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完就跑?律政大佬今晚想睡床》 第1章 你在占我便宜? “让开。” 南夏踩着十厘米的细高跟,黑色西装裙包裹着凌厉的腰线,步步生风,冷眼扫向挡在电梯前的俊美男人。 宋宴之,她分手两年的前男友,律政界声名赫赫的传奇人物。 也是她的克星。 职场如战场,骄傲的人谁也不肯服输低头,可偏偏他还让从无败绩的她,连输两场官司,亲手把她拉下了神坛。 南夏之后一直找机会再和他上庭,他却好像有意不跟她成为对手。 两场败绩,长久地成了她律师生涯里的污点。 所有人都说,南夏这辈子都不可能在宋宴之手上赢官司。 这样的打击,在南夏心里种下了怨恨的种子,每次看到这个男人,都有种想咬死他的冲动。 不过,今天过后,他们就要在同一家律所共事了,他估计还不知道吧? 南夏眼里闪过微妙的兴味。 宋宴之单手插兜,闻言转头,无框眼镜下,目光冷淡地掠过她,长腿先一步迈进电梯里。 “满了。”他嗓音低沉,毫无波澜。 南夏眯了眯眼,视线越过他的肩膀——电梯里明明还有空间。 “宋律师眼神不好?”她嗤笑一声,直接挤了进去,肩膀故意撞上他的手臂, “建议你去挂个眼科医生。” 电梯门缓缓合上,密闭空间里,因为他们两人,空气骤然凝滞。 整个金融大厦的人都知道,这两个知名大律师不合,只要碰上他们俩了,谁都不敢大声喘气。 有些情侣分手后还能做朋友,而他们,却是斗得你死我活的死对头。 宋宴之垂眸,看着站在自己身侧的女人——她今天涂了暗红色的口红,衬得肤色冷白,墨色长直发挽于脑后,明艳的脸边洒落几缕碎发。 她耳垂上一枚小小的银色耳钉闪着锋利的光,整个人像一把出鞘的刀,锋芒毕露。 他收回视线,语气平静:“南律师,你挡到楼层按钮了。” 39层和40层是两家在国内都很有名的律所,因离得近,竞争更是激烈。 南夏挑眉,不仅没让,反而故意抬手,指尖在按钮面板上轻轻划过,最后停在‘40’按钮上—— “巧了,我也去40楼。” 宋宴之眸光微动,侧头看她——她去自己律所干什么? “你去我律所干什么?”他嗓音低沉而冷淡。 南夏勾起唇角,眼底闪过一丝挑衅:“你猜?” 宋宴之才没心思跟她玩猜谜语的游戏,一脸的淡定沉稳,目光不斜视。 电梯缓缓上升,两人之间不过半臂距离,却仿佛隔着一道无形的冰墙。 突然震荡的‘哐当’一声,电梯卡停住,灯光熄灭,一片漆黑,吓得里面的打工人惊叫连连。 耳膜都快震破了。 宋宴之一把将身侧的女人拽进怀里,强有力的手臂撑着电梯壁,南夏撞到他坚硬的身体,不受控闷哼一声。 他在占我便宜? 还没来得及推开他,宋宴之身后的人朝他猛挤来,倏然,坚硬的胸膛挤压到了两团柔软—— 南夏后退两步,后背撞在电梯壁上,又皱眉闷哼一声:“唔……” 一股冷香窜进她鼻尖,是她以前很喜欢的味道。 呼吸的温热气息扑在她耳边,痒得像是触电了般,酥酥麻麻的,心跳不受控的快了几分。 她双手紧捏着这男人硬邦邦的双臂,从惊恐中找回理智,恼火的用力推了推他, “你在占我便宜?起开!” 宋宴之想移开身体,后背却被一堆人紧紧挤着,根本没法移开。 两人身体贴的没有一点缝隙。 “就算你脱光了站在我面前都没兴趣……”宋宴之嘴毒的冷淡说。 听到他的话,南夏气得直咬牙,突然一口用力咬在他脖颈上,他剑眉紧蹙,闷哼一声: “唔……” 嗯,同事不同事的,先咬为敬! 爽! 他微微低头,身上散发着冷冽气势,嗓音压得极低,只有她能听见, “你确定要在这里,跟我硬碰硬?” 南夏感觉到唇齿间有一股腥甜,松开了他的脖子,抬眸,虽然电梯里一片漆黑,看不见他的脸,却能清晰感觉到他身上散发的压迫感。 她却并不怕,不由轻笑,红唇轻启,一字一顿的问: “硬?你有多硬?” 宋宴之也不由冷冷一笑,在她耳边问,“南律师这是想试试?” 她挑衅的伸手抓住他领带,骤然一拽,拉近,听到他闷哼一声,笑得张扬: “那你现在硬给我看看?” 两人相互注视着对方,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宋宴之忽然抬手,修长的手指按在了她头边的电梯壁上,微微俯身—— 在快贴近她的脸时停了下,喉结微微滚动了下。 南夏一手拽着他领带,一根纤长手指在他小腹轻轻滑动,笑‘安慰’: “宋律师,硬不了别自卑啊!” 宋宴之一把抓住她使坏的手,捏紧,手背青筋一条条凸起,又冷冷扔了开。 南夏半晌也没听到他再出声,不知道这男人在想什么? 也不知道他是什么表情? 倏然,电梯里的灯亮了,继续往上升去,其他人全都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只有南夏和宋宴之很淡定,姿势还很暧昧的贴在一起。 所有人都又惊又面红耳赤的把他们两人盯着——做律师的人,心理素质就是好! 那些话,是他们不充值就可以听到的吗? 两个当事人立马松开了对方,都一副很正经冷傲的表情,无视周围人的目光。 宋宴之松了松自己的领带,一手慵懒插裤兜,目不斜视的注视着前方。 南夏拍了拍身上的衣服,双手环胸的与他并排站着。 电梯升到最上面,只剩下他们两人,走出电梯时,宋宴之不由转头瞟了眼这女人。 她到底上来干什么? 南夏没理他,走进律所前厅,跟秘书说了声后,秘书立马带她去了周主任办公室—— 宋宴之回到自己办公室,没过多久就来了一个委托人,等他结束出来时,意外看到南夏竟坐在隔壁办公室里! 惊愕!!! 他单手插兜,沉步走了进去,“你怎么坐在这里?” 南夏微微转动转椅,面向他,穿着薄黑丝的细长双腿,张狂的交叠放在L型红木办公桌上。 双手环胸,诱人的身姿慵懒靠在椅背上,微笑看着他,半晌后才漫不经心的说: “是被你的合伙人周主任挖上来的啊。” 她在楼下待得其实也不舒心,垃圾同事仗着是老板的情人,不想着怎么提升能力,每天对着她想抢她官司,关键是老板还护短,南夏挺讨厌的。 周主任前天带着优越条件找自己时,她很爽快的就答应了,因为…… 这里离害她父亲的凶手,很近,她也要让那个老东西体验体验,被耍得团团转的滋味。 宋宴之向来淡定的神色布满惊讶——她要入职这个律所? 他目光在她招摇的双腿上停留了两秒后移了开,淡淡看着她,“说吧,上来有什么目的?” 不信她会平白无故跳槽。 他有这律所一半的股份,那个老狐狸挖她过来,居然没跟自己商量。 南夏眉梢一挑,只吐出两字:“你……猜?” 第2章 戳爆了,可别怪我 还猜? 宋宴之双手突然撑在转椅的两扶手上,椅子后移,她双腿从办公桌上滑掉在了地上! 她惊了一跳,暗恼。 速度很快的一脚蹬在他小腹上,南夏看了细长的鞋跟卡的位置,眉梢挑了挑: “我的鞋跟可是有些锋利,要是戳爆了你什么,可别怪我。” 宋宴之低眸看了眼自己腹部上的脚,突然一手抓住她脚踝,举起,上压,筋扯得极疼,她两手紧抓着扶手,猛吸了口凉气: “嘶……” “宋!宴!之!” “混蛋,放手!”疼死了,她挥手打又打不到,气得咬牙切齿。 他一脸正经的再问:“你跳槽到这里到底有什么目的?” 南夏怒看着他,眸子转了转, “当然是为了钱,我现在很缺钱,那个姓周的给了我百分之十的股份,不然你以为我是为了来追你啊?” 那老狐狸竟然给了她百分之十的股份? 她到底是为了来给自己添堵?还是周老狐狸挖来制衡自己的心腹? “你还缺钱?” “谁会嫌钱多?”南夏撇嘴,自己确实很缺钱,就算和他谈恋爱时,都没有告诉过他,自己父亲被人陷害跳楼,家里破产欠了好几千万。 利滚利到她工作,早已经上亿了。 她觉得,这是自己的事。 宋宴之深看了眼她,知道她不会说实话,没再问,扔开了她腿,长腿刷一下搭在椅子扶手上,硌得她生疼…… 南夏笑了,站起身,一脚朝他小腿狠狠踢了过去,皮鞋有些硬,他也忍不住蹙眉闷哼一声。 此时,门口突然走进来一个身着职业装,长得颇是清纯的女人,她轻敲了下虚掩的门, “宋律你在这里啊?今天我起得早,亲手做了点小笼包,你尝尝。” 宋宴之和南夏相互深看了眼,各自高冷着脸—— 助理走到宋律身边就打开了餐盒,里面躺着好几个精致小巧的小包子。 宋宴之很自然的拿过了她餐盒,捻起一只咬了一口,“味道不错……” 他不是最讨厌吃包子吗? 南夏不会做饭,也极少进厨房,以前为了给他惊喜,辛辛苦苦练了快一个月,满怀期待的把最成功的一次送去给他吃。 他却说最讨厌吃包子。 果然,不是饭不对,是人不对,南夏看了眼他,笑了。 “还是会做饭,又乖巧听话的女孩子最讨人喜欢。”宋宴之低眸看着手中的包子,沉声说。 女助理听到他这么夸自己,羞红了脸,他这是对我也有好感吗? 南夏看着他,又不由暗暗笑了下。 还好,他们恋爱的事并没有公布出去,身边所有人都不知道。 南夏无视那两人,转身拿过办公桌的一盒女士香烟,抽出一根咬在嘴里,银白色的火机啪一声点燃,吸一口,缓缓吐出一口稀薄的烟雾—— 宋宴之看着她吸烟的样子,微微蹙了下剑眉,她什么时候学会吸烟的? “宋律,你脖子怎么受伤了?”女助理突然看到他脖子上的牙齿印,关心问。 “狗咬的。”他看了眼南夏。 宋律并没有谈恋爱,身边也并没有亲密的异性,肯定是昨晚他应酬时,风月场合的那些女人干的吧? 助理自我安慰的默默想着,“……你这个会印象形象的,我这里有创可贴,给你贴一下吧?” “嗯。”他沉应了声。 女助理立马从兜里拿出两个创可贴,走近他,很温柔的贴在他白皙脖子上,掩盖住带血迹的八颗牙齿印。 南夏只是淡淡看着他们暧昧的样子,两个细长白嫩的手指夹着烟,优雅又魅惑的再深吸了口,吐出一口缭绕烟雾。 移开了晦涩的眼神。 片刻后,她想起一事,勾唇对他说: “对了,瑞峰集团的并购案子,李总和你谈妥了是不是?不好意思啊,他已经交给我了。” “什么时候交给你的?”宋宴之看着她,语气沉沉的。 “半小时前。”她在一个月前就得到消息,瑞峰要并购,她手上早已掌握了被并购公司的‘资料’。 她以能为瑞峰争取最大利益为由,让他改了委托人。 “你合同都还没签,就这么得意?”他吃了手里剩下的小包子。 这女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自己的案子抢过去,是有几分本事的,不过,宋宴之并没有慌,神色还是如老狗般的沉稳淡定。 “放心,我现在就去签,宋律师慢慢享用爱心早餐……”她说完拿着自己的黑色大挎包和桌子上的合同文件就快步走了。 没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 她前脚刚走,宋宴之把餐盒扔在办公桌上,扯了张纸巾擦了擦手,立马拿出手机,拨了李总的电话—— 助理看着他,不敢出声。 那个南夏在楼下律所待得好好的,为什么突然跑上来?居然还抢宋律的案子。 瑞峰集团。 南夏踩着黑色高跟鞋,带着志在必得的气势,被前台秘书带进李总办公室。 脑海中,已勾勒出宋宴之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碎裂的模样了—— 进入办公室,和这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寒暄了几句后,她拿出了合同。 负责并购的李总却突然打着哈哈,胖脸上挤出略显油腻的笑容, “那个,刚刚宋律师也找我聊了,你看要不这个合同你和宋律师两人一起来做?并购周期本来就长,一个人确实会更拖时间……” 南夏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眼底的寒冰足以冻死人。 宋!宴!之! 这三个字在她齿间碾磨,是他从中作梗了吧? 好,很好…… 片刻后,南夏就恢复了该有的冷静,浅笑问: “李总,宋律师跟你说什么了,让你在半小时内又改变了主意?” “也没说什么,我出尔反尔总归是不好,如果南律师不愿意两人合作,那我只能找宋律师一个人了。” 他抱歉的说,可不敢得罪宋大律师,那男人的背景可不一般。 南夏眸子深邃,还是妥协了,这笔律师费不匪,她需要这笔钱去还贷款—— “签!” 再回到律所时,已经是上午十一点多了。 进入律所,她直接推开了宋宴之的办公室门,那男人正站在落地窗前,身形挺拔,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气势。 宋宴之没听到敲门声,冷冽回头,在看到是她后,镜片后的目光闪过一丝笑意, “南律师这么晚才回来,是签合同了吗?” 第3章 他们怎么那么像情侣在吵架? 南夏姿态优雅地走到他身边,又跟他拉开几步距离的靠在落地窗上,一条腿弯曲,高跟鞋抵在玻璃上。 双手环胸,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宋律师的手段真是漂亮,居然又让李总改了主意。” “过奖。”他声音低沉,不动声色,“商业谈判,各凭本事而已。” “各凭本事?嗯,那倒是。” 南夏点头,露出一个堪称“友善”的微笑,随后打开了挎包,拿出合同,重拍在他胸口上: “宋律师,以后还请多多‘指教’。” “指教不敢当,互相‘学习’。”宋宴之低眸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 两人目光在空中激烈碰撞,无声的硝烟弥漫,仿佛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两人都心知肚明,这是又争斗上了。 南夏盯着这个高冷又欠揍的男人,看不惯的骤然抓着他领带往下一拽,偏头,在他耳边发誓, “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成为我的手下败将……” 宋宴之高傲的头不受控往下低了低,倏然抓住她扯领带的手,强势推到身后的落地窗上,居高临下看着她,清冷地开口, “你确定你能行?” 他的话,成功激起了南夏胸腔里那汹涌澎湃的征服欲!!!! 咬牙,感觉每个指甲盖都在叫嚣咆哮,盯着他的双眼都快喷出烈火了,“那就拭目以待好了。” “……”宋宴之看着她,只是淡淡笑了笑。 这笑就像是无声的挑战书。 又像是在笑她痴心妄想。 南夏看着他刚才那一闪而逝的笑,真的很不爽,突然提起膝盖,可还没顶上去就被他一手精准抓住了膝盖。 “放开!” 她懊恼缩了缩自己的腿,本来就很不爽,居然还被他这样钳制着。 他的大手很有力量,宋宴之低眸,清冷的眸子扫了眼一条腿站立的她,很坏的长腿轻轻一扫—— “啊……”南夏惊呼一声,骤然往地上倒去! 被他抓着一只手,虽然没有摔疼,却让躺在地上的她很是难堪!! 他却嘴里咬着烟,好整以暇的低头看着她,虽没说一个字,但那眼神让人十分不舒服。 就像猫玩老鼠一样。 南夏又被这狗男人惹炸毛了,从地上爬起来,转身去沙发边,抓起抱枕就一个接一个的朝他狠砸了过去。 “混蛋!狗男人!你是我这辈子最讨厌的人!没有之一!” 她边砸边恼火的骂,恨不得把他祖宗十八代挖出来鞭尸,他们是怎么遗传出这个祸害的? 她决定了,等完成了目的,就带老妈和妹妹离开这个城市,这辈子都不要再和他见面了。 宋宴之长臂一伸就接住一个抱枕,双腿纹丝不动,很淡定帅气的再接住两个,她继续扔过来的,实在没空余的手去接了。 骤然侧身,避开了砸在他英俊清冷脸上的抱枕。 落在了他脚边。 “别闹了。”他声音低沉的吐出三字。 话刚落,半敞的办公室门被轻敲了下,大推了开,女助理怀里抱着两个文件夹,突然看到怀里抱着三个抱枕的宋律,震惊的瞪大了眼—— 他那个形象,跟自己认识两年的清冷精英样子,简直大相径庭! 目光又盯向站在沙发边的南律师……是她扔过去的? 知道他们是死对头,一见面就剑拔弩张,针尖对麦芒,但在办公室里扔抱枕—— 是不是有点像情侣吵架? 宋宴之干脆把怀里的抱枕丢在了地上,推了推脸上的无框眼镜,单手插兜,一手夹着烟,神色依然从容不迫。 没有半丝尴尬慌张。 声音冷淡的叫:“过来收拾一下。” “……是。”女助理乖巧听话的走了进去,放下文件,去捡他脚边的抱枕。 蹲在脚边的她,眸子看着他锃亮的薄底黑皮鞋和修长而笔直的黑色西裤,裤线在空气中划出一道凛冽的直角,禁欲感十足。 这种极致的规整感,比任何珠宝都更彰显主人的矜贵。 看得人心跳直加速。 南夏见他现在的新欢那么乖巧听话,一点都不多问,也不乱吃醋,佩服一笑,估计只有这样的女人才能和他处得来吧? 他和这个助理的关系……应该也是保密的吧? 没再跟他说什么,她拿着自己的东西就走了—— 她发誓,总有一天要这个男人跪下给自己唱征服不可! 还要赢他两场官司! 宋宴之看着她气呼呼离开的背影,唇角微勾,沉稳淡定的单手从裤兜里掏出一盒烟。 食指一挑,翻开烟盒盖,直接用嘴从里面咬了一根,衔在嘴里。 火机啪一声点燃—— 浅吸一口,吐出缭绕烟雾。 晚上,高档会所。 周主任非要给她办入职欢迎会,律所的中高层和骨干律师们基本都到了。 包厢内灯光柔和,舒缓的爵士乐流淌。 站在包厢中间,头发花白、笑容和煦却眼神精明的中年男人,就是周远明,他手里端着红酒杯,一脸恰到好处的热情: “各位,安静一下!今天这个小小的聚会,一是欢迎我们律所新晋合伙人,南夏,南律师! 二是祝贺南律师刚入职就和宋律师一起拿下了瑞峰五千万的案子。” 南夏一身黑色丝绒修身斜肩长裙,取代了白天的西装,墨色长直发如瀑布般披散,红唇依旧,少了白天的锋利,多了几分明艳魅惑。 她脸上挂着无可挑剔的社交微笑,带着一种天然的掌控感与野心,举杯向众人致意: “很荣幸加入这个充满活力的团队,未来,希望能与各位通力合作,为律所创造更多价值,也为我们各自的职业生涯,添上精彩的一笔。” 话落,周主任带头鼓掌,众人纷纷响应,所有目光聚焦在她身上。 宋宴之坐在沙发中间,长腿交叠,指间夹着一支未点燃的烟,带着审视地注视着那个耀眼女人。 南夏也倏然看向他,两人视线在空中短暂相接—— 没有在律所的剑拔弩张,只有心照不宣的装,看似两人很和谐。 “诶,竞争激烈的死对头突然变成了同事,你现在是什么感受?”江屿白拐了下身边的清冷男人,好奇问。 第4章 他们的女儿叫‘之之\’ 宋宴之换下了白天的正装,只穿着熨帖的深灰衬衫,领口解开两颗扣子,少了些精英的刻板,多了几分慵懒。 “能有什么感受?” “你们俩之前一见面就针尖对麦芒的,现在都在一个律所里了,应该能和解了吧?” 就连死党江屿白都不知道,这男人和南夏以前谈过半年的恋爱。 能和解了吗? 宋宴之听着死党的话,镜片后的目光深邃难辨,平静地注视着走过来的女人。 南夏拿着酒杯走到他身前,对江屿白说,“江律师,可以给我让个位置吗?” “当然。”江屿白立马往另一边移了移,很好奇她会和老宋说些什么。 南夏在他和宋宴之的中间坐了下来,宋宴之以为她是特意找自己喝酒说话的,清冷靠在沙发上,等着她先开口。 南夏还在生他白天的气,故意转身背对着他,对江屿白说:“江律师,要不要喝一杯?” 江屿白有些受宠若惊了,女神是来跟我喝酒,而不是和帅到没朋友的宋大律师? 话说,自己一直都挺倾慕她的呢。 只可惜之前他们立场对立。 “荣幸之至。”江屿白拿起自己的红酒杯,跟她碰了下,水晶高脚杯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 南夏微微仰头,及腰长发倾洒,暗红色的液体滑入喉咙,喉间微微滚动,很性感的吞咽。 江屿白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怎么喝个酒都那么迷人? “江律师平时都喜欢干些什么?”她放下杯子问。 “我就打打球,跑跑步,偶尔去游个泳,你呢?”他平时都是和死党一起去做这些项目的。 南夏靠在沙发背上,叠着纤细修长的腿,身体倾斜面向他,随便一靠,姿势都很诱人, “上班工作压力大,我跟你爱好差不多。” “那南律师要不要跟我搭个伴?” 江屿白想都没想的问,目光不受控的在她身上扫了眼,被迷得心脏怦怦乱跳,立马就把死党踢出局了,他要跟女神组队。 “好啊。”她微笑应。 宋宴之扫了眼微微背对着自己的女人,垂眸凝视指间明明灭灭的火星,浓密睫毛在冷白的面颊投下鸦青阴影。 吐出的烟雾漫过棱角分明的下颌线,更给他增添了几分清冷。 骨节分明的手指摩挲着黑色磨砂火机外壳。 此时,周明远拿着酒杯走来,坐在了宋宴之旁边,现在才顺便跟他解释: “宋律师,我挖南夏上来也是为了壮大我们律所,你也知道我们和楼下的律所竞争有多激烈。 南夏也是个非常优秀的律师,这也是为了我们律所好嘛,希望你和她以后能友好相处……” “当然,以前我和南律师争锋相对,是因为立场不同,现在我跟她也算是同一战壕,我还得感谢周主任把她挖上来,怎么会怪你?” 宋宴之扫了眼他,勾唇故意说。 他白天并没有去找这老狐狸质问,算是默许了她的加入。 “……宋律师能这样想就好,也希望你和南夏在瑞峰的案子上合作顺利,来,喝一杯。” 周远明听到他的话,明显顿了下,深邃的眼眸后掠过一抹担忧,随后又笑得一脸欣慰,跟他碰了下杯。 气氛很快热闹起来,不少人过来向三位合伙人敬酒,还很八卦的问南夏为什么要跳槽到他们律所? 他们今天为这事都八卦一整天了。 南夏含笑,应对自如, “第一,我是个俗人,哪里更能挣钱,自然就去哪里,第二,当然是近距离向宋律师‘学习’,他可是唯一让我输了两场官司的人。” 坐在旁边的宋宴之,看着她红唇开合,吐露优雅却暗藏机锋的话语,依旧叠着长腿,一脸淡定的吸了口烟—— 待那些敬酒的同事都走了后,南夏拿出自己手机,给一个备注‘狗男人’的人发了条微信: “你早点回去,之之还没吃晚饭。” 宋宴之裤兜里的手机震动了几下,他拿了出来,打开微信看了眼,退出了微信,没回她任何信息。 不看她,也不理她。 南夏转头看了眼他,暗恼,趁没人注意,脚突然踢了他脚踝一下! 宋宴之把脚往另一边移了移,还是不理她,也不看她,暖黄的灯光勾勒着他俊美却冷淡的侧脸轮廓。 某人又是这副死样子,真的很气人——南夏暗暗咬牙。 又过了一个来小时后,见他还没有要回去的打算,她跟周主任找了个借口,先离开了这里。 她喝了酒不能开车,坐出租车直接去了汤臣一品。 这里是宋宴之住的地方,将近六百个平方,临江超大平层,极简的灰白色调中透着奢华。 他这些年赚了不少钱,又没任何欠债,不像她,挣的钱还要拿去还贷款。 南夏乘电梯上了20楼,输入密码,分手后他一直没换过密码,他每次晚上应酬会主动给她发信息。 让她过来照顾之之。 南夏讨厌这个男人,和他斗得你死我活,却不忍心不管之之。 厚重的双开大门刚一打开,趴在昏暗客厅里的大狗子立马警惕站起身,在闻到熟悉的气味后,它兴奋的骤然跑来扑到南夏身上! 这一百三十斤的大体格子,差点把她扑倒。 嘴巴里还发出撒娇又委屈的‘呜呜……’声。 南夏摸摸狗头,安抚道:“好了,乖,别激动,淡定、淡定……你看那个狗男人,多淡定?” “坐下。”她发号施令。 狗子立马乖乖坐在她面前,可还没坐到三秒,又站起,在她面前激动得又跳又转圈。 尾巴都摇成了螺旋桨。 之之是条苏格兰牧羊犬,一身金黄和白色的长毛,长长的嘴巴,一双浅蓝眼睛,外形十分的优雅漂亮。 这是她和宋宴之刚谈恋爱时,两人一起逛街,路过一家宠物店时,她求着宋宴之养的,因为她母亲对狗毛过敏,只能养在他家里。 但他有轻微的洁癖,讨厌狗毛,也不是很喜欢宠物。 南夏就亲手给他做了好几天饭菜讨好,因为手艺实在是太烂,他吃不下去了才答应的。 取这个名字,是因为他名字里有个‘之’字——他当时并不同意:“把我当狗呢?不行。” “你怎么能把它当狗?这明明是我们领养的‘女儿’。”南夏从身后抱住他说。 “想要女儿就自己生。”他说。 第5章 他们同居了? “不要,我不管,反正我就要叫它之之!”其实,叫这个名字,南夏只是想表达对他浓烈的爱意。 宋宴之也是在无可奈何之下,才同意了这个名字。 这个男人是她用了半年才追上的,当时就觉得他很优秀,长得又这么帅气养眼,身材还这么好—— 可两人在一起久了后才逐渐发现,他们都很强势,太争强好胜,在职场上还都是六亲不认的人。 还是两个醋罐子,两个闷葫芦,他们经常冷战。 “别激动了,走,我给你拿吃的。”南夏按了下门边的开关,暖黄色的灯光骤然亮起。 去了它的专属大卧室,从柜子里拿了一包狗粮,牛肉干,蛋黄粒,还有一瓶鱼油粒。 “吃吧,吃完了我带你去楼下溜溜。”她刚把狗盆放在了地上,狗子就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 南夏说着,蹲在旁边,一手撑着下巴,一手顺了顺它身上的粉色蓬蓬公主裙,笑问: “今天的衣服是你自己选的,还是那个狗男人给你选的?” “他不喜欢粉色呢,居然能忍受看着你穿这么粉,在眼前晃?” 之之爱美,完全是受她的影响,在它刚买回来时,她就买了很多狗狗衣服和饰品,把它打扮成个小公主。 不停夸它美。 久而久之,它就极其爱美。 每天必须要穿衣服和戴饰品,还很爱照镜子,它卧室和客厅的角落放了个落地镜,它每天自己照镜子。 宋宴之说,这条狗跟她很像,臭美得要命。 南夏再摸了下它的狗头,站起身,在这卧室和外面客厅检查了下,都很干净。 也不知道宋宴之是怎么教的,它居然会蹲马桶拉屎拉尿,冲马桶,它还会很多其它技能的。 特别聪明。 之之吃完后,南夏带它在楼下花园溜了一大圈,把它送回家准备离开时,在楼下看到了宋宴之的车子—— 南夏突然看到他的女助理就站在他车子前时,驻足在门口。 现在都晚上十一点了,她突然出现在这里,还和那个男人在一起…… 他们已经同居了?! 胸口不受控的有些压抑,她抿唇,强扯出一抹笑意。 人家都住一起了,自己还跑来他家帮忙照顾狗狗,倒是不合时宜了。 难怪在包厢时,他那么冷漠,原来是不想让自己再来他家,不想让她再关心狗狗。 南夏深呼吸了下,一定要快点习惯他已经有女朋友了—— 她走了出去,助理在这里意外看到她,惊讶叫了声:“南律,你怎么在这里?” “……看个朋友。” 她语气不受控的有些冷,眼眸冰冷的扫了眼站在车门边的男人,没跟他说话,转身就走。 宋宴之看着她的反应,眉梢微挑了下,转头,声音清淡的叫住她:“等一下,很晚了,让林依送你回去。” 南夏冷笑,连头都没回的摆手,“不用了,我可不敢劳烦你的人。” 说完她就快步走了。 以后不能再来他家了—— 只是,那个林依对之之好不好?会不会虐待它? 还是租个房子,把之之接到自己身边好了,反正他也不是很喜欢狗。 再给它换个名字! 免得叫着恶心! “宋律,车钥匙给您。”林依今晚没喝酒,是宋律叫她来开车的。 “你在这里等几分钟再走。”宋宴之看了眼走在前面的南夏,对她说完就进了公寓大厅。 为什么啊?不想让她去和南律师说话?她心里默默猜测。 翌日上午,上班高峰期。 南夏今天特意早走了十多分钟。 没再遇上那个男人,倒是遇上了前老板的情人,总想抢她官司的前同事—— 丁梨。 “这不是南律师吗?你还来这大厦干什么,不会是想跪求秦主任收留你吧?”她站在电梯口,看到她就冷嘲热讽。 她辞职后,秦昊就向S市的所有律所发出了警告,谁要是敢招聘她,就是跟秦家作对,跟睿法联诚律所作对! 南夏步步生风的走过去,站在电梯口,都嫌弃看她的嗤笑一声,“我可没你那么下贱,靠跟老板上床上位。” 这里站了不少人,听到她的话,都纷纷朝丁梨看了过去。 她看了眼众人,脸色难堪,“南夏!信不信我告你诽谤?” “狗光叫是没用的,咬到我才算本事。”她勾唇说完,电梯门打开,站在前面的人先进了电梯。 待她进去,电梯门正要关上时,突然被一只白皙骨节分明的大手挡了住! 电梯门再次打了开。 门外站着一个戴着眼镜,挺拔英俊的黑西装男人。 是宋宴之。 “满了。”她冷漠看了眼他,快速按着关门键。 “南律师眼神不好?”他长腿已经迈了进去。 南夏不想跟他说话,离他远了几分,人家都和女朋友同居了—— 电梯升到39楼,停下,打开,丁梨走了出去,还以为那女人会跟出来,想再好好讽刺下她。 她居然上了40楼? 入职鼎信了?她眼珠子都快瞪出去了。 不可能的,她以前抢了鼎信那么多客户,又和宋宴之水火不容,人家早就怀恨在心了。 怎么可能要她?!! 电梯里只剩下他们两人,南夏脸色严肃,目不斜视的盯着前方,权当这狭窄的空间里就自己一个人。 宋宴之转头看了眼她,“南律师今天心情不佳?” 南夏就当没听到人说话,没半分要回他的意思。 很快,电梯门再次打开,她头也不回的快步走出,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出凌厉的节奏。 也没回头看他是什么神色。 进入大办公室,南夏远远就看到站在自己办公室门口的周主任和一个时尚短发的年轻女孩子。 “南律师来了?”周明远跟她打招呼。 “早,周主任。”她很轻松自然的应了声。 “我给你物色了一个助理,她叫蔡菜,硕士毕业,你别看她名字带菜,其实人挺机灵的。”他抬手介绍笑说。 “我习惯自己做事。”南夏看了眼她说,是他找来监视我的吧? 周明远挖自己时就把目的说的很清楚,股份可以给自己,资源也可以给自己,但必须要和他同一战线,扼制宋宴之的壮大。 有机会就赶他离开律所! “留着吧,一个大律师怎么能没有助理?”周主任说完就向自己办公室走去,又突然回头叮嘱: “对了,我们律所不允许内部谈恋爱,包括高级合伙人,若是发现了,其中一人必须离开。” 这个规定是宋宴之以前自己设的,是为了防止女员工去骚扰,现在用在南夏身上也挺好。 南夏看了眼那老狐狸,双手环胸,轻笑了笑—— “南律,要我做些什么吗?”助理问。 “你先熟悉律所环境吧,有工作自然会叫你。”她说完就进了自己的豪华大办公室。 她习惯这个时候喝杯咖啡,拿起办公桌上简约欧式咖啡杯去了茶水间,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两个女同事在八卦—— “那个林依还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今早又给宋律送早餐了。” “你没看到吗,宋律今早没吃她的早餐,她当时的脸色可失望了。”另一个同事嘲讽的笑了。 第6章 你全身上下我哪里没看过? “宋律怎么可能会喜欢她那样普通的人?” 宋宴之是她们的男神,不管他找哪个女人,全律所的女人都会跟她为敌。 南夏听到她们两人的八卦,驻足,他今早没吃那助理的爱心早餐? 他们到底是不是情侣? 两人突然看到站在门口的南夏,立马闭上了嘴,紧张的跟她打了声招呼,“南、南律……” 两人赶紧退了出去。 南夏去冲了杯速溶咖啡,脑海里还想着那两人刚才的话,真是的,他有没有谈女朋友,跟我有什么关系? 都已经分手两年了。 再说那个男人太讨厌了,管他有没有女朋友,该教训还得教训! 身后,倏然传来脚步声,她回头看了眼,居然是‘曹操’——他还来自己倒水? 宋宴之打开消毒柜,在里面拿了自己的专属咖啡杯,走到她身边的吧台边,也拿了一袋速溶咖啡,拆开,倒进自己白瓷杯里。 南夏看了眼门口,冷声对他说,“过几天我接之之走,以后不用你养了。” 宋宴之俊脸上闪过一抹意外,随后吐出两字:“不行。” “你又不喜欢它,为什么不行?” 他并不回答喜不喜欢,只拿出最有利的证据,“它是我买的,属于我的所有物,南律师要看发票吗?” 南夏后悔那时候自己没去付账,“……但它是我提出买的,我对它有很深的感情,这事就这么定了!!” 宋宴之去接了水,手捏着搅拌勺优雅搅动着,拿起浅喝了一口,半晌后才冷漠说了句, “你只有照看权,没有抚养权。” “宋宴之!”南夏盯着他,压低声音咬牙叫了一声。 他转头,眼神淡看着她——一副你叫我有事的神情。 南夏不是一个爱动怒的人,可在这个男人面前,是真忍不住,也是真的很受不了他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高冷样子。 太欠揍了。 现在是深刻体会到了那句,‘看不惯你,却又干不掉你’有多气人! 宋宴之充耳不闻。 拿起咖啡杯,十分优雅的再喝了一口,完全不在意身边有个想一口怒吞了自己的女人—— 南夏看着他这狗样子,默默深呼吸了下,淡定淡定—— 她眸子转了转,反正自己知道他家密码,跟他商量什么?等搞定了房子,直接去把之之偷过来不就行了? 倏然,门口走进来三个说说笑笑的员工,一进来看到他们俩,都闭上了嘴,纷纷恭敬跟他们打了声招呼: “宋律、南律……” 两人看了眼他们,宋宴之转回了头,南夏对他们点了下头,没应声。 “尽职调查的清单我已经搞好了,从今天开始,我们去飞驰科技设立资料室,他们总部在郊区,去一趟需要两三个小时,最好在那边住酒店。”他语气工作化的倏然说。 南夏双手环胸,冷冷瞥了眼他:“先查瑞峰。” “理由。”他们代理的是瑞峰,自然是替瑞峰查飞驰科技。 她眸子微闪了下说, “……我要先知道代理的集团有没有质押或者纠纷,资产有没有抵押?只有让双方集团满意,才能促成这个案子。 据我所知,飞驰的老总不要现金,只要股份,这说明他对自己的集团很有感情,希望它有更长远的未来,如果瑞峰有问题,飞驰是不会同意并购的。” 宋宴之听到她的话,没反驳。 两人一起来到楼下。 南夏的车子还停在昨晚的会所那边。 宋宴之走到自己黑色保时捷边,拉开车门,看了眼她问:“上不上车?” 她抬腕看了眼时间,没磨叽,上了他车子,拿出手机,先给李总拨了电话—— 瑞峰集团。 两人刚来到这里,大办公厅里的女员工们看着清冷又俊美的宋宴之,全都躁动了起来! 那赤果果的目光,就跟西游记里的女妖精看到了唐僧般。 “那个宋律师也太俊美了吧!” “我们公司里为什么没这么好看,这么有气质的矜贵男人?” “要是能和他睡一晚,我愿意少活几年……” 南夏看着那些女人的反应,无语——她们没见过这男人腹黑、霸道、耍手段的时候有多坏吧? 宋宴之单手插兜,另一手提着黑色公文包,无框眼镜下的目光很是淡漠、无视。 专门负责这次并购案的李总,怒扫了眼那群女花痴们,赶紧给两位大律师安排了一间会议室。 又按他们的要求,叫人把所需的文件资料都搬了过来。 好几米长的会议桌上,放着堆积如山的财务凭证、近两年的财务报表、还有好几大摞合同文件等。 散发着陈年纸张和灰尘的味道。 “宋律南律,你们要的资料只搬来了一部分,剩下的你们需要了再搬,对了,中午一起吃个饭吧?”李总问。 “不用。” “不用。” 两人同时冷淡而利索的应声。 “那好,你们忙……” 李总看着他们两人不苟言笑的样子,心里隐隐有些担心,一直听说他们俩不合,这次能不能好好合作? 可千万别把这次并购搞砸了。 南夏抬手在鼻尖扇了扇,感觉空气里都是浓密的灰尘。 随后,两人各坐一边,旁边打开着笔记本电脑。 高效地翻阅、记录,空气里只有纸张翻动的沙沙声和键盘敲击声,两人谁都没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南夏的脖子有些酸,抬头活动了下,目光不自觉落在坐在对面的男人脸上—— 那张脸堪称造物主的杰作,却清冷得不近人情。 皮肤是冷感的白皙,山根挺拔,眉骨很高,浓密而锋利的剑眉斜飞入鬓,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淡漠和疏离。 他外套随意地搭在椅背上,只着一件挺括的黑色衬衫,强健的胸肌和有力的臂膀被完全勾勒了出来。 暗纹浅蓝的领带被稍稍扯松了一些,露出线条清晰的喉结,在灯光下投下性感的阴影—— 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长得确实太迷人了!那桀骜高冷的个性,让人不受控升起征服欲。 宋宴之推了下脸上的无框眼镜,连眼皮都没抬的突然问:“偷看够了没?” 靠在椅背上的南夏,秉着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肯定就是别人的原则,倏然一笑, “你全身上下我哪里没看过?怎么,现在看一眼,要收费?” 第7章 我敢吃,你敢脱吗? 宋宴之抬起琥珀色眸子,看了眼她,交叠着长腿靠在椅背上,明明语气清冷,却带着一丝笑意, “南律师这是对我全身上下念念不忘?” 南夏站起身,踩着八厘米高跟鞋走到他身后,两手撑在办公桌上,霸道又强势的把他圈在中间,弯腰,凑近他耳边,故意气他的笑说, “你就长得好看了点,若真是念念不忘,那也是很差的体验,差到让我记忆深刻。” 宋宴之听着她的话,淡定靠在椅背上,镜片下的眼神折射出淡淡的笑意—— 她站直,转身背靠在会议桌上,看了眼他,又说,“我得赶紧再找个男朋友,忘掉那些太差的体验,我看江屿白就不错。” 宋宴之俊脸上的笑意深了几分,冷飕飕的,有些瘆人—— 在南夏准备回自己位置时,突然被他一把抓住手腕,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已经被他从背后圈住。 他两长臂撑在会议桌上,把她圈在中间,和她刚才的霸道姿势一模一样。 “南律师……要我帮你回忆下,两年前在男洗手间跟我求饶的场景吗?”宋宴之低头,声音冷冽而危险的在她耳边突然问。 南夏听到他的话,顿时有些脸红了,脑海不受控浮起那个不和谐的画面—— 是在酒吧的男洗手间里。 当时她和一个年轻帅气的男客户谈笑风生的应酬,正好那男客户还想追自己,又送自己礼物。 意外被宋宴之看到了,这狗男人电话把她约到洗手间就拽进了男洗手间里。 别看他这么高冷,霸道起来令人发指。 但他们做的次数并不多,刚谈恋爱的前三个月,她想睡他,他却很正经,就是和她谈很纯洁的感情。 那时感觉特别甜蜜,也勾得人心痒痒的。 后面三个月,不是她出差,就是他出差。 或是两个人因为抢官司,或是闹别扭而冷战。 南夏努力抛开那些回忆,手肘突然向后一戳,撞在他腰上:“呵……我找个新男朋友去体验下不香吗,为什么要回忆和你的过去?” 话刚落,腿弯骤然被他膝盖一顶! ‘唔……’南夏惊呼一声,半边身体失重,一歪,两手条件反射的紧抓住了桌子边缘。 差点单膝跪在了地上。 “狗男人……”她咬牙站直,正要找他算账,倏然,会议室门敲了声。 叩叩—— 宋宴之淡定收回手,坐到自己的椅子上,依旧一脸的清冷、正经,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南夏只能忍着恼火,也赶紧回了自己座位上,见他不应声,“进来。” 一个大波浪卷发,很是妩媚的女秘书,托着两杯咖啡走了进来,“南律师宋律师辛苦了,李总让我给你们送杯咖啡进来。” 她把托盘里的一杯咖啡放在南夏面前。 又端着托盘去了宋宴之那边,看着那个太清冷俊美的男人,想给他抛媚眼,他却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女秘书拿起咖啡杯递过去,瞟了眼他,手故意一偏,咖啡突然倾洒倒在了他腹部的衬衫上! “对不起对不起……宋律师你没事吧?我给你擦一下……”女秘书一边跟他道着歉,一边扯了旁边的纸巾,想给他‘擦一擦’。 南夏靠在椅背上,默默撇嘴看着他,那张脸就是个祸害,走哪里招摇到哪里—— 秘书的手还没碰到那一片潮湿的地方,就被他冷冷挥开了手。 宋宴之冷冽转头,眸光锐利看着她,“别再跟我耍这种小心思,再有下次,我会告诉你们李总。” “宋律师你冤枉我了,刚才我真的不是……”女秘书还想狡辩,却突然被他冷声打断: “出去。” 女秘书看着他不近人情的样子,很不甘的离开了会议室。 宋宴之自己扯了几张纸巾,皱眉擦拭着湿了的地方,很讨厌花痴的女人。 “烫熟了没?”南夏看着他低头擦拭的大概位置,幸灾乐祸的笑问。 “烫熟了你吃?”他眼神无波澜的冷反问了一句,这种不正经的话,被他说出来也是无比的正经。 南夏咬牙,这狗男人的嘴是淬过毒了吧? 气不过。 倏然站起身朝他走了过去,双手环胸的站在他跟前,狂傲的甩出一句壮志豪言:“我敢吃,你敢脱吗?” 宋宴之上下扫了眼她,俊脸漾起一丝玩味,语调微扬,“我敢脱,你就敢吃?” “不脱的是狗!” 南夏看着他的表情就被刺激到了神经,一巴掌重拍在会议桌上,目光犀利的盯着他,气势烘托到了这里,只能硬着头皮跟他杠。 这里可是客户的会议室,又不是自家律所,她赌他不敢在这里脱裤子。 “不吃的是狗。”他靠在椅背上,冷淡吐出几字。 “废话这么多,我看你就是怂了,宋律师……以后别在我面前这么装。” 南夏见他磨磨蹭蹭的,肯定是怂了,默默松了口气,得意的笑说着,正准备回自己位置,宋宴之倏然站起身,扯出了掖在裤子里的黑衬衫。 从下往上解开着精致水晶扣。 “你脱衬衫干什么?”她冷哼问,烫的不是—— “我烫的是腹部,不脱衬衫,难道要脱裤子?”宋宴之剑眉一挑,看着她,眼神都隐藏不住笑意,凑近她耳边问, “南律师想吃的是什么?” “……”南夏的脸色很是难看,就跟突然吞了只苍蝇似的,自己好像被他耍了—— 怎么没把那东西给他烫废?! 宋宴之眼神戏谑的看着她,还故意问:“不是南律师想吃的东西,你还要不要吃?” 吃你爹! 狗男人! “滚!”南夏一脚狠踩在他锃亮的黑皮鞋上,转身,气呼呼的回了自己位置上,倏然看到对面的男人还满脸的笑意。 皱眉。 抓起面前的一个文件夹就朝他飞了过去,却被他很敏捷的侧身,一手轻松抓了住,别人家的财务报表她也扔? “别乱扔。” 第8章 宋律师今晚怎么也来了这里? 南夏双手环胸,冷哼撇开了脸,上辈子一定是跟他有仇吧? 两人就很难和平共处。 倏然,放在旁边的手机响了,她拿起看了眼,按了接听:“喂,周主任有什么事?” “南律师,今晚八点来皇冠假日酒店,跟我一起参加个商业酒会,顺便给你介绍几个大集团老总。 干我们这行,就是要多认识些人,才能拿到更多的客户。”周明远听着她冷冽冽的语气,疑惑。 南夏其实一点都不喜欢应酬,但干了这行,身不由己,自己又初入鼎信,手上确实需要多积累点客户。 “嗯。”她沉应了声就挂了,也没跟他说多余的废话。 宋宴之看了眼她,周老狐狸带她去酒会? 晚上九点左右,皇冠假日酒店。 南夏驾驶着自己的白色宾利停在偏郊区的酒店门口,车门打开,一条纤细笔直的长腿,踩着十厘米的黑色细高跟从车里伸出。 她身着黑色修身短礼服,冷白的长腿十分吸睛,一字肩,将天鹅颈与锁骨的线条框成艺术品。 本身就有168,再加上高跟鞋,视觉上,比180的男人还高。 下车,把车钥匙扔给了门童。 向后撩了下慵懒的微卷长发,步步生风,带着一身锋利气势,走进金碧辉煌的酒店大厅,里面不少男人朝她投来目光。 她就像一只优雅漂亮又充满危险的豹子,让这些男人想上却又不敢轻易尝试。 乘电梯上了八楼。 一直在入口处和人应酬的周远明,看到她终于来了,还那么漂亮,眼神在她身上停留了好几秒。 “南律师不愧是我们律政界的女神,不论在何种状况下,都让人眼前一亮。”周主任看着走来的她,笑说。 “长得漂亮是优势,但活得漂亮才是本事。”她浅淡勾了下唇。 这个女人太有野心了! 不过,她要是没野心,怎么斗得过宋宴之? 周远明对自己挑选的人,很满意, “对了,跟你介绍下,这位是信辉集团的刘总,这位是鸿杰集团的赵总,还有这位是康泰医药集团的王总。” 南夏伸出手,脸上挂着略带霸气的社交微笑,跟他们一一握手:“很荣幸认识几位老总,以后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尽管找我。” “南律师的名号,不用介绍我们都知道的!你可是经常上电视的。”赵总笑看着她说。 碰上大官司,或是名人名流的官司时,她确实会被很多记者采访。 王总目光先在她身上扫了扫,随后立马抛出了橄榄枝, “南律师不仅人长得漂亮,还这么有才华,真是让人佩服,对了,我集团最近想找个法务代理,不知南律师有没有时间?” “当然,我们可以另外约个时间详聊。”她打开黑色手拿包,取出三张名片,分别递给他们。 “我集团的法务代理也快到期了,不知能不能跟南律师合作?”刘总立马说,谁不想和又漂亮又有能力的人合作呢? 到时还能和她一起出个差,一起吃个饭—— 带这么漂亮的律师出去,多很有面子?! “当然。”南夏浅淡一笑,她拿下官司的速度向来很快。 此时,服务生托着一盘红酒走了过来,她拿了一杯,跟他们一一喝了酒,又闲聊问她为什么跳槽? 问她最近在忙什么官司?对她一副很好奇的样子。 不远处的人群里,宋宴之向她看了过去,看她穿的礼服那么短,清冷的眸子似乎又冷了一分—— 南夏好似察觉到了熟悉的视线,转头扫去,看到了他,意外,他今晚也来了这里? 两人很快各自收回了目光。 她又跟这几人喝了几杯后,朝那个男人走了过去,快走近时,突然听到一陌生少妇在跟他咨询官司。 那女人说,她老公是上门的,又说什么对她不好,现在想跟他离婚,但他现在掌管着家里的盛达地产集团。 南夏唇角微微勾了下,既然碰上了,不抢,说不过去啊! 这一次,不能再给他反击的机会—— 拿出手机,立马给新助理拨去了电话,接通后吩咐她:“你现在给我查盛达地产集团老板的电话,查到了立马发给我。” “南律……我、我现在在外面吃饭……”助理撇嘴说,再说,自己怎么查啊? “给你十分钟,查不到,明天就不用到律所上班了。”南夏冷声说完就挂了电话。 同一个律所的律师,不能代理一个官司的原告和被告,但,谁先签约,另一个律师就只能放弃。 她转回身,倏然看到那个少妇抚在宋宴之的胳膊上,手指轻轻摩擦着他的衣袖,一副可怜兮兮的问: “宋律师……你有法子帮我离婚,再让我老公净身出户吧?” 宋宴之冷漠扔开了她的手,“我的代理费很高,还有,做我的委托人,请保持该有的距离。” “宋律师还真是没情趣,好吧,代理费你随便开价好了,只要你达到我的要求就行。”她看了眼这个高冷无情的男人,只能老实了。 南夏拿着酒杯走了过去,笑靥如花的问:“宋律师今晚怎么也来了这里?” “我不能来?”他挑眉问。 “当然能来,随便问问而已。”她漫不经心的喝了口酒。 “南律师裙子穿那么短,到底是来应酬,还是来勾引男人?”宋宴之问她。 “这跟宋律师有关系吗?”南夏笑反问,以前谈恋爱时,他不允许自己穿这么短的裙子,坦胸露背的衣服也不行。 只能在他面前穿。 霸道的很。 “如果是靠身材吸引官司,你不如去夜总会。”他轻笑建议。 “宋律师从上到下倒是捂得严实,也不见得你少勾引了那些女人,这跟穿衣多少有关系吗? 就你这天然的优势,直接去夜店上班好了,还做什么律师?” 她笑看了眼刚才调戏他的少妇。 宋宴之沉眸看着她,没再说话。 一时间,两人都冷傲着脸,无话,仿佛周围的空气都带着冰碴子,压迫得人喘不上气。 少妇看着南夏,顿时对她有了些敌意,可在宋律师面前又不好发作,只对他说: “宋律师我们别理她,我们去找个地方坐下慢慢聊吧?” 南夏淡漠看了眼他们,转身就先走了。 来到酒水区,连喝了好几杯红酒,她和他就是这样,总是不经意间就会针锋相对。 倏然,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男声:“南律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 第9章 南律师,你该回去喂狗了 她转头看了眼,居然是江屿白…… “那你陪我喝几杯?”她放下手里的空高脚杯,再重新拿了一杯,跟他碰了下。 一仰而尽。 江屿白陪她喝了杯子里的红酒,拿起酒瓶亲自给她倒了上,疑惑问:“南律师有什么不高兴的事?可以告诉我吗?” “我很高兴啊,高兴才喝酒,来,再喝一杯。”她魅惑的笑着,拿酒瓶也给他倒了上。 人群里,一双冷目看着她和江屿白,神色淡漠,捏着高脚杯的手却不经意紧了紧—— 江屿白见她不想跟自己说原因,不勉强,能陪她一起喝酒倒也不错,“好吧,那我们喝酒。” 南夏刚喝完杯子里的酒,听到了信息声,她拿出手机看了眼,是助理发来了那个少妇老公的号码。 “等我一下,我打个电话。”她跟江屿白说了声,走远了几步拨了过去。 这通电话只说了三四分钟。 挂了电话后,她心情不错的又和江屿白喝了好几杯。 南夏的脑袋晕乎了起来,白皙的脸颊微微泛着红,双眸迷离,完全没了之前的凌厉。 妩媚明艳得勾人心魄。 江屿白看着她,更惹人喜欢了。 南夏摇摇晃晃的伸手去拿酒瓶时,高跟鞋没踩稳,突然想侧边倒去,还好被身边的男人一把抓住了手腕,一拽,另一手扶住她纤细柔软的腰肢。 “别喝了,你醉了。”他说。 南夏惊吓,还以为要摔在地上了。 正准备移开他怀里,倏然看到从他身后走来的宋宴之,倒不急着移开他怀里了。 一手搭在他肩上,一手抓着他领带,笑问:“江律师,明天要不要一起去打球啊?” “好啊!”江屿白欣喜应,看着她抓自己领带的样子,心跳特别快,这种感觉也太美妙了。 宋宴之走到他们跟前,眼神淡漠的扫了眼南夏,又很快从她身上移开,对死党说:“你昨天接待的刘总找你。” “他这时候找我干什么?”他问。 “我怎么知道?”宋宴之单手插兜,一手拿着酒杯清冷回。 江屿白跟南夏说了句后,离开了这里。 这里只剩下他们两人,南夏看了眼他,摇摇晃晃的正准备走开,宋宴之倏然说:“你该回去喂狗了。” “你怎么不回去?不是,你下班回去后没喂它?”她气恼问。 “忘记了。”他说得毫无负罪感。 “宋律师如果做不到细心照顾它,就别跟我争抚养权。”南夏沉声对他说。 “我这是给你机会见它,照顾它,如果你不想要这样的机会,我可以给它找个佣人,以后你都不用再见它。” “……”南夏听到他的话,竟无言以对,他经常这样使唤我,我还得感谢他是吧? “我喝了酒,开不了车,也不方便再去你家,你自己回去吧。”她冷声说完,再拿了杯酒,转身就摇摇晃晃的走了。 因为有些醉意,在人群里突然不小心撞了个人,酒也不小心洒在了那人的后背西装上! “不好意思……”她立马抱歉。 听到很熟悉的女人声音,个子高瘦,戴着金框眼镜,一脸精明相的三十多岁男人和挽着他的女人同时转回身—— 南夏此时也才看清,这两人竟然是前律所老板——秦昊。 还有他的情人,丁梨。 “南律师……怎么也来了这里?”他挑眉,看着她现在一脸醉态落魄的样子,唇角微勾。 呵,她离开自己律所后,都堕落成这样了? 其实他是喜欢南夏的,前几年对她也还算不错,但她太不识好歹了,总是跟他装傻,所以他才故意宠丁梨,想刺激刺激她。 让她知道,在律所里失去他的庇护,她什么也不是! 丁梨看了眼他,笑着说:“肯定是失业了,找不到工作,来钓有钱老板的吧?” 有秦昊的警告,那些律所敢招聘她才怪!所以这女人现在除了来钓男人,还能来干什么? 南夏看着这两个巴不得自己变成一滩烂泥的贱货,笑了—— 秦昊见她只笑也不反驳,以为她现在真的走投无路了。 拿开了丁梨挽着的手,走近南夏,凑近她耳边,一手落在她性感的翘臀上,在她耳边吐着热气说: “南律师要是还没找到工作,我倒是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今晚我在这酒店开了间房,你来……‘求’我。” 男人就是这样,越是得不到的东西,才越想得到。 丁梨见他和这贱女人那么暧昧,让她去客房,又气又急,好不容易才把她逼走,可不能让她再回来! 南夏抓住他的手,扔了开,笑得妩媚,“好啊,你现在打那女人两巴掌,我今晚就去客房找你。” 丁梨听到她的话,立马看向老板,他、他不会真的要打我吧? 不远处,宋宴之看着她和前老板的暧昧互动,清冷的脸不自觉有些沉,转身就走了。 呵,一直不知道,她和前老板这么暧昧—— “你认真的?”秦昊看着她问。 “废什么话,舍不得动手就算了。” 南夏假意要走,秦昊看向身边的小情人,一咬牙,迅速两巴掌甩在了她的脸上: “啪!啪!” 清脆响亮的巴掌声,引得周围的人都八卦看了过来。 “……”丁梨一手捂着火辣辣的脸,怒目圆瞪,对这个无情的男人很是失望,更气南夏那个贱人! 都是她挑拨的。 “现在可以跟我去客房了?”秦昊突然一手搂在她腰上,不仅可以睡她,这个女人还很能替自己挣钱,不亏。 南夏见他还敢对自己动手动脚,笑了下,突然将杯子里的酒泼在了他的脸上! “唰……!” “我可看不上你。”她双手环胸,扬起下巴一笑。 秦昊抹了脸上滴滴答答的酒渍,一脸的阴鸷,取下脸上的眼镜,再拿出一条白手帕擦了擦,倏然笑问, “你刚才是在耍我?” “是啊,我是在耍你。”南夏笑看着他和他的小情人,出了口气,舒爽得很。 他双眸一眯,突然扬起巴掌,南夏正要一脚踢他裤裆时,他手腕突然被人一把捏住了! 宋宴之? 第10章 我怎么会睡在他的床上? “你不是跟她不合吗?多管什么闲事?”秦昊脸色阴沉,话刚落,就被宋宴之一拳头揍在了脸上: “嘭!!!”一颗牙齿飞了出去。 男人被揍趴在地上,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不敢置信的怒看着宋宴之,他为什么跑来帮那个女人? 南夏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第一,你不该对我动手动脚,第二,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背后偷偷摸摸打压我。 不过不好意思,我已经在律所上班了……” “哪个律所?”秦昊紧攥着拳头怒问,是哪个律所敢跟自己作对? “你猜?”南夏又气死人不偿命的吐出这两字。 他猜个球!秦昊确实被她又气到了……南夏,你给我等着! 周围人看着他们,全都没上去帮忙,小声八卦了起来。 宋宴之点燃了一根烟,吸了口,夹在两指间,对她沉冷吐出一字,“走。” 南夏警惕看了眼周围的人,没看到周远明,又看在这男人刚才帮忙的份上,跟了上去。 进了电梯后,她转头看了眼这个清冷男人,倏然拐了下他胳膊:“刚才为什么帮我?” “……”宋宴之不想回答这个弱智问题。 “不是走了吗,怎么又突然回来了?”南夏又问,看到他走了,只是没想到他会突然回来。 宋宴之还是没回答她。 无趣的男人,总是一副清冷的样子,还挺欠揍的,南夏没再问。 到了楼下大厅,她对这男人说,“你走吧,我叫代驾过来,不然明天还得再过来一趟。” “明天让你助理过来取车,你在这里等那姓秦的下来找你算账?”他一边迈着长腿往外走去,一边冷声问。 他没喝几杯,可以自己开车。 南夏想到那男人愤怒的样子,果断跟前男友走了。 酒精作祟,她睡了一路,在这个男人身边,也有种莫名的安全感,她睡得很熟。 就连被他抱下车,去了他家都不知道。 后半夜。 南夏口渴得厉害,迷迷糊糊的从床上爬起来,也没开灯,光着脚丫子,身上还是昨晚的礼服,闭着眼睛走去开放式厨房的冰箱边。 打开,从里面拿出一瓶矿泉水,扭开就喝了半瓶。 她对这里太熟悉了,闭着眼睛都能知道什么东西在什么位置。 红酒的后劲很大,现在她还醉得云里雾里,整个人就像在坐过山车般。 喝完水,她又迷迷糊糊的走到主卧门口,推开,走了进去—— 躺在大床上的宋宴之,听到动静,立马惊醒从床上坐起,看着推门摇摇晃晃走来的女人—— 一脸的惊愕!!! 她进来干什么? 南夏还不知道自己走错了房间,只是条件反射的跑来主卧,走到床边,掀开被子就钻了进去。 还踢了他一脚,嘴里咕哝了句:“过去点……” 下瞬,她的手就搭在了他腹部上,还很不老实的乱动,宋宴之清冷的脸泛起一抹红,赶紧一把抓住她的手。 声音低沉而暗哑的叫她,“回你的侧卧去。” “不要……”南夏咕哝了句,两手紧紧抱着他劲腰,以前谈恋爱时,她最喜欢摸他的腹肌,抱他的劲腰。 调戏他,看着这个高冷禁欲的男人,一点一点失去控制。 她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宋宴之低头看着还醉着的她,坐了好一会儿后,拿开了她的手,拿了床头柜上的烟,下床,去了隔壁卧室—— 翌日上午。 南夏感觉自己的脸正被什么湿哒哒的东西在舔着,黏糊糊的。 “汪……”之之站在床边,一边摇着毛茸茸的大尾巴,一边朝她叫了一声。 她被吵醒,在柔软又冷香的大床里蠕动了下,缓缓睁开眼眸,看了一圈周围,一片空白的脑子突然打了个大大的叹号! 这房间是宋宴之的卧室? “我怎么会睡在他的床上?” 南夏两手插进蓬乱的长发里,一点记忆都没有,“昨晚跟他发生什么了?” 她又立马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体,身上还穿着昨晚的礼服,身上也全是酒味儿,好像并没有跟他发生什么。 只是,自己是怎么跑到他床上来的? 他昨晚也睡在这里? 南夏摸了下之之的脑袋,掀开被子,没看到床边有拖鞋,只能光着脚丫走了出去。 宋宴之这会儿正叠着长腿,慵懒坐在沙发上在看报纸,身上穿着工整的黑西裤和白衬衫,领口解开三颗扣子,隐隐露出结实又性感的胸膛。 无框眼镜衬得他那张脸更英气逼人。 衬衫袖口被一丝不苟地挽至小臂中间。 露出结实有力的腕骨和一块低调奢华的腕表。 金属表带折射着冷光,与他专注的神情形成一种清冷又迷人的矛盾气质。 南夏靠在墙壁上,双手环胸的默默看了他好几秒,与其说是看,不如说是被他勾引了—— 这个男人的相貌和气质都长在了她的心巴上。 