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距离免费全文阅读》 第一次过这样的圣诞节 那个圣诞节，就我们两个人，一直喝到烧烤店关门，边走边喝，直到街头上的人越来越少，一辆又一辆车在路灯照亮的公路上飙着车。我们在街头，我提着一袋玻璃瓶装的酒，她拿着一瓶开了盖的，醉醺醺的，摇摇晃晃的走在前面。我走在后面看着她，任由她凭着酒精发着酒疯。 她一会儿喝口酒，握着酒瓶指着天说着一通;一会儿有喝口酒指着地说着一通;最好笑的是她拿出手机给我打电话说出来陪她喝酒。我心想:我靠，这姑娘怕不是喝大了，我一直都陪她喝酒，到后来是谁和她一起喝酒自己都不知道了。我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有什么好笑的？”她喝醉后说话跟男的似的，没有一丝女人味。 “你转身回头看看。” 她转了身，我伸直拿着酒瓶的手臂向她挥了挥手。她笑了，笑的是那么大声，就算没开免提我都听到了，指着我，头朝天大声说到:“原来你在那儿啊。”说完她就坐在草坪的石台阶上，低着头，曲着腿，把头埋在了手臂形成的怀抱中。 我愣了一下，跑了过去，面对着，坐在她的左边，放下手上提着的袋子，把手搭在她的肩上面对着她说:“你怎么了？”第一次面对这种事的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这时候，远处一辆改装过的车向这空荡荡的马路全速冲刺。 “你可以抱抱我吗？”她轻声说到的同时，疾驰而过的车留下刺耳的声音。 “哎？”我并没有听清她说什么。 “我们啊，就像地球和月亮，就像原子一样即便做了无数次运动可他们永远都不会相碰。就像我们一样，即使说了九千九百九十九次:我爱你！都无法让我们之间的距离缩短一点点。”她突然披头散发的额头依在我的肩上，说着混着酒精味的话。 “哎，这是对我说的吗？”我喝了两口酒，用搭在她肩上的手慢慢的把她往我身上靠近。 她手中的酒瓶倒了，里面的酒精瞬间覆盖了地面，散发出淡淡的酒精味。 她悄悄地抽泣着，我放下左手的酒瓶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另一只轻轻手抚摸着她的头，像对待一个孩子似的说到:“我一直都在你的身边，我一直都在你的身边。难道你忘了，我们说好的，要做一直做最好的朋友啊......” 凝视着路灯撒下的光，安慰着约定好要做一辈子的朋友。 抽泣声停止了，但她还在我肩上靠着。夜深了，风吹着有点冷，我将我白色的风衣给她披上。 “这姑娘出门也不知道多穿点衣服。”我在心里说到。 刚刚披上，她就站了起来。头抬着，对着天空唱着一首简单的爱情英文老歌《FLY ME TO THE MOON》: Fly me to the mooon And let me play among the stars ...... 她唱歌蛮好听的，认识她的时候，她早已是“麦霸”了，学校每次参加的音乐项目都有她的名字。 她不仅在唱，还做着相应的动作，仿佛天空中真有这样的一轮明月似的。 不过在脑海中想想:一个长发飘飘的清秀姑娘，穿着洁白的百褶裙，在淡淡月光的映衬下，不为任何人表演，一个人唱着一个人听的歌，跳着只为自己跳的舞蹈。 “如果今天能下雪就好了...那么，这个圣诞节也不算太差。”她回头对我说到。 “那我们就回家吃雪去。” “啊？什么？”她愣了一下，发丝飘散在空中。 我半蹲在她前面说到:“娘娘，请上轿。” 她爬在我的背上，把手臂伸直，举过自己的脑袋，开心的说到:“起行，到星公寓。” “遵娘娘懿旨。” 星公寓的房子是我当初找人合租的房子。因为当时我的母亲有心理疾病，于是父亲就让我找人合租房子，防止正在上学的我受到心理上的影响。张贴以后，她就来了。 背到了公寓里楼下，拉开坏了很久的防盗门，从楼梯走到我们住的房间，背着她站在门口从上衣口袋里拿出钥匙，插入门孔转动一圈，拉开门。 转头跟她说到:“青岚，现在到家了。” 她抬头看看我，又低下了头，这姑娘真的喝多了，头很疼。 无奈，只好背着她换上拖鞋，一只手臂刻意的向地面伸长，直到酒瓶与地面接触时，才收回。 踮着脚尖向沙发走去，生怕下一步就会与木地板接触发出声响，虽然只有这这几步距离，但还是让我筋疲力尽。在沙发前面半蹲，将她轻轻地向后倒去，靠在沙发上。我抹了一下额头，站了起来，用手将她香腮边轻轻滑落的泪珠抹去，将她温柔长发向耳朵后挂去。看着她的模样，差点产生了一种错觉:我的妻子喝醉了，我坐在她的旁边，轻轻地握着她柔软的手，细嗅着她发丝的香...... 这种念想很快就停止了，悄悄地关上门，拿上换洗的衣服，走进浴室，将门反锁，打开手机里的QQ音乐点一首歌，放在桌子上，再脱下湿透的衣服，站在暖暖的水下，一颗颗水珠滑过身体，落在地上，溅起点点水花。 