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说好拍精神小妹，你成网络教父了》 第1章 开局被精神小妹抢镜？仙人指路！ “铁子们！看好了！这波叫烈焰红唇！嗷呜——！” 刘言对着手机前置摄像头，面目狰狞，将打火机塞进嘴里，牙齿用力一磕！ “咔哒！” 打火机的防风盖应声而落。 “怎么样铁子们！这活行不行？！” 然而直播间里，稀稀拉拉飘过几条弹幕： 【烂活，咬打火机都播烂了！】 【主播，你这牙口不行啊！】 【走了走了，没意思。】 【在线人数-1，当前：6人】 “咳…呸！” 刘言吐出打火机防风盖，看着屏幕右上角的两位数，长长叹了口气。 一股咸鱼般的无力感涌上心头。 “家人们，给点力啊！双击666，主播给你们表演个更狠的，胸口碎大石怎么样？” 回应他的，是又一条弹幕：【主播别碎大石了，你先碎碎念吧，催眠效果一流。】 刘言瘫在公园的石墩上，抹了一把汗，看着头顶的大太阳，内心一阵唉声叹气！ “淦！穿越者混成我这样，也是绝了！” 没错，刘言是个倒霉催的穿越者。 几天前，他还在地球某写字楼里愉快地摸鱼，一睁眼就穿到了这个科技、文化都似是而非的平行世界蓝星，附身在这个同名同姓、兜比脸还干净、还欠了一屁股花呗的“准流浪汉”身上。 唯一的慰藉，大概就是突然激活的【神级直播系统】。 系统功能听起来牛逼哄哄：只要完成每日直播任务，就能获得随机奖励！ 金钱、技能、道具、情报……应有尽有！ 听起来是不是爽文开局？ 屁！ 刘言看着今天的系统任务，嘴角抽搐得跟帕金森似的： 【今日任务：直播间实时在线人数达到200人。】 【任务奖励：随机白银宝箱x1】 【失败惩罚：随机剥夺宿主一项感官（如味觉、嗅觉、部分视力）24小时】 再看看自己那5——刚刚又走了一个人——的在线人数…… “两百人？系统你丫是不是对‘新手村’有什么误解？” 刘言内心疯狂吐槽。 这个世界的文娱极其发达，直播行业圈的不行，蛋糕早就被分的一干二净了！ 这几天下来他什么：一给我力giaogiao、奥里给干了、家人们又要到饭了等等……甚至昨天露牛子都试了！ 结果直播间被封了，钱扣七百多，打火机也没了！ “傻逼系统！我现在连个新手木棍都没有，你就让我去屠龙？失败了还有惩罚？！不如直接把我噶了算了！” 就在刘言对着空气比划国际友好手势，琢磨着要不要去公园表演生啃绿化带时—— 嗡！嗡嗡！ 他直播用的手机突然震动了几下！ 紧接着，屏幕上方飘过的弹幕，瞬间密集了好几倍！ 【卧槽！这大白腿！】 【主播你丫挪挪脸！挡到我看妹妹了！】 【猪鼻主播起开！镜头往右！往右！】 【主播快上去搭讪！搭讪成功我刷个小星星！】 【这腿…斯哈斯哈…】 【在线人数+1…+1…+1…当前：16人！】 刘言懵了！ 啥情况？ 天上掉馅饼了？ 还是系统终于看不过去，偷偷给自己买僵尸粉了？ 他茫然地顺着弹幕指引的方向看去—— 只见自己身后的共享单车停放区，一个身影正霸占了半个屏幕。 上半身的小吊带勒得紧紧的，露出大片雪白的肩膀和锁骨，下身是短到几乎要走光的牛仔热裤。 一头挑染了至少三种以上颜色的挂耳染短发，几乎劈成120°的大腿还纹着花里胡哨的纹身！ 正是标准的城市边缘生物——精神小妹！ 此时她正边扣手机，一边吞云吐雾，透着一种“姐很拽，莫挨老子！”的非主流气场！ 刘言下意识地咂咂嘴，内心精准吐槽：“啧，混是真的混…但这脸蛋儿和这腿…嫩也是真的嫩啊！” 就在这时，一条弹幕慢悠悠飘过屏幕顶端： 【日你先人（lv.3）：主播别整你那破打火机了！快去播那个小妹！比你这些烂活好看一万倍！给你刷个墨镜！】 嗯？！ 刘言脑子里仿佛炸开一道惊雷！ 醍醐灌顶！ 绝对的醍醐灌顶! 对啊！ 前世刷短视频，不就是有个家伙，另辟蹊径靠着“深入基层”，记录各种“精神小伙/小妹”的日常，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成了顶流吗？！ 这个世界……好像还没人开发这个赛道？！ 我tm怎么就没想到呢！ 这ID“日你先人”的大佬…… 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仙人”？ 指路仙人？！ 他猛地看向直播间人数——已经飙到37人了！ 弹幕清一色都在催： 【主播冲啊！打赏准备好了！】 【快上！我要看小妹！】 【搭讪！搭讪！搭讪！】 【主播行不行？不行换我上！】 刘言瞬间血脉贲张！ 一股“搏一搏，单车变摩托”的豪气直冲脑门！ “听人劝，吃饱饭！干他娘的！” 他手指如飞，立刻把直播间标题从【狠人言哥：在线咬打火机！】 改成了——【两百块！带你看最野精神小妹的一天！一个墨镜，看后续！】 封面？ 果断换成刚才截图里小妹那嚣张又吸睛的大白腿！ 改完再一看，直播间人数直接突破了50大关！ 弹幕更加疯狂了！ 【卧槽！主播懂流量！】 【两百块真能带妹？我不信！除非你播给我看！】 【快上快上！妹妹要走啦！】 【标题党？主播别怂啊！】 眼看那精神小妹似乎抽完了烟，把烟头随手一弹，就要蹬上屁股底下那辆单车闪人。 刘言急了！ 你可是我翻身的唯一稻草了！ 你不能走！ 他抓起手机，像个百米冲刺的运动员，气喘吁吁地挡在了小妹的单车前。 “哎！哎！美女！稍等下！” 精神小妹被他吓了一跳，警惕地抬起头。 那画着浓厚眼线的眼睛上下打量着他这个穿着廉价T恤的“怪叔叔”，语气不善：“干啥？有事？” 刘言看着她那张带着点婴儿肥、却又故作凶狠的脸，心脏砰砰直跳。 他飞快瞥了一眼手机直播间——人数：62！ 还在涨！ 弹幕全是加油鼓劲的！ 再摸摸自己兜里比脸还干净的窘迫，最终，目光落在了手机后台那仅剩500块额度的蚂蚁花呗上。 “妈的！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搏了！” 他心一横，牙一咬，挤出平生最“真诚”的笑容，对着小妹开口： “那个…美女，我给你转两百块钱，能…能带我跟你玩一天不？” 他生怕对方误会，赶紧补充，“绝对不干别的！就跟在你后面，拍…呃，记录一下！纯粹记录！” 说完这话，刘言自己都觉得脸上臊得慌。 这年头，两百块够干啥？ 吃顿像样的饭都不够！ 他都做好了被对方当成神经病臭骂一顿“有病”、“滚开”、“二百块打发要饭的？”。 然而，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 精神小妹警惕的表情瞬间变化，眼睛亮晶晶的：“真的？！” 她一把掏出自己边角磕碰掉漆的“战损级”手机，手指头在屏幕上一顿猛戳，动作麻利得惊人！ “啪”地一下，把收款码怼到了刘言鼻子底下！ “给钱！现在就转！说话算话啊！骗人是小狗！” 第2章 直播就这样，有流量就上！ 刘言沉默了。 这……这就成了？ 两百块，买断精神小妹一天的使用权？ 这物价水平是不是有点过于魔幻现实主义了？ 直播间弹幕也瞬间爆炸！ 【？？？】 【卧槽！真成了？！】 【两百块…妹子你是有多缺钱？！】 【主播真抠门！】 “你到底给不给啊！是不是耍我的？” 小妹见他发愣，眉头一皱，那股“姐很拽”的气场又回来了。 “给！当然给！” 刘言回过神来，生怕这株摇钱树跑了，赶紧点开支付宝。 “滴——” “支付宝到账——贰佰元整！” 一看到钱到账，小妹瞬间变脸，露出甜甜的微笑：“谢谢老板！老板大气！” 她飞快地把手机塞回裤兜，“我叫高雅，你叫我小雅就行，老板你怎么称呼？” “刘言。” “那我叫你言哥了！” 高雅自来熟地一拍刘言肩膀，“言哥，你刚才说就跟着我就行对吧？真的不用让我做别的吧？” 刘言下意识地瞥了眼手机屏幕——好家伙！ 就在转账这几秒功夫，直播间人数已经飙升到【87】！ 【妹妹声音好甜！爱了爱了！】 【言哥？直接叫老公！】 【主播问问妹妹需要被成熟男人引导吗？】 【加钱！搞快点！把妹子变成大人！】 【玫瑰x1！来点付费内容！】 卧槽…… 这情况是刘言都始料未及的！ 自己这两百不仅花的不亏，甚至可以说超乎意料的值！ 他对高雅坦白：“呃…是不用做别的，但是小雅，我是主播，得拍你，你……介意吗？” 虽然流量暴涨让他狂喜，但他良心还没完全被狗吃了。 然而出乎意料，高雅不仅没生气，反而眼睛一亮！ “卧槽！言哥你是主播！大主播吗？！我要做网红了？！” 刘言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咳咳……现在还不是大主播…” “没事！小主播也是主播！随便拍！我不介意！” 高雅豪气干云地一挥手，随即又想起什么，那张带着点婴儿肥的脸凑到镜头前，“对了默哥，你开美颜了没有啊？还有那个……氛围感滤镜！” 她突如其来的怼脸杀，让弹幕瞬间又被点燃： 【卧槽！妹妹怼脸暴击！】 【好可爱！婴儿肥想rua！】 【这眼线…是拿马克笔画的吗？】 【妹妹别开美颜！天然美！】 【比心！礼物刷起来！】 看到几条夸她漂亮的弹幕飘过，高雅乐得见牙不见眼，对着屏幕比了个“耶”！ 刘言看着直播间忽然冒出来一堆“高雅十年老粉”，还有零零星星的小礼物特效，心中感慨万千： 他妈的，还是妹子的钱好挣啊！ 同时，看着高雅这副可爱的样子，他忽然觉得这精神小妹其实也没那么“精神”。 以前可能是自己戴有色眼镜了？ “对了小雅，” 刘言收起感慨，切入正题，“我们接下来要去干嘛？你有什么安排？” “打架！” 刘言：“？？？” 不是哥们？ 我刚夸完你啊！ 何况我也不是战地记者啊！ 然而弹幕的反应却和刘言截然相反： 【卧槽！真·狠活来了！】 【主播跟上！给你刷跑车！】 【保护我方小雅妹妹！】 【言哥别怂！冲啊！】 【棒棒糖x3！全压主播能活着回来！】 伴随着零星的特效提示，直播间人数如同坐火箭般突破【100+】大关！ 看着那不断跳动的数字，刘言瞬间变脸！ 害怕？谁害怕了？ 什么他娘的精锐，老子打的就是精锐！ 直播就这样，有流量就上！ “干！小雅，带路！哥今天给你全程直播！” “好嘞言哥！够义气！” 高雅一拍手，立刻掏出她的战损手机叫了辆网约车。 车上，她掏出刚买的一包软中华，先递给司机师傅一支：“师傅，抽烟！” 司机师傅瞥了一眼牌子：“哟，中华？小姑娘挺阔。” “嗨，小意思。” 小雅大气的摆摆手，又抽出一支递给刘言，“默哥，来一根？” 刘言默默接过：“谢谢。” 这姑娘刚拿到钱，转头就是两包华子加专车，两百块钱估计直接见底了。 他实在不太明白这丫头的金钱观…… 很快，目的地到了。 城南体育场。 这地方又称本地“黄埔军校”。 由于空地大，关键出入免费，所以就成了精神小伙约架圣地，周五周六平均每天三场恶战。 同时，也是有着严格的“军衔制度”。 像染黄毛的，起步就是个士官，有纹身的基本就是尉官起步，有鬼火摩托骑着的，高低就是个将军！ 此时，体育场门口已经聚集了十几号人，三四个尉官，俩将军。 放眼望去，发色赤橙黄绿青蓝紫，凑够一条彩虹。 小伙子标配就是豆豆鞋紧身裤，没啥可看的，关键还是那几个黑丝小妹，一个比一个嫩。 直播间人数：【150+】 【卧槽！史诗级会面！】 【刚来，请问这里是铜锣湾吗？】 【这发色…集齐能召唤神龙吗？】 【那个鬼火骑士就是BOSS？】 【黑丝妹妹！镜头拉近点！】 【主播注意安全！感觉随时要开片！】 【在线押注打不打！礼物下注了！】 “言哥，走！” 小雅招呼一声，瞬间切换成“社会雅姐”模式，迈出了六亲不认的步伐。 刘言赶紧跟上，化身战地记者，镜头焦点牢牢锁定小雅，顺便按照弹幕的要求，时不时给那些精神小妹们的腿来个特写。 他之所以敢跟过来，主要是出于对这群精神小伙的了解。 别看这么多人，气势汹汹。 实际上，基本打不起来，而且是人越多越打不起来！ 一看到这么多人，刘言松了一口气：稳了！ “小雅！这边！”一个紫毛小伙招呼道。 “去你*的，叫雅姐！” 高雅仿佛瞬间切换了第二人格，社会的令刘言感到陌生。 “草！陈云龙，对面人呢？还没来？” 最中间纹身只纹了个线条的小伙从鬼火上直起身，吐了个烟圈：“等几把半天了，发消息也不敢回。” “切！一群怂逼！” 高雅啐了一口，随即无比自然地掏出她那包刚开封的软中华，开始散烟！ “兄弟们，抽烟！先润润嗓子！” 她挨个给围过来的彩虹战士们发烟，动作潇洒，派头十足。 “哎哟！中华！雅姐牛逼！” “谢雅姐！” “还是雅姐局气！” 一圈彩虹小伙小妹接过烟，脸上都露出佩服的神情。 刘言这下可算明白她为啥拿到钱第一件事就是买中华了。 中华在他们这个圈子里，绝对是硬通货级别的装逼利器！ 转眼间，一包刚拆的软中华就见了底。 高雅脸上写满了“姐不在乎”，但内心其实心疼死了！ 装逼的代价，昂贵！ 轮到陈云龙时，高雅也递过去一支。 陈云龙尴尬的收起自己本来准备发的红双喜，接过烟后，语气带着一丝强撑场面的意味：“嗯……还行，这玩意我在家天天抽，都腻了。” 与此同时，他注意到了一旁从刚才开始就一直举着手机大喊大叫的刘言。 “感谢‘想看妹妹黑丝’老铁送的墨镜！” “感谢‘打起来就送跑车’老铁的办卡！” “兄弟们关注点起来！” 第3章 这两百花得值啊！ 刘言一个人在那儿忘我的喊着。 全然没注意，周围的精神小伙小妹们，目光全都放在了他的身上。 陈云龙抽着烟嗤笑一声：“小雅，这跟你一块来的老登是谁啊？看着面生。咋的，也想跟我混？就是这年纪…有点大了吧？” 老登？！ 刘言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他才二十三！ 风华正茂！ 怎么就成老登了？！ 这小子嘴也太欠了吧！ 然而，还没等刘言发作，高雅瞬间炸毛了！ “陈云龙！你他妈嘴巴给我放干净点！什么老登？！这是我金主爸爸！你滚！” 刘言：“？？？” 金主…爸爸？！ 两百块还在发力？ 陈云龙明显也懵了，或许是有些被林雅口中的“金主”镇住，以为刘言多有实力，一时间竟然一句嘴也没还。 高雅叉着腰，“今天不打了是吧？不打拉倒！真几把烦人！言哥，咱们走！不跟这群傻逼玩了！” 说完，她一把拉住还在懵逼状态的刘言胳膊，拽着他就往体育场外走。 刘言整个人都是懵的，走出好一段才反应过来刚才那群小伙子小姑娘看自己的眼神不太对劲。 “小雅，你刚才那样说没事吧？” “没事！有特么什么事！我早就烦死那个陈云龙了！整天搁那装老大！抽我的中华连句谢谢都没有！还搁那儿装逼！装他妈！” 刘言：“……” 不是，原来生气的原因是这个？ 就因为抽烟不说谢谢还装逼？ 嘶……仔细想想也确实值得生气。 就在这时—— 【叮！】 【恭喜宿主完成今日任务：直播间实时在线人数达到200人！】 【任务奖励：白银宝箱x1！】 系统的提示音刘言脑海中响起！ 任务完成了？ 他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来去看直播间！ 在线人数：【287】！ 而且还在上涨！ 弹幕更是如同开了闸的洪水，汹涌澎湃！ 【卧槽！这妹妹能处，有事儿是真上！】 【两百块花出两万的效果！主播血赚！】 【操！这种妹妹我怎么遇不到！】 【玫瑰x2！给雅姐的！】 【跑车1！庆祝主播死里逃生（bushi）！】 各种礼物特效几乎淹没了半个屏幕！ 刘言还没从这边的喜悦中抽出神，更大的惊喜接踵而至！ 【叮！白银宝箱开启中……】 【恭喜宿主获得以下奖励：】 【奖励：现金58，000元！自由属性点 x 1！】 “嘶——！” 刘言倒吸一口凉气！ 五万八！ 将近六万块！ 虽然不算天文数字，但对于一个花呗额度只剩几百块的穷鬼来说，这绝对是一笔巨款！ 更何况这还是一次直播的奖励！ “滴——” 刘言的手机响起短信提示：【XX银行】您尾号XXXX的储蓄卡转入人民币58，000.00元，当前余额58，305.80元。】 看着那一串零，刘言的手都有点抖。 穿越一周，他终于有钱了！ 终于不用为下顿饭和下个月房租发愁了！ “言哥？你咋了？脸抽筋了？” 高雅凑近了些，也下意识地往他手机屏幕瞥了一眼。 就这一眼！ 她的眼睛瞬间瞪得比铜铃还大！ “五…五万八？！言哥！你到底是做什么的？” 刘言没有理会这个问题，他看着眼前这个给他带来财运的小幸运星，关掉了直播麦克风，郑重其事地说：“小雅，我想跟你签个长期合作协议！包月！怎么样？” “包月？” 高雅有点茫然，“怎么个包法？像包养小情人那样按月给钱吗？” 她倒是很直接。 “咳咳…” 刘言被呛了一下，“不是那种包！就是……我按月付你钱，你不用干别的，就跟平时一样该干嘛干嘛，我就负责跟拍你直播，记录你的日常！当然，偶尔可能需要配合一点小小的‘节目效果’。” 他着重强调，“绝对合法！绝对自愿！怎么样？” 高雅歪着头，很认真地思考起来，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自己一缕挑染的头发。 “包月……也行吧？” “反正我平时除了瞎逛，也没啥正经事。 “一天两百块的话，一个月三十天……嗯……” 她掰着手指头算了半天，“五千块？行吗？给你算优惠点！” 刘言一听，差点笑出声。 这孩子真实在！ 他二话不说，直接掏出手机，点开转账界面。 滴！ 【微信转账：20，000.00元!】 “我去！” 高雅看着手机屏幕上弹出的巨大转账金额提示框。 她反复退出又点进去，确认了好几遍！ 确确实实的两万！ 对于她来说，这绝对是一笔巨款！ 比她以前任何一个月“混”到的钱都多得多！ 还不用做违法乱纪的事！ 突如其来的财富让她甚至产生了一丝丝惶恐！ 这老板也太壕无人性了吧？！ 自己今天去那趟公园，去的太值了！ 什么都不用干就能拿两万块，简直是天上掉馅饼! 同样的，刘言也觉得自己赢麻了！ 拍拍别人的生活，钱就流进自己口袋了！ “谢谢金主爸爸！”高雅激动得对着刘言就是一个九十度鞠躬。 刘言赶紧扶住她：“行了行了，别鞠躬了，叫我言哥就行，‘金主爸爸’听着……怪别扭的。” “嗯！谢谢言哥！”高雅抬起头，脸上因为兴奋还带着红晕。 “走吧，忙活半天，哥请你吃顿好的，庆祝咱们合作愉快！” 刘言豪气地一挥手。 兜里有了钱，底气就是足！ 饭后，两人加了微信，约好明天的见面地点后，就分道扬镳。 走在回家的路上，刘言感觉脚步都轻快了许多。 路灯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他忍不住对着影子挥了挥拳。 “发了发了！直播界的蓝海！精神小妹赛道！我刘言果然是天才！” 他美滋滋地盘算着。 今天直播礼物虽然不多，加起来也就百来块，但架不住系统给的多啊！ 他打开手机银行APP，看着那串数字，安全感油然而生。 这才想起系统还给了个【自由属性点 x 1】。 “系统，这属性点有啥用？” 【自由属性点可强化宿主基础属性，请宿主打开个人面板查看并分配。】 话落，一个蓝色光幕浮现在眼前： 【力量：6(普通成年男性平均为5)】 【敏捷：7(反应较快)】 【体质：3(亚健康)】 【颜值：6(小帅路人)】 【学习：8】 【技能】：无 【财富】：37，905.80 RMB 【系统空间】：空 “颜值6？系统你礼貌吗？哥们明明很帅好吧！” 刘言吐槽了一句。 他看着那因为熬夜直播导致的“5”点体质。 此时，他的脑中闪过一句话——“健康是人类最大财富！” 于是，他果断决定：“加颜值！” 直播这碗饭，脸还是很重要的！ 【叮！是否确认将1点自由属性点分配至[颜值]？】 “确认！” 光幕上【颜值】一项微光一闪，从【6】变成了【7】。 刘言对着手机黑屏照了照，嗯……好像是帅了一点？ 还是心理作用？ 反正感觉更自信了！ 带着对自身“微调”后的满意，刘言哼着小曲回到了他的出租屋。 掏出钥匙刚打开门，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屋里灯亮着。 一个身材高挑、妆容精致的年轻女人，正幽幽的看着他。 第4章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 刘言顿时皱紧眉头，语气也不太好：“夏雪？你怎么又在我房间里？房东也不能随便进租客房间吧？” “你的房间？” 夏雪踩着高跟鞋几步走上前，伸出纤细的手指毫不客气地戳着刘言的胸口。 “刘言，你搞清楚！这栋楼是我家的！你都两个月没交房租了！要不是我一直在妈面前替你垫钱，你早就被扫地出门，睡天桥底下了！还你的房间？你哪来的脸说这种话！” 刘言被她戳得连连后退，胸口发闷，偏偏又无法反驳。 如果说原主这个一事无成的废物给刘言留下了什么，无疑就是面前这个青梅竹马＋初恋——夏雪。 原主的记忆里，两人在高中时也有过一段青涩的恋爱故事。 可惜出了社会才知道什么叫做有钱人终成眷属，没钱人亲眼目睹。 总之经过一段狗血的棒打鸳鸯剧情后，两人的感情不出意外的出意外了。 “你今天干嘛去了？又去直播了？” 夏雪的语气越发尖锐，“刘言，醒醒吧！都二十三了，别再做你那不切实际的大网红梦了！你就是在逃避现实，游手好闲！” “我跟我爸说好了，他厂里缺个质检员，工作轻松，朝九晚五。他答应给你开一万一个月。明天就去报到，行不行？” 刘言心里憋屈得要爆炸。 自从穿越过来，每次见到夏雪，这种被轻视、被施舍的感觉就挥之不去。 你瞧不起的是刘言，关我刘言什么事？ 关键是，他何尝不想找个安稳工作？ 问题是这该死的系统不让啊！ 一天不开播就要受惩罚！ 这谁顶得住？ “我不去，我……” 刘言刚想开口解释直播有起色了，就被夏雪打断了。 “呵~我就知道，我都能猜到你又要说什么，‘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对吧？从小到大就这套说辞！随便你吧！” 她转身拿起自己的包，走到门口，又停下脚步，指了指桌上的保温饭盒。 “喏，我最近在给我男朋友学做饭，这些都是失败的练手作，扔了怪可惜的。想着你也吃不起饭，便宜你了。就当…喂路边流浪猫狗了。” 说完，她拉开门就要走。 “等等！”刘言叫住了她。 夏雪回头，挑眉看他。 刘言掏出手机，飞快操作几下，然后展示给夏雪看：“夏雪，这是转给你的，一万二。其中一万是这几个月的房租，剩下两千是利息。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钱还清了。” 夏雪看着刘言手机上清晰的转账记录，美眸瞬间睁大：“刘言，你是不是干什么违法的事了？！” “我直播赚的。” 钱是系统给的，这么说也不算骗人。 “还有，我吃过饭了，很饱。你那些练手作，麻烦你自己带回去喂你男朋友吧。我不是乞丐。” 夏雪用一种极其古怪的眼神深深看了刘言一眼。 “哼，” 她最终只是冷哼一声，“不是乞丐？直播跟网络乞丐有什么区别！” “东西你要是不想吃，就自己丢了吧！” 说完，她猛地拉开门，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急促的声响，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房间里恢复了安静。 刘言看着紧闭的房门，又看看桌上那些精致的保温饭盒，心里五味杂陈。 他走过去打开饭盒，里面是几样精致的菜肴：糖醋排骨、清炒虾仁、蚝油生菜……全都是他爱吃的菜。 “呵，她男朋友口味倒是跟我挺像。” 刘言自嘲地嘀咕了一句，心里某个角落却有点不是滋味。 他把饭盒盖好，放进了冰箱。 没别的，只是觉得浪费粮食可耻。 做完这一切，他坐到电脑前，打开音浪平台，开始认真研究直播数据、热门话题，琢磨明天的直播内容和标题。 今天最巅峰的时候直播间人数达到过三百，这就是他现在的极限了。 而且人数浮动一直很大，大多都是抱着看新鲜的态度来的，刷礼物的也没几个。 想要可持续性的竭泽而渔，光靠高雅一个人可能不够。 得想办法制造新鲜感和话题度。 …… 正琢磨着，手机微信提示音响起。 刘言点开一看，居然是高雅发来的转账：200元。备注：晚饭钱，AA。 刘言愣了一下，随即失笑。 这姑娘也太实在了吧？ 他立刻把钱退了回去。 【刘言】：退了。说好我请你的。 【高雅】：【惊讶.jpg】言哥，这多不好意思！ 【刘言】：没什么不好意思。你要是真觉得过意不去，明天多给我介绍几个像你这么有趣的小姐妹认识就行【坏笑.jpg】 【高雅】：【OK手势】没问题言哥！包在我身上！明天下午两点，八号台球厅，不见不散！我把我最好的几个姐们儿都叫来！ 【刘言】：好！早点休息，明天见！ 【高雅】：言哥晚安！【开心转圈圈.gif】 结束了和高雅的对话，刘言的心情又好了起来。 和高雅这种简单直接的相处，比面对夏雪那复杂的眼神舒服太多了。 洗漱完毕，躺在床上，刘言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梦里，直播间人数蹭蹭往上涨，满屏都是火箭嘉年华…… 翌日。 【叮！今日直播任务已发布：直播间实时在线人数达到300人！】 【任务奖励：黄金宝箱x1】 【失败惩罚：宿主将随机体验一种疾病症状（如重感冒、胃绞痛等）24小时】 “啧，果然越来越难了。” 刘言看着任务撇撇嘴，不过与之相对的，宝箱也从白银上升到了黄金，奖励也更加丰厚。 而且三百人，对于现在有了流量密码的刘言来说不算什么难题，更何况还有高雅的小姐妹们亮相。 “三百而已，开干！” 他刮了胡子，洗了个头，换了身干净清爽的衣服，颜值+1的效果似乎让衣服都衬人了几分。 对着镜子照了照，嗯，小帅！ 打开音浪APP，开启直播。 标题直接改成：【言哥带你深入精神小妹据点！】 开播不久，十几个老ID涌了进来： 【爷傲奈我何（lv.5）加入直播间】 【日你先人（lv.3）加入直播间】 【寂寞一根烟（lv.12）加入直播间】 【贫僧爱看腿（lv.1）加入直播间】 【夏夜无言（lv.1）加入直播间】 …… 随着刘言到达台球厅，直播间人数也来到了50人。 此时被吊足了胃口的弹幕早已迫不及待。 【爷傲奈我何（lv.5）：雅姐呢？！你问你我雅姐呢？】 【秦始皇（lv.8）：主播换赛道了？不整狠活了？】 【寂寞一根烟（lv.12）：主播搞快点。】 【夏夜无言（lv.1）：真不明白怎么会有人喜欢看这个。】 【贫僧爱看腿（lv.1）：阿弥陀佛，施主赶紧来点付费节目渡贫僧。】 看着人数虽然不多，但还算热闹的直播间，刘言开始调动气氛：“兄弟们别着急，好饭不怕晚，今天绝对带大家看点不一样的！” 他找了个靠边的空台子坐下，把手机支架调整好角度，确保能拍到入口和自己，随后一边预热直播间，一边等待高雅。 十分钟过去…… 二十分钟过去…… 半个小时过去了！ 时间指向下午两点半。 高雅和她承诺的姐妹团，影子都没见一个！ 第5章 被骗了？没关系！我是主播！ 刘言开始有点慌了，弹幕也失去了耐心。 【爷傲奈我何（lv.5）：？？？主播你溜我们玩呢？人呢？说好的小妹呢？】 【9527（lv.3）：操！等了半小时看空气？主播煞笔！走了走了！】 【寂寞一根烟（lv.12）：看来主播威信不够啊，被人家放鸽子了。】 【秦始皇（lv.1）：还不如咬打火机。】 【贫僧爱看腿（lv.1）：阿弥陀佛，付费节目还有吗？】 伴随着一声声质疑，直播间人数断崖式下跌！ 从顶峰的八十多人直接掉到可怜的19人！ 新进来的观众一看刘言干坐着，骂一句“标题党”也立刻退出。 刘言看着流量白白流失，心急如焚！ “兄弟们别着急，现在退出直播间将是你们最大的损失！” 虽然这样说着，但他心里也完全没了底气！ 他只好再次拨打高雅的手机。 “嘟…嘟…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人接听……” 无论怎么打都是无人接听。 微信消息轰炸，也石沉大海。 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就在他焦头烂额时，台球厅涌进来了一群人。 虽然不是刘言心心念念的高雅，但是这人他也认识！ 黄毛，精瘦，“九龙拉棺”的线条纹身！ 陈云龙！ 刘言顿时看到了一丝希望。 自己跟陈云龙虽然有过节，但现在只有他可能知道高雅在哪了！ 看了下快要凉透的直播间，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他深吸一口气，举着自拍杆走了过去。 陈云龙正好打完一杆，直起身，一眼就看到了走过来的刘言。 他眼神瞬间变得不善，故意扭开头，完全无视了刘言。 “咳，兄弟……” 刘言主动打招呼。 陈云龙仿佛没听见，低头用巧粉擦着球杆头。 尴尬的气氛在空气中弥漫。 刘言见此，默默从兜里掏出一包金枝放在了台球桌沿上。 这烟本来是他买来公关高雅的小姐妹们用的，如今正好用上。 陈云龙擦杆的动作停顿了半秒。 “咳……言哥是吧。” 他干咳一声，很自然地将那包烟拿起来揣进了裤兜。 “言哥这是有啥事？” 