他不说话的时候,真挺养眼的—— “昨晚我怎么睡在主卧?”她语气很淡定的倏然出声问。 宋宴之现在才看到她,语气平静的回,“你半夜自己跑过来的。” 半夜我自己跑去他床上? 天……南夏感觉自己的脸都快被丢尽了!这是前男友啊!怎么能迷迷糊糊就去爬床? “咳……那你睡的哪里?”她向后撩了下长发,掩饰自己的尴尬。 “侧卧。” 南夏信了他的话,因为自己身上衣服都没脱,这个男人又高冷正经得一批,想扑倒他可没那么容易。 “桌子上有早餐。”宋宴之看了眼她又说。 早上有佣人过来做早餐,中午佣人会过来喂狗,他在家时,佣人也会过来做饭。 “借你的浴室洗个澡,对了,叫人给我送套衣服过来。”她边说边往主卧走去,主卧才有洗漱用品。 这还是分手后,第一次在他家过夜。 “把这里当自己家了?”宋宴之见她使唤自己,使唤得那么溜,皱眉。 “谁让你昨晚把我带进来?你经过我的同意了吗?” 南夏撇嘴说着就进了主卧,在他衣柜里扯了件白衬衫,又多看了一眼,这里面居然没有林依的衣服? 他们到底是不是情侣? 她轻拍了下自己脑门,又在好奇这个干什么?跟我有什么关系?她蹙着秀眉走去浴室—— 第11章 强行给狗子换名字 半个小时后,公寓楼下。 林依提着两个精致的服装袋子下车,不由抬头看向二十楼,这还是她第一次送女人衣服到宋律家里。 那个女人是谁? 他昨晚带谁回家了? 心里有些酸酸的,他是谈女朋友了,还是一夜情? 正准备进大厅,倏然被身后的人叫了一声:“林助理怎么来了这里?” 林依转回身,看到是江律师,回答道:“宋律让我送衣服过来,江律上午好。” “送什么衣服,干洗的?”他走过去挑眉问。 “不是,宋律让我买了一套女人衣服送过来。”她不得不回答。 “他让你送女人衣服过来?”江屿白听到她的话,惊讶得眼珠子都快瞪出去了,那男人身边从来没有一个女人。 居然会突然带女人回家过夜? 自己倒要去看看,那个女人是谁不可!他倏然伸出手:“把袋子给我吧,反正我要去找那男人。” 他本来是想约南夏去打羽毛球的,但她手机关机了,自己在家闲着有点无聊,就来找死党了。 林依有点不想给他,却又找不到理由拒绝,只能把袋子递了过去,不过,只要在这里守着,说不定宋律会送那个女人下来呢? 江屿白接过袋子就进了公寓大楼。 这会儿南夏刚吃完东西,披散着一头长直发,光着两条白晃晃的细长腿蜷在沙发上,一边摸着坐在沙发下的狗头,一边对它说: “之之,以后你就不叫这个名字了,就叫……旺财?来福?招财?好像土了点,你别急,我再想想……” 她一手摸着下巴,费劲的想着狗子的新名字。 旁边的宋宴之看了眼她,沉声提醒,“别给我的狗乱改名字。” 南夏没理他,突然欣喜打了个响指,捧着狗脑袋,看着它说:“矿主?元宝?金条?霸总?” 宋宴之一脸‘嫌弃、鄙视’的看着这个女人,她是掉钱眼里了吧?给狗子取的名字,全是跟钱有关的。 俗不可耐! “你喜欢哪个?我觉得,要选咱就选个最有钱的——矿主!你要保佑你妈妈我早点当上矿主,走上人生巅峰,知不知道? 看你列着个嘴笑得一脸傻兮兮的,肯定也喜欢这个名字对不对?”南夏看着狗子这傻样儿,被逗笑了。 她正高兴着,旁边的男人又给她泼了一盆冰水:“不许乱给它改名字,俗不可耐。” “你以前不是反对它叫之之吗,现在我给它换了名字,你就少管。”她瞥了眼旁边的男人。 “我的狗,叫什么由我决定。”宋宴之拿起茶几上的咖啡喝了一口,语气霸道,不容置疑。 “它也是我的狗,凭什么听你的?我偏要叫它矿主!”南夏懒得理这个霸道男人。 “之之过来,别理那个坏女人。”他眼神看着狗子示意了下。 之之看着他犹豫了下,屁股还是挪了挪,坐在了他和南夏的中间,吐着个大长舌头,一脸的高兴劲儿,它只知道,今天两个主人都在陪自己。 他在狗子面前说我是坏女人? 南夏一脚朝他的大腿蹬了过去,下瞬,她的脚就被这男人抓了住,还被他一手不轻不重的拍在脚底心上。 “脚又痒痒了?” 又欺负我? 南夏恼了,生气挣回自己的脚,挥着拳头就朝他揍了过去,却被他很轻松的抓住手腕,又被钳制了住,她更恼了。 骤然用力往回一缩,两人重心不稳的倒在了白色真皮沙发上! 他们的唇离得很近,近得几乎快要吻上,他呼吸里带着咖啡的苦涩香味,微敞的领口又有阵阵她最喜欢的冷香,很迷惑人的心智。 南夏看着身上近在迟尺的冷峻男人,闻着他身上的香味,感受着他坚硬的身躯,心跳不受控的加速。 忽然觉得喉咙有些发紧—— 脑子里竟然浮起曾经和他滚床单的画面—— 倏然,门铃响起:“叮咚……叮咚……” 突然刺耳的响声,把两人都拉回了现实,宋宴之松开了她的手,很利索的从她身上起来,站起身整理了下身上的衣服,往门口走去。 南夏从沙发上坐起,脸还有些烫……刚才自己在乱想什么?想跟男人上床了? 哪天找个鸭子解决下生理需求!免得对着这个讨厌的男人,乱产生想法。 走到门口的宋宴之,转回身看着她问,“你想被律所的人看到?” 禁止办公室恋情,是他定下的,不能被助理看到。 律所的人?不会是他助理,哦不,不会是他女朋友来了吧?南夏蹙眉,那自己不成小三了? 她站起身就沉着神色去了侧卧,之之像个小跟屁虫跟在她身后,她和狗子进屋后就关上了门。 他昨晚不应该把自己带回家。 外面,宋宴之打开了大门,还以为是助理送衣服来了,站在门外的竟然是死党! “你突然跑来干什么?” 江屿白听着他的话就更八卦了,伸长脖子往屋里搜寻着,“我今天不能来?诶,你把哪个女人带回家了?人呢,我认识吗?” “我这里哪里来的女人?我今天有事,你回去吧。”宋宴之沉声说,想把他打发走。 “屁,你别想骗我,你屋里要是没女人,怎么让助理送女人衣服过来?”他说着,扬了扬手里的袋子。 宋宴之看着他手里的袋子,剑眉微皱了下—— “你让开,我进去看一眼她又不会少块肉,干嘛偷偷摸摸的藏着?”这男人越不让他看,江屿白就越好奇。 “没什么好看的,快点走。”他沉声命令,一手撑着门框,一手抓着门。 “小气!好吧不看了,衣服拿去……” 江屿白冷哼着把袋子递了过去,宋宴之伸手接时,那男人像只疯兔似的突然窜了进去,还得意的笑问: “看你藏的这么深,那个女人肯定不一般,诶,她在哪里?” 宋宴之转回身,倏然单手插兜,淡定看着他,“既然你那么想知道,去看吧,看了别后悔。” “那我可真去看了!”他越来越好奇了,客厅没看到人,直接朝几间卧室走去。 第12章 男人靠得住,母猪都能上树 在屋里听他们对话的南夏,蹙眉,要是真被江屿白误会了,他会不会告诉律所的人? 他现在和宋宴之是好友,但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了怎么办? 江屿白看了几间敞着的卧室,里面都没人,随后走到这间唯一紧闭的侧卧门口,扭了扭门把,居然被反锁上了! 他挑眉,敲了下门说,“美女出来见见呗?还有什么好害羞的?我跟宋宴之熟得很,不是外人,你要是不出来,我可就不走了。” 他不走?自己今天还要去找盛达的老板签合同签…… 南夏深呼吸了下,只能赌一把了。 倏然打开了卧室门:“咔——!” 江屿白看到站在眼前的南夏,笑容僵在了脸上,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怎么会是她? 南夏和死党可是整个S市的人都知道的宿敌! 这不可能! 可江屿白看着她身上的男人白衬衫,身上还有沐浴露的香味,瞬间感觉自己失恋了,很受打击—— 南夏看着他,笑对他挥了下手:“江律师上午好。” “你、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他心情很郁闷的问。 “我跟宋律师分手两年了,昨晚我喝多了,他才带我来的这里。” 南夏不想因为任何人,影响了自己的事业,现在也不能离开鼎信,必须解释清楚。 江屿白的脑子有些转不过来了,震惊得难以言表……他们分手两年了? 真的假的? 身为那男人的死党,这么大的事,自己居然不知道? 他转头看了眼那边点燃一根烟的高冷男人,见他没反驳,信了。 “你们俩根本就不适合在一起! 如果两口子都长脑子,那就容易干仗,幸福的两口子,最好是一个长脑子,一个不长脑子。 一个精通做饭,一个只知道炫,那个没长脑子的还总是很崇拜长脑子的,长脑子的只管陶醉,这种才叫绝配。” 在江屿白记忆里,南夏入职楼下律所有四年了,她入职时这两人就针对上了,从来就没间断过。 宋宴之沉看了眼他,没说话。 南夏听到他的话,涩涩一笑,“说得有道理……” 所以,他和那个林依才是绝配。 “对了,你们谈了多久啊?”他又好奇问。 南夏双手环胸,半晌后才吐出两字,“……半年。” “看吧,你们俩果然长久不了,分了挺好。”江屿白心情又瞬间好了,他们都分手两年了,自己还是有机会的嘛。 南夏沉默的走了出去,从宋宴之手上拿袋子时,抬眸看了眼他,两人什么也没说。 她回屋换了衣服,是一条黑色七分袖连衣裙,圆领,很宽松,长度在膝盖左右,裙子挺老气的。 但好在她颜值和身材够高,穿上倒也不难看。 这是谁买的? 她拿上自己的手拿包就走了出去,“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诶等我一下,不知道林依走了没,还是我先下去帮你看看吧,要是被她看到,你就是有嘴也解释不清。” 他跟了出去,只是担心那助理去律所举报她,南夏却误解成那助理果然是宋宴之的女朋友,笑说: “宋律师的女朋友也堪称模范了,不仅不生气,还亲自送女人衣服来。” “她就是个普通助理,哪里是他女朋友?”江屿白说。 南夏一脸的惊愕!!! 他们不是情侣? 站在门口的她,不由看向不远处淡定吸烟的宋宴之,他居然也没反驳—— 江屿白先下了楼,果然在花园里看到了那个助理,他就知道,自己都这么好奇,她不可能不好奇。 何况,他早就看出来林依暗恋这男人了。 瞧她给南夏买的这套衣服,故意买这么丑的吧? 小丫头还挺有心机! - 南夏的公寓并没有宋宴之家那么大,只有一百六十个平方左右,装修温馨,小区中高档。 她一推开门,就看到老妈穿着一身浅蓝紧身瑜伽服,在客厅地上正看着电视在做瑜伽。 老妈的身材和皮肤保养得极好,一头大波浪长卷发,看着就跟她姐妹似的,嗯,都是用她的血汗钱堆积起来的。 就算现在还欠着一屁股债,都改不了老妈的小资情调! 她吃穿用都要最好的,臭美得要命。 南妈妈瞟了眼女儿身上的衣服,很嫌弃的啧啧了声,“我的妈呀!品味真是越来越差了!你这打扮怎么给我钓金龟婿啊?” “男人靠得住,母猪都能上树。”南夏一边吐槽,一边在门口换了拖鞋。 她从来不把希望寄托在男人身上,搞钱搞事业,走上人生巅峰才是她的目标,就像曾经爱到骨子里的宋宴之,不还是难相守? 他又有几分喜欢自己? “我看就是你没吸引力,没男人要。”南妈妈一边做着高难度的瑜伽动作,一边挑眉说。 “我不介意你去给我钓个金龟后爹。” “那些庸俗的老男人,怎么配得上我?你介不介意我钓个小鲜肉当你后爹?”她摸了摸自己漂亮的脸问。 南夏驻足,双手环胸的看着老妈,只对她吐出两字,“你敢!” 她一个人花我的钱就算了,还想找个小鲜肉一起来花我的钱? “不行就不行,那么凶干嘛?”南妈妈撇嘴,想了想又叮嘱她: “你快点给我钓个金龟婿啊,给我换个大房子,这房子住得憋屈死了,我每天转过来撞一下,转过去撞一下,烦死了都!” “那给你一个人住吧,我出去租房。”南夏趁机对老妈说。 “那不行,我自己一个人住会害怕的呀,你不许出去住!”南妈妈很激动的反对,小女儿还在读大学,在住校,这里就住着她们两母女。 她才不要一个人住。 “都四十多岁的人了,还害怕……那让那个保姆住在家里陪你吧?”南夏想了想又说。 “不要,我才不要和不熟的人一起住。”她拒绝。 南夏看着这个矫情的老妈,很无奈,不能搬出去,就不能和之之一起住,只能让它继续住在那男人家里了—— 她没再说什么的走去侧卧,主卧被小资情调的老妈占了。 “你昨晚又应酬去住酒店了?”南妈妈走来门口问她。 第13章 我哭鼻子你也不会哄我 南夏先给关机的手机充上电,然后打开办公桌上的笔记本电脑,迅速敲着合同,头都没抬的应了声: “……嗯。” “以后你还是少住酒店,一个女孩子家家的,不安全。”她又叮嘱。 “知道了,快去做你的瑜伽吧。”南夏坐在办公桌前埋头做事。 突然想起自己的车子还在郊区酒店,拿起手机给助理拨了过去,让她现在去把车开回来。 下午。 南夏约了宋大律师和江屿白一起去体育馆打网球。 她却并没有去,而是约了盛达的冯总在白马会所见面。 过来晚了十几分钟,中年男人翘着二郎腿,很不高兴的靠在沙发背上,一副不好哄的大佬姿态。 “南律师,我可没有等人的习惯。”他斜眼瞟了眼刚坐下的女人,冷声说。 南夏打开挎包,不慌不忙的从里面拿出一包女士香烟,抽出一根咬在嘴里,点燃,浅吸一口,也不着急理他的话。 “你这是什么态度?是我求着你签合同?”男人看着她的态度,脸色更黑沉了。 她笑转头看着对方, “冯总可以不求我啊,我并不缺你这一个客户,但是你可要好好想一想,在国内有哪个律师能打赢宋宴之? 反正,净身出户的又不是我。” 男人听到她的话,气焰瞬间消下去了,语气好了不少的问,“南律师现在和宋律师在一个律所?” “嗯。”南夏嘴里咬着烟,给自己倒了杯酒,拿起喝了口,“你可以继续磨蹭时间,说不定你老婆现在也已经去找他了。” “那你合同带了吗?”他着急了。 还是很信任这个女人的能力的,打过不少大官司,三个月前还给一个死刑犯做代理,竟然当庭无罪释放了,当时挺轰动的。 南夏从挎包里拿出了合同,并没有急着给他,而是伸出了两根细长的手指: “两千万。” “你、你这不是抢钱吗?”他惊诧。 “冯总可以去找便宜的律师,但你可是上门女婿,集团还是你老婆父亲的,你想夺人家的集团和财产,再加上离婚,可没那么好打。”南夏吸了口烟,继续说。 男人见她那么有自信,犹豫了会儿,一咬牙,拿过了她的合同—— 南夏签完合同就给宋大律师拍了张照片过去—— 给他一个惊喜! 宋宴之原本计划今天下午和那个冯夫人签约的,他可不想被南夏抢了官司,全律所的人都看着的。 若是被她抢了官司,面子多少有些过不去。 可最后,他还是选择来了体育馆。 这会儿,他一手捏着刚喝了一口的水瓶,一手拿着手机,看着南夏发来的一张照片,笑了—— 笑意帅气勾人,却有些瘆人。 很好。 周一上午。 南夏开车直接去了瑞峰集团。 一进会议室,她就看到宋大律师站在落地窗前在抽烟,放下挎包,心情不错的走了过去。 “早啊宋律。”她背靠在落地窗上,双手环胸的跟他打了声招呼。 “南律师真是好手段。”宋宴之转头扫了眼她,吸了口烟,吐出一阵缭绕烟雾,唇角微勾。 南夏一手撩起他的领带,在手中把玩着,语气有些漫不经心,“各凭本事嘛,你生气了?” 他单手插兜,一手夹着烟,居高临下的睨着她,“我是玩不起的人?既然南律师这么喜欢玩,到时可别跟我哭鼻子。” “我哭鼻子你也不会哄我,像你这种单细胞的无情男人,哪里有那情操?”她撇嘴说着用力扔开了他的领带,领带搭在了他宽阔的肩上。 “像你这样强势的女人,会哭吗?你有那情操?”宋宴之反问她。 “那你跟你助理挺合适的,她那么柔弱,又乖巧听话,还会做饭,是你喜欢的类型呢,我祝你们百年好合。”她微笑说完,没再跟他说什么的去了会议桌那边,准备做事。 男人什么的都不靠谱,搞钱搞钱。 “叩叩——”倏然,会议室门敲了声,他不应声,南夏也懒得应声,大概率又是这里的女员工来勾引他的吧? 跟我有什么关系? 隔了一会儿后,会议室门被轻轻推了开,站在门口的是居然是林依,她看着屋里的两人,抱歉的说: “不好意思宋律南律,我以为里面没人才推开门的。” “你过来干什么?”宋宴之公式化的语气问她。 “我手头上的工作已经做完了,就想过来看看,这边有没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 林依语气恭敬,两手背在身后走了进去,手里提着一个漂亮的粉色餐盒,南夏一转头就看到了,又给那男人送爱心早餐来了? “宋律你吃早餐了没?我做了野菜馅的饺子,很鲜香的,你要不要尝尝?”林依紧张的把背后的餐盒拿了出来,走过去问他。 上次被他拒绝了,她本来不敢再送了的,可一想到他和别的女人过了夜,又不甘心—— 那晚和他过夜的神秘女人到底是谁?他是不是喜欢上了? 要不是被江屿白打发走,自己一定能看到她! 宋宴之看了眼会议桌边的女人,故意问她:“南律师要不要一起来尝尝我助理的手艺?” “我吃过早餐了,你们慢慢吃吧,我出去喝杯咖啡,就不打扰你们的甜蜜时光了。”她保持微笑的说完就起身走了出去。 “南律师上午好。” “南律师你来了啦?” “南律师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们说……” 因为南夏相貌身材一流,浑身带着凌厉气势,又是知名律师,这公司的人见到她都挺恭敬的。 她路过一个男员工跟前,驻足,问他,“有烟吗?” “……有。”男员工惊愕的愣了下后,才从裤兜里掏出一包软中华,抽出一根递给她,又说: “这里不让抽,茶水间可以。” 南夏拿了他的火机,去了茶水间。男员工盯着她冷傲又风情万种的背影,看了好一会儿—— 不敢想象,她吸烟的样子该有多迷人? 进去后,南夏嘴里叼着烟,火机啪一声点燃,吐出一口缭绕烟雾,随后不紧不慢的去消毒柜里拿了只白色咖啡杯。 看到有咖啡机,打发时间的动手煮了一杯。 她做饭没天赋,煮咖啡的技术倒是一流,嗯,是宋宴之手把手教的——当时学时,失败了好几次,他挑眉问: “这么笨,你是怎么做上律师的?” “我就是对所有煮的东西没天赋,怎么了?难道你事事都精通吗?”南夏双手环胸的冷哼。 宋宴之居高临下的睨着她半晌,一点都不谦虚的吐出两字,“……确实。” 南夏想打击下他,可自己吃过他煎的牛排,喝过他煮的咖啡,还见过他自己熨烫衣服,半晌都找不到他不会,又不精通的东西。 只能生气丢下一句,“不学了!” “笨蛋教起来是费劲。”他故意说。 南夏向来心高气傲,还被他不停说笨,一生气,过去沙发上抓起抱枕就朝他一个接一个的扔了过去。 两人打着打着就打到了床上—— 那些共同走过的梧桐道、分享过的半块蛋糕、争吵后深夜的拥抱,像被风扬起的碎纸片,在脑海里七零八落。 她努力抛开有关他的回忆,再深吸了口烟,吐出一口浓浓的烟雾。 在咖啡快煮好了时,门口倏然走进来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是宋宴之。 第14章 要她看他的底裤是什么颜色! 他一进来就看到那女人坐在吧台边,翘着修长的二郎腿,嘴里咬着半截烟,正吞云吐雾着。 南夏微微挑了下眉,这么快就吃完了? 肯定那助理做的很好吃,让他很喜欢。 宋宴之走到她身边,突然抽走了她嘴里的烟,语气沉冷,“女人抽什么烟?” “我抽烟跟你有什么关系?关心你那柔弱的小助理去吧。”她伸手去夺,被他骤然扬开了手。 南夏暗恼,站起身就去抓他的手,他骤然举起,这将近一米九的个子不是白长的,一举手,她根本抓不到! “还给我。” 她握着拳头打在他胸口上,此时,门口突然走进来两个女员工,看着南律师握着拳头打宋律师的胸口,两人还站得那么近。 愣住—— 不是传闻他们是死对头吗? 刚才的举动怎么看着有点暧昧呢? 南夏看了眼她们,手倏然在他干净工整的黑西装上拍了拍,笑说:“宋律师小心一点,别再把烟灰弄到衣服上了。” “嗯。”宋宴之轻描淡写的应了声,下瞬,就把手里的烟咬在了自己嘴里,闻到手煮咖啡的香味。 绕开她,清冷中带着优雅的把咖啡倒进了旁边准备好的咖啡杯里,拿起就走了。 路过那两个陌生女员工身边时,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 南夏僵愣了几秒,那烟是自己抽过的—— 等她回过神时,才发现自己煮的咖啡已经被那个不要脸的男人倒走了! 她捏了捏手,有其他人在这里,又不好发作,只能自己泡了一杯速溶咖啡,拿着就走了。 回到会议室,见他正交叠着双腿靠在椅背上,一手慵懒的夹着小半截烟,一手拿着她煮的咖啡在喝着。 “不要脸。”她撇嘴吐出一句。 “你可以拿回去。”宋宴之很大度的淡淡吐出一句。 南夏冷哼了声,他抽也抽过了,喝也喝过了,自己拿回来有什么用? 她拿过上周没看完的财务报表,又扫了眼会议室,“没留你助理在这里伺候你?” “吃醋了?”宋宴之看着她,剑眉一挑。 “宋律师想多了,追我的男人一大把,吃你的醋?再说,我也不喜欢像宋律师这样性格的人。”她微笑说。 宋宴之听着她的话,吸完手里最后一口烟,掐灭在旁边的烟缸里,浓密睫毛下垂,神色依旧清冷,看不清他是什么情绪。 倏然,南夏手机响起,是个陌生手机号,她按了接听,公式化的语气问:“喂,你好,哪位?” “你好南律师,我是信辉集团的刘光啊,前几天我们在酒会上见过的,你今晚有没有时间,我有个官司想找你聊聊。”中年男人的语气有些急。 坐在对面的宋宴之,一边拿起咖啡喝了口,一边微微抬眸看了眼她,突然说, “今晚要加班。” 南夏看了眼他,又看了眼会议桌上成山的文件,对电话里的人说,“刘总,那我们明天中午见面吧,顺便一起吃个饭。” “好吧,那明天中午见。” 男人挂了电话,大律师就是忙,他刚从鼎信律所出来,前台秘书说她在做瑞峰集团的并购案子。 瑞峰可是国内排名前五的大企业! 南夏刚挂完电话,又突然响起,这次打来的是周主任,让她今晚去酒吧,庆祝她又拿到了两千万的大官司。 她说了要加班,可周远明却执意说:“你就过来露个面,和同事们喝几杯,我这可是帮你在律所里建立威信!” 南夏笑了,这老狐狸蹦跶得还挺欢。 不知道接下来,他想利用我,怎么搞宋宴之? 宋宴之听到了她刚才的电话,神色依然如老狗般清冷淡定,放下手里的咖啡杯,拿过一个文件,准备做事—— 审查的任务太重,两人晚上一直加班到十点才结束,城市里早已亮起了耀眼的霓虹灯。 南夏举起双手活动了下筋骨,看了一整天的文件,都头重脚轻了,还得去聚会上露个面。 高档酒吧。 两人来到这里时,包房里一阵乌烟瘴气,同事们正在玩转瓶子的游戏。 “南律宋律,你们终于来了,这么晚才过来,必须喝一杯先,我们可是都喝好几瓶了!” 一个男律师说着就倒了两杯威士忌,拿过去递给他们。 南夏接过杯子,先喝了杯子里的酒,随后才说,“我可是加班到现在,要是闲一点,早就过来了。” 那律师拿酒瓶再给她和宋律师倒了上,只是小半杯,“要是我能接到上千万的大官司,让我熬通宵我也愿意啊!” “就是啊,南律师可真厉害,这才进来我们律所几天,就接到两个这么大的官司。” “南律,今晚我必须要多敬你几杯酒,才能表达我对你的崇拜!” 今晚来这里的,全都是些大律师,但他们连接上百万的官司都没那么容易。 他们也都不知道,这个官司是南夏从宋宴之那里抢来的。 坐在沙发中间的周远明,看着律所的人对她那么崇拜,眼里闪过一丝精明的笑意,还得让他们再崇拜一点,死心塌地一点。 最好是能超过宋宴之。 以后就算没有了某人,这个律所也还有南夏这个台柱子。 至少不用担心他们会跟着那男人跑。 江屿白从沙发上站起身,走到死党身边说:“走,陪我出去抽根烟……” 宋宴之跟他去了洗手间那边,两人站在走廊里,他抽出一根烟点燃,直接问: “叫我出来什么事?” 江屿白警惕看了眼身后,随后才严肃问,“你觉不觉得,南夏和老狐狸是一伙儿的?她会不会来搞你啊?” 宋宴之两指夹下嘴里的烟,半晌后才吐出三字,“……不知道。” 他是真的看不透那个女人,不知道她的真实目的。 “那你还是要小心一点南夏……我觉得她比老狐狸有手段,她一来律所,可是连抢了你两个大官司!”江屿白双手环胸,好心提醒。 “你不是喜欢她吗?怎么还说起了她的坏话?”宋宴之勾唇,挑眉。 “我这是夸奖!说明我女神厉害!”他一边担心死党应付不来,一边又很佩服南夏,真矛盾。 包房里。 南夏被同事们硬拉着加入了转瓶子的游戏。 而且刚一加入,瓶口就对准了她,那男同事有些坏,故意说, “南律师,等会儿进来包房的人,你不仅要拿到他的腰带,还要看看对方的底裤是什么颜色!” 第15章 他的底裤到底是什么颜色? 所有人听到他的话,都兴奋得嗷嗷叫了起来,出去的只有宋宴之和江屿白诶。 他们想知道宋律的底裤颜色! 宋律平时那么高冷不近人情,律所从来没人敢开他的玩笑呢。 “咳……我还是喝酒吧。”她满头黑线的说。 “不行不行,你必须完成大冒险。”男同事笑说着,包房门倏然推了开,宋宴之和江屿白一起走了进来—— 所有人都一脸期待笑意的把他们盯着。 先进来的是宋律呢! 宋宴之淡漠扫了眼这群人,他们看着自己在笑什么? “南律,快点完成你的大冒险吧!”那个男同事催促她。 南夏对这群同事很无奈,要是拒绝,好像又显得自己很玩不起——不就是要个腰带,再看看底裤颜色么? 看向宋宴之,他喜欢的小助理也在这里呢,果断选择了另一个人。 站起身走到江屿白身前,倏然一手撑在他头边的沙发背上,一手落在他胸口上,指尖从他的胸肌缓慢向下滑。 目光强势,语气带着霸道的问:“江律师……我想要你的腰带,你是自己解,还是要我自己动手……帮忙?” 话落,她的手停在他的腰带上。 江屿白看着她,喉结不自觉上下滚动了下,怔住—— 所有人看着南夏,眼睛都看直了,他们都被她搞得心跳加速了,御姐范太足了,有种姐姐抽我的既视感。 有个女同事突然反对,“先进来的不是宋律么?南律,你得要宋律的!” 嗯,看完南律调戏江律,还想看她调戏宋律呢。 “就是就是,要宋律的,还要看他的底裤是什么……颜色……” 另一个女同事看着浑身散发着冷冽气息的宋律,说到最后,声音都变成了蚊子音。 被宋律一个眼神扫过来,她倏然浑身寒毛直竖,目光都不敢对视。 还没去解宋律的腰带呢,他浑身散发的压迫感就已经让人打寒颤了,就那超强的气势,谁敢去碰他的腰带啊? 南律肯定不敢去解他的腰带! 就算她去解,宋律肯定也不会给她。 以前他们也玩过不少这种游戏,宋律从来不让女同事对他做这种事的,输了也就是喝酒。 林依看着她们,脸色微微有些沉,却也只能默默不悦。 “对啊,先进来的不是宋律么?南律你这么厉害,可不能让我们失望!” 一个男同事不怕事的大声附和,就想看南律能不能搞定死对头宋律? 就连一直不出声的周远明,都很期待她的表现起来。 南夏站直,看向就坐在旁边的宋宴之,看着他一身冷冽气势的他,有些头疼,看他这样子就不会给我面子。 不过,做缩头乌龟可不是她南夏的风格! “宋律,你的腰带可以给我吗?”她硬着头皮直接问。 交叠着长腿靠在沙发上的宋宴之,缓慢抬眸看向她,看似慵懒,浑身却像是布满了尖刺, “凭什么?” 南夏对上他的视线,笑点了下头—— 所有人看着南夏,都替她难堪,尴尬,被宋律师这样冷言拒绝,还是当着他们这么多人,以后她在宋律面前都会低一头吧? 他们俩不愧是死对头。 宋律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呢。 就在所有人以为南夏会认输时,只见她突然坐到了宋律的腿上,一手抓着他的领带,另一手很精准的暗暗捏住他的‘软肋’—— 包房里暖黄色的灯光也并不是那么亮,又有她身体遮挡,外人以为她抓的是宋律的腰带。 她手指故意一轻一重的轻轻摩挲。 “……”宋宴之刚才还冷冽的俊脸瞬间瓦解,取而代之的是惊愕! 眸子深邃看着她。 “……!”所有同事看着南夏的举动,都屏住了呼吸,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眼珠子都快瞪出去了。 她、她是怎么敢直接坐到宋律怀里的啊? 宋律还不得把她直接扔出去? 宋律平时都不喜欢女人刻意接近的,别说往他怀里钻了。 宋宴之整个身体绷紧,不受控被她撩起一阵火。 眼看自己的身体就要不听自己的使唤,一手抓住她的手,扫了眼包房里的人,微扬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暗哑, “南律师所为了赢,手段真是层出不穷。” “宋律师不也是一样吗?大哥何必说二哥?” 就算被他抓着手,她也拿捏住他的软肋不肯松手,一边继续撩拨,一边勾唇又问他:“宋律师到底给不给?” 宋宴之紧盯着这个女人,喉结无声地上下滚动了下,让所有人不敢置信的吐出三字: “……自己解。” “对嘛,玩个游戏而已,干嘛这么不近人情?”南夏笑说着,很好心的给他拨了拨位置,帮他藏好,免得被人看到了。 两手放在他GUCCI腰带头上,很熟练的按着暗扣解了开,抽出,又顺势拉开他的裤子看了眼,回头对这群坏坏的同事们说: “黑色……” 认输?她字典里可没这个词! “!!!”同事们看着她和宋律,早已震惊得难以言表!宋律不仅没把她扔出去,还让她解了腰带? 还让南律看了底裤颜色? 这还是他们认识的那个高冷不近人情的宋律吗? 南律也太厉害了—— 也就她敢有这胆子,他们现在是真佩服她了。 南夏从这男人腿上站起身,拿着他的腰带回到自己位置,扬了扬手中的战利品,问他们: “宋律的腰带,谁要?” 所有女同事听到她的话,瞬间眼睛都亮得发光了,突然看到宋律的寒眸,又瞬间焉了下去。 都僵笑着摆手,“还是南律你自己留着吧。” “我们可不敢收藏宋律的腰带……” 林依抿了抿唇,想从她那里拿回来,却又不敢出声—— 周远明见向来目空一切的宋宴之,居然会被南夏拿捏,唇角微勾了勾,这次自己可真是挖对了人。 南夏一来就抢了他两个大官司,宋宴之肯定对她怀恨在心吧? 聚会结束后,喝了酒的同事们纷纷坐出租车离开。 酒吧门口只剩下南夏,她站在路边等车,不远处一辆豪车突然停在她面前,车门打开,走下来一个美艳少妇和一个壮硕男人。 南夏一眼就认出了这女人,是冯总的老婆。 这是来找麻烦了? 第16章 宋律师抢官司真是迅速…… 冯夫人在这里等了很久,终于等到她落单,双手环胸看着她,漫不经心的笑问, “南律师,你知道我是谁吧?” 南夏打开挎包,那个保镖立马警惕看着她,见她只是从里面拿出一包烟,放松了下来,她抽出一根点燃,笑回: “当然,冯夫人找我有事?” 冯夫人很看不惯有人比自己还嚣张狂妄,双眸眯了眯,忍怒,给她一次机会的说, “给你一次机会,立马和我老公解除合同,否则,我怕你没那个命上法庭。” “冯夫人这是在威胁我吗?你知不知道,如果殴打律师导致轻伤或重伤,会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到时,你还有机会让你老公净身出户?”南夏单手环胸,另一手弹了弹烟灰问。 冯夫人见她这么嚣张,没耐性了,对她狠笑了笑,没再说什么的上了车。 车子刚开走,不远处就走过来两个像混混的男人,也不跟南夏废话,挥起拳头就朝她揍了过来—— 南夏突然将手里的烟弹向其中一人,又突然一个回旋踢,一脚狠踢在另一个男人的胸口上。 “哎哟……”细高跟戳在胸口上,疼得那男人哀嚎了声,摔倒在了地上。 刚被烟烫伤脸的混混,愣在了原地,还以为她是个弱女人,没想到还是个练家子! 南夏身后不远处,宋宴之正准备去帮忙的,突然看到她一脚把一个男人踢倒了,挺惊讶的。 认识她这么长时间都不知道,她居然还会点防身的功夫—— 被烫伤的男人回过神,一脸的狠劲,突然拿出了一把小刀子,在手中耍帅的花式转了转,朝她走了过去—— 南夏看着他手中的刀子,还是有些忌惮的,在那男人左一下右一下乱刺过来时,她只能边往后退,边拿挎包挥挡。 突然,她被人一把拽了开! 高跟鞋往后踉跄了几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嘶……我的屁股……” 宋宴之只一脚,就把那男人踢飞出两三米远,重砸在地上,嘴角都溢出了血! “滚!”他冷冷吐出一个字,两个混混见他不好惹的样子,爬起来就跑了。 南夏从地上爬了起来,一手揉着很疼的屁股,撇嘴:“就不知道温柔点?” “摔疼了?”宋宴之看着她问。 “你说呢?”她冷哼,这地板这么硬,她个子又高,不疼才怪。 “鞋跟别穿那么高。”他冷声说着,走到自己车子边,叫她:“上车。” “我自己坐出租车回去,你走吧。”南夏逞强,自己又不是他那个柔弱的小助理,才不需要他送。 宋宴之上车,开到她跟前,车窗滑了下去,语气微沉,“是想被人揍进医院?” 南夏看了眼周围,没再矫情,绕过车头,坐进了副驾驶。 回去的路上,他一声不吭的开着车,一手掌着方向盘,一手夹着烟搭在车窗外,弹了弹烟灰。 白色衬衫袖口挽至小臂,露出冷白色调的昂贵手表与骨节分明的大手。 那种慵懒松弛感,就像男人看到穿黑丝的女人一样勾人。 南夏看着这个男人,很想不明白,自己明明很讨厌他,每天都想他跪在自己跟前叫祖奶奶,怎么会被他随便一个举动勾引到呢? 哎,这也太矛盾了。 大半小时后,阳台上。 南妈妈手里拿着一杯红酒,脸上敷着昂贵的蚕丝面膜,突然看到楼下女儿从一辆陌生车上下来—— 努力瞪大眼想看看车子是什么牌子? 又看到车里下来一个男人,可惜看不清长什么模样,但身形看着好像还不错…… 还穿得西装革履的。 “居然有男人送她回来?” 几分钟后,门外传来按密码的声音,南夏刚进屋,南妈妈走出来就拷问:“送你回来的男人是谁啊?” 她看了眼老妈,简单回了句,“同事而已。” “有钱吗?是富二代,还是创一代?” 她再看了眼老妈,回道,“没钱,穷得叮当响。” “你在骗我吧?我看那车好像挺好的……”南妈妈冷哼说。 “他贷款买的,还欠着一屁股债呢,家里还有好几个弟弟妹妹要养。”南夏又说。 南妈妈听到她的话,立马闭嘴,不再追问了,转身,给了她一个高傲的背影,回自己卧室了。 翌日,快中午时。 南夏给刘总拨了个电话,昨天约好今天中午聊他的官司,可对方突然跟她说: “不好意思啊南律师,你太忙了,我就不麻烦你了,我已经和宋律师签约了。” 南夏听到他的话,惊诧的眨了眨眸子,看向坐在对面正在看文件的高冷男人,都被气笑了—— 他是什么时候和刘总偷偷联系的? 又是什么时候去签约的? 昨晚他也去了酒吧,今天上午就晚来了半个小时而已。 “刘总是什么时候和宋律师签约的?”她笑问。 “今天上午,不好意思啊,我这边有点事。” 他借口说完就挂了电话,他被竞争集团告了抄袭,有点急,南律师那么忙,担心她顾不上自己。 既然宋律师都亲自联系自己了,自己又很信任他,就很快把合同给签了。 南夏站起身,走到对面的男人身边,一手撑在会议桌上,一手搭在他肩上,笑恭维: “呵,宋律师抢官司真是迅速……” 宋宴之靠在椅背上,拿过一旁的烟点了一支,烟雾漫过无框镜片,缓慢转头看了眼她,唇角微勾。 气死人不偿命的吐出四字,“多谢夸奖。” 南夏看着他这表情就来气——太欠了,每天都想收拾他呢。 宋宴之站起身,低眸看着她好意提醒: “南律师或许该学乖一点,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不然,我怕你在这个律所待不长。” 他现在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和周老狐狸一伙的。 这个律所,对他有特别的意义,他必须要守护。 南夏听到他的话,笑了—— 一手指落在他的腰带上,勾住,骤然将他拉近了几分:“跟你乖是不可能乖的,但我要做的事情跟你无关,宋律师别插手就行。” 第17章 南律师自己惹的麻烦,自己给我解决了! “你要做什么?”她的话可信吗?会不会是在骗自己,让自己对她放松警惕? “你现在只不过是我一个普通的同事而已,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宋宴之见她都不肯告诉自己原因,对她的话更降低了信任度,低眸看了眼她勾着自己腰带的手指,清冷问, “你喜欢乱摸普通同事?” 他不说还好,一说,南夏更得寸进尺的手指缓慢下滑,一边撩拨,一边垫脚凑近他耳边。 也气死人不偿命的回了他一句:“喜欢啊,怎么了?” 她就是喜欢调戏这个高冷的男人,看他吃瘪,或是稳如老狗的脸变色,自己就会很爽很有成就感呢。 “宋律师还真是不经撩,你看你,我还没干什么呢,你就这样了?” 南夏低眸看了眼他,噗一声笑出声,满脸的得意、嘲笑。 宋宴之下颌线紧绷,狭长深邃的眉眼低垂扫了眼,转瞬又抬起,眼神淡淡的看着她—— 南夏漫不经心的收回了手,准备回自己位置,独留他难堪。 可还没走两步,突然被他拽了回去! 后背撞在他坚硬的身躯上。 “唔……”她闷哼了声,正想转身推开他,又突然被他抵在了会议桌上,低头凑近她的耳边,语气冷淡而霸道: “南律师自己惹的麻烦,自己给我解决了!” 男人的上半身和下半身果然分工明确,脑子明明想着正事,下半身却也有它自己的想法。 南夏听到他的话,耳朵瞬间红了,给他解决了——是自己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他还想让自己在别人家集团的会议室里—— 不是,不是地点的问题,而是,他们现在是前任关系,凭什么要给他解决?! 想白占她便宜呢? “你想的美,放开。”她冷哼着,用力扯着他的手,却被他抓住双手腕禁锢在背后,怎么挣都挣脱不开。 像个俘虏。 这狗男人,总是喜欢把她弄得像个俘虏似的禁锢着,真是又坏又变态! 南夏转头怒看了眼背后的男人,有些难堪,很是懊恼。 知道她为什么喜欢扔东西吗? 因为近战,她根本干不过这个男人,每次‘近战’她都是吃瘪,气死的那个!! 宋宴之一本正经的给她选择:“南律师是想用什么地方?” “我们已经分手了,这样算怎么回事?”她冷哼问。 他一手抓着她两手腕,一手从她白皙脖颈滑至身前,南夏身体不受控的颤栗了下,没忍住的突然叫出了声: “唔……” 立马紧咬着唇,更难堪了! “……”宋宴之低眸,看着她现在的反应,很满意。 他的大手突然伸进了她白衬衫里,这女人是怎么调戏自己的,就怎么还回她,嘴上却很冷静自持的冷声反问, “分手了还调戏我?调戏了还想拍拍屁股就走人,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南夏只感觉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以胸口为中心,如波纹般漾开,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心跳不受控的加速,白皙的脸都红透了—— “宋宴之!我要跟你没完!” 她压低恼火的声音,两眼一直紧张的盯着门口,很怕有人突然进来了,这还是分手后,他第一次反调戏自己。 “南律师……求人就该有求人的态度。”宋宴之沉声说。 “求你?呵,做梦去吧!” 南夏嗤笑,他让自己输了两场官司,还经常跟自己作对,气自己,欺负自己,从来都不哄自己,还想让她求他? 宋宴之见她态度这么强硬,剑眉微微一挑,大手落在她的黑色西装裙上,正准备下一步,她慌了,咬了下牙,立马恼火甩出两字: “……求你!!” “就两个字?”他不满意的问。 那他还想怎么样? “……我错了!”南夏从牙缝里蹦出三个字,等恢复自由,非弄死这个狗男人不可。 她错了? 这三字听着还是很顺耳的,能让向来心高气傲又不肯服输的女人说出这三字,可不容易,宋宴之松开了她。 南夏活动了下被他抓红的两手腕,暗暗磨了下牙,突然挥着拳头转回身,可拳头还没揍到他帅气的脸上,突然就被他的大手包了住。 另一手扬起巴掌又朝他帅气的脸打去,一点都不意外,又被他抓住了手腕! 还被他突然压在了会议桌上。 她转了转自己的两手,被他按得死死的。 一点都反抗不了。 南夏怒盯着上面的男人,倏然笑了,“死鬼,人家刚才只是跟你开玩笑,想试试你的反应力,你干嘛这么认真?” 死鬼? 宋宴之听着她的称呼,额头滑下三条黑线,她还真是能屈能伸—— “快点起来,要是被人进来看到了怎么办?”她又好声好气的对他说。 “你起来会老实?”他信她的鬼话才怪。 “难道你要压我一整天?不工作了?” 南夏笑问他,话刚落,会议室门敲了声,她顿时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这狗男人还不起来?! 宋宴之看了眼门口,这才不慌不忙的松开了她双手。 南夏立马从桌子上翻了起来,双眸一眯,第一时间就报复的一手勾着他脖子,一口咬在了他脖子上! “唔……”宋宴之皱眉,闷哼了声,就像被几根针扎进皮肉里般,手推了推她,牙齿这么尖,是狗变的? 倏然听到门把滑动的声音,南夏立马松开了他,会议室门被推了开,女秘书见他们俩站得那么近,愣了愣—— 他们刚才在干什么啊? 自己敲门为什么不应声? “有事?”宋宴之目光清冷的看着她问。 “哦,李总让我们多照顾你们,我煮了两杯咖啡,宋律南律工作了一上午,可以提提神。”女秘书一边解释着,一边把咖啡端了过去。 把其中一杯放在了南夏坐的那边,另一杯拿过去递给宋律师时,偷瞄了眼他,突然假装一偏,咖啡洒在了他腹下!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女秘书放下咖啡杯,转身就扯了几张纸巾,想给他擦那里—— “噗……”南夏没忍住的笑了,这次倒是泼得很精准,不知道烫熟了没? 宋宴之冷冷扫了眼这个陌生女秘书,挥开了她的手,没让她碰自己,沉声吐出两字, “出去。” 第18章 震惊,她和这姓周的上床了? “宋律师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可以赔您一条裤子……”女秘书对他说。 “别再让我说第二遍。”他语气又沉冷了几分。 女秘书看了眼这个一点都不近女色的男人,懊恼,生气走了出去,自己相貌身材哪里差了? 他还是不是个正常男人啊? 会议室门关上后,南夏又没忍住的笑问:“这次烫熟了没?” “……”宋宴之沉看了眼她没说话,扯了几张纸巾擦了擦裤子,这里的女员工太令人讨厌了。 一天要被骚扰很多次,他出去上个洗手间,都会有女人来假装撞一下。 “宋律师怎么不说话?” 南夏双手环胸,努力忍着笑意,故意再问,看着他不爽的样子,她心情特好。 “怎么,你又想找虐了?”宋宴之抬眸看了眼她问。 南夏脸上的笑僵了住,立马离这狗男人远了些,去对面坐了下,继续工作。 他活该被烫啊! 中午下班后。 南夏刚一走出金融大厦,就被等在这里的周远明叫了一声,她看了眼身边的宋宴之,走过去,语调微扬的问: “周主任有事?” “一起吃个饭吧,正好有点工作上的事和你单独聊聊。”他说着,对几步远的宋大律师挥了下手,微笑了笑。 宋宴之也虚伪的对他微微点了下头,深看了眼那个女人,开车走了。 “那就在旁边的餐厅吃吧,我下午很忙。”她双手环胸的说,就算是他挖了自己,也没有对他卑躬屈膝,刻意讨好。 “好吧。”周明远只能顺着她,这女人有时狂傲得连他都看不爽,没办法,谁让她现在有利用价值呢? 两人步行去了旁边的高档粤菜餐厅,来这里吃饭的基本都是有钱人,普通打工仔不会进来这里。 两人在橱窗位置坐了下来,南夏点了不少昂贵的菜,不得宰一下这老狐狸? “周主任有什么事就直说吧。”他故意当着宋宴之的面,单独和自己吃饭,是想让她和宋律师生间隙吧? 毕竟他们俩每天都在独处。 “宋律师今天抢了你的官司?”他问。 “周主任的消息还挺灵通。”南夏拿起杯子喝了口柠檬水,挑眉说。 “刘总上午给我打电话了,我和他认识有好几年了,没想到被宋律师抢了去……” 他神色有些微恼,见对面的女人手里拿着手机划拉着,半晌也不说话,又试探问她:“你觉得宋律师这个人怎么样?” “我跟他向来不和,能对他有什么好印象?”她抬眸看了眼他,勾唇说。 “那你们俩这几天合作顺不顺利?”周远明‘关心’又问。 “没怎么跟他说话,各做各的事,就算相互看不顺眼,但该做的工作还是要尽快完成。”南夏知道他在打探自己和宋宴之是怎么相处的。 “南律师能这样想就好,不管怎么样,你一定要把瑞峰的并购案做好,瑞峰可是块大肥肉。 找个时间,我带你见见瑞峰的沈董事长,他们集团每年都会有不少官司,而且律师费不匪。”周远明一副很捧她的说。 “一直听闻瑞峰董事长在商场上黑心不择手段,像他这样的人,官司多倒也是正常。”南夏深笑说。 “这话你可千万别当着外人说,我们的目的只是为了挣钱嘛,何必去管别人怎么做生意?”周远明看了眼周围,低声对她说。 此时,服务员们把菜一一上了上来,南夏一点都不客气的拿筷子吃了起来。 老狐狸抬眸看了眼她,又说:“让你助理过来帮忙吧,做的会快点。” “她有能力做这么严谨的事?出了问题你负责?”她挑眉问。 周远明立马不再说这话了,又给她画起了大饼:“南律师这么上进努力,我相信你会很快拿到我们律所百分之五十的股份。” 南夏微笑点了下头,前提是,自己帮他赶走宋宴之吧? 另一家餐厅里。 宋宴之和死党在一起吃饭。 “你说南夏和老狐狸在一起吃饭?这两人凑在一起感觉不会有什么好事。”江屿白说。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宋宴之拿起水杯喝了口,能猜到他们会说些什么,但依然镇定自若,如果她真的和老狐狸同流合污,他不会手下留情。 “你和她没感情了吧?”江屿白问,昨晚感觉他们很暧昧。 宋宴之抬眸看了眼好友,“她不喜欢你这个类型,只不过是在逗你玩儿,也不适合你。” “谁说她不适合我?我这种类型和她那种霸道强势类型,才是最搭的!我就不会跟她争斗,也不会跟她每天吵架。”他挑眉故意说。 宋宴之推了下脸上的眼镜,只用一句话打击他,“她不屑和笨的人争斗。” 江屿白盯着对面的男人,磨牙,自己哪里笨了?这男人的嘴就不能少抹点毒? “哼,她要的是谈恋爱的男人,又不是职场上的竞争对手。”江屿白吃了口菜,冷哼。 宋宴之靠在沙发背上,交叠着长腿,语气淡漠的再说,“她心高气傲,看不上比她能力差的。” “你到底什么意思?”他皱眉问。 “只是不想你沦为她的玩物,好心告诫。”宋宴之挑眉,一脸的真诚。 南夏这边,已经吃完了午饭,准备和周主任离开,倏然看到进来了两个熟人—— 是丁梨和冯夫人。 那两个女人也一眼就看到了她,顿时一脸的傲慢、阴沉。 “这不是南律师吗?怎么,找不到工作,来求楼上的周主任了?”丁梨看着她,嘲笑的问着,又立马对那姓周的说: “周主任,你眼睛可要擦亮一点,这位南律师的心机可是深得很,哼,小心招聘一头饿狼在身边,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南夏叠着长腿靠在沙发背上,听到她的话,笑了—— 周远明知道她是在故意挑拨离间,语气有些沉, “丁律师还是管好自己的事吧,现在南律师不仅入职鼎信,还是我律所的高级合伙人。” “什、什么?她还是你律所的高级合伙人?你眼瞎吗?” 丁梨被震惊到了,心里嫉妒到发狂,自己做了秦昊那么久的情人,都没能成为高级合伙人,她才刚跳槽到一个新律所而已,凭什么? 这姓周的为什么这么信任她? 该不会是,她和这姓周的上床了? 第19章 嘴硬心软,亲自去给她买药 想到这个可能,丁梨倏然嘲讽的笑了, “南律师,你肯定是把这个老男人伺候得很舒服,才有这个机会的吧?我还以为你有多清高呢。” 站在旁边的冯夫人双手环胸,也不由嘲讽的笑了—— 周远明向来圆滑能忍,此时也被这个八婆女人气得脸色难看,又牙痒痒,想教训她,可在公共场合打女人,太影响自己形象了! 南夏站起身,微笑扫了眼她,下瞬,拿起一盘还剩一半没吃的清蒸鱼,连着盘子骤然扣在了那女人的脸上: “啪!!!” 盘子突然掉落在了地上,碎裂,她脸上还沾粘着鱼肉,还满脸的油渍,看着十分恶心。 丁梨瞪气愤的大了眼眸,张了张嘴,油都滴进了嘴里,她抬了抬手,想抹掉脸上恶心的东西,可又嫌脏的半天下不去手。 旁边的冯夫人差点被恶心吐了,赶紧打开挎包,拿出一小包纸巾递给她。 丁梨一边擦着脸上的污秽,一边故意大声说,“怎么,被我说中,南律师这是恼羞成怒了?” 整个餐厅的人都朝他们看了过来—— 南夏笑了,不慌不忙的拿过自己手机,当众打开一段录音,还把声音调到最大,里面立马传出阵阵不堪入耳的男女声音! “丁律师真是越来越棒了。”秦昊的声音。 “秦、秦主任喜欢吗?”她娇哼着,很卖力的笑问。 “丁律师这么棒,我怎么会不喜欢?”他坏笑。 “对了,秦主任你反锁会议室门没?会不会有人进来?”丁梨又突然问。 “放心吧,锁了……来,换一下……” 这声音听得整个餐厅的人都面红耳赤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丁梨身上,全都是一脸嘲笑的表情。 那个姓丁的律师,可够骚的。 对了,录音里叫的那个秦主任,是睿法联诚的老板秦昊吗? 啧啧,平时看他那么正经,没想到私底下这么龌龊—— 丁梨听到自己自己和秦昊在会议室干那事的声音,再看了眼周围人的嘲笑,脸色瞬间一片惨白,两手紧紧攥着。 这个该死的女人,是什么时候录的音? “快点给我关了!”她怒叫。 南夏并没有关,任由录音继续,“丁小姐可是个律师,说话可是要讲证据的,再污蔑诽谤我,影响我声誉,我有的是法子让你长教训。” 丁梨被气疯了,忍不了了,突然抬手朝她的脸扇了过去,却被南夏很嫌弃的一脚蹬摔在了地上。 “真是令人作呕,鞋跟都给我弄脏了。”南夏一脸的嫌弃,随后看向冯夫人, “丁梨是你的代理律师?冯夫人,我劝你还是别再跟我使阴招,不然,我会让你一分钱都拿不到……” 说完,她拿过自己的挎包就走了。 冯夫人一脸阴沉的转头看着她,哼笑了声,她说一分钱拿不到就拿不到? 就算不能让宋宴之替自己上庭辩护,但他一定有法子赢这个女人吧?大不了自己多给他些钱就是了。 南夏到会议室不久,宋宴之也来了。 他并没有问她和老狐狸聊了什么,脱了外套搭在椅背上,一手微微松了松领带坐下,准备做事。 连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她。 南夏看了眼他,也没解释,他们连谈恋爱时都缺少信任,时常冷战,或是吃闷醋。 更别说现在分手了。 他更不会信任自己。 拿过一份财务报表,她看了会儿,小腹陡然隐隐作痛起来—— 就跟被人拿着刀在腹部乱搅一样。 疼得她脸色都有些泛白了,她一手撑着额头,一手捂着小腹,努力忍着,怎么会突然肚子疼? 突然感觉到一股暖流接连冲了出来—— 不会是……那个来了吧? 南夏脸色顿时更难堪了起来,这可是在别人集团里,现在肯定是沾染到西装裙上了,现在连站起来都不敢。 她每次来大姨妈,前两天就会搅疼,很难受,今天不仅没带‘面包’,也没带止疼药。 该怎么办? 宋宴之察觉到对面女人的异常,抬眸看了眼,见她一手撑着额头,埋着头,呼吸好像还有些急促,语气清冷的问: “怎么了?” 南夏抬起头看了眼他,逞强的吐出两字,“……没事。” 随后从挎包里摸出一包烟,抽出一根咬在嘴里,点燃深吸了口,想用尼古丁麻痹一下疼痛。 她现在像是没事? 宋宴之看着她突然苍白的脸色,默了片刻后站起身,什么也没说的走了出去。 南夏转头看了眼淡漠走开的他,收回视线,他现在不会关心自己也是正常的,都分手了嘛。 两人还你争我夺的,像有一道无形的冰墙卡在他们中间。 十来分钟后,宋宴之手里拿着一个好几层黑色塑料袋包裹的东西,两手背在身后,快步走进集团前厅。 向来淡定的神色微微有些窘迫。 “宋律师你回来了?”前台秘书一脸花痴的跟他打招呼,怎么会有这么英气逼人的男人呢? “嗯。”他低沉应了声,步子没停,却迎面撞上了走出来的李总。 “宋律师出去了一趟?”下午上班时,他和宋律师一起上的楼,又突然跑出去干什么? “买了点东西。”宋宴之淡漠说。 “哎呀,你需要什么叫这里的秘书去采购就可以了嘛,没必要自己亲自跑一趟。”李总很客气的对他说。 “李总还是让这里的女秘书少进会议室吧,我可不想从这里走出去时,被咖啡烫一身伤。”他趁机冷声说。 李总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了,打着哈哈笑说,“这都是因为宋律师魅力太大了,放心,我会叮嘱她们的。” 宋宴之微微点了下头,没再说什么,抬步走了进去。 李总回头,看了眼他手里拿的黑色东西,有些八卦……那是什么? 进了会议室,见她趴在会议桌上的,宋宴之把一包黑色的东西扔在她面前说:“拿去。” 南夏直起身,看向他,又看了眼这包裹得很严实的东西,拆开,居然是一包姨妈巾? 他亲自下去给我买了这个? 很惊讶,以为他不高兴自己和周远明走近,才走出去呢。 宋宴之倏然想到什么,又去拿来自己的西装外套,递给她,“穿上。” 第20章 那晚的几人是你指使的? “……谢啦。”南夏站起身,脸色很不好的跟他说了声,接过他的外套,穿他的会不会太引人瞩目了? 那也比被人看到屁股后面湿了强吧? 南夏脱了自己身上的短黑西装外套,穿上他的,长度在臀部下面一点,正好遮了住。 拆开姨妈巾,取出一片,装在他西装内口袋里,去了洗手间。 外面的同事都朝她看了过来,南夏只能无视他们的眼神。 宋宴之去茶水间给她倒了一杯热水,又把买来的布洛芬扔在她座位上,南夏回来时看到热水和止疼药,看了眼对面的男人—— 心里居然有些感动了。 “吃了药就回去,别晕倒在这里,别人还以为我欺负了你。”他语气依然清清冷冷的,没什么温度。 南夏吃了一粒布洛芬,看着会议桌上还有那么多文件要审查,说道:“吃了药会好些,不用回去。” 宋宴之看了眼她,没再多说什么。 “你觉不觉得瑞峰的年盈利有点低?”她倏然问对面男人。 “嗯。”宋宴之当然早就看出来了。 “我发现不少项目支出都挺大的,而且大部分项目都以各种理由失败告终,这些是老板和财务做假账套利的惯用手段,我们可以查一查资金流向的账户。” 瑞峰的年盈利少了,就减少了纳税款,还有十个股东的分红。 那些项目款最终估计都落到瑞峰董事长的腰包了吧? “南律师,我们的目的是促成这次并购,不是搞垮瑞峰董事长。”宋宴之拿过烟点燃一根,目光慵懒淡漠的看了眼她提醒。 南夏双手环胸的靠在椅背上,神色微微有些沉—— “他们不拿出真账本,你凭什么说他们作假?你以为他们会让你深查?”他再问,这个女人不是只想搞钱吗? 怎么突然较真了? 南夏又倏然一笑,“我就随便和你聊聊这事,我们的目的当然是促成这次并购。” 宋宴之手机突然响起,他拿起看了眼,居然是冯夫人,他按了接听:“喂——” “你好宋律师,你今天有时间吗?我有点事想和你聊聊。”她直接问。 他眸子深邃的吸了口烟,吐出一口烟雾,片刻后回了句:“六点,微醺酒吧见。” 南夏听出了那个女人的声音,也猜到了她找这个男人的目的,只是没想到他会答应和她见面。 这是想帮那个女人,打赢这场官司,以此报复我抢了他的官司? 刚才的感动顿时消散得无影无踪了。 她无所谓的淡淡一笑,那就让自己看看,他准备怎么帮那个女人吧! 下午下班时间。 宋宴之一边收拾着自己的东西,一边对对面的女人说,“你去喂一下之之。” 南夏不由笑了,他跑去和别的女人一起谋划算计我,叫我去他家里陪狗子? 他可真是敢想敢说哈。 “叫你温柔乖巧的助理去吧,你不是很信任她吗?”她淡漠说完拿着自己挎包就走了,身上还穿着他的外套。 微醺酒吧。 三十多岁的冯夫人,今晚特意穿了一条紧身红色吊带长裙,大波浪卷发拨到一边的身前。 脸上画着很精致的浓妆。 她一脸妩媚坏笑的再把裙子往下拉了拉,虽然自己结了婚,但身材和相貌却保养得极好。 趁着那个男人还没来,她又打开挎包,从里面拿出五粒药丸放进了红酒瓶里—— “今晚……非在这里拿下你不可!”冯夫人勾唇轻笑。 等和他睡了,这个官司他不帮也得帮。 没等多久,包房门被推了开,她激动的看着那个清冷又英俊的男人,他身着工整白衬衫,单手插兜,面无表情的走了进来。 她站起身,“宋律师快过来坐……” 宋宴之在离她稍远的位置坐了下来,交叠着长腿靠在沙发背上。 冯夫人拿了两只新高脚杯,倒了两杯,拿去递给他:“非常感谢宋律师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和我见面,我敬你一杯。” 他没接杯子,转头,目光淡漠看了眼她,“冯夫人找我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我们先喝杯酒嘛?”她再把杯子往他面前递了递。 宋宴之低眸,冷漠看了眼杯子,还是没接,他不是来跟她喝酒的。 冯夫人见他不喝,有些懊恼,又故意说, “我今天中午在餐厅碰上南律师了,她和你们律所的周主任坐在一起,你想不想知道他们的秘密?” 这女人偷听到了南夏和老狐狸说了什么? 他们有什么秘密? 宋宴之沉看了眼这个女人,拿过她的酒杯,一口喝了杯子里的酒,语气清冷的问:“他们有什么秘密?” 冯夫人见他喝了,欣喜。 她喝了自己杯子里的酒,立马再给他和自己再倒了上,随后才嘲讽的笑说, “南律师和那个姓周的居然有一腿,难怪那姓周的会挖她过去呢。” 宋宴之听到她的话,一个厉目扫了过去,语气也冷了几分,“别胡说八道。” “这是那个丁梨丁律师说的,那个南夏一直跟你是死对头,还抢了宋律师你的官司,不如你帮我出主意打赢这场官司,给她个教训怎么样?” 