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剧猫之我成为了阿紫的哥哥》 第744章 前往…… 异日。 晨雾尚未散尽,竹楼的飞檐还浸在朦胧里,檐角铜铃被露水压着,只偶尔发出一两声闷响。 “快点……” 墨紫攥着那只绣了一半的荷包,鞋尖沾着草屑,一路小跑穿过回廊时,裙裾扫过阶前青苔,带起细碎的水痕。 她昨夜几乎没合眼,天刚蒙蒙亮就往哥哥的院落去。 转过芭蕉掩映的月门时,脚步猛地顿住——青石地上散落着新翻的泥土,还带着潮湿的腥气,而墨韵正蹲在那片曾插着竹片的草地边,指尖轻轻拂过怀中人的鬓角。 白糖的身体被一块素色绢布裹着,耳尖的绒毛上还沾着草籽,嘴角似乎还噙着半分笑意,像是只是贪睡没醒。 墨韵的动作很轻,指尖掠过他颈间时,指腹微微发颤,那里曾有过韵力流转的温热,此刻却只剩一片冰凉。 几刻钟前,他亲手掘开那抔新土,泥土从指缝漏下时,他忽然想起白糖总爱把鱼干埋在土里藏着,说这样会更入味,那时阳光落在他翘起的尾巴尖上,晃得人眼晕。 “哥哥。” 墨紫的声音在晨雾里发飘,她往前挪了两步,看见墨韵将一块刻着鱼干纹样的玉佩塞进绢布,那是母亲前几日寻来的,说白糖总夸竹楼的鱼干最好吃。 墨韵抬眸时,眼底的红丝淡了些,却沉淀着一种墨紫从未见过的坚定。 他将白糖小心抱起,布帛摩擦的轻响在寂静里格外清晰,像谁在耳边低语。 “阿紫来得正好。” 他站起身,怀中人的重量很轻,轻得像一片会被风吹走的云, “帮哥哥取件干净的外袍来。” “嗯~” 墨紫应着,转身时看见绢布边角露出的尾巴尖,雪白的毛沾了点泥,她想伸手拂去,又怕惊扰了这份安宁,指尖悬在半空,终究是收了回来。 等她取来外袍时,墨韵正站在廊下,晨光透过芭蕉叶的缝隙落在他肩头,将淡蓝色的韵力染成了金。 他接过外袍搭在臂弯,怀里的白糖被护得极稳,仿佛只是寻常日子里,带着贪睡的弟弟去晒晒太阳。 “哥哥,” 墨紫咬了咬唇,荷包的线头又勾住了指尖, “你确定要带着白糖回咚锵镇,去向班主婆婆交代吗?” 她的声音发颤,尾音被风吹得散了些, “那里的猫……他们未必会懂。” 他害怕哥哥把白糖带出去了,但带回去的却是一具尸体。 那时哥哥总把白糖护在身后,说“他是我的同伴”,可如今……她不敢想下去,只觉得心口像被晨露浸得发紧。 墨韵低头看了眼怀中猫,绢布下的耳朵动了动,许是被风拂过,又或许只是错觉。 他想起昨夜整理白糖遗物时,从他怀里摸出的半块鱼干,硬得像块小石头,却还留着齿痕。 “嗯。” 他应了一声,声音在晨雾里透着种沉静的力量, “白糖是我看着带出咚锵镇的,那时他抱着鱼干跟在我身后,说要一起去寻混沌的根源。” 他顿了顿,指尖轻轻按在白糖的眉心,那里曾有过淡金色的微光一闪而过,像藏着个没说出口的秘密。 “现在他变成这样,我不能让他就这么不明不白地留在山里。班主婆婆看着他们长大,她该知道这一路发生了什么,也该……送他最后一程。” 最后几个字说得很轻,像怕震碎了什么。 墨紫看见哥哥喉结动了动,怀中人的尾巴尖在绢布下微微拱起,像只不安分的小兽,要从梦里挣脱出来。 “哥哥!” 清亮的喊声从院外传来,带着些微喘。 小青提着裙摆跑进来,青色的裙衫被露水打湿了大半,发间还别着朵刚摘的野菊。 “我听绒嬷嬷说你要去咚锵镇?” 她跑到墨韵面前,鼻尖沁着细汗, “带上我吧,我也很久没见班主婆婆了,她总念叨我练不好身法,这次正好让她看看我的进步!” 她说着,手腕一翻,淡绿色的韵力在掌心凝成片小小的叶子,叶尖还沾着露珠,比上次见面时稳了许多。 可墨韵分明看见她翻腕时,指尖不易察觉地抖了一下——那日为了护着受伤的白糖,她的韵力还没完全恢复。 墨韵抬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指尖触到那朵野菊,花瓣上的露水沾了他一手凉。 “不用了,小青。” 他的声音很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你留在竹楼,好好跟着绒嬷嬷练韵力。你上次说想练‘身韵’的第三式,正好趁这段时间巩固根基。” 他看向小青还缠着绷带的手腕,那里是上次被混沌侵蚀留下的伤, “等你能让这片叶子在掌心待够一个时辰不消散,哥哥就带你去咚锵镇的鱼干摊,让你挑最大的那条。” 小青的嘴撅了起来,像朵被风吹蔫的花,可看着墨韵怀里的白糖,又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她知道哥哥决定的事,很少会改,尤其是在这种时候。 “那……那哥哥要早点回来。”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她攥着衣角,绿色的韵力在指尖闪了闪, “班主婆婆要是骂你,你就说是我没看好白糖,她最疼我了,肯定不会怪你的。” 墨韵笑了笑,那笑意漫过眼底的沉郁,像晨雾里透进的光。 “好。” 他应着,转身往院外走。 墨紫连忙跟上,替他撩起垂落的竹帘。 阳光正好越过山尖,斜斜地落在他肩头,将他怀里的绢布染成了暖白。 走到竹楼门口时,墨韵停下脚步,仰头望向云雾缭绕的后山,喉间发出一声清越的呼哨,像山风掠过松林。 “小冰。”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一声震彻山谷的龙吟,不是暴戾的嘶吼,而是带着亲昵的回应。 紧接着,一道冰蓝色的影子从云层里俯冲而下,鳞片在阳光下闪着碎玉般的光,龙尾扫过晨雾,带起漫天水汽。 那是条的冰龙,它在墨韵面前落下,龙首亲昵地蹭了蹭他的手臂,鼻息喷出的寒气让周围的草叶都结了层薄霜。 墨韵低头,小心地将白糖护在怀里,另一只手按住龙角,足尖一点,轻盈地跃上龙首。 冰龙发出一声低吟,翅膀扇动的风卷起地上的落叶,盘旋着升高。 “哥哥路上小心!” 小青站在竹楼前,踮着脚挥手,绿色的裙衫在风里像株摇摆的青草, “记得带咚锵镇的桂花糕回来!” 墨韵回头,对她挥了挥手,晨风吹起他的衣袍,与冰龙的鳞片相触,发出细碎的声响。 他怀里的绢布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却始终稳稳地护在胸前。 墨紫站在小青身边,没说话,只是望着那道冰蓝色的影子越来越小,渐渐融进天际的云层里。 她攥着荷包的手越来越紧,针脚扎进掌心,带来一点尖锐的疼。 她想起昨夜哥哥在灯下擦拭长枪,枪光映着他眼底的红,那时她就知道,有些路,哥哥必须一个人走。 宗主殿内,墨兰正临窗看着一幅摊开的舆图,指尖划过标注着“混沌”的位置。 竹窗被风推开条缝,带着龙啸的余音飘进来,她的指尖猛地一顿。 舆图上的墨迹被晨露洇开一点,像朵悄然绽放的墨花。 她抬起头,望向冰龙消失的方向,鬓角的碎发被风拂起,眼底没有惊讶,只有了然的轻叹。 她想起墨韵幼时,第一次学飞檐走壁,从墙头摔下来,膝盖磕出好大一块青,却咬着牙不肯哭,只说“娘,我能保护你了”。那时的他,眉眼间就有了如今这般不肯回头的倔劲。 “去吧。” 她对着空荡的窗口轻声说,指尖抚过舆图上咚锵镇的位置,那里画着个小小的鱼干摊,是她去年亲手添上去的, “有些债,总要自己去还;有些结,也总要自己去解。” 檐角的铜铃不知何时又响了起来,叮叮当当地,像在替谁送别,又像在盼着谁归来。 冰龙穿过云层时,墨韵低头看了眼怀里的白糖。 绢布被风掀起一角,露出他睡得安稳的脸,阳光落在他的睫毛上,投下细小的阴影。 “快到了。” 墨韵低声说,像是在对怀里人讲,又像是在对自己说。 风从耳边呼啸而过,带着山外的气息,有桂花的甜,有鱼干的香,还有……咚锵镇石板路上,那熟悉的、混杂着喧嚣与安宁的味道。 他知道,班主婆婆或许会责问,镇上的猫或许会不解,可只要怀里的人还在,只要他把这一路的故事说清楚,白糖就不算真正离开。 冰龙发出一声悠长的龙吟,载着他们,朝着那片熟悉的土地飞去。 云层在下方翻滚,像片无边无际的海,而他们的身影,是海上唯一的舟,正朝着既定的岸,一往无前。 喜欢京剧猫之我成为了阿紫的哥哥请大家收藏:()京剧猫之我成为了阿紫的哥哥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745章 平淡的风云…… 这几日的咚锵镇,天敞亮得不像话。 “大伙,你们不觉得这几天的天气很棒吗?” “那是呀,我都很久没有这么勤快的清理一下家里卫生了” “这种天气可遇而不可求啊” 日头把青石板路晒得发烫,光脚踩上去能烫得猫一激灵,风里裹着晒被子时扬起的细棉絮,混着巷尾桂花树新落的甜香,连空气都变得松松软软,像块刚蒸好的米糕。 …… “婆婆,今天我们俩又来叨扰你了” 星罗班的小院里更是热闹。 豆腐蹲在晾衣竹竿旁,胖乎乎的爪子正费力地把一床绣着猫爪纹样的被单往上搭,被单边角还沾着点没洗净的泥渍——那是上次白糖追着蝴蝶滚进菜畦里蹭的。 汤圆踮着脚在旁边扶着竹竿,竹影在他鼻尖晃啊晃,奶声奶气地喊: “左边点!再左边点!上次白糖盖这床被单,总说边上的猫爪绣得太尖,半夜挠他脚心呢!” “晓得晓得!” 豆腐应着,胳膊一使劲,被单“哗啦”展开,阳光透过布面的细孔,在地上投下星星点点的光斑,像撒了把碎银子。 他抹了把额角的汗,看班主婆婆坐在廊下的竹椅上,手里正择着刚从后院摘的青菜,菜叶上还挂着晨露,便笑着喊: “婆婆,您看这被单晒得够不够舒展?等晒干了,保准又软又香,带着太阳味,白糖回来准爱把脸埋进去蹭!” “呵呵……” 班主婆婆抬起头,脸上的皱纹被阳光填得暖暖的,像浸了蜜的柿饼。 她眯眼瞧了瞧,手里的青菜叶簌簌落下,露出嫩生生的菜心: “够了够了。这孩子,打小就挑被单,说硬的硌得慌,软的又嫌闷……去年给他做的那床蚕丝被,他倒好,裹着当披风跑,说是‘能飞的被子’。” 话没说完,自己先笑了,笑声像檐角的铜铃,脆生生的,惊得廊下那只老母鸡扑棱着翅膀,咯咯叫着跑远了。 汤圆跑到廊下,献宝似的举起手里一串紫莹莹的野葡萄,藤上还缠着片嫩黄的叶子: “婆婆您尝尝!刚在墙根摘的,甜着呢!上次白糖还说要把葡萄籽埋在后院,说来年长出葡萄藤,就能缠着竹竿爬满院子,到时候咱们坐在底下吃葡萄、听戏,他来演‘葡萄仙’!” 他说着,自己先咯咯笑起来,尾巴尖在石板上扫出沙沙的响。 “嗯~” 班主婆婆接过葡萄,指尖触到果皮上的薄霜,冰凉凉的,像触到了晨露未散的草叶。 她往嘴里塞了一颗,酸甜的汁水漫开,酸得舌尖发麻,却忽然想起白糖上次吃葡萄,把籽吐得满地都是,圆滚滚的葡萄籽滚到她脚边,被她用竹杖敲了手心,他还梗着脖子说 “这是给土地公公喂饭呢,要长葡萄树报答我”。 廊下的竹筐里,还堆着几件没来得及缝补的衣裳。 有件天蓝色的短褂,是上次墨韵送的,白糖总爱穿着它爬树掏鸟窝,袖口磨出了毛边,腋下还扯了道小口子,班主婆婆前几日刚找出针线,想着等他回来补补; 旁边叠着条带补丁的裤子,膝盖处的补丁是她用碎布拼的小鱼图案,可白糖追混沌时被树枝勾破了另一个角,如今那破口还张着,像个没说完的话。 正笑着,院子里忽然“啪”一声脆响,脆得像瓷碗摔在地上。 是搭在晾衣绳上的那几件小衣裳掉了下来——天蓝色短褂、带小鱼补丁的裤子,还有双刚纳好的布鞋,鞋面上绣着只歪歪扭扭的猫,是白糖自己描的样子。 那根晾衣绳是新换的麻绳,前日豆腐刚用井水浸过,说这样更结实,此刻却从中间断成了两截,断口处的纤维支棱着,像被什么猛地扯过,还带着点潮湿的水汽。 衣裳落在晒得滚烫的石板上,天蓝色短褂的领口沾了点尘土,像块被弄脏的天空。 豆腐“哎呀”一声,胖乎乎的手赶紧去捡,膝盖磕在竹竿上也顾不上揉,嘴里嘟囔: “这绳子咋断了?早上看还好好的,我特意拽了拽,能吊住俩我呢……” 汤圆也愣住了,刚还举着葡萄的手慢慢放下,葡萄籽从指缝漏出来,滚落在地。 他看着断成两截的麻绳,小眉头皱成了个疙瘩: “绳子怎么会断呢……是不是被风吹的?可今天风不大呀。” 廊下的班主婆婆慢慢放下手里的菜篮,竹篮磕在石阶上,发出轻响。 她的目光落在地上的衣裳上,阳光明明亮亮地照在上面,天蓝色在光里泛着暖,可她看着那抹颜色,心里却莫名一沉,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下,酸意顺着心口往上涌。 她没说话,只是缓缓站起身,扶着竹椅的扶手,竹椅的竹条被晒得温热,可她指尖触到的地方,却透着点凉。 她顿了顿,指腹摩挲着竹条上细密的纹路——这把竹椅,还是白糖刚来时,缠着她要“自己的座位”,她亲手编的,椅面中间还有个小小的猫爪印,是他趁竹条没干时按上去的。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风从院外吹进来,卷起地上的几片落叶,打着旋儿飘过断了的麻绳,把晒着的被单吹得猎猎响,猫爪纹样在风里忽明忽暗,像只挥别的手。 豆腐还在念叨着要去柴房找新绳子,汤圆已经跑到婆婆身边,拉了拉她的衣角,布料上还带着晒过的阳光味: “婆婆,您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班主婆婆低头看了看汤圆仰起的小脸,那上面还沾着点葡萄汁,像极了白糖小时候偷吃果酱的模样——那次他把果酱抹得满脸都是,还对着铜镜说“我是红脸大将军”。 她抬手,轻轻擦了擦汤圆的嘴角,动作慢得很,指腹蹭过孩子细嫩的皮肤,像在触摸什么易碎的珍宝。 “唉……” 然后,她无声地叹了口气。 那声叹气流在风里,轻得像一片羽毛落地,可豆腐和汤圆都听见了。 院子里的笑声一下子就停了,连那只老母鸡都不叫了,缩在墙角啄着地上的葡萄籽,一下,又一下。 阳光明明还是那么暖,晒得人后背发烫,却好像有什么东西悄悄变了味,空气里的甜香淡了些,多了点说不清的涩。 “你们把衣裳捡起来吧。” 班主婆婆开口,声音里没什么波澜,只是透着点倦,像晒了太久的花。 “被单先不晒了,收起来吧,别沾了灰。” “哦……” 豆腐和汤圆对视一眼,都乖乖应着,弯腰去拾地上的衣裳。 豆腐捡起天蓝色短褂,小心地拍掉领口的尘土,指尖触到磨破的袖口,忽然想起白糖穿着它追蝴蝶的样子,尾巴翘得老高,像杆小旗子。 班主婆婆转身往屋里走,竹杖敲在石板上,笃、笃、笃,一声声,敲得院子里静悄悄的,敲得阳光都好像慢了半拍。 走到门口时,她回头望了一眼院墙——那里还留着几个浅浅的爪印,是白糖总爱翻墙时留下的,最上面那个印子最高,他说那是“轻功的证明”。 墙根下,几株杂草从石缝里钻出来,长得老高,上次他还说要拔掉种上向日葵。 该来的,总归是要来的。 她推开木门,门轴“吱呀”一声转响,声音在安静的院子里格外清晰,像声悠长的叹息。 门把手上还缠着圈红绳,是去年端午时,白糖非要挂上的,说“这样虫子就不敢进门了”。 门被推开一道缝,把外面的阳光和孩子们的动静,都轻轻挡在了门外。 屋里暗了些,案上还放着上次没绣完的平安符,青布面上,针脚细密,上面绣的鱼干圆滚滚的,正瞪着圆溜溜的眼睛,像是在等什么人回来,好跳进他的怀里。 