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灭:管你坟头草多高,都给我活》 第228章 人非圣贤(1) 夜晚,你照例漱洗完准备睡觉。 云霞薄薄铺在天上,盖不住半弯月牙,清凌的光尽数洒下,反倒让空气里多了层朦胧的湿意。 头发已经彻底干了,你回屋,关上门窗,只留下一道半截风口。 其实自从过了立春之后,气温就在慢慢回升,夹着棉絮的和服穿着已有些热,人们便不约而同换上薄料子的春衫。 但到了夜晚,寒意就猛地杀个回马枪,像把人整夜都浸泡在溪水里,凉丝丝的,时不时还有冷风从窗户的镂空吹过。 只好全都关上,再用布帘抵挡大半,但太过闭塞又会很沉闷,你就留了一道最远的窗子通风透气。 这样还挺凉快的,你想,烛火在矮几上明明灭灭,在纸门精致的绘纹下拖出人的影子,映出淡淡的暖黄,随着风而摇曳。 你跪坐在榻榻米旁,手持木梳,齿路插入发间一下下梳理,发梢扫过衣摆,相互摩挲,发出细微的簌簌声。 身侧,铺在榻榻米上的另一床被褥却忽然从里动了动,你眼角余光瞥向那团鼓起,一颗毛茸茸的脑袋露在外面,头发宛如海藻般散开,像禅宗绘本里水墨重彩的一笔。 严胜双手抓着被褥的边缘,一双眼睛睁着大大的,正盯着屋顶出神,浓密而软和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浅浅的阴影。 寻常的七岁孩童在这个点怕是早就入了梦乡,去和周公见面去了,偏偏你的严胜少爷还醒着,呼吸明显烦躁,带着点没散尽的别扭劲。 你心里约莫猜出是什么原因,唇角不由勾起一抹恶劣的笑,抱着戏弄的心思,你收回视线,装作没看见,只等着严胜先开口。 而小小的严胜根本没注意到你已经发现了他的异常,还故意不声张,让他依旧沉浸在自己的内心世界中。 他把下半张脸埋进床褥,口鼻都被捂住,连带着脑子都有些发闷。 即使这样,严胜也不愿意把脑袋拔出来,鼻尖萦绕的气息是你身上常有的皂角香,这会让他的心稍稍安定一些。 平日里闻着这些他也很快就会睡着,可不知今夜为什么,他现在一点睡意也没有。 脑子里乱糟糟的,一半是白日里从侍女那里听来的,关于母亲和那个素未谋面的弟弟的零碎闲话 缘一、他的弟弟……真的像下人说的那样,生下来就带着不祥的印记,被父亲丢向偏院自生自灭吗? 听说父亲原本的打算是直接杀了他,是母亲拼死抵抗才换来如今这并不算好的局面。 这个时候的严胜还不太懂得苦难的含义,只模模糊糊觉得母亲和缘一“可怜”,尤其是缘一,刚出生就险些被杀死。 可这些念头才堪堪冒出,就被另一种更加汹涌的情绪压了下去。 是今日午中的事。 他看坐到你坐在廊下,用细细的针线缝着一件深红色小衣,而旁边与他年纪相仿的孩子正裹着你的外袍。 怒火来得又急又凶,并且丝毫不讲道理,把严胜的理智一点点蚕食,他捏紧拳头,不知道自己该做出一副什么姿态。 要大吼大叫发脾气吗?还是冲上去叫你不要再缝?他就是不想缘一和你这么亲近。 但严胜到底是个乖巧孩子,他没有因为愤怒而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 生气也只是小发雷霆,面对你的呼喊故意不理你,幼稚地等待你来哄他而已。 可你不仅没有生气,也没有斥责他,叫他上前也是因为专门给他求了新的御守。 羞愧就像温水里的豆子,随着时间疯狂肿胀,严胜一想起这事,脸上就臊得慌,他把整个脑袋都缩进被子,恨不得就地挖一个坑把自己埋了。 是了、 整件事你和缘一都没有做错任何,一切都出于自己的卑劣心,是他忮忌,不想和缘一分享你,还因此对你发脾气……该向你道歉才对。 可道歉的话堵在喉咙,明明只需要翻卷舌头振动声带的事,他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严胜纠结地想,要不还是算了吧,反正你也没有提起,就这样算…… 那些你曾对他说过的话,却在这时从脑海中冒出,他甚至还能回想起你说些话时的神色和语气。 那时你蹲着,与他平视,眼尾的笑意没有散尽,却是格外认真: “严胜少爷,想要做一个好家主,首先便是要有担当。” “对于自己犯下的错误勇于承认,对自己答应下的事情要负责到底。” 对啊,他可是继国严胜,是将来要继承家业成为家主的长子,同时也是母亲、你和缘一的保护者,怎么能连道歉都不敢? 木梳将最后一缕头发梳顺,从发尾脱离,你抬手把木梳搁在妆奁上,想着还是开口问吧,等太久花都要蔫了。 而同一时刻,你看见那团被子猛地动了。 严胜掀开被褥坐起来,发丝有些凌乱,四仰八叉地戳向各处,他脸上还带着尚未长开的婴儿肥,微微抿着唇,像是鼓足了莫大的勇气。 “兰子。” 他小声唤你,但在此刻安静的夜晚,声音还是无比清晰地传入你的耳中。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严胜咬牙,随后张开唇,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带着颤音,却还是直视你,开口道:“今日午中……是我不对,我不应该朝兰子你发脾气。” 你手上的动作顿住,脑子微微卡壳,没有第一时间内反应过来。 所以这孩子纠结这老半天,就是因为今天中午你给缘一缝和服,他赌气不理你这事道歉? 先是一声短促的笑,你没忍住笑出声,接着便像被戳破的皮球,笑声争先恐后从你口中发出。 你伏在榻上,肩膀止不住地抖动,眼泪都快笑出来了。 哈哈哈哈哈、 你知道这不太礼貌,但你根本就忍不住也停不下来。 那副认真又窘迫的模样,一本正经地纠结那种小事,实在、哈哈哈哈哈哈哈太好笑了,你真的要不行了。 严胜彻底愣住了,他没想到自己酝酿这么久的道歉会让你是这种反应,不仅预想中的安慰没等来,反而是你一阵接一阵的笑。 那他的情绪起起伏伏算什么啊?!算他想要刺激吗? 而且你到底是在笑什么啊?为什么笑了一炷香了还在笑?到底有什么好笑的?是笑他别扭?还是在笑他刚才纠结的样子很傻气? 那点好不容易鼓起来的勇气“啪”一声碎成渣渣,羞恼宛如野草一般疯长,严胜只觉得血液直直往脑子里冲,比发现你给缘一缝衣服更加失去理智。 喜欢鬼灭:管你坟头草多高,都给我活请大家收藏:()鬼灭:管你坟头草多高,都给我活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29章 人非圣贤(2) 他现在讨厌你笑,尤其是在他这么认真的时候! 手脚比脑子更快先行动起来,严胜把褥子推向一边,赤着脚就往你这边爬。 “不许笑!”他跨坐在你肩颈处,身体还带着刚从被褥里温出的暖意,像个小火炉,攥着你衣领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他红着脸重复,“不许笑!听到没有,兰子!不许笑我!” 烛火晃了晃,你看清他皱紧的眉头和抿成一条线的唇,明明是气呼呼的模样,眼里却没什么真正的怒意,连尾音都带着颤,比起羞恼更像是撒娇啊。 哎呀哎呀,可真可爱。 但如果再不停下笑声的话,估计会真生气吧,那还是算了,可别真把人惹恼了。 你偏头,用袖口蹭掉眼尾泌出的泪,等一放下,就看见严胜瞪着你。 细柳的眉毛倒拧成结,脸和成熟的番茄没什么两样,怒意也似乎因为你笑出眼泪这事而更加真切了一些。 “你……” 见他耐不住想说话,你连忙收了笑,只是唇角还僵着上扬的弧度,伸出手稳稳扶住他细瘦的腰。 他坐得太靠上,你怕相互折腾一下直接给人撅翻过去。 “好了好了,不笑了、”你轻声哄道,整个手掌都贴着他的后腰,所感受到的线条流畅,肌肉紧绷。 可能是你平常哄人哄惯了,这时候严胜反而对此免疫,攥着你衣领的手更用力了些:“先回答我!为什么笑得那么厉害?难道我的道歉很可笑吗?” 他鼻尖耸动,很像小猫炸毛的状态,只不过瞳仁却很圆,里面明晃晃写着“不说明白决不松手”,胸口随呼吸不断起伏,比平时更加粗重、急促。 你瞧着他这副较真的模样,心里软得像浸泡在糖浆里,那些哄人的话几乎是脱口而出:“我哪敢嘲笑严胜少爷呢?只不过刚刚突然想到好笑的事情。” “哼、那还真是凑巧呢。”严胜反驳,显然不相信你这番说词,他盯着你,一字一句道:“少说这样的话了,我还没见过兰子你不敢做的事。” 好吧,那你可实话实说咯。 伸手理了理他凌乱的额发,你把声音放得更轻,说出的话就像一团云包裹住严胜:“是因为严胜少爷刚才道歉的样子……” 他果然被勾起好奇心,无意识把耳朵贴过来,你努力压住恶作剧即将成功而上扬的嘴角,戏谑着开口说出最后的话: “…很可爱啊。” “可爱?!”短短两个字就像火星子掉进干草堆,严胜在瞬间炸毛。 “我可是男子汉!是要做家主的人!兰子怎么能用这种词来形容我呢?简直太过分了!” 根本板不了一点脸,严胜的耳朵和脖颈都通红无比,却还要扯出严肃的语调,那模样落在你眼里,实在是忍不住。 笑声又预备从喉咙钻出来,且比刚才更响亮。 “不许再笑了!” 严胜真没招了,他又羞又恼,急得脑子都转不过弯,伸出两只手就把你的嘴捂得严严实实。 你这口气正笑到一半,被他猛地一捂,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憋得脸颊涨红,你赶忙去拽他的手,他却偏要较劲,死死捂着不肯放。 你们两个人一来二去,你侧身想躲,他就往前凑,榻上的被褥被搅得乱七八糟,原本铺得整齐的地褥也成一坨,烛火却在晃动的光影里跳得更欢。 最后你实在憋不住,稍微使出点力便掰开严胜的手,喘着气想要结束这场玩闹。 “好好好,不笑了,真不笑了……” 可一回头就是他气鼓鼓的模样,跟个河豚似的,额前碎发被汗打湿紧贴皮肤,像几片海带挂在人脸上。 那点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笑意,又要忍不住冒出头。 这回真闹够了,你们一起把床褥重新铺好,巨力捞起严胜就塞回被窝。 你替他掖好被角,把头发全部朝头顶拢,以便更好的散热,指尖顺着脸滑下,你捏了捏他的耳朵,又戳戳蓬松的脸蛋。 “严胜少爷,来,告诉我,刚才为什么要道歉呢?” 