她一手搭在他的肩上,手指在他身上轻轻摩挲着,宋宴之吸了口烟,转头看了眼她—— “放心,我可以给你丰厚的报酬,包括我自己……” 见这男人没拒绝,她又立马说,又凑近了些,迷恋的闻着他身上的冷香:“宋律师想不想在这里刺激刺激?” 冯夫人正要亲上他英俊的侧脸时,突然被这男人一把紧紧捏住了脖子! 惊吓了她一跳。 空气被完全隔绝,她难受得脸都胀红了,双手慌张的扒拉着他的大手,艰难的出声: “宋、宋律师你这是干什么?是我哪里得罪你了吗?” “求你快点放开我好不好?” “我真的好难受……求你了……咳……咳……” 她从头到尾的想了一遍,也不记得自己得罪过他啊,到底为什么这么对我? 宋宴之捏着脖子,目光冷锐的盯着她问:“那晚的两个男人是你指使去教训南夏的?” 第21章 宋律师昨晚是怎么解决的? 他突然问这个是什么意思? 冯夫人被掐得太难受了,讨好他的说:“我、我也是帮你教训她……谁让她搅黄了我们的合作?” “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再敢有下次,我也会让你尝尝被揍的滋味。”宋宴之冷声警告着,一把将她扔在了地上。 “咳咳……咳咳……”冯夫人狼狈的趴在地上,一手捂着脖子猛喘着气,缓了一会儿后,才不敢置信的问: “宋律师这是在帮她吗?” “她现在是我律所的人,你最好少打她的主意。”他冷声说完灭了手里的烟,站起身离开了这里。 冯夫人愤怒的一拳头捶在地上,脸色阴鸷,今晚没睡成他就算了,完全没想到他会维护那女人—— 呵,自己会怕他的警告吗? 她非要教训到那女人不敢打这个官司不可! 宋宴之在开车回家的路上,才突然感觉到身体莫名的燥热,下腹像是聚集了一团火,不受他脑子的控制。 难道是刚才喝的那杯红酒有问题? 他眸子沉了沉,自己这个人向来记仇——拿起手机就拨了一个电话过去,接通后吩咐: “去给我教训一个人。” - 回到家门口,倏然看到门缝里有灯光,他指纹解锁推开门,果然看到她在客厅陪狗子在玩扔球。 南夏转回头看了眼他,蹙眉,这么快就回来了?早知道就不过来喂狗了—— 她淡漠的收回了眼神,冷声解释了句:“我只是不忍心矿主挨饿才过来的。” “矿主过来……”宋宴之故意叫了声它的新名字。 之之蹲坐在地上,天蓝色的大眼滴溜溜的盯着他,半晌都没动,对那个名字完全不感兴趣。 “看到了吗?它不喜欢那个名字,别乱改,难听死了。”他沉声说着,再叫了一声:“之之过来。” 狗子听到这个名字,立马起身,摇着大尾巴蹦蹦跳跳的跑到他跟前,想扑他又不敢扑,只能在男主人身边不停转圈儿。 宋宴之从来都不让它扑到身上。 南夏看着狗子,一手抚着额头,郁闷,刚才她也不停的叫它新名字了,这家伙就是不理自己。 叫它‘之之’就很听话。 宋宴之揉了几下狗头,目光看向那个女人问:“吃饭了没有?” “回去吃,走了。”她去沙发上拿了自己的挎包,走到他身边时突然被他抓住了胳膊。 宋宴之克制着身体里的燥热,看到她,那种冲动好像更甚了。 “就在这里吃吧,冰箱里还有饺子。” “不用,我只是过来喂之之的。” 这个男人是不是有分裂症啊?他才跑去和别人谋划怎么算计我,这会儿又邀请我一起吃晚饭? 南夏拿开他的手,冷漠说完就准备走,又突然被他抓住了手腕,他只是轻轻一拽,她不受控撞进他怀里! 抬手就打了他胸膛一下,“你干嘛?” 宋宴之低眸看着她,眼眸里翻涌着情欲,“南律师调戏了我那么多次,今晚还下人情如何?” 他无缘无故说这个干什么? 南夏细心上下扫了眼他,此时才发现他身上皮肤微微泛红,不会是被人……她不由笑了,这是哪个女人干的啊? 这男人就是行走的雄性荷尔蒙,想上他也正常。 “哼,我还被你欺负了呢,还想让我给你当解药?想的美,自己泡冷水去。”他不知道她来大姨妈了啊? 不会是想让她用……她目光不由看向被他抓着的手…… “开个价。”宋宴之知道她喜欢钱。 南夏气恼的踢了他一下,当她夜总会的小姐呢,还开个价?自己要是答应了,以后他不得把自己当小姐看待? 在他面前不得低人一等? “自己解决去。” 南夏扔开他的手就赶紧走了,他不是喜欢温柔的小助理吗?可以叫她过来啊! 翌日上午。 两人没去瑞峰,都在律所处理各自另外的官司。 南夏的办公室里,冯总坐在沙发斜对面,有些担忧的问她: “南律师有没有把握打赢这个官司?毕竟这个集团是我老婆家的,财产我可以不跟她争,但集团必须归我。” “冯总,你老婆应该一直都看不起你吧?”她问。 冯总脸色难看的沉默了会儿,实话说: “我只是外地一个小城市的穷小子,入赘到她家时除了学历,什么都没有,她是千金大小姐,就算我把她家集团经营到蒸蒸日上,就算我每天给他们端茶倒水,伺候她父母洗脚,在他们眼里……我依然低贱。” “那我建议你要争就争到底,你不想出这口气吗?就算你只要集团,你老婆只要有钱,有的是人脉弄死你。”南夏再对他说。 冯总听到她的话,紧攥了下手,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那我听你的!” “你老婆在外面有没有男人?”她又问。 “……有,多得很。”他脸色又难看了几分,就算她养男人,自己都只能睁只眼闭只眼。 “那集团有没有立继承人?”南夏再问。 “有,她父亲早就已经立了遗嘱,是他女儿……”冯总皱眉说。 “既然如此,你可以趁现在多搞几个项目,把钱转移到一个安全账户上,让集团出于亏损状态,待你离婚后,再收购到自己手上就可以了。 到时,你老婆一家肯定会来求你,这才是你出气的时候。”南夏给他出了个损招。 这个损招,还能让那位冯夫人背上巨额负债—— 冯总看着这个女人,以前只是听闻她很厉害,自己接触过后,真佩服她了。 和这个冯总聊完后,南夏去茶水间泡咖啡时,看到宋宴之也在这里,两人对视了一眼,她走了过去,勾唇笑问: “宋律师昨晚是怎么解决的?” “这么想知道?”他语气平淡无波,站在咖啡机边,自己手煮了一杯,助理和秘书煮的并不是很合他的口感。 南夏走到他身边,倏然拐了一下他胳膊,“想啊。” “你不是给我推荐了温柔乖巧的助理?”宋宴之挑眉看了眼她。 听到他的话,南夏神色微僵了僵,昨晚他真的叫了助理过去? “南律师这是后悔昨晚没留下来?” 他一手插兜,一手慵懒的把刚煮好的咖啡倒进杯子里,也没看她,语气都那么的漫不经心。 第22章 今天是她父亲的忌日 南夏呵笑了声,“你爱睡谁睡谁呗,谁稀罕你?” 话刚落,林依拿着水杯走了进来,看到他们两人站在一堆,感觉有些怪异,他们不是死对头吗? 站那么近干什么? “宋律南律……”她打了声招呼。 两人同时回头看了眼她,都各怀心思,没应声。 “宋律你怎么亲自出来煮咖啡了?下次叫我,我给你煮。” 林依走过去对他说,语气里都是对他浓浓的关爱,舍不得他劳累一点。 宋宴之从裤兜里掏出一盒烟,抽出一根咬在嘴里,点燃吸了口,只应了一个字:“嗯。” 这个‘嗯’听在南夏耳里,是有些宠溺的,她不由浅淡笑了下,果然是睡过了的人,对助理的态度都不一样了。 “对了宋律,你中午是在律所吃,还是外面餐厅?”林依又关心问,马上就要到中午了呢。 “外面。”他吐出两字。 “好,那我马上给你订位置,还是你喜欢的那家餐厅吧?” 南夏看着那个女助理,倒是很会照顾人,又对他百依百顺,随时都是一副崇拜他的样子,真如江屿白所说,他们这样的性格,才是天生一对。 “你跟我一起去吃。”宋宴之吸了口烟,倏然说。 林依顿时一脸的受宠若惊,激动,惊喜……这还是他第一次叫自己一起吃饭…… 他终于对我有好感了吗? “好。”她慌忙应下,激动得声音都有些轻颤了,脸色也有些微微泛红。 南夏努力保持着脸上的微笑,从他脸上收回目光,去接了杯温开水就走了,连速溶咖啡都不想泡了。 宋宴之看了眼她背影,神色淡淡。 中午下班后。 南夏叫了外卖,是在自己办公室里吃的,饭后,她准备躺沙发上休息下,可心里总是乱乱的,就是睡不着。 她一直都有失眠症,大概是心里装的事太多了,有时是父亲跳下楼时的恐怖场景,心急却又只能暂时忍耐的未完成心愿。 有时是因为工作。 也有时是因为宋宴之…… 南夏一手搭在闭着的双目上,努力想让自己睡着,办公室门突然敲了两声:“叩叩——” 好吧,彻底睡不着了。 “进来。”她拿下手,坐起应了声。 办公室门推了开,江屿白提着一杯奶茶走了进来,“你中午怎么没出去吃饭?” “懒呗。”南夏简单回了两字。 “我给你买了杯烧仙草奶茶,还挺好喝的,你尝尝。”他自己正喝着一杯,把另一杯拿去递给她。 “谢啦。”她大方接了下。 江屿白坐在沙发扶手上,吸了口奶茶,故意对她说:“我中午看到宋宴之和林依一起吃饭了。” 南夏也插进吸管喝了口,浅淡一笑,“那是他的自由,我跟他早就分手了。” 昨晚还睡了呢,今天一起吃饭算什么? “你没想过跟他复合?”江屿白又试探问。 南夏慵懒靠在沙发背上,两条长腿随性叠着,语气淡淡, “……分手两年了都没复合,现在还有什么好复合的?而且我跟他也确实性格不合,你干嘛打听这个?” “没什么,就闲聊,好奇,随便问问。”他笑说,那自己应该有机会吧? “你可别追我,我现在只想搞事业搞钱,没想过谈恋爱,做朋友是可以的。”南夏猜到了他的心思,还是提前婉拒了他。 她对江律师没有心动的感觉,可别耽误了人家。 江屿白听到她的话,心里一阵失落,不过,她连才貌双全,赫赫有名,背景优越的宋宴之都能抛弃,她确实事业心很强了。 有多少女人喜欢那男人啊,她却在宋宴之和事业之间,选择了事业。 这么一想,好像又没那么郁闷了呢,还挺佩服她的。 下午,南夏和宋宴之都去了瑞峰,两人好几个小时都没说一句话,都在做各自的事。 一副很专注的样子。 但怎么看,两人更像是在冷战—— 就连会议室里的空气都有些冷飕飕的,气息压迫得让人呼吸不畅。 但他们两人却很能抗压。 南夏坐久了小腹有些疼,拿出挎包里的女士香烟,抽出一根咬在嘴里,偏头点燃,深吸一口,吐出一阵缭绕烟雾。 宋宴之从文件上抬起头,抬头看了眼她,剑眉微微蹙了下,又低下了眸子,什么也没说。 继续审阅手里的合同。 南夏站起身,走去落地窗边,扭了下脖子,看着外面阴沉沉的天空,云层低低的压在楼顶,厚重得仿佛随时会倾塌下来。 空气里弥漫着雨前特有的湿重气息,压得人胸口发闷。 她微微回头看了眼他,又默默转回了头,他应该已经和林依谈恋爱了吧? 睡都睡了——不得对人家负责? 晚上,两人默契的加班了两个小时,晚饭是点的外卖,吃饭时两人都各怀心思的一脸淡漠,没说一句话。 整个大会议室只有两人的呼吸声和偶尔的碗筷声。 翌日上午。 这雨终于是落下来了,还好只是濛濛细雨,不影响开车。 南夏今天没去律所和瑞峰,而是和母亲去了墓园,今天是父亲的忌日—— “哎,这一晃,你爸都死十年了,还好你现在发展的好,也不枉我们每年都来拜祭他。”坐在副驾驶上的南妈妈感叹说。 “嗯。”南夏开着车,只淡应了声。 “你在那个律所工作的顺利吗?有没有人欺负你?”要是欺负了,等会儿自己就去跟她爸告状,让他把欺负女儿的人带走! “他们都挺好的。” “那个姓周的对你也很好?”南妈妈挑眉问。 “他花高价把我挖过去,自然得像祖宗一样供着我。”南夏说这句话时,眼里流露出一丝嘲笑。 南妈妈听到女儿的话,啧啧了声,那他还真够蠢的,竟然被女儿耍得团团转! 这会儿已经上午十点多了,宋宴之一个人坐在瑞峰的会议室里,看着对面空荡荡的椅子,蹙眉。 憋忍了好一会儿,他还是拿出手拨给了助理,接通后沉声问:“南律师现在在律所里?” “没有呢,南律没过来这边。”林依恭敬回。 她没去律所,那去了哪里? 他挂了电话,直接给那女人拨了过去—— 南夏拿手机看了眼,呵笑了声,他不是不跟我说话吗? 打电话干什么? 正准备挂断,南妈妈倏然把手机拿了过去,“你专心开车,我帮你接。” 第23章 这会儿又假惺惺的关心干什么? 南夏还没来得及拒绝,老妈已经按了接听,因为手机连着汽车蓝牙的,一道清冽而磁性的男低音在车里回荡: “你怎么没来瑞峰?” “哦哟哟,这是你同事吗?声音怎么这么好听?”南妈妈小声笑问女儿,光听这男人的声音,她就已经一脸花痴了。 “哪里好听了,嘴毒的要死,赶紧挂了吧,不用理他。”南夏冷哼说。 “你太不礼貌了,开你的车,我和他说。”反正她坐在车里都快无聊死了,南妈妈清了清嗓子,尖细着嗓音问: “帅哥你好,我是南夏的妈妈啊,她现在在开车,不方便说话,你有什么事跟我说。” “……伯母你好,南律师今天没过来上班,是有什么事?”宋宴之听到了她们母女刚才的对话。 她母亲一听就很好说话。 南妈妈正准备回答,南夏点了下汽车屏幕,直接挂断了电话,拿过自己手机,关机。 不想听他说话,也不想他知道自己的行踪。 宋宴之看着挂断的手机,蹙眉,肯定是那个女人挂了吧? 他再拨了过去,居然关机了? 她到底干什么去了? “你对你同事的态度好像不太正常啊?老实招吧,你们俩什么关系?”谁会对同事这个态度啊? 南夏僵了下,没想到老妈这么敏感,只能找借口说,“我跟这个同事有过节,不想跟他多说话而已,你别乱想。” “可你刚才才说,律所的人都很好。”南妈妈明显不信她的话。 “我只是不想让你担心。”她继续编。 南妈妈看着她不自然的表情,更不信了,这丫头和那个男人肯定有情况! 等找个时间,非去她律所查一查不可—— 没开多久,车子停在山脚下。 母女两人各自撑着一把黑色的伞,拿着一大束白菊花和一些祭品,下车。 这边的气温要凉爽很多,南夏今天就穿了身牛仔短裤和一件宽松的白体恤,一下车就感觉到了冷意。 “这边怎么连个人都没有?阴森森的,要不我们别上去了?你爸肯定不会怪我们的。”南妈妈看了圈雾蒙蒙的周围,有些害怕了。 “下雨天暗很正常,你别疑神疑鬼的,世界上哪里有鬼?来都来了,快点走吧。”南夏安慰完老妈,走上石阶。 空气里满是湿润的泥土味,这样的雨,不疾不徐,不扰人,却把整个城市都浸得透透的。 走了小半个小时才到她父亲的墓碑前,南夏把菊花和各种祭品放在墓前,只对父亲说了一句话: “老爸,在我没给你讨回公道前,你不许投胎,你要亲眼看看那些人怎么下地狱……” 南妈妈看了眼比自己还成熟稳重的女儿,心疼,她才二十五岁啊,嗯,以后自己要少用一点她的钱! “死鬼,你在下面千万要保佑我们女儿的安全啊,她们要是出什么事,以后别想我再来拜祭你!” “对了,再保佑夏夏早点给我买上豪华大房子住!现在那个家住的我憋屈死了……” 嗯,买了房再少用她的钱。 “哦,还有……算了,我还是把清单烧给你,你自己看吧,看了后可一定要全帮我实现!” 南妈妈说着就从衣服口袋里拿出折叠的好几张纸,打开,上面工工整整的写满了字。 南夏看向老妈手里的清单,额头落下一排黑线—— “老爸是死了,他又不是许愿池里的王八,什么都能满足你。” “你爸一直都很宠我,再说往年他都帮我实现了不少的。”南妈妈傲娇说着,拿出火机,打了好几次才点燃。 下午上班时间。 南夏来到瑞峰,推开门,看到那个男人背对着门口站在落地窗前接电话,视线从他身上移了开。 走去自己位置。 宋宴之听到开门声,回头看了眼,又转回身和委托人聊了几分钟后挂了电话,转回身对她说: “南律师,这个案子你拿了一半的钱,就应该完成你自己那一半的工作,我没理由替你完成工作。” 南夏从文件上抬起头,嗓音带着浓浓的鼻音与嘶哑,“上午的四个小时,我会补回来,不用你替我完成。” 说完,疼痛干痒的嗓子没忍住咳了几声,上午搞感冒了。 她生病了? 宋宴之看着她,剑眉微蹙了下,上午声音还好好的,跑去玩嗨了才生病的吧? 工作了一整下午,南夏脑袋晕沉沉的,听到外面陆陆续续的脚步声,抬腕看了眼时间,已经到了下班时间。 她拿手机点了份清淡的外卖,准备今晚加班补上午的工作时间。 免得某人说她拿了钱不做事。 “今天下雨早点回去吧。”宋宴之看了眼她倏然说。 “你走吧。”她冷淡回了三字,这会儿又假惺惺的关心干什么? 他剑眉又蹙了蹙,声音清冷的问,“……带药了没有?” “不用宋律师操心,你赶紧走吧,别在这里打扰我工作。”南夏对他说完,起身,拿水杯去了茶水间。 宋宴之看了眼她,神色沉沉的,并没有离开,拿过手机,也点了一份外卖,随后又给别墅那边的佣人拨了个电话,让她们过去喂狗。 听到外面越来越大的唰唰雨声,他走去落地窗边看了眼下面,街上早早亮起了霓虹灯,车子堵成一条条长龙。 人行道上簇拥着花花绿绿的雨伞,像一个个移动的大蘑菇。 南夏拿着水进来,见他还在这里,“宋律师还不走吗?” “……现在外面堵车。”他说。 南夏没再管他,坐下,拿出带来的感冒药,一一吃了下,因为下雨,外面街道上一直堵了三个多小时,才稍稍松懈了些。 晚上十点左右时,宋宴之再沉声叫她:“不用加班了,生病了就早点回去。” 她抬眸看了眼对面男人,语气淡淡,“你走你的,我又没让你在这里陪着,赶紧回去陪你的小助理吧。” “吃醋了就直说,别阴阳怪气的。” 他叠着长腿靠在椅背上,推了下脸上的无框眼镜,唇角勾着一丝轻不可见的笑意。 “别自恋,我才没吃你的醋。”南夏冷哼。 第24章 她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没吃醋,态度突然这么冷淡?”宋宴之挑眉反问。 “我……这是单纯的看不爽你而已,哪里是吃醋了?我才不会再吃回头草,天底下又不是没其他男人了。”她呵笑了声。 宋宴之看着她,实话实说, “有钱有事业的男人,更喜欢乖巧懂事的女人,普通的男人,喜欢普通的女人,而南律师你,怕是不会有男人会喜欢了。” 他是在幸灾乐祸吗? 每天在我面前被那么多女人勾引,他表面拒绝,心里一定得意死了吧? 看到她没有男人追,他心里一定在嘲笑吧? 果然,前任是不想看到对方过得好的! “用不着你操心。”南夏瞟了他一眼,要是哪天真有一个又优秀,又帅气好看的男人喜欢我,看他打不打脸? “走了,回去了。”宋宴之没再跟她聊这个话题,起身拿了自己的公文包。 “我还有一个小时,你走吧。”她冷声说,不就再工作一个小时吗?补回上午的时间,免得某人看不爽。 宋宴之走到她身边,一手握着她胳膊从椅子上硬拉了起来,语气清冽,“非要这么固执吗?” 南夏扔开他的手,嘶哑着嗓音怒道,“是你说我拿了一半的钱,却没做一半的事!放心,我不让你多做一秒的事!” 他看着这个倔得像头驴似的女人,神色微沉,不打算再跟她废话,倏然把她扛在了肩上。 一手拿了她的东西,沉步往外走去。 南夏的上半身掉在他后背,惊诧的张了张嘴,好几秒才回过神,两手边用力打着他的腰,边嘶哑怒叫: “放我下去!谁允许你碰我了?宋宴之你有毛病是不是?别跟我假惺惺的!” “听到没有?” “我让你放我下去!”她现在的声音就跟蚊子在嗡嗡嗡似的,怒叫得一点气势都没有。 越叫就越疼。 走出会议室,外面已经没有人在加班,还好没有人,不然看到他们这样,该怎么解释? 宋宴之把她扛到一楼大门口才放了下来,看了眼外面的倾盆大雨,蹙起了眉,他没带伞,车子停的也有点远。 两脚站在地上的南夏,双手环胸的怒瞪着他。 “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开车过来。”他说完就脱下外套顶在头顶上,冲进了大雨里,全身上下很快就湿透了。 “谁要你假好心。”南夏没在这里等他,顶着黑色大包包就冲进了瓢泼雨里,往自己车子跑去。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她从头到脚也被浇了个透,豆大的雨滴击打在身上,还有那么点疼。 宋宴之回头看了眼她,俊脸有些沉,犹豫了片刻,过去抓住她的手,把她拽到了自己车子边,打开副驾驶车门,命令的叫她: “上车。” “我自己有车!”南夏被他硬拽了过来,很是懊恼,转身就准备走,下瞬就被他硬塞进了车里。 “别闹了,你现在开车不安全。”他沉声说完就在外面锁上了车门,随后绕过车头,再开锁坐进车里。 南夏沉目看着他,笑了,“宋律师不去关心你的小助理,多管我的闲事干什么?” 宋宴之启动车子,默了片刻后才清冷说,“毕竟你是跟我加班到现在,你今晚要是出什么事,会给我带来麻烦。” 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南夏笑了,就说他假惺惺吧。 一个小时后,车子停在了他家楼下。 南夏下了车,转身就往小区外走,才不想再住他家,也不怕被淋雨了,反正早就湿透了。 下瞬,她就被这男人追上抓住胳膊,硬拉着就往大厅走去! 她费劲的驻足,甩了下他的手笑问,“宋律师把前女友带回家是什么意思?” “雨大开久车不安全,你在这里住一晚不会死,快点走,还嫌感冒不够严重吗?”宋宴之转头看了眼她,语气沉冷。 “这是我自己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南夏微笑看着他,两人站在大雨里,对视的目光如两道对峙的冰碴子,都觉得对方太固执。 宋宴之微微捏了下大手,没再跟她废话,倏然再把她扛了起来,一手略重的拍打在她屁股上,沉步走进大厅。 “啪——”她受疼,气恼的也拍打了一下他屁股。 上楼,一推开门,狗子就兴奋激动的在他们身周蹦跳转圈,嘴里还呜呜叫着。 “乖。”宋宴之柔了下狗头,也没放下肩上的女人,南夏再拍打了下他,声音越来越嘶哑的叫: “还不放我下去?!” 他直接把她丢去了侧卧浴室,一句话都没说,关上门就走了出去。 南夏看着迅速消失的男人,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教训他,跑的倒是快—— “阿嚏……”她不受控打了个喷嚏,浑身冷得打了个颤,赶紧去打开了热水,脱了身上的湿衣服。 半小时后,她身上裹着一条白浴巾,把自己的湿衣服扔去洗烘一体的洗衣机。 没看到客厅有人,直接去推开了主卧虚掩的门,突然看到他站在床边,刚穿上一条黑色小裤。 南夏瞪大眼眸,目光定格在他身上—— 那男人的身材像是被上帝亲手雕琢过一般,每一寸线条都透着恰到好处的力量感。 宽肩窄腰,倒三角的身型清晰利落,腰腹间没有一丝赘余的脂肪,像蕴藏着蓄势待发的爆发力。 南夏的目光条件反射下移……想到自己刚才看到的画面,喉间不自觉有些发紧,脑子里全是那个东西。 不自觉吞咽了下,雪白的脸瞬间红了个透。 搞得她心跳得异常混乱——看来,真得去逛逛夜店,找个男人解决下生理之需了。 “看够了没有?”宋宴之转过身穿上睡袍,面无表情,声线清冽。 这种时候,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肯定是别人啊!她斜靠在门框上,强作镇定的双手环胸,笑了笑, “早就看腻了,放心,我对你已经没有感觉了,现在看着你,就跟看一根大白萝卜一样。” 宋宴之听到她的话,剑眉微挑,长腿几步一步迈了过去—— 第25章 今晚她要去找个男模,疯狂一下! 南夏见他突然走了过来,脸上的笑容有些僵,心也有些慌了,这、这男人想干什么? 不管怎么样,气势不能输啊! 她继续强作镇定的靠在门框上,高昂着头看着他,宋宴之倏然一手撑在她头上方的门框上,清冷笑问, “没感觉,南律师脸红什么?” “……太小,把我看不好意思了。” 她也嘴毒,气死人不偿命的笑说完,正准备去他衣柜拿衣服穿,突然被他冷冷拽了回来! 上下瞟了眼他:“宋律师还有什么事?” “以前是谁哭着求饶?”宋宴之挑眉问。 “……我那是表演给你看,怕伤了你男人的自尊。” 她笑撒完谎,正准备走开,手腕突然被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攥住,后背猛地贴上冰冷的门框! 下一秒,带着侵略性的气息铺天盖地压下来。 他的手掌扣住她后颈,力道重得几乎让她窒息。 “宋宴之!”南夏嘶哑的怒叫了他一声,趁着她张嘴的间隙,香软的舌尖趁机探入。 像个强盗般,蛮横地勾缠着她的呼吸。 肆意掠夺。 他的吻毫无章法,带着压抑到极致的焦躁,牙齿偶尔撞到她的唇瓣,留下尖锐的痛感。 却又带着极致的刺激。 这种激烈的刺激,一点一点的吞噬着南夏的理智。 她趁着自己还有理智,抬手用力推了推他,“唔……混蛋……” 可她的力道在他面前像蝶翼扑腾,毫无作用。 他的吻又忽然放缓了些,舌尖带着滚烫的温度,扫过她被自己咬得微微发肿的唇。 大手倏然落在她性感的臀上,一点点上移……不得不说,这高冷禁欲的狗男人太会了。 南夏抵抗的双手不自觉放松,搂上他脖颈,刚主动迎合——下瞬,宋宴之突然移开了唇。 一脸轻笑的看着她:“南律师不是说没感觉了吗?你这感觉来得是不是有点快?” 他是故意在打她的脸? 他怎么比之之还狗? 南夏盯着他,暗恼自己刚才对他的反应,绝对不能再有下一次了! 自己就是去找鸭子,都不会再和这混蛋亲密!!! “被撩拨是身体的自然反应,但并不代表我想睡你。” 她镇定的冷笑说完,撞了下他胳膊,走去他衣柜前,从里面扯了件春秋季的白睡袍和一条全新的男士小裤,拿着就走了。 也没跟他商量。 谁让他硬把自己带来这里? 她去洗手间整理好自己后,去狗屋拿了包牛肉干,坐到沙发上,狗子屁颠屁颠的跟在她身后。 南夏拆开袋子,拿出一大块肉干,诱哄它说: “之之,你去帮我咬一下那个坏男人,我就给你肉干吃怎么样?” 嘴里咬着一根烟刚走出来的宋宴之,听到她的话,眸子锐利看了眼狗子……它敢咬试试? 之之听懂了她的话,立马转头看向站在沙发边的男主人,看着他冷冽的气势,立马转回了头,不敢。 “你放心大胆的去咬,有我在呢,你怕什么?妈妈给你撑腰!”南夏摸摸它的狗头,给它鼓励。 之之听到一直最宠自己的女主人的话,突然过去朝男主人吼叫了两声: “汪汪……!” “好狗,干的漂亮!来,吃肉干!”南夏笑看了眼某人铁青的脸,把肉干塞进它嘴里。 “一顿跑和顿顿饱,你分不清?惩罚你明天不许吃东西。”宋宴之沉目看着它说。 狗子听到他的话,嘴里的肉干顿时不香了,看向女主人—— “别怕他,吃吧,明天我喂你。”南夏摸摸它的头说。 “那就后天不许吃。”宋宴之单手环胸,吐出一口烟雾,沉声说。 南夏转头怒看了眼他,再摸摸狗子的头,安抚它说,“没事,我后天也来喂你!” “你还能每天来喂它?” “每天来就每天来,我才不会让我的狗受委屈。” 她冷哼说着,挎包里的手机突然响起,拿出来看了眼,居然是在国外参加时装周的男闺蜜。 这么晚给自己打电话有什么事? 按了接听,里面传来低沉有磁性的男人声音:“女人,要不要出来喝一杯?” “你回国了?”南夏惊讶问。 “昨天晚上回来的,今天下了一整天的雨,无聊死了,走啊,陪我喝一杯去。” 他手里拿着两套衣服站在镜子前,左边比了比,右边比了比,最终选择了右手这套白色修身薄风衣。 宋宴之听到电话里那男人的声音,剑眉轻不可见的微蹙了蹙—— “我感冒了,今晚就不出去了,你自己去喝吧。”南夏嘶哑着嗓音说。 “感冒又死不了人,没事的,我去你家接你!今晚我们……玩点疯狂的!”他正准备挂电话,她立马说, “我在宋宴之家……” “你们又复合了?大晚上在他家干什么?”男人震愣,一脸的惊讶、八卦。 “没复合,你要过来接的话,给我带套衣服,哦,还有内衣。” “你在他家不穿内衣?老实招,你们俩是不是已经有一腿了?”他很是八卦的问。 “没有,我睡谁都不会再睡他,你要过来就快点,别废话。”南夏说完就挂了电话,现在没解释太多。 去就去吧,反正也不想在前男友家里过夜,刚才他还戏耍我呢。 今晚她就去找个男模,疯狂刺激一下!顺便解决一下生理之需—— 宋宴之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语气清冷无温的问,“这么晚了还出去?明天能准时到点工作吗?” “宋律师放心,我不会耽误工作,你就早点休息哈。”她微笑对他说。 宋宴之淡看了眼她,没再说什么,沉冷的转身回了主卧。 南夏在客厅陪狗子玩了半小时,门铃响了,立马去打开了门,外面站着一个五官深邃立体,一头银白齐肩长发的俊美男人。 他叫慕白,知名服装设计师,是南家未破产时的邻居,以前两家的老妈经常一起打麻将,这男人也经常和南夏一起玩,两人关系不错。 “拿去,快点啊。”男人把袋子递给她。 “你在这里等我一下。”南夏拿过袋子就进了屋里,没叫他进来坐,以前宋宴之就不太喜欢他。 万一等会儿那男人出来轰人,多尴尬? 第26章 你真要去跟他去开房啊? 慕白看了眼低调简洁又透着奢华的屋里,双手环胸斜靠在门边等着,也没进去。 他是唯一知道南夏和这男人谈恋爱的人,以前这两人恋爱时,自己来这里找过南夏,宋大律师还总是吃自己的醋呢。 所以说啊,恋人,还是没朋友长久! 几分钟后,南夏穿着一条白色吊带长裙走了出来,如瀑布般的墨色长发随意披散在身后,明艳又纯净。 “啧啧……两个多月不见,又变漂亮了!”他上下扫了眼她,嘴里啧啧着。 “你也越来越美了呢,瞧瞧这张帅脸,得迷死多少男人?” 南夏抬手就使劲揉了揉他的帅脸,下一秒,她的咸猪手就被这男人拍了开,“再占我便宜,我就占你便宜了啊!” 宋宴之一出来就看到他们在门口动手动脚的,推了下脸上的眼镜,眼神冷漠—— “快点走了,别耽误时间,我明天还要上班呢!” 南夏抓着他的胳膊往门外推了推,只浅看了眼屋里的宋大律师,另一手关上客厅门,两人往电梯走去。 都分手了,自己出去玩,跟他又没关系。 “你为什么跑来这男人家里,真没复合?”慕白很自然的一手搭在她肩上,很八卦的又问。 “没有!我可能跟他天生合不来吧,以前不在一个律所争锋相对,现在在一个律所,也是这样,再说,他现在有喜欢的人了。 今晚来他家只是因为加班太晚,雨又很大而已。”她双手环胸的说。 “他有喜欢的人了?是谁?”他更八卦了。 “他助理,一个长得很清纯,性格很温柔乖巧听话的女孩子,他喜欢这类型的。”南夏双手环胸的说,也没扔开他的手,就没把他当男人。 “这类型的通常都是白莲花,表面一副温温柔柔与世无争的样子,其实心机深的很,我最讨厌这类型的女人了。”慕白吐槽说。 南夏笑了,不愧是闺蜜啊,她也不喜欢这种性格的人。 白马会所。 豪华大包房里正站着十几个美男,什么类型的都有,慕白看了眼他们,很挑剔的小声对她说: “这里的男人太普通了,没有一点高级感。” “这种地方你还想要有高级感的?随便挑一个玩玩得了,又不是在这里挑老公。”南夏想得很开的说着,目光在前面那一排男人的脸和身材上一一扫过。 选个什么样的好呢? 大块头肌肉的? 不喜欢。 她目光倏然落在戴银边眼镜的白嫩男人脸上,一身白色T恤运动装,看着倒是挺顺眼的。 抬手指了指,“就你吧。” 眼镜阳光男高兴的立马朝她走了过去,在身边坐下就搂着她的胳膊说:“姐姐你好漂亮!” “嘴甜。”南夏靠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笑说,难怪那些男人喜欢绿茶白莲花,这多讨人喜欢啊! 不像某人,不是高冷,就是嘴毒。 “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 “姐姐叫我阿狸就可以了,我今年22岁了呢。”他一边说着,一边拿了酒杯,给她倒上了红酒。 “还挺年轻,干这行多久了?”她像个常客似的又问,抬手摸了摸他的胳膊,有点肌肉,却没有宋宴之那么紧实。 宋大律师的肱二头肌很标准的,既不太发达瘆人,也不是一坨软肉,他两臂像那种雕刻过的般,很有力量型的美感。 “还不到一个月呢,家里弟弟妹妹要上学,老爸还是个赌鬼,欠了不少钱,老妈身体也不好……”他可怜巴巴的说。 南夏忍着想笑,干这行的人怎么都是这个理由? “啧啧……那你还真可怜……”她一手捏着他的下巴啧啧了声。 这鸭子突然凑近她耳边,吐着热情低声说,“姐姐,我技术很好的,今晚可以让我陪陪你吗? 姐姐,我只是想挣点钱还债,就给我一次机会吧?” 南夏一秒都没犹豫,“好吧,看在你这么可怜的份上,那就给你一次机会吧。” 今晚她就是出来解决生理需求的,还有什么好装的?大家都是成年人,痛快点。 坐在她旁边的慕白,听到她的话,一脸的惊诧:“你要跟他去开房?” “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我今晚出来就是解决生理需求的。”她不以为然的说,接过身边男人递来的红酒,喝了一大口。 “咳……你不怕被宋宴之知道?”作为她的嫡长闺,慕白是能感觉出来她对那男人还有感情的。 这要是真和其他男人睡了,他们可就很难复合了。 “我跟他早就分手了,他现在就是站在我面前,我都不带怕的好吗。”南夏冷冷一笑。 那男人还当着自己的面和助理秀恩爱呢,一边喜欢吃助理亲手做的东西,一边当着自己的面夸助理温柔乖巧。 还带助理回家过夜。 我都没说他什么,他有什么资格说我找男模? “好吧,只要你不后悔就行。” 慕白也不阻拦她,坐在自己身边的白净小奶狗,很会来事儿的给他递来酒,随后一手从他的胳膊摸到他的后背, “哥哥今晚要不要我陪你?” 慕白转头,目光审视的上下扫了眼他,毫不给面子的吐出几字,“对你没兴趣。” 他虽然喜欢的是男人,但眼光可是很高很挑的,对这种地方的男人没兴趣。 小奶狗的脸色有些僵,不过很快就调整了过来,自己给台阶下的笑说,“那我就陪哥哥多喝几杯酒。” 说着,他给自己倒了一杯,跟他碰了一下杯。 慕白看了眼他,喝了杯子里的酒。 “姐姐来,我再敬你一杯。”男模再给她倒了杯酒。 南夏也不在乎自己感冒了,跟这个阳光型的小帅哥喝了好几杯,他放下杯子问, “姐姐,要不要我给你按摩一下?我手法很好的……” “有多好?”南夏笑看了眼他问。 “姐姐体验一下就知道了。”他说着,双手放在了她的肩上,在她单薄白皙的皮肤上,一轻一重的揉捏着。 这哪里是按摩,分明就是在挑逗,指腹在她皮肤上划过时,一阵酥麻感随之而起。 她轻咳了声,这男人很会啊!只是……她有点不习惯被陌生男人碰……心里总感觉有些嫌弃。 第27章 完蛋了,姓宋的没一个好东西啊! “你再给我倒杯酒。”南夏拿开他的手,想把自己灌醉,醉了就不会在意对方是谁了。 “好。”男人直接给她倒了大半杯,只给自己倒了小半杯,自己还要干正事呢,可不能醉。 他喝完杯子里的酒后问,“姐姐……我们要不要现在就去酒店?” “好,走。”南夏放下杯子,微醺的站起身,等到了酒店可以再喝嘛,得抓紧时间,明天还要上班呢。 要是去晚了,某人又要说她拿钱不干事了。 “你这么快就走了?”慕白满头黑线的看着她问,她走了,自己坐在这里多尴尬? “嗯,你叫其他朋友过来玩吧。”她对男闺蜜挥了下手就和这个小帅哥走了。 这会所的旁边就是豪华大酒店,走过去加开房,不到十分钟! 进客房后,小帅哥看着这个又漂亮身材又好的客户,有些等不及了,问她:“姐姐,我们一起洗澡吧?” “你先去洗,洗干净一点。”南夏有些小洁癖。 “……那好吧。”他只能自己去了浴室。 那男人才进去几分钟,客房门突然敲了几声:“啪啪……啪啪……” 南夏没在客房里找到酒,正在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突然听到敲门声,过去打开了门,入眼便是一身威严警服的男人! 靠! 不会这么倒霉遇上扫黄吧? 自己好歹也是颇有名气的大律师,这要是因为嫖娼被抓去警局,传出去她还有脸么? 最关键是,警局的人她都很熟——以前自己因为官司案子和他们打交道时,可都是正经严肃正直的形象! 现在…… 以后…… 以后自己还怎么跟他们打交道啊?真的太丢脸了! 南夏想想都要哭死了。 她吞咽了下,轻咳了声,强作镇定的笑打招呼,“……你好啊宋警官,这么晚找我有什么事?” “扫黄。” 宋警官对她简单吐出两字,一手推开门,带着两个警员一起进了客房里,扫视了一圈,目光落在关着的浴室门上,问她: “南律师,你不会和那些俗人一样,来酒店干这种事吧?” 南夏僵笑了笑,很想说,自己也是个俗人啊,又不是什么道德高尚的救世主,她只是想解决下生理需求而已,有错么? “呵……我当然不是那种人,我是来看一个朋友的。”她一脸镇定的笑说。 “那浴室里洗澡的人是谁?你们是什么关系?”宋警官听着里面的流水声,一脸严肃的问。 “那个是……我一个远房亲戚弟弟,他家境贫寒,来这个城市投靠我,我还没给他找到房子,才带他来这里开了间房。” 她脑袋高速运转的解释,比在法庭上辩论还谨慎,也不知道浴室里的男人听到她的话了没有? 可千万别跟她说劈叉了。 宋警官看了眼她,没说话,敲浴室门,语气严肃,“里面的人快点出来!快点!” 浴室里的男人听到敲门声,以为是姐姐等不及了,赶紧关了水,腰间什么也没围,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去门口。 在拉开门,看到外面站的几个警察时,吓得两手立马挡住!脸色一片惨白。 南夏尴尬的转过脸,一脸的欲哭无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完了完了。 宋警官看着她,笑问:“南律师,你弟弟挺开放啊,在你面前都不穿衣服?” “咳,他不知道我来了……”她还试图辩解。 “南律师,这酒店可到处都是监控,对警察撒谎的后果,你应该比普通人更清楚。”他沉声提醒完,再看向那个光溜溜的男人,严厉问, “你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吗?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你最好老实交代!” 这鸭子被警察一吓,双腿瞬间就软了,自己哪里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全身颤抖着全招了出来, “我、我是旁边白马会所的服务生,是这个姐姐勾引我,想和我来这里开房的!警察叔叔,我才是被嫖的那个……” 宋警官深看了眼南夏,眼里隐着一丝笑意,故意问,“南律师,他说的,跟你说的好像不一样啊?” 南夏一手扶额,这下是真的想钻地缝了!催促道,“那还等什么,快点走流程吧,已经很晚了。” 说完,她就主动快步走了出去。 到了警局,已经快凌辰一点了。 这里值班的警员看到她,打招呼问:“南律师这么晚来这里干什么?今晚这里好像没你的委托人吧?” 南夏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走在她身侧的宋警官好心回了句:“她嫖男人。” 其他警员全都一脸震惊的看着她,被惊得半晌说不出话——她,嫖男人? 看着不像会干这种事的人啊! 长那么好看,职业也不错,这还找不到正经男朋友? 南夏转头笑看了眼这个姓宋的,暗暗磨牙,老娘谢谢你啊!!! 姓宋的怎么没一个好东西?! 她和那个男人各被带去一间审讯室,这还是第一次坐到被审问的位置,她靠在椅背上,尴尬、窘迫,却又镇定—— 宋警官亲自来审问,坐在她对面问:“说吧,为什么去嫖?” “解决生理需求。”她认罪态度良好,只想快点离开这里,要是现在还跟他们嘴利,可是要被拘留十到十五日的。 “没男朋友?”他又问。 “这跟这个有关系吗?”她反问。 “有。”宋警官回了一个字。 “要是有男朋友,还会去那种地方找男人?”她挑眉笑问。 “南律师,注意你的态度!这是第几次?”他手指重重敲了敲桌子,语气严厉的看着她再问。 “第一次……”南夏抬手抚了下额,心里一万匹马奔腾而过,从来没这么难看过—— 唔,她再也不敢乱和男人去开房了。 就算要解决生理需求,也可以带回家嘛,比酒店安全多了。 “你家人的电话是多少?”他又问。 南夏想了想,若是让老妈来交罚款,肯定要被她嘲笑一辈子,还会被她每天挂在嘴上嘲笑! 老妈本来就经常说自己没男人要,这下是真坐实了,自己是因为没男人要,才来去会所找的。 不行不行,肯定不能让老妈来! 她说了慕白的电话,宋警官拨过去时,说电话关机了。 南夏咬牙暗恼,那个可恶的家伙,怎么关键时刻关机了? 无奈之下,她只能说了另一个熟人的电话:“1388……” 第28章 女朋友去嫖,男朋友来交罚款 宋警官听到她第二次报的电话号码,眉梢微微挑了下,不由看了眼她,出门,用专用座机给对方打了过去—— 二十多分钟后,宋宴之带着罚款来了警局,交了钱,双手环胸,直挺挺的站在旁边,看着她被宋警官批评教育,面色冷冽—— 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南夏看了眼他,又一万匹马在心里奔腾而过!! 只感觉丢脸丢到家了,可站在原地,一声都不敢跟警察蜀黍顶嘴。 训诫完后,宋警官看向宋宴之,又倏然对她说:“必须要让你家人来接,宋律师是你什么人?” 南夏看了眼高冷的宋大律师,轻咳了声,吞吞吐吐:“他……是我……男朋友……” 要说是前男友,这个姓宋的肯定非要让她叫家人不可! 而且,总不能让前男友来这里光看自己的笑话,怎么也要拉他下水,一起丢人啊! “宋律师是你男朋友?”宋警官很是惊讶的看向宋宴之。 “是。”南夏点头。 “呵,我也是头一次遇见女朋友去嫖,男朋友来交罚款的,你们也是让我长见识了。”宋警官看着宋大律师,见他竟然没反驳,笑了。 这回去高低不得打一架? 出了警局后,她没跟这个男人说话,也没跟他说谢谢,自己一定被他嘲笑死了! 为什么要在前男友面前这么丢脸? “上车。”宋宴之走到自己车子边,沉声吐出两字。 她纠结了片刻,还是坐了进去,现在的雨落得小了些,雨刷有节奏的在挡风玻璃上摇摆着,她盯着雨刷,默默叹了口气。 他启动车子驶了出去。 回去的路上,他一声不吭的开着车,面无表情,下颌线紧绷,南夏转头看了眼他,感觉他有些冷飕飕的。 “今晚的事,希望宋律师能保密……”她出声说,可不想被律所的人知道了,不然她的形象就全毁了。 宋宴之两手掌着方向盘,目光直视着前方,面色依旧冷冽,没理她。 南夏看着他这样子,暗恼,又不敢刺激他,心平气和的微笑解释: “我只是同情那个男孩子,他不仅要养弟弟妹妹,老妈病重,老爸还是个赌鬼,欠了一屁股债,我只是想帮他尽快脱离苦海……” “再说了,男人去那种地方找小姐,不是也很常见么?大家都是成年人嘛,也是需要解决生理之需的,你懂吧?” “你解决可以靠双手,我又不能,对吧?” “那看在我们谈过的份上,这事你就别说出去了哈!”南夏语重心长的跟他商量。 可半晌,都不见他吭一声,她暗恼,快没耐心了,“再说了,我跟他又没睡成,你要是出去乱说,让律所的员工怎么看我?” 半晌,见他依然不吭一声,连头都没往她着边转,好像车里没她这个人一样。 车里的气氛也很是压抑。 南夏再看了眼他,咬牙,懒得再跟他说好话了,随便他好了! 他要出去乱说就说吧!! 宋宴之把她送到她家楼下后,就驱车走了,至始至终都没跟她说一个字,神色冷淡得跟块冰似的。 翌日上午。 南夏因为感冒加重了,实在是有些爬不起来,所以,去瑞峰时迟到了一个小时。 她走进会议室时,宋宴之抬眸看了眼她,又冷漠低下了眸子,继续核查手中的合同。 “你不用那个表情,我会加班补回来。”她嗓音更嘶哑的说着,在对面坐了下,忍着晕沉沉的脑袋,拿过文件就工作了起来。 才坚持了两个多小时,一手撑着额角的她,手一软,脑袋突然搭在了会议桌上,双目紧闭,晕了过去。 宋宴之抬眸看向对面的女人,皱眉,沉叫了她一声,“南夏?” 见她没反应,他站起身走了过去,大手摸了下她额头,滚烫…… 宋宴之沉冷看了眼她,很不想管这女人的,还是抱起她走出了会议室,外面的员工看到他们,都一脸的惊讶。 不少女同事犯花痴,要是宋律师抱的人是自己就好了! 送去医院后,医生就给她输上了退烧药,宋宴之给她母亲打了电话,说明了情况和告诉了病房号后就回了瑞峰。 没在这里等她母亲过来,不想被误会。 这一烧,南夏直接烧了三四天才醒,一睁开眼就看到老妈坐在沙发上在看电视吃水果。 再扫了一圈这里,问她,“是谁送我来的医院?” “你同事,他还挺好心的,等好了,你要去感谢下人家啊。”南妈妈说。 南夏想起来了,自己是晕在了会议室里,除了宋宴之还有谁?又立马问,“那我睡了多久?” “今天第四天了,对了,你跟那个宋宴之到底是什么关系啊?这几天昏迷一直在骂人家狗男人混蛋的!”南妈妈拷问的语气问。 她手机没存宋宴之的号码,南妈妈并不知道两次和自己通电话的就是宋宴之。 南夏眨了眨眸子,自己居然骂他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是我竞争对手,我骂他不是很正常么,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她掀开被子下床,现在除了身体没什么力气外,没有头晕了。 嗓子也不怎么疼了。 四天没去做事,那男人又会说她拿一半的钱不做事吧? “老妈你去帮我办出院手续吧。” “你感冒还没好完全,出什么院?好好在这里给我待着。”南妈妈去给她倒了杯温水,还是很担心她的身体。 “我真的没什么事了,你去吧。”她接过杯子,一口气就喝了大半杯。 南妈妈拗不过女儿,只能去办出院手续了,南夏去上了个洗手间,出来时,门外一个女人突然怒叫了她一声: “南夏!” 她转身看去,居然是冯夫人。 见她坐在轮椅上,右胳膊和右腿都打着石膏,那张妖气的脸还肿得像个猪头似的。 没忍住的笑了。 这是谁把她揍得这么惨? 她双手环胸的走了出去,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笑问,“冯夫人叫我有什么事?” “你和宋宴之到底是什么关系?”冯夫人怒问。 南夏一脸疑惑的看着她,这妖妇突然问这个干什么? “我们只是同事关系,怎么了?” “哼,只是同事关系,他专门跑来警告我不准动你,还把我打成这样?!”她紧捏了捏手,怒反问。 第29章 惊愕,她冤枉了他? 南夏听到她的话,惊讶住了!!! 心脏不受控的重跳了下。 那晚他去和这个妖妇见面,不是和她商量如何对付我,而是警告她,不准动我? 我冤枉他了? 那晚他是被这个妖妇在酒里做了手脚吗? 自己居然没管他就走了—— “你们真没任何关系?”冯夫人沉目看着她再问。 南夏没理她的话,这会儿心里全都是对那男人的歉意,她回病房换了自己衣服,给老妈发了条信息后就先离开了。 - 鼎信律所。 南夏是先去了瑞峰后才知道,他今天在律所处理其它案子。 走进律所时,她特意观察了同事们的反应,见他们并没有对自己指指点点,或是小声八卦,放心了下来。 看来他并没有把那晚的事传出去。 “咔——”她也没敲门,直接推开了宋宴之的办公室门。 站在落地窗边打电话的挺拔男人,回头看了眼,剑眉微蹙。 南夏走到他跟前,也不管他是不是在打正经电话,倏然一手指勾着他的腰带,一松一紧的扯了扯—— 宋宴之低眸看着她的举动,怔愣……倏然冷冷挥开了她的手,继续语气严肃正经的和电话里的委托人沟通。 南夏暗恼,不爽的一手抓着他领带,突然往自己跟前一拽! “唔……”他不受控的闷哼一声,眸子清冷的看着这个女人,她到底想干什么? 想扯开她抓着领带的手,却被她抓得更紧了,剑眉拧了拧,只能对电话里的人说: “不好意思刘总,我这边有点急事需要处理,晚点我们再沟通。” 说完他就挂了电话,再扯了扯自己的领带,还被她紧紧捏着,语气冷冷的说: “南律师,这里是律所,想调戏男人就去夜总会。” 南夏抓着她的领带摇了摇,笑问,“宋律师不会是在生气我和其他男人开房吧?” 他态度突然这么冷,很难让她不怀疑呢。 “你想多了,你和谁开房,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他单手插裤兜,沉声说。 是自己想多了么?好吧,她点了下头,又说, “我是好心来感激你的,你为了我去警告冯夫人,还揍了她一顿的事我已经知道了,也谢谢你送我去医院。” “我去警告她,只是因为你现在是我律所的合伙人。”宋宴之语气很是冷淡,目光从她脸上移了开。 南夏听到他的话,心里不受控的涌起一阵失望,松开了他的领带,微笑说: “不管怎么说,也感激你送我去医院,还有这几天辛苦你了,我会尽量加班补回来,晚上要不要一起吃个饭?” “不用。”他拒绝的很直接,长睫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侧脸线条比往常冷硬了几分。 南夏指尖无意识蜷了蜷,心口莫名的滞涩,有点不习惯他这么冷的态度。 那股疏离感像淬了冰的针,轻轻巧巧就扎进她心里。 她又倏然笑了,“好吧,那你忙工作吧。” 说完,她转身就离开了他办公室。 不要做恋爱脑,恋爱脑影响事业!而且人家又不喜欢你这个类型!她在心里默默告诫自己。 她直接去了瑞峰,准备加下班。 晚上。 十一点多时,南妈妈拨了那丫头的电话,居然关机了!感冒都还没好完全,她又忙什么去了? 都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家? 没办法,她只能拨了女儿同事的电话—— 宋宴之早就已经躺在床上,都快睡着了,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响起,他不耐的睁开眼眸。 都这么晚了,是谁? 铃声还在激耳的响着,他坐起,按开了台灯,拿过手机看了眼,一眼就认出是南夏母亲的手机号。 她这么晚给自己打电话有什么事? “喂,你好伯母,有什么事?”他声音略带睡意沙哑的问。 南妈妈听到他这么有礼貌,声音又这么好听,哪里让人讨厌了?那丫头的眼神是不是有问题? “我就是想问下,你和南夏还在加班吗?都已经快凌辰了啊,这工作是做不完的,她感冒都还没好完全,又搞严重了怎么办?”她有些怨念的说。 宋宴之听到她母亲的话,皱眉,只回了一句:“我给她打个电话吧。” “她手机关机了。”南妈妈说。 “那我过去看看,你不用急。”他说完就挂了电话,下床,穿衣服。 瑞峰的会议室里。 这会儿,南夏一个人坐在会议室里专注做着审查工作,她连着睡了好几天,现在一点都不困。 这公司里也到处都有摄像头,就算她这个外人留在公司里,他们也并不担心什么。 她正在笔记本电脑上敲敲打打着,身后的门突然吱呀一声,她惊吓的回头,在看到是宋宴之后,放心了下来。 “这么晚了,宋律师还来这里干什么?”她语气淡淡的问。 “你妈电话打到了我这里,别做了,早点回去。”宋宴之走到她跟前,直接抽走了她面前的合同。 南夏看了眼腕表时间,才刚刚十二点而已,反正回去也睡不着,不如再工作一个小时,她拿回他抽走的合同, “我睡了好几天,现在不困,你回去吧。” 感冒都没好,她作什么作? 宋宴之再拿开了她面前的合同,保存了电脑上的文件,直接把她从椅子上拽了起来! 她暗恼扔开他的手,看着这个男人,笑了, “宋律师不是要跟我保持距离吗?又来操心我的事干什么?要保持距离,就请保持的彻底一点!” 如果不是为了给父亲报仇,她不会进他的律所,也不会跟他这么近的距离。 宋宴之目光沉沉的看着她,半晌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去关心你的小助理吧。” 她拿起自己的东西就走了出去,没理后面的男人,只是,她在前厅门禁处按了半晌,门都打不开! 又略用力的拍打了几下,大门还是没反应。 坏了? 宋宴之也走了出来,看到她按了半天也没打开门,过去按了几下,也没反应,情绪很稳定的说: “回会议室吧,现在太晚了,维修的人明天才会过来。” 第30章 亲自帮她解决生理之需…… “明天周六。”南夏看了眼他。 “我会给李总电话,他会叫人过来。”他说完就回了会议室,在自己常坐的位置坐了下。 掏出烟,抽出一根点燃,慵懒又漫不经心的吸了口,目光看了眼会议桌上堆成山的各类合同、报表、以往打过的官司等文件,现在可没心思加班。 两家上市公司并购,最快都要五个月,急不来。 她住院那几天,他基本都在律所处理其它官司,打官司比并购案轻松多了。 南夏走进会议室,坐下,没看对面的高冷男人,打开电脑,拿过合同继续看了起来—— 现在想走都走不成了。 宋宴之目光落在她身上,她微低的睫毛颤了颤,眼下的青黑在白炽灯的冷光里格外显眼。 纤长手指在键盘上哒哒哒的敲击着,快得像踩着风火轮。 明明一副很疲惫的样子,却还干劲十足。 以前只知道这女人在职场上很强势,和她一起工作后才知道,她竟是个拼命三娘,会因为他的一句话,不要命的加班。 南夏翻阅合同时,锋利的纸张倏然划破了十指指头,伤口并不大,但鲜红的血还是冒了出来。 她蹙眉,习惯性的甩了甩手,在她认知里,甩受伤的地方,能甩麻木,就不会疼了。 “止血,甩什么甩。” 宋宴之沉声说着,起身,扯了几张纸巾走过去,拿起她受伤的手指,用纸包裹了住,按压着伤口。 南夏抬眸看着他,不由回想起以前,为了让他养之之,在他家做饭讨好,切菜时不小心伤了手,她也是这样一边疯狂甩手,一边大叫着他的名字: “宋宴之!宋宴之!” 他从屋里走出来,看到她手受伤了,一边嘴毒,一边立马扯纸巾给她按住伤口, “笨死了,哪有受伤了还用力甩的?你是嫌弃它受伤了,还是想把血全甩出去?” “你不懂,甩晕它就没那么疼了,不信你以后试试。” 宋宴之不接受她的谬论,低眸看了眼她的爪子,大概是伤口有些深,血很快就浸湿了纸巾,沉声命令, “不许再做饭了!” “那你答不答应养那条小狗子?你没看到它看我们时那期待又可怜的眼神吗?它好可怜啊。 我从小就好想养一条,可是老妈对宠物毛过敏……”她另一手抓着他的衬衫摇了摇。 宋宴之有洁癖,也并不喜欢宠物,但还是被她磨妥协了—— 南夏被他倏然扔回手,才回过神,他沉声说:“别做了。” “不做工作,做你啊?”她扔了工整包在指头上的纸巾,血已经被止住了,边冷笑说着,边继续做自己的事。 下瞬,面前的文件就被他冷冷抽走扔了开。 她蹙了下眉,倏然站起身,双手环胸,不悦直视着他,“这么想让我做你吗?” “你做一个试试?” 宋宴之淡漠的语调里带着一丝挑衅的意味,南夏暗暗磨牙,这么不把我放在眼里是吗? 骤然一手勾住他脖子,一口咬在他带着烟草味的温热嘴唇上,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牙齿真的锋利,很容易就给咬出了血—— 当她不敢试? 怕他呢? 一丝腥甜溢进两人唇齿间,她正准备移开,这男人突然一手搂着她腰,转身就把她压在了会议桌上。 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像是老鹰看被自己按在爪子下的小鸡仔。 南夏很不爽他的眼神,更不爽他的钳制,挣扎,恼火叫他,“你有本事给我放开?” 难道不是她先挑衅的? 这会儿又想让他放开了? 宋宴之一手就把她两手按在头顶,另一手落在她穿着黑丝的细腿上,缓缓向上移去,所过之处,一阵酥麻四散而开,她指尖都不受控的轻颤了颤。 南夏却很窘迫,这分明是在玩弄自己吧? “我只是咬了你一口而已,摸够了没?” 倏然,他的大手停在她的软肋处—— “南律师那晚没睡成鸭子,是不是很懊恼?要不要我帮你?”宋宴之挑眉看着她,看似询问,还没经过她同意呢,丝袜就被他轻松给戳破了。 南夏不受控闷哼一声,不敢置信瞪着身上的男人! 咬牙切齿的叫了他一声,“宋宴之你在干什么?” “你不是很想被男人做吗?”他冷目看着她问。 “我想不想,跟你有屁关系?你起开!” 被他按在会议桌上的南夏,呼吸不自觉加重,一边忍着身体的极致反应,一边很难堪,此时脸红得像猴子屁股。 又挣了挣双手,可在绝对的力量悬殊下,显得格外徒劳。 想踢他也踢不到。 这个狗男人! 她想睡其他男人跟他有什么关系? 他和助理睡了,自己也没去找他麻烦吧? 南夏想想都气,却在他的撩拨下,突然不受控的叫出声—— 大半个小时后。 整理好自己衣服的南夏,拿起桌子上的文件就朝他揍了过去,下瞬就被他轻松抓住了手腕,夺过她手里的文件扔在桌子上。 “爽完了就不认人?”宋宴之抓着她手腕,挑眉看着她问。 “谁爽了?”她难堪,不承认的一脚踢在他腿上。 “不爽叫什么叫?”他问。 “我倒是想知道,宋律师刚才的行为是什么意思?你都和助理睡了,又来招惹我?把我当什么,小三吗?”她咬牙笑问。 宋宴之在旁边椅子上坐了下,交叠着长腿,语气慵懒的问,“谁说我和她睡了?” “狗自己说的。”她环胸冷哼。 “听不出来那天是故意气你的?” 南夏愣住,脸上掠过震惊……那天是故意气我的?是气我那晚走了,没理他? 压在她心里的那块石头,不由自主的松了松——看了眼他,撇嘴,“就、就算你没和她睡过,那你凭什么碰我?我们已经分手了。” “……我只是见你找不到男人解决生理之需,同情你而已。”他嘴毒吐出一句,又补充: “况且,好像是你先挑衅的我。” 这话的杀伤力太强,南夏差点被气吐血,默默深吸了口气,镇定镇定, “呵,宋律师放心,我肯定会找一个比你身材好,比你帅气,比你还优秀的男朋友,用不着你解决生理之需!” 第31章 老登被她耍得团团转! “……”宋宴之清冷的俊脸倏然笑了,一副不信还有其他男人会真心喜欢她的意思。 那些男人最多也就是想睡她而已。 