刘言直入主题：“我跟高雅约好了两点在这儿碰头，结果等到现在也没见人影，电话微信都不通。你知道她可能去哪了吗？或者有她别的联系方式？” “高雅？” 陈云龙挑了挑眉，“她是你马子，又不是我马子，我哪儿知道？” “再说了，这不是很正常吗？她说不定觉得你不够劲，又去找别的凯子玩去了呗？” 刘言意识到对面大概是误会了自己跟高雅的关系。 “什么凯子马子的，我俩不是这种关系，她收了我钱的，现在人不见了。” 陈云龙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哦！原来是这种关系，我明白了。” “不是，你有啥想不开的，有钱包她这种前平后平的四平公主干啥啊？你这钱啊，给她就是打水漂了！人能联系上你就烧高香吧！钱多吗？多的话赶紧报警，不然毛都没有！” “什么意思？” 虽然误会似乎还没澄清，但陈云龙的后半句话引起了刘言的注意，“什么叫给她就是打水漂了？” “大叔，你外地来的啊？” 旁边一个画着浓妆、穿着露脐装和热裤的性感小妹接过话茬：“你不知道她高雅就是靠崩大哥过日子的？不过像你这种一上来啥也没干就给这么多钱的……也是不多见。只能说人傻钱多吧。” 陈云龙叼着烟抬了抬下巴：“听明白了吧？趁早报警去吧，别在这儿杵着了，影响我打球。” 刘言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 高雅……是个骗子？ 【爷傲奈我何（lv.5）：哈哈哈哈！笑死爹了！主播真被精神小妹耍了！两万块买教训！】 【9527（lv.3）：我就知道这帮混子没一个好东西，精神小妹就是精神小妹。】 【寂寞一根烟（lv.12）：唉，江湖险恶啊。主播还是太年轻。】 【秦始皇（lv.1）：主播信她还不如信我是秦始皇！v朕50！】 【贫僧爱看腿（lv.1）：施主别难过，你吃下去的是委屈，但你喂大了格局啊，现在你的名声已经打出去了， 赶紧换个小妹来点付费内容。】 【一只呱（lv.2）：散了散了，白等了！】 【夏夜无言（lv.1）：蠢。】 …… 看着弹幕和陈云龙等人的嘲笑，刘言一阵恍惚。 但是，两万块钱打水漂带来的肉疼只持续了几乎片刻。 下一秒，他的目光骤然一亮！ 他妈的，我是主播啊！ 对！ 我是主播啊！ 这事儿放在别人身上可能要捶胸顿足， 但刘言不一样！ 他立刻反应过来，这不就是白送给自己的话题嘛！ 作为一个主播，要想活，得有活儿！ “家人们！” 刘言突然对着镜头一声大吼，把陈云龙和旁边的小妹都吓了一跳！ 他手指如飞，瞬间就把直播间标题换成了：【被精神小妹骗走两万！言哥在线追债！玩的就是真实！绝对无剧本！】 “家人们！两万块啊！血汗钱啊！” “这能忍吗？这绝对不能忍！今天！就现在！言哥带你们上演一场现实版《重案六组之追债风云》！咱玩的就是真实！” 直播间刚才还风起云涌的嘲笑声顿时止息了。 …… 片刻后—— 【贫僧爱看腿（lv.1）：施主，你天生就是干这个的。】 【爷傲奈我何（lv.5）：？？？卧槽？主播你是个人才啊。】 【夏夜无言（lv.1）：……】 【秦始皇（lv.1）：主播是懂节目效果的。】 【一只呱（lv.2）：有点活啊，不确定，再看看。】 原本掉个不停的直播间人数瞬间停止，甚至渐渐有了回暖的迹象！ 旁边的陈云龙都看傻了。 不是，大哥？ 你没了两万块啊！怎么看着比捡了两万块还亢奋？ “言哥……两万块确实不少，不过疯了可真犯不上……” 刘言闻言，二话不说，“啪！”一包崭新的软中华金枝拍在陈云龙面前。 “兄弟，知道你人脉广，路子野，帮哥找到高雅！” 陈云龙愣了一下，随后摆手拒绝，脸上露出一丝不符合他人设的正直。 “言哥，你这就是看不起我了！出来混，讲究的是啥？都讲一个义字！” “你报警抓她是你的事，但你让我帮你找她，那不是让我出卖人吗？我陈云龙干不出这种事！你看错人了！” 话音刚落—— “啪！啪！” 刘言又是两包金枝拍上去，“兄弟，事成之后另有重谢。” “大哥！” 陈云龙紧紧攥住刘言的手，脸上露出近乎神圣的诚挚：“我云龙出来混，最看重的就是一个‘义’字！” “言哥你拿我当兄弟，我也拿你当兄弟！” “为了兄弟两肋插刀，大哥你有难！哪怕是让我云龙背上不仁不义的骂名又有何妨？！帮！必须帮！” 第6章 倒不是在乎钱，主要是讲义气 【爱吃鱻（lv.21）：演的挺真的啊，没有一点表演痕迹。】 【随风（lv.2）：刚来，这是剧本吗？】 【贫僧爱看腿（lv.1）：@随风，施主，绝对真实】 【是缘终会园（lv.12）：剧本也有意思啊，挺新奇的。】 …… 刘言看着弹幕一个接一个的新观众发的弹幕，又看到重新突破五十的直播间人数，内心一阵狂喜！ 老天送来的剧本，那能有假嘛？ 他压下心绪，看向鼓捣手机的陈云龙：“兄弟，打听的怎么样了？” “言哥放心，我可是咱南城百晓生！” 陈云龙把三包烟揣进兜里，随即掏出他那屏幕稀碎的手机，点开了……收款码！ “？？？” 刘言懵了，“这是？” “言哥，这你就不懂规矩了。” 陈云龙解释道，“打听消息，那是要消耗人脉资源的，总不能让大伙白劳累吧，你说是吧言哥？” “关键这钱少了，丢的不是我的面子，是言哥你的面子啊！” 刘言嘴角抽搐：“行……要多少？” “咋地也得…两百块吧？” 刘言懒得废话，直接扫码转了五百：“让你的小兄弟加快找。” 五百事小，直播效果和黄金宝箱事大！ “言哥大气！” 陈云龙收到钱，立刻点开一个名为“南城扛把子交流群”的300人qq群。 随后大刀阔斧的，在里面发了个50块的红包！ 备注：“兄弟姐妹帮帮忙，找高雅，有知道在哪儿的提供一下！” 刘言：“……” 他看着陈云龙这波操作，眼神从疑惑到无语再到想打人。 贪污450块？！ 还这么明目张胆？！ 陈云龙感受到刘言灼灼的目光，干咳一声，一本正经：“言哥你不懂！五百块要分着花！这个群问不到，还得去其他群问呢！成本很高的！” 刘言白了他一眼：“随便你怎么花，能找到人就行。” 话音刚落，陈云龙的手机便震动了一下。 两人赶忙伸头去看，刘言还不忘同时调整自拍杆对准屏幕，让观众也沉浸式体验。 只见群里有人回复道：【@谁会你龙哥，刚才见她在皇冠1号KTV，跟水盈莹她们在一块】 看到群里的回复，刘言心中不悦。 奶奶的，拿着我的钱，放我的鸽子，自己跑去KTV嗨？ 真拿我当老头崩了？ “这个KTV在哪儿？带我去！” 然而陈云龙这时脸色却变得有些奇怪：“嘶……言哥，我只答应帮你找就行了吧？不用我自己也过去吧？” 此话一出，刘言立刻嗅到了流量的味道：“哦？为什么这么说？” 陈云龙梗着脖子说：“谁怂了！关键这个水盈莹……” “——先别说！！！” 刘言猛地又是一声暴喝！ 陈云龙彻底懵逼了：哥！不是你问我的吗？！怎么又不让说了？？ 你有毛病吧！？ 只见刘言根本没理他，瞬间把脸怼到镜头前：“家人们！听到了吗？！又出现了意想不到的情况！龙哥都怕了！” “要知道，龙哥何许人也？那是我们南城扛把子，能让他都害怕，可见对方身份绝不一般！” “而高雅居然跟这种人在一块，情况似乎比预想的更为复杂，到底是携款跑路，还是身不由己？” “家人们，礼物下注！左边小星星押‘身不由己’，右边啤酒押‘卷款跑路’！” “主播马上带你们揭秘！” 【爱吃鱻（lv.21）：哈哈哈哈！主播太会整活了！小星星压高雅是好人！【小星星x99】！】 【贫僧爱看腿（lv.1lv.3）：高雅是好是坏，贫僧一看她的腿就看出来了【小星星x10】！】 【是缘终会园（lv.12）：666！这玩法新奇【小星星x1】！】 【一只呱（lv.2lv.3）：我压是坏人【啤酒x5】！】 【9527（lv.3lv.4）：我也压坏，精神小妹就是精神小妹【啤酒5】！】 旁边的陈云龙看得嘴角疯狂抽搐：“言哥……你真是天生就是吃直播这碗饭的……” 此时的刘言压根没空搭理她。 “感谢各位家人们的礼物，咱们买定离手，主播现在就去揭晓答案！” 刘言说罢，这才看向陈云龙：“好了，龙，你认识这个叫水盈莹的吧？她什么来头让你怕成这样？她跟高雅又是啥关系？” 陈云龙叼着华子说：“关系我清楚，她是高雅她姐，不过好像不是一个妈，至于来头……啧啧！那可是大了。” 刘言皱了皱眉，心道：自己是碰上硬茬了？ “大……是怎么个大法？具体有多大？是黑社会大姐？还是……哪个大哥的女人？” 陈云龙摇了摇头：“都不是。” 随后，他一字一顿道：“她，是KTV公主。” 刘言：“……” 在经历了漫长的沉默，确定陈云龙是认真的后，他怀疑地问：“然后呢？” “然后啥？没了啊。” 刘言尝试理解为什么一个陪酒女在他们眼中会这么不好惹，但最终理解不能，可能是跟她“交流”过的大哥多吧。 但是刘言这下想明白了一个问题。 他一直想不通，为什么昨天在他面前表现得那么乖巧天真的高雅，会突然做出这种事。 他不觉得高雅昨天的行为像是装出来的，而且既然要崩他，为什么昨晚还要特地跟她A饭钱？ 一切都应该跟这个什么姐姐脱不了关系。 刘言瞥了一眼弹幕—— 【9527（lv.4）：666，还是混子世家，果然这帮精神小妹都不是什么好货色！】 【秦始皇（lv.1）：这就不奇怪了，这就不奇怪了】 【寂寞一根烟（lv.12）：原来姐妹都不是啥好东西】 【贫僧爱看腿（lv.3）：几位施主，不要总把人想的那么坏，说不定她们是有苦衷呢？】 【9527（lv.4）：@贫僧爱看腿，老秃驴闭嘴！吃你的斋去！】 【贫僧爱看腿（lv.3）：***，老子又不是真和尚！】 …… 看到弹幕里愈演愈烈的争吵，特别是几条极其露骨的谩骂，刘言眉头紧锁，赶紧对着镜头喊话： “家人们别吵架，真相是什么，主播现在就带你们去亲眼看！亲耳听！是黑是白，马上揭晓！咱们……” 话音未落，他口袋里的手机突然疯狂震动起来！ 刘言一愣，掏出手机一看——屏幕上显示的，赫然是“高雅”！ 失联这么久，居然主动打回来了？ 刘言几乎是秒接：“喂？高雅？！你搞什么鬼？人在哪儿呢？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多杰？！” 然而，听筒里传来的，却不是高雅的声音。 而是一个陌生的清冷声音，背景伴随着夜场特有的嘈杂：“喂？你就是那个想骗我妹妹的骗子？” 第7章 不是？我被当成骗子了？ 当听到这个声音时，刘言楞了没多久就反应过来——这人就是水盈莹！ 但这不是关键，关键是她口中的“骗子”让刘言属实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直接把手机开了免提，“骗子？你说谁你骗子？你让高雅接电话！” “哼，” 电话那头的冷笑声清晰可闻。 “还装？我妹妹昨天一回来，就跟我念叨什么遇到好大哥了，找到好工作了，一下给了她两万块，” “我一听就觉得不对劲！这年头哪有这种好事？稍微跟她一打听，果然！是遇上你这种专骗涉世未深小姑娘的骗子了！” “我警告你，刘言是吧？高雅下个月才满十八周岁！别以为她家里没人管，就能由着你这种人渣骗！你想对我妹妹做什么？嗯？！” 一时间，熙熙攘攘的台球厅安静了，就连争吵不断的弹幕都平静了，全都好奇的在一旁吃瓜。 而刘言只觉得一阵冤枉，气得差点笑出声： “不是！水盈莹是吧？！你脑子是不是被洋酒泡坏了？！想象力这么丰富怎么不去写小说？！” “你没问问你妹妹我是干啥的？！我是主播！网络主播！高雅跟我是正经的合作关系！那两万块是预付的工资！懂吗？！合法合规！你特么别用你夜场里腌臜事儿里泡出来的脑子，把每个人都想得跟你一样脏！”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秒，随即反驳： “少来这套！你这种人我见得多了！主播？黄播吧！你正经主播找我妹妹干嘛？不是图她年轻身子，还能图她什么？！” “图她初中没毕业？图她打架斗殴进过派出所？还是图她兜比脸还干净？！骗鬼呢？！你这种人心里想什么龌龊勾当，我比谁都清楚！你骗得了她那傻丫头，可骗不了我！” 弹幕都乐了： 【秦始皇（lv.1）：别说，她猜的还是挺对的】 【寂寞一根烟（lv.12）：这确实没得说，大伙过来还真是图看这个的】 【9527（lv.4）：主播被拿捏住了，这些点确实不好反驳啊！】 刘言一时无言…… 不是，大姐，我图她身子？ 是，我承认，我是图。 可我这不是啥还没干呢吗？ 君子论心不论迹啊！ 而且，高雅这丫头年纪小又没正经工作，天天在街头上混，结局能啥样还用多想嘛？ 落在刘言手上，好歹比给那些黄毛作践了好的多吧？ 起码她最后还能获得钱啊！ 从出发点来说，这好歹是拉了她一把，给她个正经收入来源啊。 自己也算是做了善事了啊！ 但是正如弹幕所说，他还真没法儿反驳这一点。 他叹了口气，就当认栽了：“行行行！算我特么倒了八辈子血霉！碰上你这个不讲理的！我怎么想，随便你怎么意淫！” “我也懒得跟你掰扯，你把我的两万块钱换回来，咱们两清行了吧！” 反正两天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精神小妹还不遍地都是？ 没想到，水盈莹的回答斩钉截铁：“还你？想得美！钱不可能还给你！” “凭什么？！”刘言不明白她理直气壮地理由。 “凭什么？哼！你真好意思问！就凭你这动机不纯！是诱骗未成年未遂！我没报警抓你，已经是看在高雅还没受到实质伤害的份上，给你留了最后的脸面！你还敢要钱？” “我给你打这个电话就是最后警告！别纠缠我妹妹！这两万块，就当是买你的闭嘴费！我不报警，你也别来骚扰她！听懂了吗？就这样！再见！！” “喂？！喂？！水盈莹！！” “嘟…嘟…嘟…” 电话被挂断了！ 刘言攥着手机，表情渐渐变化—— 侮辱我人品？ 行！ 污蔑我动机？ 也行！ 但不还我钱？！ 绝！对！不！行！！ 直播间更是一个个看出殡不嫌殡大，个个起哄—— 【9527（lv.4）：哈哈哈哈——人没到手，钱也没了，主播血亏两万！】 【贫僧爱看腿（lv.3）：施主报警吧！】 【一只呱（lv.3）：主播这能忍啊？冲！去KTV干她！】 【秦始皇（lv.1）：艹！姐妹俩都是骗子！婊子！主播快去撕了她！】 …… 直播间人数此时已经冲破【200+】大关！ 但刘言此刻完全顾不上看弹幕了。 毕竟他是真有点生气了，软柿子急了还咬人呢！ 他一把抓住旁边还在目瞪口呆吃瓜的陈云龙：“带路！现在！” 陈云龙被刘言这要吃人的眼神吓了一跳：“言…言哥，别冲动啊！不是兄弟不想去……” “啪！” 一包崭新的软中华金枝拍在陈云龙胸口！ “最后一包了，带路！” 刚才还犹豫的陈云龙立刻变脸，“操！不是什么中华不中华的！言哥有难兄弟我必须顶上啊！” 陈云龙的鬼火摩托一路轰鸣，载着刘言冲向目的地。 一路上，伴随着数次险之又险地避开交警，两人终于抵达了目的地——一家门头灯光略显暧昧的“皇冠1号KTV”。 陈云龙一个急刹停稳，身子往前一窜：“下车吧言哥！你自个儿进去吧！兄弟我在精神上支持你！祝你好运！” 说完，不等刘言反应，油门一拧，“嗡”的一声，鬼火便窜了出去，瞬间消失在街角。 刘言无语地看着远去的尾灯：“……靠！满嘴兄弟两肋插刀，遇事第一个跑！” 他对着镜头吐槽道：“各位看到了吧？这就是江湖义气！塑料的！不过没关系，主播今天单刀赴会，会会这位神秘大姐头！兄弟们，弹幕护体！给主播壮壮胆！” 说罢，刘言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下自拍杆角度，推开了KTV的玻璃门。 震耳欲聋的音乐和喧嚣扑面而来，空气中弥漫着酒精、香水和烟草混杂的浓烈气味。 “先生您好，几位？” 一个穿着紧身裙的女服务员热情地迎上来。 “我找人，水盈莹。”刘言开门见山，声音带着点冷意。 服务员微愣，不过似乎见怪不怪，随即朝着对讲机喊道：“莹莹姐，外面又有人找你了！” 说完，她便让刘言在沙发上等一会儿。 刘言坐在沙发上，听刚才这位服务员话里的意思，似乎这个水盈莹还是个大忙人？ 没过多久，高跟鞋敲击瓷砖的声音由远及近。 留言转头望去，一个人影袅袅婷婷地走了出来。 刘言在看到她的一瞬间几乎就确信她就是水盈莹——因为脸长得实在太像了，完全就是plus版本的高雅。 她的形象极具冲击力，头发是标志性的乌黑公主切，身着一套设计略显大胆的黑色连衣裙——上身是包裹性极好的吊带，完美勾勒曲线，下身则是亮片短裙，修长光洁的腿蹬着细高跟，很标准的夜场女性穿搭。 整个人散发着一种介乎清冷与妩媚之间的性感，胸口的蝴蝶纹身在KTV迷幻的灯光下更显神秘诱人。 第8章 我只管拍，拍谁那倒无所谓！ 与电话里留下的印象不同，此时她嘴里叼着一支细长的女士香烟，眼神好奇的打量着刘言，显然在回忆对面这个人自己到底认不认识。 直播间弹幕瞬间爆炸： 【爱吃鱻（lv.21）：卧槽！姐姐杀我！这颜值气质！吸溜吸溜~】 【贫僧爱看腿（lv.3）：主播，快去拍这位女施主的腿，让贫僧为她看腿算命。】 【寂寞一根烟（lv.12）：妈的，等了一下午总算没白等。】 【秦始皇（lv.1）：快进到付费节目！】 【是缘终会园（lv.12）：是我喜欢的类型！主播快拍她！礼物给你！【荧光棒x10】！】 【精神老火（lv.4）：？？？主播真找陪酒的啊？还开直播？不怕被封？】 …… 刘言看着刚才还没人发言的屏幕一瞬间挤满了各种黄色弹幕，暗道自己直播间怎么全是这种迎风倒戈的老色批啊？ 就这队伍，以后去跟人家打pk，万一连到一个小姐姐，全员叛变了，自己还怎么打？ 不过刘言也确实不得不承认，这个水盈莹长得是真的极品，用大白话形容，就是又嫩又骚。 “你好？是你找我吗？请问咱们……认识吗？” 她的语气有些怀疑，显然想不起来眼前这个人是谁，但是又不敢确定，保持着基本的礼貌。 直到刘言开门见山的伸手：“还钱。” 水盈莹听出了刘言的声音，脸上的表情顿时就变了，眼底露出一抹嫌恶：“你要不要脸啊，一个骗子，还真好意思找上门来了？” “我再说一遍我不是骗子！” 刘言有些激动，声音穿透嘈杂的音乐，“把我两万块还我！不然我就报警。” 水盈莹闻言，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呵~” 她往前凑近一小步，即便有高跟鞋也比刘言矮不了多少：“想报警就报呗？你大可以报警啊？我又没拦着你。” “你怎么不报啊？还来找我干嘛？不还是自己心虚，诱骗未成年嘛？你当我怕你啊？还威胁起我来了！” 说完，她掐灭了还剩半截的烟，随手弹进一旁的垃圾桶，踩着高跟鞋，扭动着窈窕的身姿，摇曳生姿地直接朝服务区后面走去。 临走，还留下一句：“也真是不知道害臊，两万块就心疼成这样，还装大款呢。” 看着她的背影，刘言这下是真生气了。 自己本来是好心，还想给这丫头一点余地，没想到反被误会，让她给看不起了？ 我倒是成坏人了？！ 刘言恨不得立刻掏出手机打电话报警！ 但就在他掏出手机，屏幕亮起的瞬间，他的动作停住了。 倒不是害怕扯皮麻烦。 让他停下的，是此刻如同雪崩般刷新的直播间弹幕！ 【寂寞一根烟（lv.12）：主播先别急着报警，说不定她是有苦衷的呢？】 【贫僧爱看腿（lv.3）：佛祖坐莲！佛祖坐莲！！！这位女菩萨有没有苦衷，我一看她的脸就看出来了！】 【精神老火（lv.4）：在南城混了三年了！没见过这级别的！主播给个坐标！我现在过去！】 【是缘终会园（lv.12）：主播先别报警，问问她上班的排班表多少钱能刷出来？】 …… 看着这帮见色忘义、倒戈比翻书还快的老色批，刘言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拜托，刚才是谁一口一个的骂她的？ 一看见长得好看就立刻叛变了是吧？ 但他盯着弹幕，一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劈进他的脑海！ 嘶…… 不对！ 自己本来就是拍小妹的对吧？ 那拍的是谁，不是个完全无所谓的问题吗？ “等等！家人们……” 刘言的嘴角突然向上扯开，“是不是觉得这小姐姐很顶？很得劲儿？” 弹幕清一色的认同。 刘言见此又问：“那想不想看点付费节目?” 直播间短暂的沉寂了一会儿…… 随后，弹幕瞬间被问号和惊叹号淹没。 “！！！！” “卧槽主播你要干嘛？？？” “难道是……？？！！！” 看着弹幕的反应，刘言也兴奋了。 什么叫市场？有需求就有市场！ “家人们别急！众所周知，我可是个宠粉主播！” “既然你们想看，那主播就拍！” 刘言飞快地点开直播平台的标题修改框。 【言哥探花！KTV直播！现场调教S级叛逆刺玫瑰，看她服不服！】 …… …… 另一边。 KTV内部工作人员通道上方的小宿舍。 水盈莹踩着高跟鞋，回到楼上的员工宿舍。 她反锁上门，背靠着门板，脸上强装的冷硬瞬间垮塌，露出一丝疲惫。 房间里，一个穿着简单T恤短裤的女孩正抱着膝盖缩在墙角，正是高雅。 看到水盈莹进来，高雅立刻站起来，带着哭腔：“姐！把手机还我！我不干别的，就跟言哥说一声，他肯定担心了……” “言哥？叫得挺亲热啊！” 水盈莹语气骤然变得严厉，“小雅！我告诉你多少遍了！那种人就是看你年纪小好骗！平白无故给你两万块？他图你什么？图你傻吗？！” “手机想都别想！你就给我老老实实待在这儿！哪儿也不许去！” 高雅被姐姐的疾言厉色吓到了，委屈地低下头，小声啜泣起来：“可是……言哥他真不是坏人……他对我挺好的……” “好？怎么个好法？给你钱就是好？” 水盈莹看着妹妹委屈的样子，语气不自觉地软了几分，带着深深的无奈。 她走到床边坐下，轻轻叹了口气： “小雅，你听我说。咱们那个爹，你还不清楚吗？他管过我们死活吗？你跟着那些人在街上瞎混，差点把自己毁了！姐不能再看着你往火坑里跳！留在我这儿，好歹……好歹姐能看着你。” 她伸手想摸摸高雅的头，却被高雅赌气地躲开。 水盈莹的手僵在半空，眼神黯淡：“我跟经理说好了，过几天在这里上班，不让你做公主，你就做个服务员，端端盘子，送送酒水，行吗？工资虽然不多，但干净，安全，在我旁边我也放心。等过两年，姐攒点钱，送你学个手艺……” 高雅低着头，没说话，但也没再反驳。 她知道姐姐是为她好，从小爹不管娘不爱，是这个姐姐辍学出来拼，把她养大的。 可她真的觉得刘言不是坏人……她张了张嘴，可看着姐姐坚毅中带着疲惫的侧脸，终究没再说反对的话。 突然，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莹莹！快开门！不得了了！” 门外是同组的公主小丽。 “吵什么？”水盈莹没好气地开门。 小丽一脸兴奋又神秘：“快快！经理让赶紧过去！VIP豪包！888！来了个超帅的男老板，一来就开了黑金卡！点名要你去陪！光酒水提成就得上千！还说是…是什么…探店大博主！经理让你好好招呼，这可是咱们店的大鱼！放跑了经理得削你！” 第9章任你多烈的马，也得在金币面前低头！ 水盈莹一听上千提成，眼睛瞬间亮了！ 刚惹了一肚子气，就来这么大一单弥补损失！ 她连连点头：“知道了！就来！” 关上门后，他匆匆的换了一身更为性感的黑丝战袍。 随后对高雅匆匆交代一句“老实待着，等我回来”，迅速补了下口红，昂首挺胸朝着888号VIP包房快步走去。 小丽还在她耳边兴奋叨叨：“莹莹你好福气啊！听说长得跟明星似的，又帅又有钱！姐妹们羡慕死……” 水盈莹越听越觉得欢喜，天天顶着笑脸陪老男人她都快吐了，今天竟然终于来了个帅哥！ 走到888厚重的门牌前，水盈莹脸上挂起无懈可击的甜美笑容，深吸一口气，轻轻敲了三下门。 “请进。” 里面传来一个年轻、沉稳的声音。 得到允许，水盈莹推开门，职业化的开场白已经准备好了：“亲爱的老板，很高兴……哎唷？” 她清脆娇媚的声音在看清沙发上坐着的男人时，瞬间戛然而止！ 脸上的媚笑也僵住了，变成了彻底的震惊！ 只见刚刚还见过一面的刘言，正悠然自得地坐在最中间的位置，朝着她似笑非笑地招手：“好久不见啊？” 水盈莹顿时傻在原地！ 刘言？！ 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不是可耻的骗子吗？ 他怎么可能是那个办了黑金卡、点了她名的“大老板”？！ 幻觉吗？！ 刘言仿佛没看到水盈莹铁青的脸色，或者说，他看到了，并且以此为乐。 他翘起二郎腿，朝着水盈莹做了个过来的手势。 “你……你想干什么？！” 水盈莹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瞬间警惕起来，后退了一步，紧紧拽着自己的短裙。 “我想干什么？” 刘言拿起桌上刚办的黑金卡片，用手指弹了弹。 “当然是体验一下贵店的顶级服务啊。” 水盈莹攥紧了拳头。 羞辱！ 赤裸裸的羞辱！ 她很想转身就走，但那样自己的工作可就不保了！ 刘言欣赏着她屈辱又强撑的表情，“水小姐，别杵在那儿当门神啊？” 刘言指了指茶几上刚开的一瓶洋酒和几个空酒杯，“职业素养呢？过来，倒酒。” 水盈莹胸口剧烈起伏，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才迈开仿佛灌了铅的双腿，走到茶几边。 她拿起酒瓶，动作僵硬地往一个杯子里倒酒。 “哎哎哎！”刘言不满地啧了一声，“怎么倒的？七分满不懂吗？而且……” 他故意顿了顿，目光在她穿着黑丝战袍的身体上扫了一圈，眼神极具侵略性，“给客人倒酒，要弯腰，要微笑！你这态度，对得起我这张黑金卡吗？你们经理可是说了，让你好好招呼我的。” 水盈莹死死咬着下唇，强迫自己弯下腰，重新倒酒。 当她弯腰时，领口微微敞开，里面的风光若隐若现。 【9527（lv.4）：卧槽！主播你是懂我们想看啥的！】 【秦始皇（lv.1）：爽了，就喜欢这种不愿意又不得不做的剧情】 【精神老火（lv.4）：不是，这是我能在音浪上看的剧情？】 【贫僧爱看腿（lv.3）：@精神老火，这才哪到哪儿啊？后面还有付费内容呢。】 【精神老火（lv.4）：你要这么说，我可就要点关注了】 …… 酒瓶放下，水盈莹刚想退后一步拉开距离，刘言却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啧~” 他拍了拍自己身边的沙发空位，“坐近点。你平时陪客人，都是隔着银河系坐的？职业素养呢？” 水盈莹的心猛地一沉！ 她当然知道“坐近点”意味着什么。 在夜场，被客人揩油占便宜简直是家常便饭，她也早就麻木了。 身体的触碰对她而言，不过是工作的一部分，忍一忍，提成就到手了。 但是问题是，刘言是开着直播的啊！ 哪儿有人来娱乐场所开直播的？ 不是有句话说的好嘛？玩归玩闹归闹，娱乐场所别拍照！ 水盈莹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奇葩！ “老板，我可提前说好！我们这里是正规KTV，提供的也都是正规服务！你、你别对我动手动脚的！不然我可是有权利拒绝为你提供服务的！” 她嘴上说得硬气，但事实上，她还是舍不得这么高的提成，不然早就走人了！ “放心！” 哪儿知道刘言居然直接答应了！ “我答应不碰你一根汗毛，只让你陪我喝会儿酒，可以把？” 水盈莹一听，这才放松了不少。 只要不碰自己，开直播就开直播吧，忍忍就过去了。 提成要紧！ 她脸上重新挂起职业化的媚笑，挪动着靠近刘言坐下，一边倒酒一边柔声说道：“老板大气~说话算话！那咱们……玩点啥？骰子？扑克？只要你喜欢的，姐姐陪你玩开心~” 声音又嗲又媚，是她在夜场练就的杀手锏。 她自信，只要酒桌游戏玩起来，她有的是办法让刘言自己喝个不省人事！ 对付这种毛头小子，手拿把掐！ 然而，刘言却拿起倒满的酒杯，没有喝，反而推到了水盈莹面前。 “玩游戏？不用那么麻烦。” 他指了指茶几上刚开的几瓶洋酒，“你误会了。我说的让你陪我喝酒，意思是——你喝，我看着。” 水盈莹脸上的媚笑瞬间凝固，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 刘言耐心地重复：“我说，这些酒，都是你喝。我在直播呢，不能喝酒。所以，这些全都是你的。” 水盈莹彻底懵了！ 她像看疯子一样看着刘言！ 不是，哪儿有人花大价钱来KTV点公主，就是为了坐在旁边看她一个人喝酒的？！ 神经病吧？！ “不是……这……” 她为难的看着桌上的酒，自己也不是水娃啊！ “怎么？” 刘言指了指桌上的黑金卡，“我花钱买你的服务时间，让你陪我喝酒，有什么问题吗？又没让你做违法的事。” “你这碰又不让我碰，酒你也不喝……” “那你说，我点你做什么？当花瓶摆着看？” “你……！” 水盈莹恨不得扑上去咬死他，但又无可反驳！ 真这么做，自己可就失业了。 最终，屈辱和现实的压迫让她低下了头。 她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好！我喝！” 第10章 主播疑似有点畜生了 水盈莹端起那杯满满当当的洋酒，仰头一饮而尽！ 