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恶雌被读心?兽夫们争疯狂宠》 第九十四章 我想你好好留在我的身边。 盛苒脚步太急,随意敲了两下门就直接推进。 毫无任何防备之下,就直接看到一副美男出浴图,她的目光落在裴啸行身上,没出息地呆住了。 湿发垂着水珠,中衣领口歪歪敞着,露出颈侧未拭干的水渍,外袍松松搭着,连腰间系带都没系好。 不过一瞬,她耳尖先红了,跟着脸颊便漫开薄红,慌忙移开视线,低头盯着自己鞋尖,手指无意识绞着袖口。 “妻主,发生什么了?您是不是有话对我说?”裴啸行关切地询问着。 盛苒胡乱地点了两下头,这才想起自己过来的目的,[我说不出话了……] 裴啸行的胸膛在眼前不断放大,盛苒像怕再多看一眼似的,往后退了半步,眼睫垂得更低,连耳根都染上了粉。 裴啸行一时没明白这话的意思,“您不是原本就——” 话音突然停顿下来,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 许久之后,盛苒听到裴啸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艰涩的哑,“……就连,已经顺利学会的话也不能说了?” 盛苒情绪闷闷地点点头。 裴啸行攥紧拳头,陡然生出一股无力。 是他的错。 他不该吃下药,不该冒犯地亲吻妻主。 如果没有发生这些事,或许就不会出现混乱的一切。 不仅妻主重新回到了说不出任何话的状态,他们也无法再听到她的心声——至少通过简单的肢体接触不能。 裴啸行迫不及待地想确认一件事,他欲言又止地看向盛苒,指腹轻轻抚过她的脸颊。 “妻主……” 明明刚洗过冷水澡,那股寒冰温度,让他一个冰雪系异能的兽人都冻得瑟瑟发颤。 可现在,光是看着盛苒,裴啸行浑身都再次燥热起来。 他轻唤盛苒的名字,气息离得近了些,带着浴后的微热水汽。 裴啸行也知道这个请求很荒谬、很无厘头,却还是硬着头皮说出口—— “我能再,亲一下你吗?” 话音落下时,盛苒猛然抬头,惊慌失措地看了他一眼,像是在确认他是否真的是裴啸行。 原本只漫着薄红的脸颊“腾”地一下烧得更厉害,连耳后颈侧都染上了深粉,像是被热气蒸透了。 方才还只是绞着袖口的手指猛地蜷缩起来,攥得绢布发皱,头垂得更低,几乎要埋进胸口。 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般问,盛苒连呼吸都滞了半拍,却并没有摇头、后退、抑或是推开他。 她的默认无异于是对裴啸行的鼓舞。 他指尖轻轻拂开她颊边垂落的碎发,动作慢得像怕惊扰了什么。 俯身时,带着水汽的呼吸轻拂过她的眉骨,却只是极轻地在她额间落下一吻—— 那吻软得像初春的雪,却让她原本就发烫的皮肤更烫了些,连埋着的头都下意识缩了缩。 裴啸行没有立刻离开,闭上眼,试图从中感受到妻主的任何一句心声。 只要一句话就好。 ——可是并没有。 他的心绪杂乱,难道这个吻没有给妻主带来一点波澜么。 不该。 裴啸行明明看见看见的眼睫飞快煽动,颤得像落了雨的蝶翼,连眼角都泛了点水汽似的红。 现在没有药效,谁的意识无比清醒。 妻主并不排斥他的靠近,或许,她对他也是有感觉的。 裴啸行忍不住喟叹一声,“妻主……” 没等盛苒缓过神,他又微微低了低头,这一次,吻落在了她的唇上。 很轻,带着点试探的温柔,不似方才额间那般平淡,却也没有半分急切。 她睫毛猛地一抖,骤然闭上眼,连攥着袖口的手指都绷得发白,呼吸乱了节拍。 鼻息间全是他身上清润的水汽,混着点淡淡的皂角香,让她整个人都像浸在暖烘烘的云里,连耳根都红透了,却偏偏舍不得躲开。 【好喜欢……】 【这是在没有被药效蒙蔽的情况下,第一个吻。】 【是他出自真心的吧?】 盛苒逐渐迷失在裴啸行温柔的攻陷中,她浑身都软了下来,刚才所忧心的事情全部抛在脑后,只剩鼻尖这股灼热而干净的气息。 还没反应过来,裴啸行倏然松开她,却没有完全退离。 “是我的真心。”裴啸行逐渐睁开眼,眸底只装得下她一个人,藏着脉脉深情。 他目光一瞬不眨地看着她,像是对待世间难能可贵的珍宝,“无论是昨夜、还是此刻,都是我的真心。” 盛苒心跳错乱地听着他陈词,语气之郑重,承诺出所有的安心。 “在声音恢复的过程中,进展难免有好有坏。” “但妻主放心,我一直陪在您身边,就算日后发生什么,我会想尽一切办法去听懂你的内心。” 裴啸行紧紧将盛苒拥入怀中,至少确认了一件事,现在还能通过亲吻的方式读懂妻主的心。 情况还不算糟糕,他们谁都不能放弃。 “您直接在我这休息吧,我守着您。”裴啸行心疼地看着盛苒,不忍心再折腾下去。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道理盛苒都知道,可是从裴啸行口中听到这些,她还是得到了莫大的安慰。 盛苒从小孤苦伶仃地拉扯自己长大,过惯了这样的生活,却突然有人愿意闯入她的世界。 告诉她,以后不需要她独自扛下所有事情。 能和这样的人相伴一生,或许真是一件来之不易的事情。 机会已经出现在眼前,她难道要眼睁睁看着这份幸福从手中溜走? 困意来袭,盛苒的眼皮打架,却还是提起最后的一点力气,戳戳裴啸行。 [你的诅咒是不是更严重了?] 裴啸行一愣,没想到盛苒能如此敏锐地注意到他的身体变化。 “妻主不用担心,我——” [我不想让你死。] [我想你好好留在我的身边。] 裴啸行顿时一滞。 他凝着盛苒,心跳快得说不出一句话。 从前仗着自己没剩多少命,试图死赖在妻主得身边。 可是盛苒却说,不希望他死。 她要裴啸行好好活下去,陪在她的身边。 他清楚这两者之间的差距,天差地别。 裴啸行的喉头微哽,极慢地应下一声好。 在盛苒的额间最后落下一吻,裴啸行轻声哄着她睡去。 确认盛苒熟睡之后,他轻手轻脚地离开房间,召集其他人,开门见山地同步了一个事情。 “读心异能的条件又发生了改变。” “简单的肢体触碰,已经不够了。” 喜欢穿成恶雌被读心?兽夫们争疯狂宠请大家收藏:()穿成恶雌被读心?兽夫们争疯狂宠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九十五章 “我和妻主心意相通。” 赶了一晚上的路从北宁回到章尾,大家身心俱疲。 这个时候被裴啸行从床上扯起来,任谁都憋着一股气。 凌瑞语气透着不爽,“你最好有重要的事情和我们说。” 在他们看来,顺利回家已经是危险解除标志,还能发生什么大事。 可裴啸行只说了两句话就让他们彻底清醒了—— “读心异能的条件又发生了改变。” “简单的肢体触碰,已经不够了。” 在短暂的沉默过后,大家都有些坐不住了。 渡鸦不由走近几步,语气急切起来,“你说清楚点。” 裴啸行还没开口,淮珺就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所以,你和妻主发生了更深层次的接触,改变了读心异能的使用条件。” 凌瑞都没心思纠正淮珺的称呼了,目前最重要的是,裴啸行到底对妻主做了什么? 这头狮子简直单纯得可怕,淮珺耐着性子解释,“妻主嘴唇都被他咬成什么样了,你还不明白么。” “我……” 回到家之后,凌瑞一直处于一头雾水的状态。 看到盛苒红肿的嘴唇,他压根没往深处想。 直到此刻被淮珺点破,他脑袋里像是突然有根经脉接通,顿时瞪大了眼睛,气得要一拳头给裴啸行挥过去。 “你好大的胆子,凭什么冒犯妻主?” 盛苒明令禁止,在家要和平共处,兽夫之间不允许无理争斗。 仅剩的理智让他克制住当场打一架的冲动,凌瑞上前揪住裴啸行的衣领,“你这头狼,自诩正人君子,却最先动了歪心思!” 渡鸦冷冷地看向他,只问了一句话,“你经过主人允许了么?” 若裴啸行有一点强迫盛苒的嫌疑,渡鸦都不会放过他。 知道自己有错,裴啸行没有反抗,甚至凌瑞真的挥拳揍他一顿,他也不会还手。 “我想让妻主赶路的时候能暖和些,误食了药,才会在冲动之下冒犯妻主。” 对于昨夜发生的事情,裴啸行没有一丝隐瞒。 “目前不仅读心条件发生了转变,妻主也成了原来什么都说不出口的状态。” 其余人听闻,眉头紧皱,“所以妻主现在的情况恶化了?” 裴啸行没有点头,而是说,“其实未必。” “我知道你们不满,但事已至此,或许不算坏事。” “记得上次读心条件发生改变的时候,妻主没多久就学会开口说话了。” 这次的恶化,说不定又是一次新的转机。 “你别给自己找冠冕堂皇的理由。”凌瑞的怒火彻底炸开,一把掐住裴啸行的脖子,将他狠狠按在石墙上。 “咚”的一声闷响,裴啸行的后脑撞在石头上,眼前瞬间发黑。 窒息感猛地攥紧喉咙,像有只无形的手扼住了气管,连肺里最后一点空气都被挤了出去。 裴啸行那张一张清俊冷冽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红,从耳根蔓延到下颌,连银灰的狼耳都染上了不正常的绯色。 他的脚尖微微离地,手指下意识地抓住凌瑞的手腕,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却不是求饶,只是本能地对抗着窒息的痛苦。 “我……不后悔。”他艰难地开口,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每一个字都带着气音,断断续续,却异常清晰。 凌瑞手上的力道更重了,红眸里像要喷出血来:“你还敢说没做错?你趁她不注意亲她,还敢说没做错?!” 裴啸行的眼前开始发花,喉咙里火烧火燎地疼,可银眸里的光却没散。 他看着凌瑞暴怒的脸,又透过他的肩膀,望向房间的方向—— 妻主刚才睡得很安稳,门也被他关严实了,这边的动静应该不会打扰她休息。 “若不……凭着药效……勇敢一次,”他深吸一口气,却只吸进零星的空气,胸口剧烈起伏,“我或许……永远也走不进妻主的心。” “我……现在确定,我和妻主心意相通。” “就算她以后真的……说不出一句话,我也要守在她身侧。” 最后几个字,他说得极轻,却带着破釜沉舟的坚定。 即使脖子被掐得发疼,即使眼前的景象越来越模糊,他还是要把这句话说出来。 凌瑞愣住了,手上的力道不自觉松了松。 直到渡鸦突然走向前,掰开他的拳头,出乎意料地开口,“放手吧。” “他没有趁人之危。”渡鸦的语气没有丝毫起伏,听不出情绪,“他不是说了么,主人和他心意相通。他的行为,经过了主人的同意,我们没有资格追责。” 裴啸行趁机吸了口新鲜空气,剧烈地咳嗽起来,喉咙里涌上腥甜,脸却依旧红着,一半是窒息的红,一半是说出口的烫。 他看着几人,银眸里没有退缩:“我以后会承担更多责任,若是还有什么不满,继续冲我来便是。” 凌瑞别过脸,往后退了一步,攥紧的拳头青筋暴起。 他看着裴啸行扶着墙咳嗽,看着他发红的脖子和依旧坚定的眼神,心里的怒火像被泼了盆冷水,只剩下说不出的滞涩。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与其说是不满裴啸行,他真正气的是自己。 知道裴啸行吻了盛苒以后,所有兽夫心里想的并非——既然他能行,那我也要。 他们心里清楚得很,自己和妻主之间,远没有亲密到这种地步。 是他们不如裴啸行,还没有足够软化妻主的心。 “行了,都别吵了,至少目前的情况都还在我们掌控范围内。”淮珺站出来打圆场。 凌瑞狐疑地看他一眼,“你今天话挺多啊。” 一个外人主持大局,说出去简直是让人笑话。 淮珺不卑不亢地说:“都住同一个屋檐下,以后要相处的机会还多着。” 渡鸦敏锐地捕捉到他的潜台词,“你的意思是?” “对,妻主答应让我留下来了。” 好啊,难怪淮珺今天一口一个妻主地叫着! 眼下的气氛已经不合适再继续聊下去了,大家彼此看谁都不顺眼,稍微碰撞一下就能燃烧火花。 为了维护家里的和平,还是各自散了,眼不见为净。 这时,敲门声正好响起。 来婕带着一行护卫队,日常巡视部落,经过盛苒家,顺便把她的腰牌讨回来。 裴啸行出面把东西还回去,“我家妻主在休息,我拿给您,多谢这两次的通融。” 来婕却没有立刻离开,随口提起一件事,“对了,从部落入口传来消息,有位你们的客人来访章尾。” “客人?” 裴啸行眉头一皱,压根想不出会有谁这个时候来找他们。 还赶在他们刚从北宁回来的节骨眼。 喜欢穿成恶雌被读心?兽夫们争疯狂宠请大家收藏:()穿成恶雌被读心?兽夫们争疯狂宠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九十六章 来自中心城的贵客 裴啸行嘴里琢磨着客人两个字,怎么也想不明白到底是谁。 来婕看出他的异样,理解地点点头,“确实稀奇,章尾多少年都没有外来访客了!我们连接待流程都忘得差不多,将人家卡在门口有一阵了。” 不知为何,裴啸行直觉不是什么好事。 凌瑞在一旁磨了磨牙齿,看起来比他还要不爽。 “你怎么了?” 两人刚有过一段不愉快的经历,但都是明事理的人,过去了就过去了。 裴啸行此刻还能心平气和地询问凌瑞:“你知道是谁了?” “还能是谁,能正正好好赶在这个时间点找过来,除了烛九阴还有别人?” 每每回想烛九阴的赤红身影,凌瑞脑海中只剩下四个大字—— 阴魂不散。 偏偏还打不得、骂不了,只要他不高兴,整个章尾都得跟着遭殃。 哪有这么无理的人! “算算时间也快到了。”来婕还有不少事要忙,她临走前突然勾唇,补充一句,“对了,是从中心城来的贵客哦。” 原本还笑着送别来婕的几个雄兽,表情纷纷凝固起来,脸色彻底变了。 “中心城”三个字,仿佛扎穿喉咙的针,让他们个个都说不出话来。 遥远而繁华的首都,在久居章尾的来婕眼里,代表着一切美好。 她理所应当地把这人当成贵客看待,甚至还笑盈盈来盛苒家转达好消息。 殊不知,这根本就是一个噩耗。 盛苒被流放章尾这么久,那边的人都未曾过来瞧上一眼,这个节骨眼不请自来,能有什么好事? 凌瑞紧张地看了一眼房中熟睡的妻主,眸底发红。 昨晚明明把那群刺客都解决得一干二净,按理来说,不会这么快追来。 甚至还是中心城的人,堂而皇之地找上了门。 “他们到底想要做什么?” 淮珺尚存有一丝侥幸心理:“或许并非为了妻主而来,是你们谁的亲友前来看望?” 场上四个兽夫,也就凌瑞家族关系最和谐,其余人目光齐刷刷看向他。 “如今的猫族,基本生活都够呛,哪有余钱千里迢迢过来章尾看我?” 大家心下一沉,预感更加不妙。 裴啸行勉强说了句,“先放宽心,就算是在章尾,也在兽世大陆的管辖范围之内。” “无论来的人是谁,觉得不会蠢到在这个地方动手。我们等会儿随机应变,等会儿尽量不要吵到妻主。” 此话不假,这人正常走了来访登记的流程,自然不敢轻易在章尾闹事。 大家交换眼神,彼此点了点头,同意裴啸行的话。 还没继续商量出进一步的办法来,就听见一道清润爽朗的笑声。 “你们把我当什么了,动手?我袁子鋆是这般粗蛮无理的人么?” 树后走出来的人,穿月白长衫,摇着折扇,笑起来眼尾的细纹都温和。 渡鸦见到他的那一刻,脸色更沉,拳头紧攥着,显然已经蓄势待发。 跟了盛苒这么多年,眼前的人他再熟悉不过,更是一眼看穿他温润如玉的外表下,藏着怎样的阴暗面。 袁子鋆,从小和盛家两个女孩一起长大,算是青梅竹马。 袁家把他许配给了盛苒,他却不甘心,想尽一切办法欺负她,给她使绊子。 小时候可能还只是孩童之间的玩闹,长大之后,他眼底的憎恨却愈加浓重。 因为他爱慕的是圣雌,盛洁月。 就算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解除和盛苒的婚约,最终还是没资格嫁给圣雌。 这些年来,他一直当着盛洁月的走狗,想尽一切办法讨好她,妄图获得她的青睐。 即便这般大费周折,他也要一路追杀盛苒,渡鸦已经在心里盘算出来,其中定有盛洁月的授意。 就算从前知道这位所谓的圣雌,并非至纯至善之人,挖掘出骨肉相杀的秘密,渡鸦还是为盛苒寒心。 难怪她一直不愿意回到中心城。 “诸位好,许久不见。”袁子鋆合起折扇,用扇骨敲了敲掌心,声音像晨露落在草叶上,又额外看了渡鸦一眼,意味深长,“可算等到你了。” 渡鸦看着他长衫下摆那点若有若无的血迹——不是他的,是昨夜血影帮成员的。 原来他一直跟着。 不远不近,看着他们一路厮杀地闯出山林,看着想尽一切办法掩护妻主,看着他们满身尸臭地往章尾跑。 直到此刻,才慢条斯理地站出来,像在看场早编排好的戏。 渡鸦见过他曾经如何伤害过盛苒,一刻也忍不下去。 黑羽“嗖”地射过去,却被袁子鋆用折扇轻描淡写地挡开。 他的视线越过几位兽夫,直勾勾往屋里探。 “那个小废物呢?” 裴啸行挡住他的视线,“谁允许你这般称呼我们的雌主?” 袁子鋆笑意更深了:“我与她是旧识,我想如何称呼她,都不干你事。” 几个兽夫都不是好惹的,听出他口中的轻慢之意,纷纷发动异能。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凌瑞压着声音,“你若再对我家妻主不敬,我保准让你从这里横着出去。” 袁子鋆也是高阶异能的兽人,自然知道面前这四个雄兽能力多强。 他的笑容微微一僵,却还是强装镇定,“我不过前来叙个旧,你们就是用这样的态度待客?” “你们大陆国度的待客之道,不是一向如此?”淮珺冷哼一声。 作为质子,他在这里受到的屈辱也有袁子鋆的一份功劳。 他才没有心情上演那些表面功夫,“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我不是早就派人转告给你们了么,我要请小废物喝一盏茶,有事相议。” 这几个兽夫死死守在门边,想必盛苒就在这屋子里。 袁子鋆挑眉,折扇“唰”地展开,遮住半张脸,只露双含笑的眼:“躲躲藏藏,连见都不敢见一面,果然是废雌一个。” 话音未落,他手腕突然一翻! 凌瑞和渡鸦同时心头一紧—— 他们以为对方要冲门,渡鸦已凝聚起风刃蓄势,凌瑞更是如离弦之箭般往前半步,想封死对方的路。 可袁子鋆根本没动脚,只是手腕轻抖,手中的折扇竟像淬了力的暗器,带着破空的锐响,绕开两人的视线,直扑里屋的窗户! “不好!”淮珺最先反应过来,转身就想拦,徒手将折扇截下。 还没松口气,只见那折扇迅速分化成数十枚刀片,速度太快,且角度刁钻。 裴啸行怒吼着扑向窗边,指尖利爪尽可能地阻拦,却还是慢了半分—— “哗啦!”窗纸被砸破,刀片带着碎木片直冲向软榻上的盛苒!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窗边绿色的植物突然亮起微光,叶片猛地疯长、交缠,瞬间织成一张翠绿色的网! “噗!”十几枚刀片被狠狠砸落,力道被卸去大半,歪歪扭扭地落在地上,蒙上灰扑扑的尘土。 袁子鋆眸中闪过惊讶,不死心地想要再次出手。 谁知那植物狠狠一甩,粗大的枝干飞向袁子鋆的面门。 喜欢穿成恶雌被读心?兽夫们争疯狂宠请大家收藏:()穿成恶雌被读心?兽夫们争疯狂宠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九十七章 这个废雌还有追求者? 谁也没有想到,院角那丛平时蔫蔫的绿藤突然“唰”地弹起—— 不是寻常的倾倒,是根指节粗的藤蔓带着破空声,先是精准地甩动,砸落折扇分化的数枚刀片。 接着又直挺挺砸在袁子鋆露在秀挺的鼻梁上。 “嗷!”闷痛的叫声撞在院墙上,袁子鋆捂着鼻子踉跄后退,指缝里瞬间渗出血丝。 “你们在院子里养了什么妖物,竟敢伤人!” 其他兽夫没比他镇定多少。 刚才眼见着一个刀片已经要逼进盛苒的眼睛,大家又急又悔,埋冤自己没有守护好妻主。 万万没想到,不起眼的藤蔓会突然动起来,仿佛能通人性似的,不仅为盛苒抵御了攻击,竟然还帮她狠狠收拾了袁子鋆一下! 凌瑞收回震惊的视线,“我们可不屑和你一样,使用阴险狡诈的手段!” 袁子鋆的眼神中划过一丝精明,“是么,我可没听说,你们之中有谁是食草动物,觉醒了植物系异能。” 他的鼻子几乎破相,这样下去更不可能获得盛洁月的青睐,袁子鋆绝不会生生咽下这口气的。 他一抬手,身后迅速出现四个黑衣护卫。 裴啸行面色一沉,尖锐的狼爪已经蓄势待发,“这是何意?光天化日之下在章尾境内动手,袁家已经嚣张到能不顾律法了?” “裴少主说笑了,我千里迢迢来章尾看望旧识,当然得带着护卫防身不是?” 这几人蒙着脸,靴底沾着蛮荒外的冻土,腰间别着相似的弩箭鞘,在日头下泛着冷光。 总之,绝对不像是跟着他从中心城过来的。 渡鸦一眼就看穿他拙劣的谎言,不禁冷嘲:“血影帮的人靠不住,找了新帮手啊。” 袁子鋆脸上的笑淡了,抬手挥了挥:“既然请不出小废物,那只能使出点强行手段了。” 四个护卫瞬间扑上,弩箭上弦的轻响刺耳。 凌瑞竖起土墙保护房间以免盛苒再次被伤,裴啸行挥刃迅速格挡,渡鸦的黑羽暴雨般射向护卫手腕—— 可他们刚经过一整夜的厮杀逃亡,还没来得及好好休息,体力早已透支。 再加上这几个护卫实力强劲,比血影帮的废物强上几级。 黑衣护卫配合默契,竟渐渐占了上风,一人的刀眼看要划到凌瑞后颈。 “嗖!” 破空声骤起。 淮珺的尖锐鳞片擦着凌瑞的耳尖飞过,精准钉在那护卫的手腕上! 鳞片上沾染的特殊眠黏液渗进皮肉,护卫痛得闷哼,刀“哐当”落地,手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红肿胀。 裴啸行瞳孔一缩——淮珺此刻的体力没强到哪儿去,他的水系异能在陆地上更加难以发动,只能靠摧残自己的身体发动攻击。 “保护好自己,我们来就行!” 正屋的门突然被推开,盛苒站在门槛上,脸色发白。 屋外的动静这么大,她早就被吵醒。 若是再不出面,这间屋子都要被人弄垮了。 透过破碎不堪的土墙,盛苒看见兽夫们多多少少都受了伤,有的只是划了道口子,有的却鲜血直流。 她眼里窜起急火,刚试图做什么来阻止目前的场面,院角的青藤突然疯长! 那藤快得像箭,带着风,“啪”地朝护卫们和袁子鋆的方向抽去! 这下袁子鋆彻底顿住了,这藤条威力极大,而眼前的兽夫们已经应付得有些吃力,绝对不可能出自他们之手! 到底是谁,已经觉醒了植物系异能? 用不可能是盛苒,这个废雌,从出生起的鉴定结果就是空阶,连个兽形都没有,怎么可能觉醒出这么强悍的异能? 他捂着脸低骂:“贱人!你敢动手?!” 温和面具碎得彻底。 “谁说是她在动手!”陌生的声音突然从头顶传来。 烛九阴红发如燃,长长龙尾在身后展开,像是一路踏云而来。 他的尾尖挑衅地扫过袁子鋆的右脸,“就算动你又怎样?” 袁子鋆吓得往后倒,挤出一层层的双下巴,面容滑稽得可笑。 “你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毛头小子!”他躲过尾尖,转身就喊:“给我杀——” 话没说完,烛九阴已经燃起一团上古神火砸在他脚边,火源离他鞋尖不足半寸,正顺着地面的植被不断朝袁子鋆扩散。 袁子鋆吓得跳脚,四处逃窜,烛九阴依旧没说话,只冷冷看着他,神火的光芒再次出现,这次对准的是他衣服。 袁子鋆的脸彻底白了。 他看着烛九阴的赤红长尾,又瞥了眼周围各个天赋异禀的兽夫们,再瞧盛苒旁边那根还在晃的青藤——这院子里竟没一个好惹的。 “这还是在章尾境内,点到为止。”裴啸行适时开口,接着和淮珺二人合力浇灭愈燃欲烈的大火。 可烛九阴心里的怒气却还熊熊燃烧着,“你,若是再敢欺负我未来妻主,等着叫人收尸!” ——未来妻主? 这竟然是小废物的追求者! “好、好!”袁子鋆强颜欢笑,“不仅有如此强悍的植物系异能,还能控火,相辅相成,敢问是何方神圣?” 他简直想不明白,这才多久没见,盛苒身边的人更加厉害。 她不过一个又丑又笨的废雌,有那么吸引人吗?简直比不上圣雌半点! 烛九阴神色狠戾地盯着他,却只开口说了三个字,“——你祖宗。” 话音刚落,凌瑞便肆无忌惮地爆出一阵狂笑,像是生怕袁子鋆听不到似的。 “这么久不见,你说话的功夫倒是多了几分长进!” 烛九阴骄傲地抬了抬下巴,“多谢,特意练习过。” 他一偏头,精准地捕捉到盛苒含笑的目光。 危机暂时解除,她被袁子鋆这幅灰头土脸的样子逗得一乐,忍不住捂唇笑了起来。 “未来妻主!”烛九阴以为她见到自己很高兴,激动地打着招呼。 袁子鋆被忽视了个彻底,不禁咬咬牙,维持最后的体面。 “各位,你们别无故欺负我了,我真的有事相告。” “小废——盛苒,我是来送帖子的。这个月月末,圣雌……” 话说到一半,袁子鋆突然顿住,看向盛苒安静站在不远处的模样—— 从她醒后,发生那么多激烈的场面,竟没说过一个字。 听北宁城的人也说,城里出了位鼎鼎有名的哑巴姑娘。 袁子鋆像是发现了乐子,嗤笑出声: “怎么?盛姑娘这是哑了?” 喜欢穿成恶雌被读心?兽夫们争疯狂宠请大家收藏:()穿成恶雌被读心?兽夫们争疯狂宠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九十八章 我没把你们任何一个当外人 袁子鋆质疑的声音被他刻意放大,像是怕周围人听不见似的,他阴阳怪气地反问。 “不是,你真成哑巴了?我开始还不相信呢!” 袁子鋆好了伤疤忘了疼,刚挨过一顿打,这会儿眼里又堆满嘲弄,简直不知死活。 “也是,跟章尾部落这群低级兽人混久了,怕是连人话都忘了说吧?那去中心城之前,可得抓紧学学怎么说话,省得去那里闹笑话啊!” “你再说一遍。”凌瑞冷气开口,声音低哑,却像是带着冰碴。 他的刀尖微微下沉,对准袁子鋆咽喉,“我看你也不会说话,是不是要把你的喉咙也废了?” 袁子鋆冒出一层层的冷汗,但看见对方是无权无势的凌瑞,很快冷静下来,微眯起眼。 他不紧不慢地推开凌瑞的刀刃,赌他不敢动手。 “凌少主,好心劝你一句,与其跟着这样的废物在蛮荒部落蹉跎人生,不如早点回中心城去,想想怎么让猫族存活得久一点。” 渡鸦的翎羽突然飞快腾空,刺穿袁子鋆的衣领。 还没来得及眨眼,袁子鋆就已被他钉在了身后的一棵树上。 渡鸦黑眸淬着冷:“那你不妨想想,我这个无牵无挂的人,敢不敢和你拼命。” 袁子鋆错开渡鸦那双黑沉的眼睛,从小到大,一看到这只不祥的鸟兽就让人慎得慌。 “给老子松开,你算是什么东西。” 他在护卫们的搀扶下狼狈地重回地面,从衣服里掏出一封皱皱巴巴的帖子,扔到地上。 “圣雌的生辰马上就要到了,兽皇开席设宴,大大小小的世家贵族都会前往,特设你们可以离开章尾,回到中心城为圣雌同贺芳辰。” “请柬在此,去不去随你们,只是……此次宴会隆重盛大,作为圣雌的亲妹妹,若不赏脸,实在有些说不过去了!” 大家对视一眼,眸中情绪复杂。 确实没想到,袁子鋆此次不请自来,带着的是这个消息。 裴啸行对中心城的事情了解最多,当然知道这是场鸿门宴。 他突然抬步,走上前,若无其事地踩住那张被扔到地上的请帖,“那抱歉,我家妻主事务繁忙,没空赴约。” 袁子鋆也不恼,“我知道,你们不就是怕她丢脸么!也是,本来就又丑又蠢,如今还成了哑巴,和我们美若天仙的白孔雀圣雌一比,实在是相形见绌,上不了台面!” 他一边说,一边不怀好意地笑起来,转头看向盛苒的脸,还想继续挖苦几句,却倏然一愣。 袁子鋆长期用眼,视力稍有不好,刚刚远远看去,并没有察觉盛苒的变化。 此刻她从房中出来,离近了些,他竟觉得盛苒比从前好看了许多! 这还是她吗?莫不是找错人了? “你是……盛苒?”袁子鋆不由眯了眯眼。 烛九阴不爽地怒吼一声,“我数三声,要么滚,要么死无全尸。” 袁子鋆忌惮地看向这个不知具体身份的高阶兽人,咬咬牙。 反正已经将帖子发出去了,就算没能把这几人绑去给圣雌邀功,起码也能将她哑了的消息带回去。 袁子鋆见好就收,转身就走,四个护卫架着浑身是伤的他,连滚带爬地出了院门。 院门被凌瑞“砰”地关上。 盛苒蹲下身捡帖子,指尖泛白,接着抬头看向烛九阴,眼里满是疑惑——他怎么突然过来了? 烛九阴蹲下来,变出一张阳光灿烂的脸,尾尖蹭她脸颊:“我感受到了你的气息,知道你回来,迫不及待地见!” 他顿了顿,看她没什么血色的脸,声音放柔,“别理他的话。” 凌瑞也第一时间为自己正名:“妻主,你放心,猫族还没有到彻底落寞的地步,我也会好好在章尾陪着你,不会轻易回中心城的!” 渡鸦说;“日后我们也会加紧防范,不会让他再近身。” 