南夏看着他脸上的笑意,咬牙,好想一口咬死他啊,非要找个男人气死这个前任不可! 自己没男人喜欢,他就想看笑话是不是? 今晚这次,她记住了,调戏自己,让自己难堪,看她以后怎么让他难堪!!! 翌日清晨。 趴在会议桌上睡了一整晚的南夏,肚子咕咕叫了好几次,最终还是被饿醒了。 一醒来就看到,自己背上竟然披着他的西装外套! 昨晚睡时明明还没有—— 谁要他的假好心?她扯下身上的男人外套,就朝对面还趴在桌子上睡着的男人扔了过去。 外套正好搭在他头上。 宋宴之被弄醒,扯下了头上的外套,看了眼对面还的白眼儿狼,揉了揉眉心,没跟她计较。 昨晚趴在这里睡的太难受了。 要不是因为来找她,自己怎么会受这罪? “你快点给李总打电话,让他叫人过来,我饿了。”南夏沉声叫他,昨晚自己就没吃晚饭,现在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自己打。”宋宴之不悦她的语气。 她蹙眉,站起身就走到他身边,手在他两边的裤兜处摸了摸,在右边摸到了手机…… 宋宴之看着一点都不避讳把手伸进自己裤兜的女人,也就她敢在他面前这么嚣张,这么肆无忌惮了。 南夏很不温柔的一手把他按在椅背上,才顺利掏出了他的手机,按了几下,笑着扔在他面前: “现在好了,你手机也没电了。” “外面不是有那么多座机?”他拿起旁边的无框眼镜,姿势优雅的戴上,依旧一脸的淡定。 “你知道李总的手机号?”她挑眉问。 宋宴之没说话,这个还真没记,对于无关紧要人的电话,他为什么要记? 南夏看着他的表情就知道,他不知道,难道真要在这里被关两天? 一定会被饿死。 “咕咕——”肚子又叫了声,喉间不自觉吞咽了下,看了眼正盯着自己腹部的男人,她尴尬。 宋宴之起身走了出去,随便在一个工位拿起座机话筒,拨了自己助理的电话,让她给李总打电话,找维修的人过来开门。 南夏双手环胸的靠在门口,挑眉,自己是饿糊涂了吗? 怎么没想到,可以给认识的人打电话? 上午十点多李总才带人过来修好了门禁机器,又不停跟他们说了抱歉,南夏倒也没为难他。 林依拿着自己在路上买的三明治,递给宋宴之,贴心说:“宋律师你还没吃早餐吧?这是我在路上买的,你快吃点东西吧。” “你倒是挺细心。”宋宴之夸赞了句她,林依调皮浅笑了笑,脸色微微泛红,自己又被夸了呢。 下瞬,他把食品袋递给另一边的女人,“拿去吃。” 南夏看他那么自然的接受小助理的投喂,还夸赞她,默默鄙视—— 她笑挥开了他递来的东西,淡漠,“宋律师自己吃吧,毕竟是你心爱的助理买给你的。” 说完她就先离开了这里,有人爱慕他,了不起啊? 自己才不稀罕他呢。 林依看着南律师离开的背影,一脸的疑惑,是自己感觉错了吗?怎么觉得她的话有些酸溜溜的? 好像吃醋了似的。 可她和宋律是宿敌啊,她还抢了宋律两个案子,又是周主任的心腹,宋律也抢了她的官司呢。 肯定是自己感觉错了! 中午,高档中餐厅。 南夏被周主任约来了这里,这老狐狸这次又想说什么? “南律师来,吃菜,别客气,说实话,我每次看到你是既欣赏,又羡慕你父母呀,南律师真是太优秀了。” 周明远笑得一脸温和,像个慈祥老父亲。 南夏听着他的场面话,浅淡笑了下,自顾自的吃着菜,也没恭维讨好他。 见她不搭理自己,周远明脸上的笑有些僵,又问,“南律师的父母是做什么的?” “母亲在家闲着,父亲很早就因病去世了。”她撒了个谎,又立马岔开话题, “周主任中午约我出来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南律师,过几天宋律师抢你的那个官司就要开庭了,你难道想让他赢?”他也不绕弯子了。 “周主任什么意思呢?”南夏故意问。 “你应该套出他的证据资料,用一切手段阻止他打赢这场官司,只要我们合力让宋律师离开律所,我可以再给你百分之四十的股份。” 他想过了,在设计赶宋宴之出律所前,得先毁了他的名声,就算他出去了,也别妄想东山再起。 南夏拿起红酒杯漫不经心的喝了一口,缓缓吐出两字,“……好啊。” “今天就是个不错的机会,吃完饭我约他出来。”她又补充。 “那再好不过了,我就欣赏南律师这种雷厉风行的个性!”周远明笑说。 他们餐桌后面。 一个男人竖着耳朵听着他们刚才的谈话,脸上满是震惊! 不管怎么说,南夏也是老宋的前女友,她怎么会这么坏,这么无情? 她竟然真要和那个老狐狸合伙陷害宋宴之!够过分的…… 因为沙发靠背高,南夏并没有发现熟人就在自己身后,她和这老狐狸离开餐厅后。 江屿白立马就去了死党的公寓。 进屋后就紧张兮兮的对他说:“你还是小心一点你那个前女友,别跟她走太近了,要不,你还是让她离开律所吧!” 宋宴之蹲在客厅中间,手里拿着一把狗梳子,在给这条白眼儿狼梳毛,清淡的眸子抬起看了眼死党, “怎么了?” 江屿白见他还那么淡定的刷狗毛,着急,在他旁边蹲了下,沉声说: “今天中午她和周远明一起在餐厅吃饭,正好我也在那家餐厅,偷听到他们密谋要赶你出律所,那老狐狸还承诺给她百分之四十的股份。 她竟然一秒都不带犹豫的答应了! 对了,她还会来偷你刘总那个官司的证据,我看,他们这是想先让你输官司,毁你的名声,再赶你出去。” 他现在对南夏的印象直线下降,没想到她这么坏,心机这么深沉,这么狠辣! 第32章 想灌醉他,去偷证据资料? 宋宴之梳狗毛的手微停顿了下,眸子深邃……她真的要跟那个老狐狸合伙? 又倏然笑了下。 “你笑什么?”江屿白看着他问。 “没什么。”既然她要选这条路,那就看看,谁先离开律所吧,宋宴之一脸的淡定,继续给这条白眼儿狼刷毛。 长毛狗就是麻烦,每天至少要刷一遍,不然狗毛在家里到处飞,他都烦死了。 之之却一副很享受的躺在地上,任由他翻来覆去的各种刷,张着个大嘴巴哈着气。 旁边地上的袋子里,堆了几大团狗毛。 “你和南夏分手时,是她甩了你,还是你甩了她?我怎么觉得你们俩现在还有些暧昧?”江屿白又八卦问。 宋宴之淡看了眼他,没说话——继续刷狗毛。 “连我都不想说?告诉我呗,我保证不会说出去!”见这闷葫芦男人不说,他更想知道了。 “去玩你的去,没事这么八卦干什么。”宋宴之站起身,把装狗毛的袋子系好扔进垃圾桶里。 倏然,茶几上的手机响起,去拿起看了眼,居然是她—— “喂,南律师有事?”他接通淡漠问。 “我入职这么多天,还没请大家喝过酒呢,今天下午在暮色酒吧开了间豪华大包,你要不要来喝一杯?”南夏语气友好的邀请他。 这是给他摆好了鸿门宴?宋宴之故意吐出两字,“不去。” “你要是不来,我就再叫几个男模,带回家玩。”他不来,这场戏怎么往下演?南夏说完就挂了电话。 宋宴之推了下脸上的眼镜,眸子微微有些冷。 暮色酒吧。 包房里的灯光昏暗,屏幕上随机播放着劲歌热舞,南夏号召了好几次员工们去敬周远明酒。 早就把这老男人喝得迷迷登登的。 宋宴之和死党故意来得稍晚,推开包房门,南夏看到他,微醺的笑着拍了拍自己身边位置, “宋律师,过来坐……” 一副女妖精要勾引书生的架势。 宋宴之看着她那妖精样儿,沉步过去坐了下,长腿交叠着,慵懒靠在沙发背上,掏出一盒烟,嘴从烟盒里帅气叼了一根出来。 卡地亚的经典黑金色火机在手中转了半圈。 “咔嗒”一声,火苗在昏暗里窜起,照亮他下颌线绷紧的弧度。 烟雾漫过他高冷的眼眸,把瞳仁里的情绪遮得愈发模糊。 南夏看着这个随时随地都散发着雄性荷尔蒙的男人,心跳不受控漏了几拍,靠,是我勾他,还是他在勾我? 不能被他勾引了! 她拿了支新杯子,夹了两块冰,给他倒上了半杯威士忌,递给他:“宋律师怎么来这么晚?来,罚你喝一杯……” “你自己喝吧。”他并不给面子的冷漠挥了开。 这是想灌醉自己,去偷证据资料? 其他同事都不由看向了他们两人,都想看看,南律师能不能让高冷的宋律喝酒? 宋律可没那么好说话。 南夏看着这个不给面子的男人,笑了,闲着的那只手倏然偷偷伸进了他裤兜里—— “宋律师……要不要喝?”她笑着再问。 虽然隔着薄薄的布料,却还是很敏感,宋宴之立马转头看向她,喉结滚动时,锁骨弹出清晰的锐角。 他再扫了眼其他人,不动声色的拉了拉黑西装外套,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警告, “南律师的爪子还是拿出去的好。” “昨晚我让你放开的时候,你不是也没听我的话?宋律师……这种感觉怎么样?”她也用只有他们能听到的声音回问。 昨晚让她难堪,今天要是不趁机收拾他,她就不是南夏。 宋宴之清冷的眸子看了眼她,拿过她手里的杯子,一口喝完,“可以拿出去了?” “急什么,来,再喝几杯。”她拿过酒瓶再给他倒了大半杯。 他瞟了眼身边的女人,眸子微转,突然改变了主意,倒想看看,自己醉了后,她是不是真的要去偷? “手拿出去,我会喝。”他声音裹在烟味里低哑得发沉。 “你昨晚欺负了我多长时间?”南夏压低声音,一脸正经的扫了眼众人,手却很不正经。 宋宴之眼底不受控浮起一抹欲望,蹙眉,又很快被压了下去。 转头看了眼这个欠收拾的女人,手暗暗突然用力拽了下她胳膊,他自己却吃痛的骤然皱紧了眉! 南夏突然没忍住的笑了:“宋律师晚来这么久,应该自罚三杯才是。” 宋宴之眼眸掠过一丝危险的看了眼她,连喝了三杯。 坐在另一边醉得不轻的周远明,迷迷糊糊看到她在灌宋律师酒,隐隐勾起一抹笑意。 其他同事看到宋律居然那么听南律的话,都惊讶了,他们怎么有时像宿敌,有时又那么和谐? “你们别都坐着,过来敬宋律师几杯酒。”南夏从他裤兜里抽出了手,号召其他员工们,先放过他,干正事要紧。 不少员工拿着酒过来敬他—— 大半小时后,宋宴之双眸微闭的靠在沙发背上,一副喝醉了的样子。 另一边,周远明也靠在沙发背上,睡得都打呼噜了。 南夏看了眼这两个男人,默默离开了包房,开车直接去了律所,今天周六,除了她,办公室里一个人都没有。 很好的时机。 她路过宋宴之办公室时,只转头看了眼,并未去他办公室找证据资料,而是直接去了周远明的办公室! 灌宋宴之酒,只是做戏给那老狐狸看而已。 拿出刚从老狐狸身上偷来的钥匙,打开他的办公室门,走进去,直接开了他电脑—— “还真设了密码?”南夏嘀咕了声。 在和那老狐狸喝酒时,她就试探问了他的生辰和他家里孩子的生日,试了几组数字,最后把他和他儿子的生日结合再试了遍。 终于进了他电脑。 “老东西真够蠢的。”她轻笑了声,拿出准备好的优盘,刚插上,外面,一个黑西装男人就沉步走进了律所。 男人扫了圈整个大办公室,没看到任何人。 径直走到自己办公室门口,神色黑沉……如果她进了自己办公室,他真的会把她赶出律所。 抬手,扭了下门把,居然是锁上的。 他拿出钥匙,推开门,宋宴之以为能在自己办公室里看到那女人的身影…… 却连她的影子都没看到! 她人呢? 第33章 宋律师为什么跟踪我呢? 宋宴之走进自己办公室,低眸扫了眼办公桌下。 身后的书架是玻璃门,一眼就能看得清清楚楚,也没有其它地方能藏人。 他明明看到她进来了律所,人去了哪里? 再拿钥匙开了办公桌最下面的抽屉,所有重要的资料,包括刘总官司的证据资料也都在这里。 并没有丢失什么。 “她没来偷?” “人去了哪里?” 宋宴之把东西再锁进了抽屉里,刚走出自己办公室,斜对面的办公室门突然打了开! 目光落在那个女人身上…… 两人看着对方,都震愣住了。 南夏:他不是喝醉了,躺在包房睡着了吗?怎么会突然跑来这里? 宋宴之:她怎么会从老狐狸的办公室里出来?她进去干了什么? “宋律师酒醒的这么快?”她笑着镇定走了出去,不动声色的锁上了办公室门。 宋宴之没回答她,反问,“南律师偷偷摸摸在周主任办公室里干什么?” “周主任说昨天电脑好像忘记关了,让我过来帮忙关一下。”她走了过去,一脸轻松自然的撒谎。 “原来如此。”他敷衍的回了句,她说的是真是假,试探下老狐狸就知道了。 “那你突然跑过来干嘛?” 南夏走到他跟前,一手勾着他脖颈,一手在他微敞的白衬衫领口处轻抚,不动声色的使着美人计, “不会是装醉,跟踪我来的吧?” “宋律师为什么跟踪我呢?你从来都不信任我——”她又故意失望的笑了下,不能让他去找老狐狸问。 周远明要是知道自己偷偷进了他办公室,肯定会怀疑自己。 不能让这男人破坏了她的计划。 宋宴之胸口有些痒痒的,扔开了她的手,正经问,“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有,就算有,也跟你这个前男友无关。”她淡笑了笑,他们现在只是同事关系而已。 那些害死父亲的每一个人,她会自己一一找他们报,跟他这个外人有什么关系? 宋宴之深看了眼她,看不透这个女人,他以为她是来偷自己的证据资料,可她却进了周远明的办公室。 难道,是她发现了自己跟踪,所以才进了周远明的办公室? 还是,她和周远明有什么过节?在偷查他? “铃铃——”他手机突然响起,拿出来看了眼,居然是助理,按了接听:“什么事?” “呜呜……宋律,你能来救救我吗?我好害怕……求你救救我好不好?”林依带着哭腔的颤抖问。 “发生什么事了?”宋宴之问。 “我爸妈逼我和一个陌生男人结婚,今天见面时,他居然把我带到了酒店里……”她哭着说。 “哪个酒店哪间房?”不管怎么说,这个助理也跟了他两年,既然给自己打电话求助了,若是不管也说不过去。 “希尔顿,2020号客房,宋律你快点,我现在在洗手间里,他就堵在外面的,我好怕。”她哭着说。 “嗯。”宋宴之沉应了声就挂了电话,没再跟南夏说什么,关上办公室门就快步走了。 南夏看着他紧张关心的样子,应该是很在乎那个小助理吧,心里莫名的不悦,她抬手拍了下自己脑袋。 离开了这里,还得赶紧把钥匙扔回给周远明,不能让他起疑。 十多分钟后,宋宴之来到希尔顿酒店的2020客房门口。 用力拍了拍门,再加了几分力道的拍了拍:“啪啪啪!!!” 门突然打了开,门口站着一个全身只围着条白浴巾的年轻男人,他很不耐烦的怒问:“你谁啊?有病啊,拍什……” 男人话还没说完,突然就被宋宴之一脚踢飞,重重砸在屋里的地上,“嘭!” “你他妈的谁啊?知道我是谁吗?”男人一手捂着胸口怒叫。 宋宴之一个冷厉眼神射去,吓得那男人立马闭上了嘴,半个字都不敢吭了。 林依看到他终于来了,衣衫不整的从床上爬起,哭着立马跑去扑进了他的怀里,两手紧紧搂着他劲腰,嘴里不停呜咽着。 她身上的吊带白裙被撕烂得不成样子,半边肩带也断了,露出里面白色罩罩和雪白的胸脯。 头发蓬乱,半边脸也肿了,嘴角还留着血,宋宴之目光从她身上移开,脱了自己外套披在她身上后冷声问: “他……强你了?” 林依赶紧摇了摇头,呜咽着说:“还、还好你来得及时……” “走吧,送你回去。”他说。 地上的男人突然不爽怒叫:“林依你个贱人,明明是你勾引我,暗示我来酒店的,你装什么装?!” “我没有……”林依哭着立马反驳,紧张看向身边男人:“宋律我没有,是他污蔑我。” “不用管他,走吧。”宋宴之一点都不关心他们之间是怎样的经过,跟自己又没什么关系。 路过一楼大厅时,不少人朝她看了过来,林依脚下一扭,突然摔在了地上! 顿时,更多人打量她了。 林依埋着头,也不起来,楚楚可怜的趴在地上小声呜咽着。 宋宴之停下脚步,皱眉,只能把她从地上抱了起来,快步走出大厅,她偷偷看了眼这个高冷男人,心都快从嗓子眼蹦出去了…… 这还是他第一次抱自己。 他身上的冷香,好好闻,她从来都不敢想象,这个高岭之花会主动抱自己。 她父亲就是个货车司机,母亲没有工作,老家还是外地一个偏远小山村,要是能和宋律这样有钱又英俊的男人结婚,她就能摆脱那个恶心的穷酸家庭了—— 走到车子边,保镖立马下车,打开了后座车门,宋宴之下午喝了酒,叫了保镖过来开车。 把她放在后座上后,宋宴之拍了拍身上的衣服,不习惯身上沾染外人的气味,冷声问: “你住哪里?” “我现在不敢回家,爸妈一定会再把我送给那个流氓的。”她低头哭着说,也不敢看他。 “那送你去其它酒店。”宋宴之对她说完,绕过车头,坐进后座,叠着长腿,叫前面的保镖: “去附近的酒店。” “是。”保镖应了声,车子驶了出去。 林依微微蹙了下眉——她以为宋律会让她暂住他家的。 第34章 她不接电话,他不安了…… 晚上,街上。 南夏牵着之之和男闺蜜在街上闲逛,因为之之长得太好看,又穿了条白色蓬蓬裙,一路上回头率都很高。 她下午就把狗子带出来了,带它逛了公园,还带它去宠物店洗了澡。 “你准备在前男友的律所待多长时间?”慕白问她。 “报完仇就走。”南夏说。 “真不打算和宋宴之和好了?”他挑眉问。 “嗯。”她面无表情的应了声,他们性格不合,再说人家喜欢的是温柔乖巧的女人。 “那你在周远明的眼皮子底下小心一点,千万别被他发现了你的背景,不然他肯定会不择手段搞你。 还有,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就说。”慕白不放心的戳了下她额角,南夏拍开他的手, “知道了,我送之之回去了,你也回去吧。” - 南夏把狗子送到那男人公寓时,已经晚上八点多了。 走到他房门口,她弯腰摸了下狗子的头说:“你要乖一点啊,明天再带你出去玩。” 之之一脸高兴样的看着她,下午应该是玩累了,这会儿都还斜吊着舌头吐着气。 她直起身,直接输密码,懒得等他来开门。 才按了三个数字,门突然打了开,宋宴之手里夹着半支烟,正好堵着开得不大的门缝,看着她说: “很晚了,你快回去吧。” 南夏感觉到了他语气里的急切,若是以往,他肯定会让她进屋……不会是把助理带回家了吧? “之之进来。”他侧身叫狗子。 之之知道这里是自己家,听话的走了进去,又回头看着南夏,朝她轻叫了一声,想让她也进来—— “别叫了,明天再带你玩,我走啦。” 南夏对狗子挥了下手,看了眼这个男人,正准备离开,屋里突然传来林依的声音: “宋律,你有客人?” 宋宴之怕被助理看到她,解释不清,不得不立马关上了客房门,吐出两字,“佣人。” 佣人? 南夏听到他的声音,不由笑了,转身离开了这里,他带谁回家是他的自由嘛。 别因为某人影响心情了。 做好自己的事! 翌日上午。 南夏接到了上次酒会认识的王总电话,想让她做集团法务代理,他们下午就签了合同。 冯总的官司,因为冯夫人受伤不能上庭,被申请延期了。 周一一大早,她就带着助理和王总坐飞机去了A市,他要签一个收购合同,需要律师在场。 商务舱里,并排坐的王总,还是很客气的对她说: “这次要辛苦南律师下了,我们签完合同后,你还要帮忙和人事部做下裁员,就怕有员工不配合,闹事,估计要在A市多待几天。” “既然我们签了合同,这些都是我分内的事。”南夏说,正好,可以在外地换换心情。 不用去看那两人秀恩爱。 “说实话,我就欣赏像南律师这种事业心强的女人,不在男人面前装可怜,不依附男人,做事雷厉风行。”王总笑看着她说。 “王总夸奖了。”她浅笑了下,包里的手机虽然关了机,却被宋宴之打了好几个电话。 都上午十点多了,宋宴之见她又没来瑞峰,打了好几个电话都关机,蹙眉,她又跑去了哪里? 前晚送之之回来时,还说周日要带狗子出去玩,却连她人影子都没看到。 他看了眼一半合同,看不进去,再拿起手机,打到律所前台,接通后问:“南律师在律所吗?” “没有看到南律过来呢。”秘书恭敬回答。 “去问问她助理,南夏上午去了哪里?”他又问,大上午怎么会关机? “南律的助理也不在律所。”秘书再回。 助理也不在? 宋宴之挂了电话,默了片刻,站起身,单手插兜的走到落地窗前,直接拨给了她母亲。 很快接通,他直接问,“你好伯母,南夏今天没来上班,是去了哪里?” “我看她昨晚收拾了行李,说是要去A市出差。”南妈妈说。 “好的,我知道了。”宋宴之蹙眉,挂了电话,什么官司要去A市? 会议室门突然敲了声,他应了声,门推了开,林依走了进来,脸上已经消了肿。 “不是让你休息一天去处理家务?”他看着走进来的女人说。 “我给爸妈打过电话了,他们一定要逼我跟那个男人结婚,还说要来抓我……我害怕,不敢回去……”林依说着就哭了起来。 宋宴之双手环胸的靠在椅背上,听着她的家事,神色淡然。 “宋律,我可以做你的保姆吗?我会做饭,什么家务也都会做,还可以帮你照顾好狗,我只是想暂时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她又趁机问。 “你自己没有存款?”他冷声问,她的月薪并不低。 “我每个月的钱都被爸妈搜刮走了,就给我留了点生活费。” 宋宴之拿起手机,在微信上给她转了一万过去,“自己去租房。” 前天,本是把她送到酒店的,晚上时她又突然打电话,说父母要来抓她,哭得可怜兮兮的让他收留一晚。 他这才把她带回家的。 “他们知道我在律所上班,会跟踪我到新住处,我一定会被他们打死的……”林依没接他的钱,低着头又小声呜咽了起来。 宋宴之不耐的蹙眉,看在做了自己两年助理的份上,只能暂时收留她,再给她找个其它律所好了。 下班后回到家。 林依在他开放式的厨房做晚饭,时不时偷看一眼坐在沙发上的高冷男人,都不敢想象这是真的! 一定要把握住这次机会…… 宋宴之手里拿着手机,再给南夏拨了电话过去,还是没人接听。 这是他今天给她打的第七个电话。 到底在干什么,为什么不接? 他又给她发了条微信,【接电话。】 等了半晌,手机都没反应,英俊的脸又冷了几分,眼神里又透着几分担忧。 南夏这会儿身上穿着睡袍,正坐在大床上在看收购公司的资料,她看到了那男人拨来的电话。 也看到了他发的微信。 就是不想接,也不想回信息。 宋宴之沉着神色,又发了条信息过去:【工作上的事。】 南夏拿起手机看了眼,笑了,他又不是没主见的人,工作上要是真有事,他早自己处理了。 依然没理。 他把女助理带回了家,不跟人家好好相处,给我总打电话干什么? 第35章 胆大包天,居然敢扔他的狗?! 又隔了会儿,南夏的客房门被敲了几声,下床去打开看了眼,是自己助理。 “有事?” “南律,宋律找你……”蔡菜把自己手机递了过去。 “我在忙事,没时间接,你跟他说下吧。”南夏说完就关上了门,自己确实在忙嘛。 宋宴之听到了她的声音,是真忙,还是故意不想接自己电话?不会是……因为林依住自己这里,吃醋了吧? 他沉声问:“你们那边工作什么时候结束?” “听说要很多天呢。”蔡菜恭敬回答。 宋宴之只应了声就挂了电话,蹙眉——她该不会是因为林依在自己这里,生气了吧? 此时,之之从自己卧室走了出来,在开放式厨房口狠盯着林依站了一会儿,突然朝她呲牙凶叫了起来: “汪汪!汪汪汪……!” 之之不喜欢别的女人进来这里,也不喜欢别的女人用这里的东西。 林依被身后的狗惊吓了一跳,手里的铲子都掉在了地上:“啪——” 宋宴之也惊讶住了,之之平时很温顺的,从来不凶人,怎么会凶这个助理? 看了眼厨房里的助理,默了片刻后,叫她:“别做了,我让保镖送你去酒店。” “宋律……今晚我能不能在这里住一晚?我有些害怕……”林依一脸楚楚可怜的看着他,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 “你还是找别人帮忙吧,我这里不方便。”宋宴之说完就起身,先把狗子关去了它卧室。 林依蹙眉,是因为那条该死的臭狗不喜欢我,宋律才要送走我吗? - 四天后的一个下午。 林依知道宋宴之去应酬了,去了他家,主动跟佣人请缨: “张姨,今天我帮忙去遛之之吧?你在家好好打扫下卫生,一定要把狗毛处理干净,宋律有洁癖的。” “之之会听你的话吗?”张姨不放心的问。 “当然会啊,我见过之之很多次呢,交给我你就放心吧。”她很热心的笑说。 佣人见她一副纯真善良的模样,又是主人的助理,便去把之之牵了出来,正好,自己要在这里打扫卫生的。 忙得很。 之之不是很情愿跟这个女人走,可又很想出去玩,还是经不住诱惑的跟她出了门。 林依小心翼翼牵着这条狗上了出租车,眼神恨恨的盯着它……要不是因为它,自己也不会被赶走。 只要把它扔了,以后肯定还有机会再住进去的—— 一个多小时后,她才紧张的带着哭腔给宋宴之打电话:“宋、宋律不好了,之之跑不见了!” 宋宴之的脸色顿时黑沉,冷声问,“你怎么知道它不见了?” “我今天想帮忙去遛下它,谁知道它一点都不听我的话,自己跑了。”她又哭着解释, “我只是想感激你这次帮忙,想为你做点事,没想到……对不起宋律,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它是在哪里丢的?”宋宴之冷声问,现在没时间责怪她。 “世纪公园。”她哭着说。 宋宴之挂了电话,跟客户说了声有急事后就立马离开了,开车去世纪公园的路上,他再给南夏拨去了电话。 响了好半晌后才接通,南夏刚和王总他们吃完饭,正在回酒店的路上,看到他又打电话过来了,纠结了会儿后,才接了电话: “喂,什么事?” “之之跑不见了……”宋宴之皱眉对她说。 出租车里,她顿时坐直身体,沉声问,“你没跟我开玩笑吧?” “林依带它去公园遛,它跑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宋宴之问她,世纪公园他们经常带狗子去的,那地方它很熟,之之应该知道回家的路吧? 是他助理把之之弄丢了?是故意的,还是意外? 南夏紧捏了捏手,“宋律师,如果之之有什么意外,我不会原谅你和那个林依,还有,以后请你的女人离我的狗远点!” 她沉声说完就挂了电话,立马订机票,还好晚上十点有一班飞机。 心里默默祈祷之之不会出什么意外。 本来还想在这边多待几天的,她实在是不放心狗子,之之对她的感情比宋宴之深。 它很黏自己,每次看到自己都特别兴奋激动。 两年前,刚和宋宴之那段时间,她没有去过他家,也没有去看过狗子,之之居然绝食了。 四五天都不吃不喝。 宋宴之以为它生病了,带它去宠物医院检查,医生却说它身体没问题,只是抑郁了。 那男人跟她说了情况,她才不得不经常去他家—— 就算不要那个男人,她也不忍心不管之之。 宋宴之看着挂断的手机,蹙眉,知道她有多爱狗子,他又给宋家别墅的保镖拨了电话,叫了所有人出来。 凌辰十二点多时,南夏回到了S市市区。 和宋宴之在市中心的公园路边碰到面,他沉声说: “林依说它是在世纪公园跑丢的,我叫了保镖在那边和附近都找过了,市中心的所有公园也快找完了。” 南夏只给了他一个冷笑,问,“之之是不是跟她合不来?” “有点……”宋宴之低沉吐出两字。 她明白了,那女人和之之合不来,她猜测狗子是被故意扔了,所以,那个女人说的话得反着听。 世纪公园在东面,可以试着往西边的公园找,西边有湿地森林公园和方塔园,但方塔园是收费的。 “你回去吧,我自己去找,以后我不会再把之之交给你。”她说完就上了自己的车子,往西边驶去。 林依又不是故意把狗弄丢的,她干嘛这么咄咄逼人?宋宴之有时是不喜欢她这种性格的。 可现在都已经后半夜了,又不放心她一个人乱跑。 他上了自己车,跟了上去。 后半夜路上很少有车子,南夏开了一个多小时到了湿地森林公园,拿了手电筒下车。 一边往公园里快步走去,一边大声叫着狗子的名字:“之之——” “之之?” “之之?!” 因为她脚上还穿着高跟鞋,这里又黑,路又不好走,脚后跟都磨出血了。 宋宴之跟在她身后,不明白她为什么来这么远的地方找? “你回去吧,我叫保镖过来,脚扭了怎么办?”看了眼她脚上的高跟鞋,握住她的胳膊说。 南夏生气拿开他的手,“找不到它,我睡不着,你走吧。” 第36章 在律所光明正大的教训林依! “你为什么会来这里找?”宋宴之疑惑问。 “如果在这里找到了之之,你回去问问你心爱的助理,为什么它会在反方向的公园?” 她冷笑说完,继续往里面走去,再大声叫着狗子的名字,“之之——” 宋宴之明白了她的意思,林依真的敢扔我的狗? 她有这么大的胆子吗? 拿出手机,正准备叫保镖过来,突然听到了狗叫声:“汪汪——” 南夏欣喜,拿着电筒照射了一圈周围,看到了狗子的身影,朝它跑了过去,之之立马直起身扑进了她怀里,嘴里哼哼唧唧的呜咽着。 一副很害怕,很委屈的样子。 她不停摸着狗头,安抚它:“好了没事了没事了……别怕,妈妈带你回家……” 宋宴之有些惊愕,没想到之之真的在这里! 世纪公园离这里开车都要一个多小时—— 他过去先检查了下狗子身上,发现它左后腿有血迹,沉声说,“它腿上有血迹,赶紧带它去宠物医院检查下。” 说完,他就把大体格子的狗子抱了起来,往回走。 - 翌日上午。 南夏和宋宴之今天到律所都有些晚,之之后腿被毒蛇咬了,还好发现的及时,也还好宋宴之的关系到位。 后半夜宠物医院都关门了,是他叫人过来的。 南夏其实一直都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背景,只知道他人脉广,关系很到位。 他不说,她也从来不问。 南夏到律所就去茶水间接了杯温水,站在自己办公室门口,漫不经心的小口抿着。 等了好一会儿,看到林依拿着文件走了过来,她也走了过去,故意突然撞了上去! “嘭——”玻璃杯清脆掉在了地上,水渍四溅。 林依以为是自己撞了她,正准备说对不起,南夏抬手就三巴掌狠狠甩在她脸上: “啪!啪!啪!” “啊……”她没站稳的跌在地上,一手捂着红肿的脸,嘴角都出了血,眼神怨恨又不知所措的抬头看着对方。 “没长眼睛吗?”南夏冷声问她。 顿时,所有员工都朝她们看了过来,震惊南律的狠辣,撞了一下而已,连扇三巴掌?! 好可怕—— 宋宴之的办公室门开着的,正好看到了刚才发生的一幕,知道她是故意在教训林依。 走了出去。 “南律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撞到你的。”林依看了眼走来的宋律,立马哭着跟她道歉。 这个南夏是个疯子吗?就撞了一下而已,为什么这么打我?她实在是想不明白。 南夏看了眼宋宴之,双手环胸,冷冷警告地上楚楚可怜的白莲花,“以后长点眼睛! 去扫一个月厕所,不扫就滚。” 说完,她就回了自己办公室,完全没给宋宴之面子。 “……!”林依震惊的瞪大了眼,更委屈了,她这么狠打我就算了,还让我去扫一个月厕所? 大办公室里的其他员工也都惊讶了,那林依是哪里得罪南律了? “宋律……我真的不是故意撞到南律的……”她立马看向单手插兜的高冷男人,想让他给自己做主。 “你进来我办公室。”宋宴之冷声说完,转身回了办公室。 林依见他那么严肃,顿时有些紧张了,他怀疑我了? 从地上爬了起来,镇定的去了他办公室,关上门,走过去关心问:“宋律,昨晚你们找到之之了没?” 宋宴之站在落地窗前,两手背在身后,沉目看着她:“解释下,之之为什么会在湿地森林公园?” “之之去了湿地公园?”她装傻的惊讶问。 “别跟我装傻,是你把它扔到那里的吧?”他眸子犀利看着她。 “我没有,我怎么敢扔宋律的狗?你好心帮我,我感激都来不及,是绝对不会做那种事的…… 宋律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也不知道之之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么远的地方。”林依说着就哭了起来。 宋宴之看着动不动就哭的女人,有些烦。 “之之会不会是被人抓了,路过那边时,它逃进了那个森林公园里?”林依又故意说。 宋宴之沉眸看着她,没有证据,很难知晓她有没有撒谎。 “你离职吧。”不管怎么说,之之也是因为她丢的。 听到他的话,林依吓傻了,立马跪在了地上,不停给他磕着头哭说: “宋律……求你你不要赶我走,我现在真的很需要这份工作,我想摆脱父母的控制,求你了!” “我发誓……我真的不是故意弄丢之之的……” “宋律,求你不要赶我走,求你了……” 宋宴之见她脑门都磕乌黑了一片,皱眉,沉声叫她,“去扫厕所。” 磕得脑袋昏昏沉沉的林依,听到他的话,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是,多谢宋律给我机会,我、我会尽快解决家事,不管您给我安排什么工作,我都会努力,多谢宋律……” - 下午下班后。 南夏直接去了宠物医院,到了那里后才知道,它已经被接走了! 立马拿出手机给那个男人拨了过去,接通后不悦问:“你把之之接走了?” “你可以过来看它。”宋宴之已经回到家了,这会儿正站在之之的床边,摸着它的狗头。 他是下午把它接回来的,还叫了经常来喂它的佣人在家里照顾着。 南夏沉了脸色,怎么又让他把狗子接走了? 挂了电话就开车去了他家,准备把狗子带回自己家,老妈和它多相处相处,说不定就不过敏了呢。 半小时后,南夏按密码进屋,看到他叠着长腿坐在沙发上,腿上放着笔记本电脑。 他旁边,居然趴着之之! 以前他从来不让狗子上沙发,这会儿倒是好心了。 “我要带之之离开。”她走过去沉声说。 宋宴之抬眸看向她,把电脑放在一边:“它不习惯陌生环境,况且,你敢保证你母亲会对它好?” “我妈才不像你的助理。”南夏轻笑,老妈虽然对狗毛过敏,但心眼儿可从来没坏过。 她肯定不会虐待之之的。 懒得理他,直接招手叫狗子,“之之过来,妈妈带你离开这里,这里太危险了,咱们不住这里!” 第37章 这女人真是焉坏焉坏的,杀人还诛心! 之之还有些虚弱,一双天蓝色的眼眸看着她,犹豫了片刻……正准备爬起来,宋宴之倏然一手放在它头上,哄着它说: “你别跟着她乱跑,她家没有这里大,没有这里舒服,也不会专门给你一间卧室,她妈妈也不一定会喜欢你。” 南夏听到他的话气恼,过去就准备抱狗子离开,可它太重了,废了半天劲都抱不起来…… 宋宴之淡定看着她,唇角隐着一抹笑意。 她转头看着这个男人脸上的笑,暗恼,抓着他手腕扯了扯:“你起开,别挡着我。” 他的手故意往回一缩,南夏不受控的突然跌进了他怀里,双手撑在他坚硬的胸脯上,想起他还在和助理同居,反感的立马从他身上起来。 林依既是他喜欢的类型,长得又挺清纯好看,又暗恋他,巴不得爬上他的床,两人干柴烈火,肯定睡了。 “之之起来,你可以自己走对不对?”她叫狗子。 之之想要爬起来,倏然被宋宴之按了下去,清冷说,“它现在还很虚弱,你别折腾它。” “那麻烦宋律师帮忙把它抱到我车上。”南夏语气平静的请他帮忙。 “这是我的狗,为什么要送到你家去?”他挑眉问。 “你明知道它跟你女人合不来,还不让我带走,你是想害死它吗?”她忍不住怒问。 “我哪来的女人?”宋宴之问。 “这个跟我没关系,我只是想带走之之。” 南夏沉声说着,想去把之之牵下来,手腕突然被他抓了住,站起身,直接把她拽到了大门外,一句话不说,嘭一声就关上了门。 反锁。 “……”南夏惊讶的眨了眨眸子,我居然被他赶出来了? 立马按了密码,可里面反锁了,根本打不开! “啪啪!宋宴之你给我开门,听到没有?”她拍了几下门,半晌那男人也不给开,某人无情起来真是够绝的。 她双手环胸,在门外气恼站了好一会儿,等明天他上班了来偷? 正好,明天上午刘总的官司要开庭了呢。 翌日上午。 宋宴之从公寓直接去了法庭,南夏早就躲在他家楼下,看着他离开后,才大摇大摆的上楼。 昨晚她跟老妈商量好了,只要和狗狗一起住,就买个几百平方的大房子。 南夏得意的走出电梯,突然看到站在门外的黑西装墨镜保镖,愣了住,不会是在防我偷狗吧? “南小姐有事?”这个保镖认识南夏。 “我来看看之之,顺便带它下楼散个步。”她一脸镇定的说。 “宋少说了,你不能带狗出这个门。”他冷酷说。 南夏暗暗咬牙,没想到他还真在防自己,又打量了眼这个人高马大的保镖,看着好像有点厉害,自己应该打不过—— “那有人照顾之之吗?” “有的,屋里有佣人照顾。”保镖回答。 她点了下头,只能先离开了这里,在去瑞峰的路上,她接到了周远明的电话,让去一趟律所。 半小时后,来到这老登办公室,敲了下门,她走进去问:“周主任找我有什么事?” “上次你真进了宋律师的办公室,拿到了他这个官司的证据资料?”坐在老板椅上的周远明问她。 “当然,我给他替换成了其它资料。”南夏看着他,唇角勾起一抹嘲笑。 周远明看着她脸上的嘲笑,以为她是在嘲笑宋宴之,很满意,看来她确实很讨厌宋律师啊。 “那宋律师今天不是输定了?” “要是这样他还能打赢官司,那我也没法子了。”她说完,又故意问他: “周主任是不是下午有个官司要上庭?我等你的好消息,今晚再给你搞个庆功宴,到时,第一次输官司的宋大律师来你的庆功宴,脸色应该会很精彩!” “这会不会让宋律师太难堪了?”周远明又一副大善人的问。 “我就是要让他在所有员工面前丢面子,这是个不错的机会。”南夏一脸坏笑说。 下午的官司是瑞峰的。 一个小公司告瑞峰抄袭,瑞峰确实抄袭了,但小公司哪里是瑞峰的对手?这跟蚍蜉撼大树没区别。 瑞峰就是这样无耻,只要他看上的技术或是创意,收购不成,就会采用各种卑鄙手段搞垮对方。 周远明和瑞峰董事长关系极好,这种缺德官司基本都是他去打的,老狐狸也确实有些本事,很少输官司。 “好吧。”这个女人真是焉坏焉坏的,杀人还诛心,嗯,他越来越喜欢跟她合作了。 “我还要去瑞峰,走了。”南夏勾唇看了眼他,说完就走了,没在他这里浪费时间,今晚有好戏看了呢。 办公室门关上后,周远明脸上才露出一抹阴沉的笑意,宋宴之今天输官司,他都迫不及待看到那男人的表情了。 上午十一点多时,宋宴之结束官司回来了律所,不少员工跟他打招呼。 替死党担心了一上午的江屿白,立马凑到他身边,小声问:“怎么样,赢了没?没出什么幺蛾子吧?” 上次南夏没偷到他的证据资料,也不知道有没有又搞什么坏动作? 他要是输了官司,还是被一个不怎么厉害的律师打败,太影响名声了。 “你觉得呢?”宋宴之挑眉问,自从上次过后,他在自己办公室安了隐形监控,证据资料也换了假的。 可南夏这些天并没有进来过。 她不是要和周远明合伙害自己吗? 上次她进周远明办公室的事,因为太忙,也忘记去试探问老狐狸了。 走廊正对面的办公室门倏然打了开,周远明佯装拿着水杯走了出来,看到宋宴之就故意扯大嗓门问: “宋律师回来了?是不是又赢了?哎呀,宋律师可真是我们律政界的楷模,至今都从未输过官司,你们所有人都要向他学习! 对了,我已经订好了包房,今晚大家一起去给宋律师庆祝下。” 他不等宋宴之回答,就率先向所有员工恭维他,等会儿看他怎么丢脸? 宋宴之一眼就看出了他的意图,唇角含着轻笑,“那就多谢周主任的安排了,既然是我赢了官司,今晚我请客。” 员工们听到宋律请客喝酒,都兴奋了起来,宋律每次请客都很大方的,喝的都是好酒。 只有周远明僵愣在原地,脸上的笑都僵硬了,他刚才说…… 赢了官司? 怎么可能?! 第38章 今晚……要不要我陪你? 没有关键证据,他是怎么打赢这场官司的?! 晚上。 南夏来了周主任订的包房,她来得有些晚,进来时所有人都在里面了。 看了眼坐在沙发中间交叠着长腿,慵懒靠在沙发背上,手里还拿着一杯XO慢晃的宋宴之,眼里掠过一抹怨气。 两人无声的对视了眼。 周远明看到她终于来了,叫了一声:“南律师过来坐。” 南夏笑点了下头,走到桌台边,给自己倒了杯酒,拿起,故意大声对所有人说: “今天周主任和宋律师应该都赢官司了吧?他们两人可是我们律政界的楷模,大家都要向他们好好学习! 特别是周主任,好几十年的官司经验,可是宝贵的很,找个时间,应该让他培训下大家。 来,我们一起敬两位大律师一杯。” 其他员工都僵笑着举了举杯,半小时前,宋律也同样这么夸赞过周主任,还说周主任今天下午打赢了官司,让我们大家给他鼓掌,敬酒! 可—— 周主任今天下午输了官司啊!!! 当时周主任的脸色别提多难看了。 这会儿,南律又夸周主任一遍,还要给他敬酒,这不是在他伤口上洒第二次盐吗? 这还是头一次,南律和宋律这么默契的。 “……”宋宴之看着一番慷慨激昂夸赞老狐狸的南夏,清冷的眼眸里都是笑意,目光不由瞥了眼老狐狸,某人的脸都变成猪肝色了! 她是不是故意的? 周远明向来圆滑的嘴脸,这会儿是真绷不住了,难堪得恨不得立马离开这里! 下午他没告诉南夏,自己输了官司,也没告诉她,宋宴之上午赢了官司,愤怒都怪不上她。 他还不得不佯装大气的笑着对她说:“我是老了,没法跟你们年轻人比,下午的官司,我输了,南律师可别恭维我了。” “周主任你把瑞峰的官司……打输了?”南夏一脸的惊讶,心里却不由冷笑。 上次她不仅拷贝了这老狐狸电脑里的资料,还用钥匙打开了他锁着的抽屉,修改了他接下来所有官司的证据资料。 十年前,南家集团被人陷害,老爸找了周远明做代理律师,这个男人却被对方收买,害南家倾家荡产,集团被收购,还背负了巨额债款。 老爸受不了打击,跳了楼—— 南夏那时才十五岁,她和母亲妹妹从豪门流落街头,被追债的人恐吓殴打,为了躲避债务,她们东躲西藏,住过桥洞,吃过菜市场的烂叶子,还被亲戚们嫌弃是瘟神。 根本不愿伸出援手。 她们逃到了外地一个小城市,才勉强安定下来,但身无分文,娇生惯养的老妈不得不去餐厅洗碗。 坚持让她和妹妹去上学,两姐妹放学后每天去捡瓶子,被同学们嘲笑,还差点被人贩子拐卖了。 但南夏也还算争气,整个高中的课程,她一年就学完了,读了国内最好的大学,拿到律师证,一步一步不择手段的变强。 宋宴之让她输两场官司,给她的打击真的很大,现在所有人都认为,她不如宋宴之。 无形中减少了找她打大官司的人,可她还要还债,还要养老妈和妹妹。 他怎么会知道她从落魄走到现在的艰辛?!! 南夏为了接近周远明,让他也尝尝被耍,然后再绝望赴死的滋味,故意入职了楼下的律所。 她又查到周远明和宋宴之不合,故意和宋宴之成为死对头,但没想到,他们俩是真的不合。 也没想到,她会喜欢上这个不合的男人。 周远明听到她那么惊讶那么大声的重逢一遍,脸色更难看了,这个官司自己本来胜券在握的,助理竟然把证据资料写错了。 他下午就把助理骂了一顿。 南夏见他不说话,也佯装尴尬,忍笑,“胜败乃兵家常事嘛,毕竟谁都做不到像宋律师那么变态。” 说完,她一口喝了杯子里的xo,过去周远明旁边坐了下,安慰他:“周主任不用灰心,我们还有的是机会……” 呵,只要自己在这个律所,以后,他一个官司都别想赢! 那天拷贝的资料里,居然有一个加密文件夹,里面一定藏着什么大秘密—— 就是密码很复杂,得找个黑客高手。 宋宴之不由看向和老狐狸嘀嘀咕咕的女人,越来越看不透她了,明明和周远明一副很亲近的样子,刚才却又好像在给他难堪。 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南夏喝了几杯烈酒,脑袋有些晕乎乎的,出去上洗手间时,竟然迎面碰上了上次那个眼镜男模。 “姐姐!”几步走到她跟前,嘴甜的叫了一声。 南夏一想到和助理同居的某人,就连之之被扔受伤,他也睁只眼闭只眼,心里很不舒服,故意调戏的一手捏着这男模下巴, “几天不见,又帅了呢。” 男模倏然凑近,一手搂着她的细腰,偏头,在她耳边说,“姐姐,这几天我一直在想你呢,今晚……要不要我陪你?” 说完,一个身着黑西装,戴着无框眼镜的冷冽男人在姐姐身后驻足,眼神锐利的盯着自己。 那眼神就跟刀子似的。 恨不得在他身上插几个洞。 “姐姐,你认识那个男人吗?”他有些怕的小声问,万一是她男朋友,自己可是会被揍的。 南夏转回身,竟然是前男友,笑看着他,故意和这男模说,“同事而已,你住哪里?今晚去你家吧。” “只要姐姐不嫌弃,当然可以,那我们现在就走?”他低眸看着她一身黑色职业裙,看着就很正经的诱惑。 “走吧,这次不可能再那么点背遇上扫黄。” 南夏牵着男模的手,从前男友身边路过,他都可以睡其她女人,自己为什么不可以睡其他男人? 宋宴之转回身看着她,清冷的眸子微沉—— 出租车里。 “姐姐,我有点喜欢你了呢,你包养我好不好?多少钱都可以……” 男模的手不老实的放在了南夏腿上,凑近她,有些迫不及待想亲她性感的红唇。 南夏嫌弃的蹙眉,骤然偏开了脸,她还是接受不了不喜欢的男人碰自己。 第39章 他多骄傲啊,怎会低下高贵的头? 男模看了眼她,只能亲在她白皙的脖颈上,用力吸吮,给她留下自己的印记。 她立马推开了这男人,拿出钱包,随便抽出一叠红票子递过去:“拿去,我今晚还有事,改天再找你。” “姐姐是嫌弃我吗?其实我还没有和其她女客户睡过,我真的想把第一次给姐姐。”他一副小可怜样的说。 南夏把钱放在他腿上,笑捏了捏他的脸,“听话一点,下次有机会再找你喝酒。” “那下次是什么时候?姐姐我们加个微信好不好?”他撒娇的摇了摇她胳膊。 南夏拿这个男人无奈,拿出手机,调出二维码,加了他的微信……偶尔用他气一气宋宴之倒也不错。 加上后,她就叫前面的司机,“师傅,路边停车。” 车子很快在路边停了下,男模收好她给的钱,依依不舍的说:“那姐姐下次来了一定要找我。” “好,去吧。”她打发。 男模下了车。 大半小时后,南夏回到自己公寓,进屋,南妈妈看了眼她身后,又跑去门外看了眼,问: “你不是说要带条狗回来吗?狗呢?” 为了能住上大房子,小小狗毛过敏,她能忍! “没搞定……”她叹了口气说,狗男人的门口有保镖,她怎么偷狗? “那明天我去给你买一条吧?”南妈妈一脸讨好的问。 “不想养了。”南夏进去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应付老妈的说,她现在只对之之有感情,就算再养一条其它小狗,也会偏心之之。 “养呗,我想养一条,我一个人在家无聊死了。”南妈妈坐到女儿身边,胳膊拐了她一下。 她转头看了眼老妈,满头黑线,为了住大房子,真够拼的,“你真想换大房子?” “当然啊,以前南家住的可是好几千平方的大别墅,现在才住一百多平方,你知道这落差有多大吗? 让你给我钓个金龟婿,哎,又没男人喜欢你,不是我说你,别这么好强,男人都喜欢柔弱一点的女人,知道吧? 万一这辈子都嫁不出去怎么办?”南妈妈撇嘴说。 “你自己先去看看房子吧,别太大了,我还要留钱还贷款。”南夏没跟老妈讨论有没有男人要的事。 她还有三亿多的贷款,还好是银行的,不会威胁她们的安全。 个体平台贷已经还完了。 得想法子再接些官司。 - 翌日上午。 南夏到瑞峰的会议室时,宋宴之已经坐在里面了,清冷的靠在椅背上,手里拿着一杯咖啡喝着。 宋宴之扫了眼她,目光倏然落在她脖颈的一小块红印上,一看就是被人吮红的。 捏着咖啡杯的手不自觉紧了紧,昨晚她真的跟那个男人睡了? 他目光冷冷移到她脸上,问:“昨晚那个男人满足你了?” 南夏一边打开电脑,一边笑看了眼他回,“简直是太满足了,不仅技术很好,还很持久,他身材也不错,摸着挺舒服的。 关键是性格讨人喜欢,小嘴可甜可会哄人了。” 宋宴之听到她的话,手里的咖啡杯差点碎了!英俊的脸却笑了,“南律师还真是不挑,那种地方的男人都能吃得下。” “我觉得这种很好啊,我出钱,他出力,不用付出感情,不像谈个恋爱,动不动就冷战,不解释,不低头,还不会哄人,搞得自己情绪崩溃,还得自己找台阶下,厚着脸皮去舔对方。”她内涵某人的笑说。 他多骄傲,多高冷啊,怎么会低下高贵的头? 宋宴之知道她在说自己,沉默了良久后,沉声提醒她,“南律师还是小心点,别染上病了。” “这个就不用宋律师操心了,你和你的小助理同居的快乐吗?”南夏双手环胸的看着他问。 他点了下头,勾唇说,“……她身材不错,长得清纯,还很会撒娇,比跟你在一起快乐。” “……”比跟我在一起快乐? 南夏看似一脸不在乎的笑了笑,胸口像是被什么突然狠刺了下般,眼眶里隐隐有些雾气,又强忍了下去。 放在腿上的手,指尖悄悄蜷起,指甲几乎嵌进掌心—— 空气仿佛瞬间变得粘稠,带着股滞涩的冷意往肺里灌,却怎么也填不满空荡荡的胸腔。 他昨天还撒谎说自己没有女人,这会儿不是说实话了? “律所好像有规定,内部谈恋爱必须要走一个人,是你走好呢?还是你的小助理走?”她一脸为难的问。 “那南律师就去告发好了,正好她可以在家专心照顾之之。”宋宴之勾唇说。 他这是在威胁我吗? 南夏狠狠瞪着他,当然不希望那个白莲花和之之在一起,谁知道她会怎么偷偷欺负之之? 不想再和他说话,拿过一个文件夹,打开,眼神盯着文件,心里却不舒服的很。 宋宴之放下手里的咖啡杯,从她身上收回目光,也拿过文件,沉着脸色看了起来—— 此时,会议室门突然推了开,门外的人一只脚刚踏进来,南夏就冷冷转头问:“不知道敲门?!” 李总被她吓了一大跳,搓着手,颤颤巍巍的走了进去,看了眼她和宋律师都冷沉着的脸色,不自觉寒毛直竖。 莫名感觉会议室里的空气好冷,好令人窒息啊。 这两个死对头又怎么了?他们真的能好好合作? “有事?”宋宴之冷目看着他问。 “是、是这样的,今天是我们董事长的寿辰,今晚在半岛酒店举办了宴会,董事长让我亲自来请两位一起来喝杯酒,顺便见见面,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时间?”李总问。 “没有。” “没有。” 两人异口同声的同时冷漠回答。 “啊?这……”这可是董事长的寿辰啊,还是亲自开口请他们,居然还拒绝?这也太驳领导面子了吧? 难道他们不想和瑞峰长期合作了吗? “两位如果今晚没有其它事,还是来吧,驳了董事长的面子总归是不好的。” 李总语重心长的对他们说,见两人都一副专注样的在做事,也不抬头,不应声,他识趣的退了出去。 没拒绝,那应该会来吧? 第40章 南夏和瑞峰的秘密…… 会议室里又瞬间安静了下来,两人好像在比谁更冷漠,都低着眸子不看对方,空气冷得令人窒息。 以前谈恋爱时冷战,两人是分开的,不用时时刻刻看到对方,现在好了,在一堆冷战。 南夏一想着林依还和他同着居,就很担心之之,她肯定会欺负它的,倏然站起身走到他身边,双手环胸,沉声叫他, “把之之还我!” 宋宴之缓慢抬起眸子,拿过桌子上的烟抽出一根点燃,淡漠吸了口后才转头看向她,语气淡淡, “那是我的狗。” “……你开个价吧,卖给我也行!”她蹙眉,指尖尖都气得痒痒,忍着想咬死他的冲动。 “不好意思,不卖。”他淡漠吐出一口烟雾,靠在椅背上,长腿交叠着,连看都没看她的说。 “宋宴之!”南夏看着这个油盐不进的男人,气得胸口疼。 宋宴之转头看了过去,一副你有事的眼神—— 好吧,跟他商量是没戏了,还是得想法子把狗偷出来,之之现在还在养伤,不会出门,等它伤好了肯定会出门的。 南夏冷看了眼他,没再说什么,转身回了自己位置。 晚上,半岛酒店。 南夏一身黑色裹胸长礼服包裹着凌厉的腰线,墨色长直发披肩,踩着十公分的细高跟,是气场凌凌的来到宴会。 因为靓丽的外表,高冷的气质,一进来就吸引了不少男人来搭讪,男人都喜欢有挑战性的猎物。 送上门的反而不在乎。 南夏跟他们寒暄着,扫了圈周围,眸子倏然落在了那个熟悉的男人身上—— 宋宴之。 他也正和一群老总们在寒暄应酬。 助理林依居然也来了,穿着一身高定白色长礼服,画着精致的妆容,很乖巧的站在他身边。 以那女人的财力,不可能买得起这么贵的衣服,是他送的吧? 南夏不由淡笑了下,他对助理挺好的呢。 林依敏感的看了眼周围,倏然见南律师盯着自己目光又冷又锐利,心里突然有些发怵。 大概是因为被她打了三巴掌,现在看到她就没来由的有些怕,立马挽住了宋律的胳膊。 想告诉她,自己是宋律的人。 只是,自己到底哪里得罪她了?她为什么针对我? 宋宴之突然被她挽着胳膊,神色微冷,正准备扔开,一转头就看到了南夏,顿时打消了念头。 任由助理挽着。 “……”南夏见他们那么亲密,收回了视线,背转过了身,正和这群老板们应酬着,入口处又走进来了好几个人,为首是一个身形高大,微微发福、大背头短发梳理得一丝不苟、眼神精明的中年男人。 他就是瑞峰董事长——沈邵辉。 走在他身后的是李总和周主任。 周主任看到了她,立马抬手,点头哈腰的介绍说:“沈董,那位就是南律师,她在律政界还是很厉害的。” 说着,赶紧朝南律师招手,示意她过来。 南夏手里拿着一杯红酒,步伐冷艳从容,看着那个两手背在身后,高高在上的沈董,脑海里不由浮起父亲坐在沙发边的地上,因败了官司,不仅面临坐牢,背负巨额债款,还要被收购集团时的绝望、颓废,抱头痛哭的样子。 她也依然清晰的记得,那张脸,在法庭上挂着胜券在握的冷笑、嘲讽模样。 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撞击,闷痛而压抑。 南夏脸上却挂着无懈可击的职业微笑,高跟鞋敲击着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发出清脆而孤绝的回响。 “沈董你好,久仰大名。”她在他身前站定,伸出手。 沈邵辉早就在采访里见过她,但真实打照面,看着她的样貌,总觉得有些熟悉?还莫名有些不好的预感—— “沈董?”李总见他走神,堆笑叫了他一声。 中年男人回神,脸上堆起商人惯有的、看似和蔼实则充满评估的笑容,伸出手,说着场面话: “没想到南律师这么年轻漂亮,真是后生可畏。” “沈董过奖,能为瑞峰服务,是我的荣幸。”南夏笑说,声音平稳,听不出任何波澜。 她正准备收回手,目光落在他拇指上那枚硕大的古董翡翠戒指时,脸上的表情僵了下。 那是父母结婚纪念日,母亲在拍卖会上拍给父亲的。 它是怎么在这个男人手上的?!! 南夏很快移开眼神,很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收回手。 “南律师刚才是在看这枚戒指?”沈邵辉疑惑的看着她问。 “只是觉得它应该价值不菲。”她敷衍说了句,它可是乾隆时期皇室之物。 “价值不菲倒是其次的,我这辈子没什么大的爱好,就是喜欢收集些有历史价值的古董而已。”他笑说。 “对了,南律师是本地人吧?你父母是做什么的?”他又试探问。 他是怀疑我了吗?十年前他见过自己。 “确实是本地人,不过父母都是普通人而已,不值一提。” 她刚说完,宋宴之走了过来,沈邵辉立马收起了刚才的上位者姿态,满脸堆笑的跟他打招呼: “宋律师今晚能来这里,我很高兴啊,你父亲最近身体可还好?” “硬朗的很。”宋宴之单手插兜,依旧高冷姿态,并没有讨好这个沈董。 南夏不由惊讶的看着这个姓沈的,他是在讨好宋宴之吗?这男人的父亲是谁? “那就好啊,不像我,身体是大不如年轻的时候了。”沈邵辉寒暄笑说,又问他们俩: “对了,两位律师最近审查的还顺利吧?我这边的审查大概什么时候结束?” “一个月内。”宋宴之说。 “那辛苦两位了,这次并购能否成功,就看你们的操作了,有什么需要的,尽管找李总。” 沈邵辉表面和善的说着,从服务生的托盘里拿了杯红酒,几人一起碰杯,只有林依尴尬的站在后面。 她既没自信,也没资格跟他们碰杯。 喝完这杯酒,沈邵辉就去应酬其他客人了,这里只剩下南夏和宋宴之林依三人,两人对视了眼,都没说话。 “林助理,这几天你扫厕所了没有?”她看着这个白莲花故意问。 “扫、扫了……”林依撒谎说,反正她又没在律所,又没监视着自己,自己可是宋律的助理。 “你别忘了,我的助理也在律所里,要是敢跟我撒谎,那就再多扫两个月。”南夏沉声说完就走了。 自己只是想给之之出气,才不是为了这个男人争风吃醋。 第41章 居然有人敢给她下药?! “宋律……我真的要去扫厕所吗?我是你的助理,如果去干那种事,会不会影响你的形象?”林依楚楚可怜的看着他问。 宋宴之沉看了眼她,就算她没有故意丢之之,之之也是她带出去不见了的,这点惩罚算是轻的了。 “既然是你撞了南律师,还是去扫吧。” “……”林依听到他的话,皱眉,他居然都不维护我?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他的助理吧? 刚才,他不是还让我挽着胳膊吗? 南夏在人群中应酬,却不知道被谁在酒里做了手脚,身体突然就跟被架在火上烤一般,又热又燥,脑袋也晕乎乎的。 整个人就跟在做旋转木马似的,晕得很难受。 “该死,是谁?”她一手捂着头,眼神模糊的看了眼一圈周围,没发现可疑的人。 “南律师,你怎么了?”刚才跟她寒暄的老板,看着她问。 “没事,不好意思,我去下洗手间。”她说完,把手里的空酒杯给了他,摇摇晃晃的去了洗手间,准备洗个脸清醒一下。 人群里,一个身着浅灰西装,脸戴金框眼镜的男人见她去了洗手间方向,勾唇冷笑了下,跟了上去。 南夏正准备推开女洗手间的门,身后有人突然叫了她一声:“南律师……这是被人下药了吗?” 她转回身,看着许久不见的前老板秦昊,冷声问,“是你在我酒里做了手脚?” 秦昊走近她,看着她粉红诱人的脸蛋,冷傲的气质,被勾得心痒痒,“做律师是要讲证据的,我只是看你好像不正常,好心来问问你而已。” “装什么装,这次的事我记住了,你给我等着!” 南夏冷声说完正准备走,突然被他抓住胳膊拽了回来,秦昊一手禁锢着她的腰,一手捏着她的下巴,凑近她耳边说, “你都这样了,还逞强什么?我可以免费帮你,怎么样?” “滚开!”她用力推了他一下,可他只是微晃了晃,现在的力道根本推不开这个男人。 秦昊看着她反抗的样子,更兴奋了,她要是贴上来,自己还觉得没意思呢。 他突然搂紧她,紧紧贴着她柔软的身体,身体已经按耐不住躁动,问她,“你是想跟我去楼上客房?还是在男洗手间?” “啪!”