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国实业：重返80当知青》 第1章 重返80 “舒慧娴，你不是骚吗？怎么不出去卖？” “咱生产队里的光棍儿那么多，你能不能要点脸，凭啥睡我男人？你要是真痒了，用不用我给你找几个野男人？” “我没有......”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 哭泣，拉扯，咒骂....... 一声声污言秽语吵醒了正靠在假寐的谭家栋。 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下意识的就要张嘴呵斥。 难道这群人就不知道自己刚刚熬了好几个大夜，公司刚刚上市，完成了在纽交所敲钟的壮举。但这只是实现毕生暴富的第一步，大国实体的野望才堪堪迈出第一步去，后边的路任重而道远，岂能懈怠？ 只是谭家栋刚刚睁开眼，却顷刻懵了。 老旧的墙皮上斑斑驳驳，正午的阳光透过头顶茂密的老槐树洒落在墙皮上，留下淡淡错落的日光剪影。 身前不知何时挤满了人，男女都有。 他们穿着破旧的大背心，有些甚至光着脚正拼命的挤着脑袋朝着篱笆里头张望。而在老槐树的底下，一个二十来岁的姑娘正怯怯的蜷缩在墙角，衣服被撕烂，露出一片片雪白的皮肤。 她唇角也破了一点皮，流出来的鲜血染红了雪白的下巴。 女人熟悉的面容瞬间闯入他的视野，一瞬间，谭家栋瞳孔放大，就连身子都站立不稳险些摇晃了一下。 舒慧娴，怎么能是她？ 谭家栋脚步颤动，他呼吸一滞，眼睛瞪得老大，整个人瞬间呆住。 他分明记得舒慧娴早就已经死在了二十年前，当初谭家栋接到老乡电话的时候谭家栋还为此伤心了好久。 一想到那个昔日里曾经心心念念，在上山下乡时候许下宏愿要相守一生一直让他牵肠挂肚的女人终究还是没有逃过岁月的磋磨，死在了两人当初许下诺言终身不离不弃的地方，谭家栋心如刀割。 而现在…… 舒慧娴抿着嘴唇，倔强的仰着头，那一张熟悉的面容再次出现在眼前，瞬间涌起的惊愣情绪，让谭家栋几乎难以自持。 “慧娴......” 他呢喃一声，踉跄的拨开人群，就去瞧眼前女人的模样。 未曾想，谭家栋的脚步刚刚迈动，就被人从身后推了一把，险些跌倒在地上。一扭头，一个同样二十来岁的姑娘正咬着银牙，不悦的盯着他。 “姓谭的，你还在帮这个臭婊子说话，我才是你女人。” “这个婚，你还想不想结了？” 一声喝问，伴随着女人恼怒的情绪成功的将谭家栋涣散的意识唤回现实。 谭家栋脚步止住，目光盯紧了开口的姑娘，目光有些沉凝。 他当然知道这个厮打撒泼的女人到底是谁。 她叫韩燕妮，曾是在八十年代知青下乡时候处过一段时间的对象。当初，谭家栋上山下乡，服从国家安排支援农村建设，一呆就是六年。 而这个韩燕妮就是在他上山下乡期间的要选择结婚的对象。 不过两人之间更像是一笔买卖。 老韩家呢看上谭家栋是上山下乡知青的知识分子，有文化，未来可期。而他谭家栋呢？心中有城府，却不甘心一辈子窝在农村里发霉发臭自然要为了自己去挣一条活路。 他上山下乡的地方是沙井村。 而偏偏老韩家是干部家庭，韩燕妮她爹韩老汉是生产队的大队长，韩老大是民兵队的队长，一家人在生产大队有足够的话语权。 两者谈婚论嫁，无非就是图的一个利益交换。 当然了，若是平等相待，谭家栋虽然心中与韩燕妮没有什么太多的感情，但既然认了这婚事，自然要以礼相待。 不说恩恩爱爱，起码也能做到相敬如宾，井水不犯河水。 谁曾想，韩燕妮是个不老实的，长得丑，玩的花，明面上和他谭家栋定了亲，可暗地里却跟生产队的会计鲁卫军藕断丝连，拉拉扯扯。 而舒慧娴就是谭家栋那个认识的姑娘。 当时意外撞破了的自己定亲妻子韩燕妮的丑事而心灰意冷的谭家栋正在借酒消愁，却意外的碰到了舒慧娴，两人一见如故，恰逢谭家栋感情变故后者软言温语的安慰，知冷知热。 虽然当初的谭家栋心比天高看不上上没啥文化，家里还乌烟瘴气的舒慧娴。 但女人似水，舒慧娴的通透和乐观还是在短短的几次接触下让谭家栋另眼相待，两人借此机会慢慢的走到了对方的心里，却因为身份的缘故迟迟没有越雷池半步。 本以为韩燕妮会有所改变。 没成想对方却变本加厉，让他和舒慧娴走到了一起。 只可惜命运多舛， 81年知青大规模返乡后，谭家栋虽然如愿回到了城里发展，奈何就算是衷心相爱的两个人也抵不过时代的洪流，谭家栋几经辗转，无数次的回到知青的农村。 但可惜的是他和舒慧娴最终没有走到一起。 后来，舒慧娴死的时候谭家栋得知了消息也曾跋涉万里回来过一次，而直到那时候，谭家栋才知道这姑娘爱他爱的到底有多深沉。 终身未嫁的舒慧娴至死都信守着两人的诺言。 而唯一留给谭家栋的东西，是一双她珍藏了多年，纳了千层底的鞋垫子。 痛失挚爱。 谭家栋瞬间崩溃，泪如雨下，纵然是后来在商场披荆斩棘，谭家栋率先完成原始积累快速崭露头角，早早的实现了财务自由。 但曾经许下相爱一生誓言的两人却已经阴阳相隔，再也没有携手的机会。 在众人口中人人羡艳的钻石谭老五依旧保持着单身，终身未娶。 当下的情况谭家栋也想起来了。 这是79年中的时候，本来谈婚论嫁要在年底和自个儿结婚的韩燕妮不知道从哪里听到了风言风语，于是捕风捉影在自家大哥韩国昌的带领下，带着一群人找上门来倒打一耙。 非要给谭家栋一下狠的。 当初自己是怎么做的来着？ 谭家栋印象很深。 他记得自己当时并未开口，任由韩燕妮的各种污言秽语落在了舒慧娴的头上，完全忘记了在这个相对淳朴的七十年代末期非常封建，闭塞的大环境下，谣言猛于虎，能杀人诛心。 舒慧娴是怎么忍过去的？ 下意识的，谭家栋目光一沉，刚想开口。 未曾想。 “姓谭的，你哑巴了？我妹跟你说话呢。” 韩燕妮身旁，一个五短身材的糙汉子猛地伸手推了他一把，谭家栋抬头，目光扫过对方的脸落在了身后的韩燕妮身上。 他提了一口气，平静道。 “昨天中午你在哪里？” 这一句问的没头没尾，却直接把在场看热闹的人给问蒙了。 只是闻声，韩燕妮的脸色一白却顿时慌了一下，她没想到这个关键的节骨眼上谭家栋竟然会问这个。 她下意识的望向自己大哥。 “问你话呢，谭家栋，老子这是给你脸了？”、 “你这还没和我家妹子结婚呢，就在外头找姘头，勾三搭四，真当我们老韩家的男人死绝了？” 韩老大韩国昌伸手就要再去推谭家栋，若是以前，以谭家栋的性子可能就乖乖受了。可现在站在这里的是来自于几十年后事业有成，在商场中披荆斩棘的谭总。 一伸手，谭家栋直接捂住了韩国昌的腕子。 “韩国昌，叫你一声大舅哥，可你别往自个儿脸上贴金。” “我谭家栋虽然是个书生，却也不是任人揉捏的软蛋，你韩老大是生产一大队的民兵队长不假，可在生产队上头还有民兵大队长管着。你爹官当的再大，可在往上还有更大的，生产队不是你们老韩家的一言堂，还轮不到你来撒泼。” 谭家栋盯着韩国昌丢下一句，随即目光再次落在了韩燕妮的身上。 “昨天在哪里你说不清楚。” “那咱们生产队的会计鲁卫军是谁你应该最清楚不过，你们两个到底是什么关系，韩燕妮，你真要我说出来？” 一句质问， 韩燕妮登时变了脸色。 谭家栋怎么知道的？ 下意识的，韩燕妮心中一惊，就连到了嘴边的责问也忽然哽咽住，慌得一批，她是做梦也没想到谭家栋竟然一语道破了鲁卫军。 “谭家栋，你胡说八道什么？” 韩燕妮一时失语，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只不过她的脸色更白了，神情慌乱的好似被人捉奸在床一般。 可她明明隐藏的很好才对，就连和鲁卫军交谈都是趁着晚上没人的时候。谭家栋怎么可能知道自己和生产大队的会计鲁卫军关系不一般？ 谁知，谭家栋冷哼一声，开口便道：“我胡说八道？韩燕妮，我有没有胡说八道你心里最清楚，老说的好，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韩燕妮，你把我当冤大头，绿毛龟，还反咬一口说我谭家栋和舒慧娴不清不楚，你做了什么丑事非要我当着乡亲们的面儿说出来？” 谭家栋音调很高，直接就吸引了围观群众的好奇心。 第2章 别害怕，有我呢！ “你别。” 一听这话，韩燕妮的脸色顿时又白了一截，瞬间慌了神。 谭家栋下乡知青的村儿叫沙井村。 村子不大，满打满算也就是百十户人家。 也正是因为这样，这么屁大点的地方往往在村头放个屁，甚至都用不了半天的功夫怕是连村尾的野狗都能嗅到味来。 若是真让谭家栋放开了讲，韩燕妮敢保证不用到明天她的丑事就会被宣扬的人尽皆知，到时候那后果...... “你别胡说八道，谭家栋，现在是说你和这婊子的事儿。” 韩燕妮气愤的伸着手指还想转移话题。 “谁是婊子？” 谭家栋的语气沉了下来，他上前一步站在韩燕妮的跟前，居高临下道：“韩燕妮，你的嘴放干净点，别说没有，就算是我和舒慧娴之间有点什么和你也没关系。何况，我们两个清清白白，行得正站得直，谁和你一样是阴沟里的臭老鼠。” “韩燕妮，我给你留着脸呢，你要是不要，那大家都别好过。打现在开始，我和你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至于这婚也别结了。” “我丑话说在前头，你们老韩家要是还要脸那就离我远点。当然，如果你还要继续纠缠的话，那就休怪我不讲情面，不给你们老韩家留脸了。到时候，你可别怪我说话难听。” 谭家栋说这话的时候一眼不眨的盯着韩燕妮。 心中只感觉有一股恶气无处发泄。 上辈子他就是站在人群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最心爱的姑娘被人诋毁，被套上了各种污言秽语，名声臭出去了十里地。 而现在， 他谭家栋好不容易重生归来哪里肯让舒慧娴再受到半点委屈？ 而听到这话，韩燕妮也懵了。 她傻乎乎的抬头看着身前的男子，做梦也没想到谭家栋竟然会做的这么绝。 要知道，两人谈对象的时候谭家栋可是八竿子打不出一个闷屁来的，说一句性子软那都是照顾谭家栋的面子，可谁曾想今天这个谭家栋跟吃枪药了是的，强硬又霸道，尤其是那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彻骨的寒意都要生出来三分。 只是啊，她韩燕妮真不想毁了这门亲事。 毕竟，无论从哪方面看谭家栋都是谈婚论嫁的最好对象，要样貌有样貌，要身高有身高，还有文化知识。 听说自家跟谭家栋要了三转一响当彩礼，对方都应承了下来。 这可是不少钱。 在农村，没听说哪家嫁女子能得了这么多彩礼的。 再加上这两天知青回城的越来越多，谭家栋这样的香饽饽那是不知道被多少人眼红的。她和生产队的会计鲁卫军不清不楚，也不过是找刺激，想骑驴找马。 她怎么可能放着谭家栋这个知识分子不要，去找鲁卫军一个生产队的会计？ 这点韩燕妮还是拎得清的。 而现在，自个儿却要真真的要和谭家栋划清界限，韩燕妮还真不乐意。 “不行，我不同意！” 韩燕妮咬牙道。 谁知，谭家栋压根就没搭理她的意思。 当初不知道就算了，忍气吞声，也不过是想着等回城的条子劈下来。 而现在谭家栋对韩燕妮做过的丑事一清二楚，她和那个生产队会计怕是连村口的草垛都钻过了，哪里会给对方半点颜面？ 再说了， 谭家栋很清楚。 也就是在这两年，国家政策调整。 放以前知青回城，还要批条子走后门，可要不了一两年政策放开，当年上山下乡的知青会迎来第一次返城潮，81年是最后一批。 “起开！” 谭家栋冷哼一声，推开拦在跟前的韩燕妮兄妹径直走向老槐树。 越走，谭家栋的心里越是柔软。 他一眼不眨的盯着树根下咬着嘴唇，神情倔强的姑娘，心中似乎在刹那间涌现出万般柔情来。 而此刻的舒慧娴正呆呆的望着他走过来的方向，脑袋瓜晕晕乎乎的，她是万万没想到谭家栋会为了自己和韩燕妮翻脸。 见到谭家栋伸过来的大手，舒慧娴咬着嘴角强撑着想要站起来，奈何身子一软，直接就软到在了谭家栋的怀中。 “别害怕，有我呢！” 谭家栋温声道，怀中抱紧的就好像是失而复得的珍宝。 围观的老少爷们们看热闹的不嫌事大口哨吹了起来。 一边是得理不饶人，明显是干了混账事儿的韩燕妮两兄妹，一边则是舒慧娴这个在村里风评很好的黄花大闺女，就算对方有个混账爹但谁都不傻，自然知道该站在哪一边。 而瞧着这一幕， 韩燕妮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一旁的大舅哥韩国昌更是眼中喷火。 他恨不能立刻冲上来暴揍这个姓谭的一顿，但韩国昌忍住了，他又不是真没脑子。自家妹子什么德行，韩国昌这个当哥的心里不能没数。 真要让姓谭的放开了吆喝，怕是不用明天早上就能宣扬的人尽皆知。 “姓韩的，你有种！” “今儿个老子不和你一般见识，你给老子等着，这事儿没那么容易过去，想退婚？也不堪堪我们老韩家能不能咽下这口气。你等着，回头有你的好果子吃。走，还愣着干啥，韩燕妮你还不嫌丢人的？” 丢下一句狠话，韩国昌拉着韩燕妮就要往外走。 可韩燕妮却偏偏咽不下这口气。 凭啥好事儿都要便宜了舒慧娴这个婊子，不就是长得好看勾男人嘛？ “谭家栋，你别得意，舒慧娴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赔钱货，别以为你们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她爹不是个省油的灯，还有你，谭家栋，你以后别想在生产队上工，也别想跟其他知青一样能回城。” “你这辈子注定就要烂在我们农村，想翻身，离了老娘自己好？姓谭的，你做梦！” 丢下一句威胁，韩燕妮被韩国昌连拉带拽的拉远了。 围观的老少爷们们一瞧没了乐子，也是一拥而上，顷刻间就走了个干干净净。不多时，老李家不大的篱笆院里，只剩下谭家栋和舒慧娴两个人。 等到众人离开，舒慧娴这才注意到自己扔被谭家栋抱在怀中，她剧烈的挣扎两下，后知后觉的从谭家栋的怀抱中挣脱出来。 只是眸光中却丝毫不见恼意。 此刻，舒慧娴低着头，胡乱的整理着身上皱巴巴的衣服，一时间手脚无措，巴掌大的小脸上红的像是涂了胭脂。 但谭家栋却心疼的厉害。 “傻丫头，你怎么就不知道躲呢？” 瞧着身前低着头，点着脚尖的舒慧娴，一瞬间，谭家栋的心头涌现出万千柔情来。面对失而复得的珍宝，他心中有巨大的喜悦想要咆哮出来。 但到底是阅尽沧桑的老男人，谭家栋忍住了。 “我没事啊，解放，我不疼的。” “都是我不好，是我上杆子喜欢你，这是我罪有应得的。解放，我们不该这样的，是我毁了你的前程,我......” 舒慧娴越说眼眶越红。 分明是刚刚被人堵住了打都没掉眼泪的傻姑娘一时间哭的梨花带雨，上气不接下气，只是这话音儿听在谭家栋的耳中却是忽然一乐。 知青回城？ 开玩笑，这也是老韩家一个村干部家庭能左右的？ 这是国策，他又不是上辈子啥也不懂的傻瓜蛋儿，当然清楚，就算是自己不和韩燕妮结婚，也能随着81年最后一批知青返城。 当然，上辈子他也是这样干的。 不过现在， 谭家栋却并不急于回城，有了全新的抉择。 “放心，回城不回城的不重要，就算是能回，我也不打算回了。” “舒慧娴，傻妮子，你知不知道。” “我想你！” 谭家栋盯着眼前的舒慧娴满脸温柔，郑重道。 一句话， 舒慧娴瞬间抬头，她看着谭家栋刚硬的眉眼一点点的红了眼眶。舒慧娴吸了吸鼻子，伸出手胡乱的抹着眼角，可越抹，刚刚还止住的泪珠子又跟断了线一般吧嗒吧嗒的往下掉，根本停不下来。 “我还以为......我还以为.......” “解放，你说真的吗？你真的愿意留下来，我还以为你会不要我，我爹是那个样子，我们......可是......” “没有可是！” 谭家栋上前一步握住了的舒慧娴的手，牢牢的攥在掌心中，视若珍宝，定了定神，谭家栋这才开口笑道：“放心，你不用担心，我既然做出了选择，就没有后悔的道理。” “舒慧娴，我想娶你，你知不知道？” 谭家栋一席话说的真心实意。 只是这话音儿落在舒慧娴的耳朵里，后者眨了眨眼，而后‘腾’的一下一朵红云上脸直接红到了耳后根。七十年代末期，大多封建，舒慧娴一个清清白白的大姑娘哪里听到过这等直白的情话。 她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同样将谭家栋的大手握的更紧了一点。 第3章 重生的目的是搞钱 “解放，我也想嫁给你。” “只是......只是，我爹是哪个样子，是填不满的窟窿。而刚刚你得罪了韩燕妮，老韩家不可能让你再去队上上工，咱们.......” 舒慧娴说的犹豫。 她也有一腔真心，只可惜当下的现实放在那摆着，是根本迈不过去的坎子。 整个沙井村这一亩三分地谁家不知道老李家的老爷们吃喝嫖赌，样样精通，如今欠了一勾子债的李老汉一溜十三招只留下舒慧娴这个姑娘在村里，偶有追债的人都跑到了村集体里。 那老小子更是曾经放出话来，谁要想娶他老李家的姑娘至少要准备三转一响外加一千块钱的彩礼。 这是帮儿女要的吗？ 这是帮他自己这个填不满的无底洞要的。 要不然舒慧娴人美声甜大长腿，论模样，说能力，那可是这十里八乡出了名的好女子咋可能没有媒婆上门，换别家，怕是连上门提亲的门槛子都要被踏破了，哪里还轮得到谭家栋来摘桃子？ 怕的不就是舒慧娴的老子舒国胜吗？ 那可是有目共睹的混账透顶的王八犊子，混账事儿干的多了去了。 “放心，我来想办法。” 谭家栋摇摇头，温声安抚道。 上辈子的确因为舒国胜的缘故才导致他和舒慧娴一再错过，而这三转一响和一千块钱的彩礼也成了两人之间最大的拦路虎。 不过现在重来一遭，谭家栋没打算要悲剧重演。 当初初出茅庐只有二十岁的谭家栋或许可能会被一个满肚子坏水只知道吃喝嫖赌的老丈人给拿捏住，可时移世易，现在站在这里的事阅尽千帆，见惯了商场尔虞我诈的谭总。 不过分分钟拿捏。 至于韩燕妮离开时候的威胁，谭家栋更是没有放在心上。 “大概就是今年吧。” 他嘀咕一声，暗暗想到。 随着国家改开如火如荼的进行，国内的经济改组，生产力的集团体系也在发生着变化。