裴啸行点头:“若是妻主觉得章尾不安全,等流放期过,我们就找个安宁的地方定居下来。” 淮珺补充:“你去哪,我就去哪。” 盛苒惊讶地看着他们,这一个个的,都这么会说? 她又垂眸,仔仔细细地端详了手中的请帖。 随手捡起个树枝就写:[可是,我没说不去呀。] 众人惊讶,“妻主的意思是——去?!” 盛苒轻轻弯起唇角,无声点头。 躲是没有用的。 她当然要亲自见一见中心城的人,弄清楚除了袁子鋆,到底还有谁执着不懈地想要弄死她。 更何况,她的哑也已经是事实,总会被传出去。 那些人见她无能成这样,放弃了杀心也说不定。 烛九阴愣愣地看着她唇角的笑弧,低头蹭了蹭她手背:“有我们在,别怕。” 他的这句话,让其余几个兽夫很不满,却也挑不出毛病。 不是,烛九阴还没嫁过来吧?还真吧自己当成一家人了,有这么自来熟的? 连裴啸行都无语地扯了扯嘴唇,没人愿意接话。 淮珺看着周围一片狼藉的模样,刚才发挥关键作用的藤蔓,此刻又蔫巴巴地靠在了地面。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他忍不住问烛九阴,“你何时开拓了植物系异能,如何做到的?” 要知道,双异能已经够稀奇,这才过去多久,烛九阴竟然还觉醒了第三异能吗? 他一直都想掌握一项除了水系之外的新异能,这样运用范围能广一些。 烛九阴却噎住,“我——” 他刚才是胡说的。 发动攻击的藤蔓并非受他所操控,倒更像是盛苒在无意识下做到的。 他怕暴露在袁子鋆面前,才有意掩盖。 这一点凌瑞也有所察觉。 藤蔓摆动的画面他总觉得眼熟,仔细回想才发现确实见过。 盛苒第一次上山被刺客袭击的那天,裴啸行受诅咒的影响没跟上,只剩他一个人保护妻主。 当时他刚受过一次重伤,已经拼尽全力,还是有几分招架不住。 那个时候,似乎就见到几根藤蔓护她安全,挡下杀手的暗器。 当时发生的事情太多,凌瑞只觉得偶然,没放在心上。 可相同的情况重演,凌瑞断定此事绝不简单。 “其实我觉得——”他深吸一口气,郑重开口。 可是刚一对上淮珺的眼神,他又有点犹豫。 妻主的特殊体质一直是能瞒就瞒的。 此刻不仅要和烛九阴摊开了讨论,还要暴露在原先并不知情的淮珺面前。 太冒险了。 直到盛苒的动作打破这一僵局。 [大家有什么就说吧。] [我没把你们任何一个当外人。] 喜欢穿成恶雌被读心?兽夫们争疯狂宠请大家收藏:()穿成恶雌被读心?兽夫们争疯狂宠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九十九章 你别叫我未来妻主了 淮珺其实能感觉到,大家一直有事瞒着他。 深海皇子的身份到底决定了他的高自尊,淮珺不是什么死皮赖脸的人,连追问都不会去问。 他甚至在想,如果他们要讨论什么比较隐私的话题,他可以回避。 毕竟现在待在盛苒身边的他,确实名不正言不顺。 能留下来,淮珺已经很知足了。 盛苒却没有赶人离开的意思。 [大家有什么就说吧。] [我没把你们任何一个当外人。] 她写完两行字,抬起一双清凌凌的眼,目光扫过周围的几个雄兽。 怎么……都不说话了。 烛九阴的存在的确有些突兀,但他刚才如同及时雨般出现,帮他们对付袁子鋆,就算有恩。 没理由这个时候把他赶走。 再说淮珺,盛苒就更加没打算瞒他。 虽然已经解除婚契,回顾这段时间,他一直尽着兽夫的职责,守护着她的安全。 就算曾经发生过一些不太愉快的过往,在场的所有雄兽,如今都真心实意待她好。 盛苒很知足。 她甚至还弯唇笑笑,示意大家直说。 这幅坦荡的模样让淮珺突然低下头,不敢对上盛苒那双太过干净的眼。 明明是很普通的一句话,很普通的一个眼神,却能轻易拨动淮珺的情绪。 他连呼吸都忘了该怎么继续,心里那片一直很平静的水,荡开一圈圈涟漪,久久不散。 盛苒其实对他没有很特别,她对谁都一视同仁的好。 但淮珺恰恰喜欢的就是这一点。 从小受尽冷遇的他,需要的只是被平等、公正地对待。 凌瑞见盛苒都这么说了,也不再藏着掖着。 “妻主,刚才藤蔓突然发动攻击的时候,你的有发现什么特别之处吗?” “我记得第一回被人在章尾追杀,也出现了同样的情况。” 盛苒对此也颇有印象。 她重重点头,飞快地写,[在藤蔓自主发动攻击时,我能看到藤蔓发出很明显的绿光。] 大家凑上前,仔仔细细地看,表情逐渐认真。 回忆刚才场景,他们看到的都只是微弱的光,没有盛苒口中的那么明显。 看来关键之处正在于妻主,是她所持有的能力! “妻主可是觉醒了植物系异能?”淮珺忍不住猜测。 裴啸行连忙握住盛苒的手,去探她的脉搏。 凌瑞有些不爽了,咬着牙瞪他,“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占妻主的便宜!” “他在测试主人的异能等级。”渡鸦忍着不耐,摁住这头咋咋唬唬的狮子。 裴啸行没在意这个小插曲,他神色认真,表情变化几许。 最终抿抿唇,有些犹疑地说:“……目前还是空阶。” 大家也搞不清楚目前的状况,互相交换了视线,拧着眉。 “无妨,妻主的能力远比植物系异能要强。”裴啸行落下结论,“不仅能防身、攻击,还有治愈之效,这是任何异能都做不到的。” 淮珺不禁反问:“治愈之效?” “对,只要经过妻主之手,任何植物都有神奇疗效,无论是我们在打斗过程中负的伤,还是你脸上这种持久性伤疤,都能治愈。” 这下淮珺明白了,“所以,妻主在北宁城所售卖的茶包,还有她要给我用来治脸的药,都是……” 裴啸行点头。 淮珺剔透的水色瞳仁微微放大,愣了几秒才迟顿地点头。 不知怎么,淮珺看向盛苒的眼神闪了闪,有些怪异。 大家没在意他的异样,接着询问盛苒。 “那妻主的身体,可有特殊反应?” 盛苒接着写,[在藤蔓发动攻击的时候,我的身体会微微发热,结束之后……有些疲惫。] 甚至写完最后一个字,盛苒已经感到有些提不起劲了。 烛九阴心疼地看着她,“未来妻主,您先回房,继续休息。” 盛苒失笑,就算再累,这个时候怎么睡得着呀。 她无所谓地摇摇头,对着刚才的藤蔓施展几个动作,试图再次唤醒这个能力。 藤蔓焉哒哒地躺在地上,还是往日平平无奇、毫不起眼的模样。 看来这个能力不似治愈能力好掌控,她甚至都无法自主操控,不能确认她每次都能像这次一样,度过危机时刻。 裴啸行看穿了她眸底失望的神色,轻声安慰妻主,“这种事情和您的嗓子一样,都急不得。” 盛苒点头,将手中灰扑扑、皱巴巴的请柬擦拭干净,再次读着上面的字迹。 [宴会在这个月月末,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你们有什么想法吗?] 凌瑞望着袁子鋆远去的方向,没好气地哼了声:“我要好好修炼一个月的异能,争取下次见面亲手砍了那姓袁的脑袋!” 渡鸦嗤笑了声,轻描淡写开口:“不用等一个月,我现在就能去。” 他说完抬眼,果然对上盛苒制止的目光。 要不是主人不允许,他早就这么干了。 “妻主放心,中心城是我们从小扎根长大的地方,我不会让那群人欺负你的。”裴啸行向他保证。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我也要去。”烛九阴也跟着说。 无论是苏醒前还是苏醒后,在烛九阴的记忆中,他都没有出过章尾。 他是章尾山神,无时无刻都要守护这里。 可烛九阴愿意为了盛苒尝试一次,去别的地方看看,虽然不知道会带来什么后果。 “在你们第一次上山,被偷袭,我有在暗中帮你们。” “最后还抓到一个活口,他正是中心城,袁家的人。” 盛苒意外地看向烛九阴,她怎么从未听说过这件事情? 还以为是后来被召唤过来的渡鸦出手,摆平所有人。 “果然是你。”渡鸦目光落在他身上,眼神紧了几分。 在那个时候,他就发现,有人比他先一步动手。 并且利用空间系异能将最后一个活口卷走。 原来都是烛九阴。 “早在这么久之前,你就对主人心怀不轨。” 事情没有渡鸦说得那么难听。 但可以确定的是,烛九阴早就在暗中注意她了。 盛苒的脸微微发热,他一直以为烛九阴的情感是一时兴起,甚至把他的大多数话当成玩笑、没放在心上。 没想到他已经默默关注、帮助了她许久。 她竟从未知晓。 她不好意思地将脸转过去,[……你别叫我未来妻主了。] 多别扭的称呼。 没学过说话的人,表述方式都这么奇怪吗? 烛九阴以为自己得到了某种阶段性的进展,欣喜地凑到了盛苒的跟前。 激动得恍若下一秒就要问婚期是什么时候。 “那……妻主?” “???” 盛苒手足无措地往后退了两步,面色涨红,也不知是羞得还是气得。 谁允许他这么理解的?! 看来这条龙,表达方式不咋样,理解能力也够呛! 喜欢穿成恶雌被读心?兽夫们争疯狂宠请大家收藏:()穿成恶雌被读心?兽夫们争疯狂宠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一百章 “渡鸦”并不是渡鸦? 好歹也共同经历过一场战斗,大家对烛九阴的态度有所缓和。 为了感谢,盛苒决定把烛九阴请到家里来吃顿饭。 她好久没下厨,其实兽夫们都有些馋了。 但考虑到盛苒的身体状况,大家都不忍心她再劳累。 “我们来就好,妻主您先回房间休息吧。” 说是这么说,其实这个提议也不太现实。 ——盛苒的房间已经被破坏得不成样子,压根没法睡。 其他人的床都不舒服,更没有休息的必要。 大家迅速决定分工合作,会做饭的去厨房备餐,渡鸦、烛九阴这两个对于炊事一窍不通的,抓紧把盛苒的房间给修好。 厨房组的三人几乎算是固定团队了,盛苒的手艺当属裴啸行学得最多,他一向是家里的主厨。 凌瑞和淮珺负责帮他打下手,配合得也很默契。 很快传来劈柴声、烧油声,和凌瑞被火星烫到咋咋唬唬的叫声,氛围倒是热闹。 这边已经在有条不紊地进行,渡鸦和烛九阴相处得却并不愉快。 烛九阴刚要凑到盛苒身边,就见渡鸦转身走向被撞裂的窗棂,从墙角抄起一把石刀作为工具,面无表情地开始卸碎木片。 “别偷懒,干活。” 烛九阴的动作一顿,只能将脚步转了个方向,任命跟过去。 他的尾巴尖有意无意地扫过盛苒手背,眼睛一瞬不眨地盯着她笑:“放心,我跟他好好干活。” 盛苒深深地看了两人一眼,怎么有着不相信呢。 她原本是想要去帮忙做饭的,可实在放心不下这边。 要知道,渡鸦和烛九阴在初见时就轰轰烈烈地打过一场。 当时还是盛苒拉着裴啸行去劝架,才把这两个人分开。 盛苒忧心忡忡地守在旁边,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两人不小心产生什么小矛盾,下一秒大打出手、针锋相对。 烛九阴确实是沉睡得久了些,与周围环境存在脱节。 但也不意味着他完全看不懂眼色。 瞧着盛苒这幅紧张的模样,烛九阴就知道她在担心什么。 心里泛起一阵小小的不服气,他烛九阴怎会这般没气度。 他要向盛苒证明,他可以和这群兽夫们相处得很好,他可以融入这个家。 ——说不定盛苒就愿意把他娶进门了! 一想到这,烛九阴就有些激动。 连带着看渡鸦都顺眼许多。 “黑鸟,我们合作。”烛九阴主动和渡鸦商量。 盛苒一听这个称呼,眼前一黑,差点没吓得晕过去。 烛九阴起的这什么外号?这是生怕渡鸦不揍他是吧! 她一颗心紧张地提起来,好在渡鸦没说什么,只是淡淡抬了抬眸。 烛九阴将一片新木板给他递过去,又送去几根小兽骨,用来固定,“我帮你递东西,你来修补,可好?” 渡鸦没理他,重新转过头去。 他就不明白了,能一个人完成的步骤,为何要两个人分步进行?这不是降低效率么。 没回答烛九阴,他自顾自从工具筐里摸出一枚兽骨,用嘴叼着,手里的石锤“笃笃”,敲得又快又准。 自己的提议被忽略,烛九阴也不尴尬。 盛苒还在身边,他要继续好好表现。 烛九阴又拿起根木条往窗棂上比:“你看这么钉行不行?我觉得歪了点,你眼神好,帮看看?” 渡鸦终于抬眼,冷冷瞥了他一下:“眼睛没瞎就自己看。” 烛九阴彻底懵了,从没见过脾气这么坏的人。 一口气堵在胸口,他闷闷不乐地砸了两下石锤,像是凭此表达自己的怒意一般。 渡鸦更不会搭理了。 他不屑于在主人面前装腔作势,表演这些。 甚至,渡鸦并不觉得自己一定要和这些人建立什么友好关系。 他在意的只有主人,就如此刻,他唯一的想法就是抓紧把主人的房间修补好,让她趁早能睡个安稳觉。 别的都太虚。 “你若不想干,可以休息。”渡鸦忍无可忍,终于还是说了这么一句,“家里也没有让客人干活的先例,你本来就可以坐着。” 一听“客人”二字,烛九阴瞬间就不乐意了,“谁说我不想干活!” 他咬咬牙,章尾瞬间乌云笼罩,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生闷气似的。 套近乎、装和善的想法泡汤,烛九阴只能老老实实地开始修补屋子。 盛苒看得眼皮直跳,生怕渡鸦三两句话直接把烛九阴给气走,也怕烛九阴一锤子直接砸渡鸦手上。 但没想到的是,互不打扰地干了一会儿之后,两人的气氛竟缓和许多。 刚开始渡鸦闷头钉木板,木屑溅了烛九阴一衣襟。 后来像是意识到这一点,特意避开,动作幅度也小了许多。 烛九阴发现这个小细节,心里又开始放晴,还灿烂地冲盛苒眨了眨眼,像是在说“你看,我把关系处理得多好”。 盛苒没忍住,嘴角悄悄弯了弯。 看着两人一左一右钉窗棂,一个红发飞扬,一个墨衣沉敛,虽然没什么交流,倒也真没再吵架,盛苒心里那点担心渐渐散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确认两人不会发生矛盾,她又闲不下来似的,去厨房帮忙。 暂时把一切的危机抛在脑后,明天的事明天再说,月末的事月末再想! 当务之急,是填饱肚子,让兽夫们好好尝尝她的手艺! “妻主去干什么?”烛九阴忍不住问。 渡鸦这回没有忽视他,而是一字一顿地纠正,“她并非你的妻主,休要污蔑主人清白。” “那就未来妻主。”烛九阴总归是不放过后两个字的,在他心里,他已经是盛苒的人了,就算无名无份,也要赖在她身边一辈子! “……”渡鸦无力纠正,“主人去做饭,你有口福了。” 话音刚落,灶房那边便飘来肉汤的香味,凌瑞的大嗓门喊:“吃饭啦!妻主下厨,都别辜负她的好手艺!” 烛九阴眼睛一亮,饭!他还没吃过饭! 他本身具有神迹血脉,即便不吃不喝也能正常生存。 从记事起,他不曾对任何事物产生过口腹之欲。 可是此刻的肉香窜到了他的鼻尖,竟让他产生了一丝饥饿感。 拍了拍渡鸦的肩膀:“走了黑鸟,吃饭去!” 渡鸦没理他,但脚步却跟上了。 末了,还是忍不住说,“别给我取外号。” 连盛苒都还没给他取名字,烛九阴倒先取上绰号了。 烛九阴恍若听不懂人话似的,“那该称呼你什么?” 渡鸦咬咬牙:“我的确没有名字,你和别人一样,叫我的物种就好。” 烛九阴倏然一顿,较真的模样引起了其余人的注意,尤其是盛苒,以为两人又因为什么事闹了不愉快,提心吊胆起来。 烛九阴只是说—— “可你不是渡鸦,我为何要这般叫你?” 场上所有人都愣住了。 一直以来被认作成不祥之兆的“渡鸦”,并不是渡鸦? 意识到可能和他的身世有关,盛苒的小脸严肃几分,认真走上前去。 喜欢穿成恶雌被读心?兽夫们争疯狂宠请大家收藏:()穿成恶雌被读心?兽夫们争疯狂宠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一百零一章 未来妻主!你简直就是仙女下凡! 烛九阴的声音落下,所有人齐刷刷地转头看过来,眉目间尽是错愕与惊讶。 “渡鸦”不是渡鸦,这话听起来其实挺滑稽的。 但大家都没心思开玩笑了,尤其是盛苒,紧张地凑上前,眼神迫切地看向烛九阴。 大家都等待着他继续往下说。 “你们……看着我做什么。”烛九阴一头雾水地摸了摸脑袋,“你们从来都不知道吗?” 刚开始听大家称呼这只黑鸟为“渡鸦”,烛九阴就很疑惑,还以为是这两个字的同音。 后来才发现,他竟然连姓名都没有,大家就以物种来叫他。 可他又不是渡鸦,为何要一直那样称呼他? “你还知道什么?”淮珺开口询问。 他早就怀疑,这只鸟兽的身世不简单。 没有氏族、没有生辰,像是世上凭空冒出来似的。 就算孤儿也该有个来处,怎会真的无父无母。 但真要深究,烛九阴却被问住了,“具体我怎会知晓?” “我沉睡了这么多年,和外界的连接早就断层。更何况,今天算是我第二次遇见他,你们都不曾知道的事情,我又从哪里获得真相?” “那你——”凌瑞不由气笑,半晌都接不下去。 烛九阴真是讲了好一出废话! 正熊熊燃烧的希望突然静滞起来,盛苒的眸光暗了几分,情绪明显沮丧。 “但我察觉到了他气息的不同。”烛九阴连忙补充,“我确定,黑鸟的气息非同寻常,绝对不是被世人视作不祥的渡鸦。” “光凭气息有什么意义,在场没有哪个人气息是普通的。” 凌瑞觉得他这话很不靠谱。 刚成年便达到九阶巅峰的兽人,气息能和寻常人比嘛! ——不对。 凌瑞的表情倏然一愣,或许,正是因为他兽种的特殊,才让他有如此强的天赋。 异禀的能力,才是关键所在。 一切仿佛都说得通了。 渡鸦实力甚至比他们都要强悍许多,怎么可能出自寻常人家,更别说是被众人唾弃的渡鸦了。 不简单,绝对不简单。 像是突然揭开一个尘封已久的秘密,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渡鸦身上。 “你对自己的身世真的一无所知吗?”裴啸行轻声询问,语气中带着真心实意的关切。 凌瑞挠着脑袋,他第一回遇到这种事情,却也在帮忙想办法,“是啊,总该有个源头吧,在被妻主一家收为奴隶之前,你还记得你在哪里生活的吗,身边都有什么人?” 盛苒也在脑海中疯狂询问系统,试图唤醒这具身体更久远的记忆,找出任何关于渡鸦身世的蛛丝马迹。 ——可是一无所获。 若真有任何一点线索,也早该被发现了,怎么可能会等到现在。 真相恍若只是冒了个头,又什么也找不出来了。 在场几人面面相觑,都想尽可能往深入去推动。 一同保护过妻主这么多次,出生入死,他们早就不是针锋相对的兽夫关系,多少都有些同住一个屋檐下的感情。 但不知为何,渡鸦的态度回避,不自然地别过了脸,想要揭过这一话题。 “先吃饭吧。” 盛苒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更加执着了。 她主动坐在了渡鸦的身旁,给他添菜,明显是想要说些什么。 但盛苒到底是个哑巴,对方不愿意交流的时候,她如何能撬开对方的嘴? 饭桌上弥漫着异样的沉默,大家都想继续讨论讨论,当事人却一点都不在乎似的,一句话都不提起。 只好闷头吃饭。 全场唯一高兴的就是烛九阴了。 他对渡鸦没什么感情,也并不知道他从小到大卑微的成长处境,实在没办法沉浸其中。 他的眼里,只有满桌的美味佳肴。 烛九阴已经记不清自己活了多少年了,但印象中很清晰的是,他从来没有体会过饥饿的感觉。 以往看兽人们捧着陶碗狼吞虎咽,他总觉得费解—— 为何他从没有这些口腹之欲? 嚼再多肉也尝不出味,喝再多汤也填不饱所谓的“饿”,倒不如吸两口露水来得舒坦。 可此刻不一样。 那股混着野麦焦香和鲜肉香气,丝丝缕缕地钻进鼻腔,他忽然觉得胃里空落落的,像有团软乎乎的东西在挠,连指尖都有点发虚。 这感觉陌生得很,他皱着眉摸了摸肚子,红尾巴不自觉在身后扫来扫去。 “这是何物?”烛九阴忍不住问。 “野麦饼。” 饼皮泛着金褐,边缘沾着烤得香脆的野芝麻,热气裹着香,直直往烛九阴跟前飘。 那股空落落的感觉突然翻涌得更厉害,他竟鬼使神差地咽了咽口水。 盛苒察觉到烛九阴的馋,干脆递了一个过去,眼里带着点笑意。 烛九阴犹豫了一下,终于接过来,指尖触到饼皮的温度时,心里竟颤了颤。 他试探着咬了一口,软乎乎的饼皮裹着麦香,混着里面的碎肉丁,瞬间在嘴里化开——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这味道,是他吸多少露水都没有的! 他以前总觉得“好吃”是凡人才有的矫情词,此刻却满脑子只剩这两个字,红尾巴在身后晃得像团疯转的火。 烛九阴不由大口咬下,肉馅烫得他“嘶”了一声,却舍不得吐,舌头在嘴里转了圈,连烫到的唇角都觉得香。 “慢着点!没人跟你抢!”凌瑞见他这副阵仗,好笑地说了句。 盛苒忍俊不禁,见他差点把饼咽下去,无奈地递过碗粥。 烛九阴三口两口吃完一张,又伸手去够这碗粥,木勺“哐当”撞在陶碗上,溅出的粥滴在衣襟上也不管,呼噜噜舀了勺—— 鲜得他眼睛都亮了,连眉梢的红都深了几分:“未来妻主!你简直就是仙女下凡!为何能做出这般美味的食物!” 等烛九阴把最后一口粥喝完,瘫在椅上揉肚子时,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竟然已经吃了五张饼、三碗粥。 胃里满当当的暖,比吸露水舒服百倍,连心里都软乎乎的。 他抬眼看向盛苒,尾巴尖轻轻蹭了蹭她的手背,直球得很:“未来妻主,你什么时候准我进门?我以前不知道‘饿’是什么,也不知道‘饱’这么舒服……只有你做的饭,能让我有这感觉。” 沉默许久的渡鸦终于有些不满,“主人不会每天做饭,这样太辛苦了。” “若你是为了这等口腹之欲嫁过来,把主人当成什么了。” 他扔下这一句话,倏然就起身走了。 他怎么突然生气了? 明眼人都能听出来,烛九阴是开玩笑的呀,他干嘛较真这个! 盛苒察觉到他情绪不对,连忙追上去。 渡鸦一定还在因刚才的话题让他不高兴了。 他们中有谁说错话了么,还是说—— 渡鸦其实知道自己的身世? 只是从来都不愿意提。 喜欢穿成恶雌被读心?兽夫们争疯狂宠请大家收藏:()穿成恶雌被读心?兽夫们争疯狂宠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一百零二章 “给我取个名字,好不好。” 渡鸦几乎没吃两口食物就起身离席了。 比烛九阴吃得还少,他以为自己也是神仙呢? 盛苒不放心,当即追了上去。 她知道,渡鸦从小就没吃过一顿饱饭、没睡过一顿好觉。 不吃不睡是他在这样的生活条件下,被迫形成的习惯。 长大之后,虽然已经有稳定的收入和积蓄,不至于让自己像小时候那样惨,但他依旧保持着这样的日常规律。 因为他的命不再只是他一个人的,而是盛苒的。 他从不吃外面的食物,担心中毒,以致失责;也不轻易在夜里睡觉,担心错失什么异况。 他要时时刻刻保护好盛苒的安全。 直到盛苒开始下厨,他的习惯才有所松动。 多多少少都会吃一些,这样才不辜负她的手艺。 但今天没吃两口就要离开,实在太不正常。 烛九阴的“求嫁”言论不至于让他那么生气,盛苒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身世的问题。 大家讨论他的身世,冒犯到了渡鸦,他很不满? 盛苒第一时间跟上他的身影,却还是没把人给抓住。 他走得太快了,也不知到底去了哪儿。 盛苒实在没招,只能再次利用积分。 【我要兑换道具。】 系统死死护住积分库,小气吧啦地开口,【不行不行!目前能换到的积分已经越来越少了,宿主,我们真不能再用到男人身上了!】 上次是裴啸行,这次是渡鸦。 这些兽夫们怎么一个比一个败家! 照这情况,其余人接下来也要挨个来一遍? 那宿主的嗓子还怎么好嘛! 系统已经怀疑,【您突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或许就是因为断了治愈药水!】 【如今的治愈药水,虽然无法让情况好转,起码能维持现状!可您都好久没喝过了,当然会恶化!】 盛苒简直一句话都听不进去。 系统在叽里咕噜说些什么呢! 她才不想管那么多,她只知道,她现在就要找到渡鸦! 【你是宿主还我是宿主?我的商城我做主,我要兑换道具!】 盛苒平常的性格极软,可是一到她所认定的事情,她也绝不会松口。 系统没办法,只能答应。 谁让她是它的宿主呢! 一兑换好道具,盛苒就瞬移到了一个悬崖边。 她开始还挺纳闷,渡鸦怎么会到这种地方来。 后来才发现有些眼熟。 这是她第一次遇见渡鸦的地方。 视线仅仅环绕一圈,果不其然在附近找到了渡鸦高大孤独的身影。 他一个人来到这里散心?真是个闷葫芦。 有心事为何不和她分享呢,好歹她也是他的妻主啊! 盛苒快步走上去,凑到渡鸦跟前的时候已经气喘吁吁。 渡鸦的神色彻底愣住了,压根没想到盛苒会跟过来,甚至一路追到了这里。 “……主、主人?”他迟钝地眨了眨长睫,那双深邃漂亮的眼睛注视着她,带着不可置信。 看着盛苒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渡鸦霎时间就慌了:“您怎么没在吃饭?” 盛苒没好气地看他一眼,终于带上了点埋怨。 她还想问呢!他怎么没去吃饭! 渡鸦情不自禁地牵住盛苒的手,在一阵长久的安静中才反应过来,现在已经没办法获取盛苒的心声了。 回想起裴啸行的话,他甚至忍不住盯住盛苒的嘴唇。 但有一种方式可以…… 渡鸦的心泛起一阵痒意,倏然感到有些难耐。 可是不行—— 主人不会允许。 更何况,渡鸦已经能从盛苒的表情中明白她想表达的意思。 她似乎在埋冤他,为什么一声不吭就离开了。 也似乎很好奇,他为何会因为烛九阴没什么大不了的一句话,而产生如此反常的行为。 渡鸦其实都看懂了。 他一向最不屑于解释,可他完全忽略不了妻主这双关心的眼睛。 渡鸦倏然深吸一口气,启唇道,“我没有生烛九阴的气。” 盛苒握着他的手写,[那你是因为什么?] [大家提到了你的身世,你觉得被冒犯到了?]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但一直瞒着我?] “我没有。”渡鸦迅速地反驳。 他对主人从来没有任何隐瞒。 渡鸦稍稍别过眼,轻声道,“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这个回答让盛苒愣了半晌,她不禁皱皱眉,进一步询问,[不想知道是什么意思?] 渡鸦突然不吭声了,只是很轻地摇头,“不用再费心思探究这件事情了。” 而且,他很不喜欢这种成为话题中心的感觉。 在任何环境下,渡鸦从来没觉得自己重要过。 他甚至甘愿当个隐形人,一直默默守护在主人的身后。 不需要那么多关注。 ——可盛苒并不是这么想的。 [若是弄清你的身世,你就有家了。]盛苒耐心地和他解释着。 她也是个孤儿,曾经幻想过无数次和自己的亲生父母相见,可是一直到死,都没有等到这一天。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未完成的心愿,她想帮渡鸦完成。 渡鸦突然哽了一瞬,音量拔高几许,又像是在极力克制,“可是我的家不就是您么,主人?” 他惯常是冷冷淡淡,没什么情绪的,盛苒第一次见渡鸦这般激动,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 渡鸦稳了稳错乱的呼吸,“您还不明白了,除了您这里之外,我真的不需要别的家了。” 都已经被抛弃了这么多年,现在重新弄清身世有什么用? 若不定最后等着他的、一个所谓的“家”,也不会有多好。 他很担心自己和凌瑞一样,遇到一个已经式微的家族,需要人振兴、需要人奉献。 可渡鸦清楚他到底有多自私。 他根本不想管别人,他只要盛苒。 他怕最后自己找到氏族了,却要被迫回去完成跟他毫无瓜葛的责任和使命。 渡鸦不想和主人分离。 他宁愿当一辈子的孤儿,一辈子的渡鸦—— 只要能陪在盛苒身边。 盛苒无措地张了张唇,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在过来之前,她还费解、疑惑,渡鸦为什么不愿意弄清自己的身世。 可现在好像什么都懂了。 谁知道他找回家族、父母之后,面对的是什么呢? 盛苒倏然也不敢赌这一丝可能性,她也怕渡鸦受委屈。 “主人……求求您,给我取一个名字吧。” 在万般复杂的情绪之下,渡鸦倏然开口。 他们正在初遇的那个悬崖之下,清澈溪水从身旁流淌而过,空气中弥漫着山谷的清香。 还记得当初,盛苒也说要给渡鸦取一个名字,他想都没想就甩开她的手,冷声拒绝。 可事到如今,时过境迁。 变成了渡鸦求盛苒给他取一个名字。 他声音艰涩地再次开口,语气中尽是恳切。 “给我取个名字,好不好。” 喜欢穿成恶雌被读心?兽夫们争疯狂宠请大家收藏:()穿成恶雌被读心?