擦手。 当初,在问道会上,袁道陵说过秦宇若能挤进战榜前三百,就无条件答应秦宇一个要求,只要这个要求不太过份。 她可是靠山村辈份最高的人,要是被人指着脊梁骨说自己满嘴的大瞎话,她的脸面可就全没了,所以她不但没有赶紧闭嘴,反而嗓门更大了。 “没有,老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怎么可能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们是情侣呢?”陆厉霆赶紧解释。 “今天你是插翅难逃!”猪八戒也跟着嚷嚷了起来,他胆子不大,但打起顺风仗了却是凶得很,此时只觉得胜券在握,洋洋得意。 还存活的近两万名青年妖孽愣住了,四周所有修士愣住了,全部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栓柱,我以前可是跟你说过,这屋子是你爹留给我住的,你成亲的时候,我念着你们一家三口没地儿住,我就把这屋子让了出来。 坂东龙男的瞳孔骤然收缩,不再说话,看着张一鸣从自己身边走了过去。 “就是你了!”林南口中念叨了一句,然后便迈开步伐,顺着灵气流过的通道,向里追了过去。 “好好保护自己。”千溟一眨眼就闪到了窗边,一头玄紫的长发散开,在月色下泛着淡淡的紫色光晕,一袭绛紫的锦袍衬得他尊贵无比,他背对着楚芸怜,浑身一股清冷的疏离之气,这背影灼伤了她的眼。 听着周围玩家们的议论纷纷,黑暗血瑰一脸冷笑,离比赛还有三分钟不到,而对方仍然没有出现。 泽言的眉头稍稍的皱了起来,他的人何曾需要还给谁,当下他自是不愿意的,他清冷的眸光直视着锦煜,手上却没有任何想要将若离还给他的动作。 玩家们觉得那个NPC军官太托大了,竟然只派不到三十人,顿时议论纷纷,都觉得这是找死。 那魁梧汉子眉头一皱,满脸不悦,道:“老焦,他是谁?你怎敢带了外人前来?”语气颇为诘责。 “不是,他没有死,而且我可以暂时让他脱离危险。”洛何彬道。 李志玲立刻报出二千万的价格,全场立刻惊叫起来,所有的人都望了过来。 她的裤裆被扯破一事,只有叶凡和楚梦瑶知道,她当即就怀疑,一定是楚梦瑶泄密的,要不然,楚碧瑶不可能会知道,一看两姐妹这亲密的关系,她倒是很淡定,两姐妹什么话也说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他痛!他恨!他是修佛之人,却并不是佛,七情六欲又岂是那般容易割舍。 一团血雾炸起,五头蛇一身惨叫,它唯一的一双眼睛中露出了绝望的神色。 “呵呵,送你一份礼物吧!”其实这更加是黄薇第一次送老爸之外的男人礼物,心里面不由得有股奇怪的感觉,感觉很是甜蜜,但感觉又有些紧张。 随后,二人经过打听来到了卢公馆门口,但并两名穿着军服的士兵给拦住了。 胡万朝摆摆手,让我先别急,起身倒了两杯茶,喝了一口,然后问我还记不记得当初他跟我讲过,他为什么会学习道术。 他轻轻地喊着她的名字,手已经探过来,触摸到了那张满是泪水的脸,指尖上泪水在滑动,他的手指也是僵硬地贴在她的脸颊上。 当凌风再次缓缓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四肢已经被镣铐锁住了,身处一个地牢之中,周围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息。 不过失去了寄托的神性物质,会自动找到离它们最近,拥有相同神性物质的生灵。 然而一连吊了几天的针,吃了几天的药,姐姐还是没有半点儿好转,这时候,母亲才开始怀疑那天晚上姐姐的呼叫声的由来。紧接着把姐姐又一次带到神婆家里,让神婆再次给驱邪。 第2307章 突发火灾事故(下) 儿子失踪,作为父亲的厉元朗,却不能亲自奔赴现场,参与搜寻,这是何等的折磨。 他不是无情无义的人,和世界上千千万万的父母一样。 关心孩子的生活,呵护他们长大。 并在他们成长的道路上,一路护送。 然而,恩怀镇废弃工厂火灾,七个亡魂,五名重伤者,即便他们是瘾君子。 可这件事牵动他的每一根神经,牵挂着他的心。 查出真相,给全体南州省群众一个交代,是他责无旁贷的责任。 为了大家,他不得不牺牲小家。 所以,剧烈抖动的双手,更像是他内心中纠结的体现。 厉元朗稳了稳神,做了几个深呼吸,以便让自己尽快冷静下来,这才拨通妻子白晴的电话。 极力克制住情感,简明扼要的说了谷雨失踪之事。 此时的白晴,还在外地。 第一反应就是,“老公,你想哭就哭出声来,千万别憋着。” “你不要管我,我没事。”厉元朗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静,可声音中的颤抖还是出卖了他内心的慌乱和不安。 他继续说道:“你现在马上订机票,即刻飞往西原省高庙市。谷雨在那里失踪了,你代表我去,想方设法找到他。” 白晴听后,也是大惊失色,连声答应,表示会立刻行动,不惜一切代价找到谷雨。 厉元朗又叮嘱了几句,让她注意安全,有什么情况随时联系。 同时也叮嘱道:“这件事,暂时不要惊动郑海欣。” 厉元朗的理由很充沛。 谷雨虽然不是郑海欣亲生,也不是她从小带大。 但谷雨长期在郑海欣的照顾下,感情同样很深。 甚至不输他这个亲生父亲。 另外,郑海欣的性格执拗,有时候还偏激。 心智不如白晴沉稳,情感也不如韩茵大开大合。 一旦让她得知消息,肯定会疯了一般飞去高庙市,不顾一切的按照自己方式寻找谷雨下落。 厉元朗担心,郑海欣这种不管不顾的做法,难免影响搜救工作。 廉明宇是他的朋友,即使现在两人关系微妙。 可涉及他的子女安危,廉明宇一定全力以赴安排各项事宜,尽最大努力帮他。 挂断电话后,厉元朗再次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心情。 现在自己不能乱,他是这个家的顶梁柱,也是南州省的领头羊。 他必须坚强,必须冷静。 这一夜,厉元朗备受折磨。 一边担忧谷雨,一边关注恩怀镇火灾的后续情况。 光是电话,他就打了好些个。 手机都打没电了,都烫手了。 可是两边情况一好一坏。 谷雨那边的搜救工作,受天气影响,进展缓慢,至今毫无音讯。 不过,恩怀镇那里,倒是有新的发现。 赵金怀讲,省刑侦总队勘察现场,发觉遇难人数不止七个。 根据安秉州戒毒所转移过来的戒毒人员名单,挨个筛查。 关押在恩怀镇的共计一百三十二人。 七人遇难,五人重伤,十八人轻伤,还有十人失踪。 加起来,不过四十人。 可剩余人员,却只有八十三人。 也就是说,少了足足九人。 厉元朗闻听,蹙眉质问:“这九个人不会逃跑了吧?” “书记,我们调取了监控,并未发现有人逃跑的迹象。” 赵金怀说道:“火灾发生时,监控显示,所有人员都在指定区域内,没有异常行为。我们初步怀疑,这九个人可能在火灾中遭遇了不幸。我们已经加大了搜救力度,一定要找到这九人,给家属一个交代。” “还有,我怀疑,茂印市有存在虚报、瞒报死者人数的行为……” 厉元朗顿时一惊,“有证据吗?” “暂时没有。”赵金怀如实回答。 “说说你的理由。” 赵金怀讲述,他们到达后,发现现场的情况远比预想中复杂。 首先,根据戒毒所提供的名单,人数与现场发现的不符,这本身就是一个疑点。 其次,他们在与当地居民交谈时,了解到一些流言,说戒毒所在转移人员时,曾有人看到数量不符的车辆进出。 虽然这些只是道听途说,但结合现场的情况,赵金怀认为有必要深入追查。 他还提到,火灾现场的一些细节也让人心生疑虑。 比如,某些区域的燃烧程度异常严重,似乎有被人为加速的痕迹。 当然,这些都只是初步推测,还需要进一步的证据来支持。 厉元朗听后,眉头紧锁。 他意识到,这起火灾事故背后,可能隐藏着更为复杂的真相。他要求赵金怀,务必加大调查力度,不放过任何一丝线索,必须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赵金怀表示,他们已经在全力以赴,一定会尽快查明真相,给省委省政府和人民群众一个交代。 同时,他也承诺,会继续关注伤者的救治情况,确保他们的生命安全。 厉元朗听后,稍微松了口气。 这起火灾事故的处理,不仅关系到遇难者和伤者及其家属的权益,更关系到政府的形象和威信。 他必须以高度的责任感和使命感,做好后续工作,确保事情得到妥善处理。 一通电话打下来,不知不觉间,厉元朗发现天色已经蒙蒙发亮。 一夜未睡的厉元朗,一点困意没有。 却精神不佳,站起身来,突然感觉天旋地转。 好在厉元朗一把抓住桌角,摇晃的身体才没有倒下。 他强撑着,迈动缓慢步伐,走进卫生间。 用凉水洗了一把脸,凝视着镜中的自己,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透露出无尽的疲惫与焦虑。 他努力调整呼吸,试图让自己清醒。 镜子里的人仿佛不是他,而是一个历经沧桑、背负沉重负担的陌生人。 他用手轻轻拍了拍脸颊,试图驱散脸上的倦意,同时也在心中为自己打气。 滴零零,一阵清脆的手机铃声响起,将厉元朗的思绪拉回到现实,注意力引到手机上面。 他快步走进书房,抓起桌上的手机,一看上面的来电显示,马上接听。 “韩卫,我是厉元朗,你那边有什么发现?” 没错,打电话的正是韩卫。 秦景年龄偏大,由韩卫接替,担负起厉元朗的私人暗探。 “厉书记,我刚刚查到,您儿子那名叫林小溪女同学,身份不简单。” “噢?”厉元朗愣住,“快说说,她什么来历。” “林小溪的妈妈姓金,她的外公名叫金维昂……” “你说什么!” 这条消息,犹如一个惊雷,悬在厉元朗头顶,瞬间炸裂开来。 把厉元朗轰得外焦里嫩,目瞪口呆。 金维昂,他可是金家的人。 哥哥金维信,侄女金可凝。 最为主要的是,由于金可凝的死,他和金家结下了仇恨。 金维信还关在牢里,金维昂同样也深处囹圄之中。 唯独置身事外的金依梦,目前身在国外。 可能是年龄大了,心劲儿也小了,还算安稳,没有找他的麻烦。 殊不知,此时此刻,蹦出个林小溪来。 由于他和金家的糟糕关系,厉元朗不能不把此事与谷雨失踪联系起来。 难道说,林小溪故意设的圈套? 引诱谷雨钻进去,找机会报仇? 厉元朗赶紧把这个发现,告知给妻子白晴。 白晴和他的反应如出一辙。 “林小溪是金家的后人?”白晴握着手机的手,因紧张而不自觉地加大了力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与焦虑。 “元朗,林小溪是金家的后人,岂不是意味着,谷雨的失踪,可能和金家的报复有关。” 厉元朗沉默片刻,他理解妻子的担忧,但事情尚未明朗,他不愿过早下结论。 “现在一切都只是猜测,没有确凿的证据,我们不能妄下结论,但也不能排除这一点。” 厉元朗沉声继续说:“我会联系明宇,把这一突发情况通知他。有了这个发现,搜救工作也有了方向。” 说出这番话的时候,他的目光变得凌厉而坚定。 第2308章 利好消息 老一辈的恩怨,强加给下一代身上。 这种做法是不齿的。 但考虑到金家人睚眦必报的性格,倒也不奇怪。 厉元朗派白晴去西原省,看来派对了。 不到两天工夫,那边传来消息,谷雨有下落了。 他和林小溪乘坐出租车赶往目的地途中,突遭暴雨袭击。 车子半路抛锚。 司机为了保命,谎称找人帮忙,弃车逃之夭夭。 好在谷雨林小溪也在第一时间逃离车子,躲进半山腰的一处山洞里。 幸亏林小溪熟悉这里的环境,也懂得自救。 在山洞里找到火柴和引火用的干柴,架起火堆,两个人在山洞里待了两天一宿,熬到暴雨结束,天色放晴。 依靠释放浓烟的方式,被搜救队的无人机捕捉到,得以获救。 得知儿子毫发未损,平安脱险,厉元朗提着的心总算放下。 可白晴接下来的一席话,却让厉元朗大感意外。 “老公,有个事儿我要提前跟你沟通,你要有个心理准备……” “什么事?你快说。”厉元朗急不可耐。 “关于谷雨的。他告诉我,经过和林小溪的相处,尤其他们在一起的这段时间,加深了彼此了解,并确定了恋人关系。” “啊!”厉元朗不禁大吃一惊。 一时间,都不知该怎样应对了。 见过仇人间化干戈为玉帛的,却没见过联姻的。 怎么说,在他看来,他和金家关系不可调和。 除了金可凝之外,双方在为人处世的理念上就有冲突。 更何况,这次林小溪没把谷雨怎样,保不齐以后啥样。 再说,金维信、金维昂哥俩身陷囹圄,即使出来,金家早已是昨日黄花,彻底消失在历史舞台上。 与冉冉升起的自家相比,不可同日而语。 门第差距,加上彼此间的仇恨,都是横亘在两个年轻人之间、难以逾越的一道鸿沟。 反正,厉元朗不看好他们,更不同意保持交往。 沉吟片刻,厉元朗严肃说道:“我认为,这只是谷雨的一时冲动,等他调整好,我找时间和他谈谈。” 一听这话,白晴就明白厉元朗的想法了。 她建议道:“我过几天带着谷雨回楚中,你若要有空的话,抽出时间回去一趟,你们父子好好聊一聊。” 厉元朗叹息一声,“我最近很忙,实在抽不出身。这样吧,你先和谷雨谈一谈,听听他的想法。” “另外,谷雨安然无恙,你可以把这事告诉郑海欣了。你要是做不通谷雨的思想工作,可以让郑海欣试一试。” 听了丈夫交代,白晴痛快答应。 至于结果如何,她不能保证。 赵金怀那边也传来消息。 九名失踪者遗体已经找到,距离火灾现场十公里之外的山坳里。 经调查,茂印市长葛凡畴,因担心死者超过十人,较大事故会变成重大事故,影响自己的前程,故而指使手下虚报瞒报人数,将九名死者秘密转移。 “败类!”厉元朗忍不住怒骂一句。 他当即指示赵金怀,沿着这条线继续查下去。 葛凡畴只是个正处级市长,他胆敢藐视法律,公然犯罪,没有背后势力为其撑腰,断然不可能。 同时,厉元朗也联系了于海。 这种时候,需要省纪委介入。 他想趁此机会,要彻彻底底调查安秉州。 无论如何,安秉州出现那么多的吸毒分子,说明该州在缉毒方面存在严重问题。 加上赵金怀发现,州公安部门有一笔额外奖金。 而这笔奖金来源一直是个谜。 不难发现,安秉州公安系统内部,极有可能存在与毒贩勾结的腐败分子。 这些腐败分子不仅放纵毒贩,甚至可能从中获利,用非法所得来奖励手下,以此来掩盖他们的罪行。 要彻底查清这件事,就必须拔出萝卜带出泥,将整个腐败链条一网打尽。 他要求于海,务必调集精干力量,和省厅联合,对安秉州公安系统进行深入调查,绝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之处。 与此同时,厉元朗也在思考着如何妥善处理谷雨与林小溪的关系。 年轻人的感情问题,不能简单地用对错来衡量。 但考虑到两家的恩怨,以及金家人的性格缺陷,他不得不为谷雨的未来担忧。 他决定,等谷雨情绪稳定下来后,亲自找他谈一谈,了解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如果谷雨只是一时冲动,那么他会尽力劝说他,让他明白这段感情的复杂性和危险性。 但如果谷雨是真心喜欢林小溪,那么他也会尊重他的选择,但同时也会提醒他,要做好面对各种困难和挑战的准备。 连续几天,厉元朗再次失眠。 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思绪万千。 既为谷雨的平安脱险感到欣慰,又为他的未来担忧不已。 他知道,作为父亲,他必须承担起责任,为儿子指引正确的道路。 厉元朗睡不着觉,有的人和他一样,焦头烂额,烦躁不安。 还是在隐秘的房间,这人把自己关在里面一个晚上。 香烟抽了快两盒,烟头堆积在烟灰缸里,摞成一座小山。 房间内烟雾缭绕,他紧锁的眉头始终没有舒展,眼神中透露出凶狠与决绝。 终于,他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喂,哪位?” 他深吸一口气,说道:“是我,有些事情需要立刻处理千万不要拖沓。”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随即传来回应,“好,我明白了,我马上安排。” 这人还不忘叮嘱,“做事要干脆利落,别留下痕迹。” 电话那头则说:“您放心,我懂得分寸。” 放下话机的这人,嘴里不禁自顾念叨着,“希望一切顺利。” 说完,他这才从椅子上站起来,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出房间。 来到佛龛那里,虔诚的上了三柱香。 这一晚,厉元朗好不容易睡了四个小时。 就被一阵刺耳电话声音叫醒。 一看是赵金怀的手机号,厉元朗预感不妙,赶紧接听。 “什么事?” “书记,不好了,葛凡畴自杀了!” 厉元朗双眼骤然瞪起,眼神中充满惊愕与不解。 他万万没想到,葛凡畴会选择自杀这条路。 难道说,葛凡畴知道自己罪行败露,无法逃脱法律的制裁,所以选择了自我了断? 可是,自杀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反而会让他的家人和亲人承受更多的痛苦和悲伤。 厉元朗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意识到,葛凡畴的自杀,可能意味着背后的势力已经蠢蠢欲动,开始采取极端手段。 于是说道:“你确定葛凡畴是自杀,不是他杀吗?” 赵金怀肯定说:“以我多年的刑侦经验,还有现场勘察情况,葛凡畴的确自杀。” “初步尸检,发现他的胃里含有大量毒剂。而且,现场还有一封他亲笔写的遗书。” “遗书内容显示,葛凡畴对自己的犯罪行为供认不讳,检讨了犯罪行为,剖析了犯罪心理。” “总而言之,他承认所有罪行,并做了深刻忏悔。” “书记,可我觉得,这件事绝不简单。葛凡畴选择一死了之,一了百了。恰恰说明,背后肯定有着不可告人的阴谋。” “嗯。”厉元朗轻轻点了点头。 赵金怀的想法和他不谋而合。 葛凡畴以自我了断方式结束生命,换来家人平安。 这是一种逃避法律制裁的手段,更是一种对受害者及其家属的极大不敬。 厉元朗深知,葛凡畴的自杀,背后必然隐藏着更为深沉和复杂的真相。 他要求赵金怀,务必对葛凡畴的自杀案件进行深入调查,绝不能让其成为一桩悬案。 同时,也要加大对幕后黑手的追查力度,必须将那些为非作歹、草菅人命的家伙绳之以法。 他意识到,这起火灾事故和葛凡畴的自杀案件,背后都牵扯到了巨大的利益纠葛和权力斗争。 而他自己,也在这场斗争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 他必须以更加坚定的决心和更加果断的行动,来应对这场挑战。 只有这样,才能维护好社会的公平正义。 想到这里,厉元朗再次拿起电话,拨通了于海的号码。 他将最新的情况通报给于海,并商讨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第2309章 真人面前不说假话 和于海通完电话,厉元朗正在出神发呆。 李浩然敲门进来,请示他,午饭是不是在办公室吃。 大多数情况下,厉元朗的午饭和晚饭都在省委食堂解决。 而且,为了方便处理公务,食堂会安排专人,把饭菜送过来。 可今天的厉元朗,却一反常态,对李浩然要求道:“你通知食堂,准备四菜一汤,另外……” 说话间,厉元朗从抽屉里拿出一沓钱,说:“这些钱你拿去,买一瓶好点的白酒。剩下的钱,算在饭菜里。” 李浩然没敢接,忙说:“书记,按照您的要求,您的饭钱已经在工资里扣下。再说,食堂本身就是为省委领导服务,您在食堂用餐的标准合规合理。即使增加四菜一汤,也不会超出招待规格,这钱根本用不上。” “给你,你就拿着。”厉元朗晃了晃手中钞票,严肃而又认真的表态,“正常用餐没问题,可我中午要专门招待一个人,超出用餐标准了。” “还有,这属于私人性质的招待,和工作范畴无关。既然食堂有规定,我们就要按照规定来,哪怕是我本人,也不能违反规定。” 听到厉元朗都这么说了,李浩然无法拒绝,只好把钱接过来。 但他并没有走,而是静等厉元朗的交代。 “你去通知一下龙民同志,让他陪我一起用午餐。” 半个小时后,厉元朗迈着方步,缓缓走进省委食堂的小雅间。 龙民坐在沙发上,早已恭候多时。 一见厉元朗进来,赶忙站起身,快步走上前,和厉元朗握了握手。 “龙民同志,让你久等了。”厉元朗客气地说道,并且做出请的手势,让龙民坐下。 饭桌上摆着四菜一汤,荤素搭配合理。 还有一瓶五粮液白酒,一壶泡好的绿茶。 等厉元朗落座后,龙民才坐下。 李浩然手疾眼快,打开白酒,正准备先给厉元朗斟满。 可厉元朗却做了个阻止手势,指了指他对面空座椅,那里摆放着一套餐具和一个空酒杯。 “先给这个杯子斟满酒。” 此话一出,龙民和李浩然不禁面面相觑,满脑子雾水。 可也不好多问,李浩然只得按厉元朗的吩咐,给那个空酒杯倒满酒。 随后才是厉元朗和龙民。 酒倒满后,厉元朗端起酒杯,对着龙民说:“这杯酒,我们一起喝干。” 龙民照方抓药,可是他仍然一脸不解,“书记,我们不等另一位了?” 厉元朗轻轻摇了摇头,脸上闪现出一丝悲伤,“恐怕,这个人我们等不到他出现了。” “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今天是原任书记沐新丰同志殉职半年整,这杯酒,我们敬他。” 龙民一听厉元朗这样说,顿时鼻子一酸,眼圈含着泪水。 厉元朗连已故书记的遇难日都记得如此准确,还专门抽出宝贵时间祭奠,这是何等的缅怀与尊重。 在厉元朗的心中,沐新丰书记不仅是一位值得尊敬的前辈,更是他政治生涯的同路中人。 龙民不禁回想起与沐新丰共事的点点滴滴,那些关于理想、信念与责任的教诲,如同明灯一般照亮着他前行的道路。 今天,厉元朗特意选择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与龙民一同缅怀沐新丰,不仅是为了表达对沐新丰的深深敬意。 更是希望通过这样的方式,提醒自己不忘初心,牢记使命,继续为沐新丰未竟事业而奋斗不息。 龙民被厉元朗的这份深情所打动,他端起酒杯,与厉元朗一同饮尽杯中之酒,以此表达对沐新丰书记的无限哀思与敬仰。 喝完这杯酒,动筷之前,厉元朗饶有意味的说道:“龙民同志,知道我为何只叫了你一个人,陪我一起祭奠沐新丰同志吗?” 厉元朗提出的疑问,正是龙民迫切想知道的答案。 他摇了摇头,一脸不解。 “因为在我掌握的消息中,你对沐新丰感情最深。在沐新丰同志殉职百天的纪念日里,你独自一人去了他的牺牲地祭奠。就冲着你的这份举动,说明你是一个有情有义的同志,是一个懂得感恩,一身正义的好同志。” “第二杯酒,我敬你。” “不敢不敢。”龙民激动得站起身来,连连摆手。 “你坐。”厉元朗招手示意,龙民这才坐下。 “龙民同志,你担得起我敬你酒。不止是你对沐新丰同志的情义,还有你敢于在我上任第一天,给我留下那封信。” 龙民闻听,瞬间瞪大双眼,大吃一惊,“书记,您都知道了!” 厉元朗微微一笑,“虽说你躲避监控摄像头,但我还是猜到,这封信是你的杰作。” “你不了解我,想通过这封信投石问路,试探我是否会调查沐新丰同志的遇难真相。” “龙民同志,你的做法无可非议,换做我,一样会这么做。” 厉元朗慢条斯理的说:“其实,我早已对沐新丰同志的殉职产生了怀疑。” “在他牺牲之后,我秘密调查过,可惜线索太少,始终没有找到有价值的证据。” “不过,我从未放弃过追查真相的念头。” “你的那封信,更加坚定了我追查下去的决心。” “你敢于直言不讳,揭露可能存在的黑暗,这让我看到了希望。” “所以,我要敬你,敬你的勇气和正义。” “来,我们干了这杯。” 说完,厉元朗率先一饮而尽。 龙民见状,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厉元朗和龙民边吃边聊,气氛逐渐变得融洽。 厉元朗突然话锋一转,问道:“龙民同志,你对恩怀镇这起火灾,有什么看法。” 龙民思索片刻说:“书记,恕我直言,葛凡畴自杀蹊跷,幕后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交易。” “噢?”厉元朗放下筷子,双手抱在一起,兴趣颇高的问:“你仔细说说,为什么有这种判断?” 龙民分析道:“茂印市政府只是一个正处级单位,葛凡畴一个处级市长,怎会有这么大的胆子,公然隐瞒实情,私自处理九名遇难者遗体,他就不怕事情败露进大牢吗?” “况且,他这时候选择自裁,堵死查获真相的路径,也保护他家人的平安。” “因为他一了百了,活着的人,可以把所有责任推到他一个人身上。让我们无从下手,平添障碍,却给他的同伙创造了生的机会。他这种做法,看似聪明,实则愚蠢至极。” 厉元朗摇了摇头,目光深邃,“他以为自杀就能保全家人,却不知这样做,反而让我们更加确信,背后有更大的阴谋。” 龙民点头赞同,“的确,葛凡畴的行为太过反常,不得不让人起疑。我觉得,我们应该顺着这条线索,继续深入调查。” 厉元朗微笑着,似乎对龙民的回答颇为满意,“你和我想到一起去了。不过,调查工作必须谨慎行事,不能打草惊蛇。我们才能找出幕后黑手,一网打尽。” 龙民神色坚定,“书记您放心,自古邪不压正,真相终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 两人相视一笑,继续用餐。 气氛轻松了许多,似乎连窗外照进来的阳光也变得明媚起来。 用过午餐,厉元朗放弃午休习惯,待在办公室里,开始回想他和龙民交谈的每个细节。 不成想,这时候,沈放的电话竟然打了进来。 自从京城一别,二人已有好长时间没联系过了。 简短的互致寒暄后,沈放这才步入正题。 “元朗,你上次交给我沐新丰书记那本日记,我找有关部门的专家,通过科学手段做了恢复。” “初步得出结论,日记缺失五页纸,共计十三篇内容。” “根据专家夜以继日的分析,已经将日记内容完整恢复。” 一听到日记恢复,厉元朗顿时喜上眉梢,“沈部长,缺失的内容写得什么,有重要线索吗?” 第2310章 一道难题 “看把你急的。”沈放笑说:“我已经发到你的邮箱,你看一看吧。” 随即,沈放挂断电话,忙他的去了。 厉元朗迫不及待的打开邮箱,下载出来。 掏出花镜戴上,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脑屏幕,认真且仔细的浏览起来。 沐新丰写日记有个习惯,每篇字数不多,都在二三百字之间。 说是日记,其实和记事本差不多。 缺失的十三篇内容,和之前自己看到的截然不同。 这里面有很多沐新丰对工作的感悟,尤其提到,南州省贩毒屡禁不止的关键原因在于,不是打击不了,而是有人不愿意这么做。 归根结底,受巨大利益的诱惑,南州省的个别官员参与其中,为其保驾护航,提供帮助。 而且,根据他的分析,背后的保护伞级别还不低,至少是副省级。 沐新丰只是有这种猜测,但并未掌握确凿证据。 他在日记里流露出对南州省贩毒问题深深的担忧,以及对那些被利益腐蚀官员的痛心疾首。 其中,他还提到几个人的名字。 首当其冲的,并不是省长沈汝涛,却是副书记郝庆安。 看得出来,沐新丰对自己这个副手的评价不高。 按他所说,郝庆安能力有,但毛病也不少。他原则性不强,喜欢搞小圈子,拉帮结派,对下面的人不是看能力,而是看听话不听话。 而且,郝庆安似乎对南州省的毒品问题持有一种暧昧态度,既不积极打击,也不明确反对。 这让沐新丰非常不满,也在日记里多次流露出对他的担忧。 除了郝庆安,沐新丰也对沈汝涛做了些许评价。 他认为,沈汝涛性子偏软,耳根子也不硬。 从而导致他做事犹犹豫豫,瞻前顾后。 想干事,却总担心干不好。 就拿南州省日益严峻的走私毒品一事来说。 有两次,在关键时刻,是沈汝涛的犹豫不决,才错失良机。 厉元朗发现,沐新丰对沈汝涛的做法很生气,甚至觉得,沈汝涛贻误战机,是巧合还是故意为之? 看到最后几篇,日记内容则显得非常突出了。 厉元朗越看,眉头皱的越紧。 要说先前几篇是沐新丰的个人感想,那么,最后这两篇,尤其事发前的那一篇,给厉元朗带来足够的震撼。 因为沐新丰反复提到“这个人”三个字,字里行间对此人近期的所作所为产生很大疑心。 此人在南州省政坛地位颇高,手握重权,可他的某些举动,却让沐新丰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沐新丰在日记中隐晦的提到,此人似乎与毒品走私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且此人行事极为隐秘,让人难以捉摸其真实意图。 厉元朗心中暗自思量,沐新丰提到的这个人,究竟是谁? 他仔细回忆着沐新丰日记中的每一个字,试图从中找到线索。 突然,一个名字在厉元朗脑海中闪过,他猛地一惊,难道是他? 如果真的是他,那么一切就都能解释得通了。 此人位高权重,若真与毒品走私有关,那背后的利益链必然庞大且复杂。 厉元朗深知,此事关系重大,必须谨慎处理。 他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喂,是我,我需要你帮我查一下……” 挂断电话后,厉元朗凝视着窗外的阳光,眼神坚定而深邃。 他明白,这场与黑暗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恩怀镇的调查工作接近尾声。 赵金怀一回到省里,马上赶到厉元朗的办公室,向他汇报调查结果。 果不其然,葛凡畴一死,所有责任和矛头,全部指向他。 就连于海反馈回来的消息,基本上和赵金怀反映的如出一辙。 “还是晚了一步……”厉元朗心里暗说,发现葛凡畴有问题,若是第一时间将他控制起来,或许,就不会走进死胡同了。 不过,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后悔也无济于事。 厉元朗深吸一口气,对赵金怀说:“金怀,虽然葛凡畴死了,但我们的调查不能停。” “你继续深入,查一查葛凡畴生前都与哪些人有密切往来,尤其是他死前的那段时间。” “或许,能从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赵金怀点头,“书记,我明白,我这就去办。” 送走赵金怀,厉元朗再次陷入沉思。 沐新丰的日记里提到的那个人,让他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他必须尽快查清这个人的真实身份,以及他与毒品走私之间的关联。 只有这样,才能顺藤摸瓜,将整个贩毒网络一网打尽。 厉元朗知道,这是一场与时间赛跑的较量。 他必须争分夺秒,抢在敌人前面,揭开所有的真相。 这天,厉元朗突然接到王占宏打来的电话。 电话接通,王占宏先和厉元朗寒暄一番,继而话锋一转,说道:“元朗,我听毕方说,他要调到南州省工作?是不是你搞的鬼,把他要去的。” 厉元朗呵呵一笑,“首长,毕方同志德才兼备,上大学时,表现就突出。毕业后,经过在团委的历练,各方面成熟很多。” “首长,您是知道我的,我一向喜欢人才,像毕方同志这么优秀的好苗子,我们一定重用。” “省委组织部建议,拟提拔他担任南汇市委常委、城南区委书记。” 毕方今年三十六岁,是王占宏最小的儿子,也是他最器重的。 让儿子从政,就是王占宏为毕方安排的长远打算。 毕方也争气,从小到大表现优秀。 并且他还有志气,不愿意靠父母关系,凭借自身努力,才有的今天。 要不然,他也不会随母姓,就是为了规避这一点。 在团委期间,毕方已经是处长了。 这次,厉元朗指示张秋山,想方设法把毕方调过来,委以重任。 关于如何安置毕方,厉元朗做了多方面考虑。 最终决定,留在省城南汇。 不管怎么说,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厉元朗放心。 王占宏一听,毕方不仅提了半格,还出任区委书记,不由得心花怒放。 可语气中还要客气一番。 “元朗啊,毕方长期在团委工作,缺乏基层经验,我担心他难以胜任。这样吧,先让他到区政府工作一段时间,等积累足够经验,再做下一步打算。” 厉元朗却不这么认为,他说:“首长,经验是在工作中不断积累而来。安排毕方同志去城南区,就是给他一个历练机会。” “这也是省委经过深思熟虑做出的决定,希望首长支持。” “你呀!”王占宏兴致颇高,打趣说:“你这是逼着毕方尽快成长起来。好吧,既然你都决定了,我还能说什么。” “不过,咱们可有言在先,毕方在工作中出现失误,该批评就批评,决不能袒护他。” 厉元朗痛快做出保证。 说完这些,王占宏又问了厉元朗在南州的工作情况。 由于他时间有限,没聊多久,便挂了电话。 安排毕方的工作,正好厉元朗也计划对全省干部做大幅度调整。 在参加公开活动之际,厉元朗趁着休息机会,和沈汝涛进行沟通。 沈汝涛听完,轻微点了点头,说道:“算起来,三年没大规模调整干部了。” “沐书记在的时候,曾经动过这种念头。没等他付诸实施,就不幸殉职了。” “不过……”沈汝涛故意拖长声音,以便引起厉元朗的注意力。 “您打算动多少干部?三分之二还是百分之五十?” 厉元朗扭脸看向窗外,意味深长的说:“我没有具体占比的计划,这次人事调整,原则和宗旨就一个,能者上,庸者下。” 第2311章 反向策略 厉元朗关于全省干部人事调整的提议,南州省主要领导基本达成一致。 三驾马车中,沈汝涛和郝庆安没有任何异议,举双手赞成。 其实,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之所以没人反对,无非是想通过人事调整,给自己争取到分得一杯羹。 很简单,省委要动干部,涵盖省委组织部直接管理的所有领导干部。 这其中,省直机关、省属企事业单位、省属本科院校、设区的地级市等,还有县区级的一二把手,都在这次调整范围内。 按照厉元朗的说法,不设具体范围,以干部能力水平,作为主要考量标准,力求让每一个岗位都能找到最适合的人选。 而且,群众参与考核评议,也是其中一环。 如此之大的干部调整,在南州省史无前例,也是对南州干部的考验,更是为南州未来发展的一次重大布局。 因而,当省委常委会全票通过后,各地的官员如临大敌,忐忑不安。 对自己未来担心的同时,也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争取在人事调整中,给自己谋划出一个理想位置。 作为此次人事调整的执行者,省委组织部长张秋山重任在肩,却也成为大家关注的焦点人物。 接二连三的打探消息电话,把他吵得脑瓜仁儿生疼。 干脆关掉手机,躲在一个秘密地点办公,免受外界打扰,以便全心投入谋划干部调整方案,尽早交到厉元朗手中过目。 一旦厉元朗认可,会尽快召开五人小组会协商,达成一致意见后,交到常委会上表决。 所以说,张秋山比谁都忙,好些天看不见他人影。 知道他去向的,仅限于厉元朗、于海极少数人。 就连郝庆安都蒙在鼓里。 这天下午,张秋山在省委大楼内,无意中撞见郝庆安。 他正准备转身从另一楼梯口下去,却被郝庆安叫住。 无奈之下,张秋山只好硬着头皮迎上前,堆起笑脸打招呼,“郝副书记,您有什么吩咐?” 郝庆安背着双手,昂首挺胸,居高临下,一脸严肃的说道:“你是个大忙人,又肩负重任,全省几百名干部的前途命运,全都掌握在你一人手中。” “又有厉书记高度信任,深得厉书记赏识。我可不敢吩咐你,我只是有个疑问,希望张部长能说明一下。” 郝庆安明显带酸味的冷嘲热讽,张秋山并未跟他一般见识。 怎么说,人家也是三把手,三驾马车中的一驾。 做糖不甜,做醋一定酸。 于是尴尬的搓了搓手,笑道:“郝副书记说笑了,秋山不才,您有不解尽管提,我会尽我所能为您解答。” 对于张秋山谦恭态度,郝庆安还算满意。 他说:“前两天,明波同志向我反映,说有一个叫毕方的年轻人即将走马上任,出任南汇市委常委、城南区委书记,可有这事?” 张秋山一怔,短暂思考后回答道:“是的,按照组织议程,他将于一个星期后上任。” 郝庆安微微皱眉,“南汇市委常委可是副厅级,全省干部调整方案还未出台,省委也未研究,更没上会,毕方怎能走马上任?张部长,你能给我一个合理解释吗?” “这个……”张秋山真没法回应,露出为难表情,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这种表现,郝庆安百分百确定,里面一定有猫腻。 眼珠一转,小声说道:“张部长,莫不是厉书记点的将,或者说,厉书记在其中起了很大影响力?” 张秋山连忙摇头,十分担忧的说:“毕方同志属于正常的跨省调动,与人事调整无关,更和厉书记没有瓜葛,您可不要乱想。” “什么叫乱想!”郝庆安板起脸,冷哼一声,“这话当着厉书记的面,我照样直言不讳。” “若是毕方的任命决定违反组织规定,这可是对其他同志的不公平,是对组织规定的公然践踏!这种行为,我绝不容忍,我会义无反顾的向上面反映!” 张秋山大感意外,万没想到,郝庆安竟然如此激动,会对毕方的任命反应强烈。 显然,这些话不是说给他听的,是想利用他的嘴,反映到厉元朗那里。 看得出来,郝庆安这样做,定然有他的目的。 想通过这件事作为要挟,以便给自己在接下来的干部人事调整中争取更多的话语权和利益。 郝庆安清楚,毕方的提前上任打破了原有的平衡,也让他意识到了厉元朗在人事布局上的深意。 他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张秋山,似乎在评估对方的反应和态度。 张秋山虽然心中焦急,但面上依旧保持着镇定,此刻的任何慌乱都可能成为郝庆安攻击的把柄。 “郝副书记,您放心,毕方同志的任命完全合规合法,没有任何问题。”张秋山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诚恳而坚定,“我会尽快向厉书记详细汇报此事,确保一切透明公开。” 郝庆安闻言,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他轻轻拍了拍张秋山的肩膀,说道:“张部长,你是明白人,我就不多说了。记住,我们都是为了南州省的发展,不要让个人的私利蒙蔽了双眼。” 说完,他转身离去,留下张秋山一人站在原地,心中五味杂陈。 郝庆安的这番话既是警告也是暗示,他必须更加谨慎地处理接下来的每一件事。 夜幕降临,省委大楼内,厉元朗的办公室依旧灯火通明。 厉元朗坐在椅子上,回想着张秋山向他汇报,在走廊遇见郝庆安的一幕,还有郝庆安对毕方任命的质疑,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 李浩然已经连续两次进来,提醒厉元朗该吃晚饭了。 但厉元朗一直在思考,都以肚子不饿为由拒绝。 现在已是晚上八点半钟,饭菜又热了一次,厉元朗再不吃,可就变了味道。 没办法,李浩然再次壮着胆子敲门进来,轻声提醒厉元朗,该用饭了。 厉元朗从思索中醒过味来,抬头看了看李浩然,摆手示意他坐下。 “小李,你跟了我有一段时间,我已经和龙民同志商量过了,拟任命你为办公厅秘书一处处长,仍旧担任我的秘书。你有什么想法和意见,可以直接说出来。” 李浩然一听,顿觉一惊。 说实话,他早就盼着这一天了。 以前属于借调,后来才兼任秘书一处的副处长。 谁都知道,只有兼任处长,秘书的位子才算稳固。 因为这是领导信任的一个信号。 可愿望成为现实,真真正正摆在眼前的时候,李浩然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他哆嗦着嘴唇,嗫嚅着说:“书记,我……我感激您的信任,只是我担心自己能力有限,胜任不了这么重要的职务。” 厉元朗微微一笑,眼神中透露出对李浩然的欣赏和鼓励。 “小李,能力是可以培养的,信心却是自己给的。” “我看好你,是因为你有潜力,也因为你一直以来的努力和表现。” “不要妄自菲薄,我相信你能够胜任这个职务。” 李浩然闻言,眼眶不禁有些湿润。 这是厉元朗对他工作的肯定和认可,也是对他未来的期许和寄托。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然后坚定地说:“书记,谢谢您的信任和鼓励。” “我一定会更加努力,不辜负您的期望。” 厉元朗满意地点点头,赞许道:“很好,小李,你就安心准备上任吧。” “记住,无论身处何职何位,都要保持谦逊和谨慎,不断学习,不断进步。” 说完,厉元朗走到沙发那里,端起饭碗,开始用餐。 李浩然见状,也连忙起身告退,心中却充满了激动和期待。 他知道,自己的人生,即将迎来一个新的篇章。 第2312章 拔出萝卜牵出泥(上) 就在省委组织部紧锣密鼓制定人事调整方案之际,厉元朗的办公室,出现一个老熟人。 不是别人,正是他的老部下王丛。 一晃,王丛上任宏枝县委书记已有一个月了。 看他又黑又瘦的脸,厉元朗猜得出,这一个月,王丛肯定大部分时间都在外面跑。 果不其然,王丛一到任,用二十多天的时间,走遍全县十几个乡镇,几十个自然村屯。 并且依据宏枝县的实际情况,接连出台十几项惠民措施。 首先,以低息贷款的方式,鼓励农民发展种殖业和养殖业。 其次,依托宏枝县独特地理环境,以及少数民族多的优势,大力发展特色乡村旅游业。 厉元朗静静听着王丛的汇报,不时点头表示赞许。 王丛继续说道:“第三点,加强基础设施建设,特别是道路和水利设施,为宏枝县的长期发展奠定基础。” “另外,我还计划引进一些适合当地发展的工业项目,带动就业和经济增长。”王丛补充道。 厉元朗满意地看着王丛,说道:“你这些措施都很实在,也符合宏枝县的实际。看来,把你调到宏枝县,是选对人了。” 王丛憨厚一笑,“这都是书记您的信任和支持,我才有机会为宏枝县做点事。” “书记,不瞒您说,这些想法是我和政研室的同志们,一起研究的成果。” “哦,对了,这位罗主任就是您在金德调研吃凉皮遇见的那个老板。” 厉元朗眼睛一亮,“你说的是罗洪财?” 王丛惊喜连连,夸赞说:“书记,您真是好记性,连名字都记得清清楚楚。” 厉元朗有感而发,“是啊,罗洪财原是罗岗乡副乡长,因孔若启剽窃他的劳动成果而备受打压,无奈辞职下海做小生意。” “王丛,你能发现这个宝贝,并许以重任,说明你有眼光,不拘一格降人才。罗洪财在基层工作多年,对群众需求有着深入了解,他的加入定能为宏枝县的发展注入新的活力。” 厉元朗这么说,是对王丛的肯定。 因为王丛上任前,厉元朗并未谈到罗洪财。 他希望王丛自己发掘人才,而不是靠外力帮助。 果然,王丛没让厉元朗失望。 “不过,书记,我还有一些想法,想跟您汇报一下。”王丛显得有些犹豫。 厉元朗鼓励道:“说吧,有什么想法尽管说。” 王丛这才继续说道:“我觉得,我们宏枝县要想真正实现跨越发展,还需要借助外力。我想通过招商引资,引进一些有实力的企业,带动我们县的产业升级。” 厉元朗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你的想法很好,这也是我们省委一直在推动的。不过,招商引资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你需要做好充分的准备。” 王丛坚定地点点头,“书记,我已经做好了准备。我相信,只要我们真诚待人,用心做事,一定能够吸引到有实力的企业来宏枝县投资。” 厉元朗满意地说道:“好,有这份信心和决心,我相信你一定能够成功。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来找我。” 王丛感激地点点头,“谢谢书记,我一定会努力的。” 汇报到了这里,王丛应该起身离开。 但他却略显踌躇,厉元朗便问:“还有事?” “有。”王丛深深点了点头,鼓起勇气,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份资料,双手恭敬的放在厉元朗眼前。 “这是什么?”厉元朗微微一怔。 王丛告诉厉元朗,宏枝县有个叫徐广发的经销商,在县里开了三家烟酒批发和两家茶庄。 生意不算红火,可每年的利税却很大。 税务局长向他汇报工作时,无意中提及此事。 一开始,王丛倒没在意。 微服私访期间,听到有人谈起徐广发的名字。 说徐广发手眼通天,结识很多权贵。 还说徐广发利用烟酒批发和茶庄为幌子,暗中替人洗钱。 于是,王丛便指示公安部门迅速介入,秘密调查徐广发。 一查不要紧,内幕很快浮出水面。 徐广发名下的五家生意门店,平时鲜有顾客,一天也不见做成一单生意,却有着稳定的高额营业收入。 通过暗中监视,警方发现,有一名男子几乎每天都光顾徐广发的门店。 而且,每次出入门店时,都故意遮挡面部,离开时还会搬运相同的货物,行迹十分可疑。 还有,他的行动轨迹,和徐广发的门店内的POS机账户收入高度重合。 鉴于上述发现,警方怀疑这些门店表面上合法经营,实则暗藏洗钱勾当,而这名男子,极有可能是洗钱团伙成员。 为了进一步确认可疑男子身份,并彻查其背后的洗钱团伙,警方对男子和徐广发的门店展开追查,一个盘踞多年的洗钱团伙终于浮出水面。 于是,警方快速采取行动,将以徐广发为首的洗钱团伙一网打尽。 经过艰苦审讯,徐广发对他的犯罪行为供认不讳。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并交代,他有个账本,上面记录了其客户名单。 这里面,既有不法商人,还有政府官员。 最让王丛倍感意外的是,官员中,除了宏枝县,还有金德市,更有安秉州。 而茂印市委书记洪成水的秘书刘成,也榜上有名。 他洗钱金额竟然高达八百多万。 洪成水不仅是茂印市委书记,还担任安秉州委常委,实打实的副厅级官员。 他的秘书,不过是个科级干部。 却能拿出八百多万进行洗钱,说明他的财产远远高于这个数字。 考虑到涉及安秉州,不在自己管辖范围内,王丛不敢擅自做主。 本打算将此事上报省纪委,但这件事,事关重大,他觉得,有必要直接向厉元朗直接汇报。 于是,来之前,特意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和审讯结果,以及相关证据,形成一个资料。 厉元朗大致翻阅一下,脸色顿时阴沉起来。 气得将资料使劲摔在桌子上,站起身来,背着双手,在房间里来回走着。 猛地站住,转过身来冷声说道:“简直无法无天,太猖狂了。” “王丛,你做得对,这件事你处理得很及时,也很妥当。”厉元朗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赞许。 王丛闻言,心中稍安,但仍带着一丝忐忑,“书记,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厉元朗沉吟片刻,眼神中透露出决绝,“这种贪赃枉法之徒,绝不能姑息。你立刻将这份资料复印几份,一份上报省纪委,一份直接送给洪成水本人,让他好好看看他的秘书都干了些什么。” 王丛一愣,“直接送给洪成水?这……” 厉元朗摆了摆手,“你不用担心,洪成水是个明白人,他知道该怎么做。而且,这件事牵涉甚广,我们必须要让相关的人都清楚,我们的态度是坚决的,不容任何违法乱纪的行为存在。” 王丛点了点头,心中对厉元朗的决断更加佩服,“是,书记,我马上去办。” 厉元朗看着王丛离去的背影,心中暗自思量。 这件事,看似简单,实则背后隐藏着复杂的政治斗争和利益纠葛。他必须小心应对,确保每一步都走得稳当。 想到此处,他再次拿起桌上的资料,仔细翻阅起来。每一个细节,都可能成为破案的关键。 他必须确保,每一个线索都被充分利用,每一个犯罪嫌疑人都能得到应有的惩罚。 夜幕降临,省委大楼内依旧灯火通明。 厉元朗的办公室内,灯光经久未熄。 他在为南州省的发展殚精竭虑,为打击腐败势力而不懈奋斗。 他清楚,这条路充满了荆棘和挑战,但他义无反顾,坚定前行。 第2313章 拔出萝卜牵出泥(中) 深夜十点半钟,茂印市一条乡道上,一辆黑色越野车疾驰飞奔。 刘成开着车,双眼不时瞄向左右两侧的倒车镜,观察是否有人跟踪。 同时,也在注视着副驾驶上面,放着的那个黑色手提箱。 里面装着上百万现金,还有价值不菲的金银珠宝。 这可是他的全部家当。 自从得知徐广发犯案被抓,刘成就如热锅上的蚂蚁,惶惶不可终日。 损失八百万是小事,可徐广发一旦招供,自己难逃法网。 好在他提前做了规划,要在今晚,冒险偷越国境,逃到邻国之后,转机飞往大洋彼岸。 那里有他的妻儿,虽然已经办理离婚,但都是他退路的一部分。 要不然,以他的身份,妻儿绝不允许出国,更不能在国外置办房产。 他抬眼看了一下时间,距离商定好的见面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 按照现有车速,到达那里绰绰有余。 更让他欣慰的是,从他乔装打扮偷偷溜出茂印市,到现在为止,没有发现有人跟踪。 以他的判断,至少目前为止,徐广发还没把他供出来。 他是安全的。 幸亏早做打算,扔掉原有手机,使用一部只有家人才知道的手机,方便和对方联系。 根据导航显示,车子距离边境地带越来越近。 心脏提到嗓子眼的刘成,点燃一支香烟,深吸几大口,驱除紧张的同时,好让自己冷静下来。 又行驶了一段路,穿过一片林区,在前方一个开阔地带,刘成减速,眼睛观察四周情况。 黑漆漆的夜里,除了摇曳的树林发出沙沙声,没有其他动静。 刘成不免有些提心吊胆,抬腕看了看手表,距离约定时间,还有半个多小时。 着急赶路,更想早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刘成提前赶到。 为了壮胆,刘成接连又抽了两支烟。 抽的有点头晕眼花,昏昏沉沉。 于是,他打开车窗,让野外清新的空气吹进来,自己也能舒服。 坐累了,想完整的透一透气,刘成索性下车。 站在车门旁,抻出胳膊,活动身体。 也忍不住回头望一望远方。 心里难免产生不舍。 算起来,自己从一个普通的大学生,入职茂印市政府,后来又到市委,整整十二年了。 要是洗钱的事情没有东窗事发,按照已有轨迹发展下去,到乡镇担任一把手,前途可谓一片光明。 可是,如今却不得不踏上逃亡之路,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刘成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凄凉和无奈。 但事已至此,已没有回头路可走。 他只能咬紧牙关,硬着头皮继续前行。 就在这时,一束刺眼的车灯从远处射来,迅速逼近。 刘成心中一惊,连忙躲到一旁,警惕地注视着来车。 车子在他身旁呼啸而过,带起一阵风。 刘成定睛一看,发现只是一辆普通的货车,这才松了口气。 他拍了拍胸口,自嘲地笑了笑,没想到自己竟然变得如此草木皆兵。 而这会儿,前方远处,亮起两道灯光。 刘成连忙返回车里,发动引擎,双眼死死盯着对面。 渐渐地,伴随马达声音,那辆车稳稳停在距离他十来米的地方。 并且,很快闪了三下车灯。 刘成见状,马上以相同动作回应。 随后,对面车里走下来两个人。 刘成仔细辨别,其中一个他认识,这才打开车门,拎着手提箱走向来人。 即使认识,刘成仍然和对方对了暗号。 自然,他们也做了正确回答。 走上前去,刘成主动打起招呼,“岩山,好久不见。” 叫岩山的男人,和刘成摆了摆手,合在一处后,刘成问道:“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 岩山轻轻点着头,说道:“我们十二点十分赶到边境,对面有人接应。” 低头看了一眼刘成手中的手提箱,摸着下巴又说:“老兄,现在边境防范森严,对面提出在原有价钱基础上,再增加三成……” “什么!”刘成不禁眉头紧皱,“早就说好的,你怎么还坐地起价!” 岩山拍了拍刘成肩膀,“老兄,不是我加钱,是人家提出来的。” 刘成脸色铁青,紧咬牙关,仿佛要抑制住内心的愤怒和无奈。 他瞪大眼睛,狠狠地盯着岩山,一字一句地说道:“岩山,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已经是亡命之徒了!为了这点钱,你让我再冒一次险?” 岩山叹了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同情,但随即又变得坚定起来。 他低声说道:“老兄,我理解你的难处,但我也没办法。现在形势紧张,边境那边风险大,人家要加价也是情理之中。” 刘成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 他现在自己已经没有了退路,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走下去。 狠狠地瞪了岩山一眼,刘成咬牙说道:“好,我加!但你要保证,这次一定要万无一失!”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岩山点了点头,再次拍着刘成的肩膀,说道:“老兄,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力的。十二点十分,我一定把你安全送过去。” 说话间,眼神再次瞟向刘成的手提箱。 贪得无厌的混蛋。 刘成心里暗骂,却无可奈何。 重新回到车里,数出几捆钞票,交给岩山手里。 岩山掂了掂,满意的笑了笑,一挥手,示意刘成坐上他的车。 随后,副手驾驶这辆车,直奔目的地而来。 坐在车里的刘成,打起十二分精神头,眼睛观察四周情况,手不由自主的伸进夹克衫衣兜内。 那里,藏着一把防身用的匕首。 虽然他知道,真遇到危险,这把匕首未必能派上用场。 但有总比没有强,至少能给他一些心理安慰。 车子在崎岖不平的乡道上颠簸前行。 刘成紧握着扶手,生怕一个不小心,被甩出车外。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距离约定的时间越来越近。 刘成的心跳也随之加速,手心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终于,车子在一片茂密的树林前停了下来。 岩山回头看了刘成一眼,低声说道:“老兄,到了。你就在这里下车,沿着这条路一直往里走,会有人接应你的。” 刘成点了点头,拎着手提箱,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站在树林边缘,他回头望了一眼,只见岩山的车子已经掉头,消失在夜色中。 刘成深吸一口气,转身踏进了树林。 树林中,一条小路蜿蜒向前。 刘成沿着小路,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 四周静悄悄的,只有偶尔传来的虫鸣声,打破了夜的寂静。 刘成越走越心慌,总觉得背后有人跟着。 他停下脚步,回头张望,却什么也没看见。 刘成自嘲地笑了笑,暗嘲自己胆小如鼠。 他继续前行,终于,在一片空旷地带,看到了一道灯光。 走进跟前一看,刘成终于见到接应他的两个人。 他俩打扮普通,神情肃穆。 刘成上前对暗号,对方确认无误后,带着他穿过一小片密林,来到了一条小河边。 河边停着一艘小船。 刘成在接应人的帮助下,上了小船。 小船缓缓驶离岸边,向着对岸划去。 刘成坐在船上,望着渐渐远去的河岸,心中五味杂陈。 他不知道,等待他的,将是怎样的命运。 但他明白,从这一刻起,他的人生,将彻底改变。 趁着没人注意,刘成随手将那部手机扔进河里。 丢掉手机,也告别了曾经的一切。 从今后,他将以新身份开始崭新生活。 随着小船靠岸,二人招手示意,刘成下船,紧紧跟着他俩。 夜色中,三个人猫腰前行。 走了大约一百多米,一排铁丝网出现在他们眼前。 头前带路的一人,马上趴在草丛里。 刘成和另一个,也采取相同动作。 三个人,六双眼睛紧紧盯着铁丝网以及周边动静。 此时,每个人全都聚精会神,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一丁点声音。 第2314章 拔出萝卜牵出泥(下) 这个时候的边界地带,每隔一个段时间,就有人巡逻。 而且,四周布满监控,时刻监视边境动静。 不过,再严密,也有漏洞。 要不然,怎可能出现岩山这伙人,以帮助人偷渡收取钱财,形成的整条利益团伙呢。 显然,埋伏在草丛中的那两个人,已然掌握巡逻队的习惯。 当一个小队巡逻过后,他们并未马上行动。 而是又趴在草丛中等了半个多小时,直到又来一个巡逻小队,在他们离开后,刘成身旁的人,轻轻拍了一下他的后背。 刘成会意,跟在那两人身后,低身猫腰,迅速跑到铁丝网旁边。 在一堆草丛下面,竟然隐藏一个地洞。 刚好容纳一个人钻进去。 其中一人招手示意,让刘成率先钻进去。 用手势告诉他,钻过地洞就出境了。 时间紧迫,容不得刘成多想,索性一咬牙,先把手提箱扔下去,双眼一闭,狠心跳下去。 好在地洞不深,他也仅是摔了一下,爬起来,沿着黑漆漆的地洞,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前走着。 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快点,再快点,胜利的曙光就在前方。 不知走了多久,前方终于透出一丝光亮。 刘成心中一喜,加快脚步,到了地洞口,一双大手伸过来,同时伴随低声说话音,“快,抓住我的手。” 听对方操着生硬的普通话,刘成一点不奇怪。 因为对面国家,经常和我们做生意,包括走私贩毒,基本上都能一口流利普通话。 好不容易上来,刘成发觉接应他的是三个人。 暗号也能对得上。 来不及细想,三人带着刘成,快速离开边境线。 坐上一辆破旧的车子,飞奔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直到这会儿,刘成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落地。 车窗外一片漆黑,可刘成却能嗅到自由的味道。 他心中暗道,自己终于逃离了那片充满危险和不确定性的土地。 尽管前路未知,但至少此刻,他暂时摆脱了过去的阴影。 车子在崎岖的路上疾驰,刘成紧紧抓着扶手,眼睛紧紧盯着窗外。 夜色中,两旁的景物飞速倒退,仿佛也在告别他的过去。 他心中五味杂陈,既有逃出生天的庆幸,也有对未来未知的迷茫。 坐在他身旁的人,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情绪,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别担心,到了那边,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刘成勉强挤出一个笑容,点了点头。 他知道,这句话既是安慰,也是鼓励。 终于,车子在一个简陋的民房前停了下来。 三人带着刘成,快速走进其中一间屋子。 屋子里昏暗而简陋,只有一盏昏黄的灯光,勉强照亮四周。 刘成被带到一张破旧的桌子前坐下,接应他的人开始询问他的情况和需求。 刘成一一回答,心中却仍难以平静。 问完这些,领头男子身体往前探了探,又说:“刘先生,您接下来的行程,还由我们负责。” “考虑到您还要从我们这里去另外国度,为了安全起见,关于您在那边的事情,包括您离开原因,我们必须要掌握……” 刘成闻听,顿时一愣,“你们要这个干什么?” 那人连忙摆了摆手,客气说:“您别误会,我们没别的意思,去大洋彼岸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或许还会遇到未知的危险。” “只有掌握您详细情况,我们才能做好一切妥当安排,尽量减小不必要的麻烦,确保您顺利到达。” 随即,这人对手下打了个响指。 马上有人送过来一沓白纸,还有一支笔,这人告诉刘成,要他把内容全部写下来,越详细越好。 这时候的刘成,身处异国他乡,好比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他深吸一口气,拿起笔,开始回忆并写下自己的一切。 从如何走上这条路,到为何急于逃离,每一个细节都不敢遗漏。 这些信息或许会成为他未来命运的转折点,所以他写得格外认真。 写完最后一笔,刘成把纸递给领头男子。男子仔细看过后,点了点头,似乎对刘成的坦诚感到满意。 他拍了拍刘成的肩膀,说道:“刘先生,您放心,我们会尽一切努力,确保您安全到达大洋彼岸。” 刘成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但心中却五味杂陈。 他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将是什么,但无论如何,总比留在那片充满危险的土地上要好。 领头男子似乎看穿了刘成的心思,他微微一笑,说道:“刘先生,我知道您现在的心情很复杂,但请相信我们,我们会尽全力保护您的安全。现在,您先在这里休息一下,我们会为您准备接下来的行程。” 刘成感激地点了点头,坐在简陋的椅子上,心中却仍难以平静。 他环顾四周,看着这间昏暗而简陋的屋子,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酸楚。 等待期间,刘成狼吞虎咽的吃了他们提供的饭菜。 算起来,他已经好久没吃饭了。 以前是没胃口吃不下。 可现在,哪怕饭菜不合口味,刘成却吃得格外美味。 吃过饭,按照对方要求,刘成躺在简陋的床上休息。 或许是累了,忙乎了一晚上,又提心吊胆的。 当危险暂时解除,刘成也来了困意。 翻了个身,很快进入梦乡…… 这一觉,刘成睡得特别香,甚至还做了梦。 梦见自己在大洋彼岸的花园洋房里,和妻儿子团聚玩乐的画面。 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温暖而美好。 刘成在梦中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然而,好梦总是短暂的。 不知什么时候,一只大手使劲扒拉着他,深沉而又威严的声音在他耳边回响,“喂,醒醒。” 刘成徐徐睁开惺忪的睡眼,随着视线逐渐清晰,一张熟悉且陌生的脸,出现在他的眼前。 之所以这么理解,是因为说话的正是领头男人。 但这人穿着的警服,却让刘成大吃一惊! “你……” 刘成本能的要用手指向那人,却发现双手传来一阵被禁锢的疼痛。 仔细一看,双手竟然带着手铐,而他正坐在审讯椅上。 再一看周围环境,老天,怎么回事? 怎么在审讯室里! 刘成大惊失色,脸色煞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领头男子看着刘成一脸惊愕的样子,冷笑道:“刘成,我们是南州省厅的,很遗憾的通知你,你压根没有偷渡成功。” “从你坐上岩山的车子,打算偷越国境开始,我们就已掌握你的全部行踪。” “为了不打草惊蛇,我们故意布置了一个假的边境,带你坐船的,还有接应的,都是我们的人。” “什么!” 刘成目瞪口呆,干张着嘴,都不知该怎么回应了。 直到这会儿,他才明白,对方为何让他写那些东西了。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警方这么做,就是引诱自己,钻进他们提前设计好的圈套。 而他写的那些东西,恰恰就是不打自招。 从来没有过的失败感,一股脑涌上来,将刘成仅有的那点希望完全打破。 刘成浑身瘫软,最后一道防线垮了。 垮得彻彻底底,一点反抗勇气都没了。 于是,他抽了一支烟,就着缭绕的烟雾,把他的犯罪行为全部供出来…… 一个小时后,赵金怀一身戎装,走进厉元朗的办公室。 落座后,将昨晚引诱和抓捕刘成的经过,原原本本向厉元朗做了汇报。 厉元朗翻阅着卷宗,看到里面的审讯内容,尤其其中涉及到几个人的名字,让他顿感惊讶。 “金怀,这些全是刘成的供词?” 厉元朗蹙起眉头,眼神中闪现出冷峻与严肃。 赵金怀点了点头,神色坚定,“是的,书记,这些都是刘成在审讯过程中一一招供的,我们已经录了音,拍了视频,所有证据确凿无疑。” 厉元朗轻轻揉了揉太阳穴,似乎在消化这些信息。 片刻后,他站起身,走到窗边,喃喃自语,“没想到,背后竟然牵扯出这么多人。看来,安秉州真是烂,烂到家了……” 第2315章 逐渐明朗 “十万,那就十万!大哥,你们想想这一百万我能花么?我要是花了明天周老板还不弄死我!我这是自己拿的钱!十万,怎么样?”福生急忙的苦着脸说道。 微微听到此话,未语。倒是接过秀一递给来的糕点慢悠悠的吃了起来。一旁的百里启似非似笑的看了眼王墨羽。然后又抬头看向那洞府门口。 “那您先安心养伤,我出去照料一下酒楼的事情。”中年人拱手退出了房间,转瞬就消失在了走廊尽头。 “五老,无悔宗的弟子沒事已经是万幸之事,宗派的地方在那里都一样,不就是一个修仙问道的地方吗?”达无悔淡淡的说完,不管五行长老的反应,和乐云烟离去了。 见锦凌不管怎么都要进去,老太医干脆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死死的拖着不让去,这开什么玩笑,他可是一国之君呢怎么也不能让他冲进去。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莲花效应,或者说是附加属性。总之,如果这个空间真是如自己想象的那般发展,那白猫和神龙大概和这个空间形成另一种关系。当然,这一切都介于在她的能量基础上。 “哎!哎!那可不行!福生还得帮我玩呢!我对扑克牌可是二五子,你还是坚持一下吧!要不然你叫庚兄弟替你!”金彩霞在旁边不让了,拉着福生不叫他过去。 虽然不知道她用的什么办法,但四相城城主很震惊。他知道达无悔隐藏实力他都感受不到异常,他只是推测认为达无悔最少是靠一个真人境界或者是其上的法宝做到的。 玄极摇了摇头,朗声喊道,随后扭了扭头,深吸了一口气,再次缓步的往比武台中央走去。 托了王麻五的福,今晚菜色十分丰富,肉蛋都管够,还有香喷喷的蒸腊肠和各种时蔬鲜汤。 狄映看着这样的杜玉娥,心里就在想:需要告诉她、自己就是她要找的人吗? 阿旺忽然想起了村里的月亮,哪怕只有一个月牙,也总是亮闪闪的。 之前我只不过经过她的身高跟体型来判断她的年纪的,直到当下我才真真切切的看清楚了她的样貌。 浴室里雾气氤氲,他身形挺括,黑色湿发垂落,水珠从凸起的喉结滑过,渐渐掠过精壮分明的腹肌隐入腿间,暧昧非常。 我没有回古玩店,而是径直的一路向前狂奔着,不知不觉我竟到了黄河的沿岸。 周母没有拒绝,江南知一向懂事有眼力见,她最满意的也就是这一点。 菜几乎没剩多少,毕竟来的人多,而且菜确实是出了奇的好吃,算得上是真正的山珍海味,琼浆玉露。 因为生病的缘故,陈禾潞的脸很白,额上渗出薄薄的汗,五官大气疏离,看起来有种利落倔强的冷艳感。 苏锦顿觉松了口气,她可不是大家闺秀,没受过那么严格的礼仪,直起身子来,悄悄扭了扭脚踝,舒畅了不少。 再往后面一看,居然有人在过道里摆三脚架,那不是校新闻中心的吗? “眼睛都花了,威哈哈~”巴沙斯直挠头,他属于眼力不济的人,他的同伴还有泰佐洛、斯纳蒙、克尔拉、芭卡拉、佩罗娜、嘉蕾特、波娃尔一系列人,包括瞪瞪果实能力者维奥莱特。 虚空剑,顺势穿透了妩霜纤细的脖颈,又毫不留情地抽了出来,鲜血汩汩如注。 每一个实验材料下面都有这样长长的名单,在不同的组合下面更有备注,而因为材料众多,组合更是各种稀奇古怪的都有,同一样的东西,添加到不同的组合中,就会产生完全不同的反应,多一样少一样,效果也会截然不同。 “我是史基大人的得力助手,船医、科学家,英迪哥。”英迪哥转身,严肃的朝威尔示意。 其实卜旭的心里也乱了,张叔和张婶的举动,让他想起了逝去的父母,心里隐隐作痛。 明槿舒挑了挑眉,笑得眉眼弯弯。这一次,她对傅云中还真是有点期待,期待着他将那些人好好的收拾一番。 不过,苏楚就算看出来张老道的态度,也没有在意,他的目的就是拿到这个承诺,目的既然已完成,人家轻视也好,怎么也罢,他都不会放在心上。 弄完,秦墨亲自打了个电话出去,和那边交流了一下后把电话挂了,何欢就看着他。 “咯咯……”破军依然仍住不出声,却是咬碎了满口牙齿,来承受痛楚。 从此刻苏盼儿所站立的位置看去,河对岸那户人家临河而居,坐落在河对岸较高的位置。也正好将双河口码头尽收眼底。以苏盼儿两世练就的目光来看,倒是观察和收集情报的好地方。 “记、记得……”朱碧哭的心思都有了,云莞果然来询问事情进展了。 尽管裴安之极力隐忍着自己的情绪,可是叶素素到底还是察觉的出来。 “徐子靳,你还有脸,给我们看这些东西?”凌母拿着手术报告,哈哈大笑着反问。 北辰家主犹如吃了苍蝇一般难受,也就是说异火融合了,也依旧能抢夺。 看见苏盼儿那张凑近的脸,秦李氏哆哆嗦嗦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却又不敢不答。 在彻底失去意识前,知浅仿佛看到一阵耀眼的蓝光闪过。那光芒很温暖,让她觉得安心。于是知浅微微一笑,喊了一句“梓芜”,便昏了过去。 云瑾瑶立刻给南宫浪和其他势力主发消息,不等怪物跑进上头,南宫门驻地里就有了动静。 第2316章 虚虚实实 “先吃饭,我们边吃边聊。” 关键节骨眼上,郝庆安却卖起了关子,以吃饭为由,吊足胃口。 此时的于海,哪有心思把酒言欢,可碍于郝庆安的面子,兼有他想知道这位郝副书记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硬着头皮,陪着笑脸,坐在餐桌上,和郝庆安周旋起来。 为了调节气氛,于海喝着茅台,听郝庆安东拉西扯半天。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郝庆安终于把话题重新引回来。 他点燃一支烟,伴随蓝色青烟,徐徐说道:“这次全省干部调整,有个叫毕方的年轻人,是厉书记点将把他要过来的。” “他将出任南汇市委常委、城南区委书记。于海啊,厉书记为人你比我了解,他看中的人,还是跨省调动,我想,这个毕方肯定有过人之处。” “经过了解,我发现毕方的资料非常有趣,尤其涉及到家庭这一块,很不完整。” “奇怪了,像毕方这种级别的干部,不至于隐瞒家庭情况,除非一个原因,那就是他来历不凡。” “结果不查不知道,这一查,真把我惊出一身冷汗……” 郝庆安说到这里,微微眯起双眼,露出一副匪夷所思的模样。 于海感觉出这里面大有文章,忍不住追问:“您查出什么来了?方便透露吗?” “要是别人,我肯定有所隐瞒,可对于你于海老弟,我不设防。” 郝庆安弹了弹烟灰,继续说道:“毕方的父亲,竟然是一位京中大佬……”说话间,他竖起三根手指,“这个人姓王……” 于海顿时瞪大双眼,禁不住念叨起来,“您说的是王占宏……” “嗯。”郝庆安轻轻点了点头,“王占宏和厉书记的关系,或许你有所不知。厉书记有一位同母异父的妹妹,名叫叶卿柔。” “叶卿柔的公公是王铭宏,王占宏的哥哥,也就是说,王占宏是叶卿柔的叔叔公公。” 于海不由得自言自语,“我明白了,厉书记和王占宏属于拐弯亲戚,王占宏是他妹夫的亲叔叔。” “对,就是这么个关系。” 可是,弄清楚这件事,于海仍然心存疑惑,即便厉元朗把毕方调到南汇市工作,也没什么。 郝庆安大张旗鼓的把自己叫来,莫非只是为了听八卦新闻的吗? 郝庆安似乎看穿于海的心思,慢慢悠悠的说道:“于海,可能你认为我小题大做,我接下来的话,只限于你我 之间,权当我们私底下聊天,但你要烂在肚子里,绝不能对外泄露半个字。” 这时的郝庆安,神色变得异常严肃,仿佛接下来要说的话,重如千钧。 于海连忙点头,神色也变得凝重起来,“郝副书记,您放心,我保证守口如瓶。” 郝庆安压低声音,缓缓说道:“毕方的到来,绝非偶然。厉书记把他安排在南汇市,而且职位不低,这里面,有深意。” 于海心中一动,追问道:“什么深意?” 郝庆安再次环顾四周,确认无人偷听后,才压低声音说道:“厉书记这是在下一盘大棋,毕方,就是他的关键棋子。” 于海不由得皱起眉头,“下棋?厉书记这是要做什么?” 郝庆安再次露出神秘笑容,仿佛一切都逃脱不出他的法眼,“明年是选举年,上面要动,下面也要动。” “我说的下面,就是各个省市主要领导的人事调动。” “有些话,我不妨直说出来。厉书记不是池中之物,早晚要一飞冲天。” “以他现在的趋势,我估摸下一步入局可能性很大。但前提是,得有人推荐。” “厉书记从洛迁省调到我们南州,据说是冯滔同志全力支持得结果。” “可真要入局的话,仅凭冯滔一个人支持,显然是不够的,若是王占宏再推上一把,可能性大增。” “而把毕方调到南州,级别上又提升半格,三十六岁的副厅,又有实权,将来前程不可限量。” “于海,我把话都说这么透彻了,你该明白毕方为什么是一枚棋子了吧。” “哦,原来是这样。”于海颔首,不过表情还是带着一丝不解。 “来,我们喝一杯。”郝庆安举起酒杯,和于海轻轻碰了碰。 一杯浓烈的白酒下肚,郝庆安再次打开话匣子,他说:“厉书记一旦心想事成,那么,他肯定不会留在南州。” “毕竟,南州的书记,还从未有兼任局委的。无论从经济还是地理位置的重要性,南州不够资格。” “由此可见,我判断,厉书记在南州省的日子不长,多则一年,少则几个月,反正,他离开南州已成定局。” 是这样啊。 于海恍然大悟,郝庆安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就是要告诉他,厉元朗已经为离开南州布局。 郝庆安加紧攻势,“所以说,厉书记到南州这个几个月,紧锣密鼓做的一系列工作,包括查处李炳乾、孔德 贵爷俩,还有茂印市的洪成水,以及针对干部考核,人事大调整。” “一桩桩,一件件,全是出成绩的工作,也是眼睛一看,就能看到的政绩工程。” “无非是为自己添砖加瓦,到时候拿得出手,也让欣赏他的人,看到实实在在的成绩,为他说话更有底气。” 郝庆安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接下来的言辞。 他看了一眼于海,见于海正聚精会神地听着,便继续说道:“厉书记这一步走得非常漂亮,既赢得了民心,又得到了上面的认可,还为将来铺好了路。” 于海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只是端起酒杯抿了抿,并未发表意见。 见于海不表态,郝庆安索性把话说得更加直白。 “于海,厉书记调走的那一天,你我可还是要留在南州。” “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大家都是一个班子的同事,低头不见抬头见,能饶人处且饶人。” “该认真的时候认真,该糊涂的时候,也要学会糊涂啊。要么说,难得糊涂呢。” 一听这话,于海满脸疑惑,“郝副书记,您这话的意思,我不懂了,您指的是……” “呵呵,喝酒。”郝庆安本想敷衍过去,于海却不想喝糊涂酒,没有端杯,询问郝庆安,希望他把话说清楚。 “好吧。”郝庆安放下酒杯,抱起胳膊缓缓说:“最近,有些风言风语,涉及安秉州,涉及潇木书记。的确,茂印市长葛凡畴畏罪自杀,书记洪成水又落网,可这些都是他们胡作非为的结果,和潇木书记有关系,却不能全把这笔帐记在他一个人头上,有失公允。” “若是按照这个逻辑,下属出问题,上司同样受处罚,岂不是搞坐庄连带那一套么。” “于海,我们都是做领导的,下属一大堆。我们是干部,是凡人,不是神仙,不是每个人肚子里的蛔虫。” “别人想什么,做什么,我们不可能全都清楚。若是他们犯了错误,做出违反纪律的事情,我们能做的是全力支持纪委调查,支持严肃处理。” “当然,失察的责任该担还得担,该检讨的检讨,这样就行了,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说出这番话的同时,郝庆安的眼神,一直在于海脸上踅摸。 于海无奈的笑了笑,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直到现在,他终于明白,郝庆安费了九牛二虎的劲,把他叫来的真实目的,是为王潇木开脱。 关于郝庆安 说的那些风言风语,于海也略有耳闻。 他不管这种话出自何处,也不在乎别人想法。 他目前只想着要把安秉州以及茂印市的害群之马,全部绳之以法。还安秉州一个朗朗乾坤。 可是,郝庆安的这番话,却让他陷入了沉思。 于海沉默片刻,然后说道:“郝副书记,洪成水是洪成水,不可将他和潇木书记混为一谈。” “您放心,省纪委一定依法办案,该是谁的责任,就要由谁负责。” 郝庆安听后,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搞不清,于海的回答,他是满意还是失望。 说的那些风言风语,于海也略有耳闻。 他不管这种话出自何处,也不在乎别人想法。 他目前只想着要把安秉州以及茂印市的害群之马,全部绳之以法。还安秉州一个朗朗乾坤。 可是,郝庆安的这番话,却让他陷入了沉思。 于海沉默片刻,然后说道:“郝副书记,洪成水是洪成水,不可将他和潇木书记混为一谈。” “您放心,省纪委一定依法办案,该是谁的责任,就要由谁负责。” 郝庆安听后,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搞不清,于海的回答,他是满意还是失望。 说的那些风言风语,于海也略有耳闻。 他不管这种话出自何处,也不在乎别人想法。 他目前只想着要把安秉州以及茂印市的害群之马,全部绳之以法。还安秉州一个朗朗乾坤。 可是,郝庆安的这番话,却让他陷入了沉思。 于海沉默片刻,然后说道:“郝副书记,洪成水是洪成水,不可将他和潇木书记混为一谈。” “您放心,省纪委一定依法办案,该是谁的责任,就要由谁负责。” 郝庆安听后,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搞不清,于海的回答,他是满意还是失望。 说的那些风言风语,于海也略有耳闻。 他不管这种话出自何处,也不在乎别人想法。 他目前只想着要把安秉州以及茂印市的害群之马,全部绳之以法。还安秉州一个朗朗乾坤。 可是,郝庆安的这番话,却让他陷入了沉思。 于海沉默片刻,然后说道:“郝副书记,洪成水是洪成水,不可将他和潇木书记混为一谈。” “您放心,省纪委一定依法办案,该是谁的责任,就要由谁负责。” 郝庆安听后,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搞不清,于海的回答,他是满意还是失望。 说的那些风言风语,于海也略有耳闻。 他不管这种话出自何处,也不在乎别人想法。 他目前只想着要把安秉州以及茂印市的害群之马,全部绳之以法。还安秉州一个朗朗乾坤。 可是,郝庆安的这番话,却让他陷入了沉思。 于海沉默片刻,然后说道:“郝副书记,洪成水是洪成水,不可将他和潇木书记混为一谈。” “您放心,省纪委一定依法办案,该是谁的责任,就要由谁负责。” 郝庆安听后,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搞不清,于海的回答,他是满意还是失望。 说的那些风言风语,于海也略有耳闻。 他不管这种话出自何处,也不在乎别人想法。 他目前只想着要把安秉州以及茂印市的害群之马,全部绳之以法。还安秉州一个朗朗乾坤。 可是,郝庆安的这番话,却让他陷入了沉思。 于海沉默片刻,然后说道:“郝副书记,洪成水是洪成水,不可将他和潇木书记混为一谈。” “您放心,省纪委一定依法办案,该是谁的责任,就要由谁负责。” 郝庆安听后,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搞不清,于海的回答,他是满意还是失望。 第2317章 看人看心,听话听音 于海与郝庆安这次谈话,厉元朗很快就知道了。 主要得益于海的审时度势。 显然,郝庆安故意制造于海的焦虑,夸大其词的成分有之,但于海不会因为他郝庆安的假想,就动摇他跟随厉元朗的决心。 相处几个月,于海深刻意识到,厉元朗是他遇到为数不多的好领导。 于海心中明白,郝庆安虽然说得委婉,但字里行间都在为王潇木辩护,试图减轻其可能的责任。 于海暗暗思量,郝庆安作为省委副书记,其立场和态度自然不可小觑。 但他也清楚,自己作为省纪委书记,职责所在,必须坚守原则,不能被个人情感或外界压力所左右。 他决定,无论郝庆安如何施压,自己都要坚持依法办案,公正处理每一件案子。 只有这样,才能真正维护法纪,还社会一个公道。 离开私厨的路上,于海的心情异常沉重。 这次的谈话,不仅仅是关于王潇木的问题,更是关于自己立场和原则的考验。 回到家中,于海一夜未眠,反复思量着郝庆安的话和自己的职责。 自己必须做出抉择,而这个抉择,将决定他未来前进的方向。 次日,于海以汇报工作为名,早早来到厉元朗的办公室。 简短截说,把郝庆安的意图,原原本本向厉元朗做了深入剖析。 厉元朗的反应,一如往常的稳重。 脸上看不出丝毫惊讶或者不悦,反倒提醒于海,“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黑的变不了白的,白的刷上油漆,也不能成为黑的。” “时间是检验一切的良药,也是判断事务本质的标准。” 于海品味厉元朗这番话的含义,不解的问道:“书记,郝副书记为王潇木说情,难道说,王潇木的背后,是郝副书记?” 厉元朗微微一笑,“于海,郝庆安若是站在背后,他会过早跳出来,暴露自己吗?” “但凡这种人,一定会把自己隐藏很深,尽量缩起全身,隐蔽锋芒,让你发现不了。” “往往你认为的人,恰恰不是。反而,你觉得不可能的人,却让你出乎意料。” 一听这话,于海马上意识到,厉元朗胸有成竹,似乎南州省错综复杂的局势,已在这位厉书记的掌握之中。 但他并未追问下去,他相信,有厉元朗在,什么牛鬼蛇神,魑魅魍魉,终究逃脱不掉法律的制裁。 龙民是 在于海走后,走进厉元朗办公室的。 他首先汇报,毕方同志已经去南汇市报到。 省委组织部派副部长亲自护送其到任。 本来,这件事应该张秋山复杂,但厉元朗考虑到张秋山重任在肩。何况,这种属于他的私事,委托龙民去做,影响面会小。 不过,郝庆安对这件事了如指掌,使得厉元朗听完龙民的汇报后,面色微微一沉,“龙秘书长……” 龙民一听厉元朗的口气不对,马上感觉出来,自己有哪方面惹厉书记不高兴了。 连忙道歉,“书记,我做事不得力,请您批评指正。” 厉元朗摆了摆手,但语气仍旧透着一股威严与沉稳,“这件事你做得没错,我并未怪你。只是,庆安同志关心此事,我非常不理解。” 龙民顿时愣住,“书记,您说的是,郝副书记已经知晓?准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有人走漏风声。” “你说说看,是哪个环节的问题?” 厉元朗死死盯着龙民的脸,玩味问道。 龙民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努力回忆着整个过程的每一个细节,试图找出可能的疏漏点。 “书记,整个安排都很隐秘,毕方同志的报到也是低调进行,组织部那边也是严格保密,按说不应该泄露出去。” 他沉吟片刻,继续说道:“除非是在省委内部,有人对这件事特别关注,从而顺藤摸瓜得知了消息。但即便如此,能这么快就反馈到郝副书记那里,也是非同小可。” 厉元朗轻轻敲打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咚咚声,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龙民,你记住,真正的秘密,往往不是因为外界难以窥探,而是因为内部难以渗透。这次的泄露,或许并非偶然。” 龙民神色更加凝重,他意识到,这次的事件可能牵涉到更深层次的政治博弈。 “书记,那我接下来该怎么办?是否需要重新审视整个安排,确保万无一失?” 厉元朗摇了摇头,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邃与坚定。 “不必惊慌,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庆安同志既然已经知道,我们也不必刻意隐瞒。重要的是,我们要看清这件事背后的本质。”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繁忙的城市景象,语气平静而有力。 “龙民,你记住,真正的较量,从来不是在明面上的针锋相对,而是在暗地里的运筹帷幄。我们要做的,就是保持冷静,看清局势,然后,做出 最正确的决策。” 龙民默默点头,心中对厉元朗的敬佩又多了几分。 自己还有很多需要学习的地方,尤其是在这种错综复杂的政治环境中,如何保持清醒的头脑,做出最有利于群众的决策,是他需要不断努力的方向。 稍作思考,龙民建议道:“书记,毕方同志已到南汇,您是否要接见他?要是您同意,我马上安排。” 厉元朗轻轻摇了摇头,“再说吧。” 这句话,厉元朗有深度考量。 他有长远打算。 不急于见毕方,一个是尽量减小不利影响。 本来,他和毕方就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另外一个,也是为毕方好。 如果自己尽早见了毕方,那么就在毕方的意识里,种下省委书记是他坚强后盾的念头。 既然王占宏同意,把儿子交给他培养。 就要在各方面锻炼,必须让毕方尽快熟悉环境,进入角色。 自己要是把什么事都给毕方准备出来,这对毕方的成长极其不利。 同时,厉元朗也认为,郝庆安都知道了,保不齐其他人也都了解。 有些事情,不说比说了影响力更大。 那么,或许有人问了,王占宏若是知道,儿子去南州,厉元朗没在第一时间接见,王占宏会不会不高兴。 这种担心纯属多余,也小瞧王占宏了。 他在官场上摸爬滚打几十年,眼界格局早就上升到非常高的境界。 这些天,王潇木寝食难安。 吃不好,睡不稳,整个人瘦了一圈。 有时候,几个小时睡不着,好不容易睡了,又被噩梦惊醒。 州医院的专家集体会诊,给他开了一堆药。 可王潇木吃下,仍不见效。 州委秘书长劳明坤看在眼里,记在心上。 这天,他以散心为由,邀请王潇木到市郊一处风景区游玩。 为了不被打扰,封闭相应路段,只有王潇木和他,带着各自秘书,一行四人漫步在充满自然风景的林间小路上。 四十八岁的王潇木,身体不错,走了一公里,脸不变色气不喘。 相反,劳明坤气喘吁吁,脸色通红,被王潇木拉了好大一截。 等他赶上王潇木的时候,王潇木调侃道:“你比我小三岁,身体素质还不如我这个半大老头子。我说明坤,你得加强锻炼,别总把时间浪费在灯红 酒绿上面,透支了身体,将来怎么挑起重担?” “常委您批评得是,我确实需要加强锻炼了,以后一定注意。”劳明坤擦了擦汗,赔笑道。 王潇木停下脚步,望着远处郁郁葱葱的树木,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 “明坤啊,最近安秉州的风向有些不对,你感觉到了没有?” 劳明坤心中一凛,他当然感觉到了。安秉州官场的波动,让他也倍感压力。 “常委,您的意思是……” 王潇木叹了口气,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转而说道:“有些人,始终戴着有色眼镜看待安秉州,只看到洪成水、葛凡畴之流贪赃枉法,却没看见,安秉州这些年来,经济突飞猛进的发展,群众安居乐业,这些成就,是有目共睹的。” 王潇木说到这里,眼神中透露出一抹坚定与自豪。 “不能因为个别人的错误,就全盘否定安秉州的成绩,否定我们所有干部的努力。” 劳明坤连连点头,深表赞同。 心中却想,王潇木所说的某些人,不就是单指一个人吗? 酒绿上面,透支了身体,将来怎么挑起重担?” “常委您批评得是,我确实需要加强锻炼了,以后一定注意。”劳明坤擦了擦汗,赔笑道。 王潇木停下脚步,望着远处郁郁葱葱的树木,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 “明坤啊,最近安秉州的风向有些不对,你感觉到了没有?” 劳明坤心中一凛,他当然感觉到了。安秉州官场的波动,让他也倍感压力。 “常委,您的意思是……” 王潇木叹了口气,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转而说道:“有些人,始终戴着有色眼镜看待安秉州,只看到洪成水、葛凡畴之流贪赃枉法,却没看见,安秉州这些年来,经济突飞猛进的发展,群众安居乐业,这些成就,是有目共睹的。” 王潇木说到这里,眼神中透露出一抹坚定与自豪。 “不能因为个别人的错误,就全盘否定安秉州的成绩,否定我们所有干部的努力。” 劳明坤连连点头,深表赞同。 心中却想,王潇木所说的某些人,不就是单指一个人吗? 酒绿上面,透支了身体,将来怎么挑起重担?” “常委您批评得是,我确实需要加强锻炼了,以后一定注意。”劳明坤擦了擦汗,赔笑道。 王潇木停下脚步,望着远处郁郁葱葱的树木,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 “明坤啊,最近安秉州的风向有些不对,你感觉到了没有?” 劳明坤心中一凛,他当然感觉到了。安秉州官场的波动,让他也倍感压力。 “常委,您的意思是……” 王潇木叹了口气,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转而说道:“有些人,始终戴着有色眼镜看待安秉州,只看到洪成水、葛凡畴之流贪赃枉法,却没看见,安秉州这些年来,经济突飞猛进的发展,群众安居乐业,这些成就,是有目共睹的。” 王潇木说到这里,眼神中透露出一抹坚定与自豪。 “不能因为个别人的错误,就全盘否定安秉州的成绩,否定我们所有干部的努力。” 劳明坤连连点头,深表赞同。 心中却想,王潇木所说的某些人,不就是单指一个人吗? 酒绿上面,透支了身体,将来怎么挑起重担?” “常委您批评得是,我确实需要加强锻炼了,以后一定注意。”劳明坤擦了擦汗,赔笑道。 王潇木停下脚步,望着远处郁郁葱葱的树木,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 “明坤啊,最近安秉州的风向有些不对,你感觉到了没有?” 劳明坤心中一凛,他当然感觉到了。安秉州官场的波动,让他也倍感压力。 “常委,您的意思是……” 王潇木叹了口气,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转而说道:“有些人,始终戴着有色眼镜看待安秉州,只看到洪成水、葛凡畴之流贪赃枉法,却没看见,安秉州这些年来,经济突飞猛进的发展,群众安居乐业,这些成就,是有目共睹的。” 王潇木说到这里,眼神中透露出一抹坚定与自豪。 “不能因为个别人的错误,就全盘否定安秉州的成绩,否定我们所有干部的努力。” 劳明坤连连点头,深表赞同。 心中却想,王潇木所说的某些人,不就是单指一个人吗? 酒绿上面,透支了身体,将来怎么挑起重担?” “常委您批评得是,我确实需要加强锻炼了,以后一定注意。”劳明坤擦了擦汗,赔笑道。 王潇木停下脚步,望着远处郁郁葱葱的树木,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 “明坤啊,最近安秉州的风向有些不对,你感觉到了没有?” 劳明坤心中一凛,他当然感觉到了。安秉州官场的波动,让他也倍感压力。 “常委,您的意思是……” 王潇木叹了口气,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转而说道:“有些人,始终戴着有色眼镜看待安秉州,只看到洪成水、葛凡畴之流贪赃枉法,却没看见,安秉州这些年来,经济突飞猛进的发展,群众安居乐业,这些成就,是有目共睹的。” 王潇木说到这里,眼神中透露出一抹坚定与自豪。 “不能因为个别人的错误,就全盘否定安秉州的成绩,否定我们所有干部的努力。” 劳明坤连连点头,深表赞同。 心中却想,王潇木所说的某些人,不就是单指一个人吗? 酒绿上面,透支了身体,将来怎么挑起重担?” “常委您批评得是,我确实需要加强锻炼了,以后一定注意。”劳明坤擦了擦汗,赔笑道。 王潇木停下脚步,望着远处郁郁葱葱的树木,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 “明坤啊,最近安秉州的风向有些不对,你感觉到了没有?” 劳明坤心中一凛,他当然感觉到了。安秉州官场的波动,让他也倍感压力。 “常委,您的意思是……” 王潇木叹了口气,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转而说道:“有些人,始终戴着有色眼镜看待安秉州,只看到洪成水、葛凡畴之流贪赃枉法,却没看见,安秉州这些年来,经济突飞猛进的发展,群众安居乐业,这些成就,是有目共睹的。” 王潇木说到这里,眼神中透露出一抹坚定与自豪。 “不能因为个别人的错误,就全盘否定安秉州的成绩,否定我们所有干部的努力。” 劳明坤连连点头,深表赞同。 心中却想,王潇木所说的某些人,不就是单指一个人吗? 第2318章 大师指点迷津 王潇木口中所指,不就是厉元朗么。 按说,王潇木只是安秉州的书记,而厉元朗却是南州省的南波万,二选一的话,肯定会选厉元朗。 还是那句老话,县官不如现管。 王潇木是劳明坤的直接上司,自己一个副厅,在厉元朗眼里根本不够看。 全省几十上百个副厅,想要巴结厉元朗的人多如牛毛,压根轮不到劳明坤。 更何况,在安秉州工作多年,劳明坤早已和王潇木深度捆绑。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王潇木打个喷嚏,劳明坤也得跟着伤风。 所以说,眼下王潇木深陷不利局面,为他排忧解难,已然成为劳明坤的头等大事,一点不能马虎。 两人边走边聊,话题涉猎很广。 别看劳明坤是安秉州的一等大秘,王潇木的绝对心腹。 可伺候王潇木这么久,还是王潇木第一次和他说了这么多的话,话题广泛,让劳明坤有种受宠若惊之感。 今天阳光明媚,气候炎热。 即使有秘书打伞,王潇木还是满头大汗,T恤都湿透了。 这会儿,劳明坤凑近说:“常委,您要是累的话,我马上安排滑竿过来。” 王潇木抬头望了望山顶,擦了擦汗回应道:“距离山顶还有多远,不远的话,我再坚持坚持,问题不大。” 劳明坤手搭凉棚往上面看了看,说道:“远倒是不远,要是常委您能坚持到底,不仅锻炼了身体,还能欣赏到山顶的美景,一举两得。” 王潇木听后,微微一笑,继续迈步向前。 劳明坤紧随其后,时刻注意着王潇木的神色和体力状况。 两人又走了几百米,终于到达山顶。 这里视野开阔,微风拂面,让人感到心旷神怡。 王潇木站在山顶,极目远眺,似乎将所有的烦恼都抛诸脑后。 劳明坤见状,心中暗自庆幸,今天的安排果然有效,王潇木的心情明显好转。 “咚咚”几声忽然传来,响彻山谷。 此时的王潇木闻听,眉头一挑,问劳明坤,“怎么有钟声?明坤,附近有庙宇?” 这话正问到劳明坤心坎,他忙说:“的确,你瞧那里……” 王潇木顺着劳明坤手指方向望去,郁郁葱葱的森林中,红瓦金顶,在阳光映射下金光闪闪,十分刺眼。 钟声正是从那里传来,悠扬而深远,给这幽静的山林增添了几分神秘与庄严。 王潇木眼神中闪过一丝好奇,他没想到在这市郊之地,竟还有如此清幽的庙宇存在。 “明坤,我们去看看。”王潇木挥手提议道。 劳明坤自然无异议,两人带着秘书,沿着蜿蜒的小径,朝庙宇走去。 越靠近庙宇,钟声越是清晰,仿佛能洗净人心中的尘埃。 不一会儿,四人便来到庙宇前。 庙宇虽小,却五脏俱全,香炉内烟雾缭绕,却没见一名香客。 显然,这是因为劳明坤封闭路段才有的结果。 王潇木望着庙宇的牌匾,上面刻着“静心寺”三个大字,笔力遒劲,透着一股不凡的气息。 四个人迈步走进大殿。 此刻,大殿内只有一位老和尚正闭目打坐,似乎对他们的到来浑然不觉。 王潇木也不打扰,只是静静地参观着大殿的每一处。 殿内处处透着禅意,让人不由自主地静下心来。 参观完毕,王潇木来到老和尚面前,轻声说道:“大师,打扰了。” 老和尚缓缓睁开眼,目光深邃而平和,仿佛能洞察人心。 “施主客气了,不知有何事?”老和尚声音沙哑而低沉。 王潇木沉默片刻,然后说道:“最近我心神不宁,夜不能寐,大师能否指点迷津?” 老和尚微微一笑,说道:“施主心中所求,皆因执念太深。放下执念,方能自在。” 王潇木听后,若有所思。 他明白,老和尚的话虽简短,却蕴含着深刻的哲理。 想要真正做到放下执念,又谈何容易。 一旁的劳明坤见状,插言问:“敢问大师的法号是什么?” “阿弥陀佛。”和尚依旧盘腿而坐,淡淡说道:“贫僧法号敬明,是这座寺院的主持。” 说完,上下打量王潇木和劳明坤几眼,尤其是王潇木,敬明主持轻轻摇了摇头,感叹道:“这位施主,您气度不凡,想来一定是位很有影响力的人物。” “只是您印堂发暗,威严的眼神中深藏不安,定被难事困扰,恐怕……” 说到这里,敬明主持把后半句生生咽了下去。 人就这样,越是不说,越想打听。 不等王潇木发话,劳明坤抢先问道:“敬明大师,烦请您替我们这位老板指点迷津。您放心,香火钱不成问题。” 敬明主持略作沉吟,缓缓说道:“贫僧不是为了香火钱,是觉得这位施主与贫僧有缘。有缘之人,贫僧自当尽力相助。” 他指了指身旁的一副对联,对王潇木说:“施主请看,这副对联或许能给您一些启示。‘世事如棋,让一着不为亏我;心田似海,纳百川方见容人。’人生在世,不如意事常八九,唯有放宽心胸,方能容纳百川,化解烦恼。” 王潇木凝视着对联,细细品味着敬明主持的话,眉头渐渐舒展。 他深吸一口气,似乎有所悟。“大师说得在理,是我执念太重了。那么请问大师,我该如何做,才能放下执念?” 敬明主持微微一笑,从身旁取过一串佛珠,轻轻拨动着。“执念生于心,亦需心解。施主可每日静心冥想,回想自己一天的言行,是否有不当之处,是否有过于执着之事。久而久之,执念自会淡化。” 王潇木接过佛珠,仔细端详,仿佛能感受到一股平静的力量从中传来。“多谢大师指点,我会试着去做。” 一旁的劳明坤见王潇木神色好转,心中也松了口气。 但是,敬明主持的这些话太过深奥,劳明坤没有完全理解,于是建议道:“大师,麻烦您把话说得直白一些。” “这个嘛……”直到这会儿,敬明主持方才站起身来,指了指大殿后面,说道:“贫僧禅房备有清茶,要是二位施主不嫌弃的话,我们可以到那里一叙。” 几分钟后,在敬明主持的禅房内,王潇木和劳明坤品尝着绿茶,静静听他继续讲解。 敬明主持说:“贫僧隐隐约约看到,这位施主头上,盘旋着一条龙,但口吐黑气,且龙爪死死抓住您的全身,让您透不过气来。” “什么!”王潇木不仅眉头紧锁,似乎对敬明主持的这番话,产生很大质疑。 倒是劳明坤瞪大双眼,兴趣颇浓的问道:“您的意思是,我们老板有劫难?” “是这样的。”敬明主持回答的相当干脆。 “那么,有什么破解之法吗?” 劳明坤比王潇木还上心,他紧紧盯着敬明主持,期盼之意非常明显。 敬明主持轻轻抿了一口茶,目光深邃,似乎在衡量着接下来要说的话。 “破解之法,并非没有,但关键在于施主自身的修行和抉择。” 敬明主持的话语,如同一股清泉,缓缓流入劳明坤的心田,让他原本焦躁的心情稍微平复了一些。 王潇木则依然眉头紧锁,显然对敬明主持的话半信半疑。 敬明主持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微微一笑,继续说道:“世间万物,皆有其因果。施主所遇之难,或许正是您过去所作所为的果报。但请施主不要灰心,因果循环,亦有其解。” 劳明坤连忙追问:“那么,大师,我们该如何做,才能度过此劫呢?” 敬明主持感慨说:“我刚才所说,施主头上是条盘龙。这条盘龙身上刚刚长出些许金色鳞片,还未完全化成金龙。” “不过,依贫僧愚见,他日早晚会腾飞而起。可关键是,这条龙对施主您有很大怨气,仿佛以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 这句话,着实让王潇木惊掉下巴。 联想起郝庆安的分析,他不由得忧虑起来。 第2319章 善念为本 按照郝庆安的逻辑,厉元朗调毕方到南汇市工作,大有巴结王占宏之嫌。 通过类似托孤手法,博得王占宏好感,争取在明年更上一层楼,直接入局。 不管真假与否,可能性极大。 出来工作,谁不想进步,尤其到了厉元朗目前地位。 他今年才五十三岁,精力充沛,在所有省委书记之中,属于比较年轻的。 更有另一层身份,他是陆临松的女婿,在那个圈子里口碑极佳。 虽然陆临松已经作古,但他残留的影响力仍然存在。 最重要的是,妻子白晴很会利用她老爸的威望,为丈夫拉拢人脉,从而赢得广泛支持。 谁都知道,明年局委选举,绝非一次普通选举。 而是承上启下的关键性过渡。 有老人,也有新人,以老带新,为未来人事布局铺路。 所以说,能否入局,是最终进入最高圈子的门槛。 不得不说,郝庆安的分析很透彻,也很明了。 在听敬明主持谈到那条龙的时候,特别指出,这条龙尚未变成金龙,只是身上有鳞片正在发生变化。 也就是说,羽翼尚未成形。 王潇木脑海里突然蹦出一个念头。 不过转瞬即逝。 太冒险了,成功还好说,一旦失败,自己也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思来想去,王潇木试探的问敬明主持,“大师,您可有破解之法,把我头上这条龙挪走?” “施主,恕我直言,您刚才是不是有个大胆想法,想要斩草除根?” 