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拒亲后,我变强了,也变态了》 第2472章 军营对话 一番激吻之后,刘琳琳擦了擦嘴角的口水,一脸嫌弃的推开了叶少风。 “臭男人,你这辈子,休想逃出老娘的手掌心! 你乖乖的给老娘等着!回头我再收拾你!” 刘琳琳说完,留下一脸惊诧的叶少风。 然后,她,落荒而逃。 望着刘琳琳的背影,叶少风咂吧咂吧嘴,回味一下刚才销魂的滋味。 叶少风嘴角上扬,笑了。 有意思。 他叶少风一向都占据主动地位,没想到在这小小的军营里,却被人占了便宜。 不过,叶少风没有过多的回味。 虽然滋味很销魂,但是对于叶少风而言,他经历的大场面实在是太多了。 刚才的那点小水花,实在是在他的心里掀不起太多的风浪。 想着想着,叶少风陷入了沉沉的睡眠中。 另一边。 刘琳琳跑出去之后,很快就找到了楚岚。 楚岚正在组织手下的队员们,做拉歌前的最后的准备。 看到刘玲琳琳回来,楚岚白了她一眼。 “怎么去了那么长时间?我队伍都整完了。” 楚岚随口问道。 “刚才有点肚子疼,去了趟厕所!” 刘琳琳小小的撒了一个谎。 “哦,没事吧?” 楚岚关心的问道。 “没事。已经好了。 既然都已经准备好了,那就开始吧。” 刘琳琳连忙岔开话题。 “行,你带一队,我带一队,咱们相互比赛。” 楚岚说道。 “谁怕谁,比就比!” 刘琳琳嘴上毫不含糊地说道。 接着,双方开始分组比赛。 嘹亮而充满激情的歌声回荡在营房。 但是,身为一队之长的刘琳琳却总是时不时的走神。 她的这种冷不丁的走神,也影响了本队的成绩。 最终,晚上的拉歌比赛,刘琳琳所在的队成功拿到了最后二名。 晚上九点,女兵们各回各的营房,各种洗漱,准备休息。 刘琳琳则是来到了楚岚的单间。 今晚,两人将共处一室。 两人之间战友情非常深厚,而且是多年的好友了。 彼此都已经非常熟悉,包括对方的身体。 她们之间的友情从新兵连就开始了。 当时还是住的集体宿舍。 两人就是上下铺的关系,这么多年下来,两人相互扶持一起进步。 两人之间的关系完全超过了正常的战友关系,说是真正的情同姐妹,也丝毫不为过。 两人经常吃住在一起,包括洗澡也是。 之前两人经常一起洗热水澡,今天两人为了节约时间,再一次一起洗热水澡。 宿舍的卫生间只有最简单的淋浴喷头,两人共用一支淋浴,相互搓洗着。 “琳琳,今晚拉歌的时候,我怎么感觉你有些心不在焉的?你有什么心事吗?” 楚岚一边帮着刘琳琳搓背,一边开口问道。 “有吗?没有吧!我挺好的,什么事都没有!” 刘琳琳连忙矢口否认。 “琳琳,咱们可是最好的姐妹,你要是有什么事千万别瞒着我,知道了吗?” 楚岚没有继续追问,只是嘱咐了一句。 “放心吧,咱俩这关系,我真要是有什么事,怎么可能瞒你?” 刘琳琳头摇的像个拨浪鼓一样。 “那就好!” 楚岚不再继续追问,而是专心的帮刘琳琳搓背。 刘琳琳身上的颜色明显比脸上要白多很多。 她的脸之所以是小麦色,主要是因为是风吹日晒的缘故。 冒着热气的水珠流过她的后背,她的后背很滑,很美。 长久锻炼的缘故,更是让她拥有八块腹肌,以及漂亮的马甲线。 虽然前胸并不太出众,但是紧致又充满弹性。 就连楚岚都不得不承认,此刻的刘琳琳真的很美。 就在这时,刘琳琳突然开口了。 “楚岚,咱们两个很快就要退役了。 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以后的退路?” “想过,但是又有什么用呢。 我们两个的成绩虽然很好,但是能不能留在京城,却不是成绩说了算的。 凭我们两个的关系,估计够呛。” 楚岚摇摇头,脸色有些黯然。 “谁说不是呢?” 刘琳琳谓然一叹。 随即她话音一转,“楚岚,你还记得柳眉吗?我的那个老乡!” “当然记得。她的身手和各方面成绩都非常不错,不过她不是提前退役了吗?你怎么想起她来了?” 楚岚有 些疑惑的问道。 “有一件事情其实我没告诉你,柳眉并不是提前退役了。而是直接被人挖走了。” “啊!?” 楚岚一下子吃惊了。 “谁有这么大的能耐? 那个柳眉美貌惊人,心气也高,听说有人给她介绍了个连长,她都不愿意。” 楚岚说道。 “一个连长,人家当然看不上。 还记得那个当初找过咱们的领导吗?根据我得到的消息,柳眉是被她挖走了。 上次休假,我在城里遇到柳眉了。 现在的她皮肤很白,还开着一辆小轿车。 我跟她交流了几句,对她的近况有了一定的了解。 那个领导当初给我们承诺的待遇都是真的,柳眉现在就是京城户口了,每个月光零花钱就有100块钱。 其他各方面的待遇,都是顶级的。 而且看她的脸色,气色非常好,一看就是过的顺心顺意的那种。” 刘琳琳说道。 “挺好的,柳眉那么漂亮,一定很得宠!” 楚岚悠悠的说道。 “楚岚,其实,你长的并不比柳眉差,要不,你再去找找那个领导。” 刘琳琳怂恿道。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要是愿意,当时就同意了。好马不吃回头草,我楚岚又不是嫁不出去,犯不着给人去做什么贴身保镖。 行了,给你搓完了,给你给我搓了。” 楚岚拍了一把刘琳琳的后背。 “啊,好的。” 两人开始交换位置。 楚岚的后背也很美,水流落在光滑的后背,水花四溅。 刘琳琳开始为楚岚搓背。 “楚岚,我想留在京城!” 刘琳琳突然开口了。 “我知道啊,见识了京城的繁华之后,谁还愿意再返回农村老家。 再说了,我们学的这些东西,真要是回了农村,完全就是浪费。” 楚岚摇头苦笑。 “所以,楚岚,我们一定要留在京城。 如果,我是说如果,那个领导再来找你,再给你一次留在京城给人当贴身保镖的机会,你会愿意吗?” 刘琳琳突然问道。 “……” 楚岚一愣,沉默了。 上一次,她有拒绝的勇气,而且是毫不犹豫的拒绝,转身就走的那 种。 但是今天面对同一个问题,楚岚的心乱了,就连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楚岚,我有点后悔了! 当初如果答应下来的话,也许我们现在就再也不用为退役的问题发愁了。 也许已经跟柳眉一样,过上了我们想要过的生活。” 刘琳琳开口说道。 “那你就去找那个领导吧,或者去找柳眉帮忙,以你的美貌以及各种条件,肯定可以的。” 楚岚没好气的说道。 “我才不呢,你刚才不是说了吗?好马不吃回头草。 我也一样! 再说了,天底下并不是只有他们一家才可以让我们留在京城,说不定换个别人也一样可以。” 说出这话的同时,刘琳琳目光炯炯。 她的心里默默补充一句,既然要给人做小,干嘛不找个帅的,自己喜欢的呢? …… 第2473章 刘琳琳夜袭 楚岚自然不知道刘琳琳心里的弯弯绕绕。 两人很快洗完澡,擦干身上的水珠,裹上毛巾就走了出来。 回到卧室,楚岚大大咧咧地扔掉毛巾,光溜溜地直接钻进了被窝,舒服地呻吟了一声。 今天她给叶少风训练,不仅叶少风累,就连她也很累。 叶少风只是身体累,楚岚的嗓子都快喊哑了。 刘琳琳却没那么干脆,她摸索着套上了一身柔软的秋衣秋裤,才跟着钻进温暖的被子里。 楚岚感觉到身边人的动作,侧过脸借着窗外微弱的光线看过去,疑惑地问:“琳琳,你怎么还穿上秋衣秋裤了? 以前咱俩一块睡的时候,不都直接躺下的吗?” 她记得刘琳琳睡觉向来比她还不拘小节。 刘琳琳身体微微一僵,含糊地应道。 “哦,习惯了……有点冷。” 她心里藏着事,不敢直视楚岚探究的目光,只能随意找个理由搪塞过去。总不能说是因为心里惦记着隔壁房间的男人,怕等下自己胡思乱想控制不住吧? 楚岚微微皱了皱眉,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她感觉今天的刘琳琳有些怪怪的。 但一天高强度的训练下来,疲惫感如同潮水般涌上。 她也没力气深究,嘟囔了一句:“怪怪的。”。 接着,她便翻了个身:“睡吧,累死了。” 房间里安静下来。 然而,两个人都有些难以入眠。 巧合的是,她们脑海里浮现的,竟是同一个男人的身影。 只不过,所想的内容却是截然不同。 刘琳琳闭着眼,叶少风那张时而冷酷时而带着坏笑的脸却无比清晰地占据着她的思绪。 他身上那股独特的男性气息,仿佛还萦绕在鼻尖,让她心头痒痒的,身体深处涌起一种陌生的悸动。 这种好闻的气息,混合着汗水、阳光,让人上瘾,好闻的难以形容。 楚岚同样在想叶少风。 不过她想的是,他今天那惊人的领悟力和进步速度。 每一个动作从生疏到几近标准的过程在她脑中回放。 她在盘算着明天该进行哪些更严格的训练项目,如何把他这块“璞玉”更快地打磨成形。 想着想着,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楚岚的意识渐渐模糊,沉入了梦乡。 她的呼吸变得平稳而悠长,显然是睡熟了 。 就在这均匀的呼吸声响起不久,旁边的刘琳琳却倏地睁开了眼睛。 那双眸子熠熠生辉。 在黑暗中异常明亮,闪烁着紧张又坚定的光。 她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坐起身。 动作轻得像猫一样,生怕惊扰了身边沉睡的楚岚。 一点点掀开被子,摸索着穿上外裤,每一个动作都极其缓慢,时不时停下动作,侧耳倾听着楚岚那边的动静。 她的担心有些多余。 楚岚今天耗费了大量心神在叶少风身上,早已疲惫不堪。 一旦入睡便格外深沉,轻易不会被这点细微声响吵醒。 确认楚岚睡得很熟后,刘琳琳这才放下心来,蹑手蹑脚地溜下床。 踮着脚尖走到门边,极其缓慢地拧开门把手,闪身出去。 又轻轻地把门合上,整个过程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走廊里一片漆黑寂静。 刘琳琳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深深吸了口气,平复了一下那颗快要跳出胸腔的心脏。 然后,她毫不犹豫地转身,推开了对面自己房间的门。 她和楚岚的房间在走廊尽头,正好门对门。 这是两个单独的房间,作为特战队的正副队长,她和楚岚正好一人一间。 至于那些普通的队员,只能去住集体宿舍。 进了自己的房间,刘琳琳立刻反手轻轻锁上了门锁。 明明是自己的地盘,熟悉的一切,此刻却让她有种做贼般的心虚感。 房间里似乎弥漫着一股陌生的、极具侵略性的气息。 浓烈的男性荷尔蒙味道,像无形的网,霸道地盖过了她原本房间里淡淡的馨香。 这让她心跳更快,脸颊也莫名地发烫。 尽管她的脚步放得极轻,关门的声音也微不可闻。 但床上的叶少风还是瞬间警觉地睁开了双眼。 宗师境的强大修为,以及长期的警觉性,让他即使在睡眠中也保持着对外界的感知。 “谁?” 男人低沉而带着戒备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话一出口,叶少风自己也反应过来问得多余了。 这是刘琳琳的房间,能在这个时候摸进来的,除了她还能有谁? 想到她那火热大胆的性格和之前放过的“狠话”,答案不言而喻。 这个女人…… 叶少 风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这是在玩火自焚呢! “嘘——!小声点!” 刘琳琳连忙将食指竖在唇边,黑暗中她的身影轮廓快步靠近床边。 女人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丝急切。 “刘琳琳?” 叶少风微微撑起身体,看清了来人,“你不睡觉,跑我这儿来干什么?” 他故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而正经。 这话让刘琳琳愣了一下,随即一股羞恼涌了上来。 这家伙,装什么傻? “臭男人,闭嘴!” 她没好气地低斥道,带着一丝咬牙切齿的味道。 “老娘白天说的话你是没听见还是装傻? 我说过,你逃不出老娘的手掌心!”她一边说着,一边不再犹豫,动作麻利地开始脱掉刚穿上的外裤和背心。 黑暗中传来衣物摩擦的窸窣声。 接着,叶少风只觉得被子一掀,一具带着一丝凉意却无比柔软光滑的娇躯。 带着馨香,钻进了被窝里,瞬间贴上了他的身体。 温香软玉满怀! 那惊人的弹性和热度透过薄薄的布料传来,让叶少风身体骤然紧绷。 他今天训练确实很累,但休息了两个多个小时,精力已恢复的差不多了。 此刻,被这样一个充满活力又主动大胆的美女紧紧抱住。 鼻尖萦绕着她特有的气息,身体深处的火焰瞬间被点燃,忍耐变得异常艰难。 “刘琳琳。” 叶少风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最后一丝理智的警告。 手臂却不由自主地环住了怀中的人儿。 “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再这么下去,我真……不客气了!”他清晰地感受到她玲珑有致的曲线和加速的心跳。 “谁怕谁?老娘难得看上一个男人,凭什么轻易放过?” 刘琳琳把脸埋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听着他同样变得剧烈的心跳声。 那声音闷闷的,却透着一股豁出去的执着。 “我不求以后怎么样,我就想要现在!” 她说着,手臂收得更紧,仿佛要嵌进他身体里。 叶少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口气息里充满了怀中人的芬芳和他自己奔涌的欲望。 理智的弦,终究被这滚烫的主动和自身的渴望绷断了。 “记 住,这是你自找的。” 他低沉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带着一种宣告般的意味,不再有丝毫犹豫。 话音未落,他猛地一个翻身,瞬间占据了主动的位置 此处省略一万字! 夜很漫长,却又很充实。 …… 第2474章 军营寻猫 时间过得飞快,仿佛只是眨眼的功夫,天就亮了。 楚岚一如既往地早早醒来。 这是她长久的军旅生涯形成的习惯。 她利索地收拾好自己,穿上笔挺的作训服,将头发一丝不苟地束好。 等她把自己打理得整整齐齐,精神抖擞地准备出门时。 才猛然发现刘琳琳竟然还蜷在床上,完全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刘琳琳!醒醒!快起床!再磨蹭就迟到了!” 楚岚几步走到床边,伸手就去晃刘琳琳的肩膀。 刘琳琳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枕头里。 她声音含糊又带着浓重的睡意:“别……别闹我……求你了……我感觉浑身骨头都要散架了,让我再睡会儿……” 她的声音传出来,沙哑得厉害,完全不像往日清脆响亮的嗓音。 “嗯?” 楚岚的动作顿住了,眉头皱起。 “刘琳琳?你嗓子怎么了?这么哑?”她吃了一惊,语气满是诧异和一丝担忧。 刘琳琳被这声音彻底惊醒了,意识瞬间回笼。 她猛地想起昨夜发生的一切,脸颊“腾”地一下变得滚烫。 她挣扎着想坐起来,可刚一动作,腰间和腿部传来的陌生酸痛感让她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 “嘶,啊……” 刘琳琳的眉头紧紧蹙了起来。 这时,楚岚已经坐到了床边,伸手就想去探刘琳琳的额头。 “是不是着凉感冒了?头疼吗?” 她的手带着关心伸过来。 刘琳琳赶紧把头一偏,躲开那只手,顺势就势地说道。 “啊……对,楚岚,我好像真感冒了! 头疼,嗓子也哑得厉害!” 她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可怜巴巴的。 “那个……我今天请一天假,行不行?” “说什么呢?你都这样了当然要休息!” 楚岚毫不犹豫地点头。 “我让一班长替你带训练。你这……真感冒了? 我去医务室给你拿点感冒药?” 她还是不太放心。 “别!千万别!” 刘琳琳连忙阻止,声音因为急切更显沙哑了。 “我的身体素质你还不知道?小感冒而已,睡一觉,闷一身汗肯定就好了!” 她可不想吃药,更不想楚 岚继续追问。 她心虚的很! 如果可以的话,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那……好吧。” 楚岚看她坚持,只好作罢。 “那你好好躺着,实在难受得厉害就喊我,我就在操场上。” 她起身准备离开。 “嗯嗯,知道了,你快去吧!” 刘琳琳巴不得她快点走。 楚岚刚走到门口,刘琳琳像是突然想起什么。 她又探出头补充了一句:“对了,楚岚,你今天训练那个冷锋的时候……稍微……稍微温柔点啊? 我昨天隔着老远都听见你在吼他呢。” 她的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维护。 “啊?” 楚岚回头,一脸茫然加不服气。 “我吼他?我那是在正常喊口令好不好?嗓门大点就是吼了?以前训练新兵哪次不是这样?” 她觉得莫名其妙。 “呃……我就随口一说嘛。 哎呀,不行不行,头更晕了,我睡了!” 刘琳琳生怕她追问,赶紧缩回被子里,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真是怪兮兮的……” 楚岚嘀咕了一句,摇摇头,关上门快步离开了。 等她来到操场时,叶少风已经军姿笔挺地站在那里了。 看着逐渐走近的楚岚,叶少风笑了。 他抬起手腕,看着那块显眼的百达翡丽。 男人语气带着一丝促狭的笑意。 “楚岚同志,早操集合时间是六点整。 现在,六点零五分。你迟到了五分钟。 说吧,按规矩该怎么办?” 楚岚被噎得一滞,没想到这家伙居然倒打一耙。 她没好气地解释道:“我……我是有事耽误了! 刘琳琳病了,我照顾她一下才晚的!” “刘琳琳病了?” 叶少风脸上的促狭笑意瞬间收起,眉头微微一皱。 语气带上了一丝真实的关切,“我怎么不知道?她怎么了?严重吗?” “哼,你当然不知道!她昨晚睡觉着了凉,今天一早嗓子都哑了,起都起不来!” 楚岚说起这个,语气又带上点埋怨。 “咳……哦,是这样啊。” 叶少风瞬间了然,心里暗笑,面上却一本正经地点点头。 “那我知道了。” 这个刘琳琳,完全是自作自受,活该! 训练照常进行。 先是五公里越野跑热身。 跑完回来,正好是早餐时间。 餐厅里,叶少风端着堆得像小山一样的餐盘坐下。 楚岚却没立刻过来, 她被几个女队员围住了。 “队长!你得管管!” 一班的一个队员带着明显的黑眼圈,气呼呼地说,“咱们营区昨晚闹猫了! 不知道哪来的一只发情的野猫,呜呜咽咽地叫了大半夜! 就在宿舍窗户外面!吵得我们几个都没睡好!” “发情的猫?” 楚岚一脸不信,“这大冬天的,都零下了,哪有猫春天才发情?你们是不是听错了?” “真的队长!” 另一个队员也凑过来,“我也听见了!那声音,呜呜咽咽的,可烦人了!断断续续的!” “是啊队长,我也听到了!” “我也是!” 又有两个队员纷纷附和。 楚岚看着她们几个确实都顶着黑眼圈,不像说谎,无奈道:“行吧行吧,赶紧吃饭,吃完饭我带你们在营区转一圈找找看。” 她只能把这个奇怪的任务应承下来。 打发走队员,楚岚端着餐盘走到叶少风对面坐下。 “刚才她们跟你说什么呢?神神秘秘的。” 叶少风一边往嘴里塞馒头,一边状似随意地问道。 “没什么。” 楚岚皱着眉摇摇头,“几个队员说昨晚有野猫在附近叫春,吵得她们没睡好。 待会儿我先带人去找找。 你吃完饭先去操场站军姿,等我处理完这事再过去。” “呃……” 叶少风差点被馒头呛到,含糊地应了一声,“……好。” 吃完饭,楚岚就带着那几个抱怨没睡好的队员去“搜猫”了。 叶少风则独自来到操场,开始站军姿。 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楚岚才皱着眉头走回来。 女孩脸上写满了不解和一点烦躁。 “教官,找到那只‘发情’的猫了吗?”叶少风保持着军姿,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带着一丝明知故问的笑意。 “没有!” 楚岚郁闷地摇头,“营区里里外外都翻了一遍,毛都没找着一根! 邪了门了!算了,晚上再说吧!” 她挥挥手,像是要把这烦心事赶走。 突然,她像是想起什么,转头盯着叶少风。 “对了,昨晚你也在那个宿舍区休息,离得挺近,你听到什么猫叫没有?” 她的眼神带着探究。 “呃……” 叶少风面不改色,坦然道,“我昨天训练太累了,沾枕头就着,睡得特别沉。 没听见什么特别的声音。” 他说的可是大实话——他确实没听见猫叫,他听了一晚上别的声音。 楚岚狐疑地看着他,总觉得这家伙的表情有点怪怪的,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叶少风心里却在盘算着:下次……嗯,得想办法让某人安静点。 用什么方法呢?用苏静咬毛巾的方法? 要是有空心球就好了,嘿嘿…… 不知不觉,叶少风的脸上荡漾起笑容。 这笑容,莫名的有些淫荡。 一旁的楚岚看得直皱眉。 她不喜欢看到男人露出这样的表情。 她觉得,这家伙有点欠收拾了。 “冷锋,出列!” 楚岚脸一板,她决定给叶少风加点料! …… 第2475章 特种训练 楚兰开始大声训话。 “冷锋同志,鉴于你只有两天的训练时间,而今天已经是最后一天。 昨天你学的不错,为了巩固昨天的学习成果,我决定对你进行特训!” 楚岚不知从哪里变出一顶旧军帽,帽檐上放上一枚小小的石子。 “头顶悬梁的感觉!保持住!石子掉一次,加练十分钟!” 就这样,叶少风开始体验头顶悬梁的感觉。 虽然只有短短的十分钟,但是这十分钟却格外的难熬。 因为帽檐上的那个狮子,稍微动作大一点就会掉下来。 叶风能感觉到石子在自己帽檐上轻轻的晃动。 为了不让石子掉下来,叶少风拼命把身体绷得直直的。 好在十分钟有惊无险地度过了。 叶少风竟然出了一脑门子虚汗。 都是被这颗石子闹的。 楚岚满意的点点头,“不错嘛,看来昨天的内容你学的很扎实! 不过,接下来还会有更严重的考验,希望你也能度过。” 楚岚说着话,变戏法一样的拿出了一张扑克牌。 薄薄的扑克牌被夹在叶少风的手掌与大腿外侧之间、两膝之间。 “感受身体的缝隙!夹紧!牌掉下来,加练!” “啊?这……教官,你是不是在故意整我?” 叶少风有点明白过来了。 自己是不是刚才哪个地方得罪教官了呢? 本来好好的,怎么突然搞出这么多花样来? 虽然还是在站军姿,但是有了这些小东西,给人的心理压力不是一般的大。 结果也不是一般的累。 “有吗?我们在训练新兵时,这都是我们总结出来的一些小窍门。 这也就是你,换个人我还不一定用呢。 这是为了你好!可以让你的军姿站得更标准,让你的肌肉形成记忆! 别动,千万别动,你一动扑克牌就会掉下来!” 楚岚一本正经的说道。 这些东西确实是她们在训练过程中总结出的小窍门。 但是,都是训练特种兵时才用到的。 像叶少风这种连入门都不算的门外汉,哪用得着这些。 但是楚岚才不会告诉他呢。 谁让他刚才笑的那么渗人呢。 “那好吧。” 叶少风只能是无奈 的答应一声。 他全身绷的笔直,更是一动都不敢动。 一个小时过去了,叶少风竟然坚持了一个小时。 这对于一个新兵而言,简直不可思议。 但是叶少风偏偏做到了。 楚岚真的有些喜欢上这个新兵了。 这个新兵不光长得帅,动作也练得认真标准。 而且天生就是个当兵的料,这样的人只要稍微经过一番训练之后,绝对是兵王级的存在。 可惜了,今天是最后一天! 想到这里,楚岚的内心有些堵。 有些不舍。 “冷锋,稍息,就地解散!” 楚岚终于良心发现了。 “不错,接下来,你有十分钟的休息时间。” “啊,太好了。” 叶少风说着话,就要坐在地上。 猛然间,他却抬头看到了楚岚的面如寒霜一样的表情。 他顿时小心翼翼的又收回了自己的动作。 “好吧,我知道了,坐有坐的样,站有站样!” 叶少风无奈的耸耸肩。 然后他看向了楚岚的水壶。 “教官,那我喝口水总没问题吧?” 叶少风说着话,也不等楚岚来回答,直接拿起她的水壶,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 男人喝的那叫一个痛快。 楚岚看的目瞪口呆,自己什么时候同意他用自己的水壶了? 这人也太不自觉了吧。 啊…… 出来感觉自己要疯了。 然后,她也拿起水壶,默默的喝了起来。 不行,还要给这小子继续加料! 楚岚恶狠狠的想着。 十分钟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叶少风又开始了训练。 这一次,楚岚把他叫到了围墙边。 “来,靠着墙站好!” 楚岚一边说,一边指挥着。 在她的指挥下,叶少风后脑勺、肩胛骨、臀部、小腿肚、脚跟五点紧紧贴在冰冷的墙壁上。 “感受每一寸肌肤与墙面的贴合! 把自己当成一块砖!烙印进墙里! 这个动作,最是考验耐力与意志考验。 这也是每个新兵必须经历的锻炼方式。 冷锋,你要加油。你一定可以的!” 楚岚一边说 ,一边还不忘为叶少风加油。 “是,教官!” 叶少风满心感激的答应着。 他练得更起劲儿了。 但是,有一说一,这个动作实在是太累了。 这一站就是数十分钟纹丝不动。 楚岚如同最严苛的监工,绕着叶少风踱步,目光如炬,扫视着他身体的每一寸。 任何细微的动摇——指尖的微微颤抖、睫毛的不自觉眨动、喉结的一次滚动——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动什么?!蚂蚁咬你了?!” “眼皮给我撑住!困?困也得给我睁着!” “重心!我说过重心在前脚掌!脚跟给我离地!”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肌肉开始酸胀、僵硬、麻木。 叶少风汗水如同小溪般从额头、鬓角滑落,浸透了迷彩服的后背。 阳光炙烤着皮肤,身体的本能疯狂地叫嚣着,渴望着放松、休息。 叶少风牙关紧咬,眼神死死盯在远方的一点上。 他调动着远超常人的意志力和对身体精妙的控制力,对抗着身体的疲惫。 这一刻,叶少风甚至使用了作弊的手段。 他开始运转体内的热流。 热流在经脉中悄然流转,滋养着酸痛的肌肉,驱散着麻木感,维持着他挺拔如松的姿态。 楚岚的眼中,惊讶之色越来越浓。 起初是惊讶于他的体能耐力能在越野跑中跟上自己。 此刻则是震惊于他恐怖的意志力和对身体近乎变态的控制力! 一个小时过去了,他的军姿依旧标准得如同教科书! 汗水浸透了衣服,但他身体的线条没有丝毫垮塌! 眼神依旧锐利坚定! 这绝不是一个普通人能做到的! 更不是一个新兵能够做到的。 但是叶少风做到了。 这一刻的楚岚,对叶少风的表现,再一次刮目相看。 而这,已经是她不知多少次的惊讶了。 这个“冷锋”,到底是什么来头? 她的心底第一次对这个“关系户”产生了强烈的好奇。 夕阳彻底沉入地平线,训练场上亮起了昏黄的灯光。 整整一天,楚岚对他进行了各种军姿以及转向的训练。 叶少风如同一尊青铜雕像般矗立夕阳下,他的影子被拉得很长。 尽管 汗水打湿了他的衣背,但他的身姿,却在这种极限的锤炼下,隐隐透出一股真正属于军人的、不屈不挠的锐利锋芒! 楚岚抱着双臂站在不远处。 冰冷的表情下,却是思绪翻涌。 这一刻,她是真的不舍得叶少风。 这么优秀的兵,太难得了。 然而就在这时,滴滴,滴滴。 远处一辆吉普车突然传来了鸣笛声。 接着,车门打开,走下了一个英姿飒爽的女孩。 她是来接叶少风的。 两天的特训,结束了! …… 第2476章 军营送别 时间仿佛被按下了快进键,两天紧张的集训眨眼就到了尾声。 看着那辆驶入营区的吉普车,叶少风和楚岚心中不约而同地涌起同一个念头——时间过得真快。 “这是……来接你的吧?” 楚岚的目光从吉普车上收回,落在叶少风身上,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感慨。 叶少风点点头,转向楚岚。 “楚教官,这两天,谢谢你。 真的学到了很多,也感觉自己进步不小。” 叶少风的感谢发自内心。 语气听上去更是情真意切。 楚岚摇摇头,看向叶少风的眼神里充满了真诚的欣赏和期待。 “是你自己有天赋。 你的身体条件、领悟力,天生就是块当兵的好料子。” 她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劝勉和希冀。 “冷锋,未来如果有可能的话。 我希望……你能认真考虑一下,真正投身军营。 以你的底子和潜力,一定能闯出一片天地来。” 楚岚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非常郑重。 叶少风感受到楚岚那份纯粹的爱才之意和军人对好苗子的期待。 这种期待,甚至比他大伯叶向东之前提及时,更让此刻的他心有所动。 这两天高强度、快节奏的锤炼,虽然辛苦,却让他体验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充实和力量感。 这两天,可能是他重生以来过得最充实的两天。 纵然很苦很累,但是叶少风却又甘之若饴。 这就很奇怪。 也许,叶家血脉里那份军旅的烙印,在这一刻似乎苏醒过来,变得清晰而具体。 “教官。” 叶少风迎着楚岚的目光,郑重地点头。 “我会认真考虑的。如果有可能的话,我希望以后还是楚教官来教我!” 叶少风说在这里,嘴角扬起笑意。 如同阳光一样,温暖而明亮。 同时这也是一个承诺,是叶少风已经做出了某种决定的承诺。 这个承诺,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显分量。 就在这时,吉普车旁的身影向他们走来。 来人正是王燕。 她穿着一件质感极佳的黑色长款貂皮大衣,敞着怀,里面是修身的高领毛衣,勾勒出傲人的曲线。 脚下蹬着一双及膝的黑色长筒皮靴,步 伐干脆有力。 整个人站在那里,便自成一道风景。 冰冷、美艳,英气逼人,一种都市精英与铁血干练完美融合的矛盾气质扑面而来。 楚岚的目光敏锐地捕捉到王燕身上那股难以完全掩盖的军人底色。 但又被她一身价值不菲的行头和强大的气场吸引了注意力,不由得暗自审视。 王燕在距离他们大约十米处站定,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她挥手招呼道:“冷锋同志,我来接你了!” 她的目光落在叶少风身上那身草绿色的军装上,眼底瞬间掠过惊艳的光芒。 她从未想过,叶少风穿上军装竟会如此挺拔俊朗,那股逼人的英气甚至让她心跳都漏了一拍。 她刻意停在稍远处,留出空间给叶少风和他的教官话别。 几乎是同时,操场另一侧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一道身影飞快地跑了过来,正是刘琳琳。 她跑得很急,路过王燕身边时,脚步微微一顿。 她的目光飞快地扫过王燕,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 王燕也平静地回视着她,心中暗叹:又是一个漂亮飒爽的姑娘。 看来这位爷,不论走到哪都能吸引到漂亮女孩子。 刘琳琳的心在看到王燕的那一刻,莫名地沉了一下。 尤其那身华贵的貂皮大衣,刺得她眼睛有些发酸。 这个女人……和冷锋是什么关系? 会不会是他的未婚妻?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慌乱和酸涩瞬间攫住了她。 刚才,营区汽车鸣笛响起时,不祥的预感就促使她不顾身体的酸软跑了出来。 等她来到操场的时候,预感果然成真。 她一口气冲到叶少风面前,胸口微微起伏,气息还有些不稳。 “你……你要走了?” 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失落和涩意。 “嗯。” 叶少风看着她跑得有些泛红的脸颊,点点头。 他的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像冬日午后暖洋洋的阳光,“任务完成了,该走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叶少风的语气有些悠悠。 他的目光扫过操场的一草一木,心底升起了一股莫名的留恋。 男人的笑容依旧温暖,可刘琳琳却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手脚都有些发凉。 “那……我 们……” 她咬了咬下唇,抬起头,眼睛亮亮地、带着一丝执拗地望着他,“以后还能再见面吗?” 叶少风看着她眼中那份不加掩饰的期待和忐忑,心中微动。 “最近我要出趟远门。” 他说道,“等我回来。” 随即,他清晰地说出了一串电话号。 “以后想找我的话,或者是有事,包括遇到任何困难,都可以打这个号码。” 他又特意转向楚岚,“楚教官,也一样。记住了吗?” “记住了!” 楚岚和刘琳琳几乎同时应声。 楚岚应得干脆,目光却在刘琳琳和叶少风之间疑惑地逡巡。 不知为何,她感觉刘琳琳的反应有些怪怪的。 她有些疑惑,怎么刘琳琳跟叶少风看上去这么熟悉呢? 这种熟悉有一种天然的亲近感,似乎比自己跟叶少风之间更亲近,真的有些奇怪呢。 楚岚心里打了个问号。 就在这时,刘琳琳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飞快地从怀里贴身的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紧紧攥在手心。 那东西小小的一团,看起来像是一方折叠整齐的手帕。 “冷锋。” 她上前一步,低着头,声音有些发紧,带着一种郑重的羞涩。 “有个礼物……送给你。” 她迅速地将那团东西塞进了叶少风手里。 “我这辈子……只送一次这样的礼物。” 她的声音低得几乎只有叶少风能听见,耳根也悄然红了。 叶少风手指一触,那柔软的质地和熟悉的触感,立刻让他明白了是什么。他心底泛起涟漪,脸上露出一丝了然又带着点得意的笑容。 “嘿。放心,我会好好珍藏的。” 他郑重其事地将那方带着刘琳琳体温的手帕,小心地放进了自己的裤子口袋深处。 “那我走了,回见!” 叶少风再次挥手,目光扫过楚岚和刘琳琳。 楚岚点点头,刘琳琳也默默抬起手挥动着。 叶少风不再犹豫,大步流星地朝着吉普车走去,步伐坚定有力,带着军人的利落。 吉普车发动,车轮碾过营地的土地,扬起细小的尘土。 吉普车渐渐驶远,尾灯在视野中变成两个模糊的红点。 直到那红点彻底消失在营区大门外,一直强撑着的刘琳琳,鼻尖猛 地一酸。 毫无预兆地,两行温热的泪水毫无征兆地滑落脸颊。 她飞快地抬起手背抹了一下,却怎么也止不住。 “琳琳?” 楚岚惊讶地看着她湿润的眼睛。 “你怎么哭了?” 她更加疑惑了,“还有,我怎么觉得……你跟冷锋之间,好像不止是认识那么简单?你们不就一起吃过两顿饭吗?” 刘琳琳吸了吸鼻子,努力扯出一个笑容,带着点惯常的嬉皮笑脸。 但那笑容里却满是掩饰不住的苦涩和失落。 “谁知道呢?可能就是……特别投缘吧?一见如故?不然还能怎么样?”她含糊地搪塞着,视线却不由自主地又飘向大门的方向。 “莫名其妙!” 楚岚皱着眉头,实在想不通这丫头今天怎么这么反常。 另一边,颠簸的吉普车上。 车窗外的景色飞速倒退。 叶少风靠在座椅上,从口袋里取出那方折叠得整整齐齐的手帕。 他缓缓展开。 这是一块素白的棉布。 如果叶少风没有记错的话,这应该是床单的一部分。 只不过,一片素白之上,赫然绣着一枝凌霜绽放的红梅。 这梅花很美,美的惊心动魄! 一下子就深深的抓住了叶少风的眼睛。 叶少风看着看着,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男人的手指轻轻拂过,唇角缓缓勾起一个温柔的弧度。 那枝红梅,如同那个在军营里大胆闯入他生命的女孩——顽强,热烈,带着一股不顾一切的勇气。 她叫刘琳琳。 叶少风觉得,哪怕生命的时光失去所有的颜色。 但是,独属于刘琳琳的色彩却会永远的留在他心里的某个角落,占据他某个时刻。 直到生命的尽头。 …… 第2477章 军用机场 时光如箭,光阴如梭,岁月如歌。 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一晃就来到了第二天。 上午时分。京城,某军用机场。 寒风呼啸。 清晨的寒意尚未完全散去,京城郊外某戒备森严的军用机场笼罩在一片肃穆之中。 巨大的机库旁,停着一架墨绿色的军用运输机,引擎低沉地预热着。 它发出令人心悸的轰鸣,似乎随时准备刺破长空。 一个无比帅气的年轻士兵,穿着和其他人一样的通用迷彩作训服,背着制式行军背囊,步伐沉稳地走向指定汇合点。 那里已经站了四个人,三男一女。 这里的每一个人,身姿同样挺拔,眼神锐利如鹰隼,透着一股身经百战的精悍气息。 他年士兵的靠近,顿时吸引了四人的目光。 四道目光齐刷刷地聚焦过来。 没有审视新兵蛋子的轻慢,只有一种纯粹的、评估战友实力的平静审视。空气中有种无形的压力在弥漫。 年轻士兵,嘴角含着淡淡的笑意,同样是回望着四人。 一个身材最为魁梧,壮得像座铁塔的汉子率先打破了沉默。 他声音洪亮如钟,带着浓重的东北口音。 “嚯,最后一位兄弟到了!俺叫石磊,代号‘石头’,来自东北虎特战大队的。” 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显得豪爽又可靠。 紧接着,一位身形精瘦、眼神锐利如刀的男人微微颔首,声音低沉简洁。 “李锐,代号‘猎隼’,西南猎鹰,狙击手。” 他的目光在叶少风身上扫过时,带着狙击手特有的精准和穿透感。 这时,旁边那位戴着眼镜、略显斯文,但手指关节粗大、布满老茧的男子伸出了手。 他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 “赵博文,代号‘扳机’,东南狼牙,爆破和电子支援。” 看他的手就知道,他的手劲肯定不小。 很显然,这双手绝不仅仅是摆弄电子元器的。 最后是一位留着利落齐耳短发,身姿矫健,眼神却异常冷静的女兵。 她上前一步,伸出手,声音干脆利落:“柳红,代号‘刺玫’,西北天狼,突击手兼战场医护。” 她的目光同样带着审视,但没有丝毫轻视。 年轻士兵微微点头,与四人一一握手,力道沉稳适中,不卑不亢。 轮到柳红时,他能感觉到对方手上传来的力量和控制力。 “这位好,我叫冷锋,算是新人。 具体单位……保密。” 他按照事先的安排,给出了简洁的回应,脸上带着淡淡的、让人捉摸不透的笑意。 “保密?” 代号“石头”的石磊挑了挑眉,嗓门依旧很大。 “兄弟,能进这趟活儿的,可没有真正的新人蛋子。 你这保密……啧,有点儿意思啊!” “石头”的大咧咧似乎并没有引起其他三人的太大反应。 队长“猎隼”李锐只是目光深邃地又看了叶少风一眼,没说什么。 赵博文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神若有所思。 柳红则微微偏了下头,她看向似乎对叶少风的目光带上了一丝好奇。 呵呵,这人有意思。 看着像是个新人,但是那身沉稳气场是怎么回事呢? 真是一个让人感兴趣的家伙。 就在这时,一个沉稳有力的脚步声传来。 一个看起来三十多岁,面容刚毅如同石刻,眼神沉静如深潭的男人大步走来。 他肩上的军衔,以及他手臂上的队长队标,无不显示他是这支临时小队的指挥官。 他的目光如同实质,瞬间扫过在场的五人。 在叶少风身上停留的时间似乎比其他四人略长了那么零点几秒。 “都到齐了?很好。” 队长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 这声音甚至清晰地压过了远处引擎的轰鸣。 “我是这次任务的负责人,代号‘山鹰’,来自总部直属。 此行目的地,宁城。 任务性质,绝密押运以及护卫。 具体要求,登机后简报。”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再次扫过众人,尤其在叶少风脸上顿了顿,仿佛要穿透那张平静的面孔。 “你们来自不同的战区,都是各自队伍的尖刀。 这次协同行动,只有一个要求:服从命令,精诚合作,确保目标万无一失!明白吗?” “明白!” 四人齐声低吼,声音汇聚成一股无形的力量。 冷锋同样沉声应道:“明白!” 他的声音融入其中,没有丝毫突兀。 山鹰的目光在叶少风的脸上再次掠过,那深邃 的眼眸深处,似乎闪过一丝极其隐晦的了然和……一丝难以言喻的凝重。 他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干脆地一挥手:“很好,登机!” 五人迅速列队,动作干净利落,鱼贯进入运输机那巨大的机腹。 机舱内部弥漫着机油和金属的冰冷气息。 冷锋找了个靠舷窗的位置坐下,系好安全带。 代号“石头”的石磊大大咧咧地坐到了他旁边。 “嘿,冷锋兄弟,你这保密单位……嘿嘿,是不是特别牛的那种?” 他压低声音,带着好奇。 叶少风笑了笑,避重就轻。 “执行命令而已。 石哥是东北虎的?久仰了。” “哈哈,好说好说!” 石磊拍了拍叶少风的肩膀,力道不小。 但叶少风纹丝不动。 这让石磊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对面的赵博文看着叶少风和石磊的互动,嘴角微微上扬。 不过,他没说话。 这人似乎有些沉默寡言。 柳红则闭目养神,仿佛周遭的一切与她无关。 而队长“山鹰”坐在最前方,背对着他们,身影如同一座沉默的山峦。 只是偶尔,他那锐利的目光会不经意地从舱壁的反光中瞥向叶少风的方向。 带着一种旁人难以察觉的审视和沉思。 在场的几个人,他都掌握着他们的资料。 但是,这个代号“冷锋”的新人,却只有寥寥几笔。 但是,对方那份融入骨血的沉稳和面对他们这些老鸟时自然流露的气度,绝不是一个普通保密单位能培养出来的。 尤其是在来这里之前,他的老领导小心翼翼的告诉他,这个冷锋要给他最大的自由度。 这个要求在山鹰听来简直匪夷所思, 军人最重要的是什么?那自然是服从命令。 然而听老领导的意思,眼前的这个冷锋,却似乎游离在这个之外。 当时的声音有些不明白,还想多问几句。 却被老领导随手打发了:“记住我的话,你照做就行。” 老领导的语气不容置疑。 山鹰只能作罢。 然而当真正见到这个年轻人的那一刻,山鹰的内心还是充满了一种震撼的感觉。 山鹰的直觉告诉他,这个年轻人背后,绝不简单。 但他没有点破,只是在心底默默地将这个名字的分量又加重了几分。 伴随着一阵剧烈的震动和震耳欲聋的轰鸣。 巨大的军用运输机如同离弦之箭,在跑道上加速、抬头。 然后,猛地挣脱大地的束缚,直插云霄。 舷窗外,京城的轮廓迅速缩小、远去。 宁城,已在航程之上。 未知的任务,刚刚认识的同伴。 让这场旅程充满了神秘性。 山鹰闭上眼,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膝盖,仿佛在计算着什么。 …… 第2478章 云裳的泪水 这两天,凌晨的天空一直有些阴暗。 似乎在酝酿了一场暴风雪。 可是。宁城可是南方的城市啊? 这里会有暴风雪吗? 一般的年轻人自然不相信。 但是对于陈家来说。 暴风雪,已至。 陈家一家人,再次聚集在了客厅。 明明是正常上班的时间,但是陈耀祖却出现在了客厅里。 他两侧的鬓发已经完全泛白,沉默的坐在陈家的主位上,一言不发。 上官云裳偷偷的打量着自己的公公。 这才短短两天的时间,自己的公公好像已经苍老了十岁。 她记得很清楚,前些天,陈耀祖的两侧的鬓发只有些许泛白。 可是今天在看,不仅两侧的头发已经完全发白,甚至头顶,整个头顶也出现了大片的白发。 至于陈耀祖那张一贯严肃的脸上,更是愁眉不展,眉头紧锁。 他就坐在那里,沉默的像一只羔羊。 “爸,又有什么事吗?你怎么把我们都叫来了,我正忙着呢,现在酒店里正是最忙的时候。” 陈冰冰有些不满的,对父亲嘟囔道。 然而,陈耀祖并没有搭理自己的女儿。 一旁的李蓉瞪了女儿一眼,“冰冰,怎么跟你爸说话? 你酒店的事再重要又能崩溃到哪里去?你的事重要还是你爸的事重要?” 李荣的语气严厉而冰冷,而且充满了一种不耐烦。 “……” 遭到训斥的陈冰冰没有再说话,只是一脸的不服气别过了头。 只是这一别头不要紧,正好看到上官云裳。 上官云裳就静静的坐在那里,脸上毫无波澜。 陈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仿佛跟她一毛钱的关系没有。 看到这张平静无波的脸,陈冰冰就气不打一处来。 陈冰冰狠狠瞪了自己的嫂子一眼。 不过,她这次选择了明智的闭嘴。 一旁的上官云裳似乎有所察觉,她的眼神波动一下,却很快又恢复了镇静。 客厅的气氛沉默压抑。 “当家的,有啥事你就直说吧?” 李蓉看向自己的丈夫。 “咳咳。” 陈耀祖并没有先说话,而是咳嗽了两下。 只是这咳嗽声透着一种深深的疲惫以及痛苦 。 “今天把你们都召集回来,主要有一件事情要说。 每个人都去收拾行李吧。 我们很快就要离开宁城了。 行李分整理成两种,一种是大件的。 另外是一种贴身的衣物,以及值钱的细软之类的。 大件的行李我会找人来运,那些贴身的细软因为每个人单独用个小箱子装着。 记住是小箱子,箱子不要太大。 都听到了吗?” 陈耀祖的声音里透露着一种沧桑感。 “当,当家的,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了吗?” 李蓉的脸上满是哀伤,这句话问的小心翼翼。 陈耀祖没说话,只是重重的点点头。” “爸,我们这是搬到哪去?” 陈冰冰皱着眉头问道。 “宁城已经没有我们的的立足之地了。我们回老家!” “啊,爸,这家非搬不可吗?” 陈冰冰惊讶的语气里明显带着不舍。 “那我的云顶酒店怎么办?” 陈冰冰追问道。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就不要再想那些身外之物了。” 陈耀祖不满的瞪了女儿一眼。 “可是,云顶酒店是我一手创办的,是我多年的的心血,我怎么能不管不顾呢? 反正我不走!” 陈冰冰一脸倔强的说道。 “糊涂!这个时候还在意那些身外之物干什么? 等以后我们有机会,再开一家别的酒店就是了。 赶紧去收拾行李!” 陈耀祖不耐烦了,怒吼一声。 “好吧。” 陈冰冰不情不愿地答应一声。 “都算了吧,去收拾行李吧!” 陈耀祖无力的挥挥手,软软的靠在了后背上。 “冰冰,走吧!” 李蓉拉着女儿的手上楼而去。 上官云裳也紧随其后。 “云裳,等一下!” 陈耀祖的声音突然响起。 然而,上官云裳刚走没两步就被叫住了。 “爸,有什么事吗?” 上官云裳眨着美目,一脸疑惑的看着陈耀祖。 “云裳啊,陈雷出了这样的事情,实在是不应该。 也给你造成了极大的痛苦和麻烦。 照目前的情 景来看,陈雷大概……” 说到这里,陈耀祖突然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好一会儿,陈耀祖终于缓和过来。。 “云裳,你还年轻,以后还有大把的时光。 我在这里给你出两个选项,第一个选项是跟我们一起回老家,以后伺候我们老两口。 我们老两口把你当亲闺女一样看待。 第二个选项,那就是赶紧跟陈雷办理离婚。 俗话说得好,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你跟我们不一样,你可以选择你新的人生。 云裳啊,你选哪一种?” 陈耀祖说完,耷拉着眼皮,眼睛的余光却一直盯着上官云裳的脸。 上官云裳的脸上一瞬间闪过了极大的惊喜之色。 只不过,下一刻她却抿住了嘴,咬了咬牙。 “爸,我既然已经嫁给陈雷了,生是陈家的人,死是陈家的鬼。 我愿跟在公婆身边,一辈子伺候公婆,尽儿媳妇的本分。” 上官云裳一脸坚定的说道。 陈耀祖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缓和。 “你要是能这么想,那真是太好了。” 陈耀祖笑着点点头。 “云裳啊,跟我来!帮我搬点东西。” 说着话,陈耀祖站起身来,往旁边的一个房间走去。 上官云裳疑惑的看着自己的公公。 在她的印象中,那是一个偏僻的房间,里面供奉着一座白玉打造的半米高的观音菩萨像。 陈耀祖把房门打开,率先走了进去。 上官云裳犹豫了一下,停下了脚步。 “那个,爸,我还是先上去收拾行李吧。 还有,我得赶紧回学校一趟,孩子们还等着我给他们上课呢?” 上官云裳往后退了退。 不知为何,她的心怦怦乱跳,很紧张,很害怕。 “你一个音乐老师,上不上课有什么区别?进来!” 陈耀祖脸一板,厉声呵斥道。 公公长久以来的威压让上官云裳浑身一颤。 “是!” 上官云裳答应一声,低着头走进了房间。 陈耀祖斜着眼睛盯着上官云裳一步步走近。 女人小心翼翼的又到了距离陈耀祖一米远的地方停下,她不敢再往前走了。 她感觉陈耀祖的眼光有些吓人。 她的心里怕怕的。 陈耀祖眼睛紧紧盯着凹凸有致的儿媳妇,来回转圈。 上官云裳被盯的头皮发麻,大气都不敢喘。 “哐当。” 房门关闭的声音响起。 上官云裳娇躯巨震。 “爸,你怎么关门……啊,爸,你放开我……你想干什么……救命啊……” 上官云裳一句话还没问完,就被陈耀祖给锁住了喉咙。 然后,她本能的开始挣扎。 挣扎中,女人摔倒在地。 但是,陈耀祖的手却没有丝毫的放松。 陈耀祖脸色狰狞,双手死死的掐住了她的脖子。 她一个弱女子哪里是对手,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陈耀祖那双通红可怖的眼睛。 女人的眸子里缓缓流下了两行清泪。 这双明亮的眸子里写满了惊恐和请求。 陈耀祖眼神波动了下,手不由自主的松了。 “咳咳!” 上官云裳终于可以呼吸到新鲜空气了,她剧烈的喘息起来。 一边喘气一边往后退宿。 很快,女人就推到了墙角,一双惊恐的拇指,可怜巴巴的看着陈耀祖。 陈耀祖却转身拿来了绳索。 “云裳,爸这么做是为了你好。 眼下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咱们陈家完了。 你长得这般花容月色,又是陈雷的妻子。 陈家一旦倒下,外面不知有多少饿狼,对你虎视眈眈。 你要是落在他们手里,一辈子会成为他们的玩物,同样过得生不如死。 与其这样,还不如让我了结了你。 但是,我终究下得去这个狠心。 算了,剩下的看天意吧!” 陈耀祖说着话,将上官云裳绑了个结结实实。 上官云裳自始至终都没挣扎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已经冰凉了一片,一片死寂。 也许,公公说得对。 将上官云裳绑好之后,陈耀祖转动了一旁的香炉。 轰隆隆。 竟然出现了一个地下室的入口。 上官云裳看的目瞪口呆。 陈耀祖却是不管不顾,拎着上官云裳就走向地下室。 …… 第2479章 小药瓶 三分钟之后,一脸疲惫陈耀祖返回了楼上。 卧室里,妻子李蓉正在收拾行李。 “当家的,我怎么听着楼下有什么动静?没什么事吧?” 李蓉疑惑的问道。 “没事,你收拾的怎么样了?” 陈耀祖木然的摇头。 “当家的,细软收拾的差不多。 大件的东西太多了,怎么收拾啊?愁死我了。” 李蓉苦着脸说道。 “把铺盖卷一卷就行了,其他的东西全部不要。 你以为我们真回老家?” 陈耀祖嘴角微微上扬,发出一声嗤笑。 “啊,当家的,你什么意思?” 李蓉顿时瞪大了眼睛。 “收拾大件托送回老家,那只是掩人耳目用的,让你收拾细软才是真的,我们要出国!” 陈耀祖说到最后两个字,他自己的内心都忍不住一阵狂跳。 终究是走到这一步了,说实在话,他的内心充满了无奈。 但凡有任何一点可能性,他都不会走到这种地步。 “啊!?这……当家的,你,你想好了?” 李蓉结结巴巴的问道。 “嗯,开弓没有回头箭事已至此。已经别无选择了。” 陈耀祖重重叹气说道。 说着话,他从怀里掏出了三张机票。 “把这个机票拿好,你一张,我一张,女儿一张。 在飞机起飞之前,我一定会跟你们汇合的。” 陈耀祖郑重的交代道。 “啊,好的。咦,不对啊,那儿媳妇呢?不带她一起走吗?” 李蓉疑惑的问道。 “不该你管的事,少管!我还有事,先走了!” 陈耀祖训斥了妻子一句。 李蓉顿时不吭声了。 在他们陈家,陈耀祖说话绝对是一言九鼎,没人敢质疑。 唯一不听话的儿子,现在也不在了。 一想到陈雷,李蓉的鼻子又开始发酸。 “哭什么哭,就知道哭?儿子之所以现在这个样子,不都是你惯出来的?” 陈耀祖一瞪眼。 李蓉只觉得委屈,却又不敢分辩。 “爸,我收拾完了,现在可以回去了吧? 酒店里真的很忙,我离不开的。” 陈冰冰出现在门口。 陈耀祖皱着眉头看向了女儿。 他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冰冰,你怎么到了现在还想着你的酒店呢?” 陈耀祖不悦的说道。 “这酒店是我辛辛苦苦一手打造的,我当然想着它!这辈子我都不会离开我的酒店!” 陈冰冰语气倔强。 “胡闹。 你这孩子怎么到了这时候反而分不清轻重了呢? 还有,你真觉得这个酒店是你一手打造的? 要不是我在背后为你提供各种支持,你觉得凭你自己的本事可以打造一家这种规模的五星级酒店吗?” “哼,为什么不可以?云顶酒店被我经营的有声有色,怎么你一句话就把我的所有的功劳给抹杀了。” 陈冰冰非常不服气。 “你当初拿地的时候,花了多少钱?后面的各种审批以及正式为什么那么顺? 甚至连个检查工作的都没有?你就没点数吗?” 陈耀祖本不想说,可是他最近脾气很不好,忍不住质问起来。 “……” 陈冰冰一时语塞。 她很不服气,很想反驳父亲的话,可是话到嘴边却是不知该如何开口。 “哼!” 陈冰冰生气的背过身,她现在谁也不想搭理。 尤其是陈耀祖。 太气人了,自己这样经商天才竟然被人说的一文不值。 是可忍孰不可忍。 “冰冰,你来的正好。 我有东西交给你们两个人。” 陈耀祖压根就不关心女儿的小心思。 他有更重要的事要说。 陈冰冰闻言,连忙转过了头。 只见陈耀祖的手里拿着两个小药瓶,上面没有任何标识, 里面装着透明的液体。 “当家的,这是什么?” 李蓉惊讶的问道。 “来,你们俩拿着,一人一瓶!” 陈耀祖并没有说话,而是将两瓶药分给了她们。 陈彬彬接过药瓶,眉头深深的皱起。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自己的父亲怪怪的。 “爸,这是什么东西?你倒是说呀?” 陈冰冰催促的问道。 “毒药!剧毒无比!” 陈耀祖冷冷的说出了六个字。 每一个字都如同一柄 重锤一样,狠狠的砸在了李蓉和陈冰冰的心上。 “爸,你疯了,给我们这玩意干什么?我不要!” 陈冰冰吓了一跳,连忙把药瓶放在桌子上。 李蓉看着手里的药瓶,面色复杂。 “你妈可能不需要,但你必须要拿着!” 陈耀祖的话语冰冷,目光更是带着一股坚决。 “爸,你啥意思?你盼着我死是不是?” 陈冰冰有些恼怒的说道。 陈耀祖看着自己的女儿,这个温室里长大的花朵,忍不住摇了摇头。 “冰冰啊,你是我的女儿,我疼你还来不及,怎么可能让你去死。 但是有时候人吧,人活着,可能会生不如死。 如果真到了那一个地步,我希望你毫不犹豫地喝下这瓶药,至少能够让自己获得解脱。 放心好了,这瓶药见效很快的,十秒钟就会发作,二十秒内就可以结束你所有的痛苦。” 陈耀祖再一次把药瓶放到了女儿手上。 接着,陈耀祖看向了自己的妻子。 “你来开导一下冰冰吧,我有事,先走了。” 陈耀祖一脸颓然的走出了房间。 很快,别墅外就响起了汽车发动的声音。 房间里,只剩下李蓉母女。 “妈,不就是哥哥出事了吗?爸不是没事吗?怎么感觉我爸在交代后事啊。” 陈冰冰不解的问道。 “女儿啊,现在,陈家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候了。 你爸把飞机票都买好了。 你看下时间,把时间给我牢牢记住,我们到时候一起坐飞机走!” 李蓉说着话,把飞机票展示给了陈冰冰。 “啊,后天的机票! 妈,我们这是全家逃亡吗?” 陈冰冰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差不多吧。所以,你一定要做好所有的准备。 这瓶药你拿着,咱们俩人一人一瓶。 这毒药用不着最好,真要是落到坏人手里,可能就是我们最后的希望。” 李蓉抱着自己的女儿安慰道。 “妈,怎么会这样?本来一切都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这样了呢?” 陈冰冰身体在颤抖。 这一刻,她是如此的无助。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有人盯上我们陈家了。这 个人我们陈家根本惹不起。 他动动手指,我们陈家就迎来了灭顶之灾!” 李蓉双目失神,唉声叹气。 “妈,可是我没有犯法啊。他们不能不讲理吧。 妈,你告诉我那个人是谁?我要去找他!” 陈冰冰一脸愤慨地说道。 “那个人的名字叫叶少风!叶家的大少! 不过,我希望你永远遇不到他!” 李蓉摇头说道。 “叶家,叶少风是吧?我记住这个人了。 妈,要走你走,我不走! 云顶酒店就是我的命根子!只要云顶国际酒店还在,我就在! 我倒要看看,那个叶少风能把我怎么样?” 陈冰冰一脸倔强的说道。 “你,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倔呢?” 李蓉急的直跺脚。 “怕什么,大不了一死而已。 这瓶药我留着! 真要是惹急了我,我临死也要咬他一口肉下来。” 陈冰冰说完,拿着药瓶转身离去。 …… 第2480章 意外的相撞 云顶国际酒店高耸的玻璃幕墙在午后的阳光下反射着冷硬的光泽。 一辆线条流畅的黑色别克轿车悄无声息地滑至酒店气派的大门前,稳稳停住。 副驾驶的车门被推开。 一条穿着黑色细高跟、线条优美的小腿率先探出,稳稳踩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 紧接着,陈冰冰整个人钻出了车厢。 她站直身体,下意识地拢了拢被风吹乱的几缕发丝。 精致妆容的脸上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恍惚。 她的手紧紧攥着一个小巧的药瓶,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那药瓶轻飘飘的,在她掌心却仿佛重逾千斤,压得她心头沉甸甸的。 她深吸一口气,试图驱散那份沉重。 女人迈开步子,心不在焉地向着金碧辉煌的酒店大堂走去。 家里的气氛实在是太压抑了,相比之下她更喜欢云顶酒店的气氛,在这里她就是当之无愧的女王。 她喜欢在云顶酒店工作时。掌控一切的感觉。 咯噔,咯噔! 高跟鞋敲击地面的清脆回响在空旷的门廊下显得有些孤寂。 “啊——!” 一声短促的惊呼! 陈冰冰只觉得额头猛地撞上了一堵墙。 偏偏这堵墙坚实而温热。 这一撞力道不小,撞得她鼻尖一阵发酸,眼前都冒起了金星。 她捂着鼻子,踉跄着后退了一小步才站稳。 抬头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宽阔有力的男性后背,穿着合体的深棕色皮夹克。 那后背的主人显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碰撞惊了一下,一脸错愕地转过身来。 四目相对。 陈冰冰瞬间怔住了。 眼前的男人留着干净利落的平头。 这非但没有削减他的魅力,反而更凸显出他棱角分明的脸庞和深邃立体的五官。 剑眉斜飞入鬓,鼻梁高挺,薄唇紧抿,一双深邃的眼眸此刻正带着一丝被打扰的茫然看着她。 这份茫然很快被一丝惊艳取代,如同平静的湖面投入石子,漾开细微的涟漪。 英俊!硬朗! 尤其是他身那股透着锐利锋芒的气质。 这气质沉稳如山岳,却又透着隐隐的锋芒,陈冰冰从未在任何人身上感受过这种气质。 她的心跳,蓦地漏了一拍,随即又像擂鼓般咚咚咚 地狂跳起来。 “美女。” 男人开口了,声音低沉悦耳。 他的带着点磁性的沙哑,语气里没有责备,反而透着一丝调侃。 “走路不看路?还是地上真有金元宝等着你捡? 要真有,见面分一半,规矩不能坏啊。” “噗嗤——” 陈冰冰被他这出人意料的幽默瞬间逗笑了。 她满心的沉重和撞人的尴尬顿时消散了大半。 她揉了揉还有些发酸的鼻子,脸上飞起两抹红霞。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小心,走神了……撞疼你了吧?” 她带着歉意,真诚地说道。 “无妨。”男人温和地摇摇头,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男人的目光在她带着歉意的脸上停留了一瞬。 “我这身板还算结实,倒是你,鼻子没事吧?” 男人关心的问道。 “没…没事。” 陈冰冰感觉脸上更烫了。 眼前的男人不仅英俊得过分,谈吐更是风趣又体贴。 让她忍不住想多聊几句,仿佛这样就能暂时忘记手中那瓶药物的沉重。 仿佛这样可以缓解她糟糕的心情。 “你是来……住店的?” 陈冰冰鼓起勇气,找了个话题。 男人笑了笑,笑容坦荡而清爽,“算是吧,主要是过来找人。” “找人啊?” 陈冰冰眨了眨眼。 “我叫陈冰冰,在这酒店工作。 如果你要住店的话,提我的名字,可以给你打个不错的折扣哦。” 她微微扬起下巴,带着点小小的骄傲,努力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局促。 “哦?” 男人挑了挑眉,露出一丝惊讶,目光带着欣赏。 “看来冰冰小姐在云顶酒店的面子不小啊? 那行,我要是真住店,肯定报你的大名,这优惠可不能错过。” 他的语气轻松自在,让人如沐春风。 “放心,绝对好使!” 陈冰冰的笑容明媚了几分。 “好,很高兴认识你,冰冰小姐。” 男人点点头,礼貌而干脆。 微微一笑后,男人结束谈话,转身便要朝大堂深处走去。 看着他即将转身离去的背影,一股莫名的冲动涌上陈冰冰 心头。 她几乎是脱口而出:“喂!等等!” 男人闻声停下脚步,再次回眸,带着询问的眼神。 陈冰冰的脸颊瞬间红透了,像熟透的苹果。 但她强行压下羞怯,望着那双深邃的眼睛:“你……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呢?” 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呵呵!” 男人轻笑一声。 和煦笑容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潇洒,“我叫冷锋。” 冷锋? 陈冰冰在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只觉得这两个字念起来干脆利落。 又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冷冽锋芒感,与他的人一样独特而难忘。 “冷锋……挺好听的。” 她不由自主地低声呢喃。 冷锋似乎并未在意这小小的插曲,再次颔首示意。 接着,男人迈开长腿,步伐沉稳地径直走向电梯间。 陈冰冰望着他挺拔的背影消失在转角,心头划过一丝淡淡的失落。 就在这时,她看到电梯门即将缓缓合拢。 “等一下!我也要上!” 陈冰冰几乎是下意识地小跑过去,扬声喊道。 电梯门在即将关闭的瞬间停住。 一只极为好看的手挡在了门缝间。 男人的手掌有些宽厚,看上去骨节分明,异常有力。 正是冷锋。 他侧身让开空间,目光平静地看着她跑近。 “谢谢。” 陈冰冰有些气喘地钻进电梯,站在了冷锋旁边。 狭小的空间里瞬间只有他们两人。 空气中仿佛弥漫开一丝难以言喻的微妙气氛。 两人相视一笑。 冷锋的笑容依旧和煦,带着一种从容不迫的潇洒。 陈冰冰则笑得有些局促,脸颊的热度还未完全褪去。 女人眼神下意识地飘向别处。 这里明明是她的底盘,但是,面对这个男人,她有些不自在。 “咦?” 她忽然注意到冷锋按下的楼层按键。 “你去八楼?八楼可都是我们酒店的总统套房区域。” 她的语气带着一丝惊讶。 冷锋也看向她按下的楼层按键,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你不更厉害吗?九层。那可是这栋楼的最高点,这是办公区吧?” 他的目光带着几分探究,落在陈冰冰身上。 陈冰冰被他看得心跳又加速了几分,强作镇定地点点头。 “嗯……我就在九楼办公。 所以……如果你在酒店有什么事,或者需要帮忙的话,可以随时上去找我。” 她说完,感觉自己的话似乎带着点暗示意味,脸更红了。 “好的,冰冰小姐。” 冷锋的视线在她微红的脸上停留了一瞬,嘴角的笑意加深。 “有机会的话,我一定会的。” 这句带着点暧昧不明的话让陈冰冰的心跳彻底乱了节奏。 她不敢再看他,只能假装专注地盯着电梯上方跳跃的数字。 仿佛那跳动的红色数字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事情。 密闭的空间里,安静得能听到彼此细微的呼吸声。 男人身上传来一种很淡、很清爽的气息,像是像是皂角的香味混合着阳光的味道,再加上男人独特的气息,竟然意外地好闻。 陈冰冰竟然偷偷的呼吸了好几口。 她越闻越喜欢,心跳竟然在加速。 电梯平稳上升。 七楼。 八楼。 “叮——”清脆的提示音响起,八楼到了。 电梯门无声地向两侧滑开。 冷锋没有丝毫犹豫,信步走出电梯。在即将转身离开的瞬间,他停下脚步,自然地回头,对着电梯里的陈冰冰再次露出那个让她心跳加速的笑容,抬起手随意地挥了挥。 “再见,冰冰小姐。” “再……再见。” 陈冰冰也连忙抬手回应,脸上努力维持着得体的微笑。 电梯门缓缓闭合,将那个挺拔的身影隔绝在外。 随着电梯继续上升,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下陈冰冰自己。 刚才那股淡淡的失落感非但没有消失。 反而像墨水滴入清水般,无声地在心底晕染开来。 那气息变得愈发清晰,沉甸甸地压在胸口。 她低头看着手心那个小小的药瓶,刚才因冷锋而短暂忘却的沉重现实,又悄然回归。 只是这一次,那份沉重里,似乎还夹杂了一丝别样的、让她心慌意乱的悸动。 …… 第2481章 震惊的花姐 云顶国际酒店,顶层总统套房。 午后的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倾洒在奢华宽敞的客厅里。 整个客厅仿佛镀上一层慵懒的金辉。 杨彩怡舒适地陷在柔软的白色羊绒躺椅中,双眸微阖。 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阴影,享受着难得的惬意时光。 