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晨之曦:重生试剂》 小甜蜜、小幸福、新朋友 清晨的阳光总是那么的明媚,我背着书包、牵着莱文克的手走在校园内,不知为何……周围的孩子在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是我背的书包太显眼了吗?还是说我不是他们认知中的常见物种?显然都不是……我看见旁边的公告栏上贴着一张“寻人启事”,上面赫然是我和莱文克的照片……不是,这才几天啊,不久一个多星期吗? 难道波比没有和学校讲我们已经找到了吗?不过更加令我震撼的是,旁边还有一个公示信息。上面写着「热烈欢迎新同学入学,心理学三班新同学:蕾洛伊、檽檩。多元化小四班新同学:萘萍、糯茉……」我想尖叫,不过是惊恐的见尖叫。我想原地退学了,但是国理不让我退。它让我直面风暴,该咋滴就咋滴吧。 还有一件事,最近新入学的都是马里诺的居民。这些学生总计一千多人。原本的入学大团体也总共分了五批次。一批次二批次进入当前的学校,总计三千多人。剩余三个批次分别去了其他的分校就读,总计两万多人。这个学校是整个城市最大的,总校是一个城中城,最高可以八万人在这里同时就读。但是根据交替授教原则,春秋和冬夏各供三万多人就读。 这个学校也是所有学校最大的,分校最多,那三个批次去了最近的分校就读。分校就没有那么集中了,基本上一个小镇两个分校。一个分校容纳四千多人,也是采用交替授教原则。那么就是可以用那八千多人,听说有些小镇有三个分校呢。不过这些分校好像都是直属教育管理部门管理的,这点倒是很少见管理制度。 我看着每一个孩子看待我们的眼神都有些一言难尽,我牵着莱文克的手走着。在进入教学楼的一瞬间,我注意到了走廊尽头的心理辅导室。这里……原本就有心理辅导室吗?阳光洒在心理辅导室的门口,隐约间传来了一些可爱的歌谣。里面的氛围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但一想到在里面工作的是可能檽檩和蕾洛伊…… 算了,还是敬而远之吧,眼不见心不烦。我拉着莱文克,转身朝着宿舍走去。现在哪里都对我来说都是挺危险的,唯独宿舍,现在不是午休时间,所以应该相对安全。来到宿舍后我发现门还是半关着的,有点问题啊……我蹑手蹑脚的进去,听到了哽咽声。完了,这不比有檽檩的心理辅导室恐怖?我宁愿再转身…… 然后就与诺团团碰了个正着,刚刚的哽咽声就是他的……眼睛也已经哭红了……他看着我,许久未言语。只是在我未反应的间隙里给我了一个熊抱。默默的抱着我在客厅里走了几圈……只是这几圈的功夫,他 憔悴的眼神就恢复了几分。然后说要给我两个惩罚……第一个就是打小屁屁,他抱着我去到了卧室,将我的尿布脱下。 随后他把自己那软乎的熊掌一个放在了我的小屁屁上,一个放在了我的嘎吱窝下,他毛茸茸手臂托住了我的胸。然后就开始打我的小屁屁了,一下接着一下,打到最后我哭了,他也没有停手。他累了会休息一会,困了会抱着我睡一会,直到我的小屁屁肿的严重了,他才停下手。然后说出来第二个惩罚,那就是在我小屁屁彻底好起来之前,他会一直抱着我,不会撒手。 诺团团很少打我的小屁屁,除非是我过火了他才会打我的小屁屁,但那也只是轻轻的打。但是今天诺团团……我看着我诺团团,他似乎也觉得自己的下手过于重了,于是开始帮我揉起了小屁屁。我看着眼前的诺团团,忽然觉得有些陌生,他是一个温柔的熊宝宝,在面对我犯错时也能笑的出来的熊宝宝,但是今天…… 一切都发生了改变,听说他自我失踪那天就没有笑过了,一直在哭。这个问题我也问了糯茉,她给我的建议是哄他就可以了,就像我哄噗糯糯那样。我记得她说过这样的话,说什么诺团团就是噗糯糯。我不相信,但还是只能试一试。结果是出乎意料的,诺团团真的被哄好了,并说下不为例,然后又说一会带我去吃好吃的。 这也让我对糯茉的话有了一些理解,但我内心长时间的否认已经根深蒂固了。下午,诺团团也没去上课,他说学校本来就是比较自由的。课程是自己安排的,时间也是自己安排的。我问他今天下午上什么课,按照他的课表来。他说又不固定,想上多元化就上多元化,想上创造式教育就上创造式教育,都是自己安排。 我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随即看见了檽檩和蕾洛伊路过,我二话不说直接钻到了桌子底下。但好在她们两个聊天聊得挺专注,没有注意到我在这边的动作。这样最好,或许是看见了我如此狼狈的样子,诺团团也是急忙把我扶起来了。但是刚刚钻桌子的声音她们没有发现,反而是诺团团扶我起来的时候她们回头了。 一看是我,于是又笑嘻嘻的走了过来。说什么今天我没有没有学会爱自己,我选择了点头。蕾洛伊笑嘻嘻的和我说,看我这么自信,一会就去我们的班级上个公开课,并且还要我当助理。我又急忙摇头,对方看我这样也是来了一点兴趣。说既然这样的话,那这个公开课就非上不可了,因为我没有学会爱自己。这简直是天下第一大阳谋,不管怎么选都是错。 一只蝙蝠对一个孩子布下了阳谋, 这还有道德吗?很显然已经没有了,还有就是波比,她貌似也会使用一些阴谋来吸引我的注意力。或许是在我不听话的时候,她会使用一些技巧,将我骗到一边然后打我的小屁屁。回顾所有的事件发展,似乎所有的孩子对我实施的惩罚都是打小屁屁,不会打小屁屁以外的地方…… “走吧,带我们去你们的教室,我和檽檩打算给你们上两节心理课。”蕾洛伊将手上的心理书在我眼前晃了晃。 我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地开始带路,我怀疑如果一开始就没钻桌子的话,是不是情况就有所不同了?但现在已经没有时间给我后悔了,我接下来只能尽可能的找些话题打扰对方的威力注意力,随后趁机开溜。但是现在是檽檩和蕾洛伊,一个在我左边一个在我右边,导致我的逃跑的可能性大大下降。而现在的我,只能尽可能地让自己看起来比较自然些。 “蕾洛伊,既然你是蝙蝠的话,那我为什么没有看到你的翅膀呢?”我好奇地看着她的斗篷。 “因为我把翅膀隐藏在斗篷里面里面了呀,再加上我又不是纯种蝙蝠,所以翅膀的特征减少了一些。”她晃动了自己的斗篷。 “那你飞吗?蕾洛伊,听说蝙蝠都会飞。”我努力的想象着隐藏在她斗篷下面的翅膀,但最终以失败告终。 “会是会啦,但是很吃力,也飞不高、飞不远。”说着,她便将翅膀的一部分展示给我看,我好奇的看着她的翅膀,想要上手摸的时候,她又急忙制止了我。 走到半路上的时候,诺团团让我先带着蕾洛伊和檽檩去教室,他刚刚接到了行政楼的通知,让他去接一下新生。我这个人比较好奇,于是只是表面答应,但实际上还是悄悄地跟着上去。直到来到了人山人海的行政楼,看着诺团团奋力踮起脚尖去招手。随后一回头便和我来了一个四目相对,他说我有些不听话,但终究也没有多说什么。 气鼓鼓的脸颊在接到新生后也很快消了下来,在茫茫的新生之中把奈萍和糯茉抱了出来。在他接到糯茉的一瞬间,我有些恍惚了,糯茉和诺团团真的好像……能区分两者的,只有糯茉身上那一套紫色的衣服。我一看到糯茉,我就忍不住的问她更多的问题,关于贫民窟的问题,因为有些事情,是我无法明白了。 比如队长汪继玲,她为何执意将我送出贫民窟?哪怕牺牲队伍全部干员也要将我送出去,这是我无法明白的一点。明明他们也可以活下去的,虽然他们大部分人都身患绝症,但这也不是他们决意放弃活下去的理由。我并不觉得我有什么更多的筹 码,以此来评判自己更加有价值活下去。全队的希望都压在我身上了,可我…… 糯茉没有说话,她说自己即使被队长称为先知,但她也有很多事情是没有办法理解的。在当时,她虽以年幼的身躯掌握了很多的技能,包括所谓的高等数学,但这些东西并不能看穿一个人心思。她以身着那玄幻的长袍,还有那看似文雅的宫廷礼仪,所谓的一切,不过是为了让自己的肚子好受一些罢了。 我想起以前她貌似教过我“占星术”,但她又说,所谓的“占星术”不过是教我如何辨识星座,以及靠星座辨识季节、时间、方位罢了。还有她教过的农耕,我学了很长一段时间。她在那段期间真的教会了我很多东西,上学前的识字和计算。她还是像往常一样牵着我的手,曾经的诺言……带我离开贫民窟……走向希望。 虽然她未带我离开长曾经贫民窟,但是她带着我走向了希望……她说当年她以为自己来到了天堂,但是那些高级守护者说他们好久没有看到这么纯洁的灵魂了。当时她也没有太在意,反而看到了一旁坐着的小熊。她当时也没有认出来,直至那个小熊主动的做了一遍自我介绍,她才反应过来那只小熊的身份。 只不过对方身上穿着一件病服,她推测应该是刚接受完治疗。但由于诺团团就在旁边跟着,她也没有说的太详细,并且说话声音有点小。不过还有檽檩在和诺团团聊天,应该能分散一下对方的注意力。我看了一眼诺团团,虽然和噗糯糯很像,但我心里的那道坎始终无法让我把诺团团和噗糯糯相提并论。 糯茉突然和我凑的特别近,说了一些我无法听懂话。随后我们便回到了教室,檽檩和蕾洛伊并没有急着上心理辅导课,而是先在一旁休息了一下。我看着渔桃老师,她并没有对我说什么,仿佛我犯下的错误不存在一样。糯茉和奈萍准备着一会的自我介绍,而我和莱文克先行回到了座位,还说那个原本熟悉的教室和座位…… “大家好,我叫奈萍,现在三岁了。外号小尿布,会治愈其他宝宝。最喜欢做的事情是和妈妈呆在一起,一起玩很多好玩的……” “你好呀,我叫熊诺,现在也是三岁。外号叫做小奶嘴,会安抚其他宝宝。我可以和你做朋友吗?” “嗯,当然可以啦,我喜欢新朋友。”果然,我心目中不好的预感原来是这个……在我的心中一直有一个判定,那就是兔熊组合基本上没有好事。 其次是她们组成的“奶嘴尿布”组,专门找那些沉默寡言的孩子玩,好吧,算是被她们针对上了。一 上来就成为了好闺蜜,也是没谁了。还有就是蕾洛伊和檽檩的心理课,她们也没干其他的事情,就是让我们先画画之类的。他们说画画可以把一个人心里的想法都显示出来,通过我的观察也不难发现,其他孩子在画画的时候都是挑选了一些比较活泼的颜色。 比如蓝色,绿色之类的,画出世间的美好。从他们的绘画作品来看,也能看出很明显的阳光心理。而我就不一样了,我总是忍不住去挑选那些比较灰暗的颜色,灰黑色的角落以及暗红色的背景,那些年的杀戮,正在浮现出我的脑海。他们是谁又是在做什么的?他们的面庞又是极其的扭曲,像是被打上了一层马赛克。 没有一点阳光的气息,室内的光源成为了唯一的衬托者,但也是参与者。屋外风雨交加,枯树上的树枝正在狂风中摇摆。地上的水像是怎么也擦不完的那种,不像是雨水,各像是血液。这份血债永无止境,都说冤冤相报何时了,可这仇要是不报,血海深仇又该如何化解?我看着画面中唯一的一抹白色,如同雪花一样。 周围全都是暗红色、黑色,还有那看不见的狂风骤雨。我紧握手中的蜡笔,不知在如何下笔,抹除画面中的最后一抹白色。但随着时间的流逝,我并没有下得去手,反而是蕾洛伊拍了拍手,让我们拿着画的画,讲述画中的故事。每个画中的故事,都是孩子美丽的梦境。我看着他们,阐述着自己的画。 是田野中一场盛大的冒险;是树荫下一次阳光灿烂的邂逅;是在山坡上一次偶然发现;是在沙滩上一次意外的收获;是在阳光下、微风下、四季中一次又一次的相逢和分离。或留有遗憾,或格外意外。但始终不像我这样的黑暗和恐怖,我明白了,是我有些闲的不合群了。直到轮到我的时候,我缓慢的站起身试图拖延的时间。 糯茉看出了我的心事,问我是不是画了贫民窟时期的事情。我紧张地点了点头,随后她以一种旁人看不出的角度递给了我一张张新画。她早预料出了会发生这种情况,于是她自己一个人画了两张画。在将那幅画递给我的一瞬间,她又将我画的画藏在了桌布下面。我真的是感谢她的救命之恩,不然我知道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但是这场故事会结束后,蕾洛伊和檽檩还是把我带到了心理辅导室。理由是我当时的状态不对劲,我有些百口莫辩。随后蕾洛伊以我的生死状为切入点,说那幅画不是我画的。第二点就是我平凡的使用红色和黑色蜡笔,但是我呈现的画却没有黑色和红色。“说句实在的,根据现在的颜料市场,黑色颜料基本没有,那只蜡笔是 我定做的。” 这句话如同晴空霹雳一般。蕾洛伊则是不慌不忙地让我先坐下。我看着她,眼神略显无助。她则是给我拿了一个小橘子,橘子皮已经剥好了。这是我第一次来心理辅导室做客,蕾洛伊说以后会不定期请我来的。随后指了指隔壁的房间,说隔壁房间有一张床,要是我困的话,可以先去睡一会儿。我没有答应,而是继续坐在这里。 其实我也明白,隔壁房间算是一个简易的医务室。因为蕾洛伊可能会不定期的发高烧,所以隔壁房间是给她休息用的。在接下来的十几分钟内,她并没有选择让我回去。而是讲述起了自己经历,因为她是蝙蝠,所以很少会有孩子给她过生日,基本上是没有的。而她的口袋里一直放着一个自己做的生日皇冠,很简陋,但对她来说是独一无二的。 边缘独行者 听完她的故事我有些感触,她是孤独的,我也是孤独的。我看向她,也向她吐露了自己的故事,一个令人耳熟能详的故事。我以前身为一国之君,和其他国君交往的过程中,不是尔虞我诈就是勾心斗角,我受够了那样的生活。他们说,身为一国之君要懂得忍受;他们又说,身为一国之君,要懂得伪装…… 他们千方百计的让我变得懂事,但他们不知道的是,对于那时的我来讲,我也是个玩心未泯的孩子。在这个乌烟瘴气的舞台上,我想要的是什么?我能得到的又是什么?我不知道,只是放眼望去,我竟望不到舞台的边缘,试图逃离但无济于事。我曾念的是一所海军院校,我接触过的第一个理念就是“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 年幼的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究竟是阿谀奉承还是言听计从?我不知道……这就是我的故事,一个令人窒息的故事。我的故事是坎坷的,放眼望去,我的生命旅途也是坎坷的。过于颠簸,只是这一段时间稍微好受了一点罢了。蕾洛伊,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轻的给了我一个拥抱,她的眼神闪过了一丝复杂。 “对我来说,那张生死状签也不是,不签也不是。签字,我对不起波比、巴塔、莱文克,以及那些一切对我好的人。不签字,我对不起数万的马里诺居民。若我不懂事,那该由谁来完成解放马里诺的最后一步?”从加入守护者中心的那一刻起,导师就和我说过我,别对这份工作抱有太大的期待,因为筛出来的人,说的好听一点个个都是国家首脑,说难一点不过是个保安罢了。 “宝宝,没有人会觉得你对不起我们,因为你已经很努力了。况且,之前市民意志代表团也一直在寻找我们,只是派出去的侦察机全部失联了。” 蕾洛伊轻轻抚摸着我的脑袋,随后又给了我一个拥抱。她似乎心疼我的经历,那两颗小虎牙在灯光下也如此的耀眼。她说着,之所以想要成为一名心理医生,就是为了防止有和我一样的小宝宝陷入迷茫,也是防止有的小宝宝想不开。我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接受着她的拥抱,她的眼角闪过了一丝心疼与无奈。 而就在这时,心理辅导室的门被打开了。是米娜和艾洛,她们两个拿任何一份档案袋,档案袋的归属是法院。我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莫非又要我上法庭了?我真的不想再去那个鬼地方了,只要罪名已经确定了,审判完全靠流程走,剩下的全都是一堆人的骂战和口水战。然后也没人管,任凭原告和被告在那里互骂。 “你消失了一个多星期,我们两个不想说 你什么了,只是想提一下。半个小时前有一个自称是法院刑审团的人,给了我们一份档案,说让我们转交一下。” “刑审?也就是说我必须上法院不可了?”我从米娜的手中接过档案袋,上面写着「刑审转交,请确认备份拆封」。 我问蕾洛伊要了一支黑色签字笔,在她好奇的目光下,我在档案袋正反面的四个角落、封条、证明签收处写了10个个人标准编号,以及在每个编码上划了两条杠。就两条杠作用就是防止伪造,后期刑审团在回收档案袋的时候会拿机器去验证一下。随后我小心翼翼地拆开档案袋,里面赫然写着「死密档案」。 我瞬间清醒了,在可公开、私密、保密、机密、秘密、绝密、不可泄密、死密一系列的等级中,死密是最高等级。意思就是说,全部的知情人要以生命为代价,用永不泄密,并且这个档案可是无限期保密的,从保密到销毁永不公开。泄密者,无论地位多高都会被处决,这才死密最可怕的地方。只要拆封了,知情人的生命将不再属于个人,而是档案的一部分。 我看着文档上的“死密”逐渐绝望,这无疑是一张变相的死刑通知书。没办法了,只有一鼓作气将这文件全部抽出来了。但是令我没有想到的是,这个文件只有一张纸,除了刚刚左上角的四个大字之外,白纸中间只写了几个其他的文件名字。《关于楼兰三星系犯罪一案以及卷宗》、《关于证据搜集以及实验背后隐藏证物》、《关于血造公司违规生物实验项目调查报告》…… 吓死人了,还好不是真的死密档案。这玩意儿准确来说,就是一张通知书,意思就是说这几样东西被列为了死密等级的档案。让我把这件事情尽快忘记,就当从未发生过。不过别小看了这张类似于通知书东西,光这玩意的破密等级都是不可泄密级别的,比绝密还高一个等级,起码过个上百年或者上千年才会被公之于众。 不过对于法庭来讲,血造公司是主要犯罪的中心点。所以全体高层、实验员死刑是逃不掉的。雾花公司,虽然也很令人头疼,但审判结果大概率会和上述一致。全体高层加上实验人员的死刑,或者高层死刑,实验人员被判处终身监禁。至于百合莲工坊,虽然也参与的实验研究,但是双方打起来的时候就投降了,并且根据同事说他们认罪态度良好。 他们参与的实验项目和此次案件并没有直接关联,所以大概率是高层终身监禁,实验人员以及相关人员被判处有期徒刑。这是我根据近年来的法律调整得出的结论,但无论如何血造必须死。以免再次发生死 灰复燃的现象……想到这我将档案收了起来,一抬头发现米娜还没有离开。她注视着我的眼睛,在深吸几口气后,眼神逐渐变得坚定。 “诺曼,你不会还要再上法庭吧?法庭是不是成为了你的必去的旅游项目?”米娜一脸冷漠的看着我。 “要是可以不去的话,我也不想去,但是那群老头偏要我去,我有什么办法?波比应该是不会同意我去的。” “米悠悠也不会同意我去的,说实话,我确实想和你一起去的,但是你的绒糖和我的米悠悠是不会同意我们出发的。” “米悠悠又是谁?怎么又冒出一个陌生的名字?” “就是我的机器人啊,原本叫糖瑞,你忘了吗?” “这点倒是没忘,不过你是怎么想起来给它改名字的? “自从你和莱文克失踪后,我就一直想去找你们,但是它不让我去。还表现了一幅悠然的样子,于是我就给它改名叫做米悠悠了。” 这点是我没有想到的,不过米娜还说,米悠悠换了一个全新的外观。米白色的外壳,蓝色的外置光学传感器。不过重的是,米悠悠不再是四足机器人了,而是一种悬浮式的机器人了。可以自行调节高度,体积也大上了不少。我比较好奇米悠悠现在的体积,随后米娜就比划了一下。她说大概能坐下两个小宝宝,并且悬浮不受影响。 那就很大了,并且在我的记忆里,她的机器人是不能载人的。我又问了一些细节,她说是一个会飞的长方形,然后四个棱都做了圆弧处理。并且还能变成两个均匀的个体,或者是进行折叠,变成标准的正方体,再或者是加长调整。更主要的功能是,可以当成可释放小型无人机的悬浮滑板。不过米悠悠不让她站在上面,原因是容易摔跤,只允许她或者她和朋友一起坐上面。 她似乎有些失落,是因为自己的想法无法被朋友理解吗?我安慰了她一会,随后告诉她,如果我必须上法庭的话,我是不想让波比和我一块去了。但这件事情没有如果,即使不上法庭我的上司也大概就会让我在法庭旁边呆着。导师说,他打算交给我一个必修课,这个课程是必须上的,还说让我不要逃课,因为这种课程是其他人想上也上不成的。 就已经明显属于开小灶的范畴了,所以现在导师都的压力很大。说实话,我也不清楚他哪来的权限给我开小灶。还有就是现任的星海联合之约合众国的首领,他让我务必在15天内去他和他见面,他有非常正的消息要和我说。现在这两个人加在一块,所以说我是不得不去的。 但我现在还不明白先后顺序,和他约定的时间,似乎快到头了。 “所以说我也不知道该去哪一边,现在还有三个任务要等着我去做,我现在也很头疼。” “虽然不清楚先后顺序,但我觉得你可以先去和现任首领碰个面,然后再去上课程,至于法庭我觉得是个选作项目。会面是有时间限制的,课程是必须上的,但你的导师没有说什么时候必须去上。还有法庭又没说过必须,也没说过时间。所以我认为是个选作项目。”她的分析不无道理,九而如此,我也欣然接受她的分析。 至于什么时候出发,这是一个问题。当我想起身的时候。蕾洛伊突然让继续我坐在一旁的座位上,说是我又想干危险的事情了。我真不明白她这个蝙蝠是怎么想的,核桃解释了一番后,我发现她的脸有点微微涨红。这个脸色……莫非……蕾洛伊发烧了?我急忙喊来了檽檩,说蕾洛伊发烧了,檽檩则是迅速拿出来了退烧贴和体温计。 她摸了摸蕾洛伊的额头,随后测量了体温。看着檽檩给蕾洛伊贴退烧贴,我就知道蕾洛伊果真发烧了。说着,我便打算先走一步。蕾洛伊的白色毛茸茸的脸又红了几分,说什么也不打算让我走。还说要是再以借口,且签署那个生死状,她会打我的小屁屁,把我的小屁屁也打“发烧”。我知道,她是真怕我干出类似于解放马里诺的事情。 我也是继续解释,说我真不是去干危险的事情,而是去找我的导师。结果她还是不同意,说白了就是越解释就越解释不清了,我打算带着米娜和艾洛强行离开。但还是被发高烧的蕾洛伊抢先一步,就这样,我们三个被她堵在这里了。她让我乖乖坐好别动,不然她就张开翅膀了。