一听这话,王潇木顿时瞪大双眼,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奇怪,自己想什么,和尚怎会猜出来? 好在他气定神闲,慢悠悠说:“大师所言并不准确,我怎敢在佛家圣地妄动杀念,我只是想寻求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既能化解恩怨,又能保我顺畅。” 敬明主持微微一笑,似乎早已洞察王潇木的心思。“施主不必惊慌,贫僧并非窥探您的心思,而是观您面相,看出您心中有所犹豫。” 王潇木暗暗称奇,对这位敬明主持更加刮目相看。“那么,大师有何高见?” 敬明主持沉吟片刻,缓缓说道:“世间万物,相生相克,龙亦有天敌。但请施主记住,化解恩怨,重在和解,而非对抗。若您能以宽广的心胸容纳对方,或许能化敌为友,共谋发展。” 劳明坤在一旁听得连连点头,觉得敬明主持说得在理。他插话道:“大师说得没错,冤家宜解不宜结。我们老板一直秉持这个原则,从不主动与人结怨。” 敬明主持微微一笑,目光转向劳明坤。 “这位施主,您心地善良,乐于助人,但也要注意,过于迁就他人,有时反而会助长不正之风。在帮助他人的同时,也要坚守原则,方能立于不败之地。” 劳明坤听后,若有所思,对敬明主持的话深表赞同。 王潇木则陷入沉思,他在思考如何运用敬明主持的话,化解自己眼前的困境。 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目光坚定地对敬明主持说:“大师,谢谢您的指点。我会试着放宽心胸,容纳对方,寻求和解之道。同时,我也会坚守原则,不让自己陷入被动境地。” 敬明主持听后,微微颔首,露出赞许的神色。“施主能这么想,实属难得。愿您能化解恩怨,一路顺畅。” 王潇木和劳明坤起身告辞,离开禅房,回到大殿。 此时,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大殿上,让整个空间显得明亮而温暖。 王潇木的心情也好了许多,他觉得自己找到了解决问题的方向。 在返回的路上,劳明坤忍不住问王潇木,“常委,您真打算按照大师的话去做,和厉元朗和解?” 王潇木微微一笑,目光深邃。 “和解谈何容易,但我会尽力而为。毕竟,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 劳明坤听后,心中暗自佩服王潇木的胸怀和远见。 他知道,王潇木能走到今天这个位置,绝非偶然。 而是凭借他的智慧、勇气和胸怀,一步步赢得的。 自己作为王潇木的心腹,也要向他学习,不断提升自己,才能跟上他的步伐。 两人边走边聊,不知不觉间,已走出静心寺,踏上返程路途。 历时半个多月,张秋山终于踏进厉元朗的办公室,将一份干部调整方案,摆放在厉元朗面前。 厉元朗看着张秋山,爱惜的说道:“秋山,你瘦了。” 张秋山没想到,厉元朗开口竟然关心他的身体,不免有些感动,眼眶微红,声音略带哽咽地说:“书记,我没事,可能是最近工作太忙,没休息好。” 厉元朗语重心长地说:“秋山啊,工作再忙,也要注意身体。你是我们组织部门的中坚力量,我可不想看到你因为劳累过度而倒下。” 张秋山用力点了点头,坚定地说:“书记,您放心,我一定会注意身体的。这份干部调整方案,我已经反复斟酌过了,您看看还有什么需要补充或修改的地方。” 厉元朗接过方案,仔细翻阅起来,不时地点头表示认可。 张秋山在工作上一向认真负责,这份方案也必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翻阅完毕后,厉元朗将方案放在桌上,对张秋山说:“秋山,这份方案做得不错,很全面也很细致。不过,在干部调整上,我们还要更加慎重,要确保每一个调整都能达到最优化的效果。” 张秋山认真听着厉元朗的意见,不时地点头表示赞同。 他清楚,厉元朗在干部选拔和任用上,一直秉持着公正、公平、公开的原则,这也是他一直以来所敬佩的。 “书记,我明白了。我会按照您的意见,对方案进行进一步的完善和优化,确保每一个调整都能符合我们组织部门的要求。”张秋山郑重地说。 厉元朗满意地点了点头,对张秋山说:“秋山,你辛苦了。回去后,好好休息一下,身体是本钱,可不能因为工作而累垮了身体。” 张秋山感激地看着厉元朗,心中充满了温暖和动力。 自己能够遇到这样一位关心下属、重视人才的好领导,是自己从政生涯中最大的幸运。 “这样,你先把方案放到我这里,我仔细看一下,形成意见后,你们再做细化。” 张秋山点头,表示明白。 可他却没急着走,显然还有话要说。 厉元朗起身,亲自给他倒了一杯水。 张秋山连忙站起来,双手接过,略作思索,说道:“书记,茂印市的葛凡畴自杀,洪成水又被纪委带走,两位主要领导出现空缺,我们是不是最先考虑继任人选,免得茂印市出现权力真空,影响正常工作。” “而且,人心不稳,这对茂印市很不利。” 厉元朗“嗯”了一声,徐徐说道:“是啊,是要尽快解决,否则的话,拖的时间越长,影响越大。” “秋山,你们先拟定出人选,我和汝涛、庆安两位同志碰个头议一下。” “好的,我马上就按照您的指示办。” 张秋山离开后,厉元朗捏了捏眉心,以便缓解疲劳。 这时,李浩然敲门进来,报告说:“沈省长刚刚打来电话,问您是否有时间,他想过来见您。” 厉元朗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李浩然,他余下的日程安排。 李浩然干脆利落的说:“您有个会议要参加,傍晚时分,还有外事活动,晚上七点,要陪同外宾共进晚餐。” “中间能不能挤出一点时间,汝涛同志着急见我,总得满足他的意愿。”厉元朗提醒道。 李浩然看了看表,“下面这个会,不是很重要,您可参加,也可不参加。” 厉元朗挥了挥手,“你让庆安同志代表我去吧,这段时间留给汝涛同志。” “是。”李浩然领命,转身出去。 一般来说,沈汝涛很少与厉元朗见面,除非有紧急事务。 毕竟,厉元朗忙,沈汝涛同样不轻松。 再说,他俩频繁接触,容易引起非议。 只是厉元朗心里犯疑,沈汝涛这么迫切,到底所为何事。 第2320章 各自都有小算盘(上) 厉元朗推掉一个会议,专门抽出时间会见沈汝涛。 沈汝涛是南州省的二号人物,他的搭档,该给的面子一定要给。 把沈汝涛让进沙发里坐下,李浩然奉上茶水后,知趣离开。 望着李浩然的背影,沈汝涛感叹道:“小李不错,有眼力,有分寸。” 别看只有短短几个字,已经是相当高的评价了。 厉元朗不知可否的微微一笑,伸手示意,“尝尝这茶,挺纯正的。” 沈汝涛象征性的端起茶杯抿了抿,自然点头赞扬一番。 之后,他便向厉元朗汇报了省政府最近处理的几件事。 都与政策方面有关。 厉元朗边听,边不时给出意见。 谈了十几分钟的工作,厉元朗清楚,这些绝非沈汝涛着急来的目的。 但他不会主动问起,要等沈汝涛自己亲口提出来。 果然,沈汝涛话锋一转,放下茶杯的同时,似乎不经意的说:“书记,茂印市的问题,纪委那边处理得怎样了?” 这不奇怪,省纪委办案,会在第一时间向厉元朗汇报。 毕竟,纪委隶属于省委,厉元朗是他们的直接上司。 虽然,有些情况,会形成文件,分别方法常委们审阅。 可重大情况,只有厉元朗本人掌握。 作为二号人物,沈汝涛询问此事并不唐突,厉元朗有义务告知。 就目前而言,茂印市的问题,尚未牵扯到安秉州的主要领导。 办案需要时间,仅搜集证据一项,工作量就非常之大。 听完后,沈汝涛身体往后一靠,晃动着脑袋,发出感慨,“是啊,茂印市出了这么大的事,人心惶惶,影响极坏,是该好好整顿一番了。只是……” 略作停顿,沈汝涛身体前倾,语气缓慢地又说:“书记,由此看来,一个好的班子,需要作风正派、清正廉洁的干部来领导。我建议,在挑选茂印市继任人选时,一定要严格把关,确保选出真正有能力、有担当的干部,以稳定人心,推动茂印市的各项工作顺利开展。” 厉元朗微微颔首,赞同道:“汝涛同志说得在理。干部选拔任用,关乎党和国家事业的发展,不能有丝毫马虎。我们要坚持德才兼备、以德为先的用人标准,确保每一个干部都能经得起考验,担得起重任。” 沈汝涛继续道:“所以,我有个不成熟的建议,请书记您斟酌决定。” “你说。”厉元朗微笑着,但眼神一直没离开过沈汝涛的脸。 “为了茂印市不再出现洪成水、葛凡畴之流,我认为,决定继任人选的时候,首先应该考虑从省里空降干部下去。” “一来,省里干部和茂印本地没有瓜葛,可谓一身清白。二来,他们的能力水平普遍较高,理解和施行各种方针政策,游刃有余。” “最主要一点,他们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工作,我们了解他们,也信任他们。跟前的人,用着顺手,使着放心。” 厉元朗细细品味沈汝涛这番话,脑海里忽然想到,沈汝涛一开始对李浩然很高的评价,心里顿时有了计较。 于是,和颜悦色地说:“汝涛同志,关于继任人选,你有什么好的推荐吗?” 被厉元朗的直接询问,沈汝涛先是愣了一下,继而笑着摇头,“书记,您主抓全省工作,包括人事。这事您定,不管是谁,我全力支持。” 这话听着谦虚和大度,实则,厉元朗非常清楚,并非沈汝涛的心里话。 厉元朗便说:“秋山同志曾经向我建议,在全省人事变动之前,先考虑茂印市的问题。” “一二把手先后出事,茂印目前群龙无首,急需两位德才兼备的优秀同志补充上去。” “我赞成秋山同志的建议,要组织部尽快选出人选,准备和你,还有庆安同志,我们三个碰个面,先议一议,没什么问题了,再拿到五人小组会上过一过。” “哦。”沈汝涛闻言,若有所思的点着头,“既然书记您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就斗胆提一个。” “省政府办公厅综合一处处长张平双同志,能力突出,有担当,又有丰富的基层工作经验。他今年四十岁,正是干事业的黄金年龄。我觉得,由他出任茂印市委书记,比较合适。” 一听沈汝涛提出的人选,竟然是张平双,并不是他的秘书,还是出乎厉元朗的意料。 他原本以为,沈汝涛专门谈及李浩然,很大可能会把自己秘书推出去。 可沈汝涛一反常态的做法,反倒让厉元朗猜不透他的真实想法。 张平双是个怎样的人,厉元朗并不了解,也无法直接表态支不支持。 但为了照顾沈汝涛的面子,厉元朗只是他会认真考虑。 眼见目的已经达到,沈汝涛再待下去毫无意义,起身提出告辞。 厉元朗把他送到门口,正好李浩然进来收拾茶具,厉元朗叫住他,问道:“小李,你先别忙,有个事我问你。” “书记,您请问。” 李浩然站在厉元朗面前,态度十分恭敬。 “你了解张平双吗?” 李浩然想了想,回答道:“工作上的原因,有过接触,但是不是很了解。” “就说一说你的直观印象。” 根据李浩然提供,张平双是从副县长任上,调到省政府办公厅工作的。 先在秘书二处担任副处长,后调到综合二处。 沈汝涛担任省长之后,他也跟着去了综合一处,升任处长。 秘书二处副处长? 厉元朗眉头微微一蹙,“沈省长是从常务副省长直接出任省长,这么说,他一直为沈省长服务?” “书记睿智,张平双担任秘书二处副处长的时候,沈省长正是常务副。”李浩然如实说道。 原来如此,怪不得沈汝涛没提自己秘书,反而提了张平双。 也就是说,张平双始终跟着沈汝涛。 把张平双从基层调来,也是沈汝涛的手笔。 可有一点,厉元朗不明白。 既然沈汝涛这么欣赏张平双,为何不调他担任秘书呢? 这么复杂的问题,李浩然自然不知。 可有的人知道,那就是张秋山。 一个电话打过去,张秋山痛快给出答案。 张平双曾经救过沈汝涛的命。 沈汝涛担任副县长的时候,一次下乡检查工作,当时只是乡干事的张平双陪同。 附近一匹马突然受惊,拉着马车发疯似的冲进沈汝涛一行人。 由于沈汝涛走在前面,马车直奔他而来。 千钧一发之际,张平双反应奇快,一把将沈汝涛推到一边。 而他自己则因躲避不及,被马车撞倒在地,当场昏厥。 好在抢救及时,捡回一条命,却也摘除了一个肾。 有了这种关系,张平双在沈汝涛的照顾下,平步青云。 从一个小小的乡干事,一路高升,直至现在的综合一处处长。 看得出,沈汝涛真是把救命恩人提携到底。 谁不知道,茂印市委书记还兼任安秉州委常委,妥妥的副厅。 最主要的是,在安秉州安插自己的人,下一步就有控制安秉州的希望。 张秋山还透露,张平双这人能力有限,思想固执僵化。 厉元朗听后,陷入沉思。 张平双这种性格,是否适合在茂印市这种复杂环境中工作,有待商榷。 毕竟,茂印市刚刚经历了一场大风波,急需一位有能力、有魄力、又懂得变通的领导,来稳定局面,推动发展。 就在厉元朗考虑这件事的时候,郝庆安紧跟沈汝涛步伐,于第三天上午,主动通过李浩然,想要面见厉元朗。 厉元朗十分意外,郝庆安还有脸见他? 第2321章 各自都有小算盘(下) 郝庆安挑拨厉元朗和于海的关系,企图让于海站队到他这一边。 这还不算,暗中支持王潇木,发表一些不当言论。 总之,在南州省委常委当中,郝庆安是第一个敢公开和厉元朗作对的人。 按理说,厉元朗是南州省委书记,拥有绝对权威。 不管是谁,哪怕是沈汝涛,都不敢和厉元朗唱反调,至少表面上对他都十分尊重。 作为一个三把手,如此胆大妄为,迟早会被调走。 然而,凡事都有例外。 郝庆安之所以这样,是因为他背后的靠山,同样十分了得。 虽然说,冯滔还有王占宏对厉元朗很赏识。 可也仅仅属于赏识。 厉元朗去京城很多次,很少受到冯滔的接见。 有些事,都是通过盛良醒带话。 也就是说,以厉元朗目前情况,想要成为冯滔信赖之人,还有很长一段距离。 造成这种结果的根本原因,是冯滔走上现今位置,背后的推手是王铭宏,而非厉元朗的岳父陆临松。 表面上看,陆临松提拔的王铭宏,那么,冯滔也算是陆临松的人。 不过,就是由于这种拐弯关系,冯滔只认王铭宏,只领王铭宏的情。 反倒对陆临松并不心存感激。 陆临松活着的时候,他都这么想。 何况陆临松已经作古,感情更加淡了。 可郝庆安不同,人家每年春节后,都会去登门拜访老领导,参加家宴。 要知道,家宴只有家人和亲属有资格参加,外人能够获此殊荣,足以看出,郝庆安和老领导之间的关系非同小可。 当初商议南州书记的时候,老领导提出建议,推举郝庆安出任。 只是,有人提出异议。 副书记接任书记的情况有,但非常罕见。 除非副书记立下汗马功劳,声望极高。 这两点郝庆安都不具备。 若是让他担任省长,再通过几年时间锻炼,成为省委书记顺理成章。 加之冯滔本身属意厉元朗,又有其他人支持。 厉元朗才脱颖而出,顺利登上南州第一大佬的宝座。 说到这里,不得不提冯滔了。 他力主厉元朗到南州工作,主要看中厉元朗的能力。 纵观厉元朗的从政生涯,他曾经多次临危受命,并且在错综复杂之中打开局面,说他是救火队长,一点不为过。 由此不难看出,厉元朗能有今天的成就,特殊关系只是一方面,个人努力密不可分。 郝庆安一进来,厉元朗主动起身,和他握了握手,让进沙发里坐下。 寒暄几句,郝庆安直接步入主题,道明他的来意。 “厉书记,你我相处有些日子了,有些话我就不拐弯抹角,我直说了吧。” “茂印市的人事安排,希望您和省委考虑一下我的秘书高学忠。学忠跟了我四年,是应该外放出去锻炼锻炼了。” “他现在是正处,茂印市委书记兼任安秉州的常委,可以给他加一加担子。毕竟,他是省委出来的人,平级调动,彰显不出省委的重要性,这样做,一步到位。” 让厉元朗始料未及,郝庆安竟然这么直白,等于说公开替部下伸手要官。 厉元朗一听,脸上露出不悦,说道:“庆安同志,按照组织程序,茂印市的人事安排,需要经过多方面的考量和讨论,不能仅凭个人意愿就做出决定。” “哪怕我是省委书记,也不能违反任用干部的原则,你说是不是?” 对于厉元朗的反应,郝庆安毫不在意,慢条斯理地说:“厉书记,有句话我只告诉您一个人,请您务必替我保密。” “我的工作,可能要有变动,差不多要去鹤源省。” “噢!”厉元朗略显吃惊,“你去鹤源?” “嗯。”郝庆安点了点头,“主持省政府工作……” 这句话,深深刺激到了厉元朗。 主持省政府工作,不就是省长么! 倒不是吃惊郝庆安担任鹤源省长,而是厉元朗感觉,这么大的人事调动,他竟然一无所知。 郝庆安根本不在乎厉元朗的反应,直截了当说:“厉书记,我一旦调走,提前安排秘书的去处,算是一种惯例吧。” “以前,我对您有偏见。说白了,您要不来南州,我也许会更上一步,哪怕接替不了书记。沈省长顺势上位,我还有机会搏一搏省长的位置。” “那时候我就想,是您挡了我的晋升之路。因而,我难免会做出一些不理智的行为。在此,我向您真心道歉。” “通过您一系列的做法,还有您刚正不阿的性格,嫉恶如仇的态度,使我对您深感佩服。在您面前,我自惭形秽。” “庆安同志,你能这么想,我很高兴。”厉元朗神色缓和下来,“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我们都要向前看。” 郝庆安见状,心中稍安,继续说道:“厉书记,我即将离开南州,学忠跟了我这么久,我真心希望他能有一个好的前程。茂印市是个锻炼人的好地方,我相信他能够胜任那里的工作。” 厉元朗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说道:“庆安同志,你的心意我领了。但是,茂印市的人事安排,不是儿戏,需要慎重考虑。高学忠同志的能力和经验,我当然有所了解,但是,是否适合茂印市的情况,还需要进一步考察。” 郝庆安一听,神色微变,但很快恢复平静,说道:“厉书记,您说的有道理。我只是提出一个建议,最终的决定权在您和省委。我只是希望,您能给学忠一个机会,让他能够有机会证明自己。” 厉元朗点了点头,说道:“庆安同志,你放心,我会公平公正地考虑每一个人的。茂印市的情况复杂,我们需要的是一个能够稳定局面,推动发展的干部。无论是谁,只要符合这个条件,我都会支持。” 郝庆安闻言,起身告辞道:“厉书记,我一旦离开南州,今后我们还有见面机会。” “希望您能满足我的心愿,认真考虑我的建议。将来不管我走到哪里,您的这份情,我郝庆安都会牢牢记住。” “您时间宝贵,我不打扰了,再见。” 厉元朗送郝庆安到门口,目送他离去后,回到办公室,陷入了沉思。 郝庆安即将调往鹤源省,这是他没有预料到的事情。 而郝庆安提出的让高学忠出任茂印市委书记的建议,也让他陷入了两难境地。 一方面,他不想因为个人关系而违背任用干部的原则;另一方面,他也知道,郝庆安既然提出这个建议,必然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甚至可能已经得到了某些人的支持。 厉元朗深知,茂印市的人事安排,不仅仅关乎一个干部的晋升,更关乎整个南州的政治格局和稳定。 他必须慎重考虑,做出最符合大局的决定。 并且,沈汝涛也提出人选。南州的其他两个大佬,都把目光瞄准茂印市委书记的位子上。 该如何选择,怎样平衡,成为摆在厉元朗面前一道不好抉择的难题。 一晃,厉元朗从政将近三十年,遇到过很多棘手的事。 可沈汝涛和郝庆安联袂给出的难题,他还是第一次经历。 官场上,平衡往往是一门艺术,一种智慧。 尤其在南州这样的政治漩涡中,更是显得尤为重要。 他深知,自己不仅要考虑个人的政治前途,更要顾及整个南州的稳定与发展。 每一个决策,都可能牵一发而动全身,引发连锁反应。 因此,在面对沈汝涛和郝庆安的提议时,他不得不深思熟虑,反复权衡。 一旦选择不当,不仅可能得罪其中一方,更可能打破现有的政治平衡,给南州带来不必要的动荡。 所以,厉元朗决定暂时搁置这个议题,暗中观察,寻找最佳的解决方案。 恰在此时,白晴竟然带着谷雨,悄无声息飞抵南州。 第2322章 全是坏消息 一见妻儿,厉元朗连日来的心力交瘁一扫而光。 “怎么也不来个电话,我好派人去接你们。” 拉着白晴的手,厉元朗不免埋怨起来。 “想给你一个惊喜嘛。”白晴指了指身边的谷雨说:“快看你儿子,几个月不见了,看他有没有变化。” 还别说,谷雨长得更加健壮,就是晒黑了。 厉元朗便说:“西原之行,有什么收获?” 谷雨平静回应,“爸,我只有一个感受,农村工作任重道远。” “噢!”厉元朗浓眉一挑,感兴趣的问:“详细说说。” 白晴却在一旁打岔说:“刚见面就谈工作,能不能让孩子洗个澡,休息一会儿,等吃过晚饭,你们爷俩随便聊。” “好好。”厉元朗举手投降,让李浩然安排谷雨上楼,同时吩咐他,通知省委食堂准备几个本地特色菜送过来。 主要是厉元朗平时很少开伙,冰箱里倒是备有各种新鲜蔬菜和鸡鱼肉蛋,他已经很久没下过厨房了,厨艺严重倒退,做不出像样的饭菜。 白晴和他情况相似,都不是善于做饭的主儿。 再说,时间也来不及。 趁着谷雨离开之际,厉元朗把白晴招呼进书房,神色庄重的问:“这么急着来,到底什么事?” 白晴无事不登三宝殿,带着谷雨到南州,绝非只是单纯见他,肯定有急事。 电话里说不清楚,需要面谈。 白晴微微叹息,“两个事,一个是谷雨的,另一个和你有关。” “先说谷雨,他和林小溪藕断丝连,表面上断绝来往,暗中仍有联系,这是海欣告诉我的。” “老公,林小溪毕竟是金维昂外孙女,你和金家关系紧张,即使林小溪年幼无知,不了解内情,但金维昂和金维信哥俩还在里面关着,加上金可凝意外死亡,这笔账,金家人肯定记在你的头上。” “长辈间的恩怨情仇,势必会影响到下一代身上。假使他们两个都不在意,这件事会始终伴随他们,成为他们生活中的一部分。” “关键是,金家会不会接受谷雨,你看着林小溪能否别扭,这些都是未知因素。我觉得,你有必要和谷雨好好谈谈,所以就把他一起带来。有些话,我不方便说,海欣也一样,只有你才能揭开这层面纱,让谷雨知难而退。” “以我们家现有实力,什么样的女孩娶不进门,比林小溪漂亮和知书达理的女孩有的是。” “再说,谷雨的条件也不差,长相精神帅气,又是学生会干部,前途一片光明。” “据我了解,现在就有好几个女孩对他表白过,都被他拒绝了。他的眼里,只有林小溪,别的女孩根本看不上眼。” 厉元朗理解白晴的一片苦心,她看待事物眼光独特,很有前瞻性。 妻子不看好林小溪,自己也持相同观点。 为了儿子将来,厉元朗打定主意,晚饭后,专门和儿子好好聊一聊。 “你说的第二件事,关乎我的,指的什么。”厉元朗又问。 白晴直言道:“卿柔和我说了,你已经把毕方安排到南汇工作,你不见毕方是对的。” “王占宏对儿子要求严格,从小就进行了各种培训和锻炼,希望他能够成为一个有担当、有能力的人。” “他希望,毕方不要以为是他的儿子,就自满骄傲,目中无人。” “你这样做,恰恰做到王占宏心里去了。卿柔告诉我,王占宏对你的做法十分赞成,还夸你做事得体。” “我估摸,推荐你入局,他这一票应该稳了。只是,有一个人对你颇有微词。” “谁?”厉元朗倍感惊讶。 当白晴说出那人名字后,厉元朗更加吃惊,怎么是他? 因为这人正是郝庆安背后强有力的支持者,从郝庆安要调到鹤源省当省长一事中不难发现,他的能力很大。 白晴继续说:“冯滔有意于你,但调你来南州,他已经发过话了,若是在入局一事上坚持,有点难度。” “老公,有句话我就直说了,冯滔为了你和那个人产生分歧,觉得不值。怎么说呢,你不是冯滔核心圈子里的人,顶多算是外围人士。” “你难道没发觉吗?这段时间,盛秘书和你联系都少了,原因只有一点,他有意疏远你。” “另外,还有个不好消息,廉明宇的呼声很高,在你之上。有个不争之实,于水华还在,他的话,仍然具有一定影响力。” “我们不一样,爸爸不在了,人走茶凉。何况爸爸这杯茶早已变成凉茶,没有温度,也没热度,想要搭建起来,绝非易事。” 一听妻子这么失落,厉元朗立刻意识到一个问题,“你去游说爸爸老部下,效果不理想是吧。” 白晴轻轻叹了一口气,“也不完全悲观,可我预感效果不大。” “一来,老部下当中,尚在人世的那几位,说话力度今非昔比。二一个,冯滔经过这几 年历练,基本上掌控全局。” “在你和廉明宇之间,他更看好后者。” “让你和廉明宇同时入局,不符合廉明宇的利益。为了保全廉明宇,只能压住你,延缓你入局的时间。” “如此一来,你落后廉明宇,在将来的人事安排上,你落下风,就不会对廉明宇构成威胁。” “我猜测,准是于水华和冯滔有过交流,在定位你的问题上,他们或许达成默契,你给廉明宇让路,不要影响到他将来飞黄腾达。” 厉元朗原本的好心情,在妻子一番肺腑之言下,备受打击。 不能怪厉元朗想要升官。 干工作,谁不愿意更上一层楼。 不想当将军的士兵,就不是好士兵。 这是上进心的体现,也是对理想的一种执着追求。 然而,仕途之路,从来都不是一帆风顺的。 坎坷中,才能使人更加清醒,更能历练人。 厉元朗深呼吸一下,说道:“这两天,沈汝涛和郝庆安全都找我,谈及茂印市的人事安排,他们两个全都推荐人选。” “沈汝涛的背景我大致了解,不是很强,但他推荐的人选,口碑不错,对茂印市的发展和稳定,能够起到作用。” “我要着重介绍这个郝庆安,从我到南州来的那一刻起,他就处处和我作对。” “究其原因,是我阻挡他的晋升之路。” “郝庆安跟我透露,他即将出任鹤源省长,而他背后这位,正是对我有意见的那人。” “郝庆安的话,说得很直白。他暗示我安排他的秘书,这份人情他一定记住。” “我原本打算暂时搁置,等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再做打算。” “现在看来,也许郝庆安也是在试探我。如果我遂了他的心愿,那么,我入局这件事上,也就有了转机。” “我要是不答应,得罪郝庆安事小,得罪那位,我的事基本成为死局,至少明年,肯定没机会……” 白晴全程仔细聆听厉元朗的话,她的神色变得逐渐严峻起来。 不仅喃喃自语道:“这么说来,郝庆安是在和你做交易,你满足了他的想法,在你的事情上,他助你一臂之力作为回报?” 厉元朗轻轻摇了摇头,“他没明说,但我估计应该是这个意思。不过,我倒觉得,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 “你想想,郝庆安怎么可能做人家的主,那么高地位的人,岂会听 他郝庆安的一面之词。他在人家那里,还没这么大的面子。” “还有重要一点,我使用干部的原则一直是,能者上,庸者下。高学忠是不是那块料,我心里有数,不会因为郝庆安的几句话,就违背我的初衷。” 说出这番话的同时,厉元朗的语气非常坚定。 他郝庆安的一面之词。他在人家那里,还没这么大的面子。” “还有重要一点,我使用干部的原则一直是,能者上,庸者下。高学忠是不是那块料,我心里有数,不会因为郝庆安的几句话,就违背我的初衷。” 说出这番话的同时,厉元朗的语气非常坚定。 他郝庆安的一面之词。他在人家那里,还没这么大的面子。” “还有重要一点,我使用干部的原则一直是,能者上,庸者下。高学忠是不是那块料,我心里有数,不会因为郝庆安的几句话,就违背我的初衷。” 说出这番话的同时,厉元朗的语气非常坚定。 他郝庆安的一面之词。他在人家那里,还没这么大的面子。” “还有重要一点,我使用干部的原则一直是,能者上,庸者下。高学忠是不是那块料,我心里有数,不会因为郝庆安的几句话,就违背我的初衷。” 说出这番话的同时,厉元朗的语气非常坚定。 他郝庆安的一面之词。他在人家那里,还没这么大的面子。” “还有重要一点,我使用干部的原则一直是,能者上,庸者下。高学忠是不是那块料,我心里有数,不会因为郝庆安的几句话,就违背我的初衷。” 说出这番话的同时,厉元朗的语气非常坚定。 他郝庆安的一面之词。他在人家那里,还没这么大的面子。” “还有重要一点,我使用干部的原则一直是,能者上,庸者下。高学忠是不是那块料,我心里有数,不会因为郝庆安的几句话,就违背我的初衷。” 说出这番话的同时,厉元朗的语气非常坚定。 第2323章 逆境中的曙光 白晴了解丈夫。 当她听厉元朗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让厉元朗和郝庆安做交易,压根不可行。 的确,厉元朗说的没错。 郝庆安没资格,也不可能做得了别人的主。 有拉大旗作虎皮之嫌。 可换个角度想想,若是真的呢? 因为厉元朗的到来,郝庆安在南州省无法发展,转而去鹤源省,足以说明,他背后的这棵大树,不光能量超强,郝庆安在人家心目中,分量指定不轻。 有资格参加别人家宴的郝庆安,仅凭这一点,足以碾压绝大多数人。 自从父亲去世后,厉元朗就没这种机会。 对比之下,郝庆安就比厉元朗混得强。 沉默,死一样的寂静。 尽管他们是夫妻,生活了十几年。 这还是第一次产生分歧。 只不过,没把分歧演艺得那么激烈而已。 白晴默不作声,厉元朗同样陷入沉思。 郝庆安的建议虽然可能带有某种交易的性质,但也不能完全忽视。 官场上的事情,往往错综复杂,表面的背后,可能隐藏着更深层次的真相。 好一会儿,厉元朗才打破沉寂,说道:“老婆,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我不能因为个人的前途,就违背我用人的原则。高学忠是否真的适合茂印市,我需要进一步考察,不能仅凭郝庆安的一面之词就做出决定。” 白晴微微点头,表示理解,但眼中仍有一丝忧虑。“我知道你的原则,也相信你的判断。只是,官场上的事情,有时候并不是那么简单。郝庆安既然敢提出这个建议,背后必然有他的依仗。” 厉元朗叹了口气,说道:“我懂你的意思。但是,我不能被这些外在的因素所左右。我要做的是,为南州选出最适合的干部,而不是为了满足某个人的私欲。” 白晴沉默片刻,然后说道:“老公,我相信你的决定。只是,你也要为自己考虑一下。你的前途,同样重要。” 厉元朗微微一笑,说道:“放心,我有分寸。我知道该怎么做。” 眼见这条路行不通,白晴思索片刻,缓缓说:“我见过力哥了。” “嗯?”听到力哥的名字,厉元朗的剑眉微微一颤。 好久没和力哥联系了。 说实在话,厉元朗和力哥的关系,远没有妻子深厚。 毕竟,妻子与力哥以及他那个圈子联系已久,且父辈都是显赫人物。 有共同语言和愿景,更有不可替代的身份地位。 外人想要融入这个圈子,基本不存在。 哪怕是厉元朗,要没妻子加持,别说进来了,就是那次聚会,厉元朗恐怕都没机会。 其实仔细一想,也很正常。 每人有每人生活的圈子,大家能在一起畅所欲言,保持下来的原因,就是彼此差距不大,也没有利益牵绊。 换言之,这两样有一个被打破,那么,必然有人会被圈子排斥,直至淘汰。 显然,厉元朗对力哥的声音,还是感兴趣的。 白晴借助此事,向厉元朗继续渗透。 “力哥了解你目前处境,外人看来,你的前途已经走进死胡同,成为无解难题。” “可力哥认为,并非完全是死局,倒有一个切实可行的方案。” “什么方案?”厉元朗眼前一亮,似乎看到曙光。 “解铃还须系铃人。”白晴说:“你必须加深和冯滔的关系。” 厉元朗一阵苦笑,简直废话,这还用说吗? 摆在明面的道理,谁不清楚。 关键是,冯滔对自己的支持力度到底有多大,现在还是未知数。 难道说,让他主动联系盛良醒? 即便心存疑惑,厉元朗还是耐着性子,听白晴把话说完。 “下个月的月初,是冯滔母亲九十岁生日,力哥的意思,他想为你争取到一张请柬。” “你是知道的,能够有幸参加的人,绝非等闲之辈。力哥想通过这次接触,让你和冯滔的关系走得更近一些。” “我来之前,力哥那边还没有动静。这事不能催,他既然说了,肯定正在运作。你若能成行,对你将有莫大帮助。” 厉元朗微微点头,神色凝重,“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这事难度很大,不知力哥能否办成。” 白晴回应道:“力哥主动提出来,就有提出来的道理,我们等消息就是。” 说话间,李浩然已经安排好谷雨,过来请示厉元朗,晚饭是否现在开席。 厉元朗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到六点了,便对李浩然说道:“可以,通知上菜吧。” 李浩然应了一声,转身离开。 不一会儿,省委食堂的服务人员,端着各种美味佳肴,走了进来。 厉元朗和白晴陪着谷雨,一边吃饭,一边聊天。 饭桌上,谷雨向厉元朗和白晴讲述了自己在西原的经历,以及所见所闻。 厉元朗和白晴听得津津有味,不时点头。 可以说,谷雨去西原,亲身接触到底层农民,从他们身上,深刻感受到农民的善良和质朴,还有对美好生活的向往。 同时,谷雨也谈及,目前农民面临的问题。 他剖析道:“农村人口流失严重,特别是在偏远地带,这种现象尤为突出。” 谷雨的话语中透露出对农民生活的深切关怀,以及对于改变现状的迫切愿望。 厉元朗和白晴听后,神色变得更为凝重。 这些问题并非一朝一夕能够解决,需要政府、社会以及每一个人的共同努力。 饭后,厉元朗专门把谷雨叫到书房,就他和林小溪的事情,进行了深入的交谈。 他语重心长地说道:“谷雨,爸爸知道你对林小溪有感情,但是,你们之间的这段感情,可能会受到很多外界因素的影响。” 谷雨低头不语,似乎在思考着父亲的话。 厉元朗继续说道:“爸爸不是反对你们的感情,只是希望你们能够冷静地思考一下未来。林小溪的家庭背景复杂,你们在一起,可能会面临很多困难和挑战。” 谷雨抬起头,坚定地说道:“爸,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是,我相信我们的感情能够战胜一切困难。而且,我也有信心能够处理好和林小溪之间的关系。” 看着儿子坚定的眼神,厉元朗心中既有欣慰也有担忧。 年轻人的感情是炽热而真挚的,但现实的残酷往往也会让他们措手不及。 “儿子,我和金家间的恩怨,由来已久。无论是金依梦,还是金维信、金维昂,就是老一辈的人,我都接触过。” “另外,还有一个已经不在的金可凝……” “爸爸,”不等厉元朗把话说完,谷雨抢过话头说:“金可凝是小溪的堂姨,金可凝是金可凝,她是她。不能把您们那一辈的恩怨,硬生生转嫁在她的头上。” “何况,这件事过去十几年了,该放下的早就放下了,不能混为一谈。” 厉元朗轻轻摇了摇头,“儿子,你还年轻,不可只看事物表面,要往深层次考虑。” “老金家没落,是他们这一家人太注重算计的结果。” 谷雨有些不理解的说:“爸爸,小溪和我说过,对于金家老祖,她只见过几次面,印象不深,不好评价。” “可是她的性格,她为人处事的想法,和您说的完全不同。她不会算计,更不会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她善良、真诚,这些品质是我最看重的。” 厉元朗听后,沉默片刻,然后缓缓说道:“儿子,爸爸不是让你否定林小溪的品质,只是提醒你,有些事情,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谷雨微微点头,神色凝重,“爸,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会认真对待这段感情,也会努力处理好和金家之间的关系。” 厉元朗还想说什么,却被白晴的敲门声打断。 看着白晴急切目光,厉元朗猜测,准是力哥那边有消息了。 第2324章 权谋之术 厉元朗告诉谷雨,“我和你白阿姨有话说,你先回房间休息,刚才那件事,有时间我们再继续谈。” 谷雨离开后,白晴坐下来就问:“你和谷雨谈的怎么样,他有没有回心转意?” 厉元朗无奈摇头,“倔强得很,怎么劝都不同意离开林小溪。真不知道,林小溪给他喝了什么迷魂汤,让他如此死心塌地。” “算了,不提这事了,等明天我抽出时间,和他再好好谈谈。对了,看你这样,莫非力哥那边有消息了。” “嗯。”白晴肯定的点了点头,“力哥刚给我打过电话,请柬搞到了一张,不过位置不靠前。” 冯滔给母亲过九十岁生日,邀请的人不多。 除了亲属层面,外人只有区区两桌。 自然,一个班子的成员并未包含在内。 大家都很忙,难以抽出时间,意思到了就行。 何况,以冯滔低调性格,也不希望弄得兴师动众。 可即便如此,二十张请柬的含金量仍然不轻。 很多人挤破脑袋,想方设法,恐怕连个边都沾不上。 很简单,有资格坐在这张桌的人,最起码得到冯滔认可。 说句难听点的话,要不是力哥出面,厉元朗都没机会。 哪怕冯滔对他赏识,盛良醒多次在紧要关头,给他指点,可要想和冯滔更近一步,终究差了点意思。 厉元朗沉默不语,他在思考。 好一会儿,他才说:“不管远近,力哥给我创造机会,这份情,我永远记住。” “老婆,你帮我想想,我带什么样的礼物最好。” 这句话,也正是白晴最关心的。 当她得知力哥特意为丈夫争取到请柬后,第一反应就是这件事。 有些话,白晴没有告诉厉元朗。 力哥委婉表示,搞到这张请柬不难,难在厉元朗身上。 和其他人相比,厉元朗在冯滔心目中,远没有达到这种资格。 为此,力哥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嘴唇都快磨薄了,总算打消冯滔顾虑,勉强同意。 但也给出条件,寿宴结束之后,喝茶聊天的时候,厉元朗就不要参加了。 让他参加寿宴,是看在力哥的面子上。 喝茶谈天,把厉元朗排除在外,则有另一番考量。 力哥没说原因,聪慧的白晴一听就猜出个大概。 是廉明宇从中作梗的结果。 别看他平时和厉元朗关系不错,那是没有涉及自身利益。 一旦触及这方面,心态和想法都会发生改变。 厉元朗在后备干部中,始终是佼佼者。 声望比廉明宇高出一截。 主要是,厉元朗做的每件事,都能得到广泛认可。 相比之下,廉明宇则要逊色得多。 他在西原省,无论省长还是书记,政绩乏善可陈。 很少有拿得出手的东西,基本算是中规中矩。 所以说,廉明宇非常不情愿,厉元朗能够走在他前面。 更不希望,入局这么重要的事情,看到厉元朗的身影。 这些话,白晴不能说,一个伤厉元朗的自尊心,另一个,让他知道廉明宇的龌龊技俩,以厉元朗的脾气,恐怕要压不住。 她自然也想到,等厉元朗参加完寿宴,会找一个理由,把厉元朗提前叫走,免得到时候难堪。 因而,力哥搞到请柬后,白晴并没有表现出兴奋,而是非常平静。 “老公,送礼物是门学问,也是门艺术。东西不在贵重,在于送到人家心坎里去。” 白晴分析道:“老人家什么没见过,什么也不缺。这样吧,这件事交给我办,你等我消息。” “可以。” 白晴只在南州住了两天,便带着谷雨回去。 这期间,厉元朗专门又和谷雨谈了一次,效果不理想。 谷雨仍然对林小溪情有独钟,怎么说都难以改变。 最后,他表态,放寒假的时候,把林小溪带来,让厉元朗 亲自见一见,用他的方式来证明这段感情的纯粹和坚定。 厉元朗听后,心中五味杂陈,既为儿子的执着感动,又担心他未来会因此受到伤害。 但看着谷雨那坚定的眼神,厉元朗知道,自己再多的劝说也是徒劳,只能默默祈祷,希望时间能证明一切,也希望谷雨的选择不会让他后悔。 白晴离开前,也和厉元朗谈了谈。 她的意思,希望厉元朗重新考虑郝庆安的要求。 她认为,郝庆安是个小人,宁可得罪君子,也别得罪小人。 要是郝庆安在背地里搞出什么小动作,以他现在的地位和人脉,虽不至于造成致命打击,但也会带来不少麻烦。 而且,郝庆安背后牵扯的势力错综复杂,若是将他彻底激怒,引发一系列连锁反应,对厉元朗目前的处境而言,无疑是雪上加霜。 白晴接着说,她明白厉元朗坚持用人原则,不想因为个人前途而违背自己的信念, 可在仕途这个大染缸里,有时候需要一些灵活变通的手段。 厉元朗听后,眉头紧锁。 他何尝不知道白晴说的有道理,可内心深处那道关于原则的防线,始终让他有些犹豫。 他沉默许久,才缓缓开口:“老婆,你说的这些我都懂,可一旦开了这个口子,以后面对类似的情况,我该如何自处?我怕自己会在这复杂的官场中,逐渐迷失了最初的方向。” 白晴轻轻握住厉元朗的手,温柔地说:“老公,我理解你的担忧。但这并不意味着要你完全放弃原则,只是在适当的时候,做出一些对大家都好的选择。” “你想想,我们这么努力,不就是为了能更好地为群众服务,为南州的发展贡献力量吗?如果因为一些不必要的阻碍,而无法施展你的抱负,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厉元朗长叹一口气,眼神中透露出挣扎与无奈:“让我再好好想想吧,这件事关系重大,我不能草率决定。” 白晴微微点头,没有再继续劝说,她知道厉元朗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些信息,做出最适合自己的选择。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这天,张秋山向厉元朗汇报工作的时候,说道:“书记,听说郝副书记要调走?” 厉元朗一怔,“你听谁说的?” 张秋山笑说:“书记,我是做组织工作的,人事方面的消息自然灵通一些。” “要调哪里去?”厉元朗装作心不在焉的随口一问。 “据说是鹤源省代省长。” 果然消息准确。 厉元朗缓了缓,说道:“庆安同志高升,这是好事。从我们南州出去的干部,不管是谁,我们都要由衷的祝福。” “那是。”话虽如此,可张秋山心里也明白,郝庆安这一走,南州官场的格局或许会有所变动。 他偷偷观察着厉元朗的神色,接着说道:“书记,郝副书记这一调走,他手上的工作恐怕得尽快安排人接手,您看这事儿……” 厉元朗自然清楚张秋山话里的意思,他沉思片刻后说道:“工作交接要稳妥,得找个对各方面情况都熟悉,又能扛起担子的人来接。你先物色一下合适的人选,到时候咱们再一起商量。” 按照组织原则,接替郝庆安这种级别的干部,有两种情况。 一个是空降,另一个就地提拔。 如若就地提拔,南州省委没有决定权,只有推荐权。 不出意外的话,省委推荐的人选,通过的可能性极高。 张秋山主动提及此事,试探成分居多。 如果从南州本地物色人选,他作为组织部长,希望不小。 因为组织部长转为省委副书记的不在少数。 那么,要想成为第一候选人,厉元朗的态度十分关键。 回想厉元朗到南州的几个月,张秋山始终站在他这一边,尽心尽力办好厉元朗交代的每一件事。 当然,竞争者也有。 像纪委书记于海,省委秘书长龙民,都是关注对象。 这两人和厉元朗的关系,不比张秋山浅,尤其于海。 他甚至觉得,于海在厉元朗心目中,分量比他重得多。 看来,要想成功上位,自己要下一番心思了。 第2325章 恰逢其时 茂印市领导班子的配置迫在眉睫,不仅仅是沈汝涛和郝庆安双双推荐人选的原因。 而是因为茂印市现在沦为无组织状态。 据反映,由于书记市长空缺,市里大小事物没人做主。 导致一大堆政令推行不下去。 最让厉元朗恼火的是,作为安秉州书记的王潇木,对此熟视无睹,任凭这种乱象发生,拿不出有效措施阻止。 为此,厉元朗专门把王潇木叫来,神情严肃的批评道:“王潇木同志,茂印的情况,你们州委难道就没有察觉吗?你们的监督职责体现在哪里?现在茂印市处于这种混乱的局面,你们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王潇木却振振有词的回应道:“书记,不是州委不负责任,实在有难言之隐。” “和您实话实说,州委已经委派一名副州长,暂时主持茂印市委和市政府工作。” “您是知道的,茂印情况比较复杂。洪成水出事,葛凡畴死亡,这些情况发生,使得茂印上下人心惶惶,局势极不稳定。” “副州长到任后,虽然尽力稳定局面,但效果并不显着。一方面,茂印市本地干部对外来干部存在抵触情绪,工作上不够配合;” “另一方面,部分干部趁机浑水摸鱼,想在混乱中谋取私利。而且,茂印市的一些历史遗留问题,如土地纠纷、企业改制遗留的矛盾等,在这个时候也集中爆发出来,让工作开展更加困难。 王潇木接着说:“我们曾经向省委反映过这些情况,希望能得到更多的支持和指导。毕竟仅靠我们州委的力量,很难在短时间内彻底解决茂印的问题。” 厉元朗听后,眉头紧锁,沉思片刻后说道:“王潇木同志,困难是客观存在的,但我们不能因为困难就退缩。州委要发挥主导作用,积极协调各方资源,加大对茂印的支持力度。对于那些不作为、乱作为的干部,要严肃问责,绝不姑息。” “同时,你们要尽快制定一套切实可行的方案,解决茂印市当前面临的紧迫问题。比如政令推行不下去,就要分析具体原因,是干部思想问题还是制度执行问题,然后有针对性地解决。” 王潇木点头称是,并坦言,“书记,州委希望省委尽快研究接替人选,补齐茂印市领导班子,尤其是书记和市长。” 尽管王潇木言辞恳切,但厉元朗还是能感觉到,王潇木消极情绪很大,嘴上不说,实际行动已然体现出来。 其实,不是厉元朗不作为。 沈汝涛推荐的张平双,各方面条件优于郝庆安秘书高学忠。 不过,张平双的标准,与厉元朗心目中的人选仍旧有很大一段差距。 根据省委组织部的建议,认为茂印市委副书记付成举能力强,有担当。 他在茂印市工作十几年,履历不凡。 大学毕业后,分配到团省委工作。 之后,以副科级身份,调入茂印市担任副镇长。 只用五年时间,就从副镇长升任镇委书记。 后来担任茂印市副市长,直至如今的市委副书记。 省委组织部给他的评语是:该名同志工作作风扎实,基层经验丰富,具备处理复杂问题的能力。 且对茂印市情况了如指掌,是接任市委书记或市长的合适人选。 厉元朗翻看付成举的简历,随口问:“付成举在茂印市委副书记的岗位上,干了快五年了,这么一个好苗子,为什么没有得到重用?” 张秋山苦笑道:“还不是得罪人了。” “得罪谁了?”厉元朗眉头一皱,表情变得严峻起来。 “王潇木。当年,王潇木担任副州长,他的一个亲戚要在茂印市搞房地产,看中一块地,时任副市长的付成举没批,这也导致付成举被死死按在现有位置,得不到重用。” 这样啊…… 厉元朗若有所思。 问题来了,付成举显然更适合担任茂印市委副书记,就是市长,都有点大材小用了。 可关键是,沈汝涛和郝庆安他们两个,厉元朗该如何应对。 厉元朗原来打算,根本不考虑这些,务必安排个得力人选去茂印主持工作。 回想白晴临走之前,一再劝诫他,做事不可意气用事。 该委婉的委婉,直截了当的话,还是要看时机和对象。 如今面对付成举的问题,厉元朗意识到,这不仅仅是个人选任用的事情,更涉及到如何平衡各方势力,确保茂印市能够尽快走出困境。 就在厉元朗左右权衡,思考策略之时,沈汝涛和郝庆安分别再次前来,话里话外都在暗示,省委什么时候讨论茂印市人选问题。 显然,他们比厉元朗心情更加迫切。 郝庆安调走的消息,基本成为事实。 厉元朗通过其他渠道获悉,下个月,郝庆安的任命就会下来。 联想到自己面临的困境,厉元朗不能不有所顾虑。 恰恰就在此时,龙民却主动前来,求见厉元朗。 向他说了一个重要发现。 “书记,我向您汇报一件事。前两天,高学忠请了病假。说他身体不适,需要休息半个月。” 龙民说道:“我当时还挺纳闷,郝副书记就要调走,肯定有一大堆事情,需要高学忠去做。这么关键时刻,高学忠却请假,实在有点匪夷所思。” “后来,有人向我反映,高学忠压根不是生病,是让他老婆把脸抓坏了。” “高学忠包了个女大学生,被他老婆抓了现行,一怒之下,挠坏了高学忠的脸,使得他无法抛头露面。” “竟有这事?”厉元朗万万没想到,高学忠居然会陷入这样的私生活丑闻之中。 消息若是传开,对郝庆安那边恐怕也会产生不小的负面影响,毕竟高学忠是郝庆安一直信赖的秘书。 厉元朗心中暗自思量,这高学忠平日里看起来倒是规规矩矩,没想到背后竟做出如此不检之事。 这也从侧面反映出,在选拔干部时,不仅要关注其工作能力,更要重视其个人品德和作风。 “书记,您看这事儿该怎么处理?”龙民小心翼翼地问道,他深知厉元朗一向对干部的作风问题抓得很严。 厉元朗沉思片刻后说道:“先不要声张,让办公厅的纪检部门调查核实一下具体情况。如果属实,对于高学忠这样的行为,绝不能姑息迁就。” 龙民点头称是,转身领命离开。 望着龙民背影,厉元朗陷入沉思。 高学忠在此时出问题,简直是打瞌睡送枕头,恰逢其时。 龙民的办事效率还是挺高的,没用多久,就将高学忠和那名女大学生的风流韵事,调查一清二楚。 根据材料显示,高学忠和女大学生不正常交往已有三年。 期间,还给高学忠生了一个女儿。 当然,高学忠也没亏待她,在南汇市高档小区买了一套房子,还有一辆宝马车。 仅凭这两样,没个二三百万根本做不到。 可高学忠一个处级干部,上哪挣这么多钱,除非他有灰色收入。 从这一点上,高学忠不仅仅是生活作风有问题,这背后极有可能存在经济问题,必须一查到底。 厉元朗当即拍板,指示龙民,让省委办公厅纪检部门顺着这条线深挖下去,看看高学忠到底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同时,他叮嘱龙民,调查过程要严格保密,防止走漏风声,给后续工作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随着调查的深入,高学忠的更多问题逐渐浮出水面。 原来他不仅利用职务之便收受贿赂,还参与了一些非法活动,严重违纪违规。 直到这会儿,拿到有力证据的厉元朗,终于可以和郝庆安摊牌了。 第2326章 有来有往 坐在厉元朗对面的郝庆安,拿着高学忠和女大学生亲密举止的照片,脸色变得极其复杂。 有惊愕,有失望,更有失败后的不甘和颓丧。 高学忠这点龌龊事,郝庆安岂能不知。 曾经,高学忠的妻子,为这事专门找他告状。 郝庆安为此,和高学忠谈了一次。 高学忠的态度非常诚恳,坦白了他和女大学生之间的关系,毫不隐瞒的表示,妻子不能生育。 他家三代单传,不想到了他这里断代。 而且在他老家,如果绝户,从他这一辈开始,上数三代的牌位,都要被移出祠堂。 这可是愧对列祖列宗的最高惩罚,高学忠在长辈压力下,硬着头皮答应,一定想尽办法解决后代问题。 于是,便有了私生女。 可高学忠并不满意,还想继续生下去,不生男孩誓不罢休。 听着高学忠声泪俱下的哭诉,郝庆安的心软了。 说实话,高学忠跟随他这几年,尽心竭力,兢兢业业,最重要的是,对他绝对忠诚。 最后,他给高学忠下达死命令,要想彻底摆脱劣迹,只有离婚再婚这一条路可走。 让他倍感意外,高学忠竟然拖拖拉拉,时隔好几个月,婚没离成不说,还叫妻子抓现行,把他脸挠坏,弄得无法见人。 最可气的是,正值他向厉元朗推荐高学忠,担任茂印市委书记的关键时期。 要是被人抓住把柄,别说升官了,弄不好连乌纱帽都保不住。 郝庆安不好出面干预,毕竟他也处在仕途的紧要关头。 稍有不慎,影响的可是一辈子。 他不敢有动作,高学忠却可以。 高学忠也知道,这是郝庆安为他争取到的最后一次机会。 无论如何,都要抓住。 他便动用一切可能的手段,先安抚住妻子,同意支付一大笔钱。还承诺,一旦担任茂印市委书记,将照顾小舅子的生意。 同时,通过关系,尽量压住这件事的风头。 使之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最终销声匿迹。 然而,纸里终究包不住火,总有暴露的那一天。 原本以为天衣无缝,结果还是被人搜集到证据。 面对实打实的铁证,郝庆安无话可说。 好半晌,才唉声叹气道:“书记,是我用人失察,没有把好关,让高学忠这样道德败坏、违法乱纪 的人跟在我身边这么久,还差点推荐他去担任重要职务,这是我的严重失职啊。” 郝庆安满脸懊悔,神情沮丧。 厉元朗看着郝庆安,语气平和却又不失严肃地说道:“庆安同志,出现这样的事情,谁都不愿意看到。” “不过,这也给我们敲响了警钟,在选拔任用干部上,一定要严格把关,不仅要考察工作能力,更要注重品德修养和作风问题。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要正确面对,积极处理。” 郝庆安连连点头,说道:“书记,您说得对。我一定深刻反思,认真吸取教训。对于高学忠,我支持组织对他进行严肃处理,绝不袒护包庇。” 厉元朗微微点头,接着说:“庆安同志,虽然这次高学忠的事情给你带来了一些负面影响,但这并不能否定你过去的工作成绩。” “你即将调往新的岗位,希望你在新的岗位上能够吸取这次的教训,更加谨慎地用人,把工作做好。” 郝庆安感激地说道:“我会记住这次教训,感谢您的宽容和教诲。” 厉元朗站起身来,走到郝庆安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庆安同志,我相信你有这个能力和觉悟。接下来,关于茂印市的人选问题,我们还要进一步研究,争取选出最适合的人去主持工作,让茂印市尽快走出困境。” 郝庆安也站起身来,坚定地说:“书记,我虽然要调走了,但茂印市的事情我也会关注。我相信在您的领导下,一定能够选出合适的人选,让茂印市重新焕发生机。” 最后这句话,郝庆安亮明态度。 也就是说,在研究茂印市领导人选时,他会完全支持厉元朗的决定。 走出厉元朗办公室的郝庆安,原本失望的双眼,瞬间变得阴冷。 他在思索,是谁把这些证据交给厉元朗的? 是于海吗? 于海作为纪委书记,有监督全省干部的职责。 以他对于海的了解,如果他调查高学忠,肯定会提前给自己打招呼。 他俩在一个班子工作这么久,关系不算好,可也不算坏。 要不然,郝庆安岂会邀请于海吃饭,说了厉元朗那些话。 至于后来,于海主动找厉元朗坦白,完全在郝庆安意料之中。 说明于海依然决定,彻底站到厉元朗这一边。 这是站队的自然反应,郝庆安没调走的话,会对于海恨之入骨。 可现在他要走了,所有 的不快也都随着自己飞黄腾达而烟消云散。 不行,一定要问清楚,看看是谁,背后使绊子,让他丢脸。 于是乎,郝庆安一个电话,打到于海的工作手机上。 别看同为班子成员,可郝庆安是三把手,高于海半头。 肯定是于海要来他的办公室,尽管郝庆安说的客气,“要不,我去那里?” “郝副书记,我现在有点事,半个小时后,我去您那儿。” “好的,我等你。” 挂断电话,郝庆安阴沉着脸,寻思把高学忠叫来。 这会儿的高学忠,还躲在家里养伤。 手还没摸到话机,一阵敲门声响起,秘书二处的副处长敲门进来,请示说,办公厅纪检组长有要事求见。 一听到这个名字,郝庆安心里咯噔一下,下手可够快的。 厉元朗前脚表态,纪检的人后脚就到了。 看起来,高学忠难逃厄运。 果不其然,纪检组长此番前来,就是通知他,要带走高学忠。 向郝庆安打招呼,只不过是程序上的一种礼节。 郝庆安还能说什么,除了支持,他别无选择。 目送纪检组长离开的背影,站在桌子前的郝庆安,眼前突然一亮,困扰他的那个念头,立刻有了答案。 龙民,肯定是他! 这个龙民,给自己背后捅刀子,简直太放肆了! 郝庆安气得牙根痒痒,那双眼睛都能冒火。 好你个龙民,为了巴结厉元朗,不惜暗中搜集高学忠的罪证,还巧妙地通过合适渠道把证据交到厉元朗手上,以此向厉元朗表忠心,妄图借此机会上位。 他以为这样就能得到厉元朗的赏识,在仕途上平步青云,却没想到这种卑劣的手段一旦暴露,将会彻底断送他的前程。 他也不想想,厉元朗向来重视干部的品德和作风,像他这种为了一己私利不择手段的人,厉元朗又怎会重用。 这种行为,不仅破坏了班子里的团结和谐,更是在挑战组织的纪律和原则。 郝庆安暗暗发誓,一定要找机会让龙民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不能就这么轻易地放过这个在背后使坏的家伙。 同时,他也在心里盘算着,如何应对接下来的局面,不能让龙民的阴谋得逞。 因为他清楚,自己调走,副书记的位置空出来。 龙民也是一个有力竞争者。 省委秘书长升为省委副书记,在以往也有过先例,不过那都是在特定情况下,各方面条件都极为契合才促成的。 但龙民此番行为,明显带着不纯动机,若真让他得逞,凭借这种见不得光的手段上位,那对班子风气将是极大的损害。 自己虽然即将调走,可也不能眼睁睁看着龙民如此肆意妄为。 他决定先按兵不动,表面上不露出任何异样,暗中却开始留意龙民的一举一动,收集他平日里工作以及人际交往中的各种信息,想着等合适时机,将龙民的真面目公之于众,让他为自己的贪婪和算计付出应有的代价。 郝庆安也在思考,如何将龙民的这些小动作巧妙地透露给其他班子成员,让大家对龙民有个清醒的认识,避免在后续的人事安排中,被龙民的表象所迷惑,做出错误的决策。 毕竟,一个为了上位不择手段的人,即便暂时得逞,也难以真正担当起领导重任,给工作带来积极的影响。 一想到这些,郝庆安的双眼,变得更加阴沉。 省委秘书长升为省委副书记,在以往也有过先例,不过那都是在特定情况下,各方面条件都极为契合才促成的。 但龙民此番行为,明显带着不纯动机,若真让他得逞,凭借这种见不得光的手段上位,那对班子风气将是极大的损害。 自己虽然即将调走,可也不能眼睁睁看着龙民如此肆意妄为。 他决定先按兵不动,表面上不露出任何异样,暗中却开始留意龙民的一举一动,收集他平日里工作以及人际交往中的各种信息,想着等合适时机,将龙民的真面目公之于众,让他为自己的贪婪和算计付出应有的代价。 郝庆安也在思考,如何将龙民的这些小动作巧妙地透露给其他班子成员,让大家对龙民有个清醒的认识,避免在后续的人事安排中,被龙民的表象所迷惑,做出错误的决策。 毕竟,一个为了上位不择手段的人,即便暂时得逞,也难以真正担当起领导重任,给工作带来积极的影响。 一想到这些,郝庆安的双眼,变得更加阴沉。 省委秘书长升为省委副书记,在以往也有过先例,不过那都是在特定情况下,各方面条件都极为契合才促成的。 但龙民此番行为,明显带着不纯动机,若真让他得逞,凭借这种见不得光的手段上位,那对班子风气将是极大的损害。 自己虽然即将调走,可也不能眼睁睁看着龙民如此肆意妄为。 他决定先按兵不动,表面上不露出任何异样,暗中却开始留意龙民的一举一动,收集他平日里工作以及人际交往中的各种信息,想着等合适时机,将龙民的真面目公之于众,让他为自己的贪婪和算计付出应有的代价。 郝庆安也在思考,如何将龙民的这些小动作巧妙地透露给其他班子成员,让大家对龙民有个清醒的认识,避免在后续的人事安排中,被龙民的表象所迷惑,做出错误的决策。 毕竟,一个为了上位不择手段的人,即便暂时得逞,也难以真正担当起领导重任,给工作带来积极的影响。 一想到这些,郝庆安的双眼,变得更加阴沉。 省委秘书长升为省委副书记,在以往也有过先例,不过那都是在特定情况下,各方面条件都极为契合才促成的。 但龙民此番行为,明显带着不纯动机,若真让他得逞,凭借这种见不得光的手段上位,那对班子风气将是极大的损害。 自己虽然即将调走,可也不能眼睁睁看着龙民如此肆意妄为。 他决定先按兵不动,表面上不露出任何异样,暗中却开始留意龙民的一举一动,收集他平日里工作以及人际交往中的各种信息,想着等合适时机,将龙民的真面目公之于众,让他为自己的贪婪和算计付出应有的代价。 郝庆安也在思考,如何将龙民的这些小动作巧妙地透露给其他班子成员,让大家对龙民有个清醒的认识,避免在后续的人事安排中,被龙民的表象所迷惑,做出错误的决策。 毕竟,一个为了上位不择手段的人,即便暂时得逞,也难以真正担当起领导重任,给工作带来积极的影响。 一想到这些,郝庆安的双眼,变得更加阴沉。 省委秘书长升为省委副书记,在以往也有过先例,不过那都是在特定情况下,各方面条件都极为契合才促成的。 但龙民此番行为,明显带着不纯动机,若真让他得逞,凭借这种见不得光的手段上位,那对班子风气将是极大的损害。 自己虽然即将调走,可也不能眼睁睁看着龙民如此肆意妄为。 他决定先按兵不动,表面上不露出任何异样,暗中却开始留意龙民的一举一动,收集他平日里工作以及人际交往中的各种信息,想着等合适时机,将龙民的真面目公之于众,让他为自己的贪婪和算计付出应有的代价。 郝庆安也在思考,如何将龙民的这些小动作巧妙地透露给其他班子成员,让大家对龙民有个清醒的认识,避免在后续的人事安排中,被龙民的表象所迷惑,做出错误的决策。 毕竟,一个为了上位不择手段的人,即便暂时得逞,也难以真正担当起领导重任,给工作带来积极的影响。 一想到这些,郝庆安的双眼,变得更加阴沉。 省委秘书长升为省委副书记,在以往也有过先例,不过那都是在特定情况下,各方面条件都极为契合才促成的。 但龙民此番行为,明显带着不纯动机,若真让他得逞,凭借这种见不得光的手段上位,那对班子风气将是极大的损害。 自己虽然即将调走,可也不能眼睁睁看着龙民如此肆意妄为。 他决定先按兵不动,表面上不露出任何异样,暗中却开始留意龙民的一举一动,收集他平日里工作以及人际交往中的各种信息,想着等合适时机,将龙民的真面目公之于众,让他为自己的贪婪和算计付出应有的代价。 郝庆安也在思考,如何将龙民的这些小动作巧妙地透露给其他班子成员,让大家对龙民有个清醒的认识,避免在后续的人事安排中,被龙民的表象所迷惑,做出错误的决策。 毕竟,一个为了上位不择手段的人,即便暂时得逞,也难以真正担当起领导重任,给工作带来积极的影响。 一想到这些,郝庆安的双眼,变得更加阴沉。 第2327章 都有算计(上) 高学忠被带走调查的三天后,省委五人小组会如期召开。 这次会议,主要围绕人事议题展开讨论。 先听取省委组织部,关于全省干部调整方案的汇报。 接着,就茂印市委主要领导干部的继任人选,进行讨论研究。 之所以单独将此事拿出来,是考虑茂印市因为没有书记市长,已经出现混乱局面。 再拖下去,后果只会越来越严重。 省委组织部每个职位,分别给出两个人选。 其中,推选张平双担任安秉州委常委、茂印市委书记。 付成举出任茂印市委副书记、市政府党组书记,并推荐为市长候选人。 由于高学忠生活作风和经济出问题,正在接受省委办公厅纪检组调查,也就失去竞争资格。 在张秋山宣布完人选之后,于海首先发言,代表纪委谈及以上几人,在纪律审查和廉政方面的表现。 于海指出,经过纪委的初步审查,张平双和付成举两位同志在过往的工作中,均能保持较好的廉洁自律,未发现存在明显的违纪违规行为。 当然,纪委的审查工作还将持续深入,以确保选拔出的干部既具备出色的工作能力,又拥有过硬的政治素质和清正廉洁的作风。 于海谈完,按照由小到大的惯例,本应该郝庆安接着发言。 可郝庆安却一反常态,说道:“我没意见,不管谁出任茂印市主要领导职务,我都坚决支持。” 他这么说,并不意外。 高学忠已经出局,他的希望破灭。 加之自己距离离开南州的日子越来越近,了无牵挂。 反正谁的人上位,和他关系不大。 莫不如临走之前,干脆送个顺水人情,谁都不得罪。 郝庆安亮明态度,沈汝涛欣然接受。 张平双出任安秉州委常委、茂印书记,他成为最大赢家。 这时候说什么,都有得便宜卖乖的嫌疑。 索性不多说,只用寥寥数语,表明他坚决支持省委决定就是了。 这件事,出乎意料的顺利,基本上没遇到阻力。 在研究全省干部调整方案的时候,沈汝涛自然清楚,里面涉及到的人事调整,大多偏向于厉元朗的意见。 可以说,自己在茂印市大获成功。 但在干部调整内容上,厉元朗同样收获满满。 因为上面提出的人选,特别是告河市长韩祥梅,拟担任金德市委书记。 谁不知道,韩祥梅是厉元朗去告河调研时,发现的人才。 这次从市长到书记,级别没变,权力却大了很多。 其实,不光沈汝涛倍感意外,就是韩祥梅本人,也是惊掉下巴。 当她获悉,自己可能去金德任书记后,第一时间便去找索保平了。 一见面,风风火火的韩祥梅,毫不掩饰内心的不理解,为索保平打抱不平。 她说:“书记,告河能有今天,是您带领大家伙取得的成绩。我就不明白,上面为何不继续让您担任告河市委书记,反而将我调走,这岂不是否定了您在告河的付出和努力?” 韩祥梅情绪激动,她深知索保平为告河的发展倾注了大量心血,如今这样的安排,让她既意外又愤愤不平。 索保平看着韩祥梅,微笑着示意她先冷静下来,然后缓缓说道:“祥梅啊,组织的安排自有其深意。你在告河担任市长期间,工作表现十分出色,为告河的发展做出了重要贡献。” “这次调你去金德担任市委书记,也是看重你的能力和经验,希望你能在新的岗位上继续发光发热。” 韩祥梅听了索保平的话,情绪稍微平复了一些,但还是有些不甘心地问道:“可是书记,您为告河付出了这么多,难道就安心现状,不做一些努力吗?” 索保平轻轻叹了口气,说:“作为一名领导干部,我们要服从组织的安排。无论在哪个岗位上,我们都要以事业为重,尽心尽力地做好工作。我相信,金德在你的带领下,一定会取得更好的成绩。” 韩祥梅默默地点了点头,她知道索保平说的是实话。 作为一名干部,服从组织安排是最基本的素质。 她深吸一口气,坚定地说:“书记,您放心,我一定会牢记您的教诲,在新的岗位上努力工作,不辜负组织的信任和期望。” 索保平满意地点了点头,说:“好,我相信你。同时,我也希望你在新的岗位上,能够继续保持谦虚谨慎的态度,不断学习,不断提高自己的能力水平。” 韩祥梅认真地听着索保平的话,心中却对索保平涌起一股深深的敬意与不舍。 索保平不仅是在为她指明方向,更是在以一种无私且豁达的态度,接受组织安排并鼓励她勇敢前行。 韩祥梅暗下决心,无论未来在金德遇到何种挑战,都要以索保平为榜样,不畏艰难,砥砺奋进。 随后,韩祥梅又与索保平深入探讨了金德市目前面临的问题及可能的解决策略,索保平凭借丰富的经验,给出了许多中肯且具有前瞻性的建议,让韩祥梅受益匪浅。 她把这些建议一一记在心里,准备到任后结合实际情况加以运用。 送走韩祥梅,索保平原本乐呵呵的笑容,逐渐收起。 说句实话,他并不像外人看到的那样豁达、乐观,只是碍于身份,把这份失落深深隐藏在心底。 谁都不会有那么高的素养,尤其涉及晋升方面。 韩祥梅能从市长升到书记,是省委的认可,更是深受厉元朗青睐。 但自己并不比韩祥梅干得差,甚至比韩祥梅还要好出一大截儿。 然而,省委研究的方案中,绝口没提自己的名字。 也就是说,这次人事调整,自己被排除在外,属于原地没动。 他心情好才怪呢。 不过,从政的二十多年实践经验提醒他,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把不满意挂在脸上。 别人要是看到他的失落和不满,只有看笑话,没谁同情。 所以,要学会调整心情,以平和的心态面对这一切,毕竟在官场的起伏中,保持沉稳和理智才是关键。 他深知此刻的任何冲动和抱怨都无济于事,反而可能给自己带来更多的麻烦。 与此同时,沈汝涛在明知厉元朗是最大获利方的情况下,却不好对方案指手画脚,横加干涉。 显然,他在茂印市成为赢家,郝庆安的态度不重要,厉元朗的点头,才是关键。 厉元朗给他面子,投桃报李,他也会返还厉元朗。 而在场的另外两人,于海和张秋山,又都是厉元朗的铁杆拥护者。 郝庆安装死,一言不发,沈汝涛也没提出不同意见,这份方案在五人小组会上,得以全票通过。 之后,厉元朗指示张秋山,将会议结果尽快整理出来,下次拿到常委会做最后表决。 张秋山表示,即刻按照厉书记的要求执行。 厉元朗分别看了看沈汝涛和郝庆安,询问他们还有什么补充的。 二人全都表态没有,厉元朗大手一挥,“散会。” 龙民列席了会议,也是最后一个离开的。 低头踩在走廊松软的地毯上,眼前突然出现一双黑皮鞋,把他吓了一跳。 抬头一看,郝庆安一脸冷笑瞅着他。 “郝副书记,您这是……” 郝庆安皮笑肉不笑的回应,“等你,龙秘书长,你可真是难请,我接连找你三次,你都忙。” “怎么,我郝庆安想要见你,就这么难吗!” “郝副书记说笑了,我前段时间真是很忙……” 郝庆安抬起右手,做了一个阻拦动作,冷哼道:“我看你不是忙,是做了亏心事,不敢见人吧。” 第2328章 都有算计(中) 郝庆安阴阳怪气的口吻,龙民心里清楚,准是为高学忠出局找他算账。 可龙民心里坦坦荡荡,哪怕郝庆安即将高升,他也无所畏惧。 该来的终究会来,一味的躲避不是办法,会让对方误以为自己怕他,变得更加肆无忌惮。 索性咬了咬牙,加重语气的回应说:“郝副书记,有事说事,没必要指桑骂槐。” “哼!”郝庆安不装了,也没必要装,干脆撕破脸,不管不顾起来。 故意提高音调,近乎咆哮的呵斥道:“龙大秘书长,我郝庆安和你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你背地里搞我,就不脸红吗?” “郝副书记,您这话从何说起。”龙民双目炯炯,眼神如炬,面对郝庆安的挑衅,一点不胆怯。 郝庆安指着龙民的鼻子,继续怒不可遏地说道:“还装蒜是吧,高学忠的事情,你敢说和你没有半点关系?你为了一己私利,在背后搞小动作,不就是想借此上位,觊觎我的位置吗?” 龙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他直视着郝庆安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郝副书记,说话要有证据。我龙民做事向来光明磊落,高学忠的事情是他自己咎由自取。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取代谁,只是尽自己的职责做好工作。” 郝庆安冷笑一声,不屑地说道:“职责?你的职责就是背后捅刀子吗?别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情没人知道,纸终究包不住火,总有一天会真相大白的。” 龙民也毫不示弱,他挺直了腰板,说道:“郝副书记,我龙民行得正坐得端,不怕任何调查。如果你有证据,就拿出来,如果没有,请不要在这里血口喷人。” 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异常紧张,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原来是几个工作人员路过。 他们看到这一幕,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神仙打架,生怕招惹到自身,吓得各个低头缩腔,绕着匆匆离开。 郝庆安看了看那些工作人员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龙民,心中暗自思量。 他知道在这里继续争吵下去也没有意义,反而会让自己失了风度。 于是,他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冷冷地说道:“龙民,你别得意太早。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算了的,我会继续调查,看看你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另外,我可以肯定的通知你,我调走了,你压根没戏。我送你一句话,自求多福,好自为之。” 龙民微微一笑,说道 :“郝副书记,我随时欢迎你来调查。我相信,真相一定会大白于天下。” 郝庆安冷哼一声,悻悻的转身离开。 龙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也暗暗警惕起来。 他清楚得很,这场风波不会这么轻易就结束,自己必须做好应对的准备。 郝庆安和龙民爆发激烈争吵的消息,不胫而走。 办公楼的走廊属于公共区域,正好他们的争吵声,被路过的工作人员听见。 再说,省委大楼有个风吹草动,就是领导打个喷嚏,谁都得注意,何况两名大佬矛盾公开化的这种大事呢。 厉元朗是在当晚回家后,才听到李浩然说出来。 “什么时候的事儿?”厉元朗眉头一皱。 “上午开完会,郝副书记堵住龙秘书长,在走廊里兴师问罪……” 厉元朗抬起右手,阻拦李浩然继续说下去,有些不满的说道:“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 身为秘书,不光照顾领导的衣食住行,还要成为领导的千里眼和顺风耳。 为领导出谋划策,排忧解难。 显然,李浩然迟滞消息,是他的失误,难怪厉元朗有所怪罪。 李浩然额头上渗出细密汗珠,尽力解释道:“书记,您今天的日程排得满满当当,我一直没机会向您汇报……” 厉元朗理解李浩然的苦衷。 的确,自己的时间都要精确到分秒。 就是想要吃一顿消停饭,都成为奢望。 不过,李浩然提供的这条消息,厉元朗倍感关注。 下属出现不可调和的矛盾,必须要及时予以制止。 还是两个在南州省占据分量的人物。 若是处理不好,会严重影响班子团结,也会开了一个不好的头。 考虑时间太晚,厉元朗决定,明天上班后,分别找两人谈话。 怎么说,他们都是省委领导,要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 关起门来,怎么闹都行。 可在公开场合,决不允许出现这种当众争吵、严重破坏团结氛围的行为。 洗了个热水澡,又看了一会儿文件。 厉元朗这才关灯,准备睡觉。 躺下没多久,尚处于半睡的厉元朗,座机骤然响起。 厉元朗的第一反应就不好。 因为没有重要事情,谁都不会在这个时间点打来电话。 一看号码,却是赵金怀的手机号。 厉元朗赶忙接听,问道:“金怀,什么事?” “书记,不好了,郝副书记的专车刚刚发生车祸,人已经送到省医院,正在进行抢救。” 什么! 厉元朗顿时一惊,忙问郝庆安伤势如何,有没有生命危险。 赵金怀如实说道:“人当时处于昏迷状态,司机无大碍,只受了点轻伤。但郝副书记的新秘书,却不幸殉职。” 厉元朗腾地坐起来,又问:“什么原因出的车祸?” “我们还在调查,一旦有结果,会在第一时间向您汇报。” 厉元朗刚挂断座机,一阵急促铃声又响了。 这次是沈汝涛的电话,不用问,肯定与郝庆安出车祸有关。 “书记,我这就去医院守着,一有庆安同志的消息,我会及时向您汇报的。” “很好,汝涛同志,辛苦你了。” 撂下电话的厉元朗,毫无困意。 郝庆安即将要调走,关键时刻,却发生意外,这是谁都不想看到的。 厉元朗站在窗前,望向窗外的夜色。 脑海里却思考这件事带来的后果。 郝庆安作为南州的三号人物,官职不算小。 可赏识他的人,却很厉害。 厉元朗在权衡,要不要把这一消息告知。 这么晚了,显然不合适。 可也得分什么事吧。 思来想去,厉元朗下定决心,走到座机前,抓起话筒,拨出一个号码。 电话是秘书接听的。 这位张秘书,厉元朗不算太熟悉,只是接触过两次。 他轻声说:“张秘书,实在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要打扰您。” 一听声音,张秘书就是被厉元朗从梦里叫醒,声音慵懒,且极不耐烦。 别看厉元朗身为南州书记,可在张秘书眼里,和乡下干部没什么两样。 “厉书记,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明天说不行吗。” “张秘书,事情挺大的。”厉元朗尽量让声音变得平和,“我刚刚得到消息,庆安同志的车子发生车祸,他目前正在省医院抢救,至于伤势情况,还要等医生的诊断结果出来才能确定。” “我知道这么晚打扰您不合适,但这件事太过重大,我实在不敢有丝毫耽搁。” “庆安同志是南州的重要干部,他出了事,牵一发而动全身 ,我必须第一时间向您汇报,也希望您斟酌,是否让首长知道。” “庆安,郝庆安!” 张秘书大惊失色,他自然清楚郝庆安,也知道郝庆安的分量。 他瞬间睡意全无,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忙不迭地说道:“厉书记,你做得对,这么重大的事情确实不能耽搁。我这就去向首长汇报,有进一步消息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厉元朗听后,心里稍感安定,说道:“那就麻烦张秘书了,这件事关系重大,还望张秘书多上心。” 张秘书连忙应道:“应该的,应该的,厉书记您放心。” 直到听筒那边传来嘟嘟忙音,厉元朗才放下电话。 他返回窗前,心事重重,他在等待张秘书那边的消息,也在思索着后续可能会面临的一系列情况。 今夜,注定不会平静。 ,我必须第一时间向您汇报,也希望您斟酌,是否让首长知道。” “庆安,郝庆安!” 张秘书大惊失色,他自然清楚郝庆安,也知道郝庆安的分量。 他瞬间睡意全无,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忙不迭地说道:“厉书记,你做得对,这么重大的事情确实不能耽搁。我这就去向首长汇报,有进一步消息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厉元朗听后,心里稍感安定,说道:“那就麻烦张秘书了,这件事关系重大,还望张秘书多上心。” 张秘书连忙应道:“应该的,应该的,厉书记您放心。” 直到听筒那边传来嘟嘟忙音,厉元朗才放下电话。 他返回窗前,心事重重,他在等待张秘书那边的消息,也在思索着后续可能会面临的一系列情况。 今夜,注定不会平静。 ,我必须第一时间向您汇报,也希望您斟酌,是否让首长知道。” “庆安,郝庆安!” 张秘书大惊失色,他自然清楚郝庆安,也知道郝庆安的分量。 他瞬间睡意全无,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忙不迭地说道:“厉书记,你做得对,这么重大的事情确实不能耽搁。我这就去向首长汇报,有进一步消息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厉元朗听后,心里稍感安定,说道:“那就麻烦张秘书了,这件事关系重大,还望张秘书多上心。” 张秘书连忙应道:“应该的,应该的,厉书记您放心。” 直到听筒那边传来嘟嘟忙音,厉元朗才放下电话。 他返回窗前,心事重重,他在等待张秘书那边的消息,也在思索着后续可能会面临的一系列情况。 今夜,注定不会平静。 ,我必须第一时间向您汇报,也希望您斟酌,是否让首长知道。” “庆安,郝庆安!” 张秘书大惊失色,他自然清楚郝庆安,也知道郝庆安的分量。 他瞬间睡意全无,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忙不迭地说道:“厉书记,你做得对,这么重大的事情确实不能耽搁。我这就去向首长汇报,有进一步消息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厉元朗听后,心里稍感安定,说道:“那就麻烦张秘书了,这件事关系重大,还望张秘书多上心。” 张秘书连忙应道:“应该的,应该的,厉书记您放心。” 直到听筒那边传来嘟嘟忙音,厉元朗才放下电话。 他返回窗前,心事重重,他在等待张秘书那边的消息,也在思索着后续可能会面临的一系列情况。 今夜,注定不会平静。 ,我必须第一时间向您汇报,也希望您斟酌,是否让首长知道。” “庆安,郝庆安!” 张秘书大惊失色,他自然清楚郝庆安,也知道郝庆安的分量。 他瞬间睡意全无,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忙不迭地说道:“厉书记,你做得对,这么重大的事情确实不能耽搁。我这就去向首长汇报,有进一步消息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厉元朗听后,心里稍感安定,说道:“那就麻烦张秘书了,这件事关系重大,还望张秘书多上心。” 张秘书连忙应道:“应该的,应该的,厉书记您放心。” 直到听筒那边传来嘟嘟忙音,厉元朗才放下电话。 他返回窗前,心事重重,他在等待张秘书那边的消息,也在思索着后续可能会面临的一系列情况。 今夜,注定不会平静。 ,我必须第一时间向您汇报,也希望您斟酌,是否让首长知道。” “庆安,郝庆安!” 张秘书大惊失色,他自然清楚郝庆安,也知道郝庆安的分量。 他瞬间睡意全无,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忙不迭地说道:“厉书记,你做得对,这么重大的事情确实不能耽搁。我这就去向首长汇报,有进一步消息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厉元朗听后,心里稍感安定,说道:“那就麻烦张秘书了,这件事关系重大,还望张秘书多上心。” 张秘书连忙应道:“应该的,应该的,厉书记您放心。” 直到听筒那边传来嘟嘟忙音,厉元朗才放下电话。 他返回窗前,心事重重,他在等待张秘书那边的消息,也在思索着后续可能会面临的一系列情况。 今夜,注定不会平静。 第2329章 都有算计(下) 两个小时后,医院传来消息,郝庆安已经苏醒。 大脑有些轻微脑震荡,右侧第三根肋骨骨裂,身体个别部位有外伤,基本脱离生命危险。 但需要静养,留院观察。 听闻郝庆安并无大碍,厉元朗提着的心,总算放下来。 这时候,赵金怀登门求见。 厉元朗在客厅接见了他。 见面后,赵金怀直截了当向厉元朗汇报,经过警方调取监控,以及对事故车辆勘测,初步认定,这是一起人为制造的事故。 据司机反映,他在开车送郝庆安回家途中,车子突然失去控制,油门轰到二百多,发疯般冲向路边护栏。 导致车辆接连翻了几个滚,要不是车辆受损严重,恐怕一时半会儿都停不下来。 司机还说,当时他发现车子猛然加速,并且方向盘不受控制,自己就能转动。 危急之下,他赶紧踩刹车。 却发觉车子根本不停,就是把刹车踩到底,仍然不管用。 总而言之,好像当时这辆车不是他在开,而是有人远程操控。 厉元朗是个老司机,深知目前配备的公务用车,全部安装了电子设备。 “这么说来,有人侵入车辆的操控系统,故意制造这起车祸?” 赵金怀使劲的点了点头,“书记,您说的没错,我们也怀疑,有人通过这种方式,妄图对郝副书记不利。” “目前技术部门正在对车辆的黑客入侵痕迹进行深入分析,试图找到幕后黑手的蛛丝马迹。” “同时,我们已经对当天郝副书记的行程、接触人员进行了全面排查,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线索。” “这件事性质极其恶劣,如果不将幕后真凶绳之以法,难以给郝副书记以及公众一个交代,也会在社会上造成极坏的影响。” “接下来,我们还打算扩大排查范围,从郝副书记近期的社交、工作矛盾等多个方面入手,争取尽快破案。” 听了赵金怀的计划,尤其提到与郝庆安闹矛盾的疑点,厉元朗不由得想起龙民。 便说:“龙民和郝庆安上午刚刚爆发激烈争吵,晚上郝庆安就出了车祸,时间节点如此巧合,很难不让人产生联想。” “不过,目前还没有确凿证据指向龙民,不能仅凭猜测就认定他是幕后黑手。” “这件事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不管涉及到谁,都要依法严惩。你继续跟进,一有新消息马上向我汇报。” “是。”赵金怀也不多待,起身告辞离去。 沈汝涛随后打来电话,听着他疲惫声音,厉元朗说:“汝涛同志,庆安同志转危为安,时间不早了,你也回去休息,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谈。” 忙乎了好几个小时,厉元朗一看时间,已是凌晨三点。 他实在困得不行,也不等张秘书那边消息,上床睡觉了。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急促铃声,把厉元朗吵醒。 一看来电,正是张秘书。 厉元朗不敢怠慢,赶紧抓起话机,“张秘书,您好,我是厉元朗。” 张秘书首先问道:“郝副书记现在情况如何?” 厉元朗将郝庆安的伤情,如实复述一番,还有警方的初步判断,一并告知。 张秘书的语气立时变得严肃起来,“首长对郝副书记突遭车祸一事,十分重视,指示你们南州省委,尽快查明真相,严惩肇事者,绝不能让此类事件再次发生。” “同时,首长也关心郝副书记的身体状况,希望医院能全力救治,确保他早日康复。” 说完这些,张秘书略作停顿,语气逐渐缓和下来,“厉书记,我向你透露一个消息,郝副书记的工作即将有变动,要去鹤源省政府主持工作。” “在这个节骨眼上,他被人暗算,就不是一起单纯的刑事案件,而是严重的政治案件。” “所以,你务必重视,要上升到政治高度。” 再往下的话,张秘书没有说。 可厉元朗却能感受得到。 伤筋动骨一百天。 郝庆安若康复痊愈,至少三个月以上。 那么问题来了,郝庆安能否如愿调离南州,走上鹤源代省长的位置,显然存在变数。 突发的这起事件,很大程度会成为郝庆安仕途之路的转折点。 不是往上转,是向下来。 省长之位,绝不会等待郝庆安痊愈。 也就是说,郝庆安极有可能和这次晋升机会擦肩而过。 关键是,这样的机会不是总有,好不容易等到了,却因为身体原因无法胜任,影响的可是郝庆安一辈子。 不管之前,自己和郝庆安关系不睦。 厉元朗对郝庆安的遭遇,还是挺同情的。 乐极生悲也好,幸灾乐祸也罢,那是小人之举。 厉元朗宽宏大量,不去计较。 他从政三十年,理解郝庆安现今心情。 人这辈子,无论升官还是发财,运气占据很大因素。 三分努力,七分运气,这话一点不差。 运气好,步步踩在点上。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运气差的话,一步差,步步都差。 和张秘书通完话,厉元朗一看,已是上午八点多了。 李浩然早就来了,正在门口等他。 让厉元朗更为惊奇的是,门口站着的不止李浩然一人,还有龙民。 “书记,浩然说您还没醒,我没打扰您,一直在您家门口等着……”龙民搓了搓手,表情很不自然。 “进来说话。”厉元朗率先走向客厅。 招呼龙民坐下,李浩然则去厨房准备早餐。 龙民斟酌一下词语,开口说道:“我早上才听说,郝副书记突遭车祸住院。” 昨天晚上,厉元朗没有通知龙民。 主要认为,龙民刚和郝庆安发生不愉快,不宜见面,加之沈汝涛去了医院。 当然,这种话无需向龙民解释。 估计他会猜到这些的。 厉元朗不动声色的观察着龙民,认真听他接下来的话。 “书记,我了解到,这是一起针对郝副书记的阴谋行为,故意制造车祸,对郝副书记不利。” “书记,您是知道的。高学忠违法乱纪,他咎由自取。” “我当初坚决反对他的所作所为,向您和省委如实反映情况,是我的职责所在。” “至于昨天与郝副书记有过激烈交锋,可那都是为了工作,为了南州的发展,绝无半点私人恩怨。” “如今郝副书记遭遇这样的不幸,我深感痛心和忧虑。我担心这背后有不可告人的势力在操纵,企图破坏我们南州的政治生态,阻碍我们南州的发展步伐。” “书记,您一定要主持公道,查明真相,还郝副书记一个公道,也还我们南州一个清朗的政治环境啊。” 其实,不用龙民说,从他这么早亮相在家门口,厉元朗就已猜出龙民的来意了。 龙民心里很清楚,谋害郝庆安的最大嫌疑人就是他! 毕竟,他和郝庆安发生激烈过争吵,还是在距离车祸最近的时间点上。 一开始,来意了也有这方面的怀疑。 不过,他冷静下来一想,龙民的可能性不大。 郝庆安痛恨龙民,是因为龙民的报告,导致高学忠出事。 他的本意,并不在乎高学忠能否如愿晋升。 而是觉得,高学忠出事,让他没了面子。 推荐秘书外放,是他临走之前的安排。 结果呢,非但未能成真,反而成了阶下囚。 这事传出去,郝庆安的声望会损失很大,让他今后还怎么在仕途上混? 于是,便把所有怨气全都发泄在龙民身上。 这才主动挑衅,出现走廊大吵一架的一幕。 但龙民并非鲁莽之人,他与郝庆安的矛盾只是工作层面,绝无必要采取如此极端手段。 况且,龙民在南州政坛多年,明白一旦涉及此类事件,必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他此次前来,正是想向厉元朗表明心迹,自己绝非幕后黑手,同时也希望厉元朗能尽快查明真相,还自己一个清白。 听完龙民的陈述,厉元朗心中已然有了几分判断。 第2330章 连锁反应 一上班,厉元朗立刻调阅来关于沐新丰车祸的卷宗,仔细研究起来。 看了一阵,厉元朗抓起话机,打给赵金怀。 “金怀,我刚刚看了沐书记车祸的详细材料,感觉和庆安同志的车祸,有许多相似之处。”厉元朗直接说道。 赵金怀发问:“书记,您是不是觉得,沐书记的车子,也有被远程操控的嫌疑?” 一听赵金怀如此反应,厉元朗立刻意识到,赵金怀话里有话。 “你来我这里一趟,我们详谈。” 厉元朗放下电话没多久,盛良醒的电话竟然打了进来。 上午,还是白天的情况下,盛良醒突然来电,使得厉元朗顿感不妙。 客气的打招呼,“盛秘书,您好。” 电话那头的盛良醒长叹一口气,“元朗啊,怎么回事?郝庆安在即将去鹤源的关键时期,怎么突遭毒手?” 听口气,盛良醒大有质询意味。 厉元朗赶忙解释道:“盛秘书,根据警方初步调查显示,这是一起人为制造的车祸,车辆疑似被远程操控。不过目前还没有确切证据表明,是有人故意针对他在这个关键时期下手,但事情确实很蹊跷。” 盛良醒在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说道:“元朗啊,郝庆安即将去鹤源省政府主持工作,这是上面经过慎重考虑做出的安排。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这种事,影响极其恶劣。你作为南州书记,一定要督促警方尽快查明真相,给上面一个交代,也给郝庆安本人一个说法。” 厉元朗连忙应道:“盛秘书您放心,我已经让省厅他们全力调查,一有新消息我会第一时间向您汇报。” “向我汇报没用。”盛良醒开导说:“元朗,我打这个电话的意思是,这起案件绝非针对郝庆安本人,或许还有更大目标。” “唉,元朗,有句话我不得不说。郝庆安出事,对你极为不利。相信你也清楚,明年对你来说,非常关键。” “能不能入局,将是你人生的一次重要节点。错过机会,就没有机会了。” “所以,这种时候千万不能出事,哪怕一丁点的风吹草动,都会对你造成难以挽回的被动局面。” “对了,我看到,冯滔同志母亲寿宴的邀请名单中有你的名字,元朗,这可是一次难得机会,你务必把握住。” “别的话,我就不多说了,我再重申一遍,南州不能再出事了,如果再有这种事情发生,恐怕神仙也难以挽回。” 随着听筒里传来嘟嘟声音,厉元朗眉头紧锁,陷入沉思。 就在这时,赵金怀敲门走了进来。 厉元朗指了指旁边的沙发,示意他坐下。 “金怀,关于沐书记车祸和郝庆安车祸的相似之处,你有什么具体的想法?” 赵金怀坐直身子,说道:“书记,昨晚郝副书记出事后,我就有这种怀疑。” “我仔细对比了两起车祸的现场情况、车辆受损程度以及目击者的描述。发现两起车祸中,车辆都是在行驶过程中突然失控,而且都出现了方向盘不受控制、刹车失灵的情况。” “我严重怀疑,这两起车祸背后可能存在着相同的作案手法,或许幕后黑手,就是一个人。” 厉元朗微微点头,“你的怀疑很有道理。如果真是这样,那这背后的势力就太可怕了。他们敢在南州连续制造这样的车祸,目的到底是什么?仅仅是为了阻止郝庆安去鹤源任职吗?” 赵金怀想了想,说:“书记,我觉得这背后可能有着更深的政治目的。也许有人不想看到南州的政治格局发生变化,或者不想让郝庆安在更高的位置上发挥影响力。” 厉元朗站起身来,在房间里踱步。 “不管凶手目的是什么,我们都要尽快查明真相。你继续加大调查力度,从沐书记和庆安同志身边的人入手,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有用的线索。同时,要注意保护好相关人员的安全,防止幕后黑手再次下手。” 赵金怀站起身来,坚定地说:“书记,您放心,我一定会全力以赴,尽快破案。” 赵金怀离开后,厉元朗又陷入沉思。 回想盛良醒的叮嘱,以及来电的时间点,厉元朗判断,郝庆安背后力量,准是把这件事汇报给了冯滔。 盛良醒在电话里没有提及,是因为不允许背后议论领导,尤其上层领导。 而且,通过盛良醒的暗示,说明对方对自己强烈不满。 最主要的原因,郝庆安这时候受伤,很大程度影响了他即将去鹤源担任代省长的部署。 打乱了人家计划和节奏。 作为一省之长,工作量极大。 以目前郝庆安的身体状况,不适合走马上任。 并且,更不可能要等到他身体康复。 所以说,郝庆安失去机会,肯定会重新考虑人选。 那么,这个位置还能否是郝庆安一系的人,必然充满不确定性。 由此可见,鹤源省长一 位换成别人,那位肯定有损失。 把怨气发泄到厉元朗身上,说一些难听的话,就是盛良醒打电话的根本原因。 厉元朗也是有苦难说。 好在郝庆安只是受了伤,要是失去性命,厉元朗头上的这口锅,恐怕就会变成一块巨石,把他砸的粉身碎骨。 一想起郝庆安,厉元朗叫来李浩然,问他自己今天什么时候有空。 李浩然看了看行程表,告诉厉元朗,午饭后,他有一个小时的时间。 “你去买个花篮,到时候随我去一趟医院,看望庆安同志。记住,不要兴师动众,也不需要医院领导陪同,只要主治医生在场就行了。” “是。”李浩然领命,转身离去。 直到这会儿,厉元朗方才闭目养神,并揉着太阳穴,稍微休息一阵。 差不多同一时间,张秋山在办公室里,接待龙民到来。 龙民是给他送一份文件。 其实,这份文件根本不用龙民跑腿,完全可以通过办公厅的方式,送达到张秋山手里。 可张秋山明显感觉出来,龙民送文件是虚,找他说说话才是真正目的。 于是,拿出好茶招待龙民。 都是老熟人了,又都深受厉元朗信任。 没必要藏着掖着,张秋山省去客套话,直奔主题的问:“秘书长,你来我这里,不止是为送文件这么简单吧。” 龙民正要端起茶杯喝水,一听这话,缓缓放下茶杯,叹声道:“张部长,你说我点背不背。也怪我,郝副书记主动挑衅,我当时怎么就按捺不住火气,和他争论呢。” “结果就是,他当晚出了车祸,还是蓄意谋害……” 龙民边说边摇头,脸上满是懊悔与担忧。 “现在这事儿,所有人都把怀疑的目光投到我身上,觉得是我因为和他争吵就怀恨在心,进而制造了这起车祸。可我真不是那样的人啊,我和郝副书记虽然有分歧,但我绝对不会用这种极端又违法的手段去对付他。” 张秋山轻声安慰道:“秘书长,我理解你的心情。咱们在一起共事这么久,你的为人我清楚。不过,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外界有这样的猜测也正常。关键是要尽快查明真相,还你一个清白。” 龙民苦笑着点头,“是啊,我也知道。可现在调查还没什么实质性进展,我心里实在是不踏实。张部长,你说这背后到底会是谁在捣鬼呢?他们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张秋 山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秘书长,我就目前局势,粗谈一下我的想法。” “你请说。”龙民故意将身体往张秋山这边探了探,做出认真聆听的架势。 “郝副书记现在的身体状况,显然已经不适合担任更为重要的领导岗位。” “随之而来的,关于他调走之后的一系列人事动议,恐怕都要重新拟定。” “也就是说,影响的不单单是郝副书记一个人,而是一大片……” 听到张秋山这句话,龙民顿时瞪大双眼,露出一副惊讶表情。 第2331章 另一种博弈 龙民随即想到,章丘山这番话的深刻含义,不免问道:“张部长,依你的看法,莫非郝副书记不会动了?” “肯定是这样,而且我还告诉你,这件事对厉书记也极为不利。” 张秋山开导说:“你想想,郝副书记能够走到这一步,背后自然有很大助推力量。” “我从事组织工作多年,明白这里面错综复杂的事情。其实,不管职务高低,选拔人才方式大同小异。” “组织推荐只是一方面,关键时刻,得有最关键的人说话。县长市长如此,我们这个级别的也一样。” “郝副书记能从三把手升到二把手,没有人鼎力相助,难以成为事实。可偏偏这个时候,他却遭人暗算,还受了伤。” “这样情况,显然不适合从事省长岗位。你也知道,不说厉书记和沈省长,就是我们,每天工作量都很繁重。” “以郝副书记现有身体条件,不可能承受。试想,造成这种被动局面,这笔账会记在谁都头上,厉书记作为南州省第一责任人,首当其冲。” “我猜想,厉书记目前压力非常之大,哪怕很快破案,揪出真凶,也不会弥补郝副书记不能去鹤源走马上任的损失。” “所以说,秘书长,我认为,你不要纠结,也不要过于自责。当前最紧要的是协助厉书记稳住南州的局势,别让有心人借着这个机会兴风作浪。” “而且,还得密切关注各方动态,尤其是那些一直对南州领导班子有别样心思的人,看看他们会不会在这个时候跳出来搞小动作。” “另外,关于调查进展,咱们也得主动跟进,及时把有用的信息反馈给厉书记,为他决策提供有力支持。” 到底是搞组织工作的,张秋山这番肺腑之言,特别提出问题实质,给了龙民很大鼓舞。 扫清了他之前的种种臆断,总觉得,昨天和郝庆安发生的激烈争吵,等于把自己推上风口浪尖。 经过张秋山的开导和分析,感觉现在最难的不是他,而是厉元朗。 面对巨大压力,厉元朗如何渡过难关,消除这件事带来的负面影响,不仅关乎厉元朗本人,还有他们这些围绕在厉元朗身边的人。 别看厉元朗昨晚没睡好觉,可他一点不困。 用过午餐,乘车前往省医院。 车子从后院开进。 省医院的领导一个没出现,只有科室负责人以及郝庆安的主治医生在门口迎接。 郝庆安早已得知 ,厉元朗要来探望。 打起精神,躺在床上等待。 郝庆安住在高干病房,位于医院住院部后院,门口有专人把守,无关人等不得随便进入。 因而,这里环境相当肃静。 厉元朗在几个人陪同下,穿过走廊,走进病房套间的里间。 郝庆安一看厉元朗到了,作势挣扎着要起来。 厉元朗快步上前,摆手示意他不要动。 并且双手与其紧握,送上关怀之意。 “庆安同志,你感觉怎样?” 郝庆安虚弱说道:“书记,我、我还好。” 顿了顿,他缓缓地接着说:“这次意外让我有些后怕,但也让我看清了一些事情。我知道现在外面有很多传言,甚至有人把矛头指向了龙秘书长,但我相信组织的调查能力,也相信龙秘书长的人品。” 厉元朗微微点头,轻拍着郝庆安的手背,说道:“庆安同志,你能这么想我很高兴。目前调查正在紧锣密鼓地进行,我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你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安心养伤,其他的事情有我和同志们呢。” 郝庆安苦笑了一下,“书记,我也想安心养伤,可一想到现在南州的局势,我就有些放心不下。” 厉元朗安慰道:“庆安同志,其他的你不要想。现在你的身体才是第一位的。而且,我相信无论遇到什么困难,我们都能一起克服。” “书记,您说的对。”郝庆安缓了一口气,继续说:“唉,您说这事搞的。偏偏我和龙秘书长发生不愉快之后,我就被人算计,差点送了命。” “书记,我要向您检讨。昨天是我不理智,有些冲动,错不在龙秘书长,全都怪我。” “书记,我有个不情之请,希望您帮我给龙秘书长带句话,就说我真诚向他道歉,也请他不要有压力。” “工作上出现矛盾,在所难免。大家都是为了把工作做好,目标是一样的。” “把矛盾公开,把话摊开,说明白说透,总比背后搞小动作要好。” 听得出来,郝庆安嘴上高风亮节,实际却是对龙民落井下石,大有把龙民按进水里不让出来的意味。 厉元朗猜测,郝庆安肯定知道自己不会离开南州了。 原地不动是最好结局。 他难免失落和气愤。 而要把这口气发泄出来,龙民是最好的出气筒。 反正我不走了,就要和龙民死磕到底。 哪怕这件事不是你做的,我也硬要往你脑袋上扣屎盆子。 我不好,龙民也别想过好日子。 厉元朗听懂郝庆安破罐子破摔的弦外之意,却没顺着他的意思往下说,而是有意敲打的说:“庆安同志,我已要求省厅全力彻查此事,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也会给公众一个明确的交代。” “在真相没有水落石出之前,我们都不能被情绪左右,更不能随意指责他人。” “龙民同志一直是个兢兢业业、正直无私的好同志,我相信他绝不会做出这种伤天害理之事。” “你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安心养病,只有身体养好了,才能继续为南州的发展贡献力量。至于工作上的矛盾和分歧,我们完全可以通过正常的沟通渠道来解决,没必要因此伤了和气。”” “班子团结是重中之重,尤其在当前这种关键时期,我们更得保持班子的凝聚力和战斗力。” “外部的压力已经够大了,如果我们内部再出现分歧和矛盾,那无异于自毁长城。” 郝庆安听了厉元朗的话,微微低下头,沉默片刻后说道:“书记,您说得对。是我考虑不周,有些意气用事了。我会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安心养病,争取早日回到工作岗位上。” 厉元朗见郝庆安态度有所转变,心中稍感宽慰,继续说道:“庆安同志,你能这样想我很高兴。目前南州的局势确实比较复杂,我们需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共同应对挑战。” 郝庆安点了点头,“书记,我明白。现在我只想尽快养好身体,为南州的发展继续出一份力。” 厉元朗轻轻拍了拍郝庆安的手背,“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你好好休息,祝你早日康复。” 临走前,他对陪同的科室负责人和主治医生叮嘱道:“一定要给庆安同志用最好的药,提供最好的治疗条件,确保他能够尽快康复痊愈。” 众人纷纷点头称是,厉元朗这才放心地离开医院,乘车返回省委。 一路上,厉元朗心潮起伏,脑海里思考着很多事。 晚上,临近下班的时候,李浩然敲门进来,报告厉元朗,“书记,刚才于书记打来电话,要和赵副省长一起过来,有重要事情向您汇报。” 厉元朗一怔,“于海同志说没说什么事?” “没说,可他表示,要当面汇报。” “好吧,你让他们过来吧。” 等李浩然离开后,厉元朗放下手中的签字笔,身体往椅背上 轻轻一靠,双手捏了捏太阳穴,试图缓解这一天积累下来的疲惫。 眼睛休息了,大脑仍在工作。 于海和赵金怀这么急切地联袂见他,到底所为何事呢? 第2332章 真相,逐渐明朗 于海神色凝重,赵金怀同样如此。 