她强忍着咳嗽，把空杯重重放在桌上，发出“咚”的一声！ “好！海量！” 刘言在一旁坐着腰疼不说话的倒酒。 水盈莹愤愤的瞪了她一眼，再次端起酒杯。 一杯、两杯、三杯…… 水盈莹机械地倒酒、灌酒。 她的脸色从最初的煞白，变得通红，眼神开始迷离，动作也开始摇晃。 昂贵的洋酒在她胃里翻江倒海！ “呕——！” 终于，胃里的绞痛和翻涌再也无法抑制！ 她跑进洗手间，剧烈地呕吐起来！ 眼泪鼻涕瞬间汹涌而出！ 精心打扮的妆容也花成一团！ 经过了几分钟的生不如死，当她从洗手间里出来，看了一眼桌上摆的满满的酒，以及刘言“和蔼”的笑容，一股绝望涌上心头。 真全喝下去，自己怕是要喝死在这里！ 可眼前这个活畜生，似乎真打算让她全喝下去！ “老板……” 考虑了一下自己的生命，她还是选择了妥协。 “差不多了吧……你也该消气了吧？要不咱把直播关了，就我们两个人……我陪你喝一点？喝完……咱们再做点游戏？” 她话中的暗示不言而喻。 被占便宜就被占便宜吧，总比喝到胃穿孔强！ “不行哦！” 刘言却断然拒绝。 “直播间的家人们可都是我的衣食父母！你要赶走我的家人？你这态度……很恶劣啊！” 水盈莹一时都快做不出表情了。 虽说钱难挣屎难吃，但这钱也有点太难挣了！ “去你的吧，姐不伺候了！” 一直忍耐的水盈莹借着这会儿的酒劲可算爆发了：“我都给足你面子了，你还要蹬鼻子上脸整我？非要把我整死才满意是吧！随便你去经理哪儿告状吧！姐不怕你！” 她猛地将手中的空酒杯狠狠砸在地上。 面对她的爆发，刘言却异常平静，仿佛早已预料。 他甚至还悠闲地调整了一下自拍杆的角度，确保能拍到水盈莹的崩溃。 “你确定要现在放弃吗？你可是已经喝了这么多了，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现在放弃岂不是前功尽弃？” 水盈莹喘息着，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瞪着刘言，仿佛下一刻刀上去都不奇怪！ 刘言却不紧不慢地继续说：“这样吧，只要你把桌上剩下的这些喝完……” 他指了指桌上还剩下大约三分之一的洋酒，“咱们那两万块钱，一笔勾销！而且……我再额外给你两万！” 水盈莹瞳孔猛地一缩！ 尽管她的大脑此时被酒精搅得一团浆糊，但这个数字还是像一道闪电！ 一时间，她想到了很多。 不想再做公主的憧憬、带着高雅脱离街头生活的期望、梦想和高雅一起开的美甲店…… 有了这些钱，一切都近了一大步！ 她看了看桌上剩下的酒，又想到刘言刚才的“恶魔低语”。 自己已经喝了七分毒，难道要因为这三分而放弃解药？ “好……我喝……” 与此同时，刚才还一直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弹幕几乎已经完全倒戈了，直播间里几乎全是对刘言的谩骂—— 【爱吃鱻（lv.21）：差不多行了吧……有点看不下去了】 【是缘终会园（lv.12）：主播疑似有点畜生了，别把人家往死里整吧】 【贫僧爱看腿（lv.3）：施主，得饶人处且饶人啊……】 【秦始皇（lv.1）：真别让喝了，一会儿出事了】 【爷傲奈我何（lv.5）：操，变态主播，举报了】 …… 但是与之相对的，直播间人数在巨大的争议和猎奇心态驱使下，如同坐火箭般疯狂飙升！ 【280】…【290】…【295】…【298】…【299】！ 【叮！直播间实时在线人数突破300！白银宝箱发放！】 一道只有刘言能看到的虚拟光芒闪过！ 【恭喜宿主！】 【获得奖励：现金100，000元、自由属性点1】 伴随着手机短信提示，钱到账了！ 刘言果断地把新获得的属性点加在颜值上——【颜值7】【颜值8】。 几乎是同时—— 水盈莹手中的杯子“哐当”一声掉落在上。 她身体软软地向后一倒，整个人彻底瘫软沙发上，黑丝战袍也被呕吐物和酒液彻底浸透。 直播间水友见此更是义愤填膺。 【艹！真倒了！主播你等着吃官司吧！】 【妈的看吐了，取关了！变态！】 【录屏了！举报走起！】 【虽然有点惨……但为啥我觉得很爽？】 看着满屏的负面弹幕，刘言却熟视无睹。 他看向不省人事的水盈莹，走过去，俯身将散发着浓烈酒味喝香水味的她扛在了肩上，带去了自己家。 弹幕在这一刻彻底沸腾！ 【卧槽主播你要干啥？】 【举报！必须举报！】 【太不是东西了！直播干这种事！】 …… 面对汹涌如潮水的谩骂，刘言却只是淡淡道：“家人们，今天的‘正能量’直播就到这里！稍后会有精彩剪辑片段放出！关注主播不迷路！” 他面不改色的说完，果断点击了下播键！ 屏幕瞬间变黑。 弹幕：【？？？】 【我现在报警来得及吗？】 …… …… 翌日清晨。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刺痛了水盈莹的眼睛。 她悠悠转醒，旋即便感到头痛欲裂，嗓子也干得像沙漠！ “呃……小雅……水……” 无意识地呻吟着，感觉自己像被重型卡车碾过。 尽管对于这一切早已习惯，可每次醒来都还是很难受。 很快，一个温热的杯子递到她唇边。 她迷迷糊糊就着那人的手，喝了几大口温水。 清凉的水划过灼烧的喉咙，带来一丝慰藉。 意识渐渐回笼。 “好点了吗？”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 “嗯……好多了……” 水盈莹无意识的应了一声，翻身准备再睡一会。 下一刻，她突然从床上弹坐起来！ 陌生的天花板……陌生的床单气味……不是她和妹妹的出租屋！ 一个激灵！ 昨晚的记忆碎片瞬间涌入脑海！ 她僵硬地转过头，随后便看见了坐在她身边的刘言，正笑眯眯的伸手向她递来水杯…… “啊——！！！” 宛若防空警报般的尖叫声回荡在整栋楼间！ 第11章 打破质疑，主播传达的是正能量！ “畜生！禽兽！你对我做了什么？！” “我要报警！我要杀了你！！” 水盈莹眼泪汹涌而出，歇斯底里地抓起床边的一切东西朝刘言砸去！ 如果恨意可以杀人，她这会儿已经杀了刘言千百次了！ 刘言轻松地挡开她扔过来的东西：“冷静点。我没动你。” 水盈莹扔东西的动作停住了，一时间愣在原地，不过脸上还是显而易见的怀疑。 刘言指了指她完好的衣服，“你身上，我一根手指头都没碰过。不信你去医院做个全套检查。如果我做了什么，我进去蹲着。如果没有，你报假警，后果自己想。” 水盈莹的哭骂声戛然而止！ 她下意识地低头，飞快地摸了摸自己的身体关键部位。 没有异样的感觉…… 丝袜虽然破了，但贴身衣物都完好。 身体除了宿醉的极度不适，确实没有那种被侵犯后的疼痛——尽管她也不知道被侵犯后的疼痛是怎么样的。 刘言看她平静下来，把杯子放在了床头：“水里放了醒酒药。厨房有温着的粥，想喝自己去盛。宿醉伤胃，喝点热的。” 眼前男人的巨大反差让水盈莹有些发楞。 这个平静地递水、提醒她喝粥的男人，和昨晚的刘言，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从小缺乏照顾的她，此刻感到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涌上心头，混杂着劫后余生的庆幸、被照顾的暖意、以及一种可怕的……悸动？ 她赶紧甩头，把这个可怕的念头压下去！ 斯德哥尔摩！一定是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不用你假好心！” 她咬着牙，强撑着虚弱的身体掀开被子下床，踉踉跄跄地想往外走，脚下一软，身体不受控制地向一旁倒去！ 然而，预期的疼痛没有传来，一只强有力的手臂稳稳地扶住了她的腰。 “啊！” 水盈莹惊呼一声，发现自己正倒在刘言的怀里！ 男人的气息和体温瞬间包裹了她。 她的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了几下，随后像触电般猛地推开刘言：“谁让你碰我了！” 刘言后退一步，摊手：“行，不碰。” “但你现在这状态，还是再休息会儿吧。” 他转身去厨房，真的端来了一碗冒着热气的白粥，放在床头柜上。 “吃不吃随你。” 水盈莹看着白粥，肚子不争气地叫了一声。 习惯喝深夜的酒的她，已经记不清多久没有在宿醉的清晨，喝到一碗热乎乎的粥了。 她犹豫了一下，默默地坐回床边，端起碗，小口小口地喝了起来。 意外的……很舒服。 刘言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看着她喝粥，忽然开口：“我还以为……你是那种女孩。” 水盈莹动作一顿，抬眼瞪他：“哪种女孩？” “昨晚那种情况，一般人会觉得我花钱了，发生点什么也……正常？”刘言看着她，“没想到你对贞洁看得还挺重，反应那么大。” “不会说话就闭嘴！”水盈莹没好气地呛了回去。 但这句抱怨，不知为何，少了几分之前的厌恶，反而带上了一点……嗔怪？ 连她自己都愣了一下。 她放下碗，看着刘言，眼神复杂：“你……你到底图什么？” “证明我不是骗子啊。” 水盈莹捂着自己依旧隐隐作痛的胃，撇了撇嘴，“这证明方式可真够别致的！” “呵呵……难受吧？” “废话！”水盈莹翻了个白眼。 “难受就对了。” 刘言的表情变得异常认真，他直视着水盈莹的眼睛说：“我就是想让你知道这个。你没能力保护自己，更没能力保护高雅。” “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我知道你爱她，想对她好。但你呢？你也是个需要保护的女孩！你自己都活得像风雨里的浮萍。”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残酷的穿透力，“事实上，如果昨晚不是我而是别人，你连最宝贵的贞洁都没了。你想让别人走出泥潭，别忘了自己也困于其中。” 这番话精准地捅进了水盈莹内心最深、最不愿面对的角落。 下意识想反驳，可却一个字也说不出。 委屈、心酸、无力感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 她一直知道。她怎么会不知道？！ 可是她能怎么办？！ 她只是一个没学历、没背景、只能靠自己身体换饭吃的底层女人！ 她已经拼尽全力了！ 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大颗大颗地滚落。 她没有嚎啕大哭，只是无声地掉着眼泪，肩膀微微抽动。 刘言默默递过纸巾。 她没有拒绝，接过纸巾胡乱地擦着脸。 沉默良久，水盈莹的情绪稍稍平复。 她深吸一口气，撑着站了起来，虽然还有点晃，但比刚才好多了。 她拿出手机，打开收款码，伸到刘言面前，声音还带着浓重的鼻音：“给钱。昨天说好的，喝完给我两万。” 刘言看着她倔强又脆弱的样子，忽然轻轻笑了一声，摇了摇头，一边解锁手机一边说：“你啊……明明最后那点都是硬灌下去的，算哪门子喝完？” 话虽如此，他还是把钱转了过去。 水盈莹看着转账信息，愣了一下，抬眼复杂地看了刘言一眼，没说什么感谢的话，默默收起了手机。 她拎起自己那个沾着酒渍的包包，往门口走去。 “这就走了？”刘言问。 “关你什么事。” 水盈莹脚步顿了一下，没回头：“你自己不也住这种小出租屋，还装什么大尾巴狼。” 随后拉开门，走了出去。 房门关上。 刘言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随后——脸上的复杂表情瞬间消失！ 他快步走到房间角落，拿出了正在直播的手机！ 屏幕上，直播间标题赫然是：【正能量主播言哥！在线开导失足少女，唤醒迷失灵魂！】 而直播间里，早已人声鼎沸！ 在线人数【520+】！ 弹幕更是汹涌澎湃！ 【爱吃鱻（lv.21）：呜呜呜熬夜看到现在，看哭了！主播虽然手段狠了点，但真的是为了点醒她啊！刚才那碗粥我哭死！主播好人！昨天骂你对不起！给你刷火箭道歉！【火箭x1】】 【是缘终会园（lv.12）：我承认昨天说话声音有点大。】 【随风（lv.2）：这真的不是剧本吗？】 【寂寞一根烟（lv.12）：昨天看一半退了，我错过了什么？他俩睡了吗？】 【精神老火（lv.4）：主播快让她回来啊，我养她啊！我愿意给这对姐妹一个温暖的家！】 【贫僧爱看腿（lv.3）：@精神老火，施主，你算盘珠子都蹦我脸上了，你那是心疼人家嘛？】 【秦始皇（lv.1）：@精神老火，就是，昨天就你骂的最凶！】 【精神老火（lv.4）：别狗叫，骂的多了去了，你们咋不说@爷傲奈我何？】 【爷傲奈我何（lv.5）：？？？还我有我的事儿？】 第12章 打了一辈子仗，享受享受怎么了？ 【叮！恭喜宿主！直播间实时在线人数突破500！】 【今日直播任务超额完成！白银宝箱发放！】 一道虚拟光芒闪过： 【获得奖励：现金100，000元、蓝色情报一份】 又是十万到账！ 刘言心中大定！ 今天一大早就把系统任务完成了！甚至让刘言感到一种太过轻松的错觉。 不过刘言清楚，这都是昨天挨骂带来的好处。 没办法，争议就是流量，招人恨也能推高热度！ 与此同时，直播间关于刚才的争吵还在继续，甚至愈演愈烈—— 【爷傲奈我何（lv.5）：@精神老火口嗨狗闭嘴，你个四级小号在这装什么？还给人温暖的家？你刷过礼物吗？账户里钱够吗？】 【精神老火（lv.4）：@爷傲奈我何看不起谁？我刚看直播没刷过而已！！】 【一只呱（lv.3）：口嗨谁不会，你倒是刷啊？】 【9527（lv.4）：就是，看看实力。】 【精神老火（lv.4）：等着，我现在就刷！】 …… 就在弹幕吵的不可开交，眼看一个个都要堵上三天不吃饭，也要赢了这一战时，刘言的声音响起。 “各位，今天的直播就到这里，那仨瓜俩枣就不用刷了，主播下播了，明天见！” 说完，他也不管弹幕里一片【？？？】，干净利落的点了下播键，快的像是听到下课铃的学生。 屏幕瞬间变黑。 直播间里的人都懵了。 【……】 【不是，送上门的钱都不要？】 【头一回见这种主播。】 【主播不圈钱也不pk，开播就为折磨人是吧？】 …… “呼……” 房间里，关掉了直播的刘言重重地把自己摔进被子的包裹里。 此时的他很累，非常累。 昨晚一整晚他都几乎没怎么睡好。 不因为别的——旁边睡着一个意识朦胧的美女，能睡好就怪了！ 好在他玩fps游戏最擅长的就是压枪。 一晚上终于是没犯错误熬过来了。 自己都表现得这么可靠了，她就算不心动，也该把妹妹放心交给我了吧？ “算了，不去想了，那是她的事，说不定一睡醒，高雅的电话就来了呢？” 这般想着，刘言合上了眼。 可是一闭上眼，脑子里就自动浮现昨夜的画面。 一股燥热感瞬间席卷全身！ “嘶……” 刘言猛地睁开眼，喉结不自觉地滚动。 他在床上烦躁地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枕头里试图冷静，结果越是想平复呼吸就越发急促。 那画面非但没消失，反而像烙铁般烫在脑海里！ “淦！这该死的……” 他咬着牙捶了下床垫，整个人像张拉满的弓般绷紧。 正当他闷头与本能搏斗时，猛地一拍脑门——不对啊！哥们儿现在有钱了啊！？ 妈的，穷日子过惯了，现在有钱了都不知道咋花了。 他看了一眼手机银行APP里那串令人心安的余额数字，嗯！够使！ 说干就干！ 没过多久，他已经站在了“金碧辉煌水疗养生会所”的门前。 门口穿着旗袍、开叉恨不得开到胳肢窝的迎宾小姐姐，笑容甜得能齁死人：“先生您好，欢迎光临金碧辉煌，请问有预约吗？” “你们这儿的服务正不正规？”刘言问。 小姐姐微笑：“放心先生，都是正规的。” “正规？那不做了。” 刘言扭头就准备走，小姐姐赶紧叫住：“先生等等！您早说嘛。这边请，至尊养生套餐，技师马上为您安排！” …… 刘言被领进一个灯光暧昧、香气撩人的大包厢。 包厢中央一张巨大的按摩床，旁边还有个……大浴缸？ 他刚坐下，门就被敲响了。 “先生您好，88号技师为您服务。”一个嗲得能让人骨头酥掉的声音传来。 紧接着，一个穿着紧身低胸超短裙、身材火辣到犯规的年轻女孩扭着水蛇腰走了进来。 那白花花的大长腿，那呼之欲出的36D，看得刘言眼睛都直了。 没想到在这个稍微有点姿色的女孩都跑去当擦边主播圈钱的年代，还有这种女菩萨兢兢业业的奋斗在实体行业，默默做着付出。 刘言倒不是为了别的，他也知道现在大环境不好，上面既然鼓动实体经济，自己肯定要响应号召！ …… 两个小时过后。 “老板，您的服务结束了，下次一定要提前预约人家哦~” 技师说完，扭着惹火的腰肢拉开门，回眸留下一个勾子似的笑容，轻轻带上了门。 门一关，包厢里那股氤氲气息的味道淡了些。 刘言四仰八叉地躺着，手揉着自己那几乎快要转筋的腰眼，龇牙咧嘴地倒抽凉气。 “啧……看来下次要是再得自由属性点，得优先加点体质了……” 他嘀咕着，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 刘言点上一根烟，这时，他才想起早上系统还给了一份蓝色情报没看呢。 “系统，这蓝色情报是干嘛的？”他在心里问道。 【情报卷轴：包含一条对宿主短期发展有益的情报信息。情报价值等级由高到低分为：金色、紫色、蓝色、灰色。宿主可随时在心中默念‘开启’使用。】 “哦？还分颜色？” 刘言来了点兴趣，“蓝色就是普通货色呗？估摸着价值也不高，行，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开启看看。” 随着情报开启，在看清了上面的内容后，刘言“噌”地坐直了身子！ 只见情报上显示：【三分钟后，警察突击检查本会所】 “卧槽？” 第13章 阿sir，我不享受了，真不了 皇冠1号KTV楼上。 狭小的出租屋内，高雅躺在小床上睡得正香，嘴角还挂着一丝晶莹的口水。 “啪嗒！” 一个东西带着点力道摔在她肚子上。 “哎哟！” 高雅被砸醒了，迷迷糊糊揉着眼睛，带着起床气刚要发作，但看清床边坐着的人是她姐水盈莹时，气焰瞬间灭了。 再定睛一看砸自己的东西——居然是自己被没收的手机！ 高雅眼睛瞬间亮了：“姐？！你不拦我了？你同意我去找言哥了？！” 水盈莹整个人透着一股极致的疲惫，她没看高雅，只是利落地脱掉身上那件还残留着酒气的黑丝战袍，随手扔进角落的脏衣篓，连澡都懒得洗，直接翻身倒在床上，用被子蒙住头，闷闷的声音传出来： “要出去赶紧出去……别吵我……让我再睡会儿……困死了……” 高雅看着姐姐这副仿佛被抽干了精气的模样，虽然有点奇怪，但重获自由的喜悦还是占据了上风。 她飞快地套上衣服，对着被子说了声“谢谢姐！” 随后像只出笼的小鸟般冲出了房门。 一出门，她就迫不及待地掏出手机，拨通了刘言的号码。 “嘟……嘟……嘟……” 电话响了很久，直到自动挂断，也没人接听。 高雅疑惑地皱起小脸： “咦？言哥在忙什么呢？怎么不接电话？不会是生我的气了吧？” 她盯着手机屏幕，脸上露出一丝担心被讨厌地恐惧。 但其实，此时他心心念念地言哥，正在上演生死时速！ …… “卧槽槽槽槽槽——！！！！” 上一秒还在神游的刘言，下一秒像屁股底下装了火箭弹，整个人从按摩床上一蹦三尺高！ “真的假的?” “虽然都说常在河边走哪儿有不湿鞋，但这第一次来河边就掉河里也太倒霉了吧？” 虽然这么吐槽，但刘言对于情报的准确性毫不怀疑，毕竟是系统给的！ 他猛地抓起床头柜上的水果手机，8888的付款记录赫然在目！ 他几乎能听到自己心肌梗塞的声音了！ 这要是被按这里抓到——自己本就为数不多的好名声就饿彻底成负数了！ 强烈的求生本能瞬间激发了刘言超常的潜力！ 他如骑兵冲锋般，赤条条就冲下床。 浴袍？ 来不及了！边跑边穿！ 裤衩？ 见鬼去吧！顾不上了！ 那件印着金色牡丹的大浴袍被扯着像旗帆一样在屁股后面拖！ 刘言就这么慌不择路地钻出包厢，向着楼下大堂冲去！ 此时会所内的其他人还丝毫没有察觉到降至的风暴，到处都是岁月静好的靡靡之音—— 前台，两个人模狗样的斯文男人正在接待的引路下走向包厢，准备批判性的体验一下资本主义的腐蚀。 休息区，几个啤酒肚的中年男，正搂着穿着清凉的技师有说有笑，大厅的古典小曲伴随着流水声演奏着，一副岁月静好的景象。 就在这时！ “呼——！” 一道身影，从楼上狂奔而下！打破了这份美好。 见到这一幕，沙发上一脸淫笑的中年男人连揩油都忘了，手停留在同样一脸懵逼的技师胸口。 短暂的沉寂后—— “噗嗤！” “哈哈哈！卧槽！哥们儿！玩挺花啊！” “兄弟，走光了！” “这什么情况？喝多了裸奔？” “啧啧，好帅啊，就是身材一般呐……” 大厅里爆发出哄笑声、口哨声和窃窃私语。 所有人都饶有兴致的看着这场“行为艺术”； 刘言对这些嘲笑充耳不闻。 因为他知道，现在再不跑，等会儿对他笑的可就不是这群人了！ 然而，前台方向突然传来一声娇叱：“哎！那个谁！站住！是不是想逃单？！” 说话的是一开始接待他的旗袍小姐姐。 话音刚落，原本坐在前台旁边沙发上看直播的一个纹身男猛地站了起来！ 这人又高又瘦，留着板寸，脖子上爬着青黑色的纹身，眼神凶悍。 “妈的！穷疯了？敢在这儿逃单？活腻歪了是吧？！” 他把手机往口袋里一揣，几步就蹿到刘言必经之路上，伸手就朝刘言浴袍领子抓来！ “给老子回来结账！” 刘言心中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眼看那象征着安全的大门近在咫尺！ “滚开啊！”刘言试着躲开他。 这一躲闪和吼叫，在纹身男眼里更是坐实了“逃单心虚”！ “给老子站住！” 他动作更快，蒲扇般的大手一把揪住了刘言浴袍的后领子！ 拉扯间，刘言感觉自己要被勒死了！ “放手！再不放手来不及了！！” 刘言拼命挣扎，手指扭曲着去够那扇门。 “陈火哥！等等！” 关键时刻，刚补好妆的88号技师小跑过来，急忙解释，“这位老板钱付过了！刚刷的八千八办卡！还给了我小费呢！他没逃单！” 陈火揪着刘言领子的手一顿：“啊？付过了？那你他娘的裤衩子都不穿跑这么快干啥？赶着投胎啊？” 他下意识地松开了手。 刘言脱困，虽然很想朝这人脸上来一拳，但他哪里还敢耽搁？ 连解释都嫌浪费时间，咬着牙就要继续往那扇门冲！ “哎！兄弟！等等！” 陈火又用力把他扳了回来！ 就在刘言绝望得要骂娘的时候，陈火猛地凑近他的脸。 “卧槽？！兄弟！你……你看着好眼熟啊！” 他眯着眼，上下打量着刘言。 “你是……你是不是那个……那个‘言哥亡命天涯’？！就那个……昨晚灌酒今天开导的那个主播？！” 刘言脑子里“嗡”的一声！ 他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个一脸凶相却莫名兴奋的精神小伙，不对，这年纪，已经是精神老伙了。 “你认识我？” “卧槽！！！真是你啊言哥！！” 陈火猛地一拍大腿，“我就说你那么着急下播干嘛呢！原来是赶着来这儿消费来了啊！这我就能理解了！都是男人嘛！” “哎，我还没自我介绍呢！直播间ID‘精神老火’！就那个说‘要给她们一个家’的！记得不？吵吵着要给你刷火箭那个！哎呀妈呀，缘分啊！这都能碰上！！” 陈火那张凶悍的脸上此刻堆满了看到偶像般的灿烂笑容。 刘言：“……” 世界真小！ 直播间拢共就五百来个活人观众，居然能在这鬼地方碰上一个？ 他现在只想原地爆炸！ “呵呵…缘分！缘分！老火兄弟你好！老火兄弟再见！” “哎呀！急啥！” 陈火胳膊一伸，再次箍住刘言，热情洋溢，“既然碰上了就是缘分！走走走！今天老弟请客！咱换个大包！再叫俩妹子，好好唠唠！早上那破火箭你不要，今天老弟我必须给你安排到位！” 他一副“今天你是我亲哥”的热情架势，完全没注意到刘言那越来越绝望的眼神！ “我不……” 刘言“不要”两个字还没喊出来！ 大厅的门被猛地推开！ “所有人不许动！原地蹲下！警察！！” 第14章 主播好像有点社会性死亡了 派出所留置室。 此刻，这里挤满了一大群垂头丧气的男男女女。 刘言也在其中，他低垂着头，一脸生无可恋。 千算万算，最后居然栽在了自己“水友”的热情挽留上！ 一旁，陈火正低声骂骂咧咧：“操！肯定是那群外地逼举报的！上次抢地盘没干过我们，这次玩阴的！妈的，不讲武德！” 骂完，他侧头看向一脸生无可恋的刘言：“言哥！别担心！小事儿！老弟的大哥腿儿硬，道上有人！一会儿就捞你出去！保证不耽误你明天开播！罚款都不用你交！咱就当体验生活了！” 刘言缓缓抬起头，用一种看“绝世坑货”的眼神瞪着陈火。 “我谢谢你啊。你也不想想，我到底是为什么才蹲这儿的？” 陈火指着角落里的88号技师，一脸理直气壮：“因为她啊！言哥你放心，下次老弟给你安排个更好的！绝对保密！” 刘言：“……” 他绝望地用手捂住了脸。 这家伙的记忆是自带选择性删除功能吗？！ 他现在只想穿越回半小时前，哪怕把陈火打一顿，也要头也不回地冲出门！ 煎熬的时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 终于，一个警察拿着本子出现在门口，声音洪亮：“刘言！出来！” 刘言一个激灵，赶紧站起来，低着头跟了出去。 在问询室，警察核实了他的身份和付款记录，确实是正常按摩消费后，教育了几句“洁身自好”、“少去这种是非之地”。 最后说道：“行了，没你事了，签个字可以走了。” 刘言如蒙大赦，赶紧签字：“谢谢警官！谢谢警官！给您添麻烦了！保证没有下次！” 警察点点头，把笔收好：“嗯，走吧。下次注意。对了，联系你家属来接你一下吧，签个交接单。” 刘言：“……” 他尴尬地搓了搓手：“那个……警官，我在这儿没家人，也没结婚……” “哦，那你有女朋友吗？……哦不对，肯定没有，有也不用跑这儿来了。” 警察说完后，似乎自己也觉得有点不妥，干咳一声，“没办法，按规定，你得联系个朋友来接你签个字。朋友总有吧？” 朋友？自己有朋友吗？ 刘言脑子里飞快过了一遍： 高雅？ 啧……让一个未成年，来派出所接自己？ 警察叔叔可能又要多留他一会儿了…… 水盈莹？ 刘言想到他就摇了摇头，凭这姑娘视财如命的性格。 这个点，她八成又在KTV里“敬业”呢，肯定不会来。 在脑子翻找了很久，刘言突然意识到，自己居然连一个称得上是朋友的人都没有！？ 我原来这么可怜吗？！ 直到警察都等的有些无语，向他投去了同情的目光，刘言才突然想到了一个人。 如果是她的话……应该会过来。 最终，刘言深吸一口气，带着壮士断腕般的悲壮，在警察递过来的登记本上，写下了一个电话。 …… …… 半个小时过后。 “嗡呜——！” 伴随着一阵引擎的咆哮由远及近，一辆线条流畅的保时捷标志性跑车刹停在派出所正门口！ 车门如同刀锋般向上旋开，一只踩着尖头细高跟、包裹在保养得宜的丝袜中的脚踝稳稳踏地。 紧接着，夏雪高挑的身影利落地钻出车厢。 此时她那张清冷的脸上布满了阴郁，目光似乎能冻伤人！ “刘言！” 角落里，刘言听到这声呼唤，脑袋恨不能埋进膝盖里！ 让初恋来捞因为“那种事儿”进局子的自己…… 虽说也是出于无奈，但刘言感觉到，自己的人生无限趋近于完犊子了。 想到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刘言的目光再次瞪向了陈火。 然而陈火一点也没察觉：“卧槽！言哥！这是你叫来的朋友？！这妞……极品啊！太特么正了！你直播怎么不拍她啊？” “你要是不用，介绍来我们店里坐台……不不不，当个头牌绝对爆火！日进斗金啊！哎不对……” 他这时看到夏雪挎着的那个包，“哎呦我艹！那包……香奈儿新款！我在音浪上看过，十几万呢！小富婆啊！言哥你傍上了？！怪不得给你刷礼物你都不要，还有钱一口气加了仨钟呢！” 刘言：“……” 他现在真想手里有一把刀，然后跳起来把这个byd东西的脑袋刨开看看里面到底装的什么玩意！ 因为陈火那大嗓门一点也没减弱，这些话全都传进夏雪耳朵里了！ 刘言绝望地闭上眼。 如果可以实现一个梦想，他希望这儿有个坑，给自己埋进去死了算逑了。 不过夏雪似乎并不在意，她的表情还是那么阴沉。 她径直走到值班台，掏出身份证：“同志您好，我来接刘言。签哪里？” 值班民警递过交接单。 夏雪拿起笔，刷刷刷签下自己的名字。 “可以了，带他走吧。”民警看了看单子说道。 夏雪这才转过身，第一次将目光正式投向角落那个还裹着浴袍，脖子上围了一圈草莓印的男人。 那一刻，她眼中的冰冷似乎更深了。 刘言硬着头皮，蹭到夏雪面前，脸上挤出一个尴尬的笑容：“小雪……对不起啊，这么晚还麻烦你跑一趟……” “闭嘴。” 夏雪打断了他的话。 她微微歪着头，用一种仿佛在看路边被车轮碾过、沾满病菌的蟑螂的眼神，嫌恶地睥睨着刘言。 “别跟我说话。你身上那股人渣味，会传染给我的。” 夏雪说完，踩着那双能戳死人的高跟鞋，头也不回地径直朝门外走去。 刘言脸上的笑容彻底僵住。 他知道夏雪毒舌，但没想到会毒舌到这种地步！ 刘言足足愣了两秒才回过神，赶紧追上了夏雪的背影。 走出派出所大门，夜晚微凉的空气也没能驱散刘言脸上的燥热。 