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剧棋魂番外之弈千年》 网剧棋魂 同人 第一百八十一章 丢失的记忆 时光客气的跟方绪打招呼:“绪哥。” 方绪热络的拍拍时光的肩膀,时光略感奇怪,方绪和自己过去并没有那么亲密,但他性格常常大而化之,便随他去了,只听方绪关怀道:“最近怎么样?” 时光笑道:“挺好。” 方绪似有意似无意的道:“过两天是华老的八十大寿,你想不想去?我给你引荐。” 时光一脸的问号:“华老?” “这么快就忘了,上个月,华星俱乐部。”方绪笑着提醒他道。 时光一点也想不起来,可是又好像想起什么,只装作听懂了,点头应和道:“他又不认识我,我去不合适吧。” “你要是想去,二十号之前,给我个信。”说完就去了围达gc的阵营。 独留时光原地纳闷,喃喃自语道:“华老,华星俱乐部……”一时没想起来,便不再想,先去赛区。 比赛过后,时光赢棋却心事重重的,褚嬴问他:“怎么了,你这盘棋下的挺顺的,为什么还闷闷不乐?” 时光道:“不是棋,我感觉有什么事儿漏掉了,方绪跟我说的什么华星俱乐部,是哪儿我都不知道,华老又是谁……我怎么感觉断片了呢?” 褚嬴趁机会恐吓加暗示他道:“让你平时不要唤我,你非不听,早完出毛病。” 时光道:“跟这有什么关系,你没听他说,是上个月的事儿,我不记得上个月跟他去过什么地方啊……”他忽然想到了什么,“上个月。”时光说完就一溜烟的往家窜,他心神一乱,连褚嬴的影子,也冲散了。 时光回家翻桌上的名片堆里,找到了那张“华星俱乐部”的会员卡。褚嬴看他这样紧张,也匆匆的从家里赶过来道:“你一溜烟的跑,把我都甩了,究竟出了什么事?” 时光看了名片上的地址,确定自己没去过,心下更是一凉,道:“我完全不记得去过这个俱乐部。” 褚嬴顿时明白了,去俱乐部的是萧综,他那天回来,还和自己说了什么五蕴子的事,但那时候,自己一心挂在时光身上,浑然没当回事。这时候说不得要哄一哄他道:“那时候,你不是刚从乌鹭山回来吗?我跟你说不让你去,你后来还去,两次都是死里逃生,那个地方多邪。” 时光揉着自己的太阳穴道:“有事没印象的感觉,太可怕了,关键我不是昏头睡觉,我是去了一个地方,还跟绪哥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我应该是神志清醒的,可是我不记得。就好像,我身体里,住了另外一……个人 。”时光开始不安,“而且绪哥对我的态度,也有点奇怪,我是方圆建投队的棋手,他是围达gc的领队,关系没那么近啊,他干嘛让我去给一个不认识的人祝寿,实在是有点儿莫名其妙,我那天究竟说了什么。” 褚嬴给他提示道:“你去网上搜一搜,这个俱乐部,和这个华老。” “你说的对,我搜搜看。” 褚嬴看他打开电脑显示屏,在一旁道:“你不记得,但是我的好像记得,那天你回来,还跟我说了。” 时光点开百度,忽然停了,忙问道:“我说什么了?” “好像是这个华老,收藏了几颗五蕴子,你想把这几颗棋子,搞到手。”褚嬴略感心虚的道。 “还有什么?” “也没别的了。” 时光心神不安的搜索华星俱乐部,看俱乐部的历史,华星俱乐部原来是个收藏馆,后来改成私人会所,属于华氏集团的资产,时光边看边问道:“我那天有没有什么不一样?” “也没什么,顶多有点目中无人。” 时光看过来道:“目中无人还没什么?” 褚嬴道:“你有时候是这样的,你不觉得吗?” 时光道:“你这是抹黑我,我什么时候目中无人过。”他忽然觉得跑题了,目光回到屏幕上,点开华氏集团的资料,里面董事,副董事,总经理,ceo,七八个,时光一个也没听过,里面倒是有三个姓华的,时光便想去搜创始人看看,忽然放下鼠标道:“我那天真的目中无人?怎么个目中无人法?” 褚嬴推脱时间太久了,不记得了。 时光精明的看着褚嬴道:“不对,你有事瞒我。” “没有啊。” 时光坏坏一笑,忽然就想诈他一诈,阴险道:“好啊,不说是吧,我挠你痒痒。”说着便扑过去把他摁在了床上。 褚嬴最怕人碰他,别说挠他痒痒了,褚嬴害怕道:“别闹,我真不记得了。” “记得开头,不记得结尾,这是你褚嬴能干的事?你胆儿越来越大了,我今天一定得给你点儿颜色瞧瞧。”说着就去褚嬴胳肢窝里乱抓。 褚嬴边躲边笑着求饶,道:“我说,我说。” 时光镇压着威胁他道:“老实交代。” “好久的事了,就只有个印象。”褚嬴缓缓道,“我记得你那天下棋,在棋盘上羞辱穆青春,我说这样不该,你油盐不进,还生我的气,不过你也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了。” “没有了?” “真没了。” “倒有点像是我能干的事。”时光泄气的歪在了床上,长叹道,“可我一点印象都没有,怎么会这样。”他忽然又惊坐而起道,“那后来呢,这段时间,我有没有忽然性格异常?” 褚嬴笑道:“你天天精头鬼脑的,性格正常反倒奇怪了。” “我快愁死了,你还讽刺我。”时光跳下床指了指褚嬴道,“你没良心。” 时光继续去搜华氏集团的资料,华氏集团的创始人华景承的身份年龄,倒是符合方绪说的八十岁,不禁感叹道:“这死活不能去。” 褚嬴问道:“为什么?” 时光道:“人家那是什么身份,你看看百科介绍,华景承,华氏集团创始人,围棋爱好者,曾赞助多项国内围棋赛事,是方圆市首屈一指的大佬啊,我是谁,围棋界刚冒头的小喽啰,又没什么关系,我凑那个热闹干嘛。” 褚嬴道:“这么谦虚,不像你说的话。” 时光道:“有吗,我说的是事实。你还真当我目中无人啊。” 褚嬴却觉得这个华景承,这么支持围棋,一定是个高风亮节且不俗的人,于是希望时光去认识认识,道:“我倒觉得你应该去认识一下,说不定有什么好事。” 时光道:“去了就是巴结了。” “巴结?”褚嬴道,“你就是去结交一下棋友,和巴结有什么关系?” 时光欲言又止,他知道褚嬴向来单纯,又谦和温润,相比之下自己倒是世俗了,但人的世界就是这样,他这1000多年都不能懂,又何必跟他说,于是道:“算了,说了你也不明白。” 网剧棋魂 同人 第一百八十二章 无情之人妄动念 褚嬴又问时光是不是怕见大人物,时光想的却不是怕不怕,没见着的人,他从不会凭空畏惧的,只是觉得不相干的人,见了也没意思,他听出来褚嬴的意思,多半是为了那几个棋子,于是昂起头叛逆起来道:“你想你可以去啊,反正我不去。” 若平时,一些事顺着褚嬴也行,可时光想起那个凭空冒出来的自己,便觉得有几分隐忧,于是又把话题绕过去,问那天的事,偏偏褚嬴又没说什么有用的话,时光觉得没有收获,不禁索然,撇下褚嬴,出门晃悠去了。 外面天色渐昏,时光才知已是傍晚,想着明明可能在家,便过去敲门,开门的正是明明,她见了时光,微微一笑道:“有事吗?”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吗?”几日不见,他见面才觉得有些想念,于是对她张开怀抱道,“来,抱抱。” 江雪明只是顺势推开他贴过来的身体,低声道:“我妈在家呢。” 虽没有要到抱抱,可两人也没有变得生疏,时光心下稍安,可是仍不放心,他一向心里藏不住事,此时情绪不振,想事也消极了些,对明明也患得患失起来。 于是尾随着明明进来她的房间,想问谷雨的事,又觉得没有话头,江雪明看他有几分失神,也不理他,自顾自的收拾了桌子,解了的头发,对着穿衣镜道:“你去外面坐吧,我一会儿就出来。” 时光却似乎不见外,在她的屋里坐下,看着她忙,心里十分甜美,依依不舍道:“你屋里就不能坐吗?” “去别的女孩子屋里,你也这样?别人不打你?” “那不一样。”时光反应过来她话里有坑,笑道,“我可没去过别的女孩儿屋里。” 明明听他回答的解释,不禁好笑道:“谁管你。”说着揪着时光的衣领将他提起来,推着他往外走。 明明妈妈正从厨房里出来,见时光,问他来做什么?时光知道明明妈妈一向看不惯自己的性格,说不得卖乖说几句好话哄她高兴道:“上次明明送来了排骨,很好吃,刚刚想起来,就忍不住来看看阿姨晚饭做什么。” 明明妈淡淡道:“喜欢就留下来吃饭吧。”说着又进厨房忙去了。 时光看不懂她究竟是高兴还是不高兴,江雪明悄声道:“估计还是为了乌鹭山那件事。” 时光问道:“什么事?” “回来晚了呗。”江雪明看他的神情,“我可没说你,我说是因为山上下雨,车坏了,所以在山上多住了一天。” 时光笑道:“谢谢 你替我说话。”说到乌鹭山,才将话题转到谷雨田莎的事,江雪明忍不住笑了,时光不解:“你笑什么?” 江雪明道:“忽然想到一个笑话。” “什么笑话?” 江雪明只说没什么,时光便央求她,一忘情,手搭了过去道:“快说,快说,别掉我胃口。” 江雪明触电一般,手缩了回去,时光看她脸色晕红,心头一阵麻痒痒,他和明明从小玩到大,拉拉扯扯都是极其平常的事,现在却不自觉心动神迷,他鼓起勇气,手仍是轻柔的搭了上去,恍惚间却忘了要说的话。 江雪明道:“好了,我说,上次在九路村的时候,围棋社的几个学妹,说起你的事迹,对你都佩服的很,还说你都离校了,仍心系围棋社这个大家庭,可以算是围棋社之父了。我刚听你问谷雨的事,还真像围棋社之父,什么事都管,就觉得挺好玩的。” 时光笑道:“我是围棋社之父,你是谁?围棋社之母?” 江雪明捏住他的脸道:“又乱说。” 