从两个人的表情当中,厉元朗感受到,他们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来意,恐怕大有文章。 果不其然,落座后,于海首先开腔,“书记,省纪委和省厅联合组成的调查组,深入茂印市一个多月,发现大量问题,尤其涉及茂印市局。” “据调查,茂印副市长、市局局长米来多,存在严重的经济问题。” 这会儿,赵金怀插话说:“米来多知法犯法,与境外贩毒分子相勾结,获取巨额不义之财。” “其儿女名下有好几处房产,好些辆高档跑车。其中,他儿子是几家公司的幕后持股人,而这些公司,都和境外贩毒分子包装的公司有业务往来。” 于海补充道:“我们掌握到,米来多在茂印市郊的一处房产,存放大量的古董字画,珠宝首饰。” “米来多每隔一段时间,都往那里运东西。您看,这是省厅纪检组提供的照片。” 说话间,于海将一沓高清照片递给厉元朗观瞧。 在厉元朗看的过程中,于海继续汇报,“据查,米来多和安秉州的州长许峰关系密切。” “在研究米来多担任茂印副市长的问题上,许峰力排众议,大力支持。” 厉元朗眉头一紧,“这么说来,许峰同样有问题?你们暗中调查他没有?” 于海点头称是。 可他略显踌躇,说话支支吾吾,似乎有难言之隐。 “于海,有话之说,别让我猜。” 厉元朗放下照片,表情中已然显现出愠怒之色。 “是。”于海索性直言,“书记,按照规定,调查许峰,需要通知王潇木书记。” “但奇怪的是,自从我们将这一情况向王潇木书记透露后,许峰突然变得安分守己。” “很少出去应酬,每天三点一线,准时准点上下班,回到家里不再出门。业余时间,也不见任何人。” “总之,我们暗中监视他十几天,压根没发现许峰有任何可疑的举动,就好像他提前知晓了我们的调查行动,故意做出一副规规矩矩的模样,试图掩盖什么。” “而且,我们还发现许峰与一些不明身份的人有过几次短暂的电话沟通,但每次通话时间都很短,内容也无法查证。” “另外,他最近频繁地整理自己的办公室文件,将一些重要资料进行了转移,具体转移到了哪里,我们目前还没有掌握确切线索。” 厉元朗摸着下巴,喃喃念叨,“许峰有潜逃嫌疑,这是为逃跑做准备。” 赵金怀对此非常赞同,“书记,您分析的没错,他表面上规矩,不过是为掩人耳目。” 厉元朗腾地站起身,背着手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 走到窗户前,背对二人向外看了看。 大约三两分钟,厉元朗缓缓转过身,义正词严的表态道:“马上拘捕许峰,至于王潇木,于海同志,你马上打报告,争取得到上面支援。” “我明白。”于海和赵金怀纷纷起身,二人对视一眼,全都露出坚定目光。 得到厉元朗的批准,调查组很快采取行动,将米来多和许峰迅速拿下。 并派出审讯专家,第一时间对两人展开审讯。 审讯室内,灯光惨白,气氛压抑。 审讯专家们经验丰富,他们先从米来多的经济问题入手,逐步揭开其与境外贩毒分子勾结的罪恶面纱。 面对如山的铁证,米来多心理防线很快崩溃,交代了自己如何利用职务之便,为贩毒分子提供庇护,从中谋取巨额利益。 而在另一间审讯室,针对许峰的审讯却陷入了僵局。许峰态度强硬,对所有指控一概否认,还声称这是有人对他进行的恶意诬陷。 审讯专家们不慌不忙,他们拿出许峰与不明身份人员通话记录,以及他转移办公室文件等相关证据,一步步逼迫许峰开口。 经过数小时的激烈交锋,许峰终于开始动摇。 他眼神闪烁,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嘴唇微微颤抖,似乎在内心进行着激烈的挣扎。 最终,在审讯专家强大的心理攻势下,许峰的心理防线彻底瓦解,他长叹一口气,开始交代自己的问题。 原来,许峰与米来多勾结,利用米来多在茂印市公安局的势力,为自己谋取私利。 他们不仅在经济上相互勾结,还在一些人事安排上暗箱操作,严重破坏了当地的政治生态。而且,许峰得知被调查后,确实有过潜逃的打算,所以才表现得规规矩矩,试图蒙混过关。 随着米来多和许峰的交代,整个案件逐渐明朗。 调查组将审讯结果迅速汇报给厉元朗。 厉元朗听完后,表情严肃,他深知这起案件背后可能还隐藏着更深的势力。 “许峰交代了王潇木事情了吗?” 此时的厉元朗,最关心的是王潇木到底涉及多深。 因为按照相关规定,王潇木毕竟是副省级,要对他立案调查,必须要掌握足够铁证,方才可以进行下一步。 其实,厉元朗早就对王潇木产生怀疑。 很简单,安秉州贩毒活动猖獗,境外不法分子如入无人之境。 当初的侯小兵,就是被这种人裹挟。 差点送了性命,要说没有人背后支持,根本说不过去。 赵金怀曾经向他提起过,茂印市公安局的警员,每人都会获得一笔高额奖金。 奖金来源存疑。 很明显,这笔钱来路不明,很大程度,就是违法勾当得来的不义之财。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上行下效,从而使得茂印市乌烟瘴气。 警员们为了奖金,对贩毒等违法活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可能参与其中。 而王潇木作为安秉州的重要领导,很难说他与这些事情毫无关联。 现在许峰虽然交代了一些问题,但并没有直接提及王潇木的违法事实。 厉元朗眉头紧锁,仅凭目前掌握的证据,还不足以对王潇木采取行动。 他沉思片刻后,对于海说道:“你们要继续深挖线索,不能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尤其是许峰和王潇木之间的往来,要查得清清楚楚。” 于海领命,表示会全力以赴。 厉元朗又叮嘱道:“这件事一定要保密,不能走漏半点风声。我们要在掌握足够证据后,再一举将问题查清,给公众一个满意的交代。” 随后,厉元朗开始思考接下来的应对策略。 这起案件背后可能牵扯出更多的利益集团和腐败分子,必须要谨慎处理,以免打草惊蛇。 偏偏这个时候,很少联系他的力哥,竟然主动打来电话。 寒暄过后,力哥说道:“厉书记,有个事儿,我估计你一定很感兴趣。” “什么事?”厉元朗好奇起来。 “你们的郝庆安郝副书记,就要走马上任了。” “噢!”厉元朗顿时一惊,郝庆安正在养伤,很难承受省长这么繁重的工作量。 并且前不久,鹤源代省长已经又其他同志担任,为这,郝庆安窝囊的一天没吃饭。 于是,厉元朗疑问道:“鹤源代省长不是已经上任了吗?” “呵呵。”力哥别有意味地一笑,“去不了鹤源,难道就不能去别的地方了?厉书记,你们这位郝副书记,一门心思要离开南州,他感觉,在你手下,永无出头之日,干脆退而求其次,到隆春钢铁集团担任董事长。” “虽然这家钢铁公司是副部级,但他可是当一把手,有实权。而且,这个地方有可能属于过度,他日若有更好的机会,指不定飞黄腾达了。” 力哥的话说得直白,却也是个不争的事实。 郝庆安在南州的地位尴尬,不上不下。 当初没竞争过厉元朗,已然失去一个大好机会。 现在,去不成鹤源,转而要奋战在钢铁战线上,不失为一个理想选择。 不过,厉元朗有种预感,力哥打这个电话目的,绝非单纯告诉他这一消息,很可能还有其他想法。 第2333章 被人格魅力折服 林泓羽这家伙体内的血气已经转化成真气,并且还修炼了术法,就算他的血气比林泓羽多一倍,也不一定是林泓羽的对手。 “我姐姐可厉害了,还会作诗呢。”柳如玉先开口了,她在家中经常听母亲和姐姐说诗会,自然也就知道一些。 “就这样做!”墨初眼中满是坚定,轻轻张开手,一杆云纹长枪在手中显化。 众人一想也对,不识字的父母大多给孩子起名字都很随便。也许她的父母是感觉妮子、丫头太普遍,就给她起个与众不同的,还别说唐老大这个名字,一下就让人记住了。 “暖暖来了?”碍于面子的份上,于珊也只好不情不愿地和温暖暖碰杯。 看来,真如林雨洛所说的那样,林雨烟最近急于突破,有点过于猛烈了。 今日心楼于大宴上的那一舞她是瞧见了的,那样的舞姿,其实说实话,就算是在她们齐国,也寻不出第二个。 双刃战斧的两刃间距有一米还要多,这一招开斧式直接推了三人。 她们都笑了,碰杯过后都喝了一口饮料,不过当然,饮料很多,谁都没有全喝光。 只见那光幕被瞬间击成碎片,而后那老者也化作一团血雾,随风而散。 团藏从怀里掏出一颗红色药丸,毫不犹豫咽了下去。红色的辣椒丸,是木叶秋道一族的秘药,经过根部多年改进药方,即便不是秋道一族的团藏也能服用。 听到莫利亚让自己跑远点,佩罗娜当即屁颠屁颠朝远处的森林跑去。暗黑丸上的罗宾注视着佩罗娜的背影,笑眯眯闭上了眼睛。 既需全力应敌,还需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时刻观察敌方进攻态势,随时准备抽身相援,以及警惕各种可能发生的突发状况,飞飘活脱脱一个战场上调兵遣将的统帅,承担着最重的责任。 他认出了第一队人马是魔宫的人,却不知在魔宫后头赶去的两人是烽火楼的人。 随着师父的同意,周曾接着又走访了,以前一同出使西南诸藩的十个老伙计。尽管有的已经远走他乡,但是找到的六人,也都满心欢喜的愿意跟随他们,再次出使列国。 他刚才以北冥神功吸干了这近三百人的内力,虽然其中除了那刚相外,并无多强的高手,但这么多人的内力一下汇聚起来,也不是那么容易承受的。 历史长河滚滚,好像七色彩虹。喜怒哀乐悲恐惊,多少刀光剑影。三皇五帝治世,朝代不断变更。明争暗斗苦经营,谁能造福百姓? 又是两杯酒下肚,两人脸色都变得更红润了,也多亏这里位置偏,不然恐怕周遭的食客都要一脸嫌弃的怒目而视了。 在守城兵将的簇拥下,龙涛与董淑妮策马驰往王世充在偃师的郑国公府。 说罢,如来伸手朝天空一拍,掌中佛国自五指之间张开,无限佛光高涨,天地间一片金光奕奕。 他们刚才之所以那么有恃无恐,完全是因为刘斗早就偷偷告知之前的西装男,把机械飞虫的数据清除了,死无对证。 但是宋雅倩对她真的很好,好吃好喝供着,时刻关心她的身心健康,让她能舒服就舒服。 而看他的样子…此时应该是正在打坐,只见他双眼紧闭,包括那第三只眼也是如此,膝盖相互盘绕着,但是很邪门的一点就是,我能够看到一股幽蓝色的真气此时正萦绕在他的身侧。 只是,她走出去几步之后,忽然又转回身来,隐藏在门后的暗处,将耳朵紧贴在门缝上,似乎要偷听的意思。 秦冉沉默下来,这个猜测与他不谋而合,但是依旧有着一些疑点。 然后就看到曾玉媛面色急促,伸手在豆豆的鼻子下试探了一下,紧接着,曾玉媛两个手指放在了豆豆的脖颈处。偏着头贴在了豆豆的胸口。 陆璟琛感到心里有点烦躁,让阿辉倒了杯威士忌,坐在阳台上吹着晚风。 看到沈夏夏回来了,林姨让佣人将一堆顶级奢侈品衣服和包包的东西拎了出来。 聂星亮以后要参加国际赛的话,要用的一样是反曲弓,但他如今打的都是些锦标赛,所以对这反曲弓的涉及并不多。 自然,陈白起自已也有一些意外,“代舍”乃上卿待遇,她好像……还没有这样的名望与价值吧? 原来当年,在许娉婷和顾如年在密谋的时候,她哥哥已经起了疑心,不过,终究是晚了一步。 “她不会。”宋宁是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人,对生意场上的事是一翘不通。 但,他却性格暴戾,动辄杀人。稍不顺心,就会放火烧掉一切看不顺眼的东西和生灵,名声极差。 片刻后,对金镶玉门口拥堵状况作出莫大贡献的锦氏伉俪果真通过绿色通道坐上了贵宾席,环境幽雅,视听效果绝佳。 八宝香轿,据说古代有神仙到凡间迎娶自己的妻子时,便是用的这种轿子。 第2334章 临别吐真言 吕不韦也向世人证明了一个优秀的商人同时也能成为一个合格的政治家。 对于坡下的队伍来说,很容易往上摸,因为无论从哪边摸上去,上面的队伍都不会有任何的视野,在前期大胆一点观察信息还好一些,中后期打攻防战实在是有些难以招架。 魔族大致分为五个层次,魔卒、魔将、魔王、魔皇魔神,分别对应三阶异能者到七阶异能者。 格尔虎奴兵们没有丝毫犹豫,发出如狼嚎的怪叫声,争先恐后的纵马跃入河水中,高举盾牌,向对面泅渡而去。 “这······这事情我也不好做主,还要征求一下大王的意见才是!”平原君推脱道。大家都是酒场老油子,是真醉还是假醉平原君如何又能分不清呢? 洗髓丹不仅可以帮助黎飞羽根治病情,还能让他强身健体,延年益寿,尤其是对于他们这类凡人来说,效果更佳。 有的是一只白光森森的手臂,有的则是一颗颗同样白光晃神的头骨。 殿外妃嫔媵嫱、达官显贵的华贵宫车在扫得极净的青砖宫道上辘辘而过。 在这过程中,整片灵药都很是平静,没有任何的风吹草动,似乎燕初天的担心纯属多余一般。 洛天和秦珞溪并不着急,而是且战且退,把自己身边的一只双头血骑兵杀掉了。 单凭速度,孙卓是绝对比不过艾弗森的,孙卓的运球技术也没达到能晃晕对手的地步,这次之所以能成功,竟然是因为孙卓的失误。 阿泰斯特不爽孙卓入选全明星,也看不惯孙卓高调的打球风格,今晚相遇,必定会给孙卓很多麻烦,连乔丹这样的神级人物,阿泰斯特都敢撞断飞人两根肋骨,更别提孙卓这样的中国新秀了。 李复林情愿和人打个十场八场的恶架,也不想面对她那种欲言又止别别扭扭的态度。 借着妖世浮屠玄牝之力内伤尽复的天蚩极业飞身上空,无数青色闪电劈下,银蛇电舞,聚合在天蚩极业双掌之间。 另外,除去卡特,勒布朗詹姆斯也是备受球迷期待参赛的球员,经过这段时间的常规赛,谁都见识过詹姆斯可怕的扣篮能力了,而且詹姆斯去年才刚参加完麦当劳扣篮大赛并拿下冠军。 杨逍早已经发现了后方的那人,但既不理会。也不驱赶,只顾自踏步向前,后面那人倒也有些神通,虽然是本能的吞吐练气,却也有金仙修为,拼了命的追赶,却也勉强能够跟随得上。 并不是因为杨一凡灭掉血蜘蛛他们就安全了,他们不怕死,在加入龙组的那一刻时,他们就已经将自己的性命交给了华夏,只要华夏有难,他们随时做好了赴汤蹈火的准备。 沙悟净是一个信守承诺的人,既然说了要全力以赴,就绝对不会玩什么虚的。 那店家早已惊得面无人色,听得这般凶神恶煞的吼叫,又听得是官军,哪里还敢怠慢,急忙将门打开。 按照位阶来讲,他与欧阳修还是差了不少,毕竟人家怎么说也是实打实的三控境,就算那样打败石头人也花了很大的功夫,光看那一身长袍上鲜血尽然就足以说明一切。 曲玥在青丘杂姓里的那把火烧起来之后,叶森马上向我发出了信号。 在修真界有很多炼体流法门,受过这些炼体法门可以将自己的身体强化,化为不同属性的仙体,仙体数量之多就跟天上飞的鸟的种类那么繁多。 楚微微全身怔了一下,墨戟岩的动作,还有他的话,无一不让她感到厌恶,痛恨。 张凡一边往家走,一边则在想,叶冰云是娱乐圈出了名的冰山美人,惜字如金,真正接触起来才知道,她这么的亲和,而且还这么有修养,有礼貌。 “作死!”青罗刹口中喊了一声,随即一个翻身,此时的青罗刹身后一道黑色的幻影,随着青罗刹的身影摆动。 易北寒瞬间的呆愣,薄唇没给她任何回应,稍后用手推开她的身体,盯着她。 我们正开心的聊着天,凤凰台的正主凰姐终于出现了,凰姐穿着一件红色的旗袍,开叉不高不低,却显得那双腿的魅力,凰姐年龄不大,反正看样子只有二十多岁吧,头发盘成一个特别有气质的发髻,走起路来特别有气质。 看着她一脸的谨慎,慕锦尘有些无奈长叹了一口气,还以为她会恣意潇洒的给自己报仇呢,结果还是免不了身份地位的束缚。 老药爷爷看了看我,我冲他点了点头,跳到那只长满白毛的巨手之上。老药爷爷在后边跟着也走了上来。 刚走近,就听到了一个几人在帐中议事,四周并无任何守卫在外值守。 周遭亿万里的所有清风、乱流,登时停滞凝固,风不动、流亦不再流。 暗处的狼宝窥探着刁曼蓉的动静,咧嘴一笑,屁颠屁颠地跑去跟雪萌汇报。 “渠道收缩,要么俭省节流。要么想办法蓄积元能点。否则等真正晋级法座境,元能点的获取将万分困难。”方成眯着眼睛,眸光闪烁神慧亿万,思量斟酌。 柳木正准备说什么,就听到那豪爽的大笑之声从远处传来,老程回来了。 第2335章 来历不明的馈赠 “书记,我在客厅沙发底下发现的,我检查过表面,没有异常。” 李浩然嘴上这么说,可仍旧站在距离厉元朗几米开外。 这是他保持警惕性的一种本能反应。 在没有确定木盒安全的情况下,尽量不靠近厉元朗。 看他迟疑神色,厉元朗知道李浩然还有话要说。 “小李,这东西有没有问题?” “应该没有。”李浩然只能这样说,“书记,我观察今晚的领导里面,就李副省长拎着公文包。我猜测,木盒大小,正好可以装在公文包里。” 听了李浩然的分析,厉元朗轻轻点了点头。 本来,他宴请众人,大家空手而来实属正常。 因为都了解厉元朗的脾气秉性,他对礼物极其敏感。 哪怕一瓶酒,一盒烟,厉元朗都会拒绝。 然而,李贺却拎公文包出现,显然与其他人格格不入。 不得不说,李浩然心思缜密,观察力也强。 “把它拿过来吧。”厉元朗朝着李浩然招了招手。 征得厉元朗同意,李浩然这才小心翼翼将木盒放在厉元朗面前的桌子上。 “打开,看一看是什么。”厉元朗吩咐道。 木盒不大,也就烟灰缸大小。 木质不错,是黄花梨。 盒盖上的浮雕图案栩栩如生,似是某种吉祥的瑞兽。 李浩然轻轻转动盒盖上的小锁扣,“咔哒”一声,盒盖缓缓打开。里面并没有预想中的危险物品,而是一块用红绸包裹着的东西。 厉元朗伸手将红绸展开,里面是一枚古朴的玉佩,玉质温润,散发着柔和的光泽,玉佩上刻着一些细小的纹路,像是某种古老的符号。 在玉佩旁边,还有一张折叠整齐的纸条。厉元朗拿起纸条,缓缓展开,上面写着几行字:厉书记,佩戴此玉佩,能够提神醒脑,对您身体大有益处。一件小玩意,不成敬意,请您笑纳,李贺敬上。 嘶…… 厉元朗倒吸一口凉气。 李贺搞什么!给他送礼吗? 他与和李贺平常素无往来,曾几何时,李贺甚至还在会上公然和他大唱反调。 却不打招呼送他一块玉佩,突兀不说,其目的足以让厉元朗浮想联翩。 厉元朗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几分警惕与不解。 官场之中,无功不受禄,突然收到的这份“厚礼”背后,定有不简单的缘由。 更何况,送礼之人还是平日里与他意见相左的李贺。 他再次端详起手中的玉佩,那温润的触感与柔和的光泽,似乎在诉说着它的不凡,但此刻在厉元朗眼中,却多了几分不可捉摸的意味。 玉佩上的古老符号,仿佛隐藏着某种秘密,又或是某种暗示,让厉元朗陷入了沉思。 “书记,这玉……”李浩然见厉元朗神色凝重,小心翼翼地问道。 厉元朗轻轻摇了摇头,示意李浩然不要多言。 他将玉佩放回木盒,重新盖上盒盖,心中已经有了计较。这份礼物,他不能轻易接受,更不能随意处置。 它背后可能牵扯到的利益关系与复杂局势,远非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小李,你先把这个收起来,放到安全的地方。”厉元朗吩咐道:“这件事,不要对外声张。” 李浩然点头应允,小心翼翼地捧起木盒,退了出去。 厉元朗则坐在书桌前,久久未动,他的心思已经飞到了更远的地方,思考着这份突如其来的“礼物”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深意与目的。 等李浩然返回,厉元朗正抓起电话,准备打给于海。 可号码拨了一半,他又放下,摆手示意,李浩然可以走了。 厉元朗犹豫不定,有他深层次考虑。 他原本计划,把这块玉交给于海处理。 可思来想去,还是决定给李贺一个面子。 于是次日上班,把李贺叫来。 指着木盒,面色阴沉地说:“李贺同志,你昨天把东西落在我家了。你现在把它拿走,不要让这东西成为我们之间不必要的误会和麻烦。我向来秉公办事,对于任何形式的馈赠都持谨慎态度,尤其工作上的同事。” 李贺闻言,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但很快恢复了镇定,他解释道:“厉书记,您可能误会了。我送这玉佩,并无他意,只是听闻您工作繁重,时常熬夜,想借此表达一点心意,希望您能保重身体,并无其他复杂想法。” 厉元朗轻轻摇头,语气坚定:“李贺同志,你的心意我领了,但原则不能破。我们作为领导干部,更应该以身作则,遵纪守法。你如果真的关心我,就在工作上多支持我,多提宝贵意见,这才是对我最大的帮助。” 李贺听后,沉默片刻,随即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厉书记说得对,是我考虑不周。那这玉佩,我就先拿回去了。以后,我会更加注重工作上的配合,为南州的发展贡献自己的力量。” 厉元朗满意地点了点头,语气缓和了许多:“好,李贺同志,我相信你。我们共同的目标都是为了南州好,为了群众好。只要我们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 李贺再次点头,表示赞同,随后拿起木盒,告辞离开了厉元朗的办公室。 就在李贺走后不久,龙民敲门进来。 谈完工作,厉元朗将几张照片递给他,说道:“你查一查,这个东西的价值。” 龙民定睛一瞧,照片上是一块精美玉佩。 厉元朗没说原因,龙民不好过问。 表示尽快调查,把结果第一时间反馈给厉元朗。 郝庆安离开南州不久,厉元朗接到倪德辉打来的电话。 电话中,倪德辉提及郝庆安离任后,准备就地提拔接替人选。 希望南州省委尽早确定推荐人选。 厉元朗如实说:“领导,关于省委副书记的人选,我有个想法,请您定夺。” “你说吧。” 厉元朗坦诚讲道:“根据省纪委掌握的情况,安秉州委书记王潇木,有很大的违法行为。” “王潇木身兼省委常委,是您们管理的干部。我已经和纪委方面打过招呼,他们很快就会派人下来调查。” “领导,如若王潇木的犯罪证据被坐实,那么,他的位置会空出来。所以,是否将这两个位置一并研究?” 倪德辉那边陷入短暂的沉默。 好半晌,他才缓缓地说道:“元朗同志,你的考虑有一定道理。王潇木的事情如果属实,确实会造成职位的空缺。” “不过,目前还是先集中精力把郝庆安离任后省委副书记的人选确定下来,王潇木那边等调查有了结果再说。” “对于省委副书记的人选,你心里有没有合适的人选?你要详细说说你的看法和理由。” 厉元朗直言道:“省委研究和考察,认为有两位同志符合要求。一位是组织部长张秋山,另一位是纪委书记于海。” “两个?”倪德辉说道:“这么说来,省委和你拿不定主意究竟该推举谁更合适。元朗同志,你对这两位同志的看法如何,能不能详细谈谈,也好让我们心里有个底。” 厉元朗微微颔首,神情认真地说:“张秋山同志在组织工作方面经验丰富,他长期从事干部选拔与培养工作,对各级干部的特点和能力都有深入了解。在过往的工作中,他成功组织过多次大规模的干部调配,为全省各个岗位输送了大量优秀人才,确保了各项工作的顺利开展。而且他为人正直,处事公道,在干部群众中口碑良好。” “至于于海同志,他在纪委工作多年,有着坚定的原则性和敏锐的洞察力。在查办多起重大违纪违法案件中,他展现出了卓越的领导能力和专业素养,不畏权势,坚决与腐败行为作斗争,为全省的廉政建设做出了突出贡献。同时,他善于团结同志,工作作风扎实,深受大家信赖。” 倪德辉听后,思索片刻后说道:“这两位同志都很优秀,各有各的长处。不过,省委副书记这个职位责任重大,需要综合考虑多方面因素。元朗同志,你觉得从当前全省的工作大局出发,谁更能胜任这个岗位呢?” 第2336章 不平凡经历(上) 兜兜转转一圈,倪德辉又将皮球踢回到厉元朗脚下。 这不奇怪,厉元朗毕竟是南州书记,他对南州干部了解程度深,最有发言权。 而且,倪德辉打这个电话的本意,就是希望南州省委、希望厉元朗推荐得力人选。 并非一下子提出两个人,供倪德辉挑选。 也就是说,厉元朗的推荐权要用在刀刃上,而不是现在这样,模棱两可。 其实,厉元朗并不是不知道这里面的弯弯绕。 他之所以如此做,也是试探组织部门的态度。 推出于海和张秋山,以此探知,他这个推荐权到底有多大的含金量。 现在他懂了,倪德辉的话已然透露出来,只要他提出来的人选,通过概率非常大。 思索片刻,厉元朗说道:“从重要性来讲,我更倾向于海同志。领导,于海同志不仅在纪委工作中表现出色,有着丰富的反腐经验和坚定的政治立场,而且在处理复杂问题和应对突发情况时,总能保持冷静,做出正确判断。” “在当前全省深化改革、推进廉政建设的关键时期,于海同志的这些特质尤为重要。他若能担任省委副书记,无疑将为我省的反腐倡廉工作注入新的活力,也能更好地协调各方,推动全省各项工作再上新台阶。” “当然,并非组织工作不重要。组织部是干部的摇篮,也是娘家。” “张秋山同志执掌省委组织部期间,为全省干部工作殚精竭虑,呕心沥血,没少费心思。” “因而,无论上面做何种选择,都是为了南州的长远发展考虑,都是经过深思熟虑和全面权衡的结果。” “南州省委,坚决服从和执行上级的决定,同时也要全力配合新任领导的工作,共同为南州的发展贡献力量。” “我相信,无论是张秋山同志还是于海同志,他们都会以高度的责任感和使命感,履行好省委副书记的职责,不辜负组织的信任和全省群众的期望。” 倪德辉稍作沉吟,缓缓说道:“好吧,我明白你的想法了。” 随即挂断电话。 厉元朗拿着听筒,那边传来嘟嘟声音好久,他依然没有放下话机。 目光炯炯望着前方某一点发呆…… 由于郝庆安调走,上面派来的调查组深入安秉州。 原本开展的全省干部人事调整工作,陷入停滞阶段。 这只是表面现象,暗地里是,张秋山心里长草,早没有了之前的那股子热情高涨。 谁都清楚,这是一次千载难逢的机遇。 错过了,可能永远错过。 纵然是于海,也不可能淡定。 时间过得飞快,一晃到了九月初。 这几天,厉元朗除了忙于公务之外,就是为接下来参加冯滔母亲九十寿宴做准备。 准备什么? 无非是带什么样的寿礼。 看似简单,实则非常有门道。 首先,寿礼不能超出规格。 什么金银珠宝、古董字画的,显然不行。 违背原则不说,这种俗气的身外之物,冯滔根本不会接受。 其次,寿礼要送到人家心里。 冯滔母亲九十岁了,什么没见过,什么也不缺。 老人家自小父母双亡,靠着全村人的施舍,使得她十三岁投身队伍,才有了今天的幸福生活。 因此,给老太太送什么样的礼物,是摆在厉元朗面前的一道难题。 即便白晴早就做出保证,礼物包在她身上。 随着时间越来越近,厉元朗对这件事十分上心。 在和妻子通话时,不免提及起来。 白晴却说:“老公,你别着急,我心里有数。保证在你去之前,我会把东西送到你手上。” 厉元朗还是不放心,“你别给我卖关子了,快说说,你到底准备了什么,多少也让我知道一些,省着整日里为这事操心。” “你要沉住气,距离寿宴还有些日子。我透露一点,这份寿礼还差最后一个环节,还有一个人没有找到。” “不过没关系,这家人我已有了眉目,很快就能联系上。” 厉元朗听得更迷糊了,“老婆,什么一家人?我真听不懂你的意思。难道说,你让我带着别人参加寿宴?” “不是的。”白晴再次吊起厉元朗的胃口,“你别问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这份寿礼肯定让老太太满意,绝不会让你失望。” 话都这么说了,厉元朗不再刨根问底,只能静候佳音了。 由于这次去京城属于私人活动。 厉元朗只带了李浩然一个人。 老规矩,李浩然住驻京办,而他自己,则住在家里。 还是给谷雨准备的那套房子。 白晴提前一天到的。 夫妻俩一见面,厉元朗直截了当询问她,“寿礼准备的怎么样了?” “可以了。”白晴说着,取出一个普通纸盒。 厉元朗一见这东西,眉头微微一蹙,忍不住吐槽道:“就这?未免太寒酸了吧。” 白晴轻轻笑了笑,“你先别下结论,等我把这东西亮出来,给你说一说出处,你就会对自己妄下断言后悔了……” 冯滔母亲住在一处四合院中。 一路上经过好几道关卡,每一处都要接受严格盘查。 哪怕他乘坐的车子有特殊标记,但警卫仍然一丝不苟地进行检查,核实请柬和厉元朗的身份,不放过任何细节。 穿过大门口,一路进来,厉元朗看见盛良醒从里面院子迎了出来。 满脸堆笑的和厉元朗打起招呼,“厉书记,你来得好早。” 二人握手,互致寒暄。 别看厉元朗在南州地位最高,但和这里的人比起来,略显逊色许多。 他深知这个道理,自己出现的时间越早越好。 若是来得晚,则彰显出对主人家的不尊重。 也和他身份不匹配。 又跨了两道院,终于到了正房。 路上,厉元朗和盛良醒说了些客套话。 这种时候,绝不能显示出他和盛良醒是老熟人。 必定人多眼杂,人言可畏。 低调才是最好的行为。 何况,厉元朗这份请柬的含金量并不突出,别人吃过寿宴后,还有喝茶说话的机会。 厉元朗却没有。 他是今天所有来宾中,唯一一个最早离开的人。 回想起来,最早来最早走,从这一小小细节中,便可以窥见厉元朗在冯滔这里,并不重要。 冯滔白色半袖衬衫,黑色西裤,坐在正房的客厅里。 一看厉元朗到了,他慢慢起身。 厉元朗赶紧快速走上前,主动伸出双手,和站在原地的冯滔握手。 “元朗同志,欢迎你。” 厉元朗连忙恭敬的说道:“冯滔同志,祝您母亲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谢谢。”冯滔同志没有和厉元朗过多寒暄。 眼神瞟向厉元朗身后,冲着厉元朗点了点头。 厉元朗领会,知道肯定又有客人到来,冯滔要接待别人。 于是,在盛良醒带领下,走向旁边的休息室。 进来后,厉元朗才发现,他果然是第一个登门的来宾。 品尝着上等茶叶的茶香,其他客人陆续现身。 厉元朗和许多人认识。 其中就有倪德辉。 可见面后,都只是说了些场面上的话,工作上的关键事情,绝口不提。 很简单,今天是老人家的寿宴,是在家里,不是办公室。 若是将工作上的烦恼带来,扫兴不说,也不合适。 正在和倪德辉说话期间,门被打开,廉明宇迈步走进。 他一看到厉元朗,脸上表情除了惊讶,还有极其复杂神色。 不过,很快恢复如常。 走过来,先是和倪德辉打招呼,随后与厉元朗握了握手,说道:“厉书记,多日不见,你来的好早。” 厉元朗微笑着回应道:“廉书记,你也来得挺早啊,今天这样的场合,早点到以表心意嘛。” 廉明宇点点头,眼神中带着几分探寻,“厉书记,一切还都顺利吧?” 厉元朗轻轻叹了口气,“整体还算平稳,不过各种事务也不少,发展的任务依然艰巨。” 倪德辉在一旁插话道:“是啊,现在各地都在积极推进各项工作,咱们都得加把劲。” 廉明宇接着说:“没错,厉书记在南州可是肩负重任,相信以厉书记的能力,肯定能把南州的工作做得更出色。” 厉元朗谦虚道:“廉书记过奖了,这都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我也只是尽自己的一份力。” 这时,盛良醒走进来,笑着说道:“各位领导,咱们先移步到宴会厅吧,寿宴马上就要开始了。” 第2337章 不平凡经历(中) 就算是那些炒楼客,也必须是觉得楼价还有希望再上涨,才会去炒楼。 不日就要深入泽州决一死战了,想到那些年轻可爱的弟子们就要历经生死,大长老的心情很不美妙。 他那持刀的右手猛地一震,顿时便有无形刀气从刀鞘之中迸射而出。 可是,心中只剩下仇恨的阿蕾莎,还有化作阿蕾莎黑暗面的魔鬼,真的会讲道理吗,叶千狐不知道,他也不会把希望寄托在对方身上。 等到二十分钟之后,半空中只剩下一个兽核亮晶晶地从半空中落下,沈宴之松了一口气,使用红莲业火过度,脸色有些发白。 “莎伦比我想象的更加坚强,而你,抱歉,你输了。”叶千狐依然没有松开恶魔的脖颈,掐死她什么的没有什么意义,最多也只是毁了恶魔的身躯罢了。 这就有点尴尬了,从进入三曲翼大厦开始杀了那么多人,难免有些疏忽,但是少没有杀错人。 无怪乎他们紧张,因为半魔人都是些不择手段的人,他们以前都是人类,但却主动吸收魔人的魔气而放弃为人,只是为了得到那力量。 林凯恩谨慎起来,如果碰到同样掌握平行互动奥义的黑暗光灵人轮回者,对方很可能撕破自己的假身份,那就要来一场你死我活的战斗。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卡米拉这次吃了大亏,意识到了警方的狡猾,不敢再有任何轻举妄动。 唐春景跑进了张桂芝的屋里,张桂芝已经用一根绳子吊在了房梁之上,她都没敢抬头看,直接抱住了她的腿往上托。 “是。”虽然不知道主子怎么突然这么亲昵的叫着冷画屏的名字,但是对于他吩咐的事情,冬衣还是没有任何异议去办。 唐婉茹说话的语气很软很柔,脸上的表情,很知性,很温婉,特别是在看着对方的时候,就像是亲姐一样,眼神中带着温柔。 幕毅长舒一口气,缓缓平复内心的波澜,他慢慢地睁开了双眼,那眼神中浮现出追思的神色。 回去的路上,因为徐盛瑞坚持要回工厂,所以回去的时候就变成了四辆车。 他们心中虽然愤怒万分,但若是想要向黑道人复仇,那就怪不得黑道人心狠手辣,一个不留。梅风、琴公子自然观察到场上的变化。 白轩瞥了一眼缓缓向这边走来的洛千帆,脸上露出一抹意外之色。 此时,在那所幼儿园内,洛千帆和美洲豹正在交手。他们的实力相当,平分秋色,难以分出胜负。 回到家,他看向客厅,发现阳台上蹲着一只百无聊赖,正在舔自己菊花的白色狐狸。 “阿娘,这宅子是你租的,还是买下的?”看了一圈,吕香儿还真有些喜欢这宅院,很有买下来的意思。 \t李红尴尬地低下头咳嗽了一声,打开驾驶室的门坐了进去,吴刚坐在副驾驶位上,玩味地笑着不时看李红一眼。 “娘子,这马车太过沉重,我们骑马吧。”霍宝已经赶了一天一夜的马车,却是始终甩不开身后的追兵,便向吕香儿提出了这个建议。 \t“不是不是,蓝雪不是我们这里的,我也不认识什么蓝雪白雪的。”李铁山急忙掩饰。 这三大势力的人平时别说能看到三家了,就是能看到一家有门人出现,都是件了不起的大事,然而现在却三派齐聚,而来来的还都是各派之中的顶尖人物。 虽然赫连氏不是明璋的九族,也没有遭到诛连,可经此一事,赫连氏在朝中的地位更加衰败。天授帝旨意下达的当日,赫连齐在早朝之上当众请辞,对内也辞去了族长一职。 所有人都大意,都没有想到‘那些人’居然会利用霍青松之前定好的计策,转移所有人的注意力。然后,出其不意地出现,并将吕香儿给掳走了。吕香儿更加没有料到,自己会再次经历那种‘颠簸’路程。 这样的气场,怕是被世人称之为亚洲教父的冷咧,即冷鹰他哥,也赶不上。 只要经济条件允许,无论在任何地方,只要有更好的东西,很多人也不愿意去吃免费的。 李云牧对于这种职位压根儿就不屑的,他只想得到更多的力量,而这些力量可以让他从此以后在这天地之间,成为一股无人可以阻拦的强大之人。 想得逞,没那么容易。叶唯眼尖地把叶母那不带好意的大手,“啪啪”一声给打掉了。 若是知道的人,了解他们是熟悉的同事,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情侣。 “如果我让你别答应他呢?”忽然,一道熟悉却又陌生的声音想起,让原本兴奋无比的二人瞬间石化。 弥漫的烟尘之中,袁绍低头看向城墙,一看之下,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邺城的城墙已经算得上坚固了,但在这一轮巨箭的摧残下,此刻看起来,就像是年久失修的残垣断壁一般。 两人浓情蜜意时,麦子在得知自己蛊毒发作、命不久矣后,他是会黯然离去,还是会如实相告? “要打就回房打吧,老婆我帮你暖床。”洛清寒笑得欠扁至极,仿佛后面摇起了狐狸狡黠的大尾巴。 麦子甩甩头,想要忘记关于男人的一切。可再次见到叶梓凡后的点点滴滴却如此清晰的印在脑中,怎么也抹不去。 第2338章 不平凡经历(下) 由于激动,老太太脸上泛起红色。 浑浊的眼圈湿润了。 她缓慢坐下,嘴里念叨起来,“是啊,我永远忘不了,三十二户乡亲对我的养育之恩。” “是他们的善良和淳朴,把我这个孤儿抚养长大。我穿的百家衣,吃的百家饭,这份恩情,我永生难忘。” 随即,再次看向厉元朗,招手示意,让他走过来。 伸出手,紧紧握住厉元朗的双手,感谢道:“孩子,你有心了,这件‘恩寿装’的名字叫得好啊。” 老太太用左手轻轻拍着厉元朗的手背,又说:“我理解,这里有我对他们的感激之恩,也有乡亲们对我的牵挂之情。” “你不仅让我重温了那段美好难忘的岁月,更让我感受到了人与人之间那份最真挚、最淳朴的情感。” 这时,冯滔也走上前来,他看着厉元朗,眼中满是赞赏,“元朗同志,你这份礼物真是别出心裁,既体现了对母亲的深情厚谊,又巧妙地连接了母亲与故乡的情感纽带。我代表母亲,也代表我自己,向你表示衷心的感谢。” 周围的人们听到这番话,纷纷投来赞许的目光,原本对厉元朗的质疑和不解,此刻都化为了敬佩和赞叹。 有人带头鼓掌,其他人紧跟着附和。 宴会厅内,顿时掌声如雷。 大家意识到,这份礼物虽然看似简陋,还显得寒酸,但却蕴含着深厚的情感和独特的智慧,远非那些字画和雕像所能比拟。 厉元朗看着老寿星那慈祥而感激的面容,心中也感到无比的欣慰和满足。 他知道,自己的这份礼物,已经成功地传达出了自己想要表达的心意和情感。 同时,也为妻子匠心独具的主意,深感赞佩。 老太太更是喜不自胜。 这件七拼八凑的“恩寿装”,真是送到她的心坎里去了。 离开家乡几十年,老人家始终牵挂当初对她有恩的父老乡亲们。 早些年忙于工作,没时间回去看望大家伙。 直到退休后,才有机会。 然而,当年的乡亲们全部离世,就是他们的后人,也都纷纷搬走。 整个村子,也没了曾经的模样。 这让老人家倍感失望,没能当面感谢乡亲,成为她心中永远的遗憾。 不成想,在自己九十岁生日这天,竟然收到意外之喜。 手捧着这件“恩寿装”,瞬间打开她记忆的闸门,好似当年乡亲们那一张张质朴善良的脸,就呈现眼前。 老人家视线模糊,泪水顺着脸颊缓缓滑落,滴在那件满是补丁却饱含深情的“恩寿装”上。 她轻轻抚摸着每一块绣有“寿”字的红布,仿佛能透过这粗糙的布料,触摸到当年乡亲们那温暖而有力的双手。 “我多么想再回到那个小村子,看看曾经生活过的地方,哪怕只是站在村口,远远地望上一眼……”老人家哽咽着说道,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思念和感慨。 冯滔见状,连忙走上前来,轻轻扶住母亲的肩膀,安慰道:“妈,您别太伤心了。虽然乡亲们不在了,但他们的恩情我们都记在心里。今天元朗同志送来的这份礼物,不就是乡亲们对您的牵挂和祝福吗?” 老太太微微点头,用颤抖的手擦去眼角的泪水,看向厉元朗的目光中充满了感激:“孩子,谢谢你。你不仅让我感受到了乡亲们的情谊,也让我明白了,无论走到哪里,都不能忘记自己的根。” 厉元朗连忙摆手,谦虚地说道:“老寿星,您太客气了。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事情。当年您为了理想,付出那么多,现在您应该安享晚年,享受这份来之不易的幸福。” 这时,周围的人们也纷纷围拢过来,向老太太表达着祝福和敬意。 他们被这份深厚的情感所打动,也被厉元朗的用心和智慧所折服。 宴会厅内,原本因为礼物而产生的些许尴尬和质疑,此刻已经完全消散。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温馨和感动,以及人们对这份特殊情谊的深深敬意。 这时,盛良醒凑过来,小声提醒道:“各位领导,酒宴已经就绪,请老寿星还有诸位去餐厅就座。” 冯滔立刻醒悟过来,邀请大家去里间。 同时,不住安慰母亲,切不可太过激动。 老太太也从伤感中走出来,点头说道:“好,好。” 并要求身边工作人员收好这件恩寿装,还要求厉元朗陪在她身边,一起往餐厅走。 路上,老太太不断夸赞厉元朗。 她明白,能够准备这件礼物并非易事。 国内的人还好说,动员国外的人,还要亲手缝制,磨破多少嘴皮子,说了多少好听的话才可以做到。 还对冯滔说:“这位厉同志不错,他帮妈妈圆了梦,你可要好好谢谢人家。” 冯滔忙说:“妈,我心里有数。元朗是临松同志的女婿,还是铭宏同志儿媳的哥哥。” “是吗?”老太太眼前一亮,啧啧道:“怪不得,厉同志骨子里流淌着红色基因,是让人放心的一代。” 厉元朗赶紧谦虚回应,“老寿星,您过奖了,我所做的不过是尽一份心意而已。能为您带来这份感动,我也深感荣幸。您为工作付出那么多,是我们后辈学习的榜样。我们只是希望能略尽绵薄之力,让您的晚年更加幸福安康。” “你这孩子,嘴够甜的。” 老太太脸上满是笑容,她轻轻拍了拍厉元朗的手背,接着说道:“不过啊,你这份心意可不简单,我能感受到其中的真诚和深厚。你不仅让我重温了过去的温暖,也让我看到了你们这一代的担当和情怀。” 说话间,一行人到了餐厅。 总共放了四张桌,每一张桌子坐十个人。 写着厉元朗名字的那张桌,位于门口。 显然,是最后一张桌的位置。 没办法,他的级别低,资历又浅,只能坐在末位。 就连廉明宇,也和他坐在一张桌上。 酒宴环节很热闹,冯滔代表母亲和家人,发表了即兴讲话。 主要是感谢大家到来。 当然,这种场合,大家都懂得适可而止,没人多喝酒。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现场气氛愈发融洽。 有人开始轻声交谈,分享着此次寿宴带来的种种感动。 厉元朗坐在末位,虽位置不显,但心中满是温暖与满足,他看着老寿星脸上洋溢的幸福笑容,觉得一切努力都值了。 廉明宇微微侧身,靠近厉元朗,轻声说道:“元朗,你这礼物真是送到老寿星的心坎上,太厉害了。” 厉元朗微笑着回应:“也是机缘巧合,能得到老寿星认可,我也很开心。” 这时,老太太似乎想起了什么,她轻声对身旁的冯滔说了几句,冯滔微微点头,随后站起身来,清了清嗓子,说道:“各位,我母亲有个想法,想和大家分享一下。” 众人纷纷安静下来,目光投向冯滔。冯滔接着说:“我母亲觉得,今天这份特殊的礼物,让她感受到了浓浓的乡情和人间真情。她希望,能将这份情谊延续下去,成立一个公益项目,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也算是对当年乡亲们恩情的一种回报。” 此言一出,现场顿时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 大家纷纷表示赞同,认为这是一个非常有意义的事情。 厉元朗更是激动不已,他没想到自己的礼物会引发这样的善举。 从始至终,厉元朗一直保持谦逊态度。 不显山不露水,该有的礼节一点不差。 虽然他因为送的寿礼,表现极佳,成为大家关注的焦点。 但他从没有任何的忘乎所以,依旧以平常心应对周旋。 整个寿宴持续了一个多小时方才结束。 按照程序,其他人要参加冯滔组织的茶叙。 而厉元朗本人,则要率先离席。 就在他准备先行离开之际,盛良醒走到他跟前,低声告诉他一个振奋消息。 第2339章 质的提升 冯滔要单独接见厉元朗,时间定在茶叙之后。 这期间,盛良醒把厉元朗安排在一个房间里,等待召唤就是了。 由于信号屏蔽的关系,厉元朗的手机不好使。 这也导致,他不能把这一消息及时通知妻子,以免她担心。 不过,厉元朗的心情却是无比激动和期待。 显然,这是冯滔临时起意。 说实话,认识冯滔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获得其单独召见。 说明,是这次送的寿礼,使得冯滔改变对他的看法。 以前也是不错,但只局限于认可。 现在已然上升了一个高度,由认可变为欣赏。 冯滔非常孝顺,对母亲感情很深。 要不然,以他低调性格,绝不会搞这么大的阵仗,为母亲过寿。 相比较其他人送的寿礼,厉元朗别出心裁,直接送到老太太心里,自然也令冯滔对他刮目相看。 在等待的这段时间里,厉元朗心里不断思索着等会儿与冯滔交谈的内容。 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必须要好好把握。 厉元朗回顾着自己一路走来的经历,思考着如何在与冯滔的交流中,既展现出自己的真诚与能力,又能不显得急功近利。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终于,盛良醒前来通知厉元朗,冯滔已经结束了茶叙,可以过去了。 厉元朗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着装,跟着盛良醒前往冯滔所在的地方。 一路上,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既紧张又兴奋。 当来到冯滔面前时,厉元朗恭敬地行礼问好。冯滔面带微笑,示意他坐下。 然后,冯滔率先开口说道:“元朗啊,今天你的表现很出色,这份礼物送得非常有意义。我母亲对它喜爱有加,也让我看到了你的用心和智慧。” 厉元朗连忙谦虚地回应道:“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我只是想尽一份心意,让老寿星开心。” 冯滔点点头,接着说:“通过这件事,我对你有了新的认识。你不仅有能力,而且心思细腻,懂得把握关键。我希望你以后能继续保持这样的状态,在工作上取得更好的成绩。” 厉元朗认真地听着,不时点头表示认同。他说道:“感谢您的鼓励和指导。我会努力工作,不辜负您的期望。” 冯滔满意的点了点头,说:“你在南州的表现,到目前为止,还算尽心尽力。但你不能只将眼光放在反腐上面。” “当然,反腐倡廉是我们的国策,任何时候,都要绷紧这根弦,决不能放松。” “只是,在发展经济方面,你还要有所侧重。” 厉元朗神情专注,仔细聆听冯滔的教诲,他明白冯滔这是在给自己指明未来的工作方向。 待冯滔话音落下,厉元朗思索片刻后,诚恳地说道:“领导,您说得极是。我之前可能过于聚焦在反腐工作上,忽略了经济发展这一重要板块。接下来,我会好好规划,结合南州的实际情况,探寻适合南州经济发展的道路。” 冯滔微微颔首,目光中透露出赞许,“你能这么想就对了。经济发展和反腐倡廉其实是相辅相成的,只有经济搞上去了,才能为反腐倡廉提供更坚实的物质基础。而良好的政治生态,又能为经济发展创造有利的环境。你回去之后,要好好调研,制定出一套切实可行的发展方案。” 厉元朗连忙点头,“我记住了。我会尽快组织团队,深入基层调研,广泛听取各方意见,争取早日拿出一份有质量的方案。” 冯滔露出欣慰的笑容,“很好,我相信你有这个能力。在调研和制定方案的过程中,遇到什么困难和问题,随时可以向我汇报。” 厉元朗感激地说道:“太感谢您了,领导。有您的支持,我更有信心把这项工作做好。我一定会全力以赴,不辜负您的信任。” 冯滔站起身来,拍了拍厉元朗的肩膀,“那就这么定了,期待你带来好消息。” 厉元朗也赶紧起身,再次恭敬地行礼,“领导,您放心,我一定努力。”说完,便跟着盛良醒离开了房间。 这次面谈,时间并不长,前后也就半个小时左右。 千万别小看这半个小时,其中的信息量还是非常大的。 一个是,冯滔提出要求,让厉元朗要在发展经济方面有所建树。 很简单,经济是最直观、最有效的成绩。 只有拿出合格成绩单,接下来的任何操作,都有说服力。 第二个,冯滔提出,厉元朗遇到问题,可以直接向他汇报。 这可是给予厉元朗一个质的飞跃。 他被允许,能够把电话打到冯滔办公桌的资格了。 而且,厉元朗深刻理解到。 冯滔为何没让他参加茶叙,而专门见他。 这里面玄机很大。 要是给厉元朗这样机会,等于说明,冯滔是看在厉元朗送的寿礼恰到好处,以此换取来的。 那么就表明,冯滔喜欢阿谀奉承的人。 对冯滔名声不好,也对厉元朗不利。 换成单独暗中接见,避开众人目光,才是最佳选择。 跟随盛良醒往外走,厉元朗本以为,盛良醒把他送到门口,就此告辞。 谁知握手时,厉元朗的右手心明显感觉到,有个纸条塞进来。 等坐车返回的途中,厉元朗偷偷展开纸条,看到上面写着一行字。 是盛良醒的留言,有时间,有地址,他要在晚上八点,请厉元朗过去一叙。 厉元朗快速收起纸条,闭目养神。 脑海里却思索着多个画面。 盛良醒见他,肯定有许多不方便说的话,要和他仔细聊聊。 或许,盛良醒是想进一步了解自己在经济发展方面的想法,又或者有其他重要的信息要传达。 毕竟,盛良醒作为冯滔身边较为亲近之人,肯定知晓不少内情。 这次单独邀约,说不定和冯滔今天与自己的谈话也有关联。 厉元朗心中既有期待又有些许忐忑,期待的是能从中获取更多对自己工作有帮助的信息,忐忑的是不知盛良醒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但不管怎样,这是一个不容错过的机会,自己必须好好把握,提前做好准备,以便在见面时能应对自如。 回到住处,已是下午三点。 白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正在等他。 “怎么样,一切都还顺利吗?”白晴问道。 “你准备的寿礼大放异彩,老人家激动万分。”厉元朗接过白晴递来的茶杯,双手握住,感慨说:“要不是有其他考虑,我看老寿星极有可能把我拉到她身边坐下吃饭。” “哎,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回来晚一点呢?” 白晴笑了笑,“还用问吗,肯定是冯滔单独见你,耽搁了时间。” 厉元朗闻言,马上拉着妻子的手,好奇问:“怎么猜到的?” “多简单,从你的表情里就能看出。再说,留你参加茶叙,那是一帮人说话聊天,没有什么干货。” “那件恩寿装,我可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搜集到。东西对别人不值钱,但是对于老太太来说,价值连城。” “博得母亲心情大悦,冯滔这位孝子,还不记得你。单独见你,就是对你的奖励和肯定。” 白晴一番话,分析透彻。 到底她对政治敏感,有独特的视角,以及看待事物的精髓。 厉元朗不禁对妻子竖起大拇指,“还是你厉害,一眼就看穿了。冯滔这次单独见我,确实和寿礼有关。他不仅肯定了我的表现,还给我指明了未来的工作方向,让我在发展经济方面多下功夫。” 白晴微微点头,“这是好事啊,说明你的努力得到了认可。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厉元朗喝了口茶,说道:“我打算尽快组织团队,深入基层调研,结合南州的实际情况,制定出一套切实可行的发展方案。不过,在这个过程中,可能会遇到不少困难和问题。” 白晴轻轻拍了拍厉元朗的手背,“困难肯定是有的,但只要你有决心,有毅力,就一定能克服。而且,冯滔不是说了嘛,遇到问题可以直接向他汇报,这可是你的优势。” 厉元朗笑了笑,“是啊,有领导的支持,我心里更有底了。对了,盛良醒晚上约我见面,不知道他有什么目的。” 白晴思索片刻,说道:“盛良醒约你见面,说不定是想进一步了解你在经济发展方面的想法,或者给你一些建议。你去了之后,要谨慎说话,多听少说。” 厉元朗点头表示赞同,“我明白,我会小心应对的。这次见面,说不定能给我带来一些新的启发。” 两人正说着,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一看号码,却是廉明宇。 而廉明宇说的话,令厉元朗大感意外。 第2340章 又出岔头 “元朗,出来坐坐,晚上八点,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说。” 放在以前,厉元朗会爽快答应。 可这份邀约,却和盛良醒的邀请撞车。 盛良醒的身份自不用说,关于廉明宇,厉元朗同样不好得罪。 毕竟,人家一句话,就能把自己排除在寿宴邀请名单之外。 要不是力哥亲自出面,恐怕机会就这么白白错过。 略作思索,厉元朗便说:“稍微晚一点吧,我还有点事需要处理,你等我的电话。” 廉明宇听后,停顿一下说:“也好,你现在是红人,应酬肯定多。只是我明天一早就会返回西原省,今年的事情繁多,春节我们都很忙,见面机会就不多了。” 厉元朗于是说:“再忙,我也不会失约的,明宇,我也正想找你好好聊一聊呢。今晚,我无论如何都要见你一面的。” 得到厉元朗的保证,廉明宇没再说什么,挂了电话。 这番通话,白晴全程听见,不禁眉头微蹙,“廉明宇早不请你晚不请你,偏偏选这个时间点,莫非他知道了盛秘书约你?” 厉元朗也有同样疑惑,他轻轻摇头,思索着说:“不排除这种可能。廉明宇在官场沉浸多年,消息灵通,或许他听到了什么风声。不过,不管他知不知道,这一面我都得见。盛良醒那边,我尽量早一点结束,然后再去赴廉明宇的约。” 白晴点了点头,担忧地说:“你最近事情太多,可得注意身体,别把自己累坏了。还有,和廉明宇见面,说话也要注意分寸,毕竟他的背景不简单。” 厉元朗微笑着安慰妻子:“放心吧,我心里有数。我会见机行事,不会给自己惹麻烦的。” “另外,力哥那边,我也要去拜访一下。” 白晴理解道:“应该见一见人家,力哥争取来的机会,才有冯滔单独找见你的殊荣。” 只是不巧,力哥此时并不在家。 通过电话,他了解到厉元朗经历,当即表示,他觉得厉元朗是个有想法、有能力的干部,这次能得到冯滔的赏识,也在情理之中。 他还鼓励厉元朗,要抓住这个难得的机遇,好好在经济发展方面做出一番成绩来。 厉元朗在电话里诚恳地感谢力哥的帮助和鼓励,沉吟一下,他继续说:“力哥,我来这里之前,倪部长曾经问我副书记人选,我向他推荐了于海……” “噢?”听力哥口气,惊讶之余,有些不满。 “力哥,我是这么考虑的。”厉元朗耐心的讲述起来,“于海和秋山两个人,我为何倾向于海?” “以目前大方向看,上面对反腐工作非常重视。不少地方,都把纪委书记提到副书记职位上了。而且,我观察最近动向以及讲话方针,突出反腐工作,是重中之重。” “南州形势复杂,安秉州委书记已经进入纪委调查视线,很快就会有结果。可以这么说,现在的南州省是多事之秋。” “我听上面的口风,可能要对南州的班子,进行一次大洗牌。” “我有个想法,想听一听您的意见。” 厉元朗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力哥只好按捺住不悦,说道:“你说吧,我听着呢。” “我打算向上面推荐秋山去南汇市委主持工作。” “秋山在省委组织部时间不短,是时候换一个环境,加点担子了。” 此话一出,力哥脑子迅速一转,立刻明白厉元朗这步棋的深刻含义。 南汇是南州省会,市委书记都兼任省委常委。 其实,这个位置一点不输组织部长,甚至几乎和省委副书记旗鼓相当。 为何? 因为在南汇书记的位置,提拔到省委副书记,甚至其他省份的省长,情况很普遍。 省委组织部长,只管一摊。 而作为省会城市的书记,那可是全方位的。 有了这种经历,下一步操作的难度会小很多,也更容易。 力哥分析,厉元朗这样做有一定原因。 准是听了个别人的意见或者建议,采取最稳妥的方式。 再说,张秋山去南汇,那可是一人之下的理想去处,想来,他不会拒绝。 权衡一番,力哥最后表态,他支持厉元朗的做法。 懂得审时度势,才不会因小失大。 做通力哥的思想工作,厉元朗顿感轻松。 早在力哥提出,希望张秋山升任副书记的提议后,厉元朗十分为难。 从大局出发,于海显然比张秋山有优势。 况且,于海接替郝庆安,是大势所趋。 但是,力哥没少帮助自己,特别争取到参加寿宴机会,厉元朗对此铭记在心。 他不愿意得罪力哥,可更在乎南州省的未来发展以及整体班子布局。 南州正处于关键时期,每一个重要岗位的人选都可能影响到后续工作的开展和成效。 推荐秋山去南汇市委主持工作,既考虑到了秋山自身的能力和资历,也兼顾了当前复杂的政治生态和发展需求。 如今力哥支持自己的做法,厉元朗更加坚定了信心。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他清楚,接下来还有许多工作要做,比如正式向上级提出推荐意见,同时也要关注各方面的反应,确保这一人事安排能够平稳推进,为南州的发展带来积极影响。 睡了一觉,厉元朗精神百倍,体力充沛。 用过晚饭后,驱车前往见面地点。 为了表示对盛良醒的尊重,他特意提前二十分钟率先赶到。 在房间里等了一会儿,门被打开,盛良醒迈步进来。 一见面,就对厉元朗抱歉说:“来晚了,有点事耽搁。” “没关系,我也是到了没一会儿。” 这个点,都已吃过晚饭。 摆上几样水果和点心,每人一杯温茶,盛良醒首先开口。 “元朗,看起来,冯滔同志和你聊得很愉快。” 在盛良醒面前,厉元朗从不藏着掖着,有话直说。 “是的,冯滔同志接见我很有意义。” 并谈及冯滔的建议,直到现在,厉元朗还意犹未尽。 盛良醒手里摆弄着茶杯盖,仔细听着,还不时插嘴问一些技术性问题,厉元朗都一一解答。 片刻之后,盛良醒突然话锋一变,问道:“请你来,有件事希望你能说一说。” 原本心情大好的厉元朗,被盛良醒突如其来的这句话,顿时给问蒙了。 “您请讲。” 盛良醒眼神一直盯着厉元朗的脸,声音变得平稳,但内容却有些炸裂。 “南州的常务副省长李贺,曾经给你送去一块玉佩,你是怎么处理的?” 厉元朗听后,不免有些吃惊。 李贺送礼的事情,除了他们两个当事人之外,只有于海和李浩然知道。 于海是纪委书记,根据规定,必须要向他报备。 而李浩然作为自己秘书,又是第一发现者,基本上全程参与。 可这么重要的事,盛良醒怎会知晓? 不过,厉元朗坦坦荡荡,他神情自若,不慌不忙地回答道:“盛秘书,李贺送我这块玉佩,我次日就退还给他。作为领导干部,收受贵重物品是违反纪律的行为,我绝不能触碰这条红线。” 盛良醒听后,神情严肃的问道:“那你为何没有当场拒绝,而是事后才上交呢?” 厉元朗认真解释,“当时是我秘书发现,由于时间太晚,我让秘书收好。并在第一时间通知于海,让他按照规定进行了报备。” 盛良醒听后,沉默片刻,似乎在回味厉元朗的话。 随后,他缓缓开口,“元朗,根据我掌握的消息,那块玉佩价值不菲,至少几千万乃至上亿……” 厉元朗眉头瞬间紧皱,“这么值钱?” “是的。”盛良醒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并说:“元朗,我之所以提起这事,是因为李贺手上的这块玉佩,竟然是假的,是赝品。” 啊!厉元朗大惊失色。 喜欢正义的使命请大家收藏:()正义的使命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341章 难题接踵而来 厉元朗担忧的是,那块玉佩经过自己之手。 真如李贺所说,难不成会赖在他的头上? 要不然,盛良醒也不会专门找他出来说这事。 厉元朗眉头紧蹙地问:“盛秘书,是不是有人怀疑我,把那块玉佩掉了包?” “有一点这方面的风吹草动。”盛良醒直言不讳的讲道:“元朗,我向你交个实底,关于入局的竞争非常激烈。” “表面上看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 “名额有限,谁出局谁入选,不仅关乎每个人的命运,还有整体布局。” “在你们这批后备干部之中,你和廉明宇属于佼佼者。思想过硬,能力突出,又都有红色血脉的传承。” “最主要的是,你们不贪不占,没有大的污点。正所谓枪打出头鸟,你们的优秀,恰恰反映出别人的平庸。” “可不同于廉明宇,你最大的劣势在于,你岳父已经故去。每个家庭都有一个主心骨,临松同志不在,关键时刻帮你挡风遮雨的参天大树没了,狂风暴雨还有冰雹,统统都会砸在你的身上。” “你一丁点的失误,就要被无限放大。伤及你本身不说,也会严重影响你的仕途前程。” “元朗,我了解你的脾气秉性,也知道你的为人。别说那块玉佩价值几千万,就是上亿,你也不会动心,更不会做出掉包这种违法乱纪的事情来。” “可问题是,别人未必会这么想,在竞争如此激烈的情况下,有人为了达到目的,很可能会不择手段地抹黑你、攻击你。” “你必须要做好应对各种复杂局面的准备,不能有丝毫的懈怠和大意。” “而且,这件事情既然已经传到了我这里,恐怕在更广泛的范围内也有所流传,你要尽快想办法澄清事实,消除不良影响。” 结束与盛良醒的谈话,厉元朗的心情非常沉重。 一度都想放弃见廉明宇了。 坐在车里,他思绪万千。 从李浩然那里要了一盒烟,一口气抽了两支。 他想了很多,也考虑了很多。 直到想清楚了,才吩咐站在车外的李浩然和司机,开车前往下一见面地点。 廉明宇先厉元朗一步赶到。 都是老熟人了,点头致意,对面而坐。 还是他们曾经见过面的地方。 两小壶烧酒,四样下酒菜。 各自斟满酒杯,廉明宇举杯说道:“元朗,一晃我们有日子没在一起说话了,这杯酒,我们喝干。” 当厉元朗扬脖一饮而尽之后,廉明宇忽然问:“看你兴致不高,是不是累了?” 厉元朗轻轻放下酒杯,长叹一声道:“明宇,不瞒你说,我今晚确实遇到了些烦心事。刚刚和盛秘书谈完话,他提到的事情让我很是头疼。” 廉明宇目光一凝,放下酒杯,身体微微前倾:“哦?能和我说说吗?或许我能给你出出主意。” 厉元朗犹豫片刻,还是决定将事情和盘托出,“是关于李贺送的那块玉佩,盛秘书说有人传言我掉了包,因为李贺手里的那块玉佩居然是赝品……” 他大致讲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廉明宇听后,眉头紧锁,沉思片刻后说道:“元朗,这件事确实棘手。不过我相信你的为人,你绝不会做这种事。但如今传言四起,你必须尽快澄清,否则对你的影响极大。” 厉元朗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可现在问题是,这件事已经传开,我该如何澄清才能让人信服呢?” 廉明宇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缓缓说道:“元朗,你首先要保持冷静,不能自乱阵脚。其次,你可以从源头查起,看看是谁在散布这个谣言。另外,你也可以找一些可靠的人为你作证,证明你的清白。” 厉元朗听后,身体往后靠了靠,无奈苦笑,“我何尝不知道。这事要么李贺咬死不承认,要么有人做了手脚。” “经手玉佩的,除了我,只有我的秘书李浩然。纵然于海,他只是当我面看了看,全程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况且,于海和李浩然都是我非常信任的人,他们不大可能做出对我不利的事情,主要是这么做,太过明显,很容易被发现。” 廉明宇微微颔首,“这么说,问题就出在李贺身上。” “李贺送你玉佩,是希望你在推荐副书记人选上为其说话。这么重要的大事,东西肯定是真的。” “可事情败露,出于自保,他坚决不会承认,所以就拿个假货应付。” “纪委的人经验丰富,不可能相信。不过,就这么点的事儿,却被夸大其词,愣是有人造谣,说你暗中掉包,把真的换成假的,这也太经不起推敲了。” 廉明宇情绪有些激动,“元朗,你到底有没有掉包不是关键,而是有人希望别人认为,你就是做了这种事。故意针对你,败坏你的名声。” “我觉得,挽回局面最有效的方法只有一个,就是查明真相,揪出幕后造谣的人。” 厉元朗重重叹了口气,说道:“明宇,诬陷我的人,是南州还是别的,我现在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该从何处着手去查。” “而且,时间紧迫,谣言扩散得越来越广,我怕还没等查出个结果,我的名声就已经彻底毁了。” 廉明宇眼神坚定,“元朗,别慌。我们不妨换个角度思考,既然对方敢这么明目张胆地造谣,肯定会有一些蛛丝马迹可循。我们可以从和李贺关系密切,又有可能在这件事中获利的人入手。” 厉元朗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先梳理出李贺身边那些有动机陷害我的人,然后逐一排查?” 廉明宇点头,“对,就是这个思路。另外,你还可以借助一些正规渠道,比如向纪委反映情况,让他们介入调查。毕竟这涉及到违法乱纪的造谣行为,纪委有责任和权力去查明真相。” 厉元朗思索片刻,“你说得对,我这就联系纪委,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说明。只是,我怕纪委介入会引发更大的风波,让这件事变得更加复杂。” 廉明宇微笑着说:“元朗,你要明白,躲避不是办法。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 “纪委的介入虽然可能会带来一些短期的波动,但从长远来看,只有查明真相,才能还你一个清白,让那些造谣者受到应有的惩罚。” 是啊,到目前为止,纪委那边还没动静。 也就是说,或许这件事他们正在核实,还没到找自己谈话的地步。 何况,厉元朗深受付安岚信任,如果真涉及他有问题,以付安岚铁面无私的作风,早就找他了。 厉元朗如此一想,原本糟透的心境,逐渐缓和下来。 “明宇,这杯酒我敬你,多谢。” 廉明宇摆了摆手,“我们是朋友,说这些就见外了。” 二人共同喝完这杯酒,廉明宇这才奔入主题,谈起叫厉元朗来的目的。 他表情变得十分严肃,郑重说道:“元朗,我最近听到一些风言风语,说我针对你,不让你参加这个那个的。” “元朗,我就是西原的书记,哪有那么大的能量?再者说,我这人你是知道的,一向喜欢直来直去,有什么话放在明面,不会背后搞小动作。” “更何况,你是我为数不多能够谈得来的朋友。我们相识这么多年,彼此的为人和行事风格都十分清楚,我怎会做出那等不利于你的事。那些风言风语,纯属无稽之谈,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厉元朗微微点头,目光中透露出信任,“明宇,我自然是相信你的。只是这谣言传得有鼻子有眼,我担心背后有人故意推波助澜,想要破坏我们之间的关系,制造矛盾,进而达到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 廉明宇语气坚定地说:“元朗,你放心。我们之间的友谊,不是几句谣言就能动摇的。当下最要紧的,还是先解决你遇到的那个麻烦事。我觉得,咱们可以双管齐下。” 双管齐下? 这句话,倒是让厉元朗有点不明白了。 第2342章 力证清白(上) 翌日一早,收拾好旅行包后,傅知风不情不愿的给傅知行去了个电话。 当他们在教堂举行婚礼时,索菲亚痛苦地发现,原来彼得有一个疯妻伯莎。 档桉室里,他悄悄看见的记录当中,包括张远阚凌波以及那个梁友贵在内,一共有四个副队长,是在游戏中。 伊丽莎白毫不顾忌即将到来的各位公主,完全按照自己的心意行事,刚和彼得说了没一天。 对于三栋的老住户,楼梯鬼是不太敢动手的,巫婆婆虽然跟自己同为E级诡异,但是身份却是远超楼梯鬼。 只要他放开着手上不断涌现过来的黑色丝线,就可以立刻被传送出去。 明棠眼带询问,完全没有挣扎的意思。和早上被傅知风摁着要吸猫拼命挣扎相比,简直乖巧的不得了。 这四人若是单单拎出来,自然是没有吕乐的修为高,但若是四人一同出手的话,那么自己也只能交出底牌,狼狈远遁。 这些材料多是从二级妖兽身上得来,甚至还有两种材料竟然是从二阶大圆满妖兽身上得来,这可是炼制高阶灵器的材料。 约翰娜向索菲娅坦白了信中的内容,她还证实了对方并未明确说明的事情。 因为龙星空间有限,那时候很多龙族成年后只能离开外出寻觅居住地,伴随龙星所在的星系都逐渐饱和,更多成年的龙就只能飞走更远。 但在战斗中并没有使用的机会,因为跟战神绝技的所有招式都存在冲突,换言之战斗中使用了这两种任何一种绝技,那么一种战神绝技都无法施展。 密密麻麻的暗影族张牙舞爪的抓过去,要过去,却都只能如同穿透空气般,毫无作用。 刑天打了一个颤抖,它终于再次闻到那个熟悉的味道,这个味道,浓郁得无以言喻。 铁传甲叹了口气,似乎已经做了一个决定,而且这个决定绝对关乎他自己。 坦白说,过去风险历练期间不是谁都没有过得到特殊功绩的机会。但是都让给了许问峰。说毫无想法那不可能,偶尔总会在想,如果没有让,自己就是破军位阶之类的念头。 娇美的脸,流线长发,修长婀娜的身体包裹在长款毛衫和紧身裤里,高筒皮靴突显出了几分野性。 “就算是朋友,该谢的时候也是要谢的,越是朋友给你带来的好处,越是要记住。”徐海随口说。 一道影子贴着山壁,不停地登上石阶,影子以奇异的步伐,总能使自己融入物体的阴影之中,无论是石阶还是树木,这些物体的阴影都成为它绝佳的掩体。 “刚才吃过了。”徐海没吃早点,可他一点都没觉得饿,丝毫都没有吃东西的欲望,干脆就不去勉强自己吃早点了。 伊乐拍板道,当即一只手拉着一抹多,一只手拉着绫濑朝那几只被人围着的奶牛走去。 有的觉得这道美食实在是大大出乎了他们的预料之外,也是一道非常美味的食物,这对于他们来讲是非常重要,他们也觉得这样的美味非常不错,对此他们也很是欣赏。 虽然他已经不愿意再帮英梨梨追伦也,但给伦也过生日还是要继续的。 乌恩奇无言以对,他在市民区的神秘花园里见过冥河公主沫沫。那时的她看起来只是普通而已,乌恩奇还曾经暗笑她盛名之下,其实难副。显然当时她用了伪装,现在的样子才是她真正的容貌。 要知道郭启明和樱雨落他们的身份可不一般,竟然也被帝国的校董们如此对待,要知道这一个不好,郭启明他们要是死亡了,可就是一场震动了,正好这些校董们算是撞到枪口上面了。 对于这颗丹药,暮夜是陌生的,他从没听说过这颗丹药的名字,但接下来的内容,却是让暮夜的态度大为转变。 如果想的话,改变对方的手法实在是太简单了,不过现在的却什么也没有去做,就是一副很是淡然的样子,好像完全没有将眼前的事情放在心上一样。 所有弟子都齐聚在了这里,而在广场最中间,则是有着五百名弟子,他们的脸上皆是带着兴奋的表情,因为他们马上就要去往中州了。 杨浩的心情,暂且不表。虽然会有冲动,但是没有半分勉强或者为难张灵姝。 那位老大人派人把陆晴清和她养母送了回去。请来的郎中,看过之后,缓缓摇头。 木门吱的一声被打开了,凯南看到祭司大人正坐在地上,闭着眼睛,不知道在做什么。 “公孙,现在有几人闯阵,他们什么时候进去的。”蒋褍神君就地盘膝下来,随意的问道。 陆宣绝处逢生,拼尽最后一丝余力,终于来到了界灵之火的“胚胎”前。 “吵死了,还让人休息不!!”凯莉的声音从楼上传来,带着不满的声音让楼下的四人的陷入沉静。 王元倒是有他自己想法,他有一个初步的想法,只不过不知道能不能够实现,林明是很适合做这一行的人才,心狠手辣,而且不缺手段。 此时在老者这里,他在如今的这个时候,他这也已经将这里的一切安排好了。 他养伤的期间,她没有来过,他知道,他不会来的,更多的,只是期待,期待一切,她在怨他,一直都知道,这一次,他希望能够陪在她的身边,陪她一起走下去。 陈婷点了点头,目送同伴们离去,接着返身回到医疗队驻地的大厅里。 随着他最后几乎咒语撵出,诀印也到尾声,一个类似于佛家流传的降魔印的印相落成,那之前布下的每一条阵法纹理也在绽放光彩,银白之色,杀伐之息。 晨曦紧张的,在凌风看不到的地方,轻轻的握紧了拳头,不由得点了点头,说道:好,我答应你。 第2343章 力证清白(中) 厉元朗将玉佩的事情,以及背后的种种猜测和分析,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付安岚。 包括他对整个局势的看法,也都毫无保留地说了出来。 付安岚听完后,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说道:“元朗,这件事确实不简单。从你描述的情况来看,背后很可能有一股势力在操纵。不过,你也不要过于慌乱,要坚定自己的立场,不能被谣言左右。” “至于调查真相,你可以从两个方面入手。一方面,继续梳理和李贺关系密切且有动机陷害你的人;另一方面,借助省纪委的力量,让他们介入调查,这样也能显示出你的主动和诚意。” 厉元朗认真地点点头,“付书记,您说得对。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担心省纪委介入会引发更大的风波。” 付安岚轻轻摆了摆手,“风波是难免的,但只有查明真相,才能还你清白,也才能让那些心怀不轨的人受到应有的惩罚。你不要有太多顾虑,大胆去做。” “另外,关于你形象和声誉的问题,你也要重视起来。同时,你也要更加努力地工作,用实际行动来证明自己的能力和价值。” 厉元朗感激地看着付安岚,“付书记,谢谢您的指导和支持。我一定会按照您的建议去做,尽快查明真相,还自己一个清白。” 付安岚微笑着点了点头,“元朗,我了解你,也信任你。可能你之前或许有这样那样的想法和担忧,你把心放到肚子里。” “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既然我们把你放在南州省委书记的位置上,就是要让你甩开膀子,放开手脚的大干特干。” “南州的情况,想必你已了如指掌,它就像一层窗户纸,必须要有个捅破的人站出来。” “假如你畏手畏脚,前怕狼后怕虎,掀不起一丝风浪,那么,就有悖于组织给予的厚望。” “我们要的是敢于做事,敢于担责的干部。而不是遇到一点风吹草动就瞻前顾后,停滞不前的懦夫。” “你身为南州省委书记,肩负着组织赋予的重任和南州百姓的期望,要有破釜沉舟的勇气和决心。” “在面对这些复杂局面时,要秉持公正公平的原则,以事实为依据,以法律为准绳,大胆地开展工作。” “只要你是为了南州的发展,为了百姓的利益,组织会是你坚强的后盾。不要被眼前的困难和谣言吓倒,要勇往直前,用实际行动来证明自己的能力和价值。” 厉元朗站起身来,向付安岚深深鞠了一躬,“付书记,谢谢您的勉励和谆谆教诲元朗记住了。我不耽误您宝贵的时间,先告辞了,您也要多多注意身体。” 付安岚缓缓起身,和厉元朗握了一下手,望着他的背影,眼神极为复杂。 厉元朗和他共过事,当年的交往,付安岚就对厉元朗印象不错。 主要表现在,厉元朗从不居功自傲,面对成绩总是轻描淡写,将功劳归功于团队。 遇到难题时,又总是虚心向他人请教,不断汲取经验和智慧。 这种谦虚的品质,让他在同事和群众中赢得了极高的口碑。 而且,他对待工作的态度严谨认真,对待同志真诚友善,从不会因为职位高低而区别对待。 在处理各种复杂问题时,他都能保持冷静,耐心倾听各方意见,这种谦逊又务实的作风,值得肯定。 尤其在红色传承的子弟中,更是难能可贵。 所以说,付安岚才能够把话说得更加透彻,更具针对性。 他深知厉元朗的为人和处事风格,也明白他此刻所面临的困境与压力。 把话挑明,才可以让厉元朗彻底放下思想包袱,轻装上阵,完成上面赋予他的使命。 离开付安岚那里,厉元朗顿觉全省上下舒畅许多。 所有的困扰与忧虑,在这一刻仿佛都得到了释放。 一晃,厉元朗回到南州已过去一个星期。 这一星期内,厉元朗除了召见于海、赵金怀以及龙民等仅有几个人之外,绝大多数时间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很少出门。 即使需要他出席的会议或者活动,也都委派主管领导参加。 实在躲不过,他也是匆匆露面,很少在外逗留。 厉元朗所做这一切,让不少人看不懂,特别是那几个躲在暗处的观察者,更是一头雾水。 搞不清楚这位厉书记,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一道黑影鬼鬼祟祟的钻进市区一处神秘地点。 敲门走进其中房间,发现屋内黑漆漆一片。 只有一个烟头在闪烁。 不由得说道:“怎么不开灯?黑咕隆咚的,什么都看不见。” 随着黑影话音落下,吧嗒一声,有人打开台灯,一个熟悉轮廓,映入该人眼前。 只听那人问:“李副省长,你来时顺利吗?” 来人不是别人,乃是常务副省长李贺。 李贺明白这位的意思,忙说:“没发现有尾巴跟踪,真是奇了怪了,那件事过去好些天,除了上面派的纪委官员找我核实情况,就再也没有消息了。” “我给厉元朗送玉佩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可厉元朗依然平安无恙,这个人的能量不容小觑。我总感觉,他在憋大招。” 那人鼻子里冷哼一声,“憋大招?的确,他去京城一趟,见了几个人,可是,从我了解的情况看,上面对他的表现并非完全满意。” 李贺倒吸口气,“好像不全是吧。据说冯滔非常看重厉元朗,还有,厉元朗专门拜访付安岚,和付安岚密谈了十几分钟。” “种种迹象显示,厉元朗并没有受到批评,他在南州的位子还是挺稳固的。” “你呀。”那人右手使劲拍了一下沙发扶手,缓缓站起身,走到办公桌前,从烟盒里抽出一支香烟,拿在手中并未急于点燃。 双眼凝视窗外,眼神中闪过一丝阴鸷,继续说道:“别总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付安岚见他,能说明什么问题?不过就是场面上的礼节罢了。” “冯滔看重他又如何,这官场上的风云变幻,岂是厉元朗能轻易掌控的。就算他有些手段,在这复杂的局势里,也未必能全身而退。” 李贺微微皱眉,心中虽有些认同,但还是谨慎地说道:“可我们也不能小瞧了他,他既然能在南州站稳脚跟,还得到一些人的支持,必然有过人之处。如今谣言没能把他打趴下,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那人点燃手中的香烟,深吸一口,缓缓吐出烟圈,“怎么办?当然是继续给他制造麻烦。不能让他有喘息的机会。他不是想查明真相吗,我们就给他抛出更多的烟雾弹,让他越查越乱,分不清方向。” 李贺思索片刻,问道:“具体该怎么做?要是操作不当,可能会引起更大的反响,到时候我们也不好收场。” 那人冷笑一声,“具体操作还不简单。从他身边的人入手,给他身边的人施压,让他们内部产生矛盾。或者再制造一些看似合理的证据,引导他往错误的方向去查。只要他陷入混乱,我们的目的就达到了。” 李贺还是有些担忧,“这样做风险是不是太大了?万一被查出来是我们搞的鬼,那可就麻烦了。” 那人不屑地看了李贺一眼,“风险?做什么事没有风险。你要是想坐享其成,等着看厉元朗倒台,那是不可能的。我们现在已经骑虎难下,只能一条路走到黑。只要我们小心行事,不会留下太多把柄的。” 李贺无奈地点点头,“好吧,那就按你说的办。不过,我们得找个可靠的人去执行这些计划,不能走漏风声。” 那人自信地笑了笑,“放心,我早就有人选了。这个人办事稳妥,不会出问题的。你就等着看厉元朗陷入困境吧。” 说完,两人又开始低声密谋起来,房间里的气氛愈发显得阴森诡异。 第2344章 力证清白(下) 当然名义是以马上就要祭天为由,而举办的,但是实际上大家都知道,他要给王爷们选妃。 林淼淼听到了长安公主李安易都话点了点头,林淼淼其实根据几个皇子的名字也大概知道了他们名字的含义,都是和字辈的。 宝塔散发着难以言喻的镇魂压魄气息,仅是望之一眼,就让内心深处,产生了不可遏制的颤栗感。 不过,此时的易啸天还不敢确定,阵法之力消耗殆尽时,他是否能够直接脱离空间回到现实中,还有一个他也在考虑的问题,那就是,如果他击败了怪物,主动打破黑暗空间会遇到什么呢? 易啸天喘着粗气说道,他此刻心情极度不爽,时间一分一秒的在流逝,而他的修为并没有明显的提升,让他的心中万分焦急,可没有那么多时间供他消耗了。 颜娆他们按照霍敏的要求,往右边的岔道口走去,走了大约十分钟,是一块大约五十平米的平底,这里应该就是霍敏让他们停下来等的地方。 对于王晓涵的决定王晓涵的妈妈想做干预但是她却无能为了。她只能默默的接受,尊重王晓涵的决定。 林琅滦说完这句话以后,翠花和二妮听到林琅滦的话,一下子就明白了。 既然说沈南丰都已经开口了,那么大家也就是不藏着捏着,众人都是看向他,那眼神似乎都是说明了一切。 胡三是个粗人,也就不讲究那些什么到村长过来,也知道林淼淼肯定不会把这些事情跟村长说的,胡三当即就代替林淼淼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跟村长说了一遍。 所以更可能是想趁着这个机会搞点事情,也不知道是她父亲万圣龙王的唆使,还是她自己的主意。 猴子愣了一下,显然也听出了他话语中不同寻常的含义,这次没有再怼,反倒只是默默听着。 一步踏出,沈浪已经带着药尘来到了萧炎面前,而此时的萧炎,正玩蛇玩的不亦乐乎。 叶芝安因为还在守寡服丧期间,所以穿着一身素衣,头上简单的挽成发髻,没有任何金钗银饰的装点,一根竹钗插入了发髻中,倒显得落落大大方别有一番滋味。 箫九儿微微眯了下眼睛,莫名觉得这第三关似乎有点太过简单,说不定会有什么陷阱在里面。 美食当前,肚子早已饿扁了的我,没有闲功夫理会他们两人。两手往前一伸,没有半点仪态的抓起各种食物往口里塞,简直就是一个饿死鬼的架势。 “喂,是儿子吗?”电话那头传来陈渊母亲的声音,是那般的慈祥,那样的平和,这就是陈渊最熟悉的声音了。 夏九姜的眼神一闪而过的阴冷,她是动了杀心,如果君千夜敢动绿萝说不定夏九姜会把他们全灭了。 最主要的还是,他们不知道施梓的身份来历,更不知道他这一行的目的,所以心中自是愈发的惴惴不安。 这一点叶云霄也很无奈,当时戊须子死在了他的身旁,仅是检查伤势的话,根本就无从查起,但他一定是被奸人害死的。 电话里不停的传出了贺娜然的声音,此时的她看不见郑卢面如死灰,瞪着眼睛就像是看到了鬼一样! 其实,韩博超早就发现了他们身后的尾巴,但见对方没做什么其他的事情,就没理会。 说罢,他便迎着微凉的秋风,走出了天机山上种满花草的庄霖的院子。 “来了!”萧远山满头冷汗,知道这位爷可是五大指挥使当中,最无法无天的一个,也是华南地区最大的滚刀肉头子。 任务完成的时间越短,获得的奖励就越好,从而能够更好完成下一阶段的任务。 相传欧冶子和干将为铸此剑,凿开茨山,放出山中溪水,引至铸剑炉旁成北斗七星环列的七个池中,是名“七星”。剑成之后,俯视剑身,如同登高山而下望深渊,飘渺而深邃仿佛有巨龙盘卧。是名“龙渊”。 北郭先生看着如同自己孩儿般的言暮,便手麻脚利地帮她换起衣裳来,这才借着灯光看到了她素色衣摆下的血。 屋外大雪纷飞,仿佛将历代积下来的寒冷一并释放,哪怕是一点温度在雪山上面都是为人渴望的。 但是,凡事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集团火力打击范围太广,他一次只能接收到那么大面积的攻击,多了的攻击就是溢出的。 数千年的积累沉淀,一代又一代人传承下来,才积累这么点底蕴。 “老不死的,还跟我装蒜呐?!”一个带头的官兵让手下的人继续砸,自己则走到老人的面前,扬手就是一巴掌,那老人家根本反抗不了,被他扇趴在地上,嘴里不住地冒血。 第二天一早,宁枫起来之后,果然感觉眩晕感已经消失了。出了们洗漱之后,便骑着那辆自行车向着学校赶去。 “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晚点再来陪你。”墨宇惊尘看着她。 福多喜打开盒盖,看到粘稠的碧绿汁液,滑颜草汁,专治皮肉损伤。可惜树妖婆婆把滑颜草都拔光了,以后再想要可就难了。 前台接待也是无语的看着这二人,这哥俩该不会是大半夜的来逗人玩的吧? 一口幽幽大钟浮现,钟声悠扬,古老沧桑。它瞬间涨大,上面流淌着浓郁的混沌气,还有时间之力,帝道道纹密密麻麻,无敌的气息冲击的这片时空都要倒塌了。 福多喜对自己突然想到的借口很满意,转过身,干脆决定把借口变成现实。 他仿佛被戳中了内心的痛楚,或者说他一直知道自己的问题所在,只是刻意回避而已。 福多喜拿起台子上的油灯准备去洗澡,秋兰歌推门走了进来,她的臂弯上挂着几件衣裳,都是当年逃出宫时带的衣裳,现在也用不着穿了,想送给福多喜。 这一句话如清风拂过,徐铮心中的憋屈怒意被扫得空空如也,暗恨自己一声不争气,继续撇过脸去。 第2345章 应对危险 南宫灼华闻言,怔了怔,一双妖治而又嗜血的眼睛,盯着楚相思,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道闪电滑过,惨白的电光照亮老祭司满是皱纹的脸,豹族兽人踉跄着跑到他山洞前,几乎是在哭诉。 阮萌可不想在楚汉影视公司和他们的顶头BOSS扯上什么关系。 萧哲想了想,从那么高的地方,掉入了大海,怎么可能还会活着呢,更何况纪暖心已经失踪了整整七天七夜了。 “这种人就该打,信誓旦旦的保证跟放屁一样,你是我们捧在手心里的,怎么能容忍他这样糟蹋你?”舒哲冷着脸道。 随着她微微一动,那步摇上的珠玉串饰也跟着轻轻摇动,拍打着她的芙蓉面,既显得雍容华贵,又有风情。 不管怎么样,她都不会松开手,她一直想要一个亲人,她是如此的珍惜身边的人。 “好了,音音你先坐回去。真是个急性子!”林暖暖神情淡淡地又看了一眼苏音音,苏音音一愣,忙转身回去了。 即使是以前碧婷不在这里,她也不想跟夜云天来往太密切。更何况现在多了一双监视的眼睛。 她默默地走到了床尾,掀起了睡袍,这才看到他原本肿得泛紫的伤口,在经过治疗之后。 就在她将碗筷收拾好,要将碗筷拿出去洗干净的时候,就有一个丫鬟打扮的人走过来。 太极图照耀之下,此地低端洪荒世界的太清老子也进入到虚空幻境。 现在再去看电梯里的两人,李蜜仙的气质已完全融入与林致远的气质之中,般配了不少。 话说酒格市现在也就是五线城市,肃青省的省会兰市前几年是二线,现在已经掉到了三线。 忽然,从窗外吹了一阵风来,在经过屋内彻骨的冷寒后仿佛也被凝结成了令人刺痛的冷风。 曹思韵茫然的将保鲜盒接过手中,透过玻璃盒子传到手中的凉意,让她忍不住疑惑。 批评冰湖电视台浪费上星资源的声音越来越少,最后竟是彻底不见。 薛雨田一顿,刚刚还真就想说无论是买礼物还是其他费用都由他来出才合适。 虽然当前他直播间人气爆火,但毕竟是刚来鲨鱼没多久才火起来的,没什么底蕴。 “你是来逗我玩的?趁我没有彻底生气前,赶紧滚。”宋茜扔下报告,冷冷的看着楚星河。 “别,咱们还是约在外面见吧!”骆漪辰的车子太显眼,尚琦可不想母亲再误会。 造型师为她绾起长发,刘海复古的贴在额际,露出了眼角下那一块疤痕。 于是张华明一行人便浩浩荡荡的回到了武者大陆五指山脉的玄天宗。 敌营如今爆发瘟疫,两军交战的话,或许他们凤国还能得到优势。可是只要天启的援军一到,那么以他们现在的兵力,恐怕是…凶多吉少。 炼丹炉不断的摇晃,有好几次都要炸开,全靠宋云用自身的元气支持才坚持了下来。所有药材所化的药汁已经融合在一起,此时已经到了最后一步,也是最关键的一步。 夙薇凉脸色苍白,空气中,闻到了烈火的味道。就算是相隔了老远,她都能想像到那烈火围烧的焦臭味,不会错的。 阎爵拿出包装好的手表,从里面拿出手表,视线落在锦瑟的左手腕上,动作停顿下來,眼里一道阴戾闪过。 席总这是从下午一直憋到现在呢。反正是死,早死晚死还不一样。 可是想像中不过是点一点头的事情,在现实里却变得极困难,林向晚踌躇许久,都没能点下头。 我见她十分干脆的模样,于是和王凌对视了一眼,走进了后厨。这才发现,后面又是另一个世界。 本以为曾经的事情就像是一场梦一样,随着她的死亡便彻底的消失。可当她再次能够使用这个招数的时候,便是知道。 “真是够了!”无天他们几个也跟着拿出来了竹蜻蜓,无奈的在空中开始向下降落。 “那,那,你心里有夕颜姐姐吗?”路鹿有些忐忑不安的问道,她怕哥哥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来,当初他能娶褚夕颜,全是因为爸妈一哭二闹三上吊,被逼无奈。 “你当心自己便罢!”应无求一口鲜血吐在地上,捂着血气翻滚的胸口,艰难的往刑狱走去。 “四阿哥,你想的可真是多。”纳兰瞬间对弘历表示不屑,起身,经过弘历走向床榻上去。 这每日查账都是惯例了,可偏偏今天才说这一句话,账房不禁有几分不解。 她没有理睬,就这么走了出去,估计刚才龙哥看我的眼神让她又觉得不爽,如今我不是天蝶也不用顾忌龙哥的感受了,所以现在行事比从前嚣张了许多。 楚良娆心里不禁犯嘀咕,琳琅的本事她是知道的,难不成霍泰楠真的出了事?这让她怎么睡得着? 花未落脖子僵硬地转头,看了一眼车厢,再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同样僵硬掉了的云公子,嘴唇扯了扯,留下“失陪”二字,便进去了。 “想不到,这林天玄竟然能有如此高的悟性。”卢云也在心中暗自想到,他也永远不会想到这句话其实并不是出自林天玄的口中。 萧无邪一动不动的盯着战斗的情形,心下不由得骇然。他虽然实力不够但眼力却不弱,甚至比很多人都要毒辣。 苏齐看了一眼说话的墨镜男子,点了点头,没有多说,迈步就要走。 “成王败寇,我可不像花展刚那样么没骨气!”康建成深吸一口气,灵力汇聚。 星则渊做很多事都能立即做出决定,可有的事不行。不过现在都不重要了,因为曦和已经走了,今后估计再也不会见到。 但天地间的阴煞之力极其难寻,有的人穷极一生,也没有机缘寻到天地阴榜中的阴煞之力。 第2346章 现场督战 在场众人,令谁都没想到,厉元朗竟然冒着大雨赶来,布置任务之外,也起到打气的作用。 虽然沈汝涛是总指挥,可厉元朗作为南州省书记,肩负保护全省干部群众人身安全的巨大责任。 哪怕刚刚经历车辆失控这样的惊险时刻,厉元朗依旧能保持镇定,迅速做出决策,这种气魄和担当让大家深受鼓舞。 此刻,他站在指挥台前,目光坚定,继续说道:“我们要重点关注那些低洼地带、老旧小区以及地质灾害隐患点,不能有丝毫的麻痹大意。救援队伍要随时待命,确保一旦出现险情,能够第一时间投入救援。” 各部门负责人纷纷点头,迅速在本子上记录着厉元朗的指示。 省气象局局长说道:“书记,根据最新的气象数据,这场强降雨还将持续一段时间,而且部分地区可能会出现特大暴雨,我们必须提前做好应对准备。” 厉元朗听后,沉思片刻说道:“立即将气象预警信息传达给各级部门和基层单位,让群众提前做好防范措施。同时,要加强对水库、河流的巡查力度,确保水利设施的安全运行。” 水利厅长汇报,“书记,目前部分水库的水位已经接近警戒线,我们正在采取预泄措施,但后续还需要密切关注。” 厉元朗表情严肃地说:“一定要科学调度,在确保水库安全的前提下,合理控制水位。不能因为预泄不当造成新的灾害。” 一旁的沈汝涛也发表了指令,他说:“各部门各单位,务必按照省委和厉书记的指示,迅速行动起来。” 他进一步强调,“要建立高效的应急响应机制,确保信息传递及时准确,每一个指令都能迅速传达并执行到位。同时,加强与周边地区的协同合作,共同应对这场严峻的防汛挑战。” 随后,他又转身对后勤保障部门负责人说道:“要做好防汛物资的储备和调配工作,确保救援物资充足、供应及时。对于受灾群众的生活安置,也要提前做好规划,保障他们的基本生活需求。” 随着各项指令的下达,指挥大厅里的气氛更加紧张而有序。 工作人员们迅速行动起来,将厉元朗的指示传达给各个基层单位。 厉元朗看着大家忙碌的身影,心中虽然担忧着当前的防汛形势,但也充满了信心。他相信,在全体干部群众的共同努力下,一定能够战胜这场自然灾害。 由于南州省一、二把手现场坐镇,相关部门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与动力。 在这场与自然灾害的较量中,每一个决策、每一次行动都关乎着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 各部门负责人迅速回到自己的岗位,通过视频会议、电话调度等多种方式,将厉元朗和沈汝涛的指示精神迅速传达至每一个基层单位。 交通部门紧急调配了大量抢险车辆和设备,确保在发生道路中断等紧急情况时能够迅速进行抢修,保障救援通道的畅通无阻。 同时,他们还加强了对桥梁、隧道的巡查力度,防止因强降雨引发的结构安全问题。 民政部门则迅速启动了应急预案,组织人员对可能受灾的区域进行提前摸排,准备好了足够的帐篷、食品、饮用水等生活物资,以备不时之需。 他们还与各部门保持密切联系,确保一旦发生灾情,能够迅速将救援物资送达受灾群众手中。 医疗部门也进入了高度戒备状态,他们不仅在各医院增设了应急床位,还组建了多支医疗救援队,随时准备医疗救治和防疫工作。 并还加强了对饮用水源的监测,防止因洪水污染引发的传染病疫情。 随着各项防汛措施的逐步落实,南州省的防汛工作逐渐步入了正轨。 外面的大雨依旧下个不停,轰隆隆的雷声不断响起。 气象云图显示,再过二十分钟,雨势将会减小,一小时后,雨渐停。 即便如此,厉元朗仍然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松懈。 他全神贯注盯着面前巨大屏幕,了解几个关键地点传来的图像,以便掌握第一手情况。 屏幕上,各个监测点传回的数据不断跳动,低洼地带的积水深度、河流的水位变化、地质灾害隐患点的实时画面,都清晰地呈现在眼前。 厉元朗的眼睛紧紧盯着屏幕,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一旦发现某个地方的数据出现异常,便询问沈汝涛应对措施。 时间在点点滴滴中度过,厉元朗的心始终牵挂着防汛一线的每一个角落。 每一组数据、每一个画面的背后,都关系着无数群众的安危。 这时,屏幕上一个低洼地带的积水深度突然快速上升,原本平稳的数据曲线开始急剧上扬。 厉元朗立刻指着屏幕,神情严肃地询问沈汝涛,“这个低洼地带情况突然恶化,周边居民是否都已通知到位?救援队伍能不能及时赶到?” 沈汝涛迅速看向负责该区域信息汇总的负责人,得到肯定答复后,他转身对厉元朗说道:“厉书记,周边居民已经全部通知,并且安排了专人负责疏散引导。救援队伍距离那里只有三公里,预计五分钟内就能到达。” 厉元朗微微点头,但目光依旧紧紧锁在屏幕上,嘴里念叨着:“一定要确保群众全部安全转移,不能落下一个人。” 不一会儿,屏幕上显示救援队伍已经抵达该低洼地带,开始有序组织群众撤离。 厉元朗这才稍稍松了口气,但很快,他的注意力又被另一个河流监测点的水位变化所吸引。只见该河流的水位已经超过了警戒线,而且上涨趋势仍未减缓。 他眉头一皱,再次向沈汝涛发问:“这条河流情况这么危急,沿岸的堤坝能不能扛住?有没有安排专人巡查?” 沈汝涛连忙回答,“已经安排了专业人员沿着堤坝进行不间断巡查,并且准备了大量的沙袋等抢险物资,一旦发现险情,可以立即进行加固。” 厉元朗沉思片刻后说道:“通知沿岸所有可能受影响的村庄和社区,做好随时转移的准备。同时,让水利专家对堤坝的承受能力进行评估,看看是否需要采取更进一步的措施。” 随着时间推移,厉元朗始终保持着高度的专注,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存在的隐患。 在他的指挥和督促下,南州省的防汛工作正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全体干部群众都在为了守护家园而全力以赴。 终于,深夜十一点左右,雨势总算逐渐减小。 经过三个小时的各部门协同奋战,这场遍布南州大部分地区的暴雨,没有造成重大人员伤亡和财产损失,但部分低洼地带和老旧小区还是出现了不同程度的积水,一些道路也因积水过深而暂时中断。 厉元朗看着屏幕上不断传回的受灾情况汇报,神色凝重。 他立刻要求交通部门全力抢修中断道路,确保救援车辆和物资能够顺利通行;同时要求民政部门迅速组织人员对受灾群众进行安置,提供必要的生活物资和医疗救助。 发完指令,省政府秘书长过来对厉元朗和沈汝涛恭敬地问:“书记,省长,您二位已经在这里站了挺长时间,是不是去旁边房间休息一下?” 沈汝涛想了想,说道:“厉书记,我们去坐一会儿吧,喝点水放松放松。” 厉元朗“嗯”了一声,由秘书长领着,和沈汝涛双双步入隔壁的休息室。 一进来就看见,茶几上摆放着两碗馄饨以及几样小菜。 秘书长介绍,这是给领导准备的夜宵。 厉元朗问:“指挥部的同志们有份吗?” “有,有。”秘书长连忙回应,“马上就给他们送过去了。” “而且,奋战在一线的同志们,我们也都做了统一安排。” 对于后勤保障工作的全面考虑,厉元朗表示满意。 和沈汝涛坐下后,厉元朗端起饭碗,正打算边吃边聊。 桌上的电话机骤然响起,沈汝涛起身去接听,刚说两句话,眉头赫然皱起,惊问:“什么!毕方同志受伤啦?” 第2347章 专享殊荣 听到毕方受伤的消息,厉元朗原本放松的心情,顿时收紧。 毕方何种身份? 王占宏放心的把儿子交给他,伤到一根汗毛,这个责任,厉元朗是无论如何都难以承担。 好在,毕方伤势不严重。 作为城南区的书记,他亲临一线指挥救灾。 被刮倒的树木砸在肩膀上,索幸只是受了点皮外伤,没有伤及筋骨。 这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一直以来,对于毕方这个人,厉元朗从未单独召见过。 主要是不想落下口实。 这也符合王占宏的要求。 现在得知毕方受伤,厉元朗计划以此为典型,好好宣传一番。 考虑到这个原因,厉元朗决定,吃过夜宵,就去医院看望他。 而在吃饭过程中,沈汝涛难免谈到厉元朗车子失控的话题。 在了解完事件经过后,沈汝涛担忧地说道:“书记,您的经历,和郝庆安类似,难不成,都是一伙人所为?” “一伙人?”厉元朗念叨起来,“汝涛同志,你这话意思,莫非你……” “是的。”沈汝涛坚定的点了点头,停下吃东西的动作,斩钉截铁的说:“庆安同志出事后,我就有这种疑惑。” “我和赵金怀专门谈过此事,他和我的猜测不谋而合。很大可能,是黑客侵入车机系统,远程操控所致。” “但我有一点想不通,一般情况下,犯罪分子都会在车里安放某种装置,才能实施远程操控。” “赵金怀告诉我,警方进行多次勘察,郝庆安的车子没发现任何装置,连可疑人员靠近车子的情况都没发生。” 厉元朗赞同,他表态道:“现在科技越来越发达,犯罪手段也会越来越隐蔽和多样。我们不能仅仅局限于传统的作案方式去思考,必须拓宽思路,从更广泛的科技层面和犯罪心理层面去剖析这件事。” “黑客技术日新月异,说不定他们利用了某种我们尚未知晓的新型手段,避开了常规的检测和防范。而且,对方如此精心策划,目的肯定不简单,我们绝不能掉以轻心。” 沈汝涛面色凝重地点头,“书记说得对,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背后很可能隐藏着一个庞大的犯罪团伙或者某种不可告人的势力。” “我们必须尽快组织专业的技术人员和刑侦专家,对这两起事件进行全面深入的调查,争取早日揭开真相,将犯罪分子绳之以法。” 厉元朗放下手中的碗筷,站起身来,在房间里踱步思考片刻后说道:“不仅要调查这两起事件,还要对近期所有涉及领导干部安全的异常情况进行梳理排查。” “我们要把工作做在前面,防患于未然。同时,让宣传部门注意舆论引导,在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不要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好的,书记。我这就去安排相关事宜。”沈汝涛说完,也放下碗筷,准备离开休息室去布置工作。 这时,厉元朗又叫住他,“等等,去医院看望毕方同志的事情不要声张,我们低调前往。” “毕方同志亲临一线救灾受伤,这是值得赞扬和宣传的正能量,但我们也要保护好他,避免他在养伤期间受到其他不必要的干扰。” “明白,书记,我会安排妥当的。”沈汝涛应道,随后匆匆走出休息室,去落实各项工作。 厉元朗重新坐回椅子上,望着桌上的饭菜,却已没了多少食欲。 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车子失控时的惊险场景以及毕方受伤的画面,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将背后的黑手揪出来,还南州省一个安宁稳定的环境。 不过,毕方受伤消息,厉元朗还是要亲自联系王占宏说明一下。 即便时间很晚了,他也要试一试。 他有王占宏秘书的号码,先打给他。 多方接听速度很快,想必此时并未休息。 听到厉元朗自报身份,客气一番后问:“厉书记,你这么晚打电话,有什么事吗?” 厉元朗长话短说,用了简短语言,陈述毕方受伤经过和目前情况。 秘书闻听,不敢怠慢,告诉厉元朗,“首长还没休息,我这就去汇报,你等我电话。” 大约过了五分钟,桌上的电话响起,厉元朗快速接听。 听筒另一侧,传来王占宏沉稳声音,“元朗,毕方的情况我知道了,伤势不严重我就放心了。” “毕方这孩子,一直都想在一线为群众做点实事,这次受伤也算是他工作的一部分。” “你作为南州省的书记,在防汛工作上做得不错,面对各种突发情况都能冷静应对,我很欣慰。” “毕方受伤这件事,我相信你能妥善处理,既要让大家都看到一线干部的付出和奉献,也要保护好他的隐私和安全,不要让他受到过多的打扰。” “另外,防汛工作还不能松懈,虽然现在雨势减小了,但后续可能还会有各种情况发生,你们要继续保持警惕,确保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 厉元朗连连表示,一定会遵照首长指示执行。 同时也做了深刻检讨,“毕方同志受伤,是我的失职,没有尽到保护干部自身安全的责任……” 王占宏直接打断他的话,“元朗,这事不怪你。没人先知先觉,不能预测未来发生的任何事。” “再者,别说毕方了,你自己不也是才经历危险,躲过一劫吗。” 厉元朗瞬间愣住,车辆失控这事,他还没来得及上报,王占宏怎会知道? 但这已经不重要了。 他马上解释,将前因后果一五一十诉说一遍。 这个过程里,王占宏没插一句话,只是静静听着。 等厉元朗讲完,他才说:“元朗,我可以向你透露一个事儿。” “我们有专门反黑客技术的部门。一般情况下,不会轻易惊动他们。