喜欢京剧猫之我成为了阿紫的哥哥请大家收藏:()京剧猫之我成为了阿紫的哥哥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746章 难言之隐 冰龙的鳞甲在高空折射出冷冽的光,像一块被阳光剖开的巨大冰晶。 “要到了……” 墨韵立在龙首之上,衣袍下摆被气流撕扯得猎猎作响,靴底碾过冰龙额间那片最光滑的鳞甲,留下转瞬即逝的白痕。 “怎么办……“ 他微微低头,便能看见下方越来越近的咚锵镇——那座被矮山环抱的小镇像块浸在暖阳里的年糕,灰瓦上的草茎、竹篱上的牵牛花、镇口老槐树的虬枝,都和记忆里白糖他们出发时一模一样,只是此刻望在眼里,每一寸熟悉都裹着针似的疼。 “吼……” 冰龙似乎察觉到他的沉郁,节奏慢了下来,巨大的阴影在镇外的田埂上缓缓移动,惊得几只啄食的麻雀扑棱棱飞起。 墨韵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冰龙弯曲的龙角,那角上凝着的霜花沾了他的体温,化成细珠滚落,滴在龙鳞上,又瞬间凝成更小的冰粒。 他怀里那方被韵力裹着的空间越来越沉,不是重量的沉,是那种能压得猫呼吸发紧的滞重——里面藏着的,是那个总爱把“我可是要成为最强京剧猫”挂在嘴边的小家伙,是那个会趁班主婆婆不注意偷摘院子里的葡萄、被发现了就吐着舌头歪脑袋笑的白糖。 …… 离镇子越近,风里的气息就越熟悉。 是晒在竹竿上的蓝布衫味道,是灶间飘出的蒸南瓜香,甚至能隐约嗅到星罗班小院里那棵老葡萄藤特有的酸甜气。 墨韵想起白糖第一次跟他说起咚锵镇时的模样,那会儿他们刚在迷雾森林里打退一群魔物,小家伙坐在篝火边啃着烤鱼,尾巴尖还沾着灰,眼睛亮得像落了星子: “墨韵哥你不知道,我们镇子的葡萄可甜了!班主婆婆蒸的南瓜糕,能香到镇口去!” 那时他只当是孩子气的炫耀,此刻却觉得那些被念叨过的味道,都成了扎在心上的细刺。 冰龙在镇外的老槐树下停了下来,龙首轻轻一沉,让墨韵得以稳稳落地。 他站在槐树的阴影里,望着不远处那扇斑驳的木门。 门板上还留着几道深深的爪痕,最靠上的那道是白糖当年跳起来够门栓时挠的,当时小家伙摔在地上,还嘴硬地拍着胸脯说“我是故意练轻功呢”; 门环上缠着半枯的藤蔓,是豆腐和汤圆去年春天缠上去的,说要让门“像穿了新衣裳”。 门内传来细碎的声响,是竹椅被挪动的吱呀声,是陶碗放在石桌上的轻响,还有班主婆婆慢悠悠的声音: “汤圆你再闹,下午的小鱼干就给豆腐了——” “……” 墨韵的脚步像被钉在原地。 他怀里的空间又泛起凉意,透过衣料渗到皮肤上,像揣着一块刚从冰窖里取出来的玉。 他想起白糖离开时,也是从这扇门出去的。 那天小家伙背着小小的行囊,站在门前回头望,尾巴翘得老高: “婆婆你等着,等我成了大英雄,就把全猫土的好吃的都给你带回来!” 班主婆婆当时笑着挥手,眼角的皱纹里盛着光,可等门关上,墨韵远远望见她站在院子里,望着空荡荡的门口,站了很久很久。 风从槐树的枝叶间漏下来,吹得墨韵的衣袍又动了动。 他抬手按在门环上,铜环被岁月磨得光滑,凉丝丝的,像一块被无数只手摸过的旧玉。 门内的声音停了,大概是班主婆婆听见了动静。过了片刻,门里传来她温和的声音: “是谁呀?” 墨韵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发紧。 他能想象出班主婆婆此刻的模样,一定是坐在竹椅上,手里可能还择着菜,阳光落在她花白的鬓发上,像撒了层碎金。 他该怎么说?说他把那个说要带好吃的回来的小家伙带回来了?说那个总爱调皮捣蛋的白糖,再也不会跳起来够门栓、不会偷摘葡萄、不会在院子里追着蝴蝶跑了? 冰龙在他身后低低地嘶鸣了一声,龙息吹起地上的尘土,迷了他的眼。 墨韵眨了眨眼,把涌上的涩意压下去,指尖用力握住门环,轻轻叩了两下。 “吱呀——” 木门被拉开一道缝,班主婆婆的脸探出来,看见他时,眼角的皱纹立刻堆起笑意: “是墨韵啊?快进来,刚蒸好的南瓜糕……” 话说到一半,她的目光落在墨韵怀里,那方被韵力裹着的空间虽然看不见形状,却透着一股与这暖融融的午后格格不入的寒。 她脸上的笑意慢慢淡了,像被风拂过的烛火,一点点暗下去。 墨韵看着她的眼睛,那双总是盛着温柔的眼睛,此刻像蒙了层雾。他张了张嘴,终于挤出几个字,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婆婆,我……带白糖回来了。” 风从门缝里钻进来,卷着院子里葡萄藤的清香,也卷着墨韵没说出口的后半句。 门内的竹椅又发出一声轻响,班主婆婆扶着门框的手微微颤抖,指节泛白,像是突然没了力气。 阳光穿过她的白发,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可那光落在墨韵身上,却暖不了他怀里那方越来越沉的凉。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冰龙又低鸣了一声,这次的声音里,带着些微的呜咽。 木门被推开时,带起的风卷着院里的槐花香漫出来。 班主婆婆侧身让墨韵进门,脸上的笑意还挂着,只是眼角的纹路没刚才那么舒展了,像被谁轻轻抻了一下,又慢慢松开。 “外面风大,快进来坐。” 她转身往院里走,青布围裙的带子在身后轻轻晃,脚步却比平时慢了些。 墨韵跟着走进院子,怀里的韵力空间像是生了根,沉得他肩膀微微发僵。 葡萄藤顺着竹架爬得老高,叶子密匝匝地铺着,阳光透过叶缝落在地上,晃成一片碎金。 豆腐正蹲在葡萄架下扒拉泥土,爪子上沾着湿乎乎的泥团,看见墨韵进来,“喵”地叫了一声,爪子举到半空,像是要炫耀什么——那姿势,和白糖以前藏了好东西要显摆时一模一样。 汤圆从屋里蹦出来,手里还攥着半块南瓜糕,嘴角沾着金黄的糕屑。 他跑到墨韵面前,仰着脑袋看他,眼睛亮闪闪的: “墨韵哥!你怎么一个人回来啦?白糖呢?武崧呢?小青呢?他们是不是在后面跟你玩捉迷藏呀?” 他说话时,尾巴在身后甩得欢, “上次你说等猫土解放了,就带他们一起回来吃婆婆做的南瓜糕,现在……” “汤圆。” 班主婆婆的声音从竹椅那边传来,不高,却让汤圆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她正坐在竹椅上,手里拿着个竹篮,里面是刚摘的豆角,指尖慢悠悠地掐着豆筋,动作和往常没两样,只是掐断豆筋的声音“啪”地一响,在院子里显得格外清。 墨韵的目光落在竹椅旁的石桌上,那里摆着三个粗瓷碗,碗沿还沾着点米汤的印子。 他记得以前星罗班在时,桌上总是摆着四个碗,白糖的那个碗沿缺了个小口,是他自己摔的,还嘴硬说是“独特的标记”。 豆腐不知什么时候跑到了墨韵脚边,用脑袋蹭他的裤腿,爪子扒着他的衣角往上够,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怀里——大概是闻到了韵力的气息,又或许是在找那个总爱抢他小鱼干的身影。 墨韵弯腰想摸摸它的头,手抬到一半又停住,指尖泛白,终究还是垂了下去。 “婆婆蒸的南瓜糕可甜了,” 汤圆见墨韵不说话,又凑上来,把手里的半块递过去, “白糖上次还说,要带那种会发光的果子回来,说比南瓜糕还好吃……” 他忽然顿住,看了看墨韵的脸,又看了看班主婆婆,小眉头皱了起来, “墨韵哥,你怎么不说话呀?白糖他们是不是遇到麻烦了?还是……” “汤圆,去把桌上的南瓜糕端过来。” 班主婆婆掐完最后一根豆角,把竹篮往旁边一放,声音依旧温温的,只是抬手时,袖口滑下来,露出手腕上那块淡青色的斑——那是以前为了护着小家伙们,被魔物的黑气扫到留下的。 墨韵在竹椅旁的石凳上坐下,冰凉的石面透过衣料传来凉意,刚好压下怀里那股渗人的寒。 他看着班主婆婆,她正用帕子擦着手,阳光落在她花白的鬓角上,像落了层雪。 他想说点什么,说白糖是怎么拼尽全力保护大家的,说最后那一刻小家伙眼里没有怕,只有“我做到了”的亮,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干巴巴的: “南瓜糕……很香。” “嗯,” 班主婆婆点点头,脸上又露出点笑意,眼角的皱纹弯起来, “知道你们爱吃甜的,多加了两勺糖。”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墨韵怀里,像是随口问起, “路上累了吧?龙安顿好了?” “嗯,在镇外的槐树下。” 墨韵的喉结滚了滚, “它……很乖。” 豆腐叼着个葡萄籽跑过来,往墨韵脚边一放,抬头冲他“喵”了一声。 那葡萄籽圆滚滚的,和白糖以前吐在葡萄藤下的一模一样。 墨韵盯着那颗葡萄籽,忽然想起白糖说过,“葡萄籽埋在土里,来年会长出好多葡萄,到时候给婆婆做一坛子葡萄酒”,当时小家伙还拍着胸脯保证,说要亲手酿,结果被武崧嘲笑“连葡萄都摘不稳”。 “墨韵哥!” 汤圆端着盘子跑过来,南瓜糕的热气在他手心里氤氲, “你快告诉我们呀,猫土是不是解放了?白糖他们是不是很快就回来啦?上次你送信说在和黯决战,是不是打赢了?” 小家伙的问题像连珠炮,眼睛里全是期待, “白糖说打赢了就教我新的韵力招式,他还说……” “汤圆。” 班主婆婆又开口了,这次她没看汤圆,只是望着葡萄藤架,那里挂着几串青绿色的葡萄,还没熟,像一颗颗硬邦邦的玉珠子。 “让你墨韵哥先吃块糕,跑了那么远的路,该饿了。” 汤圆把盘子往墨韵面前推了推,小声嘟囔: “可是我想知道白糖什么时候回来……他还欠我半条小鱼干呢。”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墨韵拿起一块南瓜糕,温热的触感从指尖传到掌心,甜香漫进鼻腔,可他却尝不出味道。 糕上的糖霜沾在指尖,黏糊糊的,像白糖每次偷吃时,嘴角沾着的那样。他张了张嘴,想说 “白糖回不来了”, 可看着班主婆婆那双藏在皱纹里的眼睛——那眼睛里明明有了答案,却还努力盛着笑,像怕惊扰了什么——他的话又咽了回去。 班主婆婆站起身,往灶房走: “我再去盛碗绿豆汤,天热,解解暑。” 她的背影在葡萄藤的阴影里慢慢移动,脚步有些慢,围裙的带子垂在身后,一动不动。 院子里静下来,只有风吹过葡萄叶的“沙沙”声。豆腐趴在墨韵脚边,尾巴轻轻扫着地面,扫过那颗葡萄籽。 汤圆坐在石凳上,手里捏着半块没吃完的糕,眼睛望着门口,像是在等那个蹦蹦跳跳的身影突然推门进来,喊一声 “婆婆我回来啦”。 墨韵低头看着怀里那方被韵力裹着的空间,凉意透过衣料渗进来,和掌心南瓜糕的温热撞在一起,像心里那片说不出的疼,一半烫,一半冰。 他知道,有些话迟早要说,可此刻看着这满院的阳光和安静,却只想让时间停得久一点,再久一点——就好像只要不说,那个总爱惹麻烦的小家伙,就还在某个地方,正往家的方向跑呢。 喜欢京剧猫之我成为了阿紫的哥哥请大家收藏:()京剧猫之我成为了阿紫的哥哥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747章 无声…… 墨韵的指尖捏着那块南瓜糕,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甜腻的香气在舌尖化开,却抵不过心底翻涌的涩。 “……” 他望着汤圆期待的眼神,望着班主婆婆落在葡萄藤上的、故作平静的目光,喉间像堵着团浸了水的棉絮。 “汤圆,” 他终于开口,声音轻得像怕被风卷走,“猫土大部分解放了?” 汤圆的耳朵“唰”地竖起来,尾巴瞬间绷直: “那白糖呢?!” 墨韵的目光落在脚边那颗葡萄籽上,阳光把它照得透亮,像颗小小的、凝固的泪珠。 “他……” 他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像从喉咙里碾出来, “他打赢了。” “那他怎么不回来?” 汤圆追问,小爪子攥紧了衣角。 “因为……” 墨韵低头,看着怀里那方越来越凉的空间, “要守护刚醒的猫土,他得留在最需要的地方。” 这话半真半假,却让班主婆婆的肩膀轻轻晃了一下。 她从灶房走出来,手里端着三碗绿豆汤,碗沿的水珠顺着指缝往下滴,落在青石板上,洇出小小的湿痕。 “是啊,” 她接过话,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 “英雄总是要忙着守护大家的。” 她把碗放在石桌上,推到墨韵面前一碗, “快喝,绿豆汤凉透了,解腻。” 墨韵端起碗,冰凉的瓷壁贴着掌心,却浇不灭心里的灼。 绿豆的清苦漫开来,像白糖每次闯祸后耷拉着耳朵的模样,明明该气,却让人狠不下心。 豆腐忽然“喵”地叫了一声,跑到院门口,对着外面翘首以盼。 老槐树的影子斜斜地投进来,在地上拉得老长,像谁伸着胳膊,想把远走的人拽回来。 班主婆婆拿起一块南瓜糕,慢慢放进嘴里,细细地嚼着。 阳光落在她脸上,把皱纹里的纹路照得格外清晰,那里面藏着的,是没说出口的牵挂,是早已猜到的结局,还有……不愿让孩子看见的湿。 “等过些日子,” 她忽然说,声音又恢复了往常的温和, “把葡萄藤再搭高点,白糖回来时,就能摘到最顶上的甜葡萄了。” 墨韵的眼眶猛地一热,他别过头,望着院墙上那丛牵牛花。 紫色的花瓣在风里轻轻颤,像白糖总爱吹的不成调的口哨声。 是啊,等。 哪怕知道等不到,也要守着这满院的阳光和牵挂,等一个不会回来的身影。 就像那颗埋在土里的葡萄籽,明知未必能发芽,却还是盼着来年春天,能长出一串沉甸甸的甜。 墨韵望着院墙上那丛牵牛花,紫色的花瓣上还沾着午后的阳光,像白糖跑起来时尾巴尖扫过的光晕。 他喉结动了动,把涌到眼眶的热意逼回去,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碗沿的水珠——那水珠滚落在手背上,凉丝丝的,像极了冰龙鳞甲上化不开的霜。 “婆婆说得是,” 他顺着话头往下接,声音里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哽咽, “最顶上的葡萄光照足,准比底下的甜。” 汤圆的耳朵又耷拉下来些,爪子在石桌上划着圈: “可白糖什么时候才回来呀?他走的时候说,顶多三个月就带武崧他们回来吃新摘的葡萄……” “路上耽搁了吧,” 班主婆婆端起自己那碗绿豆汤,抿了一小口,绿豆的清涩在舌尖漫开, “英雄做事,哪能像咱们在家等着这般清闲?说不定正帮着别的镇子重建呢,你忘了上次他送信说,西边的镇子被魔物毁了大半,好多小猫没地方住。” “哦……” 汤圆似懂非懂地点头,尾巴尖却不晃了,“那他会不会忘了欠我的半条小鱼干?” 墨韵的心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揪了一下。 他记得白糖那点小心思,每次欠了汤圆的东西,总会偷偷在夜里把小鱼干塞到汤圆的枕头底下,还故意留个爪印,假装是“神秘猫”送的。 