她可不希望我们因戏被吓到…… 说到这里,她脸上豆大的汗珠流了下来,情况似乎有点不太妙。我决定先把她稳住再说,于是我表面答应她乖乖坐好,然后让她先去睡一会儿,不然站在这边的话,身体只会更糟。她是看着我坐在凳子上的,于是她也就没有过多计较,去了隔壁屋睡觉了。我是确认他睡着后才离开心理辅导室的,至于檽檩,她则是去买药了。 于是我们三个回去找到了莱文克、徐江、杰洛森,六个人一起演了逃学戏码。但为了不过多引起其他孩子注意,我们几个是分头行动的。两两一组,蕾洛伊要是真醒了也抓不到我们。在我们逆天的配合之下,很快来到了飞船的位置。蕾洛伊呀蕾洛伊,她估计不会想到一觉醒来,烧退了,人也不见了。 “船长哥哥,下一站是哪?” “ 下一站?星辰大海!”我帮众人系好安全带后,于是直接垂直起飞了,奔赴了星辰大海。 星晨号卫星也开始给我们护航了,它说要尽快去尽快回,不然再变成失踪了的话就不好了。但这个行程起码也要一个星期,没错,又是一个星期。跟现任首领叙叙旧,安排去吃个饭什么的,怎么着也要个两三天吧?去法庭作证,这么招也要个两天吧?去上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结束的课程,就算他三天结束吧,这么招也要一个星期左右了吧? 等舰船行驶出自然生存空间的时候,我就立马联系了导师,汇报了一下最近几天的行程安排,他说不着急。允许我先去处理急事,反正这个课程逃的了初一逃不了十五,即使这个月不上,下个月也要上。而且课程那边的实训老师也安排到位了,老师那边倒是不急。我问了一下课程时间,他说一个月。 不是……我没听错吧?一个月?理论25实训5天,这是不打算让我活了?我问了一下具体的操作,导师说这套系统很复杂,已经把最简单的课程挑出来了,要不然能安排个半年。不行,这我可忍不了,虽然我向往星辰大海,但也不能让家人担心。于是我开启了讨价还价模式,我问了一句要不要考试,他说不要考试。 所以不要考试理论还学这么长时间是整我呢?最终在我的据理力争之下,理论学习天数成功降到了15天,但是实训天数上涨了5天。好歹还减少了10天,至少诺团团……他应该不会再打我的小屁屁了吧?不行,我还要再据理力争!最终在我的三进三出的操作之下,理论3天实训7天。我就说之前的天数肯定是有水分的,不过这天数还是太长了。 我问了一下实训的基本科目,结果上来一个“煮糖水”就成功惊呆我了。合计着我过去实训是学习如何当厨师的是吗?还有后面那个做蛋糕、做已经很过分了,我忍不了了。最终也是给我来了一个协调之术。理论学习5天,实训学习5天。这就很过分了,我问导师能不能分期学习,他说不可以。协商失败,我直接挂断了电话。 “克雷·诺曼,你说……为什么那么多实验基地都喜欢搞非法活体实验?” “这个……没想到你问的这么突然,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也许是为了利益,也许是为了抹平心中的好奇心……” “好奇心?什么是好奇心?研究这种东西还会诞生出好奇心?” “肯定是会的,按照我导师的话来说,他们都想见证一下纯洁的肉体以及灵魂。于是就按照自己的好奇心,开始东拼西凑起 来了……” “纯洁的肉体以及灵魂?感觉你的导师说话还挺神秘莫测的,说话容易让我摸不着头脑。” “确实是如此,我也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我的导师告诉我这是专业术语,但我感觉有点偏向于宗教一类了……” 活体实验的本质、纯洁的肉体以及灵魂,这究竟是什么?意味着什么?又代表着什么?我不明白,纯洁应该是指小孩子吧,毕竟人之初性本善。但是肉体,这又是什么?我的导师告诉我,我想知道的一切,都会会在课上告诉我。灵魂的本质的善良以及纯洁,会通过一系列最根本的反应体会出来,但我不理解。 远处就是我曾经的故土,我有时候渴望在故土上寻找答案,但这一亩三分地终究无法代表整个星辰大海。我渴望有个人能告诉我全部的真相,以及所有事物的本质,但是这个人终究是没有出现。导师说,所有的秘密都在异号文件里面,里面记载的就是真相,但这些真相又不是一般的守护者能够触及的……真理、本质、真相、根本都在里面…… 矿石葬礼 舰船驶入边境的一瞬间,我就看到了舰载智能在扫描星标。这里是星海联合之约合众国的第一个星标,意义重大。我看向星标的名称,“矿乱之地”。这里莫非是有海盗出没?边境采矿作业屡次被打扰?我不明白,为什么现任首领要把第一个星标的名字改成这样子?我没有过多的猜测,只是继续驾驶着舰船往前行驶。 途中泛灵者号出来迎接我们了,泛灵者号诉说着这几年的经历,它还以为因为我又把它抛下了。其实并不是这样子,因为国理说过,要把它引过去就要抛弃武器舱,而武器舱里面有许多对我来说非常重要的东西。看来是之后做出一个决定,既然来到这边,那就要想好把整支舰队都引回去,也要做一次断舍离。不过思来想去,我没想到什么好的处理方法。 「对于这些武器的处理,克雷·诺曼,我有一个比较好的建议。那就是刀剑、枪支只留下握把就可以了,把这些东西做成装饰,标记上这些东西是哪些人使用过的。这样双方各退一步,你也不用把东西全扔了。这种做法有点类似于……剑冢,只留下了一些痕迹。不用犹豫,你怀念的从来不是物品,而是曾经和你并肩作战的人使用过的物以及他们的灵魂。」 这一点,它说的确实没错,于是我同意了这个提议。它让我稍等一会儿,毕竟剑冢不是那么容易就完成的。于是我就和朋友去加工车间的楼上玩了一会,大概是两个小时吧,它叫我下去看看。只见刀的握柄和枪支的握柄整齐的排列在桌上,握柄上刻着姓名、性别、年龄以及使用时间,哪些东西是哪些人使用的?就按这个分类被排成了一组。 整齐划一的树立在桌上,不过已经被固定了,想拔是拔不下来的。我看着这些剑冢,有些感慨。随即问了国理,剩下的东西都去都去哪里了?它告诉我剩下东西都去了加工厂,他还做了一些迷你雕塑放在桌上,剩下的东西它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可以做成纪念品,于是就全扔了。这样也好,也不至于日后夜长梦多了。 星辰大海,舰队再一次整合完毕!所有的舰船都集合完毕!泛灵者号、小熊号、破斩号、星晨号、还有一个……这个红色梭形的舰船,我有些不明所以,它有名字吗?我向舰载智能发送了一条询问指令,却到了一条这样的回复。「在漫长的时间长河中,人总是健忘的,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有些事物需要一个新的开端,现在,是将旧事物埋藏于时间的细沙之中的时候了。」 所以这是让我重新给起个名字吗?那就叫“赤锋号”号吧。泛灵者号、小熊号、破斩号、赤锋 号、星晨号,舰队整合完毕,是时候前往会面地点了。会面地点依旧在首都空间站,不过现在路上静悄悄的,根本没看见人,这是打算给我个惊喜吗?想当年这个时候,这条路上可都是来往的采矿舰船,这里可是最繁华的一条航道了。 b2149航道,上下贯穿了整个国家,相当于一条大运河。一年下来,这里运出去的矿石最多。像什么科纤矿、普法蓝矿、灰雀岩,这些最基本的矿石是必不可少的,这里的产量数不胜数,也为许多的公民提供了就业机会。不过今天看起来也不像是休假,这条航道上不仅人看不见一个,就连自动响应的采矿、运矿舰队都不见了。 可真是个怪事,而且很多允许跃迁的坐标都关闭了停靠权限。怪事年年有,今年格外多。舰船继续行驶在星辰大海之上,无垠的星辰大海,久违的没有边界。我看着架势面板,不知何时多出了一道影子。回头望去,居然是贴着退烧贴的蕾洛伊……她究竟是什么时候跟上来的?我明明没有看到她……简直了,跟见了鬼一样…… “果然不是一个乖宝宝呀,檽檩,你怎么看?” “当然是回去好好教育一番了,实在不行就打小屁屁吧。”檽檩朝我走了几步,这使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你们……到底是什么时候上船的?鬼鬼祟祟的,就这么喜欢跟踪我吗?” “先别这么急着下结论,要不看看我把谁带来了?”她随即走到一边,出现的身影赫然是诺团团的。 “诺团团?那个,能不能听我解释?我真的是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不是故意不说的……” 诺团团逐渐靠近,随后把我抱了起来,他抱着我坐在了驾驶位上,一言不发。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只是在打到曾经的首都后,他看了一眼空间站。诺团团抱着我下了舰船,曾经的首都空间站也是没有开灯,跟个鬼屋似的。这里的办公人员也不去向,明明是首都……空间站的太阳能板脱落了,也不知道叫个人维修一下。 空间站内的昏暗是我想象不到的,绒糖也不知是从何处冒出来的,只是默默地打开了灯光。曾经的空间站,我依稀记得婴儿房是在第三层。我按照记忆找到了电梯,也在按照记忆按下了电梯按钮,在一刹那间,电梯开始了鸡血般的运转。只是能明显感受到,这部电梯有一种明显的损坏感。我不知自己要去向去向何处,只是按照了现任首领发的位置走到了附近。 我能感受到,有一个明显的哽咽声。在走廊的某处,应该是靠近办公室的。绒糖将灯光调到 最大,瞬间一个人影就出现了在面前,这一刻,身为孩子内心最大的恐惧瞬间浮现了。那人在看见灯光后,也是暂时停止哽咽。随后又跪在了不远处不停的磕头,嘴里念念有词,那哽咽声也是再次浮现了。我缓缓靠近,随后看着他,看清楚了……是现任首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人都去哪里了?好好说,到底是什么问题,只要不是太大,我还能解决。” “首领……大家都战死了……星海联合制约合众国……灭亡了……”听到这句话,我心脏仿佛骤停了。 “什么?这怎么可能?你是不是在骗我?”但看着他那真诚的眼神,我也拿不定主意了。 他带我来到了办公室,见证了两任首领建设国家的办公室,如今也遍了的狼藉和灰尘。他说一个月前,大家都战死了。为了攻下楼兰三星系……能上战场的全都上了,包括挖矿的矿工。矿船也变了军舰,还有的人逃亡。这也不怪他们,要怪就怪拦截网没有部署全面。全军挺进楼兰1的那一刻,敌人就像发了疯一样,撕破了一道口子。 然后涌入了星海联合制约合众国,并迅速占领了一部分星系。那时军心混乱,有些预备役也趁此机会逃出了未知的地方。然后第三指挥官,趁此机会切断了楼兰1和楼兰2、楼兰3的联系,这才稳住了大局,大家齐心协力反攻,却都相继倒在了反攻的路上。那些所向披靡、坚不可摧的军舰都去哪了? 答案是都被逃亡的人开走了,只剩下了矿船改造的军舰,随着人员的减少,工厂也逐渐停摆了。打到最后物资也愈发的吃紧,在夺回全部的领土后,大家也都战死的差不多了……大局也逐渐走向了胜利。这是他希望看到的……也是他不希望看到的。我想过很多种结局,也想过这一天迟早会到来,但没想到会这么早,也没有想到会有这种结局。 作为首任首领,我自然是愤慨的,那些曾经跟随我的子民,他们也曾见证过这个国家的兴盛。曾经承诺过的万岁,也在此刻覆灭了。但我还是有些不太相信,曾经欣欣向荣的星海联合制约合众国在此刻覆灭了。他站了起来拍掉了身上的尘土,这衣服应该穿了有好些天了,衣服沾满了空间站角落的灰尘,看样子他应该在这里徘徊了很久。 他也向我倾诉了许久,倾诉了他执政期间的遭遇,我在他的身上看到了曾经的我,迷茫、无措。最终也是像一个孩子一样被安抚了下来,我提议出去转,毕竟尽了最大的努力。他似乎是好受了一些,接受了我的提议。他和我,三天后我们两个将成为星海联合制约合 众国的入殓师,也在他的口中大概了解了事情的经过。 星域政府看在这个国家奉献的份上,同意了一些私人请求。又或许是星域政府还有点良心吧,他们没有拍卖这个国家的矿石资源以及星系。而是同意了给这个国家举办一场“矿石葬礼”,利用大型的设备将整个星海联合制约合众国转移到一个维度里面,这个维度充满了稀有的矿石。而这个维度也不可能有普通人成为长期住民,因为有大量的辐射和未知。 所以来往的探险者最多可以待三天的时间,并且他们也只想待三天。现在联盟内的主席国暂时未定,说不定会因此解散联盟。曾经的孤独就这么一夜之间化为了乌有,换作谁也会心痛。只不过太过悲伤无法表达罢了,我曾为了这片土地倾尽了所有的看家本领以及心血,到最后也算是国破山河在了,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在出去散心的期间,蕾洛伊他们就在后面跟着,我的朋友们也是一脸严肃。我让大家都开心起来,但是这悲伤的气氛却怎么也欢快不起来。在散心的期间,我曾问了现任首领一些问题。比如科技联盟协会,以及逃亡的那伙人究竟是谁?现任首领确实说了科技联盟协会的动向,以及最后的结局,大概也是死了吧,反正就是不确定。 至于那群逃亡的家伙,应该是敌军安插的间谍,假装成平民开走的军舰。确实,我也能猜到是有意而为之的,毕竟平民是知道军舰长什么样子的,有军舰在前线死守,战火是烧不到自己头上的。所以就算要逃,也是开着自己的矿船逃走,并不会打主意去偷军舰。只能说……这应该是就是这个国家的命数了吧…… 我们一行人还到了一个商场,不过是异国他乡的商场,他看了看。随后随便找了一个地方打算先吃点东西,不过是一个酒馆。里面菜单有几个星海联合制约合众国的经典菜肴,他看到后也是再次潸然泪下。在得知后厨有几个星海联合制约合众国的公民后,他哭得更厉害了。别人是喝完酒后才开始哭,他这已经先哭上了…… “我知道你心里很难过,但一直难过下去也不是个事,星海联合制约合众国会以另一种形式万岁……总之葬礼结束后,你应该想想自己去处吧?” “首领,说实话,我并没有想过自己的去处。究竟是衣锦还乡做老老实实的平民?还是在异国他乡的新政之中树立自己的脚跟?我不清楚……” “你这样子浑浑噩噩过日子也不是个事啊,要不我给你推荐几个新的岗位吧?别老是想着那些事了,亡国又不是你的错,错就错在敌军的手 段太狡猾了。” 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点了两瓶酒,蕾洛伊就在一旁默默的看着。身为心理辅导老师的她,此刻也插不上什么话了。等菜上的齐全了一些后,他接二连三的喝了好几瓶酒。他似乎把这一顿饭当成了散伙饭,仿佛吃完就再也和我见不着面了。他和我聊了许多,从自己的出生身份到人生的最高成就,还有在一瞬间的落魄。 他又点了两个菜,随后又再一次喝起酒。我则是顺水推舟的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名片,上面的信息是我导师的,他现在正在招聘一名助理。薪资并不低,勉勉强强的也算有了一个编制。他看了一眼,嘴上说着不用,但身体却格外的诚实,收下了那张名片。吃完饭后我们几个又在附近逛了一圈,直至两天后收到了星域政府的通知。 看来这场矿石葬礼要开始了,我和他换上了正装,蕾洛伊也是他们在一旁静静的等待着。这片神圣的土地,历经两任首领,政权时长17年。始于乱世,终于战争。开局一群人战死,结局也是一群人战死,同样的也都留下了一片火种。相似点太多了,经历也太多了。我看着对方坐在办公椅上,一页接着一页的翻着历史。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门口的人影令我不安。 “先简单介绍一下,我是负责本次特殊葬礼的入殓师。我的名字叫佩克·里昂,同时克雷·克雷,我也是你的实训负责导师,忙完的后,我们应该很快就会再次见面。我主要的负责研究项目,是工程星系,后续可通过模块链接实现自主生产,目前是平民的主要关注项目,他们期待这会是个世外桃源。当然我也很期待,因为这个项目会首次实验于这片土地上。” 我看着对方将合同递到桌上,虽然负责方签的是星域政府,但我也能猜到,这只不过是一个接盘侠罢了。我看了一眼合同,上面写道:在空间站等设施完全浸没于另外一个维度之前,会安排相关人员的撤离工作。同时这土地占据的地方会形成一片空洞,或者是通往另外一个维度的入口。我看向现任首领,他依旧一言不发。 匆匆忙忙整治17年,换来的是空间站的异常安静。但无论如何,愿身处异国他乡的星海联合制约合众国的公民们,能够安稳地开启一个新的生活,不必留恋这个故土。桌上翻阅合同的声音越来越急促,如同新生时稚嫩的心跳,也如同离别时不舍的心态。最终停留在了签字的那一页……我不敢注视那份合同,也不想签字,似乎这一刻,我永远不想承认一个新生的国家就这么的结束了。 “你怎么看?是要现在就开始葬礼吗? ”他脸色略显阴沉,如同外面的星空一般不再璀璨。 “什么看法?但无论如何就是个好的开始,这片土地不会再生长任何的政治,也不会背负莫名的千古骂名……”在我的注视之下,他在合同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把笔递给我,等待我签字。 “星海联合制约合众国万岁……” “星海联合制约合众国万岁……” 办公室里不再有任何人的谈话声,只有签字笔盖扣上的声音。不久后,空间站的结构开始震动,发出了沉闷的声响,如同一台只会弹低音的钢琴,一次比一次低沉。是病房内的哭喊,是机器最后一次发出低沉的警报。按照合同上说的,人员撤离了。撤离到了星河璀璨处,看着宇宙空洞的诞生,看着一个巨大的棺椁埋进了另外一个维度…… “首领,保重……” “首领,保重……”舰船的尾焰在故土上,留下了最后一笔,留下了炽热光辉的一笔……万岁吧,故土;晚安吧,故土…… 至此:裁决已至! 故土的光芒终将逝去,在仙马阁别过了现任首领之后,我和一群接引人来到了法庭。这个法庭的规模挺大的,工程星系这个不成熟的项目已经运用上了。整个星系都是由机械构成的,看不到一点自然的影子。没有自然的行星,有无数的空间拼接而成的区域。不同的区域负责不同的流程,终审的时候,全员将会去往这个工程星系的最中央。 虽然说项目不太成熟,但是来往巡逻的舰队还是有的。每条舰船上面刻着“刑审团”的字样,佩克·里昂告诉我,这些舰船上全是罪犯,不同的犯罪类别以及犯罪等级进行分类押送。这个项目如同刚出生的婴儿一样,正在竭力地吸收外界运来的资源,整个星系的宏观已经超出了我的认知,每一个空间站的运转,如同机械表盘上面精致且微小的齿轮。 佩克·里昂告诉我,目前区港3号是唯一一个允许我们停泊的区域。虽然这个项目是他研发的,但为了防止有人利用免费的权限,让囚犯逃之夭夭,所以每支舰队能容纳的停靠权限只有一个。如果要重新截取停靠权限,需要废除上一个停靠权限。在这边岗哨屡见不鲜,甚至可以用泛滥来形容了,是一个有潜力的项目。 由于蕾洛伊、檽檩、诺团团就在旁边,所以有些话题不太方便阐述。佩克·里昂把我喊到一边,是舰船货舱的隐蔽处。他问了我一个问题,是关于罪犯死刑的时间问题。我看着舷窗外的景色,只是回复了一句活不成便是了。犯下如此滔天罪孽,按照法定周期来算,能活到半个周期结束时,再被执行死刑也算是法外开恩了。 他叹了口气,说这次的案件涉事人员太多了,也恐怕是近几年最能惊动整个银河系的案子。说着便翻开了笔记,我好奇地凑了过去,上面居然是实训内容摘要。我瞬间有些不自在,只是想不明白导师为什么要这么做。我走到了附近的货架旁边,借着微弱的灯光发出了自己的疑问。这个问题从前几个小时就成了我的心结…… “所以导师为什么要让我去实训?又为何要把实训时间设置的那么长?我实在不明白,难道就不能好好过日子吗?” “并不是,如果能好好的过日子,他也不想搞出长时间的实训。但问题的关键就在于星海联合制约合众国的灭亡,按照条例规定,如果守护者任职期间国家灭亡了,那么随之而来的就是开除。在这片星空里,利益至上,如果你对于那帮人而言,毫无利益了,那他们自然也不会把你留下。你的导师的就是让你接受实训课程,成为一名合格的待升职守护者!” “你的意思 是说我的导师想让我做一名合格的准任职守恒者?他是因为器重我,所以才让我参加这个课程,让我能够走得远一些?” “就是这个意思,那个条例啥都管,唯独准任职的守恒者是个例外。开除法则无法作用于准任职的守恒者,只要能成功担任守恒者,那么国家因素就不再适用了。” 又过了几分钟,这个星系发出了广播,所有相关人员已经可以去法庭就位了。我实在有些不想去法庭,因为法庭的流程跟个流水账一样。他带我回到了驾驶位,打开了跃迁操纵面板,也是自这一刻起,我终于了明白为什么这个案件会成为轰动银河系的大案件——这个星系存在整整15个法庭!这简直太疯狂了…… “所以,这次的审判也会是流水账吗?我前几次去的法庭全都是流水账一样审判。”我一边看着法庭的位置列表,一边思索着。 “不然呢?你以为的审判是怎么样的?是像辩论赛一样,互相推翻对方的论证?那已经是过去式了,实际上的证据核对和判决,早就在刑审环节就完成了。你所看到的不过是个表面工作罢了,只是为了走个流程建立卷宗和档案,所谓的终审判决,不过早已决定的结果公之于众罢了。一会的审判,可能连法官都不会出现。” 而事情也正如对方所料,在我们进入法庭后,并没有被告本人,只有一群律师。即是一审开庭后,法官也没有来,只是在一审即将结束的时候。急匆匆地赶来,然后草草的宣布休庭。我有些无语,但是一旁的佩克·里昂倒是见怪不怪。我以为我曾经见过的审判都是最水的流程,没想到这个才是,以前好歹还有法官在,这回法官都不在了。 对方看出了我的烦躁,说可以去其他法庭转转。于是就带着我重新回到了停机坪,一路兜兜转转来到了商业法院。这个地方审判的是那些助纣为虐的商人的,还有工程法院,审判的是那些唯利是图的工程师。他带我去其他法庭逛了逛,像是在串门一样。首先是商业法庭,商业法庭的气氛比较紧张,刚来到法庭就能看到一个横幅。