几首歌过去了，关上水，擦干身体，穿上裤子，拿着脏衣服，手机和用过的浴巾，开门的一瞬，看到了青岚，她拿着换洗的衣服和白色的浴巾，看着低着头的她，但又由于室内外的温度差，液化的现象很是明显，觉得她若隐若现的，想到一句话:一念之间成真仙，扶摇直上踏九天。她抬起了头，看到**的我:较白的皮肤，没有普通男生古铜的肤色，稍有轮廓的腹肌，清晰可见的锁骨弄得我看似文弱无力。她用纤长的手指在我的脸上轻轻划过，又轻轻放下，我用手支持着们，做出一个“壁咚”的样子。她的脸，呈桃红色。乌黑的长发遮住低下的脸。 喝醉的她，突然好乖啊。 我看着怀中她笑了笑，说到:“你去洗澡吧。”我走了出去。 “嗯。”她关上了门，说到:“今天不算太差。” 虽然声音不大，但还是听的清楚。 “那我去做点夜宵了。”伴着浴室里雨珠落下的声音，我穿上了手中干净的上衣，抱着脏衣服走向洗衣机说到。 她没有回我话。 我将该用手洗的洗好，晾在露天的衣架上，将一些放在洗衣机里。 看了看漆黑的夜，远处有一些星星点点的光，和车来车去留下的声音。 我走出关上落地窗，走向厨房时，听到了雨花啪嗒地面的声音。 从柜橱里找到了可以速成的人造雪，我拿出模型，放在客厅的桌子上，在模型上，倒上化学物质，在倒上水，撒上一茶勺的糖。 从冰箱里拿出买的关东煮，和汤料，拿出小锅炉放在餐桌上，放上一同买的小砂锅，放入汤料和饮用水，打开火小煮一会儿。这时候，将买的豆腐切成块，给买的关东煮用温水解冻，最后切一些香菜。 等汤开始沸腾了，倒入雪白的豆腐块慢慢煮。 热气腾腾，融于空气中，房子小，所以香气弥漫在了整个房子里。 看看墙上的钟，已经快深夜三点了。我将袋装的关东煮拿出，撕开包装，将关东煮放入盘子里，又拿出两个碗叠在一起拿向餐桌。 又将香菜装盘，拿了两双筷子和一个勺子和平常用的小勺子。 刚刚加入关东煮，摆好桌子，她就擦着头发出来了。 她走了过来，坐在我的对面，吃着碗里的豆腐，她的吃相也是第一次这样文静。 这一顿吃的很安静，没有大声交谈，只有静静喝酒。吃的只剩一点点的时候，我关了火，加入了香菜，用汤勺给自己和她成了一碗汤，喝完汤，胃里暖暖的，有些困意。 她起身回房，推开了门，背对着我说:“多谢款待，晚安。”进屋后关门 她的声音终于恢复了像以前一样，那样清脆，悦耳。 “嗯，好好睡，晚安。”我起身看着她走进去，只留一盏节能灯，拖着如灌了铅一样重的身体，瘫倒在床上。 () 少女少年的一天 躺在床上，睁开眼，又是一样的场景:雪白的天花板，中间一个白色玻璃装成的灯。 抬起左手看了看没有摘下的CASIO的老手表，已经十点四十五分了，起床叠好被子，拉开窗帘，难得一见的阳光照耀了进来，拉开窗户，让屋内浑浊的空气逐渐的清晰起来。 压住握把推开门，看到青岚正在做午餐，昨天没清洗的锅碗也被清洗了，只有客厅的桌子上留着“圣诞树”。 她正在品尝着自己做的汤，满意的表情都快要溢了出来。她看到了我，对我说到:“中午好！郑阳同学！” “早上好！青岚姑娘。” “嗯！马上可以吃午饭了，你先去洗漱一下吧。” “好的，我很是期待今天的午饭。” 她笑的很开心，仿佛昨天的事情都不记得一样。 我走向卫生间，推开门，扑鼻而来的是里面还余留着洗发露和沐浴露的香气，这种味道还真是舒服。按下左手边的开关，镜子上的灯亮了，镜子里的自己头发乱糟糟的，自己都想笑。还是这张脸，白得跟白雪公主似的肤色，只不过眼袋有些微微的显露出来了。 快速的洗漱好，擦干脸，挂上白色的毛巾，关灯，转身关门。 屋里没有开窗，弥漫着菜的混合香味，走进厨房，看看她在做什么？ 看到她穿着围裙，感觉很有家庭主妇的味道，她正拿着两个雪白的陶瓷碗，在电饭锅里盛饭，看到了我，点头示意之后。我去拿了两双黑色的塑料筷子，和两个一样的瓷碗，转身走向餐桌。 她端着两碗冒着热气的饭走了过来，有些看不清她的脸。 我伸手接过一碗，说了声:“谢谢青岚姑娘。” 她点了点头，坐在我对面的位置上，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吃了，但还是有些小激动的，因为她太有家庭主妇的感觉了。 我拿起筷子真准备吃她难得一做的排骨的，没想到，“啪”的清脆而又响亮的从手上传来，疼的我直接收回手去。 “吃什么肉啊，我难得做一回饭也不表表示，就记得吃吃吃，咋不把你撑死呢。”她一脸嫌弃的看着我。 “不是。”我用左手摸着右手说，“青岚，一般不是先吃完后在发表感想吗？” “你要是喜欢，你可以吃完再发表感想，不过要有小作文的长度。” “什么？我瞎说什么呢？” 她并不在意我说什么了，自顾自的在那里吃，正准备去盛汤，我急忙从她手里夺过汤勺，站起来，拿着没用过的瓷碗给她盛了一碗不稠不稀的西红柿鸡蛋汤，恭恭敬敬的双手端碗，弯着腰端给她，她舔了舔筷子上的排骨酱汁，放下筷子，说到:“嗯，吃完饭后将碗刷了吧，那么就还有下顿。” 她伸手接过碗，吹了吹，抿了一口。 “嗯，不咸不淡刚刚好。” 