除非遇到大事件,才会启动应对程序。” “之所以少用,主要是我们这个部门成立时间尚早,有些方面还不成熟。” “过早暴露,容易被境外某些不友好的势力发现,一旦露出马脚,他们就会采取行动研究我们,针对我们。” “你的事情,我已和冯滔同志进行沟通,他的意见,准备启动这个部门,迅速介入调查。” “冯滔同志对这类涉及高科技犯罪的事件十分重视,他深知其背后可能隐藏的巨大危害。尤其涉及到你这一级别的干部。” “元朗,这件事非同小可,黑客侵入车机系统远程操控,这不仅仅是针对你个人的危险行为,更是对我们整个社会安全体系的挑战。” 顿了顿,王占宏继续说道,“冯滔同志认为,必须尽快查明真相,给社会一个交代。同时也要通过这次事件,完善我们的安全防范措施,防止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 “还有,元朗,我再给你透个底。以你目前身份,能够启动反黑客部门参与调查,已是开了先例。” “不难看出,冯滔同志对你还是比较重视的。你可要抓住机会,切不可让他失望。” 王占宏一席话,犹如一剂良药,迅速流便厉元朗全身的每一根神经。 让他感到无比兴奋和激动。 自己何德何能,竟然为了他,冯滔破例动用高科技手段查案。 这一破例,不仅仅是对他个人工作能力的一种高度认可,更是在这复杂严峻的局势下,给予他的一把“尚方宝剑”,让他在面对隐藏在暗处的犯罪势力时有了更强大的底气和支撑。 厉元朗清楚,这背后所承载的期望和责任是何等巨大。 他暗下决心,一定要借助反黑客部门的专业力量,将这两起看似孤立却又隐隐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事件查个水落石出。 一想到这些,眼前仿佛出现那些妄图破坏社会安定、危害干部安全的犯罪分子在真相面前无所遁形的狼狈模样。 并且还展望到,清除南州省所有魑魅魍魉后的清朗和曙光。 第2348章 离真相越来越近(上) 南汇市医院的病房内,毕方正在接听电话。 显然,电话是他爸爸王占宏打来的。 作为父亲,嘴上说着无所谓,可心里难免惦记。 询问过伤情后,不禁念叨几句,“毕方啊,当初安排你在机关单位,做些相对安稳的工作,就是怕你到一线遇到危险。” “可你这孩子,偏偏不听劝,非要往最艰苦、最危险的基层去。不过,既然你选择了这条路,爸爸还是支持你的,只是你以后一定要多注意自身安全,不能再这么冒冒失失的了。” 毕方在电话这头,认真地听着父亲的教诲,不时点头回应,“爸,我知道了。这次受伤就是个意外,以后我会更加小心的。而且,我觉得在一线能为群众解决实际问题,再苦再累、再危险也值得。” 王占宏听后,欣慰地说:“你能有这样的想法,爸爸很欣慰。你身为干部,就要有为群众奉献的精神。但同时也要记住,保护好自己才能更好地为群众服务。” 父子俩又聊了几句家常,这才挂断了电话。 毕方放下电话,靠在病床上,思绪飘远。 脑海中想到这次防汛救灾工作中,自己亲身经历的种种,也想到那些和他一起奋战在一线的干部群众。 大家齐心协力,为了守护家园不顾个人安危,这种精神让他深受感动。 这时,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厉元朗和沈汝涛走了进来。 毕方看到他们,连忙要起身。 厉元朗赶忙上前制止,“毕方同志,你就好好躺着,别乱动。” 毕方笑着说:“厉书记,沈省长,我没那么娇贵,这点小伤不算什么。” 早有人搬来两把椅子,安顿厉元朗和沈汝涛纷纷坐下。 厉元朗关切地说:“毕方同志,这次你亲临一线指挥救灾,受了伤,组织上都看在眼里。你这种不怕困难、勇于担当的精神值得大家学习。不过,以后遇到危险情况,还是要先确保自身安全。” 毕方认真地说:“厉书记,我明白。当时情况紧急,净想着救灾,就没顾不上那么多。而且,作为城南区的书记,我有责任冲在前面。” 沈汝涛也在一旁点头称赞,“毕方同志,你做得很好。这次你受伤,也让大家看到了我们干部队伍的凝聚力和战斗力。” 随后,厉元朗又询问了毕方在医院的治疗情况和生活上有没有什么困难。 毕方都一一作了回答,表示医院照顾得很好,没有什么问题。 接着,厉元朗话锋一转,说道:“毕方同志,这次你受伤的事情,首长很关心,特意打电话来询问情况。而且,首长还对你的工作给予了充分肯定。” “同时,关于你受伤这件事,组织上决定好好宣传一番,让更多的人看到一线干部的付出和奉献。” 毕方听后,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厉书记,这会不会太张扬了?我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情。” 厉元朗轻轻拍了拍毕方的手,“毕方同志,这不是张扬,这是对正能量的弘扬。让更多的人了解一线干部的工作,也能增强大家对干部队伍的信任和支持。而且,你的事迹也能激励更多的干部投身到为人民服务的事业中去。” 毕方想了想,点头说:“厉书记,您说得对,那我就听从组织的安排。” 正在这时,病房的门再次被推开。 省委常委、南汇市委书记海明波,市长李青玉双双进来。 身后的工作人员,手里捧着一个花篮。 海明波李青玉一见此情景,连忙快步走到厉元朗和沈汝涛跟前。 主动打招呼,“厉书记、沈省长,您们都在啊。” “明波和青玉同志来了。”厉元朗和沈汝涛原地未动,点头算是做了回应。 这会儿,工作人员搬来椅子,海明波和李青玉也都坐下。 厉元朗询问他们,南汇市在这场暴雨灾害中的救援以及善后事宜。 李青玉在得到海明波的认可下,做了认真汇报。 其实,厉元朗来之前,已经从全省各地汇总来的消息,知道了结果。 由于预防措施得当,加之大家的齐心协力,财产损失这一块,尚在可控范围之内。 最重要一点,没有造成人员伤亡。 按照以往历史,从未有过。 就在这场暴雨结束后的第三天,一支由五人组成的小队,秘密到达南汇市。 同一天,传出一个重磅消息,安秉州委副书记、州长许峰被省纪委在办公室带走。 不仅如此,赵金怀也给厉元朗带来一个最新发现。 据调查,厉元朗车辆失控时,距离他车子不远处的路边,有个可疑车辆。 并且,一直到厉元朗车子脱离危险,这辆车方才离开。 因为当时路上车辆非常稀少,而这辆车的存在,更加明显,所以才引起警方特别注意。 经查,这辆车的车牌号是假的。 根据附近高清摄像头捕捉,开车司机戴着黑色墨镜,一个帽檐很长的棒球帽。 基本上看不出此人外貌,而后座上还坐着两个人,也都做了伪装,根本无法辨认其真实面容。 警方迅速对这辆可疑车辆展开了全面调查,通过调取沿途更多的监控视频,试图追踪它的行驶轨迹和最终去向。 同时,技术部门对高清摄像头捕捉到的有限画面进行细致分析,希望能从司机的动作习惯、车辆内部的一些细节等方面找到突破口。 厉元朗得知这个消息后,眉头紧锁,他意识到这背后很可能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网络。 这个可疑车辆的出现绝不是偶然,它与自己车辆失控以及毕方受伤的事件之间,或许有着更为紧密的联系。 随后,厉元朗召集相关人员开会,在会上强调道:“这个可疑车辆是我们目前最重要的线索之一,大家一定要全力以赴,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我们要从这辆车入手,逐步揭开背后犯罪势力的真面目。” 赵金怀也表情严肃地说:“没错,这次的事件性质十分恶劣,我们必须给社会一个满意的交代。各部门要密切配合,形成合力,加快调查进度。” 随后,警方加大了对可疑车辆的排查力度,不仅在南汇市范围内进行搜索,还将范围扩大到了周边地区。 同时,对可能涉及到的相关人员进行暗中调查,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嫌疑人。 而在另一边,反黑客部门也迅速介入了厉元朗车辆失控事件的调查。 他们运用先进的技术手段,对车辆的系统进行深度分析,试图找出黑客入侵的痕迹和所使用的技术方法。 专家们日夜奋战在实验室里,面对复杂的数据和代码,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信号。 他们清楚,每一次细微的发现都可能成为揭开真相的关键。 随着调查的深入,一些新的线索逐渐浮出水面。可疑车辆的行驶轨迹显示,它在事发前后与一些神秘地点有过接触,而这些地点似乎与某些非法活动有关。 与此同时,反黑客部门也取得了一定的进展。他们发现车辆系统中存在一些异常的代码片段,这些代码具有高度的隐蔽性和专业性,显然是出自高手之手。 厉元朗在得知这些进展后,感到既振奋又压力巨大。 距离揭开真相已经越来越近,但背后的犯罪势力也绝不会轻易束手就擒。 也许,更大的挑战还在等待着他。 许峰被出事的两天后,王潇木也出问题了。 说起来,王潇木被带走极具讽刺意味。 他当时正在全州反腐倡廉会议的会场上,大谈特谈自己在廉政建设方面的种种举措和成效,言辞间充满自信。 他站在台上,慷慨激昂地要求领导干部如何抵制各种诱惑,如何坚守原则,台下不时报以阵阵掌声。 可就在他讲得正起劲儿的时候,上面的纪委人员悄然走进了会场,径直来到他面前,出示了相关证件后,严肃地说道:“王潇木同志,请你跟我们走一趟,有些问题需要你配合调查。” 王潇木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整个人呆立在那里,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台下原本热烈的气氛也瞬间降至冰点,众人皆面露惊愕之色。 之后,王潇木被带离了会场,只留下会场里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大家都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感到震惊和疑惑,不明白刚刚还在大谈廉洁的人怎么就被带走了。 而随着王潇木被带走,也再次在全省范围内引起了轩然大波,让原本就紧张的局势变得更加复杂和微妙起来。 第2349章 离真相越来越近(中) 这天晚上,钟明收完车,正准备开自己的私家车回去。 忽然接到李浩然打来电话,要送他出去一趟。 钟明并未感觉意外。 由于厉元朗工作繁忙,不定时下班已成惯例。 等李浩然坐进车里,告诉钟明目的地之后,发觉钟明神情低落,不由得问道:“钟哥,你有心事?” 做厉元朗秘书之前,李浩然就和钟明熟悉。 加之厉元朗到任这段日子,他们相互配合不错,关系也变得亲近一些。 钟明实在忍不住,叹气说道:“李处,下午的时候,省厅的刘处长找我谈话了,主要问我,厉书记出事那天的情况。” “李处,你是知道我的。我钟明在办公厅工作多年,服务厉书记也有几个月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没有苦劳也有疲劳吧。” “可刘处像审犯人似的审我,我实在受不了他那种口气和态度。好像车辆失控是我造成似的,你说,这对我公平吗?” 听完钟明的牢骚话,李浩然隐约猜到,一定是刘处拿出警察独有的威严,让钟明不舒服,感觉自己被冒犯了。 于是安慰道:“钟哥,我理解你的心情。刘处长可能是出于调查的需要,语气上有些急切,但绝不是针对你个人。你想想,厉书记出事,已经引起高度重视,调查工作自然得细致入微,不能放过任何一个环节。” 钟明听了,微微点头,但眉头依然紧锁,“我知道调查重要,可他那种态度,让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我在办公厅这么多年,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 李浩然笑了笑,说:“钟哥,咱们都是为领导服务的,有时候受点委屈也是难免的。你想想,厉书记平时对你怎么样?他要是知道你因为这事儿心里不痛快,肯定会安慰你的。” 钟明闻言,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厉书记平时对我确实不错,我也很感激他。只是这次的事情,让我觉得有些憋屈。” 李浩然继续劝道:“钟哥,你就别想那么多了。现在最重要的是配合调查,把事情查清楚。等真相大白了,一切误会都会烟消云散的。” 钟明沉默了一会儿,终于点了点头:“你说得对,李处。我还是得调整好心态,继续做好我的工作。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就影响了大局。” “可是,怎么说呢,就因为我戴的无线耳机,刘处审问我一个多小时。问我这东西哪里来的,是买的还是别人送的。” “李处,我们使用的通信设备,是由办公厅统一配发,我有,你也有,刘处长为何偏偏对我这么上心,还把耳机要走,摆明把我当成嫌疑犯了。” 李浩然一听钟明这样说,不由得静心思考起来。 片刻,他才缓缓问道:“钟哥,能把耳机拿给我看看吗?” 钟明摇了摇头,“我说了,耳机让警察拿走,到现在也没还我。” 有这种事? 李浩然脑海里飞速运转,一个大胆想法油然而生。 办完事情,他走进厉元朗的办公室。 只见厉元朗正在接听电话,便蹑手蹑脚的悄悄退了出去。 没一会儿,他接到厉元朗的电话,“小李,你过来一趟。” 一进来,厉元朗便问:“你有事?” 李浩然先把厉元朗交代的工作汇报完,略作踌躇的说:“刚才钟明和我讲,省厅刘处长下午把他叫过去,主要询问钟明的无线耳机一事。” “书记,我有个想法,想向您汇报……” 厉元朗抬手示意,让李浩然坐下来继续说。 李浩然会意,端坐在厉元朗对面,详细说起来。 “书记,我们这些人的通讯设备,是由办公厅统一配发,统一管理。” “我清晰记得,下雨那晚,钟明是被我临时叫来。他佩戴的无线耳机,好像挺新的,不像是配发的那个。” “我寻思,既然有人能远程操控车辆,会不会由通讯设备入手,从而侵入我们的车机系统,进而达到控制车辆的目的。” “毕竟现在科技这么发达,黑客的手段也是日新月异,通过无线耳机这种看似普通的设备做手脚,并非没有可能。” “而且钟明说刘处长对他的无线耳机如此上心,还把耳机拿走了,这或许就是一个重要的突破口。我觉得我们应该从这个方向深入调查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多的线索,说不定这背后隐藏着一个更大的阴谋,和之前针对您和郝副书记的事件都有关联呢。” “另外,钟明调到您身边工作期间,和原来的妻子离婚,娶了一个年轻漂亮的公司女高管。” “那位女高管,曾经长期在国外进修。钟明认识她短短一个月,前不久两个人闪电结婚。我总感觉,这里面或许存在问题。” “噢?”厉元朗听到李浩然的分析,眉宇间闪过一丝凝重,他轻轻点了点头,示意李浩然继续说下去。 李浩然见状,接着分析道:“钟哥的新妻子长期在国外,我们对其底细了解并不多。她突然回国与钟哥结婚,时间点上又恰好是在您车辆出事前后,很难不让人产生联想。” “我怀疑,她是否与这次的事件有某种关联,或者她本身就是某个势力安排在钟哥身边的棋子,用以获取情报或者进行其他不法活动。” 厉元朗听后,沉思片刻,缓缓说道:“你的怀疑很有道理。我们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线索,尤其是这种看似巧合实则暗藏玄机的情况。” “不过,警方既然对钟明的耳机感兴趣,说明他们已有这方面的考虑。” “小李,你能够从细节入手,充分发挥你的想象力,这点你做的很好。” “你反映钟明新婚妻子的情况,很有价值,我会把这件事告诉赵金怀的。” 听了厉元朗的表态后,李浩然如释重负,刚要起身离开,却被厉元朗叫住。 “你安排一下,我后天将要去京城,于海要和我一块去,你留在这里,有事随时向我报告。” “是。”李浩然痛快应承,回到自己办公室,一直思索。 厉元朗带于海去京城,估摸和于海担任省委副书记一事有关联。 而没有带他,则表明,厉元朗或许还有其他想法。 按理说,他作为书记秘书,除了私事,李浩然都要陪同在侧。 然而,这次不带他,会不会释放一个明确信号,让他趁此机会,暗中调查钟明那个新婚妻子呢? 转念一想,又不像。 厉元朗已经说过,把这件事交给警方,专业的人干专业的事。 书记发话了,他不能违拗。 算了,李浩然脑子有些乱。 做什么事都心不在焉,一点提不起精神来。 差不多在同一时刻,李贺再次走进那间既熟悉又神秘的房间。 房间里依然黑漆漆的,除了一闪一闪的烟头,发出鬼魅的亮光之外,再无其他照明。 李贺非常奇怪,每次和这人见面,怎么都不点灯。 好像这个人不喜欢亮光。 这也难怪,因为他们密谈的内容,都是见不得人的勾当。 李贺小心翼翼地摸索着,在熟悉的角落里找到了那张椅子坐下。 黑暗中,那烟头一亮一灭,仿佛是房间里唯一的生命迹象。 “你来了。”一个低沉而沙哑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神秘感。 李贺点了点头,虽然知道对方看不见,但还是下意识地做出了这个动作。“嗯,我来了。您找我有什么事?” 沉默了片刻,那声音再次响起,“李副省长,你架子好大。我找你几次,都被你躲了。要不是派人堵你,你打算躲我躲到什么时候!” 李贺心头一紧,连忙解释道:“您误会了,我最近确实事务繁忙,而且……而且我也需要小心行事,毕竟现在局势复杂。” 那低沉沙哑的声音冷笑一声,“小心行事?我看你是想撇清关系吧。不过,现在可不是你撇清就撇清的时候,有些事,你已经深陷其中,脱不了身了。” “你别忘了,你能够走到今天,不是你个人努力的结果。要是没有我,你什么都不是!” 李贺闻言,顿感一阵寒意来袭,浑身禁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第2350章 离真相越来越近(下) 李贺故作镇定的回应道:“您说得没错,我确实离不开您鼎力相助。但眼下风声这么紧,我多做多错,少做少错,还是谨慎点好,以免给您也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那低沉沙哑的声音冷哼一声,道:“少来这套。你以为你不做事,就能全身而退?我告诉你,有些事一旦开了头,就没有回头的余地。你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继续按照我们的计划行事,否则……” 说到这里,那声音故意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给李贺施加压力。 李贺心中一凛,他知道对方话里有话,也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十分微妙。 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缓缓说道:“我明白您的意思。但您也得理解我的难处。现在上面查得这么严,我稍有不慎,就可能万劫不复。” “万劫不复?”那声音重复了一遍这个词,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你以为你现在就安全了?人在做天在看,别自作聪明。” “你暗地转移资产,还秘密安排你家人绕道出国,这不是准备逃跑的前奏吗?” 李贺一听,顿时大吃一惊! 他这些天的确在做这些事,可都交给他最信赖的亲人秘密进行。 竟然走漏风声,被面前这个凶神恶煞知道了。 简直不可思议。 好在李贺反应奇快,极力掩饰道:“纯属谣言,胡说八道。有些人就喜欢捕风捉影,凭空捏造。我好端端的,凭什么跑路。” “往国外银行转走那笔钱,是我儿子去那边念大学,捐给学校基金会的。” “老外见钱眼开,专门对我们这种孩子设置门槛,不捐钱就不给办理入学手续。” “至于我老婆,像我们这类级别的干部,家属出国要严格审查。现在的南州,风雨飘摇,特别安秉州几乎被一锅端。先是茂印市的班子,后有许峰,就连王潇木也没逃过一劫。” “厉元朗这么一整,弄得南州人心惶惶,人人自危。您说,这种情况下,孩子要去国外读书,自理能力差,他妈妈怎么也得跟着去,帮孩子忙乎忙乎。” “所以,我只好出此下策,绕过相关规定,让孩子他妈妈了却心愿。” 说完这些,李贺瞄着一闪一闪的烟头,黑暗中,看不到对面那人脸上表情。 但他还是希望自己的话,能够消除对他本人的疑虑,让对方相信自己并无二心,只是形势所迫才做出这些举动。 那低沉沙哑的声音沉默了良久,仿佛在权衡李贺话语的真伪。 房间静得可怕,只有那烟头一亮一灭的细微声响,让气氛愈发压抑。 终于,那声音再次响起,带着几分嘲讽,“哼,你这套说辞倒是挺周全。但你别忘了,我既然能把你捧到这个位置,也能让你瞬间跌落谷底。你以为你能瞒天过海,可在我眼里,你不过是个任人摆布的棋子罢了。” 李贺心中一紧,额头不自觉地冒出冷汗。他强忍着内心的恐惧,继续辩解道:“我知道您神通广大,可我真的没有其他想法。现在局势这么紧张,我只是想给自己和家人留条后路而已。” “后路?”那声音冷笑一声,“你所谓的后路,就是背叛我们的计划吗?我告诉你,现在你已经没有退路了。你必须按照我们的要求去做,否则,你和你的家人都将面临灭顶之灾。” 李贺脸色苍白,他知道对方不是在吓唬他。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无奈地说道:“我明白您的意思。可现在上面查得这么严,我稍有不慎就会暴露。您能不能给我一些时间,让我慢慢安排。” 那声音沉默了片刻,似乎在考虑李贺的请求。 过了一会儿,才缓缓说道:“好,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但你要记住,时间不多了。你必须尽快完成我们交给你的任务,否则,后果自负。” 李贺连忙点头,说道:“您放心,我一定会尽快完成任务。只是,您能不能给我一些具体的指示,让我知道该怎么做。” 那声音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最近厉元朗要带着于海去京城,他不在南州的这段时间,是一个机会。” 李贺心中一动,试探地问:“于海要和厉元朗去京城?这么说,于海升任副书记已成定局?” 那个人冷笑道:“这不是我们该关心的问题。目前情况,钟明已被警方盯上,他新婚妻子肯定也上了黑名单。” “我的意思是……” 随着星星点点的烟头亮光,李贺完全感受到,他或许要接手一个危险性极高的任务…… 第三天上午,李浩然把厉元朗于海送到南汇机场,之后坐车返回。 由于上次那辆车出了问题,办公厅已经换了一辆。 型号还是那个型号,只不过这辆车是新车。 车里,李浩然问钟明,“钟哥,驾驶感觉如何?” 钟明右手轻轻拍了拍方向盘,感慨说:“到底是新车,开起来就是不一样,动力足,操控也稳,感觉比之前那辆舒服多了。就是心里头总有点不踏实,毕竟之前那事还没查清楚呢。 李浩然开导说:“钟哥,别想那么多啦,既然换了新车,就安心开。而且警方那边已经在调查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的。” 钟明叹了口气,点点头道:“但愿吧,只希望别再出什么幺蛾子了。” “耳机还你了吗?”车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为了打破沉闷,李浩然没话找话,就是闲聊。 不成想,他这么一问,反倒勾起钟明一肚子委屈。 “哼,好几天了,警方也不给个痛快话。要是怀疑我,就来抓我好了,省得每天心烦意乱,搅得我不得安生。” “李处,不瞒你说,关于耳机的事情,我都跟你嫂子大吵一架,她收拾东西走了,打电话也不接。” 闻听此言,李浩然顿时一惊,脑子一转,说道:“什么,嫂子离家出走了?” 钟明瓮声瓮气地回答,“跟我耍性子呢。李处,和你说句心里话,老婆真不能找比自己年龄小太多的,有代沟不说,两个人考虑事情的角度压根不在一个频道上。” “就拿耳机的事情说,我只不过随口问了一句,她动没动过我的耳机。可谁承想,这一下她就炸庙了,愣说我不信任她,两口子之间没有信任感,就缺乏婚姻基础。” “还口口声声诬陷我在外面有别人了,哪儿跟哪儿啊。我一天到晚忙得脚不沾地,哪有那闲工夫。再说了,我要是真有那心思,还能等到现在?李处,你给评评理,这日子还怎么过下去。” 钟明越说越激动,脸上满是无奈和苦恼。 李浩然忙安慰道:“钟哥,你先消消气,嫂子可能也是一时着急,才口不择言。毕竟耳机这事儿确实有点敏感,她又不太了解情况,难免会多想。等过段时间,事情查清楚了,你跟她好好解释解释,把误会解开就好了。” 钟明长叹一声,“唉,但愿如此吧。只希望警方能快点有个结果,别让我一直这么提心吊胆地过着。这日子,真是没法安心呐。” 李浩然想了想,试探地又说:“钟哥,咱们是男人,跟女人,特别是妻子,就没道理可讲。” “你就大度点,主动给嫂子赔礼道歉。你们刚结婚,这么分着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时间长了,感情会变淡的。” 钟明无奈摇头苦笑,“打电话关机,去她公司找,说是请假了。” “没回娘家吗?”李浩然眉头微蹙。 “问过了,都说不知道。”钟明苦笑道:“准是故意躲我,也好,等她消消气,冷静冷静,我再找她也不迟。” 李浩然心头瞬间萌生一个念头,便随口问道:“嫂子叫什么名字?” 第2351章 从细微处入手 “谢安妮。”钟明有些不解,“你问这个干什么?” 李浩然连忙掩饰,“没事,就是随便问一问。” 可他心里却打起了鼓,谢安妮这个名字在他脑海中反复盘旋。 他总觉得这个名字背后似乎隐藏着什么秘密,与钟明耳机失窃以及厉元朗车辆出事之间或许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回到办公室后,李浩然坐在办公桌前,陷入了沉思。 他开始仔细梳理这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事情,试图从中找到一些被忽略的细节。 他想起之前和厉元朗讨论钟明新婚妻子时,厉元朗也表示过对谢安妮的怀疑。 现在钟明又因为耳机的事情和谢安妮大吵一架,谢安妮还离家出走,这会不会是一个突破口呢? 李浩然决定先从谢安妮的背景入手调查。 于是,他掏出私人手机,打给相识多年的老朋友饶品明。 饶品明比李浩然大了整整十二岁。 按说年龄差了这么多,代沟就很大。 可是,李浩然恰恰和饶品明在一起,无比的放松。 主要是饶品明这个人很懂处世哲学,当初李浩然还在办公厅是个小科员的时候,偶然间,二人有了交集。 饶品明是一家公司老板,身价早已过亿。 却没有因为李浩然级别低,不予理睬。 反而帮助李浩然把事情办的漂漂亮亮,一点挑不出毛病,还给李浩然赚到很大面子。 为了感谢饶品明,李浩然特地设宴款待。 选了一家五星级大酒店的包房,这顿饭下来,李浩然一个月工资肯定所剩无几。 然而,饶品明却偷偷结了帐。 这让李浩然十分不安,总感觉欠了人家很大人情,不知怎样感谢为好。 他心里十分清楚,商人和体制内的人打交道,无非是有利可图。 可他却想不明白,自己一个小喽啰,人微言轻,即使饶平名找到自己头上,大忙帮不上,小忙又不需要。 这可怎么办? 那阵子,李浩然心里始终揣着拨浪鼓,生怕哪天饶品明找上门来,求他办事。 奇怪的是,一晃一个月过去,饶品明根本没音。 正当李浩然为此暗自庆幸之际,饶品明却约他出来吃饭。 该来的,还是来了,躲也躲不过。 李浩然不好推辞,抱着最后一次见面的心态赴约。 令他大感意外,饶品明就是单纯的约他,让他陪自己吃一顿便饭。 席间,除了叙旧聊天,其他的一概不谈。 临了,饶品明告诉李浩然,“浩然,我知道你心有疑惑,认为我结交你,是看中你在省委工作的身份。” “我今晚可以告诉你,我认可的是你这个人,和你干什么没关系。” “说内心话,我从商二十几年,体制内的人也接触过不少,大家只是泛泛之交,说不好听点,就是我的人生过客而已。” “而你不一样,我们第一次接触,你给我的印象只有两个字‘干净’。我说的干净,是你没被某些不好的风气污染。” “骨子里有善良、有真诚,还有一股不服输的劲头。我当时就决定,一定要和你交个朋友。不为别的,就为在你身上能看到我曾经失去的一些东西。” 饶品明这番话,让李浩然十分感动。 从那以后,两人便成了忘年之交。虽然年龄差距大,但彼此间毫无隔阂,相处得十分融洽。 如今,李浩然遇到难题,第一个想到的便是饶品明。 他相信,以饶品明的人脉和资源,一定能帮他查到谢安妮的背景信息。 电话接通后,李浩然简单说明了来意。 饶品明听后,毫不犹豫地答应道:“浩然,你放心,这件事包在我身上。我这就让人去查,一有消息立刻通知你。” 李浩然连声道谢,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在这个充满利益纠葛的官场中,能有一个如此真诚的朋友,实属难得。 挂断电话后,李浩然继续坐在办公桌前,等待着饶品明的消息。 这件事关系重大,不能有丝毫的马虎和大意。 与此同时,他也开始思考起接下来的行动计划。 如果谢安妮真的有问题,那么她背后一定隐藏着一个更大的阴谋。 而这个阴谋,很可能与钟明耳机失窃以及厉元朗车辆出事有着密切的联系。 想到这里,李浩然不禁感到一阵紧张。 他知道,自己已经踏上了一条充满危险和未知的道路。但为了揭开真相,为了维护正义,他愿意勇敢地走下去。 一天后的傍晚,饶品明的电话终于打了过来。 李浩然接起电话,只听饶品明在电话那头说道:“浩然,你托我办的那件事,有眉目了。” “马上晚饭时间,你忙不忙?不忙的话,我们约个地方见一见,有些话,当面说比较好。” “行,你把位置发给我,我这就过去。” 李浩然挂断手机,立刻穿上外套,起身往外就走。 厉元朗不在,算是给他放了假。 别看他身兼秘书一处处长,可处里的事,不需要他操心。 他的工作重心是为厉元朗服务的,没有特殊情况,没谁打扰他。 还是饶品明常去的那家酒店。 李浩然推门进来一看,发现在场的不仅有饶品明,还有另一中年男子。 李浩然看着眼生,貌似从未见过。 饶品明站起来介绍李浩然认识,“浩然,这位是谷风,侦探社的合伙人。” “谷侦探,这就是我给你提过的李浩然李处长。” 谷风主动伸出右手,热情的说:“李处,你好,能够结识李处,是我谷某人的荣幸。” 谷风? 李浩然脑海里迅速运转,大致明白了谷风的身份,他可能就是人们常说的私家侦探吧。 握手寒暄后,三人落座。 饶品明开门见山的说:“浩然,我把谷侦探拉来,不为别的。谢安妮的事情,他帮了很大的忙。” “谷侦探是经办人,由他亲自告诉你,内容详细,不会落下重要信息。要是让我转告,恐怕没他说的全面。” 谷风连连摆手,“饶总客气,我不过是略尽绵力罢了,不足挂齿。” 客套话说完,谷风就着红酒,娓娓道来。 他说:“李处,谢安妮任职的这家跨国公司,实力不凡。由于外资关系,他们对体制内的官员,并不讨好。” 这句话,李浩然深深理解。 人家依法依规做生意,又不偷税漏税,没必要巴结他。哪怕他是省委书记秘书,只存在表面上的客气。 所以说,若是李浩然出面,对方配合是配合,但却了解不到他想要的东西。 谷风继续说道:“根据我的调查,谢安妮向公司申请假期,说是旅游散心。” “这家跨国公司的高管,每年都有带薪休假,目的地大多选择国外。” “我查过了,没发现谢安妮有出境记录。就是国内,也没有她购买机票或者火车票的痕迹。” “这就有点奇怪了,她说是去旅游,可既没出国,也没在国内乘坐公共交通工具出行,那她到底去哪儿了呢?” “也就是说,到目前为止,她不见踪影。可我十分不理解,谢安妮失踪的话,她丈夫或者家人,为何不报警?” 李浩然一听谷风这样说,马上陷入沉思。 是啊,多么令人费解。 谢安妮的家人没有报警,这背后肯定有着不为人知的原因。 李浩然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谷侦探,您觉得谢安妮的失踪会不会和她最近的一些反常行为有关?比如她和丈夫吵架后离家出走,这会不会只是一个幌子?” 谷风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说:“李处,您的担忧不无道理。根据我的经验,很多看似普通的家庭纠纷背后,往往隐藏着更深的秘密。” 饶品明一旁插话问:“这个谢安妮,家庭情况怎样?” 第2352章 坦诚交流 谷风回答道:“谢安妮的父母都是教师,她从小就接受了良好教育,品学兼优。” “大学毕业后,考取国外研究生。读研期间,深受导师欣赏。结束课程之后,导师推荐她进入这家跨国公司工作。” “至于她的感情问题,有传言,谢安妮和导师关系匪浅,据说他们长期同居。” “只是没有她结婚的记录,反正今年年初,谢安妮突然调回国内,到了南汇分公司工作。” 饶品明的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缓缓说道:“我以前听人讲过,凡是这种高级知识分子,经常成为国外间谍组织积极拉拢的对象。” “饶总分析的有道理。”李浩然感触的说:“现在有一种怪相,知识水平越高的人,越容易被间谍机构策反,成为他们窃取国家机密的工具。” “相反,我们普通大众的警惕性却很高,甄别性也高。不会轻易相信别人的甜言蜜语,哪怕对方给出再优厚的条件,也会先考虑自身的安全和国家利益。” 谷风接过话茬,继续说道:“李处,饶总,其实我在调查过程中,也发现了一些不寻常的迹象。谢安妮虽然表面上说是去旅游,但她的银行账户在这段时间里并没有大额的消费记录,这和她以往旅游时的消费习惯大相径庭。” “另外,她的手机一直关机,根本查不出她的行踪。我感觉,她的失踪非比寻常,其中肯定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李浩然听后,心头一紧,问道:“谢安妮突然从国外调回国内,还和丈夫因为耳机的事情产生矛盾后失踪,确实很可疑。会不会她真的被某些势力利用,或者她本身就带着特殊目的回国?” 谷风也点头表示认同:“从目前我掌握的情况来看,谢安妮的行踪诡异。她没有出境记录,也没有在国内乘坐公共交通工具的记录,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而且她家人没有报警,这很不寻常。一般来说,家人发现亲人失踪,肯定会第一时间报警的。” 李浩然眉头紧锁,他意识到这件事远比想象中复杂,一个完整的阴谋链,已经在他的脑子里形成。 谢安妮受指派回国,认识钟明,并迅速与其结婚。 之后,在钟明的耳机做手脚,从而使黑客成功侵入厉元朗的车机系统,造成车辆失控,险些出现车毁人亡的事故。 好在钟明在关键时刻反应及时,加之多年的驾驶经验,才转危为安,使得厉元朗他们三个捡条性命。 那么问题来了,谢安妮是间谍板上钉钉。 可是谁介绍钟明和谢安妮相识,而这个人很可能就是幕后黑手。 不是真凶,也和真凶关系密切,或者说,是团伙成员之一。 想到这些,李浩然一晚上都没睡好觉。 本打算把自己想法告诉厉元朗。 但他清楚,厉元朗出差,身兼重任,不宜打扰。 思来想去,李浩然抓起手机,调出赵金怀的号码,正打算拨出去。 身边妻子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嘟囔道:“都几点了,你还不睡觉。” 李浩然这才发现,此时已是凌晨两点钟。 这个时候给人家打电话,显然不合适。 他只好忍着,忍到天亮,估计赵金怀应该起床。 手刚摸向手机,忽然一阵铃声响起,定睛一看,却是龙民。 这么早,龙民打电话有什么事? 李浩然心里咯噔一下,肯定十万火急,要不然龙民没必要找他。 果不其然,龙民在电话里说:“浩然,有个报告需要你帮着润润笔。厉书记来电话了,他回来后要马上用。” “可秘书一处的笔杆子熬了个通宵,我改了三次,总感觉缺点东西。厉书记不在南州,你时间充裕,尽快来省委一趟,帮着把把关,早点把报告弄出来。” 李浩然揉了揉有些酸胀的眼睛,回道:“行,我这就过去。不过龙秘书长,我这边正有个重要情况在跟进,可能得抽空处理下。” 龙民在电话那头顿了顿,说:“先以厉书记的报告为重,其他事情暂且放一放。这个报告很重要,关乎咱们南州接下来的工作方向。” 李浩然应下,简单洗漱后,便匆匆出了门。 一路上,他的心思却还在谢安妮的事情上打转。到了省委,李浩然径直去了龙民办公室。 龙民将报告递给他,说:“浩然,你仔细看看,这份报告总感觉差点火候。” 李浩然接过报告,认真翻阅起来。 才看几眼,顿感眼前发花,字体逐渐模糊起来。 不由得使劲揉了揉干涩的双眼。 一旁的龙民见状,关心问道:“浩然,你怎么啦?怎么出黑眼圈了。” 李浩然苦笑一声,“昨晚没睡好,感觉眼睛疼。” 龙民连忙操起话机,打了出去,“喂,我是龙民,你马上弄点眼药水送过来,要快。” 放下话机,主动给李浩然倒了一杯水,放在他面前,叮嘱说:“你既然不舒服,先不要看了,喝点水,我已经命人买眼药水去了。” 面对龙民的关心,李浩然心头不禁涌起一股暖流。 其实对于龙民,李浩然很感激。 是龙民的推荐,才让自己成为厉元朗的秘书,坐稳秘书一处处长位置。 谁都清楚,给一把手当秘书,结局都不错。 他目前是正处级,一旦外放出去,很可能和王丛一样,提拔实权副厅级。 有了这样的平台,李浩然自信,己定能不负众望,干出一番成绩来。 他端起水杯,轻抿一口,温热的水流顺着喉咙滑下,仿佛也带走了几分疲惫。 “领导,我没事,就是昨晚想事情多了点,没休息好。”李浩然放下水杯,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这报告我继续看,争取早点弄出初稿来。” 龙民却摆了摆手,语重心长地说:“浩然,工作再忙,也要注意身体。你可是咱们省委的大笔杆子,要是你累倒了,谁来给厉书记写材料?报告的事,不急于一时,你先休息休息,等眼药水来了,滴上几滴,缓解缓解。” “你先到沙发上躺一会儿,我去给你拿条毛毯。” 先不说龙民是否实心实意去做。 本来嘛,人家可是堂堂的省委常委,秘书长,他的顶头上司。 不仅对他关爱有加,还贴心的亲自安排人去买眼药水,又忙着去找毛毯,这份关怀让李浩然心中满是感动。 连忙使劲摆着双手,“领导,不用,我没事,点几滴眼药水就好了,您千万别忙。” 龙民无奈摇头,“你呀你,眼睛都有血丝了,还说没事儿。” 正说着话,李浩然手机响了,龙民不是外人,又深受厉元朗赏识。 李浩然觉得没必要背着他接听电话,滑动接听键说:“赵副省长,您好,我是李浩然。我有个发现,想向您汇报……” “电话里不方便说,您选地方,我处理完手头上的事情就过去。” 李浩然收起手机,龙民拿着报告浏览,对李浩然接听电话的内容毫不感兴趣。 但是,出于关心角度,他还是要嘱咐几句。 龙民语重心长地说:“浩然呐,你的为人我是知道的。你兢兢业业,勤勤恳恳,一心一意为厉书记服务,这些厉书记和我都看在眼里。” “可我要提醒你,不管多么大的事情,首先要沉住气,不要把心事埋在心里。这样的话,你干什么都干不好。” “你和钟明是我亲自选定的。厉书记是一位认真负责的好领导,从他身上,我看到了沐书记的影子。” “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厉书记上任伊始,我对厉书记还有抵触,总拿他和沐书记作比较。” “认为厉书记方方面面都不如沐书记。然而,通过一系列的接触,还有厉书记的所作所为,我现在打心眼里佩服厉书记。” “他不输沐书记,甚至个别地方,比沐书记还强。” 龙民边说,边望向窗外,眼神中充满对厉元朗的认可与赞赏。那目光仿佛穿透了窗外的景色,落在更远的地方…… 第2353章 祸起萧墙(上) 听了龙民这番肺腑之言,李浩然深受感动。 别看他是厉元朗的秘书,可龙民是省委领导,级别上高他一大截,又是省委秘书长,他的上司。 平常顶多看在厉元朗的面子上,对他高看一眼而已。 就是刚才说的那些掏心窝子的话,多半也是这个原因。 李浩然感动道:“多谢领导教诲,让我受益匪浅。眼下,我正有个迷茫之事,拿不定主意。” 龙民微微一笑,轻轻拍了拍李浩然的肩膀,满意说道:“浩然,你能把我当成知心人,愿意和我敞开心扉,这很好。你有什么迷茫之事,尽管说出来,咱们一起分析分析,说不定我能给你一些有用的建议。” 李浩然点了点头,略作思索后说道:“领导,就是钟明妻子谢安妮失踪这件事,我怀疑背后有间谍组织的影子。” “她突然从国外调回国内,和钟明产生矛盾后失踪,一系列行为太可疑了。而且她银行账户没有大额消费记录,手机一直关机,家人也不报警,这太不符合常理。” “我担心这里面隐藏着巨大的阴谋,可能会对咱们的工作造成严重影响。可我现在一方面要处理厉书记的报告,另一方面又不想放弃对这件事的调查,实在有些分身乏术,不知道该怎么抉择。” 龙民听后,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他沉思片刻后说道:“浩然,你考虑得很周全。这件事确实非同小可,如果真的涉及间谍组织,那后果不堪设想。” “不过厉书记的报告也很重要,关乎咱们南州接下来的工作方向。我觉得你可以先把报告的事情处理好,毕竟这是眼前比较紧急的任务。” “至于谢安妮这件事,你可以先梳理一下目前的线索,整理成一个详细的材料,等报告的事情完成后,再找个合适的时间向赵副省长详细汇报,让专业的人去深入调查。这样既不会耽误厉书记的工作,也能保证对这件事的跟进。” 李浩然听了龙民的建议,觉得很有道理,他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说道:“领导,您说得对。我先集中精力把报告弄好,同时把谢安妮这件事的线索整理出来。等报告完成,我就去找赵副省长。” 龙民满意地点点头,“对,就这样办。工作要分清轻重缓急,不能眉毛胡子一把抓。你放心,只要是对工作有利的事情,我都会支持你。” 这时,秘书拿着眼药水走了进来,龙民接过眼药水,递给李浩然,“来,先把眼药水滴上,缓解缓解眼睛的不适。身体是本钱,只有把身体照顾好了,才能更好地为工作服务。” 李浩然接过眼药水,感激地说道:“领导,您想得太周到了。我这就滴上。” 滴完眼药水后,李浩然感觉眼睛舒服了一些,他再次向龙民表示感谢后,便开始认真修改起报告来。 “浩然,你先弄着,我还有事情要做。等你把报告改完,放在桌子上就行。” 龙民说着,转身走出办公室,去忙别的事了。 对于修改报告内容,李浩然信手拈来。 他本身就在办公厅工作多年,有良好的写作底子。 主要是,他了解厉元朗的工作作风,知道厉元朗不喜欢空话套话,更愿意看到实实在在的数据。 尤其不能掺水,也不可空喊口号。 伏在案头忙乎了一个小时,一份详实且富有深度的报告出炉。 李浩然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无误后,将其工整地放在龙民的办公桌上。 此时,他才感到一阵疲惫袭来,毕竟昨晚的失眠加上一上午的高强度工作,让他的身体有些吃不消。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拉开窗帘,让温暖的阳光洒在身上。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试图缓解一下紧绷的神经。 就在这时,龙民从外面进来。 李浩然赶紧转身,龙民问道:“弄好了?” “弄好了。”李浩然拿起那份讲话稿,双手送到龙民眼前。 龙民低头看着,并抬手示意李浩然坐下。 他边看,边不住频频点头,脸上瞬间浮现出笑容,啧啧感叹,“到底是办公厅的笔杆子,出手就是不一般。” “浩然,这份讲话稿经你修改,立刻有了灵魂和深度,既贴合厉书记一贯的工作风格,又精准抓住了当下工作的重点和要点。这水平,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李浩然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连忙说道:“领导过奖了,我也就是根据以往的经验和对厉书记风格的理解,做了一些力所能及的修改。主要还是领导您提供的报告底子好,我才能在此基础上发挥。” 龙民笑着摆摆手,“你就别谦虚了,你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这份讲话稿厉书记回来看到,肯定也会赞不绝口。对了,你刚才说要把谢安妮这件事的线索整理出来,现在进展如何了?” 李浩然坐直身子,认真说道:“领导,我已经在脑海中大致梳理了一遍,等会儿我就去办公室,把详细的线索和我的分析写下来,尽快整理出一份完整的材料。” 龙民满意地点点头,“很好,做事就要有始有终。等你的材料整理出来,我找个时间和你一起再研究研究,看看能不能从中找到更多的突破口。” 李浩然心中一暖,再次感受到龙民对他的支持和信任,“谢谢领导,有您和我一起把关,我对这件事更有信心了。” 这时,龙民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对李浩然说道:“你先去忙你的,我接个电话。” 李浩然起身,向龙民微微鞠躬后,走出了办公室。 他回到自己办公地,打开电脑,开始将脑海中关于谢安妮事件的线索和分析一一敲进文档里。 每一个细节,每一个可能的关联,他都不放过,力求把材料整理得全面而准确。 之前联系过赵金怀,只是赵金怀正在开会,提议中午时候见他,顺便一起吃个饭,详细聊一聊。 一个上午很快过去。 李浩然一看时间差不多了,拿上车钥匙下楼。 赵金怀没在省厅办公,提供的地址位于市郊一处宾馆。 那里地处偏僻,李浩然能够理解。 赵金怀身负很多重要事项,不便被打扰。 越是偏僻之地,越肃静,外人很难找到。 李浩然开着自己的SUV,用了四十分钟才出市区。 在绕城公路开了一大圈后,驶入南山一条并不宽阔的林间柏油路。 此时天上阴云密布,一场阵雨就要降临。 于是李浩然缓缓深踩油门,争取下雨之前赶到目的地,这样有助于安全。 无意中,他瞄了一眼倒车镜。 赫然发现,一辆黑色越野车跟在他身后。 由于这里地处偏僻,车辆稀少。 而且,李浩然警惕性高。 他松了油门,往路边靠了靠。准备以降速方式,给后面的越野车让路。 奇怪的是,他慢,越野车也慢,压根没有超车的意思。 一般情况下,凡是前车故意让路,后车都会选择超过去,谁也不愿意跟在后面吃灰。 李浩然眉头微皱,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再次加速,试图摆脱后面的越野车,可那辆车就像影子一样,始终紧紧跟随。 他的心跳开始加速,意识到自己可能被跟踪了。 但究竟是谁在跟踪他?是谢安妮背后的间谍组织?还是其他什么势力? 他不敢大意,迅速思考应对之策。 这里地处偏僻,信号不佳,呼叫救援可能来不及,而且一旦打草惊蛇,可能会让对方更加警惕。 怎么办?唯一可行的办法,就是要加速赶到目的地。 一念及此,李浩然深呼一口气,双手死死抓住方向盘,使劲一踩油门,SUV如同离弦之箭,飞速朝着前方疾驰而去。 后面那辆黑色越野车似乎也察觉到了李浩然的意图,同样加快了速度,紧紧咬住不放。 李浩然紧盯着前方的道路,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警惕。 他知道,此刻自己不能慌乱,必须保持冷静,才能想出应对之策。李浩然一边加速,一边观察着周围的环境,试图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摆脱后面的跟踪者。 突然,前方出现了一个弯道,他心中一喜,看准时机,猛打方向盘,SUV瞬间拐进了一条狭窄的小路上。 这条小路崎岖不平,两旁是茂密的树林,越野车由于体型较大,一时间难以跟上。 李浩然趁着这个间隙,再次加快了速度,他希望能在越野车反应过来之前,拉开足够的距离。 然而,那辆越野车也不甘示弱,很快便从小路的另一头追了上来。 此时,天空中的阴云越来越厚,豆大的雨点开始砸落下来,打在车窗上噼啪作响。 雨水的冲刷让道路变得更加湿滑,李浩然不敢有丝毫的大意,他小心翼翼地操控车辆,同时思考着下一步的计划。 形成被跟踪,这一突发状况始料未及。 对自己是否构成威胁,只是单纯的跟踪,还是威胁他的性命。 这些统统都是未知因素。 开车的李浩然,用手机再次拨打电话。 然而,在这种密林环境中,信号微弱,还不稳定,电话根本打不出去。 通过观察倒车镜以及后视镜,李浩然只能隐约看到,那辆越野车紧追不舍,至于开车人的模样,压根看不清楚。 早知如此,来之前让赵金怀派人接应就好了。 李浩然后悔莫及,却无计可施。 天气原因,加上路面狭窄,车子很难开快,想要甩掉尾巴,几乎成为奢望。 李浩然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深知慌乱只会让情况变得更糟。 他努力回忆着来时的路线,思索着是否有其他更隐蔽的小路可以摆脱后面的跟踪者。 突然,他想起前方不远处有一个废弃的工厂,工厂地形错综复杂。 如果能成功将车开进那里,利用复杂的地形或许可以甩掉对方。 李浩然紧紧握住方向盘,眼睛死死地盯着前方,嘴里小声嘀咕着:“一定要成功,一定要摆脱他们。” 他再次加大了油门,SUV在湿滑的道路上飞驰,溅起高高的水花。 很快,废弃工厂出现在了视线中。 李浩然看准时机,猛的一个急转弯,将车开进了工厂的大门。 工厂里杂草丛生,废弃的机器和杂物随处可见,为他的行动提供了一定的掩护。 他迅速将车停在一个隐蔽的角落,然后下车,躲到了一台巨大的机器后面。 屏住呼吸,静静地观察着外面的动静。 此时,雨渐渐变小,使得李浩然的视线变得清晰起来。 不一会儿,那辆黑色越野车也开进了工厂。 从车上下来两个穿着黑色衣服、戴着黑色帽子的人,他们的脸上带着一丝凶狠,围着李浩然的车子,开始四处搜寻。 李浩然的心跳到了嗓子眼,他紧紧地握着拳头,准备在合适的时机出手。 就在这时,他突然发现旁边有一个破旧的楼梯,通向工厂的二楼。 他心中一动,悄悄顺着楼梯爬了上去。 由于紧张,李浩然一个不小心,脚底下一滑,将一个石块踢落下去,发出清脆声响。 而楼下两人很快发现,按照声音,快速跑了过来。 坏了! 李浩然暗叫一声“不好”,顾不得其他,闷头迈大步往楼上移动。 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必须尽快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藏起来,不能被这两个跟踪者发现。 他三步并作两步,快速冲到楼上,那里有一堆破旧的纸箱和杂物。 李浩然迅速躲进杂物堆后面,尽量压低自己的呼吸声,让自己融入这片寂静之中。 那两个黑衣人跑到楼梯口,四处张望了一下,没有立刻发现李浩然的踪迹。 其中一人低声说道:“人肯定上来了,我们分头找。”另一个点了点头,两人便开始在二楼仔细搜寻起来。 李浩然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心跳如擂鼓一般。 他悄悄从杂物堆中摸出一个生锈的铁管,虽然不算锋利,但在关键时刻也能作为防身的武器。 右手紧紧握住铁管,眼睛死死地盯着脚步声传来的方向。 咯噔、咯噔,随着一阵脚步声临近。 李浩然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因为屋子看似宽大,除了残破不全的机器设备,以及斑驳的铁皮柜子之外,堆放破纸箱杂物的东西最为显眼,也最容易被发现。 可以说,他现在的藏身之处,清晰的暴露在视觉范围之内。 没办法,这是楼房顶层,再无退路。 除非从窗户跳下去。 李浩然观察过了,楼下虽然杂草丛生,但一些钢管等残缺物件,就掺杂在杂草之中。 先不说,从三层高的楼房跳下,本身就有危险。 一旦碰到那些铁器,性命肯定不保。 此时的李浩然,已然抱着拼命信念,做好最坏打算。 大不了鱼死网破,你死我亡。 很快,两道身影出现在门口。 这会儿,透过缝隙,李浩然更加看清两人长相。 各个身材高大,领头的四十多岁,身后那人也有三十好几。 年龄大一点的男人,脸上有一道明显刀疤。 从左眼划到嘴角,狰狞可怕。 最令李浩然诧异的是,他俩手里,都握着一把手枪。 从而分析,他们准是亡命徒。 如此说来,他们不仅跟踪自己,恐怕还带有要他性命的任务。 一想到这些,李浩然不由得改成双手握紧铁管,随时随地做好一击制敌的准备。 两个人在门口短暂停留后,一个眼神对视,便分散开,一左一右慢慢朝着李浩然藏身的地方走来。 脚步声越来越近,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李浩然的心上。 李浩然的眼睛紧紧盯着那两个逐渐靠近的身影,肌肉紧绷,缓缓举起铁管,做好对方一旦靠近,瞬间发动攻击的准备。 突然,那个脸上有刀疤的男人停了下来,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使了个眼色,二人慢慢朝着李浩然藏身的杂物堆靠近。 李浩然屏住呼吸,握紧铁管的手又紧了几分,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楼下突然传来一阵警笛声。 那两个黑衣人听到声音,对视了一眼,脸上露出了犹豫的神情。 刀疤男咬了咬牙,说道:“先不管他了,我们下去看看。”说完,两人便匆匆朝着楼下跑去。 李浩然听到脚步声渐渐远去,长舒了一口气,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力气一般,瘫坐在地上。 但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放松的时候,那两个黑衣人随时可能回来。 他强撑着站起身来,透过窗户向下望去,只见楼下聚集三辆警车。 闪烁着警灯,且每辆车跟前都有特警举枪瞄准,严阵以待。 一位身着一级警督的警官,站在安全地带,利用车辆掩护,手持扩音器,正对躲在暗处的两个黑衣人喊话:“里面的人出来,你们已经被包围了,立刻放下武器,举手投降!” 李浩然心中一喜,他意识到这是警方及时赶到了。 他迅速观察了一下周围的情况,发现除了那两个黑衣人外,工厂内并没有其他敌人。 于是,他决定趁机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 他小心翼翼地从杂物堆中钻出来,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 然后,他顺着楼梯悄悄地下楼,利用工厂内的机器和杂物作为掩护,从小门出来,仍然躲在暗处,观察形势。 现在的气氛,相当紧张。 双方都有枪,特别是黑衣人,躲在阴暗之处,随时都会发起攻击。 这位警官喊完话,发觉里面并无回音。 眼神示意旁边的警察和特警,大家立刻会意,全都打开保险,做好随时开枪的准备。 顿了顿,警官继续对着大门口高声喊话,“你们不要报以任何幻想,举手投降是你们的唯一出路。” “告诉你们,我们已经掌握你们的所有信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现在放弃抵抗,还算你们主动投案,不然的话,等待你们的,必将是法律的严惩!” 第2354章 祸起萧墙(中) 李浩然一边加速,一边观察着周围的环境,试图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摆脱后面的跟踪者。 突然,前方出现了一个弯道,他心中一喜,看准时机,猛打方向盘,SUV瞬间拐进了一条狭窄的小路上。 这条小路崎岖不平,两旁是茂密的树林,越野车由于体型较大,一时间难以跟上。 李浩然趁着这个间隙,再次加快了速度,他希望能在越野车反应过来之前,拉开足够的距离。 然而,那辆越野车也不甘示弱,很快便从小路的另一头追了上来。 此时,天空中的阴云越来越厚,豆大的雨点开始砸落下来,打在车窗上噼啪作响。 雨水的冲刷让道路变得更加湿滑,李浩然不敢有丝毫的大意,他小心翼翼地操控车辆,同时思考着下一步的计划。 形成被跟踪,这一突发状况始料未及。 对自己是否构成威胁,只是单纯的跟踪,还是威胁他的性命。 这些统统都是未知因素。 开车的李浩然,用手机再次拨打电话。 然而,在这种密林环境中,信号微弱,还不稳定,电话根本打不出去。 通过观察倒车镜以及后视镜,李浩然只能隐约看到,那辆越野车紧追不舍,至于开车人的模样,压根看不清楚。 早知如此,来之前让赵金怀派人接应就好了。 李浩然后悔莫及,却无计可施。 天气原因,加上路面狭窄,车子很难开快,想要甩掉尾巴,几乎成为奢望。 李浩然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深知慌乱只会让情况变得更糟。 他努力回忆着来时的路线,思索着是否有其他更隐蔽的小路可以摆脱后面的跟踪者。 突然,他想起前方不远处有一个废弃的工厂,工厂地形错综复杂。 如果能成功将车开进那里,利用复杂的地形或许可以甩掉对方。 李浩然紧紧握住方向盘,眼睛死死地盯着前方,嘴里小声嘀咕着:“一定要成功,一定要摆脱他们。” 他再次加大了油门,SUV在湿滑的道路上飞驰,溅起高高的水花。 很快,废弃工厂出现在了视线中。 李浩然看准时机,猛的一个急转弯,将车开进了工厂的大门。 工厂里杂草丛生,废弃的机器和杂物随处可见,为他的行动提供了一定的掩护。 他迅速将车停在一个隐蔽的角落,然后下车,躲到了一台巨大的机器后面。 屏住呼吸,静静地观察着外面的动静。 此时,雨渐渐变小,使得李浩然的视线变得清晰起来。 不一会儿,那辆黑色越野车也开进了工厂。 从车上下来两个穿着黑色衣服、戴着黑色帽子的人,他们的脸上带着一丝凶狠,围着李浩然的车子,开始四处搜寻。 李浩然的心跳到了嗓子眼,他紧紧地握着拳头,准备在合适的时机出手。 就在这时,他突然发现旁边有一个破旧的楼梯,通向工厂的二楼。 他心中一动,悄悄顺着楼梯爬了上去。 由于紧张,李浩然一个不小心,脚底下一滑,将一个石块踢落下去,发出清脆声响。 而楼下两人很快发现,按照声音,快速跑了过来。 坏了! 李浩然暗叫一声“不好”,顾不得其他,闷头迈大步往楼上移动。 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必须尽快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藏起来,不能被这两个跟踪者发现。 他三步并作两步,快速冲到楼上,那里有一堆破旧的纸箱和杂物。 李浩然迅速躲进杂物堆后面,尽量压低自己的呼吸声,让自己融入这片寂静之中。 那两个黑衣人跑到楼梯口,四处张望了一下,没有立刻发现李浩然的踪迹。 其中一人低声说道:“人肯定上来了,我们分头找。”另一个点了点头,两人便开始在二楼仔细搜寻起来。 李浩然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心跳如擂鼓一般。 他悄悄从杂物堆中摸出一个生锈的铁管,虽然不算锋利,但在关键时刻也能作为防身的武器。 右手紧紧握住铁管,眼睛死死地盯着脚步声传来的方向。 咯噔、咯噔,随着一阵脚步声临近。 李浩然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因为屋子看似宽大,除了残破不全的机器设备,以及斑驳的铁皮柜子之外,堆放破纸箱杂物的东西最为显眼,也最容易被发现。 可以说,他现在的藏身之处,清晰的暴露在视觉范围之内。 没办法,这是楼房顶层,再无退路。 除非从窗户跳下去。 李浩然观察过了,楼下虽然杂草丛生,但一些钢管等残缺物件,就掺杂在杂草之中。 先不说,从三层高的楼房跳下,本身就有危险。 一旦碰到那些铁器,性命肯定不保。 此时的李浩然,已然抱着拼命信念,做好最坏打算。 大不了鱼死网破,你死我亡。 很快,两道身影出现在门口。 这会儿,透过缝隙,李浩然更加看清两人长相。 各个身材高大,领头的四十多岁,身后那人也有三十好几。 年龄大一点的男人,脸上有一道明显刀疤。 从左眼划到嘴角,狰狞可怕。 最令李浩然诧异的是,他俩手里,都握着一把手枪。 从而分析,他们准是亡命徒。 如此说来,他们不仅跟踪自己,恐怕还带有要他性命的任务。 一想到这些,李浩然不由得改成双手握紧铁管,随时随地做好一击制敌的准备。 两个人在门口短暂停留后,一个眼神对视,便分散开,一左一右慢慢朝着李浩然藏身的地方走来。 脚步声越来越近,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李浩然的心上。 李浩然的眼睛紧紧盯着那两个逐渐靠近的身影,肌肉紧绷,缓缓举起铁管,做好对方一旦靠近,瞬间发动攻击的准备。 突然,那个脸上有刀疤的男人停了下来,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使了个眼色,二人慢慢朝着李浩然藏身的杂物堆靠近。 李浩然屏住呼吸,握紧铁管的手又紧了几分,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楼下突然传来一阵警笛声。 那两个黑衣人听到声音,对视了一眼,脸上露出了犹豫的神情。 刀疤男咬了咬牙,说道:“先不管他了,我们下去看看。”说完,两人便匆匆朝着楼下跑去。 李浩然听到脚步声渐渐远去,长舒了一口气,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力气一般,瘫坐在地上。 但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放松的时候,那两个黑衣人随时可能回来。 他强撑着站起身来,透过窗户向下望去,只见楼下聚集三辆警车。 闪烁着警灯,且每辆车跟前都有特警举枪瞄准,严阵以待。 一位身着一级警督的警官,站在安全地带,利用车辆掩护,手持扩音器,正对躲在暗处的两个黑衣人喊话:“里面的人出来,你们已经被包围了,立刻放下武器,举手投降!” 李浩然心中一喜,他意识到这是警方及时赶到了。 他迅速观察了一下周围的情况,发现除了那两个黑衣人外,工厂内并没有其他敌人。 于是,他决定趁机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 他小心翼翼地从杂物堆中钻出来,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 然后,他顺着楼梯悄悄地下楼,利用工厂内的机器和杂物作为掩护,从小门出来,仍然躲在暗处,观察形势。 现在的气氛,相当紧张。 双方都有枪,特别是黑衣人,躲在阴暗之处,随时都会发起攻击。 这位警官喊完话,发觉里面并无回音。 眼神示意旁边的警察和特警,大家立刻会意,全都打开保险,做好随时开枪的准备。 顿了顿,警官继续对着大门口高声喊话,“你们不要报以任何幻想,举手投降是你们的唯一出路。” “告诉你们,我们已经掌握你们的所有信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现在放弃抵抗,还算你们主动投案,不然的话,等待你们的,必将是法律的严惩!” 第2355章 祸起萧墙(下) 这位警官的话掷地有声,非常具有震撼力。 就连躲在暗处的李浩然,都能感觉到那股强烈的威慑力,仿佛空气都因这番话语而变得凝重起来。 两个黑衣人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阵仗震慑住了,他们躲在工厂的角落里,眼神中透露出慌乱与不安。 李浩然见状,心中暗自庆幸警方的及时出现,同时也更加警惕,生怕黑衣人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举动。 他悄悄地移动着位置,试图找到一个既能观察局势,又能确保自身安全的地方。 此时,警官见里面依旧没有回应,便再次提高了音量:“我们给你们五分钟时间考虑,五分钟之后,如果还不出来投降,我们将采取强制措施!”说完,他看了看手表,开始计时。 工厂内一片寂静,只有雨水滴落在地面上的声音和警车发动机的轻微轰鸣声。 李浩然知道,这五分钟对于黑衣人来说,无疑是煎熬的,他们必须在投降和负隅顽抗之间做出选择。 而对于警方来说,这也是一个关键的时刻,他们必须做好充分的准备,以防万一。 随着时间的推移,李浩然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他紧紧地盯着工厂的大门,生怕错过任何一丝动静。 终于,五分钟的时间到了,警官再次拿起扩音器,“时间到,现在你们必须做出选择!” 就在这时,厂房内突然传出两声清脆枪响。 突发枪声,使得在场警察瞬间警觉起来,特警们迅速调整射击姿势,将枪口对准了枪声传来的方向。 警官也立刻躲到掩体后面,大声喊道:“注意隐蔽,对方可能负隅顽抗!” 李浩然的心猛地一紧,他没想到黑衣人会突然开枪。 他迅速躲到一旁的机器后面,尽量压低身子,避免成为攻击的目标。 此时,工厂内的气氛变得更加紧张,警官在鸣枪示警后,几名特警分成两队。 一左一右,枪口对准厂房黑漆漆的门口,缓缓向其靠近。 而且,他们的冲锋枪早已打开保险,做好随时射击准备。 特警在前,警察跟在后面,七八个人迅速扑到门口。 而那位警官,则不断使用扩音器,继续喊话,以此分散歹徒注意力。 奇怪的是,两名黑衣人自从开完那两枪,就再也没有回音了。 李浩然见状,知道警方已经胜券在握,自己没必要再隐藏了。 于是,很快从暗处走出来。 这时,站在警官身边的一名中年警察,发现李浩然身影,赶紧端枪对着他,断喝道:“站住,举起手来,你是干什么的!” 不等李浩然回答,警官仔细端详他,试探问:“您是李处吧?” 李浩然机械的点了点头。 警官马上要求警察把枪放下,随后快步迎上来,说:“李处,我奉赵副省长命令,前来接应您。” “现在情况是,里面那两个家伙不知道搞什么鬼,不过您放心,我们有把握控制住局面。您先跟我们去安全的地方。” 李浩然长舒一口气,说道:“辛苦你们了,刚才那两枪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一定要确保万无一失,不能让这两个危险分子跑了。” 警官坚定地说:“李处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将他们绳之以法,现在先离开这里,避免再有意外发生。” 李浩然正要跟随警察走到安全地带,却听到警官的对讲机里传来一个惊讶声,“娄处长,您过来看看吧,两个黑衣人死了!” “什么!”娄处长眉头瞬间紧锁,脸上满是震惊与疑惑。 他顾不上多问,立刻朝着对讲机里所说的方向快速奔去。 其他警察也迅速跟上,李浩然犹豫了一下,也跟在了队伍后面。 当他们来到现场时,只见两个黑衣人倒在血泊之中,胸口各有一个弹孔,鲜血还在不断地汩汩往外流淌。 娄处长蹲下身子,仔细检查着两人的伤口,嘴里喃喃自语道:“这是怎么回事?他们怎么会死了呢?” 一位警察小心翼翼地说道:“娄处长,会不会是他们内部起了冲突,互相开枪了?” 娄处长站起身来,摇了摇头说:“不太可能,从伤口来看,这两枪都是从正面射中,而且距离很近,如果是内部冲突,不太可能是这样的射击角度。” 这时,李浩然走上前去,仔细观察了一下现场,说道:“会不会是自杀?” 娄处长沉思了片刻,说道:“自杀的话,大多对准自己太阳穴或者嘴巴。但是,朝自己心脏开枪,我还是头一次见到,也不排除这种可能。” “不管咋说,我们要尽快查明真相,看看这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 说完,娄处长立刻下令,让警察们对现场进行仔细的勘查,同时安排人去调查这两个黑衣人的身份和背景。 娄处长留下来做现场勘察以及善后工作,同时安排一名警察开车头前引路,李浩然跟在后面,直奔赵金怀所说的见面地点。 这是一个隐藏在密林深处的几栋木制小屋。 原为度假村,因经营不善而倒闭。 省厅将其买下,作为办公和重要证人的保护之地,兼顾警员疗养、度假之用。 由于肩负保护证人的用处,外人很少光顾。 可李浩然身份不同,个别时候代表厉元朗。 加上赵金怀深受厉元朗重用,爱屋及乌,赵金怀才破例把李浩然带到这里。 赵金怀所在木屋位置极佳,对面就是一个人工湖,风景秀丽,气候宜人。 走进房间,赵金怀亲自出来迎接。 在和李浩然握手的时候,不免深表歉意,“李处,实在对不起,我派的人去晚了,让你受。” 李浩然轻轻摆了摆手,但神色严峻地说:“赵副省长,您别这么说,要不是警方及时赶到,我这条命可能就没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弄清楚这两个黑衣人的身份和背后的主使。” 赵金怀点了点头,表情严肃地回应道:“我已经安排人去调查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 “我们进里面说话,您喝杯茶压压惊。” 说着,他和李浩然并肩走进一个宽大的办公室,亲自为李浩然倒了一杯茶。 李浩然接过茶杯,却没有急着喝,而是分析道:“赵副省长,我刚才的经历,令我一生难忘。” “是啊。”赵金怀有感而发,“跟踪你的两名黑衣人,诡异死亡,斩断了我们的线索。” “刚才娄处长给我打电话,说在他们身上,翻出一个卫星电话,调出他们死前曾经打过一个号码。” “关于这个号码,我们正在调查,核实机主身份。” 李浩然点了点头,如有所思的说:“我来和您见面,只有龙秘书长知道。可我纳闷,为何被人跟踪,貌似对方还要置我于死地。” “赵副省长,您说能不能是……” 赵金怀顿时一愣,“你的意思是,龙民有嫌疑?” 李浩然没有正面回答,他实在想不通, 如果龙民真的与此事有关,那他的动机究竟是什么?是单纯的个人恩怨,还是背后有着更为复杂的利益纠葛? 李浩然眉头紧蹙,继续说道:“赵副省长,龙秘书长平时的为人您也清楚,他一向行事谨慎,若真要对我下手,不应该如此明目张胆,这会不会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 赵金怀沉思片刻后说:“你的担忧不无道理,龙民作为秘书长,深知其中的利害关系,按理说不会做出如此贸然之举。但现在所有线索都指向他,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 “目前,当务之急是尽快查明那个卫星电话的机主身份,以及这两个黑衣人的真实来历。” 李浩然表示赞同,“没错,只有掌握了更多的证据,才能还原事情的真相。” “另外,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是否要向厉书记汇报?我想听一听您的意见。” 赵金怀端起茶杯,却没有喝,他的心思已不在喝茶上面,而是进入全神贯注的思考之中…… 第2356章 最后的挣扎 “蠢货!笨蛋!” 当天夜里,还是在那个黑暗房间,李贺被对面之人骂了个狗血喷头。 “我让你跟踪李浩然,不是让你杀了他。现在倒好,你派去的两个人全都挂了不说,还让警方把视线聚焦在调查他们身份上面。” “一旦出了结果,我看你怎么自圆其说!” 显然,这人已然暴跳如雷,就连骂人动静都近乎咆哮。 李贺自知擅作主张,命令两名黑衣人,半路上干掉李浩然,以达到一了百了的目的。 却不知,反而适得其反,这真是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 可事已至此,无法挽回。 他小心翼翼的商量道:“要不然,您安排我离开这里吧。” “哼!”那人冷哼一声,“现在想走?晚了!你以为把事情搞砸之后,拍拍屁股走人就能了事?” “警方已经在全力调查那两个死者的身份,一旦顺藤摸瓜查到你的头上,你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无济于事。” “你不仅没有完成我交给你的任务,还把事情弄得一团糟,让整个计划都陷入了被动。现在你必须留下来,想办法弥补这个烂摊子,而不是想着逃避。你要给我拿出个可行的方案来,否则,后果你是知道的! 李贺想了想,说:“他们都是我从国外雇来的杀手,警方即使调查,一时半会儿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 “你不要抱着侥幸心理,当今是信息时代,全都联网。根据人脸照片识别,很快就能锁定身份。” 那人直接打断李贺的话,霸道地说:“你立即停止一切不切实际的幻想,从现在开始,全力配合我接下来的安排。” “首先,你要想办法销毁所有可能指向你的证据,无论是通讯记录还是资金往来,都要处理得干干净净。” “其次,你要密切关注警方的动向,一旦有风吹草动,第一时间向我汇报。”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你要想出一个合理的借口,把这次失败的责任推到别人身上,最好是能找一个我们都能控制的人来当替罪羊。记住,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你必须尽快行动,否则,谁也救不了你!” 事到如今,李贺索性也不唯唯诺诺,壮着胆子说:“别人不救我,您也得管我。” “我们在一条船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您不能眼睁睁看着我陷入绝境而不顾啊。” 那人内心中闪过一丝狠厉,冷冷说道:“我自然不会让你轻易出事,毕竟你为大家做了很多事。但你也别指望我会一直护着你,要是你再把事情搞砸,不用警方动手,就会有人先收拾你。现在,赶紧去按照我说的做,别在这浪费口舌。” 李贺心中虽有不忿,但也知道此刻只能听从,他无奈地点点头,正打算转身离开。 可刚到门口,房间里的灯,竟然破天荒的全都亮起。 同时,那人喊住李贺,“你先等等。” 李贺只好折返回来,站在那人面前。 只见那人站起身,背着手在地毯上走了几步,脸上原本愤怒的表情有所缓和。 拍了拍旁边的沙发扶手,示意李贺坐下来说话。 “我们俩相识快十年了吧?”那人问道。 李贺赶忙纠正,“十年零五个月。” “时间过得真快啊……”那人有感而发,摸着头发感触道:“和你说句心里话,我真是不愿意继续干下去了。” “曾经冒出个想法,干脆辞职,去一个人烟稀少的小岛上,陪着妻儿过无忧无虑的生活。” “可一想到我们这么多年的努力,还有那未竟的事业,我又狠不下这个心。” “你也知道,这条路一旦踏上,就没有回头的可能了。现在局势如此紧张,我们更要齐心协力,共渡难关。” “你我相识这么多年,应该明白我的苦心。这次的失败,就当是个教训,只要我们处理得当,未必没有转机。” “这样吧,等你把我交代你的事情全部处理好,我们一起走。远离这个是非之地,找个宁静的地方,重新开始生活。不过,在离开之前,我们必须把所有的尾巴都清理干净,不能留下任何可能暴露我们的线索。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李贺听后,心中一阵复杂,既有对未来的憧憬,也有对当前困境的无奈。 他点了点头,说道:“我明白,我会尽快处理好您交代的事情。只是,警方那边调查得紧,我怕时间来不及。” 那人眼神一凛,说道:“时间确实紧迫,但正因为如此,我们才要更加谨慎和迅速。你记住,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不能自乱阵脚。还有,你要充分利用你手中的资源,那些你之前建立起来的关系网,现在该派上用场了。” 李贺深吸一口气,应道:“好,我会尽力去做。只是,关于找替罪羊的事情,您有没有合适的人选?这个人必须得能让我们完全掌控才行。” 那人沉思片刻,说道:“这个人选,我确实有几个考虑。不过,现在还不能确定。你先去处理其他事情,这个人选我会再仔细斟酌,到时候会告诉你。” 李贺知道,此刻只能依靠眼前这个人了,他再次点头,说道:“那好,我就先去做其他事情。您这边如果有任何消息,请第一时间通知我。” “好吧。”那人站起身来,走到酒柜跟前,从里面拿出一瓶红酒,端详着酒瓶子上的商标,缓缓说:“这瓶酒,还是杰伦姆先生送给我的,一直没舍得喝。” “你去拿两个杯子,我们一起喝一杯。” 闻听到杰伦姆的名字,李贺不由得眼前一亮,激动问:“您见过杰伦姆先生?” 那人眼睛瞄向黑漆漆的窗外,意味深长地说:“好几年之前的事了……” 用开瓶器打开红酒,一股醇厚的酒香瞬间在空气中弥漫开来,仿佛带着岁月沉淀的韵味。 李贺先给那人倒了一点,才给自己倒上。 那人轻轻摇晃着酒杯,看着酒液在杯中旋转,眼神有些迷离,缓声说道:“杰伦姆先生可是个风云人物,他的能量超乎你的想象。我和他有过几次深入的交谈,从他那里学到了不少东西。” 李贺站在一旁,眼睛紧紧盯着酒杯,咽了咽口水,说道:“我早就听说过杰伦姆先生的大名,只是一直无缘得见。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啊?” 那人端起酒杯,浅抿了一口,闭上眼睛品味了片刻,才开口道:“他是个极具智慧的人,行事风格果断。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但也正因为如此,他在那个圈子里混得风生水起。” 李贺若顿时醒悟,问道:“这么说来,盛德集团幕后老板就是杰伦姆先生或者罗杰斯家族?” 那人不知可否的冷笑道:“你也不想想,敢对沐新丰、郝庆安和厉元朗下狠手的势力,能简单吗?” “还有,对你出手那么大方。你几辈子花不完的钱财,存在国外银行里的巨额存款,也只有像杰伦姆和洛杰斯家族才会有这样大手笔。” “老李,有句老话,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既然我们已经走上这条路,就要义无反顾的走下去,切不可朝三暮四,那样的话,绝没好下场。” “算了,不说这些了。来,我们干一杯,预祝我们成功!” 说着,那人举起高脚杯,和李贺轻轻碰了碰。 率先扬脖,一口喝下去。 李贺深呼一口气,毫不犹豫,也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 他完全理解那人的意思,心中下定决心,一条道走到黑,没有回头路。 第2357章 突发变故(上) 李贺离开那栋黑漆漆的建筑,回头望向他硬着头皮前来的房间。 窗户再一次全部黑下来,连个莹莹之火都不曾出现。 他仰起头来,望着繁星点点的夜空深呼一口气。 等心神稳了稳,这才走向停在不远处的座驾。 忽然,李贺感觉眼前模糊一片,头竟然剧烈疼痛起来。 紧接着,心口窝也极为难受。 不是疼痛,而是一种说不出来的不舒服。 怎么回事儿? 李贺预感不对劲,瞬间回想起,坏了,有毒! 一定是那杯红酒。 难道说…… 李贺拼命想要稳住身体,可双腿却不听使唤,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他扶着旁边的树干,大口喘着粗气,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 “不,不能就这么倒下……”李贺咬着牙,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 他努力回忆着离开房间前的一切,那人的笑脸,那瓶红酒,还有那看似平常的碰杯。 “他……他竟然真的对我下手了……”李贺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愤怒。 他原本以为,和那人相识多年,又有共同的利益,那人不会轻易对他动手。可现在看来,他还是太天真了。 李贺挣扎着想要走向自己的座驾,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软绵绵的没有力气。他的视线越来越模糊,意识也开始逐渐浑浊不清。 就在他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一辆黑色的轿车悄然停在了他的身边。 车门打开,几个陌生人迅速下车,将李贺架上了车。 “你们……是谁……”李贺有气无力地问道。 “别问那么多,我们不会害你。”一个人冷冷地说道,“现在,我们带你去一个安全的地方。” 李贺想要反抗,可身体却完全不听使唤。 他只能任由陌生人摆布,心中充满了无助和恐惧。 轿车迅速驶离了现场,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而那栋黑漆漆的建筑,依旧静静地矗立在那里,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次日清晨五点来钟,沈汝涛还在睡梦中,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将他吵醒。 随手抓起座机,睡眼惺忪的问道:“谁啊,这么早打电话。” 里面传来赵金怀焦急声音,“省长,出事了,李副省长去世了!” “李副省长,哪个李副省长。”由于还未睡醒,沈汝涛一时没反应过来。 “李贺,李副省长……” “什么!”沈汝涛惊讶地坐起来,眼睛瞪得老大,“你再说一遍。” 赵金怀只好再次复述,沈汝涛吃惊之余,问:“李贺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不在了呢?什么原因?” 赵金怀叹息道:“死亡原因还在调查中,但是从李副省长身体上的情况初步分析,可能死于中了剧毒。” 嘶…… 沈汝涛倒吸一口凉气,他深知李贺身份特殊,突然离世且疑似中毒,这背后必然隐藏着巨大的秘密和复杂的利益纠葛。 他眉头紧锁,迅速从床上起身,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对赵金怀说:“你立刻组织相关人员,对李贺的死展开全面调查,一定要查清楚他中毒的来源以及背后可能存在的阴谋。同时,严格控制消息的扩散,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和混乱。” 赵金怀在电话那头连忙应道:“省长放心,我这就去安排。” 挂断电话后,沈汝涛站在窗前,望着外面逐渐亮起的天色,心中充满了忧虑。 稍作思考,沈汝涛返回来,抓起床头边的话机,拨了一个号码出去。 良久,里面传来厉元朗的声音,“厉书记,我是沈汝涛。” 厉元朗似乎对沈汝涛在这个时间来电有些意外,不过很快便恢复沉稳,问道:“汝涛同志,这么早打电话,可是有什么重要事情?” 沈汝涛稳了稳神,说道:“厉书记,出大事了,李贺副省长去世了,初步判断可能是中毒身亡。”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随后厉元朗严肃的声音传来:“竟有这事?这背后恐怕不简单。沈省长,你那边现在有什么安排?” 沈汝涛赶忙回应:“我已经让赵金怀组织人员对李贺的死展开全面调查,一定要查清楚中毒来源和背后阴谋,同时严格控制消息扩散。” 厉元朗赞许道:“你做得对,这件事非同小可。我这边也会密切关注,有情况我们及时沟通。一定要把事情查得水落石出,给公众一个交代。” 沈汝涛坚定地说:“厉书记放心,我一定全力以赴。” 挂断电话后,沈汝涛握紧了拳头,他知道,一场风暴即将来临。 半个小时后,沈汝涛乘车来到省厅的法医鉴定中心。 一下车,赵金怀一脸疲惫的迎上前来,主动打招呼。 沈汝涛脸色沉重地说:“李副省长的遗体在哪里,我去看一看。” 而这会儿的赵金怀,却面露难色,迟疑说道:“省长,厉书记已经向上面做了汇报。” “上面非常震惊,要求部里立刻派刑侦以及法医学专家组成调查组,很快就会来我们这里。”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按照上级要求,调查组来之前,任何人都不得靠近李副省长的遗体,所以……” 一听这话,沈汝涛不禁腹诽起来。 李贺是副省级领导,他突然死亡,厉元朗作为省委书记,向上面报告情理之中。 可之前却没和自己通气,这位厉书记,心里还有没有他这个二把手! 不过,生闷气归生闷气,沈汝涛不好发作,更不能表现出来。 赵金怀是厉元朗器重的部下,自己一旦有不当举动,很可能传到厉元朗耳朵里,引起猜忌,对两人相处不利。 他强压下心头的不快,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和,对赵金怀说道:“既然上面有了指示,我们自然要严格遵守。不过,在调查组到来之前,我们也不能干等着,你可以先组织人手,把与李贺副省长近期接触过的人员名单整理出来,尤其是他最后参加的那个聚会,要详细调查在场每个人的情况。” 赵金怀连忙点头,说:“省长,您放心,我这就去安排人手做这件事。只是,这件事牵扯面可能很广,调查起来难度不小。” 沈汝涛说:“难度再大,我们也要克服。这不仅关乎李贺副省长的死因,更关系到我们省的稳定和发展。你一定要把好关,对每一个线索都要深挖细究,不能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赵金怀坚定地说:“省长,我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一定遵照您的指示执行,不辜负您的期望。” 就在这时,沈汝涛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某位领导打来的。 他赶紧走到一旁,接起了电话。 电话那头,领导的声音严肃而急切,询问了关于李贺副省长死亡事件的一些情况,并强调一定要做好调查组的接待和配合工作,同时要注意舆论引导,避免造成不良影响。 沈汝涛一一应下,挂断电话后,他回到赵金怀身边,说:“上面的指示很明确,我们要严格按照要求去做。你马上去准备一份详细的汇报材料,把目前我们所掌握的情况和下一步的工作计划整理出来,等调查组来了之后,第一时间向他们汇报。” 赵金怀应道:“好的,省长,我即刻去办。另外,有件事,我需要向您汇报。” “走,里面说。” 在一个房间内,只有沈汝涛和赵金怀两个人。 赵金怀神色凝重的说道:“省长,昨天上午,李浩然同志赶赴省厅位于西山一处秘密地点的途中,险遭不测……” 他简短截说,将李浩然遭遇两名黑衣人跟踪,并要对其实施灭口的经过详细讲述了一遍,包括李浩然如何机警地摆脱跟踪,以及两名黑衣人双双身亡的过程。 “根据李浩然同志的描述,那两名黑衣人训练有素,不像是普通的犯罪分子,更像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杀手。”赵金怀补充道。 沈汝涛听后,眉头紧锁,他意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远超想象。 “李浩然现在在哪里?安全有没有保障?”他急切地问道。 “李浩然同志目前在一个安全的地方,由我们的人保护着,暂时没有危险。”赵金怀回答道:“不过,这件事十分不简单,还牵扯出省里一位领导……” 第2358章 突发变故(中) 谁! 沈汝涛非常震惊。 赵金怀正色道:“龙民,龙秘书长。” 是他! 沈汝涛瞪大双眼,很显然,这条信息足够让他消化好一段时间。 半晌,沈汝涛掏出香烟,赵金怀连忙给他点上。 深吸一大口,沈汝涛摸着下巴思索一阵,这才问:“有什么证据?” “是这样。据李浩然反映,他来见我,只有龙秘书长知道。随后,就发生黑衣人跟踪事件。” 赵金怀继续分析,“我们赶到事发现场后,对躲在暗处的黑衣人喊话。大约过了几分钟,里面突然传出两声枪响。” “根据现场勘察以及尸检判断,这两名黑衣人都是中弹身亡,而且子弹的轨迹和射击角度,很像他俩自身所为,或者说,是有人故意引导他们开枪自尽。” “另外,我们在现场还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比如他们身上携带的通讯设备,经过技术分析,发现最近一次通话记录是与一个陌生号码联系。就是这个号码,促使两人开枪自尽。” “还有一点,也是李浩然提供的线索。” “他讲述,厉书记专车差点出事那次,他的司机钟明佩戴的无线耳机,似乎不是办公厅统一配发的。” “由此他怀疑,钟明的耳机可能被人动了手脚。” “根据这条线索,我们把钟明的耳机拿去化验,的确如李浩然所料,耳机有被人动过的痕迹。” “也就是说,有人曾经在耳机里放了东西。至于何种设备,由于已经被人拿掉,目前还没查出来。” “省长,根据省厅刑侦和这方面的技术专家分析,有人在厉书记途径路段,远程进入车机系统,从而操控车辆,制造车辆失控,以达到不可告人的犯罪目的,置厉书记于死地。” “而且,我们可以充分确认,郝庆安同志,包括已经去世的沐书记,他们出事,和厉书记那次如出一辙,是同一个团伙所为。” “于是,我们按照线索再三分析判断,认为钟明妻子谢安妮有很大嫌疑,是她在钟明耳机里安装特殊设备。” “奇怪的是,就在我们打算秘密逮捕谢安妮的时候,她竟然凭空消失了。” “令人费解,直到现在,她的丈夫钟明还有她的家人,仍然没有报警,仿佛对谢安妮的失踪毫不关心,这点很不正常。” “因而我想,既然找不到谢安妮,那么,当初给钟明牵线搭桥,把谢安妮介绍他相识的人,也存在重大嫌疑。” “不查不知道,一查,竟发现龙秘书长的妻子,是促成这段婚姻的红娘,就是她将谢安妮介绍给钟明,他们接触三个月,便闪电结婚了。” 沈汝涛听着赵金怀的汇报,眉头越皱越紧,他深吸一口烟,缓缓吐出,语气沉重地说:“如果这件事真的和龙民有关,那问题就严重了。龙民在省里多年,根深蒂固,牵一发而动全身啊。金怀同志,你继续说,还有什么发现?” 赵金怀点了点头,接着说:“有,我们对李浩然同志的车辆进行了检查,发现车上有被人为破坏的痕迹,虽然不明显,但足以造成行驶中的安全隐患。这说明,对方不仅想要灭口,还想制造意外事故的假象。” 沈汝涛的脸色逐渐变得凝重起来,略作沉吟,他问道:“厉书记知道这事吗?他是什么意见?” 赵金怀说:“考虑到厉书记此次京城之行的重要性,不便打扰。所以,我首先向您汇报,听取你的指示。” “唉!”沈汝涛叹息一声,“此事涉及到副省级领导,我们需要向上级汇报。” “可即便这样,也不能什么都不做。我看,你们要立即启动监视龙民的程序。但要切记,千万不要被他发现,打草惊蛇不说,要是他反咬一口,你可就被动了。” “毕竟,以现有的证据,还不足以确定龙民是幕后主使。所以,一切行动都要谨慎再谨慎。” “再有,继续深入调查与龙民有关的所有关系网,包括他的亲属、朋友以及工作上有密切往来的人员,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存在的线索。” “同时,密切调查龙民近期举动,一旦有异常,比如突然与一些不明身份的人接触或者有转移资产等行为,要第一时间向我汇报。” “另外,对于李浩然同志的安全,要进一步加强保护措施,确保他不会再受到任何威胁,他是目前掌握重要线索的关键人物。” “是,我一定按照您的部署执行。”赵金怀想了想,又说:“厉书记那边……” 沈汝涛严肃说道:“关于厉书记,还是我亲自给他打电话吧。” 考虑到事情紧急,沈汝涛当着赵金怀的面,拨通了厉元朗的电话。 电话那头很快传来了厉元朗沉稳的声音:“汝涛同志,这么早又来电话,可是调查有什么新进展?” 沈汝涛深吸一口气,将赵金怀汇报的情况,包括龙民可能涉及的线索、钟明耳机被动手脚、谢安妮失踪以及李浩然车辆被破坏等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厉元朗。 厉元朗听后,沉默片刻,随后说道:“汝涛同志,这件事非同小可,如果龙民真的牵涉其中,那后果不堪设想。你那边先按照既定计划进行,密切监视龙民,深入调查他的关系网,同时保护好李浩然的安全。”我这边也会尽快结束京城之行,赶回去与你们共同应对。” 沈汝涛坚定地说:“厉书记放心,我一定严格遵照您的意思去办,确保调查工作顺利进行,不放过任何一个线索。” 挂断电话后,沈汝涛对赵金怀说道:“金怀同志,接下来我们的任务很重,但一定要保持冷静和谨慎。我们要将这个隐藏在暗处的团伙一网打尽,还省里一个清朗的环境。” 赵金怀使劲点了点头,并做了认真表态。 不理组成的调查组,一行七人,于当晚九点到达南汇机场。 厉元朗不在,沈汝涛代表省委、省政府,率领赵金怀等人,亲自到机场迎接。 可是,在迎接队伍中,竟然还有龙民。 这让赵金怀百思不解。 可他不动声色,悄悄观察着龙民的一举一动,发现龙民虽然表面镇定,但眼神中偶尔闪过的一丝慌乱,却没能逃过他的眼睛。 调查组一行人从贵宾通道出来,沈汝涛热情地与他们一一握手,简单寒暄后,便一同乘车前往安排好的住处。 一路上,沈汝涛巧妙地引导着话题,试图从调查组成员口中探听一些关于此次调查的倾向和重点,但调查组成员们都很谨慎,并没有透露出太多有价值的信息。 安顿完调查组成员,沈汝涛与赵金怀找了个机会单独交谈。 “金怀同志,龙民是我安排来的,怎么样?有没有新的发现?”沈汝涛问道。 赵金怀说:“省长,我发现他的眼神有些慌乱,其他的,暂时没有。” 沈汝涛思索片刻后说:“接下来,你们要加快调查进度。一方面继续监视龙民,另一方面从其他线索入手,比如谢安妮的下落,一定要尽快找到她,她可能是解开整个谜团的关键。” 赵金怀应道:“好的,省长。我这就去布置,加大搜寻谢安妮的力度,同时对龙民的监视也会更加严密。” 就在这时,沈汝涛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号码。 他心中一紧,接起电话后,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经过变声处理的声音:“沈汝涛,如果你不想让更多人陷入危险,就立刻停止对龙秘书长的调查,否则后果自负。” 不等沈汝涛回应,对方快速挂断。 沈汝涛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严肃且愠怒的对赵金怀说:“看这帮家伙太猖狂了,公然打电话威胁我。无法无天,嚣张至极!” “金怀同志,务必查出对方身份,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人,敢如此明目张胆地威胁一位省长。” “这背后肯定有一个庞大的势力在支撑,我们不能被他们的嚣张气焰所吓倒,必须加快调查步伐,将他们一网打尽。” “你立即安排人手,对这个陌生号码进行调查,挖出他!同时加强我身边的安保措施,确保我的安全不受威胁。另外,对于龙民的监视不能有丝毫松懈,我怀疑这个电话和他脱不了干系。” 第2359章 突发变故(下) 沈汝涛雷霆震怒,堂堂一省之长,竟然有人明目张胆的威胁他。 简直无法无天,嚣张至极,必须揪出幕后主使。将这伙狂妄的犯罪分子一网打尽! 而这个电话,很自然传到厉元朗的耳朵里。 使得远在京城的他,倍感吃惊。 一旁的于海神情严峻,说道:“才几天的工夫,南州就出了这么多的事情。书记,依我看,是时候收网了,否则的话,指不定闹出多大的乱子来。” “而且现在对方已经公然威胁沈省长,说明他们狗急跳墙,我们再不采取行动,恐怕局势会愈发不可收拾。” 厉元朗沉思片刻后说道:“不着急,再等等。部里的调查组刚到南州,且看他们那边的进展再做定夺。” “不过,总是任由对方出牌也不行,我们不能被他们牵着鼻子走,需要做点什么。” 于海不明厉元朗的意图,本想听厉元朗下一步行动计划。 可是,厉元朗却没继续说下去。 他不好刨根问底,只能静观其变。 转天的下午,沈汝涛正在主持召开省政府会议。 秘书张平双匆匆进来,贴近沈汝涛耳边低语几句。 沈汝涛顿时一愣,似乎张平双的话,让他非常震惊。 只是很快,他恢复如常,对在场众人说:“现在临时休会。” 随即起身,快步走出会议室。 到了隔壁房间,沈汝涛问张平双,“你是说,调查组传唤了龙民的老婆?” “是的,千真万确。”张平双如实回答。 “什么时候的事?” 张平双肯定道:“二十分钟之前。” “是这样。”沈汝涛伸出手来,张平双立刻领会,从包里掏出香烟盒,双手递给沈汝涛,并给点燃。 沈汝涛一边抽烟,一边思考。 调查组行动迅速,这么快传唤龙民妻子,说明已经将目标锁定龙民。 也就是说,龙民有很大嫌疑,对厉元朗和郝庆安下毒手。 或者说,他就是那个与境外势力勾结的帮凶! 即便之前赵金怀提到龙民嫌疑最大,可真正摆在眼前,还是让沈汝涛错愕不已。 只是,调查组传唤龙民老婆,没和他通气,心里多少有些想法。 可转念一想,调查组奉命行事,来头不小。 别说他了,纵然厉元朗在的话,估计同样不会和地方打招呼。 因为这件事很大,涉及了省一级的官员。 而且,深受其害的厉元朗和郝庆安,级别都不低。 出于不影响办案的考虑,这么做无可厚非。 想必,调查组此举是为了确保调查的公正性和保密性,避免消息泄露对调查造成干扰。 沈汝涛虽然心里有些不痛快,但也明白这个道理。 他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烟圈,这时,张平双的工作手机响起,只说了一句话,就将手机递给沈汝涛。 “谁的电话?”沈汝涛皱着眉头问道。 “调查组的陈组长。” 一听对方名头,沈汝涛连忙接听。 “陈组长您好,我是沈汝涛。” 不知对方说些什么,沈汝涛脸色微变,“是,陈组长说的是,我马上撤掉所有监视人员,绝不扰乱您们办案视线。” 挨了调查组陈组长的批评,沈汝涛心情极为不好。 电话中的陈组长,语气特别不友善。 一点没给沈汝涛的面子,别看他是省长,可人家毕竟有上面的授权,和过去的钦差大臣类似。 陈组长言语犀利的告诫沈汝涛,说南州省擅自派人监视龙民,实属愚蠢之举。 添乱不说,还容易打草惊蛇,让原本可能掌握的关键证据和线索因这一举动而消失,导致调查陷入被动局面。 并且强调调查组有自己专业的调查方式和节奏,不需要地方上这种自以为是的“协助”。 尽管沈汝涛心里不满意,说我打草惊蛇,你们都传唤人家老婆了,难道就不是打草惊蛇么。 心中这么想,嘴上却不好反驳,只能态度诚恳的接受。 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调查组还揣着尚方宝剑。 沈汝涛脸色阴沉地回到会议室,简单宣布会议继续,但明显能感觉到他整个人的状态受到了这个电话的影响,原本有条不紊的会议进程也似乎变得有些沉闷起来。 这还不是最炸裂的,就在当晚,龙民被调查组叫走的消息,迅速传进沈汝涛的耳朵里。 沈汝涛得知这个消息后,先是愣了一下,旋即眉头紧紧皱起。 龙民被带走意味着事情已经发展到了一个关键且严峻的阶段。他立刻意识到,接下来南州省的局势将会更加复杂和紧张。 沈汝涛迅速召集了赵金怀等几名副省长到自己的办公室。 等人员到齐后,他面色凝重地说道:“龙民被调查组带走了,这是个大动作。现在情况变得更加不明朗,我们之前的很多部署都要重新考虑。” 赵金怀率先说道:“省长,那我们现在是不是要暂停一些针对龙民关系网的调查行动,以免和调查组的工作产生冲突?” 沈汝涛沉思片刻后说道:“不能完全暂停,但一定要谨慎。我们可以在不干扰调查组的前提下,继续暗中收集一些外围的线索。毕竟我们对龙民的情况比较了解,有些细节可能是调查组暂时没有注意到的。” 另一位干部问道:“省长,那对于龙民可能涉及的境外势力勾结方面,我们要不要也做些准备?” 沈汝涛点点头:“这是重点。虽然调查组在主导调查,但我们也不能在这方面掉以轻心。安排可靠的人,从龙民过往的海外交流、商务活动等方面入手,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和境外势力有联系的蛛丝马迹。不过,一定要严格保密,不能走漏一点风声。” “还有,对于龙民被带走这件事,要严格控制消息的传播范围。现在外面各种猜测肯定很多,我们不能让局势因为谣言而变得更加混乱。”沈汝涛补充道。 大家纷纷点头表示明白。 沈汝涛接着说:“接下来,我们要和调查组保持适当的沟通。虽然他们之前批评了我们监视龙民的举动,但我们的出发点也是为了尽快查明真相。找个合适的机会,我亲自和陈组长沟通一下,表达我们积极配合调查的态度,同时也了解一下调查组的进展和需求。” 随后,沈汝涛开始布置具体的人员分工,让每个人都知道自己在当前这个关键阶段的任务和责任。 整个办公室里弥漫着一种紧张而严肃的氛围,大家都清楚,接下来的每一步都至关重要,关乎着能否将这个隐藏在暗处的犯罪团伙彻底揪出,还南州省一个清朗的政治环境。 众人走后,沈汝涛将身体灌进沙发里,拿出一支香烟闻着,并没有急于点燃。 他在等电话,等厉元朗的消息。 南州的事情越来越大,他这个临时一把手,深感责任重大且压力如山。 每一项决策、每一个行动都可能影响到整个局势的走向,容不得半点马虎和疏忽。 此刻,他多么希望厉元朗能尽快结束京城之行赶回来,两人一同面对这复杂又棘手的局面。