南夏愤怒的一巴掌打在他脸上,他舌头顶了顶脸颊,眼里浮起一抹阴鸷,等会儿非好好‘收拾’她不可! “那我帮你选好了。”他冷声说完,抓着她手腕就拖进了男洗手间里,刚才他推门看过了,里面没人。 上次她戏耍自己的账,这次就一起结算下。 女洗手间的门被拉了开,林依从里面走了出来,亲眼看着南夏被她的前老板拉进了男洗手间里,笑了。 她还真是活该啊! “呵,刚才不是还很凶吗?” 林依轻笑了声,装作没看到的离开了这里,去到宋律身边,见他这会儿没应酬,又忍不住跟他说八卦: “宋律,你知道南律和前老板是什么关系吗?” 宋宴之不悦瞥了她一眼,“他们什么关系,跟你有什么关系?” 林依怕影响了自己在他心里的形象,急忙解释, “我只是在洗手间门口看到南律和她的前老板一起进了男洗手间,两人还搂搂抱抱的,我是担心南律来我们律所,别有目的。 没别的意思。” 宋宴之听到她的话,脸色骤冷,“她和秦昊进了男洗手间?” “嗯。”她点头,以为宋律已经怀疑她的动机了,要是宋律能把那个女人赶走就好了。 宋宴之立马去了洗手间方向—— 林依见他去了洗手间,温柔的笑了,以为他去男洗手间查真相了,这还用查吗? 那两人肯定已经搞上了! 男洗手间里。 “混蛋放开!要是敢碰我,你就死定了!”南夏怒挣扎警告,可身为豪门子弟的秦昊,根本没把她这个普通人放在眼里。 就算她有些名气又怎么样? 如今这个社会可是靠财力和势力说话,秦家在官场上都是有人的,会怕她? “你的身材,比丁梨好多了,那我们就别浪费时间了,也免得你难受。”他说着,抓着她就往厕所间里拖。 南夏慌了,拼命挣扎反抗,此时,男洗手间门突然被推了开,宋宴之目光落在狼狈的南夏身上,又看向那个男人,眼神冷厉—— “……”南夏看着他,想开口求救,又不想求他。 “宋宴之你还想多管闲事吗?别以为自己有些名气,就可以到处张牙舞爪了,你最好能承担得罪秦家的后果!” 秦昊怒看着他警告,根本不知道这个男人的身世背景,以为他也是个普通人。 “什么后果?”宋宴之不屑冷笑问,沉步走了过去,突然一拳头揍在他脸上:“嘭!!!” 秦昊的一颗牙齿都飞了出去,嘴里流出恶心的污血,很是狼狈的跌坐在马桶边的地上。 宋宴之走了进去,抓着他的后颈就往马桶里按,“秦主任应该好好清醒一下……” 一股屎尿的恶臭瞬间钻进口鼻,他都快被恶心吐了,两手死死撑着马桶两边,想挣扎起来,却被身后该死的男人更用力的按进了马桶里! 他整张脸都浸在马桶水里,嘴里还咕噜冒着泡,被迫吞下去好几口,“唔!宋、宋……宴之!该死的……唔……放开我!” 他说放就放? 宋宴之抓着他的后颈,在马桶里好一阵洗洗涮涮。 已经整理好礼服,站在后面的南夏,看着那个姓秦的,被恶心到了,全身寒毛都竖起来了。 她也没想到,宋宴之会为了自己,这么教训那个男人。 “咔——”男洗手间门被推了开,一个微醉的男人走了进来,突然看到站在这里的女人,还有隔间里的两个男人时,愣了住。 宋宴之回头扫了眼,这才松开了手,一手刀敲在他后颈上,不慌不忙的走去洗手台,优雅的用洗手液好好洗了个手。 南夏看了眼他,摇摇晃晃的先离开了男洗手间。 出去后,手腕突然被身后的男人抓了住,宋宴之抓着她往出口走去,看她现在这样子也知道,是喝了不该喝的东西。 两人在电梯口停了下,南夏看了眼他,憋了半晌才吐出几字,“多谢宋律师,你去陪你女人吧,不用管我。” 第42章 想睡她…… 宋宴之转头,沉眸看着她说,“不管怎么说你也是我合伙人,要是再出事,会影响我律所的形象。” “……”南夏笑了,点了下头,原来他救我,只是怕影响了律所的形象而已。 叮—— 电梯门打了开,他正准备拉她的手进去时,南夏移开了手,忍着灼热晕沉,步伐努力平稳的自己走了进去, “我自己可以搞定,你走吧。” 在电梯门快要关上时,宋宴之还是伸手挡了住,沉步走了进去。 “你进来干什么,我说了不用你管,要是你现女友看到了,不得吃醋?”她轻笑。 他按了一楼,没回答她的话。 在一楼服务台开了房,宋宴之把她安全送到了客房。 南夏看着站在屋里的男人,身体犯软的靠在冰凉墙上,装着若无其事的再打发: “你还不走?” “怎么,着急找鸭子?”他单手插兜,清冷的眸子看着她问。 “对啊,你不走,我怎么叫人过来?”她笑说。 宋宴之听到她的话,脸色不自觉冷厉了几分,突然走近她,虎口捏着她两脸颊,“既然南律师这么随便,那跟谁睡不是睡?” “呵,你错了,我睡谁都不会再睡你……” 南夏的话才刚落,宋宴之猛地将她拉近,嘴唇狠狠地压了上去。 他的吻激烈而又疯狂,像是要把愤怒都宣泄出来。 “唔……找你的助理去……”南夏被他吻得几乎喘不过气,生气,胸口又不受控的刺疼。 他不是都有林依了吗? 现在强吻自己算什么? 她很生气的双手用力捶打着他的臂膀。 可他的手臂如钢铁般坚硬,紧紧地圈住她,让她动弹不得。 他的吻逐渐放缓,炽热而缠绵,拉下了她礼服的拉链,很顺滑的从她身上落了下去,他一只手就解开了她的胸贴—— 大手毫无障碍的在她身上到处点火。 南夏被他撩拨得全身发麻,因为药物的原因,脑袋更晕乎乎的了。 渐渐忘记了抵抗—— 身体热得更难受了,一手突然主动搂上他脖颈,一手解开着他的白衬衫扣子。 两人拥吻着跌跌撞撞的走去浴室,在走到浴室门口时,南夏的头被撞疼,迷糊的意识骤然恢复一些清醒。 看着吻着自己的男人,骤然推开了他,一手挡在身前,摇晃着后退几步,“我去泡冷水——” 冷漠说完她就进了浴室,关上了门。 她做不到再和他躺到一张床上,脑海里全是他和助理滚床单的画面。 宋宴之看着她,心情不受控的差到了极点,她刚才的话深深烙印在他心里…… 从裤兜里掏出烟,抽出一根咬在嘴里,一边点燃,一边走去客房的阳台,看着外面昏暗的天色,吐出一口浓浓烟雾。 眼镜下的眸子,深邃又深沉。 那晚她真的和那个男人回家了? 情愿去睡一个鸭子,都不和自己发生关系? 他暗暗咬紧了牙。 三个多小时后。 靠在单人沙发上小眯的宋宴之,见她还没出来,抬腕看了眼时间,立马起身去敲了敲门,冷冷的语气里透着一丝关心: “你怎么样了?” 半晌都没人回答他。 “女人?”他再沉叫了一声。 没人回应,立马推开了门,走到浴缸边,见她躺在里面昏昏沉沉的睡着了,清澈的水里,诱人的身姿一览无余。 喉头不自觉发紧,他目光从她身姿上移了开,先放了浴缸里的冷水。 随后拿浴巾擦了她身上的水渍,再把她抱去了床上—— 翌日上午。 客房里还拉着厚重的窗帘,缝隙处透出刺眼的阳光。 南夏嘴里轻哼了声,从柔软的大床上醒来,她转头看了一圈,目光落在落地窗边的单人沙发上。 他怎么还在这里? 宋宴之长腿随意交叠,靠在单人沙发上还没醒过来,白衬衫解开了三颗扣子,露出雪白又结实的胸脯,英俊逼人,整个人看着慵懒又禁欲勾人。 南夏皱眉,鄙视自己,收回目光,从床上坐起,一手插进凌乱的发丝,疑惑:“昨晚我是怎么睡到床上的?” “我怎么一点记忆都没有?” “不会是被他抱上床的吧?那不是被他看光了?”她拉开薄被看了眼,身上光光的,一件遮羞布都没有! 蹙眉,拿起旁边的枕头就朝他扔了过去。 “啪——” 枕头精准落在宋宴之的胸口,他惊醒,坐直,扭动了下酸疼的脖子,感觉头有些晕沉…… 客房里的空调很冷,昨晚又没盖东西。 他拿着胸口上的枕头丢在床上,去拉开了窗帘,声音有些沙哑的沉声叫她,“快点起来,都几点了?” “你还不是睡到现在?不是,昨晚是你抱我上床的?”南夏冷声问。 “嗯。”宋宴之应了声。 “那我全身上下你都看了?”她秀眉紧紧皱着再问。 “不看怎么抱你过来?”他反问。 他们都分手了,自己也是有隐私的好不好?一想到自己迷迷糊糊一丝不挂的摆在他眼前,她就很羞恼—— 昨晚还敢强吻她,占她便宜。 南夏裹着薄被,站起身就扑到了他跟前,一手捏着被子,一手朝他的帅脸打了过去,以为自己站在床上,个子比他高,这次肯定能打到他! 可还没挨着他的脸,手腕突然又被他捏了住! “放开……”她咬牙,用力挣了挣自己的手。 “真是又菜又爱动手动脚。”宋宴之看着她‘凶巴巴’的样子,就跟张牙舞爪的小奶狗似的。 她以为她很凶很厉害,其实菜得一批。 南夏听到他说自己菜,另一只手条件反射再朝他打了过去……只是,她刚一松手,身上的被子就突然掉落了下去! 宋宴之的双眼正对着她胸口,这放大又清晰的画面……怔愣住,喉头不受控有些发紧。 身体又开始不受脑子控制了。 “南律师,你是故意在勾引我吗?”他看着她问。 第43章 你快点也脱了给我看! 瞪大眼眸的南夏,从震愣中回过神,双手立马挡着身体,蹲坐在床上,拿被子裹着自己! 抬头,咬牙切齿的看着这个男人,气不过,一只手突然扯他的腰带,“你快点脱了给我看!!!” 宋宴之看着她气呼呼的样子,差点没忍住笑意,抓住她乱扯的手:“是你自己要在我面前光着的,跟我有关系?” “我不管,我是你白看的?”她心里很不平衡,凭什么要白给他看?自己不要自尊的吗? 说着甩开他的手,偏要扯他的腰带。 “你确定要我脱了给你看?”他目光紧紧盯着她,自己也不是白给人看的,她看了,就别想让他那么快穿上。 南夏似乎懂了他话里的意思,抿唇,抬头怒看着他,气不过,却又怕他脱了又占自己便宜—— “怂了就别在床上坐着,快点去洗漱。”宋宴之沉声说完就走去门口,拉开,保镖立马递给他两个袋子。 他昨晚就给保镖打了电话。 南夏裹着被子下了床,从他手上粗暴的扯过袋子去了洗漱间。 半小时后两人洗漱完,南夏拉开客房门正准备出去,斜对面的客房门口竟然站着周老狐狸! 她想要关上门已经来不及,那老登已经看到了自己,还朝自己走了过来! 站在身后的宋宴之,见她堵着门口半天不动,冷声问:“愣在这里……” 南夏的一身冷汗都冒出来了,他话还没说完,她脚突然向后一蹬,踢在他的小腿上,一边笑着跟老登打招呼,一边走出去关上门: “周主任这么巧,你昨晚也没回去?” 他知不知道宋宴之在我客房里?昨晚没看到吧? “昨晚多喝了几杯酒,就在这边住下了,没想到南律师也在这层楼。”他看向她身后的客房,一脸的坏笑,刚才好像有个男人的声音。 只是,他怎么觉得那男人的声音有些像宋宴之呢? “是挺巧的,周主任要回市里了吧?走,一起啊。”南夏想把他带走,刚才宋宴之说话了,担心他已经怀疑了。 这层楼的监控必须搞定。 “南律师屋里是不是还有个男人?叫他出来一起去吃个早餐吧,不用不好意思,大家都是成年人嘛,我懂。”他很想看看她昨晚睡的是谁。 没想到这个女人表面看着正经,私下里还挺风流的,不过,这种人跟自己才是一条船上的人! 在屋里的宋宴之听到了外面两人的话,从裤兜里掏出手机,给保镖发了条信息出去,让他现在去搞定这层楼和昨晚电梯里的监控。 他本可以趁这次机会,故意出去让老狐狸看到,可以不费吹灰之力让她离开律所,还顺便瓦解她和老狐狸的合伙。 但,宋宴之还是没这么做。 “不好意思啊,他不喜欢别人知道。”南夏直接回绝。 “里面那位肯定不是普通人了……”周远明见她这么说,更好奇对方是谁了,宋宴之? 可他们俩争斗的那么厉害,而且还是明争暗斗了好几年,又不是现在才有仇的。 “周主任怎么对我的私人感情这么感兴趣?”她不悦的冷笑说完就走了,立马拿出手机,给屋里的男人发了条信息。 让他的保镖去搞定监控。 宋宴之故意回了两字:【求我。】 南夏咬牙,这男人总想让自己求他,恨不得让她跪在他面前舔他,好嘛,别让自己抓到他的小辫子! 到时非让他跪在地上求自己不可。 【求你!!!!】她在微信上回了两字,气恼的打了好几个叹号。 宋宴之满意了。 周远明看了眼她紧闭的客房门,既然人家不愿意出来见面,自己也没办法强求,不过—— 想知道那个男人是谁还不容易吗? 这层楼不是有那么多监控?! 他几步追上南夏,假意解释,“南律师你别误会,我没有窥探你隐私的意思,随口问问而已。” 南夏看了眼他,没说话,朝电梯走去。 “对了,瑞峰有个官司,你跟我一起做吧?到时律师费我们平分。”上次打输了官司,瑞峰赔偿了不少钱出去。 这还是最小的损失,关键是瑞峰的名声受了影响,导致股票下跌,他被沈董骂得很惨。 这次是竞争集团的一个工程师入职了瑞峰,他做的船体设计图纸获了奖,瑞峰是重工造船集团。 获奖后被竞争集团看到,立马就把他们起诉了,说那些设计是设计师在他们集团完成的。 现在要求瑞峰赔偿,并归还获奖的设计。 还要求瑞峰公开道歉。 这个官司很难打,周远明怕自己打输了,才想拉她一起。 “不好意思周主任,我手上有好几个案子,有点忙不过来,你还是去找其他律师吧。”南夏回绝道。 笑话,让她帮瑞峰? 还和这老登平分律师费?那才几个钱?想得真美! “你冯总那个官司,不是离开庭还早吗?这个官司可是五百万的代理费,开庭快,你一个月内就能收到二百五,还是很划算的。” 你丫的才是二百五!南夏白了他一眼,在电梯前驻足,故意伸出一根手指头, “一个亿,这个官司我接了,周主任可以去问问沈董的意见,还有,我不喜欢和别人合伙一个官司。” 周远明被她开的律师费震惊到了,脸色有些难看,自己的律师费五百万,她要一个亿? 这不是在打自己的脸吗? “南律师有点狮子大开口了。”他沉声说。 “我听说过瑞峰这个官司,听说竞争集团还有证据证明,那些图纸是在他们集团完成的,可以说,瑞峰的胜率极低。 瑞峰要是连败两场官司,这脸就别要了。 而周主任你,要是把这么重要的官司再打输了,估计以后沈董也不会再找你了。”她双手环胸的笑说。 周远明听到这女人的话,脸色更难看了,不过,她说的也是事实。 “南律师先回去吧,沈董还在这个酒店,我等会儿去找他聊聊。”他说。 南夏看了眼他,进了电梯里,也不知道宋宴之搞定监控了没有?他可别现在出来—— 周远明见电梯下去后,去拐角处蹲守着,想看看她屋里那个男人会不会出来? 可等了半天也不见开门。 他又亲自去了安保室—— 南夏来到地下停车场,突然在这里看到了宋宴之,有些惊讶,走过去问:“你是什么时候出来的?” 第44章 震惊,丁梨看到了他们亲密! “当然是你们走后。”难道还躲在客房里,等着那老登来抓包? 她点了下头,又问,“对了,监控你搞定了没?要是被周远明看到我们一整晚待在一起,肯定会以为我们是恋人,到时是你走?还是我走?” “你觉得是谁走?”宋宴之故意问。 南夏一手勾着他脖子,一手抓着他胸口的黑西装,凑近他耳边轻声说, “我想走的时候,自会走,不想走的时候,谁弄我,我会不择手段不惜一切代价的让谁先走……” 说完,趁这个男人不注意,突然一口咬在他脖子上!谁让他刚才又让自己求他了? 昨晚还占她便宜。 宋宴之闷哼了声,倏然转身把她抵在了车身上,虎口捏着她两脸颊,“这张嘴又欠了?” 南夏的脸都被他捏变形了,暗恼,倏然提起了膝盖,这男人好像知道她要攻击哪里,一手捏住了她的膝盖! 姿势很不雅的禁锢着她。 南夏怒盯着这个男人,想教训又教训不过,恼得很,“放开……” 话刚落,他们身后走来一个红礼服女人,那女人看到紧贴在一起的南夏和宋宴之,惊得眼珠子都快瞪出去了! 张了张嘴巴,抬手指着他们,半晌说不出话—— 他们不是宿敌吗? 怎么会那么暧昧的贴在一起? 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南夏也看到了丁梨,皱眉,这下有麻烦了,恼拍了一下身前的男人,宋宴之松开她,转回身看了眼。 居然是她的前同事,确实麻烦了,要是被她乱说出去,整个律师圈都得炸锅! 关键是自己律所的规矩摆在那里—— “呵……我说南律师怎么突然成为鼎信的合伙人了呢,原来,还睡了宋大律师啊!” 丁梨双手环胸的走了过去,嘲笑看着她,像是终于抓到了她的小辫子,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你怎么跟公交车似的,什么男人都可以上?”她故意说给宋宴之听。 南夏双眸眯了眯,紧捏了下手—— “宋律师,你知不知道,她还和周远明睡过? 前段时间我还在餐厅碰上她和那个老男人约会呢,他们两人也像你这样和她搂搂抱抱着,可不是一般的亲密。” 丁梨添油加醋的撒谎,就是想把她踩成烂泥,搞臭她的名声,再让宋宴之把她赶出律所。 自从这个女人离开律所后,秦昊就对自己冷淡了。 “……”宋宴之面无表情的掏出烟,抽出一根咬在嘴里,点燃,深吸一口吐出烟雾,看不出他到底是信? 还是不信? “啪!!” 南夏看了眼他,忍无可忍的一巴掌甩在这女人的脸上:“嘴巴这么不干净,看来是上次没让你长到教训。” “南夏!”丁梨一手捂着脸,咬牙切齿的怒叫了她一声,想还手又不敢。 眸子转了转,立马走到宋宴之的身边,两手抓着他胳膊说: “宋律师你看到了吧,那女人被我拆穿,恼羞成怒了!老实跟你说吧,她在我们律所时,就和很多老板睡过的,不然哪里会有那么多客户? 她抢你客户,肯定也和那些男人睡过了,不然那些男人凭什么摒弃你而选择她? 宋律师可别被她勾引了,小心传染上病啊!” “……”南夏看着那个跟条疯狗似的女人,磨牙,被成功激怒到了,正准备过去教训她,那女人突然被宋宴之甩了一巴掌: “啪!!!” 这一巴掌有些重,丁梨突然摔在了地上,脑袋一阵晕眩,半边脸瞬间红肿隆起,嘴角都出血了。 他比南夏打得重多了。 宋宴之嘴里咬着烟走到她身边,一脚踩在她胸口上,沉眸看着她:“我律所的合伙人,也是你随便污蔑的?” 丁梨看着这个冷冽男人,被吓到了…… 也被震惊到了! 他是在帮南夏这个贱人吗? 他们不是宿敌吗? 那个贱人是怎么把宋宴之勾引到手的? 南夏看着他,也有些惊讶了,没想到他会打那个女人——还以为他会相信那女人的话呢。 “走了。”宋宴之叫她。 南夏点了下头,不过还是先警告地上那个女人道: “丁律师的嘴巴最好放干净点,要是敢去外面乱造谣,我就把你和秦昊在会议室里的视频发出去…… 到时,你和他还能在律师圈混吗? 像你们这种恶心的劣迹代理人,谁还会找你们打官司? 你最好想清楚。” 警告完,她上了自己的车,希望那女人能害怕自己的警告,不敢出去乱说。 趴在地上的丁梨,看着开着各自的车离开的两人,攥紧了拳头,一脸的阴鸷,他们到底是不是宿敌? - 下午,两人去到瑞峰。 宋宴之因为感冒,时不时的咳嗽一声。 南夏抬眸看了眼他,上午听他说话就很沙哑,提醒道:“都感冒了,还不去买点药吃?” “你去。”他叫得很自然,拿起杯子想喝口水,却发现里面空了。 她一手撑着下巴问,“我为什么要去给你买药?” “昨晚是谁救的你?”宋宴之冷声问那个白眼儿狼,她之前来大姨妈,是谁给她买的那东西? 南夏听到他的话,顿时闭嘴了,纠结了片刻,还是决定还了这个人情,她这人向来恩怨分明—— 站起身,正准备出去时,宋宴之又倏然拿起自己的水杯说:“先去给我倒杯热水。” 南夏蹙眉,拿过他的杯子,去茶水间接了杯略热的水,又马不停蹄的下楼去给他买感冒药。 还好药店不算远。 这会儿,林依突然拿着其它几个官司的资料来了会议室,“宋律,明天下午李女士的官司两点半开庭,这是她官司的资料。 这份是王总的官司资料,你看看……” “嗯……咳……放在这里,你回律所吧。”宋宴之手握拳挡嘴轻咳了声,打发她。 “宋律你感冒了?”她关心问。 第45章 他亲自去找那个男模…… “嗯。”宋宴之低沉应了声。 “这可不是小问题,要是不及时吃药,很容易拖成重感冒的。 我昨晚也有点感冒了,正好今天带了药,你等下,我去给你泡一杯冲剂。” 林依快步走了出去,宋宴之都来不及阻止。 没过多久,她就端着小半杯感冒药走了进来,放在他面前:“宋律你快趁热喝了吧?” 宋宴之没喝她的药,打发:“回律所去吧。” 林依见他对自己依然很冷淡,就算自己很关心他,他也没有半分回应,心里有些难过。 “吱呀——”会议室门倏然推了开。 南夏拿着一袋子药走了进来,目光扫了眼林依,又落在桌子上的药上。 她浅笑了下,不自觉捏紧了手里的袋子,都有人给他送药了,还叫我去买干嘛? “南律……”林依就算很讨厌她,也不得恭敬的打招呼。 南夏淡漠看了眼她,没理。 “还不回去?”宋宴之再打发。 “……是。”林依应了声,不得不离开了这里。 会议室门关上后,南夏立马把手里的袋子丢去了垃圾桶,什么也没说,坐回自己位置,继续工作了起来。 宋宴之看着她,剑眉微皱——也没喝助理泡的药,沉冷着神色拿过文件。 半小时后,南夏抬眸看了眼他旁边的药,见他没喝,有些疑惑,早就凉透了吧? 还不喝? “咳……咳……”宋宴之没忍住的咳了两声。 南夏看着他,默默撇嘴,他女朋友的药不是在他眼前吗? 又半小时后,宋宴之起身,拿杯子去接了杯热水过来,喝了几口热水,坐下,继续工作。 眼神都没往那杯药上瞟。 南夏看着他,更好奇了,他女朋友送的药就在眼前呢,没理由看不到吧? 怎么还不喝? “还不喝你女朋友送的药?”她没忍住的勾唇问。 “咳……咳咳……”宋宴之没忍住的又咳了声,清冷着神色,听到她的声音,脸眼皮都没抬。 谁让她把买给自己的药扔了? “你不会是想拖成重感冒赖上我吧?”南夏看着他又问。 有药不喝,分明就是故意的嘛。 宋宴之见她不去捡药,还是没理她—— 南夏见他半晌都不理自己,一副清清冷冷的样子,没再多嘴,随他好了。 感冒严重了,也是他自己的事。 - 下班后,白马会所。 宋宴之一下班就约死党来这里开了间豪华大包房,这会儿屋里站了三十多个男模! 江屿白看着站在屋中间的各种类型男人,全身寒毛直竖,一脸惊恐的再看了眼死党—— 他什么时候变弯的? “你谈恋爱我不知道,现在突然变弯我竟然也不知道!你到底有多少秘密?”他忍不住问。 “谁弯了?” 宋宴之看了眼他,从沙发上站起身,单手插兜,沉步朝那群男模走了过去,目光在他们脸上一一扫过。 江屿白见他还走那么近去挑男人,震惊的吞了口口水……还说自己不弯? 都亲自上阵去挑了! “第一排的人可以出去了。”宋宴之沉声打发。 站在他面前的一个黑背心男人,看上了这个俊美男人,突然拽了拽他衣袖,声音很嗲的说: “哥哥,我什么都会,就留下我呗?” 宋宴之剑眉紧皱,沉冷吐出两字:“出去。” 众人见他这么凶巴巴的,不敢再说什么,乖乖走出了包房。 他又一一仔细看了第二排的男人,江屿白见他挑的那么认真,心跳得咚咚咚的,敞着的双腿,不自觉并拢—— 他不会把我拐弯吧? 虽然自己很崇拜他,但也做不到趴着给他上啊! 宋宴之在第二排从头走到尾,再沉声打发了他们。 在走到第三排的中间时,目光落在戴着眼镜,穿着酒红衬衫的男人脸上:“你留下,其他人出去。” 眼镜男人也认出了他,这不是那个漂亮姐姐的同事么? “哥,我不陪男人,我是直的。”他恭敬又有些卑微,这个男人一看就很不好惹。 宋宴之双手环胸,冷目看着他,“我只是问你几个问题。” “……哥你说。”男模听话的回。 “那晚我同事真跟你回家了?”他直接问。 江屿白听得一头雾水,脑海里还在构建死党又摸又揉男人的画面,却见他只是问人家问题! 有点大失所望。 “没有,在出租车上时,姐姐就给我钱,让我下车了……”这个男人不会是喜欢那个姐姐吧? 宋宴之听到他的话,眸子里掠过一丝惊愕!她没有和这个男人回家?可是,她脖子上—— “还撒谎?她脖子上的红印是怎么来的?” “是、是我趁姐姐不注意,偷亲的,可姐姐把我推开了……” 他看着这个男人心惊胆颤的解释,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他不会打我吧? “滚。”宋宴之沉冷吐出一个字,她嘴里到底有几句话是真的? 男模松了口气,双腿发软的赶紧离开包房。 “搞了半天,你是在查南夏有没有和那个男人睡觉啊?!”江屿白总算明白了,又突然反应过来, “你这么在乎,不会是还喜欢她吧?” “……谁说我还喜欢她了?我只是想知道,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而已。”宋宴之去沙发中间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杯酒。 - 晚上十点多时。 南夏洗完澡出来,看到老妈在自己衣柜跟前翻找着什么:“你在找什么呢?” “本来是想看看你有没有漂亮的睡衣,我们换着穿下,但……你解释下,这件男人外套是谁的?” “就前段天来大姨妈,一个同事借给我的,都忘记还他了。”南夏很自然的实话说。 “那这条男人的腰带又是谁的?”南妈妈又从里面拿出一条腰带拷问,这两样东西,全都是价格不菲的大品牌。 西装外套还是手工定制款。 那个男人肯定很有钱吧? “咳……这个是律所聚会,我玩游戏输了,他们让我解一个同事的腰带,就这样而已,你别乱想。”她再解释。 “那你不还人家?明显心思不纯啊!”南妈妈坏笑看着女儿,像是抓住了她的小辫子。 第46章 好了,乖嘛,别生气了 “我忘记了!” 南夏是真忘记了,刚说完她手机就响了,去拿起看了眼,居然是宋宴之。 “你快去睡美容觉吧,我要接个工作电话。”她趁机把老妈推了出去,可不想再被拷问了。 关上门后,她直接挂断了某人的电话。 不想接。 这么晚给自己打电话,他女朋友不吃醋吗? 隔了会儿,铃声又响了,她再挂断后,直接关了机。 只是她不知道,宋宴之刚才被秦昊指使来的十几个混混用刀划伤了手臂,本来是想叫她过来给自己包扎伤口的,她却连电话都不接。 还直接关机了。 宋宴之脸色微微泛白的勾唇笑了下,把手机放进了口袋里。 保镖看到他手臂上的血迹,走过去关心问:“宋少,我送你去医院处理伤口吧?” “嗯。”他沉应了声,又低眸看了眼一地惨叫连连的混混,一脚踩在一个混混的胸口上,冷声又问: “秦昊现在在哪里?” “这个我们真不知道。”男人怕了他的说。 “滚。”他冷冷吐出一字,地上的混混们连滚带爬的离开了这里。 宋宴之上了车后,保镖立马驱车驶去附近的医院,坐在后面的男人看了眼右胳膊,还特么挺疼的。 血还在哗哗的流着,两层衣袖都湿了一大片,他却一脸淡定的掏出烟,点燃了一根烟—— “知道该怎么教训他吧?”宋宴之吐出一口烟雾,寒眸微眯的问,得罪秦家的后果自己承受不起? 那就看看他们承不承受得起,得罪自己的后果。 “宋少放心,我们懂的。”保镖应。 翌日上午。 南夏来到瑞峰会议室,进来后居然没看到那个男人,没管他。 她都工作了一个来小时后,会议室门推了开,终于看到那男人走了进来,她也故意说: “宋律师,请注意工作时间,你也是拿了一半代理费的。” 宋宴之神色清冷没说话,走到自己位置,脱了外套搭在椅背上,穿太厚容易膈到伤口。 南夏见他又一副高冷的样子,也没再说什么,他不想说话的时候,你说叭叭一百句他也不会回一句。 除非,你把他刺激到了。 宋宴之拿起杯子去了茶水间,准备简单接杯热水,闲站在里面的一个漂亮女秘书看到他,顿时眼睛晶亮的走过去问: “宋律师,你要喝咖啡吗?我帮你煮一杯吧?” “不用。”他淡漠吐出两字。 “那你要喝什么?”女秘书就是想勾搭他的热情问,反正他又不是自己上司,又不怕他开除自己。 万一勾搭成功了呢?听说这个男人很有钱呢。 宋宴之看都没看她,走到饮水机边,接了杯温白水,正准备离开,女秘书立马过去争拿杯子: “宋律师你小心,这水很烫的,我用托盘给你送过去吧。” 她用力一争,玻璃杯突然掉在了地上,“嘭!” 水和玻璃渣溅了一地,女秘书很歉疚的紧抓住他胳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我给你重新倒一杯吧?” 宋宴之拧眉,转头看向自己右胳膊,伤口被她捏出了血,白衬衫上顿时浸红了一片。 女秘书感觉到手上湿乎乎的,低头看了眼,惊吓的立马松开了双手:“宋律师你受伤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捏伤你的。”她赶紧道歉。 宋宴之沉看了眼她,重新去消毒柜里拿了只玻璃杯,接了杯热水就走了,不想跟花痴的女人说话。 他一边走去会议室,一边拿出手机给楼下的保镖拨了个电话,让他去买些药上来。 会议室门再推了开,南夏转头淡看了眼他,正准备收回目光,倏然看到了他右袖子上的红色—— 那是……血吗? “出去倒个水,就把胳膊弄伤了?”她问。 宋宴之没说话,坐了下,卷起衬衫袖子,绷带上也已经全浸湿了,止血的东西还没买来,现在还不能拆绷带。 南夏见他手臂伤得好像挺严重的,蹙眉,那是什么时候弄伤的?这男人挺能打的,是谁把他弄伤的? 看到他受伤,还是不忍再冷漠对待,扯了几张纸巾走过去,“先用这个按一下吧,我去给你买药。” 宋宴之冷漠挥开了她的手,不用她关心。 “……那我出去给你买点药。”南夏说着就准备出去,他终于开口了:“不用南律师假好心。” 她明白了,这男人在生气昨晚自己不接他电话,还关了机吧? 等等,他昨晚给自己打电话,是因为受伤了? 南夏正猜测着,会议室门敲了声后直接推了开,保镖提着一袋子药品走了过来,看到他绷带上的血,关心说: “宋少,要不你今天就别工作了,要是再崩开伤口怎么办?” “没事,你来解开。”宋宴之叫他,自己还没那么娇气,只是胳膊被划了一刀而已,又不是下不了床。 “啊?我?哦,是……”保镖怕自己手太重弄疼他,而且自己也不会包扎伤口啊,他放下东西,笨手笨脚的去解绷带。 南夏立马走过去说,“我来吧。” 保镖看了眼宋少,见他没发话,没让开位置:“不用,还是我来吧。” “他到底是被谁弄伤的?”她问保镖。 保镖不知道事情的缘由,见她又是宋少在乎的人,哪里敢不礼貌? “秦昊指使来的人,宋少好像跟他不熟吧,那男人怎么会叫那么多人来对付宋少?” 南夏听到他的话,心里顿时歉疚了,要不是因为那晚他救自己,教训了秦昊,那男人也不会来报复宋宴之—— 昨晚自己居然还没接他电话。 也难怪他今天生气。 要是早知道他昨晚发生了这样的事,她绝对不可能不理他的。 南夏看着他手臂上五六公分长的血口子,心里很过意不去。 过去直接扯开了保镖,“你手重,还是我来吧。” “南律师忙自己的工作去吧。”宋宴之移开了手,没让她碰自己。 南夏一把抓住他的手,轻咳了声,不得不柔声哄着他,“好了,乖嘛,别生气了,先处理好伤口再说呗?” 第47章 好了嘛,别生气了…… 宋宴之被她‘乖嘛’两字硬控了住! 愣愣看着她好几秒。 可又不想这么轻易原谅她—— 故意再冷冷扔开了她的手,“我保镖会处理。” 南夏偏要再抓住他的手,“他一个大男人会什么?而且一个男人帮另一个男人做这种细活儿事,你不觉得很暧昧吗?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俩有一腿呢。” 宋宴之和保镖都沉默了,脑袋里想了想那个场景,全身寒毛都竖了起来—— 南夏又立马转头打发保镖:“你可以出去了。” 保镖看了眼宋少,见他没出声,识趣的走了出去,宋少平时看着高冷难接近,其实还挺傲娇的呢。 南夏手脚利索的取出止血棉,轻轻按着他伤口,见他流了那么多血,止血棉很快就被浸湿了,蹙眉,秦昊那个混蛋—— 若是不教训他,自己就不叫南夏! “你是怎么把伤口又弄出血的?” 宋宴之依旧清冷着神色,低眸看了眼伤口,没回她的话,不想这么快原谅她,谁让她昨晚不理自己了? 他受伤都是因为谁? 竟然还关机—— 南夏见他还不理自己,也是无奈的很,他一直都很难哄,没个几天,是消不了气的,真是的,谈恋爱是自己哄他。 现在分手了,还是自己哄他。 想不哄吧,又显得自己是个白眼儿狼,毕竟他是因为自己才受的伤,还招惹上了她前老板。 “咳……疼不疼?”她又故意找话问。 宋宴之叠着长腿靠在椅背上,抬眸看了眼她,一脸‘你觉得呢?’的表情。 “那今天你别工作了,回去休息吧,等伤口消肿后再说。”她换了新的止血棉,继续轻按着止血。 “不是让我请注意工作时间?我也是拿了一半代理费的。”他终于出声了,但这语气阴阳怪气得很。 “咳……这不是凡事都有例外吗?好了嘛,别生气了……”她身体拐了他一下,又不得不哄。 狗男人—— - 下午下了班时。 南夏主动早走,免得那个男人也在这里加班,她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叮嘱说: “你回去后小心点,不能让之之舔到伤口。” 上午让他回去休息,他也没走。 宋宴之故意继续看面前的文件,沉冷坐着没动,也没要走的意思。 南夏看了眼他,走过去拿走了他面前的合同,一边帮他关了电脑,一边说, “反正工作是做不完的,慢慢做呗,你保镖在不在楼下?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看在他是因为自己才受伤的份上,只能继续讨好着了。 宋宴之看了眼她,没说话,但站起了身,拿起她装好的公文包就走了,走出会议室,从裤兜里掏出了手机,发了条信息出去。 南夏在他身后扬了扬手,很想揍他,撇嘴小声嘀咕:“什么人啊,你气我的时候,怎么没这么哄过我?” 白天他坐在这里也像个冷面大爷似的,她跑了十几二十趟给他倒热水,某人喝着她倒的水,也还是冷着脸。 乘电梯时,挤进来的人越来越多,南夏把他推到了角落,挡在他身前。 可不能再让他受伤了,不然自己要当牛做马多长时间? 她才不想一直这么热脸贴冷屁股—— 电梯终于下了一楼,走到他车子边,南夏没看到他保镖,蹙眉,真不在啊? 算了,送他回去吧。 “要不坐我车吧?送完你,我好方便回家。”她看着他说。 宋宴之没说话,拉开了驾驶位车门,正准备坐进去,南夏赶紧先坐了进去,真是服了这狗男人了, “行行行,开你的车,送你回去,宋大律师坐不习惯别人的车。” “南律师这么不情愿送,就别送了,我可以自己开回去。”他清冷看着她。 “谁说我不情愿了?我情愿得很,快上车吧。” 南夏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忍着心里的不爽,等还了他这个人情,才懒得理他。 宋宴之从她脸上收回视线,拉开了后座车门,像个皇帝似的坐了进去,交叠着长腿,头靠在椅背上小眯着。 她从后视镜看了眼他,默默撇了下嘴,启动车子,平稳的驶了出去,路上有些堵车,一个多小时才到他家。 下了她车,把车钥匙直接塞进他裤兜里, “那我坐出租车回去了,你晚上睡觉也要小心点,别压到伤口了,不行的话,可以叫你女朋友过来照顾,林依还是挺会照顾人的。” “谁说她是我女朋友?”宋宴之问。 南夏听到他的话,不由浅浅笑了,前两天他还亲口说,和林依在一起,比跟我在一起快乐呢。 这句话,就像一把利刃插进她胸口,她爱这个男人爱到了骨子里,可他却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喜欢我。 那句话就是在说,她不如林依。 南夏不想这个时候再激他气他,只是敷衍的点了下头,附和:“嗯,你说她不是就不是吧。” “你不信?”宋宴之看着她,皱眉问。 “信啊,信,你快回去吧,我走了。”南夏双手环胸,正准备走,他突然说,“上去给我做晚饭。” “我做晚饭?”她惊讶问。 “嗯。”他沉应了声。 “还是叫你女朋友做给你吃吧,我做的那么难吃,你也没必要受那罪不是。” 南夏很真诚的对他说,他夸林依饭做得好吃,都夸好几次了。 好吃叫现女友做去啊,指使自己这个前任不合适吧? “我说了她不是。”宋宴之暗恼盯着她,语气都重了几分。 “好好好,她不是。”南夏不跟他争,她到底是不是,跟自己又没什么关系, “但我真的不会做饭,要不你自己在餐厅点一份吧?” “那你走吧,以后都别来了。”宋宴之清冷说完就走去公寓大厅。 这是又生气了? 南夏默默再对他扬了扬手,真想上去打他几下! 还是跟了上去,忍忍吧,就当上去看之之了。 也不知道它的伤好了没有? 电梯口,宋宴之转头看了眼跟来的她,“不是让你回去?” “你是因为我受伤的,我照顾下你是应该的嘛,只要你吃得下我做的东西,我可以做啊。”南夏陪着笑脸说。 第48章 南律师,进来给我洗澡—— 两人上楼,宋宴之指纹刚打开大门,已经等在门口的之之好像闻到了她的气息,立马就兴奋的蹦跳了出来。 尾巴比平时摇得更用力,站起就扑到了南夏的身上。 “乖,淡定,我也想你了!”她捧着它的狗头揉搓了几下,又问身边男人:“它腿上的伤怎么样了,好些了没?” “那么快痊愈?”宋宴之见之之对她那么热情,都有点吃醋了,果然是距离产生美。 自己每天给它刷毛,每天喂它东西,它对自己可没这么亲热。 “那你别这么激动了,走吧,进去了。”南夏把它两只前爪放了下去,进屋时,见它走路还一瘸一拐的,心疼。 站在一旁的宋宴之看着狗子,满头黑线,它昨天走路就正常了,这会儿又瘸起来了? 瘸的幅度还那么大,好像随时会摔了似的,它是不是故意在装? 这家伙有点小绿茶——宋宴之没拆穿它。 南夏先去了狗屋,把一整包牛肉粒都倒在了狗盆里,再来两大勺营养粉,脱水蔬菜,进口狗粮等东西搭配着。 因为不缺钱,之之吃得好,长得很是结实,身上都有腱子肉了。 喂完狗后,她才出去问那个男人:“你晚饭要吃什么?” “随便。”他说。 南夏走去冰箱前,打开,里面有各种新鲜的蔬菜,还有盒装的鲜肉,东西倒是很齐全。 他受了伤,最好煲个汤……吃得好,伤口才能好得快。 她拿了一盒宰好的鸡肉出来,看到冰箱里还有香菇,也拿了出来,香菇鸡汤她喝过,好像挺简单的。 宋宴之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看她穿着一身职业装在开放式的西式厨房里,一会儿洗菜把水渍溅得到处都是,一会儿又摔一个盘子,一会儿又嫌弃的闻了闻自己手…… 看她手忙脚乱的样子,还挺有趣的。 南夏洗鸡肉时,搞得满手都是油,滑腻腻的,确实嫌弃。 她随便拿了个大锅把洗好的东西都倒了进去,加水,放盐,开火,嗯,一气呵成,确实很简单! “你一个人吃,就一个汤加米饭,够了吧?”她看着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的‘大爷’问。 “我平时都是四菜一汤。”宋宴之就是想看她在厨房里像无头苍蝇似的的样子。 “好好好……四菜一汤,简单……” 南夏一脸自信的对他打了个响指,又去冰箱里翻了翻,拿了盒牛肉,排骨,虾,再拿了一个贝贝南瓜出来。 宋宴之见她拿了那么多难做的菜出来,惊讶的挑了挑眉,她练厨艺了? 真会做? 南夏很费劲的把这些东西洗好后,也没切,统统倒进了鸡汤锅里! “你在干什么?”宋宴之忍不住站起身看着她问。 “做菜啊,我看视频上就是这么做的,只要锅够大,我能给你搞个满汉全席。”她说。 宋宴之还以为她练厨艺了,原来是这么做菜的——就跟做猪食似的,那能吃? “进来给我洗澡,我手不能碰水。”他清冷说完就走去了主卧。 南夏一脸诧然的愣在原地,眨了眨眸子……他刚才说什么?给他洗澡?这是前女友该干的事吗? 他就不怕被林依知道了? 哦,像林依那种听话的个性,知道了估计也不会对他怎么样,这种卑微的性格,自己还真学不来。 走到门口的宋宴之,见她没过来,驻足转身,又冷声打发她道:“南律师要是不想报恩,现在就可以离开,别在这里扭扭捏捏的。” 她扭扭捏捏?她南夏怕过谁啊? 被看的是他,我又不吃亏!她脱了身上的外套丢在沙发上,撸起白衬衫袖子就走了进去。 卧室里,宋宴之脱了身上的衣服,刚才还雄赳赳气昂昂的南夏,看到他背对着自己把身上衣服全部脱光。 迅速移开了眼神,很没出息的脸红心跳。 毕竟分开了两年啊,现在这样看他,总感觉有点犯罪,很别扭,很不自然,像是在偷情。 宋宴之一丝不挂从她面前走过,进了浴室。 南夏看着他,怔在原地!!! 不自觉吞咽了下,听到浴室里传来水流声,她脑海里还是他刚才从自己身边走过的画面—— 脑海里只有一个东西在无限放大—— 她胸口起伏的有点快,呼吸都乱套了。 “他是怎么做到那么大方,那么无所谓的?” “对我已经没感觉,没把我当女人了?”南夏撇嘴嘀咕,她在外面做了好一会儿心理建设后,才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那男人已经躺在圆形大浴缸里,水很清澈。 他身材修长挺拔,皮肤冷白,很健康,典型的倒三角形身材,胸口有一层薄薄的肌肉覆盖着,看起来很有力量感,他并不是那种魁梧的身材。 然而,谁都不敢忽略他身上传达出来的力量感。 南夏目光不自觉在他身上扫了眼,又迅速移了开,努力平息胡乱蹦跳的心脏,别乱想别乱想—— 不能丢脸。 “今天肩颈有点酸,先按会儿吧。”靠在浴缸里的宋宴之,双眸微合的慵懒出声。 “你还能再享受一点吗?还要我给你按摩?”她双手环胸的冷哼问,好想一把掐死他啊。 “别废话。”他闭着眼睛,淡淡吐出三字,受伤的手臂搭在浴缸外,舒服地躺在里面,等着她来服侍。 南夏双目冒火的盯着他,呲了下牙,深呼吸了几次后,才蹲下了身,紧咬着后槽牙,手放在他厚实的宽肩上。 像个丫鬟似的很费劲的给他揉捏着!!! 宋宴之你好样的,等你伤好了,看我搭不搭理你就对了!南夏双眼冒火的盯着他的帅脸。 脑海里幻想着各种凌虐这个高冷男人的画面—— 好想把他按在身下,狠狠欺负。 再看到他可怜巴巴求饶的画面—— “用力点揉,没吃饭?”宋宴之又突然出声,把她从幻想里拉回现实,本来就没吃饭好吗,她冷哼吐槽: “我看你是欠干,哪里是欠揉!” 宋宴之听到她的话,唇角轻不可见的微微上翘了下,“你想给我干就直说,说不定我大发慈悲满足你。” 第49章 他的吻激烈而又疯狂…… “呵,宋律师别自恋了,你看你现在都脱光摆在我眼前了,我对你都没任何兴趣,我说过,这辈子睡谁都不会再睡你。 我可不像那些女人,见着你就想上你。” 南夏一边满足他的给他揉着肩,一边淡定气着他。 宋宴之手背青筋不自觉跳了跳,浑身的气息都感觉骤冷了,缓缓睁开眼眸,转头,上下扫了眼她, “那你脸红什么?” “当然是热气熏的。” 这浴室里现在的确弥漫着热气,把人熏得身体发软,她又不自觉瞟了眼他身体,轻笑: “倒是宋律师,反应这么大是因为什么?” “既然南律师这么想知道,那我告诉你……”宋宴之清冷的话落,抓着她的手用力一拽—— “嘭……!!!”水花四溅,溢出浴缸外。 南夏毫无预兆的突然一头栽进了大浴缸里,因为是站在他身后的,脑袋正好撞在他两腿间。 还呛了好几口水,她气呼呼的直起身,从头到脚湿了个透,像只落汤鸡。 她低眸看了眼,脸色红得像熟透的番茄,转过身就朝他扬起了手, “宋宴之!” 还没揍到他,就被这男人抓着手腕拉趴在了胸口上—— “你欠……”‘打’字还没说出来,突然就被他霸道地堵住了唇,他的吻激烈而又疯狂。 辗转厮磨,舌尖急切地探入,掠夺着她的呼吸。 像是要把刚才的愤怒都宣泄出来。 这辈子都不会睡他? 是吗? 南夏双手捶打着他的胸膛,可男人却完全不为所动,搂着她的力度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身体。 “宋宴之……” 她被这狗男人强吻的有些难受,下瞬,她的黑色西装裙被这男人撩起,大手一撕。 “哧啦……”一声,她的小裤烂了。 南夏顿时瞪大了眼眸,他来真的? 皱眉,条件反射的抗拒—— 当初他说分手就分手,现在又想睡就睡,当自己是什么? 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应召女郎吗? 南夏正气恼着,外面突然传来‘嘭!’的爆炸声,把浴缸里的两人都震了下,宋宴之松开了她。 不会是她烧的锅爆了吧? “等会儿再收拾你……” 南夏气恼的赶紧从他身上起来,湿漉漉的爬出浴缸,进淋浴间脱下了身上的湿衣服。 扯毛巾擦干了身上的水渍。 再裹上了一条浴巾,正准备走出去时,宋宴之看着她,现在还面不改色的淡定说, “爆都已经爆了,别收拾了,等会儿过来继续给我按。” “啪——”南夏没忍住的一手拍打在他肩上,“你想的美,这么活蹦乱跳的,自己洗!” 她冷哼说完就走了出去,该死,他肌肉长得太紧实了,打着都手疼。 “手机给我,我叫人过来收拾。”宋宴之不信她有做家务的能力,就算她不在浴室,那锅该爆还得爆。 也不看看她放了多少东西进去。 也从来不会调火候大小。 南夏出去转了一圈,看着满厨房满地的食物和汤汁,额头落下了一排黑线,看着还挺恶心,挺吓人的。 自己肯定打扫不了—— 她再去狗屋看了眼躲在狗窝里的之之,它也一脸的惊吓,还好没炸到它。 立马拿了他的手机去浴室, “赶紧叫人过来打扫吧,都怪你,要不是因为你叫我来浴室,那锅也不会爆。” 宋宴之接过手机,冷冷看了眼她,“你应该感谢我又救了你,看炸不炸得死你。” “谁让你叫我做饭了。”南夏嘀咕。 “对了,顺便叫那人给我送套衣服过来吧,我该回去了。” “我饿了,佣人过来还得打扫厨房,做晚饭,没时间给你买衣服,今晚先住这里吧。”他头靠在浴缸边沿上,双眸微合着说。 “……”南夏蹙眉,一点都不想再住他这里。 “别闲站着,过来继续给我洗。”他又说。 南夏懒得理他,转身就走了出去,在他衣柜里看了看,随便拿了条黑西裤和白衬衫,她腰细,但系上腰带倒也不会掉。 裤腿往上挽了几圈。 白衬衫的袖子也挽了几圈,还好她个子不算矮,能勉强撑起来,穿好后,她走去洗浴室门口跟他说了声, “我回去了。” 她说完就走了,顺便拿走了他的车钥匙,里面没穿内衣,这样去坐出租车也不安全。 躺在浴缸里的宋宴之,转头看了眼门口,微微蹙了下剑眉—— - 翌日上午,咖啡馆里。 南夏电话约了一个见钱眼开的前同事来了这里。 “只要你帮我搞到睿法联诚的所有大客户电话,只要我签约一个,就给你十万的提成,怎么样?”她对前同事说。 “十万?!”他惊讶了,这比自己打官司还划得来了。 “嗯。” “这可是很冒险的事,你得再加一点。”他说。 “你只是给我一个对方的电话而已,不用费脑子,也不用上庭,再贪心,就免谈吧。”南夏拿起咖啡喝了口,冷笑说。 “……好,成交!”他立马同意了。 南夏勾唇,她想报复秦昊,不是揍他一顿,而是想让他的律所倒闭—— 铃铃—— 她手机突然响起,拿出来看了眼号码,是个陌生手机号,她按了接听,里面传来熟悉的老男人声音: “南律师,我是沈邵辉。” “你好沈董,有事?”她语气微扬,还带着一丝高冷,并不像周远明一样,在他面前卑微讨好。 现在是他求自己,可不是自己求他。 “我听周主任说了,这个官司你要一个亿?”他靠在老板椅上,又是上位者的姿态问。 “是。”她只简洁回了一个字,又从挎包里拿出两百块放在桌子上,看了眼前同事,起身离开了这里。 “一半吧,不然我就去找宋律师了,他可是赢过你两场官司的人。” 沈邵辉沉声对她说,自己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怎么能随便给她那么高? “当然,沈董有自由选择的权利,我在开车,先挂了。”她说完就挂了电话,没给他面子。 找宋宴之?可以啊,别的官司她不会阻止宋宴之赢,但瑞峰的,她会不择手段让他输。 沈邵辉看着挂断的电话,眸子深沉……这个南夏,还挺傲慢!!! 他先给助理拨了个电话,问了宋宴之的行踪,随后起身就去了会议室。 现在都已经快上午十点了,宋宴之看了眼对面空荡荡的位置,皱眉。 拿起手机,正准备给南夏打电话,门倏然推了开, “咔——” 还以为是那个女人终于来了,没想到是沈邵辉。 “沈董有事?”他问。 第50章 你这属于强奸知道吗? “有个官司想找宋律师,你应该有时间接吧?”沈邵辉直接问。 宋宴之也早就听说了瑞峰和他竞争对手的官司,他靠在椅背上,笑了: “时间挤一挤当然是有的,但沈董不是一直都找周主任代理的吗?” “这个官司对瑞峰很重要,我怕他胜任不了,你放心,周主任不会说什么的。”他说。 “瑞峰这个官司我是听说过的,很难打,我的代理费会很高。”他直接说。 “多少?” “一亿。”这个大肥羊不宰白不宰。 沈邵辉脸色有些沉,他和那个南夏是串通好了吗?怎么都开价这么高?周主任才五百万! 这两人够贪心的。 既然他们的代理费都一样,还是选择这个男人好了,他不是赢过南夏吗?肯定会更厉害些。 “好吧,那宋律师准备合同吧,这个官司一定不能输,还请宋律师费点心。”他说。 十多分钟后,南夏来了瑞峰会议室,放下东西,走到他身侧,靠坐在会议桌上,勾唇问他: “你接瑞峰工程师的那个官司了?” 宋宴之转了下椅子,长腿交叠着面向她,挑眉,“怎么,你又想跟我抢?” “我并不稀罕瑞峰的官司,放心吧,不会跟你抢的。”她一脸无害的笑说,不会抢,只想让瑞峰输得难堪而已。 当然,自己不会直白的告诉他,让他有防备。 “这个官司的代理费很高,不抢可不是你的作风。”宋宴之看着这个女人,很了解她的说。 南夏走到他身后,搂着他的脖颈,凑近他英俊的帅脸,一边使美人计,一边放松他的警惕: “本来是想跟你抢的,不过,我现在更想对付的是楼下睿法联诚……抢他们的客户,搞垮那个律所,不是更解气?” “你小心点。”宋宴之相信了她的话,看了眼她提醒,这个女人总是喜欢干些危险的事。 “你是在关心我?”她挑眉问。 宋宴之微微转头瞟了眼她,扔开这个白眼儿狼的手,没回答她的话—— 下午下班后,公园里。 南夏听那男人说之之在家养了很多天的伤,一直都没出过门,开始在家乱咬东西了。 她亲自带它来了附近公园的大草坪上,给它放放风! 宋宴之在家忙工作上的事没出来。 她发现,这狗子一出来,腿突然就不瘸了呢。 撒欢跑得溜快! 南夏双手环胸,看着跑远的狗子嘀咕:“它是故意在跟我装可怜吧?” “这家伙,还挺绿茶……” “之之,别跑太远了,回来!”她又叫。 倏然,她看到远处有一条跟之之同品种的狗在跟它一起玩,俩狗相互嗅了嗅后,一起追逐奔跑了起来。 还越跑越远。 “之之不会被它拐跑吧?” “那是谁家的狗?”南夏懊恼嘀咕着,见势不妙,赶紧小跑着追了上去。 可她还穿着白天的职业装和高跟鞋,跑的很费劲。 突然,她看到那条狗把之之拐到远处后,立马就骑到了它身上,开始了疯狂的不雅动作…… 南夏看着那一幕,鼻子都快气歪了,自己可不想当姥姥,一条狗都照顾得费劲,可不想照顾一窝啊! 她边往那边跑去,边大声问:“那是谁家的臭狗?快点把它给我弄走!” “之之你给我过来!” “之之!” 不管她怎么叫,自家‘闺女’都不理自己,还任由背上那条臭狗为所欲为,她天塌了—— 终于跑到了两条狗身边,正想去赶走那条臭狗时,它竟然呲牙凶自己,南夏不敢靠近。 怒看了眼周围,再大声问:“是谁家的狗?没主人是吗?我叫人抓了?!” 此时,远处跑来一个身着黑西裤白衬衫的成熟男人,五官俊朗柔和,袖口规规矩矩地卷到小臂,他和宋律师锐气逼人的英俊完全不一样。 他跑到南夏身前,看了眼正骑着别人家狗的自己狗子,剑眉微蹙,立马跟对方家长抱歉, “不好意思,刚才在打电话,没注意到我的狗……” 南夏双手环胸,冷冷看了眼这个长得还不错的成熟男人,生气叫他, “你快点把它们拉开,你这属于强奸知道吗?!” 男人看着她额头落下一排黑线,骑她狗的是自己狗,又不是自己,自己算哪门子的强奸? 他语气微沉的招手叫:“元宝过来……” 上面的狗子只看了眼他,继续自己的动作,完全不为所动。 “元宝!”他语气加重的再叫了一声。 狗子还是没理他,这次连看都不看他了,专心干自己的事—— 男人有些暗恼,走了过去,准备把它强行拽下来,虽然这么做有点不道德,但人家毛孩子的妈不同意! 可还没走近,自己狗子居然呲牙凶自己,还朝他吼叫了一声:“汪……!” 男人有些愣住了,也不敢过去强行扯开,狗毕竟是狗,在这个时候强行阻止真的会咬人。 他很抱歉的看向南夏说: “真的不好意思,它现在不让我靠近,如果强行拖拽,它真的会咬人,而且以它们那个部位的构造,不等它们自行结束,是拔不出来的。 你……应该懂吧?” 南夏听到他最后的话,脸色微红,扫了眼狗和它的主人,冷哼:“流氓!!!” “这件事你必须给个说法,想白睡吗?” 他还是第一次被人骂流氓,有些无奈,态度很诚恳的对她说,“你可以开个价。” “我缺你那几个钱?等会儿去把你的狗阉了。”南夏生气说。 男人眉峰微微蹙起,带着一种克制的温和,他从未想过要阉了自己的狗,剥夺它的权利。 再打量了眼她那只长得也很健硕漂亮,还穿着一条白色小裙子的苏格兰牧羊犬,想了个折中的法子。 跟她商量, “如果你的狗不喜欢我的狗,应该不会让它做这样的事,既然它们相互喜欢,可以明媒正娶,若是有小狗了,我和我的狗一定会负责到底。” 第51章 从狗身上赚一个亿,她高兴疯了吧? “其实我的狗是第一次看上别的狗,它平时挺傲气的,并不是一只花心狗。”他又补充说。 自己狗是浅灰色的背毛,颈毛纯白,又厚实又长,有点像只优雅的狮子,头上的毛也是浅灰,也是一双蓝眸,长得很是威武霸气。 也算配得上她的狗。 南夏白了他一眼,之之也是第一次被狗骑好吧,它平时臭美的很,才看不上那些普通的狗。 “谁要你的狗负责,必须阉了!” “不好意思,这个我不能答应你,你要钱或是让它负责都可以。”他虽是抱歉,却很坚定。 南夏蹙眉,这个不要脸的狗男人,强了她的狗,还这么硬气? 给钱是吗? 好好好,她倒要看看这个男人给不给的起! “一个亿,给得起吗?给不起立马就跟我去阉了。” 男人听到她开的价,有些被惊到了,两条狗而已,又不是人,这个女人还真敢说—— 不由打量了眼她,长得这么好看,肯定是个拜金女,在趁机敲诈我吧? “给不起?那还跟我说的那么霸气,没事少在女人面前吹牛逼装大款,真是搞笑。”她双手环胸的笑了。 自己吹牛逼装大款? 男人有些被这个女人刺激到了,这性感的嘴够锐利的,很少有人能气到他呢。 他单手插兜,也不由笑了, “1388……是我的电话号码,我手机现在没电了,约个时间我会把钱给你。” 南夏愣住了,他是真给,还是撒谎? 一个亿啊,又不是小数目……而且是因为两条狗……她就是随口一说,主要是想阉了他的狗。 “肯定是撒谎想逃跑吧?”她不信的冷笑。 男人从裤兜里拿出了钱包,抽出自己的身份证递过去,“明天中午给我电话。” 南夏扯过他手里的证件,低眸看了眼他的名字——沈宴,本地人,居住地竟然还是景明公馆。 住在那里的人,非富即贵。 还……真是个有钱人啊? “你是做什么的?叫什么名字?” 沈宴两手背在身后,上司打量下属的眼神扫了扫她,一身职业装裙,应该是个普通的公司白领吧? 难怪会见钱眼开。 突然从狗身上赚一个亿,她心里高兴疯了吧? “跟你有什么关系?” 南夏不爽他高高在上的姿态,有钱了不起?瞥了眼他的老色批狗,又抬腕看了眼时间, “叫你的狗快点,我要回去了。” 他额头落下一排黑线,这女人可真有意思,狗又不是人,自己让它快点,它就能快点? “你叫啊。”她催促。 沈宴有些无奈,“元宝快点,人家妈着急回家。” 对一条狗说这句话时,他都觉得尴尬。 看吧,叫了也没用,狗子连看都不看他一眼,这种时候,怎么可能停得下来? “老色批!就该拉去阉了!”南夏还是很气。 “它今年才一岁,相当于人类的15岁左右,你家狗多大了?”他故意问。 南夏才不会傻乎乎的告诉他,之之两岁多了,他肯定会说,自己闺女在老牛吃嫩草, “你狗这么小就这么色了,还不是老色批?” “……”沈宴看了眼她,额头又落下一排黑线,这女人的嘴有点厉,也很少有人跟他这么说话,这么不给他面子。 她还真有点意思。 他那条流氓狗的体力够好的,折腾了快一个小时才结束,南夏从双手环胸,到两手叉腰,天都快黑了。 她生气牵着自己的狗,边走边口头教训,也没跟那个狗男人说话,之之居然还不想回家,还想跟那条流氓狗玩! 这是把它给做爽了? 要不要这么没出息? 南夏气得很。 沈宴见她这么无视自己,有些不习惯,对她的来历有些好奇,自己居然被她几句话,坑了那么多钱? - 南夏先带狗子去宠物店洗了个澡,身上全是那色狗的口水,还有股那味儿—— 这事还是先不要告诉宋宴之好了,反正他也不缺钱,干嘛跟他分? 但不得不说,这狗子的第一次,比自己的第一次值钱太多了,她还是白给宋宴之睡的。 这么一想,南夏心里又很不平衡起来。 回到那男人公寓时,已经晚上七点多了,宋宴之看到她现在才回来,皱眉问: “跑去哪里了,怎么现在才回来?手机也不带。” “咳,遛了之之后,又带它去洗了个澡。”南夏眸子躲闪的说,看着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莫名的不爽。 自己不仅倒追他,还一分好处都没捞到,还经常被他气,真是白睡了,看看之之,多值钱? 真是活得不如一条狗啊。 “谁又惹你了?”宋宴之见她幽怨的盯着自己,微怔,是自己得罪她了?今天好像没跟她闹别扭吧? “没谁,我回去了。”她说完就准备离开,他突然说, “晚饭已经做好了,一起吃了再走吧,都这么晚了,你家应该也吃完了。” 南夏看了眼餐桌上丰盛的晚餐,肚子不争气的叫了两声,她可是在公园里站了一个多小时,早就饿了。 跟这个狗男人客气什么? 她去洗了个手,坐到餐桌上拿起筷子就吃了起来,也没等他。 瞧瞧这牛肉丝炒得又嫩又香,清蒸鱼鲜滑,椒盐虾也好吃。 宋宴之坐到她旁边,看了眼回来就躺在地上喘气的狗子,问她, “你带它跑了很远吗?怎么累成那样?” 南夏转头看了眼‘闺女’,心虚……哎,真是女大不中留啊,希望它不会怀上,要是生一窝,怎么照顾得过来? “它今天出去就跟人来疯一样,我叫都叫不回来。”她撇嘴说着,筷子没停顿的往嘴里塞着菜。 “可能是因为太多天没出去过了。”宋宴之没拿筷子,看了眼她,倏然皱眉吸了口凉气, “嘶……工作太久了,伤口有点疼……” “谁让你在家还加班了?