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猫独宠清冷美人》 祁北屿自传—(1) (???) 我叫祁寰池,小名闹闹,大家都叫我祁闹闹,偶尔惹哭了就叫炸毛猫,今年已经四岁啦! 我呀,可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超级幸运宝宝!<( ̄︶ ̄)> 我有一个全世界最最最美丽、最最最温柔、身上香喷喷的妈妈——虞兮月! 妈妈抱我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像躺在软绵绵的云朵上,舒服极了! 她的笑容比太阳还温暖,声音比百灵鸟还好听!我最爱妈妈了!(*′?`*) 还有一个……嗯,怎么说呢?傻乎乎的,但是长得还挺帅的爸爸,祁璟琛。 爸爸也很爱我啦,给我买好多好多玩具,会把我举得高高的让我“飞”。 但是! (╬ ò﹏ó) 他有个超级大的缺点! 就是爱留胡子! 每次他用那扎人的下巴蹭我的脸,我都觉得像被小刺猬滚过,又痒又疼!丑丑的,还不干净! 我会立刻用小拳头抗议,或者干脆扭过头不看他! 哼! 除非他把胡子刮得干干净净,光溜溜的像个剥壳鸡蛋,我才会勉为其难地让他抱抱,顺便在他脸上盖个口水章以示恩宠。 爸爸每次被我“嫌弃”胡子,那个表情哦,委屈得像个被抢了骨头的大狗狗,可好玩了。ヾ(??ヮ??)?” 至于我的哥哥们嘛……大哥祁寰年,啧啧啧。 长得是挺帅的,个子高高的,眉毛像剑一样,眼睛像黑曜石,看人的时候冷冷的,表面一副高冷范。 但他脾气超级暴躁!像个小炮仗,一点就着!(◣_◢) 尤其是在书房处理那些我看不懂的纸(后来知道叫学习资料)的时候,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不过……他对我也挺好的啦。 虽然他总是板着脸,说我是“小麻烦精”,但他会用香香的牛奶给我泡澡澡,暖暖的,滑滑的,可舒服了! 就是有个坏毛病! 他老爱趁我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突然抓起我的小脚丫咬一口! (??っ·? ???) 痒死啦! 过分! 就比如平时妈妈不在,他给我泡完澡,就会把我捞出来,用软软的毛巾擦干,然后! 重点来了! 他会捏着我的小脚丫,放到他嘴边,啊呜一口咬下去! 虽然一点都不疼,就是痒痒的,但这也太奇怪了吧! 我每次都把脚丫往回缩,发出“咯咯咯”的笑声:“哥哥!痒!不许咬脚脚!” 他还不承认,板着脸说:“谁咬了?我在检查你有没有洗干净。” 哼,骗人精! 最后是我的二哥,祁炎。 祁炎……嗯,傻乎乎的。 他总是用那种亮晶晶的、好像看到什么绝世大宝贝的眼神看着我,然后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戳我的脸蛋,一边戳一边傻笑:“闹闹的脸蛋真软,像!” 或者“闹闹的眼睛真漂亮,像小鹿!” 然后他就会忍不住,开始捏我的脸! 左边捏捏,右边捏捏,还试图揉我的头发! 我炸毛警告:“祁炎!不许捏!捏扁啦!发型乱了!” 他就嘿嘿嘿地笑,停下手,但过一会儿又忍不住了。 不过,祁炎是除了妈妈之外最听我话的人,我说“祁炎,我要那个小汽车”,他立刻就会像旋风一样冲出去给我拿。 (* ̄︶ ̄) 看吧,我就是祁家的小霸王! 全家都围着我转! 我打从会爬会走会说话起,就深刻明白了这个真理——只要我一瘪嘴,眼睛里开始蓄水(不用真哭出来,酝酿一下气氛就行),爸爸和哥哥们就会手忙脚乱,要什么给什么(除了危险的东西)。 当然,我很有原则的!我从来不会对着妈妈哭! 妈妈那么香,那么软,那么温柔,我怎么会舍得让她累着、让她担心呢? 就算不小心摔了一跤,膝盖磕红了,只要妈妈在旁边,我也会立刻把眼泪憋回去,自己拍拍小裤子站起来,奶声奶气地说:“妈妈,闹闹不痛!” 然后扑进妈妈怀里蹭蹭。 妈妈会心疼地亲亲我的小膝盖,夸我勇敢。 但是! 如果这时候爸爸或者大哥、二哥回来了……哼哼! 那就是我表演的真正时刻! 我会立刻“哇”地一声哭出来,小手指着膝盖,哭得那叫一个委屈巴巴,惊天动地,仿佛受了天大的伤! 爸爸会立刻冲过来抱起我,心疼地吹吹:“哎呦我的小祖宗,疼不疼?爸爸吹吹!” 大哥虽然嘴上会嫌弃地说“男孩子,摔一下哭什么”,但眼神会瞟过来,脚步也会挪过来。 祁炎就更夸张了,会围着我团团转,恨不得替我疼。 看着他们紧张的样子,我心里的小恶魔就会得意地叉腰:(◣_◢) 看吧看吧!我就知道!我闹闹小霸王可不是白当的! 妈妈还有一个超级厉害的本领——她会做好多好多好吃的! 特别是酸酸甜甜的东西,简直是世界上最美味的魔法! 红红的、亮晶晶的糖醋排骨,咬一口,外面的酱汁酸酸甜甜,里面的肉肉嫩嫩的,我能一口气吃三块!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还有裹着番茄酱的炸虾球,圆溜溜的,金黄酥脆的外壳里面是QQ弹弹的虾肉,蘸上酸酸甜甜的酱,我能吃一小碗! 每次妈妈做这些,我的小肚子就像个无底洞,吃得小嘴油汪汪的,幸福得冒泡泡。 妈妈看我吃得香,就会笑得特别好看,比花园里所有的花加起来都好看。 日子就在我被全家当宝贝疙瘩宠着、偶尔反抗一下大哥的“脚丫攻击”和二哥的“捏脸酷刑”中,飞快地溜走了。 一眨眼,我的五岁生日到啦! 哇哦!(`?ω?′) 家里变得超级漂亮!到处都是彩带、气球,还有我最最喜欢的——浅粉色! 为什么最喜欢浅粉色? 因为妈妈穿浅粉色的裙子简直美!爆!了!像天上的仙女下凡! 每次看到妈妈穿浅粉色的衣裙,我都会忍不住扑过去,“吧唧”一声在她软软香香的脸蛋上印一个大大的亲亲! 所以,浅粉色在我心里,就是最高级别的美!是妈妈的颜色!是仙女色!(?ω?) 就在这时,妈妈抱着一个特别特别大的、包装得极其精美的盒子走了过来,脸上带着神秘又温柔的笑容:“闹闹宝贝,生日快乐!这是妈妈送你的特别礼物哦!” 是什么是什么?我的心像揣了只小兔子,怦怦跳! 我伸出小手,小心翼翼地拆开那个巨大的盒子。 盒子打开的一瞬间—— (⊙?⊙)!!! 里面是一条裙子!一条超级漂亮、超级梦幻的浅粉色蓬蓬裙! 裙子的料子像云朵一样柔软,外层是轻盈的薄纱,点缀着细小的、亮闪闪的银色星星。 裙摆蓬蓬的,像一朵盛开的、娇嫩的樱花! 领口和袖口还有精致的蕾丝花边。 妈妈笑着说:“我们闹闹长得这么漂亮,像个小王子,妈妈想看看你穿小裙子的样子,一定特别可爱!” 要是别人让我穿裙子,我肯定要炸毛! 我可是酷酷的小男子汉! 但是……这是妈妈送的! 还是我最爱的浅粉色!而且,妈妈说我穿上会可爱! 我看看裙子,又看看妈妈期待的眼神,心里的小天平“哐当”一下倒向了妈妈这边。 “妈妈送的,闹闹喜欢!”我用力点头,小脸因为兴奋红扑扑的。 妈妈开心地帮我换上这条蓬蓬裙。 穿上后,我跑到巨大的穿衣镜前—— 哇!镜子里那个小人是谁呀? 粉粉嫩嫩的裙子衬得我的皮肤更白了,琥珀色的大眼睛亮晶晶的,头发虽然被祁炎那个笨蛋揉得有点乱,但配上这裙子,居然……还挺好看的? 像个精致的洋娃娃! 我觉得要是把我挂橱窗,肯定卖个好价钱。 (?????) 我转了个圈,蓬蓬的裙摆飘了起来。 嗯!不愧是我!完美继承了妈妈的美貌基因!穿什么都好看!我就是妈妈最帅气的宝贝! “妈妈!好看!”我扑过去抱住妈妈。 “嗯,闹闹最好看了!”妈妈笑着亲亲我的额头。 这条裙子!我要珍藏起来!放到我藏宝贝的小箱子里! 谁也不给碰!这可是妈妈送我的、浅粉色的、超级无敌漂亮的裙子! 生日宴会开始了,来了好多人,吵吵嚷嚷的。 我一点都不喜欢!( ̄へ ̄) 我只想待在妈妈身边,闻着她身上香香的味道,让她抱着我。 爸爸说话的声音也蛮好听的,低沉有磁性,但是……没有妈妈香! 我坐在妈妈怀里,警惕地看着那些走来走去的客人。 咦?我发现好多阿姨看妈妈的眼神怪怪的。 有的眼睛亮亮的,像是看到了什么特别美好的东西(哼,我妈妈当然美!),但有的……眼神就有点不对劲了。 怎么说呢? 像是……像是祁炎偷吃了我藏起来的最后一块小蛋糕被我抓包时那种又羡慕又有点不甘心的眼神? 对!就是那种! 还有些更讨厌的,眼神里好像藏着针! 刺刺的! 虽然我不太懂,但我的小雷达告诉我:她们对妈妈不怀好意!危险警报!(◣д◢) 不行!妈妈是我的!我要保护妈妈! 我立刻像个小树袋熊一样,手脚并用地紧紧抱住妈妈,小脸埋在她香香的颈窝里,用我的小身板挡住那些讨厌的视线。 哼!我是小男子汉! 爸爸是大男子汉,负责在外面保护妈妈,我这个小男子汉就负责在妈妈怀里贴身守护! 分工明确!(??????)?? 还没等我得意完,更气人的来了! (╯‵□′)╯︵┻━┻ 有几个穿着漂亮裙子、喷着刺鼻香水的阿姨,居然端着酒杯,扭啊扭地往爸爸身边凑! 爸爸正跟一个伯伯说话呢! 她们笑得假假的,还想用手碰爸爸的胳膊! 太讨厌了!爸爸是妈妈一个人的!谁都不许碰!她们是坏蛋!想抢走爸爸! 这还得了?! 我小宇宙瞬间爆发!“呜哇——!!!” 我立刻扯开嗓子,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哭声!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眼泪说来就来,跟开了闸的小河似的。 效果拔群!爸爸立刻像被针扎了一样,猛地转身,脸上带着焦急冲了过来:“闹闹!怎么了宝贝?不哭不哭!” 他伸出手想抱我。 哼!现在知道着急了?晚了!谁让你招蜂引蝶!(虽然这个词是我偷听大人说话学来的,但感觉用在这里特别合适!)我扭着小屁股,使劲往妈妈怀里钻,就是不让爸爸抱! (`へ′*) 爸爸你太讨厌了!都怪你! 爸爸有点懵,又有点无奈。 好在他立刻反应过来,非常坚决地、甚至有点粗鲁地推开了还想凑上来的那几个阿姨,脸色严肃地说:“抱歉,失陪一下,孩子不舒服。” 然后他蹲下来,用他那刮得光溜溜、不再扎人的帅脸对着我,声音放得特别柔:“闹闹乖,爸爸在呢,不哭了啊?你看,爸爸把坏人都赶跑了。” 唔…(??_?) 看到爸爸这么及时地推开“坏人”,态度还算端正,我的哭声渐渐小了,抽抽噎噎地,小眼神还带着控诉看着他。 好吧,看在你表现还不错的份上,这次就原谅你了。 不过……晚上我一定要赖在爸爸妈妈的大床上睡觉! 这样就能亲眼看到爸爸跪搓衣板了。 妈妈不开心,爸爸就要跪搓衣板! (这是祁炎偷偷告诉我的小秘密,嘿嘿!)我要监督!(???) 喜欢反派猫独宠清冷美人请大家收藏:()反派猫独宠清冷美人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祁北屿自传—(2) 热热闹闹的生日宴终于结束了。 我收获了一大堆礼物,五颜六色,堆得像小山一样。 虽然很开心,但我还是最喜欢妈妈送我的粉色蓬蓬裙和爸爸送我的限量版超大号合金变形金刚(这个也很酷!)。 宴会过后,生活又恢复了“平静”。然后,我就迎来了人生中的一大挑战——上!幼!儿!园!(? ???? . ???? ?) 说实话,我一点都不想去!( ̄^ ̄) 那些老师整天讲的东西,什么“1、2、3”啦,“a、o、e”啦,还有“小朋友要分享”、“要懂礼貌”……这些,妈妈不是天天都在跟我说吗? 妈妈教我的才是人生大道理! 妈妈总是抱着我,温柔地告诉我:“池池,你生来就比很多小朋友幸运,我们家里很好,你很强大。但是宝贝,这个世界很大,还有很多小朋友生活得很辛苦。记住,永远不要欺负比你弱小的人,如果看到他们需要帮助,在你能力范围内,可以伸出小手帮一把。这叫善良。” 妈妈的眼睛亮亮的,像星星。 然后妈妈又会很认真地说:“但是池池,保护好自己永远是第一位的!如果你觉得一件事是错的,有人欺负你,或者想抢走属于你的东西,伤害你,那你一定要反抗!大声说不!可以找老师,找警察叔叔帮忙。如果……如果连警察叔叔都帮不了你,或者来不及帮你……” 妈妈的声音会变得特别坚定,“那你就要用尽一切办法保护自己!不管用什么方法,跑掉也好,反击也好,最重要的是你安全、健康、快乐地回到妈妈身边!知道吗?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不要为了别人的错误委屈自己!” 我用力点头,把妈妈的话牢牢刻在心里。 (??????)?? 妈妈超级爱我,我也超级爱妈妈!妈妈说的都是对的! 可是,幼儿园里的老师说的,怎么跟妈妈教的不太一样呢?(⊙?⊙) 那天,我把我最喜欢的、爸爸从国外带回来的限量版合金小跑车模型带到幼儿园了。 我拼了好久才拼好的,每一个零件都闪闪发亮! 我可宝贝了,就放在我的小桌子上欣赏。 结果,一个总是流鼻涕的小胖子(我偷偷叫他鼻涕虫),跑过来一把就抓走了我的小跑车!还嚷嚷着要玩! “还给我!这是我的!” 我立刻站起来,小眉头皱得紧紧的。 鼻涕虫不理我,拿着就跑。 我追上去要抢回来。 这时,那个总爱板着脸的李老师过来了。 她一把拉住我,皱着眉头说:“祁寰池!你怎么这么小气?小朋友之间要懂得分享!你是大哥哥了,要让着点弟弟!玩具给他玩一下怎么了?又不会坏!” (明明我们班就我最小,他还要说我大,后来我才知道,那个小胖子是李老师家的小侄子。) 分享?让着弟弟?(-`д′-)凭什么?! 在家里,爸爸妈妈买新玩具,都是让大哥二哥先挑的,我们家可没有大的让小的这种说法! 大哥总是挑他最擅长的格斗机器人或者厚厚的书,二哥会挑一些看起来很有趣的小玩意,然后他们一定会把那些最漂亮、最闪亮、一看就是我可能会喜欢的玩具留给我! 从来不会有人抢我的!他们只会让给我! 我同意的才是分享,我不同意的就是抢,这是不对的! “我不要分享!这是我的!他抢我的!” 我大声抗议,小拳头都攥紧了。 这老师说的不对! 妈妈说了,不能委屈自己! 李老师脸色更难看了,直接从我手里把鼻涕虫护在身后,然后,居然伸手把我的小跑车模型从鼻涕虫手里拿过来,塞到了另一个刚哭完的小女孩手里!“好了好了,别哭了,给你玩。祁寰池,你看妹妹多乖,你要学会分享友爱!” 她居然还把我的宝贝给那个爱哭鬼?! 眼睁睁看着我的宝贝小跑车被塞到别人手里,我脑子里那根叫“理智”的弦,“啪”地一声断了!(╯°□°)╯︵ ┻━┻ “坏老师!还给我!” 我像只被激怒的小狮子,尖叫着扑了上去! 我才不管什么尊师重道呢,这种不讲道理、欺负人的老师,才不配我尊重! 妈妈说了,对就是对,错就是错! 我个子小,但动作快,力气在愤怒加持下也不小。 我先是一把推开那个碍事的鼻涕虫(他摔了个屁墩儿,哇哇大哭),然后就去抢李老师手里我的小跑车。 李老师大概没想到我真敢动手,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抓紧了模型。 拉扯之间—— “咔嚓!” 一声清脆又刺耳的碎裂声响起。 整个世界仿佛都安静了。 我那心爱的、闪亮的、限量版的合金小跑车模型……在李老师手里,断成了两截!一个轮子还飞了出去,滚得老远。????﹏??????? 看着地上残破的模型碎片,我的眼泪“唰”地一下就涌出来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不是装的,是真的好伤心,好委屈,心好痛! 我拼了那么久!爸爸好不容易给我买到的!?·°(???﹏???)°·? “呜哇哇哇哇——!!!我的车车!坏老师!你赔我的车车!哇——!!!” 我哭得撕心裂肺,感觉天都塌了。 李老师看着手里的“罪证”和地上大哭的鼻涕虫,还有嚎啕的我,脸一阵红一阵白。 她大概觉得面子挂不住,居然冲着我吼:“祁寰池!你还有脸哭?!都是你!小小年纪就动手打人!还推小朋友!弄坏玩具活该!一点教养都没有!叫你家长来!” ′?~????? 弄坏我的宝贝还骂我没教养?! 我哭得更凶了,一半是心疼车车,一半是气的!我要妈妈!我要爸爸! 很快,爸爸妈妈就赶来了。 妈妈一看到哭成泪人儿的我,立刻心疼地把我抱进怀里,轻轻拍着我的背:“乖宝,不哭不哭,妈妈来了,告诉妈妈怎么了?” 妈妈的声音像有魔法,我的委屈一下子全涌出来了,抽抽噎噎、颠三倒四地把事情说了一遍,重点控诉李老师抢我玩具给坏人,还弄坏了我的宝贝车车,还骂我! 爸爸听完,脸色沉了下来,那眼神比我哥发火时还冷。 他没立刻发作,而是先仔细检查了我身上有没有伤,然后摸了摸我的头。 接着,他看向一脸紧张又强装镇定的李老师和旁边鼻涕虫的家长。 爸爸没说话,直接从他那昂贵的西装内袋里……掏出了一个精致的皮质钱包。 然后,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他慢条斯理地……数出了二十张红彤彤的钞票。 “李老师,”爸爸的声音没什么起伏,但很有压迫感,“这一千块,是赔偿这位小朋友的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 他把钱递给了鼻涕虫的家长。 然后又数出一千块,递向脸色稍微缓和、甚至隐隐有点得意的李老师:“这一千块,是给李老师的……压惊费?” 李老师愣了一下,大概没想到这么大一个祁家居然这么好说话(这么怂?),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和喜色,伸手就要接:“祁先生您太客气了,其实……” “等等。”爸爸的手突然收了回去,让李老师接了个空。 