六七十年代以生产队为劳动集体的相关体系经过时代的发展而逐渐改组后，已经渐渐逐渐沦为淘汰的边缘。生产队的形式已经渐渐跟不上国际发展的大潮流。 所以，老韩家是民兵队长也好，生产一大队的大队长也罢，压根对他谭家栋构不成威胁。 个体经济的放开，注定要开启轰轰烈烈的个体潮。 也就是俗称的下海。 当初不是有句话说的好吗？ 改开之前，相亲市场上最受欢迎的三个职业是国营厂捧着铁饭碗的工人，教师和开货车凭手艺吃饭的司机。最不受待见的是整日在街上投机倒把的个体户。 而随着后来改开如火如荼的进行，倒是直接反了过来。 下海赚的盆满钵满的个体户摇身一变成了各地媒婆眼中的香饽饽，其他的教师司机倒是无人问津了。说白点，就是钱闹的。 后来曾经响动全国的‘万元户’就是过几年出来的。 更何况，有着超越时间三十年眼光和阅历的谭家栋也没准备一本正经的去生产队，靠上工挣的那三瓜俩枣过活，怕是四个菜都吃不上。 这么说吧，一个壮劳力在生产队上一个工差不多十个工分，男女有差异。 而一个工分的换算比例是一分三毛钱，就这还是这两年涨上来的。换句话说，哪怕他谭家栋不吃不喝一年到头也攒不下个三百块。 对于舒慧娴混账老子要求差着十万八千里呢。 那老头儿是个荤的，当初可是曾经放出豪言壮语，要娶舒慧娴，那起码得拿出来一千块钱当彩礼，这就不少了。 索性，谭家栋也不纠结。 活人不能被尿憋死。 他谭家栋上辈子也算功成名就，白手起家的老男人上一世能摸爬滚打出一个富贵的家世，而如今重来一遭，有了超越时代的眼光和阅历，他还真就不信一点困难就能难得住他。 不就是挣钱嘛。 哥有的是办法。 “重生的目的果然是搞钱啊。” 他笑呵呵的安慰了舒慧娴两句，后者到底是脸皮薄，光天化日之下调情舒慧娴没有谭家栋的厚脸皮，舒慧娴红着脸埋怨两句就跑开了。 反观谭家栋心情大好，双手抱着脑袋慢悠悠的朝着知青点走。 天空很蓝，云彩很白，谭家栋一路行走，原本在记忆中早已褪色的风景逐渐唤醒，开始变得鲜活了起来。 一路上，不少人朝着谭家栋行注目礼。 没得办法，就像是谭家栋琢磨的，沙井村这么大点的地方有任何风吹草动都瞒不住半点。刚退了老韩家亲的谭家栋绝对是各家婶子婆姨八卦的对象。 索性谭家栋也不恼。 没成想，谭家栋前脚刚刚迈进知青点的院门，便瞧见一个拎着烟袋锅子的老汉正蹲在门槛子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 抬头见到谭家栋进门，老汉吐出一口烟气，拎着烟袋锅子就磕了磕鞋底子。 “回来了？” 谭家栋一怔，顿时就认出来了。 老汉姓赵，叫赵国华，身份是沙井村的老支书，也是他们这一处知青点的负责人。 “回来了，赵叔。” 谭家栋哈哈一笑，笑呵呵的和老支书打了个招呼。 知青下乡，日子过的苦，老支书赵国华可是正儿八经的把他们这些知青放在心坎子上，对他们极好，谁曾想，谭家栋话音儿落下赵国华却是哼了一声，他盯着谭家栋瞅了一眼，而后道：“老李家的闺女的事儿你想好了？” 赵国华说的是舒慧娴。 “是，我想好了！”谭家栋点点头，坦诚道，他一屁股坐在赵国华身边，从屁股后边摸出一根皱巴巴的莲花牌香烟来，掏出火柴点燃，吸了一口。 “赵叔，我知道你想说啥，可我谭家栋和他们老韩家真是没缘分。那个韩燕妮现在都给我带绿帽子，要是真的结了婚，扯了证，往后的日子咋过？” “您老就消消火成不？” 闻声，赵国华摇摇头，他是想劝来着。 都一亩三分地的住着，谁家还不知道谁了？ 都说能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赵国华过来的确是想说和的。 第4章 遍地黄金 但此刻，他一瞧谭家栋的表情赵国华满肚子的话就又塞了回去，他砸巴了一口烟袋锅子，从衣兜里掏出一个红布包来。 数了数，大概六七张大团结掏出来，往谭家栋的手里塞。 “老支书，你这是干啥？” “啥干啥，给你就拿着，舒慧娴是个好女子，你要是真打定了主意就对人家好点。这七十块钱啊，就当是你叔给你的随礼了。” 说着，赵国华就站起了身，压根就不容谭家栋拒绝，迈起步子就朝外走。 谭家栋是个好后生，舒慧娴也是远近闻名的好闺女，问谁都要比划一个大拇指出来，这两人站一起，就比韩燕妮要登对。 可惜啊，老李家有个难搞的老子。 这俩人想太太平平的走在一起，怕是很难。 这老头儿…… 等到老支书离开，谭家栋摇了摇头，他瞧着自己手里的七十块钱嘴里忍不住嘟囔了一句。 不过谭家栋并未拒绝老支书的好意。 这老头儿性子太倔，强行拒绝只会伤了和气。 当然了，老支书在担心啥，谭家栋心里头那是一清二楚。不过现在，已经做出了暂时留在沙井村的决定，谭家栋琢磨着要好好还一还上辈子欠下的人情。 摇了摇头， 谭家栋打了水，简单洗漱了一下就窝在了自个儿的木板床上。 床板冷硬，头顶的天花板上结满了蜘蛛网。 但谭家栋美滋滋的闭眼，转瞬间沉沉入睡的鼾声响起，这一觉他睡得无比香甜。 第二天一早，谭家栋起了个大早。 有昨天那一茬，生产队谭家栋暂时是去不了的，哪怕用屁股想想，谭家栋也知道老韩家怕是早就已经摆好了龙门阵，等着自己上钩了。 索性，他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穿好衣服，谭家栋特意换上了一套本来为了回城才特意买的西装，然后登上了去往城镇的大巴车。 而等到他脚踏实地的踩在城镇的土地上已经是下午两点多钟了，谭家栋顺着人流下车，然后信步走在镇子的街道上。 80年的县城老旧的不像样子。 置身其中，纵然是谭家栋的心中也难免浮现出一抹唏嘘之感。 哪怕是作为一名重生者身在当下，他也完全想象不到后世中二三十年的发展，会让这一座位于交通枢纽的城镇撤镇成市，摇身一变成了市一级。 马路是泥土的，空气中都带着泥土的芬芳。 随处可见的大红标语，还有在马路伢子边上叫卖的商贩。 在谭家栋的记忆中。 这一座城镇应该是响应国家号召，率先改革的领头羊之一。其他偏远地区的个体户还在喊打喊杀，被扣上投机倒把的大帽子，而这里已经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了。 他一路晃荡，很快来到了镇中心的一条街区。 这里是康复路。 “走一走，看一看咯，这里你买不了吃亏，你买不了上当。” “糖水五分咯，五分钱就能喝到冰冰凉的糖水，消暑解乏，都来尝一尝咯。” “陕北杂碎，好吃不贵。” 络绎不绝的叫卖声带着一股子非常接地气的烟火气息，来来往往的人们，甭管是做生意叫卖的小贩，还是形色匆匆的路人每一个人脸上都充实忙碌。 或许八十年代的经济条件比不上后来繁华都市的灯红酒绿，但谭家栋却看得出，当下的人们生活富足，充实且忙碌，幸福指数很高，是后来快节奏的都市生活怎么拍马都赶不上的。 他先是在康复路上转悠了一圈。 当年的时候谭家栋来过康复路几次，这一条街道可以说是城里最繁华的地段之一，后来更是阴差阳错成了省内非常有名的服装一条街。 谭家栋在这条服装街整整转悠了一天，第二天下午，他停下脚步，心里大概有数了。 而后，谭家栋先是去了隔壁两条街的粮食局一趟，等到出来的时候，谭家栋的心里就更有底了。 他站在街头的地方，看着繁闹的街道和吆喝声不绝于耳的小商小贩，谭家栋心里头暗暗琢磨，如何才能把自己的想法变成现实呢？ “这年头，兜里没子儿的人呐，全得靠骗！” 谭家栋嘀咕了一声，忽然被身后的叫卖声吸引。 他扭头就瞧见一个年岁和他差不多大的年轻人正在卖力的吆喝，而身前的摊位上，聚集着不少人。谭家栋眼前顿时一亮，随后笑呵呵的走过去。 那小贩一瞧谭家栋人模狗样的，还以为是贵客上门呢，连忙招呼了一声：“哥，想看看啥衣服，随便看，我这儿的衣服质量可有保证，别人家可比不了。” “瞧见没，都是当下的流行款，质量可扎实着呢。” 小贩乐呵呵的吹捧，可谭家栋又不是没见过世面的愣头青，如何看不出来这小青年的嘴皮子虽然利索，但摊位上的衣服都是头两年的流行款，当下早就过气了。 一整天的市场调研不是白干的。 不过谭家栋没吭声。 他蹲下身子捡起了一件尼龙面料的衬衫，笑呵呵道:“哥们，话可不能这么说，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些应该都是头两年国营厂的淘汰品吧。拿这些玩意来糊弄人，真当兄弟我没见过世面？” “就拿这件尼龙面料的衬衫来说吧，77年的流行款，我说的没错吧。” 闻声，小贩明显愣了一下。 他没想到谭家栋还是个懂行的，竟然连哪一年的款式也能说的分毫不差。 但到底是做生意的，小贩哈哈一笑完全没有被戳破了谎言的恼羞成怒，他笑着递了根烟过来，伸出了个大拇指：“兄弟，行家啊，不过虽然是过气款，但咱家的质量可是杠杠的，不瞒兄弟，咱国营厂有人儿呢。” “这么着吧，哥们要是看上了哪件就直说，咱也不是小气的人，给你打个骨折价。自我介绍一下，我姓田，叫田广亮。” 还挺会做生意。 “那敢情好，不过我看兄弟你这摊位生意也不行啊，你就不想赚点大钱？” 一听这话，田广亮愣了一下。 第5章 你想不想挣大钱 “瞧兄弟这话说的，出来干买卖的，谁不想挣大钱？” 田广亮憨憨的打着笑：“要不然的话，这风吹日晒，出来扯这犊子干啥？” 谭家栋见他是个实诚人，也蹲下了身子，摸了一把服装面料，用手指搓了搓。 “谁说不是呢？”他说着，当下衬衫：“你卖多少钱一件呢？” “三块钱！”田广亮竖起了三根手指：“你整条街逛逛，没有比咱家！” 他昂着下巴，倒是颇为自信。 谭家栋也不着急，只是起了身子，双手插入兜里。 “三块钱，是不贵。” “你看，小兄弟好眼光，来几件？”田广亮喜不自胜，以为自己是要开张了。 谭家栋摇头：“成笨一块钱不到的衣服，卖三块，这是暴利啊。” 他声音坦然，没带着什么情绪。 本以为要开张的田广亮却愣住了：“你咋知道？” 谭家栋好歹有几十年的生活经验，对衣服的料子，价格在熟悉不过。 用眼睛看一看基本上就能确定，在用手摸一摸，那就直接板上钉钉了。 “这你就别管了，不过你要是想赚大钱，我有个招，你听不听？” 田广亮将信将疑的看着谭家栋，心里多了几分计较。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我骗你干啥？”谭家栋撇了撇嘴。 “你说说。”田广亮蹲这卖了一天都没开张，这生意属实差的要死。 虽然不知道这小子能说出来个什么所以然来，总得听听再说。 “等会儿要是有人来问你多少钱一件，你也别说三块钱，就告诉他5块钱买1送1，我保准你这货很快就清了！” 听了这话，田广亮心中存疑：“这能行吗？” “行与不行，试试不就知道了？”谭家栋笑了笑：“你要是信我的，就试试，即便是买1送1，你也订1块5一件，净赚一块多钱，你不吃亏。” 谭家栋说的没错，这一件衣裳的成本最多一块多钱，就算是卖2块5一件，也能挣一块多钱。 虽然谁都想多挣点，但是现在生意不好，三块钱一件的卖着，一天从早到晚，都卖不上两件。 要是谭家栋这招真管用，田广亮也不吃亏。 “那行，那我就信你的！”田广亮说着，就拿起一旁的塑料喇叭，开始大声吆喝着：“尼龙面料的衣服咧，5块钱买1送1！都来看看！” 本以为没什么用，谁知这吆喝一出，竟真的有不少人投来了目光。 没一会儿的功夫，就围上来许多人，其中有不少手里大包小裹，一看就是县城，村庄来进货的。 “老板，你这衣服真是买1送1？” 有人质疑的发问，田广亮赶紧点点头：“当然是真的！5块钱买一件送一件，随便挑，随便选！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此话一出，倒是让这一群人来了兴致。 “我要4件！” “我要10件！” “这两件是我先看上的，你别跟我抢啊……” “我说你这人怎么没有先来后到？” …… 用了不到一个小时，田广亮这无人问津的小摊，竟然被抢购一空。 当最后一件衣服卖出去后，田广亮数着手中厚厚的一沓钞票，整张脸都快笑开了花。 等数完了手中的钱，陈广亮这才想起身旁的谭家栋。 他笑的满脸褶子，向前搂住了谭家栋的肩膀：“好兄弟！今天要不是你给我出招，我又得白挨晒一天！真是谢谢你啊！” 谭家栋摆了摆手：“这不算什么，不过我认为，既然出门做生意，那就得带点脑子，你卖3块钱一件也是卖，卖5块钱两件也是卖，无非就是少了一块钱的利润，但若是卖3块钱一件，你的货无人问津，最后一天的时间也浪费了，可你要是卖5块钱两件，这些买货的人就以为自己占了便宜，自然更愿意来买你的货。” 田广亮一副虚心受教的模样：“原来是这样！还得是兄弟你聪明……我都没想到！” “这样吧，好兄弟，今天要不是因为你，我也不可能把这货都给清了，我请你吃饭，就当是对你的酬谢了！” 谭家栋笑着点了点头：“可以啊，都说多个朋友多条路，既然咱们有缘，那不如就认识认识吧！” 谭家栋本也是想着借此机会，让田广亮帮自己找到货源，和田广亮打好了关系，这些就不算难事。 所以跟田广亮吃饭，也是在谭家栋的预料之中。 “那我请你去吉林大饭店吧？”田广亮咬了咬牙，决定今天放放血。 这吉林大饭店，是国营品牌，也是几年的老字号了。 菜品新鲜，味道也好，在谭家栋上一世最后死的时候，都还开的火热。 没想到田广亮竟然这么大手笔，愿意请谭家栋去吉林大饭店吃饭。 “好。” 不过这个年代，私人企业相对少些，没有什么小餐馆，除了这种国营饭店以外，大多都是摊贩。 田广亮心中感激韩家栋，有想要跟韩家栋切磋交流之意，肯定不能带着他去吃小摊贩，那样也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两人一起来到吉林大饭店，刚点完了餐，就听见身旁一阵吵嚷。 韩家栋和田广亮一个转头的功夫，隔壁桌已经被人给掀了。 “tnnd，你敢给老子脸色看？老子给你脸了是吧！”朝阳的人身着花衬衫，穿着喇叭裤，头发是那种比较流行的大背头，是这个年代常见的地痞流氓打扮。 被他骂的女孩此刻正吓得瑟瑟发抖，连个屁都不敢放。 眼见着对方如此懦弱，这流氓反而更加嚣张，伸手就要去打人，可下一秒，手腕却被人握住。 当他转过头去，才发现抓住他手腕的人正是谭家栋。 他非常生气：“你他妈谁呀？敢管老子的闲事？？” 谭家栋眉头紧锁：“这不是你闹事的地方。” “跟你有什么关系？老子给你脸了是吧？”他说着就要对谭家栋动手，谁知道下一瞬，他整个人却被踹在了地上，疼得他嗷嗷大叫：“哎呦！疼死老子了……” 谭家栋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欺负人还有理了是吧？真得给你点颜色瞧瞧。” 第6章 赚钱要靠脑子 这小混混在周遭混了这么多年，自认为自己是这周围的老大。 在这一片区，小混混的名声响当当。 别说是在这吉林大饭店了，就算是在这一片的其他饭店，也没有人敢轻易招惹。 欺负个人骂两句，甚至是吃霸王餐，别人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面咽，这还是小混混，第1次碰到了硬钉子。 小混混被气了个半死：“老子今天非得要打死你个狗杂碎！” 只见谭家栋眯着眼睛，等着小慧慧朝着自己的方向冲了来。 众人全部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们都在为谭家栋而担心。 毕竟这小混混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不过谭家栋只是一脚踹在了小混混的胸口上，人就飞了出去。 这一脚踹的不轻，人当时就懵了。 谭家栋的这一举动，让着小混混，再也没了力气，周遭的人也都被吓得闭了嘴，谁也不敢再多言。 谭家栋收拾了一下现场：“经理在哪？我们毁坏的公物多少钱？我来赔偿！” 服务员赶紧说不用，生怕招惹到谭家栋。 既然不用赔钱，谭家栋也没有强求，只是走向了那个被欺负的女孩。 谭家栋将女孩扶了起来：“你还好吧，有没有受伤？” 女孩摇了摇头：“我没有受伤，谢谢你出手相救。” “我说刚才看你怎么眼熟，你是国营纺织厂的厂花刘玫瑰吧！” 这个时候田广亮的声音响了起来：“我刚才咋看咋觉得熟悉，怪不得呢，原来是你啊！” 田广亮说着，就搂住了谭家栋：“没想到你在这吃饭还挨了欺负，今天的事你可得感谢感谢我们！” 谁知听了这话，红玫瑰的脸色瞬间就变了，比起刚刚的感谢，反而是有些嫌弃的收回了手：“怪不得呢！在国营饭店还敢这样闹事，原来是你朋友啊！我就说……” 刘玫瑰黑着脸：“田广亮，你们今天来这里到底是什么目的？” 对于刘玫瑰态度的转变，谭家栋则是有些不解。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过来吃饭，看到你受欺负，想着帮帮你，你居然认定我们没安好心，另有目的？” 刘玫瑰冷笑一声：“你四处去打听打听，他田广亮是什么名声？能和他在一块儿的，又能是什么好人？” 这一番话倒是把谭家栋给说愣住了，自己只是巧合与田广亮结识，倒是并未想着田广亮是什么样的人。 听了这一番话，田广亮也有些尴尬：“我说，就算你是纺织厂的厂花，也不能这么说话吧？” “我什么名声呀？他说这跟我朋友有什么关系！” 田广亮似乎还想力挽狂澜，可是刘玫瑰压根就不信：“哼！像你这样的人，不如过街老鼠一样，人人喊打！” “能跟你玩到一起去的，也绝不可能是什么好人！” 眼看着刘玫瑰认定了田广亮的名声太臭，也把谭家栋归为一类人了。 刘玫瑰从椅子上起身，声音也有些尖锐：“我不管你们是出于什么目的，让我警告你们，离我远一点！要不然的话别怪我不客气！” 刘玫瑰说着，便扭着腰走了。 这可把田广亮气坏了，忍不住吐槽道：“这什么人呢，咱们分明救了她，结果却这样想咱们，简直太过分了！” 谭家栋倒是没说什么，只是看了一眼田广亮：“所以你的名声到底有多臭，让人家一听了你的名，就退避三舍？” “别听那娘们瞎说……我就是之前追过纺织厂的一个姑娘，这才让她们认定我是豺狼虎豹！” 