被你指尖一碰,严胜的耳朵又悄悄红了,他把脸往被子里埋,只露出一双羞赧的眼睛,盯着一边,半天都没吭声。 过了好一会儿,你才听见他瓮声瓮气地开口,声音小仿佛生怕别人听见:“……我是兄长。” “嗯,严胜少爷是兄长。”你附和他的话,安静等待下文。 他顿了顿,手指无意识地抠着被角,很用力,你注意到他的指节在泛白。 “缘一他……他是弟弟。”说到这,他偷偷瞥了你一眼,见你没笑,才继续往下说,只是脸颊愈发红了,“我不该……因为兰子给缘一缝衣服,就……就心里不舒服,更不该对你发火。” “兰子是对的,我是兄长,要……要像个兄长的样子,不应该和弟弟争抢。” 话开了头,后面就越来越顺,只是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些许的不情愿。 但严胜还是说了,语落,他抬眼,期期艾艾地看着你,等待你的反应。 攥着被子的手松了紧紧了又松,不难看出内心煎熬,你听着这些话,忽然低低笑了一声。 “不是这样的哦。” “欸?” 你俯身轻吻严胜光洁的额头,像花瓣飘落在皮肤上,一时间连羞赧都忘了,只怔怔地望着你。 “任何人都有嫉妒的权利,没有人规定是兄长就要无条件让着弟弟。”你耐心纠正道,目光落在他瞪圆的眼睛,露出轻笑,“事实上,无论是多么高尚的存在,只要有思考就会有负面情绪,更别说严胜少爷你了,这并不是什么不堪的事。” 他的嘴唇动了动,像是想说什么,却被你接下来的话打断:“我随时可以做严胜少爷的树洞哦,管它什么难过嫉妒恨啊,只要不开心了就都可以来找我,当然,我也荣幸能共享严胜少爷的开心。” “不过呢,严胜少爷也确实有做错的地方。”见他还是愣愣的,你伸手捏了捏他的脸让他回神。 他随着你的引导说出一句:“为什么?” 你这才开口补充:“错就错在,不该对着亲近之人发脾气。” 你撇下眉,露出一贯的可怜姿态,道: “那样我会很伤心的。” 喜欢鬼灭:管你坟头草多高,都给我活请大家收藏:()鬼灭:管你坟头草多高,都给我活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30章 涩口的柿子 继国缘一感到很开心。 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三个人都在他的身边,母亲,兄长,和你。 受制于继国家主,同时是他生理上父亲的命令,缘一被禁止接触一切物品。 那为什么偏院会堆满玩具、书籍和纸笔呢?除了这七年来你偷偷摸摸地添置,最近就连他的兄长,继国严胜也在跟随你的步伐。 战国时代第三十七年,继国严胜开始频繁出现在继国缘一的世界。 就仿佛是为了弥补前六年不曾相处过的遗憾,每当严胜结束课程,他总会躲过所有人的耳目,来到这偏僻的院子。 “缘一!” 屋外传来熟悉的呼喊,继国缘一拉开纸门,才只探出一个脑袋,就看见严胜三步并两步来到自己身前,从怀中掏出两个圆橙橙的柿子。 严胜额角还带着汗,身体轻微动作就会颗颗滚落,顺着脸颊、挂在鼻尖,最后全都浸入外层的袷,留下一圈深色的晕痕。 他把柿子都塞入缘一怀里,说道:“这是我刚从树上摘下的,快吃吧缘一,兰子说这个很好吃。” 缘一默默听着,低头看向手中的柿子,很圆很大,形状也很漂亮,估计是严胜在树上特意挑选了一番才摘下的两个。 他把两个柿子中看起来稍大的那个递回给严胜。 虽然没有说话,但严胜只是愣了一下就明白他的意思,脸上绽出笑容,像春溪融雪,笑意顺着眼角眉梢漫过整张脸。 不是平日里带着矜持的浅笑,也不是面对旁人时客套的弯唇,那笑容极亮,像是把檐外的日头都拢进了眼里。 严胜牵起缘一的手,先向外踏出一步,回头时,连带着声音都轻快了些:“走吧。” “我们到外面去。” 缘一的指尖被他温暖的掌心裹着,回想起兄长大人的那抹笑,像是太阳照亮了黑暗的房间,明明只是一瞬,却像在眼前炸开漫天的光,很久很久都没有散去。 他跟随着严胜的步伐奔跑起来,略过斑驳的树荫,略过炽热的土地,一路都在奔跑,不曾停下。 缘一抿着唇,唇角却极轻地、几乎难以察觉地向上弯了一下。 嗯,一起到外面去吧。 后面他和哥哥坐在回廊边上,一起享用了那个带着青皮的漂亮柿子,不过味道很涩,但是你说好吃…… 那就是好吃吧。 继国缘一面无表情的继续啃柿子。 一旁被酸得表情狰狞的严胜震惊看向缘一,几乎要用手捂住嘴才不会被难吃得吐出来。 在入口的一瞬间严胜就明白你在戏弄他,估计是你自己先上树摘了一个,发现不好吃又不想一个人遭罪,于是哄骗他 “话说严胜少爷,宅邸的柿子树结果了哦,非常好吃。” 他把这话记在了心里,今日结束上课之后就特意去找了柿子树,确实如你所说,果实结得满满当当,把瘦削的枝头都压弯许多。 严胜没什么怀疑的就相信了你的话,心里还挂念着母亲缘一和你,一共就精挑细选摘了四个下来。 没想到你居然抱有这样的心思。 呵……严胜皮笑肉不笑,心里已经想好要怎么报复你。 他伸手夺过缘一手里的柿子,说:“别吃了,这个还没熟,不好吃。” “我们去找兰子,这个时候,她应该和母亲在一起吧……” 几日相处下来,严胜已经习惯缘一不说话,他自顾自地说着,手再次紧紧牵着缘一。 缘一低头看了看两人相牵的手,青涩的柿子汁水很多,只是才咬破皮就弄得满手都是,被风一吹,指缝都带着黏巴巴的干。 兄长大人,牵的是右手…… 他不动声色地挣扎,想要让严胜换一只手牵,至少不要也弄脏兄长大人的手,可严胜现在满心都是快点报复你,根本没注意到缘一的小动作。 啊…… 缘一愣愣地瞪大眼,被严胜牵着在庭院里奔跑,直直往母亲的房间跑去。 严胜的头发被吹起,那是因奔跑而带起的风,缀着绛紫的发尾扫过缘一的脸,他嗅到了熟悉的味道。 是你身上的味道。 好幸福。 母亲大人、兄长大人…… 还有阿姊…… 她们都在我的身边,那些所感受到的,普通的,平淡的,喜悦的…… 真的、真的…… 好幸福。 当严胜牵着缘一叩向夫人的房门时,你还在感叹俩兄弟感情针不戳,还知道结伴来看看母亲。 你露出满足脸,几乎要溺死在眼前在这母子情深的一幕。 不愧是你养大的好孩子,浑身上下都是优点,除了姓氏哪里还能和继国爹找出相同点。 彼时的你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半只脚踏入严胜小小的报复计划里,即将为当初犯下的贱付出相应的代价。 直到严胜从怀中摸出两个青红交加的柿子,你的脑子才终于舍得运转。 这里题外话一下,你很庆幸你的脑子没有因为被甜蜜塞满而变得晕乎乎,因为你几乎是立马就从严胜的乖巧笑容中看出点不怀好意。 他把柿子往你面前递,笑容愈发真挚:“兰子,你上次说它好吃,这次也要好好享用哦。” “阿这、”你连忙摆手表示算了吧,脑子疯狂思考对策,玛德亖脑子快点想啊,“……呃。呃。我才吃过,不饿,还是严胜少爷吃吧,我愿意把美味的让给严胜少爷。” “是嘛?”严胜并不买账,他上前一步逼近,柿子快要怼到你的脸上。 “可这是我特意给兰子摘的唉。”严胜刻意加重“特意”两字,眉眼弯下,呈出一副怜爱模样。 可恶让小孩学到你精髓了,居然对你使出装可怜这招吗? 再拒绝下去确实不好,但你可是无赖的大人,管他呢,何况严胜本来就居心不轨,你们都是两个半斤八两的混蛋,谁也怪不了谁。 你死鱼眼,一个劲地说哒咩哒咩哒咩。 严胜不开心地看着你,因为都如此明确表达不要了,他再逼着你收下的话说不定连母亲都会看出他没憋什么好屁。 “……那好吧。” 严胜叹口气,收回柿子,就在你以为这件事要结束时,他又掏出一个柿子,同样的青红相间,但这次递向的人是夫人 严胜的视线却是看向你 “母亲,孩儿也为您摘了,要现在尝尝吗?兰子说很好吃呢。” 喜欢鬼灭:管你坟头草多高,都给我活请大家收藏:()鬼灭:管你坟头草多高,都给我活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31章 护身符 缘一安静地跪坐在母亲身边,看你和严胜相互扯着对方脸蛋,都憋着一股气,揪红了也不放手。 他看了整个过程,也大概猜出兄长大人想要做什么,但母亲却没能看出,她只以为是她的孩子给她摘了新鲜的柿子。 母亲伸手来接时,缘一看见你瞬间化身《呐喊》,连滚带爬地冲上来挡在母亲和兄长大人中间。 “那个,夫人,我想我这会又饿了,能一口气吃下两个柿子。” 他听见你错漏百出地乱说一通,两只手一齐动作把兄长大人往身后塞,主要还是塞那个不好吃的柿子。 兄长大人从你的臂弯间钻出脑袋,仰得高高的,头发在和你纠缠之间弄的有些凌乱,就像一只得胜的公鸡。 他带着胜利笑容把柿子再次递给你,语气藏不住的期待:“那兰子你吃吧,现在就吃,别饿坏了。” “是。饿到肚子可就是大事了。”不明真相的母亲附和,无意成了兄长大人的同谋。 面对两人相劝,尤其其中一人还是你最敬爱的夫人,没办法,你咬了一口柿子,下一秒就带上痛苦面具。 ……好难吃。 你绝对要报复回来。 所以才有了现在你和严胜相互扯脸的画面。 夫人温柔笑着看你们玩闹,等你们稍稍气消了一些,至少没有相互扯脸了,这才朝你们招手,开口说道:“兰子,严胜,你们来,我有东西送给你们。” 你和严胜对视一眼,暂时放下报复对方的心,乖乖走到夫人面前。 “别拘着呀,先一起坐下吧。” 夫人的笑容比以往多了,仿佛无论什么时候看去,她都是那样一副浅浅含笑的模样,就像一棵独立于世的树,安静地等待属于自己的结局。 缘一看出了母亲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你也看出了,所有人都看出了。 但你似乎并不认这个命,每天都要花大量的时间泡在药屋内翻找救治的可能。 母亲没有说错。 她就要死了。 无论你用什么办法,配置多少副新药,母亲的身体依旧没有好转,缘一他看得见,看得见母亲内部的器官在慢慢衰竭,肺部萎缩,呼吸也变得困难。 他想,说不定很快,母亲就会逝去,留下一具毫无声息的尸体。 于是继国缘一更加黏着自己的母亲。 母亲是个非常虔诚的人,在自己知道时日不多之后,主动向你提出侍奉神龛的请求。 因为无法劳作,母亲把一天大部分时间都献给神龛前的蒲团。 母亲什么都祈祷,祈祷世上再无纷争,祈祷人们和平健康,也祈祷他、兄长和你能获得幸福。 