爸爸脸上露出一抹我从未见过的、带着点冰冷嘲讽的笑意,他慢悠悠地又从钱包里……抽出了一张折叠整齐的纸,唰地一下展开。 “在您二位收下这笔‘赔偿’之前,”爸爸的声音陡然变得锐利,“请先看看这个。” 他把那张纸举到李老师和鼻涕虫家长面前。 我趴在妈妈怀里,好奇地看过去。 上面印着好多字,还有一张图片——正是我那辆可怜的小跑车模型! 最下面,有一串醒目的数字:¥30,000.00。 (⊙?⊙)!!! 那是……发票?! 爸爸的声音清晰地响彻在安静的(因为所有人都惊呆了)教室:“这是我儿子祁寰池被损坏的玩具——HAI限量版合金模型车的购买发票。 原件价值三万元。 既然责任认定是李老师‘保管’不当并在与孩子的拉扯中导致损坏,” 爸爸特意加重了“保管”两个字,“那么,按照法律规定和损坏赔偿原则,烦请李老师和这位小朋友的监护人,共同承担赔偿责任。零头我就抹了,二位各付一万五千元即可。现金还是转账?” 噗——!(≧▽≦)? 我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赶紧把小脸埋在妈妈香香的肩膀上,肩膀一抖一抖的。 太解气了!爸爸帅呆了! 再看李老师和那个鼻涕虫家长,两张脸瞬间变得惨白,然后由白转青,最后涨成了猪肝色! 那表情,简直像生吞了一百只苍蝇!比动画片里的反派被击败时还精彩! 李老师嘴唇哆嗦着,话都说不利索了:“这……这……祁先生,您这……小孩子玩具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爸爸冷冷地打断她,扬了扬手中的发票,“白纸黑字,童叟无欺。还是说,李老师质疑这张全球限量版收藏级模型的价值,或者质疑我祁璟琛会拿一张假发票讹诈您区区几万块?” 爸爸的语气充满了上位者的压迫感,“需要我叫我的律师带着鉴定报告来跟您详细谈谈吗?或者,我们直接教育局见?” “不!不用了!祁先生!” 李老师吓得声音都尖了,冷汗直流。 鼻涕虫的家长更是连连摆手,恨不得立刻消失。 最终的结果? (???) 李老师不仅灰溜溜地收回了她那一千块“压惊费”,还和鼻涕虫家长一起,当着园长的面(后来被惊动的),脸色铁青地给我爸爸转账赔了三万块。 园长一个劲儿地道歉,表示会严肃处理李老师。 回家的车上,我窝在妈妈怀里,看着爸爸小心地把那张“立了大功”的发票重新折好收进钱包,心里的小人儿简直在放烟花!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太厉害了! 爸爸妈妈简直是超人!尤其是爸爸,平时傻乎乎的,关键时刻居然这么帅!还随身带着发票!这操作太神了! 我决定了!(??????)?? 以后我也要像爸爸妈妈学习! 出门在外,重要的东西,发票、证据什么的,一定要准备好! 关键时刻,比哭鼻子有用多了!这招,我祁小爷记下了! 幼儿园事件之后,我在家的地位似乎又无形中提升了一点点(虽然本来就很高)。 不过,无聊的日子又开始了。 我经常能看到,祁炎赖皮的赖着大哥,感觉有点疑惑,为啥他不来赖我,而是赖着大哥? 直到有一天,我听到妈妈和爸爸聊天,说起了祁炎二哥的事。 原来二哥不是我的亲二哥啊!(⊙o⊙) 他是大哥祁寰年在一个下大雪、冷得要命的晚上,从一帮坏蛋混混手里救回来的!大哥打跑了坏蛋,把冻得快要死掉的二哥捡回了家!哇塞!大哥好厉害!像电影里的大英雄! (???) 而且,捡回来的祁炎,虽然傻乎乎的,但长得还挺可爱,眼睛大大的,还那么粘人(虽然只粘大哥)…… 一个大胆的、闪闪发光的念头,像小灯泡一样“叮”地在我脑海里亮了起来!(☆▽☆) 捡人回家养?听起来……超酷!超有成就感!比养小猫咪小狗酷多了! 大哥捡了个祁炎回来。 那我祁闹闹,作为祁家最受宠、最聪明(自封)、最有潜力的小少爷,以后一定要捡一个比祁炎更好看、更可爱、更听我话的回来养! 我要超越大哥!证明我才是最棒的!(??????)?? 从此,我出门溜达(被保镖跟着)的时候,目光不再仅仅停留在糖果店和玩具店。 我开始格外留意街角、巷口、公园的长椅……像个小侦探一样,仔细搜寻着。 嗯……那个缩在墙角的小狗?不行,毛色不够亮。 那个在哭鼻子的小孩?鼻涕拉糊的,太邋遢了。 那个看起来酷酷的大哥哥?不行不行,太大了,捡不动…… 到底哪里才有符合我祁北屿小少爷标准的、比祁炎还好看的“完美宠物”呢?(???) 我托着小下巴,陷入了甜蜜的烦恼和充满期待的搜寻中…… 我的“捡人”大业,才刚刚开始呢! 嘿嘿,未来的小宠物,你在哪儿呀? 快出现吧! 喜欢反派猫独宠清冷美人请大家收藏:()反派猫独宠清冷美人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祁北屿自传——(3) 自从立志要捡一个比祁炎更好看、更听话的“小宠物”回来超越大哥后,我出门溜达的劲头都足了不少。 可惜啊,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那些街角巷尾的小可怜,要么脏兮兮,要么哭唧唧,要么就……完全不符合我祁小爷的审美标准! ( ̄ω ̄;) 唉,看来“完美宠物”不是那么好找的。 不过,养崽子的计划暂时搁浅,另一个巨大的惊喜却砸到了我头上! “闹闹,想不想去游乐场?” 有一天,傻爸爸祁璟琛蹲在我面前,用他那刮得光溜溜的下巴蹭了蹭我的额头,笑眯眯地问。 游乐场?!(⊙?⊙)!!! 爸爸之前好像是随口提过那么一句,我都没当真!没想到他真的记得!还要带我去! “想!超级想!” 我立刻像个小弹簧一样蹦起来,眼睛亮得能当灯泡用!“爸爸最好啦!” 为了表达我的喜悦,我难得主动地“吧唧”一口亲在他的脸颊上。 爸爸被我亲得心花怒放,立刻开始安排行程。 出发那天,天气特别好!蓝蓝的天,白白的云,就像我的心情一样晴朗!(*′▽`*) 妈妈穿着漂亮的裙子,爸爸帅气逼人,大哥祁寰年一脸酷酷地跟在后面,旁边还黏着傻乎乎的祁炎。 当然,还有必不可少的保镖叔叔们。 游乐场!我来啦!<( ̄︶ ̄)> 一进门,我就被五颜六色、叮叮当当的各种设施晃花了眼。 旋转木马?唔……好慢,摇摇晃晃的,有点幼稚。 碰碰车?好像还行,但不够刺激。 跳楼机?嗯…看起来有点挑战性…… 我的目光,最终牢牢锁定在那条像巨龙一样盘旋扭曲、直冲云霄的轨道上——过山车!(☆▽☆) “我要玩那个!” 我小手一指,目标明确! 妈妈抬头一看,脸瞬间白了白,轻轻摇头:“宝贝,那个太高太快了,妈妈……妈妈有点怕。” 妈妈恐高,我知道的。 爸爸也皱了皱眉,似乎想说什么。 “闹闹不怕!闹闹想玩!” 我立刻开启撒娇模式,抱着爸爸的腿摇啊摇,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他。 爸爸最吃这套了! 果然,爸爸犹豫了一下,看向大哥:“寰年,你……” 大哥还没说话,旁边的祁炎立刻跳了出来,眼睛亮晶晶的,一脸“包在我身上”的表情:“爸爸!我陪闹闹去!我保护闹闹!” (⊙o⊙)?祁炎居然这么勇?平时看他傻乎乎的,关键时刻还挺讲义气嘛!我心里小小地给他加了一分。 最终,在妈妈担忧的目光和爸爸的叮嘱下,我和祁炎坐上了过山车最前排的位置! 本来人家是不让我上的,所幸我长得没没那么矮,还谎报了自己的年龄,另外跟着一大队保镖,不然人家都不理我。 保镖叔叔们则坐我们后面。 “呜——!” 随着一声汽笛长鸣,车子缓缓启动了,沿着轨道慢慢爬升。 越来越高,越来越高……风呼呼地吹在脸上,视野变得无比开阔,能看到整个游乐场像彩色的积木一样铺开。 “哇!好高!” 祁炎在旁边兴奋地大叫,声音里只有纯粹的开心,一点害怕都没有。 我也觉得心跳加速,但不是害怕,是兴奋!这种被风包裹着、急速上升的感觉,太爽了!像飞起来一样!(???) 车子爬到了最高点,短暂地停顿了一下。 我深吸一口气,准备迎接最刺激的俯冲! “啊啊啊啊啊——!!!” 下一秒,车子像离弦的箭一样猛冲下去! 巨大的失重感瞬间袭来,仿佛心脏都要跳出嗓子眼!周围的尖叫声此起彼伏,震耳欲聋。 我紧紧抓住扶手,非但没叫,反而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 爽!太爽了! 这种极限的速度和失重感,简直让人上瘾! 我抽空瞄了一眼旁边的祁炎。 这家伙……居然在笑!咯咯咯地笑!像个第一次坐摇摇车的小屁孩! 他看起来比我还享受!一点害怕的意思都没有!还冲我喊:“闹闹!好刺激啊!哈哈哈哈!” 我:“……” 好吧,看来傻人有傻福,胆儿也挺肥。 一趟惊险刺激的旅程结束,车子稳稳停靠。我意犹未尽地解开安全带,小脸因为兴奋红扑扑的,感觉还能再战三百回合! 再看祁炎,也是神采奕奕,跳下车时还蹦跶了两下。 我们俩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出出口,准备接受大家的表扬。 然而,就在看到等在外面的家人的一瞬间—— 刚才还在过山车上笑得像个二傻子的祁炎,突然脸色一变!(⊙?⊙) 他就像被按下了某个神奇的开关,眼圈瞬间就红了,小嘴一瘪,整个人像只受惊的兔子,跌跌撞撞地朝着大哥祁寰年扑了过去! “呜……寰年哥哥!吓死我了!好高!好快!呜呜呜……我害怕!” 他死死抱住大哥的腰,把脸埋在大哥怀里,肩膀一耸一耸的,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我见犹怜(才怪)!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我:“???????????。” (?Д?≡?Д?)!!! 我整个人都石化了!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出翻脸比翻书还快的表演! 不是……大哥!你听我解释!他刚刚在车上真的在笑!笑得很开心!他还说刺激!他骗人!他是装的!(╯‵□′)╯︵┻━┻ 可大哥祁寰年呢?平时对我这个亲弟弟都一副“小麻烦精离我远点”“小麻烦精过来我给你洗澡”的高冷样,此刻却像是被祁炎这“柔弱不能自理”的样子精准击中了心脏! 他立刻收起了所有的不耐烦,眉头微蹙,眼神是罕见的温柔,一手环住祁炎的背,一手轻轻拍着他的头,声音低沉又耐心地哄着: “好了好了,不怕了,下来了就没事了。我在呢。” 他甚至低下头,用下巴蹭了蹭祁炎的头发(我都没这待遇!),“下次不玩这么危险的了,乖,不哭了。” 祁炎在大哥怀里抽抽噎噎,还不忘“虚弱”地点点头,顺便把眼泪鼻涕往大哥昂贵的衬衫上蹭了蹭。 我:“……” (⊙_⊙) 我裂开了啊!祁炎!你个绿茶!大绿茶!戏精!极品影帝! 而我就站在旁边,像个被雷劈了的木头桩子,看着这腻歪到辣眼睛的一幕!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一_一) “闹闹,吓坏了吧?快过来妈妈抱抱。” 妈妈温柔的声音把我从震惊中拉了回来。她看到我呆呆的样子,以为我也被吓到了(天大的误会!),心疼地张开手臂。 虽然心里还在疯狂吐槽祁炎的不要脸行为,但妈妈的怀抱……谁能拒绝呢?(?????) 我立刻把对祁炎的鄙视抛到脑后,像颗小炮弹一样冲进妈妈香香软软的怀抱,小脑袋在她颈窝里蹭啊蹭,声音也学着祁炎那样,放得软乎乎、糯叽叽的:“妈妈~抱抱~刚刚好高呀~” 虽然我觉得超好玩,但……撒撒娇又不犯法! “乖宝不怕不怕,妈妈在呢。” 妈妈温柔地拍着我的背,亲亲我的小脸蛋。 爸爸也走过来,大手揉了揉我的头发:“我们闹闹真勇敢!” 语气里满是骄傲。 (?????) 唔…被爸爸妈妈这样温柔地安慰着,刚才因为祁炎绿茶行为产生的那点膈应瞬间烟消云散了。 心里暖洋洋、甜滋滋的,像泡在了蜜罐里。 我的爸爸妈妈真好!全世界最好!祁炎那点小把戏,哼,我才不稀罕呢!我有爸爸妈妈的爱就够了! 不过,傻祁炎那么会撒娇,估计是因为太依赖大哥了,没事没事。 时间就像长了翅膀,扑棱扑棱飞得可快了。 转眼间,半年过去了。 幼儿园?呵,那种地方对我来说实在太无聊了。 老师教的东西,我看一遍就会了。 那些流着鼻涕玩泥巴的小屁孩,跟他们待在一起简直拉低我的智商!( ̄^ ̄) “爸爸,” 某天晚饭后,我严肃地爬到爸爸腿上坐好,“我不想上幼儿园了,太幼稚。我要跳级!” 爸爸正在看文件,闻言挑了挑眉,饶有兴趣地看着我:“哦?我们闹闹想跳几级?” 我伸出五根肉乎乎的手指:“三年级!” 我觉得以我的聪明才智,直接上初中都行!但做人要低调,先跳个三年级试试水。 爸爸没多说什么,只是第二天就让人送来了一套三年级上学期的课本和习题。 我花了……嗯,大概三天时间?就把语数英都过了一遍,习题也做得七七八八,正确率高达99%(错的那1%是因为题目太蠢了,我看不懂出题人的脑回路)。 爸爸看着我的“战果”,沉默了半晌,然后大手一挥:“行,跳!” 那眼神,充满了“不愧是我儿子”的骄傲。 ヾ(?°?°?)?? 嘿嘿,老爸威武! 于是,我,祁北屿,五岁半的天才儿童,正式成为了本市某重点小学三年级的一名插班生! 虽然个子比同学们矮了一大截,但气势绝对不能输! 我坐在特意加高的椅子上,板着小脸,努力做出“我很成熟”的样子,内心却在疯狂吐槽:那个戴眼镜的小胖子又在偷吃零食!那个扎辫子的女生橡皮掉了三次了!好蠢!( ̄ω ̄;) 跳级的日子虽然依旧觉得同学们有点幼稚,但至少课程内容不那么无聊了。 只是,我也发现,爸爸妈妈越来越忙了。 喜欢反派猫独宠清冷美人请大家收藏:()反派猫独宠清冷美人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祁北屿自传——(4) 以前爸爸还能经常陪我玩举高高,妈妈也能每天给我做好吃的。 可现在,爸爸经常很晚才回家,身上还带着淡淡的烟酒味(虽然他会在门口站很久散味才进来)。 妈妈也不像以前那样总是待在家里了,她好像也有自己的事业要忙,有时会去一个叫“工作室”的地方,回来时虽然有点疲惫,但眼睛亮亮的,跟爸爸聊起工作时神采飞扬。 家里经常只剩下我、大哥(他也要上学和忙他自己的事)、祁炎(这家伙现在简直是大号的腿部挂件,大哥走哪他跟哪),还有保姆阿姨。 我有点……不开心。(???︿???) 虽然我知道爸爸妈妈是去工作,是为了我们这个家,是为了给我买更多玩具和好吃的。 但是,我还是好想他们能像以前那样多陪陪我啊! 于是,我变得更粘人了。 每天晚上,我都像个小膏药一样,牢牢贴在妈妈身上,小脑袋蹭着她的手臂,软磨硬泡:“妈妈~闹闹今晚想跟爸爸妈妈睡嘛~就一晚~好不好嘛~” 我使出浑身解数,大眼睛眨巴眨巴,声音甜得能齁死人。 妈妈总是心软,笑着捏捏我的脸:“好好好,小粘人精,今晚跟爸爸妈妈睡。” (????) 耶!胜利! 我抱着我的小枕头,心满意足地挤在爸爸妈妈温暖的大床中间,左边是香香的妈妈,右边是帅帅的爸爸,安全感爆棚!感觉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小宝贝!很快就呼呼大睡。 然而,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每次我明明是在爸爸妈妈大床上睡着的,第二天早上醒来,却总是躺在我自己房间那柔软的小床上!(⊙?⊙)??? 怎么回事?难道我会梦游? 我跑去问妈妈。 妈妈的脸颊有点红红的,眼神飘忽,轻轻咳了一声:“那个……闹闹晚上睡觉不老实,老是踢被子,还滚来滚去,爸爸妈妈怕你着凉,也怕压着你,就把你抱回自己小床啦。” 爸爸在旁边猛点头,一脸“你妈说得对”的表情,还补充道:“对啊对啊,闹闹睡觉像只小陀螺,转个不停!” 我:“……” ( ̄ω ̄;) 真的吗?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不过……爸爸妈妈也是为我好!怕我着凉!嗯!一定是这样!我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孩子! 不过我发现,爸爸妈妈晚上会打架,有一次我半夜迷迷糊糊醒来想喝水,好像听到爸爸妈妈房间里传来奇怪的、有点压抑的声音,还有床吱呀吱呀的声音。 妈妈好像在小小声地说:“轻点……别吵醒闹闹……” 爸爸好像在喘气,还说什么“忍不住”…… (???)肯定是爸爸又惹妈妈生气了! 妈妈那么温柔,肯定是爸爸不对! 所以妈妈才让爸爸“轻点”,怕吵醒我! 爸爸还说“忍不住”,哼,肯定是想还手! 坏爸爸! 不过,第二天早上看妈妈,眼睛没红,也没哭,反而脸蛋红扑扑的,气色特别好,还哼着歌给我做早餐。 看来爸爸虽然“打架”,但没打赢? 妈妈没受委屈就好!(* ̄︶ ̄) 要是妈妈委屈了,就把爸爸赶出去,哼。 妈妈总是坚持亲手给我做饭,她说外面的东西不放心,阿姨做的我又不喜欢吃。 最近我肠胃有点不太舒服,吃得比较清淡。 这天晚上,妈妈又在厨房给我熬香香糯糯的蔬菜瘦肉粥。 我写完作业,溜达到餐厅。 妈妈系着可爱的碎花围裙,正拿着勺子轻轻搅拌着锅里咕嘟咕嘟冒泡的粥。 暖黄的灯光洒在她身上,温柔得不像话。 “妈妈~” 我走过去,习惯性地张开手臂要抱抱。 虽然我知道自己长大了些,但……抱抱是刚需! 妈妈笑着放下勺子,弯腰把我抱起来。 我像只树袋熊一样挂在她身上,闻着她身上好闻的、混合着粥香的温暖气息。 “妈妈的乖宝写完作业啦?” 妈妈亲昵地用鼻尖蹭了蹭我的脸蛋,然后习惯性地在我软乎乎的小脸上“吧唧”亲了一大口。 (*/ω\*) 哎呀! 妈妈的亲亲永远那么治愈! 我正美滋滋地想把脸埋进妈妈怀里撒娇,突然—— “滋啦!” 一声轻微的、不太妙的声响从锅里传来。 “哎呀!糊了!” 妈妈惊呼一声,赶紧把我放下,手忙脚乱地去搅拌锅里的粥。锅底果然粘了一层薄薄的、有点焦黄的粥。 妈妈看着那层焦糊,秀气的眉头微微蹙起,有点懊恼:“都怪妈妈,光顾着亲我们闹闹了……” 看着妈妈有点着急的样子,我心里的小愧疚立刻冒了出来。 都怪我!要不是我要抱抱,妈妈就不会分心! “没事的妈妈!” 我立刻化身贴心小棉袄,声音又软又甜,“就糊了一点点点!闻起来更香啦!闹闹喜欢吃!” 为了证明我的话,我搬来我的专属小凳子,站上去,拿起我的小碗和小勺,踮着脚尖,小心翼翼地从锅边(避开焦糊严重的地方)舀了小半碗粥。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然后鼓起腮帮子,呼呼地吹着气。 “妈妈你看!” 我吹凉了一点,就迫不及待地舀了一勺送进嘴里。 嗯……确实有一点点焦味,但混合着蔬菜和瘦肉的鲜香,还是很好吃! 是妈妈的味道! 我努力做出超级好吃的样子,大眼睛幸福地眯起来,还夸张地拍了拍自己圆鼓鼓的小肚皮(虽然只吃了一小口):“唔~好好吃呀!妈妈做的粥是世界上最好吃的!闹闹的小肚皮说它超满足!” “噗嗤!” 妈妈被我逗笑了,刚才那点懊恼瞬间烟消云散。 她伸出手,带着宠溺和一点点“报复”的意味,精准地捏住了我两边软乎乎的脸蛋,轻轻往外拉了拉。 “小马屁精!嘴这么甜!” 妈妈笑着嗔怪。 “嗷呜!” 我顺势张嘴,作势要咬妈妈捏我脸的手指,当然只是轻轻地含了一下,像小鱼儿啄食一样。(?′?`?) “哎呀!小坏蛋还敢咬妈妈!” 妈妈咯咯笑着,赶紧缩回手。 看着妈妈重新绽开的明媚笑容,我心里像打翻了蜜罐,甜得齁人。?(?>?<?)? 什么跳级,什么绿茶祁炎,什么忙碌的爸爸妈妈……在这一刻都不重要了。 我有世界上最香最软的妈妈,有虽然傻乎乎但很爱我的爸爸,有暴躁高冷但会给我洗牛奶浴的大哥,还有傻傻黏人但关键时刻还算靠谱的二哥祁炎。 我窝在妈妈身边,小口小口喝着那带点焦香却无比温暖的粥,只觉得浑身都在冒幸福的粉红泡泡。 我祁闹闹,果然是全世界最最最幸福的宝贝!没有之一!(?˙︶˙?) “捡人”计划暂时没有进展也没关系啦! 反正我还小,有的是时间! 说不定哪天出门,就遇到一个比祁炎好看一百倍、乖乖巧巧任我揉捏的小可怜呢?嘿嘿,想想就美滋滋!(???) 喝完了妈妈做的、带点焦香却无比温暖的粥,我感觉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宝贝。 ?(?>?<?)? 妈妈给我讲了睡前故事,是小王子和他的玫瑰花。 故事很温柔,妈妈的声音像摇篮曲,我听着听着,眼皮就开始打架,最后沉沉睡去,嘴角还带着甜甜的笑。 然而,这份香甜的梦,在半夜被无情地撕碎了。 咕噜咕噜…… (⊙﹏⊙) 肚子一阵绞痛,把我从睡梦中硬生生拽醒。 是晚上那碗带点糊味的粥吗?还是我脆弱的肠胃又在闹脾气? 好难受……我捂着肚子,迷迷糊糊地爬起来,凭着记忆摸黑去了洗手间。 解决完“人生大事”,感觉稍微好受一点,但喉咙干得冒烟。 我蹑手蹑脚地溜下楼,想去厨房倒杯温水喝。 夜晚的别墅静悄悄的,只有我自己的小拖鞋踩在地毯上发出轻微的“啪嗒”声。 月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进来,在地板上拉出长长的、奇怪的影子。 我有点怕黑,但还是壮着胆子走到饮水机旁,接了一杯温水,咕咚咕咚喝下去。 喝完水,舒服多了,我正准备上楼,继续我的美梦—— 突然!(⊙?⊙)!!! 一种难以形容的、后背发凉的感觉猛地窜了上来! 像是有冰冷的小蛇爬过我的脊椎!我僵在原地,小耳朵警惕地竖起来。 不是错觉! 真的有声音! 是从……爸爸的书房方向传来的! 悉悉索索……像是……有人在翻东西?很轻,但在这死寂的夜里,格外清晰。 爸爸?是爸爸半夜起来工作了吗?我心里一喜,像是找到了依靠。 爸爸在的话,我就不怕了!说不定还能蹭到爸爸怀里再睡一会儿! 几乎是出于本能地想要寻求安全感,我甚至忘了开灯,轻手轻脚地摸到厨房,笨拙地给爸爸热了一杯牛奶。 然后,我端着那杯温热的牛奶,像捧着一小团希望的火苗,小心翼翼地朝书房走去。 “爸爸?” 我轻轻推开虚掩的书房门,用带着点刚睡醒的鼻音小声呼唤。 书房里一片漆黑!根本没有开灯! 我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刚才的声音……不是爸爸! 就在我惊恐地想要后退时,我的目光,被落地窗那边巨大的、厚重的窗帘吸引了! 月光勾勒出一个……一个清晰的、不属于家里任何人的、高大扭曲的黑影! 他就那样一动不动地、诡异地站在窗帘的阴影里! 仿佛与黑暗融为一体! 那双眼睛!即使隔着黑暗,我也能感觉到那视线!冰冷、阴森、像毒蛇一样黏腻地缠绕过来!那不像是人的眼睛!是……是鬼吗? “呜……妈妈!!!” 极度的恐惧瞬间攫住了我!我几乎是扯着嗓子,带着尖锐的哭腔尖叫出声!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无比凄厉! 几乎在我尖叫的同时,那个黑影动了!快得像一道鬼影。 他猛地从窗帘后窜出,带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混合着尘土和铁锈的冰冷气息!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一只粗糙冰冷的大手死死捂住了我的嘴,另一只铁钳般的手臂瞬间勒紧了我的腰! “唔唔唔!!!” 牛奶杯“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温热的液体溅了我一脚。 我被那巨大的力量勒得差点窒息,小小的身体像布娃娃一样被轻易地提离了地面! “闹闹?!” “宝贝?!” 楼上立刻传来爸爸妈妈惊恐到变调的呼喊声!紧接着是急促的脚步声! “唔唔唔!!” 爸爸!妈妈!我在这里!救命!我用尽全身力气挣扎,小短腿胡乱蹬着,眼泪瞬间糊满了被捂住的小脸,可那点微弱的反抗在那只铁臂面前,简直可笑。 那黑影抱着我,以一种快得不可思议的速度冲向楼梯!他显然对家里的布局极其熟悉! “站住!放开小少爷!” 守夜的保镖叔叔也冲了过来,黑暗中响起沉闷的撞击声和刀刃破空的锐响! “呃啊!” “小心!” 我听到保镖叔叔痛苦的闷哼!看到黑暗中刀光一闪而过!有温热的、带着腥气的液体溅到了我的小腿上! 是血!保镖叔叔的血! 不要!不要伤害他们!爸爸!妈妈!我好怕!谁来救救我! 我被那个冰冷的怀抱死死禁锢着,飞速地下楼,冲向客厅连接花园的侧门。 我最后看到的画面,是爸爸妈妈从楼梯上冲下来的身影,妈妈脸上那惊骇欲绝的表情,爸爸眼中燃烧的、仿佛要毁天灭地的怒火! “闹闹——!!!” 妈妈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像刀子一样扎进我的耳朵。 然后,侧门被猛地拉开又关上,冰冷的夜风灌了进来,彻底隔绝了家的温暖和光亮。 我被塞进一辆散发着皮革和烟草混合怪味的车里,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好冷……好黑……骨头缝里都透着寒意…… 我是被冻醒的。 意识像是沉在冰冷浑浊的水底,挣扎着才浮上来一点点。 眼皮好重……我费力地睁开一条缝。 这里……是哪里? 没有窗户,只有一盏昏黄、惨白的小灯泡挂在低矮的天花板上,发出滋滋的电流声。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消毒水混合着铁锈和霉变的怪味,难闻得让我想吐。 我好像躺在一块冰冷坚硬的东西上,不是我的小床……是……一张像是医院用的那种铁架子床?硌得我浑身都疼。 “醒了?” 一个毫无感情的、像金属摩擦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我惊恐地转动眼珠看去。 两个穿着白得刺眼、但沾着点点不明污渍的大褂的人站在床边。 他们都戴着口罩,只露出两双眼睛。一双眼睛像死鱼,毫无波澜;另一双……则闪烁着一种让我毛骨悚然的、兴奋又冷酷的光,像在打量一件有趣的物品。 喜欢反派猫独宠清冷美人请大家收藏:()反派猫独宠清冷美人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祁北屿自传——(5) (゜-゜)他们是谁?!他们要干什么?! 我想坐起来,想逃跑,可是身体软得像一团棉花,连动动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喉咙也干得发疼,只能发出微弱的“嗬嗬”声。 “开始吧,记录数据。” 那个死鱼眼的人对兴奋眼说。 兴奋眼点点头,转身从旁边一个推车上拿起一个……针筒! 一个好大好粗的针筒!里面装着一种……诡异的、像深海一样幽暗的蓝色液体! 那液体在昏黄的灯光下,仿佛有生命般微微流动着,散发着不祥的气息! (⊙﹏⊙)!!! 针!我最害怕的东西! “不……不要……”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挤出蚊子般的声音,小脑袋拼命地往后缩,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来。 可是身体被无形的恐惧和虚弱钉在床上,动弹不得。 兴奋眼的男人那双冷酷的眼睛里没有丝毫怜悯。 他粗鲁地抓起我细瘦的胳膊,冰冷的酒精棉擦过皮肤,激起我一阵剧烈的颤抖。 然后,尖锐的针头直接地刺进了我的血管! “呜——!!!” 巨大的、难以言喻的剧痛瞬间席卷了全身! 那感觉……那感觉就像有人拿着烧红的烙铁狠狠捅进了我的血管里! 又像是无数根针在血管里疯狂地膨胀、穿刺! 我感觉自己的血管要被撑爆了!骨头都要被碾碎了! 好痛!好痛啊!妈妈!爸爸!救救我!闹闹好痛! 那冰冷的蓝色液体被缓缓推入我的身体,所过之处,带来的是地狱般的灼烧感和撕裂感! 我疼得全身痉挛,小脸扭曲,喉咙里发出不成调的、濒死小兽般的哀鸣。 冷汗瞬间浸透了我的衣服。 就在我以为这已经是极限的痛苦时,那个死鱼眼又拿起另一个针筒。 里面是……粘稠的、像毒蛇胆汁一样的绿色液体! 不要!不要!求求你们!放过我! 第二针,毫不迟疑地扎了进来! 这一次,不是单纯的剧痛了。 是……毁灭!是撕裂!是……一种灵魂都要被扯碎的恐怖感觉! 仿佛有什么冰冷恶毒的东西强行灌入我的血液,疯狂地啃噬着我的神经! 那幽绿色的液体像一条条冰冷的毒蛇,在我身体里乱窜! “啊啊啊啊——!!!” 我再也承受不住,眼前一黑,彻底晕死过去。 黑暗……无边的黑暗……还有那深入骨髓、无处不在的剧痛……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只是一瞬,也许是永恒。 我被两个人用鞭子……打醒了? 一道凌厉的破空声! “呃!” 我闷哼一声,那种被打中的剧痛传来,剧烈的疼痛让我瞬间从昏迷的深渊被拽回现实! 我艰难地睁开眼,模糊的视线里,看到那个兴奋眼手里拿着一根……黑色的、油光发亮的辫子! “反应?” 死鱼眼的男人在旁边拿着一个本子记录,声音毫无起伏。 “有痛觉反应,程度剧烈。” 兴奋眼男人回答,然后,他再次扬起了鞭子! “不要,求你们——!” 我惊恐地尖叫,想蜷缩起来,可是身体像被拆散了重组过一样,根本动不了! 迎接我的话的,是又一鞭狠狠抽在我小小的身体上!火辣辣的剧痛瞬间炸开!我感觉皮开肉绽! “唔啊——!” 我疼得惨叫出声,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随即鞭子像雨点一样落下!毫不留情! 抽打在我的手臂、腿上、腹部……每一次落下,都带来一阵要命的剧痛! “疼不疼?说话!” 兴奋眼男人的声音带着一种残忍。 “呜……好疼……不要打了……求求你们……” 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声音嘶哑微弱,感觉自己已经有点死了。 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身上的伤口,痛不欲生。 可是回答我的,只有更狠辣的剧痛,我疼晕过去……又被抽醒! 意识在剧痛和黑暗的深渊里反复来回。 时间失去了意义,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我感觉自己身体和精神都在被一点点碾碎。 妈妈……爸爸……哥哥……闹闹好疼……闹闹好想你们……闹闹是不是要死了……死了就再也见不到妈妈了…… 不! 不能死! 我要活下来! 一定要活下来!我要见到妈妈! 哪怕……哪怕只能再看妈妈最后一眼! 我要告诉妈妈……闹闹好想她……闹闹没有不乖…… 这个念头,成了支撑我在无边痛苦中唯一的一根细线。 我死死咬着下唇,哪怕咬出血,也努力不让自己彻底崩溃。 活下去! 一定要活下去! 不知被折磨了多久,在又一次被冰冷的液体注入身体后(我甚至已经麻木到分不清是第几次注射了),情况开始变得诡异。 当那带着倒刺的鞭子再次狠狠抽打在我早已血肉模糊的身体上时——我…没感觉到疼? 不,好像不是没感觉。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是那种尖锐的、撕裂皮肉的剧痛……彻底消失了? 只剩下一种沉闷的、隔着一层厚厚棉花的……触碰感? 像是有人轻轻拍了拍我。 我茫然地睁大眼睛,看着那恐怖的鞭打落下,看着皮肤因为鞭打而红肿破皮,甚至渗出血丝……可是,真的不疼了! 一点都……不疼了,疼痛没了,是因为那个药吗? “痛觉反应消失!阈值显着提高!实验初步成功” 兴奋眼的声音带着一丝狂喜,快速记录着。 “很好!TH-19神经阻隔液起效了!” 死鱼眼的声音也透着一丝满意。 TH-19?神经阻隔液? 那是什么?他们给我打的针,让我……感觉不到疼了? 我听着他们在我旁边用我听不太懂的专业词汇兴奋地讨论着我的“数据”,讨论着我的血样分析结果(他们一直在抽我的血!)。 我大概听明白了,他们给我注射那些可怕的东西,是想让我停止生长,想把我变成感觉不到疼的怪物。 他们怕我哭喊,所以让我哭不出来,让我……连痛觉都失去了,还为了研究药物,研究药物去卖,用我做实验。 我害怕极了。 不是因为这种剧痛,而是因为这种“感觉不到”的状态! 我感觉我的身体好像不是我的了,因为我彻底失去了五感,他们注射的药物,让我的身体,彻底没了知觉。 我想哭,想大声喊妈妈,可是喉咙像是被堵住了,干涩得发不出像样的声音,眼睛也干干的,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 只有心里,那巨大的、空洞的恐惧和悲伤,像冰冷的潮水一样,一波波地淹没我。 妈妈……闹闹好害怕……闹闹的身体变得好奇怪……闹闹想哭……可是哭不出来了……妈妈……你在哪里…… 我像一具被抽走了灵魂的破布娃娃,被他们随意地丢在冰冷肮脏的墙角。 身体靠着粗糙的墙壁,连一点支撑的力气都没有。 头好沉,眼皮好重,意识像风中残烛,随时会熄灭。 好累……好困……可是不敢睡……怕睡着了……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就在我浑浑噩噩,几乎要彻底沉入黑暗时—— 砰!!!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那扇紧闭的、仿佛隔绝了整个世界的大门,被人从外面用巨大的力量猛地撞开了! 刺眼的光线瞬间涌了进来!驱散了这令人作呕的昏暗! 我下意识地眯起眼睛,逆着光,看到了我这三天三夜、仿佛在地狱里煎熬了一百年般,日日夜夜都在思念的身影! 爸爸!妈妈!大哥!还有……祁炎! 他们真的来了!来救我了! 爸爸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雄狮,高大的身影堵在门口,周身散发着骇人的杀气和……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深入骨髓的恐惧和焦灼! 他锐利的目光瞬间锁定了蜷缩在墙角、狼狈不堪的我,瞳孔猛地一缩! 妈妈……妈妈的眼睛红肿得像桃子,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她看到我的瞬间,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汹涌地滚落下来。 她捂着嘴,身体剧烈地颤抖着,仿佛下一秒就要倒下。 大哥祁寰年双眼赤红,拳头捏得咯咯作响,那眼神像是要把这屋子里的一切都撕碎! 祁炎则紧紧抓着大哥的手臂,小脸煞白,眼泪不停地往下掉,死死咬着嘴唇不敢哭出声。 (○゜ε^○)是家人!是我的家人!他们来救闹闹了! 巨大的狂喜瞬间冲垮了我所有的麻木和恐惧!我想站起来扑向他们!想大声喊妈妈!想告诉他们我好想他们! 