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办公室里安静得只能听到挂钟的滴答声。 沈汝涛的思绪却如乱麻一般,他不断梳理着目前掌握的线索和情况,思考着可能存在的疏漏和隐患。 龙民被带走,这背后到底隐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境外势力又在这其中扮演了怎样的角色? 调查组接下来的调查方向又会是什么? 就在他陷入沉思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一声。 沈汝涛心不在焉地瞄了一眼,可仔细一看这条信息的内容后,脸色立马惊讶起来。 第2360章 逼蛇出洞 初秋的南汇市,气温有所下降。 尤其晚上,偏北风刮起,吹得树叶沙沙作响。 夜幕笼罩下,一道黑影出现在某处建筑物的屋顶。 此人身形利落,一袭黑衣黑裤黑鞋,戴着黑色面罩,只露出一双眼睛。 而这双眼睛,闪着阴冷,杀气腾腾。 站在屋顶,俯视周围环境,确认在凌晨两点钟,这里死一样的寂静。 楼下的那条街,除了停放的机动车之外,一个人影也没有。 为他接下来的行动,提供了难得便利。 于是,从随身背着的挎包中,拿出一根绳索和几样设备。 先选择一处固定绳索,绑好后再三尝试,确信绳索结实耐用。 随后固定在腰间,身体背向大街,双脚用力,踩在光滑的墙壁上,一蹦一蹦的匀速下滑,几乎没有一丁点动静。 那动作娴熟至极,仿佛经常做这般危险的勾当。 很快,他就顺着绳索滑到了三楼的一个窗户前。 房间内灯光昏暗,却能清楚观察到,病床上躺着一个人。 身旁是各种仪器,显示出病人各项指标和生命体征。 而这间病房内,除了病人,还有两人守护。 只是目前看来,这两人一个躺在沙发里熟睡,另一个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双手环抱,低头打盹。 来之前,黑衣人早已计算好,凌晨两点,是人最困乏、注意力最不集中时刻。 这时候下手,是最佳时机,也容易得手。 来不及多想,黑衣人掏出特制玻璃刀,划了一个圆形。 他操作起来得心应手,且尽量减小声音,防止被里面的发现。 很快,一个圆形窟窿出现。 由于三层玻璃,黑衣人又重复两次同样动作。 做完这些,他再次观察,看到里面的人仍然保持睡眠状态,不由得暗暗松了口气。 但他并未掉以轻心,弄出个小管,自己戴上防毒面具,随后对着房间内吹起来。 短短一分多钟,随着管内散发出一股青烟。 房间内的两个人,坐在椅子上的那个,身体一歪,瞬间倒地不起。 而躺在沙发的那位,原本平放于胸前的左手,直接垂落地上。 黑衣人暗自欣喜,知道对方呼吸到这股气体,从而陷入昏迷状态。 见第一步目的已经达到,黑衣人快速从窟窿钻进来。 轻轻一跳,稳稳落地。 然后蹑手蹑脚走到病床前,仔细盯着床上昏睡病人的脸。 只是对方戴着呼吸罩,加之光线作用看不太清楚。 管他呢。黑衣人心一横,掏出匕首,缓缓举起,对准病人的心脏,就要狠狠扎下去。 啪嗒! 千钧一发之际,病房内的灯全部亮起。 并有人高声断喝:“住手!” 黑衣人本能的回头一望,就在这时,床上病人突然坐起,黑洞洞的枪口指着对方,冷冷说道:“举起手来!” 与此同时,门外冲进来一伙荷枪实弹的便衣,加上之前昏迷两人,也奇迹般站起来,加入到围捕的队伍中。 原来,那两个看似熟睡和打盹的人,都是经验丰富的便衣警察,刚才的昏迷状态不过是他们精湛演技的体现。 黑衣人见状,心中大骇,他万万没想到精心策划的暗杀行动,竟然会落入警方早已设下的圈套。 他试图反抗,但面对这么多全副武装的便衣,他知道自己的任何举动都是徒劳的。 “放下武器,举手投降!”便衣们的喊话声在病房内回荡,黑衣人握着匕首的手微微颤抖,最终,他缓缓放下了手中的匕首,双手高举过头,表示投降。 便衣们迅速上前,将黑衣人牢牢控制住,并从他身上搜出了其他犯罪工具。 此时此刻,南州省军分区的会客室内,随着一阵剧烈电话铃声响起,厉元朗抓起话机,神情凝重的问:“金怀,情况怎么样?” 电话那头的赵金怀,非常肯定的说:“书记,正如您所料,杀手已被我们控制,马上审讯程序,一有消息,我第一时间向您汇报。” 厉元朗说了一个“好”字,放下话机的同时,看了看身旁的于海。 于海紧绷的脸部肌肉终于放松下来,长舒一口气道:“书记,您这一招引蛇出洞用得太妙了,把杀手背后的势力都引了出来。只是不知道这个杀手会招出多少有用信息。” 厉元朗微微眯起双眼,意味深长地说:“杀手落网,那个隐藏幕后的人,也该浮出水面了……” 二人正说着话,门被推开,省委常委、省军区政委赵启龙笑呵呵进来,身后还跟着几个人推着推车。 “厉书记,时间这么晚,吃点宵夜吧。” 赵启龙这么一说,厉元朗还真感觉到有点饿了。 他和于海着急赶回来,并没有直接返回省委。 根据他的猜测,李贺没有死,被抢救过来的消息一旦释放出去,定然会有人坐不住,铤而走险,杀李贺灭口。 所以,厉元朗提前部署,编织一个大网,就等鱼儿咬钩。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果不其然,事实已经验证,杀手成功被抓。 现在,就等着他开口,指出幕后真凶了。 “赵政委,还是你想的周到。来,我们一起吃,边吃边聊。” 早有人摆放桌椅板凳,将几样小吃一一摆上桌子。 厉元朗居中而坐,左边是于海,右边赵启龙。 考虑到今晚有可能熬夜,东西清淡可口,还给每人准备一杯浓咖啡。 厉元朗喝了一口汤,问赵启龙:“你那边情况如何?” 赵启龙掰了一小块馒头,说:“暂时还没动静,一切正常。” “嗯。”厉元朗微微点了点头,“盛德集团实际老板,乃是洛杰斯家族安排的。” “我和洛杰斯家族,尤其杰伦姆打过交道,深知他们行事诡秘且手段狠辣,这个盛德集团恐怕没那么简单,背后极有可能隐藏着诸多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们来南州省扎根,或许就是整个阴谋布局的重要一环,我们不能掉以轻心,必须密切关注盛德集团的一举一动,说不定从他们那里能找到突破目前困境的关键线索。” 于海赞同厉元朗的想法,“据我了解,盛德集团和我们省的某位领导关系密切。” 赵启龙不解的问:“谁?” 于海嘿嘿一笑,“还能有谁,就是那位呗。依我看,今晚他很可能露面,杀手没有按照约定时间报告消息,他肯定坐不住。” 厉元朗同意,“我们之所以这么做,就是逼他显现原形。” “一直以来,这位隐藏极深,平日里道貌岸然,在各种公开场合大谈廉政与为民服务,可背后却与盛德集团这类有着复杂背景的企业勾结在一起,为的就是谋取私利。” “如今,随着杀手落网这一突发状况,他的内心必然如热锅上的蚂蚁,焦虑又恐惧。他肯定会想尽办法去探听杀手那边的消息,看看有没有暴露自己的可能。” “一旦他有所行动,无论是联系盛德集团的人,还是通过其他隐秘渠道试图掩盖痕迹,都会露出破绽。” “而我们就要紧紧抓住这些稍纵即逝的机会,顺藤摸瓜,将他与盛德集团之间那些见不得人的交易、利益输送等证据一一挖掘出来。” “这不仅关乎着能否打破目前南州省政治生态中的这团迷雾,更关乎着能否还南州省一个风清气正的发展环境,让那些妄图破坏社会公平正义、损害群众利益的势力无所遁形。” “所以接下来,我们要加强各方面的监控和调查力度,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细节,争取早日将这个隐藏在幕后的败类绳之以法。” “书记,您说的对!”赵启龙眼神中透露出坚毅。 于海同样赞成,分析道:“南州贩毒犯罪屡禁不止,看似和王潇木、许峰这群贪腐分子有关,实则,盛德集团,包括那位,才是主谋……” “滴”的一声,厉元朗的私人手机响了一下,拿过来一看信息,神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信息是赵金怀发来的,内容简短,只有四个字:蛇已出洞。 第2361章 完美的收网行动 南汇市西北角一片住宅区,极为特殊。 特殊之处在于,这里的居民,大多是外资或者合资企业的外方高管以及尖端科技人员。 上世纪九十年代,南州省推出一系列优惠政策,吸引大批境外投资者,如雨后春笋般纷至沓来。 最鼎盛时期,多达上百家。 这么多的外国人涌入,为了方便管理,南汇市特地划出这片区域,供外国人生活居住。 当然,这里的安保以及规划和建设,都是一流的。 没有通行证件,普通人禁止随便出入。 只是近些年来,随着经济放缓,加之国内其他省份城市的兴起,南州的这股热度早已不复存在。 不少外资企业相继离开,但这里仍然居住上百外国人。 此时已是凌晨三点多钟,整座城市陷入空前的静寂。 就连在门口值班的保安,也都哈欠连天,无精打采。 眼神中透露出疲惫与懈怠,偶尔会抬头看一眼监控屏幕,确认没什么异常后,便又低下头去,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保安室的灯光有些昏暗,与外面静谧的夜色融为一体,更添了几分沉闷。 就在这时,三辆黑色轿车缓缓驶来,车窗紧闭,看不清车内的情况。 保安被车灯惊醒,揉了揉眼睛,起身走出保安室,示意车辆停下。 最前面的轿车缓缓停住,车窗降下一条缝隙,一只手从里面递出一张通行证。 保安接过通行证,借着微弱的灯光仔细查看,又抬头对比了一下车内的情况,虽然看不太清,但大致觉得没什么问题,便挥了挥手,示意车辆可以进入。 轿车车队缓缓驶入住宅区,消失在夜色中。 保安打了个哈欠,转身准备回保安室继续值班,却丝毫没有察觉到,三辆看似普通的轿车,车内的人,各个神情严峻,似乎正在执行一次特别任务。 盛德集团总裁维伦伯格,他的家位于小区中部,是一栋极为气派的三层别墅。 外观欧式建筑,前面有泳池,院子里还有假山喷泉。 绿色草坪上,也有个网球场。 单从这些布局来看,就知道主人身份高贵。 三辆轿车缓缓驶来,稳稳停下。 从第二辆车里下来一人,他首先整理一下衣服,随即做了个手势。 十来个人分成三组,一组留在大门口其余两组分别在别墅四周布控。 眼见各组都已到位,这人收起对讲机,一使眼色,旁边的人赶紧摁响门铃。 铃声持续了好几分钟,原本漆黑一片的别墅,一楼房间亮灯。 又过了一会儿,随着开房门动静响起,院内传来一个女人的问话声:“谁啊?” 摁门铃的人回应道:“我们是区政府的,有紧急情况需要和维伦伯格先生沟通。 女人似乎有些犹豫,在门后停顿了几秒,随后说道:“你们等一下,我去通知先生。” 过了一会儿,别墅内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门被打开一条缝隙,一个穿着睡袍的中年男人出现在门口,他正是盛德集团总裁维伦伯格。 维伦伯格皱着眉头,目光在门外几人身上扫过,操着流利普通话,语气中略带一丝不悦,“这么晚了,有什么事不能等到明天再说?” 摁门铃的人向前一步,压低声音说道:“维伦伯格先生,我们得到可靠消息,有人正在调查您和盛德集团,情况非常紧急,必须现在和您当面汇报。” 维伦伯格闻言,脸色微微一变,示意对方亮明身份。 那人跨前一步,压低声音对维伦伯格说:“是威廉让我们来的。” 听到威廉的名字,维伦伯格脸上立刻闪现出一丝惊愕,不过很快恢复如常,不解的问:“威廉怎么没来?” 身后的那名中年男子则反问:“总裁先生,您觉得这种时候,威廉适合露面吗?” 维伦伯格认为对方说得在理,随后侧身让出一条路,“进来吧,希望你们带来的消息值得我今晚被打扰。” 几人跟随维伦伯格走进别墅,门在他们身后缓缓关上,一场行动就此秘密展开……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别墅内突然传来一阵剧烈争吵声。 紧接着,一楼后门瞬间被打开,一道黑影从里面跑出来。 慌不择路,不顾一切的跑向角门。 然而,意想不到的是,当这个人刚打开角门,瞬间亮起几道手电筒亮光,直射在此人脸上。 那人被吓得脸色苍白,噗通一声栽倒在地。 与此同时,厉元朗已经接到赵金怀的电话,“报告厉书记,行动圆满结束,沈汝涛已被安全局的同志控制住。” 听到这个消息,厉元朗长舒口气,脸上终于闪现出如释重负的神情。 没错,那个从维伦伯格别墅逃出来的人,正是沈汝涛。 于海和赵启龙也相继得知消息,原本紧绷的神经,也都纷纷松弛下来,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于海率先开口道:“厉书记,这一招真是高明啊,把沈汝涛这条大鱼给钓上来了。” 赵启龙也附和道:“是啊,这下盛德集团的底细估计能摸个差不多了。” 厉元朗微微一笑,说道:“这只是个开始,沈汝涛背后肯定还有更大的鱼。我们要趁热打铁,从他嘴里挖出更多有用的信息。” 三人正说着,厉元朗的手机又响了起来,他接起电话,听了几句后,点头说:“可以,我同意见他。” 于海和赵启龙相互对视一眼,问厉元朗,“书记,难不成沈汝涛要见您?” “嗯。”厉元朗点头,做了肯定回答。 赵启龙抱着胳膊沉思片刻,喃喃道:“沈汝涛不服气啊,应该是想当面见您,问个明白。” 于海冷哼一声,“输了就是输了,他还想挣扎,试图从我们这里找到翻盘的机会,简直异想天开。不过,既然他要见,就见见,看看他到底能说出什么花样来。正好,也可以借这个机会,进一步摸清他的底细,看看他背后到底还藏着多少不可告人的秘密。” 厉元朗也是这样想法。 半个小时后,厉元朗、于海和赵启龙出现在秘密审讯室门口。 赵金怀以及安全部门,还有调查组的负责人迎上前来。 厉元朗和他们一一握手,表达省委的慰问,连声道辛苦。 透过单向透视玻璃,可以清晰看到沈汝涛面如死灰、垂头丧气的模样。 昔日那个高高在上的南州二号人物,此刻早已没有威风与傲气。 整个人仿佛被抽去了精气神,瘫坐在审讯椅上,眼神空洞且绝望。他的双手被铐在扶手上,身体微微前倾,头低得几乎要碰到膝盖,曾经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此刻凌乱地贴在额头上,身上的睡袍也显得皱巴巴的,全然没了曾经的体面。 厉元朗站在单向玻璃前,静静观察了沈汝涛好一会儿,才缓缓转过身,对身旁的赵金怀等人说道:“走,我们去会会他。” 众人跟着厉元朗走进审讯室,沈汝涛听到脚步声,缓缓抬起头,当看到厉元朗时,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怨恨,有不甘,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恐惧。 “沈汝涛,没想到我们会以这样的方式见面吧。”厉元朗率先开口,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沈汝涛沉默了片刻,突然冷笑一声:“厉元朗,你够狠,设下这么大的圈套等我钻。” 厉元朗微微皱眉,说道:“沈汝涛,这不是圈套,是你自己心怀不轨,做了那么多违法乱纪的事,才走到今天这一步。你以为你能一直躲在背后,操控一切,为所欲为吗?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迟早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沈汝涛咬了咬牙,反驳道:“我不过是为了盛德集团的发展,为了南州的经济,你们不懂。” 于海在一旁忍不住说道:“沈汝涛,你别再狡辩了。盛德集团背后干的那些勾当,你以为能瞒天过海吗?和境外势力勾结,进行非法交易,损害国家利益,这些可不是为了南州的发展,你是在把南州往火坑里推。” 沈汝涛脸色一变,刚想开口反驳,却被厉元朗抬手制止了。 “沈汝涛,今天你既然要见我,想必是有话要说。我给你这个机会,把你背后的事都交代清楚,或许还能争取个从轻处理。”厉元朗目光紧紧盯着沈汝涛,释放出强烈的威严。 第2362章 心服口服(上) “随便你了,不过扣篮大赛结束的技巧大赛你应该有准备了吧。”科比问道。 云器正要下令两翼夹击,将中路的对手包了饺子,忽见桑德兰集团的机士一起弃了防守,动作划一地发动一记元招。 尚纪元这里的情势已经极度恶化。随着封锁的持续,投奔他的乡民越来越多,如今山寨的人口已经超过了两千人,再过几天就要断粮,如果吴安平再不来,就必须铤而走险与张兆钾和李虎臣的人直接对上了。 任谁也没有想到,当晋升准神的契机出现后,天地意志竟然会出手给予保护。 “好舒服,果然在你面前我有感觉”斯嘉丽反手勾住艾斯的脖子向下拉了拉,吻在他的嘴上。 她在心里猜测这其中的可能的时候,目光一直都没有从王峰的身上挪开过,静静的的站立在那里,甚至连呼吸的声音都刻意的压低了,似乎是害怕影响到王峰的修行。 老头则气得脸色发青,3000万对于城中而言,恐怕要占去十分之一的资产了。论财力,城中和桑德兰集团可没法比。就像当初的公立中学面对城中一样。 闻锋在头一个下午的练习中,不知道跌倒多少次。甚则有头下脚上俯坠下来的,机甲轰然一声登时报废。 从东阳王朝前往鼎天帝国,路徐首先便要经过丰宁王朝,罗宏从宏图城出发,路径正好是当初‘血sè’前来进攻宏宏图城的路线。 “登天宴还有三天就开始了,劳请青莲郡主帮忙邀请银月皇主,并转告之,衡阳公主已经接受宴请,朕跪皇主大驾。”嬴政意味深长道。 在浩瀚东域,无尽东海中有一座巨大浮岛,龙氏一族世代居住于此。他们身上流淌一半圣兽血液,一半人族血液。 鸿蒙之灵看了看思绪万千的嬴政,又看了看伤感惆怅的五行圣兽,眼神十分平静,可内心却不知道为什么也十分苦涩。为了鸿蒙一族她也付出了沉痛的代价。付出了终生,甚至因此差点魂飞魄散,只留下一丝残魂。 所以,局长几乎是当场就下了决定,要求胡铁花一定要尽全力地促成这件事,于是就有了胡铁花的秦西之行。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面前已经出现了七八个年青的陌生面孔,而在楼道里,还有着数不清的日本青年拦阻着听到声音出来的研究所人员。 “斯巴达军团从来都是战无不胜的,为什么还没有攻破泰西封。”君士坦提乌斯二世,愤怒的吼道。 轩辕轻柔说完之后,两人简单的拾掇了一下就走出了房间,直奔妖兽房走去。 也许这个骑士真的很会刷存在感吧。看着现在满脸笑容的,骑士和他的七个刚从强盗,转职为预备骑士扈从的手下,向我走来时想到。 杰克希科马说完之后还故意虔诚的做了一个祷告的动作,这个动作更是让电视机前全美的观众哈哈大笑起来,他们当然知道希科马说的是什么意思。 杨天眉头微皱,似是打算更换下姓名,可想到自己现在已然是义兄的相貌,就顺其自然了,天下同名同姓的太多,应该不会引起什么麻烦来。 “哥,没想到你在,没买这么多……”王旭指了指面前的三大盆有些尴尬的开口说道。 那时,魔君已经来到了天上天,魔仙大陆已成,虽然不被知晓,无人能到,但他们就生活在这里,就在魔君以为未来就是这个样子的时候,灾难出现了。 林叶将这枚宝石戒指收进空间戒指里,接下来他准备炼化另外一条蚩尤手臂。 “怎么了?”桑拉看着迎上来的妖术领主,不由得眉毛轻挑了挑。 林叶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坏了,这位荒古时期的天魔原本就是将自己的元神储存到了他的心脏里,而林叶完美的融合了他的心脏,以至于元神出来与林叶的元神又完美结合。 因为他已经锁定了目标人物,在前方不远的地方,有一个浑身上下都裹着黑袍的人,正面对着一个火盆,在火盆的上方蹿升着熊熊燃烧的火苗。 王旭离开不久,一个黑影从暗处走了出来,满脸痛苦的揉着自己的屁股。 “我所提出的改革,是希望让有能力和品德的人来获得大家的认可,进而成为首领,难道,您和众位都认为自己的品德与能力不足么?”桑拉灵机微微一动,进行了反向激将。 可是,慕云寒却不想就此放过他,方才他本是想逗弄一下月儿,却不想月儿的太对骤然冷了下来,他也知道月儿怕是误解了他的意思。 吐够了的兴运强忍着想吐的感觉回到屋子把床收拾了一下,用一天的时间总算把屋子里的味道放了干净。 并非是信口雌黄,徐牧是真的有信心。来之时,他特地看了风向,以及附近的地势,都算得上良机,十分契合木鸢的使用。 “原来是你!”陆元闻言,恍然大悟!怪不得伍光用一副很熟悉的口气与他说话。原来他就是孙平安口中的那名好友。 东云空讶然的看了一眼樱井爱手中的东西,他在这里面察觉到了一道灵力的波动,不过极淡,估计就算对付最低级的“游灵”都够呛。 以前温顺的表现那是因为孙若普从宋倩等人身上感受到家的温暖,同时没有遇到需要自己解决到事情。 “这是一个全自动化车间,用来生产风机叶片。”江依边说边走,宁负伸手摸了一下操作台,冰冷的金属触感。 怪不得,前面那些练气弟子一时间难以取舍。对于他们来说,这些物品、平时都是难以得到,只有少数修士身上才有。如今,一下可以挑选三样,怎么不让毫无心理准备的他们、一时间犹豫不决、难以选择。 第2363章 心服口服(中) 厉元朗不是不想回去补觉。 毕竟五十二岁的人了,精神头早已不复当年。 一开始,他能坚持一宿不睡,是因为全部精力都放在今晚的收网行动之中。 其实,沈汝涛进入警方视线,发生在半个月之前。 沐新丰遇难,厉元朗和郝庆安先后差点因车祸出意外。 这些手段,厉元朗当时就把其和境外势力联系到一起。 期间,他曾经与沈放进行过沟通。 通过远程遥控车辆方式,制造车祸,不是先例。 但采取这种卑劣手段,已到达不可告人的目的,国内的人鲜有人使用,大多集中在外来势力。 这一点,厉元朗深有感触。 他了解罗杰斯家族的底色,更知道杰伦姆这个人。 杰伦姆喜欢直来直去,把心里话直接放在台面上说。 总是将国外那一套搬到国内,他以为,许厉元朗高官厚禄,一旦厉元朗胜出,就可以把厉元朗牢牢控制在手中,他在国内便能肆无忌惮、为所欲为。 然而,自从与厉元朗接触之后,杰伦姆第一次有了挫败感。 曾经百试不爽的手腕,在厉元朗身上毫无作用。 为此,杰伦姆苦思冥想很久,也没有想通。 这个世界上,还有人不喜欢金钱,不喜欢美女,更不喜欢权力的。 他都把厉元朗归结到另类上面了。 他们民族有句谚语,大意是,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不能得到,最好的办法,就是毁掉。 原本打算,在洛迁省启动针对厉元朗的报复计划。 然而,突然出现的一个人物,彻底打乱部署。 这个人就是沐新丰。 毒品生意,洛杰斯家族不从染指。 不是他们有良心,是他们看不上眼。 不过,杰伦姆作为家族成员之一,暗地里却参与其中。 特别是对我们。 一百多年前,他们就是通过这玩意,侵蚀老百姓的灵魂,掏空老百姓的口袋,抽空老百姓的身体和精神,从而开启全面侵略战争。 所以,在杰伦姆意识中,还沉浸在之前的幻想,妄图用毒品,再来一次精神领域的占领。 操控国外的毒枭,经过秘密渠道,将毒品投运入境。 当然,要想达到目的,必须收买实权官员。 像王潇木、许峰之流,私心重,意志不坚定,自然成为杰伦姆重点腐蚀对象。 许诺巨大诱惑,再上点小手段,几个回合下来,双双沉沦就范。 但只有他们两个,分量还不够,必须争取更大的砝码。 沐新丰不行,软的不吃,硬的也不吃。 那么,这么一个不听话的人,就成为他们的绊脚石,必须除掉。 这就是沐新丰因车祸殉职的真实原因。 至于沈汝涛,是如何被杰伦姆拿下的。 很简单,沐新丰死后,杰伦姆通过盛德集团总裁维纶伯格,由王潇木介绍相识。 一来二去,最终被俘获。 而且还送上一张圆溜溜的大饼,沐新丰没了,南州省委书记就是他沈汝涛的囊中之物。 一想到有钱可拿,还有权力的诱惑摆在眼前,沈汝涛做梦都能笑醒。 人算不如天算,维纶伯格自认为手到擒来的事情,却因为厉元朗横空出世,而鸡飞蛋打。 这事传到杰伦姆耳朵里,菲没被气炸。 十拿九稳的事儿,怎么又被厉元朗截胡。 看起来,厉元朗就是他的克星,是他一生之敌。 为了稳住沈汝涛,杰伦姆在国外,给沈汝涛喜欢的女人,购置豪宅,还给沈汝涛杰伦姆旗下某公司的股份。 这样一来,沈汝涛每年有可观的分红,就连那个不能上台面的女人和私生子,也有一笔丰厚的收入。 有了这个做支撑,沈汝涛又发展了李贺,成为他的跑腿和传声器。 要么说,南州的贩毒屡禁不止,幕后最大的雨伞,就是沈汝涛。 只是,沈汝涛隐藏极深,要不是李贺跟他来往密切,被调查组和南州警方无意中发现了他们经常见面地点。 经过调查得知,这处住宅,挂在沈汝涛心爱女人亲戚名下,由此发现,沈汝涛才是犯罪团伙的最大保护伞。 李贺作为沈汝涛的重要爪牙,不仅为他传递消息,还参与实施了违法犯罪的环节。 其中就包括,向维纶伯格透露沐新丰下去检查的行车路线。 然而,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李贺的落网,成为了揭开整个犯罪网络的关键一步。 并且,李贺在昏迷前,透露出沈汝涛的名字,更加实锤沈汝涛的罪行。 只不过,抓获龙民,并非完全释放烟雾,迷惑沈汝涛。 沐新丰的那本日记,丢失的几页印记,经过技术人员再三确认,其中有一篇,是沐新丰对龙民本人的看法分析,他怀疑龙民有问题。 而且,厉元朗掌握足够证据,是龙民让人偷走了那本日记。 并对他不利的那一篇毁掉,为了不至于引起怀疑,还把不相干的几页,一同撕掉。 结果就是,厉元朗对龙民进行了暗中调查。 可以说,龙民有问题,但是还没有上升到违法乱纪的地步。 不过,龙民在某些决策和行事风格上,确实存在一些值得深究的地方,这也让厉元朗更加坚定了要找他当面谈清楚的决心。 厉元朗心里清楚,龙民虽然没有违法,但他的行为已经偏离了正确的轨道,如果不及时纠正,很可能会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甚至最终走上犯罪的道路。 半个小时后,厉元朗和龙民对面而坐。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目光直视着龙民,说道:“龙民,我今天来,是想和你开诚布公地谈一谈。有些事情,我觉得我们有必要说清楚。” 龙民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他客气说道:“书记,您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一定如实相告。” 厉元朗点了点头,说道:“龙民,沐书记那本日记的关键几页,是你让人偷走的吧?你还毁掉了对你不利的那几页纸,以此来掩盖你的行为,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龙民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说道:“书记,我……我是有苦衷的。我当时也是一时糊涂,害怕那本日记里的内容暴露,所以才做出应急反应。” “应急反应?”厉元朗冷笑道:“你这应急反应可真够及时的,而且手段也够狠的。你以为毁掉那几页纸,就能掩盖你的所有问题吗?龙民,你要知道,有些事情,一旦做了,就必然会留下痕迹。你现在的解释,在我看来,不过是想逃避责任的借口罢了。 龙民低着头,不敢直视厉元朗的眼睛,他小声说道:“书记,我知道我错了。我当时也是被一些事情冲昏了头脑,才会做出傻事。求求您,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厉元朗看着龙民,语气严肃地说道:“龙民,我给你机会,但前提是你要如实交代你所知道的一切,包括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背后是否有人指使,以及你是否还参与了其他不为人知的事情。只有你彻底坦白,我才有可能考虑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龙民犹豫了一会儿,然后缓缓抬起头,看着厉元朗说道:“书记,我……我确实有一些事情没有告诉您。其实,我当时之所以那么做,是因为我收到了一些威胁和利诱。有人找过我,说如果我不按照他们说的做,就会对我以及我的家人不利。我当时害怕,所以就……” 厉元朗眉头一皱,问道:“是谁?是谁在威胁和利诱你?你要把事情说清楚。” 龙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说道:“是……是沈汝涛本人。他说,沐书记的日记里有一些对我不利的内容,如果我不毁掉那几页纸,一旦事情败露,我会身败名裂。我当时也是被吓住了,才会做出那样的傻事。” 厉元朗冷声质问:“这么重要的消息,你为什么隐瞒!” 第2364章 心服口服(下) 龙民被厉元朗的威严气势,吓得浑身一震。 过了一会儿,他才逐渐缓过劲儿来,哭丧着脸说:“书记,我害怕,更不敢说,他们势力太强大了。” “沐书记遇难后,我就有过怀疑,怀疑沐书记并非死于意外,很有可能被人做掉。” “而且当时的情况是,沐书记不在,沈汝涛代行书记职权。我怀疑沈汝涛或许被拉拢,但也不确定。” “而在这个空窗期,他利用手中权力,安排不少人占据全省各部门、各地市的重要领导岗位。” “还有,郝庆安也趁机扩大自己的势力范围和影响。没有一把手,二把手和三把手联手把持南州的各项工作。” “可以说,那时候的南州,就他们两个人说的算,并且每人周围,各有一股势力追随。” “这种环境下,我们这些人,要么归附沈汝涛门下,要么投靠郝庆安。否则的话,肯定被孤立,甚至排挤走。” “所以……” 不等龙民把话说完,厉元朗插嘴道:“所以,你就投靠了沈汝涛,成为他的帮凶!” 龙民一听,连忙辩解,“书记,您冤枉我了。我承认,我当时别无选择,只能暂时归顺沈汝涛。但我可不是他的帮凶,我可以拍着良心表态,我没做过一件伤天害理的事情。” “如果我偷了沐书记日记算的话,我只做过这一件昧良心的事,可我只是出于自保。真的,您可以调查,沈汝涛李贺之流狼狈为奸,沆瀣一气,我都没参加。” “还有……”龙民顿了顿,鼓足勇气继续说:“他们给我的好处,我都存起来了,一分钱没动。” “前不久,我已经将这笔钱全部上缴,您不信的话,可以问一问于海书记,当时可是记录在案的。” 厉元朗死死盯着龙民,目光如炬,仿佛要将龙民内心深处的秘密一一洞穿。 片刻之后,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龙民,你所说的这些,我会一一查证。但你要明白,自首和坦白是两条完全不同的路,你现在走的是哪一条,心里应该有数。” 龙民闻言,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连忙点头,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书记,我……我知道。我是真心想改过自新,所以才把一切都告诉您。我真的没有参与他们的其他违法活动,我只是……只是被逼无奈啊。” 厉元朗微微点头,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龙民,我给你一个机会,也是给你自己一个机会。” “接下来,你要全力配合我们的调查,把你知道的所有事情,无论是关于沈汝涛的,还是关于其他人的,都毫无保留地说出来。只有这样,你才能真正洗清自己,重新做人。” 龙民听后,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他连忙保证道:“书记,您放心,我一定全力配合。只要能让我改过自新,我什么都愿意说,什么都愿意做。” 厉元朗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在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突然停下脚步,回头对龙民说道:“龙民,你要记住,人生没有回头路,但每一步都可以是新的开始。希望你能把握住这次机会,真正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光明大道。” 说完,厉元朗便推门而出,只留下龙民一人坐在房间里,沉思着厉元朗的话,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他知道,自己的未来,从此刻起,将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坐进车里,厉元朗和于海聊起龙民的事情。 于海说道:“龙民上缴那笔钱,也是不得已为之。” “以我对他的了解,他这人立场不坚定,左右摇摆。属于墙头草,哪边有风,就往哪边倒。” “的确,您没上任之前的那段日子,沈汝涛和郝庆安疯狂安插自己的亲信,到重要部门任职。” “可即便这样,秋山部长、金怀副省长我们几个,还是秉承理想与信念,坚决不与其同流合污,没有让他们的威逼利诱得逞。” “龙民当时估计也是被形势所迫,又害怕被打击报复,才会做出那样的选择。但他现在能主动上缴钱财,还愿意配合调查,说明他内心还是有向善的一面,想回归正途。” “不过,我们也不能因为他的这些举动就完全放松警惕,后续的调查和观察还是很有必要的,要确保他真的能痛改前非,不再重蹈覆辙 。” 厉元朗感慨道:“你们几个能坚守信念,确实难能可贵。在那样的环境下,没有随波逐流,而是坚守住了自己的底线和原则,这需要极大的勇气和坚定的意志。” “龙民虽然曾经动摇过,但至少他现在有了悔改之意,愿意站出来揭露那些黑暗的角落,这也算是一种进步。” “所以我认为,沐新丰书记对他的评价比较恰当,龙民可以用,但不能委以重任。” “我们不能因为一时的表现就完全信任他,毕竟,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于海完全赞同厉元朗的说法,随着车窗外的天色逐渐变亮,路两边的环卫工人已经出动。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偶尔还有三三两两的行人,他们或是晨练归来,或是赶早市,脸上带着对新一天的期待。 车内的气氛也因这生活的烟火气而缓和了几分。 于海接着说道:“厉书记,通过龙民这件事,也让我们更加清楚地看到南州官场存在的问题。沈汝涛之流,在南州经营多年,根深蒂固,拉帮结派,形成了复杂的利益关系网。想要彻底清除这些毒瘤,不是一朝一夕之事,还需要我们做好长期斗争的准备。” 厉元朗目光坚定,望向远方,“你说得对,于海同志,这是一场硬仗,但我们不能退缩。南州的发展不能被这些腐败分子阻碍,百姓的幸福不能被他们破坏。” “我们要一步一个脚印,把南州的政治生态净化好,让阳光照进每一个角落。” 两人相视一笑,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坚定和决心。 前方的道路或许充满坎坷,但为了南州的未来,为了百姓的福祉,他们将义无反顾、毫不动摇的走下去。 半个月后,对于南州来说,一场史无前例的人事变动,终于尘埃落定。 之所以归纳为史无前例,是因为这次是对南州省委班子进行了非常大的手术。 南州省委共有十二名常委。 由于沈汝涛、李贺、王潇木纷纷卷入与境外势力内外勾结,触犯法律,全部被逮捕,等待他们的将是法律严惩。 而郝庆安因工作调动,省委副书记空闲很长时间,也必须补充进来。 于是,由卢海波副部长率领的组织部代表团,一行八人,在召开全省干部大会前夕,莅临南州。 这些人当中,有三张陌生面孔。 头一个名叫王善坊,和厉元朗同岁,都是五十二。 中等个子,略微发胖。 长了一双笑眼,所以给人感觉,总是面带微笑。 第二位肖路远,四十九岁。 戴一副无边框眼镜,文质彬彬,颇有学者风度。 第三个是四十八岁的李猛。 个子和厉元朗不相上下,却比厉元朗魁梧。 给人第一印象,不怒自威。 身体笔直,走路带风,浑身上下透着军人气质。 厉元朗清楚,这三位中的两位,将要充实到省委常委行列。 只有李猛,他出任的职务稍低一些,但也是省领导。 算起来,厉元朗和卢海波是老相识了。 自己到别的地方上任,其中就有卢海波亲自护送。 老熟人见面,自然热络的多寒暄几句。 可时间不长,卢海波还要把那三人介绍厉元朗认识。 当他将王善坊第一个介绍给厉元朗的时候,厉元朗就知道,这个看上去人畜无害的同龄人,今后将会和自己搭班子,是南州省的二号人物。 只是对于这个人,厉元朗还有另一层认知。 喜欢正义的使命请大家收藏:()正义的使命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365章 新班子亮相 王善坊的履历挺复杂。 名牌大学毕业生,各方面表现优异。 工作不到两年,便以副科实职,正式迈入干部序列。 而且,深受他的上级赏识,不久调到身边担任秘书。 本以为前途一片光明,不成想上级突发疾病,抢救无效,撒手人寰。 这可给了王善坊一个沉重打击。 那段时间,王善坊像丢了魂一样,整天浑浑噩噩,工作上频繁出错,精神也萎靡不振。 曾经那个积极向上、意气风发的青年才俊仿佛消失了一般,身边同事都为他感到惋惜。 上级的离世,让王善坊失去了重要的依靠和指引,他一时陷入了迷茫与无助之中。 不知道未来的路该如何走,在仕途上该何去何从。 他常常独自坐在办公室里,望着窗外发呆,脑海中不断回想着与上级相处的点点滴滴,心中满是失落和惆怅。 俗话说,世态炎凉,人走茶凉。 老领导一走,加上王善坊工作上出错,正好给换掉他找到足够借口。 于是,安排他担任一个没什么实权的虚职。 整整八年,他也蹉跎了八年。 二十几岁的年轻副科级,到了三十多,仍然是副科,职务上没有得到一丁点晋升。 在他同学中间,他都抬不起头。 当初远不如他的同窗,结果各个混得风生水起。 最差的,也是实权正科。 所以说,凡是同学聚会,王善坊一律以各种借口推辞不参加。 他那会十分消极,甚至以为这辈子就这样没出息了。 然而,一个偶然机会,他结识廉明宇。 还救了廉明宇一命。 就是这个人,彻底改变他的人生和命运。 仅过三个月,王善坊调到京城的区团委。 一年之后,担任处长。 然后,基本上三两年一个台阶,一直到廉明宇就任西原省省长,王善坊担任西原省副省长。 廉明宇升任省委书记,王善坊则担任省会高庙市委书记。 高庙作为省会城市,却不是副省级。 可为了突出高庙市的重要性,市委书记都兼任省委常委。 自然,王善坊也凭借这一职务,正式跻身省委领导行列,进入了更为广阔的政治舞台。 由此看来,廉明宇是王善坊仕途上的伯乐,一点不为过。 王善坊即将出任南州省代省长的消息,厉元朗早就知道。 按照程序,上面会率先向厉元朗通气。 出人意外的是,这期间,廉明宇没有给厉元朗打电话沟通。 厉元朗更不可能主动联系廉明宇。 有些事,没必要说透,彼此心照不宣就行了。 安排廉明宇的人和厉元朗搭班子,至少比一个不熟悉、不了解底细的人强。 何况,目前的南州省,刚刚经历重大变故。 需要班子稳定,需要安抚人心。 上面稳,下面的人才能安心工作,不至于因为高层变动而人心惶惶。 王善坊的到来,无疑给南州省注入了一剂强心针。他有着丰富的从政经验,尤其是在高庙市担任市委书记期间,展现出了卓越的领导才能和政治智慧。 与王善坊搭班子,既是挑战也是机遇。两人虽然风格迥异,但目标一致,都是为了南州的长远发展。 所以说,两人第一次见面,全都展现出十足的诚意与开放的态度。 厉元朗和王善坊握手时,面带微笑道:“善坊同志,欢迎你到南州工作,希望我们今后携手共进,为南州的发展贡献力量。” 王善坊连忙握住厉元朗的手,用力晃了晃,诚恳地说:“厉书记,您是南州的元老,我初来乍到,还有很多需要向您学习的地方,还望您以后多多指教。” 两人相视一笑,仿佛在这一刻已经达成了某种默契。 真正的重头戏,则是在之后的见面会上的人事宣布。 王善坊任南州省委常委、副书记,省政府党组书记,副省长、代省长。 于海任南州省委副书记、政法委书记。 赵金怀任南州省委常委、纪委书记。 张秋山任南州省委常委、南汇市委书记。 海明波任南州省委常委、省政府党组副书记、常务副省长。 肖路远任南州省委常委、组织部长 索保平任南州省委常委、安秉州委书记。 李猛任南州省政府副省长、省公安厅党委书记,厅长,督察长,省政法委副书记。 其余省领导,则没有变动。 当在场众人得知消息后,每个人的脸上表情各异。 有惊讶,也有期待。 惊讶于此次人事变动幅度之大,涉及人员之多,几乎将南州省委班子来了个大换血。 期待则是对于新班子未来的工作表现充满好奇,不知道这批新上任的领导能否给南州带来新的气象,能否带领南州走出之前的阴霾,走向更加光明的未来。 尤其是像王善坊这样有着丰富从政经验和卓越领导才能的领导,大家都在观望他能否迅速适应南州的工作环境,与厉元朗等领导携手共进,为南州的发展注入新的活力。 同时,对于那些留任的省领导,大家也期待他们能够继续发挥自己的优势,为南州的稳定和发展贡献自己的力量。 还有一个,大家原本以为龙民的位置会动。 毕竟,他在这场风波中的表现不尽如人意,尤其给厉元朗留下不好印象。 却没想到,龙民依然留任,依然为厉元朗服务。 其实,自从那次和厉元朗谈话后,龙民就对自己前景不抱任何幻想。 自知他在南州省委的时间不多,整个人没精打采,心如死灰。 虽然他表面上依旧按部就班地完成工作,但内心早已做好了随时被调离的准备。 每日里,他只是机械地处理着手头事务,很少主动与同事交流,仿佛一个被世界遗忘的角落。 某一天,当他就工作安排向厉元朗汇报时,却被厉元朗大声呵斥一顿。 “龙民,你怎么回事!最近工作状态怎么如此消沉?整天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是觉得自己没希望了,就打算这样混日子吗?” “你要搞清楚,我给你机会不是让你消极度日的!即便是配合调查,也需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以积极的态度去面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死气沉沉。” “你的工作态度直接影响着后续事情的进展,难道你想因为自己的懈怠,再次错失改过自新的机会吗?” 厉元朗发火,当面指责自己态度问题,龙民听后,却有不同解读。 一方面,厉元朗强调,给他改过自新的机会,等于说,压根没有动他的意思。 而另一方面,领导对下属发脾气,越严厉,恰恰表明,没拿你当外人。 怕就怕,领导对你客客气气,甚至恭敬有加,则说明,和下属有距离感。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次人事变动,厉元朗是最大赢家。 省委常委中,于海、张秋山、赵金怀,包括赵启龙,都是厉元朗的铁杆盟友。 另外,被厉元朗赏识并提拔的索保平,也将步入厉元朗的朋友圈。 还有龙民,他能留任,厉元朗起了很大作用。 十二名常委,六个人的脑门上,贴着厉元朗的标签。 也就是说,厉元朗目前已经完全掌握常委会。 这还不算颜瑞谨、海明波和杨来桥,他们三人本就对厉元朗认可。 至于王善坊以及肖路远,想必也不会和厉元朗公开作对。 王善坊初来乍到,需要稳定局面,而厉元朗在南州根基已深,且掌控着常委会的多数支持,双方合作才是明智之举。 肖路远虽背景不明,但作为新任组织部长,若想顺利开展工作,也需得到省委主要领导的支持,厉元朗的态度对他而言至关重要。 更何况,南州刚刚经历过人事动荡,人心思稳,任何可能引发班子内耗的行为都不符合当前的大局。因此,他们大概率会选择与厉元朗保持良性互动,共同推动南州各项工作的开展。 当然,廉明宇的人任南州省长,厉元朗心里多少有些不理解。 可就在王善坊就任省长不到十天,厉元朗突然接到一个老熟人打来的电话。 就是这个电话,使得厉元朗总算转过弯来。 第2366章 新集体新气象 想到这里,不知怎的,雪夜听筝觉得脸上有点烫,生怕被人看出异样来,连忙低下头,将钱收入荷包里,以作掩饰。 而事实也果如所料,托尔不可能弃之不顾,好在他有无尽的能量可供挥霍,闪耀的雷光再次轰然响起,将神刀层层的裹住。 月亮已经变成猩红,边缘如同融化般,有着液体滴落,只是在接近地面时,却化为了漫天血雨,倾洒在空地之中。 青邪是铁心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罪魁祸首,在如今铁心的心灵中,除了青邪的命令之外,就只剩下消灭天魔了。 “不管怎么说,只要有可能,都要去探上一探!”萧逸云心中下了决定。 他还未能炼制出与傀儡神将一般强大的傀儡,他创出的傀儡大阵却可以用来对付天尊境界的高手了。 别人敬酒,她喝尽,已经算是给了面子,但那苏简暄不依不饶,非要她喝满三杯才行。游戏里酒量是练出来的,离朱不常喝酒,一杯下去已经是脸飞红霞,感觉有点儿晕了,要是连灌三杯下去,估计离醉不远。 “季森卓!”忽地,符媛儿不知从哪里跳了出来,眼眶红得像兔子,手里却举着手机对准他们俩。 他这两年打理山庄里外的事务,里里外外忙得不轻,等闲很少见着他。即使见着了,也绝没有闲功夫聊家常。 接着那些藤蔓开始缠绕上了欧阳潇潇身旁的一颗大树,直到大树的树干之上,密密麻麻的爬满了藤蔓。才见,那些藤蔓开始逐渐的缩回了欧阳潇潇手中的绿藤种子之内。 胡晓燕是再一次的扑进我的怀里,而在她扑进我怀里之后,是直接强‘吻’住了我的嘴‘唇’…… 张主任狠狠的瞪着我,然后用那被我气得发抖的手拿出了手机,“好,你给我等着,等着!”说话间把电话拨了出去。 那边是打的热闹,而同天这里却是十分的无聊,只能是呆在原地看电影,一个晚上的时间,同天一点有用的消息都没有得到。 他欲情故纵一样,故意不给我上车的机会,还把车给开走了,又叫了几个新来的学员上车。 她不敢信!如果陈肖然说的那些话是对的,那就代表着她很有可能绑着自己杀父杀母的仇人做事,而且足足做了十余年。 我跟十四叔回到帐篷后各自躺下睡去,第二天很早的时候范师傅来到我们帐篷,带来一些早餐,我们简单的吃了些早餐。 而以王猛等人的实力,在桥底下走,并不是什么难事,尤其是为了检修一些设备,桥底下其实是有可以行走的位置的。 要知道项泰初是什么人,他是末日前就在王猛手下的打手,极寒雪灾的时候就被带入园区内,这意味着是李元序的嫡系。 “什么?还缺一味?”咏灵有些讶异的反问,自然不解为何师父此刻会突然说缺了一味药材,倘若果真如此,那又为什么不早说呢? “就照你说的做吧!我倒要看看,父皇将会如何决断!”他真的想要看看,想要一窥究竟,这其中的真相到底是什么?!如若不是如此,他还怎么用得着兵行险招?所以,他摒弃了最后一分的迟疑。 昔年,远古洪荒时代的走兽至尊麒麟王,如今镇压中极天柱的土行圣兽麒麟,本来在带着那太玄的脾脏先天戊土中千世界之神麒麟,参悟这“天柱不周山”残余的盘古烙印和上古投影,突然天惊地动,将他惊醒过来。 回过神来的白雅晴,才赶紧抓起床上的被子,慌乱的遮住了自己的睡衣。 如果足够用心,知道他有肺炎史,她就会帮哈里仔细保养,可能就不会出现这种急症。 姜维看到封丹辰欲言又止的模样,似乎是明白了什么,眼睛赤红的咆哮了起来。 才半天的工夫,太玄就遇到了几十次挑战,虽然太玄等人刺杀蒙古大汗众人敬佩,但江湖中人谁能逃得过一个打遍天下无敌手的威名诱惑? 蓝翊泽完全是一个尽职尽责的全职管家,这段日子里,无论自己怎么刁难他,他却依旧恭敬温顺,没有半点儿恼怒。 “王跃,我真的应该好好感谢你,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帮我,但你帮了,我妈的手术也做的很成功,可以这么说,你的恩情,我这辈子恐怕都难报答完!”童蕾端庄严肃道。 “大人,梅州的几位官员现在正聚集在城里的咏春楼,似乎在商量些什么。”接手梅州的情报系统之后,邵猛跟赵原汇报道。 很显然对于他们来说的话,真的对于眼前的暗夜强盗团的团长可谓是深恶痛绝。 “这是什么攻击,那道红光是什么?怎么会?”风一谷王大力等人接住王娇娇落下的身体,眼中全是震惊。 这点时间,众人已经在地上跪了半晌,许多人因为不在席上,只得就着湿冷的地面下跪,幸亏周皇后着人把附近都铺了毡毯,才不至于弄脏裙摆,原本散漫的场中经此一跪,顿时肃然起来。 “你闭嘴,本王不准你再说胡话!”不等她的话说完,宫御月已经气得七窍生烟,未免自己真被她气得脑充血,他直接将她气死人的话吼断。 “没说什么!”莫颜百无聊赖地坐在窗口前,看着雪花飘落,那满地的雪花,如同桂花糕一般的颜色,让她唾液泛滥起来。 第2367章 人事调整迫在眉睫 肖路远表示,由于南州刮起的这次反腐风暴,涉及官员很多,导致目前不少地方出现空缺岗位。 尤其主要领导的缺失,对于工作推进和开展极为不利。 厉元朗微微颔首,“你说的这种情况,省委早已掌握。” “原本计划对全省干部进行一次大幅度调整,秋山同志负责这件事。他和你交接的时候,没有提到吗?” “提了。”肖路远点头称是,“秋山书记和组织部门拟定了干部调整方案,不过,最近出现新情况。” “比如说,安秉州州长,告河市委书记这样的重要岗位,亟待尽快补充。” “所以,之前的方案显然和现实有出入。书记,关于干部调整,我想听一听您的意见?” 肖路远的态度诚恳且恭敬,身体微微前倾,双手自然放在膝盖上,目光专注地看着厉元朗,等待着指示。 这与他刚到南州时的姿态截然不同,显然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和磨合,他已经清楚地认识到在南州省委的工作格局中,厉元朗的中心地位。 厉元朗端起桌上的青瓷茶杯,指尖轻轻摩挲着杯沿,杯中刚沏好的碧螺春还冒着袅袅热气,茶香在办公室里弥漫开来。 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沉吟片刻,似乎在梳理着关于干部调整的诸多头绪。 南州这次反腐风暴力度空前,虽然清除了队伍中的蛀虫,但也确实让一些关键岗位出现了断层,尤其是像安秉州州长、告河市委书记这样直接关系到地方发展大局的职位,长期空缺必然会影响工作的连续性和稳定性。 “秋山同志之前拟定的方案,是基于风暴平息前的情况,如今形势变化,方案自然需要重新审视和调整。” 厉元朗慢条斯理并带有总结性的语气,“经过这次反腐整治,我们清晰的看到,要想全面彻底建设好南州,为群众谋福祉,干部队伍的纯洁非常必要。” “但是我们也要看到,我们的干部队伍总体是好的,绝大多数同志,是忠诚于事业,是能够担当重任、奋发有为的。” “在这次反腐风暴中,我们既要坚决清除害群之马,也要注意保护那些想干事、能干事、干成事的好干部,为他们撑腰鼓劲,让他们放下包袱、轻装上阵。” “干部调整的目的,不仅仅是填补空缺,更重要的是优化结构、激发活力,打造一支政治过硬、本领高强、作风优良的干部队伍。” “所以,新的调整方案,要坚持德才兼备、以德为先、任人唯贤的原则,把那些政治坚定、实绩突出、群众公认的优秀干部选拔到重要岗位上来。” “同时,也要注重梯队建设,让年轻有为的干部有更多施展才华的机会,为南州的干部队伍注入新的生机与活力。” “对于安秉州州长、告河市委书记这些关键岗位,人选的确定必须慎之又慎,要综合考虑干部的综合素质、专业能力以及过往的工作业绩,确保选出的人能够迅速进入角色,打开工作局面。” “你作为组织部长,要牵头负责,会同相关部门,尽快拿出一个既符合上面精神,又切合南州实际的调整方案,提交常委会讨论研究。” “在这个过程中,要广泛听取各方面的意见,尤其是基层干部群众的意见,确保方案的科学性和公正性。” 在厉元朗谈及意见的过程中,肖路远掏出笔记本,将厉元朗所说重点,一一记录下来。 不管他是有意还是无意,这种态度,就值得肯定。 等厉元朗发表完看法,肖路远则说:“书记您放心,组织部门一定按照您的指示精神,迅速行动起来。” “我们会重新梳理全省干部队伍情况,特别是对那些在基层一线默默奉献、实绩突出的干部进行重点考察,确保把最合适的人放在最合适的岗位上。” “对于安秉州和告河这两个关键岗位,我们计划采取民主推荐与组织考察相结合的方式,广泛听取当地干部群众的意见。” “同时结合干部的过往任职经历和专业特长,初步筛选出几位候选人,形成详细的考察报告后,再向您和省委常委会汇报。” “另外,关于年轻干部的梯队建设,我们也会在方案中突出体现,比如在一些重要部门的副职岗位上,适当安排有潜力的年轻干部,让他们在实践中锻炼成长,为南州干部队伍的长远发展打好基础。” 总的来说,肖路远这番态度,基本符合厉元朗的心意。 就在肖路远全力以赴组织部里相关人员,就干部调整方案展开紧锣密鼓的修订工作时,南州省各地市的干部们也都敏锐地察觉到了空气中弥漫的微妙气息。 特别是那些在基层深耕多年、渴望获得更大平台施展抱负的干部,以及部分因岗位调整可能面临变动的人员,这段时间更是心思浮动,私下里的议论和猜测从未停歇。 组织部的办公电话几乎成了热线,不时有各地市的组织部长打来电话,旁敲侧击地询问调整工作的进展和方向,试图为本地争取更多的机会。 肖路远对此早有预料,他要求部里的同志严格遵守组织纪律,对任何打探消息的行为都要坚决回绝,确保调整工作在保密和公正的环境下有序推进。 与此同时,他亲自带领几个核心团队,加班加点地对各地市上报的干部材料进行逐一审核,结合厉元朗提出的原则和要求,反复比对、筛选,力求让每一个推荐人选都经得起检验。 会议室的灯光常常亮到深夜,桌上堆满了厚厚的档案袋和各种分析报表,空气中弥漫着咖啡的苦涩和烟草的味道,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疲惫却又专注的神情。 他们深知,这次干部调整不仅关系到南州省未来几年的发展大局,更牵动着无数干部的心,容不得半点马虎。 这期间,厉元朗也没闲着,他迅速召集了省委相关部门负责人,召开了一场关于南州省产业发展现状的专题研讨会。 会上,他要求各部门详细汇报当前主导产业的发展瓶颈、新兴产业的培育情况以及产业链上下游存在的短板问题。 他一边听着汇报,一边在笔记本上认真记录,时不时打断发言,就某个数据的真实性、某项政策的落实效果提出尖锐的问题,要求相关负责人给出明确的解释和改进方案。 这场研讨会从上午一直持续到傍晚,气氛严肃而紧张,每个人都感受到了厉元朗推动南州发展的迫切决心。 会后,厉元朗当即指示发改委牵头,联合工信、科技等部门,在一周内形成一份全面的产业发展诊断报告,并初步提出针对性的产业升级措施,为后续的全省发展规划提供精准的产业数据支撑。 此时,暮色已悄然笼罩了省委大楼,厉元朗站在办公室的窗前,望着楼下车水马龙的城市夜景,眉头微蹙。 产业升级与干部调整如同南州发展的两条腿,必须步调一致才能行稳致远。 干部队伍的优化是激活发展动能的关键,而产业结构的重塑则是实现长远发展的根基,两者相辅相成,缺一不可。 他的脑海中已经开始勾勒下一步的工作重点:如何将新调整的干部力量与产业发展需求精准对接,让那些被委以重任的干部能够迅速投身到推动产业升级的实践中,形成上下联动、齐抓共管的工作格局。 这时,办公室响起一阵轻微敲门声。 厉元朗原以为是李浩然,背对着问道:“小李,有事?” “书记,您好。”声音不是李浩然,但听着却倍感舒适。 第2369章 重启干部调整 厉元朗沉吟片刻,说道:“善坊同志说得有道理,我将指示组织部,加快人事调整进度,以平息下边同志们的猜测和不安情绪。” “同时,会要求宣传部门配合,通过官方媒体发布权威信息,详细解读此次干部调整的核心原则和选拔标准,让所有干部都清楚,组织选拔的唯一依据是工作实绩和群众口碑,任何投机取巧的行为都不会得逞。” 王善坊和于海纷纷点头,表示赞成。 于海还提道:“我认为,针对近期各地市组织部长频繁打探消息的情况,除了重申纪律要求外,我们还应考虑在调整方案初步成型后,提前与各地市主要领导进行沟通,通报相关原则和方向,让他们的理解省委政策方向,减少不必要的猜测和阻力。” “这样多管齐下,既能确保干部调整工作高效有序推进,又能最大限度地稳定干部队伍心态,为南州省接下来的发展凝聚起更强大的合力。” 三个人,在人事调整方面的沟通,并达成一致意见,这对于接下来干部调整工作的顺利开展,无疑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厉元朗看着眼前这两位助手,心中对破解谣言困局的思路愈发清晰。 他知道,接下来不仅要快速推进干部调整的实质性工作,更要在信息公开、纪律强调和正面引导上下足功夫,让那些试图通过谣言或不正当手段干扰大局的人无机可乘,确保南州省的干部队伍能够在风清气正的环境中,将全部精力投入到推动地方发展的事业中去。 在厉元朗的要求下,肖路远和省委组织部加快干部考核等一系列工作。 历时二十来天,终于将全省范围内涉及省管干部的考核材料梳理完毕,并形成了初步的调整方案。 方案中既包含了对在脱贫攻坚、产业发展等重点工作中表现突出干部的提拔使用,也明确了对那些工作不力、群众反映较差干部的岗位调整意见。 每一份考核材料都凝聚着工作组夜以继日的心血,从民主测评的原始数据到个人实绩的详细佐证,再到纪检部门的廉政审查意见,每一个环节都经过了反复核对与严格把关,确保每一项调整建议都经得起实践和历史的检验。 时间已经到了九月末,再有二十来天,厉元朗将去京城开会。 他希望,在自己出发之前,能够完全搞定。 当这份名单摆在厉元朗面前的时候,他仔细浏览一遍后,抓起桌上话机,联系了王善坊,开门见山的问:“善坊同志,组织部初步拟定的干部调整名单,你看了没有?” 王善坊回答,说他正坐在返回省里的车上,还在看。 “这样,等你回来后,我们见面聊一聊。” “好的,我们过会儿见。” 一个小时后,南州省委两位大佬,在厉元朗的办公室内,就名单内容,进行坦诚、深入的交流。 王善坊表态说:“看起来,路远部长和组织部,这段时间的工作表现不错。这份名单,充分考虑省委和您对全省发展大局的战略部署,也兼顾了各地市的实际需求和干部个人的成长经历,整体上做到了人岗相适、结构合理。” “特别是在对几个重点产业园区所在县的干部配备上,既突出了专业能力,又注重了统筹协调经验,这为下一步推动产业深度融合打下了坚实的组织基础。” “不过,我在看名单时也注意到一个细节,关于金德市高新区管委会主任的人选,目前拟定的两位同志各有优势。” “但从长远来看,或许可以再考虑一位在科技创新政策研究方面有深入积累的干部,毕竟高新区承担着引领区域产业转型升级的重要使命,对政策敏感度和专业前瞻性的要求会更高一些。” 厉元朗意味深长地说:“火车跑得快,全凭车头带。保平同志调任安秉州之后,金德市委书记一直空置。” “由韩祥梅同志接任书记,正当合适。她长期担任金德市长,熟悉金德市的经济结构和发展脉络,在推动产业升级、优化营商环境等方面展现出了务实高效的工作作风,由她主持市委工作,能够确保政策的连续性和稳定性。” “至于高新区管委会主任一职,善坊你的建议很有针对性。科技创新是引领发展的第一动力,高新区作为创新驱动的核心载体,确实需要一位懂政策、善谋划、敢突破的领头人。” “我看可以让省委组织部再梳理一下全省范围内符合条件的人选,尤其是那些在高校、科研院所或科技型企业有任职经历,且具备基层管理经验的干部,不妨纳入考察范围,多一些比较和选择,才能真正把最适合的人选放到最合适的岗位上。” “另外,路远同志向我建议,可否提拔一些年轻同志,充实到一线领导岗位,关于这件事,我想听一听你的意见。” 王善坊想了想,说:“我觉得,选拔年轻干部是优化干部队伍结构、激发干事创业活力的重要举措,必须坚持标准、严格程序。” “不能为了年轻而年轻,要真正把那些政治素质过硬、业务能力突出、群众基础扎实、经过基层历练和实践考验的优秀年轻干部选出来、用起来。” “可以结合此次调整,在部分专业性强、任务攻坚型的岗位上适当配备年轻干部,同时建立健全传帮带机制,让经验丰富的老同志做好指导,帮助他们快速成长。” “但要注意梯度合理,避免出现“拔苗助长”的情况,确保年轻干部能够在合适的岗位上稳步发展,真正为南州省的长远发展储备人才力量。” 其实,早在王善坊来之前,厉元朗心中已然有了初步想法。 他表示,“你的意见很有前瞻性。给年轻干部锻炼机会,适当安排在领导岗位,也是上面始终不渝的政策。” “我尤其强调‘适当’二字,是因为年轻人有活力,有想法,也有闯劲和干劲。” “但是,他们往往缺乏复杂局面的把控能力和突发事件的应对经验,在处理涉及群众切身利益的矛盾时容易显得急躁或考虑不周。” “所以在选拔年轻干部时,必须把基层经历作为重要参考指标,优先考虑那些在艰苦岗位上经受过考验、能够沉下身子与群众打成一片的同志。” “同时,要建立完善的跟踪培养机制,通过定期轮岗、专项培训、导师帮带等方式,帮助他们弥补短板、提升综合素养,让他们在实践中逐步成长为既懂业务又善管理、既敢担当又能作为的栋梁之才,而不是简单地将年轻干部的提拔作为一项任务来完成,只有这样才能真正发挥年轻干部的优势,为干部队伍注入可持续的活力。” 王善坊略作思索,狐疑地问:“书记,您的意思是不是可以理解为,采取以老带新的方式,让老同志在工作中发挥传帮带作用,帮助年轻干部尽快熟悉岗位要求、积累工作经验?” 厉元朗点头,“基本上就是这个意思。善坊同志,你觉得呢?” 可以说,厉元朗并没有认为自己是书记,用那种居高临下的傲慢态度,给王善坊施压。 毕竟,王善坊是二把手,他的第一副手。 而且,他还要兼顾廉明宇的面子。 “这个嘛……”王善坊犹豫再三,终于阐述他对这件事的另一层解读。 第2370章 观念的不同解读 王善坊稍作思虑,讲出他的看法。 他说:“书记,以老带新的确是最稳妥的方式。不可否认,年轻干部缺乏经验,没有老同志沉稳。” “可从另一层面讲,年轻人的冲劲闯劲,以及面对新事物的理解和接受能力,恰恰是老同志缺少的。” “我看了这份名单,组织部也考虑到这一点。不过,在起许多重要岗位,尤其一把手位置,还是要顾及到年轻干部的优势,让他们有机会统筹全局,我觉得,这样挺好。” “一来,符合我们近年来持续推进的干部队伍年轻化、专业化战略部署,为那些有潜力、有能力的年轻干部提供了施展才华的广阔平台。” “二来,能够打破部分岗位长期由老同志主导形成的固化思维模式,为决策层注入更多创新活力和前沿视角,特别是在推动新兴产业发展、数字化转型等领域,年轻干部往往能更快捕捉市场机遇、适应时代变革。” “当然,并非意味着要完全摒弃老同志的经验智慧,而是要在关键岗位上实现老中青搭配的最优组合,让老同志的沉稳持重与年轻干部的锐意进取形成互补,共同推动各项工作在守正创新中不断迈上新台阶。” “就像金德市高新区这样的关键阵地,既需要有经验丰富的领导统筹全局、把握方向,也需要有懂技术、敢突破的年轻干部冲锋在前、攻坚克难,如此才能真正释放发展潜力,实现省委提出的高质量发展目标。” “书记,我说句有点过的话,谁都是从不成熟走向成熟。我们刚开始工作时,也是两眼一抹黑。所以说,关键的关键,我们要给他们一个充分发挥想象力和战斗力的平台。” 王善坊陈述他的看法,厉元朗端着茶杯,认真听着。 当然,对于王善坊和他不同见解,厉元朗并不感到意外。 与王善坊接触几次,厉元朗对他的印象是,有想法,有主见,敢于在工作中提出不同观点,这既是他的特点,也让决策过程能听到更多元的声音。 不过,这种坚持有时也容易在具体问题上与他人产生理念分歧,就像此刻关于年轻干部使用的讨论,他显然更倾向于给予年轻干部更大的施展空间,而厉元朗则更注重稳妥与经验的传承。 厉元朗放下茶杯,指尖轻轻摩挲着杯壁,心中暗自思忖:善坊的想法并非没有道理,干部队伍确实需要新鲜血液来打破沉闷,但南州省当前正处于发展的关键期,各项工作千头万绪,容不得半点闪失。 如何在“稳”与“进”之间找到最佳平衡点,让年轻干部的活力与老同志的经验形成合力,而非相互掣肘,这恐怕是接下来需要重点考量的问题。 他抬眼看向王善坊,语气平和却带着一丝探寻:“善坊同志,你的顾虑我明白。不过,你有没有想过,在一些涉及重大民生、安全生产或社会稳定的核心岗位上,如果让年轻干部独立承担全责,一旦出现决策偏差,后果可能不堪设想。我们既要给机会,更要兜住底,你说呢?” 不得不说,厉元朗作为南州省委书记,所处位置赋予他更高视角和更广阔的格局。 厉元朗的担心不无道理。 南州刚刚经历过震荡,人心不稳,人人自危。 此时若在关键岗位上贸然启用缺乏足够历练的年轻干部,稍有不慎就可能引发新的矛盾,甚至影响省委一系列决策部署的落地效果。 王善坊眉头微蹙,似乎也意识到厉元朗话语中的深层考量,他端起桌上的水杯抿了一口,沉吟道:“书记您的担心确实值得重视,‘稳’字当头始终是我们开展工作的重要前提。” “但换个角度看,核心岗位的压力与挑战,恰恰是锤炼年轻干部最有效的磨刀石。” “如果总是因为担心出错而将他们护在羽翼之下,恐怕永远无法培养出能够独当一面的栋梁之才。” 他顿了顿,语气中多了几分恳切,“或许我们可以探索一种更灵活的机制,比如在部分关键岗位设置‘双负责人’模式,由经验丰富的老同志担任主要领导,年轻干部担任常务副职,让他们在老同志的指导下深度参与决策全过程,既赋予实际权责,又保留必要的风险缓冲,这样既能发挥年轻干部的创新优势,又能借助老同志的经验把好方向关。” 一听王善坊做出部分妥协,不再坚持把重要位置给年轻干部,而是屈就厉元朗的意见,让年轻干部担任副职,由老同志掌舵,厉元朗的心绪,一下子开阔很多。 他笑说:“这样就很好嘛。给了年轻人机会,又不至于出现重大失误,还能让老同志的经验得到充分发挥,实现优势互补。” 他放下茶杯,身体微微前倾,语气中带着一丝赞许,“善坊同志,你的这个提议很有建设性,既考虑了工作的稳定性,又兼顾了干部队伍的长远发展。” “我们可以让省委组织部在后续的方案完善中,重点研究这种‘双负责人’模式的具体实施细则,明确职责分工和协作机制,确保既能让年轻干部在实践中得到锻炼和成长,又能在老同志的带领下,确保各项工作平稳推进,不出现大的偏差。” “你的双责任人的建议,我看可以让组织部写进名单说明中,好给大家新的启发,也容易理解。” 和王善坊沟通完毕,厉元朗又将肖路远叫过来,把王善坊的建议交代清楚。 至于名单中的候选人,基本没做大的改动。 因为厉元朗已经明确了省委意见,要求采取以老带新的方式。 大的方向给了,就没必要强调细枝末节。 厉元朗最后说道:“路远同志,还要请你们组织部的同志们辛苦一下,尽快把改动后的名单弄出来。” “现在的南州,急需用最快时间敲定人事调整名单,以便让大家安心工作。” “前一段时间,以沈汝涛为首的犯罪分子,把南州搞得乌烟瘴气,人心涣散。现在,省委新班子已经到位,是时候把过去的阴霾彻底驱散,让全省上下重新凝聚起干事创业的精气神。” “这次干部调整,不仅是对干部队伍的一次优化重塑,更是向全省人民传递出省委坚决维护发展大局、提振干部信心的鲜明信号。” “我们必须以此次调整为契机,进一步激发各级干部的责任感和使命感,让那些想干事、能干事、干成事的干部有舞台、有奔头,让南州省的各项事业在新的领导集体带领下,展现出全新的面貌和活力,为实现高质量发展奠定坚实的组织基础。” 厉元朗讲话期间,肖路远一言未发,仍旧拿着小本子,把重要内容一一记下。 只是,一直等到厉元朗说完,肖路远仍然坐在沙发上,没有马上就走的意思。 厉元朗见状,疑惑问道:“路远同志,你有话要说?” 肖路远的嘴唇微微张了几下,最终也没有说别的,使劲点了点头,表态说:“书记,我遵照您的意见,立刻付诸实施。” 心神不定的肖路远离开厉元朗的办公室,返回后面那栋楼。 路上,肖路远背着手,脑海里却在思考其他问题。 秘书小马,亦步亦趋的跟在肖路远身后。 目光始终落在肖路远的背后,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懈怠。 他明白,此时的这位肖部长,肯定思索大事。 不得弄出一丁点动静影响到他。 省委组织部大楼,距离厉元朗所在的省委大楼不远,步行的话,也就五分钟。 可就是这五分钟,小马却走出五年的感觉。 走了一会儿,肖路远突然站定,微微抬起右手。 小马很快领会,连忙从公文包掏出一支香烟,双手恭敬递到肖路远的手指尖上,并给点燃。 肖路远深吸一口,喷出一股烟雾,依旧背对着小马,缓缓说道:“你马上联系王省长,问问他有时间吗,我有要事求见。” 第2371章 各说各的理(上) 夜香花看着通讯仪发出的富有节奏的“哒哒”声,手指在自己大腿上跟随着节奏点击着。 然而就在这本该如往常一般平静的生活中,某个意图在这院子里偷偷喝酒的家伙又大摇大摆地上门来了。 将红狐轻轻背在背上,不知红狐说了什么,鸿绝突然嘴角微扬,笑了。 可想到闭口法门,他又忍下来,问仙灵:让那位昆仑真人对付魔修,没问题? 顾晓雯正要询问,霎时天空碧浪滚滚,缕缕青霞凝成婆娑树影,将麟山雀崖牢牢裹住。 从杨天辰对这姐姐的关心就让他们不好因为一点不尊重而有所不满,毕竟躺着少年今天带给人的震撼太大,于华正而言,还有一个大人物视其为后辈,他又敢做什么呢。 这时,为客人服务好的阿重走了出来,不卑不亢的对门口所有人说:“这家店开了多年,上至宫中贵人,下至平民百姓,这么多年以来,对我们的产品都是交口称赞。 张肖看着她侧躺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照片的事情他提前问过张乾,那个叫周璟睿的男孩子对甘洛有意。 姜少颜也不是笨人,自然这道这些人的想法,他虽是一个镇长,可这实在是不够看,他能用这个身份做的也就是借点官府的威势。 他们这些圣境教主与大道相合,鸿蒙之中永恒不灭。但在宇宙内,却要遵守宇宙内部的天道规则。 这种烟雾威力极大,不但可以直接攻击对手,而且还能谜惑人心,让长时间处于青绿色烟雾之下的人,最终失去本性,不但不会攻击敌人,还可能反过来攻击自己人。 “蒋先生,尽管你有恩于我们,我们还是得看看你们的设计能不能和我们合作。”夏尔坚持原则。 “你滚,还不是你个坑货,不然怎么会变成这样”渡拍掉夏雨的手,怒视着夏雨。 “为什么顾盼活着的事情我是最后才知道的。”老爷子气的吹胡子瞪眼。 徐太医微微摇头,随后他伸手入怀中,掏出了一枚紫金色的令牌,令牌之上镂刻着三条张牙舞爪的蛟龙,一股威严与尊贵之气扑面而来。 “好厉害,真是太强了,这样的气势,可能也就外公可以和他一战吧!不过我可不会就这样轻易认输,火神虫硝烟冲锋”阿戴修见火神虫的技能被美纳斯挡了下来,暗暗的想到,同时也冷静了下来,恢复成平时的样子。 林茹皱着眉头想要将他从身上推开,可是蒋宇成的身体纹丝不动。 在内心深处,有股力量在冲击着李幸,他抱住了李玲,无比的难过。 董大力可没有这么有修养,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根本不去顾忌什么场合及什么人。 “段慕衍!难道我没有为你付出吗?我的真心你看不见吗!”邱欣欣已经明白了,自己的一味忍让只会让两人之间的关系越走越远,如果不是当初他的主动弃权,两人不会是这个结果。 “哈哈哈哈!”刘范等年轻一辈都大笑。刘焉又窘迫又欣慰,尴尬地摸摸头。 而唐云天则是铁打的大罗金仙八阶,在整个仙界可以说都算顶尖强者了,很难找到可以击败唐云天的,境界达到大罗金仙八阶,又可以越级战斗,身上还有诸多法宝和法门,只能说如今的唐云天强到不能再强了。 “那好像是裴钱?”顾倾城拉着苏哲躲到了一边的草稞子,悄咪咪的道。 一出贵山城,已经是半夜了。数月以来的俘虏生涯终告结束,终于自由了!昆苏耶伽喜极而泣。擦干了幸福的泪水,昆苏耶伽就没命地往大月氏军营跑去。 “白长老一猜就猜对了,我其实也就是前几天达到人剑合一的境界。”唐云天故意装成很震惊的样子看向黑白长老说道。 术师分拥而上,都被鬼魅的灵力压迫而重伤。十二护法凝聚灵力组成灵力法阵将鬼魅包围,耀眼的光芒几乎穿透到了幽冥之海海底,十二道光芒结合形成破天的光柱,鬼魅被困在里面却毫发无伤。 没想到居然还有和我的天眼流体术这么像的招数,九黎族……到底是什么来头?!老爹应该些什么吧。 而对面沙发上坐着的顾倾城,更是满脸震惊,这家伙……能看出来眉眼高低了? 聚会搞到了很晚,因为明天星期天,所以大家都不急着回去。吃完后还坐在位置上闲聊了好长时间。一直到一点多,人才渐渐散去。 那男子仿佛看到了恶魔一般,惊恐的大叫起来,躲到了帕德里克的身后。 接下来,本杰明又表演了几个经典的魔术,将盒子内的人切成两段,变出漫天的扑克牌,从帽子里掏出兔子……台上每表演一个魔术,台下宁萱萱就会央求薛晨用透视能力看清楚魔术的原理。 吃过饭又待了一会儿,顾老爷子打来电话,说是让顾情知带着怜星回去一趟。 第2372章 各说各的理(下) 这时,省委副书记于海,用缓慢而有节奏的语调,阐述出他的观点。 “金怀同志的话,指出了事务的本质核心。” “培养年轻干部,把他们放到重要岗位,一直是我们的重要任务,但这一过程必须稳妥有序,不能冒进。年轻干部的成长需要时间,更需要在实践中逐步积累经验,而不是一下子被推到风口浪尖。” 于海双手交叉放在桌上,目光沉稳地扫过会场,“我同意名单里提到的‘双负责人’模式,这种做法既能给年轻干部提供锻炼的机会,又能通过老同志的传帮带,确保工作的连续性和稳定性。” “不过,我想补充一点,”他微微前倾,语气更加郑重,“无论是年轻干部还是老同志,都必须明确自身的职责边界。尤其是涉及到一把手岗位时,更要注重权力的合理分配和监督机制的完善。” “路远同志刚才提到的一些想法,确实有创新性,但我们也不能忽视现实中的风险。年轻干部虽然充满活力,但在重大决策面前,他们的经验和判断力可能还不够成熟。因此,如何平衡创新与稳健、活力与经验,是我们需要深入思考的问题。” 于海说完后,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将话题转向了另一位与会者,“接下来,我想听听其他同志的意见,特别是明远同志的看法,毕竟他是组织部长,对干部的实际表现应该有更直观的感受。” “而且,组织部是干部的娘家,他最有发言权嘛。” 于海很自然的,把话题又回传给肖路远手里。 肖路远也不含糊,直截了当的表态道:“于副书记既然问到我了,我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您提到的监督机制确实非常重要,但我认为,这并不能成为我们束缚年轻干部手脚的理由。” “干部成长的过程本身就是不断试错和积累经验的过程,如果因为害怕犯错而不敢给他们机会,那我们的干部队伍将永远缺乏活力和创新力。” 他稍稍前倾身体,双手交叠放在桌上,目光直视于海,“当然,我同意核心岗位的一把手安排必须慎重,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要完全排除年轻干部的可能性。” “相反,我们可以通过设置科学的考核指标、明确的责任分工以及动态调整机制,来降低潜在风险。” “比如,对于那些被提拔到重要岗位的年轻干部,我们可以阶段性地进行绩效评估,并根据实际情况及时调整他们的职责范围。这样既能保证工作的连续性,又能为他们提供成长的空间。” 肖路远的发言无疑为会议注入了一剂强心针,也让原本僵持的局面有了一些松动的迹象。 然而,厉元朗依旧保持沉默,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似乎在思索什么。 就在这时,始终没有发言表态的王善坊,双手摆弄着签字笔,眼神望向某一处,一字一顿的说道:“我谈一谈我的看法。” “听了几位同志的发言,大家都对这次人事调整寄予期望。它不仅仅是一次简单的调整干部工作岗位,更是未来数年,我们南州省发展路径的一次重要布局。年轻干部的使用问题,确实是一个需要深思熟虑的议题。” 王善坊放下手中的签字笔,双手交叉置于腹前,神情显得格外凝重。 “不过,干部队伍年轻化,一直是我们倡导的精神理念。但如何在实际操作中把握好这个度,却是一个难题。” “年轻干部的使用不能一刀切,更不能为了追求年轻化而忽视岗位的实际需求和干部的能力匹配。每个岗位都有其特殊性,我们需要根据具体情况灵活调整,而不是简单地用年龄作为衡量标准。” “此外,干部队伍的年轻化并不意味着对老同志的忽视。相反,老同志的经验和智慧是我们宝贵的财富。” “他们可以在指导年轻干部、传承优良作风方面发挥重要作用。因此,在推进年轻干部培养的同时,我们也要注重老同志的合理安排,充分发挥他们的余热。” “还有一点需要强调的是,干部的成长不仅仅是年龄和资历的增长,更重要的是能力和素质的提升。” “我们要通过系统的培训、实践锻炼等多种方式,全面提升干部的综合素质,使他们能够更好地适应新时代的发展要求。” “最后,我认为这次干部调整应该成为一个契机,推动我们整个干部队伍的优化和升级。通过科学合理的安排,让每一位干部都能在适合自己的岗位上发光发热,为南州省的发展贡献更大的力量。” 王善坊都发言了,厉元朗也得亮明态度。 他环视一圈后,缓慢说道:“我们不能否认,年轻干部是南州省未来发展的中坚力量,他们的创新思维和冲劲是我们应对新挑战的重要资本。” “但另一方面,我们也必须正视,年轻干部的成长并非一蹴而就,特别是在核心岗位上,经验不足可能带来的风险不容小觑。” 他略微停顿了一下,目光缓缓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继续说道:“刚才金怀同志提到的监督机制和容错机制,我认为非常关键。” “但这还不够,我们需要更系统化的措施来保障年轻干部的健康成长。比如,在提拔之前,是否可以建立更为严格的筛选机制?通过模拟决策、压力测试等方式,提前评估他们应对复杂局面的能力。” “此外,对于那些已经走上重要岗位的年轻干部,我们要避免‘一放了之’的情况发生。不仅要有动态考核,还要有定期的反馈和指导,确保他们在实践中不断修正错误、积累经验。” 厉元朗的声音虽然不高,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分量。 并且,他的话不多,却已然表明,原则上否定王善坊和肖路远,大胆使用年轻干部的提议。 仍然沿袭厉元朗之前的意见,老同志为主,年轻人为辅的理念,以老带新的方式,作为这次干部调整的主要方向。 厉元朗都这样说了,肖路远原本还想提出一些反驳意见,但看到厉元朗那坚定的眼神,他最终选择了沉默。 他知道,在这个问题上,厉元朗的态度非常明确,再多的争论可能也难以改变他的想法。 于是,肖路远深吸了一口气,将原本想说的话咽了回去,转而点了点头,表示接受厉元朗的意见。 会场再次陷入短暂的安静,大家都意识到,这次关于干部调整的讨论,或许已经接近尾声。 之后,关于名单内容,五个人又进行了一番讨论。 最终达成一致意见,同意呈送常委会表决。 厉元朗眼见时间不早,询问一圈没什么事情后,大手一挥,宣布散会。 随即起身,第一个走出会议室。 刚回到办公室,于海随后敲门进来。 都是老熟人了,厉元朗示意于海坐在沙发里。 不等厉元朗开口,于海说道:“书记,王省长和肖部长在会上一唱一和,似乎有意在推动某种特定的用人策略。他们的观点虽然表面上是为了年轻干部的成长考虑,但实际上可能隐藏着更深层次的意图。” 于海顿了顿,观察着厉元朗的表情变化,继续说道:“尤其是肖路远,他在会上几次试图挑战您的意见,虽然最后选择了沉默,但我看得出,他心里并不完全认同。” 厉元朗微微点头,目光沉稳而冷静。“也许,路远同志的性格如此,这一点我并不介意。但关键在于,他的提议是否真正符合南州省当前的实际需要。” “您说得对。”于海附和道:“年轻干部的培养确实重要,但核心岗位的安排必须谨慎为上。一旦出现失误,不仅会影响整个干部队伍的稳定性,还可能对南州省的发展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 厉元朗轻轻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深思。“年轻干部是希望,但我们不能因为希望就忽视现实的风险。这次调整名单,我已经尽量平衡了各方的意见,既给年轻人机会,也保留了老同志的经验支撑。接下来,就看常委会如何表决了。” 于海点点头,随即又试探性地问道:“书记,王省长今天的表现,和之前与您达成的共识有出入,您不觉得奇怪吗?” 第2373章 操碎了心 于海的话,厉元朗当然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言下之意,王善坊和肖路远已经偷偷走到一起,提醒厉元朗有所提防。 厉元朗笑眯眯的,并未表态。 他心里清楚,王善坊之前还对自己提出对使用年轻干部,要慎之又慎。 说白了,就是担心年轻人敢想敢干,靠着一腔热血不计后果,很容易捅娄子,造成难以挽回的损失。 本来,维护干群关系,就是一项重中之重的任务,尤其是在当前南州省的特殊发展阶段,更需要谨慎对待。 厉元朗深知,干部的选拔和任用不仅关乎个人前途,更直接影响到整个地区的稳定与发展。 他并不反对年轻干部的培养,但前提是必须确保他们的成长过程是稳健而有序的,而不是在缺乏足够准备的情况下被推上重要岗位。 想到这里,厉元朗的目光微微一凝,语气中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严肃。 “于海同志,你的提醒很重要。不过,我们也要看到,每个人的意见都有其出发点和立场。王善坊同志的担忧并非没有道理,肖路远同志的建议也确实代表了一部分人的想法。关键在于,如何找到一个既能推动工作,又不至于引发风险的平衡点。” 于海听出了厉元朗话中的深意,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书记说得对。无论是年轻干部还是老同志,最终的目标都是为了南州省的发展。只是在这个过程中,我们需要更加注重方式方法,确保每一步都走得稳妥。” 厉元朗没有立刻回应,而是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似乎在思索接下来该如何进一步布局。 这次干部调整只是一个开始,真正的考验还在后面。 如何在常委会上争取更多支持,同时化解潜在的分歧,将是接下来工作的重点。 于海在了解到,厉元朗不想在王善坊与肖路远秘密走近的问题上,浪费时间和精力,而是希望集中力量解决干部调整中的实际问题。 任何风吹草动都可能被放大解读,特别是在当前敏感时期。 与其过度关注人际关系的微妙变化,不如将重心放在如何优化决策机制和提升团队协作效率上。 “我们现在的首要任务,是确保这次干部调整能够经得起实践的检验。” 厉元朗放下茶杯,声音低沉却坚定,“无论是年轻干部还是老同志,只要能为南州省的发展贡献力量,就是我们需要的人才。但前提是,他们必须具备相应的素质和 能力。” 于海听出了厉元朗话语中的分寸感,知道对方已经有了明确的方向。 他不再多言,只是默默点头表示支持。 两人之间的默契无需多说,良好的合作让他们早已学会在关键时刻保持一致。 片刻沉默后,厉元朗慢慢放下茶杯,身体往后靠了靠,说道:“今天是二十八号,我看,明天召开常委会,争取在节前将这件事确定下来,以免节外生枝,弄出乱七八糟的事情。” 担任过多年纪委书记的于海,立刻听懂厉元朗的弦外之音。 再有几天就是黄金周,期间还有个中秋节。 若是节后开会研究决定,很容易让某些官员,尤其是那些深处调整漩涡的人,动歪心思。 大搞送礼那一套,指不定会出现什么意想不到的情况。 节日期间,人情往来频繁,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借此机会拉拢关系或者施加影响。 这种行为不仅会干扰正常的干部调整工作,还可能损害整个干部队伍的风气和纪律性。 厉元朗显然对此早有预判,他的提议看似随意,实则深思熟虑。 将常委会提前到节前召开,既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也是为了向所有人传递一个明确信号:这次干部调整不容任何外界因素干扰。 南州不能再出事了。 现在的厉元朗,已然处于风口浪尖之上。 如果你治理下的地方,接二连三不消停。 作为省委书记的他,势必会担负一定的责任,甚至可能影响到他的政治生涯。 因此,厉元朗必须确保这次干部调整的每一个环节都经得起推敲,不能给任何人留下把柄或可乘之机。 于海看着厉元朗那略显疲惫却依旧坚定的神情,心中不禁升起一丝敬佩。 这位省委书记肩上的担子有多重,尤其是在当前复杂的局势下,任何一步走错都可能满盘皆输。 而厉元朗能够在如此短的时间内理清思路、果断决策,确实展现出了他作为一把手的能力与魄力。 “书记,您的考虑非常周全。”于海低声说道,“我会立刻着手做准备,确保明天常委会顺利召开。同时,我也会密切关注近来动态,防止出现任何异常情况。” 厉元朗微微颔首,表示认可。 “辛苦你了,于海同志。这段时间大家都很累,但我们不能松懈。目前,越接近关键节点,越容易出问题。我们要以高度的责任感和 敏锐性,把工作做细、做实。” 说到这里,厉元朗站起身来,走到窗边,目光投向远处的城市天际线。 夜幕悄然降临,万家灯火映衬着这座繁华都市的生机与活力。 然而,在这平静的表象之下,暗流涌动,各方力量正在悄然博弈。 “南州省的未来,就看我们这一代人怎么走了。”厉元朗喃喃自语,语气中既有期待,也有一丝隐忧。 这次干部调整不仅仅是一次人事变动,更是一场关乎南州省发展方向的重要布局。 如果处理得当,将为南州省注入新的活力;反之,则可能埋下隐患,成为制约发展的枷锁。 于海没有打扰厉元朗的思绪,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等待下一步指示。 此刻的厉元朗需要一点时间整理心情,也需要从全局的高度再次审视整个计划的可行性与风险点。 过了片刻,厉元朗转过身来,脸上恢复了往日的从容与镇定。“好了,于海同志,你先回去休息吧。明天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我们去完成。” 于海点头答应,随即转身离开办公室。 关门的瞬间,他回头瞥了一眼,只见厉元朗重新坐回沙发上,拿起茶杯,若有所思地望着天花板。 那一瞬间,于海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笼罩在空气中。 这种压力不仅来自外部环境的复杂性,更源于他们自身肩负的历史使命。 走出办公楼时,于海抬头望了望漆黑的夜空,心中默默感叹:这个夜晚注定不会平静,而明天的常委会,或许将成为南州省未来发展的一个重要转折点。 于海走后没多久,李浩然敲门进来。 手里拎着保温饭盒,低声提醒道:“书记,您该吃晚饭了。” 厉元朗一个愣神,笑呵呵说:“经你一提醒,我还真有点饿了。” 厉元朗的一日三餐,大都由李浩然负责。 即使早餐,也是李浩然准备好,送到厉元朗家里。 他自已一个人,懒得做饭。 龙民之前给他雇了保姆,照顾他的饮食起居。 可厉元朗却不同意,一来,保姆是女人,哪怕年龄比较大,厉元朗也觉得不方便。 二一个,厉元朗没那么娇贵,用不着搞特殊。 即便他这个级别,这些都是应有的待遇,但厉元朗也不愿意这样做。 所以说,除了家务打扫,换洗衣物由小时工定期清洗外,其他事情 他都亲力亲为。 厉元朗一向崇尚简朴生活,不喜欢铺张浪费,更不希望因为自己的身份而搞特殊化。 他认为,作为一名领导干部,应该以身作则,树立良好的榜样。 李浩然将保温饭盒放在桌上,打开盖子,一阵热气夹杂着饭菜的香味扑面而来。 “今天做了您喜欢的红烧排骨,还有一份清炒时蔬和热汤。”李浩然一边摆放餐具,一边说道:“您忙了一天,得好好补充体力。” 厉元朗满意的点了点头,坐下后拿起筷子,却突然停住,问道:“小李,你吃了没有?” 李浩然非常惊讶,恍然间不知该怎样回答才好。 第2374章 悉心调教 李浩然没有吃饭。 厉元朗没吃,他一个秘书怎好先吃。 可厉元朗突如其来的问话,弄得李浩然一时半会儿不知如何回答了。 厉元朗微笑着说:“你这个小李,吃了就吃了,没吃就是没吃,何必让你为难。” “这样吧,不管你吃没吃,取一套餐具,陪我一块吃。” “这……”李浩然陷入纠结。 秘书是服务于领导的,身份地位的差距,坐在一张桌上吃饭,显然不合规矩。 因此,他显得有些拘谨和犹豫。 厉元朗看出了他的顾虑,语气更加温和地说道:“工作是工作,吃饭是吃饭,你不必有太多顾虑。咱们边吃边聊,也让我听听你对今天会议的一些看法。” 李浩然见推辞不过,只好应下,迅速拿来一套餐具,坐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开始用餐。 他动作很轻,尽量不发出声响,但内心却难以平静。 厉元朗主动提出这样的要求,绝不仅仅是为了让他填饱肚子,而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拉近距离,了解更多真实的想法。 “书记,您觉得今天的讨论……”李浩然试探性地开口,却又停住了,似乎在斟酌措辞。 厉元朗夹了一块排骨放到碗里,抬头看向他,目光中带着鼓励。 “有什么就直说,不用藏着掖着。你是我的秘书,也是我的眼睛和耳朵,有些事情我需要听到不同的声音。” 这番话让李浩然稍稍放松了一些,他放下筷子,认真说道:“其实,我觉得您今天在会上的表现非常果断,尤其是关于年轻干部的使用问题。肖部长虽然表面上接受了您的意见,但我注意到他的表情变化,似乎还有些不甘心。” 厉元朗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嗯,还有呢?” “至于王省长的态度,我感觉比以往更加强硬了些。之前他对您的意见,基本采取遵从态度,哪怕有想法,也是不违拗。” “可今天,他却频频发言,与肖部长配合默契。我不知道这是偶然还是另有深意。” 李浩然说到这里,顿了顿,观察着厉元朗的反应。 厉元朗听完后没有立刻回应,而是低头喝了口汤,仿佛在细细品味其中的味道。 片刻之后,他才缓缓开口,“你的观察很细致,这些细节确实值得注意。不过,我们不能因为别人的态度而乱了自己的阵脚。关键还是要坚持原则,把事情办扎实。” 李浩然听 出了厉元朗话中的坚定,也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他不再多问,只是默默点头,继续陪着厉元朗用餐。 饭桌上,两人偶尔交谈几句,气氛逐渐变得轻松起来。 尽管话题依旧围绕着工作展开,但少了之前的紧张感,多了几分人情味。厉元朗偶尔还会开个玩笑,逗得李浩然忍不住笑出声来。 其实,厉元朗很喜欢在某一场合,对秘书以问答方式,帮助其尽快成长。 陈先饶是如此,王丛也一样。 现如今,厉元朗将这一方式延续到李浩然身上,就是表明,他已完全信任李浩然,把他当作自己的心腹使用。 厉元朗做事,向来钉是钉铆是铆,绝无半点个人私心。 他这人,对物质没什么追求,只专注于事业。 他不缺钱,造就了不可能在金钱问题上放飞自我。 无论权力多大,他的内心始终保持着一份清醒与克制。 他始终坚信,作为一名领导干部,手中的权力是群众赋予的,必须用来为群众服务,而不是谋取私利。 这种信念贯穿了他的一生,也塑造了他独特的人格魅力。 李浩然感受到厉元朗的坦诚与信任,心中不免生出几分感动。 能够被这样一位领导器重,既是荣幸,也是责任。 他暗中发誓,今后,将更加谨慎地思考每一个问题,力求在工作中做到尽善尽美。 并且按照厉元朗规划的标准,不断提升自己的能力和水平,以更好地辅助厉元朗完成各项任务。 他深知,只有自身足够强大,才能在关键时刻为领导分忧解难。 同时,他也意识到,这种信任并非轻易得来,而是需要通过实际行动去维护和巩固。 饭桌上的轻松氛围让李浩然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心。 厉元朗不仅是在培养他,更是在考验他。 每一次交流、每一个细节,都可能成为评价他能力与品格的重要依据。 因此,他必须时刻保持警醒,把握住每一个学习和成长的机会。 “书记,您刚才提到的原则问题,我深有感触。” 李浩然放下筷子,语气变得认真起来,“其实,我一直觉得,无论面对什么样的复杂局面,只要我们始终坚持初心,就不会迷失方向。” 厉元朗微微一怔,随即露出赞许的笑容。 “不错,你说到了点子上。初心是什么?就是为老 百姓服务的信念。如果连这一条底线都守不住,那还谈什么发展和进步?我们作为领导干部,肩上的责任重大,任何时候都不能忘记自己是从哪里来的,要到哪里去。” 李浩然点头附和,神情愈发专注。“书记,您的话让我想起了以前会议上的一些细节。我发现,个别同志在讨论问题时,似乎更倾向于从个人利益或小团体利益出发,而忽略了整体大局。这种倾向虽然看似微不足道,但如果任其发展,可能会对我们的工作造成不可忽视的影响。” 厉元朗听后,目光变得深邃起来。 他放下筷子,用纸巾轻轻擦了擦嘴角,随后说道:“你提到的这个问题,确实值得警惕。小团体主义、本位主义,这些都是干部队伍中的顽疾,必须坚决遏制。” “我们要通过制度建设来规范行为,同时也要加强思想教育,让每一位同志都能认识到,只有把个人利益融入集体利益之中,才能真正实现自身价值。” 李浩然认真地记住了这番话,内心深受触动。 他意识到,厉元朗不仅是在教导他如何看待问题,更是在传授一种处理复杂局面的方法论。 这种方法既注重原则性,又兼顾灵活性,能够有效平衡各方诉求,从而推动工作顺利开展。 “书记,我明白了。”李浩然郑重地说道:“今后我会更加注意观察和分析,努力提高自己的判断力和执行力,争取早日成为您最好的助手。” 厉元朗满意地点了点头,“很好,有这份心就够了。记住,成长是一个长期的过程,不要急于求成。稳扎稳打,一步一个脚印,才是正确的道路。” 两人相视一笑,气氛再次恢复轻松。 窗外的夜色愈加深沉,但屋内却洋溢着一股温暖而坚定的力量。 在厉元朗的要求下,次日上午,南州省委常委会如期召开。 十二名常务悉数到齐。 他们分别是:省委书记厉元朗;省委副书记、代省长王善坊;省委副书记、政法委书记于海;省纪委书记赵金怀;常务副省长海明波;南汇市委书记张秋山;省委组织部长肖路远;省委宣传部长颜瑞瑾;省委统战部长杨来桥;省委秘书长龙民,省军区政委赵启龙;安秉州委书记索保平。 如果不算新班子见面会,这还是这一届班子成员,第一次正式坐下来,共同商讨南州省的重大事务。 参会的除了常委们之外,还有省级以及副省级官员列席。 一号会议室内,气氛庄重 而严肃,没人交头接耳,却都清楚会议的重要性。 厉元朗最后一个走进会场。 坐在主位上的他,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位常委,随后缓缓开口,“同志们,今天把大家召集到这里,是为了讨论一件关乎南州省未来发展的重要事情。” “我们都知道,当前南州省面临着诸多挑战和机遇,如何在这样的形势下做出正确的决策,是我们每个人肩上的重任。” 他的话语铿锵有力,瞬间将众人的注意力集中起来。 大家目光全都望向他,安静等待他的下文。 第2375章 事在人为(上) 厉元朗的一席话,成功将众人目光吸引到他的身上。 这也正是他想要的结果。 他早就做好打算,有必要在会前谈一谈了。 该谈什么? 厉元朗早已胸有成竹。 不同以往,厉元朗首先将话筒掰到一边。 这么一个细微举动,在场众人,尤其负责记录的办公厅工作人员,心领神会的全部停下手中动作,规矩等待厉元朗的下文。 因为大家都清楚,厉元朗接下来的话,不需要记录,不用形成文件。 在座的人,只需用耳朵听,用心去琢磨即可。 “同志们,下面我要讲的是,南州未来发展除了依靠上级支持,还有一个中心。” 厉元朗说着,举起右手食指,轻微晃了晃,“中心是什么呢?就是人才,人才是南州未来发展的核心。无论政策如何调整,资源如何分配,最终的落脚点都在于人。我们所有的努力,归根结底是为了让南州的老百姓过上更好的生活。” 厉元朗语气沉稳,目光如炬,扫视着在座的每一位常委,仿佛要将这番话刻进每个人的心里。 “人才是第一资源,也是我们实现突破的关键所在。没有一支忠诚、干净、担当的干部队伍,再好的蓝图也只能停留在纸上。” 他稍作停顿,环顾四周,继续说道:“因此,我们必须清醒地认识到,干部队伍建设不仅是一项基础性工作,更是一项战略性任务。尤其是年轻干部的培养和选拔,直接关系到南州省未来五年乃至十年的发展方向。” 会议室内鸦雀无声,所有人的表情都显得格外专注。 厉元朗提到的“年轻干部”这一话题,无疑触动了在场许多人的神经。 有人微微点头表示赞同,也有人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背后的深意。 “同志们,”厉元朗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不可忽视的力量,“这次常委会的主题之一,就是关于干部调整问题。我希望在座的各位能够从大局出发,摒弃私心杂念,真正为南州省选出一批德才兼备、能堪大用的人才。” 说到这里,他有意放缓了语速,确保自己的每一句话都能被准确理解。 “当然,我并不是说现在的干部队伍存在问题,而是希望通过优化结构,进一步激发活力。越是关键时刻,越需要新老交替、薪火相传。” 厉元朗的话像是一块巨石投入湖中,在与会者心中激起层层涟漪。 一些常 委开始交换眼神,彼此间的微妙互动透露出他们复杂的情绪。 而坐在座位上的肖路远则若有所思地垂下眼帘,似乎在权衡利弊。 “从我上任南州省委书记的第一天起,我就发现,南州业已形成一种固有的思维。” “个别干部不思进取,得过且过,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现象非常严重。” “当然,这与沈汝涛、李贺等一批腐败分子兴风作浪、败坏风气不无关系。” “他们利用手中的权力谋取私利,严重损害了干部队伍的公信力和凝聚力。” 厉元朗的语气逐渐加重,每一个字都像敲击在与会者的心头。“这种现象必须彻底根除,否则南州省的发展将始终受到制约。” 他停顿片刻,目光再次扫过全场,似乎要从每个人的神情中读出他们的内心活动。 “我们不能再让过去的错误延续下去。今天的会议,就是要为南州省翻开新的一页。而这新的一页,需要靠一支充满朝气、敢于担当的年轻干部队伍来书写。” 听到这里,坐在后排记录的工作人员也不由自主地抬起头,看向居中而坐的厉元朗。 他的每一句话都掷地有声,让人无法忽视其中的分量。 “同志们,选拔年轻干部不是为了追求数字上的好看,更不是为了迎合某种趋势,而是因为我们确实需要这样一批人。” 厉元朗双手撑在桌面上,身体微微前倾,语气更加坚定,“他们有知识、有干劲,更重要的是,他们对南州的未来充满热情。只有把这样的人才放到关键岗位上,我们的事业才能焕发新的生机。” 这时,常务副省长海明波轻轻咳嗽了一声,打破了短暂的沉默。 他的动作虽小,却吸引了周围几人的注意。 有人悄悄侧目,试图捕捉他的表情变化。 而另一边,省委宣传部长颜瑞瑾则低头翻看着手中的文件,似乎在寻找能够支持自己观点的内容。 厉元朗显然注意到了这些细节,但他并未点破,而是继续说道:“当然,年轻干部的成长不可能一蹴而就。我们需要给他们机会,同时也要加强培养和监督,确保他们在正确的道路上稳步前行。” 说到这里,他特意强调了一句:“任何一项改革都会遇到阻力,但只要我们坚持原则、实事求是,就一定能够找到突破口。” 话音刚落,会议室里响起了一阵轻微的窃窃私语。 尽管声音压得很低,但却透着 一股难以掩饰的紧张氛围。 厉元朗没有制止,而是静静地等待着,仿佛在给众人时间消化他的话。 片刻之后,他抬起右手,轻轻向下压了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 “最后,我想说,今天的讨论只是一个开始。接下来的具体方案还需要大家共同努力去完善。我希望,在座的每一位都能以南州省的长远利益为重,提出建设性的意见。” 说完,厉元朗坐回椅子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目光依旧锐利如刀。 他知道,这番话已经成功地将话题引向了核心,接下来的讨论将决定这场会议的走向。 厉元朗亮明态度,同时也给这次会议定下基调。 要求众人,在接下来的人事讨论时候,抛弃私心,放下原有固执呆板的老旧思想,以集体利益为重,真正从南州省的发展大局出发。 他的话语虽然温和,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力量,让在座的每一位常委都感受到了肩上的责任。 所有人都挺直了腰板,神情专注地等待接下来的议程。 “具体到操作层面,我们需要建立更加科学、公正的选拔机制。”厉元朗的声音再次响起,清晰而坚定,“不能仅仅依靠资历或者关系,而是要以能力和实际表现为依据。只有这样,才能确保选出的人才真正经得起实践的检验。” 他的话音刚落,省委组织部长肖路远微微抬起头,目光中透着一丝思索。 作为负责干部选拔工作的主要负责人,他深知这项任务的分量。此刻,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压力,同时也意识到这是一次难得的机遇。 “书记说得对,”肖路远终于开口,语气沉稳而谨慎,“年轻干部的培养和选拔确实是我们当前工作的重中之重。但如何平衡经验与潜力之间的关系,可能还需要进一步探讨。” 厉元朗点点头,对肖路远的发言表示认可。 “这是一个很好的问题,也是我们必须面对的现实。不过,请大家记住一点:经验固然重要,但如果一味追求所谓的‘稳妥’,而忽视了创新和活力,那么我们的工作就会陷入停滞。因此,我希望在座的各位能够大胆推荐那些有潜力、敢担当的年轻人,哪怕他们目前还不够完美。” 会议室里的气氛变得更加凝重,每个人都在心中权衡着利弊。 “书记。”肖路远再次发言,因为职责所在,有些话他要讲在前面,免得有些常委拿不准思路问他。 在厉元朗微微颔首的示意下,肖 路远开口说道:“各位,关于全省干部调整的说明,以及名单,全部发给大家了。” “如果有问题或者疑问,请提出来,我将一一解答。” 肖路远所言不假,不止省委常委,就连列席参加的其他人,面前都摆放好这份文件。 随着欻欻翻阅声音,此起彼伏的响起。 这场事关南州未来发展,事关几十人今后的命运走向,就此拉开帷幕…… 第2376章 事在人为(中) 随着省委常委会的召开,南州各地的官员们,尤其身处漩涡中的主要领导,可谓如坐针毡。 从开会之前,就有各种不同版本风靡传出。 比如金德市委书记任企忠,市长白礼安。 这两位在厉元朗心目中,印象太一般了。 虽然这种坏印象是由原任金德市副市长、宏枝县委书记孔若启引起,但多多少少,任企忠和白礼安也都受到牵连。 为此,他们两个没少浪费脑细胞,想方设法弥补。 当人事调整有风声的时候,任企忠专门找王丛谈了一次。 毕竟王丛是厉元朗的前任秘书,是他从洛迁省带过来的人。 脑门上的“厉”字印记,早已深入人心。 任企忠贵为金德市委书记,是王丛的顶头上司。 却主动放下身段,把王丛请进他的办公室。 寒暄几句之后,任企忠摸了摸稀疏头发,感慨道:“王丛同志,今天请你过来,有个事儿想向你请教。” 王丛微微调整一下坐姿,脸上挂着谦和的笑容,轻声回应道:“任书记,您太客气了,请教不敢当,有什么事情您尽管吩咐,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任企忠微微点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和期待,“你也知道,这次省委常委会的干部调整意义重大,我和白市长都很担心金德市的未来发展。” “说句心里话,之前因为孔若启的事情,我们俩在厉书记心中的印象大打折扣,现在想努力挽回一下局面。你对厉书记比较了解,能不能给我一些建议,该如何做才能改善目前的状况呢?” 闻听任企忠这么问,王丛立刻明白任企忠的弦外之音了。 略作思索,王丛反问道:“任书记,您是否打算走厉书记这条赛道,在正式调整之前,以某种特别方式,向厉书记表达诚意?” 任企忠眼神闪烁了一下,似乎被王丛一语道破心思,他轻轻叹了口气,坦诚道:“不瞒你说,我确实有这种想法。就是不知厉书记能不能接受?或者说,能不能表达到他的心坎里。” “这……”王丛的犹豫,一下子将任企忠的幻想,打入谷底。 在他的认知里,人都有贪婪一面。 只不过,有的人隐藏深,有的挂在表面上而已。 厉元朗不缺钱,但不能表明他不喜欢别的。 譬如古玩字画,稀缺物件儿。 厉元朗本人,为了讨好冯滔,还不照样送 冯滔母亲礼物,哄老太太高兴吗。 他能做初一,自己也可以做十五。 只不过这些话,他不方便讲出来。 王丛沉吟片刻,目光中透露出几分谨慎,缓缓说道:“任书记,您的想法我理解,但厉书记的为人您也清楚,他一向注重原则和规矩,不喜欢那些旁门左道。我觉得,与其想着如何通过物件表达诚意,不如从工作本身入手,做出一些实实在在的成绩。” 任企忠听后,叹了一口长气,“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我现在做什么,恐怕都晚了。” “王丛同志,我们相处时间虽然不长,可我对你始终如一的尊重。自从你上任宏枝县委书记以来,市委对你的支持从未改变。” “宏枝县取得的成绩,自然有你的一份功劳,这些我都看在眼里。但眼下金德市的处境艰难,我真心希望你能从大局出发,在厉书记面前为金德市美言几句。” “说句实在话,我心里真没底。省委这次大刀阔斧的进行人事调整,力度和决心都是前所未有。” “所以,我拜托你,有机会一定要为金德说话,怎么说,你是金德市委常委,为了金德,你责无旁贷。” 听得出来,任企忠这番话,软硬兼施。 嘴上一口一个“金德”,实际上是为了他本人。 任企忠在金德书记任上,干了四年。 按说,是该换地方了。 可他自知能力并不突出,人脉关系也平平。 想要更进一层楼,基本上天方夜谭。 不过,留在现有位置,至少他在南州省,还是一方诸侯。 一旦变动位置,以他年龄和水平,去一个清水衙门,等同于边缘化。 最坏结果,甚至安排到养老单位,这辈子就和权力告别,彻底结束仕途生涯了。 任企忠不甘心,感觉自己不到五十岁,还算年轻,有大把的精力和动力,继续在仕途上拼搏。 他明白,此次干部调整是他最后的机会,若不能把握住,恐怕就再无翻身之日。 王丛看着任企忠那略显焦虑又充满期待的眼神,心中暗自思量。 他明白任企忠的难处,也理解他为何如此迫切地想要改善在厉元朗心中的印象。 但王丛更清楚厉元朗的行事风格,那是一位注重实干、厌恶虚浮的领导。 “任书记,您的心情我能体会。”王丛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诚恳,“但厉书记不是那种会被小恩小惠 打动的人。他看重的是干部的实际能力和工作成绩。我觉得,您与其把精力放在如何讨好厉书记上,不如多花些心思在金德市的工作上,做出一些让厉书记和省委都看得见的成绩来。” 任企忠听后,沉默了片刻。 他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眼下时间紧迫,他担心自己来不及做出什么显着的改变。 “王丛同志,你说得对。”任企忠终于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但时间不等人啊。这次干部调整就在眼前,我怕自己还没来得及做出什么成绩,就已经被调整了。” “还是那句话,拜托你了。” 任企忠对王丛抱了抱拳。 上司对下属这种态度,实不多见。 但任企忠肯放下身段这么做,已然不得已为之。 王丛还能说什么,只好表示,他尽力而为。 就说不久前,他去厉元朗那里汇报工作,其实也有为任企忠美言几句的任务。 只是关键时刻,王丛突然改变主意,压根没提。 不是他不想,而是经过深思熟虑,以及厉元朗的态度,王丛认为,这样做反而适得其反。 回到金德市,面见任企忠时,王丛无奈叹息道:“任书记,实在对不起,我没有完成您交给我的任务,在厉书记面前,我没敢提。” “噢?”任企忠眉头微微蹙起,问道:“为什么?” “原因有二。”王丛也不隐瞒,直言不讳的说道:“其一,厉书记向来反感在干部调整期间,有人私下走关系、说人情,他多次强调要以工作实绩和群众口碑作为选拔干部的重要依据。” “我若贸然提及此事,恐怕会让厉书记对您产生不好的看法,认为您不把精力放在工作上,却想着走捷径。” “其二,我从侧面了解过,这次人事调整范围大,但最终还是要追求一个‘稳’字。” “过去的一段时间,南州出了很多事,也造成极大内耗,所以,省委对于干部队伍的稳定性和连续性有着很高的要求。” “厉书记多次在会上提到,干部调整不是目的,而是为了更好地推动工作、促进发展。” “在这个关键时刻,任何可能引发不稳定因素的行为,都可能被视为不成熟、不负责任的表现。因此,我觉得现在提这个事情,时机并不成熟,反而可能给您带来不必要的影响。” 听王丛说的头头是道,任企忠无法反驳。 却也认为,王丛这条道不好走,不 能在一棵树上吊死。 于是,任企忠调动一切可以调动力量,暗中做了一系列工作。 本以为,趁着双节机会,好好表现一番。 人算不如天算,厉元朗改变以往惯例,特事特办,加紧部署,节前召开常委会,力争敲定此事。 使得任企忠原本的计划,被彻底打乱。 时间在一分一秒中过去,此时身在办公室里的任企忠,心乱如麻。 早就推掉所有安排,今天他只待在办公室,结果不出,他一分钟也不离开。 烦闷无比的任企忠,站在电话机跟前,几次想伸手拿起,却又把手缩了回去。 到底该不该打电话催问,成为他难以抉择的头等难题。 喜欢正义的使命 第2377章 事在人为(下) “煎熬”这个词,不仅体现在身处调整范围内的南州各级干部,还有参加常委会的省委领导们。 常委会从上午九点,一直开到晚上六点才结束。 整整九个小时,对于大家简直就是莫大考验。 身心上以及精神层面,没有好身体,还真吃不消。 这种情况,在南州历史上不说绝无仅有,却也是凤毛麟角,少之又少。 之所以开了这么久,主要因为,讨论人事任免环节,各位常委们接二连三发表意见。 一个人占用部分时间,架不住人多,加起来就很长了。 况且,讨论的干部任免多达几十人。 这份名单中涉及的人数,加上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发表看法,九个小时不算多了。 当最终人选全部确定,厉元朗代表这一届省委常委会,以鼓掌方式通过,一锤定音。 在场所有人全都松了一口气,彷佛刚刚经历过长途跋涉一般,浑身上下顿觉松弛下来。 就在省委一号会议室关灯不久,关于常委会最终结果新鲜出炉。 有人做过统计,仅仅一个小时内,南州省手机或者电话接通频率,超过以往任何时候。 几家欢乐几家愁。 这句话形容全省各地官员,再合适不过了。 升迁的自然乐不可支,而那些未能如愿或者面临调动的官员,则大多心情沉重,有的甚至坐卧难安。 他们或是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思考着未来的出路; 或是与亲信好友通话,寻求安慰和建议; 更有的则是把自己关起来,对着那份决定自己命运的名单发呆,心中五味杂陈。 对于升迁的人来说,这一夜是庆祝和规划未来的开始,他们或许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踏上新的岗位,展现自己的才华和抱负。 而对于那些失落者,这一夜则显得格外漫长和难熬,是登高跌落的痛苦,是对未来不确定性的深深忧虑。 他们反复咀嚼着会议中的每一个细节,试图从中找出自己失利的原因,或是猜测未来可能的结局。 有些人开始反思自己的职业生涯,思考是否在某个关键节点上做出了错误的抉择; 有些人则焦虑于与同事、上下级的关系处理,担心是否因为人际关系的微妙变化而影响了自己的命运。 在这个夜晚,每个人的心中都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既有对现状的不甘,也有对未来可能性的期待 与恐惧交织。 任企忠到底还是被调整了。 南州省档案局局长。 这个部门隶属于省政府,正厅级建制。 级别没变,但权力却缩水成了乒乓球。 此时的任企忠,大有一种跌落谷底的眩晕。 瘫坐在椅子上,双眼发愣,目光呆滞,好似整个世界都已在他眼前崩塌,曾经手握的权力和影响力如同沙漏中的细沙,正迅速流逝。 他试图抓住些什么,却发现自己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由失落和绝望将自己淹没。 办公室里的一切都显得那么陌生,那些曾经被他视为荣耀的奖杯和照片,此刻却像是在无声地嘲笑他的失败。 窗外,城市的灯火依旧辉煌,但对他来说,那不过是另一个世界的景象,与他此刻的境遇格格不入。 砰砰一阵敲门声响起,将任企忠从失落中拉回现实。 进来的是他秘书小周,任企忠缓了缓神,依旧拿着一把手架子,随口问道:“什么事?” “书记……”这句话,小周揣摩半天。 自己老板失势,作为任企忠身边的人,小周清楚,他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站好最后一班岗,争取在任企忠离任前,为自己谋取一份不错的归宿。 所以,他规规矩矩轻声说道:“白市长打来电话,问您晚上有时间吗?想请您聚一聚。” 白礼安! 这个名字,此刻在任企忠印象里,属实变得无比刺耳。 因为接替他的不是别人,正是平日里在自己面前毕恭毕敬、甚至唯唯诺诺的白礼安。 曾几何时,白礼安对他服服帖帖,一副不敢造次的低眉顺眼。 却万万想不到,人家草鸡变凤凰,一下子成为金德市掌权者。 聚一聚? 任企忠心里冷哼一声,这哪里是聚一聚,分明是炫耀,是示威。 他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和不甘,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静,“你回复白市长,就说我身体不舒服,今晚就不去了。” 小周应了一声,小心翼翼地退出办公室,轻轻带上了门。 任企忠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脑海中却不断浮现出白礼安那得意的嘴脸。 他想起自己曾经对白礼安的种种提携和关照,如今却换来这样的结果,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悲凉。 他知道,从今往后,自己在金德市的影响力将一落千丈,那 些曾经围绕在自己身边的人,也会逐渐离他而去。 可是,有一点也让他不得不防。 安排他去这么一个闲置地方,会不会是对他展开调查的一种暗示? 从政二十多载,特别是在金德市委书记任上,说过的话,做过的事,有些他本人记不清了。 他需要好好梳理一番,以确定到底有没有被人抓住把柄。 或者说,他的家人亲属有没有违法,这些急需他马上甄别,补漏。 他首先从自己近年来经手的重大项目和决策入手,一项项仔细回忆,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存在问题的细节。 对于那些涉及资金较大、关系复杂的项目,他更是反复推敲,努力回想每一个环节是否有违规操作或者不当之处。 与此同时,金德市某一私厨的包间里,硕大的圆桌只坐了六个人。 白礼安满面红光,坐在主位上。 从他得知自己即将荣任金德市委书记的风声伊始,所有忐忑、紧张、不安和烦恼全都烟消云散。 迎接他的,将是一片美好的未来。 别看人数不多,可这几个却是白礼安在金德的班底。 眼见美味佳肴纷纷端上桌,市政府秘书长苏明盛率先站起身,双手端着酒杯,对白礼安恭敬,且又不失热情的说道:“书记,恭喜您高升,这杯酒我敬您,愿您在新的岗位上大展宏图,带领我们金德市走向更加辉煌的明天。” 白礼安闻言,脸上洋溢着笑容,却摆了摆手,“明盛,你先坐下,不急,我们还要等一个人。” 一听白礼安这样说,众人全都面面相视。 常务副市长李本安双手放在桌子边沿,满脸不解的说:“任企忠不是推脱有事不来了吗。” “他这会儿糟糕透顶,省档案局长,这个职位与他在金德市的风光相比,简直天差地别,哪还有心思参加我们的聚会。” 白礼安微微一笑,眼神中闪过一丝别样玩味,笑说:“我们要等的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 众人闻言,更加好奇,纷纷猜测这位神秘贵客的身份。 白礼安却故作神秘,不肯透露半分,只是让大家耐心等待。 没办法,书记发话了,众人肚子叫的在厉害,也要耐着性子,强忍着腹中饥饿,安静地坐在座位上,眼神时不时地望向门口,心中满是疑惑与期待。 包间里的气氛因为这未知的等待而变得有些微妙,原本的轻松愉悦也多了几分紧张和 好奇。 大家交头接耳,小声地议论着这位神秘贵客到底会是谁,可白礼安始终笑而不语,只是时不时地看一眼手表,仿佛在计算着神秘客人到来的时间。 就在大家翘首期盼的时刻,包间门推开,一个人风尘仆仆的出现在众人视线里。 王丛! 看到王丛现身,每个人无不惊讶。 这就是白礼安专门等的尊贵客人吗? 简直不可思议。 然而,白礼安却笑眯眯的,当着大家伙的面,做出一个惊人举动。 第2378章 化解难题 “来,王丛,过来坐。” 一个看似寻常的礼让举动,却使得在场其他人十分费解。 因为按白礼安的手势,他所指位置,正是自己左边。 左为主,右为次,是谁都知道的规矩。 然而,常务副市长李本安就坐在左侧位子上,紧挨白礼安。 如果按照这么坐的话,李本安势必要挪位子。 这张桌子上,除了白礼安之外,就属他职位高了。 常务副市长,那可是市政府的“首副”。 而且,大多数情况下,在市委常委排名中,都比较靠前。 像王丛,一个兼任常委的县委书记,进入班子时间又短,资历尚浅。 纯粹的后起之秀,怎能占了李本安的座位。 再者,李本安若是让出,那么,他必定换到右边座位。 而那里也有人坐了。 如此一来,等于说,除了白礼安,大家都得挪动。 本来坐的挺好,全部动来动去的,良好氛围一下子被打乱。 况且,大家都纳闷,王丛何德何能,等他就已经很过分了,现在又要坐在主陪位置上。 不就是厉元朗的前任秘书吗? 又不是厉元朗,白礼安至于拿他当上眼皮对待么! 目前看来,最尴尬的莫过于王丛和李本安了。 李本安心里别提多憋屈。 他想让,又不想让。 让的话,心有不甘,也有损于他光辉形象和地位。 不让吧,白礼安即将成为金德市委书记,他的顶头上司。 无论如何不能得罪。 王丛呢,脑瓜很快反应过来。 乍一看,白礼安对他很重视。 可仔细一想,这是给他来个下马威。 自己若是不知好歹,抢了李本安的座位,可就是与在场其他人树敌,成为众矢之的。 不管咋说,千万不能答应。 于是,王丛赶忙拱起双手,满脸堆笑的对白礼安说道:“白书记,感谢您的盛情邀请,可我实不敢当。李市长坐在那里正合适,我初来乍到,资历尚浅,怎能抢了李市长的座位。我还是找个合适的地方坐就好。” 白礼安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说道:“王丛啊,你不要谦虚,你在厉书记身边工作过,见识和经验都比我们丰富,这个位置你坐得起。” 王丛心里明白,这白 礼安看似客气,实则是在试探他。 他连忙再次推辞,“白书记,您这是折煞我了。我在厉书记身边只是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小事,哪有什么见识和经验。李市长德高望重,工作能力强,这个位置非他莫属。” 李本安坐在一旁,脸色阴晴不定。 他既不想让出位置,又不想因为这件事违拗白礼安的意愿。 听到王丛如此谦逊,他心里稍微好受了一些,但还是没有说话,等待白礼安的下一步动作。 白礼安见王丛坚决推辞,也不再勉强,笑着说:“既然王丛同志这么谦虚,本安就继续坐在这里吧。不过,王丛,你功不可没,今晚一定要喝好,喝尽兴。” “请书记您放心,我们一定陪您一起尽兴。” 王丛笑着转移话题,并在苏明盛的示意下,坐在背对门口座位上。 这顿饭的氛围,并没有因为座位一事受到影响。 大家依旧谈笑风生,推杯换盏间,话题从工作渐渐转到了生活琐事上。 白礼安偶尔会插入几句幽默的话语,引得众人哈哈大笑,包间内的气氛显得格外融洽。 王丛虽然坐在了背对门口的位置,但他的心思却并未完全放在这顿饭上。 他悄悄观察着每个人的表情和动作,试图从这些细微之处捕捉到更多的信息。 在这个复杂的政治环境中,每一个细节都可能隐藏着重要的线索。 李本安在最初的尴尬过后,也逐渐恢复了常态。 苏明盛和其他几位官员则不时地插话,调节着饭桌上的气氛。 他们或是讲述一些官场上的小故事,或是分享一些生活中的趣事,让这顿饭变得更加丰富多彩。 然而,在这欢乐的氛围之下,每个人的心中都藏着各自的算计和考量。 他们都知道,这顿饭不仅仅是一次简单的聚会,更是一次政治上的博弈和试探。 随着酒意的渐浓,话题也逐渐深入了起来。 白礼安开始谈及金德市未来的发展规划,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和信心。 众人纷纷附和,表达着自己对金德市未来的看法和建议。 王丛也认真地倾听着每个人的发言,他心中明白,这是一个了解金德市政坛动态的好机会。 他仔细地记录着每个人的观点和态度,试图从中找出对自己有利的信息。 这顿饭一直持续到了深夜,当众人终于放下酒杯,起身准备 离开时,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一丝满足和疲惫。 酒宴散去,大家先是集体目送白礼安坐车离开。 随后,纷纷坐上自己的座驾。 李本安刚钻进车里,苏明盛轻轻敲了敲后车窗。 “李市长,方便送我一程吗?” 眼见苏明盛这样说,李本安立马听懂他的弦外之音。 微微点了点头,苏明盛打开后车门,低身坐进来。 李本安对着司机吩咐一句:“开车。” 夜色深沉,下起毛毛细雨。 车窗外,城市的霓虹灯在雨幕中闪烁,模糊又迷离,像一幅晕染开的水墨画。 车内的气氛略显沉闷,苏明盛轻咳一声,打破了这份寂静,“李市长,今晚白书记的举动,您怎么看?” 李本安目光凝视着车窗外,手指轻轻敲打着座椅扶手,缓缓说道:“白书记给王丛这么大的面子,准是有很大原因。” 说话间,他用眼神瞄了一眼前座的司机。 到底在领导身边工作,司机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连忙把车开到一个僻静之地,停好车。 拿起车里的雨伞,开车门走到外面。 以便把车里的空间,让给李本安和苏明盛。 有了单独说话的机会,苏明盛就不必避讳,直截了当谈起他的感受。 “李市长,我有话就直说了。” 李本安微闭双眼,给了苏明盛畅所欲言的暗示。 苏明盛继续说:“白书记不显山不露水的上位,我感觉,和王丛有很大关系。” “厉书记向来以清廉自律著称,不贪财不好色,寻常的拉拢手段对他根本不起作用。” “但他对自己信任的干部,特别是曾经担任过他秘书的下属,却有着特殊的情感和信任。” “王丛作为厉书记的前任秘书,很可能在这其中发挥了关键作用。” “他或许掌握了某些能够影响厉书记决策的信息,或者以某种方式在厉书记面前为白礼安说了好话,从而促成了白礼安的顺利上位。” “这也解释了为何白礼安会对王丛如此看重,甚至在宴会上给予他如此高的礼遇。” 李本安掏出香烟,甩给苏明盛一支。 苏明盛打开打火机,火苗在李本安深邃的目光中一闪一闪的。 点燃后的李本安,深吸一口,用玩味的语气说:“你只看到事物的表面,却没深挖其中奥妙。” “噢?”苏明盛一怔,“愿闻其详。” “呵呵。” 李本安弹了弹烟灰,不紧不慢地说道:“表面上看,白书记故意给足王丛面子,实际另有深意。” “以前,白书记是市长,许多方面施展不开。我们是他的人,那是他在市长任上。” “现在他是书记了,位置不同,眼界格局也有区别。” “他需要重新审视身边的人,看看哪些是真正可靠的,哪些是墙头草随风倒。” “今晚这场聚会,看似是庆祝他高升,实则也是试探。他通过让王丛坐主位,观察我们的反应,以此判断我们是否还像以前那样对他忠心耿耿。” “毕竟,权力格局变了,人心也会跟着变。他得确保自己的位置稳固,不被那些有异心的人所动摇。” “有道理。”苏明盛赞成的频频点头。 稍作思考之后,他又抛出另一话题,引得李本安眉头紧锁。 原本平静的脸色,骤然变得阴沉忧郁。 第2379章 难得平静期 与此同时,远在南汇市的厉元朗,却接到一个重要电话。 “厉书记,首长要和您通话……” 一听对方这种非常正式的语气,厉元朗立刻想到因为什么了。 没错,打电话的是王占宏秘书。 厉元朗深呼一口气,直听到王占宏的声音,连忙恭敬说道:“首长,您好,这么晚了,您还没休息。” “呵呵。”王占宏笑了笑,“公务繁忙,身不由己啊,你不也没睡觉吗。” 寒暄两句,王占宏切入正题,“元朗,毕方去金德市政府主持工作,我看有点不妥。他资历尚浅,经验不足,恐怕难以担当重任。” 果然如厉元朗所料,王占宏深夜打来这通电话的目的,是为了儿子在人事调整中,从南汇市委常委、城南区委书记的位子上,直接出任金德市代市长。 厉元朗稍作沉吟,徐徐说:“首长,毕方同志在不久前的特大暴雨灾害的应对工作中,表现出色,因公负伤,受到省市两级政府的通报嘉奖。” “这次人事调整,省委常委们一致认为,毕方同志虽然资历尚浅,但年轻有为,敢于担当,在关键时刻能够挺身而出,展现出过人的勇气和决策能力。” “所以,毕方同志担任金德市委副书记,推荐金德市长人选,常委会全体通过,没有反对意见。” “首长,毕方同志能够去金德,是他自己努力的结果,更是卓越的能力水平,得到同志们一致认可的。” 王占宏在电话那头轻轻“嗯”了一声,似乎对厉元朗的回答并不意外,他接着说道:“元朗啊,我理解组织的考虑,也相信你们的判断。但毕方毕竟还年轻,金德市的情况又比较复杂,我作为父亲,难免会有些担心。” 厉元朗连忙回应道:“首长,您的担忧我完全能理解。不过,我们也会对毕方同志进行必要的指导和帮助,确保他能够顺利开展工作。而且,金德市的其他领导班子成员也都很有经验,他们会给予毕方同志大力支持的。” 王占宏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说道:“元朗,你说得对。毕方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要勇敢地走下去。我相信,在组织的培养和同志们的帮助下,他一定能够成长起来。” 厉元朗听到王占宏的话,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气,他接着说道:“首长,您放心。我们会密切关注毕方同志的工作情况,及时向他提供必要的帮助和支持。同时,我们也会加强金德市领导班子的建设,确保各项工作能够顺利推进。” 王占宏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元朗,有你在南州主持工作,我很放心。你也要注意身体,别太劳累了。” 厉元朗连忙说道:“谢谢首长的关心。我会注意身体,也会继续努力工作,不辜负您和组织的期望。” “很好。”王占宏满意说道:“对了,过些天,你来京城参会期间,抽空到家里坐一坐,顺便叫上王松和卿柔。” “最近光忙工作了,我也有些日子没见他们了。” 听到王占宏主动抛来橄榄枝,厉元朗岂有不接的道理,痛快应承。 两人又聊了几句,王占宏那边事务繁多,很快挂断电话。 其实,提拔毕方出任金德代市长,并非厉元朗的主意。 而是肖路远的杰作。 毕方是王占宏儿子的事情,也不是什么秘密。 白送人情的机会,何乐而不为? 再者,毕方思想积极上进,一点没有公子哥的骄纵之气。 在特大暴雨灾害应对中的表现有目共睹,确实展现出了过人的能力和担当。 肖路远正是看中了这一点,才力荐毕方出任金德代市长。 他心里清楚,这一举动能同时赢得王占宏和厉元朗的好感,对自己的仕途也是大有裨益。 厉元朗虽然对肖路远的提议有些意外,但仔细思量后,也觉得这是个不错的选择。 毕方年轻有为,敢于担当,正是金德市目前所需要的领导人才。 况且,有王占宏这层关系在,毕方在金德市的工作也能得到更多的支持和帮助。 当然,厉元朗也明白,毕方初到金德,主持市政府工作,肯定会面临不少挑战和困难。 因而,给他配备一个合适搭档,采取以老带新的方式,就成为摆在自己面前的头等要务。 早在厉元朗突击视察宏枝县的时候,他对金德市委和任企忠已然不满意。 孔若启的问题,固然有他自身的原因。 但作为上级的任企忠,对此置若罔闻,听之任之的放纵态度,缺乏应有的监督和管理责任,实在难以辞其咎。 金德市想要扭转当前的不利局面,实现长足发展,就必须从领导班子建设入手,进行大刀阔斧的改革。 任企忠在金德市委书记的位置上坐了多年,其工作作风和领导方式已经形成了一套固定的模式,缺乏创新和进取的精神,对一些存在的问题视而不见,甚至在一定程度上助长了不良风气的蔓延。 这种状况若不改变,金德市的发展将陷入困境,难以自拔。 厉元朗决定,要借着这次人事调整的契机,对金德市的领导班子进行一次全面的梳理和优化。 他不仅要为毕方配备一个得力干将,还要对其他关键岗位的领导干部进行考察和调整,确保整个领导班子能够形成合力,共同推动金德市的发展。 通过观察,以及从王丛那里的了解,厉元朗认为,市长白礼安非常适合。 在与于海和张秋山谈话过程中,厉元朗谈及此事。 于海态度正常,可张秋山却非常支持。 在之前的干部名单中,白礼安就是金德市委书记的有力人选。 足以看出,张秋山早就对白礼安信任有加。 何况,白礼安曾经长期在金德工作,熟悉那里的一切。 市长接任书记,也就顺理成章了。 从中不难发现,白礼安之所以对王丛另眼相看,并非空穴来风,而是有其根本原因。 至于他在酒宴上给王丛出难题,就另当别论了。 当了一把手,站得高,望得远,考虑的东西也多。 给自己树立威信,弄点小把戏,算不得什么。 人之常情,可以理解。 黄金周很快到来,厉元朗也有了难得的休息时间。 安排完省里事情,厉元朗当天乘坐航班,回到楚中。 和南汇相比,十月初的楚中,就没那么热了。 二十几度的气温,不冷不热,非常适中。 一进家门,白晴照例站在门口迎接。 不止是白晴,清清和厉玄一双儿女,也在等着见爸爸。 清清厉玄都已经上小学。 清清长得眉清目秀,一点不像厉元朗。 不善言语,但很懂事。 厉玄同样乖巧可爱,一见厉元朗,张开双手,给厉元朗一个大大拥抱。 厉元朗本想举起她,却被白晴制止住。 “孩子大了,你就别逞能抱她了,再闪了腰。” 厉元朗无奈苦笑,知夫莫如妻,白晴一语道破他岁数大的弱点。 五十三岁的他,身体和精力早已不复当年。 一家四口其乐融融,使得厉元朗享受到久违的家庭和睦氛围。 和一双儿女说了一会儿话,白晴这才说道:“清清、厉玄,别总围着爸爸转了,也让爸爸喘口气,有什么话,以后再聊。” 打发走儿女,白晴终于有机会和厉元朗说话了。 厉元朗洗漱时,白晴告诉他。 韩茵、郑海欣得知厉元朗回来,下午将会带着其他儿女过来,一家子吃顿团圆饭。 一年里,也就在重大节日才有团聚机会。 只有这时候,厉元朗才能真正的放松。 厉元朗洗完脸,接过白晴递过来的毛巾,随口问道:“他们都好吧?” “他们”,自然指的是韩媛媛、谷雨和郑立。 只是奇怪,白晴突然一个愣神,使得厉元朗油然而生出不详预感,难道有事儿? 第2380章 慈母多败儿(上) 厉元朗停止手里动作,狐疑的望着白晴,似乎想从妻子眼神中发现端倪。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儿。”白晴随意说:“郑立和同学闹了点小矛盾,发生肢体冲突,打了人家几下。” “可对方家长不懂事理,抓着不放,非让郑立赔礼道歉方可罢休。” “郑立都快十八岁了,正处叛逆期。别说道歉了,就是现在,他都不认为自己有错。海欣拿他没办法,已经多次和对方家长协商沟通,希望赔偿了事。” “只是孩子家长油盐不进,表示他们不缺钱,就缺一句道歉的话。” “不过你放心,我联系过学校了,他们会出面做家长工作,估计过节之后,这件事就能得到妥善解决。” 厉元朗听后,眉头微微皱起。 郑立从小就顽劣,不听话。 初中时候,经常惹祸、捅篓子。 为这事,郑海欣没少四处灭火。 郑立中考不理想,没考上重点高中,郑海欣只好把他送到私立的普强高中就读。 这不,刚去没多久,就因为琐事和同学动手,把人家打了。 厉元朗从白晴轻描淡写的语气中,大约猜到事情绝非妻子说的那么简单。 虽然他和孩子们在一起的时间不多,可自己的孩子他是知道的。 厉元朗没说什么,反正下午他们就要来家里。 到时候问清楚,尤其郑海欣。 他了解郑海欣,对待郑立,郑海欣视如己出。 毕竟从小抚养长大,感情最为深厚。 或许没生孩子的缘故,郑海欣特别宠溺郑立。 在她眼里,只有别人的错,儿子永远是对的。 厉元朗曾经领教过,所以他觉得,郑立能有今天的嚣张跋扈,郑海欣负有很大责任。 当然,这些话,厉元朗只能藏在心里,对谁都不能说,包括白晴。 把郑立交给郑海欣抚养,是厉元朗的个人决定。 而且,他对郑海欣还有最大愧疚。 郑海欣一直没嫁人,和他有着很大关系。 要是当初不把郑立托付给她,或许如今的郑海欣,会有自己的家庭,有深爱她的丈夫,有爱她的儿女。 然而,一切都只是幻想,是不复存在的愿望罢了。 吃过午饭,厉元朗处理点公务,睡了一觉。 醒来后走到窗前,向楼下望去。 恰巧看到郑海欣带着郑 立到来。 别说,郑立已有大小伙子样子。 瘦高个儿,眉眼间继承厉元朗和水婷月的影子。 总体而言,越来越有美男子的雏形了。 郑海欣没有太大变化,虽说四十七岁,已是中年,但身材保持不错,或许和她没有生过孩子有关。 眼见他们到来,厉元朗本打算下楼。 忽然发现,白晴竟然将郑海欣拉到一边,两个人窃窃私语,还煞有介事的往厉元朗所在房间指了指。 厉元朗连忙往后退了退,以免被两个女人发现。 仅仅这么一个动作,厉元朗感觉,准有事情背着他。 正所谓好事不背人,背人没好事。 想到此,厉元朗脑海中迅速思索起来。 不大一会儿,响起一阵敲门声。 厉元朗坐在沙发上,回了一声:“进来。” 白晴推门而入,笑眯眯说:“你醒了,怎么没多睡一会儿。” 厉元朗将手里的茶杯放在茶几上,神情严肃的说:“你让郑海欣和郑立,到书房等我,我有话问他们。” “老公……” 白晴本想说什么,却被厉元朗抬手阻止,“就按我说的做。” 五分钟后,郑海欣领着儿子郑立,坐在厉元朗对面。 由于刚才从高处观看,没看清楚。 厉元朗赫然发觉,郑海欣也老了。 眼角有鱼尾纹,耳鬓也有了几根白发。 岁月不饶人,谁也逃脱不掉岁月的侵蚀。 心中感慨逐渐消失,厉元朗正色的质问郑立,“说说吧,你为什么打你同学?” “爸,不是我的错,全怪鲁小年,是他先骂的我……” 厉元朗面色一凛,“他为什么骂你。总得有原因吧。” 不等郑立回答,郑海欣马上回击道:“厉元朗,你有多久没见郑立了,孩子日夜思念你,可你一见面,就提这种让人不愉快的事情,你到底有没有考虑过孩子的感受!” 郑海欣情绪略显激动,眼眶微微泛红,她心疼儿子受到这样的质问。 厉元朗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和下来,“海欣,我不是在责怪郑立,我只是想了解事情的真相。孩子犯了错,我们不能一味地偏袒,而是要引导他认识错误,改正错误。” 郑立见父母因为自己起了争执,心里有些害怕,他小声说道:“鲁小年是因为嫉妒我和陈菲菲关系要好,辱 骂陈菲菲,把陈菲菲气哭了,我一时没忍住,就动手打了他。” “可我没想打坏他,就踹了他几脚,打了几拳,他住院,就是想要讹人。” 原来如此。 怪不得白晴吞吞吐吐,原来真相是这样。 郑海欣见状,也附和说:“郑立说的没错,鲁家嘴上让郑立道歉,实际就想狮子大张口,好好敲我们一笔钱。” “元朗,十万几十万的,我拿得出。可你是南州省委书记,总不能任由一个商人敲诈吧。” “我已经让白晴姐联系楚中市委领导,请他们出面摆平。我还不信了,朗朗乾坤,岂能让他们鲁家得逞!” 厉元朗眉头紧锁,对郑立摆了摆手,示意他先出去,并告诉他,“把你白阿姨叫进来。” 等白晴进屋,厉元朗背着手,在地毯上来回走着。 弄得白晴和郑海欣面面相觑,感觉厉元朗似乎有一团烈火,就要迸发出来。 果不其然,厉元朗站定后,先看了看白晴,又瞅了瞅郑海欣,语气不善的问道:“你们两个说说,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坐在椅子上,他还补充一句,“我要听真话,知道真实原因。” 白晴了解丈夫,这是厉元朗压着火气的表现。 如果不说实话,恐怕难以应付过去。 白晴顿了顿,如实讲起。 陈菲菲长相漂亮,是校花,追求她的男生一大把。 郑立就是其中之一。 他正处在青春期,喜欢女孩子是本能反应。 但郑立自持父亲是当官的,比别人高人一等,在追求陈菲菲的过程中,行为举止难免有些张狂和肆意。 他时常在同学们面前炫耀自己父亲的身份,仿佛这就能让他在追求陈菲菲的道路上占据优势。 鲁小年看不惯郑立这种嚣张的样子,又因为和陈菲菲关系也还不错,便在言语上对郑立进行讥讽,还说了些关于郑立父亲的不实之词,这才彻底激怒了郑立,导致双方发生肢体冲突。 郑立仗着家里条件好,结交了几个同学当哥们。 当时殴打鲁小年,是他的小哥们把鲁小年堵在厕所里。 七八个人一起动手,将鲁小年打得头破血流,脑袋上缝了八针。 鲁小年家境还算不错,他爸爸鲁斌开了一家公司,规模中等,不差钱。 本来气愤至极,可当听说郑立父亲担任南州省委书记之后,本着民不与官斗的想法,只 提出两个要求。 一个是,赔付鲁小年的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共计两万元。 另一个,就是让郑立当面致歉,保证今后不再有类似事情发生。 这些要求并不过分。 只是,郑海欣认为,鲁家这么做,是看她有钱,想借此敲诈。 并激动说道:“元朗,你可是省委书记,你的儿子因为一点小事就服软,这事传出去,对你影响多不好,别人还以为你厉元朗的儿子胆小怕事呢。” “我们也不是不讲理的人,钱我们可以给,但道歉,绝不可能,郑立又没做错什么,是那个鲁小年先挑事的。” 厉元朗听后,脸色愈发凝重,攥紧拳头,使劲砸在桌子上。 发出清脆声音,把白晴、郑海欣全都吓了一跳! 第2381章 慈母多败儿(下) “别说了!” 厉元朗面沉似水,脸色铁青。 也就是郑海欣,要换成白晴或者韩茵,厉元朗都有可能爆粗口骂人。 太不像话了,无理辩三分。 怪不得郑立嚣张跋扈,无法无天。 原来背后有郑海欣,这种一味偏袒和纵容的家长撑腰。 他强压怒火,尽量用平和语气劝说道:“海欣,郑立以高干子弟自居,在学校胡作非为。” “为了追求女孩子,组织同学集体殴打鲁小年,以构成校园霸凌行为。” “你作为郑立的家长,非但不批评他,还仗势欺人,认为只要有钱就能摆平一切,这种观念是错误的。” “孩子犯错,我们必须正视并纠正,而不是一味地护短。郑立的行为已经超出了普通同学间的打闹,这是严重的违法行为。” “如果现在不加以管教,将来可能会走上歧途。作为家长,我们有责任引导他走向正途,而不是任由他继续发展下去。” 旋即,他看向白晴,吩咐说:“你安排一下,挑个时间,我要和鲁小年及其父母见个面。” 说实话,这已是厉元朗能够拿出最好的态度了。 他了解郑海欣,除了内心愧疚之外,郑海欣性格十分敏感。 若是把话说太重了,伤及她的自尊心,指不定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当初不辞而别玩失踪,不就是一个鲜活的例子吗。 所以说,厉元朗尽量不伤害以郑海欣的口吻,跟她摆明道理。 指出事情的关键因素,同时,也要让她明白,一味的宠溺郑立,不是对孩子好,而是害了孩子。 当然,他的话很委婉,语气很平和。 可郑海欣似乎并没有完全听进去,她咬着嘴唇,眼神中带着一丝倔强和不服气,“元朗,我知道你是为了郑立好,可鲁家提出让郑立道歉,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郑立虽然有错,但鲁小年也有不对的地方,凭什么只让郑立道歉。” 厉元朗无奈地叹了口气,耐心解释道:“海欣,这不是咽不咽得下气的问题。郑立的行为已经造成了伤害,道歉是一种态度,是让他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我们作为家长,不能因为孩子犯了错还一味地护着他,这对他以后成长没有好处。而且鲁家的要求并不过分,赔付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这也是合理的。我们不能用权势去压制别人,这样会让孩子产生错误的价值观。” 郑海欣仍 然固执己见,还想说什么,却被白晴制止住。 “海欣,有句话我一直想说。” 她拽住郑海欣的胳膊,轻声说:“元朗身份特殊,又处在人生最为关键时期。” “明年,他要竞争局委。这段时间,任何不利于他的风吹草动,都有可能影响最终结果。” “不止关系到他本人,他的家人、身边最亲近的人,谁出现问题,这笔帐都要由他承担。” “海欣,你要明白,我们现在的生活,全都依赖元朗。元朗好,我们这个大家庭就好。” “换位思考,要是郑立被鲁小年纠集好几个人围殴他,把脑袋打出血了,你会怎样?” “你会饶了鲁小年?还不动用所有关系,和鲁家死磕到底,让他们付出代价?” 白晴目光坚定,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将心比心,鲁家提出这样的要求,并不过分。我们不能因为郑立是元朗的儿子,就搞特殊,这样对元朗的影响太坏了。” 郑海欣听着白晴的话,心中的倔强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慌乱和不安。 原本倔强的神情有了一丝松动,她低下头,沉默了片刻后,缓缓说道:“我……我只是心疼郑立,不想让他受委屈。” 白晴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继续说道:“海欣,我们都心疼孩子,但心疼不能变成溺爱。” “郑立这次的事情,确实是他做错了,我们得让他知道错误,并且承担应有的责任。元朗也不容易,我们要支持他,而不是给他添乱。” 眼见郑海欣意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 厉元朗给白晴使了个眼神,白晴拉着郑海欣走出书房,继续做她的思想工作了。 等到两个女人全部离开后,厉元朗坐在椅子上,微闭双眼,进行着思考。 没过多久,韩茵领着媛媛也到了。 二十岁的媛媛,出落得亭亭玉立,模样比韩茵年轻时候还漂亮。 相比较之前,媛媛更有女孩子的温婉和柔情了。 她迈着轻盈的步伐走进书房,先是对厉元朗甜甜一笑,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让人看了心生欢喜。 “爸,您累了吧,我给您松弛松弛神经,这样有助于您放松身心,也能让您更清晰地思考问题。” 说着,媛媛走到厉元朗身后,轻轻为他按摩起肩膀来。 她的手法娴熟而温柔,让厉元朗紧绷的神经渐渐舒缓下来。 厉元朗微微闭上眼 睛,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与温馨。 过了一会儿,他睁开眼睛,看着眼前这个懂事的女儿,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媛媛,你长大了,也懂事了。”厉元朗感慨地说道。 媛媛笑着回答:“爸,我一直都很懂事呀。而且,我也知道您最近为了家里的事情操了不少心,我想为您分担一些。” 厉元朗点了点头,心中对媛媛的懂事感到欣慰。 孩子们都在慢慢长大,开始懂得体谅父母的辛苦。 这时,韩茵也走进了书房,她看着厉元朗和媛媛,脸上露出了温柔的笑容。 “元朗,媛媛说得对,你最近确实太累了。家里的事情有我们呢,你别太操心了。”韩茵轻声说道。 厉元朗看着韩茵,心中充满了感激。 这个家能够如此温馨和谐,离不开每一个人的努力和付出。 白晴端着果盘随后进来。 媛媛将一块插着牙签的苹果拿起来,放进厉元朗口中,还笑问:“爸爸,甜不甜?” “甜,我女儿给我吃黄连,照样甜。” “还有我们呢。”不知何时,清清、厉玄一双儿女也跑进来。 围着厉元朗,一人拿了一块水果,争先恐后让厉元朗品尝。 “好吃,好吃,你们给爸爸吃的东西,都是人间美味。” 厉元朗的一番话,引得白晴和韩茵全都笑开了花。 温馨的氛围在书房中弥漫开来,孩子们的欢声笑语如同悦耳的音符,让这个原本因琐事而略显沉重的空间充满了生机与活力。 清清眨着大眼睛,好奇地问:“爸爸,您刚才在书房和妈妈说啥啦,是不是在商量给我们买什么好玩的呀?” 厉元朗笑着摸了摸清清的头,说:“小机灵鬼,就知道想着玩。爸爸是在处理一些家里的小麻烦,不过现在已经快解决好啦。” 厉玄则一本正经地说:“爸爸,您要是累了就多休息休息,我以后要像您一样厉害,还要帮您分担事情。” 厉元朗看着厉玄认真的模样,心中满是欣慰。 他摸了摸厉玄的脸,说:“好女儿,有这份心爸爸就很开心了。不过你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好好学习,健康成长。” 白晴在一旁看着这温馨的一幕,眼中满是幸福,她轻声说:“元朗,你看咱们这个家多好啊,孩子们都这么懂事。以后咱们可得好好引导他们,让他们都成为有担当的人。” 韩茵也 点头附和道:“是啊,孩子们就是咱们的希望,咱们得给他们树立好榜样。” 全家人七嘴八舌,使得书房内热闹非凡。 厉元朗心情大好,白晴适时提醒大家,饭已备好,都请入席。 走向餐厅时候,厉元朗看了看几个儿女,突然发现没有谷雨,就问起白晴。 “谷雨晚上的飞机,到家得半夜了。”白晴说道:“他明天过来,还要给你一个惊喜。” 惊喜? 厉元朗不由得一愣,搞不清楚谷雨会弄什么花样出来。 第2382章 出乎意料的邀请 英国BBc晚间新闻也即时分析道:“虽然不清楚军事订单的具体内容,但是经过军事专家对订单的数目进行分析,这次采购的一定不是常规枪械武器,很有可能包含苏3o战机、现代级巡洋舰等俄国的当家热门武器。 王佳将报告材料放在沈淮的桌子上,情况和自己预料的几乎没有差别。 杨戬反应迅速,布满体内的玄功迅速的消散,虽然这种消散仅仅是一瞬间,但是对崇九来说,已经足够了。 又过了半个时辰,火火被母亲带走了,虽然有些不舍,但也没有顶嘴。 可是心中一个声音告诉他要冷静,冷静。只要赢了比赛想要怎么折磨柯焕都可以,现在不行,不行。 宁拂尘心中大喜,在他看来,这既是已经掏出生天,这就是已经完美离开了山谷然而让宁拂尘没有想到的是这大家伙竟然没有善罢甘休,而是选择追上了宁拂尘。 沈淮召集智网世界顶级工程师谈论分析问题,大家忙活了一天却找不到任何方法。 “兰兰,我可不是开玩笑,为父要迈出那一步,绝不是容易的事,到时候天劫人劫起来,我究竟能不能踏出那半步,甚至是能否活下来都不知道,所以,你以后可不能再任性了,要多想想未来的事情。”元魔道人脸色凝重道。 有了莫璃的接济,父母的宠爱,莫白更不愿意外出工作,在海拉尔胡吃海混,结交了一大帮狐朋狗友。 但是他显然是低估了眼前的对手,这看似随意一指的飞剑,真能如此简单吗? 想到就做,我赶紧取下脖子上的那串五帝钱,拿起来两枚在眼前,透过铜钱的方孔看向吴名妈。 唐晓芙也从顾客的缝隙中偷窥冷晨旭的美色,有放心大胆偷看的机会当然走过路过不容错过,这种机会不是总有,冷晨旭当时和她们家走动就是因为他们家穷,他要扶贫,她才能够经常看到他。 姐妹两个说着话就到了病房,和每天晚上回来一样,第一件事就是把病房门关严,坐在床上数钱。 我打的正欢,突然一声脆响在我耳边响起,我僵硬着脖子看向刚才挨了我一棍子的赵猛的手臂。 本是赏心悦目的事,但随着她的动作,正收拾着桌子的老板手上动作越来越慢,眼神也愈发的怪异起来。 “总感觉被人盯上了的感觉。”林刀刀说着回神,仔细环顾四周,却没有发现任何异样,但只要一回头,便感觉身后如同被一道目光死死盯着。 “对不住几位姑娘,我为我同伴的无礼道歉。”他突然一改话风,道起了歉。只是明显周围的人不理解他的这个行为,见状愈发的不满起来。 五百个卤鸡蛋唐晓芙估计得卖一整天,可卖到中午的时候就只剩下一百个左右,她便决定中午不收摊,一口气把卤鸡蛋全卖完了,下午好准备明天的卤蛋,省得晚上熬夜卤鸡蛋。 不过浩渺真人没有预料到的是,他送进去的那些顶尖强者,最终都翻脸不认人了。 所以接下来的事情,从林刀刀的视角看到的东西似乎也能因此解释的通了。 在听到欣桐提出的赌约之后,主力二队的成员们一个个都表现出了一幅轻松写意的姿态,因为在他们看来他们根本没有失败的可能,就好像最开的那名双剑士玩家所说的那样——这只不过是欣桐在给自己找一个台阶下罢了。 以叶清臣的身份,当然不可能被阻挡,可是必要的停顿还是要的,在这样走走停停之中,叶清臣却陷入到了沉思。 最关键的是,除了100多位兄弟的命,那处被命名为1号阵地的阵地太重要了,如果被攻陷,日军将步兵炮架到山顶上,雪花山其余所有阵地尽在其射程之中,而且居高临下,避无可避。 依照最新传来的战报来看,神罗帝国军的一部已经于我军右翼交战,并且还在不断增兵中,他们试图攻占迪杰河下游的重要渡口洛尼亚戈,将意大利军东侧右/翼部队赶过阿迪杰河。 四分之一的节点,那是经过了众多的数据的支持,其中还包括了定海军帮助提升生产效率,并且加大牲畜的使用比例,这才得出的,否则的话,五分之一就会出问题。 公元825年,东盎格利亚人在韦塞克斯王爱格伯特的援助下发动了对麦西亚王国的起义,尽管他们随后摆脱了麦西亚的统治,但又沦为韦塞克斯的附庸国。 不过这一点毕昇当然不会明说,只需照着现在的攻击方式,慢慢消耗他三人的内力,总会迎来最终的胜利。 似乎类似的反应,就是在高温高压之下,并且伴随着催化剂的,才拥有的反应,从乙烯变成聚乙烯,虽然在化学分子式上面,乙烯和聚乙烯没有太多的区别,可是他们外在的表现形式上面,完全不一样。 天然的,靠近在支流的土地,那并不是很多,叶清臣开启的北方农田水利建设,它的施工范围,韩琦也知道,当时没多想,现在开发灵州的时候,很容易的就想到了。 “我们走!”王世风挥手带领着一众皓日宗弟子向着聚星楼的楼梯离开。 第2383章 话里玄机 廖守忠的双手摊放在沙发扶手上,慢条斯理地说:“厉书记,我请你过来,或许有点唐突。” “只是、只是有些话,我不得不如实相告。” “一直有个事情困扰我,烦请你告诉我答案。你为什么要把家安在楚中?” 厉元朗在来的路上,脑海里曾经冒出无数个问题。 认为廖守忠可能会提及。 万万没有想到,他竟然问这事。 厉元朗端起茶杯抿了抿,回应说:“楚中是我岳父生前选中的安居地。同时,我的家人,也对这里有着很深的感情。” “我岳父在世时,多次提及楚中的风土人情和发展潜力,认为这里是个宜居宜业的好地方。” “而且,楚中作为汉岳省的省会,发展迅速,文化底蕴深厚,各方面条件都十分优越。” “无论是教育资源、医疗条件,还是生活配套设施,都能满足我们家庭的需求。” “在这里,我们能够感受到城市的繁华与活力,同时也能享受到宁静与舒适的生活环境。” “所以,把家安在楚中,是我们全家共同的选择,也是经过深思熟虑后做出的决定……” 厉元朗语气真诚,没有一丝一毫的夸大成分。 “谢谢厉书记对我们的肯定。”廖守忠说完客套话,略作沉吟后,缓缓又说:“厉书记,我就不拐弯抹角,打开天窗说亮话了。” “实不相瞒,你和你的家人定居楚中,我们非常欢迎,可压力也不小啊。” “厉书记,我比你年长几岁,我跟你说句掏心窝子话,你应该提前有所准备,我建议你最好把家安在京城。” 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廖守忠的眼神,始终盯着厉元朗看。 他在观察厉元朗的反应。 “你的意思是……”厉元朗采用同样的目光,回视着廖守忠,试图从对方的眼神中捕捉到更多的信息。 廖守忠见厉元朗没有立刻反驳,便继续说道:“厉书记,你应该清楚,京城乃藏龙卧虎之地。对于你扩展人脉关系,将来有更好的发展十分必要。” “厉书记,你在后备干部中的表现突出,未来不可限量。有些事,我觉得你应该提前布局,有长远打算。” “当然了,我的建议只是出于朋友间的提醒,不一定成熟。” 说话间,廖守忠往前探了探身体,以便距离厉元朗更近一些。 可他的说话声音却变小,“老弟,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机会永远留给有准备的人。” 随即,廖守忠身体又靠了回去,端起茶杯,借以用眼角余光,瞄着厉元朗。 对于廖守忠是否出于好意,还是别的想法,厉元朗没做肯定答复,客套一番后,起身告辞。 回到家里,韩茵、郑海欣还有孩子们都已返回各自家中。 白晴坐在客厅里等着,一见厉元朗,便主动上前,关心问他,廖守忠所为何事。 厉元朗脱掉外套,端详着妻子,微微一笑,反问:“你猜猜?” 白晴摇了摇头,“我上哪猜去,快别卖关子了,到底什么事。” 厉元朗简短截说之后,白晴蹙起眉头,喃喃说道:“奇怪,廖守忠大晚上的请你过去,竟然拐弯抹角劝你搬家。” “不对!”白晴似乎悟到什么,不由得分析说:“莫不是他听到风声,你入局的事情有了眉目?” “呵呵。”厉元朗轻轻拍了拍妻子肩头,坐进沙发里,慢悠悠说道:“先别急着下结论,廖守忠的话里话外,透着几分试探,也有几分拉拢的意思。他提到京城,无非是想让我靠近权力中心,可这背后的水深着呢。” 白晴挨着厉元朗坐下,轻轻靠在他肩上,轻声说:“那你打算怎么办?毕竟,他的提议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厉元朗沉吟片刻,目光坚定,“入局与否,不是我们说了算,但家,是根,是港湾。楚中,我们不会轻易离开。” “我不这么看。”白晴反诘道:“廖守忠和廉明宇同属一系,虽然他年龄偏大,入局一事和他关系不深。可我认为,他故意放出这个消息,以劝说名义,我估计,极有可能是廉明宇的授意。” “噢?为什么这么说?”厉元朗顿时来了兴致。 白晴慢慢说道:“你想想,现在属于关键时期。要是没有入局这件事,你和廉明宇走得近一些,没人在意。” “然而,今时不同往日。你们私下里若是走动,消息很快就会传出去。这对于你们两个中的任何一位,都是不利的。” “越到关键时刻,越要注意影响,尤其负面影响。因此,他才委托廖守忠给你捎话的。” 厉元朗听后,微微点头,眼神中透露出深思,“你说得有道理,现在确实是敏感时期,任何风吹草动都可能被放大解读。不过,廖守忠今晚的举动,更像是在投石问路,想看看我的态度和底线。” 白晴轻轻握了握厉元朗的手,继续说道:“不管怎样,我们都要小心应对。廖守忠既然能提出这样的建议,背后肯定有着更复杂的考量。我们既要保持与各方的良好关系,又不能轻易被卷入不必要的漩涡中。” 厉元朗轻轻拍了拍白晴的手背,给予她一个安心的微笑,“放心吧,我会处理好的。而且,我也有自己的判断和原则,不会轻易被人左右。” “你这么一说,我想起一件事。就在我回来之前,全省进行人事调整,毕方被任命为金德市代市长。” “王占宏专门给我打来电话,聊了聊毕方任命的事,还邀请我去京城开会的时候,顺便去他家做客,还要叫上王松、卿柔他们两个。” “这就对了。”白晴稍作深思,眼睛一亮,接着说道:“王占宏在这个节骨眼上邀请你,定然有深意。” “你要记住,开会的时候,尽量减少私人应酬,要以公事为重。无效社交该推掉就推掉,把更多的时间和精力放在了解会议精神、参与重要讨论上。” “我明白你的意思。”厉元朗深吸一口气,靠在沙发背上,双眼望向前方…… 洗漱完毕,厉元朗从卫生间里出来,坐在床边,刚要躺下。 白晴却问:“我看你吃饭的时候,一直关注郑立。你打算什么时候和他单独谈?” “明天吧。谷雨今晚就到,他明天肯定过来,我让他把郑立一起带过来。” 厉元朗钻进被窝,脑袋靠在枕头上,说道:“郑海欣太惯郑立了,不能让别人说一句郑立的不好。” “这样下去,对郑立的成长极为不利。我必须得和郑立好好谈一谈,改掉他身上的坏毛病。” 白晴柔声说:“你能这么想就对了,孩子教育不能马虎,得让他明白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厉元朗点点头,眼神里透着坚定:“嗯,我这次和他谈,就是要让他知道,不能一直依赖别人的庇护,得学会自己面对问题,承担责任。” 白晴接着说:“那等谷雨和郑立来了,你就找个合适的时间,好好和他聊聊,别太严厉,也别太宽松,把握好度。” 厉元朗拍了拍白晴的手,“放心,我心里有数。另外,鲁小年家长那边,你联系的怎么样了?” “这事不急,等你和郑立谈完,我再联系也不迟。” 白晴一翻身,正准备睡下。 可厉元朗推了推她,问道:“要是我真的有希望,咱们家搬到京城这件事,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白晴重新坐起身来,认真地看着厉元朗,思索片刻后说道:“从长远发展来看,搬到京城确实有不少好处。京城资源丰富,机会众多,对你未来的仕途发展肯定是有帮助的。” “而且孩子们也能接触到更优质的教育资源,拓宽视野。但楚中这里有我们熟悉的生活环境,真要搬走,心里还真有些不舍。” “还是等你见到王占宏之后,我们再做打算。” 随着白晴渐渐进入梦乡,厉元朗却毫无困意。 各种各样的问题,如雪片般纷纷飞进他的脑子里,等待他判断、分析、解决。 第2385章 亦喜亦忧 这叫什么事儿! 面对谷雨的坚持,厉元朗的心中无比烦乱,像是一团乱麻在胸中搅动。 他抓起桌上的烟盒,抽出一支香烟。 谷雨麻溜拿过打火机给他点上。 厉元朗看了一眼儿子,深吸一口说道:“你小时候被金依梦绑架到国外,那段历史你应该记忆犹新。” “再有,我和金维信的女儿金可凝,有过一段婚姻,结果很不好。” “而金维信是金维昂的亲哥哥,也就是说,是林小溪的大姥爷。” “现在,金家犯下种种罪行,导致金维信仍然身陷囹圄。我可以告诉你一句实话,金家人要想再出人头地,几乎不可能。” “如果你娶了林小溪,势必会受到一定程度的影响。儿子,爸爸当初给你选择从政这条路,希望你未来事业辉煌,前途光明。” “你是我的长子,身上背负全家人的责任。有些时候,不能以你自己的喜好,来决定全家人的命运,要考虑你的姐姐和弟弟妹妹。” 谷雨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开口道:“爸,我明白您的良苦用心,也知道您是为了我好,为了咱们全家着想。可感情这事儿,真的不是能完全受控制的。” “我和小溪在一起,真的是因为彼此喜欢,彼此欣赏。尤其西原省的那段经历,让我们面临过生死考验。” “她身上有很多闪光点,是我见过最善良、最真诚的女孩。我不想因为她的家庭背景,就放弃她。” “而且,我相信小溪也不会愿意看到我为了家族的利益,而放弃我们的感情。她是个有主见的女孩,她希望我们能靠自己的努力,去创造属于我们的未来。” “爸,您说金家和咱们有恩怨,可那都是老一辈的事情了。我和小溪都是新一代的人,我们不想被过去的恩怨所束缚。我们想用自己的方式,去化解这些矛盾,去创造一个更美好的未来。” “我知道,选择和小溪在一起,可能会面临很多困难和挑战。但我不怕,我相信只要我们携手共进,就没有什么克服不了的困难。” “爸,您就给我一次机会吧,让我和小溪试试。如果我们真的走不下去了,那我也无怨无悔。但现在,我不想因为您的担忧,就放弃这段来之不易的感情。” 厉元朗犹豫了。 他这辈子经历过很多重大考验,杀伐决断从不优柔寡断。 然而,这一次,他有些举棋不定,内心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挣扎。 他深知谷雨的性格,一旦认定的事情很难轻易改变。 而且谷雨所说的也并非没有道理,老一辈的恩怨不应该成为年轻一代感情的枷锁。 可另一方面,金家给他们家带来的伤害实在太深,那些痛苦的记忆如影随形,让他无法轻易放下心中的防备。 他害怕谷雨会重蹈他的覆辙,陷入无尽的痛苦和麻烦之中。 厉元朗缓缓吐出一口烟,目光有些游离地看向窗外,思绪飘得很远。 他想起了自己年轻时的种种经历,那些为了理想和信念而奋斗的日子,也想起了和金家从最初的赏识到后来的决裂,再到如今这复杂的局面。 过了许久,他才缓缓转过头来,看着谷雨坚定的眼神,心中暗暗叹了口气。 “这件事,容我慢慢考虑。” 厉元朗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从长计议。 别看他在工作上呼风唤雨,可面对家事,总感觉力不从心。 “郑立的事,你都知道了吧?” “是,郑阿姨跟我提过,我也和郑立谈了谈。”谷雨继续说道:“爸,郑立从小就受郑阿姨的宠溺,养成嚣张跋扈的张狂性格。” “另外,您长期不在他身边,您对他又不喜欢,种种原因,导致郑立表面上强大,内心实则很脆弱。” “爸,郑立之所以这样做,就是想引起您的注意。我们姊妹五个,姐姐有韩阿姨无微不至的关怀,清清弟弟和厉玄妹妹也有白阿姨母爱的呵护。” “而我,有您的疼爱与教导。可郑立呢,他得到的关注实在太少了。” “他渴望被您重视,渴望能像我们一样得到您的认可和鼓励,只是他用的方式不对。” “他这次犯错,固然不可原谅,但背后也有着诸多无奈和心酸。爸,我们不能只看到他的错误,也要看到他内心的渴望和痛苦啊。 “而且郑立其实很聪明,也有自己的想法和抱负。如果能够好好引导他,给他一个正确的方向,我相信他一定能够改过自新,成为一个有用的人。 “爸,您就再给他一次机会吧,就像当初给我机会一样。我会和您一起,帮助他走上正轨。” 不得不说,谷雨是厉元朗所有儿女中,最懂他的一个。 他说的话,总能说到厉元朗心里去。 厉元朗深深的叹息一声,“你把郑立叫进来吧,我要和他单独谈谈。” 就在谷雨拉开房门的时候,厉元朗又补充一句,“告诉你白阿姨,做点小林喜欢吃的菜,中午在家里吃饭。” 这句话,使得谷雨心花怒放。 绝非一顿饭的事情,而是厉元朗的思想有了转圜,等于认可自己和林小溪关系了。 别看郑立在外面耀武扬威,不服别人管,包括郑海欣。 可一旦在厉元朗面前,他立刻收敛了所有的张狂,变得乖顺无比。 他低着头,脚步有些迟疑地走进书房,站在厉元朗面前,双手不自觉地捏着衣角,眼神中带着一丝紧张和期待。 厉元朗看着眼前这个曾经让自己头疼不已的儿子,心中五味杂陈。 他沉默片刻,然后缓缓开口道:“郑立,你哥哥跟我说了很多关于你的事情。” 郑立微微抬起头,偷偷瞥了厉元朗一眼,又迅速低下头去,不敢与父亲对视。 “他说你内心其实很脆弱,渴望得到我的重视和认可。这些话,是真的吗?”厉元朗的声音虽然平和,但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郑立咬了咬嘴唇,终于鼓起勇气点了点头,“爸,我……我知道我做了很多错事,让您失望了。我就是想让您能多看看我,多关心我一下。” 厉元朗轻轻叹了口气,“郑立,我承认,这些年我对你的关注确实不够。但这并不是我忽视你的理由。你有自己的优点和潜力,只是没有用在正确的地方。” 郑立听着父亲的话,眼眶渐渐红了起来。 他从小就生活在父亲的光环下,却始终得不到父亲真正的认可。每次看到父亲对其他兄弟姐妹关爱有加,他的心里就充满了失落和嫉妒。 “爸……” 这一声爸叫着,郑立当即蹲下身体,将头深深埋在膝盖中间,肩膀不住耸动起来。 他哭了。 男儿有泪不轻弹。 只是未到伤心处。 父亲的话,直接触动到他心里最渴望、最脆弱的地方。 厉元朗见状,心中一软,站起身来,走到郑立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儿子,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从今往后,你要学会自己承担责任,做一个有担当的人。” 郑立缓缓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父亲,哽咽着说:“爸,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会改的,我一定会改的。” 厉元朗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好,我相信你。不过,光说可不行,得用实际行动来证明。” 郑立用力地点了点头,“爸,我会向鲁小年认错,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厉元朗微微一笑,拉起郑立的手,“走吧,我们先去吃饭。你白阿姨已经准备好了你爱吃的菜。” 郑立顺从地跟着父亲走出书房,心中充满了温暖和希望。 他暗下决心,这是他重新开始的一个机会,他一定要好好把握。 第2384章 惊喜还是惊吓? 次日上午,吃过早餐后的厉元朗,正在卧室和于海通电话,商讨工作上的事情。 砰砰响起一阵敲门声,白晴推门进来。 厉元朗指了指电话,白晴会意的站在一旁。 等厉元朗挂断后,白晴才说:“谷雨他们到了。” 厉元朗“嗯”了一声,正打算出去见儿子,却被白晴一把拦住,“瞧你穿的太随便了,换件衣服。” “见自己儿子还要那么正式干嘛。”厉元朗不解其意。 白晴略作踌躇,“不止谷雨和郑立来了,还有别人……” “别人?”厉元朗眉头一皱,“谁啊?” “林小溪。” 好熟悉的名字,就是想不起来是谁。 白晴进一步解释道:“谷雨的女朋友,金维昂的外孙女。” “什么!”厉元朗脸色微变,“老金家的人?” 算起来,厉元朗和金家渊源颇深。 年轻时,金老爷子对厉元朗比较赏识。 只是后来,二人理念不同,且金维信多次针对厉元朗,从而导致,他和金家关系彻底破裂。 尤其是,金可凝的死,金家人将所有怨恨,全部算到厉元朗的头上。 说实话,厉元朗感觉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娶了金可凝。 是他想简单了,认为只要真心对待,金可凝就算铁石心肠,也会融化的。 可现实却给了他沉重一击,金可凝不仅没有改变,反而变本加厉,最终落得个悲惨下场,也让他和金家结下了无法化解的仇怨。 如今,谷雨竟然和金维昂的外孙女林小溪在一起,这让他如何不震惊,如何不担忧。 “他们怎么突然来了,也没提前打个招呼。”厉元朗眉头紧锁,心中充满了疑虑。 白晴轻轻叹了口气,“谷雨说想给你一个惊喜,而且林小溪也想见见你,所以他们就一起过来了。” 厉元朗沉默片刻,心中暗自思量,这到底是惊喜还是惊吓呢? 不过,既然人已经来了,他也不能失了礼数。 “好吧,那我换件衣服,出去见见他们。” 厉元朗说着,起身走向衣柜。 白晴在一旁帮忙挑选衣服,嘴里还不停地叮嘱着,“待会见了面,态度别太生硬,毕竟谷雨喜欢她,咱们也不能太让谷雨为难。” 厉元朗一边换衣服一边点头,“我知道,我会把握好分寸的。” 换好衣服后,厉元朗和妻子一起走出书房,来到客厅。 此时,谷雨、郑立和林小溪已经坐在客厅里等候。 看到厉元朗出来,谷雨连忙起身,笑着介绍道:“爸,这就是林小溪。” 林小溪也站起身来,落落大方地微笑着,“厉叔叔好,一直听谷雨提起您,今天终于见到您了。” 厉元朗仔细打量着林小溪,只见她容貌秀丽,气质温婉,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大家闺秀的风范。 但一想到她是金家的人,厉元朗心中还是有些别扭。 “你好,欢迎你来家里做客。” 厉元朗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和一些,众人坐下后,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谷雨见状,赶紧找话题缓和气氛,“爸,小溪知道您喜欢喝茶,特意给您带了一些上好的茶叶。” 林小溪也连忙附和道:“是啊,厉叔叔,这是我从外公那里特意为您要来的茶叶,希望您能喜欢。” 厉元朗心中一动,金维昂的茶叶?这背后会不会有什么深意呢? 但他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谢谢,让你费心了。你外公还好吗?” “好,一切都好。” 厉元朗深深理解林小溪口中“一切都好”指的是什么。 金维昂受金家事情牵连,不仅丢了官职,还身陷囹圄。 只是参与度不深,只判了五年,早已出狱。 所以,林小溪委婉告诉厉元朗,他外公虽然曾经遭遇波折,但如今生活已经回归平静。 厉元朗微微颔首,心中思绪万千,不过面上并未显露分毫,只是温和说道:“你外公也是个有故事的人。既然来了,就安心在家里住几天,让谷雨好好陪陪你。” 林小溪面露感激之色,“谢谢厉叔叔,早就听谷雨说您为人和善,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看着林小溪伶牙俐齿,不知为何,厉元朗脑海中迅速闪现出金可凝的影子。 恍惚间,厉元朗从林小溪的眉眼中,似乎有金可凝的痕迹。 厉元朗的失神,被妻子捕捉到。 为了缓解尴尬,她赶紧让林小溪吃水果。 “谢谢阿姨。” 林小溪微笑着接过水果,轻咬一口,称赞道:“阿姨准备的水果真甜。” 白晴笑着回应:“喜欢就多吃点,别客气。” 厉元朗也回过神来,努力将金可凝的影子从脑海中驱散,尽量以平和的态度和林小溪交谈,询问她一些学习和生活上的事情。 林小溪都一一礼貌作答,言谈举止间尽显大方得体。 谷雨在一旁看着,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时不时还插上几句话,让气氛愈发融洽起来。 郑立则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们交谈,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羡慕。 “白晴,你们先聊着,我有点事情问谷雨。” 厉元朗实在坐不住,直接把儿子叫到书房里。 父子进来后,厉元朗命令谷雨,“把门关上。” 谷雨似乎早有预判,面色平静,身板挺直的站在父亲面前,毫无惧色。 厉元朗缓缓坐下,仔细打量儿子几眼,慢悠悠说道:“我和金家的往事,你应该知道。” “金依梦把你骗到国外那么多年,你难道就不长记性?选谁当女朋友不好,偏偏又和金家人扯上关系!” 谷雨平静说:“爸,那是你们老一辈之间的事情,和我、和小溪无关。” 厉元朗眉头一皱,语气中带着几分严厉,“无关?血缘关系摆在那里,怎么能说无关?你难道忘了金家曾经对我们做过什么?” 谷雨依然保持着平静,他缓缓说道:“爸,我理解您的担忧,但小溪她和其他金家人不一样。她善良、温柔,对我也很好。我们在一起,是因为彼此相爱,而不是因为她的家庭背景。” 厉元朗沉默片刻,他知道儿子已经长大,有自己的判断和选择。 但他还是忍不住提醒道:“谷雨,我不是反对你谈恋爱,只是希望你能更加谨慎。金家和我们之间的恩怨,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化解的。” 谷雨点点头,表示理解父亲的担忧:“爸,我知道您的意思。但我和小溪已经商量好了,我们会一起面对未来的挑战。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会携手共进。” 厉元朗看着儿子坚定的眼神,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他既为儿子的成长感到欣慰,又为他的未来感到担忧。 但他清楚,自己不可能一直保护儿子,他必须学会自己面对问题,承担责任。 稍作思索,厉元朗决定,有必要把所有事情全部告诉儿子。 “你坐吧。” 谷雨听话的坐在厉元朗对面。 “儿子,我对你和你小溪之间的事,原本我不想过多干涉,可金家和咱们的恩怨太深,我怕你到时候陷入两难境地。” “当年金可凝的事,你也略有耳闻,她给咱们家带来的伤害太大了,金家的人不会轻易放下这段过往。现在你和林小溪在一起,金家要是知道,指不定会生出什么事端来。” “而且,林小溪毕竟是金维昂的外孙女,金维昂虽然现在看似平静,可谁知道他心里有没有别的想法。万一他利用你和林小溪的关系,做出什么对你不利的事情,到时候你怎么办?” “爸爸不是要阻拦你追求幸福,只是这背后的风险太大。你和小溪现在感情好,可一旦涉及到两家的恩怨,这份感情很可能就会变得脆弱不堪。你要考虑清楚,自己能不能承受得起可能出现的后果。” “当然,如果你真的认定了林小溪,觉得她值得你付出一切,爸爸也不会强行拆散你们。” “但你要做好充分的准备,面对未来可能遇到的一切困难和挑战。爸爸希望你能幸福,可更希望你能平平安安。” 这些肺腑之言,是厉元朗在深思熟虑后说出的,每一个字都饱含着对儿子深沉的爱与担忧。 谷雨静静地听着,眼神中闪烁复杂的光芒,有感动,有坚定,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犹豫。 第2386章 若无远虑,必有近忧 两场谈话下来,收获到两种不同结果。 郑立倒是改变原有立场,表示今后将改邪归正,做一个乖宝宝。 厉元朗明白,郑立口头上的表态,只能说明他悔改之心,行动如何,要以观后效。 而和谷雨的谈话,喜忧参半。 午饭前,厉元朗专门和林小溪聊了聊。 林小溪的母亲,名叫金玉凝,比金可凝大七岁。 对于这位堂妹,林小溪毫不掩饰的表达了自己的观点。 她说:“厉叔叔,我这位小姨,我了解的不多,只知道,她深受我外高祖父的宠爱。” “这也导致小姨性格有些骄纵和任性,在家族里一向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不过,这都是过去的事儿了,她现在因为金家做的那些错事,受到了应有的惩罚,这也算是因果报应吧。” “我和她接触不多,但我觉得,不能因为老一辈的恩怨,就否定所有人。我和谷雨是真心相爱的,我们想一起努力,创造属于我们的未来,不被这些过往所束缚。” 好厉害的女孩! 说话条理清晰,既不刻意回避家族过往带来的影响,又坚定地表达出对和谷雨感情的重视与对未来的期许。 面对厉元朗这样一位长辈,她不卑不亢,没有因为金家和厉元朗复杂的恩怨关系而退缩或慌乱,以一种真诚且理性的态度阐述自己的想法,这份胆识和智慧着实令人钦佩。 而且,林小溪绝口没提厉元朗和金可凝的关系,却以委婉方式,把她自己和金可凝做了分割。 言外之意,金可凝是金可凝,她是她。 或者说,金家是金家,而她却姓林。 这里有必要深入了解一下,金家后人的脉络。 金老爷子共有三子。 长子金佑松,也是金依梦的父亲。 次子金佑柏,金维信和金维昂的父亲。 金维信的女儿是金可凝,金维昂的女儿就是林小溪的妈妈金玉凝。 三子金佑樟,也只有一个女儿金岚。 曾经,金老爷子也是个叱咤风云的人物。 只是后代子孙凋零,孙辈全是女孩。 因为没有孙子,金老爷子深为遗憾。 所以,他才非常喜欢性格偏向于男孩的金可凝。 加之金可凝又是他最小的孙女,各种情怀夹杂在一起,视金可凝为掌上明珠,也就情理之中了。 吃过 午饭,谷雨要带林小溪游览楚中,郑立也要去鲁小年那里,三人结伴离开。 厉元朗把林小溪送到房门口,白晴作为女主人,则亲自送三个孩子到车上。 直到车子缓缓驶离,白晴返回来,和厉元朗并排站着,喃喃自语,“林小溪这个女孩,不简单……” “哦?”厉元朗好奇问:“说说你的理由。” “金家已是昨日黄花,和老爷子在世时,早就不可同日而语了。” 白晴慢吞吞分析,“她和谷雨谈恋爱,属于高攀。但林小溪在我们面前,并未展现出卑微。反而,和你侃侃而谈,说得头头是道,让你一丁点反驳机会都难以找到。” “她还不到二十岁,而且,你好歹也是省委大员,算高干了。以她这么小的年纪,能够在你这位省委书记面前,不胆怯、不慌乱,还能条理清晰地表达自己的观点,这份从容和自信,绝非一般女孩能有的。” “而且,她在谈论家族过往时,既没有刻意回避,也没有一味地辩解,而是以一种客观理性的态度去看待,这显示出她有着超越年龄的成熟和智慧。” “我调查过林小溪的父亲,就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大学教师。家境一般,金玉凝当初嫁给他,完全是被迷住了。” “老公,金家人骨子里非常强势,无论男女,在家里绝对说一不二。” “因而,金家孙女各顶个有个性,有脾气。想必,你也应该有所领教……” 一听这话,厉元朗眉头微微一动,白晴立刻明白,自己隐晦提到金可凝,厉元朗不爱听。 白晴非常有涵养,也很理性。 但她终归是女人,嫉妒天性仍然存在。 年轻漂亮的金可凝嫁给过厉元朗,而按照厉元朗的说法,他和金可凝只有夫妻之名,没有夫妻之实。 对于这一点,白晴持保留态度。 家里有一个活力四射、且无论身材还是样貌,绝对一顶一的美女,厉元朗会不动心? 何况,他们还有合法手续。 要说换做现在的厉元朗,白晴信。 可那是十几年前的事情,厉元朗那会儿血气方刚,正值壮年,对美色的抵抗力或许并不像现在这般强。 虽说厉元朗一直强调与金可凝并无实质夫妻关系,可白晴心里,始终有个解不开的结。 毕竟,金可凝那样的美人,任谁见了都会心动几分,厉元朗当年真的能做到坐怀不乱吗? 白晴虽未再继续追问 ,但心中疑虑却并未完全消散。 只是她深知,此事不宜深究,否则只会让夫妻之间生出嫌隙,如今这般局面,已是来之不易,她实在不想因为过去的事,破坏现有的和谐。 厉元朗抱着胳膊,在门口走来走去,旋即抬起头,问白晴,“按你的说法,林小溪思想并不单纯,谷雨和她在一起,或许绝非表面上那么简单。” “或者说,谷雨在西原省的那次生死经历,有可能是林小溪故意为之,目的就是为了接近谷雨,进而达到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 “不过,这只是我们的猜测,并没有确凿的证据。林小溪在和我们的交谈中,表现得那么真诚,眼神里也没有丝毫的虚伪和做作。而且,她对谷雨的感情,看起来也是发自内心的。” 厉元朗皱着眉头,沉思片刻后说:“但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毕竟金家和我们有那么多复杂的过往。虽然林小溪一直强调她和金家有所区别,可血缘关系是改变不了的。她身上或多或少都会带着金家的一些特质和影响。” 白晴轻轻点了点头,“你说得对,我们确实要谨慎一些。不过,也不能因为这些就完全否定他们之间的感情。” “毕竟谷雨也不小了,他有自己的判断力和想法。我们可以在旁边观察着,给他们一些时间和空间,看看他们接下来的表现。” 厉元朗微微颔首,“也只能这样了。希望谷雨这次的选择是正确的,不要重蹈我们的覆辙。要是林小溪真的有什么不良企图,我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她。” “还有,郑立去给鲁小年赔礼道歉,我不放心,你是否安排人陪着去了?” 白晴回应,“我给郑海欣打过电话,她同意陪着郑立一起去。” 厉元朗叹了口气,“我担心郑海欣的犟脾气,别把事情搞砸了。” “不会。”白晴轻轻摇了摇头,“海欣有时候转不过弯来,可郑立的想法,她会跟着做的。” “我有种直觉,你和郑立谈完话之后,他的眼神变了。变得比以前清澈,少了那股戾气和张狂。或许,他真的能够改过自新,走上正轨。” “是啊,过程恐怕不会一帆风顺,我们还得多留意着点。”厉元朗目光深邃,缓缓说道。 白晴微微皱眉,“这孩子之前惹出那么多事,想要彻底改变哪有那么容易。不过既然他有了悔改之意,我们也不能泼冷水。” 厉元朗则说:“郑海欣要是摆不平,只有我亲自出面,向鲁小年家长赔礼致歉了。” 白晴反诘道:“我反而觉得,你尽量不要出头。” “为什么?”厉元朗有些不解。 “你想想,你是领导,鲁小年父亲是个商人,商人最大特点会算计。” 白晴耐心地给厉元朗讲述其中关窍。 “海欣出面,一是以郑立养母身份,二来,她不从政也不经商,对于鲁小年家长来说,除了要两万块钱之外,没什么可利用价值。” “可你不一样。虽然你不是汉岳省官员,但你在南州省的地位不低。” “万一鲁小年家长,想以此为契机结识你,攀上关系,你今后可就多了一个难缠的麻烦。” “而且,以你的身份,一旦介入这件事,很容易被人过度解读,到时候恐怕会引发一系列不必要的猜测和传闻,对郑立和鲁小年双方都没有好处。” “再者说,郑立既然已经表了态要改过自新,这次赔礼道歉对他来说也是一个成长和证明自己的机会,让他自己去面对和解决,说不定能起到更好的效果。” 厉元朗频频点头,心中对白晴高超的智慧折服。 嘀零零,一阵手机铃声骤然响起。 谁这会儿打来电话? 第2387章 突发踩踏事故(上) 电话是龙民打来的,一听语气,就知道事态紧急。 “书记,出事了!单驼山风景区出现严重的踩踏事故,目前为止,已造成十五人死亡,四十六人受伤……” 什么! 厉元朗顿时愣在当场。 如此之多的人员伤亡,他只觉得脑袋“嗡”的一下,仿佛被重锤狠狠击中。 迅速稳住心神,厉元朗急忙问道:“怎么回事?怎么会发生这么严重的踩踏事故!” 龙民在电话那头声音急促且带着几分慌乱,“今天风景区游客特别多,在一处观景台,不知道什么原因引发了混乱,人群开始拥挤推搡,然后就发生了踩踏。现场情况非常混乱,救援工作也在紧急开展,但伤亡人数还在不断上升。” 厉元朗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焦急与愤怒,“立刻启动应急预案,全力救治伤员,确保每一个受伤的人都能得到及时有效的治疗。同时,要维持好现场秩序,避免再次发生混乱。另外,尽快查明事故原因,给我一份详细的报告。” 挂断电话后,厉元朗在客厅里来回踱步,白晴在一旁也是满脸担忧。“这可怎么办?这么多人伤亡,影响太大了。” 厉元朗停下脚步,深吸一口气,以便让自己迅速冷静下来。 这时,王善坊的电话也到了。 他刚刚获悉消息,启动紧急预案的同时,第一时间向厉元朗通报事故原因。 单驼山风景区位于含水市欧德县境内。 因其景色独特,平日里就吸引不少游客前来观光。 今日恰逢节假日,游客数量更是远超平常。 观景台处空间相对狭小,游客们又都想占据好的观景位置,不知是谁先不小心推搡了一下,紧接着人群就像炸了锅一样,开始混乱起来,你推我搡,根本无法控制,最终导致了这场惨痛的踩踏事故。 厉元朗听完后,脸色愈发凝重,他对王善坊说道:“善坊同志,你立刻赶赴现场,协助当地部门做好救援和善后工作,一定要把伤亡降到最低。” “同时,要安抚好遇难者家属的情绪,做好赔偿和安抚工作,绝对不能出现任何不稳定因素。” 王善坊在电话那头应道:“书记,您放心,我这就出发。” 挂断电话后,厉元朗又迅速联系了相关部门,要求他们全力配合救援工作,调配医疗资源,确保受伤人员能够得到最好的治疗。 随后,他转身对白晴说:“我得即刻返回南州。” 白晴理解厉元朗的心情和处境。 这么严重的踩踏事故,厉元朗作为南州省的第一责任人,必然不能置身事外。 他要返回岗位指挥救援,以及调查事故原因和善后等一系列事情。 白晴迅速转身,开始为厉元朗收拾简单的行李。 她知道,此刻的厉元朗需要全身心地投入到紧张的工作中,不能被这些琐事分心。 她一边整理着衣物,一边轻声说道:“你放心去吧,家里有我。” 厉元朗看着白晴忙碌的身影,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他走上前,轻轻握住白晴的手,感激地说:“谢谢你,有你在,我才能安心地去处理事情。” 白晴微微一笑,温柔地说:“我们之间还用说这些吗?你快去吧,要注意身体,少生气,气大伤身。” “我知道了。” 由于时间仓促,来不及和孩子们告别。 反正,厉元朗来去匆匆已是家常便饭,孩子们早就习惯了。 楚中飞往南州最近的航班,是在明日上午。 厉元朗为了赶时间,让龙民预定下午五点的飞机。 中途经停,最后到达金德市。 考虑到金德机场是晚上九点左右,又是黄金周的休息期间。 厉元朗要求龙民别惊动当地官员,办公厅派一辆车来接即可。 龙民迅速去安排相关事宜,很快便回复厉元朗一切已妥当。 在候机的这段时间里,厉元朗依然没有闲着,他不断通过电话了解单驼山风景区踩踏事故的最新情况,救援工作在艰难而有序地进行着,但伤亡数字还是让他揪心不已。 他反复叮嘱现场指挥人员,一定要争分夺秒,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挽救生命的机会。 同时,对于事故原因的调查也在同步推进,他要求务必查清每一个细节,给遇难者家属和社会一个交代。 下午五点,厉元朗准时登上飞往金德市的飞机。 飞机上,他的眉头始终紧锁,脑海中不断思索着如何更好地应对这场危机,如何安抚遇难者家属的情绪,如何避免类似的悲剧再次发生。 厉元朗乘坐的是商务舱。 黄金周期间,游客众多,特别是前往南方省份的机票,可谓一票难求。 但航司依然保留一些内部票源。 这些机票,大都供给成功人士或者政府官员,不对外销售。 龙民要想 搞到机票,只需以南州省委名义,联系航司就可以办到。 当然,这事不可声张,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舆论关注和麻烦。 飞机平稳地飞行着,窗外的云层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美丽。 然而,厉元朗却无心欣赏美景,他的心思全部放在了单驼山风景区的踩踏事故上。 他深知,这场事故不仅仅是一起简单的意外,更是一次对社会管理和应急能力的严峻考验。 此时的厉元朗,心绪烦乱。 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单驼山风景区现场。 可就在这时,他旁边座椅上,却传来一阵啼啼笑声。 由于心系踩踏事故现场,厉元朗无暇关心座位旁边的乘客模样。 直到听见有人发笑,厉元朗才不由得瞄了一眼。 他和旁边乘客中间没有隔板,可以清晰看到这人模样。 这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小伙子。 长得白白净净,带一副眼镜,看上去文质彬彬,像个大学生。 厉元朗也只是看了他一下,并未细瞧。 毕竟,他的心思不在这上面。 于是,厉元朗又把脸微微侧过去,并且拉下窗户遮光板,以便闭目养神。 “麻烦你打开窗户呗。”这一声,来自旁边的年轻小伙子。 厉元朗看了看他,也没说话,顺手拉开遮光板。 年轻小伙子冲着厉元朗笑了笑,并客气道一声:“谢谢。” 而后,他拿着手机,望着屏幕,一副美滋滋的悠然自得起来。 厉元朗又看了看他,本打算再次闭上眼睛。 可眼角余光无意中一扫,竟然看到小伙子手机屏幕上的内容。 是一张女孩的视频。 女孩青春靓丽,笑盈盈的面对镜头,做出各种俏皮可爱的动作,时而比个心,时而眨眨眼,灵动极了。 从视频拍摄角度看,像是在某个活动现场,周围有不少人,还有闪烁的灯光。 厉元朗心中一动,不禁多看了两眼。 不仔细看不知道,一看,厉元朗差点惊掉下巴。 这时,小伙子似乎察觉到厉元朗的目光,转头看向厉元朗,笑着说:“叔,这女孩是我女朋友,漂亮吧?” 厉元朗礼貌地点点头,“挺漂亮的,青春有活力。”小伙子一听,来了兴致,“叔,您不知道,我追她可费了不少劲呢,不过好在现在她答应做我女朋友啦。” 厉元朗心中一紧,但脸上依旧保持平静,以好奇口吻问道:“小伙子,方便告诉我,你女朋友叫什么名字吗?” “这个……”小伙子想了想,豁达的说:“说了也没什么。她叫韩媛媛,是我们学校的校花。” 还真是女儿媛媛。 从厉元朗第一眼看到女孩相貌,就发现是媛媛了。 可他却不动声色,并没有表现出异样。 长路漫漫,无意中有了这么一个机会。 他打算,以外人身份,好好了解一下,媛媛选择的男朋友,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第2388章 突发踩踏事故(中) 通过聊天,厉元朗得知小伙子名叫贾晓维,和媛媛同在楚中大学读书,只不过不在一个系。 他家在花都市,这次去南州,打算在这里玩两天。 之所以自己一个人,是因为女朋友要留在楚中陪家人,也不愿意这么早见他父母。 时机不成熟。 贾晓维?这个名字,厉元朗略有记忆,就是一时半会儿想不出来从哪里听到过。 于是,厉元朗便问他:“你是怎么认识媛媛……噢,就是你的女朋友?” 贾晓维叹了口气,“说来话长,我们是高中同学,早就熟悉。” 谈到此,他不禁自嘲一笑,“我那会儿就喜欢媛媛,只可惜,她父母不同意,尤其她爸爸,老脑筋,认为学习是我们的第一要务,早恋会耽误我们考大学。” 一听贾晓维这样评价自己,厉元朗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波澜,但面上依旧不露声色,只是轻轻“哦”了一声,以示回应。 贾晓维似乎并未察觉厉元朗的微妙变化,继续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不过,那时候我们年纪小,也不懂什么是真正的喜欢,就是觉得彼此在一起很开心。后来上了大学,各自忙碌,联系就少了。” 他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丝温柔,“但缘分这东西,真是奇妙。没想到在大学里,我们竟然又重逢了。那时候,我才发现,原来这么多年过去,我对她的感觉一点都没变。” 厉元朗微微点头,心中却五味杂陈。他既为女儿能找到自己喜欢的人而感到欣慰,又隐隐担心这个贾晓维是否真的能带给女儿幸福。 “那你们是怎么重新走到一起的呢?”厉元朗忍不住问道。 贾晓维笑了笑,脸上洋溢着幸福,“其实也挺简单的。有一次学校组织活动,我们被分到了同一个小组。在一起合作的过程中,我发现她还是那么可爱,那么善良。” “而她也说,感觉我变了,变得成熟稳重了。从那以后,我们就经常一起出去玩,慢慢地,感情加深。” “只是,我曾经三次向媛媛表白,她一直犹豫。说她爸爸反对她和我在一起。” “叔叔,您说,这当父母的咋就这么固执呢,学习重要,可感情的事儿也不能完全不顾呀。不过好在,后来我坚持不懈,用我的真心慢慢打动了她,她终于答应和我交往啦。现在我就想好好对她,给她幸福。” 厉元朗听着,微微皱眉,试探着问:“那你觉得,你能给媛媛带来她想要的幸福吗?毕竟她爸爸反对,可能也是希望她以后能过得更好。” 贾晓维眼神坚定,“叔叔,我知道她爸爸的顾虑。但我会努力的,我现在就在利用课余时间做兼职,想多赚点钱,以后给她好的生活。而且我也会好好学习,争取以后有个好前途,让她爸爸看到我的决心和能力。”” 厉元朗听着,心中暗暗观察着贾晓维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他发现,这个年轻人虽然有些腼腆,但谈吐间却透露出一种真诚和坦率,这让他稍微放下了一些心。 “那你对未来有什么打算吗?”厉元朗又问道,他想知道这个年轻人是否有足够的责任感和担当。 贾晓维眼神坚定,毫不犹豫地说:“我想毕业后找一份好工作,努力赚钱,给媛媛一个稳定的生活。同时,我也希望我们能一直走下去,最终步入婚姻的殿堂。” 厉元朗听着,心中暗自点头。 这个贾晓维,虽然年纪不大,但对自己的未来和与媛媛的关系,却有着清晰的规划和坚定的信念。这让他对女儿的选择,又多了几分信心。 厉元朗扭动了一下身体,用侧脸再次询问一个他非常感兴趣的问题,“你女朋友总说她爸爸反对,你见没见过她爸爸?知道他是谁吗?” 贾晓维不假思索的晃了晃头,“在我眼里,媛媛就是最好的,她的家人我尊重,但我更想用我的行动去赢得他们的认可。” “至于她爸爸是谁,我其实没太在意,毕竟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现在只关心媛媛的现在和未来。我相信,只要我们两个人真心相爱,共同努力,就没有什么能够阻挡我们在一起的。” “你女朋友就没提她爸爸是做什么的?”厉元朗又问。 “说是当官的,官职还不低。叔叔,您或许不了解我们这一代人,我们处朋友讲究眼缘,彼此相中,其他的都不关心。” 贾晓维喝了一口矿泉水,接着又道:“在我看来,只要两个人感情好,其他的困难都能慢慢克服。她爸爸反对,可能是不了解我,等以后有机会,我好好和他沟通,让他看到我对媛媛的真心。” 厉元朗听后,心中不禁对这个年轻人的看法又有了些改变。 他觉得贾晓维虽然有些单纯,但这份对感情的执着和勇气倒是难能可贵。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去见见她爸爸呢?”厉元朗继续问道。 贾晓维挠了挠头,“我也想早点见,可一直没什么合适的机会。不过我想等我在事业上有点成绩了,再去见她爸爸,这样也更有底气一些。” 有句老话,说女儿是爸爸上辈子的小情人。 这话一点不假。 凡是亲身经历女儿嫁人的父亲,都有一种莫名的伤感。 好似自己从小到大,精心培育的一朵鲜花,到头来,却被一个毛头小子,不讲武德,连花盆一起端走。 那种失落,比针扎还要难受。 厉元朗心中何尝不是这般滋味,他虽未言语,但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 他深知女儿终有一天会长大成人,会有自己的生活,可当这一天真的似乎快要到来时,他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他轻轻叹了口气,调整了一下坐姿,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更放松些,不想让贾晓维察觉出自己的异样。 贾晓维见厉元朗没说话,以为是自己刚才的话有什么不妥,便小心翼翼地问道:“叔叔,您是不是觉得我这样想太天真了?” 厉元朗回过神来,微笑着摇了摇头,“不是,我觉得你有这样的想法很好,有担当,对感情也认真。只是,见家长这件事,有时候也不一定非要等到事业有成,真诚和心意也是很重要的。” 贾晓维听了,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叔叔,您说得有道理,我会好好考虑的。”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厉元朗从贾晓维的言谈举止中,越发觉得这个年轻人虽然还有些稚嫩,但心地善良,对媛媛也是真心实意。 他暗自希望,贾晓维能够一直保持这份初心,给女儿带来真正的幸福。 飞机渐渐降落金德机场,厉元朗知道,自己即将投入到紧张的工作中。 而女儿的感情问题,也只能暂时放在一边,但他相信,一切都会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走出机场,龙民率领办公厅几个人,包括李浩然,早已等候在出口处。 龙民倒是听话,金德市的领导一个都没有。 厉元朗将手提箱交给李浩然,对应上前来的龙民说:“上车,有话路上说。” 就在厉元朗登车之际,不远处的贾晓维,无意中看到这一幕。 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副难以琢磨的笑容。 走到一边僻静之处,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出去…… 与此同时,坐在车里的厉元朗,认真听取龙民的汇报。 他告诉厉元朗,“王省长已经组织有关方面负责人,乘车前往含水市,正在紧锣密鼓的指挥救援等工作。” 和厉元朗有所不同,王善坊调到南州工作后,第一时间就把妻子接来,在这里安家。 厉元朗点了点头,对坐在副驾驶的李浩然吩咐道:“小李,你马上联系善坊同志,我要和他通话。” 李浩然迅速拿起手机,熟练地拨通了王善坊的电话,并将手机递给厉元朗。 电话那头很快传来王善坊沉稳有力的声音,厉元朗开门见山地说道:“善坊同志,我是厉元朗,目前单驼山风景区的踩踏事故救援工作进展如何?伤亡情况怎样?” 第2389章 突发踩踏事故(下) 根据王善坊的讲述,截止目前,踩踏事故的遇难人数,已升至十九人,受伤三十多人。 关于救援情况,王善坊告诉厉元朗。 现已启动紧急预案,应急、公安、消防、医疗等各部门全部到位。 采取措施,将滞留在景区的游客,分批次疏散下山。 同时,对于受伤游客,医疗部门在现场设立了临时救治点,对伤势较轻的进行简单处理后安排下山,伤势较重的则迅速送往附近医院进行抢救。 并且已经成立了事故调查小组,着手调查事故发生的具体原因。 厉元朗面色凝重,继续问道:“景区方面对于这次事故有没有相应的应急处理机制?在事故发生前有没有一些预兆或者疏忽的地方?” 王善坊在电话那头回应道:“景区方面虽然有应急预案,但显然在这次事故中应对不足。据初步了解,事故发生前景区内人流已经过于密集,部分通道狭窄,而且引导标识不够清晰,这些都是可能导致事故发生的因素。不过具体情况还需要进一步深入调查。” 厉元朗深吸一口气,说道:“善坊同志,这次事故影响恶劣,我们一定要全力做好救援和善后工作,给遇难者家属和受伤游客一个交代。” “另外,对于事故原因的调查要深入、细致,不能放过任何一个细节,要依法依规追究相关责任人的责任。” 王善坊坚定地回答:“厉书记您放心,我们一定会按照您的要求,全力以赴做好各项工作。” 挂断电话后,厉元朗靠在椅背上,轻揉着太阳穴,心中忧虑不已。 这次踩踏事故就像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在他心头。 自己肩负的责任重大,必须要妥善处理好这次事故,给社会一个满意的答复。 当晚八点,省委小会议室内灯火通明。 由省委牵头,厉元朗、王善坊、于海等人,连同相关部门负责人,还有含水市委书记程景尚、代市长章远,以视频方式参会。 厉元朗紧绷着脸,对着麦克风缓缓说道:“同志们,单驼山风景区突发游客踩踏事故,造成大量人员伤亡。” “冯滔同志做出重要批示,要求南州省委省政府全力做好救援和善后工作,查明事故原因,严肃追究相关人员的责任。” 话锋一转,厉元朗对着大屏幕里面的程景尚和章远,语气极为严厉的质问道:“节前,省委、省政府召开全省安全会议,要求各地各部门务必确保节日期间的安全稳定,严防各类安全事故的发生。” “可含水市单驼山风景区还是发生了如此严重的踩踏事故,程景尚、章远,你们对此有什么要说的?” 程景尚面色惨白,额头满是汗珠,他颤抖着嘴唇说道:“厉书记,这次事故我们含水市委市政府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节前,虽然我们也做了安全部署,但在落实过程中存在漏洞,对单驼山风景区的安全检查不够细致深入,没有及时发现景区人流承载和通道设置等方面存在的问题,我们愿意接受组织的任何处分。” 章远也连忙说道:“厉书记,是我的工作没做到位,对景区安全重视不够,没有督促相关部门切实履行职责,我向组织检讨,一定全力配合后续救援和调查工作,尽最大努力弥补过失。” 厉元朗表情严肃,继续说道:“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当务之急是全力救治受伤游客,做好遇难者家属的安抚和赔偿工作。同时,要加快事故调查进度,尽快查明事故发生的详细原因,给社会一个真相。” 王善坊接着说道:“厉书记说得对,目前医疗部门正在全力抢救伤者,我们也成立了专门的工作小组,负责与遇难者家属沟通协调赔偿事宜。事故调查小组也在加班加点工作,争取早日拿出调查结果。” 副省长、省公安厅长李猛也表态道:“省公安部门会全力配合调查,对涉及到的违法违规行为,一定依法严肃处理,绝不姑息。” 厉元朗点了点头,“大家要齐心协力,把这次事故的善后工作做好。” “同时,各地各部门要以此为教训,立即开展全面的安全隐患排查整治工作,特别是人员密集场所,要确保类似事故不再发生。” 会议结束后,厉元朗又单独留下程景尚和章远,“你们要深刻反思,认真总结经验教训,把后续工作做好。含水市不能再出任何问题了,明白吗?” 程景尚和章远连忙点头,“请厉书记放心,我们一定吸取教训,把工作做好。” 会议历时两个小时才结束,厉元朗返回办公室的途中,于海快步追了上来。 厉元朗看出他有话要说,一个眼神递过去,于海心领神会,跟在厉元朗身后,走进办公室。 李浩然送上茶水之后,知趣的把门关上。 厉元朗便问:“你对单驼山的踩踏事故,怎么看的?” 于海略作沉吟,缓缓说:“据我了解,含水市代市长章远,为了吸引游客,刺激当地消费,擅自采取免门票和取消线上预约方式,从而导致大批游客蜂拥而至。” “当天游客数量,远远超出景区承受能力,并且,紧急预案存在非常严重的漏洞,才出现这起本可以避免的悲剧。” “章远作为代市长,在决策上显然缺乏全面考量,只看到了短期的经济利益,却忽视了安全这一根本前提。” “这种短视行为,不仅给游客带来了巨大的伤害,也给当地政府和整个社会造成了难以挽回的损失。” “我认为,对于这样的责任人,必须严肃追究其责任,以儆效尤。同时,我们也要深刻反思,在今后的工作中,如何更好地平衡经济发展与安全保障之间的关系,确保类似的事故不再发生。” 章远? 厉元朗的脑海中,迅速回想起章远这个人的情况。 章远是在全省干部调整中,迅速升起的政治新星。 他今年刚满四十岁,这个年龄,在全省正厅级干部中,绝对属于年轻有为的佼佼者。 此前,章远一直担任省政府副秘书长、研究室主任。 王善坊上任后,对其青睐有加。 讨论含水市市长人选时,极力推荐章远。 而王善坊的推荐理由是,章远年轻,有思想,有远见,敢想、敢闯、敢干。 符合他,大胆使用年轻干部的原则。 最主要的是,他认为,章远具备丰富的政府工作经验和出色的组织协调能力。 在省政府工作期间,多次主导重要调研项目,为政府决策提供了大量有价值的参考依据。 章远作为王善坊器重的、为数不多的干部,厉元朗经过深思熟虑,没有过多干预。 他想的是,王善坊作为自己的副手,初来乍到,有心仪人选,况且又是政府市长,自己不便过多插手。 便同意了王善坊的提议,让章远到含水市担任代市长。 可如今看来,章远在这次事故中暴露出的问题着实不小。 为了追求短期的经济利益,盲目采取免门票和取消线上预约的方式,全然不顾景区承载能力和安全保障,这种决策上的失误,造成了如此严重的后果,实在难以原谅。 