时光感觉已经好久没被江雪明教训过了,不禁有些怀念她对自己动手的感觉,被她捏住脸,还逞口舌之快道:“我可没乱说。你……你先松手,听我说。” 江雪明于是松了手道:“你能说什么好话。” “要说对围棋社任劳任怨,兢兢业业,谁的功劳能大过你,可不就像围棋社这个大家庭里的妈妈吗?” 江雪道:“好啊,那你叫我一声妈妈。” 时光笑道:“你叫我一声爸爸。” 江雪明道:“我才不稀罕。”二人又闲扯了几句,也没有再问谷雨,时光就说要走了。 江雪明道:“不吃饭了?” “还有事。”时光记起把褚嬴一人丢家里了,便告辞了。 回去时,时光心情好了许多,又想玩闹,于是轻手轻脚的进了家门,见褚嬴正坐在案前看着什么,时光勾着脑袋凑过去,见是一本相册,时光便在褚嬴肩上忽然一拍,叫了一声:“看什么呢?” 褚嬴看的出神,果然被吓了一个激灵道:“吓死我了。” 时光倒打一耙道:“你这警觉性不行啊,你还有对头呢,人家从你后头,掐你脖子,你都发现不了。” 褚嬴笑道:“我的对头,也赶不上你一半的鬼。” 时光听他讥讽自己,“切”了一声,翻了翻褚嬴手上的相册,是自己从小到大的相片,前去年北斗杯的时候,才整理的,道:“一本相册,看的这么出 神。” 褚嬴道:“我先走了。” “我一来,你就走,干嘛呀。”时光拽住他道,“呦,不高兴了。”说着哄孩子似的小声道,“你想让我去那个什么寿宴,我去就完了嘛,犯不着啊。” “不是那件事。” “那什么事。”时光拉他坐回去,凑近了坐着,做出认真聆听的样子。 “也没什么,就是刚才看到那些相册,有些感慨。”褚嬴又一丝委屈道,“好像我从来没有来过你的人生似的。” 时光解了他的意思,一定是褚嬴见照片里有许多时光的同学好友,偏偏没有自己,所以犯了病,时光认真的安慰他道:“你又多想了,有些东西是刻在心上的,不是刻在照片上的。”他犹有不足的指着这些照片道,“你就说这些照片,有些都开始掉色了,再过个几十年,估计影都没了,说它存在过,也存在过,说它没了,最后也没了。你一个千年的老狐狸,跟只有几十年寿命的假照片争什么高低,不是犯傻吗?是不是?”时光推一推他,见褚嬴果然笑了,合上相册道,“这才对嘛。” 褚嬴道:“也不全是为这个,我就是想到……” “想到什么?” 褚嬴只是从自己好像没来过时光的生命,进而想到几十年后,会不会又是时光好像没来过自己的生命,不禁生了几分司马牛之叹,他自己也知道是庸人自扰,便转而说道:“只是想到时光匆匆,逝者如斯,更该好好珍惜每一天。” “怎么听着像是在说我?”时光赶紧拉住褚嬴道,“你老实交代,是不是又要不辞而别?” 这话时光隔三差五都要问一次,褚嬴已经听的不耐烦了,道:“你发神经自己发吧,我要走了。” 时光却一定要跟着,褚嬴摆出威严道:“又不听话了。” 每每褚嬴正色以对,时光都不敢违拗,只能心中猜疑:“不会要跟我冷战吧,不像啊,他不许我跟着,一定有秘密,是什么呢?我跟着他,他一定会发觉,又不能找别人,他又没心眼,遇上坏人怎么办……真愁人。” 他到底还是怕惹褚嬴不高兴,已暗暗决定就去找方绪。想到这层,他老大不满,若只是哄褚嬴开心,委屈一点,也没什么,起码褚嬴开心,自己也一起开心,现在让他平白为一件自己不感兴趣的事去劳烦别人,隐隐觉得被另一种力量给摆了一道,就十分抗拒。就算是为了褚嬴,也觉得勉为其难,左右思量,还是推两日吧。 网剧棋魂 同人 第一百八十三章 时光访围达GC 过了两日,时光才去了围达gc俱乐部。 彼时围达gc其他队员,都双双对对的在切磋棋艺,偏俞亮独自一人对着个笔记本。 时光见状稍微奇怪,照他对俞亮的了解,那是个公是公私是私,极其泾渭分明的人,按说不会在公司玩电脑。既然抱着电脑,多半是在下网棋,可跑到公司下网棋,真是多此一举。 等时光走过去,瞧见屏幕上的对手名字是褚嬴,时光忍下了想嘲讽的冲动,他最近多了几分耐性,只是在俞亮背后站着,看了一会儿。 直到俞亮察觉背后有人,回头见是时光,面上显出几分惊讶。 俞亮对褚嬴和时光的关系一向模糊,有时会情不自禁的把他们想成一个人,可有时又分明看得出,二人的棋在细微处有极大的差别。俞亮心里有过许多猜想,可都未曾得到证实。 正如时光了解的,俞亮是个泾渭分明的人,最难以忍受的莫过于灰色地带。 时光就是他人生中最大的灰色地带,可惜又欲罢不能。他的围棋生涯太孤独了,如果上天能降下一个性情相投的对手,他会毫不犹豫的将时光蹬开,可是自己没有这样的机缘,只能讲究时光这个一团乱麻似的人。 时光是时光,却和褚嬴有关,与褚嬴对局,无疑是必败的,与时光却是五五开,偏偏时光的棋里,又有褚嬴的影子,俞亮没见过褚嬴,有时候,和褚嬴对弈就不自觉的会代入时光的形象。 此刻,俞亮的惊讶是,时光和褚嬴被物理式的分开了,自己分明在和褚嬴对局,时光也真实的站在自己身后。 俞亮承认,见到时光的时候,他心中有一份明朗的松懈感,好像一个问题有了答案,时光不是褚嬴。但同时又有些遗憾,他真的不是褚嬴吗?那褚嬴又是谁呢?拨开了一重云雾,又多了一层谜题。 “你怎么来了?”俞亮问道。 “我说你最近棋艺见长,原来天天背地里搁这儿找虐呢!”时光终于把没按住的嘲讽吐了出来。 俞亮不理他,直到将棋局下完,每次和褚嬴下完棋,都有许多收获,也伴随着巨大的挫败感。 时光看他泄气这个样子,煞有介事的道:“下次和褚嬴对局前,你先准备三两肉。” 俞亮果然好奇的问道:“什么意思?” “你没感觉,和他下棋,就像拿小刀在心上割肉吗?所以不如在下棋前,先把那三两肉割下来准备好,他割你一刀,你割肉一刀,这样就不会太疼了。” “阴阳 怪气,莫名其妙。”俞亮听出他语气怪怪的,有些不解。 “有吗?”时光没察觉出来自己阴阳怪气,也不以为意。 俞亮问道:“你来干什么了?” 时光说明了来意,问方绪有没有和他说过华景承寿宴的事,俞亮道:“不是很感兴趣。”自从那回在东湖证券队里,老板让他陪几个围棋金主下商业棋,他对金主这样的围棋爱好者都平添了几分不讲理的偏见。 “是吧。”时光认同了一句,拍了拍俞亮的肩膀又道,“不过我闲着没事,绪哥喊我我就去,不像你,现在是贵人了,见一面都费劲。” 俞亮轻笑道:“猪八戒倒打一耙。”比起来,时光才是最会玩消失的人,但俞亮知道时光霸道赖皮的性格,不能跟他扯皮,因为时光最会那一套光脚不怕穿鞋的架势,疯起来总让人招架不住。 方绪这时正从办公室出来,时光跟他打招呼,问道:“绪哥,你上次说带我去华老的寿宴,是不是真的?” 方绪笑道:“当然是真的。” “那我空手去不太合适吧?用不用准备什么礼物?” 方绪说这些小事,他都已经安排了。 时光完成了一项任务,喜滋滋的,俞亮见他这样忍不住挤兑他道:“比赛都没见你这么积极。” 时光拿屁股撞了他的后背道:“瞎说,我哪个比赛不积极了。” “北斗杯你报名了吗?” “我的天,我忘了。”时光露出震惊的表情,好像自己不应该忘的事,却忘了个一干二净,他当时就推开俞亮,抢了他的位子,道,“让我报个名。” 他用俞亮的笔记本一边点开棋协网站,一边道:“今年就是最后一年了,我得赶紧抓住青春的尾巴。”时光填写了报名信息,在报名表确认名额,没有看到俞亮的名字,问道,“唉,你的名儿呢?” “我青春的尾巴,是去年。” “还以为能再跟你并肩作战一回呢!”时光感觉很遗憾,但随即就安慰自己道,“不过幸好还有洪河给我作伴。” “不止有洪河,还有穆青春,说不定还有岳智,他今年的胜率,也不低。” 从时光进围达gc,穆青春已经在注意他了,此时听到自己的名字,才忍不住走了过来,加入话题悠悠的道:“你不要以为今年你赢了几局棋,北斗杯就是你的了。” 时光笑道:“难不成是你吗?” “现在说什么都太早了,北斗杯上见吧。” “你要是提前被淘汰了,我见不着怎么办呐。”时光带着笑脸,说着阴阳怪气的话。 俞亮在一旁清清嗓子,尴尬的想把时光的脑袋摁桌子上,但是忍住了。只见穆青春冷哼了一声道:“骄兵必败,走着瞧!”说罢铁青着脸走了。 俞亮看他走了,才对时光道:“这是我们公司,我们是队友,你说话好歹看一下场合,你干嘛把话说的那么难听。” 时光却觉得冤枉道:“明明是他杀气腾腾的过来叫阵,你不帮我帮他。” “我就是帮你才跟你说的,万一他生气了,把你揍一顿,怎么收场。” “我没听出来,我就感觉你在帮他。” “好心当驴肝肺。” 时光笑问道:“我问你,要是我跟穆青春打起来,你帮谁?” “我?我又不会打架。”俞亮暗笑道,“要不你跟我说谁会帮你打架,我替你打电话叫他们过来。” “看看,关键时候就掉链子,枉我把你当最好的朋友,到头来,你把我当路人甲。我一颗赤诚的心,才被你当成了驴肝肺,你反倒说我。” 俞亮叹为观止道:“你的棋,跟你颠倒黑白的本事比起来,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网剧棋魂 同人一百八十四章 时光演变 华景承寿宴后,时光没有和华老深入联系,却和方绪混在了一起,俩人一经深入协作,竟有相见恨晚的默契。 方绪待人接物常常一掷千金,十分豪奢,人又随和绅士,文物古器,他都略通一二,人又聪明,那些富家公子哥儿,也对他十分佩服。时光跟方绪走动了三五次,才一周的时间,褚嬴已经发觉,时光周身的气场已经越来越浮华,他的花钱的习惯变得随性,穿戴也越来越考究,活脱脱就要向一个公子哥儿演变。 褚嬴很是无奈,自己调教时光,花了几年的时间,方绪只用了一周的时间,就把他带回去了似的。 