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尸司机》 第1章 老板秘书真迷人! 上午十点。 张成坐在莱斯莱斯幻影的驾驶室,羡慕地看着铂悦酒店8楼,那扇透出暖黄光晕的窗户。 两道交叠的影子在玻璃上晃动,时而贴近如相拥的藤蔓,时而分离似将断的丝线,像一幅被水汽氤氲的模糊油画。 他知道里面藏着什么——老板周明远,那个顶着啤酒肚却总能用钞票砸开美女心扉的中年男人;还有他的秘书苏晴,一朵开得正艳的红玫瑰。 或许,苏晴那般的女子,本就该属于周明远那样的男人——开豪车住豪宅,用限量款包包装点她的美丽,而不是像自己,窝在驾驶座里,呼吸着老板残留的烟味,等待一场与己无关的温存落幕。 "妈的。" 张成低骂一声,嫉妒像发酵的酸酒在胃里翻涌。 周明远家里守着林晚姝那样的绝色美人,偏要在外面采撷野花,公司里养着相好,还对秘书苏晴嘘寒问暖追了整整大半年,今天终于得偿所愿。 而自己呢?月薪六千,扣除房租和生活费后所剩无几,手机还是三年前的旧款,连个能说晚安的女朋友都没有,活得像株无人问津的野草。 正当他为自己的人生感到迷茫时,手机突然震动,来电显示——老板。 张成赶紧接起,声音不自觉地带上讨好:"老板,您吩咐?" "小张!快上来!808房!"周明远的声音劈了叉,像被踩住尾巴的猫,满是前所未有的慌张,"我老婆!林晚姝那个女人杀过来了!要捉奸!现在走廊上全是她的保镖!你赶紧上来帮我演场戏!" 张成脑子一懵:"演戏?" "就说......是你约的苏秘书!"周明远的声音压得像蚊子哼,混着气流的杂音,"我先躲起来,你帮我应付过去!事后给你五千块奖金!快!她快到了!" 电话"啪"地挂断,听筒里的忙音像钝刀子割着张成的神经。 他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让他扮演苏晴的约会对象? 几乎是手脚并用地推开车门。 电梯数字跳得像秒表,他手心里全是汗——该怎么演?苏晴会配合吗? 一想到要与苏晴那个妖精近距离接触,哪怕只是指尖相触,他就脸红心跳,紧张又渴望,期待又恐惧。 电梯门"叮"地开在8楼,走廊地毯厚得像吸声棉,吞掉了他所有脚步声,只剩心脏在喉咙口的跳动声格外清晰。 咚咚咚! 敲响808的房门时,他的心跳速度快到极限,周明远打开房门,迅速将他拉了进去,又嘭地一声将门关上。 两名保镖狐疑地看向808房,在对讲机里严肃说了几句。 房间内,苏晴正倚在窗边,酒红色的裙子被揉出凌乱的褶皱,领口敞着,露出一小片雪白的肌肤,像刚剥壳的荔枝,泛着莹润的光泽。 见张成进来,她白皙娇嫩的瓜子脸腾起薄红,长睫毛如蝶翼般颤动。 "苏秘书!配合一下!事后给你涨工资!"周明远把张成往苏晴身边一推,自己像条泥鳅钻进衣柜,飞快地关上柜门。 张成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股甜香裹住。 苏晴内心挣扎,下一秒,她眼中闪过一抹狠意! 要是被老板娘发现自己和周老板约会,自己的下场只怕是会无声无息地消失! 要想骗过聪明又具备雷霆手段的老板娘,自己必须出血本! "张成......救救我好吗?我妈尿毒症急需钱换肾,所以今晚才不得已赴约......" 说这番话时,她双眼浮泪,透出浓浓的疲惫,让心慌意乱的张成本能地升起了男人对美丽女人的保护欲。 “我,我要怎么做,我只会开车,其他什么也不会。” “当我一天男朋友,从这一秒开始,你就是我的男朋友,我刚才还没把自己彻底交给周总......” 砰砰砰! 一阵粗暴的砸门声突然响起,刺激着房内每一个人的神经。 苏晴急忙道:“只要你答应当我一天男朋友,我就把我的第一次给你!” 什么!? 张成闻言直接懵了。 “求求你答应我好吗?” “我......好,我同意当你男朋友。” “现在,我们是名正言顺的情侣了。” 苏晴为了活命也彻底豁出去了,立刻主动将张成推倒,简单撕扯后,她,让张成从28岁的男孩成长为了男人。 同时,被刺激到的她咬破了张成的肩膀,导致一缕鲜血沾染到张成脖子上那个吊坠。 顿时张成就感觉伤口出现了一股灼热,快速地流遍全身,仿佛血管里灌进了辣椒水一样。 “苏晴的牙齿有毒?还是吊坠有毒?” 张成有点惊恐,项链是祖传的,听爷爷说,张家先祖当差时逮过一名盗墓贼,这条项链就是盗墓贼从古墓一具干尸身上摘下来的。 穷困潦倒的他也拿去鉴定过,被定为做旧的现代工艺品,不值钱。 嘭! 房门被人猛地撞开! 一名绝世美女出现在门口。 走廊的灯光倾泻在她身上,像给她镀了层金边。 鹅蛋脸轮廓分明,却在颧骨处泛着自然的粉晕,像上好的羊脂玉浸了胭脂。 凤眼微微上挑,眼尾那颗小小的泪痣,在灯光下若隐若现,眼波流转时,先是江南烟雨中的朦胧温婉,转瞬便淬满了商场磨砺出的锋锐,像一柄裹着丝绸的刀。 身后的两名保镖面无表情如铁塔,更衬得她身姿窈窕,气场却如女王般强大。 这便是林晚姝——26岁的她,颜值身材都出类拔萃,不仅将偌大的家业打理得井井有条,更在周明远一筹莫展时数次力挽狂澜。 周明远有这样的妻子,本该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谁能想通,他竟还要在外沾花惹草,根本停不下来。 张成后背沁满热汗,却被苏晴搂得更紧。 她甚至发出一声细碎的闷哼,像是情动。 看到房门被破,两人受惊起身,苏晴装出受惊小鹿的模样:"老板娘,您怎么来了?" 林晚姝的目光扫视而来,看向张成时,她眼中闪过一抹震惊,但很快就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 她尴尬道:“咳,把你裤子提上,周明远人呢?” 第2章 你,是驴吗? 声音清脆却带着寒意。 “周总他不在这儿呀。是我和张成在约会。”见张成似乎被吓得不敢吭声,苏晴赶紧解释道。 “你们约会?”林晚姝的目光落在张成脸上。凤眼微微眯起,像在打量一件有趣的物件,慢悠悠地开口:“张司机,我记得你给明远开车十年了,倒是没看出来,胆子这么大,竟敢动他的女人。” 张成惊醒过来,发现没那么热了,仅仅感觉苏晴很香,老板娘更香,深深地吸引了他。 美女当然香! 他心中大安,琢磨着要如何回答。 怀里的苏晴却又抢先说话了,“老板娘您误会了,我不是周总的女人,我是张成的女朋友,是我……是我主动追的张哥。” “哦?”林晚姝挑眉,视线扫过苏晴敞开的领口,又落回张成僵硬的侧脸,“一个司机,一个秘书,倒是挺般配。” 这句话像一根细针,轻轻刺在每个人的心上。张成能感觉到怀里的苏晴身体一僵。 衣柜里传来"咚"的一声,周明远气得撞了柜板。 林晚姝瞥了一眼衣柜,笑声里带着嘲讽,慢悠悠道:"既然是你们两个约会,就继续啊,当我不存在好了,否则,不要怪我不客气!" 她冷笑着把一张凳子搬到一边,大马金刀坐下。 “继续呀……你救人要救到底。” 苏晴一咬牙,在张成耳边小声道。 想活命,必须按照老板娘的剧本来演。 两小时后。 “我的天啊,我为什么有这么好的体力?” 张成自己都震撼了。 竟然一直脸不红心不跳,呼吸平稳,体力无比充沛,汗都没一滴。 变超人了不成? 见大戏落幕,林晚姝站起身,目光扫过地上丢弃的衣服、凌乱的床铺,最后落在张成身上。 张成尴尬地拉被子遮挡自己,裸露的肩膀肌肉线条紧实,透着几分野性的健壮。 林晚姝在这两小时里早已大为震撼,外表却依旧镇定,她凤眼微微一眯——这个平时低眉顺眼老实巴交的司机,褪去那身廉价的西装,竟比周明远有精气神得多。 她心里泛起一丝异样的涟漪,像投入湖面的石子,漾开细微的波纹。 “是我打扰了。” 林晚姝的声音听不出情绪,淡淡掠过张成那张涨红的脸,又瞥了眼蜷缩在床角、用被子裹着身体的妖娆女人,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张司机,好好待苏秘书。” 她没再看那扇虚掩的衣柜门,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施施然离去,关门声轻得像羽毛落地。 她一走,衣柜门“砰”地被踹开。 周明远冲了出来,头发凌乱,衬衫皱得像腌菜,指着张成的鼻子,气得浑身发抖,半天没挤出一句完整的话,最后爆发出一声怒吼:“张成!你这个狗娘养的!我让你演戏,没让你假戏真做!” 周明远的唾沫星子喷了张成一脸。 张成不敢躲,只能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弱弱地解释道:“老板,苏秘书主动的,我根本控制不住自己,手脚不听使唤,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脑子里面一片空白。” “……” 周明远气得差点吐血,但认定张成没说谎,苏晴的确妖娆艳丽至极,跟个狐狸精一样,任何男人见到她都要丢魂落魄,自己当初一眼见到她,也彻底沦陷,刚才那样的情况,张成拒绝不了很正常。 但当目光扫过凌乱汗湿还有一朵红玫瑰的床单时,眼底就又窜起嫉妒的火苗,“你……特么是驴吗?” 他年纪大了力不从心,每次和女人亲热都得靠补品,可张成刚才那股凶猛劲儿,隔着柜门都能感受到。 “老板,我错了!您饶了我这一次吧!我全靠这份工作吃饭!您别解雇我!” 张成弯腰哀求,把头埋得极低。 十年兢兢业业,没出过一次差错,他不能就这么丢了工作。 现在经济危机肆虐,找工作很难的! 周明远冷哼一声,别过脸:“我偏要解雇你!滚!现在就滚!回你的老家去!” 然后又转向苏晴,眼神里的失望几乎要溢出来:“苏晴!我对你这么好,你就这么报答我?跟一个司机……” “我怕露馅,那老板娘还不把我撕了?” 苏晴满脸的冤枉和委屈。 “盖着被子,她又看不到……我是让你演戏,不是让你真刀真枪,你脑子有病吧!苏晴,你也被解雇了!” 周明远气急败坏! 他苦苦追求半年的绝色美女秘书,砸了几十近百万,她竟然把第一次给了司机? 就离谱! 张成和苏晴耷拉着脑袋走出酒店,苏晴歉然道:“不好意思,连累了你。” “没关系,再找份工作就是了。” 张成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虽然被解雇后果很严重,但他一点也不后悔! 这么妖娆艳丽的女人的第一血,三年血赚,死刑不亏。 自己仅仅丢了工作简直赚翻了! 犹记得一年前苏晴初入公司时,整个办公区的空气都凝滞了半分钟。 酒红色包臀裙堪堪遮住大腿根,行走时裙摆如波浪起伏,高跟鞋敲击大理石地面的"嗒嗒"声,像踩在每个人的心尖上。 她腰肢细软如柳,胸前却饱满如桃,眼尾那抹媚色能溺死人,柔情似水又暗藏火焰。 自己当时正在擦车,隔着三层玻璃望过去,也为之倾倒。 “猛男前男友,那就再见了。” 苏晴深深地看了张成一眼,扭动着弹簧腰和修长笔挺的大长腿,飘然而去。 背影是那样的妖娆艳丽,翘臀是那么的性感迷人。 让人移不开眼。 张成张了张嘴,终究没出言挽留,自己就是一个失业了的穷司机,没车没房没存款,似乎也没有未来,她怎么可能看得上? 他黯然转身,快步往公司而去,要去办离职手续。那下午还有时间去附近的公司问问,缺不缺司机? 但莫名地觉得今天的阳光很刺眼,晒得皮肤通红,有的地方甚至起泡了。 “这是春天啊,太阳根本不毒,我一个粗汉子怎么就这么怕晒了?跟娇滴滴的女人一样……” 张成疑惑无尽,心中涌起浓浓的不安。 第3章 周明远死了 张成不得不肉痛地买了把便宜雨伞,撑在头上,步行了二十多分钟,才脸色复杂地走进了工作多年的公司。 占地一千多亩,绿树成荫,喷泉雕塑错落有致,穿着统一工装的员工们步履匆匆,脸上带着精英特有的自信。 36层的玻璃幕墙办公大楼直插云霄,阳光照在上面,反射出刺眼的光芒,楼顶上“聚能科技”四个金属大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气派得让人不敢直视。 远处的生产车间灯火通明,巨大的烟囱冒着淡淡的白烟,据说里面的自动化生产线能日产几十套电池核心设备,专门供应宁德时代、比亚迪这些行业巨头。 犹记得十年前,他刚给周明远开车时,“聚能科技”还挤在城郊一间租来的小平房里,门口连块像样的招牌都没有,周明远带着他跑工厂、见客户,饿了就蹲在路边啃馒头,累了就蜷在那辆二手捷达里睡。 十年过去,公司成了行业巨头,老板成了身家过百亿的富豪,只有他,还是一名月薪六千的司机,而且已经被解雇。 “我只是老板的牛马。” 他自嘲地勾了勾嘴角,老板的江山跟他没关系,他只是这江山上一颗可有可无的尘埃。 来到人事部门口,恰好遇到周明远,他衣冠楚楚,手戴百达翡丽手表,身边跟着一名美女助理和一名二十多岁的黄发年轻人。 张成趁机哀求:“老板,我真的错了,能不能原谅我一次?别解雇我?” “什么?老公你要解雇张成?” 老板娘林晚姝婀娜多姿地走了过来,满脸惊讶和疑惑。 瞬间,一股清冽的香气从她身上飘荡而出,比苏晴的甜香更勾人,顺着张成的鼻腔往肺里钻,像有只无形的手,挠得他心头发痒。 他的心脏突然狂跳,不是紧张,是种原始的冲动——想凑近她,想闻得更清些,甚至……想咬破她的血管,吸上一口香喷喷的血! “我怎么会有这样的念头?我疯了不成?” 张成心中惊恐,越发不安。 “因为张成和我的秘书苏晴勾搭上了……我规定过,不允许公司有办公室爱情。” 周明远怒气冲冲地解释。 “苏晴可以解雇,但张成做你的司机十年了,忠诚、厚道、善良,十年零事故,连剐蹭都没有,这样的老司机是个宝,是安全的最大保障,不能解雇啊。” 林晚姝苦口婆心地劝。 “世界上老司机无数,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我已经招了一个。”周明远说完,指着身边的黄毛,“五年驾龄,技术一流!” “不可理喻。” 林晚姝看着周明远下楼的背影,气得跺脚。 “太无情了。” 张成也暗暗摇头。 或许只有周明远这样抠门无情的人,才能取得成功吧。 …… “睡了我看上的女人,还想留下来工作?做梦呢!” 周明冷笑连连,带着美女助理上了劳斯莱斯幻影,黄毛娴熟地驾车,前往羊城。 车刚上高速,周明远就升起了隔板,吻住了美女助理的娇艳红唇,一只手也伸进了美女助理的衣服里面。 助理嘤咛一声软倒在车上,一只手勾住周明远的脖颈,羞涩热情地回应…… “莱斯莱斯幻影开起来真带劲。” 开车的黄毛满脸兴奋,速度越来越快,正要超过一辆货柜车,但货柜车的司机似乎打瞌睡了,也可能就是故意的,方向盘偏了,货柜车突然就往快车道冲了过来。 黄毛顿时手忙脚乱,加速或许可以冲过去,但心中害怕,他本能地刹车,同时用力往左打方向盘。 “砰!” 一声巨响震彻云霄。 