就在这时,李浩然敲门进来,低声汇报,“书记,王省长想要见您。” 厉元朗“哦”了一声,于海马上会意,起身提出告辞。 也是巧了,于海走出来的时候,恰好和王善坊来了个面对面。 二人只是礼貌性的微微颔首致意。 王善坊望着于海逐渐远去的背影,原本习惯性的笑容,骤然间收起。 而他的眼神里,却充满着复杂而又疑虑的意味…… 第2390章 难解心头事 对于王善坊的突然造访,厉元朗一点也不意外,甚至还能猜出他来的目的。 落座后,王善坊使劲搓着双手,表情中透露出很不自然。 是啊,他到南州上任,极力推荐的章远,却因为短视行为,酿成了如此严重的踩踏事故,还出现大量人员伤亡的恶劣后果。 作为推荐人,他自然难辞其咎,心中充满了不安与自责。 “厉书记,我……我是向您做个检讨。”王善坊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沉重, “章远是我推荐的,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没有充分预见到他决策中可能存在的风险,这是我的失职。” 厉元朗轻轻点了点头,示意王善坊继续说下去。他并没有急于表态,而是想听听王善坊自己的反思和打算。 “我已经深刻反思了自己的问题,我在推荐干部时,应该更加全面、深入地考察,不能只看表面的能力和成绩,更要注重其决策能力和对安全责任的重视程度。” 王善坊继续说道:“接下来,我会全力配合省委的工作,对于章远的处理,我坚决支持组织的决定,无论结果如何,我都愿意承担相应的责任。” 厉元朗听后,心中对王善坊的态度有了一定的认可。 看得出来,王善坊这次是真心实意地来检讨和承担责任的,而不是来推卸责任或者找借口的。 “善坊同志,你能有这样的认识和态度,我很欣慰。” 厉元朗终于表态,“章远的问题,确实暴露出了我们在干部选拔和使用上的不足。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全力以赴做好救援和善后工作,同时深刻吸取教训,防止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 “对于章远的处理,组织上会有公正的判断和决定。你也要从中吸取教训,今后在推荐和使用干部时,要更加谨慎和负责。” 还有一句话,厉元朗憋在心里很久,这时候不得不亮出来。 他诚恳说道:“善坊同志,在讨论全省人事议题上,我记得我们之间还存在不同见解,那就是关于年轻干部能否挑大梁的问题。” “你主张,把年轻干部放在重要决策岗位上面,让他们在实践的熔炉中锤炼成长,快速积累经验,为未来的发展打下坚实基础。这种思路本身并没有错,年轻干部确实需要机会和平台来展现自己的才华和能力。” “然而,从这次单驼山风景区踩踏事故中,我们也应该看到,年轻并不等同于成熟和稳重,更不能忽视他们在决策过程中可能存在的风险和不足。” “在将年轻干部推向重要岗位的同时,我们更要注重培养他们的责任感、大局观和风险意识,确保他们在面对复杂局面时能够做出正确的判断和决策。” 提起这事,王善坊的脸色有些难看,不由得发表他的看法。 “厉书记,我承认,在年轻干部使用问题上,我有点冒进。可含水市的程景尚,是老牌的市委书记了。” “由他掌舵,还是出现了踩踏事故。那么,我们只处理章远,对于程景尚,是否也要一并追究责任呢?” 显然,王善坊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较真。 厉元朗闻言,轻轻摆了摆手,语气平和却坚定地说:“善坊同志,程景尚的情况与章远有所不同。他作为市委书记,固然有领导责任,但事故的直接起因,还是在于章远作为代市长的决策失误。” “并且,单驼山风景区免门票事件,是市政府在章远力主情况下通过,没有向市委通报。” “我们不能因为一次事故就全盘否定一个干部的长期表现,但同样,也不能因为干部的资历或过往成绩就忽视其当前的错误。处理干部,要讲究事实依据,要公正公平。” 王善坊听后,瞬间沉默了。 本以为,打出将程景尚一勺烩的策略,或许可以减少章远的责任。 其实,怎样处理章远,哪怕把他一撸到底,王善坊并不关心。 他也只是欣赏章远而已。 不过,若是章远处理太重,他的面子上终究不好看。 何况,他看中的干部被严肃处理,他要是没点作为的话,今后谁还敢投入其门下? 所以说,一上来就表态支持处理章远,恰恰是王善坊的迂回战术。以退为进,力争在处理章远问题上,尽量采取高举轻放的原则。 保全章远的乌纱帽,也是为王善坊争取回面子和影响力。 但是,说了这么多,王善坊深刻意识到,厉元朗这块姜,同样很辣。 为何? 无论自己怎么往这方面引,厉元朗就是不上道。 大道理摆了一大堆,说的全是官面上的嗑儿。 没办法,王善坊只能主动出击,端起茶杯润了润喉咙,他才慢条斯理的说道:“厉书记,关于章远同志的处理意见,您刚才已经亮明态度。” “只是……只是我内心还是有些担忧。章远虽然有错,但他毕竟还年轻,在处理上是否可以考虑给他一个改正的机会,让他在后续工作中将功补过呢?” “而且他之前在省政府工作期间也做出过不少成绩,不能因为这一次的错误就完全否定他。” “当然,我也知道这次事故影响恶劣,必须要严肃对待,只是希望组织在处理时能综合多方面因素考量。” 厉元朗内心一阵冷笑,该来的,终于来了。 不是王善坊沉不住气,而是自己不主动谈,逼着王善坊被动亮出底牌。 他早已胸有成竹,于是,厉元朗回应说:“怎样处理章远,还要等调查组的调查结果再做决定。” “善坊同志,此次事故非常严重,都惊动冯韬同志了。” “况且,还造成十九条鲜活生命就这样消逝,这是极其惨痛的代价。” “我们不能仅仅因为章远年轻、有过成绩就对其从轻发落,法律和纪律面前人人平等,无论年龄大小、功劳多少,犯了错就要承担相应的责任。” “这种严重的决策失误,反映出的是他在思想认识和责任意识上的重大缺失,如果不给予严肃处理,难以服众,也难以给遇难者家属和社会一个交代!” 完啦! 一听厉元朗这样表态,王善坊有了一种不祥预感。 章远这顶乌纱帽肯定不保。 若是继续查下去,万一章远不干净,有可能罪上加罪,这辈子甭想呼吸到自由空气了。 从厉元朗办公室出来,王善坊感觉双腿沉重,迈不开步子。 秘书陈良本想搀扶他,却被王善坊一把推开,“不用你!” 这么一个动作,陈良都感觉惊讶。 跟随王善坊有些日子,他第一印象,这位王省长脾气比较好。 本身就长得笑呵呵,人也如此。 万万想不到,今晚竟然发了火气。 陈良不敢靠近,只能远远跟在王善坊身后,任凭这位省长大人,吃力的挪动着脚步,一步一步朝着电梯间走去。 那背影,在灯光下显得有些落寞和疲惫。 陈良心里明白,王省长此刻心里肯定不好受,推荐的干部出了这么大的事,换做谁都会压力巨大。 厉元朗回到家中,已是夜里十一点半钟。 洗完澡的他,显得无比精神,一点困意没有。 睡不着觉,干脆坐起来,拿出文件,在灯下仔细审阅。 “叮”的一声,手里发出来消息的提示音。 厉元朗直纳闷,这么晚了,谁会给自己发消息? 随手拿过来一看,竟然是妻子白晴。 问他:“睡了吗?” 厉元朗不禁哑然失笑,本以为自己是个夜猫子,没想到千里之外,还有个和他一样的熬夜精。 不愿意发语音,更不喜欢打字的厉元朗,干脆视频通话,直接来个面对面聊天。 第2391章 纯属巧合还是另有深意? 白晴接通后,问厉元朗:“这么晚了你还没睡?是不是踩踏事故让你睡不着觉。” 厉元朗深叹一声,“造成这么大的伤亡事故,就连冯滔同志都做了批示,影响极为恶劣。” “晚上开完会,王善坊又来找我,谈了一些事情。我现在一想就头大。” “你说我背着这么大的压力和责任,哪能轻易睡得着。这次事故就像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在我心头。” “不仅仅是因为事故本身的严重性,更在于后续要面对的各种问题,干部处理、救援善后、社会影响等等,每一个环节都不容有失。” “而且大会在即,我又得在会上对相关情况作出说明和部署,这每一步都得走得稳稳当当,不能出任何差错,不然影响的就不仅仅是这次事故的处理了。” 白晴理解丈夫承受的巨大压力,可她除了安慰之外,什么都帮不上忙。 索性岔开话题,说点厉元朗爱听的话。 “海欣陪着郑立去了鲁家,主动承认错误,并真诚向鲁小年道了歉。” “而且,海欣代表家长表示,除了赔偿两万块钱外,还拿出一万作为鲁小年的精神补偿。” “说实话,郑立和海欣能够做出这种表态,已属不易。鲁小年家长也不是不懂情理的人,毕竟都是孩子,深知父母教育孩子也有难处,没有过多刁难,接受了道歉和赔偿。” “这件事算是得到了比较妥善的解决,没有进一步激化矛盾。” 厉元朗听后,微微点了点头,“海欣和郑立能这么做,说明他们还是有担当的。孩子们之间的矛盾,就让孩子自己处理。只是希望经过这次事情,孩子们都能吸取教训,以后做事多考虑后果。” 白晴接着说:“是啊,鲁小年家长也很通情达理,还说以后会让孩子们多在一起玩,增进感情呢。” 厉元朗笑了笑,“这样最好不过了,孩子们之间的矛盾化解了,对他们的成长也有好处。” 提起儿女,厉元朗不由得想起乘坐飞机时,遇到媛媛男朋友贾晓维一事。 并问白晴,“贾晓维的名字,我好像有所耳闻,就是一时想不起来在哪听过了。” “年龄大了,我的记忆力真是减退厉害。” 贾晓维…… 白晴念叨着,猛然惊呼起来,“莫不是贾蔓茹的侄子?” “贾蔓茹是谁?”厉元朗更是迷糊了。 “哎呀,她可不是普通人,廉明宇的老婆。你忘了,媛媛上初中的时候,贾晓维还追求过她。” “由于他俩早恋,我还亲自到花都市,和贾蔓茹有过谈判呢。”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 厉元朗顿时有了印象。 怎么回事?自己竟然和廉明宇有了这层关系。 他知道,别看廉明宇在外面风光无限,可他和贾蔓茹结婚十多年,却没生出一儿半女。 所以,贾蔓茹对待贾晓维这个侄子,视如己出,当亲生儿子对待。 就因为这个贾晓维,韩茵母女才毅然决然的,从花都搬到楚中定居。 厉元朗眉头微皱,思索着这层关系背后可能带来的影响。 廉明宇在政坛也是有一定影响力的人物,如今贾晓维作为他妻子的侄子出现在自己视野里,又和自己女儿有过那么一段过往,这中间会不会有什么潜在的关联或者问题呢? “你在想什么?” 白晴眼见厉元朗沉默不语,就知道,这件事刺激到了厉元朗的神经。 便开解道:“老公,我知道你的担忧。你和廉明宇是竞争关系。” “在你们这一茬的干部中,你们俩旗鼓相当。唯一区别在于,廉明宇的背景比你强大,水华同志的影响力仍在,这是你无法 比拟的。” “但你也不必过于忧虑,政坛上的竞争本就复杂多变,不能仅凭背景就断定一切。” “再说,媛媛年龄也不算小了。贾晓维能够从千里之外的花都市,考取楚中大学,指定和媛媛有过联系,或许他心里对媛媛还有那份感情呢。” “从另一个角度看,这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如果贾晓维本质不坏,他们要是能走到一起,和廉明宇那层关系说不定还能成为一种特殊的纽带。” 不过,厉元朗却摇了摇头,说道:“事情没那么简单,政坛上的关系错综复杂,我们和廉明宇既是竞争关系,又有着这样微妙的间接联系。” “贾晓维的出现,就像一颗不确定的棋子,不知道会在我们的棋局里掀起怎样的波澜。” “而且,当初因为贾晓维和媛媛早恋的事情,闹得也不愉快。现在突然又有了交集,我担心会给媛媛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白晴轻声安慰道:“老公,别想那么多啦。孩子们都有自己的想法和选择,我们不必过多干预。” “再说了,就算他和廉明宇有关系,也不一定就会对我们产生不好的影响。我们可以先观察观察,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再做决定也不迟。” 厉元朗叹了口气,说道:“希望如此吧。只是现在事情一件接着一件,踩踏事故还没有处理好,这边又冒出贾晓维的事情,让我实在是有些应接不暇。” “你也别太累着自己了,身体才是工作的本钱。工作再忙,也要注意休息。”白晴关切地说道。 厉元朗点了点头,“我知道,我会注意的。只是这次踩踏事故影响太大,我作为主要负责人,压力可想而知。我必须要把后续的事情处理好,给遇难者家属和社会一个满意的交代。” 白晴好奇问:“踩踏事故调查清楚了吗?” “基本清楚了。”厉元朗大致讲述章远的事情,以及章远和王善坊之间的关系。 “那你打算怎么处理章远的事情呢?”白晴问道。 厉元朗沉思了片刻,说道:“还是要等调查组的调查结果出来再做决定。不过从目前的情况来看,章远的责任是跑不掉的。我们不能因为他的年轻和过去的成绩就对他从轻发落,必须要严肃处理,以儆效尤。” “只是王善坊那边,肯定会想办法为章远说情。这也是我比较头疼的地方,既要坚持原则,又要处理好和王善坊的关系,确实不容易。” 白晴想了想,出主意道:“王善坊为章远说情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章远是他推荐的。不过在大是大非面前,他应该也能明白事理。你可以找个机会,再和他好好沟通沟通,把你的想法和立场说清楚。” 厉元朗点了点头,“嗯,我会的。等过两天,我再找王善坊谈一谈。现在当务之急还是先把救援和善后工作做好,确保遇难者家属得到妥善的安置和赔偿。” 夫妻俩又说了一会儿话,眼看时间已经到了凌晨。 便各自道了声“晚安”,方才挂断视频。 厉元朗失眠了,翻来覆去的折腾了一个小时,总算睡着了。 这一觉,厉元朗一直睡到上午九点半才醒。 一看这么晚了,厉元朗赶忙起床。 去洗漱的时候,赫然看到李浩然在厨房忙碌的身影。 缓缓走过来,对李浩然说道:“小李,你怎么不叫我一声,我都睡过头了。” 李浩然戴着围裙,手拿锅铲转身,微笑且恭敬的回应说:“书记,今天还是在长假里,不上班的。” 可不是么! 连日的忙碌,厉元朗早已忘记了还有假期这一回事。 他揉了揉太阳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说道:“即便如此,我也该早点起来,还有许多事情等着我去处理。” 李浩然将煎好的鸡蛋盛到盘子里,又从微波炉里拿出加热好的牛奶,一并端到餐桌上,说道:“书记,您还是先吃点早餐吧,身体是本钱,吃饱了才有力气工作。” 厉元朗走到餐桌旁坐下,看着眼前简单却营养丰富的早餐,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他拿起筷子,夹了一口鸡蛋放入口中,边吃边说:“小李,你手艺不错啊,这鸡蛋煎得恰到好处。” 李浩然笑着说道:“谢谢书记夸奖,我也是跟我爱人学的。您要是喜欢吃,以后我天天给您做。” 厉元朗吃完早餐,站起身来,说道:“小李,辛苦你了。有件事,需要你马上安排一下。” 第2392章 亲临含水市(上) 白逸早知道雷子是最难控制的一个,他绝对不是服贴的那种人,而且这种人还不能讲狠,他不怕狠,当初他之所以会加入进来,纯是因为他算是重情重义的那一种,唐三成感化了他,他还有一点,那就是贪财。 与此同时,眉心中的神识元婴又是再度动作起来,开始缓缓的咬着嘴巴中的‘饼干’,吃得津津有味,不亦乐乎。四肢百骸之中,一股股奇特的能量徐徐的涌入其中,缓慢的改造洗礼着擎苍的身躯,让得其越发的强大起来。 此次北洋军兵变,震惊了整个京畿,驻防于其它区域的北洋军接到总统府和陆军部严令,要求各部长官约束手下,不得出现任何纰漏不然军法从事。 之后,胡明又把六大家族的详细情况,都和萧阳说了一遍。 宝宝更喜欢妈咪,可是非常希望爸爸能跟妈咪一起,永远陪着宝宝。 短短时间内,全国各大中城市街头巷尾响起报童们兴奋的呼喊,周围民众被报童们口中呼喊的消息惊呆,不约而同买下一份或者全部报纸,迫不及待的翻开想要看个究竟。 按住李心瑶的男人,打开一个平板电脑,将几张照片给李心瑶看。 “为什么是你……为什么是红绡……”脑海里一片空白,除了恨意痛苦再无其他,易宸璟语无伦次喃喃自语,手上的力度在不知不觉中慢慢卸去。 秋越故意这样说,这样的话,老板娘定然会将交易地点说出来,果然不出秋越所料。 “诸位,你们对革命党新光复会了解多少?”他轻轻转移了话题。 “杖毙的内侍是京兆王派过去试探的棋子……”谢灏简单的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要是汝南王在肯定很奇怪,因为谢灏说的经过仿佛他亲自看到的一样。 听黄海叫自己确认,苏游为难了,这个他还真的不怎么能确认。他只是刚才回忆的时候,脑袋一闪,忽然想起了这个事情。 就在她仍然在思考时,整个江州的目光,忽然望向那道身影,在玄雷劈下的那一刻,他不但没用用任何术法,反而直接腾空而起,迎了上去。 杜飞燕好奇极了,目不转睛,悄悄凝视裴知州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 谢知忧心的说:“很有可能。”她不担心独孤家,她担心她阿耶。独孤雄很信任阿耶,几乎把所有的事务都交给阿耶来管,也不知道贺兰英雄能不能跟阿耶相处好?他会不会架空阿耶? 奎托斯捏了一下拳头,感觉到自己现在所剩下的力量大约就只有1马力,在凡间相当于一名最普通的士兵,手无寸铁的情况下甚至连山林的野兽也无法搏杀。 按事先的安排,姜玉姝带领家人,用马车把挖起的一筐筐泥土拖至远处,只来回三趟便挖通了这一处,而后继续往北探查。 “遇到公主这样的主母是她们的运气。”阿罗感慨,她们当下人指望的不就是主人和善吗? 看着两人离去,穆天宸立马便是盘坐在床上,铺开眼前的地图。地图之上三座大山,被标注的极为的清晰。条条道路都有明显的注解。 “这件事是谁告诉你的”窦勇反复打量英气勃勃的年轻人,耐性十足。 幽泉兵也是欣喜若狂,发疯般涌向城门,却突然发现,大地竟然在微微颤抖。 高明被弄得哭笑不得,不过心里倒是挺满意的。虽然他一直嘴里说不喜欢任剑身上那种浓烈的江湖气息,却也不得不承认,他经常被任剑这种不着痕迹的马屁,拍得浑身舒畅无比。 断刀上,一连串的火焰斩落下,层层递进,在这个时候爆发,充满无尽的杀意向着谢康中袭击而去。 苏菡说何董,我只能跟你说抱歉,真的很抱歉。由于很多方面的原因,我决定不来阳光集团,谢谢你对我一直以来的关照。 佛堂外一阵骚乱,狗惊慌狂吠的声音格外刺耳。太后淡淡地向门的方向看了一眼,将佛珠串于腕间,点燃桌上的灯笼,拿在手里,推门而入。 假设,当年兵荒马乱,他们逃到了这个地方,有大人物设置迷魂阵封锁一切,并建立一个世外桃源? “哈?”沈轻茗摊开手一看,果然见得那粉色的布片,款式非同一般的性感火辣,是她想都不曾想尝试的那种。 他本身需要的是高阶抗魔腰带和守护指环+5,这些都是防御性质的装备,巫师身上的装备通常都是以自保为主。 但现在,一口象征杀伐的长剑,却将一个近乎仙界盛景的画面,投影到了他们面前。 曹滨的目标应该是那座废旧矿场,而董彪的目的则是在他停车的那座山头上为曹滨做策应。 这一边!对于满怀一腔热血,包括此时又多了一份好奇与期许的陆亿丙等人来说,也是在调整心态之后,随后整装踏上了赶往事发岛屿的巨大舰船。 战况是呈一边倒的局势,不到十分钟,便又是聚起近千人,向罡天依着之前的法,组成斩锋二团,随之加入战斗。 第2393章 亲临含水市(中) 接连闯了五个红灯,章远的车子,终于先程景尚一步,赶到市第一医院。 按照程景尚的要求,他和章远在医院门口碰头,一起拜见厉元朗。 倒不是程景尚摆谱,或者有意压章远一头。 作为含水市的党政领导,共同出现,彰显出二人同心的姿态,也更能体现含水市领导班子,对省委书记到来的重视以及对伤者慰问工作的郑重态度。 可章远太想表现,也太过着急。 一下车,环视一圈,看着医院大门口还有人进进出出,不禁眉头皱紧,冷脸问秘书,“怎么搞的?这地方乱乱糟糟,没清场吗?常景天呢?” 常景天是含水市副市长、市公安局局长。 秘书马上拿出手机,正要拨打,却见一身戎装的常景天,快速走来。 章远都没拿正眼瞧他,仍旧冷声质问。 常景天手拿对讲机,指着不远处汇报,“我刚刚接到程书记的电话,要求市局立刻在医院四周警,您看,警员已经就位,开始行动了。” “另外,为了不影响厉书记慰问,程书记的意思,只在外围封闭。至于医院内部,只需加强八楼这一层的安保措施……” “外紧内松可不行,厉书记这么重要的领导,万一遇到意外或者不可测的危险,是你常景天能够承担起的责任吗!” “马上把整座医院进行清场,不相干人员全部清理出去,一个外人不许留。出了事情,我唯你是问!” 章远比比划划的发号施令,同时迈步走进医院。 老远看见,医院党委书记和院长,率领班子成员,齐刷刷迎上前来。 留下一脸迷惑的常景天,不知该如何去做了。 在含水,程景尚才是一把手,可章远这套操作,显然要凌驾于程景尚之上。 他真是做也不是,不做还不是。 而院党委书记一脸媚笑的主动伸出双手,试图和这位章市长握手打招呼。 只是他看到,章远背着手,压根没有握手意思。 只好尴尬的笑了笑,极不自然的把双手缩了回去。 章远满脸寒冰的问道:“厉书记正在做什么?身边有没有安保措施?” 书记一愣,他心里暗自叫苦。 自己也是刚刚获悉省委厉书记微服私访到了医院,正在慰问踩踏事故中的受伤患者和家属。 还没到现场呢,这话他该怎样回答。 好在院长及时站出来解围,他告诉章远,“市长,厉书记正在八楼病房内和伤者家属亲切交谈,现场有几名便衣安保人员,时刻注意着周围情况,确保厉书记的安全。” 院长一边说着,一边引领着章远往电梯方向走去。 章远听后,眉头稍微舒展了一些,但脚步依旧匆忙。 他心里清楚,厉书记此次突然到访,不仅是对含水市救援善后工作的一次实地考察,更是对自己这个市长工作能力的一次隐形考验。 电梯门缓缓打开,章远和院长一行人迅速进入,电梯内的气氛显得有些压抑。 章远沉默不语,心中却在快速盘算着等会儿见到厉书记时该如何汇报工作,既要展现出自己对事故处理的果断与高效,又要避免给厉书记留下急功近利的印象。 与此同时,程景尚的车队,正缓缓驶入市医院的门廊。 车子停稳后,秘书打开车门,手搭凉棚,程景尚这才下车。 他整理着行政夹克,却见常景天小跑过来,冲着他敬了一个礼,恭敬说:“报告程书记,我已按照您得指示,安排警力将医院四周全部进行警戒,确保医院外围的安全。” “嗯,很好。”程景尚说着,赫然看到,医院大厅内,正有一群警察劝离患者和家属。 那些人虽有些不情愿,但在警察耐心的劝说下,还是陆续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程景尚顿时显现惊讶神色,“这是做什么?” 常景天连忙回应,“这是章市长的意思,要求我们市局驱散医院内闲杂人等,确保厉书记的安全,避免出现任何意外情况。” 程景尚听后,眉头瞬间紧锁,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 忍不住发火道:“简直乱弹琴!” 他强压着怒火,继续说道:“厉书记此次前来,是为了慰问伤者,了解我们含水市在事故后的救援和善后工作情况。他需要的是真实、亲切的氛围,而不是这种如临大敌、刻意营造的紧张感。” “把医院清空,让伤者和家属都离开,这成什么样子了?这会让厉书记觉得我们是在做表面功夫,是在故意掩盖问题,而不是真心实意地为老百姓着想。” 常景天听着程景尚的训斥,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心里暗暗叫苦,夹在两位领导中间,实在是左右为难。 程景尚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接着说:“马上通知下去,让警察停止驱离群众,恢复医院的正常秩序。同时,加强八楼及周边的安保力量就行,确保厉书记的安全,但不要过度干扰。我们要让厉书记看到我们含水市最真实的一面,看到我们对伤者的关怀和对工作的认真负责。” 常景天连忙点头称是,迅速拿出对讲机传达指令。 程景尚问身旁的人,“章市长呢?” 马上有人回答,“章市长已经去了八楼……” 这一下,程景尚的脸,都快气成猪肝色了。 好你个章远,随意发号施令也就罢了,商量好的一起去见厉书记,你却不打招呼抢先一步,怎么,你要抢班夺权是不是! 程景尚阴着脸,大步迈向电梯,心中不断告诫自己要冷静,此刻绝不能在厉书记面前失了分寸。 可那股被章远公然无视、抢先行动的憋屈劲儿,还是如一团火在胸膛里熊熊燃烧。 电梯里,程景尚面色冷若冰霜,其他随行人员大气都不敢出,小心翼翼地站在一旁。 程景尚在心里快速盘算着,等会儿见到厉书记和章远,该如何巧妙地化解这场尴尬,既不能让厉书记看出班子内部的矛盾,又要给章远一个恰当的“提醒”。 电梯“叮”的一声到达八楼,秘书率先出来,伸手档住电梯门,保护程景尚走出电梯。 刚到楼道口,就看到章远正满脸堆笑地和厉元朗说着什么,那副殷勤的模样让程景尚心里又是一阵不快。 程景尚迅速调整好表情,脸上堆起真诚的笑容,大步走向厉元朗,远远就伸出手,热情地说:“厉书记,欢迎您来我们含水市指导工作啊,您这一来,可是给我们含水市带来了莫大的鼓舞和支持啊。” 厉元朗看到程景尚,也微笑着伸出手,和程景尚握了握,说:“景尚同志,我心里放心不下踩踏事故的伤者情况,就过来看看,了解一下救援和善后工作开展得怎么样了。” 程景尚连忙说:“厉书记,您真是关心群众啊。我们含水市在事故发生后,第一时间就展开了救援工作,目前伤者都得到了妥善的安置和治疗,后续的善后工作也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说着,程景尚偷偷瞪了章远一眼,可章远根本不看他,目光全在厉元朗身上。 厉元朗点了点头,说:“那就好,群众的安全和利益永远是第一位的。我们做工作的,就是要把老百姓的事当成自己的事,真心实意地为老百姓排忧解难。” 程景尚连忙附和道:“厉书记说得太对了,我们一直牢记着您的教诲,把群众的利益放在首位。这次事故也给我们敲响了警钟,我们一定会深刻反思,加强安全管理,避免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 这时,厉元朗指了指旁边的病房,说:“走,我们再进去看看其他伤者。” 程景尚和章远连忙跟在厉元朗身后,一同走进了病房。病房里,厉元朗亲切地和伤者及家属交谈着,询问他们的身体状况和生活需求,鼓励他们要坚定信心,积极配合治疗。 程景尚和章远在一旁认真听着,不时插话表示会全力解决伤者遇到的问题。 厉元朗脸上始终带着笑容,全程平易近人的态度,在病患和家属之中,引起一阵热烈而又真诚的掌声。 大家被厉元朗的亲切关怀所打动,原本因事故而阴霾的心情也似乎明亮了几分。 一旁的章远则暗暗沾沾自喜。 看起来,厉书记心情不错。 那么,以自己刚才的优越表现,想必这次自我救赎已见实效,危机可以解除了。 第2394章 亲临含水市(下) 可以说,为了讨好厉元朗,烘托气氛,程景尚没少下功夫。 早在路上,他就已指示宣传部门,安排妥当。 火速调来市电视台等一众新闻媒体,前往市医院。 就在厉元朗和在场的患者家属打成一片之时,长枪短炮早就将省委书记亲民形象,收纳进镜头和文字里。 还派出市电视台新闻节目的当家花旦,亲自现场采访厉元朗。 面对镜头,厉元朗发表了慷慨激昂的讲话。 首先,他代表省委省政府,对这次踩踏事故中的遇难者,表示深切哀悼。 并对伤者及其家属,深表慰问。 同时,他还亮明态度,省委和省政府对此次事故格外重视, 还说,冯韬同志作出批示,要求南州省委省政府,务必彻查事故原因,严肃追究相关责任人的责任,给人民群众一个满意的交代。 厉元朗接着强调,各级领导干部要深刻反思此次事故暴露出的问题,切实增强安全意识和责任意识,把保障人民群众生命财产安全放在首位。 在后续的救援和善后工作中,要全力救治伤者,妥善安置遇难者家属,做好心理疏导等工作。 要以此次事故为契机,全面排查各类安全隐患,加强安全管理,建立健全长效机制,防止类似事故再次发生。 最后,厉元朗表示,省委省政府会密切关注含水市的情况,给予必要的支持和帮助,相信含水市一定能够克服困难,做好各项工作。 当厉元朗再次强调,要对事故责任人给予严肃处理。 程景尚禁不住,用眼角余光,瞄了瞄身旁的章远。 尽管章远面色平静,但程景尚还是从章远的眼神里,窥测到一丝不安。 是啊,十九条鲜活生命的惨痛代价,相信任何一个有良知的人,都不会无动于衷。 章远此刻内心犹如翻江倒海一般,他深知厉元朗这番话的分量,一旦责任认定下来,自己极有可能首当其冲。 他微微低下头,试图躲避程景尚那似乎能看穿一切的目光,额头上不知不觉间已冒出细密的汗珠,双手也不自觉地微微颤抖着。 他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可心脏却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着,仿佛要冲破胸膛。 他在心里不断祈祷,希望事情还有转机,希望自己能够躲过这一劫,可现实却如同一座沉重的大山,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章远极力掩饰内心的慌乱,两只垂下的双手,忍不住狠狠揪着裤边线,恨不得抠一个三室一厅出来。 面对镜头的厉元朗,侃侃而谈。 语气相当诚恳,声音不高,语速也不快,恰恰说明,他对此事的重视程度非常高。 慰问活动持续了近两个小时。 当厉元朗结束后,专门和在场的患者家属们,一一握手道别,还送上早日康复的由衷祝愿。 随即,厉元朗在程景尚和章远一左一右的陪同下,乘坐电梯返回一楼。 赫然间发现,一楼大厅内的看病群众站成两排,中间留下一条道。 厉元朗走在中间,不时向群众们摆手致意。 引得群众拍起巴掌,一时间,偌大的大厅里,被热烈掌声淹没。 眼看时间到了中午,程景尚恭敬的对厉元朗说:“厉书记,您一路辛苦,现在已经到了中午,我们在市里安排了简单的工作餐,还请您赏光,也好让我们有机会进一步向您汇报工作。” 厉元朗收起笑脸,点了点头,“好,先吃饭。” 随后,在程景尚等人陪同下,登上市里派来的中巴车。 由十几辆车组成车队,浩浩荡荡直奔含水市委。 一路上,厉元朗坐在车内最好的座位上面。 程景尚和章远则坐厉元朗后排的位置,沿途经过的每一处地标性建筑,程景尚、章远二人都要细心介绍一番。 含水市在南州省的十几个地市州,无论经济发展,还是综合实力,在省内都处于较为靠前的位置。 城市基础设施完备,商业氛围浓厚,教育、医疗等资源也相对丰富。 近年来,含水市积极推动产业升级转型,在高新技术产业、现代服务业等领域取得了显着进展,为城市的持续发展注入了新的动力。 同时,含水市还注重生态环境保护,城市绿化覆盖率不断提高,空气质量和水质量也得到了有效改善,为居民提供了更加宜居的生活环境。 程景尚一边介绍,一边观察着厉元朗的反应,希望能给厉元朗留下一个良好的印象。 只是,看不出厉元朗任何表情。 他静静地听着,偶尔微微点头,眼神专注地望着窗外掠过的城市景象,似乎在将眼前的所见与程景尚的介绍相互印证。 程景尚见状,心里有些没底,但还是继续有条不紊地介绍着含水市在民生保障方面所做出的努力和取得的成果,比如新建的保障性住房项目、完善的社区养老服务体系等等。 章远坐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只是偶尔偷偷用余光瞥向厉元朗,揣测着他此刻的想法,内心依旧忐忑不安。 不知厉元朗对自己先前的那些举动究竟作何看法,更不知道接下来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 原先早已笃定危机解除的想法,此刻也有了松动。 车队行驶了十几分钟,终于开进含水市委招待所。 中巴车稳稳停下,厉元朗率先下车。 在众人簇拥下,走进里面。 在一号宴会厅里,厉元朗当仁不让坐在首位。 依旧是程景尚和章远一左一右,其余人员,则按照身份和官职就座。 很快,各种菜肴纷纷摆上餐桌。 这些菜肴精致而不奢华,既有当地的特色美食,又兼顾了营养搭配。 厉元朗观察到,桌上摆放的有白酒,也有矿泉水,果汁等饮品。 他眉头微微一蹙,质问道:“景尚同志,你们的工作餐挺丰富啊,竟然还有白酒?” 程景尚的脸,顿时变得极为不自然,尴尬说:“今天不是工作日,就准备了一点……” “一点也不行。”厉元朗当即拉下脸来,“省委早已有规定,工作餐不饮酒,你作为市委书记,怎么连这个都忘了?” 程景尚额头上冒出冷汗,连忙起身,带着几分慌乱说道:“厉书记,是我考虑不周,我马上让人把白酒撤下去。” 说着,他赶紧示意一旁的工作人员去处理。工作人员迅速行动,将桌上的白酒一一撤走。 程景尚重新坐下后,脸上堆满歉意的笑容,说道:“厉书记,我们一定严格遵守规定,以后绝不会再出现这样的情况了。” 厉元朗这才微微点了点头,神色缓和了一些,说道:“规定就是规定,必须严格执行,这不仅是对工作的负责,也是对干部自身的保护。我们作为领导干部,更要以身作则,带头遵守各项纪律和规定。” 程景尚连忙附和道:“厉书记说得对,我们一定牢记您的教诲,时刻严格要求自己。” 章远也在一旁连连点头,说道:“厉书记,我们以后一定会注意的。” 厉元朗看了看他们,接着说道:“好了,不说这个了,吃饭吧。大家也都辛苦了,趁着吃饭的时间,我们也可以轻松地交流交流。” 于是,厉元朗率先垂范的第一个动筷,众人这才拿起筷子,开始用餐。 席间,程景尚和章远不时找一些轻松的话题,试图活跃气氛,厉元朗也会适时地回应几句,但话题始终没有离开工作。 他详细询问了含水市在经济发展、民生改善、社会稳定等方面的情况,程景尚和章远一一作答,不敢有丝毫懈怠。 在有问有答中,含水市一、二把手,以这样方式,做了工作汇报。 吃过饭,他们两人一起,将厉元朗送到房间门口。 厉元朗有午休习惯。 按照厉元朗的要求,下午两点,他们还要陪着厉元朗去单驼山风景区的踩踏现场。 厉元朗午睡,程景尚和章远哪有心情。 趁此机会,二人走进程景尚在这里的专属房间内。 吹着空调的房间,温度适中,可章远仍然冒着汗。 他拿过放在托盘内的温热手巾,一边擦汗,一边心急的问程景尚,“程书记,您觉得,厉书记这次秘密来含水,只是单纯的慰问吗?” 第2395章 将功补过 面对此时心神不宁的章远,程景尚冷哼一声,“章远同志,你现在开始关心厉书记态度了。” “我看你在医院表现得很活跃,一直尝试用各种方法试图和厉书记互动。” “不听我的劝阻,一意孤行抢先接触厉书记。而且,擅自做主,要求清空医院内看病的群众,造成极为恶劣的影响。” “若不是我及时阻止,恐怕就会闹出争端。要是被厉书记发现,影响的可不止你章远一个人,整个含水市委都要跟着倒霉。” 程景尚越说,语气越重。 显然,章远的急功近利,已然触碰到他的底线。 要说之前,程景尚对待章远的态度,尽量避免发生正面冲突。 毕竟,章远深受王善坊欣赏。 年纪也比程景尚年轻好几岁。 有那么一句话,莫欺少年穷。 意思是,不要因为年轻人现在贫穷就轻视他们,未来他们可能会有很大的发展。 章远虽然现在行事有些冒进,可他背后有王善坊的支持,而且他本人也颇有能力,在不少工作上都有亮眼的表现。 但这次的事情,他做得实在太过分了,完全不顾后果,只想着自己出风头,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年轻气盛能解释的了。 必须要给他一个深刻的教训,让他知道,在官场上,有些规矩是不能破的,有些事情是不能做的。 更何况,程景尚从各种渠道获悉,省委和厉元朗的意见,关于单驼山风景区踩踏事故的最终处理结果,恐怕要追溯到市长这一级。 那么,章远无疑将是那个首当其冲被问责的人选。 想到这里,程景尚不禁暗自庆幸自己没有在这件事上和章远同流合污,否则现在自己也难逃干系。 他看着章远那失魂落魄的样子,有些于心不忍,但还是硬起心肠,冷冷地说道:“章远同志,你现在应该好好反思一下自己的行为,而不是在这里猜测厉书记的态度。厉书记是什么人?他眼里容不得沙子,你这次的事情,已经触碰到了他的底线。” 章远听了程景尚的话,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他知道自己这次难逃其责了。 然而,赌博心态促使他,还是决定试一试。 现在,程景尚的态度无关紧要,厉元朗才是最关键那个人。 程景尚的批评,终究是含水市内部矛盾。 可厉元朗真要是雷霆震怒,他将一点机会没有了。 于是,章远找了个借口,先行离开。 厉元朗睡了一个小时的觉,两点前起床。 收拾妥当,乘坐中巴车直奔五十里之外的单驼山风景区。 这里地势陡峭,且以群山为主。 下午的单驼山,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斑驳地洒在蜿蜒的山路上,给这趟行程增添了几分庄重与肃穆。 中巴车缓缓行驶,窗外风景如画,但车内气氛却略显凝重。 厉元朗目光深邃,不时望向窗外,似乎在思索着即将面对的现场情况。 程景尚和章远则坐在一旁,各自心中揣着不同的心思,偶尔交换一个复杂的眼神,又迅速避开,生怕被厉元朗察觉到什么。 由于出事故,单驼山风景区已经关闭,通往风景区的车辆非常稀少。 随着车队逐渐接近单驼山风景区,路边的警示标志和忙碌的救援人员开始映入眼帘,提醒着所有人,这里曾发生过一场不幸的事故。 厉元朗的神情愈发凝重,他深知,作为省委书记,自己肩负着调查真相、安抚民心、推动问题解决的重任。 终于,中巴车停在了事故现场附近的一个临时停车点。 厉元朗率先下车,脚步沉稳地走向那片被事故阴影笼罩的区域。 程景尚和章远紧随其后,他们的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仿佛连空气都因这场悲剧而变得压抑。 观景台地处单驼山的半山腰。 上面,是高耸入云的山峰,脚下,则是深不见底的山谷,一阵山风吹过,带着丝丝凉意,吹得人衣衫猎猎作响。 厉元朗站在观景台边缘,目光缓缓扫过这片事故现场,眼神中满是凝重与沉思。 他仿佛能看到事故发生时那混乱而惨烈的场景,能听到人们惊恐的呼喊和绝望的哭声。 程景尚和章远站在厉元朗身后不远处,大气都不敢出,只能静静地等待着厉元朗的指示。 厉元朗沉默了许久,终于开口说道:“我们要以最严谨的态度,最细致的工作,彻底查清事故原因,给遇难者家属一个交代,给全省人民一个交代。” 他的声音不大,但却充满了力量,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威严,让程景尚和章远都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腰板。 随后,厉元朗开始仔细查看现场的每一个细节,不时向身旁的工作人员询问一些情况。 他时而蹲下身子,捡起地上的碎片仔细端详;时而站在高处,眺望周围的地形地貌,试图从中找出事故发生的线索。 程景尚和章远也赶紧跟上厉元朗的脚步,一边认真记录着厉元朗的指示和发现的问题,一边在心里暗暗祈祷,希望这次事故不要给自己带来太大的麻烦。 在查看现场的过程中,厉元朗的表情越来越严肃,他深知这次事故的严重性,也明白自己肩负的责任有多么重大。 好一会儿,厉元朗倡议,全体人员齐刷刷站在观景台的台阶下面,向事故遇难游客三鞠躬。 随后,在详细了解了事故经过和救援进展后,厉元朗召集了现场的所有负责人,召开了一个简短的会议。 他的话语掷地有声,既表达了对遇难者的深切哀悼,也对救援工作给予了充分肯定。 同时,他严厉指出,必须彻查事故原因,严肃追究责任,确保类似悲剧不再重演。 他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切中了问题的要害,也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视察完事故现场,厉元朗等人乘车返回含水市。 当车队刚刚离开风景区地界。 前方路边人头攒动,锣鼓喧天。 厉元朗仔细一瞧,原来那里聚集了几十人。 穿着统一红黄相间的表演服,伴随鼓声载歌载舞。 并且,一个红色横幅,上面写着一行大字。 庆祝火云乡芒果线上销售超过一百万斤。 突如其来这一幕,把厉元朗看得微微一愣,随即眼神中闪过一丝了然。 章远见状,赶忙凑近解释道:“厉书记,这是火云乡的乡亲们自发组织的庆祝活动,他们今年的芒果线上销售取得了突破,大家高兴,就想着用这种方式表达喜悦,没想到正好遇上您视察回来。” 厉元朗听后,神色缓和,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说道:“这是好事啊,农民增收致富,这是实实在在的政绩。走,我们下车去看看。” 说着,厉元朗率先走下中巴车。 乡亲们看到厉元朗等人下车,欢呼声更加热烈,纷纷围拢过来。 一位头发花白但精神矍铄的老者走上前,紧紧握住厉元朗的手,激动地问:“您是省委厉书记吧?” 厉元朗点头称是。 老者又说:“我们火云乡能有今天,多亏了市里的好政策啊,特别是章市长对我们的大力支持。” “噢?”厉元朗顿时来了兴致,“老人家,您详细说一说,章市长是怎么支持你们的。” 老者告诉厉元朗,火云乡盛产芒果。 可因为交通不便,加上没有好的销售渠道,致使每年大量芒果滞销。 章市长上任后,在火云乡调研时发现这个问题。 他积极协调各方资源,提出线上销售方案。 还指示有关部门,培养本地几个青年男女,以直播卖货方式, 打开芒果销路。 这些年轻人不负众望,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逐渐摸索出了一套适合火云乡芒果销售的直播模式。 他们不仅在各大直播平台上积极宣传火云乡芒果的特色和优势,还亲自到果园里进行直播展示,让消费者能够直观地看到芒果的生长环境和品质。 同时,章市长还帮助火云乡完善了物流体系,确保芒果能够及时、新鲜地送到消费者手中。 在章市长的关心和支持下,火云乡的芒果线上销售越来越火爆,更是迅速突破一百万斤的大关。 听了老者这番话,厉元朗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产生一个重大疑问。 第2396章 聪明反被聪明误(上) 可是,厉元朗却没有任何异常表现。 当着几十名火云乡的农民,厉元朗发表了热情洋溢的发言。 他说:“乡亲们,看到你们的芒果销售取得如此快速成绩,我深表欣慰。这不仅是你们火云乡的喜事,也是我们省农业发展的一件大事。” “为农民兄弟排忧解难,一起走上富裕道路,一直是我们的宗旨和原则。”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也是必须要做的。” “你们充分利用互联网优势,短时间内销售出一百万斤芒果,值得肯定和表扬。” “但我们不能满足于现有的成绩,还要继续努力,把芒果产业做大做强。” “一方面,要保证芒果的品质,不能因为销量好了就忽视了质量,只有品质过硬,才能在市场上站稳脚跟;” “另一方面,要进一步拓展销售渠道,除了线上销售,也可以考虑和线下的商超、水果店等合作,让更多的人品尝到咱们火云乡的芒果。” “同时,还可以发展芒果深加工产业,比如制作芒果汁、芒果干等,提高芒果的附加值,增加乡亲们的收入。” 厉元朗的一番话,让在场的乡亲们听得热血沸腾,纷纷鼓掌表示赞同。 老者感慨道:“听了厉书记一席话,顿开茅塞。” “请您放心,我们一定按照厉书记您的部署,把芒果产业做大做强,让日子越过越红火。我们火云乡全体乡亲有信心、有决心,在省委和市委的领导关心支持下,把芒果产业打造成我们乡的支柱产业,带领大家共同致富。” 厉元朗微笑着点头,又询问了一些关于芒果种植、销售以及乡亲们生活等方面的情况,老者都一一详细作答。 离别时,厉元朗握住老者的手,和蔼问道:“老人家,和您老说了这么多话,还没请教您老的尊姓大名。” 不等老者回答,身后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壮汉抢先说道:“这是我们火云乡老书记罗满阳,罗书记。” 罗满阳笑呵呵说:“我做了三十几年乡干部,没有带领乡亲们走向富裕。” “可章市长才上任这么短的时间,就给大家伙指出一条致富道路,还全力支持和帮助我们。” “不瞒厉书记您说,我们算过,以目前销售形势,到今年年底,火云乡这些芒果种植户,收入将比往年至少多出四成。” “四成啊,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希望,是多少家庭翘首以盼的期盼,是火云乡迈向繁荣富强的坚实一步。” 厉元朗听后,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他轻轻拍了拍罗满阳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老人家,含水市政府确实做了不少实事,但这份成绩的取得,离不开你们全体乡亲的辛勤努力和不懈奋斗。” “市里是给你们指明了方向,真正的路,还是要靠你们自己去下走。” 罗满阳连连点头,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笑容:“厉书记说得对,我们火云乡的乡亲们都是勤劳朴实的,只要有了方向,我们就有使不完的劲。章市长不仅给我们指了路,还一路扶持着我们,这份恩情,我们永远都不会忘记。” 厉元朗微微一笑,继续说道:“含水市的工作,组织上会给予公正的评价。但更重要的是,你们要继续保持这种奋发向上的精神,把芒果产业做得更好,让更多的乡亲受益。同时,也要注重可持续发展,保护好生态环境,让火云乡的明天更加美好。” 罗满阳紧紧握住厉元朗的手,激动地说:“厉书记,您放心,我们一定会牢记您的嘱托,把芒果产业做大做强,不辜负您的期望。” “另外,我们专门为章市长做了一面锦旗。” 罗满阳一招手,两个年轻人从他身后转出来,一左一右站立,展开一面巨大锦旗,上书“心系百姓办实事,芒果飘香富火云。”十四个烫金大字。 罗满阳激动的说:“这面锦旗不仅代表着我们火云乡全体乡亲的心意,更是对章市长以及市里各级领导辛勤付出的感谢。章市长,您一定要收下。” 章远见状,连忙谦让说:“老人家,您的这份心意,我心领了。” “正如厉书记所言,我做的这些工作,都是在省委和厉书记坚强领导之下,在省委和厉书记英明决策下,我只是做了自己应该做的事情,这份荣誉应该属于所有为火云乡芒果产业发展付出努力的人。” “您还是把这面锦旗收回去,把它挂在乡政府或者村委会,让更多的人看到,激励大家继续努力,把我们的芒果产业做得更好。” 罗满阳却坚持道:“章市长,您就别推辞了。这面锦旗,是我们乡亲们一点心意,您要是不收下,我们心里过意不去。而且,这也能让更多的人知道,我们火云乡有您这样一位好市长,时刻关心着我们,为我们办实事。” 随后,将目光转向厉元朗,情真意切地说:“正好厉书记在场,就请厉书记做个见证人,见证我们火云乡十万群众,对您和含水市政府的感激之情。” “我们火云乡虽然地处偏远,但一直感受到党和政府的温暖与关怀。章市长来了之后,更是给我们带来了实实在在的改变和希望。” “这面锦旗,是我们乡亲们自发提议、亲手制作的,每一针每一线都寄托着我们对章市长和市政府的深深谢意。” 罗满阳送锦旗这一幕,由始至终,都被随行而来的记者们,用镜头一一记录下来。 这些记者们敏锐地捕捉着每一个细节,从罗满阳那饱含深情的眼神,到章远诚恳谦逊的推让,再到厉元朗认真倾听的模样,都被他们手中的相机和摄影机定格。 然而,一直跟在厉元朗身边的李浩然,无意中竟然发现一个特殊现象。 可他却不露声色,偷偷从人群中挤出来。 找到一个隐蔽却视线极佳的位置,用手机接连拍摄几张照片,保存下来。 就在章远和罗满阳相互推辞谦让时,程景尚适时出来解围。 对章远说:“章市长,你就别谦让了,难得老罗书记和乡亲们的一片苦心,你要是不收,实在说不过去。” “厉书记行程紧凑,就不要在这上面耽搁了,你说是不是?” 章远深深点了点头,说道:“程书记说的是,那我就受之有愧了。” 说完,章远伸出双手,在几十双眼睛瞩目下,郑重地接过那面承载着火云乡乡亲们深厚情谊的锦旗。 他轻轻抚摸着锦旗上那烫金的大字,眼眶微微泛红,声音略带哽咽地说道:“这份荣誉太重了,我定会铭记于心,继续努力,不辜负大家的期望,为火云乡的发展,为乡亲们的幸福生活,贡献更多的力量。” 厉元朗见状,微笑着点头,说道:“好,章市长收下这面锦旗,也是收下了乡亲们的信任与期待。接下来,我们还要继续前行,为更多的百姓谋福祉。” 随后,厉元朗和罗满阳握了握手,又向在场其他人举手抱拳,率先登上中巴车。 车辆行驶之时,厉元朗特意打开车窗,和火云乡的乡亲们招手致意。 车子返回市委招待所,李浩然通知程景尚和章远,“厉书记决定,今天在这里休息一晚,明日返回省里。” 厉元朗做出的这一决定,程景尚并未展现出惊讶,而是觉得情理之中。 可章远却难掩兴奋,忍不住问李浩然,“李处,既然厉书记心情这么好,晚餐是不是上点白酒?” 第2397章 聪敏反被聪明误(中) 就目前而言,章远是所有人里面,最得意的一个。 所以就有点忘乎所以,口不择言了。 就连程景尚心中都在暗想,章远这话说的有多弱智了。 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 想要挽回,已然不可能。 果然,李浩然闻听后,语气冰冷的回应道:“厉书记一向坚持原则,尤其对吃喝风气深恶痛绝。” “章市长,中午的工作餐标准,已经让厉书记不高兴了,如果晚上超标的话,以厉书记的脾气,您就好自为之吧。” “再说,现在是什么情况,踩踏事故伤亡那么多人,您觉得合适吗?” 这话,说得相当重,特别还出自省委书记秘书之口,就显得尤为重要了。 吓得章远顿感浑身神经细胞短路一般,整个人呆若木鸡,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脸色变得煞白,额头也冒出了冷汗,连忙说道:“李处,是我考虑不周,我这就去安排,晚餐一定严格按照标准来,绝不敢有丝毫违规。” 李浩然看了他一眼,没有再说什么。 眼见程景尚和章远转身要走,李浩然却叫住了程景尚,“程书记,请您等一下。” 程景尚一脸疑惑,信步走过来,好奇问:“李处,什么事?” 章远也被这一幕吸引住了,就见李浩然瞄了他一眼。 章远心领神会,下意识的回眸笑了笑,去忙他的事了。 可好奇心促使下,章远还是在走进电梯间的时候,忍不住往这边看了看。 只见李浩然正在和程景尚小声交谈,还不时用手势比划着。 而程景尚频频点头,貌似答应着什么。 章远心里七上八下,总感觉这俩人是在针对自己。 怀揣忐忑不安的心,章远到了自己房间,掏出手机,拨了一串号码出去。 对方并没有第一时间接听,这让章远倍感失望。 叫来市政府秘书长,交代他,晚餐要以自助餐形式,别再弄一桌子菜了。 同时叮嘱,菜品要丰富,清而不淡,奢而不简。 秘书长深感奇怪,却不敢多问,只得迅速去做安排。 果不其然,当厉元朗出现在餐厅后,面对自助餐,显得很受用,并对身旁的程景尚说:“这才很好嘛,吃饭就是为了吃饱,不要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推杯换盏上面。” 随后,主动拿起餐盘,直奔餐台。 程景尚微笑着紧随其后,章远也排在程景尚身后。 至于其他陪同官员,也都按照职务大小,开始打饭。 自然,厉元朗这一桌,有资格陪他的只有程景尚和章远了。 厉元朗选择的食物不多,程景尚关心问道:“厉书记,您日理万机,就吃这么点东西,能撑得住吗?您可要注意身体啊。” 厉元朗微笑着摆了摆手,说道:“景尚同志,不用担心,我这胃口小,吃这些足够了。而且,吃饭嘛,七分饱刚刚好,吃多了反而容易困倦,影响工作。” 程景尚听后,点头称是。 章远全程陪着笑脸,本打算提出火云乡芒果事情,可他刚开了个头,厉元朗摆摆手,“先吃饭,章远同志,吃饭时少说话,有利于消化。” “老话讲得好,食不言寝不语,就是说你这样的人。” 调侃也好,说辞也罢。 厉元朗的这番话,让章远顿时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但很快又恢复了笑容,点头说道:“厉书记说得是,是我疏忽了,我安心吃饭。” 餐桌上气氛一时有些安静,几个人都专注于挑选食物和进食,只偶尔有餐具轻微碰撞的声音。 程景尚默默观察着厉元朗和章远,心里暗自思忖着李浩然交办他的任务。 显然,这个任务绝非李浩然首创,一定是眼前这位南州大佬的杰作。 回想起厉元朗与罗满阳的对话,程景尚更加笃定,这里面大有文章。 厉元朗吃饭很快,不到二十分钟,他把餐盘一推,抓起桌上的餐巾纸擦了擦嘴,说道:“我吃好了,你们慢慢吃。” 笑话,省委书记吃完,谁还能大快朵颐。 程景尚和章远也都纷纷放下筷子,其余人等全部站起身,目送厉元朗回房间休息。 在送厉元朗回去的时候,章远赫然发现,李浩然竟然不见了踪影。 按说,秘书要时刻跟随领导身边,以便随时服务。 厉元朗这次来含水,属于秘密活动,只带了他这么一个得力助手,可此时李浩然却不见人,章远心中不禁犯起了嘀咕。 他小声问程景尚,“程书记,李处怎么不见了?” 程景尚微微皱眉,轻声回应:“别管那么多,这事和你无关。” 章远无奈,只得将疑惑压在心底,和程景尚一起,恭敬地站在厉元朗房间外。 直到厉元朗进入房间,他们才轻轻关上门,转身离开。 返回的路上,不死心的章远继续追问,“程书记,李处不在厉书记身边,我们是不是安排专人为他服务?” 程景尚没有直接回复,而是抬腕看了看手表,喃喃说道:“快乐,李处也应该快回来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章远被程景尚的话,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里像被猫爪子挠着似的,痒痒得难受。 可程景尚却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只是微微一笑,便不再言语。 这会儿,程景尚提议道:“厉书记虽然没提召见我俩的话,可我们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我看,今晚咱们就住在这里,随时做好厉书记找我们谈话的准备。” 程景尚的建议,正好说到章远心坎里,当即痛快同意下来。 回到房间,正在洗脸的章远,手机骤然响起来。 这是他的私人手机,掌握号码的除了家人,就是关系不错的同事,甚至还有领导。 赶紧抓过毛巾,快速擦干脸,急匆匆拿起手机,一看号码,不禁脸上堆满笑容,点头哈腰客气问好,“陈处,您好,我是章远,请问王省长有没有时间,我想向他汇报一件事。” 没错,回电话的正是王善坊的秘书陈良。 只听陈良一本正经的回应道:“省长有接待任务,正在和客人谈事,章市长,你到底有什么事,三番五次的找王省长。” “是这样……” 章远长话短说,讲述火云乡在厉元朗返回含水市的路上,给他送锦旗的事情。 陈良顿时来了兴致,“你把事情经过详细说一说,尤其厉书记说了什么话,最好一字不落的告诉我。” 显然,陈良意识到这件事的重要性,他需要准确无误地将信息传递给王善坊。 章远不敢隐瞒,一五一十地将当时的情况,包括厉元朗的讲话、章远的推辞、罗满阳的坚持,以及最后厉元朗收下锦旗后的表态,都详细地复述了一遍。 陈良听后,沉默片刻,然后说道:“章市长,你做得对,这件事确实需要向省长汇报。不过,省长现在确实有重要接待,我会在他方便的时候,第一时间向他汇报。你那边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 章远想了想,补充道:“陈处,还有一件事,我觉得可能也和这件事有关。就是晚餐时,厉书记对自助餐的形式表示了赞赏,并强调吃饭要七分饱,不要把时间浪费在推杯换盏上。他还特意提到了‘食不言寝不语’的老话,似乎是在提醒什么。” 陈良听后,眉头微皱,他感觉到厉元朗的言行中似乎蕴含着更深层次的含义。 他便告诉章远,“好的,章市长,你的汇报很详细,我会一并转达给省长。你那边就先按兵不动,等待省长的指示。” 章远挂断电话后,心中既期待又忐忑。他期待王省长能给出明确的指示,让他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 同时,他也忐忑不安,担心自己的表现是否会让省长满意,是否会影响自己的仕途。 喜欢正义的使命请大家收藏:()正义的使命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398章 聪明反被聪明误(下) 一声巨响,刀光砍杀在面前的空间之中,顿时如同烟花一般爆开。 “看来这里的秘密还有好多。”张晨想到这里,眼神中露出一丝探究。 此时在神陨之地外,无数的光门已经消失,只不过类似天邪老人这些人还是停在虚空之中。 “逆子,想要不被人诬陷,就要有足够的实力,赶紧的说吧,你要是敢说一句谎话,老夫就亲自打死你。”穆晓云气的吹胡子瞪眼的道。 星相学和预言学只是垫脚石,神秘学的成就才是自己获得地位的根本…艾尔伯德很清楚这一点。 片刻之后,沙漠巨人依旧如初,不灭金焰的灼烧,对沙漠巨人没有造成半点伤害。 结局毫无疑问,战斗力低下的安念楚在片刻之后举手投降,秦慕宸很是满意她的自觉。这一夜,让他们一觉天亮。 张晨这时候停下飞剑,看着下面的云海若有所思,良久以后,突然开口。 “有什么好笑的,难道我说神鸡蛋是神鸡下的蛋有错吗?”情商极低的孙不语恼羞成怒的辩解着。 夜幕降临,钟点阿姨也早就收拾完毕离开,彼时,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多一些选择如果没有给人家多一些层次的东西,人家也不见得会同意你。 百分百真气的纯度可以发挥三倍真气威力,还要加上真气操控对真气的加成。 这个时候陈笑这辆路虎车恐怕是最惹眼的,毕竟整条马路这一辆车停靠在路边,一下子引起了这些大汉的注意。 毕竟相对于三大势力以前的那些纠纷,杨一和兽尊则是属于真正的“外来人”。他们自是会抱成一团来应对杨一和兽尊的威胁。 这么盛大的门派,在数千年前的外域之中,根本就不可能,因为这么多的人类高手,几乎就是天魔们的上好血食。 司徒明空颇觉今日晦气,此时再无心情赏那酒楼对联,当即便大步走入那酒楼之内。永川香织心中对那公子哥仍存有疑问,此时见得司徒明空走入那酒楼,也便不再多想,匆匆追赶而去。 如何不露声色的引起两人之间的猜疑呢?什么事情是最容易让李显对纪泽产生猜疑呢? “卑职虽然盼望公公能留下为川蜀做个主心骨,但皇命难违;只盼公公平平安安,待到那边事了,再回川中来!”陈一凡其实从心中比较敬佩这位虽然身残却一心为国的公公;言语间也有些触动。 所有的牧民听得到她的声音的都呵呵的笑了起来,这不是赞同的笑容,而是嘲笑。 再后来随着潜龙在首届行会联赛之中,拿下冠军之衔,魔战爆发之后,又在滚滚魔威之下,再一次摧毁魔域要塞,并且击杀圣阶BOSS祖巫天守。 沉闷的轰鸣声在街道响起,强烈的劲风让周围围观的佣兵连连倒退,烟尘四起,飞沙走石。 “我当然想杀了你,你这个魔鬼。说吧,怎样才能让你满意?”万玉枝冷声问道。 自从见识过叶辰的手段以后,千叶熏就知道,叶辰的实力,绝对不凡,比他见过的东瀛任何一位剑道大师都要厉害的多。 众人听到楚峰的话,都瞬间瞪大眼睛,一副看着乡巴佬的表情看着楚峰。 “这个高度……”帝天听到也是一愣,人类的技术已经达到这种地步了吗?即使是他,极限高度也差不多是这么高了。 但龙鑫的元力弹更是无范围的到处乱轰,所过之处空间都扭曲了,有些地方甚至出现了很轻微的黑洞,但随之又合并在一起。 妖族那是简称,全称是妖兽一族,相传在很久很久之前,龙族也被并列为妖兽一族。 可刚刚,她却看到李隆基竟要亲自用拥抱,来安抚武贤妃了。这固然有他爱重武贤妃的缘故,但也侧面说明,他已然无计可施。 拥有正义系统的雅典娜,对于系统的感应是很 深的,所有的系统都有外在具现,提升系统适配者 的力M。 虽然此花珍贵,但对于姜别离来说也没什么用,他拿了只能是烫手山芋。 云夜皇挑了挑眉,纵然是他拨动了雪钻耳钉,可他仍是有些惊讶。 谁能想到,秦无炎这家伙,一路追来,所藏的地方,竟然是在空中,按照正常的思维,在空中隐藏,那是非常容易被发现的,而且,法宝什么都在空中飞行,可是会产生一些声音。 因为我还有很多的地方需要苗家老鬼指点的。我已经不能让苗家老本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死去。我是男子汉大丈夫,我一定要扛起这个责任。 哪怕他没有实力,他依然有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本事。 艘科不远方艘术陌闹科显显当天夜里华天成一行四人坐飞机回到了西京市,顾峥嵘作为公安局刑警大队的副大队长,她出面安排吉祥和钱进,还有安娜在公安局招待所住下。 第2399章 心虚人也虚 这份文件的内容,可以说,把罗满阳调查了个底掉。 罗满阳农民出身,自小家境贫寒。 凭借能说会道、脑瓜灵活,很快在村子里谋了个差事,并深受村支书信任。 不仅如此,他后来还娶了支书的残疾女儿,成为乘龙快婿,更是如虎添翼。 从村长做起,后来调到火云乡。 副乡长、副书记、乡长再到书记,整整在火云乡干了三十年。 直到五年前,他年龄到站,不得不从书记岗位上退下来。 他在火云乡的几十年,可谓呼风唤雨,为所欲为。 他的话,就连上级部门的区政府,都得忌惮三分。 而且,罗满阳的三个儿子,老大任副区长,老二老三,分别把持火云乡两个重要盈利行业。 一个是运输,另一个是农产品深加工。 凡是在这两个行业经营的人,必须上缴一定数额的金钱,胆敢违犯,不是莫名其妙的店铺着火。 要么就是遭人偷袭,挨一顿无名毒打。 总而言之,在火云乡,得罪罗家父子,绝没好下场。 另外,罗满阳的影响力不仅限于火云乡,他的网络遍布整个区。 尽管已退休,但他的建议和意见在地方政策制定中仍具有举足轻重的作用。 他的家族企业,也因他的政治背景而蓬勃发展,成为当地经济的支柱。 章远看到这些,头皮发麻,目光呆滞。 万万想不到,罗满阳竟然是这种人。 更难以理解,厉元朗怎会掌握这些。 显然,这份材料肯定是李浩然搞到手的。 李浩然仅仅失踪几个小时,他又不是齐天大圣,手眼通天,怎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弄到一份详实的材料。 肯定有人配合! 不用想了,除了程景尚,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 程景尚故意拆他的台,可恶至极! 只是,章远此时却顾不上这些。 面对厉元朗冷冰冰的样子,章远需要自我救赎,为自己开脱。 “厉书记,我、我……” 一连说了好几个我字,章远愣是说不出别的来。 不是他不想说,实在是理屈词穷。 把一个败类的罗满阳介绍给厉元朗不说,还当成带领农民致富的正面人物。 更是当着新闻媒体记者的面,厉元朗又是握手,又是亲 切交谈。 幸亏没播放出去,要不然,可出了大丑! 出丑的不仅仅是厉元朗,而是南州省委! “章远,解释!” 厉元朗雷霆万钧的呵斥声,把章远吓得浑身抖如筛糠,脸色煞白,嘴唇发紫。 噗通一下,两眼一黑,仰面朝天栽倒在地。 一旁的程景尚,连忙蹲下身,板着章远的肩膀呼唤他的名字,连声叫他醒一醒。 章远突如其来的昏倒,厉元朗也是一惊。 好在他没有慌乱,叫来李浩然,吩咐道:“赶快打急救电话!” 李浩然领命而去。 这期间,招待所的人送来速效救心丸等急救药品。 然而,章远却嘴巴紧闭。 “把嘴撬开灌进去!”厉元朗果断命令。 眼看着章远脸色惨白,嘴唇发紫,厉元朗不由得回想起多年以前,前岳父水庆章突发心脏病,就是这种症状。 如此相似一幕重现,使得厉元朗忧心忡忡。 他有了担心。 无论如何也没预料到,章远身体这么脆弱,自己还没发怒呢,章远做贼心虚,直接吓出心脏病,还很严重。 连救命的速效救心丸都含不了,若是错过最佳救治机会,这辈子恐怕就交代了。 因此,他当机立断,要求工作人员立马撬开章远的嘴唇,指挥他们,将几粒药丸放到章远舌头底下,让他含着。 程景尚见章远已经含上速效救心丸,便安慰厉元朗,“厉书记,救护车马上就到,您累一天了,我让他们给您换一间套房,您早点休息吧。请您放心,这里有我呢。” 厉元朗轻轻叹了一口气,摇头说:“不急,我要看章远上救护车。” 一听厉元朗的意思,程景尚不好多说,只得按照厉元朗的想法行事。 五分钟后,市医院的救护车开进招待所。 医护人员马上投入抢救中,并迅速将章远抬上担架,救护车响着警笛,直奔医院。 程景尚本想留下来陪着厉元朗,却被厉元朗要求去医院守着,随时向他通报章远病情。 经此一事,厉元朗毫无困意。 李浩然知趣的端来洗脚盆,说:“书记,您泡泡脚吧,祛除劳ky.累,也减缓烦乱。” “好。”厉元朗脱掉袜子,双脚放在温热的水中。 厉元朗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感受着水温带来的舒适。 李浩然轻声问道:“书记,您看还需要些什么?”厉元朗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一切都好。 并缓缓的问:“小李,你是怎么发现罗满阳他们搞送锦旗这事有问题的?” 李浩然一边给厉元朗准备擦脚巾,一边试探说:“书记,我说的不一定对。” 厉元朗轻松一笑,“没关系,我们随便聊天,对与不对的,无妨。” “好吧。”李浩然斟酌着词语,慢悠悠发表他的看法。 他觉得,有两处疑点。 第一个,罗满阳他们的行为太过唐突。 庆祝方式有很多种,在厉元朗车队必经之处的路边搞这一套,明显故意为之,刻意安排。 幕后操控这事的人,抓住厉元朗不可能视而不见,人家打着老百姓旗号,深知厉元朗爱民如子,尤其对农民有着天生的偏爱,一定会下车接见,这也正中他们下怀。 第二,罗满阳表演痕迹十分明显。 一举一动,无不透露出,他绝非普通人。 况且,罗满阳句句不离章远。 简直把章远夸成一朵花了。 李浩然继续说道:“我当时就怀疑,这事是章市长所为。似乎章市长和罗满阳的关系,比表面上看起来要密切得多。” “罗满阳在提及章远时,那种语气和神态,不像是普通百姓对一个官员的评价,倒像是在描述一个亲密无间的伙伴。” 厉元朗睁开眼睛,微微点头,示意李浩然继续。 “于是,我就特别留意。说句难听点的话,狐狸再狡猾,也有露出尾巴的时候。” 恰巧我无意中发现,距离现场不远处,有群人发生纠纷我就把这些用手机拍摄下来,偷偷发给您看。” 这才有了李浩然,在厉元朗的支持下,由含水市委派人派车,紧急赶赴火云乡,实地了解情况。 由于市委出面,调查快速有效。 原来产生纠纷的都是火云乡农民。 参加庆祝的人,都和罗家沾亲带故,自然得到好处。 而其他人就没那么幸运了。 芒果价格被罗家压得很低,销售渠道也被他们垄断。 一年到头忙乎,结果挣的钱,还不如人家十分之一。 心怀不满的果农们集体跑到庆祝现场,想通过这种方式,引起厉元朗和市里领导重视,为他们讨回公道。 这是整件事得来龙去脉。 厉元朗沉吟片刻,然后缓缓 开口:“你的观察很细致,小李。这些细节确实值得我们深思。” 李浩然点头表示同意,同时心里也明白,厉书记对这类事情的敏感度和处理问题的严谨态度,正是他值得学习的地方。 “书记,时间不早了,您早点休息。医院那边有程书记在,您不用挂念,”李浩然说完,便开始收拾洗脚盆和毛巾,走进浴室。 厉元朗看着李浩然的背影,心中暗自赞赏这位年轻助手的机敏和忠诚。 有了这样的团队,无论面对什么样的挑战,都能够迎刃而解。 李浩然弄完这一切,正打算离开,手机响了,他一看号码,轻声告诉厉元朗,“程书记的电话。” 医院这么快就有消息了? 厉元朗伸了伸手,示意李浩然把手机递给他。 第2400章 可控与不可控(上) 程景尚声音低沉地说:“厉书记,就在刚刚,章远同志突发心脏病,抢救无效,不幸逝世……” 什么! 厉元朗惊得目瞪口呆。 竟然会这样! 稳了稳神,厉元朗说道:“章远同志不幸病逝,请你代为转达省委对其家属的深切哀悼和慰问。” “章远同志积劳成疾,后事要按照因公殉职的标准操办,如果时间充裕,我将亲自出席他的告别仪式。” 程景尚在电话那头沉默半晌,表态道:“好的,请您放心,我一定把您和省委的意思,一字不落的转发给章远同志爱人和家属。” “并遵照您的指示,由市委全权负责章远同志的后事。” 放下手机,程景尚眉头紧锁,陷入沉思。 其实,他现在比谁的心理压力都大。 章远的死,是因为他心里有鬼,在强大的心理压力作用下,经受不住的意外猝死。 也算是为他的一系列错误行为埋单,咎由自取。 不过,事情归根结底牵连到厉元朗。 要是章远家属揪住这事不放,尤其他的老婆,不是个善茬儿。 最为主要的是,章远的岳父商广信,曾任南州省常务副省长,在省领导位置上深耕多年。 别看退休多年,仍旧具备一定影响力。 当然,这些话,程景尚无法和厉元朗说。 一旦说了,好像章远是被厉元朗吓死的。 无形中,给厉元朗徒增霸道名胜。 他程景尚纵然有一百个胆子,也不会做这种傻事。 可不说的话,商家人闹起来,程景尚一样脱不开干系。 思来想去,程景尚只好硬着头皮,联系了于海。 他和于海关系不远不近,只能说一般。 之所以找于海,主要考虑于海身为省委副书记,三把手,又是老人,还与厉元朗私交不错。 有些话,厉元朗是能够听进去的。 电话是于海本人接听的。 他“喂”了一声,程景尚赶紧自报家门,“于书记,我是程景尚,有件事,我要向您汇报……” 程景尚不敢拖沓,把章远死亡的前后原因经过,原原本本讲述清楚。 “噢?”于海闻听,也是惊得一跳,“竟然有这事?” 于海自然清楚,章远的背景。 在他看来,章远无关紧要,关键是,章远有个难缠的老 丈人。 商广信可不是个好相予的主儿。 他的影响力在南州也就算了,还涉及到京城。 据说,章远能搭上王善坊,还是商广信出面,亲自给京城老关系挂的电话。 不然,仅凭章远自己,就是表现突出,也不会短时间内,得到王善坊的青睐。 于海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说道:“程景尚同志,这件事情的确很棘手。章远同志的不幸离世,我深表哀悼。” “关于他的事情,我会和厉书记沟通,确保处理得当。” 程景尚听后,心中稍微松了一口气,但还是有些担忧,“于书记,我担心商娟可能会有过度反应,毕竟章远的去世,对她来说是个巨大的打击。” “我明白你的顾虑,”于海回应道:“这件事我会和厉书记商量应对策略,你只需做好章远后事的操办即可。” “另外,商娟提出的要求,只要不过分,尽量满足。要是能在含水市范围内解决,你大功一件,厉书记和我都会记住你的,” 程景尚大为惊喜,表示道:“好的,于书记,我这边会密切关注家属的动态,确保一切按照您的指示进行。” “还有,”于海补充道:“对于章远同志的去世,我们也要做好舆论引导工作,避免不实信息的传播,维护社会稳定。” 程景尚表示赞同,并承诺会做好相关工作。 挂断电话后,他开始着手安排后续事宜。 同时心中暗自希望,一切都能顺利进行,不要再生波折。 他知道,这不仅关系到章远的身后事,更关系到整个市委的形象和稳定。 也关乎他的前途和命运。 处理好了,前途无量; 处理不好,就要倒霉。 为此,程景尚连夜召集几名骨干,商议对策。 与此同时,正在熟睡的商广信,家中的座机突然响起来。 有点生活常识的人都知道,晚上来电话,大多不是好事,容易让人心生恐怖。 商广信也是一样。 赶紧坐起,下意识的瞄了一眼来电显示。 一长串手机号他记不住是谁,但“68”的尾数,却不陌生。 这不是女儿小娟的号码么? 快速抓起听筒,还没说话呢,就听到商娟痛彻心扉的哭泣声。 “小娟,你哭什么?发生什么事了,你快说!” 商广信着急的,眼珠子都要 瞪出来了。 “爸,爸……” “到底怎么啦,你要急死我啊!” 由于太过着急,商广信的声音近乎咆哮。 “爸,章远他、他突发心脏病……去世了!” 啊! 纵然见过大风大浪的商广信,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噩耗,惊呆住了。 他的脑袋嗡的一声,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章远,这个他看着成长起来的女婿,全家人给予厚望的人,竟然突然离世。 他强忍着内心的震惊和悲痛,安慰女儿,“小娟,别哭,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商娟泣不成声地描述了章远的突然病发和抢救无效的情况。 商广信听着,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愤怒和不安。 他深知章远的死可能并非偶然,这背后可能隐藏着更复杂的情况。 “小娟,你先别急,我这就过去。”商广信挂断电话后,戒烟数年的他,点燃一支烟,连续深吸几大口。 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他需要冷静,需要沉着。 而远在上百公里之外,程景尚正在市委办公室里,与几名骨干紧张地讨论着如何应对可能出现的各种情况。 每个人都明白,章远的去世可能会引起一系列连锁反应,他们必须做好充分的准备。 程景尚强调,“我们不能让任何不实的言论扩散,必须确保信息的准确性和权威性。同时,对于章远同志的家属,我们要给予足够的关怀和支持,避免任何不必要的误解和冲突。” 宣传部长表示,“我们会密切关注网络舆情,凡是与此事有关的言论,将会采取手段,坚决制止。” “很好。”程景尚投去赞许的目光。 随即,他又看向市委秘书长。 要求市委办公室负责操办章远的丧事,强调,规格要高,要把这事当成一项政治任务去完成。 至于家属安抚工作,首先委派市委副书记,代表市委和家属接触。 无非是询问家属的要求,打探他们的底牌。 程景尚之所以先不出面,就是想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中。 在这种敏感时刻,任何细微的举动都可能被放大解读。 因此,他决定在适当的时机再亲自出面,以显示市委对章远的尊重和对家属的关怀。 他指示市委办公室要细致入微地安排好每一个细节,确保丧事的每一个环节都体现出市委的重视和对 章远生前贡献的认可。 同时,他要求办公室密切注意家属的情绪变化,确保在处理丧事的过程中,家属的合理要求得到满足,避免不必要的误解和冲突。 临时碰头会上,程景尚全部布置好,宣布散会的时候,他却接到商广信打来的电话。 程景尚调匀气息,平复紧张情绪,这才按了接听键。 “老领导,我是程景尚……” “唉!”手机那头的商广信哀叹道:“景尚啊,章远身体好好的,怎么就突然撒手人寰了呢?” “我实在不能理解,你要是觉得我老头子还行的话,就告诉我实情,章远是不是被某个人气死的?” 第2401章 可控与不可控(中) 至于飞羽是怎么活下来的,伊诚辉并没有去问,因为他已经明白了,绝对和黑暗扎基本体有关系。 “停,什么叫输了,我们是打了个平手,要不是那家伙趁着我一不注意就跑了,再打个三天三夜,定可以分出胜负来。”谢沧行说。 夜鬼王隐匿于道场上空的黑幕之后,皱眉俯瞰着下方的战况,赶紧给枫凌传来一段传音示警。 乖戾暴虐、假仁假义、色厉内荏……有这些缺点的普通人会非常招人讨厌,而一个帝王如果也这样,那大瑞这国家八成就没救了。 武松没有再多说什么,对潘金莲点点头,转身跨上骏马,就去追扈三娘了。 很多年前他甚至还要比今天更有钱,那会儿在哪儿不是呼风唤雨,逢年过节家里聚在一起吃饭都得等着他回来才开房。 原本,柯伟与血五实力相差无几,而蛮力与许彭才是一个层次的,可谁知,比赛时交叉了一下。 就在一众将领纷纷感叹的时候,站在首位的图留斯却是接过了瑞姬手中的战报,默默看了起来。 出现bug也很正常,可是等他气恼的在键盘上乱按一通时,人物居然动了。 随着这话一出,大殿上的风天绝与其余两位长老猛然站了起来,其余的长老也赶紧跟着几人的动作起身。 她望向队长的眼睛,隔着面罩她看不清他的模样。如果能注视着那双玻璃般透明的眼睛,即便是共同陷入永眠,也会心甘情愿的吧? 那下人见梦菲菲如此生气,立刻按照梦菲菲的吩咐去赶那三公子。 “如果喜欢,我作主,娶她回葬花宫吧。”素静雅很大度的说着,她的想法很简单,不让白家的人好过,白少紫有多么爱唐唐,所有人都清楚,而白墨紫这几日的表现也说明,他也深深爱着唐唐。 毛总加完注之后说道:“不用二对,我照样能赢你,你看看这是什么。”说着举起了自己的底牌。 离任务完成越来越近,她要的是气运,皇上要的是系统,接下来王琼怎么过,就不是他们该关心的。 连续几个月的实验和数据抽样,乔睿博士终于找到了毛英龙顺利传承雪狐异能的线索。 现在,身为总经理,又受到刘爱国的事震动,远峰必须要和郑晓海谈一谈。 靡靡之音缓缓升起,曲调婉转流畅,仿佛瀑布间的高山流水,大漠上落雁平沙;又如盎然一新的阳春白雪,苦寒幽香的梅花三弄,沁人心脾,百感横生。 白子慢慢的放下,老者的嘴里很是淡定,但是诡秘的是他的双目却一直都是闭着的,那风轻云淡的样子仿佛是已经洞察到了一切。 与此同时,他的脑海中,随着系统的声音出现后,也多出了一些东西。 重台道君的心情异常的好,看到纪清凌也化神只是惊讶了几息就接受了,他这个徒弟不走寻常路,若是按部就班的进阶突破那就不是她纪清凌了。 而且现在不同以前,大明各地的不稳定因素,基本被清理,朝廷虽然没有完全垄断地方的言论的,但是也打破了地方那些豪强的言论控制。 舒楠觉得自己这个好朋友,现在在这里做这样的一些事情,好像并没有特别的让大家觉得放在心上和服气。 在收到那名建奴的传话之后,黄台吉最终下令绕过盖州,前往耀州。同时像代善汇报这件事情。 百里玄殇和叶千茉也飞身来到了无极地宫的大门之外,但是除了这道门,再没有进去的通道。 落沙被吻得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她感受着司马静流火热的手掌在她的身上游移,将她的身体点燃。她紧张僵硬的身体渐渐放松,笨拙地配合着司马静流。欲火焚烧至最高点,他们相拥着,彻底地拥有了彼此。 老徐和舒父,也是不约而同的在同一个时间点,说了这样一句话。 落沙望了望天,脑中浮现出一句话: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然后无奈地迎上药人新一轮的攻击。 但是孔圣毕竟是孔圣,这些孔家的不孝子孙,虽然没骨头,虽然跪的块,吧他们先祖的脸都丢光了,但是只要朱由检希望朝廷不乱,孔圣的地位就是不可动摇的。 他目光在蒲陶的身上停留了下,又转向夙帝,直到此时要是还想不明白这是一个明摆着等着他们跳的坑,那就活该被套了。 汤可晴拖着贺明汐不肯让她走,非要一起喝酒不可,贺明汐尴尬不已,也只能配合汤可晴,一边是配合汤可晴,一边又是想要从汤可晴这边得到更多有关于邓允与简艺美之间的讯息。 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知道这是什么,却又都心知肚明,这条黑脉的出现于陆浅沫而言并非好事。 静雅走上前在与巫娜儿细声说道她从千承珏与何伍的对话中听到的消息。 我看看手里拿出来的那信纸,也不知道江黎辰写着谁收。想了一下,就说道:“鬼差!”他确实是说,给鬼差的信。 只是,岳芯蕊在这一刻,回头看向宾客席上面色焦灼,看起来很慌很乱的父母亲,他们大概是很担心她的,大概是丢不起这个脸,这个时候异常的惊慌失措。 第2402章 可控与不可控(下) “其实我觉得月璃的哥哥可以和kris哥比拼一下了,一个比一个冷,在你们身边夏天都不用空调了。”灿烈弱弱的说出了这句话。 “那是自然,对了,秦道友的兽牙米也成熟了吧?”阮道友目露期待。 相伧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打一个措手不及,尤其嘶吼声震慑心魂,令其短时间心神失守,待他反应过已经为时已晚,两条恶蟒来到近前,分别咬住两条胳膊。 “这是一个好办法!”上官石点了点头,宋蒔的计划完成之后,自己或者吕飞等人那是一定是要修改,如果时间太晚,这个事情就根本没有办法完成,宋蒔如果能够在一个月内完成整个计划,剩下的时间足够完成修改。 这时,刀爷忽地倒吸了一口凉气,紧接着,只听得一声巨响,车身一阵颠簸。 他就见过从网上买回来的尺子,三五把竟然没有一个是尺度相同的。 啪!王韬把钥匙递给张弛,张弛接过钥匙十分麻利取出毛巾开始擦车,在太阳底下十分认真擦拭、偶尔哈个气轻轻擦,擦拭完毕后在开始一点点打蜡。 而迎着老爷子沉默又泛着冷意的目光,沈南峰硬着头皮继续开口。 他到是还没忘了,李白昨天这第一天上班就睡了一整天的事情呢。 燃灯道人见之,顿感惊讶,不曾想羽翼仙也有厉害宝贝,虽不知这神风来历如何,但很显然胜金塔一筹。金塔在原著之中,乃燃灯道人赠予李靖教训哪吒之用,如今做了自己的防身之物,本身品级并不算高。 “胡伯,这个药方你拿着,下了火车后,找一家好点儿的中医药店,按照这上年的药方抓药。”随即,我也写完,将药方叠好交给胡伯。 “如果你们还不相信我的话,你们可以用我的电话,现在就往唐家打一个,问一问我与唐家的关系,或者在问一问,我到底是何人?”此时此刻,我也没有任何想要隐瞒自己身份的意思了。 唐岩觉得这东西拿来对付穿着动力装甲的士兵应该不是什么难题- “还有什么一次性说完。”看着华熙欲言又止的样子,煦世子就知道华熙还藏着一些话没有说完,煦世子压着怒火说。 “哼,这么多天不说回来看一眼,电话都不打一个,现在见面了也不问声好,二十多年白养了。”老爷子语气酸酸地说道。 “这是什么?”君子阳拿着盒子看了半天,没发现这盒子有什么奇特之处,关键是也打不开。 肖先森心里很是怀疑,他觉得王友谦很有嫌疑,一个主管在这里做得好好的却突然要跳槽去老大那里,更像是在挖坑。 竟然不到一个刹那,就以强横到极限的肉身,打破了王莽天下承平·大道之行经的封锁。 “那是当然。”沙净毫不客气地拿着馒头在吃,本来就是武僧,沙净不戒荤,只不过跟在天心大师身后有些收敛,但是和杨志在一起并不在乎,更何况今夜要是有事,也需要储备能量。 凌宇刚想跳下去捉贼的时候,后院突然穿来几道细如蚂蚁的声音。 虽说上一世没有成为神级强者,可对于成为神级强者的道路,他早已有了线索与想法。 龙哥吓得晕了过去,可是三把飞刀似乎会寻找方向一般,认准了龙哥就是龙哥。 他心中那个憋屈呀,自己真的是和林毅师兄,一起上山来的,沿途中还和林毅说了很多话,可你们这些人怎么就是不肯相信呢? 而且过去了这么些年,他自信自己的魅力,也自信即使以前做过对不起谢莹莹的事,但只要自己勾勾手指头,谢莹莹马上就会回到他的怀抱。 而此时,竟然一瞬间,就被王羽全部放倒,这个神龙战神,究竟厉害到了什么程度? 夜帝心中愤怒不已,以前压根没有听说过二郎神,身为太乙玄仙境巅峰的存在,他即便面对大罗境强者也能保命,但偏偏遇上杨戬。 感受着柳逸风的温度,李琪先是一愣,随后缓缓将头枕在了柳逸风的胸膛之上,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 他那洪亮的笑声回荡在寂静的大殿之上,使得在场的所有金家高手纷纷神色大变,心中咯噔一声,预感到一种不好的感觉。 “姑奶奶就想要这一只!”她两米半的个子居高临下,低蔑的态度冷笑。 说着说着他的身体就像是沸腾的湖面一般,泛起无数的波澜,像是有什么东西要挣脱而出,有什么东西要从“它”……从红发的身体里生长出来。 不过既然是高升相邀去上京,那么一些地方或许也能去得,比如说在上京中央的那座塔。 “进京赶考?是呀!今天都三月初十了。那麻烦你通报一下说白金乌和蓝移姑娘求见。”白金乌说道。 G感觉到许多看向自己的目光,皱了皱眉,直接凭空消失在了空气中,没有去管下方的一干闲人。 然而便在这条行人无数的大街上,有一支足有数百人的队伍,吸引了无数目光驻足。 柳吉这一组高手有点多,他只拿了一个第六的成绩,无缘决赛。本以为在终点处会看到林初嘲笑的笑意,可很意外他并没有看到林初。 当然,纳兰只是作为当老婆的最好人选,却并非是姬美奈的唯一人选。 有了决定后,东方云阳与夜鸠两人倒也没有迟疑,第二天就向忍者联盟递交了上忍测试的申请,并交纳了相应的费用。 “这……”罗邦皓的眼神从赵公子的脸上闪过,觉出一分奇怪来。 “可是我答应了芷颜,这辈子不会在有外遇,现在你突然出现,还带了一个孩子,我,我怕她受不了。”乔诤天说着一阵后悔莫及。 第2403章 自不量力 最后一个发言,才最有分量。 作为省委书记,厉元朗表明态度,一锤定音,也给踩踏事故最终的处理结果画上句号。 经省委常委会议研究并决定,给予分管单驼山风景区的含水市副市长行政免职处分。 含水市文旅局长、单驼山风景区党委书记,管委会主任共计十一人,也分别受到不同程度的处罚。 轻者撤职,重的,直接移交检察机关提起诉讼,追究法律责任。 会议结束后,于海径直来到厉元朗的办公室,坐下后,直截了当地说:“厉书记,肖路远针对程景尚意味明显,背后大有文章。” “另外,我刚刚得到消息,商娟对章远的死因不认可,还大闹书记办公室,扬言市委给她和章远一个说法。” 厉元朗闻听,浓密的双眉微微蹙起,“说法!什么说法?” “这……”于海露出为难样子。 厉元朗冷笑道:“是说我气死了章远对不对?” 于海只得点头,“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哼!”厉元朗冷哼一声,“他们还说了什么?” 于海告诉厉元朗,商娟提了三个要求。 第一个,章远因公殉职,要按烈士对待,该有的各种待遇一样不能少。 第二,要安排章远一名子女进入体制内工作,必须公务员身份。 第三个,要求省委以文字形式作出保证,不能秋后算账,调查章远各种问题,以此公报私仇,打压他们。 另外,商广信还加上一条,章远的后事要以省委名义操办。 当于海把这些讲完,厉元朗使劲一拍桌子,顿时火冒三丈。 背着手在地毯上来回走着,站定后,双手掐腰,冷声说道:“他们以为自己是谁,胆敢提出这么过分要求!” 厉元朗的怒气在办公室内回荡,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情绪。 冷静下来后,他缓缓开口:“于海,你去告诉商娟,章远的事情我们会依法依规处理,但她的要求太过分了。” “烈士的认定不是儿戏,需要经过严格的审查和程序。至于子女的工作安排,我们不能搞特殊化,但可以考虑给予适当的就业指导和帮助。” “至于省委的保证,我们不会无端调查任何人,但也不会因为压力而放弃调查。” “关于章远的后事,我们可以适当表示哀悼和尊重,但以省委名义操办,这不符合规定。你去把这些话转达给她,让她明白,我们尊重章远的贡献,但不能因此破坏原则。” 于海神情凝重地说:“厉书记,商娟之所以猖狂嚣张,胆敢威胁省委,除了商广信上面有一定的人脉之外,省里有人和他暗通款曲,推波助澜,这也是个不争的事实。” “你指的是王还是肖?” 厉元朗双眼迅速眯缝起来。 于海努了努嘴,“商广信给王省长秘书陈良打过电话,要求见王省长。至于见没见成,不得而知。” 厉元朗心里冷笑,这还用猜,肖路远在会上针对程景尚意味明显,就是个信号。 摆明了,他故意打压程景尚,就是给商广信看的,也是提醒厉元朗。 沉思片刻后,厉元朗说道:“这件事情的确复杂,但我们不能被任何人的私心所左右。你去告诉商娟,省委的立场是明确的,我们不会因为任何人的威胁而改变我们的原则。” 于海点头表示明白,然后起身准备离开。 “等等,”厉元朗又叫住了他,“还有一件事,关于章远的后事,虽然我们不能以省委名义操办,但私下里可以给予家属一些帮助,毕竟章远死在了工作上。” 于海点头表示理解,然后快步离开了办公室,心中明白这将是一场需要智慧和耐心的较量。 俗话说,没有不透风的墙。 常委会开完,程景尚就得知肖路远对他极为不利的言辞。 他正沉思之时,市委秘书长乔宗敲门进来。 “书记,这个差事简直没法干了。”乔宗抱怨着,一屁股坐在程景尚对面。 “有事说事!”心烦意乱的程景尚,也没给他好脸色。 乔宗抓起水杯,猛灌了一大口,“商娟又在作妖,章远有一帮农村亲戚,足足三、四十人之多,要坐飞机过来,还要市里安排五星级酒店吃住,就连接机的车子,都不能低于奥迪奔驰标准。” “书记,您说,这不是难为人吗!”乔宗两手一摊,面露苦色。 程景尚眉头紧锁,他知道商娟的背景,沉声问道:“商娟这么操作,就是想要激怒我们,逼迫我们做出不理智行为。” “然后,他们就会以此为借口,把事情闹大,继而牵出厉书记,给他们自己争取最大利益。” 乔宗叹了口气,回答道:“是啊,章远死后到现在,才几天,商娟就提出来十几条要求。” “最可气的是,她还跟我说,她提出那三条,不对,是四条,明天上午九点之前,必须给她答复。要不然她将去上面告状,非要讨个说法。” 程景尚点了点头,他知道这背后可能隐藏着更大的问题。 他喃喃自语着,“被人牵着鼻子走,太被动了,这样下去,终究不是个办法。” “老乔,你辛苦一下,凡是商娟提出任何要求,都答应她。” “答应她!”乔宗瞪大双眼,好像没听明白似的。 “对。”程景尚脸上闪现出丰富表情,乔宗立刻心领神会,“您的意思是,先拖着,光答应不办事,能拖一会儿算一会儿。” “可是,这也不是长久之计,万一……” 程景尚无奈摇头,“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乔宗理解程景尚的难处,夹在中间的滋味不好受。 可程景尚该必须得夹。 乔宗离开后,程景尚犹豫着,要不要向于海求援。 说实话,他的确挺难。 从始至终,程景尚没有给厉元朗打一个电话。 这才是他的聪明之处。 若是他主动联系厉元朗,首先,就没有担当,没勇气的懦弱行为。 二一个,是给厉元朗出难题。 这不等于间接承认,章远的死,和厉元朗有关吗? 不打自招,正好入了商家的道儿。 其三,这时候为厉元朗分忧,可是千载难逢的机遇,平时想求还求不来呢。 所以说,如果他向厉元朗求助,那么他将失去一个展示自己独立处理问题能力的机会。 他不想让厉元朗,或者任何人,认为他无法独自面对挑战。他需要证明自己,即使没有厉元朗的直接帮助,也能妥善解决眼前的困境。 程景尚深吸一口气,决定再脱一些时间,看看是否能够凭借自己的能力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 恰在此时,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 打电话的人正是于海。 他先问程景尚,商娟那边情况怎样? 程景尚如实告知,将商娟定在明天九点前,作为四条要求截止时间。 于海冷笑一声,“商广信以前得作风就狂妄自大,目中无人,摆不清楚自己身份。看来,他这点基因没糟践,全都传给他女儿了。” “真以为自己是太阳,全南州的人都围她转,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我现在就向你转告厉书记指示,你要记清楚,要一字不差的通知商娟,还有其亲属……” 于是,于海将厉元朗的态度,完完整整说出来。 程景尚一听,当时几天愣住,不由得脱口而出,“按厉书记这么回的话,等于一条没答应,彻底撕破脸了吗?” 话筒那边的于海,不紧不慢的回应说:“不然呢?难道说,堂堂南州的书记,还能任由别人威胁?” 第2404章 父女的好算计 这话说得相当霸气,也给了程景尚十足的信心。 连日来遭受的所有夹板气,在这一刻得到质的升华。 而在此时,含水某五星级酒店的高级套间内,商娟正和老爸商广信通电话。 商广信在章远死后当晚,就赶到了含水市。 在章远冰冷的尸体前,他足足站了半个小时。 之后,和女儿商娟简单说了几句话,连夜返回南汇。 他的这一套操作,着实没让程景尚看懂。 按说,作为岳父,商广信应该守在女儿身边,哪怕不出谋划策,给女儿提供一个坚实的肩膀,也是情理之中。 偏偏商广信不走寻常路,把女儿一个人扔在含水,只身回去。 现在,程景尚想明白了,商广信这么做,很大可能要在南汇兴风作浪。 他秘密面见王善坊,争取王善坊的支持,才是最终目的。 何况,在通信高度发达的今天,远程遥控女儿,他自己躲在幕后,观察时局,不失为上上之策。 要么说,姜还是老的辣。 这会儿的商娟,早已从失去丈夫的悲伤中走出来。 其实,她和章远的夫妻感情并不算好。 在商娟看来,章远能从一个普通人走上市长宝座,全是沾了她爸爸的光。 这种本身带有利益性质的婚姻,尤其男人弱势,女人强势,幸福感几乎为零。 章远担任省政府研究室主任的时候,还不敢过于张扬,凡事都要看商娟的脸色行事。 可自从章远当上含水代市长,尤其深受王善坊的赏识,态度逐渐发生了变化,这让商娟心里很是不满。 如今章远突然离世,商娟除了觉得有些意外,倒也没有太多的悲伤,反而更多考虑的是如何利用这个机会,为自己和家族谋取更多的利益。 她心里清楚,父亲商广信在背后肯定有自己的打算,她只需要按照父亲的意思,在前面冲锋陷阵就好。 此刻听到父亲在电话里询问程景尚那边的回应,商娟冷哼一声,说道:“爸,我感觉程景尚是个老滑头。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我已经按您的意思,给程景尚下了最后通牒。明天上午九点之前,不答应我提出的那四条,我就向上面告状。和含水市委、和他厉元朗死磕到底!” 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商娟的眼中,闪烁一抹狠厉。 然而,商广信却说:“小娟,跟你说了多少遍,在没撕破脸的情况下,尽量别把厉元朗的名字牵扯出来。” “为什么?”商娟满脸不解。 父亲一再强调,她问过很多次,可父亲一直不说,让她自己琢磨。 商娟毕竟是女人,身在体制中,却没有担任重要职务。 充其量,不过是个花瓶而已。 这还是看在章远身份,以及父亲曾经地位谋来的。 狭窄的眼界和格局,注定她不明白这里面的弯弯绕。 商广信叹了一口气,缓缓说:“小娟啊,章远的死,是他心理承受力低所致。” “你想想,踩踏事故死了十九个人,究其原因,还不是章远擅作主张,在没有了解和调查情况下,搞了个取消门票的愚蠢做法。” “这事本身就是他有错在先,结果呢,不思悔过,又弄了一出送锦旗的闹剧,让厉元朗抓住把柄。” “数罪并罚,章远肯定会丢乌纱帽,弄不好还会换来几年牢狱之灾。” “幸亏他死了,又是死在厉元朗强大气场之下,这也给我们留下巨大可操作空间。” 商娟仍然一头雾水,“爸,这些话我都知道,您就告诉我,为什么不针对厉元朗?” 商广信冷笑道:“很简单,厉元朗是南州省委书记,仅凭这件事就把他搞倒,基本上不大可能。” “官职做到省委书记的人,哪个背后没有强力支持?” “更何况,厉元朗的前岳父是陆临松,妹夫又是老王家的人,据说,他深受冯滔同志欣赏,早就作为后备干部培养。” “所以说,我们做的每件事,不是要和厉元朗撕破脸,而是趁此机会,让厉元朗心存愧疚,从而和我们家深度绑定。” “你的两个哥哥长期从商,章远这些年的屁股干不干净,你比我清楚。要是把厉元朗逼急眼了,将这些事翻腾出来,咱们家没好果子吃。” “我们提出那四条,最重要的就是不希望厉元朗秋后算账。和你说句心里话,我们家经不起调查,查的话,指定冒脓。” 商娟的眼珠转了转,好一会儿才豁然开朗。 原来还有这么多深奥的道理。 可她又不懂了,“爸,既然这样,我们应该和厉元朗好好谈,何必逼他呢?” “小娟啊,你怎么又糊涂了呢?” 商广信无奈,只得亮出他的底牌。 “我们逼他,是让他看到我们的态度和决心。只有这样,厉元朗才会重视我们的诉求,才会认真考虑和我们达成某种默契。” “你想啊,如果我们低声下气地去求他,他反而会看轻我们,觉得我们好欺负,到时候,别说那四条了,恐怕连一条都实现不了。” “而且,我们这样做,也是给外界一个信号,我们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我们有自己的底线和原则。” “这样,那些想趁机落井下石的人,也会有所顾忌。所以,小娟,你一定要按照我的计划行事,不要自作主张,明白了吗?”商广信语重心长地说道。 “哦。”商娟频频点头,终于解开心里的疑团了。 稍作沉吟,她又问:“爸,您和王省长谈的怎么样?” “还能怎样?王善坊就是辅助作用。他绝不可能为了咱们,和厉元朗翻脸。” 商广信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王善坊是个聪明人,他知道自己该站在哪边。厉元朗在南州的根基深厚,不是轻易能动摇的。他答应帮我递个话,探探厉元朗的口风,但也就仅此而已了。小娟,你别把希望全寄托在王善坊身上,关键还是得靠我们自己。” “况且,王善坊才来南州没多久,头上的‘代’字还没取消,他怎会和厉元朗闹出不愉快。” “他之所以同意帮咱们,一个是碍于情面,另一个,也想趁着机会,在厉元朗面前刷一刷存在感。” “你没注意吗,肖路远揪着程景尚不放,这其实是王善坊在向厉元朗示强的一种手段。” “他通过打压程景尚,间接向厉元朗表明自己的立场,那就是他不会盲目跟风,也不会轻易被他人左右,而是有自己的判断和选择。” “王善坊这是在告诉厉元朗,他虽初来乍到,但也不是任人摆布的棋子,他有自己的力量和立场。” “不过,这也只是他的一种姿态,真要让他和厉元朗正面冲突,他肯定是不愿意的。所以,小娟,我们还是要把重心放在自己的计划上,别被这些外界的因素干扰了。” 听了商广信的这番分析,商娟心里有了底。 可也头大如斗。 “当官太难了,竟是些弯弯绕,没劲!” 嘴上这么说,但她深知父亲老谋深算,在官场沉浮多年,看问题的眼光独到且长远。 自己虽然身处体制内,却因缺乏历练和格局,远不及父亲看得透彻。她暗自庆幸有父亲在背后出谋划策,否则仅凭自己,恐怕早就乱了阵脚。 商娟定了定神,对商广信保证道:“爸,我明白了。我会按照您的计划,继续给程景尚施压,但也会把握好分寸,不把厉元朗牵扯进来。您放心,我不会再自作主张了。” 商广信满意地点了点头,“这就对了。小娟,你要记住,我们现在的每一步,都是在为家族的未来铺路。” “章远的死虽然是个意外,但也给了我们一个机会。只要我们利用好这个机会,就能让家族更上一层楼。” “可是,爸,如果厉元朗真的不买账,我们该怎么办?”商娟还是有些担忧。 第2405章 撕破脸 商广信冷笑一声,“厉元朗是个聪明人,他不会不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我们提出的四条要求,并不过分,只是希望他能给我们一个保障。如果他连这点都做不到,那我们也只能另寻他路了。” “另寻他路?”商娟疑惑地问道。 “没错。”商广信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如果厉元朗不配合,我们就要做好最坏的打算。到时候,我会联系一些老干部,一起给厉元朗施加压力。” “厉元朗来南州短短几个月,可以说,把南州政坛搅了个天翻地覆。特别是对老干部们,手段极其恶劣。前有孔德贵,后有李炳乾,纷纷遭受查处。” “我告诉你,他目前在老干部们印象里极差,很多人铆足劲,要把他赶出南州!” 商娟政治敏锐度再不强,也知道厉元朗不是好惹的主儿,于是提醒父亲,“爸,您可得小心了,厉元朗背景厉害,万一失手,可就酿成大祸。” 电话那头的听筒里,传来商广信阴冷恐怖的声音,“厉元朗虽然根基深厚,但也不是铁板一块。只要我们找准他的软肋,就能让他不得不妥协。” 商娟听得心惊胆战,她没想到父亲竟然还有这样的后手。 她突然意识到,这场博弈远比她想象的要复杂和残酷。 但她也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只能跟着父亲一条路走到黑。 “爸,我明白了。我会全力配合您,为家族争取最大的利益。”商娟坚定地说道。 商广信欣慰地笑了,“好,小娟,你成熟了。记住,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不要慌张。有爸在,天塌不下来。” 父女俩又聊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 商娟坐在沙发上,沉思了片刻,然后拿起手机,给程景尚发了一条信息:“程书记,明天上午九点,我希望看到您的答复。否则,后果自负。” 发完信息后,商娟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父亲刚才的话。 她知道,这场博弈才刚刚开始,未来的路还很长,但她已经做好了准备,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她都要和父亲一起,为家族的未来争取最大利益。 这条信息发出去不到一个小时,商娟的房间响起一阵急促敲门声。 