我坐了下来，盛了碗汤，喝了口汤，称赞到:“这应当是神仙的美食，并非我们这些凡人能品的。如今能享受到，死也无憾了。 “那你就去死吧。”她用碗遮住自己的笑容。 “哎。” “吃饭。难道你就这么想和上帝斗地主？” “哎，那我还是珍惜眼前的绝代风华吧。” 她没有回应我。 吃完饭，她坐在沙发上看书，吃着人造雪花，我在厨房里面对着留下来的水，刷锅。 “你作业写完了没？”我这样问到。 “早就写好了，第一天晚上就写好了。难道你还没有？” “我也写好了。”我转头看到她躺在沙发上，手臂伸得直直的，书举的高高的，在棉衣里的手腕都露了出来。 “洗衣机里的衣服不知道有没有洗好？“明天要上学了，校服干了没？能不能麻烦你收一下？” 拖着长音走向阳台，等我将桌子，厨房都弄干净了，她刚好抱着两套校服回来。 “谢谢。麻烦你了。” “小事小事，何以谢谢？” 就这样，我们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她看着书，我看着电视上的动漫，阳光穿过窗户，撒满地。风在春季的开始，包含着她秀发淡淡的香味。 度过了一个下午，我们穿好衣服，准备出门吃晚饭，因为懒得烧，所以就出门了。 果然啊，女生出门前，总是与出门后不一样啊。 看看我们的青岚姑娘:粉色的发带扎起自己温柔长发，留下古风背影;金框眼镜，使灵动开朗，从眼中涓涓流出;鲜艳的服装搭配无疑是着流行黑白的城市一种新鲜的风景;黑色的小包上一只小猪佩奇，显得流行又时尚。 相关之下的我也收到影响:不再是黑白配，而是带着花纹的外套和条纹的裤子，在背上我的生日时她送我的小背包。里面只装了一本小说和mp3，不过出门习惯性的装这些东西。 打个出租车，直接去名叫“一条小吃”的小吃街。 我们在街头边买边吃，有时候还会去玩一些无聊的占卜小游戏。 有一次，她拉着满手袋子的我走进一家店里，好像是关于占卜的，那家店的装潢很新鲜不像别的店，千篇一律。 方法也不一样，仅仅只是用最常见的扑克牌来占卜，我抽取三张，看了看就说到:你会在某一个时刻遇到一个属于你的人，而那个是时刻，将会是...... 占卜师贴近耳朵对我说。 等青岚占卜结束了，我们坐在街头的石台阶上，吃着买来的烤串，烤玉米，粉丝汤，凉皮，炒饭，水果大杂烩等。 夜晚的风总是沁人心脾，我们吃着，看着，逗着对方。 有一点撑，我跟青岚说到:“我没买喝的，你要喝什么？” “随便买好了。” “OK。” 转过几个拐角，走了一段距离，胃里稍微好受些。排着长队等着买鲜榨果汁，耳朵里塞着耳机，回头，只觉得清风徐来，在发丝中看到了，被行人挤在人群里，身穿风衣女学生，总是觉得很眼熟。我跑了过去，随着我们之间的距离拉进，也越来越看得清楚。 “哎，这么巧？” 她回头看了看我，说到:“你怎么也在这？” “我陪我室友吃小吃，顺便安慰自己明天的生活会更美好。” “青岚呢？” “她在。”我还没说完，就被挤了出去，哎我向她挥挥手示意她过来。 我排着队跟她说:“待会儿，我带你去找她，她昨天晚上喝了好多的酒。对了你可别告诉她，不然以后就麻烦了。” “没问题。话说为什么啊。” “你要喝什么？算我感谢你的。” “你喝了什么？。” “橙汁。” “好，那大家就都一样吧。” “一共24元。” “话说，你怎么在这。”我提着两杯橙汁和她并排走回去。 “家里太无聊了。”她吸了口橙汁说到，“这儿比较热闹。” 仔细看看，她穿一件蓝色风衣，显得她身姿曼妙。黑色的牛仔裤，看起来，她的腿细长又均匀。 “你在看什么？”她又吸了口橙汁说到。 “没什么。”我装作什么都没看，从包里取出耳机。 “哎，真的嘛。看来是我的身姿不够曼妙了。想想也是一个正值青春期的男孩子，对女生的身体感兴趣也是正常的。” “你要是不介意，我可以帮你量量。” “量什么？” “我不说。” “你个猥琐的人，你最好不要有这种想法来看青岚。” “我知道的啦。” “嘿，青岚。”她热心伸出手的打招呼。 “一起吃点啊，风风。” “不了，我刚刚吃过正巧遇到这货。”她指了指我。 我将果汁递给青岚，看着她，江风，目前为止我认为最开朗最外向的女生了。 我喝着橙汁，发现食物早已被她一个人吃完了，连垃圾都没留下。 跟在两个女生后面，看着她们时不时地进入某一家店，时不时的放开声音开心的笑着。 我们三个站在空旷的满是情侣，学生，上班族的广场上。她们呢，手牵着手看着天空中绽放的烟花，我插着口袋也看着。不过跟吸引我的却是江风:五彩的颜色环绕着她，清秀的样貌，让人对视的瞬间不禁想入非非，灿若烟火。 12.25这是圣诞节后第一天，也是下半年的第一次烟火。 () 新的朋友 又是一个安静的早上，一个人狂奔在这条路上，我看着自己的影子藏匿在树影之下，在树荫下快乐的飞奔着。 转角处，树荫下，一个留着短发，体型削瘦的女生闭着眼，低着头站在那儿，不知道在做什么。我愣住了，停下了脚步。想起了昨天的占卜。 我喘了气，走了过去，她突然抬起头说到:“呐，你喜欢这所新的学校吗。” 我被吓到了，停下来，看着她的反常举动。 