他低头看着怀里的韵力空间,那里面的凉意似乎更重了些,像小家伙闹别扭时故意摆出的冷脸——可这次,再也不会有转回头来偷偷往他手里塞颗糖的模样了。 豆腐忽然从地上爬起来,往葡萄架那边跑,跑到一半又停住,回头冲墨韵“喵”了一声,像是在喊他过去。 墨韵顺着它的目光望去,只见葡萄藤的竹架下,放着个掉了漆的木盒子,那是白糖以前藏宝贝的地方,里面总塞着些捡来的彩色石子、磨圆了的贝壳,还有半块啃剩的鱼骨。 “那是白糖的盒子!” 汤圆也看见了,眼睛亮了亮, “他说里面藏着能变成最强京剧猫的秘密呢!” 班主婆婆的目光也落在那盒子上,嘴角弯了弯: “这孩子,总爱瞎琢磨。” 她说着,起身往葡萄架走, “我去看看里面又塞了些什么稀奇玩意儿。” 墨韵看着她的背影,青布围裙在藤蔓的阴影里轻轻晃,脚步比刚才稳了些,却还是慢。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他忽然想起,白糖刚被班主婆婆拉入这个大家庭的时候,瘦得像只没长开的小猫,总爱抱着这个木盒子缩在葡萄架下,但班主婆婆递过去的南瓜糕,他会犹豫着接过去,狼吞虎咽地吃完,然后把盒子抱得更紧。 “婆婆,你看!” 汤圆已经抢先跑到盒子边,伸手往里掏, “里面有好多葡萄籽!还有……还有这个!” 他举着枚锈迹斑斑的铜钱跑回来,铜钱上还拴着根红绳, “这是白糖说的‘幸运钱’,他说戴着能打跑所有魔物!” 墨韵的目光落在那枚铜钱上,忽然想起决战前的那个夜晚,白糖把这枚铜钱塞到他手里,咧着嘴笑: “墨韵哥,这个给你,我已经不需要啦,我可是要成为最强京剧猫的!” 当时他还笑着把铜钱塞回去,说“等你回来,自己戴着它摘葡萄”。 “这孩子,” 班主婆婆也走了过来,手里捏着把葡萄籽,阳光透过她的指缝漏下来,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影子, “说要把葡萄籽埋起来,结果自己忘了,倒让我天天看着这盒子替他记着。” 她蹲下身,抓起一把土,把葡萄籽一颗一颗埋进去,动作慢腾腾的,像在做一件极郑重的事。 “今年雨水好,说不定真能长出苗来。” 墨韵也跟着蹲下去,帮着埋那些圆滚滚的葡萄籽。 指尖触到湿润的泥土,带着阳光晒过的暖意,他忽然觉得,怀里的凉意好像没那么刺骨了。 “婆婆,” 他低声说,声音里带着点释然,也带着点沉重, “白糖他……是个英雄。” 班主婆婆埋葡萄籽的手顿了顿,指尖的泥土簌簌往下掉。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嗯”了一声,声音轻得像叹息: “我知道。” 她抬起头,眼角的皱纹里盛着光,像落了层碎金, “打他第一次跟我说要去外面闯,我就知道,这孩子心野,不是能困在这小院子里的。” 汤圆趴在旁边,看着埋下去的葡萄籽,忽然说: “等葡萄长出来了,我就摘最大最甜的,挂在门口,白糖回来就能看见了。” 墨韵望着他亮晶晶的眼睛,没再说什么。 有些话,或许不用说透。就像这葡萄籽,埋在土里,总有个盼头;就像这满院的阳光,哪怕藏着伤,也暖得让人想守着。 风又从葡萄藤间钻过,带着槐花香,带着南瓜甜,还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属于家的味道。 墨韵低头看着怀里那方渐渐温和下来的韵力空间,忽然觉得,或许这样也很好——让白糖留在他最牵挂的地方,留在这阳光里,留在这葡萄藤下,留在每一颗等待发芽的葡萄籽里。 冰龙在镇外又低鸣了一声,这次的声音里没有呜咽,只有长长的、安稳的叹息。 喜欢京剧猫之我成为了阿紫的哥哥请大家收藏:()京剧猫之我成为了阿紫的哥哥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748章 逃避的…… 夜幕像块浸了水的蓝布,沉沉压下来时,葡萄架的影子已经淡成一团模糊的墨。 “……” 墨韵坐在石凳上,怀里的韵力空间早已凉透,却还是被他下意识地护着,像护着片不肯融化的月光。 汤圆抱着半块南瓜糕,脑袋一点一点地晃,尾巴圈成个毛茸茸的球,在石板上扫出细碎的声响。 豆腐蜷在他脚边,喉咙里发出轻浅的呼噜声,偶尔抬眼看看天上的星星,又耷拉下眼皮睡去。 院墙上的牵牛花早就合上了瓣,紫莹莹的花苞垂着,像被夜露打湿的小铃铛。 “白糖……” 墨韵抬头时,正撞见一颗流星拖着银亮的尾巴划过天际,快得像白糖以前抢南瓜糕时的身影,转瞬就没了踪迹。 他喉结动了动,指尖在石桌上划出浅浅的痕。 白日里那些半真半假的话像浮在水面的油,看着平静,底下全是翻涌的涩。 汤圆刚才还在数葡萄藤上的叶子,说等白糖回来要比赛谁摘的葡萄多,那亮晶晶的眼睛里盛着的期待,像根细针,轻轻扎着他的心脏。 “婆婆。” 他开口时,声音被夜风吹得有些散, “我……” 班主婆婆正坐在葡萄架下纳鞋底,麻线穿过布面的“沙沙”声忽然停了。 她没抬头,只是把手里的针在头发里蹭了蹭,银亮的针尖映着点星光。 “天凉了,” 她慢悠悠地说,手里的线又开始穿梭, “让汤圆去睡吧,小孩子家熬不得夜。” 墨韵的话卡在喉咙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他看着班主婆婆的侧脸,月光在她鬓角的白发上镀了层霜,那双总是温和的眼睛藏在眉骨的阴影里,看不清情绪,只有手里的针线走得又稳又慢,仿佛要把漫漫长夜都缝进那块粗布鞋底里。 “可是婆婆,我想说的是……” 他还想开口,却被一阵打哈欠的声音打断了。 汤圆揉着眼睛站起来,尾巴晃了晃: “墨韵哥,我困了。” 他把手里的南瓜糕塞进嘴里,含混不清地说, “豆腐也困了,我们去睡觉啦,明天还要看葡萄籽发芽没有呢。” 豆腐像是听懂了,“喵”地叫了一声,蹭地跳起来,跟着汤圆往屋里跑。 小小的身影消失在门后时,还传来汤圆嘟囔的声音: “明天要多浇点水,说不定后天就发芽了……” 院子里一下子静了下来,只剩下风穿过葡萄藤的“沙沙”声,还有班主婆婆手里针线的响动。 墨韵望着那扇紧闭的屋门,忽然觉得喉咙里的话变得沉甸甸的,怎么也说不出口。 班主婆婆放下手里的鞋底,慢慢站起身。 她的动作很缓,像怕惊动了夜里的什么东西,青布围裙擦过藤叶时,带起几片被虫蛀过的枯叶,轻飘飘地落在地上。 “我也累了。” 她轻声说,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疲惫, “你也早些睡吧,墨韵。” 她没看他,转身往自己的屋子走。 月光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贴在青石板上,像片被风吹皱的纸。 墨韵看着她的背影,想说些什么,却发现所有的话都被夜气浸得冰凉,堵在胸口,连呼吸都带着涩。 “婆婆……” 他终究还是低低地叫了一声。 班主婆婆的脚步顿了顿,却没回头。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轻轻“嗯”了一声,声音轻得像叹息,然后继续往前走。 那扇木门“吱呀”一声开了,又“吱呀”一声关上,把所有的月光都关在了外面。 墨韵坐在石凳上,坐了很久。 怀里的凉意透过衣襟渗进来,像无数根细针,密密麻麻地扎着他的皮肤。 他知道班主婆婆听见了,也知道她在等,只是他们都默契地绕开了那个字,像绕开地上的水洼,怕一脚踩下去,溅起的全是疼。 风渐渐大了些,葡萄藤的叶子“哗啦”作响,像是谁在低声说着什么。 墨韵抬头望向天空,星星比刚才密了些,亮晶晶的,像白糖以前撒在南瓜糕上的糖霜。 他忽然想起白日里埋下去的葡萄籽,在湿润的泥土里,会不会也在悄悄盼着什么? 屋里传来汤圆翻身的声音,还有豆腐轻轻的呼噜声。 墨韵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夜露,慢慢往自己的屋子走。 木门“吱呀”一声响,他回头望了一眼班主婆婆的屋子,窗纸上没有任何光亮,只有一片沉沉的黑。 “晚安,婆婆。” 他对着那片黑暗轻声说,声音很快被风卷走了。 回到屋里,墨韵坐在床沿,怀里的韵力空间依旧冰凉。 他望着窗外的月光,忽然明白有些事不需要说破,就像葡萄籽在土里默默等待,就像班主婆婆假装不知的逃避,都是为了守住心里那点不肯熄灭的暖。 夜渐渐深了,葡萄架下的石桌上,那碗没喝完的绿豆汤还放在那里,碗沿的水珠早就干了,只留下淡淡的水痕,像谁哭过的痕迹。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远处的镇外,冰龙又低低地鸣了一声,这次的声音里没有了呜咽,只有长长的、安稳的叹息,像在陪着这满院的等待,慢慢熬过这个夜晚。 墨韵躺下来,把那方冰凉的韵力空间贴在胸口。 月光从窗缝里钻进来,在地上投下细细的银线,像谁牵起的线,一头系着这里,一头系着很远很远的地方。 他闭上眼睛,听着窗外的风声,还有远处隐约的虫鸣,忽然觉得,或许这样也很好——让等待在沉默里慢慢发酵,像埋在土里的葡萄籽,总有一天,会熬出点甜来的。 不知过了多久,他迷迷糊糊快要睡着时,忽然听见隔壁屋里传来很轻很轻的声音,像是谁在偷偷地哭,又像是谁在对着什么东西低声说着话。 墨韵的眼睛一下子睁大了,心口猛地一揪。 那声音很轻,被风声盖过了大半,只能隐约听见几个字,像是 “……傻孩子……”,又像是“……葡萄……”。 墨韵紧紧攥着怀里的韵力空间,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眼眶却慢慢热了。 他知道那是谁,也知道她在说什么。 只是他们都默契地守着这份沉默,像守着一个易碎的梦,怕一开口,就碎了。 夜还很长,葡萄藤在风里轻轻摇晃,像在轻轻拍着谁的背,哄着这个藏满了牵挂的院子,慢慢等天亮。 墨韵闭上眼睛,把所有的话都咽回心里,只在心里默默说:等吧,等天亮了,等葡萄籽发芽了,等风把所有的伤都吹淡了,总会有什么不一样的。 而此刻,他能做的,只有陪着这个院子,陪着这份沉默,一起等。 …… 墨韵在床上翻了个身,怀里的凉意透过布料渗进骨头缝里,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窗外的月光斜斜地切进来,在床板上投下葡萄藤支离破碎的影子,像极了白糖以前用爪子在地上画的歪扭符咒。 他盯着那影子看了许久,听着隔壁汤圆均匀的呼吸声,心里却像塞了团乱麻。 方才那声若有若无的呜咽还在耳边绕,班主婆婆鬓角的白发、汤圆亮晶晶的眼睛、还有那颗被阳光照得像泪珠的葡萄籽,轮番在眼前晃。 又一颗流星拖着尾巴划过夜空时,墨韵猛地坐起身。 鞋跟磕在地上的轻响在寂静里格外清晰,他屏住呼吸等了片刻,确认没惊醒谁,才轻手轻脚地推开门。 夜露打湿了石阶,踩上去凉丝丝的。他沿着院墙慢慢走,路过那丛牵牛花时,指尖拂过紧闭的花苞——这里是白糖第一次跟他抢南瓜糕的地方,小家伙踩翻了石凳,摔得屁股朝天,却还是死死攥着半块糕点,眼睛瞪得像铜铃。 往前几步是老槐树,树洞里还塞着半截断弦,是白糖学古筝时弄断的,当时他气得直跺脚,转头却把偷藏的蜜饯塞给墨韵赔罪。 墨韵在树下站定,抬头望着被枝叶切割得支离破碎的夜空。 流星又一次划过,快得让人抓不住,像极了白糖总是风风火火的身影。 他忽然想起决战前那个黎明,也是在这里,白糖拍着他的肩膀说 “等我回来,咱仨去摘最高的葡萄”, 语气里的笃定,仿佛下一刻就能实现。 风卷着槐花香扑过来,带着点甜,又带着点说不清的空落。 墨韵沿着小路慢慢走,脚下的青石板被磨得光滑,每一步都像踩在回忆里,软绵又硌人。 喜欢京剧猫之我成为了阿紫的哥哥请大家收藏:()京剧猫之我成为了阿紫的哥哥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749章 失梦彼岸…… 墨韵的脚步停在井台边时,裤脚已被夜露浸得发潮。 井绳在木辘轳上绕了半圈,绳头垂在水面上,映出片碎银似的月光——他忽然想起某个夏日的午后,白糖踩着井台边缘晃悠,手里举着根钓竿,鱼线却缠在了辘轳的木齿上。 “墨韵哥墨韵哥,你看我钓的‘银鱼’!” 小家伙踮着脚扯线,结果连人带竿摔进他怀里,钓线那头缠着的不是鱼,是片被风吹落的梧桐叶,叶尖还沾着点井水,凉丝丝地打在他手背上。 那时候他刚从混沌的黑暗里挣扎着醒来,脑袋里像塞了团浸了水的棉絮,什么都记不清。 班主婆婆说他是天命猫,汤圆围着他转,叫他“墨韵哥”,还有个总爱咋咋呼呼的白糖,天天拉着他往河边跑。 “钓鱼要等的,像等葡萄成熟一样。” 白糖蹲在青石滩上,把装着蚯蚓的陶罐往他面前推, “你看这水纹,动了动了!” 话音未落,鱼竿猛地往下沉,小家伙拽得满脸通红,结果钓上来只破草鞋,鞋底还粘着片干枯的荷叶。 他当时应该是笑了的吧? 墨韵伸手抚过井台边缘被磨圆的棱角,指尖触到块浅浅的凹痕——那是白糖练韵力时,失手用韵力斩出的痕迹。 那时他总嫌白糖毛躁,握着他的手腕一遍遍纠正姿势,阳光透过葡萄叶落在两猫交叠的手上,暖得像融化的蜜。 “墨韵哥你看,我能让水珠子跳舞了!” 白糖举着沾了水珠的手,指尖的韵力让水珠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的光,像串会动的宝石。 他记得自己当时没说话,只是悄悄收紧了握着白糖手腕的手,怕那点微弱却鲜活的韵力像晨露一样散了。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墨韵走到了河边。 晨雾像层薄纱笼在水面上,芦苇丛里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 他沿着滩涂慢慢走,脚下的卵石硌得脚底发麻,却让那些模糊的记忆变得清晰——有次两人在这里比赛憋气,白糖输了就耍赖,把水泼了他一脸; 有次钓到条小鱼,白糖非要养在陶罐里,结果第二天发现鱼不见了,小家伙蹲在葡萄架下哭了半天,后来才知道是被豆腐偷吃了。 太阳露出半张脸时,金色的光穿透晨雾洒在水面上,碎成一片跳跃的金箔。 墨韵站在水边,看着自己的影子倒映在水里,和记忆里那个模糊的、没有过去的自己重叠。 那时他不用想什么决战,不用担什么责任,每天醒来就能听见白糖咋咋呼呼的声音,闻到班主婆婆做的南瓜糕的香味,韵力训练时的汗水里都带着甜。 “墨韵哥,你看东边的云像不像?” “墨韵哥,汤圆说葡萄籽要埋深点才发芽。” “墨韵哥……” 那些带着阳光温度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墨韵伸手去碰水面,指尖的凉意却让他猛地回神。 水面的波纹里,只有他一个人的影子,孤零零地映在晨光里。 芦苇丛被风吹得沙沙响,像谁在低声叹息。 