但比起那些尚还飘渺的,离他们遥远且未知的东西,母亲每天更多所祈求的,还是太阳神能够温暖地照耀他失聪的耳朵。 母亲亲手为他穿了耳洞,这具由母亲所赋予的身体,又经母亲的手留下印记,想来也算一场圆满。 等耳洞保养好之后,母亲也制作好了耳饰形态的护身符,她为他戴上,至此他有了名为“母亲”的太阳的守护,还是两个。 而母亲赠予你和兄长大人的东西则是腰牌状的护身符。 “来,每个人都是有的哦。” 夫人分别取出腰牌,为你们挂在腰上。 她手指摩挲严胜的脸,这个一直以来都不曾在她膝下承欢的孩子,目光愈发眷恋: “希望能在最后的日子里再为你们留下点什么,哪怕我不在了,护身符也能代替我继续陪伴在你们身边。” “能够在今世遇见你们,我很高兴。” 这是在夫人说出那句“我就要死了”以来,你第一次在夫人脸上看到如此明媚的笑容,仿佛春天所有的光彩都绽放在这张恬静的面容。 你眨了眨眼,觉得视线变得朦胧起来。 “不会的母亲,您会好起来的。”严胜认真地说道。 夫人没有反驳,只低低地“嗯”了声,重复道:“是啊,我会好起来的。” 空气中的悲伤悄悄流走,严胜捧起自己的腰牌看了好一会,又偏过脑袋看你的样式,视线在缘一空无一物的腰上扫了两圈。 确认缘一没有腰牌之后,他把自己的取下,蹲下身系在缘一的角帯上。 “缘一,我把我的护身符给你,你比我更需要它,我是兄长,自然比你们都强大,更要好好保护你们。” 这个行为让你和夫人都愣了一下,缘一也抬头看向严胜,只不过没什么变化的表情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你倒是最先反应过来,差点要按耐不住自己的手,给严胜抱在怀里一顿搓搓和夸奖。 果然好孩子无论怎么样都是好孩子。 即使在你说了“任何人都有嫉妒的权利,没有人规定是哥哥就要无条件让着弟弟”的观点后,严胜也依旧选择成为大众眼中的好长子、好兄长,敬重母亲,爱护弟弟。 意识到缘一似乎没有腰牌,严胜的第一反应不是追问夫人是不是忘了给缘一做,而是取下自己的腰牌给弟弟戴上。 同时照顾两个孩子且一碗水端平是极其困难的,因为在你眼里觉得公平的事,可能在孩子眼里却是存在偏爱的。 你自认为不是天平,做不到真正的不偏不倚。 但你相信严胜,索性把整碗水都交给他,做起甩手掌柜,反正严胜会为你端平这碗水。 所以说啊,你的严胜少爷,从来都是个好孩子。 夫人后知后觉,随后轻轻笑出声,她伸手把两个孩子揽进怀里,抚摸着严胜缘一的脑袋。 “谢谢你严胜。”夫人的嗓音柔和,像云朵汇聚水汽,濡湿整片空气,“你是个好孩子,愿意把护身符让给缘一。” “但母亲为你们都制作了,看,缘一是一对花札耳饰,希望太阳神能治愈他失聪的耳朵。” 喜欢鬼灭:管你坟头草多高,都给我活请大家收藏:()鬼灭:管你坟头草多高,都给我活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32章 小苍兰花耳饰 缘一自始至终都坐在一旁,沉默着听你们之间的交谈。 和严胜不一样,缘一在很小的时候就遇见过一群「好心」的侍从,那些侍从将他围住,像一座密不透风的笼子,让缘一无法逃出。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嘴巴仿佛不知疲惫般, 「双生子是不祥的!」 「双生子会给身边的人带来灾祸。」 「额头天生长有印记的怪物!」 「出生时就该被当主大人处死!」 「怪物!!怪物!!」 「怪物!」 ………… 缘一逐渐明白,自己在这偌大的宅邸之中,是象征灾难的存在,为了不给其他人造成麻烦和困扰。 即使到了应该说话的年纪,缘一也选择闭口不言,不回应任何的话,必要的交流也只用肢体语言。 但这似乎让母亲大人误会了,特意做了耳饰形态的护身符,原来是因为他不说话而以为他是聋哑人吗? 缘一在镜子中看见了耳饰的花纹,是太阳的花札,和他头发一样的颜色,很漂亮,也很合适。 而兄长大人和阿姊的腰牌,分别是月亮的花札,以及与你的名字相同的花朵,灿烂盛开的小苍兰。 说起来,虽然他和兄长大人是双生子,但头发颜色却不一样呢。 因为天气清爽,缘一没像往常那样把头发束起,而是在脑后随意舒展开,晒足了太阳,每一根发丝都泛着柔和的光泽,像小狗蓬松的毛发。 夫人替缘一把耳后的头发撩开,露出里面的花札耳饰,两指宽的木片轻轻摇晃着。 “看,很适合缘一吧?” 你和严胜齐齐点头,为夫人的审美点赞。 不过让你有点在意,夫人为什么说希望太阳神能够治愈缘一失聪的耳朵?缘一不是会说话吗?只是平常不轻易开口而已。 疑惑的目光和缘一对上,他歪歪脑袋,对你露出一个极浅的笑。 “母亲大人,兄长大人。”缘一恭顺地垂首,声音清清淡淡落在两人耳旁。 你瞧着眼前这幕,差点没绷住笑—— 夫人和严胜齐齐怔在原地,脸上是如出一辙的呆愣,就连眼底那抹茫然都像照着一个模子刻的,分毫不差。 这模样实在太可爱,你偏过脑袋,用力抿住唇角,才没让笑意泄出来,只有肩膀不断抖动着。 三、二、一…… “缘一,你会说话?!!” 一声重叠的惊呼陡然炸开,屋顶上栖息的鸟儿尽数惊飞,搅乱了檐角的静影。 “是的,母亲夫人,兄长大人,我会说话。”缘一轻声重复,如同无冰的港湾,宁静、悠然。 “让你们担心了,我很抱歉。” 夫人却再也按捺不住,她猛地将缘一揽进怀里,手臂贴着缘一的背,勒得紧紧的。 那样漂亮的唇就在空气中颤抖,却说不出任何话,眼泪毫无预兆地涌出,大颗大颗砸在缘一的发顶。 “太好了、太好了……我的缘一……是太阳神偏爱的孩子啊……” 她泣不成声,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着,又酸又胀,说到后来,连完整的字句都无法攒齐,只剩下断成碎片的呜咽,混着滚烫的泪一起往下落。 严胜也很高兴,被夫人的情绪影响,他的眼尾微微泛着红,但最终没有眼泪落下。 按他的话说,自己是男子汉,是不能轻易掉下眼泪的,但这并不代表他的情感就比别人少半分。 自己可是兄长啊,严胜这样想着,眼尾还挂着红就冲了上去,像兔子红彤彤的眼睛,声音却绷得紧紧的,没露出一丝泣音: “缘一,既然你会说话,那往后如果有什么事,都要和我们说,不要一个人憋着。” 缘一乖乖点头,又想起什么,慢吞吞地缀上一个字:“好。” “嗯!” 这是兄弟俩第一次有始有终的交流,今后也不必再让严胜一个人唱交响曲,你们都会好好陪伴彼此。 等严胜带着缘一出去玩之后,夫人收拾好情绪,用手背擦过眼角,那里已然印着干涸的泪膜。 “来,兰子。”她朝你招手。 你幸福地笑着,如同以往每一次亲近,你像猫咪蜷缩四肢,躺在夫人的膝上,脸朝着夫人柔软的腹部。 夫人身上的味道是独特的,只有夫人能让你心安。 你慢慢闭上眼,享受着夫人地抚摸,忍不住蹭得更近。 感受到温暖的手从你的发顶一直抚摸到发中,你后背的位置,夫人往往会停留一瞬,让掌心的温度烙印在你的皮肤,再渗入骨髓。 宛如被太阳包裹一般,脑子一片空白,只有鼻尖萦绕着夫人的气息,和所枕的、被多次清洗变得异常柔软的布料是真实存在的。 「兰子」 夫人一如初见时那样唤你。 仿佛回到七年前,夫人还能将你抱在怀里,她的怀抱是那样温暖,是那样包容,如水一般,将你所有都包裹。 「我希望你能幸福」 这是夫人为你取名的初衷,你感谢夫人,因为你一直都如此幸福。 她伸手拨开你鬓发,露出耳朵,指腹小心点着耳垂那小小的圆孔。 “恢复得很好呢,兰子有在认真养护啊。” “嗯。”你应和道,偏过脑袋在夫人手心蹭了蹭,“因为是夫人要求的。” 因为是您要求的,所以我都会做好。 她从身侧拿出另一个妆奁,里面是和缘一耳饰同样大小,但花札和你腰牌一样的耳饰,主色调倒是是缘一相同,稍微隔远一点,根本看不出不同。 但你并不在意那些,你只在乎这是夫人为你做的。 她替你戴上,感叹道:“……三个孩子之中,我果然还是更喜欢你了。” “可不要叫他们发现了哦,不然会说我不公平的。”夫人对你露出狡黠的笑,这是属于你们两个人的秘密。 所以说你根本无法做到一碗水端平啊,你只想独占夫人的宠爱。 喜欢鬼灭:管你坟头草多高,都给我活请大家收藏:()鬼灭:管你坟头草多高,都给我活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33章 让我走吧 “我很开心能够遇见兰子。” “我也很开心能遇见夫人。” 你们都开始老了,不断回忆起过往,总喜欢把同一件事反复拎出来讲,好叫它不要生灰长虫。 你就这样躺在夫人膝上,和她把整个七年发生的所有事都谈论一遍,时不时发出默契的笑声,震得灰尘都离你们远去。 不在意时间是否溜走,也不在意口齿早已干涩,你们毫无顾忌地聊着,恍惚间,仿佛穿越时空,把那些日子重新走了一遍。 “啊,真想回到那时候呢,感觉就像在昨日,但又已经离我们远去。” 夫人抬头看向窗外,严胜正带着缘一玩双六,她细细看着,不曾移开过视线,眸中情绪如流水般淌过。 “我曾经无比期待严胜和缘一的到来,我幻想过我们的生活会更加美好。” “到底为什么呢?明明无论是男孩女孩,是双生子单生子,他们都是我们的孩子不是吗?”夫人呢喃道,满腔的不解经过七年时间的磋磨,最后也只化作一句平淡的,“为什么?” 你心疼她,一骨碌翻身坐起,环抱住夫人的脖颈,将她的脑袋轻轻按在你的胸脯。 “没事的,夫人,那都过去了。”人都是会成长的,你曾经干巴巴、吐不出任何安慰话语的嘴巴,如今眼睛都不用眨一下,就无比流畅地一句接一句吐出: “他本就配不上夫人您,能和您相识一场,是他的福分。” “严胜少爷缘一少爷也都已经大了,他们被夫人教得极好,待人有礼为人谦逊,没有人会比夫人更优秀了,他们都是好孩子,会理解夫人您的。” ………… “现在夫人要做的,便是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垂怜我们以多留在这人世几日,再多几日。” 安慰的话中你夹带私货,刚想把话题扭回来继续说时,夫人轻轻挣脱开你,眼眶中泪水充盈,以至于流淌出三行泪。 “兰子……” 夫人喊你的名字,缓缓站起身,外袍因动作而不受控制地滑落,露出内里早已消瘦的身体。 她的手按上你眼角乌青,泪水从眼眶溢出,淌过脸颊,浸过唇瓣,最后在颌线停留几秒,滴进你的眼中。 在视线迷糊的时间里,你听见夫人的声音, “让我走吧,兰子。” 啊,悲伤如同潮水一般将你吞噬了。 不要…… 你想要说话,去祈求她留下。 夫人身体摇晃着,扯出一个巨大的笑容,她笑得很用力,以至于眼泪扑簌簌地落下。 “我要怎么办呢?兰子。”她反问,问自己也问你,“我明明也不想离开你们,我还没看到你们得到幸福……” 夫人喉口哽咽,凤仙花变成了云,眼泪是延绵的雨,在空中就冻结成冰,每一次吸气都像生吞银针,心脏疼得快要喘不过气。 她赐你拥抱,你便紧紧相缠,双手扣着夫人的肩膀,将脑袋搁在肩颈,大口大口的喘息,眼泪汇聚成苦痛的河将你埋葬。 死无葬身之地。 “夫人、夫人……” 你不停唤着她,每一声都包裹濒死般的绝望,仿佛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在空茫里徒劳地拉扯,宛如将死之人最后的呼喊。 她的手贴着你的背,蹲下身,发冷的掌心已无法在温暖你,你感受到脸颊湿漉漉的触感,不只是你的。 “……我一点都不甘心。”她放开你,捧起你的脸。 一定很狼狈吧,哭成这副糊涂模样,泪痕交错,睫毛上还挂着水珠,头发乱七八糟,像河岸凌乱倒塌的芦苇。 夫人却浑然不觉,她依旧温柔,指腹摁上脸颊,为你一点点擦拭干净:“可没办法了,兰子。” “我治不好的……我知道兰子一直都很努力,是我自己不争气……” 她顿住,抿唇吞下哽咽,险些又要两眼一闭滚下泪来。 你静静听着,任由泪水迷糊视线,夫人的面容却愈发清晰。 人的手指连着心脏,你与夫人五指相扣,掌心贴着掌心,仿佛这样就能让你们的心脏相触,离她再近一些、再近一些。 “很辛苦吧,每天都抽出时间为我熬制草药,还要照顾严胜,一直以来都辛苦你了,自从知道我生病以后就没有睡过一个好觉吧……” “谢谢你,兰子,愿意拯救我这平凡的人。” 眼下最脆弱的位置被面前人触及,你眼睛止不住颤抖,连带着眼眶里未干的湿意都晃了晃。 不是的,明明不是这样的,从来都不是你拯救了夫人,是夫人拯救了你啊。 当你的灵魂因为一次次转世而麻木,每一世都不曾消失的记忆扣上一层又一层的枷锁时,是夫人,是她在初见时就牵着你的手,温柔地替你擦拭掉所有眼泪和血液的人。 是夫人让你知道,像你这样轻飘飘而又沉重的灵魂,也会被人托住,像浮萍找到归宿,无根的花得到依托。 “可我不想再看到你因我而痛苦了。” “我不想再看到我爱的人因我而痛苦了。” 你猛地顿住,说不出半点辩驳的话来。 夫人最后一次请求道,脸上是无比坦然的笑容:“让我走吧。” * 看见你从母亲的房间中出来,却没有像往常一样又钻进草药屋,而是来到他们面前,轻声请求加入时 缘一就知道,母亲无比温柔地向阿姊提出了自己死亡的请求 他看着你红彤彤的眼角,想 阿姊和母亲都放过了彼此啊。 —————————— ps: 对不起宝宝们,对于日更4k这事可能要食言了。 一是b站举报失败,系统说对方不构成举报,我不知道为什么对方完全照抄我b站都表示看不出来,但我唯一是维权方式就是再次举报。。(b站我真没招了。。 二则是在慢脚发现推书的,根本没找我要授权,对方一月份就偷去,加上流量好比我赚的还多,并且举报也只是重点监控,没有下架也没有封号。。 搞得我好像小丑。 三则是因为正反馈太少,我有点没动力了。 四嘛是我自己的原因,因为码字困难导致经常熬夜,快要坚持不住了。 这里先和宝宝们打个预防针,对不起我最近实在无心码字,被抄袭者整得很心累,但我也不会轻易放弃。 请原谅我。 喜欢鬼灭:管你坟头草多高,都给我活请大家收藏:()鬼灭:管你坟头草多高,都给我活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34章 学习与第一次握笔 自从知道缘一会说话以后,严胜就主动承担了教他识字的任务。 按严胜的话来说,那就是“这都是作为兄长应该做的,别人有的,缘一也要有。” 因为不知道缘一具体学会了哪些字,严胜为了保险起见,选择从头教起。 他翻出之前学完的书,堆成高高的一摞,然后全部搬去偏院——这些书都有被你细心保存,加上严胜的习惯本就极好,即使过了几年书也依旧崭新如初。 严胜把最基础的《庭训往来》摊开在缘一面前 “你先看看,能不能看懂里面的内容,如果不会,就圈起来问我。” “毛笔会用吗?会研磨墨棒吗?算了,我帮你磨好……和纸要抚平了再写,不然字会很难看,如果吹风了就用镇纸压住……” 还没人胸口高的孩子就这样为弟弟忙前忙后,撅起屁股在袋子里翻找,拿出毛笔和墨台摆在缘一面前。 等一切弄好之后,严胜擦了擦额角的汗,站直身体发出细微的阵阵喘息。 “好啦,缘一你自己慢慢来吧,我要完成夫子布置的作业,如果有不会的随时来问我,我就在你身边。” “嗯。”缘一点头,右手有些生涩地握住毛笔,“谢谢兄长大人的教诲。” 严胜摆摆手,在案几旁边的位置坐下:“一家人说什么谢谢,这都是我作为兄长应该做的。” 说完,严胜抬手摸了摸缘一的脑袋,紧接着投入今日的学业之中。 等脑袋上的重量移走时,缘一从额发的空隙悄悄抬眼看向严胜,但对方已经把重心全部投入眼前的和纸之中,根本没注意到他的视线。 缘一观察着严胜握笔的姿势,手臂肌肉的起伏走向,运笔时的力道来源,转折处腕部微不可察的抬气……一切都在他的眼里清晰可察。 严胜在缘一的眼中就是所有的标准答案,哪怕是握笔也不例外,他看着严胜,一点点调整自己握笔的姿势,最后试探着,在和纸上落下一笔。 空气中只剩下兄弟俩笔尖扫过纸面的沙沙声,像春蚕啃食桑叶,混着案几檀香的清苦气,在偏院的静室里漫开。 香燃烧过三炷半之后,严胜停笔,将狼毫在砚边轻顿两下,所露出的那一截腕骨极细,绷紧的皮裹着青黛的筋,透出一股清韧味来。 “让我来看看……”严胜说着,起身站在缘一身旁,将那一张写得满满当当的和纸从他手下抽出。 缘一忐忑不安地等着,学着兄长的样子放下毛笔,两只手各自扣着食指的皮肉。 “……” 死寂的沉默。 ……是自己写得太差让兄长大人说不出话了吗? 缘一想着,脑袋微微垂下,拇指在食指上留下道道明显的指印,像数不尽的月牙占领这小块皮肤。 案头的檀香不知何时燃烧至尽头,最后一点火星在暮色里明灭两下,最后归于沉寂。 良久,严胜将手中和纸放回案几上,指尖掠过纸面时带起细微而又迅急的气流,缘一察觉到严胜的呼吸乱了。 虽然他的语气依旧是平日里那般清润,像春日融雪后的流水,问出的话却像颗石子,溅起大片水花 “缘一你…是今天第一次握笔吗?之前都从没有练习过吗?” 那声音里藏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像是有什么滚烫的情绪被死死按在冰层下,隔着层薄壳不断震颤。 缘一垂下眼睫,看着自己尚且泛着红痕的指尖,有些不明白,兄长大人的语气明明和往常一样,可他却莫名觉得怪异,像黑云中酝酿的暴雨。 但他还是依着礼数,双手轻轻放在膝上,恭顺地答:“是的,兄长大人,今日确实是我第一次握笔。” 话音落地的瞬间,他瞥见严胜的手指几不可见地蜷了一下,指节泛出淡淡的白,经脉跳动也比正常情况下要更快一些。 窗外的风卷着几片落叶掠过窗棂,发出轻响,偏院的习室里,忽然就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了。 又是一阵沉默。 缘一不喜欢沉默,他想起严胜对他说过的“如果有不会的随时来问我”,觉得这或许是一个破冰的好契机,于是他拿起书,捧到严胜面前 “兄长大人。” 这一声似乎唤回来继国严胜的神志,他掩盖似地眨动眼睛,语气急促:“怎么了缘一,是有什么问题吗?” “嗯。”缘一点头,伸手指向那些被圈起的字符,“这些,我都不会,兄长大人可以教教我吗?” 严胜僵硬的脸色这才松快些,像是紧绷的弦泄下大半分力,他向前探过身,目光落在缘一特意圈起的那几个字上,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蹙。 窗纸透进的天光落在摊开的书页上,将严胜的影子拉得有些斜长,而缘一自始至终都呆在阴影里,捧着书,温顺地等待恩泽降临。 他手指不由蜷缩,听见严胜开口时,尾音里似乎藏着些说不清的意味。 “只有这几个字不会吗?” 缘一摸不准严胜的态度,但事已至此,他只能依照事实回答,手指 翻动书页,几乎每篇都有圈起来的字符。 “兄长大人,这些我都不会。”他的声音比寻常更低些。 伴随着这一句话的尾音落下,缘一发现,严寒的眉顿时舒展开来,仿佛之前的一切都只是他的幻觉, 严胜从始至终都是一个爱护弟弟的好哥哥 “没关系,”严胜说话时,眼帘微垂,恰好挡住眼底深处一闪而过的情绪,他唇角没什么明显的弧度,只淡淡说道,“我会教你。” “嗯,谢谢兄长大人。” 严胜伸手将书页往自己这边拉了拉,指尖点在第一个圈上。 “这里……” 缘一耳朵听着,心却没有留在这本书上,他几乎是控制不住琢磨严胜的反常。 或许自己就不应该开口说话,这样就不会惹得兄长大人厌烦了。 但事后补救是不行的,他既然开了口,就要做好一辈子都说话的准备。 缘一不想和严胜的关系再僵硬下去,便打算之后的学习中不再落笔写字,但涉及到练习陌生字体的书写,缘一没有办法,不过好在严胜并没有因此再露出那样的神情。 仿佛那半炷香的时间,一切都只是幻觉。 喜欢鬼灭:管你坟头草多高,都给我活请大家收藏:()鬼灭:管你坟头草多高,都给我活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35章 矛盾解开 发现严胜不对劲是在三天后。 不仅去偏院的次数少了,就算去也只是和夫人叙旧一会就离开,明明之前还和缘一亲近。 你知道,这期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你不知道的事。 但要弄清是什么,还需要费一番功夫。 你远比任何人都了解严胜的内心,从小接受的教育促使他甚至于逼迫他,要必须做一个好家主、一个好长子、一个好兄长。 