劳斯莱斯幻影先是狠狠撞在护栏上,然后就被货柜车重重地撞击,像纸糊的玩具,车身瞬间被压扁,安全气囊弹开时,黄毛的头已经撞上了方向盘,鲜血顺着额角往下流,染红了米白色的真皮座椅。 周明远坐在后座,巨大的冲击力让他撞断了肋骨,剧痛像潮水般涌来,几乎要将他淹没。 他挣扎着想找手机,却发现手臂已经动不了了。 货柜车司机的惊叫声、其他车辆的刹车声、还有自己粗重的喘息声,身边助理绝望的惨叫声,混杂在一起,像场荒诞的交响乐。 他意识模糊间,突然想起林晚姝的话——“张成是安全的保证”。 悔意像毒藤般缠上心头,勒得他喘不过气。 解雇张成,是自己这辈子做的最大的蠢事。 得到噩耗的林晚姝赶到医院时,抢救室的灯还亮着。 她只能无力地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等,头发凌乱,脸上没有了往日的从容,只剩下掩饰不住的慌乱。 不知过了多久,抢救室的灯灭了。 医生疲惫地走出来,摘下口罩,遗憾地摇了摇头。 很快,周明远被推出来,脸色惨白如纸,呼吸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林晚姝扑过去,紧紧握住他的手,眼泪终于掉了下来:“明远!明远你醒醒!” 周明远的眼睛艰难睁开一条缝,看到林晚姝,嘴唇动了动,声音轻得像叹息:“老……老婆……” “我在。”林晚姝把耳朵凑过去,泪水滴在他冰冷的手背上。 “后……后悔……没听你的话……”他的呼吸越来越弱,眼神涣散,“解雇……张成……太蠢了……他……他很重要……” 说完这句话,他的手猛地垂了下去,眼睛永远闭上了。 林晚姝抱着他的头,压抑的哭声终于爆发出来,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像只受伤的母兽,肩膀剧烈地颤抖起来。 正在找工作的张成也很快接到了同事的电话,得知了周明远出车祸去世的消息,震惊之余,忍不住深深叹息:“老板,虽然你认为我可有可无,但实际上,你还真缺少不了我! 其实今天我是在帮你,否则你被老板娘从衣柜中揪出来,多难堪? 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我都求你好几次,老板娘也求情了,你还是固执地解雇了我!否则怎会英年早逝? 如今,你走了,那么高贵性感美丽的老板娘,外加百亿财富,今后全便宜不知哪个王八蛋了。 你亏不亏啊!” 张成继续老老实实找工作,可惜现在经济危机肆虐,很多公司都裁员,甚至倒闭了。 找了一下午,终于问到一家公司招司机,但只给四千月薪。 张成当然不满意,自己是十年老司机了! 正郁闷、犹豫的时候,手机突兀地响起。 是个陌生电话。 第4章 复职加薪 电话接通的瞬间,听筒里飘来王秘书娇滴滴的声音,像浸了蜜的棉絮:“张司机你好,我是林总的秘书小王,林总让我通知你回公司复职,今后做林总的专属司机,周总的葬礼后正式上班,月薪增加到一万元。” “好的,谢谢王秘书。” 张成握着手机的手指微微收紧,心中像炸开一串烟花,狂喜顺着血管淌遍全身。 他对林晚姝的观感本就极好——以前她总趁周明远不注意,塞给他一条包装精致的烟;每次出差回来,行李箱里总会多出份给他的小礼物,有时是当地的特产,有时是条保暖的围巾;逢年过节的红包更是从未缺席,厚度总比其他员工厚上半指。 更难得的是,林晚姝天姿国色,艳丽中透着高贵,哪怕只是远远看一眼,都觉得心情愉悦。 如今不仅能回去上班,还加了4000月薪,这等好事,怎么可能不接受? 既然复职加薪了,翌日天刚蒙蒙亮,张成就换上了压箱底的黑西装,系好领带,去了殡仪馆——送周明远最后一程。 周明远的葬礼办得极尽奢华,像是要把他生前的风光再复刻一次。 吊唁厅里,白菊堆成了连绵的小山,每一朵都带着晨露的湿润,却掩不住空气中弥漫的悲伤。 黑色的挽联从高高的穹顶垂落,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名字——有叱咤风云的商界大佬,有手握实权的政界人物,还有聚能科技上下游合作方的代表,足见周明远生前的人脉之广。 前来吊唁的人排着长队,个个身着笔挺的黑西装,面色凝重地走过灵堂,对着周明远的遗像深深鞠躬。 聚能科技的员工们站在最前排,统一的黑色制服衬得气氛愈发肃穆,有人偷偷抹着眼泪,有人低着头沉默不语。 张成也一脸悲戚,十年的牛马生涯让他已经有点离不开周明远,每天的工作就是去接送周明远,看他一步步从小人物成长为参天大树,成为商业大佬。 周明远虽然刻薄抠门,但也教会他很多做人的道理,有时也能和他说笑几句,如同朋友一样。 但曾经那个意气风发的男人现在却躺在棺材里。 林晚姝站在灵堂一侧,一身素黑丧服勾勒出前凸后翘的曼妙身材,领口别着一朵小小的白菊,长发一丝不苟地挽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 她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机械地回应着前来慰问的人,说“谢谢”,可紧握的双手暴露了她的内心——指节泛白,掌心早已被指甲掐出深深的红痕。 轮到公司的元老们上前时,那位跟着周明远打天下的副总哽咽着说“周总走得太突然了”,林晚姝的身体猛地晃了晃,眼前一阵发黑,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老板娘!”张成见状一个箭步冲过去,稳稳地扶住了她。她的身体烫得惊人,像揣了个小火炉,显然是悲伤过度引发了高热。 休息室里,林晚姝躺在沙发上,眉头依旧紧紧皱着,嘴里断断续续地念着“明远”。 那些破碎的音节缠绕在一起,像一张网,网住了她所有的爱与恨。 稍微缓过来之后,看着将自己扶进休息室的张成,仿佛找到了能够信任的倾述对象。 她聊起了三年前第一次见到周明远的场景。 那时聚能科技刚拿下一个足以改变公司命运的大单,庆功宴上,他穿着件简单的白衬衫,袖口挽到小臂,举着酒杯站在人群中央,眼里的野心像团燃烧的火焰:“我周明远向大家保证,不出三年,聚能一定能冲进行业前三!” 就是那双眼眸里的光,让她这个从小在温室里长大的林家大小姐动了心。 她见多了豪门里那些循规蹈矩、靠着家族荫庇的公子哥,却从未见过像周明远这样的人——他像一匹野马,带着股不管不顾的闯劲,聪明、敏锐,看问题总能一针见血,谈项目时既有雷霆手段,又有绕指柔情。 她崇拜他的雄才大略,看着他把一个濒临破产的小公司一步步带到行业前列; 她欣赏他的枭雄心性,在商场的刀光剑影里总能全身而退; 她更贪恋他偶尔流露的温柔——他会记得她不吃葱姜蒜,每次一起吃饭都要亲自叮嘱后厨; 他会在她加班到深夜时,悄悄开车来接她,车里永远备着她爱喝的热奶茶; 他会在她被家族长辈刁难时,把她护在身后,说“晚姝是我认定的人,谁也不能欺负”。 可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 大概是结婚当晚,高贵优雅艳丽的林晚姝发现自己竟然是石女体质,根本无法与丈夫行房! 所以他只能发泄在别的女人身上。 加上公司越做越大,应酬越来越多。 他开始晚归,身上带着陌生的香水味; 他的手机设了更复杂的密码,微信里多了些暧昧不清的联系人; 她质问时,他总是说“逢场作戏,为了公司”,语气里的不耐烦越来越明显。 她恨过他的背叛,恨他那些藏在暗处的莺莺燕燕。同时又因为自己无法行房而感到愧疚。 张成听完她的倾述,心中惊讶万分,原来周总找别的女人是有原因的,没想到林晚姝竟然是个无法行房的石女! 平复内心的惊讶后,他轻声安慰:“老板娘,节哀顺变吧。别伤心了。不知有多少人在羡慕你这个百亿女富豪呢。” 他说的是实话! 周明远是孤儿,父母早逝,四十多年的人生里,从未有过真正的亲人,更没留下一儿半女。 他的遗嘱简单得近乎潦草,却写得清清楚楚——名下所有房产、股权、存款,全部归妻子林晚姝所有。 林晚姝一跃成为百亿女富豪! “现在说这话不合适。” 林晚姝嗔怪地白了张成一眼。 这天林晚姝送走最后一个客人,独自站在空荡荡的大厅里,望着周明远的遗像,照片上的他笑得意气风发,还是她初见时的模样。 她轻轻说了句:“明远,一路走好。” 没再哭,没再怨,只有尘埃落定的平静。 林晚姝递给张成宾利车钥匙,“送我回别墅。” 第5章 等我睡了你再走! 暮色像融化的墨汁,一点点晕染开天空,最后一缕霞光掠过宾利飞驰的车窗时,张成把车稳稳停在了林晚姝的别墅门前。 空气里飘着青草和湿润泥土的气息,欧式风格的白色建筑在雾中像座沉睡的城堡,廊柱上的浮雕在雾中若隐若现,雕花铁门足有两人高。 院子里的进口草坪修剪得像绿色地毯,中央的喷泉正喷着水,水花在晨光里折射出细碎的彩虹,水声叮咚,像在哼一首无声的歌。 佣人推着修剪机缓缓驶过,剪草机留下整齐的草茬,散发出清冽的草木香,动静轻得像怕惊扰了主人的清梦。 张成每次来都觉得窒息——这地方的每一块砖石都刻着“阶层”两个字,压得他喘不过气,每一片瓦、每一朵花都透着他这辈子都够不着的富贵。 坐在后座的林晚姝还望着窗外的天空发呆,米白色羊绒衫的袖口轻轻滑落,露出一小截皓腕,腕间那只和田玉手镯与车门扶手碰撞了一下,发出细碎温润的声响。 “林总,到您的别墅了。”张成轻声提醒。 “进来陪我聊聊吧。”林晚姝推开车门,夜风掀起她的衣角,带着庭院里玉兰花瓣的淡香。 她的声音很轻,像羽毛拂过心尖。 走进别墅大门,玄关的水晶吊灯骤然亮起,万千光点倾泻而下,将两人的影子在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面上拉得又细又长。 空气中弥漫着白茶香薰的清冽,只是没了周明远身上那股雪松味的中和,显得有些单薄,像首没了低音伴奏的曲子。 林晚姝踩着旋转楼梯往上走,高跟鞋敲击石阶的声响在空旷的别墅里回荡,一级,又一级。 张成跟在后面,看着走廊尽头那扇紧闭的房门,喉结不自觉地滚了滚。 他来过这里无数次,送文件、搬行李,甚至有次周明远醉得站不稳,是他架着进的卧室。可如今,那片熟悉的雪松味里,只剩下空荡。 “进来吧。”林晚姝推开主卧的门,暖黄色的灯光如潮水般漫出来,将房间里的一切都裹上了一层朦胧的滤镜。 巨大的欧式雕花床,床头柜上那本摊开的《资本论》,甚至连地毯上那块淡淡的红酒渍,都和张成记忆里的模样分毫不差。 张成在窗边的沙发上坐下,屁股只沾了个边,背脊挺得笔直。 他的目光落在地毯上那块印记上——上次周明远打翻红酒时,他就是蹲在这里,用了半瓶清洁剂才擦出这么个淡淡的印子。 “我莫名地有点怕,你等我睡着了再走行不行?”林晚姝迟疑道,指尖无意识地绞着羊绒衫的下摆,平日里的强势荡然无存,只剩下几分脆弱。 “没问题。”张成恭敬地答应。 这是老板娘对自己无可比拟的信任。 林晚姝点点头,转身进了浴室。 磨砂玻璃门后透出暖黄的光,水声淅淅沥沥响起,像落在青石板上的雨。 张成坐在沙发上,眼睛却不受控制地盯着那扇门,脑海里情不自禁就开始勾勒门后模糊的轮廓——她的肩颈该有多光滑?水流过皮肤时,会不会像淌过暖玉? 不知过了多久,浴室门“咔哒”一声开了。 林晚姝走了出来,身上只穿了条黑色的吊带短裙,裙摆堪堪遮住大腿根,行走时像只振翅的黑蝶。 湿漉漉的长发披在肩头,水珠顺着发梢滴落,滑过她的锁骨,没入领口那片惊心动魄的雪白。 她的腰肢细得仿佛一掐就断,臀线却挺翘得像被精心雕琢过的玉,两条大长腿在灯光下泛着瓷白的光,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张成的心尖上。 张成看得呼吸一滞,连指尖都在发颤。 很难想象,这样一位艳丽性感柔美的女性,这样一位在商场上杀伐果断的女强人,竟是个无法与男人行房的石女。 不过,这么漂亮的石女,也很好玩啊,花样多着呢,绝对能爽死! “看什么?”林晚姝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抬手拢了拢裙摆,脸颊泛起淡淡的粉晕,像雪地里开了朵红梅。 “没、没什么。”张成猛地回神,慌忙移开目光,暗暗震惊自己的邪恶想法。 林晚姝没再追问,吹干头发后,径直躺到床上,扯过被子盖到腰间。 或许是这三天处理葬礼太过疲惫,她的眼皮很快就开始打架,长长的睫毛像疲倦的蝶翼,扇动得越来越慢。 “我还是有点怕,你……就坐在床边吧,离我近点。”她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困意,像含着块棉花糖。 张成依言坐到床边的凳子上,鼻尖离她的脚踝只有半尺远。 那股清冽的香气更浓了,混着沐浴露的百合香,像杯加了冰的白葡萄酒,清醇又醉人。 他能清晰地看到她脚踝处细腻的皮肤,看到血管在皮肤下若隐若现,像流淌着的青玉。 吸血的渴望像野草般疯长,几乎要冲破理智的堤坝。恨不得马上就低下头,咬下去…… 或许是他的目光太过炽热,林晚姝忽然睁开眼,眸子里还蒙着层水汽,带着几分嗔怪:“别胡思乱想。我是石女,不是正常女人,想也没用。” 张成的喉结滚了滚,鬼使神差道:“对于某些男人而言,或许石女更刺激,更好玩,更喜欢呢。” “闭嘴。”林晚姝的脸瞬间涨红,连耳根都染上了绯色,娇躯微微颤抖起来。 那天酒店房间看到张成和苏晴的旖旎画面突然涌上脑海,那些破碎的喘息和凌乱的衣摆,此刻竟让她有些心慌。 她是石女,可也是个女人,也会有心底的悸动,也会被张成这种带着野性的健壮吸引。 “对不起,老板娘,不,林总,我就是开个玩笑,活跃一下气氛。”张成见她真恼了,赶紧道歉。 林晚姝瞪了他一眼,气鼓鼓地别过脸,过了好一会儿才闷闷地说:“不必喊林总了。既然你习惯喊老板娘,就继续这么喊吧。” 她顿了顿,声音轻得像叹息,“我终究还是要嫁人的,希望他很有能力,能做公司的老板,我继续做老板娘。” 张成顿时心里酸溜溜的——他知道自己不合格,只会开车。 管理公司?他连财务报表都看不懂。 忍不住弱弱地提醒:“石女再嫁......不怕新丈夫也在外面沾花惹草惹你生气?” “刚才你还说对于某些男人而言,石女......更喜欢。怎么现在就变了?”林晚姝转过头,狠狠瞪他。 第6章 酒吧捡尸! 张成被噎得说不出话,只能挠着头尴笑,耳尖微微发烫。 林晚姝看着他窘迫的样子,没再怼他,从床头柜上拿起一串车钥匙,扔给张成:“车库那辆奔驰,你开着代步吧。上下班用。油费、保险费、保养什么的,全部报销。” 车钥匙落在张成手心,冰凉的金属触感带着点她的体温。 他看着钥匙上那个三叉星徽,愣住了——奔驰E500,落地一百多万啊,比他十年工资加起来还多! “谢谢老板娘。”他的声音有点发颤,心里又暖又涩,像喝了杯加了蜜的凉茶。 老板娘这般大方,叫他怎么能不喜欢? 