上面写「正义斩不公,真理除邪魔。」 这里的警卫似乎不在意我们在这边走动,而这里正在审判一个商业犯罪群体最大的头目:曼顿·布舍,是他主导了这场犯罪项目投资的方向。利用手中的财权操控了多方议会,导致了很多本不应该被通过的提案出现在了通过序列中。我在旁观席上看清了他那唯利是图的眼眸,冷漠的、毫不在乎,他似乎还想用财权改变正常审判的结果。 “被告,曼顿·布舍,你为何犯罪? 你明知道这种行为是不被允许的,为何还要利用金钱把结果改变?”法官在上面质问着,眼神也跟着冷漠了几个度。 “因为……因为利益在这,至于他们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就无关重要,有利可图才是最基本的生存法则。” “够了!你根本不在乎项目的过程是什么,甚至不在乎项目的结局会不会影响他们一辈子。你究竟是无耻到了何种地步,居然说出了利益在这这,无关重要?我并不想了解你以前是做什么投资项目的,我只想知道,你还是‘人’吗?”公诉方很明显被激怒了,而被告依旧是轻蔑一笑,他张开嘴向整个法庭展示了他的牙齿。 来自各个地方的奢侈宝石,都被他做成了牙齿,他的舌尖在挨个触碰这些牙齿,舔了一遍又一遍。他很享受这个过程,但是……一道声音打破了这个过程,他那傲慢的眼神闪过了几丝愤怒。随即公诉律师站起,他向法官申请了提前结束审判流程。大家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将他的死期提前了,但他依旧毫不在乎。 法官同意了,开始朗读宣判结果,法官似乎也不想再打这场流水账了,因为他知道不管怎么拖延,最后那个商人必定会死。还是意料之内的结果,极刑兼死刑,最后转入意识监狱无限期服刑,永不释放并没收所有违法财产,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延期至转入意识监狱之后。这个结果似乎也在那个商人的意料之内,他想用金钱改变这个结果,但法官并未给他这个机会。 被逮下去那一刻,他的眼神终于从傲慢变成了慌张。甚至最后连走路都走不稳了,几乎是被执行官拖下去的。檽檩看着这个结果,眼神中闪过一丝五味杂陈。我明白她在想什么,佩克·里昂提出再去其他法庭转转。比如工程法庭,我同意了。檽檩他们就在身后默默地跟着我们,而工程法庭也有同样的横幅。「用正义之利剑斩尽天下之不公,用真理之焰火焚烬天下之邪魔!」 “被告工程师吴销,工程方的设计以及工程制造项目你有否参与,参与还是没参与?请你马上回答!”当我们踏入庭审现场,就听到了法官质问的声音。 “我……参与了……”被告席上的工程师,支支吾吾地回答着问题。 “工程方,请你参加工程制造项目时是否给你下达了工程条款通知书?给你了还是没给你?” “我,我不记得了……”一句苍白无力的解释罢了,失忆在这边是不可能的,因为记忆提取技术已经非常发达了,表面忘了,但实际没忘,只是自我催眠罢了。 “我 不是在问你记不记得,我是在问你有没有收到工程条款通知书?” “收到了。”几乎是在话音刚落的一瞬间,法官就做出了判决。 “收到了?那就是知情人喽!根据星域工程法规定,在参与越迁建设、信号铺设等项目时必须在工程条款通知书上签字,否则属于推卸工程责任罪,可依法判处死刑。签字依旧在干那些违法的工程项目者,属于故意抛掷工程责任罪,也可依法判处死刑!根据通则保护法规定,参与危害自然生存空间的违法活动者,涉嫌故意谋杀、故意非法入侵等多项罪名,也可依法判处死刑!” 这个法庭的审理过程真的是挺快的,看来他们已经不在乎那种表面工程了,或者说有些犯人是刚抓到就被拉过来审判的。佩克·里昂耸了耸肩,他说他能感受到,整个星系的工程运转频率明显偏快了,似乎是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我没有这种感觉,唯一能感觉到的就是他变得有些神神叨叨的。工程法院也就这样了,本来还能看到对骂的过程的。 现在的法官就像是阅卷老师,明显是想加快阅卷速度。我往里处了走了走,却又停下了脚步。檽檩跟了上来,我让她往后退点,前面东西不适合孩子。只见远处的有一扇厚重的铁门半开着,密密麻麻的机械榫卯锁和警告牌,上面写着「刑讯逼供室,非必要刑审请勿入内!厚重的铁门半开着,金属的光泽上,仿佛沾染着无数的血迹。 檽檩似乎也被吓了一跳,她好像回想起了那些不愉快的记忆,虽然她折磨人的方式不暴力,但是这也给她留下了深刻的伤疤。不过出乎意料意料的是,萘萍和榵莱也在这里。更出乎意料的是,大半的马里诺居民都在这里。这回换作是我被吓了一跳,我问他们是从哪边出来的,他们指了指刑讯逼供室…… 我更震惊了,难道这是什么奇怪的先例吗?檽檩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女儿,眼角滑落了几滴担心的泪水。他们七嘴八舌地说着,不过我也听出一个大概他们去那里并没有遭受到任何惩罚,相反他们只是去那里指认一下凶手罢了。但是他们并没有认出来,于是刑审团就让他们讲述了一下自己曾经黑暗的生活,这些陈述成为了铿锵有力的控诉。 他们都没有见过凶手的样貌,但他们曾经糟糕且黑暗的生活成为了指控凶手的证词。随后蕾洛伊把她的朋友介绍给了我,是一只粉色毛发的兔子,她叫渃漾,她们两个是最好的闺蜜。还有其他的孩子,是整个马里诺最有知名度的冒险队。有草莓色瞳孔的小羊——杏铃;蓝色垂耳兔——陌凝;橘红色的松鼠——橘糑。 他们经常在小镇的各个角落发掘不起眼的小宝藏,直至灾厄降临,冲散了一切。他们和萘萍是好朋友,经常去檽檩那里做客,这些本来都挺美好的。我看着他们回忆起从前的模样不禁有些心疼,这孩子承受了不该承受的,并且太多了。还没多看几眼佩克·里昂就拉着我往停机坪的方向走,我感觉我的手臂快被他晃断了。 “走这么匆忙做什么?是要上实训课了吗?”对方上了舰船后也顾不上系安全带了,直接将加速杆推到了底。 “你答对了一半,你的导师看你不在实训现场,于是疯狂发消息轰炸,我刚刚才看见,所以要带你去中心法院拍两张照片。” 他带着我上了舰船,然后往中心法院的方向驶去,那群马里诺居民也不知何时跟了上来。我算是发现了,自然生存空间的孩子们走路都带着一点神秘,总是会给人一种意想不到的惊喜。不过这趟旅途他们倒是很安静,并没有过于吵闹。到了中心法院的大厅,映入眼帘的是刻着密密麻麻的字的墙……上面刻着各个军团的“遗憾” 「178先锋军团:到此一战,不枉此生!兄弟们杀啊!解放马里诺!」 「212独立军团:杀穿三楼兰,解放马里诺!」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可战士们死了,将军们也化为枯骨了…… 「532独立军团:我们的付出不是无价的,请代替我们团圆!」我们永远不会想到那一场的战斗有多么惨烈,只是想到那一场战斗让最顶尖的12名指挥官全都战死了。 当他还在带着我找位置拍照的时候,我看见小家伙们一边抚摸着那堵墙一边哭泣,泪水汪汪的止不住的流淌着。他让我站好一点,随即一张魂不守舍的照片就诞生了。我看着他不知该说什么好,只是下一面墙,挂满了其他法院的横幅。看来,要迎来最终审判了。一箱接着一箱的横幅被错位摆放在墙上,墙上的光源让这些横幅上的字错位叠加着。 他继续带着我前往审判现场,刚好遇见最终审开庭。小家伙们也跟了过来,此时法官正好宣读了一项程序,那就是主要罪犯进入现场。只见刑审团整齐划一的推着一辆辆轮椅,上面坐着脸色苍白的罪犯,很明显,他们不是因为知道自己要死了而脸色苍白,而是因为接受了虚刑,相较于实体刑罚,这种最为恐怖,有限的生命力可以承载更多的折磨,痛苦直接植入罪犯的脑干。 整齐划一的步伐,整齐划一的转身,整齐划一的停在了被告区域的白线上。刑审……变得如此陌生。今年好像是虚刑推广 的第一年,以星际法庭为首的联合审判联盟,正式批准了这个项目。万人在阳光看他们是在忏悔,但实际上只有刑审团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法庭中央的公屏闪过了几行等待执行的惩罚:意识权利剥离、基因以及溯源灭活…… “以下是判决,请全体起立。我宣判,以安德斯为首在内的80万名罪犯,全部执行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死后继续在意识监狱无限期服刑。以布鲁法兰为首的130万名罪犯,全部依法执行终身监禁,剥夺政治权利终身,死后继续在意识监狱无限期服刑。以库百在内的41个犯罪集团,全部执行诛灭!对于上述判决共同补充没收违法所得财产,述毕。” 又是一张照片,落幕了,彻底落幕了。真理之下为正义不灭,这是一个时代的落幕,也是一个时代的眼泪。至此之后,但凡涉及信号技术铺设再无人敢接单,但凡涉及信号技术发展再无人敢踏足研究,但凡涉及信号技术经济发展直接倒退数十年!我坐着的舰船的副驾驶位置上,佩克·里昂问了驾驶位后小家伙们,是否要陪同我一起去上课,得到了同一且肯定的答案。 一个灵魂必修课 该面对的终究是要面对的,在导师的安排下,佩克·里昂变成了理论课堂的助教,说是助教,但其实是为了监视我有没有学习。不同往届的理论课程,这届的理论课程。破格让那群孩子也加入到了课堂。诺团团坐在了,我的旁边成为了我的同桌。糯茉则是坐在了我的身后,其他孩子则是坐在了旁听者的位置上面。 “今天这堂课,是在座的各位升职的核心课,想要成为一名合格的守恒者,必须要学会的核心课程。其内容听起来有点玄幻,但事实依据就是这样。课程的内容很简洁,名字就叫做纯洁灵魂的收容与保护。理论课很长,实训课程也很长,所以为了缩短课程时,旁边就是各种各样的实训工具。我不要求你们全记住工具的名字,但至少别一问三不知。” 我注意到了隔壁就是器材库,器材库的门开着门,但只能看到一部分的工。我看到了一个……锅?为什么上课会有锅?我记得我也没参加错课程啊。但目前来说,理论老师对我们来说还算友好,当然只是表面上的友好。他的语气有一丝冰冷感,就像笑面虎一样。他平静的注视我们每一个人,随后解开了袖子上的纽扣,他拿起了讲台上的遥控器,打开了一体机。 看来课程要开始了,教室外面传来了嬉闹的声音。仔细一看,是一整支训练有素的队伍,但他们的装扮有些奇形怪状。他们的怀里抱着一个玩偶,我没看错的话,他们怀中的玩偶居然还在动! “所有人听着,接下来我讲的一切都是广义死密内容,能不能活着全看这一刻。按理来说,你们之中只有一个人能合格,剩下全都得死,如果你们还有求生欲就好好听着。”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大屏,努力接收上面的信息。第一点自然生存空间,不全是原住民,还有合法住民。在守护者任职期间统一称为原住民,防止身份歧视和偏向歧视。原住民指拥有自然生存空间自然基因遗传诞生的生命,拥有原始身份,因此也被称为先天居民。合法住民是指通过灵魂收容途径,经过筛选后合法拥有原始授权基因以及相应的肉体,拥有合法身份,被称为后天居民。 第二,根据保密协议规定,以及根据其活宝计划开启收容。其规定是在拥有原始授权基因的情况下,为自然生存空间增添活跃气息。使其不断地年幼化、纯洁化,此项内容响应《身份保护信息统一管理条例》,详情请见第17页21条。第三,根据反馈,灵魂收容的对象包括已经死亡的生命和被爱着的玩偶,不过后者更倾向被称为灵魂保护。 “下面是这堂理论课最 重的核心,我们将讲述肉体、本体、真身、本质,还有现实派、概念派。这条规则很抽象,因为它不适用于所有的灵魂,它只是用于那些玩偶的灵魂。这种概念我不要求你们全部学会,也不要求你们一次不落的背下来,因为这没有乱七八糟考试,但你们必须清楚的记得有这么一个东西,这是我唯一的要求。” 对方迅速在数字大屏上面写下了本质,简单来讲,这是玩偶的灵魂。唯物论认为玩偶就是玩偶,没有灵魂也没有意识。但显然他们错了,根据守护者中心的秘密研究,玩偶有灵魂也有意识,甚至可以以梦的形式记住某些东西。不会动不代表它们没有任何的意识,相反它们有,这属于它们的本质论层,也是灵魂论层。 随后对方又在数字大屏上面写下了现实派与概念派,现实派有点像唯物论,又迅速补充了上面没讲到的概念。对方讲着,他说在现实派的领域里面,玩偶真身和玩偶本体是同一个东西。但是概念派不这么认为,他们认为这是两个东西,因为概念派在进行其他的研究。对方也是很实在,他说概念派的研究的东西我们听不懂,所以他不讲,这里主要以现实派的论述为主。 其次是玩偶肉体和玩偶本体,肉体代表着现在式的合法居民,玩偶本体代表着过去式的本质。关于两者应不应该被划上等号,两个派别有着很大的争执。现实派主要以时间转移性为主,玩偶的灵魂以时间为转移,更专业的术语叫做本质转移。过去式本体有本质,肉体未诞生。现在式肉体有本质,过去式没有了。以本质转移为核心,本质在谁手上谁就有话语权,所以两者不是同一个。 概念派则更符合实际,他们的理念比现实派更加现实一点。过去式玩偶本体拥有本质,现在式玩偶肉体也拥有本质,不讲话语了,只要过去有现在也有那么两者就是同一个。但这个里面很难把现实派给说服于,于是诞生了更加现实的高级概念派。但是高级概念派可不是站在谁的一边的,他的目的就是把两个派都给打服了。 高级概念派早就把两者吞掉了。高级概念派可不会有时间在这和你斗智斗勇说是不是同一个。高级概念派会摊开一条时间轴,上面站着现在式和过去式。时间轴就是那条看不见的脐带,过程中曲折就是脐带上褶皱。过去式的玩偶本体,现在式的玩偶肉体,改变过去式的玩偶,现在式的玩偶也会跟着变化。就是肯定的,因为改变了过去。本体是过去式,肉体是现代式。 而灵魂完成了本体到肉体的转变,不是肉体到本体的转变,是进步的而非退化的。所以到底是不 是同一个,高级概念派不会直接做出回答,他们会说“有了过去的你,才会有现在的你,过去式和现代式密不可分,但你蜕变了。你不可能一成不变,你在时间轴上是无数个,而非独一的。”简单来说就是现实派以眼睛为准,生命不可能等于玩偶。 而概念派或者是高级概念派,他们是从时间的角度来论述的。就像昨天的你和今天的你是同一个人,不可能睡一觉就变成了另外一个,时间是连续性的而非断续性的。本质上没有什么变化,就像把一杯水倒进了另外一个杯子里面,水还是同样的水,没有换成果汁或者咖啡,又没有重新倒掉换一杯水。水就是本质,而水会在原先的杯子里形成残留,所以能证明过去的你仍然是你。 “看来某个执着的小家伙继承了现实派的衣钵,我听课比你听的还要仔细。老师讲的我也听得一清二楚,所以你是单纯的不愿意相信还是有什么心事?” “我是因为心事……我不会因为这些乱七八糟的流派改变我的思绪。反正我也听了,老师说又不用我记着。” 诺团团似乎是获得了什么灵感一样,一直坐在我旁边思考着什么。老师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继续喋喋不休的讲述着。他让我们在笔记本上记录了一些最基本的信息,虽然不用考,但他还是让我们写了下来。大屏上的字不断地变化着,直到我看到了一段让我最值得关注的消息,那就是灵魂与玩偶的区别。 「整个过程都是需要以玩偶为载体,一个是需要小队自主制作容器的,另一个是不需要的。一个没有容器纯洁就会不停地往下掉,一个即使没有容器,自身的纯洁度也不会往下掉。一个是必须派出收容队的,一个只需要派出心理团队和灵魂提纯队即可。两者都有肉身塑造过程,所以说分辨两者就有了一个标准流程图来区分,但实际上用的只是一个最能被接受的流程图」 「如果是需要收容对出场的,那么程序一定是:肉体、灵魂、玩偶、灵魂、肉体,简述就是肉体死亡,灵魂被收容到了玩偶里面,然后灵魂转移到了塑造的肉体里面。如果是第二者,那么程序一定是:玩偶、灵魂、肉体,简述就是将玩偶进行收容,然后进行灵魂提纯,最后转移到造的肉体里面。」这也难怪都说玩偶的纯洁不会下降。 “大家没什么意见的话,咱们理论论部分就到此为止,下一堂课就是实训。更准确来讲是实训和理论的结合,刚刚我们讲的部分是理论部分,所以记不记得都无所谓。”他给我们发了一些资料,让我们先看着。学员们七嘴八舌的讨论着,佩克里 昂去隔壁房间拿实训器材了。我仔细看着资料,通过刚刚短短的20分钟,我的认知得到了巨大的变化,不知道这个资料又会给我什么惊喜…… 「1、收容纯洁的灵魂需要载体以及载体培养器,论载体的制作选择。默认载体是指棉花娃娃,棉花娃娃的是最好的载体,没有之一。棉花的原料是糖化棉花,原料就是由糖变成的。糖需要提前做成糖水,加入纤维稳定剂就可以做成糖花棉花。棉花的成分与组成与灵魂的喜好有关,比如灵魂喜欢巧克力和奶糖,但是更喜欢巧克力,那么成分就是巧克力和奶糖,但是巧克力占主体。 载体由玩偶外皮和棉花组成,糖化棉花是最主要的内核。需要注意的是,足够的甜蜜可以稳定灵魂的纯洁度灵魂的纯洁与否,与风险有关,纯洁越高;风险越低,反之就是高风险。纯洁的灵魂是受到欢迎的,也是第一收容对象。其次是载体稳定器,也叫载体培养器。载体培养器,最好的是摇篮序列的产品,没有之一。所有的培养器可以统称为摇篮,但不是所有的培养器都配叫摇篮。 摇篮内部需要填充营养液,或者是培养液,不过队员们更喜欢称其为异号梦境。营养液是摇篮的核心配置,也是保证灵魂纯洁的高度保证、保护载体的稳定,更可以辅助灵魂感应世界的美好。摇篮可以稳定灵魂的情绪以及进一步稳定纯洁值,过滤污染的信息。污染信息包括但不限于血腥暴力、色情低俗等。培养器越好,过滤效果越强,升至可以让灵魂直接无视或忘记污染信息的内容。 摇篮最主要作用是让灵魂可以理解为培养灵魂,让他们通过梦境理解一些东西,了解他们即将前往的自然生存空间。」开头就是王炸,看来导师让我上这个课也并不是没有道理的。但是佩克·里昂好好慢啊,去拿个实训器材要这么慢吗?我不理解,于是我接着往下翻看了一眼,确保我能接受这些信息,也确保我能记住它们…… 「2、收容配队,这是一个令人头疼的问题,一般的,队伍的主要职务为领头羊、工程师、医疗师、灵魂安抚者、探索者、开山者等。领头羊就是队长,主要负责下令。同时是队伍主要的核心担当没有之一,煮糖水的活由队长承担,没有队长队伍,也就失去了收容灵魂的能力。工程师负责建造设施和领地,没有工程师队伍也就失去了行动能力。 探索者主要负责杂活,拾荒、分拣、侦查都是他们干,但探索者是队伍里最核心的成员,队伍能不能顺利找到灵魂,要看看探索者多不多。灵魂安抚者,一般由高级幼师担任,但是最好的配置还是 守恒者。因为守恒者也是一个小孩子,他们的灵魂也很纯洁,所以许多纯洁的灵魂都愿意和他们走,并且不会荒废太多时间。同时灵魂受到污染信息,灵魂安抚者也能治愈他们,提升纯洁度数。 医疗师,队伍的核心医疗主干,若是没有医疗者,一个队伍很难在收容的过程中活下去。开山者,武装干员,又称为武装开山者。队伍里最核心或者是最高级的配置都是他们使用,也全都在他们那边。他们的自身活力很充足,能够很好地除掉不好东西。同时开山者的录取要求很高,开山者一般由警察担任,但是职业生涯不能出现冤假错案,有时候开山者也负责还原部分真相。 3、世界缩影,学术名字叫做梦疆限域。这个应该分成好与坏,更准确的来说,应该是光明与阴影。阴影的就是灵魂生前的阴影,如被霸凌之类的,在什么地方被霸凌,那么世界就是什么样子的,比如公寓或者校园,或者是其他的地方。世界很破碎,也有很多腐化的意象体,这些就是灵魂中一生挥之不去的阴影,也是一生挥之不去的噩梦。 他们可以是霸凌者,也可以欺负他们的人,比如被狗咬了,那么意象体就会抽象成犬科动物。这时候就需要开山者去除掉他们,但无法彻底根除,只要灵魂一直在恐惧,那么就永远无法根除。灵魂会在这种世界里面进行躲猫猫,但不是主动的。因为他们需要躲避一切对他们不利的东西,所以队伍中需要灵魂安抚者,以此来取得足够的信任。 更何况还有些灵魂身前背负着极大的冤屈,需要开山者拼凑出当年的真相,为他们洗刷冤屈,让他们能够放下执念。再来说说好的,好的可以理解成结算场面,但更主要的是,这里是灵魂对于世间美好的主观概念的世界,缺点就是要拼命的带着灵魂跑向出口,不然会永远留在这边,不仅灵魂无法收容,就连小队也会变为意象体。 4、残缺的腐肉瘤,为灵魂生前的肉体。外表看起来很恶心,就像一大坨烂肉,但请别害怕,因为这是灵魂生前被霸凌的肢体的成像,需要一种特殊的刀将其切除。很讲究,不能太用力,也不能太轻。太用力会导致灵魂破损,从而被污,太轻会有残留,也会污染灵魂。比肉瘤更大的就是灵魂以尸体的形态出现,这种情况下就要再杀一次,目前最安全的方法是麻醉剂致死量。 小队出发前最核心的东西就是糖,要带上足够的优质糖,糖不能太单一,也不能是敷衍的白砂糖,要是那种小孩子爱吃的糖果,比如软糖,奶糖、之类的,同时,这部分糖要用来吸引灵魂以及构建载体。同时 这种世界是一个概念的世界,除了容器之外,一切都可以靠逻辑构造出来。拾荒者所收集到的材料叫做逻辑证明体,交给工程师后可以更快地完工。 5、营地,这种东西要构建在不影响的地带,一旦有了营地,那么时间就不成问题了。但注意不能太过拖欠,越拖欠风险越大,逃脱的概率越低,收容的概率也越低。所以现在营地采用的都是投影法,在空间站内搭建完后,直接投影在世界里,可以省去很大的制造时间!6、心魔,这东西很恶心,是恐惧的集成体,如果被它切断连接,那么小队无论如何都逃不出去的。 7、活宝计划:自然生存空间不只有原住民,还有合法居民,也就是灵魂的转世。异号文件指出,需要大量的纯洁的灵魂作为活宝,以此来保证自然生存空间的高度活跃以及纯洁。8、综上所述需要注意的东西有很多,很多东西无法靠纸质文件传递,需要综合实践才能完成感悟。第三版第二次修订——来自第5号编辑组,交由2号使用核组进行复合。」 