他所背负的东西,太过沉重也太过藏匿,让所有人都觉得,他就是那样无私的人,他活该为周围人付出一切。 但其实不是,过度的压抑与缺乏夸奖,反而将严胜不知不觉推向沼泽深处,那些嫉妒、不甘、委屈……全都化作淤泥,一点点将他埋入深不见底的黑暗。 所以你无法通过「直接问严胜」这条简单的路去得知原因,他的自尊是不允许他开口向你述说委屈的,因为那不符合一个好家主的形象。 一个好家主应当是强大的,是不能做出这种脆弱的行为。 综合以上的一切,你暗自观察了严胜一个上午加半个下午,发现除开每日的必要课程,他把剩余的一切时间都花在了抄写书籍这件事上。 识字夫子也没有布置相应的作业,所以是严胜自己主观要求做的。 他是在练字? 仔细想想,严胜的不对劲,好像就是从第一次教缘一识字回来后开始的。 你马不停蹄去偏院找缘一。 * 缘一不知道你用了什么魔法,明明你只是和他聊了一会天,问他还想不想让兄长大人继续教他识字。 他点了点头。 于是三天都不曾理他的兄长大人抱着书本出现在他面前,时间间隔太过短暂,恍惚只过了短短一瞬,这让缘一的大脑产生了这三天单方面冷战其实只是一场梦的错觉,仿佛他们本该这样。 偏院的房屋狭小,连个像样的窗户也没有,门也只是用一块木板把墙壁上的缺口堵住。 夫人希望太阳神能够庇护缘一,让他的耳朵恢复听力,但事实是,为了不给其他人造成麻烦,缘一大多时间都缩在黑暗的房间。 而你是第一个让阳光洒进来的人。 那块木板在你的手下是那么的脆弱,能够轻而易举将整个都抬起,让太阳的光辉照亮一切。 那是他第一次知道,原来这世上还有着如此美丽的世界。 “来,缘一少爷,我们一起出去吧,要多晒晒太阳才能长高哦。” 你牵着他的手,行走在温暖的阳光下,缘一却只觉得你的笑容比太阳还要耀眼。 兄长大人不比你,他恪守着礼数,每次来都是在屋外喊他的名字,但这次不同,木板被久违地掀开,你和严胜背着光出现在缘一的视线里。 你脸上依旧是如初的、灿烂的笑,朝他伸出手, 说:“缘一少爷,要出去一起晒晒太阳吗?我们一起,再加上夫人。” “好。” 他用力点头,奔跑至你们面前。 兄长大人担心地伸手来扶自己,见他刹住了车没出什么事又悻悻收回手,抿着唇,不自然地偏过头去。 “缘、缘一……” 兄长大人在叫他。 缘一朝严胜看去,一抹淡淡的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爬上他的脸颊。 严胜压住内心有些羞涩的情绪,强装镇定地开口:“兰子和我说了,我没想到你会那么喜欢我教你识字,这三天饭也不吃觉也不睡……” 你看着这一幕没忍住发出笑声,虽然刚冒头就被你捂唇掐断,差点憋出内伤,毕竟如果勾起严胜的羞耻心就亏大了。 但那细微的声音还是被严胜捕捉,他脸颊上的绯红更甚,口中的话卡在喉咙,再说不出下个字。 而缘一始终用那孺慕的眼神望着他,严胜内心纠结,最后干脆破罐子破摔。 “总、总之!我会一直教你识字、” 声音再度卡壳,严胜无声哀嚎,为什么你又突然看过来啊? 他只能强忍着羞耻,说完最后的话,只不过音量低了几个度:“等会……我们就去学习吧。” “好。”缘一还是那个回答,唇角却微微扬起。 虽然他有些不明白兄长大人的话,但那都无所谓了,只要兄长大人愿意理他就好。 他想,阿姊果然是神吧,能让太阳洒满他的周身,也能让兄长大人再次出现在他身边。 他是何其有幸,今生能与你相见交往,让愚笨木讷的他也能融入这世间,感受一次又一次的美好。 你最好了。 缘一将手放在你的掌心,就像他把自己交给你一样,同时严胜也无比自然地牵起你的手 “那我们现在去找母亲大人……”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你一手揽住一个腰,强制贴贴! 哎嘿嘿,兄弟之间感情好什么的,最让人哈特软软了,今天没白活。 你左右边脸分别贴着小孩软乎乎的脸颊,美滋滋地想着,周围都仿佛出现了小红花特效。 至于你怎么说服严胜来找缘一的? 只要数不清的夸奖,再加上一点点撒娇和编造的善意谎言,一切都迎刃而解。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一点点进度 目前哔站已经在各位宝宝的帮助下成功下架(鼓掌) 但是慢脚的依旧没有任何进度,我私信对方也一直装亖。 另外,对于慢脚博主不经过我同意擅自搬运一事,禁止发表任何有关「所以不是别人推文,你以为你流量是哪来的」这种言论,我非常非常的不喜欢,觉得自己被冒犯,也非常非常地不尊重我的作品。 就好像是我占了对方便宜,我这一切都是对方带来的,我应该磕头感谢一样 但事实是,对方一月份17日到25日一直发布了十五集推文,这期间我的流量一直都没有涨过。 我也去看了对方的评论区,因为我做的避雷对方没有搬去,导致很多读者因为后期突然其来到雷点都在发表“不看了”的言论,难道这就算流量吗? 况且我的文本身就是all乙女向,还涉及到拆官配,百合等非大众迎合点,我知道这些,所以做了很清楚的排雷,但对方直接从正文搬走而抛弃排雷,导致读者出现了中途喂shi的情况,这难道不是对我招黑吗? 我不明白,并且我的流量一直都不好,是七月末才开始好转,这是因为暑假学生党放假给我的唯一流量红利。 所以对方的推文没有给我带来任何好处,反而给我进行了招黑,对方搬运我的第一集推文里就达到了万赞,这难道不是我给他带来了流量和金钱吗?为什么还要我去对一个不问自取的盗窃者感恩戴德?对方应该谢谢我才对。 况且我私信他已经有一周了,一直装亖,懂得都懂哈。 最后,感谢各位宝宝帮助我维权,十分十分的谢谢你们,不过日更4k的承诺我还是违背了,接下来会保证日更2k,努力双更,明后天我会做华丽哥的单人饭饭补偿的,请宝宝们期待? ?)? 喜欢鬼灭:管你坟头草多高,都给我活请大家收藏:()鬼灭:管你坟头草多高,都给我活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36章 我又为什么要责怪你呢? 新的一天从打扫卫生开始。 由于你不再沉溺于去翻那些抖两下就掉渣的医书,加上最近药草消耗的少,你已经很久没踏进那间浸透药草味的小屋了。 但房子这东西吧,稍微隔了一会时间就必须要打扫,不然不仅是你自己看不下去,领导也不会忍受自己的宅邸脏下去的。 不然要那么多侍从干嘛? 来继国宅邸这七年,你还是有点本事的,拼了命地往上爬,摸爬滚打地去敛权敛财,到了如今,除了一些高等级的武士将领和继国爹,你一时间还真想不到你上头还有什么领导。 虽然继国爹给你逼急了你照样会打人就是了。 不过自己的狗窝还是要保持干净的,收拾好了心情也会好一些吧。 这样想着,你穿好前挂け,用布把脑袋和口鼻都包起来,这才钻进药草屋,打扫起污垢。 在把医书都收集起来整理好后,你在地上的找到了用于出入宅邸的令牌。 这玩意怎么在这? 而且为什么还微瑕、哦不,重瑕了。 你眨了眨眼,在脑子里搜索起来。 啊,你想起来了,好像夫人拒绝和你一起逃跑的那个晚上,你觉得是自己太没用,又无比怨恨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于是缩在屋子里发泄,把令牌当做继国爹在地上狂摔了几十次来着。 应该还能用吧…… 你看着地上从中间扭曲错位的令牌,陷入沉思。 叩叩叩—— 清脆的敲门声响起。 “……兰子,我们进来了哦。” 你回头,看见严胜牵着缘一的手站在门口。 ? 继国爹不是禁止夫人和缘一少爷踏出偏院一步吗?怎么严胜少爷你这个乖宝宝还领头挑衅啊? 许是你的眼神太过难以置信和疑惑,这让原本就心虚的严胜直接不打自招。 他空着的那只手有些尴尬地挠挠自己的脸,小声解释道:“…偏院太小了,没走两步就到头了……” “……我就想着……带缘一出来走走……” 越说声音越是小声,严胜视线飘忽着,不与你对视,只时不时自认为隐秘地瞥你一眼,观察你的反应。 缘一倒还是一副淡淡的样子,好像出偏院还是没出偏院对他来说没有什么区别。 那干脆出去吧。 你取下遮挡口鼻处灰尘的素布,蹲在两人面前,与他们平视。 严胜瞬间紧张,嘴巴抿得紧紧的,忐忑不安地等着你开口,牵着缘一的手无意识用力,让缘一也看了过来。 “就算是出偏院只在宅邸也玩耍不了什么吧,而且还要注意不被侍从发现,不如我们干脆去外面吧。” 两个孩子的眼睛咻得瞪大,眸底像点燃的烟花。 你不由笑起来,声音带着憧憬:“我们可以一起去京都的街头买美味的食物,还可以去山坡上放风筝,今天风很大,风筝一定能飞很高的。” 他们是期待的,你能真切的感受到,平静的面容下孕育出炽热的情绪。 但严胜却在这时低下头,小声问:“兰子你不责怪我吗?我犯了错…还是明知故犯的那种……” 为什么不责怪我,反而说干脆到外面去,难道他已经不值得你为他操心了吗? 这个猜测让严胜惶恐,几乎是脱口而出的不要,他松开缘一,想要扑进你的怀里。 “ら……” 但你早就料到现在发生的一切,所以毫不费力地拦截严胜的手,向后一推,你的手再包裹,两个孩子的手又牵起。 “请安心,我的严胜少爷。”你食指指腹点在严胜的鼻尖,像在触碰枝头尚还青涩的苹果,“是我相信严胜少爷哦,我知道你是个乖孩子,做什么都是有把握、有尺度的。” 你轻轻笑:“我又为什么要责怪严胜少爷呢?” “你是心疼缘一少爷,觉得他从小都待在那样狭小的地方,没有同龄人交流,也没有打发无聊的消遣,所以不惜冒着被继国先生责骂的风险,也要带缘一出来走走吗?” 严胜点头,看向身旁懵懂的缘一。 “我只是觉得……一直待在两步就到头的院子很难受,也不公平,明明外面还有很多很多、美丽的风景……” “如果不亲眼见证的话,那也太可悲了。” 他说着,右眼缓慢地眨眼,滚下一颗泪。 “是呢。”你不置可否,捧起严胜的脸,用指腹蹭去他眼角残留的泪水。 缘一也凑过来,不过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就被反应过来的严胜推开,自己偏头用衣袖囫囵擦一通。 真是,他到底在做什么啊,为什么会当着你和缘一的面流眼泪。 