挣那么多钱……哼,守着你的钱孤独终老吧。”她冷哼。 “喂我吃饭。”他突然说。 “你一个大男人没那么娇气吧,筷子都拿不了吗?” 这才是他留自己吃饭的目的吧?昨晚让她洗澡,今晚让她喂饭,就是想让自己服侍着。 “拿不了,一抬手就疼,别废话,快点喂,我可是因为你才受伤的。”宋宴之霸道叫她。 第52章 昨天才认识,今天就约会? 南夏暗恼看了眼他,只能放下筷子,去厨房拿了个瓷勺来,不爽的一口菜一口饭的喂着他。 就手臂受伤了而已,居然还要喂,要不要这么傲娇? “虾。”宋宴之慵懒靠在椅背上,交叠着长腿,两手随意搭在腿上,很惬意的享受她的服务。 清冷的眼眸里隐隐带着一丝笑意。 能让她乖乖听话的机会可不多,确实很享受,很有成就感。 “麻烦死了,还得剥壳,吃其它的。”她沉声说。 “虾的营养价值高,伤口恢复的快。”他说。 南夏听到这活祖宗的话,笑了下,好好好……他说的有理!用旁边的热毛巾擦了手,耐着性子,给他剥虾。 他从来都没这么伺候过自己!!! 心里越来越不爽了。 回想谈恋爱的半年里,全都是她在将就他,讨好他—— - 翌日上午。 挤满人的电梯,随着上升,里面的人越来越少。 站在最左边一个身着浅灰定制西装的男人,转头扫了眼电梯里,目光倏然落在了一身黑西装裙的南夏身上! 是她? 她是这座大厦的白领? 也不知道是哪家公司的,确实有些巧。 南夏双手环胸的看着前面,没注意到他,直到其他人都出去后,她见这里面还站了一个人,不由转头看了眼—— 这一看,她也惊讶了——是他?! 这男人是瑞峰的员工? “你是瑞峰的员工?” 沈宴单手插兜问,瑞峰就在顶层,她既然跟自己一起上去,定然是这里的员工了。 “你猜?”南夏勾唇问。 居然还有员工敢这么跟老板说话的,沈宴不由笑了,她肯定是新入职的,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吧? 他很想知道,等她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还敢敲诈那么多钱吗? “那你猜猜,我是什么身份?”他看了眼她说。 “你不就是个富二代吗,怎么,还跑来这里体验生活啊?”这个集团这么大,里面藏着富二代倒也是正常的。 沈宴只是笑笑,没说话,电梯门叮一声打了开,两人一起走了出去。 走进前厅,两个秘书看到这集团的继承人沈宴回来了,立马恭敬打招呼: “沈总您回来了?” 沈总?南夏沉看着这个男人,不由想到了这集团的董事长沈邵辉—— “嗯。”他低沉应了声,问两个员工:“她是什么职位?让她过来做我助理。” 看她那么嚣张狂妄,昨天还对自己翻白眼儿,完全无视自己,这个助理高低得给她做一做。 看她还敢不敢那么狂妄? 两个秘书僵笑了笑,颤颤回答, “沈总,这位是鼎信律所的南律师,她在我们集团做并购审查,不是我们这里的员工呢。” 沈宴愣住,她不是自己集团的员工? 眼里掠过一抹失望。 “你是沈邵辉的儿子?”南夏直呼那老登的姓名问。 沈宴见她这么叫自己父亲的名字,有些意外,一般人都会尊称一声沈董……她叫得跟有仇似的。 “嗯。”他应了声。 她不由笑了,那这一亿更要拿到手了,沈家可是卷了南家所有的钱! “原来是赫赫有名的南律师,难怪了。” 沈宴虽然这一年都在国外,但国内的资讯还是知道些的,一直听闻这个女人打官司很厉害,这次算是见识到她的凌厉了。 一般女人,还真不敢因为一条狗,坑他那么多钱。 “什么时候把钱给我?”南夏直接问。 “中午,威尔斯西餐厅见。”他说完就走了。 快中午时。 南夏还和宋宴之专注做着审查工作,会议室门倏然推了开,两人不由转头看了眼—— 那个男人从国外回来了?宋宴之挑眉看了眼他,跟他算不上死党,但也算是很熟的朋友。 S市的富豪圈就这么大。 “好久不见宋少。”沈宴跟他打了声招呼,已经听秘书说了,同接并购的还有这个男人。 他目光扫了眼会议桌上那么多文件,默默欣赏这个女人,还以为她只是个普通女白领呢,没想到会是律师。 “什么时候回来的?”宋宴之问。 “前天,晚上要不要一起喝一杯?”他问。 “这几天身体不舒服,等好了再喝吧。”宋宴之说。 南夏看着这两个男人……他们很熟? “那你到时给我电话。”沈宴说着,看向这个女人,单手插兜走到她身边问: “你们会在这里审查多长时间?” “一个月左右。”她公式化的语气回,拿起杯子想喝水,却发现杯子里已经没水了。 “查细一点,这次并购对瑞峰很重要,时间长点也是可以的。”他说。 “沈总放心,对这个案子,我一定会比其它官司更‘用心’。”南夏勾唇对他说,这么多天,她一直在查瑞峰的底细。 沈宴看着她,总感觉她话里有话似的,是不是自己多疑了? 肯定是自己想多了,这个并购案要是没做成,对她和宋宴之的名声都不会好,她没必要有异心才是。 “南律师,走吧,等会儿下班人太多了。”他说。 南夏抬腕看了眼时间,还有十几分钟下班,但,一亿和十几分钟的工作比起来,她当然选择前者! 坐在对面的宋宴之看着他们……自己怎么不知道,他们居然认识? “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昨天遛狗认识的,南律师真是让我印象深刻。”沈宴深看了眼她勾唇说。 昨天遛狗认识的?难怪她回来那么晚,原来是在外面和男人勾搭,还撒谎说是之之不愿意回来…… “昨天才认识,今天就约会?” “不可以么?宋律师,那我们就先走了。”南夏笑看了眼他,拿起自己东西就和这个男人走了。 他不是也和助理勾勾搭搭的么?南夏早就想找个男人在他面前显摆一下了。 威尔斯西餐厅。 她一点都不客气的点了这餐厅里最贵的套餐和红酒,沈家的钱不坑白不坑。 沈宴知道她是故意的,还在气自己狗骑了她的狗? 他并没有说什么,要了一份和她一样的套餐。 “是支票还是转账?”点完餐后,南夏也不废话的直接问。 第53章 忘记我们睡过了?清白吗? 这女人那么能打官司,应该不缺钱吧? 沈宴拿出一张支票推了过去,她拿起看了眼,冷笑问:“怎么才一千万?沈总这种身份地位的人,也出尔反尔?” “我是答应过一亿,但昨天也没说是一次性给,我刚回国,朋友很少,不如南律师陪我一次,我就给一次如何?”他看着她说。 “你跟宋律师不是朋友吗?在公司你们还约了一起喝酒。” 她叠着腿靠在沙发背上,姿态慵懒随性的拿起开胃柠檬水喝了几口。 沈宴看着她很放松的样子,跟自己身边那些做作的女人完全不一样,跟她相处居然完全没有排斥与反感。 那些想嫁进沈家的女人们,经常在他面前使着各种手段,让他对所有女人都很厌恶。 但,他却被眼前这个女人无视了。 “南律师是不想要剩下的九千万了吗?”他不回反问。 “哎……奸商,都一个德行。”南夏叹了口气,还以为他比他父亲大方多了呢,也这么会算计。 沈宴听到她骂自己是奸商,哭笑不得,第一次被女人骂奸商—— 她又突然反应过来,这男人可是沈老登的儿子,利用价值大着呢!要是能和他成为朋友,说不定能让他把真账本拿出来。 欣喜,她终于找到了突破口—— “南律师在想什么?”沈宴见她眸子深邃的走神,看不懂她的问。 她身体往前倾,一手拖着下巴,笑意魅惑勾人:“在想你为什么想让我陪你啊?” “我不喜欢那些做作、有心机、耍手段的女人,正好,南律师不是那种人。”他看着这个明媚的女人说。 南夏听到他的话,脸上的笑意更深了,自己不是个有心机,有手段的女人? 真好。 他对自己的印象真好。 “那谢谢沈总的夸奖了。” 橱窗外,黑色豪车里的男人看着餐厅里谈笑风生的两人,两指间的烟紧了紧,清冷的眸子深邃。 深吸了口烟,吐出一口浓浓的烟雾,缓缓飘出车窗外。 她是因为沈宴有钱,想嫁豪门?还是跟他一见钟情? 同坐在车里的保镖,感觉狭窄的空间里有些窒息,看了眼西餐厅里,小心翼翼的问: “宋少,要不想个借口把南小姐叫出来?” “叫她干什么?她是我什么人,跟我有什么关系?她愿意勾搭谁勾搭谁,走。”宋宴之沉声命令。 保镖从后视镜看了他,宋少说的是真心话吗? 餐厅里,服务员一一上了他们的餐点,沈宴很绅士的切了自己盘里牛排递给她:“这个给你……” 南夏本想拒绝的,自己又不是不会切,但为了尽快和他成为朋友,获取他的信任,很欣然的接了过来,友好的说了声, “谢啦,没想到你人还挺好的。” “昨天不是还对我冷声冷语,翻白眼儿吗?这么快就对我改观了?”他接过她的餐盘,挑眉问。 “你受虐狂啊?”她发现了,这个男人就是有点受虐狂,对他越差,他越上头。 看来不能太顺着他,也不能对他太好了。 - 下午上班时,南夏见宋大律师一直冷飕飕的,也不跟自己说话,那模样,就跟吃醋了似的。 肯定是自己想多了。 人家喜欢的是林依,怎么可能吃自己的醋? 见他杯子里没水了,主动去给他倒了一杯,放在他右手边提醒, “你已经连续工作好几个小时了,记得休息一下,别晚上手又疼。” 宋宴之转头淡看了她一眼,清冷着神色没说话,继续做着自己的事—— “宋律师这是因为什么不高兴?”她靠坐在旁边的会议桌上,双手环胸的笑问。 “你哪里看出来我不高兴了?” 他淡漠说着,拿过旁边的烟,刚抽出一根咬在嘴里,突然就被南夏拿走了: “感冒都还没好完全,你给我少抽烟。” 他声音还有些沙哑,她可不想这男人因为自己病殃殃的,搞得自己很歉疚。 宋宴之转头看了眼她,轻笑问,“你这么关心我,不怕沈宴知道?” 他这是在试探我和沈宴的关系?南夏勾唇,也不解释,故意含糊的说: “我和你清清白白的,又没干什么。” 宋宴之站起身,凑近她耳边冷声问,“忘记我们睡过了?清白吗?” 南夏蹙眉,想起那晚……抬手打了下他肩头,“我没找你算账就是好的,你敢说出去试试?” 要是被沈宴知道了,对自己的印象肯定会不好吧?那自己还怎么利用他? “看我的心情。”宋宴之淡漠吐出几字。 她手倏然抓着他浅灰色的领带,警告,“反正你不许在沈宴面前说我们俩的事,不然我跟你急。” 她竟然那么在乎那个男人?宋宴之镜片下的眸子不自觉又冷了几分—— “呵……真喜欢上他了?” “你管我喜不喜欢,我们都分手两年多了,你不是也有喜欢的人了吗?我可没破坏过你的新感情。”南夏对他正经说。 宋宴之倏然一手落在她细腰上,一手紧捏着她的下巴沉声说, “你是没破坏,但你勾引我了,南律师经常对我动手动脚的撩拨,这算什么?” 她双手撑着他坚硬的胸膛,看了眼门口,以前是怕其他员工进来看到,现在是怕沈宴突然进来看到,她笑了笑, “我就是逗你玩儿,开个玩笑嘛,哪里算得上撩拨?” 宋宴之听到她的话,暗恼,周身气息冷冽,突然把她压在了会议桌上, “逗我玩儿?我宋宴之是你想玩就玩,不想玩就不玩的?!” 南夏被压制在下面,气势完全没了,再说也确实心虚理亏,她以前就是经常对他动手动脚了—— “那我以后不玩你了,保证不对你动手动脚的,行不行?”她笑着跟他商量。 自己现在可是要干报仇的正事,他可别在后院点火捣乱。 宋宴之听到她的话,捏着她手的力道,不自觉加重,盯着她的眸子,就跟一道道冰碴子似的。 “狗男人,你捏疼我了……不能轻点吗?”她转了转自己的手,蹙眉叫。 第54章 去捉奸!他们这手分得不太干净吧? “不是,你快点起来,万一进来人看到了怎么办?不要形象了?”南夏又突然反应过来,这个才是重点。 她是怕被沈宴看到吧? 宋宴之冷目看了眼身下的女人,眼眸里掠过一抹腹黑,松开了她,直起身,单手插兜,还是那副高冷的模样。 南夏懊恼踢了他一脚,刚拍了拍身上衣服,她手机响了,过去拿起看了眼号码,是个陌生手机号。 她直接按了接听,“喂,哪位?” “是我,下班后一起去喝一杯?”沈宴问。 “你把地址发给我就行。”她看了眼对面的男人,快速说完就挂了,轻咳了声说, “一个客户约我晚上聊官司,晚上我就不能照顾你了啊,你自己吃下饭,洗澡注意点,别碰到生水了。” 宋宴之都听到沈宴说的话了,也没拆穿她,坐了下来,叠着长腿靠在椅背上,拿起热水,眸子深邃的喝了一口—— - 下午下班后。 南夏先回家换了身衣服,还画了个淡妆,随后才开车去了一家高档酒吧。 她一进去就在吧台看到了那个男人,他身着白衬衫,领口微敞,手里拿着一杯加冰的威士忌,漫不经心的喝着。 坐在那里很有成熟男人的魅力。 沈宴看到她穿着一条吊带红裙走来,长直发随意披散在身后,红唇饱满又性感,踩着冷傲的步子,无视一切的眼神,让男人不自觉产生征服欲。 男人这种生物,天生会对有挑战性的猎物有兴趣。 “南律师今晚很漂亮,是特意为我打扮的吗?”他挑眉问。 “你想得美,我是打扮给自己看的,穿了一天的职业装,换个风格心情会好点而已。” 南夏故意没给他面子,本来也不是为他打扮的。 在他旁边的高脚椅上坐了下来,跟调酒师点了一杯烈性鸡尾酒,浅尝一口,带着清香果味,又有入喉的烧灼。 很带劲。 “……”沈宴听到她的话,不由笑了,又有些小失望,她还真有意思,第一次主动和女人找话题: “你家狗子是叫之之?” “嗯。”她应了声。 “这个名字很特别,还挺好听的……我看它们俩挺相互喜欢的,不如让它们在一起吧?我们不应该剥夺它们寻找另一半的权利。”他说。 “之之就是一时被你的色狗拐骗了,它肯定不喜欢你的狗。”南夏拿起酒杯再喝了口。 “你怎么知道它不喜欢?”沈宴问。 “我是它‘妈’啊,婚姻大事得父母做主!”她怎么能让狗子和仇人的狗在一起? “你是看不上我的狗?还是看不上我?” “你人其实挺好的……” 南夏对他的印象也没有很差,自己昨天对他的态度挺不好的,但他性格情绪一直很温和,也不跟自己争执吵闹。 连句重话都没说过,他还一直都在尽力解决问题,并没有不负责任。 如果他不是沈邵辉的儿子,她是愿意跟他成为真朋友的。 “这是看不上我的潜台词?”沈宴有些受打击了,自己的条件和身材样貌好像没有哪一样差吧? 他居然被女人嫌弃了。 “咳……当然不是,沈总条件这么好,是我家的之之配不上你的狗。”她又赶紧撒谎解释。 “我觉得配得上就行了,你想那么多干什么?那就这么定了,明天下班你把之之带出来。”他抬手揉了下她的头,霸道说。 南夏怔愣住,他揉我头干什么? 不觉得这个举动有点亲密吗? 可能是他意外的一个动作,应该不是故意的。 “对了,钱呢?”南夏一点都不客气的伸出手,差点就忘记这事了,出来一次一千万,太划算了。 可以买个大房子了,也不知道老妈最近房子看得怎么样了? 沈宴无奈,把准备好的支票拍在她手里,这女人居然还是个小财迷,真是奇怪,他明明很讨厌贪财又势利的女人,怎么不讨厌她呢? 而且,她还比其她女人更贪—— 南夏看了眼数额,欣喜放进包里。 眼神意外看到入口处走进来的俩熟人,她立马抬手挡住了侧脸!!! 那男人不在家养伤,跑来这里干什么? 宋宴之一走过来就看到了她,看着她心虚遮挡的样子,眸子不自觉微沉,故意叫了她一声: “南律师不是去见客户了?怎么在这里喝酒?” 么的,这里的灯光这么暗,还有不停闪烁的闪灯晃着眼,人又多,这他都能认出我? 南夏服他了,不得不转过脸,僵笑着解释,“客户临时有事,取消了,就来这里喝几杯。 倒是你,伤都没好,跑来这里干什么?” 站在后面的江屿白摸了下鼻尖,能来干嘛?捉奸呗!他们这手分得不太干净吧? 难怪这男人不赶南夏离开律所。 宋宴之没回她的话,在她旁边的高脚椅上坐了下,沉声对吧台里的服务生说,“来杯威士忌。” “别听他的,给他来杯果汁!”南夏叫服务生,伤都没好,喝什么酒? 宋宴之听到她的话,心情稍微好了那么一丢丢,可是下瞬,这女人又说:“等你伤好了,你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 “给我威士忌。”他沉声说。 服务生看着他们两人,还是依照客户的要求,给了他一杯加冰的威士忌。 南夏蹙眉看着他,拿起自己杯子喝了两口,没管他,随便他好了。 沈宴看着他们两人,剑眉微微蹙了下,他们是什么关系? “宋少和南律师不止是同事关系?”他问的含蓄。 “只是同事关系!他胳膊因为我受伤了,所以要照顾下他。”南夏抢先回答,很怕宋宴之乱说话。 以后还是不要在他面前炫耀了,低调点,最好是偷偷和沈宴接触—— 她能感觉出来,这个沈宴对自己很有好感,不然也不会分十次给钱约自己。 她又不傻。 “……”宋宴之转头看了眼她,眸子里折射出一抹寒光,这么怕自己影响了她和那个野男人? 江屿白看着他们三人,边喝酒边默默吃大瓜……真有意思! 沈宴听她这么说,放松了下来,又好奇问,“他是怎么因为你受伤的?严不严重?” 第55章 叫和你开房的男模过来喝几杯? “我跳槽后,前律所的老板来找我麻烦,宋律师救了我,还好他伤的不算严重。”她说。 “居然还有这样恶心的人……你以后要小心一点,要是再遇上麻烦,可以给我电话。”沈宴对她说。 “嗯。”南夏随口应了声。 宋宴之冷目看了眼她问:“南律师什么时候这么听话这么乖了?刚认识就这么殷勤,怕不是别有目的?” 他很了解这个女人,也向来目的明确。 现在这么殷勤的接触沈宴,肯定是想嫁豪门吧? 南夏听到他的话,后背冷汗阵阵,脚突然偷偷踢了他小腿一下,他就不能少说几句,安静的喝酒? 在这里瞎乱猜什么? “咳……沈总刚才是在关心我,我又不是白眼儿狼,赶紧喝你的酒,少说话。” 宋宴之移开了腿,又突然说,“光坐着喝酒多没意思,不然叫南律师上次叫的那个男模过来,陪着喝几杯?” 江屿白听到这个大八卦,顿时被勾起了兴趣,“南律师什么时候叫了男模?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南夏瞪着这个狗男人,暗暗磨牙,他是故意来拆我台的吧? 脚又朝他踢了过去,这次居然踢空了! “就前几天,她和那个男模还跑到……”‘酒店开房’这几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出来,紧张的南夏,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呵呵,宋律师,我们单独聊聊!”笑说着,她硬把这男人拽下了高脚椅,抓着他的手往洗手间方向走去。 沈宴不由转头看着他们……真的只是同事关系?为什么感觉他们有些亲密? 挨着洗手间的杂物房里,南夏把他拽了进来,嘭一声关上门,双手环胸的看着他问: “你到底什么意思?” “不管怎么说,沈少也是我朋友,我不想他被骗了而已。”宋宴之单手插裤兜说。 “所以,你是站在你那个朋友那边了是吗?”她笑问,本来还想告诉他,自己接近沈宴是为了报仇的,幸好没有告诉他。 “你承认接近他是另有目的了?”身为律师,两人都能精准的抓到对方的意思。 南夏眸子微转了转,公式化的语气说, “对,我是有目的,我想通过他,成为瑞峰的唯一代理人,瑞峰每年那么多官司,是一笔不少的收入。 这次瑞峰的官司我没跟你抢,还不允许我抢它以后的官司? 你要不要这么自私?” 她佯装生气的说着,突然把他抵在身后的墙上,一手撑在他身侧,一手抓着他的领带。 宋宴之微怔,她对沈宴这么殷勤,只是想抢官司? 不是想嫁豪门? “宋律师如果想跟我抢官司,就请采用正当手段!曝光我的隐私,影响我的形象算什么? 你要是再这样,我就……” “你就怎样?”宋宴之冷声问。 南夏抓着他领带的手突然用力往下一拽,撒谎吓唬,“我就……曝光你的隐私照!一丝不挂的那种!” “你还收藏了我没穿衣服的照片?夜里偷偷欣赏?”他危险的笑了,一手捏着她的下巴问。 南夏挥开他的手,撇嘴,“谁偷偷欣赏你了?我就是留着以备不时之需而已,比如现在……” 以备不时之需? 这主意不错。 宋宴之微微点了下头,长臂抓着她的后颈突然一勾,南夏不受控的撞在他坚硬的身上! “嘶……你干……唔……”她的惊呼卡在喉咙里,被他带着侵略性的吻狠狠堵住。 他攫住这女人的唇舌,攻城掠地,一只手不自觉拨下了她的肩带,半边裙子滑落,露出白皙的肌肤,衬得她更勾人了。 他大手在她很性感的身前狠狠揉捏着! 今晚居然为那个男人打扮得这么魅惑勾人? “唔……宋……”南夏被他捏疼,生气,抬手打他的肩膀,推也推不开,只能任由他欺负。 这么多年,每次都是他欺负自己! 都分手了,还被占便宜——南夏越想越气,突然咬破了他的嘴唇,一丝腥咸溢进两人嘴间。 可这个男人不但没有松开她,反而搂得更紧了。 大手在她身上到处煽风点火,南夏只感觉浑身都酥酥麻麻的。 他身上清冷又魅惑的香水味儿,散发出从里到外的诱惑气息,把她整个人笼罩住。 被他蛊惑得脑袋昏昏沉沉的。 南夏又突然想到还等在外面的沈宴,皱眉,要是在这里待太长时间,他肯定会起疑。 “唔……宋宴之……”她再用力推了推这男人。 宋宴之一手掏出手机,趁她没注意,打开了相机,突然的‘咔嚓’声,把南夏拉回现实,眼神瞟到他手机里的照片,恼火了。 男人移开了她的唇,看了眼手机里她和自己激吻的照片,很满意—— “你偷拍这个不会是想威胁我吧?”南夏打了下他的胸口怒问,靠,刚才说有他的果照,是自己撒谎的。 “公平而已。” 宋宴之目光在她半裸的身上扫了扫,目光又落在被自己吮得微微红肿的唇上,喉头有些发紧。 竟然有种想在这里办了她的冲动。 南夏看着他的目光,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立马拉上了裙子和内衣,他强吻自己,竟然是为了偷拍照片? 气恼的踢了他小腿一脚! “宋宴之我讨厌你!就知道欺负我,我不会原谅你!也别想我再去照顾你。” “快点把照片给我删了。”她沉声命令着,突然伸手去夺,被他敏捷的扬手移了开。 “只要你不乱勾引我朋友,我是不会把照片给他看的。”宋宴之说。 “我勾不勾引跟你有什么关系?”南夏呵笑了声。 宋宴之没回答她的问题,拿着手机就拉开了门,迈着长腿,正襟危言的走了出去,一点都不像干过坏事的样子。 南夏没理他的威胁,自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跟他有屁关系?都分手了,还管这么宽。 她先去洗手间整理了下自己,看着镜子里自己的嘴唇,都被他咬得有些肿了,还好这里的灯光暗。 吧台那边。 宋宴之过来后,故意坐在了南夏的位置上,沈宴看着他‘开玩笑’问:“你们俩偷偷摸摸在聊什么呢?” 第56章 不是在捉奸,就是在捉奸的路上 “没什么,工作上的事而已。”宋宴之故意含糊的说,有时,含糊的话,更引人猜疑。 他慢慢猜去吧。 沈宴一点都不信他们刚才是在聊工作,不过也没再多问,拿起杯子跟他碰了下,又对另一边的江屿白略举了下,三人喝了一口。 “宋少这几年谈女朋友了没?”他闲聊问。 “……没有。”宋宴之顿了下后才回了两字,也问他:“你呢?” 他没有?那他和南夏应该不是情侣关系,沈宴唇角轻不可见的勾了下,回道: “工作太忙了,也没谈。” 他这几年常在国外开拓市场,除了瑞峰重工,还涉足了奢侈品行业,他想超越宋家集团—— “宋少不准备回家继承集团?”他又问。 “再说吧,做律师也没什么不好的。”宋宴之拿起杯子喝了口酒,他还挺喜欢律师这个职业。 两人正聊着,南夏走了过来,见某人霸占了自己的位置,只能坐在宋宴之和江屿白的中间,拿过旁边的威士忌瓶,给自己倒了半杯。 心情不爽的喝了两口。 沈宴想跟她说话,可两人离得又太远了,只能和宋宴之东拉西扯的闲聊。 江屿白小声问身边女人,“你们俩刚才干了什么?” 南夏看了眼他,“除了说话还能干什么?” “有没有干什么亲密的事?”他又八卦问。 “怎么可能?你会跟你分手的前女友亲密?又没和好,这算什么?”南夏才不管这男人是不是宋宴之的死党,她的嘴可严得很。 别想从她这里套秘密。 是啊,她现在和宋宴之算什么呢? 哎,算自己吃亏! 不能再被他占便宜了,混蛋—— “和分手的前女友亲密……我还真做不到……应该是一般人都做不到。”他瘪瘪嘴说。 晚上十点多时,四人离开了酒吧,南夏喝了酒不能开车,沈宴对她说:“上我车吧,我送你回去,你一个女孩子晚上坐出租车也不安全。” 南夏看了眼身边的宋某人,故意气他的点头,“好啊,那麻烦沈总了。” 他很绅士的拉开了后座车门,她坐了进去,沈宴对宋宴之他们挥了下手,也上了车,让司机开了车。 黑色劳斯莱斯扬长而去。 宋宴之看着远去的车子,从裤兜掏出一盒烟,单手掀开烟盖,嘴从里面帅气咬了一根,点燃,深吸了口,烟雾漫过深邃的眼眸,模糊了他此时的神色。 江屿白看了眼死党,双手环胸,好奇问:“那个沈宴不是刚回国没几天吗?怎么跟南夏那么熟?他们以前就认识了?” “昨天才认识的。”宋宴之的语气有些微沉。 “昨天才认识今天就一起约着喝酒,还送她回家?这进展是不是太快了?真不愧是南大律师,做什么事都雷厉风行!”他不由感叹。 宋宴之嘴里咬着烟,神色清冷,没说话—— “我看那个沈宴应该是喜欢你前女友,像他这种条件追女人还不是手拿把掐吗?你要是还喜欢人家就别高冷着了,再不主动,可就没机会了。”江屿白提醒死党。 “谁喜欢她了?”宋宴之两手背在身后冷哼。 “那你今晚跑来这里干什么?” “喝酒。”他冷冷吐出两字。 “那你就继续高冷着吧。”江屿白看着他无奈说。 车里。 沈宴叠着长腿靠在椅背上,姿态不像宋宴之那样慵懒随性,而是很板正的优雅,一看就是从小就被家里严格训练出来的。 他转头看了眼她,故意明着问,“南律师和宋少是在谈恋爱吗?” “怎么可能?你没听说过我跟他是死对头吗?”她笑说。 “这个倒是听说过,可你对他还挺好的。”他语气有些微微的酸,她不让那个男人喝酒,还用手挡他的嘴—— “他救过我。”南夏只回了这么一句,也没解释别的。 “要是我也救过你,你会不会这样对我好?”沈宴看着她,开玩笑的问。 他不会是对我一见钟情吧?怎么感觉有些酸溜溜的?不过为了扳倒瑞峰,不能心软,南夏默默告诫自己。 当初他爸抢自己家集团,害死自己老爸,害她们母女三人过得那么凄惨,何曾心软过? 老爸的遗物现在还戴在他父亲的手上—— “……会。”她笑回了一个字。 沈宴听到她这么说,心情好了不少。 翌日上午。 南夏收到了前同事的一条信息,他居然一口气发了五个大客户的电话和大致的官司详情过来。 她没去瑞峰,立马约了其中一个客户在咖啡馆见面。 以她的名气和口才,很容易就让这个客户同意了和自己签约,她上午就搞了合同,顺利签了约,兑现的给前同事转了十万过去。 宋宴之今天一整天都没去瑞峰,上午处理了其它官司,下午去上了庭,一点都不费力的又赢了一场官司。 南夏下午一个人在瑞峰会议室做事,也没给他打电话,他不来,应该是做其它官司去了吧? 下班后,她直接来到宋宴之家门口,输入密码,准备带狗子出去遛,昨晚答应了沈宴的。 希望那男人还没回来。 “咔——”她鬼鬼祟祟的轻轻推开门,只看到兴奋激动的狗子在门口跳来跳去,没看到那个男人。 “之之快出来……妈妈带你出去玩!”她小声招手叫。 此时,卧室里突然走出来一个冷飕飕的男人,宋宴之看着她偷偷摸摸,和故意放小的声音,就知道她没憋好屁。 沉声问:“你准备带之之去哪里?” “就……出去遛一遛它啊。”她镇定说。 “我跟你一起去。”宋宴之故意说着,朝门口走了去,南夏见他真来了,秀眉紧蹙—— 他跟来,自己还怎么和沈宴见面? 她突然把刚走出来的男人,又推回了屋里,“不用不用不用,你在家好好休息吧,我去遛就行,你现在不能到处乱跑。” 宋宴之明白了,她这是要带着自己的狗,去约会那个野男人吧?! 默默咬牙—— “你在家好好休息,我很快就回来。”南夏对他说完就关上了门,狗子早已等在外面,嘴里还叼着牵引绳。 他们前脚刚走,宋宴之和保镖就跟了上—— 第57章 对,他就是不爽她有其他男人! 到了上次那个公园门口。 南夏刚打开后座车门,之之就跳了下去,估计是早就看到了元宝,立马朝它飞奔了过去! “靠,要不要这么花痴?就不能矜持点?”她丢脸的嘀咕。 沈宴走到她身边说:“看到了吗,它们就是相互喜欢,你就别棒打鸳鸯了……” “以后再说吧,你给我看紧点,这次你的狗不许再骑我家之之。”南夏正说着,一转头就看到他的色狗在嗅之之的屁股! 那架势是迫不及待的想要…… 她立马跑过去制止:“老色批你给我住手!一见面就想干这个,你要不要狗脸?” 沈宴听到她大喊的话,满头黑线,又轻触了下鼻尖,有些想笑——朝那边走了过去。 稍远处的车子里,宋宴之看着很和谐的那两人两狗,脸上依然清冷不动声色,精致得近乎华丽的脸上焕发出冷冽夺人的光芒,有些人就是英俊得几乎锐利。 宋宴之就给人这种感觉,太过精致。 胸口散开三颗水晶扣,就这么敞开地坐着,哪怕此时浑身散发着瘆人的凌厉气息,保镖也觉得这男人身上时刻都散发出吸引女性的男性荷尔蒙,实在是太勾魂。 话说,宋少明显比那个沈少长得好看,身价背景也在沈少之上,要是自己,肯定选宋少啊! 只需要多讨好一下,多哄一下他,不就行了么? “宋少,要不找个借口把南小姐叫回来?”保镖问。 “叫一次有什么用?”宋宴之低沉吐出一句,今天叫回来,明天他们还会偷偷私会。 “去查一下沈宴身边有没有其她女人。”他说。 “是。”保镖应。 南夏这边,她只能给狗子套上了牵引绳,两人边走边闲聊着,沈宴还挺想多了解下她的问, “南律师家里还有什么人?” “母亲和上大学的妹妹。”她说。 “你父亲不在了?”他又问。 南夏转头看了眼他,“嗯,我十五岁时他出车祸死了。” “那你母亲带大你们姐妹,应该很不容易,你有今天的成就,倒是也挺努力勤奋的。”沈宴对她的好感又升了几分。 她跟那些千金名媛不一样。 她是靠自己一步一步爬上来的。 “你跟你父亲的关系怎么样?”南夏也打探的问。 “还好吧,从大学开始就很少跟他一起生活,其实他也不算太难相处,他喜欢有才华的人。”他想,父亲应该会很喜欢南夏吧? 毕竟她也很有才华的。 南夏淡笑了下,倏然,她手机响了,看了眼号码,松开了狗子,走远了些后才按了接听: “喂,什么事?” “回来给我换药了,伤口疼。”宋宴之忍着恼怒,沉声叫她,自己这会儿也才在回家的路上。 “你叫佣人给你换下不行?我才刚出来一会儿,之之才走几步路!”她低声撇嘴说。 “我不习惯别人给我换,别废话,快点回来。”宋宴之沉声叫她。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哼,昨晚还欺负我,我昨晚就说过了,不会管你了,你自己搞定去。”南夏听到他不好的语气,语气也跟着不好了。 “那我就去找你了?”他双眸一眯,居然跟那个野男人在外面浪到不想回来?! 对,他就是不爽她有其他男人。 当自己是什么?想勾引就勾引,想拍拍屁股走人就走人? 南夏单手环胸,以为他来找,自己就怕了?知道自己在哪里吗?她不怕他的笑了,“那你来找啊!” 宋宴之眸子一沉,突然命令保镖,“去世纪公园。” “是,宋少。”保镖应了声,准备在前面路口掉头。 他现在在车上?还知道我在哪里?南夏顿时有些慌了,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和沈宴在一起,咬牙,立马对他低声说: “别过来了,老娘马上回去!” 说完她就挂了电话,走过去对这个男人说:“我老妈脚扭了,让我回去,今天就不能继续遛了。” 沈宴有些惋惜,本来还想和她一起吃个晚饭的,又关心问,“那伯母伤的严重吗?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去看看?” “不用,我可以搞定,那你自己再遛会儿吧。之之走,我们回家了。” 她说完就牵着之之准备走,这家伙的四条腿就跟被钉子钉住了似的,站在原地,死活都不肯挪步! 还一脸痴痴的望着那个老色批。 “之之!”南夏嫌丢脸的叫了它一声,再用力拉了拉它,还是拉不动,这个犟种—— 那老色批突然一只爪子搂住之之的脖颈,舔了舔它脸上的毛,朝南夏轻叫了一声:“汪——” “你叫什么,这是我的狗,又不是你的。”她冷哼。 沈宴看着他们不由笑了,看来这两个毛孩子是真坠入爱河了,都不愿意分开了。 “你还笑,快点拉开你的老色批。”南夏看了眼他叫。 “我送你去车子边吧。元宝走,我们也回去了。”沈宴牵着自己的狗,往公园出入口走去,之之这次挪步子,跟着一起离开。 南夏看了眼这家伙,以后还是不要和这个男人一起遛了,临上车时,他倏然问:“南律师,我们可以成为朋友吗?” 他本来想说追她的,又怕她会反感,毕竟他们认识的时间太短了。 “看在你人还不错的份上,当然。”她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却默默暗喜。 他又拿出支票,主动递了过去:“这是剩下的,见一次给一次,我倒像是个嫖客了,希望你别生气。” 南夏接下看了眼,挑眉,大方收了起来,这是他自愿赔偿的,又不是自己逼的: “是有点不爽,不过看在我们现在是朋友的份上,不跟你计较了,走了。” - 回到公寓门口,大门敞着的,她一走进去就看到宋宴之气压很低的坐在沙发上。 电视里播放着新闻,但她觉得,他的注意力并没有在电视上。 “之之已经送回来了,我回去了。” 南夏没打算去讨好他,说完就准备离开,沙发上的男人蹙了下眉,突然沉声说了句: “我伤口疼。” 她顿了下,纠结,又有些不忍心,之之的犟种劲儿,是跟他学的吧?撇嘴问,“没让佣人换药吗?” “没有。”他冷瞥了眼她,哼哼吐出两字。 第58章 硬汉的宋律师也装起了绿茶! 南夏看着他生气的样子,也是无语了,他把我急匆匆的叫回来,都不知道他在生气什么? 求人还这么冷声冷气的。 她走了进去,去电视柜下面拿来了医药箱,放在茶几上,叫他:“脱衣服啊!” “手疼,动不了。”宋宴之又沉声吐出几字。 “有那么疼吗?”她站在他面前,双手环胸的看着他问。 “在你身上划一刀试试?”他靠在沙发背上冷哼,这个白眼儿狼。 南夏想到自己削水果划伤了手指,好像是挺疼的……好吧,算自己欠他的,她弯腰,抓着这男人的胳膊拽了拽: “坐直,靠着我怎么脱?” 宋宴之坐直,任由她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她接近沈宴,到底是为了工作,还是想嫁豪门? “你是怎么知道我在世纪公园的?”南夏抓着他沉重的手,一边小心给他脱着外套,一边疑惑问。 “之之的项圈上我装了定位。”没让她知道,自己跟踪了,自从上次之之丢了,他确实在它项圈上装了定位。 南夏还以为他跟踪了自己呢,原来是有定位。 “沈宴身边有其她女人,你最好别被他骗了。”宋宴之突然‘好心’提醒她。 “宋律师这么紧张干什么?你之前不是说,没男人会喜欢我吗?” 她一边轻笑问着,一边挽起了他的衬衫袖子,轻柔的拆开纱布,伤口已经闭合,肿也已经消了。 她拿医生开的药膏,用指腹轻轻涂抹在上面,嘴里还给他吹着凉风。 宋宴之看着她对自己这么心疼的样子,胸口一紧—— 南夏见他良久没说话,抬眸看了眼他,见他直愣愣的盯着自己,有些窘迫,撇嘴:“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他立马移开视线,沉声吐出三字,又故意吹枕边风, “沈宴是喜欢你吗?他就是想玩儿你!长点心眼儿吧,别傻不拉几的。” “要你管?”她冷哼。 “我要是真跟他谈恋爱,还请宋律师别来插手。”她又故意气这男人的说。 他不去和助理享受快乐,多管我的闲事干什么? “你要跟他谈恋爱?”宋宴之语气骤冷,她喜欢上那个男人了?才见过几次面,她了解那个男人吗? 昨晚还跟自己说,接近那男人是为了拿到瑞峰的法务代理。 “我说的是如果……现在又没谈,现在只是朋友,你这么激动干什么?还喜欢我啊?”她轻笑,抬眸看了眼他。 “谁还喜欢你?跟那么多男人勾勾搭搭,还一点都不温柔。” 宋宴之看了眼她冷哼,以前和她谈恋爱时,他就不希望她把重心放在职业上,也不想看到她和其他男人应酬。 他又不是养不起她。 可她却偏要跟他争个高低—— 南夏心里想的却和他完全不一样,她觉得女人就该独立一点,何况,自己身上还背负着债务和报仇。 她必须要更强大。 “正好,我也不喜欢你了。”她胸口不受控的扯疼了下,也无情回了他一句。 宋宴之听到她的话,剑眉不自觉蹙了下—— 南夏给他涂完药膏,再用新的纱布给他包扎好,站起身,拿起挎包冷冷吐出几字,“走了,自己小心伤口。” 手腕突然被他抓住,她转头看着这男人,“你还有事?” “头疼……”宋宴之头靠在沙发背上,抬起另一手揉了揉自己额头,一脸难受的表情。 南夏看着他的表情,又不像是装的,“头疼自己吃药啊,抓着我干什么。” “今晚留在这里照顾我。”他沉声说着,抬眸看了眼她,“要是我半夜晕了怎么办?” “宋律师这么脆弱?”南夏笑看着他问,他现在的样子可不像平时高冷硬邦邦的样子。 “谁生病不脆弱?哼,我是因为那晚照顾你才生的病,你必须要对我负责。”宋宴之霸道冷哼,紧抓着她的手也没松开。 南夏抬手摸了下他额头,好像是正常的吧? 不过,有时头晕疼也并不是发烧引起的,先给他吃点感冒药好了,她扯了扯他的手: “拿开,我去倒水。” 宋宴之松开了她,南夏去倒了杯温水过来,再从医药箱里拿出一盒感冒胶囊,拨出两粒递给他:“拿去。” 感冒已经差不多好了的宋宴之,看了眼她,只能再吃下两粒药—— 南夏又从医药箱里拿出一包冲剂,再喝包冲剂吧,加大下剂量,好的会快点,他这么大的体格子,吃一点点肯定不够! 立马去给他冲泡了一杯:“拿去喝了。” 宋宴之看着这个女人,额头落下一排黑线,还是接过了她手里的杯子,喝了,放下杯子,突然一手把她拽坐在了沙发上,搂进怀里! 两手圈着她,头靠在她的头侧。 南夏惊愕,手推了推他:“你干嘛?” “头疼,靠会儿,别乱动!”他沉声说。 “那你去床上躺着啊,搂着我干什么,快点起来去床上!”南夏被他搂得动都不能动,像根被禁锢的柱子似的,很不舒服。 “你陪我在床上躺会儿?”宋宴之突然问。 南夏又愣住了,陪他一起躺在床上?!! “……想的美,我跟你是什么关系,还陪你去床上躺着?”他要是想抱着人,也应该就叫林依过来吧? 此时,她手机突然响起,拿开他的一条胳膊,从包里拿出来看了眼,是老妈,她站起身,走远了些后才按了接听: “喂,老妈什么事?” “我看了一处房子,豪装三四百个平方,也在市区,但是……要一亿多点呢,会不会太贵了?” 南妈妈本来是想找个几千万的大房子,但,要么环境不好,要么就是位置差,还没装修。 “你喜欢那里?”南夏问她。 “咳……是还好啦,不过你要是觉得压力大,我们就暂时不买了,等你把债还完了,我们攒了钱再换个好的。” 南妈妈觉得,要买就要买个好的,要么就先别买了。 “我现在有时间,跟你一起去看看再说吧,你把位置发给我。” 老妈为了自己和妹妹,以前吃了不少苦,她会尽量让老妈现在过得好。 挂了电话,她看向沙发上的男人说:“我要跟老妈去看房子,你自己去床上躺着去。” “你为什么要换房子?”宋宴之看着她问。 第59章 新房,居然和沈宴是邻居! “老妈觉得现在住的那个小。”南夏说。 宋宴之听到她的话,眉梢微挑了下,“来我这栋住,以后你看之之也方便点。” “你这栋的房子我可买不起。”南夏撇嘴,他这整栋都是六百多个平方的,一层就一户,好几亿呢。 她挣了那么多钱,都拿去干嘛了?她平时穿的衣服,戴的首饰,虽然也是品牌的,但并不是很大的品牌。 “看在我是你前男友的份上,我可以赞助你,这个小区的房子全都是豪装,买下就可以入住。” “不用。”自己要是借他的钱,这男人的尾巴不得翘到天上去?说不定还会经常把她当丫鬟使唤。 她手机突然响了声,打开微信看了眼,挑眉——老妈发的位置居然就是这个小区?! 只是不同楼栋而已。 “你母亲看的房子在哪里?”宋宴之问。 “就在这个小区。”她说。 男人的眉梢微挑了挑,就在这个小区? - 大半个小时后,她和老妈跟着售楼员去看房子时,居然在一楼碰上了沈宴!! 沈宴准备去公馆吃饭,老妈非要叫他回去,刚走出大厅,突然在这里看到她,挺惊讶的, “南夏你怎么来了这里?” “我和老妈来看房子,你……不会住在这栋楼吧?”她猜测问,这个小区还真是有钱人的聚集地。 这位就是她母亲?沈宴先恭敬跟她母亲打了声招呼:“伯母你好,我叫沈宴,是南夏的朋友,现在也是她案子的合作人。” 南妈妈上下打量了番眼前这个帅气的男人,目光又落在他上千万的手表上,身上的衣服也是定制款,这一看就是有钱有颜的金龟婿啊! 女儿身边有这么优质的男人,她还不赶紧动手? 对了,这男人结婚了没? “你好,沈先生有女朋友了没?结婚了没?”她直接问。 “老妈!”南夏手肘拐了她一下,能不能收敛一点啊,看到一个有钱男人就想把女儿推销出去,很丢人好不好。 “……都没有。”沈宴微笑回答。 南妈妈听到他说都没有,对他更满意了,立马又问,“那沈先生是住在这里吗?” “我住十五楼,1501,伯母,你们要去看哪层?”他问。 “这么巧?我们要去看1502……这不是很有缘么?”南妈妈很是兴奋激动,隔壁啊,这也太方便培养感情了! 南夏也有些惊讶,心里有些犹豫……要不要跟他成为邻居? 住得近,倒是更容易取得他的信任,她就是怕宋宴之知道了跑来捣乱—— 沈宴看向南夏,“那我跟你们一起去看看吧?说不定以后我们就是邻居了呢。” 南夏还没说话呢,南妈妈就立马答应了,“好啊,那走吧,正好你跟我说说这个小区怎么样!” 两人有说有笑的走在前面,售楼员高兴的跟在后面,看来今天要签单了!南夏一个人愣在原地。 不得不跟了上去。 沈宴不由看了眼南妈妈的脚,不是说她脚扭了吗?他没去问南夏,不管是她骗了自己,还是她母亲骗了她,得到结果都会让人不愉快。 乘电梯上了十五楼,一出电梯就是很宽敞的入户前厅。 宋宴之的电梯厅,除了整面墙的多功能鞋柜,还有假山,一条长长的造型艺术的鱼池,里面养着很多漂亮的金鱼。 其它角落放着几个大型盆栽,墙上挂着艺术画,一出电梯就很赏心悦目。 他那里的前厅空间,比这里大不少。 “这前厅的空间不算太大,倒也还凑合。”南妈妈看了圈这里说,自己可是住过几千平方别墅的人。 “南夫人要是嫌这里小,我们这里还有六七百个平方的大平层,也有上千平方的别墅……”售楼员跟她介绍说。 她倒是想要更大的,但现在家里还欠着债呢,“……我们就三母女住,倒用不着那么大,进去看看吧。” 很宽敞的四室三厅,除了餐厅客厅外,还有开放式的茶厅,时尚现代风,温馨而奢华。 “伯母,这里每套都是不一样的装修风格,你觉得这套怎么样?要是不喜欢,可以再去看看别的。”沈宴当然是希望她们能住这里。 “这个风格就不错,很温馨,夏夏就定这个吧?”南妈妈这是第二次来了,还算满意。 最关键是,这里离这位沈先生近! 她一眼就看出来,这位沈先生对自己女儿有点意思,不然怎么会跟来一起看房子? 南夏突然又有些担忧,这里离沈宴太近了,他父母会不会常来这里?他家人不认识自己,但肯定认识老妈—— 万一遇上了,不仅她的所有计划泡汤,可能还会让全家身陷危险。 这事得慎重。 “我考虑一下吧。”她笑说。 “这房子不错的,你还有什么好考虑的?”南妈妈走到她身边问。 “买房是大事,哪有看一次就立马签约的?好了,你放心,肯定给你买就是了。”南夏无奈拍了下老妈的肩。 她要是知道沈宴是仇人的儿子,看她还热不热情? - 翌日上午。 宋宴之看到她来了,问,“房子定了没有?” “还没……”南夏在自己位置上坐了下来,心里默默想,还是先侧面查一查,沈宴的父母会不会常去他那里吧。 “不喜欢那个小区?那里离律所还算近,环境也不错,你还挑什么?”宋宴之说。 南夏走到他身边,斜坐在会议桌上,一手撩起他的领带在手中把玩着,笑看着他问, “怎么,宋律师很想我搬过去啊?” 他扯了扯自己的领带,没扯回来,某人又手痒痒了…… “住同一个小区你照顾之之方便一点,别磨磨唧唧的,赶紧把房子搞定好安心工作。” “要不,我搬去你家?照顾之之更方便……”南夏故意逗他。 宋宴之眉梢一挑,知道她是在跟自己开玩笑,不过……这主意确实不错,住到自己那里,看她还怎么去勾引沈宴? 他拿过手机准备给保镖,南夏立马拿过了他手机,“你干嘛?” “让保镖去给你拿行李。”他说。 “我、我开玩笑的,谁要真住你那里了?你见过分手的前任还同居住一起的啊?”南夏撇嘴说。 第60章 宋律师后悔了…… “这段时间我养伤需要人照顾,我是因为你受伤的,你过来照顾我到痊愈为止。”宋宴之说。 她一手捏住这男人弧度完美的下巴,略凑近,呵笑了声, “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打什么坏主意,是想我住到你那里后,就不能去接近沈宴了吧? 我要是敢跟他走近一点,你肯定会去跟他说,我们俩同居了吧?” 宋宴之听到她的话,唇角微微勾了下,又低眸看了眼她捏着自己下巴的手,倏然抓着她手一拽,南夏不受控扑进他怀里,他挑眉, “我是那样的人?” “前晚也不知道是谁专门跑到酒吧,一个劲的搞破坏,宋律师是哪样的人?” 她冷哼着正要站起身,却被他的胳膊紧紧禁锢着,她拍打了下他手背。 “……”宋宴之没说话。 “你到底是想抢瑞峰的法务代理?还是见不得我身边有其他男人,过得比你好?”南夏又趁机问,想知道他的真实目的。 他松开了手,深看了眼她,拿过桌子上的烟,靠在椅背上点燃了一根,并不想回答她这个问题。 见他吞云吐雾半晌不说话,又是那副该死的高冷样,她暗恼的从他腿上站起身,也不知道这男人搞破坏到底是什么目的? 上午时,老妈突然给她打来电话说,她已经买了那个房子,钱已经付了!南夏嘴角扯了扯—— 她要不要这么急? 这下好了,不搬也得搬了。 “对了,家具家电什么的是我去买,还是你跟我一起去?”南妈妈又问。 “你自己去买吧,我忙。”南夏无奈说。 “你把钱打过来,我卡里没钱了。” 南夏只能给老妈又转了五百万过去,又叮嘱,“别买太贵了,省着点!” “知道了,放心吧,阿宴说他认识这方面的老板,可以多给点折扣。” 南妈妈上午是和沈宴一起去签约的,是自己给他打了电话,让他来帮忙看看购房合同。 宋宴之听到电话里她母亲的话,微愣……阿宴是谁? 阿宴?南夏听到老妈对沈宴这么亲热的称呼,服了,她看了眼对面的男人,不想让他知道这件事,有意调小了通话声音, “你怎么又找他了?” “他说他上午不忙啊,我跟你说,他居然开的还是劳斯莱斯!啧啧……这条件真是太好了! 我看他不仅性格温和,又绅士成熟稳重,对你也有意思,你到哪里去找这么好的男人啊? 夏夏你可一定要……”南妈妈话还没说完,南夏立马打断她:“老妈我在忙,家具你自己去搞定吧。” 说完她就挂断了电话,心虚的看了眼对面男人,见他也盯着自己,轻咳了声,低下了眸子,装傻,继续工作。 她本来不怕这男人的,但就怕他继续跑来捣乱! 宋宴之看着她的眸子有些沉,就算她故意关小了通话声音,也隐约听到了一些,她母亲口中的阿宴—— 是沈宴吧? 那男人居然还跑去讨好她母亲,还帮忙买家具?可真有心机,还不要脸得很。 他隐隐有些后悔了,后悔之前没跟她母亲先认识—— - 下午下班时,宋宴之对她说:“去我家,给我换药。” “今晚让保镖或者佣人给你换下吧,老妈给我发了信息,让我早点回去一起买新家的东西。”南夏说。 他眸子转了转,“去哪里买?” “还不知道,我先走了。”她说完就走了,拿出手机给老妈发了条信息问位置。 南妈妈这会儿正和沈宴在万象购物中心买东西,听到手机响了下,拿出来看了眼,把这里的位置发给了女儿。 “南夏下班了?”沈宴问。 “是的,今天真是辛苦你了,陪我跑了一整天,等夏夏来了,我们一起吃个饭吧?”南妈妈不好意思的问他。 “好啊,正好我也有些饿了。”沈宴单手插裤兜说,他们买的所有东西都由身后保镖提着的。 家具家电送货上门,窗帘什么的工作人员会上门安装。 大半个小时后,南夏来这个购物中心找到了老妈,没想到沈宴还陪在老妈身边的! “今天多亏阿宴帮忙了,陪我买了那么多东西,要是我一个人,哪里拿得了那么多?”南妈妈对女儿说。 南夏看向这个男人:“那麻烦你了,没耽误你工作吧?” “没事,我吩咐下面的经理去做就行了。” 他本来挺忙的,但她母亲既然亲自给自己打电话了,今天就陪着一起买东西了。 “既然东西你们都买完了,那我请你吃晚饭吧。” 南夏趁机说,现在有老妈的加入,更容易也更自然的跟他走近了。 这也是她没告诉老妈,他是沈邵辉儿子的原因。 昨晚她还特意叮嘱老妈,不要细问他家庭背景和集团的事,不然显得她们母女太势利了,老妈还直点头。 旁边的巴西烤肉餐厅,这里是自己动手烤,有点像野餐,挺有意思的。 南夏点的都是昂贵的菜系,烤的人基本都是沈宴,南妈妈尝了他烤的肉,又嫩又鲜,惊讶问: “阿宴是会做饭吗?” “会一些家常菜,我闲时会自己在家做。”沈宴说。 “真是难得,不像那丫头,连个粥都不会煮,她进厨房开火就是个危险。” 南妈妈对他更喜欢了,有钱有颜,还会做饭,多好的女婿人选啊! 他笑看了眼坐在身边的女人,“南夏也有她自己的优点,这年头,女人不一定非要会做饭的。” “那我有什么优点?”南夏看了眼他问。 “你性格直率,可爱,有趣,长得好看,聪明能干,还很独立自强。”沈宴看着她认真说。 南夏见他一口气竟能说自己这么多优点,有些惊讶,也有些小感动,不像某人,自己在他面前好像全是缺点—— “她可爱?我怎么没觉得她可爱?” 南妈妈惊讶看着自己女儿,左看右看都不觉得她可爱,有时还凶巴巴的,一板一眼的。 “只是伯母没发现而已。”他说。 “那我什么时候可爱了?”南夏故意问,她也没发现自己可爱啊。 “你凶巴巴时就很可爱,翻白眼儿也很可爱,叫我的狗老色批时也很可爱。”沈宴看着她笑说。 第61章 这金龟婿是不是要黄了? 从来没有女孩子对他凶过,她凶时是真凶,但沈宴却觉得很有趣。 “……”南夏不自觉看着他,还以为他会随便乱编呢,没想到说得这么真诚。 凶也可爱?翻白眼儿也可爱?南妈妈忍着笑意,算是看出来了,这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 自己女儿真是踩了狗屎运了! 餐厅橱窗外,坐在豪车里的男人看着南夏看那个男人的眼神,手指缓慢收紧—— 好像有件一直属于自己的宝贵东西,快要从掌心慢慢脱离。 他不允许! 哼,还说什么陪母亲来买东西,明明是偷偷来和那个男人吃饭约会!宋宴之寒眸盯着她,恨不得在她身上盯几个洞来。 “去查下,南夏新买的房子具体位置。”他冷声吩咐前面的保镖。 “是,宋少。”男人应。 “还有,以后开劳斯莱斯幻影上下班。”他一直以来都很低调,并不喜欢炫富,谁让那两母女都那么喜欢钱? 服了。 看到那个姓沈的开劳斯莱斯,眼睛都直了! “……是。”保镖再应。 “尽快再去查一下南夏母亲的喜好。”宋宴之冷声再吩咐。 “……是。”保镖一一记下他的要求,这是被刺激到了? 餐厅里,南夏莫名有些不自在,好像有人在盯着自己似的,她往橱窗看了一圈,可又并未看到熟人。 沈宴给她夹了一块刚烤好的牛舌,“你在看什么?” “没事。”她浅摇了下头,也故意给他夹了一块:“你快自己吃吧,就光照顾我们了,自己都没吃几块。” “我不介意你喂我。”他开玩笑的说。 “你是真敢提要求。”她笑了,跟他又不是情侣,不觉得尴尬吗? “我开玩笑的,你能给我夹菜,我就很高兴了。” 沈宴刚说完,身后走来一个身穿黄色洋裙,一头齐肩短发的女孩子,声音尖细的突然怒叫了他一声, “宴哥哥你身边的女人是谁?!” 还好有人给自己打电话,说他在这里和女人约会吃饭,果然!还好有人告知自己! 顿时,三人都朝声音看去,南妈妈上下打量了眼她,一副娇滴滴又飞扬跋扈的样子,看着就不讨人喜欢。 “阿宴,她是谁?” “只是我一个小妹妹,她家里跟沈家是世交,所以这丫头有些没大没小,不好意思。”他怕她们母女误会,赶紧解释。 他刚说完,小丫头立马反驳, “什么小妹妹?我明明是你未婚妻,你居然背着我和别的女人约会?我一定要把这件事告诉伯父伯母!” “我没同意。”沈宴冷目看了眼她。 小丫头皱眉,气恼,看了眼坐在他身边这个长得比自己漂亮,还很淡定喝着红酒的女人,不像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 故意破坏他们感情的说, “我们两家父母早就商量好了要联姻的,我现在就是你的未婚妻,宴哥哥你怎么能脚踏两条船?” “我说过,我没同意,你给我离开,不然我生气了?!”沈宴看了眼南夏,从沙发上站起身,沉怒打发。 “你快点跟我走,不然……不然我不会放过那个女人的,哼。”她怒看了眼还坐在沙发上淡定吃着东西的南夏,气恼。 她怎么不生气? 是仗着有宴哥哥维护吗? 沈宴看着这个死缠烂打的小丫头,真的恼了,自己要是不把她带走,她肯定会一直在这里纠缠。 随即转身对南夏解释:“你别误会,我真的没同意要跟她联姻,我先把她带回去。” 南夏并不在乎他身边有没有其她女人,有没有订婚,自己接近他只是想拿到账本而已。 她看着他笑说: “你不用跟我解释的,我们现在不只是朋友么?那你快送她回去吧,在这里吵吵闹闹的,影响不好。” 沈宴听到她这么说,有点小失望,是自己太着急了,还是先处理好这个小丫头吧,免得她下次再来捣乱。 他把她叫了出去,上车后很郑重的沉声对她说: “我早就跟你说过,只是把你当妹妹,是不会和你结婚的,听明白了吗?” 小丫头装可怜的抓住他手,摇了摇撒娇说, “可我喜欢你……我不管,这辈子我就是要嫁给你!对了,那个女人是谁啊?” 哼,居然敢跟自己抢老公,找死吧她? “你最好别去招惹她,要是敢去找她麻烦,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沈宴警告着她,厌恶的扔开了她手,启动车子,把她带离了这里,免得她再跑回餐厅去找南夏母女麻烦。 宋宴之的车里,看着沈宴被他未婚妻带走,这会儿唇角才勾起一抹腹黑的笑意。 刚才的阴霾一扫而空。 作为前任,他可是为了前女友好,现在发现他有未婚妻,总比以后才发现的好!再说,沈家那两老夫妇,可不是什么善茬。 那两口子都心机深沉,手段狠辣的很。 她以为沈宴性格好,他父母就很好相处? 蠢女人!!! 宋宴之很期待的看向餐厅里的南夏,却见她很淡定的靠在沙发背上,手里拿着一杯红酒,轻摇慢晃着—— 一点都不生气。 她为什么不生那个男人的气? 南夏再喝了一口红酒,放下杯子,拿起叉子,叉了一块水果沙拉放进嘴里,吃了烤肉,再吃点这个解腻。 南妈妈这会儿倒是又生气又失望,自己问了他有没有女朋友,也问了他有没有结婚,就是没问有没有未婚妻! 就少问了一句而已。 她双手环胸的盯着女儿,憋不住的问,“你就没点其它情绪?还吃得下东西呢?” “我该有什么情绪?我跟他现在只是普通朋友,是你把他当成了金龟婿。”南夏再吃了一块水果。 “他家里父母都订下联姻了,我看这金龟婿是要黄了……”南妈妈惋惜的叹了口气。 “你把他当成我的朋友对待就行了,不许给他脸色看啊,人家现在还是我的合伙人呢。” 她又叮嘱,还是没跟老妈揭穿沈宴的身份。 老妈要是知道了,肯定会讨厌他的,会不利于自己的计划。 “你就没一点点喜欢他?”南妈妈撇嘴问。 “没有。” 虽然是没有,但对他的印象还是很好的,他人还挺好的,每次见他,南夏心里都会有点小愧疚。 第62章 南妈妈要去宋律师家吃饭! - 翌日上午。 南妈妈又在外面采买新家的装饰品,今天没再给沈厌打电话,人家都有未婚妻了,再找他,自己女儿就掉价了。 只是在街上,她这个半老徐娘居然还碰上了几个想调戏自己的混混! 这搞得她都不好意思了,看着这几个混混,拿出长辈的架势说, “我虽然长得年轻了点,但也是做你们妈的年纪了,调戏我,你们是不是眼瞎?还不赶紧走开?!” 三个流里流气的混混,看着她,确实不是年轻小姑娘,没办法,收了雇主的钱—— “长得好看就行,是不是小姑娘有什么关系?走,跟我们玩玩去?”说着,几人想把她推上车。 此时,停在不远处的一辆黑色劳斯莱斯,打开了车门,一个英俊帅气的男人从车里钻了出来,过去就拳打脚踢的把那三个混混揍了开。 “你、你有本事在这里给我等着,等我叫人来啊!”三个混混见雇主来了,配合的放完狠话,连滚带爬的离开了这里。 “你没事吧?”宋宴之问。 南妈妈拍了拍胸口,松了口气,很是感激他的说,“没事没事,刚才谢谢啊,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了!” “举手之劳而已,不用在意。”他说。 南妈妈缓过神后,才发现这男人长得真是帅气,比那位沈先生还要好看,戴着一副无框眼镜,一身的贵气。 一看就不是个普通人。 她再细看了看,这位……怎么有些眼熟? 想起来了,这不是很出名的那个宋大律师吗? “你是宋律师吗?”南妈妈看着他问。 “你认识我?”宋宴之佯装不认识她的问。 “你这么出名,经常上媒体的,怎么会不认识?我是南夏的妈妈啊,她跟你不是同事么?上次她重感冒晕了,还是你送去医院的。 我一直都想感谢下你呢,你看这不是巧了么?”她很惊讶的笑说。 “原来是南伯母……”宋宴之也一脸的‘惊讶’。 “你可是我和夏夏的恩人,这样吧,今天下班了我和夏夏请你吃个饭,你有时间吗?”南妈妈看着他问。 这小伙子长得真是好看,一身穿戴也不凡,女儿身边怎么有这么多多金又年轻好看的男人啊? 她愣是一个都没看上? “当然可以的,不如来我家吧,我和南夏都很熟了,在外面吃就见外了。”