他看得出夏雪生气，心里盘算着怎么跟她搭话。 看到门口停着的那辆崭新、颜色骚包的保时捷911时，他想到话题了：“小雪，又换新车了？之前那辆呢？” 夏雪仿佛没听见，拉开驾驶座车门，坐了进去。 刘言走到副驾驶门边，习惯性地伸手去拉车门——他以前蹭夏雪车都是坐副驾的。 然而，他的手刚碰到门把手—— “嗡呜——！” 引擎轰鸣声猛然炸响！ 保时捷如同离弦之箭般猛地向前一蹿！ 只见车尾灯在夜色中划出两道刺眼的血红轨迹，便迅速消失在街道尽头。 刘言还保持着开门的手势，一个人愣在风中凌乱…… 第15章 这不是逼张飞绣花吗？ 夜晚。 当刘言终于推开自己的出租屋门时，墙上的挂钟已经指向了十点半。 他直接瘫坐在地板上，一动也不想动。 派出所太偏僻，他快走到家才终于打到车。 加上脚上穿的是会所的那种拖鞋，这一路堪比苦修。 他挣扎着爬进浴室，打开淋浴，任由冰凉的水冲刷着疲惫不堪的身体。 冷水刺激着皮肤，却冲不散心底的懊悔。 “妈的……早知道就不该贪图这点享受……” 浴室里，他看着自己的二弟，愤愤的给了它一巴掌：“都怪你，你说你非要草那个批干什么玩意呢？” “要是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哪会有这么多破事……” 他一边搓着沐浴露，一边低声咒骂自己的小兄弟。 洗完澡，穿着背心裤衩，刘言有气无力地躺回床上。 他盯着天花板，长叹一口气：“今天这都什么事儿啊……” 就在这身心俱疲的时刻—— “嗡嗡嗡……嗡嗡嗡……” 床头充电的手机，屏幕突然亮起，伴随着持续不断的震动。 刘言烦躁地抓过手机，解锁一看——十几个未接来电！全都是高雅！ 靠！ 把这小丫头给忘了！ 他赶紧接通：“喂？” 电话那头立刻传来高雅带着担忧的声音，连珠炮似的：“言哥！言哥！你终于接电话了！！！一整天都不接电话，直播也没开，微信也不回！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儿了呢！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还是遇到麻烦了？” 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后怕。 听着高雅毫不作假的关心，刘言心里那仿佛注入了一丝暖流。 “没事没事，放心，你言哥我能出什么事儿？就是……手机没电了，又有点别的事，忙忘了。” 他含糊地解释着，总不好意思说自己进局子了…… “总之别瞎操心，我好着呢。” 高雅那边明显松了口气，但还是带着点委屈：“言哥，对不起……上次放你鸽子的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我姐她……” “不用说了，小雅。” 刘言打断了她，但是声音很温柔，“我都明白的。我没怪你，一点都没有。你也别怪你姐，她也都是为了你好。” 电话那头沉默了瞬间。 随后，高雅的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感动：“嗯嗯……谢谢言哥……谢谢言哥！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对了言哥！你明天直播吗？需要我吗？我能帮上忙吗？” 听着小姑娘雀跃的声音，刘言轻笑出声：“你可是我的小福星，你能来当然最好！” “太棒了！” 高雅欢呼起来：“那明天老地方，言哥！我再叫上我的小姐妹，明天我们一起过去给你捧场！” “好，当然好！” 刘言笑着答应。 挂断电话，房间里重新陷入安静。 刘言握着手机，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 刘言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 梦里全是警笛，自己披着浴袍裸奔的画面。 他甚至梦到自己裸奔被人拍下来发网上…… 等他被手机闹钟吵醒时，感觉比没睡还累，腰酸背痛，眼皮沉得像灌了铅。 “妈的，这破梦……” 他嘟囔着坐起身，用力搓了把脸，试图把那些糟心的画面甩出去。 不管昨天怎么样，今天是新的一天！ 想到今天高雅和她的小姐妹会来捧场，刘言的心情才稍微好转。 他盘算着今天的直播内容：带几个青春靓丽的小妹子拍点街头日常，搞点轻松有趣的互动，维持住几百人的在线，完成今天的任务就轻轻松松解决了。 按照前几天的经验，今天任务人数估计也就600到800人。 心里想好，他一边刷牙一边在心里呼唤系统：“系统，醒醒，该发今天的直播任务了！” 【叮！检测到宿主状态恢复，今日直播任务发布！】 冰冷的电子音准时响起。 刘言叼着牙刷，含混不清地催促：“赶紧的，黄金时段不能浪费！” 【直播任务：赢得三场直播PK胜利！】 【任务奖励：黄金宝箱x1！】 【失败惩罚：随机体验一场疾病（24h）】 “噗——！！！” 刘言嘴里的牙膏像高压水枪一样喷了镜子一脸！ “咳咳咳……咳咳……” 他弯下腰，好不容易喘过气。 “你说什么？！PK？！” “你玩我呢？！昨天还看人数，今天就改PK了？！” 巨大的落差让刘言心态差点崩了！ 直播PK是什么？ 那是音浪平台上最赤裸裸的“斗兽场”！ 规则简单粗暴——两个主播连线，在规定时间内（通常3-10分钟），哪边直播间观众刷的礼物换算的“音浪”总值高，哪边就赢！ 简单易懂！ 只看规则，哪怕傻子都知道，这玩意儿纯粹是给那些有大哥大姐守护、有公会运营、会喊麦会撒娇会套路粉丝的大主播们准备的圈钱利器！ 同时，也是小主播们搏一个“连到大主播”从而获得泼天流量的唯一机会！ 可以说，连麦pk就是音浪当下最火的直播玩法。 刘言也清楚这个道理。 但他却从不参与！ 为什么？ 因为他有自知之明。 他的直播内容是什么？ 是记录生活，实际也就是拍精神小妹们的街头生活。 观众们图啥？ 图个猎奇，图个真实，图个看漂亮妹子的新鲜感！总而言之全都是冲着妹子们来的。 而刘言在这其中扮演的角色，更趋近于一个摄影师。 没人是冲着他来看的。 所以问题来了：让刘言自己要礼物？ 他一没才艺，二不会喊麦，三不是女主播能撒娇。 他那张脸对着镜头喊“老铁们刷个嘉年华”？ 效果绝对是反的！ 那让高雅她们要礼物？ ——好嘛，直接坐实“剧本”、“利用未成年”、“割韭菜”！ 刚积累起来那点真实感口碑瞬间崩塌！ 两头堵死！ 所以刘言以前是打死不碰PK的。 他有自知之明，反正有系统发钱，那仨瓜俩枣的礼物，他看不上，也懒得去讨那个嫌。 现在好了！系统逼宫了！ 不PK不行了！ “操操操！” 刘言烦躁地在狭小的卫生间里转圈。 怎么办？硬着头皮上？提前跟直播间的水友串通好？ 想来想去，只能祈祷多遇到几个新人主播了。 这时，手机响了。 是高雅。 “喂？言哥！你醒了没？我们到啦！就在老地方台球厅！” 高雅清脆的声音带着笑意传来，背景音还夹杂着几个女孩子叽叽喳喳的说笑声。 “啊？哦！到了啊？这么快！” 刘言回过神，赶紧应道，“行行行，我收拾一下马上过来！” 挂断电话，刘言深吸一口气。 躲是躲不过了，只能硬上了！ 先开播，跟水友们打个招呼，提前铺垫一下，看看风向。 他快速换了身衣服，拿起直播手机和云台，推门而出。 路上，他边走边在心里盘算着开场白：“家人们，今天咱也尝试一下直播PK啊，大家乐呵乐呵，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 啧，怎么听怎么像街头卖艺的？ 不管那么多了，先开播再说，船到桥头自然直！ 【直播开始！】 几乎是开播的瞬间，刘言就揉了揉眼。 他以为是自己眼花了，或者系统出bug了。 因为数不清的观众不断涌入直播间。 就在开播短短的十几秒内，直播间人数竟然就已经来到了【1000+】！ 刘言懵了。 “嘶……我原来这么牛逼的吗？还是我还没睡醒？” 第16章 火了？不过好像不是预想的那种火 【爱吃鱻（lv.23）进入直播间】 【是缘终会园（lv.13）进入直播间】 【精神老火（lv.4）进入直播间】 【秦始皇（lv.1）进入直播间】 【贫僧爱看腿（lv.3）进入直播间】 【爷傲奈我何（lv.5）进入直播间】 【夏夜无言（lv.1）进入直播间】 首先是几个熟悉的老ID涌了进来，但这仅仅是开始！ 紧接着—— 【用户802374进入直播间】 【雪落无痕（lv.1）进入直播间】 【隔壁老王（lv.2）进入直播间】 【电竞少女萌萌哒（lv.7）进入直播间】 【虎哥（lv.6）进入直播间】 【用户666888进入直播间】 …… 密密麻麻的系统提示以刘言从未见过的速度疯狂刷屏！ 屏幕右上角那个代表在线人数的数字疯狂飙升！ 【在线人数：150】 【在线人数：350】 【在线人数：680】 【在线人数：1000！！！】 短短十几秒！ 直播间人数直接突破了一千人大关！ 并且还在持续上涨！ 弹幕更是密密麻麻！ 但是，这群弹幕却都在说着一堆刘言完全看不懂的东西： 【勇敢勇敢我的朋友！】 …… 【勇敢勇敢我的朋友！56】 【lv15叶湘伦：刚从热搜过来打卡！主播什么时候去阻止灭霸打响指？】 【lv7满心欢喜：打卡！也是见到光腚侠了！】 【lv1有山：是本人吗？战袍怎么换了？】 …… 刘言：“……” 他手里举着直播云台，一时间觉得是不是中病毒了？ 突然来这么多人就够奇怪的了，怎么还都在说一堆自己听不懂的话？ 这到底是给我干哪儿来了？ 此时的刘言阔别许久的体会到当初刚穿越那时的迷茫。 迷茫！特别迷茫！ 这都是些什么鬼？！ “言哥！这边这边！！” 就在这时，高雅清脆欢快的声音传来。 刘言循声望去，只见高雅正朝着自己边跳边招手。 而她也没有食言，旁边果然站着两个风格迥异的女孩儿。 个子高挑的那个染着黑白挑染，穿着一件露脐的黑色紧身吊带，下身是铆钉短裤和渔网袜，脸上和耳朵上打的钉加起来大概有二十多个，让刘言无端联想火影里面的佩恩。 左边稍微较小的则是一位穿着小裙子，脚上套着白丝袜和小皮鞋的洛丽塔萌妹。 两个女孩虽然风格截然相反，但无异质量都极高。 而且就在刘言看她们的时候，她们也向刘言看了过来。 随后，两个姑娘窃窃私语两句，脸上居然泛一模一样的羞红，害羞的低下了头，时不时偷偷看刘言一眼。 见到这一幕，刘言先是一愣。 这是什么反应？ 但是很快，他便想明白了一切。 自己获得的属性点全加在了颜值上，高达8分的颜值足以让他站在人群中鹤立鸡群！ 毫无疑问，这俩丫头是喜欢自己！ 带着不知道哪儿来的极端自信，刘言对这个猜想无比确信！ “唉~原来这就是帅哥的才会有的烦恼吗？也罢，这样说不定还能有意外的节目效果。” 心里暗自腹诽了一句，刘言带着阳光从容的笑容向她们走去。 “让你们久等了，不好意思。” 高雅连连摇头，并不介意刘言的迟到：“哪里有，我们也是刚到。” 刘言笑了笑，随后看向“佩恩”跟洛丽塔：“小雅，这两个美女是你的朋友吗?“ “对！她们就是我跟你说的好姐妹，常虹、羊美美。” 两个姑娘微笑着朝刘言点头：“言哥你好。” 刘言也同样回以微笑，多看了那个洛丽塔一眼，不是别的，只是觉得她的名字很像美羊羊…… 结果仅仅是被刘言看了一眼，羊美美那张带着点婴儿肥的小脸上立刻染上一抹羞红，怯怯的低下了头。 这可爱的反应让刘言都有点顶不住，他下意识看了一眼直播间弹幕的反应，几乎都能想象到这会儿弹幕应该已经满屏黄色了。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弹幕居然还在那不知疲倦的刷“勇敢勇敢我的朋友”，甚至都已经99+了。 反而关于这两个妹妹的弹幕只有寥寥几个， 刘言这下是搞不明白了！ 不应该啊！ 自己直播间里都是什么货色，他还是明白的啊。 那都是些脱离了高级趣味，脑子里只有黄色的淫虫啊！ 看到妹子不应该直接褪去人皮，恨不得从屏幕里扒出来嘛？ 而他们居然没反应？ “言哥，你怎么了？”一道声音打断了刘言的思索。 说话的是那个身上钉子取下来能卖三斤废铁的常虹，她的声音并不像外表那样富有攻击性：“你没事吧？是不是太累了？” 刘言赶忙摇摇头，“没有没有，只是和你们这样的美女相处，一下子有点不适应。” 他立刻切模式，专心于眼前，同时从兜里掏出包中华烟——这是他从高雅那学来的“华子外交”。 “啊，谢谢言哥，不过我不抽烟的。”常虹脸上带着一丝为难的礼貌笑容，摆着手拒绝了。 这时，一只白皙的手伸过来，轻轻巧巧的把烟捏了过去，是一只手抱着兔子挎包的羊美美：“谢谢言哥了。” 刘言嘴角有些抽搐，这俩姑娘的行为和打扮完全像是反过来的，果然人不可貌相。 他赶紧收回心神，轻咳一声掩饰尴尬，目光在常虹和羊美美脸上扫过，努力找回节奏： “没事没事……不用谢。咱们毕竟是初次见面，我这人比较随意，你们别拘束。高雅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说完，他发现两个姑娘都在盯着自己手上的自拍杆看，似乎表现得很好奇。 “哦，高雅应该跟你们说过了，我是个主播，今天就是带你们玩玩，拍一些日常，你们介意的话，可以跟我说。” “没有没有，不介意。” 常虹连连摆着她戴满戒指的手，羊美美也紧随其后说：“言哥你随便拍，小雅之前都跟我们说过了，我们不介意的，记得开美颜就行。” 两人说完，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 这一幕看的刘言很懵，从见到她们开始，两人就总是这样，一会儿下来已经好几次了，好像她们在偷偷说什么悄悄话似的。 “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嘛？没关系，有事就说。”这种感觉很不舒服，他索性问了出来。 两人又对视了一眼，那种初见刘言时露出的羞红，再一次浮现在脸上。 在经过一番犹豫后，羊美美开口：“不是有事……就是觉得，言哥你跟我们印象的不太一样。” 看见她那羞涩的反应，刘言来了兴趣：“哦？不一样？哪里不一样？” 他扶了扶自己额前的碎发，已经做好了被夸的准备。 直到——“我们本来还以为你是个变态呢。” 刘言：“？？？” 他顿时石化在原地。 变态？ 谁？我？ 自己怎么就给人变态的印象了？ 他猛地看向一旁的高雅，好奇这丫头到底是怎么在朋友面前形容自己的。 不过高雅完全没读懂刘言的目光，还一脸无辜的笑眯眯看他，完全是一副看着自己所依赖的大哥哥的眼神。 见她这反应，结合她的性格，刘言意识到这种话不太可能会出自她口。 那到底是哪儿来的？ “不是，你们怎么会觉得我是变态的？” 两人愣了片刻后，常虹开口说：“就是在网上刷到的……言哥你别生气，我们没有别的意思……” 刘言疑惑：“网上？你们也看我直播？” 这世界难道真的就这么小？ 屁大点城市，居然能接二连三的遇见自己的直播间观众？ 不过刘言也清楚，如果她们真看过自己的直播，那觉得他是变态也无可厚非。 毕竟，刘言做过的事，对得起这个称号。 然而羊美美摇了摇头：“不是啊，我们刷到了你的视频。” 视频？ 刘言更疑惑了，自己根本就没有视频啊！ 难道是谁上传的直播切片？ 也不太可能啊，自己这个体量的主播，谁没事录他啊？ “你们在哪儿看的视频？确定是我？” 两个姑娘面面相觑，随后常虹掏出自己的手机，熟练地点开音浪：“就在音浪上看到的啊，今早上看的。” 她滑动屏幕，定格在一个视频上，递到刘言面前，“言哥你看，这上面光着脚狂奔的，不是你嘛？” 光脚狂奔？ 当听到这个词的时候，刘言瞬间明白了什么。 他接过递过来的手机，还没看到画面，就听到了魔性的音乐：“勇敢勇敢我的朋友~” 只见视频画面：一个裹着浴袍、光着脚丫子的男人，正在一条富丽堂皇的走廊里夺路而逃！ 背景音乐是极其魔性洗脑的《勇敢勇敢》！ 点赞：553.7w！评论：28.2w条！转发：135.6w次！ 刘言：“！！！” 第17章 是你小子，把太君引到这儿的？ 看到石化在原地的刘言，高雅担心的凑了过去。 “怎么言哥，你没事吧？” 她靠到刘言旁边，探脑袋往手机屏幕上看了一眼，目光顿时发亮：“诶？！这个人原来是言哥你啊？！我早上也刷到了，配的是灭霸打响指的画面，你裹着浴袍冲过去抢无限手套，笑死我了！我当时还觉得这人跑得姿势挺逗，没注意是你！” 刘言：“？” 什么东西？ 这都有二创了？ “哪儿呢？让我看看！”他急得声音都有些变调。 高雅很快掏出自己手机，翻找起来。 “诺，就是这个。” 刘言一把抢过高雅的手机，手指颤抖地滑动屏幕。 只见视频标题：【当灭霸准备毁灭宇宙时，地球最后的希望出现了！】 画面上，是灭霸举起戴着无限手套的左手，准备打响指的经典电影镜头！ 下一秒，画面被剪辑替换—— 只见裹着浴袍、面目狰狞的刘言，以同样的亡命姿态猛地冲进镜头，一个飞扑扑向灭霸的手腕！ 配上极其热血的BGM和爆炸特效！ 点赞：89.4w！ 再往下滑，类似的视频不胜枚举！ 【时间要加速了·唯一追得上天堂制造的男人！】 【当你在航天基地捡到光腚侠的浴袍】 【当年刘邦被项羽追的珍贵历史画面流出】 【光腚这一块/】 …… 各种电影、电视剧、动漫、游戏画面，都被鬼畜地剪辑进了裹着浴袍狂奔的刘言！ 一时间从秦朝到赛博坦，从火焰山到铜雀台，哪里都有刘言的身影！ 全网的二创播放量加起来，恐怕早就破亿了！ 刘言两眼一黑！顿时感觉天旋地转！ 好消息：自己好像火了 坏消息：自己好像有点社死了！ 他这下可算明白，为什么自己一开播就这么多人进了直播间，而且都在讲不明所以的话！ 也明白了常虹跟羊美美看到自己时脸上那羞红的原因！ 到底是那个王八犊子把自己给拍下来发网上了！？ 他点开最初那个的原视频作者主页——目眦欲裂的定睛看去！ 随后便看到——【精神老火】 陈火那张脸顿时浮现在刘言脑海中。 “咳……” 刘言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更绝的是，这家伙还在视频简介里@刘言的ID：【言哥亡命天涯】！ 后面还加了一句：【真人真事！后面被抓了，昨晚派出所门口我还见过他！】 难怪！ 难怪这群人能找到自己的直播间！ 原来就是你小子给皇军带的路！ 此时，那些原本在他眼里摸不着头脑的弹幕，他一下全都读懂了—— 【主播不是在被项羽追嘛？怎么到这儿来了？】 【主播，你不穿着战袍开播嘛？】 【主播别杀快银（大哭）】 【勇敢勇敢我的朋友】 …… 刘言看着屏幕上一个个弹幕飘过，差点当场表演一个原地昏厥！ 就在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时候—— 直播间突然炸开一片绚烂的烟花特效！ 【用户‘精神老火’在直播间送出【嘉年华】x1！】 【用户‘精神老火’等级提升至Lv.15！】 金光闪闪的嘉年华动画霸占了整个屏幕！ 紧接着，伴随着新晋15级的标识，一条醒目的弹幕飘过： 【精神老火（Lv.15）：言哥！老弟帮你上热门！不用谢我！对了，你的衣服跟鞋子还在我们会所扔着呢，还有你昨天办的至尊VIP卡也没带，有空过来拿一下啊！老弟给你留着！】 弹幕都看到了陈火的话，纷纷跟着起哄—— 【哈哈哈哈！逃得连衣服都不要了】 【战袍遗落现场！主播快去取回你的圣衣！】 【言哥：我谢谢你八辈祖宗！】 【主播别怂！穿上战袍再战江湖！】 刘言：“……” 他感觉眼前彻底黑了。 又是陈火这个瘟神！ 自己跟他什么仇什么怨？！ 他怀疑这小子是真的嫌他死得不够透！ 还特意在两千多人的直播间里广而告之？！ “言哥？言哥你没事吧？” 高雅看着刘言瞬间惨白，赶紧扶住他的胳膊，“你脸色好难看啊！要不要去医院？” 刘言此时脑子只剩下一个念头： 完了！这辈子算是彻底完了！ 他仿佛看到了自己未来的人生：无论走到哪里，都有人指指点点—— 恍惚间，他仿佛听到了前世那位以美食艺术闻名网络的老艺术家“老八”那语重心长的教诲：“别学我，没出息，往哪儿一蹲，让人唠一辈子……” 这一刻，刘言与那位前辈的灵魂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共鸣！ 这何止是让人唠一辈子？ 这他妈是要被做成鬼畜素材，流传千古啊！ 但是！ 绝望仅仅持续了三秒。 刘言还是没忘记正事。 社死怎么了？被做成鬼畜素材怎么了？被全网嘲笑怎么了？！ 流量！ 他没有忘记，这可是实打实的流量啊！ 绝不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作为一个主播，要做的事，不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而是明知山有虎，那就把明知山圈起来卖门票！ 真正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 “家人们！” 刘言猛地站直身体，一把抢过直播云台，将镜头怼近自己的脸。 “新来的朋友们！没错！视频里那个光着腚狂奔的就是我！江湖人称——光腚侠！” “但是！那并不是全部的我！” “那都是小活！不值一提！” 刘言大手一挥，气势如虹， “真正的狠活，都在直播间！今天就让大家见识见识！不玩虚的！直接开干！来！上PK！” 第18章 明知山有虎，谁是明知山？ 音浪平台。 “哎呀~家人们~刚才那场PK输得好惨哦~人家心都碎了~你们都不心疼人家的嘛？嘤嘤嘤~” 布置得粉红暧昧的房间内。 一个穿着黑色紧身包臀短裙、领口开得很低、腿上套着渔网袜的女人正对着镜头搔首弄姿。 她脸上画着浓妆，眼线飞起，对着镜头嘟着嘴，声音又嗲又腻。 【主播ID：甜心小喵喵】 【直播间在线人数：812】 在音浪平台，常驻人数能有一千人左右，算是个中腰部偏上的主播了，尤其在这种擦边跳舞的领域，有固定的大哥群体，平时靠打打PK、跳跳舞，哄哄大哥们开心，收入相当不错。 但此时，甜心小喵喵心里正烦着呢。 刚才PK时自家大哥不在，那群平时喊得凶的舔狗们有没钱上贡，就几个小礼物，害她输了不说，连医药费都没收到。 “一群穷鬼！刷不起礼物看什么直播，老娘跳舞是给你们看的吗？” 她心里把那些白嫖的穷哥们骂了个狗血淋头，但脸上还得维持甜美的笑容。 “好啦好啦~家人们~伤心的话不说了~咱们再接再厉！下一个！下一个你们一定要保护好我哦！守护甜心小喵喵！爱你们~mua~” 她对着镜头飞了个吻，再次点下了匹配按钮。 下一秒，匹配成功！ 【甜心小喵喵vs言哥亡命天涯】 匹配成功的提示音效响起，直播画面瞬间被分割。 左边依旧是甜心小喵喵那粉红暧昧的闺房。 右边则切入了一个背景嘈杂的台球厅。 烟味混杂着球杆撞击台球的声音隐约传来。 甜心小喵喵微微蹙起精心描绘的眉头，带着一丝新奇打量着自己的对手。 一个男人、一个斑马、一个佩恩、一个洛丽塔？ 在……台球厅？ 这是什么配置？ 这在她日常匹配的对手里可不多见。 然而，正当她准备再仔细看看时，却意外发现对面这个男人的脸居然有点熟悉？ 嘶……在那儿看过来着？我的男朋友们里有这张脸吗？ 当她看清屏幕上显示的ID——【言哥亡命天涯】，记忆瞬间被点亮！ 这不是“光腚侠”吗？ “噗嗤——” 一声嗤笑从小喵喵嘴里迸发出来，她夸张地用手捂住了涂着亮色唇釉的嘴。 “家人们快看！我匹配到谁啦？这不是咱们平台新晋的行为艺术家，光腚跑酷的言哥嘛！哈哈哈，言哥，你这是刚从哪块野地里跑回来呀？台球厅环境挺适合你亡命哦？” 经这么一提醒，她的弹幕也认了出来： 【卧槽！真是光腚侠！】 【哈哈哈，勇敢勇敢我的朋友！】 【喵喵好眼力，不知道能不能看透我这颗爱你的心。】 【对面直播间好吵！】 …… 听到手机传来小喵喵的嘲笑声，刘言本就不爽的脸顿时又添了一份怒意。 不是，一个在网上靠卖弄风骚、哄男人开心的玩意儿，也敢嘲笑别人了？ 往前倒个几百年，你不就是勾栏瓦舍里卖笑的吗？ 只能说这个笑贫不笑娼的时代给了这种人登堂入室的机会，也能当自己是什么人物了。 或许是感受到了刘言的怒火，小喵喵收敛了笑声，但眼底的轻佻丝毫未减。 她调整了下坐姿，故意把领口往下拉了拉，对着镜头娇声道：“好啦好啦，言哥别生气嘛~开个玩笑啦。怎么样，既然匹配到了，玩把PK呗？” 听着对面夹得苍蝇都伸不进去腿儿的声音，刘言没好气说：“行，怎么玩？” “老规矩，五分钟，输赢按血条算，输了的人做惩罚，敢不敢？” “来呗，有什么不敢的？” 这毕竟是自己职业生涯的第一战，更何况还刚被对方嘲笑，哪儿有退缩的道理？ 更何况，现在的会战总兵力是1023对812！优势在我！ 这一战必须打响！ 随着刘言答应了下来，PK正式开始—— 屏幕上方出现了一个五分钟的倒计时，中央则并列着两条血条。 一条蓝色代表刘言【言哥亡命天涯】，一条粉色代表小喵喵【甜心小喵喵】。 血条下方实时显示着双方获得的礼物总价值，也就是音浪数，1元=10音浪。 规则很简单：在五分钟内，双方主播通过各种方式，表演、聊天、求礼物等…刺激自家粉丝刷礼物。 礼物价值换算成音浪值，累积到血条上。 倒计时结束时，血条数值高的一方获胜。 输家需接受赢家指定的惩罚。 这些最基本的规则刘言是清楚的—— 然而，战斗刚打响，刘言就落入了下风！ 他虽然恶补过直播知识，但PK实战完全是新手村水平。 毕竟他之前本来就没想过要PK，也就从来没做过准备。 看着飞速滚动的弹幕，他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有效拉票。 好在直播间人数够多，一千人的基数在，还是陆陆续续有人送点几毛几块的小礼物。 开局三十秒，他的蓝色血条艰难地爬升到了1580音浪，相当于158元。 反观对面，小喵喵早已进入战斗状态。 “家人们！守护甜心小喵喵的时候到啦！” 她娇声喊着，身体随着节奏轻轻摇摆，刻意展示着傲人的曲线。 “对面言哥可是名人哦，咱们可不能输给他呀！爱你们的小喵喵需要你们的支持！一个热气球，小喵喵给你比个超甜的心心~一个跑车，小喵喵单独为你跳一段哦~” 该说不愧是吃这碗饭的，她的声音又嗲又媚，眼神勾人，熟练地运用着各种暗示。 效果立竿见影。 一群舔狗立刻被刺激得纷纷出手。 【用户‘守护甜心’送出一个热气球（价值100元，1000音浪）】 【用户‘喵喵最美’送出一辆跑车（价值120元，1200音浪）】 【用户‘逗猫棒’送出啤酒x10（价值20元，200音浪）】 小喵喵的粉色血条像打了鸡血一样，瞬间反超并拉开了距离！ 开局三十秒结束，她的血条数值已经飙升到了4860音浪，而刘言这边才2210音浪。 差距明显！ 更让刘言心凉的是，他这时才发现，自己错算了！ 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直播间原本显示的【1023】的在线人数，竟然开始缓慢下降！ 同时，对面小喵喵的在线人数则在稳步上升。 “靠！” 刘言暗骂一声，瞬间明白了。 自己这破千的人气，水分太大了！ 基本全是来看“光腚侠”热闹的乐子人，根本没几个真心支持他、愿意为他花钱的粉丝！ 自己唯一依赖的人数优势，原来是对面的加油包！自己的放血槽！ 第19章 兵不厌诈！为了赢不择手段! 那些游客走就罢了，走之前还发两个弹幕扰乱军心！ 【没意思，打台球有啥可看的】 【对面主播身材真顶，我去看看！】 【走了走了，去对面刷个小礼物看跳舞！】 …… “欢迎新加入直播间的哥哥们~” “谢谢哥哥的礼物~爱你们哟~再给喵喵加加油嘛~” 小喵喵火力全开，扭腰晃臀，各种擦边动作信手拈来，时不时还抛来挑衅的眼神。 眼看血条差距越来越大，刘言心急如焚！ 光靠自己，明显拉不到大票！ 一求礼物，弹幕就是：【来个光腚跑】、【没活谁给你刷礼物】…… 而对面随便扭扭屁股，就有舔狗上贡。 留言这才意识到，双方的基础差距太大了！ 正所谓兵法云：兵不在多而在精！ 对面虽然只有800，但全都是他精心豢养的舔狗，是正规军！ 而自己这边，则是一群自由散漫的杂兵，脸贼配军都算不上，只能算是流民！ 不仅没有战斗力，还老是出叛徒！ 这场战争，刘言这个主帅从一开始就误判了！自己才是挑战者！ “谢谢哥哥们的礼物~嗯？对面输了让他现场来个光腚跑？好呀~有哥哥们在，咱们赢定了。” 听到对面甚至已经开始半场开香槟，对自己发起了胜利嘲讽，刘言攥紧拳头。 难道……自己要出师不利了吗？ 要输给这个搔首弄姿的小妖精？ 嘶……小妖精…… 不对啊，自己这边也有啊！还有三个！ 刘言看向一旁还在打台球的三人，目光一凝：“小雅，上！” “啊？” 高雅一脸懵逼的走了过来，刘言凑到她耳边耳语了几句。 高雅听完，疑惑地伸出手指指着自己：“谁？我？跟她比发嗲？” 刘言压低声音，“兵临城下，事到如今只有靠你了！” 高雅被推到镜头前，精致的脸蛋上满是茫然。 