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主职算命，兼职踢球》 1、第 1 章 【魂兮归来。】 【魂兮归来。】 迷迷糊糊间，席州看到一个巨大的红色厉鬼冲向了自己，一阵剧痛袭来，他在空中翻滚了几圈摔在了草坪里。 耳边传来巨大的轰鸣声，火焰升腾而起，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席州吞噬殆尽。 【“快过来！这个人还有呼吸！”】 【“担架呢？”】 【“轻点！不要对病人造成二次伤害！”】 【“他的手机呢？能联系他的家人吗？！”】 【“啊！我认识他！他是国米新签下的球员！”】 好奇怪的发音，是那些鬼怪自己的语言吗？他就要死了吗？ 席州在心里为自己默念起了安魂咒，希望就算死了也能保持神智而不是变成一个只会吃人的怪物。 ‘纣绝标帝晨，谅事构重阿，炎如霄中烟，勃若景耀华。武城带神锋，恬照吞青阿，闾阖临丹井，云门郁嵯峨，七非通奇盖，连宛亦敷魔。六天横北道，此是鬼神家。’（1） ‘急急如律令。’ 席州不知道自己念了多少遍安魂咒，也许有一百次？一千次？总之，他好像成功了，他并没有变成一个只知道吃人的怪物：他现在虽然饿了，但是一点也不想吃人。 ‘很好，席州，你现在还很清醒，没有想吃人，相信自己，你一定可以的，就算是变成鬼也不会让人讨厌，所以现在快醒过来，逃离这个鬼窝，去找师父，师父他一定有办法的！’ 席州用力睁开了眼睛，对着眼前出现的鬼怪怒目而视……嗯？鬼，鬼呢？ 虽然眼前这人头发的颜色和眼睛都长得很是奇怪，但看上去确实还有点人样，身上也没有冒黑烟，不太像个鬼啊…… 【“醒了！他醒了！”】 嗯？陌生的语言——这是他死的时候听到的鬼的语言！ 该死，现在鬼都能进化成这个样子骗人了吗？ 席州立刻坐了起来抬起手摆出手势同时小声念着咒语，“天火雷神，五方将雷。地火雷神，降除妖精。邪精速去，禀吾帝命。急急如律令！去！”（2） 无事发生，眼前的鬼没有被雷劈，他甚至尖叫着跳了起来。 【“医生！医生！他疯了！”】 鬼好像在说着什么，但席州已经无力去听了，因为刚刚的念出的咒语用尽了他身体最后一股力气，念完之后就再也支撑不住地晕了过去。 晕过去之前席州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现在也是个鬼，他刚刚念的咒是不是也害了自己？他是不是真的要死了？ 算了……死就死吧，反正在爹娘那里有阿兄和妹妹陪在身边就够了，不需要他。 就是可惜，他答应给师父养老的，但是好像做不到了，师父会不会后悔收了他这个没天赋的弟子…… 【魂兮归来。】 【魂兮归来。】 …… …… 法兰克.艾伯特是出生在一个巴黎的法国人，他不仅不太浪漫，甚至还有点傻——当然，法兰克的妈妈奥德丽并不这么认为，虽然法兰克的反应迟钝，还经常犯困，但是她依旧发现了法兰克的一个优点：在足球这方面有点天赋。 14岁那年，法兰克成为了法国国家级培训中心“希望之星”的球员，参与了两年的训练后训练顺利签约成为了u16职业俱乐部球员，正式踢上了比赛。 但这个时候，问题出现了，别的球员说几次就能记住的球队战术，法兰克他记不住。 虽然法兰克是一名前锋，在球场上的进球大多数时候是要看临床反应和个人发挥的，但……法兰克在平时的训练中跟队友的配合总是出现问题，他总是在跟整个队伍脱节。 如果法兰克在前锋这方面的天赋是能成为球王的水平，在球场上怎么踢怎么进，就算跟整个球队脱节——哦不不不，那明明是队友们没有跟上法兰克的比赛节奏而已！ 可法兰克在足球这方面的天赋有一点，但不是很多，他的天赋还不足以让主教练忽视他这个问题。于是乎，法兰克从原来的主力一路变成了替补甚至到了最后无球可踢。 在法兰克17岁这年，他被球队劝退了，教练组建议他去业余俱乐部踢球。 法兰克的父母因为这件事爆发了激烈的争吵，米尔恩劝奥德丽认清现实就让法兰克去业余联赛踢上几年最后退役当个助教，但奥德丽不同意。 “我知道的！他一点都不傻！” “我的孩子，他一定会站在世界最顶级的联赛拿到冠军！他不会就这么灰溜溜离开职业联赛的！” 在这之后，奥德丽便带着法兰克去见各种足球经纪人，将法兰克平时的训练和比赛进球集锦递给每一个球队。 终于，在08年的圣诞节前夕，奥德丽打动了门德斯，让后者决定将法兰克带给穆里尼奥看一眼。 圣诞节过后，法兰克自由转会到了国米，跟球队签了薪水最低的合同。 2009年2月28日，法兰克在徒步回家的路上发生了车祸，被一辆红色小轿车当场撞飞。 幸运的是，被撞飞的法兰克受的伤不是很重，并且很快就醒了过来，但……他好像脑袋好像被撞出了一点毛病？ …… …… 【魂兮归来。】 【魂兮归来。】 席州睁开眼睛，记忆如潮水般涌上让他明白了自己目前所面对的处境。 法兰克出生于1991年8月8日，死于2009年2月28日。阴年阴月阴日生，刚生下来就少了地魂，这影响了他的智力、思维和决策能力，外在表现就是呆傻。 席州跟法兰克一样，也是阴年阴月阴日生，但他少的是天魂，生命力和精神状态都大幅度降低，身体不好动不动就吐血，精神力低能直接看见鬼。 两人都很幸运，虽然有不待见他们的人，但法兰克有他的母亲，而席州遇到了他的师父。 法兰克死在了车祸中，而席州如果不出意外是死在了山林中。 两人都已经死了，但现在席州却又活了过来，是他借尸还魂了吗？ 为什么？这不应该啊，如果是借尸还魂，那他现在应该还在云丘县，而不是直接来到了很多年后，甚至直接成为了一个外邦人：这一点也不玄学！ 他……说实话他席州也没那个本事能做到隔着时间和空间在另一个人身上借尸还魂，他要是能做到的话早就成天师了又怎么可能死在山林中？ 席州很想给自己算上一卦，但一抬手却摸了个空。是了，他现在已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身上没有再随身带着铜钱了。 “法兰克？我听他们说你的脑袋出了一点毛病？”穆里尼奥推开门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你该不会更听不懂我在说什么了吧？” 席州抬头看向走向他的男人，灰白色的头发，身穿蓝色外套，眼神坚毅有神。 “你不会更傻了吧？”穆里尼奥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快步走到席州跟前伸出手比了一个四，“你看这是几？” 被动接受了大量的记忆后，席州能听懂，也会说这些洋鬼子说的话了。 “4。” 穆里尼奥愣了一下，“不要说法语，说英文。” 席州眨眨眼睛，不吭声了：这不都是洋鬼子的话吗？这里头还有什么区别吗？ “法兰克？” “法兰克？” 穆里尼奥长叹一口气，转头出去找医生了：就这个赛季，法兰克他还能上场比赛吗？他这才刚准备让法兰克趁着垃圾时间上场试试看呢。 晚上的时候，又一个男人推开门走了进来，席州脑海里有印象：这是他现在的经纪人，门德斯，类似于老鸨，额，不能这么说，但好像也差不多？ “上帝保佑，医生说你没有受太重的伤，明天上午就能出院。”门德斯说话很慢，眼睛盯着席州，确保他能听清楚自己讲了什么，“你现在自己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没有。” 门德斯眨眨眼睛，“穆里尼奥跟我说你现在只记得法语了，不会说英文了是吗？能听得懂，但是不会说？” 席州摇头，努力回忆了一下这种英文的发音，“可以说。” “那行，”门德斯点了下头，“我明天早上来接你，到时候再休息几天，之后再去俱乐部可以吗？” 席州点了下头，门德斯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 门德斯停下脚步，回身，“还有事情吗？” “明天早上来接我的时候，可以帮忙带三枚硬币吗？” 现在这个时代好像没有铜钱了，但他记忆中出现的那种硬币应该可以代替铜钱来进行占卜。 门德斯不明所以但还是点头应了下来。 在这之后，没有人再过来看席州了，席州躺在病床上，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在病房里吃完送过来的早饭，等门德斯办完相关手续后，席州跟着门德斯离开医院，坐上了那个名为轿车的黑色大方盒子。 飞速移动的轿车让席州的心脏砰砰跳个不停：新的世界，没有鬼怪，生活更加方便快捷，他真的是来到了很多年后的世界而不是来到了传说中的仙界吗？ 轿车在一栋公寓面前停下，门德斯将放在后备箱的背包拎下来递给席州。 “3楼305，钥匙在你的背包里，记得按时吃饭。” 席州点点头目送门德斯离开，拎着包回到了房间，关好门窗，盘腿坐在地上，平心静气，将手中的三枚硬币抛起。 硬币在空中转了几圈后落下，席州默默记住正反又接着扔了五次。 初九、六二、九三、九四、九五、上六——泽火革？（3） “上卦对泽，下卦离火，泽中有火，水火相克。”席州挠挠头开始回忆这个卦象的卦词，“巳日乃孚，元亨，利贞，悔亡？”（3） “嗯……”席州皱着眉头思考了许久才想起了四个字，“顺应天人？” 实不相瞒，席州在玄学这方面实在称不上有天赋，六爻是死记硬背的，压根不会变通，唯一的掐算也是时灵时不灵。不灵了还好，灵了那是窥伺天命，是要吐血的。 现在六爻给出的卦象让席州摸不着头脑，席州想了想还是给自己抬手掐算一番。 【承其夙夜，因果相续，彼身即今生。】 席州与法兰克因果相续，两人阴年阴月阴日生，又都天生缺了一魂。法兰克的生机在席州的世界，而席州的生机在法兰克的世界。 “师父……” 席州闭了闭眼睛，终于有点明白为什么师父收了他之后一直只教他一些皮毛，原来，他的生机和他的缘都在另一方世界。 “蹴鞠……”席州扭头看向贴在墙上的球王贝利射门图，“不，足球，与我有缘。” 法兰克……洋鬼子……嗯，他的转世是一个洋鬼子的话，那就怪不得他的爹娘从他一生下来就不怎么喜欢他。 无缘，无缘呢～ “咚咚咚！” 房间的门被大力敲响，席州抬手擦掉嘴角的血迹，起身走到门前：来的人会是谁呢？ “法兰克！”门刚被拉开，奥德丽就立即冲上前一把搂住了席州，“妈咪的宝贝，上帝保佑，你没出事儿，不然我一定送那个该死的敢撞你的小崽子下地狱！” 席州被这一世的母亲抱了个满怀，呆住，一张脸瞬间涨得通红。 “我，我没事儿。” 他真的没事儿，甚至感觉自己前所未有的好。 这就是跟自己有缘的世界吗？感觉——还不赖。 2、第 2 章 奥德丽松开抱住席州的手，往后退了两步，上下仔细瞧了一眼席州，随后抓起他的手，看到他手上还沾染的血迹后眨了下眼睛，眼泪瞬间就落了下来。 “太好了，你终于回来了！”奥德丽捂住嘴巴哭得十分克制，“终于回来了，妈妈的孩子，我终于等到你了呜呜呜呜……” 席州一头雾水，而奥德丽这边也整理好了心情同席州说起了她曾经见过的那位高人。 “其实最开始，我并不知道你在足球这方面有天赋，是我碰到了一位高人之后才知道的。他告诉我你天生缺了一魂所以才会变得痴傻，但这并不是没有救。向死而生，当你经历了一场大灾祸却毫发无损地活下来后，你的魂魄就会归来。” 奥德丽抬手摸了摸席州的脸，“太好了，你以后不会再犯傻了，不会再犯困，你以后也能跟其他孩子一样自由自在地生活在阳光下了。” 席州轻轻嗯了一声，“那位高人是？” “其实我现在也记不清到底是在哪里碰到的他，”奥德丽眼睛向上看去，她在回忆什么，“高人说因为这件事是逆天而行，所以你以后会时不时地吐血，这些都是正常的，不仅不会危害你的性命甚至还能让你的身体变得更好。” 席州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上面还沾染着自己刚刚掐算被反噬吐出来的血。 奥德丽口中的那个高人，是他的师父吗？ 当年他快躺在床上快要死的时候，师父站在床前看了他一眼后转身离开，他以为师父是连最后一句道别的话都不想跟他说。但原来，师父是来到了这方世界为了他的性命逆天而行了吗？ 怪不得，怪不得他再次苟延残喘地活下来后，师父他的一头青丝变成了华发，而师兄和师弟们从那时起总是看不惯他，见到他就直哼哼，搞得当时的席州以为他们都被野猪妖给拱了。 奥德丽临走的时候在厨房做了一顿没滋没味的白人饭，席州在吃的时候心想如果是他的大师兄来到这里吃到这顿饭肯定会发狂的。 席州将这顿饭吃得干干净净，不是因为他非常爱惜粮食，而是对席州来说，这饭的味道也挺好的，比他之前吃了十几年干涩难咽的窝窝头好吃多了。 “那我先走了，我只请了一天假，明天还要去上班。”奥德丽抬手摸了摸席州柔顺的头发，“以后遇到什么事情了记得给我打电话，知道吗？” 席州轻轻点点头，跟着奥德丽下楼后又将她送上了轿车，目送她离开后重新回到了公寓，坐在沙发上，抬眼瞧着从天花板上垂下来的璀璨吊灯。 师父他让自己来到了这个世界，拥有了爱他的家人，让他从此以后不必再为伤病所困扰——那，法兰克呢？ 虽然从因果灵魂这方面来说他跟法兰克就是一个人，可现在事实就是他们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 他现在在这里过得这么好，法兰克却要待在他那个糟糕的世界……席州有些良心不安，他想要知道法兰克在他的世界过得好不好。 如果过得不好，那他在这个世界能不能帮到法兰克？ “冰寒千古，万物尤静。心宜气静，望我独神。心神合一，气宜相随……”（1） 席州盘腿坐在地上，默念了十几遍静心诀后先开始掷硬币，一直等抛出了一个上卦后席州才开始掐算。 片刻后，席州向后倒去，脑袋砸到了沙发上。 【席州看到了法兰克成为了“席州”，原本呆呆傻傻的法兰克在玄学这方面十分有天赋，被师父从山林带回去后就成为了关门弟子，随后用了不到一年的时间成为了被朝廷钦定的天师。 原本对他避之不及的家人们捧着自己亲手做的衣食凑了上来，一向板着脸不苟言笑的师父摸着胡子看着斩妖除魔的法兰克，皮都笑展开了。眼睛长在脑袋顶上的大师兄也笑得十分谄媚，很是温柔地询问小师弟你刚刚那一招是怎么用出来的。】 席州睁开眼睛，脑海里还回想着最后一幕，法兰克拿着剑大喊“急急如律令，去！”的画面。片刻后，席州捂住嘴巴，弯下腰十分狼狈地咳嗽了很长时间，右手手心被染红，鲜血滴滴答答落落在里地上。 席州闭上眼睛仰面躺在冰凉的地板上，沉默了几瞬后忍不住低声笑了出来。 “什么嘛，”席州抬手用左手手背遮住了眼睛，“那，我们互不相欠了。” …… …… 在地上躺着好半天后，席州终于从地上爬了起来收拾了一下血迹，又从衣柜里翻出了一件球衣穿上，拿着钥匙钱包，又将三个硬币装在口袋里，下楼打车前往国米俱乐部。 俱乐部里的洋鬼子，哦不，俱乐部里的人都认识他，但不知道为什么一看见他就瞪大了眼睛，转身就跑掉了。 席州：？ 这些人是不是中邪了？ “法兰克！”得到消息的穆里尼奥火急火燎地跑到了席州跟前，站定，“不是，你怎么来俱乐部了？你不是在家休息吗？而且你穿……” 穆里尼奥的视线落在席州身上的切尔西球衣，沉默，“你怎么穿着罗本的签名球衣就过来了？外面一直有记者蹲守，你穿这个球衣来俱乐部被拍到了怎么办？” 而且这个签名球衣怎么这么眼熟？等等！这球衣该不会是门德斯去年跟他要的吧？门德斯这家伙该不会直接拿这件球衣当生日礼物送给法兰克了吧？ 因为穆里尼奥这番话，席州意识到自己好像穿错了衣服，他又仔细翻找了一下记忆，随后开口道歉，“抱歉教练，我下次不会穿错了。” 席州的脑海里虽然有着法兰克过去18年的全部记忆，但这种细枝末节的事情并没有被法兰克放在心上，所以席州就对这些事情的记忆很是模糊，这些记忆对席州而言属于那种需要努力回忆很久才能想起来的事情。 而且法兰克在过去长达十八年的时间里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在睡觉——除了球队的正常训练时间外，其他时候的法兰克总是在犯困。 国米球员们都觉得他们这个新队员实在是太懒了，但实际上法兰克的犯困是身体的自救，他天生缺少一魂，又没有修炼，平时只能靠着睡觉来补充精力。 所以席州要是理智一点或者谨慎一些的话应该先待在公寓里，将脑子里的记忆完全消化干净，等完全熟悉了这个世界后再正式跟这个世界打交道——他应该这么做的。 但是席州等不了，他现在脑子很乱，他不想让自己胡思乱想，而让自己忙起来显然是一个非常好的选择。 “你这……”穆里尼奥深吸一口气，在心里告诉自己这孩子昨天刚出了车祸，现在脑子可能还没那么清醒，犯点错误是很正常的！是很正常的！ 将要吐槽的话十分艰难地压了下去，穆里尼奥闭了闭眼睛开启了另外一个话题，“好吧，那你现在过来是有什么事儿吗？” “参加训练。” 穆里尼奥瞪大了眼睛，“嗯？” 席州以为穆里尼奥没听清楚于是又重复了一遍，“参加球队的训练。” “不是，”穆里尼奥忍不住抬手摸了一下席州的额头，“你这也没发烧啊，你昨天刚被车撞了，今天早上刚出院，今天下午就跑过来要参加训练？” “当然，我不是反对你训练啊，只是你这样子会让外面以为我们国米继承了墨索里尼的优良传统不把球员当人看呢。这样吧，我给你再放五天假，等假期结束之后你再回到球队继续训练怎么样？” 席州摇摇头，再次给出自己的想法，“不用了，我在家里也是闲着，暂时没有别的事情要做。” “可现在已经4：15了，还有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今天的训练就要结束了。”穆里尼奥瞥了一眼席州，叹了口气，“这样吧，他们在室内球场，你过去站场边看他们训练？” 这话一说出口穆里尼奥就后悔了，他觉得这是一个糟糕的主意，正要收回这个想法呢，席州却已经点头应了下来。 “好，那我先过去了。” “等一下！” 但席州只给穆里尼奥留下了一个很快消失在视野范围内的背影。 穆里尼奥：…… 这小子什么时候跑这么快了？他该不会就等着自己这句话吧？ …… …… 走进室内足球场前，席州想的是将这里的球员跟自己记忆里出现的球员名字和长相对上号，但是走进室内足球场后，席州的视线牢牢锁定了一个男人。 对方现在这个位置正好背对着席州，身材高大，身上穿着10号球衣：10号球衣……这个人是国米的核心球员，兹拉坦.伊布拉西莫维奇？ 不过以上这些外在的东西都不是席州所在意的，他之所以一进到球场就盯着伊布看是因为对方脑袋上在冒黑气。 鬼？ 不，这个世界没有鬼。 那这个人的头上为什么在冒黑气？ 席州对此感到十分疑惑，他想压下自己的好奇心，但他的手不听大脑的指挥自己掐算了起来。 “空亡？大安？” 空亡和大安是十二神煞中的两种状态，大安是吉，是安稳，顺利，而空亡是凶，是不确定性，是失败。（2） 大安加空亡，伊布会遇到点挫折和磨难，但伊布最终会如愿以偿。但席州刚刚掐算出来的是空亡加大安，那就代表伊布的人生虽然是顺遂的，但他最想要的，最想实现的事情会失败。（2） 而从他头顶冒黑烟的浓度来看，“空亡”将会主导他未来很长一段时间的运势，原本的“不确定性”在慢慢消失，他正在走上一条失败的道路。 “喂！你刚刚用一直盯着我看什么呢？” 伊布走到场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席州，“你不是出车祸了吗？这么快就出院了？” 席州抬眸瞥了一眼，脚下自动远离伊布：嗯，这是个倒霉蛋，要离他远点。 “喂！你什么意思？”席州嫌弃远离，绕过伊布的动作太过明显，这让后者脑袋里的火气蹭地一下蹿上来了，“我还没嫌弃你这么长时间都记不下战术在球队里当混子呢，你有什么资格嫌弃我？” 席州停下脚步，十分认真地反驳，“你误会了，我没有在嫌弃你。” “哈！”伊布都快要被气笑了，“你没有嫌弃我特意绕过我，后面又走直线是什么意思？” “因为你很倒霉，”席州停顿了一下，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用词，“你未来会很倒霉，所以我需要远离你。” 师父说，哦不对，不用他说席州也明白做人要听劝，要远离一些倒霉蛋，不然就会被影响……该死的！现在就已经影响到了，因为他说了对方很倒霉这件事点破了对方未来的运势吗？ 喉中一股腥甜，席州抿紧嘴唇压下想咳嗽吐血的冲动：他身上没有带可以擦血的帕子，附近也没有水，还是压下…… “别开玩笑了！”伊布大步流星走到席州跟前，伸手一巴掌拍到了席州后背，“你一个昨天刚出车祸的人说我倒霉？” “咳咳咳！” 后背遭受重击，喉咙的痒意愈发明显，席州还是没忍住弯下腰咳嗽了起来。 这次的反噬没上一次严重，席州只轻轻咳嗽了几声就好了。 席州站直了身子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看着翠绿草坪上那十分显眼的红色陷入沉思：怎么办？是要把小草揪起来用水冲一冲吗？但小草被揪起来后是不是就会死了？ “你……你，吐，吐血了……”伊布颤抖着手上前来扶席州，“我刚刚没用多大劲，对不起，我，我现在送你去医院……” 席州皱眉，往后退了一步躲开了伊布这个倒霉蛋伸出来的手，“我没事儿，不用去医院。” 虽然他的师父好像更欢迎那个玄学天赋高不到一年就能成为天师的徒弟，但……从事实来说，他好像也得到了很多好东西。 咳嗽吐血的时候是很难受，但是吐完血之后，他都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比吐血之前更好。 “我现在就叫救护车。” 席州抬头看了一眼伊布，“真的不用，我没事儿。” 伊布再次被拒绝，195的大高个快缩成一团了，“你之前说的我很倒霉，该不会是报警把我送进去？” 席州：这人叽里咕噜的说什么呢？听不懂。 席州没有再理会伊布，转身走向放置了很多足球的收纳架，盘腿坐下，从口袋里掏出三枚硬币：他要从这里面挑出一个跟他最有缘的足球，然后再尝试一下自己记忆里那些花里胡哨的各种盘带技巧。 虽然没有被那么喜欢让他稍微有那么一点点难过，但能十分健康，能跑能跳，能拥有一个健康的身体，就已经让他很开心了。 三枚硬币落在了草坪上，席州记下正反伸手去捡，另一只大手在他前面将硬币捡了起来。 “我还是送你去医院看看吧？” 席州呆呆地看着被伊布拿在手里的硬币，脑瓜子嗡嗡嗡的：完蛋，这三枚硬币以后不能用来占卜了。 偶遇倒霉蛋，被他缠上了怎么办？放自己养的小鬼咬他…… 可现在没有小鬼怎么办？ 念天罡五雷咒劈他？ 3、第 3 章 席州站起身，将手背在身后，眼睛盯着伊布头顶上不断蔓延上升的黑雾，微微张开嘴唇在心里默念天罡五雷咒。 ‘天火雷神，五方将雷。地火雷神，降除妖精。邪精速去，禀吾帝命。急急如律令，去！’（1） 一道肉眼不可见的电弧闪着蓝色的光芒飞向伊布的头顶，黑雾被迅速劈散，伊布的眼神清澈了一瞬。 但也只是一瞬，因为当电弧消失后，伊布头顶上的黑雾又再次升腾起来，席州眼神一凝，手指在空中翻飞。 益卦转损卦？《序卦》中有“损而不已必益”的说法，但面前伊布这样的情况明显是反过来的，益而不已必损，过于强求某样东西，不仅得不到，还会因为这样东西失去更多。 “看在我们现在还是队友的份上，提醒你一句。”席州视线落在伊布的脸上，“君子已惩忿窒欲。”