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之张家团宠是汪家白月光》 270 你越在意,我越要毁掉 “东西还来!” 沫妖妖神情淡漠朝着轮椅上的男人走去。 对方一直在守株待兔,她人一到,原本漆黑的房间就打开了晃眼的灯光,这还偷个蹬。 “别过来,不然我毁了它。” 张启汕将手里的握着东西伸向旁边一直燃着旺盛火焰的炉子上空。 另一只手,却不停摩挲着手里的一方手帕。 沫妖妖脚步一顿,看向他的目光格外复杂:(统爹他是不是觉得我没读过书?) 没错,就是看智障的眼神。 (我送给小官的吊坠那可是纯金的,黄金的熔点在1063.69~1069.74℃之间,他那烧炭的小破炉拿什么毁。) (说破天也就有那么点可能融一下银子,话说你那什么器应该不会被烧坏吧。) 001怒瞪自家崽:(那是记忆储存器,你那破金子被融了它都不可能都坏。) 真那么容易坏还得了。 “别装了,汪北朔,我知道是你。” 戴着人皮面具的汪北朔,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他撕掉人皮面具,笑得格外开怀,就好像忽然得知了一件特别令人惊喜的事。 “未婚妻能一眼认出我,真是人欣喜。” “你别笑了,真让人渗得慌。”少女恶寒地抖了抖肩。 “妖妖,还是一如既往的可爱,让人不由自主的沦陷。” 汪北朔完全不在意对方的嘲讽,甚至还觉得她闹小脾气的样子,格外动人。 “最后说一遍,东西还我,别逼我动粗。” 然而在少女话落的瞬间,汪北朔就直接松开手,任由金吊坠下落,朝着下方的火炉坠去。 少女迅速闪身靠近,在吊坠快要掉进炉子里的下一秒,将其抓在手心。 另一只素手掐在汪北朔的命门。 两只手几乎是同时动作,抓住金吊坠的那一秒,也制住了汪北朔。 “你越在意,我越是要毁掉。” 而某人却根本不在意自己情况,恶狠狠放狠话时,眼睛却一瞬不瞬的盯着面前一身黑色劲装夜行衣,长发高高束起的少女。 发尾在她行动间荡到身前,带着淡淡的玫瑰香,他目光带着深深的眷恋。 “好歹做过几年未婚夫妻,你一定要这么对我吗?” “汪北朔!”沫妖妖闭了闭眼,紧接着又睁开,眼底再无怒意:“不要再用你顽劣的小把戏,来试图激怒我。” 她松开汪北朔,往后退了两步,拉开两人的距离,转身朝门口走去。 少女拉开的距离,像是在汪北朔心上重重刺了一下。 他努力压住心里的不适,看着她的背影答非所问: “你难道就不想知道张拂晓是否真的爱你吗?这份爱又能到达什么程度吗?” 沫妖妖脚步没停:“我自然清楚,不用你来说。” “那我爱你,你也清楚吗?” 少女离去的步伐不带一丝犹豫。 汪北朔眸子满是讽刺和悲凉,他爱你,你在乎他,我爱你,你弃之如敝履! “你身为当局者,当真看得清张拂晓伪善的真面目吗?” “还有他那份虚假的爱意?!” 她步子没停,已经走到门口。 他怕沫妖妖真的就这么走了,汪北朔迫不及待的继续道: “你手里的东西是假的。” “张拂晓在我手上!” 汪北朔嘴角溢出一声苦笑,好啊,真好,你们真是情深似海、彼此挂念。 前面汪北朔所有的话,少女都无动于衷,直到他的最后一句话,沫妖妖脚步一顿,停下了离开的步伐。 汪北朔眼里的苦涩却往心底蔓延的更深了,却又抱着一丝丝微弱的希望了,再次开口。 “沫妖妖,你怎么能对我这么残忍!你真的不能看看我吗?” “武昌郊外,假死的是我……” “…你为我收尸,脏得手帕,是我捡走。” “那列火车上,是我……” “…你落下的手帕,也是我捡走的。” “巷口小院,汪异的截杀,是我……” “…让人杀了他。” “九门分崩离析,是我。他们对你不义!” “汪苏郁是我让人带走,也是我让人送回去。” “吊坠在张启汕手里,是我……杀了他,抢过来的。 “任何让你不开心,伤害你的人都该死!” 汪北朔每说一句,便滚动一下轮椅,缓慢坚定的朝着少女的方向,一点点靠近。 直到最后一句落下,他停在距离少女身后不足一米的位置。 沫妖妖缓缓放下拉门闩的手,看了眼手里的吊坠,顺手收进空间。 少女没有回头,汪北朔说的每一句话,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谁又分得清。 她淡淡道:“汪北朔你真分得清对我的感情吗?私欲又或者是不甘心?” “我做事从来不给自己留隐患。”汪北朔自嘲一笑,一字一顿:“可我偏偏留下了你,还不能说明什么吗?” “妖妖你来抱抱我,我不动张拂晓。”最后一次,这辈子我都不会再来打扰你的生活了。 001扫了眼被单独静音的那一个好感值:(要不……崽子你抱一下他。) 沫妖妖瞥了眼001:(统爹你一会儿最好给我个解释!) (包的!) 少女像是被威胁到了,妥协一般地转过身看向汪北朔:“你最好说到做到。” 汪北朔张开手看着她不说话,眼底却藏满了期待。 沫妖妖看着男子,迈步向他靠近。 汪北朔大手快一步地将不情不愿靠近的少女捞到身前,头靠在少女腰腹,紧紧圈住她的腰肢。 沫妖妖任由他抱着,没有其他动作。 她置于身体两侧的素手指尖,生硬抬了一下,又很快放下。 目光涣散定格在房间的某一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这样不算。” 汪北朔等了许久,都没等来她主动的回抱,将头一转,埋在她身前,声音瓮声瓮气下方传出。 少女轻而又轻的叹了口气,那犹豫了许久的素手,最终缓缓抬起一只手。 迟疑的在他头顶上方停了一阵子,随后在缓缓落下。 少女手上明显的停顿迟疑,仿佛承载了太多的复杂的情感和矛盾。 她垂下眸,让人看不清她眼底的神色。 各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人难以分辨她此刻的真实心境。 “还有一只。” 汪北朔话一落,少女就将另一只手放在他后背。 已经做过一次同样的动作,第二次被提起,她自然便顺着他的意了。 汪北朔嘴角不自觉上扬,这一刻他感受到了幸福,哪怕是片刻的虚假。 【叮~】 ----------(ˊ??ˋ*)??---------- 汪北朔:我多希望,你有一次会为我而来。 白首:应该、可能还有一章吧。 271 下辈子不要再拒绝我了(感谢小可爱们的礼物) 【叮~汪北朔好感值:+1%】 【总好感值:100%】 【解锁(至死不悟)】 【汪北朔好感值:100%(至死不悟)】 【注释:就算死,我的想法也不会改变。谎言说久了,谁又能保证不会变成真的。】 “妖妖,给我个机会,让我代替他照顾你好吗?” “我拒绝。”她毫不留情。 「“我拒绝”」 “没有人可以代替张拂晓,谁也不行,他爱我早就成事实了。” 「“很诱人的条件,可阿沫也好,命也好,我都不打算与你赌。我与阿沫无论如何,都跟你无关。我爱她就够了。”」 恍惚间,汪北朔耳边拒绝的声音和那个人拒绝的话,相互重叠交织。 一样干脆,一样利落。 “那能许我下辈子吗?” 沫妖妖没有说话,就在汪北朔落寞的以为不会听到她的回答时,她开口了。 “…下辈子做自己吧。” 做了一辈子汪家首领,下一辈子就好好为自己而活吧。 她的声音很轻很轻,轻得仿佛羽毛一般落在汪北朔心间,让他恍惚觉得被爱过了。 “你走吧。” “他在等你。” 汪北朔松开抱着少女的手,放她离开。 沫妖妖不带任何留恋地转身,向门外走去。 迷糊的视线里,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他的视野里。 喉头间一直忍着的腥甜,再也无法压制。即使他已经尽力用一只手捂住嘴,但鲜血却还是从他捂嘴用的手帕边缘滴落。 因为素白的手帕已经被浸透了。 “连这个念想都被我搞砸了。” 汪北朔费力地挪动轮椅,来到窗边,将临街的窗户推开了一条缝,他顺着窗口的缝隙往下看。 他看到那道纤细的背影,迫不及待朝着一个方向跑去。 站在阴影里的那人微俯下身将朝他而来的身影用力抱在怀里。 又若有所察地抬眸,精准锁定楼上偷窥人的视线。 “在看什么?” “没什么,我们回家。” 张拂晓蹲下身,让少女爬上他的背。 沫妖妖直接原地起跳,扑到他宽阔的背上。 张拂晓背起人,快步离开原地。 在人远去后,汪北朔缓缓拉上窗户。 “下辈子我努力做个好人,等你来爱我。” 汪北朔的身体早就已经走到极限了,汪家的长生实验没有成功。 不,应该是说成功一小半,汪苏郁虽然寿命增加了,可他眼睛瞎了,身体底子也废了。 而以自身为实验的汪北朔废了一双腿,达到了容貌不变,可身体各个器官都在不停衰变。 他已经没有时间了。 …… 十一点多。 “这怎么还没人出来,这就是生孩子都生出来吧。那几个家伙准备在里面过夜啊。” 张海娄随手从旁边扯来的一截草,叼在嘴里,无力感慨。 黑瞎子推了下墨镜,散漫的猜测道:“有没有可能他们已经睡下了。”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把视线落在他身上。 “别这么看着我啊,瞎子我就随便猜猜。”黑瞎子耸肩。 张海峡思索过后,率先开口:“不是没这个可能,明天的日子,妖妖不可能会留他们任何一个。” “最有可能的便是他们几人已经从另一处出口离开妖妖的房间了,回房睡了” 黑瞎子赞同的点了点头,顺着张海峡的话往下道: “排除前面的窗和门,小祖宗房间左侧的窗就是开在后院的,翻个墙的功夫,那几个就能直接回房了。” “那我们现在直接去敲门?”说完,张海娄从地上站起来了,就准备去干。 张仟军跟这几个都不太熟,不发表任何意见,他准备顺应大流。说不定能捡个漏,捞票大的。 张海峡拉住张海娄:“等等,你别胡来,我们还没……” 然而下一秒不远处身后响起的女声,让众人聚体愣了一下。 “你们都在这干什么?” …… 张拂晓步伐平稳背着沫妖妖,走在安静无人的路上,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准确的来说,是沫妖妖在问,张拂晓负责回答。 也就是一些基础的问题,比如他为什么会在这,汪家人有没有为难他,他有没有受伤……等等…… 很久之后,少女基本上问完了。 张拂晓把背上的人往上颠了下:“问完了?那到我。” “汪北朔汪家首领,什么时候招惹的?” “你接受他了吗?” “还有没有其他汪家人?” “除了汪家,还有几个?” “我还需要喝几杯茶?” “最后,明天的婚宴新娘子不会消失吧?” 张拂晓这一个接一个接抛出来的问题,都能连成串了。 把沫妖妖给问懵圈了。 “怎么不好回答?” “也不是,就是问题有点多,不知道要先回答哪一个。” 沫妖妖装傻充愣后,揉了揉太阳穴,拂晓犀利起来有点吓人~ “那就回答最后两个。” 眼看要到家了,张拂晓也不准备在这些无伤大雅的问题上纠结,只要知道关键的就没事了。 “等我想想你刚刚问了什么哈。” 站在大门口的张拂晓也没催促,仰头寻好合适的位置,踩着石狮子的头,背着人就越过高墙了。 中间都没让背上的人儿感受到颠簸,只有落地的时候,张拂晓手动把人往上颠了下,就继续往前走了。 张拂晓很有耐心,都快把沫妖妖背到她住的院子都没催促一句。 然而001没忍住幸灾乐祸的声音:(崽,你不用想了,你家男人要的答案这不就来了吗。) 沫妖妖:(什么?) 001:(你往前看看,那一大坨是啥。) 张拂晓忽地停下了脚步。 沫妖妖探出脑袋,顺着他的视线往前看去。 张拂晓盯着不远处的人,眉梢微挑:“看来不用阿沫回答了。” (我靠!) “你们在这干什么?” ----------(ˊ??ˋ*)??---------- 001:来来来,看戏咯。收哈脚,卖瓜子花生饮料喽~ 272 集体要名分,要完啊! 远远看到蹲守在她院子外的几人,沫妖妖就拍拍张拂晓的肩,让他把自己放下来了。 张拂晓了然地弯下腰,小心将她放下。顺势退到暗处,隐于树后。 他倒要看看这些人凑到一起,聚在阿沫院子外,究竟想做些什么? “你们在这干什么?” 院墙下,或立或坐的几人听到动静的纷纷寻声转头。 灯火阑珊,少女俏生生的伫立在那里。 她一身黑色劲装,仿佛随时要和黑暗揉为一体,偏偏又把自己暴露在光源下,极其矛盾的行为。 全部束起的柔软长发,在风得鼓动下,被带起到半空,随风飘扬。 宛若星空一样璀璨的眸子,正狐疑地一眨不眨看着他们,像是没弄明白大半夜的,他们聚集在这里是要干什么。 “小祖宗,你什么时候出去的?” 黑瞎子看着少女那一身明显是已经出去的着装,不答反问。 张海娄目瞪口呆的望着院子外的人,又赶紧回过头看向院子里紧闭的房门。 嘴里叼着的草都惊掉了:“乖宝,你瞬移呢?” “妖妖,你这是去哪了?”张海峡沉静的眸子微闪,目光定格在不远处少女那明显不合时宜的打扮。 “……我就是来看看你。” 张仟军对上她的眸子,想着自己要做的事,不自觉有些心虚。 前面几个人都把问题抛回给少女,也就最后一个比较实诚,老老实实在回答沫妖妖的问题。 “出去转了转,这么晚都不睡,在我门外搓麻将呢。”打趣的调侃道。 沫妖妖面上像是毫无所觉他们心思似的,缓步走近。 别看她现在看起来格外镇定。 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张拂晓在暗处看着的原因,她心里一阵发虚。 有种背着大房,出去花楼偷情,一点还点好几个那种被抓包的既视感。 真是要了个大命啊! “小祖宗这可不像出去转了一圈,倒像是逃婚失败,灰溜溜跑回来了。” 黑瞎子嘴角噙着玩味的笑,不动声色的试探着。 藏在墨镜下的眼睛紧紧盯着少女,不愿放过一丝蛛丝马迹。 如果真如瞎子他猜的那样,他是一点都不介意帮帮忙。 做小哪有做大来得带劲。 “乖宝,你真逃婚去了,你早说你不想嫁啊,我们肯定无条件支持你。” 黑瞎子就是一句随口试探,张海娄还就当真了,应该是他巴不得是真。 这要是真的,张海娄嘴要笑歪。 随后张海娄恍然大悟地拍了下大腿: “怪不得他们一个个往你房里跑,这是在商量逃跑的对策啊。” 暗处,藏在树后的某人,冷气孜孜不倦的往外冒。 冷笑在脸上定格,一个个身手一般,胆子倒是大。 敢教唆阿沫逃婚,他记下了。 张海娄不自觉打了个颤,什么玩意?他怎么感觉自己被什么可怕的存在盯上了。 沫妖妖从逃婚二字出来时,就竖起食指,放在唇边,一个劲的使眼色让他们静声。 (他们绝对完蛋喽!当着你老公的面,在这跟你商量逃婚,这实在是在老虎屁股上拔毛哦!) 001眼睛锃光瓦亮,那想看好戏眼神,根本藏不住。 张海峡抿唇,目光一直锁定在沫妖妖身上,心底的情愫和挣扎,让他一再犹豫,没法下定决心。 当时的冲动,放在当下就显得格外宝贵。 那边张海娄说的的话,其实张海峡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张仟军看看左边还在喋喋不休的人,又看看右边像是在做什么无比艰难抉择的人。 选择按兵不动。 主打一个敌不动我不动。 张海峡动了,高挑的身影迈着毫不退缩的步伐,一步一步坚定不移走向沫妖妖。 沫妖妖望着距离她越来越近的青年,神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了。 顿感不妙,赶忙开口,试图阻止一下:“海峡,有什么事,我们后天再说。” 现在不管你是要说什么,都不合适啊喂! “我怕那个时候就晚了。” 说完,张海峡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东西,动作连贯,没有丝毫停顿右膝屈膝,就那么跪了下去。 中间不给一点少女拒绝阻拦的空隙。 这一套动作丝滑连贯的程度,不亚于张海娄从嘴里吐刀片的肌肉记忆。 张海峡双手捏着手上信件的边角,递上前,眸子里带着前所未有的执拗。 与他身上惯有的温润沉静,完全不符。 “妖妖,秋风知我意,落叶诉白首!” “我心悦你。” 他献上自己绝对的忠诚和爱意。 那份他不再隐藏的真挚爱意,就那样明晃晃的摆在少女面前。 “好啊!虾仔你背着我偷偷搞这么一出。”张海娄急眼了。 黑瞎子在这个时候也动了。 “小祖宗……” 沫妖妖眼神飘忽间,看见黑瞎子那一副不消停的模样,眼睛都快眨抽筋了。 示意他回去。 结果人家根本不理,继续我行我素。 那混不吝的姿态,让沫妖妖想给黑瞎子几脚。 她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小声逼逼:“你又来凑什么热闹,回去。” “瞎子我没什么别的本事,伺候人还是有一套的。再说了……” 黑瞎子还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脸上那散漫邪气的微笑就想像焊在他脸上了。 “…瞎瞎这么可爱,你忍心不要吗?” 他将身上带着的弯刀递了上去,刀鞘上镶嵌着一颗又一颗名贵宝石,手柄上更是镶了一颗格外大的红宝石。 这个时候,根本没人理会张海娄的急眼。 张海娄真的感觉被背刺了,他什么都没准备。这一个送手写信,一个送名贵的刀。 他真的是什么都没有,总不能把嘴里的刀片送出吧。 “乖宝,来得匆忙,我什么都准备。