可是……我做不到。 我的身体像被灌满了铅,沉重得连抬一根手指都困难。 喉咙里只能发出微弱的、如同破风箱般的“嗬嗬”声。 我甚至……连一个笑容都挤不出来。 我只能用尽全身的力气,微微动了动眼珠,努力地、贪婪地看着他们每一个人。 爸爸……妈妈……哥哥……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我心里有个声音在疯狂尖叫: 这些坏蛋! 他们不会这么容易放我走的 ,他们肯定有阴谋,他们想伤害你们! 快走!别管我!只要你们平安就好!闹闹不怕死! 闹闹只是……不想你们看到我死掉的样子……那会吓到妈妈的…… 我看到爸爸强压着滔天的怒火和心痛,在和一个看起来像是领头人的黑衣人交涉。 气氛紧张得像是绷紧的弦。 他们在说什么?交换?钱?文件?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不……不要相信他们!他们是骗子! 果然!就在双方似乎达成协议,气氛稍微缓和一点,那个领头人示意可以放我过去的时候—— 我清清楚楚地听到!就在离我不远的一个黑衣喽啰,用极低、却无比阴狠的声音对旁边的人说:“……动手!雇主说了,这小崽子绝对不能留!一会儿动作麻利点,直接捅死!让祁家的人看着他们的宝贝死在这里,元气大伤!”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要杀我!就在交换的时候!就在爸爸妈妈眼前! 不!不行!我不能死在这里!不能死在爸爸妈妈面前!那会要了他们的命的!妈妈会崩溃的! 我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了! 恐惧和绝望像一只冰冷的手,死死扼住了我的喉咙! 我想尖叫,想示警,想推开妈妈让她别过来! 可是……我动不了!发不出声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眼睁睁地看着妈妈,我那美丽又脆弱的妈妈,像是看到了失而复得的珍宝,不顾一切地、跌跌撞撞地朝我扑过来! 她的眼里只有我,充满了失而复得的狂喜和心疼! “闹闹!妈妈的宝贝!” 妈妈带着哭腔的声音那么近,又那么远。 “就是现在!” 那个阴狠的声音响起! 一道寒光!从妈妈侧后方一个阴暗的角落里,像毒蛇吐信般猛地刺出!目标——正是我的心脏! 完了…… 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 我甚至能看清那刀刃上冰冷的反光,能感受到那扑面而来的死亡气息。 我的瞳孔因为极致的恐惧而骤然收缩到针尖大小! 我死了没关系……可是……妈妈……会吓到妈妈……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闹闹——!!!” 一声凄厉到变调的尖叫划破空气! 妈妈!是妈妈! 她没有一丝犹豫!没有一丝退缩!她甚至……没有回头去看那致命的刀锋! 她用尽全身的力气,猛地扑到了我的身上,用她那单薄却无比温暖的身体,死死地、严严实实地护住了我! 噗嗤——! 一声令人头皮发麻的、利刃刺入血肉的闷响! 时间……凝固了。 世界……失去了所有声音和颜色。 我僵硬地、呆滞地睁着眼睛。 我感觉到……温热的、粘稠的、带着浓郁铁锈腥味的液体……像滚烫的岩浆一样,喷溅在了我的脸上、脖子上、衣服上……那温度……烫得我灵魂都在颤抖! 是血……好多好多的血……是……妈妈的血! 妈妈? 为什么……是妈妈? 我茫然地、一点一点地转动眼珠,看向紧紧抱着我的妈妈。 妈妈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 她美丽的脸上瞬间失去了所有血色,变得像雪一样白。 那双总是盛满温柔笑意的眼睛,此刻因为剧痛而猛地睁大,里面充满了……难以置信? 还有……一种让我心碎的、如释重负般的庆幸? 她低头看着我,嘴角努力地、极其艰难地向上弯起一个微小的弧度,像是想对我笑。 “宝……贝……妈妈在……别怕” 妈妈的声音微弱得如同叹息,带着浓浓的血腥气。 她那只沾满了自己鲜血的、冰凉的手,颤抖着,极其温柔地抚上我的脸颊,仿佛在擦拭溅到我脸上的血渍。 可她的动作是那么无力,反而在我的小脸上留下了一道刺目的、温热的血痕。 “妈……妈……” 我终于从喉咙深处,挤出了破碎的、带着浓浓血腥气的音节。 我的小手,用尽最后一丝微弱的力气,颤抖着抬起,轻轻地、轻轻地碰了碰妈妈冰凉的脸颊。 为什么……不痛呢? 明明……妈妈流了那么多血……为什么我的身体……感觉不到痛? 只有……心脏的位置……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揉碎、撕裂! 痛得我无法呼吸!痛得我灵魂都在尖叫! 为什么! 为什么感受不到身体的痛,心却这么痛! 妈妈的目光艰难地越过我的头顶,看向门口那个如同受伤野兽般发出绝望嘶吼的身影——爸爸。 “璟……琛……” 妈妈的声音已经微弱得几乎听不见,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血沫里挤出来的,“……保……保护好……我们的……宝贝……” 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无尽的眷恋和不舍,最后深深地、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仿佛要把我的样子刻进灵魂里。 然后,那支撑着她的最后一丝力气,彻底消散了。 妈妈的身体软软地、沉沉地倒在了我的怀里。 像一朵骤然凋零的花。 那温热的、带着妈妈气息的血液,瞬间浸透了我的衣服,浸透了我的皮肤,烫得我浑身冰凉,灵魂出窍。 妈妈……离开了? 我呆呆地抱着妈妈渐渐失去温度的身体,小小的手臂承受不住那突然加重的、冰冷的重量。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像是被狂暴的飓风扫过,只剩下无尽的、死寂的荒原。 我听到身后,爸爸发出了我从未听过的、如同濒死野兽般的、绝望到撕裂心肺的咆哮! 那声音里蕴含的痛苦和疯狂,足以让天地变色! “兮月——!!!” 我听到大哥祁寰年撕心裂肺的哭喊:“妈——!!” 我听到祁炎崩溃的尖叫:“妈妈——!!” 我还听到混乱的打斗声、枪声、怒吼声、惨叫声……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遥远而模糊。 可是,这一切都与我无关了。 我的世界里,只剩下怀里妈妈冰冷僵硬的身体,脸上那黏腻温热的、属于妈妈的血,还有……那无边无际的、足以吞噬一切的冰冷、黑暗和……死寂。 为什么……死的不是我? 为什么……是妈妈? 妈妈……是为了救我……死了…… 这个认知,像一把烧红的钢钎,狠狠捅穿了我麻木的心脏! 带来的是比任何针剂、任何鞭打都要剧烈亿万倍的、足以焚毁灵魂的剧痛! “呃……” 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的、破碎的呜咽。 眼前的世界开始剧烈地旋转、变暗。 妈妈苍白染血的脸在我视线里渐渐模糊…… 在彻底陷入无边黑暗的前一秒,我似乎听到了尖锐的、由远及近的救护车鸣笛声…… 然后,是身体重重砸在地上的闷响。 我抱着妈妈冰冷的手臂,彻底失去了意识。 黑暗……冰冷的、粘稠的、带着浓重血腥味的黑暗……将我彻底吞没。 妈妈的血……好冰……好冰…… 喜欢反派猫独宠清冷美人请大家收藏:()反派猫独宠清冷美人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祁北屿自传——(6) 黑暗……粘稠、冰冷、带着铁锈般浓重血腥味的黑暗……像沉重的淤泥,包裹着我,拖拽着我下沉。 妈妈的血……好冰……冰得刺骨……冰得我的灵魂都在发抖…… 不知道在无意识的深渊里漂浮了多久,一丝微弱的光线刺破了厚重的黑暗。 眼……眼睛好重…… 我费力地掀开沉重的眼皮。 视线模糊了很久,才慢慢聚焦。 白……一片刺目的白。 天花板……消毒水的味道……还有……滴滴答答的仪器声。 是医院。 我僵硬地、极其缓慢地转动了一下眼珠。 身体像是被冻僵了千年的石头,沉重、麻木,感觉不到一丝属于活物的温度或知觉。 “妈……妈……” 喉咙里干涩得像是砂纸在摩擦,只能发出微弱的气音。 我下意识地呼唤,仿佛那个名字是唯一能点燃我冰冷躯体的咒语。 视线艰难地转向床边。 一个高大的、却显得异常颓唐的身影趴在那里。 是爸爸。 爸爸…… 他趴在我的床边,睡着了。 但那睡容……看得我心口一阵窒息的闷痛。 爸爸那张总是刮得干干净净、帅气逼人的脸,此刻布满了青黑色的胡茬,乱糟糟的,像一片荒芜的野草。 眼下是浓重的、化不开的黑眼圈,脸色是蜡黄的憔悴。 他眉头即使在睡梦中,也紧紧锁着,仿佛承受着千斤重担。 他看起来……老了十岁不止,像个被彻底击垮的巨人。 我的手……能动一点点。 我极其缓慢地、小心翼翼地抬起那只裹着厚厚纱布的小手,轻轻地、轻轻地放在了爸爸乱糟糟的头发上,极其轻柔地揉了揉。 爸爸……好辛苦…… 几乎就在我的指尖触碰到他头发的瞬间,爸爸猛地惊醒! 他抬起头,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先是充满了未散尽的恐惧和疲惫,在看到我睁着眼睛的刹那,瞬间爆发出难以置信的狂喜和……一种溺水者抓住浮木般的巨大庆幸! “闹闹!宝贝!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爸爸的声音嘶哑得厉害,带着浓重的鼻音和劫后余生的颤抖。 他几乎是扑过来,极其小心、又极其用力地将我从病床上抱了起来,紧紧地、紧紧地搂在怀里。 那力道大得像是要把我揉进他的骨血里,却又带着极致的轻柔。 好紧……可是……感觉不到疼。 只有一种被包裹的、沉重的压力感。 “爸……爸……” 我靠在他宽阔却微微颤抖的胸膛上,贪婪地汲取着这熟悉的、属于父亲的气息,那是此刻唯一能让我感到一丝“活着”的证明。 但下一秒,那个盘踞在心底最深处、最恐惧的问题,还是冲口而出,带着我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最后的希冀:“妈……妈妈呢?” 爸爸抱着我的身体猛地一僵。 整个病房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了,沉重得让人窒息。 爸爸没有说话。 他只是更紧地抱着我,把脸深深埋在我的颈窝里。 我感觉到他宽阔的肩膀在剧烈地、无声地颤抖。 温热的液体……一滴、两滴……滚烫地滴落在我的脖颈上,浸透了病号服,烫得我麻木的心脏都狠狠抽搐了一下! 是……爸爸的眼泪。 妈妈……真的不在了吗? 那个抱着我给我讲故事的妈妈,那个会给我做酸酸甜甜好吃的妈妈,那个身上总是香香的妈妈……那个……用身体替我挡下致命一刀的妈妈……真的……永远离开了。 我多希望那三天三夜的折磨,那刺穿心脏的寒光,那滚烫的鲜血……都只是一场漫长而恐怖的噩梦,梦醒了,妈妈还会笑着推开我的房门,叫我“小懒猪起床”。 可是……爸爸滚烫的眼泪,和他此刻无声的、崩溃般的巨大悲痛,像一把冰冷的铁锤,彻底砸碎了我最后一丝自欺欺人的幻想。 是真的……妈妈……没了……再也没有了……闹闹没有妈妈了 那种极致的绝望瞬间吞噬了我! 像冰冷的水漫过头顶,无法呼吸!我想哭!我想像爸爸一样嚎啕大哭!我想用尽全身力气把所有的悲伤、恐惧、愤怒都嘶吼出来! 可是…… 喉咙里只能发出“嗬……嗬……”的、如同老旧风箱般的、压抑而破碎的呜咽。 眼睛干涩,一滴眼泪也挤不出来! 身体僵硬地蜷缩在爸爸怀里,完全没了知觉,只有心脏的位置,那无形的、名为“失去”的巨手,在疯狂地撕扯、碾压,带来比针剂和鞭打痛苦亿万倍的、无声的酷刑! “呜……呜……” 我徒劳地张着嘴,忍不住的在爸爸怀里痛苦地干呕,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只有无尽的、冰冷的绝望。 就在这时,病房门被轻轻推开。 大哥祁寰年和二哥祁炎走了进来。 大哥的脸色依旧冰冷,但那冰层下是深不见底的疲惫和悲伤,眼圈红肿。 祁炎的眼睛更是肿得像核桃,看到我醒了,他立刻扑到床边,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闹闹!你醒了!太好了!你吓死我们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我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猛地从爸爸怀里抬起头,用尽全身力气看向大哥,声音嘶哑破碎:“哥……哥……妈妈……妈妈……我要看妈妈……” 我固执的重复着这个不可能实现的愿望。 也许……也许还有最后一面?也许……我还能摸摸妈妈冰凉的脸? 大哥的身体瞬间绷紧,他别过脸去,死死咬着下唇,肩膀无法抑制地颤抖起来,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哽咽。 祁炎更是“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扑在大哥身上,泣不成声。 爸爸抱着我的手收得更紧了,他抬起头,那张憔悴不堪的脸上满是泪痕,声音嘶哑破碎,每一个字都像带着血:“闹闹……宝贝……你昏迷了……快一个半月了……妈妈她……已经……入土为安了……” 轰——! 最后一丝微弱的火光,彻底熄灭了。 入土……为安…… 连最后一面……也看不到了吗? 妈妈……真的……彻底离开了这个世界……变成了一块冰冷的墓碑…… 彻底的绝望像一座冰山,轰然砸下,将我彻底埋葬。 我所有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我停止了徒劳的呜咽和干呕,像个断了线的木偶,软软地松开了抓着爸爸衣服的小手,眼神空洞地、直直地望着惨白的天花板。 “闹闹?闹闹!” 爸爸惊慌地呼唤我,摇晃着我。 可我没有任何反应。 爸爸彻底慌了,他语无伦次地抱着我,声音带着巨大的恐惧和无助:“宝贝别怕!别怕!爸爸在!爸爸会保护你!爸爸一定会想办法的!医生……医生说你身体里被注射了很坏的东西……叫神经阻隔剂和生长抑制剂……所以你现在感觉不到疼,身体也很冷……可能……可能要很久很久才能好……十年?二十年?爸爸不知道……但是爸爸发誓!倾家荡产!翻遍全世界!爸爸也一定会找到办法治好你!让你能长大!让你能感觉到温暖!别放弃!求求你,别放弃宝贝……” 爸爸哭得像个孩子,滚烫的泪水不断滴落在我冰冷的脸上。 神经阻隔剂……生长抑制剂…… 原来如此。 感觉不到疼……永远长不大……像个冰冷的废物娃娃……做个长不大的侏儒…… 爸爸还在急切地说着:“……害死妈妈的坏人!爸爸查到了!是对家那几个黑心烂肺的企业联合干的!他们眼红我们祁家!想让我们断子绝孙,元气大伤!爸爸不会放过他们的!一个都不会放过!爸爸会让他们血债血偿!给妈妈报仇!给闹闹报仇!” 报仇…… 报仇?我也想报仇,想给妈妈报仇。 可是,就凭我这个……连疼都感觉不到、永远只能像个五六岁孩子一样矮小的废物吗? 我连保护自己都做不到……怎么保护妈妈……又怎么……去报仇? 我不明白我现在活着干什么? 连走到妈妈墓前都需要人抱着! 连为妈妈报仇都做不到!挥出去的拳头,可能连只蚂蚁都打不死! 废物!我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 巨大的绝望和自厌像冰冷的毒藤,瞬间缠绕住心脏,勒得我喘不过气。 我猛地挣脱开爸爸的怀抱,重重摔回病床上,拉起冰冷的白色被子,把自己从头到脚蒙了起来。 “闹闹!” “宝贝!” 爸爸和哥哥们焦急地呼唤。 黑暗。 被子里的黑暗。 熟悉的黑暗。 只有这里……才让我觉得安全。 隔绝了那些怜悯的、悲伤的、让我窒息的目光。 “滚……” 我从被子里发出闷闷的、嘶哑的命令。 带着一种从未有过的、冰封般的冷漠,我也不想吼,可是我控制不住。 外面瞬间安静了。 只剩下压抑的呼吸声和祁炎低低的啜泣。 过了很久,爸爸带着浓重鼻音的声音隔着被子传来,每一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浸满了刻骨的恨意:“宝贝……别怕……爸爸会想办法……倾尽所有也会治好你……别放弃” 后来,我在医院又住了很久。 我像个精致却毫无生气的瓷娃娃,躺在病床上,看着医生护士进进出出。 他们检查我的伤口(那些被鞭打撕裂的皮肉在药物作用下愈合得异常缓慢),抽我的血,用各种冰冷的仪器贴在我身上,记录着毫无意义的数据。 “痛吗?” 医生用尖锐的东西刺我的皮肤。 没感觉。 “这里呢?有感觉吗?” 没有。 “体温还是偏低……生长激素水平几乎停滞……” 每一次检查,每一次听到类似的结论,都像是在我冰冷的心湖里投入一块更冷的石头。 沉下去,没有一丝涟漪。 我感觉不到疼痛,也感觉不到希望。 爸爸和哥哥们每天都来看我。 爸爸会小心翼翼地把我抱在怀里,试图用他的体温温暖我,絮絮叨叨地说着公司的事,说查到的新线索,说一定会找到名医。 