兽夫们争疯狂宠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一百零三章 他被训得好幸福 眼前的画面实在太过熟悉,盛苒当即就联想到了她和渡鸦的初遇。 也是同样的午后,同样的悬崖,除了周遭的环境从秋天变成冬天之外,没有任何的改变。 明明那个时候,她为了方便称呼、拉近关系还主动提出要给渡鸦取名字。 可如今,盛苒却犹豫了。 她知道,渡鸦问的绝对不止这一个事情。 她还握着他的手,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渡鸦掌心的皮肤。 盛苒的呼吸忽然放轻。 望着他那双黑熠熠的瞳孔,里面只映着她一个人的倒影,心脏像被细密的丝线缠紧—— 这一刻才恍然意识,她和渡鸦之间的羁绊,恍然间竟也到了这种不可轻易斩断的地步。 这哪里是取一个名字,分明是要亲手为眼前的雄兽划下“归属”的印记。 此前他是山林间自由的鸟兽,可一旦赋予名字,那些模糊的感知便会有了锚点: 他会因这个名字被呼唤,会因名字与“她”绑定而产生占有欲。 盛苒怕这份命名带来的枷锁。 冠以名则六欲泛生,她知道,一旦她真的给渡鸦取了名字,他们俩之间的关系就更加密不可分。 她竟然有些怯意,无措地别开了眼。 [你若是想要一个名字,自己取岂不是更好?] 渡鸦只是直勾勾地看着她,目光不曾移开。 “可我想要主人给我取名。”他轻声开口,却字字坚定,“主人,您分明知道我的意思。” 他将“主人”两个字咬得很重,很刻意地强调这一层关系。 他叫了盛苒这么多年的主人,明明都已经是她的所有物了。 难道不值得一个名字么? 渡鸦恳切地哀求着:“您别躲着我……好吗?” 盛苒实在招架不住,倏然抽出手,身子转到一边去。 不,这不对。 迄今为止,他的黑化值还是没有任何变化啊…… 渡鸦对她的感情分明还是畸形的、病态的。 突然爱上了一个恨了十多年的人,本就不可能长久。 盛苒差点都要陷进去了,终于在这一刻清醒过来。 渡鸦需要的不该是她,而应该是一个完整的家,完成的人生。 明明有机会补全的,为什么要放弃? 她重新稳住心绪,告诉渡鸦,[可无论怎么样,你还是得找回自己真正的家啊。] [到那个时候,你不仅有自己的名字,还会有一个完整的家庭,这些都不是我能给你带来的。] “主人……” 渡鸦想不明白,盛苒为什么非要这般无情地拒绝他的请求。 明明很简单的,随便给他一个名字就行。 只要是她取的,他会用得很开心。 渡鸦自认为的要求已经很低了,他只是想要留在她的身边,以任何一个身份。 连这都不能满足吗? 渡鸦还想追问,可是盛苒却没有再写下一个字。 现在的读心异能受限,无法施展,渡鸦焦躁不安地看着盛苒,只能胡乱猜测着。 “您这么想弄清我的身世,是迫不及待地想要送我离开么?” 盛苒错愕地抬起眼,渡鸦在说什么? 他失落地垂下了眼,“若您想让我走,我会乖乖消失再您的面前,绝对不打扰。” ——当然不是这个意思! 盛苒瞬间摇头,用非常强烈的肢体语言反驳了渡鸦的猜测。 他为何会这么想? 该怎么和渡鸦解释呢,盛苒突然也觉得好头疼。 明明面对面站着,却好像隔了千万重沟壑。 盛苒看着他紧绷的唇线,眼眶有点发涩——若是能说话就好了,就能告诉他,她不是想要推开他,是想让他更幸福。 她垂下头,指尖的衣角被捏得发皱,和她的心一样。 两人无声对峙了许久,盛苒深呼一口气,这样的争论太无意义了。 他们根本沟通不了。 既然如此,何苦浪费时间,干脆回去吧。 像是突然决定了什么,盛苒倏然抬起眼,想要拉着渡鸦往家里走,却发现他的目光落在自己的下半张脸。 准确地说,奇怪盯着她的嘴唇。 那双深沉的眸子中情绪翻涌,却又明显隐忍着、克制着。 不知为何,盛苒的心跳加快几分。 渡鸦接着往前凑了半步,声音低哑得像被风磨过,连呼吸都放轻了:“主人……我读不懂你的手势,也猜不透你在想什么……” 看来他也意识到了这一点,盛苒苦笑着点点头。 渡鸦的呼吸倏然凝滞了,像是用尽了所有勇气,墨色的眼牢牢锁着她的唇,语气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我知道这个请求很冒犯……但,我是否能亲您一下?” 这话太轻,却像团火,瞬间烧红了盛苒的耳尖。 她愣在原地,指尖下意识地往后缩,却被渡鸦倏然攥住了—— 他没用力,只是怕她躲开,掌心的温度透过相接触的皮肤传过来,烫得她心口发颤。 她看着渡鸦泛红的耳尖,看着他眼底的紧张和恳求,脑海中的情绪更乱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怎么突然要亲她! 刚刚不是还说,求她给个名字么? 这跨度也太大了! 盛苒的心间一紧,却看出了渡鸦眼神中的认真。 他没在开玩笑,攥着她的手甚至有点发抖。 她咬了咬唇,慌乱地眨着眼,没有回应,也没有立刻躲开。 很无厘头的一个提议,她却不觉得为难。 这样的反应无异于一种默认,渡鸦的呼吸猛地顿了顿,缓缓俯身。 鼻尖先蹭过她的脸颊,带着点微凉的风,却没立刻吻下去,而是一遍又一遍地确认:“主人,你可以推开我。” 盛苒没动,只是安静闭了闭眼。 下一秒,唇瓣被轻轻覆住。 不是激烈的触碰,更像羽毛轻扫,带着点渡鸦身上的冷香,还有他克制不住的颤。 盛苒的睫毛剧烈地颤了颤,指尖攥紧了渡鸦的衣摆,连呼吸都忘了。 这是她和渡鸦的第一个吻。 和裴啸行的初吻不同,这次并没有出现过任何意外的混沌。 渡鸦清醒而认真地询问着,她也同样默认着他的请求。 盛苒开始觉得这个吻的存在好突兀,他们明明还处于那样进退两难的矛盾下,谁都没法把对话推进下去。 感觉下一秒就能生气吵架的场景,就这么琲一个吻给打破。 他嘴唇覆上的那一刻,盛苒把所有杂乱的想法都抛开了。 她突然觉得这个吻好合适。 仅仅是一瞬间,她的心好像就这么安定了下来。 她不想再和渡鸦争论,她只想感受他的柔软、他的温度。 渡鸦的吻与急切、粗鲁这样的字眼毫不挂钩。他甚至刻意放轻了力道,连唇瓣都绷得发紧。 怕重了弄疼她,怕急了惊到她,更怕这好不容易得来的允许,会像指间的风一样溜走。 他的掌心还攥着她的腕子,指节却悄悄松了些。 往日里握惯了箭羽、捏碎过无数敌人喉骨的手,此刻连攥着她的力道都要反复斟酌,生怕指尖的薄茧会蹭得她不舒服。 他原本紧紧闭着眼,却又不想错过主人的任何一个表情,担心她有不适。 渡鸦轻轻掀开眼皮,牢牢盯着她近在咫尺的眸——看她睫毛剧烈地颤,像受惊的蝶,看她眼泛起的水光,像揉碎了的星。 渡鸦的心跳得比第一次在主人身旁睡觉的那晚还乱。 从小到大,他经过多少场面,平常被温热的血溅在脸上,眼都不会眨一下。 可此刻,对着主人,他连吻都不敢重一分——仿佛她是雪堆里刚开的花,稍一用力就会碎。 “主、主人,你会讨厌吗?” 他的声音从唇齿间漏出来,低哑得像被松针磨过,连呼吸都不敢太近,怕热气会烫到她。 盛苒没想到渡鸦会这么磨蹭。 什么步骤都要和她询问确认。 她的耳尖早烧得通红,这和她认识的渡鸦,太不一样了。 像个第一次碰糖的孩子,既期待又惶恐。 心口突然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酸意混着暖意,漫得满胸腔都是。 他在她面前,为何要这般小心翼翼? 盛苒突然抬手,抱住了渡鸦,轻轻踮起脚尖往上凑,主动吻上了他。 唇瓣相触的瞬间,她甚至觉得整个人身子都热了起来,连耳边的风声都变得清晰。 可更多的是心疼,是那种看着一个习惯了坚硬的人,为你卸下所有锋芒,变得小心翼翼的心疼。 渡鸦似乎察觉到她的走神,吻的力道又轻了些,几乎要离开,只余下呼吸相抵的距离。 他的墨色眼瞳里满是无措,像怕自己做错了什么:“要是不喜欢……” 盛苒猛地回神,抬手按住他的后颈——指尖触到他发烫的皮肤,才发现他的耳尖比她还红。 她没说话,只是轻轻往他那边凑了凑,用动作回应他的犹豫。 渡鸦的身体瞬间僵住,随即像被这轻轻的触碰烫到,呼吸骤然急促起来。 他终于敢稍微放软力道,唇瓣轻轻蹭过她的唇,带着点笨拙的温柔。这一次,他清晰地听见了她的心声—— 【渡鸦怎么这么紧张……平时不是很冷静吗?他的后颈好烫,不对,是浑身都好烫……原这么怕她离开么?】 【以前看他杀人的时候,还以为他什么都不怕……这样的他,好像比平时更让人……可爱……】 【我也……好喜欢。】 最后两个字像羽毛,轻轻落在渡鸦的心上,痒得他连指尖都麻了。 “主人……”他抵着她的唇,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 听到她心声的那一刻,渡鸦的心终于安定下来了,他忍不住想说更多,听到更多回应。 “这样的我……您真的不讨厌?” 盛苒眨了眨眼,眼底的水光更亮了些。 她抬手,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眼底的红——那是紧张和无措染出来的红,比他平时冷着脸的时候,鲜活了太多。 盛苒的心声清晰地传进渡鸦的耳朵里: 【我知道,你永远把我放在第一位。】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会紧张、会怕弄疼我、会考虑我感受的渡鸦,怎么会让我讨厌呢?】 渡鸦的呼吸猛地一滞,眼眶竟有些发热。 他活了这么久,从没人告诉过他,他这样的人,也配被人喜欢。 他缓缓松开攥着她腕子的手,转而轻轻揽住她的腰——动作慢得像怕惊到她,掌心贴着她的后背,能清晰地感受到她的心跳。 “既然那么喜欢……妻主就不要赶我走了。”他的唇还贴着她的,声音软得像化了的霜,“您不想给我取名字也没关系,叫我什么都行。” 盛苒哭笑不得,怎么还在意这个。 心跳却更快了,她能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能感受到他声音里的认真,能感受到他藏在每一个动作里的在意。 她真的没办法拒绝这样的渡鸦。 【我从来都没有要赶你走。】 【我只是很心疼你,我想让你能有一个更加美满、完整的人生。】 【我知道一个孤儿独自拉扯自己长大回受到怎样的冷眼,我知道茕茕孑立于这世界上是怎样的感受,你曾经所经历过的一切……我都懂。】 她自己就是这样长大的,甚至偶尔看渡鸦的时候,就像是在照镜子。 她真心实意地希望渡鸦不要意气用事,既然已经有了一丝转机,为什么不努力找找呢。 【我已经没办法总拥有完整的人生了,但我希望你能有。】 渡鸦愣怔地听完盛苒的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真的是主人的心声吗?他从小就跟在她的身边,怎么可能不了解她的成长背景和家庭情况。 盛苒从小不受宠,但也有完整的家庭,有血脉相连的父亲和母亲。 就算过得再差,但也不至于和他一样惨,怎么会感同身受他的经历? 渡鸦不信,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可下一秒却捕捉到了盛苒眼中的一抹忧伤。 太过真实,他的心也跟着难过得刺痛了一下。 “主人……”渡鸦手足无措地哄着盛苒,轻轻抚摸着她的脑袋,“好,我听您的话。” “我会试着找寻我的身世、我的家族。” 盛苒从回忆中抽离出来,惊讶地抬头看他。 刚刚还不愿意呢,亲了一下过后,渡鸦怎么突然就不和她犟了?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改变了渡鸦,盛苒还是由衷地为他感到高兴。 她重新握住他的手掌心,温和地笑着,[真听话。] [为了奖励你,我会给你取一个属于我们之间的名字。] [在你找出自己的身份之前,我们用这个名字称呼你,好不好?] 渡鸦的脑海里只剩下了“听话”、“奖励”两个字。 主人不愧是主人。 他被训得好幸福。 喜欢穿成恶雌被读心?兽夫们争疯狂宠请大家收藏:()穿成恶雌被读心?兽夫们争疯狂宠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一百零四章 要脸有什么用,能讨得着妻主吗 盛苒饭都不吃就出门去找渡鸦,其余几个兽夫也没法安心待在桌上。 连第一次品尝到这种美味的烛九阴都不敢再伸手多吃,“黑鸟……因为我生气了?” “不会。”裴啸行宽慰道,“从来只有他气别人的份,没人有能耐气到他。” 凌瑞原本伸着脖子往门外望,听到这话之后倏然乐了:“这话说得在理!” 但他也只高兴了一瞬,焦躁不安的情绪又重新浮上脸。 凌瑞止不住地在家中踱步,晃得人眼睛发晕。 淮珺忍不下去,商量道:“能不能坐下,安分点?” “我担心妻主嘛!”凌瑞炸毛似的看过来,“她和渡鸦什么时候能回来?” 没人知道这个问题,却也没人敢亲自去找。 渡鸦和妻主显然需要交谈的空间,他们跟上去只会添堵。 好在没过多久,两人一同回来。 大家不约而同地迎上去,急切地想要弄清情况,又不知如何开口。 盛苒宽慰地笑笑,轻推渡鸦的手,示意他解释两句。 渡鸦会错意,以为盛苒想牵手,他一边惊讶于主人的主动,一边迅速捉住,心情愉悦几分。 “抱歉让大家担心,今日是我情绪不稳。” 渡鸦不喜欢解释,也不喜欢在人前发言,但此刻不一样。 当着众兽夫的面被妻主牵住手,渡鸦未能免俗,心里得意起来。 他甚至还向烛九阴颔首:“关于我的身世,若你还能记起任何有用信息,还请告诉我,多谢。” 难得见渡鸦这么好说话,其余人都有些吃惊。 “都是小事,你能想通就好。” “是啊,我们以后也会帮你留意任何线索的。” “都是一家人,你的事就是我们的事。” 只有淮珺一言不发。 ——所以,除了他没人发现其中的不对么。 妻主面色潮红,嘴唇微肿,渡鸦眼底餍足,看向盛苒的眼神都能拉丝。 他看过太多场情事余韵,渡鸦刚才不可能没在外面“偷吃”。 该死。 淮珺冷声启唇:“所以能否先把妻主的手松开?” 他一开口,大家的注意力成功转移,和和美美的氛围中恍若突然添了几枚火药。 看着渡鸦和盛苒相握的手,在场雄兽都有些吃味。 凌瑞上前,眼红地将盛苒从渡鸦身边拉走,“妻主,我们为您留了饭菜,再吃点吧。” 烛九阴学他,也凑上去,“未来妻主,我会用火,我给您热菜。” 他虽没学过什么正经的贤夫课程,胜在学习能力强,跟着其他人一起献殷勤就对了! 凌瑞气得白他一眼,这只千年老龙就是精,还要不要脸了? 会用火了不起?说得他们没有火系异能就热不了菜似的! 烛九阴视若无睹,手脚麻利地给盛苒热好菜,眼巴巴地坐在旁边陪她吃。 他又不是傻子,要脸有什么用,能讨得着妻主吗? “盛姑娘……”烛九阴漂亮的金瞳注视着盛苒,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 盛苒略惊,手中的动作一顿。 听惯了烛九阴没脸没皮地喊她“未来妻主”,被这么正儿八经称呼“盛姑娘”,老实老实得有些反常。 她或许不懂,但其余的雄兽们怎么听不出来,这是一招以退为进。 烛九阴必定憋了一波大的,指不定怎么算计妻主呢! 果不其然,紧接着就听到他说:“我有件事情和您商量。” “我在空间里沉睡了不知道多少年,被您给唤醒了,我很感激……”烛九阴凝噎片刻,再次开口时心里也有些发虚,“但我没有住处,无家可归,能不能恳请您……收留我。” 说完便不敢再看盛苒的眼睛。 凭着这几次的相处,烛九阴也意识到,现在的盛苒还没有完全接纳他,不可能真的将他娶进门。 但他必须要留下来。 “您也知道,我这条龙很好养活,可以不吃不睡,您甚至都无需给我准备单独的房间和吃食!” 盛苒怀疑地瞧他一眼,忍不住笑了。 不吃不喝,他还真是夸下海口啊!那刚刚在饭桌上连吃了五张饼、三碗粥的人去哪儿啦! 她眼神恍若能说话似的,烛九阴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 回想盛苒今天做的美味佳肴,现在还有些嘴馋,但为了能留下来,忍忍也不是不行! “真的未来妻——盛姑娘,我不仅很好养活,还有用。指哪打哪,说啥干啥,我可以像他们一样干活、保护您。” 其他几个兽夫听到这话,气得一笑。 不仅想要留下来,还想和他们干一样的活。 那不就是把自己当成盛苒的兽夫了! 这条千年老龙,纯纯就是欺负妻主心地善良,耳根软。 盛苒的表情认真几分。 她其实没有兽夫们想象中的那般“博爱”,在某些重要事情上,有自己的选择和坚持,不至于因为这点任人拿捏。 ——但此刻,她没有立刻拒绝烛九阴。 因为他话中的某个词,正正好好踩在她心尖最柔软的地方。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无家可归。 和渡鸦的情况相同,除了她身边,他们没有别的地方可去了。 那她干嘛非要赶他们走呢? 场上无论是烛九阴还是其余人,都在紧张等待她的回答。 “妻主会同意吗?”凌瑞忍不住嘀咕。 裴啸行摇头,他们没资格揣测妻主的想法。 他只是说:“家里的确住不下了。” 但渡鸦笃定地点了点头:“主人会答应的。” 淮珺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为什么?” 渡鸦想起主人口中的成长经历,虽然和他亲眼见证过的天差地别,却不像有假。 他抿着唇,不再解释。 因为他刚刚就是这么被留下来的。 果然,在众人关注的目光下,盛苒轻轻点了点头。 [若你找到更好的去处,可以随时离开。] “不不不!”烛九阴心脏狂跳,惊喜地差点忘了怎么说话,“我不走,您放心,我会安安稳稳地待在您身边。” 家里又多了一个人,盛苒不可能真的如烛九阴所说,不管他吃、不管他住。 家里还没有穷到这种地步。 [你们身上都有伤,我先给挨个给你们治好。] [这几天,大家一起修修房子,多盖几个房间吧。] 她很快就做好了安排,紧接着看向淮珺,向他招了招手。 [先给你治——]她比着唇语,笑盈盈地看向他。 淮珺却明显迟疑了,“妻主——” 盛苒疑惑不解地看向他。 淮珺深吸一口气,垂下了眼。 “我不是和您说了么,我……不治了。” 话音未落,几道错愕的目光就齐刷刷地探过来。 “什么意思?” 淮珺没有再继续解释。 不治了。 就算这神药并非她辛苦获得,而是她自身的治愈能力。 他也不治了。 喜欢穿成恶雌被读心?兽夫们争疯狂宠请大家收藏:()穿成恶雌被读心?兽夫们争疯狂宠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一百零五章 云翎是新来的兽夫吗 其余几个兽夫听说妻主要给他们治疗,各个都高兴得不得了。 妻主给他们上药的时候,总会离得很近,动作又温柔。 当那双清凌凌的目光看过来的时候,任谁都招架不住。 更何况,妻主的特殊体质,会让整个治疗的过程特别舒服。 只要试过一次,必定会期待下一次。 淮珺明明也经历过,怎么反倒还不愿意了。 “妻主,他若是不想治,那要不我先来吧?” 凌瑞已经将“又争又抢”四个字刻在了骨子里,时时刻刻不敢忘,生怕错失任何一个机会。 他迫切地看着盛苒,积极性很高。 “凭什么是你。”渡鸦冷眼扫过去。 裴啸行也忍不住插话:“顺序应该由妻主说了算。” 烛九阴没受伤,但他从未体会过这种待遇,也想凑个热闹,“我也可以吗?” 他上上下下打量全身,最后只找到一块破了皮的伤口,却理直气壮地看向盛苒,“这儿……有点疼。” “……” 盛苒没有应其他几个兽夫的话,牵起淮珺的手,直接把他带到了房间。 私密的空间更适合交流谈话,她很明显地感受到,淮珺心里在抵触什么。 刚刚在外面,得知她有特殊体质之后,淮珺的表情也明显有些不对劲。 [你怎么了,为什么不愿意治?] 淮珺错开眼,低声地说:“不想辛苦妻主。” 盛苒能理解他之前抗拒的原因。 淮珺担心草药珍稀,不想“浪费”在自己身上。 可是事情不都是解释清楚了吗,她用的药草,是路边再普通不过的野花野草。 她有能力化腐朽为神奇,他根本不用担心这一点。 淮珺到底在顾虑什么呢? “就算您的能力神奇……但使用过度,身体也会产生不适。” 他的手不自觉收紧,音色哑了几许,“我的伤很麻烦,和其余人都不一样。” “不必让您这般费心。” 盛苒疑惑不解地看着他,在心里琢磨着淮珺的这段话。 高自尊,低配得感。 淮珺的心里太要强了,被卖到醉仙楼之后主动毁了自己的脸和嗓子就可以看出这一点。 那时候他一个人面对这些,好像确实只能采取这样极端的办法。 可是现在不一样,他明明在她的身边,就可以寻求她的帮助。 盛苒想办法和他解释,[你在我面前不必这样。] 经过和渡鸦的对话,盛苒已经看出,这些兽夫一个比一个难沟通。 偏偏她又是个哑巴。 她只能在有限的能力下,尽可能地让彼此的心敞开得多一些。 认真地端详淮珺几眼,盛苒干脆直接询问。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是个麻烦?] 看到这行字,淮珺的表情一愣。 他的脸色白了几分,更加不敢对上盛苒的视线。 沉默片刻之后,终于扯唇,低低地自嘲:“您心里也是这么认为吧。” 盛苒一定是这么想,才会这么直截了当地戳穿。 一时间,淮珺觉得自己的脸烧起来,上面的伤疤像是因为盛苒的话重新划破一道口子,火辣辣得疼。 “妻主,我……”淮珺苦涩地哽了哽,“是不是烛九阴留下了,我就该走了?” 他其实能在心里隐隐感觉到,烛九阴可能就是来替代自己的。 他不想要兽夫这个位置,有的是人想要。 他现在简直,后悔莫及。 [不是的。]盛苒紧紧攥住他的手,好像真的担心他会扭头离开似的。 [不要走。] 盛苒下笔的动作都重了几分。 [我从来没有把你当作麻烦。] 盛苒端详着淮珺这张破碎的、但仍旧漂亮的脸,倏然扬起唇角,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 [你知道我为什么愿意让你重新留下来吗?] 淮珺摇头,只是呆呆地将目光落在盛苒的脸上。 妻主好温柔,他沉浸在这份如水一般的温柔中,幸福得快要溺过去了。 盛苒耐心地和他解释。 [因为你什么都不图我。] [在今日之前,你不知道我有怎样的能力,却还是愿意留在我身边,保护我。] 在淮珺的视角里,她虽然性格大变,也只不过一个毫无异能的废雌。 她即无能力,又危险重重。 淮珺待在她身边,根本无利可图,连脸都因为不愿浪费资源而放弃治疗。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甚至还给她鲛人珍贵的、具有疗效的特殊液体。 淮珺对她的所有好,都是这样的。 婚契是否还在,已经不重要了。盛苒依旧把他当成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人。 [我也很想治好你。] [就当是为了我,不要抗拒接下来的治疗,可以吗?] [我还从来没有见过鲛人的模样呢,一定很美吧。] 盛苒笑眼弯弯地构想着那样的画面,淮珺的双颊微红,知道盛苒在夸他,哄他开心呢。 “妻主……”淮珺能听到自己的心跳正在加快、加重,他轻声说着,“多谢妻主。”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其实他想说的不止是这个。 但是在眼下,似乎还不适合将那些更深入的情感表达出来。 他只能咽下,然后乖乖点头,“我会听您的话,早日让容貌恢复的。” “……不会让您失望。” 盛苒惊喜地亮了亮眼睛,这就把他给说服了? 她便不再耽误时间,着手给他上药。 他的伤势最重,所以才排在第一个治疗。 可是盛苒有信心,无论多难,也要让淮珺变成健康正常的模样。 房间成了诊室,她是坐诊的大夫,一个接一个地接待兽夫们,细心给大家处理伤口。 都是为了保护她才受的伤,她当然要负责到底呀。 兽夫们开始还存着几分旖旎的心声,可看到妻主疲惫的脸,还是不敢拖延时间,上完药就乖乖出去了。 妻主对他们的好,实在没话说。 一想到这,大家也认真投入到修房的工作中。 家里的破坏痕迹基本已经被渡鸦和烛九阴给修好,目前的主要工作就是要建新房间。 凌瑞抱着盛苒亲手写下的几个木板,拿到裴啸行面前给他看。 “这是妻主给我们做好的门牌,以后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房间。” 裴啸行低低应了声,投入到手头上的事情中去。 可是凌瑞却待在他旁边没走。 “还有事?”裴啸行瞥他一眼。 凌瑞挫败地开口:“是不是又要来新的兽夫了?” “你说烛九阴?”裴啸行的语气毫无波澜,听不出情绪,“他现在还不算,但……迟早的事。” “不是。”凌瑞却反驳,拿出一个刻着陌生名字的木牌摆在裴啸行面前。 ——云翎。 “他应该是新来的兽夫吧?” 凌瑞的语气中满是醋味儿。 “还没到家,妻主就给安排了房间。” “若真是来了,不知道得多受宠呢。” 喜欢穿成恶雌被读心?兽夫们争疯狂宠请大家收藏:()穿成恶雌被读心?兽夫们争疯狂宠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一百零六章 我是世上独一无二的烛龙 裴啸行仔细端详着这个木牌,半晌无言。 他们时时刻刻守在妻主身边,就算是夜里,也轮流值班陪着她一起。 盛苒接触过什么新的雄兽,他们不可能不知道。 所以,这个“云翎”到底是谁? 他将凌瑞手中的木牌全部拿出来,一张一张地翻。 很快就找到了奇怪之处。 裴啸行重新抬起眼,说道:“没有渡鸦的。” 凌瑞闻言一顿,接着很快找出了理由,“渡鸦上次不就说了么,他不需要房间。” 说完,又自顾自否定,“可是,连这个从没见过面的新兽夫都被安排了,渡鸦凭什么没有!” “……” 裴啸行没说话,但眼神骂得很脏。 “我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做头脑简单,四肢发达。” 凌瑞这会儿倒是转过弯了,“说话就说话,你平白无故骂什么人啊?” 裴啸行都懒得和他解释,一道质感偏冷的声音正好插进来。 “是我的房间。” 当事人来了。 两人侧眸去看的时候,渡鸦已经站在了他们的身旁——不,不该再叫他渡鸦了。 “从现在开始,云翎就是我的名字。” 凌瑞惊讶地张了张唇,目光在他身上停留片刻,又很快切换到木板上。 好一会儿才真正消化完这个消息,将眼前再熟悉不过的渡鸦,和新名字“云翎”联系起来。 裴啸行眉稍微挑,在心中琢磨着这两个字。 还别说,叫了这么久的渡鸦,突然用一个新名字称呼他,还怪不适应的。 “不过,你怎么突然……” 云翎就等着他们问这个呢。 他忍不住牵起唇角,清清嗓子,一字一顿地补充道,“主人亲自取的。” 凌瑞刚想夸好听,紧接着就笑不出来了。 “……” 最后从牙齿里挤出一句,“……那可真是恭喜你啊。” 云翎自动忽略其中阴阳怪气的成分。 的确值得恭喜。 还记得盛苒单独为他疗伤的时候,突然告诉他这件事。 渡鸦高兴得连话都说不出。 自从主人答应他取名之后,就再也没了后文。 他还以为盛苒已经忘了,也没敢重提。 可没想到她是在思考,如何取一个真正好听的、有意义的名字。 盛苒告诉他—— [云是你该去的地方,所以以此为姓。] 从前他孤孤单单地在风里飞,像片没人捡的云絮,连个方向都没有。 后来他的翅膀断了,最基本的飞翔都做不到,自由的云端成了妄想。 盛苒只要回想起那段日子,就一阵揪心的疼。 往后只要有她在,绝对不会让渡鸦再受这样的委屈。 接着,盛苒摸了摸他颈后还带着绒感的短羽。 指尖顺着那片能在风里展开成墨色弧度的飞羽,轻轻地滑到尾端,眉目温和地继续解释。 [翎是你身上最软、也最韧的东西,所以以此为名。] 他的翎羽漂亮、蓬松,还能为她遮挡一切攻击和伤害。 一直以来,盛苒都被渡鸦以及他的羽毛,保护得很好。 她期待地看向他,希望渡鸦能明白这个名字所包含的意义。 面前的雄兽恍若被惊喜冲昏了头脑,突然低低叫了声“云翎”,声音带着平常所不曾有的清越。 忍不住展开自己的黑色翅膀,将尾端那根最长的翎羽轻轻扫过主人的手背,像在确认这个名字里裹着的温度—— 这是从前做孤鸟、做奴仆时,连做梦都没敢盼过的、属于“归处”的温度。 “我喜欢这个名字。”他黑熠熠的眸子看向盛苒,眼底闪烁着光。 “主人,从今以后我就叫做云翎了。” [当然。]盛苒想到什么,突然又写,[不过,以后也不要再叫我主人了。] 无论渡鸦还是云翎,都是她的兽夫,盛苒从来没有把他当成奴。 云翎自顾自思考片刻,没有点头。 “不。” “你是我认定的妻主,更是我认定的主人。” 明明有属于他们之间的专属称呼,他才不要和其余兽夫们一样。 云翎哪哪都好,就是这点不听话。 盛苒无奈地笑叹一声,真不知道这算是什么癖好。 在众兽夫的齐心协力下,家里新建了三个房间,比从前更加宽敞。 不仅如此,为了抵御即将到来的寒冬,大家还把墙和屋顶整体加固了些,利于保暖、遮风。 温度一天天地下降,盛苒却很明显地感受到,屋子里暖和不少。 这些都是兽夫们的功劳,她又特意做了一大桌子好菜,犒劳家里的雄兽。 饭桌上,盛苒当着全部人的面宣布了云翎这个新名字。 烛九阴捧场地祝贺着,“这样我就不用再称呼你为黑鸟了,云翎。” “不过,我也能有新名字吗?” 烛九阴也是烛龙的别名,并不算他自己的名字。 盛苒一时有点头大。 她没有立刻拒绝,而是询问。 [世间还有别的烛龙么?]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烛九阴得意地摇摇头,“当然没有!我是世上独一无二的烛龙!” [那烛九阴就是你的专属名字,不用再取了。] 很明显,他被盛苒写下的“专属”二字哄好了,瞬间晃起了长长的龙尾巴,“未来妻主,您真会说话。” 再次听到这个称呼,盛苒哭笑不得。 他这么喜欢给别人取称呼,干脆给自己也取一个得了,干嘛非得在她面前讨。 将满满一桌子的菜摆在饭桌,她又单独给淮珺和裴啸行准备了两杯茶饮。 他俩的身体状况各有各的特殊。 淮珺的脸和嗓子需要持续治疗。 而裴啸行则是因为体内长久存在的诅咒,一直要喝盛苒准备的药调理身体。 “妻主为何……自己不喝?”淮珺忍不住问,“既然您的体质这般特殊,为何不能将自己的嗓子给治好。” 话落,其余几个兽夫也纷纷看过去。 “是啊。”裴啸行说,“虽然不知您为何答应去中心城赴宴,但那帮人的心思昭然若揭,若不尽早把嗓子治好,我担心您此次前去……会受到伤害。” 盛苒摆摆手,若有用,她早能说话了。 [无法用在我自己身上。] “可是,您的脸明明已经好了很多。” 盛苒一顿,那能一样么。 嗓子目前来说几乎无药可解,而这张脸,虽然有办法转变,需要的可是他们的爱意值,哪有这么容—— 等等。 盛苒突然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这段时间从早忙到晚,她连照镜子的时间都没有。 只感觉最近兽夫们看她的眼神,多了几分说不出来的痴迷和热忱。 是有人给她涨了爱意值吗,让这张脸恢复成什么样了? 她突然害羞地别过了眼,有些迫不及待地想找个镜子看看。 喜欢穿成恶雌被读心?兽夫们争疯狂宠请大家收藏:()穿成恶雌被读心?兽夫们争疯狂宠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一百零七章 你们对我越好,我就越漂亮。 回忆这段时间兽夫们看她的眼神,盛苒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身边的这几个人,目光停留在她脸上的时间变得很长,带着一种近乎于痴迷的热忱。 被她发现之后又立马别过脸,耳根泛红,眼神也躲闪起来。 为了给修建房子出一份力,她这两天全身心地刻着房间门口的木牌。 被大家盯久了,盛苒还以为是她脸上不小心沾了木屑,随意晃晃脑袋,压根没放在心上。 可现在才明白,或许是她的容貌又发生了转变。 已经有了这样的猜测,但真正站在镜子面前时,盛苒还是为镜中人的模样而愣怔。 记得最开始穿到这具身体时,她什么也看不清,仅仅是抬手摸脸,就能感觉到自己容貌的丑陋。 指尖划过皮肤时,能清晰触到那些细微的褶皱,像久旱缺水的树皮。 后来眼睛好了,也不止一次地在水中、镜中看见,肤色是怎样的暗沉、枯黄。 可如今,脸上的枯黄彻底淡去,不是之前那种死气沉沉的褐,多了点浅浅的、透亮的白。 她愣了愣,指尖碰了碰脸颊,皮肤也软了很多。 属于她的五官轮廓显露出来,呈现出一张清丽精致的脸。 盛苒激动地立刻召唤系统,想询问这些天的兽夫们到底变化了多少数值,能让她的容貌改变地这么大。 几乎快全好了! 她在心里接连唤了好几声,却怎么也等不到应答。 奇怪,难道系统也需要冬眠吗? 她还想继续探究一下这个问题,却听到一阵突兀的车马声,远远从院外穿来,愈走愈近。 回想到上次不速之客的经历,盛苒隐隐感到不安。 出门迎客前,突然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 如今容貌转变太大,不宜暴露。 盛苒立马从柜子中拽出一条兽皮围巾,匆匆将自己的下半张脸给挡住,这才大步往外走。 已经进入深冬,院外的积雪没到脚踝。 索性烛九阴近日心情不错,是个阳光明媚的雪天。 一辆鎏金马车停在了门口,盛苒倏然觉得这抹阳光有些刺眼。 马车上印着中心城圣雌府的徽记,就算记忆模糊,这具身体也再熟悉不过。 盛苒只看了一眼,就被无数痛苦的记忆席卷,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头疼欲裂。 枣红色的马不耐烦地刨着蹄子,银铃在雪地里响得格外刺耳。 车帘掀开,下来个穿鹅黄锦缎长裙的侍女,手里拎着个破旧的布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却带着居高临下的傲慢—— 脑海中的记忆告诉她,这是姐姐盛洁月身边最得宠的侍女,春桃。 春桃的目光扫过院子里的兽人,最后落在半张脸蒙着围巾的盛苒身上,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二小姐,圣雌大人念及姐妹情分,怕你在蛮荒冻着,特意让我送件冬衣来。” 她走上前,把布包往雪地里一扔,布包散开,露出里面一件灰扑扑的粗布衣——布料又薄又硬,袖口还破了个洞,一看就是下人才穿的衣服。 周围的兽夫们都停了下来,凌瑞随手捞起旁边劈柴的斧头,一双红眸瞪得吓人。 “你这小婢女什么意思?拿件破衣服来羞辱我家妻主?” 春桃没理凌瑞,径直走到盛苒面前,伸手就要扯她的兽皮围巾。 “别总遮着脸了,圣雌大人说了,都是姐妹,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让大家看看,以前的二小姐现在是不是丑得不敢露脸。” 盛苒往后退了一步,抬手护住围巾,眼底泛起冷意。 春桃的手还往前伸,突然“啊”的一声缩回手,指尖红了一片—— 云翎不知何时站在盛苒身边,指尖凝着片黑羽,羽尖泛着滚烫的温度,像刚从火里拿出来似的。 这不是那个身份低贱的侍卫么,怎么好意思伤她的! “你这头不知好歹的贱雄,信不信我禀报给中心城的圣——” “告。”云翎没有耐心听完,直接打断她的话,“要告什么,尽管去。” “最好把我接下来的话也原原本本地告诉中心城的人。” “以后若谁敢碰我主人一下,我就断了他一根手。若谁敢伤我主人一丝一毫,我定废了他整个人。” 云翎的声音冷得像冰,墨色的眼死死盯着春桃。 “就如现在,您若再对我主人不敬,我不介意让你这只手,永远拿不了东西。” 春桃吓得往后退了两步,却还强撑着嚣张:“我是圣雌大人派来的!你敢动我?信不信圣雌大人让你们整个章尾部落都没好日子过!” “那就让她来试试。”裴啸行走过来,银爪弹出半寸,挡在盛苒另一侧,“想欺负她,先过我这关。” 淮珺也扯出一枚尖锐鳞片,暗中瞄准春桃的咽喉,没说话,眼神却冷得像冰。 烛九阴的红色龙尾在身后展开,扫过地面时带起雪沫,吓得春桃脸色发白。 这又是哪里来的——龙? 看来袁子鋆说的没错,这个丑雌废雌,竟然还有脸在外面勾引新的雄兽!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就凭这样,还妄想和我们圣雌大人抢兽夫! 盛苒看着春桃的狼狈样,弯腰捡起雪地里的粗布衣。 布料冻得发硬,蹭过指尖时,像冰碴子一样凉。 她攥紧衣服,指节泛白,却还是没有失态,半张脸遮得严严实实。 现在不能跟中心城硬碰硬,那帮人还在等着看她的笑话,她不能让他们如愿。 春桃看着她这模样,嗤笑一声:“算你识相!圣雌大人的生日宴还有二十天,你们这穷乡僻壤的,路不好赶,你可别迟到——对了,到时候要是还穿成这样,可别丢了圣雌大人的脸。” 说完,她转身钻进马车,马车驶远时,还故意溅了盛苒一身泥水。 凌瑞气得想追上去,被盛苒拦住了。她摇了摇头,指了指屋里,示意“进去说”。 走进屋棚,盛苒把粗布衣扔在地上,坐在火堆旁,双手捧着陶碗暖手。 几个兽夫们纷纷围上来,担心地观察着盛苒的表情。 盛苒再怎么样,也是中心城盛家的二小姐,如今却被一个这样的婢女指着鼻子骂,实在是欺人太甚。 大家以为她的脸上可能有委屈,有愤怒,还有点不甘。 可什么都没看出来。 盛苒只是静静地发着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裴啸行蹲下来,捡起地上的粗布衣,指尖轻轻碰了碰布料,又很快松开,像是嫌脏:“别生气,这种人的话,不值得放在心上。” 盛苒却抬起头,迷茫地眨了眨眼。 她哪里生气了呀? 盛苒不顾兽夫们紧张的眼神,突然扯下围巾。 众人惊讶,这才过去多久,为何感觉妻主的容貌又漂亮了几分? 整张脸干净、软嫩,甚至能隐约看到皮肤下的淡粉。 盛苒神神秘秘地写下一行字。 [想帮我治好脸吗?] [你们对我越好,我就越漂亮。] 喜欢穿成恶雌被读心?兽夫们争疯狂宠请大家收藏:()穿成恶雌被读心?兽夫们争疯狂宠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一百零八章 妻主是世间最美的、需要精心养护的花。 最开始看到春桃时,盛苒的确很生气。 袁子鋆过来的时候都经由章尾部落的大门,老老实实地进行了来访登记。 春桃倒好,一辆马车疾驰而来,嚣张又突然,一点缓冲时间都没有。 果然,在这个雌尊雄卑的世界,圣雌身边的一个小小侍女都比世家公子横行霸道。 见识了春桃的态度,盛苒心中最后一丝对姐姐的期待也彻底破灭。 原先还在侥幸地想着,毕竟是原主有错在先,两姐妹关系僵硬也是情有可原。 只要她弥补过错,展露善意,说不定能和这个素未蒙面的姐姐和平共处。 可如今,盛苒再也不会抱有这样的妄想。 情况甚至比她想象中的还要糟糕,她已经能猜到,真正想要杀她的不是袁子鋆,而是原主的亲姐姐,象征一切美好的圣雌盛洁月。 春桃上前掀她围巾的时候,盛苒气得双手发抖,几近失态。 可很快,突然冒出来的机械音让她找回镇定。 【宿主,我来晚啦!】 盛苒都快忘了自己上次听到这个声音是什么时候了。 【终于出现了!】 【你不是号称自己是蝉联九届最佳员工的卷王系统吗,最近怎么三天两头就怠工!】 系统嘿嘿一笑,【没跑路没跑路!我还等着迎来自己的第十个牛马奖项呢!】 盛苒:【你最近播报数值的频率也下降了好多!】 【你这就说到点子上了!】 系统赶紧为自己正名,【最近兽夫的数值变化频率太大,我突发意外,小小地崩了一下,现在刚修复成功,正准备把目前的消息和您同步呢!】 【目前除了涂山奕之外,兽夫们的黑化值都已经清零了!】 盛苒不可置信:【云翎的黑化值也清零了吗?】 【云翎是谁?】系统纳闷。 【渡鸦,以后这便是他的名字。】 系统如何也没想到,它不过趁着程序崩溃休假几天,就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看来还得好好补功课呢! 【云翎的黑化值也彻底清零了!还有淮珺,自从解除婚契,他的面板就无法查询了,但能从宿主身上查到来自他的爱意值,说明黑化值已经在我们不知情的情况下降完了!】 爱意值是属于盛苒身上的数值,无论绑没绑定攻略关系,都可以查出是从谁身上获取的。 这么多好消息将盛苒打得措手不及,她完全沉浸在和系统的对话中,压根不想管春桃的挑衅了。 【目前宿主总共积累了24点爱意值!所以这段时间,你的容貌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几乎全好了!】 盛苒心间微动,忍不住想扯下围巾,重新摸摸自己的脸,意识到春桃还在现场,又生生给忍下了。 她紧攥的手心落在其余人的眼里,又是另一回事了。 春桃以为盛苒被她吓怕,心里更加得意。 兽夫们以为盛苒委屈了,无法坐视不管,一个接一个地站出来为她出头。 盛苒的心底泛起暖意,突然觉得,好像有什么温柔的东西,正悄悄滋养着她。 【宿主,我敢肯定,等这个小侍女离开,你又该漂亮一些了!】 盛苒吃惊:【有这般立竿见影吗?会不会也太神奇了点!】 【这几天休假,我不仅把自己给修补好了,还查明白了一件事,为什么爱意值会恢复您的容貌。】 这一刻,盛苒终于愿意承认她的系统是工作狂大卷王了。 休息几天,这般高效,什么都给查明白了。 盛苒迫不及待道:【洗耳恭听。】 【您听说过一句话吗,爱人如养花。】 养花的人,每天给花阳光和水,它就会慢慢绽放。 而爱就是属于盛苒的养分。 在兽夫们的关心、照顾下,她就像一朵被重新养活了的花,越来越鲜艳、灿烂、漂亮。 盛苒从来没有想过这个角度。 系统说得确实有道理,她的丑并非是身材上的缺陷、五官上的不协调,更多在于天生带衰的脸色。 像是一株长在阴沟里的枯草,又或是一块几近腐烂的树皮。 自从收获爱意值之后,她整个人的状态便一点点地不同了。 倒真像是花草从枯到活的过程。 等盛苒回神,兽夫们已经把春桃给气走了。 大家都以为盛苒正因为这事而难过,一言不发地跟着回了房间,想办法安慰她。 殊不知,盛苒心底透着一股隐秘的激动。 她扯下脖子上又宽又厚的围巾,往镜中瞧了一眼。 果然,比刚刚还要漂亮了几分。 镜子里的人,脸上没有了枯黄的纹路,肤色透亮,眼睛亮得像浸了水的星。 盛苒笑起来,嘴角还会露出点浅浅的梨涡。 她转过脸看向兽夫们,没错过众人脸上的惊艳。 原本回中心城,是想以退为进,暴露出自己的弱点,试图减轻那些本不属于她的敌意。 可是现在盛苒改变主意了。 中心城的那帮人,就是认定了她又丑又哑,还没有异能,想借此让盛苒在众人面前丢脸。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盛苒不会让他们如愿的。 既然答应要去,她就要风风光光地在那些人面前转一圈。 让他们明白,现在的她才不是什么好欺负的。 兽夫们看着盛苒眼底的光,心里悄悄松了口气——她没被打垮,反而更坚定了。 大家纷纷开口。 “妻主请放心,到时候,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 盛苒眸光灿亮地看着他们,[不用等到时候。] [想帮我治好脸吗?] [你们对我越好,我就越漂亮。] 几个兽夫面面相觑,显然不可置信。 盛苒耐心地把系统的逻辑解释给大家听。 “……爱人如养花?”凌瑞口中喃喃,忍不住偷偷看盛苒,耳根发红。 第一次在妻主口中听到“爱”这个字。 原来,妻主把他们的付出看得这般珍重。 还说,是他们的爱让她更漂亮了。 何德何能啊。 烛九阴金眸熠熠地盯着盛苒的脸,突然开口,“未来妻主,我其实有一个猜测。” 其余人的目光看过来,烛九阴停顿半晌,神色认真地开口。 “或许,您的本体就是——花?” 若是这样,她先前和植物的所有特殊感应,都能说得通了。 她没有兽形—— 因为她根本就不是兽人。 妻主是一朵娇艳的花。 是世间最美的、需要精心养护的花。 喜欢穿成恶雌被读心?兽夫们争疯狂宠请大家收藏:()穿成恶雌被读心?兽夫们争疯狂宠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一百零九章 一路南下,去中心城 烛九阴到底也是具有神迹血脉的龙,了解到的见闻比寻常人都要多。 在此之前,谁都没有往“非兽人”这方面去思考妻主的真实身份。 “难怪……我一直都觉得妻主很香呢。”凌瑞小声补充着,话还没说完,鼻子就忍不住往盛苒那边凑。 等发现周围人的目光时,才意识到自己有多丢脸。 盛苒倒没有觉得被冒犯,只是两颊发热,大脑有些空白。 ……她是一朵花? 盛苒很确信,在她穿越之前,确实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平凡人。 来到这片兽世之后,纵使身边的人异能再高强,她也学不会一点,始终处于空阶状态。 这是她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可能很特殊。 盛苒摸了摸鼻子,【系统,有这种说法吗?】 【本来是没有的。】早在刚绑定的时候,系统就已经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告诉给了盛苒,没有任何隐瞒。 它要是知道存在这种可能性,早就说出来了。 【可现在,我觉得烛九阴说得有道理啊!其实我也这么猜测过,宿主,说不定您的本体就是一株植物呢!】 随随便便一株植物,化成人形之后能有这么大的能力? 能自愈、能疗伤,还具有一定的攻击性。 这可比大多数的异能有用多了,什么空阶不空阶、兽形不兽形的,重要么! 淮珺的心里也不由冒出一个大胆的猜测,“难不成,您才是神祭预言所指的圣——” “别说这种话。”裴啸行及时制止他。 淮珺并不属于大陆国度的子民,对神祭并无敬畏之心。 但裴啸行的家族世世代代守卫祭坛,在没有万分确认之前,不会轻易说出对祭坛、对预言、对圣雌不敬的言论。 云翎也点点头,莫须有的事情,暂且不讨论。 “我听说百花之神有苏醒迹象,或许有机会见到她,我们就能弄清主人的身份。” “——百花之神?”烛九阴好奇地看向云翎,“你这只黑鸟,知道的还挺多。” 即使云翎已经有了自己的名字,烛九阴偶尔还是会嘴贱,称呼他为黑鸟。 话音刚落,数十只鸟兽就齐刷刷地扑腾到了窗边,又短又尖的喙一个劲地戳向烛九阴所倚靠的木窗,恍若下一秒就要戳上他的脸似的。 烛九阴吓得弹跳起来,长长的龙尾胡乱地甩。 “劝你以后谨言慎行。”凌瑞幸灾乐祸,“云翎的小跟班多着呢,小心被它们一鸟一口戳死你!” 烛九阴气急,不是,他刚才也没说这只黑鸟的坏话啊。 “我平常的消息都是从它们口中听到的。”云翎波澜不惊地继续解释着,也没有要帮烛九阴解围的意思,任由那群小鸟戳戳戳地啄。 他的目光眷恋地落在盛苒身上,打量着那张清丽明艳的脸,怎么也移不开眼。 “主人,我一定会想办法帮你打探百花之神的消息。” 盛苒被这道灼热的视线弄得耳根烧红,胡乱点点头,心里却想,他自己的身世都还没弄明白,就想着帮她找线索了。 “现在距离圣雌的生辰宴还有二十天。”裴啸行提议,“不如我们早些出发,一路南下,路上多经过几个都市、村庄,一边游玩,一边打探消息,如何?” 一听要旅游,盛苒的眸底泛出一层陌生的憧憬。 在自己的世界生活时,她就因为没时间、没钱等各种原因,从来没正儿八经远途旅行过一次。 穿来兽世之后,基本也处于高压的生活状态下,顾着赚钱的同时还要顾着自己的小命。 可现在,北宁城的尚食坊投资项目已经步入正轨,她有了稳定的收入,富余的资产,身边还有对她无微不至、细心呵护的兽夫。 不如就趁着这个机会,好好游山玩水,放松放松。 最后无论能不能打探到云翎身世,亦或是百花之神的消息,都不算亏。 众人的目光都看向盛苒的方向,就等着她拍板定论。 她痛快地点了点头,大手一挥。 [那这两天就收拾东西,准备一下,我们后天就出发吧。] 最后一个字的笔画落下,大家忍不住庆祝起来,半晌才想起旁边还有个从没出过章尾的烛九阴。 他的耳边叽叽喳喳,已经被云翎那群跟班磨得没脾气了,此刻神色恹恹的垂着眼睫。 云翎终于手下留情,帮他将那群小家伙给赶走,“一路南下,去中心城,你行么?” “我……”烛九阴被他这话问得一噎,不满地怒瞪过去,“雄兽的字典里就没有不行。” 他咬牙切齿地挤出这句话,又变脸似得换了个表情,温和无害地冲着盛苒笑:“未来妻主,您不用担心,您去哪儿我都跟着你。” 盛苒狐疑地盯了他半晌,其实有点不放心。 他可是章尾的山神诶,真的能如此轻易地说走就走? 再说了,他当初留下来的原因不就是无家可归,想找个地方住吗? 盛苒表示,[不用勉强,我可以把房子留给你。]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他要的哪是房子!是人! 烛九阴语气低落几分,“妻主,你明明知道我什么意思。” 周围几个雄兽目瞪口呆。 好家伙,连妻主都叫上了! 论不要脸,果然还是没人比得上这条千年老龙! 系统在暗中乐的,快笑崩程序了。 宿主怎么还是一如既往地直啊!是不是非得这群雄兽把衣服脱光了躺在她床上,她才能明白这些人的心意啊! 确认多次,烛九阴真的不会因为离开章尾而感到任何不适,盛苒终于能安心去收拾东西。 她需要带的行李不多,充其量几身衣服,只要缺什么,路上再买便是。 今时不同往日,她有的是钱。 可兽夫们还是积极帮她一起,问就是想对妻主好,想让她变漂亮。 若是一个人盛苒还能拒绝得过来,可是五个人一起,盛苒算是没辙了,任由他们把房间塞得满满当当,连她自己都挤不进去。 要论争宠这事,还得各凭本事。 云翎闪身从屋子里出来,见缝插针地询问反而闲下来的盛苒:“主人,可还有别的吩咐?” 盛苒本想摆摆手,顿了一瞬之后发现,还真有。 而且云翎能帮得上。 一旦接受自己是朵花这个设定,盛苒都忍不住变得娇气了。 [临行前,我去想找个温泉,你能带我去吗。] 花嘛。 总要浇浇水。 喜欢穿成恶雌被读心?兽夫们争疯狂宠请大家收藏:()穿成恶雌被读心?兽夫们争疯狂宠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一百一十章 守着主人泡汤泉 来到兽世之后,盛苒被迫适应了这里的原始环境。 再加上章尾天气寒冷,水凉得快,日常的洗澡就是拿热水飞快擦擦身子。 偶尔想泡个澡,也只能缩在小木桶里,享受片刻。 盛苒很早之前就想去泡澡了,但一直没好意思提起这件事。 马上就要出发远行,路上的不确定性更多,她实在想趁着还没离开章尾,去泡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 盛苒期待地看着云翎。 他能飞,带她出门一趟很方便。 而且……在盛苒心里,云翎已经是可以依赖的人。 她不怕麻烦他。 “当然没问题。”云翎看向盛苒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惊喜。 这还是主人第一次主动找他帮忙。 云翎并不清楚章尾哪里有温泉,但他可以找。 正愁没机会和主人单独相处,这不就来了。 他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大半,却很适合找个无人之地泡汤泉。 “还没夜深,趁着月色,我带着您出门。” 章尾的雪依旧下着,把这片蛮荒部落的夜裹得发绵。 云翎的黑鸟兽形已停在院外的老槐树下。 翅膀收拢时,银白月光落在墨色羽毛上,泛着细碎的光。 盛苒从屋里拿出一身换洗衣服和毛巾,匆匆出来。 云翎立刻低伏下身子,翅膀微微展开,像搭了个暖烘烘的棚。 其余几个兽夫从手头的活中抬起头,“妻主,这么晚了您要去哪儿?” 云翎开口解释,“找个汤泉,主人要泡热水澡。” 盛苒踩着雪走过去,指尖刚碰到他颈间的羽毛,就被那股温意烫了下。 突然牵扯起什么不好的记忆,盛苒红了大半张脸,欲言又止地看向云翎,顿时不敢上去了。 “主人,我特意去冲了下热水,身子正暖和,您快上来吧,别被雪气冻着了。”看出盛苒的表情,他又含着笑,特意解释,“没用什么上不得台面的手段。” 盛苒更觉得脸上烧得慌。 裴啸行还在门口看着呢,他就差指名道姓地说了,真是不怕被打。 “抓好。”云翎的声音低磁,尾羽轻轻蹭了蹭她的手背。 烛九阴这时候终于反应过来,“未来妻主,我也能飞。” 他不仅能飞,还对章尾特别熟! 刚才光顾着埋头帮盛苒收拾东西了,哪成想会被云翎钻了空子。 烛九阴不由争取着:“还是我带您去吧!” 盛苒的动作一顿,这么看,确实是烛九阴带她去更方便。 “主人放心,只要飞高点,总能找到。”云翎看出盛苒的犹豫,生怕被烛九阴给截胡。 他直接拍了拍翅膀,飞向无垠黑夜。 盛苒只能攥紧羽毛,身体贴在他背上。 也好,若是单独和烛九阴一起出门,她也有些不自在呢。 片刻之间,云翎已载着她腾空而上。风从耳边掠过,却被翅膀挡得严严实实,只有月光跟着他们,在雪地上投下一道移动的影。 云翎没有一味地找,不断和路上的鸟**谈。 盛苒听不懂它们说话,只管乖乖抓紧羽毛,任由他带领。 暖泉藏在山坳深处,被半人高的岩石围着,水汽裹着硫磺的淡香,在月光下像团软云。 云翎落稳时,特意选了块背风的平地,变回人形的瞬间,耳尖已泛了红。 盛苒才发现,他身上披了件黑斗篷,不知道什么时候拿上的。 第一次在外泡澡,盛苒有些难为情,浸着水光的眼睛望向云翎,正打算和他嘱咐几句,他突然解下了身上的黑斗篷。 云翎手指捏着斗篷边缘递过去,眼神飘向别处:“主人等会不方便的时候,可以……先披着。” “我刚才试过了……水温刚好。” “您去洗吧,我就在旁边守着您。” 盛苒接过斗篷,指尖触到他掌心的薄汗——明明是寒冬,他却出了汗。 她看着云翎转身往岩石后走,背影绷得笔直,连脚步都快了些,像在躲什么,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暖泉水在月光下泛着深蓝,浸到腰际时,盛苒舒服得轻叹了声。 连日的疲惫,被温水裹着慢慢散了,皮肤在水里泛着透亮的光,是被兽夫们爱意养出的鲜活。 她往水里缩了缩,只露个脑袋,看着月光落在水面的碎影,忽然想起云翎刚才递斗篷的模样,心里软得像坠入云层。 岩石后的云翎,背靠着冰凉的石壁,指尖却攥得发紧。 耳畔是泉水轻轻晃的声音,盛苒身上的花果香恍若被暖和的汤泉扩散得更加明显,一股勾人而香甜的气息充盈在空气中,云翎鼻尖翕动。 耳尖的红一路烧到下颌,连听水声都要刻意分神。 他怕自己忍不住回头,怕目光落在她身上移不开,更怕惊扰了这份难得的安静。 只能盯着地上的雪,数着飘落的雪花,可耳朵却不听使唤,每一声水响都清晰得像敲在心上,让他的心跳快得发慌。 云翎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在旁边干等。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主人的本体那般娇弱,暖泉的硫磺会不会伤了她? 更深露重,会不会有夜行兽闻着水汽过来? 又或者,她泡了这么久,会不会晕在水里? 明明才过去半刻钟,却像过了半个时辰。他不敢靠太近,怕惊扰了她,又忍不住竖起耳朵,连风吹过岩石的轻响都要分辨半天,生怕漏了她的动静。 指尖的黑羽凝了又散,每次想探头看看,都硬生生忍住——他怕自己唐突,更怕看到她不舒服的样子。 突然,一阵“哗啦”的水声从泉边传来,轻却清晰,像有什么东西砸进了水里。 云翎的心脏瞬间提到嗓子眼,几乎是条件反射地转身,指尖的黑羽瞬间绷直,随时准备射向可能出现的危险。 可视线落在泉边时,他却僵住了—— 盛苒好好地泡在汤泉里面,大半个身子都在水下,只露出一颗毛茸茸的脑袋,和线条优美漂亮的肩。 她正抬手,指尖凝着颗透亮的小水球,轻轻往自己发间浇。 水珠顺着发丝滚落,滴在圆润光滑的肩头。 紧接着从暖泉里舀了点水,慢慢往自己颈间浇。 动作轻得像在给花瓣洒水,眼尾弯着,嘴角还带着点浅浅的笑意,显然是觉得舒服。 云翎悬着的心“咚”地落回原地,指尖的黑羽瞬间散了,耳尖却悄悄烧了起来。 他刚才还在脑补她遇到危险的画面,甚至想冲过去护着—— 结果是她在给自己“浇水”。 果真是一朵需要细心呵护的小花。 心间最柔软的某处地方微微塌陷,云翎默默在心里想着。 