在她身旁,林诗情和林画意这对绝美的双胞胎姐妹花正跪坐在柔软的长绒地毯上,悉心服侍。 林诗情一双柔荑力道适中地揉捏着杨彩怡圆润的肩颈,指尖划过细腻的肌肤。 林画意则捧着她纤细匀称的小腿,用恰到好处的力道按压着足三里等穴位,手法娴熟细腻。 杨彩怡舒服得从鼻腔里溢出满足的轻哼,像一只被阳光晒暖的、收起利爪的猫。 花解语则侍立在一旁,殷勤地端茶倒水。 她的目光时刻留意着杨彩怡细微的需求。 她身姿依旧曼妙,眉宇间却多了几分以往在皇冠至尊时不曾有的恭顺和谨慎。 此时此刻以及往后的人生,她是彩怡姐的贴身人,也是叶少的私人财产,不敢有半分逾越。 室内流淌着舒缓的轻音乐,混合着淡淡的香薰气息,一片宁静祥和。 “叮咚——!” 突兀的门铃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杨彩怡连眼皮都没抬,懒洋洋地挥了挥手。 女人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花姐,去看看。” “是,彩怡姐。” 花解语立刻应声,放下手中的水晶杯,快步走向玄关处那扇厚重的实木大门。 她整理了一下仪容,脸上挂起职业化的得体微笑,这才轻轻打开了房门。 门开的一瞬间,花解语脸上的笑容凝固了,呼吸也为之一窒。 门外站着一个年轻男人。 精良的深棕色皮夹克,勾勒出他挺拔如松的身形,干净利落的短发下,是一张英俊得近乎完美的脸庞。 剑眉星目,鼻梁高挺,薄唇微抿,嘴角却噙着一抹若有似无、令人心颤的笑意。 那双深邃的眼眸,如同寒夜的星辰。此刻正带着毫不掩饰的欣赏与玩味,饶有兴致地上下打量着门口的俏佳人。 花解语的心脏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起来! 这样出众的男人,足以让任何女人脸红心跳。 一股久违的、属于女性本能的虚荣和羞涩悄然爬上心头。 但下 一秒,一股冰冷的恐惧瞬间攫住了她! 她不是自由身! 她是叶少的女人! 更是介绍的私人物品之一! 这个认知如同冰水浇头,瞬间将她心头那点旖旎浇灭。 她甚至能想象到,若是被叶少知道有陌生男人这样打量她,她会受到何等惩罚。 哪怕她无心,以那些上位者的手段……她不敢再想下去。 别的不说, 单单是杨彩怡的冷酷,方珞璎的狠辣,任何一个都可能让她万劫不复! 花解语强行压下心头的悸动和恐慌。 她努力绷紧脸,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冷静而疏离:“请问,您是找哪位?” 她的手心已经沁出了冷汗。 她有些后悔自己刚才的孟浪。 门外的男子笑容加深。 那弧度仿佛蕴含着阳光,带着一种奇特的蛊惑力。 “找你。” 他开口了,声音低沉悦耳,带着磁性。 花解语一愣,眉头微蹙。 “找我?先生,我想您可能认错人了。 我虽然也叫花解语,但……” “我要找的花解语,可不是一般人。” 男人打断了她的话,语气笃定,目光变得锐利。 “江湖人称‘花姐’,曾是皇冠至尊里说一不二的话事人。” 他的目光紧紧锁住花解语瞬间变化的脸色,继续慢条斯理地抛下炸弹。 “更重要的是,我要找的这位花解语……身怀传说中万中无一的绝世名器——玉涡凤吸。” “轰隆!” 花解语只觉得一道惊雷在脑海中炸响! 她瞬间僵在原地,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知道她叫花解语的人或许不少,知道她曾是皇冠至尊花姐的也大有人在。 但知道她身怀玉涡凤吸这种极度隐私的……普天之下,只有两个人! 一个是被她亲手送进监狱、此刻正在吃牢饭的陈雷! 另一个…… 答案呼之欲出! 她猛地抬头,难以置信地看向那张英俊得过分的脸。 女人瞳孔因为极度的震惊而放大。 陈雷那副尊容……怎么可能?眼前这人,简直…… “您……您是……叶……叶少?!” 花解语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 她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感觉喉咙干涩得要命。 “哈哈。” 男人愉悦地低笑起来,那笑声仿佛带着电流。 花解语的心也不由得跟着震颤。 “我想,这世上应该不至于有第二个叶少吧?” 他向前迈了一步,那股属于上位者的压迫感,顿时无影无形地瞬间笼罩下来。 “啊!叶少!奴家有眼不识泰山!罪该万死!您快请进!” 花解语如梦初醒,巨大的震惊瞬间被狂喜和惶恐取代! 她慌忙躬身退让,声音带着激动的颤音,手忙脚乱地将叶少风迎了进来。 女人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破膛而出! 浑身都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巨大冲击而微微颤抖着。 她做梦也没想到,那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掌握着她命运的叶少,竟然如此年轻,如此……英俊! 刹那间,之前所有的屈辱、不甘似乎都变得无足轻重。 一个荒谬却又无比强烈的念头占据了她整个心神——赚大了! 这简直是天大的福气! 叶少风踏入玄关,目光扫过脚下光洁无比,触感柔软的名贵羊毛地毯,微微皱了皱眉。 “噗通。” 一声轻响。 花解语反应极快。 她毫不犹豫地双膝跪倒在柔软的羊毛地毯上。 女人的动作轻柔而恭敬,小心翼翼地捧起一旁准备好的崭新丝绒拖鞋。 低着头,如同最虔诚的信徒,无比专注地将拖鞋轻柔地套上叶少风的脚。 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带着一种近乎卑微的顺从。 却又透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激动。 叶少风满意的点点头。 伸出食指,轻轻的挑起了女人的下巴。 居高临下的视线,实在是太方便了。 所有的山峦美景,一览无余。 人间秀色,莫过于此。 见到叶少风肆无忌惮的目光,花解语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生起了一股浓浓的窃喜。 她勇敢的抬起小脸,痴痴的望着男人。 把自己最完美的事业线展示在了男人的面前。 叶少风的嘴角上扬,笑得更加灿烂了。 有意思,果然是一个懂事的。 我喜欢! …… 第2482章 捉弄佳人 ??\u0004?`?u?e[?\u000b?\u0004~c?t0d\u0018h\u0004??s???????\u0019 ??\u001b?\u0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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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少风只需要慵懒地靠在椅背上,偶尔张嘴,便能享受到最极致的侍奉。 这种饭来张口的帝王般享受,让他舒服得眯起了眼睛,身心都得到了极大的放松。 用餐的气氛温馨而旖旎。 席间,花解语似乎不经意地提起了刚才送餐的插曲。 “对了,刚才送餐来的是酒店的陈经理,陈冰冰小姐。” 花解语声音轻柔,一边为杨彩怡布菜,一边观察着叶少风的反应。 “她似乎对房间……比较关心。 我看她在偷偷观察着房间……也不知道她在观察什么……” “嗯?” 杨彩怡原本妩媚含笑的眸子瞬间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 “陈冰冰?你是说……那个陈雷的亲妹妹陈冰冰?” 她的语气充满了玩味,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看来我整理到的资料还不够细致呢。没想到这云顶国际酒店竟然是陈冰冰在经营,有意思!呵呵,有意思!” 正享受着林画意递到嘴边一块鲜嫩鱼肉的叶少风闻言,动作微微一顿。 “陈冰冰?” 他先是疑惑地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浓眉微蹙,似乎在记忆中搜索。 瞬间,下午那个撞进他背上、电梯里脸红羞涩、扬言给他打折的靓丽身影清晰地浮现出来。 原来是她 ! 陈雷的亲妹妹? 紧接着,叶少风内心如同被下一块巨石。 在他心中掀起了波澜。 那个被他亲自送进监狱、觊觎他女人的陈雷,竟然有个如此漂亮又能干的妹妹? 而且能将云顶酒店经营得如此有声有色。 这确实出乎他的意料。 叶少风的眼睛忍不住眯了起来。 一丝极其浓厚、带着强烈征服欲和恶趣味的光芒。 在叶少风深邃的眼眸深处倏然亮起,如同暗夜中点燃的火种。 他慢慢咀嚼着口中的鱼肉,目光变得幽深难测。 男人的嘴角缓缓上扬,勾勒出一个极其危险却又魅力十足的弧度。 “呵,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叶少风低沉的笑声在寂静的餐厅里响起,带着一种令人心跳加速的磁性。 他端起酒杯,轻轻晃动着里面琥珀色的液体。 锐利的目光透过杯壁,似乎穿透了层层阻隔,落在了某个正心烦意乱的女人身上。 “叶少认识她?” 杨彩怡好奇地问道,身体微微前倾。花解语和林氏姐妹也投来探寻的目光。 “下午在酒店大堂,被她‘撞’了个满怀。” 叶少风轻描淡写地说道。 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光滑的酒杯边缘,仿佛还能感受到那具温软娇躯撞入怀中的触感。 “当时只觉得是个漂亮有趣的姑娘,没想到……竟然是陈雷的妹妹。” “那还真是……缘分不浅。” 杨彩怡笑容更深了,带着一丝了然和唯恐天下不乱的意味。 “看刚才陈经理的反应,对叶少似乎……印象深刻呢。” 她特意加重了“印象深刻”四个字。 “印象深刻?” 叶少风挑眉,“还真是挺深刻!” “叶少,您打算怎么做?” 花解语轻声问道,语气带着绝对的服从。 她知道,当男人露出这种表情和眼神时,必然有人要“倒霉”了。 叶少风放下酒杯,身体向后慵懒地靠进椅背,双手交叉放在腿上,手指有节奏地轻轻敲击着。 “陈冰冰……” 他缓缓念着这个名字,品味着,嘴角笑意更浓。 “彩怡,给我关注一下这个陈冰冰!” 叶少风随口吩咐道。 “放心吧,叶 少。跑不了她!咯咯!” 杨彩怡捂着嘴,咯咯的笑了起来。 男人的心思,她懂! ???????? 晚餐在一种微妙而暧昧的气氛中继续。 叶少风享受着美食和美人的服侍,心情似乎格外愉悦。 只是那双深邃的眼眸深处,闪烁着猎人发现了值得一玩的新猎物时才有的光芒。 而此刻,在楼上办公室里的陈冰冰,没来由地打了个冷战。 一股寒意从脊椎升起,仿佛被什么危险的东西盯上了。 很快,晚餐吃完了。 自然有人将残羹剩饭全部撤下。 待到整个房间清理干净,叶少风坐在沙发上拿起了资料。 这里是陈家的资料。 都是杨彩怡之前收集好的。 叶少风随手翻阅着。 陈耀祖和陈雷的页面被他随手翻过。 这两个人的资料,叶少风早已烂熟于胸。 另外他对这种大男人也不感兴趣。 很快,一个美妇的照片出现了。 李蓉! 陈耀祖的妻子,陈雷,陈冰冰的亲妈。 从照片上看,是一个顶多四十岁的妇人。 盘着高高的发髻,看上去既端庄又典雅。 当然,这只是看上去,她真实的年龄是四十八。 不得不说,这女人保养的很好。 叶少风很快就翻过这一页。 接下来,就是陈冰冰。 照片上的陈冰冰双目有神,穿着一身精致的小西装,一看就精明能干,一副女强人的样子。 叶少风在这张照片上,停留了片刻,嘴角的微笑慢慢的荡漾开来。 接着,他缓缓的翻页。 下一刻,出现在叶少风面前的气质不凡的知性美女。 五官精致,眉目如画,嘴角带着一抹浅笑,光彩照人。 她的发髻先是在头顶挽了一个结,接着从两端垂下,看上去既知性又古典美。 叶少风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 “彩怡,还有这一个!” 叶少风指着上官云裳的照片,斩钉截铁的说道。 “是,我的爷!” 杨彩怡对着叶少风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答应的却是毫不含糊。 …… 第2485章 出租车闲聊 “爷,你这就要走吗?” 花解语依依不舍的抱住了叶少风胳膊。 叶少风顿时感觉自己的胳膊陷入了一片柔软中。 那触觉,如此美妙,简直妙不可言。 吃完饭之后,叶少风并没有过多的停留。 简单的整理下自己的装束,叶少风当即就要离开。 别人还倒罢了,没有太多的表示。 花解语却是最不舍得那一个。 “怎么了?不舍得我吗?” 叶少风嘴角上扬,轻轻一笑。 他伸手摸了摸女人的脸蛋,很光滑,手感不错。 不得不说,花解语的颜值很能打,自从听杨彩怡说过叶少风不喜欢女人浓妆艳抹后,花解语就放弃了自己的化妆。 如今的她,脸蛋不施粉黛,却依旧天生丽质难自弃。 “爷,下午时间太仓促。 你只享用了那一对小马驹,都没有品尝一下奴家的绝活。 奴家好不容易等到了这样的机会,偏偏爷这就要走……” 花解语可怜巴巴的说不出话来了。 这样的机会,她真的不舍得。 “哈哈,知道为什么留着你吗?” 叶少风笑眯眯的问道。 “奴家,不知!” 花解语一脸忐忑地摇摇头。 其实,她的内心很不安,缺乏安全感。 毕竟,跟那对双胞胎相比,她显得没那么干净。 而据她所知,男人都是有某种情结的。 “哈哈,因为我这个人有个习惯,喜欢把大餐放在最后才享用。” 叶少风轻轻挑起女人的下巴,说道。 女人闻言,一双瞬间迸发出了璀璨的光芒。 “爷,真的吗?” 女人的语气里透露着巨大的惊喜。 “当然,我可是查了好多资料,才查到什么叫玉涡凤吸!嘿嘿! 今天实在太匆忙,等我有了足够的空闲。 这样的大餐必须要有足够的时间,慢慢享用!” 叶少风嘿嘿坏笑起来。 “爷,奴家等着……” 花解语媚眼如丝。 “哈哈。” 叶少风大笑着走出了房间。 目送着男人高大强壮的背影,花解语目光痴痴。 叶少风出门之后,直接来到电梯间。 他按下了向下的按钮。 然后等待起来。 电梯正在一楼,缓缓的向上爬升。 一直爬升到他所在的八层,就在以为叶少风会以为电梯会自动打开的时候,电梯继续向上,最终爬升到了九层。 终于,电梯这才停了下来。 很显然,九楼有人要下来。 叶少风疑惑的皱眉。 不会这么巧吧? 正当他这么想着的时候,电梯门打开了。 接着,叶少风就笑了。 电梯里果然是陈冰冰。 只不过跟下午陈冰冰的热情不同,此时的陈冰冰看见叶少风之后,满脸寒霜。 眼睛直接瞥到了一旁。 对于叶少风这个大活人完全当成视而不见。 仿佛叶少风就如同一团空气一般,根本不存在。 “嘿,好巧,我们又见面了!” 叶少风微笑着打了个招呼。 “哼!╭(╯╰)╮” 然而回应叶少风的却是女人的一声冷哼。 用一句俗语来形容,那就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这就是此刻陈冰冰的态度。 那是相当的冷淡。 叶少风有些尴尬的摸摸鼻子。 他堂堂叶少跟人打招呼,竟然竟然被人无视。 简直匪夷所思! 简直岂有此理! 不过,叶少风也并没有太往心里去,毕竟他此时的身份只是冷锋,而不是叶少风。 就这样空气里弥漫着尴尬的气息,电梯就在这样的尴尬的气氛中一直来到了一层。 还没等叶少峰,往外迈步,陈冰冰踩着高跟鞋咯噔咯噔的走出了电梯。 路过叶少风的时候,女人的鼻子里重重的哼了一声。 “流氓,败类,好色之徒!无耻至极!” 陈冰冰留下了一连串的称呼,随即离开了电梯。 只留下了一个曼妙的身影。 “呵呵。” 叶少风摸了摸鼻子,笑了。 不知不觉,叶少风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厉芒。 这些评价,他叶少风记下了。 叶少风相信,这个女人很快就会为自己这些不敬的话语,付出惨重的代价。 他——叶少风说的。 …… 夜色如墨,冰冷的空气仿佛能冻结呼吸 。 叶少风站在宁城街头略显荒凉的寒风中,抬手招停了一辆出租车。 “师傅,东郊看守所。” 钻进充斥着烟味和暖气的车厢,叶少风哈着气报出了目的地。 开车的司机是个微胖的中年人,闻言诧异地从后视镜里瞥了他一眼:“嘿,今儿可真新鲜了! 一天跑两趟东郊看守所那鸟不拉屎的地儿!” 中年司机摇着头,忍不住感叹出声。 叶少风眸光一闪,状似随意地问道:“哦?师傅您之前还拉过人去那儿?” “可不是嘛!” 司机来了谈兴,一边开车一边聊。 “平时那地方十天半月不见个人影,今儿倒好,晚饭点儿前拉了一拨,这又拉上您了。” 叶少风身体微微前倾,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急切和懊恼。 “哎哟!那说不定是我同伴啊! 我们约好了一起去看守所看个朋友,结果走散了!您几点拉的他们?” “晚饭前……嗯,差不多五点钟左右吧!” 司机师傅回忆着。 “对对对!就是那会儿!” 叶少风一拍大腿,演技炉火纯青。 “师傅,他们几个人?长啥样?您有印象吗?我得赶紧找到他们汇合!” 司机边开车边努力回忆。 “一共四个。 有两个男的,年纪不大,皮肤黢黑黢黑的,头发卷卷的,看着不像咱本地人,倒有点像……南边或者东南亚那块儿的? 还有一个女的,啧啧,长得那叫一个俊!说话也温温柔柔的,就坐我副驾呢,听得我骨头都快酥了。 另外还有个老头儿,胡子头发都白了,瞧着挺威严。 那女的挺健谈,跟我聊了不少。” 叶少风内心一动,语气更显惊喜。“太巧了!师傅您说的四个人,绝对是我同伴! 他们在哪儿下的车?看守所门口?” 司机摇摇头,“没到问口。 离看守所还有段路,在一个叫‘北一路包子铺’的小馆子门口下的车。 点名在那下的,我记着呢! 听他们的意思应该是先找个地方吃饭,然后就在那下车了。” 中年司机想了想说道。 “太好了!师傅,您也把我放那儿吧!谢谢您啊!” 叶少风立刻说道。 “好嘞!” 司机爽快答应,又忍不住好奇。 “小伙子,你们这朋友……犯啥事儿进去的? 嗨,我就随口一问,不方便说就算了哈。” 话虽如此,眼神里的八卦之火却熊熊燃烧。 叶少风叹了口气,表情无奈的摊摊手:“唉,倒霉催的!我那朋友是开酒店的。 有人在店里喝酒闹事,结果闹出了人命。 他这当老板的,稀里糊涂就给牵连进去了,您说冤不冤?” “哎哟,那可真是够冤的!” 司机师傅的好奇心得到满足,心满意足地专心开车。 不久,出租车停在了北一路包子铺。 叶少风打量了一眼,包子铺的门脸略显简陋,昏黄的灯光,照在招牌上。 此时早已过了饭点,店里冷冷清清,只有老板在柜台后打着盹。 叶少风下车,直接走进店内。 “老板,买包子!” 叶少风随口喊了一句。 正在打盹的老板顿时精神一振。 开始热情的介绍起来。 包子就剩下了两种,一种白菜猪肉的。 一种是韭菜三鲜的。 “老板,每样各来十个!” 叶少风大方的一挥手。 “好嘞。” 老板高兴的连忙开始装包子。 这年头的包子个头可不小,普通人吃一个差不多就饱了。 就算是大肚汉,顶多吃两个。 就这样。叶少风买了两大袋刚出笼还冒着热气的包子。 “老板,跟您打听个事儿,” 叶少风递过钱,顺势问道。 “傍晚五点左右,是不是有两黑小伙、一个漂亮姑娘和一个白胡子老头儿在您这儿吃饭来着? 四个人,话不多? 老板,有没有印象?” …… 第2486章 四面夹击 老板稍微想了想,热情点点头。 “是有这么几个人,怪显眼的。 买了不少包子,闷头吃,吃完就走了,一声没吭。 不对,那个女的倒是跟我聊了几句。” 老板对这几人印象颇深。 “啊。这四人是我的同伴。老板,你跟他们聊的什么?有没有说他们去哪落脚?” 叶少风连忙问道。 “这个倒是没说,那女的主要跟我打听一下周围的主要的街道,她说他是过来找人的,也没说找谁。” “那您看见他们往哪个方向去了吗?”叶少风追问。 老板茫然地摇摇头。 “没注意,吃完饭付了钱就走了,谁知道去哪儿了。” 线索断了。 叶少风提着包子,转身快步向东郊看守所走去。 看守所外围的值守点内,灯光昏黄。 叶少风早已在看守所报备过,一路畅通无阻。 来到里面,除了队长山鹰外出未归,其他人都在。 魁梧的石磊石头、眼神锐利的李锐、斯斯文文的赵博文,以及柳…… 四人正围坐在一起低声讨论着什么。 看到叶少风推门进来,手里还提着一大袋热气腾腾的包子,几人都投来略带诧异的目光。 这家伙下午一下飞机就单独行动,神神秘秘消失了大半天。 队长居然没追究? 现在又提着包子回来了? 真是个奇奇怪怪的家伙。 感觉他不是来执行任务的,反而像是来旅游的。 四个人刚才嘀咕,也是正在嘀咕冷风呢。 正说着呢,正主来了! “冷锋,你跑哪儿去了?队长刚还问呢。” 石磊嗓门最大,但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被那袋包子吸引。 “出去转了转,顺便买了点宵夜。” 叶少风将包子放在桌上,热情招呼。 “来来来,都尝尝,刚出锅的,还热乎着呢!” 石磊第一个响应,毫不客气地抓起一个大肉包塞进嘴里,结果烫得直吸气。 他含糊不清地赞道:“唔!香!够意思啊冷锋!” 赵博文和柳红只是礼貌地笑笑,没有动。 李锐则只是淡淡看了一眼包子,目光重新落回叶少风脸上,带着一丝疑惑。 叶少风也不在意,趁着石磊大快朵颐的 间隙。 他把自己在出租车上的“奇遇”以及向包子铺老板打听到的情况,简明扼要地说了一遍。 听完叶少风的讲述,原本有些松懈的气氛瞬间凝重起来。 “两个皮肤黝黑的青年,一个漂亮女人,一个白胡子老头……” 赵博文推了推眼镜,镜片后闪过精光。 “这组合……非常规啊。而且特意避开看守所正门下车……” “目标明确指向看守所附近,时间点又如此吻合,” 李锐的声音低沉而冷冽,如同他的代号。 “队长那边的消息也提到境外势力已经渗透进来,人数不明,所以他这才出去打听情报去了。 冷锋遇到的,极有可能就是我们要找的人! 而他们的目标,九成九是陈雷!” 柳红也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神经绷紧。 陈雷的父亲陈耀祖能量不小,与境外势力有勾结并非不可能。 就在这时,门被推开,山鹰裹着一身寒气走了进来。 他脸色凝重,目光如电般扫过众人,最后落在叶少风身上:“冷锋,有情况?” 叶少风立刻将刚才的发现又复述了一遍。 山鹰听完,眼神变得更加深邃复杂。 他深深地看了叶少风一眼,缓缓道:“我刚接到确切情报,目标四人小组已于傍晚时分潜入宁城,目标锁定看守所。 冷锋,你提供的线索,基本坐实了他们的身份和意图。” “队长,那我们就在这干等着?守株待兔?” 叶少风摩拳擦掌,问道。 山鹰眉头紧锁,思索片刻,果断下令。 “目标在暗,我们在明。被动防守不如主动搜寻。 冷锋,你行动灵活,观察力强,关键是运气也很好。 现在给你最大自由度,立刻出去,在附近区域进行侦察搜索! 范围可以适当扩大,重点留意可疑的落脚点或观察点! 一旦有消息,及时向我汇报!” “是!队长!”叶少风立刻应道。 “队长,我陪冷锋一起去吧!” 石磊咽下最后一口包子,瓮声瓮气地说,“万一碰上,也好有个照应!” 山鹰果断摇头:“石头,你的体型特征太明显,容易暴露。 我们需要的是隐蔽侦察。” 他的目光在剩下三人身上逡巡,最终定格在 柳红身上,“柳红!” “到!”柳红立刻站直。 “你陪冷锋一起去。换上便装。” 山鹰命令道,语气不容置疑。 “你们两人一男一女,可以扮作情侣。这样在街上行走不容易引人怀疑。明白吗?” “明白!” 柳红的声音干脆,脸颊却在昏黄的灯光下不易察觉地微微泛红。 很快,叶少风和柳红便换上了普通的冬装外套。 叶少风是一件深色的夹克,柳红则换上米色的羽绒服,长发简单地束在脑后,少了几分军人的英气,多了几分邻家女孩的清丽。 两人走出看守所,融入了宁城冬夜寒冷的街道。 寒风凛冽,路灯昏暗。 两人沿着看守所外围那条相对僻静的北一路走着,一边走一边警惕的观察着。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北一路包子铺。 可惜的是,白天喧嚣的包子铺早已关门闭户,卷闸门冰冷地反射着路灯的光。 两人无奈的对视一眼,只能是漫无目的的继续乱逛起来。 一开始,两人下意识地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足有一米多远,沉默地走着,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废弃的厂房、停业的汽修店、堆满杂物的墙角……每一个阴影角落都可能是潜在的威胁。 他们在四处乱逛,路上的路人也时而投来好奇的目光。 “冷锋,我们这样……不像情侣。” 柳红忽然低声开口,打破了沉默。 叶少风侧头看向她,昏暗中能看到她微微咬着的下唇。 “队长交代要自然……” 柳红的声音更低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和羞涩。 她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 接着,女孩突然伸出手臂,主动而略显生硬地挽住了叶少风的胳膊。 “既然要假冒,那就假冒的像一点。 刚才过去的好几个人都在奇怪的看着我们呢。” 柳红脸红的说道。 其实叶少风也看到了。 但是他不好意思提。 温软的触感隔着厚厚的衣物隐隐传来。 叶少风微微一怔,随即笑了起来,带着点促狭:“柳红同志,觉悟很高嘛!这样确实自然多了。” 他能感觉到柳红手臂的肌肉有些紧绷。 “任务需要。” 柳红别过脸去,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但耳根却悄悄红了。 就这样,一对看似普通的情侣依偎着,在空旷寒冷的街道上散步,像极了热恋中的情侣在压马路的情况。 当然只是表面上像,实际上两个人如同最精密的雷达,扫描着周围的一切。 不知不觉,他们走到了北一路的尽头。 这里更显荒凉,几栋废弃的工厂仓库矗立在夜色中,像沉默的巨兽。 仓库区旁边,是一个废弃的露天停车场,堆满了报废的汽车和生锈的集装箱。 就在他们即将拐过一个堆满废旧轮胎的转角时,叶少风的手臂肌肉骤然绷紧! 柳红也在同一时间察觉到了异常! 前方不远处,昏暗的光线下,四个身影正聚在一辆半掩在阴影里的面包车旁低声交谈! 正是包子铺老板和出租车司机描述的那四人:两个皮肤黝黑、眼神凶狠的年轻男子,一个身着紧身皮衣、身材火辣、面容冷艳的年轻女郎。 以及一个穿着考究驼色大衣、拄着文明棍、须发皆白的老者! 对方显然也没料到会在这里撞见路人。 两伙人的目光在空中猝然相遇! 一瞬间的死寂! 空气仿佛凝固了。 接着,叶少风就感觉到,空气里一阵杀气如同实质般弥漫开来! 白胡子老者的眼神骤然变得锐利如鹰隼,瞬间锁定了叶少风和柳红! 年轻女郎的红唇抿成一条冰冷的直线,一只手已经悄无声息地滑向腰间! 那两个黝黑青年的反应更是迅捷,如同蓄势待发的猎豹,身体瞬间绷紧,脚下微动,已然做好了攻击姿态! 暴露了! 或者说,对方压根不管暴不暴露,直接就有灭口的打算。 没有任何废话! 对方显然不打算留下任何目击者! “动手!” 老者手中的文明棍猛地一顿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 “嗖!嗖!” 两道黑影如同离弦之箭,带着凌厉的破空声,一左一右,直扑叶少风和柳红! 他们的动作迅猛狠辣,显然是近身格斗的高手! 同时,年轻女郎手腕一翻,一把安装了消音器的手枪瞬间出现在手中。 枪口幽暗,指向柳红的头部! 动作快如闪电! 老者则缓缓后退一 步,眼神冰冷地观察着战局,如同掌控一切的棋手。 四面夹击!杀招尽出! …… 第2487章 收网 柳红瞳孔骤缩! 她下意识地就要拔枪反击,但对方的速度太快了! 特别是那两个黝黑男子的扑击,几乎封死了她闪避的空间。 而那致命的枪口更是让她头皮发麻!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电光火石之间! 一声低沉的冷哼如同惊雷在柳红耳边炸响! 是冷锋! 只见叶少风在对方启动的刹那,动了! 他的动作快得超出了肉眼捕捉的极限! 没有预兆,没有蓄力,仿佛只是随意地踏前一步,身体却瞬间拉出一片残影! 左手如毒蛇吐信,闪电般探出,精准无比地扣住了扑向柳红左侧那个黝黑青年的手腕! 那青年只觉手腕如同被铁钳箍住,一股沛然莫御的巨力传来,骨头发出令人牙酸的“咔咔”声。 剧痛让他忍不住闷哼一声,凶狠的气势瞬间瓦解! 与此同时,叶少风右臂猛地一甩! 被他挽着的柳红只觉得一股柔和却巨大的力量传来。 她整个人不由自主地被带得向侧后方踉跄了几步,恰恰避开了右侧另一个黝黑青年的扑击爪影! 几乎是柳红被带开的同时。 叶少风借着甩臂的力道,右脚如同战斧般无声无息却又迅猛地撩起,狠狠踹在右侧扑空的黝黑青年膝弯侧后方! “咔嚓!” 清脆骇人的骨裂声在寂静的寒夜里响起! “啊——!” 那黝黑青年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嚎。 他的右腿以诡异的角度扭曲,整个人如同破麻袋般栽倒在地,瞬间失去战斗力! 这一切发生在不到一秒钟! 化解两人扑击,重创一人,保护柳红脱险! 然而,更致命的威胁来自年轻女郎的枪口! 就在柳红被叶少风甩开,枪口失去目标的瞬间。 金发女郎的眼中闪过一丝错愕。 不过,她的反应也是极快,枪口微移,毫不犹豫地再次锁定柳红! 但就是这零点几秒的错愕和调整,对叶少风来说已经足够! 他仿佛背后长了眼睛,在踹倒右侧青年的刹那。 身体如同鬼魅般一个不可思议的旋转! 叶少风的动作,快如闪电。 一记踢腿精准无比地砸向年轻女郎持枪的手腕! “啪!” 叶少风的大长腿成功干扰了金发女郎的瞄准! 枪口一偏! “噗!” 安装了消音器的手枪发出沉闷细微的声响。 子弹擦着柳红的耳畔呼啸而过。 打在后方废弃汽车的铁皮上,溅起一溜火花! 柳红惊出一身冷汗! 而叶少风拧转的身体并未停止! 他整个人如同陀螺般旋身,左脚为轴,右脚化作一道凌厉的鞭影,带着撕裂空气的锐响,狠狠抽向年轻女郎的腰肋! 这一腿,快!狠!准! 凝聚了恐怖的力量! 腿风呼啸! 金发女郎瞳孔急缩! 她根本来不及躲闪,只能仓促间将双臂交叉格挡在身前! “嘭!” 一声沉重的闷响! 年轻女郎感觉自己像是被一辆高速行驶的汽车撞中! 双臂传来钻心剧痛,骨头似乎都要碎裂! 巨大的力量让她整个人离地倒飞出去,狠狠撞在身后那辆面包车的侧门上,发出一声巨响! 面包车车门瞬间凹陷了一大块! 她闷哼一声,手中的枪脱手飞出,滑落在雪地里。 与此同时,口中溢出鲜血,挣扎了两下,竟是再也爬不起来! 瞬息之间,三人重伤倒地! 只留下了站在不远处,拄着文明棍,脸色铁青、眼神震惊的白胡子老者! 叶少风站直身体,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他目光平静地看向那老者,仿佛刚才那碾压一切的战斗只是随手拂去了几只苍蝇。 整个废弃停车场一片死寂,只有寒风吹过破旧铁皮的呜咽声。 以及地上重伤者压抑的呻吟。 柳红呆呆地站在原地,如同石化了一般。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几乎要冲破喉咙! 她亲眼目睹了整个过程! 那快到无法捕捉的动作,那匪夷所思的预判和力量,那在四面夹击下如同闲庭信步般的从容。 这根本不是一个人类能达到的层次!这简直是……天神下凡! 说实在话,柳红都被吓到了。 在这场突然爆发的冲突中,柳红几乎没起到什么作用。 叶少风一个人就把对方给解决了。 她看向叶少风背影的目光,充满了近乎仰望的 震撼! 对于柳红而言,今晚所遭遇的一切前所未有。 女人的目光中交织着恐惧、敬畏、难以置信。 以及……一种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悸动。 那是一种被绝对力量所征服的悸动。这个男人……他究竟是谁?! 怎么会如此的强大? 白胡子老者握着文明棍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他那双阅尽沧桑的眼睛里,此刻只剩下了一片惊涛骇浪般的骇然。 他死死盯着叶少风,仿佛在看一个怪物。 “你要动手吗?你要动手的话,那我就不客气了!” 叶少风看向了对面的老者。 对面的老者一脸颓然的摇了摇头。 叶少风笑了。 无疑,这老头是个聪明人。 他自知在叶少风的绝对实力面前,任何挣扎都是徒劳的,索性放弃了。 他看向叶少风的眼神充满了绝望。 叶少风却根本没理会他的眼神,只是对着还有些发懵的柳红轻松地笑了笑。 男人嘴角勾起一抹熟悉的弧度。 这笑容带上了一丝痞气。 “发什么呆?干活了,刺玫同志。 该捆的捆,该缴的缴,呼叫队长过来收网吧。” 柳红猛地回过神。 女人看着叶少风那在昏暗光线下依旧明亮的笑容,心脏又是一阵不规则的狂跳。 她慌忙低下头,掩饰住自己纷乱的心绪,快步上前执行命令。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颤:“是……是!” 她蹲下身,开始熟练地收缴武器,捆绑俘虏。 动作依旧利落,但指尖却微微颤抖。 每一次靠近叶少风身边,都能感受到他身上那股如同洪荒猛兽般令人心悸的气息。 叶少风悠闲地走到那白胡子老者面前。 他无视对方眼中残留的惊骇和怨毒,伸手在他考究的大衣口袋里摸索了一下。 很快,他掏出一盒印着异国文字的雪茄。 叶少风眼睛一亮,抽出一根,放在鼻尖闻了闻。 “啧,品味不错。” 他嗤笑一声,将雪茄随手揣进自己兜里,然后拍了拍老者的肩膀。 语气平淡却带着刺骨的寒意。 “老家伙,别瞪了。你的棋,下错了地方,也下错了对手。” 老 者身体一僵,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很快,山鹰带着石磊和李锐、赵博文火速赶到现场。 当他们看到地上三个重伤昏迷、一个失魂落魄的目标。 以及完好无损、甚至连气息都平静如初的叶少风和柳红时。 几人纵然是身经百战的特种精英,眼中也充满了掩饰不住的震惊。 石磊更是张大了嘴巴,看看地上凄惨的目标。 又看看一脸轻松的叶少风,半晌才憋出一句。 “冷……冷锋,这些……都是你一个人干的?” 叶少风耸耸肩,指着柳红笑道。 “柳红同志也帮了点小忙。” 柳红的脸颊瞬间飞起红霞。 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刚才几乎是被对方保护着,亲眼目睹了全过程却根本插不上手。 她连忙摇头,声音细若蚊呐:“我……我什么都没做……” 山鹰深深地看了一眼叶少风,那目光复杂难明。 更有深深的震撼。 最终化为一声意味不明的低叹。 这么强大的士兵,却不是自己的手下,可惜了。 山鹰指挥众人迅速清理现场,带走俘虏。 回程的路上,柳红默默地跟在叶少风身旁。 寒风依旧刺骨,但她的心却比刚才更加滚烫混乱。 她偷偷瞄着叶少风轮廓分明的侧脸。 那个强大到令人窒息的身影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 “喂。” 叶少风忽然停下脚步,侧头看向柳红。 路灯的光线柔和了他冷硬的线条,眼神带着一丝戏谑。 “你刚才表现不错,临危不乱,意志坚定! 柳红同志,好样的。” 柳红的心跳又是一阵加速,她只觉得脸有些发烫。 她慌乱地低下头,手指下意识地绞着衣角。 犹豫了一下,她终于鼓起勇气,声音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依赖。 她轻轻扯了扯叶少风的衣袖。 “冷锋……谢谢你……救了我。 要不是你,那女人的一枪,肯定会打中我的。” 叶少风愣了一下,随即低笑出声。 那笑声在寂静的冬夜里格外清晰。 他反手,轻轻握住了柳红那只冰凉微颤的小手。 “真要谢我?” 他凑近她耳边 ,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带着一丝慵懒的坏笑。 “回去请我吃顿好的?或者……肉偿?” 柳红的脸颊瞬间红得如同火烧云。 女人小手触电般想缩回,却被叶少风牢牢握住。 她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身体却不听使唤,只感觉一股奇异的暖流顺着被握住的手蔓延至全身,驱散了冬夜的寒意。 她低着头,再也不敢看叶少风的眼睛。 只是任由他牵着自己,朝着看守所的方向走去。 女人的心绪,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湖面,再也无法平静。 …… 第2488章 柳红的深藏不露 众人回去了看守所。 一路上,叶少风听到了各种的赞扬。无论是山鹰,亦或是赵博文,李锐,更不用说石头了。 每一个人对叶少风的表现都是大加赞赏,不吝夸奖。 但是,有一个人除外。 自始至终,柳红跟在叶少风的身后,一言不发。 但是女人的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叶少风。 那双明亮的眼神,不知不觉的变得柔软、缠绵起来。 仿佛蕴含着无数的情丝,丝丝缕缕的将叶少风包裹了。 只不过,叶少风似乎一无所觉。 回到派出所之后,山鹰立刻组织了审讯。 参与审讯的是石磊,李锐和赵博文。 山鹰给出的理由也很充分。 之所以能逮到这四个人,叶少风居功至伟。 剩下的活,叶少风就不需要干了。 他们几个全包了。 当然包括柳红。 如此一来,在这个看守所的小房间里。 只剩下了叶少风和柳红。 叶少风伸了个懒腰,往长椅上舒服的一靠。 然后直接躺了下来。 这个房间里一共有两张长椅,还有两个单人沙发。 如今房间只剩下他和柳红,叶少风索性独自站了一张。 他相信柳红不会有什么意见。 柳红自然没什么意见。 只是她的眼睛却盯着叶少风的一举一动。 叶少风每一个动作在她看来,都是那么的帅气。 虽然叶少风这懒洋洋的动作有点不太符合军人的气质。 但是放在叶少风的身上却觉得和谐无比。 叶少风躺下没一会儿,猛然睁开眼睛。 他突然一回头看向了柳红。 柳红正在偷看叶少风呢,没想到叶少风突然回头。 她直接被吓了一跳。 女孩连忙转移了,目光脸蛋也变红了。 “嘿嘿,柳红同志,你怎么了?怎么老是偷看我?” 叶少风嘿嘿的笑了起来。 “你你不要胡说,我哪有老是偷看你!” 柳红连忙摇头。 只是女孩的脸蛋更红了。 一看就是一个不会撒谎的人。 “哈哈,还说没有,脸都红了? 我可告诉你,偷看我可以,但是绝对不能 偷偷的喜欢上我,知道吗?” 叶少风嘴角上扬,促狭的笑了起来。 “你……你少臭美了,我只是好奇你怎么有那么好的身手。” 柳红连忙解释,只是不知为何,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哈哈,收起你的好奇心吧。 你没看过电影吗?好奇就是一个女人沦陷的开始!” 叶少风嘴里调笑着。 “美的你!你这人一看就是个花心大萝卜!” 柳红抿着嘴,说道。 “哈哈,柳红同志不得不说,你看人的目光真的很准。 我这人不仅花心,而且是超级花心。 简直见到了一个爱一个。 而且凡是被我看上的女人,最终没有一个能逃出我的手掌心。 一个个都死心塌地的跟着我。” 叶少风笑着说道。 “噗嗤!” 柳红笑了。 叶少风成功的把柳红逗的前俯后仰。 “少臭美了,你以为你是谁?不就是一个臭当兵的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哪个大家族的贵公子呢?” 柳红白了叶少风一眼。 这一眼风情万种。 把叶少风看了,都有些呆了呆。 这种比较女儿化的眼神,跟柳红的一身军装形成了极大的反差。 竟然让叶少风有些猝不及防。 “唉,反正我警告过你了,不要喜欢上我,信不信是你的事儿了?” 叶少风说到这里,悠悠的叹了口气。 有时候他也觉得真奇怪,女人怎么就不信邪呢。 自己明明说的是真话,但是很明显,柳红没有听进去。 接下来,办公室内,有些沉默。 叶少风开始了闭眼假寐。 柳红强忍着不去看叶少风。 但是目光却总是不经意的瞥过男人的方向。 从叶少风的身上一扫而过。 “冷锋!?” 柳红突然发出了一声呼唤。 这丝呼唤带着一丝的颤音。 “嗯,怎么了?有事就说,我没睡着!” 叶少风嘴唇微张,整个人保持不动,眼睛也没睁。 “那个你真的有女朋友了?” 柳红小心翼翼的问道。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女孩的心都快跳出了胸膛。 她发 誓她从来没这么紧张过。 哪怕是之前第一次执行任务,那种危险的外出任务。 或者是刚才面对黑洞洞的枪口。 她都没有这么紧张过。 叶少风的眼皮微微抬了抬,“嗯,那肯定的呀。 就凭我这帅气的长相,还愁没有女人吗?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这人超级花心。 什么叫超级花心?那肯定不是一般的花心。 至于女人嘛,肯定不是一个两个,而是一大堆!” 叶少风微微一笑。 “你真讨厌,我跟你说正经的呢?” 柳红急的跺了一下脚。 “唉,算了,你不信,那我也没办法!我总不能把她们都叫过来,让你一一认识一番吧!” 叶少风摇了摇头,摊了摊手,哪怕是闭着眼,也露出了一脸无奈的表情。 “哼。没个正形!” 女人嘟囔着,又不说话了。 叶少风也乐得清静,继续闭目假寐。 突然,叶少风听到了脚步声。 是从柳红那个方向传来的。 然后脚步声到了叶少风的跟前,戛然而止。 叶少风一脸茫然的睁开眼睛。 顿时,他看到了柳红已经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柳红同志,有事?” 叶少风茫然的问道。 “没,没事。就是看你这样躺着睡,有些累!” 柳红嘴上说着没事,脸蛋却是羞得通红。 “哦,没关系,也不怎么累!” 叶少风连忙摇头。 “那,那个,你还是枕点东西吧,这样比较好!” 柳红红着脸说完,然后直接抱起了叶少风的脑袋。 叶少风脑子一阵晕乎。 只觉得柳红身上的香味扑鼻而来。 一缕一缕的女人味夹杂着处子的幽香,全部一股脑的向着叶少风涌来。 等到叶少风从茫然中醒悟过来。 他的脑袋已经站在了一双充满弹性的大腿上。 “那个,你别误会。我,我没有别的意思。 今天晚上你救了我一命,这种救命之恩,我又怎么可能没有一点表示呢? 我这人也没什么钱,送不出什么贵重礼物。 就给你当一回枕头吧,这样让你靠得更舒服一些。” 柳红自顾自的 解释着。 “哈哈,原来是这么回事,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真的是看上我了呢!” 叶少风嘴里哈哈一笑。 接着,他话音一转。 “柳红同志,我们是同伴,面对危险时相互帮助是应该的。 刚才你表现的也很好,根本就没有什么救不救命的那么严重。 所以你千万不要有什么思想负担。 更不要因为要报答什么救命之恩,然后就搞什么以身相许之类的,那种戏码太老了,对吧?” 没等柳红说话,叶少风再一次开口了。 “柳红同志,这是最后一次郑重警告你,我的话你一定要听,要不然的话……你的人生将变得无比美好!” 叶少风郑重其事的警告着,说到最后却是话音一转。 这一转不要紧,差点儿闪了柳红的腰。 “咯咯。” 这一下不要紧,直接把柳红逗的前俯后仰。 几乎笑岔了气。 女人捂着嘴,笑个不停。 只是,她这一上一下的,怀里却抱着叶少风的脑袋呢 叶少风顿时感觉一阵窒息。 钻入鼻端的香味也更浓了。 实在没想到,柳红同志竟然这么有料。 真是深藏不露啊。 …… 第2489章 见面陈雷 很快,柳红也发现了异样。 她的身体一僵,连忙挺直身体,不敢再弯腰。 叶少风总算缓过了一口气。 又是庆幸又是失望。 心情有些小复杂。 “柳红同志,你是不是要谋财害命?” 叶少风嘴里埋怨着。 然后坐起来。 他实在是不敢再躺下去了。 这女人简直要命啊。 “哼!谁图财害命了?” 柳红摇着头,矢口否认。 “还说没有,刚才差点捂死我!” 叶少风随口说道。 “你,你不要胡说。” 柳红的脸顿时涨的通红。 “哈哈。” 叶少风哈哈一笑,也不多做辩解。 接下来,又是一阵的沉默。 “那个,冷锋,你跟我说一下呗。你家里有几口人?还有,还有她!” 柳红又开口了。 “她?哪个她?” 叶少风眉头一皱,扭头看向柳红。 就柳红目前的种种表现,完全就是,初涉爱河的小女孩。 虽然她一点都不小。 现在,这个女人竟然直接开始打听他的家庭情况了。 这让叶少风顿时升起了一种无奈感。 眼前的柳红,一看就是那种纯洁的大姑娘,都没谈过恋爱呢。 遇到自己这样的,绝对是…… 有叶少风都找不到什么合适的词来形容了。 “自然是你的女朋友!” 柳红扭捏的说道。 “唉。” 叶少风一声叹息,“柳红,你……” 叶少风想劝她放弃不该有的念头。 可是这话怎么说出口呢? 他总觉得无论怎么说都有些别扭。 “那个,我出去抽个烟!” 叶少风决定冷处理一下。 这也算是对这个女孩最大的保护了。 叶少风说的话,走出了房间。 出来之后是一个长廊。 叶少风直接来到了长廊的尽头。 冰冷的夜风如同刀子般灌入室内,瞬间驱散了房间里的沉闷气息。 叶少风推开看守所休息室的窗户,任由凛冽的空气刺激着感官。 试图让被繁杂信息和任务压得有些发胀的 头脑清醒几分。 他从口袋摸出烟盒,抽出一根叼在嘴边。 接着,他掏出了金属打火机。 一声清脆的“咔嚓”声。 橘红色的火苗跳跃着,点燃了烟卷。他深深吸了一口,辛辣的烟雾涌入肺腑,带来一阵短暂的麻痹感。 随即又被吐出的浓重青烟所替代。 缭绕的烟雾模糊了他的面容,也模糊了窗外无边的夜色。 叶少风的目光变得悠长起来。 就在这时,叶少风一根烟还没抽完。 走廊深处传来了清晰而有节奏的脚步声——嗒,嗒,嗒。 叶少风循声望去。 昏黄的灯光下,两道穿着制服的身影正沿着走廊巡视而来。 看样子是看守所的执勤民警。 两名民警显然也注意到了站在窗边吞云吐雾的叶少风。 其中一位年长些的眉头微蹙,停下脚步,语气带着一丝公事公办的严肃。 “同志,不好意思,我们这里禁止吸烟。请您配合一下。” 他指了指墙上并不显眼的禁烟标识。 “啊?” 叶少风仿佛才回过神来,脸上露出略带尴尬的歉意。 他连忙又狠狠吸了最后一大口,“哎呀,真是对不住!刚才没注意看牌子,看这灯光暗的……这就掐,这就掐!” 说话间,他食指和拇指熟练地一捻,燃烧的烟头瞬间熄灭,被他随手弹出了窗外。 “不是我们所里的人,不了解规定也正常。” 另一位稍微年轻的民警语气缓和了些。 “你们从京城来执行任务的,也辛苦了。” “职责所在,谈不上辛苦。” 叶少风笑着摆摆手,主动搭话,“两位同志这是值夜巡逻?” “嗯,按规定路线走一圈。” 年长的民警点点头。 叶少风顺势和他们闲聊了几句宁城的天气、看守所的日常之类无关痛痒的话题,言语间带着一种自然的好奇和随和。 眼看两人准备继续巡逻路线,叶少风眼神微动。 他状似随意地提出了请求:“那个……两位同志,方便的话,能不能带我也走走看看?主要是想开开眼界,了解下你们这边的实际情况。 放心,绝对听从指挥,不影响正常工作。” 他顿了顿,补充道,“要是能亲眼看看那个陈雷就更好了,毕竟是 这次任务的重要人物。” 两名民警对视一眼,眼中有些犹豫。 但想到叶少风身份特殊,是上面派来执行特殊任务的人员。 而且态度又很诚恳,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年长的民警道:“行吧,正好我们也要巡查监区。 不过只能在外面看看,不能接触,也不能喧哗。” “明白!绝对遵守规定!” 叶少风立刻正色道。 接着, 在两名民警的带领下,叶少风踏入了看守所内部冰冷、肃杀的走廊。 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压抑气息。 脚步声在空旷的通道里回荡,更添几分沉重。 他们来到一间独立监室的外面。 “同志,这就是陈雷!” 年长的民警指着里面的人介绍道。 隔着坚固的铁栅栏门和一层厚厚的防爆玻璃窗,叶少风第一次清晰地看到了那个传说中的陈雷。 此刻的陈雷,早已没了往日陈家大少的意气风发。 他胡子拉碴,头发油腻杂乱,眼窝深陷。 身体裹在看守所统一的马甲囚服里,显得萎靡而颓丧。 听到脚步声,他如同受惊的困兽般猛地抬起头。 那双布满血丝的双眼在看到警察制服时,瞬间燃起一股歇斯底里的狂躁。 “放我出去!听见没有!你们凭什么关我?我要见律师!我要告你们!” 陈雷冲到玻璃窗前,用力拍打着,声音嘶哑而充满戾气。 “老实点!陈雷!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由得你胡闹?” 年长民警厉声呵斥。 “胡闹?妈的!” 陈雷的情绪更加激动,唾沫星子几乎喷到玻璃上。 “你们等着!等我出去!老子要你们好看!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他像是要把所有怨毒都发泄出来,指着两位民警破口大骂。 就在这癫狂的宣泄中,陈雷的目光不经意地扫过两位民警身后那个挺拔的身影——叶少风。 他的叫骂声戛然而止。 那是一双什么样的眼睛? 锐利、深邃,平静无波地注视着监室里的一切。 带着一种近乎漠然的审视。 虽然对方只是穿着一身普通的作训服,身上没有任何显赫的标志。 但陈雷作为同样身处权 力中心的公子哥,他凭着本能嗅到了同类的气息。 这是一种很难以形容的感觉。 一种难以言喻的、源自骨子里的气场压迫。 这种气场……极其强大,甚至让他这个习惯颐指气使的人,都本能地感到一丝心悸。 然而,长久养成的跋扈和身处绝境的疯狂立刻压倒了这丝心悸。 “看什么看?!小瘪三!” 陈雷将所有的屈辱和怒火都转向了叶少风。 他恶狠狠地瞪着那双让他不舒服的眼睛。 “再看老子把你眼珠子挖出来!听见没有!” 他试图用最凶恶的言语找回一点可怜的尊严。 叶少风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唇角轻微的上扬,发出一声几乎听不见的轻嗤。 那眼神仿佛在看一只在铁笼里徒劳嘶吼的野兽。 这无声的轻蔑彻底激怒了陈雷! “你他妈笑什么?!混蛋!你是哪个裤裆里钻出来的?信不信老子出去后第一个弄死你?!” 他额头青筋暴起,面孔扭曲地咆哮着。 他举起拳头疯狂地砸在防爆玻璃上,发出沉闷的砰砰声。 叶少风终于开口了,声音不高。 然而这声音带着一种冰锥般的寒意,清晰地穿透了玻璃。 “就凭你?” 他微微摇头,像是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下辈子吧。” 这平淡无奇的一句话,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陈雷的心上。 他张大了嘴,面目扭曲,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 他想要反驳,却发现所有的狠话在对方那俯视般的平静面前,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叶少风向前微微倾身,靠近了玻璃窗,隔着冰冷的阻隔,目光如同锥子般钉在陈雷脸上。 他的声音压得更低,却带着一种令人宣告般的意味。 “今生,你就放心的……走吧。”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丝极其冷酷又玩味的弧度。 “至于你的老婆……还有你那个挺能干的妹妹……放心,我会替你——好好照顾的。” “轰——!” 仿佛一道惊雷在脑中炸开! 陈雷瞬间如遭雷击,瞳孔骤然缩成了针尖! 他脸上所有的疯狂、愤怒瞬间褪去,只剩下极度的惊骇和难以置信! 他死死地盯着叶少风,嘴唇剧烈地 哆嗦着,却一个字也发不出来。 “你……你到底是谁?!” 他终于从喉咙深处挤出一丝嘶哑变调的声音,带着巨大的恐惧。 陈雷本能的意识到了不对。 他百分之百肯定眼前的这个家伙一定不是一个普通人。 普通人绝对说不出这种嚣张的话。 而且呢,说话的语气,他是如此的熟悉。 他好像以前就喜欢说这种话,尤其是这说话的语气。 像极了曾经嚣张的他。 只是,这个人看着很面生,他不认识。 叶少风缓缓直起身,脸上那丝冰冷的笑容扩大。 这笑容,神秘而危险,又带着一股莫名的强大自信。 “你……猜?” 叶少风留下这两个字和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他不再看监室里那个几乎瘫软在地的身影,转身,迈着沉稳而决绝的步伐离去。 那高大挺拔的背影在走廊昏黄的灯光下,投下一道压迫感十足的阴影。 阴影越拉越长,渐渐消失在拐角。 陈雷死死地扒着冰冷的玻璃,望着那个消失的背影。 他感觉全身所有力气都被那个男人的背影抽走了。 一个模糊而可怕的念头在他混乱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似乎真相就藏在这个念头中,他却怎么也抓不住。 这种感觉沉重得让他窒息。 这抓不住又挥之不去的念头,如同附骨之蛆,啃噬着他仅剩的理智,带来深入骨髓的痛苦和恐惧。 …… 第2490章 外交事件 当叶少风回到位于看守所办公楼的那间临时指挥办公室时,脚步不由得顿住了。 气氛不对。 办公室里弥漫着一股沉闷压抑的低气压,远比窗外的寒风更为刺骨。 石磊抱着胳膊,脸色铁青,腮帮子咬得咯咯作响。 这样子像是一座随时会爆发的火山。 李锐背对着门口,身姿依旧挺拔。 但紧握的双拳骨节因为用力而泛出白色,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冰冷气息。 赵博文坐在长椅子上,眼镜片后的眼神锐利得可怕。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快速敲击着桌面,发出急促的哒哒声。 柳红则站在窗边,一向冷静的眼神此刻充满了愤怒和不甘。 她紧紧抿着唇,下唇甚至被咬出了一丝血痕。 而队长山鹰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 他正和一个穿着看守所所长制服、一脸为难和惶恐的中年男人低声交谈着什么。 更引人注目的是办公室里另外几位不速之客。 这是两个西装革履、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外国人。 一个皮肤偏黄,身材瘦小,眼神精明。 另一个皮肤黝黑,身材高大,神情倨傲。 他们身边还跟着两个提着公文包、神情严肃的龙国律师。 这两拨人身上都佩戴着代表外交身份的徽章——一拨是越国大使馆的,另一拨是非国大使馆的。 空气中充满了火药味。 “山鹰队长。” 那个瘦小的越国外交官操着流利但带着腔调的汉语。 他的语气咄咄逼人,带着不容置疑的傲慢。 “我们再次严正声明!贵方非法扣押的阮文雄先生和李金玉小姐,他们是我国合法公民! 他们在贵国没有任何犯罪记录! 贵方在没有确凿证据和履行必要外交程序的情况下,就对他们实施逮捕和伤害。 这是对我国主权的严重侵犯,也是对国际公约的粗暴践踏! 我们要求贵方立即放人!并对此作出正式道歉和赔偿!” “没错!” 另一个高大的非国外交官声音洪亮,带着非洲人特有的腔调和强硬。 “穆罕默德先生和萨义德长老是我们重要的国民! 你们的行为是对友好国家的挑衅! 我们要求立刻、无条件释放他们! 否则, 我们将采取一切必要的外交行动,甚至诉诸国际舆论!” 他们的律师则在一旁迅速补充着法律条款和国际法依据,语速飞快,气势汹汹。 叶少风靠在门框上,听了几句就明白了。 好家伙,竟然是来捞人的! 而且搬出了“外交豁免权”和“非法扣押”的大帽子,说得义正辞严。 山鹰的脸色极其难看,他强压着怒火,声音低沉而有力。 “我们抓捕他们,是因为有充分证据显示他们涉嫌危害我国安全的间谍活动! 他们试图劫持或刺杀重要在押人员!这完全是我国主权范围内的事务! 任何国家都无权干涉!” “证据?!” 越国外交官嗤笑一声,“请拿出你们所谓的‘充分证据’! 否则,一切都是污蔑! 是你们为了掩盖非法行为而制造的借口!” “我们有理由相信,这是贵方某些部门的越权行为!” 非国外交官立即附和施压。 双方唇枪舌剑,气氛剑拔弩张。 山鹰据理力争,寸步不让。 然而,外交场合的博弈,往往并非仅仅取决于现场的辩驳。 就在这时,那位一直在和山鹰低声交谈的看守所所长,脸上充满了无奈。他又一次凑到山鹰耳边,声音压得极低。 但叶少风敏锐的听力还是捕捉到了几个断续的词:“……上面……很大压力……命令……必须放人……否则……影响……” 山鹰的身体猛地一僵! 握着拳头的手背上青筋暴跳。 他死死地盯着看守所所长,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要将他刺穿。 看守所所长不敢与他对视,只是不断擦着额头的冷汗。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笼罩了办公室。 石磊等人的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眼中喷射着怒火,却又无能为力。 几秒钟后,山鹰紧握的拳头缓缓松开,肩膀似乎也垮塌了一丝。 他闭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睁开时,眼中只剩下冰冷的疲惫和深深的屈辱。 “……放人。” 两个字,仿佛重逾千斤,从山鹰紧咬的牙关中艰难地挤了出来。 “队长!” “山鹰!” 石磊、李锐、柳红等人几乎同时惊呼出声,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愤怒! 他们付出了努力,尤其是柳红,还差点受伤。 历经波折才将人抓住!怎么能就这样放了? “执行命令!” 山鹰猛地回头,低吼一声。 声音如同受伤的野兽,蕴含着巨大的痛苦和不容置疑的决绝。 他的目光扫过队员们愤怒不甘的脸,最终停留在叶少风平静无波的脸上,那眼神复杂难明。 叶少风站在门口,眼神微眯,如同深渊。 他清晰地看到了山鹰眼中的无奈和那份难以言喻的沉重。 他明白,这绝非山鹰的本意,更非看守所所长能决定。 这是来自更高层次的妥协,是冰冷的现实和强大的外交压力下的被迫低头。 以他此刻的身份和力量,在这盘巨大的棋局中,确实也只能是一个……暂时的棋子。 越国外交官和非国外交官脸上露出了胜利者的得意笑容,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 很快,在警察的“护送”下,那四个被叶少风亲手擒获、伤痕累累的家伙,被带走了。 离开之前,老者萨义德眼中带着怨毒、年轻女郎李金玉步履踉跄、两个黝黑青年阮文雄和穆罕默德被人搀扶着。 萨义德深深地、仿佛要将所有人刻进骨子里的目光,扫过山鹰和门口的叶少风。 随着几人的离开,沉重的铁门缓缓关闭。 隔绝了那道怨毒的目光,却关不住办公室里压抑到极点的愤怒和屈辱。 “操!” 石磊猛地一拳砸在墙壁上,发出一声闷响,墙面簌簌落下灰尘。 李锐转身面向窗外,背影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 赵博文摘下眼镜,用力揉着眉心,指关节捏得发白。 柳红胸口剧烈起伏,眼圈泛红,充满了委屈和不甘。 叶少风沉默地走到柳红身边,轻轻拍了拍她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的肩膀。 然后,他走到石磊身旁,递过去一支烟。 “石头,别跟自己过不去。” 接着又拍了拍李锐和赵博文的肩头。 “憋屈!太憋屈了!” 石磊接过烟,声音嘶哑。 “我们拼死拼活抓的人,他们动动嘴皮子就带走了!这他妈的算什么?” “这就是现实。” 叶少风的声音异常平静,却带着一种洞穿世事的冰冷。 “这件事情是上层博弈的结果。 毕竟这几个人没有造成真正的危害,或者说还没来得及实施。 我们只能暂时低头。 拳头硬,有时候也得看谁的手腕更粗。” 他环视着几位情绪低落的队友,眼神坚定。 “但是,记住今晚。记住这份憋屈。记住他们临走时的眼神。 放走,不等于结束。 这笔账,迟早要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他的话语没有慷慨激昂的煽动,却像重锤敲在每个人的心上。 愤怒和不甘并未消失,却在叶少风平静的叙述中,开始沉淀、转化。 变成一种更加深沉、更加刻骨的决心。 山鹰默默地听着,看着叶少风在那安抚队员。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和更深沉的思虑。 这个“冷锋”,远比表面看起来要复杂得多。 而且他的眼光,他的格局,远超常人。 夜更深了。 看守所的灯光在寒风中显得格外孤寂。 办公室里,没有人再说话,只有粗重的呼吸和窗外呜咽的风声。 失败的阴霾笼罩着众人。 但是,那一双双不服输的眼神说明了,这件事情并没有结束! …… 第2491章 分班执勤 冰冷的月光透过看守所休息室高悬的小窗,切割出几块惨白的光斑,映照着沉默的空气。 任务受挫的憋屈尚未完全散去,但纪律就是纪律。 短暂的休整后,队长山鹰做出了执勤安排。 “分两班值夜。 我是队长,负责全局调度,不参与具体轮值。” 山鹰的声音沉稳有力,目光扫过剩下的五人,“剩下你们五个,分两班。一班前半夜,一班后半夜。” 他的话音刚落,柳红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向前半步,声音清晰而坚定。 “报告队长,我和冷锋一班。” 她的目光直视前方,脸颊却悄然飞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红霞。 这突兀的主动请缨,让旁边的石磊、李锐和赵博文瞬间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石磊咧开嘴,无声地嘿嘿一笑,粗壮的手指隐蔽地捅了捅赵博文的腰。 李锐万年冰封的脸上也罕见地掠过一丝促狭。 戴着眼镜的赵博文则推了推镜架,镜片后的眼神充满了“我懂”的调侃笑意。 三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带着明显的揶揄。 “没意见!绝对没意见!冷锋同志实力强,柳红同志心细,搭班绝配! 他们两人搭配,是你赶得上我们三个,这样分配正合适。” 说话间,目光齐刷刷地瞟向叶少风,那眼神里尽是促侠的笑意。 这样的眼神,男人都懂。 叶少风无奈地揉了揉眉心,苦笑一声。 他能说什么?难道当着队长的面说“不行,我要换个搭档?” 那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他只能默认了这个令人遐想的分组。 最终方案敲定:叶少风和柳红值前半夜,晚8点至凌晨12点, 石磊、李锐、赵博文值后半夜,凌晨12点至次日早6点。 其实现在已经马上十点钟,相对来说,叶少风和柳红占了不少便宜。 “好嘞!兄弟们,养精蓄锐去咯!” 石磊大手一挥,招呼起李锐和赵博文。 三人挤眉弄眼地对着叶少风做了个夸张的“加油”手势,然后嘻嘻哈哈、勾肩搭背地一溜烟钻进了楼上的休息室? 沉重的关门声里似乎还夹杂着几声压抑的低笑。 办公室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叶少风和柳红两人。 空气仿佛凝固了,弥漫着一种微 妙的尴尬和……一丝隐秘的期待。 这里是通往看守区内部的核心通道,选择在此执勤,能有效监控关键路径。 叶少风走到窗边,习惯性地扫视了一眼窗外沉沉的夜色。 然后,他转身,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自然轻松。 “柳红,我一个人盯着就行。 这椅子虽然硬邦邦的,但是躺下休息还是没问题的,你躺下休息会儿吧。 等过了十二点换班,再去休息室好好睡。” 柳红低着头,轻轻“嗯”了一声,却没有立刻动作。 她绞着手指,站在办公桌旁,眼神时不时地飘向叶少风。 女孩似乎欲言又止,贝齿轻轻咬着下唇。 “怎么了?” 叶少风察觉到了她的犹豫,“有话直说,别扭扭捏捏的。” 柳红像是鼓足了极大的勇气,脸颊的红晕更深了。 声音细若蚊呐:“那个……椅子上……太硬了,硌得慌。 我……我想要个……枕头。” 说完,她飞快地瞥了叶少风一眼,又迅速低下头,脚尖无意识地蹭着地面。 “枕头?” 叶少风哑然失笑,摊了摊手。 “我说大小姐,这荒郊野岭的看守所临时办公室,我上哪儿给你变个枕头出来?” 他环顾四周,除了冰冷的桌椅板凳,哪有什么柔软的东西。 柳红沉默了。 几秒钟后,她像是下定了某种破釜沉舟的决心。 女孩猛地深吸了两口气,胸膛微微起伏。 然后,她抬起头,明亮的眼眸带着一丝豁出去的羞怯和不容置疑的坚定。 几步走到叶少风面前,在他错愕的目光中,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她的手心滚烫,指尖带着细微的颤抖。 甚至能感觉到一层薄薄的汗意。 “跟我来。” 她的声音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却又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紧张。 在柳红的“蛮力”拉扯下,叶少风几乎是半推半就地被她拽到了靠墙摆放的一张硬质长条木椅旁。 柳红不由分说地将他按坐在木椅的一端。 接着,在叶少风惊诧的目光注视下,她自己则带着一种近乎悲壮的勇气,侧身躺了下去! 她微微蜷缩起身体,调整了一下姿势。 然后,那颗梳着利落短发的脑袋,轻轻 地枕在了叶少风结实的大腿上! 瞬间,一股温热的、带着少女特有馨香的气息包裹了叶少风。 隔着作训裤布料,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柳红脑袋的重量和温度,以及她颈项细腻皮肤的触感。 “……” 叶少风彻底无语了。 他就知道会是这样! 这丫头胆子也太大了! 可看着她紧闭着眼、睫毛紧张地颤抖。 女孩脸上的红霞一直蔓延到耳根。 这个样子的女孩出奇的可爱,难道不是吗? 叶少风实在狠不下心一把将她推开。那也未免太不解风情,太伤人了。 算了,就当是给这位搭档的特殊福利吧。 叶少风在心里无奈地叹了口气,身体微微放松,调整了一下坐姿。 