墨韵转身往回走,脚步比来时沉了些。 路过葡萄架时,他看见土里埋着葡萄籽的地方,土块微微隆起了一点,像是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来。 他忽然想起白糖临走前,把最后一颗葡萄籽塞进他手里: “等我回来,咱们一起看它发芽。” 晨光爬上葡萄藤的枯叶,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 墨韵站在那里,看着那片微微隆起的土地,胸口那方冰凉的韵力空间,似乎忽然有了点暖意。 墨韵踏着晨光往镇外走,露水在裤脚凝成细碎的珠,沾了些草叶的绿。 穿过那片齐腰的稻田时,稻穗上的晨珠簌簌往下掉,落在他手背上凉丝丝的。 风拂过稻浪,掀起层金绿色的涟漪,恍惚间竟与记忆里某个午后重叠——那时星罗班刚在这附近打完几只魔物,小青正踮脚摘稻穗顶端的谷粒,说要练控水的精准度; 武崧扛着长枪站在田埂上,嘴里哼着不成调的腔,却总在白糖偷懒时突然甩个棍花,吓得小家伙蹿起来三米高。 他沿着田埂慢慢走,脚下的泥地还带着夜的湿软。 走到田垄尽头的老枫树下,树皮上还留着几道浅浅的刻痕,是武崧比试着划下的身高线,最上面那道歪歪扭扭的,显然是白糖踮着脚刻的,比武崧的线还高了半指。 墨韵抬手抚过那道刻痕,指尖触到树皮的粗糙,忽然想起那时白糖叉着腰喊“总有一天我比你们都强”,阳光透过枫叶落在他脸上,绒毛都看得清清楚楚。 绕过稻田便是那片小后山,石阶上的青苔被踩得发亮。 半山腰的平地上,几块被劈成两半的巨石还躺在原地,石缝里钻出了几丛野菊。这里是他们练韵力的地方,小青曾在石上练水袖,甩出的水流能在半空凝成剑; 武崧的火判劈在石上,火星溅起来能点燃半坡的干草; 而白糖总爱抱着石头练力气,累了就瘫在地上,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含糊地说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等我练好了,一拳打飞黯”。 墨韵坐在那块最大的石头上,晨风吹得松针簌簌落。 他望着山下的镇子,炊烟正从屋顶袅袅升起,像极了记忆里无数个寻常的清晨。 那时他们练完功,会一路吵吵嚷嚷跑回镇里,白糖总抢着去买鱼丸,武崧要喝最烈的茶,小青会站在布庄前看新到的绸缎,而他就跟在后面,手里拎着大家散落的东西,听着满街的喧闹,心里踏实得像揣了块暖玉。 往镇上走时,日头已高了些。刚到街口,就听见王记鱼丸摊的吆喝声: “刚出锅的鱼丸哟!撒了紫苏籽的,星罗班都爱来尝!” 摊主正麻利地用竹勺舀起圆滚滚的鱼丸,白雾腾起裹着鲜香气,扑了墨韵满脸。 他站在摊前看了会儿,想起白糖总爱把鱼丸往他碗里塞,说 “墨韵哥你多吃点,练韵力才有力气”, 结果自己吃得最快,嘴角还沾着汤汁。 往前走几步,是李婶的猫砂铺,竹筐里堆着晒干的芦花,上面插着块木牌: “软和得很,白糖大人的豆腐都爱睡!” 墨韵忍不住弯了弯嘴角,豆腐那家伙确实挑,当初李婶送了袋新砂,它愣是在筐里打了三个滚,把芦花蹭得满身都是。 戏楼前围了不少人,台上正演《忠勇传》,花脸的武生唱得字正腔圆。 墨韵站在人群后,看着那抹翻飞的红袍,忽然想起武崧第一次穿上戏服的模样,别扭地扯着袖口,却在白糖笑他像个小媳妇时,涨红了脸要揍他。 小青总说戏文里的英雄太傻,却会在演到忠魂归乡时,悄悄红了眼眶。 街尾的糖画摊前,老师傅正舀着糖汁画龙,金黄的糖丝在青石板上蜿蜒。 墨韵停下脚步,看着那龙身渐渐成形,忽然想起白糖曾缠着老师傅画过只四不像的猫,说要送给大家当护身符,结果被武崧笑了三天,却还是宝贝似的揣在怀里。 阳光穿过檐角的风铃,晃得人眼晕。 墨韵慢慢走着,听着满街的叫卖声、戏文声、孩童的嬉闹声,像浸在温水里。 这些热闹和记忆里的画面重叠着,让他忽然觉得,那些离开的人好像从未走远,就藏在鱼丸的香气里,躲在戏文的唱腔里,落在糖画的甜意里,陪着这镇子,等着某个重逢的清晨。 他走到镇口的老槐树下,树影里坐着几个纳凉的老人,正说笑着聊星罗班的故事。 墨韵靠在树干上,听着那些被反复说起的冒险,忽然觉得胸口那方韵力空间,好像又暖了些。 风穿过叶隙,带着稻穗的清香,远处的稻田翻着浪,像在说:等吧,总会等到的。 …… …… …… (白糖我还没有想好该怎么复活,这几天暂时就在水一水吧) 喜欢京剧猫之我成为了阿紫的哥哥请大家收藏:()京剧猫之我成为了阿紫的哥哥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750章 记忆中的事物…… 墨韵走到广场中央时,日头已越升越高,青石板被晒得发烫,映着往来猫猫的影子。 “一夜未睡已经这个时候了……“ 老榕树下的石凳上,几个老人摇着蒲扇聊天,手里的茶碗碰撞出清脆的响。 张记的饺子摊就在不远处,蓝布棚顶被风吹得轻轻晃,铁锅上的白汽像条软乎乎的带子,缠在翻飞的红辣椒串上。 张老板正弯腰往灶里添柴,火光映得他半边脸发亮,手里的长柄勺在锅里搅出“哗啦”声。 “张叔。” 墨韵站在摊前,声音被热气裹了裹,显得有些闷。 张老板直起身,回头看见他,手里的勺子顿了顿,随即笑了: “是小韵啊,可有日子没来了。” 他用围裙擦了擦手,往旁边的长凳努了努嘴, “坐,刚蒸好的虾饺,还热乎。” 墨韵坐下时,竹凳的温度透过布料渗过来,烫得人很实在。 他望着案板上堆着的面皮,张老板正用竹刀飞快地挑馅,虾仁混着笋丁的鲜气漫过来,和记忆里某个清晨重合——那时他刚醒没多久,对周遭一切都陌生得发慌,是张老板把一碗鱼饺塞到他手里,说“吃点热的,心就定了”。 “最近生意怎么样?” 他看着张老板捏虾饺,指尖翻飞间,饺子边就捏出均匀的褶子。 “老样子,” 张老板应着,往蒸屉里摆饺子, “镇上的猫常来,就是……少了你们几个闹腾的。” 他忽然笑了笑,用下巴指了指旁边的小竹盘, “你看那鱼尾烧麦,按你当初说的改了方子,皮擀得更薄,馅儿里多搁了鲜虾,孩子们爱得紧。前阵子总想起你帮我试馅的样子,站在这儿蹲一下午,说‘张叔,再加点姜就不腥了’。” 墨韵看向那盘烧麦,捏成鱼尾形状的面皮透着淡淡的粉,像一尾尾蜷着的小鱼。 他想起那时自己蹲在棚下试吃,白糖总在旁边探头探脑,趁张老板转身就偷拿一个往嘴里塞,被发现了就往他身后躲,嘴里含混地喊“墨韵哥也说好吃”。 如今想来,那偷来的烧麦混着孩子气的甜,竟成了很难忘的味道。 “加了马蹄碎,你说的解腻,” 张老板掀开蒸屉,白汽“腾”地涌上来,带着更浓的香, “来,尝尝。” 墨韵夹起一个,热气烫得指尖发麻。 咬开薄皮,虾肉的弹嫩混着马蹄的脆甜在舌尖散开,确实比从前多了层清爽。 他慢慢嚼着,没说话。 “上次你说要给班主婆婆带虾饺,” 张老板一边往锅里下鱼饺,一边絮絮地说, “她近来还好吗?前阵子见她路过,站在街口看了半天,没过来。我知道她心里苦,你们这几个孩子,跟她亲得跟自个儿的娃似的。” 墨韵“嗯”了一声,视线落在灶边的竹筐上,那里曾放着白糖攒的铜板,说要攒够了请大家吃遍摊子上的东西,结果总忍不住提前花掉,又哭丧着脸来求他“借”几个。 “小韵啊,” 张老板把一碗鱼饺推到他面前,汤面上飘着翠绿的葱花, “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那孩子……以前总在这儿转,说等打赢了仗,要拉着你们来,把虾饺、鱼饺、烧麦全点一遍,还要让你尝尝他调的蘸料——说是往醋里撒糖,准保好吃。” 他叹了口气, “这孩子,心思纯得像块糖。” 墨韵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指节泛白。 汤里的热气模糊了视线,他好像又看见白糖踮着脚趴在摊边,眼睛亮晶晶地数铜板,阳光落在他毛茸茸的头顶,晃得人心里发软。 “再来一笼虾饺,我带回去给班主婆婆。” 他低声说。 张老板手脚麻利地打包,油纸包好的虾饺透着热乎气。 “拿着吧,” 他把纸包递过来, “告诉班主婆婆,日子还得过,我这摊子就在这儿,等你们啥时候想通了,来吃碗热乎的。” 墨韵接过纸包,温度透过纸张传到掌心,烫得很实在。 他抬头看了看张老板,老人眼里没有多余的同情,只有像这老镇子一样的宽厚,仿佛在说:难过归难过,日子总得往前过。 “谢谢张叔。” 他起身往回走,纸包在手里沉甸甸的。 广场上的喧闹还在继续,卖糖人的师傅在吹一个孙悟空,孩子们围着拍手; 挑着菜担的农户在大声吆喝,青菜上的露水被晒得发亮。 墨韵走在猫群里,听着身后传来张老板的吆喝: “刚出笼的虾饺——热乎的嘞!” 阳光落在油纸包上,映出浅浅的影子。 他忽然觉得,这热乎的温度里,好像藏着些没说出口的念想——那些不在的猫,其实一直都在这些熟悉的味道里,在这镇子的烟火气里,安安稳稳地待着。 …… 墨韵走出镇子的最后一道石阶时,日头已过了正午。 山路两旁的野菊被晒得蔫了些,花瓣卷成小小的筒,倒像是谁把心事都裹在了里面。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他手里的虾饺油纸包早已凉透,边角被汗水浸得发皱,却仍被攥得很紧。 后山的水源藏在一片老林深处,走得越近,空气里的潮气就越重,混着腐叶的腥气,像浸在陈年的记忆里。 第三次踏上这条路,脚下的卵石都像是熟了,硌在脚底的位置都和前两次分毫不差——第一次是和白糖他们追着魔物误闯,第二次是独自来寻净化水源的法子,而这一次,是来见一位老朋友。 水源是一汪深潭,潭水绿得发暗,像块被岁月磨旧的玉。 潭中央立着块半浸在水里的巨石,石面上爬满了青苔,只有顶端一小块地方干干净净,像是常被什么东西摩挲。 墨韵站在潭边,指尖凝起一点淡青色的韵力,轻轻往水面一点。 韵力落水的瞬间,潭面没有起涟漪,反倒像被冻住了似的,绿得更沉了。 过了片刻,水底慢慢浮起一道庞大的影子,鳞片在暗处泛着冷光,像碎了的星子。 巴蛇的头颅探出水面时,水花溅在墨韵的裤脚,凉得像那年第一次见面时,它喷在白糖脸上的水汽。 “来了。” 巴蛇的声音很低,带着水的湿意,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它的瞳孔缩成一条竖线,盯着墨韵手里的油纸包, “这次没带那只咋咋呼呼的小猫。” 墨韵把油纸包放在潭边的石头上,纸角被风吹得掀了掀。 “他不来了。” 他说,声音平得像潭面的水, “前两次来,总吵着要你再表演一次吐水圈,说要学了去逗武崧。” 巴蛇沉默了片刻,巨大的尾巴在水底轻轻一摆,潭面便起了层细密的波纹。 “我知道。” 它说, “上次你独自来的时候,身上带着他的气味,很淡,像快散了的烟。” 墨韵蹲下身,指尖碰了碰潭水,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爬上来,直钻进骨头缝里。 “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他总说你长得像戏文里的蛟龙,非要爬你背上看风景,被你用尾巴卷着扔进水里,呛得直咳嗽,还笑着喊‘墨韵哥快看,它鳞片会发光’。” 他顿了顿,指腹摩挲着水面的褶皱, “那时他的韵力还很弱,却总爱往危险的地方冲,好像全世界的麻烦都该他来扛。” 巴蛇的头往水面低了低,鼻尖几乎触到墨韵的指尖。 “你们京剧猫,都这样。” 它说, “修当年也是,明明打不过我,偏要站在那块石头上,说什么‘守护不是吞噬,是共存’。” 它忽然笑了,笑声震得潭水簌簌往下掉, “那小猫身上,有修的影子,就是太急了些,像团烧得太旺的火,不等添柴就自己燃尽了。” 墨韵没接话,只是从怀里摸出个东西,轻轻放在那块干净的石顶上。 是颗葡萄籽,被摩挲得很光滑,边缘都泛了白——是白糖塞给他的最后那颗,原本该埋在葡萄架下的。 “他总说,你的鳞片比戏服上的亮片好看,要摘一片回去给班主婆婆做针线。” 他看着葡萄籽在石顶上滚了半圈,停在边缘, “还说等打赢了黯,要拉着星罗班所有人来,在这潭边野餐,让你用尾巴给大家扇风。” 巴蛇的瞳孔又缩了缩,像是被什么刺痛了。 它缓缓沉入水里,只留一双眼睛露在外面,望着石顶上的葡萄籽。 “我帮他看着。” 它说, “等哪天真有小猫来摘鳞片,我就知道是他回来了。” 墨韵站起身时,膝盖“咔”地响了一声,在这寂静的林子里显得格外清。他没去拿那个凉透的虾饺包,就任由它躺在石头上,像个被遗忘的承诺。 “前两次来,总想着要你帮忙,要净化水源,要寻对抗混沌的法子。” 他说, “这次只是来告诉你,他不用再学吐水圈了,也不用急着长大去扛什么责任了。” 巴蛇的尾巴再次摆动时,潭面浮起一圈圈水纹,正好把石顶上的葡萄籽围在中央,像给它编了个透明的笼。 “我懂。” 它说, “就像这潭水,前两次被你用韵力搅得发烫,这次总算能歇着了。” 墨韵转身往回走时,听见身后传来水花声。 回头看时,巴蛇已沉入了潭底,只有石顶上的葡萄籽还在,被一圈水纹轻轻托着,像颗不会落的星。 风穿过林子,吹得腐叶沙沙响,倒像是谁在低声应着什么,又像是谁把没说完的话都吹散了。 下山的路比来时更静,野菊的花瓣舒展开些,却仍没完全放开。 墨韵摸了摸胸口,那方韵力空间里,暖意又沉了些,像潭水那样,把所有的波澜都藏在了底下,只在深处,留着一点不会熄灭的光。 喜欢京剧猫之我成为了阿紫的哥哥请大家收藏:()京剧猫之我成为了阿紫的哥哥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751章 元初的呼唤 墨韵的脚步顿在石阶尽头时,连指尖都泛起了凉意。 脚下的青石板被磨得发亮,边缘处能看见细密的凿痕,像是被无数代猫的脚掌踏过,又被岁月磨平了棱角。 风里裹着的震颤声越来越实,不是林子里草木摩擦的“沙沙”,也不是远处镇子隐约的喧嚣,是金属被敲响后余留的、极淡却执拗的嗡鸣——这声音太特别了,像根生了锈的细针,猝不及防就刺破了记忆的薄壳。 “怎么会走到这儿……” 他望着眼前半塌的阁楼,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 断墙爬满深绿的藤蔓,叶片边缘泛着红,像被谁不小心泼了点胭脂; 最高处的横梁斜斜地支着,上面落满了鸟粪和枯枝,却仍能看出当年雕过的云纹,只是早已被风雨啃得模糊。 而横梁之下,一块巨大的铜锣被蛛网蒙着,边缘的花纹在斑驳的光影里若隐若现,那是元初锣独有的“回纹”,一圈圈绕着锣边,像永远走不完的路。 是元初锣楼。可这绝不是咚锵镇的那座。 咚锵镇的锣楼虽也老旧,却总透着股被烟火气养着的鲜活,檐角挂着的风铃会随着猫群的脚步叮当作响; 而眼前这座,破败得像是被时光遗忘了百年,连风穿堂而过的声音都带着股陈腐的闷,像谁用旧棉花堵住了耳朵。 他往前挪了两步,脚底的青石板突然传来一阵清晰的震颤,顺着脚踝往上爬,与记忆里某个喧闹的午后猛地撞在一起——那时他站在咚锵镇的锣楼下,仰头就能看见白糖扒着栏杆往上蹿,小爪子把木头抓出“吱呀”的响。 