她看着滚动的弹幕，张了张嘴，却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不行啊言哥，你让我发烟我会，发嗲是啥啊……” 见此，刘言的心凉了一半。 他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就是朝他们求礼物，让他们支持你，要来的收益全是你的！” 高雅面露为难，但想到是言哥的要求，她也只好试试：“大…大家好…谢谢大家支持…” 声音细若蚊蝇，效果几乎为零。 就在刘言感到绝望之际，一个意想不到的身影挤了过来。 “言哥，要来的钱真的都给我们？” 刘言疑惑地扭头，看到的居然是美羊羊……哦不，羊美美。 刘言一愣：“美美？你…？” 他完全没跟羊美美交代过这事，毕竟她才刚认识不久。 不过，他还是点了点头：“嗯……只要你能要来。” “那让我试试吧。” 羊美美细软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的兴奋。 她没多解释，走到镜头前，下一秒，眼神瞬间变得湿漉漉、雾蒙蒙，声线切换成一种又甜又嗲、带着气泡音的夹子腔： “哎呀~直播间的哥哥姐姐们~你们看看对面嘛~她们好多人欺负我们言哥一个~我们好可怜的~” “我们言哥人这么好，这么努力，大家忍心看他输吗？美美在这里求求大家啦~” 她微微撅起粉嫩的嘴唇，身体轻轻晃动，“帮帮我们好不好嘛？一个小心心美美也会好开心的~美美给你们比心心啦~谢谢‘贫僧爱看腿’哥哥的啤酒！哥哥真帅~mu~a~” 刘言：“？？？” 弹幕：“？？？” 【卧槽？！这妹子谁？】 【这声音…我骨头酥了！】 【反差萌啊！刚才还那么乖！】 【对面是风骚，这边是纯欲天花板！我叛变了！我回来了！】 【光腚侠居然还有这种王炸，这么乖怎么调的？】 刘言震惊的看着完全沉浸在自己的营业模式中，完全不知天地为何物的羊美美，嘴角忍不住抽搐。 这哪儿有什么怎么调的？ 这绝对是天生的！调都调不出来！ 羊美美的降临瞬间引爆了刘言的直播间！ 效果甚至比对面的小喵喵更胜一筹！ 因为她不只是单纯的发骚。 而是一种未经世俗完全污染的“纯”，混合着刻意的“媚”。 形成了一种浑然天成的气质！ 一时间，不仅把那些跑到对面看热闹的观众被拉回来不少，甚至还把对面的人给搞叛变几个！ 【用户‘浪里小白龙’送出热气球x1！】 【用户‘爱吃鱻’送出跑车x1！】 【用户‘喵喵最美’送出啤酒x20！】 在羊美美嗲声嗲气的拉票下，刘言的蓝色血条开始疯狂跳动！ 数值一路飙升：5000…8000…12000…15000音浪！ 小喵喵的统治力有所松动！ 此时，对面的她显然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异动！ 看着那个突然冒出来、风格与自己截然不同却同样极具杀伤力的女孩，她脸上的从容瞬间消失！ 或许是强者间的某种联系，她能感觉的到，对方绝非善类！ 她立刻加大火力，扭动得更卖力，言语也更加露骨挑逗。 双方的血条开始你追我赶，陷入激烈的焦灼状态。 眼看时间过去三分多钟，刘言这边凭借人数优势和羊美美的超神发挥，血条以23800音浪对21500音浪！ 胜利的天平开始向刘言倾斜！ 小喵喵脸上第一次露出了焦急的神色，看着对面那个毛都没长齐，却比自己还会撩拨男人的小妖精，嫉妒得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小骚蹄子！装什么纯！” 正当她准备使出浑身解数时—— 直播间突然爆发出炫目的特效！ 一个金光闪闪的ID驾临直播间——【狂龙在天（lv.52）】！ “龙哥！龙哥你终于来啦！” 小喵喵脸上的焦虑瞬间被欣喜取代！ “龙哥~你再不来，你家小喵喵就要被人欺负死啦！你看对面，他们好凶的！那个新来的小妖精好会勾引人！” 【狂龙在天】没有废话，出手就是王炸！ 【狂龙在天送出‘嘉年华’x1！】 【狂龙在天送出‘嘉年华’x1！】 【狂龙在天送出‘嘉年华’x1！】 三千块的礼物像是不要钱一样扔！ 伴随着连续三个象征着顶级消费的“嘉年华”出手，小喵喵这边的粉色血条瞬间从21500音浪直接顶到了恐怖的111500音浪！ 彻底碾压了刘言这边刚刚升到26500音浪的蓝条！ “啊啊啊！！！谢谢我龙哥哥！！！哥哥大气！哥哥你是我的神！我爱你！！” 小喵喵激动得语无伦次，对着镜头疯狂比心尖叫，恨不得穿过屏幕亲上去！ 而反观刘言这边，则是截然相反！ 巨大的差距如同一盆冰水，浇灭了刘言刚刚燃起的希望！ 完了！ 刘言这才意识到，原来刚才都只是小打小闹！ 这才是专业PK主播背后大哥的力量！ 哪怕自己这边羊美美再厉害，终究是临时上阵！ 哪里比得上小喵喵平日私下对大哥付出努力？ 看着自己那停滞不前的蓝色血条，再看看对方那高耸入云的粉色血条，绝望感弥漫开来。 “难道…就这么输了？被这个嘲笑我的女人踩在脚下？” 刘言的眼中流露出一丝绝望。 难道在大哥面前，一切努力都是徒劳的吗？ 就在这绝望时刻，一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划过刘言的脑海——大哥？ 我也有啊！ 第20章该出奇兵了！ “小雅！美美！你们顶住！随便说点什么都行！” 刘言急促地交代了一句，迅速的撤到了一旁。 随后，他从裤兜里摸出一张烫金的名片——【金碧辉煌水疗会所】。 这是昨天派出所里陈火硬塞给他的。 刘言拨通了上面的电话。 铃声只响了一下就被迅速接起，陈火吊儿郎当的声音从那头传来：：“您好！金碧辉煌水疗会所，请问老板需要预约哪位技师？保证让您舒……” “陈火，你是不是在看我直播？” 电话那头明显愣了一下：“卧槽！是你啊言哥！我在看！我当然在看啊！急死我了！你跑哪儿去了？对面那个小骚货的大哥一来，你这边血条都快被压没了！” “我知道。” 刘言开门见山：“所以，你！给我的直播间刷礼物！刷大的！” “啊？？？” 陈火的声音充满了懵逼。 “少废话，刷！钱我补给你！一分不少！我刚在你们那儿办的钻石卡还在你手上吧？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赶紧的！” “可是言哥，这…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吗？你刷给我，我刷给你，钱都让平台和工会赚走了，图啥啊？就为了争个面子？这也太亏了吧！傻逼才这么干啊！” 陈火说得没错。 主播自己给自己刷礼物、或者找人代刷，扣除平台分成和可能的工会分成后，实际到手的钱连一半都不到。 这种“回流票”纯粹是烧钱买面子，是直播圈公认的冤大头行为。 但刘言不在乎。 他靠的不是礼物分成，是系统奖励！ 这点“小钱”花了就花了，只要能完成任务，绝对稳赚不赔！ “我就爱当冤大头，你管那么多干嘛，免费给你一次当大哥的机会，你还不乐意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陈火显然在快速权衡利弊。 “行！刷多少？刷什么？” “随便刷！能反超的！刷嘉年华！” “明白！” 挂断了电话，刘言回到直播手机前，就听到此时的羊美美正在激动的谢礼物：“谢谢‘精神老火’哥哥的嘉年华~哥哥大气！爱你哟~么么哒！” 屏幕上，伴随着华丽的礼物特效，刘言的蓝色血条猛地向上窜了一大截！ 数值从可怜的28000音浪直接跳到了58000音浪！ 他和小喵喵的比分也来到了58000比51500！ 靠着一手作弊，刘言成功再次占据了上风！ “言哥，咱们要赢了哎！”高雅在旁边替刘言开心。 “嗯…是啊……” 刘言却笑得十分勉强。 因为这其中付出的代价实在有点太大了。 陈火刷了3000块，自己回头要全额补给3000块…… 而刷的礼物再被平台再抽走一部分…… 这一来一回，自己完全是搁这儿做慈善呢！ 这PK打的，简直是割肉！ “妈的，这破系统任务，以后能别发这种PK任务了吗？就让我安安静静地直播不行吗？” 他内心在滴血。 好在，自己这边的嘉年华下去，对面的大哥好像也歇火了。 时间来到最后三十秒，两方的血条都没有太大变化，依旧是刘言占据着微弱优势。 见此，小喵喵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紧张：“龙哥~最后关头了！守护一下你的小喵喵嘛~求求啦！对面要追上来了！” 刘言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死死盯着血条和倒计时。 好在，大哥似乎也是有极限的，小喵喵的撒娇并没有什么效果。 最后十秒！ 差距63000 vs 58100！ 刘言松了口气，看来胜负已分。 就在刘言脸上刚要浮现胜利笑容的瞬间—— 【狂龙在天送出‘宇宙之心’x1！】 【狂龙在天送出‘宇宙之心’x1！】 两个“宇宙之心”，如同核弹在直播间炸开！ 伴随着震撼全场的特效和广播，加上最后时间的翻倍效果，小喵喵的粉色血条数值如同坐上了火箭，从58100音浪瞬间飙升到令人窒息的133652音浪！ “啊——！！！谢谢我龙哥！龙哥霸气！龙哥我爱你！么么么么哒！” 小喵喵激动得尖叫起来，疯狂地对着屏幕飞吻。 刘言眼前一黑，大脑一片空白。 被偷塔了！ 他这才知道，原来大哥不是没实力，只是在等cd！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就丢出去小一万，就为了赢一场网络PK？ 他第一次如此真切地感受到，这些所谓的“大哥”，他们的世界有多么疯狂！ 钱对他们而言，真的可能就只是一个数字，一个换取瞬间情绪满足和主播崇拜眼神的工具！ 他甚至连让陈火再刷都来不及了，倒计时已经进入最后三秒！ 果然假大哥，还是比不过真大哥…… 看着所剩无几的时间，和天鸿般的差距，刘言第一次意识到直播PK的可怕之处。 完了！ 彻底完了！ 作弊都输了！ 倒计时：2…1… 就在那最后的一刹那！ 所有人都以为尘埃落定，连小喵喵都准备欢呼胜利的瞬间。 刘言直播间的屏幕上，毫无征兆地出现华丽的礼物特效，一行字随之浮现—— 【用户‘夏夜无言’送出‘梦幻城堡’x2！】 第21章 擦！大哥！ 最后0.5秒！ 华丽的城堡拔地而起，特效几乎占据了半个屏幕！ 价值28888音浪一座的“梦幻城堡”，在PK最后十秒的翻倍效果加持下，每一个都爆发出惊人的57776音浪！ 两个叠加，瞬间为刘言的蓝色血条注入了恐怖的 115552音浪！ 原本的 63000音浪在倒计时归零的最后一帧，猛地跳跃到了 178552音浪！ PK结束的提示音效尖锐响起！ 屏幕中央，血条凝固。 【言哥亡命天涯：178552音浪】 【甜心小喵喵：133652音浪】 刘言：“？？？” 他张着嘴，呆呆地看着屏幕上那个刺眼的“胜利”。 “赢……赢了？” 羊美美反应最快，尖叫起来：“啊啊啊！赢了！谢谢夏夜无言大哥！大哥大气！” 整个直播间，陷入了短暂的死寂，随后是爆炸般的弹幕洪流！ 【卧槽？？？？？】 【反杀了？】 【老板糊涂啊！】 【光腚侠居然真有隐藏大哥？？？】 【666666！夏夜大哥牛逼！】 另一边，小喵喵脸上的表情就有一丝难看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对面这个“光腚侠”居然在最后关头被神秘大哥硬生生抬赢了！ 虽然她这场PK圈的钱早已盆满钵满，输赢本身的经济损失微乎其微，但这种被“偷塔”的感觉，实在让她憋屈！ 不过她到底是职业主播，变脸极快。 “呜呜呜……哥哥们，小喵喵又……”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刘言那激动到甚至有些甲亢的声音打断了。 “感谢我夏夜无言大哥！！！大哥牛逼！！！大哥霸气！！！大哥你就是我亲哥！！！这波绝境翻盘，全靠大哥力挽狂澜！小弟给大哥磕一个了！！” 俗话说男儿膝下有小腿。 刘言“扑通”一声就磕了下去。 然而，【夏夜无言】的ID安安静静，没有任何回应。 反倒是弹幕开始起哄： 【言哥，大哥可能被你吓跑了！】 【别磕了，赶紧想想怎么惩罚对面吧！】 【对对对！惩罚！惩罚！】 【让她跳热舞！】 【穿黑丝倒立洗头！】 【让她叫爸爸！】 看着这些越来越离谱的惩罚提议，刘言的心思却飘到了别处：大哥为什么不理我呢？ 此时他满脑子只有大哥！ 毕竟这下他是真的亲眼见识了，一场PK，短短五分钟，两边刷的礼物加起来价值好几万！ 这还只是两个中腰部主播！ 那些头部主播打一场PK，动辄几十上百万流水！ 这圈钱的速度，简直比印钞机还快！ 难怪所有主播都削尖了脑袋抢大哥，这诱惑太大了！ 在这个圈子里，有没有大哥守护，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而眼前这位神秘的“夏夜无言”，就是他刘言现在最粗的大腿！ 必须牢牢抱住！ 如果大哥不理自己，那肯定是姿势不对！ “家人们别急，惩罚肯定要惩罚的！” “不过，这场胜利全靠夏夜无言大哥！所以，这个惩罚内容，咱们得听大哥的！大哥，您说，想怎么惩罚对面？” 既然要舔大哥，那就要把大哥放到属于他的位置，必须供起来！ 果然，等了半晌，【夏夜无言】的ID终于飘过一行字：【看到她就浑身不适，赶紧结束。】 “呃……” 刘言没想到是这么个要求。 弹幕也一片哗然： 【大哥这么仁慈？】 【不愧是大哥，连惩罚都懒得想，纯粹是嫌对方碍眼！】 【大哥：多看你一秒都恶心！】 【大哥肯定都是吃过见过的了，不差这点。】 而面对这些，小喵喵的脸色就变得极其难看了，感觉像被人当众扇了一巴掌。 但职业素养让她强挤出一个笑容，声音嗲得发腻：“哎呀~言哥~你家这位大哥好高冷哦~不过人家输得心服口服啦！言哥你好厉害啊，把人家揍得好惨哦~” 她瞬间切换成巴结模式，身体前倾，刻意展示着傲人的资本，“言哥，你想怎么惩罚人家嘛？可要轻一点哦~” 她打的主意很明确，一是想挽回点面子，二是看能不能从刘言这边，特别是那位神秘大哥身上，也圈点医药费。 刘言看着小喵喵瞬间转变的态度，心中冷笑。 刚才还一口一个“光腚侠”，现在就叫“言哥”了？ “呵，不用了，我家大哥发话了，看到你就浑身不适。所以，惩罚就是——赶紧滚蛋！” 说完，不等小喵喵反应，刘言直接按下了“结束连麦”的按钮。 小喵喵那张错愕的脸瞬间从屏幕上消失。 处理完对面，刘言立刻将全部热情投入到讨好这位从天而降的“夏夜无言”身上。 自从尝到了有大哥的甜头，刘言就再也无法自拔。 必须要把大哥给哄开心了！ 只要有大哥在，后面的两场直播不是手到擒来？还用得着自掏腰包？ “大哥！大哥您还在吗？您看我刚才表现还行不？” “大哥放心，来了小弟这儿，花钱绝不让您白花，必须物有所值！以后您就是我直播间最尊贵的VIP！大哥您想看什么尽管发话！我身后这三个妹妹也任您差遣！” 高雅三人面面相觑：还有是我们的事儿？ 显然刘言为了留住大哥，已经有点豁出去了。 弹幕都在刷： 【主播节操呢？】 【言哥这舔功，我服！】 【大哥快提要求！看他能整什么活！】 【夏夜无言】依旧沉默着。 就在刘言还以为自己是不是过于刻意，让大哥反感了？一行字飘过： 【lv15夏夜无言：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那你给我跳个舞吧。】 “跳舞？” 刘言一愣。 弹幕瞬间爆炸： 【哈哈哈哈！让光腚侠跳舞？】 【大哥糊涂啊！放着三个妹妹不看，看光腚侠的舞姿？？？】 【主播会跳舞？】 【大哥是不是有点特殊癖好？成都大哥？】 【坐等主播辣眼睛！】 “好！” 刘言的答应声打破了观众的质疑，此时他的眼神坚定的像是要入党！ “跳！大哥想看，那必须跳！您稍等，容我酝酿一下艺术细菌！” 他深吸一口气，把手机递给高雅让她拿着，自己则开始了热身。 见刘言真的扎起了架势，弹幕纷纷？？？ 【不是主播，你真会啊？】 “那是当让，行走江湖，技多不压身！当主播不多才多艺怎么行？” “各位观众看好了，接下来的，你们在其他直播间可看不到！” 伴随着刘言的声音落下，一股强劲的音乐响起！ 随后刘言开始动了！ 起手就是一个扭臀！ 弹幕：【？？？】 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他们逐渐意识到，这舞姿怎么这么熟悉呢？ 不对，这不就是甜心小喵喵刚才PK时跳的吗？！ 【我的眼睛！！！】 【救命！这是什么新型精神污染？！】 【言哥！收了神通吧！我给您刷个棒棒糖求您停下！】 但刘言已经完全进入了“忘我”的境界！ 只要大哥开心，脸是什么？ 社死一次是死，社死两次也是埋！虱子多了不痒！ 他旁若无人地继续着表现，扭腰——甩头——顶胯——抚胸—— 当充满性暗示的擦边舞被一个男人跳出来，画面可想而知。 当音乐进入高潮部分，刘言猛地一个转身，翘起他那并不存在的“蜜桃臀”，模仿起甜心小喵喵的夹子音喊道： “夏~夜~无~言~哥~哥~你~喜~欢~看~吗~？嗯~？再~给~人~家~刷~个~华~子~嘛~？么~么~哒~！” 那声音，三分油腻，三分做作，四分破音，还夹杂着喘粗气的杂音！ 【呕——！！！】 【报警了！我真的报警了！】 【大哥快跑！这主播要人命！】 【你赢了！你是真不怕社死啊！我服了！】 【哈哈哈哈救命！我的眼睛！】 【这舞姿…工伤！绝对算工伤！】 【大哥快跑！主播要谋杀你！】 【求一双没看过的眼睛！】 【言哥，答应我，以后别跳了！】 整个直播间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然而，就在这“惨不忍睹”的表演进行到一半时，屏幕上再次毫无征兆地炸开一片华丽的星光！ 【夏夜无言送出‘梦幻城堡’x1！】 又是价值28888音浪的礼物！ 刘言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他是真惊了！ 自己跳成这样，对方居然还刷大礼物？ 这已经不是大哥了，这是活菩萨啊！ 嘶……还是说，莫非我跳的其实很不错？ 弹幕也疯了： 【老板糊涂啊！】 【这钱扔水里还能听个响！】 【老板，看看我！我也会跳舞！比他强一百倍！】 【言哥！咱商量个事儿！把你脚气袜子卖我一只！我感觉沾沾仙气也能遇到这种大哥！】 【不理解，难道有钱人就喜欢看点猎奇的？】 【确定了，大哥是成都大哥，主播今晚别吃辣。】 第22章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或许是被直播间气氛感染了，也或许是刘言这真诚的舔狗姿态确实取悦了她。 原本沉默少言的【夏夜无言】似乎话也多了一点，发了一个【捂嘴笑】的表情，然后飘过一行字： 【emmm……挺好看的，继续跳。还有，别一口一个大哥，我是女的。】 刘言瞬间福至心灵，立刻改口： “哎呀！原来是好姐姐！我就说嘛！这出手的豪气干云！这格局的包罗万象！这气质的超凡脱俗！这ID的婉约诗意！一看就是老神仙放屁不同凡响！哪儿能是普通人能有的？必须是九天玄女下凡尘，月宫嫦娥落人间！姐姐您这声线要是开麦，那绝对是黄莺出谷，百灵绕梁！从今往后，您就是我刘言最亲最敬最爱的亲姐姐！姐姐在上，请受小弟一拜！” 声音洪亮、情感饱满、字字珠玑！ 一套马屁下来，效果立竿见影！ 弹幕全都在刷【哕~】跟【恶心】。 但这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在密密麻麻的弹幕中，绚丽的特效再次充满整个直播间！ 【夏夜无言】似乎被这一声姐姐叫得很受用，又轻描淡写的送了一个【无尽浪漫】！ 这下，哪怕是刘言都有点顶不住了。 实不相瞒，他一生的梦想就是不劳而获跟少干多拿。 而此刻，这个梦想似乎实现了，同时，他也似乎和那些搔首弄姿来取悦大哥的女主播们共情了。 扭两下，说两句好听话就有人拿钱往脸上砸，搁谁谁能顶住？ 自己要是个女人自己也乐意这样！ “谢谢我夏夜姐姐的无尽浪漫！姐姐顺风顺水顺财神！脂肪全长我身上！” 刘言的声音喊得更加洪亮，舞姿扭得更加妖娆，完全沉浸在被金钱砸脸的快感中。 嘴里一边谢着礼物，说着肉麻的话，同时也没停止那妖娆的舞姿，甚至扭得更起劲了 但是弹幕受不了了：【主播别舔了，你都快赶上那个小喵喵了】 面对弹幕的疯狂吐槽，刘言一边扭一边理直气壮地回应：“挣钱嘛，不寒掺！” 【那脸怎么办？不要了？】 “不要脸挣得更多啊！” 直播间瞬间陷入一片死寂般的省略号【……】海洋。 所有观众都被刘言这突破下限的坦率彻底干沉默了。 而就在刘言沉浸于“舔富婆，挣大钱”的快乐中时，羊美美凑到了举着手机、充当刘言摄影师的高雅身边。 看着屏幕上不断滚动的礼物特效和飞速上涨的在线人数，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 “小雅，言哥他…每场直播都能赚这么多嘛？” 高雅闻言迷茫地摇了摇头：“不清楚唉，我也跟言哥认识不久，满打满算就看他直播过两场……” 她顿了顿，像是想起什么，补充道：“不过收入应该挺多的，我第一次见他时，无意间瞄到他手机银行转账记录，一次就是五万八呢！” “这么多？” 羊美美低声惊呼，下意识地捏紧了怀里那个可爱的兔子小挎包。 这种直播都能赚到这么多？凭什么？ 我辛辛苦苦拍那些照片，在那些油腻大叔面前装清纯，卖那些…东西，一个月也就万把块！ 他几分钟就顶我干一月？！’ 一种巨大的心理落差淹没了她。 但是随后，她又意识到，这是前所未有的机遇。 看着不远处的刘言，一个念头如同野草般在她心底疯狂滋长： 要是能崩他，可比费劲巴拉地崩那些抠搜老登们来钱快多了。 关键是…人还长得这么帅！ 就在羊美美心思百转千回，盘算着如何“近水楼台先得月”时，高雅随口问道：“对了美美，我之前去找你，不是见你也在直播嘛？怎么样？” 她连忙掩饰地摆摆手：“哎呀，我哪里能跟言哥比啊！我就是…就是随便玩玩，发点日常，粉丝也没几个的。” 她内心却在冷笑：哼，我那些直播内容，说出来怕吓死你这单纯的小丫头！ 卖原味丝袜给变态的钱，哪有这样得爽快又体面？ 她的目光再次聚焦在刘言身上，状似无意地打听：“小雅，言哥长这么帅，直播又这么赚钱，肯定有女朋友了吧？不然这得多少姑娘往上扑啊？” 高雅心思单纯，完全没察觉羊美美的试探，很自然地摇头道：“没有呢。我上次问过他，言哥说他很忙，没空找女朋友。” “没女朋友？” 羊美美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看向刘言的目光像是在看一块肥肉。 “哎呀，言哥看上去很累的样子，我去给她买瓶水。” 说完，她就踩着小皮鞋离开了。 旁边一直冷眼旁观的常虹，将羊美美的眼神尽收眼底。 作为从小认识的朋友，她太熟悉这种眼神了——那是看到猎物、看到捷径的眼神。 她轻轻碰了碰高雅：“喂，小雅，你喜欢言哥吗？” 高雅被问得一愣，脸微微泛红，有些慌乱地摆手：“你…你突然问这个干嘛呀！言哥他人很好，很照顾我，在他身边感觉特别安心，就像个大哥哥一样！我对他……也是那种对哥哥的依赖更多吧？怎么了？” 常虹看着高雅那清澈懵懂的眼神，再看看已经扭动着腰肢、拿着水走向刘言的羊美美，无奈地叹了口气，棒棒糖在嘴里转了个圈：“没事，你就当我啥也没问。” 另一边，刘言忽然闻到一股甜腻的香水味混合着少女的体香飘了过来。 他对这种香味很熟悉，果然一转头就看到了羊美美扑闪扑闪的大眼睛。 “言哥~休息一会儿吧，看你都累坏了。” 羊美美手里拿着一瓶可乐，姿态柔弱地递到刘言面前。 刘言正口干舌燥，如同看到了救星：“谢了啊美美！正好我渴了！” 话音未落，他顺手就接了过来，刚拧开瓶盖—— “噗嗤——！” 瓶口猛地喷涌出一股可乐！ 刘言猝不及防，直接被“可乐喷泉”洗了个澡！ 灰褐色的液体瞬间浸透了他的T恤，脸上、头发上也同样如此。 “呃……” 刘言整个人僵在原地，保持着拧瓶盖的姿势，脸上写满了生无可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可乐洗澡！主播限定皮肤！】 【言哥：我裂开了.jpg】 【这波啊，这波是透心凉，心飞扬！】 弹幕瞬间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故引爆，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啊——对不起！对不起言哥！” 羊美美小手捂住嘴巴，眼睛里瞬间蓄满了“自责”：“都怪我笨手笨脚的！我刚才可能不小心晃到了……呜呜……对不起！把言哥你衣服都弄湿了！” 她一边茶香四溢的道歉，一边从自己的兔子小挎包里掏出纸巾，整个人几乎要贴到刘言身上。 第23章 没有硝烟的战场 “言哥，快擦擦！都怪我不好……” 羊美美伸手想触碰刘言，后者却直接接过了纸巾，自己胡乱擦着，语气倒是很豁达： “没事，你不用自责，我不在意的。意外嘛，常有的事！” 他此刻心情确实不算坏。 这种意外反而让直播间气氛更活跃了，打赏说不定还能涨一波。 他一边擦着，一边又拿起那瓶还剩小半的可乐。 这回学乖了，拧开瓶盖时小心翼翼，确保不会再喷出来，然后凑到嘴边就准备灌下去——喉咙真的冒烟了！ 然而，一只白皙的小手忽然覆在了瓶子上，阻止了他的动作。 羊美美仰着小脸贴近，一副楚楚可怜、泫然欲泣的模样：“言哥……你嘴上说不在意，可我心里真的……真的过意不去……都怪我害你这样……” 刘言哭笑不得：“我真没怪你！你看我像是生气的样子吗？我现在就想喝口水，渴得要命！” “那让我喂你喝吧！” 羊美美扭着着身子，带着点撒娇的意味：“就当是言哥哥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好不好？这样我心里会好受一点点的……” 她又自然无比地升级了称呼，变成了“言哥哥”。 “啊？” 刘言一脸懵逼。 喂我喝水？这算哪门子赔罪？ 自己又不是瓦学弟还要妈妈喂，就只是单纯想喝口水而已啊。 “不用不用，我自己喝就行！” “言哥哥~你就答应美美嘛~” 羊美美摇晃着他的手臂，声音甜得发齁，“就一小口，让我心里好受一点，好不好嘛？” 刘言嘴角抽了抽，无奈道：“行…行吧……” 羊美美脸上立刻绽放出羞涩的笑容。 虽然表情羞涩，可她的动作一点也不生涩，反而十分熟练的样子。 “言哥哥，慢点喝哦~” 刘言硬着头皮，就着瓶口喝了一口。 说实话，被人喂水的感觉极其别扭，感觉很容易就会呛到。 “好喝吗，言哥哥？”羊美美笑盈盈地看着他。 还没等刘言说什么，弹幕的老色批们先坐不住了！ 【啊啊啊啊啊！！！我也要美美老婆喂水！！！】 【放开那个主播！让我来！】 【这画面……我酸了！主播好福气！】 【美美简直是天使！又美又善良！】 【兄弟们，拔刀吧！美美是我的！】 直播间瞬间被羊美美这波操作俘虏了一大片“沸羊羊”。 面对这些汹涌的弹幕表白，羊美美对着镜头露出了一个羞涩又甜美的笑容。 “哇塞~居然有这么多哥哥喜欢美美呀？人家好害羞哦~” 然而，她内心却在疯狂翻白眼：‘谁给你们看？想喝可乐自己买去！没长手吗？姐的目标可不是你们！’ 不过，两千多人的直播间，总有几个眼明心亮的： 【等等……兄弟们，我好像闻到了一股茶香？】 【楼上+1！这茶艺，起码是特级龙井！】 【龙井？不！这起码是陈年普洱！隔着屏幕都闻到了】 【直播间茶香四溢啊！】 这其中，自然也包括——【夏夜无言】。 电脑屏幕前，原本还因为刘言的“乖巧”而笑得花枝乱颤的夏雪，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同为女人，她立刻嗅到了危险的气息，以及绿茶的味道！ 那刻意贴身的擦拭、那矫揉造作的“言哥哥”……该死的！姐都还没这么叫过！ 夏雪眼睛喷火，修长的手指带着怒气，用力敲击键盘： 【哟，这位小妹妹，年纪不大，心思倒是活络得很啊，毛长齐了吗？就出来学大人了？】 这条弹幕带着榜一的尊贵标识，在直播间缓缓飘过。 原本沉浸在攻略刘言中的羊美美，看到这条弹幕，眉头轻蹙了一下。 问我毛长齐了吗？ 呵~别逗你羊姐笑了，姐一晚上吃过的比你这辈子见过的都多，今天的处女还没刷新呢。 老女人，真以为有点臭钱就能随便遥控男人了？ 不知道什么叫做近水楼台先得月吧？ 事已至此，她也不装了！ 下一刻，她一把抱住了刘言的胳膊，整个人小鸟依人般地贴了上去。 刘言懵了，正欲说什么还未张口，就看到羊美美的大眼睛里迅速弥漫上一层水雾。 “言哥哥……那个夏夜姐姐是不是不喜欢美美啊……？是美美哪里做错事，惹姐姐生气了吗？美美不是故意的……姐姐你不要生气好不好？美美给你道歉……对不起，夏夜姐姐……” 这番操作，将无辜、委屈、示弱、道歉揉捏在一起，段位拉满，茶香浓度瞬间爆表！ 