好丢人…… 严胜抿唇,憋红了一张稚嫩的脸蛋,连带着脖颈都扑上浅浅的一层。 你低头笑笑,用手背抵着唇,声音压得很低,免得被傲娇的小猫咪听见又炸毛。 “啊,好像时候有些不早了呢。” 你站起身,过长的裙摆下你不动声色跺了跺脚,让自己因蹲得太久而发麻发酸的腿强行开机。 严胜和缘一听懂你的暗示,相互对视一眼,任由快乐的情绪以压倒性的优势占领大脑,相牵的手松开,一齐朝你扑过来。 你则朝他们张开双臂,笑得眼睛都眯起来:“我们出发吧。” “嗯!” 至于你是如何拿着那张中间扭曲二百八十度的令牌,理直气壮要求看门的武士放你们外出,其中的细节就略过吧。 毕竟你不仅道理不占、被惹烦了略施拳脚这事,说出来也不光彩,你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不过这天你们的确玩的很开心,仿佛把前半辈子的笑声重新笑了一遍。 买的三个风筝之中,严胜选择了最常见的燕风筝,而缘一选了鱼风筝,你随意拿了个没看出原型的风筝。 虽然老板说那是虎头,你不是很相信就是了,谁家老虎是卡姿兰大眼睛啊?一点凶象都没有,不如说是长得像老虎的猫。 但管它呢,整个下午就你的风筝飞得最高,你可骄傲了。 “明明是兰子的线比我们长一截吧。” 不听不听略略略。 喜欢鬼灭:管你坟头草多高,都给我活请大家收藏:()鬼灭:管你坟头草多高,都给我活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37章 恶心 如何趁着天黑前,赶在继国爹发现不对劲之前回去,也是个问题。 俩小孩毕竟腿太短了。 你抱着跑的话,会快一点吧。 行动力提升至max,你收拾好三个风筝,全部绑到缘一的背上,又买了个小竹筐,装你们给夫人买的吃食,背在严胜的肩上。 两个小组件组装好之后,你这才弯腰,双手穿过严胜腋下,轻松抱起。 “?!” 严胜被这突如其来的视觉拔高吓得身体僵直,下意识伸手紧紧搂住你的脖子,但比恐惧先来的,是浓浓的羞耻。 他现在,是在向你撒娇吗? 还是当着缘一的面…… 严胜无法接受,自尊心让他当即就想扑腾着两条腿下来,还没开始挣扎,他突然察觉到缘一上前抱住了你的腿。 “阿姊……” 毫无疑问,缘一是在叫你,并且正无比坦然的向你撒娇。 而你略显苦恼的声音响起:“缘一少爷,稍微等一下哦。” 严胜的动作顿住了,他瞪大眼睛,眉毛用力的向下压。 你是在摸缘一的脑袋吗? 是吧是吧,他都听见布料的簌簌声和手摩擦头发的声音了。 如果这个想法被你知道,你一定会大声控诉这怎么可能呢,简直就是仗着一张萌脸无理取闹。 布料声尚且说的过去,但摩擦头发什么的,纯属是心里臆想出来的吧,人怎么可能听到那样细微的声音? 严胜的潜意识里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扭过头去,想要亲眼看看「你摸缘一脑袋」这件事是不是真的。 但他来晚了,眼睛只捕捉到你收回手的画面,紧接着你便往前走了两步,蹲下,示意缘一趴在你的背上。 至于你到底有没有多摸缘一脑袋一次而少摸他的脑袋一次,严胜不得而知。 他和缘一各占据你的一边肩膀,你跑得飞快,裙摆在脚边摇曳抖动的声音很凌乱,严胜的身体紧紧贴着你,看着眼前的景象不断掠过。 人因为跑步而带起的风很大,同样也是人前进的主要阻力,一股股地全部透过竹筐的镂洞打在严胜的背上。 “嗬——嗬——” 风慢慢小了,你的喘息声也愈发厚重。 严胜立马就反应过来,你跑了这么久,身体素质开始跟不上,有些力不从心了。 他张了张嘴,想要下来,被父亲发现就发现吧,被责骂也没关系,你今天已经很辛苦了,他不能再压榨你的体贴。 彼时的你正面临转角处,奔跑的脚步却丝毫不停,硬生生扭转身体跨了过去,连带着严胜也受到些许向外的拉力。 缘一同样没躲过,脸颊与脸颊之间短暂地触碰,他便顺势把脑袋埋入你的颈窝,发丝相互穿插,发不出你我,无论是被迫还是主动的原因都有。 变故就在这一瞬发生。 缀着火红色的发尾因惯性被甩成一道弧,猛地打在严胜的脸上,几缕细碎的发丝更是直接怼进他想要说话而张开的嘴巴。 严胜的话顿时噎在喉咙,异物感让他的眉头深深蹙起,也让他的心里升起厌恶。 虽然他马上就吐出来了,脑子里却还能回想起吞进去时的触感,恶心就像围着食物打转的苍蝇,久久都不能散去。 除了当事人严胜,谁都没注意到这个小插曲。 喜欢鬼灭:管你坟头草多高,都给我活请大家收藏:()鬼灭:管你坟头草多高,都给我活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38章 神明垂怜,让他能够与你相遇 你们趁着最后一点夕阳回到了继国宅邸。 从屋子里探出头朝外面看,天空已经彻底黑了,严胜和缘一去了另一间屋子,你则把风筝和竹筐收拾好,和夫人一起谈谈闲话。 “看来兰子今天过得很幸福呢。”夫人露出笑容,双眼因为这笑而微微眯起,眼尾压出细纹,像林中小溪,衬得夫人面容愈发柔和。 你也跟着笑,刚想说话,就听见屋外一阵骚动。 “到底是谁把这些东西给那个怪物的?!” 继国爹的咆哮震天动地,你急忙冲出去一看,就见着他抡圆了膀子,想朝着眼前的严胜来上一拳。 ! 简直就是疯子! 你只来得及挡在严胜面前,拳头结结实实打在你的左脸上。 严胜早在父亲对他拳脚相向时就吓傻在原地,想象中的疼痛没有来,他颤颤巍巍地睁开看,发现你挡在他身前,左脸颊以极快的速度发肿青紫。 “兰子!” 他手忙脚乱地抓住你的裙摆,迫切的想要查看你的伤势,指尖在布面上微微发颤,连带着整个身子都抖个不停,眼里只剩下你脸颊上那片刺目的青肿。 你没有回头,只伸手擒住他的手腕把他从你身上拽下来,然后推搡着他的背让他先和缘一离开这里。 “可是……” 严胜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继国爹却在这时偏头剜了他一眼,眸光就像淬了冰的刀子,阴冷无比。 小小的孩子哪里有什么对抗父亲的勇气——他想说“是我错了”,想说“别打兰子”,想说“父亲原谅我”……但这些话如今全堵在喉咙,被方才那记眼刀割得粉碎。 “严胜,你太令我失望了。” 随着这一声落下,就像本就寒冷的冬天再泼上一盆冷水,严胜只感觉从头顶凉到了脚底。 哪怕从侍从那里听到了父亲对母亲和缘一的所作所为,严胜也始终尊敬与仰慕他。 因为父亲待他是不同的,会亲手教他如何握刀挥刀,为他请京都最好的习字师傅,也会偶尔与他一起享用午膳与玩耍………在严胜的世界里,他做好了一切属于父亲的职责。 可就在刚刚,他所敬仰的父亲大人对他说出「你太令我失望了」这种话,整整六年来的努力与汗水,被全盘否认。 是他做错了吗?可是缘一没有那些东西好可怜;是他做错了吗?可是你为他挡下伤害自己却受伤…… 是他做错了吗? 严胜反问自己,灵魂陷入痛苦的漩涡。 “您没有资格评判严胜少爷。”你的声音清亮,却破开所有阴霾,像一道轰散乌云的白光,将严胜从漩涡中拽了出来,他怔怔地望着你,忘了呼吸,只听见你迎着那道冰冷的视线,一字一顿地继续说道: “严胜少爷从来不需要外人的评判,他的优秀,他的努力,我们都看在眼里,不是您一句话就可以否认的。” 严胜嘴唇颤抖着,他大口大口地呼吸,想要压下喉咙的哽咽,他现在没有资格哭,可那铺天盖地的恐慌和委屈,通通被你绕指化作眼中的涩意,无论如何也压不住。 兰子……我的兰子…… 他想 是神明垂怜,让他能够与你相遇。 ———————— 因为扣扣空间违反了规则,我被制裁了,才放出来。。空间相册全部清空了,之后也不会再补,因为这是我主号,给我彻底整封了就寄了。 能群的还是进群吧,裙码在说说,自己去翻翻吧。 饭在群相册里,ban了也有群文件,爱发电要收钱,没法搞 51■7 5■68 ■5■06 裙号 华丽哥的饭已经炒好了,一共七千字,快去吃饭吧。 喜欢鬼灭:管你坟头草多高,都给我活请大家收藏:()鬼灭:管你坟头草多高,都给我活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39章 明天补,马上要关机了 “你没有离开啊?” 面前的男人对你说出了这样一句莫名的话。 你面上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待严胜带着缘一离开之后,你依旧站立在继国爹的对立面,平静地看着他。 他那话是什么意思? 你想不明白,也不打算刨根问底,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让这个男人离开,夫人就在房屋里面,隔着一层薄薄的木板,她的身体已经很不好了,你不想她再受到什么刺激。 男人的脸庞削瘦,惨白的面颊已经向内凹了进去,眼下淤青厚重,是你整整七年来的杰作。 和夫人一起死吗?你唇角勾起暗讽的笑,想他也算踩了狗屎运。 “…………” 继国爹也平静与你对视,脚步始终不曾挪动。 啧,你丝毫不掩饰面上的嫌恶,他为什么还不走,难道看不出来这里不欢迎他吗?和狗皮膏药一样,黏在身上非要扒一层皮下来不可。 你对峙得烦了,刚想着用些特殊手段把继国爹弄走算了,屋内却传来夫人的声音。 “……木次郎。” 夫人此时此刻所呼喊的,是自己记忆中那个体贴负责的丈夫。 她躺在榻榻米上,耳朵听见了屋外发生的所有争执,眼眸分泌出泪,继国朱乃对自己的人生感到失望透顶。 多可悲啊,没有早日看清丈夫的真面目。 多可怜啊,孩子一出生就险些被他的亲生父亲杀死。 多可笑啊,自己这被困在继国宅邸的一生。 当你对她说出「我们一起逃走吧」,继国朱乃其实想过和你不管不顾地离开,去一起看花海和草地,去一起享受外面的天空,但她要死了,出去也是连累你。 如今面对着他,那个让人可恨的男人……继国朱乃不想再看到你受任何伤害,所以她选择了出声介入,去用往日的温情赌他一丝心软的可能。 好在,她赌赢了。 在夫人说完之后,空气安静三秒,你几乎屏气凝神地等着继国爹的反应,心跳如铜锣打鼓。 可他只是轻飘飘地略过你,跨步走进屋内,并反手关上了和室纸门。 你想要留在原地,夫人虚弱却又不容置喙的声音再一次传出,这一次,是对着你说的。 