田广亮叹了口气：“那都是好久之前的事儿了！” “到底是追求还是骚扰啊？”谭家栋一眼就看穿了田广亮的心思：“人家同意你追，那算是追求，要是人家讨厌你，那就是骚扰了。” 田广亮摆了摆手：“反正怎么说都成！纺织厂的姑娘，还是太难接触了！这真不怪我！” 谭家栋心知肚明，但也懒得多说，这毕竟是田广亮的私事儿。 谭家栋只是夹了口菜：“对于你的事情，我倒是不感兴趣，今天来跟你吃这顿饭，主要是想和你商量商量，咱们强强联合的事儿。” 一听这话，田广亮的眼睛都亮了：“这是自然……今天我听了你的话，衣服卖的那叫一个快，这若是换做平时，我在那风吹日晒的，蹲个三天也未必能卖得出去！” “你倒是有点做买卖的脑子，你还有什么想法？说来听听？” 谭家栋知道，现在自己最需要的就是钱。 只有有了钱，才能娶到自己心仪的姑娘。 跟田广亮合作，是来钱最快的方式。 不仅是因为田广亮有货源有资金，更多的是他听话。 谭家栋笑了笑：“有件事我想问问你，你能不能搞到工作服，新旧的都成！” 田广亮一听这话，先是一愣，有些不解的问：“你要工作服干啥？” “这你就别管了，我能带你赚钱，你信不信？” 两人坐着吃饭，光吃没有酒，自然不成。 刚才田广亮要了一瓶白干，这会儿一人一杯，谭家栋已经朝自己举了杯。 一想起刚才的销量，田广亮心里对谭家栋是打心眼儿的服气，自然是相信的。 “哎哟，好兄弟，你这话说的就见外了，你让我一天之内把货都清了，卖了这么多的钱，我感激你还来不及，不信你还能信谁呢？” “那就行。”谭家栋这才笑了：“那你就研究研究，看看能不能帮我搞到工作服，新旧都无所谓。” 田广亮抿了一口白干，仔细的思考了起来，没一会儿的功夫，他果真想到了一个人：“我这还真有人能弄到工作服，等会儿咱吃完了饭我就带你去！” “成。”谭家栋与田广亮干了呗，两人又说了会儿话，大概一个小时的功夫就吃完了饭。 这会儿正值晌午，外边天热，两人在阴凉地下走路。 田广亮带着谭家栋找到了自己的姐夫，王建国是国营厂销售科的科长，因为田广亮姐姐的缘故，对他还算是照顾。 第7章 贵人帮忙 刚一推门进去，田广亮就大声嚷嚷着：“姐夫，这天太热了，你这有没有冰糕吃啊？” 听到田广亮的声音，王建国的脸色一变，但很快便恢复如常：“我这哪有冰糕？这么热的天，你还出来干什么？” 田广亮的名声不好，不仅仅是因为当初骚扰过纺织厂的女工，还因为他整日游手好闲吊儿郎当。 就算是卖服装，也是这两天的事儿，而且没有谭家栋的帮忙，一直都没怎么卖得出去。 在搁以前，那更是在家啃老，80年代，家家户户都偏向儿子，田广亮家里更是如此。 田广亮的姐姐在结婚之前，就扶持着田广亮，结完婚以后更是拉着王建国一起。 所以王建国对田广亮很不喜欢，更多的反而是无可奈何。 “哎呀，姐夫，我这不是有事找你吗！” 田广亮笑嘻嘻的说着，王建国一听这话，脸上更是蒙了一层不爽：“你又有啥事儿？” 在王建国看来，田广亮就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一旦来了，就是各种各样难办的事儿。 王建国现在见着田广亮，就跟见着瘟神一样！ “姐夫，你不是销售科的科长吗，我想着你能不能搞到工作服？就算是旧的也成！” “工作服？”王建国微微皱眉：“你要那玩意干啥？” “哎呀，姐夫，这你就别管了！这是我兄弟，他说能带着我赚钱，我俩现在这不想招呢吗！” 陈广亮说着便搂住了一旁谭家栋的肩膀。 谭家栋这才朝着王建国微微含首：“王科长，你好。” 王建国从头到脚的打量着谭家栋，总觉得这小子散发的气质跟自家这个混账小叔子完全不同。 虽然王建国想不通，田广亮是从哪里结交到这样的朋友的，但还是没有多问。 “你要是真能有点正事儿，赚着钱我跟你姐还就放心了！” 毕竟只要自己这个混账小叔子不让人操心就好。 “哎呀，姐夫，这你就放心吧！这次我一定不让你失望！” 田广亮信誓旦旦的说着，王建国这才起了身：“新的工作服确实没有，不过仓库里有一批10多年前的劳动服，但搁的时间久了，确实是有些旧了。” “王科长，您能将这一批劳动服卖给我吗？” 谭家栋的话，让王建国有些惊讶：“10多年前的东西，你们买回去了有啥用啊？” “姐夫！这你就别管了，你就说能不能卖吧？最好是价格低一点……” 王建国抿了抿嘴唇，随后便回身找了一份文件出来：“已经是10多年前的货了，放在仓库里也是占地方，卖给你们倒是可以，价格的话……一毛钱一件，你们要是能接受，那咱们就成交！” “一毛钱一件？”田广亮转头看向谭家栋，似乎等着他点头。 谭家栋点了点头：“行，不过我们现在手里没有那么多，能不能先货后款？” 王建国先是皱了皱眉，思考了一番，还是答应了下来：“你毕竟是我小叔子的朋友，我没有什么不信你们的，不过这货的数量不少，你们要是想拿走，还得整辆三轮车过来，我这怕是没有能借给你们的了！” “行，王科长，那我们先去借三轮车，下午再过来！” 田广亮和谭家栋离开后，谭家栋便想着从哪能借到三轮车。 就在这时，田广亮拍了拍胸脯子：“我知道哪有三轮车！你跟我走吧！” 结果俩人去了田广亮他姐家，田招娣听了田广亮的话，虽然有些不情愿，却还是借了。 “这三轮车，平时你姐夫干活还得用，你可悠着点使！” “哎呀，姐你就放心吧！” 谭家栋跟田广亮骑着三轮车回去的路上。 谭家栋都忍不住吐槽：“从你姐手里借三轮车，上你姐夫那去拉货，你还真是把你姐一家榨的干干净净！” “姐姐姐夫帮助弟弟，那不是天经地义的吗？”田广亮骑着三轮车，大言不惭的说着。 不过在这个年代，大多数的姐姐姐夫都得帮衬着弟弟一家。 就是这样的风气，也是爹妈从小教会的为人处事。 至于做弟弟的，大多数都很混账，也很心安理得。 怪不得都说田广亮的名声不好，这一来二去的接触下来，谭家栋也算是明白了几分。 不过谭家栋倒是不在意这个，就凭借着田广亮信任自己这一份，就已经足够自己跟他大干一场得了！ 回到王建国那儿取了衣服，王建国一眼就认出这三轮车是自家的。 看着田广亮的眼神更是变得有些生气：“田广亮，你这次要是再瞎折腾一通，我跟你姐可就不管你了！” “姐夫，你这话都说了800遍了，我耳朵都听的长茧子了！” 田广亮压根就不信，就算王建国不愿意再管，可是王招娣肯定不能不管。 到最后，王建国还得听王招娣的。 王建国气的咬牙切齿：“田广亮，你到底能不能听出好赖话呀？” 看出王建国的愤怒，一旁的谭家栋赶紧打圆场：“王科长，你别生气，我们这次真不会让您失望的。” 不知为何，王建国看着谭家栋，总有一种莫名的安心。 觉得这小子跟自己这不成才的小叔子是两码事，王建国叹了口气：“我就是有点恨铁不成钢！你们要是真能成就一番事业，我也不至于说这些话！” “王科长，那您就瞧着好了。” 把货取了，放在三轮车的斗里，两人就骑着三轮车去跑了郊区农村。 果不其然，这郊区农村做活的都需要工作服，虽然是10年前的老货了，但只要是正规的工作服，工厂里就需要。 再加上，有一些人做农活，也没有个像样的衣裳能穿。 田广亮和谭家栋拿着塑料大喇叭喊着：“卖工作服了，5毛钱一件，也可用米面粮油来换！！” 农村的道路安静，喇叭的声音不小，没一会儿的功夫，就有不少人都听见了吆喝。 有人好信出来看，都觉得好奇。 见到有人围观，谭家栋边立刻开始介绍了起来：“都来瞧一瞧看一看！咱们这工作服质量杠杠的，价格便宜，质量优秀，做农活也磨不破！” 第8章 取米面粮油 几个大姐伸手摸着料子，果然又厚实又抗造，她们嗑着瓜子问着：“真是5毛钱一件啊？那倒还不贵……” “是5毛钱一件！”谭家栋笑着点头：“除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要不要来两件？” “可是我们这些农村妇女手里也没有钱！” 其中一个大姐眼看着相中了，这有些为难：“家里的钱都让老爷们管着，我们想买也买不起啊！” “大姐，你要是想要，拿米面粮油来换也成！” 这一点谭家栋早就已经猜想到了，毕竟80年代大多都是老爷们当家。 一些农村妇女除了在家干干活以外，都不出去坐工，手里头没有钱也是正常。 “真的？” 她们还有些不相信，谭佳栋赶紧点点头：“当然是真的，这骗你们干啥！” “那我要两件，得拿多少大米来换？”其中一个大姐瞬间就来了兴趣。 “等价交换就行，你有多少大米？只要粮食新鲜，我们吃点亏也不成问题。” 谭家栋想着，他们这次来的目的是赚钱，换了的粮食它还另有用处。 听到谭家栋的话，几个老娘们都开心的很：“我家就大米最多！我现在就回去拿！” 看到这一幕，一旁的田广亮则是有些担心：“咱们不是来挣钱的吗，光让他们用粮食换，最后能挣几个子儿啊？” “这倒无所谓，你就瞧好吧！” 虽然田广亮不知道谭家栋到底要干啥？但是心中还是比较相信的。 这么想着田广亮也就没有再多问。 没一会儿的功夫，就有不少的人拿着粮食来换了衣服。 整个村子的人似乎都听说了这件事，短短一个小时之内，半车的工作服竟然都换成了粮食。 最后谭家栋跟田广亮就去了下个村子，几个村子跑下来，车斗里面的工作服已经没有，换来的全然都是粮食。 只是可惜，现金只拿到了11块钱。 这让田广亮有些发愁：“虽然今天的生意不错，但这现金也太少了！” “不算少，这一块钱足够还你姐夫的钱了！” 比起田广亮，谭佳栋反而更是心满意足。 “这些工作服的进货价一共就10来块钱，等还了你姐夫，咱们的粮食不都是赚的吗？” 田广亮没想到谭家栋还挺乐观的：“可是咱要这么多粮食干啥呀？” “咱们要的当然不是粮食，要的是钱！” 谭家栋笑了笑：“粮食也是钱，回头换成钱不就行了？” 这话可把田广亮说的一头雾水：“我真是搞不懂你在想些什么！虽然这些粮食能卖钱，但是咱俩总不至于到路边去摆摊卖吧？” “你要是相信我的话，这些事你就交给我！” 谭家栋有些哭笑不得，但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该怎么跟田广亮解释。 听了这话的田广亮撇了撇嘴：“我倒确实是相信你，我就是怕咱俩这次白折腾了！” “整一堆米面粮油，最后换不了几个子儿，还费咱俩一番力气，那也太没必要了吧！” 这田广亮怪不得被人瞧不起，除非是有点儿眼睛大肚子小。 看的虽然长远，但却吃不下什么东西，也就导致了他一直游手好闲，赚不了大钱。 “我说过了，你交给我，这些粮食一定能够发挥到最大的用处！” 谭家栋的心里早就已经有了计较，只是懒得多跟田广亮解释罢了。 听到这话的田光亮也只得点点头：“那行吧！反正你比我聪明，比我有经商头脑，我肯定更信你的话。” 谁知道俩人回去的路上竟然碰见了村子里的刺头，把俩人的三轮车拦下来就要抢劫。 田广亮被吓得不行，谭家栋跳下三轮车，就跟对方打了起来。 没一会儿的功夫就把他们给撂倒了。 谭家栋拍了拍手：“几个屁大点的刺头，还想学人家装大哥呢？” 田广亮看的目瞪口呆：“你一个人就撂倒了所有人？” “一个个的大腿都没有我手腕粗，撂倒他们还是问题吗？” 倒也不是谭家栋瞧不起这群小刺头，但这话说的却是事实。 田广亮越发佩服谭家栋，这家伙真是出乎自己的预料啊。 不仅打架有一手轻伤害十分的有头脑，现在像这样的人可真是不多了。 田广亮越发的，庆幸自己认识谭家栋的这个机遇，感觉是自己近期最幸运的事儿了。 “你这么能打，回头也教教我呗！” “打架这种事无非就是体质强，身手好，多练练就行了，我怎么教你啊？” 谭家栋之所以有这身手也是这几十年来积攒的。 在谭家栋看来，只要时常练一练都不成问题的。 田广亮撇了撇嘴：“那这么说来我是没机会了，不过也没事，只要跟兄弟你在一块，我就受不了欺负！” 谭家栋没说什么，毕竟田广亮这话说的不错。 只要有谭家栋在，总不可能让这群刺头把他们辛辛苦苦换来的粮食给抢去了吧？ 这几个刺头不过就是白天的时候知道他们在村子里面赚了钱，所以才起了歪心思。 不过就这点歪心思，还不能把谭家栋怎么样，相反的谭家栋得让他们知道知道什么叫做爹娘养的。 这一架打下来，谭家栋在田广亮心里面的形象算是立住了。 “你还发什么单？咱们赶紧走吧！” 谭家栋看了一眼，躺在地上歪歪扭扭的那几个刺头。 “要是这几个孩子的父母拿着镐爸找到咱俩，咱俩还真不一定打得过！” 一听这话，田广亮被吓了一跳，赶紧骑着三轮车就跑。 一会儿的功夫，两人终于骑着三轮车回了市里，这一路田广亮可谓是疯狂的骑着，就怕俩人离不开那农村。 这要是被那群小混混的父母给找见了，后果可是不堪设想， 想想就让田广亮觉得可怕至极。 两人晚上一起去了谭家栋的家里对付了一宿，为了看住这些粮食，几乎是半宿没睡着觉。 毕竟这可是费尽千辛万苦之力才换取来的粮食，要真是被偷了，那可太可惜了。 终于到了第2天，田广亮一睁眼睛就看到了，在外边收拾的谭家栋。 见此场景，田广亮赶紧走了过去：“咱俩现在该咋办。” 第9章 换成金钱 “可能还得找你姐夫帮忙了！”谭家栋看了一眼车斗里的粮食：“正好今天去你姐夫那儿送货款，我来找他商量。” 田广亮现在对谭家栋是无条件的信任，也没说什么，就点了头：“行，那咱们现在就去！” 两人来到王建国这，谭佳栋先将那11块钱现金给了王建国：“王科长，这是我们还你的货款。” 王建国有点震惊的接过11块钱，他显然没有想到在这短短的一天内，这俩人就能凑齐货款。 “衣服全都卖光了？”王建国点了点现金：“就赚了这点钱吗？” “当然不是。”谭家栋笑着说：“这些是给您的货款，如果还有一件事，可能需要王科长您的帮忙。” 或许是因为谭家栋的赚钱能力，又或许是因为他带着自己这不成器的小叔子忙活着正经事儿。 王建国对谭家栋的好感颇升，所以也不抵触他叫自己帮忙的事儿。 “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直说就行。” “我俩虽然下乡，把工作服都给卖了，但换到的现金就只有这11块钱，勘勘够还您的货款，不过……” “在楼下的三轮车里，我们还有拿工作服换取的米面粮油等，不知道王科长是否能够帮助我们，把这些米面粮油用8折的价钱卖到食堂，换取现金。” 当听到谭家栋的话，王建国的眼神变了又变，显然都是不可思议。 先是从自己这里用极低的价格买到了10多年前的工作服。 又拿着这些工作服去郊外的村子里换来了米面粮油，最后再拿着这些米面粮油来到市里的食堂换取现金。 这样的头脑，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拥有的。 此时此刻，王建国的脸上全然都是不可置信。 不过，王建国还是很佩服的。 因为换做是自己，恐怕是想不到用这一溜十三遭的办法换取金钱的。 王建国正在思考，一旁的田广亮倒是着急了：“哎呀，姐夫你还在想啥呢？赶紧带我们去食堂啊！” “难道你不想帮我们？你要是这样的话，我可告我姐了！” 听到田广亮的话，王建国有些不爽。 田广亮说谭家栋是他兄弟，可这俩人简直天差地别。 可以说完全不是一个水平的。 听了这话的王建国有点不乐意了：“你别曲解我的意思行不行？我可没说不帮你们呀！” 王建国一边说着一边翻了个白眼，最后便起身。 “我可以帮你们，我把你们带去食堂引荐给食堂经理，这些粮食你们可以卖给他，但是他要与不要我就不清楚了。” 田广亮当了真，有些担忧的问谭家栋：“人家又不收咱们的粮食，咋办？” 可是谭家栋知道，他们一定会收。 因为王建国是销售科科长，王建国引荐他们过去，食堂经理就得卖王建国这个面子。 要是真不收的话，回头在王建国，这食堂经理也难办。 “没事，他一定会收的！” 王建国一起来到了食堂经理的办公室。 食堂经理热络的欢迎了他们。 王建国便直接介绍到：“这两位是我的朋友，他们想卖一些粮食给你。” 王建国说完这番话以后，并没有再多说其他，食堂经理微微皱眉，开始思考了起来。 人是王建国引荐的，要是自己不卖，这个人情有些说不过去。 但是王建国却没有多说别的，那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食堂经理想到这里，便寻思着应对方式，试探着说：“这食堂所有的蔬菜粮食，都是在固定的地方买的呀！” 食堂经理的意思就是拒绝，田广亮急不可耐：“姐夫，你快帮我们说句话呀！” 一听田广亮管王建国叫姐夫，食堂经理的脸色都变了。 不过谭家栋则是继续说道：“这一点我们是清楚的，但我这些米面粮油，不仅新鲜而且便宜呢。” “并且价格，我可以给你开到你的供货商的8折。” 一听这话，食堂经理的眼睛瞬间就亮了。 上头给批的款项是一致的，要是能以8折的价格购入粮食，那剩下的金钱就可以进入到食堂经理的腰包。 而且王建国也没有明摆着制止的意思，食堂经理何乐而不为呢？ 想到这里，食堂经理也没明表现出来，只是说：“你们先带我去看看粮食吧！” 就这样，几人来到外头。 只见三轮车的斗里堆成了小山，各式各样的米面粮油，还有各种蔬菜。 食堂经理一眼就看得出来，这些东西非常的新鲜。 这也让食堂经理很高兴：“确实很新鲜！一看就是农家自己种植的！” “8折就可以卖给我？”食堂经理再次确认了一遍。 谭家栋点了点头：“当然可以，按照你们供应商的8折。” “好好好！那现在就点数吧，我把钱给你们！” 食堂经理已经有些迫不及待，而此刻站在一旁的王建国，则是被谭家栋的赚钱能力再次惊呆。 田广亮也顾不得那么多，早已高兴的合不拢嘴。 “兄弟，你可真厉害呀！咱们这三轮车里少说得有几百斤的数量，要是都换成钱……那咱们岂不发达了？” “你别急，这才只是刚刚开始呢。” 谭家栋笑了笑：“所以我说，赚钱是要靠脑子的。” “你说的没错，赚钱确实得靠脑子。”就在这时，王建国也开了口：“我刚才就想看看，没有我的帮助，你们是否能够将这些粮食换成金钱，如今，倒是我小瞧了你们。” “田广亮，你这次交了个不错的朋友！终于不叫我和你姐失望了！” 王建国很少夸田广亮，甚至有的时候，他还会在田招娣的面前埋汰埋怨。 主要是因为以前的田广亮，实在是太不争气了。 