（2） 伊布脸上的表情十分茫然，“你在说什么？为什么我听不懂？” “克制你自己的欲望，否则你会竹篮打水一场空。”席州将话说得更直白了些，“信不信在你自己。” 伊布更迷茫了，他完全搞不懂席州在说什么，于是索性快刀斩乱麻用力晃了下脑袋将席州的话抛之脑后，“算了，随便你说什么都不重要，你刚刚吐血了，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院。” 伊布上前想要直接拽住席州走人，但席州反应迅速一个箭步离伊布更远了些，“我没事儿，教练让我来看看你们的训练，不过我认为我可以先热身适应一下未来的生活。” 什么？伊布刚刚说他没听懂自己说了什么？ 伊布听不懂他在说什么这不是很正常吗？改命二字一直跟“逆天”这两个字紧密相连，他掐算了两次吐了一次血，本来就不打算多说什么的，但看在两人同在一个球队的缘分，席州愿意多嘴说上两句——但也仅仅如此了。 伊布明白了，那就是有缘。 伊布没明白，那就是无缘。 若是有缘，那他自然会明白。 若是无缘，那无需多费口舌。 他这三脚猫功夫也不跟人收费，要是他师父在这儿，那就是收了费还得跟人说上一句：我瞅你跟我没有缘分，救不了，等死吧。 为什么？ 因为跟师父有缘分的人师父会自己主动找上门，而这种自己主动找上门的，就是花再多钱也无济于事。 他师父的拒绝一向很直白，但总有些不信邪的人还是会上赶着送钱，因为其他门派的修行者嘴上说着拒绝但在收到很多钱后还是会出手庇护一二的。 可他师父，或者说他们这一门派的人都不会这么做，因为他们门派所学，都只讲究个“缘”字。 …… …… 席州按照自己记忆里的办法开始热身，起初他有些生疏，但席州很快就适应了，甚至还找到了让自己更舒服的热身节奏：这种感觉很奇妙，就好像他天生就知道该怎么做一样。 可明明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前，他只在府城里见过书院的学子们踢蹴鞠。 席州当时身子虚，甚至没能跟当时同去的师兄弟们一样下去尝试一下这种刚从京城里传过来的新鲜玩意儿。 那天他们在府城是去干什么的席州已经记不清了，他只记得那天傍晚风很大，雨很急，他当晚就发了热，在床上一躺就是两个多月。 席州停下热身的动作，抬手捂住双眼，心下十分无奈：为什么他总是想到过去的事情？ 他应该要尽快忘记过去那些愉快的不愉快的所有往事，他已经来到了一个新的世界，他要往前看。 “你眼睛怎么了？不舒服吗？要我说你最好还是回去再休息一段时间。” 嗯？这个声音是……刚刚的主教练穆里尼奥的声音？ 席州放下自己的手抬头看向穆里尼奥，后者手上拎了一件蓝黑相间的条衫。 “先把这个球衣换上，”穆里尼奥抬手将球衣递给席州，“然后我再送你回家。” 席州眨眨眼睛，准备拒绝这个安排，“可是我才刚开始热身。” “要不，送去医院吧？”伊布跟着凑了过来，听到穆里尼奥的话后立刻接上了话茬，“他刚刚……刚刚吐血了。虽然他说自己没事……” “吐血了？！”伊布的话还没说完穆里尼奥就炸了，他立即上前一把抓住席州的胳膊，语气焦急，“你都吐血了还想着继续热身？你确定你脑子没问题？” 门德斯这个该死的骗子！昨天晚上十分兴奋地给他电话说什么法兰克的脑子比以前好多了，以后估计就能很好的理解并执行球队的战术了——法兰克这都吐血了还想着踢球，确定是他的脑子好了而不是问题更严重了吗？ 穆里尼奥左右环视一圈最后将视线落在了人高马大的伊布身上，“你背着他……” 不等伊布说话，席州就一脸惊恐地跳开，“不！我，我可以自己去医院，不用他背。” 救命，这个倒霉蛋用雷劈都不管用的。让这个倒霉蛋背他？那他还有活路吗？ 伊布十分无措地收回了手，穆里尼奥张了张嘴知晓这里面肯定有他不知道的原因，不过这些现在都不重要，现在最重要的是把这个昨天刚出了车祸今天又吐血的法兰克重新送回医院！ 不，还要换一家医院去瞧。一群庸医，昨天说法兰克什么事情都没有可以出院：这他喵的都吐血了叫什么事都没有？ 穆里尼奥扶着席州匆匆离开，伊布呆呆地站在原地，盯着脚下的草坪，眼睛渐渐失去了焦距。 被，被讨厌了。 “伊布？刚刚那是法兰克吧？他昨天不是刚出车祸吗今天就好了？” 结束了今天所有训练任务的队友们陆续走到了伊布跟前，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 “他身上穿的不是我们球队的球衣吧？” “我看报纸上说他昨天直接被撞飞了，那个开车的司机现在还昏迷不醒呢，但他已经能回来踢球了，啧～难道这就是傻人有傻福吗？” “对了伊布？你之前跟那个呆子说什么呢？” “对啊，你刚刚不是说就过来看一眼吗？” 伊布猛地抬起头，看向刚刚说席州是呆子的马里奥.巴洛特利，“不要乱说话，他很正常，不是什么呆子。” 马里奥愣了一下，“但，不是你先这么叫的吗？” 伊布心头一梗，张了张嘴，好半天说不出来一句话。 …… …… 另一边，席州被穆里尼奥塞到了车后座。 “把我们国米的球衣换上，把那件罗本的签名球衣脱下来装到脚下那个黑色袋子里。” 席州没有察觉到恶意，乖乖照做。 穆里尼奥也没有多说什么，特意开车从俱乐部前面路过，面对蜂拥而上的记者也没有狂摁喇叭，而是将车停下来，放下车窗，对着第一时间怼到他嘴边的话筒道：“麻烦你们让让，法兰克他吐血了，我要送他去医院。” “一会儿我可以在医院外面接受采访，现在麻烦你们先让开。” 一向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穆里尼奥突然变得这么礼貌让恨不得将话筒塞到他嘴里的记者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他连忙让开，并帮忙驱赶其他同行。 “都快让开！人都吐血了！忙着送医院呢！” “我就说这肯定得出问题，怎么可能有人昨天刚出了车祸今天就活奔乱跳了呢？” “是啊是啊！” “都别聊了，快跟上穆里尼奥的车子！” 半个小时后 席州被送到了医院进行各项检查，穆里尼奥双手插兜走到了在医院外焦急等待的记者们面前。 还没等穆里尼奥站定，话筒就已经先人一步怼到了穆里尼奥跟前。 穆里尼奥清了清嗓子，大声道：我只回答五个问题。” “这位米兰体育报的记者，”穆里尼奥随手指了一位记者，“你先问。” “穆里尼奥教练，法兰克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他有机会在这个赛季登场比赛吗？” “还不能确定，”穆里尼奥摇摇头，“具体得看法兰克的恢复情况。” “穆里尼奥教练，国米主场被曼联逼平，下场比赛能不能……” 今年国米欧冠抽签的手气比较臭，欧冠1/8决赛就碰到了曼联，第一回合2月25号的比赛国米主场作战，双方踢了个0：0。下场比赛要去踢客场，想想上场比赛自家主队的表现，不少国米球迷心下都有些忐忑：他们主队能赢吗？该不会他们随队征战飞到英格兰，结果主队输掉了比赛他们国米再次无缘欧冠决赛？ “穆里尼奥教练，法兰克下个赛季是要转会到切尔西吗？他身上穿着切尔西的球衣，是在对球队表达自己的不满吗？法兰克出车祸是不是因为在球队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 穆里尼奥松了一口气，心想这终于有人问到点子上了。 在心下又飞速排练了一遍后，穆里尼奥抬头看向提问的《全体育》的记者，“你在说什么？什么切尔西的球衣？法兰克他穿的一直是我们国米的主场球衣，你们是不是看错了？” 在现场的所有记者都愣住了：穆里尼奥你小子在开什么玩笑？ “别否认了，我们可是拍到了他身穿切尔西球员的照片！” “哦，”穆里尼奥点点头，若有所思道：“看来你们还故意p图了。” “有视频……” “那肯定是合成的。” 反正不管记者们说什么，穆里尼奥都是一个态度，他这自信放光芒的模样搞得记者们都有些怀疑自己了：我刚刚真的看见法兰克穿着切尔西的球衣进国米俱乐部了？ “好了！提问到此为止，”穆里尼奥及时停止，“我要去等检查结果了。” “……” “你说什么？！”穆里尼奥瞪着眼前的医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他不仅什么事都没有，身体还特别健康？” “根据刚刚出来的检查结果分析，事实确实是如此……” “重查！”穆里尼奥怒吼，“你们医院的仪器肯定有问题！我要求再查一遍……” 不，其实再查一百次，一千次，结果都是一样的，因为他吐血不是因为身体抱恙，而是因为他的掐算，被反噬了。 但…… 抬眼看着脸红脖子粗差点跟人一声干仗的穆里尼奥，席州心下微动，默默抬手掐算自己的上一辈子。 …… 果然，这反噬来得很快，喉间的腥甜和痒意让席州趴在病床边十分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啊！血！血……吐血了……” 席州很快坐直，抬手用手背擦去血迹，在众人惊悚的眼神下微微扬起嘴角，“别怕，我没事儿。” 穆里尼奥愣了一瞬后拉住医生的胳膊，“你还在等什么？所有的检查都再给法兰克来一遍啊混蛋！” 4、第 4 章 医生瞪大了眼睛瞧着地上的血，沉默了一瞬后强忍住没有尖叫，颤抖着手转身让人将席州从病房拉出来又重做了一遍检查。 但毫不意外的，还是什么问题都没有发现。 医生都开始怀疑是不是他们医院的器械有问题了，不对——也许，可能，大概，真的有点问题？ “非常抱歉，我们这边检查显示法兰克先生一切正常。”医生抬手推了推自己架在鼻梁上的眼镜，“如果你们还有别的疑虑的话，可以去美利坚那边瞧瞧。” 穆里尼奥臭着脸从医生的办公室离开，站在病房门口，深吸一口气，脸上强行挤出一个笑容，推开门，“法兰克你现在感觉好点没有？还有那种想吐血的冲动吗？” 席州摇头，并再次声明自己没事。 穆里尼奥点点头，但没信，因为第二天早上席州就在病房里见到了奥德丽。 席州不知道两人具体聊了点什么，但他这天下午就坐上了能在车上飞的鸡，哦不，这里的人管这个叫飞机。 这真的很神奇，很……很？嗯……席州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那种感觉，在他们那个世界，好像只有国师和龙虎山上的天师可以飞。 他以前从来没想过自己还有能飞的一天，哦，不对，他死的时候好像是被鬼给直接扔树杈上了，那勉强也算是飞了一下？ ‘哇～真好看。’ 席州贴在窗户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外面的云海。 奥德丽笑眯眯地看着席州，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虽然奥德丽相信那位高人的话，但听穆里尼奥教练说这不到一天的时间就连着吐了两次血，奥德丽就有些坐不住了：你光说吐血很正常，但你没说吐血频率这么高啊！这真的是正常的吗？ 奥德丽不确定，所以她对席州说“我们只是去美利坚走个过场随便查查”，但实际上她已经决定好要是真的在这边查出点什么问题，那她就不会让席州再回国米踢球了。 有病，就先治。比起什么获得荣誉，还是命更重要。 活着，活着才更重要。 …… …… “不，他的检查结果很好，他不仅没有生病，他的身体素质也比普通人好上许多。” “他是足球运动员？那就不奇怪了。” “吐血？不，他今天他可没有吐过血。” “车祸后遗症？不，车祸后遗症里并没有这种情况。不过也许这会是一种新的，还没有被命名的后遗症？” “如果能够确定的话，这个后遗症的名字将会以您儿子的名字命名。” “具体原因？抱歉，我们无法得知具体原因。人的身体和大脑是非常神奇的，很多时候我们无法用科学的语言去解释这些问题和现象。” “我想这可能是上帝眷顾，在经历那样的撞击后毫发无损本身就是一种奇迹。正常情况下，经历这种碰撞的人非死即残，但他现在活下来，身体也很健康，只是偶尔会吐血而已，这已经是非常好的结果了。” “比起常规的监测治疗，我的建议是去教堂做礼拜，那也许会更有用。” 医生的话砸得奥德丽脑袋嗡嗡嗡响个不停，她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但最后还是闭上了嘴巴：是了，那位高人说过的……是的，也许做礼拜会更有用…… 奥德丽离开办公室，带着席州去了附近的一家教堂。 “我们一起进去祷告……” “不！”席州十分坚决地拒绝了这个提议。 去教堂？不！他就算死在这里也不会进去的！ 教堂是异端！绝对的异端！ “为了你的身体健康……” 席州摇头，往后退了好几步，“可是我一靠近这里就想咳嗽，很想吐点什么。” “什么？”奥德丽连忙拉着席州离开，“那我们不在这里祷告，换一个地方……” “不，”席州吞咽了一下口水，想着一会儿自己就要喊出那个称呼，心下莫名紧张，“妈妈，你自己去教堂祷告，我想……我想在这里转一下买些东西。” 奥德丽眼含热泪地看着席州，随后用力点头，“好。” “你身上带够钱了吗？” “够了。” 席州目送奥德丽走进教堂后低头从口袋里掏出三枚硬币：是全新的硬币！不是被伊布捡起来的硬币！ 深吸一口气，席州先默念了一遍静心诀，随后拿着硬币双手和握默念问题：可以去除身上晦气之物在哪里？ 摇卦六次，记下每一次爻象，随后得出结论：乾卦、五爻。西北，高处？ 半个小时后，席州走到了一户贩卖东西的店门前，抬头，看向挂在门口的葫芦。 葫芦可以吸收晦气，但这是人店家里自己用的，不妥。 席州低下头重新起卦，这一次他找到了被放在桌上的艾叶。席州花钱买了一部分，重新起卦，在下一个地方找到了柚子叶、艾叶、石菖蒲和无患子。 一个小时后 奥德丽在教堂门口见到了拎着大包小包的席州，奥德丽惊呆了，连忙上前接过其中一部分东西，“你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 “你这是去华人街了？” “我们明天就回意大利，你买的这些东西能上飞机吗？” 席州知道这件事，所以他只买了一点，“这些今天晚上就能用完。” “今天晚上就能用完？”奥德丽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中德尔两个袋子以及席州手上拎着的三个大袋子，沉默许久后才找到了自己的声音，“你，准备烧这些东西？” “差不多。”席州想了一下，还是开口解释，“不过不是用火直接烧他们，而是煮水，洗澡，去晦气。” “去晦气？” 席州点头，“我碰到了很倒霉的人，我不太确定，但是我好像真的沾上了他的霉运。” 奥德丽不是很懂，但她点了下头，回到酒店后帮忙煮艾叶水，用柚子叶拍打席州全身。 整整四个小时，奥德丽没熬住睡了过去，但席州还没忙活完，等奥德丽再次醒过来后，发现席州正在用毛巾擦自己的头发。 “你……”奥德丽轻轻叹了口气，“你昨晚没睡？” 席州点头：买的时候很激动，回来用的时候发现确实买多了，但又不能不用，因为他用六爻占卜的时候心里想的是一次性全部用完。 不过虽然一晚没睡，但席州现在精神头十足，并且心情很好，“还有两个小时，我们吃完早饭再去机场吧妈妈？” 奥德丽点了下头，在餐厅吃早饭的时候时不时地抬头看席州一眼。 “你怎么了，妈妈？” 奥德丽放下手中的叉子，喝了一口水让自己更冷静了点，“我昨天祷告完之后晚上做梦了，梦到了以前的事情。” “嗯？” “那个高人说你可能会想改个名字，那对你来说代表这新生，你，你想改吗？” 席州立即摇头，“当然不了妈妈，我很喜欢妈妈你给我起的法兰克这个名字。” 开玩笑？所有人都知道自己叫法兰克这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啊！ 名字，是最短的咒语。（1） 虽然这个世界没有鬼，但不代表没有像他这样的人，所有人都觉得自己的真名叫法兰克，那他席州也就更安全不是吗？ 奥德丽压住自己想要上扬的嘴角，低下头认真吃饭。 吃完早饭后，两人一起去了机场，席州回意大利，而奥德丽回法兰西。 又看了一路窗外的蓝天白云后，席州回到了意大利，落地后第一时间就是拿出三枚硬币，占卜一番后找到了这里的华人街，花钱买了一大堆能用到的东西又花钱请人将这些东西都送回了公寓。 晚上，将东西都收拾妥当的席州拿出手机，给穆里尼奥发了条短信。 【教练，我回到家都已经收拾好了，明天早上会准时到俱乐部的。】 将短信发过去没几分钟，穆里尼奥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你明天来俱乐部干什么？” “你给我安心待在家好好休息三天再来！挂了！” 十分暴躁地扔下这两句话后穆里尼奥就挂断了电话，席州盯着手机看了一会儿，挠挠头，站在原地沉思了一会儿后打开房间中的电脑开始回看这个赛季国米的比赛。 …… …… 2008－2009赛季已进入后半程，国米目前在意甲联赛积分榜上领跑，有很大的希望能够夺冠：这是现在国米比较有把握能拿到的冠军，至于意大利杯和欧冠杯就很难下结论了。 外界媒体普遍不太看好国米在欧冠杯上的成绩，因为他们1/8决赛的对手是曼联，而国米却未能在第一回合主场率先取得进球，这无疑加大了国米失败的可能性。 而国米意大利杯半决赛的对手是桑普多利亚，比赛就在3月5号：穆里尼奥让席州在3月3号回俱乐部，所以如果不出意外，席州应该会成为替补球员跟随球队前往费拉里斯球场坐在看台上看队友看球。 但……3月3号早上席州来到国米俱乐部后，穆里尼奥没有让席州跟着国米球员一起训练，而是让他在队医的指导下进行复健。 “慢慢来，不要着急。”穆里尼奥拍了一下席州的肩膀，“我相信你会带给我惊喜的。” 席州慢吞吞地点了下头，“那明天意大利杯半决赛我能去现场吗？” “你去现场干什么？你现在就老实待球队里继续复健，”穆里尼奥摆摆手，不想在这件事上说得太多，“我现在可不指望你。跟桑普多利亚怎么踢我早有对策，放心，不会输的。” 不会输的？ 听穆里尼奥这么说话，席州心底突然有些不安，但席州不太明白这种不安到底从哪儿来。 席州原本以为这种不安很快就会消失，但一直等他结束了今天队医安排的复健训练后，席州心下还是不安。 犹豫了一会儿，席州转身找了个偏僻的角落蹲下，掏出硬币开始占卜。 但他实力不行，六爻扔了几遍都只占卜出了一个“大凶”，而这个“大凶”具体指代什么，席州算不出来。 掐算……额，掐算的话会吐血不太好……不过这好像也有些绝对，他的掐算只有灵验了才会吐血，但不灵验的话就没事儿。 穆里尼奥教练说话的时候语气那么自信，对比赛早有对策那这个“大凶”应该不是指比赛成绩而是指别的什么——是穆里尼奥教练要受伤？被人辱骂？ 席州抬手，正想要掐算一番，突然想起自己还在俱乐部，这要是掐对了当场吐血怎么办？还是回去再掐算一二。 …… 晚上 席州开始掐算穆里尼奥教练为什么会遇到大凶，是不小心出了意外摔倒了受伤了还是被人恶意推到受伤了？ 是……嗯？怎么没吐血？他这把掐错了？ 再掐算一次，总不能是明天的比赛输了吧？ “咳咳咳！” 席州弯下腰捂着嘴咳嗽起来，待他松开手后，鲜血顺着指尖缓缓流下，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所以，明天的比赛，会输？ 5、第 5 章 龙虎山上的天师曾经在开法会的时候说过，卜者不入仕途，不染红尘，不言灾祸。 卜者最开始入世不是为了功名利禄金银财宝，而是因为世间多鬼怪，卜者入世，为了杀鬼，为了……功德。 可时间长了，人心总是会被腐蚀，哪怕还有人依旧坚守着心中道义也无法阻止年轻一代的卜者向往高官厚禄、纸醉金迷的生活。 但纵使到了末法时代，所有卜者仍然会坚守的一条准则是“不言灾祸”。 卜者口中的灾祸并非只是自然的和人为的灾祸，亦或者说，卜者口中的灾祸其实更多的是指命运的歧途。这种歧途可能是一个人的，也可能是多个人的。 像伊布这样头顶冒黑烟的倒霉蛋面对的就是他自己一个人的，命运的歧途。选对了，从此一片坦途。选错了，抱憾终身。 而让席州本能但感觉不对的，只有掐算才能窥伺一二的灾祸会涉及到很多人，穆里尼奥只是其中一个诱因。 伊布的灾祸是可以被改变的，所以席州出声提醒了。 但他刚刚掐算到的这种灾祸却是改变不了的，因为它是既定的命运，是傲慢的延伸，是轻视的恶果。 如果要改，那就要将造成这一切发生的原因全部推翻，但……怎么推翻呢？ 傲慢、轻视也只是诱因，更重要的原因是天平的另一端放着的筹码比这一端的筹码轻。 “它不值得”，“有更重要的”——仅此而已。 “唉……” 席州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起身洗手，用拖把将地板拖干净，再洗手，找出纸笔写上明天要做的事情：购买一大堆手帕。 天师说不言灾祸，但有缘人不在其中。 因为有缘，所以席州才会出声提醒那个倒霉蛋，所以会在察觉到不安后主动掐算。 但他看似积极，实际上忙活了一通除了吐了两回血外什么实际上的帮助都没有提供：若不是会捉鬼降妖，压根不会有人乐意跟他们这帮人深交。毕竟你就算是他们卜者的有缘人，那他们开口的时候也不会讲得多么直白。 这倒不是他们故意故弄玄虚装谜语人，而是改变别人的命运是要付出代价的。开口提醒一两句都会被反噬，要是说得直白点的话恐怕话还没说完，人就已经去下去见阎王了。 而且不言灾祸不仅仅因为会被反噬，还因为人心难测。 卜者与这人有缘，冒着被反噬的风险透露一二，对方没有领悟到意思，时候回过味来了就会怪罪卜者：你早就知道还开口提醒了怎么就不说得明白点，非要眼睁睁地瞧着我掉入火坑啊？ 因为是有缘人，因为是朋友所以才犯戒开口，但最后的结果却是失去了朋友。有那倒霉的不仅被反噬丢掉了部分寿命还要被朋友怪罪，最后躺在床上思前想后不如干脆什么都不说，等灾祸发生了第一时间雪中送炭——朋友保准得说上一句“幸好有你，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师父说总有卜者不信邪，都是要失去一个朋友之后才能明白“不言灾祸”这四个字。 席州也很认同“不言灾祸”这四个字，但他没有失去过朋友，而是单纯见得多了：每次同门是兄弟下山的时候雄赳赳气昂昂，但回来的时候要么封心锁爱了，要么就哭得眼睛都肿了……朋友这个词语，当真恐怖如斯。 当然，还有很重要的一点是他不会失去朋友因为他根本就没有朋友。从小一副弱不禁风的身子，同村的人路上碰到他就要远远躲开，生怕席州扑通一声自己摔地上了被席家父母找上门讹钱。 被师父带回师门后，席州也没有交到朋友，因为师父对他好像很偏爱，而被偏爱的他却是个没用的，唯一能称得上逆天的掐算还因为席州的身体不好所以不能…… 嗯，该不会是因为自己身体太差了，所以换了一个身体好的法兰克回去当天师？ 应该是这样的，不过也没有什么好指责的，因为他也受益了，他有了一个很健康的身体，甚至可以随意掐算过把手瘾，只是会吐血却不会死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在那个网络上查到的，上面不是说足球就是一种极为普通的竞技体育运动吗？