时光却乐在其中,说到底,他还是个孩子,接触新鲜事物,还是很开心的。何况他看方绪,越看越觉得人不错,他虽然浮华,花的的自己的钱,他性格左右逢源,那是他的本事。 而且他一入花丛,三言两语,都能让那些女孩儿开心,起初时光还真以为他对那些女孩感兴趣,可是打一场台球,喝几杯酒后,散了,他连提也不提,到第二次第三次,时光知道,方绪只是习惯的哄一些女孩子,没有下文,甚至连人家的名字模样也记不住。 乍一看好像花花公子,但是回归生活,他对俞亮的耐心,对白川的照顾,对俞晓旸的恭敬,对围棋的认真,几乎看不出一分轻浮的姿态。 比起方绪的金钱地位,时光更羡慕他的自由。自由对时光有天然的魔力,时光不断的接近方绪,并不是蹭吃蹭喝蹭人脉蹭泡妞,他只是不断在琢磨,方绪是如何做到自由而不放纵的。 褚嬴不喜欢时光的变化,又不想约束他太紧,他了解时光的性格,管束越紧,反而会激发他反叛的行为。 虽然时光玩的疯,可是不管玩的多疯,每天都会抽出一两个钟头,规规矩矩的和褚嬴下棋,倒是让褚嬴诧异。 小光来时,褚嬴不无醋意的讥讽道:“你这么喜欢方绪,不如去跟他下棋算了,省的你来回跑。” “闹多了也累啊。”时光没心没肺,撒娇道,“我就想来你这儿清静清静。” 当晚褚嬴留时光在光明小区过夜,趁他熟睡探他的灵,竟已虚耗过半。时光竟浑然不觉,饶是褚嬴好性情,也忍不住在时光脸上扇了两下,时光却睡的死,只是咂咂嘴,翻了个身,搂着褚嬴睡的仍十分安恬,褚嬴气的许久没有睡下,且并没有帮他续灵。 正如释法鸾所说,他们现在都在俗世的流沙里,只会越陷越深。 时光已经过了可以打他的年纪,褚嬴无奈,只能暂且忍 下。 过了几日,时光再来时兴高采烈地和褚嬴分享道:“褚嬴,今天我去骑马了,我都没想到,我骑马都这么有天赋,在马背上,居然像回家一样自由。” “好好的,怎么想去骑马了?”褚嬴虽然意外,但近来时光做事想一出是一出,这种混乱已经变成有规律的出现了。 “你不知道,前几天不是去华老家过寿吗,我认识了他一个孙子,叫华宏年,他和绪哥比较熟,他可比绪哥能闹,爱玩,也爱下棋,就是下的一般,可对我很崇拜。他喜欢骑马,我今天和他一起去了马场,上了马背,好像有驰骋疆场的感觉。”他说着手舞足蹈的比划着拉缰绳的动作,好像褚嬴没见过骑马似的,喜滋滋的道,“那小子还问我是不是学过,我跟他说我第一次骑马,他不大信,但是对更崇拜了。我在马场,还问过他,是不是知道那几颗五蕴子,他还真知道。” 褚嬴一时不知该骂他还是该夸他,他玩的疯,倒还记得五蕴子的事。说到骑马,时光小的时候,运动细胞贫瘠,平衡性差,体育一向是全班倒数,怎么可能有骑马天赋,褚嬴便想到了萧综骑马的样子,多半是他在影响时光。他做的事情,定不会真的为时光好,只怕是为了助长时光的放纵。褚嬴问道:“他怎么说呢?” “他有点奇怪,他平时说话很爽快,我问这句的时候,他反而先问我想干什么。” “我就跟他直说了,我想收藏,我说完,他表情更奇怪了。最后来了一句,说我今天晚上陪他玩,他就告诉我。” 褚嬴对时光越来越不放心,怕他出事,破天荒的问了他一句:“今晚你们准备去哪儿玩啊?” 时光笑问道:“怎么,你要去啊?” “我不能去吗?” “也不是不行。”时光想了想道,“我就是有点意外,你想去就去呗,果然你对自己感兴趣的东西,什么都豁得出去。”时光还以为褚嬴是奔着五蕴子,褚嬴并不解释。 当晚褚嬴跟着时光来到一家夜店,还没进去前,那声音和灯光,已经扰的褚嬴浑身不适了,因此也不说话,只是跟在时光身后,进去坐在了吧台前。 这时舞池里,一个瘦瘦高高,俊秀的青年,三十岁上下,笑盈盈的走了过来:“来了。”这个人就是华宏年,他上前拍拍时光,又看了眼褚嬴,“你朋友啊?”说着打量褚嬴,去和他握手,“想喝点什么,我请客。” “我不喝酒。”褚嬴只是和他握了握手。 华宏年又看了眼褚嬴道:“我们是不是 认识?” 褚嬴摇摇头,随即也有几分紧张,想到他可能是梁时月的朋友,但是这里太吵了,他没有办法调用梁时月的记忆。 华宏年只是笑笑道:“我肯定认识你,等我想想,咱们先去包厢里坐坐吧。” 他一转身,身后一个浓妆美女,香汗淋漓的走了过来道:“这么快就不玩了?” “我朋友来了,我定了包间,一起去玩吗?” 那美女看了眼时光和褚嬴,意味深长中伴着爽快道:“行啊。” 华宏年非常自然的勾住了美女的腰:“走。” 说着一边招呼时光,又用目光带上褚嬴,褚嬴眉头一皱,觉得一阵晕眩和反胃,他已经分不清究竟是这里灯红酒绿让他不适,还是华宏年的行为让他难受,也可能都有。炫目的光,躁动的声音,杂乱的人际关系,他还是高估了自己对这些事物的耐受力,有那么一瞬间,他都感觉自己要消失了。还是时光拖着他,他才难受的清醒了几分。 网剧棋魂 同人一百八十五章 可惜你不是个女的 华宏年领着时光他们进了包厢,里面还有两个男人,一人坐在单人沙发里,唱着抒情的歌,一个在暗处的长沙发上,旁边还坐着一个女伴,二人在玩游戏喝酒。 那个男人见华宏年进来,才停了手里的游戏。过去和时光他们打招呼,说了几句话,说是有事就先走了,留下的那个女伴,华宏年说让那女的陪时光,时光没有经历过这阵仗,一阵慌乱道:“别……我……”他看了眼褚嬴,更清醒了几分,“就坐在这儿说话,挺好的,我还未成年。” 华宏年恍然间记起似的,开心的拉着他坐下,时光一沾松软的沙发,就有点疲倦,浑身酸疼,肯定是今天骑马运动过量了,时光活动活动手脚,顺势问道:“你今天为什么卖关子?要……来这个地方才说。” 华宏年让那个女伴先不走,坐在自己另一边,道:“也没什么,我当时忽然累了。”他说着点上了一根烟,叹口气道,“你跟我说老实话,为什么要那几颗棋子?” “收藏啊。”一阵烟雾飘过来,呛的时光轻咳了两声。 “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那东西的传说。” 时光听他话里有话,做出一知半解的样子道:“听倒是听过一点儿,但都是假的吧。” 华宏年笑的意味深长:“前两年我小侄子,进了我爷爷的收藏室,把那几颗棋子拿走了。我爷爷宠这个曾孙,装作不知道,过了几天问他要,他说弄丢了。” “丢了?”时光和褚嬴同时惊呼。 “那么大反应。”华宏年笑了笑道,“后来又找到了,你上次不是去了花清园吗,水旁边有一株很大的树,那棵紫藤萝是我爷爷最喜欢的树,可惜前几年就死了,我爷爷喜欢那儿,树死了一年多也没砍,可是那时候忽然就发了新芽,你猜怎么着,那几颗棋子,就被那小东西扔那儿了。这本来是个喜事,我爷爷还挺高兴。谁知没过半年,我那小侄子,忽然落水死了,最喜欢的树,把他最喜欢的曾孙子给带走了,那小东西原来还养了一条白狮子狗,从那时候,也不吃不喝,没多久也死了,邪性吧。”华宏年冷笑了一声,也看不出他有什么悲伤。 反而时光与褚嬴表现的十分遗憾和惊愕,褚嬴半天不说话,此时忍不住辩白一句:“过了半年,也许和那件事没有关系。” “原来我也这么说过,可是后来我忽然就觉得不对,我虽然不常回家,但是半个月一次的家宴,我还是会回去的。每次回去,他好像都有点怪异。” “怎么个怪异法。” “ 说不清楚,就他有一两回看我的眼神,我都汗毛直竖。有时候,说出的话,也不像个孩子说的。我还只当他聪明,现在看,他一定是中邪了,那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吐了口烟烟圈,在烟灰缸上磕了磕烟灰道,“收藏它干什么。” “不会吧。”褚嬴有些后怕。 “什么不会?”时光锤了锤双腿,一首抒情的歌唱将歇,时光神经一阵松懈,忍不住打了个长长的哈欠,道,“今天骑马,当时不觉得,现在腿又酸又疼的。” “过去给他捏捏。”华宏年一招手,示意旁边的女伴过去。 时光一阵紧张,道:“别老逗我,我有女朋友,这样不好。” 华宏年:“真的假的。” “真的。” 华宏年将时光搂了过来,道:“哥哥我为你好,现在的女孩儿,跟以前不一样了,你也犯不着太纯情。” 时光失笑:“我没有。” “所以放松点,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玩玩嘛。” 褚嬴听了,脸一阵铁青,他忽然过去将两个人拆开,气势汹汹的道:“你这人怎么这样,教我们小光学坏。小光,我们不理他,走。”说着就要拖时光走。 时光看氛围突然紧张,忙打起精神两边安抚,对褚嬴说华宏年在开玩笑,又对华宏年说褚嬴性子直。 华宏年却不生气,只是觉得二人关系暧昧,却没有捅破。 倒是褚嬴余怒未消,时光为了打破尴尬,以毒攻毒,点了一首嘻唰唰,闹哄哄的唱了一通,唱完回头却见华宏年和褚嬴已经挨在了一起,褚嬴的脸色比刚才还要难看几分。 时光见状一阵不祥的预感,不禁脑仁疼,从高脚凳上下来,过去问道:“说什么呢?” “我想起来你这个朋友是谁了,有一回在一项慈善募捐的晚会,要标一个广告位,我本来想争取的,当时的招标人可是方绯,我还认识呢,方绯居然偏向他,说什么他的方案好,我可不信。”华宏年忽然打起精神来,讨教道,“她那么高傲的女人,你怎么打动她?你教教我。” 时光听了也忍不住想八卦,问芳绯是谁。 “方绪的姐姐。”华宏年追问褚嬴道,“你讲讲。” 褚嬴的脸色已经结冰了,时光连忙打圆场道:“大哥,你别开玩笑了,他不擅长这种事。