但是当着外人的面，如此毫不犹豫的夸赞田广亮，确实是为数不多的一次。 田广亮看着王建国，满是不可置信。 “姐夫，你刚才夸我了？” “别一副不经夸的模样！更何况我夸的是你朋友，也不是你！”王建国对田广亮还是有点嫌弃的。 但是田广亮依旧高兴，毕竟谭家栋还是认可自己是他的朋友。 这样一来，夸赞谭家栋不就相当于夸赞田广亮吗？！ 第10章 赚到钱了 “瞧瞧你那没深沉的样子！” 王建国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儿：“你平时虽然吊儿郎当，让我跟你姐操碎了心，但交朋友这方面，我俩还是很认可的！” 田广亮开心的不得了：“姐夫！我说了这次不会让你失望，就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从食堂出来，王建国看了一眼谭家栋。 “你这次做的不错，我这个小叔子，平时没啥正形，现在要是能跟你在一起学的好，真的赚到了钱，也是好事儿。” 王建国的话中，倒是别有意味：“行了，我一会儿还有事儿，你俩先回去吧，要是再有什么事找我就过来！” 从王建国那出来，田广亮开心的不得了。 一直跟谭家栋搂脖抱腰的：“好兄弟，这次多亏了你！” “我姐夫因为是销售科科长的缘故，自从娶了我姐，就各种瞧不起我！” “要不是因为我姐，那都恨不得用鼻孔看我！” “以前我在他面前总是抬不起头来，有什么事还得求着他帮忙。” “他总说，我这么啃老，以后肯定没出息，你都不知道我心里有多生气！” “幸好这次兄弟你带着我在他面前长了一回脸，终于叫他正眼瞧我了！” 谭家栋听着这些，倒没觉得有什么，只是说：“人的脸面是靠自己挣来的。” “这次咱们赚了钱，别人就高看咱们一眼，不过这才只是个开始而已。” 谭家栋说着便拿着现金数了数，正正好好一共是110块钱。 将其中的40块钱拿出来递给了田广亮：“这次赚到钱，你有很大的功劳，这些钱，是给你的。” 田广亮看着面前的40块钱，懵了，他倒是猜到谭家栋会请自己吃饭以做感谢。 却没有想到谭家栋竟然直接给了自己钱，虽然这全程自己也出了力气，可能赚到这么些钱，大多都是谭家栋的能耐。 田广亮颤颤巍巍的结果那40：“这都是给我的？” “那是当然！”谭家栋笑了笑：“你也出了不少力气，要不是因为你，咱们连货源都找不着，给你40我还觉得少呢。” “不过这些钱我拿着有用，所以只能先少给你些，之后若是咱们再赚了钱，再多给你，你觉得咋样？？” 在田广亮看来，能拿的钱已经很好。 别提是40了，就是谭家栋给他10块钱，他都得觉得非常知足。 “好好好，都听你的！” 此时的田广亮已经乐得合不拢嘴。 “不过你可得省着点花，这不是个少数，不能因为一下子赚了钱，就肆无忌惮了，知道吗？” 虽然谭家栋和田广亮才相识不久，可从别人的口中也大概了解到田广亮是一个不太成事的家伙。 要是一股脑将这40块钱花了，那确实是有点说不过去。 “我不会乱花！”田广亮非常真实的拿着这40。 谭家栋又说：“而且既然咱们要干大买卖，就不能到此为止。” “包括你这40在内，之后咱们还得做本钱呢。” 本来田广亮对谭家栋的赚钱能力还稍稍有些存疑。 但跟着谭家栋这么一折腾下来，人确实赚了不少钱。 现在的田广亮对谭家栋可以说是全心全意的信任。 “行，只要能赚钱，即便这40都做了本金也行！” “看来你已经明白了钱生钱的道理。” 谭家栋满意的点点头：“行了，折腾这一天也累了，咱们各回各家休息一下，回头我再去找你。” “哎呀，那你去哪找我？” 80年代，并不是每一家都有手机。 一听这话，谭家栋摸了摸下巴。 “这样吧，昨天早上你去我家找我，你不是去过吗？还记得不？” “记得记得！那行，那我后天早上过去！” 两人分开以后，谭家栋就去了商店。 这是他重生归来第1次赚到钱，想着给舒慧娴买个蛤蜊油作为礼物。 在这个年代，蛤蜊油已经是不错的护肤品了。 价格相对适中，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买得起的。 毕竟这个年代赚钱实在是太难了。 买完了蛤蜊油，谭家栋就回了家。 不过还没等，在家站住脚，就拿着蛤蜊油去了舒慧娴家里。 站在门口，看见舒慧娴正在院里洗衣服。 谭家栋敲了敲门，听见动静的舒慧娴抬起头。 看到是谭家栋的那一刻，小脸猛的爬起一片红晕。 只见舒慧娴甩了甩手，立刻迎了过来。 “家栋哥，你咋来了？” 谭家栋神秘兮兮的从口袋里掏出蛤蜊油，递给舒慧娴：“这个是送你的礼物。” 舒慧娴哪里见过这玩意？ 整个愣住：“家栋哥，这是啥呀？” “蛤蜊油，护肤用的。” 谭家栋笑着回答。 舒慧娴的脸瞬间更红了：“哎呀……得不少钱吧？家栋哥，你干啥这么破费……我也用不着……” “你咋就用不着了？” 谭家栋伸手摸了摸舒慧娴的脸：“这几天风大，我把你的脸给吹裂了，你回去涂涂这个，就能好不少。” 舒慧娴害羞的垂下眼帘：“还是第1次有人送我礼物……家栋哥，谢谢你。” “这有啥的，然后我经常买给你！” 谭家栋心里觉得对舒慧娴愧疚。 不过就是买点礼物而已，还算不得什么。 “家栋哥，还是不要了！别那么浪费钱，你赚钱也不容易！” 舒慧娴想着近日谭家栋也没法去厂子里干活，手里可能都剩不下几个子儿。 如今还消费给自己买礼物，舒慧娴自然心疼。 “给你买礼物，怎么能说是浪费钱呢？” 谭家栋很认真的说：“你喜欢吗？” 舒慧娴虽然羞涩，但还是点了点头。 “喜欢，咋可能不喜欢？” “喜欢就好，那我就没白费这一次力气！” 男主面上的笑容也更加明媚。 两人正说着话，就听身后的大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原来是舒慧娴的父亲，老舒头突然回家。 老舒头的手里还拎着酒瓶子看到谭家栋的身影，瞬间就火冒三丈。 “你这个好小子，居然还敢来骚扰我家慧娴，看老子今天不打的你屁滚尿流！” 第11章 一定要娶 他说着，就抄起了一旁的铁锹，朝着谭家栋打来。 舒慧娴见状，刚想上去蓝阻拦却被老舒头一把推开。 “你这个赔钱货，是有多么的恨嫁，还敢拦着老子？看老子不先打你！” 他说着，铁锹就朝着舒慧娴的身体回去。 谭家栋看着这幅场景，毫不犹豫的拦在了舒慧娴的面前，硬生生的挨下了那一板敲。 这一板桥打的不轻，谭家栋吃痛的闷哼了一声。 “家栋哥！你还好吧？” 舒慧娴见状，心疼的不得了。 谭家栋撇了撇嘴：“我没事……” 老舒头本来就生气，看到他俩这副亲亲密密的样子，更是愤怒不已。 “好你个小贱蹄子，你现在还没嫁人呢，胳膊肘就开始往外拐了？？” “爹！你这是干啥呀？有话不能好好说，为啥要打人啊？” 舒慧娴快要难受死了。 谭家栋也只是拍了拍舒慧娴的手：“没事。” 最后谭家栋边看向老舒头：“伯父，您要想将我赶走也成，不过慧娴，我是娶定了！” 谭家栋的声音铿锵有力，眼神也极为坚定，身后的舒慧娴一愣。 怎么也没有想到，谭家栋为了娶自己，竟然敢和老舒头叫嚣。 老舒头再次扬起手中的铁锹，重重的落在了谭家栋的身上。 “你这个死小子！敢跟老子我叫嚣了是吧？赶紧给我滚出去！” 谭家栋本来不想走，可一转头发现舒慧娴已经掉了眼泪。 “家栋哥，你还是赶紧走吧，别再让我爹生气了……要不我爹真的会打死你的！” 虽然谭家栋还想说明，但实在是不忍心看着舒慧娴这副样子，也只好走出了大门。 可谭家栋在离开之前，还是信誓旦旦的说。 “我一定会娶她的！！” 谁知这话，却让那老舒头疯狂大笑。 笑中也全然带着嘲讽的意思：“就凭你？？” “我这么告诉你吧，谭家栋，不管是谁要娶我女儿少了3000彩礼门都没有！” “爹！”身后的舒慧娴一听这话，瞬间大惊失色。 要知道这可是80零年代，3000块钱要盯几十年后的几十万了。 最要紧的是，这个年代赚钱困难，3000块钱得多长时间才能赚得来呀？ 昨天折腾了那么一通，最后拿到手的也只有100多块钱而已，而且这已经算是赚的快的了。 还没等谭家栋说话，老舒头便继续说道：“谭家栋，我知道你没能耐拿出3000块。” “我已经给我闺女找了娘家，这两天人就来相亲了，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在听到这番话的时候，谭家栋的目光一直都被不远处的舒慧娴所吸引。 只见舒慧娴瑟瑟发抖，眼神之中全然都是惊恐和不甘。 因为舒慧娴比谁都清楚，自己的父亲会把自己嫁给一个只要能拿得出3000块钱，却什么都不是的家伙！ 一想到这里，舒慧娴就止不住的难过。 谭家栋抿了抿嘴唇，这才撂下狠话说道：“慧娴，只能嫁给我！不管是谁都不好使！” 谭家栋在说这番话的时候，目光很是炙热的看着舒慧娴，而舒慧娴听到了这话也是泪眼汪汪的抬起头。 虽然双方是两情相悦，可舒慧娴很清楚自己父亲的德性。 如果谭家栋真拿不出这3000块钱彩礼，就算是他拼了命，恐怕也娶不了自己，可他还是这样坚定。 这一点已经让舒慧娴很感动了。 舒慧娴的眼泪噗噗的掉着，同时，老舒头也气愤不已。 时间他忽然抄起铁锹，大声的骂着。 “好你个谭家栋，你tmd以为你是谁呀？？” “请你这仨瓜俩枣，还想娶我闺女，看老子不打死你个狗娘养的！！” 这老头一边骂着一边拿着铁锹就追了谭家栋来。 看他这架势，自然是没打算心慈手软。 谭家栋也被吓得不行，转身跑走。 毕竟这人还是自己以后的老丈人，总不能像跟那群小混混打架似的，直接还手吧，要真把人撂倒了，自己娶舒慧娴的可能性就更小了。 不过谭家栋在跑走之前，还是给了舒慧娴一个放心的眼神。 “慧娴，你安心吧，我一定会来娶你的，我一定会！！！” 谭家栋的信誓旦旦反倒让舒慧娴愣住。 虽然他们是两情相悦，可谭家栋能拿出多少钱，舒慧娴心中还是明了的。 即便谭家栋这么信誓旦旦，舒慧娴也不确认他是否真的有那个能耐来娶自己。 可是不管怎么样，只要谭家栋能有这份心意，就已经足够了。 老舒头满村子的追着，嘴里扬言要打死谭家栋。 甚至这一举动还惹来了不少人的围观，大家都在指指点点。 不过即便如此，谭家栋也没在怕的。 绕了一圈就把老舒头给甩开了，自己则是回了家。 把大门一锁，就直接回屋睡觉去了。 本来打算让田广亮后天早上来找自己，但是谭家栋一想到，老舒头说已经给舒慧娴找了娘家的事。 这心里瞬间就有点不是滋味，谭家栋当然知道这件事恐怕不能耽搁了，必须得在最短的时间内赚到3000块钱。 要不然的话，舒慧娴说不定真要被那老头给嫁到别人家去了。 想到这里，谭家栋随便洗了把脸就进了城。 去到了光复路，果然找见了田广亮。 谭家栋在田广亮的小摊旁边蹲下。 田广亮则是有些不解：“你不是说让我后天早上去找你吗？你咋现在就来了？” 谭家栋叹了口气：“着急赚钱呗，还能咋滴！” 随后便开始帮着田广亮吆喝，按照原先的套路，没一会儿的功夫就将田广亮摊上的衣服卖了个干干净净。 最后俩人便按照之前的套路，在王建国的帮助下，搞到了一批工作服去郊区的村子贩卖。 跟昨天一样，赚取了许多粮食和现金。 而且今天换到的现金还更多，得有几十块钱，粮食也不少，送到食堂去卖了以后竟然剩下了150多块钱。 田广亮觉得收入不少，非常开心。 一边数着钱，嘴都快要咧到颧骨上去了。 第12章 即将失火 可是谭家栋在一旁却有点不太开心，而且一整天都是闷闷不乐的模样。 谭家栋就在这想着，凭着这个速度，俩人一天赚个100来块钱一人，最后手里只能分到几十，要想凑够3000块钱，那得猴年马月啊？ 而且等到那个时候，搞不好舒慧娴都已经嫁人了！ “你咋的了？咱俩今天可比昨天赚的还多，你咋不高兴？？” 田广亮意识到了谭家栋的情绪低落，便有些不解的问道。 “我觉得赚的太少了呗！” 谭家栋如实回答，谁只听了这话的田广亮眼神却变了一副，像是见鬼了似的看着谭家栋。 “我说你小子不要太贪好不好？咱俩一天下来就能赚100多块钱，这一个月就能赚3000多，回头咱俩分下来，自己到手也得有1000来块！” “这可赚的不少啊，就连我姐夫平时在厂里吃回扣也赚不到这么多钱，你还有啥不知足的？？” 确实是这样没错，可现在的谭家栋却着急用钱。 “我跟你不一样，或许你已经知足了，但我觉得这还远远不够。” 谭家栋说着便起了身，眼神之中也更加坚定。 为了能更快把舒慧娴娶到手，一定得再想想办法才行！！ 田广亮则是一脸不解的看着谭家栋。 “我真是不知道你这家伙到底是咋想的，不过算了。” “反正谁会嫌弃赚的钱多呢？？” 田广亮笑了笑，随后起了身。 “我长这么大就交到了你这么个实心朋友，你带着我赚钱，带着我被人正眼瞧着！！” “反正你让我干啥我就干啥，我都听你的！！” 谭家栋点点头：“行，让我想想。” 因为一来一回，还得浪费个车费，再加上这几天谭家栋跟田广亮忙完就已经是晚上了，有时候还没了车。 想要回到村里去，有点不太容易，所以这两天谭家栋就留在纺织厂的仓库对付一晚。 但是谭家栋到了晚上却怎么也睡不着觉。 脑子里面就想着该如何赚钱的事儿。 翻来覆去下来，谭家栋便看到了不远处的桌子上放着一份报纸。 说起来谭家栋虽然是重生归来，但自己的脑子容量毕竟有限，所以许多事情还都没有摸清。 想到这里的谭家栋则是将那份报纸拿了过来，开始看着上面的内容。 看到报纸上面的日期，谭家栋猛地想起一件事。 “我记得上一世，纺织厂就因为电路老化而发生过火灾，当时还烧死了几个上夜班的工人呢，也造成了极大的损失！” 想到这里的谭家栋瞬间就有了主意，随后转头看向了在自己一旁睡得直打呼噜的田广亮。 谭家栋抬起脚，便踹在了田广亮的腰上。 一脚就直接将人踹翻下床，被摔疼了的田广亮睁开了眼睛。 一边捂着腰，揉着一边哎呦：“哎呀，疼死我了，我这咋还摔到地上来了？？” 等田广亮反应过来才发现此时的谭家栋正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你咋还没睡呀？这都几点了，咱俩明天不还得下乡的吗？？” 谭家栋没有回答，田广亮只是问：“你认不认识工厂的电工？？” 对于谭家栋的问题，田广亮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还是说到：“你说的是纺织厂的电工吗？” “我跟他是邻居。” “这么巧，那你带我去一趟！” 谭家栋的眼睛亮了亮，显然没想到会有这么巧合的事儿。 但不管是一开始的王建国还是后面的食堂经理，包括现在的电工，似乎都跟田广亮脱不开关系。 虽然这家伙被人说是每个阵型的纨绔子弟，但显然有他在，许多事情还更容易一些。 “你找电工干啥呀？”田广亮一边揉着屁股一边爬了起来。 “再说现在这大晚上的，不能明天再去吗？？” “你懂不懂时间就是金钱这个概念啊，要是我们明天再去就浪费了一个晚上的时间，那得是多少钱呀！！” 现在的谭家栋着急赚钱，想要娶媳妇儿，根本就顾不得那么多。 田广亮虽然无语，但刚才摔了一下子，这会儿也是困，以前无想着谭家栋这么着急便就带他去了。 两人往值班室的方向走过去，谭家栋有些好奇的问：“你咋什么人都认识？这纺织厂的电工，竟然也跟你脱不开干系！！” 听了这话的田广亮只是翻了个白眼：“你可别往我身上泼脏水啊，那家伙可跟我没啥关系！” “他叫刘大牛，虽然是纺织厂的电工，但我俩只是邻居，平时连话都说不上一句！” “是吗？” 谭家栋笑了笑：“这刘大牛人怎么样？？” “我也说不好，当时我跟他接触的不算太多，反正我俩虽然抬头不见低头见，但整天也就打个招呼！” 在80年代，大家都很热情，对生活也充满希望。 一般住的近的乡里相亲见了面都得聊两句，若只是打个招呼的关系，那确实很一般。 俩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就到了值班室。 谁知刚一推门进去，一股扑面而来的酒气就熏得俩人头晕转向。 “唉哟，我的妈呀，怎么这么大的酒味？？” 田广亮也是被呛的直咳嗽：“这刘大牛就是个酒鬼，你看到床底下堆的都是酒瓶子！” 谭家栋瞥了一眼，可不是吗？床底下放的全都是喝光的酒瓶子还没来得及清理。 谭家栋没说什么，只是上前去推刘大牛的身体。 谭家栋想把刘大牛叫醒，可这家伙喝了太多的酒，根本就不省人事。 “我真服了，这家伙就是个酒鬼！已经喝的没了意识！” 本来就是因为一会儿纺织厂会失火，所以谭家栋才来找了刘大牛，想让他去检修一下电路。 可是看到刘大牛这副样子，谭家栋也知道这家伙靠不住了。 想到这里的谭家栋，便开始四处寻找了起来，果然在桌子上找到了刘大牛的工具。 眼看着时间就快要到了，这一刻的谭家栋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拿起刘大牛的工具就往外走，田广亮看到这一幕还有点不解：“你这是要干啥呀？？” 第13章 被逼无奈 “你现在还管我干啥？赶紧帮忙就是了！” 谭家栋这会儿脑袋上的汗都急出来了。 距离失火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他们现在必须得抓紧才行。 虽然田广亮确实不知道谭家栋到底要干啥，但是听了这话以后便赶紧上前帮忙。 两个人一阵忙活，谭家栋就已经换好了刘大牛的衣服。 随后谭家栋和田广亮便拿着刘大牛的工具去了夜班车间。 田广亮也在谭家栋的身后，一边跟着一边犯嘀咕。 “真是奇了怪了，这大半夜的到底折腾啥呢！” 但这会儿的谭家栋心里只有救火心切，也顾不得跟田广亮再多过解释了。 两个人紧赶慢赶的，终于来到了夜间车间。 车间里还有十几名工人正在干活。 那些人忙得热火朝天，韩佳栋到了车间便大声的说道。 “都别干了，赶紧放下手中的东西从这儿离开！” 就连跟在谭家栋身后的田广亮都是一愣。 因为谭家栋一直没有给田广亮解释他到底要干啥，所以自己根本就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听到谭家栋的话，田广亮赶紧压低了声音说道：“你这是干啥呀？