她又低下头，睁开那对清澈，好似会反射光的眼睛，好似自言自语的说到: “我很喜欢这所学校，但是任何事情都不会一成不变。” 一个陌生的面孔，她的这番话并不是对我说的，大概是对自己心中所提出的问题的某一种东西所做出的答案吧。 “不管有多么开心快乐，但是一切都不是一成不变的。这些愉快的总是会在未来渐渐消失的。即便如此，你还会喜欢这儿吗？”她看着地面轻声说到。 我小声的说都:“同学快要迟到了。” 她转头，三月里最暖的风吹乱她的发丝。她回头看着我。 “走吧，已经迟到了。” 那一天，我们在路上跑着，那一年那一月那一天那一瞬间为自己涂上了美丽的颜色。 刚刚好，踩着铃声走入教室。正在上早自习的老师看看我，点头示意我们进来。 我搬开椅子，放下书包坐下。同桌就马上问到:“这是谁？”我摇了摇头，表示听不清。 老师走到这个女生旁边，面对着我们说到:“这是从别的学校转来的学生，因为父母的工作原因。同学们，以后要和新的同学好好的相处。” 这个女生低着头，看着某一张课桌，手也放在背后。 老师侧身对她说:“那么，下面请新的同学的做自我介绍。” 老师话音未落，飘散于教室里，就听到有一个同学在鼓掌，然后大家都跟着鼓掌，声音愈来愈响，直至一个时机，所有人的鼓掌声都消失了。 女生，贴近老师耳边，似乎是在说着什么。 老师的嘴角向上弯了弯，就像月牙一样，对她说到:“可以啊。” 她走了半步，从讲台上，拿起一只孤零零的躺在桌上的半截的粉色粉笔，转身，从左到右写下“胡月儿”。 “我靠，那三个字是真是好看。”我的同桌，少杰同学看着黑板上那三个字喃喃到。但是他并不叫少杰。 班里大多数的人，也对着自己的同桌小声的说着自己感想，好像两个人之间的对话，第三个人听不见似的。教室里细碎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的认真啊。 粉色的笔慢慢的深红了，她轻轻放下手臂，转过身，看着某一个桌子。 “这就是我们新来的同学，胡月儿，不过天生紧张，导致她在目光集中地地方难以说话，或是口齿不清。” “大家欢迎。” 在我们鼓掌的时候，老师指了一个空了一个学期的位置给胡月儿，应该是让她坐在那里。 啊啊，老师好聪明啊，把她安排在了班里最外向，最开朗的女生:江雨馨边上。 刚刚坐下，她就对胡月儿开心的笑到，介绍着自己。老师，看了看挂在后墙上的表，跟我们说到:“数学作业直接由组长收上，直接上交。别的作业交给组长，各科课代表统计好，上交给各科老师。” 就这样，早自修变成了收作业的时间。 就这样，学校的生活就是这样的千篇一律，每天如此。 不过有时候，生活总会有些惊喜。 课堂依旧无聊，最聪明的不论座位换到哪里都可以和边上的人玩到一块儿；不聪明的，要么学习，要么上课发呆或睡觉。 又是安详的一天，上完课，站在校门口，就算风吹乱了我的发丝也丝毫不在意。 门口的人很多，大多是家长，不过也有学生在等人。我很喜欢这样的感觉，就算没人和自己聊天，仅仅只是站在人群中，听听歌，看看手牵手的爱情就很愉快。 “喂！郑阳！” 我顺着声音看过去:青岚正用右手牵着胡月儿的手，挥着左手向我跑来。 “这是什么回事？”我弯身贴着她的耳朵。 “新同学啊，钥匙没带，我先把她带回家吃晚饭。”青岚的眼睛成月牙一样的弧度。 “我靠，她要知道我们住在一块儿，她会怎么想啊！” “没事没事，又不像你。第一天我入住，就想入非非。”她掐着我的脸说到。 “咳咳，青岚，要杀要剐能不能回家再说，这里人多。”我拉着她的手臂说到。 “行。那你好好表现哦。”她放开了看似无力的手指。 我摸了摸掐肿的脸。青岚已经和胡月儿手挽着手走向了转弯处。 啊啊，女生啊，相处起来真的是快啊。 我快步追上她们，静静地跟在她们身后。 暖暖的夕阳，即将落幕的红日。这将是一个安静的晚上呢。 她们走走停停，青岚带着她逛着路旁的商店或者餐厅来剥削我的钱包。 我不敢和她对视，我怕我对视的一瞬间，就会脸红，条件反射的低下头，心跳加速，紧张无比！ “呐，青岚，他叫什么？” “郑阳，关耳郑，阳是阳光的阳。”青岚含着吸管低头说到“他有点小文艺。” “你，你好，郑阳同学。”她侧过身低着头向我打着招呼。 “嗯嗯，你好，胡月儿同学。以后请多指教。”我看着她细密的发端，捏捏手里一瞬间出来的汗说到。 她转过身，不知道，在和青岚头挨着头说什么悄悄话青岚仰天长笑，还时不时回头看看我。 我埋头吸着杯中的饮料。 偷偷的看那掩映于阳光下的素颜，生怕那美丽的模样，会随时飘散于风中。 上楼，换拖鞋，也给胡月儿准备好拖鞋，便去厨房里准备晚餐了。 青岚拉起愣在门口，不知所措的胡月儿，牵着她的手两个人在青岚的房间里看看一些青岚买的小玩意和一些她住进这里以后照片。 然后又看了看我们房子里的每一间房屋。其实很小，由于布局合理，显得空间宽旷。 她们在餐桌上写作业，毕竟客厅的桌子又小又矮，显得有些滑稽。 夜幕静临，对面一幢楼里很多的窗户里的灯清晰可见。 