怎么他这穿过来不到一个月就掐算到两次灾祸了？ 席州不解，席州疑惑，等第二天到了俱乐部后发现伊布脑袋上的黑烟更黑了，而穆里尼奥教练站在他面前让他心中的不安感更重。 “明天的比赛……”席州纠结了一下还是开口，“是不是得更慎重一点？” 穆里尼奥瞥了一眼席州，伸手摸摸席州的脑袋，随后让他一边玩去。 席州：…… 席州挠头，不知道怎么说，将手伸进口袋里摸了摸自己买到的铜钱，找到昨天他蹲着的那个偏僻角落打算用六爻几次——咦？这里怎么多了一张地毯？还是白色的地毯？这是谁准备躺在这里睡觉吗？怎么用了白色的地毯？不怕脏吗？ 席州揣着铜钱换了一个地方，用六爻算了几次，但卦象很乱，席州什么都没算出来。 …… …… 2009年3月5号，意大利杯半决赛首回合在桑普多利亚的主场，费拉里斯球场进行。 不少国米球迷跟随主队来到了现场，期待看到一场精彩的对抗赛。 “为了准备即将到来的1/8次回合比赛，穆里尼奥教练这场比赛几乎全员轮换，伊布、萨塞尔和桑顿等主力球员都没能进入今天的大名单。而进入了大名单的主力球员斯坦科维奇、麦孔等人这场比赛担任了替补。” “看来桑普多利亚这场比赛想要拿下胜利是很有希望的～” “不过国米这边也并不是完全放弃了这场比赛，穆里尼奥还是拿了点新东西出来的。” “科尔多巴、马特拉齐和里瓦斯的三中卫体系，锋线上有阿德里亚诺、巴洛特利和小曼奇尼……这是穆里尼奥343新阵吗？会有用吗？” “嘟——” 随着主裁吹响哨声，上半场比赛正式开始，席州同另外几个留在球队里的助教仰头看着面前大屏幕上的比赛。 比赛进行到第九分钟，国米球员里瓦斯后场失误被对面卡萨诺断球，后者单刀挑射破门，成功帮助球队领先国米一球。 原本一边吃东西一边看比赛的几个助教呆住了，纷纷捏紧了手上的可乐瓶。 但国米的厄运似乎不止如此，第29分钟，桑普多利亚球员卡萨诺角球助攻队友帕奇尼头球破门，桑普多利亚领先国米两球。 几个助教已经站了起来，眼睛死死盯着面前的屏幕，呼吸声都粗重了几分。 席州垂下眼眸从桌上拿了一瓶可乐拧开喝了一口，这还是他第一次喝可乐，味道有点奇特，但感觉还不赖。 第41分钟，在上半场比赛快要结束的时候，桑普多利亚又抓住了机会，卡萨诺左路突破后将足球传中，帕齐尼补射入网，梅开二度。 “＊＊＊＊！” 几个助教忍不住了嘴上说着不能入耳的脏话，解说员的略带遗憾的声音也从电视中传来，“国米这场比赛很难了，这个新阵……嗯，怎么说呢？国米的防线漏洞百出，中场这边也很难形成控制，上半场比赛足球有将近2/3的时间在桑普多利亚这边。” “是的，桑普多利亚卡萨诺和帕奇尼的“妖人”组合还是很厉害的，他们的配合很默契。而国米这边被寄予厚望的巴洛特利，他的任意球压根没能威胁到桑普多利亚的球门。” “嘟——” 上半场比赛结束了，解说员趁着双方球员休息的时间很快给出了上半场的数据，“主队桑普多利亚这边的控球率高达74%，传球的成功率在91％～68％之间，而客队国米这边的传球成功率是34％～21％。” “这个传球的成功率太低了，国米的新阵显然不合格。” “国米想要赢下这场比赛很难了。” 中场休息时间很快结束，下半场比赛开始。开局没多久，让国米球迷有些惊讶且兴奋的事情发生了：桑普多利亚后卫加斯塔尔代洛被红牌罚下了！ 因着对面少了一人，国米这边立即加大了进攻，上半场是废物点心的三个前锋现在也踢了好几个极具威胁性的射门，但一直到他们国米的前锋巴洛特利一头撞上了门柱被担架抬出了球场，国米这边仍旧未能突破桑普多利亚门将卡斯特拉齐的封锁。 比赛现场想起了零零散散的“嘘”声，这是国米球迷在表达自己的不满，随队来到客场，收看了一场被屠杀的比赛，这他喵谁能笑得出来？ 比赛还没结束，但导播给到看台上的球迷，不少座位都空了：国米球迷们提前退场了。 就在解说员本以为这场比赛就要这么平静地烂下去时，国米的两名中后卫萨穆埃尔和科尔多巴双双被红牌罚下，现场的“嘘”声更响了，穆里尼奥站在场边一脸愤怒的交叉双臂，做出“戴手铐”的动作。 “嘟——” 比赛结束了，他们国米没有丝毫意外地输掉了比赛。 “该死的裁判……” 几个助教愤怒站在大屏幕前地骂起了裁判，席州瞪大了眼睛瞧着在赛后新闻发布会上不断抨击裁判的穆里尼奥。 “帕奇尼掌击了科尔多巴一个黄牌都没拿到，但我的球员不过的防守动作就被红牌罚下了！” “真可笑，原来意甲有两支球队的禁区足足有25米长！” 嗯……穆里尼奥昨天吐槽了意甲裁判总是在比赛中让尤文图斯得到莫须有的点球，今天这算是又续上了昨天的话题。 “这些裁判就是蛇鼠一窝！故意不让我们国米赢球！” “对！太过分了！” 几个助教在房间里愤愤不平，席州默默拧开一瓶新的可乐喝了起来：这饮料里是不是加了东西啊？怎么让他这么上瘾？ …… …… 几个小时后，国米的大巴车带着教练喝球员们回到了俱乐部，席州想去见一下穆里尼奥但没见到人，后者一回到俱乐部就把自己锁进了办公室。 没得办法，席州只能又去观察了一下伊布，发现对方头顶的黑烟比上一次看见的黑烟更浓郁了——嗯……只是输了首回合的比赛而已，但带来的连锁反应这么大吗？ 到底还有哪里是“凶”？能避免吗？ 席州想要掐算的手蠢蠢欲动，忍了许久才忍了下去，回到家洗完澡直接躺在了床上睡下。 第二天早上刚到俱乐部，席州推开更衣室的门走了进来，见到了面色很差的队友。 没有人跟席州说话，不过席州倒是听到了他们在说什么。 穆里尼奥的过激言行彻底惹怒了意甲的裁判们，他们集体上告了意甲联盟要求严惩穆里尼奥，否则他们就要罢工。 而就在刚刚，意甲联盟的处罚已经送到了，穆里尼奥教练被罚停赛三场外加4万欧元的罚款，与此同时，在昨天的比赛中侮辱比赛官员的蒙塔里和在球员通道内企图殴打桑普多利亚球员的坎比亚索也被罚禁赛两场。 听到这里的席州：？ 听到队友们狠狠吐槽该死的裁判和该死的桑普多利亚球员以及最最最该死的意甲联盟的席州：？？ “还有人说巴洛特利撞门柱活该，谁让他上场比赛假摔了。搞笑，他们都知道是假摔了主裁甚至给巴洛特利黄牌警告了，就这还不够吗？他们还想怎么样？” “哼！伊布你要是昨天在大名单里就好了，我们一定能让对面好看的！” “就是就是！” 席州沉默，思考，犹豫：他们国米，这个样子的话，真的不是什么小说里注定要被主角打败的反派吗？ 这真的是正常的吗？ 6、第 6 章 席州没再继续听下去，换上球衣后便又继续进行自己的复健训练：不过今天的训练量是不是被提升了？ 席州做完早上的复健训练后抬头看向这几日一直管着他训练的教练米尔森，想询问一下为什么突然增加训练量，但后者拿着手机躲在角落里打电话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算了，还是先去吃饭吧。 吃完饭后先去休息……嗯？怎么感觉有人在盯着他？ 席州回过头看向来人，是另一个跟他一样被讨厌，哦不，他好像比自己更惨，因为伊布不跟他说话，也会拦着其他人不跟他说话。但昨天的比赛结束后，夸雷斯马就一直被队友们阴阳怪气，甚至有人还爆了粗口。 很神奇的一件事，席州来到这个世界后听到的最多的话是脏话，因为他的队友好像都比较暴躁。是因为球队领袖是伊布吗？所以其他的球员都多多少少被感染了？ “教练让你去他办公室一趟。”夸雷斯马发现席州看到他了，也不再遮掩，三两步跑到席州跟前站定，“你现在过去吧。” “可是我还没有吃饭，”席州十分自然地拒绝，“等我吃完饭再过去，我会发短信告诉教练这件事的。” 夸雷斯马瞪大了眼睛看着席州，“你竟然拒绝现在过去？教练叫你过去肯定有事情要交代你的！” 席州一边低下头有手机发短信，一边有些疑惑地开口询问，“为什么不能拒绝？你不是就在一直拒绝教练的要求吗？教练让你参与防守，在球场上不要那么花里胡哨的，但你在训练中在比赛中都从来不参与防守，还总是要表演一下花式足球。” 夸雷斯马一张脸瞬间涨得通红，“你胡说什么……” “为什么要骗人？”席州举起手机将穆里尼奥发的短信界面展示给夸雷斯马看，“教练说他跟你说让我吃完饭先休息，等下午的训练开始前再去见他的。” 夸雷斯马愣住了，“你，你怎么直接发短信问教练？我其实也是为了你好……” 席州将手机揣回兜里，抱着胳膊往后退了一步，上下打量了一眼夸雷斯马，随后大步绕过他直接去食堂了。 饿鬼道，嫉妒者。 席州都不用掐算，更不用拿六爻占卜就知道这人是什么情况：他之前的师兄师弟每天都拿这种眼神看他呢，他对这种眼神真的熟的不能再熟了。 就是有个问题，这人嫉妒他什么呢？嫉妒他以前是个呆子、之后出了车祸、现在经常吐血，目前正在进行复健训练吗？ 这嫉妒来的真是莫名其妙……嗯？ 席州停下脚步，想到了什么，脚下一转往穆里尼奥教练办公室的方向走去。 “咚咚咚。” “进。” 席州推开门走了进来，“教练？” 穆里尼奥一抬头惊了一下，“你不是说要先去吃饭吗？” “我的复健训练结束了对吗？”席州想了想继续补充道：“下午就参与到球队的训练当中？下场比赛进大名单当替补球员？” 穆里尼奥点了下头，没有否认，“夸雷斯马告诉你了？没错，我是这样打算的。” “米尔森跟我说你恢复的很好，而我们球队现在……嗯，可以用的球员比较少，你现在脑子好用了，先跟队友磨合一下战术，如果表现不错的话下场比赛快结束的时候就替补上场吧。” 席州：好吧，找到原因了。 “我知道了，”席州点头，没有拒绝，“我会努力的。” “好。”穆里尼奥抬头冲席州笑了一下后又重新低下了头，“那你先去吃饭吧。” 席州站在原地没动，“教练你不用吃饭吗？” “哦，”穆里尼奥头也不抬，继续在电脑前忙活着什么，“我不饿，你自己去吧。” 席州瞧着穆里尼奥头顶飘出来却有很快消散的迷雾，有些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没见过的场面，没有以往的案例参考，稀奇，真稀奇！ 席州来了兴趣，转身离开穆里尼奥的办公室后直接回了更衣室，打开自己的柜子从包里拿出手帕，盘腿坐下，开口念静心诀。 静心诀念完后，席州用用右手拿着手帕捂嘴，左手掐算。 一分钟后，席州弯腰咳嗽了一会儿，将嘴角擦干净，沾血的手帕随手放在身旁，十分兴奋地掏出铜钱开始占卜。 太神奇了！这场灾祸，穆里尼奥竟然是唯一一个脱身的人吗？穆里尼奥被厄运缠上了，但是因为他坚定的信念不仅摆脱了厄运甚至还在未来战胜了他？ 叮叮当当～ 铜钱落在了地上，席州正要低头仔细查看，更衣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了，一道阴影很快笼罩在席州头顶。 席州抬头，看见一个眼睛泛红、眼含热泪，哦不，是头顶发黑的倒霉蛋。 这人来干嘛？拿东西？ 席州弯下腰捡起手帕和铜钱默默为伊布让开一条路。 伊布站在原地没动，席州叹气，将手帕和铜钱装进兜里打算离开。 “你，你怎么又吐血了？” 席州愣了一下，随后默默加快了脚步：糟糕糟糕，被搭话了，怎么办？要不还是装作什么都没听到吧？ “你不是好了吗？我听夸雷斯马说教练让你后天首发出场，你要是还吐血的话在球场上怎么办？被对面撞一下就躺到担架上被抬下去吗？” 原本想加速溜走的席州停下脚步，回头看向伊布，“他在挑拨离间。” 伊布没明白席州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什么挑拨离间？” 席州：…… 算了，今天晚上回去用柚子叶抽打一下，再用艾叶洗个澡好了。 想到这儿，席州也没隐瞒，将夸雷斯马找到他故意诓骗，最后又找上伊布含糊其辞。 “如果你很正常，那你会觉得我不配，那他的目的就达到了。” “我没有觉得你……” “你很愧疚，”席州打断伊布的话轻轻叹了口气，看了一眼伊布的脸色，没忍住又叹了口气，“那个角落里的白色地毯是你放的吧。” 伊布点了下头，“蹲着不太舒服，你要是想待在那里的话可以坐着。” “你是怕我再吐血？”席州往前走了两步，“不用愧疚，吐血是我自己的原因，与你无关。 没得说，这确实是他自己的锅，看见人头顶冒黑烟了就没忍住掐算了一把。 “对我来说，多吐血会变得更健康，属于往外排毒了，是好事。”席州抬手，想拍拍伊布的肩膀安慰一下，但他这手抬了半天，犹豫了好久还是拍了下空气就收回手背到了身后。 嗯……其实他真的有在安慰人，没有嫌弃伊布的意思。 刚刚他距离伊布这么近还说了这么长时间的话，回去保守估计得用艾叶洗两次澡呢。 这人都安慰完了，席州自然准备离开，但他人走到门口了伊布突然开口说话了。 “下午有训练赛你要参加，那我给你传的球你都不接吗？” 席州闻言回头有些惊讶地看了一眼伊布，“我见过你们踢训练赛，你在训练赛中从来不给巴洛特利还有菲戈他们传球的。” 伊布呆住，“我不给他俩传是因为他俩踢不进去！” “那我就能踢进去了？” “能……能的吧？你之前射门命中率挺高的，但就是没有球商不懂配合而已。”伊布上下扫量了一眼席州，“但我现在看你智商挺高的，我觉得你能进。” 非常直白的夸奖，这让席州有些头疼地摸了摸耳朵，“但你下场比赛也不上场啊。” 5号的比赛结束后的下一场比赛是8号的意甲联赛，国米客场对战意甲球队热那亚。 踢意大利杯半决赛穆里尼奥都没让主力球员上场，更别说下一场跟热那亚的比赛了。 不过这么一想的话，那个夸雷斯马是不是有点太敏感了？ 今天6号，他跟队友磨合的时间也就一天半，那穆里尼奥是有多任性才会让他首发出场啊？光是想想就不可能，只是让他在下场比赛中替补出场就已经很不错了。 席州不是很明白夸雷斯马的心，但他没有纠结这件事情：做决定的人是穆里尼奥，夸雷斯马顶多就是个传话的。 “下场比赛我是不上场，但是这个赛季比赛还多着呢。” 啊哦……是嗷，他跟伊布是一个球队的，等他正式踢上球了不管怎么避免还是会跟伊布接触的，毕竟伊布是球队的核心。 席州听了伊布这句话后顿时感觉自己天都塌了，神色恹恹地冲伊布摆摆手离开了更衣室。 …… …… 下午2：30，国米下午的训练正式开始，穆里尼奥来到球场将席州叫到了办公室拿着战术板给席州单独补课。 “赛季初刚开始用的433和424我就不跟你讲了，我现在跟你说4312和442。” 穆里尼奥这个赛季刚上任后第一件事就是让所有国米球员都忘记曼奇尼时代的保守风格，强调边路突破和前锋堆砌。 赛季初的比赛阵型在433和424这两个中间来回换，在跟莱切的意甲比赛中，穆里尼奥甚至在现场直接变阵，先后换上了克鲁斯、夸雷斯马等球员让原本的424变阵成了235：完全的强攻阵型，非常极端。 你别说，刚开始用出来还挺能唬人十分轻松地赢了好几场比赛。 但好景不长，国米中场控制不足，伊布单箭头回撤组织球队进攻时，斯坦科维奇只能做到前插配合接到球：然后就只能看上帝会不会眷顾斯坦科维奇了，眷顾了，能进，没眷顾，进不了。 而大多数时候，上帝都忙着看卡卡的比赛，没有时间来眷顾斯坦科维奇。 球踢不进去，防守还不行，连续输了几场比赛后穆里尼奥在赛季中期便变得保守了起来，国米也是从这个时候开始转踢4312和442。 “我希望你踢左边锋，”穆里尼奥看向席州，“夸雷斯马的状态很差，球队现在的主要进攻点在右后卫麦孔那里，但这显然不够，我想让你成为另一个进攻发起点。” “我试过让齐沃内收保护中场，但他速度不够，效果有限，”穆里尼奥垂下眼眸，“如果你做不到成为下一个进攻发起点的话，一个中规中矩的前腰也可以。” “一会儿训练的时候这两个都试试，可以吗？” 席州没有第一时间说话，穆里尼奥以为他不愿意，纠结了许久最后还是开口道：“你想成为一个单纯的前锋？跟巴洛特利那样？嗯……也行，反正到时候在球场上都试试。” “是得多尝试一下，这样才能知道你最适合哪个位置。” 7、第 7 章 穆里尼奥讲解战术没用掉太长时间：如果不是因为法兰克先前在战术方面展现出来的“独特天赋”，他其实更倾向于直接让席州直接上场，毕竟纸上谈兵懂得再多都没用，只有在球场上才能见真章。 “走吧，”穆里尼奥收起战术板，伸手拍了拍席州的肩膀，“先跟着球队练一遍。” 国米目前经常轮换使用的战术有两种，偏进攻的4312和偏防守的442。 下场跟热那亚的比赛，穆里尼奥虽然因为被意甲禁赛不能上场，但他的助教何塞.莫赖斯将会贯彻他的意志带队踢4312。 4312战术阵型是442战术阵型的变体，其中最主要的变化是让原本中场四人的平行或者菱形站位改成了三名后腰加一名前腰的配置，这样的变化主要的目的就是希望能在加强中路防守的同时增加进攻优势。 穆里尼奥想让席州在4312阵型里踢得就是这个前腰位置，他希望席州能成为一个比现在的前腰斯坦科维奇更优秀的前腰：最起码让伊布单箭头回撤组织进攻时能接到伊布的传球配合发起新一轮的进攻。 当然，这也并不是说现在的斯坦科维奇在后腰这个位置上踢得不好，恰恰相反，作风硬朗、跑动积极的斯坦科维奇在意甲这种激烈的身体对抗赛中取得的战绩要比传统类型的技术性球员效果更好。 斯坦科维奇的积极跑动串联了中场和锋线，为伊布和另一个任意前锋创造进攻空间：这是身为一个前腰最基本的要求。 但斯坦科维奇能坐稳前腰这个首发位置还是因为他的后插上进攻，在伊布吸引了对面防线的注意力后，斯坦科维奇快速插上，接到前锋传球后在禁区内一脚远射破门：这一球目前是国米中场的一个重要得分点。 斯坦科维奇的表现已经足够优秀，穆里尼奥对他不满的点也仅仅是他那糟糕的接球技术：前插。位置很好，接到球有很大的概率能进球，穆里尼奥都已经准备好欢呼吹哨了，但斯坦科维奇没接到这球…… 如果这球是没能踢进或者被对面门将扑出球门了那穆里尼奥都能理解，可以原谅，但偏偏是没能接住伊布的传球——这就很搞人心态了。 整个助教团队针对这一问题专门对斯坦科维奇进行了专项训练，但别管训练赛上接球多准，一到正式的比赛就全靠运气了。 对此，斯坦科维奇表示自己有话要说：伊布你这家伙传球之前能不能有点征兆啊！ 伊布：机会转瞬即逝，怎么可能跟训练赛中一样还给你信号，万一对面发现了呢？ “这不仅仅是斯坦科维奇的问题，也是……”穆里尼奥张了张嘴，最后还是将原本要说的话吞了下去，重新开口道：“伊布是我们球队的绝对核心，只有其他球员配合他的份，没有他去配合其他球员的份。” 场上的训练赛上已经开始，席州眼睛盯着斯坦科维奇的一举一动，耳边传来穆里尼奥教练的声音。 “串联中场和锋线，为两个前锋创造进攻空间只是你成为前腰最基本的要求，想要坐稳首发位置，还是要跟斯坦科维奇一样创造新的得分点，要么助攻伊布进球，要么自己进球。” 前腰这个位置是穆里尼奥的次选，他并不想让席州去踢前腰，所以简单交代了几句后便让席州换下斯坦科维奇上场踢训练赛了。 斯坦科维奇心里不太乐意，但下场的速度却很快：被禁赛的穆里尼奥教练那就是炸药桶，他可不敢在这种时候在穆里尼奥面前叽叽歪歪。 当然，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这前腰让法兰克踢，他踢得明白吗？ 没出车祸前教练不也让法兰克试过前腰这个位置吗？中规中矩无功无过，真要比赛了还得是让他这个能自己破门得分的人上场的~ 小小法兰克也想抢他的首发位置？可笑！ “嘟——” 训练赛重新开始，伊布收回了落在席州身上的视线，瞥了一眼这次的前锋搭档克雷斯波，心中叹气：这要是巴洛特利在场的话，一会儿进球的概率会更高，可惜这家伙据说脑袋还在疼…… 算了算了，这不是正式比赛，法兰克他应该没问题的。 收回心神，伊布将全部的注意力放在了训练赛中，足球到他脚下后同克雷斯波两人配合着逼抢引导将足球带到了边路，克雷斯波切断了b队后卫跟中场之间的短传路线，伊布背身护球等待前腰插上——等等！ ‘完蛋，怎么下意识这么踢了？这是跟斯坦科维奇的配合套路……法兰克这家伙该不会没有插上吧？’ 伊布带着球往后退，余光扫过周围，看到了从中场快速前插的那抹熟悉的身影。 伊布十分兴奋，定睛确认了一下席州的跑动路线后这才抬脚传球。 席州成功接到了球，拔腿射门，足球被门将朱利奥.塞萨尔收入怀中。 “噗——” 站在场边刚喝了一口水的斯坦科维奇看到这一幕将水全部喷了出来，眼睛瞪得滚圆：不是！什么东西？伊布你tm的刚刚在干什么？看了一下法兰克要往哪儿跑你才传球？ 我＊＊＊＊！那我之前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你看，判断你tm下一秒往哪传球算什么？ 算我眼睛视力好吗？ 斯坦科维奇手中的矿泉水瓶都快要被他捏扁了，心中的郁闷和憋屈完全无从发泄，眼睛死死地盯着席州，想要看看这小子到底有什么能耐——伊布都快要把饭给你喂嘴里了，你tm的要是不进球好意思继续踢吗？ 在斯坦科维奇的注视下，十分钟后的席州再次接到了伊布的传球：席州的反应很快，在接到球的瞬间立即拔腿射门，但这球还是被门将塞萨尔预判到了。 斯坦科维奇嗤笑一声，嘴角上扬，“这都不进……呵。” 此刻，球场上的伊布非常想冲到席州面前安慰一二：没关系的，你能接到我传的球已经很不错了，没进球这件事也不能怪你，b队的门将可是我们的主力首发门将，巴西门神塞萨尔，你一个初出茅庐的年轻小将踢不进球是很正常的。 但这显然不行的，虽然是训练赛，但教练没吹哨，谁也不敢撂下比赛跑过去聊天。 五分钟后，拼抢十分积极的伊布从b队球员脚下将球断下，这次，因为已经能确认席州会跟上他的节奏快速前插，所以传球的时候伊布头也不回直接将球踢了出去。 一道弧线从伊布眼前划过，塞萨尔立即飞身上前防守，足球擦着他的指尖一头扎入了球网。 “嘟——” 球进了！ 伊布哒哒哒冲到席州跟前，正要同席州击掌庆祝想到了什么又后退一步，将手背到身后，脸上扬起一抹笑容，“太好了！这球你终于进了！” 席州抬头瞥了一眼伊布，视线落在他额头上的汗水，“前面两个球为什么犹豫了？” “嗯？犹豫什么？”伊布懵了，“我没犹豫啊。” 席州不信，如果没有犹豫的话，那最开始的两个球应该是能进的。 平时自己一个人训练的时候席州压根没想到自己学得本事还能用在球赛上，但等他站在了球场上后，他就发现自己之前学得本事现在竟然还能用得上。 他的目的是进球，他甚至不用掐算只是简单的推算就能算出来哪块地方与他有缘，他去了与他有缘的地方接到球后立即射门就有很大的可能性进球。 前面两个有缘的地方他都按时赶到了，但是足球到来的时机慢了一小会儿，可就这一小会儿，这球就已经与他无缘了。 席州张了张嘴准备说点什么，可穆里尼奥教练已经吹响了哨声，比赛重新开始，伊布飞速转身离开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距离训练赛结束还有二十分钟时，席州再次接到了伊布的传球并成功将足球宋进了球门，梅开二度。 穆里尼奥心下默默点头，心想现在正常的，能听懂人话的法兰克在前腰这个位置上果然踢得不错，现在就看看他在左边锋这个位置上踢得怎么样了。 想到这里，穆里尼奥也没犹豫，大手一挥让席州下场稍作休息，随后又换了斯坦科维奇继续上场踢球：当然，正式比赛是不能这么干的。但这是国米的训练赛，自然以穆里尼奥的意见为准。 二十分钟后，训练赛结束，a队以伊布一个进球和席州两个进球共计3：1的战绩成功拿下这场训练赛的胜利。 “进了两个球，”萨穆埃尔抬头瞥了一眼站在穆里尼奥教练跟前听教练说话的席州，眉毛飞扬，跟他旁边的科尔多巴吐槽道：“法兰克脑子好了之后这球踢得有模有样的，如果他每天见到我都跟我笑着打招呼而不是拉着脸不理人，我想我们会成为好朋友的。” 