你看看,你这才叫艳福不浅呢。” “那倒也是。”华宏年拉着那两个女人左拥右抱,得意道,“爱情嘛,说难也难,说容易也容易,一把钞票 就解决了。” 几人玩到十点多,时光白天骑了马,刚才又喝了两杯酒折腾到现在,忽然顶不住,眼神有些发呆。他还硬撑,跟华宏年乱侃,说朋友,说家庭,说爱情,说着说着,华宏年也哭了。 褚嬴也早就难受的不行,着实有点顶不住了,俩人就借故先撤了。 出门冷风一吹,时光越发头疼了。 上了出租,总算可以睡一会了,坐在后排,倚着的褚嬴肩膀道:“困死了。” “那就睡啊。” 司机问:“去哪儿?” 时光都要睡了,一瞬间搭了个腔:“振兴小区。” 褚嬴道:“你这个样子,确定要回你家吗?” “我不管。” 褚嬴这时候尝试读心,已经发现他的思维一片混沌。显然已经有些不清醒了。 “光明小区。”褚嬴替他做了决定。时光靠着褚嬴眯了一会儿,忽然很紧张的道:“我得回去找我妈。” 褚嬴试图安抚他都没用。 时光静了半晌,才醒了一些,发觉自己好像说梦话了,又说了句道:“头疼。” “你刚才做什么梦了。” 时光又醒了,头还是疼:“我也不知道,好像觉得什么事很急,很危险。” 褚嬴继续把他搂过来:“没有危险,是你最近太累了。” 时光靠过去,才一分钟道:“头疼,睡不着了,你给我讲故事。” “讲什么?” “嗯……讲你怎么搭上方绪他姐的。”时光闭着眼笑道,“开玩笑,知道你不会,就是梁老师,应该也不会。谁让你像这样呢。” “什么样?!” “非让人夸出来,美男子的样儿呗。华宏年靠钱,绪哥会哄人,你好像什么都不用干,就在那儿一站,没有女的不喜欢你的,让人羡慕嫉妒恨呐。”时光声音懒懒的,但吐字清楚。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方绪待的久了,也变的油嘴滑舌了。你可千万不能再跟那个华宏年学坏。” “我跟他有什么好学的?疯玩吗,不会。就偶尔放松一下。” “我说的是那方面的事。”褚嬴不好意思。 时光笑道:“知道了,比我妈都操心,其实我跟你说你都不一定信,我看他那样,我更清醒了,我虽然不知道爱情长什么样,但看了他,我知道,我要的肯定不是那种。” “拿他做反面镜子了吗?”褚嬴笑了,随之不无好奇的问道 :“你要的是哪种?” “懂我的。”时光道,“要说你最懂我,可惜你不是个女的。”时光开了个大玩笑,笑的没办法闭眼养神了,他睁眼看褚嬴,竟看出来些许羞涩拘谨,外加几分生气。 网剧棋魂 同人一百八十六章 魔鬼天使 “我开玩笑的。”时光推搡了他一下,笑着哄他,“这样就给我掉脸。” “一点儿也不好笑。”褚嬴的目光转向窗外向后飞驰的路灯。 “我想我妈了。”时光忽然叹道,“我可能真的有毛病了,脑子总会时不时有一个声音。” 褚嬴这才显得紧张,问道:“什么声音?” “歉疚的声音。我也说不清原因,可能是太久没回去看她了吧。” “现在已经很晚了,明天再回去。”褚嬴提议道。他心想,如果时光不听,自己也只好跟着他了。褚嬴有一种不安的预感,萧综可能想出来,褚嬴也不知自己在担忧什么,也许是想到华宏年说他侄子的死,不禁也担心起时光来。 可是他越担心,就有越深重的无力感,也许这就是关心则乱。 “也行。”时光的语气带着勉强,他不自觉的做了一个捂着心口的动作。 “不舒服吗?” 时光没有回答,倚着褚嬴,没有意识的闭上了眼睛。恍惚间,他脑海里有一个声音,他不确定那声音的来由和内容,但没有十分钟,他就从不安中醒来,一瞬间,他几乎无法确认自己是谁。 出租车已经行到光明小区外,他们下车往回走,时光却忽然推开褚嬴,带着几分焦躁的语气:“我说了我要回家的。” 褚嬴拉了他几次,发觉他力气比平时大了几分。 时光挣扎时,左手腕上忽然被套了副手铐,手铐的另一个半在褚嬴腕上。这手铐是褚嬴前两天揣兜里的,他几乎预感到这两天时光会出状况。可是他有知道自己根本治不住那个人,才除此下策。 时光不可思议的盯着自己的手怔了两秒,模糊的意识,忽然清晰起来,道:“什么玩意儿,给我打开。” “还给我装?” “装什么?” “你不是时光。” 萧综不得不感叹,褚嬴敏锐的感受力。他几乎都不确定自己跳出来了,他似乎还在用一种隔山打牛的方式,影响着时光的一举一动,反而褚嬴比他先一步知晓。 他禁不住一阵欣喜,任由褚嬴把他拖着,褚嬴前脚开门,他配合着后面关门,笑问道:“你这么拷着我,想干什么?”他站住脚,往回一拽,褚嬴身体打了个转,萧综另一只自由的手臂慵懒搭着褚嬴的肩膀,带着半醉半醒的眼神仰视着褚嬴,无耻的央求道,“你就是有什么需求,我也不会反抗的,给我打开吧。”他说着手在褚嬴身上上下摸索,问道,“钥匙呢?” 褚嬴不喜欢人乱碰他,但这人顶着时光的脸,褚嬴又气又无奈的拨开他不老实的手,道:“床头柜的抽屉里。” 萧综二话不说,反拖着褚嬴,进卧室在抽屉里翻到了钥匙,自己打开了手铐,活动了一下手腕,才感觉到真正的自由。随之面上的柔顺和气消失的无影无踪,起身便走。 “你去哪儿?” “回家,别再管我。”他声音冷酷严厉,宛然变了一个人,褚嬴早有心理准备,可还是会被他的坚硬吓到。 凌晨的出租车,并不好拦截,何况,此刻他不想和人说话。 一切似乎都在朝向好的方向发展,他动摇了时光,间接动摇了褚嬴,可是萧综一点也开心不起来。时光的任性,反得到褚嬴更多的庇护,这本是一场游戏,可是游戏的结果,却越凸显时光在褚嬴心里的地位,几乎可与围棋比肩。 他刚才有一瞬卑劣的念头,他想用时光的身体迷惑褚嬴。如果褚嬴因此生气,他们之间那纯粹的快乐就能破坏。可他又怕看到逾越界限的后面,时光的份量仍在,那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感觉自己像一对情人之间的插足者。他想到这一层,不自觉震惊,自己已把他们当做情人了吗? 冷风缓缓的包裹着每一个曝露的生物,他却丝毫不觉得冷,他的冷在心里,在更绝望的回忆里。 时光在酒吧里听华宏年哭诉他悲惨的童年,出轨的爸爸,去世的妈妈。心底就莫名心酸,不是为华宏年心酸,却是萧综为回忆心酸。 一千年多年前,因为自己的鲁莽害死了母妃,一千多年里,他几乎都本能的忘记了这份伤痛。可今晚又忽然想了起来,想起来那一刻,他更震惊自己,竟可以把母妃的死忘得如此干净,自己究竟在逃避什么? 他问自己的时候,就知道了答案,他歉疚。寿阳公主的亏欠,他还承受的起,母妃的死因,他承受不起,他原来用对梁武帝的恨代替着,如今梁武帝也烟消云散,他无人可恨了。 一路上,他接连想起来许多不堪的回忆。到家门口时,双眼已哭的红肿。 他此刻想求得一份谅解,来自母亲的谅解。 他走了半个多小时的夜路,直到站在时光妈妈卧室外,听到里面的动静,才又如释重负的感觉。时光妈妈睡的浅,听到门开关的声音,用沙哑的声音问了一句:“是小光吗?” 萧综却不肯答应,他不想装成时光,他希望里面的人是自己的妈妈。 时光妈妈开了灯 ,穿着拖鞋出来,客厅灯也没开,昏暗的客厅,卧室的逆光,打在时光身上,沉静的像恐怖片,他叫了一声:“妈。”音色是哽咽的,“今晚我想和你睡在一起。” 萧综在妈妈的怀里,从所未有的安恬,他放下戒备,大胆的问了一句:“妈,你有没有想过,你可能会有第二个儿子。” “为什么这么问?” “如果有呢?” 时光妈妈许久不说话,随之叹了一口气。 萧综勾头去看妈妈的脸色,却发现她眼眶含着泪,于是问:“我说错话了?” “想过,想过很多次。”时光妈妈把他楼在怀里。 萧综心中一阵暖意:“你想他是什么样子?” “不知道。”时光妈妈道,“妈妈怀你的时候,是双胞胎,没保住你弟弟,他要是活着,我就有两个小光了。” 这一刻,萧综仿佛认定了,自己在妈妈心中,是有一个位置的,只不过,就好像自己长在看不见的世界里一样,也活在妈妈看不见的想像里,他抱着妈妈安慰她道:“他一定变成了天使,在保护你呢。” 时光妈妈给他掖了掖被角道:“你就是妈妈的宝贝天使,睡吧。” 褚嬴隔着心境,触到了时光被阴暗面覆盖的沉重,他几乎不敢去触碰。 萧综太可怕了,怎么会有人,用自损的方式,去攻击敌人呢。他任由黑暗将自己吞噬,再吞噬小光。 褚嬴不禁怪自己,给了他可趁之机。 网剧棋魂 同人一百八十七章 如裹流沙 早上六点多,时光就醒了,回了自己的房间,却睡不下去。 想起昨日对褚嬴黑了脸,有些歉疚,一下子又软不下去脸面却跟他和好,只把他先搁一边。 早饭后先去找了江雪明,除了妈妈之外,他想着,也就这个女孩,似乎从不惹时光生气的,谁想明明对他客气疏离,萧综纳闷,他想着这女孩该喜欢时光才对,怎么不冷不淡的。 他还以为能从一个女孩子的逢迎中得到几分虚假的慰藉,他一向好胜心强,什么都想得个主动先机,这下反而觉得没趣。说了两句话便要告辞,明明也不挽留。 萧综更有被撂下的冷落感,想着她也未必多喜欢时光,但是带着几分旁观者的闲趣,好奇心作祟,目光灼灼的望着江雪明。明明被他看的不自在,起身要出去,他却挡着路,江雪明一推,他越发站的硬挺,江雪明没推开他,反而撞到了他身上,好像扑到他怀里似的。她有些气,一抬头见时光冰冷的眸子射出征服的光芒,只听他操着低沉的声音道:“有些好笑,这个场景,我忽然想起一句诗,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 江雪明顿时满脸红晕,心口小鹿乱撞,不过她打小也是机警的,生怕让时光看出来,忙低头侧过脸去道:“我没画眉。