大哥会沉默地坐在一旁削苹果,削好了递给我,虽然我没什么胃口。 祁炎会笨拙地给我讲学校里的趣事,或者把他偷偷藏起来的、我最喜欢的糖果塞给我。 我知道他们爱我,他们在用尽全力想要把我从冰冷的深渊里拉出来。 可是……妈妈不在了。 那个会对我笑、会亲我、会给我做全世界最好吃的酸酸甜甜食物的妈妈,不在了,闹闹以后没有妈妈了。 这个认知像一块巨大又冰冷的石头,压得我喘不过气。 我失去了回应他们的力气。 我拒绝说话。 拒绝吃东西(除非爸爸强硬地喂一点流食)。 拒绝任何人的触碰(除了爸爸抱我时,我会像一具木偶一样靠着他,汲取那一点点虚幻的温暖)。 拒绝他们叫我闹闹,闹闹早就跟着妈妈一起去了。 我只是……发呆。 看着窗外从白昼变成黑夜,再从黑夜迎来白昼。 时间失去了意义。 活着……似乎也失去了意义。 喜欢反派猫独宠清冷美人请大家收藏:()反派猫独宠清冷美人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祁北屿自传——(7) 半年后,我身体表面的伤基本好了。 那些狰狞的鞭痕变成了浅粉色的疤,爬在我苍白的皮肤上,像丑陋的虫子。 我还是那副五六岁孩童的模样,纤细,矮小,像个精致的洋娃娃,只是这个洋娃娃有点死气。 我和哥哥说我想改名字,我感觉自己不需要祁寰池这个名字,寰池,终究是无尽深渊,哥哥同意了,他带着我和爸爸说了一声,我们的名字就此更改。 我叫北屿,哥哥单名一个烙字,我看到祁炎哭红了眼扑进大哥怀里,但是我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因为我现在,也是在极度崩溃中。 后来爸爸把我送回了学校。 他说,学还是要上。 上学?上给谁看?有什么用? 但我没有反抗。 我知道我需要汲取更多知识,所以被司机送到了那所所谓的重点小学。 走进熟悉的教室,坐在那个特意加高的椅子上。 周围是比我高出至少两个头的同学。他们看我的眼神,充满了好奇、探究,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和嘲笑。 “看,那个矮冬瓜回来了!” “听说他妈妈死了?” “嘘!小声点!他爸可是……” “切,再厉害又怎么样,还不是个长不大的小怪物?” “闭嘴吧 ,人家哪里不比你们强, 人家家室好,还是跳级的” “就是就是,酸萝卜” “喂,祁寰池,听说你感觉不到疼?真的假的?让我掐一下试试?” 矮冬瓜……没妈妈……小怪物…… 这些人怎么知道我的事情? 这些窃窃私语像冰冷的针,扎进我的耳朵。 但我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感觉不到愤怒,也感觉不到悲伤。 只是心里那片冰封的荒原,似乎又扩大了一些。 我不敢去妈妈的墓地。 我害怕。 害怕看到那块冰冷的石头,害怕看到上面妈妈温柔笑着的照片。 那会让我一遍遍回忆起她倒在我怀里、鲜血浸透我衣服的画面。 ﹏??????妈妈……闹闹不敢去看你……闹闹是胆小鬼…… 我只敢在夜深人静,所有人都睡下后,偷偷拿出爸爸的手机。 屏保,还是妈妈抱着小小的我,笑得那么明媚灿烂的照片。 那时候的我,脸上还有婴儿肥,眼睛亮晶晶的,像个真正无忧无虑的小太阳。 多可笑啊。 如果……如果那天晚上,我没有下楼喝水……没有闹肚子…… 如果我能再警惕一点…… 如果我不是那么没用…… 妈妈……是不是就不会…… 闹闹是害人精……是个小害人精…… 巨大的自责和悔恨像毒蛇,啃噬着我冰冷的心脏。 我一遍遍看着妈妈的照片,手指轻轻划过屏幕上她温暖的笑脸,直到眼睛干涩得发疼,也流不出一滴泪。 后来,学校里那些原本只是窃窃私语的同学,行为开始变本加厉。 我的课桌里,开始出现腐烂的香蕉皮、散发着恶臭的垃圾、甚至……扭动着身体的蜘蛛和蟑螂。 他们围着我,嘻嘻哈哈地看着我,期待看到我惊恐尖叫的样子。 可是……我只是面无表情地把那些垃圾清理掉,把虫子捏起来扔出窗外。 动作冷静得像个机器人。 因为感觉不到恶心,也感觉不到恐惧。 心里唯一的念头是:好脏,清理掉就好了。 (那个时候的我,不知道这是霸凌) 妈妈以前说过,强者不要欺负弱小。 那我……算是弱小吗?他们这样对我……是在欺负我?还是在……和我玩一种我不理解的游戏? 我把自己定位在“强者”的位置。 强者不应该在意这些小事。 强者……要像爸爸和哥哥那样,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所以,我选择了无视。 面无表情地承受着一切。 课桌里的垃圾?清理掉。 路过时被故意撞一下?站稳,继续走。 背后被丢小纸团?拍掉。 我身上开始出现一些细小的伤口。 被圆规尖扎破的手背,被故意绊倒擦伤的膝盖,被用力捏过留下青紫痕迹的胳膊……不疼,一点感觉都没有。 像在看别人的身体。 回家后,我会自己默默找出医药箱,用棉签蘸着碘伏,面无表情地擦拭那些伤口,贴上创可贴。 或者等家庭医生例行检查时,让他处理一下。 我很久不和爸爸他们深入交流了,总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他们看我表面“完好无损”,又沉浸在各自的悲痛和复仇中,竟一直没发现我身上的异常。 大哥变得很忙,很少在家。 祁炎总是怯生生地跟在他后面,看我的眼神带着小心翼翼的距离感,他应该是害怕我了吧,毕竟我是个小害人精。 爸爸……他的鬓角好像多了些白发,眼神疲惫得像老了十岁。 第二个学期开始了。 那些同学似乎觉得之前的“游戏”不够刺激。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放学后,我被几个高年级的男生堵在了学校后面废弃的自行车棚里。 “喂,小矮子,听说你真的没感觉?” 一个脸上长着雀斑的胖子不怀好意地笑着,伸手用力捏了捏我的脸颊。 力道很大。 嗯,没感觉。像在捏一块橡皮泥。 “啧,真没劲!细皮嫩肉的,真像小白脸!不会疼是吧?” 胖子啐了一口,眼神变得恶劣起来,“那这样呢?” 话音未落,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了我的左脸上! 啪! 清脆的声音在车棚里回荡。 头被打得偏了一下。 脸上传来一种……沉闷的冲击感?像是被一块厚实的海绵拍了一下。 依旧……不疼。 只是耳朵有点嗡嗡响。 我慢慢转回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琥珀色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情绪波动,晦暗深不见底。 “操!真他妈的邪门!” 胖子被我盯得有点发毛,恼羞成怒,扬手又是一巴掌扇在右脸!“哭啊!叫啊!像以前那样哭啊!” 旁边的几个男生也跟着哄笑起来,有人踹了我的小腿一脚,有人推搡着我的肩膀。 啪!啪!砰!推搡…… 我像个不倒翁一样,被打得左摇右晃,脸颊迅速红肿起来,嘴角甚至渗出了一丝血迹。 可我始终一声不吭,只是用那双冰冷麻木的眼睛,静静地看着他们。 眼神里没有愤怒,没有恐惧,只有一片死寂的……茫然? 像是在看一场与自己无关的滑稽戏。 他们在干什么?为什么这么兴奋?打人……很有趣吗?比得上过山车俯冲的刺激吗? 我的“无动于衷”彻底激怒了这群人。 他们骂骂咧咧,下手更重了。 直到远处传来老师的呵斥声,他们才一哄而散。 我站在原地,晃了晃有些发晕的脑袋。 脸颊火辣辣的?不,不是疼,是血液聚集在皮肤下的那种肿胀感。 我抬手,用袖子随意擦了擦嘴角的血迹。 白色的校服袖子上,留下了一抹刺目的红。 哦,流血了。 该擦药了。 我顶着一张迅速肿成猪头、布满指印和血迹的脸,像没事人一样,背好书包,慢吞吞地走回了家。 家里依旧空荡荡的。 爸爸和哥哥们还没回来。 我像往常一样,走到客厅沙发坐下,拿出作业本,准备写作业。 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直到家庭医生王伯伯提着药箱,像往常一样来给我做例行检查。 他一进门,看到坐在沙发上、顶着那张惨不忍睹的脸还在写作业的我,瞬间倒吸一口冷气! “我的老天!小屿!你的脸怎么回事?!” 王伯伯几乎是扑过来的,声音都变了调。他小心地捧起我的脸,手指都在颤抖。“谁干的?!这是谁打的?!” 打?哦,原来他们是在打我啊。 不是在玩。 我看着王伯伯震惊又心疼的表情,眨了眨眼,声音平板无波:“不知道。学校后面车棚里,几个不认识的人。” 顿了顿,我补充了一句,“王伯伯,我不疼,没事。” “不疼?!脸都肿成这样了!嘴角都破了!怎么会不疼?!” 王伯伯的声音拔高了,他仔细检查着我的脸,又拉起我的袖子,看到手臂上之前留下的、已经变成青紫色的掐痕,还有小腿上被踹出的淤青,他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眼中充满了愤怒和难以置信,“这些……这些伤……都是……都是被人打的?多久了?小屿!你告诉伯伯,是不是在学校被人欺负了?!” 欺负?原来这种行为,叫做欺负。 我看着王伯伯愤怒的脸,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手臂上的淤青,终于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 原来……他们不是在和我玩。 他们是在伤害我。 因为我“长不大”,因为我“没感觉”,因为我……看起来很好欺负。 呵。明白了,是啊,打架,以前我也打过人,是因为什么让我放松了警惕,好像是因为……我没有痛觉。 “嗯。” 我点了点头,依旧没什么表情,“以前只是丢垃圾放虫子,最近开始打了。” 语气平淡得像在叙述别人的事情。 王伯伯气得浑身发抖,立刻就要打电话给我爸。 “不用了,王伯伯。” 我按住他的手,声音依旧平静,“给我上药吧。别告诉爸爸他们。” 爸爸他们已经很累了。 报仇的事情更重要。 我这点“小事”,不值一提。 王伯伯看着我平静得近乎诡异的脸,再看看我身上那些新旧交加的伤痕,最终重重叹了口气,眼神复杂地拿出药箱,小心翼翼地给我处理伤口。 冰凉的碘伏擦过红肿破皮的脸颊,我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果然,一点感觉都没有。 真好,可是真的很好吗? 喜欢反派猫独宠清冷美人请大家收藏:()反派猫独宠清冷美人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祁北屿自传——(8) 从那天起,我去学校时,开始格外留意周围人的眼神和话语。那些窃窃私语变得清晰起来。 “矮子!” “怪胎!” “没妈的野种!” “打他都不哭,真是怪物!” “离他远点,晦气!” 原来如此,不过,他们最近倒是没再动手。 好像是快期末考试了,都在忙着复习?正好,我也需要变强。 我不想当废物。 更不想永远当个没有自保能力的侏儒。 妈妈的仇,祁家的恨,像冰冷的烙印刻在心底。 我需要力量。 我问爸爸要了一大笔钱,数目不小。 爸爸什么都没问,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疲惫的眼神里似乎闪过一丝痛楚,然后默默地给了我一张卡。 谢谢爸爸。 我会用好的。 我没有去那些花架子似的武术馆。 我让司机把我送到了城西一个非常偏僻、看起来破破烂烂的地下格斗场——“黑石”。 这里充斥着汗味、血腥味和野兽般的嘶吼。 空气里弥漫着原始的暴戾气息。 我找到这里的老板,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眼神凶狠的光头壮汉。 我把那张卡拍在他油腻的吧台上。 “我要你们这里,最厉害、最不要命的教练。” 我的声音依旧平板,带着孩童的稚嫩,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冰冷,“钱,不是问题。” 刀疤脸老板低头看着我,像在看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疯子。 他嗤笑一声:“小屁孩,毛长齐了吗?这里可不是玩过家家的地方!滚回家吃奶去!” 我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情绪,只有一片死寂的冰原。 也许是这眼神太不像一个孩子,也许是卡里的金额确实惊人。 刀疤脸老板最终骂骂咧咧地收下了卡,叫来了一个绰号叫“铁手”的男人。 铁手很高,很壮,像一座小山。 皮肤黝黑,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锐利得像鹰。 他低头看了看还没他大腿高的我,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老板,你逗我?”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 “金主。” 刀疤脸老板指了指我,“教他。别弄死就行。” 铁手盯着我看了几秒,没再废话,转身走向格斗场角落一个相对安静点的沙袋区。“跟我来。” 训练开始了。 地狱般的训练。 铁手显然没把我当小孩。 他的训练方式极其粗暴、直接、高效。 没有花架子,全是杀招! 锁喉,卸关节,击打要害……每一次示范都带着凌厉的杀气。 而我,因为感觉不到疼痛,成了他最好的“沙包”。 “出拳!软绵绵的没吃饭吗?!” “腿!踢这里!用腰发力!” “躲开!你是木头吗?!感受我的动作轨迹!” “锁住他!用力!别管会不会断!” 砰!我被一个凶狠的过肩摔砸在冰冷坚硬的水泥地上!后背传来沉闷的撞击感,骨头似乎都在呻吟,但是还是不疼。 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 估计…大概…可能内脏震伤了。 我面无表情地爬起来,抹掉嘴角溢出的血丝,再次摆好架势。 铁手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他下手有多重他自己清楚,普通成年人挨这么一下都得躺半天。 可眼前这个精致得像娃娃一样的小鬼,居然一声不吭就爬起来了?眼神还那么……死寂? 他很快发现我的异常。 我感受不到疼痛,所以不会因为害怕受伤而退缩,但也因此无法通过痛觉反馈来调整动作、保护自己。 我就像一个没有痛觉神经的战斗机器,只会执行指令,不懂规避风险。 “停!” 铁手在一次差点拧断我胳膊的锁技后,猛地收手,脸色难看地瞪着我,“你想死吗?!刚才为什么不卸力?!你的关节会废掉的!” 废掉?反正感觉不到疼。废就废吧。 我看着他不说话,给人一种活着很好,死了也行的气势。 铁手似乎明白了什么,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低骂了一句:“妈的!怪物!” 但从此以后,他出手虽然依旧凌厉,却开始有意识地避开我的关节要害,更多地引导我去“看”、去“预判”,而不是硬抗。 他……在保护我?为什么?因为钱? 无所谓。 只要能学到东西就好。 我学得很快。 像一块干涸的海绵,疯狂吸收着那些致命的技巧。 身体虽然小,但柔韧性和爆发力在铁手地狱般的捶打下被强行挖掘出来。 加上感觉不到疼痛带来的“悍不畏死”的特性,我的进步堪称恐怖。 同时,我也没有放弃寻找治疗自己的方法。 晚上回到家,我把自己关进房间,打开电脑。 变强,不仅仅需要武力。 我需要恢复“正常”。 我需要长大。 我在国内外各种医学论坛、隐秘的求医网站上,匿名发布了自己的情况(隐去了身份和TH-19的名字):幼童,遭遇绑架后注射不明药物,导致痛觉完全丧失,体温低于常人,生长停滞,五感迟钝,情绪表达障碍。寻求治疗方案。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回复者寥寥,大多表示闻所未闻,建议去顶尖医院。 就在我快要放弃时,一个加密的私信跳了出来: 【症状描述罕见。疑似神经阻断与生长激素轴严重受损。常规疗法无效。我在城郊‘林家诊所’。敢来,或许有解。风险自负。林嘉禾。】 城郊?“林家诊所”?听都没听过。 但我没有犹豫。 死马当活马医。 我搜了地址,在一个周末,让司机把我送到了那个偏僻得鸟不拉屎的地方。 (⊙?⊙) 诊所……与其说是诊所,不如说是个废弃仓库改装的。 外墙斑驳,招牌歪斜,“林家诊所”四个字都掉漆了。 门口杂草丛生。 里面倒是干净,但空旷得吓人,弥漫着一股消毒水和……某种古怪化学药剂的混合味道。 一个穿着皱巴巴白大褂、头发乱得像鸡窝、胡子拉碴的年轻男人从一堆仪器后面抬起头,推了推鼻梁上滑下来的黑框眼镜。 他眼神很亮,亮得……有点神经质?嘴角还叼着一根棒棒糖? “哟,小朋友,你就是那个‘感觉不到疼的小冰人’?” 他声音倒是清亮,带着点玩世不恭的调侃。 他就是林嘉禾。 看起来……不太靠谱的样子。 后来我才知道,林嘉禾,一个医学天才,也是一个被主流医学界排斥的“疯子”。 他痴迷于研究各种疑难杂症和禁忌领域,治疗手段天马行空甚至骇人听闻,但往往有奇效。 很多走投无路的病人会来找他,赌一把。 