你先别把我排除,别急别急,等我想想…等我想想……” 他还下了一趟水,就算准备了什么,也泡汤了。 他怎么就没想的起来,要送东西啊! 有了,张海娄眼睛一亮,将干娘给自己准备的驱邪避凶的吊牌,从脖子上取了下来。 三步并作两步,郑重地戴在了沫妖妖脖子上。 神色中是前所未见的认真,声音还带着丝丝紧张: “乖宝,天涯海角,我只要一个你。” 这样四舍五入,乖宝也算跟他见过家长了,还收了长辈礼。 再四舍五入,等于他入赘成功! 张仟军手里摩擦着自己雕的桃木簪,忽然觉得有些窘迫的拿不出手。 可冥冥之中的指引,让他顺着自己的心意走到少女身边。 将手里的桃木簪缓缓插入她发间。 “我想以后都守着你。” 【叮~张海峡……】 【叮~黑瞎子……】 【叮~张海娄……】 【叮~张仟军……】 ----------(ˊ??ˋ*)??---------- 沫妖妖:完了,这下是真的完了。 273 干瞪眼啊,她感觉要小腰不保 【叮~张海峡好感值:+2%】 【总好感值:100%】 【叮~张海娄好感值:+2%】 【总好感值:100%】 【叮~黑瞎子好感值:+6%】 【总好感值:100%】 【叮~张仟军好感值:+3%】 【总好感值:100%】 【解锁(此生共白头)】 【解锁(则一人终老)】 【解锁(不离不弃)】 【解锁(生死相依)】 【张海峡好感值:100%(此生共白头)】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注释:我很少执着某件事,可心悦你这件事,我想执着一辈子。只是希望这辈子能有机会和你相守到白头。无论何种身份、何种境遇,我都想与你共白头。】 【张海娄好感值:100%(则一人终老)】 【不见山不见海,唯见心上人。】 【注释:我嘴贱了半辈子,可我想把下辈子、下下辈子的甜话都说给你听。】 【黑瞎子好感值:100%(不离不弃)】 【一路风雨漂泊,你是此生念想。】 【注释:瞎子我下半辈子赖定你了。要么你给瞎子我个家,要么我给你个家。】 【张仟军好感值:100%(生死相依)】 【一支穿云箭,千里来相见。】 【注释:这支专属的穿云箭,为你而来,不论多远,不论在哪里,我都会找到你,去到你身边。】 脑海里一句接着一句的重复播报,炸的她脑子晕乎乎的。 沫妖妖目光飘忽从面前的人身上一一划过,眼底带着极其、极其复杂的情绪。 她心里发出尖锐的暴鸣声:(啊——你们在干什么啊!搁这赶趟呢!你们不想活了,我还想活着从床上下来啊!!!) 001在一边笑得拼命捶空气,感觉下一秒头都能笑掉。 沫妖妖不动声色地咽了咽口水,将手伸向下首还单膝跪地的张海峡。 温热细腻的掌心握住他的手腕:“海峡,你先起来。快别跪着了,先起来。” 少女没使什么劲,主要还是在劝说。 地上的张海峡目光偏移至搭在他手腕上的那只素手,轻柔地将她的一根一根掰开。 抓着少女的手掌心朝上,把信放在她手上。 张海峡眼里满是柔情,薄唇轻言: “请收下,哪怕…现在不能给我答案。” 沫妖妖指节收拢:“海峡,信我收下了,你起来说话。” 黑瞎子墨镜下的眼睛微眯,举着弯刀的大手,缓缓收紧。 他微微侧头看向张海娄,张海娄瞟了他一眼。 下一秒,两人膝盖一弯,几乎是同时的跪了下去。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错过今晚,等到明天的婚礼,他们就真的没机会了。 张仟军顺着大流屈膝,咚的一声,单膝跪在了少女面前。 001:(快快快,还不赶紧发红包,子孙后代都给你跪下磕头了,呵呵哈哈哈……) 沫妖妖有些茫然无措左看看右看看,围着她跪了一圈的人:“不是……你们怎么都跪下了,真不是说话的时候。” 寂静的氛围下,黑暗中不知从哪溢出一声冷哼: “阿沫” “你们都离我小姨远点!” …… “小官,你把这这些红枣、花生、桂圆、莲子送到你小姨院子,撒在婚房被子上。” 白码将篮子递给白沫官。 “明天的事多,我万一忘记就不好了,辛苦小官跑一趟。” “阿妈我知道了。”白沫官点头,从白码手里接过篮子。 不慌不忙地转身,朝着隔壁沫妖妖的院子走去。 白沫官刚转两个弯,穿过了个拱门,远远就听着他小姨院子那边有动静,就加快了脚步。 等他走到附近,就看见他小姨院外围了一圈的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着什么。 白沫官直觉告诉他,一定有秘密,他赶紧闪身藏在墙后,生怕晚了被发现了。 他竖起耳朵,仔细听着那边的对话。 听着听着,白沫官是越听越觉得不对劲,眼睛也是越睁越大。 他被接连不断听到的震惊消息,惊得嘴里的红枣也不香了。 什…什么?!!! 怎么会有人要当三都这么理直气壮啊! 然后还没等白沫官震惊完,那一排人就齐齐刷刷地朝着沫妖妖单膝跪下了。 白沫官:小叔!速来!!! ……小姨被包围了! 在线等,挺急的!!! 你快来啊!有人抢小姨了!!! 不是一个、不是两个,是一群人要和他抢小姨啊!??! 白沫官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提着篮子就朝那边跑过去了。 他快跑到时喊了句:“你们都离我小姨远点!” 张拂晓就跟鬼一样,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的位置跟冒了出来,站在少女身后。 “阿沫”他长臂一揽,大手扣在少女腰侧,占有欲十足地将人拉近。 余光不疾不徐地从下方的几人身上一一扫过。 张拂晓周身环绕着危险的气息,以及眼底酝酿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冷意。 这些不留一丝余地地朝着下首的几人席卷。 白沫官:小叔不禁念,一念就来。和曹操有得一拼。 张拂晓:“喜欢?” 沫妖妖对于张拂晓的神出鬼没,早就习以为常,更何况她本来就知道他在附近。 倒是白沫官的突然到来,让她微微诧异。 白沫官抱着小篮子,直挺挺的站在一旁。 沫妖妖看了眼他手上抱着的东西,又看了眼他明显想留下的神情,不留情的打破他的念想。 “要干什么赶紧去,忙完去睡觉。不许逗留。” 白沫官眼神幽怨:小姨,你没有心! 他抱着手里的篮子一步三回头的进入面前的院子。 “不行藏起来偷看,赶紧去。” 见小心思被看穿,白沫官原本犹犹豫豫的脚步,瞬间加快了。 沫妖妖盯着那头白沫官进屋,等人真的进去,她才收回视线。 在她面前还想耍滑头,想什么呢。 张拂晓扣在少女腰间的大手,微微收紧。手上动作轻柔地撩起她柔顺的长发,拇指止不住的摩挲着: “你要喜欢就收下,不喜欢我来打发走。” “不过,阿沫你要和我保证,这会是最后一次。” ----------(ˊ??ˋ*)??---------- 白沫官:吃瓜都吃不明白了。为!什!么!不!让!我!在!一!边!看! 274 我是先生为你挑选的学生 张拂晓长臂从另一侧环住沫妖妖的肩头,俯首凑近,贴在她耳边道: “你不会拒绝我的,对吗,好阿沫?” 沫妖妖却立刻偏头躲开对方亲昵的举动,抬手覆在男子横在她身前的手臂,反手一扭,挣脱束缚,退出他的怀抱。 随即弯下腰,将跪在下首的张海峡、张海娄、黑瞎子、张仟军,一一拉起来。 少女忽地转身,就站在一米开外的位置和张拂晓相对而立。 刚站起身的四人站在沫妖妖身后,不发一言。 做小的事,先放放。 看现场情况,这两人好像在闹别扭。 沫妖妖瑰丽的容颜格外冷,目光凌厉,看向张拂晓的目光透着寒光。 “我不是任何人的所有物。” 不知何时出现在她手中的扇子,缓缓打开,有一下没一下地扇动着:“谁派你来的?” 对面站着的男子眉头一扬,似乎有些不解:“阿沫,你在说些什么?没人派我来。” 沫妖妖:“换一句话来说,你是谁?” “我就是张拂晓,阿沫你怎么了?” “别装了,如果一开始你靠近,激起的警觉,是我的错觉。那么最后你的话,就是最大的败笔。” 沫妖妖眼神难掩不耐。 张拂晓是谁,他从来不会任何形式,干涉她的行为,只会用他的方式,去表达自己的上心和关切。 虽然有时候他的那些行为是挺让人生气的。 但不能否认,张拂晓做这些之前,都是为了沫妖妖的安全着想。 就是有时极端了点,用错了方式。 可只要少女开口,他就愿意听。 现在站在沫妖妖面前的张拂晓有种照猫画虎,画虎不成反类犬。 “我学得这么像,怎么还是不行。我到底是哪里露出的破绽?” 青年话语里带着深深的懊恼,眼中却闪过一丝趣味。 似乎只是在简单的好奇自己明明模仿着张拂晓平时一言一行,怎么就这么容易被看穿了。 “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说着,沫妖妖慢条斯理地朝着一个与青年相反的方向伸出手:“拂晓,来展示。” 下一秒,那边的树梢轻动,有落叶簌簌落下两片。 一阵微风吹过,刹那间的功夫,有道身影就出现少女身旁,一只大手无声搭上她柔软的掌心。 男子现身与沫妖妖并肩而站。 现场两张几乎一模一样的冷峻面孔,就连身高和体型都看不出什么明显的差别。 唯一的差别就是一个站在她身侧,一个站在少女对面。 可沫妖妖就是看都不用仔细看,就能分清楚谁是张拂晓。 沫妖妖嘴角勾起明显得意的弧度,拉住来人的手,转而十指相扣。 她侧过头,微微仰着脸:“拂晓,你说后面的人,该怎么办?” 这话一出,后排的四人,不自觉的齐刷刷地提起了心。 虽然有些不适时,可原本在思索对面是哪方派来的脑子,顿时没工夫在线了。 张拂晓眼神宠溺看着面前的爱人闹,并放纵配合她的无厘头的炫耀行为。 “阿沫高兴就好。”他抬起手,宽大的掌心轻柔细致地捧上她的侧脸,眼里荡起细碎的情意: “不过,奖励可不能少。” 这头张拂晓刚说完,沫妖妖就迫不及待地转头朝对面的青年显摆。 “看见没,我家拂晓可是会一切以我为先,对晓晓来说,我的开心和快乐最重要。” 这倒是没错,张拂晓认同地点头,爱人自身的意愿永远大于他本身的私心。 而在沫妖妖看不到的地方,侧着身体站在她身旁张拂晓,情绪立刻上脸。 余光冷冷地瞥过少女身后的那四个家伙。 明日就是他的大婚,这几个敢来给他找不痛快,真是勇气可嘉。 他记下了。 张海娄对护麟讪讪一笑,那张邪气容眼颜,这时倒是显得有些憨态可掬。 就好像这里面没他一份似的,还真是狼头上挂竹笋——装羊。 张海峡从容不迫地对自家护麟很有礼貌的颔首,背地里食指都快被拇指抠烂了。 黑瞎子嘴角漫不经心的笑意没变,只是怎么看都有些僵硬。 当着正主面撬墙角,真刺激。 黑瞎子不会就要变死瞎子了吧。 张仟军则是悄悄咽了口口水,袍子下的手掌不停掐转运诀,心里还不停默念着。 对面的青年思索过后,不住地点头,似乎是在反省自己的失误:“原来是这样。” “什么来路,敢跑来这里冒充张家护麟!”张海峡眉头一皱。 “乖宝我去收拾臭老鼠。”张海娄正愁找不到点转移面前人的注意力,有人撞上来,他肯定不能放过。 黑瞎子摸了摸下巴,颇为赞同,有人跟瞎子他想法一样。 青年没有理会那些人,只是伸手在脖子和下巴的交界处摸索着什么,下一秒,整张面皮被揭下来。 一张陌生的面孔,赫然出现在众人眼前。 青年长相俊逸、鼻骨挺拔,那种由骨相而突出的俊美,让人很难会忘记。 他满面春风地朝着对面的少女笑:“老师,你好,我是先生亲自为你挑选的学生。” 也会是下一任汪家首领。 沫妖妖:??? 不是,你确定? …… 别管沫妖妖和张拂晓和大婚前一夜有多么混乱,第二天婚礼一样如期到来。 因为沫妖妖想简单一点,所以沫家当天婚宴前期布置和来的宾客都是沫家的人和张家的人。 婚礼当天。 秋高气爽,艳阳高照,满院红绸在微风中轻曳,一个个大红灯笼高高挂在屋檐下和走廊柱子上。 连枝头的鸟儿都在为今天的一对新人欢呼。 沫家隔壁的院子是张拂晓一个月前着手让人购置的院子,他会带敲锣打鼓人从这边出发,绕街一圈,最后停在沫家大门口。 沫家主院。 白码看着镜子里倒映的漂亮倩影,忍不住眼眶一热。 虽然只是走个流程,妹妹很快就回来,可她就是莫名舍不得。 她扭过头,悄悄抹了下眼眶。 不能平白坏了妹妹大喜的日子。 “小妖今天真漂亮。” 镜子里,少女凤冠霞帔,锦衣绣袄,精致到极点的妆容,就似为她而生。 那满目红妆,映衬着她瑰丽的容颜,美得不可方物。 当真是世间绝色佳人,一见误终身。 沫妖妖握住白码放在她肩头的素手,笑盈盈道:“姐姐,怎么偷偷哭呢。” “要是姐姐不满意拂晓,那我今天不嫁。”她脸上挂着笑,故意打趣道。 等着接亲的张拂晓:???不成! 白码恼怒地瞪了她一眼:“在这胡说什么,怎么能说不嫁就不嫁了。” 沫妖妖轻轻往后靠,笑笑不说话。 白码却能看出来,她要是今天真不同意这门婚事,自家这个妹妹,是真能干出临阵逃婚的事。 “叩叩叩” 白沫官在房门外敲门喊道:“阿妈,小姨,门口接亲的来了。” 白码赶忙从梳妆柜上拿起龙凤呈祥的红盖头展开,盖在少女头顶。 沫妖妖眼前顿时成一片红色,人跟着白码扶起她的动作朝外走。 “嘎吱”一声。 房门被打开。 白沫官站在门口,喜气洋洋穿着,倒是让他看起来面上少了些清冷,人气满满。 “阿妈,我来背小姨。” “背你小姨的时候,走稳一点,别摔着你小姨,尤其是在门口和你小叔交接的时候。” “知道了阿妈。” 白沫官没有反驳,乖乖应声。 ----------(ˊ??ˋ*)??---------- 沫妖妖:一个个都没眼力见。 275 大婚进行时,暗戳戳的小动作 白沫官走得很稳,哪怕背上背着沫妖妖。 一路穿过庭院、走廊,在到宴客厅,这是一截不短的路,而白沫官气息都没乱一下。 沫妖妖趴在少年背上,听着耳边的锣鼓喧天和珠翠摇曳碰撞发出清脆响声。 心底生出些许不真实感来,还有一丝丝紧张和彷徨。 两辈子加起来她都是第一次嫁人。 可如果是张拂晓,沫妖妖想自己不会拒绝。 呕心沥血百年的时间,只是为了陪在她身边,除了他没别人了。 她离开时也承诺过拂晓,更何况姐姐也希望看见她成婚,她与拂晓之间日常的相处模式,本就和夫妻差不多。 中间不过就是差一场正式的仪式。 快到大门口时,安静的白沫官的声音忽然在沫妖妖耳畔响起。 “小姨不要怕。” “不管嫁不嫁小叔,我和阿妈在地方永远是你的家。” 白沫官脚步轻盈,完全不像背着个人的样子。虽然走得是小叔娶亲的流程,可实际上就是招婿。 小姨不是嫁到别人家,是在自己家给阿妈招个妹夫回来。 “一切都不会有任何变化。” ……不会有任何变化。 少年的安慰的话犹在耳边,让她抓在他肩头的手,忽地松了些力道。 白沫官敏锐的察觉到肩上那双素手下,细微力道变化。 这还是他第一次确确实实感受到小姨的不安,原来做什么都游刃有余的小姨,心底也会生出惶恐。 “小叔要是欺负你,我一定会揍他的!” 白沫官这话说完,还肯定地点了点头。 沫妖妖没忍住笑了出来,心底的那一丝不安又被驱散了些。 他恐怕坚持不到你来,就先被我打趴下了。 【任务核验已完成,经检测宿主超标完成任务:裙下之臣(11/10),达成(永不变心)sss+成就。】 【任务奖励:穿梭异时空权限(11次)】 【正式赋予时空局实习员身份。】 “阿沫,我来接你了。” 在张拂晓将少女接过去时,白沫官忽地感觉脖子上一重,有什么异物挂在了他脖颈处。 白沫官疑惑低头垂眸,一块格外眼熟的黄金吊坠,赫然出现在颈间。 上面的纹路是他在熟悉不过的麒麟卧莲花。 他抬手握住那块吊坠,最近浮躁的心绪忽然就定下来,竟十分的安心。 …… 我的妈呀,可算赶上了。 看着马上就要步入殿堂的两人,001长舒了口气,抹了把额头上不存在的汗水。 回一趟系统总部,掰扯完,它就紧赶慢赶的往回跑了。 还好没错过崽崽的婚礼。 (崽崽,新婚快乐!) 沫妖妖盖头下的眸子亮了亮,显得格外炯炯有神。 统爹回来了! 001二话不说开始从腰包里掏出一大堆它那群崽子敲诈来的新婚贺礼,一个劲地往沫妖妖空间里塞。 (这是你三姐姐给你炼制护身仙衣水火不侵,充能的。这是你十一姐给你的空间法器,这是七哥给你的功法啊秘籍什么的,这是你小十九姐给你和你男人准备的一线牵……) (最后铛铛铛——最重的礼,是你大姐姐悟道的无情剑诀。) 沫妖妖:(还以为您老会错过我的婚礼呢……) (绝对不可能,我可是你爹!) 张拂晓牵紧身旁少女的手,一起步入正厅。 上首主位坐着赫然是白码,那是沫妖妖强烈要求的,白码于她而言不仅仅是姐姐,还担着母亲的角色。 都道是长姐如母,白码对她来说就是。 而另一边主位却是空着的,张家无人敢做张拂晓的主,更没人配坐在主位受他们夫妻一拜。 那些个不理世事的族老,无一人敢出来。 出来的早族老在之前就入土了,估摸着现在坟头草都三丈高了。 你问怎么入土的? 寿终正寝是不可能的。 至于到底咋没的,这就要问张拂晓和白沫官叔侄俩。 就说张拂晓如今在张家的身份地位,余下的族老只是老了,不是脑子也没了。 只要不是傻子,都不会这个时候出来蹦跶。 然而现在不是空的了,有道虚幻威严的影子,正端端正正的坐在刚刚空位上。 (崽崽,快上前来给你爹拜三拜!) 礼官兴高采烈的高呼道。 “一拜天地!” 正厅中的新人,一同朝着天边弯下腰。 五彩色的祥云飘在正院上空,隐隐约约还能听见声声悦耳的丝竹管弦声。 站在院中的张沫两家人仔细去听时,又听不见了。 “阿沫,我你永远在一起。” 张拂晓压低的嗓音,带着显而易见的颤抖和梦寐以求的兴奋。 “二拜高堂!” 张拂晓和沫妖妖一同转身,对着主位端坐的人,认认真真地拜了下去。 而在少女刚有弯腰的举动,天空就“轰隆”一声,晴空闷雷! 声势浩大的雷声乍然在沫家上空响起。 把在场的众人,纷纷吓了一跳。 院中轮椅上什么也看不见汪苏郁,缓缓地仰起头,喃喃低语:“小姐,你看连上天都在敲鼓,为你高兴。” “副手真是够乐观,能亲眼看着喜欢的人,另嫁他人,心胸实在宽广。” 推着汪苏郁轮椅的青年,又讥嘲道:“哦!我忘了副手现在看不见。自然不会有什么感觉,要不要我现场转述。” “汪如青,安分点!别忘了你最后一轮的合格标准我在手里。” 汪如青顿时被呛得哑口无言。 先生为什么非要把他送到这里,还点名要一个早就叛出汪家的人,来监察他! 正堂里001瞧着外面还是晴朗湛蓝的天空,丝毫看不出刚刚乍然的闷雷。 它平静无波的对沫妖妖道:(我和白码受不起你这一拜。) 系统系统,说到底不过是一团机械的能量体,而白码也只是个普通人。 论身份地位,它和白码早就与崽崽不一个世界…… 下一刻,少女铿锵有力的声音就在001耳边响起。 (受得!) (现如今我才是这个世界的规则,我说你们受得便受得!) 说罢,沫妖妖就扯着刚刚停下动作的张拂晓再次对着001和白码拜了下去。 (我看谁敢有异议!) 后面的张暮已,不知怎么滴忽地觉得背后发凉。 什么鬼东西,想背后暗算他! hong—— 这次天上的轰隆声轰一半就歇菜了。 001满眼欣慰地看着面前弯下腰的沫妖妖。 它护着的崽崽长大了,能护着她老子了。 报错报错~哎咦滴很啊! “夫妻对拜!” 沫妖妖和张拂晓蓦地侧身,彼此面朝着对方,一同拜了下去。 而站在张拂晓身后站成一排,充当伴郎的一群家伙,在礼官话音刚落就齐刷刷地悄悄弯下去了些腰。 他们都想以这种方式满足心里的憧憬。 没错那些个冠冕堂皇说要当伴郎,给张拂晓挡酒的家伙。 就张拂晓后面那几个穿得红扑扑,喜气洋洋,满面红光的家伙。 沫君回、张暮已、张逸安、张海娄、张海峡、张海客、黑瞎子、张仟军。 但凡他们几个再穿嚣张点,不是站在张拂晓身后,而是身边,谁能分清哪个是新郎官啊。 “礼成!” ----------(ˊ??ˋ*)??---------- 沫妖妖:这里我说得算! 276 礼成,他一步一步求来的妻 “彭彭彭——” 天边忽然炸开一朵又一朵五彩缤纷,绚烂又夺目的烟花。 几乎所有人都同一时间抬头,看向不远处天边盛开在天上烟花,眼前的景象逐渐被漂亮烟花覆盖。 礼官还在恪守自己的职责。 “现在新郎可以掀起新娘子的红盖头了。” 充当礼官的沫家人高呼出声。 堂中,张拂晓满眼柔情望着眼前的爱人。 那份篆刻在灵魂深处的情意,在这一刻有了光明正大倾泻的由头。 他是她夫,理所应当全心全意的爱护自己的妻子。 阿沫,你终于是我的妻了。 张拂晓动作又轻又缓地掀起沫妖妖面前的红盖头。 张拂晓望着眼前娇俏明艳的容颜,他一瞬间竟然看愣了神。 描绘着漂亮红妆的精致五官,头上戴着华丽的凤冠和珠钗。 重工制作的大红嫁衣,穿在少女身上也只是为她夺目的容颜,徒增几分色彩。 她自身的美丽本就世间罕见。 沫妖妖在红盖头从眼前被移开,便顺势抬眸大大方方地看向张拂晓。 一双盈盈水眸含着欢快的笑意,眼中倒映着他的影子,深情款款地注视着他。 天上烟花还在放,庭院里响起众人的欢呼声。 “好!”“好!”“好!”…… 满堂的众人都在鼓掌喝彩。 不知道什么时候,天上开始飘起漫天花雨,红色的花瓣纷纷扬扬的从院子上空飘落。 就像上天下了一场盛大的花瓣雨。 “家主今天果然漂亮!” “夫人本就生得貌美。” “护麟和夫人是郎才女貌。” “就算是天作之合你们也该跟着我们叫家主!” “就是说,叫什么夫人,跟着我们叫家主!” “你们护麟现在可是我们沫家的入赘姑爷!应该你们改口。” “夫人本来就是张家人,应该你们跟着我们改口。” “呵,少来这套!我们家主能文能武,谁不知道我们家主十项全能!美若天仙!” “追我们家主的人能从这里排到省外,你们护麟少了我们家主,行吗?!” 沫家人和张家人互不相让的拌嘴,都认为对方应该随他们这边改口。 “你们改,夫人张家人。” “我们护麟也不差,文能下斗,武能制粽,经得了商,绣得了花!” “我管你甜粽咸粽,家主最大!” 周围熙熙攘攘的争辩声,天上不停飘落的满天花瓣,这热闹唯美的情景。 让沫妖妖和张拂晓不由相视一笑。 白码好笑地从主位上起身,走到众人前方:“好了好了,大喜的日子,一个个怎么争论起这个了,都快入座。” 没争出个所以然,张家人和沫家人都不服气地别过头,乖乖地走向各自的座位。 “家主最大!” “护麟最大!” 有两个犟种干脆坐在一桌,继续小声辩驳着。 “家主大!” “护麟大!” “家主!” “护麟!” “家主” “护麟” 飞在半空的001:你俩要不干脆打一架吧。念得老子脑壳子疼。 在礼成后,就推着汪苏郁离开的汪如青,伸手捏住一片从上面飘下来的花瓣。 嗤笑一声:“张家人还有这艺术细胞,去当土夫子屈才了。” 001猛地打了两个喷嚏:谁念叨老子! …… 婚房,主卧。 沫妖妖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小心将发间插入的珠钗取下一两只。 看着满头好像根本没少的发饰,她有气无力地撑着下巴,无精打采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结个婚真累。 再也不想结第二次了! 光拆卸头上的玩意就是个大麻烦! 下一秒,镜子里多出了一道颀长的身影。 他抬起手,不疾不徐地去拆卸少女的头上的珠钗,取下固定凤冠的簪子,细致的把凤冠上夹住的一些发丝一一捻出。 身后男子耐心耐心爆棚的样子,让沫妖妖都没机会提醒他,别扯到她头发了。 干脆就那样托着下巴,透过镜子看向身后小心翼翼的男子。 等最后男子确认发冠上没有勾缠住的发丝,才慢慢取下少女头上不轻的凤冠。 沫妖妖扭了扭酸痛的脖颈,心中感慨,这重量就很实诚。 身后人的大手紧接着覆上去,力道适中,轻柔地按摩起来。 “君回看起来不开心。” 沫妖妖抬手勾了勾他的小拇指,好整以暇地望着他。 沫君回手上按摩的动作没停,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思索着该不该开口,最后还是没抵过心里的酸意。 “家里又要多几口人,到时候你放在我身上的目光就会更少了。” 沫妖妖失笑:“原来君回是吃醋了啊,纵着他道: “那你觉得这样好不好,等他们得到拂晓的承认,最后要过了你这关,才能算是这个大家庭的一份子。” 沫君回走到侧面,蹲下身躯,靠坐在少女脚边,把头伏在她腿膝上。 “怎么样?有没有开心点。” 少女素手放在他头顶,掌心下是毛绒绒头发。另一只手把玩着沫君回脑袋后面的抹额发绳。 沫君回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说两句打预防针的话。 “我这关不会难,时间上会久些,他们要是找你告状,不能心软。妖妖你答应我的。” “行。别给他们惹急眼了,小心到时候翻船。” 少女点头,两人在说话间时,她已经把男子头上,特别具有异域特色的,细长编织抹额给解下来了。 上半部分短的碎发,被沫妖妖揉得乱糟糟的,却一点没有显出邋遢蓬乱。 总垂在他身前一侧的小辫子也被沫妖妖打撒,少许缠在她指尖,另外些许散落在他颈间。 整个一位慵懒凌乱的美少年。 “叩叩~” 门外忽然响起敲门声。 ---------(ˊ??ˋ*)??---------- 沫君回:你们准备好迎接暴风雨了吗。 278 妖妖:景点打卡呢!拂晓:不活了?! “小妖,姐姐可以进来吗?” 门外女子的话音未落。 屋里镜子前的沫妖妖就倏地站起身,顺道给靠在她腿上的沫君回,揪着领子给提溜起来了。 她肉眼可见的慌乱起来,要命姐姐怎么来了啊! 这要是给姐姐看见屋里的人,可真就说不清了。 “小妖?”门外的呼喊声还在继续。 沫妖妖推着沫君回往窗户那边走,压低嗓音,小声道:“快快快,赶紧走,姐姐来了。” 沫君回被少女突然的动作推得一个踉跄,刚走到窗边,还没来得及有什么动作。 外间的房门,“吱呀”一声就被推开了。 白码在门外等了一会儿,没听见屋里人的回应。 正要再次敲门说话,忽地注意到门并没有关严实。 她边推着房门边道:“姐姐进来了。” 内室,刚把窗户推开一条细微缝隙的沫君回,猛地被身后的力道扯了回去。 “走窗来不及了,快藏起来!” 沫君回环视一圈,根本没发现藏人的地方。 为了更好把婚房装饰的完美,唯一放睡衣的立柜都被挪到外间了,衣帽间更是在隔壁。 现在这间婚房除了四处可见的喜字贴和天花板上一条条红绸,便是各种各样喜气洋洋的摆件和红艳艳的玫瑰蔷薇等等花朵花瓣。 “小妖,你在里面吗?” 白码的声音透过中间的屏风传进内室,随着她越来越近的脚步。 屋里的两人越是心慌慌,最后沫君回将目光放在床底下,正要躲进去,又被沫妖妖扯住了身形。 “不行,这里不行。” 只要姐姐绕过屏风,床底下那是一览无余,死脑子快转啊! 沫妖妖脑子飞速运转,最后将人扯到帷幔后面,又迅速将大红色的床幔放下,并快速把层层叠叠的帷幔理好。 退后几步也看不出什么人影,保险起见她又将另一头的松松垮垮的帷幔也放了下来。 “小妖”白码的声音在少女背后响起: “原来你在屋里,那怎么不说话?还这个时候就把窗幔放下来了。” 白码边说着话边将手里端着的托盘放在桌面上。 沫妖妖背脊一僵,慢慢转过身,若无其事朝白码笑道:“我看着怪好看的,就想放下来看看。” “快过来,刚下好的馄饨。忙了一天,你一定累坏了。” 白码用勺子搅了一圈汤碗里的小馄饨,好让里面的热气尽快散去。 “在外面叫你好一会儿,你也不应一声,姐姐还以为你不在屋子里。” “太累了,不小心靠在床边眯着了。” 沫妖妖这话说的颇为丝丝底气不足,她迈步朝着白码走去。 “还是姐姐最好了,知道惦记人家~一天没东西了,饿坏我了~~” 白码侧过身,指尖轻轻戳了下少女的额头:“少抹黑你家拂晓,你要说没吃饭,我还会相信。” “你要说没吃东西,我是一点都不信。” 婚车上,有多少小吃点心和零嘴,她一门清,她是看着准妹夫一一准备,然后不放心别人,自己亲自放进去的,就是水都没忘记准备。 “嘻嘻~姐姐~~揭人不揭短嘛~” 沫妖妖坐在桌前慢吞吞吃起姐姐包得小馄饨,一口一个吃得老香了。 可怜藏在窗幔后的沫君回屏气凝神,大气都不敢出。 白码坐在一旁,看着吃得开心的少女,满脸笑容。 没过多久,白码站起身:“我去把床边的帷幔理一下。” “嗯嗯” 少女吹了两下勺子里的馄饨,吃进嘴里后,头也不抬的忙不迭地点头。 白码走到床边,刚伸出手。 沫妖妖嘴里嚼着馄饨,鼓动的脸颊忽然一顿。 等等! 姐姐刚刚是不是说了、要去理床幔的话! 沫妖妖:!!! 这边白码刚将帷幔撩起一个角,歘的一下,一阵风从她身旁吹过。 沫妖妖站在了白码面前,笑着把她手里刚撩起的帷幔又放了下去。 她笑得一脸无辜:“反正一会儿还是要放下来,姐姐就不要弄了,怪费劲的。” 白码眼中疑惑:“刚刚……” “刚刚是刚刚嘛~我想了想,觉得还是不用麻烦了。” 在白码靠近床边的时候,沫君回一整个心惊肉跳,生怕被抓了个现场。 “好姐姐,我好困啊。你帮我去催催拂晓吧,别让他喝多了,早点过来,好不好嘛~” “好好好,等着我去催一催。” “mua~姐姐我最爱你了~” 看着白码出门离开,沫妖妖重重得松了一口气。 刚转过身,准备让沫君回赶紧走。 “叩叩~” 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 沫妖妖咬牙,又是谁啊! 她这是成了什么著名的旅游景点么! 搁这打卡呢! “谁?” …… 前厅 人声嘈杂,好不热闹。 纷纷攘攘下,张家人和沫家人脑回路难得同频。 难得今天张爷/护麟对他们的容忍度这么高,每桌的人都秉持着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的想法。 接连不停地去敬酒劝酒。 有挡酒的? 那没事,还能喝过他们这一群吗。 “护麟!祝你和夫人百年好合。” 旁边有人挤开小张:“百年好合怎么够,应该要说百万年。” “也对!是我口误,自罚一杯。” 张拂晓顺手将手里被敬过的酒一饮而尽,然后看向下一人。 “姑爷,新婚快乐,祝我们家主永远年轻漂亮!” “家主要一直幸福快乐!”说完,又小声逼逼一句:“争取再收几个美少年!” “新婚快乐,张爷可要对我们家主好。要是不好,我们可不乐意,一定励志给家主物色更好的人!” 沫家的人这是演都不演了。 张拂晓不想在今天黑脸,就干脆当做没听见,喝完杯子里才满上的酒,直接挪地。 在一桌又一桌帮着新张拂晓挡酒的伴郎团,中间喝着喝着,忽然发现少了两个人。 找了一圈,最后都没发现影子。 这是喝不动了,直接溜了? ----------(ˊ??ˋ*)??---------- 张拂晓:你们是过了今天不活了? 04 特别番:真相假象都不重要 (番外剧情可跳过。) 「就算一生只能按照他们的想法而活,那又能怎样。 我生来便端坐高台,有些枷锁也无可厚非。 …… 错了,错了,都错了。 就一次,一次就好,为我而来吧。 ——汪北朔」 一日又一日的知识灌输,汪北朔早就具备一个合格首领该具备的一切。 一个合格的领袖就是要事事以汪家为中心,以壮大汪家为己任。 汪家成了汪北朔一生都要背负的责任和使命,他的想法不重要。 培养训练他的那些汪家人更不在乎,他们只需要一个可以带领汪家走向更高巅峰的首领。 一个合格领袖。 所有人都认为运算部门的结果不会出错,汪北朔就是为了汪家而生的人。 连汪北朔自己都是这么认为的。 他没有自己的想法,自己的朋友,就像一台被设计好的精密仪器,只会围着汪家转。 关于汪家所有汪北朔下达的决策,几乎从未出错。 这就让那些汪家人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肯定了运算部门的厉害。 很平常的一天,他们的首领从外面回到基地,身上多了一块从不离身的手帕,他们也没有人过多注意。 因为他们所有人都料定,汪北朔不会脱离设定好的机制。 可他是个人,不是机器。 汪北朔好像变了,又好像没变。 他还是照着往常一样处理汪家所有的事,完美执行他身为首领的职责所在。 只是多了个细小、甚至是会让众人忽略的习惯。 总是在夜间攥着那块说不上多精致多好看,只能说是很常见的手帕入睡。 没有人在意,也没有人注意到。 直到有一天,一向讨厌脏污的首领,带着一身血迹回到据点,衣服都被鲜血染红了。 像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吃人恶鬼。 汪家要变天了。 那天过后,一切都好像都如往常一样。 可不久后,汪家内部却被身为首领的汪北朔,亲自带人清洗了一遍。 死了很多人吗? 不知道。 那天汪家没有送出任何一具尸体,而死侍营却多了一大批被清空记忆的傀儡。 没有熟悉的面孔,面容都被划得面目全非。 而那些新来的傀儡甚至都没等训练,就被派出去,再无踪影。 这似乎是很寻常的事,因为傀儡死在哪里都无可厚非。 能被派傀儡出去执行的任务,基本十死无生。 他们是本来就是送出去打头阵的诱饵,死了很正常。 当他们首领放弃抓捕张家人的首要任务,转而费尽心思要将一个姑娘带回汪家时。 汪家人就明白了,那些日子他们的首领因为什么而转变心态。 首领打造了一个华丽的堡垒,准备在那姑娘被带回来时,将人永远困在里面。 很符合首领的作风,可如果首领从头到尾,贯彻到底他的作风,就不会有接下来一系列的事件。 汪家基地也不会面临几近瓦解的困境。 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后来被带回汪家的姑娘,首领对她没有底线的纵容,助长了汪家的危机。 …… “阿朔,你快看,好多鱼啊!” 沫妖妖站在溪边,对着不远处的汪北朔用力招手。 “是好多鱼,还是你馋了,想吃鱼?” 汪北朔嘴角不自觉噙着一抹微笑,就这么只是看着那边的少女,他心底都会生出一股诡异的满足感。 就好似这样的场景,便是他一直梦寐以求想要的。 清澈见底的小溪,随处可见光滑圆润的鹅卵石,少女赤着脚站在水里。 双手伸进水里,猛地撩起一捧水,朝着青年泼过去。 “竟说一些让人不开心的话!” 在溪水浇过来时,汪北朔不闪不避,只是低头闭上眼睛。 冰冰凉凉的溪水全数浇在他身上,别说错落有致的短发在往下滴水,就是衣衫都被打湿了一片。 干了坏事,少女无辜眨巴眨巴眼睛,替自己辩解: “这可不能怪我,是你自己不躲的。” 汪北朔笑而不语,只是手动卷起长衫,又把衣摆系在腰间,一脚踏进溪水里。 “好不怪你,妖妖也让我浇一下,就扯平了。” 沫妖妖赶紧往前跑了两步:“你不要过来啊!错了错了。” 嘴上喊着错了,却在汪北朔靠近时,快速捧起一捧溪水转身,泼了过去。 然而汪北朔就算拼着再次被浇一身的代价,也要把人捉住。 