林晚姝“嗯”了一声,没再多说,许是实在累极了,很快就沉沉睡了过去。 夜灯透过纱帘,在她脸颊投下细碎的光斑,长睫像蝶翼般覆着,呼吸均匀得像湖面的涟漪,胸口随着呼吸微微起伏,恬静得像幅画。 张成坐在床边,看着她熟睡的脸。 灯光落在她的唇上,那抹淡粉被衬得格外诱人,吸血的冲动还在心底翻涌,像只小猫爪子在轻轻挠。 “我为什么一直想喝血?”他暗自嘀咕,“难道那条项链真是从干尸身上摘下来的,让我伤口感染了尸毒,变成了僵尸或者吸血鬼?” 一丝惊慌掠过心头,可更多的却是莫名的期待。 自己本就是生活在社会底层的小司机,有时真觉得活得不如一只宠物狗舒服。 或许,成为僵尸或者吸血鬼,反而能挣脱这平庸的枷锁? 想到这里,那股吸血的冲动越发强烈,喉间泛起淡淡的干涩。 可看着林晚姝眼下淡淡的青黑,想起她刚失去丈夫的痛苦,想起她给他加工资、送豪车的慷慨,那股冲动突然就弱了下去,像被泼了盆冷水。 他强压下心中的渴望,小心翼翼地起身,替她掖了掖被角,指尖不小心触到她的手背,温凉的触感让他心头一颤,连忙收回手,轻手轻脚地离开了卧室。 关门前,他最后看了眼床上那个美丽性感的女人,像看一件易碎的珍宝,生怕惊扰了她的梦。 别墅外的夜风格外凉,卷着草木的清气扑在脸上,吹得张成清醒了不少。 上了崭新的奔驰E500,却迟迟没启动车。 摘下脖子上的项链,仔细地看,发现那个淡红色的吊坠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肩膀上被苏晴咬破的地方也神奇地愈合了,连个痕迹都没有。 右手摁在胸口。 半天才摸到一次心跳。 摸出手机开秒表——一分钟过去,只跳了十五下。 十五次? 正常人最少70次! 心跳慢,体力好,伤口恢复快,想吸血…… 这是僵尸?还是吸血鬼? 村里老人说过,僵尸心跳慢得像没有,吸血鬼靠吸血活…… 他这情况,倒更像僵尸。 张成终于启动了车,出了别墅小区,在寂静的街道上缓缓行驶。 林晚姝给的奔驰开起来确实舒服,真皮座椅贴合着腰背,空调吹出来的风都带着淡淡的香氛,可这一切都压不住想喝血的冲动。 街角的“夜色”酒吧突然撞进眼帘。 霓虹灯牌闪烁着暧昧的光,门口聚集着三三两两的男男女女,笑闹声混着震耳的音乐飘出来,像一锅沸腾的浓汤。 张成的鼻子动了动,瞬间捕捉到了空气中弥漫的各种香气——有浓烈的香水味,有淡淡的体香,还有酒气冲刷后的甜腻,像被雨水打湿的花丛,杂乱却鲜活。 这些香气都不算顶级,远比不上苏晴和林晚姝,可胜在数量多。无数股气息缠绕在一起,钻进鼻孔,像小钩子似的挠着他的神经,让他更是饥饿难耐。 他把车停在街角,熄了火。 酒吧门口的霓虹光怪陆离映在他脸上,一半明一半暗。 进去找个目标? 可总不能无缘无故就扑上去咬人吧? 正犹豫着,酒吧门“砰”地被推开,一个穿银色吊带裙的女人踉跄着走出来。 她显然喝多了,高跟鞋跟在人行道上磕磕绊绊,像只断了线的风筝。 没走两步,就“噗通”一声倒在了旁边的花坛里,裙摆掀到了大腿根,露出一截白雪,就那么蜷缩着,发出轻微的鼾声。 张成的呼吸顿了半拍。 这女人的颜值虽然比不上苏晴,更比不上林晚姝,但也是大美女,眉眼精致得像画出来的,尤其是锁骨处和大腿的肌肤,在路灯下泛着珍珠光,一股暖香顺着风飘过来,勾得他体内那股燥热瞬间沸腾。 “她喝醉了,而且很漂亮,就偷偷喝她几口血,无伤大雅……” 张扬在心中嘀咕,正要走过去,阴影里突然窜出个高大的身影。 那男人得有一米九,黑色背心被肌肉撑得鼓鼓囊囊,胳膊上纹着只张牙舞爪的虎头,虎口处有道狰狞的刀疤。 他左右张望了两眼,见没人注意,咧开嘴露出黄牙怪笑,“嘿嘿,捡着个好货。” 声音像砂纸磨铁,粗嘎刺耳。 他一把将女人扛在肩上,动作粗鲁得像拎麻袋,手还不老实地在女人的翘臀上捏了一把,转身就往酒吧后面的胡同钻。 “放下她!” 张成怒吼着冲了过去,连他自己都惊讶声音里的暴戾。 那女人的暖香混着男人的汗臭飘过来,像碗好汤里掉进了老鼠屎,让他胃里一阵翻涌,也让他怒火中烧。 男人愣了愣,回头嗤笑一声:“哪来的小崽子,敢管你虎爷的闲事?” 他把女人往地上一扔,捏着拳头就迎了上来,“今天虎爷就打得你满脸桃花开!” 话音未落,狠狠一拳砸向张成面门。 砰…… 竟然打出了空爆! 张成飞快地偏头,拳头擦着他的耳朵砸在身后的砖墙上,“轰隆”一声,竟硬生生砸出个脸盆大的窟窿,碎砖簌簌往下掉。 虎爷眼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更凶了,又是一拳捣中了张成的肋骨。 “咚!” 闷响像敲在实心木头上。 虎爷嗷地叫了一声,捂着拳头往后跳了三步,虎口震得发麻,指骨像是裂了,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张成:“这么抗打?哪条道上的?” 张成没说话,只是盯着他,眼底的红色越来越浓。 刚才那一拳不仅没伤到他,反而激起了体内潜藏的凶性,像沉睡的野兽被惊醒。 “老子杀了你!”虎爷彻底怒了,突然从后腰摸出把匕首,寒光闪闪,直刺张成胸口。 第7章 卧槽,我竟能刀枪不入? 张成本能地想躲,可身体反应比脑子快,下意识地往前挺了挺。 “当!” 一声脆响,像铁器相撞。 虎爷手里的匕首突然弯了个诡异的弧度,差点脱手飞出去,他低头一看,刀尖竟卷了刃,而对方的胸口连点白印都没有,只是T恤破了个洞! “金钟罩还是铁布衫?” 虎爷手里的匕首在抖,声音也在颤。 他这把匕首是磨过的,别说捅人,捅钢板都能留下个白印,可眼前这小子的肉比钢板还硬? “卧槽,我刀枪不入了?成超人了?” 张成自己也满脸懵,震撼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跑!”虎爷知道遇上了硬茬,转身就往胡同深处逃窜,速度很快,如同奔马。 可他刚跑出两步,脖子就被一只大手攥住,像拎小鸡似的被拽了回来。 “刚才你捅人挺狠,现在怎么想跑?” 张成的声音冷得像冰,手里的力道越来越大,听着虎爷颈骨咯吱作响的声音,他心里竟升起一股病态的快感。 “好痛,脖子要断了……饶命!我错了!”虎爷吓得魂飞魄散,惨叫着哀求。 张成置若罔闻。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那把弯曲的匕首,还有体内奔涌的力量。这男人的惨叫像催化剂,让他心底那股暴戾彻底失控。他抓着虎爷的胳膊,顺着关节反方向猛地一拧—— “咔嚓!” 骨头碎裂的声音混着惨叫,在寂静的巷子里回荡。 虎爷像条蛆似的在地上翻滚,左臂以诡异的角度垂着。 张成没停,抬脚踩在他的右腿膝盖上,狠狠一碾——又是一声脆响,伴随着撕心裂肺的哭喊。 不到半分钟,刚才还嚣张跋扈的壮汉,四肢全被碾碎,像堆烂肉瘫在地上,惨叫声很凄厉,但竟然没一人敢进来看情况。 张成丝毫也没觉得自己下手狠辣,体内那股嗜血的渴望还在翻涌,比刚才更甚,像有只手在拽着他的神经,逼他看向地上那个银色吊带裙的女人。 她还在睡,月光洒在她颈侧,皮肤薄得能看见底下淡青色的血管,像条藏在雪地里的溪流。 那股清香混着夜风飘过来,勾得张成牙齿发痒,丹田处的燥热几乎要冲破皮肤。 他弯腰抱起女人,拨开女人汗湿的发丝,露出光洁的脖颈。 嘴唇靠近,正要咬下去,又犹豫了。 “不行,我是人,不是僵尸。” “一旦咬下去就万劫不复……” 理智在心中警告。 但那股暖香缠得更紧了。 像有了实体,顺着他的毛孔往里钻,勾得他四肢百骸都在发颤,连指尖都麻酥酥的。 肚子也咕噜噜直响,仿佛三天饿了九顿一样,仿佛还不喝血真就会饿死一样! “蠢货!还不快点喝她的血,你难道想一直做社会底层的司机吗?你还想当被富人压榨的牛马吗?” “你不喝她的血,那些高高在上的上流社会就会吸你的血,榨干你的价值,还嘲笑你不够努力!” 张成的心中响起一个邪恶的声音,那是他压抑多年的阴暗面,此时忽然壮大起来,渴望地呐喊着。 “就一口……” 他对自己说,声音轻得只有自己能听见。 牙齿刺破皮肤的瞬间,几乎没发出声音。 一点温热的液体涌进嘴里,张成浑身一震——那味道太奇妙了,不像血,像最醇厚的蜜,混着淡淡的奶香,顺着喉咙滑下去,瞬间化作一股暖流,涌遍四肢百骸。 暴戾彻底消失,积压了一夜的饥饿也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种前所未有的舒畅,像干涸的土地遇上了春雨,每一个毛孔都在欢呼,连骨头缝里都透着痒。 张成闭着眼,压抑着发自体内的颤栗,几乎要沉溺在这滋味里,连呼吸都忘了。 女人的呼吸依旧均匀,似乎毫无察觉,只是眉头轻轻蹙了一下,像梦到了什么烦心事,很快又舒展开。 一口,两口,三口! 不能贪心! 张成狠狠咬住舌尖,疼意让他清醒了大半。 强迫自己松开嘴,舌尖下意识地舔了舔那小小的伤口——神奇的事情发生了,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先是渗出点血珠,随即结痂,眨眼间就恢复了光滑,连点红印都没留下,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幻觉。 他轻轻放下女人,发现自己心脏跳得格外有力。 不是因为紧张,是因为那股暖流还在体内翻涌,四肢百骸都充满了用不完的力气。 他摸向胸口,数着心跳—— 一,二……十四。 每分钟十四次!比之前少了一次! 张成的眼睛猛地睁大,一股震撼从心底炸开,像烟花在黑夜里绽放。 他好像明白了什么——心跳越慢,就代表着越强!也能活得越久。因为心脏等同于一台机器,跳动的总次数是有限的,跳得越慢,自然就能运行得越久。 先前每分钟跳15次,是普通人的五分之一,自己的寿命就应该是普通人的五倍。 现在减少了一次,估计又增加了几十年寿命! 那要是……心跳变得更慢呢? 比如每分钟十次?五次?甚至更少?如果心跳慢到极致,慢到以小时、以天、甚至以年计数,自己会有什么样的变化?是不是就能活几万年甚至长生不死? 怀中这女人虽然漂亮,但还不算顶级,她的血就能让他心跳降一次。 那要是更美的女人呢? 苏晴?那个妖娆艳丽的秘书,美得跟个妖精似的,身上的甜香能勾人魂魄。 林晚姝?那个像月光下冰雪的老板娘,身上的异香清洌又霸道,比这女人的暖香要勾人十倍,光是闻着就让他喉咙发紧。 如果……如果能吸到她们两个的血,会怎样? “啊……” 痛得昏死过去的虎爷又醒来了,发出痛苦的惨叫。 张成瞬间惊醒过来,低头看向地上的虎爷,对方还在痛苦地抽搐,四肢的骨头怕是全碎了,这模样看着就触目惊心。 “这得赔多少钱?可能还要蹲局子啊……怎么办?” 张成心里发慌,搓着手在原地打转。 第8章 什么?给我30万赏金? 夜风卷着巷口的馊味灌进来,张成陷入了恐惧和慌乱中。 跑吗? 可巷口的监控正亮着红点,像只瞪着的眼,真跑了,怕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更别说地上还躺着个醉得不省人事的女人,万一再窜出个什么东西,他这架不就白打了? 最终,他摸出手机,屏幕的光映着他发白的脸,拨号时指尖抖得像秋风里的树叶:“喂,警察同志……城南夜色酒吧后巷,我、我把人打了……伤得挺重……” 挂了电话,他蹲在墙根,烟一根接一根地抽。 烟雾缭绕中,地上的女人呼吸均匀,裙摆被风掀得轻颤,露出的小腿在月光下泛着瓷白,酒后的红晕爬上脸颊,倒比刚才少了几分冷艳,多了点人间烟火气。 张成不敢多看,只盯着手机屏幕上跳动的时间,像囚徒等待判决,太难熬。 警笛声由远及近,像两把劈开夜幕的剑,刺破了巷子里的死寂。 两辆警车斜斜停在巷口,红蓝灯交替闪烁,把斑驳的墙照得忽明忽暗。 四个警察拎着电筒下来,光柱在巷子里扫来扫去。 “谁报的警?”带头的老警察嗓门洪亮,电筒光戳在地上的虎爷身上时,他突然“哎哟”一声,光柱顿了顿,“这是……怎么回事?” “是我。”张成赶紧掐灭烟,拍了拍裤子上的灰站起来,指节还在发僵,“他想捡这姑娘,我拦着,他就掏匕首捅我……” 老警察摸出手机,对着虎爷的脸“咔嚓”拍了张照,又在他口袋里翻出个皱巴巴的身份证。 “王虎……”老警察念着名字,突然“咦”了一声,指尖在手机屏幕上飞快点着,原本松弛的脸瞬间绷紧,瞳孔缩成了针尖,“小张!快查通缉令!编号J3702……” 年轻警察凑过去,两人头碰头盯着屏幕,突然同时倒吸一口凉气,电筒光都晃了晃。 “李队!对上了!是省厅通缉半年的越狱犯王虎!手上十几条人命,捅死四个警察的那个!” 被称作李队的老警察猛地转身,电筒光直直打在张成脸上,那眼神里的震惊差点溢出来,像见了活阎王:“小伙子,这人……是你打的?” 张成被照得眯起眼,后颈的冷汗顺着脊椎往下滑,缩了缩脖子:“是、是我。警察同志,我是不是……要赔医药费?不会蹲局子吧?” “赔医药费?蹲局子?”李队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巴掌拍在张成肩上,力道大得差点把他拍坐地上,“你小子立大功了!王虎是A级通缉犯,悬赏三十万!这哪是闯祸,是给我们送功劳来了!” “三十万?”张成的嘴巴张成了O形,耳朵里嗡嗡作响,像有只蜜蜂在钻。 他看着被两个警察抬上警车的王虎,那家伙还在哼哼唧唧,怎么看都像块烂肉,竟值三十万?抵得上他以前五年工资了! “可不是嘛!”年轻警察眼睛亮得像探照灯,“这混蛋跟泥鳅似的滑,我们布了半年网都没捞着,没想到栽你手里了!见义勇为,妥妥的!” 李队拍着他的胳膊,笑得眼角堆起褶:“留个电话,回头叫你领奖金!你这可是帮了全省警察的大忙!” 张成晕乎乎地报了号码,目光扫过被警察扶起的女人。 她还没醒,被半架着往外走,吊带裙滑到了肩头,露出的皮肤在警灯下发着光,“我们带她回派出所醒酒。” “若没被带走,我可以带回家……靠,我简直就是个畜生,怎么能这么想?” 饱暖思淫欲,张成竟然无比遗憾,然后就重重扇了自己一耳光! 但也非常高兴,因为有这样强烈的欲望,证明自己还是人,不是僵尸。 没再耽搁,张成马上就走出了小巷,驾车回了家。 他住的这栋楼是老破小,租房是墙皮剥落的一室一厅,一张旧木床占了房间大半空间,衣柜门歪歪扭扭地挂着,门轴处的锈迹蹭得墙面一道黑痕;狭窄的厅里放了一张桌子,桌角缺了块木茬。 “我真的拥有了超能力,刀枪不入?还能拿到30万奖金?我不会是做梦吧?” 坐在凳子上,张成还有点不敢相信。 实在是太过荒诞和离奇。 他开始仔细地研究和感受自己的变化。 体内似乎弥漫着一股磅礴的力量。 忍不住就用脚趾勾了一下墙角的哑铃——二十公斤的铁疙瘩,以前他得憋口气才能提起来,今儿个竟跟个塑料瓶似的,轻飘飘就勾到了手里。 “欸?”他愣住了,试着举了举,一只手上下翻飞,毫不费力。 “怪不得打那彪悍强壮的通缉犯王虎打小孩一样,怪不得那警察看我就看活阎王一样……原来我不仅仅已经刀枪不入,还有着恐怖的巨力。” 张成深深的感叹。 但,我还是我吗? 他赶紧冲到镜子前。 看清镜中自己的瞬间,倒吸一口凉气——似乎真有点不一样了,脸上的皮肤光滑白皙,以前长青春痘残留的痕迹消失得无影无踪。 掀起T恤,以前在工地被钢筋划的疤、小时候摔的疤,也全没了,浑身皮肤透着层健康的光泽,连毛孔都细了不少。 对着镜子扯了扯嘴角,镜中人眼神里多了点狠劲。 体内也多了股暴戾。 张成冲到窗边,试着从二楼跳下去。 以前跳一次能崴半天脚,这次落地时像踩在棉花上,膝盖都没晃一下。 他又在一楼的空地上跑了两圈,速度快得能听到风声,从这头到那头,眨眼就到。 “即便我真是感染了吊坠的尸毒,变成了僵尸,也不可能如此厉害吧?直接刀枪不入?” 再次回到房间,张成满脸疑惑,总觉得事情不是这么简单。 坠子失踪太过蹊跷! 想到这里,他似乎触发了什么机关一样,竟然莫名其妙就可以内视了。 丹田的情况浮现在脑海,里面是一个混沌一般的小空间,大约房间那么大,中心区域悬浮着一颗淡红色的珠子。 正在滴溜溜地旋转。 不就是失踪的吊坠? 第9章 吊坠的来历,很邪恶啊! 同时,一道清晰的信息流如泉涌般涌入脑海,带着古老而沉凝的气息。 它是一粒尸珠——一只修行万年的僵尸体内孕育出来的宝物,是僵尸一身的精华所在。 也是僵尸传承最重要的宝物:把尸珠塞进尸体嘴里,尸体很快就可以变成僵尸,而且是超级强大的僵尸。 也能传承给活人,把尸珠摁在伤口上,就可以获得传承——从此喝血就变强,尤其是那些香喷喷的血!更奇的是,得到传承的活人并不会变成僵尸,还是人,有七情六欲,能繁衍后裔。 如今尸珠给了张成传承,按照规矩,是要离去的,但联系不上原主人了,所以借用张成的丹田存身,于是就改造了一下他的身体: 力量、速度暴涨了5倍。 心跳降低了5倍,从而让他的寿命增加到500年。 另外还有刀枪不入的防御力! 算房租了! “卧槽,我一个大活人,竟然得到了僵尸传承?” 张成满脸的荒谬之色。 这遭遇比小说中的主角奇遇还要怪异和不可思议。 让他一时之间,难以接受和理解。 “嘿嘿嘿,尸珠的原主毋庸置疑已经意外陨落了啊!或许,将来我可以彻底地炼化或者融合这一粒尸珠,那一定牛逼到爆。” 弄清楚情况,终于回过神来的张成对未来充满期待。 心头一热,他摸出手机,指尖在转账界面顿了顿,最终输入“10000”。看着钱款汇入母亲账户的提示,他拨通电话,声音里的雀跃压不住:“妈,我加工资了,还发了笔奖金,您收着买些好吃的。” “傻孩子,”母亲温柔的声音从听筒里漫出来,“家里不缺啥,你攒着娶媳妇才是正经事。28岁了,赶紧谈个女朋友。” 张成握着手机,指腹蹭过冰凉的屏幕,眼眶微热:“妈,您放心,今年过年,我一定带个女朋友回家。” 这话掷地有声,底气不止来自那月薪一万的新工作和三十万赏金,更源于自己得到了僵尸传承——他知道,贫困的日子终将过去,属于他的坦途正在铺开。 挂了电话,喜悦仍在指尖跳动。 他点开高中同学群,群名“2015武冈二中尖刀班”几个字刺得眼疼。 当年全班五十人,除了他和许太平两个“垫底”,其余非清北即985,如今群里尽是“项目融资千万”“晋升总监”的消息,他从未敢冒泡——月薪六千的司机,在这群精英里像粒尘埃。 深吸一口气,他敲下一行字:“同学们,我在深城宝安,若有出差过来的,我尽地主之谊。” 屏幕暗下去又亮起,群里依旧是“某总签约跨国项目”“某博士发表SCI论文”的热烈讨论,他的消息像一滴雨落进波涛汹涌的大海,连点涟漪都没激起。 “等着吧。”张成攥紧手机,指节泛白,“总有一天,我一句话,全群都会炸开。” 夜色渐浓,他去浴室沐浴了一番。 换上棉质睡衣躺倒时,床板的吱呀声都透着安心——这几日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不再怕自己变成恐怖的危害世界的怪物。 月光透过窗棂,在被单上织出银网,他很快便沉入梦乡,连呼吸都带着笑意。 天刚蒙蒙亮,第一缕阳光像金沙般从窗帘缝钻进来,落在张成脸上。他猛地睁眼,没有预想中的灼痛,反而是种温煦的暖意,像浸在春日溪水里,从皮肤一直暖到骨头缝。 他试探着往阳光里挪了挪,指尖触到光束的刹那,无数细微的麻痒顺着毛孔往里钻,仿佛有千万颗小太阳在体内炸开。 丹田处,昨夜吸食血液残留的暖流与阳光交融,凝成一圈淡淡的金晕,缓缓旋转,每转一圈,四肢百骸便多一分力气,像久旱的田埂遇上了甘霖。 “怎么回事?”张成愕然。 昨天阳光于他如烈火,如今竟成了滋养的养分? 莫非吸顶级美女之血,不仅能变强,更能激活一种新的能力? 怀揣着满腹疑惑,他开着崭新的奔驰E500驶向林晚姝的别墅。 对着后视镜理了理领带,镜中大帅哥眉眼舒展,褪去了往日的怯懦和自卑,多了几分沉稳英气。 五分钟后,玄关处传来轻响。 林晚姝走了出来,张成的呼吸骤然一滞。 她身着一身炭黑色西装,意大利手工剪裁的肩线挺括如刀削,衬得脖颈愈发修长如玉。 颈间系着条银灰色真丝丝巾,温莎结打得一丝不苟,边缘垂落的流苏随着脚步轻晃。 长发梳成低马尾,露出光洁的额头,鬓角几缕碎发被晨露濡湿,贴在颊边,添了几分柔意。 脸上是恰到好处的淡妆:浅棕色眼影掩去了彻夜未眠的青黑,豆沙色唇膏勾勒出唇线,比素日多了三分锋芒。 那股清洌的香气裹着她的脚步飘来,像冰镇过的白葡萄酒,混着雪松的冷冽与檀木的沉,钻入鼻腔的瞬间,张成丹田猛地一热,血液仿佛都开始沸腾——这才是能让他蜕变的味道,浓得化不开,却又带着拒人千里的疏离,勾得人魂牵梦绕。 “老板娘早上好。”张成垂眸问好,声音微哑,目光不敢久留。 西装裤包裹的长腿线条流畅,腰侧收紧的弧度利落如刻,领口处若隐若现的锁骨泛着珍珠光……每一处都像小锤,在他心上轻轻敲打。 “早。”林晚姝递过宾利车钥匙,金属的凉意透过指尖传来。 她拉开车门,黑色高跟鞋踩在踏板上,发出“嗒”的脆响,像雨滴落在青石板上。 宾利缓缓驶向聚能科技,林晚姝始终低头看着文件,指尖划过纸张的声响轻得像蚕食桑叶,却透着股专注。 张成从后视镜偷瞄,见她眉头微蹙,手指在“研发部预算”几个字上顿了顿,随即提笔在旁批注,字迹凌厉如锋,恰如她本人。 “等下跟我上楼。”她忽然开口,视线未离文件,语气却带着一丝凝重,“今天是我正式接管公司的第一天,可能会有跳梁小丑,想作妖。” 第10章 老板娘的风采! 张成愣了愣:“我上去……方便吗?” “有什么不方便的。”林晚姝抬眼,后视镜里的目光锐利如刀,“你是我的司机,也是公司十年元老,镇镇场子也好。” “原来老板娘这么看重我?” 张成心中暖暖的,如同棉花浸入温水。 抵达公司,停好车。 他跟着林晚姝走进电梯,镜面映出两人的身影:她一身黑西装,气场全开;他穿着合身的西装,身姿挺拔。不知哪个部门的员工路过,看到这幕都愣了愣,眼神里带着惊讶。 总裁办公室在 36楼,周明远生前的地盘。 林晚姝推开门,里面的空气似乎都凝滞了——巨大的红木办公桌,墙上挂着的《猛虎下山图》,还有茶几上没收拾的雪茄盒,处处都是男人的痕迹。 她没说话,径直走到办公桌后坐下,指节在桌面上轻轻敲了敲,像是在适应这把椅子的高度。 张成站在角落,目光扫过书架,上面摆着不少财经杂志,还有本翻旧的《孙子兵法》,扉页上有周明远的签名。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 肤白貌美的王秘书裹挟着浓郁的芳香推门进来,手里捧着摞得像砖头的文件,看到办公桌后的林晚姝时,眼睛明显亮了下——显然没料到老板娘今天会是这副利落模样。 她很快收敛了惊讶,弯腰递上文件,语气恭敬:“林总,这是各部门的最新报表,还有……” “放桌上吧。”林晚姝打断她,声音平静无波,“通知下去,下午三点召开全员大会,所有部门主管必须到场。” “是!”王秘书不敢多言,飞快地瞥了张成一眼,就转身快步离开,关门时的力道极轻。 林晚姝翻开报表,指尖在“营销部业绩下滑 10%”那行字上停住,眉头拧成个疙瘩。 阳光透过百叶窗落在她脸上,侧脸的线条冷硬如雕塑,可仔细看,能发现她下颌线绷得很紧,藏着未散的疲惫。 下午三点,全员大会准时开始。 张成站在会场后排,看着林晚姝走上主席台。 黑色西装泛着冷光,她手里没拿演讲稿,却语速平稳地谈起公司现状。 “研发部的固态电池项目必须加速,下周我要看到新的样品。” “营销部这季度的方案太保守,给你们三天时间,拿出新的推广计划。” “还有人事部,冗余人员该清就清,别让一颗老鼠屎坏了整锅汤。” 她的声音不大,却像带着穿透力,每个字都砸在众职员心上。 台下起初还有些窃窃私语,渐渐地,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那些原本等着看笑话的老油条,脸上的轻视慢慢变成了敬佩;那些年轻员工,眼里则燃起了兴奋的光。 张成看着台上那个从容自信的女人,突然明白周明远为什么会娶她。 她不是菟丝花,是能和他并肩作战的橡树,甚至在某些方面,比他更坚韧,更有锋芒。 果然如此! 林晚姝用短短一周的时间,就彻底稳住了公司的局面——那些试图趁乱夺权的老油条被她不动声色地清理出局,那些摇摆不定的合作方被她的诚意和实力打动,聚能科技这艘大船,在她的掌舵下,正缓缓驶向更平稳的水域。 这天下午,张成随林晚姝前往羊城。 车窗外的街景飞速倒退,宾利飞驰的真皮座椅透着微凉的质感,他指尖摩挲着方向盘,鼻尖萦绕着林晚姝身上清洌的香气,享受又渴望。 一个小时后,张成跟着林晚姝走进标着“鼎盛科技”的摩天大楼,玻璃旋转门带起一阵风,吹得她黑色西装的下摆轻轻扬起。 顶层会议室里,长桌如蛰伏的巨蟒横亘中央,两侧坐着十几个西装革履的身影,空气里弥漫着哥伦比亚咖啡的焦香与古龙水的冷冽,像杯兑了冰的烈酒。 为首的老者头发花白如落雪,胸前“鼎盛科技”的徽章在顶灯下发亮,眼神锐利如鹰隼,指节叩击桌面,发出啄木鸟啄树般的轻响。 林晚姝迎着满室或明或暗的轻蔑目光,优雅落座,冷艳的眼波扫过全场,如投石入湖,瞬间荡开沉默的涟漪。 “李董,关于固态电池的电解质专利,我认为我们可以换个思路。”她的声音不高,却像淬了冰的银线,清晰地穿透会议室的凝滞,“你们坚持独家授权,不符合行业共赢的原则。不如成立合资公司,聚能出技术,鼎盛出生产线,利润按四六分成,如何?” 李董放下骨瓷茶杯,杯底与桌面相触的脆响如断玉。他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像老狐狸打量闯入领地的幼崽:“林总太年轻,不懂专利的价值。这是我们团队二十年心血,从实验室到量产烧了十几个亿,凭什么分你们四成?” “凭我们能让专利落地。”林晚姝身体前倾,眼底闪烁的自信如藏着星辰,“鼎盛的生产线还停留在三年前的标准,电极材料贴合度不足,就算有专利,也解不了低温续航的死结。聚能上周刚突破的纳米涂层技术,正好能补上这块短板。” 她随手从文件袋抽出图纸,摊开的动作从容如展示艺术品:“您看这里,电解质的界面阻抗问题,我们用石墨烯镀层解决了,实验室数据为:-20℃环境下续航提升 35%,成本降低 20%,已通过 SGS认证。” 会议室瞬间坠入寂静,连中央空调的嗡鸣都变得刺耳。 李董的目光钉在图纸上,眉头先如被风吹皱的水面般紧蹙,又缓缓舒展如解冻的溪流。 旁边的技术总监凑过来,指着参数低声议论,眼里的惊讶像发现新大陆的哥伦布。 林晚姝端起茶杯,青瓷杯沿轻触红唇,动作优雅如行云流水。 阳光透过落地窗淌在她身上,勾勒出曼妙曲线,举手投足间皆是从容底气。 她从正极材料的钴酸锂价格波动,谈到国家新能源补贴政策导向,每个数据都精准到小数点后两位,连鼎盛的技术总监都忍不住点头,像虔诚的学生聆听教诲。 第11章 今晚让她们陪你,好好松快松快 “……所以,李董,”林晚姝放下茶杯,指尖在文件边缘轻轻点了点,声音里的笃定像嵌入岩层的钢钉,“独家授权只会让专利困在实验室,像件蒙尘的古董,徒有其名;而合作能让它走下生产线,变成消费者仪表盘上跳动的续航数字。 鼎盛握着电解质专利这把金钥匙,又有覆盖全国的销售渠道,偏偏缺了打开低温续航之门的技术钥匙;聚能刚好在纳米涂层上破了关,咱们本就是互补的拼图,不是吗?” 李董沉默了足足三分钟,会议室的空气仿佛被压缩成了冰,连窗外的蝉鸣都透着小心翼翼。 他指尖反复摩挲着桌面,目光在图纸与林晚姝之间打了个转,突然放声大笑,笑声震得骨瓷杯沿轻轻发颤:“林总这张嘴,比你先生周明远厉害十倍!行,我认了。合资公司,四六分成,聚能技术入股,鼎盛出专利和渠道,就这么定了!” 掌声响起时,林晚姝带来的秘书们悄悄松了口气,眼里的崇拜像涨潮的水,几乎要漫过眼眶。 张成站在角落,看着她被众人簇拥着签字,笔锋落下时的从容。 忍不住想起周明远总说“技术不如关系硬”,再看看眼前这场景——林晚姝靠的哪是什么关系,分明是把对方的短板摸得透透的,用技术优势敲开了合作的门。 “老板娘这脑子,怕是要把聚能做成千亿巨头了。”张成暗暗咋舌,鼻尖又萦绕起她身上那股清洌的香气,混着会议室里的咖啡香,竟比酒吧里的酒香更让他心神激荡。 夜里张成将林晚姝送回别墅,停好车,她却没下去,轻声叹息:“这几天总觉得空落落的。” 她那双总带着疏离的凤眼,此刻蒙着层薄雾,连平日里挺直的肩背都微微垮下,“夜里总醒,醒了就看天花板发呆,听楼下的风声,像有人拖着脚步在楼梯上走。” 她又自嘲地笑了笑,梨涡浅浅:“人是不是越活越胆小?我以前连恐怖片都敢一个人看。” 张成的心像被什么揪紧了。 他想起林晚姝那间比他的租房大十倍的卧室,想象着她独自陷在沙发里,身影被灯光切得支离破碎,突然觉得她比自己这个挤出租屋的穷司机还要孤单。 独自一人,守着满室回忆,守着空旷别墅,夜里怎会不怕? “老板娘才 26岁,”他声音放得又轻又柔,没有半分谄媚,只有实打实的真诚,“年轻得像刚抽芽的春茶,美得像画里走出来的人,高贵得像不染尘的公主。这样的女神,全世界都找不出几个。” 他顿了顿,认真望进她眼里:“至于楼梯动静,都是您太思念周总,才生的幻觉。要不……搬到楼下客房住?离佣人近,也热闹些。” “你还挺会说好听的。”林晚姝被逗得弯了弯眉,眼底薄雾散了些,嗔怪地白他一眼,那抹转瞬即逝的娇羞,像初春枝头刚绽的花苞,让张成心跳漏了一拍。 她很快敛起笑意:“住惯了,换地方更难眠。”旋即又感叹,“公司的事总算理顺了,轻松多了。对了,你和苏晴怎样了?” “早分了……”张成满脸复杂。 “这么说失恋了?我请你喝酒吧。失恋总得用酒浇愁。”林晚姝轻声道。 二十分钟后,林晚姝带着张成出现在月光私人会所。 推开雕花木门的瞬间,馥郁的沉香如潮水涌来。 与其说是包厢,不如说是间小型私人套房——外间是 KTV区,水晶吊灯折射出万千光点,真皮沙发宽得能躺下三个人;里间隔着道推拉门,隐约可见宽大的双人床与独立卫浴。 “这里的包厢能过夜。”林晚姝脱了高跟鞋,赤着脚踩在厚厚的羊绒地毯上,米白色羊绒衫下摆扫过脚踝,“比住酒店自在。” 一个穿红色丝绒旗袍的女人从里间迎出,身姿婀娜如柳,眉眼间带着几分慵懒的媚态,看到林晚姝时眼睛一亮:“晚姝,可算把你盼来了。” 顿时一股从血液中散发的玫瑰芳香扑面而来,浓郁得仅次于林晚姝,与苏晴不相上下,勾得张成口干舌燥,心脏狂跳。 “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司机——张成。”林晚姝笑着拉过女人的手,“张成,她叫沈瑶,这家会所的老板,身家过十亿的富婆。我的发小,也是闺蜜。” 沈瑶主动伸手,指尖涂着酒红色指甲油,与白皙皮肤形成鲜明对比:“张司机,久仰。晚姝没少在我面前提你,说你开车稳,人也实在。” 张成握了握她的手,只觉指尖又软又凉:“沈小姐客气了。” 沈瑶笑得眉眼弯弯,转身开了瓶红酒,红色液体在水晶杯里晃出涟漪,像流动的血,“别站着了,坐。晚姝说你失恋了,要请你喝酒,我特意准备了这瓶 82年的拉菲。” “红酒?” 张成顿时来了兴趣,与两位美女碰杯,一饮而尽。 饥饿感顿时消散不少,体内的能量似乎也微微涨了些。 “原来红酒也能顶饿,还能让我变强?”他暗暗欢喜,这又是个巨大发现。 但转念一想,红酒价格不菲,自己一个穷司机哪喝得起? 半杯红酒下肚,林晚姝脸上浮起淡淡红晕,看向张成时,眼底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笑意:“张成,失恋了心里肯定堵得慌吧?今夜你尽情放纵,什么都别想。明天太阳一出来,就彻底把她忘了。” 张成刚想摇头,就听她继续说:“放心,不用你掏钱。我说了请客,就绝不会让你买单。” 她轻笑一声,语气里带着对金钱的浑不在意,“现在我手里的钱,多到根本用不完,在你身上花点,全当解闷了。” 沈瑶在一旁附和着笑:“听见没?我们晚姝现在是聚能的掌舵人,身家翻了几番,这点小钱还不够她买个包的。张司机,别客气。” 说话间,林晚姝冲门口招了招手,两个穿丝绸睡袍的女孩应声走进来。一个眉眼含俏如桃花,一个气质清冷似寒梅,皮肤白得像上好的羊脂玉,站在那里,就像两幅活色生香的画。 她们血液中散发的香气较为浓郁,虽不及苏晴、林晚姝和沈瑶,却也足以撩动人心。 “这是月月和芊芊,我们这儿的头牌。”沈瑶语气随意得像介绍菜单,“不光会按摩,要是你想留她们过夜,也没问题。” 林晚姝看向张成的眼神里也带着鼓励:“她们都是专业的‘按摩小公主’,论模样身段,不亚于苏晴。今晚让她们陪你,好好松快松快。” 第12章 你——真没有看不起石女? 张成的脸“腾”地红了,刚想摆手拒绝,就听林晚姝补充道:“这种级别的,陪一晚差不多这个数。”她伸出一根手指,“十万。不算贵。” 十万? 抵得上我一年的工资了。 张成目瞪口呆,看着两个美女走近,血液中散发的芳香好闻得让人发晕。 她们一左一右屈膝跪在沙发边的地毯上,指尖轻轻搭上他的肩膀,力道不轻不重,刚好揉开紧绷的肌肉。 “帅哥,力道还行吗?”她们的声音软软糯糯,带着点江南口音,指尖有意无意划过他的脖颈,像羽毛轻搔。 张成“嗯”了一声,眼睛却死死盯着茶几上的果盘,不敢看她们。 他能感觉到她们的指尖顺着肩膀滑到后背,温热的触感透过衬衫渗进来,像电流窜过四肢百骸。 “我们去房间按吧?这里不方便。” 月月娇羞道。 “哥,去房间吧……” 芊芊也在张成耳边吐气如兰,声音娇媚,勾魂摄魄。 “对,去房间。” 林晚姝也鼓励道,“别害羞,也别矜持,今夜必须尽兴。” “不用去房间,现在也不用按了。”张成按住月月和芊芊的手,声音有些发紧,“谢谢你们。” 尽管很想放松一回,或许还能找到吸血的机会,但自己的身份是小司机,若真接受了老板娘的好意,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她们愣了一下,看了眼林晚姝,见她没说话,便识趣地退到一边。包厢里突然安静下来,只有空调送出的微风拂过耳畔。 沈瑶挑了挑眉,眼底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化为玩味的笑:“哟,还真有坐怀不乱的?晚姝,你这司机倒是个异类。” 林晚姝没说话,只是看着张成,眼神里带着探究。 她原本以为,男人都过不了美人关,尤其是张成这样没见过世面的穷司机,面对顶级美女和唾手可得的放纵,很难不动心。 可他眼里的抗拒是真的,那份局促里,甚至带着点笨拙的坚守。 “看来你是真没兴致。”林晚姝打破沉默,语气恢复了平静,却没让女孩们离开,“那就唱会儿歌吧,喝点酒,总能解闷。” 沈瑶拿起话筒,点了首热辣的舞曲,扭着腰肢唱起来,裙摆如花瓣翻飞。 林晚姝偶尔跟着哼两句,声音清脆悦耳,但她可能还没忘记失去老公的悲伤,所以,不肯引吭高歌。 她的目光却时不时落在张成身上,像在研究一件有趣的藏品。 张成端着酒杯小口抿着,这红酒确实不错,让饥饿感淡了不少。 不知过了多久,沈瑶唱累了,把话筒一扔,凑到张成身边:“小帅哥,是不是嫌她们不够好?姐姐亲自陪你怎么样?” 张成吓得往旁边挪了挪,脸涨得通红:“不……不用了沈小姐。” “你看你,把人吓着了。”林晚姝嗔怪地拍了沈瑶一下,眼底却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别逗他了,他脸皮薄。” 沈瑶笑得花枝乱颤:“好好好,不逗了。时间不早了,各自歇着吧。” 里间有两个房间,林晚姝自然占了一间。 张成走进另一间,关上门的瞬间才松了口气。 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香薰味,床上的被褥柔软得像云朵,可他躺在上面,却怎么也睡不着。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 张成猛地睁开眼,就见沈瑶穿着丝质睡裙,站在门口,月光透过窗帘缝隙落在她身上,勾勒出玲珑曲线,如浸在牛乳里的玉像。 “睡不着?”她的声音带着点慵懒的沙哑,一步步走到床边,“姐姐陪你聊会儿?” 张成的心跳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猛地坐起来,往床里面缩了缩:“沈小姐,你……你怎么进来了?” “怕你一个人孤单呀。”沈瑶在床边坐下,指尖轻轻划过他的手背,带着微凉的触感,“刚才看你对月月她们没兴趣,难道……你喜欢我这样的?” 她的眼神带着钩子,语气里的诱惑几乎要溢出来。 张成的脑子嗡嗡作响,他看着沈瑶那张美艳的脸,自嘲道:“沈小姐,你……别开玩笑了,我一个穷司机,哪配喜欢你?” “你当然配,因为你是顶级猛男,”她凑近了些,声音压得很低,“你在酒店和周明远的秘书那啥的生猛劲儿,一传十,十传百,我都听说了。” “难道是老板娘告诉她的?或者就是当时门外的保镖传出去了?” 张成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像被人当众扒了衣服,尴尬得说不出话来。 “你想不想赚大钱?”沈瑶的手指在张成的掌心轻轻抓挠,语气里的诱惑如藤蔓缠绕,“来我的会所工作,给你年薪百万,主要就是负责按摩……放心,大部分都是肤白貌美的少妇……” 她的话还没说完,门突然被推开。林晚姝黑着脸出现在门口,嗔怪道:“沈瑶,不许你带坏他……” “我没有……”沈瑶略有慌张,像被抓包的小孩,赶紧逃了出去。 林晚姝却婀娜地走了进来,身上的清洌芳香如潮水涌来,张成赶紧要起身下床。 “别,你坐床上就好。”林晚姝阻止道,在床边坐下,“没动心吧?” “当然没有,那样的工作虽然来钱快,但会付出健康和尊严。我才不愿意呢。”张成认真作答,眼神坦荡如晴空。 “那就好。”林晚姝长出一口气,紧绷的肩膀放松下来。她可不想失去这么个技术精湛的司机,他开车是真的稳,坐在上面特别放心。 死亡的教训告诉她,必须好好对待张成,必须让他一直做自己的司机。 房间里的香薰还在袅袅散发着白茶的清香,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斜斜地淌进来,在地毯上织出片银白的网。 林晚姝的指尖无意识地划过丝质睡裙的领口,那里有白雪一样的高原,她忽然抬眼,目光像淬了冰的玉,带着几分紧张:“你没把我是石女的秘密说出去吧?” 张成的心猛地一跳,像被什么东西蛰了下。 他赶紧挺直腰背,双手不自觉地攥成拳,指节泛白:“当然没有,我是你的司机,对于你的任何秘密都会保密的。” 语气里的郑重像在立军令状,生怕她看出半分迟疑。 这可是顶级机密,别说他本就守口如瓶,就算真有哪个不长眼的来问,他也得把牙咬碎了往肚子里咽——这可是能近距离接触林晚姝的重要筹码。 林晚姝的睫毛颤了颤,像受惊的蝶翼。 她低下头,长发滑落肩头,遮住了半张脸,只有耳尖泛起的红晕泄露了情绪。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抬起眼,声音轻得像叹息:“你——真没有看不起石女?” 第13章 老板娘的呼吸乱了! “真没有。”张成望着她眼底浮动的忐忑,像落了层细雪的湖面,忽然生出股冲动。 他往前倾了倾身,目光里的惊艳与痴迷毫不掩饰,像匠人凝视着稀世的羊脂玉:“我是真的认为,石女更迷人,更像藏着秘宝的匣子,每一寸清冷里都裹着勾人的火,让人喜欢到骨子里。” 他在心里反复描摹她的模样——眉峰如远山含黛,眼尾那点泪痣像落了颗星子,眼波流转时是江南烟雨中的朦胧,转瞬间又淬着锋芒,活脱脱一幅流动的《洛神赋》。 这般国色天香,别说不能肌肤相亲,便是远远看着,都觉得浑身血液在血管里奔涌,像涨了潮的海。 林晚姝像是被施了定身法,僵在原地。 月光从窗帘缝里淌进来,刚好落在她微张的唇上,那点水光像沾了晨露的花瓣。 她眼底的紧张碎了,碎成漫天星子似的茫然,过了好一会儿,才轻轻颤着睫毛,像要抖落什么沉重的东西:“你……当真这么想?” 张成的心跳撞得胸腔发疼。 他看着她耳尖的红晕漫到脸颊,看着她指尖无意识地掐进丝质睡裙的褶皱里,把那片月光般的白掐出几道深痕。 他忽然很想伸手抚平那褶皱,抚平她眉间藏了三年的忧愁。 “是。”他的声音比刚才更沉,带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老板娘,” 他又往前挪了半寸,床板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像根绷紧的弦,“您聪明,漂亮,高雅,优秀,掌控公司游刃有余。至于别的……”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她眼尾那颗泪痣上,“不过是老天爷给您的特别标记,像稀世宝玉上的天然纹路,只会更金贵。” 林晚姝的呼吸乱了。 她垂下眼,长发滑落到胸前,遮住了半张脸,只露出小巧的下巴,在月光下泛着瓷白的光。 张成能闻到她身上的香气变了,清洌的香气里面悄悄掺了点微甜的颤,像冰山下刚融化的泉。 她的脸颊泛起一层薄红,像被晨露打湿的桃花,眼波流转间,那点平日里拒人千里的清冷淡了许多,只剩下真切的感激:“谢谢你,让我增添了一份自信。” 张成的心猛地一揪。 他瞬间就明白了——这句简单的道谢背后,藏着多少个辗转难眠的夜晚,多少回被周明远冷言冷语刺中的难堪。 昔日风光无限的老板娘,原来一直因为这隐疾背负着沉重的自卑,像穿着件华丽却硌人的铠甲,连呼吸都带着疼。 一股怜惜之情油然而生,像初春的嫩芽破土而出,带着点想为她遮风挡雨的冲动。 林晚姝却又轻轻叹了口气,那声叹息像被风吹散的烟,轻飘飘的,却裹着化不开的怅然:“可惜,这世界上你这样的男人太少了,我很难遇到。” 她的目光落向窗外沉沉的夜色,带着点自嘲,“周明远他就很抵触,很讨厌……” “嗡”的一声,张成觉得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钝痛顺着血管蔓延开来。 原来她并不是对自己动心,只是借他的态度证明,这世上并非所有男人都排斥石女。 她期待能遇到那样一个人,一个能接纳她、珍惜她的如意郎君,却绝不是他这个身份低微的司机。 那点刚刚燃起的希望,像被骤雨浇灭的火星,只剩下滋滋的青烟。 张成垂下眼,掩去眼底的失落,努力让声音听起来自然些,像只是单纯的好奇:“那为什么老板他又不和你离婚呢?你们都结婚三年了。” 林晚姝的眼神飘远了些,脸上浮出一丝追忆,像隔着层毛玻璃看往事:“因为我能在事业上帮他。聚能做大后资金链断了三次,都是我拉来的投资;他不懂技术,是我带着研发部啃下的核心专利。” 她顿了顿,语气里带着点疲惫的清醒,“有我的帮助,他才如虎添翼。所以他从没想过离婚,只是……” 只是想找个情人,替他延续香火。这话她没说出口,张成却从她微蹙的眉峰里读懂了。 “但我抵触。”林晚姝的声音冷了些,“我容不下这样的事,所以我们才总闹矛盾。”她摆摆手,“不说这些烦心事了。” 她的目光收回,落在张成的脸上,认真道:“从前我和明远糊涂,亏待了你,导致你 28岁了还没结婚,想想都觉得对不住。” 没等张成开口,她又说:“等过上半年,我再给你加工资。你就用这段时间物色个自己喜欢的女孩,公司里的美女很多……必有你中意的。” 她笑了笑,眼里闪着真诚的光,“追到之后,我给你们举办婚礼,一定热热闹闹,风风光光的。” 张成心里涌起一阵暖流,却又掺杂着难以言说的酸涩。 他很感动,她能把自己当家人看待,替他的终身大事操心。 可这份好意,却像道无形的墙,提醒着他们之间难以逾越的鸿沟。 公司的美女的确多,但他只想喝她们的血,让自己变强,却从未有过共度一生的念头。 唯有眼前的林晚姝,她的聪慧、她的美丽性感、她的优秀、她的坚韧、她的脆弱、她眼底藏不住的光芒,才让他生出过“一辈子”的奢望。 以前,他只是个没背景、没能力的小司机,连抬头看她都觉得是僭越,只能把这份心思死死压在心底,像埋在地下的种子,不敢奢望发芽。 可现在不一样了。 他获得了僵尸传承,身体里流淌着超越常人的力量,指尖能凝聚起毁天灭地的能量。 或许,或许他可以稍微想一想了? 想她眉峰的弧度,想她眼尾的泪痣,想她笑起来时浅浅的梨涡,想和她一起站在阳光下,不再是卑微的司机与高高在上的老板娘,而是并肩同行的两个人。 张成低下头,掩去眼底翻涌的情绪,喉咙发紧,只轻轻“嗯”了一声。 房间里的香薰还在散发着白茶的清香,月光斜斜地淌过地毯,在林晚姝的裙摆上织出半透明的网。 她脸上的红晕还未褪尽,那点因羞涩泛起的柔色却突然被一层寒霜覆盖,像被晚风拂过的湖面,瞬间结了层薄冰。 “张成,”她的声音压得很低,每个字都像浸过冰水,“我怀疑……明远的死不是意外,是被人谋害的。” 第14章 怀疑 张成猛地抬头,心脏像被无形的手攥紧。 他看着林晚姝眼底的凝重,那不是妇人的无端猜忌,是商人在谈判桌上嗅到危险时的敏锐。 “老板娘,您为什么会这么想?”他的声音有些发紧,指尖不自觉地抠进了床单的褶皱里。 林晚姝起身走到窗边,月光落在她的侧脸上,将下颌线雕得像块冷玉:“交警说是意外,货柜车司机一口咬定是疲劳驾驶,打瞌睡没看路。” 她顿了顿,指尖轻轻叩着窗沿,发出“笃笃”的轻响,“可我总觉得不对劲。那天是黄毛开车,他五年驾龄,车技不算差,那辆幻影的刹车系统上个月才换的顶配,怎么会连一点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林晚姝转身点开手机,屏幕亮起的光映得她眼底发沉。 “你看这个。”她把手机递过来,视频里的画面有些晃动,显然是路口监控拍下的——劳斯莱斯幻影正准备超越慢车道的货柜车,刚探进半个车头,那辆庞大的货柜车突然像失控的巨兽,猛地往快车道拐来。 驾车的黄毛猛地刹车,同时往左急打方向盘,试图避开,却终究抵不过惯性,先撞在护栏上,随即被货柜车狠狠碾过,血从破碎的车身里渗出来,在路面晕开片刺目的暗红。 张成的指尖划过屏幕,放大货柜车的驾驶室。 隔着模糊的玻璃,隐约能看到司机歪着头,看不出是睡着还是醒着。 他盯着画面反复看了三遍,后背渐渐沁出冷汗——不是因为恐惧,是体内僵尸能力被某种诡异感刺激得发烫。 那货柜车的转向太突兀了,像被人用蛮力掰过去的,没有丝毫犹豫,完全不像疲劳驾驶时的迟缓偏移,倒像精准计算过的猎杀。 “当时若是你开车,”林晚姝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遇到这种突发情况,能逃出生天吗?” 张成的思绪瞬间回到视频里的场景。 他闭了闭眼,僵尸传承赋予的敏锐感知让他仿佛置身那辆幻影中——方向盘的皮质触感,油门踏板反馈的力度,甚至轮胎碾过路面接缝的震动都清晰可辨。 “我不会停。”他睁开眼,语气异常肯定,眼底闪过一丝暗红的光,“会疯狂踩油门,同时往左微打方向盘,加速冲出去。剐蹭肯定免不了,但一定能逃出生天!” 这不是吹嘘。 是十年从没出过车祸、连剐蹭都没有的老司机对自己技术的自信。 林晚姝的眼睛亮了亮,像蒙尘的珍珠被拭去灰翳。 “我就知道你能行。”她的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欣赏,指尖在手机边缘轻轻摩挲,“你再看,货柜车司机若是真打瞌睡了,会突然拐得这么狠吗?我总觉得……像是故意的。” “打瞌睡时身体倾斜带动方向盘,确实可能突然转向。”张成蹙眉思忖,指尖点在屏幕里货柜车的轮胎上,“但正常情况下,轮胎的摩擦痕迹会有个渐变的弧度,你看这里——”他放大路面的痕迹,“几乎是直角,更像是有人刻意猛打方向盘。所以,老板娘您的怀疑是有道理的。” 林晚姝的呼吸顿了顿,眼底的疑云更浓了,沉吟道:“你一直是明远的司机,跟着他东奔西跑,几乎知道他所有秘密,你好好回忆一下,他最近有没有得罪了什么人?” “他的确得罪了一些人,但不至于处心积虑地杀他,难道是商场上的竞争对手?” 张成深深地思索和回忆。 “我已经找了私人侦探,让他查货柜车司机的背景和底细……”她收回手机,屏幕的光在她脸上明明灭灭,“今后,我想让你来负责和侦探联系。张成,这件事只能托付给你,我信得过的人,只有你了。” 张成看着她眼底的信任,那里面没有把他当司机的疏离,只有把后背交给他的恳切。 “老板娘,你放心。”他抬手拍了拍胸脯,“只要是你交代的事,我拼了命也会做好。若是真有人害了老板,我一定帮你查出来,给你一个交代。” 说到“拼了命”三个字时,他喉间的燥热又涌了上来。若是需要,他不介意多喝几口“特殊”的血液,只要能变强,能查清真相,能离她再近一点。 林晚姝的睫毛颤了颤,像被风吹动的蝶翼。她望着张成,眼底的坚冰渐渐融化,露出点柔软的光。 “夜深了,你好好休息。”她说完,转身往门口走,丝质睡裙扫过地毯,发出细碎的声响,像落花拂过地面。 清洌的香气随着她的脚步弥漫开来,霸道地占据了整个房间,引得张成心头一阵骚动。 他多想伸手拉住她,多想让她留下来,哪怕只是安静地坐着,不说一句话也好。 可理智像根绷紧的弦,提醒着他两人之间的差距——她是手握百亿资产的女总裁,而他,即便身负僵僵尸传承,现在也还没做出任何成就,仅仅是打架厉害了一些。 门被轻轻带上,留下一室月光和余香。 张成躺在床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床单的纹路,丹田深处像有团火在烧——整整七天,他没沾过一滴血。 僵尸传承似乎在血脉里翻涌,像头焦躁的困兽,每一次心跳都在催促着掠夺。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喉间的干涩,皮肤下的血管突突直跳,连听觉都变得异常敏锐,能听到自己血液奔流的轰鸣。 “就一口……”他盯着天花板喃喃自语,林晚姝清洌的香气仿佛还萦绕在鼻尖,那香气里藏着的生命力,比任何血液都更诱人。 只要吸她一口血,哪怕只是指尖渗出的几滴,他就能变得更强,强到足以查清周明远的死因,强到能真正站在她身边。 这个念头像藤蔓疯长,缠得他呼吸发紧。他猛地坐起身,月光在他眼底镀上一层暗红的光。 他起身拉开门走了出去,屏住呼吸,一步步挪到林晚姝的房门前,指尖轻轻搭在冰凉的门把手上。 里面传来均匀的呼吸声,绵长而平稳,像春溪淌过卵石。 她睡着了! 第15章 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张成的心脏擂鼓般跳动,指腹传来金属锁芯的触感。他试着轻轻转动,锁舌却纹丝不动——门被反锁了。 一股挫败感涌上来,像被泼了盆冷水。 他盯着门板上的木纹看了半晌,终究还是悄然后退,转身走出了包房。 准备找个地方吸收月光精华,也能顶饿。 若能找到吸血目标,那当然更好。 但刚走没几步,就遇到沈瑶从那头走来,红色丝绒旗袍的裙摆扫过地面,像朵暗夜绽放的罂粟。 “睡不着?”她的声音带着点慵懒的哑,目光在他身上打了个转,突然笑了,“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 没等张成反应,她已经走上前,指尖轻轻搭上他的胳膊,肌肤相触的瞬间,一股浓郁的香气涌来——不是林晚姝的清洌香气,是种带着甜意的玫瑰香,像发酵到极致的红酒,虽不及前者清贵,却更具侵略性,直往鼻腔深处钻。 张成的喉结滚了滚,全身的神经突然兴奋起来。 “我们再好好聊聊。”沈瑶不由分说,拉着他往隔壁包间走。 她的指尖又软又暖,像握着块温玉。 包间里的水晶灯亮着,光线暧昧地洒在天鹅绒沙发上。 沈瑶转身坐在他对面,裙摆散开,露出截白皙的小腿,脚踝上的红绳随动作轻轻晃动。 “想通了?”她挑眉笑问。 张成避开她的目光,声音有些发紧:“沈小姐,我对你说的工作不感兴趣。”他顿了顿,抬眼直视着她,“所以请你别再提了。” 沈瑶脸上的笑意愣了愣,随即化为更深的欣赏,像发现了块未经雕琢的璞玉:“我没看错你。现在像你这样不贪财的男人,可真少见。” 又戏谑道:“那你出房间干啥?难道是想睡月月和芊芊了?或者就是对姐姐感兴趣?” 明明没我大,总喜欢自称姐姐! 张成在心中低估,耳尖“腾”地红了,像被炭火燎过。他避开沈瑶那双含着戏谑的眼:“都不是。”喉结滚了滚,才找到合适的借口,“先前那瓶红酒没喝过瘾,出来找点酒喝。” 喝酒也能顶饿,胜过吸收月光精华。 沈瑶突然拍了下手,旗袍裙摆随动作扬起个漂亮的弧度:“那行呀,姐姐今晚就陪你喝个够。” 她扬声朝门外喊,“阿香,把窖里那批 85年的拉菲送十瓶过来,要冰过的。” 门外传来应声,张成心里暗喜,面上却装作受宠若惊:“沈小姐,不用这么破费……” “跟姐姐客气什么?”沈瑶用涂着酒红甲油的指尖点了点他的额头,动作亲昵又自然,“你可是晚姝看重的人,我得替她好好招待你。” 没多会儿,服务生就推着餐车进来,十瓶红酒码得整整齐齐,瓶身挂着细密的水珠,在水晶灯下泛着冷光。 沈瑶示意服务生退下,亲自开了瓶酒,木塞弹出的轻响在安静的包间里格外清晰。 “尝尝?”她给张成倒了半杯,酒液像红宝石般在杯中晃动。 张成没接酒杯,直接拿过酒瓶,直接往嘴里灌。 冰凉的酒液顺着喉咙往下淌,带着单宁的微涩和果味的甜,丹田那股灼烧感果然缓解了些。 他喝得又急又猛,喉结滚动的频率快得像打鼓,没几分钟就空了一瓶。 “慢点喝,没人跟你抢。”沈瑶看得直笑,自己却只是小口抿着,目光落在他紧绷的脖颈上,像在欣赏什么有趣的景致。 张成没应声,又开了第二瓶。 然后就是第三瓶……当第五个空瓶被他扔到茶几底下时,沈瑶终于看直了眼,手里的酒杯悬在半空,半晌才找回声音:“你这酒量……是装在酒缸里长大的?” 她发誓从没见过这样的猛男,五瓶红酒下肚,脸不红气不喘,眼神反而越来越亮,像藏着两簇火。 张成摸了摸鼻尖,有点不好意思。 僵尸体质让他对酒精的代谢快得惊人,这点酒还不够塞牙缝。 见沈瑶盯着自己的目光越来越古怪,他赶紧开了第六瓶第七瓶,塞了一瓶给她:“姐姐,你对我这么好,我敬你一瓶……” “噗——”沈瑶刚喝进嘴里的酒差点喷出来,笑得肩膀直抖,“一瓶我哪喝得完?姐姐只能喝一杯。” 她给自己的杯子倒满,举杯与他轻轻一碰,酒液晃出杯沿,溅在她锁骨处,像滴将落未落的血。 张成的目光下意识地黏了上去,喉间一阵发紧。 “看什么呢?”沈瑶指尖划过颈间的酒渍,故意往他身边凑了凑,玫瑰香混着酒香扑过来,“是不是觉得姐姐这里,比酒还诱人?” 张成猛地回神,避开她的目光,仰头灌了口酒。 可沈瑶的诱惑像藤蔓,缠得越来越紧——她故意把脚往他腿边伸,红绳在他脚踝上轻轻蹭;举杯时故意让指尖划过他的手背,留下冰凉的触感;说话时吐气如兰,气息直往他耳朵里钻。 “你说,”她忽然凑近,热气拂过他的耳廓,“是不是想灌醉姐姐,好做些坏事?” 张成的心像被猫爪挠过,又痒又烫。 他更想喝她的血,那股玫瑰甜香早已勾得他血脉贲张。 可他只能强压着冲动,又开了一瓶酒,笑着打哈哈:“姐姐你天仙一样的人物,我哪敢造次?就是单纯觉得这酒好。” 沈瑶笑得更媚了,没再追问,只是一杯接一杯地陪他喝。她的脸颊渐渐染上绯红,像熟透的苹果,眼波流转间带着水汽,越发勾人。 包间里的酒瓶越堆越多,暧昧的气息越来越浓。 张成一边喝着酒,一边用余光瞟着沈瑶,看着她慵懒地靠在沙发上,领口微敞,露出精致的锁骨,只觉得丹田的火又开始烧了——这酒,终究是顶不过血脉里的渴望。 他需要一个机会,一个能靠近她血液的机会。 而沈瑶,似乎正一步步把这个机会送到他面前。 她抬手揉了揉太阳穴,眼神开始发飘,声音也软得像棉花糖:“不行了……姐姐喝不动了……” 话音未落,她的身体就轻轻晃了晃,倒进了张成的怀里。 她的头轻轻靠在张成肩头,呼吸均匀得像晚风拂过湖面。 酒气混着玫瑰香扑在他颈间,带着点温热的痒,她的发丝滑落在他手臂上,像条柔软的蛇,缠着他的神经。 第16章 第二个异能! 张成的心脏狂跳得像要撞碎肋骨,指尖触到她后背的丝绸裙摆,细腻得像流水。 软玉温香在怀,体内的僵尸力量突然沸腾起来,比刚才喝下去的红酒更烈,烧得他理智摇摇欲坠。 他小心翼翼地将沈瑶抱起,她的身体轻得像片羽毛,头无意识地往他怀里蹭了蹭,发出梦呓般的轻哼。 张成的脚步顿了顿,喉间发紧,抱着她往床边走时,指尖都在发颤。 将她轻轻放在床上,天鹅绒被单陷下一个温柔的弧度。 沈瑶翻了个身,露出光洁的脖颈,月光恰好落在那片肌肤上,薄得能看见底下淡青色的血管,像缠在玉上的丝带。 “就两口……”他低头看着沈瑶熟睡的脸,鼻尖萦绕着玫瑰香与酒香的混合气息,比任何时候都诱人。 她的唇瓣因喝酒泛着水润的红,颈侧的动脉在皮肤下轻轻搏动,像只怯生生的小兽在雪地里跳。 牙齿刺破皮肤的瞬间,几乎没声响。 一点温热的液体涌进嘴里,张成浑身一震。 这味道比那晚那个醉酒女人的血更醇厚,像陈年的玫瑰蜜,混着淡淡的酒意,顺着喉咙滑下时,竟带着股清洌的甜,仿佛有无数细小的暖流在血管里炸开,顺着四肢百骸奔涌。 丹田处的燥热瞬间平息,取而代之的是种前所未有的充盈感,像干涸的河床被春水漫过,每一寸筋骨都在舒展、变强。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肌肉纤维在重组,骨骼发出细微的“咔咔”声,比上次吸完血后更强烈。 两口之后,张成强迫自己松开嘴,舌尖舔过那小小的伤口。 奇迹再次发生——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几秒钟就恢复了光洁,连点红印都没留下。 他直起身,摸着胸口,数着心跳,比上次更慢,每分钟只有十三次! 显然又增加了几十年寿命! 指尖凝聚起力量时,能感觉到比之前强上一截的爆发力,仿佛一拳就能砸穿钢板。 而变化最奇异的,是一种突如其来的预感能力。 当他下意识挥拳砸向空气时,脑海中竟瞬间闪过 0.3秒后的画面——拳头将击中对面的花瓶,瓷片会溅到床头柜的方向。 这短暂的预判让他及时收力,拳风擦着花瓶掠过,只带起一阵微风。 “难道,这是新能力?”张成瞳孔骤缩,试着将手靠近滚烫的台灯,脑海中立刻浮现出手背被灼红的画面,他猛地缩回手,指尖果然感到一阵灼痛。 这种预知只在面临危险时才会触发,精准预感未来 0.3秒的危机。 看似短暂,却足以在拳来脚往中避开要害,在高速飙车时预判障碍物。 “卧槽,这能力牛逼啊,就叫微时滞吧!”张成眼底闪过震撼,捏了捏拳头,骨骼发出清脆的响声。 “谢谢你。” 张成感激地看向床上的沈瑶。 她睡姿慵懒,旗袍开叉部位彻底分开,露出截白皙的大腿,月光在她皮肤上流淌,像覆了层银纱。 张成的喉结滚了滚,弯腰扯过被角,温柔地替她盖好。 然后他就保持住弯腰的姿势,看着沈瑶那娇艳如花的脸蛋,性感红艳的唇发呆,因为真是太漂亮了。 散发出一股无与伦比的诱惑。 强行压下亲一口的渴望,张成正要起身走开,但一双纤纤玉手如同藤蔓一样地搂住了他的脖颈。 她那如同三月桃花初绽的娇艳红唇也热情地吻住了他。 柔软香甜湿润。 美妙至极! 张成的脑子“轰”的一声变成空白。 体内的血液瞬间沸腾,比喝了十瓶红酒更烈。 张成反手扣住她的腰,将她按在柔软的被褥里,吻得又凶又狠,像是要把这一夜的压抑全倾泻出来。 沈瑶的指尖在他后背胡乱抓挠,发出细碎的呜咽。 当他的手探向她的裙摆时,沈瑶却猛地捉住他的手腕,呼吸滚烫地喷在他脸上:“不行……” “谁让你撩我的?”