他让我躺在一张冰冷的金属床上,用各种奇形怪状的仪器在我身上捣鼓了半天,又是抽血,又是贴电极片,还拿着个小锤子这里敲敲那里敲敲(当然,我没反应)。 检查完,他叼着棒棒糖,摸着下巴,眼神闪烁着兴奋又狂热的光:“啧啧啧……神奇!太神奇了!神经传导通路被某种强力抑制剂几乎彻底阻断了!痛觉、温觉传导完全失效!生长激素分泌被锁死!连带影响了部分情绪中枢和面部神经……天才!这他妈是哪个疯子搞出来的药?效果太霸道了!简直是完美的‘活体兵器’胚胎啊!” 活体兵器?胚胎?我听得心头一寒。 “能治吗?” 我打断他的疯言疯语,直截了当地问。 林嘉禾摘下棒棒糖,舔了舔,眼神变得认真起来,带着一种近乎残酷的坦诚:“小冰人,你这情况,想恢复‘感觉疼痛’?难!非常难!神经损伤是不可逆的,阻隔剂的效果又太霸道,只能等它自己随着时间代谢分解,或者你的神经顽强地绕开阻隔区重新建立通路。这需要奇迹,或者……漫长的时间。十年?二十年?甚至一辈子就这样了。” 我的心沉了下去。 “但是!” 林嘉禾话锋一转,眼镜片后的眼睛闪烁着赌徒般的光芒,“‘长不大’这个问题……或许可以搏一搏!” “搏?” 我盯着他。 “对!生长抑制的核心在于激素轴被药物强行锁死了。常规的激素替代疗法对你无效,因为药物阻断了受体。” 他语速飞快,手舞足蹈,“我的思路是:绕过受体!用一种强力的生物刺激因子,像‘撞门锤’一样,直接冲击你的垂体下丘脑!强行唤醒它!让它重新开始工作!分泌生长激素!” 听起来……很危险。 “成功率?” 我问。 “不知道。” 林嘉禾摊手,一脸坦然,“你是第一个这种病例!理论可行,但没经过任何临床验证!风险极大!可能刺激过度导致你内分泌彻底崩溃,器官衰竭挂掉!也可能刺激无效,白受罪!还可能……刺激歪了,让你长成个奇形怪状的巨人或者侏儒?” 他摸着下巴,似乎在想象那个画面,“当然,最理想的结果是,成功唤醒,你开始缓慢生长,虽然速度会比正常人慢很多,但总比永远当个小豆丁强。” 听起来……像个疯狂的赌局。 赌注是我的命。 “当小白鼠?” 我冷冷地问。 “对!” 林嘉禾毫不避讳,甚至有点兴奋地搓着手,“而且是高风险、高回报、独一无二的超级小白鼠!怎么样?小冰人,敢不敢玩一把大的?赢了,你就有机会长大;输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他咧开嘴,露出一个带着棒棒糖甜味的、却无比欠揍的笑容。 富贵险中求…… 妈妈……闹闹想长大……想变得强大……想为你报仇…… 我看着林嘉禾那双疯狂却又奇异地带着一丝真诚的眼睛,缓缓地、坚定地点了点头。 “好。我赌。” (说实话,当时的我,确实是莽撞的,我没有调查他,他也没有问过我是谁,两个疯子,一个敢答应 一个敢医。) 从那天起,我的生活变成了三点一线。 早上,顶着各种异样的目光去学校当“怪物”,面无表情地忍受着那些无聊的霸凌(只要不动手,言语攻击我全当耳旁风,因为我需要学习,认字)。 下午,去“黑石”格斗场,在铁手毫不留情的捶打下,将那些致命的技巧烙印进身体和本能。 晚上,则准时出现在城郊那个怪味弥漫的“林家诊所”,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任由那个疯狂的林医生在我身上注射各种颜色诡异的药剂,连接上各种闪烁的仪器,记录着各种数据,忍受着身体内部传来的各种无法言喻的怪异感觉(虽然不疼,但胀、麻、冷热交替等异常感觉还是有的)。 那几个霸凌我的同学,忙着期末复习,暂时没空来找我麻烦。 正好,方便我恢复。 我蜷缩在诊所冰冷的椅子上,看着林嘉禾在坩埚前手舞足蹈,眼神空洞。 妈妈……闹闹在努力……努力变强……努力长大…… 你……看到了吗? 喜欢反派猫独宠清冷美人请大家收藏:()反派猫独宠清冷美人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祁北屿自传——(9) 理想是丰满的,现实?呵,骨感得硌人。 林嘉禾这个蠢货庸医!(╬◣д◢) 自从他把那堆乱七八糟的“助生长因子”当白开水似的往我身体里灌,我就感觉自己像个行走的生化危机实验体,还是失败的那种! 最开始是头发。 某天早上醒来,我习惯性地想抓抓头发,手指却抓了个空——等等,我的短发呢? 猛地坐起身,头皮传来被拉扯的感觉。 扭头一看,镜子里那个顶着及肩乱毛、一脸懵圈的小孩是谁?!(⊙?⊙) 头发!一夜之间!长到了肩膀!这什么恐怖片情节?! “林嘉禾!!” 我内心咆哮,手忙脚乱地翻出剪子,对着镜子就是一顿毫无章法的操作。 咔嚓咔嚓,碎发纷飞。 等收拾完,看着镜子里那个仿佛被狗啃过、参差不齐的“新发型”,我沉默了。 算了,总比长发披肩像个女鬼强。 顶着这颗“狗头”去学校,效果拔群。 教室里瞬间爆发出压抑不住的嗤笑声,几个平时就手贱的家伙跃跃欲试想上来揪一把。 我面无表情地抬眼一扫,眼神冷得能冻住沸水。 那几个家伙被我眼神钉在原地,愣是没敢再靠近。 啧,废物,欺软怕硬的东西。 下午格斗训练结束,我杀气腾腾地冲进林嘉禾那个破诊所。 “林!嘉!禾!” 我指着自己狗啃似的脑袋,声音冰渣子似的掉在地上,“解释!或者我现在就拆了你这破地方!” 林嘉禾正对着一排五颜六色的试管手舞足蹈,闻言回头,推了推他那副歪斜的黑框眼镜,脸上毫无愧色,反而带着一种“哦豁新发现”的兴奋:“哎呀小冰人儿!你来啦!看看!看看!这说明我的‘毛发促生因子’效果显着啊!简直是生发界的里程碑!虽然……剂量好像猛了点?” 他搓着手,嘿嘿直笑。 “猛了点?!你管这叫‘猛了点’?!” 我简直想把他脑袋按进那堆试管里。 “别急别急!” 他献宝似的拿起一支新的、泛着诡异珍珠光泽的液体,“我吸取教训了!看,这是改良版2.0!更温和!更精准!主打一个定向发育,绝不影响毛发系统!” 他信誓旦旦,眼神亮得像发现了新大陆。 我狐疑地看着他,又看看那管怎么看怎么可疑的液体。 死马当活马医吧……反正头发暂时不会再疯长了。 我认命地伸出手臂。 注射完,我静静感受着。 嗯?好像……没啥感觉?摸摸胳膊腿,也没啥异常。 我松了口气,看来这次靠谱了点?刚准备走人,就听林嘉禾突然倒吸一口凉气:“哇哦!” 我低头一看,差点原地去世。つ?? 我的皮肤! 手臂上的皮肤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更加细腻、白皙、通透! 简直像剥了壳的鸡蛋,不,比那更过分! 皮肤薄得能清晰地看到底下淡蓝色的血管脉络,蜿蜒交错,仿佛一张精细的地图。整个人像个吹弹可破、过度精致的琉璃娃娃,还是易碎的那种! “林!嘉!禾!” 我咬牙切齿,一字一顿,杀气几乎凝成实质,“你研究的是什么鬼东西?” 说好的定向发育呢?!这分明是朝着“肤如凝脂”的病态美人路线狂奔而去啊! 林嘉禾挠着他那鸡窝头,一脸无辜加惊叹:“意外!纯属意外!这效果……太神奇了!这‘美白透亮因子’的纯度我可能搞错了小数点……不过小冰人儿,你这样……还挺好看的?” 他居然还敢点评! (╯‵□′)╯︵┻━┻ 所幸这“美白”效果没持续恶化,只是让我从此告别了任何风吹日晒的可能性——皮肤脆弱得碰一下都怕留印子。 而林嘉禾的“治疗”,也彻底进入了“开盲盒”模式,几天一个花样,我的身体成了他疯狂实验的最佳展台: 有一阵子饿得像饕餮附体,能吃掉三个成年人的饭量,把自己撑得像个圆滚滚的汤圆 ,祁炎有一次目瞪口呆地看着我风卷残云般扫光了一整盘红烧排骨,小声跟大哥嘀咕:“大哥,小屿他……是不是被什么东西上身了?” 结果没过一周,胃口又急转直下,直接变成小鸟胃。 看到食物就反胃,勉强塞几口就饱得想吐。体重秤上的数字跟蹦极似的,嗖地掉下去。脸颊肉眼可见地凹了下去,手腕细得仿佛一折就断。 从“汤圆”到“竹竿”的切换,快得让周围的人目瞪口呆。 课间去小卖部,以前嘲笑我的那几个高年级学生看到我瘦骨嶙峋的样子,眼神都从轻蔑变成了惊疑不定,大概在怀疑我是不是得了什么绝症。 肤色更是上演了一出惊悚剧。 某个周一的清晨,我在浴室镜子里看到的不是自己,而是一个活生生的蓝精灵! 全身皮肤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均匀的靛蓝色,连指甲盖都没放过!(⊙﹏⊙) 我盯着镜子里那个蓝精灵,足足愣了一分钟,脑子里一片空白。那天,我破天荒地“请病假”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死气沉沉的眼睛,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等林嘉禾来了,我一定要用他那些五颜六色的药剂给他洗个澡!所幸,这可怕的蓝色像潮水一样,在傍晚时分就悄无声息地褪去了,仿佛只是一场过于逼真的噩梦。 最让我崩溃的一次。 某天起床穿裤子,感觉屁股那里绷得紧紧的,勒得慌。 跑到镜子前一照…… (///ˊ?ˋ///) 天! 我的屁股!它……它自己悄咪咪地、圆润地、翘起来了一圈!不是肿!就是……长肉了!还只长那里!这算什么定向发育?! 镜子里,我那原本平平无奇、属于干瘦小男孩的屁股,此刻……居然……变得圆润、挺翘! 像个……像个刚出炉的、饱满的小面包! 虽然穿着宽松的睡裤,但那弧度根本藏不住! “林、嘉、禾——!!!” 那一声怒吼,估计整栋别墅都抖了三抖。 我连鞋都没穿,光着脚丫子,带着一身能把空气冻住的低气压,杀气腾腾地冲进厨房,抄起砧板上那把闪着寒光的水果刀就往外跑! 司机老张刚把车停在诊所门口,还没来得及熄火,就看到我像个煞神一样踹开诊所那扇刚换没多久的新门冲了进去。 “姓林的!我今天不把你片成刺身喂狗,我名字倒过来写!!!” 我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尖利,手里的水果刀直指正撅着屁股在实验台底下找东西的林嘉禾。 林嘉禾吓了一跳,猛地直起身,脑袋“咚”一声撞在台子边缘,疼得他龇牙咧嘴。 他揉着脑袋,看清是我和我手里明晃晃的刀,再顺着我几乎要喷火的目光落到我身后那“不堪重目”的部位,瞬间明白了。 “哇哦!” 这疯子居然眼睛一亮,无视我手里的凶器,摸着下巴绕着我走了半圈,嘴里啧啧有声,“这曲线!这弧度!完美啊小冰人儿!你看这饱满度,这挺翘感!简直是黄金比例!你知道多少人求都求不来……” “我求你去死!!!” 我彻底炸了,挥着刀就扑了过去。 谁他妈要这种“黄金比例”!我是要长高长壮,不是要变成个行走的翘臀娃娃!(╬◣д◢) “冷静!冷静!刀下留人啊小冰人儿!” 林嘉禾吓得抱头鼠窜,绕着实验台和我周旋,“误会!天大的误会!这绝对是意外!是生长激素局部作用点跑偏了!我马上给你调回来!一针!就一针!保证药到病除!” “我信你个鬼!先让我捅一刀泄愤!” 诊所里顿时鸡飞狗跳。 瓶瓶罐罐叮当作响,各种颜色的试剂差点被打翻。 最终,在我把一台小型离心机踹得移位后,林嘉禾终于瞅准机会,用一个极其狼狈的姿势,把一支淡金色的药剂扎进了我因为剧烈运动而格外突出的手臂血管里。 “卧槽你轻点!” 我疼倒是不疼,但被他这粗暴的手法气得不轻。 药液推入的瞬间,一股奇异的麻痒感,像无数细小的电流,顺着血管猛地窜遍全身,直冲头顶。 眼前一黑。 世界瞬间安静了。 …… 再次醒来,就看到林嘉禾那张胡子拉碴的脸凑得极近,眼镜片后的眼睛里闪烁着近乎癫狂的狂喜光芒,亮得吓人。 “小冰人儿!小冰人儿!醒醒!快看!!” 他激动地把我拖到一堆闪烁的仪器屏幕前,指着几条极其微弱但确实在波动的曲线,“长了!真的开始长了!虽然很慢很慢!你的生长激素轴!它被强行撬开了一条缝!我的‘撞门锤’理论是对的!哈哈哈哈!天才!我果然是天才!” 他手舞足蹈,像个拿到新玩具的孩子。 我懵懵地看着屏幕,又低头看看自己依旧纤细的胳膊腿。 长了?真的在长了? 心里那点被折腾得七荤八素的怨气瞬间被被现在的狂喜冲散。 我不需要长成巨人,只要能摆脱这该死的、五六岁孩童的躯壳,慢一点……也没关系……妈妈,你看到了吗? 闹闹……可能真的能长大了…… 以后,还是你的宝贝。 然而,这口气松得太早了。 我的身体确实开始极其缓慢地抽条,身高在龟爬,体重也增加了一点点。 但问题是——它只长骨头和一层薄薄的脂肪!肌肉?不存在的! 我的手臂、小腿,依旧纤细得像一折就断的芦苇杆,配上那身吹弹可破的雪白皮肤,活脱脱一个重度营养不良的病弱美少年形象。 力量训练的效果在铁手那里依旧显着,但体型上的视觉冲击力……跟“强壮”二字毫不沾边。 新学期开学,顶着这副“弱柳扶风”的新形象回到学校,那些苍蝇果然又围了上来。 嘲笑声变本加厉:“小白脸!”“病秧子!”“娘娘腔!”……我充耳不闻,心里只惦记着快点放学去训练。 知识,力量,才是我需要的。这些噪音,不值一提。 直到那天放学,他们把我堵在了体育器材室。 五个人,高年级的,人高马大。 喜欢反派猫独宠清冷美人请大家收藏:()反派猫独宠清冷美人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祁北屿自传——(10) 赵强那伙人大概是期末考完试又闲得发慌,或者说,我这点“缓慢”的生长和依旧“软弱可欺”的外表,重新点燃了他们欺凌的兴致。 课桌里的垃圾虫豸卷土重来,推搡和恶意的“不小心”碰撞也成了家常便饭。 我依旧选择了无视。 清理垃圾,站稳身体,拍掉纸团。 像个设定好程序的机器。 心里唯一的念头是忍耐,积蓄力量,等待真正变强的那天。 妈妈的仇像悬在头顶的利剑,祁家的担子沉甸甸地压在心头。 我没空理会这些跳梁小丑。 直到那个下午,放学铃声刚响。 我刚收拾好书包,肩膀就被一只粗壮油腻的手狠狠抓住,力道大得几乎要把我提起来。 “祁北屿,别急着走啊。” 赵强那张肥腻的脸凑近,嘴里喷出令人作呕的口气,“哥儿几个,请你去看点好东西。” 他身后,另外四个平时跟着他混的男生堵住了我的去路,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 废弃的器材室。 沉重的铁门在他们身后哐当一声关上,隔绝了外面世界最后的光线和声音。 空气里弥漫着灰尘和旧皮革、金属混合的沉闷气味。 “听说你那个漂亮妈死了?啧啧,真可惜。” 赵强抱着胳膊,咧着嘴,露出黄牙,眼神是毫不掩饰的恶毒和某种下流的探究,“听说你长得像她?来,让哥哥们好好看看,到底有多像?” 我的心猛地一沉,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爬上脊椎。 另外两个男生立刻嬉笑着上前,粗暴地抓住我的胳膊,试图把我按在冰冷的体操垫上。 我奋力挣扎,但对方人多势众,力量差距悬殊。 混乱中,赵强一把从我紧紧护着的书包侧袋里,扯出了那张我一直随身携带的、用硬塑料壳小心保护着的照片——妈妈抱着五岁的我,在花园里笑得温柔明媚。 “哟!还带着呢?真是个妈宝!” 赵强捏着照片,怪笑着凑到眼前,“啧,是挺漂亮,可惜……死了!哈哈哈!” “还给我!” 我嘶吼出声,声音因愤怒而变调,身体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猛地挣脱了钳制,扑过去想抢回来。 “急什么?” 赵强轻蔑地一扬手,躲开了。 他捏着照片的一个角,脸上带着残忍的戏谑,对着昏暗的光线,“让哥几个也欣赏欣赏……” 话音未落,只听“嗤啦——!”一声刺耳的裂帛声! 照片,从中间,被硬生生撕成了两半! 时间仿佛在那一刻凝固了。 我扑过去的动作僵在半空。 视野里,只剩下那两片飘落的、承载着妈妈最后笑容的碎片。 那刺耳的撕裂声,像一把烧红的钢刀,狠狠捅穿了我心脏外层那厚厚的、冰封的铠甲,然后狠狠搅动! 我大脑一片空白,长久以来压抑的冰冷、麻木、绝望、愤怒、刻骨的仇恨……所有积压在冰原之下的岩浆,在这一声“嗤啦”的裂响中,轰然爆发! “操!” 赵强似乎被我突然赤红的眼睛和暴涨的凶戾气息惊了一下,下意识地骂了一句,随手把那两半照片像丢垃圾一样扔在地上,还嫌恶地蹭了蹭手指,“妈的,晦气!哥几个,把他衣服扒了!我倒要看看,这小娘炮似的皮下面,是不是也这么嫩!” “对!扒了他!” “让他光着回去!看他那骚样!” 污言秽语和猥琐的笑声充斥耳膜。 另外几个男生也狞笑着再次围了上来,有人伸手就来扯我的校服外套。 就在那只脏手即将碰到我领口的瞬间,我的身体动了。 不再是格斗场上有章法的训练动作,而是纯粹的、被滔天怒火和冰冷杀意驱动的本能! 我矮身,灵巧地躲过抓扯,脚尖猛地一蹬旁边的跳马箱,借力扑向墙角的杂物堆!那里有废弃的体操棒? 不!是更趁手的!一根断裂的、带着尖锐茬口的金属撑杆,长度刚好! “操!他还敢动!” 混混们叫骂着扑上来。 第一个冲到我面前的,是撕碎照片的黄毛。 他脸上还带着残忍的嘲笑。 我没有任何犹豫,双手紧握那截冰冷的金属管,用尽全身的力气,带着破风声,狠狠砸向他的太阳穴! “砰!” 沉闷又清脆的撞击声在器材室里炸开。 黄毛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眼睛凸出,身体像截烂木头般直挺挺地倒了下去,血花混合着不明液体溅在满是灰尘的地板上。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秒。 剩下的四个人被这突如其来的血腥一幕惊呆了,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的恐惧。 “他……他杀了强哥!” 一个瘦高个尖叫起来,声音都变了调。 恐惧瞬间转化为更疯狂的暴戾。“弄死他!给强哥报仇!” 他们红了眼,抄起手边一切能拿到的东西——哑铃片、断掉的桌腿、甚至有人从腰间抽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弹簧刀!——嚎叫着朝我扑来! 杀意如同实质的寒流包裹着我。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看着他们扭曲的脸,看着地上妈妈照片的碎片,看着黄毛身下洇开的暗红……一种难以言喻的、冰冷的兴奋感,顺着脊椎窜上大脑。 血液似乎在沸腾,又在下一秒冻结。 不疼,但身体深处某个开关被彻底打开了。 “来啊!” 我听见自己发出嘶哑的低吼。 接下来的场面,混乱、原始、血腥得如同地狱绘图。 金属管在混乱中被踢飞。 他们人多,力气大,拳脚、钝器、甚至那把锋利的弹簧刀,不断落在我身上、手臂上、背上。 衣服被撕破,皮肤被划开,温热的液体(大概是血)顺着皮肤流淌下来。 但……依旧不疼。 一丝一毫的痛觉都没有。 只有一种冰冷到极致的亢奋,驱动着我的身体做出最原始、最有效的反击。 铁手教我的那些锁喉、卸关节、击打要害的杀招,此刻不再是训练,而是本能! 我抓住一个胖子挥来的手腕,用尽全身的力气反向一拧!清晰的“咔嚓”声伴随着凄厉的惨叫响起。 他手腕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弯折下去。 没等他痛呼完,我矮身躲过侧面砸来的哑铃片,顺势抓住他脱臼的手臂,用肩膀狠狠撞向他腋下脆弱处! 胖子惨叫着倒地翻滚。 另一个持刀的瘦高个趁机从背后扑来,锋利的刀刃狠狠刺进我的左臂!噗嗤!冰冷的金属感穿透皮肉。 我甚至没有回头。 右手闪电般向后探出,精准地扣住他持刀的手腕,拇指狠狠按在他手腕内侧某个穴位上! 同时身体猛地向后一靠!瘦高个吃痛,刀脱手而出。 我顺势抓住他脱力的手臂,借着身体旋转的离心力,用尽全身力气狠狠一抡! “啊——!” 惨叫声中,伴随着令人牙酸的撕裂声! 他的整条胳膊,竟被我硬生生从肩关节处撕扯了下来! 鲜血如同喷泉般狂涌而出,溅了我满头满脸! 温热的,带着浓重铁锈味的液体,糊住了我的眼睛,黏腻地顺着脸颊往下淌。 剩下的两人完全吓傻了,看着如同血狱修罗般的我,看着地上同伴扭曲的尸体和断臂,恐惧彻底击垮了他们。 他们尖叫着想逃跑。 杀红了眼的我怎么可能放过?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撕碎他们!为妈妈的照片!为了我憋屈这么久!为所有的一切! 我再次扑了上去。 没有武器?那就用牙齿!用指甲!用骨头!用一切能造成伤害的部位! 我死死咬住一个人的脖子,牙齿深深嵌入皮肉,尝到了浓重的血腥味。 双手则疯狂地抓挠、捶打、抠挖着另一个人的眼睛和喉咙…… 器材室里只剩下骨头碎裂的闷响、濒死的呜咽、和浓重得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不知过了多久,当最后一个人在我身下停止抽搐,世界才重新有了声音——是我自己粗重如风箱般的喘息声。 我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污。 视野一片血红。 脸上、手上、衣服上,全是温热的、粘稠的液体。 浓烈的血腥味充斥着鼻腔,几乎令人窒息。 而地上,一片狼藉。 地上躺着五具……或者说五滩不成人形的血肉。 断肢、内脏碎片、粘稠的血液在地板上汇聚,形成一片小小的、令人毛骨悚然的红色水洼。 汪着的血,倒映着天花板上惨白的灯光。 我刚才……做了什么? 理智如同退潮的海水,缓慢而冰冷地重新覆盖上来。 看着眼前这如同屠宰场般的景象——扭曲的尸体、断裂的肢体、飞溅得到处都是的暗红血液,甚至还有白花花的脑浆……胃里一阵剧烈的翻江倒海。 我杀人了。 徒手……杀了五个人。 一种冰冷灭顶的恐慌感瞬间攫住了我,比之前的愤怒更加沉重,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 我……我变成了……杀人犯?我杀人了? 就在这时,左臂上被木棍砸中的地方,突然传来一阵奇异的、细微的麻痒感,像有无数只蚂蚁在皮肤下快速爬动。 我下意识地低头看去。 血糊糊的袖子被蹭开了一角。 然后,我看到了让我头皮发麻、三观炸裂的一幕。 皮肤下,那道被棍子砸得皮开肉绽、深可见骨、甚至能看到白色骨茬的恐怖伤口,正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地蠕动、生长、弥合! 断裂的肌肉纤维像活物般自动连接,翻卷的皮肉边缘快速地向中心收拢,新鲜的肉芽组织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覆盖创面,最后,一层薄薄的、粉嫩的新皮覆盖了上去! 整个过程,快得只有十几秒! 除了残留的血迹,那条手臂……完好如初!皮肤光滑,连一丝疤痕都没有留下! 我猛地抬手摸向额角。 刚才被打破的地方,粘稠的血迹还在,但手指触碰到的皮肤,平整光滑,没有任何伤口! 我彻底懵了,大脑一片空白,比刚才看到满地尸体时还要震惊和茫然。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这……这他妈又是怎么回事?!这身体……到底变成了什么怪物?!林嘉禾!你到底给我注射了什么鬼东西? 哐当!哐当!哐当! 器材室沉重的铁门被人从外面疯狂地撞击着。 “开门!里面发生什么事了?!” “好浓的血腥味!快!快找钥匙!” “赵强!祁北屿!你们在里面吗?开门!” 老师惊恐的叫喊声和剧烈的撞门声,像隔着一层水幕传来,遥远而不真实。 门锁被粗暴地打开。 铁门被猛地推开。 刺眼的光线涌了进来。 几个老师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下一秒,此起彼伏的、几乎要掀翻屋顶的尖叫声炸响了! “啊——!!!” “杀……杀人了!!!” “血!全是血!!!” 冲在最前面的体育老师,那个平时肌肉虬结、声如洪钟的壮汉,只看了一眼室内的景象,脸色瞬间煞白得像纸,双腿一软,直接瘫坐在地,扶着墙剧烈地干呕起来。 另一个女老师更是两眼一翻,直挺挺地晕了过去。 刺耳的尖叫和混乱的哭喊引来了更多的人。 走廊上瞬间挤满了闻声而来的老师和学生,惊恐的议论声如同潮水般涌来。 “天啊!那是……赵强?他……他头……” “是祁北屿!是那个怪物!他杀了他们!” “血……血都流到门口了……” “他……他像个血人……” 所有的目光,恐惧的、震惊的、厌恶的、探究的,像无数根冰冷的针,齐刷刷地钉在我身上。 我站在一片血泊中央,浑身浴血,脚下是五具死状凄惨的尸体。 我成了所有人眼中的恶魔。 器材室角落那个霸凌者自己安装的、原本用来拍摄我丑态的相机,红灯还在一闪一闪地亮着,忠实地记录下了这场血腥屠杀的全过程——包括他们如何撕碎照片、如何扒我衣服、如何先动手,如何被我反杀。 可我脑子里一片混乱。 杀人的恐慌还未散去,身体诡异自愈带来的惊悚又席卷而来。 看着那些惊恐的眼神,看着地上那两半被血污浸透的妈妈的照片碎片……我只想逃离这里。 回家。 这个念头无比清晰。 我无视了瘫软在地的老师,无视了门口拥挤尖叫的人群,像个提线木偶,拖着沉重的、被血浸透的鞋子,一步一步,僵硬地穿过走廊。 每一步,都在光洁的地砖上留下一个粘稠的暗红色脚印。 “啊——!” 所过之处,人群尖叫着退开,让出一条宽阔而诡异的通道。 没人敢上前阻拦。 他们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从地狱爬出来的小修罗。 我走出了校门。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街道上车水马龙,行人如织。 我就这样,顶着一身已经凝结发暗的厚重血痂,像个移动的血腥恐怖片主角,无视路人惊骇的目光、刺耳的尖叫和纷纷避让的动作,一步一步,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滴滴答答……暗红色的血珠,从我垂落的指尖、从我湿透的裤脚,不断滴落,在身后的人行道上,蜿蜒出一条断断续续的、触目惊心的血线。 路人纷纷侧目,指指点点,有人惊恐地捂住嘴,有人慌忙掏出手机拍照。 整个世界在我眼中都像是隔着一层晃动的血色毛玻璃,嘈杂又模糊。 不知道走了多久,熟悉的别墅大门终于出现在视线里。 喜欢反派猫独宠清冷美人请大家收藏:()反派猫独宠清冷美人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祁北屿自传——(11) 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推开沉重的雕花铁门,穿过精心打理的花园 脑子里乱糟糟的:杀人犯……怪物……愈合能力……爸爸……哥哥……他们会怎么看我?会把我交出去吗?我是不是……彻底毁了? 推开家门,客厅里熟悉的暖光和水晶吊灯的柔和光线倾泻下来。 祁烙、祁炎都在。 他们似乎正在书房讨论着什么,听到开门声,冲出了书房。 当看清门口那个浑身浴血、如同刚从地狱血池里捞出来的人是我时,空气瞬间凝固了。 祁炎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捂住了嘴,脸色惨白。 祁烙往前走了一步,素来沉稳冷静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裂痕,是极致的震惊和难以置信。 客厅里昂贵的波斯地毯,光洁的大理石地面……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还在往下滴血的鞋子和裤脚,又看了看干净得一尘不染的家。 不能弄脏,这个地毯,还是妈妈挑的。 这个念头异常清晰。 我默默地走到客厅中央那片空旷的、没有地毯覆盖的光滑大理石地砖上,然后,像个耗尽了所有力气的破布娃娃,直接原地坐了下来。 蜷起膝盖,把血迹斑斑的脸深深埋了进去。 冰冷的触感从身下传来,稍微缓解了一点脑子里翻江倒海的混乱。 “池……小屿……” 爸爸回来了,他的声音率先打破了死寂,带着一种极力压抑的颤抖。 他快步走过来,没有第一时间碰我,只是蹲下身,离我近了些,声音低沉而紧绷,“告诉爸爸,发生什么事了?” 我埋着头,一动不动,身体却控制不住地微微发抖。 杀了人……我杀了五个人……妈妈的照片……我的身体……我该怎么开口? “爸!小屿……” 祁烙也冲了过来,他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急促。 他想碰我,又似乎怕弄疼我,手悬在半空,目光锐利地扫过我手臂、肩膀、额角那些被血污覆盖的地方,似乎在寻找伤口。 “别怕,儿子。” 爸爸的声音异常沉稳,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他拿出手机,快速地拨通了一个号码,“是我。立刻去查,北屿的学校,刚刚发生了什么。封锁消息,调取所有监控,尤其是学校内部的!我要知道全部经过!现在!” 他挂了电话,又看向我,眼神深邃而复杂,没有一丝一毫的责备,只有沉痛和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深沉的维护。 “无论发生了什么,爸爸在这里。祁家在这里。没人能欺负我的儿子。” 他伸出手,这一次,宽厚温暖的手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轻轻落在了我沾满血污、冰凉的发顶。 那沉稳的力道,像是一块定海神针,瞬间压下了我心底翻腾的惊涛骇浪。 爸爸……没有怪我?他说……没人能欺负我? 一直强撑着的、冰冷坚硬的外壳,在这一刻,被这简单而有力的话语和掌心传来的温度,悄无声息地撬开了一道缝隙。 我依旧埋着头,肩膀却控制不住地剧烈耸动起来。 没有眼泪,只是身体不受控制地发着抖,突然身体一暖,我被大哥抱住了。 “小屿!” 他几乎是扑过来的,动作快得带风。 完全无视我满身的血腥和污秽,他一把将我紧紧、紧紧地搂进怀里!他的身体在微微发抖,声音带着一种我从未听过的、近乎破碎的恐慌和后怕:“没事了……没事了……哥哥在……哥哥回来了……对不起……是哥哥没保护好你……” 他一遍遍重复着,温热的气息喷在我的头顶。 哥哥……好久……好久没有被这样抱过了…… 自从妈妈走后,自从我变成这样……哥哥变得很忙,很冷。 此刻,被他熟悉又陌生的、带着淡淡冷冽松香气息的怀抱紧紧包裹着,那强而有力的心跳声隔着胸腔震动着我冰冷的身体,一直强撑着的坚强,似乎没了。 紧绷的身体一点点软了下来,僵硬的手指下意识地揪住了他胸前的衣襟。 好暖……哥哥的怀抱…… 其实……其实我也很想哥哥们,想爸爸,想念他们的温暖,可是我不敢面对他们,我觉得自己就是罪人,妈妈是保护我而死,都是因为我。 因为我,爸爸没了爱人,哥哥没了妈妈,我害怕面对哥哥,也害怕面对爸爸,可是我好想他们。 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身体一轻。 我被一股大力从冰冷的地上抱了起来! 是大哥。 他打横抱着我,手臂结实有力,稳稳地托着我轻飘飘的身体,他好像抱得很紧,紧得我几乎能感受到他胸腔里同样剧烈的心跳。 “哥……” 我下意识地喃喃出声,声音闷闷的,带着自己都没意识到的依赖和脆弱。 这个怀抱……好熟悉,又好陌生。 上一次被哥哥这样抱着,好像还是……很久很久以前,在妈妈出事之前。 “别怕……哥在”祁烙抱着我,大步走向二楼我的浴室,他的步伐很稳,手臂却收得极紧。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我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看着走廊天花板上熟悉的花纹,有种恍如隔世的不真实感。 祁炎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眼圈红红的,几次想伸手摸摸我,又怯生生地缩了回去,小声地吸着鼻子,满是心疼和担忧。 浴室里,温暖的水汽弥漫开来。 祁烙把我轻轻放在铺了厚厚毛巾的软凳上,动作是前所未有的轻柔,他蹲在我面前,看着我这张被血污覆盖的小脸和身上破烂染血的校服,眼神里充满了疼惜。 “小屿,哥哥帮你把脏衣服脱掉,洗个澡,好不好?” 他的声音放得极轻,带着一种哄小孩般的温柔。 这语气……让我瞬间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大概真的是四五岁的时候,哥哥也是这样,一边哄着我,一边笨手笨脚地给我洗澡,还会偷偷亲亲我的小脚丫,捏捏我的脸蛋儿…… 鼻子更酸了。 我垂下眼,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祁烙的动作小心到了极点。 他一点点剪开我被血浸透黏在皮肤上的破烂校服,用温热的湿毛巾轻轻擦拭我脸上、脖子上的血痂。 温热的水流滑过皮肤,带走粘腻和腥气。 他仔细检查着我的身体,当看到那些只剩下淡淡粉痕的“伤口”时,他眼中闪过极度的震惊,但什么也没问,只是擦拭的动作更加轻柔。 终于,血污被清理干净,露出了我本身那身过分白皙、在灯光下几乎透明的皮肤。 纤细的手臂,单薄的胸膛,上面布满了新旧交加的、已经愈合或正在愈合的淡淡痕迹——有格斗训练留下的,也有今天新添的,还没完全愈合的伤口。 祁烙的眼神暗了暗,手指抚过那些痕迹,带着压抑的怒火和深深的自责。 他调好水温,拿起花洒,温热的水流轻柔地冲刷着我的身体,挤了沐浴露,打出细腻的泡沫,小心地涂抹在我背上、手臂上。 这感觉……太陌生,又太熟悉了。 自从失去痛觉和感觉后,洗澡对我来说只是个机械的清洁过程。 但此刻,被哥哥这样温柔地对待,水流滑过皮肤的触感似乎被放大了,带着一种久违的、被珍视的暖意。 “疼吗?” 他轻声问,手指轻轻拂过我手臂上一道比较明显的粉痕。 我摇摇头:“不疼。” 这是实话。 祁烙沉默了一下,继续手上的动作,只是眼神更加复杂。 他帮我洗头发,手指在发丝间穿梭,力道恰到好处。 我闭上眼睛,紧绷的神经在水流的安抚和哥哥无声的陪伴下,一点点松懈下来。 好累……真的好累……杀人的冰冷麻木,被发现的恐惧,家人的温暖……各种情绪冲击着我疲惫不堪的心防。 温热的水流包裹着身体,紧绷的神经在极度疲惫和这诡异的宁静中慢慢松懈,意识水底,越来越模糊。 哥哥的动作很轻,很稳……像小时候一样……妈妈…… 在彻底坠入黑暗之前,我脑子里只剩下一个混乱而执拗的念头:林嘉禾……明天……必须去找他……问清楚…… …… 第二天下午,我站在了焕然一新的“林家诊所”门口。 经过我派人砸钱修缮,这里早已不是当初那个破败的仓库。 外墙被粉刷成干净的白色,招牌崭新锃亮,里面更是窗明几净,各种看起来就很高科技的仪器摆放得井然有序,消毒水味盖过了其他怪味,现在确实像个像样的私人研究所了。 