他努力让自己更舒服些,也让她枕得更稳当些。 “你睡吧,我执勤。” 他只低声说道,算是默认了这暧昧又别扭的姿势。 长夜漫漫,办公室内再次陷入寂静。 叶少风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双目微阖,看似在闭目养神。 实则全部的感官都高度集中。 耳朵如同最精密的雷达,捕捉着走廊深处任何一丝异常的声响。 风声掠过窗棂的呜咽,远处监舍偶尔传来的金属碰撞声,甚至是暖气管道里水流循环的微弱咕嘟声。 他的精神如同绷紧的弓弦,警惕着任何可能的风吹草动。 而枕在他腿上的柳红,则是另一番心境。 她起初紧紧闭着眼睛,身体僵硬得像块木头。 连呼吸都刻意放轻,生怕惊扰了什么。 但慢慢地,男人身上传来的气息彻彻底底的包裹住了她。 ——那是一种混合着阳光晒过的棉布、淡淡的烟草味、干净皂角气息,以及一种独属于他本人极具侵略性的雄性荷尔蒙味道。 这味道如同最醇厚的酒,丝丝缕缕地钻入她的鼻腔。 这味道陌生又熟悉,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量,还有一种……让她心跳加速、头脑发昏的魔力。 她悄悄将脸往他温暖的腹部埋得更深了些。 贪婪地呼吸着这让她迷醉的气息。 慢慢的,她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 身体的僵硬感被一种前所未有的舒适和安全感取代。 原本只是假寐,但在这温暖坚实又充满安 心感的港湾里,柳红有些渐渐的迷失自我。 她听着叶少风规律而有力的心跳声,一声又一声,清晰而有力。 渐渐的,柳红的意识开始模糊。 白天激烈战斗的疲惫,夜晚目睹放人的憋屈,此刻都被这奇异的安宁抚平。 她的眼睫毛不再颤抖,呼吸变得悠长而平稳。 她竟然真的在这执勤的时刻,枕着叶少风的腿,沉入了梦乡。 女孩嘴角甚至在睡梦中,无意识地勾起了一抹极淡、极甜的笑意。 叶少风低头,借着昏暗的光线看着腿上熟睡的容颜。 褪去了平日里的冷冽和英气,睡着的柳红显得格外柔和,甚至有些孩子气。 他无奈地摇摇头,下意识地想伸手替她拂开一缕落在脸颊的发丝。 手伸到一半又停住了,最终只是轻轻拉了拉自己外套的下摆,盖住了她露出的肩膀。 时间在寂静和柳红均匀的呼吸声中悄然流逝。 …… 第2492章 换班时间到 午夜十二点,走廊那头准时传来了沉重而熟悉的脚步声。 一共三道脚步声。 叶少风敏锐的听力瞬间分辨出这是石磊那如同棕熊踏地般的步伐。 后面还跟着另外两个稍轻些的脚步声。 换班时间到了。 叶少风轻轻晃了晃柳红的肩膀:“柳红,醒醒,换班了。” “唔……” 柳红发出一声慵懒的鼻音,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她的眼神一片茫然,显然还没完全从深沉的睡眠中清醒过来。 她下意识地蹭了蹭枕着的枕头,温热坚实的触感让她舒服得不想动弹。 就在这时,“吱呀”一声,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 石磊那颗大脑袋探了进来,粗声粗气地喊道。 “冷锋,柳红!换……”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一双牛眼瞬间瞪得溜圆,嘴巴张成了o型,难以置信地看着屋内的景象。 柳红正枕在冷锋的腿上,睡眼惺忪,脸颊绯红。 而冷锋的手似乎还停留在她肩膀上?这姿势……也太亲密了吧?! 跟在后面的李锐和赵博文也看到了这一幕,两人的表情瞬间精彩纷呈。 李锐依旧是冰山脸,但眼神里的促狭几乎要溢出来。 赵博文则是推了推眼镜,镜片闪过一道精光。 嘴角勾起一抹“果然如此”的了然笑意。 柳红终于完全清醒过来! 当看清门口站着那三个表情各异的家伙时,一股巨大的羞意如同海啸般席卷而来! 她“啊”地低呼一声,像受惊的兔子般猛地从叶少风的腿上弹了起来。 女孩手忙脚乱地整理着自己凌乱的头发和衣领。 脸颊红得如同熟透的番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咳!我们……我们只是……” 柳红语无伦次地想解释,却发现自己说什么都显得苍白无力。 叶少风倒是神色自若地站起身。 他活动了一下有些发麻的腿,仿佛刚才只是进行了一场再正常不过的执勤。 “你们来得正好。前半夜一切正常,辛苦你们了。” 他拍了拍石磊的肩膀,仿佛没看到对方那震惊又八卦的眼神。 柳红低着头,根本不敢看任何人。 她像只鸵鸟一样飞快地跟在叶少风身后离开了办公室,逃 也似地冲向了休息室。 看守所的休息室比办公室更加简陋。 只有四张光板铁架床,上面铺着薄薄的军用棉褥。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霉味和消毒水混合的气息。 叶少风率先走了进去,随手将外套扔在靠窗那张床上。 然后,他直接倒了下去,疲惫地呼出一口气。 铁架子床发出轻微的呻吟声。 柳红紧随其后,进门后动作却慢了下来。 她在门口迟疑了一下,目光在剩下的三张床上飞快扫过。 一张在叶少风对面靠墙,一张在叶少风旁边靠门,还有一张在斜对角。 她的心跳依旧如同擂鼓。 最终,她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脚步轻轻地挪动,选择了那张与叶少风相邻、仅仅隔着一个床头扶手距离的靠门位置的床。 她默默地脱下作战靴和外衣,叠放整齐放在床脚。 然后,她小心翼翼地在薄薄的褥子上躺下,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 “啪嗒。” 叶少风伸手按掉了墙壁上的开关。 唯一的光源消失,整个休息室瞬间被浓稠的黑暗彻底吞噬。 月光被厚实的窗帘阻挡在外,只有门缝底下透进走廊一丝极其微弱的光线。 绝对的黑暗,放大了所有的感官。 彼此的呼吸声变得清晰可闻。 叶少风能听到自己略显粗重的呼吸,更能清晰地听到对面床上传来的声音。 那是柳红竭力压抑却依旧稍显急促的呼吸声。 空气仿佛凝固了。 白天并肩作战的默契、办公室里那场尴尬又暧昧的腿枕。 此刻黑暗中近在咫尺的距离……所有的一切都在这片狭小的空间里发酵、蒸腾。 一种无形的、滚烫而粘稠的暧昧气息,悄然弥漫开来。 似乎比窗外的夜色更加深沉,更加令人心慌意乱。 叶少风闭上眼,强迫自己入睡。 但柳红身上那股淡淡的、混合着汗水和某种清冽体香的气息。 却如同小钩子,不断地撩拨着他的神经。 他能感觉到旁边那张床上传来的细微动静。 布料摩擦的窸窣声,翻身时铁床的吱呀声,都清晰地传入耳中。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叶少风意识模糊,在半梦半醒的边缘徘徊时…… 极其细微的脚步声 ,在死寂的黑暗中响起! 不是来自门外走廊,而是来自床铺之间! 那声音极其轻柔、细碎。 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试探和无法抑制的紧张。 正一点点地向他的床边靠近! 叶少风的心猛地一跳,瞬间清醒。 他没有动,甚至连呼吸的频率都没有改变,只是将感知提升到了极致。 黑暗中,他仿佛看到那个纤细的身影,如同暗夜中轻盈的狸猫。 一步一步,带着决绝又羞怯的勇气,来到了他的床边。 脚步声停下。 一股温热的、带着颤抖的馨香气息拂面而来。 下一秒! 叶少风只觉得身上盖着的薄被被一股轻柔却坚定的力量掀开! 一股带着少女体温的娇躯。 那是一具异常柔软而火热的娇躯。 带着破釜沉舟般的决绝,带着细微的颤抖和急促的心跳声,毫不犹豫地钻入了他的怀里! 柔软的发丝蹭过他的下巴。 纤细的手臂带着滚烫的温度紧紧环住了他的腰。 温热的呼吸带着颤抖喷在他的颈窝。柳红整个人都埋进了他的胸膛,紧紧地贴着他,仿佛要将自己揉进他的身体里。 黑暗里,叶少风能清晰地听到自己胸腔里骤然擂响的心跳。 以及怀中那具娇躯同样急促如鼓点的心音。 他感觉到柳红的身体在微微颤抖,那不仅仅是羞涩。 更像是一种孤注一掷的勇敢和交付。 他没有说话,手臂却自然而然地抬起。 他轻轻环住了那具带着惊人弹性和怯意的滚烫身躯。 一个无声的回应,一个默许的怀抱。 黑暗吞噬了所有的视线,却让触觉和听觉变得无比清晰。 两颗剧烈跳动的心脏隔着薄薄的衣衫紧紧贴合。 在寂静的休息室里,奏响了一曲悸动而缠绵的夜曲。 这首夜曲,只有他们两个人懂。 冰冷的铁架床,此刻成为了滚烫欲望和隐秘情愫的唯一见证。 长夜漫漫,才刚刚开始。 …… 第2493章 备用计划 陈家别墅,后半夜。 整座豪宅如同蛰伏在黑暗中的巨兽,看上去阴森而恐怖。 唯有二楼书房那一方窗户透着刺眼的白光,冰冷的窥视着沉沉的宁城夜色。 书房内。 陈耀祖像一头被逼入绝境的困兽,焦躁地在昂贵的手工地毯上来回踱步。 他的整个人看上去狂躁而不安,并且夹杂着愤怒。 桌上的烟灰缸早已堆满了扭曲的烟蒂,空气浑浊得呛人。 此时,窗外是宁城的深夜。 但对于大洋彼岸的某些势力来说,此刻正是阳光刺眼的白天! 他的眼睛眯了眯,眼光犀利。 他猛地抓起桌上的加密卫星电话。 手指因为用力而关节发白,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几乎是瞬间就被接通,显然对方也一直在等。 “张!阁!老!” 陈耀祖的声音如同淬了毒的冰锥,一字一顿。 每一个字都带着刻骨的恨意和鄙夷。 “这就是你们问天阁派出来的‘顶级高手’? 四个!整整四个所谓的精锐! 结果呢,连看守所的大门都没摸着,就被人家一锅端了!废物!一群彻头彻尾的废物! 捞人的时候,还需要我的帮忙。呵呵!” 陈耀祖呵呵一声,这冷笑里讽刺直接拉满。 电话那头沉默着,只有压抑的呼吸声传来,显然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陈耀祖的怒火如同决堤的洪水,咆哮着倾泻而出。 “我听说!他们四个加起来,连枪都用上了,结果被人家一个当兵的赤手空拳全给收拾了? 嗯?!张阁老,这就是你们吹嘘的‘精锐’? 这就是你们‘问天阁’的招牌?! 我看你们趁早关门大吉,别出来丢人现眼了!” 他越骂越难听,各种污言秽语夹杂着刻薄的嘲讽,一起往外抛。 直接将对方的尊严踩在地上反复摩擦。 电话那头始终沉默,但那沉默中蕴含的憋屈和怒意,仿佛能通过电波传递过来。 足足骂了将近十分钟,陈耀祖才喘着粗气停下来,胸口剧烈起伏。 一番发泄,心中的邪火似乎泄掉了一些。 但随之而来的是更深的焦虑。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陡然变得冰冷刺骨。 “姓张的,你给我听好了!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明天天黑之前,如果我儿子陈雷不能安全无恙地走出那个鬼地方……那么,你们心心念念想要的‘天穹计划’,就让它跟着我一起下地狱吧!你们问天阁,连根毛都别想再见到! 我只能再拖一天了,多一天我也办不到!” 陈耀祖决定发出了最后的通牒。 “天穹计划”四个字,如同捏住了对方的七寸! 电话那头终于有了回应,张阁老的声音低沉沙哑。 “陈先生,稍安勿躁。 问天阁屹立百年,自然有我们的手段。 硬桥硬马的路子走不通,那就换个法子。我们还有备用计划——智取!”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诡异的蛊惑:“天亮之前,会有人给你送去一颗药丸。 这是我们内部实验室最新的研究成果,代号‘长眠’。 它……很特别。溶于水后无色无味,检测仪器也无法辨识。 你需要想办法,让你儿子喝下它。” 陈耀祖的心猛地一紧:“毒药?!” “不!是‘假死’!” 张阁老立刻否认,声音带着一种掌控莫名的自信,甚至说是狂热。 “这种药,是我们通往长生的第一步。 喝下后,服用者的生命体征会迅速衰减至最低谷。 心跳、呼吸微弱到几乎无法探测。 体温骤降,所有表象都如同真正的死亡。 但请放心,他只是进入了最深沉的假死状态,并非真死! 只要在二十四小时之内服下我提供的解药,他就能完好无损地醒过来。” 张阁老继续说道,语气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笃定。 “陈先生,以你在京城经营多年的能量和人脉。 如果连一个‘死人’的尸体,在二十四小时内都要不出来……那你还是别想着救你儿子了,干脆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啪嗒!” 电话被对方果断挂断。 忙音在寂静的书房里格外刺耳。 陈耀祖握着话筒,愣在原地。 假死?二十四小时?要出尸体? 他布满血丝的眼中,再次燃起了一丝希望的小火苗。 如果对方的药真的有这么神奇,那么这个计划还是有很大可能成功的。 虽然风险巨大,但这 几乎是目前唯一可行的路径! 他眼中闪烁着孤注一掷的光芒,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时间在焦灼的等待中一分一秒流逝。 陈耀祖枯坐在客厅冰冷的真皮沙发上,双眼死死盯着别墅那扇厚重的雕花大门。 凌晨四点,万籁俱寂。 “笃、笃、笃。” 三声清晰而克制的敲门声,如同敲在陈耀祖的心尖上! 他猛地弹起身,几乎是扑过去打开了门。 门外站着的,是一个身姿摇曳的年轻女人。 即使在昏暗的光线下,也能看出她容貌姣好。 这张脸虽然长得跟国人非常相似,但是还能看出带着一丝异域的风情。 只是此刻她的半边脸颊上还残留着明显的青紫淤痕。 嘴角也带着未消的肿胀,平添了几分狼狈和戾气。 正是刚刚被捞出来的李金玉。 她脸上的青紫自然是拜叶少风所赐。 她没有寒暄,眼神冷得像冰。 女人径直将一个小巧的、密封在锡箔纸内的蜡丸塞进陈耀祖手里。 那蜡丸触手冰凉,入手沉甸甸的,却仿佛带着灼人的分量。 “陈先生,药给你。 务必让你儿子在中午前服下。” 李金玉的声音沙哑。 “还有这个,这个是解药!也一并给你! 主要是在二十四小时内服用,就没有任何问题!” 李金玉再次把一颗药丸塞到了陈耀祖的手里。 任务完成,她没有立刻离开。 她抬起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陈耀祖。 “陈先生,向你打听一个人。” “谁?” 陈耀祖急于送客,不耐烦地问。 “一个兵!” 李金玉的牙齿几乎要咬碎,从齿缝里挤出那个让她痛恨入骨的名字。 “他叫冷锋!非常年轻!我们四个……都栽到了他手里! 围攻之下,还持械……竟然被他一个人……全打倒了!” 她的声音因为极度的耻辱和愤怒而颤抖。 脸颊上的伤痕似乎在隐隐作痛。 对于一个心高气傲的女人来说,这样的失败她不能接受。 如果有任何一丝可能,她一定会找回这个场子。 她攥紧了拳头,指节捏得发白。 “这个人……必须死! 他给我留下的伤疤,必须用血来洗刷!不然……我此生难安!” 她的双眼赤红,如同择人而噬的母狼。 看着眼前这女人几乎要溢出来的疯狂恨意,陈耀祖心中冷笑。 一群废物,连个小兵都收拾不了,还敢提要求? 他敷衍地哼了一声:“冷锋?行,我知道了。我会留意打听。” 说完,他不等李金玉再开口,带着轻蔑补充了一句。 “顺便说一句,你们国家这次派来的人……啧啧,真是废物中的废物!” 话音未落,他猛地向后一退。 “砰!”一声巨响。 厚重的大门在李金玉面前狠狠关上!巨大的门风几乎扑到她的脸上。 李金玉僵立在冰冷的台阶上,胸口剧烈起伏。 那件紧身的皮衣包裹下,惊人的曲线因为愤怒而不住地颤抖。 她被撞门的巨响震得耳鸣,更被陈耀祖那赤裸裸的侮辱气得浑身发抖! 一口闷气堵在胸口,让她几乎窒息! 她死死盯着紧闭的大门,眼中燃烧的火焰几乎要将整栋别墅点燃! 冷锋……我跟你没完…… …… 第2494章 非要跟着 看守所休息室,凌晨六点。 窗外天色依旧灰蒙蒙一片,冬日的黎明来得格外迟缓。 叶少风睁开眼,感受着怀里温软馨香的娇躯。 一整夜,他几乎没怎么合眼。 怀中这团火焰般的温度,对他而言既是蚀骨的诱惑,也是煎熬的考验。 他低头,看着柳红沉睡中恬静的侧脸。 女孩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淡淡的阴影,红润的嘴唇微微嘟着。 少了几分白日的英气,多了许多惹人怜爱的娇憨。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翻腾的欲望,用指尖极其轻柔地刮了刮柳红小巧的鼻尖。 “小懒猫,该起床了。天快亮了。” 他的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低柔得像情人间的呓语。 柳红的眼睫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那双眸子如同浸润在清泉里的黑曜石,清澈明亮。 哪里有半分刚睡醒的迷蒙? 很显然,她也早醒了,或者说一夜未眠? 她在他怀里蹭了蹭,像只贪恋温暖的小猫咪。 “你才小懒猫呢……ua!” 女人嗓音带着一丝慵懒的甜腻。 话音未落,她突然仰起头,柔软的唇瓣飞快地、带着些许羞涩,印在了叶少风的脸颊上。 “谢谢你,冷锋!” 她轻声说道,眼中流淌着温柔的光。 叶少风微微一怔,感受着脸颊残留的湿润和温热。 男人心头一动。 “谢我什么?” 嘴里这么说,他其实心知肚明。 柳红的脸颊瞬间飞起红霞,羞涩地将脸埋在他颈窝里,声音闷闷地传来。 “谢谢……你是个君子啊……明明都……那样了……还能守住最后的底线……” 她说得断断续续,每一个字都充满了难以言喻的羞赧。 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遗憾。 叶少风听得哑然失笑,心头泛起一丝复杂的涟漪。 他确实守住了底线,但那并非因为他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恰恰相反,昨夜对他来说同样是烈火焚身的折磨。 只是,这随时可能有人闯入的看守所休息室,绝非风月之地。 更重要的是,他内心深处,对柳红这份纯粹而炽热的情愫,有着一份犹豫和……珍惜。 他不愿在这样仓促、不完美、甚至可能带着危 机压力的环境下,轻易地占有她。 这份坚持,与其说是君子风度,不如说是他混杂着欲望、责任和对她感受的复杂考量。 也是他叶少风最后的一点良知。 两人各自起身,整理有些凌乱的衣物。 空气中弥漫着浓得化不开的暧昧和一丝丝未尽的遗憾。 洗漱完毕,换上便装。 叶少风打算出门去买早餐。 “等等我!我跟你一起去!” 柳红立刻像个小尾巴似的跟了上来。 女孩眼神亮晶晶的,带着毫不掩饰的依恋。 叶少风无奈地看着她。 “我只是去买个早饭,很快就回来。” “我不管!你去哪,我就去哪!” 柳红上前一步,大胆地挽住他的手臂。 她仰着小脸,笑得明媚又带着点无赖。 “从现在起,我赖上你了!别想甩掉我!” 叶少风哭笑不得。 “柳红同志,我可不是开玩笑。 我买完早饭,可能还要去见别的女人。” 他试图用现实击退她。 柳红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眼中掠过一丝受伤。 但随即被她强压下去。 她深吸一口气,脸上重新挂起笑容,甚至带着点破罐子破摔的俏皮。 “巧了!冷锋同志,我正想跟你好好学习一下‘泡妞’这门高深的技术呢! 你放心,我就跟着,保证不打扰你!就当……见习?” 叶少风:“……” 看着她明明委屈却强装豁达的笑容,叶少风心头一软。 随即又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冲动。 既然她执意要跟,那就让她看看吧。 让她看看自己最真实的一面,看看那个并非只有铁血与担当,也充满了欲望和复杂的叶少风。 如果……在见识过那一切之后,她依然选择留下,依然愿意靠近…… 那么…… 叶少风的眼神变得深邃起来。 他反手轻轻握住了柳红挽在自己臂弯里的手。 男人嘴角勾起一抹带着邪气和试探的弧度。 “好。如你所愿。带你去……见识见识。” 他不再言语,牵着她径直向外走去。柳红感受着他掌心传来的温度和力量,心头一阵悸动。 却又隐隐有些不安。 他真的要去泡妞吗? 他口中那个要去“泡”的女人……是谁? 早餐地点,叶少风还是选择了味道不错的北一路包子铺。 老板竟然还记得这个昨天买走大量包子的帅气年轻人。 他热情地招呼着,又额外赠送了两个热气腾腾的大肉包。 叶少风提着两大袋食物,柳红则帮他拿着装茶叶蛋的布袋。 两人并肩走回看守所。 清晨的寒风吹拂,却吹不散两人之间那丝奇异的氛围。 回到临时办公室,气氛果然有些微妙。 赵博文和李锐还算沉稳,只是目光在叶少风和柳红之间多停留了几秒,带着了然的笑意。 石磊可就夸张了,挤眉弄眼,用胳膊肘使劲撞着叶少风。 下巴一个劲儿地点向柳红的方向,那眼神就差直接问“昨晚战况如何?”。柳红被看得面红耳赤,低着头只顾着摆早餐。 “我买的包子你到底吃不吃?不吃拉倒!” 叶少风则脸皮极厚,全当没看见,招呼大家一起吃饭。 “别啊,包子香着呢,我吃我吃!” 石磊连忙投降。 这玩意儿就也不能解释,解释就是掩饰。 最好的办法就是冷处理。 这就是叶少风的心得。 早餐刚结束,队长山鹰走了进来,神情严肃。 “宣布两件事。”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 “第一,原定今天上午押解陈雷回京的任务,因上级手续尚未办妥,需要推迟一天。 这意味着,我们必须在这里多待二十四小时。” 众人闻言,脸色都有些凝重。 多待一天,变数就多一分。 “第二。” 山鹰话锋一转,语气稍缓。 “鉴于白天看守所警力充足,我们的警戒任务压力不大。 所以,今天白天,除了必要的值班人员轮换,其他人可以自由活动。 宁城虽小,也有些特色。 你们可以去逛逛,买些特产或者纪念品,放松一下紧绷的神经。” “自由活动?!” 石磊第一个蹦了起来,巨大的嗓门震得屋顶似乎都在晃。 “太好了!队长英明!” 赵博文和李锐眼中也闪过一丝轻松。 高压的任务之后,能有点私人时间 确实难得。 山鹰挥挥手:“解散吧。注意安全,保持通讯畅通。” 众人欢呼一声,纷纷准备换装出门。 叶少风回到休息室,换下了作训服,重新穿上了那件深棕色的皮夹克。 整个人顿时多了几分硬朗不羁的都市气息。 他找到山鹰,留给了山鹰一个电话号码。 山鹰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点了点头。 叶少风回应一笑,跟队长挥手作别。 他刚走出休息室门口,柳红就如同预料中一般追了上来。 她换上了一件米白色的高领毛衣,外面套着卡其色的风衣,衬得身姿窈窕。 少了几分军人的锐利,多了几分都市女郎的柔美。 “冷锋,你去哪?” 她站在他面前,眼神带着不容拒绝的坚持和一丝忐忑。 “我说过了,你去哪,我就去哪!我赖上你了!” 叶少风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她。 男人眼神平静无波,带着一种近乎残酷的坦诚。 “柳红,你最好别跟着我。 我再强调一次,我不是去逛街,也不是去游览名胜。我,是去泡妞的。” 柳红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一下,手指无意识地绞紧了风衣的腰带。 她深吸一口气,迎上叶少风的目光,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松。 “好啊。太好了,我跟着去学习经验,保证不打扰你‘泡妞’,这样总行了吧?” 她甚至故意歪了歪头,眨眨眼,试图掩盖眼底的酸涩。 叶少风深深地看了她几秒,仿佛要穿透她的伪装,看清她心底的真实想法。 但是他看到的是女孩眼底深处的倔强。 最终,他无奈地点了点头。 “好。既然你自己选的……” 他转过身,声音低沉,“那就跟紧了。别后悔。” 说完,他不再看她,迈开长腿,大步朝着看守所外走去。 …… 第2495章 前往总统套房 皮夹克的背影在清晨的光线下,显得如此挺拔有型。 柳红看着他男人的背影,心头猛地一揪。 她深深的呼吸了一口,下一刻,她的眼神炙热而坚决。 她看出来了,他这次是认真的。 她从叶少风的眼神看到了真诚。 他更是看懂了叶少风眼神要表达的意思。 这个男人就是要让她退缩,要让他知难而退。 这怎么可能? 她柳红,可是一个意志坚强的女战士。 在任何困难面前都绝不退缩! 而且她的内心充满了好奇。 他很想知道叶少风出去究竟见什么女人? 那个女人一定很幸福吧? 她咬了咬下唇,眼中闪过一丝水光,但随即被一股不服输的倔强取代。 她小跑着追了上去,紧紧跟在叶少风身后半步的距离。 “我不会后悔的!” 她对着他的背影,像是宣誓般低声说道。 叶少风脚步未停,仿佛没有听见。 他站在路边,随手招了一辆出租车。 在叶少风的带领下,两人没有走向繁华的市中心,也没有去什么名胜古迹。 出租车最终停在了一座高耸入云、气势恢宏的建筑前——云顶国际酒店。 柳红看着眼前气派非凡的酒店大门,内心一阵狂跳。 这个地方真的是她该来的地方吗? 她看向叶少风,却发现叶少风的脸色是如此的平静。 好像眼前这个奢华的酒店,对他来说不值一提。 “走吧!里面有可以放松的地方,正好带你放松一下!” 叶少风却是微微一笑,迈步上前,直接走进了气派不凡的云顶国际酒店。 柳红一咬牙,连忙跟上。 在叶少风的带领下,二人来到了八层。 尤其是那“总统套房”专用的通道指示牌,让柳红心头猛地一沉! 总统套房的大病她自然听说过。 可是她还是平生第一次见。 她一向坚定的脚步走到这里,竟然微微的退缩了。 就在这时,叶少风扭过了头,一脸好笑的看着她。 “怕了?现在回去还来得及?” 男人的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 “我会怕?呵呵,怎么可能?” 柳红嘴角一撇, 傲然的抬起了小脸。 看着一脸倔强的女孩,叶少风摇摇头。 “柳红,你可想好了。 接下来,可能会有些让你很不舒服,很不适应的画面!” 叶少风脸色一正,郑重警告道。 “切,不就是男女谈恋爱那点事吗? 我又不是没看过电影……尤其是外国电影。” 柳红说着说着,脸红的说不下去了。 到了这会,她有点明白了,他所谓的“泡妞”是什么意思! 他是要带她去旁观他如何与其他女人亲热?! 这就是他说的“见识见识”? 这就是他逼退自己的方式?! 柳红的脸一片纠结,身体微微颤抖。 不知为何,她的脸有些发烫。 感觉有些难堪,自尊心有种被践踏的感觉。 她想转身就跑,逃离这个让她窒息的地方。 但是,当她看着叶少风已经径直走向酒店大堂。 看着那道即将消失的背影…… 她又鬼使神差地迈动了脚步。 一股强烈的好奇心和一种破釜沉舟的倔强驱使着她——她要看! 她要看,这个男人是不是在吹牛? 她要亲眼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能让他如此! 她也要让他看看,她柳红,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被击退的! 既然是她自己执意要跟来的选择,那么,无论看到什么,她都只能承受! 叶少风走进大堂,没有回头。 却能清晰地感知到身后那道强忍着颤抖却依旧跟随着的脚步。 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好吧,柳红。 这就让你看看,我叶少风,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他在心中默念,掏出了总统套房的专属门卡。 这是杨彩怡昨天专门留给他的。 “咔哒。” 一声轻微的电子音响起,那扇厚重、泛着冷冽金属光泽的总统套房大门应声向内滑开。 仿佛开启了一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一股混合着顶级香氛、真皮家具气息与金钱堆砌出的奢华感。 如同有形的冲击波,瞬间迎面扑来。 让紧随其后的柳红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视线所及之处,尽是流光溢彩。 高耸的穹顶垂下璀璨夺目的 水晶吊灯,折射出令人目眩的光芒。 脚下是厚实绵软的纯羊毛地毯,繁复华丽的波斯花纹一路蔓延。 顶级荔枝纹小牛皮沙发泛着温润的光泽。 墙壁上悬挂着色彩浓烈的抽象派油画,每一笔都透着昂贵。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宁城繁华的天际线,仿佛整个城市都匍匐在脚下。 眼前的一切,都远远超出了柳红这个习惯了军营朴素生活的女兵的认知边界。 她下意识地攥紧了衣角,感觉自己一个小丑。 像一只闯入巨人国度的蚂蚁,渺小而格格不入。 甚至,她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小心翼翼的拘谨,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跳动。 “爷,您来啦!” 两声清脆如同出谷黄鹂般的呼唤,打破了柳红的怔忡。 只见两个容颜绝美、几乎一模一样的少女,如同轻盈的蝴蝶般扑了过来。 她们带着扑面而来的香风,一左一右地飞扑到叶少风身边,无比自然地挽住了他的手臂。 她们仰着小脸,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惊喜、依赖和无尽的讨好。 那神情,仿佛迎接的是她们生命中唯一的神只。 叶少风只是随意地点点头,目光却落在了有些呆滞的柳红身上。 对着她投去了一个鼓励的眼神。 “爷,这位是?” 花解语款步上前,妆容精致,笑容得体。 她目光带着一丝疑惑和探寻,落在柳红身上。 “这位是我的战友,柳红同志。” 叶少风介绍道,随即对柳红微微一笑。 笑容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进来吧,别在外面站着了。” “哎呀,原来是柳红妹妹!快请进快请进!” 花解语立刻热情地迎了上去,脸上堆满亲切的笑容。 她不由分说地就握住了柳红有些冰凉的手,将还有些懵懂的她拉进了这华丽得不真实的房间里。 “谢…谢谢。” 柳红只觉得喉咙发紧,声音干涩。 就在这时,更让她心神剧震的一幕发生了! 那对依偎在叶少风身边的双胞胎少女,没有丝毫犹豫。 极其自然地屈膝、俯身,跪在了叶少风的脚边! 姐姐林诗情伸出纤细白皙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扶住叶少风的小腿,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珍宝。 妹妹林画 意则麻利地解开他皮鞋的鞋带,褪去沾了些许尘土的鞋子。 再轻柔地为他套上一双纯白色的、一看就舒适无比的棉拖鞋。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两人脸上的笑容明媚而满足。 女孩眼神专注得仿佛在完成世间最神圣的仪式,那发自内心的幸福感,几乎要溢满整个奢华的客厅。 卑微的姿态?甘之如饴的幸福感? 这两种极端矛盾的特质,在这个空间里如此和谐地共存着! 柳红看得头皮发麻,一股寒气从脊椎升起。 她无法理解!这两个容貌气质俱佳、放在任何地方都该是众星捧月的女孩,为何在这个男人面前如此…… 说她们卑微? 可是,她们脸上那发自肺腑的幸福又从何而来? 那个熟悉的男人、那个与她并肩战斗甚至让她心动的大男孩,究竟是谁? 这一刻,她的心底生出了一个重重的疑问。 她的世界观如同被重锤狠狠敲击,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她看向叶少风的目光,充满了巨大的困惑和震撼。 叶少风则仿佛早已习惯了这一切,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双胞胎的服侍。 换好拖鞋,他随意地活动了一下脚踝。 目光扫过柳红脚上带着泥点的军靴,淡淡吩咐道:“把柳红的鞋也给换了。” “是,爷!” 两个女孩异口同声,声音甜腻如同裹了蜜糖。 没有任何迟疑,她们立刻转向柳红,轻盈地跪在了她的面前。 她们是如此的听话。 跪下的动作是如此的自然。 但是在柳红的心里,却掀起了惊天骇浪。 …… 第2496章 惊人的发现 “柳红姐姐,我们帮您换鞋!” 林诗情和林画意仰着两张一模一样的小脸。 小脸上带着纯真甜美笑容,动作流畅地就要去解柳红靴子的鞋带。 仿佛执行叶少风的命令是她们存在的唯一意义。 “啊!不用!真的不用!我自己来就行!” 柳红瞬间慌了神,脸涨得通红。 从小到大他就没有享受过这样的待遇。 她手足无措地连连摆手后退。 仿佛那跪在自己面前的不是两个娇滴滴的美人,而是滚烫的烙铁。 “柳红妹妹,别见外。” 花解语适时地扶住了有些慌乱的柳红。 “她们俩啊,就是专门伺候人的。 这是她们的本分,也是她们的福气。你就安心让她们伺候着,别让她们为难。” 说话间,她巧妙地按住了柳红想要后退的肩膀。 这下,柳红退无可退。 就这样,在花解语的“安抚”和两个女孩熟练的动作下。 柳红几乎是半强迫地接受了这让她浑身不适的“服务”。 冰凉的地板与厚实昂贵的羊毛地毯形成鲜明对比。 她僵硬地站着,感受着两个女孩温热的手指拂过她的脚踝。 为她褪去沾满战场气息的军靴,换上一双同样柔软舒适的女士棉拖。 双脚陷入那片柔软的瞬间,本该是舒适的。 可是,她感觉自己的双脚如同踩在棉花上一样,是那么的虚浮不安。 刚刚女孩的手触摸她的脚踝的时候,柳红浑身上下一阵不自在。 她甚至感觉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叶少风已经走到客厅中央那张宽大的沙发上,姿态慵懒地坐了下来。 男人的动作充满了随意,如同巡视自己领地的君王。 “咦,彩怡姐呢?” 他目光扫视一圈,随口问道。 “彩怡姐还在休息呢。” 花解语连忙回答,语气带着一丝无奈的笑意。 “许是昨晚……睡得晚了点?” 叶少风闻言,摇头失笑,语气里是显而易见的宠溺:“这小懒猫……” 他拍了拍身边的沙发,对还僵立在门口的柳红招呼道。 “柳红,过来坐,别拘束。” 柳红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头的翻江倒海。 她挪动 着沉重的脚步,在离叶少风稍远些的沙发一角坐了下来。 柔软的沙发包裹着她的身体,却无法带来丝毫安全感。 这么舒服的沙发,她还是第一次坐呢。 无比柔软的感觉包裹着她,同样有一种不真实感。 林诗情和林画意立刻行动起来。 姐姐端来一个晶莹剔透的水晶果盘,里面是切成精致小块的西瓜。 这个季节,居然有西瓜。 柳红看的一阵无语。 可是,红瓤黑籽、汁水淋漓的冰镇西瓜,就这样出现在她的面前。 却又无比的真实。 林诗情自然地跪在柔软的羊毛地毯上,紧挨着叶少风的腿边。 女孩用细巧的银签挑起一块西瓜,笑意盈盈地送到叶少风嘴边。 妹妹林画意则是跪在另一边,立刻拿起一方质地极好的丝质手帕,微微倾身。 像是随时准备着,一旦西瓜的汁水溢出,就要立刻为他擦拭嘴角。 叶少风身体向后放松地陷入沙发靠背,微微张着嘴。 一块红瓤的西瓜就这样进了他的嘴里。 他自然而然地接受了这份精致的喂食。 甚至,舒适地眯起眼睛,仿佛在品味世间最顶级的美味。 与此同时,花解语也绕到了沙发背后。 她伸出保养得宜的芊芊素手,力道适中地为叶少风按摩着头皮穴位。 她的动作娴熟而温柔,显然是做惯了这活计。 三个女人,分工明确,配合默契。 精密的如同一架仪器围绕着唯一的中心运转。 她们的眼神、动作、气息,她们所有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只为取悦沙发上的那个男人而存在。 整个空间弥漫着一种极其奢靡、极具占有欲的氛围。 柳红感觉自己像个误入禁地的闯入者。 眼前的景象让她大开眼界的同时,也感到一种灵魂深处的战栗。 甚至有一种荒谬感。 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世界吗? 这哪里是生活? 简直就是古代帝王般的享受! 就算是戏文里描写的那些地主老财、豪门巨富,恐怕也及不上眼前这景象的十分之一! 就在这时,叶少风似乎是觉得太过安逸了。 他那只没有空闲的手,竟然极其自然地、随意探入了跪在他身前的林画意那微微敞开的 衣襟里! 林画意的身体先是极其轻微地一颤,白皙如玉的脸颊瞬间飞起两朵动人的红云。 清亮的眼眸中羞涩的水光一闪而过。 接着,那双水灵灵的媚眼立刻拉出了丝线。 然而,她非但没有丝毫闪躲抗拒的动作。 反而微微调整了一下姿势,好让自己更方便对方的探索。 就连那羞涩的目光里,都透着一股被宠幸般的顺从和……喜悦? 而那只大手,还在肆虐横行。 柳红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瞳孔猛地收缩! 这一刻,所有的疑惑、震惊都化为清晰无比的认知。 这三个千娇百媚、气质不凡的女人,根本不是什么平等的伴侣或情人! 她们是女仆!是奴! 是心甘情愿匍匐在这个男人脚下,奉献自己的一切,只为换取他片刻宠溺的……禁脔! 而叶少风,则毫无疑问地掌握着她们的一切,是她们绝对的主宰! “柳红。” 叶少风低沉的声音在奢华的客厅里响起,打破了那令人窒息的侍奉画面。 他的目光平静地投向柳红,眼神深邃,带着一种近乎残酷的坦诚。 “眼前的场面,你也看得差不多了吧?” 柳红的心脏骤然一紧,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只能僵硬地点点头。 叶少风的目光扫过身边三个温顺如羔羊的身影。 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一个无关紧要的事实。 “像她们这样的女人,我还有很多。多到……很多人的名字我都快记不全了。” 这句话如同最后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柳红本就摇摇欲坠的心防上! 她感觉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叶少风的目光紧紧锁住她苍白而震惊的脸。 接着,抛出了那个致命的问题,直白得近乎残忍: “柳红,这样的我,你还喜欢吗?” 空气仿佛凝固了。 水晶吊灯的光芒似乎都变得刺眼起来。 花解语按摩的手指停顿了一瞬。 林氏姐妹喂食的动作也僵住了。 三双美目都悄悄转向了沙发角落那个穿着便装,却英姿飒爽的女孩。 柳红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 叶少风的问题像一把锋利的冰锥,瞬间刺穿了她纷乱的思绪。 …… 第2497章 几个问题 柳红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就好像有一双大手扼住了她的喉咙。 过了好几秒,她才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浮木般,艰难地找回自己的声音。 “冷锋……我……我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 她需要一些答案,来支撑自己崩塌的世界。 叶少风深深地看着她,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但最终化作平静。 “当然可以。但我不能保证回答你所有问题。 不过,我可以保证——” 他停顿了一下,语气斩钉截铁,“我一旦回答,必定是事实。 因为,我不会骗人,更不会骗你。” 这句承诺,像一丝微弱的暖流,注入柳红冰冷的心房。 竟让她竟生出一丝莫名的感动。 “谢谢你,冷锋。” 她的声音微微哽咽。 她用力地做了几个深呼吸,试图平复如同沸水般翻腾的心绪。 第一个,也是此刻最迫切的问题,冲口而出: “冷锋,你到底是什么人?你能告诉我吗?” 她的眼中充满了探寻和渴望,仿佛要穿透他所有的伪装。 叶少风沉默了几秒,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沙发扶手上冰凉的真皮表面。 他的目光扫过跪在他脚下的林氏姐妹,又掠过身后温柔按摩的花解语,最后落回柳红写满困惑的脸上。 “柳红,这个问题,我现在不想回答你。知道这个答案,对你来说,没有任何好处。” 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真诚。 如同他此刻的目光一样,满满的真诚。 他看着柳红瞬间黯淡下去的眼眸,继续说道:“现在,我们是战友。 这个身份很好,很纯粹。 我不希望在这个身份之外,掺杂进任何其他的东西,比如……某些不该有的好奇,或者基于身份的……利益考量。” 战友?纯粹?界限? 柳红咀嚼着这几个词,心头泛起一阵难以言喻的苦涩和失落。 原来,在他眼里,自己只是个……战友? 一个需要保持距离的“纯粹”关系? 她刚才心中萌生的那些悸动和幻想,在他这番话面前,显得如此可笑。 她垂下眼帘,掩饰住眼中的受伤。 女人的嘴角扯出一个苦涩的弧度:“谢谢你的坦率。”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 “那……你的名字,真的叫冷锋吗?” 这个问题,似乎带着一丝最后的挣扎。 “不。” 叶少风回答得很干脆,没有丝毫犹豫,“不过,‘冷锋’这个名字,就像你的代号‘刺玫’一样,你可以把它看作是我的代号。 一个在军队里行走的身份标识。 以后,只要我出现在军队相关的场合,我就会是冷锋。” 他的语气平淡。 “果然……连名字都是假的。” 柳红的喃喃自语。 这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像是灵魂深处泄出的一声叹息。 一股巨大的失重感攫住了她,让她感觉眼前的一切都变得虚幻起来。 她失魂落魄地坐在那里,仿佛被抽走了灵魂。 她沉默了几秒,似乎需要积聚力量问下一个问题。 她抬起手,有些无力地指向花解语和林氏姐妹。 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那……她们……跟你是什么关系?”这个问题,更多像是在确认她心中那个残酷的答案。 叶少风的目光扫过身旁三个温顺的女人。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 “如你所见,如你所想。” 短短八个字,轻描淡写,却重逾千钧。 更带着一股极致的掌控感。 “所以……她们三个……都是你的女人?” 柳红的声音干涩,带着一丝难以置信和荒谬感。 “嗯。” 叶少风淡淡嗯了一声,算是肯定。 “咯咯咯……” 花解语忽然发出一串银铃般悦耳的笑声,打破了凝重的气氛。 她一边继续为叶少风按摩着太阳穴,一边巧笑嫣然地看向柳红。 “柳红妹妹,你可别抬举我们姐妹啦。 我们啊,就是伺候爷的下人,可不敢以主人的女人自居。 你这么理解更贴切些——我们呀,就相当于古代大户人家里的……丫鬟。” 她的语气轻松自然,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顺从,仿佛在谈论天气。 “我……看出来了。” 柳红的声音很轻,带着一种沉重的无力感。 身份被如此清晰地界定——丫鬟。 这比情人或女友更让她感到一种阶级般的 绝望。 最后一个问题,她问得有些艰难,尽管答案似乎已经昭然若揭。 “那……像她们这样的‘丫鬟’……你真的……有很多吗?” 她几乎是咬着牙,才吐出“很多”这个词。 叶少风的目光再次看向柳红,深邃的眼眸中没有丝毫闪躲或愧疚。 只有一种近乎冷酷的坦诚。 他点了点头,语气低沉而肯定。 每一个字都清晰地敲打在柳红的心上 “是!很多!” 这两个字,如同最终的审判,将柳红心中最后一丝微弱的希望彻底碾碎。 她不再问了。 该问的,已经问了。 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 残酷的真相赤裸裸地摊开在她面前,像一把把冰冷的刀子。 柳红深深地低下头,仿佛失去了所有支撑的力气。 浓密的睫毛垂下来,在苍白的脸颊上投下两片扇形的阴影。 她沉默着,肩膀微微塌陷,整个人散发出一种令人心疼的脆弱和巨大的失落感。 那精心挑选的便装此刻包裹着她,却仿佛一层冰冷的铠甲,隔绝了她与世界最后的温暖联系。 不知为何,她总感觉自己和这里的环境格格不入。 房间里只剩下水晶吊灯华丽的光芒无声流淌,以及香氛甜腻的气息若有若无地萦绕。 就在这时…… “咯咯咯……” 一阵慵懒而性感的女人笑声响起。 这笑声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突兀地从走廊深处的主卧室方向传来。 那笑声似乎带着无尽的满足和一丝慵懒的挑逗意味。 瞬间,打破了客厅里死一般的沉寂。 …… 第2498章 柳红的改变 一阵香风袭来。 杨彩怡身穿着紫色丝质柔滑睡衣,带着一股成熟妩媚,带着她的万种风情,向着叶少风款款走来。 她就这样大大方方的走到了叶少风的面前,一屁股坐在了叶少风的腿上,偎依进了男人的怀里。 甚至一把环住了男人的脖子。 她那一双动人的美目却落在局促不安的柳红身上。 “咯咯,我的爷,你这是又从哪儿拐了一个这么英姿飒爽的小妹妹?” 杨彩怡捂着嘴,咯咯的笑。 柳红只看了杨彩怡一眼,就有些自惭形秽的低下了头。 屋里的其他三个女人虽然美,但是,这三个女人处处透露着小心翼翼。 一看就知道跟叶少风之间有着巨大的身份差异。 可是杨彩怡不同,这个成熟妩媚的女人一出场,直接就把柳红给惊艳到了。 而且明眼人一眼就看出,她跟叶少风的关系不一般。 这个女人会是他的女朋友或者是未婚妻吗? 柳红忍不住升起了一个这样的念头。 “啪!” 男人轻轻的拍了一下杨彩怡的屁股。 “什么叫拐?你别吓到柳红! 柳红,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叫杨彩怡,是我的红颜知己! 彩怡,这位是柳红,我本次执行任务的战友!” 叶少风郑重其事地为双方介绍起来。 “柳红妹妹,你好!” 杨彩怡从叶少风的怀里倾了倾身子,主动伸出自己的小手。 “啊,彩怡姐,你,你好!你真漂亮!” 柳红有些手足无措的连忙伸出了自己的手。 跟气场强大的杨彩怡相比,柳红是明显被压制住了。 “咯咯,柳红妹妹的小嘴真甜,跟抹了蜜似的!” 杨彩怡一脸微笑的看着柳红。 柳红则是脸红的低下了头。 “哎呀,还是位认生的小妹妹呢。” 杨彩怡笑着说道。 柳红把头低的更低了。 “咦,你的名字叫柳红,那你认不认识一个叫柳眉的。” 杨彩怡上下打量着柳红,突然开口问道。 “啊?彩怡姐,你认识柳眉?” 柳红惊诧的抬起了头。 这一下连叶少风也投来了疑惑的目光。 之前他就觉得柳红的样子似乎 有些眼熟。 经过杨彩怡这么一提醒,叶少风还真发现,在眉眼这一块,柳红长得跟柳眉很像。 只不过,柳红的皮肤晒的更黑,掩盖了她的美貌。 “咯咯,我就说嘛,名字差不多,模样嘛也差不多。 柳眉是你妹妹还是姐姐?” 杨彩怡问道。 “柳眉是我的双胞胎妹妹,只不过,我们俩长得不像这对双胞胎这么像,只是在脸型上,还有眉眼这一块有些像。” 柳红顿了顿,忍不住问道,“彩怡姐,你怎么认识柳眉的?” 柳红说话的时候,看了一眼叶少风,她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 不会吧?这么巧? “咯咯,我跟柳眉姐妹相称,你说呢?” 杨彩怡妩媚地笑。 “啊!这么说,柳眉是给你做贴身保镖去了?” 柳红吃惊的捂住了自己的小嘴。 “不错。柳红同志,看来咱们之间的缘分很深啊!” 叶少风笑眯眯的点点头。 柳红有些发呆,不说话了。 “柳红妹妹,你长得这么漂亮,又跟柳眉是双胞胎姐妹,不可能把你落下啊? 当时,为我们这位爷选保镖的时候,你怎么没一起来?” 杨彩怡问道。 柳红闻言,有些心虚地看了一眼叶少风。 女孩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这个嘛,当时来选人的领导,虽然许的条件很好。 但是,听到最后我听明白了,这哪里是做保镖,这分明是给人做…… 我就没同意,然后拉着妹妹的手就走了。” 说到这里,柳红打开了话匣子。 “只是没想到,柳眉她有自己的想法,她自己偷偷的去找了那位领导。 等我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 为了这件事情,我跟她翻了脸。 我们大吵了一架,我把她狠狠骂了一顿。 柳眉当时还被我骂哭了,最后一面,她是哭着离开军营的。” 柳红说道。 “咯咯,原来是这么回事。 怪不得柳眉从来没跟我们提起过她还有一个双胞胎的姐姐。感情是这么回事!” 杨彩怡看看柳红,又看看叶少风,脸上的笑容更甚。 “果然,缘分这个东西真是奇妙。 人生兜兜转转,你当初狠心拒 绝的人,却又通过另一种方式来到了你的面前。 而且看样子,你已经深陷其中了。” 杨彩怡笑着说道。 叶少风看着柳红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柳红姐,现在再给你一次机会,让你重新选择,你怎么怎么选?” 叶少风说着话,一把抓住了柳红的手。 他压根不问女人同不同意,直接把玩起来。 柳红的身体都是颤抖的。 这一刻,她的心彻底的乱了。 当初,她对于妹妹的选择,非常的不认同。 甚至,因为这件事情跟妹妹翻了脸。 却不想,这是回旋镖。 命运再次跟她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 这回旋镖自己接还是不接? 正当柳红犹豫的时候,杨彩怡离开了叶少风的怀抱,一屁股坐在了柳红的身边。 “好妹妹,你跟我来,我有些话想对你说。” 杨彩怡握着柳红的手,对正在纠结的女孩发出了邀请。 柳红没犹豫,跟着杨彩怡进了房间。 叶少风见状,嘴角露出了笑容。 他相信,杨彩怡一定不会让他失望的。 “恭喜爷,又要抱得美人归了!” 一旁的花解语连忙恭喜道。 “哈哈,小嘴真甜,过来,我尝尝!” 叶少风勾了勾手指,向下! “是,爷!” 花解语喜滋滋的跪了下去。 一番品尝之后,叶少风放过了她。 花解语已经媚眼如丝。 “爷,你什么时候见识一下奴家的绝活?” 花解语痴痴的问道。 “哈哈,今天有的是时间,放心吧,跑不了你!” 叶少风哈哈一笑。 花解语一听顿时喜上眉梢,整个人都变得鲜活起来。 她伺候叶少风伺候的更殷勤了。 时间在奢华客厅暧昧旖旎中悄然流逝。 大概过了一刻钟左右,卧室的门传来了动静。 “咔哒。” 主卧室那扇雕花的厚重木门,被人从里面轻轻推开。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被吸引过去。 只见杨彩怡率先走了出来。 她基本没变,还保持着那身紫色的丝织睡衣。 只不过,长发慵懒地挽起,露出光 洁的颈项,脸上带着一丝慵懒的笑意。 但更引人注目的,是她正牵着的另一个人——柳红。 当柳红的身影完全出现在门口时,整个奢华客厅仿佛被投入了一颗无声的震撼弹! 饶是见惯绝色的叶少风,此刻也忍不住瞳孔微缩,眼中爆发出毫不掩饰的惊艳光芒! 柳红,彻底变了! 她身上那套带着军营气息、略显宽大的便装早已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一件犹如梦境般朦胧的蓝色丝质睡衣。 那是一种质感顶级的天丝混纺面料,泛着幽微柔和的珠光,仿佛将一片静谧的深海披在了身上。 睡衣的款式优雅而不失性感。 流畅的深v领口线条优美,展露出一截精致如玉的锁骨,和她那线条紧致中带着力量美感的颈肩轮廓相得益彰。 领口边缘镶嵌着极细的同色蕾丝,增添了几分神秘与魅惑。 柔滑的丝缎贴合着她挺拔而不失女性柔美的上身曲线,勾勒出惊心动魄的弧度。 下摆是轻盈的a字宽摆,长及膝盖下方。 行走间,丝滑的面料如水波般流动。 海洋柔波荡漾间,勾勒出柳红近乎完美的玲珑曲线。 若隐若现的小腿线条,笔直修长、充满力量感。 那是长期训练留下的独特印记,此刻在柔媚的睡衣下,竟形成了一种刚柔并济的致命吸引力! 杨彩怡显然深谙修饰之道。 她不知何时怎么弄的,柳红那一头标志性的利落短发打理得蓬松自然。 几缕不听话的发丝垂落在光洁的额角和微微泛红的脸颊边,平添了几分慵懒随性的风情。 最让人心弦震动的是她此刻的姿态。她显然极度不适应这身装扮带来的陌生感。 一只手被杨彩怡牵着,另一只手却有些无措地揪着睡衣的衣角。 她没有穿鞋,赤裸的玉足踩在厚实温暖的羊毛地毯上,脚趾微微蜷缩着,透着一股纯真又脆弱的诱惑。 那是一种糅合了力量与柔美、野性与高贵、懵懂与致命的独特风情! 叶少风清晰地听到自己胸腔里传来一声沉闷的撞击声。 男人眼中的光芒越来越亮,亮的璀璨如星辰! 他缓缓的站了起来,一步一步的走向了柳红! …… 第2499章 探讨人生 叶少风的眼中,光芒越来越盛。 如同暗夜中骤然点亮的星辰,璀璨得令人不敢直视! 那光芒里翻滚着毫不掩饰的惊艳、浓烈的占有欲。 以及一种发现稀世珍宝般的狂热。 他缓缓从那张宽大的沙发上站起身,高大的身影沉稳而压迫感十足。 他,一步,一步,向着门口那抹令人心颤的深蓝走去。 每一步都仿佛踏在柳红的心尖上。 柳红只觉得那道目光滚烫得能将人灼穿。 强烈的羞赧让她的脸颊如同火烧,长长的睫毛剧烈地颤动起来。 她再也不敢与他对视,慌乱地低下头,视线死死盯着自己微微蜷缩的赤裸脚趾。 她的一只小鹿在胸腔里疯狂跳动。 一种混合着巨大期待和未知恐惧的眩晕感席卷了她。 “少风,怎么样?柳红妹妹漂亮吗?”杨彩怡歪着头,笑靥如花。 女人声音里带着一丝狡黠和邀功般的得意。 叶少风的目光如同锁链般缠绕在柳红身上。 他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漂亮……美得……不像话!” 他的声音低沉,因为某种强烈的情绪而略显沙哑。 “傻妹妹,还愣着干什么?” 杨彩怡轻轻推了推柳红的肩膀。 声音带着过来人的笃定和一丝催促。“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相信我,你永远不会为今天的决定而后悔的……去吧!” 手上轻柔却不容抗拒地一送! 柳红本就心神激荡,脚下发软。 这突然的一推,她脚下顿时一个踉跄,身体不由自主地前倾,直直朝着叶少风的怀抱扑去! 叶少风张开双臂。 稳地将那团跌入怀中,带着惊人体温的温香软玉接住! 手臂随即收紧,霸道地将她牢牢箍在怀里,紧密得没有一丝缝隙。 四目瞬间相对! 柳红惊慌失措地抬起眼,撞进了叶少风那双深邃的眼眸里。 那里面翻涌的情绪是如此浓烈,让她心尖都在颤抖。 叶少风嘴角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邪魅笑意。 “柳红,看来……你已经做出了最终的选择。 对吗?” 男人用手勾起了女人的下巴,目光火辣地盯着女孩的眼睛。 “嗯……” 柳红的 声音细若蚊呐,声音轻颤。 带着一丝认命的顺从。 她在他怀里微微动了动,像是要找一个更舒适的姿势,又像是羞怯的躲避。 “我……我是该喊你冷锋,还是喊你……叶少?” 她小心翼翼地问。 叶少风低下头,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敏感的耳廓和颈侧,带来一阵阵酥麻的颤栗。 “名字不过是个符号罢了,随你高兴。” 他的嘴唇几乎贴着她的耳垂,声音低沉而带着蛊惑。 “你想怎么叫,都行。” “那……那跟姐妹们在一起的时候,我喊你叶少。” 柳红感觉半边身体都麻了。 她强撑着理智,声音带着娇喘的气息,“在军营里……还是喊你冷锋……” “好,依你。” 叶少风爽快地应允,抱着她的手臂更紧了,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他凝视着她绯红的脸颊和水润迷蒙的眼眸,轻声问道。 “没……没有了……” 柳红连忙摇头,长发有几缕拂过叶少风的脸颊,带着清新的沐浴露香气。 “你没有问题了?” 叶少风的眼神更加深邃,如同酝酿着风暴的夜空。 “我却有几个关于人生的深奥问题,需要和你好好探讨一下和验证一下。” “啊?什么……什么问题?” 柳红茫然地睁大眼睛,尚未完全理解他话语中危险的暗示。 回应她的,是叶少风骤然发力的手臂! 他结实的手臂穿过她的腿弯,另一只手稳稳托住她的背脊。 一个标准的公主抱,轻而易举地将柳红轻盈却充满力量感的身体打横抱了起来! 柳红惊呼一声,下意识地环住了他的脖颈,将滚烫的脸颊埋进他宽阔的胸膛。 叶少风抱着她,仿佛抱着最珍贵的战利品。 他毫不犹豫地转身,大步流星地朝着那间主卧室走去! 步履坚定,目标明确。 “砰——!” 一声沉闷却足以震撼人心的巨响! 那扇雕琢精美的厚重木门,在两人身后被叶少风有力的脚后跟狠狠带上! 门板合拢,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 门内,是一个只属于他们的私密世界。 门外,花解语 痴痴地望着那扇紧闭的门扉,眼中是掩饰不住的浓浓羡慕和一丝渴望的光芒。 “看什么看?” 杨彩怡踱步到她身边,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 语气带着过来人的笃定和一丝慵懒的促狭。 “好饭不怕晚,你急什么?很快……就轮到你了。” 她的眼神意味深长地在花解语身上转了一圈。 “是……” 花解语的脸颊瞬间飞红,羞怯地低下头。 她的心中却因为杨彩怡的许诺而涌起巨大的期待和甜蜜。 美好的时光总是如同指间流沙,不经意间便悄然流逝。 一个小时后。 那扇紧闭的卧室门,终于再次悄无声息地滑开一条缝隙。 花解语几乎是屏住了呼吸,依靠在走廊的墙壁上,眼神亮得惊人。 当看到叶少风的身影出现在门后,对她投来一个默许的眼神时,她的心瞬间被巨大的喜悦填满。 她像一只轻盈的蝴蝶,带着难以言喻的激动和虔诚,悄然无声地闪身而入。 门,再次轻轻合拢。 时间悄然而过,日头渐渐移至中天。 门外传来一阵刻意放轻却依然整齐的脚步声。 紧接着,清脆的门铃声响起。 杨彩怡走过去,通过猫眼看了一眼,唇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意。 她示意林氏姐妹稍微退后,自己亲自打开了房门。 门外,站着一排身着统一精致旗袍、身姿窈窕的礼仪小姐。 每人手中都托着一个盖着银质保温罩的餐盘。 而站在队伍最前方,亲自引领的,正是云顶酒店那位气质出众的美女老板——陈冰冰。 她的目光在门打开的瞬间,就迫不及待地越过杨彩怡,迅速扫过宽敞奢华的客厅。 那目光分明在寻找着什么。 “陈小姐,你在找什么呢?” 杨彩怡嘴角带着莫名的微笑意。 声音妩媚动听,却精准地戳破了陈冰冰那点小心思。 “啊?!” 陈冰冰如同受惊的小鹿,猛地收回目光。 她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强自镇定道:“没……没找什么啊!你……认识我?” 她显得有些惊讶。 “很奇怪吗?” 杨彩怡优雅地侧身,让礼仪小姐们鱼贯而入,眼神却始终带着玩味笑意锁在陈冰冰脸上 。 “好歹我们也在这总统套房住了一个多星期了。 云顶酒店年轻有为、美貌与智慧并重的老板陈冰冰小姐,我岂能不认识?” 说着话, 她向前迈了一小步,拉近与陈冰冰的距离。 “倒是陈小姐的举止,让我有些好奇呢。 像送餐这种日常小事,怎么每次都要劳驾您这位堂堂大老板亲自……督阵呢?” 她刻意加重了“督阵”二字。 …… 第2500章 花娇不堪承雨露 陈冰冰的脸颊微微泛红,眼神闪烁,强辩道。 “那个……你们住的是总统套房,是我们云顶酒店最尊贵、最重要的客人! 对于最顶级的,我自然要给予最高规格的重视,确保服务万无一失!” 她的理由冠冕堂皇,却显得有些急切。 “哦?原来如此!” 杨彩怡恍然大悟般点点头,笑容却更加促狭。 “我还以为……陈小姐是在寻找某个男人呢?对了,那个男人好像……叫冷锋?对吧?” 她故意拖长了调子,目光紧紧盯着陈冰冰瞬间僵硬的表情,随即发出一串清脆如银铃的笑声,“咯咯咯……” “哪……哪有!谁……谁稀罕那个花心大萝卜了!我……我还有事!你们慢用!” 陈冰冰的脸颊瞬间红透,丢下这句话,落荒而逃。 就连一贯的优雅风度都顾不上维持了,活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 “咯咯,咯咯!” 他她的背后,杨彩怡笑的花枝招展。 此时,其他礼仪小姐已经动作娴熟地将一道道精致的菜肴在餐桌上摆放妥当。 她们对着杨彩怡微微鞠躬,依次安静地退了出去。 杨彩怡望着陈冰冰消失在走廊拐角的背影,微微摇头。 她脸上的笑容充满了玩味和一丝胜利者的惬意。 她轻轻关上门,隔绝了外界的窥探。 回到客厅,她对双胞胎使了个眼色。林诗情和林画意这才小心翼翼地走到主卧门口,轻轻叩响了门扉。 “叶少……” 林诗情的声音放得极轻极柔,带着十二分的恭敬。 “午餐已经准备好了,请您……和柳红姐姐用餐。” 房间里安静了片刻,随即传来叶少风慵懒而餍足的声音:“知道了。” 又过了一会儿,“咔哒”一声轻响,主卧的门终于打开了。 叶少风走了出来,身上随意地套着一件质地精良的白色丝绸睡衣。 领口微敞,露出线条流畅的脖颈和结实的胸膛。 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慵懒而强大的男性魅力。 而他的怀里,赫然抱着柳红! 柳红似乎不良于行,几乎脚不沾地。 此刻的她,与刚换上蓝色睡衣时的惊人艳光相比,又是另一番景象:眉若远山含黛,眼似春水横波,双颊飞霞,艳若桃李。 被极度滋润后 的肌肤透出一种晶莹剔透的光泽。 如同上好的羊脂白玉抹上了一层淡淡的胭脂。 那眉宇间尚未消散的慵懒春情,混合着一丝初承雨露后的娇柔无力。 像一朵在疾风骤雨后终于完全绽放的名贵花卉。 花瓣舒展,露珠晶莹,美得惊心动魄。 却也令人清晰地感受到那份“花娇不堪承雨露”的脆弱与旖旎。 花解语紧随其后走出,脸上同样容光焕发,眼角眉梢都荡漾着满足的笑意。 众人移步餐厅。 午餐的气氛充满了奇异的温馨与亲昵。 叶少风毫不避讳地亲自夹起菜肴,温柔地喂到柳红口中。 柳红初时还有些羞涩。 但在叶少风不容置疑的温柔和姐妹们含笑的目光下,渐渐放松下来,小口地接受着投喂。 而杨彩怡、花解语和林氏姐妹,则默契地围绕着叶少风,将他照顾得无微不至。 添汤、布菜、递上餐巾,动作自然流畅。 一顿饭,吃得缠绵悱恻,情意融融。 在这样的氛围下,柳红与杨彩怡她们的隔阂似乎也消融了不少。 杨彩怡本就善于交际,言语间对柳红颇为关照; 花解语温柔细心,不时帮柳红整理餐巾; 双胞胎姐妹更是乖巧伶俐。 很快,“柳红妹妹”、“解语姐姐”、“诗情画意妹妹”的称呼便自然地在餐桌上响起,气氛变得轻松而融洽。 叶少风看着柳红渐渐舒展的眉眼,心中满意。 对于花解语,他更是不吝赞赏,称赞她的妙不可言。 花解语听得心花怒放,看向叶少风的目光更是充满了无尽的迷恋和臣服。 这个男人所展现出的强大力量,已经彻底将她征服。 席间,杨彩怡提起了刚才陈冰冰送餐的小插曲。 特别是她寻找“冷锋”时的慌乱模样。 叶少风闻言,只是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哦?我知道了。” 语气平静,仿佛在谈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他更多的注意力,还是放在怀里的柳红和眼前的美食上。 温馨的午餐结束后,自有门外守候的服务员进来,恭敬快速地撤走了杯盘狼藉。 整个过程安静而高效。 叶少风则抱着柳红,重新窝回客厅那张宽大 舒适的沙发里。 柳红像只慵懒的猫,满足地蜷缩在他温暖的怀抱中。 叶少风的大手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着她的背脊,享受着这难得的静谧午后。 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进来,在地毯上投下温暖的光斑。 就在这时—— “笃、笃、笃。” 三声清脆而略显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室内的宁静。 杨彩怡正端着一杯花茶轻啜,闻声抬起头。 与花解语交换了一个眼神——这个时间来敲门,不太像是酒店服务。 花解语立刻会意,放下手中的果盘,快步走到门边,透过猫眼谨慎地向外望去。 下一刻,花解语连忙打开了房门。 “彩怡姐……” 花解语回过头对杨彩怡道。 “是……珞璎小姐!” 方珞璎已经走了进来。 她直接向着叶少风走去。 对于叶少风怀里的女人,也就是柳红,她完全视而不见,脸上的表情一片平静。 柳红则是有些震惊看着这个清冷的女人,心里默默的赞叹。 方珞璎身上的那股古典美,超凡脱俗的气质,让柳红瞬间心折。 “珞璎,辛苦你了。” 叶少风笑着点点头,然后对着方珞璎很自然的伸出了手臂,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方珞璎的小脸微红了一下,然后乖乖的坐在了叶少风的腿上。 叶少风手臂一弯,直接将女人揽在了怀里。 “来,珞璎,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柳红。 我这次出来执行任务的战友。 柳红,这位是方珞璎,你可以叫她珞璎姐。 回头,她会教你玉女诀!” 叶少风随口介绍着。 “珞璎姐你好。” 柳红连忙问好。 方珞璎则是微微点头。 “叶少,什么是玉女诀?我也需要练吗?” 刘柳红好奇的问道。 “当然需要练。彩怡姐,你给她们解释一下,什么叫玉女诀?” 叶少风对着杨彩怡说道。 “好的。玉女诀可是一个好东西!” 杨彩怡也不客气,当即解释起来玉女诀的神奇功效。 房间里的众人听了之后纷纷大吃一惊。 “爷,那我们也可以学吗?” 花解语迫不及待的问道 一旁的双胞胎姐妹眼睛里也透露出渴望的光芒。 “当然可以。” 