你什么时候也开始念诗了?”她欲退开,却被时光一个环抱箍住。 只听他得胜似的道:“这时候你不该说,谁问你了,你又是谁的夫婿?”后两句,他还操着女孩子娇俏的强调,手不老实的在江雪明眉间脸颊刮了一圈道,“你不问,说明你喜欢我这么说。” “你再这样,我叫我妈了。” “你叫,让她把我打出去,你就没夫婿了。”萧综丝毫不介意扰乱时光的生活,他越乱,他的心就越乱,自己占据这副身体的机会就越大。 江雪明只是抬头直视道:“又抽什么疯?” 萧综看她脸颊灿若烟霞,秀色可餐,明眸莹莹,近在咫尺,不亲下去倒不像男人了,于是便低头在她唇畔啄了一下,理直气壮的道:“没什么,想尝一口香吻。你还是喜欢我的,不然你一定叫人。”他三番四次的挑逗江雪明,可她除了微嗔含羞,推据了几下之外,并无奋力求救的举动,再这么下去,真要耍流氓不成吗?倒弄的他无计可施了,心底虽嫉妒,也只得松了手,故作得意的道,“谁让你刚才对我不冷不淡的,我还以为你心里又有人了呢。” 江雪明一脱桎梏,想逃,可想到是在自家,逃无可逃,只是躲了几步道:“跟你也没关系。”她赶忙准备了 书本,匆匆背着离开了。 江雪明妈妈听到关门声,抱怨道:“这孩子,又不吭声就跑了。”一回头却见时光屋里出来,困惑中带着几分不解的怒意道:“你怎么……” “阿姨好,我这就走。”他刻意不解释,大喇喇的离开了。 他到了外面,想到刚才的情形,无功而返,不禁有些气恼。奇怪的是,心情忽然舒畅了不少,竟想找褚嬴说几句软话求和。他有过的女人虽然不多,也算不上少。不过是小亲一口,效果未免也太显著了,他明明不喜欢那个毛丫头。 难道是欺负一个女孩儿的缘故?他也说不清,只觉心头甜甜的,像醇酒的回甘,麻痒痒的,什么东西在往上爬。一时弄得他有些糊涂,不禁暗道:“莫不是那家伙也能在背后控制我?是他开心,不是我开心。”因为感觉颇为舒爽,他并未抗拒,任由它游走,再慢慢淡去,也没怎么。 他去找褚嬴,褚嬴比昨天平静了许多,没有像昨日那样,居然拿铐子拷人,他也乐得跟褚嬴和平相处。他甚至坦率的和褚嬴说,今天他很开心,阳光的样子,弄得褚嬴一时分不清他是哪一个。 接下来几日,他几乎变了好多个样子,有时冷傲不群,有时欣然若狂,有时皎若暖阳,有时坦率自然,褚嬴还以为他正常了,谁想第二日一整天销声匿迹,褚嬴还惴惴不安时,发现时光的围达账号上,那一天,他下了十盘网棋…… 那天之后,褚嬴二话不说,不辞而别,去了兰因寺。跟懒师父抱怨道:“我受够了,再这样下去,他不疯,我先疯了。你有没有什么方法,让他唤不到我。我要跟他分家。” 懒师父一脸悠哉道:“这种事,你何必问我,你来问小僧,大概只是想一逞口舌之快,并不是真的想跟他分家,你让小僧怎么答复。” “我说的是真的。” 懒和尚也不和他辩驳,只是问:“你在这里躲,也不隐秘。你要不想让他找到,应该去个谁都不知道的地方。” “他才不会找我呢。”褚嬴愤愤道,“他现在又要比赛,又谈恋爱,又跟他的狐朋狗友疯,哪顾得上找我。” “你那是气话。一年多之前,你消失之后,他在我这儿藏经阁外,跪了一天,非要探你的下落。可小僧怎么会知道你的下落。只能用一些佛理引他放下。那是无法之法。如今你在这里,他也一定会来,他来了,小僧总不能说没见过你,出家人不打诳语。你要是想在这里等他,就住着,不想见他,就另寻别处吧。”懒和尚把不远处的棉被拉了过来给自 己盖上,做出事不关己的样子。 褚嬴听他说时光为自己跪了一天,不禁心动,问道:“他真的跪了一天?可……” “小僧跟你说过了,他就是陷入流沙的一个人,谁也救不了。何况他的棋已经有了气候,不用一年半载,棋坛定有他的天下,到时三年五年,十年八年之后,什么光景谁也不知道,你又何必杞人忧天呢。反而你最该关心关心你自己,别被他带了进去,这样他命悬一线的时候,你还能施以援手。” 褚嬴顺势乖巧道:“我这不是来求你了吗?” “还是那句话,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你若能领悟,不用小僧教。” 褚嬴在山上借住了一日,当晚褚嬴道:“空我知道,色我也知道,空即是色,不太知道。” “你原来是知道的,现在被蒙蔽了。” 第二日时光就上山了,褚嬴心虚的躲了起来,让懒和尚做挡箭牌。 网剧棋魂 同人一百八十八章 道高一尺 魔高一丈 懒师父虽是方外之人,但由于时光时常上山拜访,懒师父对他的秉性有些了解,他虽随和豁达,可底子偏执。因此与他交涉,说说佛理棋道,谈谈山间风物,僧俗人情,都是赏心乐事,但不可再深交。 若再深谈下去,一来时光爽利中透着奸猾,他定要做些交易或者换点实惠,那是出家人所厌弃的;二来若说到他不喜欢的,或发怒翻脸,或纠缠不休,都是不好了结的大麻烦,更是扰人清静。 然而时光为人活泼,又带着几分灵气,毕竟懒和尚还是人,静极则思动,清修数日,偶有“雅客”来访,还是一大乐事。因此见了时光,懒师父虽然面带嫌弃,心底却暗喜,只口中数落了句“怎么又来扰我清梦。”便背身过去,许他进藏经阁。 “清梦?”时光避过屋檐,望望头顶清冷泛白的日光,笑道,“日上三竿了师父,您现在做梦,晚上还睡的着吗?” 懒和尚在蒲团上一歪道:“不见得要睡觉才能做梦,尘世不就是一场大梦吗?” 时光狡黠道:“偷换概念,我看你就是在睡懒觉,我跟你说,您这样容易作息混乱,久了会坐病。” “别在这儿拐弯抹角,有话快说。”懒师父催促道。 时光便陪了笑脸,过去给懒师父捏肩,可透着厚厚的冬衣,时光捏不到实处,便换做锤的,边锤肩边小心问道:“懒师父,褚嬴是不是来过了?” “褚嬴是谁?”懒和尚装痴乔呆的问。 “哦,我问错了,是梁老师,他在这儿跟你下过棋呢,您不能抵赖。”时光看他慢条斯理,越发心焦起来。 “渴了。”懒和尚一摸茶壶,“哎,凉了。” 时光轻吐一口气,挤出浅浅的微笑道:“好嘞,我就去换热的来,您等着。” 少顷,时光提着一壶热茶来,斟了一杯,递到懒师父手边恭敬道:“师父,请用。” 懒师父吸了一口热茶,欣慰道:“你找他,有何贵干啊。” “我们俩的琐事,哪敢叨扰师父的耳朵,他如果来了,你跟我说他在哪儿,我去找就行了。” 懒师父笑道:“他如果想躲你,我又怎么敢跟他作对。” 时光脸一拉道:“你意思他确实来了。你不说没关系,我一间一间的找。”他忿然起身,只听懒师父道:“他兴许只是累了,想躲躲清静,等他躲够了,大概就会回去了,你何必非要找他。”懒和尚悠悠道,“与其找他,你还不如想想,你怎么招惹他了?” 时光听他 说的有理,复又屈膝而坐,沉吟半晌道:“我没有惹他,前两天我还说带他去看人家的院子,他还挺感兴趣的,昨天就忽然闹失踪。”时光一时泄气懊恼,又道,“那一次,我也没招惹他,他就走了,他要走,还要什么理由。” “他倒是跟小僧说了几句话,小僧听出了点弦外之音。” 时光忙问是什么,懒和尚道:“小僧也正要劝你,你正经的事是下棋,为什么要做那许多八竿子打不着的事呢?他又喜欢清净,对你容忍到现在,已经是破天荒了,你也该收敛点。现在他能跑到这里,说明还没绝望,要真到不得不走的地步?你以为你还能留的住他?” 时光遭了训诫,咬住牙齿,一副敢怒不敢言的隐忍状,而后忽然耍起了横道:“左一个长辈,右一个师父,好像我年龄小,你们谁都能对我指教一番,我又没有做错事。”少顷,他看懒师父神情有异,隐约察觉自己话说重了,忽又上前拉住懒师父的手,撒娇道,“懒师父,我知道你为我好,我记住了。不过今天的事,你得帮我,大不了,我跟他认错,他要什么我给他什么,您就替我说几句好话,让他别跟我闹脾气了。” 懒师父暗忖,不过几句话的功夫,时光说话就阴一阵晴一阵,难怪褚嬴要跑呢,想来这几日,时光私下里不知做了多少任性的事,让人难以容忍呢。偏偏时候又善于亲昵讨好,惹人心软,一时责难,一时宽宥,让人头疼。 懒和尚却不知道,时光在褚嬴跟前是另一个样子,总是收敛再收敛。不过凡事必有痕迹,他收敛的再好,也都在他自己身上。何况他近来忽然又惹了感冒,若他谨慎听劝,有五蕴子护持,是不会如此娇弱的。可是他总是随性任情,外气纵横,内息不济,以致一时生龙活虎,一时病病殃殃,褚嬴劝他,他前一刻答应了,后面就一笑了之,抛却脑后了。 偏偏褚嬴心细,什么都知道,一边担心一边气恼,再加上一些杂物琐事,闲碎口角,闹得神仙也心疲了。褚嬴夜半梦回,才意识到,这烦恼都是自己寻的,便忍不住来山中躲清净。他又何曾是气恼时光,不过是气自己定力不足罢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千年的功力,竟镇不住一个才活了十几年的泼猴。 懒师父也拿他没办法道:“你也算过来人了,就算他真的走了,你也不是没有经历过,生死离别,终有那一日,不过早晚罢了,看开了,不过如此。” “不管早晚,都不是现在,他还没看到我拿世界冠军,我也没挑战他棋神的位子。就算真到了那一天……”时光略觉伤感,语调忽 转生硬,又阴恻恻道,“你管这些干什么,我不信他丢的下我。”说罢郁愤难当,没头没脑的跑了出去。他在兰因寺中漫无目的的寻觅,问了好几个僧人,他们都不知道。按说他和褚嬴之间能彼此感应,可此时心浮气躁,越想抓住,越只能抓住一场空。 