不大一会儿,亲戚进来告诉她,“市委的乔秘书长想要见你。” 闻听乔宗出现,商娟的嘴角微微上扬,她笃定,准是程景尚接到自己的信息,委派乔宗妥协而来。 “让他进来吧。”商娟甚至都没从座位上站起来,而是轻轻抬了抬手,示意亲戚把人带进来。 乔宗走进房间,商娟抬手事宜,“乔秘书长来了,随便坐。” 看着商娟这副表情,乔宗压根没有坐下的意思,他面色沉稳地说:“商娟同志,我受程书记委托,特地前来,向你传达几条指示……” 乔宗说了一大堆,基本上按照厉元朗的意思,全部否定商娟提出的所谓四条。 而且,乔宗还强调,“程书记的态度很明确,章远同志的意外离世,组织上会给予公正的评价和妥善的处理,但绝不能成为某些人谋取不正当利益的工具。” “你们提出的那些要求,既不合理也不合法,组织上不可能答应。希望你们能够认清形势,不要一错再错,否则,后果你们将自行承担。” 他的话语掷地有声,毫不留情地驳回了商娟的无理要求。 这一下,反倒把商娟整不会了。 她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程景尚不仅没有妥协,反而态度强硬,直接驳回了她的要求。 她原本以为,凭借章远的死和自己的施压,程景尚至少会有些顾忌,没想到他竟然如此果断。 商娟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她盯着乔宗,冷冷地说:“乔秘书长,你这是在代表程书记,还是代表你自己?” 乔宗面色不改,平静地回应,“商娟同志,我代表的是组织,代表的是公正和法律。章远同志的离世,我们都很痛心,但这不能成为你们谋取私利的借口。” 商娟冷笑一声,眼神中闪过一丝阴狠,“好,既然你们这么无情,休怪我们无义了。乔秘书长,你回去告诉程景尚,他会为今天的决定后悔的。” 乔宗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了房间。 商娟坐在沙发上,气得浑身发抖,她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 一向跋扈的她,何时受过这样的气,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 她咬牙切齿地自言自语,“程景尚,厉元朗,你们等着,我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我商娟也不是好欺负的,既然你们不给我留情面,那也别怪我心狠手辣。” 她一把抓起电话,拨了一连串数字出去…… 随着黄金周结束,正式开始上班之后,厉元朗又投入到紧张的工作忙碌之中。 作为省委书记,全省一大摊子事情,都需要他去统筹规划和决策部署。 从经济发展到社会稳定,从民生改善到干部队伍建设,每一项工作都容不得半点马虎。 厉元朗深知自己肩负的责任重大,他每天早早来到办公室,认真审阅各种文件和报告,听取各部门负责人的工作汇报,对重要事项进行深入研究和决策。 还经常深入基层调研,了解实际情况,解决实际问题。 在调研过程中,他总是与群众亲切交流,倾听他们的呼声和诉求,关心他们的生活困难。 他要求各级干部要切实转变工作作风,真抓实干,为群众办实事、解难题。 同时,对于干部队伍的建设问题,厉元朗也相当注重。 他在全省会议上强调,干部是我们事业的中坚力量,必须具备坚定的政治立场、高尚的道德情操和过硬的工作能力。 他要求各级组织部门要严格把关,选拔任用那些忠诚干净担当的干部,坚决杜绝带病提拔、带病上岗的现象。 对于那些工作不力、作风不实的干部,要严肃问责,绝不姑息迁就。 就在厉元朗热火朝天忙着,这天上午临近午饭之际,李浩然推门进来。 厉元朗正在低头看材料,头都没抬地说道:“你让食堂把饭送到办公室来,我在这里解决肚子问题。” 李浩然站着一动没动,厉元朗这才抬头看他,好奇问:“有别的事?” “嗯。”李浩然微微点了点头,“书记,有几个老干部要见您。” “噢?”厉元朗感到奇怪,不年不节的,这些老干部见他所为何事? 难道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反映,还是生活上遇到了什么困难? 厉元朗心里暗自思忖着。 他放下手中的材料,对李浩然说:“让他们进来吧,我倒要听听他们有什么想法。” 不一会儿,五位老干部在李浩然的引领下,缓缓走进了办公室。 他们脸上带着几分严肃,又似乎带有某些怒气。 厉元朗站起身,微笑着迎接他们,并请示意他们坐下,然后亲切地说:“各位老同志,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里了?有什么事情尽管说,只要是我能解决的,一定尽力而为。” 五个人,都是从省领导位置退下来的老干部。 年纪小的,也有七十几岁。 为首的,名叫刘明祥,曾经担任过一届南州省委书记。 算起来,他在任那会儿,厉元朗还只是戴鼎县长呢。 和刘明祥比起来,他是绝对的晚辈。 因而,厉元朗对待这五个人,态度非常客气。 刘明祥看了看其他四人,说道:“你们谁说?你们不说,我可说了。” 得到其他人的同意,刘明祥调匀语气,慢条斯理地亮明,他们来见厉元朗的原因。 第2406章 集体围攻 刘明祥语速缓慢,抑扬顿挫感十足的说道:“厉书记,我和在座的几位老同志,今日上门叨扰,不为别的,就是想说一说埋藏心里好一阵的肺腑之言。” 毕竟,刘明祥做过南州省委书记,又是耄耋之年的老人。 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讲,厉元朗都要给予充分的尊重。 “老书记,有话您请说,元朗洗耳恭听,也一定会认真对待您和各位老同志提出的意见和建议。” 厉元朗态度诚恳,眼神专注地看向刘明祥。 刘明祥微微点头,接着说道:“厉书记,你来南州工作也有些日子了。我们对你为南州呕心沥血的精神和斗志,深表理解和赞成。” “我们这几位,都在南州工作至少十年以上,有的多达二十几年。” “不少人,是从年轻时候,就投入到南州的经济建设和社会发展的各项事业中,亲眼见证了南州从一个贫瘠省份,逐步发展成如今这般繁荣模样。我们对这片土地,有着深厚的感情,也一直关注着它的每一步发展。 “可以说,我们这几个,都把自己这身老骨头,毫无保留的奉献出来。为南州的辉煌,添砖加瓦,付出了全部的心血。” “说句或许不恰当的比喻,南州省能有今天,离不开你们现任干部的努力,也有我们这些老家伙的一份功劳。” “我们这些人,虽然退休了,可心还一直牵挂着南州的发展,关心着南州老百姓的生活。” “厉书记,你来了之后,南州的变化我们都看在眼里,你的工作能力和敬业精神,我们也都认可。” “但是……” 说到这里,刘明祥故意拉长声调,是说给在场众人听的,也是给厉元朗发出一个明确信号。 他刚才的话,可能冠冕堂皇一些,接下来的内容,才是干货。 这招果然奏效。 喝水的放下杯子,东张西望的也集中注意力。 戴助听器的,连忙调整好声音,免得错过什么。 只有厉元朗,依然保持笑眯眯的和蔼状态,目光平和且专注地落在刘明祥身上,仿佛在无声地鼓励着老人继续说下去。 刘明祥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厉书记,我们今天来,是想和你探讨一下,我们这些退下来的老干部,到底在你心目中处于怎样位置。” 厉元朗属实没有想到,刘明祥故弄玄虚一大堆,到头来,却提出这种问题。 可他转念一想,不对,刘明祥表面没 有直说,他话里有话。 凭借多年经验,厉元朗很快参悟出刘明祥为什么这么问。 不过,他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反问:“老书记,我不明白您指的是什么?” 一听厉元朗,又把皮球踢回到自己脚下。 刘明祥预感到,厉元朗肯定是不愿意直接摊牌的。 他微微一笑,眼神中闪过一丝老练,缓缓说道:“厉书记,我们当年全身心扑在工作上,难免对家人管理有些松懈。” “可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要想工作做好,就不可能把家人照顾好。” “厉书记,说句直白点的话。你现在还在任上,终究也有退下来的一天。” “人走茶凉,但人也要留有余地,不能把事情做绝。我们这些老干部,在南州这么多年,即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如今我们虽然退下来了,可也希望能得到应有的尊重和关怀。就拿最近一些事情来说,我们感觉在您这里,似乎没有得到足够的重视。” 刘明祥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厉元朗的反应。 其他几位老干部也纷纷点头,脸上露出认同的神色。 厉元朗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说道:“老书记,我理解您和各位老同志的想法。但我一直认为,工作上的事情应该以工作原则为准,不能因为人情世故而违背规定。” “不过,我也明白,在对待老干部的问题上,我可能还有做得不够的地方。您能不能具体说说,是哪些事情让您和各位老同志有了这样的感受?” 刘明祥见厉元朗态度诚恳,便继续说道:“比如你在处理老干部的时候,多少有些太过激进了。” “当然,我不是为李炳乾和孔德贵之流开脱。他们违反了党纪国法,受到组织处理,罪有应得。” “只是……我希望今后,你在处理老同志问题上,是否能够采取更为温和、妥善的方式,多考虑一下老同志们的感受和实际情况。” “毕竟,我们这些老同志,在南州工作了一辈子,对这里有着深厚的感情,也希望能在晚年得到应有的尊重和照顾。我们不求特殊待遇,只希望能够平平稳稳地度过晚年,不要因为一些小事就受到不必要的牵连和影响。厉书记,您说呢?” 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刘明祥终于把实话说出来了。 他全程没有提到章远的名字,五个人里面,更是不见商广信的影子。 但刘明祥话里话外,应该还是冲着商广信而来。 如此看来,一个曾经仅仅担任过常务副省长的商广信,竟然请动原省委书记的刘明祥,拐弯抹角替他办事,足以说明,商广信在南州、在老干部中间,具有非凡影响力。 那么说来,他手眼通天的关系,不可能是假的。 面对五双神情复杂的目光,厉元朗不急不慢,始终保持微笑神情,略作思考,他说道:“老书记,还有在座的各位老同志,关于老书记刚才的问题,我是这么想的。” “对于老干部们,我一直心怀敬重。你们为南州的发展奉献了青春和热血,这份功绩,南州人民不会忘记,我也不会忘记。” “但工作原则和规定,是我们开展工作的基石,不能轻易动摇。李炳乾和孔德贵等人,他们触犯了党纪国法,若不严肃处理,如何服众?又如何维护南州政治生态的清明?” “不过,老书记您提出的在处理老同志问题上要更温和、妥善,多考虑感受和实际情况,这点我记下了。之后工作中,我会在坚守原则的基础上,更加注重方式方法,尽量做到既维护规定,又能让老同志们感受到关怀。但我也希望老同志们能理解我的难处,支持我的工作,大家携手共进,让南州发展得更好。” 可以说,厉元朗这番表态,非常聪明。 你刘明祥只字不提章远或者商广信,那好,我就装作不知道。 搬出李炳乾和孔德贵的陈年旧账,和你们几个周旋。 这下,弄得五个人面面相觑。 你看看我,我瞅瞅你,一脸的尴尬与无奈,原本准备好的诸多说辞,此刻竟有些不知从何说起。 刘明祥轻咳一声,试图打破这略显沉闷的气氛,说道:“厉书记,我们理解你坚守原则的难处,也相信你是真心为南州发展着想。只是我们这些老同志,有时候难免会从自身角度出发,考虑问题不够全面。” 厉元朗见状,赶忙微笑着回应:“老书记,您太客气了。您和各位老同志为南州付出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大家有想法、有建议,随时都可以跟我提,咱们共同把南州的事情办好。” 这时,另一位老干部接过话茬:“厉书记,我们也不是不通情达理之人。只是最近的一些人和一些事,感觉你在处理老干部及其家属的方式方法上,值得商榷。” “噢?”厉元朗浓眉一蹙,问道:“您具体指的是什么?” 不等那人回答,刘明祥抢先说:“就拿章远一事来说,你的所作所为,让我们这些人非常寒心。” 果不其然,刘明祥他们,眼见厉元朗不上道,顾左右而言他。索性不装了,直接把话挑明,直指章远的事情。 刘明祥神色凝重,语气中带着几分质问:“厉书记,章远虽然犯了错,但他毕竟也为南州工作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而且,他还是在接待你的时候,突发疾病去世。他的家属仅仅提出微不足道的一丁点要求,可你非但不答应,全盘否定,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 第2407章 以一抵五 这个时候的刘明祥,已经亮明底牌。 他觉得,没必要再浪费口舌,直接和厉元朗摊牌了。 因为他心里明镜似的,厉元朗接二连三针对老干部及其子女家属,李炳乾和孔德贵的前车之鉴,再加上如今的商广信,他不得不亲自出面,要与厉元朗好好掰扯掰扯。 在刘明祥看来,他这一代的干部,有些吃亏。 早年在任时,那会儿只知道奉献,不明白索取。 子女家属没少跟着遭罪。 等日子好了,自己年岁也大了,距离退居二线不远。 想要给家里人争取点利益,也由于不在重要位置,而大打折扣。 这种亏欠,导致刘明祥内心极度不平衡。 反正已经下来了,对于子女从事经商等活动,他干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没看见。 甚至有些情况,他还会动用老关系,舍下这张老脸,帮助子女解决燃眉之急。 可以这么说,刘明祥自知自己两袖清风,一尘不染。 不过,子女方面则另当别论。 因而,当商广信找到他,一番言论说下来,刘明祥感觉到山雨欲来风满楼。 特别是商广信说的那些话,令他印象深刻,引起重视。 商广信告诉他,“厉元朗才五十二岁,这个年龄在省部级官员中,绝对是年轻。” “更何况,他还是陆临松女婿,又有老王家哥俩的支持。重要的是,冯滔同志对他也比较重视。” “以我们从政这么多年的阅人经验,像厉元朗这样的人,将来必定前途无量。” “还有,厉元朗有个有钱的老婆,他不缺钱,又不好色,那么只剩下升官了。” “据我了解,明年,厉元朗有很大可能性入局。试想,在这个节骨眼上,他必然会为了争取仅有的名额,而毫无顾忌的大刀阔斧开展工作,以展现他的能力和决心。” “可这样一来,我们这些老干部及其家属,难免就会成为他前进路上的牺牲品。” “老书记,我们也不是要阻碍他进步,只是希望他在追求仕途的同时,也能多考虑考虑我们这些老同志的感受,不要让我们这些曾经为南州奉献过的人,在晚年还要遭受不必要的困扰和损失。” 说白了,商广信认为,厉元朗为追求目的,可以踩在他们这帮老家伙的肩膀上,用他们祭旗来换取自己想要的一切。 刘明祥在商广信这番谬论的鼓动下,彻底沦陷了。 所以,他才纠集其他四个有共同想法的人,一起找厉元朗,向其施加压力。 怎么说,他们无论是资历还是年龄,厉元朗在他们面前,都只能算是个晚辈后生。 刘明祥见气氛烘托得差不多了,便接着说道:“厉书记,我们几个老家伙今天来,也不是要给你添堵。只是商广信说的那些情况,让我们心里很不安。我们这些老同志,为南州奉献了一辈子,到老了,不求什么大富大贵,只希望能安安稳稳地过个晚年,别因为一些事情,弄得晚节不保。” 另一位老干部也附和道:“是啊,厉书记,我们理解你工作难做,可我们也有我们的难处。章远那孩子,虽然犯了错,但人已经走了,他的家属提出的那点要求,也不算过分,你就不能网开一面吗?” 其他几位老干部也纷纷点头,眼神中满是期待。 厉元朗看着他们,心中暗自思量,他知道,今天这场谈话,不仅仅是为了章远的事情,更是商广信在背后推动的一场针对他的“攻势”。 但他不能慌,也不能乱,必须沉稳应对。 于是,他微微一笑,说道:“老书记,各位老同志,我理解你们的心情。章远的事情,我也很难过。但工作有工作的原则,我不能因为个人的情感,就违背这些原则。” “不过,请你们放心,对于老干部及其家属的合理诉求,我一定会认真对待,尽量在政策允许的范围内,给予解决。” 显然,厉元朗的话,几个人并不满意。 刘明祥马上回应说:“厉书记,你的话,我可以理解为一种官方的敷衍吗?我们今天来,不是要听这些套话的。” “商广信说的那些,虽然有些言过其实,但也不是没有道理。厉书记,你年轻有为,前途无量,我们这些老家伙不想成为你的绊脚石。可你也得考虑考虑我们的感受,不能让我们这些曾经为南州流血流汗的人,在晚年还寒了心。” 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无奈与不甘,他希望厉元朗能真正理解他们的诉求,而不是仅仅停留在表面的应付。 而这会儿,其中一个名为唐西年的人,双手拄着拐杖,怒气冲冲说道:“厉元朗同志,明祥代表我们大家伙儿可是说了半天软乎话,可你却避重就轻,拿冠冕堂皇的话搪塞。” “怎么?你就能保证,你这辈子始终在领导岗位上,就没有退下来的那一天吗?” “再说,广信的女婿死于心脏病,还不是被你气的?所以说,于情于理,广信代表死者家属提出点要求,并不过分,你何至于无情拒绝呢!” 关于唐西年这个人,厉元朗有所了解。 他上任第一天,专门拜访老同志们。 其中就有唐西年。 在座五个人当中,唐西年官职并不高,是以副省级身份离休。 说到离休,是因为唐西年资格非常老。 他今年将近九十岁,参加工作时候还是个娃娃兵。 就凭资格老,又是健在老同志中,年岁最大一个。 他虽然不如刘明祥影响力大,单纯以资格老,还是让大家对他比较尊重。 从一开始,唐西年几乎没怎么说话。 一直拄着拐棍,定睛旁观。 可厉元朗的表态,他不高兴了,索性直接挑明,打算给厉元朗来个下马威。 面对唐西年的发难,厉元朗内心早已怒火一团。 但他仍然强忍火气,脸上保持谦和表情,语气极为平静的说道:“唐老,您说的这话,恕我不能苟同。” “您说是我气死了章远,我想请教您,您当时在场吗?您了解事情的全部经过吗?” “我是生气,我是为单驼山风景区踩踏事故,造成十九人死亡,三十几人受伤而生气。” “章远身为含水代市长,为了追求政绩,不做市场调查,不提前督促景区管理部门做好紧急预案。” “在没有向市委汇报情况下,独断专行,强行要求景区免收门票。从而导致当日景区游客蜂拥而至,进入景区的人数,远远超过所能承受的接待能力。这是发生这起事故的根本原因所在。” “章远突发心脏病,是因为他心中有愧,是他的良心受到谴责,无法面对那些因事故失去生命和受伤的群众,以及他们的家属。他自知罪责难逃,心理压力巨大,最终导致心脏病突发,不幸离世。这怎么能说是我气死的他呢?” “而且他死后,他妻子提出的四条要求,不论哪一条,都是无理取闹,严重违反组织纪律和相关规定。” “试问,一个对几十名百姓伤亡负有直接责任的人,对含水市、对南州省造成极恶劣影响的罪人,怎还有资格提出那些不合理的要求,又怎能让组织为其家属的违规诉求开绿灯?” “我厉元朗做事,向来以事实为依据,以法律和纪律为准则,绝不会因为某些人的片面之词或情感绑架,就做出违背原则的决定。唐老,您也是老同志了,应该明白这个道理,也应该懂得,在原则面前,任何人都不能有特权,不能因为个人的情感或者特殊情况就破坏了规矩。” “我们南州的发展,需要的是公平公正的环境,需要的是大家都遵守规则,而不是凭借资历或者关系来谋取不正当的利益。” “章远的事情,已经是一个深刻的教训,我们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更不能因为要照顾某些人的情绪,就忽视了大多数人的利益和南州的长远发展。” “老同志们的贡献,我们都铭记在心,但贡献不能成为违反规定的借口,更不能成为阻碍南州前进的绊脚石。我希望,我们大家都能以南州的发展大局为重,共同维护一个公平、公正、有序的环境。” 第2408章 后发制人 顾瑜在经过老人和张天毅身旁的时候,微笑着打了一个招呼,露出洁白的牙齿。然后推着单车上学去了。 被逼无奈之下,龙族请动了隐藏在内世界中的龙族强者们,由得他们联手才勉强止住银色人影的疯狂。虽然初次晋升神级,会在短时间内拥有一定程度的神力,但是没有神石的后续补充,银色人影还是渐渐陷入了力竭之境。 “红玉,你去问问。”项如也不知道要干什么,还真的听从了慕容白的建议。 在这样的情景下,哪怕是凌峰也不敢托大,为了保证血煞卫的安全,凌峰将他们分成了六人一组,配合景云传授的源阵,这样可以最大限度保证安全。 “张天毅,人才一个。只要活着,早晚会出头的那种人才。目前身上没有任何实力烙印,很难得。”计香雨无所谓,她查张天毅的资料不算难,知道的事情也就比大多数人更多一些。 卢森眼神一闪。露出了几分凶煞之气:“这苍穹分会竟然如此阴险,哼,老六真该将他们全部灭掉才是!”桑飞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双目中闪烁着冷幽幽的光芒,指尖一丝丝火光如星芒闪烁。 “我不是因为遇见他生气,我是生别人的气。”葛副市长气咻咻的说。 迎上男人带有征询意味的目光,苏梦妍浅浅一笑,点头示意她会弹这个。拖着裙摆,来到闪烁着流光的三角钢琴旁,款款落座,一双纤手抬起。 “如果你在说这番话的时候手肯老实一点,我也许还会有一点感动,叶无道,你如果还想在这里陪我练剑热身,不妨再把手继续放在那里!”叶隐知心冷冷道,散冰冷寒意的雪魄月牙已经将整间办公室温度都下降好几度。 如果被韦大勇当成别有企图,那就实在不划算了,黎响对秋桃喜欢是喜欢,也只是当成自己妹妹一样的喜欢,真的没有存着什么不良企图。 他伸手抚摸着修长的脖颈,似乎仍然忘记不了王宫那一夜对方剑锋斩下他头颅的冰冷,死亡的滋味总会让人永远难以忘怀,淹没在黑暗深渊的日子像是折磨煎熬一样每时每刻刺痛着他的灵魂。 他们的单洞只是逆天单洞,加八,看起来不错,实战能力倒也可以,只是跟那些帮会的高级单洞相比,却差了不止一筹。 在瑟庄妮笑嘻嘻的注视中,李云飞无奈的应付完了这个损友,把电话挂断了,耸了耸肩。 “有没有用,试试便知,倭国向我大唐求取稻种本就是一件很正常的外交请求,你在武姑娘面前多说几句好话,说不定她便答应了……”李素笑得很神秘。 他相信,也必须相信,自己没有浪费无数的牺牲,无数的巧合,无数次的谋算和被谋算,才最终达成的这次奇迹——如果这次都不行,那么,就算仍旧可以期待“近江陷阱”,但是,“近江陷阱”成功的可能性又有多高呢? 回到营地,需要收拾的东西不多,带上分发的防具武器,骑上配备的良马,按时间到地点集合完毕,六人便策马朝峡谷外疾驰而去。 这时,一个爽朗的大笑声突然响起,随后一个有些矮胖的家伙大笑着走了进来。 “只是从他们出动的兵力来看,刀芒帝国不占上风,差不多这仗不那么好打!”御璜星妍耸耸肩,又轻轻地道。 怀着有些不理解的心情来到其中一个排球眼前,发现那家伙虽然生机已经断绝,然而圆滚滚的身体却被一重薄薄的金光包围起来!而那金光的来源,就是嵌在身体表面的一颗金色圆球发出来的。 这段时间伏加特酒厂的厂址已经选定,距离奉天城外十里外,已经动工修建。预计明年五月可以规模生产出第一批伏加特酒。 不知为何,看到大白的笑容,冷若冰前面忍了很久的泪水,这时却是毫无预兆的流了出来。 感觉到两位大人的怒火就要爆发·贺齐只能脸色肃然,嘴里虽然默然不再作声。 “我的治下现在加起来有多少人?”叶重问道, 新近占过来了不少地方, 对于治下的人口,叶重也是稀里糊涂的。 “这两大兵工厂,还有几十万东北军花起钱来还真的跟流水一样。”王永江摇头道。 “不是状态不对,是拍摄的时候配合不到位,导演老不满意,拍摄好多条都没过。”周讯吐了吐舌头说道。 “兴武与聂统领已经商量好了动手的时机,不过到时候兵荒马乱,指不定有什么意外发生,兴武尽力而为。”叶重沉吟了一下道。 因此豺狼人聚居的地方,即便是大型的部落,都是破破烂烂的低矮屋子,或者干脆打地洞。 “嘿嘿,偶尔说说,我哪里敢怀疑兴帅的决定,你可别往我头上扣屎盆子,被别人听歪了意思,我以后在军中可就混不下去了。再说我这不是坚决地执行了命令嘛。”马友仁见上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连忙道。 早就已经觉察到天空中异象的二长老迅速后退,躲开了砸下的神圣战锤,不过,二长老并没有预料到,这神圣战锤一落地,恐怖的神圣之力就瞬间炸开,将后退中的二长老直接给震飞。 “那你喜欢我的改变吗?”幽深的目光紧紧与她对视着,赫连君墨的唇角提起浅淡的弧度。 三人两猫入屋,仔细检查了一圈房间,仅仅检查出这个房间被人设下了保护禁制,其他的并无什么特别之处。 第2409章 反击的方式 面对张秋山的提议,赵金怀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将目光看向厉元朗,似乎等待厉元朗定拍。 厉元朗的表情,仍旧平静如水,看不到一丁点波澜。 于海他们三个,你看看我,我瞅瞅你,面面相觑。 心中不明白,此时若不出手,将来势必被动。 于是,于海善意提醒道:“书记,章远调到省政府担任研究室主任之前,曾经在地方工作时间长达十几年。” “我在省纪委的时候,就收到过几封关于他的举报信件。” “内容主要涉及,他任丰山县长、县委书记期间,违规上马几个项目,还与福山地产公司老板杨福山来往密切。” “据了解,杨福山是章远大舅哥商俊妻子的表弟,这些年,通过章远的关系,杨福山的公司一路做大、做强。” “其中不乏一些违规操作,比如违规获取政府补贴、低价拿地等。” “而且,章远在任期间,丰山县有几个重大项目出现了严重质量问题,造成了不小的损失,当时就有群众反映,这与章远在项目审批和监管上的失职有很大关系。” “这些举报信虽然当时没有深入调查下去,但现在看来,章远的问题远不止之前我们所了解的那么简单。” “如果现在省纪委能够介入,对章远的问题进行全面深入的调查,说不定能挖出更多隐藏的问题,也能给那些试图凭借关系谋取不正当利益的人一个有力的震慑。” “同时,也能让老干部们明白,组织对待任何问题都是严肃认真、一视同仁的,不会因为他们的身份和资历就有所偏袒。这样,或许能避免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对南州的长远发展也是有好处的。” 于海的话讲完,赵金怀接茬说:“于副书记这话,让我想起一件事,那就是您去单驼山风景区遇见的罗满阳。” “罗满阳长期霸占火云乡芒果销售渠道,其家族在当地势力庞大,不仅强行压低收购价格,损害果农利益,还经常欺行霸市,惹得当地百姓怨声载道。” “之前也有不少人向上反映过罗满阳的问题,可都因为他背后的复杂关系,事情最后都不了了之。” “这次借着章远这个事情的契机,若省纪委能一并深入调查,把罗满阳这种恶势力也连根拔起,那对净化南州的社会风气和商业环境,将起到极大的推动作用。也能让老百姓看到组织整治不良风气的决心,增强大家对政府的信任。” 张秋山深有感触地说:“书记,章远给您弄了一出送锦旗的闹剧,还妄图让组织为他的违规行为开脱,这背后肯定隐藏着不少问题。” “就像于副书记提到的章远和杨福山的关系,还有罗满阳在当地的恶行,这些都说明在我们南州,还有一些不良风气和违规行为在滋生蔓延。” “省纪委如果能够借此机会,深入调查章远的问题,同时对罗满阳这种恶势力也进行打击,那将是对南州政治生态和社会环境的一次大净化。这不仅能让那些心存侥幸的人受到震慑,也能让老百姓看到我们整治不良风气的决心和行动,对南州的长远发展可是大有裨益啊。” 于海赞同张秋山的意见,并说:“显然,罗满阳是受章远的指使,而他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攀上章远的关系,我觉得绝非偶然。” “罗满阳背后很可能还有其他的势力在支持,或者他与章远之间存在着某种不可告人的利益输送链条。” “要是省纪委迅速介入,不仅要调查章远,也要深挖罗满阳背后的关系网,看看还有哪些人在为这种不良风气和违规行为撑腰。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彻底净化南州的社会环境,让南州的发展走上正轨。” 赵金怀点头称是,“于副书记说得对,调查不能只停留在表面,要深挖细究,把问题查个水落石出。同时,我们也要做好宣传工作,让老百姓知道我们正在积极整治不良风气,增强大家对政府的信心和支持。” 厉元朗终于开口,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你们说得都很对,章远和罗满阳的问题,只是南州不良风气和违规行为的一个缩影。” “省纪委的介入,不仅是对他们个人的调查,更是对南州政治生态和社会环境的一次全面审视。我们要借此机会,彻底整治南州的不良风气,让南州成为一个公平、公正、有序的地方。” “同时,我们也要做好老干部们的工作,让他们明白,组织不会因为他们的身份和资历就有所偏袒,但也不会忽视他们的贡献和诉求。我们要引导他们以大局为重,共同为南州的发展出力。” 见厉元朗做了支持表态,三个人原本聚集心头的乌云,瞬间 被一扫而空,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是啊,当得知以刘明祥为首的五个前南州省退下来的老同志,集体对厉元朗发难。 每个人心里都感觉憋得慌。 厉元朗上任好几个月了,通过接触,他们深知厉元朗的为人。 他刚正不阿,一心只为南州的发展考虑,从不会因为个人情感或者外界压力而做出违背原则的事情。 如今看到厉元朗如此坚定地表明态度,要整治南州的不良风气,他们仿佛看到了南州美好的未来。 于海率先说道:“书记,有您这句话,我们就放心了。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您尽管吩咐,我们一定全力执行。” 张秋山也连忙表态,“对,书记。我们一定会按照您的指示,协助省纪委做好调查工作,同时也会做好老干部们的思想工作,让他们明白您的良苦用心。” 赵金怀则补充道:“书记,我觉得我们还可以借此机会,在南州开展一次全面的纪律教育活动,让广大干部群众都认识到遵守纪律、维护公平公正的重要性。” 厉元朗微微点头,说道:“你们的想法都很好。接下来,于海,你牵头做好老干部们的工作,多和他们沟通交流,化解他们心中的疑虑;金怀,你们省纪委重任在肩。” “既要负责调查章远及其亲属有利益关联的杨福山等人的违规问题,还要深挖罗满阳背后可能存在的势力网,确保调查全面彻底,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存在的违法违纪线索。” “秋山,你要配合好于海和金怀的工作,在纪律教育活动的开展上多下功夫,制定详细可行的方案,让这次活动能够真正起到教育警示的作用,在南州营造出风清气正的良好氛围。大家分工明确,相互协作,共同为南州的健康发展努力。” 三人听后,纷纷坚定地点头,眼神中透露出对任务的决心和对南州未来的期待。 厉元朗将三人送至门口,忽然招手示意,让于海留下来。 二人重新坐定。 厉元朗问道:“刚才你提到杨福山,他是商俊妻子的亲戚。我感兴趣的是,既然已有举报信,为何半途而废?” 于海苦笑道:“阻力,阻力很大。” “噢?”厉元朗面露疑惑之色,眼神中透露出对事情背后复杂情况的探寻。 他微微前倾身体,双手交叉放在桌面上,认真地说:“详细说说,这阻力来自哪些方面?” 于海轻轻叹了口气,整理了下思路说道:“当时收到举报信后,省纪委就准备展开调查。可没想到,在调查过程中,不断受到各种干扰。一些不明身份的人通过各种渠道打听调查进展,甚至还有人对参与调查的同志进行威胁。” 厉元朗更是迷惑不解,“从事纪检工作,这种情况比较常见,不能成为调查半途而废的理由。那后来呢,还有没有其他阻碍因素?” 第2410章 无奈的苦衷 这句话,彻底勾起于海内心中的苦涩与不甘。 “书记,我从事纪检工作十几年,经手的案子至少在二百件以上。” “这其中,难度不小的有之,阻力大的也有。可像尚俊的案子,办案过程中遇到的阻挠,令我印象深刻。” “这起案子,还要追溯到沐书记任上。我记得,当时省纪委掌握的证据链条已经清晰,涉及人员基本上缕清。” “只需要再有十天半个,就能将尚俊及其党羽的犯罪证据固化,把案子办成铁案。” “然而,就在此时,沐书记突然把我叫过去,详细了解案子的侦办情况。” “我如实汇报后,沐书记陷入短暂沉思,并且问我,尚俊的事情是否牵连到商广信身上。” “这个我不能保证,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商广信的名号,起到非常关键作用。也就是说,尚俊是打着他爸爸旗号,才为所欲为。” “别人更是看在商广信面子上,才违规给尚俊大开方便之门。” “得知这一情况后,沐书记沉吟良久,才缓缓要求我,暂时停止调查,等待他做最后的决定。” 说到此,于海神色凝重,他停顿片刻,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无奈,“我当时心里十分不解,案子已经到了关键时刻,这时候停止调查,之前的努力很可能就白费了。但沐书记既然这么要求,我也只能照办。” “厉书记,您是知道的,纪检部门有其独特性,但要接受同级党委的领导。” “沐书记作为时任南州的省委书记,他对纪检工作的支持尤其重要。” “可我不甘心,不只是我,还有那些连续奋战几十天的纪检人员,他们为了这起案件,牺牲休息日不说,有的甚至连婚期都推迟了。” “当我将这一消息通知下去之后,大家的心气遭受严重打击,整个南州省纪委,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各个无精打采,毫无生气。” “厉书记,您是了解沐书记脾气秉性的。他这个人轻易不会向权贵低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刚正之人,可这次却做出这样的决定,实在让人捉摸不透。我后来也试图找机会询问沐书记原因,可他总是以各种理由回避,始终没有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 “那段时间,整个纪检队伍的士气都很低落,大家辛苦付出却得不到应有的结果,心里都很憋屈。但即便如此,我们也没有放弃对正义的追求,一直期待着有一天能够重新启动这个案子,将那些违法违纪的人绳之以法。” “在沐书记启动暂停键没多久,他就因公殉职,而这件事也不了了之。” “现在回想起来,这是我十几年纪检生涯中,唯一一个烂尾的案子。” 厉元朗表情严肃,在听取于海汇报时,手指尖有节奏的敲击沙发扶手。 稍微缓了缓,厉元朗若有所思地说:“看起来,新丰书记当时一定接到某个方面的压力,就是这种压力,才使他不得不做出暂停调查这个艰难决定。” “是啊。”于海非常赞同厉元朗的猜测,他说:“沐书记没说,可我或多或少也能猜出来,压力来自何方。” “商广信手眼通天,据说他的关系网非常强大。能够逼迫沐书记做出妥协的人,绝非等闲之辈。” “商广信在南州经营多年,其势力盘根错节,涉及政商两界众多关键人物。他不仅在地方上有着深厚根基,甚至上面也有一定的人脉资源。” “沐书记当时或许面临着来自多方面的巨大压力,既要权衡案件调查可能引发的连锁反应,又要考虑南州整体的稳定与发展大局。在这样复杂的情况下,他不得不做出那个艰难的决定,暂停对尚俊案的调查。” “但我猜想,沐书记的内心肯定也是痛苦和无奈的,他深知这样做的后果,可又别无选择。” “厉书记,我跟您交个实底。自从您来南州工作,特别您在反腐方面的勇气和决心,让我和其他志同道合的同志,对您真是刮目相看。” “您勇于挑战和雷霆万钧的精神,让我们大家看到了希望,看到了南州纪检工作迎来新曙光的可能。” “大家心里都憋着一股劲儿,就盼着能在您的带领下,把那些积压的、没解决的案子重新梳理,将违法违纪之人绳之以法,还南州一个风清气正的政治环境。” “之前沐书记那件事,就像一块大石头压在我们心头,现在看到您这样坚定,我们觉得有了主心骨,也有了继续战斗的动力。我们愿意紧紧跟随您的步伐,为南州的纪检事业贡献自己的全部力量。” 厉元朗抬起右手,轻轻摇了摇,“于海,你就别给我扣高帽了。” “厉书记,这不是奉承您,是我实打实的心里话,肺腑之言。”于海赶紧解释。 可他同时也面露担忧,“厉书记,有句话我不知该不该讲?” “你说。”厉元朗目光温和而坚定,鼓励着于海继续说下去 于海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厉书记,您现在调查章远,商广信不会坐以待毙,必然会采取各种措施,与您周旋”。 “我担心,到时候……” 厉元朗眉头紧蹙,插言说:“你担心或许有人找我,为商广信说情,再不就是向我施加压力,对不对?” “是的。”于海果断回答。 厉元朗微微颔首,神色冷峻,语气坚定地说:“于海,你放心。我厉元朗既然决定要整治南州的不良风气,就绝不会被这些所谓的压力和说情所动摇。无论对方是谁,无论背后有多大的势力,只要违法乱纪,我都要一查到底,绝不姑息。” “商广信在南州根基深厚,势力庞大,但这并不能成为我们退缩的理由。相反,这更坚定了我们彻查此案的决心。我们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在南州,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没有任何人可以凌驾于法律之上。” “另外,你尽快整理出尚俊案的所有相关资料,包括当时掌握的证据链条、涉及人员名单以及调查过程中遇到的阻碍情况等,越详细越好。” “这些资料对我们后续的调查工作至关重要,只有充分了解过去的情况,我们才能更好地制定新的调查策略,避免走弯路。” “还有,你把尚俊案的资料交给金怀,由他负责重启,你辅助。” “不过,这件事要秘密进行,一定不要泄露消息,免得打草惊蛇,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我懂。”于海使劲点了点头,转身告辞而去。 留下厉元朗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双眼凝视窗外,大脑思路却在飞快运行…… 接下来数日,南州各项工作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厉元朗照例忙得脚打后脑勺。 而于海、赵金怀以及张秋山他们,按照厉元朗的要求,也在秘密执行他的命令。 看似一滩静水的南州,实则并不平静。 这天下午,厉元朗办公桌上的座机响起,他随手接听,是李浩然的声音:“书记,南汇市城南区委书记毕方的电话,他找您有事汇报。” 厉元朗一时惊讶,虽然毕方是王占宏的儿子,他对其也有照顾。 但是,平常二人交集不多,基本上属于很少联系。 主要是级别差着一大块。 毕方不过是南汇市委常委、一个区委书记。 副厅级别,在厉元朗这里,终究隔着一个正厅。 找他汇报工作的,绝大多数都是各地一、二把手,偶尔的副厅,还是绝对的实权官员。 因而,当他听到毕方主动打电话,着实有些愣神。 很快缓过劲来的厉元朗,平静说道:“把电话接进来吧。” 嘴上这么说,厉元朗仍然充满好奇。 搞不清楚,毕方的汇报内容到底是什么。 第2411章 妹妹突然而至(上) 社会是残酷的,希弥斯的学历不低,能力不弱,但是他还没有能力自己闯出一片天地。 实际自打温贤惠被皇上封为贤妃,这件事就如一块大石头一样压在柳大儒心上,不过他也抱着幻想,当初那件事,或许宫里那位贤妃娘娘是不知情的。 所以,想要凭借着她那‘贫瘠’的想象力来创造技能,确实有些困难。 接连又试探了几次,双方还是没有分出胜负,但刀圣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先前的淡然,而是变得一片阴沉。 “喂喂喂!”林毅心中大急,这啥情况?这位是吃错什么药了?上来就抱? 水煮肉片,水煮鱼,辣子鸡,腊肉炒酸笋,当然还有蒋恒喜欢吃的素菜,酸辣土豆丝。 诸葛风回到叶枫的身边,两人默契的相视一笑,一切都在不言中。 张绣还真上道,那张脸也如变脸一样,刚刚还撇着嘴嘲笑温贤珠,这会却恨不得上前抱住温贤珠啃两口。 来到大殿之上,淮阴王已经端坐在宝座,此时的他看起来面色红润,气色相当不错,完全看不出是重病初愈。 “想知道?”夜凌往前跨出一步,身后黑色披风恰好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她睁开眼,见张君柏独自坐在房里, 一手撑着额头一动不动。 翌日,用大美人送来的食物给自己准备了丰盛的早餐,在蛋蛋唧唧歪歪的抱怨中慢吞吞吃完。 “是么,或许,本尊带给你的感觉不够强烈?”商渊在手机里眨了眨眼,突然,他的手伸了过来,竟然穿透过了手机屏幕,伸到了我的面前。 “对了老公,我们家纤纤,可有看上的男生了呢。”宫妈妈按捺不住激动对宫爸爸说道。 这对佛门来说,无疑是不可承受之重,如果不是圣人赐下七妙宝树,如今灵山上空的大势气运,怕是已经发生剧变。 哪怕石侯是一路破解先天法阵登上的这龙月城绝颠,哪怕他已经得到了完整的先天大阵的阵图,可想要解开这完全封禁的大阵,也并不是容易的事情。 玄卿:御风,我这就要回蜀山了,有一事我想再问你一次,你,可否同我一起修仙? 宫少邪一直没有说话,夏方媛紧跟在宫少邪的身后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一个回合,两人便被打的狼狈不堪,若不是肉身强横,都容易丧命于此。 飓风魔皇看到吴天后,眼神中闪烁着一丝意外,显然他看到吴天活着很是意外。 “和拍卖会那颗神品增灵丹一模一样,你怎么得到的?”岳诗诗可以肯定这颗增灵丹如假包换。 九玄怎么都没有想到,区区一个年轻人能够有这样厉害的修为的。 自从轮回了一番神灵时代,他想看看这里究竟遗落了多少神灵或神兽,他们还活着么?这个大陆如此多的种族难道是神创造出来的。 秦龙被吴天一巴掌扇到地上,他的几个侍从全都一脸懵逼。在他们眼里,吴天是一个经脉尽断丹田破碎无法修炼的废物,现在竟然将他们的主子一巴掌扇飞了,这他麽不是开玩笑吧。 说曹操曹操就到,他们突然听到一阵破风声还有厉风表明自己身份的声音。 在这被堵的三天里,关于那个天穹殿的事情,力五也都说了,既然那个天少能联系到传说中的天玄界,还能让那里来的强者心甘情愿的做他的手下,拥有一些天玄界的宝贝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 成败在此一举,叶磊紧盯着向自己飘来的白‘色’光团,紧张的手里全是汗珠。 一时间吸尸族靠近阵法的队员被迷魂烟,剧毒粉包围着,不过吸尸族本来就是生活在环境恶劣的剧毒之地,这些毒烟只是稍缓了一下他们前行的速度,便又开始冲来啦。 在叶磊分配完这两个势力后,没听到自己名字的蒂蕾雅,顿时有些不满了。 在墙体两边的骷髅,就已经躺好,骷髅头中的灵魂之火也消失,就好像一堆骨头一样。 “去就去发什么火呀?”本来还想再说两句,但是看到陆珏是真的发火了,也就把话咽回去,乖乖的下了马车。 巴扎让他们先原地等着,自己先去找熟人,他好容易才搭上几个村里人做内线,就是为了以后能买到真正的原生獒。 所以如玉当看见范宁没有死后,同样很激动,但是表现出来的行为,显然就要比如烟‘过分’很多。 托马斯说道,场面话那是说的一个圆满,邹同学偷偷的竖起大拇指。 “靠,都说这跟我没有关系,而且她又不是宠物,牵过来喂点奶就完事了。”刘明郁闷极了。 “我想雅娜莎是怎么陨落的?”刘明正色的问了起来,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他。雅娜莎那么强大,到底是谁将她击败,以至于魂飞魄散,灵粒子洒落宇宙各处。 范宁看见赵骥来请教剑术,他笑了笑,倒也没有拒绝,点头同意。 “走吧,我的议员大人,大家都在等着您呢。”安德森也不管这个外派议员是否给自己什么好脸色,只要对方还愿意重用自己就可以了。 营地还在建造,巫师静静地观察着海港周边的景象,心中仍旧充满了困扰,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又是什么样的理由,促使卡朗特港政斧作出如此不道德的举动? 可是就算这样,嫂子们也不介意借给原主钱。这么好的家人,原主做的太过分了。 说这话时,叶无邪的脸色可谓冰冷无比,眸中杀机四射,浑身上下更弥漫出一股令人窒息的气势,似要将沈傲碎尸万段。 “饿是很饿,但是要你喂我吃。”阿妮亚会错了意,脸直接红了起来。 第2412章 妹妹突然而至(下) 聊完这些,叶卿柔调整了一下坐姿,身体往前微微探了探,环顾四周,低声说:“哥,我这次来,还有个事情要和你说。” 看妹妹紧张模样,厉元朗知道,她接下来的话,非常重要,便说:“走,去书房说。” 于是,他率先起身,信步走向同一楼层的书房。 进来后,兄妹两个重新坐定。 “这里很安全,有话你尽管说。” 厉元朗居住的这栋房子,之前就做过高级别的安全防护。 包括信息等各方面。 不仅这一栋,整个省委住宅区,全部处于最安全的屏蔽状态,外界很难窃取到这里的任何信息。 叶卿柔见状,心里踏实了许多,她深吸一口气,神色凝重地说:“哥,我接下来要说的这件事,关系重大。” “我听王松提过,他无意中听见他爸爸和二叔说话内容。他二叔明年就要退下来,按照不成文的规定,他可以提出一个心仪人选,成为局委。” “你是知道的,老王家从我公公开始,再到我二叔,中间出现明显断层。” “王松性格偏软,加之他本身就对政治不感兴趣。我公公原打算让他从政,但他天生抗拒,不得已,只好遂了他的心愿,让他从事科学研究。” “毕方倒是听从二叔的建议,一步步从底层做起,目前已经成为副厅级区委书记。” “可他还不到火候,今年才三十六岁,尚需培养和历练,将来能否有出息,还是个未知数。” “所以,我公公的意思,想要全力确保你,能顺利入局。” “而且这件事,二叔曾经和冯滔同志有过简单沟通,只是冯滔同志没有明确表态。” “据他们猜测,冯滔同志不急于表态的原因,还需对你慢慢观察。” “毕竟,名额有限,竞争必然激烈。哥,我可以给你交个底,廉明宇肯定会进去,其中原因不言自明。” “但是你,相比廉明宇来讲,难度有点大。我听说过,你的风评不错,没人能挑出大的问题。” “不过老话说,朝中有人好做官。你在上面的支持力度,终究欠火候。你岳父健在的话,事情简单得多。” “人走茶凉,陆临松的去世,对于你未来的仕途走向,影响不是一般的大。” “所以说,即便二叔给出建议,最后能不能通过,变数太大。要不然我说,你得罪商广信,他四处散布谣言,最大输家是你,而不是他。” “他这个时候搞这种卑鄙手段,把你弄出局,他没啥损失,可对于你,却是灭顶之灾。” “明年你不能入局,预示往后,你就再也没有机会了。做得再好,充其量不过是正省级退休而已。” “要么我才说,商广信背后力量不容小觑,他动用这层关系,对你使绊子,你是惹祸上身,未来极其不利。” “哥,说句你不爱听的话,你这是用你自己的政治前途,和商广信斗。” “听我一句劝,在这种谣言还未造成太大负面影响之前,你干脆和商广信握手言和。” “他提出的四条,归根结底就是希望,你不要清算他们家。反正他女婿已死,不管因公因私,你都答应下来。” “你给章远办一个高规格的丧事,还能表现出你对下属的重视和关怀,可在商广信眼里,这或许只是你做做样子。” “但你若真能放下成见,与他缓和关系,至少在目前这个关键节点,能减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烦。而且,商广信在政商两界都有些人脉,与他化干戈为玉帛,说不定还能在某些方面得到他的助力。” 厉元朗听后,眉头紧锁,坚定地摇了摇头,“卿柔,我理解你的良苦用心,也知道你是为我好。” “可我厉元朗做事有自己的原则和底线,章远的死,我虽有责任,但绝非像商广信所说的那样,是我施压导致。他四处散布谣言,妄图破坏我的声誉和仕途,我若此时向他低头,不仅违背了自己的良心,也会让那些支持我的人失望。” “哥,我知道你正直,可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你入局的机会本就艰难,若再被这些谣言影响,那之前的努力就都白费了。”叶卿柔焦急地劝说道。 厉元朗站起身,在书房里来回踱步,沉思片刻后,停下脚步,目光坚定地看向妹妹, “卿柔,我明白你的担忧。但我认为,面对谣言,最好的办法不是妥协,而是正面回应,用事实说话。” “我厉元朗在南州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南州的发展,为了老百姓的利益。我相信,只要我把事情的真相公之于众,那些谣言自然不攻自破。” “可是,哥,舆论的力量有时候是很强大的,万一……”叶卿柔还是有些不放心。 “没有万一。”厉元朗打断妹妹的话,“我厉元朗行得正、坐得端,不怕别人说三道四。而且,我相信组织是公正的,会给我一个公正的评价。我绝不会因为一时的困难和压力,就放弃自己的原则和底线。” “再者,我这个人最痛恨贪腐。商广信极其子女做的龌龊事,要是睁一只眼闭只眼视而不见,我对不起组织,对不起信任我、志同道合的同事,更对不起南州几千万老百姓!” 说到此,厉元朗目光如炬,浑身散发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气场。 他接着说道:“卿柔,你放心,我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会坚定不移地走下去。商广信的谣言,不过是他黔驴技穷的表现。我不仅要正面回应,还要借此机会,将他在南州所做的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一一揭露出来。” “哥,你这样做会不会太冒险了?”叶卿柔担忧地看着厉元朗,她深知哥哥的脾气,一旦认定的事情,就很难改变。 “冒险?”厉元朗冷笑一声,“在这个位置上,哪一件事不冒险?但如果我们因为害怕冒险,就选择妥协和退缩,那我们还谈什么为老百姓谋福利?谈什么为南州的发展贡献力量?” 叶卿柔沉默了片刻,她知道哥哥说的有道理。 她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厉元朗,“哥,我支持你。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站在你这边。但是,你一定要小心,商广信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放心吧,卿柔。”厉元朗拍了拍妹妹的肩膀,语气中充满了自信,“我厉元朗在南州这么多年,也不是吃素的。他商广信想要玩阴的,我奉陪到底。但是,我也要提醒你,这件事你最好不要掺和进来,以免给你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哥,你说什么呢?我是你妹妹,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怎么可能置身事外?”叶卿柔不满地瞪了哥哥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倔强。 厉元朗看着妹妹坚定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他知道,妹妹是真心关心他,想要帮他分担压力。他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好吧,既然你坚持要掺和进来,那我也就不拦你了。但是,你一定要听从我的安排,不要擅自行动。” “放心吧,哥。我会听你的。”叶卿柔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笑容。 当晚,叶卿柔去客房休息时,拨通了一个电话。 良久,话筒那侧才传来一个沉稳声音,“卿柔,你和你哥哥谈的怎么样?” “真让您猜中,我哥不同意和解。他的态度相当坚决,哪怕承担不能入局的风险,也绝不会向贪腐低头。” “我哥这人固执得很,我好话说尽,他却不为所动,依然坚持自己的信念,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看得出,他要和商广信之流一磕到底!” 第2413章 空降而来的调查组 接听电话的正是王铭宏。 他稍作沉默,随后赞赏地说:“这才是我认识的厉元朗!他不畏压力,只讲政治,还有一颗负责任的赤诚之心。” “这样的干部,才是我们应该扶持、并给予重用的栋梁之材。卿柔,你转告元朗,就说我王铭宏全力支持他的决定。” “在面对这种原则性问题时,就该有这种不妥协、不退缩的精神。他不是一个人战斗,我们老王家虽然不方便直接插手,但会在背后给他应有的支持。” 叶卿柔在电话这头用力地点了点头,尽管公公看不到,“爸,我明白您的意思了。我会把您的话一字不落地转达给我哥。只是,商广信那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接下来还不知道会使出什么阴险手段。” 王铭宏冷哼一声,“商广信不过是个跳梁小丑罢了。他以为靠散布谣言、搞些小动作就能得逞?他太小看组织的判断力了。” “不过,你们也不能掉以轻心,还是要做好应对各种困难的准备。你哥哥在南州的工作表现,根基还算稳固,但也要防止有人被商广信收买,在关键时刻背后捅刀子。” “爸,您放心吧。我哥心里有数,他已经在着手准备应对措施了。而且,我也会按照我哥的安排,在暗中帮他收集一些有用的信息。”叶卿柔信心满满地说道。 “好,你做事我也放心。记住,一定要保护好自己,有什么情况及时跟我联系。”王铭宏关切地叮嘱道。 “知道了,爸。您也早点休息,别太操劳了。”叶卿柔温柔地说道。 挂断电话后,叶卿柔躺在床上,思绪却久久不能平静。 她知道,接下来的日子,哥哥将面临一场艰难的战斗,但她也坚信,哥哥一定能够凭借自己的智慧和勇气,战胜一切困难。 而她,也会尽自己所能,帮助哥哥度过眼下难关。 就在妹妹离开南州的第五天,京城组织部一行六人,抵达南汇机场。 带队的是,干部二局局长毛晨。 干部二局,又称党政与外事干部局,分管地方省级领导班子的管理,其中就包括省委书记和省长,并协调地方干部交流与调整等工作。 目前南州省委班子,还未到调整时期,全省干部人事变动也过去一段时间。 可在这个节骨眼上,这支人员出现,不禁让人浮想联翩。 更为不解的是,毛晨一到,代表南州省委与其接洽的,是南州省委副书记、代省长王善坊,还有副书记于海。 厉元朗压根没有露面。 按常理,厉元朗作为南州省委书记,这届班子的班长,无论哪方面,都没理由避而不见。 除非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毛晨针对的是厉元朗,或者说,已经停了厉元朗的职,他要接受组织部门的调查。 一时间,南州上下人心惶惶,各种猜测和议论甚嚣尘上。 有人暗自庆幸,觉得厉元朗平日里太过刚正不阿,得罪了不少人,这下终于遭到报应了; 也有人忧心忡忡,担心厉元朗一旦倒台,南州的政治生态会发生巨大变化,自己这些依附于他的官员也会受到牵连。 与南州省委相隔不远的省政府大楼内,王善坊的办公室里,组织部长肖路远不请自到。 看着他的样子,王善坊笑眯眯问:“路远,你这么急着见我,是不是关心组织部调查组的情况?” “不对啊,我记得你和毛局长认识,想要打听厉书记,何必舍近求远呢。” 肖路远咂舌道:“我的省长大人,您就别开玩笑了。毛晨这人讲原则,嘴巴就像贴了封条一样,严得很。” “再说,我和他只是泛泛之交,哪有跟您近呐。不过,据我了解,商广信这回可是下了大血本,动用一切可以动用的关系,硬生生搬来组织部的调查组进驻南州,调查厉元朗的问题。” “依我看,厉元朗可算是踢到铁板上,按现在趋势,即便查不出什么问题,也会让他掉一层皮。” 稍作停顿,肖路远问出他最想知道的东西,“省长,调查组是不是停了厉元朗的职?” 不怪肖路远这么问,因为调查组来南州之后,只与王善坊和于海有过接触,其他人,包括常委们,一概不予理会。 就连肖路远这个省委组织部长,也蒙在鼓里。 王善坊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上面的浮沫,慢悠悠地抿了一口,才不紧不慢地说道:“路远啊,你这急性子的毛病还是得改改。目前调查组那边还没有明确的动作,不过厉元朗没露面倒是事实。” 肖路远皱着眉头,一脸担忧地说:“省长,这厉元朗平日里作风强硬,根基也不算浅,要是他真被调查出个什么问题,或者被停职了,那南州的局势可就复杂了。而且他那一派的人,说不定会有什么过激反应。” 王善坊放下茶杯,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缓缓说道:“不管他厉元朗有什么背景和手段,在组织面前都得乖乖接受调查。现在咱们就静观其变,看看调查组到底能查出什么来。” 肖路远摸着下巴想了想,说道:“这么看来,厉元朗被停职,说明他的问题不小。” 王善坊冷笑一声,“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能够调动京城组织部专门派调查组来南州,并且暂时停了厉元朗的职务,更加证实,商广信这个人不简单啊……” “你想想,厉元朗何等人?他是陆临松的女婿,又深受冯滔同志赏识,还与廉明宇有私交。” “另外据听说,前几天,他妹妹专程飞来南州见他。他妹妹可是王铭宏的儿媳,王占宏的侄媳妇。” “厉元朗的关系错综复杂,这么硬的背景,照样没逃过商广信的算计,足见商广信背后的势力盘根错节,能量巨大。 他这是瞅准了厉元朗在原则问题上的强硬态度,料定厉元朗不会轻易妥协,才精心策划了这一场调查风波,妄图将厉元朗拉下马,从而在南州的政治格局中占据更有利的位置。”王善坊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眼神中透露出几分算计和阴狠。 肖路远微微颔首,若有所思地说:“省长,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办?是继续保持中立,还是……” 王善坊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说道:“中立?在这个时候哪有什么真正的中立。咱们虽然不能明着站队,但也得为自己留好后路。” “厉元朗要是真被扳倒了,那南州的天可就变了,咱们得提前做好应对准备。不过,也不能过早地表明态度,免得引火烧身。先看看调查组那边到底能挖出什么猛料来,咱们再做打算也不迟。” 肖路远连忙点头称是,又问道:“省长,那您觉得厉元朗这次能挺过去吗?” 王善坊沉默了片刻,缓缓说道:“厉元朗这个人,有能力,也有手段,而且背后还有不少支持他的力量。不过,商广信这次是有备而来,来势汹汹,厉元朗能否挺过去,现在还很难说。” “好在,这也正是咱们观察的好机会,看看他到底有多大的能量,也看看商广信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 就在这时,秘书陈良敲门进来,轻声说道:“省长,毛局长请您过去一趟,说有重要事情和您谈。” 王善坊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衫,对肖路远说道:“路远,你就先回去吧,有什么情况咱们再联系。” 面对这一突发状况,肖路远立刻意识到,调查组已经找个别人谈话了。 同时也给他了一个明确信号,那就是,针对厉元朗的调查工作正式展开。 而这种时候,厉元朗的好坏结局,对肖路远而言,到底哪一个更好,成为摆在他眼前的头等大事。 第2414章 暗中联络(上) 厉元朗是不是停职,相比较王善坊,于海才更有发言权。 这天晚上,张秋山组了一个局。 说是组局,其实参加者并不多,仅限于海、赵金怀、龙民、海明波和索保平。 六个人有个共性,全是省委常委。 其中,于海、赵金怀和张秋山,是厉元朗的绝对嫡系。 索保平是厉元朗一手提拔起来,只是目前尚未进入核心圈子。 想必假以时日,肯定会成为骨干之一。 龙民情况比较复杂,由于有过错误选择,被厉元朗狠狠敲打一顿。 加之沈汝涛等人纷纷落马,龙民最终下定决心,彻底放弃摇摆不定的念头。 因为他清楚看到,厉元朗仅用不到一年时间,就控制了常委会,在南州政坛树立起绝对权威。 如今,龙民对厉元朗可谓是心悦诚服,一心只想紧跟厉元朗的步伐,好好干出一番成绩。 而海明波,向来是个八面玲珑之人,在官场中左右逢源。 不过,厉元朗的强势崛起和铁腕手段,也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局势,在关键问题上,还是选择站在了厉元朗这一边。 酒宴伊始,作为组局者的张秋山,简单说了几句开场白。 大意是,在座各位都是南州省的重要脊梁,又都紧密团结在厉书记身边。 志同道合的信念,让他们走到了一起,在如今这个特殊时期,大家更应齐心协力,共度难关。 众人纷纷点头,脸上露出凝重的神色。 在张秋山的倡议下,大家一起喝了一杯酒。 放下酒杯,张秋山看向于海,神色凝重地问:“于副书记,您参与了和调查组的接洽,如今调查组来势汹汹,外面都在传厉书记被停职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显然,他的提问,正是在座其他人迫切想要知道的真相,全都竖起耳朵,将目光落在于海身上。 于海微微皱眉,端起酒杯轻抿一口,缓缓说道:“目前调查组那边还没有正式通知停职,但厉书记的确没有露面。不过,我相信厉书记的为人,他行得正、坐得端,肯定不会有什么问题。” 赵金怀在一旁点头附和,“没错,厉书记一直坚守原则,为南州的发展尽心尽力,那些谣言根本站不住脚。我们这些跟厉书记一起打拼过来的人,可不能在这时候乱了阵脚。” 龙民也急忙表态,“厉书记对我恩重如山,要不是他拉我一把,我早就完了。不管发生什么,我都坚定地站在厉书记这边。” 索保平虽然年轻,但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厉书记提拔我,就是信任我。我虽然还没进入核心圈子,但我也知道感恩,一定会为厉书记分忧解难。” 海明波眼珠一转,笑着说道:“大家说得都对,厉书记的为人和能力我们有目共睹。不过,现在调查组在南州,我们也得小心行事,别让人抓住把柄,给厉书记添麻烦。” 于海看着众人,语气严肃地说:“大家的心情我都理解,厉书记是我们的领导,也是我们的榜样。在这个关键时刻,我们更要团结一致,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同时,也要密切关注调查组的动向,有什么情况及时沟通。”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一定会按照于海吩咐的去做。 当然,说了这么多,话题自然也离不开商广信。 海明波端起酒杯,冲着对面的赵金怀比划一下,说道:“赵书记,我认为,你们纪委应该重启商俊案件。” “福山地产那笔糊涂账,是时候该彻底查一查了。商广信在南州经营多年,背后势力盘根错节,他敢如此明目张胆地针对厉书记,肯定有不少见不得人的勾当。” “商俊作为他的儿子,肯定也牵扯其中不少,说不定重启商俊案件,还能找到一些对厉书记有利的证据,也能让商广信的狐狸尾巴露得更彻底。” 海明波放下酒杯,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决绝。 龙民也连忙说道:“海副省长说得对,商俊那个案子当初就查得有些仓促,很多线索都没深挖下去。” “现在正好借着这个机会,重新梳理一遍,说不定能有重大发现。” 索保平也点头称是,“商广信这么嚣张,就是觉得我们拿他没办法。重启商俊案件,就是给他一个下马威,让他知道我们不是好惹的。同时,也能给南州的百姓一个交代,让大家看到我们打击腐败、维护公平正义的决心。” 于海沉思片刻,缓缓说道:“重启商俊案件不是一件小事,需要慎重考虑。不过,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这确实是一个可行的办法。” “但我们要做好充分的准备,确保调查工作能够顺利进行,不被外界干扰。同时,也要注意方式方法,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张秋山看着众人,语气沉稳地说:“于副书记说得有道理。重启商俊案件,我们不仅要查商俊本人,还要顺着线索深挖下去,把商广信背后的势力一网打尽。” “这不仅是为了厉书记,也是为了南州的政治生态,为了南州的百姓。我们一定要团结一心,把这个案子办成铁案,让那些腐败分子无处遁形。” 说到这里,张秋山环视一圈,点燃一支香烟,深吸几口,缓慢说:“这里没有外人,有句话我可就直说了。” “在座诸位是厉书记在南州省信任的同志,如今厉书记遇到麻烦,我们不能仅仅停留在口头或者态度上对他的支持,还要付诸在行动上。” “想必大家都清楚,厉书记到南州以来,查处贪腐,整顿风气,使得南州的政治环境变得清朗,也让我们这些人,有机会得以大施拳脚,完成自己为南州发展贡献力量的夙愿。” “所以说,厉书记不能倒。有他在,也只有他在,才能带领我们大家伙,一起建设南州,共同将南州省打造成为一个经济繁荣、政治清明、社会和谐的模范省份!” 赵金怀接过张秋山的话题,慷慨激昂的说道:“厉书记有着高瞻远瞩的眼光和雷厉风行的手段,在面对各种困难和挑战时,从不退缩,总是迎难而上。” “我们这些跟随他的人,也都在他的影响下,变得更加坚定和有担当。现在他遇到难关了,我们必须要齐心协力,帮他度过这个难关。” “重启商俊案件只是第一步,我们还要从其他方面入手,收集更多对厉书记有利的证据,揭露商广信等人的阴谋诡计。” “同时,我们也要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稳定南州的局势,让那些别有用心的人无机可乘。我相信,只要我们团结一致,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厉书记也一定能够挺过这一关。” 张秋山和赵金怀一唱一和,其余众人立刻意识到,今晚这顿酒宴的中心目的是什么了。 显而易见,他们希望其他的人,有力的出力,有点子的出点子,围绕商广信及其子女,多多挖掘其违法乱纪的猛料。 这种时刻,一旦将铁证提供给调查组,无疑成为扭转被动局面的一副良药。 只是,难题也摆在大家伙面前。 索保平手指尖摩挲着酒杯,思索片刻后,缓缓开口道:“商广信势力强大,加之他又有着很强的反侦察警觉。” “可以说,他在南州工作多年,很难找出他违法乱纪的把柄。除了商俊之外,包括已经死去的章远,据我了解,这方面的问题很少。” 龙民插言道:“仅仅一个商俊就足够了。他和福山地产的杨福山来往密切,章远担任丰山县长、县委书记期间,多次为福山地产违规操作大开方便之门。” “这里面肯定有不少见不得光的交易。我们可以从这方面入手,仔细查查商俊和杨福山之间的资金往来,还有章远在任期间福山地产在丰山县的项目审批情况,说不定能找到关键证据。” 随即,他将目光落在一旁的海明波身上。 “海副省长,含水市副市长常景天是你的老部下了。章远在丰山县工作的时候,常景天是县政法委书记。” “他们共事多年,彼此了解。你看,可不可以通过常景天, 侧面了解一下章远在任时的一些具体情况,说不定常景天能提供一些我们意想不到的线索。” 第2415章 暗中联络(中) 常景天很纠结,上午接到省政府办公厅秘书二处处长打来的电话,要求他下午三点之前,务必赶到省里来。 常务副省长海明波要见他。 说起来,他和海明波的关系,可以用“坚不可摧”四个字形容。 海明波担任副县长的时候,常景天还只是乡派出所副所长。 级别上相差十万八千里的两个人,本应毫无瓜葛。 然而,一次意外邂逅,却将二人联系在一起。 那会的海明波才三十几岁,调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担任排名靠后的副县长,分管文教卫。 上任伊始,海明波带着秘书和司机,驱车几百里地,走访全县十几个乡镇、几十个村屯,了解农村基层教育工作。 有一次赶上下大雨,海明波的车子困在泥泞的道路上。 推车过程中,海明波一个没注意,脚下一滑,掉进路边的水沟里。 脚踝处的变形,加之巨大疼痛,令海明波意识到,可能骨折了。 由于地处山区,手机没信号。 而且下雨,根本看不见过往车辆。 就在大家急的团团转之时,恰巧常景天开着侧三轮摩托车从此经过。 面对秘书和司机的求救,常景天二话没说,把海明波报上摩托车挎斗里,脱下身上的雨衣盖在海明波身上。 驾驶摩托车,顶着磅礴大雨,小心翼翼驶向县医院。 因为匆忙,秘书没来得及告诉常景天海明波的身份。 并且,将海明波送到医院后,常景天什么都没留下,选择默默离开。 他这一举动,使得海明波印象深刻。 养病期间,要求秘书务必打听常景天。 当时常景天身着警服,找到他并非难事。 海明波伤愈后,特意把常景天叫到办公室,对他见义勇为的行为表示感谢,还询问他工作上有什么困难。 常景天憨厚地笑着说自己没啥困难,能为领导出份力是应该的。 海明波看着眼前这个朴实的年轻人,心中很是欣赏,此后便对他多了几分关注。 随着时间推移,海明波职位不断晋升,常景天也在自己的岗位上努力工作,凭借出色的表现得到了多次提拔。 而他和海明波之间的联系也从未间断,海明波时常在工作上给常景天一些指导和建议,常景天对海明波也是敬重有加。 如今,海明波突然召见,常景天心里有些忐忑,他不知道海副省长找自己究竟所为何事。 但他还是早早地收拾好东西,提前出发前往省里。 一路上,他脑海里不断思索着各种可能的情况,心情愈发紧张。 到达省里后,常景天一直待在车里,静等消息。 没多久,海明波的秘书给他发来一个地址,让他直接去那里。 这是海明波在省里另外一处办公地点,非常隐秘。 当一身便装的常景天,走进海明波办公室的时候,海明波笑眯眯站起身,等待常景天大步上前,早早伸出双手,恭敬地说道:“海省长,您好,您的身体好吗?” 和常景天握了握手,海明波笑说:“挺好,景天,你怎么样?工作忙不忙?” 常景天赶忙回答:“海省长,我挺好的,工作也不算太忙,就是按部就班地开展各项任务。” 海明波拉着常景天在沙发上坐下,亲自给他倒了杯茶,然后缓缓说道:“景天啊,今天找你来,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想和你商量。你也知道,现在南州的局势有些复杂,厉书记遇到了一些麻烦。我们这些跟厉书记一起打拼的人,都想帮他度过这个难关。” 常景天认真地点点头:“海省长,您说,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全力以赴。” 海明波露出欣慰的神色,接着说:“是这样的,章远在丰山县工作的时候,和商俊以及福山地产有一些说不清楚的关系。我们怀疑这里面有很多违法乱纪的交易。” “你当时在丰山县担任政法委书记,和章远共事多年,对他应该比较了解。我们想通过你,侧面了解一下章远在任时的一些具体情况,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对厉书记有利的证据。” 常景天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海省长,章远这个人平时比较谨慎,我和他虽然共事过,但有些事情他也不一定会和我说。” “不过……” 说到这里,常景天露出为难神色,似乎有难言之隐。 这一微妙反应,立刻被海明波捕捉到。 他轻轻拍了拍常景天的肩膀,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景天,我理解你的顾虑。但你要知道,现在厉书记的处境很艰难,我们这些做下属的,不能坐视不管。” “章远虽然谨慎,但人总有疏忽的时候。你和他共事多年,对他的性格、行事风格都很了解,说不定能从一些细节中发现线索。” 常景天沉默了一会儿,脑海中浮现出与章远共事的点点滴滴。 那些看似平常的对话、不经意的举动,此刻都变得可疑起来。 他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眼神中透露出决心,“海省长,您说得对。章远没什么问题,可我听说,他岳父商广信,有一个特殊癖好。” “噢?”海明波眼神瞬间亮了起来,身体微微前倾,饶有兴致地问道:“什么特殊癖好?景天,你快详细说说。” 常景天压低声音,谨慎地环顾了一下四周,才缓缓开口:“商广信为了延年益寿,非常喜欢年轻的女大学生。” “隔三差五,就要找一个女大学生陪他。据说,杨福山投其所好,经常派人在全省各高校物色目标,供其玩乐。” “什么!”海明波闻听大惊失色。 他万万想不到,商广信表面上道貌岸然,背地里竟做出如此令人不齿之事。 禁不住脱口而问:“这条消息你是从什么渠道获知,可不可靠?” 常景天沉吟片刻,缓缓说:“海省长,我有个远房亲戚,他的女儿前几天突然怀孕。可无论家长怎么逼问,就是不肯透露孩子的父亲是谁。” “后来经过再三追问,那女孩才哭着说出实情,说是一个有权有势的人出高价,让她陪着睡了一夜。根据她的描述,我画出来的人像,这人就是商广信。” “而且,我还从其他一些渠道听到过类似的传闻,虽然不能百分百确定,但我觉得这件事可信度极高。” 嘶…… 海明波倒吸一口凉气,一旦情况属实,那可就是炸裂性消息。 这种事情,不管商广信在不在任,可是犯罪行为。 必须受到法律严惩。 “女孩现在怎样?孩子做掉了吗?” 海明波显得非常急切。 “应该没有。”常景天也不确定。 “你赶紧打电话问一问。”现在的海明波,比任何时候都着急。 因为他清楚,这可是扳倒商广信的绝佳良机。 要是错过机会,恐怕再也没有如此有力的证据出现。 常景天不敢耽搁,连忙掏出手机,拨通了亲戚的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亲戚焦急又无奈的声音,常景天一边安抚着亲戚,一边询问女孩的情况。 得知女孩正在医院准备打胎,常景天腾地从沙发上站起来, “千万不能做掉!” 常景天斩钉截铁地说:“你要是做掉了,就失去追查那个家伙的犯罪证据了。表哥,听我的,你赶快带着欣怡来省城。” “这样,你在县里找个旅馆等我,我这就去接你。” 放下手机的常景天还不放心,又联系了自己的手下,让他们暂时将表哥父女安顿好。 布置完这些,常景天对海明波说:“海省长,我现在就去接他们父女过来,说实话,要不是您,我真不知道该怎么为他们讨回公道。” “商广信势力太强了,我一个小小的副市长根本不敢轻易招惹他。” “为了这事,我纠结很久,想尽各种办法,可始终没有头绪。现在好了,有您的支持,有厉书记作为我们的坚强后盾,我们绝不能让这样的恶势力逍遥法外。” 常景天的话语中充满了坚定与决心,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对正义的执着与追求。 第2416章 暗中联络(下) 穆志飞的身体逐渐坍缩,而那团烟幕却越来越强势,最终,成了一头硕大无比的巨人,头顶迷蒙乌云,脚踏污浊大地。 沐秋决定留在客栈住几天再走,而接下来的日子里,沐秋每天就是抽空指导几个孩子的剑法,及解决他们修炼上遇到的困惑。 虽然她目前能够保护他,但是她也不能确定会不会有人修为跟一样,或比她修为还高,她怕自己也有保护不了他们的时候。 李岩峰双目通红,将李行的尸体就摆在李延年的脚下,哭的涕泪横流。 “我的真我……”此时幌金绳已经解开,叶征唔了半天,终于能开口说话了。 李艳阳看着三人喊了一声,然后感觉到身上全是雨水,率先冲进了古董店内。 眼看身前冷漠的执法队头领,竟然无视自己手中的叶家弟子令,公然命令一众执法弟子,准备当着自己的面,抓走虞初玲。就在叶悦还在急速思索对策之际,身旁突然响起了一道淡漠至极的声音。 人类讲到底就是生物,生物的第一要义是生存,在生存前面,绅士风度什么的都是扯淡。 宫夕落看宫无邪竟舍得拿出先皇赐给他的无字圣旨,不由得心中窃喜。 这一招,是要将叶枫推开,虽然对方并没有施展全力,但就此一掌放眼整个浩天大陆能够接下的人怕已经是寥寥无几。 白薇三人看过来,目光有些复杂:祁旭尧这货又做了什么作死的事? 当然了,如果已经陈年了的鬼,想要让自己再成熟一点儿,也可以用成人术。冥界不只有成人术,还有返童术。 “萧哲,我也喜欢你。这辈子我最想嫁的人也是你。”纪安琪开心的放下手中的酒瓶,然后和萧哲抱在了一起。 “对付恋鬼的那次的战斗是在是太难忘了,所以印象特别深吧。”叶远开口说道。 郑潇月义正言辞,字里行间都在指责霍依兰想要攀上季家的意图。 话音刚落,大地身后的两台雷达状装置就发出了耀眼的蓝色光线,光线在大地面前的试验场上方相遇,似乎是发生了化学反应般,变成了蓝白色的光点,在空气中逐渐组成了一个怪兽的形状。 她笑眯眯地拉着他的手臂,十分友好地将他拽到了大门口,还体贴地帮他摆好了鞋子。 薛明睿轻轻咳一声,一向冷凝的脸上,难得的露出一丝的窘迫,林暖暖不由有些奇怪起来。 看似是对人性的审问对社会的思考,让多少本来无辜的人倒在了疯狗攻势之下? 玄青之力,在力量上仅次于玄黄之力,能够赋予生灵搬山填海的巨大力量。而关羽作为天生地养的春秋玄青琉璃,蕴含极为纯正的玄青之力,在力量上更是凌驾于众生之上。 “你们想干嘛?”粗豪少年有点儿懵,怎么这么多人把我围住了?这是什么情况?不知道这里是不能动手的吗? 玄迷之鹰想摆脱她,可又想继续这样下去,甚至想转过身来推倒。 “别是十个世界的资深者,那样的话我直接弃权。”秦风警惕的说道。 苏鸿强抑着时空混乱的强烈不适感,将另外一块古挪移令给打上了超识烙印……切换过古挪移令之后,苏鸿终于是抵抗不住了,突然就是失去了知觉。 有些平台都被玩家给玩爆了,不得不中止对战模式,进行系统维护。 尤其有一点就是受暗示性是人的心理特性,它是人在漫长的进化过程中,形成的一种无意识的自我保护能力和学习能力:当人处于陌生、危险的境地时,此种情形之下,被暗示的可能性是最大的。 “我天策府能从上古传承到今世,乃是信奉不争之道,妖星绝非我等想象的那般简单,按照本座的意见,还是不要与他发生冲突为好。”一名白发中年男子沧桑出声。 齐玄策明白,一定是孪生异种尸的觉醒同化已经完成,就在之前那一刻起。 酒意侵蚀着她意识,时间已晚,她昏昏欲睡,可心里又担心着他,不能全醉。平日里的伶俐被藏匿,此时,好像处于半梦半醒之间。 李叔的药很好,九霄的手臂现在已经不怎么痛了,只是缠着纱布并不好活动。 男人身后的两人眼中都露出敬畏之色,狂风化龙,追击百里,看来那公子是真没活命逃跑了。 “我不要……”秉烛撅着嘴巴满脸不乐意地望着她,见她嗔怪的眼神声音立马就软了下去,不情不愿地挪到常翌身边去了。 九妹是越打越心惊,她刚刚晋升金丹,功力和体力已经大幅上升,自信心也处于爆棚的边缘,在她的认识中,现在的自己已经成为这龙门中仅次于龙王的第二高手,虽然不至于天下无敌,但是也不会轻易的就碰到对手。 冷紫冰见状额角顿时冒了一个十字架,这种像是赶苍蝇的动作到底是想要那咋样,她是想要她生气吗!? 墨子离被秉烛招招致命的掌力逼到海上,实力悬殊,即使墨子离没受伤也未必能是敌手,更何况他还受了伤,更是被秉烛逼得节节败退,招架不住,唇角流出血来。 第2417章 半路遭袭 为赶时间,常景天选择的是第二条路。 走县道直奔欧德县,之后上高速去省城。 深秋的夜里,气温骤降,寒气逼人。 与之相匹配的是,常景天的心情也比任何时候都紧张。 商广信手眼通天,保不齐就知道方欣怡的事。 即使他早就封锁消息,却也不敢保证,几百里地的路程就能顺顺当当,切不可掉以轻心。 通往欧德县,需要经过一条盘山路。 这条路,常景天走过多次,可以说非常危险。 弯路多,且道路狭窄。 纵然会车,必须小心谨慎。 好在前面带路的那辆车子司机,对此熟悉。每一个弯道,都能很好的掌控车速,平稳丝滑的拐弯。 而且,常景天的秘书一直手拿对讲机,随时与他们保持联系。 一旦出现突发状况,能够第一时间沟通协调。 常景天坐在车内,目光紧紧盯着前方道路,同时耳朵留意着车内外动静。 此刻容不得半点马虎,每一个细节都可能影响到这次行动的成败。 老方轻轻拍着女儿的手,仿佛这样能给她一些力量。 方欣怡则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常景天偶尔用眼角余光镜观察着他们,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为他们讨回公道。 随着车子不断前行,距离欧德县越来越近。 常景天的心也提得越来越高,他不知道前方等待他们的会是什么,但他已经做好应对一切的准备。 好在,这段难走的上山路并未发生异常。 拐了一道弯,前方道路变得比之前宽阔一些,车子也开始走下山的路了。 至此,常景天紧绷的神经,终于得以稍作松弛。 但他依旧不敢有任何的放松,眼神仍然紧盯前方。 这会儿,手机响起。 常景天一看,是海明波的号码。 由于车子不能停,常景天只好当着方家父女的面,接听电话。 海明波主要询问常景天在什么位置,何时能够到省里。 并且透露,于海和赵金怀正在等着他们。 显然,海明波第一时间,将此事向于海做了汇报。 常景天一一告知,粗略估计,再有两个小时左右,就能到南汇。 电话里的海明波告诉常景天,会安排人在高速路口接他,并再三嘱咐常景天,一定注意安全。 收起手机,常景天微微叹了一口气。 不经意向前方望去,黑漆漆的夜里,只见前方道路尽头,隐隐闪烁着几点灯光,像是夜空中稀疏的星星,在黑暗中给人一丝慰藉与指引。 常景天知道,那是欧德县的方向,那几点灯光意味着他们离目的地又近了一步。 他扭脸看了看身旁的老方和方欣怡,老方依旧拍着女儿的手背。 方欣怡还是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似乎还未从之前的恐惧与迷茫中完全走出来。 常景天轻声安慰道:“老方,欣怡,别担心,我们很快就能到欧德县,上了高速就快多了。” 老方微微点了点头,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方欣怡也轻轻动了动嘴唇,像是在回应常景天的话。 车子继续在山路上行驶,常景天再次将目光投向窗外,脑海中思索着见到于海和赵金怀后,该如何详细汇报此事,以及后续的行动计划。 这时,常景天看到,对向车道的前方不远处,亮起两束刺眼的灯光。 从亮如白昼的光线判断,应该是一辆重载货车。 这不稀奇,有车辆出现,属于正常现象。 只是夜深人静的山区里,还是让司机紧握方向盘,集中注意力会车。 常景天也不由自主地坐直了身子,目光紧紧盯着那辆逐渐靠近的重载货车。 货车庞大的身躯在灯光下显得愈发威严,发动机的轰鸣声也隐隐传来。 随着距离的拉近,常景天注意到货车行驶的轨迹似乎有些不太正常,它并没有沿着道路中央平稳行驶,而是微微偏向了他们所在的车道一侧。 常景天的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安,他下意识地提醒司机,“小心点,这货车有点不对劲。” 司机也察觉到了异常,双手紧紧握住方向盘,脚也轻轻搭在了刹车上,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常景天则让秘书迅速用对讲机,通知前面的便衣车辆,让他们也提高警惕。 这一连串的动作,发生在分秒之间。 并且,司机赫然注意到,那辆货车一直打远光灯。 即便前面的车子,不时用远光闪烁,提醒对方。 但目测,货车仍然我行我素,压根没有关闭远光灯的意思。 突如其来一幕,使得身经百战的常景天,立刻意识到,这辆来势汹汹的货车,故意压线绝非意外,而是故意为之。 它的目标,显然就是奔着车队而来。 与此同时,司机瞄了一眼倒车镜,不禁脱口而出,“领导,后面有尾巴!” 噢? 常景天回头望去,身后竟然也亮起两道刺眼的白光。 看样子,后面这辆车也是一辆重型货车。 两辆重型货车前后夹击车队,形势瞬间变得万分危急。 常景天眉头紧锁,大脑飞速运转,思考着应对之策。 他迅速对秘书说道:“立刻通知前面的便衣车辆,让他们做好战斗准备,同时向上级求助,说明我们遭遇的情况和具体位置。” 秘书不敢有丝毫耽搁,拿起对讲机就开始传达指令。 常景天又转头对司机喊道:“尽量保持冷静,找机会摆脱他们,如果实在不行,就找合适的地方停车,准备应对。” 司机咬紧牙关,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双手死死握住方向盘,试图在狭窄的山路上寻找突围的机会。 此时,后方车辆突然加速,呼啸着直奔他们的车子而来。 而前方的那辆货车,也在变道,疯狂冲向前面的引导车辆。 显然,他们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想要对撞常景天他们的车子。 毕竟大货车的车体高,依靠巨大冲击力,一旦撞上,常景天他们肯定吃亏,后果不堪设想。 常景天紧紧抓住车内的扶手,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冷静。 他大声对司机喊道:“别慌,稳住方向,我们找机会冲出去!” 司机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凭借着对这条山路的熟悉,他猛打方向盘,车子在狭窄的山路上划出一道惊险的弧线,险之又险地避开了后方货车的第一次撞击。 然而,前方的引导车辆就没那么幸运了,被那辆疯狂的货车狠狠撞了一下,车身剧烈摇晃,差点翻下山路。 常景天心急如焚,再次催促秘书迅速联系,告知他们情况万分危急,必须尽快赶来救援。 就在这时,常景天发现前方不远处有一个急转弯,路边是一片较为开阔的空地。 他心中一动,对司机喊道:“前面那个弯道,我们冲过去,利用空地摆脱他们!” 司机点了点头,加大油门,车子如离弦之箭,在引导车和大货车之间仅存的一个豁口处飞速冲过去,直奔弯道。 在即将到达弯道时,司机猛打方向盘,车子一个漂亮的漂移,稳稳地停在了空地上。 而那两辆重型货车由于车身庞大,在弯道处无法及时调整方向,一头撞向了路边的山体,发出巨大的撞击声。 常景天不顾个人安危,马上询问方家父女情况。 此刻的他们,早就被刚才那一幕吓得脸色苍白如纸,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老方紧紧搂着女儿,声音颤抖地问道:“领导,这,这是咋回事啊?那些人为啥要撞我们?” 常景天没有解释,也无法解释。 因为他注意到,后面的货车正在倒车,看情况,大有卷土重来的架势。 而那辆引导车辆并没有被撞翻。 一下子横在路上,打算用他们这辆车作为路障,掩护常景天的车子尽快驶离这里的危险地带。 并且,常景天看到,四名便衣已经掏出手枪,对准撞击他们的货车,准备应战。 这会儿,秘书手里的对讲机也发出声音,“护送常市长快走,这里交给我们。” 一听这话,常景天禁不住鼻子一酸。 因为他知道,大货车有备而来,他们手里有武器,对方或许也有家伙应对。 果然如他所料。 突然传来叭叭几声清脆枪响,在寂静的夜空中,震人耳膜。 不好,双方交上火了! 第2418章 激烈交火 我也仰头,一下就喝了进去,太久没有喝酒,那股药酒的烈劲儿直扑喉咙,直逼心间。龙哥狠狠看了我一眼,然后,也一下就喝了下去。 王凌点点头,不知不觉她已经对我的话言听计从了,我的建议她都会采纳。 孙老的声音不大,但是却字字铿锵有力,重重打在众人的耳鼓之中。各大门派的人听了都是一惊,十成成功率,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这在修界之中乃是常识,即便不是炼丹师也十分清楚。 原来刚才他在外面打电话的功夫已经想好了怎么处理这些事情,并为她安排得好好的。 “高泽,在哪里?”斜斜的刘海在元帅的眼睛上打下一层阴影,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放开!老太婆,回你自己家吃去!”霍萧然拉着餐盘的手上,青筋都跳动了起来。 “是,首领!”电报员领命的应道,接着就立即打开一台原本处于关闭状态的长波无线电台,似乎准备按照首领的交代发一份电报。 周栩的话比起姚晓丹可谓是长篇大论,假使换作从前,姚晓丹可能会感动。但是见到过周栩那么冷漠残忍的一面,即使周栩十分认真的话,她也不敢再信了。 天老也只能咬牙坚持,一边硬扛着无言的进攻,一边留心天老和海老!他是不能丢下天老和海老两人独自逃走的,因为毕竟那是自己的同胞兄弟。就算是死,他们也要死在一起的。 “挽池,带我去找月无痕。”见她还沉浸在自己天真的幻想里,钟晴恶狠狠地打断她。 贺宗这些话掷地有声,更是震得在场的人都噤了声,都在为他的话思考。 一般的主办方,多出20万美元,便已经能完成许多原本力有不逮的事情。别说把餐饮板块全部外包给可口可乐了,哪怕附加条款是要他们下半辈子只喝可乐不喝水,主办方应该都会认真考虑。 如果二皇子已经知道真凶是他,那这个镇北监狱,他就不能再待下去了,得马上走。 没有了千斤长剑压制,周尘如龙入大海,身体很灵活,无仙功法前面三式被他施展得无比华丽,掀起血海沉浮。 电羽以为的分材料就是前世流水线上那种,挑拣分类,传输带送走。 因为于清和满月后就是在于国栋在照顾,这兄弟俩有亲爹妈跟没有没啥区别,算是另类的相依为命。 对于纸条上的内容,他虽然保持怀疑态度,甚至觉得是无稽之谈,但事关他的仕途和安全,他不能莽撞行事。 这些混蛋,从来都只听阮娇娇那个祸害的,他早就已经领教过了。 这都是些什么话题,许苏抬眼去看席子容,少年下颌紧绷,明显正在强忍情绪。 她更清楚,她就算不这么说事实也已经这样了,是不如她在所有人面前现个好,也让大家都看到她的态度,最关键的是让老爷看到。 与其这样担惊受怕,还不如放手一搏,岩石族两位族长也都同意。 叫丁哥的男人个儿不高,微胖,圆脸,此刻上下打量林锐几人,当目光落到童欣脸上时,身体一震,眼睛不由自主的亮了。 到底是年龄稍微大一些的人,看到事情想得多,凭着两个伙计的日常行为,再到每次丢失客人发生的异样事情,要是照着这个说的话,这家店里面的客人还真不是丢失的。 天空雷龙再次凝聚,第二道雷劫比之第一道雷劫要恐怖的多,鹰杰目光凝视闪动的雷龙,他心中焦急万分。 而且,随着神剑“弑神”的器灵子夜的话语,石天也知道此时正是“收取”雷域的最佳时机。 客厅里,一位一头乌黑长发一直披挂到腰部的中年男子,此时正穿着浴袍随意地坐在沙发上,身上散发着丝丝道家的出尘脱俗的气息,但那对深邃漆黑的眸子却隐隐透着丝邪恶。 正当他在陶醉里享受胸前那波涛汹涌的撞击时,忽觉一只手悄然伸进了自己的裤兜。 舰长回道:“这是微型通讯器,可以跟茜茜和我们远距离通话。不但不会影响你耳朵的听觉,还能让你的听觉更加灵敏”。 要是夜一变成了像是加菲猫那样的胖家伙,真不知道变成人形的时候她还能不能出去门。 随后,奥利弗浑身一震,一道电流直接贯穿了奥利弗的全身,奥利弗的这个傀儡分身瞬间就消散了。 午后从大草原上回来之后,萧枫就一直留在军营驻地里休息。但至于他跟乌兰图雅之间到底有没有发生过什么事儿,当然,他的回答肯定是难以让人信服的。 风寒正处在天风之城的族长大殿中听取着来自外边修真界各方面的汇报,眉头已经渐渐拧成一块。 银地动作一气呵成,令鸢一折纸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地部下被眼前这名男人所伤。 至于三姐妹究竟会不会对他一心一意,还是会为孔明效力,高飞倒是不担心。作为一名一流武者,要是连让三姐妹对他死心塌地的本事都没有,那就真的很丢人了。 牡丹仙子和唐川都是一脸古怪。这个时候,牡丹仙子也不好说什么了,蝶儿的确需要治治。 这倒好,王大炮是谁?人家可是号称全国最牛的将军,人家会服气? 但碧晴显然是知道这黑龙的厉害,就在黑龙刚刚现身之后,便是立即转身就欲逃跑。 “少门主师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希望你说到做到。”筱莲淡淡的道。 跟着蚩九屠的身后还有两人,一位戴着獠牙面具,气息阴冷强大,另外一位则是手拄一根古老龙杖,气息飘渺的长发老者。 “谢谢!当初不是你,或许我郭家之人将无一幸免,多谢你为我们引开血蝎,大恩大德无以为报!”郭彩霞一脸感动的对林天成深深一鞠躬。 朝着九儿露出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他一个晚辈也不能给她难看不是? 第2419章 好一招引蛇出洞 随着警笛声越来越近,一辆辆警车风驰电掣般冲进了仓库院子。 车门打开,一群荷枪实弹的警察迅速下车,朝着歹徒们包抄过去。 有了警方大部队的支援,局势瞬间一边倒。 歹徒们见大势已去,有的试图逃跑,却被警察们精准地拦截下来; 有的还在负隅顽抗,但在警方强大的火力压制下,也很快就没了还手之力。 常景天放下手中的枪,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 他看着那些被警察制服的歹徒,心中感慨万千。 秘书快步跑到他身边,脸上洋溢着劫后余生的喜悦:“常市长,援兵到了,咱们安全了。” 常景天点了点头,目光扫过仓库内一片狼藉的景象,还有那些受伤倒地的人,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疲惫和庆幸。 这时,一名警官走到常景天面前,敬了个礼,“常市长,我们接到救援指令后立刻就赶过来了,让您受惊了。” 常景天颔首,“辛苦你们了,要不是你们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 警官干脆利落的回答,“这是我们的职责所在,保护群众的生命安全是我们义不容辞的责任。” 随后,常景天等人来到方家父女藏身的地方。 方欣怡和老方从木板后面探出头来,看到外面的情况已经稳定,这才战战兢兢地走了出来。 方欣怡的脸上还残留着惊恐的神情,老方也是一脸的后怕。 常景天关切地问道:“你们没事吧?” 老方连忙说道:“吓死了,多亏了您,我们没事。” 方欣怡也感激地看着常景天,眼中闪烁着泪花。 常景天安慰他们道:“现在没事了,都安全了。等会儿会有医护人员过来给你们检查一下身体。” 秘书在一旁安排着后续的事情,让警察帮忙联系医护人员,并且通知相关部门来处理现场。 仓库外,警察们正在对歹徒进行搜身和审讯,收集证据。 那些被打伤的歹徒和便衣们都被抬上了救护车,警灯闪烁,救护车呼啸着驶向医院。 事后,经过现场勘察统计,歹徒共计十五名。 打死打伤九人,且无一漏网。 经过紧锣密鼓的审讯,得知这十五个人,绝大多数在国外身背命案,偷渡过来躲避风头,各个是亡命徒。 而且,收留他们的人,拐弯抹角的一调查,却是福山地产老板杨福山的司机。 显然,这件事和杨福山关系重大。 当天深夜,一直在省委办公室等待消息的于海,见到海明波领着常景天出现他面前,听完常景天详细汇报后,于海眉头紧锁。 端坐在沙发上略作思考,招手叫来秘书,“你马上联系王省长。” 此时已是夜里十二点多。 由于事关重大,于海不能顾忌王善坊是不是睡觉了,必须要将这件事告知。 很快,电话接通。 听筒那侧传来王善坊慵懒声音,“于海同志,什么事这么着急。” 说话间,还打了一个哈欠。 “省长,就在一个多小时前,发生了一件大事……” 于海详细将常景天他们遭遇袭击的情况向王善坊做了汇报,包括袭击的过程、现场的激烈交火、警方的及时救援以及事后对歹徒的审讯结果等。 王善坊听完后,原本慵懒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他沉吟片刻说道:“这可不是小事,竟然有这么多身负命案的偷渡者参与袭击我们的公安干部,背后还牵扯到福山地产老板,必须彻查清楚。” “还有,那个女孩怀了商广信同志的孩子,这事属实吗?” 于海郑重说道:“属实不属实还需医学化验后,方能知晓。不过,既然牵扯到商广信,我向您和省委请示,秘密对商广信展开布控,以防万一。” 电话那头的王善坊陷入短暂的犹豫,于海见状,加大攻势,“省长,事不宜迟,请您务必做出果断决定。” “杨福山和尚俊关系密切,而这事又涉及到商广信,不难发现,这里面绝对有错综复杂的利益关系和阴谋。” “如果不及时布控商广信,一旦让他们察觉到我们在调查,很可能会狗急跳墙,做出难以预测的疯狂行为。” “省长,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一旦做实,神仙也难保住商广信,请您下命令吧。” 王善坊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开口,“好吧,就按你说的做,秘密对商广信进行布控,但一定要注意方式方法,不能打草惊蛇。” “同时,对于福山地产和杨福山也要展开全面调查,看看他们到底和这件事有多少牵连。这件事你亲自负责,有任何进展及时向我汇报。” 于海就等王善坊这句话。 毕竟厉元朗不在,王善坊作为南州省二号人物,具有举足轻重的作用。 他可以代表省委发号施令。 得到王善坊的支持,于海一刻没耽搁。 连夜叫来副省长兼省厅厅长李猛,将任务布置下去。 临了一再强调,抓获杨福山的行动,一定要秘密进行。 并且,监控商家父子,必须不能惊动到他们。 李猛已然得知这里面的情况,深感责任重大,他严肃地点了点头,向于海保证道:“于书记,您放心,我一定会安排妥当,确保行动万无一失。” 随后,李猛迅速回到省厅,连夜召集相关部门负责人开会,部署具体行动方案。 他要求各部门密切配合,形成合力,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掌握杨福山和商广信的动向。 与此同时,常景天等人在经历了这场惊心动魄的袭击后,也得到了妥善的安置。 常景天虽然身体并无大碍,但精神上还是有些疲惫。 这次袭击事件背后隐藏着巨大的阴谋,必须尽快彻查清楚,给公众一个交代。 在医院里,方家父女接受了全面的身体检查,并无大碍。 方欣怡的情绪也逐渐稳定下来,常景天安慰他们,“你们不用过于担心,警方一定会将幕后黑手绳之以法的。” 而于海这边,他的办公室里始终亮着灯光。 秘书已经两次进来,倒掉堆满烟头的烟灰缸了。 看着满屋子的烟雾缭绕,秘书硬着头皮劝说道:“书记,您要不要吃点东西,烟抽多了,对身体不好。” 于海嘴上“嗯”了一声,掐灭手中烟蒂,随手抓起烟盒,想要续上一支,却发现烟盒空了,不由得吩咐道:“你去再拿一盒。” 秘书无奈直摇头,只得照办。 正这会儿,一阵敲门声响起,赵金怀推门进来。 以他和于海的关系,完全不用秘书通报,何况今晚情况特殊。 “老赵,你怎么来了。”于海做出请的手势,邀请赵金怀坐进沙发里。 “睡不着啊。”赵金怀接过于海递来的香烟,先给对方点上。 他点燃后深吸一大口,意味深长的说:“于书记,看来我们那天设宴的目的已然达到,海明波通过常景天,竟然发现商广信这条老狐狸还有这个癖好,喜欢找女大学生给他暖被窝。” “哼!”于海冷笑道:“这商广信真是胆大包天,在咱们眼皮子底下还敢做出这种事。原本只觉得他做事有些不地道,没想到竟如此荒谬不堪。” “现在看来,这起袭击事件背后,他和杨福山之间说不定有着更深的利益勾结,不知道他们到底谋划了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 “我已布置下去,由李猛亲自坐镇省厅,指挥抓捕杨福山的行动。” 赵金怀“哦”了一声,却也担忧的问道:“十五个歹徒被团灭,必然惊动杨福山,即便我们封锁消息,他联系不上这些人,恐怕狗急跳墙,脚底下抹油溜之大吉。” 于海神色凝重的说道:“我们早已考虑到这个情况,常景天去丰山县接人的时候,就已派人秘密监视杨福山了。” 赵金怀闻听此言,一拍大腿,禁不住发出赞叹,“这么说来,常景天去丰山县,你是否已经发出风来,故意来一招引蛇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