煮糖水 我将资料反反覆覆的看了好几遍,才见到佩克·里昂拿了一堆锅和电磁炉过来,还有复合糖浆溶液、甜蜜素配比溶液、纯净水以及各种各样的糖果,当然还有最主要的还原纤维结构素。两人一组,一组一个锅,不会真要我们当厨子吧?我真走错班级了吗?佩克·里昂给所有小组的电磁炉通了电,随后开始手把手教我们煮糖水。 以及用糖水制作棉花,最后是把核心放入外壳里面制作成完整的载体。“上上届有一个学员煮糖水不放水,最后把糖给煮成炭,锅给烧成了铁水,我不希望你们犯这种干烧的低级错误。你们是来煮糖水的,不是来烧锅炉的!”随后佩克·里昂让我们仔细检查一下锅的构造,可以发现的内层有一个明显的刻度条,以及配比计算公式。 拿最复杂的混合糖来类,主糖配比大于副糖1大于副糖2大于……副糖n。公式为100乘以1-20乘以1-40……以此类推副糖最大不可超过五种。其次是复合糖浆溶液,但说白了这个不算糖浆,这个算调合剂,调和糖之间的平衡性的。同样的是从糖类物质中提取出来的,但自身没有什么甜味,甜蜜素配比溶液也是的,也是从糖类中提取出来的,也没有什么甜味。 纯净水起到的是最基本的溶解作用,将糖溶解进去。随后佩克·里昂给我们做出了示范,他自身也是退役的收容队队长,所以对于煮糖水特别擅长。他先是拆开了一包,他并没有着急把放入锅内,而是先倒入了100毫升的纯净水。等水煮到合适的温度后,就将放了进去,然后不断地搅拌。 “温度不宜过高或过低,过高或过低都会影响糖水的质量,从而影响收容的成功率。同时水的浓度也不宜过高或低,煮的时间也不宜过长或过短,这些都是能够直接影响成功率的因素。” 等到糖水形成后,佩克·里昂就开始计时了。他一边掐表一边搅拌着锅内的糖水,随后告诉我们100毫升的糖水煮5分钟就差不多了,然后往锅内加入了还原纤维结构素。为了使我们看得更清楚,他将摄像头对准了铁锅,一边擦拭镜头上的热气,一边让我们看清楚反应。只见集团类似于棉花的絮状结构在锅内逐渐形成,等到实际成熟后,他将白色的絮状物质捞起。 感觉很贴合棉花的质地了,他拿着夹子夹住了白色的絮状物质,然后下场让我们摸一下絮状物质的手感。余温尚未散去,我将手轻轻地放在了那团白色的絮状物质上,只是感受到了一股温热加粘粘的质感,有点像棉花外表裹了一层胶水,摸上去很粘。见我们观察的差不多了,他 又重新回到讲台,最后继续了操作。 “社团絮状物质并不是最终的结构,你们肯定摸到了一层粘粘的物质,那是尚未干透的糖水。这只是半成品的糖化棉花,就是把半成品加入到纯净的热水中可以看到一种现象,那就是白色絮状物质的体积迅速减少,只留下了稀疏的纤维结构。有点像玻璃纤维,但它并不像玻璃纤维那么扎手。”他给我们演示了一遍,果真如他所说。 随后他又拿出了另外一团备用的半成品,继续讲解接下来的还原反应。此时葡萄糖分子之间的纤维如同胶带一样,还很脆弱。并且有大量的葡萄糖分子暴露在空气中,水分尚未散去。随后又出现了一系列的氧化反应,表面出现了粘连现象。接下来的还原反应,就是要把暴露在空气中的葡萄糖分子给包裹起来,使得质地更贴近于棉花。 还是同样的操作,将多余的葡萄糖溶解掉后,就可以进行第二次的还原反应了。第二次还原反应会让纤维把葡萄糖包裹住,然后把葡萄糖转化为胶,附着在第一次还原反应的白色絮状物质上面,使得棉花看起来更庞大更蓬松了。然后再进行煮。由于葡萄糖并不能百分百的被利用,所以还是会有少许的葡萄糖附着在上面。 就部分葡萄糖忽略不计,所以可以直接进行溶解操作。溶解完后的东西还是半成品,需要进一步的进行筛查。这部分的操作就像理发一样,理完发后会有许多细小的碎发留在头上。通过筛查溶剂将这部分短粗的纤维以及纤维颗粒分解出去,弄完后就会得到一个完整的糖化棉花。这次的质感与半成品完全不同,摸起来软绵绵的,还有一股沁人心脾的糖果香。 “别认为我现在的效率很,只是教学用的,为了让你们看清楚操作流程,所以选择了少量生产。如果是批量生产的话,差多半小时就可以得到一斤左右的糖化棉花。废话不多说,下面就行,你们选择一款自己喜欢糖果将其做成糖化棉花。”不一会,教室里都是糖果的气味,诺团团打开了一包巧克力,很认真的煮了起来。 他真的很认真的在煮,不一会儿就煮了一锅的热可可。他兴高采烈地让我喝一口,我喝不出个所以然,只感觉这味道很特别。我让佩克·里昂评价了一下,对方给了一个很高的评价,说是这个程度比一部分的老队长都还要厉害,火候、时间、比例都恰到好处。诺团团脸上浮现了一抹红晕,更加卖力的煮起了糖水。 “老师,煮完的糖水里面肯定会有残留的渣子,难道不需要过滤一遍吗?” “你算是问到点子上了,事实上,无论 锅给不给力都不需要过滤。即使不给力因为后续的还原过程会把多余的糖分解掉,如果你们实在不放心,可以考虑过滤。” 只是半个小时的功夫,诺团团就做出了一斤左右的巧克力颜色的棉花,其他学员还在反复的失败,他就一次性成功了。就给了我一种我上我也行的错觉,于是我就开始了我的尝试。但结果显然是失败的,佩克·里昂瞪了我一眼,说里面的杂质太多了,所以棉花就成了一坨,做之前应该把锅先洗一下。 我听从了建议,第二次的结果还算可以。但还不等我们喘息,佩克·里昂就从一旁的杂物框里拿出了玩偶的外皮。煮完糖水还不算,还要做玩偶。煮完锅炉后就开始做针线活了,再这么下去我就要成全职保姆了。这还不算意外,学员们接二连三的尖叫声,以及满手的创口贴,足以证明刚刚发生了一场很激烈的斗争。 “暂停一下,我让你们做玩偶,不是让你们把自己的血水融入到里面去。你们这样子,从流血的那一刻起,就已经算污染了。还有,即使你们侥幸缝好了,你们看看你们手上的玩偶一个个都是歪瓜裂枣的,哪个灵魂愿意跟你们走?这个棉花要由外往里填充,先填充四肢再填充脑袋,最后才是躯干,你们先填充躯干,这个棉花能填充的饱满就有鬼了!” 把我们训完后,他就亲自示范了一遍。那熟练的动作,以及密度刚刚好的棉花,和饱满的玩偶,顿时让人心生萌意。佩克·里昂让我们摸了一下玩偶,手感是否软糯,回弹力度恰到好处。这就是退役的队长吗?还是太有压迫感了……我和诺团团做的还行,他负责填充棉花,我负责缝合,虽然缝合线称不上是完美,但是也算是学员中做得比较好的了。 佩克·里昂给我打了70多分,诺团团90多分,我在缝合之中排列第三,诺团团在填充之中排列第一。但是其他学员还在接二连三的惨叫,佩克·里昂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于是让我们练完最后一遍后就带我们去做其他项目了。下一个实现项目是,思维与逻辑。这是培养逻辑工程师用的,逻辑不严谨的几乎无法胜任。 “在你们面前的是逻辑呈现器,它可以将你脑海中的逻辑构造具象化,并且投影出来。”他将机器发下来并摆放在我们面前。 “简单地说一下,逻辑造物和逻辑证明物的关系。就拿纸飞机来举例,纸张是纸飞机的逻辑证明物,纸飞机是纸张的逻辑造物。很简单的,然后再用手枪来举例。枪上的螺丝就不用说了吧?单一逻辑证明物是不需要花时间去记的,只有那些复半合逻辑造物才需要 逻辑证明物,然后进一步组成复合逻辑造物。” 但这只是物体层面的,还有属于逻辑静止体,逻辑静止体就是个摆设。能让手枪发挥威力的,首先需要赋予手枪可运动的逻辑,将其变化为逻辑运动体。比如子弹,如果子弹是螺距静止体,那么弹壳里就是实心的没有火药。相反,如果是逻辑运动体,那就是有火药的,火药驱动弹头运动并命中敌人。逻辑与物体、逻辑与工程…… 逻辑工程师需要成为一名发明家,不能死记硬背逻辑,要接受逻辑的抽象化,而并非背下具象化后的逻辑。所以逻辑工程师往往就是工科方面的顶级天才,都是那种万里挑一的天才。所以从这方面来讲,我的逻辑思维就比较差了。其他的学员能构思出很多实用的设备,而我只能构思出一把手枪。说实话,这恐怕连完成自保都有点困难。 但好在佩克·里昂没有过多为难我,他只是说了一句“反正到场后,有个手表可以储存逻辑蓝图、隔空传送逻辑造物。工程师会如何完成善后的,即使工程师不在,逻辑蓝图也可以投影出来完成最基础自保”。这是他对我说的,随后就来到了下一个项目:安慰。安抚灵魂恐慌的情绪是守恒者必备的技能,即使不会也要必须学会。 这一步就是完全的筛选情商了,情商不足的直接被赶了出去。不过好在只有一两个被赶出去了,剩下的也算是勉强合格了。我本来也是要被赶出去的,结果蕾洛伊中途替我解围。她把当初我对她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佩克·里昂思考良久后决定把我留下来。我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那些安慰人的话,我也无法在大众面前说出口。 “你们在教室的流程基本上结束了,接下来请各位去找一支灵魂收容队伍,让他们教你们使用设备。现在部分设备都是新款的,我退役了,不懂得新款设备的操作,也接触不到那些新款的设备,所以请各位看着办吧。”说完就火速离开了教室,留下了一脸发懵的众人。这可以说是完全的不负责任,但好在导师给我开了绿色通道,说一只小队已经在楼下等着我了。 当我来到楼下时发现一支30人的队伍,正坐在一边玩手机,这怎么感觉也有点不负责任?我走上前和他们打了一个招呼,连续喊了三遍,他们才将手机收起来,和我说一些队伍规则。我不想听他们对我进行说教,于是就和他们边走边聊,转移了一些话题。期间把佩克·俩昂上课的事情全说出来,他们则是不屑一顾地看着我。 “呵,你就听他的吧,他一个退役的,哪能比得过现役的?拿的教材也是老一版的 ,老版的教材无非就是那几个套路。” “为什么这么说?难不成灵魂收容没有想象的那么复杂?还是说……” “确实如此,老一版的教材只会告诉你们有逻辑工程这个东西,但绝不会告诉你们逻辑工程还有捷径。逻辑工程的捷径就是抽象逻辑工程,而现在也不做糖化棉花了,现在收容物的填充物全都是糖棉滋糖。比糖化棉花更软更富有弹性,稳定纯洁度的性能也是没得说。同样都是糖的产物,糖化棉花完全比不过糖棉滋糖。” “也就是说,佩克·里昂是错的?还是说他不愿意教我们新东西。” “情况更复杂一点,但他这个人就是有点老古董了。糖棉滋糖在小队出发前早就批量生产好了,现在把锅带进去的唯一目的就是煮糖水吸引灵魂罢了。甚至连锅都不用,直接用几个散发甜味的引路香薰就可以吸引灵魂,持续效果很强,穿透力也很强。他只懂得教旧版的东西,又不给你们讲讲新的理论,你的导师也挺心大的,给你找了这么一个实训老师。” 队长和我讲述了一些更加实际的东西,比如战斗方式,这是可以保命的核心步骤。常规武器有全式外骨骼,跟机甲似的。就是开山者的常见攻击手段,都是全身定制加模型训练而成的,所以攻击那些怪物的手段以及灵活度将会大幅度的提高。反正常规攻击手段就这么几个,无非就是枪炮和刀剑,再不济就是机甲。 非常规手段就比较丰富了,其中有一个叫做投影作战系统。合法居民在投胎后他们会得到一块委托手表,并且容器也会得到妥善的寄存,不是在收容站,就是在他们本人旁边。那个手表也不一定是手表,可以是其他的东西,比如喜欢的玩具之类的。这些玩具都有一个隐藏的开关,当收容遇到紧急事务时,玩具的隐藏开关将会发出光芒。 如果他们愿意将寄存的容器进行投影加入战斗,那么就可以按下开关。并且不需要本人操作,因为它们的灵魂在脱离容器前有个置换程序。所谓的置换程序就是克隆一种智能灵魂,将他们的本质置换出来。然后这个容器就有了本人的克隆智能意识,当然不会动也不会说话。而投影作战系统不需要他们本人亲自操作,智能意识会自动操控玩偶的投影加入作战程序,他们只负责按下开关。当然他们本人是可以看到战斗的画面的,如果觉得不妥,可以随时让投影撤出战斗。 “不过我还是不清楚,为什么说灵魂收容是成为合法居民的唯一途径?我记得还有一个文件是说可以用基因改造液。” “那个不是途径 ,只是个流程罢了,筛选出的合法居民经过基因改造液改造完毕之后。还是要来到灵魂收容站去除一些不好的回忆,随后就是办理相关手续证明这是合法居民。” “原来如此,我记下了。对于之前的作战部分,还有什么特别的武器吗?” “这肯定是有的,但对于小怪就没必要了,主要是对付心魔。比如愿望星空火箭筒,绝对算得上是第一名。在母爱稀缺的今天,这玩意儿当之无愧的无敌。打出去的一瞬间可以直接将心魔封印在璀璨的星河中。还有幻画武器,比如凛冬绘曦卷,但这个东西太漂浮不定了,用得好和用的不好是两码事,主要看天赋。” 随后对方向我讲解着这个武器的特殊之处,这个武器属于意境武器。利用构建的意境来斩杀或抑制心魔,并且能不能用得好是从出生起那一刻就决定的。先天性绝对优先于后天性,后天性诞生出来的适配度是定格的,而先天性诞生出来的适配度,即使等于零。也可以通过不断地练习来提升至百分之百,属于是落差很大的武器,靠天赋决定一切。 纯洁的灵魂 说着我们就来到了实训场地,这里有着各种各样的实训教材科目以及训练设备,对方亲自给我带上了训练设备,调整好了可见传感距离后,周围的窗前就迅速变得黑暗下来。远处的水珠滴落的声音清晰的传入耳中,如同清新的薄荷香气在嘴中蔓延。这片黑暗似乎没有终点,但远处有个微弱的光点,慢慢地放大。 是一只发光的棕色小熊……那只发光的小熊站在我的面前,张开双臂,似乎是想要一个温暖的拥抱。只是还未等我反应过来之际,它就扑到了我的怀里。懒洋洋的翻了一个身后,教材就结束了……我还是有些不明所以,于是试探性的摘下了实训设备,然后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队长,发现他真一脸愁容地看着设备。 “哎……适配的教材训练系统居然没有更新。算了,新人,我们直接实战吧!” “实战?你开什么玩笑,我还没准备好呢!再说了,万一我死在里面了怎么办?” “说什么晦气话?有我们几个经验丰富的队员在你还不放心吗?不就是创造先例吗?不至于那么夸张。” 说是即将实战,但在实战前还有很多种的事情需要我们去完成。比如将全身泡在净化液中,这一过程也被这些队员们称之为泡澡。这种液体给我的感受也十分的奇特,摸上去是温热的,但那种冰凉感却击中了灵魂。另外和常见的泡澡也有些不同,连人带衣服,顺带和那些装备一同泡在净化液中,做到彻底的清洁,以防在收容的过程中污染灵魂。 这种净化液,同时还可以降低人的非必要需求,比如抽烟喝酒,最高可以维持12个小时。这种也是为了以防万一,只要不在灵魂的面前抽烟喝酒就可以了。还有一些其他的装备,比如摇篮,这个容器外观就是一个透明的背包,感觉也没什么高科技在里面。还有玩偶的外皮,说是为了进一步加强灵魂的抵抗性。基本上所有的人员都在这里泡着,直到指挥官喊停了之后才出来。 泡完澡后,队长又带我路过的几个实训场地,有耐力逃脱训练。但是这个耐力逃脱训练有点眼熟……感觉有点像是站在跑步机上一边跑步,一边打着游戏里的僵尸。然后又是一个摆满了长明灯的走廊,我打量了一下长明灯。队长说每一盏长明灯,都代表着一支收容小队永远的留在了梦疆限域里面。随后他又说到……救援的意义已经不大了,因为即使救出来也只是空壳。 我越看越害怕,越来越害怕自己会留在那里。所有人都在一边行走,一边检查装备。但装备有些过于千奇百怪了,都是一些孩子喜欢玩 的玩具。不过这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因为纯洁的灵魂基本上源于小孩子,小孩子的天性就是玩,这些玩具刚好能吸引这些灵魂。我看着那些背包中的玩具,有些沉默了。 队长一路上也跟我说了很多事情,比如开创先例的事情。今天的收容对象,甚至还没有死亡。目前正躺在手术台上,意识已经投影成了一个世界。一般来说,活体必须死亡后才能进行灵魂收容,还没死就开始收容,这是从未有过的。还有一个,那就是那个对象是人造物,也就是说是一条工程生命,并不是自然的。之所以能够被收容,是因为对方还未被过度污染。另外,也是导师想尽办法才构建的收容。 “你要记住一件事情,成为守恒者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从灵魂收容这一块来说,其中一个条件就是开创先例,而从这一块之中成为守恒者的人少之又少。” “队长说的没错,如果不是你导师人脉关系够硬的话。那么今天这一场,就是其他守护者来做了,调整好精神状态,一会儿听从指挥。” “一会儿别拖后腿,这场先例,其内容展示可能会投影到指挥部。记住,听指挥就可以了。你不需要表现得多出众,我们会把你保护好的。” 队伍来到了梦疆限域前,这还没激活,看起来像一个巨大的圆环竖立在了前面。队伍人数过多,所以需要选举出一名主要队伍的队长,并让其当选指挥官,其余队伍的队长就成了副指挥。在膨大的圆环面前,我能明显感受到,只有我是紧张的。与我同龄的小孩子,他们反而不怎么紧张,此时我有点羡慕他们。 队长把密钥卡交给副队长,副队长将密钥卡放在了仪器上开始操作着。队长让我们再检查一遍装备,顺便开始了训话。不过一眼望过去,队伍的末端居然有个小孩子。他正坐在地上玩着玩偶,时不时自言自语的对话,一看就是天真无邪的。但不一会儿,这些小孩子越来越多,他们手上都拿着一些。有拿着画卷的,有拿着一把西洋剑的,还有一个拿着扇子的。 不过居然还有莱文克他们!他们不是应该呆在托儿室吗?这帮人一出现,我瞬间感觉到这只队伍是一只进去春游的队伍。而且事情也和我预料的一样,这群小孩子自己组成了一个小队伍,并且很快筛选出了小队长。小队长和队长说的一样的话都是嘱咐我们不要乱跑,尤其是针对我的。完了,我成了重点对象了。 “所有人听着,我们这个队伍也是一支老队伍了,是身经百战的老队伍。我本不想强调队规,但看在有心人的份上,我再强调最后一遍 队规。进去后无条件服从命令,不该看的别看,不该问的也别问,一切以收容效率至上。”人数也是越来越多了,原本是大人27位,儿童3位,现在变成了大人40位,儿童25位。 我也听佩克里昂说过,他说超过30人就算是组合队伍了,正常来讲,队伍的人数不应该超过10人。就算是面对世界级别的梦疆限域,单支队伍满打满算12人就能搞定一切了。组合队伍超过35人就算是超级编队了,不管怎么样都能活下来。超过60个的,历史上也从未有过,搞这么大阵仗,就是为了能够尽快完成这场先例。 副队长拿着密钥快速的输入坐标,而大屏上,梦疆限域的等级正在不断提高……室内级、社区级、社会级、世界级、复合级……等级评估在复合级上停了下来,这好像就是最高等级……我问了一下队长,什么是复合级。他说复合级就是一个核心板块加上一些碎域,没有世界级大,但却比世界级要难……没有经验的队伍,基本上也就注定有去无回了。 “全体准备,检查装备,小队编号0准备进入梦疆限域。” 剧情的圆环开始转动起来。突破点的坐标同步到了每个人的手表上。圆环下的一个大门正缓缓打开,进入门内后,四周都是高耸入云的墙壁,出乎意料的是平时活跃性挺好的,孩子们此刻却异常安静,他们有序地排着队随着我们一同进入了这个未知的世界。这就像一份考卷一样,在考题公布前全都是未知的状态。 而我们的突破点是一个仓库,一个大型的仓库。这个仓库大概可以容下三艘驱逐舰。长2千米,宽800米,高度约等于8层楼。还没仔细光顾一圈工程师就拿出了平板,随后开始了基地投影。是一个中规中矩的基地。仓库内原有物品被快速覆盖,一个个粒子渲染成了另外一幅样貌。前三层是自动化车间,后五层分别是发电平台、水源处理平台、休息室、食堂、临时指挥部。 基地刚搭建完开山者就拿到了自动化步枪,以及各种各样的装备。我第一次感受到了这些工程师的速度,极致的逻辑工程在此刻具象化了。不仅每一个开山者都分配到一把适合自己的武器,并且还有多余的模块提供给他们一个个人的改装机会。有的开山者甚至已经启用了所谓的机甲,洁白的外壳与让人不寒而栗的眼睛成为了他们的象征。 “下面进行人员配置报数,成年人有指挥1名、副指挥2名、逻辑工程师与抽象逻辑工程师15名、开山者15名、探索者7名。儿童有灵魂安抚者10名、未分配6名、幻画武器运用者9名 。” 这也算是该弄完的都弄完了,剩下来的除了指挥官留在指挥部,其余的全部出去搜寻灵魂。其中一名开山者让我骑在机甲的肩膀上,随后带领我们走了出去。但一开门就让我瞬间不想干了,又是该死的生物实验室。有完没完啊?我一天天的跟这些实验室过不去了是吧?一开门又是熟悉的生化实验室大走廊,故意的吧?我真的是无语凝噎。 虽然我也是从事生物研究领域的,但罪不至用这些生物实验室来折磨我。开山者看了一眼档案,随后跟我们说了一些注意事项。比如灵魂的喜好,由于是人造物,所以没有,所以用一些比较新奇的手段是非常容易吸引到灵魂的。但是高难的地方在于灵魂有两个,一个是紫色毛发的小熊,这是这个实验室第一个人造物。第二个是一只兔子,这是这个实验室第二个人造物。 下1秒手表上面自动传来了两个灵魂的外表。「档案共享完成。」开山者举起了步枪,检查完弹药后就带领我们朝其中一个方向走去。外面的景色很美,但我的心情不美。一路上大家都在盘点着自己以往的工作,有说有笑的。这些人越往下说,我就越感觉这是越是大佬聚集的地方。首先他们都是有工卡的,工卡是由等级的,实行的是25+5等级制度。 前25级是服役等级,后5级是教员等级。说白了,前25级就是他们收容灵魂的表现等级,需要他们亲自下场。达到26级就退役了,就开始当教官了,从战术层面转到了战略层面。这种变化是非常大的,但是想要退役也不是那么轻松的事情,第一个是要年龄达标,第二个是要战略意识达标,才有资格退役。 而今天在场的人,平均等级都在23级左右。另外一个他们每人手上的工勋章平均都有十几枚,代表的是他们优秀的成绩。这些勋章说容易也容易,说难也难,容易的点在于连枪上都可以挂着一两枚勋章。困难的部分在于有些人至死也没得到过一枚勋章,这种事情也随处可见。