后来那孩子真的爬上了顶楼,铆足了劲举起爪子,敲在元初锣上的瞬间,那声响震得整个镇子都在晃,连他耳后的绒毛都跟着发麻。 混沌被驱散时,他看见白糖举着爪子欢呼,阳光落在他毛茸茸的头顶,比锣面反射的光还要亮,亮得人眼睛发疼。 可后来,班主婆婆坐在戏班的旧木箱上,用帕子擦着戏服上的银线,轻声说过: “元初锣的力,敲一次就少一次。咚锵镇那面,怕是再也响不了了。” 那时白糖正蹲在旁边数铜板,闻言突然抬头,耳朵耷拉下来: “那它不就成了块废铁?” 班主婆婆没说话,只是把一块刚烤好的芝麻糖塞进他手里。 墨韵站在旁边看着,心里清楚,耗尽了韵力的元初锣,就像燃尽的火盆,只剩一堆余烬,再暖不了谁的手。 此刻墨韵走到残破的锣面前,抬手扯掉蒙着的蛛网。 蛛丝黏在指尖,带着点潮湿的冷,像谁的眼泪凝住了。 锣面蒙着层灰,却在日光下泛出冷光,那光不刺眼,反倒像浸在水里的玉,透着股沉郁的润。 他试探着用指尖碰了碰,那嗡鸣竟突然清晰起来,震得他指尖发麻,连带着心口都跟着跳了跳。 这不对。耗尽力量的元初锣,该像块死物,敲上去只会发出“噗”的闷响,怎么会有如此鲜活的震颤? 脑海里突然闪过一段空白里的碎片——第二次苏醒时,他就是躺在这样的阁楼里。 那时他浑身的骨头像散了架,韵力紊乱得像团乱麻,喉咙干得发疼,只能发出“嗬嗬”的气音。 耳边也是这样的嗡鸣,只是那时更微弱,像蚊子趴在耳边振翅,若有若无。 他挣扎着想爬起来,手肘却撞到一块硬物,低头看时,正是这面锣的一角。 阳光从阁楼的破洞钻进来,在锣面上投下一块亮斑,随着风摇摇晃晃,像谁的眼睛在眨,又像白糖总爱画的、歪歪扭扭的太阳。 “原来……第二次醒在这里。” 他喃喃道,指尖无意识地在锣面上摩挲。 灰被蹭开,露出底下锃亮的铜色,映出他自己模糊的影子,还有鬓角不知何时沾上的草屑。 他忽然想起,第二次苏醒时,他手边似乎还放着什么东西,软软的,带着点甜香,只是当时意识混沌,抓了抓就散了,现在想来,倒像是块被捏碎的糖。 风卷着藤蔓扫过锣面,发出“沙沙”声,倒像是谁在叹气。 墨韵望着锣面,忽然想起白糖敲完咚锵镇的元初锣后,曾拉着他的袖子晃了又晃。 那孩子刚从锣楼上跑下来,爪子还在发烫,眼睛亮晶晶的: “墨韵哥,你说这锣会不会难过啊?它帮咱们打跑了坏蛋,自己却再也响不了了。” 那时他只觉得这孩子心思奇奇怪怪,抬手揉了揉他的头顶,说: “傻猫,器物哪有感情。” 可此刻站在这面仍在震颤的锣前,墨韵却突然心口发闷。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那震颤顺着指尖蔓延,竟与胸口韵力空间里的暖意渐渐合了拍,像两个失散多年的朋友,在无声地打招呼。 或许元初锣从不会真正“死”去,就像有些离开的人,总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用熟悉的温度、相似的声响,再与你打个照面。 他抬手按在锣面上,掌心贴住那片冰凉的铜。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嗡鸣声陡然拔高,又慢慢低下去,像在诉说什么。 远处的山林传来几声鸟叫,清脆得像碎玉落地。 墨韵闭上眼,忽然明白过来,自己会走到这里,或许不是偶然。 这面藏在深山里的元初锣,从他第二次苏醒时就记住了他的气息,像守着一个秘密,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他回来。 锣面的震颤还在继续,不急不缓,像谁在轻轻敲着他的记忆。 墨韵睁开眼,望着阁楼外漏进来的天光,忽然想,或许这面锣还没耗尽力量,或许它在等,等一个能读懂它余韵的人。 就像白糖总说的,“再小的火,也能烧起来”,哪怕只剩一点火星,也能重新燃起暖意。 他收回手,指尖还残留着锣面的凉意,却奇异地不觉得冷。 风又起了,卷着几片枯叶从他脚边飘过,往阁楼深处去了。 墨韵望着那片幽暗,脚步不由自主地抬了起来。他想知道,这面藏了太多故事的元初锣,到底还藏着多少没说出口的话。 墨韵望着阁楼深处的幽暗,抬脚往里走时,脚底的青石板突然又是一阵震颤,比刚才更急,像在催促。 他停下脚步,低头看了看,石阶缝隙里钻出的青苔沾了点他裤脚的灰,那抹绿倒显得格外鲜活。 转过身,他又看向那面元初锣。 方才被他指尖蹭亮的地方,淡青色的光竟没完全褪去,像层薄霜凝在铜面上。 他犹豫了一下,再次伸出手,这一次没碰锣面,只是让掌心悬在上方寸许。 就在指尖与锣面快要相触时,胸口的韵力突然“嗡”地一声躁动起来。 不是平日温和的流转,是带着某种急切的冲撞,顺着手臂往指尖涌——那感觉太熟悉了,像当年和星罗班并肩作战时,韵力与伙伴们的力量相缠相绕的瞬间。 “嗯?” 墨韵眉峰微蹙,眼睁睁看着淡青色的韵力从指尖溢出,在半空凝成一缕细线,轻轻落在锣面上。 没有惊天动地的响,甚至连震颤都轻得像呼吸,可锣面却像被点燃的灯芯,顺着那缕韵力,泛起一圈圈涟漪状的光,古老的回纹在光里流转,像活了过来。 这一次,他清晰地感觉到了。 不是单方面的呼应,是锣面在“回应”他。 某种沉在最深处的力量被唤醒,顺着那缕韵力反涌回来,带着岁月的凉意,却又藏着一丝极淡的暖意——像极了第二次苏醒时,他躺在石阶上,迷迷糊糊间感觉到的那点温度,当时以为是阳光,此刻才懂,是这面锣在悄悄托着他的韵力,没让它彻底散掉。 “原来……” 墨韵的指尖轻轻落下,终于触到锣面。光纹顺着他的指缝往上爬,缠上他的手腕,与他体内的韵力彻底拧成一股。 胸口的暖意不再是沉郁的一团,而是像被风吹动的火苗,轻轻摇晃着,亮得更分明了。 他忽然想起,第二次苏醒后没多久,他曾对着空荡的林子发呆,总觉得忘了什么重要的事,心口空落落的。 直到有天路过张记饺子摊,闻到虾饺的香味,那空落才被填了点——原来不是忘了,是有什么被妥帖地收在了别处,藏在元初锣的余韵里,藏在熟悉的味道里,等他一点点找回来。 锣面的光渐渐暗下去,却在他掌心留下一个淡淡的印记,像朵没开全的花。 墨韵收回手,那印记很快褪去,可胸口的韵力却稳得不像话,连呼吸都跟着轻了。 风再次穿过阁楼,这一次没带陈腐的闷味,倒像裹着点山外的烟火气,混着张记饺子摊的热气,还有……白糖身上那股甜甜的味道。 墨韵望着锣面,忽然明白,刚才那段路不是走错了,是这面锣在引他来——引他来和过去的自己,和藏在记忆里的人,好好打个照面。 喜欢京剧猫之我成为了阿紫的哥哥请大家收藏:()京剧猫之我成为了阿紫的哥哥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752章 熟悉身影…… “是什么声音?” 墨韵的指尖还停留在锣面,那点淡青色的光痕彻底隐去时,锣身突然发出一声极轻的“嗡”,像是谁在他耳边低吟。 这声嗡鸣里,竟裹着点奶气的调子,不是金属该有的音色,倒像哪个毛头小子扯着嗓子喊“冲啊”时,尾音里带着的那点颤。 “!” 他猛地抬头,阁楼深处的幽暗里,仿佛有团白影一闪而过。 不是错觉。 那影子毛茸茸的,尾巴翘得老高,跑起来带起一阵风,卷得地上的枯叶打着旋儿飞——像极了当年白糖抢了武崧的鱼干,在戏班院子里撒欢逃窜的模样。 “白糖?” 墨韵下意识地唤出声,喉结动了动,才发现这两个字在舌尖滚了太久,带着点发涩的哑。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胸口处的储物空间,那里一片冰凉,安静得没有一丝声响,与他此刻胸腔里翻涌的情绪形成了尖锐的对比。 风从破窗钻进来,吹得蛛网晃了晃,那团白影却没再出现。 可方才那瞬间的悸动还在,像颗糖球在心里慢慢化开,甜意顺着血管往四肢漫,却又在抵达指尖前,被储物空间传来的、无声的重量冻结。 他低头看向锣面,方才被韵力点亮的回纹里,不知何时映出了个模糊的爪印。 很小,肉垫的痕迹浅浅的,边缘还沾着点灰,像是刚按上去没多久。 这绝不是他的。 墨韵的指尖比这修长,爪垫的轮廓也更分明。 那是谁的? 锣身又轻轻震颤起来,这次的节奏急了些,像在点头,又像在催促。 墨韵忽然想起第二次苏醒时,手边那团软软的、带着甜香的东西。 当时意识混沌,只当是块被捏碎的糖,可此刻再想,那触感分明更像……谁的尾巴尖扫过掌心的软。 是白糖吗? 他往阁楼深处走了两步,青石板的震颤更清晰了,像有谁在前面蹦跳着引路。 每一步踩下去,都能听见“嗒”的轻响,和记忆里白糖踩着木楼梯的声音重合在一起。 “墨大哥!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恍惚间,那奶气的声音又响起来,带着点邀功的得意。 墨韵甚至能想象出那场景:白糖举着块芝麻糖跑过来,尾巴摇得像小旗子,糖渣沾在嘴角,被阳光照得亮晶晶的。 他顺着那声音望去,幽暗的尽头有块破布帘,被风掀起个角。 帘后隐约有光,不是天光的亮,是暖融融的、像烛火又像炭火的光。 墨韵的心跳快了半拍。 他认得那光。 咚锵镇的冬夜,班主婆婆总爱在火盆里烧几块红糖,整个戏班都飘着甜香。 白糖总爱蹲在火盆边,爪子伸得老长,被烤得暖洋洋的,眼睛眯成条缝,像只偷吃到蜜的猫。 他伸手掀开布帘,暖意扑面而来的瞬间,脚步顿住了。 帘后没有火盆,也没有白糖。 只有一面矮矮的石台,台上摆着个豁了口的粗瓷碗,碗底还沾着点褐色的糖渣。 碗边压着根红绳,绳子上系着片干枯的银杏叶——那是去年秋天,白糖捡了最圆的一片,非要挂在他的衣襟上,说“这样墨韵哥就不会迷路啦”。 石台上的灰尘里,印着几排小小的爪印,绕着碗底转了一圈,最后停在碗沿,像是谁蹲在这里,用爪子蘸着碗底的糖渣,吃得一脸满足。 锣身的嗡鸣在这时变得悠长,像声叹息,又像声轻笑。 墨韵弯腰拿起那片银杏叶,干枯的叶片在指尖轻轻摩挲。 他胸口的储物空间,此刻似乎也感受到了什么,传来一阵极其微弱、若有若无的共鸣,像是沉睡之人不安的呓语。 他突然明白了什么。 第二次苏醒时,不是他一个人躺在这阁楼里。 是白糖找到了他。 这孩子或许是跟着什么踪迹寻来的,或许是凭着那点说不清的羁绊闯进来的。 他守在这里,用自己的糖块喂他,用尾巴尖蹭他的手,在他混沌时,把自己的暖意一点点渡给他。 就像当年在咚锵镇,他总把最好的那块芝麻糖塞给他,总在他皱眉时,用毛茸茸的头顶蹭他的胳膊。 “你这笨蛋……” 墨韵的指尖捏紧了那片银杏叶,眼眶忽然有些发潮。 他望着石台上的爪印,望着那豁口的粗瓷碗,望着锣面映出的、自己带着笑意却又难掩悲伤的模糊影子,突然想笑,又想叹气。 原来这面锣的震颤,从来都不是单方面的呼应。 它记着他的气息,也记着白糖的。 记着那孩子的爪印,记着他的糖香,记着他奶气的喊叫声,记着他偷偷留下的、笨拙的暖意。 它等在这里,不仅是等他回来,更是等他明白——有些伙伴,从来都没离开过。 他们藏在记忆里,藏在老物件的余温里,藏在某个不经意就震颤起来的瞬间里,甚至……藏在他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守护的、那片冰冷的储物空间里,等待着被重新唤醒。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风再次穿过阁楼,这次卷来的,是更清晰的甜香,混着点芝麻的焦脆。 墨韵抬起头,看向阁楼外漏进来的天光。 光里仿佛有白影掠过,带着声清亮的“墨大哥,这边!” 他握紧了手里的银杏叶,另一只手不自觉地按在了胸口的储物空间上,那里的冰凉似乎也因为这份共鸣而稍稍有了一丝暖意。 他迈开脚步,朝着那声音、那暖意,追了过去。 青石板的震颤声,像极了伙伴们并肩奔跑时,爪子踏在地上的节奏。 而他胸口的储物空间里,那微弱的共鸣,也仿佛与这节奏,与这元初锣的嗡鸣,渐渐汇成了一曲无声的歌。 或许,这面锣,真的能让他再次……见到那个总是充满活力的白色身影。哪怕,只是以另一种形式。 墨韵的指尖在石台上那片银杏叶上停顿片刻,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抬手探入怀中。 指尖触到那枚冰凉的念珠时,他的动作几不可察地顿了顿。 那是白糖的念珠。 他将念珠轻轻托在掌心,天光从阁楼破洞漏下来,落在珠子上,折射出细碎的光,像极了白糖眼睛里总闪着的亮。 “你看。” 墨韵低头望着念珠,声音轻得像怕惊扰了什么, “我们找到这里了。” 话音刚落,掌心的念珠突然微微发烫,紧接着,那面元初锣再次震颤起来,嗡鸣声里裹着的暖意更浓了,竟与念珠的温度渐渐合了拍。 锣面上,方才被韵力点亮的回纹忽然流转得更快,光影交错间,竟隐隐映出个小小的、毛茸茸的影子——那影子蹲坐在地上,爪子里捧着颗念珠,正歪着头往锣上凑,像在跟谁分享宝贝。 墨韵的呼吸猛地一滞。 那是白糖还在时的模样。 他忽然想起,有次星罗班歇脚,白糖曾举着念珠跟他炫耀: “墨韵哥你看,这珠子可神了!班主婆婆说,它能记着咱们走过的路呢。” 当时这孩子还傻乎乎地把珠子往元初锣上碰了碰,被武崧笑“脑子被门夹了”,气得追着武崧跑了半条街。 原来那时,念珠就和元初锣有了联系。 就像现在,这枚陪着白糖走过最后一程的念珠,正借着锣的余韵,一点点把那孩子的痕迹铺展开来。 墨韵握紧念珠,指腹摩挲着那处磕碰的痕迹,忽然想起自己随身储藏的空间里,那具安静躺着的小小身躯。 他一直不敢多看,怕那片冰凉会彻底浇灭心里仅存的暖意。 可此刻,念珠的温度透过掌心传来,元初锣的震颤顺着脚底往上爬,他忽然无比清晰地感觉到——白糖没有真的离开。 他的温度藏在念珠里,他的气息留在元初锣的回纹里,他的影子映在记忆的光里,就像这面锣一样,只是换了种方式,守在他身边。 “我带你来看看。” 墨韵对着念珠轻声说,像是在对那个永远鲜活的身影低语, “你看,这里也有元初锣,它还记得你呢。” 念珠的温度又升高了些,像是在回应。 元初锣的嗡鸣也变得轻快,回纹里的影子晃了晃,仿佛在点头。 墨韵望着锣面,忽然觉得胸口那处空落落的地方,像是被什么东西悄悄填满了。 他抬手将念珠凑近唇边,轻轻呵了口气,像是怕珠子沾了灰。 “我们再往前走一段吧。” 他站起身,掌心紧紧攥着那枚念珠, “你不是总说,‘只要还在走,就不算迷路’吗?” 青石板再次震颤起来,这次的节奏格外轻快,像在应和。 元初锣的回纹里,那小小的影子蹦跳着往阁楼深处跑去,尾巴翘得老高,仿佛在前面引路。 喜欢京剧猫之我成为了阿紫的哥哥请大家收藏:()京剧猫之我成为了阿紫的哥哥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753章 没死?? “呼……” 墨韵深吸一口气,指尖离开那片干枯的银杏叶,缓缓覆上元初锣的表面。 锣身微凉,带着陈年木楼的潮气,回纹里残留的青光像蛰伏的萤火,只在他触碰时才微微颤动。 “嗯……” 他闭上眼,胸腔中沉寂已久的韵力开始翻涌。 那股力量曾随他征战四方,劈开暗雾,如今却被他小心翼翼地牵引着,化作一缕青芒,顺着指尖注入锣面。 “嗡——” 第一缕韵力涌入时,元初锣发出一声闷响,像是不堪重负。 回纹里的青光剧烈闪烁,随即黯淡下去,仿佛在抗拒这股过于强大的力量。 墨韵没有停,他放缓输出的节奏,让自己的气息一点点渗透进锣身的纹路里,像在安抚一个固执的老友。 “记着吗?” 他低声呢喃,喉间带着韵力震荡的微麻, “当年在咚锵镇,你映过星罗班的影子,映过我们并肩的模样。现在,再帮我一次。” 第二缕韵力注入时,锣身的震颤变得柔和了些。 回纹里的青光不再躲闪,反而顺着他的韵力游走,像在辨认熟悉的气息。 墨韵能感觉到,这面锣的“心”在跳动——那是无数记忆沉淀出的频率,有他的,也有白糖的。 当第三缕韵力与锣身的震颤彻底合拍时,元初锣突然爆发出一圈青金色的光晕。 光晕里,无数细碎的画面一闪而过:咚锵镇的戏台、飘着糖香的火盆、星罗班奔跑的背影……最后定格在一片混沌的暗紫色里。 “!” 墨韵猛地睁眼,瞳孔被青光染透。 他知道,共鸣成了。 黯之治下的猫土残片 光晕里的画面逐渐清晰,墨韵却觉得呼吸一窒。 这不是他记忆中的猫土。 天空是铅灰色的,像被脏水浸透的棉絮,连一丝天光都透不进来。 空气中弥漫着铁锈和腐烂的气息,风卷过街道时,带着尖锐的呼啸,卷起地上的尘土和……散落的、破碎的木屑——那是曾经的屋檐和窗棂留下的痕迹。 街道两旁的房屋大多塌了一半,断墙残垣上爬满暗紫色的藤蔓,藤蔓的尖刺上挂着破烂的布条,风吹过时,布条像招魂幡一样摇晃。 偶尔能看到几间还算完整的屋子,门窗却被厚重的木板钉死,门缝里透出微弱的、近乎熄灭的烛火,像濒死者的呼吸。 街角处,几个身影蜷缩在垃圾堆旁。 那是几只瘦得只剩皮包骨的猫民,毛发纠结成块,沾满污泥,眼神空洞得像两口枯井。 他们正用爪子扒拉着腐烂的食物残渣,动作麻木,连争抢都显得有气无力。 “动作快点!” 一声粗暴的呵斥划破死寂。 墨韵的目光瞬间被吸引过去。 两个穿着黑色甲胄的暗兵正提着鞭子走来,甲胄上的尖刺闪着寒光。 他们的皮靴踩在碎石上,发出刺耳的声响,吓得垃圾堆旁的猫民立刻缩成一团,连呼吸都屏住了。 “今天的‘贡品’还没凑齐,”其中一个暗兵用鞭子指着一间钉死的木屋,声音像砂纸摩擦, “里面的老家伙再不把藏的糖交出来,就把房子烧了!” 屋里没有任何回应。 暗兵冷笑一声,扬起鞭子就朝门板抽去。 “啪”的一声脆响,木板应声裂开,露出里面一双惊恐的眼睛——那是一只年迈的母猫,怀里紧紧抱着一个瘦得只剩骨头的小猫,浑身抖得像筛糠。 “交不交?” 暗兵又扬起鞭子。 老母猫颤抖着从怀里掏出一块发黑的、硬得像石头的糖块,递了出去,声音嘶哑: “只剩……只剩这个了……求你们……别伤害孩子……” 暗兵一把抢过糖块,随手扔在地上,用靴子碾得粉碎。 “这点破东西也配当贡品?” 他啐了一口, “给我拖出来!让她看看不交足贡品的下场!” 另一个暗兵狞笑着上前,粗暴地扯开老母猫的爪子。 小猫吓得尖叫,却被死死按住,只能眼睁睁看着老母猫被拖向街角的刑架——那上面还挂着几具早已僵硬的尸体,风干的皮毛在风中摇晃。 周围的猫民们埋下头,不敢看,也不敢出声。 他们的脸上没有愤怒,只有麻木,仿佛早已习惯了这样的日子。 “……” 墨韵的指尖在锣面上攥得发白,指节因为用力而泛青。 他能感觉到,这片土地上的韵力几乎被抽干了,只剩下暗物质的腥气在弥漫。 猫民们的眼神里没有光,没有希望,只有像尘土一样卑微的求生欲。 这就是白糖所在的地方?一个被混沌彻底吞噬,连甜都成了奢望的炼狱。 —— 无能为力的小白猫 画面突然晃动了一下,像被风吹动的烛火,随即聚焦在一条狭窄的巷子里。 “?” 墨韵的呼吸骤然停住。 巷子深处,一只白色的小猫正缩在一个破陶罐后面,浑身的毛都炸着,却不是因为愤怒,而是因为恐惧。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那是白糖。 可他又不像白糖。 这只小白猫瘦得离谱,肋骨在薄薄的皮毛下清晰可见,原本蓬松的尾巴秃了一块,露出粉嫩的皮肉,像是被什么东西咬过。 他的耳朵缺了个角,眼角还有一道没愈合的伤疤,沾着干涸的血渍。 最让墨韵心头发紧的是他的眼睛。 那双曾经亮得像装了星星的琥珀色眼睛,此刻蒙上了一层灰翳,像蒙尘的玻璃珠,只剩下警惕和怯懦。 巷口传来暗兵的脚步声,小白猫立刻把头埋进陶罐,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他把自己缩成一团,尽可能让自己不被发现,爪子紧紧抠着地面,指甲缝里塞满了泥土。 “刚才好像有只白猫跑进来了?” 巷口传来暗兵的声音。 “搜搜看!说不定藏了什么好东西!” 脚步声越来越近。 小白猫闭紧眼睛,屏住呼吸,连尾巴都紧紧夹在腿间。 他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像打鼓一样响,震得耳膜发疼。 暗兵的靴子在巷子里踏过,碎石子被踢得滚动。 “在哪呢?” 一个暗兵不耐烦地用长矛戳着旁边的垃圾堆。 小白猫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 他想起上次被抓住时的情景——鞭子抽在身上的剧痛,被按在地上碾过爪子的钻心,还有他们抢走他好不容易藏起来的半块糖时的狞笑。 “那边!” 另一个暗兵发现了破陶罐, “是不是在里面?” 长矛的尖端刺向陶罐,离小白猫的耳朵只有一寸远。 他吓得浑身僵硬,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一个念头: 别被抓到……别被抓到…… 可他什么也做不了。 没有韵力,没有武器,甚至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 他只是一只弱小的、任猫宰割的小猫。 他眼睁睁看着长矛刺穿陶罐的边缘,碎片溅到他的爪子上,划出一道细小的伤口。 血珠渗出来,他却感觉不到疼,只有深入骨髓的恐惧。 “滚开!” 巷口突然传来一声微弱的呼喊。 是一只比他还小的黑猫,不知从哪冲了出来,对着暗兵的腿咬了一口。 那一口没什么力气,却成功吸引了暗兵的注意。 “找死!” 暗兵怒吼着转身,一矛戳向黑猫。 黑猫惨叫一声,被挑飞出去,撞在墙上,滑落在地,再也不动了。 小白猫瞪大了眼睛,看着那只黑猫小小的身体,喉咙里发出呜咽的声音,却连一声完整的“不”都喊不出来。 暗兵骂骂咧咧地踢了黑猫一脚,骂道: “晦气!走了!” 脚步声渐渐远去,巷子里恢复了死寂。 小白猫蜷缩在破陶罐的碎片里,过了很久才敢抬起头。 他看着黑猫的尸体,爪子抖得厉害,想去碰,却又不敢。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这个念头像针一样扎在他的心上。他好像应该做点什么的,好像……以前做过很多勇敢的事。 可他想不起来了。 脑子里像蒙了一层雾,有些模糊的影子在晃——青色的身影、黄色的身影、还有一个总是很温柔的、带着蓝色韵力的身影……他们是谁? 他好像记得一种暖暖的、甜甜的味道,记得火盆里飘出的糖香,记得有人笑着把最大的那块芝麻糖塞给他……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他抬手想挠挠头,却发现爪子上沾着血——是刚才被碎片划伤的。 他盯着那点血迹,突然觉得心口空荡荡的,像是丢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是什么呢? 他想不起来了。 巷口的风灌进来,带着刺骨的寒意。小白猫低下头,用没受伤的爪子抱住自己,把脸埋进膝盖。 “冷……” 他小声呢喃,声音细得像蚊子叫。 没有猫回应他。 只有远处暗兵的呵斥声,和偶尔传来的、绝望的哭喊,在这片被暗统治的土地上,低低地回荡。 元初锣的嗡鸣突然变得低沉,像是在悲鸣。 墨韵望着画面里那只缩成一团的小白猫,眼眶猛地一热,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和愤怒涌上心头。 他明白了。 白糖不是死了,是被困住了——困在这片绝望的土地上,困在失去记忆和力量的躯壳里,困在连自己是谁都快要忘记的迷茫里。 而他,必须把他带出来。 无论要付出什么代价。 喜欢京剧猫之我成为了阿紫的哥哥请大家收藏:()京剧猫之我成为了阿紫的哥哥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754章 黯统治的世界? “……” 元初锣的光晕突然剧烈跳动,像被狂风撕扯的烛火,青金色的光纹里迸出细碎的火星,仿佛下一秒就要熄灭。 “这个画面是什么意思?” 墨韵的指尖在锣面上微微发颤,他能感觉到画面正在被一股粗暴的力量撕扯,随即猛地切换到一片空旷的广场——这里曾是猫土某座城镇的市集中心,如今却成了暗兵耀武扬威的刑场。 广场的青石板被混沌侵蚀得发黑,缝隙里渗着暗紫色的黏液,踩上去能听见“滋滋”的声响,像是有无数细小的虫子在啃噬石头。 正中央的刑架是用融化的暗物质浇筑而成,黑得发亮的架体上缠着锈迹斑斑的铁链,每一节链环都卡着干涸的血迹,风一吹就发出“哐当哐当”的哀鸣。 “黯已经把猫土摧残成这个样子了吗?” 刑架顶端挂着几具早已僵硬的尸体,有猫民,也有曾经反抗过的战士,他们的皮毛被混沌染成灰紫色,四肢以扭曲的姿势垂着,风干的尾巴像折断的芦苇,在铅灰色的天空下轻轻摇晃。 广场四周的断墙后藏着零星的猫民,他们大多缩在阴影里,只用一双双空洞的眼睛偷瞄着刑场。 有人怀里抱着饿得直哭的幼崽,却只能死死捂住孩子的嘴,指缝里漏出压抑的呜咽; 有人手里攥着半截啃不动的树皮,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脸上却没有丝毫表情——恐惧早已把他们的情绪磨成了粉末,只剩下像石头一样的麻木。 “我不要靠近这里” 小白猫就是在这时被三个高大的暗兵推搡着闯入这片死寂的。 他显然是被拖拽过来的,后颈的皮毛被揪得凌乱,原本雪白的毛上沾着泥污和草屑,还混杂着几滴暗红色的血渍。 单薄的身子在粗糙的石板上踉跄着,每一步都踩得踉踉跄跄,仿佛一阵风就能把他吹倒。他的前爪紧紧护着胸口。 像是藏着什么宝贝,直到被一个暗兵狠狠踹中膝盖,才“噗通”一声摔在地上。 “嘶——” 小白猫疼得倒吸一口冷气,肋骨撞在坚硬的石板上,传来钻心的疼。 他怀里藏着的东西也跟着滚了出来,是半块干硬的麦饼,边缘已经发黑,上面还沾着几粒沙土——这是他昨天在垃圾堆里翻了整整一个下午才找到的,本想留着晚上偷偷分给巷子里那个断了腿的老猫。 “哼!” 可没等他伸手去捡,一只厚重的军靴就狠狠踩了上去。 “咔嚓”一声,麦饼瞬间被碾成粉末,混着石板缝里的黏液,成了一滩黑糊糊的烂泥。 小白猫的瞳孔猛地收缩,像是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他下意识地想扑过去,却被另一个暗兵用长矛的杆部按住了后背。 冰冷的金属压在他的脊梁骨上,力道大得像是要把他的骨头碾碎。 “哪来的野东西,敢偷贡品?” 领头的暗兵往前跨了一步,他比小白猫高出整整两个头,甲胄上的尖刺闪着冷光,下巴上的胡茬像钢针一样扎着,说话时唾沫星子喷了小白猫一脸。 他手里的长矛尖端抵着小白猫的鼻尖,那上面还残留着干涸的血渍,散发出一股铁锈和混沌混合的腥气。 小白猫吓得浑身一哆嗦,立刻缩成一团,爪子死死抠着地面,指甲几乎嵌进石缝里。他想解释自己根本没偷什么贡品,那半块麦饼是别人扔掉的; 想告诉他们自己只是路过,只想快点躲回巷子里的破陶罐; 可喉咙像是被一团滚烫的棉花堵住了,只能发出“呜呜”的细碎呜咽,听起来懦弱又可怜。 “看他这怂样,” 右边的暗兵嗤笑一声,他的左眼缺了一块,眼眶周围的皮毛纠结成块,露出里面暗红色的伤疤, “在黯大人的地盘上还敢藏吃的,活腻了?” 他说着,抬脚就往小白猫的后腰踹去。 军靴的铁掌带着风声落下,“咚”的一声闷响,小白猫疼得瞬间蜷缩成球,像只被踩扁的虾米。 眼前阵阵发黑,耳朵里嗡嗡作响,后腰的皮肉像是被撕裂了一样,疼得他浑身抽搐。 他能感觉到周围藏着的猫民们有了细微的动静,有人的呼吸变得急促,有人的影子在断墙后轻轻晃动,可没有一只猫敢站出来,甚至没人敢抬头多看一眼——就像上次在巷子里。 那只小黑猫为了救他被暗兵挑飞时一样,大家都只是低着头,假装什么都没看见,假装脚下的石板上没有正在流血的生命。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恐惧像冰冷的河水,从头顶浇到脚底,冻得他四肢发麻。 小白猫缩在地上,浑身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脑子里乱成一团浆糊。 这里到底是哪里?天空永远是铅灰色的,空气里永远飘着腥臭味,猫民们永远在发抖,暗兵们永远在打人…… 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个地方?那个有阳光、有糖香、有星罗班伙伴的世界去哪了? 以前的自己不是这样的。 他模模糊糊地记得,曾经的自己敢站在混沌兽的面前,举着正义铃大喊“我可是星罗班的白糖”;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记得武崧总爱和自己抢糖吃,却会在危险时把自己护在身后; 记得小青会带他开玩笑,她的水袖拂过脸颊时带着淡淡的荷香; 记得唐明师父会笑着摸自己的头,你说不是说过吗? “只要有信念,就没有战胜不了的困难”…… 可那些记忆像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看得见轮廓,却摸不着温度,越想抓住,就跑得越远。 现在的自己,只是一只连半块麦饼都护不住的、只会发抖的小白猫。 “我想回家……” 他终于从喉咙里挤出一句细若蚊蚋的话,眼泪混着脸上的泥污往下淌,在下巴尖聚成水珠,“啪嗒”一声砸在石板上。 他的声音里带着浓重的鼻音,还有一丝连自己都没察觉的委屈, “我不想待在这里……这里好疼……” “回家?” 领头的暗兵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猛地弯下腰,粗糙的爪子揪住小白猫背后的皮毛,硬生生把他提了起来。 皮毛被扯得生疼,小白猫感觉自己的脖子快要被勒断了,四肢徒劳地在空中蹬踢着,却连对方的手臂都碰不到。 他的视线晃来晃去,刑架上的尸体、断墙后的猫民、暗兵们狞笑的脸……所有画面都在旋转,像一场醒不来的噩梦。 “在这片猫土上,黯大人就是天!” 