他有去寺外,里里外外将兰因寺走遍,到傍晚时候,他巡山过林,人已乏了,一时顽劣性子驱使,也不肯回兰因寺修整。伴着山风清寒,靠着一根老松喘息,才一瞬功夫,竟睡了过去。 入冬山间清冷,不久冷风吹干了额头的汗,他从一个激灵中醒来,不自觉打了个喷嚏,仰头见天色昏昏,松针之上,可见西边银月如勾,疏落的布下清光,时光一时冷静下来,忽然一拍大腿,感叹道:“笨蛋,他在这儿有住的地方,我怎么就忘了。”随之急冲冲的奔去梁时月的别院。 果见那小楼透着莹莹灯火,时光心安之余,脚下踌躇,见了他怎么说呢?平白无故,道歉也没有话头。他愁闷无方,心头如堵,头一时昏昏钝钝起来。停驻片刻,一阵夜风略过,他忍不住又打了两个喷嚏,道:“哎呀,我去,别又感冒了。” 当下也不管那些杂念,行过竹桥,忽想起那日崴了脚,知道路不好走,便小心踩着石子路,过去叩门。 小楼的人一开门,是褚嬴,可眼神冷漠疏离,吓了的时光如遭重击,险些晕过去,他也顺势便往前一倒,褚嬴便伸手扶住。 也只是一瞬晕眩,就是时光想装晕,头忽然疼的也晕不下去了,紧张的抓住褚嬴的手臂,好像要抓住他的灵魂似的道:“褚嬴,你……还在吧。” 褚嬴听他说孩子话,不觉一笑,看他脸色泛红,冷静的摸摸时光的额头,又抓了抓他的手,淡淡的道:“应该没发烧,但是手冰凉。” 时光看他对自己笑,才放下心来,他刚刚还以为梁时月回来了。 悬心整日,一松懈下来,便觉心倦神乏,尤其是褚嬴在跟前,他半真半假的晕了过去。 网剧棋魂 同人 完结篇1 褚嬴对他迁就,见他软塌塌的倒了,猜着他故意的,也不计较。扶着他上了二楼,那里床上的被褥厚一些。褚嬴给他脱了鞋袜外衣,盖好被褥,正要离开,时光忽然坐起了,抱住褚嬴,道:“褚嬴,你不能走。” 随之又没头没脑的道:“我把你当命一样,死也不放手,我知道我错了,你打我骂我都行。”随之锁着褚嬴,像锁抱枕似的倒了下去。 褚嬴知道他在说梦话,他梦里的疯话到比平时中听多了,听在耳中,不觉一阵心血上涌。他来这里一日一夜了,心静了许多,此时又被扰动,又不禁要克制。 他去掰时光的手,没有掰开,以一个不舒服的姿势,爬在时光身侧,饶是他想顺势睡在一旁,可这单人床只一米宽多一些,哪能容的下两个体格宽大的男人。 他想狠心一些叫醒时光,又觉耳边暖暖热热的,是时光的呼吸,吹的人不自觉痒痒的。他拍了拍时光的脸,和声道:“别装睡了,我这个姿势很难受。” 时光似乎听到了,向里挪了挪身子,手却没有松开,脸颊在褚嬴脖颈间摩挲,却浑然不觉,褚嬴怕痒,一时想笑,又面红耳赤起来,想要移开未果,反而又蹭了两下,褚嬴千年际遇,也从未与一个如此亲近,他心头骤然飘过一个词汇——耳鬓厮磨。 他觉得不妙,他以为自己和时光早已亲密无间,他们二人同吃同睡,一起下棋,谈天说地,无所不涉,亲密的如同一人。可是这一刻他知道,他们之间和亲密无间,还差着什么,只是不敢往下去想,不敢想,却已经有了答案。 就是女人,他想一想,也要羞得无地自容,何况时光是个男人。 多么神奇,又多么可怕,除了围棋,他从不曾被一个人弄的心痒难搔,他料想以后千年万年,都不会想这些事了,此时耳边忽然想起时光说过的话——可惜你不是个女的,褚嬴此刻心底也飘过了这句话。 没有人能懂得,这份感觉对他是多么大的打击。那份量不比第一次诀别来的轻一分,可那次他想留下,这次却想逃离,他是从黑白简明的世界里来的,回去也并不艰难。只是又怕伤了时光,他适才睡梦中说的话,又偏执,又怕人,更让褚嬴担忧。 时光睡梦里翻了个身,他趁势替换了一个枕头给他抱着,才脱身到楼下睡榻榻米去。 可一念起,魂梦牵,梦里他不知到了何时何地,躲在山间看花看草,却撞到一个青衣女子,眉眼性子酷似时光,她对自己多番关怀,无微不至,还要与他亲近,褚嬴才吓的惊醒过来,知 是梦,摸了摸自己的脸,拭去额头的汗,想不通为何会做这样的梦,再看一看表,才睡了一个多钟头,已睡不下了。 忽听嗒嗒的踩楼梯的声音,时光从楼上走下来,看到月影下褚嬴的身影,才放下心,要回去,忽又回头,抓了抓头发,道:“我刚才好像梦到你了,哎,没事,睡吧。” 接下来几日,时光收敛了许多,不再出去玩闹,连见江雪明的次数都只一次,还是撞上的,只打了个招呼。 围甲赛事上,时光棋风彪悍,下了两局主将,皆凯旋,一时间名声越噪。北斗杯他连胜三局,显出势不可挡的风头,只是秋兰杯,与方绪一战,以微弱的劣势败北,却也虽败犹荣,年少一辈,皆知道俞亮时光的名头。时光尤其有一冲云霄的气势,在记者跟前也越来越松弛,只是气质狂傲也更加难掩。 尤其是近来围达网上,不知是谁传出一些八卦,说他与褚嬴有什么关联,讨论的热烈不休,声情并茂。秋兰杯赛事上,一些记者便逮住机会频频发问,时光没有事先和褚嬴通气,不敢乱说,只爱答不理的说:“下过网棋,不认识。” 记者再说他们棋风相近,时光已经表现出不耐烦,含糊回答,待说到他进步飞快,是不是得了褚嬴的真传,时光对着镜头居然冷笑道:“你是采访我还是采访褚嬴,没话问我走了。” 他的采访视频传到网上,又被网友贴了许多标签,少见的是,褒贬不一,两极化明显,半数疯狂吹捧,说少年英雄当如此,令一半数落他得势猖狂,诋毁训斥毫不留情。 时光又最厌烦别人对他说三道四,网上的无端褒贬,越助长他性格怪异,棋局上,他杀伐决断,诡诈多端,出门必是衣冠楚楚,人模狗样,近来他又要学车,若不是过几个月才满十八岁,他恨不能现在就提一辆,好猖狂给人看。 可一旦回家,就完全变了个样,对妈妈喜欢撒娇,对褚嬴纠缠,浑然一个黏人小狗,又懒又馋,还像八九岁一样。 他的多面性格非但没有糅和,却更演变圆熟了,他不累,褚嬴倒替他累了。 可是,他名声越响,却平添了许多麻烦,不经意间,去吃饭,被人偷拍了都不知道,居然还真有几个人捧这个冷门新人的场,时光痛恨这种被窥视的感觉,直骂那些人无聊。 自此以后他小心了两日,可本性难移,又信马由缰起来。 北斗杯他拿了冠军,在他看来已稀松平常,不过上次输给方绪,他倒惦记了半个多月,直到阿含杯中日对抗赛上,他淘汰了方绪,才有了 一展扬眉的爽快感觉。 前面两个月还有人对他的实力将信将疑,这一次,棋迷网友终于开始无法忽视他的地位,各种赛事的比赛,围棋讲解,网络推广,颁奖,授课邀约,越来越多,他还颇有韧劲,觉得自己上升期,又仗着年轻精力旺盛,丝毫没有畏缩怕难,凡事对围棋好的事,不管大小,他八成来者不拒。 不过两三个月的光景,他从一个单纯的棋手,忽然忙的脚不沾地起来,连家人都难得一见。 转眼冬去春来春又尽,得了两日清闲,他才忽有如梦初醒之感,时间填的满满登登,弦都快崩断了,竟理不清自己在做什么。 又想起一个多月,好像都没见明明了,也不知她怎么样了,去走了一趟才知道,她跳过高考的门槛,正愁报什么院校专业,人已比去年精神松快了许多,反倒笑时光,累成了老夫子了。 时光问道:“你想报什么学校?” “还没想好,方圆大学也不错,离家也近,可是我也想去大城市看看,文学系,经管系,外语系,也不知道报什么专业好。” 时光听她说的高兴,在一旁煽风道:“报方圆大学吧,回头我申请个名额,跟你一起上大学。” 江雪明大出意料道:“你还能上大学?” 时光神气道:“我现在还没拿世界冠军,不然连985院校的名额也申请的到呢。” 江雪明暗笑不语,心底畅想着能再和时光做同学的光景,嘴上却说:“那我可望尘莫及了。” 时光笑道:“所以,趁现在,入股不亏,过了这村,可没这店了。” 网剧棋魂 同人 完结篇2 那天晚上,华家老宅失了窃,新闻上有报道,说是也没丢什么东西,只是打了保安。江雪明和时光谈起的时候,时光正在家里和褚嬴下棋。 最近时光和明明来往频繁,导致褚嬴也和她见了三四次。但是她和时光的话题,褚嬴都不搭腔,甚至没有反应。 江雪明有些好奇,私下里会感叹两句,哪知时光对他十分维护,不容许别人说他不好。好像除了围棋,这个梁老师是时光唯一一个小心谨慎对待的人,甚至还要胜过围棋,更不用说洪河,俞亮。 自打时光围棋天赋有所显现,江雪明便把他看作天才,对他偶尔的怪异,都视作寻常,他的朋友怪异,也说的过去,只能说物以类聚吧。 江雪明便不多打探,后来有一日,过了端午,江雪明正好有空,想起有几本借的书快到期了,就顶着艳阳去图书馆还书。回来的时候,在小区附近瞧见梁老师,她本想上前打一声招呼,目光一转,瞧见他身旁还有一个女生,细一看,不是茅青竹是谁,只是染了金发,穿着热裤,两条腿又细又长,一眼望过去,那窈窕的身材,浑然像变了一个人,江雪明看了都有些害羞。 也不知为何,江雪明竟缓了脚步,在了一棵大树下隐身,许是有些自惭形秽,也许有别的心思。 远远的,他们的对话,江雪明听了大概,似乎茅青竹让他找一个人,那话音里,听着像是去年的事,江雪明不禁想到那次乌鹭山,明明心中长叹,原来她喜欢的,竟然是另一个人,她也是个有情人,当下对她怪癖的装束,也不以为意了。 褚嬴急于离开,茅青竹便死缠烂打的追着,并丝毫不介意影响的拖拽,褚嬴斯斯文文的,纵然吼了一声,她也不怕,褚嬴终奈何不得,时常冷冷淡淡,面色发白的一个人,此刻脸上起了红晕,似是有些生气,但仍是好看,好像他从未有过不好看的样子。 褚嬴打心底里生气,生萧综的气,生茅青竹的气,归根结底还是气他们两个私下竟然联络上了。可不知为何,萧综并没有告诉茅青竹自己的状况。 褚嬴最不擅于应付这复杂的关系,他们两个是没有结果的,若有了感情,再分别,岂不是很残忍,萧综没有想过吗?