林嘉禾正趴在一台闪烁不停的仪器前,头发依旧乱糟糟的像鸡窝,但身上的白大褂倒是干净了不少。 听到开门声,他头也不抬,语气带着点亢奋:“小冰人儿!算时间你也该来了!快!抽血!切片!让我看看你的数据飙升到什么程度了!” 我面无表情地走过去,卷起袖子,露出胳膊。 他动作麻利地抽了好几管血,又拿着一个类似小钻头的东西,在我手臂内侧一处完好的皮肤上,极其轻微地取了点表皮组织样本。 然后他就一头扎进了他的仪器和数据海洋里。 手指在键盘上噼里啪啦敲得飞起,眼睛死死盯着屏幕上飞速滚动的复杂图谱和跳动的数字,嘴里念念有词,全是我听不懂的专业术语: “肌酸激酶……峰值突破天际!乳酸脱氢酶……爆表!白细胞介素-6……飙升!这应激反应……完美!太完美了!” “基因表达谱……天!看这个!HIF-1α通路被强烈激活!VEGF表达上调了……300%?!还有这些修复相关的生长因子……IGF-1、FGF……全都疯了!疯了!” “细胞增殖速度监测……靠!这曲线!坐火箭呢?!端粒酶活性……居然也有波动?这……这不可能啊!” 他猛地抬起头,眼镜片后的眼睛因为极度的兴奋和狂热而闪闪发光,脸上是一种近乎朝圣般的表情,死死地盯着我,声音因为激动而尖锐颤抖: “成了!小冰人儿!我们成了!超级复合反应!是化合反应!我之前给你注射的那些乱七八糟的生长因子、神经刺激素、生物活性肽……它们在你体内形成了化合反应,因为你的情绪波动,生理性能,发生了奇妙的、前所未有的化合反应!生成了一种全新的、复合的、超级活性物质!”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他手舞足蹈,唾沫横飞,激动得几乎要扑过来拥抱我: “这东西!它能在你情绪高度亢奋、身体受到严重创伤时,被瞬间大量激活!它像最高效的指挥官,疯狂调动你全身的潜能!加速细胞分裂增殖!促进血管新生!超高效合成修复蛋白!甚至……可能短暂地优化了端粒维护机制!让你的伤口在极短时间内完成肉眼可见的愈合!这简直是……是生命科学的奇迹!是神迹!” 他猛地抓住我的肩膀,力道大得吓人,眼神狂热得像要烧起来: “小冰人儿!你现在就是个行走的超级自愈样本库!你的血!你的细胞!价值连城!不!是无价之宝!我们得继续研究!搞清楚这东西的具体分子结构、作用机制、可控性……” 我被他晃得有点头晕,脑子里嗡嗡作响。 自愈……是因为昨天我极度愤怒和……兴奋?那些药剂在我体内合成了新东西?神迹?奇迹? 我分析了一下,大概意思就是,我越兴奋,恢复的就越快,伤口越大恢复的越快,反而小伤口恢复的慢一点,不兴奋的时候,也会很慢。 我看着林嘉禾那张因为狂喜而扭曲的脸,听着他口中那些天方夜谭般的术语,感受着他抓在我肩膀上几乎要捏碎骨头的力道…… 一种荒谬感和冰冷的后怕,如同冰水浇头,瞬间淹没了刚刚升起的那一丝丝“变强”的虚幻喜悦。 这具身体……到底被改造成了什么怪物? 这不受控的自愈……到底是恩赐,还是另一个更可怕的诅咒? 林嘉禾还在激动地喋喋不休,规划着下一步“研究计划”。 我猛地甩开他的手,声音冷得像冰渣子,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 “闭嘴。林嘉禾。” 他愣了一下。 我死死地盯着他镜片后那双疯狂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 “你告诉我,这东西……它有没有后遗症?它会不会……哪天突然让我也像电视里的那些人一样……砰!” 我做了个爆炸的手势,眼神阴鸷,“……炸成一滩烂肉?或者……让我变成没有理智的怪物?” 林嘉禾脸上的狂热笑容,瞬间僵住了。 喜欢反派猫独宠清冷美人请大家收藏:()反派猫独宠清冷美人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祁北屿自传——(12) 我看着林嘉禾那张因为狂喜而扭曲的脸一点点垮掉,像是被泼了一盆冰水。 他镜片后的狂热光芒熄灭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心虚的茫然,嘴唇翕动了几下,没吐出半个有用的字。 “说话!”我声音冷得像冰窖里冻了八百年的石头,还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 我把自己身体的情况一股脑倒了出来,重点描述了那种血液溅到脸上时的刺激感——不是恐惧,不是恶心,而是一种诡异的、冰冷的兴奋,像电流瞬间窜过脊椎,让指尖都微微发麻。“林嘉禾,这他妈正常吗?我感觉我像个……像个等着开饭的怪物!” 林嘉禾彻底僵住了。 他脸上的表情精彩极了,先是震惊,然后是困惑,接着是难以置信,最后定格在一种“卧槽我好像真造了个怪物出来”的惶恐上。 他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后背撞在冰冷的仪器上,发出哐当一声轻响。 实验室里死一般的寂静,只剩下仪器运转的嗡嗡声,显得格外刺耳。 过了好半晌,他才像卡壳的录音机重新接上电源,底气明显不足,声音干巴巴的:“呃……那个……小冰人儿……屿少……别、别激动嘛……”他搓着手,眼神飘忽不定,“说不定……这种兴奋感……它、它会慢慢消失呢?你看啊,你现在身体也在慢慢长大嘛,新陈代谢加快,说不定……说不定那种鬼东西就被代谢掉了呢?” 我懵了,一股邪火直冲天灵盖。 这混蛋说的是人话吗?! (╯°Д°)╯︵ ┻━┻ 代谢掉? 万一没代谢掉,反而在我身体里越攒越多,哪天“砰”一声把我撑爆了怎么办?炸成一滩烂肉,溅林嘉禾一脸?那画面太美我不敢想! “消失?代谢?”我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重复他的话,眼神能把他身上那件好不容易洗干净的白大褂再烧出几个洞,“林嘉禾,你拿我的命赌‘说不定’?万一哪天我控制不住,在大街上看到血就兴奋地冲上去把人撕了,或者……或者我自己先‘砰’地一声炸了,变成实验室里你最喜欢研究的那种肉酱标本,你负责给我收尸吗?嗯?” 林嘉禾又不说话了,像个被戳破的气球,肉眼可见地蔫了下去。 他颓然地抓了抓他那头标志性的鸡窝乱发,整个人仿佛瞬间老了好几岁。等等……老? 我这才注意到,他眼角的皱纹好像深了点,皮肤也少了点之前那种诡异的“年轻感”,透出一种疲惫的灰败。 这家伙……最近好像确实有点不对劲。 “喂,林嘉禾,”我狐疑地上下打量他,“你老实交代,你到底几岁了?有时候看着像个小白脸,现在怎么又老了那么多?” 林嘉禾抬起眼皮,有气无力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复杂得像是便秘了三天。“四十。”他闷闷地吐出两个字。 “噗——!”我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四十?! (⊙?⊙)? 眼前这个邋里邋遢,头发乱得像被雷劈过,有时候亢奋得像磕了药,有时候又瘫得像条咸鱼的男人……四十岁?!看着顶多二十五不能再多了! “你逗我呢?”我满脸写着不信。 他点点头,破罐子破摔似的往旁边的椅子上一瘫,眼神放空:“没逗你。我没试药的人……或者说,我自己就是最大号的试药小白鼠。”他指了指自己,“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自己也打。所以我的身体……就很奇怪。有时候会突然老得像快入土,有时候又能莫名其妙地恢复点年轻样,像回光返照。有时候四肢软得跟面条似的,连瓶盖都拧不开;有时候又莫名其妙精力旺盛,感觉能去跑十个马拉松不带喘气儿的……副作用大礼包,懂吗?” 我:“……” 我彻底无语了。 看着眼前这个形容枯槁、眼神涣散的“四十岁老青年”,内心只有一个念头:这男人,确定脑子没被他自己研究的药水泡坏吗?(ー_ー)!! 行吧,五十步笑百步,我身体里住着个可能随时爆炸的“超级活性物质”,他身体像个年久失修的破烂时钟,指不定哪天就彻底停摆。 我们两个,一个敢医,一个敢相信,都是疯子,谁也别说谁。 从那以后,我毫不客气地叫他“林老头”或者“老不死的”。 他还是我的“主治医师”,我依旧会定期往他那跑,让他抽血、切片、研究我体内那个定时炸弹,祈祷着别哪天真的“砰”一声,世界再见~ 他也确实更上心了,整天泡在数据堆里,眼下的乌青快赶上熊猫了,大概也怕真把我研究炸了,他得负全责。 但问题在于,我自己感觉越来越不对劲了。 那种看到血就兴奋的冰冷感,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范围也越来越广。 有时候走在路上,看到一只麻雀被车撞死,地上那点小小的暗红,都能让我心脏猛地一跳,指尖发麻,一股莫名的破坏欲在胸腔里蠢蠢欲动。 更可怕的是,我发现自己脾气越来越怪。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一点小事就能让我烦躁得想砸东西,看谁都不顺眼,脑子里时不时就蹦出一些极其阴暗暴力的念头——想把吵吵嚷嚷的路人喉咙掐断,想把挡路的车子掀翻,想把整个世界都涂成刺目的猩红…… 我知道,我大概率是病了。不是身体,是脑子。 是那个林老头注射的鬼东西在影响我?还是我天生就是个坏种? 可我不敢告诉任何人。 告诉爸爸?告诉他他儿子可能是个嗜血的怪物?告诉他我每天脑子里都在上演血腥暴力小剧场? 他刚失去妻子,家族还顶着巨大的压力,我不想再给他添堵了。 告诉大哥祁烙?他那么冷静理智,会不会觉得我已经疯了,然后把我关起来,或者……更糟? 告诉二哥祁炎?算了吧,他那胆子,估计能当场吓晕过去,毕竟他只是一个会天天粘着大哥的傻白甜。 我怕。 我怕他们看我的眼神会变。 怕那里面会出现恐惧、厌恶、疏离。就像学校里那些人一样。 我已经够像个怪物了,不想连最后的避风港都失去。 我只能死死地咬着牙,把那些翻腾的冰寒和杀意,连同喉咙里的尖叫,一起咽回肚子里,锁在骨头缝的最深处。 每天晚上躺在自己那张巨大的床上,被褥柔软得像云,可我却觉得浑身冰凉,像是睡在一块万年寒冰上,怎么也捂不热。 所幸我之前在学校杀人的事情,被相机全部录了下来,属于正当防卫,爸爸直接就解决了,我还得到了几十万的赔偿。 但是我依旧没有任何开心,我已经好久没笑过了,真的很累很累。 就在这种令人窒息的冰封里,爷爷回来了。 没有久别重逢的喜悦,他带回来的是另一个冰冷的噩耗。 客厅里巨大的水晶吊灯洒下柔和却冰冷的光。 爷爷坐在主位的沙发上,背脊依旧挺得笔直,脸上深刻的皱纹里嵌满了疲惫和一种深不见底的悲伤,那悲伤太重,压得整个客厅的空气都沉甸甸的。 “……去年秋天,” 爷爷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着朽木,每一个字都吐得异常艰难,“她……就走了。病得太急……那边……处理得也匆忙……骨灰……按她年轻时的愿望,撒在海上了……在那边……” 他抬起浑浊的眼睛,看向爸爸,那眼神里有太多无法言说的东西,“……没能……带她回家。” “妈……” 爸爸低低地唤了一声,那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落地,瞬间就被沉重的死寂吞没。 他高大的身形晃了一下,猛地抬手撑住了旁边的沙发扶手,手背上青筋暴起,指关节捏得发白。 他死死地咬着牙,下颌线绷得像一块坚硬的石头,腮边的肌肉剧烈地抽搐着。 没有哭出声,但那种无声的悲恸,瞬间席卷了整个空间。 大哥站在爸爸身后一步远的地方,脸色惨白得像一张新糊的纸。 他紧抿着唇,嘴唇没有一丝血色,垂在身侧的手攥成了拳头,指甲深深陷进了掌心,身体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仿佛随时会断裂。 祁炎则完全吓傻了,缩在沙发角落里,大眼睛里蓄满了泪水,茫然又惊恐地看着瞬间崩塌的大人们,连哭都不敢哭出声。 我坐在离他们稍远一点的单人沙发里,浑身冰冷。 我的妈妈,爸爸的妈妈,在前后不到一年的时间里,都离开了我们。 两个巨大的、冰冷的噩耗,像两座沉甸甸的山,压得整个祁家喘不过气。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浓得化不开的悲伤和无力。 爸爸后来查到了当年绑架事件的幕后黑手,一个盘根错节、利益捆绑的庞大联盟。 对方的势力根深蒂固,与我们祁家几乎是旗鼓相当,甚至在某些灰色地带更胜一筹,与我们祁家是竞争关系。 想通过正常法律途径送他们进去?难如登天。 想直接动用非常手段让他们消失?牵一发而动全身,风险太大,极有可能引发更惨烈的反扑。 局势陷入了一种令人窒息的僵持。 我每天躺在床上,感觉身体里的血液都是冰的,流淌缓慢,带着沉重的寒意。 窗外是盛夏的蝉鸣,我却觉得身处寒冬。 我不明白,为什么我的血是冷的?为什么我感受不到痛,却对血那么敏感?为什么我明明才七岁,脑子里却装满了不属于这个年龄的暴戾和绝望?我真的……是个怪物吧? 日子像生锈的齿轮,嘎吱嘎吱地向前挪动。 我机械地重复着三点一线:学校、格斗训练室、林老头那个充满消毒水和诡异药水味的诊所。 又过了一年,身体像是抽条的柳枝,总算长高了一些,但依旧单薄得像纸片人。 脸颊上好不容易养出来的一点肉,也因为心事重重和那鬼东西的消耗,又消减了下去。 林老头看着我的数据,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嘟囔着什么“能量消耗异常”、“基础代谢率过高”。 这天下午,在林老头的诊所里,那股熟悉的、冰冷的烦躁感又毫无预兆地席卷上来。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像无数只冰冷的蚂蚁在血管里爬,啃噬着我的理智。 实验室里那些瓶瓶罐罐、精密的仪器、闪烁的数据屏幕,都变得无比刺眼,无比令人作呕。 “砰!” 我一脚踹翻了旁边的金属器械架,上面昂贵的玻璃器皿稀里哗啦碎了一地,五颜六色的药水混合流淌,散发出刺鼻的气味。 “吵死了!烦死了!”我低吼着,像只被困的暴躁幼兽,抓起手边能看到的东西就砸。 一个装着可疑绿色液体的烧杯飞向墙壁,炸开一片诡异的绿色烟花。 “我的样本!我的培养皿!小祖宗哎!”林老头心疼得脸都扭曲了,扑过来想拦我,被我一把推开,踉跄着撞在实验台上。 他看着我赤红的眼睛和不受控制破坏的样子,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喘着粗气,手忙脚乱地从冷藏柜里翻出一支早就准备好的淡蓝色药剂,动作快得几乎出现残影。 “别砸了!再砸我这小破诊所真要倒闭了!”他几乎是扑过来,趁我一个不注意,一针精准地扎在我胳膊上,把药液推了进去。 那药液带着一股奇异的清凉感,瞬间压下了部分沸腾的躁动,但那股冰冷的破坏欲还在血管深处叫嚣。 “滚出去!”林老头推了我一把,指着大门,一脸的生无可恋,“去找点别的刺激发泄!飙车!蹦极!去游乐场坐一百遍过山车!别在我这儿发疯!我这点家当经不起你几回拆的!求你了,小祖宗!去找点……安全的刺激!” 他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哀求。 安全的刺激?我脑子里一片混乱,冰冷的兴奋感还在血管里突突地跳。 就在这时,我的目光扫到了林老头那个从不让人进的“珍藏室”。 门没关严,露出一条缝。里面……好像放着一些白森森的东西? 鬼使神差地,我推开了门。 里面光线昏暗,像个小型的……刑具博物馆?不,更准确地说,是人骨艺术陈列馆。 架子上摆着打磨得光滑锃亮的人骨笛子,肋骨做的风铃,指骨串成的手链,甚至还有一柄造型诡异、用大腿骨和不知名金属拼接成的短匕!白森森的骨头在幽暗的光线下泛着冷硬的光泽。 一股奇异的、冰冷的吸引力瞬间攫住了我。 这些东西……好漂亮。 不是那种花哨的漂亮,而是一种纯粹、坚硬、带着死亡气息的冷冽美感。 尤其是那根骨笛,弧度流畅,孔洞圆润,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什么。 比那些花里胡哨的宝石顺眼多了。 (?ω?) “林老头!这个!”我指着那根骨笛,眼睛发亮,“给我玩玩!” “玩个屁!”林老头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毛冲过来,“砰”地一声关上了珍藏室的门,用身体死死挡住,一脸肉痛加惊恐,“这是我压箱底的宝贝!都是……都是经过合法手续处理的……研究标本!艺术!懂不懂?艺术无价!不给你!门都没有!” 看着他护食的样子,我更想要了。 但强抢好像不太地道,毕竟他刚给我打了一针镇静剂。 哼,不给拉倒!( ̄へ ̄) 我自己找材料做!死人骨头嘛,哪里没有?我脑子里立刻蹦出一个绝妙的主意——乱葬岗! 那地方肯定有!而且……足够“刺激”,绝对符合林老头“安全的刺激”的定义……吧? 安全可能谈不上,但刺激绝对管够! 说干就干!我立刻打电话摇人。 喜欢反派猫独宠清冷美人请大家收藏:()反派猫独宠清冷美人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