张成的声音哑得像磨砂纸,眼底的红血丝还没褪去,带着股不容拒绝的霸道,另一只手已经掀起了她的裙摆。 下一秒,他的动作僵住了。 沈瑶忽然笑出声,眉眼弯弯地看着他,“早就说不行了,你偏不信。” 张成的脸“腾”地红透了,从耳根一直蔓延到脖颈。他猛地松开手,翻身下床时差点被床单绊倒,窘迫得手都不知道往哪放。 “我去那边睡。”他几乎是落荒而逃,手刚碰到门把手,就听见沈瑶在身后笑:“要不要芊芊和月月来陪你?” “不用!”张成头也不回地摔上门,走廊里的声控灯被震亮,照得他狼狈的背影格外清晰。 他能听见门内传来沈瑶低低的笑声,像根羽毛,轻轻搔在他发烫的耳尖上。 第二天清晨,张成在生物钟的驱使下醒来。 套房客厅里飘着咖啡香,林晚姝坐在餐桌旁翻着报纸,米白色的真丝衬衫衬得她脖颈愈发纤长,晨光落在她眼睫上,像镀了层金。 “醒了?”她抬眼笑笑,眼底的疲惫淡了些,“早餐想吃什么?我让会所准备。” “都可以,老板娘说了算。”张成挠了挠头,昨晚的尴尬还没散去,不敢看她的眼睛。 “那就来份粤式早茶吧,虾饺和艇仔粥都不错……”林晚姝拿起手机拨号,包厢门突然被推开,沈瑶穿着件宽松的真丝睡袍走了进来,睡袍的领口敞着,露出精致的锁骨,显然是刚睡醒的模样。 “早啊,晚姝。”她径直走到张成身边坐下,椅子腿与地板摩擦发出轻响,“帅哥也醒了?” 张成的身体瞬间绷紧。 沈瑶的睡袍下摆扫过他的膝盖,带着股熟悉的玫瑰香,他甚至能闻到她发丝间残留的酒气。 张成的呼吸一滞,感觉腿上的皮肤像被火星烫了下。 “早,要不要给你也来一份早餐?” 林晚姝看着沈瑶。 “好呀……” 沈瑶媚笑一声,手在桌布下轻轻捏了捏张成的大腿,“帅哥,你怎么不说话呀?难道昨晚没睡好?想女人了?” 第17章 你一点也不老实! “昨晚我睡得很好,沈小姐你别开玩笑……” 张成的心脏猛地一跳,像被弹弓击中的石子,在胸腔里乱撞。 他刚想挪开腿,沈瑶的指尖却像淬了蜜的钩子,死死按在他大腿的肌肉上,力道不轻不重,带着种猫捉老鼠般的挑衅,痒意顺着神经窜到天灵盖。 他能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心跳,像擂鼓般急促,咚咚咚撞得耳膜发颤;混着沈瑶刻意放轻的呼吸声,绵长如丝带; 更能分辨出两人身上截然不同的香气——林晚姝血液中散发出的芳香清冽绵长,像山涧晨雾般持久浓郁,悄无声息地漫过鼻尖;沈瑶的玫瑰香却带着燎原之势,炽烈得像团跳动的火。 两种香气在空气中缠绕、碰撞,像场无声的较量,搅得他心湖乱颤。 而他的腿上,那只若有若无的手还在继续着危险的挑逗,指尖仿佛带着电,引得他肌肉阵阵紧绷。 “我去催催早餐。”张成猛地站起身,椅子被带得往后滑了半尺,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他几乎是逃也似的冲出包厢,手心里全是汗。 走廊里的风带着空调的凉意,他扶着雕花栏杆喘了口气,但两人的对话还是隐隐约约地传进他的耳朵里面。 “晚姝,你这司机,倒是纯情的可爱。”沈瑶的声音里裹着笑。 “沈瑶你别逗他了,”林晚姝的声音带着点无奈,“他向来老实。” “老实才好玩啊。”沈瑶的语气里戏谑更甚,“你不觉得,他这闷葫芦里藏着点什么,很有趣?” “以前他是老实巴交,甚至带点怯懦自卑,”林晚姝的声音顿了顿,似乎在回忆,“最近倒像是变了个人,胆子大了很多,也自信了些。但要说有趣……真没看出来。” “我说错了,他不是有趣,是很猛!”沈瑶的声音压得低了些,脑海里浮现的却是昨夜张成喝十瓶红酒时的生猛,吻她时的霸道强势——若不是大姨妈这道天然屏障,昨夜怕是真要被他得逞。 “你怎么知道他很猛?”林晚姝的声音里带着点疑惑。 “昨夜他喝酒很猛啊,一口闷一杯,跟喝水似的。”沈瑶轻描淡写地搪塞,指尖无意识地绕着头发。 “那算什么猛?”林晚姝嗤笑一声,脑海里却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张成在酒店和苏晴的画面,顿时俏脸微微发红,像染上了胭脂,“你简直少见多怪。” 早餐端上来时,水晶盘里的煎蛋还冒着热气,吐司边烤得金黄。 林晚姝拿起刀叉的动作优雅如天鹅,沈瑶却频频用眼神勾张成,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 餐后,趁林晚姝去房间收拾行李,沈瑶突然抓住张成的手,手指在他掌心轻轻抓挠,像小兽在撒娇:“昨夜你吻了我,还想对我做坏事,我看你一点也不老实……” “当时我仅仅是给你盖被子,是你自己主动的,怎么能怪我……”张成尴尬地辩驳,“我是老实人,不禁撩,我会当真的……” 沈瑶还想说什么,林晚姝却已经提着鳄鱼皮手提包,婀娜地走了出来。 她穿着月白色西装套裙,裙摆随着步伐轻轻摆动,像只优雅的白鹭。 沈瑶赶紧松开张成的手,若无其事地端起茶杯。 她把两人送到会所门口,晨光照在她真丝睡袍上,像给她镀了层金边。 张成驾车驶出停车场,从后视镜里看到沈瑶还站在门口,如同一朵在晨光中绽放的红玫瑰,风吹动她的卷发,让他心中莫名一荡。 昨夜那个带着酒气的吻,那些火爆的拉扯画面,又在脑海里翻涌起来。 “怎么样,昨夜开心吗?”林晚姝偏头看着他,晨光落在她睫毛上,投下浅浅的阴影。 “昨夜很开心,老板娘,谢谢你。”张成满脸感激,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 “那就好好工作吧。” 林晚姝的语气严肃起来。 “是,老板娘。”张成认真点头,“等下我就联系那名私家侦探!” 劳斯莱斯平稳地滑入聚能集团的停车场,张成拉开车门,晨光透过玻璃穹顶洒下来,在林晚姝月白色的西装套裙上镀了层金边,连她耳后那缕碎发都闪着光。 他接过她的鳄鱼皮手提包,指尖触到包带的瞬间,清晰地闻到里面透出的墨兰香——那是她惯用的定制香水,混着公文纸的油墨味,比昨夜她血液散发出的清洌气息,多了几分人间烟火的锐气。 林晚姝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往前走,鞋跟敲击大理石地面的声音清脆如钟,每一步都像踩在琴键上。 那高高翘起的臀线,裹在套裙里的大长腿,盈盈一握的小蛮腰,再配上绸缎般飘逸的乌发,组合成一幅流动的绝美图画。 看得跟在身后的张成脸红心跳,呼吸都放轻了,生怕惊扰了这幅画。 他赶紧把目光扫向走廊两侧的展板。 上周还挂着的周明远的照片已经换成了林晚姝的,她穿着黑色西装,眉眼锐利如刀,嘴角却噙着浅淡的笑,像幅精心绘制的商业肖像画,气场全开。 连电梯里的香薰都换了,从周明远喜欢的浓烈古龙水味,变成了清幽的墨兰香,丝丝缕缕缠在鼻尖。 电梯门打开,王秘书正站在总裁办公室门口,手里捧着文件夹,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看到帅气自信的张成时,她明显愣了愣,眼里闪过一丝惊讶——这还是那个唯唯诺诺的司机吗? 她的眼神在他和林晚姝之间打了个转,最终落在他手里的手提包上,嘴角扯出个有些僵硬的笑:“林总早上好。” 林晚姝点点头,径直走进办公室。 跟进去的张成在真皮沙发上坐下,游目四顾,心里泛起一阵唏嘘。 办公室里的变化,比他想象中更彻底:周明远的紫砂马克杯不见了,换成了林晚姝惯用的骨瓷杯,杯沿还印着细小的兰花纹; 书架上的高尔夫杂志被换成了厚厚的技术白皮书,封面上印着复杂的公式; 连墙角的绿植都换了品种,从张扬的龟背竹变成了内敛的文竹,叶片上还挂着晨露。 仿佛那个男人从未存在过,只留下这间被新主人彻底重塑的办公室,处处浸透着墨兰香。 第18章 私家侦探的调查结果 林晚姝坐在宽大的红木办公桌后,指尖在笔记本电脑上飞快敲击,键盘声清脆如雨。 屏幕反射的光在她脸上明明灭灭,她微微蹙着眉,少了昨夜的柔意,多了几分杀伐果断的锐利,像柄出鞘的剑。 可张成看着她执笔在文件上签字的侧影,想起昨夜她眼底的脆弱,像受惊的小鹿; 想起她轻声问“你真没看不起石女”时的颤抖,睫毛上沾着的水汽; 想起她的温柔,对他的关心,更想起她怀疑周明远的死有蹊跷——他的心就莫名地狂跳,眼里心里全是她的影子,再也装不下别的。 林晚姝是深谷幽兰,表面清冷如霜,底下却藏着让他甘愿沉溺的芬芳,丝丝缕缕勾着他的心。 可惜,两人之间的差距太大。 她是身家百亿的总裁,他是月薪一万的司机。 即使自己获得了僵尸能力,似乎也拉近不了差距,也改变不了现状。 他摇摇头,强迫自己收回思绪,从手机里调出车祸录像。 画面里货柜车突然变道的瞬间被他反复慢放,轮胎摩擦地面的青烟、幻影急刹时的火花,每一个细节都刻在脑海里。 旋即就拨通了私家侦探的电话。 对方的声音带着点熬夜后的沙哑,像砂纸磨过木头:“是张先生吗?我在派出所附近的街角咖啡馆等你……” 张成挂断电话,和老板娘打了一声招呼。 林晚姝点点头,目光重新落回文件上,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很轻,像春蚕啃食桑叶:“吃饭什么的,记得拿发票报销。” 张成愣了愣。 这话普通得像家常,却让他喉咙发紧,眼眶发热。 从前周明远在时,别说报销饭钱,连加班到深夜的打车费,都要被他拿着发票挑三拣四地刁难半天。 …… 老城区的街角浸在午后的懒阳里,咖啡馆褪色的浅咖色遮阳篷耷拉着,像块洗旧的抹布。 门口两盆绿萝蔫头耷脑,叶片上积着层薄灰。 张成和老顾隔着张掉漆的木桌相对而坐,桌上的玻璃杯里,冰块早已化尽,只剩下圈淡淡的水渍。 老顾约莫四十岁的年纪,寸头剃得根根如钢针,泛着青黑的胡茬爬满下颌。 眼角的纹路像刀刻般深刻,却没掩住眼里的光——那是种淬过火的锐利,扫过来时像探照灯,仿佛能穿透人的骨头。 他的手指节粗得像老树根,虎口处结着层蜡黄的老茧,纵横交错,显然是常年握枪或器械磨出来的印记。 “说实话,挺羡慕你这工作。”老顾端起面前的黑咖啡,杯沿印着圈浅褐色的唇印,“给林晚姝那样的绝世美女开车,还能得她信任,连查老板死因这种大事都交给你,够幸福的。” 他的语气里带着点真切的艳羡,似乎又是在调侃。 “林总待人确实不错。” 张成的耳尖腾地泛起热意,像被午后的阳光烤过。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冰凉的玻璃杯壁,杯外凝着的水珠顺着指缝往下淌,凉丝丝的,倒压不住心底那点莫名的暖意。 自从做了林晚姝的司机,他从未挨过一句重话。 她在会议室里能对着技术部高管拍桌子,声音冷得像冰,可转头对他说“记得报销饭钱”时,语气里的温和却像漫过山涧的花香,悄无声息地缠上来。 甚至前阵子还随口问他“有没有看上的姑娘”,那份不经意的体恤,是周明远在位时,他连想都不敢想的。 老顾端起黑咖啡抿了一口,“我年轻时当过兵,搞谍报的。勉强算个兵王吧,格斗、追踪、情报分析,不敢说顶尖,至少没几人能胜过我。” “退伍后做过几年保镖,年薪百万,挺爽。”老顾的嘴角扯出个自嘲的弧度,“可惜老板死得蹊跷,医院说是突发心脏病,我却在他枕头下摸出半片没化完的安眠药——他这辈子最恨这东西,说吃了像被捆住手脚。” 他的指尖碾过咖啡杯边缘:“查了三个月,从护工的买菜小票查到竞争对手的转账记录,才揪出那个换药的护工。老板儿子给了我一大笔奖金,够在深城买套房,我就辞了保镖的活,干起了私家侦探。” 没想到林晚姝找的侦探老顾竟然如此不简单,那么,查清周明远的死因,或许不像想象中那么难。 一股踏实感顺着张成的脊椎爬上来,像久旱的土地盼来了雨。 “说正事。”老顾的脸色突然沉下来,“这三天我没闲着。货柜车司机叫刘铁柱,看着像个老实巴交的货车佬,晒得黝黑,手上全是老茧,可半年前他在‘锐科动力’上班——知道这家公司吗?” 张成点头。 锐科动力是聚能科技的死对头,前阵子还因为核心专利侵权和聚能打了场官司,最后败诉赔了八千万,老总在发布会上拍着桌子骂聚能“抢饭吃”,新闻闹得沸沸扬扬。 “你说,”老顾的眼睛亮起精光,像猎人在雪地里发现了兽踪,他往前倾了倾身,木椅发出“吱呀”的呻吟,“会不会是锐科搞不定聚能,就想解决掉周明远这个创始人?” 他压低声音,气音混着咖啡的焦香飘过来,“当然,这仅仅只是我的推测,没有任何证据。” 张成的后背倏地泛起一层寒意,像被冰水浇过。 商业竞争能狠到这个地步? “刘铁柱的银行卡流水我查过,最近半年最大的一笔进账是三千块,还是他老婆从菜市场打给他的买菜钱。驾照被吊销了,在家待着,却一点不急着找活,每天遛遛狗,去楼下打麻将,活得比谁都滋润,像揣着定心丸。 这就很可疑了,货车司机没了驾照,就像鸟没了翅膀,哪有闲心每天遛狗打麻将? 这悠闲背后藏着的,怕不是什么好事!” “难道真是谋杀?” 张成的拳头捏紧。 “我问了他邻居,说他前段时间总关着窗打电话,声音压得很低,像怕被墙听去似的。偶尔还会骂几句‘催什么催’,听着像是跟人起了争执。 但他一口咬定当时是睡着了,脑袋砸在方向盘上才导致变道,谁也没辙——这理由太完美了,完美得像编好的剧本,连标点符号都挑不出错。” 第19章 林晚姝:我会满足你一个心愿! 张成的心脏猛地一缩,像被只无形的手攥住。 是啊,林晚姝比周明远更厉害,她接手公司后,不仅稳住了阵脚,还开始高歌猛进,锐科要是真敢对周明远下手,没理由放过她。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她身边的保镖看着人高马大,真遇上专业杀手,怕是不够看。” “我就是个司机……”张成下意识地辩解,“最多提醒林总注意安全。” 老顾嗤笑一声,像被点燃的引线突然炸开。 他的手快如闪电,带着股破风的劲,直抓张成的手腕。 张成却看见了0.3秒的未来危险,手腕轻巧一翻,像条滑溜的鱼,躲避开去的同时,反而扣住了老顾的脉门。 两人的力道撞在一起,张成只觉对方的手臂像灌了铅的铁管,非常坚硬,他很想全力捏一下,能不能捏碎? “你说你是司机?”老顾抽回手,揉了揉被捏红的腕子,眉峰挑得老高,“我刚才那一下擒拿,一般保镖绝对躲不过去。你倒好,不仅躲开了,而且捏住了我的手腕。” 他眯起眼,目光里的探究更深了,“张成,你是个高手,一直深藏不露啊。保护林总,你比那些花架子靠谱。” 他抓起帆布包往肩上一甩,包带勒得他锁骨处的肌肉绷紧,“有事我联系你。” 张成点点头,看着老顾的身影消失在街角,他买单后走出咖啡厅,意外接到了李队的电话:“小张,过来趟派出所,奖金批下来了!” 他满脸惊喜,驾车来到派出所,在办公室见到了李队,赶紧递给李队一支烟,李队也很干脆,把支票往桌上一推,“省厅特批的支票,三十万,去银行就能兑。” 等张成欢喜地拿起支票,他又好奇地问:“上次忘了问,你小子以前练过?王虎那身板,跟座小山似的,没三五个壮汉近不了身,你倒好,把他的四肢都废了。” “瞎练过几年。” 