而褚嬴岂不是成了棒打鸳鸯的法海。可如果任由他们胡来,时光又怎么办,顿时觉得没意思极了,左右都不如棋盘上的棋局来的干脆爽利。 他本就想来找时光对弈一局的,好清一清近日炎热的烦躁。当下甩开茅青竹,朝时光的小区走去。 茅青竹直怪他铁石心肠,他并不 在意,只是他心思直中有曲,尤其是铁石心肠里带个“石”,棋子本就是石头,褚嬴不忍思索,他平时喜怒都不掩藏,重要的事,却不自觉掂量再掂量。他忽然想到萧综和时光易地而处,心底就软了,他万万舍不得那么狠心的对时光。就像时光喜欢江雪明,褚嬴虽然觉得不好,但为了时光的心情,对明明说话也会带几分情面。 想必这就是释法鸾一再警戒的七情六欲的情吧,褚嬴有了情,却只是对时光,和他的亲朋好友,对别人,人情就少的可怜,比如眼前的人,虽然见了多次,也经历过不少事,他想到的仍是她没有用处,又不会下棋,为什么总纠缠我,快走吧。 情之一字,染之醺醉,偶尔醒了,又烟消云散。 “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呢?”江雪明感觉头顶被敲了一下,不回头便知是时光,不禁粉面含嗔,回头给他做禁声的手势,咬着牙低声道,“说了多少次,不许敲我头。” “为什么?”时光脸上挂着赖皮的笑容挑衅,顺着江雪明的目光看过去,纳闷道,“她怎么来了?多半没好事。”他拉江雪明出来道,“快出来,别人还以为你做贼呢。”说着给褚嬴二人打招呼,直喊热,时光竟是四人里最怕热的,满头的汗,像是刚跑了几公里步似的,将扇子挥的哗哗响,催他们快去家里吹会儿空调。 事实是,他只是出门买了两袋水果,顺手将袋子递给他们,自己大步流星的走在前面去开门。 几人依次进门,茅青竹刚要踏进了,时光拦了一下道:“你先说来干什么的?” 茅青竹自红色小垮包里掏出一个信封,拍在时光手里,身子一矮,像一条鱼一样从空档里钻进门去,直感叹凉爽。 “什么呀?”时光给信封拨开个缝,竟然是人民币,三打,整三万,时光笑道:“我们家空调费没这么贵。”说着甩给她。 茅青竹道:“你不是很爱钱吗?” 时光端起来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何况,你手里的钱有猫腻,我可不敢要。” 茅青竹把信封又装了起来。 又过了几日,到了月初,时光去银行打流水取工资,不知不觉,时光的存款,已经七位数了,他一般只看前面两三位,褚嬴看着流水问道:“你上个月是不是多花了几万,干什么了?都没见你怎么花钱?” 时光道:“开玩笑,我没有房贷车贷,连车都没有,吃喝玩,加上一些差旅,我估计都没超过五千,你肯定看错了。” “你看存折上,上个月十九日,有一 笔五万的取款,后来又存进去两万,那三万呢?” “我看看。”时光接过存折,“还真是。”他现在人红事忙,比赛,节目,演讲,三天两头的跑,有些账目,他自己也有点懵了,可是过万的存取款,他不可能一点印象也没有。 褚嬴顿时想起茅青竹那天信封里的三万块,隐隐猜到了个大概,道:“好像是我取的,后来就忘了。” “胡说八道。”时光道,“你什么时候拿过我的存折,你知道我的密码吗?” “密码你的生日,一直都没改过。”褚嬴帮时光收了存折,“回头还你。” “花就花了,谁用你还。” “哎呀,三万看不上眼了,如果是十万呢?” 时光索性把存折又掏出来甩褚嬴手里,道:“这折里的,都是你的了,我只买一样东西。” “什么?” “还有什么比人更值钱?就买你。”说着潇洒的出了方圆银行。 褚嬴在后面跟过去笑道:“你不过了?不攒老婆本了?” “有一句诗说的好,千金散尽还复来,能花能挣,才是本事。” 网剧棋魂 同人 完结篇3棋有误,褚郎顾 端午过后几日,天气尤为炎热,褚嬴有几次说耐受不住,要去山中避暑。时光也准备自己的衣物,做出远行的样子。 褚嬴还以为他有什么比赛要出差,但记得时光最近需要出差的比赛,也要十天以后了,便凝视着时光问道:“我要收拾衣物,你跟着起什么哄?” 时光诧异道:“你不带我啊!”时光看着褚嬴几秒,平日里,不管是被褚嬴关心,还是被教训,时光都会察觉到这种专注而认真的眼神,时光每次被他这么看着,就有那种实实在在的安全感。 时光却把持住这种幸福的安全感,将手里抓着的两件衬衫重重的往行李箱中一甩,整个人钻进沙发里一窝成一团,做出失望又生气的样子。 时光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知道也不愿意承认,他既不愿承认自己变得浮华骄横,也不愿承认自己受制于褚嬴,离不开褚嬴,只能在一些小事上发一些莫名其妙的脾气,来吸引褚嬴的关心和注意。 尤其是褚嬴真的收了一个蠢徒弟之后。这件事一开始没有引起时光的注意,因为在时光眼里,这个蠢徒弟,不出三天,就会把褚嬴气的七窍生烟,然后被逐出师门。 但是时光低估了褚嬴的耐性,时光忽然发现,褚嬴会用那种只对自己的眼神看茅青竹,三天过后,茅青竹非但没有被逐出师门,存在感却越来越强。 时光不得不从头分析,褚嬴为何会有此种怪异的举动。时光心想,难道是自己棋太强了,褚嬴没的教了,才要找个备胎代替自己的位置吗?但是他想想近来的棋,仍有不少疏漏之处,随便抽两盘棋,就够和褚嬴探讨半日的,不会是这个原因。 还是褚嬴凡心动了,对美色感兴趣了?时光看着茅青竹那煞气多过俏丽的气质,也立即否定了这个猜想。 时光想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褚嬴一定有什么把柄,被这恶女拿捏住了。褚嬴涉世不深,被小丫头骗,也是有可能的。 但是时光几次三番想探问内情,也没有问出来个所以然,褚嬴越说没有,时光越感觉到巨大的威胁,时光宁愿有,不然,褚嬴还真喜欢这个女徒弟不成。 茅青竹那丫头,围棋天分普普通通,但惯会吸引褚嬴的注意力,落子位置比九岁的时光还天马行空,当然更是错漏百出,褚嬴见了便需给她细细讲解,这样下会有什么后果,为什么行不通,怎样下最好。看的时光在旁边禁不住惊叹褚嬴为何这么有耐心,忍不住吐槽茅青竹蠢笨,当然只是心里叫。因为前两次叫出口,茅青竹便和他呛声,后来俩 人滚在地上打得不可开交。时光倒不是怕打架,只是被女人打说出去丢人,打女人说出去也丢人。 “这叫会哭的孩子有奶吃,想不到你也吃这一套。”时光趁茅青竹不在时候,忿忿不平,从中挑拨道,“褚嬴,你如果真是闲的没事干,要收徒弟,比她有天分的徒弟一抓一大把,就是你想挑女的,我也一准儿能给你找七八个比她漂亮,比她聪明,比她用功的给你打发时间。你别教她了行不行?” 褚嬴用那双干净的眼睛看向时光,笑道:“她怎么你了?要说会哭的孩子有奶吃,我怎么觉得你才是最会哭的那个。如果说得罪,从头到尾,都是你在打击她,她可没有先说过你一句。如果说让我费神,你刚学棋的时候,比她还让我费精神,她起码没有在我讲棋的时候玩玩具。要说天分,谁有你天分高,天分只能决定棋手棋力的上限,但下棋的心情都是一样。在我看来,肯用心,比天分要重要一些。” “那你为什么要选一个六边短板的人呢?” “不为什么。前几天决定教她,不需要为什么,过一阵子兴许我不教她了,也不需要为什么。” 时光摇头,恨不能贴着褚嬴,去听他真正的心声,嘴里嘀咕道:“我还不知道你,你做一件事什么时候半途而废过。” 茅青竹的加入,像时光生活里的一只鲶鱼,明知她不重要,却引起了说不清的效应,让时光觉得危机重重,原本生活里重要的事,都被专注眼前的事排挤忘了。除了褚嬴的事,他也有其他的约会,多半是讲棋,小比赛,采访,聚会,他连着一周没有见江雪明,偶尔一瞬想起来,也会被手头的事闪过去。 他这两日正准备抽点时间回家看妈妈,见一见江雪明,却瞧见褚嬴收拾行李上山避暑,不带自己,也没有事先通知自己。 时光感觉到一阵无助,褚嬴这样一个实实在在自由的人,时光即使有心,也似乎没有资格对他实行专项占有。 而他的骄傲,也让他无法吐露自己的诉求。他多想脱口而出,除了我,我不准你再收别人做徒弟。他也想说,你想出门,为什么没有事先和我商量,为什么没有问问我去不去。 这些原本是默契的信息,现在却变成了无理的霸占,因为无理,便不好出口,不能说,时光便只能躲在沙发里委屈的生闷气。 褚嬴哄孩子似的,轻轻推推时光肩膀道:“怎么了,谁又惹我们时光不痛快了。” 时光翻身往沙发里钻,他最近莫名其妙长了几分少爷的脾气,稍有不痛快,就耍一通 ,简直比棋界太子爷——俞亮,还骄横三分,难哄的狠。也许因为褚嬴,也许是因为成了名人,让声名烘托得的长了脾气。 半晌时光才低声问道:“你一个人去吗?没有带你那个俏徒弟?” 褚嬴笑道:“我带她干什么,她又不是我的棋囊。” “我也是白问,那丫头,她想去哪儿,用不着你带,她自己就跟过去了。”时光推开褚嬴道,“你就是结婚了,我也不关心。”说着一个翻身,从沙发上跳起来,拿起桌上的手机和钥匙,便走了,显得特别潇洒的样子。 留下褚嬴一脸懵,随后才理解时光又吃醋了,而且吃了一大缸的飞醋。可是仍觉得不可思议,时光是怎么扯到结婚这两个字上来的,他现在的思维,为免太跳跃了,有时候说的话,已经不像时光了,浑然是另一个人,这中间,从天真无邪到阴阳怪气,甚至都没有一个过渡。倒给褚嬴吓了一跳,提心吊胆起来。 这着棋,是不是下的狠了?