为什么要让大家停工啊？” “马上就要熄火了！再不停工的话，很有可能会引发火灾！！” 谭家栋来不及跟田广亮多解释，焦急的对着那些工人们大吼着，而工人们只觉得莫名其妙。 毕竟他们好好的上着班，突然之间就见了这么一个人，说什么马上就要熄火，还要发生火灾。 这让大家怎么可能相信得了？ 正在干活的厂花，看到是男主，瞬间就想起了那天在吉林大饭店的场景。 刘玫瑰第1个放下手中的东西走了过来：“怎么是你？还有你？田广亮你也来了？” “你们两个这是要干啥？” 刘玫瑰双手掐腰，一副非常生气的模样。 “你们平时游手好闲，吊儿郎当的也就罢了，别来这里给我们闹事！” 在刘梅瑰看来，田广亮和谭家栋都是流氓，上次跟小混混打架的场面还历历在目。 “刘玫瑰，你说啥呢？我们才不是来闹事的！你们要是不赶紧停工离开，真的有可能会发生火灾！” 虽然谭家栋从头到尾都没有跟田广亮解释，但田广亮还是相信谭家栋的话。 听到田广亮这么说，谭家栋转头看他眼神之中带有着一丝不可置信。 能这么无条件相信自己的人确实不多了。 谁知道听了这话，刘玫瑰却冷笑了一声。 “像你们这样的流氓说话，你们真的以为我会相信吗？赶紧从这里给我滚蛋！！” 刘玫瑰不仅对他们如此的雷厉风行，还转头对其他正在做工，并且有些不解的工人们说的。 “这两个家伙就是地痞流氓，你们不要相信他们的话！！” 本来正在做工的工人们都有些不解，大家毕竟都是惜命的，所以听说马上就要发生火灾时，确实是被吓了一跳。 但是无论是田广亮还是谭家栋俩人都有些莫名其妙，而且没什么说服力。 所以大家刚才都有点纠结，这会儿听了刘玫瑰的话，大家也就信了。 “这有什么人啊，大半夜的来晃咱们玩儿的吗？？” “就是啊，这些混混流氓实在是太过分了，平时不上班游手好闲的也就罢了，居然还来耽误咱们做工！！” “不过就是两个小混混罢了，不用理他们！！” …… 软件着工人们相信了刘玫瑰的话，谭家栋特别的生气。 “你怎么能这样，要是一会儿真的失了火，你们后悔都来不及！” 那只听闻此言的刘玫瑰，却只是冷笑了一声。 “如果这话是别人来说的，或许我会相信，可你们两个……” 刘玫瑰顿了顿，则是继续说道。 “两个地痞流氓罢了，我怎么可能相信你们说的话？？” “我告诉你们，你们赶紧给我滚蛋，不要在这耽误我们干活了，你们自己不干活也就罢了，还想来打扰我们的生活，不要太过分了！！” “是你不要太过分吧？？” 谭家栋被气的浑身发抖。 “你好歹也是纺织厂的厂花，就算是不相信我的话，也得考虑着大家的命吧，要是等会真失了火，你能负得了责任吗？？” 很显然谭家栋都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按理说但凡有点儿忧虑心的人都得信了。 可此时此刻的刘玫瑰的脑海里面浮现出来的是当时在吉林大饭店谭家栋和小会会打架的样子。 虽然当时谭家栋是为了救刘玫瑰。 可是那么轻易就能跟人动手，还把人打的屁滚尿流。 再加上谭家栋一直跟田广亮在一起，这俩人绝对没一个好东西！ “你们要是再不走的话，我可就叫保安了！！” 想到这里的刘玫瑰，脸色也更加难看。 “你们来闹事没完没了了是吧？” 谭家栋被气了个半死，还想再解释，可忽然被田广亮拉住了手臂。 田广亮的脸色有点不好看。 但他还是直勾勾的盯着刘玫瑰说道：“你再多说，她也不会相信咱们的，还是赶紧走吧。” “田广亮，算你有自知之明！！” 听了田广亮的话，刘玫瑰冷笑一声。 “像你这样的人，我凭什么相信你们？” “你们要是现在赶紧离开，我还能给你们点脸面，要不然的话等保安过来了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话都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他们即便是再留在这也没有任何意义。 因为只要有刘玫瑰在这群上夜班的工人是不可能相信他们的话的。 谭家栋冷冷的看了刘玫瑰一眼。 只觉得这个女人的脑子实在是太过愚蠢了。 “真是个蠢到家的女人！” 留下这么一句话，谭家栋便转身和田广亮离开。 而听到谭家栋这么说，自己的刘玫瑰也气的不行。 “我不是愚蠢，我是太聪明了，像你们这样的流氓，我们就应该敬而远之！！” 但是怕自己的声音谭家栋和田广亮听不着似的，刘玫瑰还非常大声的喊了出来。 可是现在的田广亮和谭家栋已经没有时间去理会刘玫瑰了。 第14章 闹起来 谭家栋左右环顾，随后询问田广亮。 “你知不知道总电闸在哪？” 田广亮听了谭家栋的话，身体微微一颤。 “你要干啥？” “我还能干啥？再这样下去就得失火！” 此刻的谭家栋已经急不可耐。 “快别愣着了，赶紧带我去找总店炸呀！” 田广亮虽然不解，但他还是相信谭家栋的。 “跟我来！” 两人找到总电闸，谭家栋刚要去拉，就被田广亮给拦住。 只见田广亮的脸上带着一丝忧虑。 “兄弟，别怪好哥们没提醒你，这可是纺织厂。” “你这么无缘无故的拉了电闸，等会儿肯定有人要闹事！” 谭家栋不用想也知道。 就看刘玫瑰对自己的态度，就已经非常清楚了。 谭家栋叹了口气：“现在说这些干啥？救人要紧啊！” 谭家栋说着，便直接伸手拉了店长。 那一瞬间，整个纺织厂瞬间暗了下来。 本来还在做工的工人们，也都陷入到了黑暗当中。 “这是咋了？怎么忽然断电了？” “怎么回事啊？是停电了吗。” “不会是刚才那俩小子干的吧？” …… 工人们都在议论纷纷，而流媒规则是打着手电找到了谭家栋和田广亮。 手电筒的光照在两人脸上，刺的他们眼睛都睁不开了。 刘玫瑰气的浑身发抖：“我就知道，是你们两个死流氓干的！！” 刘玫瑰的声音不小，黑暗的厂房内声音显得尤为洪亮。 众人听到声音纷纷都赶了过来。 大家手中都有手电，光芒照在田广亮和谭家栋的脸上，五彩缤纷的。 “真是你俩干的，你俩要干啥呀？” “我真是服了，你俩没完没了了是吧？” “难道没看着大家正在干活呢吗？？” “你们到底要干嘛，拉了电闸影响多大你们不知道吗？？” …… 电闸被拉，工人们气的不行。 大家都纷纷指责田广亮和谭家栋。 两人瞬间被围攻，众人七嘴八舌的埋怨着。 尤其是身上被手电的光闪着，那一瞬间感觉都快要被照成白天了。 田广亮用手遮着光，却怎么也睁不开眼睛。 “哎呀，你们快别用手电晃我俩了，一会儿给人晃瞎了？” “要不是你俩把电闸拉了，我们至于如此吗？” “就是啊，你俩倒是说说到底要干啥！？” “你们知不知道这一宿纺织厂能出多少货？耽误我们多少事儿啊？” …… 大家依旧埋怨着，可谭家栋却不吱声。 因为只要断了电，就不会失火。 在谭家栋看来，能救大家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而就在这个时候，正在值班的副厂长，厂里的保卫科也都纷纷赶了。 原来刚才断电的瞬间，有人跟着刘玫瑰过来指责谭家栋和田广亮。 也有人直接去了值班室找副厂长以及厂里的保卫科。 副厂长赶来的时候，果然看到了，站在总电闸前的谭家栋和田广亮。 因为田广亮的名声不好，副厂长也是听说过一二的。 见了是田广亮，副厂长的脸色都变了。 “田广亮，是你啊！” 副厂长冷哼一声：“你这混小子，没完没了了是吧。竟然还敢来纺织厂闹事，胆子挺大呀！” 田广亮是跟着谭家栋干的，这么被误会，心里也难受。 田广亮赶紧解释：“不是这样的副厂长！” “刚才我俩要是不拉总电闸的话，咱们厂房一会儿就得失火！” “副厂长，你别听他俩瞎说！” 就在这时，刘玫瑰开了口。 “这俩就是地痞流氓，故意来闹事的！” “是啊，副厂长你可得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可不是吗，咱们干活干的好好的，他俩说拉闸就拉闸，害得大家被迫停工！” “就是啊，我们损失的工分谁来负责呀？？” “副厂长，你可得为我们做主啊！！” “是啊，副厂长这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 大家七嘴八舌的说着，希望副厂长能够给他们撑腰。 主要是大家根本就不相信谭家栋和田广亮的话。 他们认为谭家栋和田广亮就是故意闹事。 这会儿正好副厂长来了，他们想着让副厂长好好说辞说辞。 副厂长眉头紧锁，上下打量着谭家栋。 “我倒是没见过你。” 副厂长认识田广亮，但对谭家栋却很陌生。 “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但这是纺织厂，不是你们随便可以闹事的地方。” “今天你们做的这事，我们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副厂长话音刚落，谭家栋就开了口。 “田广亮说的没错，我们说的是实话。” “已经检查过了，纺织厂的线路老化很有可能会引起火灾。” “您是纺织厂的副厂长，想必应该知道火灾的严重性吧？” 这里可是纺织厂，一旦起火，那几乎是没有救的可能。 可以说是一片连着一片的燃烧。 别说是纺织厂这些货得不到救援。 恐怕到时候不烧伤，烧死两个人都是万幸。 所以说像是纺织厂这种非常易燃的地方，还是需要特别的注意的。 正常来讲，作为电工的刘大牛，需要每天检查两遍。 保证纺织厂的各个线路没有任何问题，才能正常运转工作。 可好巧不巧，这刘大牛是个酒鬼。 每天值班的时候，不是喝酒就是喝酒。 有的时候在喝酒之前能去检查一遍，有的时候干脆就不检查了。 或者说直接喝多了，即便是检查也看不出啥来。 而在这种情况下，电路老化，自然就没人得知。 但由于刘大牛这种电工是技术工种。 现在很难找到。 就算是把刘大牛辞退了，也招不上来一个成手。 再加上刘大牛虽然每天喝酒，但在刘大牛任职期间，纺织厂还没出过啥事儿。 就此，这纺织厂也就没去怀疑刘大牛。 而副厂长也是800年不值一回班，自然就没想着这刘大牛能喝醉了酒不去检查电路老化问题。 “你快别瞎说了，咱们纺织厂又不是没有电工！他难道不知道去检查电路老化吗？” 副厂长根本就不相信谭家栋说的话。 第15章 解决问题 谭家栋也懒得解释：“你可以现在就去电工的值班室看看，那刘大牛已经喝的醉醺醺的，不省人事了！” “像他这样成天喝酒的人，偶尔漏一次，没检查电路不是也很正常吗？” 谭家栋说着，便立刻嘱咐道。 “与其说这些，我认为应该先准备好灭火器，以防万一！” 副厂长眉头紧锁着：“我凭什么要听你的话，你是谁呀？” “你可以不听我的话，但若是把闸推上去的瞬间失了火，这责任可不在我身上！” 谭家栋冷冷的看着副厂长。 “如果说把闸推上去没有失火，那你们随便怎么责怪我都行。” “就算是让保卫科的人把我抓去，我也不会多说一个字。” “但若是把闸推上去之后真的失了火，灭火器却没准备好，到时候纺织厂着火，这个损失我看你们谁能承担！” 谭家栋一字一句的说着眼神是那样的坚定。 听到谭家栋这么说，副厂长反而有些犹豫。 因为谭家栋说的没错。 如果没有失火的话，他们倒是可以让保卫科把谭家栋带走，说他们闹事。 可要是真的失火了呢？ 这可是纺织厂，一旦失火，那些损失不是副厂长一个人可以承担得起的。 能够做到副厂长这个位置上，着实不容易。 副厂长很清楚这一点，而谭家栋也是毫无疑问的拿捏住了他的命脉。 只见副厂长微微皱眉。 谁知这一刻的刘玫瑰却忽然站了出来。 “副厂长，你千万不要听他瞎说！” “他说这些就是为了吓唬人的！！” “我还真就不信了，好端端的怎么会失火？？” “刘大牛虽然爱喝点酒，但每天该检查线路也都一丝不漏！！” “就算是电路老化，刘大牛还能检查不出来？？” “一个专业的电工都从未说过的问题，咱们凭啥信他一个小混混的？？” 本来副厂长都有些动摇了，刘玫瑰说这一通可把谭家栋给气坏了。 谭家栋恶狠狠的看向刘玫瑰。 “你最好是把嘴给我闭上！！” “我知道你是纺织厂的厂花，但是好看不能当饭吃！！” “要是真听你的，什么都不准备，拉闸的瞬间就失了火，你能负得了责？？” “刘玫瑰到时候就算是把你拉进去，也赔不起一整个纺织厂！！” 或许是因为谭家栋的声音太过严肃。 也因为谭家栋的表情有点吓人，听了这话的刘玫瑰果然浑身一哆嗦。 只见刘玫瑰满脸惊恐的看着谭家栋一时间竟真的说不出话来了。 而副厂长看到这一幕，也只好吩咐着身旁的人。 “行了，都别说话了！”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还是赶紧准备好灭火器再推闸吧！” “要是真出了什么事儿，咱们在场的人都得遭殃！！” 副厂长说着又看向了谭家栋。 “不过，你应该知道，要是推了闸之后没有事情发生，我们也绝不会放过你。” “保卫科的人就在这儿，到时候可得请你去喝杯茶了。” 谭家栋自然明白副厂长的意思。 而且作为值班的副厂长，对于来访职场闹事的人自然不能姑息。 副厂长已经把话说的这么明白了，自然是想要告诉谭家栋。 如果说谭家栋是故意闹事的话，那么无论是保卫科还是他都不会放过谭家栋。 当然了，前世的一幕还历历在目。 所以谭家栋可以完全确认，如果不去做点什么的话，那么后果一定不堪设想。 想到这里的谭家栋则是非常严肃的说。 “你们放心，如果说最后真的没有事，那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就算是让保卫科的人把我带走，我也心甘情愿！” 在80年代，别说是在纺织厂了。 无论是在哪，只要闹事，就会被保卫科带走。 当然了，那些地痞流氓也只不过是靠黑吃黑。 也可以说是他们跑的及时。 但是普通人的话，保卫科是绝不会姑息的。 而谭家栋这么说，也让副厂长有些奇怪。 同时周遭的人都觉得很震惊。 正常来讲，若是地痞流氓来闹事的话，那肯定是怕保卫科的。 就算是再怎么厉害的地痞流氓，见到了保卫科也得绕道走。 可是谭家栋的态度却非常的坚定。 一副不仅不怕保卫科的样子。 不过看起来谭家栋应该是比较确信，一定会失火。 要不然的话也不会是这样的态度。 副厂长看到谭家栋如此，便点了点头。 “很好，既然你敢把话说到这个份上，那我就信了你一回了！” 毕竟副厂长也算是一个比较明事理的人。 随后副厂长便转头对其他工人说。 “你们几个也别愣着了，赶紧去把灭火器拿来！” “赶紧去把厂房里所有的灭火器全部都拿来，以防万一！” 大家虽然对于副厂长的做法有些不解，但毕竟人家是副厂长。 人家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即便是心中有不情愿却也值得。听话的去将灭火器全部拿过来了。 等灭火器准备就绪以后，副厂长便按照谭家栋的意思，让大家围着总电闸。 把一切都已经准备好，副厂长这才让其中一个工人去把总电闸推开。 不知为何，这一幕所有人全部都屏息凝神。 很快，电闸就被推了上去。 就在那一瞬间，电光火石。 电闸上面由于电流过压，火花噼里啪啦的着了起来。 而那些火花全部都蹦出去了。 这可是纺织厂啊，旁边放着的全都是布匹。 火花蹦出去的一瞬间，许多布匹就被点燃了。 虽然旁边有很多人，但大家一开始都被这一幕给整愣住了。 几乎是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 而副厂长也是被这一幕给吓了一跳。 毕竟副厂长一开始还抱着一丝期望，想着不会出事儿来着。 不过幸好副厂长的反应还算快一点。 家里还顾得上那么多便，赶紧喊着。 “你们都干啥呢？赶紧用灭火器灭火呀！” 大家伙这才反应过来。 要是不灭火的话，等会儿这些布匹全部都得烧毁。 第16章 避免灾难 等大家意识到问题以后。 所有的工人们便立刻拿着灭火器进行喷射。 泡沫喷出来，火苗便瞬间熄灭了。 因为本来冒起来的火苗就不算太多。 再加上大家喷射的还算及时，幸好最终还是灭了火。 并且刚才火星子只是烧着了些许布匹。 真的被损毁的物品相对比较少一些。 不过在看到火真的被灭了的那一瞬间，大家都是松了口气的。 因为要是火不灭的话，刚才那一刻是非常容易引起火灾的。 引起了火灾，所有人都得出事儿。 要知道这种事情真的是连想都不敢想的。 看着火灭了的那一瞬间，大家都非常的开心。 是打心眼里的开心。 他们都非常害怕。 要是真的着了火，他们可能都得受伤！ 所以现在没有失火。 同时也没有人受伤，这真是太好了！！ 就算是烧到了一些物品，这也没有关系，因为这根本算不得什么大事。 这已经是在他们力所能及的情况下最小的损失了。 要是副厂长不够明事理。 开始根本就不可能听谭家栋的话。 如果说不听谭家栋的话。 那现在就已经着火了。 真着了火，他们可是后悔都来不及了。 …… 不过也正因为如此，这会儿大家开始议论纷纷。 甚至有的人开始看向了刘玫瑰。 无论是言语还是眼神。 都足以说明他们在怨恨和埋怨刘玫瑰。 要不是刘玫瑰说谭家栋和田广亮是流氓，他们也不会相信。 只能说幸好最后副厂长出了面。 要不然的话还真容易出事儿呢。 毕竟如果真的听了刘玫瑰的话，那么这会儿大家都得出事儿。 本身就不用说了，要是有人烧伤了那怎么办？？ 本来是厂花的刘玫瑰向来受到大家的宠爱和夸赞。 还是第1次留玫瑰，听到这么多人埋怨自己。 这也让刘玫瑰的内心之中很难受。 不过刘玫瑰当然知道，刚刚在最后的时刻，自己还在制止副厂长。 只因为刘玫瑰认为谭家栋和田广亮在一块便戴着有色眼镜去看谭家栋。 认为谭家栋也是一个流氓子。 导致谭家栋无论说什么刘玫瑰都不愿意相信。 这也就导致了刘玫瑰最后差点酿成大祸。 所以这会儿刘玫瑰的脸色很难看。 不过幸好副厂长内心之中还是比较清楚的。 即便副厂长更加相信刘玫瑰的话，但是孰轻孰重还是比较拎得清的。 如果说最后的那一刻，副厂长盲目的相信刘玫瑰，那么只能说后果不堪设想。 毕竟无论是刘玫瑰也好，还是其他人也好，都在现场，而且离总电闸那么近，很有可能会受伤。 到时候就已经不是钱不钱的问题了。 