屏幕前的夏雪直接炸了，这分明就是向自己挑衅！ 然而这还没完。 羊美美见刘言没有推开自己，立刻顺势将小脸埋进他怀里，肩膀一抽一抽，声音也哽咽起来。 “言哥哥，你也别为了我说夏夜姐姐……夏夜姐姐是给你刷礼物的富阿姨……美美受点委屈就受点委屈吧，还是夏夜姐姐重要……夏夜姐姐对不起，都是美美不好，惹你生气了，你别怪言哥哥……美美替你抱一抱言哥哥。” “砰！” 夏雪气得一拳砸在电竞椅上！ “刘言！！！你这个猪头！还不推开她等着她亲上来呢？！过去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是会被这种绿茶骗得团团转啊？！气死我了！！！” “咔哒——” 伴随着门把手转动的声音，夏雪房间的门被推开了。 一个穿着粉色小熊睡衣、脸蛋和夏雪有七八分相似但明显更青涩一些的少女，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睡眼惺忪地站在门口。 她是夏雪正在上大一的亲妹妹夏雨，刚刚趁着暑假从澳洲回来。 夏雨一脸幽怨地看着自己姐姐：“姐，你又在发什么癫？我时差还没倒过来呢，又被你吵醒了，我明天还要跟高中同学去毕业旅行呢！” 夏雪一脸尴尬地咳嗽两声：“咳……没、没什么！我……我打游戏！对！打游戏太激动了，不小心撞到脚趾头了！哎呦喂疼死我了！” 她装模作样地抱起脚，龇牙咧嘴。 夏雨翻了个巨大的白眼，毫不留情地戳穿：“得了吧！我隔着一层楼都听到你的鬼哭狼嚎了……姐，你是不是又在看什么狗血直播，代入感太强把自己代入成被渣男欺骗的苦情女主了？” 她打了个哈欠，语气带着点恨铁不成钢的吐槽： “我说你都多大个人了，还整天跟个网瘾少女似的，情绪波动这么大，难怪连个男朋友都找不到。老妈都快愁死了你知道吗？” 说完，她也不等夏雪反驳，直接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夏雪：“……” 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 她脑海里闪过羊美美跟刘言的样子，再响起妹妹那句“难怪连个男朋友都找不到”的精准暴击…… “啊啊啊啊啊——！！！” 她猛地扑倒在床上，抓起枕头死死捂住脸。 第24章 这还是我的直播间嘛？ 夏雪把自己蒙在枕头里扭动，强行催眠自己“眼不见为净”。 但是，电脑音箱里清晰地传来了羊美美和刘言的对话： “言哥哥~你不生我气就好啦！你看你现在衣服都湿透了，穿着多不舒服呀，万一感冒了怎么办？作为补偿……美美陪你去买件新衣服好不好？附近就有商场我知道的！” “啊？不用不用，太麻烦了！我这直播还没结束呢……” “哎呀~言哥哥！你的直播不就是跟着我们拍日常生活嘛？那我们去买衣服也是日常生活的一部分呀！而且直播逛街买衣服，观众哥哥们肯定也爱看的对不对？就当是美美将功补过嘛~好不好嘛言哥哥~~~” “呃……好像也有点道理……那行吧，麻烦你了美美。” “噌——！” 夏雪像装了弹簧一样猛地从床上弹了起来！ 什么？ 买衣服？！还直播逛街？！ 这小绿茶是想蹬鼻子上脸，彻底黏上刘言啊！ 还想在直播镜头前搞二人世界？！ 她几乎是扑到电脑前。 很快，一条带着浓浓醋意的金色弹幕滚动而出： 【lv28夏夜无言：不准去！】 这一下，宛如莱克星顿的枪声，瞬间引爆了直播间的“独立战争”！ 那些刚刚被羊美美俘虏的沸羊羊群情激愤： 【凭什么不准去？！你是榜一就能为所欲为啊？】 【就是！主播爱去哪去哪，你管得着吗？】 【美美老婆好心好意，你凭什么凶她？】 【直播间又不是你一个人的！我们要看美美逛街！】 【富婆了不起啊？控制狂吧！】 …… 正所谓有光明明就阴影，有高山就有深渊。 有美美党，就有夏夜党。 早就看羊美美不顺眼、或者单纯站队夏夜无言的观众也立刻反击： 【榜一大姐刷了多少钱？你刷了多少？有资格在这叫？】 【就是！没夏夜姐力挽狂澜，主播早输了！】 【明显是那绿茶在搞事情！脑子进水了才会喜欢她！】 【支持夏夜姐！赶走绿茶！】 【夏夜姐刷了这么多礼物提个要求怎么了？】 【这羊美美明显就是心机婊！想上位！】 【一群没见过女人的舔狗！看着就恶心！】 最后一条带有攻击性的弹幕彻底吹响了进攻的号角，羊美美党立刻用人身攻击反击。 刚才还一片和气的直播间，瞬间变成了硝烟弥漫的战场！ 两派人马互相攻讦，污言秽语与冷嘲热讽齐飞！ 直播间乌烟瘴气，节奏彻底失控。 刘言：“？？？” 看着几乎要冲破屏幕的戾气，他整个人都傻了。 不是，咋回事啊？ 虽然搞不清楚状况，但他赶紧出面 “各位！别吵了别吵了！都是自己人……” 结果刘言一张口，战火瞬间就引燃到了他身上！ 两派火力瞬间调转枪口，集中轰向了他！ 美美派：【你闭嘴！得了便宜还卖乖！美美对你这么好，你还犹豫什么？该死！】 夏夜派：【废物主播！夏夜姐给你刷那么多，你屁都不敢放一个？任由绿茶骑脸？怂蛋！】 美美派：【就是！一点男人担当都没有！赶紧带美美去买衣服！】 夏夜派：【你敢去试试？以后一分钱别想拿到！】 【刘言滚蛋！】 【主播真下头！】 【两边不讨好，活该被骂！】 …… 刘言：“？？？” 他彻底懵了。 自己干啥了？ 我喝了口水而已，怎么突然就成了众矢之的？ 这简直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这直播间……还特么是自己的吗？！ 就没一个人替我说话？ 人还是有的。 【精神老火：言哥我挺你！都是弹幕乱带节奏！】 然而这条弹幕如同泥牛入海，瞬间被汹涌的骂声淹没了。 一场围绕着刘言、却又跟刘言没关系的战争，于两个女人之间无声地爆发。 刘言在其中扮演的角色，只是一个无能的丈夫。 第一回合！ 羊美美拿到了先手—— “哎呀~大家不要为了我和夏夜姐姐吵架嘛~言哥哥……姐姐是不是真的很不喜欢美美啊？就因为美美想照顾你，怕你感冒……姐姐就发这么大脾气……美美是不是真的……很多余啊？” 是被动技能！ 羊美美发动了被动技能——小白莲花！ 技能效果：把自己塑造成受害者，通过卖惨博取同情，瞬间立于不败之地！ 但是能打高端局地都不是菜鸟，夏夜无言也不是吃素的。 她立刻弹幕反击：【呵，照顾？我看你是想贴身照顾到床上去吧？年纪轻轻不学好，尽学些下三滥的勾引手段！主播脑子不清醒，你当观众都是瞎子？】 是识破！ 夏夜无言发动技能——识破！ 直指羊美美意图不轨，行为越界，暗示其本质。 但是由于夏夜无言客场作战，识破效果减弱30％，未能击破羊美美的装甲！ 羊美美趁此机会二段突击： 她立刻利用主场作战的场地优势，声音带着哭腔对刘言哽咽：“言哥哥……夏夜姐姐她……她怎么能这么说美美……美美只是想对你好一点……她是不是误会什么了？美美真的没有坏心思的……” 连招！ 是绿茶最擅长的“假哭”和“以退为进”的连招！ 一套连招下去，效果立竿见影！ 被加上“好战”buff的沸羊羊大军，立刻碾压了本就处于弱势的夏夜大军！ 而主帅夏雪也吃到了“挑衅”的控制技！ 【误会？你那点心思都快写在脸上了！装可怜给谁看？我可不吃你那一套！】 阵脚大乱！ 在“挑衅”的debuff下，夏雪发动攻击失败！ 这完全没有任何攻击力的一招下去不痛不痒！ 羊美美抓准时机，眸光一凝，发动大招——“得了便宜还卖乖！” “言哥哥你看！姐姐说话好凶哦……美美只是觉得，姐姐刷了这么多礼物支持你，人这么好这么大方，一定有很多人追吧？怎么会到现在还找不到男朋友呢？真是太奇怪了……是不是姐姐的要求太高了呀？还是没人要啊……哦对不起，美美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想说要是姐姐愿意对别人稍微温柔一点，肯定早就脱单啦！” 电脑前，夏雪的手指悬在键盘上，一个字也打不出来。 一股巨大的酸楚席卷了她。 是啊……她算什么？她有什么立场？ 一个连真实身份都不敢暴露的“榜一富婆”？ …… 【夏夜无言】退出了直播间。 喧嚣的直播间，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 榜一的金色ID消失了。 【？？？？？？夏夜姐姐退了？？？】 【卧槽！言哥！榜一大姐跑了！！！】 【美美牛啤！】 【绿茶赢了？？？这什么世道啊！！！】 【言哥快追啊！你的金山跑了！！！】 【这死美羊羊段位太高了】 【散了散了，看主播被拿捏的死死的……】 【坐等后续，感觉还有好戏看！】 羊美美看着那个消失的金色ID，内心狂喜！ 赢了！ 这个碍眼的富婆终于被气跑了！ 近水楼台，胜利在望！ 但她的脸上却瞬间切换成茫然无措和楚楚可怜： “啊？夏夜姐姐怎么走了？言哥哥……是不是美美说错什么话惹姐姐生气了？我刚才……只是想关心一下姐姐的感情生活，想和她搞好关系呀……呜呜……美美是不是又做错事了……言哥哥，你会不会怪我呀？” 她仰着小脸，眼泪说来就来。 刘言：“……” 他现在脑子里已经不是浆糊了，而是被塞进了一台搅拌机！ 嗡嗡作响，一片狼藉。 从头到尾他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弹幕怎么吵起来的？羊美美在干嘛？夏夜大姐为什么退了？我又在干嘛？我为啥挨骂？可乐还有吗？ 第25章 我直播间里都是什么人啊？！ “言哥哥……榜一姐姐走了，你接下直播PK还能打过吗？都怪美美不好，美美不小心把夏夜姐姐气走了……呜呜，美美真是扫把星……” 羊美美看着到敌人百倍，自己内心得意，知道机会来了。 刘言还沉浸在“我是谁我在哪”的混乱中，闻言下意识地摆摆手：“啊？不怪你不怪你，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在他朴素的直男思维里，夏夜无言的离开完全是突发事件。 羊美美全程“无辜又善良”，怎么可能有关系？ 可能就是人家有事下线了呗。 “可是……夏夜姐姐走了，没人给你刷大礼物了呀！接下来的PK怎么办？言哥哥输了多没面子……” 这句话戳中了刘言的痛点。 的确，没了榜一大姐，自己拿什么吸引大哥大姐们掏钱？ 羊美美观察着他的表情，知道火候到了。 她立刻“灵机一动”：“言哥哥，美美知道有个办法，可能让你PK赢，或者说……至少有超级大的节目效果！” “哦？你有何计？继续卖萌撒娇吗？” “才不是呢！” 羊美美娇嗔地白了他一眼，随即换上认真的表情，“言哥哥你看，你直播间现在人不少，热度也高，但为啥大家光看不刷礼物？因为你没有活！要是额能让大家看得开心，看得刺激，看得欲罢不能，自然就有人刷啦！” “那什么活够刺激？”刘言虚心求教。 羊美美脸蛋上飞起两朵红霞，眼神却大胆地直视着刘言，：“跟我……谈恋爱！” “噗——！” 刘言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啥玩意儿？！不行不行！绝对不行！这怎么行？不能拿你的清白开玩笑！这太离谱了！” 羊美美心里疯狂吐槽：这个榆木疙瘩！老娘屁股都撅起来了你还不知道要干嘛？！ “言哥哥！你想什么呢！” 她跺了跺脚，一副被误解的委屈，“人家……人家也是害羞的嘛！美美又不是那种随便的女孩子！美美的意思是……假装谈恋爱！直播里不是有很多这种剧本的吗？情侣挑战啊、假装约会啊之类的！都是为了节目效果！” 她赶紧补充，生怕这块木头真跑了：“而且言哥哥的话……没关系的……我知道言哥哥不是那种随便的人……” 刘言想了想……好像……也不是不行？ 毕竟都是为了直播效果嘛！ 而且人家小姑娘都这么说了…… “那……那行吧。” 刘言挠了挠头，带着点壮士断腕的悲壮，“不过……你可别真吃亏啊！就演演戏！” “嗯嗯！言哥哥放心！” 羊美美心里乐开了花：‘成了！等会儿看姐怎么拿下你！’ 刘言怀着忐忑的心情点开了随机PK。 这次连上的，是一个小有名气的游戏主播“阿杰”。 阿杰一看刘言，乐了：“哟！这不是那位……呃……‘光腚侠’兄弟吗？你这是……转型了？旁边这位美女是？” 刘言还没开口，羊美美就抢先一步，半个身子依偎在刘言身边，对着镜头甜甜一笑：“杰哥好~我叫美美，我看过你直播，是你的粉丝哦！” 阿杰眼睛一亮：“哦？” 但是正当他询问时，羊美美却话锋一转：“但是今天一见，美美粉转黑了，没想到杰哥这么没礼貌，这样叫人家的男朋友！” 刘言：“……” 入戏这么快？ 他只能硬着头皮点点头，“呃……对。” 阿杰看着对面娇嗔的模样，有些顶不住：“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言哥对不住了，我给你刷个火箭！一为赔罪，二为祝贺！” 【用户“阿杰今天没破防”送出火箭x1！】 羊美美瞬间变脸，立刻甜甜一笑：“谢谢杰哥的火箭！美美爱你呦~” 说完，她还对着刘言眨了眨眼，仿佛是证明自己存在的价值。 刘言一看居然真行，心里也多了几分底气。 但是弹幕的沸羊羊们就破防了： 【女朋友？！】 【卧槽！进度这么快？】 【美美老婆！你怎么能这样！】 【快告诉我这是假的，是剧本对吗？】 羊美美看着热闹的弹幕，翻了个白眼。 但是，她也早就算到了这一步。 她抬起头，用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刘言，声音软糯得能滴出蜜来。 “言哥哥……你看大家都不信我们是情侣呢……要不亲亲人家嘛？就一下下？让大家看看嘛……” 她说完，粉嫩的嘴唇微微嘟起，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刘言：？？？ 这就是做戏做全套？ 我怎么觉得不太对劲啊？ 这剧本里没说有这段啊？！ “啊？这……” “快点嘛言哥哥，人家也很害羞的~”羊美美催促道。 刘言闻言松了口气：“既然害羞，那就不亲了吧。” …… 弹幕：【？？？？？？？？？？？？？？？】 【噗——！言哥你特么是钢铁侠吧？！】 【美美：我裤子都脱了你就给我看这个？？？】 【哈哈哈哈哈哈卧槽！这直男反应绝了！】 羊美美也懵了！ 这是人？ 她深吸一口气，强压下骂人的冲动。 “言哥哥~你好坏哦~故意逗人家！人家是害羞……但为了证明我们的关系，美美……美美愿意的呀……” 她一边说着，一边更加用力地抱紧了刘言的胳膊，身体几乎完全贴了上去。 “言哥哥……就一下下嘛……好不好嘛~你看大家多期待呀~” 就在这暧昧的气氛达到顶点，羊美美几乎要把嘴唇凑到刘言脸上时—— “你们在干什么？！！” 刘言一愣，这声音咋这么熟悉呢？ 他一回头，就看到匆匆赶来的陈云龙，一脸苦主相的站在那儿。 他的样子，活脱脱一个被NTR的苦主！ “美美！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对你那么好！” 刘言：？？？ 还真是苦主？ 他下意识地看向怀里的羊美美：“你居然有男朋友了啊？！” 羊美美被陈云龙的突然出现也吓了一跳。 但更多的是在好奇这个人是谁？ 我的男朋友们里面面有他吗？昨晚有他吗？ “好像是吧？”她的声音也充满了不确定。 “够了！” 陈云龙指着刘言，“言哥！朋友妻不可欺！我拿你当兄弟！你居然干这种事儿？！” 刘言赶紧解释：“不是！云龙！你听我解释！这都是假的！直播效果！” “你看我像傻子嘛？！” 陈云龙根本不信，“直播效果需要抱这么紧？需要亲嘴？！够了！美美！跟我走！” 他上前一步就要抓人。 羊美美却猛地甩开他伸过来的手，缩进刘言怀里，对着陈云龙大声道：“陈什么龙！分手吧！我更喜欢言哥哥！” 刘言：“！！！” 他感觉自己要裂开了！ 不是你说是假的吗？！你怎么还假戏真做上了？ 而且你这时候说这个，不是火上浇油吗？！ 果然，陈云龙听到这话，看刘言的眼睛都红了。 “好！好！好！刘言！你等着！这事没完！咱们走着瞧！” 说完，他猛地转身，跨上鬼火，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 留下一个悲愤的背影。 刘言：“……” 世界异常安静，周围安静，弹幕安静，对面的阿杰就连游戏都不打了，有瓜吃，全都竖起了耳朵。 刘言无语望天，却突然发现自己完全忘记的PK，已经赢了！ 【PK胜利！】 而且是……压倒性的胜利！？ 血条差距巨大！ 再一看弹幕： 【哈哈哈哈牛逼！好看爱看！】 【言哥！你是懂直播的！】 【虽然很惨但真的好好笑！礼物刷了！】 【订阅了！下次开播踢我！我要看续集！】 看着满屏的礼物特效和“哈哈哈”的弹幕，刘言无力地捂住脸：“我直播间……到底都是一群什么人啊……” 第26章 你行不行？不行我来 伴随着陈云龙的鬼火尾灯消失在街角，现场霎时格外安静。 “呃……美美……” 刘言礼貌地将黏着他的羊美美从自己身上“撕”了下来：“谢谢你今天的帮忙！效果……效果挺好！” 他赶紧看向高雅：“小雅，时候不早了，我们先走吧了。” 羊美美还想再说什么，脸上带着委屈：“言哥哥，你别误会，我和陈云龙他……” “不用解释不用解释！” 刘言连忙拉上高雅，跟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常虹打了个招呼，“今天真的特别感谢你们！改天我请你们吃饭道谢！就这样！我们先走了！拜拜！” 说完，他几乎是拽着还有点懵的高雅，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任凭羊美美在后面“言哥哥”、“言哥哥”地叫唤，刘言愣是没再回头看一眼。 羊美美站在原地，看着刘言近乎落荒而逃的背影，脸上的委屈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挫败。 “切！跑得倒挺快！我又不会吃了你！我看重的是你的钱又不是你的人！” 话虽这么说，但看着到嘴的大鱼就这么溜了，心里还是憋着一股气。 她想了想，不行！ 都付出这么多了，钓凯子计划不能就这么破产了！ 既然装纯装不下去了，自己下次干脆不装了！ …… 另一边，夏雪家。 夜色已深，窗外霓虹闪烁。 “噗嗤……” 用着小号偷看刘言直播间进展的夏雪，看着羊美美那副吃瘪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 心里那口被小绿茶堵了一下午的恶气瞬间消散了大半，简直通体舒畅！ “活该！让你嘚瑟！让你茶！死刘言，总算你脑袋还不至于是一块完全的榆木疙瘩，知道离这种女人远点！” 她用手指戳着屏幕上羊美美的脸，小声吐槽，嘴角是压不住的笑意。 就在这时，“咔哒”一声，她的房门被毫无预兆地推开了。 妹妹夏雨的脸从虚掩着的门缝中探进来一般，目光古怪的盯着夏雪。 夏雪被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把手机塞进了玩偶熊的肚子里：“你干嘛，吓死我了，跟个鬼一样。” 夏雨闻言，挪动着身子进了房间。 夏雪这才看清妹妹此时的全貌。 相比于白天时穿着睡衣的慵懒，此时她已经大变样，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身上还带着点南半球的阳光气息。 她个子比夏雪略矮一点，但身材比例极好。 此刻她穿着一件blingbling的黑色短裙，露出一双笔直修长的腿。 “你还问我呢？姐，你干嘛呢？鬼鬼祟祟的？” “没什么！刷短视频呢！倒是你……” 夏雪上下打量着妹妹，“大半夜的，打扮得跟要去走红毯似的，这是要干嘛去？” 看着妹妹这身过于清凉的打扮，她眉头微蹙。 夏雨撇撇嘴，走进房间，一屁股坐在夏雪的梳妆台凳子上，翘起二郎腿：“还不是怪你！白天鬼哭狼嚎的吵得我睡不着，现在倒好，我时差彻底颠倒了！这么长的夜晚，难道你让我在家枯坐当望夫石啊？当然是出去找点乐子！” “找乐子？穿成这样？” 夏雪不赞同地摇头，“你当心让老妈看见了，又该念叨你了！真不知道你在国外都学了些什么回来……” “哎呀，安啦安啦！老妈老爸他们俩自己跑去海边避暑，把我们俩丢家里，还不许我们自娱自乐了？再说了，我都成年了好不好！姐，你也太老古板了！” 说着，她就从椅子上坐起，像个抱脸虫一样一把抱住了自己姐姐。 夏雪被闷得呼吸困难：“你干什么啊？快松开，热死了，你身上的香水味都快让我喘不过来气了。” 夏雨却露出坏坏的笑容，两颗小虎牙若隐若现：“嘿嘿~姐~你又没睡，不想陪我一块去酒吧吗？一个人在家多无聊啊！” “我去什么去！” 夏雪立刻把头摇得像拨浪鼓，抱着玩偶熊往后缩了缩，“那种地方吵得要死，乌烟瘴气的，我才不去受罪呢！我还是喜欢在家里安安静静的待着！” “切！宅女！” 夏雨翻了个白眼，松开双臂，开始对她进行“洗脑”：“姐！你看看你！天天宅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都快成一个发霉的宅女了！青春就这么几年，你还不赶紧享受享受？大好年华全浪费在床上了！呃……浪费在床上也没问题，但不能一个人浪费在床上啊！” “你知道你为什么找不到男朋友吗？就是因为你天天窝在家里不出门！外面世界那么大，帅哥那么多，你连门都不出，帅哥还能自己长腿跑进你被窝里啊？” 她开始上手摇晃夏雪的肩膀：“走嘛！今晚跟着我，我来做你的僚机，保证给你找个又高又帅又有型的，让你体验一把什么叫心跳加速，让你成功脱单！告别母胎solo！” “不去不去！打死也不去！” 夏雪死死抱着玩偶熊，把自己缩成一团，“我对那种地方没兴趣！我对帅哥也没兴趣！你别晃我了！” 看着姐姐这副油盐不进、誓死捍卫被窝的模样，夏雨气的双手叉腰却又无可奈何。 作为一个妹妹，她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姐姐白白浪费了一身这么好的资源。 忽然，她想起了什么，眼珠滴溜溜一转，狐疑地盯着夏雪，凑到耳边道： “不对，姐，你反应这么大，该不会……是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吧？所以才对别的帅哥没兴趣？” “胡……胡说什么！我才没有！” 夏雪脸上瞬间闪过一丝慌乱，虽然极力掩饰，但声音还是有点飘。 “没有？” 夏雨敏锐地捕捉到了姐姐那一瞬间的不自然，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 “那你手机里藏着什么宝贝？刚才我进来的时候，你慌什么？是不是在跟别的男人聊骚呢？没想到啊姐姐~你居然还有这一面……” 她说着，陈其不备，猛地伸手就去抢夏雪扣在床上的手机！ “哎！你干嘛！还给我！” 夏雪大惊失色，立刻扑过去护住手机。 姐妹俩瞬间在床上扭打成一团。 夏雪死死把手机压在身下，夏雨则使出浑身解数去挠她的痒痒肉。 “哈哈哈……夏雨你……哈哈哈……别挠了！住手！哈哈哈……” 夏雪最怕痒，被妹妹挠得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身体乱扭，防线瞬间崩溃。 趁着她笑到脱力的瞬间，夏雨眼疾手快，一把将手机从她身下抽了出来！ “嘿嘿！让我看看是什么让我的冰山姐姐魂不守舍！” 夏雨得意洋洋地举起手机，熟练地解锁，屏幕亮起，只见呈现在眼前的，赫然是——刘言的直播间。 “啊？直播啊？” 夏雨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失去兴致，失望的翻了个白眼：“我还以为你在跟哪个帅哥网恋呢，没想到就这……真没劲……” 夏雪赶紧夺回手机，脸上带着一点绯红：“要你管啊，我乐意看……” 夏雨眼神带着促狭看向满脸通红的夏雪，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话锋一转：“姐，你喜欢这个主播吗？这有什么难的，我刚才看我们是同城啊，要不我帮你拿下他？光看有什么意思，玩一玩才来劲嘛。” 第27章 开辟新赛道，建立新打法 “胡说什么！谁喜欢他了！我就是……就是他直播挺有意思的！当个搞笑博主看看不行啊？” “姐，你一点都不会撒谎。” 夏雨抱着胳膊，一脸看透一切的表情，“看搞笑博主你能看得脸红心跳啊？老实交代，是不是喜欢人家很久了？嗯？办公室恋情？还是曾经的学长学弟？看他那傻样，不像能追到你的人啊？难道是你倒追？” “夏雨！你给我闭嘴！” 夏雪被妹妹一连串的猜测弄得又羞又急，拿起旁边的枕头就砸了过去，“没有！什么都没有！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对他没兴趣！一点兴趣都没有！” “是吗？” 夏雨灵巧地躲开枕头攻击，脸上的笑容更加促狭了。 “哦~原来只是认识啊？对他一点兴趣都没有啊？那真是太好了！” “既然姐姐你这么大方，对这个主播一点想法都没有……那妹妹我就不客气啦！” 夏雪猛地抬起头：“你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啊，这种傻乎乎又有点小帅的男人，最容易拿捏了！正好我最近回国挺无聊的，正好拿他打发打发时间，也挺有意思的嘛！” 她边说边观察着夏雪逐渐绷紧的脸色，继续火上浇油：“反正姐姐你都说了对他没兴趣，那我对他做什么你肯定也不会在意的，对吧？玩玩嘛，又不犯法！说不定玩着玩着，他还真能成我男朋友呢！到时候带回家给爸妈看看，你妹妹我多有本事，刚回国就找了个潜力股主播！” “夏雨！你……你……你别胡闹！” 夏雨歪着脑袋对姐姐做了个鬼脸：“不听不听，我现在就去！” 说完，不给夏雪任何反驳或阻止的机会，夏雨直接溜出了房间，还顺手把门带上了。 “夏雨！你给我回来！夏雨！！” …… 另一边。 夜市摊位的灯光有些昏黄，空气中弥漫着油烟和食物的香气。 刘言和高雅面对面坐着，桌子上摆了烤串和小龙虾。 【系统结算：黄金宝箱开启！】 【获得现金：200，000元】 【获得物品：金色情报 x1】 “啧……又是情报。” 刘言小声嘀咕了一句，不过看到“金色”二字，还是收敛了吐槽的欲望。 二十万块的现金到账确实让他精神一振，疲惫感都消散了几分，总算是没白折腾这一天。 “言哥，你怎么不吃啊？串凉了就不好吃了。” 高雅的声音把他拉回现实。 她正小心翼翼地剥着一个小龙虾，眼神关切地看着他。 “哦哦！马上吃！” 刘言抓起一串烤肉，狠狠咬了一口，含糊道：“没事，就是有点累了，今天……太漫长了……” 他回想起今天发生的事，感觉像是过去了一年。 高雅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犹豫了一下，小声说：“对了言哥，刚才……美美给我发信息了。” 刘言咀嚼的动作一顿，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 “她问我要你的微信。说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解释清楚，不想让你误会她跟陈云龙的关系。” 刘言：“……” 他默默掏出手机，解锁屏幕。 果然，微信通讯录那里有个醒目的红色“1”。 点开，一个粉色的卡通兔子头像，昵称是“美美酱~”。 申请信息赫然写着：“言哥哥~加我嘛！听我解释好不好嘛~” 一股混合着肉麻和牙酸的滋味涌上心头。 刘言默默地把手机屏幕转向高雅，指着那条好友申请：“你给的？” 高雅看到那条信息，有些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嗯……我看她好像真的很着急……就给了。言哥，你不喜欢美美她们吗？” 刘言看着高雅那双清澈懵懂的眼睛，真的很难把眼前这个单纯的女孩子和那个段位极高的羊美美联系起来。 他甚至有点后怕，高雅跟这种人做朋友，岂不是被卖了还在帮人数钱？ 同时，他也无比庆幸自己最初遇到的是高雅，而不是羊美美。 不然，天知道当初会怎么样…… 他叹了口气，收回手机，用一种教导自家傻妹妹的语气说：“小雅啊……不是喜欢不喜欢的问题。只是……” 他斟酌着用词，“只是有些女孩子的心思，比较复杂，相处起来……会比较累。就像美美这种，她的段位太高了。” “段位？” 高雅更困惑了，“什么段位？玩游戏吗？” 刘言看着对方那副精神小妹外表，内心小白兔的模样，忍不住伸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头顶，无奈地笑道： “没事，你别在意这些。这是我们大人之间的事情。你保持现在这样就很好。” 他真心觉得，高雅的这份单纯在这个圈子里尤为珍贵。 高雅虽然还是不太明白是什么意思，但被刘言摸头的感觉让她心里暖暖的，脸上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嗯！