湿润的掌心一把攥住少女的手腕将人扯到身前,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眼中是深深的占有欲: “看你还往哪里跑,这回到我了。” 你只会是我的。 少女拒绝地摇头,素手还不停拍打青年肩膀:“不行不行,阿朔不能报复心这么强。” 水珠顺着他额前的细碎短发滴落,顺着他光洁的面庞,又滑落到上扬的唇角。 沫妖妖被动靠在青年右侧胸膛肩头,汪北朔唇峰的那滴水珠忽地坠落。 少女微微仰起头的唇瓣,刚好接住了那滴意味深长的清透水珠。 汪北朔深深凝视着近在咫尺的少女,缓缓低下头,却在靠近到最后,只差一指的距离时。 错开了吻向她的唇,将人用力抱紧。 再等等,再等等,很快他就能压下汪家内部不一的声音,她马上就能嫁给他了。 汪北朔错过了唯一正大光明吻向她的机会。 而这一等就再无可能。 “假的就是假的,成不了真的。你就是锁着我,也改变不了这是虚假的事实。” 少女的冰冷的话语,犹如利刃扎进汪北朔心底。 “我偏要假的成为真的,只要你愿意,那就能成为真的。” “你想要的,我有什么给不了。” “是你想要的我给不了。” “妖妖,只要你愿意,汪家、可以为了你,而罢手。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做到!” 汪北朔乞求的眼神,却换不来床上少女的一丝情意。 这样不欢而散的话题,汪北朔已经不知道进行了多少次,他只是想要她留在汪家而已。 过往的一切他都不计较,他只是想留住他。 从成为汪家首领时,所有的一切都唾手可得,偏偏一个她,他束手无策。 汪念偷走的钥匙,也不过是他的放任。 她既然不愿意,那就走吧。 飞鸟终究不属于冰冷的机械。 死海留不住不属于他的生命。 「我的未婚妻,如果有来世,来爱我一回吧。 谁说假的成不了真的,我说你是我的未婚妻,你就会一直是。 哪怕到我死去,你也是我的未婚妻。 此生不能如愿,愿能来世再见。」 ----------(ˊ??ˋ*)??---------- 汪北朔:我完成了我使命,却错失了一个你。 279 这家庭帝位,还得是姐姐 “那两个人呢?” 张海娄皱着眉,在人群中找了好半天,都没看见那两个人,对着张海峡小声道: “这才喝多少,就躲酒去了,不行就多练。” 张海峡瞥了张海娄一眼,抬眼看张拂晓没有注意到他们,低声道:“你去找找,君哥不用管,把另外一个找回来。” 他们几个本来就在考察期,是一体的,这个时候没有在护麟面前好好表现,半路随心所欲。 影响的不是一个,他们四个谁也跑不掉。 “我去吧,我还挺擅长找人的。” 张仟军凑过去,言辞凿凿。 没有什么事,是卜一卦解决不了的。 真解决不了,就顺应天命。 确定个大致方向,找起来也方便。 张仟军悄悄退出人群离开,而在人群中心的张拂晓,并没有分给他们一个眼神。 似乎并没有注意到那边一个两个的离开。 “护麟,他们……” 张逸安眼神微微带着些醉意,还是尽职尽责挡下又敬过来的酒。 “不用管,有人在那边。” 张拂晓打断旁边张逸安的话,目光定在前面不远处挡酒挡得不亦乐乎的张暮已。 完全喝嗨了,不知天地为何物了。 没眼看地移开眼,张暮云有你这个兄弟是他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张拂晓转头对状态还行的张海客道:“张海客,你看着他点,一会儿别倒在那个角落醉死过去了。” 张拂晓说完,将杯子里的酒饮尽。接过又递上来的一杯,他一身酒气,仔细看观察就会发现他脸上没有带着一点醉意。 而大红色的喜袍袖口,有一块颜色分外暗沉,明显区别于袖口其它地方。 张海客顺着张拂晓的视线看过去,就看见张暮已脸上已经上色了,脚步都踉跄了。 便明白这是在点谁了。 …… “谁?” “是瞎子我啊,小祖宗。” 屋外吊儿郎当的声音,让屋内的人,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你来干什么?”沫妖妖自觉问了句废话,又道: “门没锁,进来。” 活落,黑瞎子应声推门而进。 “不在前面喝酒,跑来我这边嚯嚯我,小心我抽你。” 沫妖妖扬起手,作势要打他。 黑瞎子欠兮兮把脸凑过去:“打了瞎子可是要负责的,瞎子我这张脸比较矜贵,不是媳妇打不得。” 那没脸没皮的混不吝样,让少女牙痒痒。 “说目的。” 黑瞎子墨镜下的眼睛眯了起来,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夸张。 “自荐枕席。” “没戏,快走。” “别啊,小祖宗,瞎子我也没说是今晚啊。” “你要是还不走,以后也没戏。” 沫妖妖余光瞄了一眼,床边轻微晃动的帷幔,话里带着些警告的意味道。 君回可不是善茬啊,你能不能过关还在他那里卡着呢。 “瞎子可怜啊!这是要被始乱终弃了。” 黑瞎子哀嚎一声,不知道从哪掏出来块手帕,装模作样地在那抹眼泪。 “妖妖说的话,你没听见。我可以让你假可怜变真可怜。” 房间里,突兀响起的声音,让黑瞎子顾不得做戏掐尖,却还是作死的来了一句。 “小祖宗,你屋里有不干净的东西。” “再说一句试试。” 床幔忽地地被一下掀起半边,沫君回的身影赫然站在床边帷幔后面。 黑瞎子尬笑了两声,瞎子这两天真是捅倒霉窝了,倒霉到家了。 “君哥,我说我在梦游你信吗?” 沫君回眼神意思直白明显,就四个字‘你活腻了。’ “滚滚滚,都滚蛋。” 沫妖妖挨个恶狠狠地瞪了他们俩一眼。 烦死了! “门在那边,窗在这边,赶紧的……” “叩叩” 她话还没说完,门外再次响起了敲门声。 沫妖妖被这一出出弄的都没脾气了。 “……那个…我来找人,你看见黑瞎子了吗?” 婚房外,张仟军轻叩房门,说完话后,就乖乖站那地等着里面的回应。 不远处斜上方房顶的位置,有人手里抱着一堆吃的,嘴里还在不停地嚅动。 还好来得早,站了个绝佳的好位置,不然可完成不了小叔交给他的差事。 排除阿妈,这是第三个来婚房找小姨的人了。 白沫官嘴里不停地嚼嚼,心里盘算着,还会不会有人来。 他们过后一定会被小叔教训的很惨的。 屋里,沫妖妖视线一一划过周围大喇喇站着的三个家伙。 “你们真是好样的!” =_= 她真是无语到了极点。 少女视线落在来找人的张仟军,对他扬了下下巴:“阿齐人在这,麻溜点带走。” 随后扯住沫君回,把人往门外推:“君回你也别在这里了,都给我速度点离开我的房间。” “叩叩~” 沫妖妖心底极度崩溃:啊!累了!都毁灭吧! 一分钟前…… 屋外房顶,得益于坐得高看得远,白沫官老远就看见他阿妈带着小叔往这边来了。 虽然天色晚了,可天上还挂着一轮偌大的月亮。 白沫官视力可是相当好,可不就看见来人了吗。 更别说那是他阿妈和小叔,光看身形就能认出来的事,那是轻轻松松。 这边白沫官等白码走近,忽地就从房顶上跳了下来,把白码吓了一跳。 等看清人,白码就上手在白沫官头上敲了两下:“难怪找不到你人,跑来这里吓阿妈。” 白沫官瘪嘴捂脑袋:“才不是,是小叔。” 张拂晓听见也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完全无动于衷。 就好像那个让白沫官来婚房这边蹲守的人,不是他一样。 白码看张拂晓没有一丝反驳的欲望,便揪住了白沫官的耳朵:“有错不改,还推到你小叔身上。” “就是小叔!”白沫官不死心的为自己辩解道。 白码也不是不通情理的长辈,她默认孩子的话,温声问道:“好,那他让你吓阿妈了吗?” 好了,这下白沫官有口难言,他就是激动了点,没想这样啊。 …… “小妖,你吃好了吗?姐姐找了个理由,把拂晓带过来了。” “一会儿,他别去前厅了,就在这边陪你,前面你也别担心,姐姐会看着不出乱子。” 白码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的时候,沫妖妖都干脆想摆烂了。 沫君回识趣地躲回床边的帷幔后面,顺道一左一右拉着那两个还在神游的家伙一起。 “欸~” “这是……” “闭嘴!” 沫君回压低声音。 门外,白码询问:“小妖,你听见了吗?” 张拂晓听见里面微弱的窸窸窣窣声,眸中厉色一闪而过,明白里面不止阿沫一人,故意开口遮掩道: “前厅有张逸安他们几个看着,不会有什么事。白姐不用太累,等会儿和小官去休息便好。” 白码温柔笑着:“妹妹和你的婚事,我怎么能不用心看着,只要不出什么岔子,今天过后就好。” 张拂晓张唇,复又闭上。 门也在这个时候,“吱呀”一声,应声而开。 “姐姐” ----------(ˊ??ˋ*)??---------- 张拂晓:皮都痒痒了,我不介意给你们都松松。 280 他的不争不抢,大房的小心机 月亮悬空,夜色如平静的水,寂静无声。 银色的光辉穿过朦胧的云层,如数洒了下来,笼罩在这处不起眼的偏院。 树叶沙沙作响,风轻抚过地面斑驳的树影,从安静坐在凉亭中的青年指缝中穿过。 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那双紧闭的眼眸似乎道尽了无奈和遗憾。 “为什么不争,你可是汪家的二把手,堂堂首领的副手,就这么窝窝囊囊的窝在这处小院,等着一个女人的垂怜。” 坐在他对面的青年气愤填膺:“有空在伤春悲秋,还不如多去想想怎么能把她抢过来!” “左右只是个女人……” “住口!汪青如我的事,轮不到你插嘴。” “再敢诋毁她半句,我能让你永远闭嘴。” 汪苏郁身上这一瞬间爆发的戾气,将刚刚他身上脆弱的温润吞噬干净,显得格外渗人。 对面的人面上浑不在意的神情一下子僵住。 汪青如在这时才后知后觉的明白,他对面坐着的可不是什么看起来那么无害的人。 能坐到二把手位置的人,能是什么简单的人。 是自己被他这两天毫无攻击性的表面现象所迷惑。 这样的迷惑,虽然不至于完全误导了他。 但也让他在不知不自觉中放下些高度的警惕心。 汪青如收敛散漫的气焰,逐渐开始思考自己来到这里真正的意义。 凉亭下的水面,在风的驱使下荡出层层涟漪,夜色中无人能窥视平静水面下是何光景。 “你真的甘心就这样?” 汪苏郁侧过头,微微仰起下颚,似乎在‘看’什么:“为什么不,我之所愿。” 水底是如面上一样平静,还是藏着不为人知的汹涌,无人知晓。 …… “姐姐早点睡,晚安~~” 沫妖妖站在房门口,对着走了些距离的白码挥手道别。 白码回头,面容柔和,笑着回应:“进去吧。” 少女连连点头,听话地关上门。 白码看着前面关上的门,面上的笑意更柔和了,也更深了些,眼底含着无限纵容和慈爱。 边往前走边她把手里拿着的碗递给白沫官:“辛苦小官了,放厨房去吧。” 白沫官点点头:“不辛苦。” 白码上手拍了拍白沫官衣服上的皱褶,直到拍平整:“放个碗是不辛苦,蹲在房顶上挺辛苦的。” 笑道:“以后多交些朋友,忙起来应该就没工夫往他们面前凑了。” 说完她也没想听自己孩子能说什么拒绝的话,加快了些步子,离开了院子。 白沫官不明所以地挠了挠后脑勺,都不辛苦,阿妈放心,交朋友也不耽搁他找小姨。 这边面对好不容易送走的姐姐,沫妖妖关上门后,垂着脑袋,一下下轻拍拍着胸脯,长长松了口气。 好险好险,乖巧听话的妹妹形象差点没保住。 张拂晓目光深邃,执着地无声无息一点点靠近。 直到少女面前被大片阴影覆盖,男子的大手扣在少女两侧肩膀下,没用什么力气就将人提起,放在梳妆台桌面上坐着。 沫妖妖背脊靠在宽大的镜面前,素手撑在身体两侧,眼神略带迷茫。 男子身上的浓重的酒气,熏得少女柳眉直皱,说不上难闻,但也不好闻。 她娇嗔抱怨:“怎么喝那么多,去洗洗,臭死了。” 张拂晓清明的眼底带着丝丝迷离,往后小退了半步:“等我一下。” 说罢,便牵起沫妖妖的一只手,引着她的素手去解自己身上外衣的扣子。 又指着自己的衣袖,面色带着丝丝被误会的委屈:“都给它喝了。” 这期间张拂晓的目光一直直勾勾盯着她,不肯移开一瞬。 扣子都被借着少女的素手解开,他身上沾着酒水的外衣迅速落地,只剩件单薄的内衬。 健硕的胸膛,饱满的胸肌,哪里是那么薄的衣服可以遮挡的,这一刻显露无疑。 张拂晓当即俯下身,用力地吻上少女饱满柔软的红唇……[已删,这就是个亲亲啊!] 寂静的房间里,缠绵悱恻的旖旎,让帷幔后面躲藏的三人站立难安。 张拂晓的强势,让沫妖妖退无可退。 让她本来只是半倚在镜面的身子,因为后撤躲闪,变成背脊紧紧贴着镜面。 半晌,两人分开……[不是亲亲都不给写了?] 张拂晓下颚抵在少女肩头,带着丝丝迷蒙的沙哑声音低低唤着:“阿沫、阿沫、阿沫……” 朦胧的醉态尽显。 边唤边用薄唇蹭着少女敏感的脖颈肌肤。 他滚烫的呼吸,带着灼人的温度,悉数喷洒在少女细腻的肌肤上。 沫妖妖气息不稳……有些好笑抬起手,揉着他细碎的短发:“还说没多喝,都醉成这样了。”。[啊!呼吸都有罪,喘气可能犯法。] “真是的。” 少女想从台子上下来,她可没忘记帷幔后面还藏着人。 还不止一个。 然而她身形刚有动作,就被张拂晓有力的臂膀强势地禁锢在原地。 试了一两次,都没办法在不伤到面前人的前提离开,便打算换种怀柔策略。 “乖,松开好不好。” “不要,阿沫会跑。” “放心啦不会跑。” “阿沫我的。” “是是是,先松开好不好。” “我的、我的阿沫……” “好好好……” 梳妆台上的镜子里,清晰的倒映着两人靠在一起的身影……[不是,抱都不给抱了?] 男子半阖眼着的眼眸,忽地掀开了些,透过眼前的镜子,看向身体侧后方不远处躁动不止的床幔。 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细微弧度,薄唇无声轻动。 那个在沫妖妖面前醉醺醺,不讲道理的男子,这一刻眼神却是从未有过的清明,哪里像是个喝醉人。 “……老公乖啦乖啦~听话的宝宝,会有奖励的,乖乖的哈。” 面对醉鬼,哄小孩子的话术都被她拿出来了。 “嗯” 总算把人哄得松开手,沫妖妖就马不停蹄地去把帷幔后面的沫君回、黑瞎子、张仟军给轰了出去。 三人站在门口面面相觑。 他们刚刚是不是又被家里老大警告加威胁了。 这么明晃晃的心机,妖妖/小祖宗看不出来? 张仟军却完全跟他们两个在一个点上,他在心里悄悄记笔记。 在合适的场合要对老婆示弱,能适当加深感情。 ----------(ˊ??ˋ*)??---------- 张拂晓:宣誓主权,顺手的事。 281 喜从心底蔓延 室内,大红的喜服,腰间的系带,薄薄的内衬,手表一类的东西,散落一地。 就连都是鞋子东落一只西落一只。 修长白嫩的小腿…… 攀/在张拂晓劲瘦有力的腰间。 张拂晓结实的手臂单手托住腰上挂着的…… 另一只宽大的手掌紧紧扣在少女后颈,让其没有机会退缩。 他放肆专横的亲吻,好似岩浆都要融化其中。 几乎横穿整个上半身的墨色纹身,颜色愈发的浓重,少女纤细白皙的指尖攀在那墨色的纹路上。 是那样格外的显眼,似纷飞的大雪中落下的朵朵红梅。 张拂晓抱着少女,跌入柔软的大床。 两人共赴巫山云雨。 若隐若现的帷幔中,颀长的高大身影忽然坐起身,将喜被裹吧裹吧后,掀起床幔,将喜被连同里面的红枣、花生、桂圆、莲子一起扔了出来。 枣生桂子就这样散落了一地。 东西被扔出来的瞬间,帷幔就随即落下。 张拂晓急着去抱又香又软,白白嫩嫩老婆。 带着老婆去做最原始的生命运动。 昏暗灯光中,隔着忽隐忽现的床幔,只能隐约看见玲珑的影子被一道高大的黑影牢牢掌控。 黑色的身影,不知疲惫,不知收敛…… 压/榨着现在只能处于底层话语权…… ……娇小玲珑……。 …… 少女脚腕上的铃铛不停在夜间摇曳,发出阵阵清脆且动听的声响。 “我的夫人,好想给你多戴几串铃铛。” 沫妖妖:“……” “每次这个时候,都觉得沫君回那家伙送的配饰格外适合你。” “不像我送的,沉闷无趣又不解风情。夫人觉得呢?” 张拂晓的低沉嗓音回荡在少女耳边,反复拉拽着她朦胧的意识。 “会更喜欢哪一个?” “夫人不回答,看来是更喜欢前者送的。” 沫妖妖很想骂人,问一句就吻过来,她有嘴去说话吗? 让人说话前是不是应该不堵嘴, 总算抓住点机会开口的,赶忙在意识还清醒前回答: “……你…是你的……” 张拂晓动作轻柔地擦掉少女脸颊边细密的汗珠,吻接踵而至: “真乖,乖孩子需要得到奖励。” 沫妖妖有些气急败:“张拂晓!你……” “夫人说过乖孩子应该得到奖励,不是吗?我都是按照夫人所说实行。” “混淆视听。” 滚蛋啊!她说的奖励和他说的奖励完全不在一个点,怎么就是听她的话了。 时间缓缓流逝。 少女的意识再次飘忽,眼神渐渐无法聚焦。 “是我的不好,不该在这个时候分心,应该先满足夫人需求。” 大床“吱呀吱呀”的响声混合着时有时无的娇媚声音,一直响到后半夜。 一夜无眠,那都是正常现象。 ……(真没招了) 黑夜里,有道身影摇摇晃晃从自己房间出来,凭着直觉选定一个方向,就朝着那边走。 一路踉踉跄跄的摸索到一处挂满红绸,贴满喜字的院子。 ----------(ˊ??ˋ*)??---------- 白首:累了,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