这一瞬间的流玫瑰，根本就不知道该说些啥了。 刘玫瑰自己内心之中也很惭愧。 不过在副厂长的心里，也有比责怪刘玫瑰更加重要的事情。 副厂长很不理解谭家栋是如何知道会失火的？ 与此同时，副厂长也是比较感谢谭家栋的。 “幸好当时你跟我们大家说了会失火的事，要是不及时处理，恐怕真得酿成大祸！” 今天是副厂长值班，他心里非常清楚，要是真的失了火，别说是损失了，即便是有一个人受伤，也不是他能担得起责任的。 所以说副厂长其实还是挺后怕的。 谭家栋倒是觉得这没什么大不了。 “对我而言就是举手之劳而已。” “虽然我知道电路即将老化，我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就这么坐以待毙了。” “毕竟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难不成我还不管不顾了吗？” 听了这话的副厂长点点头：“你说的对，不过我有一件事很疑惑。” “你是怎么知道电路老化的？？” “我看你也不像是个专业的电工，正常来讲，你应该看不出来这些吧？” “你只不过是一个……” 副厂长本来想说谭家栋不过是一个流氓混混罢了。 不过一想起谭家栋刚刚帮了他们，便立刻改了口。 “我觉得你应该不懂这些专业知识吧，你是如何知道的？” 副厂长其实没有把话说明白。 因为在副厂长看来，谭家栋看上去应该不太懂这些专业知识。 但实际上来讲，副厂长说的是正确的。 如果不是因为重生归来上一世，知道这次发生的事儿。 谭家栋又怎么可能知道电路老化会引起火灾？ 他从来都不是什么专业电工，怎么可能知道这些？ “哦，我之前看过一本书，这些都是书上写的知识。” “我这个人平时就喜欢看看书，没想到今天居然真的用上了！！” 不过谭家栋就是信口湖州的，他总不能实话实说。 就算是真的实话实说了，人家也未必相信。 请把人家吓一跳，还不如直接就信口瞎说一通。 反正能够糊弄过去就行呗。 听了谭家栋的话。 副厂长也是恍然大悟。 “原来是这样啊，我说这是怎么回事呢！” “我是真的没有想到，你仅仅只凭一本书上的一些内容，居然就可以做到如此的毋庸置疑！” 副厂长是真的没有见过这样的人。 “在我看来，就算是专业的电工，也未必有这样的魄力。” “我以前从来没有见过你这样的人，这次算是真让我刮目相看了！” 副厂长很少这样夸赞别人，但这次却是毫不吝啬了。 因为副厂长是真的差点就被谭家栋给折服了。 而听到这番话，不仅是谭家栋笑着，就连一旁的田广亮都感觉到了无尽的荣耀。 “你看我就说吧，我们俩才不是什么地痞流氓呢！！” “我俩是真心实意的为纺织厂的大家好，你们是真不知足啊！！” “要不是我俩这样信誓旦旦，毫不犹豫的拉了电闸，真出了啥事儿，那可是吓死人了！！” 虽然田广亮这家伙的名声确实不咋好。 可是这一次田广亮和谭家栋确实都毫不犹豫。 两个人在处理这件事情上面显得非常坚定。 也正是因为两个人的态度，才能避免此次的灾难发生。 说实话，就连副厂长对田广亮都有些侧目。 在副厂长的心里，田广亮一直都是个游手好闲的混子。 如今看来好像是自己对田广亮一直都有些看不起。 第17章 喝酒误事 谭家栋用自己的方式，让副厂长刮目相看。 几人说了会儿话，又忽然想起一件事。 只见副厂长拍了下脑门。 “哎哟，瞧我这记性，差点给忘了！” “这次的事，还不是要怪那个刘大牛！！” “他身为纺织厂的电工，咋能连电路老化都没检查出来？” 谭家栋和田广亮对视一眼。 两人倒没说话。 副厂长则是说：“我得去一趟值班室，你俩要跟我一块吗？” 谭家栋和田广亮也没啥事儿。 最主要的，田广亮想要看看副厂长到底打算怎么训斥刘大牛。 他平时就有点爱看热闹的心。 “去去去！” 谭家栋虽然无奈，但还是被田广亮拉着跟副厂长去找了刘大牛。 把值班室的门推开，里面的酒味扑面而来。 那一瞬间，三人都快要被熏晕倒了。 副厂长的眉头都快要拧成麻花。 他一边用手扇着酒气，一边破口大骂。 “这个该死的刘大牛，值班期间竟然喝了这么多酒！” “这值班是破天的一股酒气，谁进来都得撞一跟头！” 副厂长说着，就看见了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刘大牛。 刘大牛睡得正香，鼾声如雷。 副厂长有些生气的上前推搡着刘大牛。 可对方这酒没少喝，这会儿任由副厂长怎么推都醒不过来。 副厂长更生气了，增圆了胳膊就是一嘴巴。 这巴掌扇的可不轻。 刘大牛吃痛，这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口中还骂骂咧咧的：“谁敢打老子？？” “你睁开你的眼睛看看我是谁！” 副厂长都快要被气死了。 听到副厂长的动静，刘大牛睁着眼睛缓和了一下。 这才看清，原来面前的竟是副厂长。 看到这一幕，刘大牛被吓得大惊失色。 噼里啪啦的从床榻上滚了下来。 “副厂长，你这会儿咋来了？” “我要是再不来，这值班室都快要被你给混成酒窖了！！” 副厂长看着一地的酒瓶子，心里就一股无名火。 “刘大牛，你是职业电工，厂里信任你，所以步总来你这值班室做检查。” “可你就抓住了这一点，平时在值班室值班的时候就喝酒，瞧瞧这酒瓶子都懒得扔！” “积攒了这么多，恐怕不是一日之为吧？？” 平时若是没啥事儿，确实没人来刘大牛这值班室。 所以对于副厂长今天的到访，也让刘大牛觉得有点惊讶。 刘大牛挠了挠头：“副厂长，我平时都是检查完电路才回来喝酒的。” “你说我这人没啥别的爱好，就喜欢喝点小酒。” “工作都做完了，还有一夜的班要值，有时候喝点酒，松发松发。” 听了这话的副厂长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再说你工作做完了？” “你知不知道？因为你今天没有检查出来，电路老化，差点让纺织厂失火！” “要不是因为这位小兄弟的及时告知，并且让我们做好了准备，那现在纺织厂都成一片火海了！” 副厂长的话，让刘大牛觉得特别不解。 顺着副厂长的眼神看了过去。 只见谭家栋和田广亮正站在副厂长身后。 虽然刘大牛不认识谭家栋，但却认识田广亮。 “是你，你咋在这？” 田广亮这会儿更是为了谭家栋的作为而自豪。 忍不住吐槽道：“我们要是不在这儿的话，你现在都被烧成人干了！！” “成天到晚就知道喝酒，自己的本职工作都做不好！” “你们纺织厂的电路老化，要不是我哥们儿，平时知识储备够用，恐怕现在你们都活不成了！” “你这话是啥意思？” 刘大牛紧皱眉头：“什么电路老化，我在喝酒之前分明检查了！没有的事！” “够了，刘大牛，别再狡辩了。” 显然就连副厂长都有点听不下去了。 “我们刚从厂房那边过来，确实是差点失火，我也是眼睁睁的盯着。” “至于为啥失火，在拉闸的瞬间，电路火星四渐，虽然说我不是专业的，也能看出是电路老化的原因。” “刘大牛，你自己工作没做好也就罢了，现在还在这儿狡辩，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虽然刘大牛不愿意承认，但是副厂长在这儿，他也不敢太嚣张。 “副厂长，我真的检查了，我没看出来电路老化呀！！” “就算是差点失化，也肯定是有别的事儿！” “够了，刘大牛，你还死鸭子嘴硬是吧？？” 副厂长都快要被气死了：“不管是不是电路老化，肯定都是因为电路，所以差点失火。” “而你身为本厂的电工，没能及时察觉隐患，这就是你本身的问题。” 这话一说，刘大牛倒是有点哑口无言了。 时间他很尴尬的看着副厂长。 “副厂长，我真去检查了一圈……该不会是有人半路做了什么手脚才导致的吧？？” 这话一说，真把副厂长给气笑了。 “别血口喷人了，你的意思是这两位小兄弟搞的鬼？？” “电路那玩意儿又不是专业的人士，怎么敢瞎碰，再说，你就是想让别人给你背锅罢了，你真当我是傻子？？” 副厂长没有想到刘大牛居然能做到这个地步。 “你现在说啥我都不会信，刘大牛，我以副厂长的名义告诉你。” “今天的事情虽然没有太多损失，但也有部分的布匹被烧毁，这些损失肯定要由你来赔偿。” “同时你身为本厂电工，没能做到自己应有的职责，并且还在上班期间喝酒，这就是你失职的表现。” “现在，我要罚你这个月的奖金和今天的工资，并且我警告你。” “如果再有下一次，就算我是副厂长，我也会直接下达，文字命令将你开除！” 副厂长的声音是那样的铿锵有力。 而刘大牛显然没有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 “副厂长，我不就是今天没有做好工作吗？你不能罚我罚的这么重吧，我不服！” “你还不服上了？” 一旁的田广亮有些不爽：“你身为纺织厂的电工，拿着高额的薪水，工作没做好也就罢了，还在上班期间喝酒，我感觉副厂长都够给你面子的了！” 第18章 怀恨在心 田广亮就是这样，有啥看着不爽的就直说。 本来田广亮不说话，刘大牛倒是没注意。 一听到田广亮的话，刘大牛转头看向他们。 包括那看着田广亮和谭家栋的眼神。 一瞬间就变成了怨恨。 也许是那眼神太过犀利，田广亮着实被吓了一跳。 田广亮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有些结巴的说道。 “你不用这种眼神看着我，这跟我们有啥关系？？” “你自己干的好事儿，还不是得你自己承担着后果！！” 田广亮说着，却还是将半截身子引入到了谭家栋的身后。 因为刚才刘大牛那个眼神就像是要吃了人似的。 副厂长见状，也是摆了摆手。 “行了，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刘大牛，你自己最好是想清楚，厂里给你的机会只有一次，要是把握不住的话，这个位置有的是人想做！！” 副厂长说着，便率先出了值班室。 而田广亮似乎因为刘大牛的眼神怕的灰溜溜的跟了出去。 谭家栋刚想转身离开刘大牛却叫住了他。 “你等一会儿！” 谭家栋止住脚步，转头看向刘大牛。 “你有什么事？” “你叫什么名字？？” 刘大牛的眼睛就跟他的名字一样，两只眼珠瞪得大大的，就像是牛犊子一般。 谭家栋倒是没在怕的。 只是正常回答到：“我叫谭家栋。” “谭家栋是吧？行，我记住你了！” 刘大牛点了点头。 “就是你，有点从书上看到的知识，开始指手划脚，导致我被罚是吧？？” “谭家栋你给我记住了，我刘大牛绝不会善罢甘休！！” 其实谭家栋刚才也看得出来，刘大牛确实因为这件事有点怨恨自己，不过谭家栋毕竟是重生一次的人了，总不可能因为一个眼神因为一点小事导致别人的怨恨，就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 所以听到了刘大牛的话，谭家栋也只是笑了笑。 “随时奉陪。” 说完这话以后，谭家栋便直接快步出了值班室，而这会儿的副厂长和田广亮也已经在外等候着了。 两人看到出来的谭家栋，田广亮第1个问道。 “你咋这么半天才出来，那刘大牛是不是跟你说啥了？？” “没什么，就是些无关紧要的事，不必放在心上。” 谭家栋并不想把刘大牛的话说给田广亮和副厂长听，毕竟刘大牛刚刚才惹了事儿，要是副厂长知道，这刘大牛居然这么说话，那肯定会去责问。 本来刘大牛对谭家栋就颇有意见，要是再因为自己的告状去责问那这事儿不得直接就让人火了。 虽然谭家栋倒是不怕刘大牛的报复，但没有必要的事情自己也绝不会去做。 田广亮一副很诡异的眼神看着谭家栋。 “你是骗人的吧，我总感觉你俩说啥了！！” “我骗你干啥？什么都没说！！” 田广亮叹了口气：“那好吧，没说就没说吧！” “反正刘大牛这个家伙也不是什么好人，到时候他别再因为这件事报复咱俩就行！！” 杨广亮没说什么，两人正打算离开，却被副厂长叫住。 “谭家栋同志，不知道今天你有没有空？？” 副厂长拦住了谭家栋和田广亮的去路。 田广亮觉得有些奇怪：“这都几点了，副厂长，你是有啥事吗？” “倒也没啥要紧的事儿，不过谭家栋同志，这次我确实对你很是另眼相看，所以想请你彻夜长谈，当然你若是没有空的话就算了。” 谭家栋看了一眼副厂长。 当即就答应了下来。 “我没啥事儿，可以。” 毕竟对方是纺织厂的副厂长。 谭家栋想着若是能与对方打好关系的话，说不定对方能帮得上自己。 重生一次，所有能够疏通的关系都不可以放过。 想到这里的谭家栋则是转头看向田广亮。 “天色不早了，你要是困了的话就先回去睡觉，等我完事了再去找你！” 田广亮本想跟着，但不自觉的打了个哈欠。 随后便点了点头：“那行吧，我是困不成了，我先回去睡觉了，你要是有啥事就及时去找我！” 谭家栋嗯了一声，就跟着副厂长去了他的办公室。 到了办公室，副厂长立刻拿出了自己珍藏的好酒，又让手底下的工人去做了点菜。 “实在是有点突然，所以说招待不周，还请你见谅。” “这有啥招待不周的，已经很好了！” 谭家栋觉得现在这样就已经很不错了，所以没觉得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 “谭家栋同志，你看你有没有兴趣做电工啊？？” 其实副厂长在得知刘大牛因为喝酒误事以后，心里面就有些无语。 虽然副厂长自己没能耐直接将刘大牛开除，但这并不代表他当时没有这个心思。 听了这话的谭家栋确实笑了笑。 “就算副厂长想要开除刘大牛可能也没那么简单吧？” “是啊，我只是个副厂长，这些事儿还得层层上报，由上级决定呢！” 被揭穿了的副厂长有点尴尬。 “不过即便如此，我好歹也是副厂长，只要我想的话，中间想想办法总是能做到的。” 谭家栋确实拒绝了副厂长。 “我跟您说过了，这只是我之前在书上看到的一些知识，我根本就不会电工。” 听了谭家栋的话，副厂长有些失落。 只见副厂长忍不住叹了口气。 “原来是这样！那真是太可惜了！” 不仅仅是因为这样，最要紧的是谭家栋绝不拘泥于一个纺织厂的电工。 虽然在80年代，有一个稳定的工作很不容易。 纺织厂的电工平时只需要检查电路工作轻巧，工资还高。 按理说如果是其他人，那肯定是乐不得的。 可是谭家栋也明白，工资再高也不可能在短时间之内给自己开到3000块钱。 所以现在的谭家栋还得另想办法赚钱，自然不能把自己拘泥于纺织厂。 “不过虽然你不愿意留下来做电工，但我感觉你跟其他的小兄弟也不一样！” 副厂长亲自给谭家栋倒了杯酒。 “虽然你跟田广亮在一块，但感觉你还是另有心思的。” 第19章 彻夜长谈 谭家栋笑了笑。 “看人不能只看表面，田广亮是个不错的人，只不过是因为某种原因才导致大家认为他游手好闲。” “但我跟他在一块的这几日，我发现他对赚钱也很渴望，不能因为一时的名声而一棒子打死一个人吧？” 副厂长看着谭家栋，倒是有些刮目相看。 “这话说的不错，不能一棒子打死一个人。” “这个田广亮呢，以前在厂子里调戏过妇女，所以才让大家对他有些抵触。” “不过，这次的事情发生后，我算是对他也稍微改观一些了！” “调戏妇女这件事儿……我倒觉得未必是事实。” 谭家栋想起刘玫瑰的嘴脸。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或许田广亮只是看中了纺织厂的一个女孩，想要进行追求。” “但对方对田广亮却没有意思，这才拒绝了他，可按理说这并不算骚扰，却被对方大肆宣扬，我想问问副厂长，在这件事情里面谁做的更不好呢？” 副厂长瞬间就被怼的哑口无言，看着嘴都不知道咋回答了。 好半天之后，副厂长才笑了笑。 “你说的也是，除了这件事以外，我还真没听说过田广亮有啥实质性的行为能够被称上为流氓或者是混混！” “以前你们厂的那个刘玫瑰，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去污蔑人，这样的作为实在是有待考量。” 虽然谭家栋并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 可是刘玫瑰对谭家栋和田广亮已经不是一次两次的插手管事儿了。 谭家栋若是一点都不介怀，那才是骗人的。 副厂长点点头：“你说的这件事儿我倒是知道。” “这个刘玫瑰是纺织厂最漂亮的姑娘，平时也是热烈张扬的性格。” “而且因为是厂花的缘故，大家都对刘玫瑰多有一番信任。” “有时候刘玫瑰说啥话，其他人都信。” “小兄弟放心，等我有机会一定跟大家说说！！” “这倒是不必了，我相信这次的事情过后，刘玫瑰自己心里头肯定也很惭愧。” 谭家栋认为，只要是稍微有良知的人，都会因为自己的作为而羞愧。 “只要他心中惭愧，以后就会收敛，倒也不必特意去说一顿。” 副厂长认为谭家栋说的很有道理。 “没想到你还是个这么大方宽容的人！！” “倒也不是我大方宽容，只是觉得没有必要罢了。” 谭家栋如实说道。 “如果跟一个女孩都要斤斤计较，那有何谈男子汉大丈夫？” 听了这番话，副厂长点点头表示认可。 “你说的真是不错呀！跟女孩子若是事事计较的话，确实不是一个男人应有的行为。” 两人一拍即合，又喝了口酒。 “不过小兄弟，我总觉得你和寻常的年轻人不同，不知道你对未来可有什么观点？” 副厂长的心中对谭家栋有种莫名的信任。 总觉得谭家栋看上去不像是这个年纪应有的老成。 听了这话的谭家栋笑了笑。 “目前为止，大多都以国营的工厂为主。” “随着时代的变迁，以及更多的私企文化越发的涌出。” “想必用不了几年的光景，私企行业就会占全国行业的大多数。” “到那个时候，国营虽然依旧占据优势，但却不能赚取更多的利益了。” 听到这话的副厂长则是有些震惊。 “你为什么会这样想？目前为止，无论是我市还是其他的城市，几乎没有私营产业。” “短短的几年内，国营产业真会被私营产业所覆盖吗？？” 80年代，手里有资金的人很少很少。 就算是有人想干一番事业，却根本拿不出钱来。 国家也处于百废待兴的状态，想要去贷款更是难上加难。 