主人好可爱。 喜欢穿成恶雌被读心?兽夫们争疯狂宠请大家收藏:()穿成恶雌被读心?兽夫们争疯狂宠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一百一十一章 这条龙怎么竞争力这么强?! “浇水”这一动作倒真像她本体的习惯,云翎甚至觉得自己以后该向专门的花匠讨教讨教,如何娇养一盆漂亮的花。 看来,之后去中心城的路上也要时常为主人寻些温泉来泡。 耳畔不断响起“哗啦”的水声,云翎忍不住,倏然扬声询问,“主人,需要帮忙吗?” 盛苒的肩线紧绷起来,忽然怯怯地抬眼看向他,没有任何反应。 过了半晌,云翎意识到自己的话里有歧义,匆忙解释,“……我不过去,您放心!” “我的意思是,我会用风,我来帮您浇水。” 瞧着他这副紧张的模样,盛苒反而松口气,甚至忍不住低笑了声。 她还是摇了摇头。 天太冷了,再浇下去,该感冒了。 盛苒抬臂带起一阵水花,瓷白的手扶在暗褐色的池边,一副准备从汤泉中起身的模样。 云翎心跳漏了半拍,在看到不该看到的场面前,立刻转身,闭了眼。 手在身侧摸索着找斗篷,指尖碰到布料,他赶紧递过去,眼睛还闭着:“主、主人,快披上,别冻着。” 盛苒接过斗篷,看着他紧闭的眼,眼尾弯得更厉害。 她其实穿了衣服。 忍不住起了逗弄的心思,她故意凑近些,指尖轻轻碰了碰云翎泛红的耳尖。 云翎的耳朵猛地颤了下,像被烫到似的往后缩,却还是没睁眼:“主人,怎么了?” 盛苒轻笑着没吭声,躲在岩石后面,三下五除二地把湿衣服换下,重新穿上干爽的新衣。 紧接着回到云翎旁边,突然抓着他的手,往自己身上探。 云翎吓了一大跳,直到触摸到一块干燥柔软的布料,才终于松口气,慢慢睁眼,“您已经换好了。” 目光落在她身上时,先扫了眼她裹得严实的衣服和斗篷,才敢往上移。 月光下,她的头发还湿漉漉的,正止不住地滴着水。 脸颊泛着温泉熏出的粉,眼睛亮得像浸了星子。 他的喉结悄悄滚了滚,又赶紧找出事前准备好的干毛巾,“天气寒冷,当心着凉,主人快把头发也擦了吧。” 盛苒从善如流地点头,却没自己擦,反而递回给他,指了指自己的头发,眼里带着点依赖。 云翎愣了愣,很快明白了,“我帮您擦。” 他的声音还带着点没平复的颤,却比刚才温柔了许多。 担心盛苒被吹得受寒,云翎没有使用异能。 而是乖乖地,用最原始的方法为盛苒擦干水分。 从没干过这么细致的活,云翎指尖捏着毛巾的一角,轻轻擦过她的发梢。 水珠被吸干,留下淡淡的花果香,混着暖泉的硫磺香,格外好闻。 他擦得很轻,怕扯到她的头发,更怕碰坏了她这株“娇贵的花”。 盛苒坐在石阶上,仰头看着他,月光落在他脸上,能看到他认真的眼睫,还有耳尖没褪的红。 她悄悄伸手,指尖碰了碰他的手腕,像在安抚他刚才的紧张。 云翎的动作顿了下,低头时正好对上她的眼,里面满是自己的影子。 他喉结无声滚了滚,声音放得更柔:“主人以后想浇水,跟我说,我帮你找温泉,别自己用家里的水,凉。” 盛苒点了点头,嘴角的笑意更明显了。 为了能和主人多待一会儿,云翎将动作放得又轻又慢,后来看天色已晚,盛苒直打哈欠,他未免心疼。 云翎把盛苒身上的斗篷又仔细裹了裹:“该回去了,不然他们几个也要着急。” 盛苒站起身,任由他牵着自己的手。 他的手很暖,能把她沾了水汽的手焐热。 回程时,盛苒坐在云翎的背上,把脸贴在他的羽毛上,能清晰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动。 比来时快了些,像在跳着小鼓。她悄悄伸手,指尖碰了碰他颈后的羽毛,在他背上一笔一画地写。 [谢谢你,云翎。] 云翎浑身一抖,飞行的动作都险些不稳。 后面两个字的笔画很陌生,他辨认了好久,才看出是他的新名字。 云翎平复呼吸,重新随即扇动得更稳,声音低哑却温柔:“主人……” “好想听你亲口念出这两个字。” 这是她亲自赋予他的,属于他的名字。 “主人,答应我,等您的嗓子恢复了,先学我的名字,好不好?” 这个请求对于盛苒来说不算难事。 甚至从这一刻开始,她就试着张唇,卖力地扯着嗓子,试着说出这两个再简单不过的字。 风灌进她的喉咙里,吹得她又干又疼,可耳边除了风的呼啸之外,再也没有任何声音落下。 还是不行。 【宿主别急,在查了在查了!】 系统重新修复程序之后,工作积极性简直是前所未有的高涨。 再看它最近的办事效率,盛苒心里多了几分信心。 回到家以后,房间已经被收拾得井井有条,需要带的行李也打包好,只有小小一袋。 比想象中得还要少,盛苒又亲自翻了翻,找出常穿的灰白色麻絮缊袍、浅黄毛褐,用眼神询问裴啸行,这些为何没放进去。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裴啸行目光落在那几件洗得发毛、发白的衣裳,内心一阵酸涩。 这几个月,妻主总会时不时地给他们添置新衣服。 可是刚才为她收拾行李的时候,裴啸行才发现,妻主已经好久没给自己买过新衣裳了。 难怪春桃过来的时候,才会那般嚣张、无礼。 “妻主,这些就别穿了。”裴啸行轻声劝,温柔地从盛苒手中抽出那些衣服,“等去了城镇,咱们再买新的。” “是我们不好,没有注意到这一点,让您受委屈了。” 盛苒无所谓地笑笑,哪有什么委不委屈的呀。 他们要干的活更多,还要经常外出打猎,当然要穿更好、更保暖的衣服。 “不行!”凌瑞突然一拍大腿,抓起自己刀就往外走,“我现在就去猎雪狐!给妻主做件新的兽皮袄!明天就能做好!” 淮珺倏然变出半兽形,手臂上的鳞片漂亮又齐整,“妻主,若不嫌弃,我的鳞片也能用来制衣。” 烛九阴眼睛一亮,“我也有!我的鳞片亮!” 凌瑞一听这话,倏然有些坐不住了。 这条龙怎么竞争力这么强?! 云翎会飞,他也会;淮珺有鳞片,他也有! 凭什么狮子什么都拿不出手! 凌瑞快愁死了。 接下来的日子该怎么过啊? 在所有兽夫里,他大概是唯一一个,对这场旅途不抱有任何期待的。 因为他们的目的地是中心城。 他原本不想这么早就回去的。 凌瑞好担心,若是去了,他可能再也没法跟着妻主走出来。 喜欢穿成恶雌被读心?兽夫们争疯狂宠请大家收藏:()穿成恶雌被读心?兽夫们争疯狂宠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一百一十二章 这条龙到底是有多恨嫁啊! 半年前,盛苒和五个兽夫从中心城出发,被押送至章尾。 总共花费了几近一个月,千里迢迢,并不顺遂。 还记得那个月,他们路过极荒极寒之地不下五个,带过去的资源在半路就被耗尽。 剩余的半截路只能临时花大价钱购买水和食物,整个路途坎坷艰难。 想想也能猜到,是有人故意而为之。 这次盛苒学聪明了,不打算按照原来的路线走。 在离开章尾的前一天,淮珺绘好了南下的行程规划图。 他水系异能的天赋极强,能感知千里之内的江河湖海、所有水脉,自然能摸清依水而建的都市城镇。 他们沿着这些地方走,总不会太差。 提前规划好了一切,盛苒和章尾的乡亲邻居一一告别,终于出发南下。 这次和从前的每一次外出都不同。 上次春桃过来送粗布衣的时候,还一并送来了通行令牌,特许盛苒在流放期间的出行。 这下不用再找来婕借她的腰牌了,盛苒终于有了自由出入兽世大陆的机会。 不仅如此,这回中心城的那帮人盼着她回去出丑,应当不会再在路上为她使绊子。 盛苒暂时不用担心自己的生命安慰。 带着这样轻松的心情,她随五个雄兽一起上路。 这次大家没有再因为谁载妻主而发生争执,裴啸行有了先见之明,早已排出了一个公平公正的“排班表”。 “大家一人一天,都有机会。” 具体顺序则是抽签决定。 抽签的前一晚,家里的气氛安静得有些诡异。 几个雄兽各怀鬼胎,看向彼此的眼神跟防贼似的。 大家都在暗戳戳地找机会和盛苒单独相处,制造肢体接触的机会,希望能从妻主手中蹭到好运气。 到了出发南下的清晨,章尾的雪还没化透。 院外的老槐树上挂着冰碴,却挡不住烛九阴举着木签蹦跳的身影。 他很幸运,拿到了头筹。 “抽中了!我抽中了!”他手里攥着根画着红圈的木签,金瞳亮得像燃着的火。 烛九阴三步并作两步冲到盛苒面前,尾巴尖不自觉地在雪地上扫出浅沟,“未来妻主!今天我载你出发!他们都没抢过我!” 盛苒看着他兴奋得泛红的耳尖,忍不住弯了弯眼,点点头表示好。 旁边的凌瑞撇撇嘴:“这条千年老龙,运气真好,莫不是搞了什么鬼手段吧?” 裴啸行虽有不服,还是好心帮忙说话,“我磨了半宿的签,他没机会动手脚。” 淮珺一声不吭,默默把盛苒的行李接过来。 云翎黑眸扫过烛九阴,冷声提醒,“你的鳞片光滑,别摔着主人。” 烛九阴立刻挺直脊背,拍着胸脯保证:“我肯定护好未来妻主!” “我的龙鳞才不会摔着未来妻主,相反的,它们结实,风再大也吹不到她!” 说着,他后退两步,周身泛起赤金色的光,展现出完整的兽形—— 鳞片从指尖开始蔓延,红得像熔铸的炭火,泛着细碎的金光。 脊背拱起时,两对肉翼缓缓展开,边缘的金纹在晨光下亮得刺眼。 头顶冒出一对龙角,弧度温润,却带着独属于烛龙的威严,只是此刻被他刻意收了些气势,怕吓着盛苒。 “上来吧未来妻主,我托着你。”他化出龙的形态,前爪轻轻落在雪地上,掌心的鳞片特意收了尖,只留温软的肉垫,“抓着我的爪子或是鳞片都行,别摔着。” 盛苒不知怎么,犹豫了一下,回头看向其余几个兽夫。 得到几人确定的眼神之后,她才放心抬步,伸手轻轻碰了碰烛九阴的龙角。 角上带着点暖意,不像想象中坚硬,反而有点像打磨光滑的暖玉。 烛九阴浑身猛地一僵,金瞳瞬间睁大,连呼吸都漏了半拍:“未、未来妻主,你碰我角了……” 这——不能碰吗? 盛苒从没接触过龙这种生物,还不知道它的角这般敏感。 盛苒耳尖悄悄发红,赶紧收回手,小心地坐在他的前爪上。 烛九阴立刻用肉垫轻轻托住她,将盛苒放在自己的背上。 动作轻得像捧着易碎的雪,腾空时特意放得慢,尾部只卷起细碎的雪沫:“坐稳啦,我们出发!” 烛九阴带着她驶向空中的瞬间,盛苒下意识攥紧了他颈间的鳞片。 鳞片带着灼热的温度,像刚晒过太阳的暖石,顺着指尖往心口渗。 这是她第一次离烛九阴这么近,近到能听见他胸腔里沉稳的心跳,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木香,连风都被他的两侧的鳞片挡得严严实实。 “你看下面!”烛九阴的声音带着雀跃,两翼微微倾斜,让盛苒能看清地面的风景。 雪覆盖的蛮荒部落越来越小,山间的溪流像条银带,偶尔有飞鸟掠过,却不敢靠近烛龙的气息。 他怕盛苒冷,特意用几枚鳞片裹住她半边身子。 盛苒心跳声恍若鼓点,不禁环视周围,看见烛九阴的鳞片在阳光下泛着流动的金光,每一片都亮得像淬了火。 她忍不住伸手,指尖轻轻蹭过一片龙鳞——鳞片光滑得像上好的绸缎,蹭过时,烛九阴的身体又颤了一下,尾部甩动的频率突然乱了半拍。 “未、未来妻主,别碰鳞片……有点痒。”他的声音带着点沙哑,金瞳悄悄往身后这边瞟。 盛苒尴尬地顿住身子。 怎么什么都不能碰!她都快不知道把手放哪儿了。 盛苒压根没把烛九阴的禁止放在心上,不仅没收回手,反而得寸进尺地又蹭了蹭。 这感觉酥酥麻麻,让烛九阴一阵痒,虽然很难熬,却很快在心里分化出隐秘的、痛快的爽。 烛九阴尾巴尖不自觉地缠上她的手腕。 “那您想摸、便一直摸吧!我能忍!” 尾巴上的鳞片更软,像带着细绒,轻轻蹭着她的皮肤,让她心跳漏了一拍。 “未来妻主,我虽然还没嫁给你,却能第一个抽中载你的签,你说我们这算不算命中注定?” 烛九阴说上头了,又忍不住提起之前的话题,“您到底什么时候愿意娶我回家、给我一个名分啊!” 盛苒看着他认真的金瞳,耳尖烧得更红。 这条龙到底是有多恨嫁啊! 怎么着,烛龙在婚配市场就这么不吃香? 喜欢穿成恶雌被读心?兽夫们争疯狂宠请大家收藏:()穿成恶雌被读心?兽夫们争疯狂宠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一百一十三章 您真的要这样毫无节制地投喂烛九阴? 留下烛九阴,是盛苒经过深思熟虑之后的决定。 可这次把它带走,完全是稀里糊涂就点头了! 谁知道他会错以为盛苒已经完全接受了他,再次求嫁呀! 并且,烛九阴到底有没有意识到,在这个时候问是一件很不礼貌的行为! 盛苒还坐在他的背上,身处万米高空,为了自己的小命,哪敢说出拒绝的话。 盛苒硬着头皮在他的鳞片上写下,[再说吧……] 她一个黄花大闺女,对娶人这种事还没什么概念呢! 指尖顺着他的鳞片划动,上面的金纹竟因为她的触碰,亮得更明显了,像在回应她的心意。 “真的吗!未来妻主,关于婚期的安排、婚礼的策划,您都不用管,我可以完全——” 就在这时,烛九阴的身体突然猛地颤了一下。 赤金色的光瞬间暗了一瞬,尾部摆动的力道也弱了些,连颈间的鳞片都微微发寒。 盛苒惊慌地抱住他,小脸吓得发白,无声地询问着,[怎么了!] 烛九阴赶紧调整姿势,把盛苒护得更紧,声音却比刚才低了些:“没、没事,就是风有点大。” 盛苒皱了皱眉,伸手碰了碰他的鳞片——刚才还灼热的温度,此刻竟凉了些。 她想问问他怎么了,却见烛九阴立刻扬起笑容,金瞳里的疲惫被强行压下去:“真没事!您看,我们已经出章尾了!” 顺着他指的方向,盛苒果然看见远处的部落轮廓愈加模糊。 章尾的房屋泛着灰砖色,部落门口的灯笼闪烁着暗红,在一片雪色中却格外乍眼。 盛苒倏然紧张地望向烛九阴,突然意识到,是啊,已经出章尾了。 [离开章尾,你真的没关系吗?] 烛九阴放慢速度,尾巴悄悄收了些力道,身子也比刚才更用力地托着她,像是在克制什么不适。 “没有,未来妻主,你们放心吧!”他依旧笑着,“我这是第一回去外面的世界,还有些不适应。” 盛苒半信半疑地点点头,却也没敢再继续让烛九阴分神了。 这次南下中心城之行,第一站是他们再熟悉不过的地方——北宁。 最先经过这,盛苒其实带了一些私心。 一是想在远行前安排妥当尚食坊的生意,二是想故地重游,再找一次涂山奕。 自从上次一别,他就再也没有消息。 盛苒不确定他会不会如约来寻找自己,只是心底还抱着这样的期待。 万一涂山奕还在北宁城内呢,她要告诉他接下来准备去中心城赴宴的计划。 不仅如此,她在家门口也留了字条,就是担心涂山奕真的找回来了,看到家里没人会失望。 盛苒自认为自己已经把能做的都做了。 若依旧是她的一厢情愿,她也不后悔,至少她问心无愧。 抱着这样的期待,盛苒和烛九阴一路飞行。 就算烛九阴后半程的速度明显放慢,他们也比其余几个兽夫们快上很多抵达。 这场北方的雪从章尾一直下到北宁,这片繁华的都市也穿上了银白色的新衣。 落地时,烛九阴特意选了片软雪,化回人形的瞬间,他悄悄往后退了半步。 在盛苒看不见的地方,他轻轻按了按心口,像被什么东西扯着疼。 “未来妻主,我们到啦!” 再次转过身时,烛九阴的脸上已没了刚才的疲惫,只剩兴奋。 他伸手想帮盛苒拿过随身的布包,却在抬手时悄悄晃了晃。 还好盛苒没注意,只专注地看着北宁的城门。 盛苒回头,眼里带着笑意,对着烛九阴轻轻启唇,无声说了句谢谢。 “我们快进去吧!” 烛九阴跟在盛苒的身后,没有和她并肩,藏在身后的手还在轻轻发颤。 金瞳深处闪过一丝极淡的黯淡,他不能让盛苒知道自己身体的不对劲,不能让她担心。 只要能载着她,一起回到她从小长大的地方,其余……都不算什么。 两人一前一后地进了城,烛九阴抬眸打量着这个他从未涉足过的地方,满眼新奇,分散了一些身体上的疼痛。 北宁的风裹着烟火气吹过来,烛九阴赶紧把自己的斗篷解下来,披在盛苒肩上:“这里比章尾暖和,但也别冻着。” 他说着,又想将尾巴尖悄悄缠上她的手腕,确认她还在身边。 可这都城行人如织,车来车往,为了不给升盛苒丢脸,他硬生生给忍住了。 盛苒裹着带着他体温的斗篷,心里暖暖的。 她不禁牵着烛九阴的手,把他带到一处点心铺前。 [赶了这么远的路,你是不是饿啦?] 她俏皮地眨眨眼,挥手指向铺子里所有的点心,示意他想吃什么就拿什么,一副阔绰模样。 上辈子还没体会过这种富婆包养小白脸的戏码呢,这会儿可让她演爽了。 但没想到的是,烛九阴竟然一点也不配合! “未来妻主,您忘了么,我和普通兽人不同,不会感到饥饿和疲惫。”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不是说了嘛,我这人很好养活的,您只管使唤我便是,不用费心考虑别的!” 盛苒可听不得这话。 [不行!快点挑啦!] 烛九阴依旧推脱,半开玩笑道,“更何况,吃过您做的那些神仙美味,我怎么可能还会因为路边这些庸俗——” 怎料话说到一半,点心铺的老板倏然机灵地掀开了罩子。 这家店最具盛名的是鲜花饼。 刚一掀开保鲜的罩子,一股清新香甜的花果香扑面而来,和盛苒身上的体香竟有些相像。 烛九阴突然就有些馋了。 话音戛然而止,他不禁咽了咽口水,不好意思地挤出笑容,“那就……来一点吧。” 吃这些点心,就像是在品尝未来妻主一样。 烛九阴的目光贪婪地盯着盛苒,一时心痒痒,很快又回神似的,狼狈地错开眼,耳根红得快要滴血。 他简直……无耻! 烛九阴都想给自己扇一巴掌,他怎么能动那般污秽的心思。 盛苒对这一切浑然不知,打包好一盒点心,带着烛九阴在店里的位置上坐下,补充体力,稍作休息。 烛九阴也没再客气了,趁着其余兽夫们还没赶上来,迫不及待地伸手,抓起一块鲜花饼送入口中。 “好香的饼!” 他从未知道,人间有这么多好吃的玩意儿! 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模样,盛苒眉目温和地笑着,也拿起一块品尝,却觉得心里比口舌还要甜。 【宿主……】 系统却冷不丁地冒出来。 【您真的要这样毫无节制地投喂烛九阴?】 盛苒不太能理解这句话。 【毫无节制?他是易胖体质?】 若是会影响颜值,那确实得管控一下了! 毕竟成天在她面前晃,这些兽夫都得进行身材管理的呀! 【……不是!】盛苒的脑洞简直让系统哭笑不得。 【烛九阴是神系血脉,不该有最低等的口腹之欲。】 【若是长久下去,他的神性会一点点泯灭。】 盛苒的笑容一僵,恍若被口中干巴巴的鲜花饼给噎住,喉头又酸又涩。 【他会怎样。】 系统用最平白的言语解释。 【若是拥有七情六欲,烛九阴会变成最普通的兽人。】 【不再长寿。】 【生老病死。】 喜欢穿成恶雌被读心?兽夫们争疯狂宠请大家收藏:()穿成恶雌被读心?兽夫们争疯狂宠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一百一十四章 她从不怀疑烛九阴的真心,只是神与普通人之间,云泥之别。 生老病死是世间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本不值得惋惜。 可烛九阴有神系血脉,就算他一直沉睡,到底也经过了千百年。 他不该经历那些。 盛苒一直没答应他嫁进来也是这个原因。 她从不怀疑烛九阴的真心,只是神与普通人之间,云泥之别。 转眼间,烛九阴已经吃掉了大半盒鲜花饼,这饭量,比普通人的都不正常。 盛苒小心翼翼地询问,[吃饱了?] [……吃饱了就先走吧。] 很显然,烛九阴还没有吃尽兴。 但盛苒这般询问他,他当然听出其中隐藏的不对劲。 未来妻主……这是嫌他吃得多了? 烛九阴顿时有些委屈。 其他其他几个兽夫,尤其是凌瑞,饭量也不小啊,为何未来妻主从来不催促他们? 他牵强地扯出笑容,“吃饱了未来妻主!这鲜花饼没有你做的食物好吃,我才不喜欢呢!” 烛九阴太不擅长骗人了。 他还没学会如何伪装自己,在说谎的时候,眼睛都不敢看她,手也无处安放。 像是吃了一颗青涩的果,盛苒心里又酸又软,过意不去。 倏然也红了眼,都不知道怎么面对烛九阴了。 她抬手,忍不住抚了抚他赤色的长发,这条龙真让人心疼。 若从一开始,他就是个普通人,那该多好。 盛苒也不必再考虑这些问题。 说不定真的会在某个冲动下,点头答应将他娶进门。 盛苒想办法在其他地方补偿他,带烛九阴去了银饰铺和武器坊,说是要给他挑礼物。 盛苒给他拿了许多东西,烛九阴看什么都摇头。 “未来妻主,我不喜欢。” 他煞有介事地点评着它们的不好,“这个款式也太浮夸了,和我的气质才不相符呢!” “劣等货色,我一拿就知道不是什么值钱玩意!” “我从来不用这般钝的刀!” …… 盛苒半信半疑地听着,只觉得站在他们旁边的店老板,脸色一个比一个黑。 后来烛九阴甚至都不愿意踏入这些店子里,“您什么都不用给我买,这些我不需要。” “我们去挑您的东西吧,好不好?大家都说,您已经好久没有买新衣裳了!” 盛苒此刻哪儿还有心情买衣服呀。 [这也不喜欢,那也不喜欢?] [从前怎么不知道,你这般挑剔?] 烛九阴终于扯出了一个轻松的笑容,毛茸茸地脑袋亲昵地蹭着盛苒的颈窝。 还是一贯的直球—— “我什么都不喜欢,只喜欢您呀!” 烛九阴这是在撒娇吗? 他怎么这么会! 盛苒只感觉一股烫意从脸颊烧到了耳朵根,不禁别过了脸。 ……这条龙在说什么呀! 还在大街上呢。 两人之间的气氛终于缓和不少,盛苒深呼一口气,恍若暂时将那些沉重的问题给放下。 算了,真拿他没办法。 她重新扬起一个明媚的笑容,牵着烛九阴往记忆中的方向走。 既然什么都不愿意买,就去干正事吧。 两人很快站定在望春茶楼面前,盛苒收束笑容,小脸认真地看了看烛九阴,想和他解释。 没想到他却主动说:“您要去找涂山奕?” 盛苒惊讶,他怎么知道涂山奕的! 烛九阴虽然没有随着盛苒来过北宁城,但这些日子一直厚脸皮地询问其他兽夫他们这段时间的经历。 当然也知道有这么个人。 甚至他还听说,这只狐狸行事放浪,容貌魅惑,天生就是一副勾人的模样,短短一天就把妻主迷得团团转。 问了好几个兽夫,都这么形容,看来此人的威胁确实大。 出于私心,烛九阴不希望他回来。 离家出走这么多天就算了,连实话也不愿意讲,非要编造谎话来欺瞒妻主。 甚至还没正式回来,又一声不吭地离开,把妻主当成什么了! 也就盛苒心软,还时时刻刻惦念着他,特意过来寻他一趟。 未来妻主这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 烛九阴已经忘了自己何时认定盛苒的,只知道越深入了解,越能发现她的好。 怎么不让人心动呢。 北宁城的望春茶楼总飘着茶香,午后的阳光透过木窗,洒在拼花的地板上,映着茶客们的身影。 盛苒还没进门,脚步却突然停住了。 靠窗的桌旁,两个穿粗布短衣的兽人正掰着花生聊天,声音不算小—— “诶,我们没点这梅花糕啊!” 上菜的伙计笑着,“哦,这是送的!再过二十天就是圣雌大人的生辰了,她下令给整个大陆的所有都城发送福利糕点!” “真的假的,中心城的圣雌?整个大陆都送,这还真是出手阔绰啊!” 盛苒睁大眼睛,略惊。 北宁的消息比章尾灵通多了,竟然已经知道了盛洁月生辰宴的事情。 同时也没想到,盛洁月过一次生日搞这么大阵仗。 【真会收拢人心。】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系统点评。 盛苒没应和,只是继续听。 “圣雌生辰,举世同庆嘛!不仅如此,圣雌大人仁慈,还特赦了牢狱里的轻罪兽人!” 盛苒听到这,不禁皱了皱眉。 穿灰布衫的兽人忍不住拿起一个吃,刚嚼了一口就顿住了。 想吐又不敢吐,盯着手中还剩一半的、泛着油光的梅花糕,“虽然不要钱,但甜得发腻,没什么嚼头啊!” 另一个穿褐衣的兽人撇撇嘴,把手里的花生壳扔在碟子里:“嘿嘿,幸好我没吃,看着就不咋样。” “圣雌就喜欢搞这种名堂!说是济福百姓,从来没干过什么实事。” “之前说推广厨艺不也是,尚食坊的老板祝霸杰特意去中心城,花了大价钱,也没学到什么多了不起的东西!” “还没有乡下来的哑巴姑娘厉害呢!” 冷不丁被提起,盛苒听得更加认真。 灰布衫的兽人点点头,“嘿,你还真别说。” “就说这梅花饼,比不上尚食坊卖的蜜心果饼半分!祝霸杰说这个果饼的配方就是出自哑巴姑娘之手呢——饼皮酥得掉渣,里面的蜜心果碎甜得刚好,我上次买了两盒,回家当天就被我雌主和娃抢光了!” “你们说她的手艺这么好,为何不去中心城干事?听说圣雌的生日宴,花了高价在请承办方和厨娘呢!” 倒茶的伙计拎着铜壶凑过来,声音压得低了些,却足够周围人听见,“你们没看她那张从不示人的脸吗!” “哑巴姑娘上回来过店里,还带着涂山公子一起,我一开始都没认出来她!” “那天她忘记戴面纱了,我正好见到,她脸上全是枯皱,跟老树皮似的。” “听说圣雌美若天仙,哑巴姑娘若是去她身边办事,看着圣雌那张脸,估计都要自卑吧!” 喜欢穿成恶雌被读心?兽夫们争疯狂宠请大家收藏:()穿成恶雌被读心?兽夫们争疯狂宠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一百一十五章 [我来找涂山奕。] 烛九阴和盛苒站在店外,店内的对话隔着一扇木窗,就这么清清楚楚地传了出来。 烛九阴耳力比盛苒还要好,连几人的一个叹息、一声凉气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真是嘴碎的三个兽人! 他紧张地看向盛苒,未来妻主眼皮都没掀一下,不知道听到了多少。 不能让这些人的话影响她的心情,烛九阴忍无可忍,正准备发动异能。 盛苒瞧见他的架势,立马摁住了烛九阴的手。 他是空间系和火系双异能,若是发动任何一个,都不好给北宁城一个解释。 她紧张地看向烛九阴,摇了摇头。 不值得为这种人动怒,他们说的又不是事实。 盛苒的容貌已经完全恢复了。 她今天也没戴面纱,身边又跟着一个眼生的烛九阴,整个北宁城目前都没人认出她来。 正好方便他们听取一些信息。 更何况,她还在这些人的对话中捕捉到了一个关键的人名—— 涂山公子。 据她所知,涂山这一姓氏极为罕见,独属于九尾狐氏族。 而整个北方,方圆千里也找不出几个有头有脸的狐族。 店小二口中的涂山公子,除了涂山奕还能是谁? 可他不是欠了债在望春茶楼干活的么,怎么会被这里的人尊称为涂山公子? 她得继续往下听。 盛苒着急制止烛九阴,丝毫没发现,两人之间的距离已经离得极近。 看着未来妻主的脸在面前突然放大,烛九阴倏然放慢了呼吸,有些心猿意马。 好漂亮…… 自从盛苒的容貌恢复,每看她一眼,烛九阴都会被惊艳到。 毫无遮挡的、令人震撼的美貌,就处于近在咫尺的位置。 她的这张脸干净、瓷白,恍若上好的釉。 五官像是被精心雕琢过,精致得让人移不开眼。 这般绝色容颜,此刻却被别人说得极其不堪—— “哑巴姑娘的脸上,全是枯皱?”灰布衫兽人皱起眉,“那也太可惜了……” “想必圣雌对身边人的样貌也有要求的吧,不然天天在她面前做事,一不小心脏了她的眼可不好!” “是呀,毕竟圣雌大人可是出了名的美人,听说生辰宴上会穿镶满宝石的长裙,光是想想那场面,都觉得是仙女下凡了!” “不光是中心城的名门望族想去,咱们这些大都城里的贵族,也在挤破脑袋讨一个名额呢,就为了看一眼圣雌大人的风姿!” 褐衣兽人叹了口气:“你说得我都心动了,可咱们这种普通兽人,哪有资格去生辰宴?” “何况这次生辰宴是九曜商会承办的,排场更加小不了,咱们也就只能在这儿聊聊了!” “……说起来,要是哑巴姑娘长得好看点,哪怕有圣雌大人一半美,凭着那手艺,说不定也能被请去给圣雌大人做寿宴点心呢!” 灰衣兽人刚要接话,茶楼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风先卷进来片雪狐氅的衣角,接着是道纤细的身影—— 修身外袍衬得腰肢纤细,发间别着支芙蓉纹骨簪,冬日的阳光落在发梢,泛着细碎的金。 最打眼的是那张脸,肤色透亮得像刚剥壳的莲子,眼角带着点自然的粉。 盛苒站在门口没动,却让屋里的喧闹莫名轻了半截。 灰衣兽人捏着梅花糕的手顿了顿,下意识用余光往门口瞟,悄悄撞了撞褐衣同伴的胳膊,声音压得极低。 “哎,你看门口那雌兽……这北宁城啥时候有这么好看的美人?我以前咋没见过?” 褐衣兽人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嘴里的花生壳忘了吐,眼睛直勾勾的:“不知道啊……这皮肤,比我见过的所有雌性里都白,眉眼也亮,笑起来还有梨涡,绝了!” 