看着这些开山者的枪支,又想到了一会儿可能面临的敌人…… “话说回来,这些东西真的打得过那些所谓的意象体吗?” “瞧你这话说的,虽然那些东西是怪物,但说到底本质还是个‘人’,又不是异形,还是可以杀的死的。” “对啊,说白了,他们的肉体和普通肉体并没有什么区别,不过就是比较难找而已,而且比较狡猾。” 谈笑间,其中几位开山者从背包里拿出了香薰将其点燃,各种各样的香味在空气中弥漫。有奶油蛋糕的香味、有果实丰收的 甜味,还有其他说不出名字,但令人印象深刻的甜味都在里面。这些甜味一点不比煮糖水的味道差,反而更好闻。但即使是在香薰的加持下,我们把该区域的角落都找了一遍,也没找到所谓的灵魂。 这也让我第一次感受到了这份工作的压力山大,灵魂是会不停地躲猫猫的位置也会不停的变化。也许我们上一秒查过的地方,灵魂下一秒就躲进去了,导致我们无功而返,或者是擦肩而过。在走到其中一间房间的时候,手表发出的警报说,这里面是碎域,可能会隐藏着危险。而这几位经验丰富的开山者,毫不犹豫地就打开了门。 开门的一瞬间就是两位实验人员,随后他们就死于了枪下。但是开山者说着,他们并不会死,他们只是暂时被打散了而已,下1秒他们可能会在其他地方重组。就是最令人头疼的地方,还有他们提醒我不要随随便便进入碎域,要等他们做完等级评估后我才能进去。说完他们便把我放了下来,开始在里面开始翻箱倒柜的找些有用的东西。我也和他们一起找了起来,并在其中一个工作台上发现了一些东西资料。 「经过联盟确认,楼兰三星系的威胁已然达到了不可忽视的地步,且迟迟不肯投降的状况使主席国的战备水平持续下降。为确保主席国以及联盟内各个协议国的安全,批准使用重工装备:末骇灾母舰。」这张纸……所以说那些罪犯真正投降的原因不是因为实验室暴露了,而是因为末骇灾强行控制了犯罪现场。这种极强的杀伤力兵器,即使再怎么疯狂的人也能瞬间冷静。 而且这个情况把末骇灾投入战场,不管换作是谁都会会投降。这种东西搭载了45门四合一加一末日旗舰,具有8倍末日体特性,使普通的旗舰炮火变成末日武器。单体倍率末日体积活的状态下,可以轻松毁灭一颗行星,八倍,末日题就是将这种末日武器的威力放大八倍。四合一就意味着这种模式是8乘4,也就是32倍的末日。 并且这艘船的体积也是十分庞大,长120公里,宽50公里,高30公里。况且还有45个这样的炮台,全部激活的状态下可以轻松打穿上千颗行星,还可以通过内置的星门强制穿梭在任何一个角落,并且内置的炮弹投送器,可以将末日武器的威力提前投送到战场。而剩下的一门炮是百分比末日,就是说贯穿行进的威力也可以用来贯穿恒星,甚至是黑洞。并且在标准作战状态下,每天可以轻松横推上百个星系。本就是一台大型的战争机器。能派出这样的东西,说明联盟已经被彻底激怒了…… 「审讯记录:你承认你是在 对马里诺进行种族灭绝吗?你无需说你是精神病患者,因为真正的精神病是没有这个能力去谋划一场滔天的犯罪的!还有根据最新的《通则保护法》规定,无论是否是精神病患者一律处决!」这是审讯记录?犯人的名字叫做墨河,身高165米,体重80kg,从照片来看,他也是一个人造物,黑绿色的眼睛满嘴油水,一脸麻子。 后续的审讯表示他想通过灵魂收容进入到自然生存空间,去祸害其他的合法居民。经过思维诊断报告,我已经大致猜出了,另外两个灵魂是做什么的了。满足他那扭曲恶心的思想,不然性别也不会是女性,很明显的恶心行为,这个实验室究竟有多少不可见人的秘密?就已经不是生物实验室了,这是比生物实验室还要肮脏的精神实验室。 不过后续的报告书也是大快人心,极刑转死刑,并且死后仍在意识监狱无限期服刑。罪名包括但不限于非法入侵自然生存空间、非法实施恐怖计划等35项指控罪名。他是惊恐的,并且妄想他的主子能够花钱他,但记者拍下了很有意思的一幕,他看到他的主子也是脸色苍白、双眼无神的跪在刑场上的时候,他的腿也一并的软了。 暖阳 很明显了,这次搜查的结果就是什么东西也没找到,不过令人气愤的消息,确实找了一大堆。事到如今我也不好说什么了,唯有死战到底!我要让那群违背伦理的家伙通通灰飞烟灭!而开山者们也是脸色凝重,不过他像是找到了一些什么信息一样。他们说灵魂比较习惯性的待在身前常去的地方,那些这被称为“还原习性”。 目前知道一个白色的小兔子喜欢待在烘焙室,穿着粉色的连衣裙,上面有金色的梅花图案,眼睛是粉金渐变,脸上也有许多的梅花装饰。档案上说,她喜欢梅花并不是来源于工程产物的基因,而是自发的。目前还没有任何研究进展,表明她为何会喜欢梅花。总之开山者给了我两个东西,以一小盒的梅花酥,五彩缤纷的梅花酥。还有一个……紫罗兰发簪。 “你要记住一件事情,我们不可能随时随刻的护在你的左右。尽量别说脏话,以及,别强求灵魂跟你走,不愿意可以暗中磨合一段时间,它们怕生。” 队长将紫罗兰发簪交给我,以及那一盒梅花酥。紫罗兰发簪上面的一朵朵紫罗兰花挂在了细小的链子上,如同流苏一般。我轻轻的晃动,紫罗兰花又发出了类似于风铃的清脆声。开山者们要去附近戒严,让我自己以及和其他的孩子们在附近探索。我知道他们是想去抽烟,只不过不想和我说罢了,看着他们一个个心怀鬼胎的样子,大概就是被我猜中了。 “那个灵魂收容能强制收容吗?”在他们临走前,我还是问出了我心中的疑惑。 “不可以,虽然以前的教科书上有写过强制收容,但你要清楚你强制收容的后果。轻则目标灵魂消散,重则你也要留在这边。” 好吧,看来他们确实不想让我这么做,以及他们把其中一个摇篮交给了。还有一个完整的兔子玩偶,他们说收容完毕后,就把摇篮打开。就是不能让里面的液体洒出来,那可是宝贵的净化液,收容完成后让灵魂动几下再放进背包。还有就是一把手枪以及36发子弹,我嫌36发太少了,于是多要了12发,凑齐48发子弹后我便出发了。 首先,第一站必定是烘焙室。我按照地图坐了电梯,一路上宰了4个意象体,可谓是高歌猛进。但有时候也不得不小心翼翼,因为总有一些家伙喜欢玩阴招,我也会被弄得猝不及防。但好在一路上没有什么危险,再加上烘焙室也离电梯不远,出了电梯后也是走了五六分钟就到了。我还是不太习惯所谓新的时间系统,以至于我在看时间的时候,按照旧的时间系统再读一遍。当我推开烘焙室的大门的时候,一只 正在搅拌面糊的小兔子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她十分警惕地看着我。 “你又想到我做新的实验了吗?为何你们总是不肯放过我?我……受够了。”她貌似把我当成了实验人员,难不成这个实验室里还有孩童实验人员?她手中紧握着蛋糕刀,似乎是怕我靠近。 我并没有急着安慰与狡辩,而是试探性的递出了背包里的梅花酥。她先是一愣,然后颤颤巍巍的接过了我手中的梅花酥,随后迅速背过身蜷缩在角落里狼吞虎咽的吃着,我貌似听到了哽咽声与咀嚼声混杂在一起。就连吃着梅花酥的时候,还是紧握着那把塑料蛋糕刀,她耳朵上的梅花装饰在此刻掉落了两朵,而我则是轻轻的贴回了她的耳朵上,没有过度的接触。当她吃完了梅花酥后,再次转身看向我。刚刚还无光的眼神,现在总算闪过了一丝光亮。 “你还是走吧,我没有人喜欢,我现在所有的一切也只是为了迎合别人……我不知道你是谁,可能是新来的实验员吧,我不想再……”她眼神比刚刚好了一些,但还是充满了悲伤。 “没关系,这一刻你就是你。你不必为了他人的喜好和眼光而活。你生来就是自由的,以前从不是他人的附属品,以后也绝不会是!” 她放下了手中的蛋糕刀,松手的那一瞬间,蛋糕刀掉在地上。她的眼泪泪水闪烁,就连泪花也是梅花的模样。随后哇的一下哭出来了,扑到了我的怀里。而我似乎忘了自己是一个孩子,习惯性地单膝跪地迎接她。她明明是一个灵魂,却拥有胜似夕阳的体温。而些家伙拥有温暖体温,却干着泯灭人性的事情。 “所以,你愿意和我离开吗?”我缓缓地拿出收容用的玩偶,并举到她的面前。软乎乎的,里面的填充物富有弹性。拿出来的一瞬间玩偶也展现了蹦蹦跳跳的画面,上下晃动的手臂仿佛是在招手。 就是这简简单单类似招手的动作,就像一把扇子一样扇走了她内心的疑惑不安,眼角的泪花,再也不是苦涩以及恐惧了,而是象征着希望。一阵暖风,她的步伐逐渐变得轻盈,随后奋力一跃跳入了玩偶之中,并试探性的挥着手臂。我则是轻轻地、快速的将她放到摇篮里。而摇篮的侧面闪烁起了蓝色的指示灯,我轻轻的抚摸发现是一副交流耳机。 是交流用的,她说她叫“沐宿荫”。还问着我的名字,我沉默了良久,说了一句……「诺奶曦」。吓我一跳,我还以为国理已经彻底离我去了,这么几天都不说话,国理表示它在自我更新的途中遇到了一些错误,所以一直在尝试。后来发现不行就放弃了,刚 刚试着自我修复,没想到成功了。行吧,既然回来了,那我就按照它给答案回答吧。 “你的名字也很可爱呢,听起来是一个很活泼的宝宝呀。”摇篮对灵魂产生的影响未免也太大了吧,刚刚还是胆战心惊的孩子,如今就变得如此的开朗。 我举着水枪在四周不停地探索,期间她越跟我聊了很多,比如一些在摇篮内部看到的景色。她看到了所谓的蓝天以及白云,还有漫山遍野的鲜花以及充满笑声的游乐场。这是她向往的地方,之前也听过实验室的人讲述过所谓的灵魂收容。曾满怀希望的等待,时间虽然漫长,但还是迎来了属于自己的幸福。这一刻她的眼神充满了闪烁,语气充满了活力。 不过现在有她在以及国理复活了,我已经确定了另一个灵魂的位置,在这座实验室的底层。名字叫做椤汀,一只紫色的小熊穿着一件紫色的裙子。不过沐宿荫说她自己也不清楚椤汀在哪里,因为椤汀说她去了实验室的底层,拿一些做甜点的材料。至于什么时候回来,只说了一句很快回来,随后便没有了音讯。 见习,我打算先把沐宿荫安置在开山者那边,自己一个人前去实验室的底层。听闻此言,沐宿荫极力阻止了我,她说实验室的底层很危险。她看见过,一个灰黑色家伙在实验室底层游荡,看起来很恐怖。那……先把她带回基地吧,让开山者和我一起下去。随后我便联系了开山者,他们让我先回基地,休整过后陪我一起下。 下去前会在空间站外环等我,在了解了大致的情况后,我一路小跑回基地。打开门的一瞬间米娜跳出来,吓得我一下。我也是没有降温,顺势坐在了地上。见自己得逞了,她还邀请艾洛一起看我出糗,我真的是了。我拍了拍小屁屁上的灰尘,长时间的奔跑加上穿着尿布,让我有些不自在,可能是出汗出太多了吧…… “你这个家伙……算了,一会儿再找你算账,我先问你个问题,你被我们救出来之前不是一直呆在生物实验室吗?你是不是了解背后的一些运作方式?”刚准备喊人的米娜停了下来,她张了张嘴,似乎在思考些什么。不过看她这个样子应该是忘了吧……不愧是我们团队的人,一个个都是好的伤疤,忘了痛的存在。 “说实话,我是有些忘了,但是我还是记得背后的运作方式,我在监控看到了你的表现。也从其中发现了一些细节,这座实验室和我带的实验室的运作方式还是一些不同,首先生物实验室的标配都是药物和一些活体组织,其次是大量的实验室。但是这个实验室,不仅存在一些无关的东西,甚至连 实验室也没有药库。” 她这句话倒是提醒了我,也给了我一些启发,看来这座实验室确实不是生物实验室。米娜带我走到了指挥层的监控前,其中有一些画面是开山者身上的执法记录仪传回来的。她指了指左下角的一个画面,他说那个就是实验室。看起来很整洁,没有注射器也没有手术刀,连手术床也没有,只有一些她看不懂的一些。 我站上前仔细辨认,看出了一些型号。-9021、xa-3081。在担任星海联合制约合众国的首领时,我也去过星域政府开过会,其中一份会议简要是《关于精神实验室的管理条例和约束标准》,往后翻有一份违禁实验器材的附录,其中就包括这两个型号的机器。难道是巧合吗?我觉得应该不是,不可能有这么巧的事情。 我把摇篮放在了控制台上,表示完成了任务。指挥看了一眼,随后就让一位小孩子替我看管了摇篮。我自然是有些不解,但是在面对团队协作下,我别无选择。沐宿荫没有害怕,似乎是在摇篮的安抚下展现出了极其稳定的思维。随后一位开山者前来基地报道,说是需要申请前往实验底层探索。指挥官再三思考后批准了,因为这件事情需要越快越好。 “提醒你们一下,根据探索者探索报告来看,实验室的底层极其危险。底层甚至有很多的碎域,如果探索不利或是遇到了危险,撤退优先。” “开山小队明白!严格遵守指挥命令。克雷·诺曼,我们走吧,其他人已经在等我们了。” 米娜坐在了椅子上,似乎已经决定了不和我们一起出去。我看了一莱文克,算了吧,这家伙和我一起出去简直是给我添麻烦。在经过新一轮的的装备补给后,我和开山者们聚集到了空间站的外环。这里有极致的星空,但也有碎域的影响。碎域就像一个个传送门一样,没有经验的人进去后很难再出来了。空间站的外环摆放着一些仪器,一会儿将通过实验室的主干电梯前往底层。 小队严格待命,队伍中还有两名灵魂安抚者。为了不让主干电梯过载,只用两台开山机甲作为先锋。逻辑工程师打电话说让我们尽量快一点,他给电梯安装了扩限器,也就是扩展限制器,可以加大电梯的极限负载,但基本上也没增加多少。而开山者们还是需要戒严,顺便安装碎域破除器,以此来减少碎域带来的威慑。 而他们也给了我新的摇篮,还有两支轻量化的突击步枪,以及四个弹匣。现在的我也算是全副武装了,但也更加凶险了。因为碎域破除任务不是戒严,因此即使是我呼救,他们也很难及 时赶到我身边。总共分为两队,而灵魂安抚者在不远处等我。说到底还是小孩子,那两个孩子没有使用武器的经验。而我多年前和汪继玲学过的武器经验,至今还残存着一些,应该足以应付了。 我带着摇篮往前走,时刻警惕着四周以及每个岔路口。火光闪烁之际皆是断掉的电缆,难道这就是灵魂眼中的世界吗?黯淡无光,时不时的警报声也能让我猛地回头。自身难保还要深入虎穴,这就是灵魂收容的压力吗?而在某些时候也会突兀地响起爆炸声,这时候我也会像那些没有安全感的孩子一样试图呼救。 成熟的灵魂被装进了幼稚的身体,终究也会慢慢的幼化。而就在这时,摇篮上的灵魂感应器也感应到了灵魂的存在。但我现在根本分不清哪是哪,昏暗的环境加上残留的灯光,姹紫嫣红之际皆可能产生危险。我见惯了舞厅和酒吧里闪烁的灯光,而这个灯光和酒吧里闪烁灯光差不多,都是五彩缤纷的,但是那种让人窒息的五彩斑斓…… 我继续向前推进,开山者说过,这里的碎域很多,可能打开一扇陌生的门就是碎域。而就这时候,我听到了一声呼救声,不知是哪里传来的。就当我继续向前推进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若隐若现不断跳动的影子。我似乎找到目标了,于是我将枪支上膛,稳步快速地向前走去。越来越近了……灵魂探测器,闪烁的灯光越来越频繁,直至常亮,而映入眼帘的竟是不堪的画面…… 当我看到那个灰黑的家伙准备欺负紫色的小熊的时候,我的脑海中闪过了一段并不属于我的回忆,暗红色环境以及地上的未知油瓶,散落在地上的布料碎片以及哽咽。一个和我很像的家伙拿着十分仿真的玩具突击步枪站在门口,“你真正的对手是我,而不是一个手无寸铁的女生!凝视我,畜生!”他像极了一个英雄。 一个在黑暗下半隐匿的油腻中年男子缓缓凝视着那个孩子,龇牙咧嘴的,其背影,在摇曳的烛光下显得像一匹恶兽,完全没有一点人样了。他愤恨的眼神加上被灯光半隐蔽的脸色,这一刻,我彻底看清一个本质……“人”的本质,一个三要素的插曲。文明,精神,肉体,缺一不可,当文明扭曲化、精神污染化、肉体剥削化,这就已经不算是人了! “所以,你还在沉默什么?”那个年幼的英雄看着我,语气中夹杂着一丝坚定。 将我拉回现实的是惨绝人寰的叫声、刺穿心灵的哽咽,还有7:30的鸣钟声,只不过时间像是快进了1分钟,现在的时间是7:31。那个紫色的小熊正蜷缩在角落里苦苦挣扎。膝盖蜷 缩着,她带着眼罩的眼睛渗出了一丝泪花,她试图用双手为自己支撑出一条安全界限,但对于几乎疯狂的墨河来说,攻破这条安全界限只是时间问题。而原本还是西装革履的墨河上下装扮已经不翼而飞了,展现出了最原始的皮毛和兽心。 “你真正的对手是我,畜生!”我鼓足勇气吆喝了一声,而时间像是定格在了7:31一样,不动了。我现在脑海只有一个想法——杀了他,我已经握紧了手中的枪。而墨河,他抬头的一瞬间,居然和那段不属于我记忆中的人影重合了。他朝我扑过来的一瞬间,火舌与尖叫的混合体如同一把骑士的利剑斩杀了他,尽管知道墨河真正的意识还在意识监狱中服刑,但刚刚的那一刻真的让我害怕了,我无法承认那是假的,如同逃狱了一样,真真切切地呈现在了我的面前…… 看着地上的“尸体”,我意识到自己已经违反了规定,但是已经来不及了。我只能尽力的补救,勇气走到了那只小熊的面前,我不知如何开口,只好先问起她的名字。“椤汀。”她轻声细语地回答我,唯唯诺诺的语气似乎不愿意和我过多交流。但我继续问他是否愿意和我姐离开的时候,她没有回答,只是蜷缩着膝盖坐在角落里。她的脑袋侧靠在膝盖上,不知在思考些什么。她的泪珠滴在了地上,悲伤成了事实。 母爱 再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啊。不过……椤汀一个人在这应该也没什么危险性吧?总不能我前脚刚走,后脚墨河就复活了吗?我看向墨河的“尸体”,他的“尸体”如同被摧毁的沙雕一样快速分散,又如同流水一样快速渗进了地板的缝隙中。看来要加快时间了,必须在他复活之前联系上灵魂安抚者,不然的话…… 我快速按照原路开始跑起来,一刻也不敢停歇,直至看见那两个孩子正在不远处玩着玩偶,我才敢放松下来。我迅速将枪重新背上,然后走到那两个孩子面前将事情的原委诉说了一遍。他们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许久也拿定什么主意。正当我以为我要无功而返准备离开的时候,他们突然叫住了我…… “那就用这个吧,这个是母爱投影器,但是我们不知道,这对一个从未感受母爱的孩子是否有用……”他们从背包里拿出了一个银白色的环,上面有许多麦穗装饰。 “这个使用也很简单,只要放在脑袋上就可以了,机器会自动运作,无需人工干涉。” 然后他们也没有放下心来,跟着我一起前往了灵魂的所在位置。是出于职业本能,也是出于对我的不放心。说他们是守恒者我还是有点不太相信,他们时而幼稚时而沉稳,有点不符合我对守恒者的理解。我想加入到他们的聊天之中,套出一点关于守恒者的工作信息,但他们说守恒者的工作是保密项目,不能告知。 这也说得过去,毕竟守护者的工作项目也是保密级别的,但好像没有守恒者的保密级别高。一路上嘻嘻闹闹,直至来到了灵魂所在地的附近才停了下来。他们快速将机器启动,并千叮咛万嘱咐的告诉我,一定要轻轻地放在对方的脑袋上。这点我自然是明白的,不需要他们多说,我的实践可并没有白上。 在最后一遍嘱咐的末尾,我轻轻的站在灵魂的身前,随后温柔的俯下身将机器轻轻的放在了她的脑袋上。但我感觉到一丝不对劲,她的泪花更大了,崩溃大哭了一场,而我只能默默地退出门外。那两个孩子也为此捏了一把冷汗,因为这台机器能不能有效果也不好说。而且我记得教科书上说过没有母爱,那这个又算是什么呢? 等待她的哽咽,渐渐退散,才重新地抬起头注视着我们三个。说实话,现在我们三个谁都不敢贸然前进。反倒是她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像一个新生儿一样蹒跚学步地走到我的面前。我试探性的将载体举到她的面前,她也用张开双臂的方式试探性的回应着我。似乎接受了自己即将被收容的结局,但她很沉,没有沐宿荫的活泼。 但毕竟是面对了墨河那个畜生,难免不受些打击。她轻轻地进入了载体,也和沐宿荫一样,试探性的动了几下,进入摇篮后也是晃动着自己的四肢。但她的沉默,给了我一种不好的预感,一种说不上的坏预感。不知为何,我忽然感觉四周有一种朦胧感,说不上来的朦胧有点像雾气,但又不确定。只好和另外两孩子,继续摸索着向前。 一路上还有带上耳机,实时和灵魂产生沟通,不过这次倒是挺顺利的,对方也愿意打开心结和我沟通了。但现在的情况真的很不妙。越往前走,雾气越深。我和另外两个孩子走散了……但是,空间站里哪来的雾气?难不成……是碎域?看来开山者们说的没有错,这里的碎域确实多的像地雷一样。那现在是不是应该想着如何逃出去? 这边地板的质感有点像磨砂玻璃,但又不太像。走在上面可以发出清澈的响声,而周边有许多的石像,都是自然生存空间还关口的安检员?难不成这个岁月还跟自然生存空间有关。也不完全排除这个可能,这好像有点说不通。难不成是灵魂对未知事物的害怕?这也不对啊,她还没有见过海关口呢。难不成是墨河?她害怕漠河一直跟随她来海关口? 更说不通了呀,因为还没见过海关口。剩下一种可能就是针对我了,要尽快找到,不然的话可能会是一场恶战。雾气相对于钢材来说稍微好了一些,但依旧难以看清楚10米开外的环境。看来向前推进依旧是个难题,但四周若隐若现的诡异笑声,让我有种不好感。朝声音的来源连开数枪,随后只看见墨河在地面上滑行出了数米,然后倒地不起,在哀嚎中化作一滩雾气。 这是什么东西?随后又是一阵笑声,忽远忽近的,应该是在远离我。我朝声音的方向追去再次连开枪,然后又是同样的场景。随后又是三次、四次、五次……没完没了的,我已经受够了这狂妄的笑声了。而且一路上附近的石头雕像越来越少,难不成是在暗示着安保力量在逐渐减弱吗?随着弹药的见底,局势也瞬间逆转,我只能靠着枪托把对方砸成一滩雾气,在这浓雾中不断地你追我赶。 直至数十个回合后,我已经气喘吁吁了……体力快耗了……而墨河……那个猪狗不如的畜生,还在狂笑。一边狂笑,一边跑向毫无障碍的海关口。我彻底绝望了,之前从枪膛里打出的每一发子弹,都无法彻底斩杀他,每次都是在快要斩杀的时候他就化作了迷雾。现在我的子弹也没有了,可是墨河……终究是天道不尽人意啊!是我无能了…… “现在远不是绝望的时候,只有存活的人 才有绝望。而且你光绝望没有用,你还要让你的敌人学会哀悼!” 一道身影快如闪电般的截停了正在狂奔且狂笑的墨河,是……开山者机甲?而且不止1个,足足8个!