言哥，我知道了。那……你要是真的不喜欢和美美她们玩，下次我就不叫她们来了！我给你叫其他小姐妹！我认识好多漂亮的女孩子呢！” “别！千万别！” 刘言差点被肉噎着，赶紧摆手拒绝，动作幅度之大引得隔壁桌都看了过来。 他压低声音：“小雅，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暂时真不用再叫其他姐妹了！有你帮忙就够了！你一个人就很好！很好了！” 天知道高雅的那些“漂亮小姐妹”都是什么牛鬼蛇神！ 今天一个羊美美就差点把自己搞成横刀夺爱的渣男了，再来几个？ 怕不是要养蛊了！ 高雅看着刘言夸张的反应，忍不住捂嘴笑起来：“言哥，你这样子好好玩哦！” …… 两人吃完宵夜，刘言坚持付了账，又给高雅叫了网约车，叮嘱她到家发信息报平安。 看着车子消失在夜色中，他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 洗漱完毕，瘫倒在床上，刘言才有空仔细梳理今天的一切。 他打开手机银行APP，看着今天的直播收益——平台分成后，只剩三千多块。 再对比系统奖励的十万块，心里落差有点大。 “平台抽成太狠了……百分之七十啊！”刘言感叹。 他知道有些主播加入公会后，分成比例能提高到五五甚至更高。 但他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 “不行不行，一个系统就够我喝一壶的了，整天跟完成任务似的。再加入个公会，听人家老板指挥，那不是成了双重牛马？赚得再多也不自在！” 刘言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钱少点就少点吧，自由价更高！我可不能为了钱把自己卖了，变成羊美美那种人……” 想到羊美美，刘言心里又泛起一丝复杂的唏嘘。 “唉……本来真以为她就是个有点害羞的小丫头呢。想想我自己像她这么大那会儿，看见喜欢的女生说话都结巴。结果……” 他摇摇头，“现在的孩子……都这么早就成熟了吗？” 看着微信里那个粉色兔子头像好友申请，刘言的手指悬在“接受”按钮上，犹豫了几秒。 最终，他还是点了下去。 “加就加吧。” 倒不是对她还有什么想法。 主要是……这群丫头片子，确实有节目效果啊！ 他之前一直把精力都扑在直播上，完全忽略了短视频这片蓝海！ 今天那条意外爆火的“光腚侠”视频已经证明了，短视频带来的流量和潜在收益是巨大的！ 毕竟音浪平台的核心就是短视频引流！ “把直播和短视频分开运营！” 刘言脑中迅速规划着，“像今天这种跟羊美美、或者其他精神小妹互动，虽然直播时容易失控，但经过剪辑，做成短视频，绝对是爆款素材！” “冲突、反转、狗血、还有点街头真实感……这不就是网上最爱看的么？” 他越想越觉得可行。 直播需要即时控制和互动，风险高；但拍短视频素材就灵活多了，可以NG，可以剪辑，可以后期配音加特效，把亮点放大！ “以后直播，就带着高雅一个人，拍点轻松日常、街头采访，或者……嗯，实在不行跳跳舞也行。” 然而，兴奋过后，冷静下来的刘言又面临一个更核心的问题：直播内容本身。 短视频可以引流把人带进直播间，但拿什么留住人呢？ 高雅确实漂亮清纯，但在美女如云、才艺百出的网络世界里，这点优势并不突出。 让她跳舞？ 又不是科班出身，和专业主播一比，完全比不了。 现在大伙儿还看，纯粹是新鲜感，但新奇感很快就会过去。 如果直播内容本身没有持续的吸引力，没有独特的定位，等这波流量过去，刘言绝对凉凉！ 直播模式…… 什么才是属于他刘言，能持续吸引观众，又不容易被模仿的直播模式？ 街头采访？太普遍了。 探店？没特色。 尬聊？没内容。 才艺表演？没天赋…… 刘言陷入了深深的思索…… 夜色渐深，窗外的喧嚣也慢慢沉寂下来。 就在他准备明天再想时，突然一拍脑门！ 目光无意间扫过手机屏幕上那条刚刚获得、闪烁着柔和金光的系统提示： “哎！我不是刚获得情报奖励吗！” 刘言眼睛瞬间亮了，“我怎么把它忘了！系统出品，必属精品！问它说不定能行！” 第28章 休息一天，言哥探花 刘言集中精神在心中默念：“使用金色情报！告诉我，什么直播模式最适合现在的我？怎样才能在音浪平台长久立足？” 随着他的意念，一行信息很快浮现在他的脑海深处。 …… 刘言看着这份情报，眉头紧锁。 “嘶……这真的行吗？” 虽然情报有用是个好消息，但眼前这个建议，刘言怎么都觉得不靠谱。 不过想了想，系统总不至于骗自己。 反正也没别的好办法，横竖先试试，死马当活马医吧！ 翌日。 音浪平台。 早早蹲守的观众们涌入刘言直播间，却发现屏幕一片漆黑。 只有一行主播留言飘着： 【言哥亡命天涯：休息一天，调整状态，明日准时开播！】 弹幕：【？？？？？？】 【不会真被苦主打进医院了吧？？】 【休息一天？生产队的驴都不敢这么歇！】 【休息？？？那我缺的NTR续集这块谁给我补？？？】 “怎么，你今天不去找你言哥了？” 皇冠1号KTV楼上，水盈莹正对着镜子整理着刚换上的紧身连衣裙，小心地调整着肩带的位置，瞥了一眼床上的妹妹问道。 “不去了，”高雅慵懒地在床上翻了个身，像只晒太阳的猫。“言哥刚发消息说今天休息一天。” “哦。” 水盈莹头也没回，对着镜子抿了抿嘴唇，让唇色更均匀。 高雅看着姐姐的背影，心念一动，从床上坐起来：“姐！反正我也没事，要不我今天去你上班的地方陪你吧？” “不用。” 水盈莹立刻拒绝，“别来添乱！那地方是你能去的吗？没事干就在家待着，去买点菜，晚上回来给我做顿好吃的。” 高雅的小脸立刻垮了下来：“啊……又自己做菜啊？这房间通风差死了，每次做菜味儿都留一天，熏得头疼！要不咱们今天出去吃吧？或者咱们干脆换个地方住吧！租个大一点的房子！我现在也能赚钱了！咱们不用过的这么节俭了。” “不行！” 水盈莹转过身，指尖戳了戳高雅的额头：“你这丫头，有点钱就想着赶紧花掉？出去吃多贵？这房子虽然破了点，但是免费的啊！去别的地方，一个月少说一千来块房租！省着点花不好吗？” “可是……” 高雅揉着脑袋，小声嘟囔：“姐你攒了那么多钱，再加上我现在也能赚钱了，改善一下生活不行吗……” “不行！” 水盈莹再次拒绝，“老老实实听我话！赚钱不容易，省着点花没坏处！” 高雅委屈的崛起小嘴：“可是，我看你每天都工作的那么辛苦，天天回来就抱着马桶吐，心疼你嘛……我也想让你对自己好点。姐，你就没想过换个工作嘛？我现在不用你操心了，你没必要这么拼命了。” 水盈莹的表情微微一动，目光渐渐柔和下来，摸摸了高雅的头：“还用不着你操操心我呢。” 她没解释自己省钱的原因，只是心里默默盘算着离她梦想中那个属于自己的小店还有多远。 每一分钱都必须精打细算，能早一天就早一天。 她利落地穿上那双标志性的水晶高跟鞋，拿起小包：“我走了，你乖乖在家，别乱跑。” 说完，踩着清脆的高跟鞋声下楼去了。 高雅看着姐姐离开的背影，又环顾了一下这个狭小、弥漫着油烟味的房间，无奈地叹了口气，重新倒回床上。 随后，她拿出手机，飞快地打字：【言哥，我说不动我姐，她上班去了。】 【刘言：OK，你辛苦了，剩下的交给我。】 皇冠1号KTV，公主休息室。 时间临近傍晚，休息室里渐渐热闹起来。 十来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孩或坐或站，有的对着镜子补妆，有的刷着手机，有的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嬉笑打闹。 劣质香水味、化妆品味混杂在一起，形成一种独特的气息。 水盈莹进门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拿出化妆包开始补妆。 “哟，莹莹，这月又是全勤啊？” 旁边一个染着红发、穿着更暴露的女孩凑过来调侃，“我看你好像都仨月没休息了吧？铁打的啊你？” 水盈莹手上动作没停，淡淡地回了句：“休息又没啥想干的，不如多赚点钱。” “啧啧，真是拼命三娘！” 红发女孩感叹道，突然从后面伸出双手，出其不意地就抓向水盈莹的胸前！ “啊！” 水盈莹猝不及防，手一抖，眼线笔直接在眼尾拉出一道长长的黑线。 “你干嘛啊！” 红发女孩咯咯直笑，毫无歉意：“没事啊！就是喜欢我家盈盈嘛！这么努力又漂亮的好女人，真不知道以后要便宜哪个臭男人！不趁现在多揉揉，以后就揉不到了！” 她说着还想再伸手。 “别闹了！” 水盈莹没好气地挡开她，赶紧拿棉签擦掉画歪的眼线，“什么男人不男人的，我不找男朋友。” “干嘛不找啊？” 红发女孩不解，“多个男人给你爆金币不好吗？就你这脸蛋身材，想找的话，保证有一大堆舔狗排着队！万一再找到一个真心爱你的，下半辈子不就幸福了？” “哼，做什么梦呢？” 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从后面的沙发上传来。 那是一个脸上带着浓妆的女人，看上去年纪比水盈莹她俩大了不少：“干咱们这一行，还想遇到真爱？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要么就是骗感情骗钱！能全身而退就不错了，还指望什么幸福？” 她语气里充满了怨气，显然有故事。 红发女孩翻了个白眼，小声嘀咕：“切，自己遇人不淑就觉得全世界都跟你一样倒霉了……” 就在这时，休息室墙上的对讲机“滋啦”一声响了： 【客人到了，要点公主，准备一下！】 休息室里瞬间安静了一秒，随即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整理声和抱怨。 “这么早就有客？” “烦死了，刚开一把……” “希望是个大方点的……” 水盈莹也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然而，对讲机很快又响了起来：【18在吗？客人点名要18！其他人先待命。】 “哇哦~” 红发女孩立刻凑到水盈莹身边挤眉弄眼，“莹莹！又是点你的！你这魅力挡不住啊！再这样下去真成咱们店头牌了！下次跟经理说说，给你坐台费加价！” 水盈莹没理她的打趣，快速检查了一下妆容便起身：“别闹了，我下去了。” 888包厢。 水盈来到门前，调整好职业化的微笑，轻轻敲了敲门，然后推门而入。 包厢里灯光昏暗，只有大屏幕闪烁着待机画面。 水盈莹的目光沿着屏幕移到沙发上的人上，在看清那人的脸时，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只见刘言四仰八叉地坐在沙发上，朝她挥了挥手：“Hi~” 水盈莹脸色瞬间一变，没有丝毫犹豫，转身就走！ 第29章 原则上不可以，但我拿着原则 “哎！别走啊！” 刘言一个箭步冲上去，在门口拦住了她。 “放开我！” 水盈莹用力挣扎，“你肯定又要使劲灌我酒！把我灌醉了，我今天就上不了班了，要少赚好多钱的！” 刘言愣了一下，被她这第一反应弄得哭笑不得。 这姑娘第一时间想到的居然不是自己的身体，而是会少赚钱。 看着眼前这个小财迷，刘言无奈解释：“放心，我今天没开直播！” 水盈莹一听，挣扎得更厉害了：“那更可怕了！你开直播都敢把我往床上带，不开直播你岂不是要上天？！放开我！我不要待在这里！” “我给你小费！” “那好。” 水盈莹瞬间安静，然后利落地掏出手机，点开收款码，伸到刘言面前：“小费，麻烦现在结一下。谢谢。” 刘言：“……” 看着眼前这行云流水的变脸操作，他嘴角抽搐，彻底无语了。 这女人……对金钱的执着简直刻进DNA里了！ “先别急，钱少不了你的。你要答应我个事儿，今天陪我出去一趟。” 水盈莹摇头：“答应不了。我们店里有规矩，上班时间不可以跟客人外出。这是红线。” 刘言皱了皱眉：“我加钱。” “加钱也不行。会被开除的。” 刘言盯着她看了两秒，忽然站起身，按响了服务铃。 很快，穿着笔挺西装、油头粉面的店长推门而入，脸上堆着标准的职业笑容：“先生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 刘言没废话，直接指着水盈莹：“我要带她出去。” 店长脸上的笑容不变：“实在不好意思先生，本店有规定，公主在上班期间是不可以随客人外出的，这是为了保障她们的安全和工作秩序，还请您体谅……” 刘言早料到是这个结果，“啪”的一声，将准备好的一沓崭新的百元大钞拍在了面前的茶几上。 “这……” 店长面露难色，眼神在那沓钱和水盈莹之间来回扫视。 “啪！” 刘言毫不犹豫地又拍下同样厚度的一沓！ 店长脸上的难色瞬间消失，转头对一脸懵的水盈莹说：“盈盈！你今天辛苦了！现在开始，你休息了！” 水盈莹：“啊？？？” 店长不再理会她，转头对着刘言，笑容像一朵盛开的菊花：“先生！您看，现在她是休息时间了！想去哪里都是她的个人自由，完全不受本店约束！您可以放心带她出去！” 水盈莹目瞪口呆地看着这魔幻的一幕：还能这样操作？！ 刘言满意地点点头：“好了，没你事儿了。” “好嘞！先生您玩得开心！下次再来哈！需要的话我陪您出去也是可以的！随叫随到！” 说完，才小心翼翼地关上了包厢门。 包厢里瞬间安静下来。 只剩下刘言，和一脸“我是谁我在哪发生了什么”表情的水盈莹。 刘言朝她扬了扬下巴：“走吧？” 水盈莹下意识地往沙发角落里：“你到底想干嘛？” “我能干嘛？就是想让你陪我出去玩一趟而已。” “不信。”水盈莹抱紧了自己的小包挡在胸前。 刘言无奈扶额，既然软的不行，只好来硬的了。 “我管你信不信，你要是不跟我出去，那我就找你们经理投诉。” 此话一出，效果立竿见影。 水盈莹不再说话，只是紧咬着下唇。 挣扎了几秒，她认命似的拿起自己的包包，一步一挪地蹭到刘言身边，抬起头，用她那水汪汪的大眼睛，以一种极度委屈的控诉目光死死盯着刘言。 刘言心里莫名涌起一股强烈的负罪感，感觉自己像个胁迫无知少女的反派。 他赶紧咳嗽两声：“呃……你别这么看着我，我又不让你白陪，给你钱。” 这话一出口，刘言自己都觉得不对劲了——怎么感觉犯罪的味道更浓了呢？！ 不过，“给钱”这两个字，对水盈莹来说似乎很受用。 她整个人的抗拒感明显减弱了：“……那好吧。先说好，违法乱纪、有生命危险的事情我不干！” “放心！绝对是积极向上的活动！” 刘言松了口气，带着她下了楼。 坐上车后，水盈莹系好安全带：“我们去哪儿？” 刘言没有回答，摸出一个眼罩递给她：“戴上这个。” 水盈莹警惕的往车门边挪了挪：“我再提醒你一次……我的身体还没金贵到让你不惜犯法也要得到的地步……” “你想哪儿去了！” 刘言哭笑不得，“就是给你个惊喜！惊喜说出来就没意思了！” 水盈莹将信将疑，拿着眼罩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戴上了。 眼前陷入一片黑暗，其他感官瞬间被放大。 她能感觉到车子平稳地启动，驶出停车场，汇入街道的车流。 车窗外的喧嚣声、喇叭声变得遥远而模糊。 车子似乎开了很久，七拐八绕，走走停停。 她努力想记住路线，但很快就在黑暗中迷失了方向感，变得更加不安。 不知过了多久，车子终于停了下来，发动机熄火。 她听到了周围似乎全是小孩的嬉笑声。 刘言帮她解开安全带，然后扶着她的胳膊，引导她下了车。 “好了！可以摘下来了！” 水盈莹抬手摘下了眼罩。 眼前的景象如同画卷般在她眼前徐徐展开—— 巨大、鲜艳得有些梦幻摩天轮在黄昏的天空下缓缓转动，高耸的过山车如同巨龙般盘旋蜿蜒， 眼前赫然是一座灯火初上的游乐场！ “铛铛！惊喜吧！怎么样？开不开心？” 刘言站在她身边，期待地看着水盈莹。 然而……当她转过头，却是一种看智障般的的目光：“呃……刘言，你……这么幼稚的吗？” 刘言脸上的笑容瞬间冻住，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你说什么？！你不喜欢这里吗？！” 水盈莹撇撇嘴，毫不掩饰自己的嫌弃：“你看我像是喜欢这种地方的人吗？你觉得我这身打扮，是来玩旋转木马还是过山车的？还是跟你一起去捞小金鱼？” 她指了指自己脚下那双十厘米的细高跟水晶鞋，又扯了扯身上那件和这里格格不入的紧身连衣裙。 刘言感觉自己受到了灵魂暴击！ 他激动地比划着手势：“不是……这……你……我……” “我去打个电话！” 说完，也不等水盈莹反应，刘言藏回车上，翻出高雅的号码拨了过去。 电话几乎是秒接。 “喂？言哥！怎么样？玩起来了吗？我姐是不是高兴坏了？” “高兴坏了？” 刘言的发出近乎苦涩的声音，“小雅！你确定你姐真的喜欢游乐场？！我怎么一点没看出来？！她刚才看我的眼神，就像看一个傻子啊！！” “啊？” 高雅也懵了，“不应该啊！上次我问过我姐啊，她说我们从小就没被家人带去游乐场玩过……很想去一次。” 刘言扭头，透过车窗看向远处站在原地面的水盈莹。 “那现在是怎么回事？你姐确实把我当弱智了啊！” 电话那头的高雅沉默了几秒，似乎在努力思考。 过了一会儿，她试探着说：“言哥……会不会是你的打开方式不对？” “打开方式？” “是啊！我姐看上去成熟，但其实她内心挺敏感的。要不……你试试对她温柔点？像个爸爸带孩子去玩那样？” “像个爸爸……像个爸爸……”刘言喃喃自语，脑子里飞快地转动着。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小雅！” 刘言拨云见日！ “谢谢你！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嗯嗯！不用谢我啦！”高雅也开心起来，“其实我也想让我姐开心点，她现在的样子我看着心疼。言哥，你一定要拿下我姐啊！” “放心吧！交给我！” …… 游乐场门口，水盈莹正心烦意乱地刷着手机。 忽然，一只温暖的大手落在了她的头顶。 “啊！” 她吓了一跳，猛地抬头，对上刘言近在咫尺的脸。 “你干嘛去了？怎么去了这么久？” 然而，刘言只是满脸慈爱的看着她，用超绝气泡音问道：“宝宝，等这么久着急了吧，爸爸给你买棉花糖吃好不好？” 瞬间！ 一股强烈的恶心感顺着脊椎爬上水盈莹的后脑勺！ 她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第30章 我这个爸爸当的难道不好吗？ 水盈莹猛地后退一步，高跟鞋差点绊倒自己。 她看向刘言的目光充满了复杂。 眼前这个东西真的是个人类吗？ 神经病？还是变态？自己要报警吗？ 一股强烈的生理不适让她胃里翻江倒海。 但是看在钱的份上……忍！ 就当被狗舔了一口！ 刘言看她感动得都浑身颤抖了，更加确信自己找到了正确的开关！ “怎么了宝宝？是不是太惊喜了说不出话了？别怕，爸爸在这儿呢，想要什么爸爸都给你买！” 就在那只象征“父爱”的手即将碰到她的瞬间—— “啪——！” 终究还是没忍住。 清脆的巴掌声回荡在嘈杂的游乐场门口。 周围嬉闹的人群瞬间好奇的看过来安静下来，无数道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刘言和水盈莹身上。 “你别太过分了！有钱了不起啊？有钱就可以随便把人当猴耍？！我不奉陪了！” 发泄完胸中积压的不满，水盈莹转身就走。 莫名其妙挨了一巴掌的刘言感到十分的茫然，难道自己这个爸爸当的还不够好吗？ “你等等！” 看着对方渐行渐远的背影，他赶紧追了上去：“我哪里做得不好吗？你不喜欢？” “喜欢你个大头鬼！你把我当什么女人了？！你脑子是不是有什么大病啊！滚！” 水盈莹头也不回：“我告诉你！我不知道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但请你以后离我远点！别再纠缠我！再见！” 看着水盈莹越走越远，刘言颓然地站在原地，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这不对吧？难道高雅给的情报是假的？？ …… 水盈莹踩着那双磨脚的高跟鞋，沿着人行道疾走，心里憋着一股无处发泄的邪火。 “神经病！死变态！有钱了不起啊！害我今天班都没上成！” 她一边走，一边咬牙切齿地低声咒骂着刘言。 她掏出手机，打开地图APP，看着上面显示的回市区的高额打车费，心疼得直抽抽。 “这个神经病干嘛把我带这么远啊！打车回去贵死了！” 她犹豫着，要不要去挤更便宜但需要走一段路的公交站。 就在她低头研究路线时，一个散发着酒气的身影堵在了她的面前。 水盈莹闻到扑鼻而来的酒气，皱着眉头往旁边挪了挪。 然而那个身影阴魂不散般又追着跟了过来。 “今天怎么这么倒霉啊！” 水盈莹不耐烦的收起手机，抬起头准备给这人一个警告的时候，她忽然愣住了，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声音带着恐惧和厌恶：“爸……？” 站在她面前醉眼惺忪的男人，正是带给她无数噩梦和伤疤的亲生父亲高正德！ “盈盈？！真是你啊盈盈！！” 高正德激动地上前一步，“我老远看着都觉得眼熟，又不敢认，就跟过来看看，真的是我闺女！都长这么大了！刚才跟你在一起吵架的那个小伙子是谁啊？你男朋友吗？” 他说着，热情地靠近了一步。 “你别过来！”水盈莹猛地后退一大步，脸上露出发自内心的恐惧。 眼前这个男人给她留下的阴影太深太重，一看到他，自己胸口被纹身遮挡的伤痕就隐隐作痛。一些挥之不去的记忆又重新涌了上来。 高正德的脚步一顿：“盈盈……你……你这是干嘛呀？我是你爸啊！亲爸啊！你不认得我的脸了吗？唉……说起来也是，你离家出走这么多年了，我都没想到……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更没想到你都这么大了……爸差点没认出来啊……” 他又试探着向前挪动身体。 “我说了！别过来！再靠近一步，我立刻报警！” 高正德身形晃了晃，脸上露出深深的悔恨：“盈盈！我知道！我知道你恨我！” “我以前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畜生！我对不起你和你小雅！对不起你们死去的妈！” 他开始声泪俱下，鼻涕眼泪糊了一脸，“我酗酒！打我老婆！打你们姐妹俩！我不是个东西！我禽兽不如！” 他每说一句，就狠狠给自己一个耳光，啪啪作响。 这般动静很快吸引了零星的路人驻足围观。 但高正德毫不在意，甚至用力更猛：“盈盈，不管你信不信你，这些年爸每天都在后悔！每天都在找你和小雅！我找遍了所有能想到的地方！” “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求你原谅我！我犯下的错，死一百次都不够！我只想找到你们！只想弥补！只想用我的下半辈子来赎罪！哪怕……哪怕只能远远看着你们过得好，我也就满足了！盈盈！我的闺女啊！” 他张开双臂，朝着水盈莹的方向，一副想要拥抱却不敢靠近的“卑微”模样。 水盈莹沉默着，嘴唇紧抿，眼神复杂地看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父亲。 她以为自己再见到这个人渣，会毫不犹豫地破口大骂，会狠狠地啐他一口，再不济也是立刻转身离开。 然而，看着眼前这个涕泪横流、当众自扇耳光的男人，看着他这副从未有过的陌生样子…… 她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大脑一片空白。 或许，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自己还残留着对“父亲”这个词最后的一丝的期盼。 高正德的忏悔引来围观众人的谅解，周围的声音乱糟糟地响起： “唉，浪子回头金不换啊……” “当爹的都这样了，闺女，给个机会吧……” “血浓于水，毕竟是亲爹……” “看他哭得这么惨，应该是真知道错了……” 或许是水盈莹也被说动了，也可能是单纯的觉得丢人现眼。 总之，她上前拽住了高正德的胳膊，低声呵斥道：“闭嘴！有什么话回去说！” “盈盈？！你原谅爸爸了？谢谢你！爸爸谢谢你！” 周围响起一片稀疏的掌声和叫好声，仿佛见证了一场“父女团圆”的感人剧目。 水盈莹和高正德一前一后走在街道上。 虽然看上去是和解了，但阔别多年的陌生感，以及过往的沉重，横亘在两人之间，让他们找不到任何可以开口的话题。 最终还是高正德打破了沉默。 “盈盈啊，刚才那个跟你吵架的小伙子，是你男朋友吗？他是不是欺负你了？你跟爸说，爸收拾他！” 这突如其来的关心让水盈莹猝不及防。 她脚步微顿，心弦似乎又被轻轻拨动了一下。 “不是男朋友。工作认识的一个……神经病而已。他没欺负我。” “哦哦，那就好，那就好。” 高正德连连点头：“对了，说到工作，你现在做什么工作啊？这些年，一个吃了不少苦吧？” 谈到工作，水盈莹的心脏猛地一沉。 KTV公主这种工作，要怎么说出口？在任何人面前，这都不是光彩的事。 以往，水盈莹总会在这件事上撒谎。 可是面对自己的父亲，她心中生出一种奇妙的感觉。 自己如果说了实话，也许……也许他会心疼？ 会自责？会展现一点迟来的关怀？ 她低下头，看着自己脚上的水晶高跟鞋，声音黯然：“在KTV……做公主。陪人喝酒。” “哦！公主啊！！” 高正德回答的出乎意料的迅速。 水盈莹心里咯噔一下，因为她不仅没听到期待中的关怀，反而感到了一丝兴奋。 她错愕地抬头，看向眼前这个男人。 高正德眼中闪过一丝熟悉的光芒，让她想起了自己的童年。 “我知道我知道！那地方老赚钱了吧？！” “我就说我闺女肯定有本事！在那种地方做公主，肯定攒了不少钱吧？那个……盈盈啊，你看……爸爸最近呢，其实遇到了一点困难……” 第31章 毕竟我是个正能量主播 “乖女儿！好盈盈！爸知道你最懂事了！你一定会帮爸爸的对吧？爸爸……爸爸在外面欠了一点小钱，不多！就十来万！对你来说肯定不算啥！你帮爸爸还上好不好？啊？就这一次！爸保证！还上之后爸就痛改前非！找个正经工作，踏踏实实做人！以后我们父女俩……不，还有小雅！我们一家三口好好过日子！爸一定好好补偿你们！让你们过上好日子！” 尽管他的话的话听起来信誓旦旦，但已经图穷匕见。 水盈莹僵硬在原地，眼底刚刚升起一丝光亮，彻底熄灭了。 她觉得自己真傻啊。 傻得无可救药。 明明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个男人骨子里流淌的是什么，明明受过无数次的伤害，为什么还会因为那一点点虚假的忏悔，就再次对她抱有希望？ 明明失望过无数次，绝望过无数次，却还是在这种时候，让泪水无声地涌出眼眶。 高正德见水盈莹只是流泪不说话，更加着急了。 他一把抓住水盈莹的胳膊，用力摇晃着，语气从哀求变成了催促甚至威胁。 “好不好啊盈盈？！你说话啊！就当是帮帮爸爸！爸爸知道你是个不爱乱花钱的好孩子！工作肯定攒了很多钱吧？十多万而已，对你来说就是小意思！啊？你要是现在手头不方便不够的话……你可以去裸贷啊！” “对！裸贷！你这么漂亮！贷个十几万轻轻松松！爸爸认识人，可以帮你介绍！很快就能批下来！帮帮爸爸！就这一次！最后一次！就当……” “滚开！” 水盈莹用尽力气推开了这个令她作呕的男人：“我没有！我一分钱都没有！也不可能给你！你走！！” 高正德被推得踉跄后退两步。 在愣了一会儿后，他脸上的伪装瞬间撕裂！ “小贱蹄子！！我可是你亲爹！你个没良心的白眼狼！老子生你养你十多年，现在老子有难了，你他妈一分钱都不肯掏？！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你胡说！” 水盈莹的泪水汹涌而出，声音哽咽颤抖：“你什么时候管过我和小雅？！从小到大，你除了打我们骂我们，你还干过什么？！你有什么脸说你是我们的爸？！” “还敢顶嘴！反了你了！！老子生你养你！打你怎么了？！天经地义！你个不孝的东西！养条狗都知道摇尾巴！养你们姐妹俩还不如养两条狗！我告诉你，老子以前敢打你！现在照样敢打！！” 他勃然大怒，猛地伸出手，狠狠一巴掌扇在水盈莹脸上！ “啪！” 力道之大，直接将水盈莹打得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上，白皙的脸颊上瞬间浮现出清晰的五指印。 水盈莹跪坐在地上，半边脸瞬间麻木，随即是火烧火燎的剧痛！ 然而比起脸上的痛，她更痛的是心。 心口如同被撕裂的剧痛让她窒息。 高正德看着倒在地上的女儿，没有丝毫怜惜，一把夺过她手里的包包开始翻找起来。 “没良心的东西！有钱买这些乱七八糟的化妆品！没钱给亲爸还债，!” 