张成含糊道。 突然值班室的门被推开,带着股外面的热风。 老顾走了进来,手里捏着个档案袋,袋口露出半截打印纸。 他看到张成时愣了愣,随即露出个硬朗的笑,眼角的纹路舒展开:“这么巧?” “嗯,很巧。” 张成掏出烟递给他一根。 老顾接过烟夹在耳朵上,目光在张成手里的支票上打了个转,像秤砣似的掂量着,突然笑了:“难道你就是打废王虎的高手?” “老顾你眼力可以啊,一眼就看破真相。”李队拍着大腿笑起来,“这小子看着不起眼,下手比谁都狠……” “张成你果然是高手。”老顾往张成身边凑了凑,肩膀几乎挨着他的胳膊,压低的声音裹着热息喷在张成耳边,带着股烟草混着黑咖啡的粗粝气息,“说实话,我挺想跟你好好切磋切磋,看看是你这野路子厉害,还是我这部队练出来的功夫硬。” 张成想起自己刀枪不入的本事,想起体内翻涌的僵尸力量:“算了吧,我怕把你打死。” 老顾的笑瞬间僵在脸上,眉头像被钳子拧住似的打成个疙瘩,耳后的青筋突突跳着,他从部队练出来的一股子悍气“腾”地涌上来,手不自觉地往腰间摸了摸——那里的皮带扣还留着常年别枪的压痕,硬邦邦硌着掌心。 “你说什么?”他的声音沉得像块淬了冰的铁,每个字都带着火星子,仿佛空气里随时能炸出火花。 “我是说怕被你打死。”张成赶紧改口,心里暗骂自己嘴快,“顾侦探是兵王出身,我这点三脚猫功夫哪敢班门弄斧,怕是三招就被你撂趴下了,到时候丢人的还是我。” 老顾这才松开眉头,脸上的硬气散了些,他拍了拍张成的肩膀,力道不轻不重,像在掂量块藏着劲的石头:“原来是我听错了!” 十分钟后,张成走进了银行,兑支票。 当柜员把银行卡递回来时,他手指哆嗦着点开手机银行,屏幕上跳出的数字带着串晃眼的零,像串浸了月光的珠子,亮得他眼睛都眯了眯。 走出银行,抬头望了望湛蓝的天,云絮白得像棉花糖。 风卷着街对面烤红薯的甜香飘过来,心里的愉悦像刚开封的汽水,“咕嘟”冒泡,连脚步都轻快得像踩着弹簧。 回到公司,张成敲门走进了总裁办公室。 林晚姝正对着电脑屏幕蹙眉,指尖在触控板上快速滑动,屏幕上跳动的聚能最新研发数据。 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她侧脸切出明暗交界线,清洌的芳香混着咖啡的热气漫过来,让他心中一荡。 “跟老顾谈得怎样?”她头也没抬,指尖在键盘上敲下一串指令,按键声清脆得像落雨。 张成细细地禀报了一遍。 “原来货柜车司机曾经在锐科工作过,这就很有问题了,和我的怀疑差不多,谋杀的可能性极大,等找到证据,一定要让他们付出血的代价。” 林晚姝的脸色变得冰寒,眼神中满是怒火。 “老板娘,报仇固然重要,但当务之急是加强防御,不能给敌人任何机会,他们敢谋害老板,就不可能停手。” 张成满脸的关切。 “你说得对。” 林晚姝抬眼看着他,带着点意外,随即按下内线电话,“王秘书,通知安保部,今后我出差多带两个保镖,别墅再加四个轮岗的,要退伍特种兵,最好是有实战经验的。” 旋即又向张成关切道:“辛苦你了,今后你继续跟进,直到真相大白,我们报仇雪恨的那一天。” “老板,我一点也不辛苦,也请你放心,我一定全力以赴,揪出凶手,为老板报仇雪恨。” 张成自信满满,在胸脯上重重地拍了一下。 林晚姝很感动,鼓励道:“我很期待你的努力。那个时候,我会满足你一个心愿。” “满足我一个心愿?” 张成愣住了。 “嗯。” 林晚姝认真地点头。 “若我的心愿是娶你?你也会满足吗?” 张成的心脏狂跳了一下,干劲来了,奢望也来了。 当然,这问题不敢问出来! 第20章 我扑倒了老板娘! 夜幕降临,劳斯莱斯停在林晚姝的别墅门口。 铁艺大门外果然多了四个退伍特种兵,黑色西装像第二层皮肤般绷在结实的肌肉上,肩宽背厚得像四座移动的铁塔。 他们腰间鼓鼓囊囊,想来是别着家伙,耳麦里不时传来“滋滋”的电流声,眼神警惕地扫过周围的树影,连风吹动树叶的细微响动,都能让他们的目光顿上半秒。 张成下车替林晚姝拉开车门,晚风卷着桂花香飘过来,沁人心脾。 林晚姝下车,踩着高跟鞋往门口走,香槟色的裙摆扫过小腿,弧度在路灯下泛着柔光,像幅流动的画。 “老板娘。”张成突然开口,声音比晚风还轻,“让我也住进别墅保护你吧?” 林晚姝回过头,路灯的光落在她睫毛上,投下浅浅的阴影,像蝶翼停驻。 她愣了愣,随即笑了,那笑意像冰棱遇上暖阳,瞬间化开了眼底的清冷:“你别闹。” 她的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胳膊,微凉的体温透过衬衫渗过来,像花瓣擦过皮肤,“你就是个普通司机,哪做得了这个?真来了杀手,还得分心护着你,那不成添乱了?” 张成又往前凑了凑,鼻尖几乎要碰到她鬓角的碎发,认真道:“多一个人多份力,说不定关键时刻能扭转乾坤。” 林晚姝却忽然收了笑,眼神里带着点嗔怪,像看穿了什么藏得不够深的秘密:“那你老实说,想住进我别墅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张成的脸“腾”地红了,从耳根一直蔓延到脖颈,像被晚霞泼了把红。 她那么聪明,怎会看不出自己藏在眼底的爱慕?那点心思,在她面前像摊在阳光下的雪,根本藏不住。 可绝不能承认——一旦说破,别说住进别墅,恐怕连留在她身边当司机都玄乎了。 他慌忙低下头,声音像被砂纸磨过,带着点磕巴:“我是真的想保护你,再说……住这儿能省房租,还舒服些,我那出租屋,墙皮都掉了。” “你也太抠门了。”林晚姝白了他一眼,转身往门口走,高跟鞋敲在石板路上,发出“嗒嗒”的轻响,带着点娇嗔,“不行。” 张成看着她的背影,心里又悔又窘。 都怪上次嘴快说“有些男人就喜欢石女”,准是让她看出了心思,现在她就是在委婉地拒绝,也提醒他别痴心妄想。 他没再解释和坚持,毕竟四个退伍特种兵在这儿,肩宽体阔的,看着就不好惹,安保级别够高了,应该不会出什么岔子。 正要转身去开奔驰回家,脑海中突然闪过一幅画面—— 0.3秒后的未来,一粒子弹带着尖锐的呼啸,从右侧冬青丛里射出来,弹头旋转着,精准地洞穿了林晚姝的胸膛。 子弹余势不减,擦过他的胳膊,撞在别墅的大理石墙上,发出“叮当”的巨响,迸出细碎的火星。 那画面清晰得像慢镜头,连子弹表面的纹路、飞行时带起的气流,都看得清清楚楚。 “微时滞”异能! 张成的心脏骤然停跳半拍,身体比脑子先动起来。他像头蓄势的猎豹,猛地冲过去,一把将林晚姝扑倒在地。 “砰!” 子弹擦着林晚姝的衣服飞过,钉进别墅的雕花木门,木屑“簌簌”飞溅,在地上落了薄薄一层。 “杀手?快保护老板!” 四个退伍特种兵反应极快,几乎在枪响的同时扑过来,动作利落得像出鞘的刀,瞬间将两人护在身下。 林晚姝趴在地上,发丝凌乱地贴在脸上,沾了点泥土,刚才的镇定全没了,只剩满眼的惊魂未定,瞳孔都放大了。 她转头看向张成,嘴唇动了动,却没发出声音——她怎么也想不通,张成明明就是个普通人,怎会有如此快的反应?快得像预知了一切。 张成压在她身上,能清晰地闻到她身上的墨兰香水味,还有那股藏在香水下、属于她血液的清洌芳香,像雪山融水混着幽兰,勾得他鼻腔发痒。 他的心脏狂跳,不仅因为贴着的柔软,还有浓浓的后怕——若自己没有获得“微时滞”异能,此刻林晚姝已经躺在血泊中。 “你们去对付杀手,最好能抓住他!”张成的声音冷得像结了冰,双臂却抱得更紧了些,仿佛要把她融入自己的体内。 “搜!”带头的特种兵低喝一声,另外三人立刻呈战术队形散开,脚步轻得像猫,动作利落得像出鞘的刀,手电筒的光柱在冬青丛里扫来扫去。 冬青丛里静悄悄的,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像凶手逃走时仓促的脚步声,快得没留下一点痕迹。 很快传来特种兵的喊声:“杀手跑了!越墙跑的,墙头上有新鲜的划痕!” 张成慢慢松开林晚姝,扶她站起来,指尖还在发颤。她的手冰凉,紧紧攥着他的胳膊,指节都陷进了他的皮肉里,像是抓着最后一根浮木。 “你……”林晚姝看着他,眼神里的疑惑像潮水般涌上来,几乎要将他淹没,“你怎么知道有子弹射过来?” 张成避开她的目光,弯腰捡起地上的手提包,真皮的包身被刚才的扑倒蹭了点灰,趁机组织了一下言辞,声音还有点抖:“我、我刚才好像看到有黑影动了……就在树丛里,看着像举着什么东西,怀疑是杀手要开枪……” 可林晚姝似乎并不相信,她的目光还在他脸上逡巡,像在审视一件突然露出锋芒的兵器,想从他紧绷的下颌、躲闪的眼神里,找出点破绽。 张成则看着那扇被打穿的木门,弹孔周围的木纤维向外翻卷着,像朵狰狞的花。 他突然明白老顾的警告不是危言耸听——对方敢对周明远下手,就真的敢对林晚姝动枪。 而这四个退伍特种兵,刚才的反应虽快,却终究慢了那0.3秒,慢得足以让一条人命消失。 林晚姝突然握住他的手,掌心的冰凉透过皮肤传过来,带着点颤抖:“张成,今后你也住进别墅……保护我。” 第21章 压不住心里的躁动 过了一会,警察终于赶到了。 红蓝交替的警灯把别墅的白墙照得忽明忽暗。 “李队?”张成看着从警车上下来的老警察,愣了愣。李队身后跟着两个穿法医服的年轻人,手里提着银灰色的勘察箱,蓝色鞋套在石板路上踩出轻微的“沙沙”声。 “怎么又是你小子?”李队的眉头拧成个疙瘩,看到木门上的弹孔时,倒吸一口凉气,声音都变了调,“这是……真动枪了?” 他蹲下身,戴着手套的手指轻轻碰了碰嵌在木缝里的弹头,铅灰色的金属表面还沾着细碎的木屑,边缘泛着冷光。 “9毫米帕拉贝鲁姆弹,手枪发射的,不是狙击枪。”他抬头看向冬青丛,目光锐利得像鹰,“凶手距离目标最多十五米,是近距离突袭,胆子够肥的,敢在这么多保镖眼皮子底下动手。” “调监控!” 李队又挥手示意,声音洪亮得像敲锣,“把周围三公里的监控全调出来,还有翻墙的痕迹,给我一寸一寸地搜!就算挖地三尺,也得把这孙子找出来!” 警察们分散开来,手电筒的光柱在夜色里晃动,像无数只探路的萤火虫,照亮了冬青丛的枯枝、墙角的青苔。 别墅后墙的爬山虎被踩倒一片,泥地上只有几个模糊的鞋印,边缘被风吹得有些散,除此之外,再没留下任何痕迹。 “果然是个老手。”李队对着鞋印拍照,闪光灯“咔嚓”响着,“步伐间距大,落地轻,十有八九是受过专业训练的。” 他起身走了回来,向林晚姝道,“林总,这段时间最好别单独出门,我们会安排人在附近蹲守,二十四小时的那种。” 林晚姝点点头,脸色还有点白,声音轻得像羽毛:“麻烦你们了。” 送走警察,夜已深。 “上去吧。”林晚姝扯了还在发愣的张成的衣袖一下,转身往楼上走,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声音比平时轻了许多,像怕惊扰了什么。 张成跟在她身后,看着她纤细的背影,白色的连衣裙在灯光下泛着柔光。 先前扑倒她时的触感还历历在目——柔软的身体,急促的呼吸,还有那瞬间的失重感。 来到三楼,走廊尽头的门虚掩着,隐约能看到里面的梳妆台,镜子反射着微弱的光。 “你住这间。”林晚姝推开隔壁的房门,淡蓝色的墙纸印着细碎的云纹,橡木家具泛着温润的光,装修算不上奢华,却透着股居家的暖意,窗外正对着前院的桂花树,枝叶在夜色里晃出模糊的影子,“以前是客房,一直空着,被褥都是新换的。” 张成愣住了。 三楼是主人楼层,连那两班退伍特种兵都只被安排在二楼,她却把主卧隔壁房间留给了他?这距离,近得能听见彼此翻身的声响。 “特种兵住二楼,方便守着楼梯口。”林晚姝似乎看出了他的怔忪,娇嗔着白了他一眼,眼底的余悸还没散尽,却多了点柔和,转身回了自己房间,关门时的轻响像根羽毛,轻轻落在张成心上。 他坐在客房的床上,看着窗外黑沉沉的天,心里像揣了只偷到糖的松鼠,甜得直打颤。 不用交房租了,每个月能省下一千多块,这笔钱够给老家的父母买两箱营养品了,日子突然变得有盼头起来。 然后就暗骂自己没出息。 胡思乱想了不知多久,门突然被推开了。 林晚姝优雅地走了进来,像月光凝成的仙子。 她刚沐浴过,乌发如绸缎般披散在肩头,发梢还带着未干的水汽,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偶尔有一两滴落在锁骨上,像碎钻般闪了闪。 身上穿着条雪白的吊带短裙,裙摆堪堪落在大腿中部,蕾丝花边随着呼吸轻轻起伏,衬得脖颈愈发纤长,像天鹅的脖颈。 露出的肌肤在灯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像浸过月光的暖玉,既有着清凉的性感,又不失高雅的艳丽,美得让人目眩神迷,连呼吸都忘了。 清洌血香和浓郁的墨兰香水味扑面而来,像杯调得恰到好处的醇酒,清洌中带着甜,直往他鼻腔里钻。 那股诱惑比任何时候都要强烈,让张成有些迷醉,指尖下意识地蜷缩起来,体内的僵尸血脉又开始蠢蠢欲动,像闻到了血腥味的野兽。 她手里拿着套深蓝色的丝绸睡衣,递到张成面前,“这是新的,本来是给周明远买的,他还从没穿过一次,料子挺舒服的。” 声音带着点沐浴后的慵懒,像羽毛轻轻搔过心尖,尾音微微发颤,还没从刚才的惊吓中完全缓过来。 睡衣的料子滑腻冰凉,带着淡淡的樟脑香,显然是在衣柜里精心存放过的,连褶皱都熨得平平整整。 “你先去洗个澡,我们再好好聊聊,分析下现在的情况。” 她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柔和。 “谢谢老板娘。”张成接过睡衣,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手背,那触感细腻温凉,像抚过上好的羊脂玉,让他心头又是一颤,慌忙低下头,耳根又红了。 他快步走进浴室,热水哗哗地浇在身上,烫得皮肤发红,却压不住心里的躁动。 刚才林晚姝的样子在脑海里反复闪现——那雪白的裙角、晃动的发梢、锁骨上的水珠、清洌的香气……每一样都像钩子,勾得他心猿意马,体内的血液都快烧开了。 洗完澡,换上那套丝绸睡衣,料子贴在皮肤上格外舒服,凉丝丝的,却挡不住身体里的热。 林晚姝正坐在房间的沙发上,手肘撑着膝盖,指尖轻轻按着眉心,眉头深锁,像拧成了个结。 灯光落在她微微颤抖的娇躯上,勾勒出纤细的肩线,刚才强撑的镇定全散了,只剩下劫后余生的后怕。 张成在她身边坐下,心脏“怦怦”直跳,像要撞碎肋骨。 他深吸一口气,鼓起这辈子最大的勇气,大胆地伸出手臂,搂住了她的香肩。 触感细腻得不可思议,像握着团柔软的云,隔着薄薄的睡裙,能感受到她皮肤的温凉,美好得让他差点失控。 “老板娘,你别害怕。”张成的声音尽量放得温柔,“有我在呢,绝对不会出任何意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