宋宴之故意说。 “去你家?会不会不方便?”南妈妈笑问,有些意外,居然邀请去他家吃饭? 这也太有诚意了。 女儿还说跟他是死对头,不合,这小伙子明明就很好相处嘛,之前通电话,他也一口一个伯母的亲切叫着。 多讨人喜欢啊! “我自己住在汤臣一品,有佣人过来做饭,很方便的。”宋宴之单手插兜,一副谦谦君子样,少了几分高冷。 “你也住在汤臣一品?怎么会这么巧……我们买的新房也在那里!”南妈妈激动,惊讶极了,这是什么缘分啊? 难道这个男人才是女儿的真命天子? “那是挺巧的了。”宋宴之也装着一副很惊讶的表情,他不太擅演戏。 “那好吧,到时我和夏夏一起过去,你去忙吧,我就不打扰你了。”南妈妈说。 “好,伯母一个人在外还是要小心一些,有什么事给我电话。” 他关心说完,走去后面自己那辆太招摇的劳斯莱斯幻影车边,保镖拉开车门,他坐了进去。 南妈妈看着他的车子,惊讶眨巴眨巴眸子,又是劳斯莱斯啊?居然还是限量版幻影! 好嘛,真是一个比一个有钱! 她一边离开这里,一边拿出手机给女儿拨了过去,接通后对她兴奋说: “你猜我刚才发生什么事了?” 南夏现在在律所,刚送走冯总,他的官司明天就开庭了。 他老婆在外面养男人,玩男人,还多次跟其他男人怀孕,打胎的证据,她早就已经找私家侦探拿到了。 “发生了什么事?”南夏手机开着扩音,一边在键盘上敲敲打打着,一边问。 “我居然被几个该死的混混调戏了!”南妈妈生气说。 听到老妈的话,她立马放下了手上的工作,紧张问:“那你有没有事?” “还好被一个好心人,把那几个混混打跑了,你猜救我的人是谁?”南妈妈故意卖关子。 南夏松了口气,“……不会是沈宴吧?” “才不是他呢,你再猜。” “你快点说,我还要工作呢。”南夏无奈叫她。 “就是你那个死对头宋宴之!他长得是真好看,还开着一辆劳斯莱斯,对我也很亲切。 丫头你是不是眼神不好吗,怎么会跟他合不来呢?”南妈妈撇嘴说。 南夏见老妈那么激动,嘴角轻扯了扯,她不会又把金龟婿的目标转到宋宴之身上了吧? 他怎么可能有劳斯莱斯? 肯定是租的吧?自己从来没见他开过那种车的。 “对了,你下午下班后跟我去他家吃饭,上次你生病还是他送你去的医院呢,这次一定要好好感谢下人家。”南妈妈说完就挂了电话。 南夏惊诧的瞪大了眸子,去宋宴之的家吃饭? 为什么要去他家? 老妈怎么见到帅哥都这么自来熟啊?!她了解人家么,就往人家家拱? “叩叩——”她办公室响了声,门被前台秘书推了开,走进来的居然是沈宴,她站起身问: “你怎么来了?” “你今天怎么没去瑞峰?”沈宴以为她生气了才没去,就亲自来跟她解释了。 “我上午要处理其它官司啊,你要是有事,可以打电话的,没必要专门跑过来。” 南夏语气平静,没有任何情绪,带他去沙发上坐了下,秘书送了两杯咖啡进来。 “昨晚不好意思,影响你们心情了,你没生我的气吧?”沈宴看着她问。 “当然没有啊,我们是朋友嘛,怎么会因为一点小事就生气?”她拿起咖啡杯抿了一口说。 “虽然家里给我定了联姻,但我一直都没同意过,我也绝不会娶那个小丫头,我会处理好这件事的。”他又解释,不希望她误会自己。 第63章 有没有一点前男友的边界感啊? “你其实没必要跟我解释这个的,我们只是朋友而已。”南夏对他笑说。 沈宴沉默了会儿,抬眸看向她,郑重其事的问,“如果我对你一见钟情,想追你呢?” “沈先生,我们才认识几天而已,我对你也并不了解,如果你追我的话,我会压力很大,会反感。”她故意拖延,不能跟他谈感情。 沈宴理解的点了下头,就知道她不是这么容易追的,“那我们现在还是朋友吧?” “当然啊,我对你印象还是很好的。”南夏说。 “真的?”沈宴听到她的话,心情顿时美妙了,这么说,自己追成功的机率还是很大的吧? “晚上来我家一起吃个饭怎么样?尝尝我的手艺。” “今晚……我要加班忙工作,下次吧。” 南夏还没推老妈那边,不敢答应他,老妈很会磨人的,也不知道能不能推掉去宋宴之家? 那男人居然主动让她们母女去家里,到底是安的什么心啊? 律所前厅,宋宴之单手插兜,迈着长腿走了进来,两个秘书立马恭敬打招呼:“宋律你来啦?” “嗯,南夏上午在这里?”他停下脚步问。 “在的,这会儿瑞峰的沈总在她办公室里呢。”秘书回答。 宋宴之剑眉微蹙了下,那男人不会是来跟她解释吧?都有未婚妻了,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她不会还看上一个有未婚妻的男人吧? 他回了自己办公室,故意没关门,几分钟后,看到那女人和沈宴一起从门口路过——他们要去哪里? 上班时间去约会? 宋宴之英俊的脸微微有些冷—— 南夏约了楼下律所的一个大客户,只是和沈宴一起下楼而已。 前同事总共给了她五个大客户信息,上次才签了一个,希望今天这个也能成功。 她刚坐进自己车,手机响了,拿出来看了眼,按了接听:“宋律师有事?” “上班时间去约会?”宋宴之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问。 “怎么,你吃醋啊?”南夏挑眉勾唇问,刚才路过他办公室时,瞟了他一眼,他上午出去干嘛了? 是在哪里救的老妈? “你要是那么闲,就想法子多接点官司,靠自己挣钱,别总想着嫁豪门。” 宋宴之不悦的清冷说着,突然想起来,自己也是豪门背景,又立马补充说: “你要嫁豪门,也要先看看对方父母是什么样的人,你以为沈家的父母会看得上你?” “我嫁什么样的人,跟宋律师你有什么关系?别瞎操心了啊。”南夏对着手机撇嘴,好想过去抽他几下,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有没有一点前男友的边界感啊? “我只是好心提醒你。”宋宴之别扭的说。 “你该不会是见沈宴比你有钱,比你家庭背景优越,眼红了吧?”南夏猜测笑问他。 她从未想过要嫁豪门,如果想,以前追自己那么多老板和富二代,她早就同意了。 也不会选择背景普通的宋宴之。 她一直觉得,宋宴之和自己一样,只是很有名气,却不属于豪门那一类。 宋宴之听到她的话,都被气笑了……沈宴比自己有钱?比自己家庭背景优越?她是哪只眼睛看出来的? 赶紧去医院挂个号检查检查! 别耽搁!! “不跟你说了,做好你自己的事吧,别总眼红人家,也别管我的私事了啊。” 南夏说完就挂了电话,启动车子,驶了出去。 现在也没时间问,他为什么叫老妈去他家吃饭? 宋宴之听到她刚才的话,胸口重起伏了几下,真的要被她气吐血了!推了推脸上的眼镜,笑了。 这个蠢女人—— 她真该去检查下眼睛!!! - 下午下班时间,南夏还和最后一个客户在聊官司,她今天把睿法联诚的四个客户都见了。 成功签约了三个。 最后一个和秦昊关系很好,不愿意被她挖墙脚,没关系,她转头就去和跟他争夺家产的弟弟签了约。 又兑现的给前同事转了四十万过去,做人还是要有诚信的。 南妈妈给她打了好几个电话催促,客户见她电话不停,才说明天晚上再聊。 南夏开车来到宋宴之的公寓楼下,看到了老妈的车子,走过去敲了下车窗,直接说: “别去宋宴之家了,第一次吃饭就往人家家跑不好吧,就在外面请他吃个饭吧。” 南妈妈下车,手里提着一个果篮和一个阿玛尼的袋子,里面是她下午精挑细选的礼物。 “那怎么行,宋律师已经给我发信息了,说晚餐已经准备好了,问我们什么时候到?现在说不去,不是太得罪人了?” “我跟他是同事,得罪一下没事的,我给他打电话,让他出来吃饭。” 南夏说着就拿出了手机,还没拨出去呢,手机突然就被老妈抽走了!还抓着她的手就往大厅里拖: “来都来了,快点走,磨叽什么。” 南夏秀眉紧皱着,有些无奈,那男人应该会装跟自己不是很熟吧? 还有之之,他应该会先关起来吧? 到了楼上,一走出电梯,南妈妈就被开阔明亮又低调大气的前厅惊艳到了,瞧瞧那假山,多漂亮啊,还雾气缭绕的。 还鱼池,里面的金鱼又肥又大,还很漂亮! “这里比我们新买的房子大多了。”南妈妈感叹。 “诶,这前厅设计不错,你说我们要不要也弄个假山和鱼池?招好运的!”她拐了下女儿问。 “你知道这一套下来要多少钱吗?别折腾了,随便买几把椅子摆外面得了。”南夏对老妈说。 “椅子也别买了,坐地上得了呗?”南妈妈看了眼她说。 南夏想到那个场景,没忍住的笑了。 客厅大门没关,之之突然听到了她的声音,摇着大尾巴兴奋的立马冲了出来,站起身就扑到了南夏身上! 又舔又哼哼唧唧的叫着。 激动得不行。 南夏僵硬的站着,也不敢摸它哄它,脖子僵硬的转头看了眼老妈—— 见她一脸惊诧的盯着自己和狗,脑袋高速运转的想着借口。 “阿嚏!” 南妈妈闻着狗味儿就打了个喷嚏,站远了几步,惊讶拷问她, “这是宋律师养的狗吗?为什么跟你这么亲昵?” 第64章 瞧他在老妈面前茶言茶语的样子吧! “咳……我在外面碰上过宋律师遛狗,和它玩了一下,可能它比较喜欢我而已。”南夏咳了声借口说。 心里埋怨死那个男人了,他明知道之之会跟我亲昵,居然还不把它关起来,安的是什么心啊? “玩了一下,它就这么喜欢你?”南妈妈被这狗子的热情劲惊到了。 “它要喜欢我,我有什么办法?”南夏撇嘴说。 宋宴之走了出来,看了眼又扑在那女人身上的之之,故意没管它,语气亲和的叫了声: “伯母进来坐。” “好。”南妈妈应了声,走到门口,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他:“这个是我逛了一下午挑选给你的,宋律师可别嫌弃。” “伯母送什么我都不会嫌弃。”他接下了果篮和高档礼品袋。 南妈妈进屋看了眼他这里,客餐厅比她们的新家还要大很多呢,都可以在里面跑步了。 灰白的风格低调硬朗,却不失大气奢华。 “宋律师这里看着还挺舒适的,不像那些炫富的家,搞得金碧辉煌的,跟KTV似的。” “伯母可以随意参观。”他抬了下手,带她在各个房间都参观了一遍。 南夏带着狗子走了进去,看着那男人对自己老妈这么友好,一脸的疑惑—— 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宋律师有女朋友了没?” 南妈妈在这里转了一圈后,很满意,把这个男人也纳入了自己的金龟婿池子里。 自己女儿这么漂亮,这么优秀,多养‘几条鱼’怎么了? 再说她现在是单身,又没和谁确定恋爱关系的嘛,一定要好好挑选。 “没有,目前单身。”宋宴之说。 “像宋律师这么优秀,家里肯定给你订下未婚妻了吧?”这次她学聪明了,一定要问清楚。 “也没有。”他单手插兜说。 “哦。”南妈妈很想问问他家里具体背景的,又显得自己很势利,还是先别问太多了。 刚认识嘛。 两人走了出去,宋宴之故意朝沙发上蹂躏狗子的女人说了声:“你别光坐着玩狗了,去给伯母倒杯咖啡过来。” 南夏冷哼撇了他一眼,想着他手上有伤,条件反射的站起身朝茶水间走去,走了几步,突然停下了脚步! 这会儿才想起来,自己要装是第一次来这里啊! 怎么能跑去倒咖啡? 南妈妈瞪大眼眸看着他们俩……宋律师那么自然的让她去倒咖啡? 那丫头还很听话的真去? 南夏讨厌死了这种条件反射,僵硬的转回身,看着老妈怀疑的眼神,急中生智的说, “咳……宋律师平时使唤我,使唤习惯了吗?在你家还把我当佣人呢?” “我因为你受了伤,只是让你过来帮忙换个药而已,你要是觉得这是使唤,那就不要管我了。”宋宴之语气有些委屈、可怜。 南夏的脑子有些跟不上他挖的坑了! 又气又恼,他当着我老妈说这些干什么? 还那副茶言茶语的委屈样子! “宋律师你是怎么因为那丫头受伤的?伤到了哪里?严不严重?”南妈妈立马关心问。 “前些天我们参加酒会,她酒里被一个男人偷偷放了东西,我救了她后教训了那个男人,之后被那个男人报复,砍伤了手臂。 伯母不用担心,不是很严重。”宋宴之说。 南妈妈听到他的话,张了张嘴巴,这是多大的恩情啊! 立马过去就戳了下这丫头的头,难得这么严厉的斥责道: “宋律师不仅救了你,还被报复受伤,你怎么不对他好一点?跟他凶什么?” “……”南夏被老妈一顿数落,眼神狠狠盯着那个男人,他是故意的吧? 就知道他把老妈叫到家里来,没那么简单! 宋宴之看着她,眼眸里闪过一丝笑意——脸上却还是那副委屈样。 和平时的高冷简直判若两人。 “在宋律师的伤没好之前,你每天过来给我好好照顾着,做人要懂知恩图报知不知道?”南妈妈又对女儿说。 “伯母你别说她了,南律师其实心地还是很善良的。”宋宴之又说。 “你看看人家宋律师多好,就你一天把人家当死对头。”南妈妈再也不相信女儿一直说他的坏话了。 分明就是她的偏见嘛。 南夏看着那个男人,笑了,他可真会演哈,你给我等着,千万别让我逮着机会! 吃饭时,南妈妈见餐桌上基本都是自己喜欢吃的菜,惊讶,应该只是巧合吧? 她也很照顾宋宴之的不停给他夹着菜,对他就跟亲儿子似的——把南夏看得又气又酸。 他有本事一直这么茶下去。 饭后,南夏让老妈先回去了,她要留下给这个男人换药! 把老妈送进电梯后,她就把这个男人推到了沙发上,压制的骑在他腿上,两手掐着他的脖子怒问: “你给我说清楚,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宋宴之其实没什么目的,就是看不惯沈宴耍手段讨好她母亲,讨好这个女人而已。 他看着这个生气的女人,一手搂着她的细腰,一手在她身前略用力的一揉,语气恢复平时的清冷, “你离沈宴远点,不许再和他勾勾搭搭。” 南夏被他捏疼,闷哼一声,恼火的一手打在他胸口上,“我和他勾勾搭搭跟你有什么关系?别忘了,你现在只是我前男友。” 宋宴之只霸道的对她甩出一句,“我睡过的女人,别人想睡,得经过我的同意。” 听着他的大言不惭,南夏都被气笑了,这是什么狗屁思想?他还能再无理霸道一点吗? 一手紧捏着他的下巴,冷声警告: “你少管我的事,我爱喜欢谁喜欢谁,你要是再作妖,别怪我破坏你的感情!” “好,你破坏我的,我破坏你的,很公平。”宋宴之挑着剑眉,眼眸里掠过一丝腹黑。 南夏听到他的话,一脸的惊愕,这男人有毛病吧?! “毛病,我没工夫跟你玩这种游戏,你不许再来破坏我和沈宴听到没有?”她再严肃认真的警告。 没想到自己复仇路上最大的绊脚石,居然是这个男人。 “你喜欢上他了?就这么想和他在一起?” 宋宴之沉眸盯着她,声音不高,每个字却像一道道蓄势待发的冰锥。 第65章 宋律师亲自过去棒打野鸳鸯! “……对啊,我就是想和他在一起,怎么了?一个前男友,管得还挺多。” 南夏笑了声,那点笑意撞进宋宴之眼底,瞬间冻成了霜。 她被这男人盯得很不自在,正准备从他身上下去,突然被他转身压在了沙发上! 南夏用力推了推他,“你干什么?起开……” 宋宴之忽然伸出手,指尖从她白皙明媚的脸庞一直滑到她的耳后,替她将一缕碎发别到耳后。 那动作看着温柔,指腹却带着克制的力道,烫得南夏不自觉缩了下脖子。 他沉眸盯着身下的女人,语气又冷又霸道的再吐出两字:“不许。” 南夏知道他向来霸道,却没想到这么霸道! 都分手两年多了,还不允许自己和别的男人接近?真是有毛病…… 怎么,只允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铃铃——”她手机突然响了,怒推了推他,“肯定是我妈叫我回去了,还不起来?” 宋宴之看着她,不得不从她身上起来,南夏从旁边挎包里拿出手机,看了眼屏幕上闪的号码,顿住。 居然是沈宴…… 还是不要让这个霸道男人知道了。 “怎么不接?”宋宴之将她脸上闪过的慌张表情,默默收入眼底。 “我不想让老妈知道,我还在你这里,走了。”南夏挂断,拿起挎包就准备走,手又突然被他拉了住: “先把药给我换了吧。” 她皱了下秀眉,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按了几下,把铃声调成了静音,反着放在茶几上,去拿医药箱。 动作很迅速的给这狗男人上药,包扎,一点都不像昨晚那么温柔—— 宋宴之看着她着急的样子,更怀疑了,给她打电话的不是她母亲吧? “包扎好了。”说完,她拿起东西就走了,出门,进电梯后才拿出手机,沈宴刚才又打了一个电话过来,还好静音了。 她回拨了过去问:“有事?” “南夏你能来接我一下吗?今晚应酬有些喝多了。”沈宴坐在包房里,带着醉意的声音问。 南夏很想说,你不是有助理有保镖么? “你把位置发给我吧。” “好。”沈宴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没想到她会同意,心情好极了,立马把夜总会的名字和包房号告诉了她。 晚上不堵车,半小时后她就到了地方。 推开包房门时,一股刺鼻的烟酒味扑面而来,包房里还坐着不少肥头大耳的老板们。 他们身边都坐着一个漂亮小姐。 只有沙发中间的沈宴,身边一个女人都没有。 一群老板看到南夏走到沈总身边,调笑问,“这位不是南律师吗?难道沈总和南律师是情侣?” “你们别开玩笑了,南律师是我朋友。”沈宴对他们说。 “南律师既然来了,喝几杯再走吧?”一个老板倒了杯递给她。 “我是来接他的,喝了酒不能开车,不好意思。”南夏公式化的淡笑了下说,很讨厌应酬。 沈宴拿过那个老板的杯子,不悦扔在桌子上,“她不是来跟你们喝酒的,我们就先走了,你们随意。” 说完,他拉着南夏的手,步子有些虚浮的走了出去。 走出夜总会,沈宴一手揉了揉额头突然说: “陪我走会儿吧?头有些晕,想吹吹冷风,要是现在能喝上一杯冷饮就好了。” “事儿多。”南夏嘴上说着他,还是陪他在路上走着,前面居然就有一家奶茶店。 夜晚的城市比白日更安静,也更好看,入眼皆是姹紫千红的霓虹灯,让人的心更容易平静。 沈宴看着双手环胸,安静走在自己身边的女人,心跳不受控的快——这就是心动的感觉吗? 原来喜欢一个人是这样的感觉。 他们身后不远处的车里,火机在男人的指尖转了三圈,火苗“噗”地窜起,又熄灭。 双眸盯着在路上散步的那两人,指节在火机上缓缓摩挲着,睫毛在眼下投出阴影,寒眸微缩。 她果然又来见那个男人了—— 犹豫了片刻,打开车门,直接走了过去!! 前面,南夏去买了两杯冰饮,将其中一杯给了沈宴:“拿去,现在可以回去了吧,我明天还要上班呢。” 沈宴还想再和她走会儿,还没开口说话,身后突然传来一个男声:“这么巧?沈少怎么也在这里?” 两人转回身,南夏看着走来的男人,默默撇了下嘴,是真巧吗?他该不会暗戳戳的跟踪了我吧? “宋少今晚也在外面应酬?”沈宴没怀疑他,以为真的是凑巧遇上了而已。 “出来买点东西,车子抛锚了,看到你们在这里,过来蹭一下车。”宋宴之谎撒得很自然。 沈宴听到他的话,不好说什么,开车的人又不是自己。 “你可以坐出租车。”南夏知道他在撒谎,又不敢拆穿,万一他突然说,自己和他暧昧不清怎么办? “不习惯,不会耽误南律师太多时间的,走吧。”宋宴之压着心里的怒火,沉声说完就往她的车子走去。 后面的两人不得不跟了上。 车子刚解锁,他就上了前面的副驾驶。 沈宴只能一个人坐在后面——南夏看了眼身边的男人,敢怒不敢言,启动车子驶了出去。 “沈少住哪里?”宋宴之问。 “景明公馆。”老爸给他打电话了,让他必须回去一趟,估计是那个小丫头给自己父母打小报告了。 宋宴之交叠着长腿靠在椅背上,点燃了一根烟,烟雾中的寒眸微眯了下,沉声对开车的女人说, “先送沈少。” 南夏转头看了眼他,只能忍着—— 车里三人都不说一句话,整个车里压抑得能把人窒息死了,南夏不喜欢这种感觉,默默猛踩着油门儿。 沈宴见那个男人坐在了副驾驶上,心里有些不悦,他不会也想追这个女人吧? 可他们不是死对头,合不来吗? 听说,自从南夏成为鼎信的合伙人后,他们两人还相互抢官司,争得脸红脖子粗的。 肯定是自己想多了,这个男人不可能追她,他们也不可能在一起的。 - 景明公馆,都快十一点了,屋里依然灯火通明。 浓烈中式风的客厅,霸气又沉稳,让人看一眼都压迫十足。 “回来了?” 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沈邵辉,看了眼走进来的儿子,语气低沉沉的问。 第66章 想亲就亲一下,想摸就摸一下? “叫我回来有事?”沈宴过去坐在精雕细琢的红木单人沙发上。 “听瑶瑶说,你和一个女人在谈恋爱?对方是谁?”沈邵辉问的直接。 “我和她现在只是朋友,还有,我早就说过,不会和方瑶瑶联姻。”沈宴沉声对父亲说。 “联不联姻可以晚点再说,你那个朋友是谁?我认不认识?” 沈邵辉就这么一个儿子,不能任由他乱结交,他以后可是沈家唯一的继承人。 “……你不认识,她就是个普通女孩子。” 他担心父亲去找南夏的麻烦,别看沈家已经非常有钱了,但父亲却是个什么都以利益为主的人。 所有人在他眼里都是赚钱的工具。 “普通女孩子也配成为你的朋友?”沈邵辉看着儿子,笑了。 那笑意让沈宴很不舒服。 “不管是交朋友,还是女朋友,这都是我的自由,希望你别插手。”他沉声说完,站起身就上了楼。 - 南夏送宋宴之到了楼下,突然被这个男人扛上了楼! 进屋,把她直接扔在了主卧的床上,她立马爬了起来,恼火盯着他,“宋宴之你有毛病是不是?” 他倏然弯腰凑近,一手捏着她的下巴,一字一句的沉声说,“我说过,不许和他接触。” “宋宴之,我在做正经事,你别来搞破坏了。”南夏拿开他的手,沉着声音正经说。 他倏然再凑近她的脸,“勾引他也算是正经事?” 南夏只感觉一股冷意扑面而来,强作镇定的笑了,“跟你有什么关系?” 宋宴之双眸紧盯着她,手背青筋一条条凸起,镜片下的目光冷得似要把人冻成冰——极力克制着心里翻涌的情绪。 南夏被他盯得很不自在,立马从另一边下床,什么都没说的离开。 走出大门,突然见他也跟了出来,还关上了门! 惊讶问,“你出来干什么?” “送你回去。”宋宴之冷冷说了句,也不管她愿不愿意,迈着长腿走去电梯口。 “不用你送。”刚凶完自己,才不要他再来讨好,讨好他的林依去吧。 站在电梯口的男人单手插兜,只看了眼她,没说话。 “我说了不用你送。”南夏再对他说了一遍。 身边的男人还是没说话,电梯门打了开,他沉步走了进去—— 大半小时后。 南夏打开了自己公寓门,看了眼还站在这里冷冽冽的男人,再打发道,“宋律师请回,我到家了!” 宋宴之正准备离开,坐在沙发上的南妈妈立马走了出来,惊讶问:“宋律师怎么来了?” “太晚了,我送南夏回来。”他语气缓和了几分的说。 南妈妈没想到他这么好心……话说,他是不是也喜欢这丫头? 沈宴和宋宴之,这两个女婿她都喜欢的! 可以都要吗? 憋着兴奋劲,故意留他道: “现在确实很晚了,你的手又还伤着,肯定不方便开车,要不你别回去了,今晚就住这里吧?” 宋宴之清冷的眸子看了眼南夏,“……会不会不方便?” “当然不会啊,只要你不嫌弃就行!”南妈妈很热情的说。 他绕开身边女人走了进去,这还是第一次来她家,不由打量的扫了眼,装修很温馨,只是面积…… 居然比他想象中要小很多。 他一直以为她挣了那么多钱,住的地方应该很大很奢华的。 装修略显普通,家里也并没有什么昂贵的装饰物。 她那么贪财好利,却又这么节省? “……!”南夏瞪大眼僵愣在原地,好半晌才回过神,趁老妈倒水去了,立马抓着他胳膊就往外拽: “你快点给我回去!” 宋宴之站着没动。 南妈妈端着咖啡走了过来,见女儿居然在赶人,斥责:“夏夏你干什么呢?人家好心送你回来,你留人家休息一晚怎么了?” “宋律师你别理她,过来坐。”南妈妈把咖啡放在了茶几上,随后又叮嘱女儿: “人家好歹也救过你,你不能这么没礼貌的啊,等会儿宋律师喝完咖啡,你就带他去客房,我去睡了。” “那宋律师晚安了。” “伯母晚安。”宋宴之对她说了声。 客厅里只剩下他们两人,两人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对方,他收回冷冽的目光,拿起咖啡喝了一口。 南夏看着那个男人,无奈,只好随便他,“你自己去客房睡。” 说完她就回了自己卧室。 二十多分钟后,她穿着一条白色吊带睡裙刚打开浴室门,就被双手环胸,靠在门边的男人惊了一跳! “你不去睡,来我……唔……”话还没说完,突然就被这狗男人转身抵在墙上,以吻堵住了唇。 他的手掌扣在她后颈,迫使她仰起头。 指腹陷进她细软的发丝里,带着不容置喙的强势。 唇齿间的碰撞带着怒意,又混着某种压抑到极致的滚烫,像暴雨砸在玻璃窗上,密集得让人喘不过气。 南夏暗恼,推了推他,却一点用都没有。 肩带突然被他拨落,睡裙很丝滑的落到了地上! 里面什么都没穿的她,脸色骤红,抬手就打着他,大手在她曼妙的身姿从上揉捏到下—— 停留。 撩拨。 “唔……宋……宴之!”她没忍住的轻哼了声,暗恼,又怒叫了他一声。 宋宴之松开了她的唇,吻又突然落在她纤细的脖子上,用力吸吮,再在另一边用力吸吮了几口—— “你干什么?”南夏被他上下其手,无力地推了推他。 宋宴之移开了唇,沉眸看着她脖子上很明显的草莓印,满意:“睡了。” 冷冷丢下两字,他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就是故意气她的。 南夏愣在原地,两手挡在胸口,张了张被他咬得殷红的嘴巴,胸口重重起伏着。 被气得半晌说不出话! 占完便宜就走? 当她是什么? 想亲就亲一下,想摸就摸一下? “混蛋!” “狗男人!!” 南夏好半晌才缓过这口气,攥着拳头发誓,“你给我等着,看我明天怎么收拾你!” “这次,非要让你求我不可!” 第67章 他这不科学啊 翌日上午。 南夏要去上庭冯总的官司,她赢这场官司,毫无意外。 在庭上,丁梨输得很难堪,被气得差点失去理智破口大骂。 净身出户的冯夫人,更是差点冲过去打南夏。 走出法庭,冯夫人再也控制不住,挥着巴掌就朝她扇来,却被她前夫先一巴掌扇到了地上: “放尊重点,是你自己不检点,烂货。” 南夏嘲笑的看了眼地上的冯夫人,没理她,只对委托人说,“冯总,记得把尾款尽快结一下。” “南律师放心,对了,我想请你做集团的法务代理,不知南律师有没有时间?”冯总问。 “没问题,我拟定好合同后给你电话。” 南夏伸出手跟他握了下,冷扫了眼一旁的丁梨,踩着细高跟,走下台阶。 丁梨怒盯着她高傲的背影,紧紧攥着手,被气得后槽牙都快咬碎了……突然想起来,自己上次撞到她和宋宴之亲密的事…… 听说鼎信律所有个规定,不能和内部人员谈恋爱,若是谈了,其中一人就必须离开? 她双眸微眯了眯,脸上浮起一抹冷笑。 先跟踪着她和宋宴之,等拿到他们的证据,再去找那个姓周的! - 下午下班后。 宋宴之一回到公寓,就看到南夏穿着一条性感的吊带红裙,一头乌黑长发随意倾洒的侧躺在白色真皮沙发上。 曲线玲珑勾人。 活像一只像要吃人的妖精! 茶几上还放着一瓶红酒和两只高脚杯,这是给自己做了什么局? “宋律师回来了?”南夏一手撑着头,语气慵懒妖娆的问。 宋宴之走了过去,两手背在身后,眸子清醒理智的看着她:“南律师有什么目的可以直说,没必要搞这出。” 南夏坐起,倏然一手抓着他领带用力一拽,男人不受控的扑了过去,两手撑在沙发背上! 她一手圈着他脖子,一手指尖在他英俊的脸上轻轻抚着,声音妩媚勾魂, “怎么……只允许你调戏我,不允许我调戏你啊?” 宋宴之看着这个妖精,喉头不自觉有些发紧—— 南夏看了眼他,缓慢凑近他刀削般的薄唇,主动轻轻吻了上去,男人低眸看着她,有些惊愕。 这女人到底想干什么? 被她毫不费力的倏然拽到了沙发上,南夏扑进他怀里,一边吻着他,一边帮他松了松领带。 柔软纤瘦的手在他身上若无似有的不老实着。 宋宴之皱眉,看着这个女人,心跳不受控的加着速。 南夏倏然移开了他的唇,眼眸里闪过一抹笑意,拿起早就倒好的红酒递过去: “来,我们先喝杯酒助助兴。” 靠在沙发背上的宋宴之,依然清醒,扫了眼杯子,没接:“你在酒里放了东西吧?” 这女人今天很不正常。 “我是那种人吗?”南夏靠进他怀里,扭捏的轻拍了下他胸口。 “是。”宋宴之很肯定的吐出一个字。 不喝是吗? 南夏喝了一大口杯子里的酒,倏然凑近他的唇,用嘴把酒直接送进了他嘴里! 宋宴之皱眉,冷声问,“你在酒里加了什么?” “没加什么啊,你要相信我嘛。”她靠在他身上,晃了晃还剩下一小口的酒杯,得逞的笑了。 信她就怪了,宋宴之倏然伸手,想夺她手里的酒杯,也给她灌一口,南夏眼疾手快的骤然把酒泼了出去: 唰—— “不好意思啊,没了。”她晃了晃空酒杯,笑了。 宋宴之转身就将她抵在了沙发背上,一手捏着她的下巴,皱眉再问,“酒里到底放了什么?” 南夏两手圈住他脖子,笑得明媚又得意,“你等会儿不就知道了?放心,不会要了你的命……” 那东西她放得挺多的,这男人怎么还没反应? “我们去床上?”她倏然问。 去床上? 她给自己喝的该不会是那个东西吧? 她认为,自己还需要那东西? 也不怕他折腾死她! 正默默想着,宋宴之倏然感觉到一阵头晕目眩,甩了甩头,想努力清醒,却不受控的突然一头栽在她肩头上—— 该死……她给自己喝的不是那个东西? “宋宴之?喂……真晕了?” 南夏摇了摇他,确定他真的被迷晕了后,唇角勾起一抹坏笑,把他从身上推了开。 站起身,看着他高大的身躯,郁闷:“早知道就早点让他自己去床上了。” 把他从沙发上拖了下来,只能抓着他两腿,把他从地上很费劲的拖进了卧室! “汪汪……”之之兴奋的在宋宴之身周蹦来蹦去,也不知道它在想什么? 因为之之捣乱,这男人的脑袋还在门框上撞了一下。 南夏想,这个高傲的男人应该从来没有这么糗过,也从来没被人这么对待过! 看着地上狼狈的男人,她突然没忍住的笑喷了: “是有点滑稽……这可是你自找的,谁让你三番两次占我便宜?” “这次你要是不求我,就别想我饶了你!” 她冷哼完,又费劲的把他拖到了床上,完全没注意到,宋宴之紧闭的双目微微蹙了下!! 坐在他身边喘了几口气,南夏肆意打量着这个身材优越的男人,一想到要给他扒光光,还有点不好意思呢。 南夏搓了搓手,一脸坏笑的捏了捏他帅脸,再捏了捏他的胸肌…… “隔着衣服,手感不太好。” “宋律师……要不要我帮你脱了,嗯?” 她坏笑说着就解开了他的领带,再解开了他的白衬衫扣子,“不得不说,这狗男人的身材是真好……” 南夏看着他,脸突然不受控的红了!! 立马凑近他的帅脸,仔细观察着他的表情,暗自嘀咕:“都昏迷了…… 这不科学啊。 你……该不会有意识吧?” “先不管了,得赶紧把他绑起来,万一他突然醒了怎么办?” 她立马下床,去拿了买来的细软绳子,把他绑在床上! 刚绑好,外面突然传来按密码的声音,把南夏惊了一跳,是谁在按密码? “不会是他女朋友来了吧?” 第68章 哈……有本事再嚣张一个? 没管床上的男人,她关上卧室门就走了出去,大门推了开,走进来的却是两个佣人。 她们认识南夏,恭敬打招呼:“南小姐好,我们是来做晚餐打扫房间的。” “做晚餐吧,房间就不用打扫了,明后天也不用过来了。”南夏对她们说,明后天是周末,她有的是时间陪他。 “好的。”两佣人应了声,去里面的中式厨房忙碌了。 晚上十点多时。 昏睡了好几个小时的宋宴之,凭借自己超强的意识,清醒了过来。 一睁眼就感觉到身上凉飕飕的,浑身也莫名的酸,像是一个姿势躺久了,他正准备起身,此时才发现自己手脚居然被绑着的! 全身上下还一件遮蔽物都没有! 这会儿脑子才想起来,自己被那女人灌了酒,还被她抓着脚在地上拖!那会儿他是还有些意识的。 只是睁不开眼而已。 “南夏!!!”他冷冷叫了一声。 南夏这会儿正坐在沙发上,一边撸着狗子,一边看着电视,听到他的叫声,挑眉。 这么快就醒了? 以为至少要后半夜才会醒的。 她不慌不忙的站起身,走去主卧,突然看到……立马抬手挡住了双眼,咳,忘记拿东西给他遮一遮了。 这画面……太刺激了。 “你还知道羞?快点过来给我解开,今晚的事我就不跟你计较了。”宋宴之暗暗咬牙,忍着恼怒与难堪,先没吓着她。 等解开了,看自己怎么收拾她! 南夏走到床边,拿起他的衬衫随便搭在了他身下,终于可以直视他了。 在他身边坐了下。 趴在他胸口上,一手轻轻滑着,勾唇问:“你觉得我会轻易放了你吗?” “那你想怎么样?”他沉目看着这个女人。 她可真是好样儿的,居然敢这样绑着他? “第一,你要很诚恳的求我,还要给我道歉,第二,你要发誓不许干扰我和沈宴,第三嘛……那就再发个誓,不会因为我绑了你,就来找我麻烦。 怎么样,也不难吧?”南夏趴在他身上摇了摇,笑问。 以前都是他压制着自己‘欺负’,这次,她想怎么蹂躏就怎么蹂躏。 想怎么摧残就怎么摧残。 她终于有种‘大仇得报’的爽感呢。 她说的三条,宋宴之没有一条能答应,此时的脸色,冷得就跟千年冰块似的,他从未向谁低头屈服过—— “不着急,宋律师可以慢慢考虑……”南夏轻拍了下他坚硬的胸口,坐直,也不勉强,看谁熬得过谁。 “我要上洗手间。”宋宴之故意说。 “憋着。”她吐出两字。 男人咬了咬牙,语气冷冽:“南夏,你最好适可而止,知道我生气的后果吗?!!” 南夏笑了—— 都这时候了,还吓唬她呢? 突然翻身坐到了他身上,一手撑在他腰边,一手在他身上肆意调戏,就像他随便调戏自己一样。 “知道啊,但是……你知不知道我生气的后果?” 宋宴之的耳朵微红,凸起的喉结不自觉滚动了下—— 眸子紧紧盯着她,双手用力挣了挣,恨不得立马翻身把她压在身下,狠狠收拾!!! 这个女人太欠了—— “宋律师还真是不经逗。”她松手,又突然一手拍打了下男人最疼的地方,宋宴之受疼,突然闷哼了声: “唔……” “南!夏!” 他眸子沉沉盯着她,名字从他牙缝里挤出,再用力挣了挣双手,想要‘收拾’她。 南夏突然压低身体,凑近他性感的薄唇,咬了一口他嘴唇,挑衅的问, “叫我干嘛?生气啊?那来收拾我啊?!” 宋宴之盯着这个欠收拾的女人,后槽牙都快咬碎了,呼吸都重了几分, “你有本事这辈子都别松开我。” “你可别这么刺激我,你工作处不处理,跟我又没关系!我就每天把你绑在这里,每天陪我玩儿也挺好。” 她在他身上弹蹦了下,吓唬他的拍手兴奋说。 “……”宋宴之沉眸看着这个女人,顿时不说话了,她喜欢绑着人玩儿是不是? 到时让她也尝尝! 铃铃—— 她手机突然响起,南夏从他身上翻了下去,去客厅沙发上拿起,看了眼号码,按了接听: “喂,沈总有什么事?” “要不要出去喝一杯?反正明天周末不上班。”刚才有朋友打电话约他了,他想问问南夏愿不愿意去。 南夏看了眼主卧方向,故意气某人的答应了,“好啊,你把地址发给我,我直接过去。” 挂了电话,走去卧室床边,还是用被子搭在了他身上,“我要出去一趟,宋律师早点休息。” “沈宴叫你?”他沉目看着她问。 “嗯,叫我出去喝酒,走了。”南夏说完正准备离开,宋宴之突然说:“我还没吃晚饭,饿了。” “等我回来再说,你长那么结实,饿一下没事的。”她笑说完就走了。 宋宴之暗暗咬牙,把自己绑在这里,她跑出去风流快活? 白马会所。 南夏过去时,沈宴已经坐在包房里了,里面还坐着不少年轻人,全都是本市的一些富二代。 以为只有他一个人呢,没想到这么多富家公子哥。 “南夏过来坐。”沈宴站起身叫她。 其他人身边都坐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小姐,突然看到沈宴对很有名的南大律师那么殷勤,都七嘴八舌起哄了起来: “难怪沈少不要小姐作陪,原来是有佳人了!” “沈少,你和南律师该不会是情侣吧?” “这还用问吗?南律师可不是能随便约出来的人,对吧嫂子?”一个年轻男人为了讨好沈宴,嘴甜的率先改了口。 这声嫂子,叫到了沈宴的心坎上,唇角微微上翘了下,又立马对他们解释: “你们别乱猜乱叫,我和南夏现在还只是朋友。” 所有人都听出来了,现在还只是朋友,这是正在追她了? 南夏走到他旁边坐了下,并不想被这些人误会,“我跟沈总真的只是朋友。” “你们俩这么郎才女貌,要是不在一起真是可惜了。” “就是就是。” 这些富二代们都没有沈宴的背景高,全都在为家族利益讨好他。 第69章 我舒服了,你感觉怎么样? 沈宴拿了只新高脚杯,给她倒了杯酒:“你别太在意,他们就是喜欢开玩笑。” “光喝酒也无聊,不如我们来玩真心话大冒险吧!”有人想趁机撮合他们两人,拿过一只空瓶子扬了扬。 其他人立马明白过来用意,纷纷附和。 南夏不得不加入。 这群人全都在有意‘针对’她,瓶口动不动就对准了她,向她提问,“南律师谈过几次恋爱?” 她不得不回答,“……一次。” 沈宴不由看向她,心里微微有些失落,自己居然不是她的初恋,不过,自己也并不是迂腐之人。 他可以接受她谈过恋爱。 只是,她的前男友是谁? 下一轮,瓶口又对准了她!这群经常玩的富二代,玩这个还真是手拿把掐,又向她提问, “那个男人是谁?分手多久了?” “不好意思,不方便透露。”南夏拿起酒杯就喝了三杯,玩之前他们就规定了,拒绝必喝三杯。 沈宴见她情愿喝酒都不愿意说,更想知道她的前男友是谁了……一定也很优秀吧? 她还爱着那个男人吗? 又一轮,这群富二代就跟沈宴肚子里的蛔虫似的,又帮他问:“那南律师还爱着前男友没?” 南夏算是看出来了,这群人就是在故意讨好沈宴,想帮他了解自己,“……没有。” 沈宴听到她的话,心落了下来,沉稳的脸上隐隐藏着喜悦。 又一轮,转瓶子的男人坏笑说,“这次让南律师亲一下沈少怎么样?!” 其他人纷纷起哄:“亲一下!亲一下……” “友谊之吻也是很常见的嘛,再说,南律师在法庭上那么厉害,不会这么胆小吧?” “南律师肯定不是那种玩不起的人。”有人故意激她的附和。 南夏看着这群故意的人,有些不悦—— 沈宴虽然很想她亲自己,却也怕她生气,立马说,“你们别起哄了,这局我替她喝三杯。” 正要拿酒杯,南夏拿过自己的杯子,浅笑了下,“不用,我自己喝。” 她挺想离开的,可才在这里坐十来分钟,现在就走倒显得自己小气了。 在这里又待了大半个小时后,南夏找借口走了,她提前叫了代驾,没让沈宴送。 回到公寓。 南夏在微波炉里热了下晚上剩菜剩饭,拿着去了主卧。 宋宴之闻到她身上的酒味儿,眸子冷冷看了眼她,收回眼神,偏开脸没说话。 哼,风流快活完了? 这次又和沈宴干什么了? “吃饭了。”南夏把饭菜放在床头柜上叫他。 “我躺着怎么吃?”他冷声故意问。 “我喂你啊,来,张嘴。”南夏好心的夹了一只虾仁喂到他嘴边,这男人却又冷着脸,还转向了另一边。 “不吃只能饿着了啊。”她看着这男人说。 宋宴之没理她,两手腕都红了,他在家挣脱了很久都没挣脱开,这狗女人绑得很结实。 他不吃算了,南夏把东西放在了旁边柜子上,又趴在他胸口上,勾唇说,“要想我给你解绑也是可以的,求我啊?” “别碰我,找沈宴去吧,还在我这里待着干什么?”宋宴之沉声叫,自己可从来没求过人。 不教训她? 是不可能的! “你说不让就不让?我偏要碰。” 喝了酒的南夏更反骨,还故意把手伸进了被子里,摸完胸肌,摸腹肌,再摸了摸他英俊的帅脸。 宋宴之脸色铁青,脸立马偏向另一边,一副很反感她碰的样子。 南夏挑眉,偏要捧着他的脸,强吻在他薄唇上——他现在就是自己案板上绑着的鱼,哪里能任由他? 咬了口他的唇,这男人受疼才松开了紧闭的嘴,她并不是很会主动接吻,只是胡乱的咬着他。 宋宴之想撇开脸,却被这女人双手固定得死死的,身体里蓄势了强大的力量,很想好好教训下她。 奈何被绑着手脚,有种无力感…… 女人,你真是好样儿的! 南夏移开了他的唇,一手捏着他的下巴,看着他黑沉着脸,很生气的样子,不厚道的笑了—— “我舒坦了,你感觉怎么样?”她还故意问。 他感觉怎么样? 宋宴之暗暗咬牙,眼神如冰锥似的盯着她,恨不得在她身上盯出几个洞来。 “死相……别用那种眼神盯着我嘛,盯得人家心里毛毛的。”南夏轻点了下他额头。 “快点给我松开。”他沉声再说。 “不求我,就别想了,真不吃晚饭是不是?”她最后再问,自己还求了他两次呢,他这高傲的头颅真就不能低下一点? 见他不应声,南夏只能把东西拿了出去,还顺便关了他卧室的灯,今晚不准备进去了。 她去客房洗了澡,睡在客房。 一觉睡到第二天大上午,今天外面艳阳高照,又是一个热烘烘的好天气。 南夏爬起来就点了外卖,很久没吃过麦当劳的鸡翅和蛋挞了,她点了个豪华大套餐。 洗漱完后,她才去了主卧,宋宴之目光冷冷盯着她……哼,居然现在才起来。 肚子不受控的又突然叫了一声:“咕咕——” “饿了?”她笑坐到他身边,掀开了他身上的被子,帮他助消化的再揉了揉肚子。 “你玩够了没?”宋宴之沉声问。 “这取决于你啊,你求我,我就立马松开你。”南夏捏着他下巴说。 他又移开了眼神,偏过脸,没打算求她,就不信她能一直绑着自己! “还挺倔……”她撇嘴哼哼。 “有点无聊呢,我们玩点什么好呢?” “鞭抽滴蜡?” “你应该也没玩过这个吧?要不要试试?”南夏趴在他胸口上,指尖在他胸口上一边画着圈圈,一边笑问。 这是多难得的机会啊,一定要好好教训下他才解气。 “你敢!”宋宴之皱眉,谁要跟她玩那么变态的东西?她都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不良东西? 这么欠蹂躏,等自己自由了,看他怎么收拾她! “你总是喜欢刺激我……” 可她偏偏就是那个反骨仔,南夏冷哼戳了下他额角,立马下床,去洗漱间的柜子里翻找了起来。 她以前住这里时,喜欢洗澡点香薰和氛围蜡烛,不知道还有没有? 果然,还在呢! 用他的火机点燃,坐到他身边,一脸笑意的看着他,再问:“要不要求我?” 第70章 南夏,你有本事就别躲! 宋宴之看着那女人手里的东西,怔愣了住,他没想到,这蜡烛有一天还能用在自己身上—— 见他不说话,南夏手里的粉色粗蜡烛偏了一下,一滴蜡油突然滴在他胸口上,男人皱眉闷哼了声: “唔……南!夏!” “是你自己不求我的,之前还总是欺负我,我欺负下你怎么了?不可以吗?”她撇嘴哼哼。 正准备再玩一次时,门铃突然响了起来:叮咚—— “外卖这么快就来了?”她不得不放下手里的蜡烛,下床。 走去门口,也没从猫眼看外面,直接打开了大门,看着站在外面的江屿白,愣住—— “南律师怎么在这里?宋少呢?”他看了眼屋里问,这两人经常这么黏在一起,真的没和好吗? “咳……他还在床上呢,你找他有事?”南夏轻咳了声问。 “来找他玩儿,他怎么还在床上?你们俩睡了?”江屿白挑眉问。 “他身体不舒服而已,你别乱想,今天他玩儿不了了,你回去吧。”她打发这个男人。 “我来都来了,进去看看他。”他说着正准备进屋,突然被南夏伸手挡了住, “他没穿衣服,不方便。” 那男人没穿衣服?这高低得进去看个究竟啊!江屿白更被勾起了八卦心。 他们俩肯定是睡了! 不然大上午的不穿衣服? “我也是个男人,就算看到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嘛。” 他说着,趁她不注意,突然从她胳膊下钻了进去,见客厅没人,直接去了那男人的卧室。 走到门口,在看到死党四仰八叉,身上好像还完全没穿的被绑在床上时,脸上的表情僵了住! 眼睛瞪得像灯笼。 嘴巴张了张,半晌说不出来一个字。 OMG!这画面也太炸裂了! “……”被死党看到自己这样,宋宴之的脸更黑了,窘迫,自己的一世英名全毁了。 以后肯定还会被死党经常拿出来嘲笑—— “噗……没想到你和南夏玩这么刺激,不好意思,是我冒昧了,不该进来……你们继续!” 江屿白的脸都红了,不好意思的说完就准备走,宋宴之立马冷声叫住他: “别走,过来给我解开绳子。” “干嘛让我给你解开?”江屿白笑问。 “快点过来,别废话。”宋宴之暗恼叫他。 南夏走过来打发道,“不用你解,我会给他解的,你快走吧,别打扰我们玩游戏。” “我是被她恶意绑起来的,快点过来给我解开。”他语气又沉了几分。 江屿白听到死党的话,一脸惊讶的看着南夏……被她恶意绑起来的?真的假的? 她胆子这么大吗? 她把宋少这么绑着干什么? 想、想强他?! “这是我和宋宴之的事,跟你没关系,你还是快点离开吧。”南夏暗恼的打发他。 那个男人还没求自己呢。 “可他是我朋友,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江屿白尴尬笑了下,说完就走了进去,立马去给死党解手脚上的绳子。 南夏暗恼那姓江的多管闲事。 早知道先从猫眼看一眼再开门了,不过,现在后悔也没用了。 她默默吞咽了下口水,转身出去拿了自己的东西,脚底就跟抹了油似的,溜得比兔子还快! 再不走,等那个男人来把她绑起来啊? “南夏你有本事别跑!”宋宴之沉叫了她一声。 “宋律师,我就跟你开个玩笑而已,别那么小气嘛!”南夏在门口对他笑说了句,立马关门跑了。 开玩笑?这个玩笑自己也跟她开一遍如何? 宋宴之黑沉着脸,他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被女人绑着凌虐—— 江屿白很费劲的给他解开了全部绳子。 突然看到死党胸口上的蜡油,还有床头柜上海燃着的蜡烛,没忍住的又笑了: “哟……南律师挺会玩啊,居然还对你玩这么刺激的!” “对了,她到底有没有把你强了?” 宋宴之沉着神色,没回答他的问题,只冷声叫,“出去,我穿衣服。” “你穿呗,我又不是女的,有什么不能看的?”江屿白双手环胸的站在床边,就是不出去。 宋宴之暗恼,一个眼神射了过去,他才很不情愿的走了出去—— 十几分钟后,男人洗漱完,一身笔挺黑西装走出卧室,正巧赶上外卖来了,肚子太饿了。 他先吃了她点的豪华套餐。 不着急,自己知道她住的地方,又是在一起工作,她逃不了! - 一个多小时后,宋宴之开车直接去了她家,她母亲却说她不在。 没回来? 他又去了她新买的房子,门是开着的,屋里有装修队的人,也不见她人影! 宋宴之咬牙,藏哪里去了? 酒店? 他打电话给了保镖,让他们去市内的各个酒店搜查,就不信她还能遁地了? 她有本事别躲—— 南夏这会儿躲在男闺蜜家里,盘腿坐在沙发上一边逍遥的吃着薯片,一边看着电视,就不信那男人能找到自己。 “你说你把宋宴之扒光绑起来欺负了?”坐在旁边的慕白笑问,光想想那个场景,他都觉得尴尬了。 那男人不气死才怪。 “我厉害吧?”她勾唇问,跟他炫耀自己的光辉战绩。 “那你都对他做了些什么?”男人很八卦的又问。 “当然是他不让我做什么,我就偏要做什么,气他啊,蹂躏他的时候是真爽!”南夏笑说。 他经常气自己呢,这次总算是扬眉吐气了一回。 “你就兴奋吧,小心他收拾你……”慕白戳了下她额角。 “那我这段时间就住你这里了。” 她现在一边兴奋欺负了那个男人,一边又害怕那个男人来‘报复’自己,心里还是有些慌慌的。 “你躲得过初一,能躲不过十五?周一上班,你们还不是要碰面?”他说。 “上班时间,他肯定不敢对我做什么,下班我跑快点不就行了?”南夏安慰自己。 慕白转头看了眼她,希望她能跑得快吧。 “走,出去吃饭吧,吃点好的压压惊。”她脚蹬了他一下说,早上饭都没吃,现在饿死了。 “你不怕出去遇上他?”慕白挑眉问。 第71章 这混蛋是想把她也绑起来欺负? “去吃火锅呗,他不喜欢吃火锅,能遇上才怪。”南夏说完就站起了身。 她没自己开车,坐的是男闺蜜的车子,两人到街上没多久,等红绿灯时,运气很不好的看到了宋宴之车子! 他们还是并排停的。 南夏吓得立马趴在了男闺蜜腿上: “该死,怎么这么快就遇上他了?大中午不在家吃饭,他跑出来瞎溜达什么?” 慕白低头看了眼她,抖了抖腿,“你别趴我腿上,我肉麻。” “啪……趴一下会死啊?咳,我们还是回家吧,我觉得叫外卖也挺好的……”她轻拍了下他的腿小声说。 “噗……瞧你那怂样儿,就跟老鼠见到猫似的,在家时不是还很嚣张?”慕白再低眸看了眼她,没忍住的笑喷了。 “要你管?”南夏掐了把他的腿哼哼。 宋宴之只是想出来转转,看看能不能找到那个女人,他哪里知道,那女人就在旁边车子里? 到了周一这天。 南夏不得不出来上班,她来到瑞峰会议室时,没看到那个男人。 “镇定点,怕他干什么?” “不行,得找点他的把柄在手上……”她正独自嘀咕着,会议室门倏然推了开,她转头看去—— 宋宴之看了眼她,面无表情的走了进来。 南夏警惕着他的一举一动,见他走到对面后,默默松了口气,就说他不敢在上班时间对自己怎么样嘛。 “过来给我换药。”宋宴之压着心里的恼怒,声音很平易近人的故意叫她。 找了两天都没找到她。 呵,今天终于现身了? 他越不表现出来,南夏越觉得他要阴自己,么的,搞得自己慌慌的,只能装镇定的严肃说, “上班时间换什么药,赶紧做事吧,别耽误了工作。” “你不会是不敢过来吧,害怕了?” 宋宴之坐了下,抽出一根烟咬在嘴里,火机啪一声,深吸,吐出一阵缭绕烟雾,目光轻笑看着她。 “我有什么不敢的?”她双手环胸的冷哼。 “那你还坐着干什么?”他剑眉挑了挑问。 南夏秀眉微蹙了下,要是不过去,又显得自己很怂——么的,自己是怂的人吗? 她站起身就走了过去,双手环胸,直挺挺的站在他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下瞬,他站起了身! 向她走近一步,目光凛冽如豹子般盯着她,身上那如寒峰般的气势强势朝她压了过来—— 南夏心跳不自觉重了下,身体微微往后倾了倾——他、他想干嘛? 宋宴之一把抓住她手腕,语气依然柔和平静,“突然想起来,我的药在家里,走,我们回家一趟。” 说着就抓着她往门口走,南夏顿时被吓到了,手赶紧抓住了桌子边缘,打死也不跟他走的说, “上班时间回家干什么?我还要工作,要回你自己回去!” “放心,你的工作我替你做了。”宋宴之想过了,也要把她扒光,四仰八叉的绑在床上,看他怎么收拾她—— 南夏蹙眉,另一手抓得更紧了,这混蛋是想把她带回家也绑起来欺负? 可她是个女的啊,要是被扒光绑起来,那画面……她想着就想死了! “宋律师,咱俩的恩怨就一笔勾销了怎么样?以后我们好好相处,再也不闹了行不行?” 她一边紧抓着桌子,一边跟他和颜悦色的商量。 “你觉得呢?”宋宴之冷声问。 “你还经常欺负我呢,我还击一下怎么了?快点放手,不然我叫了?”他油盐不进是不是? 南夏突然大声叫:“来人啊,宋……唔……” 还没叫完,她嘴被他一把捂了住,此时,会议室的门把滑动了下,宋宴之看了眼门口,不得不立马松开了她。 门被推了开。 走进来的是沈宴。 南夏看向他,默默平息着急促的呼吸,佯装淡定—— “南律师刚才是你在叫吗?发生什么事了?”沈宴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了她的叫声,疑惑。 “没事儿,我……就是叫人进来把处理完的资料搬走而已。” 她微笑撒谎说,要是被他知道自己和宋宴之的小动作,他对自己肯定不会有好感的。 “等会儿我叫人进来,对了,我早上做了三明治,你要不要尝尝?”他递过去一个蓝白色的餐盒问。 这个场景怎么有些熟悉? 南夏想起来了,是林依亲手做了饺子送给宋宴之吃,当时这男人还有意无意跟自己炫耀来着! “好啊,那我尝尝你的手艺。”她接过餐盒,打开,拿起咬了一口,挑眉,故意夸赞: “很好吃诶,会做饭的男人最惹人喜欢了。” “你要是喜欢,今晚来我家,尝尝我西餐的手艺? 可以把之之也带上,元宝这几天去那个公园,都到处乱转,在找你家狗子。”沈宴对她说。 南夏僵笑了下,不由看了眼身边的男人,见他的神色黑沉得厉害,身上的冷气都快冻死人了! 自己哪里敢答应? “今晚我有应酬,等我闲的时候给你电话吧。” “好吧。” “那个,你办公室大不大?我可以去你办公室处理工作吗?”她可不敢和宋宴之待在一起了。 沈宴听到她的话,心里仿佛绽开了烟花,她是不是也对自己有意思了?不然怎么会想和自己独处一个空间? “当然没问题,那你先跟我过来吧,资料我让秘书过来搬。” “嗯。”南夏应了声,去拿了自己的私人物品,看了眼宋大律师冷漠的脸,这可不能怪自己。 谁让他非要报复我了? 哪里还敢跟他待一起? “……”宋宴之看着她跟那个男人走了出去,没阻止,淡定再吸了口两指间的烟,烟雾漫过深邃的寒眸。 沉默了会儿,他拿出手机,给保镖发了条信息过去—— 隔了会儿,两个秘书过来搬走了南夏那边的资料,两人出去后小声八卦: “我们沈总是不是喜欢这个南律师啊?” “肯定是呗,不然怎么会让她去办公室?” “那南律师不会变成我们老板娘吧?” “这豪门可不是那么好嫁的,还得过沈董和他夫人那关呢。” 南夏就坐在沈宴办公室里沙发上的,沈宴走到她身边说: “你坐我的办公位吧,这里坐着也不舒服。” 第72章 震惊,勾引儿子的居然是南夏?! “不用,要是被你员工看到了,还以为我要谋权篡位呢。”南夏说。 沈宴笑了,没再勉强,回了自己霸气的办公桌,时不时的抬头看向她——还以为她进来要跟自己聊会儿天。 可她一进来就专注做事了起来。 他也不好打扰。 只是看她认真工作的样子,挺迷人的。 南夏在这里才坐了半个小时,办公室门突然被大力推了开:“咔!” 两人都朝门口看了过去,居然是上次那个小丫头—— “谁让你随便闯进来的?有没有点礼貌?”沈宴神色黑沉的看着她斥责。 顾瑶瑶撇嘴看了眼他,双手环胸的直接走去了那个女人身边,嗤笑, “原来你是这里的员工?呵,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居然还想勾引我未婚夫?” “上次我就警告过你了,没想到你这么不要脸!真是个贱货,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南夏放下手里的东西,笑着站起身,走到她身边,不给任何人面子的突然一巴掌甩在了她脸上: “啪——!” 沈宴惊讶的看着南夏,他正准备过去把那丫头赶出去的,没想到她会这么简单直接。 顾瑶瑶一手捂着自己火辣辣的脸,瞪大眼,喘着粗气,有些不敢置信, “你、你居然敢打我?知道我是谁吗?!” “不管你是谁,这位小姐的嘴都该文明点。”南夏冷声警告她。 “你一个下三滥的小员工居然还敢跟我这么说话?我看你是找打!” 顾瑶瑶被气疯了,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自己,扬起手就要打回去。 却被南夏很轻松的一手抓住了手腕,又一巴掌甩在她脸上,随后用力推了开。 顾瑶瑶被她打得晕头转向,没站稳,突然狼狈的摔在了地上。 沈宴看着霸气的南夏,勾唇笑了,还担心她受委屈呢,原来受委屈的是那小丫头! 南夏走了过去,蹲下身,虎口捏住这丫头的脸颊, “以后说话注意点,要是再乱骂人,骂一个字我就打一巴掌,直到把你打服为止,记住了?” 顾瑶瑶两眼水汪汪又愤恨的怒瞪着她,很想骂她,却又不敢,她从来都没受过这委屈—— 一手挥开了她的手,看向站在旁边的男人,装可怜的哭了起来: “宴哥哥,我都被打成这样了,你不说她吗?她分明就是个心狠手辣的坏女人!” “是你自找的,还好你是遇上了她,要是遇上更坏的人这样骂,你会更惨,这也算给你长个教训了。” 沈宴两手背在身后,沉眸看着她说。 顾瑶瑶没想到他会这样说自己,鼻子都气歪了,此时,门口突然走进来一个气场深沉威严的中年男人。 是沈邵辉。 顾瑶瑶看到伯父来了,微微勾唇,她得到陌生人发来的消息后,就立马告诉了沈伯父。 “伯父,你一定要为我做主,你看你公司里的小员工都把我打成什么样了?” 说着,她扬起两边印着手指印的脸,跟他可怜哭诉。 沈邵辉没管那小丫头,只迫不及待看向敢勾引自己儿子的女人—— 惊愕。 居然是这个南夏?! 他脸色顿时更深沉了,从见她的第一面,就莫名的不喜欢。 沈宴看着父亲,蹙眉,有些担心他找南夏的麻烦。 南夏从容淡定的站起身,目光毫不胆怯的直视着那个气场强大的沈老登, “沈董应该知道,一个巴掌拍不响,我为什么打她,你可以自己问问。” “南律师喜欢我儿子?”沈邵辉两手背在身后,只沉声问她这个问题。 为了让家族更发扬光大,唯一的儿子必定是要联姻强大家族的。 他绝不允许儿子谈个普通女朋友! “沈董凭什么这么认为?”她挑眉反问。 沈邵辉不会因为她一句话就作罢,有意给她难堪: “有些话虽然难听,但我还是不得不说,以南律师的背景,是配不上沈家的,你也没有资格嫁进来,还希望南律师别再费心机,远离我儿子。” 沈宴暗恼父亲,正准备帮她说话,南夏却轻松笑着先开口了, “我这人向来有些离经叛道,我和沈总本来只是朋友的,沈董可别刺激我。” 沈邵辉的老脸微微有些沉,她可真不愧是个律师,这张嘴厉得很,平常人连直视自己都不敢,哪还敢对他如此不敬?! 沈宴顿时又对南夏刮目相看了,没想到她这么勇——竟敢和自己父亲正面硬钢! “……”还趴在地上的顾瑶瑶也震惊了,那女人胆子这么大吗? “沈总,等会儿还是叫人把资料放回会议室吧。”南夏对他说完就走了出去。 “这个女人太有心机手段了,你不许和她走太近,还有,警惕着点她。”沈邵辉冷声叮嘱儿子。 要不是她现在还在处理瑞峰的并购案,已经叫人教训她了。 “她就算有心机手段,也不会无缘无故针对别人,还有,我和她是朋友,不可能不走近。”沈宴沉声说。 “你……”沈邵辉刚才被那个女人气,这会儿又被亲儿子气,紧捏了捏手,差点没忍住打他—— 要怎么才能阻止他们在一起? 