她说, “兰子,你走吧,带着严胜一起,不要再踏足这里。” 你努力压抑住翻涌的感情,规矩应了声:“……是。” “兰子,你在哭吗?”严胜担忧地看着你,轻声询问道。 “我没事,严胜少爷。”你吸了吸鼻子,带着想转移话题的迫切意味,你有些好奇地开口:“笛子已经要完工了吗?是打算送给谁的啊? 严胜点点头,果然在你的稍微引导下,他很快就转移了注意力:“父亲上次想要打我是因为把把父亲给我的东西给了缘一,所以父亲才会对着我发脾气。” “既然父亲给的东西你送交给缘一,那我就亲自做一样属于自己的东西,然后送给缘一。” 严胜举起那根打磨光滑只剩下细节雕刻的木笛,眸底的光闪亮无比,月光透过层层薄云,把他手中的木笛一同照得反光。 黑暗中,是皎皎月光照亮了太阳。 喜欢鬼灭:管你坟头草多高,都给我活请大家收藏:()鬼灭:管你坟头草多高,都给我活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37章 无法遏制的嫉妒 你的门口此时正站着一只鬼。 黑死牟原本抬起想要敲响纸门的手在听到善逸的一句“永远。”而僵直在原地。 看来这不是找你的好时机。 他刚想离开,就又听见你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是如此的温柔轻语 “好哦,我会一直陪着你。” ——骗子。 你根本就不会信守承诺,那种哄人开心的话,你从来都是要多少给多少,说出来时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滥用诺言的你,早已把它视为宠物的项圈,窒息是自己活该相信你骗人的嘴,摇尾巴是自甘下贱依旧去取悦你,取下项圈是你恩赐,不取项圈是他应得。 这种煎熬不该他一个人受才对…… “叩叩——” 黑死牟郑重敲响你的房门,无限城中没有太阳,他就在廊庭的木桩上放上一盏盏冷月似的瓷灯。 灯光婆娑,投下斑驳叶影,黑死牟嘴角向上,勾起一抹细微的弧度。 他在期待,期待能戳破你虚伪的面皮,期待你信誓旦旦的承诺其实是一场谬妄的谎言。 “吱呀——” 你拉开了门,抬头看着他,脸上露出疑惑:“黑死牟阁下是有什么事吗?” “嗯…嗯…可以麻烦…陪我…出去一趟……吗?”随便什么理由都好,只要能让你离开这间屋子,“是…那位大人……” ——想不出理由,反正只要是那位大人的命令你一定会听的吧。 那个黄发剑士应该还没完全入睡,如果听到刚刚才对他许下诺言的你,转头为了其它事情而毫不犹豫撕破承诺抛下自己,又会露出怎样的表情? 窘迫吗?被当做第二选择抛弃,尤其还是被外人目睹整个过程,那种微妙的、戏谑的、隐隐嘲笑的目光无孔不入,却还是只能强撑着,说一句“我没事的,你先去忙吧。” 黑死牟怀着隐秘的愉悦等待你的回答。 “大人找我?” 你就是一个从始至终都自私凉薄的人,只要能获取利益,你能随时抛下他们这些甘愿戴上项圈的宠物,哪怕你刚刚才对他们许下疼爱的诺言。 “那……” 下一句话一定是回头告诉那个剑士自己临时有事不能陪他了吧,然后丢下一句轻飘飘的道歉,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任由身后如何祈求咒骂也不停脚步,对吧、对吧? “大人的事吗,有一点为难呐……不过很抱歉,黑死牟阁下,我现在走不开,麻烦黑死牟阁下特地来告知我了,多谢。” 果然…… “………” ——诶? “黑死牟阁下,您这副表情是为何,是有什么不妥吗?大人那边我稍后会去请示,不必在意。” 你歪头盯着他笑,模样要多无辜有多无辜。 “……” ——那我呢? “是吗……我知道了…” ——那我呢? “………” ——是我活该吗? ——活该比不上缘一,活该被父亲放弃,又活该被你抛弃。 ——你不是说不会离开我吗?为什么又要在缘一出走的当天一同逃走?如今又为什么愿意陪着一个如此弱小、胆怯的人? ——那我呢? ——缘一已死,你又遗忘了和他有关的全部记忆,有了新的宠物。 ——那我呢? ——活该成为你们的遗物,一辈子带着这份无处宣泄的恨,裹挟对你、对缘一、对自己的厌恶,直到化为一具被蚊蚁蛆虫蚕食殆尽的骨架才可平息吗? “……” 房门被重新关上,他听见你膝盖压上床褥,那个小孩挤进你的怀里,布帛在摩擦,他可能像真正的孩童那般环抱住你的脖子,头发相互蹭,唇齿的热气呼出,引起皮肤颤栗,男孩的吴侬软语宛如甜腻腻的糖渍 “…我就知道前辈不会抛下我…” “…前辈最好了…” …如此的小人得志……凭什么、 凭什么你选择他而抛弃我? 黑死牟其实早在第一眼就知道我妻善逸是个胆小软弱的人,按理说像他这样性格的人就不应该当剑士,就算当了也可能因为力量不足而死于鬼手,或者再严重一点,禁不住拷打而变成鬼。 那样的人…黑死牟的呼吸都在颤抖,睫毛如同的蛛网上濒死的蝴蝶……他怎么比得过我,性格、样貌、才能无一不精的人,又有哪一样比我出众,值得你宁愿违抗大人的命令也要陪着他。 是诺言吗……那为什么四百年前你又能如此轻易的舍弃我?! 在某个瞬间,他甚至想过冲进去亲手掐死那个剑士,然后揪住你的领子质问—— 强烈的情绪直冲大脑,甚至让他无法呼吸,让他变成鬼后都始终坚定不移想要变强的嫉妒在这一刻再次为黑死牟的脖颈套上一条锁链。 好恨… 好恨!! 为什么那个人不能是他?! 好恨… 好恨!! 黑死牟本就骇人的脸此刻狰狞得宛如夜叉,他握着刀柄,手臂青筋暴起,不断做着深呼吸试图压下他这副丑陋的妒容。 不可以…他决不可以在你面前露出这副丑陋的模样,如此难堪,与在你面前浑身赤裸又有什么两样? 他得忍住。 呼…你只是在履行你的承诺罢了,这样很好,四百年的鬼生至少让你学会了履行承诺…你变得更好了他该高兴才对。 至于他…呵,说到底那时他才才八岁,孩子说的话和对孩子说的话在大人眼里总是算不上数的。 所以活该被你哄骗抛弃。 “黑死牟阁下!!!” 门口突然传来了童磨欢快的叫喊,伴随着细碎的脚步声,一只笑容灿烂的童磨出现在视野:“不要躲着人家啦,我问过了琵琶小姐了,你今天在宅邸教导那个黄发孩子。” “我…的确…在此,何…事…找我?” 黑死牟并不太喜欢童磨,他的行事作风太乖张,实在让黑死牟欣赏不起来,但现在,能转移一下注意力也好。 “不要那么冷淡嘛~”童磨拖长尾音,眼睛笑得几乎眯成一条缝,像只揣着恶劣来看笑话的狐狸。 他把手朝黑死牟一伸,却并不着急打开,反而紧紧攥着,一条黑色的细线衔着耳针耳堵在空中晃悠。 “我是来还兰姬酱的东西的。” 喜欢鬼灭:管你坟头草多高,都给我活请大家收藏:()鬼灭:管你坟头草多高,都给我活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132章 烟花 “……不、” 好像有什么从大脑中破土而出,那件粉色和服、那支雪花发簪、那个人……月光下猗窝座妖冶金瞳里闪烁着什么呢, 是一道虚弱模糊的影子,还是一丝捉摸不透的情愫,亦或者是 “■■先生,您忘了我吗?” 你咬字又轻又缓,先生的前缀几乎听不清,仿佛病痛缠身,压着人喘不上气,但又不得不开口而逶迤的尾音。 猗窝座双手捂着自己的脸,脖颈处青筋一条条攀爬,刺青如同绳索,扼住咽喉,捆绑四肢,将记忆封存,徒留被遗忘的灵痛苦流泪。 ‘狛治先生…不要再想了,如果痛苦的话,就请不要再想了……’ 和你打扮一样的少女站立在猗窝座身侧,想要拉住他衣摆而伸出的手徒劳地穿过。 她泪流满面,声声泣血,整个人哀痛万分。 你却弯弯唇笑着,步伐轻盈的来到猗窝座面前,两只手宛如娇俏少女似地背在身后,弯下腰将脑袋扬起,是猫咪好奇时打量的动作。 但你看的不是猗窝座,而是他身边的,素山恋雪。 猗窝座生前最放不下之人。 对方被你兀得凑近的动作吓了一跳,连抽噎也忘了,愣愣地看着你用与她相似的声线一字一句说道 “呐,■■先生,你真的忘了我吗?” 什么? 你的声音明明不是这样的,为什么能发出和她一样的声音? 恋雪只觉遇见了灵异事件,不对不对,她已经死了,你该看不见她才对,怎么、怎么能这么凑巧地离她这么近,好像还对视了……一定是巧合,对,巧合…… 恋雪悻悻的和你错开视线,下一秒,你又歪头,大方迎了上去。 ‘……!’ 她险些气喘。 不、不不……她早该相信才对,你今天的装扮可是和她一模一样啊,还邀请狛治先生一起去看烟花…声音也和她一样…… ……不可以,狛治先生已经很痛苦了,不要…… 恋雪想劝阻你,刚一抬头,就见你像只小鹿一样优雅地跳开了,围着猗窝座打转,一次又一次用她的声音说道 “偶尔…也想要换换心情呢。” “■■先生能带我一起去看烟花吗?” 你乐此不彼的逼疯猗窝座。 遗忘是沼泽上伪装的枯叶,他在你的引导下打破平静的表面,掩埋的黑泥裹腹他的身体,记忆化为毒虫啃噬他的皮肉,但又阴阳平衡的,给予他深处的甜蜜。 忘却的记忆是扎根在心脏的刺,它让周围血肉坏死,又让寄宿主无法狠下心将其血淋淋地剜走,所以猗窝座痛苦。 “....不、”他从嗓子中挤出这个干涸的字,似乎已经用尽了全身力气,“对不起,我、我现在脑子有点乱,下次、下次.....” 后面的话还没等说出口,猗窝座就头也不回得转身跑了。 倒反天罡的在自己家宅邸前跑了。 你抬抬眉毛,任由猗窝座一溜烟跑进树林里不见踪影,却一把抓住了想要随同离开的恋雪。 “我说让你走了吗?” 诶? 诶诶诶?! 为什么表情突然变得好可怕咿呀! 你收敛笑意,抓着她的手腕把她带进猗窝座的宅邸,随便哪个房间,只要能坐下来说话就好。 关上门,你松开对恋雪的桎梏,自顾自地走向窗边,把头上做好的造型一股脑拆散,金梳簪子噼里啪啦地扔在桌上。 “嘶…果然这么精神的发型还是不适合我…头皮坠着好痛…” 你用手指甲扣扣后脑勺,之前表现出来的温婉气质完全破碎。 其实不是痛,只是你一时间想不出别的形容词来概括这种感觉。 任何人或事,甚至疼痛这种抽象的、归于不了品类的,都不是感受不到了就能立马忘记,人的潜意识是很顽固的,你也要需要时间才能慢慢适应舍弃相伴四百年的东西的生活。 倒是恋雪,她反倒因为你过于真挚的表情反思起自己来 ——真的很痛吗?那她怎么没感受过....