百姓们更不用说，只能用贫苦两个字来形容。 在这种情况下，实在是让人难以理解私营企业是如何盖得过国营企业的？ “副厂长，想有一件事您得明白。” “如今全国都在发展的过程当中，只要全国的百姓努力，国家的政策正确，那么发展不过就是几年的事儿。” “等到时候百姓们的生活条件好了，私营产业盖过国营产业不是很正常的吗！？” 副厂长看着面前的人。 一时间只觉得震惊：“我真没想到这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能够说出来的话！！” “这倒是没什么，我只不过是这样认为罢了，不过若是副厂长不着急，咱们可以看一看，用不了578年，应该就会按照我说的有所改变了。” 韩佳栋没记错的话，这两年私营产业会逐渐兴起。 但是由于才刚刚开始，所以还不能引起一番热潮。 伴随着大家的生活越发滋润，手中的现钱也越来越多。 几乎有更多的人开始做买卖，由于一切都还是处于没有的状态，所以无论是各行各业基本上都能够在私营企业的过程中留下一席之地。 而这些企业，会在多年以后成就成为国家的老字号。 副厂长摸了摸下巴：“要真是如此，我还真得考虑考虑！！” “这纺织厂如今确实是盈利不少，但是国营企业咱们这些做厂长的手中，能拿到的利润并不多。” “对于这一点，我虽然心知肚明，但也无可奈何。” “利益无法赚取，或许跟这个没有关系。” 听了副厂长的话，谭佳栋一针见血的指出了问题。 “副厂长有没有考虑过如今纺织厂获取的利益相对少些，很有可能是你们做的衣服不正确呢？？” 副厂长听了这话则是有些不解。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呢？我们纺织厂现在做的服装大多都是国家所要求的官方所需要。” “如此一来，我们纺织厂的订单非常稳定。” “现在纺织厂做的衣服大多都是官方需要，无论是国家还是省市，但你们唯独没有看到一个大口子的需求，那就是百姓和民用衣服！！” 副厂长听了谭家栋的话，只觉得震惊无比。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当官的总没有百姓多，副厂长觉得呢？？” 第20章 相谈甚欢 这话说的不错。 当官的就算是再多也多不过贫苦百姓。 可是当官的需要穿衣服，百姓自然也要穿衣服。 如今的纺织厂大多都是国营，正因如此，这些纺织厂生产出来的服装也都是给当官的穿。 那么百姓们要是想要穿衣服就比较困难。 在这个年代，大多数的百姓会自己做衣服穿。 无论是织毛衣还是做棉衣。 总之出去花钱买衣服的少之又少。 甚至一件衣服穿好几代的都有。 这倒并非是百姓们有多贫苦。 更多的是因为能够面向于百姓们去售卖的衣服少之又少。 而在这种情况下，百姓们就只能自己做衣裳穿。 久而久之形成了一个闭环。 纺织厂的订单再多，也只拘泥于在那一格。 儿百姓们即便是手里有钱，也买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如此一来，双方岂不是错过了？ 副厂长缓了好半天才说。 “你是想要让我们纺织厂改变策略，做一些出卖给百姓的民用服装吗？？” “这是当然，整个国家的百姓有几亿人，即便不说，所有人都能买得起衣服，但只要有几百分之一，那咱们就不少赚了。” 副厂长听了这番话以后，便不免陷入到了沉思当中。 要知道之前从来没有人跟他说过这些，他也没往这方面考虑过。 所以这一刻在听谭家栋说了这些以后，心里反而有些五味杂陈。 因为副厂长最近也在为了出口的服装越来越少而焦头烂额。 纺织厂是国营产业，虽然不会黄，但是盈利越来越少，也免不得让人焦心。 现在的盈利甚至都快养不起工人了，若不是国家补贴可能早就开不下去了。 而副厂长也是一直都在想着办法该如何改变现状。 可是副厂长的脑子转的再快，也没想到这一点。 如今听到谭家栋的提点，这才明白了许多。 只见副厂长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看来只有纺织厂要往民用的服装转产，才能够让纺织厂越来越好啊！” 本来谭家栋只是提一嘴。 要是这副厂长是个明事理的或是有心思的，那自然会明白自己的意思。 要是说谭家栋都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副厂长依旧没什么想法。 那这足以说明这个副厂长就不值得自己帮助。 讲到这里的，谭家栋也认可了副厂长。 “您说的没错，只有像民用服装转产，养殖场才能够越来越好。” 只见谭家栋继续说道。 “用不了几年的功夫，民用服装的需求量会越来越高。” “等到那个时候纺织厂也会越来越多，甚至有可能大多都是私企。” “就因为他们是私企，所以他们以利益为准，更有可能会用各种手段进行售卖，等到那时，反而国营产业会不吃香。” “如果说我们不再以最快的速度进行转产，反而是继续等待，那么我敢保证就会错过这波利益和福利。” “当然我只是这样认为，若是您觉得我说的并不合理，那么自然也是由您来决定？” 韩佳栋自然不会把话说的太明显，要不然的话人家还以为自己怎么着呢。 不过现在谭家栋说的这一番话，已经让副厂长热血沸腾了。 “你说的对，为了可以更好地获取利益，我们现在不能坐以待毙了！！” 不过让谭家栋完全没有想到的是副厂长非常的认可谭家栋的话。 “那你说具体我们应该怎么做呢？？” 其实作为副厂长，在专业知识方面肯定要比谭家栋更厉害。 可是很显然的是，副厂长现在认为谭家栋说的极为有道理，所以反而更加听从谭家栋的话。 谭家栋听了这话后，瞬间有些哭笑不得。 谭家栋虽然一直都在给副厂长出主意，但是怎么也没想到副厂长还是比较依赖自己的。 不过这似乎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因为至少到目前为止，副厂长还从来都没有遇见过一个像谭家栋这样与自己谈的如此甚欢的人。 副厂长以前就有想要改变纺织厂的一些策略以及经营模式，但由于种种原因一直都未曾实行。 最主要的是因为根本没有一个方案，所以导致厂长不肯接受副厂长的权力太大也得以厂长为主，所以就不了了之了。 所以说副厂长认为如果在谭家栋这边能够有一定的方案或者能够说服厂长的话。 那么这事儿肯定就可以正常进行，这自然是好事儿。 “其实这没有什么难的，你无非就是可以挑选出一批比较精良的工人，让他们先进行民用服装转产。” “当然了，还有一点您用服装毕竟跟官方用服装是两码事，所以到时候也得请人画好图纸一定要有很大的差别。” “最后就是宣传，只要有更多的人知道纺织厂做了民用服装，那么到时候就一定会有人慕名而来。” “不过当然了，在这之前，你只需要将一条生产道给挪出来，进行民用服装的生产即可，因为最开始的数量不用太大，等获取了利益之后，自然就可以扩大生产。” 副厂长虽然也有一定的权利，但若是将一大半的生产道都换成民用服装，那这肯定是不可能的。 如果按照谭家栋所说的，只用一条生产道来尝试着生产民用服装自己还是可以做决定的。 谭家栋的意思就是等到赚了钱再去跟厂长商量。 到时候厂长看到利益就没有拒绝的道理了。 副厂长瞬间觉得谭家栋真是个聪明至极的人。 “你可真聪明啊，虽然我以前一直有想法，但都不知道该怎么做！” “现在听了你的话，我可真是恍然大悟！” 谭家栋笑了笑：“这倒是没什么，无非就是千里马遇见伯乐罢了。” 韩佳栋知道这副厂长是个有抱负的人，幸好遇见的是他，这若是换做别人还得当自己是神经病呢。 有了副厂长的认可以后，谭家栋和副厂长两人的谈话更是如鱼得水。 这酒喝到最后两人甚至开始称兄道弟。 副厂长显然是有点喝多了，搂着谭家栋的肩膀就一顿夸赞。 第21章 如鱼得水 “我遇见你真是万幸中的万幸！！” “要不然的话你别看我是副厂长，其实我有老多闹心事儿了！” “我虽然是副厂长，但是因为现在纺织厂的效益不好，厂长总是拿我开算，我也没个法子。” 副厂长说着又闷了一口酒。 “不过今天遇见了你，我真是豁然开朗，茅塞顿开呀！！” 谭家栋跟副厂长谈的很合得来。 觉得副厂长只不过是被局限了而已。 “这没有什么，每个人都会走到死胡同，只要想开了，就一定能够迎刃而解。” 谭家栋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边问道。 “不过副厂长，你们纺织厂有剩下的劳动服吗？？” 副厂长点点头：“有倒是有，但是你要劳动服干啥呀？” “不瞒您说，我跟田广亮最近也在想着招挣钱，这劳动服就是我俩赚钱的来源之一。” “如果纺织厂有堆积的劳动服，我们想低价收购，也算是双方互利互惠了！” 一听这话，副厂长大手一挥。 “哎呀，咱俩现在都是好哥们儿了，你还说那客气话？” “这纺织厂里的劳动服大多都是陈年旧货，剩下了不少。” “说实在话，因为款式也不时兴了，再加上料子不是特别好，所以现在也送不出去。” “就算是留在纺织厂，也是在库房里堆着占地方，然后就都送给你了吧！！” “送给我，那怎么成？我得花钱买！” 谭家栋不是那种爱占便宜的人，所以便立刻声明自己要花钱。 副厂长却有点不乐意的撇撇嘴。 “你要是非得花钱买，那就是不把我当哥们儿！！” 谭家栋当然知道副厂长是有点喝多了性情了才这么说。 虽然副厂长确实是因为性情了才这么说的。 可是谭家栋的心里却不想占便宜。 这要是第2天副厂长醒了，知道了这事儿，心里得咋想啊？ 想到这里的谭家栋则是说。 “厂长多谢您的好意了，不过我看您是不是有点喝多了。” “要不这件事等明天再说吧，现在咱也不着急！” 一听这话，副厂长反而有点不乐意了。 “我这人的酒量最好，我可没喝多！” 副厂长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 “我说给你就给你了！咱们都是好哥们，你跟我客气啥呀？” “今天天色确实是太晚了，等到明天田广亮来了，你俩就去库房取劳动服务！” 这副厂长说的如此言之凿凿。 谭家栋一时间都有点尴尬了。 “是不是不太好啊？” “这有啥不好的，难道你不把我当哥们？” 副厂长撇了撇嘴。 “好哥们之间不就是互帮互助吗？当时你帮了我，现在我帮你，这是一样的！！” 虽然在谭家栋看来，自己只不过是给副厂长出了个主意，但在副厂长看来却不仅如此。 所以副厂长如此坚持，谭家栋也实在不知说些什么才好。 “行了好哥们就别那么磨叽了，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吧！” 眼看着副厂长贼坚持，谭家栋也知道自己拗不过，只好闭了嘴。 “还有一件事儿，库房里还有一些秋衣秋裤，但却因为被老鼠啃过，所以一直堆着没能送出去。” “不如你也一块拿走吧，你应该能想办法处理掉的吧？” 副厂长现在觉得谭家栋挺神奇的，所以相信他有那个处理掉的能耐。 谭家栋有些哭笑不得：“确实是能处理掉，但是一分钱不花我的心里头……” 副厂长打断了谭家栋的话。 “哥们儿你别想那么多，别说这些劳动服了，就说这被老鼠啃过的秋衣秋裤。” “这些玩意儿当时被老鼠啃了以后就没法送出去了，一直搁在库房里，特别的占地方。” “但是你要说直接扔了吧，还有点可惜，所以我一直都想不到什么办法把它处理掉。” “要是能让你拿走，并且换取一定的利益，我倒觉得是好事，你就当帮哥们一个忙了！” 虽然谭家栋知道副厂长这是在帮自己，但终究还是答应了。 虽然说这些秋衣秋裤在被老鼠啃过以后有破洞。 但是到时候谭家栋和田广亮是拿到农村去卖。 那些农村人最缺的就是秋衣秋裤。 平时到了冬天他们都自己做。 但要是价格适中，谁会愿意费大量的时间去做呢？ 而且这些秋衣秋裤只是破了点洞，只要价格足够便宜，想必没有人会在意的。 “那行副厂长，那这次的事儿就谢谢您了，之后若是我真卖了钱，我一定会回报您的！” “哎呀你给我出的这个主意就已经让我觉得非常的开心了！” “你现在就是我的智多星，已经算是回报我了！！” 副厂长认为自己占了便宜，毕竟是谭家栋给出了主意。 谭家栋也知道，自己跟副厂长相识，这路子就宽阔了不少。 要不然光靠王建国的话，想要再拿到一些劳动服就不太容易了。 王建国只是销售科科长。 身份缘故，就算是能拿到也得要钱。 但是在副厂长这。 几乎是可以白嫖。 虽然这不太道德，但是现在对于谭家栋来讲，赚钱才最为要紧。 大不了等之后赚了钱再去回报给副厂长就是了。 两人说的热火朝天，喝酒喝的都忘了时间。 不过这会儿俩人也都喝困了。 谭家栋摇摇晃晃的起身打算回去。 却还是被副厂长给拦了下来。 “这天色也不早了，你这会儿走了，明天不还得来吗？就留在我这住！” 一听这话，谭家栋想着拒绝。 “那哪成啊，我住这您住哪？” “哎呀，我一个副厂长哪不能住啊？” “那也不行啊，明天我还得找田广亮呢！” 谭家栋还想拒绝，副厂长却说。 “不用你亲自去找他，到时候我让人去把他叫过来！” 副厂长一边说着一边摁着谭家栋的肩膀。 “你就安安心心的在这休息，啥也不要乱想！” 虽然谭家栋觉得这不太好。 但是副厂长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 要是再拒绝的话，就有点不是那么回事了。 所以最终谭家栋还是留在了副厂长这睡觉。 第22章 合作共赢 第2天清晨。 谭家栋刚一睁开眼睛。 田广亮的一张大脸就浮现在眼前。 这可把谭家栋吓了一跳。 当即便把人推了出去。 田广亮往后退了几步，直接就跌坐在地。 “唉哟，你干啥呀？” “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吧？” 谭家栋揉了揉太阳穴。 “一大早上的，你直勾勾的盯着我干啥？” “我这还不是觉得你厉害吗！” 田广亮从地上爬起来，揉了揉摔疼的屁股。 “今天一早，天还蒙蒙亮的时候，副厂长就让人上我家去找我了。” “那时候我还睡得正香呢，我爹妈把我叫醒，俩人乐的颧骨升天！” “说是我终于能找点正经事做，连副厂长都惊动了！” “我还以为是啥事儿，来的路上就听他们说了。”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 “你挺牛的呀，跟副厂长喝了一顿酒，就这么亲密了？” 谭家栋翻了个白眼。 “哎呀，行了，快别瞎说了！” “哪就有你说的那么邪乎了？” 谭家栋一边说着一边起身。 就在这时，副厂长推门进来。 “小兄弟，你醒了？” 副厂长满脸堆笑地看着谭家栋和田广亮。 “食堂里有做好的早饭，你俩去吃一口吧？” “田广亮，你来的早，想必也没吃饭的吧？” “副厂长这么客气啊？” 田广亮乐的合不拢嘴。 又摸了摸自己咕咕直叫的肚子。 “那可不咋的，今天早上起来就过来了，确实是没吃饭！” 谭家栋有些无语。 要说人家是真想邀请他们吃早饭也就罢了，要是人家只是客气客气，那可咋办？ 这田广亮，没说跟人家客气一下，就直接答应了下来。 可以说是非常的不懂人情世故了。 在80年代，要是半点人情世故都不懂，那确实是举步维艰。 以前的谭家栋就是这样。 总是有一副自己的心思。 觉得什么事情自己都能做，也用不着别人帮忙。 但是时间久了，免不得会让人讨厌。 大家都会觉得，像是这样的人，实在是太过骄傲自大。 没有人会喜欢眼睛长在头顶上的人。 虽然说田广亮并非如此，但主要是脑子转的太慢。 说白了就像是缺根弦似的。 啥话只听一半，只看表面。 这可免不得会叫人觉得不满。 怪不得之前都说田广亮的名声不好。 看来在这方面也有一定的原因。 估计是田广亮的表达和自己内心的想法根本不同。 所以他是这么想的，但是表现出来又是两码事。 这就导致了别人以为田广亮没有好心思。 那自然而然，人家肯定是忍不了的。 估计之前田广亮喜欢人家姑娘，也是说话没个把门的。 这才导致后来别人认为田广亮是骚扰人家。 如今这事传的沸沸扬扬的，别说是整个纺织厂了，估计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要不是这两天田广亮跟着谭家栋，也算是实打实的恢复了名声。 要不然的话还真不知道让别人怎么想去呢。 不过副厂长听他们俩人答应下来，还是很高兴的。 “那太好了！我现在就带你们去尝尝我们食堂的早饭有多好吃！” “我们这食堂的蔬菜都是极为新鲜的，这十里八村的工厂都不如我们纺织厂的！” 显然一说起这事儿，副厂长的眼睛都亮了。 听了这话，谭家栋忽然想起什么便说。 “那之后若是我们有蔬菜想要售卖，不知道可不可以来你们这儿？” 虽然现在有王建国可以帮忙，但若是纺织厂的副厂长能够帮忙疏通的话，那不就更容易些吗？ “您放心，我们的蔬菜都是新鲜的，是农家自己种的！” 副厂长有点惊讶的看着谭家栋。 “你是能在哪弄到这些农家产品的？？” “副厂长，这我自有办法，您若是收的话，我这有的是！” 谭家栋倒是没直说，而副厂长则是有点刮目相看。 “收啊，肯定收！” 副厂长笑着说：“你可真是厉害，简直是一次又一次的惊呆了我！” “哈哈，这没什么！” 几个人一边说着话，一边朝食堂走去。 副厂长领着俩人来到了食堂，亲自给俩人打了饭。 即便是早餐，也是三菜一汤，还有鸡蛋牛奶。 “这纺织厂的伙食还真不错！” 要知道现在可是80年代，一般的工厂是达不到这个标准的。 80年代，国家正是百废待兴的时候。 许多的工厂虽然有餐标，但由于贫穷就只能达到一半甚至更少。 不过当然了，即便是能打到一半的，就已经很厉害了。 就更别提是纺织厂这种基本上可以完全按照餐标的指示去做的。 这种可以说是少之又少。 所以说当两人来到食堂看到餐食标准之后，都还是非常惊讶的。 像是这样的餐食标准，不得不承认的是，纺织厂的工人们确实是吃着了不少的福利。 听了这话的副厂长则是笑着说。 “那是当然了，咱们纺织厂是国营工厂，中餐标准都是严格执行的。” “现在生活条件好了，自然得让工人们吃好喝好！” “要不然的话，国家发展做什么，总不能让老百姓继续吃苦吧？” 