他翻出一支廉价口红，摔在水盈莹身上，“打扮的这么骚里骚气的！勾引了不少男人吧？挣的钱呢？！都拿去养野男人了？！连亲爹都不管！老子打你都是轻的！打死你这个不孝的赔钱货！” 他翻遍了包里，却只有一些化妆品、纸巾和少量零钱，没有钱包，也没有银行卡。 他目光盯上了水盈莹掉在旁边的手机。 “手机密码多少？！说！！” 水盈莹只是无声地流泪。 “妈的！哑巴了？！” 高正德彻底失去耐心，一把抓住水盈莹的头发，强迫她抬起头，将她的脸怼向手机屏幕，试图用人脸识别解锁！ “给老子解锁！！” 水盈莹被迫仰着头，头发被扯得生疼也毫无反应，仿佛已经心如死灰。 “妈的！我看你是……” 就在他抬起手又要打时，一只手攥住了他的手腕。 高正德诧异回头，正撞上刘言深邃如寒潭的双眼！ “是你？！” 高正德一眼认出了这个人正是刚才在游乐场门口跟水盈莹吵架的男人。 “小骚蹄子还骗我说不是你男朋友？果然一开始就瞒着我！真是欠管教！！” 他试图挣脱刘言的手，却发现对方的手如同焊死了一般，纹丝不动。 “怎么着？想英雄救美？你不知道我是她亲爹？！老子管教闺女，天经地义！这是我们的家事！关你什么事？！” 刘言闻言，竟然真的默默松开了手。 高正德一愣，没想到对方这么听话。 意识到这是个“软柿子”，他心中一喜，更加得寸进尺。 “算你小子识相！看你小子开的那车，应该也有点小钱吧？” 他心中打起了算盘：“你要是真想娶我闺女，简单！先拿五十万彩礼钱！给了钱，她就是你的了！以后你想怎么玩怎么玩，老子绝不过问！怎么样？” 刘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平静得可怕。 他缓缓从口袋里掏出钱包，里面只剩下几张零散的钞票。 他把这些钱全部拿出来，大概几百块的样子。 然后，在高正德错愕的目光中，一张一张地、平静地拍在了他手心里。 高正德看着手里那几张皱巴巴的票子，愣了一下，随即勃然大怒：“你他妈打发叫花子呢？！这点钱？老子要的是五十万！五十万！！” 他一把将钞票狠狠摔在地上，指着刘言的鼻子骂道，“没钱装什么大尾巴狼？！滚蛋！别耽误老子管教闺女！” 刘言看着他，终于开口了。 “不，你误会了。” “这钱不是彩礼，是给你的医药费。因为接下来，你会受点伤，骨头大概也会断几根。” 高正德一时间没听明白对方话中的意思，看着刘言的眼神，他才终于意识到什么！ “你想打我？现在是法治社会！你敢打我？！我让你赔到倾家荡产！老子打闺女是家事！警察来了最多调解！你打我？你这是故意伤害！老子告死你！” 刘言再次摇了摇头。 “不，我打完你，什么事也不会有。” “等你躺在手术台上，你只会跟警察说是自己喝多了酒，不小心摔的。摔断了胳膊，摔折了腿，摔裂了肋骨。” “因为你不敢告诉他们真相，这样他们才不会知道你过去十几年里都是怎么对你的家人的。” 说着，刘言不慌不忙的摘掉了身上的领夹式摄像头。 “你在干什么？”高正德面色煞白，下意识地问。 “哦，我在关摄像头，刚才一直开着，因为接下来的事儿实在不太能发出去嘛，毕竟我是个正能量主播。” 第32章 我没这个意思！不对，现在有了。 水盈莹捂着脸颊，呆若木鸡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那个曾经在家里如同暴君般不可一世的男人，那个她以为永远无法摆脱的阴影，此刻居然像一条死狗般在地上呻吟求饶。 她的目光，情不自禁的挪向刘言的背影。 那个背影此刻异常高大坚实，仿佛能挡住世间所有的风雨。 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全感涌上心头。 心脏在胸腔里不规律地跳动，一下，又一下。 “你这种人也配当父亲？你都不配活着！该死的东西！” 刘言喘着粗气，对着地上高正德恶狠狠地骂道。 他恨透了这个男人，他怎么可能不恨！？ 要不是有他，自己刚才的计划就完美成功了！ 怪不得自己的表演那么精湛，还是被水盈莹讨厌了！ 合着是这个傻逼的给“爸爸”这个词留下这么恶劣的印象了啊！ 果然问题不在我身上！ 要不试试下次演妈妈？ “你知道我为了把这丫头忽悠过来直播，付出了多少心血吗？！” 想到这儿，他气不打一处来，又狠狠踹了高正德一脚：“别再让我看见你！不然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做完这一切，刘言走回到水盈莹身边蹲下身，很仔细地将散落一地的东西装回包里，递到水盈莹面前。 “喏，拿好。” 水盈莹看着刘言，内心深处某个角落被轻轻触动了一下。 “谢谢……” 她接过包，刚想站起身，身子一斜差点再次摔倒。 “没事吧？”刘言眼疾手快地扶了她一把，“你脚崴了啊，没感觉吗？” “再说了，你打算去哪？你这样子回去让小雅看到怎么办？她会担心的！” 水盈莹这才感觉到右脚踝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 但比起这个，更让她在意的是刘言怀里的温度，和他关切地话语。 这陌生的关心，如同羽毛轻轻拂过心尖，让她心弦一颤。 这男人，是不是喜欢我？ 一想到这个可能，她连看都不敢看刘言的眼睛。 实际上，哪怕她看一眼，也能打消这个念头。 因为刘言的脸上并没有想象中的深情，反而写满了焦虑—— 嘶……完了完了完了！ 你可千万别带一身伤回去啊，我咋跟高雅解释啊！ 到时候你也没拐来，高雅也跑了，我找谁说理去？ 姐，算我求你了，别回去，我给你磕一个！ “要不先去我那里吧？我家里有红花油，先处理一下脚踝的伤，行不行？” 他的语气近乎哀求，生怕被拒绝。 可在水盈莹此刻自带粉红滤镜的耳朵里，这分明就是……另一种邀请。 她低着头，红着脸，用几乎微不可闻的声音应道：“……嗯。” 刘言松了一口气。 两人回到刘言的住处，水盈盈坐在沙发上，面前蹲着的是拿着红花油和棉签的刘言。 “把脚伸过来。” 水盈莹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抬起了扭伤的右脚。 感受到刘言指尖的触感，她细微的战栗了一下。 刘言却没在意，他满脑子都在想——自己到底怎样才能说服这姑娘跟自己直播呢？ 因此，他格外的专注——至少看上去是这样。 他用棉签蘸取药油，轻柔地涂抹在她红肿的脚踝上。 灯光勾勒出刘言专注的侧脸，倒映在水盈莹淡褐色的眸子中。 她看着刘言专注的神情，看着他额前垂落的碎发，看着他微微抿起的嘴唇……脸颊的温度越来越高。 尤其是那担忧的神情，一点也不像是演的。 仿佛刘言真的在面对一件天大的事情。 这让水盈莹意识到，原来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这么重要。 “嘶……” 药油渗入扭伤的软组织，带来一阵刺痛，水盈莹脚趾下意识地蜷缩起来。 “怎么？弄疼你了吗？” 他的眼神带着纯粹的关切。 生怕再次得罪这个姑奶奶，再想拉她入伙就彻底没戏了！ 水盈莹却被他看得更加害羞，整张脸都红透了，赶紧低下头：“没……没有。你继续。” 看着刘言又低下头细心的照顾自己，终于她忍不住问：“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刘言一愣：为啥对你这么好？因为我想把你骗过来直播啊！要不是情报告诉我需要你，我干嘛费这么大功夫！ 不过他知道这种话肯定不能直说的：“因为……因为我很需要你……” 水盈莹脸上的表情，出现了细微的变化。 终于，药油涂抹完毕。 “来，脸让我看看伤得怎么样了？” 刘言转身去拿另一根干净的棉签，想要帮她处理脸上的伤。 可等他转过头时，一双纤细的手臂从后面紧紧环住了他的腰。 “你干……” 他下意识地想问“你干嘛”，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因为他感觉到，那具身体在剧烈地、无声地颤抖着。 滚烫的泪水，一滴，两滴，迅速浸透了他的后背，带来一片濡湿的凉意。 刘言双手还保持着拿着棉签的姿势，整个人僵在原地。 她哭了，不是刚才那种绝望的哭泣，而是一种压抑了太久太久，委屈的呜咽。 背后传来水盈莹哽咽的声音： “我……我一直都很怕……特别特别怕……我怕那个家……怕他打我……怕没人会管我……没人会在乎我……” “我怕……怕你也像他一样……欺负我……利用我……” 刘言听着她破碎不堪的声音，心里五味杂陈。 他轻轻叹了口气，拍着她的手后背：“放心，我怎么会呢？” 说完这句话，他感觉到环绕着自己的那双手臂力气变小了。 刘言转过头，看到了水盈莹泪眼婆娑的脸。 此刻的她梨花带雨，红肿的脸颊和泛红的眼眶非但没有减损她的美丽，反而增添了一种惊心动魄的脆弱感，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她委屈巴巴地看着刘言：“真的……真的不会吗？” “当然不会！” 听着刘言毫不犹豫的承诺，水盈莹心里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下一刻，她抓住刘言的肩膀， 刘言还没反应过来，嘴唇就被一片温软的柔软堵住了！ 水盈莹闭上了眼睛，但刘言的眼睛却瞪得大到不能再大！ 这是干什么？感谢？感谢我给她敷药？还是感谢我打了她爸？这感谢方式这么慷慨吗？ 短暂的吻之后，水盈莹微微退开一点，脸颊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 她不敢看刘言震惊到失焦的眼睛，抿了抿唇，微微颤抖着：“请对我温柔一点……” 刘言的瞳孔瞬间瞪大。 他这才知道，水盈莹的纹身不止胸口的蝴蝶。 在蝴蝶下方，原来还有两朵花。 他的大脑已经不再去想这是怎么回事了。 因为小头接替了大头的思考，已经开始采花蜜了。 当晚，刘言深刻地理解了，为什么她叫水盈莹。 她是真的……水盈盈的。 第33章 ？？？？？？？？ 凌乱的床铺上。 水盈莹像只餍足的猫儿，蜷缩在刘言怀里，脸颊贴着他汗湿的胸膛。 刚才的的经历虽然羞涩，却带着一种冲破枷锁的释放感。 她感觉身体像是被重新熨帖过，酸软却又满足，仿佛漂泊多年的小船终于找到了港湾。 她偷偷睁开眼，看着刘言的侧脸，心中小鹿又开始不自觉地乱撞。 而刘言则是另一番光景。 他仰面躺着，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上一块新鲜的水渍。 大脑在清醒之后，完全乱成了一团。 我在干什么？我刚才干了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不是要忽悠她来直播吗？ 怎么忽悠着忽悠着……忽悠到床上去了？！ 而且……还是她主动的？ 那到底是我忽悠了她，还是她把我给忽悠了？！ 无数个问号一个一个的冒出来，这发展严重偏离了预设轨道十万八千里！ “刘言……” 水盈莹带着满足的声音响起，打破了他内心的风暴。 “我都……我都表示我的态度了……” 她把脸埋在他颈窝蹭了蹭，声音更低更羞涩了，“可是……我自始至终都还没听到你说那句话呢……” 那句话？哪句话？？ 刘言大脑CPU再次过载。 “呃……多谢款待？” 空气凝固了一秒。 “讨厌~” 水盈莹愣了一下，随即娇嗔地推了他一下，“谁要你说这个了！” 刘言：“？？？” 不是这个？那是什么？ 更让他惊奇的是，水盈莹现在似乎……整个人都软化了？ 之前那种浑身是刺的感觉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嗯，很好说话？甚至有点粘人。 嗯？ 机会啊！ 之前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时机开口，但现在，水盈莹正处于一种前所未有的好说话状态！ 此时不说，更待何时？ 男儿膝下有小腿，只要下跪求她，应该会答应吧？ 反正这儿也没别人看到，丢人就丢人吧。 “盈盈，确实我有话跟你说。” 刘言目光深邃的望着她，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看着他这诚挚的眼神，水盈莹心里一乱，顿时小鹿乱撞！ 这是要告白了吗？终于要…… “咚！” 还没等水盈莹做好准备，在她惊诧的目光中，只见刘言直接双膝跪地！ “嗬——”她瞪大双眼，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不对！ 这不是要告白！ 这是……要求婚了？！ 进展这么快？？！ “盈盈，你听我说，耐心听完。虽然有些突然，可能你之前从没有过这种想法，也从没想过这种生活，但是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会给你比现在更幸福的生活。” 轰—— 水盈莹感觉自己好像受到了雷击！ 还真是要求婚啊！ “所以，能不能请你答应我，跟我一起直——” “停！！！” 水盈莹猛地打断他，从床上弹坐起来，用被子紧紧裹住自己！ 她胸口剧烈起伏，心脏狂跳得快要冲破胸膛，脑子里一片混乱！ 求婚！真的是求婚！ 可是……就现在？在这种地方？！ 在刚刚才……之后？！ 自己该怎么办？！ 他人是挺好的……长得帅，刚才……也挺舒服……收入似乎也不错，也挺有担当，对我也挺好，看起来是个合格的结婚人选…… 不对不对不对！我在想什么？！ 我根本就没想过结婚啊！ 太快了！太离谱了！ “你先别说话！让我冷静一下！冷静一下！” 水盈莹捂着快要爆炸的太阳穴，语无伦次地喊道。 她感觉自己需要吸氧。 过了好一会儿，水盈莹的呼吸才渐渐平复下来。 “你……你不觉得……这有点……太快了吗？” 刘言毫不犹豫，斩钉截铁地回答：“是有点快！但我绝对是认真的！！我会给你幸福！” 水盈莹的心又乱了！ 不行！要理智！ “可是，我……我还没有准备好！这太突然了！我们才认识多久？彼此都还不了解！万一……万一我们性格不合呢？生活习惯不一样呢？而且……” 她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丝自卑，“……而且我这种女人……” 她想到了自己身上洗不掉的KTV公主标签和那个糟糕的原生家庭。 “不！一定合适！从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你绝对合适！非你莫属！” “非我莫属？！” 水盈莹再次遭受灵魂暴击！ 这是什么？一见钟情？宿命论？命中注定？ 他对我的感情已经深到这种地步了？！ 水盈莹感觉自己快被这汹涌澎湃的情感冲昏了头：“可是，我还一点都不了解你啊！我不放心……我们能不能……” 她抿了抿嘴，努力组织着语言，试图找到一个折中的方案。 “我们先保持现在的状态？先相处看看？如果以后真的合适的话……我会答应你的……当然……你……你想那个的话……这期间……也……也可以……” 刘言先是愣了一下。 保持现在的状态？ 哦！明白了！ 她是想继续在KTV上班，维持现状！ 想那个也可以？ 是指有空就来帮我直播呗！ 嘶……想脚踩两条船，赚双份的钱啊！ 不过想想她的小财迷的性格，似乎也不奇怪？ 只要她肯来直播……也行吧！ “行！没问题！既然你想，那就先维持现在的状态！不过盈盈，你真的有时间来我这里吗？我可是每天都要的！” “啊？？？” 水盈莹瞬间瞪大了眼睛，脸上刚褪下去一点的红晕“腾”地一下又烧了起来！ “每天都要？！你……你这么强的吗？！” 想到不久前的激烈和时长，如果真是每天……她感觉腰已经开始隐隐作痛了！ 看着水盈莹震惊的表情，刘言却觉得莫名其妙，每天直播不是应该的吗？ “那是当然的啊，你在说什么呢？不仅每天都要，而且一次都最少要七八个小时呢！真的能抽出这么多时间来吗？还有精力去KTV上班吗？” 他有点担心水盈莹的体力能否兼顾两份工作，完全是出于善意的问询。 但水盈莹却感觉一道天雷直接劈在了她的天灵盖上！ 轰隆隆隆——！！！！ 一次七八个小时？？？ 还每天？！？！ 这……这还是人类吗？！ “你……你骗我的吧？！不可能！怎么可能一次七八个小时？！你……你身体受得了吗？！” 刘言一脸莫名其妙：“我骗你干啥？不信你问小雅啊！她跟我一起做过两次呢！哪次不是七八个小时起步？有一次还搞到半夜！累得够呛！关键是，不到七八个小时，观众也不满意啊！” 水盈莹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 她大脑一片空白，嗡嗡作响！ 这一句话包含的信息量实在太大，一事件处理不过来！ 刘言居然和妹妹……也有过？！ 而且……还有观众？？！！ 他们……他们难道还……拍视频了？！ 第34章 误会了？误会大了！ 水盈莹平复了一下呼吸，心里不停告诉自己：不可能不可能，自己肯定是误会了什么，这不可能。 就算刘言敢，小雅她也绝对不会做这种事。 “你这是开玩笑的对吧？不是……真的吧？” “啊？没开玩笑啊？” 刘言一脸你怎么大惊小怪的表情，理所当然道：“再说了，这才哪儿到哪儿，等你也来了，以后你们姐妹俩一起，互相配合，效果肯定更好！绝对比你在KTV那点辛苦钱赚得多多……” 刘言话还没说完，就被忽然飞过来的一个枕头砸到了。 他拿开枕头，就看了水盈莹脸上的表情宛若夜叉修罗。 “刘言——！！！” 她张开双手就朝刘言扑过来，不过这次的目标不是腰，而是脖子！ “你个禽兽不如的畜生！人渣！变态！！” “卧槽！你突然发什么疯？！” “你还有脸问？！你自己做的什么禽兽不如的事！你心里没点数吗？！亏我刚才还……还……我真是瞎了眼！看错你了！你就是个披着人皮的狼！彻头彻尾的骗子！人渣！” 刘言彻底傻眼了：“不是，我做什么禽兽不如的事儿了？！我玩gta都等红灯，我咋就人渣了？” 他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明明在谈正经工作，怎么就被扣上这么大顶帽子了？ “我现在就报警抓你！诱骗未成年！还传播淫秽视频！” 传播淫秽视频？诱骗未成年？ 刘言的脑子宕机了。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这俩词跟自己的关系不能说是十分贴切吧，起码也是八竿子打不着， 看着面前暴怒的水盈莹，他隐隐意识到，双方似乎都误会了什么。 “你先等等！你是不是误会了啥！” 经过十分钟的解释过后…… 安静。 整个房间，罗针可闻的安静。 “所以……你是说，你从头到尾跟我说的事情都是直播？”水盈莹的声音带着一丝茫然。 “那不然呢？你以为是什么？” 水盈莹僵在那里。 她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 税后她的双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爆红！ 荒谬感如同潮水淹没了她。 原来从头到尾，都是自己在自作多情！ 对方根本不喜欢自己！从头到尾都没！ 刘言看到她终于安静下来，刚松了一口气：“所以，咱们还是继续聊吧，我每天都要直播八个小时，你真的有时间……” “啪——！” 刘言莫名其妙的挨了一巴掌。 “你就是个猪头！白痴！木头疙瘩！！” 可水盈莹明明是打人的那个，看上去却比刘言还委屈，眼眶蓄满了泪水。 她猛地掀开被子，也顾不上脚踝的疼痛，抓起地上的衣服就往身上套，“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遇到你！” “哎？你干嘛去？！你脚伤了！”刘言捂着脸，完全搞不懂这女人怎么又炸毛了。 “不用你管！” 水盈莹抓起自己的包，头也不回地冲向门口，带着哭腔吼道，“离我远点！别让我再看见你！” “砰——！” 房门被狠狠摔上，震得墙壁都似乎晃了一下。 刘言捂着自己发烫的脸颊，茫然地站在原地： “这女人到底有什么毛病？更年期提前了吗？” “所以……我这是招聘失败了？” 他低头看了看床单上那点暧昧的痕迹：“嘶……从某种角度来说……自己好像也不是完全失败？” …… 翌日清晨。 【叮！检测到宿主已清醒！】 【昨日休息日结束！本月无额外休息额度！】 【今日直播任务：在线峰值观众人数突破2000人！】 【任务成功奖励：白银宝箱x1！随机奖励x1！】 【任务失败惩罚：随机失去一项感官（24小时）】 【请宿主努力搬砖，再接再厉！】 “靠！什么资本家系统！一个月就给一天休息！生产队的驴都不敢这么剥削！” 刘言对着空气骂骂咧咧地吐槽。 他抓了抓鸡窝似的头发，深深叹了口气。 接下来怎么办？ 昨天费了那么大功夫，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水盈莹不仅没招募过来，还莫名其妙的惹她生气了。 不是都说车到山前必有路嘛？ 这山咋看不到头呢？ 就在他愁云惨淡，思考着怎么样才能完成任务时——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 刘言一愣，这么早？谁啊？ 房东催租？不对啊，刚交过。 他疑惑地趿拉着拖鞋，走到门口，透过猫眼往外一看—— 门外站着的，赫然是水盈莹！ 她换了一身简单的T恤牛仔裤，素面朝天，但眼睛还有些红肿，似乎哭过。 而且，脚边还放着一个行李箱。 刘言满腹狐疑地打开门：“你这是干嘛？” 他下意识地看了看水盈莹身后，还好，没看到什么凶器。 水盈莹抬起头，那双漂亮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刘言。 “你要负责！” 刘言：“？？？” 他瞬间一个头两个大：“不是，负什么责？昨晚……那不是你自愿的吗？！而且我也戴了啊！” “我不管！” 水盈莹的眼圈又迅速红了起来！ “我第一次都给你了！你就要对我负责任！你说过不会像我爸一样欺负我！不会利用我！会给我幸福的！你这个骗子！负心汉！欺负人！” 她越说越委屈，哭声也越来越大！ 委屈的哭声在清晨的楼道里回荡。 隔壁邻居的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 一个戴着老花镜的大妈探出头来，眼神复杂地在刘言和水盈莹之间来回扫视，脸上写满了“现在的年轻人啊……”的感叹。 刘言头皮发麻：“姐！你别哭了行不行？！邻居都看着呢！他们会误会的！” “我不管！呜呜呜……你欺负我……你说话不算话……” 水盈莹哭得更大声了，仿佛要把所有的委屈都哭出来。 刘言看着邻居大妈越来越不善的眼神，再看看哭得梨花带雨的水盈莹，彻底败下阵来。 “好好好！别哭了！我负责！我负责行了吧？！我刘言说话算话！绝对负起责任！” 水盈莹的哭脸瞬间消失，一帧的延迟都没有。 “说话算话！我录音了！” 她迅速用手背抹了把眼泪，然后拎起那个行李箱，非常自然地挤开刘言，走进了他的房间！ 刘言傻眼了：“哎？你……你这是干嘛？你不会要跟我同居吧？！” 第35章 这怎么就被讹上了？ “谁要跟你同居了！美死你！” 水盈莹白了他一眼，把行李箱往墙角一放，环顾了一下狭小的房间，“就你这鸟窝大的地方，怎么睡的下我们三个人啊？” “三个人？” 刘言更懵了，“哪儿来的三个？！” 就在这时，高雅的小脑袋从门外探了进来，古灵精怪的大眼睛眨了眨。 “言哥！早上好呀！” 高雅笑嘻嘻地跟刘言打招呼，然后凑到刘言耳边，用自以为很小——其实水盈莹听得清清楚楚的声音，兴奋地说： “言哥你好厉害啊！真把我姐拿下了！我姐昨晚回去就把工作辞了！一大早就收拾行李，说要带我一起来投奔你！以后就跟你混啦！” 刘言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巨大的惊喜涌上心头！ 峰回路转啊！ 他立刻看向水盈莹，眼神放光：“哦？所以你这是决定要跟我一起直播了？！” 水盈莹别过脸去，恢复了那副精于算计的小财迷模样，开始掰着手指头算账： “哼！你昨天亲口跟我说的，能给我在KTV的双倍工资！没骗我吧？我在那里一个月底薪是五千八，加上小费提成，好的时候能拿到一万出头，差的时候七八千。你给我按一万五算！上不封顶，多劳多得！还有，你要负责给我们找住处！房租水电你交！还有食宿费你也得包！还有……” 她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事无巨细。 刘言听着这一笔笔账，反而笑了：“好好好！都好说都好说！只要你愿意来，这些都不是问题！” 能用钱解决的，那都不叫事儿！ 很快，姐妹俩搬进了刘言同栋楼的两室一厅公寓里，租金当然是刘言付的。 房间里，刘言正帮着她们把行李搬进来。 高雅兴奋地跑来跑去：“姐！你快看！这房间比我们之前那个大好多啊！还有这么大的床！这厨房通风也太好了吧！再也不用担心油烟味熏人了！” 水盈莹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衣服，一边没好气地说：“赶紧收拾你的行李！别光顾着看！” 刘言把最后一个箱子放下，走到水盈莹身边：“那个……昨晚的事……你不在意了？” 水盈莹脸颊瞬间飞起两朵红云，她猛地转过身，闪电般伸出手，精准地揪住了刘言的耳朵！ “昨晚我们什么也没干！你以后也不许再提！更不许在小雅面前提！听到没有？！敢说漏嘴我就拧掉你的耳朵！” 刘言：“……不提不提……” 心里却在想，反应这么大，那我算不算是抓到她的什么把柄了？ 水盈莹这才松开手，继续整理衣服，但耳朵尖还是红的。 刘言揉了揉发烫的耳朵，也帮着整理，气氛有些微妙。 过了一会儿，水盈莹像是想起了什么，状似不经意地问：“今天……没有警察来找你麻烦吧？” 刘言一愣：“警察找我？干嘛来找我？” “这么快就忘了？你昨晚不是刚打了我爸嘛……” “哦！他啊！” 刘言恍然大悟，随即轻松地摆摆手：“放心吧！他不敢跟警察说的。那种人渣，最怕的就是被翻旧账。他要是敢报警，第一个进去的就是他自己。” 水盈莹松了口气：“那就好。” 刘言看着她，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你突然提他……让我想到，是不是因为他现在知道你工作的地方了，你怕他再去找你麻烦，这才决定来我这儿的？” 水盈莹手上的动作停了一下，嘴硬地顶回去：“不是！谁怕他啊！” 刘言没说话，只是看着她。 几秒钟后，水盈莹肩膀微微垮下来，小声承认：“……是，我确实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这个。他要是真找到我住的地方……我怕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抬起头，看着刘言：“在你这儿……你可得保护我啊。你答应的。” “放心吧。”刘言轻笑道，“有我在，他敢来，我就让他再躺一次医院。” 说完，他又忍不住好奇地问，“不过，有一点我想不明白，你都离家出走这么久了，干嘛不出远门，还留在南城干嘛？你不会还对他保有指望吧？” “才不是！那种人渣！我早就不把他当我爸了！” 她深吸一口气，语气低沉下来，“只是……当初小雅还在上学，我要是带她跑太远，人生地不熟，我倒是无所谓，她怎么办呢？留在南城，至少还有点以前的关系，能找到KTV这种包住的工作……只能先这样了……” 刘言看着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无奈和坚韧，心里也微微触动了一下。 这个看似拜金泼辣的女人，其实一直在用她自己的方式，艰难地生活着。 正好东西也收拾得差不多了。 水盈莹直起身，拍了拍手，看向刘言，恢复了那副公事公办的口吻：“好了，现在地方也搬了，条件也谈妥了。说吧，大主播，你让我们姐妹俩跟你一起拍什么东西？直播要干嘛？我还从没看过直播呢。” 旁边的高雅立刻举手：“我知道我知道！言哥！是不是还像以前那样，我帮你找路人采访？” 刘言却神秘地笑了笑，摇了摇头：“不，不是了。” “之前那些，是我还没有找到明确目标和确定直播方向时的权宜之计。现在，我确定了！” 他目光炯炯地看着疑惑的水盈莹和高雅，“我们的直播核心内容就是——跳舞！” “跳舞？” 水盈莹和高雅异口同声地反问，脸上都露出了困惑的表情。 水盈莹皱眉：“我俩也不会跳舞啊？” 高雅也嘟着嘴：“是啊言哥，你见过我跳舞啊，跳得不好看的……” 刘言的目光扫过水盈莹凹凸有致的身材和高雅青春活力的身段，嘴角勾起一丝神秘： “放心，我让你们跳的，不是一般的舞，市面上想学都学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