啊、对了,或许是因为自己从来没变过发型的原因、、 “站着不累吗?那边有地方为什么不坐?” 你眼珠子在眼眶里猛得移动看向她,声线在没有刻意改变下显得冰冷。 虽然说这是鬼的通病,但恋雪还是被你吓得一哆嗦,身体抖抖抖,小心翼翼地伸手指向一处:“那、那我去那里坐了........” 像只胆小的仓鼠。 你想到,收回视线,无所谓的“嗯”了声,随后整理起眠娘从地底拿出的纸笔。 恋雪见空气安静下来,心里惶恐地想你让她留下来的目的,毕竟她只是一个小女子,身上肯定不会有什么你想要的。 想不出什么,她又无聊地自诩偷偷观察起你来,看着看着又莫名羞红了脸 ........是和她完全不一样的类型啊,明艳,漂亮,即使穿着一样的衣服、梳着一样的发型,你也好似发着光,就连太阳月光也格外偏爱你些。 轰隆—— 是镇上的烟花! 恋雪激动地用双手捂住自己的嘴,急急得注视着窗外的景色,她没想到在这里居然也能看见。 夜空中,烟花骤然绽放,璀璨如星雨洒落,那一点火光冲天而起,伴随着一声惊响,紧接着,绚丽的色彩在天幕上尽情挥洒。 忽暗忽明的阴影打在你脸上,像一朵花不断枯萎又绽放,你的眼眸始终平淡,仿佛任何事都不配享有你的注意。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恋雪的目光不再落在烟花身上,而是你,心脏跳动的声音是如此强烈,强烈到烟花绽放时也震耳欲聋,强烈到恋雪捂着心脏,想请它别再跳了。 她恍然发现,你,和狛治先生变成鬼后的瞳色很相似呢。 都是漂亮又耀眼的金色。 喜欢鬼灭:管你坟头草多高,都给我活请大家收藏:()鬼灭:管你坟头草多高,都给我活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第20章 蛇和岩 关于【蛇柱伊黑小芭内】 你留意他很久了,直到今夜,你才终于找到机会来一场酣畅淋漓的夜袭。 月黑风高夜—— 你像个吗喽鬼鬼祟祟地藏在伊黑小芭内府邸外的大树上。 穿着黑白条纹羽织的身影在黑夜中慢慢变得具现,你悄无声息的落下,一个手刀,对方便异瞳一翻,软软地倒了下去。 你好心抓住伊黑小芭内的手不让他和冰冷的地面来个亲密接触,同时预判镝丸的行动伸手捏住它的蛇头。 “镝丸啊,”你笑得不怀好意,说出那句经典名言,“你也不想你的主人一辈子毁容吧?” 镝丸不甘,镝丸纠结,镝丸屈服。 “乖乖的哦。” 它从你手指屈起的圆钻进去,顺着你的手臂上爬,最后缠绕在你的脖子上。 你十分有十二分的满意,哼着不知道从哪里听的小曲,横抱起伊黑小芭内,乐颠乐颠的往他房间走去。 因为提前踩点,你对伊黑小芭内的府邸布局可谓是了如指掌,跟来自己家一样。 房间内,眠娘只点了一盏烛火。摇曳的灯光下,你打磨匕首身影在墙壁上无限放大,更觉森然。 “桀桀桀,就算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桀桀桀桀……” 你正演的上头呢,伊黑小芭内却猝然睁开双眼,和你来了个对视。 此刻你正坐在他腰上,手里窝着匕首对他脸上的绑带跃跃欲试。 *的!早不醒晚不醒偏偏在你发癫的时候醒,想尴尬死谁啊! 伊黑小芭内显然被眼前的场景吓到了,双腿一蹬就想跳开,你眼疾手快地掐住他的腰把他回拖。 他抵不过你的力气,被重新压制在身下。 他却不放弃地挣扎,推搡着想要起身,开始你还耐心的制止,怕弄伤他,等到后面忍无可忍无须再忍给了他一头锤(指导对象,灶门炭治郎)。 “缓过来了嘛?” 伊黑小芭内被创的眼前发黑,彻底没了反抗之力。 他胸口剧烈起伏着,厚重的呼吸被绷带隔绝化为湿濡水气上涌,氤氲了眼眸。 “哈……我知道了,放开我吧……” 你依言移开压在他胸膛上的手,继续准备着接下来要用的物品。 结合见近日鬼杀队发生的事,伊黑小芭内大概知道了你今夜为何而来,他静默等着,突然在闻到了熟悉的味道。 转头果然看见你在不熟练的试图排空注射器里的空气。 “…不要麻醉,会影响神经,有碍杀鬼……” 听到这话,你有些可惜的把注射器放下,毕竟里面的麻醉还是用你的一顿口粮才和蝴蝶小姐换过来了呢,虽然蝴蝶小姐没扣你口粮就是了。 你先把匕首消毒,再在蜡烛上烧红,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结束。 伊黑小芭内脸上的疤存在太久且过于严重,单纯用【阴阳置换】已经不起作用,只有将疤连带着周围的肉一起割掉在施以【阴阳置换】迅速长出新肉方可祛除。 原理很简单,就是有些痛苦,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 【善】描述,这道疤是伊黑小芭内黑暗童年噩梦的开端与象征,是梦魇,是自卑,是对自我的浓浓厌弃。 所以你才想着打晕他,给他打麻醉,尽量把痛苦降到最小。可现在醒也醒了,麻醉也不让打。 算了,随便吧,这事你插手不了一点。 随着眠娘束缚住伊黑小芭内的四肢,你骑在他身上用匕首比划着位置,最后利落下刀。 疼……嘴巴无情被划开,伊黑小芭内全身紧绷,下意识想挣扎,却半分动弹不得。 他仿佛又回到那个令人无法喘息的童年,那只庞大的、散发着恶臭的蛇鬼,丑陋、贪婪,连带着整个伊黑家都是压抑的。 在最痛苦时,那双金色的尖锐竖瞳仿佛和记忆中的重叠,恐惧在一瞬间席卷他的全身。 一只手却在此刻轻轻盖在了他的眼睛上,微凉的触感让他神志有些回笼,大口呼吸着试图让自己放松。 “如果害怕的话,就闭上眼睛,很快就过去了……很快,就什么都不用怕了……” 少女显然对安慰这种事不熟练,清凌的声音迟缓却安定,一下一下敲在他心间。 “乖、乖……” 两人就维持着这个姿势,一直到祛除结束。 【呜呜呜X﹏X我可怜的伊黑,太可怜了,脸被划开的时候一定很疼吧,要是没有就好了(ノへ ̄、)麻的臭蛇鬼老娘铲你马脸给爷去死去死去死(╬◣д◢)!!!】 愿望已完成。 你起身,同时眠娘松开对伊黑小芭内的束缚,还没等你站好,他突然暴起猛得将你压在身下。 “你……” 下一秒,他又被反应过来的你反压身下。 你沉默不语,长长的眼睫下垂,等着他开口解释。 你看着,指腹却不安分地在他腕处摩擦,是细腻如女孩子的皮肤。 这么一看,伊黑小芭内其实长得很带感啊,你眯了眯眼睛,心情莫名美妙起来。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妖治狭长的异瞳,天生给人一种阴沉不屑之感,唇色却红艳的不似男性,连身体也清瘦修长,手却生得脉络分明。 此刻更是脸颊泛红,嘴巴抿起,一副被强迫的模样。 好.涩。 “只是…想谢谢你。” “不用谢,这只是我的工作之一。” 沉迷在自己世界的你根本没注意伊黑小芭内说什么,只顺着他的话说,完全没想过道谢为什么要把恩人压在身下。 心里各怀鬼胎的两人交谈得意外融洽。 略过一段不重要的寒暄后,你离开蛇柱府邸,徒留伊黑小芭内镝丸一人一蛇无法安睡。 至于后续,伊黑小芭内缠绷带的时间太久了,如今取下他连自己都不自在,索性还是继续缠上吧。 关于【岩柱悲鸣屿行冥】 完全忽略不了啊。 哪怕再小心翼翼也听得到的拉门声,裸足踩出的闷响,牵扯衣帛的摩擦,甚至是呼吸, 无论哪一个,都让人忽略不了啊。 在借住这段时间内,你从未逾矩,今夜又是为何呢? 没有时间思考了,你已经来至他身前,伏低身体去够他放在另一侧的手,尖厉的指甲小心挤进指缝,十指相扣。 同时额头相贴,一如当初产屋敷耀哉那般。 一连串大胆又亲密的行为毫无缓冲地发生让僧人大脑空白了一瞬,他下意识瞪大空白的眼,有些不知所措。 就在他愣神的几秒,你已经完成了【伴生花】,手背的小苍兰印记颜色进一步加深,头上也多了一缕白发。 看起来鬼迷日眼的。 【要不是岩柱眼睛瞎了,估计还会更强,可惜是天生的,不然还有机会治好,如果可以的话,还是想让他看看这世界。】 愿望已完成。 你坐直,却没有离开房间,看着躺在榻榻米的人努力装睡又睫毛疯狂颤动想睁眼的样子,没忍住弯了弯唇角。 “先生不起来看看吗?” 一时无言,高大的僧人沉默坐起,第一次睁眼看这世界。 “竟然是这个样子吗……” 你拉开了门,好让他看得更多更远,夜晚的风“呼——”的吹进,吹散房内浓稠如墨砚的禅香。 屋外是缀星的夜、肆意的风、繁茂的树,鸣叫的蝉…… 他空白的世界正在一点点被绘彩,愈加清晰起来。 悲鸣屿行冥坐在了你身旁,你瞧见他规矩放在膝上的左手手背多上了小苍兰花的印记,一样是雪白的,在古铜色的皮肤上十分明显。 你和他一起看着这平常的夜晚,没有人出声打扰,在静谧的环境下,只剩彼此的呼吸声,以及轻轻的、又剧烈不已的心脏跳动。 墨发飞扬,鎏金色的眼眸仿佛盛放了整个浩瀚,在斑驳的月光下成了另一片星空,熠熠生辉。 「“竟然是这个样子吗……”」 说的又是谁呢? “晚安,先生。”你起身告别,提醒悲鸣屿行冥道,“您既和我成了伴生关系,那眼睛自然也是和我一样的,如果看见什么不寻常的东西,请不要惊奇。” “她/他/它们一直都存在着,因尘缘未尽而停留人世,您若有兴趣可以和她/他/它们聊聊天,说不定先生您也能解开某些绳结放松自己呢。” “我就不打扰先生休息了,愿君好眠。” 你轻轻关上府邸的大门,留一席空地给那已然落泪的僧人。 和一团团簇拥在他身边,小小的同样流着泪的透明身影。 【麻的太虐了,别的柱好歹是真真切切正儿八经,但岩柱就存存误会啊(心梗)明明双方都很爱彼此,甚至一度到可以付出生命的地步(当然狯岳那个小逼崽子除外啊)但tm就是误会了,解开误会还tm是在双死的时候,我不接受!!靠鳄鱼老师你没有心!!!就不能早点误会解开大家都开开心心吗?吃那么多刀子只会害了你!!!!】 愿望进行中。 愿望已完成。 “愿君好眠。” “愿君夜夜好眠。” 后记—— 听说华丽的祭典之神像个猴子一样癫狂的拉着岩柱悲鸣屿行冥四处玩起了猜猜我是谁的游戏。 众柱在此刻很有默契的模仿别人好让岩柱认错又不解释,最后对练(挨打)了一顿老实了。 喜欢鬼灭:管你坟头草多高,都给我活请大家收藏:()鬼灭:管你坟头草多高,都给我活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