叶少风微笑点头 “耶,太好了。” 花解语和一对双胞胎顿时高兴的欢呼起来。 不知是谁先起头,ua,ua,对着叶少风亲了起来。 “哈哈!” 叶少风的大笑声,回荡在酒店的房间。 好一会,笑声停歇。 叶少风看向了方珞璎,“这次回来,又带来什么消息?” …… 第2501章 陈雷之死 方珞璎深吸一口气,开始清晰而快速地汇报。 女人看上去有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完成任务后的专注。 “昨天夜里,陈耀祖别墅的书房灯火彻夜未息。 他像一头焦躁的困兽,在房间里不停地踱步、抽烟。 烟灰缸都被他抽满了。 前半夜大约十一点左右,他接到了一个电话,听完后暴怒异常! 我隔着外墙都能隐约听到他砸东西的巨响和咆哮声。 好像是在骂对方‘废物’、‘计划失败’之类的,桌子似乎都被掀翻了……” 她顿了顿,似乎在回忆更关键的片段:“后半夜,大概凌晨两点左右,他沉寂了很久,然后拨打了另一个电话。 这个号码非常长,他拨号拨得很慢、很仔细,拨了很久才接通。 他通话的内容我断断续续的捕捉到一些。 什么备用计划……还有必须智取……还有提到二十四小时……尸体什么的……’ 他语气非常凝重,像是在敲定最后的方案。” 方珞璎继续说道。 “凌晨四点整,门铃响了。 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来找他,这女人脸上带着明显的伤痕,青一块紫一块的,嘴角也肿着,像是刚经历过激烈的打斗。 她交给陈耀祖一个很小的东西,看起来像是一个……密封的蜡丸或者小药瓶。 陈耀祖拿到后,明显松了一口气。” “这个女人是不是穿着一件紧身的黑色皮衣?身材很火爆?” 叶少风眼神一凛,突然插言问道。 “是!您怎么知道?” 方珞璎惊讶地点头。 “哼,李金玉!” 叶少风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眼底寒意森然。 果然是他们搞的鬼! “好,继续说。” “东西交接后,陈耀祖似乎才放下心来,去小憩了一会儿。 天刚亮,他就如常出门去市政府上班了。 白天目标在政府大楼内,我无法有效跟踪,获取更多信息风险太大,就撤回来了。” 方珞璎汇报完毕,脸上带着征询的意味看向叶少风。 “珞璎,辛苦了!做得很漂亮!” 叶少风毫不吝啬地给予了肯定。 看着女孩眉宇间掩不住的倦色,叶少风很是心疼。 “看你累的,肯定没好好休息 ,过来,闭上眼睛在我怀里歇会儿。” 他拍了拍身边的沙发。 方珞璎脸颊微红,眼中却流露出依赖和安心。 她顺从地走过去,依偎进叶少风温暖宽厚的怀抱。 女人紧绷的神经骤然放松,加上一夜的疲惫,强烈的困意瞬间席卷了她。仅仅几分钟,她就在叶少风沉稳的心跳声中沉沉睡去。 女人的呼吸变得均匀而绵长。 叶少风小心翼翼地抱着她,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易碎的珍宝。 他缓缓起身,将她送进了安静的卧室,盖好薄被。 末了,他还不忘在方珞璎的脸上轻轻的留下了一个吻。 就在他刚掩上卧室门,回到客厅时。 “叮铃铃……” 茶几上的电话骤然响。 铃声在略显空旷的客厅里显得格外刺耳。 距离最近的花解语立刻接起电话:“您好,这里是总统套房。……是,请稍等。” 她捂住话筒,看向叶少风,压低声音道:“叶少,这人叫山鹰,说是找冷锋。” 叶少风心头微微一沉,大步上前接过话筒。 不知为何,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队长,是我,冷锋。” 电话那头,山鹰的声音异常凝重,甚至带着一丝焦灼。 “冷锋!快点回来,看守所这边出事了!陈雷……死了!” “什么?!” 叶少风瞳孔骤然收缩。 尽管有所猜测,但消息确认的瞬间,一股寒意还是窜上脊背。 “怎么回事?什么时候?怎么死的?”他连声追问,语速极快。 山鹰的声音透着无奈和沉重。 “电话里说不清楚,你赶快回来吧。 反正就是吃个饭的功夫,人就不好了。 我怀疑是被人毒杀了。” 山鹰急切的说道。 叶少风握着话筒的手指猛地收紧,指节泛白。 他的脑海里一阵电花闪过,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备用计划? 呵呵,有意思。 一股冰冷的怒意和杀机在他眼底深处疯狂凝聚。 既然你们有备用计划,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叶少风的嘴角,不由的挂上了一丝冷笑。 “队长!” 叶少风的语气斩钉截铁,带 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无论如何,一定要拖住! 想尽一切办法,绝不能让他们把尸体带走! 就说需要上级批复,需要法医鉴定,随便什么理由! 我马上赶回来! 在我到达之前,尸体决不能离开看守所半步!” “好的,我知道了!” 山鹰答应一声。 “砰!” 叶少风重重挂断电话,周身瞬间爆发出冷冽的气场。 “柳红,换上衣服,走!” 叶少风没有任何废话,抓起沙发上的皮夹克。 柳红也是神色一凛,立刻起身。 “我开车送你们!最快速度!” 杨彩怡反应极快,拿起车钥匙就向门外冲去。 一路风驰电掣,杨彩怡的车技发挥到了极致。 抵达东郊看守所门口,叶少风对着杨彩怡简单挥手示意。 接着,他便带着柳红如同离弦之箭般冲进大门。 两人迅速在休息室换回笔挺的军装。 军装上身,那象征着纪律和力量的橄榄绿,仿佛瞬间为他们披上了一层无形的铠甲。 叶少风整理了一下帽檐,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身后的柳红紧随而至。 刚冲进关押区的走廊,震天的哭嚎和混乱的场面便扑面而来。 陈雷的母亲李蓉正在鬼哭狼嚎。 那个往日里妆容精致、举止优雅的贵妇,此刻披头散发,状若疯癫。 她毫无形象地跌坐在地上,双手捶打着冰冷的地面。 声音嘶哑,哭声震天。 “我的儿啊!你死的好惨啊!你们还我儿子命来!你们这些杀人凶手! 我要告你们!我要让你们下地狱! 我要你们统统给我儿偿命!……” 泪水混合着鼻涕糊了一脸,精心保养的脸庞扭曲变形,充满了刻骨的怨恨。 看守所的所长满头大汗,苦口婆心地劝说着,却如同石沉大海。 山鹰、石磊、赵博文、李锐四人如同磐石,并肩死死守住通往监室更深处的走廊入口。 任凭李蓉的哭骂和推搡,却是寸步不让。 他们的脸色同样难看,眼神却异常坚定。 就在这时, 叶少风和柳红的出现了。 尤其是看到叶少风,他们感觉全身被注入了一股强大的 力量。 山鹰等人看到叶少风的瞬间,紧绷的神情明显一松,仿佛找到了主心骨。 石磊更是急声道:“冷锋,你可算回来了!” 李蓉看到新来的军官,哭嚎声更大了。 他挣扎着就要扑上来撕扯叶少风的衣服。 “你们都是一伙的!还我儿子!我要带他回家!入土为安!你们凭什么拦着?!” 叶少风目光如电,越过哭闹的李蓉,直接看向山鹰。 “队长,具体怎么回事?详细说说!” 山鹰也不废话,快速而清晰地讲述起来。 “中午送饭一切正常,是看守所统一配餐。 陈雷吃完饭后大概半个小时,监室警铃突然大作! 值班警员冲进去,发现他倒在地上,剧烈抽搐,口吐白沫,翻白眼! 我们立刻封锁现场,叫了狱医,同时我和石头他们第一时间进行了急救!心肺复苏不间断做了二十多分钟! 狱医赶到后也确认了,瞳孔散大,颈动脉搏动消失,呼吸停止! 身体已经开始失温变凉……确实……没救了。” 他的声音带着深深的不甘和挫败感。 就在这时,走廊入口处传来一阵更大的骚动和敬畏的问好声。 “陈市长!” “祁厅长!” 陈耀祖铁青着脸,在一群人的簇拥下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陪同他的是省公安厅的祁厅长,此刻祁厅长的脸色也极其难看。 陈耀祖的目光如同两把淬毒的刀子,先狠狠剜了看守所所长一眼。 所长吓得腿一软,差点跪下。 接着他又扫过山鹰等人,最后落在祁厅长身上。 陈耀祖声音冷得像冰渣,蕴含着滔天的怒火。 “祁厅长!这就是你们公安系统给我陈家的交代?! 我儿子被你们关进看守所,还没等到正式审判呢,就莫名其妙地死了?!你们是怎么管理的?是怎么看守的?! 是有人故意谋杀,还是你们玩忽职守、草菅人命?!” 他的咆哮声响彻走廊,每一个字都带着上位者的威压。 以及丧子的悲愤。 他转而指着看守所所长的鼻子,唾沫星子几乎喷到对方脸上。 “还有你!你这个所长是怎么当的?! 我儿子在你的地盘上出事,你难辞其咎! 罔顾人 命!你这身警服别想再穿了!” 他甚至把怒火撒到了祁厅长头上:“祁厅长,这件事,如果你今天不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不让我带走我儿子的遗体,让他早日入土为安! 我陈耀祖发誓,倾尽我陈家之力,也要把你们公安系统的黑幕捅到天上去! 看看是谁在包庇凶手,是谁在阻挠一个父亲最后的哀思!” 不得不说。 陈耀祖的这番话,连消带打、威逼恫吓,将官场的压力发挥到了极致。 祁厅长的脸色由青转白,额头冷汗涔涔。 他的心里也苦啊,简直苦不堪言! 一边是宁城陈家的滔天权势和悲情牌,一边是看守所方的程序要求和潜在的疑点。 更牵扯到金城叶家那尊庞然大物,正在暗处虎视眈眈。 这夹板气让他异常难受。 看着陈耀祖那择人而噬的眼神和地上哭嚎的李蓉。 再看山鹰等人虽然坚定却缺乏过硬理由的阻拦,祁厅长内心的天平终于倾斜了。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疲惫而无奈地挥了挥手。 “陈市长节哀……李夫人节哀……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们公安系统确实……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后续的追责和调查,我们一定从严从快! 但是……人死不能复生,还是让陈公子……早日入土为安吧。 看守所方面,配合陈市长……把遗体……交接了吧。” 第2502章 这回真死了 这道命令一下,看守所所长虽然满脑子都是虚寒,但还是重重的松了口气。 既然上面有命令,那他只管照着命令行事就行了。 山鹰、石磊等人脸色剧变,眼中充满了不甘和愤怒。 山鹰嘴唇翕动还想争辩,但在祁厅长严厉的眼神和陈耀祖冰冷的注视下,最终还是将话咽了回去。 叶少风站在一旁,如同一个冷静的旁观者。 他的目光锐利如鹰隼,将所有人的反应尽收眼底。 他清晰地看到,在李蓉撕心裂肺的哭嚎之下。 那双眼睛里却并没有多少真正的泪水。 更多的是卖惨式的表演。 而陈耀祖,尽管悲痛欲绝、怒发冲冠。 但其眼底深处,在听到祁厅长命令的刹那,却飞速掠过一丝几乎难以察觉的……如释重负和激动! 就在这时,叶少风平静地开口了。 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李蓉的哭嚎。 “祁厅长,陈市长,李夫人,请节哀顺变。 我们理解二位的悲痛心情。” 他的语气带着公式化的安抚,随即话锋一转。 “既然领导们已经指示,我们坚决执行。 陈雷同志的遗体就在里面,我们这就去抬出来,好让他……入土为安。” 他特意在“入土为安”四个字上微微加重了语气。 “石头,跟我来!” 叶少风招呼石磊,转身就向关押陈雷的监室走去,步履沉着。 陈耀祖和李蓉飞快地对视了一眼。 那眼神深处瞬间迸发出的狂喜和期待,如同黑暗中擦亮的火柴。 虽然转瞬即逝,却被一直用眼角余光留意他们的叶少风捕捉到了! 两人跟着看守警员,推开沉重的监室铁门。 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陈雷直挺挺地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脸上毫无血色,嘴唇青紫。 他身体呈现出一种僵硬的姿态,仿佛一具被遗忘的雕塑。 旁边还残留着抢救时散落的医疗包装废弃物。 石磊看着这一幕,懊恼地捶了下墙。 “真他妈的邪门了!昨天还活蹦乱跳嚣张跋扈的大活人,吃了个午饭就……这下任务彻底黄了! 怎么向上头交代啊!” 叶少风走到“尸体”旁蹲下,动作看似例行公事地检查。 他伸出两根手指,精准地搭在陈雷冰冷僵硬的颈动脉上。 一片死寂,毫无搏动。 他又俯身,将手指贴近陈雷的口鼻——没有任何气息呼出。 接着,叶少风又分开了陈雷的眼皮。 眼神也涣散了。 从通常意义上说,陈雷确实死了。 但是,呵呵! “石头,其实也可以换个说法。 我们的任务……提前圆满完成了。”叶少风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脸上忽然露出一丝古怪而冰冷的笑意。 “啥?提前完成?” 石磊愕然。 “不错。提前圆满完成!” 叶少风语气平淡,仿佛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 “押他回京,审判,最终结果大概率也是个死刑。 现在好了,一步到位,省去了中间所有繁琐程序和等待时间,多省事?多高效?” 石磊被这“神逻辑”弄得一时语塞,挠了挠头。 “呃……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挺有道理的。” “行了,别琢磨了。任务完成就是胜利。 来,搭把手,用这张床抬出去吧。”叶少风指了指监室里那张简陋的单人铁架床。 两人合力,将陈雷冰冷僵硬的“尸体”抬到了铁架床上。 叶少风顺手抓起旁边一块用来盖设备、还算干净的白布,准备蒙在尸体上。 只不过,就在他将白布抖开,俯身覆盖在陈雷尸体上时,叶少风动了! 他的手掌看似无意地拂过陈雷心口位置。 刹那间, 一道凝练到极致、狂暴无匹的宗师境内劲,毫无征兆地从叶少风的掌心狂涌而出! 这股力量阴毒而精准,瞬间穿透衣物和皮肉,如同无数根无形的钢针,狠狠地刺入陈雷的心脏、肺腑! 强横的内力在胸腔内疯狂肆虐、撕裂、震碎! 心脏瓣膜炸裂,肺泡瞬间被摧毁,脊柱中枢神经节点被精准冲击…… 这一切发生得无声无息,快如电光石火! 这一击,别说是一个处于假死状态的人,就算是一个精壮的古武高手。 在全然无备的情况下承受如此近距离的宗师全力一击,也绝对十死无生! 哪怕是方珞璎,都不可能做到,也只有乖乖受死的份! 这一刻, 叶少风眼神冰冷如万 载寒冰。 他的嘴角更是挂上了一丝冰冷而残忍的笑意。 他不知道对方用了什么方法制造假死。 但他本能地嗅到了阴谋的气息。 这就够了。 管你用什么方法, 管你是真死还是假死,我这“盖棺定论”的一掌下去,保你死得透透的,神仙难救! 总之,这回真死了。 白布缓缓落下,盖住了陈雷瞬间变得更加灰败的面容。 也掩盖了那微不足道的一掌带来的所有痕迹。 在外人看来,这只是一个士兵在尽职地为死者盖上最后的遮羞布。 叶少风和石磊抬起担架床,平稳地走出了监室。 当白布覆盖的尸体出现在走廊时,李蓉发出一声更加凄厉的嚎叫。 她猛地扑了上来,紧紧抱住冰冷的铁架床。 “我的儿啊!你睁开眼睛看看妈妈……” 这哭声,哭得撕心裂肺。 陈耀祖强忍着“悲痛”,对着叶少风等人怒吼。 “还磨蹭什么?!开门!备车!” 在陈耀祖的呵斥和祁厅长的默许下,看守所大门敞开。 陈家的随从迅速上前,小心翼翼地将覆盖着白布的担架抬上一辆早已准备好的黑色商务车上。 这辆黑色商务车非常宽大,放一具尸体竟然完全没问题。 叶少风站在看守所门口,目送着黑色商务车绝尘而去。 冬日冰冷的阳光照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这一刻,叶少风如此冷酷。 他缓缓地、缓缓地勾起唇角,露出一抹冰冷彻骨、意味深长的笑容。 那笑容里,有的尽是残酷的嘲弄。 与此同时,疾驰的车厢内。 车门刚关上,隔绝了外界的视线。 陈耀祖脸上那滔天的悲愤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合着狂喜、紧张和期待的扭曲表情。 陈耀祖也笑了。 就连李蓉也一起笑了。 “当家的,我们的计划成功了!?” 李蓉的脸上,露出了狂喜之色。 “嗯。” 陈耀祖重重的点头,他还勉强能稳得住。 只是他的手忍不住的颤抖。 “快!快!” 他声音急促地低吼着,手忙脚乱地从贴身口袋里掏出一个微型注射器。 又拿出一小瓶透明的药剂——正是张阁老提供的“解药”! 他颤抖着手撕开包装,将针头狠狠扎进药剂瓶,抽吸出淡黄色的液体。 然后,他猛地掀开覆盖在陈雷脸上的白布,露出那张青紫僵硬的脸。 “儿子,坚持住!爸这就救你!” 陈耀祖的声音带着神经质的亢奋。 他粗暴地撕开陈雷胸口的衣服,看准位置。 这一刻,他激动的无以复加。 至于是不是肌肉注射,已经不重要了。 为了追求最快速度起效,他几乎是凭着感觉,将针头狠狠扎向了陈雷颈部侧下方的大静脉! 尖锐的针头刺入冰冷的皮肤。 陈耀祖用尽全力,将整整一管药剂瞬间推注完毕! 他拔出针头,随手扔掉注射器。 他的双眼死死地盯着儿子的脸。 他的双手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快了……马上就好了……心跳呼吸马上就能恢复了……来得及……肯定来得及……” 陈耀祖喃喃自语着。 他的目光始终不离开儿子的脸庞。 他掏出怀表,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跳动的秒针,开始了焦急而漫长的等待。 车厢内只剩下引擎的轰鸣和李蓉带着期盼的啜泣声。 每一秒的流逝,都充满了令人窒息的希望与未知的恐惧。 时间,从未如此缓慢。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车辆已经停在了陈家别墅前。 儿子的尸体已经被开回到了他的房间。 陈耀祖的脸色却越来越凝重。 不对呀。 不是说十五分钟就起效吗? 现在都过去半个小时了,怎么儿子的脸色还是这么难看? …… 第2503章 陈家的绝望 宁城。 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彻底沉入地平线。 华灯初上,万家灯火勾勒出都市的轮廓。 陈冰冰拖着灌了铅般沉重的双腿, 心情郁闷的回到了家。 今天她的心情很不好。 一切都从那个总统套房说起。 那个男人又来了,她又看到那个皮夹克。 但是房间里的胭脂味也更浓了。 果然,天下没一个好男人。 终于回到了那座熟悉的陈家别墅。 只是不知为何,一贯舒适温馨的别墅,此刻却显得格外阴冷。 推开沉重的雕花大门,一股异样的死寂感扑面而来。 陈冰冰有些疑惑的踢掉了脚上的鞋子,换上了自己的拖鞋。 她的眉头皱了皱,小鼻子有些不满耸动两下。 没有熟悉的饭菜香气,没有佣人忙碌的身影。 餐厅里一片漆黑,冷锅冷灶,仿佛这个家已经失去了生火做饭的欲望。 客厅里只开着一盏光线惨白的落地灯,将偌大的空间切割出大片的阴影。 更让她心脏骤缩的是。 客厅中央那张宽大的真皮沙发上,赫然躺着一个被白布覆盖的人形轮廓!那形状……分明是个人! “妈?爸?” 陈冰冰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在空旷的客厅里显得格外清晰。 李蓉的身影从沙发旁的阴影里挪出来。 她脸色灰败,眼窝深陷。 再也没有了往日精心打理。 头发散乱地贴在额角,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精气神。 只有眼神里还残留着一丝近乎偏执的期盼。 “冰冰回来了……” 李蓉的声音沙哑干涩,她指了指沙发。 “你哥……我们把他弄回来了。” “哥?!” 陈冰冰又惊又喜,几步冲到沙发前。 看着白布下那张熟悉却毫无生气的脸,正是陈雷! “这……这是怎么回事?哥他……不是……” 她语无伦次,巨大的困惑压过了短暂的喜悦。 “嘘!” 李蓉神经质地竖起手指,警惕地看了一眼四周。 她压低声音,脸上带着一种诡异的兴奋。 “你哥没事!他吃了外国弄来的……一种特别先进的药! 吃了之后,人就会像真死了一样,心跳呼吸都没了,身体也凉了……这样,他们才肯把你哥的‘尸体’还给我们! 我们才能瞒天过海的把你哥救出来。” “假死药?” 陈冰冰瞪大了眼睛,感觉像在听天方夜谭。 “天哪,这……这也太神奇了!那……那我哥现在没事了?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她急切地追问,目光紧紧盯着陈雷苍白僵硬的脸。 然而,她这句充满希望的询问,却像一盆冰水,瞬间浇灭了李蓉眼中那点微弱的光。 一旁的陈耀祖坐在单人沙发里、一直沉默得像尊石像。 他猛地抬起了头。 陈耀祖的脸色铁青,嘴唇紧抿成一条僵硬的直线。 眼神里翻涌着绝望、愤怒和一种被命运戏弄的茫然。 那表情,比死了爹还要难看十倍! 客厅里的温度仿佛骤然下降了好几度,空气凝滞得让人窒息。 李蓉避开女儿的目光,声音干巴巴的。 “这个……我们……我们也不太清楚。 按理说……解药早就给他打进去了,就在回来的车上! 那说明书上写得清清楚楚……可是……可是……”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变成了无意义的喃喃。 “怎么就不醒呢……怎么就不醒呢……” 李蓉的状态明显不太对,一边说一边急着在家里团团转。 陈冰冰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她不再追问,心里带着一种不祥的预感。 她小心翼翼地凑近陈雷。 她先是轻轻碰了碰陈雷搭在沙发扶手上的手背。 手掌冰冷,僵硬得如同大理石。 她下意识地将那只手翻了过来。 本来掌心朝上,这下手背的皮肤暴露在惨白的灯光下。 陈冰冰的呼吸猛地一滞! 只见那原本应该苍白的手背上,赫然出现了一片片不规则的暗红色斑块! 这形状,这颜色,像凝固的淤血。 又像……某种不祥的印记! 陈冰冰的心跳感觉漏了一拍。 她努力的咽了咽唾沫。 “这是什么?” 陈冰冰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哥哥身上……什么时候起了这些斑?” 她心头的不 安感急剧放大。 她鬼使神差地伸出手,试图将陈雷的身体稍微侧翻一点,想看看他的后背。 李蓉想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 随着陈雷的身体被微微侧过。 陈雷脖颈后方、肩胛骨附近的皮肤暴露出来。 那里,暗红色的斑块更加密集、颜色更深沉。 如同大片大片腐败的烙印,在惨白的皮肤上触目惊心! 更让陈冰冰浑身汗毛倒竖的是。 她手下触碰到的身体,那种僵硬感……绝非活人该有的状态! 那是一种毫无弹性的、属于……死物的僵硬! 一个恐怖的词汇如同惊雷般在她脑海中炸响! “尸……尸斑?!” 陈冰冰失声尖叫。 女孩的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而扭曲变调! 她像是被毒蛇咬了一口,猛地向后弹开,脚下踉跄,重重地跌坐在地毯上。 她的手指颤抖地指着沙发上的陈雷,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哥……哥哥身上……是尸斑!他……他死了!他真的死了!” “闭嘴!你这死丫头!胡说八道什么!” 李蓉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扑过来。 一把将陈雷的手臂拉回原位,用白布死死盖住那片刺眼的暗红,仿佛这样就能掩盖住那残酷的真相。 她对着女儿厉声嘶吼,“ 冰冰你不要胡说八道,更不要咒自己的哥哥。 你哥只是药效还没过!他马上就会醒!马上!” 声音却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和色厉内荏。 陈冰冰被母亲的疯狂吓到了。 她手脚并用地向后挪动,一直退到墙根。 她把自己蜷缩起来,再也不敢靠近沙发一步。 看向陈雷的眼神充满了惊惧和疏离。 “嫂……嫂子呢?” 陈冰冰的声音带着哭腔,仿佛想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这种时候……不是应该嫂子来照顾哥哥吗?” 她指的是陈雷名义上的妻子,上官云裳。 “提那个小贱人干什么!” 李蓉像是找到了发泄口,恶狠狠地啐了一口,眼神怨毒。 “她跟我们陈家从来就不是一条心!她巴不得你哥出事!让她来?她只会看笑话!”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而克制的敲门声突然响起。 瞬间打破了客厅里令人窒息的疯狂与绝望。 陈耀祖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猛地从沙发里弹起来。 他几乎是冲到门边,一把拉开了门。 门外站着一个中年男人。 他穿着便装、头发稀疏,戴着金丝眼镜,看上去文质彬彬,极度沉稳。 他手里还提着一个小型医疗箱。 正是宁城中心医院的李院长,也是陈耀祖多年的老朋友。 “李院长!你可算来了!快请进!快请进!” 陈耀祖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急切和一种卑微的恳求。 完全没有了往日的官威。 李院长被陈耀祖的态度弄得有些紧张。 “陈省长召唤,我哪敢怠慢?令郎在哪里?我这就看看!” 陈耀祖引着李院长来到沙发前,指着白布下的陈雷。 他声音干涩地解释:“李院长,实不相瞒……为了把雷儿从看守所弄出来,我们……我们用了点非常手段,给他服了一种国外的假死药。 按说……按说解药已经注射了快……快三个小时了! 可……可人就是醒不过来!我这心里……实在没底了! 老李,你经验丰富,快帮我看看! 是不是药效太强了?还是……还是哪里出了问题?” 他紧紧抓住李院长的手臂,眼神里充满了最后一丝渺茫的希望。 李院长看着陈耀祖布满血丝的眼睛和灰败的脸色。 又看了看沙发上盖着白布的人形,他的心头一沉。 他强自镇定地点点头:“陈省长别急,我先看看。” 他放下医疗箱,先是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搭在陈雷露在白布外的手腕上。 指尖刚一接触到皮肤,李院长的眉头就狠狠一皱! 那触感……冰冷、僵硬,毫无弹性!这绝不是活人该有的体温和触感! 他屏住呼吸,凝神切脉。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的脸色越来越凝重。 额角甚至渗出了细密的冷汗。 ——没有! 一丝一毫的脉搏搏动都没有! 指下只有一片死寂的冰凉! 李院长的心沉到了谷底。 他深吸一口气,轻轻掀开盖在陈雷脸上的白布一角。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青灰僵硬、毫无生气的脸。 他熟练地翻开陈雷的眼 睑——瞳孔已经散大固定,对光线毫无反应! 最后,他示意陈耀祖帮忙,两人合力将陈雷的身体稍微侧翻。 这一翻身不要紧, 陈雷后背那片大片大片、颜色深紫、如同腐败地图般的尸斑完全暴露在灯光下。 李院长的手猛地一抖,像是被烫猛地一抖,像是被烫到一般缩了回来! 他踉跄着后退一步,脸色瞬间变得比陈雷还要惨白。 豆大的汗珠顺着额角滚豆大的汗珠顺着额角滚落。 金丝眼镜后的眼神充满了惊骇和难以置信! “陈……陈省长!李夫人!” 李院长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节……节哀顺变! 贵公子……贵公子他……他已经……已经仙逝了!” 这声音带着巨大的恐惧和一种宣告死亡的沉重。 “什么?!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李蓉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像疯了一样扑向李院长。 “姓李的!你放屁!你胡说!我们两家这么多年的交情,老陈待你不薄! 你怎么能这样咒我儿子! 他明明只是睡着了!只是药效没过! 你滚!你给我滚出去!” 陈耀祖没有像李蓉那样歇斯底里。 他只是死死地盯着李院长,脸色由青转黑,再由黑转成一种死灰般的绝望。 他嘴唇哆嗦,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眼里尽是死灰般的绝望,麻木至极。 李院长被李蓉的疯狂吓得连连后退,后背抵住了冰冷的墙壁。 他看着眼前这对濒临崩溃的父母,眼中充满了同情,但更多的是面对死亡铁律的无力感。 “陈省长!李夫人!” 李院长提高了声音,带着一种医者的沉重和不容置疑的肯定。 “我们两家相交多年,陈省长更是我李某人的至交好友! 我李某人以毕生行医的声誉和人格担保,我绝无半句虚言! 更不可能在这种事情上欺骗你们!” 他指着沙发上的陈雷,声音带着一丝悲悯。 “你们看!这背部的紫红色斑块,医学上称为‘尸斑’! 这是人死后,血液循环停止。 血液在重力作用下沉积于身体底下部位血管内,导致皮肤呈现的暗红色或紫红色斑痕! 这是死亡后必然出现的现 象!是铁证!” 他又指向陈雷的脸和眼睛。 “瞳孔散大固定,对光反射消失! 身体冰冷僵硬!脉搏、呼吸全无! 陈省长,李夫人,我知道这难以接受,但……脉搏呼吸或许可以靠药物暂时模拟欺骗仪器。 但这尸斑……是死亡最无可辩驳的证明!它骗不了人! 贵公子……确实已经……去了!” 李院长说完,对着陷入巨大悲恸和死寂的陈家夫妇深深鞠了一躬。 他声音哽咽:“二位……节哀顺变!保重身体! 李某人……告辞了!” 他不敢再多停留一秒,提起医疗箱。 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这个被死亡阴影彻底笼罩的别墅。 “砰!” 沉重的关门声响起。 如同丧钟的最后一声余响,彻底击碎了陈家最后一丝自欺欺人的幻想。 客厅里陷入了死一般的、令人窒息的寂静。 惨白的灯光下,沙发上的尸体。 墙边蜷缩颤抖的陈冰冰。 呆立如木偶的陈耀祖,以及僵在原地、眼神空洞的李蓉……构成了一幅绝望的静物画。 突然—— “啊——!!!” 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声骤然响起。 李蓉如同受伤母兽般,发出了凄厉哀嚎。 那声音充满了无尽的痛苦、绝望、不甘和彻底的崩溃! 她像是被抽掉了所有骨头,整个人瞬间瘫软在地。 她的双手疯狂地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和衣服。 用头狠狠撞击着冰冷坚硬的地板,发出“咚咚”的闷响。 这一刻,女人涕泪横流,状若疯魔! “我的儿啊——!雷儿——!你怎么能丢下妈啊——! 你醒醒!你醒醒看看妈啊——! 老天爷啊!你不开眼啊——!” 这绝望的哭嚎如同一把冰冷的利刃。 瞬间刺破了别墅的死寂,也刺穿了陈耀祖最后强撑的意志。 他高大的身躯剧烈地摇晃了一下,两行浑浊的泪水再也无法抑制。 无声地从他布满血丝的眼眶中汹涌而出,顺着他瞬间苍老了十岁的脸颊,滚滚滑落。 他没有像李蓉那样嚎哭像李蓉那样嚎哭。 只是颓然地、缓缓地跌坐在冰冷的地板上,背靠着沙发。 他的目光呆滞地望着天花板上那盏惨白的灯,仿佛灵魂已经被彻底抽空。 蜷缩在墙角的陈冰冰,看着父母瞬间崩塌的世界。 听着母亲那锥心刺骨的哭嚎,感受着父亲那无声却更显绝望的悲恸。 巨大的恐惧和悲伤终于将她淹没。 她再也忍不住,双手捂住脸,断断续续的呜咽声从指缝中泄露出来。 女孩瘦弱的肩膀剧烈地抖动着,抽泣着。 冰冷的灯光,绝望的哭嚎,无声的泪水。 还有沙发上那具覆盖着白布、散发着死亡气息的躯体。 共同构成了陈家这个夜晚,最残酷、最绝望的终章。 所有的算计,所有的希望,所有的挣扎,全部化成了最后的绝望。 令人心碎的悲鸣,在空旷的别墅里久久回荡,挥之不去。 …… 第2504章 欢乐的特战小队 陈家别墅,被绝望和死亡彻底吞噬的悲凉气氛所笼罩。 与之形成形鲜明对比的,是东郊看守所特战小队临时休息室里洋溢的、近乎沸腾的轻松与喜悦。 陈雷的尸体被陈家接走后,山鹰不敢怠慢。 他立刻通过加密线路将整个事件的经过,详细汇报了一遍。 包括陈雷的意外“死亡”和被家属强行领走遗体的全过程。 接下来的半个多小时,成了难熬的等待。 队员们或坐或立,气氛有些沉闷,毕竟任务以这样一种方式结束,透着几分诡异和不甘。 终于,加密电话的蜂鸣声打破了沉寂。 山鹰神情肃穆地接起,只听了几句,他紧锁的眉头便舒展开来。 脸上甚至涌现出难以置信的惊喜! “是!明白!坚决执行!感谢首长!” 山鹰对着话筒铿锵有力地回答。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如释重负的振奋。 挂断电话,他转过身。 目光扫过同样带着紧张和期待的队员们,他的脸上绽放出自任务以来第一个真正舒心的笑容。 “同志们!刚接到上级最新指示:祝贺我们特战小队此次任务——圆满完成! 陈雷虽然死了,但是死得其所。 首长指示,大家连日奋战,辛苦了! 接下来两天时间,今天和明天。 大家可以自由活动,在宁城好好放松休整! 两天后,各自返回原单位报到即可!” “轰——!” 短暂的寂静后,休息室里瞬间爆发出巨大的欢呼! “太棒了!” “任务完成了?!” “哈哈,自由活动!万岁!” 石磊更是激动得直接原地蹦了起来,那魁梧的身材震得地板咚咚作响。 他咧开大嘴,笑得见牙不见眼。 “总部首长真是太英明了!俺石头还没好好瞅瞅这宁城呢! 这两天非得逛个够本不可! 俺还要给俺家那口子买点稀罕玩意儿带回去!” 他搓着手,已经开始盘算买什么纪念品了。 赵博文和李锐虽然不像石磊那么夸张,但紧绷的脸上也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 二人相互击掌,眼中闪烁着轻松的光芒。 压在心头的大石终于卸下,这种纯粹的喜悦感染着每一个人 。 山鹰自己也长长舒了口气,心中一块巨石落地,甚至有种劫后余生的错觉。 他下意识地看向叶少风,眼神深处带着一丝探究和不易察觉的了然。 就在这时,柳红悄悄用胳膊肘轻轻捅了捅身边的叶少风。 女孩压低声音,带着狡黠的笑意问道。 “喂,刚才……我看见你溜出去打电话了。 是不是……这里头有你的‘意思’?”她明亮的眼睛紧紧盯着叶少风,仿佛要穿透他的平静表象。 叶少风嘴角勾起一抹极其细微的微笑。 这笑容带着点神秘和傲然的弧度,既没承认也没否认。 只是给了柳红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柳红瞬间了然。 她心头猛地一跳,一股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 这一刻,她被叶少风所拥有能量,深深震撼。 更有一种隐秘的、难以言喻的窃喜。特权阶级固然令人侧目,但当这个特权滔天的男人,是属于自己的…… 那种感觉,竟该死的甜美! 就在这时。 “啪!啪!” 叶少风微笑着拍了拍手,清脆的掌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同志们!” 他声音清朗,带着一种自然而然的凝聚力。 “咱们天南海北地被抽调过来,能聚在一起执行这次任务,是缘分! 现在任务圆满完成,压在咱们肩上的担子也卸下来了! 我冷锋,诚心诚意地请大家伙儿晚上搓一顿! 怎么样?给不给这个面子?” 话音刚落,石磊那极具穿透力的豪爽笑声就响彻房间。 “哈哈哈!冷锋小子,这话俺石头爱听!早就想狠狠宰你一顿了,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俺可不会跟你客气!” 他拍着胸脯,一副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的架势。 赵博文扶了扶眼镜,笑着点头。 “冷锋同志如此盛情,我当然没意见。 有人请客,傻子才不去呢!” 语气带着难得的调侃。 李锐也接口道:“就是!别人请客我可能还得掂量掂量,你冷锋请客,那必须去! 放心,今晚保管把你吃穷!” 说着还故意做了个饿虎扑食的表情。 山鹰看着队员们高涨的情绪,也笑着点头附和。 “冷锋 同志觉悟很高嘛!大家又这么捧场,我这个队长肯定不能扫兴。 那今晚咱们就放开了吃,放开了喝!目标——吃穷冷锋!” 柳红站在叶少风身边,嘴角的笑意如同涟漪般荡漾开来。 她清脆地接话:“我也同意!同志们,拿出咱们在训练场上的气势来!今晚的目标——消灭冷锋同志的荷包!” 她的话引来众人一阵善意的哄笑,气氛更加热烈融洽。 见大伙儿热情高涨,叶少风大手一挥。 “好!就这么定了!大家快去换便装吧,收拾利索点! 咱们先出去溜达溜达,顺便找家好馆子! 记住,今晚千万别跟我客气,不然就是看不起我冷锋!” 众人轰然应诺,纷纷奔向各自的休息室。 很快,一群穿着各色便装、卸下军衔却依旧难掩挺拔气质的年轻人重新集合。 叶少风也换回了那件修身帅气的深棕色皮夹克,显得格外精神利落。 “出发!” 叶少风一声令下。 这支卸下任务的临时小队,如同出笼的鸟儿,兴致勃勃地涌入宁城华灯初上的街道。 夜色温柔,霓虹闪烁。 他们沿着繁华的街道漫无目的地闲逛。 暂时抛开了军人的严肃,他们像一群普通的年轻人,好奇地打量着这座陌生的城市。 石磊对着流光溢彩的橱窗啧啧称奇。 赵博文对古色古香的建筑颇为欣赏。 李锐则对街边小吃格外留意。 走着走着。 叶少风敏锐地捕捉到身旁柳红的目光在不远处一个卖冰糖葫芦的小摊上短暂地停留了一下。 那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向往。 他嘴角微扬,二话不说就走过去,买了一大捆红艳艳裹着透明糖衣的冰糖葫芦回来。 “来来来,兄弟们,尝尝宁城的糖葫芦!开开胃!” 叶少风热情地分发起来。 “嘿!冷锋够意思!” “这玩意儿看着就喜庆!” “酸甜可口,好吃!冷锋同志很懂事嘛!” 战友们一边吃着酸甜的山楂果,一边笑着打趣叶少风。 柳红小口小口地咬着自己那串晶莹剔透的糖葫芦。 那酸酸甜甜的味道仿佛顺着舌尖一直沁入心底,化成了比蜜糖还要甜上十倍的滋味。 只因为 她多看了一眼,他就记在了心里…… 这份被细心呵护的感觉,让她整个人都暖洋洋的,脚步都轻快了许多。 转过一个街角,一座规模宏大的酒楼出现在眼前。 酒楼飞檐斗拱、悬挂着巨大金字招牌。 牌匾上龙飞凤舞地写着“聚仙楼”,三个字。 下方还有一行小字“百年老店,始于道光年间”。 古色古香的建筑和气派非凡的门脸,无不彰显着它的底蕴和档次。 叶少风停下了脚步,饶有兴致地打量着。 “同志们,我看这家‘聚仙楼’就很不错,百年老店,味道肯定地道! 咱们今晚就吃这家,怎么样?” 此言一出,队员们互相看了看,脸上都露出了犹豫。 石磊挠挠头,憨声道:“冷锋,这地方……一看就贵得吓人! 咱都是自己弟兄,真没必要破费! 要不……咱找家实在点的,就像上次那包子铺,管饱又实惠!” 赵博文也推了推眼镜,理性分析道。 “石头说得对。冷锋,我们知道你心意,但消费要适度。 这种高档酒楼,一顿饭怕是要抵我们半年津贴了。” 李锐更是直接。 “心意领了!咱还是去啃大骨头喝羊汤吧,那才痛快!这里……太烧钱了!” 连山鹰也委婉地劝道。 “冷锋,大家的心意到了就行,没必要非在这种地方吃饭。” 面对众人的顾虑,叶少风朗声大笑。 男人笑声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底气。 “哈哈哈!你们啊,也太小瞧我了!不就是一顿饭吗?吃不穷我冷锋! 再说了,任务圆满完成,难道不值得好好庆祝? 都别磨叽了,跟我走!” 话音未落,他已率先迈开大步,踏入了聚仙楼那气派的朱漆大门。 …… 兄弟们,铁子们,宝子们,不知不觉已经560万字了,厚颜无耻求个小礼物! 连续700天的笔耕不辍;每天风雨无阻的更新。 如此稳定的更新,求求小礼物不过分吧! 求求免费的,当然如果有付费更好,但是咱付费的不敢求(???????)。 求求免费的小礼物,在此跪谢了。 有礼物,我更新也会更加有动力。 一百个为爱刷电 加更一张哦,(一个为爱发电就一毛·′ˉ`(>▂<)′ˉ`· 礼物之王加更三张哦 大神认证加更两张哦(虽然不可能有,但还是期盼一手~) 大保健加更一张哦(兄弟们,我想大保健了 ) 求求了。 ((? ̄?? ̄??)??) 第2505章 乐不思蜀 队员们面面相觑,无奈又带着点期待地跟了上去。 毕竟,谁还没点对“百年老店”的好奇心呢? 进入古雅奢华的大堂,穿着锦缎旗袍的女侍者微笑着迎上来。 叶少风直接要了一个清静的雅间。 落座后,叶少风将制作精美的硬壳菜单推到众人面前。 “随便点!想吃什么点什么!” 然而,看着菜单上那动辄三位数的价格和那些听都没听过的菜名。 佛跳墙、黄焖鱼翅、一品官燕……,石磊等人拿着菜单的手都有点抖。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天愣是没点出一个菜。 叶少风见状,摇头失笑,也不再为难他们。 他直接招过一旁的侍者,手指在菜单上流畅地点过。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招牌的松鼠鳜鱼来一条,佛跳墙一人一盅,烤鸭要两只……嗯,再来几个清淡的时蔬。 对了,你们这里的窖藏老酒,来两坛!” 他点菜的气势行云流水,仿佛那些令人咋舌的价格只是数字。 看得石磊等人目瞪口呆,心里直呼“好家伙!”。 侍者恭敬地记下,然后,躬身退下。 很快,一道道色香味俱全、摆盘精美的菜肴如同流水般呈上。 清蒸石斑鱼洁白如玉,烤鸭皮脆肉嫩,佛跳墙汤浓料足,香气四溢…… 百年老店的底蕴果然名不虚传,每一道菜都堪称艺术品,味道更是令人惊艳。 没有了任务的压力,又是在如此美味佳肴和美酒面前,众人的拘谨很快被抛到九霄云外。 叶少风端起斟满的酒杯,起身环视众人。 “第一杯,敬我们圆满完成任务! 敬并肩作战的情谊!敬山鹰队长!” “敬队长!敬大家!” 众人轰然响应,纷纷举杯相碰。 清脆的撞击声和豪迈的笑声充满了雅间。 “第二杯,敬我们难得的自由时光!敬冷锋的慷慨解囊!” 山鹰笑着接上。 “敬冷锋!” “吃穷冷锋!” 又是一阵哄笑。 “第三杯,敬未来!” “干杯!” 杯觥交错,气氛愈发热烈。 石磊甩开膀子,吃得满嘴流油,直呼过瘾。 赵博文慢条斯理,细细品味着每一道 菜的底蕴。 李锐则和叶少风拼起了酒量,豪气干云。 山鹰作为队长,脸上带着欣慰的笑容,看着这群可爱的部下。 柳红坐在叶少风身边,小口吃着菜,时不时给他夹一筷子,眼中流淌着温柔的光。 醇香的美酒,美味的佳肴,真挚的战友之情,将雅间的温度烘托得暖意融融。 之前的种种紧张和压抑,都在此刻烟消云散。 一顿饭下来,原本只是临时组队的几人,关系仿佛也在这推杯换盏间拉近了许多。 酒足饭饱,夜色已深。 叶少风财大气粗地结了账,那厚厚一叠钞票看得石磊直咂舌。 然后在酒店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将山鹰、石磊、赵博文和李锐四人送回了看守所宿舍。 看着出租车远去,叶少风很自然地牵起柳红的手。 “咱们走回去?消消食,顺便看看宁城的夜景。” 柳红闻言,眼中瞬间迸发出惊喜的光芒。 女孩用力点头:“嗯!” 她主动挽住了叶少风的胳膊,将身体微微依偎在他坚实的手臂上。 感受着他传来的体温和力量。 晚风轻柔,路灯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柳红的心像是被浸泡在温热的蜜糖里,甜得发胀。 路过一处偏僻的街道,一个无人的角落。 叶少风一把拉住了柳红。 柳红立刻攀住叶少风的脖子。 四目相对,深情相望。 女人的眼睛,这一刻璀璨的如同天上最亮的星辰。 这双明亮的眼睛里情丝绵绵。 女孩仰着小脸,绝美的脸上写满了某种期盼。 叶少风一低头,吻了下去。 这一低头,温柔中又蕴含着雄性本能的掠夺气息。 下一刻,四唇相印。 初触的刹那,是难以言喻的轻柔和霸道。 柳红的唇瓣柔软得不可思议,如同初绽的花瓣,带着一种微凉的触感。 却又在瞬间被彼此灼热的体温点燃。 叶少风清晰地感受到了她的悸动和生涩,这更加点燃了他心底的火焰。 他的吻不再满足于浅尝辄止。 他的唇变得炽热而有力,不再是温柔的轻触,而是带着一种宣告主权般的强势与霸道。 柳红只觉得天旋地转,所有的感官都被这霸道而缠绵的 吻所侵占。 时间在这一刻失去了意义。 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人,只剩下这方寸之地炽热的唇齿交融。 只剩下灵魂在亲密无间中震颤共鸣的无声乐章。 良久,唇分。 接着,又是一个漫长的温暖的拥抱。 他们拥抱的如此的紧密。 这不是一个简单的拥抱。 这是心意相通的确认,是灵魂深处渴望已久的归宿。 侧耳倾听着男人那强有力的心跳,柳红只觉得这是世界上最令人安心的乐章。 男人身上的味道很特殊,混合着淡淡烟草味、清爽皂角气息。 更有着独属于他的强大而令人心安的男人味道。 这味道,如同最醇厚的暖流,将她温柔地包裹、淹没。 男人身上的味道让她沉醉不已。 柳红只感觉到整个脑袋都是晕乎乎的。 没有言语,也不需要言语。 此刻,无声胜有声! 柳红觉得她找到了毕生要找的那个温暖的港湾。 再之后,两人再次携手,踏上了归途。 她多么希望这条被灯光和树影点缀的街道,能够没有尽头,就这样一直走下去,走到天荒地老。 然而,再长的路也有终点。 不知不觉间,那座高耸入云、灯火辉煌的云顶酒店已经近在眼前。 两人又回到那个象征着奢华与隐秘的总统套房。 厚重的房门刚被推开,里面顿时传来一阵惊喜的娇呼。 “爷!您回来了!” “叶少!” 杨彩怡如同轻盈的蝴蝶般迎了上来,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喜悦。 花解语则立刻躬身行礼,姿态恭谨而柔顺。 林诗情和林画意这对双胞胎早已乖巧地跪坐在玄关处,捧着一尘不染的软底拖鞋。 双胞胎甜甜地笑着:“叶少,柳红姐姐,欢迎回来!” 声音如同黄鹂出谷。 只有方珞璎不见踪影。 显然,这位忠诚的影子,在短暂的休憩后。 已经再次融入了夜色,继续着她监察陈家的使命。 客厅里温暖如春,弥漫着熟悉的顶级香氛气息。 叶少风的归来,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激活了整个空间。 杨彩怡的慵懒妩媚,花解语的温婉体贴,林氏姐妹 的天真烂漫。 以及柳红初承雨露后的娇羞依恋,交织成一片令人沉醉的旖旎风景。 叶少风张开双臂,仿佛拥抱这独属于他的温柔乡。 在这里,没有了阴谋算计,忘却了尔虞我诈。 这一刻,他只想沉浸在这片由绝色环绕、由忠诚构筑的、只属于他的——极乐净土。 这一刻,乐,不思蜀。 …… 第2506章 追查到底 陈家别墅。 压抑的气氛令人窒息,死亡的阴影时刻笼罩。 这漫长的一夜,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钝刀子割肉。 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试图掩盖若有若无的死亡气息。 混合着绝望和泪水咸涩的味道。 灯光惨白,照在沙发上那具覆盖着白布的人形轮廓上。 也照在客厅里三个如同被抽走了灵魂的活人身上。 陈耀祖仿佛一下子苍老了二十岁。 仅仅一夜,原本乌黑的头发竟变得灰白相间,如同落了一层寒霜。 他眼窝深陷,眼球上布满了蛛网般狰狞的红血丝。 那眼神空洞无比,深处却翻涌着噬人的痛苦和一种野兽般的狰狞。 他挺直的脊梁彻底垮塌,佝偻着背坐在单人沙发里,像一尊风化千年的石像。 李蓉的状态更糟。 她像一具被抽干了血肉的躯壳,蜷缩在长沙发的角落里。 眼神涣散地盯着虚空中的某一点,嘴唇无声地蠕动着。 她仿佛在呼唤儿子的名字,却又发不出任何声音。 精心保养的脸庞失去了所有光泽,只剩下灰败的底色和纵横交错的泪痕。偶尔,她会神经质地猛然抽搐一下,发出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呜咽,旋即又陷入死寂的麻木。 她那身昂贵的丝绸睡衣,此刻皱巴巴地贴在身上,沾满了灰尘和泪渍。 陈冰冰还算勉强保持着清醒,但脸色苍白如纸。 浓重的黑眼圈清晰可见,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茫然无措的痛苦。 她几次试图安慰父母。 但是,她发出的声音却干涩得如同砂纸在摩擦。 最终,她只能无力地坐在一旁,双臂紧紧抱住自己。 仿佛这样才能汲取一丝微弱的暖意。 三人就这样,无言地、僵硬地守在陈雷冰冷的尸体旁,如同三座被绝望冻结的冰雕。 时间在死寂中艰难地爬行。 窗外的夜色浓得化不开,仿佛永远不会有尽头。 好不容易熬到后半夜,陈冰冰的神经终于绷到了极限。 强烈的生理疲惫战胜了恐惧和悲伤。她近乎是逃也似的上了二楼,躲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将自己埋进被子里,强迫自己不去听楼下那令人心碎的沉寂。 终于,客厅角落那座沉重的古董座钟,指针艰难地指向了凌晨四点。 陈耀祖如同被这钟声惊醒的梦游者,布满血丝的眼珠缓缓转动了一下。 他抬起沉重如灌铅的手臂,看了一眼腕表上那微弱荧光指示的时间。 一个念头在他混沌而痛苦的脑海里浮现。 对方那边,应该天亮了。 他枯瘦的手指颤抖着,拿起放在茶几上那部冰凉的电话机听筒。 接着,他拨出了那串冗长而复杂的国际长途号码。 这些数字如同烙印般刻在他此刻的脑海里。 他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地按下,动作僵硬而缓慢。 每一次按键声在死寂的客厅里都显得格外刺耳。 电话接通了短暂的忙音后,终于被接起。 “喂?” 话筒里传来一个带着睡意、有些不耐烦的声音。 这声音如同点燃了火药桶! 陈耀祖压抑了一整夜的悲痛、愤怒、绝望和无处发泄的怨恨。 在这一刻,如同火山般瞬间爆发! 他猛地从沙发上弹起,佝偻的身体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他对着话筒发出了近乎野兽般的咆哮。 “你们的药!你们那该死的假死药!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们告诉我那是假死!是假的! 为什么?!为什么我儿子真的死了?! 活生生的一个人啊!他才多大?! 你们骗我!你们害死了我的儿子! 你们这群刽子手!魔鬼! 把我的儿子还给我!还给我!” 他声嘶力竭。 唾沫星子喷溅在话筒上,脖子上的青筋根根暴起。 巨大的悲痛和愤怒让他语无伦次,最后只剩下撕心裂肺的控诉。 “想要资料?!哈哈哈!做梦吧! 你们做梦去吧!我儿子没了! 你们什么都别想拿到!你们……你们赔我的儿子啊!!!” 电话那头陷入了短暂的死寂,只能听到陈耀祖粗重如同风箱般的喘息声。 片刻后,一个更加低沉、冷静,不带丝毫感情的声音响起。 这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感。 “陈先生,请冷静。 你的情绪我们理解,但请陈述具体情况。 陈雷少爷发生了什么事?” 这冰冷的的语调,像一盆冰水,稍微浇熄了陈耀祖失控的怒火。 却也让他心底的寒意更甚。 他强忍着锥心刺骨的痛,用尽可能简洁却依旧颤抖的语言。 讲述了陈雷被接回后注射解药、迟迟不醒、出现尸斑、请医生确认死亡的全过程。 每一个字的吐出,都像是在剜他的心。 话筒里再次陷入了沉默。 隐约能听到那边传来快速而低沉的交谈声,似乎在紧急商议。 大约过了漫长的一分钟,那个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语气斩钉截铁。 “陈先生,对于令郎的遭遇,我方深表遗憾。 但是,我们再次郑重声明:我们提供的药剂,是经过最严格测试和最尖端科技验证的成果! 它是我们探索生命终极课题道路上不可或缺的一环! 其稳定性和安全性,绝无任何问题!我可以以整个项目的声誉担保,药剂本身不可能是致死原因!” 对方的声音骤然变得锐利。 “令郎的死亡,必定是在‘假死’状态到‘复苏’期间,发生了计划之外的、极其严重的意外! 这意外,绝非源自药剂!” 陈耀祖握着话筒的手指捏得咯咯作响,牙关紧咬。 对方的声音缓和了一些,带着一种冷酷的“理性”。 “真相,是对逝者最大的尊重。 陈先生,我强烈建议,对令郎的遗体进行最彻底的尸检解剖。 唯有如此,才能查明他体内究竟发生了什么变故,找出真正导致悲剧的根源。 这也是我们双方厘清责任、获取真相的唯一途径。” “解剖?!!” 这个词如同晴天霹雳,狠狠劈在陈耀祖的心上! 他感觉一股腥甜涌上喉咙。 “你们……你们竟然要我把儿子切开?!他人都死了!你们还要让他……让他死无全尸?! 灵魂都不得安宁?!不可能!我绝不同意!” 他嘶吼着,作为一个父亲的悲痛本能让他激烈抗拒。 “陈先生!” 对方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压力,“找到真相,让逝者瞑目,才是真正的告慰!当然,决定权在您。 但请记住——” 对方的语气骤然变得森寒,充满了赤裸裸的威胁。 “我们的药剂无比珍贵,它的价值远超您的想象。 而我们需要的‘资料’,是交易的核心! 如果您无法 提供,或者试图以此要挟……那么,后果自负!” 最后四个字,如同淬毒的冰锥,狠狠扎进陈耀祖的耳朵里。 电话这头,陷入了令人窒息的沉默。陈耀祖剧烈地喘息着,胸膛剧烈起伏。 额角的冷汗混合着泪水滑落。 他看着沙发上覆盖着白布的儿子,又听着话筒里那冰冷的威胁。 这一刻,他的内心如同被两头巨兽撕扯。 一边是父亲对儿子遗体完整的守护,一边是对方庞大势力带来的恐怖压力以及对儿子死亡真相的渴求! 李蓉似乎也听到了只言片语,挣扎着扑过来。 她死死抓住陈耀祖的胳膊,泪流满面地摇头。 喉咙里发出“嗬嗬”的、绝望的反对声。 良久,陈耀祖布满血丝的眼中,最后一丝人性化的挣扎彻底熄灭。 只剩下一种玉石俱焚的决心。 他对着话筒,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 “好……我同意解剖! 但是!如果解剖结果证明,问题就出在你们的药上! 我陈耀祖发誓,穷尽此生,也要让你们……血债血偿!” “嘟…嘟…嘟…” 电话被对方毫不留情地挂断,只剩下忙音。 话筒从陈耀祖手中滑落,重重砸在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 他如同失去了所有力气,颓然跌坐回沙发里。 他双手捂住了脸,肩膀剧烈地抖动着。 压抑的、如同困兽般的呜咽声从指缝里漏出来。 李蓉则彻底瘫倒在地,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哀嚎。 这对曾经在江东省呼风唤雨的夫妻,此刻只剩下彻骨的寒冷和无尽的绝望。 他们就这样,在儿子的尸体旁,在空旷而死寂的客厅里,相对无言。 任由冰冷的绝望侵蚀着最后的温暖,直到窗外灰蒙蒙的天光,艰难地刺破厚重的窗帘。 天亮了。 天终于亮了。 天刚蒙蒙亮,一夜未合眼的陈耀祖,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开始打电话。 他的声音沙哑而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刚过八点,上班时间铃声仿佛还在空气中回荡。 两辆没有任何标识、但车型特殊的白色面包车便悄无声息地停在了陈家别墅门口。 几名穿着全套白色防护服、戴着口罩和护目镜的法医人员, 走了进来。 在陈耀祖阴鸷目光的注视下,动作迅速而专业地将陈雷覆盖着白布的尸体搬上了车。 整个过程肃穆、高效,带着一种冰冷的程序感。 就好像在处理一些物品。 陈耀祖的心被深深的刺痛着。 陈耀祖亲自跟车。 一路疾驰,来到了市局下属最权威的法医解剖中心。 冰冷的走廊里,弥漫着浓重的消毒水气味。 陈耀祖被安排在解剖室外一个单独的观察间里。 时间从未如此漫长。 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在滚烫的油锅里煎熬。 陈耀祖僵直地坐在硬邦邦的椅子上,双手死死地攥着膝盖。 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呈现出骇人的青白色。 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留下月牙形的血痕也浑然不觉。 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那扇紧闭的、仿佛通往地狱之门的解剖室大门。 他的眼神空洞,布满血丝的眼球却像是要凸出来。 他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腮帮肌肉紧绷,整个面部表情扭曲得如同恶鬼。 每一次里面传来器械碰撞的轻微声响,都让他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一颤。 他在心中一遍遍地质问、诅咒、祈求……巨大的痛苦和未知的恐惧几乎将他撕裂。 一个小时…… 两个小时…… 就在陈耀祖感觉自己濒临崩溃边缘的时候,解剖室的门终于开了。 一个穿着绿色手术服、领口被汗水浸湿的中年法医走了出来。 他摘下口罩,露出同样疲惫而异常凝重的脸。 他走向观察间,推门进来。 “陈省长……” 法医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职业性的严肃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惊疑。 “怎么样?” 陈耀祖猛地站起来,声音嘶哑得如同破锣。 他一把抓住了法医的手臂,力道之大让法医微微皱眉。 法医深吸一口气,尽量用平稳客观的语言陈述。 但眼神里的困惑和震惊依旧难以掩饰? “陈省长,令郎的死因……非常奇怪。” “首先,体表检查:没有任何致命性外伤,没有淤青,没有骨折,没有锐器伤或钝器伤痕迹。 皮肤除了死后出现的尸斑外,未见明显异常。” “但是。” 说到 这里,法医语气陡然加重,带着难以置信。 “内部解剖结果……触目惊心!” “胸腔和腹腔打开后,我们发现……脏器表面结构看起来似乎还维持着基本形态,但……内部组织却发生了严重的挫碎样改变!” 法医仿佛在寻找合适的词语来形容那种诡异:“简单说,就是……五脏六腑的内部,尤其是心、肺、肝、脾、肾的核心区域…… 像被一股极其强大的、瞬间爆发的力量从内部震成了肉泥!” 他指着自己的胸口:“尤其是心脏和肺部,破坏最为彻底! 心肌纤维大量断裂、液化,肺叶内部充满了血性渗出物和碎裂的组织。 如同……被重型机械碾压过一般!” “不仅如此。” 法医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我们检查了他的神经系统和主要血管通路……发现……发现全身大部分主要的经络血管,呈现出一种……寸寸断裂的状态! 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强行震断!” 陈耀祖听着这如同天方夜谭般的描述,身体晃了晃,几乎站立不稳。 他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个模糊的念头。 难道是…… “那……那药物呢?” 他猛地回过神,声音尖锐。 “他体内有没有查出那种假死药的成分? 是不是那药有问题?!” 法医推了推眼镜,眉头紧锁。 “这一点……也很奇怪。 我们在他的血液和部分组织中,确实检测到了一种极其特殊的、结构复杂的化合物残留。 以我们的数据库比对……这种物质非常罕见,它的药理作用和毒理作用……我们目前无法完全确定。 可以肯定的是,它是一种强效的神经活性物质,作用机制极其复杂。” 他顿了顿,看着陈耀祖充满血丝的眼睛,谨慎地说道。 “这种药物本身是否具有导致内脏瞬间粉碎性损伤的副作用? 从现有的医学理论和已知毒理学案例来看……闻所未闻! 这种程度的内部破坏,更像是……更像是遭遇了某种难以想象的巨大外力冲击,或者……或者……” 法医犹豫了一下,似乎觉得自己的推论过于荒诞。 “或者是一种我们无法理解的、作用于生物体内部的能量爆发导致的。” 陈耀祖如同被抽掉了最后 一根骨头,失魂落魄地向后退了两步,重重地跌坐在冰冷的椅子上。 药剂残留……但药剂不是主因…… 内脏粉碎……经络寸断…… 无法理解的能量爆发…… 法医后面安慰或解释的话语,他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了。 这些碎片化的信息在他混乱而痛苦的脑海里疯狂冲撞、组合。 他懂了。 儿子的死,根本不是什么药物失效!也不是什么意外! 是谋杀! 是极其残忍、极其隐蔽、手段匪夷所思的谋杀! 是致命的第二击! 那么……究竟是谁? 能在看守所的重重戒备下,能在众目睽睽之下。 对一个“死人”下如此毒手? 又是在什么时候下的手? 是在看守所?还是在运尸的途中? 对方……到底是人是鬼?! 无边的寒意夹杂着滔天的恨意,瞬间吞噬了陈耀祖仅存的理智。 他眼中最后一丝光亮彻底熄灭。 只剩下深不见底的黑暗与疯狂。 这件事,没完! 第2507章 召唤柳眉 京城,歌舞团驻地大院。 清晨的阳光刚刚穿透薄雾,洒在整洁的操场上。 莺莺燕燕们清脆的练嗓声和踢踏的舞步声已经开始此起彼伏。 整个沉睡的院落被唤醒。 然而,今天的热闹中,却掺杂着一丝不同寻常的躁动和艳羡。 一个消息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一夜之间激起层层涟漪。 此刻更是传遍了歌舞团的每一个角落,甚至悄然扩散到了与之相关的整个小圈子—— 那就是:柳眉要去宁城了! 叶少风前往宁城执行特殊任务,未带任何女眷,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这趟行程,纯属公干。 可如今,一道突如其来的调令,竟指定柳眉即刻前往! 这背后的意味,怎能不引人遐想? 要知道,当初叶芊芊要跟着,都被叶少风给言辞拒绝了。 其他女人便也绝了念想,乖乖的在京城等着。 羡慕、好奇、甚至一丝丝难以言喻的酸涩,在无形的空气中弥漫。 一大早,柳眉的宿舍就门庭若市。 她正有条不紊地收拾着简单的行李。 动作间带着一种极力压抑却也难以完全掩饰的轻盈与雀跃。 牛娜娜携着众多歌舞团姐妹的祝福而来。 歌舞团的副团长,牛娜娜的母亲林馨也来了。 她们算是歌舞团派出的代表。 “柳眉姐,太棒了!你这是给我们整个歌舞团都长脸了呀!” 牛娜娜嗓门清亮,带着由衷的喜悦。 “叶少心里最惦记的还是你啊!那么多人里,就单点了你的名!” 林馨温柔地笑着,语气里满是羡慕与调侃。 昔日并肩作战的保镖姐妹们也来了。 白慕雁、段秋灵、陆晓慧一大早就堵在了门口。 她们看着柳眉,眼神复杂,有欣慰,有祝福,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 同样是女保镖,但是待遇是不同的。 这一点,她们心知肚明。 “眉姐,恭喜!叶少对你真是不一样的。” 段秋灵拍了拍柳眉的肩。 “是啊,柳眉,你是咱们姐妹里的头一份儿!” 陆晓慧由衷道,目光真诚。 “好好把握机会!” 白慕雁言简意赅,带着军人的利落。 柳眉听着姐 妹们的恭贺,脸颊微红。 她谦虚地回应:“大家别这样说,可能就是任务需要个帮手,恰好……恰好觉得我合适吧。” 她嘴上推脱着,心底却如同被吃了蜜一样甜。 一种被独属于她的荣耀感无声地蔓延开来。 这份特殊,让她在众姐妹中犹如明珠般耀眼。 谁都知道,柳眉在叶少风一众女保镖中,身手心智皆是顶尖。 姿容气质更是拔群。 她能得此青睐,虽令人羡慕,却也似乎……理所当然。 收拾妥当,柳眉在段秋灵的护送下抵达机场。 两人在安检口拥抱告别,段秋灵低声嘱咐:“保重,照顾好叶少,也……照顾好自己。” “嗯!” 柳眉用力点头,眸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登机,起飞。 两个小时的航程,柳眉的心绪如同舷窗外的云海,翻涌不息。 既有即将见到叶少风的甜蜜期待,也有对未知任务的隐隐忐忑。 更多的则是那份被单独召唤的、沉甸甸的归属感所带来的悸动。 宁城的空气带着与京城不同的湿润气息。 气温相对来说也暖和了不少。 不过这也难怪,毕竟宁城属于南方的城市。 走出机场闸口,面对陌生的人潮和喧闹,柳眉正有些茫然四顾。 突然。 她的视线却在下一刻牢牢定格! “彩怡姐!” 她惊喜地叫出了声。 人群中,杨彩怡身着剪裁优雅的米白色风衣,身姿绰约,正含笑朝她挥手。 她那成熟妩媚的风情在人来人往的机场依旧耀眼夺目。 “柳眉,辛苦了!” 杨彩怡迎上来,亲热地挽住柳眉的手臂,接过她的小行李箱。 “走吧,车在外面等着呢。” 两人坐进云顶酒店豪华舒适的礼宾车,平稳驶离机场。 车厢内弥漫着清新的香氛。 柳眉终究按捺不住心头盘旋的疑问。 她带着一丝忐忑和期待,侧头看向身旁优雅含笑的杨彩怡。 “彩怡姐……少风他……突然把我叫来宁城,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是不是任务需要人手?” 她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常。 杨彩怡闻言,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女人那双漂亮的凤眼斜睨着柳眉,调侃道:“傻丫头,你呀……” 她故意拖长了调子,反问道:“你们身手好的女保镖那么多,叶少手下人才济济。 你说……为什么他不叫别人,偏偏……只叫了你呢?” 这句反问,如同一颗投入心湖的石子,瞬间在柳眉心中激起更大的涟漪。 她并非愚钝之人,杨彩怡眼中的促狭和暗示已昭然若揭。 