科尔多巴闻言白了一眼萨穆埃尔，“你之前可是天天喊他傻子白痴的，他脑子好了没直接过来揍你你就偷着乐吧。” “哇哦～听起来可真吓人。”萨穆埃尔立即抬手行法国军礼（bushi），“那我向他道歉？我们国米需要这样能进球的球员。” “我觉得你完全不需要道歉。”斯坦科维奇原本都已经走到前面了，听到萨穆埃尔这番话后立即掉头又跑到了萨穆埃尔跟前，手忙脚乱地比划起了刚刚他所见到的一切。 “伊布这家伙给他传球的时候还要确认一下他在哪里，这都快把饭给他喂到嘴里了，法兰克踢不进才奇怪呢。而且就他进的那两个球，每次都是恰好擦着塞萨尔的手指飞进球门的，完全是靠运气进的球，没有一点点技术含量，哪里就值得你这么吹捧了。” 萨穆埃尔愣愣地看着语气十分激动，口水四处飞溅的斯坦科维奇，“你是不是有点太激动了？我就是这么说说而已。” “说？”斯坦科维奇冷哼一声，“说也不行的，这种全靠队友和运气进球的球员最容易飘了！” 科尔多巴轻轻咳嗽一声，朝斯坦科维奇使眼色，示意他闭嘴，但后者没有收到他的信号仍旧滔滔不绝重复着他的“伊布喂饭”和“好运说”。 “你在说什么？”伊布从斯坦科维奇身后走来，大手落在他的肩膀上，手上用力，“声音太小了没听见，要不你重新说一遍？” 斯坦科维奇浑身僵硬，张了张嘴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你最近很喜欢跟夸雷斯马玩吗？”伊布冷哼一声，“好的不学就喜欢学他说话是吗？怎么？以为自己光靠着一张嘴就能踢上首发位置了？” “球队能者居上，踢不了就让位，这个道理很难懂吗？你别管他是怎么进的球，他进球了，那就该夸。” 斯坦科维奇忍了又忍，但没忍住，“你现在又这么说了，那我之前进球的时候你怎么不夸我？” “你都多大了还需要我夸？你脸皮怎么那么厚？”伊布震惊，连忙松开手后退一步，“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儿子今年都6岁了吧？” 斯坦科维奇：…… “而且我倒是想夸他来着，”伊布扭头看向席州，“但这不是连跟他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吗？” 科尔多巴顺着伊布的视线看了过去，啧啧称奇，“教练怎么这么看重他？这是准备将他培养新的球队核心吗？” 新的球队核心？ 伊布瞳孔微缩，但很快又恢复正常，“如果能拿到欧冠冠军的话，他就是骑我脖子上唱歌那我也乐意。” 穆里尼奥拉着席州站在场边说话，其他球员在一旁休息顺便看着穆里尼奥跟席州说话，现场画面一度十分和谐（bushi）。 …… …… 4312是国米这赛季的主要战术阵型，而442则是大多数关键比赛中的战术阵型：比如12号跟曼联的那场欧冠比赛，穆里尼奥准备用的战术阵型就是442。 因为是关键比赛，所以更怕失败，于是就要上比更4312更稳固的战术阵型，全员主打一个宁愿不进球也不要失球的防守态度。 好吧……其实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因素是用4312在欧冠比赛上踢已经接连输了好几场了：跟那些顶级球队踢球，他们国米的高强度逼抢和边路快速进攻都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16强赛中首回合在主场梅阿查球场跟曼联踢，曼联的边锋战术让他们国米这边的边后卫疲于奔命，中场三人组更是在曼联弗莱彻和卡里克的逼迫下压根没能组织起来一次像样的进攻，要不是下半场穆里尼奥果断让球队收缩防线，估计他们早就失球了。 为什么首回合比赛0：0但外界媒体都不认为他们国米能赢？那还不是因为他们国米在比赛中的表现非常，啊不，有些……嗯，有一点点丑陋吗？ 4312不是不能用，但跟曼联踢那肯定不行：都快被杀穿了还硬着头皮继续用，12号比赛结束，13号穆里尼奥就得下岗戴着帽子去卖烤鱿鱼（bushi）。 442战术阵型的得分点是比较少且固定的，他们国米的快速反击和定位球进攻是一般套路，边后卫麦孔在右路的突破射门是创新套路，而最后的一个得分点就要看伊布当天的个人发挥了。 伊布是锋线核心，是整个球队不可被替代的灵魂人物，而另一名前锋就具有流动性——不过，这并不是穆里尼奥想让席州踢的位置。 442这个战术阵型并没有专职边锋，传统意义上的边路进攻是靠边后卫的插上和前腰的拉边填补，但现在穆里尼奥想让席州在442这个战术阵型里踢左边锋。 “不是前腰，是左边锋，我需要你进攻，需要你进球。” 442战术阵型拿出来要跟欧洲顶级强队踢，伊布这个重要的进球点会在第一时间被对面球员针对，想要释放伊布的战力就需要另一名前锋和两名前腰的配合拉扯，而拉扯完后能不能进球也是无法保证的。 他们国米的快速反击和定位球进攻都是常规手段很容易被打断破坏，如果没能释放出伊布，那麦孔就成了这个战术阵型里唯一的得分点。但很可惜的是，现在对面球队也学会盯防麦孔了。 12号的比赛能不能赢，说实话，穆里尼奥心里是真没底。他跟弗格森是老对手了，如果他现在执教的是切尔西，那他有把握赢，但是国米……难。 弗格森一定会让伊布这个点被锁住，哪怕伊布非常擅长在狭小空间突破防守也无法保证自己能在突破封锁后将直接球踢进范德萨防守的球门。 想要赢，球队就要有新的，完全无法被曼联预料到的得分点，所以在看到席州能够在短短几十分钟内完美融入4312的战术阵型后，穆里尼奥想让席州来踢左边锋的念头就更强烈了。 也许他们国米还是赢不了，但只要席州能够成长起来，下个赛季他们国米能拿到冠军的概率将大幅度上升。 就是可惜，对穆里尼奥来说席州清醒过来的时间太短了，如果能够再多给他一个月的时间，那穆里尼奥真的敢让席州直接在12号的比赛中首发上场。 反正输面很大，放个席州上去赌一把说不定就能赢了比赛呢。 “左边锋？”已经被足球知识灌溉了大脑的席州忍不住再次发出疑问，“左边锋一般是在433、4231、343……” “灵活一点，学会变通。”穆里尼奥伸手揽住席州的肩膀，“你知道自己在踢左边锋就行了，没人问，你就别吭声。有人问了你就装不知道，然后再反问他，难道我不是前腰吗？” “懂了没？” 席州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所以之前复健的时候法里亚斯教练让我练这个位置不是为了增长我的眼界，而是为了新的战术做准备？” 穆里尼奥老脸一红，松开席州走到一旁拿起哨子用力吹响，示意新一轮的训练赛又要开始了。 “法兰克你先上场吧，让我看看这样踢有没有效果。” 8、第 8 章 为了让球队训练赛的效果更好，b队的守门员一直是塞萨尔。如果没有塞萨尔在b队球门前守着，那a队绝对是碾压式胜利：这种虐菜式的踢法能有效果就见鬼了。 而现在，穆里尼奥的视线就落在了伊布身上，他在心里暗自琢磨，法兰克这小子到底需要多长时间才能让他将伊布放到b队来锻炼他这个左边锋呢？ 希望这个时间不要太长吧……如果法兰克还需要很多的时间才能成长为一个合格的左边锋，那他就只能让法兰克在下个赛季登场了：这个赛季的赛程已经过半，后面的每一场比赛都很重要，他没有那么多不太重要的比赛让法兰克首发上场见见世面了。 “嘟——” 哨声响起，比赛开始，席州一抬头就看见了跟他对位的球员夸雷斯马。 两人其实差不多是同一个时间转会到国米的，但不一样的是人家夸雷斯马是赛季标王，而他则是上赶着的免费赠品。 赛季标王，葡萄牙人，关系户——穆里尼奥顶着四面八方的压力让夸雷斯马首发登场希望夸雷斯马能证明他自己对得起穆里尼奥给出的身价，但最后，夸雷斯马给所有人都拉了坨大的。 如果国米比赛一直赢，那夸雷斯马这种爱在球场上搞些花活的球员估计还挺受欢迎：比赛一直赢，国米球迷完全不介意拥有这么一个吉祥物。 但国米这个赛季的比赛成绩并不理想，偏偏夸雷斯马还就爱在球场上搞些花里胡哨的踢法，不仅没用还占了更有能力球员的首发位，他不挨骂谁挨骂？ 球迷们纷纷吐槽：一个花架子，上场那么多次一个球都没进的人到底是怎么好意思给他们甩脸子的？他凭什么啊？难道就凭他是主教练的关系户？ 这话有点直白，但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确实是因为穆里尼奥。 其他球员在关键比赛中失误一次穆里尼奥就会将人完全摁在冷板凳上，但穆里尼奥却会愿意再给夸雷斯马一次又一次尝试的机会。 因为有人兜底，所以夸雷斯马完全不慌。 在席州复健时期，法里亚斯助教就不止一次在他面前吐槽夸雷斯马，说他跟另一位拉佩蒂助教熬了好几天拿出来的训练方案夸雷斯马练了几天就没有继续再练了。 法里亚斯再劝，夸雷斯马就说他会了，他知道在球场上该怎么踢。 穆里尼奥清楚他们国米现在442这个阵容的缺陷，他一开始也是想让夸雷斯马顶上去的，毕竟夸雷斯马在边路活动时就更偏向左侧，让他来踢左边锋是最合适不过的。 但夸雷斯马没能顶住，穆里尼奥原本设想的左路夸雷斯马、右路麦孔的双边进攻想法破灭了。 在那之后，夸雷斯马就转踢右路，国米有一段时间甚至专门为他调整了阵型，希望他能作为麦孔的补充帮助麦孔拉开进攻空间。训练方案都掏出来了，但最后……嗯，只能说结果一言难尽。 穆里尼奥耐心告罄，夸雷斯马失去了首发位置，现在也只能在垃圾时间上场秀一下花活。 如果不是转会期穆里尼奥给夸雷斯马整了个赛季标王的身份，现在急匆匆把夸雷斯马租借出去实在太打脸，穆里尼奥早就想将夸雷斯马送到切尔西锻炼一下了。 但夸雷斯马不清楚，他自视甚高，心里素质极佳，甚至以为穆里尼奥减少他的出场次数是要保他一手不让他被骂得那么惨。 可这次欧冠大名单击碎了夸雷斯马的自信，夸雷斯马本人都无缘欧冠大名单了，但那车祸后还没跟着球队一起训练的席州名字却早早出现在了欧冠替补球员名单上。 人都说钱在哪爱就在哪儿，同样的，看教练是不是重视一个人只需要看球员大名单就能知道。 夸雷斯马：法兰克他现在享受的待遇曾经都属于我的啊！ 夸雷斯马愤怒，挣扎，他没立场也不敢去抱怨穆里尼奥，于是最后所有的怨气都冲着席州来了。 ‘不过都是运气，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绝望的！’ 夸雷斯马目不转睛地盯着同他对位的席州，心里打定了主意让席州知道一下什么叫做球坛前辈，他13岁就加入葡萄牙u15青年队，17岁在里斯本竞技力压小小罗成为球队绝对主力，名气如日中天加盟巴萨，虽然一个赛季下来只进了一个球……但那都是有原因的！ 对的，他的实力还是在的，他之前只是没认真而已，等他认真起来，像法兰克这种连甲级联赛都没踢过的小球员怎么可能比得过他？ 穆里尼奥教练他绝对会后悔的！ 对了，听说这人出车祸后还时不时吐血……要他说就这么垃圾的身体素质不赶紧回家养老竟然还想在对抗激烈的意甲联赛上踢出名堂？他简直是在做白日梦！ …… …… 席州站在球场上感受到了那抹冲他而来的恶意，他的手蠢蠢欲动想要立即掐算一番，但他的理智告诉他现在是训练赛，一切要以比赛为重。 好吧好吧，那等这场训练赛结束后他一定要掐算一二，将可能威胁到他的事情或者人扼杀在摇篮当中。 “嘟——” 比赛开始，b队率先开球，开场没多久足球就被a队前锋，这一场训练赛中伊布的新搭档克鲁斯断下。 克鲁斯断下球后在b队球员的逼抢下将足球横传给前插接应的前腰斯坦科维奇，后者在接到球后同后腰萨内蒂配合二过一通过b队防线，斯坦科维奇假射真传，足球来到了伊布脚下，后者拔腿射门——足球被塞萨尔拦下，没进。 塞萨尔将足球扔给后卫布尔迪索，后者同队友几番倒脚后将球传给了伸手要球的夸雷斯马。 夸雷斯马带着足球目标明确地朝着席州冲了过来，他想跟席州来一场1v1的较量，但a队的两名前锋却没给他这个机会：作为前场核心，伊布切断了夸雷斯马跟队友之间的短传路线，克鲁斯上前逼抢干扰迫使夸雷斯马开大脚仓促射门或者将球踢向边路。 a队的另一个前腰斯坦科维奇已经准备好断球：如果夸雷斯马将球踢向边路，那他需要跟对面前腰抢球。 a队的两名后腰坎比亚索和萨内蒂也做好了防守准备，坎比亚索眼睛盯着足球准备随时拦截传球，而萨内蒂直接冲向对面前锋克雷斯波所在的位置，准备时刻阻止对方接球后射门。 右边后卫麦孔坠在斯坦科维奇身后不远处，准备随时前插接应足球发起快攻。 大战一触即发，塞萨尔的视线在伊布、斯坦科维奇和麦孔三人身上来回移动，而穆里尼奥的视线却落在了席州身上。 传统的左边锋主要通过突破、传中和内切创造进攻机会，同时，在各种战术体系中还需要兼顾防守任务。 但穆里尼奥对席州这个左边锋的要求只有一个：进球。如果能够进球，穆里尼奥甚至不需要席州参与到球队防守中。 在穆里尼奥的注视下，席州忽然迈开腿飞速冲向中路：是已经判断出来了夸雷斯马这个球要传到哪里吗？ 足球被夸雷斯马一脚送上了天，这一脚用劲很大，足球在空中划了一个倒v，如果菲戈反应及时跑得快那就用头停球，如果他速度慢了那就需要菲戈判断一下这球的落脚点了。 菲戈反应还算及时，但斯坦科维奇显然也知道夸雷斯马和菲戈这两人常用的套路所以上前阻拦，菲戈慢了半拍，跟斯坦科维奇一前一后冲向足球的落脚点：双方都已经做好了对方接到球那自己就直接滑铲的准备。 塞萨尔没有去赌自己这边的球员能接到球，他预判斯坦科维奇接到球后直接射门或者接到球后将球传给麦孔或者伊布：他需要盯着这三个人冷不丁的出脚。 足球还未落地，斯坦科维奇和菲戈的抢夺还未开始，席州从边路窜了出来，急停，起跳，用头接到足球后立即将球甩向球门的方向。 “唰！” 这是足球落网的声音，也是塞萨尔心碎破防的声音。 塞萨尔转过头呆呆地看着草坪上的黑白色足球，球场上的其他球员也转头盯着席州，目光呆滞：不是？刚刚发生了什么？怎么那个足球“唰”地一下就飞进球门了？ 穆里尼奥也愣了一下，好半天才拿起哨子吹响示意刚刚进球有效——这要是正式比赛哪个主裁吹哨这么慢，穆里尼奥早就冲到第四官员跟前开喷了。 “嘟——” 比赛重新开始，球权再次来到了b队球员脚下。 好像改变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变……不，还是变了的。 席州被夸雷斯马盯防了，后者死死地黏在席州跟前，生怕他再次得到进球机会，而足球也很少再直接被传到左边路和中路，席州推算到了与他有缘的地方，但当他想飞奔而至到与他有缘的地方时，夸雷斯马就会上前阻拦。 虽然夸雷斯马没能拦住席州，但他们两个一动，b队球员就会立即改变传球方向，席州就停下脚步不再去追：这是缘分断了啊，追不得。 若是强追，恐有不妥。 …… …… 场边，穆里尼奥感觉自己浑身都在因为激动而颤抖：刚刚那如同上帝降临亲自下场命中的头球让他到现在心脏还在砰砰跳个不停，是实力还是运气穆里尼奥已经完全分不清了，他只知道这小子他是真能进球啊！ 虽然现在球场上还有一个蠢货在，但剩下的球员都有脑子，就算还不明白席州的进球路数但都已经根据刚刚那个进球无师自通地开始限制席州了——要是席州再进一个球，他就让伊布去b队踢，到时候再看席州还能不能进球。 “别人进球都靠技术，你进球这是靠命啊。” 眼瞅着被自己盯防的席州不紧不慢，甚至还带着他无球跑动了好几次消耗体力，夸雷斯马没忍住开口说垃圾话了，“出个车祸什么都会了，你是不是都后悔自己没早点出车祸啊傻子？” 席州抬眸看了一眼对面的夸雷斯马，沉默：行吧，这都不用他掐算了，之前只是嫉妒他的人现在对他的恶意满得快要溢出来了。 “我跟你说话呢傻子，你不是很厉害吗？这都快二十分钟了你一个球都没进还不敢跟我进行身体对抗……” “好啊。”席州开口打断了夸雷斯马的话，“你要球，我们1v1。” 夸雷斯马愣了一下，随后立即答应，转身跟队友要球。 b队前锋克雷斯波嘴角抽搐了一下，完全不想给夸雷斯马传球，但站在场边的教练穆里尼奥示意他给球……算了，这是训练赛——啊！可恶，等正式比赛了他绝对绝对不会给夸雷斯马这家伙传球的！ 席州抬头盯着朝夸雷斯马飞过来的足球，垂下眼眸轻轻开口，“你嘴巴都干了，多喝点热水，对身体好。” 夸雷斯马脑门浮现出一行问号，随后低声骂了一句傻子，转身接到球后立即带球冲向席州，准备跟席州来一场真男人之间的身体对抗。 席州垂在身侧的指尖动了动，在心中默念《太上感应篇》。 ‘福祸无门，惟人自召；善恶之报，如影随形。’（1） 口业造恶，报应必然跟随——这是事实，但大多数时候，报应不会来得那么及时。 但席州不是普通人，刚刚他还主动加码，所以夸雷斯马的口业报应会来得非常及时。 这不，刚刚默念完这十六个字，夸雷斯马就左脚踩右脚直接摔了个狗啃泥，足球骨碌碌滚到席州脚下，席州飞速瞥了一眼前场的两名前锋，犹豫几秒后将球传给了伊布。 回头想要围观一下两人对抗的伊布猝不及防接到足球，脑子还没反应过来但脚下已经将足球直接踢了出去。 “唰”地一声，足球擦着纵身一跃的塞萨尔手背冲进了球门。 塞萨尔：…… 西八，巴西怎么不庇佑我了？ “嘟嘟嘟——” 穆里尼奥用力吹响了口哨，比赛暂停，b队前锋克雷斯波第一时间冲上前一把将趴在地上的夸雷斯马薅了起来。 “你傻b吧？你要球就是为了给对面送球的？你脑子……”克雷斯波骂人的话戛然而止，因为他发现夸雷斯马竟然流鼻血了！ “不是，你把自己摔倒摔在草坪上流鼻血？你是有多虚啊？” 夸雷斯马感觉自己的脑子嗡嗡嗡地响，像是被放进了洗衣机里，忽然听见克雷斯波说他虚，忍不住开口反驳，“我不……虚？嗯？！” “吧嗒。” 夸雷斯马一开口说话，牙齿便迫不及待地掉了出来，嘴角也跟着流下鲜血。 克雷斯波愣了一秒后连忙松开手向后蹿去，“我可没碰你啊！” shit！这家伙不能踢首发之后就这么糟蹋自己的身体？看着挺强壮的一人结果平地摔了？而且这得多虚啊……不仅身体虚，连牙齿也虚得摇摇欲坠一碰就掉。 夸雷斯马被克雷斯波松开了衣领，整个人仰面躺在了草坪上。穆里尼奥急匆匆将队医召唤上来将夸雷斯马用担架抬走，随后快步走到席州跟前，一脸关切地看着席州，“你没事儿吧？没被吓到吧？” 躺在担架上的夸雷斯马：？？？ 跟着一起围过来的球员：…… 穆里尼奥这句话把伊布都给干沉默了：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刚刚夸雷斯马平地摔后席州可是没有半点犹豫直接把球传给他了，哪里像是被吓到了……唉？对哦，席州的这个球也可以传给克鲁斯的。 刚刚那个时机很好，克鲁斯接到球也能进的，但席州却传给了他，这是不是证明席州已经没那么讨厌他了？ 伊布嘴角上扬，从后面挤到最前面轻轻咳嗽了一声开口附和穆里尼奥，“就是，夸雷斯马这小子太糟糕了，自己摔了就算了，万一把法兰克吓到怎么办？” 球队其他球员满脑门问号：我这是还没睡醒？ 教练和伊布你们两个在说什么啊？听听，你们说得还是人话吗？ 席州摇摇头，强行忍住想要往后退离伊布远一点的想法，抬眸看向穆里尼奥，“我没事儿教练，我们不继续踢球了吗？” “哦哦哦，”穆里尼奥连忙点头，“好，我们继续。” “那个伊布，”穆里尼奥扭头看向伊布，“一会儿你去b队踢。” 伊布脸一垮，十分无奈地低下头，“知道了。” “还有，”穆里尼奥拍拍手示意众人看向他，“正常对抗，不要故意绕过法兰克。” …… …… 重新开球后，跟席州对位的人变成了达科特。达科特倒是没有对席州讲什么垃圾话，但他跟夸雷斯马一样将席州盯得很严。 不过席州并不在意这些，法兰克，或者说另一个他自己因为天生缺了一魂，祸兮福依，法兰克的身体素质要比正常人好上许多，他的速度和爆发力也都是顶级的：如果不是因为这顶级的身体天赋，法兰克也不可能在脑子不好的情况下被穆里尼奥签下来。 而经过之前的复健，现在的席州已经完全掌控了现在的身体，面对对手达科特的贴面，席州只是轻轻一顶就将达科特轻松顶开，用脚尖将足球拨到脚下，带着足球直接直接杀入禁区弧顶处。 b队后卫布尔迪索和齐沃两人一左一右包夹，席州带球冲向齐沃，单脚从球前快速从左向右绕圈，身体重心也向□□向，齐沃不为所动，席州也不着急，交替用另一只脚重复绕圈动作。 齐沃表示席州的踩单车晃不过他，睁大了眼睛准备将球从席州脚下抢过来，但他左脚刚动，刚刚还在绕圈不碰球的席州立即将球拉回脚下，外脚背反方向将球迅速推向前方。 等齐沃转身去追席州时，后者已经快要冲到门将塞萨尔跟前了。 塞萨尔严阵以待，心中暗暗发誓绝对不会让席州再进球：假动作，假动作，还是假动作……队友来包夹了，你小子终于忍不住射门了吧，左边，不，右边……shit！ 足球被席州用外脚背横敲向右侧的伊布：后者准备在塞萨尔将球扑出后进行补射来着，但万万没想到席州竟然在球门前将球传给了他！这要是不进他还是人吗？ “唰！” 足球落网，塞萨尔脸色惨白：伊布这家伙肯定跟法兰克私联了！ shit，这两人配合都这么默契了，伊布这几天却还故意在他们面前耷拉着脸骗安慰——这也忒不要脸了！ 9、第 9 章 伊布的这个进球仿佛打开了什么奇怪的机关，当b队的球员不再故意绕过席州，足球在左边路和中路晃荡后，席州“神出鬼没”的次数便呈几何倍增长。 达科特并不知道席州是推算出与他有缘的地儿才冲上去准备接球射门的，但他知道席州忽然加速冲刺那肯定是想要触球，那作为盯防他的球员，达科特自然直接跟上了席州。 妨碍成功了，有缘的地方消失，席州不做无用功直接停了下来，等待下一个有缘之地。 席州心里有数，但达科特没有。 跟着席州跑了好几次达科特便开始觉得席州这是故意无球跑动消耗他的体力，所以在席州再次突然加速后他没有盲目地去跟，抬头瞥了一眼足球的位置，确定席州碰不到这个球后便没有立即拔腿跟上去——年轻，腿有劲，跑得快体力还好，就席州的跑动频率，他要是一直死死盯着，怕不是很快就要因为体力耗尽而被教练换下场了。 达科特虽然没有及时跟上，但也怕真出现什么变数所以也抬腿不远不近地坠在了席州身后：要是席州接到球了他就上去一个滑铲也是能及时阻止席州进球的。 此时场上，足球正在b队前腰吉梅内斯的脚下，他带球从右路突破，直面斯坦科维奇，用脚外侧将球快速拨到一旁，随后迅速切换脚内侧将足球反向扣回，动作一气呵成，吉梅内斯成功晃过了斯坦科维奇冲向了a队的后场。 萨内蒂和坎比亚索两人立即上前拦截，坎比亚索位置拖后更慢一点，而坎比亚索已经冲上前一记滑铲将足球从吉梅内斯脚下铲出，从后场插上的麦孔及时伸脚拦住了快要滚出边界的足球，带球往前趟了一段距离后在对面两名前锋的逼抢下将足球高高挑起。 足球飞向伊布，伊布瞥了一眼足球确认位置后从两名后腰的包夹下突破，准备接球。 球场上发生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眼熟，随便来个国米球迷都知道接下来的剧本要怎么上演：伊布成功接到足球后射门，进或者不进。 哪怕是穆里尼奥的视线都落在了伊布身上，塞萨尔也同样如此，他需要在伊布踢出那一脚球后判断足球的落点。 但盯着伊布看了几眼后塞萨尔突然想到了刚刚的几次进球：法兰克那家伙不会突然窜出来吧？应该不会……吧? 门将的直觉让他迅速扫了一眼球场上的其他人，确认席州的位置……whatthefuck！这人什么时候跑到这儿的！ 