副厂长一边说着，一边拍着胸脯子。 “而且这食堂的餐食标准，都是我亲自检查的，我绝不允许他们有一丝一毫的纰漏！” “毕竟工人们每天埋头苦干，实在是太过疲惫，要是连吃都吃不好的话，那就有点太过分了！” 听到副厂长这么说，谭家栋还是有点惊讶的。 虽然在80年代，大多数的人们都很朴实。 但是像副厂长这种一切都为了工人着想的领导确实很少了。 毕竟只有吃饱了饭才能干活。 要是连饭都吃不饱吃不好，那又怎么能干力气活呢？ 副厂长的心中有工人，为工人谋福利，实在是不容易。 谭家栋也忍不住夸赞：“副厂长，您是我见过最为手底下人着想的领导。” “你就别夸我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副厂长笑哈哈的说着。 谭家栋跟副厂长更是聊得非常欢快。 而田广亮这会儿已经埋头苦吃。 第23章 质量优越 谭家栋看着副厂长，忽然像是看到了希望一样。 “但是不管怎么说，能够如此的为手底下的人着想，确实很不容易。” “这没有啥不容易的，咱们这些做领导的要是不作为，凭什么让工人为你死心塌地呢？” 显然副厂长还是看得非常通透的。 “小兄弟，你说对不？” 而谭家栋也是抿着嘴唇点了点头。 “确实是这样的。” 而此时的田广亮则是抬起头，满脸不解的看着他俩。 显然对于他俩说的话，田广亮压根就听不明白。 不过好就好在这一点，田广亮虽然听不明白，但压根就不掺和着。 两人吃过了饭，副厂长这才带他们去仓库。 来到其中一个库房，一打开门就发现里头全是堆积的劳动服和被老鼠啃咬过的秋衣秋裤。 甚至可以用堆积成山来形容。 劳动服倒是占了很少一点，看上去大概也仅仅只有几十件而已。 料子虽然是好的，但一看款式就得是很久之前的了。 应该是之前做出来，但是没有卖出去剩下的。 至于劳动服旁边，几乎全是秋衣秋裤。 款式都差不多，但有一点也更加相同。 那就是每一件秋衣秋裤上面几乎都有被老鼠啃咬过的痕迹。 损毁的比较轻的，可能就只是裂了个缝子。 比较严重的甚至都已经漏了棉花。 看到这些东西，副厂长的眉头都皱紧了。 “这些货已经在仓库里放了许久了。” “因为实在不知道怎么处理，就一直这么放着。” “说实话还挺占地方的。” “之前厂长也跟我说过，想想招，把这些东西都处理了。” “但是扔了可惜，卖又卖不掉，实在是令人头疼！” “现在你们能拿走去清理，简直是帮了我们个大忙！” “要不然的话，我真不知道拿这些秋衣秋裤得怎么着好！” 副厂长一直都因为这些东西而焦头烂额，自己也曾想办法想要处理掉。 但这是一个很棘手的问题。 所以副厂长最终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先挪一个仓库堆着这些东西。 这会儿谭家栋和田广亮出现，也算是解决了副厂长的一个心头大患。 副厂长一边说一边拿了其中一件秋衣秋裤给谭家栋看着质量。 “当初出这批货的时候，大家都是用了心血的。” 副厂长一想到当时大家忙前忙后的制作这批秋衣秋裤，最后却一个钱都没卖出来，心里就难受。 那时候因为冬天马上就要来了。 所以几乎是整个纺织厂都在为了这事努力。 大家每天焦头烂额的制作秋衣秋裤就为了最后能卖上个好价钱。 谁知道，到最后这些秋衣秋裤不仅没能卖出去，还给老鼠做了嫁衣。 作为副厂长，当时更是记忆犹新。 而且为了这事儿，纺织厂里的工人们都非常的惊恐。 因为他们很害怕，因为这次的损失没有办法可以给他们正常开工资。 不过幸好最后没有影响到工人们，但每次想起来副厂长都无奈至极。 “这批货的质量不错，只是让老鼠给啃了。” “要不然的话，当时能卖不少钱呢！” 副厂长当时还特意计算过。 因为在有国营纺织厂之前。 几乎是家家户户都由自己来做棉衣棉裤或是毛衣毛裤。 可是冬天的风实在太硬。 伴随着国家的发展，纺织厂也开始制作起了秋衣秋裤。 如此一来，不仅能够让群众们轻巧一些。 更是能够让大家有更保暖的东西在。 因为自己动手做的不仅厚重，最主要的是用的棉花也不是最好的。 所以说当时秋衣秋裤的制作量还是很兴起的。 只是后来非常可惜了。 想到这里的副厂长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而且最可气的是，等我们发现秋衣秋裤被老鼠啃了，都已经是很久之后的事了！” “你说要是我们能够及时发现的话，也不至于有这么多的损毁。” “说实话，纺织厂从来都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儿，所以大家当时根本就没有想过那么多。” “以前就算是堆在库房，几个月的时间，也不可能被老鼠给啃了呀！” “总之那还是头一次！我记得……” “当时是秋天，想着赶紧把秋衣秋裤做出来，冬天好贩卖。” “做了大概一个多月吧，就做了这些成品。” “把这些货堆在仓库里，就想着隔一个月再卖。” “工人们很努力做出了这些成品之后都累得不行了。” “这十里八乡的就咱们这一个国营纺织厂，秋衣秋裤的需求量实在是太大了！” “谁知道忙活了这一个月，最后居然是这样的结果！” “谁知道就这一个月出了事儿，等我们在开库房的时候才发现几乎没有完好无损的！” “这也是怪我们疏忽，但这事也怪不得任何人，只能说是我们太过粗心大意了。” “所以后来由我自己来承担了损失，如今都已经过去半年多了，我倒觉得没啥的。” 副厂长一边说着，一边就把手中的秋衣秋裤递给了谭家栋。 “你来看看，虽然这秋衣秋裤被老鼠给啃了。” “但当时我们发现了情况之后，就立刻找了专业的人过来灭鼠。” “所以说后来仓库里肯定是没老鼠了的，这些秋衣秋裤也就被避免了二次伤害。” “但是这样的货物我们实在是卖不出去！” “所以后来没办法，就这么一直搁着了！” 谭家栋接过副厂长手里的秋衣秋裤，看了看。 “这质量果然不错，就连棉花都是用的优质棉花。” “而且可以看得出来，当时制作的时候非常的用心，这些秋衣秋裤的针脚都不错。” “可以毫无疑问的说，都是专业人士才能够制作出来的。” 这秋衣秋裤拿在手里轻飘飘的，一点也不显得厚重。 在冬天，就得穿这样的秋衣秋裤，不仅保暖，干活也能轻便些。 尤其是那些村民们，平时要干农活，肯定更加注意这一点。 而国营纺织厂做的这一批秋衣秋裤就有这样的优点。 如果是自己家做的棉衣棉裤或者是毛衣毛裤，就不可能有这样的效果。 第24章 便宜出售 因为大多数的人为了保暖，就必须得把衣服做得非常厚重。 虽然也是可以做到保暖，但最后穿出去非常的耽误干活。 所以说这种专业的事情还得专业的人来做才行。 “可不是吗？当时做这批秋衣秋裤的时候是我特意批准，一定要用上好的材料制作！” 每每想起之前的事儿，副厂长都觉得心痛至极。 “当时做出来之后，我们大家都觉得特别开心，因为这批货做的非常的完美。” “而且已经定了价格，如果不是被老鼠啃食了的话，这批秋衣秋裤确实能赚很多的钱！” 副厂长没想到谭家栋一眼就看出了端倪。 简直是非常轻而易举的，就察觉出了其中的问题所在。 现在像谭家栋这种识货的人可不多见。 “那这老鼠可真是该死！” 听着副厂长和谭家栋说话。 一旁的田广亮更是愤恨不已。 不过谭家栋倒觉得这没有什么大不了。 仔细想来，这可是80年代。 很多地方的人都吃不饱饭，就更别提是老鼠了。 或许就是因为饿肚子的缘故，所以老鼠才会去啃食棉花。 如此一来，才能填饱肚子呀。 “谁说不是呢？当时因为损失不小，我媳妇因为这事跟我生了好久的气！” “因为大部分的损失都是由我一力承担的，我媳妇认为这样的结果并不合理，所以特别的愤怒。” “不过幸好这事都已经过去了许久也就不了了之了！” 虽然副厂长只是单纯的抱怨一下，但谭家栋却忽然想到了什么。 “那如此一来我们就更得给你点货款了，为你弥补一点损失也是好的呀！” 副厂长一听这话，赶紧解释道。 “哎呀，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随口一说罢了，你说你们这是干啥呀？” “再说都是半年前的事儿了，我媳妇早就不在意了！” “与其说这个，我现在担心的是这些秋衣秋裤都破了洞，还能不能卖上价钱你们别再拉出去，又原封不动的给我送回来！” “没关系的，那倒是不能，虽然上面有破洞，但想必只要价格便宜，一定会有人买单的。” 谭家栋倒是不觉得有什么。 仅仅只是破洞而已，倒是影响不了啥。 虽然不能当完好无损的秋衣秋裤去卖。 但要知道郊区的贫苦，村民们要的就是价格便宜实惠。 至于这衣服的质量好坏，他们根本就不会介意。 即便是几十年以后。 还有不少人会因为贪图便宜买质量非常次的东西用呢。 就更别提是80年代这种非常稀缺物件的年代了。 “那太好了，那你们就拿走吧！” 副厂长的话音刚落，田广亮就皱着眉头。 “可是我们只有一辆三轮车，这么多的货，假装都装不下吧？” 一听这话，副厂长赶紧说道。 “小兄弟，你要是会骑三轮车的话，我们厂里有一辆暂时用不着的三轮车，不如你俩就先骑去用吧？” 谭家栋倒是会骑三轮车，只是已经越来越不好意思了。 “这不太好吧？” 听了副厂长的话，谭家栋只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这有啥的？” 副厂长搂住了谭家栋的肩膀。 “反正这三轮车搁着也是搁着，我们用不着！” 虽然特别的不好意思。 但也是拗不过副厂长。 最后副厂长还叫了两个工人过来帮忙。 忙活了得有一个多小时，这才把那些劳动服和秋衣秋裤都装上了三轮车。 副厂长把俩人送到纺织厂门口。 “你俩一路小心！” “副厂长，多谢你了。” 谭家栋朝着副厂长笑了笑。 副厂长挥了挥手：“像你说的，举手之劳罢了！” 谭家栋和田广亮一前一后的骑着三轮车。 经历了一个多小时的路程，俩人终于到了郊外的农村。 不过是之前去过的地方。 这还让田广亮有些奇怪。 “咱俩前两天不是来过这儿吗？” “这儿的村民们之前都买过咱们的劳动服了，怎么可能还买呢？？” “咋就不能买了？咱今天也不光卖劳动服，不是还有秋衣秋裤吗！！” 谭家栋说着，又看了一眼道路两旁快要被收割的苞米。 “这眼看着就要冬季了，家家户户应该开始做起棉衣棉裤，要是能低价购得秋衣秋裤，不就省事儿了？” “哎呀，你说这我咋没想起来！” “就你那个猪脑袋，能想起来什么？” 倒也不是谭家栋嫌弃田广亮。 只不过田广亮这脑袋确实转的不够快。 田广亮倒也不生气，只是呵呵的笑着。 “唉呀，我这个人脑子确实不灵光！” “不过好在我跟着组织的脚步走啊！” “反正现在是你让我干啥我就干啥，一切都听你的！” “我相信只要我听话，咱俩就不愁赚到钱！” 这话田广亮说的不错。 现在两人只要一步一个脚印的走着，想要赚到钱根本不成问题。 就这样，两人来到了当时的第1个农村。 依旧是那个大喇叭，开始吆喝了起来。 不过跟之前不同的是，这次喇叭里面吆喝着的是—— “卖秋衣秋裤了！便宜的秋衣秋裤！” “一件只要3毛钱，一套只要5毛钱！！” 本来这些秋衣秋裤就是没花钱来的，可以说无论是卖多少钱，都是稳赚不赔的。 想着这些秋衣秋裤，毕竟是被老鼠啃过。 许多的地方甚至漏了棉花。 要是卖的稍微贵一点，肯定就没有人愿意买单了。 所以来的路上，田广亮和谭家栋也商量了一下。 认为只有卖极低的价格，才会有人买账。 就这样，两人决定5毛钱一套。 说实话，这个价格，许多家庭就算是去买毛线，自己织毛衣毛裤，或者是做棉衣棉裤，可能都下不来。 最要紧的是，还得折腾一通，费个力气。 所以说，按这个价格，说不定还真的有人愿意买。 果不其然，大喇叭的声音一吆喝出去，就真的有许多人围观。 “又是你俩呀，今天卖什么来着？” 这郊外的农村，平时没什么人过来卖东西。 而且三天前谭家栋和田广亮刚来过一次，所以有不少的村民都记得他俩。 第25章 收获颇丰 谭家栋赶紧将一套秋衣秋裤拿了出来。 眼看着人多，就一并介绍到。 “这不是眼看着就要冬天了吗，我们又收购了一批秋衣秋裤。” “不过这秋衣秋裤呢，是残次品，有一些会有瑕疵，所以现在就便宜处理了！” “5毛钱一套，3毛钱一件，你们要是有兴趣的可以看看！” “咱们这车上的货都随便挑，随便选哈！” 两辆三轮车旁边围着的全都是村民。 大家左挑右选，只为了选出毁坏没有那么严重的秋衣秋裤。 等一会儿的功夫，几乎是整个村子的村民都得知了消息。 仅仅不到一个半小时，半车的秋衣秋裤就卖了个干干净净。 田广亮和谭家栋朝着下一个村子去的时候。 田广亮还忍不住感慨。 “没想到有这么多人要啊！当时我还怕有人嫌弃呢！” “在这个年代，各行各业，百废待兴。” “谁家也都不是富裕的主。” “只要能对付穿，拿回去自己补两针也是一样的。” “这话说的倒是，反正现在各家各户谁家还没有个针线了？” 田广亮在前头，骑着三轮车。 心情更是美滋滋的。 “反正要是照这架势，搞不好咱们今天跑了这几个农村，能把这些秋衣秋裤全都卖了！” “我看应该差不多，今天咱们出来的早，大不了就折腾一天的时间。” 就这样，谭家栋和田广亮又跑了几个农村。 果然不出所料。 那些秋衣秋裤几乎被抢购一空。 一整天的功夫下来，谭家栋和田广亮竟然真的折腾了200多块钱。 两人骑着三轮车往回走。 田广亮甚至感觉吹在脸上的风都是甜的。 “我真是没想到啊，咱俩居然一天就能赚到200多块钱！” “这简直太让我刮目相看了！” “虽然这次确实是没少赚，但是这200多块钱我先不能分给你。” 谭家栋知道仅仅是这200块，还不足以自己攒够彩礼。 想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攒够3000块钱，那么这200块钱就有着很大的用处。 所以说即便赚了钱，谭家栋可能也无法在短时间内分给田广亮。 不过让谭家栋完全没想到的是，田广亮居然一点都不在意。 “哎呀，我知道这些钱你还打算留着当本金继续钱生钱呢！！” “你放心吧，现在我就安心的跟你干了，你说啥我都听！” 谭家栋有点感动。 即便是自己在重生归来之前。 好像也没有一个才认识几天的人，就这样信任自己。 不得不承认的是。 这次重生活了一回。 能与田广亮结识并且互帮互助，还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儿。 你别管他的名声如何，或是平时做事怎样，至少他会无条件的相信你。 即便是凭着这份信任。 两人也是能做大事的。 就这样谭家栋高高兴兴的回到了村里。 虽然他很想将这个好消息分享给舒慧娴，但一听说舒慧娴在家，他就没敢去。 毕竟就凭老舒头那个尿性，只要自己去了，那保不齐就得挨打。 谭家栋想着。 不如等过些时候有机会再把这个好消息分享给舒慧娴吧。 谁知路上竟遇见了邻居张婶。 谭家栋照常打招呼：“张婶，你这是干啥去啊？” 谭家栋平时的为人处事就不错。 平日里见到邻居都得说话。 这些邻居也觉着谭家栋是个不错的小伙子，所以大部分都很热络。 可是今天，张婶看着谭家栋的眼神非常怪异。 就像是那种从头打量到脚。 “啊……我这刚才才去看了，热闹回来……” “看热闹？这个方向……” 谭家栋眯了眯眼睛。 因为如果没看错的话。 感觉张婶好像是从舒慧娴家方向过来的。 毕竟在那个方向，除了舒慧娴家以外，也没有别的人家了。 最要紧的是，张婶在看到谭家栋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就有点不太自然了。 如果说这件事和舒慧娴没有关系的话。 那么张婶那个表情又是什么意思呢？ 在村子里，之前的那件事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 正是因为大家看个热闹，所以大家才知道舒慧娴和谭家栋的关系。 自然若是此事跟舒慧娴有关，那就默认跟谭家栋有关。 “你去看什么热闹了？” 想到这里的谭家栋则是继续追问着。 因为意识到这事和舒慧娴有关以后，谭家栋自知不能坐以待毙。 “没什么，没什么！” 张婶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便赶紧拍了拍自己的嘴。 他当然知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个道理。 所以即便是自己说错了话，这显然还想隐忍着，不想告诉谭家栋事实。 可是谭家栋也不是个傻子，从张婶的语气中就已经听出了端倪。 只见这会儿的谭家栋眼神极其的诡异。 “张婶，你是不是有什么话瞒着我？” 谭家栋一眼就捕捉到了张婶脸上的不自然。 意识到问题以后，谭家栋便继续追问到。 如果说这件事真的和舒慧娴有关，那么谭家栋是不可能不管不顾的。 毕竟，重活一世。 在谭家栋的心里，舒慧娴现在是比谁都重要的人。 所以无论如何，谭家栋都不会对于舒慧娴的事情不管不顾的。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就跟我说了吧！” “想必你也知道我和舒慧娴的关系！” “我这几天忙前忙后跑来跑去，这么努力就是为了娶她！” “要是这件事真的和他有关，那你必须得告诉我！” 谭家栋的声音言之凿凿，那副神情让人看了都觉得心疼。 本来张婶确实是不想说的。 这事跟自己也没啥关系，自己无非是看个热闹。 但是现在被谭家栋这么苦苦追问。 眼见着如此，只见张婶叹了口气。 似乎也是意识到瞒不过去，这才如实交代。 “哎呀……还不是那老舒家的闺女的事儿！” “今天听说，原来是那老舒头，带了几个城里人回来，说是要给她闺女相亲！” “咱们这些都是农村的土老鳖，谁见过城里人啊？” “这不是听说了这事，就想着去凑凑热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