念头触及那个最核心的可能——他想她了! 一股难以言喻的滚烫热流瞬间席卷了柳眉的心房。 让女孩白皙的脸颊“腾”地一下红透,如同染上了最美的晚霞。 她羞涩地低下头,指尖不自觉绞紧了衣角。 那无声的笑意却从微扬的嘴角泄露出来。 是啊,除了这个让她心尖发颤的理由,还能是什么呢? 杨彩怡笑而不语,只是轻轻的握住了柳眉的手。 很快,车子一路疾驰,平稳地驶入云顶国际酒店那气势恢宏的地下停车场。 乘着专属电梯直达顶层总统套房区域。 在杨彩怡的引领下,柳眉怀揣着按捺不住的激动和紧张,推开了那扇厚重奢华的大门。 总统套房的奢华更是映入眼帘。 无论是高大的水晶吊灯,还是雪白的羊毛地毯,还是墙壁上挂着的各种油画,无不向她展示着,这个房间特有的奢华。 一股混合着顶级香氛、淡淡烟草味以及某种难以言喻的暧昧气息扑面而来。 她的视线适应了室内的光线,奢华宽敞的客厅景象映入眼帘。 几乎是瞬间, 她的目光就被客厅中央的身影牢牢吸引。 叶少风慵懒地半倚在一张宽大的真皮躺椅上,姿态闲适而慵懒。 他身上只随意套着一件深色丝质睡袍,领口微敞,露出线条流畅肌肉线条,还有一小片结实的胸膛。 午后的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给他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边。 成熟妖娆的花解语,如同最温顺的波斯猫,跪坐在躺椅旁。 她纤细的手指正从水晶果盘里拈起一颗剥好的紫葡萄,小心翼翼地递到叶少风唇边。 那专注的神情,仿佛在供奉她的神明。 而在叶少风的脚边,林诗情和林画意这对绝色的双胞胎姐妹,双双跪伏在柔软的羊毛地毯上。 她们穿着同款的月白绸缎短裙, 露出纤细白皙的小腿。 此刻,她们正低眉顺眼,四只柔荑带着韵律的力道。 正或轻或重地按压着叶少风的脚底穴位,动作虔诚而温柔。 最让柳眉呼吸一窒的是—— 在叶少风的身前,还有一个短发女孩正跪伏着! 她的脸埋得很低,只能看到一个线条流畅的后脑勺和微微耸动的肩膀。 叶少风的一只手正轻柔地抚摸着女孩那头乌黑利落的秀发。 这只大手温柔中透着一丝霸道,带着明确的占有意味。 …… 第2508章 姐妹喜重逢 这个场景……柳眉并不陌生。 这是属于叶少风的领地,是他驾驭她们的独特方式。 她迅速调整心态,做好了融入其中的准备。 杨彩怡对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两人默契地换上柔软的拖鞋,放轻脚步,如同融入背景的影子般悄然走近。 就在这时,叶少风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微微侧过头。 当他的目光落在柳眉身上时,那张俊朗非凡的脸上瞬间绽放出愉悦而温暖的笑容。 这笑容如同一抹温暖阳光穿透云雾,瞬间照耀到柳眉的心底。 那笑容直达眼底,带着欢迎的意味,还有某种柳眉读不懂的深意。 更让柳眉心尖猛颤的是,叶少风抬起一只手,做出了一个手势。 并非招呼她过去。 而是对着她——轻轻地、带着不容置疑命令意味地——勾了勾食指。 指尖朝下! 这是——那个手势! 如同一道无形的电流击中柳眉! 她整个人仿佛瞬间被点燃! 脸颊如同火烧,滚烫得能煎熟鸡蛋!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跳出来! 屋子里除了杨彩怡,其他人她都还不认识! 要当着这些陌生女人的面……做出那样臣服的姿态吗? 然而,身体的本能早已超越了理智的犹豫和羞涩。 那份刻入骨髓的驯服和渴望取悦他的冲动,如同最原始的指令,瞬间支配了她的行动。 噗通。 膝盖触及昂贵地毯的轻微声,顿时响起。 在这寂静的客厅里显得格外清晰。 柳眉没有丝毫停顿,她弯下腰,以一种既卑微又带着奇异美感的姿态,一路膝行向前。 柔软的羊毛地毯摩擦着她的膝盖,每一步都带着羞耻的灼热和对靠近他渴望的强烈冲动。 她径直来到了叶少风面前,在距离那个短发女孩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下。 她自然而然地屈膝并拢,跪坐下去,微微垂首。 柳眉姿态恭谨而柔顺,恰好与那个短发女孩肩并肩。 叶少风看着眼前并排跪坐的两个女子。 一个是他新得的“刺玫”,一个是他精心召唤而来的柳眉。 他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极其满意的光芒,唇角勾起一丝意味深长的弧度。 就在这时。 那个一 直低着头的短发女孩,似乎也感受到了身边多了个人。 她带着一丝好奇和被打扰的不安,怯怯地、慢慢地抬起了头。 她偷偷地向旁边瞥了一眼—— 柳眉也恰好在此刻,带着对身边女孩身份的好奇,抬眼望去—— 四目相对!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空气骤然安静得只剩下空调微弱的送风声。 两张极其相似、却又气质迥异的绝美脸庞上。 同时露出了极度震惊、难以置信的表情! 两人都下意识地捂住了嘴,眼睛瞪得溜圆! 柳眉率先失声惊呼。 她的声音因为极度的意外而尖锐拔高: “姐姐?!怎么会是你?!” 话音未落,电光火石间,眼前的场景掠过心头。 姐姐穿着便装而非军装,跪在叶少风面前,头发被叶少风温柔抚摸。 这一切,如同最清晰的注解,瞬间让她明白了所有! 叶少风特意召她来宁城……不是为了任务,甚至不完全是因为思念…… 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因为她的姐姐! 柳红的脸颊“唰”地一下,变得比柳眉刚才还要红,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 巨大的羞窘和一种被“抓现行”的尴尬让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几个月前,在军营里,她曾以最严厉的姿态训斥妹妹的选择。 痛心疾首地指责她被“腐蚀”了,甚至不惜说出断绝关系的气话。 那份义正辞严的反对,此刻化作最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她脸上! 她声音干涩,带着难以言喻的窘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解脱。 “妹妹……你……你来了……” 心思细腻的柳眉,瞬间读懂了姐姐眼中所有的情绪。 她和姐姐之间本来就心意相通,只是后来有了不同的人生选择。 巨大的喜悦如同潮水般瞬间冲垮了柳眉心中最后一丝对姐姐当年责骂的芥蒂! 下一秒,柳眉再也忍不住,猛地张开双臂,紧紧抱住了跪坐在自己身边的姐姐! “呜呜呜……姐姐!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她把脸埋在柳红的颈窝,滚烫的泪水汹涌而出。 声音哽咽却充满了失而复得的巨大喜悦。 “我们终于……终于又可以在一起了!再也不用分开了!” 柳 红僵硬的身体被妹妹温暖的拥抱融化,巨大的愧疚感让她声音颤抖。 “对不起……妹妹……真的对不起……是姐姐错了……姐姐当初不该那样骂你……更不该说那些伤你心的话……姐姐……姐姐太自以为是了……” 她也用力回抱住妹妹,泪水同样滑落脸颊。 柳眉拼命摇头,泪水沾湿了柳红的衣襟。 “不,姐姐!你没有错!我知道……我知道你那时候骂我,是真的为我好! 怕我走错路,怕我受委屈!我当时……其实也是赌气,也是在赌命……赌叶少值得我付出一切! 幸好……我赌赢了!” 她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姐姐,脸上却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其实……我早就想去把你接来了!我想告诉你叶少有多好! 我想劝你……可是我怕……我怕你还在生我的气,怕你又骂我糊涂……” 柳红听着妹妹坦露的心声。 一颗心顿时心如刀绞。 她捧着柳眉的脸,哽咽道。 “傻妹妹……该挨骂的是我! 要不……你骂姐姐一顿,打姐姐几下? 不然……姐姐心里这关过不去……” 姐妹俩相拥而泣、互诉衷肠,一时之间似乎有千言万语。 然而就在这时,一声慵懒而带着明显愉悦的轻笑,突然响起。 如同投入湖面的石子,打破了这温情脉脉又带着泪水的氛围。 “咳咳……” 叶少风清了清嗓子,好整以暇地欣赏着眼前这出由他一手导演、感人至深又别具风味的重逢戏码。 他那深邃的目光在两张梨花带雨的相似容颜上扫过。 男人唇角勾起一抹促狭又带着绝对掌控意味的笑意。 “两位,感人至深的姐妹重逢戏码,确实令人动容……” 他拖长了调子,手指轻轻敲击着躺椅扶手。 “不过,这叙旧的事……是不是可以稍微往后挪挪?” 他的目光带着毫不掩饰的侵略性和期待,缓缓扫过柳眉和柳红。 最终停留在她们顺从跪坐的身影上。 男人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沙哑。 “眼下……你们似乎还有更重要、更紧迫的‘任务’,需要一起……完成?” 叶少风说着话,他的手抚摸在了两个女孩靓丽的秀发上…… 两个女孩相 视一眼,一起羞涩的低下了头。 未完待续…… 第2509章 两份资料 宁城,陈家别墅。 与云顶酒店总统套房里欢快的气氛不同。 这栋别墅里充满了哀伤。 曾经象征权势与地位的宅邸,如今被一片凝重和死亡的阴影所笼罩。 门口悬挂起的白色灯笼,在凛冽的寒风中无力地摇晃。 陈耀祖以最快的时间把儿子的尸体给火化了。 而, 陈雷身亡的消息如同投入湖面的巨石,在宁城乃至更上层的圈子里激起了巨大的涟漪。 前来悼唁和慰问的人流,从清晨开始便络绎不绝。 高档轿车在别墅外排起了长龙,西装革履的官员、富商名流、以及沾亲带故的各色人等,带着或真诚或虚伪的悲伤表情鱼贯而入。 灵堂设在别墅一楼宽大的客厅中央。 陈雷生前的照片被巨大的黑色挽幛环绕。 照片上的年轻人依旧意气风发,与现实冰冷的死亡形成残酷的对照。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香烛和百合花的混合气味,低沉压抑的哀乐循环播放着。 陈耀祖穿着一身笔挺的黑色西服,胸前别着小白花。 他站在灵堂一侧,如同一个设定好程序的机器。 他面无表情,目光略显空洞。 面对着那些千篇一律的问候,什么“节哀顺变”、“保重身体”之类的,他已经完全无感。 只是机械地接受着每一位吊唁者的致哀,微微颔首。 偶尔用低沉沙哑的嗓音回应一句,“谢谢!” 然而,就在这看似肃穆的流程之下,陈耀祖那双布满血丝的双眼,却无比敏锐地捕捉到了无数道隐藏的目光。 那些目光投向他和妻子李蓉时,除了礼节性的哀伤,更多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意味。 似乎有同情,有审视,甚至有幸灾乐祸一闪而过的快意。 有对陈家权势是否就此衰落的揣测,甚至……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畏惧。世态炎凉,人情冷暖,在这生死大幕之下,展现得淋漓尽致。 李蓉则穿着一身素黑,呆呆地瘫坐在灵前的蒲团上,形容枯槁。 她仿佛被抽离了灵魂,对周围的一切充耳不闻。 只是木然地盯着儿子的遗像,眼泪早已流干,只剩下空洞的麻木。 偶尔有亲近的女眷上前搀扶安慰,她也只是机械地点头,没有一丝反应。 陈耀祖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那些异样的目光如同 针尖刺在他的心上。 但他几十年宦海沉浮练就的城府,让他此刻如同戴上了一副钢铁面具,将所有翻涌的情绪死死压在心底,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 他告诫自己:愤怒和崩溃是弱者的表现。 他现在必须撑住这个家,必须……找出真相! 儿子不能白死。 杀死之仇,不共戴天! 时间在哀乐和压抑的寒暄中缓慢流逝。 午后,宾客逐渐稀少,别墅终于获得了一丝喘息的空隙。 陈耀祖疲惫地揉了揉刺痛的太阳穴,准备暂时离开这令人窒息的地方。 他需要短暂的休息,哪怕片刻也好。 然而就在这时。 秘书快步走到他身边,低声禀报:“领导,金参谋来了。” 陈耀祖空洞的眼神骤然一凝! 仿佛死水中投入了一颗石子,瞬间激起涟漪。 他猛地抬头,看向门口。 果然,一位身着笔挺军装、肩章显示着不低军衔的中年男人,正肃穆地走进灵堂。 他面容刚毅,步履沉稳,正是陈耀祖在军中多年的“老关系”——金参谋。 “老陈,节哀顺变!” 金参谋走到陈耀祖面前,声音低沉而厚重,带着军人特有的干脆。 他目光扫过灵堂,在陈雷的遗像上停留片刻,眼中流露出一丝真诚的惋惜。 但更深层的东西被很好地隐藏着。 “金参谋,有心了,谢谢。” 陈耀祖的声音依旧沙哑,但语气里多了一丝波动。 “里面请。” 他对着金参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目光指向通往楼上的楼梯方向。 随即,他又转向如同木偶般跪着的李蓉:“蓉,我陪金参谋上楼说点事,你……先在这边。” 李蓉麻木地点了点头,眼神依旧空洞地停留在遗像上。 两人一前一后,一路沉默地登上二楼。 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更添几分沉重。 进入书房,厚重的房门隔绝了楼下哀乐的低鸣。 金参谋反手将门锁上,动作干脆利落。 他转过身,没有任何多余的寒暄,直接从军装内袋里掏出一个薄薄的、封着火漆的牛皮纸文件袋,递给了陈耀祖。 “老陈,我能帮你也就这么多了!” 金参谋的声音压得更低,锐利的眼 神紧紧盯着陈耀祖。 “这份东西,是我顶着天大的风险弄出来的。 记住——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从此以后,你我之间,两清了!” 他的话语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没什么要紧事,以后……不要再联系我。”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陈耀祖颤抖着接过文件的手,语气变得更加严厉。“还有,千万记住!文件内容,阅后即焚!一个字都不许留!它的存在本身就是一颗炸弹!” 陈耀祖接过那沉甸甸的文件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金参谋话语中的疏远和警告,如同冰锥刺入他早已千疮百孔的心脏。 一股被抛弃的悲凉和世态炎凉的愤怒瞬间涌上喉头。 他的嘴角难以抑制地泛起一丝冰冷而扭曲的冷笑。 “呵呵……好。好一个‘两清’!金参谋做事,果然干脆利落!” 陈耀祖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嘲讽,“那就……祝你步步高升,前程似锦了!” 金参谋的脸色微微一僵,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似乎有愧疚。 但是很快,金参谋目光就坚定了下来。 他叹了口气,语气软化了一丝,却依旧坚决。 “老陈……大势如此,别怪我。 我能做的,只有这些了。把它弄出来,已是仁至义尽,风险……太大了。” 他不再多言,深深地看了一眼陈耀祖,转身,拉开门,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开了书房。 很快,沉重的脚步声迅速消失在楼下。 书房里瞬间只剩下陈耀祖一人。 他背靠着冰冷的门板,手中的文件袋仿佛烙铁般滚烫。 金参谋决绝离去的背影,像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他强撑的意志。 人情冷暖,树倒猢狲散……这些赤裸裸的现实,比儿子的死本身更让他感到窒息般的寒冷和剧痛! 他痛苦地闭上布满血丝的双眼,牙关紧咬,身体抑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强行压下翻腾的情绪,缓缓走到书桌后坐下。 书房里光线有些昏暗,他拧开了桌上一盏老式的绿色台灯。 昏黄的灯光下,他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撕开了文件袋的火漆封印。 里面是几张打印在普通a4纸上的个人资料。 这是两个人的资料。 陈耀祖 已经把看守所的人查一遍,最后接触儿子身体的人本就不多。 很快,他就一一排除了嫌疑。 只剩下了这最后两个——那两个特种兵。 他近乎偏执地认为,儿子的死,必定与这两人有关! 他手指哆嗦的打开了第一份资料。 第一份资料:石磊。 陈耀祖的目光快速扫过那些打印的文字: 姓名:石磊 籍贯:北河省xx县xx村 父母:石大山(务农),张桂芬(务农) 教育经历:xx村小学,xx镇初中(毕业) 参军前经历:在家务农(两年) 参军时间:xxxx年x月 服役经历: xxxx年x月—xxxx年x月:新兵连,表现优异,各项军事基础科目考核均为优秀。 xxxx年x月—xxxx年x月:xx野战军xx团侦察连,历任战士、副班长、班长。 擅长格斗、武装越野、侦察渗透。 多次在团、师级比武中获奖(格斗第一名,武装越野第三名)。 xxxx年x月—xxxx年x月:通过选拔,进入xx军区“猎鹰”特种作战大队。 精通多种武器装备操作,战术素养评估a级。 执行过x次边境缉毒、反入侵类任务,表现突出…… 综合评价:身体素质卓越(力量强,耐力好),性格坚韧朴实,团队意识强,战斗意志坚定,是优秀的特种作战士兵。 评定:a级。 资料下方还附着一张穿迷彩作训服的照片。 照片上的年轻人剃着平头,眼神带着点憨厚,但肌肉结实,站姿挺拔,透着一股子彪悍。 陈耀祖皱着眉,手指敲击着桌面。 一个典型的、凭借自身努力和天赋从底层爬起来的优秀兵王。 履历清晰,背景干净得如同一张白纸。 这样的人,有能力和有胆量用那种匪夷所思的手段杀掉自己儿子吗? 陈耀祖脑海中努力回忆着那天抬儿子出来的两个人影。 印象中的石磊浮现在脑海,虽然有些模糊,但是跟照片还是对了起来。 这人看起来很壮实的士兵,多少带着点憨厚气…… 他本能地摇了摇头,直觉告诉他,不像。 这种是纯粹的军人,这样的人不像一个杀人的刽子手。 他将石磊的 资料放到一边,拿起第二份文件时,手指微微一顿。 这份资料的厚度明显比石磊的薄得多。 他拿起了另一份资料。 姓名:冷锋 籍贯:东山省xx市xx县七神堂公社后李楼村 家庭成员:父亲:冷广福(早年亡故) 母亲:李素云(务农) 教育经历:无显示 详细履历:无显示 入伍时间:xxxx年x月 当前单位:xxxx部队(番号模糊处理。 入队时间:xxxx年x月 综合评价:无显示 备注:无。 这份档案,简洁得近乎诡异! 除了一个出生地、一个入伍时间和一个模糊的当前单位入队时间,其他所有信息——学历、经历、评价、晋升路径——全部空白! 与石磊那份详尽到近乎透明的档案相比,这份名为“冷锋”的档案太简单了。 这个叫冷锋的人就像笼罩在一团厚重的迷雾中,透着一种令人心悸的未知。 档案下方附着一张同样穿着军装的一寸免冠照片。 当陈耀祖的目光触及照片上那张脸时,他的呼吸猛地一滞! 照片中的年轻人同样剃着利落的平头。 但这丝毫无法掩盖他那张脸的英俊非凡! 线条清晰如刀刻斧凿,鼻梁高挺,薄唇紧抿。 最令人心悸的是那双眼睛! 即使在静态的照片里,那深邃的目光也仿佛带着穿透力,锐利如鹰隼。 偏偏又沉静如寒潭,似乎能直视人心最深处。 这双眼睛处处透着一股与年龄不符的沉稳。 那目光幽深,隐隐透露着一种睥睨天下的掌控感! 这种气质,绝非寻常士兵所能拥有! 说实在话,自己的儿子陈雷跟照片上的人相比,差了不止十万八千里。 陈耀祖死死地盯着这张照片,一股莫名的不安和寒意顺着脊椎爬升! 这张脸……这种眼神…… 就在此时,一个模糊的念头,如同黑暗中擦亮的火星,毫无征兆地在他混乱痛苦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这张脸的轮廓……这种锐利到让人不安的眼神……似乎……隐隐约约……在哪里见过……】 他下意识地想抓住这稍纵即逝的灵光! 到底是什么时候? 在什么地方呢? 冷锋?冷锋? 陈耀祖不断的念叨着这个名字。 然而,这念头来得快,去得更快! 如同一颗投入深潭的石子,只激起一圈微微的涟漪,便迅速沉入深处,再无踪影。 任凭陈耀祖如何凝神苦思,拼命挖掘记忆的角落。 那个模糊的联想点却如同隐匿在浓雾深处,再也找寻不到! 然而,这一闪而逝的念头,仿佛在跟他捉迷藏。 他越是努力的去寻找,地方藏得越是严实。 想到最后,陈耀祖的脑壳都想疼了。 “该死!” 陈耀祖痛苦地低吼一声,一拳重重砸在硬木书桌上。 他的手都震痛了,却一无所觉。 空白的档案,特殊的照片,一闪而逝却无法捕捉的熟悉感…… 这一切都指向这个叫“冷锋”的人,绝不简单! 他儿子的死,这个神秘莫测的“冷锋”,嫌疑陡然飙升! …… 第2510章 照片的发现 良久。 陈耀祖揉着眉头,一脸痛苦的走下了楼梯。 思考良久,脑细胞被他弄死了不少,只不过,依旧一无所获。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越是想记起一个东西,越是想不起来。 想到最后,只能放弃。 陈耀祖就是这种情况。 客厅里,最后几位虚情假意的吊唁者已散去,只留下穿堂风卷着香烛的余烬。 他的秘书非常懂事的留在了别墅外面。 此刻,客厅里只留下了他们一家三口。 陈冰冰在一旁陪着母亲。 李蓉的精神面貌比刚才稍微好了一些。 很显然,女儿的陪伴还是有作用的。 “当家的,咱们的儿子就这样没了?” 李蓉眼神空洞,声音嘶哑如砂纸摩擦。 “当然不。 根据解剖的结果来看,咱们的儿子应该是遭到高手的暗算。 我已经有眉目了,基本上已经锁定了凶手。 我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的!” 陈耀祖闭着眼睛,痛苦的说道。 “就算锁定了凶手又能怎样?哪怕把他杀了又能怎么样?我们的儿子也没有办法起死回生啊?呜呜!” 李蓉说着话又哭了起来。 “唉,我总得为咱们儿子做点什么呀!” 陈耀祖深深的叹口气。 “那个所谓的凶手充其量也只不过是工具罢了。 那背后的罪魁祸首呢? 当家的,那个京城的姓叶的呢?” 李蓉质问道。 陈耀祖一阵沉默。 “爸,妈说的对。 我们陈家之所以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不都是因为京城的那个什么叶少吗? 难道我们就这样放过他?” 陈冰冰在一旁说道。 陈耀祖有些颓然的摇摇头。 “不是我不想对付那个姓叶的,而是他在京城,我鞭长莫及。 就算我想对付他,也根本不可能。 叶家在京城的势力之大,简直天下无人能出其右。 还记得孙家吗?孙家的权势比我们高了不止一个档次。 孙家家主贵为一省之封疆大吏,孙家经营多年,势力遍布江南。 仅仅是因为参与暗杀叶少,结果被叶家连根拔起。 这样的叶家,你能让我怎 么办? 在叶家这个庞然大物面前,无论我怎么挣扎,最后的结果也只能是徒劳。 我能够保你母女平安,已经是我争取到的最好的结果了。” 陈耀祖话音一转。 “对了,你们都准备好了吧?明天你们先走吧! 我这边有事,可能不能跟陪你们一起走了!” 只是陈耀祖的话刚说完,陈冰冰断然摇头。 “爸,那我也不走!我陈冰冰从小到大没犯过法,我都要看看那个姓叶的能把我怎么样! 我就守着我的云顶酒店,无论如何我也不走!” 陈冰冰倔强的说道。 “当家的,我之前答应你一起走。 是想着咱们一家人能在外国团团圆圆。 可是现在咱们的儿子没了,女儿又不走。 你有事也离不开,那我还走的什么劲? 就剩我一个人跑到了国外有什么用? 没有你,没有女儿,你让我怎么活?” 李蓉也摇头。 “可是,如果你们不走的话,可就可能就再也没有机会离开了。 不瞒你们说,这几天我一直感觉到有一股暗中的力量在调查我。 我不知道他们已经调查到哪种程度,但是我想全身而退,怕是不可能了。” 陈耀祖的声音有些颓废。 “当家的,会不会是叶家?” 李蓉连忙问道。 陈耀祖没说话,只是茫然的摇摇头。 事情显而易见。 就算他知道也没有什么用,只能是见招拆招,静观其变。 “那个姓叶的真是太讨厌了。 爸,你有那个姓叶的照片吗?我要记住这个人,有机会的话,我一定找他算账!” 陈冰冰咬牙切齿说道。 “照片!?” 陈耀祖听到这两个字,整个人突然呆住了。 他的脑海突然间像是被雷劈过一般。 那个之前总是呼之欲出,却始终抓不到的念头,这一刻终于被他抓住了。 他想起来了,他似乎曾经见过叶少的照片。 只不过,曾经的叶少的照片看上去很是青涩。 跟冷锋的照片似乎有很大的差距。 但是,眉眼之间却是像极了。 想到这里,陈耀祖深深的咽了一口唾沫。 那么,眼前的这 个神秘的冷锋,会不会是就是叶家的那个大少呢? 陈耀祖的呼吸逐渐变得沉重起来。 “爸,我问你话呢?” 陈冰冰追问道。 “啊,没有!大人的事情你少掺合!” 陈耀祖直接瞪了一眼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儿。 他不打算把自己的这点发现告诉妻女,反正告诉了也没什么用。 男人必须有男人的担当,有些事他自己做就可以了。 “不掺和就不掺和! 我还懒得掺和呢。 对了,刚才我去嫂子的房间看了,嫂子的房间连衣服都没有收拾。 感觉不像出远门的样子,怎么这两天一直没有见着呢?” 陈冰冰好奇的问道。 李蓉没有说话,默默的看了丈夫一眼。 陈耀祖却是板着脸,“她一个外姓人,从嫁到咱们陈家开始,心就不在咱们陈家,你管他死活!” 陈耀祖不耐烦的挥挥手。 “行了,我有事,回楼上了。” 说完,陈耀祖回到了楼上。 回到书房之后,陈耀祖再次拿起冷锋的资料看了起来。 他越看越觉得有可能。 他的心开始狂跳不止。 远在京城叶少他对付不了。 但是,一个小小的冷锋,他还对付不了吗? 他抓起电话,拨打起来。 电话拨通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正是那个李金玉。 接下来,陈耀祖邀请李金玉她们对付冷锋。 陈耀祖的这个想法跟李金玉不谋而合。 双方一拍即合。 迅速达成了一致。 作为交换条件,陈耀祖今天晚上就会交出天穹计划。 双方约定了交易的时间地点。 这才挂断电话。 夜色很快降临。 子夜的滨河公园像座巨大的坟场。 枯枝在风中发出骨节摩擦的脆响,江水在堤岸下呜咽。 李金玉三人的身影从越野车跃出,战术靴碾碎冻土。 车厢里最后排还坐着一个老者,这是他们之中的年纪最大的那位,萨义德。 陈耀祖独自站在观景台阴影里,手中的文件袋像块烧红的烙铁。 双方见面,开始交易。 “东西。” 李金玉伸手,脸上 淤青在月光下泛着紫。 “这是天穹计划的前半部分。如果你能完成任务,它的后半部分,我会双手奉上。 如果你们完不成任务,那么不好意思。 你们绝对不可能拿到后半部分。 后半部分被我藏在了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 “你……” 李金玉似乎有些恼怒,但是又拿陈耀祖没有办法。 双方为此起了一点争执。 但是陈耀祖的态度非常坚决,李金玉只能妥协。 就是这时, 一旁的大树上,突然跳下一个身穿黑色紧身衣的女人。 接着,人影一闪,又两个人出现了。 这次出现的是一男一女。 男的帅气十足,女的英气勃勃。 这人一出现,嘴角就泛起了笑意。 “听说你们要对付我?我来自投罗网了。” 叶少风笑着说道。 …… 第2511章 人赃并获 就在这时,又有人走了过来。 而且不止一人。 为首一人正是山鹰,在他的身后,还跟着石磊等人。 山鹰一出现,掏出一把枪,对着天空就打了一枪。 山鹰的信号弹如同一颗的猩红彗星撕裂夜空。 它拖着长长的焰尾,瞬间将滨河公园的黑暗驱散大半! 那刺目的血红不仅照亮了江畔扭曲的枯枝,更映出了陈耀祖和李金玉等人脸上凝固的惊骇! “呜——呜——呜——!!!” 几乎在信号弹攀升到顶点的刹那。 刺耳的警笛声纷纷响起,从临近的街道汹涌而至! 红蓝交替的警灯光芒撕裂夜幕,瞬间锁定了观景台区域的每一个人! 引擎的轰鸣、轮胎摩擦地面的尖叫、扩音器里威严的警告声搅成一团,宣告着天罗地网的降临! “警察!放下武器!双手抱头!立刻投降!” 威严的吼声透过扩音器,在冰冷的空气中震荡。 “中计了!” 李金玉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中闪过难以置信的怨毒。 她身后的“秃鹫”和“毒蝎”——那两个曾在地下拳场不可一世的高手——更是浑身肌肉紧绷,下意识地就要抬起刚刚拔出的手枪! 叶少风的身影却在混乱中如磐石般屹立。 他冰冷的话语穿透嘈杂,直击陈耀祖和李金玉的心脏。 “勾结敌特,出卖‘天穹’,人赃并获! 陈耀祖,李金玉,这一次,我倒要看看你们还有什么诡辩之词? 铁证如山,国法昭昭!” “人赃并获?冷锋,你太天真了!” 李金玉发出尖厉的嘶吼。 上一次被叶少风暴打的耻辱与此刻的绝境交织,让她彻底疯狂。 这一次李金玉的眼睛都红了。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今日就算插翅难逃,我也要拉你垫背!动手!杀了他!” “杀!” “秃鹫”和“毒蝎”发出野兽般的咆哮,不再犹豫,黑洞洞的枪口瞬间抬起,喷吐出致命的火舌! 几乎在同一时间,停在路边的越野车引擎发出野兽般的咆哮! 驾驶座上的萨义德面目狰狞,猛打方向盘。 沉重的车身如同失控的钢铁巨兽,带着碾碎一切的气势,咆哮着撞开路边的隔离矮树丛。 接着,方向盘一打,朝着人群最密集的叶少风和山鹰方向疯狂冲撞而来! 更令人心悸的是。 就在这时,又有四道黑影加入了战团。 这四人如同融入夜色的黑色闪电,鬼魅般从附近的假山和树冠中暴射而出! 他们全身包裹在漆黑的忍者夜行衣中,只露出一双双冰冷无情的眼睛。每人手中紧握的樱花武士刀。 在信号弹的余晖和警灯的映照下,闪烁着森寒的致命光泽! 空气被撕裂的尖啸声瞬间充斥耳膜! 刹那间,滨河公园的观景台区域,变成了生死搏杀的炼狱! “找掩护!自由反击!保护目标!” 山鹰的吼声如同炸雷,瞬间压下混乱! 他作为队长的战斗本能展露无遗,手中的配枪已经毫不犹豫地朝着越野车的轮胎点射! 石磊、赵博文、李锐等人反应极快,立刻分散扑向附近的掩体——石墩、树后。 手中的枪械同时喷吐出愤怒的火舌,压制试图冲过来的敌人。 然而,最先动的,是两道快到极致的影子! 方珞璎! 这位如同暗夜精灵般的顶尖护卫,在李金玉喊出“动手”的瞬间,身体已经动了! 她没有选择拔枪,她也不会用枪,比起枪械,她更相信自己的身手。 方珞璎如同一道贴地滑行的黑色闪电,目标明确至极——陈耀祖! 在混乱的枪声响起、越野车撞来的惊险缝隙中。 她已鬼魅般切入李金玉和陈耀祖之间,白皙的手掌带着千钧之力,精准无比地砍在陈耀祖因恐惧而僵硬的颈侧! 这位曾经叱咤风云的大人物,连哼都没哼一声,便如同一滩烂泥般软倒在地,被方珞璎顺势拖向相对安全的角落。 而叶少风! 在李金玉枪口火光闪现的刹那,他的身形已然模糊! 那不是简单的快,而是如同突破了空间限制的瞬移! 在“秃鹫”和“毒蝎”手指还未完全扣下扳机的电光火石之间,叶少风的身影已如鬼魅般切入两人之间狭窄的死角! 在绝对的速度面前,他们两个根本就没法锁定叶少风的身影。 李金玉他们的脸上露出了骇然之色。 “咔嚓!咔嚓!” 两声令人牙酸的脆响!伴随着两声凄厉的惨叫! 没有人看清叶少风是如何出手的,只看到两道残影闪过 。 接着,“秃鹫”和“毒蝎”持枪的手腕便呈现出绝对不可能的诡异角度! 他们的手臂彻底的,粉碎性骨折。 他们手中的枪如同烫手的山芋般脱手飞出! 叶少风双手如穿花蝴蝶般凌空一捞,两支手枪已稳稳落入他的掌控! 整个过程快到超越了视觉的极限! 冰冷的枪口调转,指向了因剧痛而面容扭曲的两人! “不知死活!”叶少风的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温度。 “八嘎!” 四名樱花忍者发出野兽般的怒吼! 同伴瞬间被废,目标近在咫尺! 他们没有丝毫犹豫,四把武士刀瞬间织成一张致命的刀网! 刀光如匹练,带着樱花国刀术特有的凌厉与诡谲,或劈、或撩、或刺、或斩,角度刁钻狠辣。 瞬间封死了叶少风所有闪避的空间,意图将他当场分尸! “冷锋,小心!” 柳红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忍不住惊呼出声。 远处的山鹰等人也是心头一紧! 然而,叶少风脸上却露出一丝近乎嘲弄的冷笑! 面对四面袭来的致命刀光,他竟不退反进! 身形如同风中柳絮,又似穿花蝴蝶,在密集的刀锋间留下一串串令人眼花缭乱的残影! 他的身影在四柄长刀中翩然起舞,速度被他施展到了极致! 每一次看似惊险万分的闪避,都精准地差之毫厘地避开了要害! 同时,他手中夺来的双枪,此刻化作了近战的利器! 枪身格挡、枪托猛砸、甚至直接用手枪坚硬的部件精准地撞击刀身! “铛!铛!铛!铛!” 刺耳的金铁交鸣声如同爆豆般炸响!火星四溅! 一名忍者目露凶光,瞅准一个空隙,长刀如毒龙出洞,直刺叶少风心口! 叶少风眼中寒芒一闪! 左手手枪闪电般格开刀锋,右手手枪的枪口几乎顶着那名忍者的胸膛! 没有丝毫犹豫! “砰!!!” 一声沉闷的巨响!滚烫的鲜血和破碎的内脏组织瞬间从那忍者后背巨大的创口喷溅而出! 他眼中的凶光瞬间化为难以置信的惊恐和死灰,身体软软栽倒。 另一名忍者趁机从侧面挥刀猛斩叶少风腰肋! 叶少风仿佛背后长眼,一个不可思议的拧身 旋踢! “嘭!” 沉重的军靴如同战斧般狠狠踹在那名忍者的胸口! 清晰的骨裂声响起! 这名忍者如同断了线的风筝倒飞出去,撞在冰冷的石柱上。 他口中鲜血狂喷,武士刀脱手飞出老远。 这人受到重击,直接倒地不起,生死不知。 剩下两名忍者被同伴的惨状和叶少风鬼神般的身手震慑,动作出现了一丝迟滞! 就是现在! 一道更快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切入战团! 是方珞璎! 她解决了陈耀祖,立刻加入了叶少风这边的战斗! 她没有选择武器,一双修长的手掌就是最致命的武器! 内劲爆发,配合她的一击必杀的关节技! “咔嚓!” 一名忍者持刀的手腕被她瞬间反关节折断! 凄厉的惨叫刚出口,方珞璎的膝盖已如同重锤般顶在他的腹部! 那忍者眼珠暴突,如同煮熟的虾米般蜷缩倒地,失去了战斗力! 最后一名忍者惊恐万分,刚想抽身后退,方珞璎的指尖已如毒蛇吐信,精准地戳中他颈侧的要穴! 那忍者浑身一麻,眼前发黑,软软瘫倒。 忍者四人组,一死三重伤,瞬间瓦解! 另一边,萨义德驾驶的越野车如同一头发狂的犀牛,咆哮着撞向石磊和李锐所在的掩体! “闪开!” 山鹰怒吼着连续射击,子弹打在车头上溅起火星,却无法阻止其冲势! 这是竟然有防弹性性能。 眼看就要撞上! 千钧一发之际! “轰!!!” 一辆警方的防爆装甲车如同移动的堡垒,带着无可匹敌的气势,从侧面狠狠撞上了越野车的腰部! 巨大的撞击声震耳欲聋! 金属扭曲、玻璃粉碎的声音刺耳无比! 越野车被这野蛮的冲撞直接顶翻,翻滚着滑出十几米远。 车体严重变形,轮子还在徒劳地空转! 浓烟和汽油味弥漫开来。 车门被强行撬开,头破血流、昏昏沉沉的萨义德像死狗一样被拖了出来,戴上了冰冷的手铐。 而李金玉这边。 她眼睁睁看着支援的四名忍者被摧枯拉朽般击溃。 又看到萨义德的撞车企图被碾碎。 还有她 的两个得力手下,一个被叶少风踹飞后又被警察控制,一个手腕折断倒地呻吟,彻底失去威胁。 她终于感受到了彻骨的寒意和绝望! 她抽出靴筒中的军用匕首,还想做最后的困兽之斗! “冷锋!去死吧!” 她尖叫着扑上来! 然而,她面对的是巅峰状态的叶少风! 叶少风甚至懒得用枪! 一个看似简单的侧身滑步,精准地避开匕首的锋芒。 男人右手如同铁钳般瞬间扣住了李金玉持刀的手腕! 力量之大,让李金玉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被捏碎! 同时,叶少风的左腿闪电般扫出,精准地踢在李金玉的膝关节外侧! “啊!” 剧痛让李金玉瞬间失去平衡,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扑倒! 叶少风顺势一个干净利落的擒拿反剪,将李金玉的手臂狠狠扭向背后,另一只手死死压住她的后颈! 膝盖重重顶在她的腰眼上! “砰!” 李金玉的脸颊狠狠砸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嘴角溢血,匕首脱手飞出! 她所有的反抗,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如同蚍蜉撼树,再次被叶少风以碾压的姿态彻底制服! 屈辱、愤怒、绝望的泪水混合着泥土和血水,糊满了她扭曲的脸庞。 “手下败将,何堪言勇?” 叶少风冰冷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如同最后的审判。 一切尘埃落定。 这时候,猩红的信号弹余烬彻底熄灭。 现场只剩下警灯还在不知疲倦地旋转闪烁,将现场映照得如同白昼。 空气中弥漫着硝烟、血腥、汽油和尘土的味道。 陈耀祖昏迷不醒,被两名警察严密看守。 李金玉被叶少风死死压制在地,眼神空洞。 她的两个同伴,“秃鹫”被警方控制,“毒蝎”重伤倒地哀嚎。 萨义德被从翻倒的越野车残骸里拖出,戴上手铐。 四名忍者,一人胸口炸开血洞已然毙命,其余三人重伤倒地,丧失了行动能力,被特警用枪指着,迅速上铐拖走。 那份至关重要的、决定国家命运的“天穹计划”前半部分文件,被一名警察小心翼翼地拾起,装入证物袋,封存。 警笛声渐渐平息。 取而代之的是警察们迅速控制现场、呼叫救护车、确认人员伤亡的命令声。 闪烁的红蓝光芒之下,冰冷的手铐如同命运的枷锁,锁住了所有背叛者,敌特分子。 山鹰走到叶少风身边。 他看着被彻底摧毁的间谍小组和瘫倒在地的陈耀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用力拍了拍叶少风的肩膀。 “干得漂亮!冷锋!” 之所以会有这场雷霆万钧的逮捕行动,全是叶少风的工作。 是他提供的情报,又是他组织的人手。 最后,才有了这场大获全胜。 石磊等人也围拢过来,看着叶少风的眼神充满了敬畏和崇拜。 刚才那如同战神般的战斗场面,深深烙印在他们脑海中。 男人天生崇拜强者。 叶少风的表现让他们惊为天人。 柳红的眼睛看向叶少风时,再次出现了迷离,你眼睛里的情丝几乎要溢出眼眶。 这就是他选的男人,太强大了! 当然了,他的强大还体现在其他方面。 不知想到了什么,柳红的脸红了。 叶少风松开了压制李金玉的手,将她粗暴地推给上前的警察。 他缓缓站直身体,环顾这片狼藉的战场,目光最终落在昏迷的陈耀祖身上。 男人深邃的眼眸中寒光凛冽,如同万年不化的玄冰。 “天穹计划,国之重器。卖国求荣,罪无可赦!” 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回荡在每一个人的耳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和铁血。 “带走!严加审讯!这一次,我要让所有魑魅魍魉,都在国法的阳光下无所遁形!” 铁证如山,人赃并获。 宁城最大的蛀虫与危害国家安全的毒瘤,在这个寒冷的冬夜,被连根拔起! 等待他们的,必然是法律最严厉、最公正的审判! …… 第2512章 少一个人 宁城的夜,深沉似墨。 陈家别墅孤零零地矗立在黑暗中。 远看,像一头失去了獠牙和利爪,正蜷缩在阴影里舔舐伤口的巨兽。 白日里喧嚣的吊唁早已散去。 只留下死寂的空旷和未散的香烛余味,缭绕在空旷的厅堂。 一切,如同亡魂的低泣。 “砰!砰!砰!” 沉重的砸门声骤然响起! 这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如同一柄重锤狠狠敲碎了别墅的死寂。 二楼卧室的灯光瞬间亮起。 紧接着,一楼客厅的水晶吊灯也“唰”地一下绽放出刺目的光芒。 将陈冰冰和李蓉惨白惊惶的脸映照得无所遁形。 陈耀祖深夜外出,走的时候神神秘秘,更是一脸的凝重。 更重要的是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个多小时,陈耀祖还是没有回来。 她们两个等得心急如焚。 而此时,突然响起了敲门声,更是让两个女人的脸上一片苍白。 “谁……谁啊?” 陈冰冰强作镇定,扶着楼梯扶手走下。 女人的声音却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她身后的李蓉更像是惊弓之鸟,裹紧了身上的睡衣。 丰满的身体筛糠般抖动着。 一股难以言喻的不祥预感紧紧攫住了她的心脏,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这个敲门的人绝对不是他的丈夫。 那么,是谁? “开门!警察!” 门外传来的声音洪亮、冰冷。 毫无转圜余地,如同法官的宣判。 这声音…… 陈冰冰的心脏猛地一缩! 接着她的眼前一亮。 一种难以言喻的熟悉感混杂着强烈的寒意席卷全身! 她快步走到玄关,透过门上的猫眼向外望去—— 红蓝相间的警灯如同恶魔闪烁的眼瞳,将门外的一切晕染上一层变幻的光晕。 为首一人,身姿挺拔如标枪,一身笔挺的军装衬得他肩宽腿长。 灯光勾勒出他棱角分明的侧脸轮廓,线条坚硬如同雕刻。 当他微微侧身,那双即使在扭曲的猫眼视野中也依旧深邃锐利、仿佛能穿透一切阻碍的眼眸。 男人的视线,直直地撞进了陈冰冰的心里! 是他! 那张脸! 那个这两天如同梦魇般反复出现在她脑海、让她恨得咬牙切齿又莫名心悸的男人——冷锋! 陈冰冰如同被电流击中,猛地后退一步。 她死死捂住了自己的嘴,才没有惊呼出声! 他怎么敢?!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再无犹豫,她颤抖着手打开了厚重的别墅大门。 瞬间,刺眼的红蓝警灯光芒如同潮水般涌入,将整个玄关染得光怪陆离。 为首那名军装男子缓缓转过身,正面迎上陈冰冰惊骇欲绝的目光。 正是叶少风! 他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而邪魅的弧度。 他的眼神如同寒冰铸就的利刃,直刺陈冰冰心底。 “陈冰冰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这声音,这眼神,彻底击碎了陈冰冰最后一丝侥幸! 话音未落,叶少风随意地一挥手。 身后训练有素、面色冷峻的警察如同黑色的潮水,沉默而迅猛地涌入别墅! “你们……干什么?!站住!谁允许你们进来的?!” 陈冰冰如同护崽的母兽,瞬间张开双臂拦在楼梯口,尖声叫道。 她的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和愤怒而尖锐刺耳。 叶少风面无表情,甚至懒得和她废话。 他只是从容地从口袋中抽出一张折叠整齐的文件。 接着,手腕一抖,“唰”的一声在她面前展开。 白纸黑字,顶部那三个加粗加黑的大字——搜 查 令! 这三个字,仿佛带着千钧之力和冰冷寒气,让陈冰冰呼吸一滞。 这个三个字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了一旁李蓉的瞳孔上。 李蓉只觉得双眼刺痛。 下方鲜红的公章和清晰的签字,如同死刑判决书上的印记! 更是让李蓉惊魂莫名。 “省厅特批,依法执行。陈冰冰小姐,多有得罪了。” 叶少风的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能冻结血液的寒意。 他再次挥手,这一次,动作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不……!” 陈冰冰最后的防线崩溃了,伸出的双臂无力地垂下。 她的身体晃了晃,几乎站立不稳。 在她身后,早已摇摇欲坠的李蓉,看到那张搜查令的瞬间。 仿佛被抽走了所有骨头,发出一声 短促的呜咽。 整个人彻底瘫软在地毯上,如同一滩烂泥。 “柳红!看好她们!” 叶少风看都没看地上的李蓉一眼。 他目光锐利如鹰隼扫过宽敞却死寂的客厅,对身后的柳红沉声下令。 “是!” 柳红应声上前,如同一堵沉默而坚固的墙,挡在了陈冰冰和李蓉面前,眼神警惕而冰冷。 “搜!” 叶少风一声令下,身影已如猎豹般冲向楼梯! 但他身前,一道更快的黑色魅影已如离弦之箭般射出! 方珞璎! 她对这栋别墅的熟悉程度远超常人。 靓丽的身影在楼梯拐角一闪而逝,目标明确——二楼书房! 整个别墅瞬间被打破寂静。 脚步声、翻箱倒柜声、物品碰撞声此起彼伏。 冰冷的空气被搅动,弥漫着尘埃、恐惧和绝望的味道。 叶少风紧随方珞璎冲入二楼书房。 这里弥漫着书籍、雪茄和权力的气息,也曾是陈耀祖阴谋的策源地。 方珞璎动作迅捷如风,精准地拉开书桌暗格、敲击墙壁寻找夹层。 叶少风则目光如炬,迅速扫过书架上那些伪装成普通书籍和政治文献的档案夹。 很快,几份标注着特殊符号、涉及敏感项目的文件被翻找出来,成为铁证。 楼下,搜查同样高效。 一名警察从李蓉卧室里拎出了两个早已打包好、塞满了金银细软和贵重首饰的行李箱。 柳红则如同最专业的搜身专家,面无表情地在瘫软的李蓉和陈冰冰身上仔细搜查。 冰冷的手指拂过她们的身体,最终从李蓉紧攥的贴身口袋里,搜出了几张飞往境外的机票! “你……!” 陈冰冰对柳红怒目而视,眼中燃烧着屈辱的火焰。 柳红视若无睹,将机票恭敬地递到刚下楼的叶少风面前。 半个多小时,如同一个世纪般漫长。 警察们带着搜获的罪证——文件、财物、机票——如同潮水般退去。 只留下满地狼藉和深入骨髓的冰冷。 客厅里,只剩下叶少风、方珞璎、柳红,以及如同待宰羔羊般瑟瑟发抖的陈冰冰和李蓉。 “冷锋!我爸呢?!你们把我爸怎么样了?!” 陈冰冰鼓起最后一丝勇气,对着叶少风尖声质问, 声音带着哭腔。 叶少风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冰冷如同俯视蝼蚁。 “陈耀祖?他出卖国家核心机密,叛国投敌,证据确凿! 此刻,他应该正在审讯室里,交代他卖国求荣的勾当! 怎么?陈小姐,难道你真的一无所知?” 他的话语如同淬毒的匕首,狠狠扎进陈冰冰的心窝。 “你……胡说!我爸不会……” 陈冰冰想要反驳,却苍白无力,连她自己都无法说服。 叶少风冷笑一声。 他拿起柳红刚递过来的机票,在她面前晃了晃。 “看看这是什么?明天一早飞往枫叶国的航班? 还是头等舱?怎么,你们一家三口,准备丢下所有,卷款跑路? 可惜,老天有眼,你们走不了了!”机票上清晰的日期、目的地和姓名,成了最直白的讽刺。 陈冰冰嘴唇翕动,最终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绝望地低下了头。 叶少风锐利的目光扫过这对如同惊弓之鸟的母女。 接着,叶少风话题一转:“根据户籍档案,陈家登记在册的直系亲属一共五人。 如今,陈雷死了,陈耀祖被捕。 那么,另外一位——上官云裳呢?” …… 第2513章 成功拯救 上官云裳?! 这个名字如同冰锥,瞬间刺穿了李蓉最后的心防! 她身体猛地一颤,头垂得更低,几乎要埋进地毯里。 就连呼吸变得急促而混乱。 “我嫂子?” 陈冰冰茫然地抬起头,被这个问题分散了一丝恐惧。 “我也不知道啊!我还奇怪呢! 这两天都没见过她人! 好像……好像从我哥出事那天起,我就没见过她了! 我去她房间看过,衣服、首饰都还在……” 她语气带着困惑。 这表情一看就不似作伪。 叶少风的目光立刻转向方珞璎。 方珞璎微微蹙眉,语气异常笃定。 “两天两夜,我日夜监视这栋别墅所有出口和窗户。 我确定,上官云裳绝对没有离开这栋建筑!她一定还在里面!” 她的目光锐利如刀,扫过客厅,最终定格在一楼西侧走廊尽头的一扇不起眼的木门。 “那天,我看到她和陈耀祖一起进了那个方向的房间,之后再没见她出来过!” 叶少风的眼神瞬间变得无比深邃。 他瞬间想起了一种可能——地下室! 果然有猫腻! “陈冰冰。” 叶少风的声音如同寒冰碎裂。 “告诉我,这个别墅哪里可以藏人?或者……是不是有地下室?” 陈冰冰一脸茫然和恐惧交织,拼命摇头。 “什么地下室?我不知道!从来没有……” “呜……” 旁边的李蓉却如同被踩到尾巴的猫,发出一声充满恐惧的压抑呜咽。 女人的身体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 叶少风眼中寒光一闪,对柳红使了个凌厉的眼色。 柳红心领神会,一步上前。 拎小鸡般粗暴地揪住李蓉的头发,迫使她痛苦地仰起那张涕泪横流的脸! “说!地下室入口在哪?!不然……”柳红的声音没有任何温度,另一只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枪套上。 接着,冰冷的金属质感透过薄薄的睡衣传递到李蓉的皮肤上,那死亡的威胁如同实质! 李蓉的精神早已在丧子、即将丧夫和连续的惊吓中彻底崩溃。 柳红这简单粗暴的威胁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别…别杀我 !我说!我说!” 李蓉发出凄厉的尖叫,语无伦次。 “在…在佛堂!观音……观音像后面!香炉……扭动香炉……” 叶少风不再耽搁,一马当先,大步流星走向西侧走廊尽头那扇紧闭的木门。 方珞璎和柳红紧随其后,如影随形。 推开沉重的木门,一股浓郁的檀香混合着陈旧木头的气味扑面而来。 这是一间布置古朴的佛堂,昏黄的壁灯下,一尊白玉观音像悲悯地俯视着闯入者们。 “打开!” 叶少风的声音不容置疑。 李蓉在柳红的“搀扶”下,哆哆嗦嗦地走上前。 她用尽全身力气转动了供桌上那只沉重的青铜香炉。 “咔哒……嘎吱……” 一阵沉闷的机械转动声从地下传出。 在白玉观音像侧前方,一块原本严丝合缝的深色柚木地板,缓缓向下沉陷,露出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黑黢黢的洞口。 望着这突然出现的洞口,陈冰冰有些目瞪口呆。 她在这个别墅里住了好多年,竟然不知道这里有个地下室。 “下去!你,第一个!” 方珞璎将李蓉推向洞口,语气不容置疑。 “你,跟上!” 柳红则将失魂落魄的陈冰冰推到李蓉身后。 叶少风紧随其后。 柳红和方珞璎则默契地留在最后,警惕地押送并断后。 狭窄陡峭的石阶通往地下深处。 越往下,光线也越发昏暗,只有上方洞口透下的微弱光芒勉强照亮脚下的路。 压抑感如同实质般包裹着每一个人。 “墙,墙壁上有灯!” 李蓉一边说话一边哆哆嗦嗦,打开了壁灯。 昏黄的灯光顿时照亮了整个地下室。 下了大约十几级台阶,眼前豁然开朗。 这是一个约莫三四十平米的密室。 冰冷的混凝土墙壁,没有任何装饰,只有几盏昏暗的白炽灯勉强提供照明。 空气里弥漫着灰尘、霉味和一种……绝望的气息。 密室中央,孤零零地摆放着一张旧沙发。 而此时的沙发上,竟然有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被绳索捆绑着。 手臂被绑在背后。 双脚并排连在一起,然后紧紧的捆绑着她的脚踝。 这是一种极其屈辱的方式。 捆绑着的女人,如同被献祭的羔羊,蜷缩在那里! 绳索深深勒进她单薄睡袍下的肌肤,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曲线。 手腕、脚踝处被粗糙的麻绳磨破了皮,渗出丝丝血迹。 丰满的胸脯和纤细的腰肢在绳索的束缚下呈现出一种令人窒息的美感。 更令人心颤的是,她的嘴巴被一块布团严严实实地塞住。 只能用鼻腔发出如同受伤小兽般的微弱呜咽。 她的头发散乱,遮住了半边苍白的脸颊。 那双美丽的眼睛,原本应是秋水般的明媚,此刻却布满了血丝,盛满了惊恐、绝望。 以及长时间的煎熬带来的麻木。 当上方突然涌入光线和人声时,那双近乎死灰的眼睛猛地睁大! 仿佛溺水者看到了救命稻草,瞬间爆发出难以置信的璀璨光芒! 被堵塞的喉咙里发出更加急促而绝望的“呜呜”声。 她的身体开始剧烈地挣扎扭动。 这一挣扎不要紧,绳索深陷皮肉,勒出更深的红痕。 女人泪水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瞬间打湿了脸上的碎发。 两道泪痕,瞬间打湿了脸颊。 叶少风的目光,如同探照灯般,落在了这个被蹂躏的美人身上。 即使身处如此的狼狈与屈辱之中,也无法掩盖她惊人的美貌。 那张泪痕交错的脸蛋上,五官精致得如同上天最完美的杰作。 眉如远山含黛,睫似鸦羽凝露。 此刻因恐惧和激动而微微颤抖的身体,被绳索勾勒出的曼妙起伏线条。 带着一种被暴力摧残出的惊心动魄的美感。 非但没有折损她的魅力,反而像一件被粗暴对待的精美瓷器,激起了观者本能的保护欲。 还有一种更原始的、想要征服和占有的强烈欲望! 一句话,眼前的女人,我见犹怜。 叶少风的眼神瞬间变得幽深,喉结不易察觉地滚动了一下。 他迈步上前,在女人充满希冀和哀求的目光注视下,蹲下身。 “别怕,你安全了。”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这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与方才面对陈家母女的冰冷判若两人。 他伸出手,并非直接解绳,而是先轻轻拂开她脸上被泪水和汗水黏住 的凌乱发丝。 男人指尖若有若无地划过她冰凉滑腻的脸颊。 这个近乎温柔的动作,让女人浑身一颤,泪水流得更凶了。 女人的那双美丽的大眼睛,痴痴的望着叶少风,眼睛里的光芒璀璨而夺目。 然后,叶少风这才仔细观察起捆绑女人的绳索。 竟然是死结! 下手的人,一看就非常心狠。 结实的绳索深深的勒进她的细腻肌肤里。 至少叶少风在捆绑的时候从来不会如此的用力。 叶少风深呼吸一口气。 他的食指和拇指交错,使劲在绳子上一捏。 这根无比结实的绳索竟然直接应声而断。 面对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幕,除了方洛英之外,其他女人全部是精彩,莫名看向叶少风的眼神充满了崇拜。 男人的力气好大。 这种绳索别说用手指头,哪怕是用刀割也要费一番力气。 可是在叶少风的手里,脆弱的像是一根被煮熟的面条。 陈冰冰看向叶少风的眼睛,更是异彩连连。 至于上官云裳,看向叶少风的目光简直惊为天人。 一双美目之中,早已是泪水涟涟。 手腕的绳索终于松开。 叶少风又俯身去解她脚踝的束缚。 这个姿势,让他靠得更近,鼻尖几乎能嗅到她身上混合着淡淡体香、汗水和尘埃的独特气息。 绳索勒出的痕迹在她白皙的脚踝上格外刺眼,更添几分惹人怜爱的脆弱感。 叶少风如法炮制,拇指和食指用力再一次把绳索捏断。 最后,叶少风的手指伸向她被布团塞住的嘴。 他的动作很慢,指尖轻轻捏住那沾染了她唾液和泪水的布团边缘。 “忍着点。” 他低声道,然后缓缓地、轻柔地将布团从她口中抽离。 “呜……呕……” 布团离口的瞬间,上官云裳控制不住地干呕了几声。 长时间被堵住的喉咙发出嘶哑的抽气声。 但随即,巨大的、前所未有的自由感和劫后余生的狂喜瞬间淹没了她! “啊……谢……谢谢……谢谢!谢谢您救了我!呜呜呜……我还以为自己会死在这里呢!” 她再也无法抑制,积压了不知多久的恐惧,绝望,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她甚至顾不 上酸麻剧痛的手脚,也顾不上任何矜持和男女之防。 凭借着身体的本能,如同抓住唯一的救命浮木。 她用尽全身力气,猛地扑进了眼前这个强大而可靠的男人怀里! 第2514章 主动投怀 温香软玉,带着泪水的湿意和身体的馨香,猛然撞入怀中! 叶少风的身体微微一僵,随即清晰地感受到了怀中娇躯剧烈的颤抖和惊人的柔软。 她纤细的双臂死死环抱住他的腰背,仿佛要将自己整个嵌入他的身体里寻求庇护。 滚烫的泪水瞬间浸湿了他胸前的军装。 那劫后余生的哭泣声,带着无助的呜咽。 那一声声的呜咽声中更有着发自肺腑的感激。 这一刻,女人真情流露。 那流露的真情如同最撩拨心弦的羽毛,轻轻搔刮着叶少风的心房。 叶少风忍不住低头看去。 怀中的女人正瑟瑟发抖。 显得是如此的美丽而脆弱。 脆弱的让人心疼。 感受着她身体的曲线与自己紧密相贴,那股因被征服姿态而点燃的火焰,在眼底无声地燃烧起来。 叶少风深深的呼吸了一口。 他宽厚的手掌,缓缓地落在了她光滑而微凉的脊背上,轻轻拍抚着。 “没事了……以后,没人能再这样对你。” 他的声音低沉地在她耳边响起。 “嗯嗯。谢谢。” 女人在他的怀里疯狂的点头。 “不要脸!” 然而这时,不和谐的声音响起。 这是陈冰冰的声音。 女人撇着嘴,满脸的不屑,还有一些其他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贱女人!平时也没见你对陈雷这样投怀送抱!” 李蓉也骂了起来。 “我……” 上官云裳有些羞赧地止住了泪水。 她一边擦拭泪水,一边离开了叶少风的怀抱。 尽管男人的怀抱让他很留恋,但是此情此景,她却无法再继续刚才温柔的缠绵。 “你怎么会被绑在这儿?是陈耀祖干的?” 叶少风温柔的问道。 跟刚才对待陈冰冰和李蓉的语气截然不同。 陈冰冰自然听得出来,她的嘴忍不住再次撇了撇。 她就有些想不通了,这个平时根本就不被家里人待见的女人,怎么到了冷锋这里这么受欢迎? 这让她很是无语。 论漂亮程度,自己好像也不比这个上官云上差吧? 怎么没见冷锋这么在乎自己。 刚才的时候还对自己那么 粗暴。 “是,就是陈耀祖干的。 自从陈雷出事之后,陈家人看我就很不顺眼。 更是对我百般埋怨刁难。 陈耀祖更是对我下毒手,本来他想直接掐死我。 可能是他良心发现,最后没下得去手。 然后就把我绑了起来,扔到了地下室,让我自生自灭。呜呜,呜呜!” 女人说着说着,再次的伤心的哭了起来。 “别哭,别哭,有我呢。 放心好了,陈耀祖那个王八蛋,再也不可能欺负你了! 以后有我在,再也没人敢欺负你!” 叶少风拍着女人的肩膀安慰道。 这一安慰不要紧,女人顿时哭的更凶了。 “呜呜呜,呜呜呜!” 上官云裳再一次扑进了叶少风的怀里。 不知道为什么,她特别渴望这个温暖的怀抱。 在这里,她感受到了从来没有感受到过的安全感。 “别怕,别怕,都过去了。 相信我,以后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 叶少风的话语铿锵有力。 “嗯嗯,我相信!谢谢你,我,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上官云裳抬起小脸,目光痴痴的看着叶少风。 “你想听真话,还是想听假的?” 叶少风没有直接回答问题。 他嘴角噙着笑意,问道。 “我自然是想听真……没关系,你如果不方便说的话,我可以不问!” 上官云裳很聪明,仅仅是一瞬间,她就似乎想到了,对面的叶少风可能有些不方便。 “没有什么不方便的,如果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不过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 叶少风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一旁的陈冰冰,还有李蓉全部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似乎都在等待着叶少风的答案。 “嗯,你说吧,我我想听真的。可以吗?” 上官云裳语气轻柔的说道。 “那好,你记住了,我此时的名字更确切的说是一个代号,叫冷峰!” 叶少风说到这里话音一转,“不过呢,我还是一个真名。 这个真名叫——叶少风!” 下一刻,叶少风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叶少风?我记住了,你的名字很特别!你这个姓也很少 见!” 上官云裳念叨着,重重的点点头。 她发誓,她已经在他已经把这个名字牢牢的刻在了心里,这辈子再也不会忘记。 “叶少风?这名字怎么听得如此耳熟呢?” 一旁的陈冰冰,疑惑的皱起了眉头。 陈冰冰确信,她一定听过这个名字,只是一时之间有些想不起来。 “啊,你,你是叶少?” 一旁的李蓉突然间瞪大了眼睛,一副见鬼的表情。 “啊!!!” 这一提醒不要紧,陈冰冰和上官云裳一起发出了惊呼声。 上官云裳捂着自己的小嘴,一双美目流转,死死的盯着叶少风。 陈冰冰则是瞪大了眼睛,继而她开始咬牙切齿。 他们陈家之所以这么惨,全拜眼前的这人所赐! 可是此时面对着仇人,陈冰冰却有一种无力感。 倒不是说能不能报仇,而是她压根就恨不起来。 反倒是一旁的李蓉,眼睛里熊熊燃烧着仇恨的火焰。 “是你,你把我们陈家害得这么惨!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李蓉嘶吼着,大喊起来。 女人的喊声很是凄厉。 “啪!” 只不过她刚嚎了一嗓子,方珞璎一巴掌就甩了过去。 这一巴掌扇的有些重,李蓉直接被打的栽倒在地。 “妈,你没事吧?” 陈冰冰连忙扶起自己的母亲。 “你凭什么打人?” 接着,他对方珞璎怒目而视。 “敢冒犯主人,死不足惜!” 方珞璎瞪了陈冰冰一眼,冷冷的回了几个字。 说这句话的时候,方珞璎的语气不带有任何感情色彩。 完全就像是一个冰冷的机器。 但越是这样,越给人一种无情的感觉。 陈冰冰瞬间就哑火了。 她能感觉到,这个女人似乎说的不像假话。 “怎么?现在害怕我了吗?” 叶少风笑着问向了怀里的上官云裳。 上官云裳抿着唇,摇摇头。 “我,我才不怕你呢……人家的这条命都是你救的,你要是想杀我的话,反正我是一个弱女子,也没法还手,随你处置就是。” 上官云裳轻轻的说道。 “哈哈,我可不舍得杀你,还会保护 你! 你能走路吗?地下室里空气不好,咱们还是上去吧?” 叶少风环视一圈,说道。 “嗯,我,我腿上没劲,怕是走不动路。” 女人有些脸红的摇摇头。 “没事,我来帮你!” 男人说着话一把将上官云裳抱在了怀里,一个标准的公主抱。 接着,噔噔噔。 男人大踏步的离去,沉重的脚步声回荡在地下室。 “我呸,色狼!” 陈冰冰小声的呸了一句。 “奸夫淫妇!” 李蓉用微不可察的声音,吐出几个字。 两人的声音都不敢太大,生怕方珞璎听到。 她们这种声音又怎么可能瞒得过方珞璎的耳朵。 只不过,方珞璎暂时懒得跟她们一般见识。 收拾这种女人,一般也不需要他方洛璎。 有的是人收拾她们。 上官云裳就这样紧紧的抱着叶少风的脖子,被男人一直抱到了客厅。 半路上,上官云裳贴着叶少风的耳朵说了一句话。 叶少风听完之后哈哈一笑,直接抱着上官云裳转身去了厕所的方向。 上官云裳的脸,顿时羞得通红,把脑袋深深的埋在了叶少风的怀里。 第一次见面就让男人抱她去厕所,她感到好难为情啊。 可是她的腿真的不听使唤,一点都用不上力气。 叶少风抱着上官云裳来到厕所,把她放在了马桶上。 “剩下的还要不要我帮忙?” 叶少风笑着问道 “不,不需要了。谢谢你,叶少。你出去吧!” 上官云裳扭捏着,对着叶少风道歉。 “道谢没诚意可不行,这里!” 叶少风嘴角噙上了一丝坏笑,然后他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脸颊。 上官云裳抿了下嘴唇。 “吧唧!” 下一刻,她毫不犹豫的在叶少风的脸上亲了一口。 “叶少,你先出去,好不好?等回头,奴家再好好谢你!” 上官云裳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脸蛋飞起一抹红霞。 “哈哈,我等着!” 叶少风哈哈大笑着走了出去。 他的心情很好。 很完美! …… 第2515章 上官云裳的觉悟 一直过了十多分钟,上官云裳才走出了卫生间。 她的脸上还挂着晶莹的水珠,看样子刚洗过脸。 整个人水灵灵的,就连气色也好了不少。 有一种清水出芙蓉的即视感。 “两天没吃东西,饿坏了吧?过来,吃点东西吧!” 叶少风对着她招了招手。 上官云裳这才发现,客厅的茶几上竟然摆了一些饭。 竟然有热腾腾的包子,还有小米稀饭。 上官云裳看着那还在冒热气的包子,还有小米稀饭,明显惊呆了。 “叶少,这,这是你为我准备的?” 女人的眼睛里明显带着惊喜的光芒。 “当然,不然呢?” 叶少风嘴角微微上翘。 “叶少,谢谢你!” 上官云裳深深的看了一眼叶少风,忍不住对着叶少风弯腰致谢。 只是她这一弯腰不要紧,眼里的泪水噼里啪啦往下掉。 “这包子又不是他买的,你谢他做什么? 那些包子是我爸的秘书买给我们吃的。 没想到我们没来得及吃,放在了冰箱里反而便宜了你。” 陈冰冰有些不忿的说道。 “这就叫借花献佛,哈哈。” 叶少风哈哈一笑。 “行了,行了,别客气,快吃吧!” 叶少风微笑着,对着女人伸出了自己的手掌。 上甘云裳没有丝毫的犹豫,只是脸红了一下。 她直接把自己的小手交到了叶少风的大手里。 “贱女人!你是我们陈家的儿媳妇,居然当着我的面跟别的男人勾勾搭搭!” 一旁的李蓉忍不住开口骂了起来。 叶少风闻言脸色立即冷了下来。 还没等他想好怎么教育这个女人。 上官云裳说话了。 “你还知道我是陈家的儿媳妇?可是你们陈家有什么对我的? 要不是叶少搭救,我可能就要死在地下室里。 被活活的饿死! 你们陈家真的把我当成儿媳妇来对待了吗? 叶少只是第一次跟我见面就对我这么好,叶少还长得这么帅,他还这么强大? 有一个这样的男人愿意为我挡风遮雨,我为什么不同意呢? 你们陈家不就是会欺负我一个弱女子吗?可是在叶少面前 ,你们敢放肆吗?” 上官云裳,直接怼了回去。 “一个小娼妇,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嘴皮子竟然还这么溜? 早知道你这么贱,当初就该把你的嘴撕烂。 你以为叶少会看得上你,他就是馋你的身体,就是想把你当成他的玩物。” 李蓉骂道。 直接就是泼妇骂街的那种骂法。 “我知道啊,可是我就是愿意!