他目光倏然看向这会儿才站起来的顾家丫头,利用她的沉声说,“沈宴是你未婚夫,你自己看紧点。” “是,伯父……”顾瑶瑶见伯父亲口承认了自己,兴奋。 南夏走进会议室,宋宴之抬眸看了过去,唇角微勾: “南律师不是在沈宴办公室里吗?怎么这么快就跑回来了?” “要你管?” 她坐到自己位置上哼哼,那个小丫头怎么好像知道她沈宴办公室里似的? 看到自己还一点都不惊讶。 “……”宋宴之看着她,唇角腹黑的笑意又深了几分。 咔—— 会议室门推了开,两个秘书把资料又全给了回来,宋宴之靠在椅背上,唇角擒着笑意,故意问: “不是刚搬过去吗,这么快搬回来干什么?” “这个……我们也不是很清楚,沈总让我们搬回来的。”一个秘书看了眼南夏,是她想追沈总,被沈总拒绝了? 还是被刚来的沈董打发回来了?有点丢脸呢。 南夏瞪着对面男人,又恼又窘迫,这男人就是故意想给我难堪吧? 气死了啊啊啊! 第73章 她慌了,怕了,被这狗男人带回了家! 宋宴之没在上班时间找她麻烦,并不想她再跑去找那个姓沈的。 下午五点多时,南夏趁着他去上洗手间,拿着包包就先跑了……呵,想抓自己? 门儿都木有! 宋宴之回来会议室时,突然看到她的挎包都不在了,皱眉冷哼:“溜的倒是挺快!” “这几天到底躲在哪里?” 他拿出手机,拨给了楼下的保镖:“你看到南夏出去没有?” “没、没有,南小姐什么时候出来的?”保镖紧张问。 “笨死了,连个人都看不到。”宋宴之正准备挂电话,保镖倏然说:“宋少,南小姐有没有什么朋友?” 朋友? 他突然想到了跟她关系很亲密的那个男人—— “去查一下那个慕白住哪里。” “是。”保镖挂了电话,慕白是很出名的服装设计师,要查他很容易。 南夏正在男闺蜜家翻箱倒柜找吃的,有点饿了,门铃突然响了—— 是慕白回来了? “他不能自己开门进来么,懒人。”她嘀咕着,走去门口,压根就没想到门外的人会是宋宴之。 刚拉开,在看到是他后,惊吓! 赶紧关门,却被门外男人一手撑住了门,他勾唇,“南律师这是害怕了?” “哼,谁说我怕了?这里是我朋友的家,总不能随便让你进来。” 南夏还嘴硬着,努力想关上门,却被他突然推了开,下瞬,手腕就被他抓了住! 她蹙眉,掰了掰他手指,反被捏得更紧了,完了完了—— 肯定要被他报复死了! 哭死,她不想被他扒光绑在床上——太羞耻,太难堪了。 急中生智,抓着他领带撒娇摇了摇,声音还突然很肉麻的叫了他一声: “宴之哥哥别这样嘛,捏疼人家了……” 宋宴之听着她那声‘宴之哥哥’,还有她肉麻的样子,浑身鸡皮疙瘩都冒起来了,不吃她这套, “叫哥哥也没用,走吧,去我家,我们好好‘聊聊’。” “就在这里聊呗,还专门跑去你家干什么?”南夏抓住门框不松手,下瞬,突然就被他扛在了肩上! 她惊呼了声,气恼的用力锤了下他后腰,咬牙切齿的叫了他一声:“宋宴之!” 宋宴之没理她,径直走去电梯。 “你想要对我干什么?”南夏沉声问。 “放心,只是把你对我做的事,做一遍而已。”他面无表情,语气波澜不惊。 听到他的话,南夏整个人都不好了,想到那个场景,想死的心都有了,再怒打了他一下, “你变态啊?!” “是谁先变态的?”他一手拍在她屁股上,这次要是不收拾舒服她,他就不叫宋宴之。 现在就感觉到羞耻难堪了? 扒光他,绑着他,蹂躏他时,很爽吧? 南夏蹙眉,突然又讨好的两手轻捶着他屁股,肉麻叫了声, “宴之哥哥……别这样嘛,我们有事好商量,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个女孩子啊,很不雅观的。” “你是个男人,就算被扒光没什么大不了嘛。” “要不,我们谈个条件?比如,我每天给你做饭,给你遛狗,给你打扫房间?” 宋宴之还是没理她的话,下定了决心要收拾她—— 回到了他家。 南夏被这个男人硬拽进了主卧,丢在了床上! 她从床上爬起,看着那个冷冽男人,咬牙……么的,软硬不吃是不是? “你敢扒我试试?我跟你没完!” 宋宴之脱了身上的外套,丢在一边,随后又慢条斯理的挽起两手袖子,一副要大干一场的架势。 南夏看着他,慌了,欲哭无泪,立马从另一边溜下了床,才刚跑到门口,突然就被身后的男人抓住了胳膊! “要我把你从地上拖到床上吗?”他把她抵在门边墙上,指腹从她光滑的脸,缓慢的轻滑到她脖颈上。 脸上笑得迷人又妖孽,但看着她的眼神却有些危险。 “……”南夏嘴角扯了扯,他知道我是把他从地上拖上床的? “男人就该大度一点,你干嘛那么小气?你之前不是也欺负过我?”她后背紧贴着墙壁哼哼。 “之前你也没吃过亏,别废话了,你是自己脱了,上床摆好姿势?还是要我帮你?”宋宴之冷声问。 之前不都是她先挑衅的自己? “啪!”南夏恼火了,一巴掌拍在他胸口上,“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是不是?” 宋宴之也不跟她废话,突然以吻堵住了她的嘴,双手很利索的脱了她身上的黑西装外套。 又解着她的白衬衫扣子—— 南夏抓住他的手,想阻止,却一点都阻止不了——被他很快扒光了所有上衣后,又拉开了黑西裙的拉链。 她恼了……这混蛋来真格的?! “唔……狗男人……我、我要跟你没完……”她恼火刚推开他一点,又被他强吻了上来。 牙齿咬着她的唇,散发出尖锐的疼。 某人一边撩拨着她,一边不知不觉的扯下了她身上衣物。 南夏羞恼,脸色唰一下红了。 十多分钟后。 她被这男人抱起扔在了床上,四根绳子还在床棍上系着的,他这几天也没解开,现在倒是很方便,抓过来就缠上了她手腕。 “宋宴之!”南夏挣扎。 “叮咚——”门铃突然响了。 宋宴之微微回头了下,是谁那么不识趣,这时候跑来? 没理,反正外面的人也进不来。 继续绑她的另一只手。 “林依来了,你不去开门?你不怕被她看到我们这样?”南夏问。 突然,大门传来按密码的嘀嘀声,宋宴之剑眉微蹙,知道他这里密码的人不多,不得不从她身上下来。 捏了下她的脸:“乖乖在这里等我,等会儿我们继续——” 南夏真想呸他一脸,可又不敢,傻子才要乖乖等他继续来绑自己! 见他出去后,她立马就解开了手腕上的绳子,又手忙脚乱的穿着自己衣服—— 外面,宋宴之刚走出来,就看到穿着一身威严警服的堂哥! “你突然跑来我这里干什么?”他不悦问。 “家里让相亲,借住一晚。” 宋澈才不管堂弟愿不愿意,高不高兴,绕开他就走了进去,他以前找自己帮忙时,自己可没拒绝过。 第74章 还是没逃出他的手掌心…… “你总这么逃避有用?去见一下,随便找对方几个缺点狠狠打击一下,不就解决了?” 宋宴之给他出主意,自己今晚还有正事要办,一点都不想他住这里。 “我是人民警察,能没事找别人的缺点狠狠打击?”这种事他怎么做得出来? 就连拒绝都影响自己这身皮和形象。 以前相亲,他也拒绝了,却还是被女方纠缠了好几个月,又不能说太狠的话,烦得很。 导致他现在特别怕相亲。 “那找个女人假扮你女朋友,不就行了?”宋宴之又给他出主意,只想赶紧把他送走。 “找谁?要不你装下女人?”宋澈在他家沙发上坐了下,打量着这个长得很是精致的堂弟问。 他觉得可能吗?宋宴之都懒得回他这么无聊的话。 主卧里,南夏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偷听着外面两人的谈话,那个男人的声音怎么有些熟悉? 他说自己还是个人民警察? 整理好身上衣服后,她拉开门走了出去,突然看到坐在沙发上穿着一身威严警服,戴着警帽的帅气男人时,震惊的张了张嘴。 那不是上次扫黄抓自己的宋警官吗? 他上次把自己抓去警局后,还故意跟同事说,她嫖呢! 等等,这两人是堂兄弟,上次那男人去酒店抓自己,不会是宋宴之把他叫去的吧? 呵呵,她就说姓宋的没一个好东西吧? “……”宋澈在堂弟这里见到南夏,也惊讶住了。 上次堂弟把她领走后,他还特意给堂弟打电话问,南夏到底是不是他女朋友? 这男人还一本正经的说,不是。 不是,这女人怎么会在他家里? “你们俩在谈恋爱?”宋澈看着他们俩,挑眉问。 “谁和他谈恋爱啊,我才不喜欢他。”南夏双手环胸的冷哼,刚才居然还想把她绑起来欺负。 狗才喜欢他! “那你在他家干什么?”宋澈站起身,习惯性的审犯人语气又问。 他们俩一看就像情侣,自己这个堂弟会允许随便什么人住进来? 南夏眸子转了转,故意对他说, “我是被他绑架来的,他刚才还想把我绑起来,床上还有绳子呢,你身为人民警察,还不快点把他抓起来?” 宋澈看了眼堂弟,真有这样的事? 不可能吧,堂弟平时挺正经的,没事绑她干什么? “你又跑出去嫖了?”他看着这位很出名又有前科的南律师,挑眉问。 宋宴之听到堂哥的话,清冷的脸差点绷不住笑出声——嗯,他的思维很缜密,就该这样想。 南夏磨了磨牙,差点被气出内出血,么的,让他抓他堂弟,他却质疑我出去嫖了? “你是在偏袒你堂弟吗?信不信我去举报你?”呜,姓宋的都不是好东西。 “我没有偏袒任何人,南小姐是律师,应该知道,一个人突然做一件事,必定有他的原因,宋宴之又不是个疯子,会无缘无故绑你? 那现在请南律师告诉我,他绑你的原因是什么?”宋澈一本正经的偏袒自己堂弟。 南夏顿时皱眉,能说是自己先绑了他吗? 别到时没把他送去局子里,自己先被带走了—— 上次嫖已经够丢人了,这次要是因为绑他再去一次,自己还要不要活了? “南律师怎么不说了?要我替你回答吗?”宋宴之两手背在身后,勾唇故意问。 南夏狠狠瞪了他一眼,双手环胸的冷哼,“就当我开玩笑好了。” “怎么能就当开玩笑?这件事还是说清楚的好。”宋澈想吃这个瓜,这两人真有意思。 南夏觉得这两个姓宋的就是在合伙欺负自己,气恼的笑问, “我跟他玩情趣游戏,宋警官这么想知道?要不要看现场直播啊?” “请南律师严肃点,我只是在尽我的职责例行盘问而已。” 宋澈说的一本正经,南夏看着他那身警服,撇嘴,自己可以不怕他,但怕他身上的衣服。 眸子转了转,突然一副可怜巴巴的说, “既然宋警官这么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好了,我上次去夜店找男模,完全是因为……宋宴之……他那方面不行…… 这次他绑我,就是因为他不行,还想跟我玩变态游戏。” 宋澈一脸震惊的看着堂弟,上下打量了眼他,他不行?看着这么强壮有力,居然…… 真的假的? 小叔和婶婶要是知道了,不得急死? 宋宴之寒眸一眯,她居然当着别的男人的面,说自己不行?几步朝她走了过去, “过来,我们好好‘聊聊’。” 南夏见他阴气沉沉的过来了,就跟躲厉鬼似的,立马窜到了宋警官的身后,“警察在这里呢,你别乱来啊。” “躲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过来。”宋宴之过去抓她,南夏在这警察的身后一边灵活走位,一边哼哼: “我又不傻,会相信你的话?” 宋澈被这两人围在中间搞得晕头转向,不过,看着素来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堂弟第一次破防了,又有些想笑。 劝他: “算了,这事也怨不上她,有病治就是了,我认识个不错的老中医,到时把他电话给你。 你放心,我肯定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 南夏听到他的话,差点笑喷—— “谁不行了?你来趴着试试?!”宋宴之听到堂哥的话,更恼了。 “好好好,你行,你很行,我信你。”宋澈充分理解他现在的难堪,这时候可不能刺激他,顺着他就好了。 宋宴之冷冷看了眼他问,“你还不走吗?” “我不是说了,今晚借宿一晚?” “今晚不方便,快点走。”他沉声说着就把这男人推出了门外,关门,反锁。 南夏看着朝自己走来的阴气沉沉的男人,不自觉咽了咽口水,又笑对他说, “我刚才开玩笑的,其实你那方面很厉害——要不要我帮你到处宣扬一下?” 宋宴之一身凌厉气息的过去抓着她胳膊,拽进了主卧,这次更利索的扒了她衣服,四仰八叉的绑在了床上。 她不也是这么绑自己的? “狗男人我要跟你没完!我现在给你一次机会,快点给我松开,听到没有?” “宋宴之!” “信不信我扒了你的皮?” 南夏脸红,很是羞恼的叫着,虽然他给自己留了一条白色蕾丝小裤在身上,但被这样绑着,还是很尴尬。 第75章 只恨绑他时没多收拾他几下! 南夏很用力挣了挣自己双手,再缩了缩自己的双腿,一点都挣脱不开。 “我让你松开时,你松开了?” 宋宴之听到她的话,不由笑了,大手落在她身前,也学她肆意的、变着花样的—— 玩弄。 嗯,这种没有遮挡物,一览无余,还能欣赏她咬牙切齿、暴跳如雷的感觉—— 甚好! 就像玩弄于鼓掌的暴躁小宠物,她叫得越凶越有趣。 “宋宴之你住手……!” 阵阵酥麻从胸口迅速传遍全身,南夏只感觉十指尖尖都在轻颤,脸色一片霞红,紧咬了下唇。 努力不让自己发出不雅声音。 他的臭爪子就跟有魔力般,让她‘难受’得十个脚趾都蜷缩了起来。 想挥又被绑着手脚,难堪到了极点。 “南律师这表情……是很爽?”宋宴之突然一手撑在她头边,身体微微压下,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故意问。 “哼,爽不爽,你不是体验过?狗男人你有本事就一辈子把我绑在这里!”南夏咬牙看着他冷哼。 就不信他能一直绑着她。 等自己离开了,看自己怎么收拾他! “既然南律师这样建议了,我就采纳了,养你还是养得起的。”宋宴之收了脸上的坏笑,冷冷说。 “对了,这里是我的家,你恐怕没我那么好的运气,会有人来救你,所以,你可以安心的躺在这里。” “……”南夏听到他的话,恍然大悟,是啊,这里是他的家,除了他自愿放自己,谁能来救自己? 她语气又突然变柔和的商量,“宋律师,我们谈个条件怎么样?” “什么条件?” 宋宴之漫不经心的问着,大手在她身上轻拍了下,看着它很Q弹的来回晃动了几下,还挺有趣。 大手又在上面拍了一下,看它晃得像果冻一样,再轻拍了一下、再轻拍了一下—— 还雨露均沾的另一边也拍了一下,看着两个一起晃动,好像更有意思—— 南夏怒瞪着他的举动,又羞又气,胸口重重起伏着,脑袋顶都快着火冒烟了! 脸黑得跟锅底似的,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他在玩什么? 很好玩吗? 只恨自己绑他时没多玩他几下!!! 该死,她要气死了!!!! 她默默深呼吸了好几次,不气不气……先别刺激他,让他松开自己要紧……不气…… “你放开我,我保证不和沈宴勾搭了。”她咬牙沉声对他说。 南夏知道他在意这个,先糊弄着他,得到自由要紧,这样被他绑着蹂躏,太难堪丢脸了。 以后偷偷接触沈宴不就行了? 宋宴之听到她的话,挑了挑剑眉,看着她明明很气,却又装着不气的样子,笑了。 继续玩弄着她,语调漫不经心得有些欠揍, “你会轻易放弃?你到底是喜欢他,还是单纯的想嫁豪门?” 南夏低眸看了眼他的手,抿唇,胸口起伏的弧度又大了些,极力扯出一抹笑: “我接近他,就是单纯的想拿到瑞峰的法务代理而已,怎么会喜欢他?大不了,我不要他们集团的代理就是了嘛。” “以为我会信你的话?沈宴没回来之前,也没见你这么积极去争夺瑞峰的代理。” 他冷冷看了眼她,一手略重的拍在柔软上,更大幅度的晃动了几下。 南夏被他拍疼,咬牙,紧攥着双手狠瞪了他一眼,啊啊啊……她快忍不了了,好想一脚把他踢飞啊!! 不气……不气…… 她安抚完自己,再强扯出一抹笑意, “我想嫁豪门行了吧?!只要你放开我,我再也不勾搭他,也不嫁豪门就是了!” 她终于承认是想嫁豪门了? 宋宴之不由嗤笑了下,她可真是个贪财好利的女人——是不是谁有钱,她都可以嫁? 宋宴之利索收回了手,没再玩弄她,下床,往外走去,南夏见他一声不吭的就走,气恼叫道: “你还没回答我呢。” “考虑考虑再说吧,我要出去喝酒了。” 他冷声说完就准备走,南夏紧咬了下唇,知道他是故意把自己丢在家里的,赶紧说, “等一下,你至少要给我盖一下吧,万一家里进来人了怎么办?” 宋宴之走回到床边,拉被子随便搭在了她身上,什么也没说的走了。 南夏看着他冷漠的背影,默默冷哼了声,再用力挣了挣双手,被他绑得死死的,一点都挣脱不开。 “嘭!”外面传来关门声。 南夏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双手双脚又被绑着不能行动,心里很没安全感,也很不踏实。 “狗男人——” “一点都不知道让着女人,还不知道怜香惜玉,诅咒你一辈子都找不到老婆!” “还一点亏都不吃……我要是早知道你是这样的人,才不会喜欢上你。”南夏又气又委屈的哼哼。 “以后要是找老公,我肯定会找个像沈宴那样性格的,看看人家多温柔体贴,还成熟稳重,哼。” 说起来,如果沈宴不是仇人的儿子,该多好? 她一定会真跟他谈个恋爱,气死这个前男友! 白马会所,豪华包房里。 从来不点小姐的宋宴之,今晚身边也坐着一个性感热情的女模,她一过来坐下就倒了两杯威士忌。 将其中一杯递给他:“宋律师来,我们喝一杯吧?” “你认识我?”交叠着长腿,慵懒又淡漠靠在沙发上的宋宴之,接过杯子,看了眼她问。 “宋律师这么出名,还这么英俊逼人,我怎么会不认识?”她微笑说着,跟他碰了下杯子,“您随意。” 她一口把半杯喝完了。 宋宴之今晚心情不是很好,也一口喝了杯子里的酒,女模立马再给他倒了上。 坐在另一边的江屿白,也跟他喝了一杯,猜测笑问,“南夏真不要你了?” “什么叫她不要我了?是我跟她分的手好吗?”宋宴之转头看了眼他冷声说。 “那你都跟她分手了,不要她了,为什么还管她勾不勾搭沈宴?”江屿白挑眉故意问。 “……我睡过的女人,就不许在我眼前勾搭别的男人。”他冷哼,拿起杯子,再喝了一口酒。 第76章 她贪财,正好我有,我们天作之合 “你可真霸道。”死党笑说。 女模倏然搂着宋宴之的胳膊,帮腔说: “我就喜欢这样霸道的男人,再说,看着前任在自己眼前勾引别的男人,是很不爽的。 我以前谈了个男朋友,分手了后,他在我面前和别的女人搂搂抱抱,那种感觉……不管还爱不爱,都很酸很气很不舒服的。 毕竟曾经爱过嘛。” 宋宴之不由转头看了眼她—— “听你这么说,宋少现在的反应好像挺正常。”江屿白点了下头,又拐了下身边的男人问, “那你到底还喜不喜欢她?” “谁喜欢那么贪财的女人?”宋宴之冷哼,她现在就是谁有钱,就跟谁,有奶就是娘! 对她挺失望的。 他以为她虽然个性张扬狂傲了点,应该和那些拜金女不一样,原来她和她们是一样的。 “你是说,她勾搭沈少,是为了那个男人的钱?”他挑眉问。 宋宴之看了眼他,“是为了嫁进沈家,她想做豪门太太。” 南律师看着挺豪爽的,她也这么俗气吗?江屿白也对她有些失望了,果然啊,女神只可远观。 了解透了后,会失望。 “那你把你的真实背景告诉她,她肯定会立马跑回来追你。”他笑说。 宋宴之没说话,拿起杯子再喝了口酒,身边的女模再给他加了一块冰,倒上了半杯酒。 一手放在他叠着的大腿上,撩拨的轻轻滑动着,“宋律师,今晚要不要我陪你?何必因为前女友不高兴呢?” 他低眸看了眼她的手,拿起,丢了开,“倒好你的酒。” 她不放弃的凑近他脖颈,亲了一下,在他冷白的脖子上留下一个红唇印, “宋律师……我功夫很好的,还会很多花样,你不想刺激一下吗?” - 晚上十二点多时。 被绑在床上的南夏也睡不着,卧室里的灯很亮,每一分都过得很煎熬。 肚子也不停的咕咕叫着,她晚饭都没吃。 她那晚就算也把他丢在家了,但十点就回来了,还想着给他喂饭,就算他不吃,也劝了半天。 可不像他,这么晚都不回来。 南夏转头看向落地窗外,外面半圆月冷冷清清的挂在深空里,衬得卧室更冷清寂静了。 卧室门是关着的,之之也进不来。 她连个说话的对象都没有。 “狗男人怎么还不回来?” “今晚不会不回来了吧?” “也不知道现在几点了?” 一直到后半夜两三点,她忍着饿意,还有头顶刺眼的水晶灯,终于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翌日清晨。 大门传来开门声,宋宴之回来了,他昨晚故意去了死党家,就是想惩罚下她。 南夏听到了外面的开门声,惊醒了过来,想翻身活动下筋骨,可被绑着动都动不了。 这样躺一晚上,腰酸背痛得很。 那个男人昨晚干嘛去了? 居然现在才回来? 她心里憋着一股无名火,卧室门被推了开,宋宴之看向床上的女人,以为她还在睡,没想到已经醒了。 还很生气的瞪着自己。 他不以为意的走去床边,单手插兜,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问:“昨晚睡的好吗?” 南夏闻着他身上的酒味儿,目光又意外落在他脖子上的红唇印上,知道了,他昨晚玩儿女人去了? 她只是淡漠移开了眼神,不想回他的话。 肚子不争气的突然叫了声:“咕咕……咕咕……” “饿了?求我,我喂你吃饭。”宋宴之也故意对她说。 南夏暗哼了声,偏过了脸,看都懒得看他……求他? 饿死都不会再求他,只要不吃饭,看他能绑自己多久? “真不求?”他挑眉,声音清冷问。 半晌,也不见她转过脸来,宋宴之没再废话,脱了昨天穿的衣服去了浴室,昨晚喝得有点多,没在死党家洗澡。 十多二十分钟后,他穿着白色真丝薄睡袍走了出来,从衣柜里拿了套定制黑西装穿了上—— 不论是上衣,还是裤子,都工整笔挺得不见一丝褶皱,黑短发侧分,英气逼人的脸上戴着一副无框眼镜—— 他站在落地镜前戴上了卡地亚的腕表,再整理了下衣袖,浑身都散发着清冷矜贵的气息。 换完衣服后,他看了眼床上倔强的女人,没自讨没趣的跟她说话,直接去瑞峰了。 准备再晾一晾她,等她饿得受不了了,肯定会服软求自己! 沈宴今早亲自排了一个多小时的队,去买了很火的那家水晶饺,昨天老爸那么跟她说话,她是不是生气了? 昨晚打了好几个电话,她也没接,后面还关机了。 他来到集团后,第一时间就来了会议室,推开门,却只看到宋宴之坐在里面,他走了进去问: “南夏呢?” 宋宴之抬头看向他,目光扫了眼他手里的早餐袋子上,淡定说谎,“估计处理其它官司去了。” “那她手机怎么还关机了?”沈宴又问。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他说。 “那你要不要尝尝这个水晶饺?”沈宴提起袋子问。 “我吃过早餐了,你自己吃吧。”送不出去的东西才给自己?自己又不是买不起。 沈宴微微点了下头,正准备离开,宋宴之又突然对他说, “我听到你集团的员工在八卦南夏,说的有些难听,会影响我律所形象,沈少还是离她远点吧。” 他去泡咖啡时,确实听到好几个女员工在嘲笑那女人,说她想嫁豪门,却被董事长打击了。 “宋律师放心,这件事我会解决。”沈宴说完就走了出去,离她远点,做不到。 “南夏是个很势利贪财的女人,她接近你只不过是因为你有钱而已。”宋宴之故意告诉他。 沈宴不由笑了,他不知道那男人到底有什么目的,只说自己心里的真实想法, “这不是很好吗?她贪财,正好我有,我们这不是天作之合?” “倒是不用宋律师刻意提醒,从第一次见她,我就知道,她很贪财……”他一脸宠溺的勾唇说。 她要是不贪,也不会因为一条狗,要他一个亿。 不过,人总是要有些贪念的,又不是斩断七情六欲的和尚!贪财而已,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事。 宋宴之看着那个对她情根深种的男人,剑眉微微蹙了下—— 没想到这沈宴是个恋爱脑!! 第77章 两个准女婿居然都来了家里! 中午时,宋宴之有个应酬,把南夏忘记了。 下午又要上庭,等他从法院出来时,都下午四点多了。 他现在才想起来,那女人还被自己绑在家里的。 立马去高档餐厅打包了丰盛的晚餐。 下午,南夏转头再看了眼落地窗外,太阳西下,天边一片红霞,估计六点左右了。 “狗男人,居然中午都没想着给我送吃的!!!” “亏我还喂他吃饭!” 南夏越想越气,眼眶都有了些雾气,喉头哽哽的,像是塞了块石头。 自己真是对他太好了。 看看他是怎么对自己的吧? 正生气想着,倏然听到了开门声……那个狗男人终于回来了? 她还很敏感的闻到了饭菜香味,估计是太饿了的缘故,干渴的喉头不由吞咽了下,肚子又不受控的叫了起来: “咕咕……咕咕……” “哼,混蛋。”她默默冷哼了声。 卧室门推了开,宋宴之看了眼乖乖躺在床上的女人,把午餐放去了落地窗边的茶几上。 一一打开,有椒盐排骨,有小炒牛肉丝,有清蒸鱼,澳洲大龙虾,还有香味扑鼻的鸡汤。 随后走到床边,看着她问:“要不要吃东西?” “又想让我求你吧?”她看了眼他笑问。 “能做到你昨晚说的话吗?” 宋宴之没再让她求自己,知道她和自己一样,是个硬脾气,宁愿饿死都不会开口求。 南夏咬牙怒看了眼他,现在只想和沈宴秀恩爱,气死这混蛋—— 么的,自己和哪个男人好,关他屁事? “要是做不到,我不介意让你一直躺在床上。”宋宴之单手插兜,清冷的语气认真,一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 “嗯。”她沉沉应了声。 “嗯是什么意思?” “做得到!”南夏冷哼,不管怎么样,先恢复自由再说,躺得她难受死了。 这笔账,自己记住了,狗男人你给我等着! “你最好别骗我。”宋宴之语气淡淡的说着,给她解开了手脚上的绳子,“去洗漱下,过来吃东西。” 南夏一句话都没跟他说,默默活动了下手腕,再揉了揉被绳子勒红的脚踝,下床,去衣架上拿了自己的黑西装穿了上。 也没去洗漱,直接就朝门口快步走去,一刻都不想在他这里多待。 宋宴之皱眉,过去一把抓住她胳膊,语气柔和了几分,“去洗漱,吃东西……” 南夏扔开了他的手,微笑说,“不用了,我有钱,自己买得起,以后还请宋律师离我远点。” 说完,正要走,突然又被他拽了回去,恼火,“你想干嘛?!” 宋宴之知道她现在很生气,但她不是也绑了自己?对她沉声说,“这件事,我们算是扯平了如何?” 南夏很爽快的点头,“好,我不会再找你麻烦,也不会报复你,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们互不相干。” 宋宴之听到她的话,剑眉紧紧蹙了起来—— 她扔开他的手,正准备走,又被他突然拽了回去,还一头撞在他坚硬的胸口上! 南夏揉了下额头,恼火,又努力压着愤怒,抬起冷漠的眸子问,“宋律师还有什么事?” 宋宴之硬拉着她去了洗漱间,给她挤好了牙膏,接好了水,“洗漱,等会儿一起吃饭,吃完饭,我们一起去遛之之……” 南夏觉得这个男人很可笑,他刚气完自己,还想让自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和他快快乐乐的吃饭遛狗? 她转身就走了出去,离开了这里。 回到家,她刚走进客厅就看到,沈宴居然坐在自家沙发上的! 有些意外,走过去问,“你来这里有什么事?” “你手机从昨晚关机到了现在,我有些不放心,所以才特意来看看。”沈宴从沙发上站起身,见她平安回来了,放心了下来。 “哦,我昨晚在闺蜜家,手机出了点问题,不过已经修好了。”南夏跟他撒了个小谎。 不能让他知道,自己在宋宴之家。 “你没事就好,那我就先回去了,不打扰你们了。”沈宴准备离开了,南妈妈倏然问: “要不要留下吃个便饭再走?” 上次他突然窜出来个未婚妻,南妈妈对他的印象降了几分,不过,他刚才也跟自己解释了,他不会同意家里安排的联姻。 反正鱼塘也是空着的嘛,暂时留着呗。 谁知道以后夏夏会选择他?还是宋律师? “方便吗?”沈宴问。 “方便的,反正保姆也已经做好了。”南妈妈说。 自己也不会做饭,女儿请了个不住家的保姆,每天中午和晚上过来做饭,顺便简单打扫下。 “那我就不客气了。”若是太见外了,反而显得生疏,他还是头一次脸这么厚,这么主动。 “你坐吧,我去换身衣服。”南夏跟他说了声,去了自己卧室,没怪老妈留下他。 宋宴之不让自己和他接触,她就偏要接触。 气死他,哼! 她进屋就先给手机充上了电,随后拿着一套家居服去了浴室,一天没洗漱,很不舒服。 南夏进去没多久,门铃突然又响了。 正和沈宴闲聊的南妈妈,不得不起身去开门,突然看到站在门外的宋律师时,僵硬的笑了笑—— 他们俩见了面,不会‘两条鱼’都飞了吧? “宋律师有事吗?”南妈妈感觉自己比女儿还尴尬紧张,鱼塘塘主果然不好当。 “我来给南夏送晚餐,伯母吃饭了吗?”宋宴之手里提着一个高档精品袋子,里面是他在高档餐厅打包的菜。 好嘛,一个专门来关心慰问,一个专门来给那丫头送晚餐……还以为她没男人要了呢,一来就来俩! “还没呢,宋律师要进来坐吗?”南妈妈接过他递来的袋子,客气问,说不定他不会进来呢。 坐在屋里的沈宴,突然听到宋少的声音,剑眉微微挑了下……他为什么突然来给南夏送晚餐? 这么关心她……不会是也在追她吧? 难怪那男人白天会跟自己说她的缺点,原来是想劝退自己—— “方便吗?”宋宴之问。 南妈妈嘴角扯了下,只能回,“……方便的,进来坐吧。” 宋宴之走进去后才意外看到沙发上居然还坐着一个男人! 他怎么也来了? 第78章 吃醋,生气,居然被他给…… “宋少今晚这么闲?”沈宴熟人的语气打招呼问。 “你不是也很闲?”宋宴之也没拿他当外人,过去沙发上坐了下,都是千年的老狐狸了,玩什么聊斋? 南妈妈在厨房口偷偷观望着那两个男人……他们居然认识? 自己是不敢过去了,有点尴尬呢,也不知道要跟他们聊什么啊! “那宋少先坐着,我去帮下伯母的忙,今晚人多,她肯定忙不过来。” 沈宴说着就站起了身,脱了身上的浅灰定制外套,搭在沙发扶手上,挽着白衬衫袖子就去了厨房那边。 宋宴之蹙眉看了眼他……这里是他家吗?真不把自己当外人。 “伯母,需要我帮忙吗?”厨房里,沈宴问。 “那你帮忙把宋律师带来的晚餐装到盘子里吧。” 南妈妈轻咳了声,人家都来了,肯定要给他找个事儿做,不过话说,这个沈宴还是更体贴些的。 选老公的话,他倒更适合些。 男人体贴温柔,以后过日子才不容易吵架嘛,两口子住一起,就是相互包容的过程。 “好。”沈宴应了声,扫了眼还挺宽敞的厨房,看到碗具都在消毒柜里,去拿了几个出来。 再拿了双筷子。 他并没有直接把菜倒进盘子里,而是一点一点的精致摆着盘。 把每一道菜都摆得很有高级感,就像是米其林餐厅的菜品。 此时,坐在沙发上的宋宴之也站起了身,脱了外套,挽起袖子……直接去了南夏卧室。 南夏这会儿正站在洗手台前在吹着湿发,突然看到镜子里出现的男人,惊愕! 眼花了? 手里的吹风筒突然被他拿走,宋宴之站在她身后,一边给她吹着,一边沉声说, “要吃晚饭了,我给你吹。” “谁要你吹了?你突然跑来我家干什么?”南夏冷哼说着就去夺吹风筒,被他抓住手: “别闹了,快点乖乖站好,你想被沈宴看到我们在这里打情骂俏?” “谁跟你打情骂俏?我已经说过了,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们互不相干,请宋律师离开。” 南夏用力甩开了他的手,抬手指向门口,这次她真的生气了。 他绑也绑了,教训自己也教训了,满意了? 宋宴之关了手里的吹风筒,沉眸看着她,倏然一手紧捏着她的细腰,挑眉问, “不是南律师先绑的我吗?这是玩不起了?” 南夏反感的扯着他的手,“对,我玩不起了,也不想跟你玩了,所以请你离开我家。” 他倏然凑近她几分,把她抵在洗手台上,双眸紧盯着她,声音清冷,“玩不玩,不是你说了算。” “……”南夏两手抵着他胸口,暗恼盯着他。 “你不是发誓要跟那个男人保持距离?为什么他会在你家?”宋宴之又冷声问。 “呵……我就让他来了怎么了?我就要跟他谈恋爱怎么了?跟你有……唔……” 她嗤笑说着,可话还没说完,突然就被浑身散发着冷冽又危险气息的男人堵住了嘴,裹在身上的白浴巾被他一把扯了掉。 下瞬,宋宴之松开了她的嘴,握着她的肩转了个身,南夏还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下刻,细腰被他一手禁锢着。 突然被身后的男人——硬拽上了高速。 她两手撑着洗手台,瞪大眼眸,满脸的不敢置信、懊恼,他居然敢——! “宋宴之!” 她咬牙叫了他一声,手肘拐了他一下,想推又推不开,某人力道大得让她有些受不住。 南夏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雪白的脸瞬间一片粉红,肯定是被他气的。 这个混蛋! 她扭了扭身体,想挣脱开,却被他一手禁锢得死死的。 身上还一点遮蔽物都没有,被他另一只手占尽了便宜。 “嘶……你……放开!混蛋……我、我要跟你没完……”她紧咬着唇,忍着想叫出声的冲动,恼火叫。 她又要跟自己没完了? 不桥归桥,路归路了? 宋宴之微微勾了下唇,低头,淡定在她耳边清冷说,“你可以再叫大声一点,让沈宴进来看到?” “你……”南夏转头怒瞪了眼他,不敢再大声说话,要是真被沈宴看到了,他肯定不会再接近自己。 她的报仇计划就全泡汤了。 “还跟他谈不谈恋爱了?”他在她耳边冷声问。 “哼,我谈不谈,跟你有屁关系?” 她刚冷哼完,就被他狠狠惩罚了起来,南夏紧咬着唇,手肘用力戳了下他侧腰,忍不住叫, “混蛋……” 外面,保姆已经做好了晚餐,沈宴也已经把所有菜都装了盘,还帮忙端到了餐桌上。 南妈妈看着他装盘的菜,夸赞道:“你装盘的菜看着就很有食欲,一看就是个很细心精致的人。” “伯母夸奖了,对了,宋宴之是已经离开了吗?”他端菜出来时就没看到那男人了,是被自己气走了? 南妈妈看了眼一圈周围,也没看到他人,目光倏然落在沙发扶手的黑西装外套上, “他外套还在呢,应该还没走吧?” 是不是在女儿屋里?看吧,宋律师敢直接去女儿的闺房,而沈先生却只敢进厨房…… 这要比手段,还是宋律师厉害些。 “你先坐一下,我进去看看。” 南妈妈跟他说了声,推门进了女儿的卧室,没看到两人的影子,正准备出去,突然听到浴室里传来……那个声音…… 该不会是那两人在…… 南妈妈顿时老脸一红。 又很震惊,那丫头不是很不喜欢宋律师吗?居然还跟他偷偷摸摸的干这种事? 外面沈宴还等着呢。 时间久了肯定不太好吧? 南妈妈轻咳了声,不得不去敲了下浴室门:“叩叩……南夏,你快点出来吃饭啊,沈宴还在外面等着呢。” 南夏听到母亲的声音,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手肘再戳了下身后的男人,声音尽量平稳的回道, “知道了。” “那你们别磨蹭太久了,快点。”南妈妈又提醒了句,赶紧离开了卧室,不得不关上了门。 沈宴看到她出来了:“伯母,宋宴之在里面吗?” 第79章 紧张,他不会把刚才的事说出来吧? “……在呢,他在里面打电话,好像在说工作上的事,我们稍微等一下,来,看会儿电视吧!” 南妈妈努力装着什么都不知道的僵笑说着,走到茶几边,拿起遥控器,换了个新闻频道,还故意调大了电视声音。 沈宴不由转头看了眼走廊那边,正想站起身去看看宋少是不是在她卧室里打电话,南妈妈突然问: “阿宴你爸妈是做什么的?” 他不得不回答,“我父亲是商人,母亲是全职太太。” 南夏没跟她母亲说过,自己的具体背景? 南妈妈继续东拉西扯的问着他—— 浴室里,南夏生气叫身后的男人:“你快点……” “还跟不跟那个男人勾搭了?”宋宴之低头,在她耳边趁机再冷声问。 南夏转头懊恼看了眼他,不敢这会儿跟他犟,暗哼了声,不得不顺着他,“不了!” “你再发一遍誓。”他又说。 “狗男人你别得寸进尺。”她紧咬着后槽牙,胸口重重起伏着,好想一口咬死他啊。 “发不发?”宋宴之倏然掰过她的脸,一口咬在她嘴唇上,略用力,南夏抬手打了他一下,他移开了唇,沉声说, “你不发正好,今晚我们就不出卧室门了,让你在每个角落都体验一遍?” 奇怪,他跟她谈了半年,每次做都没有做过避孕措施,她为什么一直没怀上过? 她说她也没有吃过避孕药。 “你……”南夏听到他的话,咬了下牙,做了好一会儿心理建设,才不得不发誓: “我不会和沈宴偷偷约会了!行了吧?” 宋宴之不知道她能不能做到,但,要是再被自己抓住一次,就这样‘收拾’她一次…… “你快点。”她暗恼再叫。 哼,等身边没人了再收拾这个狗男人,突然被他占了这么大便宜,让她心里很不舒服。 偏偏现在是在自己家里,外面又有人,不能教训他。 “你配合一点。”他故意说。 “还想怎么配合?不行就自己解决,我一天一夜都没吃饭,饿死了。”南夏不想沈宴起疑,不过,也是真的很饿了。 宋宴之听到她饿了,这才迫使自己匆匆结束——他还是第一次半小时内结束的。 很不舒服。 结束后,南夏转身就在他胸口上打了一巴掌,冷哼了声,才再去快速冲洗了一遍—— 宋宴之也没跟她计较,自己身上衣裤依旧规规整整,没有一丝褶皱,只是简单收拾了下。 他推了下精致脸上的眼镜,神色也依旧高冷又禁欲,好像刚才情欲失控的不是他一样。 看了眼在里面冲洗的女人,泰然自若的从裤兜里掏出一盒烟,抽出一根咬在嘴里,火机啪一声点燃。 吐出一口缭绕烟雾,站在旁边,静静看着她。 “你还不出去?看什么看?”南夏两手挡在胸口,立马背转过身,被他看得很不自在。 以为他收拾完就会出去的,谁知道他还站在那里看着自己。 “刚才不是都摸过了?矫情。” 宋宴之两指间夹着烟,看着她曼妙的身姿……再吸了口烟,压着身体里的冲动,应该是没被满足到。 这种感觉就像是吃了半口肉,还没过瘾,就被拿走了。 还不如不吃。 “哼,不要脸,你给我等着!”南夏冷哼了声,迅速冲完,赶紧扯浴巾裹住身体,走到他身边冷声催促: “快点出去,我要穿衣服了。” “我给你穿……”宋宴之刚说完,突然就被她推了出去,无奈。 南夏反锁上了门,这才放心穿了起来,上衣是一件大领口的短袖T恤,下面是一条长裤,莫代尔材质的,很软很薄,纯白色。 湿漉漉的长发随意披散着,她不想在屋里磨蹭太久,不准备吹头发了。 开门就走了出去,手腕突然被宋宴之抓着扯了回来! “头发吹干再出去,又想出去勾引他吗?” “不吹头发就勾引他了?你们男人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还能不能正常点了?”她笑问完,就走了出去。 宋宴之皱眉,她虽然穿得保守,湿发却给她增添了几分柔美与湿漉漉的诱惑,很惹人遐想—— 南妈妈看到那丫头终于出来了,松了口气,要是被沈宴知道了,多尴尬,多伤人啊? 她既然都和宋律师发生了关系,那就该好好跟人家谈恋爱,和沈宴保持距离了。 沈宴看向她,她在屋里待这么长时间,原来是去洗澡了? 那个男人应该是故意磨蹭在她卧室里,想让我误会吧? 他以为宋宴之和自己一样,只是在追她的阶段,不敢对她有身体上的接触。 “你头发怎么没吹干?” “没事儿,我们先吃饭吧,我都饿死了。”南夏揉了揉扁扁的还有些酸胀的小腹说。 虽然时间不长,但那个男人—— “还是把头发吹干先吧。” 沈宴说着就站起身,故意拉着就去了她卧室,在走廊里正好碰上走出来的宋宴之! 他只看了眼那男人,步子没停,拉着南夏就去了她卧室,扫了一圈,拉着她进了洗漱间。 南夏秀眉微皱了下,他们能不能尊重下我的意见? “我自己来吧,你出去吃饭吧。”她想拿吹风筒,被他霸道拿开了手,语气坚定不容拒绝, “你别乱动,我给你吹。” 沈宴按了开关,并不是很热烫的风,温和的吹在她发丝上,手指还在她头上轻轻拨弄着。 南夏觉得这个男人虽然看似温和,其实也挺霸道的! 她也并没有享受,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不会刺激到外面那个男人吧? “我自己来吧。”她正欲转回身,突然被他霸道掰正,“听话,别乱动……” 宋宴之转回身看向她卧室,寒眸微眯了下—— 南妈妈看着这两个争风吃醋,耍尽手段的‘准女婿’,额头落下了一排黑线,先前还担心他们会都飞了呢。 原来不仅不会飞,还争抢起来了。 这简直比看宫斗剧还刺激! “咳……宋律师过来坐吧,他们吹头发会很快的。”她叫。 “不用,我进去看看……” 宋宴之说完就去了她卧室,南夏突然在镜子里看到了脸色沉冷的宋宴之,默默吞咽了下口水—— 紧张。 他不会把刚才的事说出来吧? 第80章 让她负责?某人是一点脸都不要了? 沈宴和他的目光在镜子里交汇,两男人的脸上都很沉稳从容,没有半丝阴沉。 也没有透露出半丝愤怒。 但在心里,两男人都涌起了波涛汹涌般的较量! 在他们眼里,谁先动怒,就代表没底气,输了—— 宋宴之单手插兜,再抬手吸了口烟,吐出一口烟雾,问她,“还要吹吗?要不要我帮忙?” “不用了。”南夏沉声说完就赶紧溜了,身后站着两个活祖宗,压力很大好不好。 沈宴关了手里的吹风筒,看着镜子里的男人勾唇说:“原来,宋律师也在追她?” “我劝沈少还是放弃吧,别浪费时间了。”宋宴之看着镜子里的他说。 “在我的字典里,从来没有‘放弃’这个词,不过宋少倒是可以放弃,毕竟你们俩是死对头,合不来。” 两男人的目光又在镜子里激起了激烈的火花。 宋宴之不由笑了,再优雅抬手吸了口烟,“你信我跟她真是死对头?” 沈宴沉眸看着他,是有些不信了……要真是死对头,他怎么敢跑来她家里? 宋宴之正准备跟他说,自己刚才和她在这里做了什么,出去的南夏见他们迟迟没出来,有些担心。 立马折返了回来,双手环胸的站在洗手间门口,打发他们: “要不你们都回去吧?” “我饿了,还是吃完饭再说吧。”沈宴没打算放弃,说完,倏然把她一起拉了出去。 “……”宋宴之见那个男人对她动手动脚,寒眸一沉。 南夏倏然挣脱开了他的手,不敢这时候刺激那个姓宋的,严肃下逐客令, “沈总,我们只是朋友,不要拉拉扯扯的,你们都给我回去!!” “……那明天见,晚上好好休息。”沈宴见她都下逐客令了,做不到太死皮赖脸,跟她说了声就走了。 南妈妈这次也没开口留人,以前是担心这丫头没男人要,现在一下蹦出来俩,也怪愁人的。 南夏又走到洗手间门口,看着还站着不动如山的另一个男人,“你还不走?” 宋宴之走到她身边,勾唇,夸奖的摸了下她头,“刚才表现不错,以后都要这样拒绝他,记住了?” 南夏挥开他的手,一把抓住他胸口的衬衫,恼火,“信不信我阉了你?” 宋宴之走近她一步,突然把她抵在门框上,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捏着她下巴, “我记得,南律师刚才并没有拒绝,现在事后不认人了?” “我是因为……”她秀眉紧蹙,自己只是因为不敢让沈宴进来看到。 默默深呼吸了下,现在报仇要紧,不能跟他多做纠缠,不能刺激他,“好……我就当刚才是被猪拱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还有,我们已经分手了,就算是睡了,我也绝不会再吃回头草跟你和好,还请宋律师以后自重,别再影响我的正常交际。 现在,请你离开。” 宋宴之听到她的话,剑眉微微蹙了下,身上气息有些冷—— “我饿了,先吃饭。” 他就当她刚才在放屁,清冷说完就移开了高大的身躯,迈着长腿走了出去。 “沈宴都已经走了,你还在这里吃饭?我刚才跟你说的话,你当放屁了?” 南夏皱眉跟了出去,朝他冷声叫道,这男人的脸比沈宴厚多了。 宋宴之没理她,走出去后就坐在了餐桌上。 “你家没饭吗?快点给我离开!”她快步走过去,抓着他胳膊就拖拽了起来,想把他赶出去。 “你扯到我伤口了……”他皱眉,语气有些可怜兮兮的。 南夏听到他的话,条件反射的立马松开了他胳膊—— 南妈妈看着自己女儿的行为,不懂了,她都跟人家发生关系了,怎么还穿上衣服就不认人? 两个金龟婿,总要留一个吧? 嗯,不能被她全霍霍跑了。 从沙发上站起身,过去就斥责女儿:“宋律师是我们母女的恩人,留下吃个饭怎么了?你这态度可不行啊。” 说完女儿,又立马给宋宴之碗里夹了筷子才,“宋律师你别在意,来,吃饭。” 宋宴之唇角微勾,“多谢伯母,那我就不客气了。” “……”南夏看着老妈,暗恼。 “当然不用客气啊,你和夏夏又是同事,这有什么好客气的。” 南妈妈再给他夹了一筷子菜,哪个丈母娘不想要个既好看,又很优秀的女婿啊? 带出去都很有面子的嘛。 南夏见有老妈护着他,生气也没用,只能在旁边椅子上坐了下,拿起筷子就吃了起来。 吃完饭后,她就立马把这个男人推了出去。 南妈妈看着她,皱眉问:“你是不是都跟他在洗手间里发生了关系?” 南夏看了眼老妈,尴尬,“……没有。” “还骗我,我都听到了!我看宋律师的条件也挺好的,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老妈你只在乎对方的条件,不在乎他对我好不好吗?你这跟卖女儿有什么区别?”她生气说完就回了自己卧室。 南妈妈蹙眉,宋律师对她不好吗? - 翌日上午。 南夏去上了庭,前段时间抢了楼下律所的四个官司,今天结束了一个。 赢得不费吹灰之力,几百万轻松赚到手。 她没去瑞峰,直接回了律所。 没想到宋宴之上午也在这里,她进自己办公室没多久,那男人就端了一杯咖啡走了进来。 放在她面前,看了眼她问:“赢了没?” 南夏转头,疑惑扫了眼他,笑了,“宋律师是来找我闲聊的?” 宋宴之站在她身侧,单手插兜,低眸,神色清清冷冷的看着她问,“不能闲聊?” “不好意思,没时间。”她收回视线,又看了眼面前的咖啡,叫他, “咖啡拿走吧,我可喝不起你亲手煮的咖啡。” 宋宴之皱眉,倏然弯腰,一手撑在椅子扶手上,一手捏着她的下巴: “南律师昨晚睡了我,是想不负责?” 昨晚到底是谁睡了谁啊?某人是一点脸都不要了? 南夏都被气笑了,挥开他的手,“我没找你算账就是好的,你还想让我负责?非要让我阉了你是不是?” 第81章 可以告诉我,你前男友是谁吗? 宋宴之一手捏着她后颈,突然在她红唇上咬了一口,语气霸道,“你必须对我负责……” 突然被他咬一口,南夏暗恼,打了他肩膀一下,“想多了你。” 他不但没走开,还偏要再吻了上去—— “唔……宋宴之……”南夏推了推他,又抬手打了他几下,昨晚被他占便宜欺负,今天又来? 当她好欺负是不是? 她突然一手捏住了他的软肋,身上的男人闷哼了声,移开她的唇,低眸看了眼,问她, “你想守寡?” “我又没打算跟你过一辈子,我守什么寡?你有本事再欺负我一下?老娘不发威,真把我当病猫是不是?” 南夏坏笑说着,又突然加重了力道,宋宴之再皱眉闷哼了声,“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好意思捏这里?” “好意思啊。”看着他难堪的表情,她顿时心情爽了。 宋宴之凑近她耳边,声音暗哑的警告她:“给你一次机会,现在松手——” “你发个誓,以后离我远点。”南夏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趁机威胁他。 宋宴之看着她,很敏捷的突然把她从椅子上拽起了身,行云流水的搂着她,转身,压在了办公桌上! 南夏还没反应过来,转瞬就被他压住了,抓着他软肋的手,也不知何时松了开。 宋宴之的手落在她腿上,挑眉问,“还嚣张吗?” “你别乱来,这里可是律所!”她皱眉警告。 “你昨晚是不是没过瘾,还想再来一次?”他看着她问。 “谁要跟你再来一次?宋宴之你要是敢……看我怎么收拾你……唔……”南夏话刚说完,突然就被他堵住了唇。 叩叩—— 办公室门突然敲了声。 宋宴之立马起身,把她也拉了起来,这是在律所,不是瑞峰,规则摆在那里的。 南夏愤怒,抬手就打了过去,他也没阻止,而是抬手,用指腹擦了她嘴唇外蹭到的口红: “别动……” “哼。”她刚瞪了他一眼,办公室门突然被外面的人推了开。 周远明看到宋宴之进来了,自己敲了一遍门,居然没人应声。 他很想知道这两人在办公室里干什么,这才突然推开了门。 看到他们两人站得那么近,气氛似乎还有些怪异,他起疑的走了过去,开玩笑的笑问, “南律师和宋律师在商量什么事吗?” “官司上的事,周主任有事?”南夏双手环胸,一脸不耐的问。 周远明心里很不爽她对自己的态度,哼,要不是自己挖她过来,还给了她股份,她不就是个打工仔? 要不是看她现在还有利用价值,早把她赶出去了。 “哦,今晚我在白马会所订了间豪华包厢,同事们很久没一起聚聚了,顺便庆贺你又赢了一场官司。”他满脸堆笑的说。 “嗯。”她应了声,团队聚会,自己也不好拒绝。 “那你们忙。”周远明深看了眼他们俩,走出去,关上门时,在门口站了一会儿。 想听听他们在里面说些什么? 办公室里,南夏正准备教训他刚才欺负自己时,突然被宋宴之一手捂住了嘴,故意大声说: “南律师,你这些天是故意在偷懒吗?哼,每天那么早下班,什么时候才能结束瑞峰的案子?” 南夏顺着他的眼神看到了门缝处,扯开他的手,配合的冷声回了句,“你喜欢加班就自己加去,跟老娘有什么关系?” 门外,周远明听到他们在争吵,笑了,难怪两人的气氛有些怪异,离开了门口。 “宋宴之我警告你,不许再占我便宜!”南夏一把抓住他领带,骤然一拽,他头不自觉下低了低。 “得看你的表现,记住你自己发的誓。”宋宴之看了眼她,从容抽出了自己领带,抬手捏了捏她脸颊: “记得把咖啡喝了,中午一起吃饭,我在楼下等你。” “谁要跟你一起吃饭?”她撇嘴。 宋宴之听到了她的话,也没回头。 他刚出去,南夏就收到了沈宴的微信,这么凑巧,他也约自己一起吃午饭—— - 临近郊区的一家特色拉面馆里。 店面不是很大,里面就十几张桌子,里面坐满了普通上班族和老百姓。 一身高定黑西装,气质优雅高贵的沈宴,看了一圈这里的人,跟这里的人有些格格不入。 “你喜欢吃这家店的面条?是有什么特别之处吗?”他问对面的女人。 “以前来吃过,味道挺好的,你应该从不来这种小地方吧?” 她们母女三人流落街头时,在这附近租了房子,经常来这里吃,便宜,味道也确实很好。 这么偏僻,肯定遇不上宋宴之了。 “确实没来过。” 沈宴从小就不喜欢吃面条,家里佣人也从不做面条这种廉价东西,不过,他没有对她说。 “那你习不习惯?要不换一家?”南夏问。 “不用,我……很久都没吃过面条了,挺想尝尝的。”他说着,老板娘就端了两碗手工拉面出来,热情招呼他们慢用。 沈宴见她从竹筒里拿了双筷子,自己也拿了一双。 见她用纸巾擦了擦,自己也扯了张纸巾擦了擦—— 但,这还是不卫生吧? 他默默做了下心理建设,才挑起一筷子很简陋朴实的面条送进嘴里,微微挑了下剑眉—— “怎么样,你喜不喜欢吃?”南夏问。 “还不错,味道挺鲜香的,而且面条也很劲道。”他说。 “你喜欢就多吃点。” “你今晚有没有应酬?来我家吧,尝尝我的手艺?”沈宴想尽快跟她拉近关系。 “今晚我们律所有聚会,下次吧。” 他无奈点了下头,突然想起一事,疑惑问:“昨晚我去你家,伯母说,你没养过狗……之之是你的狗吗?” 南夏顿了下,跟他说了实话, “之之在我前男友家,是我和他谈恋爱时一起养的,我老妈对狗毛过敏,所以不能接它过来。” 沈宴听到她的话,剑眉不自觉紧紧皱了起来,心里泛起了一股子酸意—— 那她不是要经常和前男友见面? 有宋宴之这个劲敌就算了,居然还有个前男友…… “可以告诉我,你前男友是谁吗?”他真的很想知道。 第82章 我没结婚之前,你不许谈恋爱! “不好意思,都是过去的事了,我并不想再提。”南夏笑说。 沈宴见她不肯说,只能作罢。 吃完午饭后,她和这个男人直接去了瑞峰。 刚走进会议室,就看到宋宴之坐在里面,手里夹着半截烟,慵懒搭在桌子边缘—— 脸色还冷冷沉沉的,眼神幽怨的把她盯着。 南夏看了眼他,被盯得很不自在,在椅子上坐了下来,以为他下午不会过来呢,没想到也来了这里。 “宋律师有事?”她出声问。 “中午和沈宴出去吃饭了?”宋宴之沉声问。 “没有啊,我自己吃的。”南夏隐隐勾了下唇,以后就和沈宴去远一点的地方,看他能不能找到? “你自己去哪里吃的?” “就随便一个小快餐店啊。”她很想跟他炫耀,气一气他的,可又怕这男人跑去跟沈宴乱说话。 还是低调一点好了。 宋宴之暂时信了她的话,她最好别骗自己! “我饿了……”他突然沉声说。 “午饭时间刚过,你又饿了?再说你饿了,跟我有什么关系。”南夏笑看了眼他,拿过旁边的文件,准备做事。 宋宴之站起身走到她身边,倏然把她面前的文件扔了开,双手环胸,语气沉冷:“我在楼下等了你两个多小时。” 他在楼下等了我那么久? 正准备发火的南夏,听到他的话,转头看去,撇嘴,“我又没让你等,不知道自己去吃吗?” “我说了中午一起吃饭。”宋宴之沉眸盯着她。 南夏被这男人杵在跟前盯得全身发毛,不说话,也不走开,就一直盯着自己,一直盯着自己…… 眼神还冷得跟冰锥似的。 她半边身体的寒毛都竖起来了,搞得自己很不自在,又不能专心工作。 皱眉,无奈,“给你叫个外卖?” “不吃外卖。”宋宴之冷冷吐出几字。 “这会儿大餐厅都过午餐时间了,再说还有很多工作要忙,就叫外卖,别矫情。”她沉声说着就拿起手机,给他点了份麦当劳。 宋宴之见她给自己点了那种东西,不太喜欢,也没说什么。 “你别站在我跟前,瘆得慌。”南夏看了眼他。 他偏要在她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拿过文件,正准备看,身边女人突然问: “你坐在这里干什么?到对面去。” 宋宴之倏然一手落在她腿上,“南律师是怕自己把持不住?” 大腿瞬间又痒又酥麻,像是有虫子在爬般,南夏顿时腰背挺直,转头怒瞪着他,抓住他的手, “宋宴之你干什么?” “试探下你,对我有没有非分之想,我坐在这里安不安全。”宋宴之沉声说。 “放心,我对你没非分之想,宋律师要实在是担心,可以去对面,OK?” 他占便宜占上瘾了? 南夏气笑的说着,会议室门突然推了开,沈宴端着一杯咖啡走了进来,他听员工说宋宴之也来了。 故意亲自煮了一杯咖啡,给她送了进来。 “南夏,我煮了一杯咖啡,下午提提神,这个季节最容易犯困。”他走过去说。 宋宴之捏着她大腿根的手,突然加重了下,南夏受疼闷哼了声,恼火,却又不能此时发作,再偷偷用力拽了拽他使坏的手。 不但没拽出去,某人的手指还很不老实的挑逗了起来。 极致的酥麻四散而开,两腿不自觉收拢,指尖都不受控的轻颤了颤。 她怒咬牙,默默吸了口凉气,耳根泛红。 见沈宴走过来了,身体立马向前倾,紧靠着桌子边沿,一手撑着额角,挡住了桌子下某个坏男人的手。 “嗯,谢啦。”她强作镇定的说着,桌子下的脚突然朝某人踢了过去,却踢了空。 沈宴把咖啡放在她面前,“你尝尝我煮的咖啡味道怎么样?” 南夏拿起咖啡杯,刚浅喝了一口,黑色丝袜突然被戳破,更刺激的感觉袭来,手里的咖啡杯差点掉了下去。 紧张,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不受控重咳了声,“咳……” “怎么了?”沈宴看着她怪异的表情问。 “没、没事,被烫了一下,不过味道挺好的,沈总真是个热爱生活的人。” 南夏笑说,刚说完,就被某人的手用力戳了进去,她不受控闷哼了声: “唔……” “南律师这是怎么了?”宋宴之故意问她。 她转头瞪了他一眼,压着怒火,捏了捏嗓子笑说,“没事儿,嗓子有点不舒服。” 沈宴听到她嗓子不舒服,也很有小心机的故意透露:“肯定是你中午的拉面太辣了,要不要给你买盒含片,下下火?” 就是想让那个男人知道,他们俩中午一起吃了饭。 宋宴之听到他的话,眸子瞬间沉了几分,她还说中午没跟他一起吃饭?!! “哼,她的确需要‘下下火’,免得乱勾引男人。”宋宴之冷哼,裙子里的手突然又惩罚了下她。 南夏猛吸一口凉气,呼吸不自觉加重,两腿收得更紧了,紧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不雅声音。 转头怒看了眼他……狗男人,她要跟他没完! 竟然当着外人的面对她做这样的事—— “沈总,你帮我买盒含片吧,我嗓子很不舒服。”她立马对他说。 “好,你等一下。”沈宴见宋少的脸都黑了,微微勾了下唇,被自己刺激到了吧? 南夏都不跟他一起吃饭,不舒服也不找他帮忙,这只能说明,她跟自己更亲近。 他离开了会议室,门刚关上,南夏扬起手就朝身边男人的脸打了过去,却突然被他抓住手腕,一拽—— “唔……”她惊呼一声,不受控扑进他怀里,坐在了他腿上,两手被他禁锢圈着。 “你占便宜占上瘾了是不是?放开,看我不收拾你!”南夏用力挣了挣,像案板上的鱼。 “是谁先撒谎的?你发的誓都是放屁?”宋宴之浑身散发着冷厉之气,虎口捏住她两脸颊问。 她笑问,“我跟他吃个饭怎么了?又没跟他去开房!再说,我和他交往,跟你有屁关系? 你有没有一点前男友的边界感?” “现在说边界感?之前是谁调戏我了?在我没结婚之前,你不许谈恋爱,不许结婚,不许和其他男人勾勾搭搭!”宋宴之郑重提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