暗兵的脸凑得很近,他嘴里的腥气喷在小白猫的脸上,眼神里的恶意像淬了毒的冰锥, “想回家?除非你变成刑架上的干尸!到时候风一吹,就能飘回你那破巷子里去了!” 他说着,猛地松开爪子,拽着小白猫的尾巴往刑架拖去。 尾巴根传来撕裂般的疼,小白猫疼得尖叫起来,声音却细弱得像只被踩住的老鼠。 他的爪子在石板上划出长长的血痕,指甲断裂的地方渗出血珠,可这点疼痛和心里的恐惧比起来,根本算不了什么。 刑架越来越近,那股尸体和混沌混合的腥臭味也越来越浓。 小白猫看见最底下的铁链上卡着一截断掉的猫爪,指甲缝里还嵌着一小块蓝色的布料——那颜色像极了小青的水袖。 他的心脏突然被狠狠攥住,疼得喘不过气。 也许……也许真的该放弃了。 他甚至开始恨自己: 为什么要挣扎?为什么要藏那半块麦饼?为什么要记得那些模糊的温暖?如果像其他猫民一样,把眼睛闭起来,把心变硬,是不是就不会这么疼了?是不是就能像石头一样,在这片烂泥里苟活下去? 喜欢京剧猫之我成为了阿紫的哥哥请大家收藏:()京剧猫之我成为了阿紫的哥哥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755章 要回家了!! “翁……” 就在领头暗兵的手即将扣住刑架铁链的瞬间,铅灰色的天幕突然被一道锐芒撕开。 “哼!” 那光芒起初只是一道细细的青线,像被谁用指尖划开的裂痕,转瞬便化作奔涌的光流,裹挟着金石相击的脆响直坠而下——那声音里混着风的呼啸、韵力的震颤,还有某种古老器物苏醒时的低鸣,听得藏在断墙后的猫民们纷纷捂住耳朵,连地上的暗紫色黏液都在剧烈翻涌。 “砰——” 光流之中,一杆青金色长枪破水而出。 枪身足有七尺长,枪尖是凝练的青光,仿佛淬了千年的寒玉,划破混沌时带起一串火星; 枪杆上镌刻的回纹与元初锣如出一辙,只是更细密些,像无数条青色小蛇在游走,每道纹路里都流淌着细碎的金芒。 最特别的是枪尾,系着一截半旧的青绸,随风飘动时,竟扫散了周围半尺内的暗物质,露出石板上一块被磨得发亮的刻痕 “放开他。” 声音从光流中落下,不高,却像枪尖精准地戳在青铜鼎上,每个字都带着沉甸甸的力道。 藏在断墙后的老猫猛地睁大了眼,它浑浊的瞳孔里映出光流散去的景象:青衫男子稳稳落在广场中央,右手握着那杆长枪,枪尖斜指地面,青绸在他身后轻轻摆动,扫过石板时,竟留下一道淡金色的痕迹。 他腰间悬着的元初锣还在自转,锣身的回纹与枪杆上的纹路遥相呼应,散出的韵力在他周身织成半透明的光盾,光盾边缘泛着淡淡的蓝,像把淬了水的刀,正一点点割开暗物质的腥气。 墨韵抬眼时,目光先落在小白猫身上——那孩子的尾巴还被暗兵攥着,尾尖秃了的地方渗着血珠,后腰的皮毛明显凹下去一块,想来是刚被踹过。 “混沌!” 随即才转向那三个暗兵,眼神里没有愤怒,只有一种近乎漠然的冷,像在看三块挡路的石头。 “哪来的……” 领头的暗兵刚要开口,喉咙突然像被什么堵住。 墨韵握着枪的手腕轻轻一转,枪尖便吐出一道尺长的青光,那光芒快得像闪电,精准地撞在他胸口的甲胄上。 “嘭”的闷响里,甲胄上的尖刺瞬间崩断三根,暗兵像被重锤砸中,整个人弓着身子倒飞出去,撞在断墙上时,砖石灰土簌簌落下,竟在墙上砸出个浅浅的坑。 “蝼蚁闭嘴” 他滑落在地时,嘴里涌出的暗紫色血液里混着碎牙,手指抽搐了两下便再没动静。 另外两个暗兵吓得腿肚子打转。 左边缺眼的暗兵慌忙举起长矛,生锈的矛尖抖得像秋风中的残烛,他另一只手死死按住腰间的号角,却连吹响的力气都没有: “反了!反了!有反抗者……” 话音未落,墨韵已提着枪冲至近前。 他的步伐极快,青衫飘动时带起一阵风,枪杆横扫间竟卷起地上的几片枯叶,那些叶子沾了韵力,竟像锋利的刀片般削向暗兵的手腕。 “叫你们闭嘴,听不懂吗!” 暗兵惨叫着松开长矛,“哐当”一声,铁矛掉在地上,而墨韵的枪尖已抵住他的咽喉——冰冷的金属触感透过甲胄的缝隙渗进来,吓得他浑身僵硬,连眼珠都不敢转一下。 右边的暗兵见状,转身就想往雾霭里钻。 可他刚跑出三步,脚踝便被枪尖挑起的青藤缠住。 那些藤蔓像是活的,嫩绿色的藤条上长着细小的倒刺,扎进皮肉时,竟传来韵力灼烧般的剧痛。 “啊——” 他惨叫着摔倒在地,越是挣扎,青藤缠得越紧,很快便被捆成了粽子,只能在地上徒劳地翻滚,甲胄上的尖刺刮过石板,发出刺耳的“咯吱”声。 墨韵收枪而立,青藤应声褪去,只留两个暗兵瘫在地上发抖。 他甚至没再看他们一眼,目光早已黏在那只缩在地上的小白猫身上。 枪尖在他掌心轻轻一转,化作一道青光融入袖中,随即大步走了过去。 小白猫的尾巴还被暗兵的手指勾着,那截秃了毛的尾尖在微微颤抖,像片被狂风撕扯的枯叶。 墨韵俯身时,指尖不经意间擦过小白猫的后背,触到了那道刚被踹出的淤青——隔着薄薄的皮毛,能感觉到皮下的肌肉在僵硬地收缩,显然疼得不轻。 小白猫被这突如其来的触碰惊得瑟缩了一下,却没敢抬头,只是把脸埋得更深,耳朵紧紧贴在脑袋上,露出的耳尖还在抖。 直到一双干净的布鞋停在眼前,鞋面上绣着和枪杆上一样的回纹,小白猫才怯怯地抬起头。 他看见那张熟悉的脸,眉峰微蹙,鼻梁挺直,下颌线绷得紧紧的,和记忆里那个总爱板着脸的墨韵哥一模一样。 他看见对方眼睛里映着的青芒,那光芒落在自己脸上,竟驱散了些许寒意。 最让他心头一颤的是,对方伸手时,袖口滑落,露出手腕上一道浅浅的疤痕——那是很久以前,为了护他挡混沌兽的利爪时留下的。 “墨……墨韵哥?”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他试探着开口,声音抖得像风中的弦,尾音里的哭腔藏都藏不住,刚说出口,眼泪就忍不住滚了下来,砸在石板上,晕开一小片水渍。 墨韵蹲下身,动作轻得像怕惊扰了什么。 他从怀里掏出块方帕,那帕子是青绸的,边角绣着朵小小的兰花,和小青水袖上的花纹很像。 他先小心翼翼地擦掉小白猫眼角的血痂,又细细拭去他鼻尖的泥污,指尖拂过那道未愈的伤疤时,动作顿了顿,指腹轻轻摩挲了两下,像是在确认伤口的深浅。 “嗯,是我。” 他的声音比刚才持枪时低了八度,像浸过温水的绸缎,落在耳边,竟让小白猫想起以前在火堆旁听他讲战术时的安稳, “别怕,我来接你了。” 就是这句话。 小白猫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撞了一下,那些蒙在记忆上的灰翳瞬间散开。 他想起墨韵哥持枪站在城楼上的背影,夕阳落在枪尖上,像燃着一团火; 想起某次战斗后,枪杆上沾了混沌,他却用干净的布一点点擦干净,说“武器要像伙伴一样爱护”; 想起离别时,枪杆在地上顿出的那声闷响,震得地面都在颤……原来不是幻觉,原来真的有人会带着枪,穿过这片无边无际的混沌来接他。 “呜……” 小白猫再也忍不住,猛地扑进墨韵怀里,小小的身子因为抽泣而剧烈颤抖着。 他的爪子死死揪住对方的衣襟,指缝里还沾着刚才在地上蹭的泥土,把青衫蹭出几个深色的印子。 那些憋了太久的恐惧、委屈、绝望,此刻都化作滚烫的眼泪,打湿了墨韵胸前的青衫,连带着枪杆留下的淡淡余温都晕开了。 “我以为……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们了……” 他哭得喘不过气,爪子攥得发白, “他们总打我……昨天我找到半块糖,被他们抢去踩碎了……我找不到武崧和小青,还有大飞……我想回家……想回有糖吃的地方……” 墨韵轻轻拍着他的背,另一只手抬起来,指尖悬在他后背的淤青上方,一缕微弱的青芒顺着指缝渗出,像温水般缓缓注入——小白猫立刻感觉到那处的疼痛减轻了许多,紧绷的肌肉也慢慢放松下来。 他抬头看向断墙后,有只黄白相间的小猫正扒着墙缝偷看,眼睛亮得像两颗浸了水的黑葡萄; 再望向远处的雾霭,那片暗紫色正在元初锣的青光里一点点退缩,露出后面隐约的屋角,檐角上似乎还挂着半截褪色的红绸。 “会回去的。” 他低声说,声音里的坚定像枪杆撞在青石上般掷地有声, “不仅带你回去,还要用这杆枪,劈开所有混沌,让这里的每只猫都能吃到糖——甜的,带着芝麻香的那种。” 话音刚落,元初锣突然发出一声清亮的嗡鸣,青金色的光潮从锣身涌出来,顺着石板的缝隙蔓延开去。 那些暗紫色的黏液在光潮里滋滋消融,刑架上的铁链开始发烫,连断墙的阴影里,都钻出了几株带着露珠的青草,草叶上还沾着细小的糖粒——不知是谁藏了许久,被光潮催得冒了出来。 阳光终于穿透云层,像长枪般刺破雾霭,斜斜地落在两人身上。 小白猫在墨韵怀里慢慢止住哭声,他抬起头时,看见墨韵身后的元初锣正在发光,锣身映出自己的影子——虽然瘦,虽然脏,眼神里却不再只有恐惧。 他看见断墙后有猫民悄悄站了起来,有只老猫颤巍巍地举起爪子,像是在打招呼; 还看见远处的雾霭里,似乎有个熟悉的黄色身影在奔跑,手里好像还举着什么亮晶晶的东西。 “墨韵哥,” 他吸了吸鼻子,用爪子擦掉眼泪,忽然挺直了小小的身板,眼睛亮晶晶地盯着墨韵的袖口, “你的枪……能借我摸摸吗?就一下。” 墨韵笑了,那笑容很淡,却像春风拂过冰封的湖面,瞬间柔和了他平日里冷硬的轮廓。 他抬手时,冰枪再次出现在掌心,枪尖的光温柔得像月光,枪杆上的回纹在阳光下流转,竟映出星罗班伙伴们的影子。 “等你好起来,” 他把枪杆递到小白猫面前,枪身带着微凉的金属质感,却不刺骨, “我们一起用它劈开回家的路。” 小白猫看着那道青芒,又看了看墨韵眼底的光,突然伸出爪子,轻轻碰了碰枪杆。 冰凉的触感传来,却让他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他琥珀色的眼睛里,终于重新亮起了光,像两颗被擦拭干净的星星。 喜欢京剧猫之我成为了阿紫的哥哥请大家收藏:()京剧猫之我成为了阿紫的哥哥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381章 突发状况 “诸位,等一下,那异样的声音又出现了!” 随着大飞的这个呼喊,众猫瞬间就警惕了起来! “嗯?” “大飞怎么了?你是不是又……唔!” 白糖刚要抱怨几句,马上就被一双大手给捂住了嘴巴。 “先别说话,那个声音越来越近了……” “砰!” 一瞬间,一个拿着巨锤的机器人瞬间就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来者何猫……” “你搞什么?这明显就不是猫嘛!来者何,何东西啊!” “唔……” 然而那个机器猫只是看了他一眼,随后就爆发出浓郁的混沌之力! “什么混沌!” 白糖瞬间就被这股力量给吓了一跳。 “不,这不是混沌……” 武崧眼睛直接就眯了起来,发现了一丝的端倪。 不过那个机器人可不客气了,直接就一棒子打在了白糖的头上! “砰!” “喝呀!” 而白糖也是及时的挡住了这一击,但由于站在沙子之中很快就被压了下去! “大飞,我们快上吧,白糖有危险!” “哇呀呀呀呀……” 随着两猫奋力一撞,那个机器人也是不受控制的,飞出了几米! “本天才可不是好惹的,星罗班变身……” 白糖马上就跳了出来,也是在顷刻之间和他猫就完成了变身! 不过大飞却顺势跳到了小青的面前! “小青你不必出手,待在边上保护好海漂……” 墨紫也这一刻把眼睛睁开了,看着那个机器人,随后吩咐了说道! “有道理,小青姐姐就不应该出手,这家伙就让我们来练练吧!” “轰……” 然而那个机器人好似感到了什么,直接爆发了浓郁的威压,直接压了过去! “可恶!” 白糖也在这顷刻之间再次被压制在原地。 “火判……” 武崧也是抓住了这个攻击的间隙,直接打了一发能量回去,但瞬间就被弹了回来! “咚!” “不简单啊!” 三猫顿时相视一眼,随后接连的打了过去! “哇呀呀呀……” “好对手,那来吧!” “本天才好好的教训一下你!” …… 在这荒芜的沙漠之中,狂风呼啸,沙砾飞扬,星罗班与神秘机器人的战斗已进入白热化阶段。 “哼……” 白糖率先发难,他身形灵动如猴,手中的正义铃舞得虎虎生风,铃声清脆作响。 一道道白色的光芒如利刃般朝着机器人射去,嘴里还喊着: “尝尝本天才的厉害!” 机器人不闪不避,任由光芒击中自己的金属外壳,只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竟似毫发无损。 “防御力这么高吗?” 武崧紧跟其后,双脚猛地蹬地,借力高高跃起,手中的哨棒带着熊熊火焰,在空中划过一道火红的弧线,犹如一条愤怒的炎龙扑向敌人, “炎虎重炮!” 强大的能量波动让周围的空气都为之震荡,炽热的高温烤焦了脚下的沙地。 机器人抬起机械臂,精准地挡住了这凌厉的一击,两者相撞之处火花四溅,发出“滋滋”的声响。 “这发攻击也无法击穿他的护甲!” 武崧借势一个翻身,稳稳地落在地上,眼神愈发坚毅,紧紧盯着对手,准备下一次进攻。 “让我来我呀!哇呀呀呀呀……” 大飞则大吼一声,犹如一座巍峨的小山,他猛地冲向机器人,砂锅大的拳头带着呼呼风声,狠狠砸向机器人的腹部,每一拳都倾注了全身的力量,沙子被拳风卷起,形成一个个小型的漩涡。 “砰砰砰!” 机器人却轻松地侧身一闪,大飞的拳头砸在地上,顿时沙尘漫天,一个深深的沙坑出现在眼前。 三猫你来我往,配合默契,一时间竟与机器人战得不分上下。 白糖的敏捷、武崧的凌厉、大飞的刚猛,交织成一幅激烈的战斗画面。 “唔唔……” 然而,机器人似乎还未使出全力,它的眼中闪烁着冰冷的光芒,静静地观察着星罗班的攻击节奏,等待着反击的时机。 他们三个就这样与机器人打了半天,战场周围一片狼藉,沙地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坑洞和烧灼的痕迹,可双方依旧僵持不下,战斗的紧张氛围愈发浓烈,弥漫在这炽热的沙漠上空…… “嗯……” 接着,那个机器人只是迅速地看了他们三个一眼,顿时双手一摆,爆发出强力的威压,再次把他们弹了出去。 大飞直接“哇呀呀呀”喊了一声,手中凝聚成巨大的力量直接轰了过去,但那个机器人只是侧目看了他一下,直接就跳开一个身位,大飞重重地轰击在了地上,由于是沙漠,直接半身都埋进了土里。 “啊啊——” 机器人随后再次把目光转向了远处的小青,直接把那个锤子扔了过去。 “目标转向我了吗?” 小青顿时挥出两个水袖,“嘣”的一下,与飞来的斧锤撞击在一起,发出沉闷的声响,但反震力也让小青连连后退,直接震倒在了地上。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可恶,不把我放眼里!” 武崧见此情景,眼神一凛,手中的哨棒再次燃起熊熊火焰。 “炎虎重炮!” 他大喝一声,带着炙热的能量冲向机器人。 机器人不慌不忙,抬起机械臂,硬扛下这一击,强大的冲击力让它的金属外壳发出嗡嗡声响,但它也仅是后退了几步。 “被本天才逮到空隙了吧!吃我一招……” 白糖趁着这个间隙,从旁边迅速闪到机器人身后,手中的正义铃快速挥舞,一道道光芒闪烁, “看我的,奔龙!”