在塞萨尔略显惊恐的眼神下，席州化身一条在空中自由飞舞的鱼，将足球轻松顶起。 塞萨尔心脏砰砰跳个不停，回过神后第一时间调整位置和姿势准备将这球扑出，但他到底还是慢了一秒，足球擦着门柱飞进了球门。 球进了，但不是伊布进的，这不是他们国米在比赛中会上演的场景，这是——球队新的得分手！ “嘟嘟嘟——” 穆里尼奥用力吹响了哨子，脸被憋得通红。 达科特嘴里不停地低声咒骂着，等训练赛重新开始后脚下不停，死死盯着席州不愿再给他一次机会。 但没用，训练赛下半场，被席州带着溜了很长时间的达科特稍稍慢了那么几秒，席州就已经抢先赶到了有缘地接到b队球员传球失误踢飞的足球，再次成功将球送进了球门。 穆里尼奥将喘着粗气的达科特换了下去，垂眸思考了一下换上了蒙塔里。 于是，席州在球场上见到了第三个上来盯防他的队员蒙塔里。 两人之前没打过交道，平时在更衣室里碰到的时候蒙塔里脸上总是挂着笑，席州一眼能就看见他那白到发光的牙齿，心里有了预期所以接受良好。 但现在在球场上，蒙塔里沉着脸阴沉沉地盯着席州，席州被这么个大黑蛋盯着，非常手痒：当然，绝对不是想抽他鞭子，而是想用天罡五雷咒劈他。 他当然不是什么变态，而是他们师父给他们这些弟子练习天罡五雷咒用的木头是特意找到的赛黑桦，师父特意将木头雕刻成人的样子，就算是他这个身体不好的也要每天练习到精疲力尽。 如今来到这个世界这么长时间，他这天罡五雷咒就没用过几次，现在冷不丁看到现在这跟教学用具没什么两样的蒙塔里，席州真的感觉自己的手非常痒。 想劈人。 …… 在更衣室里的蒙塔里是个爱笑的黑人rapper，但在球场上，他是以球风凶悍出名的球员。在意甲这种激烈的比赛环境下，蒙塔里靠着从不惜命的拼抢和铲球闯出了悍将的名声，含金量足够高。 而且虽然然是个黑人，但蒙塔里不笨，穆里尼奥教练这个时候换他上来的心思他明白：先前的夸雷斯马和达科特都没有给席州在对抗端带来特别大的压力，夸雷斯马这家伙就不说了，达科特也特别客气——别说他们意甲比赛了，那就是欧冠比赛各种恶心人的小动作不也是满天飞吗？ 这些小动作什么的都是其次，重点还是对抗：先前那两家伙连席州的衣角都没碰到算什么对抗？ 如果席州面对他也能像刚刚那样很神奇地将足球又一次踢进球门，那他们国米可能真的天降紫薇星了，还是主动送上门没花一分钱的紫薇星！ 欧冠冠军，嘿嘿…… 心里高兴着，站到球场上跟席州对视后，蒙塔里却故意露出凶悍的表情想要吓住席州，但没想到席州竟然也直勾勾地看向了他，目光中的锐意让他都有些害怕。 但越害怕，蒙塔里就越兴奋，带着球直接冲向了席州。 席州瞧着蒙塔里这凶悍的样子后愣了一秒想到了什么，不避不退也朝着足球冲了过去。两人的肩膀狠狠撞在一起，沉闷的撞击声响起，蒙塔里踉跄着后退了一步后很快又扑了上来。 球鞋的鞋钉刮过草皮扬起了细碎的沙尘，蒙塔里用手臂抵住了席州的后背，手肘用力，席州每一次转身都被蒙塔里卡住身位。 如果席州真是蒙塔里的比赛对手，蒙塔里早就悄咪咪上手拧席州腰间的软肉了，但这不好歹是自家队友所以也没那么下三滥。 蒙塔里留情了席州可没跟蒙塔里客气，瞅准时机突然变向，手肘十分不小心地撞向蒙塔里胸口，蒙塔里被撞得后退了一步，失去了桎梏的席州飞速将足球拨到脚下，加速冲向前场。 甩掉蒙塔里之后，席州带着球往b队禁区冲，但他的目标并不明确，因为席州现在还没有推算到有缘地。 没有找到有缘地的席州带着球在前场漫无目的地带球跑动，随后发现与他有缘的地方现在是动态版的，随时在改变。 席州也不着急，动作敏捷迅速地带球过掉一个又一个扑上来的防守球员，忽左忽右，忽前忽后寻找一个稳定的有缘地。 塞萨尔眼睛都快被席州的骚操作晃花眼了：‘不是，都接到球了就赶紧射门啊！你现在在干什么？都是自己人，法兰克你现在这是在秀什么？夸雷斯马那家伙的传染性这么强吗？不过就是打了一个照面就让正经踢球的法兰克爱上了花式踢法？’ ‘这是要给伊布传球？给克鲁斯传球？给斯坦科维奇传球？shit！b队这么多防守球员都拦不住一个法兰克？他要自己射门？哦不是的……太好了，法兰克这小子终于被围住了，看你还秀，球到脚下了直接射门不就行了非要表演一下……what……？！’ 塞萨尔差点开口就说了一句脏话，因为被包围在人堆里的席州将足球吊了出来，塞萨尔连忙高高跃起想要将足球扑出去，但足球擦着横梁冲进了球门。 重新落在了草坪上的塞萨尔抬手捂住脸弯下了腰：这算什么？球队小将踩着他这个巴西门神的脸成为球队顶流？未来是不是还会专门的导演来拍纪录片，先给观众们介绍一下他这个巴西门神有多厉害，多牛逼，最后法兰克登场哐哐哐往他的球门里进球？ “嘟嘟嘟——” 穆里尼奥十分兴奋地吹响了哨子，快步冲上球场，用手剥开已经围上了席州的球员们，哈哈大笑着上前一把搂住席州，用手在席州的后背拍了好几下。 “太好了法兰克！我就知道你可以的！” 穆里尼奥话音刚落，附近的队友们也七嘴八舌地附和起来。 “就是！法兰克你刚刚那个进球也太帅了！” “对啊，比隔壁那个卡卡帅多了！” …… 斯坦科维奇站在人群外，低头盯着自己脚上的球鞋，十分怀疑人生：进一个球是运气，可连续进了这么多球真的只是运气吗？ 不是的，斯坦科维奇心想他今年刚满3岁的小儿子都不会这么想，但法兰克今天的这几个进球实在是太拼运气了…… “伊布你怎么站在这里？” 斯坦科维奇抬头，发现是塞萨尔从球门前走了过来正在问伊布——嗯？对哦，伊布怎么没挤进去跟他那个藏着掖着好多天的好搭档法兰克说话？ “额，”伊布有些尴尬地笑了一下，“我们两个要保持距离，他喜欢自己一个人待着，哈哈……” 塞萨尔还没来得及开口吐槽，一旁的斯坦科维奇就忍不住说话了，“伊布你没必要这样吧？都是一个球队的你总不能就想着让他给你一个人传球吧？既然都已经露馅了就不要装了吧。” “就是就是，”塞萨尔跟着点头，“你跟他配合进的那个球那叫一个默契，你们两个私下里偷偷练了很久吧？” 伊布沉默，捂脸，“不，他真的不喜欢我。” 塞萨尔和斯坦科维奇两人没忍住齐刷刷翻了个白眼：你这汤圆都煮露馅了还搁这装自己是个白白胖胖的可爱小圆子呢？ 伊布没装多久（bushi），助教莫赖斯就走到球场上将激动上头的穆里尼奥拽了出来。 “这场的训练赛还有七分钟才结束，”莫赖斯顿了一下，“我知道你很激动，但你冷静一下，之前不是说了还要再踢一场吗？” “对对对，”穆里尼奥笑着点点头，“这场的训练赛就到这儿，让他们休息一下，十分钟后再踢第三场。” “十分钟后？”莫赖斯都有些心疼今天的球员了，“还是休息半个小时吧，你不跟法兰克谈谈？” 穆里尼奥犹豫了一下，随后点头应下，拉着席州走到阴凉处递给他一瓶水。 “先喝水，想吃东西吗？” 席州喝完水后拧紧瓶盖，摇头，“不饿。” “那行，”穆里尼奥也不犹豫，立即开口询问，“先前的那几个进球我看你都是提前行动的，你是预判了队友怎么踢？” 席州摇头，老实回答，“不是，是我推算的。” “推算？”穆里尼奥没能明白这个词的意思，“推算是？” 席州扒拉了一下自己的回忆，“教练你知道塔罗牌占卜或者水晶球占卜吗？推算跟这些属于同一个体系。” 穆里尼奥：？ “唔……”穆里尼奥抿了一下嘴唇，“其实法兰克你可以直接说你的球商很高我能明白的，有些球员他就是总能在球场上踢出各种不可思议的进球。” “天才总是不被传统所束缚，那些在球坛鼎鼎大名的球星跟你一样，很多进球甚至都不能用常理去解释。远的不说，就说我们球队的伊布，他有时候不也是这样吗？所以法兰克你不用担心，”穆里尼奥伸手拍拍席州的肩膀，露出一抹笑容，“这都是正常的。” “也许我应该让伊布对你说上一句，欢迎来到天才的世界？” 席州眨眨眼睛，“夸雷斯马会平地摔是因为口业，他骂了我，对我有很深的恶意，所以他受到了报应。” “什么！”穆里尼奥一下子就炸了，“他竟然对你说垃圾话？他都说了什么？” “嗯……”席州当时只注意到他那冲天的恶意，具体说了什么倒是没有仔细去记，不过现在仔细回想一番倒是能记起当时夸雷斯马说了什么。 “出个车祸什么都会了，你是不是都后悔自己没早点出车祸啊傻子。”席州用非常平的语调重复那些话，“我跟你说话呢傻子……” “shit！”不等席州重复完夸雷斯马的话，穆里尼奥就气得踢草皮泄愤，“扣奖金！他这个赛季的奖金一分钱也别想拿！你们是一个球队的啊，他竟然说这种垃圾话！该死！该死！” “教练你不要生气，”席州抬手轻轻拍拍穆里尼奥的肩膀，“我已经让他遭到报应了。” “他确实应该遭到报应，”穆里尼奥恶狠狠地磨了下牙齿，眼神凶狠，“只是把牙摔掉真是便宜他了！” 穆里尼奥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他分不清自己现在是愤怒多一点还是失望多一点。但头一点穆里尼奥很清楚，他绝对不能让席州对他失望。 “好孩子，”穆里尼奥抬头看向席州，“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席州：唉？教练他在说什么？ 穆里尼奥转身匆匆离开，席州站在原地思考片刻确认教练他是没有相信自己的话。 那需要证明吗？ 为什么要证明？ 他不撒谎，信不信是别人的事情，席州并不强求。 …… …… 一声哨响，穆里尼奥将正在休息的球员都叫到了一起。 “我不知道你们从前怎么想的，但是从现在开始，再对着法兰克喊傻子，那你们现在就可以联系下家球队了，有我穆里尼奥在的球队，不允许这样的人出现！” “行了，你们也不要休息了，现在继续训练。” 众人还没消化穆里尼奥的话就被穆里尼奥下一句话打击到了，有聪明的猜到了什么忍不住在心里骂夸雷斯马：你他娘的躺担架上了都不肯消停啊！ “嘟——” 第三场训练赛开始，伊布被放到了b队。 值得一提的是，塞萨尔在训练赛开始前找到穆里尼奥希望能去a队当守门员，但穆里尼奥没同意。 塞萨尔长叹一口气，最后只能希望伊布这家伙争点气。 十七分钟后，塞萨尔盯着球门里的足球，长叹一口气：行吧，这下他是真的成为一个合格的背景板了…… 十一分钟后，席州梅开二度，穆里尼奥红着脸吹哨示意这场的训练赛结束。 “我不希望明天在报纸上看到跟今天的训练赛有关的报道，”穆里尼奥站在最前方抱着胳膊环视一圈，“想想12号的比赛。” 穆里尼奥点到为止，转身就走，但路走到一半有些担心球队真有人脑子拎不清跑外面胡咧咧，于是又连忙叫来其余三个助教，让他们再去叮嘱一番。 席州回到更衣室换了衣服后就去了餐厅吃饭，他也是球队目前唯一一个下午的训练结束后还来餐厅吃饭的球员。 不过今天有些不一样，席州端着餐盘走到餐桌前发现他的队友们都没走呢。 席州想了想挑了一个没人的桌子坐了下来，但他刚坐好，萨穆埃尔就端着餐盘坐了过来。 “好巧啊，你也在这里吃饭，晚上有什么安排吗？” 科尔多巴端着餐盘坐到两人对面，听到萨穆埃尔这句话忍不住叹了口气，“你还是别安排了，等跟曼联的比赛结束后再说这些吧。” “也是。”萨穆埃尔嘿嘿一笑，“对了法兰克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我记得你那天穿了罗本的签名球衣，你是喜欢罗本吗？” 席州开始扒拉自己的记忆，摇头，“不，我喜欢卡卡。” 法兰克喜欢卡卡，因为卡卡的长途奔袭很帅，法兰克想学，但他脑子不够用，把握不好节奏感，加速的时候总是将球跑丢。 听到这个答案但萨穆埃尔呆住，手上的餐具“咣当”一声掉在了桌子上。 科尔多巴拼命压住自己上扬的嘴角，在席州疑惑的眼神下开口解释，“那什么，去年米兰德比，他当了一次卡卡的背景板。” 07年12月23号的米兰德比，卡卡的面对萨穆埃尔的防守时连续做出了三个匪夷所思的假动作，而萨穆埃尔他……嗯，跟着卡卡连续三次变化身体姿势在最后一次急转的时候被晃倒了。（1） 如果仅仅是这样的话那倒也还行，但萨穆埃尔这一下子倒地后给自己整成了重伤，休战了半年才重新回到赛场上。 萨穆埃尔低下头面无表情地往嘴里扒饭。 席州想了想从口袋里掏出三枚铜钱，占卜一番后开口安慰道：“别担心，你以后还会当背景板的。” 萨穆埃尔：？ “我是说，你以后会习惯的，所以就不会把现在这件事再放在心上了。” 萨穆埃尔：？？？我请问呢？ “好了法兰克我原谅你了，”萨穆埃尔哭丧着脸开口，“你先别说话了。” 他年纪大，不跟年轻人计较，真的！ 科尔多巴看着席州收铜钱的动作，开口询问，“你刚刚这是？” “算卦，”顿了一下，席州换了另一种说法，“跟塔罗牌差不多。” “哇～”科尔多巴十分惊讶，“你还会这个？” “嗯。” “这有用吗？我听有个朋友说塔罗牌什么的都是骗人的。” “有用的，我进球的地点就是推算的。” 科尔多巴：？ 行吧，那看来是没用了。 …… 在三人身后那桌，斯坦科维奇、伊布和塞萨尔三人坐成了一排。 塞萨尔伸手戳了一下伊布的胳膊，“不是，法兰克怎么跟他们两个坐到一起了？你跟法兰克不是朋友吗？他怎么不过来这边坐？” “你要是惹法兰克生气了就赶紧道歉啊，”斯坦科维奇默默支招，“可不要影响他的心情最后影响他的竞技状态。” 伊布没好气地看向斯坦科维奇，“之前背后吐槽的人是你吧？你不是觉得他能进球全靠运气吗？” 斯坦科维奇翻白眼，“你凭运气进那么多球？” 伊布握紧拳头，非常想打人，“我说了，他讨厌我，我们不是朋友。” 伊布语气认真，塞萨尔和斯坦科维奇对视一下，将信将疑地哦了一声。 塞萨尔和斯坦科维奇：不信。 10、第 10 章 虽然不信，但人伊布非要这么说，那塞萨尔和斯坦科维奇也没办法。 不过在发现席州吃完饭就要起身离开后，塞萨尔和斯坦科维奇立即停止进食，视线在伊布和席州两人身上来回扫视。 席州目不斜视地离开了餐厅，伊布低下头用叉子戳了戳餐盘里那团惨白色的肉。 “这鸡胸肉是不是不新鲜？”伊布将手中的餐具放下，“不吃了，回去了。” 塞萨尔和斯坦科维奇默契对视一眼，随后发出“哇哦～”的感叹声。 已经站起来的伊布黑着脸看向两人，“你们两个哇什么？” “法兰克刚走你就要走，”斯坦科维奇歪嘴一笑，“说，你们两个是不是商量好了一前一后离开最后一起去练球？” 塞萨尔清清嗓子，坐直了身子伸手拍拍胸膛，“其实我不介意做一个背景板的，你们两人的练习能不能加我一个？我来帮你们守门，保证你们踢不进去！” “你在说什么啊塞萨尔？”斯坦科维奇表示不服，“今天法兰克不都把你球门射穿了吗？你拿什么来保证法兰克踢不进去？” “他们两人的配合不是法兰克给伊布传球吗？伊布的射门我还是能守住的，你不要太小看我了啊……” 伊布：…… 这俩人到底在说些什么蠢话啊？ “不要脑补不存在的事情，”伊布冷哼一声，“斯坦科维奇，跟我回更衣室。” “啊？我不回更衣室我直接走……” “我回，”伊布斜昵一眼斯坦科维奇，咬牙切齿，“帮我拎包！” 斯坦科维奇：…… 行叭行叭～这是恼羞成怒了～ 在回更衣室的路上，斯坦科维奇还在想着是不是会碰到席州——不过很可惜，此时的席州正在穆里尼奥教练办公室，他准备请半天假去买一些道具用来练习天罡五雷咒。 直接在这里买一棵赛黑桦估计不行，不是买不到也不是没地方种，而是这个世界和他原本所在的世界是不一样的。 师父找到的赛黑桦能让他们师兄弟日夜练习天罡五雷咒都不会坏，但这里的赛黑桦席州估计自己只练一次就会让赛黑桦变成一团黑灰。 用在人身上和用在物身上的天罡五雷咒是完全不同的，用在人身上的威力是要看施术者跟被施术者之间的因果缘由，而用在物上则只看施术者本事有多强。 虽然之前是个病秧子，但席州在使用天罡五雷咒这块儿还是挺强的：宗门排名第二的含金量，懂得都懂。 不能根据以前的记忆和经验去找，席州是准备自己亲自去感受体验一番找到能供自己练习使用的“赛黑桦”。 来到办公室前，席州正要伸手敲门，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法兰克？你怎么来了？找我有事儿吗？” 席州看了一眼重新换了件外套的穆里尼奥，“教练你有事要忙吗？” “嗯，”穆里尼奥轻轻点头，“我去医院看一下夸雷斯马，顺便跟他谈谈心。” 夸雷斯马？哦，是那个对他有很大恶意的夸雷斯马——唉！他有个好主意！ “那我跟你一起去吧教练。” 穆里尼奥一怔，随后连忙摆手，“不了不了，我自己去就行。” 席州想去。 之前没想起来也就算了，现在想起来了，这人恶意又那么大，那他不多用雷劈一下能行吗？ 劈他可不是为了要杀他，直接劈到人身上的雷若非恶贯满盈之辈，其余人都会被正本清源——就是劈散未作恶之人的恶意，让其变好，以明人伦。 “思与天下正本清源，以明人伦。”这是师父他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到底有没有用不清楚，但席州觉得他们这一门派比另一个强调“溯本清源”的门派好上许多。（1） 正本清源，强制性让对方变好。 溯本清源，让对方回归自己的本性。 溯本清源碰到本性善的还好，碰到本性恶的怎么办？ 不过席州虽然觉得自家门派好，但实际上没劈过几个人，无他，身体虚，续航能力太差了。 “还是我跟教练你一起去吧，”席州目标坚定，绝不动摇，“我觉得夸雷斯马有点傻，不，有点疯，我不放心他。” 听着席州的话，穆里尼奥嘴角忍不住上扬，“你不用担心我的，我自己一个人去就行。” 席州：他担心谁了？教练这是误会了？以为自己在担心他？ “对，”席州顺势点头，“我担心教练你，所以还是让我跟着一起去吧。” “那也行。”穆里尼奥笑着点头，“走吧，我们一起去。” …… 一般来说探望病人都是要带些东西的，再不济带上一束花也是可以的，但穆里尼奥和席州两人都空手来了。 但他们两个也不是没带东西，像穆里尼奥就给夸雷斯马带来了队内处罚通告：奖金全扣。 而席州带来的礼物是一记，哦不，两记雷劈。 要不怎么说这夸雷斯马对他的恶意大呢，这两道雷劈下来夸雷斯马毫发无伤：他的恶意被抵消了，或者说，这两道雷都没完全劈散夸雷斯马的恶意。 ‘天火雷神，五方将雷。地火雷神，降除妖精。邪精速去，禀吾帝命。急急如律令，去！’（2） 席州也不着急，在心里再次默念天罡五雷咒重对着夸雷斯马一顿劈。 “还有，”看着夸雷斯马难看的脸色，穆里尼奥也不觉得心疼，继续开口说着十分冷漠的话，“球队训练赛的事情不能透露给任何人，如果我从其他人那里知道这件事，那你以后就别想着安心踢球了。” 这句话似乎还有别的意思，而夸雷斯马也在穆里尼奥冰冷的眼神注视下明白了这句话背后的含义。 “你知道我能做到的。” 夸雷斯马现在的经纪人是门德斯，而门德斯手底下的王牌是穆里尼奥，并且夸雷斯马跟国米的合同就是在穆里尼奥的积极推动下签成的。如果穆里尼奥心硬一点，只让夸雷斯马踢上一些垃圾比赛不将他租借出去，那夸雷斯马就只能在国米白白蹉跎几年。 躺在病床上的夸雷斯马瞪大了眼睛，张了张嘴却什么话都没有说出口。 “你这是什么意思？”对夸雷斯马还算颇有了解的穆里尼奥皱起眉头，“你已经跟别人说了？夸雷斯马你疯了吗？你在干什么？你想毁了我们国米吗？” “我没有！”夸雷斯马连忙反驳，“我只是，我只是给罗尼发短信说我们球队出了个厉害的球员，12号的比赛我们肯定能赢……” 穆里尼奥深吸一口气，背过身去，闭上眼睛不断平复自己的心情生怕自己怒气上头冲上去就抽夸雷斯马一嘴巴子。 “罗尼他没信，真的，他让我洗干净脖子等死呢。” 穆里尼奥再深呼吸，转过身朝夸雷斯马伸手，“手机给我。” “密码是什么？” “我怎么没看见你给罗尼发的短信？” 夸雷斯马把头埋得更低了，“教练你刚刚来的时候我，我删掉了……” 穆里尼奥嗤笑一声，“原来你也知道跟外人说这种事不合适啊？” 话音未落，穆里尼奥装在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掏出手机一看，是罗尼发过来的短信。 【夸雷斯马说你们国米有个很强的新人？该不会是那个法兰克吧？他不是出车祸了吗？他现在很厉害吗？——by克里斯蒂亚诺.罗纳尔多】 穆里尼奥摁灭手机，面无表情地盯着夸雷斯马，“好，你真行。” 穆里尼奥将夸雷斯马的手机直接扔到他的床上，转身大步离开。 席州加班加点又多念了两遍天罡五雷咒后跟着穆里尼奥离开，身后，匆忙下床想要追一下穆里尼奥的夸雷斯马刚走了两步就平地摔倒，额头被磕破，脑袋上的头发也跟着炸了起来。 护士走进冲进病房，随后发出一声惊呼。 “先生你摸电门了？” “来人！快来人！这里有人触电了！” …… …… 糟糕，局面变得非常糟糕。 夸雷斯马嘴贱跟c罗说了，c罗虽然没信但在弗格森面前提了一嘴，弗格森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态让c罗给穆里尼奥发了那条短信——那短信一看就知道不是c罗发的。 弗格森在试探，不管穆里尼奥回不回这条短信弗格森都会将这件事闹大，靠着那些多嘴多舌的媒体去获得更多有关于法兰克的资料。 果不其然，晚上伊布就打电话说有相识的媒体跟他打探消息，其余国米球员包括助教在内也都陆续接到了相识媒体的电话。 穆里尼奥在书房枯坐良久掏出手机将电话打给伊布，询问伊布知道的消息。 “我那位记者朋友说弗格森今天下午接受采访的时候说了，他现在特别担心下一场比赛，说我们国米出了一个连伊布都比不过的球员。”伊布握着手机抬头盯着天花板长叹一口气，“如果那个人不是法兰克，弗格森教练那么一说，我肯定忍不住站出来透露一些内幕。” 穆里尼奥现在算是球队里唯一一个知道伊布曾经把席州气吐血的人，不过，“现在说不说已经无所谓了。” 伊布非常惊讶，“教练？” “弗格森现在明显是已经信了，他这人我知道，不仅撺掇那些媒体上蹿下跳，自己私下里也会找法兰克之前训练和比赛的视频，一般情况下他这两招下来法兰克在他面前就什么秘密都没有了。” “但伊布，现在的法兰克跟以前的法兰克一样吗？不一样。今天的训练赛没有录像，就算真有人向外透露消息，你觉得就法兰克的那些神奇的进球谁会信？就算真信了，他们又要怎么防？” “哦哦，”伊布点点头，但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可是教练，如果弗格森他真的信了他肯定会安排人专门盯防法兰克啊！如果法兰克被牵制住，那他也很难进球。” “对哦，”穆里尼奥好像恍然大悟，“那要怎么办呢？法兰克这个位置也不好安排另一个防守球员帮他拦截。” “我可以踢单前锋。”伊布立即请缨，“让克鲁斯或者克雷斯波拦着对面的中场球员，他们不用跟我配合，跟法兰克配合就行。” “这样确实也可以，”电话那头的穆里尼奥叹了口气，“但你一个人在球场上没有另一个前锋策应的话会不会太累了？” “没关系的教练，”伊布将胸膛拍得砰砰作响，“我可以的，相信我。” “好，那麻烦你了。”穆里尼奥十分欣慰道：“幸好有你，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伊布笑着挂断了电话，起身去冰箱拿了瓶水喝了一口后突然感觉有些不对：他刚刚，是不是被套路了？ 正要再思考，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伊布低头一看，“法兰克？！” 手上一松，手机差点就要掉在地上，伊布手忙脚乱地就手机重新拿好，深吸一口气，接通电话，努力让声音听起来没那么冰冷。 “喂？谁啊？” “是我，伊布。”