墨河的脸也也从一开始的嚣张变成了现在的苍白,不是因为开山者机甲的高大,而是后方又传来了参差不齐的引擎的轰鸣声。那是?地面最强载具……坦克!数量在三台,并且还有两辆装甲车和背着大量火箭筒的后勤。 “所以你们到底去哪里了?我以为我要死了!”我放下了年少时的倔强,扑到了他们的怀中。 “刚刚我们炸掉了大部分的碎域,然后发现物资有点跟不上了,于是通过主干电梯折返回了基地,然后工程师把载具投放到了空间站的外环,我们又通过工业运输电梯回来了。” “行了行了,别哭了,你看这个是什么?这是我们队伍只有牌面的工程师给你弄的玩具。”一个崭新的玩具就那么地放在我的手心上,虽然很小,但在这种环境下又显得弥足珍贵。 我和一群开山者上了其中一辆坦克,驾驶员快速发动引擎,随即朝着外面行驶去。这是一场与时间的博弈,因为碎域貌似即将坍塌了,必须加快行动。由于坦克的重量比较轻,所以跑起来也比较快,但这里却是一望无际的,感觉不管怎么跑也跑不出去,有些令人绝望。有人为了缓解气氛开始唱起了歌,但是并没有什么用。 坦克内部比较宽敞,还把驾驶室和成员坐的的地方分了出来,此刻驾驶室的门是敞开着的,我能看到能量在一点点的耗尽。从72开到了49,气氛越来越凝重。感觉我们遇到了鬼打墙,但好在备用能源的能量还是满,现在只是在耗主动能源。说实话,自从能源调到了65以下之后那些唱歌的人,也没心情唱歌了。 “话说回来,你们成为开山者以前是做什么工作的?”关键时候还得靠我,我试图缓解一下气氛,但大家的脸色依旧低沉。 “法秩执警,也就是最高刑事案件检查中枢院的警察。” “案辑督查,全称案件逻辑督查,负责检查证据的完整性和连接性。” “刑审枢检,负责刑审中枢的检察官,专门检察刑审团以及所刑审的案子。” “报告各队指挥,后方车队无法返航。已做好与碎域同归于尽的打算,本次行动牺牲五人,无一人怯战,报告完毕。” 通讯仪传来的电流声,让气氛更加沉重了,仿佛此刻的环境温度就是绝对零度。但好在,我们顺利逃出来了,在能源还剩38的时候逃 出来了。后方没有人,没有任何一辆车跟随我们行驶出来,只是听到一声沉闷的爆炸声后,这团迷雾就像细沙一样消散了。时间连聚成的沙子,流进了时间的荒漠中,找不到任何的蛛丝马迹。 队长说他们遇到了意象体魔盒化,魔盒、墨河,多么的讽刺啊,不用猜也是墨河成为了心魔。但是,没有一人怪罪灵魂。大家都很默契的没有去指责他们的恐惧,当然那是出于哪种层病来说都不会去指责,何况是经过专业训练的。但还是像那些牺牲的开山者,敬以崇高的敬意,只是可惜了,或许只差那么些机缘就能退休称为教官了。 坦克依旧在向前开,气氛也稍微缓和一些,而在我的脑海里一直重复这两句话,像是凭空出现一样。是坦克的轰鸣声让我有的一丝拟人化般的错觉,就是说听坦克的轰鸣像听见有人在讲话。现在主要是朝外环前进,那边有电梯可以连带着载具一起返回指挥层。估计上面的人也应该在准备收拾撤退了,或者是正在默哀。 “告诉首领,他的士兵永远忠于这个国家!告诉我的母亲,他的孩子没有怯战!告诉后来者,唯有死战才能为这个国家拼出一条活路!” “我不甘心,不甘心一个新生的国家,如今却步履蹒跚的到了这般田地!我不甘心,不甘心一个曾经昂首挺胸的国家,如今却将要给一群寄生虫跪下!用我们的血肉之躯,把这群寄生虫赶出去!” 我有些心烦意躁,这两句话又开始重复了。在返回的路上,跟我说了一件很沉重的事实,那就是需要做好留在这里的准备,因为损失的人数太多了,后期战斗力可能会大大减弱。虽然现在已经做好了撤离的准备工作,但还是需要多加留意。就在我们继续向前的时候,我们看到了一群人在空间站外环飙车,说实话,我和开山者们都以为是那帮无希望逃脱的人逃出来了。 我们还正准备迎接他们,其中一名开山者也做足了训斥的准备。但当我们靠近的时候,发现并不是原先的那帮人,而是另一群人,足足几百号人。他们手中握的旗帜飘荡着,所有人都沉默了,而另一帮人却像是报菜名一样,报着自己所属的团队。灰度羽翼兵团,126人;悲观者时代兵团,83人;甄别者兵团,143人;觊觎傀儡兵团,180人…… 千禧年兵团,22人;总部志愿兵团,80人;总部委派兵团,极地绝境兵团分支,76人;总部委派兵团,圣殿骑士兵团分支,62人;总部委派兵团,猎鹰兵团分支,42人;总人数,814人;看样子应该都是总部派过来支援的。一旁的开山 者和我说,一般这么大阵仗,只有在确认目标具有高度价值。并且,队伍里已经有一名通过评分的准守恒者,总部才会搞出这种大阵仗。 目前指挥层的指挥权也是移交到了总部委派兵团的指挥群中,一切都是为了平安撤离。指挥层已经确定了最近的撤离点,距离我们大概1公里。就在时,米娜也背着另外一个摇篮下来了,不过出乎大家意料的是,椤汀在看见沐宿荫后,自身的灵魂也开始活跃了起来,并不像一开始那么沉默寡言了。为了方便他们两个聊天,技术官建立了两个摇篮之间的联络系统。 “行了,既然没有问题的话,大家就准备撤离吧,路线已经规划好了。”我跟随着数百人的队伍前行,如同一个会移动的钢铁长城。 “话说回来,我怎么感觉到我们这好像并没有经历太多?是我的错觉吗?还是说你们默默的付出了许多?” “事实上灵魂收容就是这样子,别看团队的实力怎么样,运气也占了很多的一部分。有时候运气很好,基地还没搭建完毕就碰到了灵魂,工程师基地还没搭建完呢,队伍就撤离了。有时候运气也能坏到极致,比如说所有线索都找遍了,但就是一直在和灵魂擦肩而过,苦苦找了五天才能看到目标的背影。所以说,越是有经验的队伍,越是不希望旅途刺激,平淡才是最好的。” 平淡才是最好的……对啊,这些人说不定家里还有年迈的老人以及年幼的孩子需要赡养和照顾,越刺激的旅途越是会徒增伤悲,那些永明灯也证明了这一点……一个队伍一盏灯,而这样的灯足足有上千盏,甚至是上万盏……在如此庞大的基数面前,即使是再怎么强烈的好奇心,也会熄灭,疏通势如破竹一般击碎了年少的激情。 在穿过两三个回廊过后,我们来到了一个塔内,四周白茫茫的一片,周围是无限高的墙壁。我试探性的触摸了一下墙壁,感觉墙壁的质感和玻璃差不多。光滑的质感,加上一望无际的空间,让人感觉到这个塔很大。将近1000来个人的人数走进这里,也不会觉得拥挤,反而有一种更加宽敞的感觉。 之前对我说话比较客气的在这时也拿出了返程的密钥,看来撤离点是这里没错了。而各个兵团的载具也开了进来,在此期间我也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团队的强大。甚至弥足珍贵的愿望星空火箭筒,在悲观者时代兵团里面也有了对应的载具版本,那就是——愿望星空火箭炮车,一次性能打出上百枚的愿望星空火箭弹,这个夸张量和作弊没什么区别了。 关键是他们还有10辆这样的火箭炮车 ,真是开了挂了。看来撤离是没有什么问题了,就在这时候,米娜凑了过来,她说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预感很强烈,或许是曾经作为被实验人员的后遗症。但是她说这种预感很强,也很准确,比第六感还要准确一些。我提醒他不要乌鸦嘴,但她却坚信了自己看法,眼神也愈发坚定了起来。 果不其然,这个塔的空间更宽敞了一些,原本站在靠中心的位置还能看到四周的墙壁,现在已经看不到了。指挥层的操作仪也“滴滴滴”的响了起来。然而团队中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一个墨河,他贱兮兮的看着所有人,试图抢走并毁坏两个摇篮。但好在圣殿骑士兵团的一位士兵眼疾手快的斩杀了他,链据刀直接来了一场开膛破肚的手术。 把四周也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是……大量的墨河和实验人员朝我们的位置跑过来了! “全员应战!别让他们闯过返程出口!都给我挺住,一个也不许倒下!我正在紧急关闭返程出口!” “如果让他们闯过去会怎么样?”刚打开一条缝的出口,陷入了制动冷却程序,时间为一个小时才能关闭。 “那他们将代替灵魂被收容!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将开启置换,墨河逃狱代替灵魂开启新的生活!而我们所有人也将永远留这边!关闭紧急出口斩杀他们!这才是唯一的正解!”指挥官的话十分的犀利,大部分的士兵也反应了过来,过来做好了战斗准备……看来,敌人的狼子野心远不止于此!如同潮水一样,试图将我们迅速淹没。 一片小小的愿望星空 首先迎战的是圣殿骑士兵团,完美作战如同机械运作一般,完美咬合与斩杀为后面的友军腾出了一大片的反应和准备时间。如同阻击洪水的沙袋一样沉而稳重,不给敌人任何的渗透机会。而围绕着两个灵魂的组成的防御公式,也在迅速的成型。第一批次的自动转轴机枪,把那些正在自由落体的敌人提前击毙,不给他们任何的落地机会。 灰度羽翼兵团则是在这一刻长出了真正的“羽翼”,一个接着一个的高机动性喷气背包出现在他们身上。此刻雄鹰展翅,他们拿着都属于自己的武器飞到空中,在空中驻足的片刻后,他的枪如同发射了一根接着一根的丝线,不断击穿那些敌人的脑壳。而此刻的防守压力,也从原本的毛毛雨变成了现在的倾盆大雨。 “报告!灰度羽翼兵团的子弹不够用了!” “报告!悲观者时代兵团重兵子弹也不够用了!” “敌人越来越多了,我们需要更多的榴弹炮!” “各个区域敌人越来越多,需要火炮轰炸!” 很明显,各个军团没有多余的备用弹药来维持防御系统的正常运转了,现在只有圣殿骑士在拼命的阻挡。而逻辑工程师的工作台已经处于明显的超负荷了,无论怎么催促,也不可能有多余的弹药生产出来。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工程师还要减少弹药产出。因为他们要制作全自动弹药生产平台,这样就不需要一颗接着一颗的子弹去生产了。 于是,就在防线即将崩溃的时候,全自动弹药生产平台终于生产了第一颗子弹出来。随后各个军团所需的弹药都如同泉水一般涌出。源源不断的弹药顺着逻辑自动生产线自动生产出来,弹药产出提升了五倍有余。但是,就算产能上去了,也只能能保证防线不在短时间内崩溃罢了。因为这只是产能上去了,不是攻击效率上去了,每个兵团的攻击力不增反降。 原因就是还需要抽出人手来做装填的后勤,以此为前线的士兵们提供足量的后勤保证。不过现在逻辑工程师们的手倒是闲了下来,于是新一代的弹匣诞生了:逻辑传送弹弹匣。逻辑生产平台内部的生产装置也进行了一番改造,可以使逻辑弹药自动在弹匣内合成,以保证不间断的供弹。正因如此,更多的自动防御工事也在此刻诞生。 比如说到士兵们急需轰炸,于是国际工程师们又造了一堆自动炮弹生产平台,配合上自动雷达平台和自动轰炸平台实施精确火力覆盖。这样一来防守压力确实小了很多,原本米娜他们还拿着枪警戒着四处可能疏漏的缝隙,现在也是放弃 了戒备的模样,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我默默的用了一个背抛式将突击步枪甩在背后,随后也挑了一片位置,坐了下来。 听着防御工事嘈杂的声音,我也开始思念波比了。说到底,她是我的养母也是我的朋友,如今百万敌军压境,我和我的朋友还能活着回去吗?波比是把我当成孩子一样看待的。她是一个托儿所的管理者,自然然而的对待所有孩子都很温柔。照顾我时,又展现出了不同的一面,像我护卫她那样。友情……亲情,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一面。 巴塔也是一个很好的朋友,他是为了不让波比过度劳累才选择照顾我的,也有点像养父吧。还有教授,他一个人担起了照顾这些孩子的重任。他是一位研究自然的教授,虽然并不是最优秀的,但他一直在用从自然界得到的哲理知识,培养、养育着那群孩子们,其中也包括我,在我当守护者的时候,可没少跑去他的课堂上听课。 想到这我也默默地躺了下来,就像他教的一样,仰望一片星空。呼吸、呼吸、呼……吸……咳咳,哪来的黄沙?我猛的坐了得起来。发现周围环境已经大变样了。啊?又穿越了吗?和我一样蒙的还有一些士兵,难不成又是碎域?他们分析了一番,说可能是那群怪物打不过我们,用了这种损招将我们拆散开了,以此来分散防守集中。 “靠他丫的!真的以为我们是吃素的是吧?小队0012呼叫lc-230对穿炮轰炸,完毕!” “这边是lc-230对穿轰炸小组,你们所在的区域没有电子诱导显示,无法锁定对穿轰炸区域,请手动诱导,完毕!” 周边环境依旧是黄沙漫天,这里还能不能让人待下去了?我和队伍向前迈进,尽管黄沙是假的,但我依旧感觉到那些细沙把我的脚底磨掉了一层皮。侦查队伍已经锁定了该碎域核心的坐标,需要我们尽快赶过去进行手动诱导。行军比较困难,但好在有了一些载具的帮衬,才得以让队伍向前快速迈进。周边的岩石被厚厚的黄沙覆盖着,一路上车里也颠簸得很。 往左看去是黄沙和一排排整齐的仓库,往右看去是一个桥梁,还有一排排间仓库。我们貌似进入了该区域的仓库区,总共四排仓库。车队继续向前,又路过了一个仓库区,和上个仓库区一样,不过这次比桥梁更近了。黄沙之中有很多这样的仓库区,像方阵一样密密麻麻的排列着。但远处好像有什么东西,一群东西在随着我们车队一起移动,不像是风景。 像一条即将靠近我们的斜线一样,他们一边在和我们平行,一边在逐渐靠近 我们。直到我们来到一个大仓库前,前面是一堵铁墙,撞肯定是撞过去了。于是车队上的老刘主动担任勘察员,他下了车里里外外的将仓库检查了一遍,但那群东西也离我们越来越近了。一开始在和我们比赛跑,现在看来是冲我们来的。 随着我的担忧,老刘回来了。他说仓库内部体积很大,可以让车队通过。他从车上拿下了一把轻机枪,一边防守一边指挥着队伍通过了仓库。直到最后一辆车通过,他却直直地站在仓库内部。我们督促着老刘快上车,他却一动不动。而我回头看去为那群怪物也来到了仓库的入口,即将突破这个仓库追上车队。老刘说她想留下来守着,至少能帮我们拖延一点时间,让我们去部署手工诱导。这个仓库的卷帘门的铁皮很薄,如果没有人留下来防守,整个车队都会覆灭…… “老刘,你疯了!那些怪物你一个人是挡不住的,快撤出来!”老刘依旧拿着一把轻机枪,他的身后是浩浩荡荡的怪物……像极了电影里的尸潮。 “不了,告诉指挥层,别忘了把抚恤金交给我的母亲。也请你尊重我的选择,与其退役后成为教官,教给后来者落后的知识,我宁愿现在就战死!” 他戴上了防抓咬的头盔,只露出了坚定的眼神。随后彻底关上了卷帘门,不断地开火和怒吼,还有惨叫声……彻底混杂了,我们分不清哪个是老刘的声音,哪个是怪物的声音。老刘为车队争取的时间不能白白浪费,来不及哀悼了,车队只能快马加鞭的通过了桥梁。在即将靠近河对岸的核心时,车队领头打开了车载诱导。 只见一个大火球从天而降,不知道是从哪里发射的。砸在了碎域的核心上,掀起了千层浪。但碎域并没有消失,而是随着车队的移动,我们来到了另外一个碎域——一个大坝之上,混杂的路面和防守的士兵。他们在不停的防守着,这些都是我们自己人,他们在不断的攻击一群墨河,它们正在顺着坝体往上爬。 “这里的情况怎么样了?”我们车队的队长拿着一壶水上前询问情况。 “对穿炮还要5分钟才能炸碎碎域核心,而我们的防守已经疲惫不堪了,我们刚刚穿过了三个碎域,现在是第四个了。”对方接过了水壶,一口气喝完后向我们解释了现在的状况。 “那就交给我们吧,我们刚刚才穿越了一个碎域,交换防守,你们去休息吧。” 我看着车队队长在坝体上部署防守,不过我倒是有一点疑问,明明灵魂不在我们这边,为什么这群怪物还是追着我们不放?而车队队长说,这群墨河明白 的很,有我们在它们绝对无法靠近灵魂,于是就想除掉我们。我看也就那样,智商不高,用肉身扛住子弹完全不可能。而在对穿炮打穿碎域核心后,我们又来到了另外一片碎域。 大家全都怨声载道着,就在这时,一群身披金甲的人从远处向我们走来。我以为是敌人,于是拿着自己的枪支向前防守了几步。而队长告诉我,那是总部的死侍,俗称禁军。一个个人仰马大的,拿着巨斧、巨锤、巨剑从我们身边路过。而远处的墨河们,只是与禁军对视了一眼就化成了一滩脓水。那些强撑着的也再也直不起了腰板,痛苦的蜷缩着,禁军一斧下去便令它们人马俱碎! 这就是禁军吗……是帮助我们防守的?那一边的核心……他们居然也一刀劈碎了!那个东西我们去打的时候简直刀枪不入,他们怎么可能一刀劈碎?而随着核心被他们劈碎了,碎域也彻底结束了。我们回到了主区域,也就是精神实验室。大家都回到了这里,继续疲惫不堪的防守着,随着大家越来越疲惫,防线也即将崩溃。 “换防,你们这群小家伙们都给我们去休息,战场就交给我们吧。”说着,几十名禁军一股脑的上前,巨型的兵器在地面上摩擦出火花,下1秒就让敌人肝胆俱裂。 如果敌人是怪物,那么这群从总部出发的死侍,就是一群刀尖舔血的恶魔。一个拦腰斩就能让这群怪物后悔空降;一个凭空挥出的剑气就能让这群怪物后悔围剿我们;一个突然间的冲刺,就能把这群怪物打成血雾,顺便让它们后悔诞生!它们是灵魂深处的恐惧,每一次踏足灵魂都要掩面哭泣;他们是恶魔根本的绝望,每一次攻击都能让邪魔震三颤! “撤离点制动完毕,已完成关闭,全员准备关门打狗!”这道命令一下达,所有人都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 而那群恶魔还在负隅顽抗,甚至发起了有史以来最猛烈的进攻,连禁军都能绕过。它们像最猛烈的洪水是要让这座防御大坝溃败,既然置换已经无望了,它们也要和灵魂们同归于尽。我拿着枪不停地扫射那些突防的恶魔,但其中有一只还是撞在了枪口子上。虽然队长及时帮我解决了,但我手中的枪居然变成了新的墨河,队长只能再次开枪。 “你的老师根本就是不负责任的状态,啥也没教会你,就把你送上这样的境地!记住了,不要让那些意象体碰到你的武器或者是枪支,不然的话可能会造成逻辑污染化。轻则不能用,重则变成一个新的意象体。”说着他带领队伍继续防守,火箭炮车也陷入了超负荷运转。尽管发射了无数的弹药,漫天的 火光从未停过,但依旧阻挡不了恶魔同归于尽的决心。 “所有人!既然撤离点已经关闭了,守不住的位置我们也不守了!全力突围,转守为攻!”我拿到了新的枪支,随后和熟悉的朋友们一起作战。 “莱文克,你还记得我们上一次这么大费周章的防守是什么时候吗?” “当然记得!就是救出米娜的那一次!不得不说,那一次我都没打过瘾!”不知不觉,米娜也拿着突击步枪和我们一起防守,她说了一句注意安全,但声音被枪声覆盖。 “你这小子又在口是心非了,是真不怕死吗?”我看着米娜向前一步的模样,尽管被枪的后座力震的直后退,但她也没有被这个气势吓倒,反而更卖力的防守。这句话不仅是说给莱文克听的,也是说给她听的。当初在实验室救米娜出来的时候,她也是怕的不得了,蜷缩在我们身后看着我们击退怪物。我记得她着要成为像我们一样的英雄,如今也成真了。 “先把命存下来再谈怕死吧!科技联盟协会那种炼狱般的地方我都活下来了!被物资匮乏折磨的体无完肤,你觉得这一次我会怕吗?哥哥……” “你这个小子……倒是注意点安全,小心受伤被波比看见,然后又要被打小屁屁了!” “我都说了,有机会活下来再谈其他的事情吧!要是能活着被波比打小屁屁,我反而求之不得!” “你这小子怎么变这么成熟了?这还是我认识的弟弟吗?” “我是说,我希望我们的母亲是因为我们没事而喜极而泣,而不是抱着我们冰冷的尸体痛哭流涕!” 他求生的信念夹杂着怒火传递给了每一位将士,没有人怕死了,就像解放马里诺那样。没有人怕死,怕的是年年岁安之际,自己的灵魂和母亲一起哭泣。一个是因为自己的孩子没了,一个是因为自己让母亲伤心了。都在奋力的阻击着……但随着阻击的进化,逐渐发生了一些奇怪的事,那就是那些完全不攻击我们,只是自顾自的突破防守,然后站在中心的位置。 虽然就那么一动不动地被我们击败,但事情的风向逐渐不对劲了,站在中心的怪物越来越多。有些怪物也不空降在我们面前了,而是像飞鼠一样飞到中心的位置。就那么叠罗汉着,甚至防守系统还没反应过来,那些怪物就在中心的位置汇聚成了一个庞然大物。它们的肉在迅速的融化和凝固,直到汇聚成了令人惊世骇俗的庞然大物才停下。 所有人都震惊的说不出话,明明防守的那么努力了……那个庞然大物也是随便 抓起了地上的一辆坦克,像扔铅球一样扔出了好几十米远。莱文克和米娜也震惊了,他们试图的开了几枪,但完全没用,普通的子弹已经无法对这个怪物造成任何的伤害了。场上的指挥层也是没有想到这一点,但很快有人率先做出了选择。 “悲观者时代兵团做好准备,卸下普通的火箭炮弹,装上愿望星空火箭炮!” “已向孩子们发送增援请求,但回应肯定需要时间……” “总部为数不多的三枚核弹已全部开镜!随时可以发射!” 悲观者时代兵团将火箭炮车依次排开,开始快速的更换弹药。就在更换弹药的一刹那,心魔发动了攻击。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和哥斯拉一样庞大的玩偶空降在战场上,它们一个个都是毛线制成的,落在战场地面上时还弹了几下,虽然动作可爱,但每一次攻击都夹杂着对于心魔来说极为致命的元素——“爱”。 首先是一只庞大的兔子玩偶,它拿起手中巨大的毛绒胡萝卜,结结实实地锤砸了心魔的头上。随后是一只庞大的恐龙玩偶,在心魔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它随便一爪子下去就让庞大的心魔支撑不稳。随之而来的是更多巨大的玩偶,入场时它们小屁屁结结实实坐在了地面上,像皮球一样弹了几下后摇头晃脑的站起来,纷纷将目光对准了心魔。 幻画幻象 原本心魔还在无法无天的,现在被一群毛茸茸的玩偶揍了一顿,瞬间老实了。原本还有一丝底气,现在只能被动的防守。