叶少不仅救了我的命,还对我这么好,从今天开始,我这条命就是他的。 我的身体也会属于他,叶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上官云裳说到这里,挽了一下耳边的发丝。 接着,她对着叶少风妩媚一笑,“叶少,小女子现在浑身没力气,坐都坐不稳,能不能靠在叶少的怀里吃饭?” 女人羞涩地问道。 女人的语气娇滴滴的,有一种撒娇的感觉。 “哈哈,没问题,我这个人最擅长乐于助人。来,坐!” 叶少风哈哈一笑,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他叶少风就喜欢会撒娇的女人。 这样的女人才有情趣。 上官云裳也不客气,对着叶少风浅浅一笑,直接坐上去。 “贱女人,烧货!” 李蓉气的胸口一阵起伏。 她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的这儿媳妇竟然还有这样的一面。 一旁的陈冰冰也是冷眼看着。 她一边看一边咬牙切齿。 上官云裳却是看也不看她们两人。 “叶少,从今天起,奴家只为自己而活,只为叶少而活。” “叶少,这两天我在地下室里暗无天日,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煎熬。 我不甘心,我这么年轻,我不想死。 当时我就发誓,只要是能把救我一命,这辈子我为他做牛做马。 我每一秒都在祈祷有奇迹发生,我希望有一个白马王子能救我一命。 天可怜见,我的许愿竟然成真了! 那我上官云裳也兑现自己的诺言,这辈子为叶少做牛做马,做叶少的玩物! 叶少,还请叶少收下我这蒲柳之姿。” 上官云裳说着话,双膝跪倒在叶少风面前。 她抬举小脸一脸渴望的望着叶少风。“哈哈,收下收下,必须收下!来,快起来!!” 叶少风心情大好,直接把女人,一把抱起,然 后放在自己腿上。 “来,张嘴!我喂你!” 下一刻,叶少风直接拿起一个包子,递到了上官云裳的嘴边。 女人红唇微启,小口小口的吃了起来。 一边吃,一边含情脉脉的看着叶少风。 郎情妾意,眉目传情。 莫过于此。 只不过是一些普通的包子,里面肉甚至都没有几块。 但是,上官云裳吃得很欢。 她从来没有觉得包子竟然这么好吃。 吃到最后,她竟然一口把叶少风的手指都给含住了。 “贱人!” 一旁的李蓉气的肺都快炸了。 “聒噪!” 叶少风却已经是不耐烦起来。 “珞璎,柳红!把她们两个押走,交给彩怡调教调教!” 叶少风对着方珞璎和柳红,说道。 “是,主人。” 方珞璎立刻答应一声。 “叶少,那,你呢?” 柳红抿着嘴,有些不情愿的说道。 女人刚刚坠入爱河,一分一秒都不想跟叶少风分开。 “我有一些事情,要跟上官小姐深入的交流一下。乖,你先回去!” 叶少风轻轻的抚摸着柳红的脸蛋说道。 感受着男人手掌的温柔,柳红点点头。 “当然,你要是想要留下也可以。嘿嘿。” 叶少风嘿嘿一笑。 柳红闻言,脸一红。 稍微想了想,她还是摇了摇头。 “我,我还是在外面等你吧。” 柳红终究是脸皮太薄,她选择离开别墅。 就这样,柳红和方珞璎押押着陈冰冰和李蓉离开了陈家别墅。 顿时,陈家的别墅里只剩下了叶少风和上官云裳。 哦,对了。 客厅的正墙上还挂着陈雷的遗照。 叶少风直接把女人搂在了怀里,对着墙上的陈雷说道。 “没想到陈雷还有一个这么漂亮的老婆,而且这么有情趣,我喜欢! 哈哈。” 叶少风哈哈一笑。 上官云裳听的脸一红。 “叶少,人家以前也不这样的。 可是地下室的这两天彻底改变了我。 奴家有一种死过一次的感觉。 既然老天让我重活一次,那 我要换一种活法。” 女人说着话,含情脉脉的抱住了叶少风的脖子。 “叶少,你有没有什么想对奴家说的,或者让奴家做的? 奴家一定会好好配合的。” 女人趴在叶少风的耳边,吐气如兰。 叶少风这时候感觉到,这个上官云上有些小妖精啊。 相当会撩! 耳边传来的热气,直接让叶少风的半个身子都酥了。 不得不说,叶少风就喜欢这样的。 “嘿嘿。云裳?你知道你什么时候最美吗?” 叶少风嘿嘿的笑着问道。 “奴家还真不知道,还请叶少告知。” 上官云裳疑惑的摇头。 “就是我看到你的第一眼。 绳子勒在你的身上,将你的身材勾勒得那么完美。” 叶少风目光灼灼的说道。 说着话,男人亮出了手里的绳子。 “叶少,你,你真讨厌。” 女人娇嗔一声,却是主动的伸出了自己的双手。 “哈哈!” 叶少风的大笑声回荡在客厅。 墙壁上的陈雷,被震的瑟瑟发抖! …… 第2516章 杨彩怡的手段 一个小时后。 夜色如墨,陈家别墅的轮廓在黑暗中更显孤寂。 叶少风抱着已经浑身脱力陷入昏迷的上官云裳,步履沉稳地走了出来。 女人苍白的小脸埋在他宽阔的胸膛上,长长的睫毛挂着未干的泪珠。 即使在昏睡中,身体仍残留着惊悸过后的细微颤抖。 那可怜的样子,像只被风暴摧残过的雏鸟。 对待陈雷的女人,叶少风可不会客气。 结果一不小心,就成了这样。 等候在车旁的柳红迅速打开车门。 她看到叶少风怀中的女人,以及她脸上那抹尚未褪尽的潮红。 柳红眼神平静无波,只是动作利落地帮忙安置好上官云裳。 叶少风瞥了她一眼,心中微动——柳红的适应力确实惊人,短短时日,已能如此自然地融入他身边这充斥着权力与欲念的生态。 车子无声地滑入浓稠的夜色,平稳驶向云顶国际酒店。 车内弥漫着上官云裳身上淡淡的幽香和一丝难以言喻的暧昧气息。 叶少风放松身体,半眯着眼靠在真皮座椅上,指节无意识地在膝头轻轻敲击。 “柳红。” 他忽然开口,声音在静谧的车厢里显得格外清晰。 “你的服役期,还有多久?” 是时候对柳红作出安排了。 不过在此之前,叶少风决定听听她本人的意见。 柳红从副驾驶侧过身,恭敬回答:“少风,过完年就差不多到时间了。” “嗯。” 叶少风睁开眼,深邃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有什么打算?是想继续留在军营,还是……”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直接调到我身边来? 这样,就能和你妹妹朝夕相处了。” 柳红的心脏猛地一跳,一股难以言喻的热流瞬间涌遍全身! 她强压下内心的激动,声音却仍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颤。 “我……我希望调到你身边!能照顾妹妹,也能……为你分忧。” 她低下头,不敢直视叶少风那双仿佛能洞穿人心的眼睛。 “哈哈,好!” 叶少风朗声一笑,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那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回头我就让人去办手续,把你的关系直接落到京城。 以后, 京城就是你的家。” “真的?太……太好了!少风,谢谢你!” 柳红猛地抬起头,眼中闪烁着难以置信的惊喜光芒。 女孩脸颊因激动而染上红晕。 退役留京,对于她这样毫无背景的普通士兵而言,曾是遥不可及的奢望。 如今,叶少风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便为她铺就了一条坦途。 这一刻,她真切地体会到了“特权”的美妙滋味。 当这特权握在自己手中时,竟是如此甘甜醉人。 “光嘴上说谢可不行。” 叶少风身体微微前倾,眼神带着一丝玩味和侵略性。 他的手指轻轻划过怀中上官云裳柔顺的秀发。 “得拿出点实际行动来,证明你的‘谢意’才行。” 柳红的脸颊瞬间红得如同熟透的苹果,连耳根都染上了绯色。 她迎上叶少风带着笑意的目光,用力地点点头。 “我明白,少风。你放心,我一定……会用行动证明。” 女孩眼神坚定而驯服。 “哈哈……” 男人得意的笑了起来,充满了成就感。 他满意地靠回座椅,手指继续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理着上官云裳的头发。 感受着指间丝滑的触感。 今天的收获,确实令他心情无比愉悦。 车子无声地驶入云顶国际酒店的地下专属通道,最终停在了地下停车场。 为了维持形象,叶少风并未再抱着上官云裳,而是示意柳红将她抱起。 柳红动作轻柔而沉稳,小心地将昏睡的女人拢在怀中。 对于久经训练的柳红来说,做到这一点并不太难。 三人顺着电梯,直达八楼的总统套房。 轻轻的敲门之后,房门应声而开。 推开厚重的套房大门,一股混合着高级香氛、温暖气息和女人体香的旖旎氛围扑面而来。 时间虽已深夜,但套房内灯火通明。 没有一个人入睡,她们都在等待着她们的“王”归来。 林诗情和林画意这对绝色双胞胎反应最快。 她们如同两只训练有素的波斯猫,轻盈地跪伏在玄关地毯上。 动作默契地为叶少风脱下沾了些许尘土的军靴,换上柔软舒适的室内拖鞋。 她们的姿态卑微而虔诚,仿佛在进行某种神圣的仪式。 杨彩怡、柳眉、花解语也一同迎了上来。 杨彩怡脸上带着洞悉一切的妩媚笑容。 柳眉和花解语则默契地从柳红手中小心翼翼地接过了依旧昏迷的上官云裳。 方珞璎站在某个不起眼的角落,眼神炽热的望着自己的主人。 “爷,您回来了。” 杨彩怡上前一步,自然地挽住叶少风的手臂。 女人丰满的胸脯若有若无地蹭着他的胳膊,声音甜腻如蜜。 “看您这满面春风的样子,今晚必定是‘收获’满满,满载而归呢。” 她眼波流转,扫过被柳眉她们扶住的上官云裳,笑意更深。 叶少风环视了一圈宽敞奢华的客厅,目光扫过众人,眉头微不可察地一挑。 “那两个呢?” 他指的是陈冰冰和李蓉。 “在侧卧呢,爷。” 杨彩怡笑得更媚了,带着一丝邀功的意味。 “正按您的吩咐‘招待’着呢。 我刚给她们上了点‘小手段’,正想请您去‘验收’一下效果。” “哦?” 叶少风的兴趣瞬间被勾起,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 “那就去看看。” 杨彩怡亲昵地挽着他,引领他走向侧卧的门。 她一边走,一边压低声音,带着点炫耀? “这些手段还是以前跟着张玲姐学的呢。 您是知道的,张玲姐调教人的本事,那可是一绝。 她说啊,对付那些性子烈、不听话的,就得用这法子。 吊上三天,再饿上三天,管她是什么贞洁烈女,不管她脾气何等倔强,保管变成温顺的小绵羊。 我瞧着这陈家的两位高贵的女士挺合适的,正好试试手。” “嗯,不错,那就好好试试。” 叶少风赞许地点点头,推开了侧卧的房门。 门内的景象,让叶少风的眼神瞬间变得幽深炽热。 她们只能拼命的踮起脚尖,绷直脚背,才能勉强让脚趾尖触碰到地板。 这个姿势,让她们全身的重量几乎都压在了纤细的手腕和脆弱的脚尖上。 她们的头无力地垂下,散乱的发丝黏在汗湿的脸颊和脖颈上。 身体在绳索的束缚下呈现出一种惊心动魄的脆弱美感。 叶少风的目光如同实质般扫过。 陈冰冰的身体年轻 而富有弹性。 女孩的曲线玲珑有致,每一寸肌肤都透着少女特有的纯净光泽。 平坦的小腹、纤细的腰肢、挺翘的臀线。 以及那因踮脚而绷得笔直的小腿和玉足,线条优美而迷人,无一不散发着青春逼人的诱惑。 而一旁的李蓉,则给了叶少风更大的“惊喜”。 尽管已是中年,生过两个孩子,但她的身体保养得极好,肌肤依旧白皙细腻。 只是比女儿多了一份成熟妇人特有的丰腴和柔软。 腰肢虽不如女儿纤细,却更显圆润婀娜,小腹平坦得几乎看不出岁月痕迹。 她的身体线条更加饱满流畅,带着一种被岁月沉淀下来的韵味。 那是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成熟风韵。 如果非要找一个形容词,那就是女人味。 女人味十足。 …… 第2517章 新的玩具 “少风。” 杨彩怡凑到叶少风耳边,吐气如兰。 声音带着一丝邀功般的得意。 “我替您仔细‘检查’过了。 冰冰小姐,还是个未经人事的雏儿,干干净净的原装货呢。 至于这位李夫人嘛……” 她瞥了一眼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的李蓉,轻笑一声。 “虽然生养过,但身体干净得很,保养得也极好。 尤其难得的是,看那身段和状态,怕是有些年没被男人好好‘滋润’过了,啧啧,真是暴殄天物……” 听到杨彩怡如此露骨而羞辱性的点评,吊着的两个女人身体猛地一僵。 屈辱的泪水瞬间决堤,混合着汗水滚落下来。 陈冰冰更是剧烈地挣扎起来,被塞住的嘴里发出更加高亢而绝望的“呜呜”声。 一双眉目,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 那双曾经高傲的眼睛里充满了哀求、恐惧和彻底的崩溃。 她拼命摇着头,似乎有话要说。 叶少风踱步上前,走到陈冰冰面前。 他伸出手,带着一丝玩味的力道,捏住她小巧的下巴。 迫使她抬起那张布满泪痕、羞愤欲绝的俏脸。 “冰冰小姐,看来是有话想说?” 叶少风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有着掌控一切的从容。 他的目光毫不避讳地在她毫无遮掩的的胸脯上。 男人肆无忌惮的目光一阵流连忘返。 甚至,他的喉结不易察觉地滚动了一下。 他伸出手指,轻轻勾住她口中那团湿漉漉的丝绸方巾。 男人的动作,不急不缓。 像是在故意折磨人,又像在故意欣赏女人的迷人仪态。 “噗……咳咳咳……” 方巾离口,陈冰冰剧烈地咳嗽了几声,贪婪地呼吸着空气。 随即,巨大的屈辱和身体的剧痛让她再也无法承受。 她抬起泪眼,看向叶少风的眼神充满了彻底的卑微和绝望的祈求。 “叶少……叶少……求求您……放我下来吧…… 呜呜……我真的……真的受不了了……全身都像散了架一样……手腕和脚……快要断了……” 她的声音嘶哑破碎,带着浓重的哭腔。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血沫。 “哦?这才一个多小时 就受不了了?”叶少风的手指轻轻抚过她汗湿滚烫的脸颊。 动作带着一种狎昵的温柔,眼神却冰冷如霜。 “冰冰小姐,之前那股子宁折不弯的劲儿呢?” 陈冰冰被他冰冷的眼神看得浑身发冷。 巨大的恐惧彻底压垮了最后一丝尊严。 她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语无伦次地哀求。 “叶少……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您想让我做什么? 我都答应!我都听您的!求您了……放我下来吧……呜呜呜……” 她哭得撕心裂肺,身体因为绝望的哭泣而剧烈抽搐。 带动着束缚她的绳索一阵摇晃,雪白的肌肤上勒痕更加明显。 叶少风饶有兴趣的打量着陈冰冰。 男人的手指并未离开她的脸颊,反而顺着那柔滑的肌肤一路向下。 滑过她纤细脆弱的脖颈,最终停留在她因痛苦和恐惧而剧烈起伏上。 他的手指轻轻的摩挲着,感受着。 男人的脸上戴上了一丝满足的笑意。 他的目光肆无忌惮的在她因痛苦而绷紧的身体上肆意巡梭。 欣赏着她每一寸肌肤在绝望中绽放出的脆弱美感。 “什么都答应?” 叶少风的声音低沉而缓慢,带着一丝危险的玩味。 “包括……成为我的奴隶?包括……以后像她们一样?” 他微微侧头,示意门外的柳眉等人,“跪着伺候我?用你的身体,取悦我?” 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狠狠砸在陈冰冰的心上。 男人的话让她羞愤欲绝,却又无力反抗。 她看着叶少风那双深不见底、燃烧着征服欲的眼眸。 她的心里升起了一股巨大的恐惧和被强大力量彻底压制的异样感。 这一刻她的思绪万千,屈辱感和异样感交织在一起。 最终,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 她闭上眼睛,泪水汹涌而出,从牙缝里挤出破碎的声音。 “我……我答应……只要您放我下来……我什么都答应……” “很好。” 叶少风嘴角勾起一抹残酷而满意的笑容。 他并未立刻放人,反而将目光转向了旁边同样吊着的李蓉。 李蓉早已目睹了女儿崩溃求饶的全过程。 此刻对上叶少风投来的目光,身体猛地一颤。 美妇眼神中充满了更深的恐惧和一种难以言喻的羞耻。 她知道自己也逃不过。 可是,她看到这个年轻男人眼光中的一抹火热,她的心跳居然微微的漏了半拍。 这也不仅让她更加羞耻起来。 叶少风踱步到她面前。 这位曾经高高在上的贵夫人,此刻狼狈不堪。 成熟丰腴的身体在绳索的束缚下呈现出一种惊心动魄的诱惑。 汗水和泪水混合着,在她保养得宜的肌肤上流淌,更添几分凄艳。 叶少风同样抽出了她口中的方巾。 李蓉大口喘息着,却不敢像女儿那样大声哭喊。 只是用那双布满血丝,恐惧和屈辱的眼睛,无声地哀求着叶少风。 “李夫人。” 叶少风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 “冰冰小姐已经做出了明智的选择。你呢?是打算继续这样挂着,直到手脚废掉?还是……也学学你的女儿,识时务一点?” 李蓉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她看着叶少风,又看看旁边泣不成声的女儿。 再看看门外那些或平静、或怜悯、或冷漠注视着她的女人。 巨大的屈辱感几乎将她撕裂。 她想起了死去的儿子,想起了被捕的丈夫,想起了陈家崩塌的权势…… 最终,她对上了男人那种深邃的目光。 她的心竟然疯狂地跳动了一下。 求生的本能,还有内心巨大的羞耻感开始反复拉扯。 女人的脸色一会青一会白。 最终,莫名的屈辱感占据了上风。 儿子的尸骨未寒,丈夫的锒铛入狱,让她的眼中燃起了不甘的怒火。 “你,你休想!” 女人使劲咬咬牙,强装坚定的说道。 虽然说话的时候,她的眼神剧烈的闪烁,但是当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的内心还是为之一松。 “呵呵。” 叶少风只是冰冷的笑了笑。 “我就喜欢有骨气的,李女士,你一定要加油!” 叶少风的眼神闪过一丝戏谑之色。 慢慢玩,才有意思。 叶少风一点都不急。 就像煲汤一样,熬的时间越久,汤越入味。 叶少风眼神看向了陈冰冰。 陈冰冰害羞的抱着膀子,脸色有些羞 愧,不敢抬头看自己的母亲。 “冰冰小姐,你的选择呢?你要不要再坚持一下?” 叶少风微笑着问道。 说话的同时,男人的伸出手指,轻轻的勾起了女人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 女人被迫抬起了头,泪花在眼眶中闪烁,一副可怜楚楚的样子。 平日趾高气扬的样子截然不同。 这一刻的陈冰冰多了一种柔弱美。 望着叶少风那张帅气的脸,这本是自己的仇人,自己本该恨他怨他。 可是,陈冰冰怎么也恨不起来。 她反而恨起了自己。 “叶少,我愿意!” 女人抿的嘴唇,说道。 “愿意?愿意什么?” 男人的嘴角勾勒出一抹坏笑。 “我,愿意做你的女奴,听你的话!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女人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激动的浑身都在颤抖。 “我把你害得家破人亡,你怎么不恨我呢?” 叶少风的手,开始往下。 女人的娇躯本能的发出阵阵颤栗。 “我也不知道,我就是恨不起来。 陈雷的所作所为,其实我也看不过去。 我之前就劝过他的,可是他不听。” 女孩摇着头说道。 “不错,至少还能分得清是非!” 叶少风嘴里忍不住表扬起来。 陈冰冰听了之后,内心竟然喜滋滋的。 她的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她突然在想,是不是自己可以跟上官云裳一样,得到这个男人的宠爱了呢。 叶少风也笑了。 陈冰冰到底是温室里长大的花朵,轻轻松松就被折服了。 那么,这朵美丽的花朵就由自己来保护、欣赏、亵玩吧。 “彩怡。” 叶少风满意地收回目光,对着门口的杨彩怡吩咐道。 “把她放下来吧,再掉下去,别真的把她的手臂给弄坏了。 然后,给她擦洗干净,弄点吃的。 从今晚起,她就住在这里了。 至于这个女人,你继续!” 叶少风吩咐道。 “是,爷。” 杨彩怡笑容妩媚地应下。 她的眼神扫过地上陈冰冰,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叶少风不再看她们,转身走向客厅。 柳眉已经为他倒好了红酒。 他接过酒杯,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宁城璀璨的夜景,轻轻晃动着杯中的液体。 深红的酒液在杯中旋转,如同流动的血液,映衬着他深邃莫测的眼眸。 身后,李蓉开始训斥自己的女儿,语气痛心疾首。 陈冰冰低着头,也不说话,也不反驳。 接着,响起了响亮的巴掌声。 啪啪啪啪。 杨彩怡在左右开弓。 噗通。 “好姐姐,求你了,别打我妈!” 陈冰冰在求情。 “算了,看在你的面子上,先饶她这一次。” 杨彩怡的声音传来。 接着,是陈家母女压抑的啜泣。 以及杨彩怡有条不紊的吩咐声。 叶少风望着窗外的夜色,连头都没有回。 声声入耳,却又根本在他的心里掀不起半点波澜。 反正,一个玩具而已。 想起来的时候就玩玩,不想玩的时候就扔一边。 这个新玩具已经收入囊中。 另一个,还需要再熬一熬。 但是,她又能坚持到什么时候呢? 叶少风很期待最终的答案。 他抿了一口酒,冰冷的液体滑入喉中,带着一丝甘冽和掌控一切的满足感。 而就在这时,在杨彩怡的牵引下,陈冰冰已经匍匐在他的脚下。 “呜呜!” 背后,李蓉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呜呜声。 她好像很激动的样子。 咔嚓。 一旁的花解语打开了录像机。 这么有意义的时刻,她要记录下来。 呜呜,呜呜! 背后,李蓉拼命的呜咽起来。 可是,一切都无济于事。 女儿啊,你怎么能这么下贱呢…… 你怎么可以如此自甘堕落呢…… 李蓉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两行清泪滚滚而下。 摔在地上,泪花四溅! …… 第2518章 姑嫂同盟 时光如箭,光阴如梭,岁月如歌。 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一晃就来到了第二天。 冬日的晨光洒落一地,暖融融的光芒穿透轻薄的纱帘,温柔地覆盖了总统套房内这张奢华无比的大床。 一夜的狂风骤雨已然停歇,空气里弥漫着高级香氛也无法完全掩盖暧昧气息。 微微腥气混合着昂贵床品特有的洁净味道,弥漫整个空间。 宽大的床上,两具白皙曼妙的躯体玉体横陈,如八爪鱼一样交叠在一起。 上官云裳长长的睫毛颤了颤,率先睁开了眼。 刺目的阳光让她下意识地想抬手遮挡。 她手臂一动,顿时牵动了遍布周身的隐秘酸痛。 尤其是手腕,脚腕和腰腹间残留的淤痕,让她忍不住轻轻抽了口气。 女人绝美的脸蛋,忍不住一阵泛红。 就连她的娇躯也忍不住发出了阵阵颤栗。 昨夜时光,是如此漫长。 似乎每一个细节都烙印在身体和灵魂深处。 就在这时, 她立刻察觉到身边另一个人的存在。 陈冰冰正面对她,侧躺着。 对方的身体蜷缩成一个防御性的姿态。 只不过,对方呼吸却刻意保持着平稳悠长,显得过于均匀。 而她的眼睫毛也不自然的眨动着。 上官云裳立刻明白,这是对方在装睡。 上官云裳嘴角勾起一抹极其复杂的弧度。 她心情复杂看着陈冰冰泪痕残留的俏脸,心里升起一丝同病相怜的苦涩。 只不过一时之间他也不知该如何面对对方。 她索性也闭上了眼睛,选择了装睡。 既然都装,那就一起装吧。 她静静地感受着阳光的温度和身体内部难以启齿的悸动与不适。 内心的思绪万千。 时间在沉默中流淌,空气粘稠得仿佛凝固。 不知过了多久,上官云裳听到身边传来一声压抑不住的抽气声。 她再次睁开眼,微微侧过头。 几乎是同时,陈冰冰也从装睡中醒来。 这一刻,四目相对! 空气中瞬间弥漫开浓得化不开的尴尬与难堪。 晨光清晰地照耀在彼此脸上、颈间、和肩头。 那些尚未褪去的淤青和暧昧吻痕,尽入眼底。 云裳玲珑起伏的曲线上布满了昨夜留下的印记。 而陈冰冰那宛如初雪般纯净无瑕的莹白肌肤上,点点青紫更是格外刺眼夺目。 两个女人的目光同时颤抖一下。 皆是一副心有余悸的表情。 所有的印记无不昭示着她们共同的命运。 曾经的姑嫂,彼此间那层虚伪的客套早已在陈家的倾轧中磨损殆尽。 此时, 一股夹杂着羞愤、怨怼和某种扭曲快意的情绪涌上心头。 陈冰冰的嘴角开始上翘。 那骄纵刻薄的性子,即使经历了如此巨变,也未曾完全磨平。 她苍白的唇瓣翕动了一下,挤出一丝尖锐而冰冷的讥讽,打破了死寂。 “呵……上官云裳,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平日里总是端着副冰清玉洁、高贵不可侵犯的架子。 可是在叶少面前,你表现的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烧货!我呸!” 她的声音嘶哑,幽怨的目光如同淬毒的针,死死钉在上官云裳布满痕迹的胸前。 这目光竟然让上官云裳有些微微的刺痛。 这话更是如同毒刺,狠狠扎进了上官云裳本就脆弱不堪的神经! 一想到这两天的遭遇, 无论是被陈耀祖囚禁的恐惧,还是昨夜被粗暴掠夺的屈辱,以及此刻被陈冰冰如此赤裸羞辱。 泥人还有三分火气,何况是一个大活人。 再说了,你还以为你是陈家的大小姐,我需要处处让你? 上官云裳不多的脾气,瞬间爆发! 她美丽的杏眼中燃起火焰,毫不示弱地反唇相讥。 “呵呵,彼此彼此! 陈大小姐,你又能好到哪里去? 堂堂的宁城明珠,平日里眼高于顶,鼻孔朝天。 可是我记得某人昨天像狗一样跪在叶少面前,在那里摇尾乞怜。 还有欲拒还迎的娇啼声……嗓子都喊哑了吧? 啧啧,我可都听得清清楚楚!要不要我给你重复一遍? 你这副冰清玉洁的身子骨,骨子里烧起来的火,可不比我这‘烧货’的差半分!” 她的目光同样掠过陈冰冰身上那些刺目的痕迹,毫不掩饰的讽刺起来。 两人如同被激怒的雌兽,用最刻薄的话语互相撕咬着对方早已千疮百孔的自尊。 每一句伤人伤己的恶语,都像是在彼此溃烂的伤口上再撒一把盐。 空气里,顿时充满了火药味和浓重的悲哀。 然而。 这针锋相对的怨气宣泄,并未持续太久。 “嘶,啊……” 陈冰冰挣扎着想起来,却不小心牵扯到了下身。 顿时,剧烈的疼痛直接让她失声。 她猛地倒抽一口凉气,小脸瞬间煞白如纸。 额角更是渗出细密的冷汗,身体不受控制地痉挛了一下。 那撕裂般的剧痛是如此清晰,差点让她失态。 她贝齿死死咬住了下唇才没有哭出来。 上官云裳看着她因痛苦而扭曲的脸庞。 看着她眼角因剧痛和屈辱而再度溢出的泪水。 心头那点报复性的快意如同被冷水浇灭。 一股深沉而复杂的情绪涌了上来。 这就是所谓的,同为天涯沦落人吗? 她忍不住升起一种兔死狐悲的同命相怜感。 以后,她们两个人的命运将紧密的相连。 “……很疼吗?” 上官云裳的声音不自觉地放软,带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未察觉的关切。 她强忍着身体的酸痛,微微撑起身子。 她关心的望向陈冰冰被被子盖住的下半身方向。 陈冰冰痛得说不出话,只是死死攥着身下的床单,泪水无声地滑落。 这无声的脆弱,比刚才的恶语相向更让上官云裳心头发堵。 许久,陈冰冰才艰难地缓过一口气。 “那个,云裳姐,你当初也是这么疼吗? 我有种被生生撕裂的感觉。呜呜!” 她抬起泪眼看向上官云裳,目光复杂难辨。 这一刻,她发现身边最能让她倾诉的人,竟然是眼前的上官云裳。 上官云裳苦涩地摇摇头,下意识地抚上自己平坦的小腹。 “我……还好。 毕竟……不是第一次了。 再说了,你哥跟叶少完全没法比,不是一个级别的,中间差了好几个档次呢!” 这话说出口,上官云裳的脸上带上了一抹绯红。 也带着无尽的苍凉和自嘲。 她并非未经人事,陈雷在世时虽对她不冷不热,但该有的夫妻之事也并非没有。 只是昨夜叶少风的强势和霸道,是另一种 完全不同、更令人心悸的体验。 陈冰冰显然听懂了她的潜台词,眼中有些惊讶,怨气却淡了几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和悲哀。 她看着上官云裳同样布满痕迹的身体,看着对方眼中那份感同身受的怜悯。 那个骄纵的陈大小姐,曾经所有的高傲,似乎在这一刻彻底崩塌了一角。 “呵……” 陈冰冰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泪水却流得更凶了。 “也好……至少不用像我一样……死一次……” 她嘴角撇了撇,语气幽幽。 上官云裳默默看了她一眼。 这一刻,她觉得陈冰冰也挺可怜的。 两人看向彼此的目光,不知不觉的变得柔和起来。 两人之间那扇充满隔阂的厚重冰门,竟然开始悄悄的融化。 上官云裳长长的睫毛垂下,遮住了眼底翻涌的情绪。 陈冰冰也默然不语,似乎在想着自己的心事。 半晌,上官云裳抬起头,看着陈冰冰,声音低沉却异常清晰。 “冰冰,过去的恩怨……算了吧。 从昨天起,陈家……已经没了。 陈耀祖、陈雷……都成了过去。”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这间华丽却如同金丝鸟笼的套房。 “现在我们在这里……你我……都已经不再是过去的身份了。 我不再是陈家的儿媳妇,你也不是陈家大小姐了。 你说对吧?” 上官云裳语气有些平静的说道。 “嗯,你说的有道理!” 陈冰冰木然的点头。 上官云裳的话有道理,她没办法反驳。 就在这时, 上官云裳伸出手,越过两人之间的空隙。 试探性地覆在陈冰冰紧紧攥着床单的手背上。 陈冰冰的手冰凉,微微颤抖。 上官云裳的声音带着一种认清现实的决绝。 也带着一丝说不清的脆弱。 “冰冰,从今往后,我们再也不是姑嫂。 有的只是……姐妹,你说呢? 在这圈子里头,在这头……猛兽的身边……我们得互相依靠,互相取暖。否则……只会被他吃得渣都不剩。” 她目光灼灼地看着陈冰冰,需要一个回应。 陈冰冰感受着手背上,女 人那带着一丝颤抖的小手。 同时,她也看到了上官云裳眼中的羞怯。 这种羞怯跟自己如出一辙。 那个男人实在是太强了,强的有些让人难以理解。 一想到这里,陈冰冰的身体都在禁不住的颤抖。 以后的岁月里,她若是独自一人面对那头蛮荒巨兽。 她简直无法想象自己该如何存活下来? 对面的上官云裳,身躯同样在微微颤抖。 两人的目光交织在一起。 同时明白了对方的心意。 两个人的嘴唇都糯糯的动了几下, 只是谁也不好意思张口。 许久。 陈冰冰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 再睁开时,眼底只剩下疲惫和认命。 她反手,用尽力气,紧紧握住了上官云裳的手! 上官云裳也顺势握住了陈冰冰的小手。 两只同样冰凉、同样带着伤痕的玉手,在晨光熹微的凌乱大床上,死死地交握在一起。 肌肤相贴的感觉传递着彼此的温度。 甚至能感受到对方微弱的脉搏跳动。 两人的目光再次交汇,平静中带着一份坚定。 “冰冰,为了生活,为了以后,咱们两个结盟吧! 从此之后,同甘共苦,相互扶持!” 上官云裳如此说道。 “好的,云裳姐。 以前我不懂事,多有得罪。 以后还请云裳姐多多照顾!” 陈冰冰使劲的点点头。 两女的手掌,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彼此的目光坚定。 这一刻,一个脆弱却坚定的同盟,在屈辱和绝望的废墟上,悄然建立。 她们不再是省长家的贵妇和千金,而是共享着同一座牢笼的……囚鸟姐妹。 未来的路布满荆棘,但至少在这一刻,她们不是孤身一人。 …… 第2519章 杨彩怡立规矩 又在柔软大床上躺了仿佛一个世纪,陈冰冰才在上官云裳的搀扶下,极其艰难地坐起身。 每一次动作都牵扯着某处撕裂般的剧痛,让她倒吸冷气。 额角更是渗出细密的冷汗。 上官云裳自身也是步履蹒跚,浑身酸痛,但相较之下,行动力稍强一些。 或许是房间内细微的动静惊动了外面的看守者,厚重的房门被轻轻推开。 花解语端着托盘走了进来,姿态依旧带着习惯性的优雅,眼神却平静无波。 托盘上整齐叠放着的,正是她们昨日被剥下的衣物——上官云裳那件素雅的丝绸旗袍,陈冰冰那身价值不菲的套装。 在花解语身后,双胞胎林诗情和林画意如影随形,各自捧着一件质地柔软奢华的真丝睡袍。 一件是柔和的樱粉色,另一件是典雅的珍珠白。 “醒了?” 花解语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目光在两人布满青紫痕迹的身体上掠过。 她的眼神深处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但更多的是淡漠。 “既然醒了,收拾一下就跟我出去见彩怡姐吧。 这是你们原来的衣服,还给你们。”她将托盘放在一旁的矮几上。 花解语话锋一转,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的弧度。 “不过呢,有些地方……恐怕是没法再穿了。” 她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衣物的破损处。 “所以,给你们准备了新的睡袍。” 她指了指双胞胎手中的衣物。 “友情提醒一下。” 花解语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建议。 同时用手优雅地拢了拢自己身上那件丝滑垂坠的酒红色睡袍。 “在这里,穿这个最合适,不仅方便,还……省事。叶少,也更喜欢。 当然了,听不听在你们。” 她的眼神扫过身后的双胞胎姐妹,她们身上同样是同款不同色的睡袍,两姐妹就像两只温柔的小绵羊。 整个房间里,除了那个神出鬼没,永远一身劲装的方珞璎。 似乎睡袍就是这里的标准制服,象征着某种归属与驯服。 上官云裳和陈冰冰连忙点头,喉咙发紧,不敢有丝毫异议。 花解语放下东西,带着双胞胎无声地退了出去。 房门轻轻合拢,留下一室沉寂。 上官云裳拿起自己的旗袍,触手冰凉丝 滑。 但侧腰和后背位置果然有几处明显的撕裂口,显然是昨夜被粗暴对待的痕迹。 她默默地叹了口气,放下破败的旧裳,拿起那件珍珠白的睡袍。 丝滑的触感包裹住肌肤,带来一丝暖意。 却也像一张无形的网,将她与过去彻底隔离。 陈冰冰则急切地扑向自己的衣物。 她并非怀恋那身衣服,而是在夹层和内袋里急切地翻找着。 很快,她的手指触碰到一个冰冷坚硬的小瓶! 她的动作猛地顿住,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 一个小小的玻璃药瓶,静静地躺在她的掌心。 陈冰冰的眼神瞬间变得空洞而遥远,仿佛灵魂被抽离。 她怔怔地看着这个不起眼的小瓶子,父亲陈耀祖在书房里那番沉重而决绝的话语,如同冰冷的潮水般汹涌回响在耳边—— “……冰冰,拿着它。 这是最后的尊严……如果……如果真的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用它,干干净净地走……别玷污了陈家最后一点骨气……” 那一刻,她只觉得父亲小题大做,悲观绝望。 她陈冰冰,陈家的大小姐,宁城的天之骄女,怎么可能走到那一步? 她甚至觉得这药瓶是种侮辱,是父亲对她能力的质疑。 然而此刻…… 这个小药瓶冰冷地躺在她手中,像一枚烧红的烙铁,烫得她灵魂都在颤抖。 父亲……他早就预见到了今日? 预见到了她们母女会落入如此境地? 所以,他才给她们两人一人准备了一瓶。 一股难以言喻的悲凉和巨大的讽刺感,缠绕住她的心脏,让她有种窒息感。 “冰冰?你怎么了?拿着什么发呆?” 上官云裳已经穿好睡袍,并系好带子。 女人那纤细的腰肢被完美的勾勒出来。 她看到陈冰冰对着手掌心出神,脸色惨白得吓人,忍不住走近问道。 “……没,没什么。” 陈冰冰猛地回神,飞快地将小药瓶紧紧攥在手心,藏到身后。 她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凄凉笑容,声音干涩。 “就是……一些普通的……安神药水而已……” 她避开了上官云裳探究的目光,迅速转身。 将那承载着绝望选择的小药瓶,深深地塞进了枕头底下,仿佛要埋葬一 个可怕的秘密。 是的,这一刻,她终于理解了。 理解了父亲深沉的到近乎残酷的良苦用心。 理解了他想用这瓶药水,为她们保留最后的一丝尊严。 然而…… 理解归理解。 冰冷的药瓶攥在手心,死亡的阴影清晰可怖地笼罩下来。 陈冰冰求生的本能和对未知的恐惧,如同最坚固的锁链,牢牢锁住了她的勇气。 更重要的是……她的心底深处,竟连一丝想要喝下它的念头都没有! 那是一种连她自己都感到惊愕和羞耻的求生欲。 此时,她虽然浑身不适,但是,她的内心深处却泛起了层层涟漪。 仅仅一个念头,她的身体竟然传来一阵燥热感。 她连忙调整呼吸,将不该有的念头强行压了下去。 两人穿戴整齐,怀着沉重而忐忑的心情,走出卧室。 在花解语的示意下,向着总统套房内暂时的主宰——杨彩怡——请安。 客厅里,阳光正好,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落一地金黄。 叶少风不在。 柳红、柳眉也不在。 方珞璎那个冷冰冰的影子也不见踪影。 只有杨彩怡,慵懒地半躺在客厅中央那张宽大的铺着雪白皮毛的专属躺椅上。 这张躺椅,除了叶少风,只有她才有资格享受。 她穿着一件薄如蝉翼的淡紫色真丝睡袍,勾勒出成熟诱人的曲线。 手里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正在小憩,不时的啜上一口。 上官云裳和陈冰冰对视一眼。 两人不约而同地深吸一口气,走到躺椅前约三步远的地方,微微屈身。 两个女人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彩怡姐,我们起来了。” “彩怡姐……” 陈冰冰的声音更低,带着明显的怯意。 杨彩怡连眼皮都懒得完全睁开,只是从长长的睫毛缝隙里瞥了她们一眼。 那眼神平静无波,却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 她好看的柳眉随即微微一蹙,鼻子里发出一声极其轻微的冷哼。 很显然,杨彩怡有些不满意。 至于为什么不满意,那就不知道了。 两个女人内心一阵忐忑。 “……花姐。” 杨彩怡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慵懒,还有一丝冷意。 “带下去。好好教教她们,在这里该怎么说话,怎么做事!” 她顿了顿,语气陡然转寒,带着不容置疑的威胁。 “规矩立不起来,人也就没什么用了。要是再让我看见这副没规矩的样子,别怪我不客气!” “是,彩怡姐!” 花解语诚惶诚恐,连忙答应一声 她朝上官云裳和陈冰冰使了个眼色,“跟我来。” 两人心头一紧,惴惴不安地跟着花解语走向一间相对僻静的偏厅。 “真是被你们两个害死了!看来昨天给你们的教训还不够深刻!” “接下来,我教你们一些规矩,给我听好了!” 花解语咬牙切齿的说道。 “是!” 两个女人同时低下了头。 陈冰冰嘴唇有些蠕动,似乎有些不满。 她自我感觉,刚才问好的时候,她的态度很恭敬啊! 接下来,花解语开始授课,如同冰冷的冷水当头浇下。 花解语的声音平静,却字字句句如同重锤砸在她们的心上。 “第一,侍立姿态。 主人在场时,若无明确吩咐,只能垂手侍立在他身后侧方,目光低垂,不能直视。 第二,行走跪拜。 主人行走路径前,必须提前退避至墙边,低头垂目。 需要靠近主人时,三步之外必须跪行。 特别是为主人奉茶、递物、或是……侍奉时,必须跪着完成! 第三,称谓规矩。 对叶少风,必须尊称“爷”或“主人”,自称“奴婢”或者,“奴家”。 第四,应答要求。 无论主人吩咐什么,只能回答“是,主人\/爷”,“奴婢明白”。 不得有任何疑问、反驳或迟疑的表现。 第五,眼神规矩。 未经允许,不得直视主人眼睛超过一秒。 视线应落在主人脚前或胸口以下的位置。 第六,服饰要求。 在套房内,除特殊情况或主人指定,一律穿着睡袍,保持整洁,方便……侍奉。 第七,服从等级。 在这里,彩怡姐的地位仅次于主人,她的吩咐等同于主人的命令。 你们可听明白了吗?” 花解语一口气讲解完。 “什么?!跪着服侍他?!” 当听到“跪行”、“跪着侍奉”时,陈冰冰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毛,声音尖锐起来。 她骨子里的骄傲被彻底刺痛。 “我可是陈家大小姐!我从小到大连父母都没跪过!膝盖金贵着呢!凭什么……” 第2520章 母女反目 “凭什么?” 花解语打断她,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毫不掩饰的讥讽和冰冷的警告。 女人的目光在她身上那件粉色睡袍上扫过。 就像看着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而不是一个人。 “就凭你现在穿着谁的衣服,住在谁的地盘上! 就凭你的小命握在谁的手心里! 陈大小姐?你还不明白现实吗? 你还真当自己是以前的陈家大小姐? 你要不要再把你吊起来,吊两天? 好让你冷静一下。” 花解语的语气森寒无比。 她上前一步,逼视着陈冰冰因愤怒和恐惧而涨红的脸。 “你也可以选择不跪,维持你那‘金贵’的膝盖。 当然,后果……” 花解语意味深长地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 “我想彩怡姐刚才的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不客气’意味着什么,你可以试试看。 说不定有……更‘有趣’的玩法? 这里从来不缺让人听话的手段。” 陈冰冰被花解语眼中那赤裸裸的威胁话语刺得浑身一颤。 陈冰冰嚣张的气焰瞬间熄灭,脸色煞白。 她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嘴唇哆嗦着,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巨大的屈辱感和冰冷的恐惧感将她淹没。 上官云裳连忙拉住陈冰冰冰凉的手,用力捏了捏,示意她冷静。 她低着头,声音带着认命的卑微。 “花姐,我们……明白了。我们学规矩。” 花解语见目的达到,不再多言,冷冷地瞥了她们一眼。 “规矩就是这些,用心记牢。 什么时候做对了,什么时候才能好好活着。” 说完,她利落地转身,离开了偏厅。 房间里只剩下姑嫂两人,空气死寂得可怕。 绝望和耻辱如同实质般压在她们胸口。 “唉……” 上官云裳长长地叹了口气,眼神空洞地看着华丽的地毯。 “冰冰,认命吧。胳膊拧不过大腿。在这里,我们……什么都不是了。 听话……至少能少受点罪。” 陈冰冰死死咬着下唇,直到尝到一丝血腥味,才松开。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倔强地不肯落下。 这一刻,她突 然想起枕下那瓶冰冷的药水。 又想起花解语冰冷的警告和母亲不知身在何处的惨状。 最终,巨大的现实压力碾碎了她最后的骄傲。 她艰难地点了点头,声音嘶哑:“……我知道了。” 两人沉默地做了好一会儿心理建设,将那些刻骨的屈辱强行压下去。 她们重新整理好睡袍,深吸一口气,如同奔赴刑场般走回了客厅。 这一次,她们没有再贸然走近。 在距离杨彩怡的躺椅还有四五步远的地方,上官云裳率先停下了脚步。 她拉着还有些迟疑的陈冰冰,两人对视一眼,眼中都带着决绝的认命。 杨彩怡半眯着眼,冷冷的注视着她们。 两个女人浑身颤抖着,慢慢跪了下去。 膝盖触碰到冰凉坚硬的大理石地面,发出轻微的声响。 她们挺直腰背,双手交叠置于小腹前。 头颅深深地低垂下去,露出了脆弱的后颈。 姿态卑微而驯服。 “奴婢云裳(冰冰),给彩怡姐请安。” 两人的声音不高,带着一丝颤抖。 这声音清晰地在安静的客厅里响起,每一个字都浸透了沉重的屈辱和臣服。 杨彩怡这才彻底睁开眼,慵懒的目光在她们跪伏的身影上停留了几秒。 看到她们终于摆正的姿态,她眼中那丝冰冷的不悦终于散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掌控一切的满意之色。 她微微抬了抬下巴,轻笑开口:“嗯,这还差不多。起来吧。” “谢彩怡姐。” 两人低声应答,这才相互搀扶着起身。 膝盖的酸痛和身体的痛楚,让她们站立时有些艰难。 接着,她们垂手恭敬地侍立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喘。 好一会。 陈冰冰的目光在客厅里快速扫视了一圈,依然没有看到母亲李蓉的身影。 巨大的担忧压过了恐惧。 她鼓起此生最大的勇气,再次屈膝半跪下去。 这一次,她的动作熟练了不少。 声音带着哀求的哭腔:“彩怡姐……奴婢……奴婢的母亲……她……她在哪里?求您开恩,让奴婢……去看看她……哪怕一眼也好……” 杨彩怡正端起咖啡轻啜一口。 闻言,她眼皮都没抬,只是用端着咖啡杯的手。 漫不经心地朝客厅另一端卫生间的方向指了指。 陈冰冰的心猛地一沉! 怪不得一直没看到! 原来母亲被关在那里! 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窜上头顶。 陈冰冰和上官云裳交换了一个惊恐的眼神。 上官云裳眼中也流露出深深的担忧。 得到杨彩怡无声的默许,陈冰冰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起来。 这一刻,她完全忘记了自己曾经的身份,也顾不上自己难看。 她踉跄着冲向那扇紧闭的卫生间房门。 推开门的瞬间,陈冰冰只感到一股寒意。 眼前的景象更是让她如遭雷击,目眦欲裂! 卫生间面积不小,装修奢华,但此刻却成了最不堪的牢笼。 李蓉依旧全身赤裸,像一件被丢弃的垃圾,蜷缩在冰冷的瓷砖地面上。 只是这一次,她没有再被高高吊起,而是被一根闪着寒光的粗壮金属狗链,随意地拴在了洗手台下坚固的水管上! 链子的长度仅够她在马桶和洗手台之间极其有限的范围内活动。 李蓉的头发湿漉漉地贴在惨白的头皮和脸颊上。 她的身上纵横交错着一些红色痕迹,像是鞭痕。 她的脸颊和身上似乎沾着一些可疑的干涸污渍。 整个人蜷缩成一团,眼神空洞麻木,仿佛失去了所有生气。 “妈……妈!” 陈冰冰心疼极了,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 她扑过去抱住母亲冰冷的身体。 李蓉被这突如其来的触碰惊醒,浑浊的眼睛看清是女儿,瞬间爆发出巨大的悲痛。 母女俩紧紧抱在一起,放声痛哭,凄厉的哭声在狭小的卫生间里回荡,充满了无尽的绝望和屈辱。 然而,就在陈冰冰贴近母亲脸颊哭诉时,她的眉头突然皱了起来。 一股难以言喻的骚臭味和一股类似于厕所氨水的刺鼻气味,猛地冲入她的鼻腔! 这股味道不仅来自母亲的头发,甚至在她开口说话呼出的气息里,也清晰可辨! 陈冰冰的哭声戛然而止! 她身体猛地僵住! 一个极其可怕的念头涌上心头,她突然有了一个令人作呕的猜想。 这个念头一起,陈冰冰浑身都在颤抖。 大脑一片空白! 陈冰冰浑身冰冷,血液仿 佛都凝固了! 她颤抖着目光,扫过母亲嘴角残留的些许可疑痕迹。 “呕……” 陈冰冰再也忍不住,猛地推开母亲。 转身趴在马桶边缘,剧烈地干呕起来。 她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只有无尽的恐惧和恶心,几乎要将她彻底吞噬。 “冰冰,你,你没事?” 李蓉连忙关心道。 好一会,陈冰冰止住了干呕。 “妈?你,你这是怎么了?你头发上怎么一股尿骚味? 还有,你的嘴角……” 陈冰冰说不下去了。 李蓉的脸顿时涨的通红! “冰冰,我……呜呜呜……” 李蓉一句话没说完,直接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她有些话,说不出口。 “妈,叶少,他,他打你了?” 陈冰冰轻抚着李蓉身上的伤痕,心疼的问道。 “嗯,不过,不是他打的,是那个杨彩怡。 她叫花姐打的!” 李蓉摇摇头。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陈冰冰疑惑的问道。 “你那么辛苦,睡眠那么香,能听到什么?” 李蓉没好气的白了陈冰冰一眼。 陈冰冰一阵羞赧。 昨晚虽然很累,浑身都快散架了,但是,她确实睡的很香。 不仅很香,而且睡得很甜。 甚至,她还做了一个带颜色的梦。 “妈,彩怡姐为什么打你?” 陈冰冰好奇的追问起来。 “这个……我咬了那个姓叶的一口……” “啊……妈,你怎么咬人? 他,他伤的重不重?” 陈冰冰大惊失色,埋怨道。 这一刻,她的心里竟然心疼起叶少风。 “女儿啊,你这胳膊肘怎么往外拐?这次刚过了一天,你就开始关心他了? 你也不想想,我被好好的绑着,为什么能咬到他?” 李蓉一瞪眼,不悦的说道。 “啊,对啊?你怎么能咬到他呢?” 陈冰冰如梦方醒。 “你说呢?他害死了你哥哥,害得陈家绝后。 我也要让他断子绝孙!” 李蓉恶狠狠 的说道。 陈冰冰立刻瞪大了眼睛。 “妈,你不会把给他咬下来了吧?” 女孩着急的表情,溢于言表。 “你个死丫头!到底跟谁是一伙的?我才是你亲妈!” 李蓉不干了。 “妈,事到如今你还看不明白吗?我们陈家已经完了。 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女儿着想啊? 我后半辈子幸福全靠在叶少身上呢。你,你怎么能咬他呢!” 陈冰冰急的直跺脚。 “你个死丫头,我真是白疼你了。 你竟然为了一个外人埋怨我?简直岂有此理! 难道许他往我嘴里乱放东西,就不许我咬人?” 李蓉气的胸口一阵起伏。 “妈,此一时彼一时嘛! 我们要认清现实好不好? 虽然叶少有些粗暴,但是,其实吧,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总之,不准你再伤害叶少!” 陈冰冰警告道。 李蓉听的目瞪口呆。 这就是他的贴心小棉袄吗? 感情这棉袄穿反了? “妈,你倒是说话呀?叶少是不是被你咬伤了?” 陈冰冰摇晃着母亲,问道。 “滚,我没你这个女儿!” 李荣怒骂一声,别过了头,再也不搭理陈冰冰。 陈冰冰跺了跺脚,连忙走出了卫生间。 母女二人,这一刻竟然有一种反目成仇的感觉。 …… …… 第2521章 陈冰冰的关心 出门之后,陈冰冰立刻走到了杨彩怡面前。 她心急如焚,连刚学会的规矩都忘了。 “彩怡姐,叶少,没事吧?” 陈冰冰依然关心的问道。 杨彩怡看着没规矩的陈冰冰,本来想发火的。 但是听到她的话语之后,眉毛只是挑了挑,脸上却扬起了笑意。 “吆呵,这就关心上了?” 杨彩怡戏谑的问道。 陈冰冰脸一红,却没有反驳。 “彩怡姐,你倒是说话呀?叶少不要紧吧? 我妈也真是的,他怎么能咬人呢?” 陈冰冰关心的话语,以及那心急如焚的样子,顿时落入了其他人的眼里。 杨彩怡捂着嘴咯咯的笑了起来。 “叶少真是好手段,人家真是比不上。 这才过了一晚上,就已经学会关心人了。 你放心好了,要是叶少真的出事了,我还能这么轻松?” 杨彩怡笑的说道。 “啊,那还好!只要叶少没事就好。” 陈冰冰重重的松了一口气。 这会儿她也反应过来了,自己完全是关心则乱。 陈冰冰的脸,一下子红了。 通红通红的。 “叶少是没事,但你却要有事了。” 杨彩怡语气莫名。 “啊,彩怡姐,我有什么事儿?” 陈冰冰懵懂的问道。 “我教你的规矩呢?” 杨彩怡眉毛一挑,语气悠悠。 “这……” 陈冰冰一下子明白了,她的一颗心顿时紧张的剧烈跳动起来。 她刚才一时着急,彻底忘了。 这事怪她,她无话可说。 杨彩怡勾勾手指,手指向下! 噗通。 陈冰冰身子一软,直接双膝跪地。 “真乖,过来!” 杨彩怡满意的笑了笑。 陈冰冰小心翼翼的跪行两步,来到了杨彩怡的面前。 杨彩怡轻轻的伸出食指,挑起了女孩的下巴。 “多么好看的脸蛋啊!怪不得少风这么喜欢! 少风对你们两个的表现很满意,加油!” 杨彩怡笑着说道。 “啊,真的吗?” 陈冰冰的内心迸发出了巨大的惊喜。 就连一旁的上官云裳听的也是眼睛一亮,有些面红耳赤。 两个女孩的内心受用无比,同时升起了一种欢呼雀跃的感觉。 “至于你这次失礼的事,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等回头我会给少风说,看少风怎么惩罚你。起来吧。” 杨彩怡微微一笑,示意她起来。 “是!” 陈冰冰立刻一脸欢喜地站了起来。 不知道为何,她的心情美的很。 感觉比外面的阳光都灿烂。 “彩怡姐,叶少干什么去了?” 陈冰冰开始活泛起来,主动开口询问道。 “陈家倒了,留下了大片的遗产,还有权力空白,这些都需要处理一下。 叶少去省委了,去找谭书记了。” 杨彩怡也没瞒着她,随口说道。 “哦,这样啊!” 陈冰冰有些情绪低落的哦了一声。 女孩垂下了头,不说话了。 原来是划分他们陈家了。 突然,陈冰冰神色一动。 “彩怡姐,那云顶酒店呢?会不会也在被瓜分的行列?” 陈冰冰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还不知道吗?云顶酒店被审查出了很多程序方面的问题,包括它的地皮以及后续的审批,都有存在着不合规的地方。 一句话,云顶酒店已经被政府收了回去。” 杨彩怡说道。 “啊,那……怎么会这样?” 陈冰冰有些懵逼。 “怎么了?你有什么想明白的地方吗?” 杨彩怡笑着问道。 “没,没有!” 陈冰冰无精打采的垂下了头。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尽管陈冰冰的内心有万般不舍,可是形势比人强,她什么也做不了。 她就连自己的人身安全都保证不了。 比如此时,没有叶少或者是杨彩怡的允许,她都不敢迈出房间一步。 一想到云顶酒店,再也不属于自己。 陈冰冰的心阵阵绞痛。 她只觉得心痛到无法呼吸。 杨彩怡瞥了她一眼,“看来你对云顶酒店的感情很深啊?” “还行吧。毕竟这家酒店让我付出了极大的心血。” 陈冰冰语气黯然。 …… 宁城省委大楼,庄严而肃穆。 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在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上投下长长的光影。 空气中弥漫着权力中心特有的、混合着纸张、墨水和沉静压力的气息。 省委书记办公室外,气氛格外凝重。省委大秘齐远修早已屏退了所有闲杂人等,亲自肃立在门口。 当叶少风挺拔的身影出现在走廊尽头时,齐远修立刻快步迎上。 他的腰身下意识地弯下了一个恭敬的弧度,脸上更是堆满了热切的笑容。 “叶少,您来了!” 齐远修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充满了十二分的恭敬。 “谭书记特别交代,今天所有日程全部取消,就专程等您呢! 里面请,书记一直在等您呢!” 他一边说,一边亲自为叶少风推开那扇厚重的红木大门。 这扇象征着象征着东南省最高权力的红木大门。 这一刻,齐远修姿态谦卑至极。 叶少风脚步未停。 他对着齐远修微微颔首,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淡然。 “齐秘书辛苦。” 语气平和,却自有一股不容置疑的气度。 他迈步而入,步履沉稳,仿佛踏入的不是省委书记的办公室,而是自家的会客厅。 门在身后无声合拢。 办公室内,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宁城繁华的景致。 省委书记谭远山并未坐在他那张宽大气派的办公桌后。 而是亲自站在会客区的沙发旁等候。 见到叶少风进来,他脸上顿时绽开极其爽朗又带着几分亲昵的笑容,大步迎了上来。 “哈哈哈,少风!可算把你盼来了!快坐快坐!” 谭远山的笑声洪亮,回荡在宽敞的办公室内。 他亲自引着叶少风在宽大的真皮沙发上落座。 “谭伯伯,小侄冒昧打扰了。” 叶少风含笑坐下,姿态放松却不失礼数。 “哎,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能来,我这心里才踏实!” 谭远山坐在对面,亲自拿起茶几上早已备好的极品龙井,为叶少风斟茶。 氤氲的热气中,他脸上的笑容真挚而热络。 一番亲热的寒暄过后,办公室内的氛围变得更加融洽,却也隐隐透出一丝正式。 谭远山收敛了些许笑容,神情变得郑重。 “少 风啊,陈耀祖这件事,办得漂亮! 雷霆万钧,人赃并获,干净利落! 不仅一举铲除了这颗毒瘤,更是挖出了一条危害国家安全的暗线! 这份功劳,首推你啊! 没有你的临机决断,绝不可能如此顺利!” 他话语间毫不吝啬赞美之词,看向叶少风的目光充满了欣赏和感慨。 这份功劳,叶少风当之无愧,也让他这个坐镇东南的“自己人”面上有光。 第2522章 分蛋糕 “谭伯伯过奖了。” 叶少风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浮叶,语气谦逊。 “宁城是您的地界,是您坐镇中枢,掌控全局,才让小侄得以放开手脚。是您指挥若定,调度有方,关键时刻给予的强力支持,才是此役功成的关键。 否则,单凭小侄一人,也是独木难支。” 他的话语同样给足了谭远山面子。 更是点明了对方在后方提供的资源和背书的重要性。 “哈哈哈!你啊你!” 谭远山被这番话说得心花怒放,指着叶少风大笑起来。 “年纪轻轻,眼光、手段、格局,无一不是上上之选! 更难得这份沉稳和谦逊!好!好!好啊!” 谭远山一连说了好几个好字,脸上的笑容更是止不住。 叶少风也微微一笑,端起茶杯示意。 两人相视大笑,笑声中充满了对此次合作成功的满意和彼此心照不宣的默契。 谭远山看着眼前这个气度沉稳、锋芒内敛的年轻人,心中激赏更甚。 叶家有此麒麟儿,根基愈发稳固,他谭远山这条船,自然也就稳如磐石。 笑声渐歇,办公室内的空气仿佛凝滞了一瞬。 无形的压力悄然弥漫。 谭远山身体微微前倾,双手交叉置于膝上,目光灼灼地看着叶少风。 他的语气变得低沉而正式。 “少风啊,既然尘埃已经落定,接下来就是善后了。 陈耀祖留下的……可是一份不小的‘遗产’啊。” 他用了“遗产”这个词,带着一丝冰冷的讽刺意味。 陈耀祖盘踞东南多年,其倒下留下的权力真空和利益版图,庞大得惊人。 官位、资源、人脉、依附其下的势力…… 这一切,如同一块巨大的、散发着诱人香气的蛋糕。 “是啊。” 叶少风放下茶杯,身体也微微前倾。 他的眼神平静无波,如同深潭。 “是该好好梳理一下了。 东南,需要尽快恢复稳定。” 这才是真正的核心议题! 一场无形的、关于权力和资源再分配的饕餮盛宴,即将在两人之间展开。 而拥有绝对主导权和分配权的,无疑是眼前这位来自京城的叶家少主。 谭远山深吸一口气,神情无比郑重: “少风,陈耀祖留下的位置不少,牵涉的方方面面也很广。 你是此次行动的核心,更是叶家的代表。 如何分配,你尽管开口!我谭远山全力配合!” 他姿态放得很低,明确表明了以叶少风意见为主的立场。 这是对叶家权威的绝对尊重,也是他身为“自己人”的觉悟。 叶少风没有立刻回答。 他修长的手指在沙发扶手上轻轻敲击着,目光似乎穿透了谭远山。 片刻后,他才缓缓开口,声音清晰而沉稳。 “谭伯伯的诚意,小侄心领了。 目前,我对具体的行政职位和人事安排,兴趣不大。 叶家也好,我个人也罢,重心暂时不在此处。” 谭远山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同时,也有一份释然。 他原以为叶少风会趁机安插亲信,全面接手陈系势力,没想到对方竟如此表态。 “不过。” 叶少风话锋一转,目光变得锐利了几分,“有几样东西,小侄确实需要。”他报出了几个名字,涉及几个关键但相对低调的部门位置,以及陈耀祖暗中掌控的几处核心产业和资源渠道。 这些选择非常精准,要么是能直接服务于叶少风当前任务的,要么是极具战略价值或丰厚利益的“肥肉”。 而这些恰恰是谭远山不需要的。 接着,他补充道:“另外,家父临行前也特意交代了几个位置,需要安排信得过的人上去。 名单在这里。” 他递过一张折叠好的纸条,上面只有寥寥几个名字。 但每一个名字对应的位置,都绝非等闲。 谭远山接过纸条,迅速扫了一眼。 这几个位置至关重要,牵涉甚广,显然是叶家布局东南的关键落子。 他心中迅速评估,叶少风索要的和他父亲交代的这些,虽然价值巨大,但相比于陈耀祖留下的整块蛋糕,所占比例……实在不算大。 “少风。” 谭远山放下纸条,目光复杂地看着叶少风,语气带着真诚的感慨。“这……你拿的,是不是太少了?陈耀祖留下的东西,远不止这些。 你为东南,为叶家立下如此大功,理应……” 叶少风摆摆手,打断了谭远山的话,脸上露出一抹淡然的笑容。 “谭伯伯,东南的稳定和发展,才是重中之重。 我拿这些,足以。 剩下的那些位置、资源,还是由谭伯伯来安排,稳住局面,平衡各方,才是最稳妥的做法。 我相信谭伯伯的能力和眼光,也相信叶家与谭伯伯之间的信任。” 这番话,如同惊雷在谭远山心中炸响! 不贪!舍得! 这简单的四个字背后,蕴含着何等惊人的政治智慧和大局观! 叶少风并非没有能力吞下更多,而是清醒地知道:一口吞下容易噎住。 而让渡一部分利益给坐镇东南、经验丰富的谭远山去分配,既能快速稳定局面,又能最大程度地维系叶家与谭远山这个实权派之间的紧密联盟。 这是一种更高明的“取”,一种着眼于长远的布局。 谭远山看向叶少风的眼神,已经从欣赏变成了深深的敬佩,甚至带着一丝敬畏。 这份胸襟气度,这份对人心的把握,这份对权力本质的洞悉,远超其年龄! “好!好!好!” 谭远山连说了三个好字,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少风,你这份气度,这份胸襟,我谭远山服了! 你放心,东南有我,必定稳如磐石!剩下的摊子,我一定收拾妥当,绝不辜负国家的,绝不负叶家所托,也不负你今日这份信任!” 他心中大定,同时也感到了沉甸甸的责任和归属感。 叶少风此举,是把他彻底当成了核心自己人。 接下来的具体细节沟通变得异常顺畅。 叶少风的要求明确,谭远山的承诺掷地有声。 不到一个小时,这场关乎东南未来数年权力格局走向的重要会谈,便在一种高度默契和彼此满意的氛围中结束。 会谈结束,叶少风站了起来,起身告辞。 谭远山亲自起身,一路将叶少风送出办公室大门。 齐远修早已在门外垂手肃立。 “少风,公务谈完了,该谈谈私交了。” 谭远山站在门口,用力拍了拍叶少风的肩膀,笑容真诚。 “今天太晚了,怕是来不及准备了,明天吧,务必赏光,到家里吃顿便饭! 你阿姨念叨你好几回了,正好尝尝她的手艺!” 叶少风感受到谭远山发自内心的亲近,也爽朗一笑。 “谭伯伯和阿姨盛情相邀,小侄求之不得!明晚一定准时叨扰!” “哈哈,好!就这么说定了! ” 谭远山开怀大笑,目送着叶少风在齐远修的陪同下,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 直到叶少风的身影完全消失,谭远山脸上的笑容才缓缓收敛,但眼中的光芒却更加明亮。 他转身回到办公室,关上门,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的城市。 “不愧是叶家的麒麟儿啊……” 一声悠长而充满感慨的低语,在空旷的办公室里轻轻回荡。 …… 第2523章 天字号房 宁城的傍晚,华灯初上,霓虹初绽。 醉仙楼这座古色古香却又奢华内敛的酒楼,早已是灯火辉煌,门前车水马龙。 作为宁城顶尖的宴饮之所,它向来是权贵云集之地。 今日的天字号房,更是透着不同寻常的气息。 酒楼鎏金的飞檐下,三个人影静静伫立,形成一道微妙的权力等差。 并肩站在最前沿的两人,气度不凡。左边是省委书记公子谭文松,一身剪裁合体的深灰色西装,衬得他身形挺拔。 他的脸上带着世家子弟特有的从容与矜持,眼神却锐利地扫视着车流方向。 右边则是省委大秘齐修远,同样西装革履,姿态却更为恭谨内敛,嘴角挂着职业化的微笑,眼神深处却透着精明的算计。 落后他们半步的,是谭文松的秘书孙有福,一个三十多岁的精干男子。 他微微垂手而立,姿态谦卑,目光敏锐地留意着四周动静,随时准备应对任何突发状况。 空气里弥漫着晚风微凉的气息和酒楼传出的隐约丝竹声。 三人低声交谈着,目光却始终聚焦在同一个方向——醉仙楼前的车道。 终于,一辆低调却线条流畅的黑色高级轿车——红旗轿车,缓缓驶来。 最终,它稳稳停在醉仙楼正门熠熠生辉的雨棚下。 几乎同一时间,一辆带着粗犷气息的军绿色吉普车——bj212,也敏捷地紧贴其后刹停。 吉普车驾驶座上的王维斌刚拉起手刹,甚至还没来得及熄火,后排车门已被猛地推开! 胡长青那略显显瘦却异常灵活的身影几乎是弹射而出! 他脚步飞快,三步并作两步,瞬间就抢到了黑色轿车后门旁! 这一幕,看得驾驶座上的王维斌目瞪口呆! 他甚至能感觉到胡长青带起的那阵风! 这速度和眼力劲儿…… 他心里翻江倒海:我的天!胡所这身手……这觉悟……果然能当领导都不是盖的!服了! 副驾的张胜也忍不住凑近王维斌,压低了声音。 “维斌,看到了吧?学着点!就胡哥这眼力和腿脚,这次回去,屁股挪窝是板上钉钉了! 到时候所长的位置,还不是你的囊中之物?” 张胜是胡长青的老搭档,说话更随意些,语气里满是钦佩和一丝促狭。 王维斌脸上立刻堆起笑容,连连点头,眼神热切。 “张哥说得对!必须学!这本事,够我学一辈子的!” 胡长青带着微微喘息,努力平复因急速奔跑而有些紊乱的心跳。 当他半弯着腰恭敬地伸手去拉黑色轿车后车门时,车门已经从内部被推开。 一只包裹在笔挺西裤里的长腿率先迈出,锃亮的黑色手工皮鞋踏在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沉稳的轻响。 紧接着,身着深棕色翻领皮夹克、内搭黑色高领羊绒衫的叶少风,从容地探身而出。 夕阳的余晖落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映照出深邃的眼眸和一丝若有似无的淡然笑意。 叶少风甫一出现,如同磁石般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那股由内而外散发的沉凝气度,让喧闹的门口似乎都安静了一瞬。 早已等候的谭文松和齐修远立刻满面春风地大步迎上。 “叶少!久仰大名,如雷贯耳!今日一见,当真是风采更胜传闻!家父每每提起叶少,皆是赞不绝口,称您为当世俊杰,国之栋梁! 今日一见,方知家父所言不虚,叶少之气度,实在令人心折!” 谭文松笑容满面,主动伸出双手。 男人的话语热情洋溢,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既捧了叶少风,也捧了自家老爷子。 叶少风伸出手,与谭文松有力地一握。 男人脸上带着真诚的笑意,声音清朗。 “文松兄客气了!你我虽初次见面,但两家渊源深厚,谭伯伯更是对我关爱有加,早已是通家之好。 今日一见,果真有‘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之感。 这就是所谓的一见如故吧? 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那些虚头巴脑的客套,就免了吧?哈哈!” 他语气轻松诙谐,瞬间拉近了距离。 “叶少此言差矣!” 一旁的齐修远立刻笑着接话,神态恭敬又不失热络。 “谭书记的赞誉,句句发自肺腑,绝无半分虚言! 叶少在宁城运筹帷幄、雷霆手段,为江南拔除毒瘤、稳定根基,这份功绩和能力,无论怎么赞扬都不过分! 每次听书记提起您在‘那件事’上的决断,我都深感敬佩不已!” 齐修远笑着插言道。 这话让人听着就很舒服。 至少叶少风听着很舒服。 不仅点明了叶少风的功绩,也再次强化了谭远山的重视, 更是隐晦地表明了双方阵营的一致性。 “哈哈,齐大秘这张嘴啊,谭伯伯身边真是缺不得你!” 叶少风笑着指了指齐修远,显得十分受用。 这时,驾驶座的车门也打开了。 一身利落便装、英姿飒爽的柳红走了下来。 虽身着便服,但那挺拔的身姿和锐利的眼神,依旧带着军人的烙印。 尤其是那利落的短发和沉静的气质,使她在一群男人中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谭文松的目光自然被吸引过去,眼中闪过一丝惊艳。 随即了然,笑着问道:“叶少,这位英姿飒爽的女士是谁? 早就听闻叶少身边红颜知己皆是万里挑一,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叶少风自然地伸出手臂,柳红默契地轻轻挽上,动作流畅自然。 叶少风笑道:“来来来,给大家隆重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红颜知己,柳红! 今天委屈她客串一把司机。 柳红可是现役军官,身手不凡,不过嘛。” 他侧头对柳红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正在给她办理相关手续,很快就要‘解甲归田’了。” 柳红闻言,对着众人微微颔首,嘴角带着一丝浅淡而得体的微笑。 “大家好,叫我柳红就行。” 谭文松、齐修远等人立刻热情招呼:“柳小姐好!” 柳红表面平静,内心却波澜起伏。 这一天的经历对她冲击巨大。 上午亲眼目睹叶少风与省委书记谭远山在权力的核心地带谈笑风生、指点江山; 此刻又参与到这由江南省最顶尖的几位“衙内”和“近臣”组成的私密聚会中。 甚至,据柳红所知,之所以有这场宴会,仅仅是叶少风的一个想法。 剩下的事齐修远一个人全办了。 吉普车上下来的胡长青三人,虽然地位稍逊。 但从其精干的气质和看叶少风那近乎虔诚的眼神,也绝非等闲小吏。 她深刻地感受到了自己正一步步踏入一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这个新的世界,对她而言有些深不可测。 很快,在谭文松热情的引导下,一行八人穿过金碧辉煌的大堂。 登上铺着厚实地毯的专属电梯,直达顶层最为隐秘奢华的天字号包厢。 整个包厢古韵盎然,紫檀木的桌椅,精美的苏绣屏风,空气中弥 漫着淡淡的檀香。 这个局,上午跟齐修远见面时,叶少风轻轻表达了一个要聚会的想法,齐修远心领神会一手操办起来的。 效率之高,人脉之通达,可见一斑。 众人依照主次谦让着落座。 叶少风自然在主位,谭文松和齐修远分坐左右。 柳红挨着叶少风坐下。 胡长青、张胜、王维斌则依次坐在下首。 席间,初次见面者免不了相互介绍。 轮到胡长青三人时,气氛更是变得无比感激与恭敬。 第2524章 人心可用 胡长青率先站起,双手举杯,声音因激动而有些微颤。 “叶少!齐秘!谭少!还有各位!我胡长青能坐在这里,真是……真是祖坟冒青烟了! 一句话,全赖叶少信任、提携! 在陈雷那件事上,叶少指挥若定,我们不过是跑跑腿,尽了点微末之力,实在不敢居功! 叶少的大恩,长青铭记在心,肝脑涂地,难报万一!” 他一饮而尽,脸色因激动而涨红。 张胜和王维斌也连忙站起,同样激动地表态。 “叶少知遇之恩,没齿难忘!” “唯叶少马首是瞻!” 一个个虽然话语不多,但是话语朴实,感激之情却溢于言表。 叶少风微笑颔首,示意他们坐下:“都是自己人,不必如此拘谨。” 待众人相识完毕,气氛逐渐热络。 在谭文松和齐修远的带头下,众人纷纷笑着起哄:“叶少,您讲两句吧!” 叶少风也不推辞,从容起身,端起面前的白玉酒杯。 他目光平和地扫过在座每一张面孔,包厢内瞬间安静下来。 “好,那我就说两句。” 叶少风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今天这个小聚,说到底,是场答谢宴。 感谢在座的各位,在陈雷一事上,鼎力相助,配合默契!” 他顿了顿,目光尤其落在胡长青三人身上。 “能坐在这里的,都不是外人。 有的,是多年世交情谊。”说到这里,他看向谭文松、齐修远。 “还有的,则是并肩作战、值得信赖的战友。” 叶少风又看向胡长青等三人。 他举起酒杯,“所以,在座都是自己人,今晚没那么多讲究! 咱们就一个目标:敞开了喝!喝得尽兴! 从今晚起,大家就算真正认识了! 以后的路还有很长,大家相互扶助,这样才能走得更远!” 他的话语朴实无华,没有长篇大论,没有高深理论。 有的只是真诚的感谢和一种“以后就是自己人”的亲近感。 “啪啪啪……” 热烈的掌声立刻响起,在包厢内回荡。 谭文松、齐修远脸上带着欣赏的笑意。 胡长青三人更是激动得手掌都拍红了,眼眶甚至有些湿润。 他们感受到的不是敷衍的客套,而是一种被上位者真正接纳和认可的暖意。 “来!第一杯,敬大家!干!” 叶少风朗声道。 “敬叶少!” 众人齐声应和,纷纷举杯,一饮而尽。 气氛瞬间推向高潮。 宴会正式开始。 精美的菜肴流水般呈上,珍藏的好酒不断开启。 推杯换盏间,气氛热烈而融洽。 谭文松见多识广,谈吐风趣; 齐修远八面玲珑,善于调和; 胡长青三人则使出浑身解数,既表达着对叶少风的敬仰,又不露痕迹地融入话题。 柳红话不多,安静地坐在叶少风身边。 时而为他布菜,时而为他添酒,目光偶尔扫过全场,观察着这复杂而微妙的官场生态。 叶少风自然是众人敬酒的核心。 他也来者不拒,谈笑风生,酒量惊人。 唯独对柳红,他格外“照顾”。 “柳红要开车,她的酒,我替了!” 每当有人试图敬柳红时,叶少风总是笑着拦住,毫不犹豫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柳红看着他为自己挡酒的侧影,感受着他话语里的维护之意。 女人心头泛起阵阵暖流,如同喝了最醇厚的蜜酒。 这份不动声色的体贴,在这充斥着权力与利益的场合,显得尤为珍贵。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这场由权力与利益交织的私宴,在叶少风的掌控下,充满了人情味与同盟的暖意。 不知不觉,两个小时已悄然流逝。 宴席终了,众人脸上都已带了些许酒意,但神智尚清。 谭文松有专门的司机早已等候在外。叶少风这边,柳红自然是当仁不让的驾驶者。 当看到胡长青三人脚步略有虚浮地走向那辆吉普车时。 叶少风眉头微蹙,立刻出声阻拦。 “老胡,张胜,维斌!别胡闹! 喝酒之后绝对不能开车!” 叶少风语气郑重。 胡长青三人闻声立刻停下,转身恭敬地看向叶少风。 “喝了酒,开车太危险。 今晚就在宁城找个酒店住下,车就别开了。” 叶少风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关心,“安全第一!” 这份细致入微的关怀,让胡长青三人瞬间眼眶发 热。 张胜激动地搓着手:“叶少……这怎么好意思麻烦您……” “这有什么麻烦!” 一旁的齐修远立刻笑着解围,展现了大秘的周到。 “叶少放心,这点小事交给我。 醉仙楼就有自家合作的高档酒店,我让小孙去安排一下,再找个可靠的伙计帮他们把车开过去就是。” 他转头对孙有福吩咐了几句。 孙有福立刻领命而去,效率极高。 “看,这不就解决了?” 叶少风笑着拍拍胡长青的肩膀。 “这里的事情已经完了,你们也辛苦了。 明天醒了酒,慢慢开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是!是!谢谢叶少!谢谢齐秘!” 胡长青三人感激涕零,连声道谢。 这份来自顶峰的关怀,让他们心头滚烫。 在他们固有的认知里,大人物们关心的是大局要事,何曾会在意他们这种小角色的行车安全? 叶少风此举,让他们真切感受到了被尊重、被当成“自己人”的分量。 很快,问题解决。 三辆车相继启动。 红旗车内,柳红熟练地操控着方向盘,平稳地汇入车流。 后座上,叶少风微微闭目养神,身上带着淡淡的酒气,神情却放松而满足。 吉普车内,负责开车的醉仙楼伙计技术娴熟。 后座上,胡长青、张胜、王维斌挤在一起。 酒意和激动让他们心潮澎湃。 “胡哥……” 王维斌的声音带着哽咽,“叶少他……真的……我……” “嘘……”胡长青示意他噤声,自己却也忍不住抹了把脸。 他压低声音,语气无比郑重:“都记在心里!以后……叶少指哪打哪!刀山火海,皱一下眉头,我胡长青就不是人养的!” 张胜用力点头。 他看着窗外流光溢彩的宁城夜景,眼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芒。 这样的人才值得效忠啊! 不知不觉,尤其是胡长青三人,心中那股“士为知己者死”的热血,已被叶少风亲手点燃,熊熊燃烧。 三辆车在宁城璀璨的夜色中分道扬镳,车窗摇下,彼此挥手作别。 …… 第2525章 陈冰冰的请求 夜色深沉,宁城的霓虹如同流淌的星河。 黑色红旗轿车悄无声息地滑入云顶国际酒店的地库深处,最终停稳在总统套房的专属电梯门前。 电梯直达八层的总统套房。 厚重的雕花木门甫一推开,一股混合着馥郁暖香和女性特有馨甜的气息便扑面而来,驱散了室外的寒意。 灯火通明的套房里,早已是莺燕环伺,翘首以盼。 “爷,您回来了!” 杨彩怡率先迎上,笑容妩媚。 她的眼底带着关切,立刻指挥道:“诗情、画意,伺候爷换鞋! 花姐,帮爷把外套去了! 柳眉,醒酒汤温着了吗? 冰冰,热水放好了没?” 她如同最精密的指挥官,将一切安排得井井有条。 林诗情和林画意这对双生花,早已跪伏在玄关柔软的地毯上,如同最温顺的波斯猫。 她们伸出白皙纤细的手,动作轻柔而熟练地为叶少风脱下沾了夜露的皮鞋,换上柔软舒适的室内拖鞋。 花解语则上前,帮叶少风褪下那件深棕色的皮夹克,露出里面合身的黑色羊绒衫,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形。 陈冰冰站在稍远一些的沙发旁,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她身上穿着一件崭新的粉色真丝睡袍,长发披散。 女人的脸蛋精心打理过,却难掩一份失魂落魄的苍白。 看到叶少风回来,她下意识地想上前。然而,她的脚步却迟疑着,双手无意识地绞着睡袍的腰带,眼神躲闪。 失落和沮丧清晰地写在脸上,如同被霜打蔫的玫瑰。 叶少风的目光如鹰隼般扫过全场,自然捕捉到了陈冰冰的异样。 他抬起手,示意忙碌的众女稍安勿躁,修长的手指遥遥对着陈冰冰勾了勾。 “冰冰,过来。” 声音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陈冰冰身体微微一颤,深吸一口气。 她强压下心中的翻腾,低着头,小步挪到叶少风面前,不敢与他对视。 “抬起头。” 叶少风的声音放缓了些,带着一丝探寻,“出什么事了?魂不守舍的。” 这句算不上温柔的询问,带着一股暖意,瞬间刺破了陈冰冰强撑的伪装。所有的委屈和不甘瞬间涌上心头,她眼圈一红。 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和难以抑制的颤抖:“叶少……我……我今 天接到……接到通知了……” 她的声音哽咽起来,“他们说……云顶酒店……经营不合规……手续有欠缺……需要……需要无限期……停业整顿……重新审批……” 泪水终于失控地滑落。 她仿佛用尽全身力气说出接下来的话: “酒店……要由政府……托管了……新的管理人……由政府指定……什么时候审核完……没说……也就是说……从今天起……云顶酒店……再……再也不属于我了……” 她死死咬着下唇,才没有痛哭失声,肩膀因压抑的悲伤而剧烈耸动。 云顶酒店倾注了她全部的心血和骄傲,是她脱离家族荫蔽后独立支撑的事业象征。 更是她证明自己价值的战场。 失去它,如同被剜走了心头肉。 “原来是为了这事。” 叶少风听完,非但没有安慰,反而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男人发出一声低沉而愉悦的轻笑。 这笑声在陈冰冰听来,无异于最残忍的嘲讽,让她脸色更加惨白。 然而,下一秒。 叶少风的手探入怀中,随意地掏出一张折叠整齐的文件纸,递到了陈冰冰眼前。 这纸,甚至还带着他体温呢。 “看看这个。” 他的语气带着一丝施舍般的漫不经心。 陈冰冰泪眼婆娑地抬起手,指尖颤抖着接过那张纸。 她茫然地展开,目光扫过那几行冰冷而权威的打印文字。 仅仅看了几秒,她的身体猛地僵住! 眼中的泪水瞬间停止了流动,取而代之的是难以置信的震惊和狂喜!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手指死死捏着纸张的边缘。 “叶……叶少……这……这是……政府指定的……新管理人……是……是我?! 签发日期……是……是今天下午?!” 她猛地抬起头,布满泪痕的脸庞瞬间绽放出惊人的光彩。 巨大的喜悦如同海啸般冲刷掉所有的悲伤。 “天啊!真的吗?云顶酒店……它……它又回来了?!还是……还是我的?!” 失而复得的巨大冲击,让她彻底失去了平日的镇定。 巨大的惊喜如同电流击穿全身,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 “叶少,谢谢你!” 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她发出一声短促的欢呼。 她如同乳燕投林般 ,不顾一切地扑进了叶少风的怀里! 吧唧……吧唧…… 纤细的双臂死死环住叶少风的脖颈,她激动地踮起脚尖,对着叶少风的脸颊,如同雨点般落下一个个滚烫而湿润的吻:“叶少!谢谢你!谢谢你!!” 女人的声音因激动而尖锐颤抖,带着劫后余生的狂喜。 这一刻,什么矜持,什么身份,什么屈辱,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叶少风在她心中,就是将她从绝望深渊拉回云端的神只! 直到亲了好几下,感受到周围投来的异样目光。 有善意的微笑,也有如杨彩怡般带着了然和一丝玩味的笑意。 陈冰冰才如梦初醒,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她像受惊的兔子般猛地松开手,后退一步。 她的脸蛋瞬间红得如同熟透的番茄,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双手捂着脸,指缝间露出的眼睛却依旧亮得惊人。 叶少风此刻才慢悠悠地抬手,用指腹抹了抹脸上被她亲湿的地方,脸上带着戏谑的笑意。 他再次伸出手指,轻轻挑起陈冰冰滚烫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 男人深邃的眼眸中燃烧着不加掩饰的欲望和掌控感。 “我帮你拿回了最重要的东西,给了你这么大的惊喜……” 他的声音低沉磁性,如同醇厚的美酒,带着诱惑的气息。 “那么,我的冰冰小姐,你该怎么……好好感谢我呢?” 陈冰冰被他灼热的目光看得心尖发颤。 但巨大的喜悦和某种豁出去的冲动占据了上风。 她羞涩至极地低下头,声音细若蚊呐。 “人家……人家整个人都是你的了……叶少想……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呗……” 这句话说完,仿佛用尽了她所有的勇气,耳根都红透了。 “哈哈,好!” 叶少风朗声一笑,带着志得意满的畅快。 “这可是你说的!那今晚的第一份‘谢礼’……” 他的目光扫过通往浴室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就由你来伺候我洗澡吧。” “嗯……” 陈冰冰声如蚊蚋地应下。 女人心中被喜悦和即将到来的亲密搅得一团乱麻,甚至隐隐生出一丝期待。 然而,叶少风自然地搂着她的肩膀,推开浴室那扇沉重的磨砂玻璃门时。 里面的景象如同一盆刺骨的冰水,瞬间浇灭了陈冰冰所有旖旎的心思。 让她如坠冰窟,僵在原地! 浴室里水汽氤氲,巨大的按摩浴缸正流淌着温热的水流。 但她的目光,却被牢牢钉在窗户旁—— 只见一根坚固的冷银水管,从天花板垂落,上面悬吊着一根冰冷的金属链! 链条的另一端,牢牢锁在一个不着寸缕、被高高吊起的女人的脖子上! 正是她的母亲——李蓉! 李蓉全身的重量都落在纤细的脖颈上。 她的一双手腕被迫高举过头顶,被粗糙绳索死捆在一起。 绳索深深勒进皮肉,手腕处一片乌紫肿胀。 她的脚尖只能勉强点地,全身的肌肉因长时间的痛苦悬吊而呈现出扭曲的线条。 湿漉漉的头发贴在惨白的脸上,遮住了大半张脸。 不知是咬的,还是缺水的缘故, 露出的嘴唇干裂泛白,嘴角甚至带着一丝干涸的血迹。 她的身体无力地微微晃动,每一次晃动都牵扯着锁链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 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濒临崩溃的虚弱和被彻底剥夺尊严的绝望气息。 看到叶少风搂着女儿进来,李蓉原本空洞麻木的眼睛猛地睁开! 那双浑浊的眼里,瞬间爆发出如同实质般的怨毒目光。 还有一股刻骨的仇恨! 那目光死死钉在叶少风身上,如果目光能杀人,叶少风早已被千刀万剐! 她似乎想挣扎,想嘶吼。 但是,她什么也做不到。 长时间的悬吊和缺水让她连发出声音的力气都几乎耗尽。 只能从喉咙深处挤出极其微弱、如同破风箱般的“嗬……嗬……”声。 她的身体因极致的愤怒和屈辱而剧烈颤抖起来。 这地狱般的景象,让陈冰冰浑身的血液都仿佛凝固了! 巨大的震惊、无法言喻的羞耻、以及刺骨的心痛交织在一起,狠狠撕裂着她的心脏! 她下意识地想闭上眼睛,想逃离。 但母亲那充满仇恨的目光和她此刻的惨状,如同烙印般刻进了她的脑海! 她的身体僵硬得像块石头,脚下如同生了根,无法挪动分毫。 女人绝美的脸蛋,这一刻,惨白如纸。 叶少风却仿佛对浴室里悬挂的“装饰品”视若无睹。 对李蓉那噬人的目光更是置若罔闻。他神态自若地松开陈冰冰,走到巨大的按摩浴缸边。 他随意地解开皮带,褪下长裤,露出精壮有力、线条完美的双腿。 然后双手抓住羊绒衫下摆,利落地向上脱去。 瞬间,一身蕴含着爆炸性力量的肌肉线条,暴露在了空气中。 他赤着脚,踩着微凉光滑的瓷砖,姿态慵懒而张扬。 哗啦一声。 他如同巡视自己领地的雄狮,就那么毫无遮掩地、大剌剌地跨入了冒着热气的浴缸中。 温热的水流包裹住健硕的身体,叶少风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然后,舒服地靠在了光滑的浴缸壁上。 他微微侧头,目光投向如同石化般的陈冰冰,语气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命令和隐隐的戏谑: “还傻愣着干什么?不是要好好‘感谢’我吗?过来,帮我洗澡。” 他的声音在氤氲的水汽中响起,清晰无比。 这声音穿透了李蓉那微弱而痛苦的呜咽声,也狠狠刺穿了陈冰冰最后的心理防线。 陈冰冰仿佛被惊醒,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 她看着浴缸中那个主宰着她一切、给予她狂喜又让她陷入极致痛苦深渊的男人。 又看向那个被吊在窗边、用仇恨目光死盯着自己、处境凄惨的母亲。 巨大的撕裂感几乎要将她撕成两半! 屈辱、羞耻、恐惧、对未来的茫然、一丝诡异的被征服感、以及对母亲的愧疚……无数种情绪在她胸中疯狂冲撞。 最终,她对上叶少风那双深邃中却带着绝对掌控力的眼眸。 想起那张失而复得的管理权文件,想起自己那句“想怎样就怎样”的承诺…… 巨大的现实压力碾碎了她的犹豫。 “是……叶少……” 陈冰冰的声音破碎而嘶哑,带着一种近乎悲壮的认命。 她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毕生的力气,迈动了如同灌了铅的双腿,一步一步,艰难地走向浴缸。 她的脚步沉重,每一步都像踩在烧红的炭火上。 她低着头,目光死死盯着脚下光洁的瓷砖,不敢再看向母亲的方向。 更不敢去看母亲眼中那足以将她焚烧殆尽的仇恨之火。 哗啦…… 她弯腰拿起浴缸边的海绵球,蘸满了温热的、散发着高级沐浴露芬芳的泡沫。 她颤抖着伸出手,将沾满泡沫的海绵小心翼翼地贴向叶少风光裸而坚实的胸膛。 就在这一刻,她清晰地感觉到,从窗户方向投射过来的那道怨毒目光,狠狠地烫在了她的脊背上! 母亲喉咙里那压抑到极致的、充满无尽悲愤和绝望的嘶鸣。 如同无声的诅咒,重重地敲击着她的耳膜! 陈冰冰的手猛地一抖,泡沫滑落。 她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了浓重的血腥味。 泪水在眼眶里疯狂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她知道,从这一刻起,有些东西,已经被彻底打碎,再也无法回头。 而她,只能在叶少风掌控的深渊里,艰难地、痛苦地、一步一步地走下去。 但是,作为一个女儿,她总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下一刻。 噗通一声。 陈冰冰跪在了叶少风的面前。 “叶少,求你了。放过我的母亲吧! 只要你放过她,无论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一辈子给你做牛做马,为奴为婢,通通不在话下! 叶少,求你了,求你大发慈悲!” 陈冰冰说完,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 哗啦,哗啦。 整个浴室寂静的只有水流的声音。 落针可闻! …… 第2526章 避无可避,何去何从 一片静寂。 浴室里水汽氤氲,温热的水流包裹着叶少风精壮的身躯。 陈冰冰跪在浴缸边沿,纤细的手指蘸着满是泡沫的海绵,小心翼翼地擦拭着他的胸膛。 动作轻柔,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僵硬。 她的目光,始终不敢与叶少风那双深邃的眼眸对视,更不敢看向窗户边那令人窒息的身影。 她的母亲李蓉,依旧像一件被废弃的玩偶。 赤裸而屈辱地被悬吊在冰冷的金属链上,手腕处深紫色的勒痕触目惊心。 她的心好痛,可是…… 叶少风舒适地靠在浴缸壁上,半眯着眼,享受着陈冰冰的服务。 氤氲的水汽模糊了他的轮廓,却让那双眼睛显得更加锐利。 他的目光扫过陈冰冰低垂的脸庞,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奇异的弧度。 那笑容似笑非笑,带着洞悉一切的玩味,又仿佛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 “冰冰。” 他低沉的声音在水汽中响起,带着一丝慵懒的沙哑,“你确定……真的要我放了她?” 陈冰冰擦拭的动作猛地一顿,指尖的泡沫滑落,滴入水中。 她抬起头,猝不及防地撞入叶少风那双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眼睛。 那似笑非笑的表情让她心头一跳,瞬间涌起巨大的不安。 他是什么意思? 难道……难道他后悔了? 还是……有别的条件? 巨大的恐惧瞬间攫住了她! 母亲那无声的绝望和痛苦,如同沉重的枷锁压在她的心头。 她再也顾不得许多,急切地向前膝行一步。 女孩双手紧紧抓住湿滑的浴缸边缘,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卑微和祈求: “叶少!我确定!求求您了!放了她吧!她……她真的快撑不住了……求您开恩!” 泪水瞬间盈满了她的眼眶,在长长的睫毛上颤抖欲滴。 “只要您放了她,奴家以后……以后给您做牛做马,一辈子都记得您的大恩大德!您让我做什么都行!”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孤注一掷的哀求和承诺。 叶少风静静地看着她,看着她眼中那份因绝望而迸发的恳切。 片刻的沉默,仿佛一个世纪般漫长。 终于,他轻轻叹了口气,化作一种带着近乎随意的应允: “那好吧。” 他抬手,轻轻拂去陈冰冰眼角将落未落的泪珠,指尖沾上微咸的湿意,“看在你最近这么乖巧听话的份上……如你所愿。” 陈冰冰的心脏仿佛被巨大的喜悦狠狠撞击了一下! 她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泪水终于滚落下来,混合着浴室的湿气滑过脸颊。 他竟然……真的答应了? 而且如此轻易? “谢谢!谢谢叶少!” 巨大的惊喜感感让她几乎虚脱,她激动地连连点头,恨不得立刻磕头谢恩。 她了解叶少风,这个男人或许冷酷、或许霸道,但他不屑于撒谎。 他说放,就一定会放! 叶少风看着她瞬间被点亮的脸庞,眼中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光芒。 “不过……”他话锋一转,带着一丝戏谑。 “还愣着干什么?澡还没洗完呢。 好歹……等伺候我洗完澡,再放她也不迟吧?” 他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她湿润的睡袍领口。 陈冰冰的脸颊瞬间飞起两片红霞,如同熟透的蜜桃。 她羞涩地低下头,声音细若蚊呐,却带着一种如释重负的顺从。 “是……叶少。” 她重新拿起海绵,更加卖力、更加专注地为他清洗起来。 只要能救下母亲,这点羞耻算什么? 哗啦啦的水声在浴室里回荡,盖过了李蓉微弱的呜咽。 叶少风闭着眼,享受着水流和那双小手的服务。 他忽然开口,声音平静无波:“冰冰,知道为什么……我会这么对你母亲吗?” 陈冰冰的动作微微一顿,脸上泛起更深的红晕。 “我……我听彩怡姐提过一点……她说……说您身边……有好几对……像我们这样的……” 她声音越说越小,后面几乎听不清了。 “哦?看来你私下打听了我不少事啊?” 叶少风睁开眼,嘴角带着一丝浅浅的笑意,目光在她羞红的脸上流连。 “不过呢,” 他话锋一转,语气变得低沉而认真,“那只是一方面。我叶少风想要什么样的女人弄不到手?何至于用这种手段?” 他顿了顿,身体微微前倾,靠近陈冰冰。 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让女孩身体忍不住一颤:“我如此‘调教’她,根本原因,是她那双眼睛里……藏不住的东西。” 陈冰冰的心猛地一紧。 “仇恨。” 叶少风的声音冰冷,“像毒蛇一样,冰冷、阴鸷、不死不休。 无论她掩饰得多好,或者她有多虚弱,那种光芒,我看得清清楚楚。” 他的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能穿透人心。 “也许在你看来无所谓,甚至觉得她可怜。 但对我而言,我不希望身边有任何一个人——无论她是什么身份——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 他靠回浴缸,语气带着一种近乎狂妄的自信和平静。 “当然,这对我本身并无所谓。 她的恨,伤不了我分毫。 就像一只蚂蚁对大象的恨意,毫无意义。” 他目光重新落在陈冰冰脸上,带着一丝审视和……奇异的赞许。 “但我这个人,有点‘完美主义’的强迫症。 看到了‘错误’,就总想把它‘纠正’过来。就像你一样……” 他的手指轻轻抬起陈冰冰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 男人的压迫感十足。 “看看你现在看我的眼神,恐惧中带着依赖,抗拒里藏着顺从,甚至……还有那么一点点你自己都没察觉的迷恋?这就很好。很‘正确’。” 陈冰冰被他看得心慌意乱,脸颊滚烫,下意识地想要否认,却又觉得任何辩解都苍白无力。 她确实……无法再用纯粹仇恨的目光看他了。 也许从来就没有过。 一开始他仇恨的是叶少,但是当叶少和冷锋这个身份重合的时候,陈冰冰就陷入了迷茫。 那种复杂的感受,她自己都说不清楚。 尤其是在他刚刚承诺放过母亲之后。这种复杂的情感让她无所适从。 “我……我和我妈……不一样的。” 她扭捏地低下头,声音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 她像是在为自己辩解,也像是在说服自己。 “我是个女孩子……终究是要……要依靠一个男人的。 您……您是我的第一个男人……而且……”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坦诚,“而且……那天在陈云顶酒店门口……第一次见到您的时候……我……我就……就有点喜欢您了……” 她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心底的隐秘和盘托出:“至于陈家的事……还有我哥……” 她的声音低沉下去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 “我知道他做了很多错事,很多……我看不惯的事。 我妈一直把他当宝贝疙瘩,觉得他什么都好,可我知道不是那样的。 所以……我心里对您……没有多少芥蒂。真的。” 这番剖白,让叶少风眼中闪过一丝意外,随即化作更深的玩味。 他轻笑一声,带着一丝了然。 “所以说,你还是个识大体的女孩子。知道是非对错,没有被那些愚昧的亲情完全蒙蔽双眼。不像有些人……” 他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探照灯,猛地射向窗边吊着的李蓉。 男人的声音陡然提高,带着毫不掩饰的讽刺。 “连基本的是非黑白都分不清!只知道一味地包庇、纵容! 要不是他们这样惯着、宠着,把个蠢货当宝贝,你哥陈雷又怎么会长成那副无法无天的德性?所谓的惯子如杀子,就是这个样子!” 这句话,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了李蓉那早已麻木的神经上! 原本因长时间悬吊而陷入半昏迷状态的李蓉,身体猛地一颤! 那双因痛苦和虚弱而半闭的眼睛,瞬间睁开! 浑浊的眼球里,爆发出几乎要喷出火来的愤怒光芒! “呃……呃啊……” 她喉咙里发出嘶哑的低吼。 被绳索捆缚的手腕剧烈地扭动起来,带动着冰冷的锁链哗啦作响! 她用尽全身力气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瞪着浴缸里的叶少风,那眼神,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 “你……胡说……八道!” 她终于从干裂的嘴唇里挤出几个破碎的音节,声音嘶哑。 “我……儿子……他……只是一时……糊涂……走错了路……他……本性是好的……只要……只要多加……教育……他……他一定会改好的……是……是你! 是你揪着……这点小事……不放……是你……硬生生……毁了我们陈家!毁了我儿子!” 她断断续续地嘶吼着,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刻骨的仇恨和荒谬的固执。 叶少风的眉头深深皱起。 他本以为经过陈冰冰的求情和刚才那番话,这个女人至少有所改变。 却没想到,她竟然偏执到如此地步!到了这般境地,被赤裸裸地吊在这里,承受着非人的屈辱和痛苦,她竟然还在为那个死有余辜的儿子辩解?还在将责任推卸得一干二净? 一个极其荒谬却又无比可能的念头,如同闪电般划过叶少风的脑海! 这个女人……她该不会……从头到尾……都被蒙在鼓里吧? 她真的……完全不了解她那个宝贝儿子,到底犯下了何等滔天的罪行? 她一直活在自我编织的“儿子很乖”的幻梦里? “冰冰。” 叶少风的声音冷了下来,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荒谬感,“你母亲对你哥哥的事……到底知道多少?她……看过陈雷的案宗吗?” 陈冰冰也被母亲突如其来的爆发和那番颠倒黑白的言论惊呆了。 她茫然地摇摇头:“我……我不知道啊。 那些东西……太……太沉重了……我不想在母亲面前提及!” “我去!” 叶少风忍不住爆了句粗口,脸上露出一种近乎啼笑皆非的表情。 “她不会真的一直都认为,她儿子是无辜的吧?是个被冤枉的‘好儿子’吧?活在梦里呢?!” 陈冰冰看着母亲那副因愤怒而扭曲脸。 这脸上分明带着某种病态坚持。 想起自己当初拿到那份厚厚的卷宗时,也只是痛苦地翻了几页就再也看不下去……她似乎明白了什么,苦涩地点点头:“可能……是的。 叶少,我之前也只看过几眼,太厚了,里面的内容……太……太黑暗了。 都是说我哥不好的……我不敢看,也不想看……我想我妈……她肯定也一样……她根本……不敢去看那些东西……” 叶少风彻底明白了。 这不是愚蠢,这是彻头彻尾的自我欺骗! 是鸵鸟心态! 是母亲对儿子病态的爱蒙蔽了一切! 她们不是不知道有罪恶,而是选择性地屏蔽了那些能刺破她们幻想的残酷事实! “彩怡!” 叶少风扬声朝门外喊道。 门很快被推开一条缝,杨彩怡恭敬地探进头:“爷?” “去,把陈雷案子的完整卷宗,原件,全部拿过来!立刻!” 叶少风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是!” 杨彩怡应声而去。 很快,一份沉甸甸的、用牛皮纸袋封装的卷宗被送到了浴室门口。 陈冰冰在叶少风的示意下,擦干手,有些颤抖地接了过来。 那份量,让她心头一沉。 叶少风冷冷地看向窗边依旧在无声怒视他的李蓉。 “李蓉,你不是觉得你儿子无辜吗?好,今天,我就让你亲耳听听,你那个‘一时糊涂’、‘本性是好的’的好儿子,到底都干了些什么‘小事’!” 他转头对陈冰冰下令:“冰冰,念!一条一条,清清楚楚地念给她听!一个字都不许漏!” 陈冰冰捧着那沉重的卷宗,如同捧着一块烧红的烙铁。 她深吸一口气,走到距离母亲几步远的地方,颤抖着打开了封口,抽出了里面厚厚一叠文件。 冰冷而客观的文字,如同最锋利的解剖刀。 开始一层层剥开那个被李蓉视为珍宝的儿子的真实面目。 “……陈雷,男,26岁……于xx年x月x日,伙同张强、李四等人,在宁城‘夜色’酒吧,强行灌醉某女学生林某,带至帝豪酒店808房间,实施轮奸……事后威胁受害者不得声张,否则杀其全家……” “……陈雷利用其父陈耀祖影响力,威逼利诱,强行以低于市场价百分之七十的价格,侵吞宁城老城区居民王建国祖传商铺三间,致使其一家五口流落街头,王建国于三日后跳楼自杀……” “……陈雷指使其名下‘安保公司’成员,多次对竞争对手‘宏远建材’进行打砸抢烧,致其法人代表赵宏远重伤致残,公司破产……” 一条条,一桩桩,血淋淋的事实,如同冰冷的铁锤,狠狠砸在李蓉的心上! 起初,她还在挣扎,还在嘶吼着“假的!污蔑!”。 但随着那些触目惊心的细节、时间、地点、受害者姓名、甚至部分现场照片。 陈冰冰念到后面,声音已带着哭腔,但还是强撑着,被一一念出,李蓉的挣扎越来越微弱。 她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瞪得越来越大,瞳孔却开始涣散。 脸上的愤怒如同潮水般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致的茫然和……难以置信的震惊! 仿佛她第一次认识这个叫做“陈雷”的人! 仿佛那些滔天罪行,是她从未听闻过的恐怖故事! 别说李蓉,就是念着卷宗的陈冰冰,虽然知道哥哥不是好人,但也从未如此骇人听闻地了解过他犯下的所有罪行! 她拿着文件的手抖得厉害,好几次都念不下去,泪水模糊了视线。 她也是第一次,如此直面哥哥的恶魔本质! 终于,厚厚的卷宗念完了最后一条。 浴室里陷 入一片死寂,只有水流声和陈冰冰压抑的抽泣。 叶少风冷冷地看着仿佛被抽走了所有魂魄的李蓉,声音冰冷。 “李蓉,现在,我就问你一句话:你儿子陈雷,是不是死有余辜?是不是……很该死?” 李蓉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如同秋风中的最后一片落叶。 她嘴唇哆嗦着,发出几声意义不明的呜咽。 “呜呜……我……我不知道……假的……你们……你们伪造的……” 她的声音微弱,充满了巨大的空洞和茫然。 那顽固的坚持像是最后的遮羞布,却已经千疮百孔。 然而,叶少风敏锐地注意到,她看向自己的目光,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那曾经如同实质的仇恨光芒,此刻已经消散殆尽。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巨大的空洞、茫然。 甚至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羞愧? 那目光里,再也没有了不死不休的恨意。 只剩下一个被残酷现实彻底击垮的母亲。 叶少风缓缓站起身,水流从他健硕的身体上滑落。 他拿起宽大的浴巾裹住身体,对陈冰冰道。 “给她松绑,找身衣服给她。让她走吧!” 陈冰冰如蒙大赦,连忙放下卷宗,手忙脚乱地去解开那冰冷沉重的锁链和绳索。 李蓉的身体如同没有骨头的软泥,瘫倒在地,陈冰冰费力地将她搀扶起来。 叶少风不再看她们,径直走出了浴室。 很快,李蓉在陈冰冰的帮助下,穿上了杨彩怡送来的一套朴素的旧衣服。 她像个提线木偶般,任由女儿搀扶着,眼神空洞,脚步虚浮地走出了这间充满她无尽屈辱和认知崩塌的总统套房。 没有人阻拦。 当电梯门在一楼大堂打开时,深夜的冷风猛地灌了进来。 李蓉被风一激,打了个寒颤,混沌的意识似乎清醒了一瞬。 她茫然地抬起头,看着眼前灰暗而空旷的街道。 路灯昏黄的光线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扭曲而孤单。 街道两旁的霓虹依旧闪烁,城市的喧嚣仿佛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与她无关。 她向前踉跄了一步,离开了酒店温暖而充满压迫感的光晕范围,彻底融入了冰冷的夜色里。 该去哪里?家? 陈家别墅已经被查封。 丈 夫?陈耀祖身陷囹圄,生死难料。儿子?陈雷……那个名字像一把刀,狠狠剜着她的心! 那些冰冷残酷的文字,还在她脑海里疯狂翻腾,冲击着她构建了一生的“好儿子”幻象。 世界如此之大,却仿佛没有一寸土地可以容下她这个被现实彻底撕碎了所有支撑的女人。 巨大的茫然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她彻底淹没。 她站在空旷的街头,像一个被遗弃在陌生世界的孤儿,彻底迷失了方向。 冰冷的夜风卷起地上的落叶,打着旋儿从她脚边掠过,发出沙沙的轻响,如同无声的嘲笑。 …… 第2527章 何处不囚笼 云顶国际酒店八楼,总统套房巨大的落地窗前。 陈冰冰如同一尊凝固的雕塑,紧贴着冰冷的玻璃。 她的目光死死追随着楼下那个在寒风中显得无比渺小、蹒跚前行的身影。 那是——她的母亲李蓉。 那身影在昏黄的路灯下拉出细长而扭曲的影子。 那影子像一根随时会被风吹断的枯草,在空旷寂静的街道上艰难移动,越来越小。 最终拐过一个街角,彻底消失在无边的夜色与城市建筑的阴影里。 就在那身影消失的刹那,陈冰冰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剧烈地抽搐起来! 一股尖锐的的疼痛,瞬间席卷全身,几乎让她窒息。 她下意识地捂住胸口,指甲深深陷进睡袍柔软的布料里。 当母亲真的走出那扇象征着屈辱与庇护的大门时,一股强烈的悔意就像冰冷的毒蛇,已经开始噬咬她的心。 此刻,看着母亲彻底消失在视野之外。 她想到陈家已然倾覆、父亲身陷囹圄、哥哥早已不在。 母亲一个孤身女人,身无分文,在这冰冷刺骨的寒夜里能去哪里? 巨大的恐惧和无助感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 “怎么?” 一个慵懒而带着磁性的声音在她身侧响起,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叶少风不知何时已走到她身边,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支燃烧的香烟,袅袅青烟在窗玻璃上映出模糊的轮廓。 他悠然地吸了一口,缓缓吐出一个完美的烟圈。 男人的目光也投向窗外那片吞噬了李蓉的黑暗,语气带着一丝玩味的探究。 “这就舍不得了?刚才可是你求着我放她走的。现在又后悔了?” 陈冰冰猛地转过身,拼命地摇着头,泪水在眼眶里疯狂打转。 “我……我不知道,叶少!我很矛盾!真的很矛盾!”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无助和挣扎。 “我让她走,是因为……是因为不想看她再那样受苦……可是现在……外面那么冷,她连个去处都没有。 要钱没钱,要家没家……万一……万一遇到坏人怎么办? 万一冻坏了怎么办?我……我……” 她语无伦次,巨大的担忧让她几乎无法思考。 她抬起泪眼,那双原本明亮的大眼睛此刻盛满了无尽的惶恐和哀求。 她无助地望向叶少风。 她虽然没有明说,但那眼神里赤裸裸的渴望和祈求,几乎要溢出来。 ——她希望叶少风能伸出援手,哪怕只是确保母亲的安全。 叶少风深邃的目光在她布满泪痕的脸上停留片刻。 男人的嘴角上扬,缓缓勾起一抹了然的微笑。 这笑容里又带着几分戏谑。 他掐灭了手中的烟蒂,火星在烟灰缸里瞬间黯淡。 “这个嘛……” 他故意拖长了语调,看着陈冰冰眼中瞬间燃起的微弱希望之光。 然后,才慢悠悠地,仿佛只是随口吩咐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珞璎,辛苦你跑一趟。” 一直如同影子般静立在角落阴影里的方珞璎闻声走了出来。 她依旧是一身利落的黑色劲装,身姿挺拔,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 女人对着叶少风微微颔首,声音平静无波。 “不辛苦,爷。反正我睡觉少,随便打坐调息片刻就能恢复精力。” 她的语气淡然而随意。 话音未落,方珞璎已转身,步履无声而迅捷地走向门口。 接着,她的身影如同融入黑暗的幽灵,瞬间消失在总统套房的门外。 “叶少!谢谢你!真的……谢谢您!” 陈冰冰看着方珞璎消失的方向,巨大的惊喜和感激瞬间冲垮了心防。 女人的泪水决堤而下。 她没想到叶少风会如此轻易地应允了她未说出口的恳求。 这份意料之外的“仁慈”,让她心头滚烫。 叶少风挑眉一笑,带着一丝促狭。 男人的手指轻轻挑起陈冰冰的下巴,迫使她湿润的眼眸与自己对视。 “就这?一句谢谢就完了?” 他的目光在她因激动而泛红的脸颊和微微敞开的睡袍领口处流连,带着毫不掩饰的侵略性。 陈冰冰被他看得脸颊更红,羞涩地低下头。 女人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微微发烫。 叶少风满意地看着她的反应,然后目光转向一直安静侍立在一旁、同样身着睡袍的上官云裳。 他对着两个女人,优雅地勾了勾手指,手指向下。 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意味。 “噗通!”“噗通!” 两声膝盖触地的轻响,在寂静的房间里 格外清晰。 陈冰冰和上官云裳,几乎是同时温驯地跪伏在了叶少风面前的地毯上。 她们低垂着头,露出脆弱而优美的后颈曲线,姿态卑微而虔诚,如同向神只献祭的羔羊。 …… 窗外的夜色,浓稠如墨。 凛冽的寒风在城市钢筋水泥的丛林中呼啸穿行,发出呜呜的悲鸣。 冰冷的空气仿佛能穿透厚重的衣物,直刺骨髓。 李蓉茫然地走在空旷死寂的街道上,如同一个游荡的孤魂。 寒风卷起地上的落叶和尘土,抽打在她单薄的身体上。 冻得她瑟瑟发抖,牙齿都在打颤。 她下意识地裹紧了身上杨彩怡给的、那件明显不合身且略显陈旧棉衣。 然而,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身体上的寒冷,远不及内心的冰冷和空洞。 她的双脚仿佛有自主意识,带着她机械地移动。 不知不觉间,她竟然走上了那条通往陈家别墅的熟悉道路。 这条路,她曾经无数次乘坐着舒适的轿车,在旁人艳羡的目光中驶过。 如今,却只能踽踽独行于寒夜。 很快,她来到了那个象征着宁城顶级身份的高档别墅区。 隔着冰冷华丽的雕花铁艺栏杆,她能看到自己曾经的家——那栋灯火辉煌豪华至极的陈家别墅。 此刻,那栋别墅却是一片死寂的漆黑! 没有一丝光亮,没有一丝人气。 曾经精心打理的花园在夜色下显得凌乱而破败,如同巨大的坟墓。 唯有门口,一个穿着制服的警卫,如同石雕般笔挺地站立在岗亭旁,在昏黄的灯光下拉出长长的影子。 家……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涯。 李蓉的心像是被冰锥狠狠刺穿,痛得她几乎无法呼吸。 她贪婪地望着那栋黑黢黢的建筑,脚步不由自主地向栏杆靠近。 她想进去,哪怕只是在那熟悉的地板上坐一坐……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皮鞋踏在石板路上的清晰声响,伴随着两道雪白刺眼的手电筒光柱,如同探照灯般扫射过来! 是别墅区的夜间巡逻队! 李蓉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巨大的恐惧攫住了她!她现在是“罪犯家属”,是被查封别墅的原主人!如果被巡逻队发现她深更半夜鬼鬼祟祟地出现在这里…… 就在她惊恐愣神的瞬 间,一道强光猛地打在了她的脸上! 刺目的光线让她瞬间失明,下意识地用手臂遮挡。 “什么人?鬼鬼祟祟的在外面干什么?!” 一个严厉而警惕的男声如同炸雷般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质问! 巨大的恐惧如同电流般窜遍全身! 李蓉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如同受惊的兔子,再也顾不上多想,转身拔腿就跑! 她用尽全身力气,跌跌撞撞地逃离了那片曾经属于她的家园。 很快,她逃离了那束让她无所遁形的强光,一头扎进了更深的黑暗之中。 她漫无目的地奔跑着,直到肺部像风箱般灼痛,双腿如同灌了铅般沉重,才在一个幽深僻静的小巷口停下。 巷子里堆放着一些杂物和垃圾桶,散发着难闻的气味,但至少避开了呼啸的寒风和可能存在的搜寻目光。 李蓉靠着冰冷粗糙的砖墙,缓缓滑坐在地。 她抱着膝盖,将头深深埋进臂弯里,身体因寒冷和恐惧而剧烈地颤抖着,发出压抑的呜咽。 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一波波冲击着她摇摇欲坠的神经。 她甚至不敢去想明天。 就在她蜷缩在角落里,意识因寒冷和疲惫而有些模糊时。 一阵杂沓而虚浮的脚步声伴随着浓烈的酒气由远及近。 两个身材壮硕、满脸横肉、眼神浑浊的醉汉,摇摇晃晃地拐进了小巷。 他们显然喝得酩酊大醉,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曲子,互相搀扶着,脚步踉跄。 “嘿……老……老六,你看……看那墙角……是不是……蹲着个娘们儿?” 其中一个醉汉眯着醉眼,指着李蓉的方向,舌头都有些打结。 另一个醉汉使劲揉了揉眼睛,借着远处投射来的微弱光线,看清了李蓉蜷缩的身影和她因寒冷而显得格外苍白的侧脸轮廓。 他咧开嘴,露出熏黄的牙齿,发出猥琐的笑声:“哈哈……真……真是!模样……看着……还不赖啊!哥……哥们今天……运气……不错!” 两人对视一眼,眼中瞬间燃起了贪婪和兽性的光芒。 他们摇摇晃晃地朝李蓉逼近,堵住了小巷的出口。 “姐……姐们儿?” 一个醉汉喷着浓重的酒气,伸手就去抓李蓉的胳膊。 “这么冷……冷的夜……一个人……蹲这儿……多可怜啊? 跟……跟哥走……哥带你 去……暖和暖和……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他的脏手触碰到李蓉冰凉的皮肤。 另一个醉汉也嘿嘿笑着,伸出另一只手去搂她的肩膀。 “就……就是……让哥哥……好好……疼疼你……” “啊——!放开我!你们干什么?救命啊!救命——!” 李蓉被吓到了,爆发出凄厉的尖叫,拼命挣扎! 巨大的恐惧让她爆发出惊人的力气,猛地甩开了一只抓着她胳膊的手! 然而,她的求救声只喊出了一半。 一只带着浓重汗臭和酒气的大手就死死地捂住了她的嘴巴! 力道之大,几乎让她窒息! “唔……唔唔唔——!” 李蓉的呼喊变成了绝望的呜咽。 她拼命扭动着头颅,双腿乱蹬,用尽全身力气挣扎,指甲在捂着她嘴的粗糙手臂上抓出道道血痕! 但她的力量在两个壮硕的醉汉面前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另一个醉汉狞笑着,紧紧箍住了她的腰。 两人合力,粗暴地将她往巷子更深处拖去! 粗糙冰冷的地面摩擦着她的身体,垃圾桶的恶臭扑鼻而来。 李蓉的眼中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绝望! 她仿佛看到地狱的大门正在向她敞开! 冰冷的泪水混合着屈辱的呜咽汹涌而出。 完了!一切都完了!刚从狼窝出来,又落入了虎穴! 早知如此,还不如…… 巨大的悔恨和绝望瞬间将她彻底吞噬! 她为什么要离开那个地方?哪怕被吊着,至少……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一个冰冷而清晰的女声,如同寒冰碎裂般,突兀地在巷口响起: “放开她。” 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穿透寒夜的冰冷威压,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两个醉汉的动作猛地一滞! 他们惊愕地回头望去。 只见巷口昏暗的光线下,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高挑纤细的身影。 一身黑色劲装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勾勒出利落而充满力量感的线条。 她的脸大半隐在阴影里,唯有一双眸子,在黑暗中闪烁着两点寒星般的光芒,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哎……哎呀?” 一个醉汉看清来人是个身材不错的女人,醉醺醺的脑子 根本没意识到危险,反而露出更加猥琐的笑容。 “老六……看……看来咱哥俩……今天……走大运了!又……又来一个!这个……身材更好……更带劲!这个……归我了!” 他色迷心窍,竟然松开李蓉,摇摇晃晃地就朝巷口的女人扑了过去! “找死。” 方珞璎的嘴唇微动,吐出两个字,如同冰珠落地。 就在那醉汉的手即将触碰到她的瞬间,方珞璎动了! 她的动作快如鬼魅!昏暗的光线下只能看到一片模糊的残影! “砰!” “咔嚓!” 一声沉闷的撞击声和一声清晰的骨骼错位声几乎同时响起! 扑向她的醉汉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整个人就像一只破麻袋般倒飞出去。 重重地撞在巷子的砖墙上,发出一声令人牙酸的闷响,然后软软地滑倒在地,一动不动,不知死活。 另一个抓着李蓉的醉汉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酒瞬间醒了大半! 他惊恐地看着同伴的惨状,又看看巷口那个如同煞神般的女人,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你……你……” 他吓得魂飞魄散,下意识地松开了捂着李蓉嘴的手,踉跄着后退。 方珞璎看都没看他一眼,身形一晃,如同瞬移般出现在他面前! 根本看不清她如何出手,只听到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噼啪脆响! “啊——!” 凄厉的惨叫声在小巷里骤然响起! 那醉汉只觉得双臂和双腿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仿佛骨头都被瞬间拆散了架! 他甚至没看清对方的动作,整个人就瘫软在地,如同被抽掉了所有骨头,只能发出杀猪般的哀嚎。 方珞璎冷漠地扫了一眼地上两个失去行动能力的废物,如同看两只蝼蚁。 她没有丝毫停留,甚至没有再看一眼瘫软在地的李蓉。 她身形一闪,已经重新融入了夜色。 瞬间消失在巷口,仿佛从未出现过。 “啊!方……方姑娘!等等我!等等我啊!” 李蓉猛地回过神,连滚爬爬地从冰冷肮脏的地上挣扎起来,不顾一切地冲向巷口! 她冲出小巷,在昏黄空旷的街道上仓惶四顾,焦急地寻找着那个黑色的身影。 寒风呼啸,卷起地上的落叶。 街道空旷,只有远处路灯 投下惨淡的光晕。 哪里还有方珞璎的影子? 李蓉茫然地站在十字路口,冰冷的寒风灌进她单薄的衣衫,冻得她瑟瑟发抖。 但此刻,她内心的震撼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却比寒风更加凛冽。 自己究竟是逃出了那个囚笼,还是没有逃出来? 那个叫方珞璎的女人,是叶少派来保护自己的吗? 还是单纯监视自己的? 刚才那电光火石间的救援,那冰冷而强大的身影,那毫不犹豫的离去……这一切都在告诉她一个冰冷的事实:她看似获得了自由,却从未真正脱离那双无形之手的掌控。 她依旧是笼中鸟,只是笼子……变大了。 这一刻,李蓉更加迷茫了。 …… 第2528章 王传栋的震惊 冰冷的夜风如同无数根细针,穿透单薄的棉衣,扎在李蓉的皮肤上。 她茫然地站在十字路口。 刚才小巷里那电光火石间的生死危机,以及方珞璎如同鬼魅般出现又消失的场景。 这一切,还在脑中反复闪现,搅得她心神不宁,五味杂陈。 那个男人……他在派人跟着自己? 他这是是在监视和控制? 还是在……担心自己出事? 这个念头不受控制地从心底滋生出来。 竟带给她一丝连她自己都觉得荒谬的微弱暖意。 但紧接着,一股强烈的羞耻感和滔天的恨意如同岩浆般喷涌而出,瞬间将那点暖意灼烧殆尽! “呸!李蓉,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你在想什么?!” 她在心中狠狠唾弃自己,脸颊火辣辣地发烫。 “那个魔鬼!就是他亲手把你丈夫送进监狱,让你儿子尸骨未寒,让你家破人亡、无家可归! 他是你最大的仇人! 是他毁了陈家!你怎么能有这种……这种不知廉耻的念头?! 怎么能向他屈服?绝对不行!死也不行!” “可是……” 另一个微弱的声音在心底挣扎,“儿子……儿子他做的那些事……那些卷宗上的字……血淋淋的……” 过往对儿子的滤镜被残酷的事实彻底击碎。 留下的只有无尽的痛苦和认知崩塌后的茫然。 “他……真的该死吗?” 绝望的现实如同冰冷的潮水再次席卷而来。 “如果不回去……冰天雪地的,我能去哪儿?睡大街吗? 像刚才那样……再遇到流氓怎么办?” 她下意识地裹紧了衣服,身体抖得更厉害了。 “那里……至少有冰冰……有云裳……那个男人……似乎对冰冰和云裳……还算喜欢……至少有口热乎饭吃,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又被汹涌的屈辱感瞬间扑灭! “不行!绝对不行!我要是这么灰溜溜地回去,像条丧家之犬一样摇尾乞怜……杨彩怡那个女人会怎么看我?那个冷冰冰的方珞璎会怎么看我? 还有那些伺候他的女人……她们一定会用最轻蔑、最嘲讽的眼神看我! 那比吊在厕所里还要难堪一百倍!” 巨大的拉扯感几乎要将她撕裂! 一边是冰冷刺骨、危机四伏的现实,一边是充满屈辱但相对安全的牢笼。她站在漆黑的街头,如同站在命运的悬崖边上,进退维谷。 “我该怎么办?我还能去哪里?” 她望着眼前纵横交错的黑暗街道,巨大的无助感几乎将她吞噬。 突然,一张面孔如同黑暗中划过的流星,出现在她的脑海! 王传栋! 那个名字让她黯淡的眼神瞬间亮起一丝微光! 对,就找他! 老陈的铁杆盟友,省政府里的实权派人物! 虽然职位比老陈低一些,但在省里颇有能量。 最关键的是,两家私交甚笃! 王传栋的妻子曹友兰,更是和自己情同姐妹。 她们一起逛街购物、打麻将消遣的日子还历历在目。 王传栋这人……每次见到自己都是那么热情,甚至他那有些谄媚的笑容都近在眼前。 李蓉还记得,他还曾多次半开玩笑地提过,想让他儿子和自己家冰冰结成儿女亲家。 只是冰冰那丫头心气高,死活看不上王家小子,这事也就不了了之。 唉,要是当初……不那么由着冰冰性子,现在说不定…… 她用力甩甩头,把这不合时宜的懊悔抛开。 现在想这些有什么用? 重要的是,王传栋是她眼下可能收留她的人! 毕竟多年的交情摆在那里,他王传栋能有今天,也少不了老陈当初的提携。 不看僧面看佛面,总不至于见死不救吧? “只能去试试了!” 李蓉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她决定了,与其在街头冻死或者被流氓糟蹋,不如去王家碰碰运气! 她辨认了一下方向,拖着冻得几乎麻木的双腿,顶着凛冽的寒风。 朝着记忆中干部家属楼的方向,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去。 王传栋住的自然是高档的干部楼。 虽然远不如陈家别墅那般奢华气派,但也是环境清幽的好地方。 李蓉凭着记忆,在寂静的小区里穿行,很快找到了那栋熟悉的单元楼。 昏黄的灯光映照着紧闭的防盗门。 李蓉站在门外,踌躇了许久。 夜已经很深了,这样贸然打扰,实在是不合规矩,让人难为情。 她冻得浑身发抖,手指僵硬,几次抬起手想敲门,又都犹豫着 放下。 可是,那呼啸的寒风和刚才小巷里恐怖的经历,让她别无选择。 她一咬牙,带着一丝迟疑,叩响了厚重的防盗门。 “笃……笃……笃……” 声音在寂静的楼道里显得格外清晰。 等待的时间仿佛被拉得无比漫长。 每一秒都伴随着刺骨的寒冷和强烈的不安。 李蓉忐忑不安地摩擦着冰冷的双手,竖着耳朵听着门内的动静。 终于,门内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 接着是拖鞋摩擦地面的声音靠近门口。 窗户上也透出了客厅的灯光。 “谁啊?这么晚了?” 一个带着浓浓睡意和不耐烦的男声响起,正是王传栋。 李蓉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深吸一口气。 “是……是我,李……李蓉!” 她报出自己的名字,声音因为寒冷和紧张而微微发颤。 门内瞬间安静了! 死一般的寂静持续了足有五六秒钟! 这种异常的沉默,让李蓉的心一点点沉下去。 “啊?!嫂……嫂子?!” 门内终于响起王传栋一声充满了极度震惊。 那声音瞬间拔高,睡意全无。 紧接着,是急促的插销转动声和门锁开启的咔哒声! 防盗门猛地被从里面拉开一道缝! 王传栋穿着皱巴巴的睡衣,顶着一头乱发,出现在门缝后面。 他身上还带着被窝里的温热气息,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和惊疑不定。 当他的目光借着楼道灯光看清门外站着的一身落魄寒酸的李蓉时,那双平日里精明的眼睛,骤然迸发出一种极其复杂的光芒! 那光芒里有惊愕,有探究,有难以置信。 但在那瞳孔深处,李蓉捕捉到了一闪而过的炽热光芒?! “哎呀!嫂子!真是您啊!快!快进来!外面冻死人了!” 王传栋脸上的惊愕迅速转化为夸张的热切和关切。 他猛地将门完全拉开,一把抓住李蓉冰凉的手腕,不由分说地将她拽进了温暖如春的客厅里。 骤然从冰窟进入暖房,巨大的温差让李蓉忍不住打了个剧烈的哆嗦。 “友兰!友兰!快起来!你看看谁来了!” 王传栋连忙关上门,隔绝了外面的寒气。 还不忘朝着 卧室方向高声呐喊。 语气里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兴奋。 卧室门被推开,王传栋的妻子曹友兰揉着惺忪的睡眼,披着睡袍走了出来。 “大半夜的,谁啊这么吵……” 很快,她借着客厅明亮的灯光,看清了站在客厅,那个正冻得瑟瑟发抖的女人。 她揉眼睛的动作猛地僵住! 眼睛瞬间瞪得像铜铃,嘴巴无意识地张开,足足能塞进一个鸡蛋! “你……你……李蓉?!” 曹友兰的声音尖锐得变了调,充满了极致的震惊和……恐慌?! 她指着李蓉,手指都在哆嗦,“你……你怎么……你怎么会跑到我家来了?!你……你不是已经……” 她的话戛然而止。 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神慌乱地看向自己的丈夫。 李蓉局促不安地站着,双手紧紧攥着破旧的衣角,冻僵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曹……曹妹子……实在是对不住,这么晚打扰你们休息……我……我现在真的是走投无路了……家被封了,无处可去……外面又冷……实在是……实在是想不到别的去处了,只能……只能厚着脸皮来投靠你们……” 她说着,羞愧地低下头。 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说出这番话。 她的身体因为寒冷和巨大的心理压力而微微颤抖。 曹友兰看着她这副样子,又惊又怒,脸色变幻不定,脱口而出:“你,你这不是害……” “咳咳!咳咳咳!” 王传栋猛地爆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 声音之大,瞬间盖过了妻子后面的话。 他狠狠地瞪了曹友兰一眼,那眼神冰冷而严厉,带着不容置疑的警告! 曹友兰被丈夫这一瞪,后面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 女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嘴唇哆嗦着,却不敢再出声。 只是看着李蓉的眼神充满了焦虑和深深的不情愿。 王传栋这才转向李蓉,脸上的严厉瞬间切换成一副沉痛而内疚的表情。 他重重叹了口气,语气无比真诚:“嫂子!您别听她胡说!她这是没睡醒,说胡话呢!” 他上前一步,扶着李蓉僵硬冰冷的胳膊,将她引到沙发边坐下。 “关于陈家出事……哎!说起来我这个做兄弟的,是真的……真的愧对老领导! 愧对嫂子您啊!我……我是真的 ……心有余而力不足! 看着陈家遭难,我……我这心里跟刀绞一样! 可是……可是对方……对方来头太大了! 我实在是……实在是插不上手啊!嫂子,我对不起您和老领导!” 他说得情真意切,眼圈甚至都有些泛红,重重地捶了一下自己的大腿,仿佛痛心疾首到了极点。 李蓉看着王传栋这番“情真意切”的表演,心中泛起一丝苦涩和苍凉。 她不是傻子,曹友兰刚才那句未完的“害……”和此刻那副活见鬼的表情,已经说明了很多问题。 世态炎凉,墙倒众人推的道理,她不是不懂。 但此刻,她只能装作不懂,她需要一个落脚的地方。 “没……没关系。” 李蓉疲惫地摇摇头,声音虚弱。 “王兄弟千万别这么说……摊上这种天塌下来的祸事……谁也没办法……都是命,只能自认倒霉……”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认命的绝望。 王传栋仔细地观察着李蓉的神色。 见她没有继续追问曹友兰失言的意思,心中稍定。 他装作关切地问道:“嫂子。其实……昨天一大早陈家出事,我就赶过去了! 我是真心想帮点忙!可是……我去晚了一步啊! 别墅已经被贴了封条,警戒线都拉起来了!我……我根本进不去!” 他脸上露出懊恼和无奈,“后来……我托人打听了一下,听说您……您被贵人接走了?好像是……叶少的人?” 他小心翼翼地试探着,眼神锐利地捕捉着李蓉脸上最细微的表情。 “我这一想,既然叶少出手了,那嫂子您肯定安顿好了,我也就放心了……可……可您这……怎么……怎么又……跑我这儿来了?” 他的话语里充满了“关切”和“不解”。 “是……是被接走了,” 李蓉提到这个,脸上顿时浮现出屈辱和恨意,“但……但是那个人,他……他就是毁了我们陈家的罪魁祸首!是我的仇家!我们陈家之所以有今天,全都是拜他所赐!” 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起来,眼中再次燃起仇恨的火焰。 “我李蓉就是饿死冻死,也绝不可能向他屈服! 