褚嬴原本只是想给时光打一剂预防针,因为他手里还有萧综和释法鸾的事要解决,必然要分心,而这些事,很难神不知鬼不觉的瞒过时光,可是如果有茅青竹这么一个人在,就有了一道障眼法,时光便不容易察觉了。 可是现在看来,这一计用在时光身上,副作用似乎有些重了。 时光回家看望妈妈,但是心神却被褚嬴的事牵着,他越不想在乎,表现出来的情状越奇怪,和妈妈说话,三句有两句都没听进去。 吃完饭,去找江雪明,几天不见,江雪明对他的态度又冷冷淡淡起来,背过身去,不看时光。 时光见状心底暗生一股子邪气,对褚嬴,他尊师,对妈妈,他乖顺,对江雪明,他却有一份不假思索的自信,他见到明明,从褚嬴家里就带出来的一个念头,打心底里显现出来——那就是他要掌控情感。他掌控不了别人,但是江雪明可以,好像江雪明天生就属于他,在明明面前,他可以冷漠,可以温和,可以示弱,可以霸道,可以给予,也可以索求。 时光好像感觉不到明明冷淡的情绪一样,很自然的在明明身边坐下,轻轻叹息,半晌没有说话,待江雪明回头看他,他才抬眸,流露出几分深情锁住了明明的目光,然后才道:“不欢迎我,我走?”言语里流露几分玩笑,随之他拉着江雪明的手,往怀里牵,江雪明羞怯的躲了躲,时光另一只手把她轻轻环拢住,说出了一句奇怪的话,“你看看我,我比不上他吗?” “谁?你抽什么疯?”明明答道,话出口,明明才察觉自己 紧张的声音都有些发颤。 “没有就好,你要也拿我跟别人比,我就伤心死了。” 江雪明手脚酥软,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跌进了时光的怀里,为什么,这个人,总会让她不由自主,不能自控。真是天生的冤家。 网剧棋魂 同人 完结篇4心魔 “为什么我感觉你像变了一个人啊。”江雪明从时光眼中读到一份熟悉的陌生,那陌生似曾相识,却与时光不匹配。 时光揉搓着江雪明的小手,随意应答道:“人都是会变的,或者是你还没有真正了解我。”他将明明的手放在自己心口的位置,风轻云淡道,“有时候,人自己都不了解自己,何况别人,不过我们这么近,你能感觉到我的心跳,你可是唯一一个能靠我这么近的人。”他矫情的表着情谊,似乎希望自己能全身心的沉湎于情情爱爱之中,好忘却褚嬴,好证明自己离开褚嬴,也是可以很好很好的活着。 可是他还是不自觉的想到褚嬴,那个才是最靠近他内心的人,是从里到外,从小到大,参与了他生命点点滴滴的人。这样的人,在他人生中,才真正只有一个。可是那个人如今,开始若即若离,不能像江雪明一样,可以紧紧握在手中,想到此处,时光眼神暗了了下来,不自觉飘向别处。 明明凝望着时光,托着他的下巴,抬起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审问小孩子一样笑道:“是吗?可是你知不知道你有一个习惯,就是说谎的时候,会不看人的眼睛。” “我是害羞,不行吗?”他察觉到明明想要离开,攥着她的手,又把她拉了回来。 “嘴硬。”江雪明自信道,“我敢说这样感觉一个人的心跳,你是唯一一个,可是你,就不知道是第几个了。” 饶是时光心有旁骛,触手温软的肌肤,少女的体香,也不禁让时光一阵心醉,忍不住在她唇上亲了一下:“这也是第一个吗?” 江雪明猝不及防,腾的站起来,退开来,惊慌的摸了摸滚烫的脸,压低声音道:“我妈还在家呢!” 时光忘我似的道:“阿姨不在家,你就让我亲了吗?” 江雪明气道:“我有事出去了,你还要在这呆吗?”她觉得时光不对劲,自己又占了下风,再和时光独处下去,不知他还有什么发疯的嚣张举动。 “我跟你去!”时光恨不能失去神智,好短暂忘掉对褚嬴的忧惧。 “我不想你去。” 时光霍然抓住了江雪明的手,带着几分愤怒道:“你要逃开?我们半个月都没见了,你不想我,也不想和我多呆一会?”不知为何,他忽然想起褚嬴,又伤感起来,冷笑道,“你们都一样。明知道我怕你离开,你偏要离开,让我害怕,还说什么我是唯一一个,到跟前又是另一套,全是骗子。”他这番话,好像是说给明明的,也好像是无处发泄的怨气。他先发制人,直到从江雪明 眼中看出怜惜和示弱,他才好像清醒了三分,知道自己又发疯了,才松开了手,黯然转身。 江雪明却最怕他生气,拉住他告饶道:“你生气了?明明该生气的是我,你反而猪八戒倒打一耙。我只不过是,只不过是……”江雪明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她从时光哪里感觉到一种没有禁制的力量,那种力量让她不知所措,想逃离又更想靠近,却说不出缘由。 “那你跟我道歉,哄哄我,不然我以后不跟你玩了。”时光跟她戏谑着,心底却莫名的忧伤,好像是因为自己利用了江雪明,又好像因为鄙视自己的懦弱,虚伪。 江雪明听他又说孩子气的话,便道:“不玩就不玩。” “那我可走了。”时光嘴里说着,双脚早就软了,有那么一刻,他真想倒下,心底一个奇怪的声音似乎在呐喊,求求你们,不要离开我,可是他就是说不出口。他能做到的就是回过头,口不对心的,开完笑道,“可是,我好像丢了东西在你这儿。” 江雪明奇怪道:“你丢什么了?你在我这坐了还没半个小时,都没挪地方,能丢什么东西?” 时光摇摇头,叹气道:“不对,我来的时候这里满满的,现在要走,就空落落的。”他拉着江雪明的放在自己心口,“你偷了人的心,还要撵人走,你好狠心!” 江雪明一阵心动,一阵恍惚,虽然时光真真实实的站在她眼前,可是她就觉得这个人是虚空的,那根本不是时光的内核,时光说不出来这样肉麻的话,还是时光在外头这些日子,开窍了?学坏了?江雪明胡乱想着,说道:“跟谁学的,没正经。看来我得查查你最近交往的人了,你妈妈让我看着你,不让你学坏,可现在你似乎已经学坏了。” “那你跟着我吧,跟紧点儿。”时光拿扇子点了点明明的鼻头,“我是不会乖乖招供的。” 平时,隔三差五都有人邀请时光聚会,时光因为练棋的缘故,多半都回绝了,偏偏今天,他却有意做出夜夜笙歌的样子来给明明看。他惯会在爱他的人跟前,做出最蠢笨不羁的样子,而他们仍不计回报的包容他,宠着他,他也从此获得了最大最多的自由。他从小就爱拿这一套不靠谱的样子骗妈妈,十分奏效,如今他又用这一套骗明明。 但褚嬴不一样……在褚嬴面前,时光是透明的,他的脆弱,胆怯,强大,带点儿虚伪的小聪明,都被褚嬴一览无遗,越是如此,时光越恨不能用尽全力去证明自己的价值,不敢偷懒,好让褚嬴觉得,他是永无止境的奇迹。可饶是这样,结果还是不尽如 人意。 也许只有心无所求,才能随心所欲,可是自己能做到不求吗?时光扪心自问,他做不到,褚嬴对自己,已经像空气与水一样,那是命,容不得想不想,求不求。哪怕让他跪下乞怜,他都不会有丝毫犹豫,只要有用。 可是他不能这样做,即使他心知自己已经卑微到尘埃里,他的一言一行,都在围绕着褚嬴,他也不能这样做。因为骄傲,也是他的命。他不能让褚嬴将他看低,他不能真的是倚仗褚嬴而存在,他只能是褚嬴的骄傲。 不知何时,他活在了光华四溢的囚笼里。正如眼前的酒肉朋友一般,活在锦衣玉食的温柔乡,一旦离开家族的支持,就必死无疑。 时光与他们的区别,只是离开褚嬴,就必死无疑,懒师父说,这是因果缘法。时光心底偶然也会有一个背叛的声音,我能不能不要把因果栓在一个人身上,如果栓在明明身上,他也许不会如困囚笼。 想到此处,他眼前莫名浮现出那个枯瘦如柴的老人,乌鹭山深处的荒野坟茔,他也差异,为何温柔乡会让他转瞬想到如此凄凉的画面。 还是他的心魔已入骨髓,连起心动念,都会自我惩戒。 喜欢网剧棋魂番外之弈千年 人意。 也许只有心无所求,才能随心所欲,可是自己能做到不求吗?时光扪心自问,他做不到,褚嬴对自己,已经像空气与水一样,那是命,容不得想不想,求不求。哪怕让他跪下乞怜,他都不会有丝毫犹豫,只要有用。 可是他不能这样做,即使他心知自己已经卑微到尘埃里,他的一言一行,都在围绕着褚嬴,他也不能这样做。因为骄傲,也是他的命。他不能让褚嬴将他看低,他不能真的是倚仗褚嬴而存在,他只能是褚嬴的骄傲。 不知何时,他活在了光华四溢的囚笼里。正如眼前的酒肉朋友一般,活在锦衣玉食的温柔乡,一旦离开家族的支持,就必死无疑。 时光与他们的区别,只是离开褚嬴,就必死无疑,懒师父说,这是因果缘法。时光心底偶然也会有一个背叛的声音,我能不能不要把因果栓在一个人身上,如果栓在明明身上,他也许不会如困囚笼。 想到此处,他眼前莫名浮现出那个枯瘦如柴的老人,乌鹭山深处的荒野坟茔,他也差异,为何温柔乡会让他转瞬想到如此凄凉的画面。 还是他的心魔已入骨髓,连起心动念,都会自我惩戒。 喜欢网剧棋魂番外之弈千年 人意。 也许只有心无所求,才能随心所欲,可是自己能做到不求吗?时光扪心自问,他做不到,褚嬴对自己,已经像空气与水一样,那是命,容不得想不想,求不求。哪怕让他跪下乞怜,他都不会有丝毫犹豫,只要有用。 可是他不能这样做,即使他心知自己已经卑微到尘埃里,他的一言一行,都在围绕着褚嬴,他也不能这样做。因为骄傲,也是他的命。他不能让褚嬴将他看低,他不能真的是倚仗褚嬴而存在,他只能是褚嬴的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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