为了好好表现，我拿出了自己的一系列的拿手好菜，连青岚都没有吃到过得的:鱿鱼饭。 首先在淘洗好的米放在电饭锅里，加入切片的年糕和没过一定量的水，在加入酱油和鱿鱼干以及一片生姜，煮40分钟。 在这段时间里，又做了一份土豆沙拉，不过并不像西餐厅里面一样切块，而是粘稠的土豆泥，混合着黄瓜和生菜，最后撒上胡椒粉，放入冰箱短时间冷冻一下。 接着在锅里倒入一些油，将鸡块裹上油炸粉放入油锅中进行的第一次炸，随着颜色逐渐的变深。捞出鸡块，晾干。再放入油锅中进行第二次，复炸！复炸的声音比第一次要清脆。差不多的时候，便捞出，装盘。 将炖好的汤，凝固的汤加热，随之而来的是香气扑鼻而来，将汤分三碗盛。 她们也收拾了一下桌子，将菜端到桌子上。 我将饭锅里的饭和年糕搅拌了一下，使它们完全混合更有嚼劲。 盛三碗，在将冰箱里的沙拉拿出，取三个勺子。 转身拿着沙拉和勺子走向餐桌。 刚刚放下，耳边玻璃破碎的声音传来，啊啊，原来是...... () 静中之动：他…… 满地的玻璃碎片，反射着耀眼的光。我转身拿起扫把，走向胡月儿将她面前的玻璃打扫干净，她也帮忙找垃圾桶。 “没事吧？胡月儿。”青岚站起来，问到。 “没事，就是手滑了一下。很抱歉摔坏了一个玻璃杯。”胡月儿低着头，那声音如果不认真听，完全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那就吃饭吧。”我将扫把放回原位，洗着手。 她们先坐下吃了，我抽取两张餐巾纸擦干手，将吸了水的潮湿的纸巾揉成一团，放在桌子边上。拿起筷子吃饭。 “还可以接受，就是素菜有点少。”青岚看了正在给鸡块蘸上酱油我说道。 胡月儿倒是低头吃饭，没有什么话说。 “那我下次会再多做几个素菜的。那你想吃什么。” “茭白和笋。” “那明天晚饭就吃茭白烧肉吧吧。” “好，明天我去买菜。还有这个汤怎么什么都没有啊？”她指了指自己的碗，看着我说到。 我没有回答她，拿起她的碗走向汤锅，拿起汤勺舀出一勺肉和海带，倒入碗中，端到她的面前，她尝了口。 “盐加少了，有点淡。” 一顿晚餐就在这样的时光中结束了。青岚刷锅，我在桌子上写作业，胡月儿坐在我对面安静的看着青岚买的小说《何以笙箫默》。我们不敢抬头看着对方，但这样的时光总是在翻书时，笔划过纸发出的“沙沙”声时，流水与碗摩擦、与锅轻轻碰撞时流逝而去。 胡月儿抬头看了看墙上的钟，站了起来。我停下手中的笔，看着她。她低着头笑着对晴岚说：“青岚，时间不早了，我爸妈估计已经回来了。多谢你们的款待。” “哎，还不到9:00呢，你等一下，我送你回家。”青岚关了水，甩了甩手，摘掉围裙，拿起挂在椅子上的外套，披上。 她们穿好了鞋，打开了门。 “郑阳同学，明天见。”胡月儿的声音还是那么小。 “嗯，明天见。”我点头示意。 “对了，郑阳，剩下的家务麻烦你帮我做了，谢谢啦。”声音从门外传来。 “好。”我拖着长调，看着门徐徐关上。 将剩下的碗洗好，给自己洗了个苹果，刚刚坐下，看了看语文作业本上的题：在朋友灰心丧气，受到沉重打击的时候的时候，你该怎么帮助他？我啃了一口苹果，放下。手机就响了，看了看是谁在大晚上的给我打电话？ “喂，老衡。” “嗯，老郑，你能出来吗？”他的嗓子哑了。 “可以，还有你怎么了？” “我和她分手了。”他的声音越来越小。 “哎，我马上到。”我跺了下脚，站了起来，转身拿起外套穿上，“在哪儿？” “我们最常吃的一家烧烤店。”他顿了一下说到。 “哦，我知道了。”我穿好鞋，挂断电话，甩门而出。 飞奔着跑向那儿，一路上跑过各色的行人：跟我年纪相仿的学生；多年感情的老夫妻；中年妇女和孩子，一家三口；以及情侣。一路上鼻腔中所呼出的气，转瞬即逝，融入夜色中。 烧烤摊的香味，孤独的人，迷醉的金色。 我坐在他的对面，问到：“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没有回答我，灌了一口啤酒。 我也开了一瓶，喝了一口。 嗯，今晚的酒意外的凉，透心凉！ “她离着我远去，带着她的爱渐渐离去，而我却像一个天真的孩子一样，就这样看着他远去。”他抱着头，趴在桌子上，用沙哑的嗓子喊着。 “靠，那你怎么不去挽回啊。” “我尝试了，我也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那你打算怎么办？” “就是不知道才来找你了的。” “额。” “你帮我想想为什么她要和我分手啊！？”他靠在椅子上，看着我。 “女人的心，如水一般，我哪里知道。”我看着他说到。 “你......”他不在说下去，喝了一大口酒，把瓶子往桌子上一敲，“爱情这东西这可真他妈的有意思！” “不说不说了，吃点烧烤。” 哎，无奈?0?1_?0?1｀，只好拿起他点的烧烤吃了起来。 我两边吃边喝，一边喝着，一边说着哪个女生好看，梦茹啊，江雨啊，刘毓啊，都好看，结果没有一个在我们班里。 “你说，老戴，如果这几个有腿有脸的女生随便几个来我们班，会不会大大提高了我们班的成绩和整体颜值啊。” “那当然会了。”我跟他碰撞着酒杯，大笑着说。 “你觉得玉婷怎么样？” 夜晚的冷风从后面吹来，我愣了一秒，仿佛自己的灵魂被风带走了。 “挺好的，长得好，成绩好，有什么缺少的呢。”我喝了口酒，看着发丝凌乱于风中的他，“也许，你们之间，仅仅只是少了一个可以好好聊聊的机会。这个学期你太拼了，几乎没有怎么和我出来玩，估计你也没怎么和她聊聊天，陪她逛街。你好好的跟她聊聊吧，我帮你约她。”我拿出手机，递到他的面前。 他看看我，又看了看手机，伸出的手终究没有触碰到手机。 “哎，算了，陪我喝，不去想她了。”听到金色的酒液流入嘴中，经过喉道，让酒精麻醉他的大脑，是他暂时忘记那个所谓的她。 桌子下，脚边的酒瓶越来越多，街上的行人越来越少，风中似乎传来不知什么歌，也就只是靠在椅子上看着灰色的天空，赏着根本没有的星星。 可是呢，就是喜欢这样。 他买了单，我扛着他，不过有个人站在后面大声说到:“啧啧，这两个**崽子。”我停下来了脚步。“操你妈的。”老衡也停下来，我两同时转身，我用手上的啤酒瓶往他的脑壳上砸去，“pong”的一声玻璃碎渣四溅，他被打傻了，捂着低着的头，并骂道:“你妈的！”老衡往他的脸上就是一拳，清脆的一声。用膝盖用力撞向他的肚子，又是往脸上打的一拳，他靠在的桌角旁，老衡用酒瓶抵着他的下颚，对他大声吼道:“你他妈再说一遍试试！” 那个男人，颤颤巍巍地说道:“艹......”还没说出第二个字完，又是清脆的一声，玻璃碎渣撒在了满是雨水和几滴被老衡打出来的血的地面上。 老衡把啤酒瓶往地上一摔，拽着我飞奔了好远。幸好那块没什么摄像头也没有人，连老板都在屋里看电视。 “老衡，自从你上次打爆胖子以后真的是越来越猛了。”我拍着老衡的背说到。 “那是，谁要敢说我娘，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也照打不误。” “嗯嗯，刚刚那个人不是本地的吧。” “是外地的。”老衡说到。 电话响了，老衡接通了。 “喂，衡，你怎么还没回家。” 老衡哭了，像个孩子一样趴在石桥的扶手上哭了，伴着风儿和心中的雨儿。 “妈，我今晚不回去了，住郑阳家明天一早我就回去。” “好，那你早点睡。别淋着雨了，别感冒了。明天早点回来。” “我知道了，妈妈晚安。” 我扛着边走边哭的老衡走向我家。 到公寓的时候，已经11点多了，我以最轻的动作把老衡塞到浴室里，找了一套我最大的衣服，放在浴室里。 我在餐厅继续写作业。 水声停止，老衡出来，他已经洗去了风尘，我也写好了作业。 于是我也去洗了个澡，等我出来的时候，老衡已经站在窗边手里晃着瓶啤酒，看着路上街灯所散发出来的淡淡晕色。 老衡其实很帅，一头较长的发丝，光是看看就会让人心动的眼睛，匀称，合适的三官都散发着淡淡的魅力。清瘦的身材，修长的手指，很适合去弹钢琴。 他看见了我，把啤酒瓶放进了垃圾桶里。在我的房间里，他睡地上，我睡床上。我们聊了几句就昏昏入睡了。 第二天早上，我被青岚叫醒，穿好衣服，叠好被子，拉开窗帘，打开窗户，看到小桌子上，老衡留了张纸条:谢谢你了，老郑。明天学校见了，还有啊以后有机会还要陪我喝酒...... 我笑着走进洗手间，洗漱好。背上书包迎接新的一天。 () 体面的分手 又是安静的一天，没有什么波澜 起伏，如往日一样，上着逐渐增难的课程，向西风询问这些不会的难题。 中午的时候，老衡竟然带着玉婷在食堂里面对面坐着，一起享受着情侣之间的午餐，那甜蜜的模样羡慕且嫉妒。 我们离了几米远，我看到了他，他也看到了我，对我挥手说到:“老郑，一起吃点。” 我挥挥手对他说:“有约了，明天吧。” 他点了点头自己不吃，看着玉婷吃。 我转身，走向只有她的教室。 握住门把，往下轻轻拉下，推开门，窗户外的风轻抚全身，一个眨眼间，便享受着这伴着风的阳光与花的味道。 窗边的少女就是等着我的人。 轻发飞扬，眼睛里闪烁着什么，就像舞动的流苏。看着窗外的几棵树和树下的美好甜蜜。 转头。我走向她。 “郑阳同学，谢谢你昨天的晚餐，所以我做了午餐以此来表示我的谢谢。”胡月儿转过身来，从窗边的桌子里取出两个饭盒，低头看着说到。 “不用客气的，大家都是同学，偶尔在一起吃一两顿也算是正常。”我挠了挠前脑的头发。 “那，那品尝我做的午餐吧。”胡月儿依旧看着两份饭盒，手里握着筷子说到。 “好，那我就不客气啦。”我将她前面的椅子换个方向，坐在她的面前。 我打开了饭盒，一阵香气扑面，融入风逐渐远去，将这份用心制作美食的影子出现校园里的每一处。 她也坐了下来，打开饭盒。一点一点细细品尝着这份午餐。 我吃的极其缓慢，几乎将每一粒米的甜味都尝遍了。就如美食家一样，不敢轻易的一口草草了事。 圣诞节的酒，分手的酒所带来的刺激仿佛都被这经过心灵手巧之人的午餐治愈了。 十一月，心中的蓦地里起了风。 