席州垂下眼眸轻声道：“我听教练说了，谢谢你，” “嗯嗯，”伊布抬手摁住自己的嘴角，“不用谢，都是我应该做的，我们是队友。” “等跟曼联的比赛赢了，我请你吃饭吧，可以吗？” “可以！额……我是说你的这个想法很好，我同意了。” “那好，你早点休息吧，很晚了，晚安。” “晚安。” 说完晚安，伊布挂断电话，叉着腰看着掉在地上的水瓶，沉默良久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另一边，席州挂断电话后就将手机扔在了桌面上，随后拿起遥控器加大音量继续看起了电视上正在重播的足球比赛。 手机振动了一下，有人发来了新的短信，席州伸手拿起了手机。 【快给伊布打电话说谢谢！他帮了你一个大忙，具体事情我明天跟你说。——by穆里尼奥教练】 【跟他说了吗？——by穆里尼奥教练】 【说了，准备等曼联的比赛赢了之后请他吃饭。——by法兰克】 【哈哈哈哈看来你对12号的比赛很有信心嘛！就是这样！相信自己，我们国米一定能拿下这场比赛的！——by穆里尼奥教练】 席州表情有些奇怪，又回复了一个早点休息的短信后将手机收了起来。 能赢比赛？伊布头顶上那黑气就没消散过，穆里尼奥教练的霉运也没消失，这几天队友们的脑袋顶上也开始冒黑气了——这比赛能赢就奇怪了。 他就是不想请伊布这个倒霉蛋吃饭才这么说的，不然直接说请吃饭就行了为什么还非要加上“跟曼联的比赛赢了”这个限定条件呢？ …… …… 第二天早上起床下楼刚走了没几步，十几个记者就拿着话筒冲向了席州。 “法兰克你知道自己现在是球队的秘密武器吗？” “你的实力已经超过了伊布，有考虑跟俱乐部要求更换新的合同吗？” “弗格森教练已经向你抛出了橄榄枝，你会考虑在这个赛季加盟曼联吗？” 席州只是愣了一秒就被记者们团团包围，记者们的话筒递到了席州的嘴边，此起彼伏的提问声不时响起期待席州能给一个正面回应。 席州沉默，抬手摁了摁自己的眉心。 “麻烦让开，”席州不想回答这些问题，“我要迟到了。” “法兰克你现在这么嚣张是也觉得自己就是国米救世主了吗？” 席州看向刚刚提问的记者，眉毛因为惊讶微微上挑：这人的面相，有血光之灾？ “你叫什么名字？” “罗伯逊.加里！”罗伯逊.加里十分骄傲地挺起胸膛，看着席州继续追问，“只是在训练赛中取得了一点成绩而已……” “你看起来是一个要倒霉的人，”席州后退几步打断了罗伯逊.加里的话，“我得离你远点不然恐怕就要因为你输掉比赛了。” 说完这话后，席州就准备离开。 这些记者们脸皮很厚，席州说话他们不听，那席州没办法只能上手将他们从自己身边拨开。 他力气很大，很快就为自己清出了一条路。这时，一个扛着摄像机的壮汉不管不顾地朝席州冲了过来，席州一把薅起对方的衣领将他直接拽了起来放到一旁。 现场安静了一瞬后响起了咔咔咔的拍照声。 目送席州的背影离去后，一位记者忍不住开口说话：“他这是踢后卫的吧？” “我已经想好明天的标题了，”一位及时抓拍到席州拎起壮汉的记者十分兴奋，“伊布肯定会喜欢这样的球员！” 一个强有力的防守球员，哪个球队会不喜欢呢？看来12号的比赛国米这边确实有点新东西啊～ …… 因着记者的耽误，席州到达俱乐部的时间晚了一会儿。 “教练让你到了之后去办公室找他。” 对带话的助教说了声谢谢后席州赶到办公室，敲了下门后走了进去。 “坐，”穆里尼奥抬手指了一下面前的位置，“提前跟你说一声，今天的训练赛你跟b队踢，不用参与球队防守，你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进球，记住了吗？” 席州点点头表示自己记住了，等今天的训练赛开始后就只在球场上找自己的有缘地。 攻入一球。 梅开二度。 帽子戏法。 大四喜。 “嘟嘟嘟——” 穆里尼奥心头的愁绪彻底一扫而空，国米球员们的嘴角也完全下不来。 法兰克的消息泄露了影响比赛？ 呵，开玩笑！就这样的法兰克，球场上就是有个夸雷斯马那他们也能赢啊！ …… 晚上，门德斯将席州接到了俱乐部附近的酒店住下。 “我订了一个月的套房，你先住在这里。对了，我已经帮你请了司机和几个保镖，以后不用担心被那些记者围堵。”门德斯抬头看了一眼席州，“我在附近先帮你看房子，等签订了新的合同后直接买下来。” 席州点了下头，随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份提前写好的清单。 “这上面的东西如果碰到的话，麻烦帮我买一份。” “好的。”门德斯没有异议，接过清单后扫了一眼，开口调侃道：“我听穆里尼奥说了，这是你的兴趣爱好？是学着玩玩还是准备退役了之后就干这个啊？” “主职。”席州认真强调，“主职算命，兼职踢球。” 门德斯忍住不笑，“哦，好好好，这样也挺好的。放心，我让人给你买最好的。” 这个兴趣爱好可不是很好吗？这种兴趣爱好可比其他球员的那些爱好好多了，最起码他不用担心一觉睡醒下面的人打电话让他去警局捞人。 “哦对了，跟曼联的比赛你不要有太多压力，就算输了也没关系的。”门德斯伸手拍了拍席州肩膀，“你们教练说了到时候让你放心踢，就算输了也不会让别人怪到你的。” 席州默默点头。 …… 3月8号，意甲联赛，国米客场挑战热那亚。 本来穆里尼奥是准备让席州上场的，但消息泄露后，穆里尼奥就不准备让席州上场了。 换句话来说，就算是输掉了今天这场比赛，穆里尼奥也不会让席州上场。 欧冠噱头＋弗格森的炒作＋国米球员们藏不住的笑容让这场比赛受到了很多关注。 “现场人很多，大家都是来看法兰克的？” “这很难，虽然法兰克在今天这场比赛的替补名单上，但以穆里尼奥的性格他是不会让法兰克上场的。” “就算输掉这场比赛？” “是的，”解说员十分肯定地点头，“就算输掉这场比赛。” “那他肯定会纠结一下的吧？连着输两场比赛，这可一点都不国米。” “应该？” 解说员们猜测了许多，甚至有些期待看到法兰克上场，但国米轻松2：0拿下了热那亚完全没给人纠结的机会。 特意去看了这场比赛想要知道这个法兰克是何方神圣的曼联球迷对此感到十分遗憾：穆里尼奥这老登就没让法兰克上场呢？ 收到这个消息的弗格森哭笑不得：不是，穆里尼奥这家伙什么性子，天塌了都有他的嘴顶着，他怎么可能因为比赛会输就放弃他的计划？ 不过——穆里尼奥他i完全没管这传的沸沸扬扬的消息，那这个法兰克是不行所以他不在乎这些传闻，还是这个法兰克很行所以他不在乎别人知道这件事？ 弗格森不确定，但在12号的比赛开始前特意让队员们训练了一番如何从左边路突破射门的战术套路：法兰克的位置不是前腰就是左边后卫，要是这个法兰克真有点东西，那针对国米左路就可以了。 …… …… 3月12号，老特拉福德球场，欧冠1/8决赛次回合，主队曼联迎战客队国米。 “首回合双方在梅阿查踢平，今天这场比赛是曼联和国米的生死战。” “是的没错，输掉的球队止步今年的欧冠十六强，而赢了的球队则有机会登顶欧冠决赛！” 11、第 11 章 梦剧场的灯光打在主场球迷正红色球衣上让整个老特拉福德球场变成了一片红海，坐在其中的国米球迷穿着白底蓝十字的球衣抱着自己瑟瑟发抖。 弗格森爵士赛前直言要让自己的对手感受到英格兰足球的节奏，穆里尼奥也丝毫不虚：“我曾经在这里赢过，这次也一定会赢。” 是的，穆里尼奥曾在06年带领切尔西在老特拉福德场淘汰曼联提前锁定胜局拿到05/06赛季的英超冠军——曾经可以，现在……应该也可以？ 如果是之前的球队阵容穆里尼奥还会有点虚，但球现在球队多了那个男人，穆里尼奥就有底气说出这句话了。 “欢迎回来！您现在收看的是2008－2009赛季欧洲冠军联赛1/8比赛次回合的巅峰对决！” 现场的镜头扫过了球场，解说员十分激动地吼了起来，“看台上星光熠熠，埃里克.坎通纳都来到了比赛现场见证这场比赛的最终赢家。” 镜头给到了穆里尼奥，解说员立即开口表示这位老熟人依旧穿着他心爱的阿玛尼大衣，而他们敬爱的弗格森爵士则依旧嚼着那个味道无比持久但不是炫迈的口香糖。 在激昂的音乐伴奏下，双方球员入场，解说员开始介绍今天的球员大名单。 “主队曼联，门将范德萨，后卫埃弗拉、费迪南德、维迪奇和奥谢，中场球员c罗、卡里克、斯科尔斯和吉格斯，前锋鲁尼和贝尔巴托夫。” “替补名单如下：福斯特、安德森、朴智星、埃文斯、弗莱彻、吉布斯和特维斯。” “客队国米，门将塞萨尔，后卫麦孔、科尔多巴、萨穆埃尔和桑顿，中场球员萨内蒂、维埃拉、坎比亚索和斯坦科维奇，前锋巴洛特利和伊布拉希莫维奇。” “替补名单如下：托尔多、马克斯维尔、菲戈、克鲁斯、法兰克、蒙塔里和里瓦斯。” 趁着场上的球员还没走到猜硬币正反的流程，两位解说员开始主动带话题。 “特雷西，你觉得今天这场比赛的最大的看点会是什么？” 特雷西的好搭档阿诺德立即接上了话茬，“那当然是看伊布和c罗的金靴对决以及维迪奇和萨穆埃尔两人铁血中卫的较量。” “穆里尼奥和弗格森两位战术大师的比拼也让人格外期待，”特雷西.阿诺德顿了一下，“当然可能还有法兰克？这个在过去很长一段时间名声不显，但在最近一段时间热度爆表的年轻小将据说是国米的救世主，而到目前为止，包括伊布在内的国米球员都没对这个称呼有异议。” “穆里尼奥教练也对法兰克的事情避而不谈，只说我们之后就知道了，但今天的比赛即将开始，法兰克还坐在替补席上，我们能知道什么？” 随着两位解说员的讨论，现场的镜头切到了正坐在看台上的席州，后者手里正捏着三枚铜钱把玩，面色不豫。 “额，可能是知道他长得挺帅？” “嘟——” 随着主裁的一声哨响，比赛正式开始，曼联率先开球。 坐拥世界足球先生c罗和英格兰头牌球星鲁尼的曼联一点也不含糊，一开场就试图完全压制住国米。 c罗十分活跃，开场后频繁从右路突破尝试传中和内切射门给国米带来极大的防守压力。 开场后第四分钟，c罗内切射门，国米后卫桑顿上前解围，足球被桑顿踢出底线，主裁吹哨示意曼联得到了一次角球机会。 因为曼联现在主打的两翼进攻让他们总是能够得到角球机会，而上场比赛国米就已经见识到了，所以国米这边现在并没有太紧张。 吉格斯主罚，角球被吉格斯一脚踢到了禁区。 “吉格斯开出左侧角球——维迪奇！” “头球！球进了！！！” “维迪奇力压麦孔将足球送进了球门！开场仅仅四分钟，塞尔维亚铁闸就捶开了国米球门！” “这球麦孔完全被压制了，这是维迪奇本赛季的第四个进球！” 老特拉福德球场再次化作了红色的海洋，曼联球迷们十分激动地喊着维迪奇的名字。这位来自塞尔维亚的防守球员，素来有铁闸之称的维迪奇这次竟然力压麦孔将足球送进了国米球门——这完全值得他们球迷吹上一年！ 场上的曼联球员们十分激动地庆祝着这个进球，解说员开始复盘刚刚的进球。 “通过回放我们可以看到开场后斯科尔斯、卡里克和吉格斯三人通过不断的传球调度牢牢把控住了中场，除了桑顿解围的那一脚，国米球员甚至都没能碰到足球。” “弗格森教练特意将c罗放到脸右路，这是在针对国米小将桑顿，而桑顿显然完全经不起c罗的冲击。” “现在国米的问题很明显，首回合的比赛伊布伊布缺乏边路的支援让他本人在前场孤立无援，虽然国米守住了防线但是进攻乏力最后双方踢平了比赛。” “次回合的比赛国米这边做了调整，斯坦科维奇的站位更靠前了，麦孔应该也被赋予了更多的进攻自由，国米这是想增加进攻力，但这个调整让他们防守的稳固性下降了，维迪奇的这个头球就是最好的证明。” “穆里尼奥这场比赛排出的阵型不太行。” “我倒是觉得国米这边的排兵布阵目标很明确，穆里尼奥应该是想先巩固防守再伺机反击，但他没想到这才开场四分钟曼联就取得了领先，接下来国米会踢得更加被动。” “事情变得糟糕了起来，国米想赢，但这样的调整好像让他们输得更快了？” 两名解说员一本正经地分析，这时镜头给到了场上的国米球员，特雷西和阿诺德扫了一眼后突然愣住，“国米球员这是在干什么？他们怎么都看向了替补席的方向？” “这是在看法兰克吗？难不成法兰克真是救世主？所以一会儿比赛重新开始后法兰克会上场？” “应该不会吧？穆里尼奥可没让他下来热身。” 解说员的话到这里戛然而止：主裁吹哨示意比赛继续。 国米球权，但开场后没多久，足球就被埃弗拉断掉，后者一脚直塞将足球传给了吉格斯，接着就是吉格斯的两次传中将足球再次给到了埃弗拉。 “唉唉唉？刚刚国米这边是手球了吗？” “不清楚有没有碰到，看主裁这边怎么说？” “好的，主裁没有表示，比赛继续。” 第25分钟，麦孔在右路成功从埃弗拉脚下将球扒拉过来，他正要带球离开呢，埃弗拉一个滑铲将麦孔连人带球直接放倒在草坪上。 主裁吹着哨子跑了过来，国米得到了一个距离球门30米左右的前场右侧定位球。 “唉？有机会！看麦孔这球能不能进。” 国米这边紧急安排了定位球战术，麦孔主罚不用说，禁区内安排了伊布、坎比亚索等高点头球点。 “嘟——” 哨声响起，麦孔一脚飞踢，足球直奔禁区找到伊布，伊布头球砸中横梁，足球被弹出。 现场的国米球迷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心中烦闷：这比赛还能踢吗？ 替补席上，席州不停抛着铜钱，心下也有些烦闷。 他其实没想占卜的，但坐在看台上闲着也是闲着就占卜了一下，但——他没占卜出来！他现在算不出来卦象了！ 不用六爻，席州自己掐算了一番依旧没什么结果：为什么会这样？ 是什么影响了他的掐算吗？ …… 场上，比赛还在继续，曼联中场老将吉格斯拿球一挑三，连着过掉坎比亚索、维埃拉和萨内蒂后将球传给了鲁尼。 在曼联球迷们的惊喜和国米球迷们中绝望中，桑顿出现将足球断下。 国米立即踢了一次快速反击，足球给到了斯坦科维奇，后者接球后一记远射被曼联门将范德萨扑中。 “曼联的球权。” “足球在曼联中后场传递，他们很有耐心——吉格斯突然提速了，足球给到了鲁尼！” “直塞，奥谢跟上射门！” “球……塞萨尔将球扑出！” “可惜了，曼联没能再次扩大优势。” 第31分钟，国米迎来目前最好的一次进攻机会。 巴洛特利送出直塞，伊布得球。 “伊布拿球，他摆脱了费迪南德——起脚了！范德萨！” “神级扑救！范德萨单掌将球托出了横梁！” “这球时速至少得有100公里吧？范德萨已经38岁了，但他的反应速度依旧堪称顶级！” 众人因为范德萨这一神级的扑救而感到兴奋，而很快就会成为这次神级扑救背景板的伊布跪地抱头，眼睛瞬间红了一圈：不是，这都不进？ “嘟——” 主裁吹哨示意比赛继续，伊布从草坪上爬起来，扭头看向穆里尼奥：教练！你还在犹豫什么？赶紧换法兰克上场啊！ 穆里尼奥移开视线，陷入沉默：真是糟糕的，令人窒息的比赛场面，他还想着最起码能撑过上半场呢，但现在距离上半场结束还有将近14分钟就都已经绷不住了吗？ 穆里尼奥扭头看向坐在替补席上的席州，犹豫片刻后便让其下来先热身。 席州垂下眼眸从替补席上走了下来，将三枚铜钱递给穆里尼奥让他帮忙收好。 “你比赛还带……”穆里尼奥强迫自己闭嘴，将铜钱装到自己的口袋里，“好，我知道了，你放心，不会弄丢的。” 席州开始热身，镜头第一时间给到了他。 “法兰克开始热身了，他这是要上场了吗？” 法兰克正在热身，场上的国米球员们注意到了，原本已经疲倦的身体像是突然被注入了兴奋剂，双腿更有力，跑得比之前更快了。 ‘教练看我看我！我状态很好的！让我留在球场上蹭个助攻吧！我还能踢的！’ “国米球员的跑动突然变得很积极，他们这是要发起新一轮的进攻了吗？” 其实本来是没准备的，但边路麦孔抓住机会后还是立即发起了一次快速反击，足球冲向曼联球门，再次被范德萨大魔王一把拍出了球门。 球权来到了曼联这边，吉格斯将足球横敲给c罗，c罗带球突破桑顿后对着国米球门来了一脚远射，球被塞萨尔扑出。 席州还在热身，场上的比赛踢得很是激烈但是一直没有停球所以席州也就一直在热身。 “嘟——” 主裁吹响上半场比赛结束的哨声，打了鸡血的国米球员们瞬间懵了：等等，法兰克呢？他怎么还没上场？ “法兰克没有上场，而国米球员刚刚每个人都踢得十分积极，那他们这是希望法兰克上场呢还是不希望法兰克上场呢？” “还是说，其实法兰克是什么人形兴奋剂？他一准备上场，其他人就非常兴奋？” 解说员有些摸不着头脑，穆里尼奥也很是无语：这算什么？原本一个个蔫蔫地表示自己坚持不住了，但法兰克要上场了能进球了就突然有力气展现出来蹭个助攻了是吧？ 持续热身十几分钟的席州：？不是让我上场踢球吗？ 这边的席州一头雾水，另一边弗格森在主队更衣室里抱着胳膊转了半天也没想明白穆里尼奥这人到底在搞什么名堂：法兰克到底上不上场？法兰克这人到底踢哪个位置？他需要将c罗所在的边路再调整一下吗？ 弗格森想不明白，纠结了许久后决定先静观其变，反正他们是领先的一方，该着急的人是穆里尼奥，不是他。 …… …… 中场休息时间结束后，席州将维埃拉换下场，正式开始了他的职业联赛生涯。 “曼联这边没有做出人员调整，维埃拉被换下了场，法兰克前腰直面吉格斯，”解说员轻轻啧了一声，“希望法兰克能够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吧，毕竟吉格斯可不是什么好应付的人。” “毕竟是纯新人，在这之前法兰克甚至都没在意甲联赛上登场——所以穆里尼奥直接让他踢欧冠会不会太冒险了？” “……” “欢迎回来！这里是2008－2009欧冠1/8比赛的现场，目前主队曼联1：0领先客队国米。” “比赛开始，国米开球。” 镜头从球场上方扫过，眼尖的解说员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国米改变了站位，巴洛特利站位靠后，斯坦科维奇的站位也更靠后，坎比亚索和萨内蒂的站位则更靠前了。” “国米这是要干什么？” 伊布开球，足球来到中场后将球立即给到了席州。 吉格斯见状立即朝席州的位置移动，巴洛特利迎了上来卡吉格斯的身位。 吉格斯有些纳闷：我这不是没带球吗？巴洛特利这是在干什么？ 另一边的c罗也有同样的待遇，他在右路刚跑了几步就被斯坦科维奇和坎比亚索盯上了。 c罗对此感到不解：对面这是唱的哪一出？球也没在他们曼联这边啊怎么就这么防守上了？ 席州带着球在中前场不停地移动寻找有缘地，贝尔巴托夫正要冲向席州就被伊布挡住。 没人阻拦的鲁尼带着他83公斤的肉直接冲向席州，席州却突然停球，拔腿，远射。 “唰”地一声，是十分清脆的落网声。 “法兰克无人阻拦——鲁尼，法兰克远射——球进了！” “球进了？！” “嘟——” 主裁吹哨示意进球有效，现场的国米球迷十分兴奋地喊起了法兰克的名字，而曼联这边的球员则有些呆呆地站在球场上，脑门上的问号快要飞出大气层了。 “这一点也不合理！”解说员直呼不可思议，“国米开场后直接拦住曼联球员给法兰克创造了一个安全的输出环境，他们就这么肯定法兰克这球能进？” “好吧我承认这球能突破范德萨的封锁确实有点东西，法兰克这一脚踢得很漂亮，但刚刚国米是不是太托大了？这种孤注一掷进球的办法难道不应该放在最后吗？” “国米踢平了比赛，这很好，可他们这么早用出了自己的底牌，距离比赛结束却还有将近四十分钟的时间……”解说员顿住，“也许，国米还有其他办法？” 说实在话，这种踢法只能用一次，所以讲道理，这种踢法难道不应该用在最后几分钟一球定胜负的时候？这么早就用了那你剩下那四十分钟怎么办？ “嘟——” 正在进行的比赛不给人深入思考的时间，主裁吹哨示意比赛重新开始，球权来到了曼联手上。 想要跟上半场比赛那样压着国米踢的曼联球员很快发现了不对劲，因为伊布和巴洛特利就跟疯了一眼看见球就直接上来要放铲。 不过吉格斯没给这两人放铲成功的机会，足球甩给斯科尔斯后又被斯科尔斯一脚直塞捅给了鲁尼，鲁尼带球直接冲向右边路，斯坦科维奇和萨内蒂两人同时冲向鲁尼在快要接近鲁尼时同时对着他放铲。 鲁尼：？？？ 我这是犯了天条吗？ 鲁尼十分灵活地躲开斯坦科维奇的飞铲，将球用脚后跟踢给c罗，c罗接球后带球飞速下底，一口气冲到禁区弧顶处后同麦孔打了个照面。 c罗正要通过踩单车晃过麦孔，匆匆赶来的坎比亚索背后放铲将足球铲出，麦孔眼疾脚快将足球拨到脚下后立即将球吊到中场。 在麦孔传球之前，席州就开始往中路移动，吉格斯跟上想要阻拦但被席州加速甩开。 “法兰克这速度不错啊，吉格斯都没跟上他。” 镜头一扫过来，解说员随口点评了一句就很快将注意力放在了正在持球的c罗和对c罗虎视眈眈的麦孔以及追在c罗身后准备放铲的坎比亚索身上。 一路飞奔到中路的席州被鲁尼盯上，席州没有理会后者在有缘地落脚后直接一跃而起，当他身处最高点时，足球飞到了席州的脑袋旁，席州头球摆渡，足球径直落在草皮上弹起来飞到伊布脚下，伊布拔腿射门。 “麦孔直接传球——给伊布？这球传的有点糙——法兰克？？” “法兰克头球摆渡，伊布射门——球进了！！！” “国米，国米2：1领先了曼联？” “回放！”解说员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吼出了这句话，“快看回放！” “法兰克在这里加速甩开了吉格斯，他的速度很快。” “他跑到中路突然停下来——这里暂停一下，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法兰克他压根没有回头，那他是怎么知道要在这里起跳的？” “法兰克他是怎么确定的？” “不，是麦孔、伊布这些国米球员是怎么就能确定法兰克他能接住这个球并将球成功传给伊布呢？” 完全不讲逻辑和道理就那么直接将球踢进去了，这真的合理吗？ 他们这是足球比赛吧？ 他们应该没有在拍什么《走近科学》吧？ 啊？ 12、第 12 章 球场边，看着十分兴奋地庆祝自己反败为胜的国米球员们，弗格森忍不住抬手掐了一把自己的胳膊：很好，他没有做梦，他现在所看到的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 在法兰克没有上场前，弗格森觉得国米球员们在球场上的一切反应都在他的预料之内。 虽然在这场比赛没有开始之前弗格森本人对国米各种防备和特殊针对，但其实他本人内心还是觉得他们曼联能比较轻松地赢下这场比赛：他们曼联能赢不是因为弗格森觉得他们双方在战术上有太大差距，而是因为球员整体实力上的差距在短时间内是无法弥补的。 首回合跟国米的比赛弗格森就看清楚了症结所在：国米球员是一只腿走路，顾此失彼，当他们想要用防守拦住他们曼联进攻就只能失去他们在进攻方的优势。 他们要么一直防守将比赛拖到点球大战，要么就改变自己的比赛节奏，然后更快地输掉比赛。 他承认穆里尼奥很强，但就算穆里尼奥再强也没办法用蓝色的蜡笔在白纸上画出红色的足球。 可现在的国米——弗格森表示自己完全看不透。 法兰克上场之后国米的阵型就乱了，完全没有丝毫美感和逻辑可言，整个球队好像就是在为了那个新上场的法兰服务。 这种事情在过往历史中也不是没有出现过，但拥有这种待遇的球员要么是成名已久的球星要么是球王归来，像法兰克这样在此之前甚至没正式开启职业生涯的球员穆里尼奥他是怎么敢让国米这么踢的？ 他就算这么干，难道不应该让伊布来——是了，穆里尼奥这个疯子有什么不敢的？ 他要是不赌，国米肯定会输，但他要是赌了，那国米还有可能赢。 而现在——弗格森忍不住叹了口气，穆里尼奥这家伙好像赌赢了。 