虽然是在夸人,烛九阴却不满地皱了皱眉,迈步挡住这两道视线。 倒茶的伙计拎着铜壶走过来,刚要给邻桌添水,瞥见门口的盛苒,脚步猛地停在原地,铜壶晃了晃,茶水差点洒出来。 他赶紧稳住壶,却忍不住频频回头,心里直犯嘀咕:这雌兽看着不像本地的,是哪个贵族家的小姐?怎么比画本里画的圣雌大人还好看些? 屋里的茶客们都没敢明目张胆地看,却各自用小动作偷瞄。 穿锦袍的兽人把折扇转得飞快,目光却黏在盛苒身上,连怀里揣着的梅花糕都忘了掏。 邻桌的几个雌兽停下了喝茶的动作,凑在一起小声咬耳朵,指尖悄悄指着盛苒的兽骨簪:“你看那边的妹妹,簪子纹路真特别。一个普普通通的兽骨簪子,却比我见过的圣雌大人常戴的宝石簪还显气质。” “何止簪子!”另个雌兽声音更轻,“你看她那外袍,虽不是什么名贵布料,却是用雪狐皮亲手做的?雪狐多难猎啊,能穿这个,身边肯定有厉害的兽夫……而且她的气质好特别,温柔得让人挪不开眼。” 灰衣兽人听见她们的话,悄悄皱了眉,跟褐衣同伴嘀咕:“比圣雌大人还好看?会不会太夸张了?圣雌大人可是整个兽世大陆公认的美人,生辰宴上穿镶宝石的长裙,那才叫贵气。”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贵气归贵气,你看这雌兽的脸——”褐衣兽人往门口努了努嘴,“圣雌大人的画像我见过,皮肤是白,可没这么透亮;而且这雌兽看着更鲜活,不像圣雌大人,总带着点距离感。” 这番动静已经惊动了阁楼里的老板。 以为是突然来了什么大人物,他匆匆从厢房出来,往人群焦点之处看去。 呦,好久没看过这般漂亮的顾客了。 惊艳之外,更多的却是一种……眼熟。 这漂亮姑娘明明是第一次见,却并不陌生。 老板无端端就联想起了另一个人,许久未曾光临的涂山奕。 脑海里灵光一闪,他就说,怎么这般眼熟! 是涂山奕的妻主!上次跟着他一起来店里那位! 刚有了点头绪,老板突然又纳闷起来。 他还记得,涂山奕的妻主,是……尚食坊那位鼎鼎有名的哑巴姑娘! 等等,这是哑巴姑娘?!何时变得这般漂亮了? 有那么一瞬间,老板都怀疑自己的记忆是不是在某个环节出现了错乱。 他带着不确定的目光,礼貌地打量着,和记忆中的人一一比对。 除了样貌之外,这姑娘无论是动作、气质还是微表情,简直和哑巴姑娘一模一样! 紧接着的事情更加印证了老板心中的猜想—— 盛苒走到了他的面前。 眉目温柔地比着手语。 [我来找涂山奕。] 喜欢穿成恶雌被读心?兽夫们争疯狂宠请大家收藏:()穿成恶雌被读心?兽夫们争疯狂宠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一百一十六章 她早就该猜到,涂山奕会骗她 盛苒并没有在意周围人的目光。 那几个兽人已经把重要的信息说得差不多了,她也没心情继续听下去。 她迫不及待地想把那些未知的问题弄清楚。 和望春茶楼的老板对上视线,盛苒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欣喜,熟稔地走上前搭话。 老板看她的眼神却很陌生,礼貌又谨慎地打量着盛苒。 盛苒对着老板轻轻点了点头,抬手比了个“您好”的手势,指尖还带着点刚从外面进来的凉意。 她一直没说话,开始用手势交流。 [我来找涂山奕。] 老板心里突然咯噔一下。 原本还只是猜测,这下终于敢确定了—— 她就是那个“哑巴姑娘”,涂山公子的妻主! 他再仔细打量盛苒的眉眼,越看越觉得眼熟,只是那张脸没了褶皱,透亮得让人不敢认。 “您、您是尚食坊那个鼎鼎有名的的……哑巴姑娘?” 老板的声音都有点发颤,手里的账本差点滑掉。 这话一出,屋里瞬间静了——刚才偷瞄的茶客们全愣住了,灰衣兽人张着嘴,半天没合上:“啥?她就是那个‘哑巴姑娘’?那之前谁说她脸皱得像老树皮?这不是骗人吗!” 褐衣兽人更是拍了下桌子:“我就说这手艺配这容貌才对!比圣雌大人发的梅花糕好吃,人还比圣雌大人好看,这才是真美人啊!” 盛苒皱了皱眉,很不喜欢这类比较的言论。 虽说这兽世雄多雌少,雌尊雄卑,这些雄兽还是肆无忌惮地在背后讨论她们。 真不知道哪来的胆子。 若不是不愿在外惹是生非,盛苒定要想办法给这群人一个教训。 烛九阴敏锐地捕捉到了她不悦的表情,金瞳带着怒意扫过这群嘴碎的兽人。 “看什么看?再盯,把你们的茶碗都掀了!” 茶客们这才悻悻收回目光,却还在小声议论。 “这是哑巴姑娘的新兽夫吗?原先的那几个都去哪里了?” “这个兽夫看着也好厉害,你看他头上的角,这是……龙?我没看错吧!” “难怪这些兽夫对哑巴姑娘死心塌地,有这么漂亮的雌主,真是作为雄兽的福气!” “哑巴姑娘还收兽夫吗,我……我也想试试!” “拉倒吧,人家身边随随便便一个兽夫都能轻轻松松弄死你!” 烛九阴已经为她挡住大多目光,盛苒没理会身后的骚动,只是对着老板又点了点头,示意要谈事。 老板赶紧回过神,引着她往雅间走,心里却在打着鼓。 完了完了,这哑巴姑娘不是涂山奕的雌主吗? 为何如今找涂山奕,找到他店里来了! “您是……来找涂山公子的?可是他不在我店里啊!” 老板上一说完,突然回想起之前自己配合涂山奕演过的戏码。 赶紧拍了拍自己的唇,讪讪一笑,“口误口误,涂山奕那小子,他不在我这呀!” 盛苒没有心思和老板开玩笑了,她板着小脸,扯过桌上的纸笔,重重挥墨。 [您别给我装了。] [涂山奕根本不是店里欠债的伙计,对吧?] 老板的脸色唰得变白,登时就不敢再看盛苒一眼。 他“这、这”地结巴了好久,半天也没扯出一句解释的话来。 盛苒见他还不肯说实话,更加着急。 上上下下打量着眼前这个不算坏、但很愚笨的茶楼老板,她很快就捕捉到他手上一个精致漂亮、价值不菲的足金镯子。 盛苒的瞳仁瞬间放大,熟悉的画面在脑海中闪回,这明明是她当时见到涂山奕的第一眼,他戴的镯子! 看来这东西不是什么演出道具,是真的金子! 现在竟然落到了老板的手里,猜也能猜到两人中间有过什么不可告人的勾当。 盛苒眼疾手快地抓起老板的手腕,目光质疑地落在这枚桌子上。 她眸光锐利地盯着老板的脸,不肯错过他任何一个表情。 很明显,她需要一个解释。 老板本就心虚,贿赂证据还被当场抓获,他的脸色更加不好,“哎呦”一声。 “对不住,哑巴姑娘!实在对不起!” 烛九阴在旁边观察那么久,早就看不下去了,“别这么称呼我未来妻主,一口一个哑巴姑娘的,你们北宁城的人就这么没礼貌?” 还不如章尾的乡亲百姓呢。 “我未来妻主姓盛,请你们以后好好称呼她。” 老板连忙改口,“盛姑娘,我真不是故意联合涂山公子欺骗您。” “他事后告诉我,这都是善意的谎言,他有不得已的原因,才没有把真相告诉您……” 盛苒沉默地听完这些,垂落在裤腿边的手紧攥着,仔细看,还带着止不住的颤抖。 ……假的。 所以一切都是假的。 她早就该猜到,涂山奕会骗她。 这种满口谎言的狐狸,有的是办法玩弄人心。 她竟然还真信了涂山奕的鬼话,真心实意地担心着他那段时间的经历。 人家可比她想象中的更加逍遥快活。 [我不需要听这些解释。] [我不会追责道到您的头上,您只需要告诉我,涂山奕现在在哪里?] [——以及,他到底是谁?] 盛苒稳住呼吸,松开抓住金镯的手,尽可能地平复心情。 老板终于松一口气,见盛苒没责难他,更加心虚,于是将自己知道的事情一股脑全说了出来。 “涂山、涂山公子的确不是我们这儿的什么店小二,也从未欠过什么账。”老板的声音发虚,小心翼翼地观察盛苒的表情。 “相反的,他是我们店里的常客,出手阔绰,经常给小费,无论是谁都特别爱招待他!” “但具体身份……实在抱歉,我们也无从知晓。” “更何况,他也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来店里了,我们最后一次见他,还是您在的那次!” “我们怀疑……他已经离开了北宁。” 老板每说一句话,盛苒的面色就要沉重一分。 这和涂山奕本人口中的东西,截然不同。 他不是说,自己离家半年在外很不容易? 他不是说,要留在北宁处理一些事情? 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 连个人影都彻彻底底地消失了。 他还真是说谎话都不带脸红的。 她竟然还妄想等他、找他,多可笑。 喜欢穿成恶雌被读心?兽夫们争疯狂宠请大家收藏:()穿成恶雌被读心?兽夫们争疯狂宠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一百一十七章 妻主接受不了背叛和欺骗 望春茶楼的老板已经尽可能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都说出来了。 他们对涂山奕的了解也大多是出于观察和猜测,他这人极其注重隐私,也极其神秘,平常根本从他口中撬不出话的! 店老板说完,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一眼盛苒的表情。 原来尚食坊的哑巴姑——哦不,是盛姑娘这般漂亮。 涂山奕作为她的兽夫,不仅不愿意回家,还欺瞒了她这么多事情。 还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盛苒点点头,无声地道了一声“多谢”。 紧接着,在场其他两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突然一声不吭地转身离开。 烛九阴大跨步跟上去,语气紧张地询问,“未来妻主,您、您不找涂山奕了吗?” 盛苒唇瓣紧抿,垂落的眼睫掩盖了大半的情绪。 她呼吸剧烈起伏着,像是明显克制着什么。 直到某一刻,她终于重新停下,猛然抬头,对上烛九阴的眼。 烛九阴才发现,盛苒的眼眶泛红,黑亮的眸子蒙上了一层湿漉漉的水光。 她嘴唇嗫嚅了几分,想要说些什么,最后却只是失望地摇摇头。 涂山奕的口中,全是谎话。 无论是离家半年的经历,还是暂时无法回到他身边的原因,全都在骗她。 盛苒还能相信他什么? 至于那些“喜欢您”、“想要留在您身边”的这类鬼话,相比更是作不得数了吧? 来到兽世之后,盛苒和兽夫们的相处一向是真心换真心。 她还是第一次,结结实实地栽了个跟头。 行,算她倒霉,算她多此一举。 盛苒彻底断了念想,以后再也不会傻傻地等着这个人了。 她带着烛九阴回到常住的那家客栈,其余几个兽夫也已经在店里等候他们。 凌瑞迫不及待地迎了上来,上上下下地打量着盛苒。 “你们去哪儿了?按理来说不是应该比我们先到么,没在店里瞧见你们人,还以为在路上遇到什么危险,吓死我了!” 云翎敏锐地察觉到盛苒情绪上的不对劲,“主人,您怎么了,发生何事?” 裴啸行和淮珺也紧张地围上来。 “别提了。”烛九阴沮丧地摆摆手,“刚才去望春茶楼,找了找你们口中的那个涂山奕。” “好家伙,那人什么信息都是假的,唯独贿赂给茶楼老板的金镯子是真的!” 裴啸行不由皱眉,“他人呢,不是说在北宁处理事情么,没找到?” 烛九阴摇头,“北宁再也没人见过他,估计已经离开这里了,亏咱妻主还在时时刻刻为他挂心呢。” 淮珺扯出一抹讥讽的笑容,“表演得还真像,差点都把我给骗了,到头来还是假的。” 那天看他为了妻主心甘情愿划破脸,还以为这条狐狸真是什么性情中人。 没想到是不过是戏演得充分,演得好。 裴啸音担心地看着盛苒,“这种人,不值得您为他伤心。” 他低沉温和的声音将盛苒从情绪中稍微抽出来一点。 她迟钝地抬起了头,眼神有些空洞,像个没有感情的木偶娃娃。 重新再看向众兽夫的时候,眼神却有些陌生,勉强牵唇笑了笑,她表示身体不舒服,转身便回了房间。 客栈老板过来给他们分钥匙,这头犬兽恍若没察觉到几人之间的气氛似的。 毫无眼力见地冲大家笑了笑,打趣道,“这才多久不见,你们妻主怎么就成了这幅美若天仙的模样!” “嘶,这个红头发的兽人也易容了吗,为何和上次长得还不一样了?” 前一句话尚且算是在夸妻主,后一句话,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难不成是瞎子吗,看不出来这根本就是两个不同的人! 凌瑞一把夺过钥匙,拳头攥得咯吱咯吱响,“和你无关的事情就少打听!” 这头犬兽真讨厌。 大家的心情都很低落,没心情搭理他。 待盛苒回房间以后,五个雄兽难得心平气和地坐在同一个桌子上,聚起讨论问题。 “怎么才能让妻主开心一点呢?” 裴啸行冷静地分析着,“首先要知道妻主为什么会这般难过。” “她才和涂山奕相处了一天,就算这只狐狸再妖孽、邪魅,他们之间也不至于有多么深厚的感情。” “妻主无法接受的并非这个人,而是这件事。” “她接受不了背叛和欺骗,你们听得懂吗?” 淮珺小幅度地点点头,补充开口,“正是因为涂山奕的出尔反尔,所以,她也在担心着我们的离开。” 刚刚妻主看他们的眼神明显不对。 带着他们很久都没见到过的疏离和警惕,如同再看一群陌生人似的。 又重新防备了起来。 “都怪这个涂山奕!”凌瑞简直快要气死了,“我们好不容易才把妻主的心一点点软化了,他倒好,什么事儿都没干,还把一切都给搞砸,现在拍拍屁股就走了!” “事已至此,别提这个人了。”裴啸行的语气也说不上好,压制着急躁的情绪,“我们现在坐在这,并非是来声讨他的。” 不得不说,裴啸行一向有着“大房”的气度。 关键时刻,还是需要他来主持大局。 裴啸行发话后,大家的表情认真许多。 “在场的都是雄兽中的佼佼者,我也很尊重你们,默认彼此都是有担当的人。” “我希望你们此刻留在这里,是经过深思熟虑以后的决定。” “承诺重值千金,我们曾经不止一次地恳求妻主让我们留下,她那么抗拒回复我们,就是这个原因。” “妻主从来不相信轻飘飘的一句话,在意的是踏踏实实的行动。” “既然已经留下来了,那就不要辜负妻主的心,随随便便地离开她。” 普通的一个小房间,围坐着五个异能高强而各不相同的高大雄兽。 他们之间的氛围却异常严肃。 裴啸行说到这里还没完,他的目光挨个扫视其余人。 “接下来的旅程还很长,但也算某种意义的刚开始。” “如果有人内心产生了动摇的想法,请现在、立刻、马上地提出来。” “——所以,有人想走吗?” 喜欢穿成恶雌被读心?兽夫们争疯狂宠请大家收藏:()穿成恶雌被读心?兽夫们争疯狂宠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一百一十八章 我们谁都不会离开。 裴啸行话说得很客气,态度却十分坚定。 他不希望妻主再受到诸如此类的伤害。 其余几个雄兽没有继续沉默下去。 “反正我不走。”最晚来的烛九阴反而第一个开口。 盛苒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认识的人。 好不容易留了下来,除非想不开,他才不会走呢! “我也是。”淮珺掀起薄白的眼皮,眸光沉静地看过来,接着补充,“我会请求妻主,重新许下婚契。” 其余几人的目光投向他,认认真真地端详淮珺的表情,略微惊讶。 无论从语气还是神色,淮珺都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样子。 他早就有这个想法了。 他要重新成为妻主的兽夫。 裴啸行虽然也早早猜到,还是不确定地追问一句,“这可能是你最后一次获得自由身的机会,你当真不要?” 淮珺没有任何犹豫,答道:“难道你觉得在妻主身边,我们就没有自由了么?” 他一直都不认可“自由身”这个概念。 谁说一个人孤孤单单活在世上就一定自由,而嫁给妻主之后就一定会被束缚呢? 相反,淮珺认为,只有待在盛苒身边,才是真正的幸福。 “深海国度已经不是我的家了,我不会再回去。” 其他几个兽夫犹疑地看向他,欲言又止。 淮珺看出他们想要说什么。 “我知道,大陆的生长环境并不适合我。”他暗自紧了紧拳头,“我已经在想办法,觉醒在水系异能之外的第二异能。” “我会和你们一样,拼尽全力保护妻主。” 淮珺的鲛人身份还是太特殊,他需要水源,需要潮湿环境。 若是长久在大陆国度生存,他的异能会减弱,身体的各项体征也极有可能降低在正常值之下。 但大家都听出了他辞色中的坚定,无人再劝阻一句。 其余兽夫们纷纷点头,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笑容,“行,但你还是先以保护自己为重。” “妻主一定也希望你在大陆能正常健康地生活下去。” 淮珺久违地感受到一丝家的温暖。 他从小就经历在明争暗斗的家庭气氛中,那些雄兽想要获得女皇殿下的宠爱,想尽各种手段和办法。 而如今长大了,也成了别人的兽夫,家里的氛围却并没有想象中的紧张。 他们虽都是竞争关系,但目标一致,想法相同—— 都是想着让妻主好。 所以即便是为了妻主,他们也会对彼此多一份关照。 紧接着,凌瑞也一本正经地开口,“我也不会走的。” “你说的对,接下来的旅途还很长,我会好好守在妻主的身边,护送到安全到中心城。” 裴啸行忍不住问:“那到了中心城以后呢?” 他们都知道凌瑞的家族情况。 猫族对他有恩,虽没生他,但也尽心尽力,把所有好东西送到他面前,养了他二十年。 如果家族需要他,凌瑞于情于理都不该坐视不管。 凌瑞深吸一口气,接着说,“我这段时间突然想明白了。” “之所以会被这个问题困扰这么久,是因为我的想法一开始就错了。” “凭什么我们会先入为主地认为,嫁给妻主、留在妻主身边,就与我家族复兴的志向相悖呢?” “在外人眼里,妻主丑陋、愚笨、异能空阶,可事实并非如此。” “我们的妻主并没有传闻中的那般不堪,相反,她貌美、聪慧、温柔又善良。同时,她的特殊体质也足以见得她天姿非凡。” “我要做的不是走,而是洗清妻主的罪名和冤屈。” “嫁给这样的妻主,是我们猫族的荣幸。” 凌瑞相信,只要帮盛苒甩掉她身上那些莫须有的标签,族里的人也不会对这样美好的妻主产生任何意见。 他待在妻主身边,也依然可以让猫族振兴,这两件事情根本就不矛盾。 凌瑞说的是他自己的想法和规划,却很好地点醒了其余的兽夫。 是啊,他们去中心城赴这场鸿门宴,不该是被动的、迎战的状态。 他们要主动出击,做出一些改变,洗清外界对于妻主那些不好的传言。 “你说得对,当初妻主因为给皇子司徒昱灌下迷情果汁而定罪,从而流放章尾。” “那些人口口声声说这种果汁有剧毒,不仅致幻,还能致死。” “可是——妻主并没有获取这种东西的途径。” 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妻主的生活都很简单,接触到的人也非常局限。 甚至,就拿从前的妻主来说,以她当时的脑子,根本就拿不到这种东西;再以她当时的胆子,根本就不可能敢杀人。 认真思考,这不会是她能做出来的事情,其中一定存在什么端倪。 凌瑞一向是大家印象中“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代表,可没想到在有关妻主的事情上,他也能这么用心。 他第一个发现这个疑点,还提出要查明真相,倒是让人感到几分意外。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次回去,我们得调查清楚,司徒昱一定有问题。” 大家给了彼此一个确认的眼神,相互鼓足了一下士气。 最后,将目光齐刷刷地落在那个没说话的雄兽身上。 就差云翎了。 这幅熟悉的阵仗,让云翎不习惯地皱皱眉。 他最讨厌成为人群焦点和话题中心。 云翎轻啧一声,言简意赅地表明自己的态度。 “我没什么要说的,我陪主人的时间最长,就算你们全走了,我都不会离开。” “……” 众人表情不对劲了。 都什么时候了,这只鸟还要拉踩他们一句。 云翎这嘴到底是怎么长的,舔舔唇就能把自己给毒死吧! “能不能讲点吉利话,大家不都没说要走么!” 凌瑞没好气地怼了他两句,气氛倒是活跃了不少。 裴啸行的神色缓和几分,轻笑着打圆场,“行了,咱们去找妻主吧,今晚谁值班守在她身边?” 一提到这个问题,这群人就开始装傻了。 “不知道啊,我记得好像是我。” “别胡扯了,明明是我!” “你们的嘴里能有一句真话么?” 争到最后谁也不肯让谁,五个人齐齐走到了盛苒的门边,默契地不说话了。 怕吵着里面的人。 既然都想陪着妻主,那就一起去吧。 正想推开门,为首的烛九阴动作却顿住了。 “你没吃饭,这点力气都没有?” 云翎没了耐心,推开他自己上手。 谁知,客栈的木门纹丝不动。 他的表情凝固几分,回头低声道,“妻主把门给锁住了。” 喜欢穿成恶雌被读心?兽夫们争疯狂宠请大家收藏:()穿成恶雌被读心?兽夫们争疯狂宠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一百一十九章 “您真的能自主开口说话了?” 在兽夫们开小会的时间里,盛苒也一个人想了很多。 其实裴啸行猜得没错。 涂山奕的离开对盛苒的打击的确很大。 她在意的不仅仅是这个人,更多在于这件事。 在今天盛苒才意识到,那些口口声声说着要留下来的人,若想走,也不过一瞬间的事情。 涂山奕一样,其余兽夫也一样。 这段时间的日子太过顺遂,让盛苒放下了对兽夫们最基本的戒心。 她沮丧地坐在床上,思考许久,最后对系统说,【看来,我还是不能太依赖这些男人。】 【宿主说得有道理,我支持宿主!】 系统跟个无脑吹似的,盛苒说什么它就应什么。 盛苒无语地扯了扯嘴唇,它能不能少说点废话呀。 【我还是得想办法成长、独立起来。】 【我要尽快治好嗓子,我要学说话!】 光是刚才思考的这一刻钟里,盛苒已经做好了决定。 她走到镜子面前,认真观察着自己,将手抚在喉咙上,感受发声部位的任何变化。 “哈……” 她张开嘴,出口的却只有气声。 盛苒不放弃,一点点调整着声音的位置,找回曾经学会说的感觉。 系统的机械音依旧在脑海中“鼓励”着。 【宿主,加油!宿主,加油!】 盛苒终于没好气地白了空气一眼。 【你去干点正事儿吧,之前不是答应我去查嗓子怎么治,目前有结果吗?】 系统的声音戛然而止,鹌鹑似的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果然,还是得拿它办不成的事儿给治它。 脑海中终于清静下来,盛苒能心无旁骛地练习。 然而,系统还没安静两秒,又弱弱地开口—— 【宿主,虽然没查到吧……也有了一个初步的猜测。】 【我这边检测到,您的容貌已经彻底恢复,爱意值却还在不断增长,想必会有别的用处。】 【我怀疑,您身体的这些问题,是一个个恢复的,先是眼睛,再是脸——若按照这种逻辑,接下来就是嗓子了。】 盛苒认认真真听完,很快就得到了一个结论。 【——所以,我想要治好嗓子,还是离不开他们?】 系统小声地“嗯”了两声,【……目前是这样猜测的,同时,您还要利用爱意值的积分,继续兑换治愈药水,才能避免嗓子不在恢复的途中再次恶化。】 盛苒抿了抿唇,突然连说话的欲望都没有了。 什么呀,才刚决定自己要重新独立起来,没想到要治嗓子还是离不开兽夫们! 打脸来得真快,盛苒郁闷地重新坐回了床上,都懒得展开练习了。 刚才的努力都白搭,谁知道嗓子的恢复机制这么无赖! 就在这时,木门被推动的声音响起。 盛苒今天心情不好,不太想和任何一个兽夫待在一起,已经提前锁了门。 没想到还是被人找了过来。 盛苒抬起头看向门的方向,厚重的木门已经被人推得变了形,却还是被锁给困着,没能打开。 会是他们中的谁? 盛苒终于还是忍不住起身,慢吞吞走到门边。 “妻主,您在里面吗?为何要锁着门。”凌瑞语气焦急,短促有力地敲了两下门,“您放我们进来吧,您一个人,我们不放心。” 从凌瑞口中的“我们”,盛苒就能听出来,不止他一个人。 照着这个架势,若她再不给个回应,客栈的门估计就不保咯,他们就该赔钱咯。 无可奈何之下,她终于解开了门锁,放外面的兽夫进来。 直到看清面前黑压压的五个人,盛苒有些傻眼。 不是,怎么都来了? 盛苒发愣地站在原地,表情凝固成张唇的模样,拿着门锁和钥匙的手一动不动,只剩一双又黑又亮的眼睛微微移动着,在众人身上打转。 妻主的状态比他们想象中的好,没有哭,也没有很憔悴,显得他们一行人的造访实在有些打扰。 兽夫们个个都被噎住似的,突然不知怎么解释他们刚才堵在外面,又是推门、又是敲门的行为。 不会打扰到妻主休息了吧? 一想到这,五个雄兽的心里就发虚,不好意思地拢拢后脑勺、转过眼,一个比一个忙。 场面安静得有些尴尬,直到一个声音冷不丁地打破沉默。 ——“你们干嘛呢?” 盛苒下意识地开了口,声音轻盈悦耳,隐隐带着点娇嗔。 话音落下的那瞬间,众人的表情中都划过了一丝震惊。 在场所有人沉默了数秒,呼吸都凝住了一半。 良久,兽夫们才情绪激动地凑上前。 “妻主,您又能说话了!” “您的嗓子什么时候好的,刚刚吗?” “这次是一整句话!比之前进步了好多!” “妻主,您还能说别的吗?” 除此之外,云翎脑海很快被另一个约定占据。 他急急地上前握住盛苒的手,“主人,您终于能开口说话了,您……别忘了答应过我的事情。”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盛苒无措地定在原地,慌乱地眨着眼,没给出任何反应。 云翎的心重重一坠,表情有些受伤,“您明明许诺过我的,难道您没印象了吗?” 云翎隐晦地提醒着盛苒,难得别扭。 他把独属于他和主人之间的约定看得很私密,不想再其余几个人面前分享。 可若是不直说,又担心盛苒记不起。 云翎恳切地注视着盛苒,急得都有些说不出话来,多想直接把盛苒单独拉走,好好听主人说话。 谁知她飞快地接上一句,“我没忘。” 盛苒当然没忘,她只是还在震惊之中。 兽夫们刚才问她的这一连串问题,她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答。 她自己都没反应过来,怎么就突然能开口说话了。 【宿主,我猜得没错,在刚才您和他们分开的半小时里,兽夫们不知道干了什么,爱意值个个都上涨了五个点!】 【刚一涨完,您的嗓子就能说话了,这两者之间就是有关联的!】 盛苒平复呼吸,迅速说服自己消化这个消息。 她的心跳得飞快,激动后知后觉地涌了上来,接着抓住云翎的手,灿若繁星的一双眸子紧盯着他。 紧接着,如释重负地弯了弯唇角。 “云翎。” “你的名字,云翎。” 她唇齿间含着笑,一字一顿的念出这个名字。 ——这个无论是对于她、还是他,都意义非凡的名字。 这一瞬间,云翎那双黑沉深邃的眼眸恍若被一颗星子给点亮。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盛苒,耳根的温度攀升,心跳声重若擂鼓。 “主人……” “您真的能自主开口说话了?” 盛苒其实还不确定,只能说目前,这股能力还没消失。 她一转眼,接着对上了四双期待的眼睛,整整齐齐地看着她。 盛苒顿了一瞬,视线划过他们的脸,忍俊不禁。 她简直被他们极具存在感的目光给包围了,四个人恍若就分别代表了四个字—— 我、也、想、要! 喜欢穿成恶雌被读心?兽夫们争疯狂宠请大家收藏:()穿成恶雌被读心?兽夫们争疯狂宠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一百二十章 一人侍寝变成两人侍寝了? 认真说起来,在场的哪个雄兽没听过盛苒的心声。 除了刚拥有姓名的云翎之外,这些兽夫早就听过盛苒叫他们的名字。 可读心听到的,和亲耳听到的,本质上还是有非常大的不同。 大家用迫切、期待的目光看着盛苒,也想听到嗓子恢复的妻主唤他们的名字。 其实,就算他们不说,盛苒也会愿意做的。 这次的感觉和从前的不同,盛苒的确是对自己的嗓子重新找回了一点“掌控感”。 她也急不可耐地想要确认这个能力是否消失, “烛九阴。” “凌瑞。” “淮珺。” “裴啸行。” 她目光依次扫过其余四人,一字一顿地念着他们的名字,很快展露出笑颜。 “我能,说话!” 盛苒接着就感到有些费劲了,于是用着短句,将意思表达,“没完全,恢复。” “那也很了不起了!”凌瑞突然上前,一把抱住她,将盛苒在原地转了两圈。 “妻主从前只能发出不成句的声音,又或者是固定的两个字,如今能自主表达出想说的话,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裴啸行一边说着,一边把凌瑞扯回来,“你这头狮子——” 正想着用什么词汇骂他,另一道低磁的声音已经盖过来,“发什么疯,别折腾主人。” 云翎比他更先出手,揪着凌瑞的衣领把他从盛苒身边拽回来。 淮珺不顾这群人的打闹,关切的目光凝在盛苒的脸,“妻主,您之后也要多注意,若有任何不适,或是能力消失、重新恶化的现象,都要及时告诉我们。” 接着又侧了侧眸子,视线有意无意地落在裴啸行和云翎身上,“还有,某些人也要格外注意,不要趁大家不在的时候,干一些越界的事情。” 烛九阴缺席了一段时间,没听懂淮珺中的暗语,“你在说什么呢?” 他直觉不是什么好事儿,不由看向妻主。 盛苒也是一脸懵,这群兽夫之间又出现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裴啸行面不改色地跳过了这个话题,没有应声,“妻主,您先好好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呢。” “明早的时候,我们再看看您的嗓子情况如何。” 盛苒点点头,却只答应了后一句话。 今天还有事儿没干完,她看到裴啸行和淮珺时候突然才想起来,所以还不能安心去睡觉。 “你们俩,留下。” 她一下子点了两个人,兽夫们的表情微微凝滞,互相对视几眼,皆是不可置信。 ——什么情况? 从现在开始,一人侍寝变成两人侍寝了? 就算到了晚上也没有二人时光,还要和另外一个人一起争宠吗? 这得多奇怪啊! 床上睡得下吗?! 看到兽夫们的表情,盛苒小脸腾地红起来。 虽然不知道他们心里想着什么,定是些不干净的东西! 盛苒着急死了,想要解释,开口却又卡住了,语无伦次地说了几个单音节,什么也没表达出来。 她当即明白,好像自己越慌忙,就越说不出话。 “妻主……”裴啸行本想让她别急,他知道她的意思。 可话到嘴边又生生卡住了。 突然觉得妻主脸红害羞的样子,好可爱。 他顺着这个误会,故意说下去,“好,今天由我和淮珺两人为您侍寝。” 接着便抬了抬眉稍,给淮珺递了个眼神。 淮珺自认为自己和妻主还没有亲昵到那种程度,没想着打趣她。 可盛苒此刻的反应实在让人心动。 他也忍不住逗逗她。 他们二人好歹也是合作过一次,成功骗过涂山奕的。 淮珺接裴啸行的戏,简直不要太得心应手。 “对,你们其他人先离开吧,我们要为妻主沐浴更衣了。” 淮珺的嗓音在盛苒的治疗下已经好了大半,声线清冽干净。 最后一句话特意拉长,咬着字音,带着莫名的勾人。 盛苒一双美目瞪向他,结结巴巴半天,终于挤出了一句话,“你、你们,少胡说!” “妻主难道不是这个意思么。”裴啸行语气无辜地眨眨眼,指尖突然伸向盛苒颈后那片泛着薄粉的肌肤。 刚一触碰,就见她像被晨露惊到的花苞似的猛地一颤。 “耳朵红了。”他的声音压得低哑,带着笑意的气息扫过她耳尖。 盛苒果然更慌了。 本就透着粉的脸颊像被晒足了日光的蔷薇,连眼角都晕开层水红。 她想接着去瞪裴啸行,偏偏眉目清秀温和,就算生气也没什么威慑力。 转头反倒让垂在肩头的长发滑下来,遮不住那截红得快要滴血的后颈。 裴啸行盯着她发间露出的那点艳色,喉结不自觉地动了动。 他越来越认同,妻主的本体是朵花。 甚至是株被逗得快要蔫掉,却偏要梗着花瓣逞强的娇花。 连花瓣上沾着的水汽都透着股想再逗逗的勾人意。 淮珺也低低地笑出声。 深海的植物没有陆上丰富,花的种类更少,淮珺几乎没见过几种。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可看着妻主那副想炸毛又炸不起来,只能红着脸抿唇的样子,忽然觉得,世间再漂亮的花花,恐怕也比不过此刻她眼底泛起的水光。 “你们——” 盛苒也是有脾气的,真不知道眼前这两人到底在笑什么。 她威胁着,“若再这样,今晚换人!” 话音刚落,其他三个兽夫便欢天喜地起来。 凌瑞厚脸皮地凑上去,自告奋勇,“好呀,妻主,换我吧!” “不是要两个人么。”云翎不甘示弱,“我可以每晚都陪着主人。” “你可一边去吧!”烛九阴毫不客气地打断他,语气得意道,“我非凡身,不用休息,能做到真正的二十四个时辰全年无休!” “……” 盛苒一个头两个大,深呼吸两口,刚要发话,这群人终于识相地离开了。 今晚大家实在是太开心了,这才大着胆子逗了会儿妻主。 最后还是只留下了淮珺和裴啸行。 “把你们留下来,知道为什么吗?” 两人心里都清楚得很,异口同声地答,“服药。” 盛苒总算省心地点点头,末了又没好气地瞥了他们两眼。 果然,心里都清楚,刚刚就是帮她不愿意解释。 等她说话能再利索点,教训他们的时候一定毫不留情。 “妻主,其实上药这种小事不用您来。” 他们带过来的药草都是盛苒亲自摘下的,只要经过她手,就已经有了特殊功效。 后续的制药、上药,其实他们自己来,或是互相帮着上一下都可以。 “对,以后您不用特意记着这事,早些休息。” 盛苒不放心地打量二人几眼,确认没有问题。 “行,”她指了指门,慢吞吞却极有杀伤力地说,“那你们走吧。” “……” 淮珺和裴啸行对视了几秒。 搭档的默契感再次上线,两人连忙开口。 淮珺:“妻主,我突然想起,还是您亲自上药,愈合会快一点。” 裴啸行:“对,您喂我服药的时候,我也明显感觉到,药效更好。” 喜欢穿成恶雌被读心?兽夫们争疯狂宠请大家收藏:()穿成恶雌被读心?兽夫们争疯狂宠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一百二十一章 鲛人的容貌焦虑这么严重吗? 在家里争宠争久了。 大家基本上都能学会一个技能—— 说起谎话来,面不改色心不跳。 讲真的,兽夫们其实并不想欺骗盛苒。 主要是,妻主太天真太单纯了,这招很好使,屡试不爽。 开始可能还会有几分心虚,后来只觉得坦荡。 他们只是想利用善意的谎言,多和妻主亲近亲近,又有什么错呢。 两位兽夫前后不一的话把盛苒给整懵了。 怎么刚才和现在两幅面孔呢。 “到底,要不要我?”事关两人的身体,盛苒耐心地询问。 “我们需要妻主。”裴啸行神色认真地说,不知道的还以为在进行什么誓词。 盛苒莫名有些不好意思,原来她在被人那么迫切地需要着呀。 这种感觉还不错。 她很快便点点头,疲惫的身体恍若因为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而充满电,又干劲十足地去烧水、捣药。 欺骗妻主,到底也只是希望能够留下来,多和她相处。 裴啸行和淮珺都没打算真的让她大半夜这个点忙活,借着帮忙打下手的名义,又把这大部分的事情都给抢着干完了。 上药的事还是得盛苒亲力亲为。 裴啸行的药还在烧,淮珺先来。 药膏已经捣好,盛苒让他坐在床边,她则站在一旁,这样方便一些。 淮珺却说什么也不肯,“妻主,您坐着吧。” 盛苒真不明白,这个小问题有什么可和她争的。 若是她坐着,淮珺站着,她还得仰着头给他上药,也太费脖子啦! 多不方便。 她一着急,话又卡在喉头,半天也挤不出来一句。 和妻主相处了那么久,她一个动作,淮珺其实就已经明白了盛苒想表达什么意思。 “没关系,我低一点就成。”他说着,突然屈起身子,单膝在盛苒面前跪下。 眼看着就要放下另一只腿,盛苒急忙拦住了。 行了行了! 之前被云翎跪下,已经给她带来了很大的心理阴影! 这个世界的兽人到底明不明白,男儿膝下有黄金! 怎么动不动就跪呀跪的。 盛苒勉强默许了现在的姿势,半晌又有些别扭起来。 她忍不住问系统,【这个世界里,存在单膝下跪代表求婚这个概念么?】 就算是单膝也很别扭的啊! 系统同样是第一次到兽世执行任务,并不知道这里的世界观。 可看到裴啸行的眼神,一下子就明白了。 【当然也是有的!】它语气笃定地回答着。 【您看裴啸行死死盯着这边,就差把“提防淮珺向您求婚”这几个字写在脑门上了。】 【……】 盛苒在心里轻嗤了声,显然没把这个理由放在心上。 继续专心致志地给淮珺上药。 事实上,裴啸行真在担心这一点。 淮珺若是哪根筋搭错了,突然在这个时候和妻主下跪求娶,他作为兽夫之一,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太没诚心了,他都为妻主感到不值。 好在淮珺真的只是简简单单地想要放低身子,没有别的动作。 身边的这几个雄兽都很高大,目测人人都有180+,盛苒平常和他们交流,都只能仰着脑袋看。 很难得以这种俯视的视角看淮珺,盛苒原本认真给他上着药,上着上着,思绪就有着跑歪了。 “你真,好看。”盛苒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淮珺其实很少听见妻主真心夸赞他。 他正式回到盛苒身边的时候,读心异能的使用已经有一定的门槛了。 他听到的心声寥寥无几。 最多最多,也就是盛苒在他手心一个字一个字地写下,夸赞他。 猝不及防地听到这么一句话,淮珺的心跳漏了一拍,目光愣怔地落在妻主那双剔透的眼睛上。 都忘了呼吸,也忘了眨眼睛。 随后才重新和世界接通似的,心脏倏然剧烈跳动,视线也有些不知道往哪儿放。 盛苒却继续补充着:“淮珺,你的脸,也快好了。” 他们俩的身体算是同期恢复着。 刚重逢的时候,两人几乎都毁了容,都坏了嗓子。 如今,盛苒的脸已经彻底恢复,嗓子也有了进展。 淮珺同样。 他的嗓子好得更快,脸上的疤痕稍微慢一些,但是今天凑得这么近去端详,几乎已经看不到印子。 “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鲛人。” 在现实世界中,就没有鲛人的概念,只存在于神话里。 来到兽世之后,大部分兽人也都是比较普遍的动物。 淮珺是盛苒在两辈子里,见过的第一个鲛人。 他的长相精致、昳丽,每一个五官都像是造物者精心雕琢过的。 骨相极美,像是盛苒在展览上才见过的艺术品。 淮珺绝对是她见过样貌最漂亮的男生。 若是她有着这样的长相,做梦都得笑醒,走路都能横着走。 可是不知为何,淮珺的神色中总有一股淡淡的自卑。 家里的兽夫虽然很多,但盛苒的观察却很细致,她从来没有遗忘或忽略过任何一个人。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和云翎那种主动想把自己隐没在人群中的不同,淮珺看起来很愿意成为话题中心,渴望被关心、被照顾,但他不敢。 所以大多时候,也只是沉默地躲在一旁,一声不吭地干活做事。 他身上总是笼罩着一股低配得感。 趁着此刻的机会,盛苒得想办法解决一下这个问题。 “你真好看。”盛苒重复了一句,希望能得到淮珺的反应。 可他只是说:“是么。” 语气淡淡的,不确定的。 若能把涂山奕的自信分他一半就好了! “真的,呀!”盛苒又急了,自顾自缓和了半晌,这才顺利把话给说完,“我甚至觉得,你都不需要,下一次治疗了!” “……” 不知为何,这话反倒让淮珺沉默了几秒。 好像触到他哪片逆鳞似的,他突然态度很强硬地摇着头,“不是的。” “妻主您看,我的颧骨这里还有一块凸起的,月白色的疤。” “右眉的断痕也没有完全长齐。” “还有,下颌这里的印迹已经有了色素沉淀,比其余地方的颜色都要深一些。” 他煞有介事地列举了一堆问题,盛苒掰着他的脸,仔仔细地看,才能找出一些压根在肉眼下看不出来的小瑕疵。 ……不是吧。 鲛人的容貌焦虑这么严重吗? 在盛苒看来,明明已经是很完美无瑕的一张脸了。 更何况,之前不是治都不愿意治吗,怎么一治起来,毛病还这么多了! “总之,”淮珺最后补充,把接下来的字句咬得很重,“我还需要您持续地为我单独上药。” “求您了。” 喜欢穿成恶雌被读心?兽夫们争疯狂宠请大家收藏:()穿成恶雌被读心?兽夫们争疯狂宠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一百二十二章 “我要陪着你,度过月圆之夜。” 盛苒沉思了许久,没有立刻点头答应。 她把淮珺对自己百般挑剔的原因完全归结为—— 他的容貌焦虑真的很严重。 也侧面反映出,淮珺心理层面上的自卑和低配得感亟需解决。 作为他的妻主——如果她姑且还算是的话,盛苒觉得自己有义务把这个问题给纠正了。 盛苒默不作声地给淮珺上着药,淡绿色的膏体被按摩吸收,逐渐在脸上消失不见。 这张脸恍若再次新生,淮珺刚才所挑剔的那些小瑕疵几乎都已经消失不见。 盛苒倏然握着淮珺的手,将他扶起,走到在一旁烧水熬药的裴啸行面前。 “你觉得,他好看么?”盛苒期待地问着。 裴啸行复杂地看了一眼盛苒,目光紧接着又转向淮珺。 若不是他刚才旁观了全程,明白两人各自藏着什么想法,此刻一定会怀疑妻主吃错药了,居然帮一个雄兽问另一个雄兽这种问题。 在盛苒迫切而紧张的目光下,裴啸行勉强扯出笑容,应了一句:“妻主这般绝色天姿,作为您的兽夫,淮珺当然不会逊色。” 盛苒总算松口气,还是裴啸行会说话,简简单单一句,把在场三个人都夸了。 这还没完,盛苒紧接着又把淮珺带到其余几个兽夫的面前。 她想让淮珺多一点自信,让他亲耳听到大家是怎么夸他的。 这个出发点很好,可方向却不太对劲。 至少被她拉过来充数的兽夫们,一个比一个别扭。 “未来妻主……”烛九阴语气怪异,欲言又止地看向盛苒。 她暗戳戳地眨眨眼,示意烛九阴说点好话,哄淮珺开心开心。 谁知他突然白着脸,飞快地挤出一句,“我、我不好雄色!” “如果您让我留下来是这个目的——那、那我走好了!” “……” 在诡异的几秒安静中,盛苒彻底不知如何接话了。 他们都想哪儿去了! 凌瑞在一旁捧着肚子哈哈大笑,乐得上气不接下气。 只有云翎算是看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 他淡淡瞥了眼一旁面色无常的淮珺,轻声开口:“有必要么。” 这种上不来台的手段,这条鱼到底还要使几次? 凌瑞难得敏锐地察觉到了两人的互动,不对劲,这很不对劲。 “怎么了?”他不由凑上前问,目光狐疑地打量着这两人。 云翎只扯了扯唇,不屑地从淮珺脸上收回眼:“懒得喷。” 盛苒着急地叹口气,将淮珺带回房间:“你、你别听,他们瞎说。” “……其实那句话,也是变相地夸你,你漂亮。”盛苒仰着脸,语气诚恳地说着。 已是深夜,盛苒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瞳孔里如同铺满了闪闪熠熠的银河,比外面的星子还要夺目。 只要有这样一双眼睛,什么怀疑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淮珺抿抿唇,明白盛苒想要表达什么。 妻主的观察力和同理心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强。 他从小到大被忽略的敏感和脆弱,恍若都逃不过她那道柔和的目光。 淮珺意识到,他也是有人爱着的。 “妻主,我……”淮珺倏然反握住盛苒的手。 她的手又小又软,能被他单单一个掌心完全包裹住,像是没有骨头的花茎似的,稍稍用点力都怕折断了她。 淮珺情不自禁地小心揉了揉,随后轻声开口,“情况确实没有我说得那般严重。” “方才那样说,是担心您不再给我治疗,我们便没有单独相处的时间了。” 他思考了很久,还是决定将想法坦诚地表达出口。 淮珺稍稍别过脸,不好意思看盛苒,为自己刚才的谎言而感到心虚。 盛苒顿了片刻,随后却眨了眨眼,唇角的弧度一点点上升,“所以,你不嫌恶自己的脸?” 淮珺点头,急切地证明自己,“我才不若涂山奕那般,对外貌吹毛求疵。” “妻主,我也很糙,很好养活,没有那么挑剔。” 他话里话外都表达着,自己不麻烦,不是事儿精。 盛苒忍俊不禁,什么时候,“糙”还成了褒义词了? 这些雄兽为何总在这些奇奇怪怪的地方,展开无谓的攀比。 作为她的兽夫,基本的形象管理也还是要有的好嘛。 毕竟她的视力恢复了,这几个人天天在自己面前晃,当然要收拾得干净点,才赏心悦目嘛。 若真个个都五大三粗,不修边幅,这日子还真的没法过下去了! 确认淮珺真的没有再隐瞒,盛苒松口气,却还是说,“以后,我在你身边。” “我会关心你,夸赞你。”盛苒温温柔柔地笑着,用再寻常不过的语气开口,“不要不开心。” 淮珺呼吸放缓,极慢地眨了眨眼睛,因妻主此刻的话,心脏悬颤。 他第一次被人这般耐心地哄。 给淮珺的生理、心理双疗程进行完,就该到裴啸行了。 盛苒其实有点困,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裴啸行看着,心疼极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妻主,您去歇着吧,等水温合适了,我会自己把药喝了的。” 盛苒不依不饶地守在裴啸行的身边,摇摇头。 若淮珺是绞尽脑汁把自己的情况往坏了说,那么裴啸行面对她则是能瞒就瞒。 盛苒能感觉到,裴啸行的身体没有半分好转。 甚至在那次误服发情药物之后,他的身子坏得更加严重了。 按理来说,裴啸行应该很适应北方的冬季。 他本就是雪狼,更习惯在严寒环境下生活。 可是近段时间,自从北方大幅度的下雪,他就没日没夜地咳嗽。 体温也比从前更低,冻得不像话。 盛苒把自己能采到的所有良性药草都给裴啸行挑了出来,制成专属于他的药包。 可谓是十全大补。 偏偏什么用也没有,只能稍微给他暖暖身子。 盛苒目光担心地看着裴啸行喝药。 这药难喝得很,盛苒光是凑近都得捏着鼻子,缓好一会儿。 裴啸行却很乖,日复一日地喝了快整整一个月,从始至终都没有一句怨言。 “马上……又是月圆之夜了。”盛苒垂着脑袋,轻声嘀咕着。 看着盛苒这般关心他,裴啸行的心都要化了。 “妻主不必自责。”他动作温和地捋着盛苒耳边的碎发,“我会在月圆来临的时候,自己找个地方,熬过去。” 这对裴啸行来说,已经并不算什么了。 这诅咒伴随了他二十载春秋,从前家族里的人还对他抱有期望,想尽办法为他寻求解法,次次都是一无所获。 连偌大一个裴家、一个狼族都无法做到的事情,他不想把压力给到盛苒身上。 他只希望她的妻主,开开心心地过好每一天。 不该为这种事情烦心。 可是盛苒并没有把自己剔除在外的意思。 “不,你不许离开。”她紧紧握住裴啸行的手,“我要陪着你,度过月圆之夜。” 喜欢穿成恶雌被读心?兽夫们争疯狂宠请大家收藏:()穿成恶雌被读心?兽夫们争疯狂宠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一百二十三章 左拥右抱的感觉如何? 在盛苒心里,每一个兽夫的事情都和她有关。 他们尽心尽力地在她身边保护她、照顾她,她当然也要平等地把他们每一个看成家人。 陪着裴啸行一起寻找诅咒解法,是她不可推卸的责任。 “不行,妻主。”裴啸行原本还柔声细语地同她说话,听闻盛苒的想法,表情瞬间就严肃起来。 在诅咒发作之时,他彻底疯狂,毫无理智,和完全兽化的兽人毫无两样。 裴啸行不允许妻主看到这样的自己。 更何况,他那个时候根本不认人,无法想象自己会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对妻主做出什么来。 “从前也是那般过来的,您真的不必担心。”裴啸行依旧摇着头,语气不容置疑,“若是让我留下来,我会伤害您,也会伤害其他人。” 裴啸行不同意,她又怎会轻易松口,盛苒跟着一起摇头,“可是,你的身体,越来越严重。” “再如何,也不过一个晚上的事情。”裴啸行宽慰地拥了拥盛苒,将她搂在自己的怀中。 他反而还挤出一个笑容来哄她,“更何况,还有几日才到月圆之夜呢,先安心睡觉吧。” 盛苒怎么能安心得下来。 上次诅咒发作,盛苒就询问过,裴啸行的痛症往往会持续几天,在月圆之夜前后都有影响。 若是换做从前,他早就找个山洞给自己藏起来,提前设立好结界,不打扰任何人。 可现在还留在她身边,迟迟未走,只不过是担心她。 接下来的路程还很长,不确定的因素又太多。 涂山奕的离开对盛苒来说已经算是一次很重大的打击,裴啸行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随随便便地走。 “如果……你有哪里不舒服,一定告诉我。”盛苒磕磕绊绊地说着。 长时间的说话,已经让她感到几分劳累和吃力。 裴啸行耐心地听完,又打趣,“告诉您,您又能如何?” “你这是,质疑我的能力!”盛苒的音量都拔高几分,“不许,瞧不起人!” 末了,又默默地低下脑袋,声音弱弱地补充,“……虽然,现在确实,没办法。” 裴啸行弯了弯唇角,没应声。 他知道妻主的好心,也知道,这件事情的棘手程度。 裴啸行干脆跳过这个话题,不和盛苒继续讨论下去。 他突然横抱起盛苒,臂弯牢牢地托住地她薄薄的一片背,以及被下裙覆盖的腿弯。 突然腾空的感觉让盛苒吓了一跳,她下意识地往裴啸行怀里钻了钻,伸手搂住他的脖子,惊慌地眨了眨眼,埋在他的胸膛。 裴啸行阔步把她抱去床上,动作温柔地放下,珍重地像对待世间最名贵、最心爱的宝物一般。 “妻主,您就少说两句,安心睡觉。” 盛苒原本心跳扑通,听到裴啸行的这句话,又闷闷地撇了撇嘴。 她才刚重新学会说活,就嫌她话多? 他不愿意听,还有的是人愿意呢! 瞧着盛苒这副气鼓鼓的小表情,裴啸行就知道她又在心里误会了什么。 “我的意思是,您稍微克制些,别累到自己了。” “恢复嗓子这件事,到底也讲究一个循序渐进。我担心您又和上回一样,刚获得一点开口的能力,就又——” 正耐心同妻主解释着,另一道声音冷不丁盖过他的:“只要你不再像上次那般,做什么出格的事。妻主的情况也不会无缘无故恶化。” 倒是忘了,房间里还有个人。 裴啸行的笑容凝固在脸上,眉眼微压,略有不爽地打量着这个时候突然插话的淮珺。 他还真是没完了。 淮珺不甘示弱地迎上裴啸行的视线,眸色沉静如水。 盛苒从被子里探出一双眼睛,眼珠子骨碌碌地转着,好奇地打量着隔着一段距离,莫名其妙又开始对峙的两个雄兽。 好奇怪,明明屋子里的暖炉还热乎乎地烧着,他们俩之间的火药味却比炉子里的碳还要浓烈几分。 裴啸行突然淡声笑了下,开口,“若不是你在这,我还真会。” 他好久好久没听到妻主的心声了。 裴啸行从来不知道自己是这般贪婪的一个人。 从前只能听到妻主声音的时候,迫切地想等到她能开口说话的那一天。 如今妻主真的能开口说话了,他又都想要,舍不得妻主心里的碎碎念。 他就是希望妻主能完完全全地属于自己。 见裴啸行这么直白地承认自己对妻主的欲念,淮珺倒是败下阵来,气红了一张脸,轻轻点头,一副自愧不如的模样,“得。” 裴啸行就差把让他快走的意思摆在明面上说了,但淮珺就跟没听见似的。 他争不过,但不代表他不争。 淮珺岿然不动地留在房间,“那妻主快些休息吧,我们都在这守着您。” 盛苒心疼两个兽夫,让他们也躺下休息。 床不大,但又不忍心开口赶任何一个人走。 最后竟真的变成了……一边睡一个。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好奇怪。 就算是上辈子,真的谈恋爱、结婚,盛苒估计也遇不到这种事情。 在左右两个不同温度、不同气息的怀抱下,盛苒心烦意乱,耳根烧红。 最后是实在抵挡不住睡意,才勉强闭着眼睛睡过去的。 这一整晚其实并不算拥挤,反而很踏实。 迷迷蒙蒙睁眼的时候,两道目光已经落在自己的脸上。 盛苒大脑一白,才想起自己昨天晚上是在怎样的处境下睡着的。 那股羞赧后知后觉地又冒上来,盛苒哗的一下,倏然将被子扯过自己头顶,把整颗脑袋蒙了个严严实实。 裴啸行将她的动作尽收眼底,唇齿间含着闷闷的笑意,“妻主,这样会呼吸不过来的。” 淮珺也试探地掀了掀被子,低声笑着:“别把自己给闷坏了。” 盛苒更加不敢冒出头来。 偏偏系统还在幸灾乐祸:【宿主,左拥右抱的感觉如何?】 “……” 盛苒并不想搭理它。 【我说真的,您以后也实行这种一夜双夫机制吧!】 “???” 它在说什么玩意?还一夜双夫?! 程序给它带来了聪明的小脑瓜,是用来编造这些奇奇怪怪词汇的吗! 【宿主,我真没和您开玩笑!一个晚上过去,却涨了两个兽夫的爱意值,妥妥的事半功倍,这就是效率啊!】 盛苒皮笑肉不笑地哈哈两声,【照你这么说,一次性五个岂不是更好。】 【嘿,您别说,您还真别说!若是有这么大的床,我支持您这么做!】 【别急着翻白眼嘛,亲亲宿主,快把治愈药水喝下!】 【我保证,您的嗓子不会再轻易恶化了!】 喜欢穿成恶雌被读心?兽夫们争疯狂宠请大家收藏:()穿成恶雌被读心?兽夫们争疯狂宠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一百二十四章 “我接受您的惩罚。” 刚起床的时候,盛苒就发现自己喉咙有些不对劲。 干干涩涩的,像是被水泥堵住似的,无法和昨日一样轻易地发出声音。 系统的话很快让她心动了。 盛苒用自己要洗漱更衣的借口把裴啸行和淮珺给赶了出去。 趁着独自在房间的机会,她迅速喝下了治愈药水。 无色无味的液体灌入喉中,整个嗓子仿佛是一片被雨水滋润过的干田,瞬间就润泽起来。 盛苒慢慢地张唇,牵动声带,轻轻地发出“啊”。 有声音! 她激动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心跳加快几分,迫不及待地再次开口,一字一顿地说着,“——早上好。” 像个刚学会说话的稚童,盛苒高兴地在原地跺脚,脸颊红扑扑的,自言自语地说了很多话。 外面的兽夫已经等候多时,又不敢贸然进去打扰,只能焦急地敲敲房间门,“妻主?您在里面吗,需要帮助的话就拍两下。” 凌瑞还和从前一样,以为盛苒说不出话,便想办法让她通过其他方式发出声音。 但盛苒扬声开口:“马上就好。” 清亮悦耳的女声让凌瑞顿了一下,原本抱着手臂倚在门口等,倏然站直了身子,慢半拍地想起来—— “妻主您能说话了!” 一旁的云翎淡淡瞥了他一眼,“您的脑子还健在么。” “我这不是还没适应嘛!” 对于云翎的毒舌,凌瑞已经见怪不怪。他权当做没听见,面不改色地继续说,“况且一夜过去,能力还没丧失,这是从前都没有过的情况,看来妻主的嗓子终于要慢慢恢复了!” 听不到妻主心声的这段时间,凌瑞快着急死了,对于裴啸行也没什么好脸色。 都是因为他,对妻主做了……那样的事! 才害得读心异能的门槛变高,搞得大家都听不到了! 好在因祸得福,妻主的嗓子终于有了好转的迹象,想必可以像曾经的眼疾一样,慢慢恢复健康。 一想到这,凌瑞就忍不住快点见到妻主。 昨夜两个兽夫陪在她身边侍寝,凌瑞光是想想那画面就觉得吃味,辗转反侧好一会儿都没睡着。 他可得好好在盛苒面前卖个惨。 “妻主——” 刚一开口,门已经被盛苒打开。 “早!”她字正腔圆地问着好,特意将音节咬得清晰。 她快步从房间走出来,眉眼弯弯地朝着凌瑞笑,一看就心情很好。 大早上就被这样的画面给冲击到,凌瑞心跳砰砰,乱了方寸。 “妻主,什么事情让你这般开心?”他眼巴巴地迎上来。 他说完,又自顾自地接话,声音低了几许,“莫非昨晚他们两人一同陪着你,把你伺候得很好?” 这语气,酸得都能蘸饺子了! 盛苒无可奈何地瞪他,倏然曲起指节,没好气地敲了一下凌瑞的脑袋。 “你这些话,都是和谁学的!” 真不知道这头狮子每天都在想些什么! “我为自己高兴。”盛苒说完,得意地抬了抬下巴。 云翎在旁边观察了许久,目光压根没从盛苒身上离开过。 他发现,自从能重新开口说话,妻主便开朗外向很多。 甚至会出现一些孩子气的举动和小表情,比从前更加鲜活、可爱。 盛苒的这一面让云翎感到很新奇。 跟了她二十载春秋,云翎一直认为自己是最了解妻主的那一个。 自落水伤身之后,她的转变之大,便让云翎生出从未有过的陌生感。 而如今挖掘出妻主的更多面,他突然觉得,自己还没有真真正正地走入她的心。 这个发现并没有让云翎很沮丧,相反的,更加坚定了他要多多陪在妻主身边的心。 裴啸行这时候也走过来:“妻主,早饭已经做好了,快去吃吧,等会还要急着赶路。” 