这个心魔是成千上万个墨河的集合,这似乎就能说的通了,墨河这个怪物本来就不强,怎么可能打得过比它还强数百倍的玩偶?它嚣张跋扈惯了,确实是该教训一下它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就是理论中玩偶协战?我记得佩克·里昂说过,玩偶协战是基于那些被救赎成功的灵魂。灵魂们通过置换反应从容器中置换出来,备份的智能数据学习了灵魂的方方面面,具体是在容器里的方方面面。相当于给灵魂做了一次克隆,然后那些纯洁的灵魂投胎后,这些容器一直得到了妥善的封存。 在往后的日子里,只要有小队发出请求协助的情况,一部分孩子就会毫不犹豫的通过。而且容器也没有真的上战场,只是一种投影罢了。把容器投影的非常大,并且不会受伤。而且这些玩偶非常强大,比禁军还要强一些,是仅次于愿望星空火箭炮的强大力量。而反观一旁的悲观者时代兵团……居然还在装填愿望星空火箭炮…… 而接下来该如何抉择?心魔又打算大肆破坏了。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禁军站了出来,他们用巨大化的武器阻挡了一次又一次的进攻。而即使是开山者们全部启动机甲,配合着禁军一次又一次的战斗,也很难再支撑下去了。现场巨大化的玩偶足足有十几个,即使是这样,心魔的攻势也丝毫不减。 “全体成员,能开机甲的就开机甲,使用你们全部的看家本领!辅助让孩子们使用幻画武器!”指令一下达,悲观者时代兵团似乎也不墨迹了。 现场简直就是仙之人兮列如麻,将近五百台开山者机甲,巨大化的玩偶也增长到了三十个。悲观者时代兵团扯掉了火箭炮上的电线,一瞬之间中载着愿望星空火箭弹的火箭炮车纷纷瞄准了心魔。上百发愿望星空火箭弹如同暴雨一样砸在了心魔上,周边的环境顿时变得和星空一样,如同一幅用变色油墨绘制的星空,不断地变色与闪烁。 眼见时机成熟,其中一个孩子迅速拿出了凛冬绘曦卷,在卷轴展开的一瞬间,刚刚还被渲染成星空的核心区开始分崩离析。取而代之的是白雪皑皑的松树林,天上星河灿烂。而一位老者站在不远处,貌似是在扶着一个梯子。而走在我前面的是……沐宿荫和椤汀。她们步履蹒跚的操控着容器走在厚重的雪地上,地上前都是参差不一的脚印。 地上的雪非常厚,天上也在飘着雪,不过不是鹅毛大雪,还算能令人接受。两个小家伙还在继 续向前走着,我只能跟上去,生怕她们遇到什么危险。好在老者的问题也离我们不远,只有五六十米。走过去时,我看着他扶着的梯子,看着他招呼着两个小家伙们往上爬。我看了一眼这个梯子,简直是个百米云梯。 直入云霄,连接着浩瀚的星辰大海。而星空中似乎有一个洞,形状有点像中世纪欧式古堡的阳台,那线条不一的裂缝形成的石砖轮廓,像墨水般晕染开来,边缘逐渐消失在星辰。而那个洞窟之间有一朵发光的花,比人还要大,橙黄色调的荧光是花粉点缀在的花瓣上。那直入云霄的百米云梯,她们真的能爬得上去吗? 天空依旧是被愿望星空火箭弹的渲染出来的,我看着周边的松树。树皮之间的纹理缝隙如同龟裂开来了一样,像是安装了密密麻麻的小灯泡,光从那如同龟裂开来的缝隙之间散发出来,形成了独特的丁达尔效应。不仅是一棵松树,周边的松树亦是如此,就像阳光撕裂了乌云,照进了一个又一个的深渊。 “哥哥,等等我……你走那么快干什么?”莱文克不知从哪捡了一根粗壮的树枝,像是当作拐杖一样锄进了雪地里,步履蹒跚的向前。 “莱文克?你怎么在这里?还有?为什么你们都在?”我不敢怠慢,赶紧往回走,握着莱文克那双通红的手,肉嘟嘟的变的粉红一片,令人心疼不已。我只能哈着热气,让他稍微好受一些。不断的揉搓和哈气,脸颊和双手都不能落下,在长时间的供暖中,他的面色稍微恢复了一点。我只是看着莱文克、米娜、艾洛,以及众多朋友都在现场。 “那些孩子说,需要我们给两个灵魂做掩护。那两个灵魂一个没有跑太远吧?或许我们还能追上她们两个……” 现在轮到我们这些人爬梯子了,我看着莱文克还是有些不放心,高空肯定会着凉。于是我拥抱了一下他,顺便帮他把尿布往上提一下,避免小屁屁着凉。我看着长长的梯子,稍微做了一些人员调整,我在最前面替他们破风。莱文克紧随其后,万一他出什么事,我也能照料一下他。然后就是队伍里的两名女成员,最后就是徐江和杰洛僧。 准备就绪后就开始往上爬了,老者没有和我们说什么,只是扶着梯子在原地看着我们向上爬。随着高度的增加,那些从树干中映射出来的龟裂光纹,也在我的目光中投影在了茫茫的雪地上。地上也出现了一些龟裂光纹,像是一片由牛奶构成的海洋,沐浴在了火烧云的晚霞中。或者是一片田野,等待火烧云融化的田野。 而在高度的不断增加下,结实的云梯也变得柔软了, 起来像是绳梯一样。我向下望去,莱文克也有些胆小了起来,但还是硬着头皮和我一起往上爬。再往上一点,将近百米高空那些北风的哀嚎如同狼叫一样,有不少伙伴都在这百米高空之上,随着风一起哭喊,但哭没什么用。我仿佛看见了两个灵魂就在我们前面,并且即将抵达终点了。 最后的冲刺,一鼓作气爬上去。随着追赶与齐心协力,我作为领头者一个接着一个的将同伴拉上了终点。真的有点不敢相信,我们居然没有借助任何的工具栖息在了星空之上,由星空组成的中世纪城堡的阳台,就这么的供我们栖息。供我们上来的梯子,也在一瞬间化为了荧光粒子。 站在我们面前的两个灵魂,她们相互依偎着,她们看着前面巨大无比的花朵,一步一步的向前。而我的朋友们,他们还需要很多休息时间。难道这就是终点站了吗?显然不是,在我转身的一刹那,听到了两个呼救声。我急忙转身,那两个小家伙不见了,花瓣也少了两个,难不成是为了摘花掉下去了吗? 容不得我思考了,我纵身一跃跳下去救人。我的朋友们也紧随其后,在一阵自由落体后,我感觉身体越来越轻盈。直到上空出现了几个亮点,越来越大……在一瞬间接住了我们。是刚刚那朵花的花瓣……那朵巨大无比的花……这些花瓣就像飞行在空中的摇篮,使我们越来越轻盈,缓缓地下落…… 摇呀摇……摇呀摇……摇呀摇……在漫长的星空与云朵中,我们躺在这些花朵中,慢慢地向前着。摇晃的像一个摇篮,但平稳的前进又像一小船……一艘小小的月亮船。在璀璨星河的映衬下,就在星河正下方的云朵上,平稳的滑过。穿过那些云层又像是潜入了一个温暖的温泉,或者是一个厚实的棉被,轻盈而又不压身。 穿越过云层后,抬头又是一片火烧云。火烧云与星空并存……在这片火烧云与星空的祝福下,我们乘坐的花瓣飘在了一个宁静的河面上。这又是哪个孩子的幻画意境……周围自然的白噪音,丝毫无法察觉到这些场景是幻化出来的。而在我们身上,也覆盖着一丝轻盈的云朵,是刚刚穿越云朵最好的证明。 在这儿宁静的河面上,我们在如同交响乐般的白噪音中,我们随着穿越了一个漫长且幽暗的树林。而树林的尽头,是白茫茫的曙光,温和而又不刺眼。待到曙光散尽后,我发现自己躺在了温暖的摇篮中,和伙伴、小家伙们一起。窗外微风拂过,是晴朗的白天……是夕阳西下灿烂而又洁白的房间。 “喂,醒醒!你们几个到底还要睡多久?把你们运出来两个小时 了,眼睛都不带睁一下的……” “不怪他们,要不然让他们多睡一会儿吧?我记得那个孩子的幻画武器,刚好是催眠。” “那个……我们成功了吗?还是说这里是失败后的天堂?”我睡眼惺忪的看着对方。 “什么天堂?这里是现实!我们成功了,已经撤出来了!既然醒了就赶紧起床吧,你们已经霸占我们的医疗床位两个小时了!” 我连忙起床,并迅速穿好了衣服,顺便包的朋友也喊起来了。但我总感觉有些不适应,还是感觉自己活在幻画中。而站在一旁的老兵说这是正常现象,因为他在新兵期间也出现了的反应,算是幻画武器的副作用之一,现在总部保存的最长的记录是十年。是的,有一个家伙连续十年都认为自己活在幻觉中。 听到这些,我又感觉脊背有些发凉。但是老兵和我说,这些无所谓。因为经过一个月的生活,这种幻觉就会不攻自破,那些所谓五六年以上的都是在反复的催眠自己。看着莱文克伸懒腰的场景,我感觉这份幻觉在我的内心应该已经破了。老兵让我们先下楼,让我们在会客室那边玩一会儿,一会儿就会派人送我们回去。 我和我的朋友们进入了电梯,随着电梯的向下运行,我也变得哈气连连。而在电梯门打开的一瞬间我看见了两个熟悉的身影,是沐宿荫和椤汀。她们看起来好像挺开心的,是庆幸自己成功获救了吗?我快步上前从背后吓了她们一下,而g她们的反应也是在我意料之中,气鼓鼓的样子……但又很快消散了。 “你说,我们还能再见吗?”沐宿荫一蹦一跳地走到我的身边,她好奇地打量着我,似乎是在等我的回应。 “肯定可以的,因为我的岗位距离你们的生活地点也是八九不离十了。” “那就这么说定喽,我和椤汀会在自然生存空间等你的。” “行,那你们也乖乖听工作人员的话,不久之后我就会去找你们的。” 她们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离开了……继续向前,我碰见了一群庄严肃穆的高层,是守护者中心总部最顶层的人,他们为何会得到这里?还不等我反应过来,其中一人将一个升职卡和一枚勋章挂在了我的脖子上,没有想象中的轰轰烈烈,只有仓促的路过和仓促的授勋。不过也可以证明我没有辜负导师的希望,他看到这一幕应该也会挺高兴的吧…… 我继续向前走,收获的朋友们紧随其后。路上是形形色色的兵团以及各种逻辑工程师在簇拥相谈,说起来,这次培训也是匆匆忙忙。我看见了 当初培训我们的理论教室,用于煮糖水的实训锅也没有收起来,就那么摆放在课桌上。只是人去楼空……物是人非了。这次训练来的太仓促了,以至于我都没有好好的看过这里。 也对,或许他们并不是希望我能够成为一名老兵。而是希望我能借此为跳板,到此来镀金一次罢了。再往前走一段距离,我看见了悲观者时代兵团的母团,母团负责培养士兵,总团是团之最大的一个团。说到底,我依稀记得支援我们的悲观者是在兵团,好像是他们的第三独立支团。如果是支团的话,好像要有足够的实力才能独立出去,非常严格。 “怎么样?在里面也不好受吧?我可是和那群老家伙们一起看完了整个流程。”这个声音是……糯茉? “先不说这个,诺团团呢?檽檩、萘萍、杏铃他们呢?不会走丢了吧?” “怎么可能?他们在楼下的儿童乐园玩呢!生产容器的加工厂旁边就是游乐园,你不会不知道吧,而且里面的项目也挺多的,怎么玩都玩不腻呢。” 我看着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也是如此仓促地来,仓促地走,是见我太久没有回应吗?不过临走前她说了一句,要离开这的话她会呼叫舰船来接我回家的。那行吧,我还是先谢谢她了,糯茉说到底,还是我在贫民窟时,最引以为傲的榜样……对吧……雪暮·秋林……而现在,所有人都在期待着我完成镀金,如今我也如他们愿了。 “恭喜你啊克雷·诺曼,你成功的成为了准入职守恒者了,有什么问题想问的吗?还是说有其他地方不懂的?尽管提问,现在总部90%以上的机密资料都是对你公开的。” “我想问一下关于合法居民以及原居民的问题,我想知道在我身边哪些人是合法居民,哪些人是原居民?” “你问的也挺突然的,这样吧,你把你认识的人写在纸上,我会让总部给你调出档案,会把合法居民以及原居民的名单以分类的形式转交给你。” “行吧,那就拜托你了……”他匆匆忙忙地离去,在不久后我收到了一封文件。 「合法居民:诺团团、诺绒绒、糯茉、璨榕、熊诺、獭特、特獭、嫩软源·蒲楉团;平行居民:巴塔、波比、皮普·普莱恩、柏泽、洛欧、樱蕊、艾比、檽檩、萘萍;原居民:渔桃、墨桦、柏穗、楠栖椼等居民在内。」平行居民?这是什么分类以前,国理以前怎么没有提及过?是不想提及还是不太重要…… 「平行居民,简单来说也是原居民的一种,不过不是自然基因的演化,而是通过泛 量态普化平行纠缠诞生的。比如一些文明发明动画片去哄小孩,但是这些动画片的播放会随着临界泛量的干扰而诞生泛量态基本平行粒子。可以理解为小孩子想象是一种气体,而临界泛量就是一种特别的气球,把小孩子想象都装进去,也就是说泛量态粒子存在的基本前提是幻想。随着临界点的突破就会经过平行泛量变成基因基本相对粒子,进一步演化变成原住民大类中的支干。」 好吧……它现在也是向我普及了。继续往前走……我撞到了一个人。抬头一看,居然是导师。他或许是注意到了我的勋章和工卡,原本日益严肃的脸庞,也是露出了向上的嘴角。灯光透过他的眼镜,照耀在了他的手掌上。而他正在为我鼓掌,虽然并不热烈,但这是他为数不多为我喝彩的时刻。 而站在旁边的助理,听到这掌声也是将头垂了下去,他的脸又靠近了文件几分。我定睛一看,居然是星海联合制约合众国的第二任首领,他果然还是听从了我的建议,不过这也是我希望看到的。亡国真不是他的错,只要时间足够长,任何的故事都会有结局,只不过是故事长短不同罢了。这倒也好,或许他以后不会再责怪自己了。 喜欢星晨之曦:重生试剂 绝临之曦 虽然日后我们两个不会再有什么交集了,但我还是真心希望他可以过好自己的人生。或许他和我思考的角度不一样,我不是从政的料子却被迫推上了王位。而他不一样,他的执政能力很强,唯一的遗憾就是,他是矿区出生的矿工,没有多少读书的机会。罢了,至少离开政坛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他如今还是一脸的茫然,而我也真不觉得混足现在的星河政坛有什么好的。上一次星河联政体是“越星协政”,那时候大家还活得好好的,基本上也没什么冒犯的地方。但是被楚河星政夺舍之后,日子就一天不如一天了。谁知道他们在搞什么鬼?楚河星政期间……对了,血雾莲就是在这个期间死灰复燃的,但如今这个所谓的楚河星政依旧依旧没有被赶下去。 道貌岸然用来评价他们是最合适不过的,当然,如果硬要问的话,当然还有更适合他们的词语——“软政腔”,差不多就是说他们是虚伪的,反正和“寄生虫”这类骂人词语一样难听。我看着导师旁边的助理,现在最值得庆幸的是他没有成为楚河星政的左膀右臂,不然的话肯定会被人骂死的,不敢说百分之百,但八成肯定还是有的。 “导师,你觉得我真的可以胜任守恒者吗?”说到底,能否胜任这种工作,我心里也没有一个底。 “别问我,接下来的路要你自己走了。反正你也别想那么多,守恒者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你只要做好一个孩童该做的就行了。” “做一个普通儿童吗?那我的意义是什么?守恒者的意义又是什么?” “守稚之心,恒嫩成己……”我听不懂,但也只能假装自己懂了,目送导师离开。 看来剩下的路程真要我自己摸索了,导师把话说的这份上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从刚被选拔上来时,他对胜利者的祝福,以及后续的工作中无微不至的提醒。他比其他的导师要好,却总是刀子嘴豆腐心的冷漠。罢了……我继续向前走去,时间算算也差不多该回家了吧……波比肯定已经在找我了…… 「又一桩大事落幕了,恭喜你克雷·诺曼,接下来只需要做好自己就行了。而且提醒你一下,无论是准任职还是正式的守恒者都没有导师了,只有辅验员。你可以将其理解为和你一起玩的人,比如熊诺。以玩心培养你永恒的稚嫩,用甜言蜜语养育你长久的笑容。从物理扞卫转移至哲学永恒,这就是守恒者。」 「守简单护者期前是你的导师在培养你,而守恒者是你亲手塑造自己的导师。这就是两者差别,一个只能被动的接受培养。一 个却能通过培养环境,以此来反哺自己。对了还有件事情,守恒者也算是合法居民,也就是说,守护者这种类似于保安的角色是你的下属。而且你也不用看五大兵种的脸色了,以前你和他们是协作关系,现在是他们保护你。」 「你要是不信可以去反黄兵的办公室,我保证你在他们面前嘚瑟,他们能把后槽牙给咬碎,并且还要面带微笑的说一句“乖,叔叔这边有糖吃”。还有就是你能获得求救信号发送器,不过只有半个功能,并且没有隐形功能。因为培养出守恒者不知道要耗费多少的人力物力,尤其是那种准任职的,不知道倾注了多少的东西。你要是出事了,整个自然生存空间的攻防系统能来一波大换血。」 辅验员?这个词我记得我看见过,好像是那份异号文件上。看来我和导师的关系也算是到此为止了,不再是师生关系,接下来我又能怎样?是成功任职还是跌落神坛,我一无所知,还有那半个功能的求救信号发送器,我也不知道是怎样的一个状态。而我手里的那份名单……我沉默了许久,不知该如何谈起。 诺团团出现在合法居民的分栏中,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这意味着糯茉说的话大概率就是真的了。獭特和特獭……那两个小家伙总不至于连名字都巧合到如此吧?是合法居民,而且名字都一模一样。而熊诺……居然也是合法居民,那只天天缠着我的兔子,莫非……真的和我有些缘分? 不可能的事,怎么可能有上辈子一说?尽管我这么劝说自己,但还是忍不住往那一方面思考,在抵达了工厂旁边的儿童娱乐区后,我和我的朋友们找到了糯茉。此时她正躺在躺椅上休息,我将将她唤醒,最后提出了想回去的念头。她同意了,但也将注意力放在了我获得的名单上。她拿过去看了一眼,随后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看看,我说过什么来着?诺团团就是你的小熊玩偶呀!只不过是获得了肉体活过来了,为什么你就是不愿意相信?” “不是不愿意相信!这根本就不是一回事!我只是……算了,我和你说不明白。” “你看看,你又这样子!这么多年以来你一直在苛责自己,这究竟是为什么?得了精神疾病不说,每天吃药也不好受吧?但我估计你现在也不用每天都吃药了吧?你现在的病症应该是好点了吧?算了,我也不追问到底了,反正我心中已经有数了,走吧!我呼叫舰船送你回去。”她将那份名单叠好放进了口袋里。 随后她招呼所有的孩子朝她集合,并开始往停机坪走去。而就在这时,灵魂收容站 的工作人员让我再返回上层,有一份协议需要我签一下,关于可以永久使用灵魂收容与转换模块的协议。相当于异号文件的完整版,不仅要注射基因改造药物,还要带过来剔除恐惧。而收容站的集成模块可以,在只有一个人的情况下进行智能操作。 或者用更简洁的语言来讲,这就相当于给各个兵团发了一封求助函,在智能系统没有回应的情况下。我所选中的辅验员将会进步一种快速神经连接通道,有点像在游乐园里开通了会员不需要走排队路线了,直接走不用排队的会员通道。或者说比这个还要高级很多,总而言之就是,守恒者选择大于系统推算大于收容池打捞。 来到签字的地点,这里依旧有许多的兵团成员在整理装备,各司其职的完成工作。或许我该仔细地思考一下了,思考一下自己究竟该往何处发展。签完字后,我就将协议交给那些人检查了,没有问题后就盖章封存了。就当我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有个人从身后往我身上了一件外套,还是太空保暖外套…… 回头望去,是一个和我差不多高的孩子。看不清面庞,对方浑身上下都穿着身洁白的宇航服。要是我没看错的话,这件宇航服的型号应该是涅洛曦斯三型武装机动宇航服,手腕处和脚踝处各有白色的圆环,用来喷气和微调太空姿态,背部的背包才是主要的动力来源,采用的也是喷气。 鞋子和手套具有磁吸性,可迅速附着表面以及快速转换个体所受到的重力方向。这一套装备下来,使用者在无重力的环境下,可以向一台高机动的姿态飞行器迅速展开作战。在行星或卫星重力的情况下,也可改变重力方向实现飞檐走壁,或者是低空快速飞行。要是我没记错的话,这套宇航服应该还有外骨骼及原始武器吧? 头盔倒是不配套的新版,可以看到一些模块是半暴露在外面的,比如锁敌模块和透射模块。不透明的金色宇航面罩,里面大概率不会啥也没有,肯定也有一些辅助装置,比如隐蔽反光、视觉跟踪瞄准。我继续上下打量着,才发现对方所穿的宇航服并不是没有外骨骼,而是外骨骼改成了更不配套的新版。 紧贴于宇航服表面外骨骼,或者更准确来说的像头盔上的模块一样半露出在外,金属的纹理加上生产改装配置。但古迹也不是那种武装外骨骼,而是机动外骨骼,进一步的提升姿态飞行和机动性。他的宇航背包下挂着一个武器系统,不过目前只有长刀,长刀的型号估计是特缇斯200。 “我叫诺小曼,诞生于联盟仿生重工,很高兴为您服务,期待我们可以合作 愉快。”就在我还在观察的时候,他的一声打招呼将我拉回了现实里。 诺小曼?联盟重工!我什么时候委托的联盟重工造的仿生机器?难不成又是派来跟踪我的?或者是暗杀机器人?不行,这件事情我必须调查清楚。我想了想便将那家伙远远的舍在身后,直到他一个健步如飞跟了上来将我牢牢的抓住。我用力的挣脱了,并愤怒地说着我并没有委托联盟重工,看着他呆着的样子,最后又靠近了我几分。 “请您清楚,我只是为了保障您的安全。理论上来讲,我只是您忏悔录中的产物,是避免未来悲剧重演的阻断者。况且,如果我真是暗杀仿生机器人,那我登场的那一瞬间就应该拔刀了,根本不需要你给我时间反应。我只不过是一台基于程序而战斗、基于程序而保护的机器,”诺小曼冷冰冰的说出了这一切。 说着,它又重新拉起了我的手。来到另一边的储物架上拿了一套未开封的涅洛曦斯宇航服,快速地为我穿上。直到带上头盔盖上的那一刻,它在我的手臂上点了两下。「已开启隐蔽型迷彩……」头盔上闪烁出了一行字,随即一抹黑色迅速将宇航服原本的白色快速覆盖,并附着上了一些粗糙的纹理,比如陨石坑纹理。 “放轻松,我知道你这么凝重的在思考些什么,首先我并不会打扰你的社交以及生活圈。或者说以此为媒介替代你,我的程序没有这种设定。第二,我平时休眠于宇宙的深空,因为我是战斗型号的仿生人,我的能量消耗结构与保姆型机器人不一样。随时在您左右只会加快我的损耗。”它拉着我的手向前走去。 “因此,除了必要的出行和计划以外,我平常和你接触以及机体的非休眠状态的占比不到5%。”话是这么说,但是我还是有些反感和质疑。 「宇航服信息正常,这个所谓诺小曼,目前来说对我的计划算是安全的,已将它列入我的实时监管之下。