他高高跃起,试图从后方给予机器人致命一击。 然而机器人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般,巨锤猛地向后一挥,白糖躲避不及,被锤风扫到,在空中翻滚了几圈才勉强稳住身形。 “看来俺有点大意了!” 此时,大飞已经从土里挣扎着爬了出来,抖落身上的沙子,他愤怒地咆哮着,全身肌肉紧绷,再次朝着机器人冲了过去,与武崧形成左右夹击之势。 “砰砰砰!” 机器人却不把他们的攻击放在眼里,周身的威压再次增强,形成一个无形的护盾,将大飞和武崧的攻击抵挡在外,两人被这股力量震得手臂发麻,攻势也为之一滞。 小青从地上爬起来后,手中水袖舞动得更加迅疾,她眼神坚定, “凌霜箭……” 那巨大的冰箭瞬间射了出去,直接凝聚在机器人的左脚之上,使他动弹不得! 喜欢京剧猫之我成为了阿紫的哥哥请大家收藏:()京剧猫之我成为了阿紫的哥哥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702章 逐渐恢复的荣光! “轰……” 地牢崩塌的轰鸣声震碎城西的死寂,武松抱着气息奄奄的老宗主冲出废墟,虎爪上的火焰纹因愤怒而剧烈跳动。 “给我退……” 云白紧跟其后,火焰在空中划出警戒的光弧,驱散残余的混沌雾气。 “咳咳咳……” 老宗主的囚服早已被黑血浸透,那些被混沌韵文侵蚀的伤口不断冒着紫烟,每呼吸一次都伴随着痛苦的呻吟,肋骨随着呼吸微微起伏,仿佛随时都会折断。 "必须马上温养经脉!" 云白扯开衣襟,撕下布条为老宗主包扎。 当布条触及伤口的瞬间,竟发出"滋滋"的腐蚀声,转眼化作灰烬。 武松的尾巴狠狠甩向地面,震起一片碎石: "去把仓库所有的陈年黄酒都拿来!再找三十斤艾草!" 他记得小时候受了重伤,爷爷就是用滚烫的黄酒混着草药为他逼出体内寒气。 那时的老宗主总会一边煮着药汤,一边念叨着 "打宗的崽子,骨头比铁还硬"。 “快快快快点去拿东西啊,老宗主回来了呀!” “什么老宗主回来了,太好了,打宗重建越有希望了……” 消息传开,打宗残存的弟子们纷纷行动起来。 白发苍苍的伙夫瘸着腿,从坍塌的地窖里挖出尘封多年的酒坛,坛口的红布早已霉烂; 年轻弟子们举着火把钻进荒草丛中寻找艾草,荆棘划破了他们的衣衫,鲜血渗出也浑然不觉。 武松将老宗主安置在仅存的半间石屋里,用火焰哨棒加热酒坛,浓烈的酒香混着艾草的苦涩弥漫开来。 火焰舔舐着陶瓮,映得满室通红,仿佛回到了打宗往昔热闹的日子。 “……” 当第一勺温热的药汤喂下时,老宗主凹陷的喉咙艰难地动了动,浑浊的眼角滑出一滴泪水,顺着皱纹缓缓流下。 …… 三日后,老宗主终于转醒。他望着围在床边的弟子们,颤抖着抓住武松的爪子: "去...找长老们..." 他的声音虚弱却坚定,枯瘦的手指在武松掌心轻轻敲击, "刑堂陆长老擅破封印,应该被困在熔火渊底;执法林长老精通隐匿,或许在迷雾林深处..." “咳咳……” 说到此处,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了话语,黑血溅在粗布床单上,晕染出诡异的紫斑。 “好!” 武松和云白对视一眼,立刻开始部署。武松挑选了十名精锐弟子,腰间挂满特制的避火珠——这些珠子是打宗先辈用千年火山岩磨砺而成,能抵御三日三夜的高温炙烤。 队伍行至熔火渊边,灼热的气浪扑面而来,暗红色的岩浆在深渊中翻涌咆哮,每一次涌动都伴随着大地的震颤。 “吼……” 突然,一声震天动地的怒吼响起,一只浑身缠绕着混沌气息的熔岩兽破土而出,它的身体由滚烫的岩石构成,眼睛里燃烧着暗紫色的火焰,口中还衔着半截断裂的火焰哨棒。 "保护好其他猫!" 武松大喝一声,火焰瞬间暴涨。 “就让俺来会会你吧!没想到除了混沌兽还有你这样的物种……” 他挥舞着火焰哨棒冲向巨兽,每一次碰撞都溅起漫天火星,哨棒与岩石相撞,迸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 熔岩兽张开血盆大口,喷出腐蚀性极强的紫火,将地面烧出一个个深坑,焦土被融化成琉璃状的硬块。 武松巧妙地躲避着攻击,同时寻找巨兽的弱点。 “!” 他注意到熔岩兽的腹部岩石颜色稍浅,那里有一道未完全愈合的伤疤。 “万卒齐发!” 终于,他瞅准时机,将全身韵力注入哨棒,猛地刺向伤疤处。 随着一声悲鸣,熔岩兽轰然倒地,露出下方被混沌锁链困住的刑堂长老。 “咳咳,这,这是哪里?” 此时的陆长老早已气息微弱,身上布满伤痕。 他的胡须和眉毛都被高温烤焦,铠甲扭曲变形,眼神却依然锐利: "快...解开锁链..." 武松举起火焰哨棒,橙红色的火焰与锁链上的混沌韵文激烈对抗。 锁链表面的符文不断变换,释放出冰冷的雾气,试图扑灭火焰。 直到第七次全力轰击,伴随着清脆的断裂声,锁链终于寸寸崩解。 陆长老瘫倒在地,手中还紧握着半块刻有刑堂印记的令牌。 …… 另一边,云白带领的队伍在迷雾林中艰难前行。 诡异的迷雾不仅遮挡视线,还会腐蚀韵力。 每吸入一口雾气,弟子们就感觉丹田一阵刺痛。 “云从龙,风从虎……” 云白将哨棒挥得虎虎生风,每一次抽打都能驱散一片雾气,但火焰接触到雾气的瞬间,便会发出"嗤嗤"的声响,如同炽热的铁剑刺入寒冰。 “砰……” 突然,前方传来微弱的金属碰撞声。 众人小心翼翼地靠近,发现执法林长老正与三个混沌傀儡激战。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哼,俺怕你们不成!” 林长老的铁扇上布满缺口,衣衫褴褛,但招式依然凌厉。 他的步法虚虚实实,铁扇开合间带起阵阵罡风,却在面对混沌傀儡时显得力不从心。 云白立刻加入战斗,缠住一个傀儡的脖颈,用力一挑,将其甩向岩壁。 傀儡撞在岩石上,身体四分五裂,却又迅速重组。 其他弟子也纷纷出手,火焰与混沌气息激烈交锋。 林长老抓住机会,铁扇重重拍在最后一个傀儡的天灵盖上,将其彻底击碎。 "云白丫头..." 林长老喘着粗气,看到熟悉的面孔,眼中泛起泪光, "我中了混沌的冰封咒,再撑不了多久了..."他的下半身已经被一层冰霜覆盖,正缓慢向上蔓延,冰霜表面还爬满了暗金色的纹路。 云白连忙掏出从老宗主那里取来的火焰令牌,令牌上的火焰纹与林长老身上的冰霜接触,发出"噼啪"的响声。 火焰与冰霜相互吞噬,空气中弥漫着大量白雾。 经过半个时辰的努力,冰霜终于完全消散,林长老虚弱地靠在云白肩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铁扇上的缺口,那是他年轻时与武松祖父并肩作战留下的纪念。 …… 当两位长老被带回营地时,老宗主挣扎着要起身相迎。 弟子们连忙搬来竹榻,将他抬到空地上。老宗主颤抖着握住两位长老的手: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三位老人相对而泣,让在场的弟子们无不动容。 陆长老从怀中掏出半块令牌,与老宗主颈间的令牌严丝合缝; 林长老则展开一封密信,那是他在被困期间,用铁扇尖刻下的混沌弱点分析。 …… 接下来的日子里,打宗进入了紧张的重建阶段。 老宗主强撑着身体,指导弟子们用打宗特有的"火疗之法"为受伤的长老们温养经脉。 他们搭建起巨大的陶缸,倒入陈年黄酒与百种草药,用文火慢炖。火焰在陶缸下跳跃,药香四溢。 武松和云白则带领弟子们清理废墟,修复武馆。 他们在废墟中找到了被掩埋的武经阁,虽然大部分典籍被烧毁,但仍有一些珍贵的武学心得留存下来。 年轻弟子们围坐在老宗主身边,听他讲述打宗先辈们的故事,讲到动情处,老宗主会挣扎着起身,亲自示范早已失传的招式。 随着越来越多失踪的长老和弟子被找回,打宗渐渐恢复了生机。 曾经死寂的演武场上,再次响起火焰哨棒的呼啸声;破败的街道旁,新搭建的帐篷里飘出饭菜的香气。 老宗主站在临时搭建的高台上,望着忙碌的弟子们,眼中充满希望: "打宗的火,是永远不会熄灭的..." 喜欢京剧猫之我成为了阿紫的哥哥请大家收藏:()京剧猫之我成为了阿紫的哥哥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675章 解决? 老板娘周身的暗金色鳞片如活物般翕张,三颗肉瘤头颅同时转动,将冰冷的目光钉在武崧、大飞与云白身上。 混沌凝成的声带发出齿轮摩擦般的声响: “哼,一个被低级混沌吞噬的傀儡,此刻居然能醒过来,倒是有点意思。不过你们两个韵力早已耗尽,为什么还能站起来呢?这让我,也让雾颇为的好奇呀。” 话语中带着居高临下的玩味,仿佛在观察三只困在蛛网里的飞虫。 “你懂什么!” 武崧猛地挥动火判,残存的火焰在混沌压制下忽明忽暗,却依旧烧得噼啪作响, “伙伴的意义,是你们这些混沌怪物永远不会明白的!” 他想起与大飞在星罗班的每一次冒险——在身宗被魔物围攻时,是大飞用宽厚的身躯为他挡下致命一击; 在念宗误入幻境,也是大飞一巴掌拍醒了陷入心魔的自己。 此刻好友染血的脸庞就在身旁,这份羁绊比任何韵力都更加滚烫。 “呃……” 大飞抹去嘴角的血沫,兽瞳里燃烧着从未有过的倔强。 他望着老板娘混沌核心处不断翻涌的漩涡,那里仿佛还回荡着海漂最后的微笑。 “我们是星罗班!” 他的怒吼震得地面碎石跳动, “只要还有一口气,就不会让你继续践踏猫土!” 回忆如潮水般涌来:白糖偷吃点心被抓包时的慌乱、小青舞袖时的灵动、还有海漂小心翼翼为大家修补衣物的模样。 这些画面在混沌的阴霾中化作点点星火,照亮他即将力竭的身躯。 “……” 云白始终沉默不语,苍白的面容被混沌雾气笼罩。 她的哨棒突然泛起幽蓝光芒,符文如流水般在棍身游走。 曾经被混沌侵蚀的记忆碎片在脑海中重组——师父临终前将哨棒托付给她的场景,武崧小时候跟在她身后喊“师姐”的声音,还有打宗石碑上“守护”二字的刻痕。 “哼……” 她忽然将哨棒横在胸前,动作行云流水,仿佛回到了无数次与武崧对练的清晨。 “这就是我要做的事。” 她的声音轻得如同耳语,却带着穿透混沌的坚定。 “……” 老板娘发出刺耳的尖笑,暗金色黏液突然化作无数长鞭,带着破空声抽向三猫。 “砰……” 武崧与云白同时跃起,火判与哨棒交叉成十字,火焰与混沌碰撞出的火花照亮整片废墟。 大飞则低吼一声,周身韵力凝成金色光盾,硬生生扛下数十道攻击。 “千斤鼎!” 他猛地砸向地面,大地轰然开裂,尖锐的岩刺从地底冲天而起,却在触及老板娘的瞬间被混沌腐蚀成齑粉。 “蚍蜉撼树。” 混沌核心处传来轻蔑的嗤笑,老板娘的触手突然暴涨数倍,将三猫死死缠住。 武崧感觉混沌之力如同冰冷的毒蛇,正顺着火判爬进他的经脉; 云白的哨棒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符文开始片片剥落; 大飞的拳头发颤,却依旧死死撑住混沌的重压。 “武崧!云白师姐!” 大飞的声音因为用力而变得扭曲, “我们...还能再战!” 他的话像是点燃了某种火种,武崧火判上即将熄灭的火焰突然暴涨,云白的混沌之力在哨棒上凝成锋利的刃。 “呵~” “轰……” 三猫同时大喝,韵力在混沌的桎梏中强行凝聚,迸发出的光芒竟将老板娘的触手生生灼穿!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老板娘的声音里终于多了几分认真,暗金色的雾气开始疯狂涌动, “那就让我看看,你们的这份‘伙伴之力’,究竟能撑到几时!” 随着她的话语,整个打宗废墟开始剧烈震颤,无数被封印的混沌兽破土而出,将三猫彻底包围在混沌的汪洋之中。 “……” 而武崧、大飞与云白背靠背站定,他们的身影在混沌的映衬下显得渺小,却又无比坚定。 暗金色的混沌如潮水般漫过众猫头顶,小青破碎的水袖突然无风自动。 “海漂……” 她盯着大飞染血的背影,海漂替她包扎伤口时那声软糯的“……”突然在耳畔响起。 记忆里那个总爱缩在角落的身影,此刻却与老板娘混沌核心处消散的微光重叠。 “没错,海漂她不只是我们的伙伴!” 她踉跄着撑起身子,断裂的水袖甩出残影,周身水汽凝结成霜花, “更是我们的亲人啊!” 话音未落,水袖猛地展开,施展第四阶段的力量「龙腾霜舞」,一条晶莹剔透的冰龙呼啸而出,龙尾扫过之处,混沌触手瞬间冻结碎裂。 “……” 明月的武器在掌心攥得发白,冷漠的面容第一次出现裂痕。 她想起海漂偷偷塞给她桂花糕时的紧张模样,想起那个弱小却倔强的姑娘总说“……”。 混沌的轰鸣中,她的声音突然响彻废墟: “星罗班,从不会丢下任何一个同伴!”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武器划过夜空,施展出「风月无边」,凛冽的风刃裹挟着银月虚影,将逼近的魔物群绞成碎片。 “啊……” 武崧的火判爆发出刺目红光,火焰顺着他手臂的血管疯狂蔓延。 他单膝跪地,额头青筋暴起,却仍咬着牙嘶吼: “炎狱轰顶!” 地面突然裂开蛛网状的缝隙,无数燃烧着的巨型石柱破土而出,如同被唤醒的炎龙,带着焚尽一切的气势刺向老板娘。 “翁……” 云白见状,立即挥动哨棒,施展「天云烬虎」,混沌之力化作斑斓猛虎虚影,与石柱一同扑向混沌核心,虎啸声震得空气嗡嗡作响。 “哇呀呀呀呀……” 大飞趁机跃起,周身韵力凝成实质,肌肉在金光下高高隆起。 “石破天惊!” 他的怒吼如同炸雷,拳风裹挟着开山裂石的威势,硬生生将老板娘的一道触手轰碎。 暗红色的拳影与混沌碰撞,爆发出的冲击波将周围的废墟夷为平地。 “想夺走我们的同伴?先踏过我们的尸体!” 白糖突然挣脱混沌的束缚,半黑的身躯爆发出惊人的力量,正义铃的残片在他手中重新凝聚光芒。 “呵……” 他施展「奔龙」,身影化作金色流光穿梭在战场,所过之处,混沌兽群被撞得七零八落。 “……” 老板娘的三颗头颅同时发出机械般的嗡鸣,却在众人攻势逼近时,核心处的暗金色光芒突然诡异地黯淡下去。 一处鳞片出现细密裂痕,混沌气息也变得紊乱,仿佛真的露出了致命破绽。 “就这点能耐?” 混沌凝成的声带里带着刻意的颤抖, “原来...不过如此...” 这个“弱点”让众人眼中燃起希望。 马不良画笔疯狂挥舞,将混沌具象成锁链缠住老板娘;纸柔的宣纸化作巨网从天而降。 小青的冰龙、武崧的石柱、云白的猛虎与大飞的拳劲,连同白糖的金色流光,在这一刻全部轰向那处裂痕。 “砰……” 惊天动地的爆炸声中,老板娘的躯体轰然炸裂,暗金色的碎片如暴雨般坠落。 “哈哈哈……” 然而,消散的烟尘中,却传来更加刺耳的尖笑。 那些坠落的碎片突然逆向重组,老板娘完好无损地悬浮在空中,核心处闪烁的光芒反而更加耀眼。 “太天真了。” 她的声音充满嘲弄, “这破绽...不过是给你们这些蝼蚁的一场戏罢了。” 喜欢京剧猫之我成为了阿紫的哥哥请大家收藏:()京剧猫之我成为了阿紫的哥哥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