所以这个法兰克到底是何方神圣？他看过法兰克所有的录像但上面并未显示出法兰克拥有这么厉害的门前嗅觉。 是因为之前那个车祸？他看到了当时的新闻报道，上面说法兰克直接被车撞飞了但他本人毫发无损，媒体将其称为“米兰奇迹”，米兰大教堂的人流量在那几天人满为患…… 可是车祸跟球员的门前嗅觉有什么关系？对了，听说这个法兰克之前脑子有点问题，出车祸之后好像脑子正常了？ 所以是本来门前嗅觉就很厉害，但是之前脑子有问题给耽误了？ “嘟——” 弗格森被主裁的哨声惊醒回过神来，见比赛要重新开始连忙给场上的曼联球员比划手势：盯死法兰克！ 穆里尼奥已经露出底牌，现在是他们曼联的时间，不管这个法兰克门前嗅觉有多灵敏，只要盯死他不给他触球机会不就行了？ “欢迎回来，比赛继续。” 解说员瞥了一眼屏幕，屏幕一分为二，一个在显示正在持球的曼联球员，另一个画面上的人是国米球员法兰克。 “看来我们的导播已经意识到这位新上场的，来自法国的年轻小将法兰克的神奇之处了，下半场开场不到15分钟的时间法兰克就帮助球队连进两球，”解说员啧啧称奇，“这样的进球效率完全闻所未闻。” “我觉得这可能是因为他很幸运，”另一位解说员低头看着先前查到的资料，“从那样的车祸下活了下来，他很幸运，而现在很明显，他的幸运还在持续。” 一分为二的画面中，吉格斯带着足球向国米球场推进，面对巴洛特利的逼抢同斯科尔斯撞墙配合轻松过人，足球给到了斯科尔斯，后者接到球后抬头看向席州，随后直接带球冲撞。 而在另一个画面中，席州沉着脸抿紧嘴唇站在原地没有动，那样子完全不像是在刚刚很短的时间内完成了反败为胜壮举的人，倒像是丢了足球的失意人。 突然，席州抬头看向斯科尔斯，他没有犹豫纠结直接迎了上去，两人肩膀狠狠撞在了一起，斯科尔斯就这一下被撞得踉跄了几步失了平衡，但就在他失去平衡的那瞬间，斯科尔斯反应迅速左手撑地，右腿用力将足球直接蹬走，c罗晃过斯坦科维奇后接到了斯科尔斯的传球。 原本一分为二的画面在这时合了起来，镜头跟随c罗带球从边路突破。 “这是要迎战吗？” “就法兰克的小身板真的可以吗？” “上帝啊！斯科尔斯倒了！” “斯科尔斯反应很快——足球给到了c罗！” “c罗踩单车晃过了萨内蒂——一脚爆射！” “塞萨尔！塞萨尔将足球直接捅了出去！” 导播回放，放大扑救细节场面，两位解说员不约而同地哇了一声，“这球很极限啊，塞萨尔用指尖将这一球捅到了立柱上，但凡慢了那么一秒，那就球估计就进了。” 足球被塞萨尔捅到立柱上弹出，麦孔一个箭步上前将要被弹出边界的足球拨回自己脚下，随后，麦孔将足球横敲给人在左侧的席州。 “麦孔拿到了球，横传给——法兰克？？” “法兰克传球——伊布鱼跃冲顶没顶到球——远射？！” “球进了！！！这不是传球！这是一个超远距离的破门，这是世界波！” 解说员激动地站了起来用力挥舞着手臂，“哦我的上帝啊，法兰克他确实有那么厉害！这球不仅仅是幸运！这世上可没有哪个球员能仅仅凭着幸运完成这一记超远距离的射门！” “他就是很厉害！” “各位亲爱的观众朋友们，我们正在见证历史，见证一位新的足球巨星的崛起！” 导播开始回放，在斯科尔斯将足球一脚蹬走，c罗接到足球后，席州也直接转身跟上c罗。 斯科尔斯眼疾手快伸手一把抓住了席州的腿想要妨碍他，虽然这个举动只给席州带来了一点点困扰，席州也很快挣脱了斯科尔斯，但这样还是让席州慢了几秒，没有及时追上c罗给后者放铲。 c罗过人爆射后在原地短暂停留，席州很快掠过了他，但他没有停下继续朝着自家后场跑。 足球砸在门柱上弹了出去，麦孔将球拨回来后，席州立即伸手要球。 在此时，就连麦孔想的也是席州要将足球传给人在前场的伊布，但——这就是一记远射，从一开始就是。 足球冲向前场，伊布的鱼跃冲顶没能碰到足球但误导了范德萨将注意力放在伊布身上，等范德萨回过神来，那足球已经十分安静地躺在了曼联的球门里。 老特拉福德球场的海洋的颜色终于变正常了：国米球迷纷纷从看台上站了起来，他们挥舞着旗帜，大声呼喊着法兰克的名字。 “太帅了！法兰克这个进球完全证明了自己！他才不是什么靠着运气进球的人！我收回自己先前说的那番话，跟斯科尔斯对抗不落下风，速度惊人，进球的决心不比任何人小！” “最厉害的大概就是他的门前嗅觉了，那简直就是一个bug！” “上半场比赛结束后没有继续看比赛，现在重新打开电视的观众朋友们，你们没有眼花，左上角的比分是真实的！法兰克他就是在不到短短二十五分钟之内带领球队完成了三个进球，让原本落后的国米直接领先了曼联两球！” “现在我想说一句我在上半场说过的差不多的话：留给曼联反攻的时间不多了！斯科尔斯在跟法兰克的对抗中都落了下乘，那其他球员还能拦得住想要进球的法兰克吗？” “嘟——” 来自德国主裁沃尔夫冈用力吹响了哨声，示意进球有效。 现场的国米球员纷纷冲向了席州，就连知道席州不待见自己所以前两个进球压根没往席州这边跑的伊布也没忍住拔腿跑向了席州：不跟席州一起庆祝，就那么远远地看上一眼吧，那样也行。 但此刻站在球场上的席州却第一时间看向了伊布，看着对方脑袋顶上那消失了快一半的黑气，席州恍然大悟。 低下头在心里默默推算了一二后，席州挥挥手拒绝了队友们的靠近抬脚一步一步走向了主裁沃尔夫冈。 国米球员们不明所以但都乖乖跟在了席州身后，主裁沃尔夫冈看着席州带人走过来嘴角抽了一下，心里真的很想立即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黄牌，但他忍住了。 来自德国的主裁判沃尔夫冈.斯塔克是一个非常有争议的主裁，他的执法风格非常明显：偏向进攻有力原则的判罚。 这种执法风格在这场比赛中对曼联是有利的，因为上半场比赛国米几乎被曼联压得喘不过气，作为进攻方的曼联很多能被判罚的对抗动作都被想要比赛连续不暂停的沃尔夫冈忽视了。 但同样的，上半场比赛里国米这边疑似手球的犯规也被沃尔夫冈忽视了：他甚至都没去问一下边裁，在确定这个手球没有影响到双方的进攻后就直接忽视了。 而现在，看着朝他走来的席州，沃尔夫冈很快想到了刚刚斯科尔斯上手拽席州那一下：当时c罗正在带球过萨内蒂，沃尔夫冈注意到了，但没吹哨。 ‘不是，都进了一球了还要翻旧账？都进一球了还想要给曼联这边一张黄牌？老老实实好好庆祝一番然后继续比赛不行吗？非得给他找点事？’ 沃尔夫冈在心里不断吐槽着，打算等席州过来抗议表示要给曼联黄牌的时候直接掏出两张黄牌，一张给斯科尔斯一张给带人威胁他的席州。 不过席州不是为这件事来的，他甚至没把斯科尔斯拽他那一下放在心上，他只是算到了这样做会对他们国米更有礼，所以席州强行忍住了，特意走到了沃尔夫冈跟前，随后伸手做了一个暂停比赛的手势。 沃尔夫冈皱眉：这家伙要干什么？ 席州没等沃尔夫冈的回应，转过身冲在人群中最显眼的伊布招了下手，伊布愣了一秒后立即从人堆里挤出来走到席州跟前。 人群里的斯坦科维奇眉毛上挑：看吧，露馅了吧？伊布你管这叫你跟法兰克不熟？ “现场出了一点小状况，国米没有开始庆祝——法兰克这是要干什么？难道是要抗议刚刚斯科尔斯的拽人犯规？” “哦是这样吗？那个举动确实需要一张黄牌——whatthehell！” 场上，席州一把抓住伊布的手臂，余光再次扫了一眼伊布的头顶，眼前一黑，但席州这次没忍，转过头弯下腰“哇”地一声吐出了老大一口血。 沃尔夫冈：！！！ 主裁沃尔夫冈一脸惊悚地瞪大了眼睛，一个箭步上前扶住席州，左手不停颤抖，右手拿起挂在脖子上的哨子用力吹响示意比赛暂停。 这一口血，让整个老特拉福德球场瞬间安静下来，呆愣了一秒的国米球迷们回过神来恨不得直接冲到球场里。 “法兰克！” 被球迷们呼喊的“法兰克”十分淡定地站直了身子，偏头冲伊布交代道：“清理一下吧，你有经验。” “主裁，”席州这次扭头看向沃尔夫冈，“我恐怕不能继续比赛了。” 沃尔夫冈嘴唇都在颤抖，“你，你还好吗？是斯科尔斯撞的你吗？我给他红牌……” “不用，跟他没关系，是我自己的原因。”席州摆手，还想说点什么突然又来了感觉，弯下腰又是一大口血。 “法兰克！！” 穆里尼奥冲了过来，一把搂住席州，扭头看向队医，“快点！快点啊！” 队医抬着担架赶了过来，席州没有挣扎，被穆里尼奥搀扶着躺在担架下，眼睛盯着天空，目光略显呆滞。 这事儿怎么说呢，先前席州一直搁那算算算，但不管他怎么算，今天这场比赛的结果都是输，所以席州在今天之前并不认为自己会影响到这场比赛的胜负走向。 但今天，坐到替补席上后，席州突然就算不出来了。 他踢进第一个进球的时候感觉良好，什么事都没有，但助攻伊布进攻第二个球的时候他就察觉到了不对：怎么有种想要咳嗽吐血的冲动？ 等他在自家后场踢进第三个球后，席州当时就忍不住想要弯腰吐血。 但席州真的忍住了，他不能现在吐血，主裁还没吹哨，这么做可能会影响到比赛。 等主裁终于吹响了进球有效的哨声后，席州看到伊布头上消失了一大半的黑气。 哈！伊布头顶的黑气当然会消失一部分了，因为他改变了这场原本必输的比赛，伊布的命运已经发生了大幅度的偏移——换句话说，他席州，刚刚逆天改命了！ 虽然这过程有些阴差阳错的，但他也太厉害了吧？在这么小的年纪就逆天改命，整个宗门没有一个能比得过他。 他就知道是之前那副虚弱的身体耽误了他，他席州在玄学这方面其实也很有天赋的～ 想到这儿，席州又来了感觉，翻过身“哇”地又是老大一口血。 队医快要哭出来了，“法兰克你别怕啊，我们马上送你去医院！” 席州：emmmm，好像是你们比较怕…… “不要怕，”席州开口，“我现在感觉挺好的。” 这话说完，席州“哇”地一声又是一大口血。 队医们这下真的哭了出来，但他们没有多余的手抹眼泪，抬着担架跑得飞快。 …… …… 目送席州的背影，哦不，抬着席州的担架消失在视野里，伊布早在眼眶打转的泪水“唰”地一下落了下来。 穆里尼奥沉着脸抬手对着伊布的胳膊一巴掌拍了上去，“哭什么？都给我打起精神来！接下来的时间你们就给我守好球门，要是——” 穆里尼奥冷着脸扫视众人，“那就不用跟我回米兰了。” 站在一旁的主裁沃尔夫冈没有说话，等穆里尼奥把话说完了才转身走开走到斯科尔斯跟前伸手掏出一张黄牌。 ‘黄牌？’ 斯科尔斯有些惊讶，他都已经做好了拿到红牌下场的准备。 主裁沃尔夫冈想了想还是开口道：“这是你刚刚直接伸手拉拽法兰克防守犯规的黄牌。” 斯科尔斯愣了一下，“啊？” 不是吧？是黄牌＋红牌？虽然这场欧冠比赛能不能赢已经非常玄乎了……但这黄+红是不是有些…… “没有红牌，法兰克说他吐血跟你没有关系。” 说完这话，主裁沃尔夫冈吹哨示意比赛继续。 “嘟——” 双眼红红的国米球员们抬头对上了穿着红色球衣的曼联球员，大战一触即发，曼联跟国米球员的对抗动作都粗暴了许多。 但这一次，沃尔夫冈却没有再冷眼看着，当机立断连续掏出四张黄牌后控制住了比赛场面。 双方你来我往踢得十分激烈，但一直到比赛结束，场上的比分都没有再发生变化。 现场国米球迷的心早就飘向了远方，在剩下的二十几分钟内除了听着曼联球迷的reaction时不时抬头看一眼自家球门是不是被对手进球了之外，就一直在低头刷手机，想要看到国米这边公布的法兰克受伤情况。 如果没有今天这场比赛的梅开二度加助攻，那席州就算吐上一公斤血国米球迷眼睛都不会眨一下，但事实是席州帮助球队反败为胜，是真的救世主，所以国米球迷们此刻恨不得吐血的那个人是他自己。 “嘟——” 终场哨响起，比赛结束，输了球的曼联球员们匆匆离场，赢了球的国米球员们此刻也无心庆祝。 国米球员们跟看台上的自家球迷们挥了挥手就匆匆转身离开，看台上的国米球迷们也无心回应，敷衍地喊了一声后就立马低下头继续刷新国米官网：该死的马西莫，这个时候你就装死不出声了？平时上蹿下跳不挺活跃的吗？ “在这里让我们恭喜国米获得了2008－2009赛季1/8决赛的胜利！” “以及，让我们祝福法兰克，他是奇迹，有上帝保佑，一定不会有事的，我想我们能在下一场比赛中继续看到他。” 被解说员惦念的席州面无表情地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并且很想扯块白布盖在自己的身上：天杀的，之前也没发现他的队友这么吵啊！ “都别哭了！”席州冷脸吐槽，“福气都快被你们哭没了。” 13、第 13 章 哭声戛然而止，席州抬眸，看到了一双双发红的眼睛。 席州轻轻叹了口气却实在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才好，说真话他们不信，说假话——就目前这种情况，他说什么假话能管用？ 完全没有用的好吗？如果席州事先不清楚吐血的具体缘由，不知道吐血对自己本身没什么伤害，这四口血吐下来，席州自己都想拿着锄头给他本人提前挖个坑了。 所以换位思考一下，席州大概也能理解他们为什么会这样。 “其实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会吐血，”席州将自己的记忆翻吧翻吧给出了一个合理的解释，“但我现在还活着，那就很好了不是吗？从那样的车祸中活下来，现在每多活一天我都会发自内心的感恩……上帝。” ‘不，是感恩道祖！道祖你别信啊，我刚刚都是胡说的，我跟上帝什么的都是假玩，只有对你的感情才是真的！’ 嗯……刚刚的回答大概、可能是一个合理的解释吧？ 抽噎声又响了起来，席州闭眼，决定下猛药，“我吐血我都不哭，你们哭什么呢？是觉得我快要死了吗？” “可我觉得我还能活很长时间，你们这么哭会让我有种我马上要去见……上帝的感觉。” ‘入乡随俗，随口这么一说而已，道祖其实我最想见的人是您啊！’ 这剂猛药下得非常成功，挤在病房里的队友们纷纷转过身将脸上的泪痕擦干，随后纷纷挤出笑容。 “没有啊法兰克你误会了，我们这是因为赢了比赛所以激动地哭了。” “对对对，我们刚刚还打算晚上回到米兰后一起去pub呢，你要不要一起……” 斯坦科维奇这句话还没说完就被伊布一肘子制裁了，“闭嘴吧，法兰克明天才回。” “明天才回？”斯坦科维奇震惊，压低了声音捂住嘴巴询问，“你怎么知道的？法兰克什么时候偷偷告诉你的？不对，你什么时候来的？我刚刚没见到你啊。” 伊布白了一眼斯坦科维奇，“在你们哭的时候我去问了医生，他说让法兰克先住院观察一段时间，可能得明天才能回米兰。” “好了，我们出去聊吧，”伊布开始赶人，“医生说法兰克需要休息。” 将人都赶出病房的伊布是最后一个走出病房的人，在离开前，他回头看了一眼法兰克，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说什么，但最后什么都没有说转身离开了病房。 席州也没在意伊布的欲言又止，重新躺在床上拿出手机上网搜索跟足球有关的各种视频观看：你别说，看别人的比赛视频跟自己上场比赛还是挺不一样的。 嗯？这个视频里的人怎么这么眼熟？还有这个标题——吐血三斤，国米折翼天使逆转败局。 这，是在说他？不是，这对吗？他是个人，虽然练了点东西，但也不可能吐三斤血啊！而且折翼天使是什么形容？他席州跟这些外来的神神道道的完全不熟好吗？ 席州一脸晦气地略过这条视频，划到下一条，运气不错，是隔壁ac米兰，也是法兰克喜欢的球星卡卡的安利视频：赛季意甲首轮跟博洛尼亚的比赛，卡卡从中场带球突破，连过三人后低射破门。 你别说，这套标志性的“大步流星”式推进配上优雅的钢琴纯音乐，进球之后镜头再对着卡卡来一个怼脸拍摄：一套连招下来怪不得把原来的法兰克给迷晕了。 自家球队的伊布进球虽然也有一手，但他的进球方式显然一点也不符合法兰克这个随了法兰西家人的审美。 席州在心里啧了一声，继续往下刷视频。 “惊天逆转，国米球员法兰克为进球累到吐血？” “外星级表现！法兰克被上帝附体，门前嗅觉惊掉弗格森下巴？” “耻辱惨案，曼联主场被淘汰止步八强，c罗泪洒球场。” “史诗级冲突！赛后曼联更衣室上演全武行，c罗鲁尼互相肘击！” “震惊球坛！伊布下跪认大哥，法兰克或已成为国米更衣室新老大？” 席州愣了一下，伸手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看错这个标题后点了进去：伊布是什么时候趁他不注意跪下让他当大哥的？ 席州兴致勃勃地点进去，结果发现伊布这个下跪认大哥是在上半场的时候踢球没进抱头跪下懊恼，然后抬头看了一眼替补席的方向而已。 席州并不是一个很容易被别人沉默的性子，但这个视频愣是把席州给看沉默了。 看不下去了，席州也不强迫自己，将手机扔到一旁，躺平盖好被子闭上眼睛睡觉。 …… …… 迷迷糊糊间，席州听到了敲门声但很快又消失了。 席州打了个哈欠翻了个身，然后又听到了敲门声。这次声音比较持久，直接赶跑了席州的困意，他从病床上坐了起来，打开床头灯，对着门口的方向喊了一声进来。 c罗推开门走了进来，摘下头上戴着的大帽子微微扬起下巴冲席州笑了一下。 “我过来的时候外面还有记者蹲守呢，”c罗将手上提着的袋子放在桌上，“对了，我在外面碰到了穆里尼奥教练，他说要是你醒着让我问你饿不饿，想不想吃东西。” “穆里尼奥教练还没走吗？”席州愣了一秒，飞速从c罗的话里提炼出关键信息，“那其他国米球员呢？” “嗯……”c罗迟疑，有些不确定道：“好像也没回？我听费迪南德说很多国米球迷也没回，说是想要明天跟你一起回米兰。” 席州眨眨眼睛，心情有些沉闷。 “你要吃东西吗？需要我帮忙吗？” 席州回过神来，视线落在c罗的卷毛上，目光下移，这次看到了他贴在下巴的创口贴，沉默。 席州不说话，c罗有些尴尬，讪笑了一声，“额，你感觉怎么样？之后有再吐血吗？现在有没有……” “在我们两个聊一些更深入的话题之前，”席州有些无奈开口，“你是不是应该先做一个自我介绍？” c罗愣了一秒，随后起身走到席州跟前伸出手，“法兰克你好，我是克里斯蒂亚诺.罗纳尔多，是夸雷斯马的朋友，你也可以跟他一样喊我罗尼。” 席州视线落在c罗的手上，并没有伸手去握，“你是夸雷斯马的朋友？那个对我说垃圾话，喊我傻子的夸雷斯马的朋友？” 随着席州开口说话，c罗脸上的笑容就少上一分，等席州说完，c罗脸上的笑容已经完全消失了。 似乎想到了什么，c罗连忙低下头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将那天夸雷斯马发给他的短信给席州看。 【我们球队新人不错，敢不敢跟我赌一下谁赢啊？——by夸雷斯马。】 “他这么说话我以为你们是朋友……”c罗将手机收了起来，“非常抱歉，我没想到他竟然对你说了那么过分的话。” c罗站了起来冲席州摆了摆手，“那我先走了，再见。” c罗转身就走，席州一头雾水：所以这人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 “应该是故意添堵？” c罗走后不久，穆里尼奥带着晚餐来看席州，一边盯着席州吃饭一边为席州解惑。 “你知道的，我们都是同一个经纪人，夏窗快到了，门德斯最近动作很大，造了很多势。”穆里尼奥说到这儿也忍不住叹了口气，“他跟鲁尼从世界杯那阵就不对付，欧冠止步十六强估计让他们在更衣室直接闹翻了，具体情况不清楚，但应该是动手了。” “哦，”席州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所以他是故意亲近我这个让他们止步十六强的对手，从而让鲁尼更愤怒？” 穆里尼奥瞥了一眼席州，“应该不是，他还想不到这里，可能就是单纯的心情不好然后来见一见他以为的好朋友的朋友。” 席州抬眸看向穆里尼奥，后者脸上扬起一抹笑容。 “他给我发消息说来见朋友，我当时都惊呆了，心想他什么时候跟你认识的，”穆里尼奥忍不住低下头笑了起来，“他说夸雷斯马的朋友就是他的朋友。” 席州手指动了动，心想等回到米兰后，他一定要再去看望一番他的“好友”夸雷斯马，顺便给他带上一份天罡五雷咒作为礼物。 …… …… 第二天醒来又被拉着做了一通检查，跟昨天一样，没检查出什么问题最后给席州开了一大堆补血的药就将人给打发了。 “那些记者和一部分球迷还在外面，”穆里尼奥偏头看向席州，“你要去见见吗？” “教练你的建议呢？” “我没什么建议，”穆里尼奥摇头，“看你自己的想法，如果你想去那就去，接受一下媒体的采访顺便跟那些守在外面的球迷们打个招呼。如果你不想的话那就别去，我们直接从后门离开。” 席州没有第一时间做出回应，“你让我想想。” “行，你自己想。”穆里尼奥拿着袋子帮席州装东西，“你这个包……这是昨天c罗拿过来的吧？你打开了没？里面应该装了东西。” 穆里尼奥从包里掏出一个盒子递给席州，“自己打开看看吧。” 席州坐到一旁拆开盒子，看到了一块机械表。 “吆，百达翡丽？”穆里尼奥瞥了一眼，语气调侃，“还真拿你当朋友啊。” 席州没吭声，只是觉得c罗这人有点奇怪，头顶一边冒着黑气一边有金色的气运在头顶盘旋，而且他隐隐之中能察觉到这个人也与他有缘，六爻测得不太准，席州现在也不好掐算。 不能掐算主要是席州现在不能确定自己掐算了之后会不会吐血，这要是再吐血了，感觉穆里尼奥教练会让自己在医院再待上一段时间的。 别管有没有用，最起码在医院吐血了能第一时间给补血不是？ 至于c罗是不是拿自己当朋友——嗯，这跟他没有关系，至少暂时是这样的。 “你要戴上吗？” “踢球的时候不能戴手表吧？” “肯定是日常用的啊，你们也不是每天都在踢球嘛。” 席州更疑惑了，“可平时的话我带着手机可以随时看时间的，不需要用到手表。” “额，”穆里尼奥迟疑了一下，“可以用来装x？” “所以这个表很贵？” “你不知道？” 席州点头。 穆里尼奥抬手摁了摁眉心，“那要不你给他装回去，我回头拿给门德斯让门德斯给送回去。” “也行。”席州从善如流地点了下头，随后告诉了穆里尼奥他的选择，“我不愿意接受采访，但是我想跟球迷们打声招呼。” 穆里尼奥笑了，“行，我知道了。” 二十分钟后 席州从人堆里钻了出来，十分狼狈地上了一旁等候许久的车子。 从后门早早离开的穆里尼奥坐在车上笑个不停，“你还好吗？没有被摸屁股吧？” 席州面无表情地瞥了一眼穆里尼奥，后者瞬间笑得更大声了。 席州：…… “你啊，还是没转换过来自己的心态。”穆里尼奥挪到席州跟前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就算有那个该死的车祸后遗症桎梏着你，但你本身的实力放在那里未来一定会成为一个足球巨星的。” “如果你想成为贝克汉姆那样的球星那你可以像今天这样这么做，但如果你只是想成为一个足球巨星，那最好还是和球迷保持一定的距离。” “尤其你的后遗症……”穆里尼奥长长地叹了口气，“虽然你一直强调没问题，但是法兰克，我不敢把你当伊布用让你每场比赛都上场，就算真的没事儿，但你一天吐那么多血得吃多少补血的东西才能补回来？” 席州愣了一下，“那我什么时候上场比赛？” “所以你的关注点是这个吗？” 席州直视穆里尼奥的眼睛，“所以我什么时候上场比赛？” 穆里尼奥黑着脸道：“在我们国米快输的时候。” 在球队快输的时候上场比赛？所以穆里尼奥教练这是要他一直逆天改命？那他这逆天改命的次数是不是有点太多了？真要能成的话，他岂不是比很多天师都厉害了？ “也行，”席州点头，“那我平时干什么？训练吗？” “对。” “那等训练结束了呢？” “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这话脱口而出，但穆里尼奥下一秒就后悔，连忙找补道：“你现在还小不要谈女朋友，不能去找鸡，不能赌钱，不能喝，算了，能喝酒但只能喝一点并且比赛前不能碰酒，饮料零食什么的最好也不要吃太多……” 席州听了穆里尼奥说了一大堆“不允许”的话，脑袋都晕了。 “师父别念了……” “嗯？什么？你在说什么？”穆里尼奥停了下来，偏头看向席州，“你在是在说哪个国家的语言？听着也不像法语啊……” 席州沉默下来，偏过头看向车窗外飞驰过来的树木。 “教练，”席州的声音响起，轻飘飘的，“下场是跟弗洛伦萨的比赛吧？我想上场。” 踢球，好像只有在球场上踢球才能让他感受到自己是真正的活着。 他已经不是从前那个虚弱瘦小的病秧子了，他现在虽然会吐血，但他在球场上是无敌的……嗯，这么吹捧自己会不会整有些太过夸大了？ 算了，夸大就夸大吧，反正他就是在心里想想。在他没输之前他就是无敌的，他要是输了……那就当他没说。 …… …… 席州在候机室见到了他还没有离开英格兰的队友们，因为昨天那番话，大家都很正常的交流，就连伊布也被斯坦科维奇拽着坐到了席州旁边。 就是可能之前话说得太狠了，伊布始终和席州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你们看到今天早上的《米兰体育报》了没？贝克汉姆说他很期待在球场上碰到法兰克。” “看到了，”萨穆埃尔嗤笑一声，“他也是搞笑，今年米兰跟我们的三场比赛都输了，他到底是哪里来的底气说这种话的？期待跟法兰克在球场上碰到？法兰克他都不用上场米兰就被我们杀穿了好吧？” “别这么说。”科尔多巴伸手戳了戳萨穆埃尔，“安切洛蒂让不让他上场还不一定呢。” 现场安静了一瞬，随后众人笑做了一团。 这个赛季冬窗的时候，贝克汉姆将自己从洛杉矶银河租借到了ac米兰，老实说贝克汉姆刚来意甲的时候场面那叫一个热闹，不少球队主教练熬夜制定战术生怕贝克汉姆来意甲回春了，一个圆月弯刀将大家踢得嗷嗷直叫唤。 安切洛蒂也火速安排贝克汉姆上场比赛，但……emmm，怎么说呢，这个赛季的ac米兰的状态肉眼可见的下滑，别说是现在的贝克汉姆了，就是以前的贝克汉姆来ac米兰踢那估计也带不动。 安切洛蒂又是个执拗的，贝克汉姆的表现不够好，安切洛蒂就果断继续压榨卡卡和皮尔洛了（bushi）。 ac米兰跟国米的欧冠1/8决赛次回合都在同一个时间举行，他们国米赢了但ac米兰没赢输给了名不见经传的云达不莱梅，成功解锁了自03－04赛季以来最差欧冠成绩的成就。 贝克汉姆没上场，或者说他踢不了欧冠：米兰在冬窗关闭前没有将贝克汉姆的名字放在欧冠淘汰赛名单中，所以他这个赛季只能踢意甲联赛。 虽然贝克汉姆没上场，但他的人气很高，仅仅是坐在看台上就吸引了大量媒体和记者争相报道。同一时刻的国米赢了自然有记者向贝克汉姆提问跟席州有关的问题，这是非常正常的。 贝克汉姆的回答其实就是套话，没问题的，有问题的是自家队友的反应——不太正常。 14、第 14 章 贝克汉姆跟国际米兰的关系，嗯……怎么说呢，非要深究的话有点爱而不得最后因爱生恨那味儿？ 贝克汉姆最年轻貌美又靓仔的那一年，也就是03年的那年夏天，他本人因为某些众所周知的原因要从曼联离开，国米积极献花但最后因为太穷没竞争过皇马这个黄毛最后十分嘴硬地对外宣布：其实我们国米更想要阿德里亚诺和克雷斯波，我们国米在锋线上的补强需求大于对中场上的补强需求。 但其实零人在意，因为那年夏天所有体育媒体的注意力都在那艘星光熠熠的银河战舰上。 06年电话门事件后，虽然国米不是涉事球队，但当时的情况怎么说呢，受当时大环境的影响，国米跟光着屁股穿裤衩的流浪汉没什么两样，形象不好又不出起钱，贝克汉姆当然不会选择加盟国米，转身去了洛杉矶银河。 时间一晃来到现在，局势逆转，曾经的足坛巨星，亿万球迷的梦，贝克汉姆先生终于意识到去美国踢球只能增加他的商业价值而不会给他的足球生涯添光增彩，为了不让自己的职业生涯不在美利坚黯然落幕，贝克汉姆选择将自己租借出去再拼一把看能不能再创造一次奇迹。 贝克汉姆团队放出风声后，不少球队主帅纷纷站出来表示他们球队确实还缺一个像贝克汉姆这样经验丰富的中场老将。 因着之前两次国米对贝克汉姆的“追求”，所以穆里尼奥在转会期被很多媒体追着询问，穆里尼奥本人很烦，最后干脆公开表示：“我们不需要贝克汉姆。” 风头正盛的穆里尼奥，最后选择将自己租借到ac米兰的贝克汉姆——话题性拉满，赛季上半程有很多媒体炒作这个话题，每场比赛开始前或者结束后都要逮着国米球员和贝克汉姆问个不停。 “安切洛蒂教练说贝克汉姆今天会上场，你觉得你们今天这场比赛有赢把握吗？” “赢了贝克汉姆是什么感觉呢？会期待下场比赛继续跟贝克汉姆同台竞技吗？” 就……这种问法，别说国米球员了，贝克汉姆本人都对此感到厌烦。 国米球员还好，会直接给记者甩脸色，穆里尼奥也会开口喷记者太脑残：“一个只上场十几分钟的替补球员能给我们国米带来什么麻烦？” 但贝克汉姆这边就比较难受了，因为他的人设就不是那种会对媒体记者翻白眼的人，他只能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回答媒体们这些无聊的问题。 只能说媒体们帮贝克汉姆拉得一手好仇恨，自从贝克汉姆来到ac米兰，卡卡在国米球员心中的仇恨值都大幅度下降了。 不过这都是上半个赛程的热点新闻了：这个赛季国米跟米兰的比赛就三场，而这三场比赛国米都赢了，贝克汉姆出门都躲着记者走了，贝克汉姆和国米之间的“爱恨情仇”这才没有被继续追着报道了。 但现在……只能说有些巧合了。刚好两个球队同一天比赛，一个球队赢一个球队输，这完全送上门的热点，记者们纷纷表示不蹭白不蹭。 “你都不知道那些记者昨天有多过分，”桑顿拧开一瓶水递给席州，“就那个太阳报的记者，他问教练说你也只上场了十几分钟还是个替补球员，但你给国米带来了胜利，而另外一个教练嘴里的替补，只上场了十几分钟却没有给国米带来任何麻烦。之后那个记者就问教练，这是不是在变相说明在教练心里，你就是比贝克汉姆更厉害。” “跟有病似的，我觉得法兰克你现在确实比那个贝克汉姆厉害，但贝克汉姆人老辈分大，那个记者这么把你们两个放在一起法兰克你肯定会被贝克汉姆的球迷喷的。” 桑顿的头上都快要冒白气了，“真想不明白为什么媒体老把他跟我们国米扯上关系，没完没了。” 席州愣了一下，随即追问道：“还有这件事？在昨天的赛后新闻发布会上？教练怎么回的？有相关的新闻报道吗？” 桑顿偏头瞥了一眼席州，“教练说贝克汉姆想要跟你比就先去球场上吐口血再说。至于具体的报道，嗯……因为不用猜就知道他们肯定不会说什么好话，所以就干脆没买。” “哦。”席州点点头，“这样啊，那确实不应该买。” 桑顿嗯了一声，扭头左右看了看没发现什么异常后蹭到席州跟前，捂住嘴巴小声道：“其实我感觉昨天教练想说的是，想跟你比的话先去出个车祸看能不能活下来再说。” “你可是被上帝眷顾的折翼天使，你肯定没事儿甚至还因祸得福了。但其他人要是想跟你似的，那肯定早就去见上帝了。” 席州呆住，“折翼天使？” “是啊，媒体给你取的外号，”桑顿点点头，“我们都觉得还挺好听的。” 席州：…… 所以，这个折翼天使的外号其实是好听吗？只是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所以会觉得有些不太好？ 席州不太想说话了，但桑顿在他耳边一直说话连口水都不带喝的。 “也不知道你领悟到我们的意思没有，他们都太隐晦了，我还是觉得直说比较好。” “教练昨天那么一说，贝克汉姆的回答又那么恶心兮兮，等我们回意大利了肯定有很多媒体记者非要把你们联系在一起制造新闻热点。” “大多数媒体记者都没什么节操，所以法兰克你要有心理准备啊，不要把那些媒体记者们的话放在心上。” 其实这个时候，席州确实没有把桑顿的话放在心上，直到他们回到意大利在机场被记者贴脸提问。 “法兰克，据说你的偶像是贝克汉姆……” 萨穆埃尔眉头狂跳：法兰克以前是个傻子他啥时候说喜欢贝克汉姆了？狗屁记者又在这胡编乱造了。 “他的偶像是一直是卡卡，”萨穆埃尔直接站了出来将席州护到身后，“什么时候变成贝克汉姆了？你从哪儿听说他偶像是贝克汉姆的？” 记者完全不在乎自己被嘲讽了，他甚至更激动地拿着相机往前挤，“法兰克你的偶像是卡卡吗？法兰克！法兰克你说句话吧！” “他才刚出院！你们这些记者是想要犯罪吗？” 席州被护在队友中间安全离开坐上了大巴车，等他在车上看到萨穆埃尔的时候，发现后者原本柔顺的头发都炸了起来。 注意到视线，萨穆埃尔看了回去，见是席州后笑了一下，“怎么样？没有想吐血的感觉吧？” 席州摇头，萨穆埃尔松了口气，“那就好，你都不知道我刚刚多怕你突然弯下腰吐血，幸好没事儿。唉对了，你要喝水吗？桑顿？桑顿？” 桑顿从后面站起来，“我刚刚拧开水给法兰克递了，法兰克说他不喝。” “那你要吃点水果吗？”斯坦科维奇提了一个大包走到了席州跟前，将大包放在席州旁边的座位上，弯腰拉开拉链，“昨天我跟伊布去商超买的，医生说这些都是能补血的。” 席州的视线落在那些水果上，又落在斯坦科维奇身上，片刻后又看向萨穆埃尔、桑顿，以及最后一个上车球衣都被扯歪了的伊布身上，许久，席州又收回了视线，垂眸看向自己的手，沉默片刻后轻声笑了起来。 “谢谢你们。” 啊～怪不得师兄弟们被骗那么多次还是热衷于交朋友，原来有朋友是这么奇妙的感觉啊～ …… …… 《挑拨离间？你选卡卡还是小贝？》 《卡卡：很开心成为法兰克的偶像。》 《贝克汉姆：替卡卡感到开心。》 《法兰克一言不发疑似不满队友自作主张。》 3月14号早上，席州来到俱乐部翻看了一沓报纸，眉头狂跳：是他小看了这些记者，这么胡编乱造是一点也不怕口业啊。 “我没有那么想，”席州将自己刚刚看过的最后一份报纸递给了萨穆埃尔，“相反，我很感谢你，因为我确实不想跟他们说话。” 萨穆埃尔朗声一笑：“我知道啊！那些记者就爱乱写。” “嗯，”席州点头，“但我觉得还是要跟你说一声。” 萨穆埃尔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了，“那个，法兰克，后天比赛要是你上场的话有机会给我也传个球呗？” 席州点了下头，“可以。” 萨穆埃尔立即抬起手要同席州击掌，“一言为定？” 席州没有拒绝这个击掌，从椅子上起身转头就看见了一道站在远处的，十分高大却又显得孤零零的背影。 “伊布？” 伊布默不作声地递上一袋水果，“补血的。” “谢谢。” “哦。” 两人相顾无言，席州很耐得住性子，最后是伊布忍不住了主动开口问道：“你之前在更衣室说的话，我以为你知道自己为什么吐血。” 席州眨眨眼睛，没明白伊布这是想说什么。 “既然知道自己为什么吐血的话，为什么前天的比赛又吐了那么多血？” 席州呆住：怪不得师兄说做人要诚实千万不能随意撒谎，哪怕善意的谎言也不要说，因为只要你说了，那未来某一天你就会面对这种说过的话前后对不上的尴尬场面。 他更完蛋，他不是撒谎，他就是单纯嫌麻烦所以随口那么一说。没想着撒谎，所以前后逻辑更对不上……额…… “伊布，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伊布皱眉，“真话是什么？假话又是什么？” “真话是我被问烦了嫌麻烦不想说，假话……”席州挠挠头，“假话我还没编好，要不你明天再来问一遍？” 伊布呆住，“啊？” “我也不想吐血的啊，但偏偏我就是会吐血，”席州垂下眼眸，有些泄气，“我给不出一个合理的答案，所以伊布，我决定了！” “以后谁要是再问我这个问题，我就送他去见上帝。”席州扬起一个笑容，“上帝肯定知道答案。” 嗯，是的，上帝他肯定知道答案，也肯定知道该怎么向信仰他的人解释，现在他只希望上帝知道答案后不会很生气地去找道祖理论一番。 伊布眼睛有些红，“所以你是担心我才故意那么说？你是不是也没那么排斥我靠近你了？其实我很幸运一点也不倒霉的，我要是倒霉的话怎么会在国米见到你，你说是不是？” 席州：…… 无法反驳，能见到他那说明伊布确实有点幸运在身上的：这身上的黑气都没了一半，谁能说他不幸运？ “还有，”伊布低下头，“你，你之前说赢了曼联这场比赛的话请我吃饭的。” 席州：！ 糟糕，忘掉这一茬了。 “可以，”席州点头，“正好，中午我请你吃饭吧。” 伊布飞速点头同意，“好！” 中午，餐厅，伊布端着餐盘看着盘子里惨白的金枪鱼陷入沉思：原来，请他吃饭，是指在中午一起在餐厅吃饭吗？ 嗯……好吧，这已经很好了，他现在也能跟法兰克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了。 非常健康的午餐，伊布完全没有什么跟席州互相分享一下食物的想法：都是一样的难吃。 “法兰克，下午你……” “法兰克我能坐这儿吗？”桑顿端着餐盘走了过来，不等席州回话直接坐到了席州对面，“真的好巧啊你也在这里吃饭。” 塞萨尔默默端着餐盘坐到了伊布对面，“确实好巧啊，吃完饭我们一起去训练吧。” 桑顿十分积极地响应：“好啊好啊！” 伊布：…… 我＊＊＊＊！！！ …… …… 3月15日，席州感觉良好，因为今天没有记者编造假新闻蛐蛐他了。 天气也很好，下午的训练赛结束后席州自己去逛了意大利的华人街，买到了枣木，又买了一套刻刀，晚上回去后对着夸雷斯马的照片雕刻。 估计再来几个晚上就能雕刻完，到时候再找一样夸雷斯马碰过的东西，席州在家里就能用天罡五雷咒劈隔空劈人了——其实是想直接去医院的，但席州没想到好的理由，所以就干脆这么干了。 3月16日，意甲联赛第28轮，国米主场迎战佛罗伦萨。 因着上一场欧冠比赛的胜利，今天这场比赛来的国米球迷格外多，镜头扫过去几乎找不到佛罗伦萨球迷。 镜头扫过坐在看台上的席州，球迷们立即十分激动地喊起了席州的名字。 “看来现场的球迷们十分期待能够再次看到法兰克在球场上飞舞啊～” 席州也挺期待的，但他们国米这场比赛的对手佛罗伦萨没给这个机会：伊布在开场第十一分钟和第九十分钟将球踢进对手球门，梅开二度轻松拉爆对手。 3月22号跟雷吉纳的比赛也是这样，伊布梅开二度外加坎比亚索的一个点球，国米3：0轻松赢得比赛。 席州跟被禁赛的穆里尼奥教练一起坐在看台上嚼口香糖，味道非常持久，疑似从弗格森教练那里直接赢来的（bush）。 这场比赛过后，媒体又开始造谣了。 ac米兰踢了一场主场赛，而他们国米和ac米兰的主场又是同一个，于是他们直接将法兰克、卡卡和安切洛蒂教练在同一个球场的照片拼起来放到头版，最后再给出标题——《线下私联，球场传情，法兰克7月或跳槽ac米兰？》 穆里尼奥都快被气炸了：我那么大个人呢就坐在法兰克旁边，你tm的直接把我给p没了？ …… 3月22号的比赛结束后下一轮意甲联赛的比赛时间是4月6号，这中间足足有14天的休息时间，按理来说4月6号这场比赛他们国米是应该认真对待一下的，但——天杀的赛程表，4月6号客场跟意甲球队乌迪内斯踢完之后，第二天4月7号他们就要在主场迎战欧冠1/4决赛的对手，来自葡萄牙的球队波尔图。 背靠背的紧密赛程让穆里尼奥甚至没敢在4月6号这天的比赛中让主力球员上场：穆里尼奥不敢去赌人性，万一乌迪内斯哪个球员抱着我不好你也别想好的心态在球场上直接让他们的主力球员带伤下场呢？ 第二天就是欧冠比赛，他们国米没有多余的时间让球员恢复，所以从一开始6号这场比赛就是被放弃了的，对此，所有国米球迷都表示十分理解并且很支持自家球队这么做。 而让国米球迷们更惊喜的是，6号这天的比赛，他们国米靠着一套破烂阵容赢了！ 之所以用这个竟然，是因为进球的不是他们自家球员，而是对手乌迪内斯的球员伊斯拉，后者进了个乌龙球成功助力国米拿下胜利。 而因着这个意料之外的胜利，第二天早上意大利的报纸纷纷撰写了关于4月7号的比赛国米能胜利的新闻报道。 《幸运乌龙球，国米鸿运当头，四强赛首胜轻轻松松。》 不过穆里尼奥并不认可这个观点，甚至在更衣室中严厉批评了几个有点飘的球员。 “赛季初，所有人都不相信我们，但偏偏我们最争气一路闯进了四强赛。”穆里尼奥的视线扫过在场的所有球员，“我知道你们心里一直憋了一口气，你们现在都很想放松很想休息一下，但是不行，不可以！我们费尽心思终于走到了这里，要是现在停下来休息一下，那我们就永远走不到终点！” “如果站在球场上只是看着球就能让球飞进波尔图的球门里，那我倒是能相信那些媒体口中的幸运。但是这可能吗？不可能。就算是法兰克想要将足球送进球门也要先接到球，而不是只用眼神注视就能让足球飞进球门里。” 被cue到席州默默低头，决定今天要是有机会上场的话在进球前多加一个“展示门前嗅觉”的表演。 穆里尼奥滔滔不绝，坐在下面的夸雷斯马睁大了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穆里尼奥，等穆里尼奥将鸡汤喂完让众人稍作休息后，夸雷斯马立即黏了上去。 “教练，让我上场吧，波尔图是我的老东家，我知道怎么对付他们才能赢！” 穆里尼奥愣了一下，随后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盯着夸雷斯马看，这眼神看得夸雷斯马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怎，怎么了教练？怎么这么看着我？” 穆里尼奥的视线落在夸雷斯马新补的牙上，“你在医院待的这几天只补了牙但是没补脑子是吗？队内处罚你没听到吗？” 夸雷斯马愣了一下，随后摆摆手，“这种惩罚听听就算了啊，教练波尔图……” “这场比赛你没在大名单上，”穆里尼奥冷着脸打断了夸雷斯马，“下场比赛你也不会在大名单上，队内处罚是真的，不是听听就算了。” “但教练这是欧冠，球队输赢很重要……” 夸雷斯马这话让穆里尼奥忍不住笑出了声，但笑过之后扑面而来的就是挥之不去的失望，“你还知道输赢很重要啊，那你之前怎么那么多嘴？还对着法兰克说垃圾话？” “我知道你对波尔图很熟悉，你曾经是队内的绝对核心，”穆里尼奥想要让夸雷斯马死心地更彻底一点，“你对波尔图很熟悉，但波尔图只会对你更熟悉，他们肯定知道要怎么防你才会让你连球都碰不到。” 穆里尼奥说完这话转身就离开了，夸雷斯马神情恹恹地回过头想要跟曾经相识的队友吐槽一二，但他一眼望过去，跟他对视的人都瞬间回避了视线，完全没有跟他要说话的意思。 夸雷斯马：？ 夸雷斯马臭着脸坐到了斯坦科维奇身边，清了清嗓子开口道：“你之前说得对，法兰克就是靠着他靠幸运进的球，现在他这点幸运管不管用都不知道呢，但肯定先把教练脑袋给搞坏了。” 斯坦科维奇：！！！！ 不是你丫的在说什么？你在跟我说什么？我跟你很熟吗你跟我说这种话？！ 斯坦科维奇连忙抬头看向席州，见他没有注意到自己这边后连忙拉开跟夸雷斯马的距离，“你在胡说什么？我跟你很熟吗？” 夸雷斯马一脸纳闷地看向斯坦科维奇，“之前不是你说的……” “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你昨天刚回来不知道，训练赛上我们跟法兰克配合得多好，他才不是什么只靠着幸运进球的人！” 夸雷斯马：？ “而且你真的很没良心，这是你在我面前第二次说法兰克坏话，但法兰克这么久以来从来没说过你一句坏话！” 夸雷斯马急了，“他要是没说我坏话那教练怎么知道我对他说垃圾话了？” 斯坦科维奇从未见过脸皮如此厚的人，“那能算法兰克说你坏话吗？法兰克明明在实话实说，难道你还想着说了垃圾话之后法兰克帮你瞒下来？你凭什么啊?” 斯坦科维奇呸了一声夸雷斯马后起身走到伊布和塞萨尔跟前，硬生生将自己塞到了两人中间坐下。 夸雷斯马愣了几秒后站起来在更衣室环视一圈，十分绝望的发现竟然没有一个人替他说话。 夸雷斯马十分委屈地坐下，掏出手机跟自己的好友吐槽。 【气死我了，终于从那个破医院出来了，但球队好像没我的位置了，那个该死的法兰克肯定在私下说我坏话了。你之前跟那个法兰克踢球的时候怎么就没跟他对坑一下呢？他肯定比不过你，不过就是那天比你幸运了一点而已。——by夸雷斯马】 本以为这条短信发过去跟之前一样要很久才能收到回复，但夸雷斯马没想到在他们国米要离开更衣室去球场的时候就收到了c罗的回复。 【你竟然真的是这样的人吗？我到很难相信我的朋友这样的……算了，祝你们国米今天比赛顺利吧，希望你讨厌的法兰克能持续让他的幸运帮助他。——by罗尼】 夸雷斯马：？？？ 不是，罗尼你到底是谁的好友啊？你自己看看你都发了些什么？ 夸雷斯马低头在手机键盘上摁个不停发了一大篇吐槽的话给c罗，这次c罗回复的更快了。 【哦。——by罗尼】 “哦？你哦什么……shit！人呢？”夸雷斯马抬起头，看着已经空了的更衣室，整个人都傻了：不是？人都走了不叫他一声吗？ 夸雷斯马连忙起身冲向球场，人到看台后一眼就看到了被这场比赛的替补球员簇拥着的法兰克，他冷笑着走了过去，却发现自己被队友挡在外面，完全靠近不了法兰克。 他轻轻咳嗽一声想说话，后卫沙包大的拳头就亮了出来在他眼前晃来晃去。 夸雷斯马十分憋屈地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 “哦哦！”来自葡萄牙的解说员十分激动地看了一眼刚刚出现在看台上的夸雷斯马，“夸雷斯马出场了！波尔图曾经的当家核心！” “是的是的，”另一位葡萄牙解说员声音听起来非常无力，“波尔图的当家球星来到国米，连替补也踢不上，这让我对这场比赛感到担心。” “哦我的搭档你别这么悲观，波尔图是我们葡超劲旅，小组赛力压阿森纳头名出线，在1/8决赛的时候又淘汰了马竞，他们现在是如此的强大，我想他们是不会因为一个区区国米就倒在夺冠路上的～” “嘟——” 比赛开始，主裁判沃尔夫冈用力吹响了哨子。 是的，这场比赛的主裁依旧是来自德国的沃尔夫冈.斯塔克，后者听说这场比赛要继续吹国米其实是有点犹豫的，上场欧冠比赛法兰克那一口血让沃尔夫冈回去做了一整晚的噩梦，第二天早上不停地刷新着新闻媒体生怕看到什么不好的消息。 但没办法，这是早就定好的事，所以最后沃尔夫冈只能硬着头皮来意大利吹罚比赛。现在令他唯一感到欣慰的是，法兰克没有上场，他不用担心那些有的没的。 国米率先开球，双方你来我往试探了一段时间后波尔图的球员们就率先露出了自己的獠牙：激烈的身体对抗和凶猛的拼抢，从未停下来的小动作和“鼓励进攻”的主教练让现场的气氛十分火热。 时间来到第六分钟，伊布在前场接到球后稍作调整正要射门，波尔图的球员就直接扑了上来，伊布仓促起脚将足球踢了出去随后整个人被葡萄牙对手球员胡尔克铲倒。 主裁冲上来给了胡尔克一张黄牌，扭头瞥了一眼被葡萄牙门将赫尔顿收入怀中的足球，转身飞速离开了球场。 穆里尼奥站在场边皱起眉头：这什么破裁判？刚刚的这一脚就应该直接把那个什么胡尔克红牌罚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