是……是冰冰那孩子……替我求情,他才……他才把我放了出来……” 她隐去了自己被吊打羞辱的细节,只强调了女儿的作用和自己 的“不屈”。 然而,王传栋听到“叶少”这个称谓从李蓉嘴里清晰地吐出来时,他脸上的关切和沉痛瞬间凝固! 男人的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大小! “嫂……嫂子?!” 王传栋的声音猛地拔高,带着无法掩饰的惊悚和难以置信。 他几乎是从沙发上弹了起来,死死盯着李蓉,声音因为震惊而微微变形。 “您……您刚才说……叶……叶少?!他……他本人现在……在宁城?!” 他的脸色在明亮的灯光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了血色,变得一片煞白! 刚才那副“痛心疾首”的表情荡然无存,只剩下赤裸裸的恐惧和巨大的不安! 仿佛听到了什么最可怕的消息! 客厅里的空气……,瞬间降至冰点。 第2529章 曹友兰的热情 “对……” 李蓉的回答带着无法抑制的颤音。 那个名字仿佛带着冰寒的魔力,瞬间抽走了她身体里残存的热气。 她猛地低下头,肩膀无法控制地瑟瑟发抖。 仅仅只是提到“叶少”二字,那深入骨髓的恐惧,就带来一阵阵生理性的战栗。 那个男人施加在她身上的屈辱和痛苦,早已超越了肉体的界限,烙印进了灵魂深处。 王传栋将李蓉这剧烈的反应尽收眼底,心中惊涛骇浪。 他强压下翻涌的情绪,声音刻意放得平缓沉稳。 “这……这么说,一开始将嫂子从陈家带走的人……就是叶少本人?” “……嗯。” 李蓉依旧低着头,声音细若蚊呐。 浓重的鼻音中,有着无法掩饰的恐惧。 王传栋深吸一口气。 他来回踱步两趟,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无比坚定。 “嫂子,既然您落难之际想到了我王传栋,来到了我家门口,那就是看得起我! 你放心,我王传栋虽然本事不大,但绝不会袖手旁观!” 他转头,不容置疑地对曹友兰命令起来。 “媳妇!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把东边那间朝阳的客房收拾出来,铺盖都换成新的!让嫂子好好休息!” 曹友兰闻言,嘴巴微张,明显有话要说。 她脸上写满了不情愿和担忧:“可是,当家的……” 她的话刚开了个头,就被王传栋一个凌厉如刀的眼神硬生生截断! 那冰冷的眼神,充满了不容置疑的警告和一家之主的绝对权威! 曹友兰瞬间像被掐住了脖子,所有的不满都噎在了喉咙里。 她脸色白了白,最终只能顺从地点点头,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 “哎…哎,我这就去收拾。” 她转身走向客房的脚步,沉重得如同灌了铅。 这个社会就是这么奇怪。 越是上层的女人,越是温顺听话。 越是下层的女人,吼的声音越大。 曹友兰就是如此。 接着, 王传栋转向李蓉,语气斩钉截铁,掷地有声:“嫂子!您就踏踏实实在这儿住下!后面的事情交给兄弟我来安排! 别的我不敢夸口,但保证嫂子您下半辈子安安稳稳,衣食无忧,这点能量,我王传栋还是有的!” 他拍着胸脯,一副重情重义、值得托付的模样。 “呜呜……王兄弟!呜呜呜呜……” 巨大的安全感涌上心头,瞬间击溃了李蓉连日来积压的恐惧和绝望。 她再也忍不住,捂着脸失声痛哭起来。 眼泪汹涌而出,仿佛要将所有的委屈和痛苦都倾泻出来。 这一刻,她真的相信了患难见真情,王传栋就是她溺水时唯一的浮木! 王传栋见状,轻声安慰起来。 很快,曹友兰从客房探出头来,对着王传栋点点头。 王传栋则是给妻子使了个眼色。 曹友兰顿时会意。 她压下心中的万般不情愿,脸上堆满笑容。 “嫂子,快别哭了,身子要紧。 房间收拾好了,您先去好好睡一觉,什么都别想……” 接着, 李蓉被曹友兰半扶半抱着带进了温暖整洁的客房。 或许是连日来的折磨耗尽了心神,或许是这“安全”的环境放松了警惕,她几乎是刚沾到枕头,浓重的疲惫和困意就如同潮水般将她彻底淹没。 她意识瞬间沉入了无边的黑暗。 下一刻,她甚至发出了微微的鼾声。 曹友兰轻轻带上客房门,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焦虑和不满。 她快步走回自己的主卧,刚推开房门,一股浓烈刺鼻的烟味就扑面而来,呛得她直皱眉头。 窗户紧闭着,整个房间烟雾缭绕。 王传栋正背对着她站在窗边,指间夹着的香烟已经燃到了尽头,烟灰缸里堆满了烟蒂。 他很少在卧室抽烟,但此时例外。 曹友兰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看到丈夫那僵硬的背影和弥漫的低气压,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然后,她小心翼翼地关上了门。 “她睡着了?” 王传栋没有回头,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丝疲惫。 “嗯,” 曹友兰走到他身边,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我把她刚安顿好。 她几乎是躺下就睡着了,连澡都没洗……看来这几天是真遭了大罪,根本没合过眼。” 她的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但很快就被更强烈的情绪取代。 她猛地转身,压低声音,带着质问和惊恐:“当家的!你到底怎么想的?!你是不是……看 上这个女人了? 她就是个烫手山芋!不,是烧红的烙铁!沾上她,我们全家都得跟着倒霉!” 她终于忍不住把憋了一晚上的话吼了出来。 “胡说八道什么!” 王传栋猛地转过身,眼中寒光一闪,厉声打断她。 “我王传栋是分不清轻重的人吗?美色?呵!” 他嗤笑一声,语气充满了不屑。 “那你把她留下是什么意思?这不是引火烧身吗?” 曹友兰毫不退让,急切地说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陈家得罪的是谁?是京城叶家! 是那个动动手指就能碾死我们的庞然大物! 刚才李蓉亲口说的,那个叶少就在宁城!还派人盯着她!她跑到我们家,万一……” 她不敢再说下去,眼中充满了恐惧。 王传栋的神色却异常冷静,甚至带着一丝算计的精光。 他掐灭烟头,目光锐利地盯着妻子:“正因为如此,她才更有价值! 给你个重要任务,明天好好陪着她,唠家常,务必套出叶少的情况! 最重要的是——叶少现在住在哪里?下榻在哪个酒店?哪个房间?越详细越好!” 曹友兰被丈夫眼中那陌生的、近乎冷酷的光芒慑住了。 她下意识地点点头:“是……知道了。” “行了,天都快亮了,你赶紧睡会儿吧,我睡不着了。” 王传栋挥挥手,重新望向窗外沉沉的黑暗,眉头紧锁,显然在飞速思考着什么。 “我也不睡了,陪你!” 曹友兰果断摇头,挨着他在窗边的椅子上坐下。 目光却忍不住瞟向客房的方向。 王传栋瞥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丝了然又略带嘲讽的弧度。 “呵,你这不是怕我睡不着,是怕我忍不住去找李蓉吧? 老夫老妻了,你那点心思……” 他毫不客气地拆穿。 曹友兰被说中心事,脸上有些挂不住,冷哼道:“哼!李蓉虽然年纪不小了,可当年是宁城出了名的美人。 现在看着也还有几分风韵。 谁知道某些人会不会半夜‘关心’过了头?我还是看着点好!” “你啊……” 王传栋摇摇头,语气忽然变得异常严肃。 “你放一百个心。这个女人……我不仅不会动她,还得把 她保护好。她……可是有大用的……” 他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意味。 目光悠远地投向窗外黎明前最浓重的黑暗,嘴角那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大用?” 曹友兰心头一跳,看着丈夫那深不可测的表情。 一股寒意悄然爬上她的脊背,“当家的,你……你是不是已经想好怎么……怎么处理她了?” 王传栋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当然。 行了,多余的你不用知道。 明天,管好你的嘴,拿出你打麻将八卦的劲头来,把她嘴里那些有用的东西,给我一个字不落地掏出来!明白吗?” 曹友兰看着丈夫眼中不容置疑的命令。 她努力咽了口唾沫,用力点头:“不就是套她的话吗? 这个你放心!哄人套话,我拿手!” 时间在沉默与不安中悄然流逝。 窗外,天色由浓墨般的漆黑,逐渐透出灰白,直至朝阳初升。 金色的光芒驱散了夜晚的寒意。 王传栋后半夜,彻夜未眠。 天刚蒙蒙亮,他就穿戴整齐,夹着公文包,脚步匆匆地出门去了省委大楼。 他甚至拒绝了曹友兰准备的早餐。 李蓉这一觉却睡得昏天暗地,仿佛要将过去几天的折磨和惊恐全部用沉睡来偿还。 直到下午时分,刺眼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落在她脸上,她才悠悠转醒。 长时间深度睡眠后的茫然感让她有一瞬间不知身在何处。 随即,房间的暖意和淡淡的消毒水气味涌入鼻腔。 她想起来了,她此刻的处境——寄人篱下。 走出客房,曹友兰早已等候在外。 女人脸上堆满了热情的笑容。 “哎呀,嫂子醒了?快,饿坏了吧?来来来,饭菜都给你热着呢!特意熬了参鸡汤,给你补补元气!” 曹友兰亲热地拉着李蓉的手走向餐厅。 餐桌上摆满了精致的碗碟,热气腾腾的鸡汤香气四溢。 几样清淡可口的小菜,还有松软的点心。 这丰盛程度,远远超出了家常便饭的规格。 李蓉看着这热情和丰盛的招待,连日来的委屈和心酸又涌上心头。 她眼圈忍不住又红了:“曹妹子,太麻烦你了……” “嫂子说的什么话!一 家人不说两家话!快坐快坐!” 曹友兰殷勤地为她盛汤布菜。 一顿饭在曹友兰刻意的热情和李蓉强打精神的应对中过去。 饭后,曹友兰拉着李蓉在洒满阳光的客厅沙发上坐下,端上了水果和热茶,摆出一副要长谈的架势。 “嫂子,快跟我说说,这几天……真是苦了你了。” 曹友兰关切地握住李蓉冰凉的手,脸上尽是八卦的表情。 “那个……叶少,他真人到底长什么样啊? 是不是像传说中那么年轻英俊?听说气势可吓人了,是真的吗?” 李蓉身体下意识地一僵,提到那个男人,恐惧几乎是条件反射。 但在曹友兰“关切”的目光和寄人篱下的现实面前,她只能强忍着不适,低声道:“……是……是很年轻,长得……确实很好看,比电影明星还好看。 可是……那双眼睛……” 她回想起叶少风看人时那洞悉一切、冰冷无情的眼神,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那眼神像刀子一样,看透人心……很可怕……” 曹友兰听得两眼放光,如同在听什么惊天秘闻。 “啧啧啧……不愧是叶家的麒麟子啊!那……冰冰呢?冰冰那丫头性子倔,没受委屈吧?叶少……对她怎么样?” 她巧妙地引导话题。 提到女儿,李蓉的情绪更低落了:“冰冰……她……还好。 叶少……对她……还算喜欢吧……至少比对我……” 她没有说下去。 只不过,她语气里的苦涩,曹友兰敏锐地捕捉到了。 曹友兰心中暗喜,立刻凑近了些。 她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女人间分享秘密的八卦口吻。 “李姐,你……你这么漂亮,当年可是咱们宁城一枝花……那个叶少……他……他没把你怎么样吧?” 她的眼神在李蓉身上逡巡,充满了窥探欲。 这个问题像一把尖刀,狠狠戳中了李蓉最屈辱的伤疤! 她瞬间脸色煞白,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羞辱感如同烈火般灼烧着她的脸颊和耳根! 她想否认,想逃离,但在曹友兰那步步紧逼的目光下,在王家提供的这方“避难所”里,她无处可逃。 “……他……”李蓉的声音破碎不堪,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头垂得更低了,“……他折磨我……羞辱我……把我 ……把我扒光了……吊起来……” 极致的羞辱让她语无伦次,只想快点结束这个话题。 “什么?!” 曹友兰猛地捂住嘴,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惊呼。 她眼睛瞪得溜圆,充满了难以置信和……一丝隐秘的兴奋? “扒……扒光了?!我的老天爷啊!这……这叶少也太……太……” 她似乎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但脸上的震惊和某种猎奇般的满足感毫不掩饰。 她随即又摆出一副无比敬佩的表情,紧紧抓住李蓉的手。 “李姐!你可真行!真硬气!被那样折磨了几天……都没屈服! 真是女中豪杰!要是我啊……估计早就……” 她后面的话没说完,但意思不言而喻。 李蓉被她夸得更加无地自容,只想逃离这里。 她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另一个让她恐惧的事实:“……他……他还派人跟踪我……” “什么?!跟踪?!” 曹友兰脸上的敬佩瞬间凝固, 取而代之的是如同见了鬼一般的惊恐! 她猛地从沙发上弹了起来,声音因为极度恐惧而变了调。 “你说叶少派人暗中跟踪你?!你怎么不早说啊?!” 她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原地团团转。 “那……那你昨晚跑到我家来……岂不是……岂不是叶少的人……全看见了? 他们……他们肯定知道你在我们家?!” 巨大的恐惧如同冰水浇头,让她浑身冰凉! 曹友兰彻底不淡定了。 王传栋的警告和叶少风的恐怖,同时在她脑中炸开! 她猛地看向大门的方向,仿佛那里下一秒就会被人踹开! …… 第2530章 给你两个选择 这一刻, 曹友兰脸色惨白,血色瞬间褪尽。 八卦的兴致被巨大的恐惧碾得粉碎! 她再也顾不上扮演“好姐妹”了,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声音都变了调:“李姐,你……你先坐会儿!我,我突然想起来了,我还有点事先回楼上一趟!” 话音一落,她几乎是手脚并用地冲上了楼梯。 高跟鞋在木地板上敲出凌乱而急促的声响,如同她此刻狂跳的心脏。 冲进二楼的卧室,她反手锁上门。 先是背靠着冰冷的门板大口喘息了几口。 接着,她手指颤抖着拨通了丈夫王传栋的加密电话。 通话持续了十多分钟,她的声音压得极低,充满了惊惶和急促的汇报。 当她再次下楼时,脸上已经强行挤出了一丝僵硬的笑容,仿佛刚才的失态从未发生。 “嫂子,没事了,我回来了。” 她故作轻松地摆摆手,重新坐回李蓉身边。 两人再次开始拉家常。 但曹友兰眼神闪烁,明显心不在焉。 李蓉虽然心中疑惑,但寄人篱下,也不敢多问。 下午,王传栋破天荒地没有回家吃晚饭,只打了个电话说,下午有事去外面吃饭。 曹友兰没办法,只能独自招待李蓉,餐桌上气氛沉闷而诡异。 饭后,曹友兰对李蓉说道:“李姐,我们当家的刚才特意交代了。 他说家里目标太大,怕……怕不太安全。 所以给你找了个更保险、更清净的地方落脚,绝对没人打扰。 你收拾一下,我这就带你过去。” “哦,好的。谢谢你们两口子啊。” 不知为何,李蓉心中咯噔一下,隐隐觉得不安。 但“更安全”三个字又让她无法拒绝。她顺从地跟着曹友兰出门,出门之后两人坐上车子。 车子七拐八绕,最终停在了一栋崭新气派的高档公寓楼下。 两人坐上电梯,直达顶层。 “喏,就是这儿。” 曹友兰拿出一串钥匙打开了一扇厚重的防盗门。 这是一间大平层公寓。 里面装修精致、家具家电一应俱全。米色的墙纸,光洁的大理石地面,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璀璨的城市夜景。“这房子啊,本来是给我们家那不成器的小子预备的婚房,结果呢,没用上。 然后, 就一直空了下来。 嫂子你先安心住着,缺什么就跟我说!” 曹友兰语速很快,眼神却不敢与李蓉对视。 接着,她匆匆从一串带着醒目红绳的钥匙中,摘下来一把,塞进李蓉手里。 “这……这太麻烦你们了……” 李蓉看着眼前这宽敞明亮、设施齐全的“新家”,心情复杂难言。 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好人的。 这就是所谓的患难见真情啊。 而自己也终于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落脚点。 一方面,这突如其来的“优待”让她受宠若惊,甚至生出一丝不真实的“幸福感”。 另一方面,曹友兰那掩饰不住的仓促和不自然,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麻烦不麻烦!嫂子你安心住着!我还有事,先走了!” 简单交代几句,曹友兰飞快的离开了。 厚重的防盗门在她身后“咔哒”一声锁上,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公寓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李蓉独自站在空旷的客厅中央。 她环顾着这陌生而豪华的环境,一种巨大的孤独感和劫后余生的疲惫感同时袭来。 她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望着脚下如同星河般流淌的城市灯火,第一次感到一丝脆弱的平静。 也许……这就是新的开始? 似乎,也不错! 夜色渐深。 李蓉蜷缩在柔软的真皮沙发里,心不在焉地看着电视里闪烁的画面,试图驱散内心的不安。 突然—— “咔哒…咔哒…” 这是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 在寂静的公寓里显得格外刺耳! 李蓉吓得一个激灵,心脏猛地提到了嗓子眼! 但随即想到,能用钥匙开门的,除了曹友兰还能有谁? 她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以为是曹友兰去而复返,或许是忘了什么东西。 接着,防盗门被缓缓推开。 看着出现在门口的苗条身影,李蓉被一股巨大的惊喜瞬间笼罩。 如同电流般窜遍全身! “冰……冰冰?!” 李蓉难以置信地捂住嘴巴,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门口站着的,正是她日思夜想的女儿陈冰冰! “妈!” 陈冰冰看到母亲安然无恙,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下。 女孩带着哭腔喊了一声,像只归巢的乳燕般扑了过来,紧紧抱住了李蓉! 母女俩相拥而泣。 这一刻,所有的委屈、担忧、劫后余生的庆幸,都化作了滚烫的泪水。 “妈,你吓死我了!珞璎姐说……说你昨晚差点被坏人……” 陈冰冰哽咽着,上下打量着母亲,生怕她少了一根头发。 “没事的,妈没事的……多亏了方姑娘。” 李蓉拍着女儿的背,安慰着。 她感受着久违的亲情温暖,仿佛所有的苦难都值得了。 然而,这温馨的重逢仅仅持续了不到十秒! 沉稳而清晰的脚步声,不疾不徐地从门外走廊传来,每一步都像踩在李蓉的心尖上! 这脚步声他听得莫名的熟悉。 李蓉的身体瞬间僵硬! 她猛地抬起头,越过女儿的肩膀看向门口—— 只见叶少风那高大挺拔的身影,如同从地狱走出的魔神,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悠然踱步而入! 而更让李蓉目眦欲裂的是,那个她曾经视为儿媳的上官云裳,此刻竟像一只温顺的猫儿,毫无廉耻地依偎在叶少风的怀里! 她脸上那副娇媚满足的表情,仿佛浸在蜜糖里似的。 在李蓉看来,这简直是对陈家、对她儿子最大的羞辱和背叛! 叶少风的出现,如同一道撕裂夜空的惨白闪电,狠狠劈中了李蓉的脑海! 她只觉得眼前的世界瞬间扭曲、失真。 所有的声音都变得遥远而不真切。 巨大的冲击让她头晕目眩,几乎站立不稳。 “我……我是在做梦吗?” 她下意识地狠狠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 下一刻,尖锐的剧痛和浓重的血腥味瞬间弥漫口腔! 这不是梦! 这是冰冷刺骨、残酷到令人绝望的现实! “你……你怎么来了?!” 李蓉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脸色惨白如纸。 女人的身体控制不住地向后踉跄了一步,撞在沙发靠背上。 叶少风没有回答。 他只是微微勾起唇角,露出一抹冰冷而玩味的笑意。 然后,他修长的手指随意地抬起,指尖勾着一串钥匙,在明亮的灯光下轻轻摇晃着。 叮铃……叮铃…… 钥匙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那串钥匙上,系着一条李蓉无比熟悉的红绳! 正是之前曹友兰开门的那串钥匙! 李蓉的瞳孔骤然收缩到极致! 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瞬间冻结了她的血液! 她明白了! 一切都明白了! 什么“更安全的地方”,什么“闲置的婚房”…… 这根本就是一个精心布置的陷阱! 这是彻头彻尾的出卖! 她就这样被人当成礼物打包好,亲手送到叶少风面前。 “噗通!” 李蓉只觉得全身的力气被瞬间抽空,双腿一软,重重地跌坐在木地板上。 一种被至信之人背叛的无力感简直深入骨髓。 一股荒谬感,如同滔天巨浪般将她彻底淹没! 她就像一条苦苦挣扎的鱼,无论怎样挣扎扑腾,最终都逃不过被宰割的命运。 这一刻, 命运对她开了一个何其残忍而讽刺的玩笑! “砰——!”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 叶少风反手重重地关上了厚重的防盗门! 那巨大的声响如同丧钟敲响,震得李蓉心脏骤停,身体剧烈地哆嗦了一下! 这扇门一关,彻底隔绝了她与外界的一切联系。 将她牢牢锁死在这个由叶少风主宰的囚笼之中。 叶少风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瘫软在地的李蓉。 玩味的目光在她身上肆意游走,嘴角那抹笑意带着猫捉老鼠般的戏谑。 接着,他手腕一翻,一个李蓉无比眼熟的小玻璃瓶,如同变戏法般出现在他掌心! 李蓉的目光瞬间凝固! 那个瓶子……那个深棕色、带着磨砂质感的小玻璃瓶! 她死也不会忘记! 这正是当初陈耀祖留给她和女儿,用来在绝境中保留最后“尊严”的毒药! 后来被杨彩怡搜身时无情夺走,她以为再也见不到了! 它怎么会……怎么会出现在叶少风手里?! 这,这是什么意思? 李蓉本能的感到一丝茫然。 就在这时,叶少风冰冷的声音如同西伯利亚的寒风,瞬间冻结了室内的空气。 “我也没有时间给你捉猫猫了,接下来我还有事要做。 咱们之间痛快的做个了结吧。 你不是宁死不 屈吗?你不是要自由吗?你不是要尊严吗?” 他每问一句,语气就更冷一分,眼神也更锐利一分。 “好!我给你!” 他猛地将手中的小药瓶抛向李蓉! 药瓶在空中划出一道冰冷的弧线。 “啪嗒”一声,落在李蓉面前的地板上,滚了几圈停下。 “给你两个选择,要么跪着生,要么站着死!” …… 第2531章 李蓉认命 “喝下它!一了百了!从此你解脱了,我们之间也彻底两清!” 叶少风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一种终结一切的冷酷。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喝。” 他话锋一转,语气陡然变得森寒,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和残忍:“只不过,如果你选择了苟且偷生,只能是跪着生。 那就别怪我把你当成一条狗来养! 什么尊严,什么自由,统统都是狗屁! 在我这里,你以后可能只会拥有屈辱,无尽的屈辱!” 这赤裸裸的羞辱和最后通牒,如同重锤狠狠砸在李蓉的心上! 她看着地上那个小小的玻璃瓶,身体开始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 仿佛那不是药瓶,而是一条盘踞的毒蛇! 莫大的恐惧,席卷了心头,李蓉花容失色。 “拿着!” 叶少风失去了最后的耐心,一步上前,粗暴地抓住李蓉冰冷颤抖的手腕。 接着,他强行掰开她紧握的手指,将那个冰冷刺骨的小药瓶狠狠塞进她的掌心! 那小小的玻璃瓶,再次回到了李蓉的手中。 这一刻,冰凉的药瓶,滚烫得如同烧红的烙铁! 她死死地抿着苍白的嘴唇,恐惧的目光死死锁定在瓶身上。 她的眼神剧烈地挣扎、变幻! 求生的本能与残存的骄傲在疯狂撕扯!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一旁的女儿陈冰冰,带着最后一丝寻求慰藉和指引的渴望。 然而,陈冰冰的表情却让她无比迷惑! 那是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 有痛苦,有挣扎,有深深的不忍,但李蓉竟然在那双熟悉的眼睛深处,捕捉到了一丝……鼓励的光芒? 仿佛在无声地说:“喝下去吧,妈,喝下它!” 李蓉忍不住愣了一下。 难道……连女儿也希望我死吗?! 这个念头如同毒刺,狠狠扎进李蓉的心脏。 但随即,她就否定了这个想法。 不,冰冰不是想我死……她可是我的女儿,她怎么可能会想我死呢? 那她什么意思? 哦,明白了。 她是不想看我彻底堕落,变成叶少风脚下一条没有尊严的狗! 她在用眼神告诉我,宁愿死,也要保住最后的体面! 最终,李蓉的目光落在了手中的药瓶上。 她眼中的挣扎达到了顶点! 生的欲望和对彻底沦为玩物的恐惧,在她脑中激烈交战! 她的手抖得如同风中的枯叶,连带着那小小的药瓶也在剧烈晃动! “啪嗒!” 一声清脆的落地声! 药瓶终于从她完全失控的手中滑落,掉在光洁的木地板上! 瓶子没有碎裂,在地板上,滴溜溜的转了两圈,然后停了下来。 下一刻。 “呜……呜呜呜……” 李蓉仿佛被抽走了最后的一丝力气。 她整个人彻底瘫软在地板上,双手死死捂住脸。 她呜呜的哭着,发出压抑到极致的悲鸣,听上去就像一个受伤的小兽。 哭声呜咽,伤心欲绝! 她肩膀剧烈地耸动着,泪水从指缝中汹涌而出。 她崩溃了。 在死亡的终极考验面前,她……退缩了。 “呵呵……” 叶少风发出一声低沉而充满讽刺意味的轻笑。 “如此看来,你已经做出了你的选择!” “我还以为你真的宁死不屈呢? 这药品可是你丈夫交给你的,你为什么不喝了它呢? 来,喝了它! 喝了它之后你就有自由了,你就有尊严了!” 叶少风说着话,砰的一声,打开了药瓶。 然后她把药品怼在了李蓉的嘴边。 “呜呜,不要,不要,叶少,求你了! 我,我怕!我做不到! 我不想死,呜呜!” 李蓉拼命的摇着头,然后把药瓶推了出去。 “呵呵!” 叶少风一声轻笑。 他一脸玩味地打量着地上崩溃的女人。 语气带着嘲弄:“不得不说,这真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毕竟,蝼蚁尚且的选择。 你只是一个女人,怕死也情有可原。” 他话锋一转,语气陡然变得冰冷而充满遗憾。 “可惜啊……如果你刚才有勇气真的喝下它,说不定……我还会高看你一眼。 那样的话,我不但会放了你,甚至……会给你一笔钱,让你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安安稳稳、衣食无忧地了此残生。” 他摇了摇头,仿佛在惋惜一件艺术品的瑕疵。 “遗憾的是,在 死亡面前,你退缩了。 你选择了——跪着生!” 叶少风嘴角的微笑充满了嘲弄。 然后,他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灵魂震颤的动作! 在李蓉充满惊骇和难以置信的目光中,叶少风微微仰头,喉结滚动—— “呲溜……” 那瓶被李蓉视为致命毒药的透明液体,竟然被他如同品尝美酒般,一饮而尽! 他甚至意犹未尽地咂了咂嘴未尽地咂了咂嘴。 男人脸上露出一个充满恶趣味的笑容:“啧,味道不错,甜滋滋的。看来彩怡很贴心,没少往里加糖。” “!!!” 李蓉的脑子“嗡”的一声,彻底炸开了! 她如同被一道无形的惊雷劈中,整个人僵在原地,连哭泣都忘记了! 她失神地望着叶少风,嘴唇哆嗦着,语无伦次。 “你……你……你耍我?! 那……那里面……根本不是毒药?!” “当然不是。” 叶少风随手将空瓶精准地抛进不远处的垃圾桶。 动作潇洒至极。 “这种小药瓶,随便找个药店就能买到一模一样的。 至于里面的东西嘛……不过是加了白糖的凉白开而已。 弄这么个小玩意儿,一点都不难。” 他轻描淡写地揭穿了这残酷的骗局。 “……” 李蓉彻底傻了。 巨大的羞辱感如同海啸般席卷而来,瞬间淹没了她! 她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彻头彻尾的小丑,一个被玩弄于股掌之间可怜虫! 一个连生死都无法自己抉择的可怜虫! 她的脸涨得通红,随即又变得惨白,羞愧、愤怒、绝望…… 种种情绪在她脸上交织变幻,最终只剩下死灰般的麻木。 叶少风欣赏着她脸上精彩的表情变化,如同在欣赏一件完美的作品。 他再次俯身,一把抓住了李蓉散乱的头发。 接着,毫不怜惜地将她整个人从地上粗暴地拎了起来! 男人的动作粗暴至极! “啊!” 李蓉痛呼一声,被迫仰起头,对上叶少风那双深邃如同深渊般的眼眸。 “既然你选择了跪着生……” 叶少风的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却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绝对掌控力。 每一个字都像冰锥刺入李蓉的灵魂,“那就给我跪好了!” 他手上用力,强迫李蓉以一种极其屈辱的姿势,双膝着地,跪伏在自己面前。 叶少风微微弯腰,凑近李蓉因痛苦和屈辱而扭曲的脸。 “记住。” 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廓,说出的话语却比寒冰更冷。 “我喜欢听话的狗狗。” “哈哈哈哈哈!” 说完,叶少风发出一阵肆意而畅快的大笑。 笑声在空旷豪华的公寓里回荡。 充满了胜利者的傲慢和对失败者尊严的彻底践踏! 这笑声,如同无形的鞭子,狠狠抽打在李蓉早已破碎不堪的灵魂上。 女人无力的瘫跪在冰冷的地板上,身体抖如筛糠。 她最后一丝反抗的意志,连同那点可怜的尊严,终于在这一刻,被彻底碾碎,化为齑粉。 女人认命了。 她缓缓地低下了曾经高傲的头颅,如同被驯服的猎物,彻底臣服于猎人的脚下。 叶少风炙热的目光扫过了一旁的陈冰冰和上官云裳。 噗通,噗通! 另外,两个跪地的声音一起响起。 “哈哈!” 叶少风笑得更加舒畅了! 而窗外,夜色正浓,月色撩人! …… 第2532章 公寓的早晨 时光的长河奔流不息,无声无息地冲刷着昨夜的疯狂与挣扎。 当晨曦的第一缕金光刺破云层,温柔地抚过宁城这座苏醒的城市,新的一天已然拉开帷幕。 城市中心,某栋顶级公寓楼的顶层复式套房内。 巨大的落地窗如同画框,将清晨的宁城天际线尽收眼底。 阳光透过纤尘不染的玻璃,慷慨地倾泻进来。 为宽敞明亮的客厅镀上了一层流动的金箔。 玻璃窗旁,叶少风盘膝端坐于一方柔软的地垫上,双目微阖,呼吸悠长而深沉。 他浑身上下只着一条深灰色的运动短裤,赤裸的上身在晨光下呈现出一种近乎雕塑般的美感。 每一块肌肉都饱含力量,肌肉线条如此清晰流畅。 从宽阔的肩背到壁垒分明的腹肌,再到精悍有力的腰肢,都蕴含着爆炸性的力量和完美的协调感。 金色的光线流淌过他古铜色的皮肤,勾勒出紧致饱满的胸肌轮廓。 汗珠如同晨露般点缀其上,在阳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泽,散发出强烈的雄性荷尔蒙气息。 再配上那张年轻、英俊、棱角分明如同雕刻般的面庞。 那紧闭的双唇和挺直的鼻梁透着一股沉静而强大的气场,足以让任何不经意瞥见这一幕的女性心跳加速,目光流连。 而此刻,步履艰难的李蓉正扶着墙从卧室挪出来,恰恰撞见了这幅极具冲击力的画面。 她的脚步瞬间钉在原地,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攫住。 一阵难以言喻的眩晕感袭来,呼吸不由自主地变得急促而浅薄。 她的目光,带着一种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痴迷与复杂,牢牢地黏在了那个如同沐浴圣光般的身影上。 这个无比强大的男人,昨夜彻底粉碎了她的骄傲。 这是一个将她拖入欲望深渊又重塑了她认知的男人。 简直如魔神一般。 身体深处传来清晰的酸痛感。 似乎每一步挪动,都牵扯着某种隐隐的不适。 提醒着她昨晚经历的一切,并不一场梦! 那是一场场狂风骤雨般将她灵魂都揉碎的掠夺。 对于一个早已过了生育过孩子的女人来说。 那种近乎毁灭又重生的极致体验,是她生命中前所未有的陌生而又……蚀骨的冲击。 她竟然有些奇怪,自己究竟是怎么活下来的? 她更 奇怪,天下怎么会有这么强的男人…… 要是早知道的话,自己…… 胡思乱想间, 一种带着强烈羞耻感的懊悔,竟然悄然滋生。 早知……早知臣服于他脚下便能品尝到令人神魂颠倒的极乐…… 也许,她那可笑而脆弱的意志,根本坚守不到昨夜? 这个念头让她心惊肉跳,脸红不已,却又带着一种堕落的诱惑。 与之相比,陈冰冰当初看似“离经叛道”的选择,此刻竟显得如此通透而……明智? “看够了没有?” 低沉而带着磁性的嗓音,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蓦然响起。 男人不知何时已微微张开眼,深邃的目光精准地捕捉到了她痴迷的凝视。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饰的戏谑笑意。 那笑容在晨光中显得格外刺眼,仿佛看穿了她所有混乱的心思。 李蓉的脸颊“腾”地一下红了,滚烫蔓延至耳根。 巨大的羞窘让她语无伦次:“谁……谁偷看你了!我……我只是去洗手间洗漱……路过!路过而已!” 她慌乱地辩解着,试图用冷漠掩饰内心的兵荒马乱。 接着,她连忙迈开步子想要逃离这令人窒息的注视。 然而,急于逃离的她,步子迈得太大太急。 “嘶——!” 她倒抽一口凉气,秀眉痛苦地蹙起。 她脚步猛地一顿,身体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强壮的男人手臂一把扶住了她。 “哦?真巧。” 叶少风眉毛一挑,眼神中闪过一丝恶趣味的光芒,嘴角的坏笑加深,“正好,我也正有此意呢。” 话音未落,他动作麻利的扶着李蓉,一起走向了洗手间。 女人的心里突然一暖。 这男人,这是在关心自己吗? 这突如其来的关心和温柔,以后瞬间冲破了李蓉的心防。 她努力的抿着嘴,不让叶少风看到她此时的狼狈。 女人低下的头,让她无法看见男人嘴角扬起的那一抹坏笑。 接着, 在李蓉羞愤又带着一丝莫名慌乱的注视下,叶少风大手一伸,直接推开了卫生间的磨砂玻璃门。 “砰——!” 紧接着,一声闷响,厚重的玻璃门在李蓉眼前被男人反手用力关上、反锁 ! 那清脆的落锁声如同一记重锤,狠狠敲在李蓉的心上,让她本就虚软的身体控制不住地剧烈一颤! 无形的压力骤然降临,将这方寸之地变成了另一个由男人主宰的充满某种危险的囚笼。 一分钟……或许更短。 也许更长。 卫生间的门再次被打开。 叶少风神清气爽地走了出来,脸上带着一丝慵懒的满足。 他身上的水汽未干,几缕湿发贴在饱满的额角,更添几分随性的不羁和野性魅力。 他步履轻松,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餍足后的慵懒与强大气场。 而在他身后敞开的门内—— 李蓉正狼狈地伏在宽大的大理石盥洗台上,双手撑着冰凉的石面,纤细的脊背微微颤抖。 她拧开的水龙头哗哗作响,水流倾泻。 而她正一边漱口,一边剧烈地干呕着。 秀美的脖颈拉伸出脆弱的弧度,肩膀无助地耸动着。 她用冰冷的水一遍遍漱口。 她眼眶泛红,泪水在睫毛上闪烁。 叶少风回头瞥了一眼门内的景象,唇角勾起一抹邪魅而冷酷的弧度。 他轻轻摇了摇头,带着一种主宰者居高临下的玩味,仿佛在无声地说:看,这就是你的选择。 就在这时—— “咚咚咚。” 清晰而富有节奏感的敲门声,突兀地在公寓外响起。 叶少风眉梢微动,没有丝毫迟疑,径直走向玄关。 知道这处隐秘公寓具体位置的人屈指可数。 王传栋夫妇自然知晓,但借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在这个时间点贸然前来打扰。 更何况,按照昨夜达成的“默契”,这间公寓已然易主,已经送给了他叶少风。 那么,此刻敲响房门的,只可能是昨夜亲自护送他前来的柳眉。 换言之,门外站着的,必定是自己人。 叶少风毫不犹豫地拉开了厚重的实木大门。 门外,杨彩怡亭亭玉立,精心描画的眉眼间漾着明媚如春花般的笑容。 一身剪裁合体的时尚套装,更衬得她身段玲珑,风情万种。 在她身后半步,分列着柳眉和柳红这对姐妹花。 柳红依旧是一身利落的职业装,气质干练冷冽; 柳眉则穿着相对柔和的套装,但眼神同样锐利。 最后面 ,站着一脸冷清的方珞璎。 当房门洞开,几个个女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门后的叶少风身上—— 晨光勾勒着他仅着短裤的健硕身躯,每一寸裸露的肌肤都闪耀着力量与野性的光泽。 湿漉的发梢滴落水珠,沿着壁垒分明的胸肌线条滑落,没入那引人遐想的腰腹深处。 那张俊美非凡的脸上,还带着一丝晨练后的红润和刚刚释放过某种压力的慵懒性感。 刹那间! 杨彩怡脸上的职业化笑容凝固了一瞬。 随即绽放出更加炽热的光芒,眼神如同黏在了叶少风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欣赏和渴望。 柳眉眼眸深处闪过一丝惊艳和瞬间的失神。 一向冷静自持的柳红,呼吸也微微一窒,脸颊悄然飞起两抹不易察觉的红晕。 就连心如止水的方珞璎,心跳也不由得有些乱了节奏。 四个女人被眼前这幅充满原始男性魅力和侵略性的画面,冲击得心跳骤停。 仿佛连周遭的空气都变得粘稠滚烫起来。 “愣着干什么?” 叶少风低沉带笑的声音打破了这片刻的凝滞,带着一丝了然和戏谑,“赶紧进来啊。” 他侧身,让开了通道。 “是……是,爷!” 杨彩怡率先回过神,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哑。 她连忙压下心中的悸动,恢复了惯常的恭敬姿态。 领着同样有些恍惚的柳眉柳红,快步走进了这间弥漫着特殊气息的公寓。 方珞璎默默的跟随,她最后还不忘关门。 厚重的房门在她们身后无声地合拢,再次将室内外隔绝。 阳光依旧明媚,客厅里却仿佛瞬间涌入了一丝别样的、带着硝烟与暗流的气息。 “一大早就过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叶少风问道。 …… 第2533章 接到南宫雪 杨彩怡闻言,红唇微启,绽放出一个千娇百媚的笑容。 女人眼波流转,风情万种。 “爷明鉴,当然是有事才敢来叨扰您享受这美好的生活。 若是无事,奴家哪敢扰了爷的雅兴?” 她的声音酥软娇媚,带着钩子似的,能钻进人的骨头缝里。 叶少风目光在她玲珑的曲线,嘴角噙着一抹了然的笑意:“别人不敢,难道你杨彩怡还不敢? 在我这儿,就数你胆子最大!” 男人把这个大字咬的特别重。 那目光如有实质,带着灼热的温度,在女人的胸前一扫而过。 杨彩怡非但不羞涩,反而顺势挺起傲人的胸脯。 刻意将那优美的弧度展现得更加惊心动魄。 “爷,大不大,你说了算!咯咯。” 这下,叶少风看得更分明了。 那惊心动魄的饱满在晨光下仿佛泛着莹润的光泽。 一旁的柳红看得脸颊微红,下意识地低了低头。 倒是柳眉,一双明眸亮晶晶的,带着几分好学般的探究,看的目不转睛。 这妖精竟然如此撩拨人,简直胆大包天,偏偏又诱人至极。 他感觉体内有股火苗在窜,再这样下去怕是要在众人面前失态。 “咳咳。” 叶少风清了清嗓子,连忙转换话题。 “刚才不是说有事吗?具体什么事?” 杨彩怡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随即正色道:“爷,有两件事,或者说,是两个重要的电话。” 她说着,眼波流转,对安静侍立在一旁的柳眉柳红使了个眼色。 “你们俩还傻站着干嘛?没看见爷刚修炼完吗? 还不快帮爷把身上的汗珠擦干净?” “是,彩怡姐!” 姐妹俩连忙应声,快步上前。 柳眉拿起柔软的干毛巾,动作轻柔地开始为叶少风擦拭宽阔汗湿的后背;柳红则拿起另一条温热的湿毛巾,小心翼翼地擦拭他紧实有力、线条分明的胸腹。 感受着两双柔荑的细致服侍,叶少风舒服地眯了眯眼。 杨彩怡这才继续说道:“第一个电话,是小薇妹妹打来的。 她说今天动身过来宁城,主要是为了境外抓的那几条‘硬骨头’来的。” 她指的是自然是李金玉那批人。 自从被秘密抓捕后,这几人一直负隅顽抗, 拒不开口。 叶少风微微颔首,眼中寒光一闪:“嗯,意料之中。姑姑那边自然不会放任他们嘴硬下去。” 叶亚男的雷霆手段他是了解的,派出手下最锋利的利刃李红薇前来,是必然的选择。 “另一个电话呢?” 叶少风享受着擦拭,随口问道。 “另一个电话,是南宫雪小姐打来的。” 杨彩怡的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说来也巧,她今天也要飞来宁城!” “雪儿?” 叶少风嘴角不受控制地向上扬起,一抹发自内心的愉悦笑意在眼底漾开。 他的脑海中瞬间浮现出那张倾国倾城的绝世容颜。 那份美丽颠倒众生,却又独独为他一人而绽放。 那国民女神的绰号绝非虚言,一颦一笑都足以牵动人心。 多日不见,他还真有点想念她那柔若无骨的娇躯和婉转低回的嗓音了。 “雪儿有说具体什么事吗?” 叶少风追问道,语气带着关切。 “具体细节,雪儿姐在电话里没说清楚。” 杨彩怡摇头道,“但听她的语气,似乎和一个什么剧组有关……好像是有个角色或者项目上的事情,想请爷您帮帮忙。” 她顿了顿,补充道,“南宫小姐的声音听起来,对这个事很在意,很急切的样子。” 叶少风挑了挑眉,心中了然。 南宫雪对演艺事业的执着和敬业精神他是深知的,堪称“戏痴”。 她向来凭真本事吃饭,轻易不会开口求人。 能让她放下骄傲,主动寻求帮助的角色……必定非同小可! 这反而勾起了叶少风更大的好奇心——究竟是什么样的角色,能让这位顶级影后都如此看重,甚至不惜动用他的关系? 他接着询问了两人抵达宁城的具体航班时间。 南宫雪从魔都起飞,抵达宁城机场的时间是上午十点左右。 李红薇则要晚一些,大概要到下午两点多才能落地。 叶少风听完,不由得哑然失笑:“好家伙,这时间点卡的……难不成我今天要跑两趟机场去接人?” 杨彩怡掩唇轻笑,眼波流转间尽是促狭:“爷,这不就是别人常说那‘甜蜜的负担’,或者……‘幸福的烦恼’吗?咯咯!” 说完,女人捂着嘴,咯咯的笑。 “幸福的烦恼?这倒也是!” 叶少风无奈地瞥了她一眼。 “这样吧,下午小薇那趟,你去接。我只负责上午去接雪儿!” “奴家去接小薇妹妹自然没问题。” 杨彩怡爽快应承,笑容却带着一丝狡黠,“只不过嘛……小薇妹妹千里迢迢而来,最想见的人怕不是奴家。 要是见不到爷亲自去接,妹妹那颗心啊,怕是要碎成八瓣儿喽。” 她故意拖长了语调。 叶少风脑海里立刻浮现出李红薇那张倔强又敏感的小脸。 要是真不去接她,那丫头表面上可能冷着脸不说话,心里指不定怎么委屈呢。 他无奈地摆摆手:“行了行了,下午的事下午再说!现在想多了头疼。” 接下来,在几位风情各异、却同样赏心悦目的美人环绕伺候下,叶少风用完了一顿丰盛又养眼的早餐。 期间免不了享受一番美人投喂、温言软语、暗香浮动的旖旎时光。 吃完早饭之后,上官云裳,陈冰冰,李蓉被杨彩怡打发到了旁边的卧室。 看着李蓉消失的背影,杨彩怡犹豫着开口:“爷,你真打算留下这个女人吗?” 叶少风自然知道她说的是谁。 男人淡定的点点头,“这可是我费了老大功夫才调教好的,这么好玩的玩具,那就养着呗!” 叶少风随口说道。 “可是,爷,这个女人跟陈冰冰不一样,跟上官云裳更不一样。 毕竟,陈家可是毁在了你的手里,她的心里难免会对你有怨恨。 留她在身边,我总觉得是个定时炸弹。 与其担心它以后爆炸,不如直接打发掉算了。” 杨彩怡说到这里,眼睛里寒光一闪。 “哈哈,论仇人,那孙莹莹她们算不算我的仇人? 让那些仇人一个个跪倒在我的脚下,这本身不是一件很有成就的事吗? 那种心理上的满足感,一般的人可给不了我!” 叶少风嘴角淡淡的笑着。 这笑容充满了自信。 一句话,叶少风就喜欢这种感觉。 这样调教出来的女人才让他更有成就感,才能让他获得更大的心理满足感。 “可是,爷,人家还是担心你嘛!” 杨才彩怡撒着娇说道。 “我知道你担心我。 但是女人跟男人不一样。 女人终究是慕 强的,只要那个男人足够强大,女人只会乖乖的臣服。 就算是再大的仇,再大的怨,她们也会自己消化掉。 历史上,那些亡国之君那么多的宠妃,被仇人霸占之后,有几个反抗,有几个复仇的?” 叶少风有力的反问道。 “如果说仇人,我又何尝不是你的仇人呢?也没见你害我呀?” “这……” 杨彩怡一时之间陷入了茫然,他还真举不出什么例子。 相反,那些女人臣服仇人的例子,简直不胜枚举。 尤其是结合自身的感受,杨彩怡简直无话可说。 “哈哈,这不就是了?再说了,你还不知道我的厉害吗?” 说到这里,叶少风坏笑着眨眨眼睛。 “那好吧。” 杨彩怡白了叶少风一眼。 就在这时,一贯沉默的方珞璎开口了。 “彩怡姐,你就放心吧!爷天赋异禀,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够抗拒爷的魅力!” 方珞璎一锤定音的说道。 对于方珞璎的判断,杨彩怡自然是信服的。 于是,她也不再多说。 那就让这个男人尽情享受调教仇人的快乐吧。 说着说着话, 眼看着快到了预定时间,叶少风站起身。 在杨彩怡含笑的目光、柳红等人不舍的注视下,坐上了那辆低调奢华的黑色红旗轿车,一路驶向宁城机场。 叶少风没注意到的是,一旁的卧室里,李蓉正站在窗户边,目送着男人上了虎头奔。 女人的目光复杂难明。 有屈辱,有不甘,但是更多的臣服。 黑色的红旗轿车一路疾驰,行驶在康庄大道上,强劲的引擎低沉的嘶吼着,喷薄出无与伦比的动力。 两侧如画的风景和男人帅气的脸庞,倒映在防弹玻璃上,交织出变幻莫测的光影。 一道道流光溢彩,在男人那黑色的眼眸中一闪而逝,如梦似幻。 很快,柳眉驾车到达机场。 叶少风下车,等待起来。 在贵宾通道出口等了片刻,便看到那个即使在人群中也能瞬间吸引所有目光的身影。 南宫雪全副武装,宽大的墨镜遮住了大半张脸。 一顶低调的渔夫帽压低了帽檐,黑色的长发披泻在米白色的羊绒大衣上。 她拉着一个小小的登 机箱,步履匆匆却又带着一种明星特有的韵律感。 即使包裹得如此严实,那份出众的气质和玲珑的身段依旧鹤立鸡群。 女人的目光在人群中游弋,瞬间锁定了那个挺拔如山的身影——叶少风。 隔着墨镜,叶少风也能感受到她目光中瞬间迸发的惊喜和依赖。 她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小跑过来,在距离他还有两步远的地方,便毫不犹豫地松开行李箱。 接着,南宫雪如同乳燕投林般扑进了他宽厚温暖的怀抱! “少风!” 微颤的呼唤隔着衣料传来,带着浓浓的思念。 “雪儿,想我了?” 叶少风朗声一笑,有力的双臂稳稳接住她。 随即在南宫雪的低呼和周围零星旅客惊愕的目光中,抱着她轻盈的身子原地旋转了三百六十度! 飞扬的衣角和长发划出优美的弧线。 脚尖落地,南宫雪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墨镜下的脸颊早已飞红。 叶少风也没给她太多时间平复心跳,一手搂紧她的纤腰,另一手利落地提起行李箱。 大步流星地走向停靠在路边的红旗轿车。 车门开合,隔绝了外界的喧嚣。 狭小而私密的车厢内,酝酿已久的相思之情瞬间爆发! 无需言语,两人的唇瓣已急切地寻找到对方,如同干渴的旅人遇到清泉。 热烈的吻带着灼人的温度,辗转厮磨,攻城掠地。 南宫雪嘤咛一声,彻底软化在他怀中。 女人双手攀着他的肩膀,忘情地回应着,仿佛要将这几日的思念全部倾注在这个绵长而深入的吻里。 舌尖的嬉戏,气息的交融,车厢内的温度急剧攀升。 良久,唇分。 两人都微微喘息。 南宫雪原本略显苍白的脸颊此刻艳若桃李。 墨镜早已取下,那双秋水般的眸子波光潋滟,盛满了浓得化不开的情意,痴痴地望着叶少风。 “我也想你,很想。” 叶少风抚摸着她的脸颊,低沉的声音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 两人彼此拥抱着,呼吸着彼此的味道,沉醉不已。 …… 第2534章 南宫雪的目标 不知不觉,车子平稳地驶停在了云顶国际酒店。 回到那间奢华无比的总统套房,关上门,仿佛世界便只剩下他们两人。 至于房间里的花解语,林诗情和林画意,直接被叶少风当成了透明人。 这一刻,叶少风的眼里只有南宫雪。 南宫雪的眼里也只有叶少风。 没有多余的客套,叶少风搂着南宫雪,两人相拥着陷进客厅宽大柔软的沙发里。 房间里的三个女人相视一眼,默默的退下。 只是她们三人眼中的震惊,确实难以言喻。 他能看到什么?竟然是国民女神南宫雪。 谁也不会想到,那个银幕上一贯冰清玉洁的南宫雪,竟然有着如此妩媚妖娆的一面。 此刻, 南宫雪像只慵懒的猫咪,舒服地蜷缩在叶少风温暖坚实的怀抱里。 绝美脸颊贴着男人结实的胸膛,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 这久违的安全感和怀抱,让她连日来的奔波和微微紧绷的心弦彻底放松下来。 “少风……” 她的声音带着沐浴后的慵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你一定要帮我拿到这个角色!” 她抬起水汪汪的大眼睛,语气是前所未有的郑重和恳切。 叶少风低头,吻了吻她光洁的额头,手指缠绕着她一缕柔顺的发丝,笑着打趣道:“哦?到底是什么天仙下凡的角色,竟然能让我们的国民影后南宫雪这么魂牵梦绕? 甚至不惜‘作弊’也要拿到?凭你的实力和人脉,正常竞争难道没把握?” 他了解南宫雪的专业素养和在圈内的地位,这更让他好奇。 南宫雪在他怀里扭了扭身子,调整到一个更舒服的姿势。 “要是跟别人竞争,我自然有十足的把握和信心。 但这次……我的竞争对手实在太强劲了!而且这个角色本身……” 她的眼神亮得惊人,带着一种近乎朝圣般的向往,“它太关键了!太独特了!它承载的东西不仅仅是演技……它本身就是一个时代符号的雏形! 我一定要拿下它!如果……如果正常途径拿不到,少风,你一定要帮我!” 她紧紧抓住叶少风胸前的衣襟,语气近乎祈求,眼中闪烁着志在必得的光芒。 叶少风的好奇心被彻底点燃了:“好,你说说看,到底是哪块角色,值得你如此破釜沉舟?” “欧阳洁导演,你知道吧?” 南宫雪问道,眼中带着敬意。 叶少风脑中瞬间闪过那个将享誉全国、甚至蜚声海外的名字。 他下意识地接口:“哈哈,当然知道!欧阳洁导演,那可是……” 他想列举欧阳导未来的辉煌成就,诸如开创性的拍摄手法、家喻户晓的作品等等,但话到嘴边猛地刹住了车! 不对! 现在是八十年代中期! 那部让欧阳洁导演封神、让几代人魂牵梦绕、被誉为“无法超越的经典”的鸿篇巨制——《西游记》。 此刻还处于紧锣密鼓的拍摄阶段,距离它真正轰动全国的播出盛况,至少还有大半年的时间! 叶少风的瞳孔骤然收缩! 一个模糊却无比惊人的猜测瞬间击中了他! “雪儿。” 他的声音带上了一丝难以置信的急促,“你不会……不会是去争取《西游记》剧组里的某个角色吧?!” 南宫雪猛地坐直了身体,惊讶地瞪大了美眸。 她随即兴奋地攥紧了小拳头,激动地说:“少风!你太厉害了!简直料事如神!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你!” 她的脸颊因激动而泛起红晕,“没错!就是《西游记》剧组! 我打听到了,他们现在正拍摄到一个极其精彩、分量极重的单元! 那个角色,我从看了剧本片段后就魂牵梦绕,简直是为我量身定做的! 所以我一定要拿到它!” “咕咚。” 叶少风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心跳都有些加速。 乖乖!自己怎么就忘了这茬! 这可是缔造了无数荧屏经典、塑造了无数国人童年记忆的史诗级剧组! 每一个角色的最终归属,都将在未来被赋予特殊的历史意义! 他强压下心头的震动,追问道:“快说说,到底是哪个角色让你这么念念不忘?” 南宫雪深吸一口气,眼中闪烁着无比坚定和向往的光芒。 她一字一顿地说道:“女儿国!是女儿国的故事单元!我要演……女儿国国王!” “嘶——!” 饶是叶少风早有心理准备,听到这个答案,还是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男人瞬间瞪大了眼睛。 脑海中立刻浮现出后世那个经典得无可替代的荧屏形象。 那个被誉 为“最美女儿国国王”的荧屏形象。 那个端庄大气中蕴藏万种柔情,雍容华贵下难掩刻骨相思,将“情关难过”演绎得入木三分的朱依琳! 他几乎是脱口而出:“可是……据我所知,这个角色……应该已经定下朱依琳了吧?” 他说的是后世发生的既成事实。 朱依琳塑造的女儿国国王,早已成为无法逾越的荧屏高峰,是永恒的经典! 她塑造的女王,那份绝世风华和情意缠绵,让无数观众为之倾倒,也成为了扮演者本人艺术生涯中最璀璨的明珠。 “情关难过”的感叹,更是道尽了无数观众的心声。 ——那确实是唐长老最难过的关,也是最打动人心的一难。 换成他叶少风? 哼,他自认铁定过不去! “什么?!” 南宫雪如遭雷击,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 她猛地抓住叶少风的手臂,声音都变了调。 “角色……已经定下来了?!是欧阳导亲口说的吗?可是……明明是她昨天才通知我过来试妆面试的啊?!” 她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巨大的失落。 叶少风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连忙改口补救。 “不不,雪儿你别急!不是定下来了!我的意思是……” 他脑中飞速运转,“我指的是小道消息! 我无意中听说朱依琳那边对这个角色也非常用心,似乎……似乎欧阳导对她试镜的表现非常满意。 所以,圈内有些风传是她可能性更大。但这只是风传!不是最终结果!” 他加重语气强调。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你吓死我了!” 南宫雪拍着饱满的胸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对!我就知道还有机会!” 南宫雪紧握着叶少风的手,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眼神重新燃起希望之火,“朱依琳是很优秀,我也很佩服她。 但既然还没最终决定,我就要全力争取!哪怕……哪怕片方真的倾向她……” 她仰起头,望着叶少风,眼中再次充满恳求和决绝。 “少风,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请你一定要帮我! 哪怕动用你的力量!我一定要演这个角色!我一定能比她演得更好! 答应我,好不好?” 叶少风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纠结。 一 边是怀中挚爱热切期盼的眼神,是她演艺生涯渴望突破的关键一步。 他知道南宫雪有这个实力,她的美和气质同样足以胜任女王一角,或许能演绎出另一种同样惊艳的风华? 但另一边……是那个早已刻进民族记忆、成为文化符号的经典形象! 朱依琳的演绎已成绝响,是无数人心中永恒的白月光。 强行改变它,是否是对艺术的亵渎?是对观众记忆的粗暴涂抹? 这种改变历史轨迹带来的蝴蝶效应,又会产生怎样的连锁反应? 他甚至能清晰地回忆起后世那些关于女儿国国王剧情的经典台词和画面。那欲语还休的眼神,那句“御弟哥哥”的柔情万千…… 如果换了南宫雪来演,会是怎样一番光景? 会同样成为经典,还是会引来争议和非议? 叶少风凝视着南宫雪那双写满渴望与决然的眸子,心中天人交战。 权力与艺术,私情与经典,如同无形的丝线,将他紧紧缠绕。 自己该何去何从? …… 第2535章 全程陪同 南宫雪何等聪慧? 叶少风脸上的犹豫,又岂能逃得过她的眼睛。 这一丝的犹豫如同投入心湖的石子,在她心底激起了强烈的涟漪。 她清晰地捕捉到了他眼神深处那一闪而过的顾虑与挣扎。 咯噔一声。 女人的心,不由自主地猛地一沉。 “少风……” 她的声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女人仰起脸,秋水般的眸子里充满了困惑,还有一丝丝受伤。 “这件事……对你来说很为难吗? 以你的身份地位,难道……不是一句话就能解决的事情吗?” 她无法理解,在她看来如同天堑般的难题,在这个男人面前理应只是举手之劳。 叶少风看着怀中佳人眼中的不解和隐隐的委屈,心中微叹。 他收紧手臂,让她更贴近自己。 感受着她温软的娇躯传来的淡淡馨香,男人声音低沉而认真。 “雪儿,话虽如此,但我……更希望你能凭借自己的实力,光明正大地去争取这个角色。 这个世界,总需要一些公平的。” 他顿了顿,手指轻轻抚过她光滑细腻的脸颊。 “你也说了,这个角色意义非凡,注定会成为经典。 我由衷地希望,最终能诠释它的人,是凭借自身的才华和对角色的深刻理解,真正配得上它的演员。” 他语气一转,带着不容置疑的信任。“当然,我是绝对相信你的实力的!雪儿,你有这个天赋,有这个气质!所以,放手去展现你的光芒,去征服他们!我相信你能做到!” 南宫雪的心,随着叶少风的话语,一点点沉了下去。 她冰雪聪明,如何听不出他话里的潜台词? 他不想动用权势直接干预! 这绝非她想要的承诺! 这个角色,对她而言已不仅仅是事业上的突破,更近乎一种执念和信仰!她绝不允许有任何闪失! 强烈的紧迫感涌上心头。 南宫雪迅速压下心底的慌乱和不甘,眼波流转间,已然换了策略。 既然“理”说不通,那就用“情”! 用他最无法抵挡的方式! 她深知,叶少风重诺,只要他亲口答应,哪怕千难万险,也必定会为她办到! “少风~~~” 南宫雪娇躯一软,整个人 如同无骨的蛇般紧紧缠住叶少风的手臂。 女人声音顷刻间变得又软又糯,带着令人心颤的娇媚。 她将他结实的手臂紧紧抱在怀里,那份惊人的饱满和弹性带来的美妙触感,瞬间清晰地传递给了叶少风。 她仰着小脸,吐气如兰:“你就答应人家嘛! 人家一向最听你的话了,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不是吗?” 她纤细的手指在他胸前轻轻画着圈,带着暧昧的暗示,“你不是最喜欢……看我扮演不同的角色,给你带来新鲜感吗?” 南宫雪的脸颊飞起两朵诱人的红云,带着一种豁出去的羞赧和诱惑:“少风,你说吧……这次,你想看我扮演什么? 是温柔体贴的白衣天使‘女医生’? 还是细心周到的‘小护士’? 或者……是拿着教鞭、气质清冷的‘女老师’? 要不……是穿着制服、一本正经的‘售票员’?” 她每说出一个词,眼神就更媚一分,身体也贴得更紧。 “只要你答应帮我……你想看什么角色,我都演给你看!想怎么看……就怎么看!” 这赤裸裸的“贿赂”和承诺,带着致命的诱惑力。 叶少风呼吸微微一滞。 手臂上传来的惊人触感和她话语中描绘的旖旎画面在他脑海中交织盘旋。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心中的天平剧烈地摇晃起来。 南宫雪的提议, 对他而言简直是无法抗拒的诱惑。 每一个选项都充满了无限遐想的空间…… 可是,一想到那个经典的角色可能因此而改变轨迹,那份沉重的历史感又让他犹豫难决。 “雪儿……” 叶少风的声音带上了一丝沙哑和纠结。 男人眉头紧锁,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天人交战。 理智与欲望,私情与公义,在他心中激烈交锋。 南宫雪将他脸上的挣扎尽收眼底。 她知道,这是最关键的时刻! 这个男人心动了,但还差最后一把火! 她需要更直接、更有冲击力的“行动”,彻底击溃他的犹豫! 她狠狠一咬牙,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什么影后的骄傲,什么女人的矜持,在梦想面前,在叶少风面前,皆可抛却! 下一刻—— 在叶少风惊愕的目光中。 南宫雪没 有丝毫预兆松开了紧抱他手臂的手。 那双曾在荧屏上倾倒众生的美腿顷刻弯曲下去。 “噗通!” 一声轻响! 她竟毫不犹豫地双膝触地,跪坐在柔软的地毯上! 接着,南宫雪低下了头。 如瀑的乌黑长发从肩头滑落,遮住了小半张侧脸,只露出线条优美的下颌和天鹅般修长脆弱的脖颈。 这个姿态,充满了绝对的臣服! “嘶——!” 叶少风猛地倒吸一口凉气! 一股强烈的电流瞬间从脊椎直冲头顶! 眼前的景象带来的视觉和心理冲击力,远胜于万千言语的挑逗! 高高在上、被无数人奉为女神的南宫雪,此刻竟如此卑微地跪伏在他脚下! 那份为了梦想而不顾一切的姿态,带着一种震撼人心的力量! 他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随即又猛烈地跳动起来。 一股难以言喻的热流在胸中涌动。 他的手近乎本能地伸出,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颤,轻轻抚摸上南宫雪那头如丝缎般顺滑的青丝。 指尖穿过发丝,动作带着几分安抚,又带着几分强势的占有意味。 “雪儿姐……你这样……” 叶少风的声音低沉沙哑得厉害,每一个字都像是在喉间摩擦,“让我……真的很为难啊……” 男人的手指无意识地在她的发间缠绕,感受着那份极致的柔顺与脆弱。 不知不觉, 南宫雪已经倾尽全力,用上了她所能想到的最卑微的方式去恳求。 她的骄傲碎了一地,只为换来他的一句承诺。 然而,直至最后,叶少风咬紧牙关,也没有松口。 世界上的任何一份付出都不可能徒劳无功。 南宫雪自然也不例外。 她的努力,换来了男人前所未有的疼惜。 叶少风的手掌温柔抚摸着南宫雪的秀发。 最终,他发出几不可闻地叹息。 他一把把女人抱在了怀里,额头抵着她的额头,鼻尖蹭着她的鼻尖。 深邃的眼眸凝视着她有些委屈又充满期待的眸子。 “这样吧……这次去面试,我陪你去。全程陪着你。 到时候……我们见机行事,这样总行了吧?” 这并非她想要的“保证拿下”的承诺, 但“全程陪同”和“见机行事”这几个字,却如同黑暗中的曙光,瞬间照亮了南宫雪的心! “嗯!嗯嗯!” 她连连点头,声音哽咽,带着失而复得的激动和安心! 只要他在身边,她就有了最大的底气和依靠! 他那句“见机行事”,在她听来充满了无限的可能性! 她相信,他不会看着她失败! 她破涕为笑,刚才的委屈和卑微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满腔的斗志和甜蜜。 叶少风看着她瞬间明媚起来的笑脸,他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理了理她有些凌乱的鬓发,转移了话题,开始询问具体细节:“跟我说说剧组现在的情况吧?进展如何?你面试的地点具体在哪?” 南宫雪依偎在他怀里,心情已然多云转晴,语调也轻快起来。 “整体还算顺利吧,就是……就是剧组真的太穷了!” 她感叹道,语气带着一丝同情和无奈,“经费一直是个大问题。 我听说啊,为了省钱,他们经常一个演员要反串扮演好几个角色! 有时候一个小配角,可能上午演妖怪甲,下午就换身衣服变成神仙乙了!甚至听说有位老师,在整个剧组串了几十个角色呢!咯咯咯……” 说到这些趣闻,南宫雪忍不住掩嘴轻笑起来。 一方面觉得有趣,一方面也觉得心酸。 叶少风闻言,也不由莞尔。 后世关于《西游记》剧组资金极度紧张、一人分饰多角的种种轶事,他自然也是耳熟能详。 欧阳洁导演和整个剧组在那样艰苦的条件下,坚持匠心打造出传世经典,其精神确实令人敬佩。 “缺经费?” 叶少风眼中精光一闪,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这可是个好消息。” 他叶少风现在最不缺的是什么?不就是钱吗? 像《西游记》这样注定名垂青史、影响深远的经典剧目,如果能投上一笔钱,成为它的“伯乐”之一,那绝对是名利双收、功德无量的大好事! 既能雪中送炭,又能留下佳话,更能为心爱的女人铺路,简直是一举多得! 这一次,他叶少风也要带资金组。 南宫雪感受到他语气的变化,好奇地抬眼看他。 叶少风只是笑了笑,没有多说,继续问道:“那这次剧组取景,还有你的面试地点呢?” “南宫雪继续说道,“剧组现在主要在姑苏一带取景呢,那边园林景色很美,符合剧情要求。 至于面试地点嘛……” 她顿了顿,眼中也流露出一丝期待,“就在杭城!离宁城不远!” “杭城?” 叶少风眼中笑意更深,脑海中瞬间浮现出“淡妆浓抹总相宜”的西子湖畔。 “果然是好地方!正好,趁着陪你去面试,我们也去西湖逛逛,偷得浮生半日闲!” 南宫雪闻言,立刻雀跃起来。 女人紧紧搂住叶少风的脖子,在他脸颊上响亮地亲了一口,笑容明媚如春。 “太好了!少风,我陪你! 我们一起去看‘苏堤春晓’,去看‘断桥残雪’!” 总统套房内,温馨与旖旎的气息重新弥漫。 而窗外,阳光正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