他们原计划的路线其实并不包括北宁。 此次出行的初心就是旅游放松、打探消息,他们对北宁城很熟悉,没必要在这里多做停留。 若不是为了要找涂山奕,他们根本不会辗转一趟至此。 裴啸行小心翼翼地观察盛苒的表情,此刻的她只为恢复嗓子而高兴着,并没有被别的事情给影响。 稍微松了口气,裴啸行不动声色地弯唇,让妻主渐渐忘了这个人也好。 淮珺端着粥从厨房走出来,盛苒不禁环顾自周,目光在兽夫们的脸上一一扫过,想起一个一直没出现的人:“烛九阴呢?” 他不是号称可以不眠不休,难不成这个时候还没醒? “他……”裴啸行本想帮忙解释,欲言又止。 淮珺接过话茬:“他今天非要跟着一起学做饭,我们就让他进了厨房。” 烛九阴如今也领略到人类的美食是何等美味,对于吃饭这件事很积极。 他也不是什么厚脸皮的人,既然要吃,肯定也要帮忙做事。 更何况,盛苒身边的兽夫除了云翎,基本都会做饭。 为了当好盛苒的兽夫,尽早加入其中,烛九阴很迫切地想要学会这项技能。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盛苒点点头,那是好事情呀,为何裴啸行会露出这么为难的表情。 淮珺抬了抬眉梢,接着补充:“可他嫌烧火太慢,自作主张要用火系异能,差点把厨房都给烧了,这不,正在里面清理。” 盛苒听闻,当即就坐不住了,裴啸行及时将她拉住,随后解释:“您别急,问题不大。” 云翎也说:“若真出什么大事,先来找上您的,该是那只犬兽了。” 他口中的犬兽是客栈老板。 盛苒心想也是,老板还没让她赔钱,说明情况还可控范围之内。 勉强放下心来,盛苒看着眼前热腾腾的一桌菜,招呼大家,“先吃吧。” 她接着拿出个空碗,单独装了一张牛肉饼。 猜到是给烛九阴留的,凌瑞大口吃着包子,含含糊糊地嘟囔着,“以烛九阴那饭量,一张饼子绝对吃不饱。” 盛苒头也没抬,轻声补充句,“那也只能吃一张。” 妻主的话音落下,饭桌上的气氛陡然变了。 大家夹菜的动作顿住,面面相觑了好一阵,表情皆是不可置信。 妻主对他们每一个人都很好。 至少在食物这方面,从不会克扣任何一个兽夫。 大家的第一反应并不是妻主怎么了—— 而是烛九阴做什么了,惹了盛苒这般不开心。 与此同时,烛九阴刚收拾好厨房,灰头土脸地从里面出来,正好就听到这么一句。 恍若一盆冷水泼面。 烛九阴从没被盛苒这般对待过。 他的内心泛起酸水,无措地走到盛苒身边。 是他太笨了,这点小事都学不好。 “未来妻主……”他低声开口,语气里尽是委屈,“我是犯了错。” “我接受您的惩罚。” 喜欢穿成恶雌被读心?兽夫们争疯狂宠请大家收藏:()穿成恶雌被读心?兽夫们争疯狂宠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一百二十五章 “我早就爱上您了啊。” 冷不丁听到烛九阴的声音从身后传出来,盛苒还感到有些尴尬。 她刚狠下心做了这么个决定,其实也没想好如何面对他。 还没解释,怎料烛九阴已经曲解了她的意思。 他很快就站在她面前,神色落寞。 身高八尺的男人,却垂下了脑袋,连眼睛都不敢看她。 声音也低低的,语气充斥着苦涩的情绪,看得人内心一刺。 盛苒也没遇见过这种场面,不知所措地解释,慌乱摆手:“我没有要惩罚你……” 甚至“惩罚”这个词,就不该出现在眼下的语境里。 他们不是管理者与被管理者、统治与被统治者的关系,在盛苒心里,他们是平等的,哪里有惩罚一说,她没有这样的资格。 可烛九阴除此之外,想不出别的理由了。 他并不相信盛苒这句苍白无力的解释,自嘲地扯了扯唇。 “明明是最简单的烧火做饭,却被我给搞砸了。” “别的雄兽都能学会的事情,我却做不好。” “……您惩罚我是应该的。” 饭桌上的气氛有些尴尬,虽然和其他几个兽夫无关,但他们没法做到置身事外。 妻主对他们一向温柔、宽和,从没惩罚过他们,更何况还是因为这种小事。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认错,在面子上其实是一件很难过去的事情。 这个世界的雄兽地位再卑微,自尊心都很强,更何况在场还有这么多的同性。 淮珺光是想想,就觉得一阵脸热,若是他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不见得有勇气这般承认错误。 盛苒显然也是想到了这一点,立马站了起来,突然捧起烛九阴的脸,稍稍抬起。 猝不及防地,被妻主那双柔若无骨的小手捧住脸,烛九阴浑身都僵硬了。 他被迫抬头,和盛苒对视,就这么毫无遮挡地撞进那双清凌凌的眼眸。 里头的情绪干净、清澈,没有一丝杂质。 烛九阴的心恍若被稍稍提起,不知接下来面临的将是什么。 会是未来妻主的一把温柔刀吗? 不知道这刀落下来的时候,到底多疼,但他该承受这些的。 烛九阴对自己好失望,他从来不知道自己这么无能。 可盛苒接下来的话,却和他想象中的截然相反。 “你没有错。”她一字一顿地纠正着,同时也看向周围其他人,“大家不要觉得,这点小事就是犯错。” “我也不会出于任何理由,惩罚你们。” 盛苒刚才平复了很长时间的情绪,才终于组织好语言,说出这么复杂的两句话。 盛苒望着被她单独拿出来的,孤零零的那张饼,内心挣扎许久。 “烛九阴,你从前不会感到饥饿,对吧?” 妻主明明没有在因为放火烧厨房的事情怪他,烛九阴却没觉得这话题轻松多少。 他勉强扯唇,点点头,“当然,我有神系血脉。” 想着活跃下气氛,他卖乖道:“都是妻主您的手艺好!简直打开了我新世界的大门,这才对人间的美食产生向往。” 盛苒却没有心思和他开玩笑。 “不是的。”她深吸一口气,“你自己能感觉到么,这段时间,你的神性在一点点地剥离、泯灭。” “我让你少吃,是因为我不想让你产生……对口腹之欲的依赖。”盛苒慢吞吞地说着长句,周围安静得只剩其余人的呼吸声。 “我不希望你退化成普普通通的兽人。” “这不该是你的宿命。” 烛九阴怎么也没料想到是这个原因。 他嘴唇嗫嚅片刻,最后只能挤出几个字,“未来妻主……” 声线又涩又哑,像是一把断了弦的、破败的坏琴。 盛苒没有给他继续开口的机会,倏然收回手,别过了脸。 “你是神,可以在这世上,逍遥快活千百年。” “我想让你,活得好好的。” “你不该像我们凡人一样,经历生老病死。” 烛九阴止不住地摇头,他知道盛苒是为了他好,可是他不想听盛苒说这些。 他的声音带着颤,轻声否认盛苒所说的一切:“可我是您唤醒的啊。” “如果没有您,我就算沉睡千百年,于这世间也没有任何意义。” 盛苒隐隐听出烛九阴语气中的哭腔。 他哭了吗? 那么高、那么壮、那么厉害的一个雄兽,会因为她而掉眼泪吗。 盛苒不敢确认,视线不敢往烛九阴那儿看一眼。 “……那又如何。”她只是深呼吸,用着气音开口,“你已经醒了,我们之间的羁绊,自然就断了。” “你甚至——可以忘了我,去享受作为一只神兽,能拥有的一切。” “我让你少吃,并非惩罚。而是想让你少一点欲,就能保住你的神性……” “未来妻主!”烛九阴突然抓住她的手,打断她的话,金瞳里满是认真,“就算没有口腹之欲,我也早就有了七情六欲啊!” “您当真以为,我对您说的所有话,并非出自真心么?”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早就爱上您了啊。” 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客栈的房间。 “您在章尾送给我的第一张字条,我视若定情信物,觉得比收到情书还要幸福,那是开心;” “您跟着他们离开章尾,我孤零零地闷在空间里,茶饭不思,彻夜难眠,这是牵挂;” “我第一次载您飞的时候,你碰我的龙角,我心跳得快得像要炸开,那是喜欢;” “这些都是七情六欲,都是因为你才有的,跟吃不吃东西没关系!” 烛九阴把盛苒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让她感受自己沉稳的心跳。 “您摸,我的心在跳,是因为你才跳得这么鲜活。我早就不是以前那个只有神性、没有感情的烛龙了。” “我甘愿做凡人,甘愿陪你吃粗粮或美食,陪你赶山路或住庭院,陪你经历生老病死——哪怕只能陪你几十年,也比做个孤零零的神,活上几千年好!” 烛九阴的眸光微动,其中的情绪翻涌着,几乎要将盛苒淹没。 她倏然陷入这双眼睛中,怎么也挪不开。 还没待她给出一句回应,倏然看见烛九阴的脸上划过一丝痛苦。 他的表情产生微妙的扭曲,蹙着眉头,倏然用力地捂住自己的心口。 整张脸瞬间就白了,他的呼吸都乱了,一时间变得很困难。 盛苒一惊,倏然想起烛九阴载着她来北宁的路上就很不对劲。 他的身体出了问题吗?什么时候的事情! “你怎么了?!”盛苒迅速上前,仔仔细细地检查。 喜欢穿成恶雌被读心?兽夫们争疯狂宠请大家收藏:()穿成恶雌被读心?兽夫们争疯狂宠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一百二十七章 “我要娶你” 其余几个兽夫看到这场面,就知道烛九阴死不了。 好好好,还真是便宜这条龙了。 原先的同情都化成了嫉妒,大家不想继续看下去,默默退出了房间。 屋里只剩下了烛九阴和她两个人,盛苒的羞耻心逐渐卸去。 手原本抵在他胸口,此刻终于慢慢放松,顺着他的衣襟滑下去,轻轻环住他的腰,像是在回应他的疯狂。 “妻主……”烛九阴的声音沙哑得厉害,意识却比刚才的任何一刻都要清晰。 他能感觉到一股暖流正顺着喉咙往下淌,不是药汁的苦,是带着草木清香的温润,像初春的雨水浸透干裂的土地,正一点点修补他撕裂的魂脉。 半魂留下的空洞被这股力量填满,连带着心口的剧痛都减轻了大半。 这个吻很长,长到陶碗里的药汁凉透,长到窗外的日光爬上床沿,长到两人都尝到彼此唇齿间的血腥味和药苦味,却谁都舍不得先松开。 直到烛九阴的呼吸渐渐平稳,盛苒才把他轻轻推开。 她的唇瓣红肿,眼底泛着水光,看着他的眼神带着点茫然,又有点清晰的确定——刚才那个吻里,不止有药,还有她藏了很久的在意。 烛九阴同样也没好到哪去,金瞳里的红还没褪去,却多了层温柔的光。 他目光珍重地看着她,忍不住抬手,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唇, “我……”盛苒突然赤红着脸开口,打破两人之间若有似无的别扭。 烛九阴紧张地等待她的发话,可接下来的事远超他的意料—— “我要娶你。” 盛苒用那双水灵灵、怯生生的眼睛望向他,说出来的话却大胆、坚定。 “未、未来妻……”烛九阴倏然一顿,将前缀词摘去,“妻主?” “您真的要娶我?” “即便我已是……残缺之身。” 盛苒目光一瞬不眨地盯着他,察觉到了烛九阴的退缩之意。 她突然收起笑,别过脸去收拾陶碗,却立马被他拉住手腕。 烛九阴急匆匆坐起身,虽然还有些虚弱,却已经能稳住身形,他把她拽进怀里,下巴抵在她发顶,声音闷闷的:“对不起妻主,我以后再也不瞒着您任何事了。” “我要嫁给您。”烛九阴知道,这可能是他唯一的机会,他不能错过。 他目光恳切地看向盛苒,为自己刚才的犹豫而感到懊悔,“我做梦都想成为您的兽夫,请相信我。” “所以,”盛苒稳着气息,一字一顿地轻声道,“你现在能对我诚实一点么?” 烛九阴紧紧地抱着她,力道不曾松懈一下,好似担心稍不注意盛苒就会从他手中溜走似的。 “章尾……需要山神镇守,我把半魂留下了。” 盛苒浑身一僵,倏然转身,神色慌乱地打量烛九阴,“——你?” “魂魄撕裂本就会溃散神性,妻主,我爱上了您,注定成为不了神的。” 他的话像惊雷炸在房间里,盛苒哑然失语。 这一刻,她终于明白,为什么他载她飞行时会突然发颤,为什么他总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悄悄按心口—— 不是简单的不适,是硬生生剜掉半魂的代价。为了跟她南下,他把神格的根基劈了一半,留在那片生他养他的土地上,带着残缺的魂魄,陪她走这趟险路。 “你傻不傻……”盛苒的眼泪砸在烛九阴的手背上,“为什么……不告诉我?” “怕你不让我跟……”烛九阴小心翼翼地拭去盛苒的泪珠,弯着唇角,试图调动她的情绪。 烛九阴摇了摇头,“妻主,没事的。” “怎么可能没事!”盛苒哭得更加不能自已,刚才见烛九阴难受成那副样子,她觉得她的魂魄也要被吓散了似的。 烛九阴沉默片刻,刚才答应妻主以后不能瞒她。 迟疑片刻,他终于还是开口:“我把半魂留在章尾镇山,离得越远,剩下的半魂就越不稳。” 盛苒错愕地睁大眼,声线发抖地说着:“那你快回去!” 趁着他们现在还没有走远,他早些回到章尾,一定还有补救的可能。 “我不要。”烛九阴抬手,重新将盛苒揽入自己怀中,搂得特别紧,“山神离山,章尾不会崩塌……而我离开了妻主,我便痛不欲生。” “妻主,我宁愿丢掉一般的魂魄都要留在您身边,您就不要赶我走了。” 盛苒强硬的态度因他撒娇一般的话而软化不少,情绪复杂地抬头,撞进他淬着亮光的金瞳里。 那里面没有恐惧,只有执拗。 盛苒突然想起,在出发前,她好像看见烛九阴偷偷往行囊里塞了章尾的泥土,在夜里望着山头发呆。 “妻主,从一开始,我就知道自己要付出什么代价。” 这下,盛苒一句拒绝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她的心尖微动,稍微挣扎了下身子,却只是往他怀里缩了缩,算是默认。 见盛苒没再说让他走,烛九阴就知道,自己终于可以成为她名正言顺的兽夫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况且,有您在,我不会死。”烛九阴激动地吻着她的发旋,笑得像个偷到糖的孩子。 盛苒瞬间就明白烛九阴指的是什么。 回想刚才那个情急之下的吻,盛苒的心跳再次加快,两颊染上不自然的绯红。 这条龙为何从不害臊! 烛九阴浑然未觉,继续说,“有你喂药,我能活很久很久……久到陪您走到中心城,久到看你给我做一辈子的人间美食——不,我也会学的,是我给您做一辈子的人间美食!” 盛苒轻轻从鼻尖哼出点气,“就凭你今天,把厨房炸掉的本事?” “——那是意外!”烛九阴瞬间炸毛,“妻主,您相信我,我会很快进步的!” 周遭的氛围轻松不少,妻主都愿意和他开玩笑了。 烛九阴的心安安稳稳地落在平地,他顿了顿,倏然捧住盛苒的脸,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 金瞳里的认真几乎要溢出来:“刚才那个吻,不是因为渴求药,是我渴求着您。妻主,从我还没见过你、仅仅只感受到你的气息,我就喜欢上了你——喜欢到愿意把半魂留下,喜欢到就算变成凡人,也想一直陪着你。” 盛苒的心跳得飞快,震耳欲聋。她看着他眼里的自己,突然笑了,伸手回抱住他的脖子,声音轻得像叹息:“我也是。” 紧紧三个字,让烛九阴的身体瞬间僵住,随即爆发出狂喜。他把她抱起来转圈,龙尾不受控制地从衣摆下探出来,欢快地甩动着,差点扫翻旁边的木桌。 “妻主您说什么?再说一遍!”他把她按在怀里,金瞳亮得像要烧起来。 盛苒被他晃得头晕,却笑得眉眼弯弯,“我也喜欢你。” 喜欢穿成恶雌被读心?兽夫们争疯狂宠请大家收藏:()穿成恶雌被读心?兽夫们争疯狂宠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一百二十八章 “生同衾,死同穴,若违此誓,神魂俱灭!” 就算烛九阴身体情况特殊,占用妻主的时间也够长了。 今天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哪能让他一直这么耽误下去。 凌瑞在外头急得团团转。 一想到他们俩可能会在屋里头做什么,更是嫉妒得眼眶发红。 他从小到大对男女之事就不甚关心,情窍也是在这段时间才慢慢打开一点。 自始至终,他对盛苒的喜欢都很纯粹、圣洁。 除了普通的牵手、拥抱,凌瑞从没想过和妻主更深一步的肢体接触。 可现在,其余几个兽夫的经历,恍若打开了他认知的新大门。 唇齿相贴,是爱意的表达。 凌瑞本能地对这件事产生向往、产生欲望。 可他连抱妻主的机会都很少,其余人怎么、怎么能这般厚颜无耻。 一想到这,凌瑞不禁扭头看了眼同样在一旁候着的淮珺。 这条鱼的脸皮也很薄,好像确实只有他们俩没上桌…… 果然,只有把颜面抛去了,才有可能得到更多机会! 凌瑞实在忍不下去,终于鼓起勇气抬手,正欲推门而入。 好巧不巧,门这个时候正好打开了。 盛苒和烛九阴神采奕奕地从房间里出来。 妻主的面色红润,水眸映着亮光,比平时看上去更美了。 烛九阴则春光满面,神色餍足,一副吃饱了的模样。 此刻的他看起来精力旺盛,和方才痛苦咳血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果真,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 凌瑞决定收回对烛九阴的同情,太生气了! 折腾了一早上,转眼又到了午饭的时间。 早晨吃到一半烛九阴就发生了意外,大家都没有吃好,早已饥肠辘辘。 好在这边的这几个兽夫中,总有人可靠而细心。 裴啸行变戏法似的,又做出了一整桌的饭菜。 一起生活了这么久,大家都没再客气,纷纷坐下动筷。 独独凌瑞食不下咽,目光直勾勾盯着盛苒,表情还带着几分幽怨。 盛苒一阵发毛,“怎么了?” “妻主,你跟烛九阴在屋里……”凌瑞啃着一块红薯,眼神往烛九阴身上瞟,带着点探究。 烛九阴立刻把胸脯挺得老高,激动得变化出半兽形,尾巴尖得意地扫着地面:“妻主在帮我治疗。” 确实是治疗不假。 就是方式有些特殊,嘴对嘴喂药。 “咳咳。”盛苒赶紧咳嗽两声打断他,耳尖发烫。 知道凌瑞心里不平衡,这条龙非要激他做什么。 烛九阴没叫“未来妻主”,直接叫的是“妻主”。 大家敏锐地捕捉到这个细节,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已经不重要了。 可以肯定的是,他们的关系显然已经有了质的飞跃。 看来,烛九阴马上就要成为妻主真正的兽夫了。 虽然都这么猜着,但谁都没想到,这件事会来得这么快—— 下午的时候,盛苒从外头回来。 她目光在所有人脸上转了圈,确认所有人都在,最后将视线落在了烛九阴身上。 “你们跟我来后院。” 兽夫们面面相觑,还是跟着她走到客栈后院的老槐树下。 雪后初霁,今天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温和的日光洒在北宁城的银装,槐树的枝桠上挂着一条印着大陆国度特有标志的红绸。 阳光透过叶隙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 老槐树下摆了块平整的石板,上面放着两碗刚酿的清酒——香气还有几分熟悉,是尚食坊用他们的配方而制成的。 妻主出门前说要去尚食坊办事情,就是取两坛酒吗? ……那摆成这样是? 其余几个兽夫都猜不透她要做什么。 只有刚才陪她一起出门的裴啸行清楚,妻主特意拿了两坛好酒,买了代表姻缘的红绸回来。 用她口中的话来说,这是“仪式感”。 紧接着,盛苒就拿起其中一碗,走到烛九阴面前,递给他:“烛九阴,你想和我立婚契吗?” 烛九阴刚接过,猝不及防听到这话,眼睛瞬间瞪得滚圆,手里的酒碗差点掉在地上: “妻、妻主……你说真的?” 虽然已经改口,他还没想过仪式会来得这么快。 妻主真的愿意娶他。 “嗯。”盛苒点头,眼底带着温柔的笑意,“我不是说了么,我要娶你。” 盛苒是个执行力很强的人,若是有念头在心里生根发芽,她一定会想办法做成。 她说要娶烛九阴,也绝对不是给他画一个不负责任的大饼。 烛九阴的手抖得厉害,酒液晃出了不少。 他看着盛苒无比认真的模样,突然单膝跪下,举起酒碗,声音亮得像喊出来:“我烛九阴,以烛龙血脉起誓,此生唯盛苒为主,护她、敬她、爱她,生同衾,死同穴,若违此誓,神魂俱灭!” “你胡说什么!”盛苒原本心跳砰砰,高兴又羞赧,听到最后那句话,瞬间就吓白了脸,捂住烛九阴的嘴,不允许他再说了。 他本来就只剩了一半的魂魄,还咒自己神魂俱灭,真不想活了是吧? 烛九阴动作温柔地握着她的腕,将盛苒的手缓缓移开。 他笑得肆意又笃定:“妻主,我不可能违背誓言的。” 说完,烛九阴仰头喝干了碗里的酒。 看着他干脆利落的动作,盛苒心间微动,盛也跟着饮尽。 接着在烛九阴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从怀里掏出块龙形玉,系在他脖子上:“以后,带着它。” “妻主……这是?”烛九阴如获至宝地捧着,有些不可置信。 “妻主方才特意去珍宝阁为你挑的。”裴啸行语气生硬地解释,“好像说是什么……彩礼。” 裴啸行其实也很嫉妒。 他们虽是盛苒正正经经的兽夫,却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仪式。 更别提彩礼。 为何什么便宜都让这条龙给捡着了? 烛九阴摸着脖子上的玉佩,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尾巴在身后兴奋地甩来甩去,差点扫倒旁边的石桌。 盛苒瞧他这副没出息的样子,忍俊不禁。 可是也没忘了其余几个兽夫。 “你们的礼物,我也会一并补齐。” 剩下的几人原本还沉浸在小小的失落中,突然听到这句话,不由震惊侧目。 喜悦铺天盖地传来,在盛苒温和而确切的目光中,每一个兽夫都感受到了被宠爱。 他们也会有妻主的礼物? 喜欢穿成恶雌被读心?兽夫们争疯狂宠请大家收藏:()穿成恶雌被读心?兽夫们争疯狂宠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一百二十九章 “妻主能单方面解除和兽夫的婚契么?” 兽夫们的目光齐刷刷地看过来,眼神中带着试探。 这下倒不像高大、凶猛的高阶兽人了。 盛苒只觉得眼前的他们像一只只惹人怜爱的小动物。 她没忍住笑出声,却突然被还没咽下去的酒液呛住,咳嗽几声。 盛苒不擅喝酒,刚才出于庆祝,一次性喝下了整碗,此刻后知后觉地感到烧嗓子。 “没事吧妻主?” “妻主您慢点喝。” “嗓子才刚恢复,别受刺激。” 不过一点小动静,身旁的五个兽夫就齐齐围上来关心。 盛苒哭笑不得,她哪有这般脆弱。 不过,她的喉咙确实还在恢复中。 盛苒缓了好一阵,润了润嗓,一字一顿地将想要表达的东西说出来,“今日,只挑了烛九阴一人的,是因为正好只有合适他的。” 她张张口,想说的其实不止这些。 盛苒想告诉大家的是,她对他们的态度是平等的。 烛九阴有的,其余人当然也会有。 并且,她送礼物从来不是随随便便买下来就行。 一定是适合他们的、有特殊寓意的她才会送。 这块龙形玉佩正是这样被挑选出来的。 她没能说出口,但兽夫们都懂了。 “妻主,您送什么我们都喜欢。”裴啸行握住她的手,辞色温润地说。 他们其实并不是非要一个礼物。 只要盛苒有这句话、有这份心就够了。 婚契仪式吸引了客栈其余人的注意力。 盛苒在北宁城早就出名了,听闻她在这里迎娶新兽夫,不少她从前的老顾客都赶过来祝贺。 还有不少年轻雄兽壮着胆子凑到她跟前,向盛苒自荐。 “盛姑娘,我看您身边的兽夫还不算多,考虑考虑我如何?我家底丰厚,婚后可以补贴家用!” “你少来,你那几个子儿,盛姑娘看得上吗?人家差的就不是钱!” “盛姑娘,选我吧!我身强体壮,干什么活都不在话下。选雄兽嘛,最重要的还是身体好,嘿嘿……” 自称身体强壮的兽人冷不丁瞥到盛苒身边五个兽夫,感受到他们身上的高阶异能,话音戛然而止,腿抖得不行。 最爱凑热闹的老板在一旁看了好久,从店里翻出几盘果子送上来,作为随礼,一边帮忙赶人,“去去去,一边去,我和盛姑娘认识这么久都排不上号呢!” “——你这条犬能不能少开这种玩意?小心我真的揍你啊!”凌瑞扬起拳头,一副不客气的模样。 他们的妻主,岂是能容人随随便便开玩笑的? “好好好,以后这种话我不说了!”老板拍了拍自己的唇,嘿嘿一笑,识相闭嘴。 当然,他就算想说,也确实没有机会再说了。 盛苒在客栈举行完简短的婚契仪式,又带着烛九阴去了一趟城中心的婚契台,就打算离开北宁了。 在婚契台的时候,负责登记的龟长老眯着眼睛,仔仔细细地打量眼前的这一群兽人。 雪狼、金狮、黑色的不知什么品种的鸟,这几人倒是看着眼熟。 还记得上回,有一对丑雌丑雄过来登记接触婚契,身边跟着的就是他们。 可那对丑雌丑雄去哪里了? 龟长老的目光移向一旁的盛苒、淮珺和烛九阴,倒是觉得陌生。 这三人模样都很俊,和印象中的那一对雌雄不搭边。 但还是……越看越不对劲。 真是奇了怪了。 年纪大的兽人在打量人的时候,视线都不带遮掩的。 大家猜到他大概在心里琢磨什么,也懒得解释,随便他怎么猜去吧。 在登记的过程中,裴啸行倏然推了推淮珺,给他比了个眼色。 “你不是早想着重新嫁给妻主。”他压低声音,好心提醒,“刚好,这个时候一并提出,妻主不会拒绝的。” 淮珺抿着唇,神色犹豫,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 裴啸行不禁皱眉,他都替他心急。 这个时候,还有必要在乎脸面么? 淮珺若不抓住机会,那得等到什么时候了。 连一向不爱多管闲事的云翎都看不过去,直接把淮珺拽到盛苒面前,“主人,您今天干脆把淮珺也……” 殊不知,盛苒早就注意到了他们这边的动静。 “我会娶他。”她打断云翎的话,“但不是现在。” 担心大家误会什么,盛苒继而看向淮珺,认真解释,“我会再找一个更合适的时间,和你立下婚契。” “现在娶你,太草率了。” “我不想你是因为我娶了烛九阴,而顺带嫁过来的。” “这对你不公平,不是么。” 这一刻,雄兽们都安静下来,愣怔地看着盛苒。 妻主想得远比他们任何一个要周全。 她充分考虑着他们的感受。 “……多谢妻主。”淮珺的眼眶有些发酸。 仅仅因为盛苒的这番话,他很没出息地惹了哭意。 周围还有这么多人,淮珺迅速垂下脑袋,把自己的眼睛给藏起来。 若是这样就哭了……实在是太丢脸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妻主怎么能这么好? 他刚才差点以为,她不想娶他。 淮珺甚至在想,其实就算不能恢复婚契,无名无份地待在盛苒身边一辈子,他也愿意。 他接受不了的只是当众被拒绝。 可盛苒非但没有这样,反而还当着所有人的面给了他一个承诺。 他站在角落中,视线还是没忍住模糊了。 可是一双手却小心翼翼地伸了过来,盛苒悄悄拿着帕子,不动声色擦了擦他眼角的泪。 淮珺长睫轻颤,终于抬眼,看向不知什么时候注意到他的盛苒。 夕阳的光落在她乌亮的发上,侧脸的线条柔和,眼底带着淡淡的、温和的笑意。 担心太过引人注意,盛苒把帕子塞在淮珺手中,装作无事发生。 “妻主……”凌瑞不知在想什么,在长久的安静过后突然开口,“如果我和你先解契,再结婚,是不是也能有一个仪式呀?” 他期待地看向盛苒,得到的却只是一个没好气的眼神。 “你这头狮子,脑子里在想什么!”盛苒气笑。 若是他要这么折腾她,解契之后,就等着被赶出家门吧! 盛苒盖完最后一份手印,从此兽世大陆的名录册里,她的兽夫又多了一位。 盛苒仔仔细细看着册子上的姓名,目光落在“涂山奕”三个字上,停了好久。 她突然问龟长老,“妻主能单方面解除和兽夫的婚契么?” “在雄兽不在场的情况下。” 更准确地说,是找不到人。 龟长老略一思索,还没答复,盛苒倏然感到腰间的铃铛猛烈摇晃。 平常走路的时候安安静静,从没发出任何过声音,此刻却突然自己响了起来,震耳欲聋。 这是—— 涂山奕留给她的铃铛。 什么意思。 他不许? 好啊,他人不在,铃铛倒开始抗议了。 真有他的! 喜欢穿成恶雌被读心?兽夫们争疯狂宠请大家收藏:()穿成恶雌被读心?兽夫们争疯狂宠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