十二月，阳光洒满心。 我们之间的距离很美。 我们没有过多的交谈，只是静静地吃午餐，享受着这心脏乱跳的美妙感觉和这段最美的时光。 午饭后，我听着歌，我看着她静静地写着日记。 这样美好的下午，总是短暂。在落叶拌风坠落的时候，总是会结束。 当铃声响起时，就会轻轻地带走那段时光。 放学的铃声响起，我和几个同组的在教室里做值日。我坐在位置上，看着他们在班里走动着，老衡和我打了声招呼就和玉婷一起走了。一路上的欢笑依旧飘散于校园内。 我看着小说并没有太注意他们。 直到有一个女生拿着扫把站在我的桌子边对我说到 “郑阳，我分手了，能不能给我唱一首《体面》？” “《体面》，是我的朋友自己作死分手的时候我们天天在补习班里合唱《体面》。” “嗯。”她捂着笑容说到。 “你继续做值日吧。” 她只好拿着扫把继续扫地，等她走出了几步之后，我便开始歌唱。 “别堆砌太多怀念让剧情变得狗血。” “深爱了多年又何必毁了经典......”我提了提嗓音唱到:“分手应该体面，谁都不要说抱歉，何来亏欠，我敢给就敢心碎......” 她的动作逐渐缓慢，手里握着扫把靠在桌角旁。 阳光散漫在她的脸颊，微风轻轻地抚摸着她的秀发，这最美的模样始终留在脑海中。 啊啊，人生啊，总是会留有一些不可忘记的美。 悄悄地等待着这时光流逝，那一天开始，她的眼镜似乎变得透彻了，曾经那些的事儿，总是飞驰与脑海之中。 我走向她，轻轻摸着她的头，细嗅这所谓的清香。 她低着头，总是觉得她会有一种想哭的冲动。我把她手中的扫把放好，提起她的书包，背上自己的书包。 走到她面前说到:“呐，我们走吧。” 我连值日都没做，牵着她的手走出了教室。那曾经牵手的感觉，就像脚生云一样，轻飘飘的。 我们漫步在夕阳之下，就如曾经一样。 时间好像重返那一年，刚刚升入初中的时候，放学的我们，以一种亲密的方式一起回家，走在这落叶缤纷的小道上。不久前进入秋季，小道上有着一排整齐，望不到头的树叶片随着微风在枝头舞动着，悄悄地落在了石板的路面上，像是给这单调的颜色，增添秋天的颜色。 暖洋洋的光撒下，温暖的风让我感到一整困意，走在前面的婆娑的身影，如太阳一样光洁，耀眼。这么好的天，仿佛不是秋季，而是那春意绵绵的季节。九月的风，九月的你，就这样，慢了下来。 边上的公路，车飞驰而过，空中回荡着这锐耳的声音，不过，这一片宁静并没有因为这样而破碎。 耳畔里的歌声没有停。这儿只有我和她了，看不到别的人了。 那时的美景，再也回不去了吧。如今的美景仅仅只是那时的影子，作为朋友安慰。 “难道现在的不好吗？”在红灯的时候我看着她问到。 她看着飞驰而过的车子，飞驰于这世界的人。 “呐，元旦节去看电影吧。”我牵着她的手走向对面的路。 “嗯。”她低着头看着脚下的路，说到。 我们走到那条小河上的石桥上，走到小桥流中央，我看着云，将她搂在怀中，紧紧的抱着她。 只觉得胸口湿了一片，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看着她悄悄的落泪，轻轻的抹去两行泪。 我还是喜欢牵着她的手。 快去吻她，依旧怀念那段时光。这样的念想总是那样真实。 红颜之美，漂泊着丝丝细雨，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我牵着她送到她所居住的小区里，她和父母一起住。 我目送着她的背影，一点一点一点的缓缓远去，融于那远处的地平线。 我没有直接回公寓，而是打个车去书店。 一家名为“为趣”的书店，我很喜欢那儿，没有什么嘈杂的声音，老板和我很熟，我们经常在一块儿聊天。 今天没什么人，门上的风铃悦耳清脆的声音，在推开门的时候回荡于书本之间。 老板朝我挥挥手。 “有些日子没来了。”我看着这高高的书架上各色的书籍，中央还放着几本新书，修订的书，以及一些出名作家的作品。 我站在一个书架前，随手取出一本小说站着读。 “那是江南写的《此间的少年》，十周年纪念珍藏版。”老板走了过来对我说。 “这是他在北大读书时写的小说，讲述了北大学生们分分合合的故事。” “那我可以买吗？”我看了看书本里的几行字。 “可以。” 我付钱，跟老板道别。等我到家时，桌子上已经是满桌的菜，冒着热气青岚，正写着作业。 我关上门，换拖鞋。 她放下作业，到厨房里洗手，拿筷子，我盛饭。 一顿晚餐，就在愉快的聊天结束。 () 你已成风 耳边传来的是青岚叫我起床的 声音，她的声音仿佛有穿透性一般，即使门关着也依旧听的清楚。 躺在床上，看着一样的头顶，想着昨天江风放学的时候。摸了摸头，闭上眼睛。 “郑阳，再不起床就真的迟到了！” 我猛的睁开眼，起床，穿衣，冲出门去卫生间洗漱。 青岚已经站在门口了，正在穿鞋。 我赶忙，从桌子上拿起青岚做的三明治，拿起靠在门边的书包，背上。青岚打开门走出，听见下楼的声音。 直接穿上鞋，连鞋带都没寄上，将门拉上，跟在已经缓缓走下楼的青岚。 三明治差点没把我噎死。 跌跌撞撞的走出公寓门，迎面而来的暖阳，让我闭上了眼，暖洋洋的风，吹的心懒懒散散。 “再不走快点，真的要迟到了。”青岚在不远处站着，对我喊到。 “好。”我向她挥挥手，慢慢的走了过去。 青岚向地面狠狠地跺了一下。然后转身，跑了起来。 我戴上耳机，拿出手机放了首歌，然后再握在手中，追逐着青岚。耳机线顺着手臂摇晃的轨迹来回摆动着。 耳机里的音乐是那首第一次遇见青岚所播放的歌：《素颜》。那是青岚放的。那时候我正因为一些事情绪正低落，一个人在公园里的露天板凳上淋着雨的时候，青岚站在我的面前给我撑伞晕晕的灯光下，就是仙女。我低着头，泪珠滚落，我哭了一会儿。青岚就摸着我的头，问到：“我是青岚，你叫什么？” 我抬头看着这短发姑娘。 她摸了摸我的脸，说到：“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啊。”她坐在了我的旁边。 我向她讲述了我的事。 “那我租吧，我刚好也要出来住。以后就是室友了，郑阳。” 她把我送回家，第二天她就搬来了。 这就是我与她的第一次相遇。 终于到了学校，伴着铃声我们走进了教室。不知道为什么，江风今天没来。 江风是个很好的姑娘，几乎没有请假，迟到，翘课现象。 “奇了怪了。”我坐在位置上拿着本教科书装作在读书，看着那儿喃喃道。 中午的时候，我坐在青岚对面，问她：“江风今天好像没来，她请假了？” “不知道哦。”青岚吃了口面条对我说到。 “嗯，那我们今天放学去看看她吧。”我对她说。 “好的。”青岚用勺子给自己喂了勺汤。 音乐响起了，我整好书包，和青岚一起走向江风家。 一路上车依旧很多。 到了，我们上楼，到她的家门口，敲敲门。江风的母亲开门，带我们进去。 “阿姨，你知道江风今天为什么没来上学吗？”青岚坐在沙发上问着阿姨。 我四处走动着，看着江风作品所居住的家。 阿姨摇摇头，牵着青岚的手走向一间屋子，青岚拽着我一起拖了过去。 打开房门，窗帘随着风舞动着，地上散落着江风的作业，课外作业，水杯，课外书，耳机，以及几张用来打草稿的百纸。她的衣服也在随着飘动着。 青岚关上了窗户，我们收拾着她的房间。 “不知道，这孩子昨天下午就没回来。” 我握紧了手。 “你们知道，知道是什么回事吗？” “阿姨你先别急，我们会去帮忙找的。”青岚握着阿姨的手说到。 “先别报警。”我说到。 “为什么？”青岚回头看着我。 “因为我们会找到她。”我看着她说。 “阿姨，你好好休息，我们会找到的。”青岚把阿姨送到房间里，我在水里放了两片药，阿姨喝了以后就睡着了。 我和青岚，走出小区。 “我们先去我们以前一起去过的地方看看有没有她。”青岚说到。 但是无论是小吃店，书店，衣店，电玩城都没有她的踪迹。 时间在一点一滴的飞逝，我们在奔跑着，从一个又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询问着，找着。 不知道几点了。 我们走进了24小时都营业的便利店吃了些东西，买了些热饮，晚上真的很冷。 在安静的路上奔跑着，看了看手表，已经11点半了。 月亮没有为我们洒下一片光。又奔跑了一会儿。 不知道几点了。 我们很累，也很困，就算是一把足够长的椅子我都能在上面睡着。 呼出的气马上遇冷液化了，围绕在我们身边。 我看着青岚，我知道她已经筋疲力尽，走路都也很吃力。 “青岚，我背你吧。”我停下脚步，蹲着。 “不要。”她还是自己走。 我就这样蹲着。 “哎啊。”青岚叫了一声。 我走了过去，看着坐在地上摸着自己脚腕的青岚。 “我就说吧，还是我背你吧。”我半蹲着。 青岚还想站起来走，可是条件不允许啊。 无奈，青岚搂着我，贴在背上。 “郑阳，你总是做这样的傻事。你就是个傻子啊。”青岚小声的说到。 “是啊，我就是个傻子。”我背着她走过斑马线，看着对街亮着的绿灯，真是一个安静的晚上。 “郑阳，我好累，但是我还不想睡。“她的声音已经很难听清楚了。 “那你就趴一会儿吧。”我尽量放低喘气声。 她没有回我话。 她睡着了，我觉得我也快要睡着了，但是在恍惚间想起了某一个地方，或许她在那里呢。 我慢慢奔跑着，尽量不要做太大幅度的动作。 喘着气，走向戴大叔的天台，一层又一层推开天台门，月光照耀着整个天台，我背着青岚，走到天台上。因为只有戴大叔天台上的树上的叶片在做无规则的运动，而别的树在伴着风的痕迹做运动。 “江风，我知道你在这儿，别藏了。”我喊道。 “江风！” “江风！” 我一次又一次的喊道，随着风越飘越远。 不知道几点了。 江风站在我的身后。 我把青岚轻轻放在椅子上，盖上我的外套。跑向江风。 她化为一阵清风，飘向另一方，站在那儿。 “为什么？” “我已成风......” “自由之风，不希拘束。” 她就站在月光下，缓缓上升。 我奔向那儿，追寻着她，伸出手想拽住她。 切，就差一步之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