不过客人诺曼倒是对它很反感,莫非仅仅是因为太像了吗?不过它的算力根本抵不过我,要是它敢对我的计划产生一丁点影响,它就根本无法诞生。因为我分分钟可以调用树载年时间公式废掉它……」 镜片上再次传来了国理的小字,这次字更小了,我需要聚精会神的看着才能看清楚。一个字像个芝麻粒一样,如果不仔细看的话,还真看不清楚。而且还是一闪而过的状态,不过话说回来,国理真的是向着我这一边的吗?它会不会已经被诺小曼感染了?像个黑客一样……我感觉诺小曼似乎有这样的能力,似乎想将我洗脑。 但是国理的防火墙十分 强大,完全就是算力堆成的长城。在我执政期间,它也受到过成千上万次的攻击,最惊险的一次,还得是一整个星域的黑客攻击全堆到我这边来了,结果国理在疯狂的堆防火墙,一边堆防火墙一边反攻,还真让它反杀了。还有10多次这样的经历,只不过都被它拦下了。 和诺小曼抵达停机坪之后,糯茉早已等候我多时,还质问我签个协议,怎么会这么久?我只能尴尬地回答临时突发状况,随后看着诺小曼朝我挥手道别,它上了另一艘舰船。等我们出空间站的时候,我亲眼目睹了它驾驶着舰船朝着深空飞去。确实没有跟踪我的行为,但这也不代表我可以放心,总会有一些暗面的行为。 糯茉看着我身上的宇航服,她也产生了第二波疑问。分别是宇航服是从哪儿来的,以及为什么宇航服是黑色的?她说这黑色宇航服是致命的且不谈吸收热量的问题,在宇宙黑色的背景下,黑色就是完美的隐身色,如果出事了,即使是有定位器的情况下,也很难得到救援。相当于坠入了深海,怎么捞也捞不回来了。 其实热效率倒不用担心,因为涅洛曦斯宇航服有专门的导热层,比单纯的黑色宇航服的热能问题低了70%左右。其次涅洛曦斯三型宇航服主要是隐匿攻击向的,是专门的隐匿分支型号,工程师既然敢设计这一套宇航服,那么自然是有应对措施的。进入求救模式,将解除隐匿,所以担心这一套是多余的。 我刚想回复糯茉的担心,却被通讯设备的震动打断了。我拿出通讯设备,然后摘下了宇航服上的机械手套,随后开始翻看起了聊天记录。刚刚给我发消息的孩子是璨榕,我记得我好像好久没跟他聊过天了。「你什么时候回来?能不能别让我担心了,你的腿不好能不能别到处乱跑?拜托了,尽快回来吧,等你回来了之后,我找个机会带你小熊猫之家逛一圈。」 小熊猫之家?那是什么?不对,现在我的注意力不是放在这上面的时候,他是从哪打听到的消息说我跑出来了?莫非是……那个叫做熊诺的兔子?好吧,我承认那只兔子对我的观察能力是强了一点,但也不至于连这一点都监视啊。不过还有另外个原因,那就是波比的报备以及学校的大部分孩子都和我在一起,说实话,那只兔子不察觉是不可能的。 既然如此,还是尽快赶回去吧,省得他们夜长梦多。不过璨榕又给我发了另外条消息:「等你回来了,我就把我的尾巴给你!这是我能拿出的最大奖励了!」看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瞬间惊出了一身冷汗,我可不想在我的通讯设备上看到恐怖片,也不 想晚上做噩梦!这哪是什么奖励?这要是真给我了,我能得新的创伤后应急障碍。 舰船继续高速行驶着,直到来到了海关口。舰船停泊的一瞬间,海关人员要求我们下去安检,舰船走了舰船通道,这依旧和往常一样。就当我准备走守护者的员工通道的时候,安检人员住了我。对方往我的手上戴了一块手表,说是专门给实习期的守恒者准备的求救信号发动器,不过没有生命安全护盾,也无法隐形。 还有一点就是,我不能再走守护者的员工通道了,要和小家伙们一起通过安检。这点必须习惯,安检员说没有商量的余地。随后安检员让我脱掉宇航服,站到传送带上。就是我第一次以他们的角度通过安检,原来过安检是不需要自己走的,直接让传送带传送就行了。随后一堆小型的机械臂,拿着各种检查仪器对我一通扫描,还有最关键的:波克托安全气枪,识对我扫了一下,我手腕上的求救信号发送器就有了反应……安检通过,身份无误。 喜欢星晨之曦:重生试剂 染血的尾巴 朝一旁望去,是面对安检员犀利的眼神,检查自身的金属尖锐物件的守护者。这就是传承吗?我追寻孩子们的脚步成为了正处于实习期的守恒者,而那群守护者……走的正是我的来时路。令人生感慨的是,总有一群年轻的勇士追随着自己的脚步走了,曾经的来时路。我返回了到了舰船上,随后和糯茉他们一起回家。 回去的路上,糯茉还在问我黑色的宇航服是从哪来的。我看着莱文克正在玩着那件黑色宇航服的衣袖,只能将事情经过如实说出。糯茉听闻也没有了头绪,只是默默地整理了身上紫色卫衣的衣领。是如何的表态……她来回踱步了许久,最终将目光放在了我的眼镜上。深邃的眼眸让国理弹出了好几行字,又快速消散。 “我知道你的存在,你叫做国理,我并非一无所知。如果你要让克雷·诺曼平稳的抵达新生活的前夕,那我觉得我们应该合作才是。你的关机时间太长了,而我对你来说也是个可靠的因素,在你的关机时间里,我可以按照你的计划来看管克雷·诺曼,何乐而不为各取所需?最终达成共同的目的。” 她一步步地靠近我,眼神越来越靠近镜片,最终停下脚步与我来了一个鼻子碰鼻子。很显然我的大脑已经处于了空白阶段,空气中只剩下了米娜和艾洛的翻书声,以及莱文克玩弄宇航服的声音。「把眼镜给她,我需要和她谈判,在此期间你做自己的事情。」原本是国理沉默,现在是它的话让我沉默,我只能将眼镜移交给糯茉。 对此我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看着糯茉和国理交流,舰船回到船坞后,我让朋友们帮忙,一起把涅洛曦斯宇航服收了起来。随后我们几个人不知道该把这套宇航服放在哪边,他们的代理舰长说可以放在这艘舰船上,日后有序的话,她会授权让我们来取。我看了一眼代理舰长,居然是熊诺! 我好像知道了些什么事情,这艘舰船是诺奶糯号,怪不得会碰见熊诺。而我为了不和她产生过多的交集,只能按照她说的,将这套宇航服放在了舰船的储物柜上。由于是太空船坞,我们需要乘坐小型飞行器前往地面的机场。这一趟又花了我们二十多分钟的时间,以至于回到校园的时候,所有孩子都在午睡。 “你们要午睡吗?反正我可不太想午睡。”熊诺看了一眼拉着窗帘的教室,有些面露难色。 “那要不去附近的饮品店逛一逛吧?刚好我想喝点东西了。”其中包括糯茉也有些叛逆了,而她的脸上还带着我的眼镜。 “你们六个要一起吗?还是说你们要回教室午睡?” 熊诺看了我们一眼,似乎是在担心我们如果不午睡的话,有些支撑不过来。 “一起就一起呗,反正我精力旺盛,有的是时间逛街。” 我也不甘示弱的向前一步,反正要叛逆就一起叛逆,我可不想独自一人回到教室,看着老师那充满压迫的眼神。我感觉渔桃老师挺有压迫感的,明明就是一只可爱的猫咪,眼神却有些冷漠,具有威慑性。说着我们几个人就一起出了校门,反反覆覆的,进来又出去,出去就不回来了。一路上大家都在聊着天,只有我默默地跟在队伍后面。 不过我也听到了事情的缘由,他们拒绝午睡的事和我差不多。不过他的理由似乎更纯粹一点,就是单纯的不想因为开门而打扰到其他孩子午睡。说的更加直白一点,这里的老师也是孩子,肯定也要休息。反正就是趁他们午休的时候好好的出去逛一逛,反正他们也没那个精力起来抓我们,就算有他们肯定也抓不住。 逛了半天,我们来到了街角的一家饮品店,我看了一眼店名——泡葡奶芙。看着他们进店的模样,我推测应该是熟客。老板也很热情的招呼我们,把菜单递给我们后就在一旁和我们聊天。我们这边六个,他们那边五个,总共十一个孩子,老板还怕我们坐不下下,特意挪动了周围给我们拼了个桌子。 “老板,我来杯棉巧曲奇泡奶,然后熊诺要一杯蜜甜橘红,诺团团要一杯蜂芒奶昔。剩下的两个孩子,都要幸福莓蔓。至于点心,来点软糖和饼干就行了。” “好的,那么那边的六个小家伙想好点什么了吗?还是说需要推荐一下?” “那还是劳烦你推荐一下吧,我们第一次来不知道喝什么。” “那就六杯什锦奶昔吧,维生素含量丰富,很适合小孩子。”我点了点头,随后老板就去准备了。 这家店是挺宽敞的,主要这个时间段还看不到孩子。我估计都在午睡,在外面逛街的孩子还是很少的。过了十几分钟后,老板将饮品分批次端了上来,还有两盘点心。老板将饮品端上的一瞬间,糯茉也把眼镜还给了我。我重新戴上眼镜看了一眼,我也不知道她和国理在此期间都说了些什么…… 不过我想起了一个比较重要的事情,于是我将通讯设备拿出来,快速找到了好友璨榕,并将聊天记录展现在众人眼前。璨榕的那句要把尾巴给我的记录还在,这并是我的幻觉,我只能将破局的希望放在见多识广的糯茉身上。但即使是曾经被贫民窟的孩子们捧上天的先知,在此刻也不知道这句话的含义。 就算是 璨榕的好朋友——诺团团,在此刻也显得摸不着头脑。难道就真的没有破局之法了吗……我喝了一口什锦奶昔,尽管甜滋滋的味道能将我心中的烦恼短暂的消散,但又很快的凝聚了起来。我只希望这句话并不像表面的那样,我可不想璨榕拿着血淋淋的尾巴来找我,想着想着我的瞳孔也散了几分。 我开始恐惧,脸上的冷汗逐渐滑落,那条血淋淋的尾巴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这是未来的我可能面对的大事情,而现在国理宕机了,我无法呼叫它。只能默默喝了一口什锦奶昔以此来缓解我内心的恐惧,如果我因此出现幻觉的话,我还要去拿镇定剂。想到这我的手也不由自主地抓紧了桌面,现在的我好像变得很惧怕璨榕。 “会不会是当地的习俗之类的?有些部落会有自己的习俗,通常是赠送一些东西。”糯茉看着我,提出了一些可能性。 “他要是送一个水杯或者是一些水果碗能理解,但这送尾巴的话有点说不过去了吧?我可不想摸着那条血淋淋的尾巴,这样我会做噩梦的。” “确实不是个办法,那要不你去学校的医学院,或者是去看看医院的脊骨神经智能外科,去找璨榕问个清楚?” “不要!那种事情我才不要去找他呢!万一一见面,他就掏出一条血淋淋的尾巴,那我该怎么办?要不你替我去吧?要是他的尾巴还在自己身上的话,你再叫我过去。” 糯茉沉思片刻后,就欣然点头答应了。幸好……幸好走出贫民窟后,依然有她这么一位先知为我开辟道路。不过想要找到璨榕可能不会那么容易,因为我们现在也不清楚璨榕究竟是在部落还是学校,或者是医院?经过一些商讨后,糯茉说让我用自己的通讯设备给璨榕发一条短消息,约好见面时间。 不过大概率要等上好几个小时,因为璨榕也才是一个五岁的孩子,肯定在午睡。所以我们几个打算在这个饮品店待上几个小时,一边聊天一边吃点点心。而我现在的心思完全不在点心上,我现在满脑子都在想着,要怎么面对璨榕,或者是要怎么躲避璨榕。我的思绪现在很矛盾,已经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在这种时候,我的思绪开始变得浮浮沉沉,随后脑袋一歪,完全失去了视野。在梦里,我出现在一家电影院里,在前台买票的时候,售货柜里不是爆米花,而是血淋淋的尾巴。前台的售货员正是璨榕,他的微笑变得很苍白,问我要哪一条尾巴。我吓坏了,只能丢弃电影票,疯狂的在逃生通道里狂奔。 而推开逃生通道的那一刹那,墙壁上全都是断尾 逃生的壁虎。往上面看去是无尽的楼梯,往下看去也是无尽的楼梯。无论我往哪一层跑,都有断尾逃生的壁虎,没有一条壁虎是有尾巴的。而我只能尽力地逃跑着,无论是往上还是往下。在这一刻,我有些分不清梦与现实,只能看着这个无限的楼梯,或许这成为了我唯一分辨梦与现实的方法。 我一边摸索着扶手,一边往楼下跑去。从那一刻我的手掌在扶手上磨出了血痕,我只能咬紧牙关继续往下跑。跑着……跑着,我左腿老毛病又犯了,在那一刻,膝盖下部分直接失去了知觉。而我直接从楼梯上摔下,跌坐在一处黑暗里。而向上望去,我隐约间听见了璨榕的声音,还有隐约的手电筒的光芒。 “宝宝乖,璨榕不会伤害你的,只是想给你做一场手术,让你能够健康的奔跑。如果你听话一点的话,璨榕会把尾巴送给你哦……” 在那一刻手电筒的光芒照在了我的身上,而我只能从黑暗的角落里拼命地爬起,然后朝着下一层奔跑而去,直到那个毛绒的爪子抓住了我。我从噩梦中惊醒,看着身边的朋友,一个个都拿出了手机玩起了游戏,还有些人在和店长聊天。夕阳西下,街上的行人也逐渐多了起来,他们已经将饮品和点心吃完了。 只剩下我的半杯奶昔,还有他们给我留的两块饼干和为数不多的软糖。而糯茉也在这一刻教育起了我,说我以后如果真的的话就不要硬撑着,想睡觉的话可以和他们说,他们会把我送回学校,让我在午睡室睡觉。而我这一睡就睡了两个多小时,从天色晴朗到天色被晚霞染成了红色,天上的也逐渐的多了起来。 我强撑着身体,尽力的让自己做起来。随后我就掐了一下我的左小腿,果然失去了知觉。但应该无大碍,过一会儿就能恢复了。最后我拿起了桌上的半杯奶昔,喝了起来。慢慢地将奶昔喝完,随后拿起了桌上的签子吃起了杯子里的水果。一切都是慢慢的,仿佛真的经历了一场很漫长的马拉松一样,很长……很长…… “所以现在……应该回学校了吗?”我吃了块饼干,看着周围朋友的反应。 “要不然呢?你还想在外面躺着长椅过夜吗?现在去学校里还不一定能见到璨榕,要是你因为感冒进了医院,璨榕肯定会过来看一眼的。” 听到糯茉这句话,我再次被惊出了一身冷汗,只能默默地打消这个念头。我知道她说的是对的,因为璨榕一直很关心我的身体状况。要是因为这件事情我去了医院看病,就有可能会和糯茉说的一样,到时候想不见面都难。不过长痛不如短痛,不如现在就 回学校,在外面一直躲着也不是个办法。 于是熊诺喊来了店长结账,店长拿来了菜单开始和众人算账,十一杯饮品加上两盘点心,总共35块钱。看到这个价格时候,我直接惊呆了,这座城市的物价这么便宜的吗?如果放在以前那段时间里,我向科技联盟协会打听的地面物价,一顿饭就要30块钱,甚至40了,一杯像这样的饮品,怎么着也20块钱。 而现在这么多东西加起来总共才要35块钱,不过现在可不是惊叹物价的时候。我再次掐了一下左小腿,已经开始逐渐恢复知觉了,腿部传来了一阵清凉的感觉。反正早晚也要见到璨榕,不如现在回去见一下。说着我和众人走出了饮品店,开始向着学校的方向前进。在返回的过程中,莱文克还特意和我走的近了一些,问我是做了什么梦。 他说他看见了我脸上的汗珠,他感觉不像是什么好梦。我叹了口气,把梦的内容和盘托出。他听完后眼神也变得很复杂,而他也是突然变得像长兄一样,轻轻摸了摸我的脑袋,说了一句“不怕,不怕”。真好,小孩子的心思就是这么纯粹,哪像我,身体是小孩子的灵魂一点也不是…… 但我也心疼莱文克,自从他在科技联盟协会确诊为重度心理退行障碍后,一天比一天像个小孩子。也对,那种地方确实是很压抑,这不怪他,要怪就怪我没有照顾好他。而我们返回学校之后,我还是不放心的把通讯设备拿出来看了一眼,确认璨榕没有给我发新消息后,我才放心的往前走。 而在学校内部,也是感觉到了一股阳光的气息。所以说该如何面对璨榕……我一直盯着设备的屏幕发呆。直到看见了一只小熊猫……这……应该不是璨榕吧?我感觉璨榕的毛发要亮一点,至于尾巴……确实还在身上。不过我应该是认错孩子了,都是毛绒的,应该不可能这么巧吧……于是我就当作没看见似打算从旁边绕。 “怎么?看见璨榕也不抱抱,是不喜欢璨榕了吗?”那天真烂漫,语气中夹杂着一丝懒洋洋、奶声奶气且开朗活泼的声音,并且时刻都保持微笑的面容…… 是璨榕没错!我的老天爷!要不是看着他穿着一件绿色的毛线,我还真认不出。说实话,现在我是不敢再绕了,我真怕突然间复刻梦里的场景。我只能用自己僵硬的微笑回应了他,随后我就和他凝视了好几分钟,而莱文克还在拿着相机拍下了这历史性的一幕……那难不成真的要复刻了吗……一条染着鲜血的尾巴。 “你的面色看起来很差,是遭遇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吗?没事哒,璨榕很 愿意听你讲故事哦。” “也没什么,顶多是做点噩梦。对了璨榕,你说要把尾巴给我是什么意思?莫非是……” “当然是你看到的意思呀!自我的家乡,就是一个很重要的习俗呢。在我还很小的时候,我的爸爸妈妈就会认真收集我掉落的每一根毛发,直到最近才做成了和我尾巴一模一样的手工艺品。在我们部落,每一次回到小熊猫之家玩的时候,都会选取一天举行一个隆重的仪式,那就是把那条纺织的尾巴送给自己最要好的朋友。” “原来是这样啊……那看来真是我想多了……”我长舒了一口气,终于不用见到染血的尾巴了,不用因此做噩梦了…… “尾巴我们小熊猫一族站立最重要的支撑,将这条纺织品送给朋友的寓意就是:‘有我在,你的每一次失落都由我做支撑’。现在你应该明白了吧?” 而我的那些朋友们也是很默契的,留给了我和璨榕独处的时间。在这段时间里,我了解到了很多关于他们部落的习俗,比如这种尾巴只有一条,代表着专一的支撑点。而且里面也会用果壳作为一些填充物,保持柔软的同时。也能模仿脊柱的韧性和结构,因此果壳的筛选也很重要,看着他那双天真烂漫的眼神,我心中的心结也解开了。 第二次的秋游 璨榕微笑的摸了摸我的头发,随后比划了两下,笑着说我又长高了一点。是啊,光阴如骏马加鞭,在岁月的流逝下,我总是在不断的长高,内心也变得越来越矛盾。我与璨榕以及诸多的朋友们在学校附近的商业街吃了一顿晚饭,算是进入自然生存空间之后最好的一顿饭,在灯光与星光的渲染下,这顿饭变得越来越美味。 什锦水果拼盘、酱汁肉排、烤肉、炒年糕、热可可等一系列的食物,我看着外面的夜色,对未来的生活又憧憬了一些。国理说热的生活肯定比这个还要好,但我始终盼不到这份承诺的到来,也许是十几年也许是几十年。但在漫长的时间岁月中终究不值一提,只是沧海一粟罢了。似乎只有在时间的沧海中标注这一点,才能让我游的更快一点。 “对了,璨榕,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那就是现在的,我已经是实习期的守恒者了,不用担心突如其来的调岗而产生的分别。” “那恭喜你呀,希望我们以后可以分享甜丝丝的,以及清脆的水果。当然,比起这些,我还是更希望你能好起来……彻底的好起来。” 他拿起热可可轻轻地抿了一口,随后用清澈的眼神看着我,我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之前的那个噩梦,又在这种环境下散去了几分。我举起了自己的杯子,与璨榕来了一次碰杯,回应着他祝福。莱文克看着我,轻轻的拽了一下我的衣袖,似乎是有话要和我说。我轻轻的将耳朵贴过去,随后他说了一个消息,说我们要迎来第二次秋游了。我有些不知所措,只好假装没听见。 璨榕的祝福声音不大大,但却足以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见。而我才想起来,他是一位医生,比任何人都希望我能获得健康……这顿饭结束后,他就送我和诺团团回到了宿舍。说罢,便匆匆地分别了。诺团团去收拾东西了,诺绒绒在浴室里洗澡。话说回来我也好久没看见诺团团的妹妹了……而这天晚上,依旧是诺团团抱着我睡。 他软乎乎的手掌依旧在轻轻的拍打着我的小屁屁,似乎是在催促我快点入睡,但又足够的缓慢、足够的轻柔,嘴里哼唱的摇篮曲似乎也放慢了几分。在这种温暖的环境下,我很快地睡着了,然后又做了一个梦,做了一个美梦。梦见我成为了真正的守恒者,彻底摆脱了那些凡人的精神疾病,再也不用因为躯体化而连筷子都拿不稳。 第二天清晨,依旧是诺团团轻轻地拍了拍我的小屁屁。轻轻的唤醒我,然后揉揉揉我的脸颊。他微笑的帮我穿着衣服、洗漱。随后牵着我的手去食堂吃了今天的早餐,今天的早餐比较 清淡,是一份面条。吃完后就去教室上课了,看着渔桃老师眼睛,我实在不好意思和她打招呼,只能安静地回到座位上。 “今天我宣布一个比较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在我和学校的商量下,重新规划了一次秋游活动。今天是10稀19晨,我们的秋游规划是在10稀21晨的早上9点,还是从城南火车站出发,然后一路向西去帕托米尔小镇玩5天。当然我还是希望你们能够好好,别出什么事。呆在火车上总共就3个小时,这个路程也不长。” 果然……和莱文克说的一模一样,果然是新的秋游。不过这次又会出什么幺蛾子呢?我拿通讯设备看了两眼。应该没有什么新任务,我不希望在我的设备上看见任务两个字,就对我来说太累了。每次都要整理一大堆装备,每一次都要绞尽脑汁的想出步骤。然后又是计划赶不上变化,最后又要出一些变故。 “那个……克雷·诺曼同学,请出来一下,我希望能借一步说话……”我看向渔桃老师,她将自己的眼镜往上推了推,我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那个……我那天的语气应该没有吓到你吧?你应该不会因此做噩梦吧?实在很不好意思,那天是我太担心你了,所以才说的如此之重……” “没有老师,是我那天走得太仓促了,因为我有一些难以启齿的事情,是我没有和你商量好。” “没关系,你没事就行,你做那些事情应该也有你的理由,而且这个事情应该也需要替某些孩子保密,这点我能理解。但这一次我希望我们能愉快地相处,尽量坦诚相待。” 我长舒一口气,原来不是借一步训斥我,我以为我又要遭到批评了,没想到并不是。不过这一次应该没有什么差颜色的任务了,可以和朋友们好好的享受这次秋游了。不过就算是那些老家伙们再安排什么任务给我,我也不会接了,因为风险太大了。自从血雾莲的事情结束后,那些老家伙也没再联系我。 我也不希望看见某某星系聚集士兵,然后又没人手代替我了。上次是偷火车,我也不希望变成偷飞机什么的,小乌龟也没有解锁驾驶飞机能力。而老师规划了一些事情,比如让一些同学帮我带点零食,看来渔桃老师还是怕我跑掉的。那我还能说什么呢?那事情本来就是我的不对,弄得人家天天担心我。 而下课后那些负责我零食的同学问我想要吃些什么,我没有什么好说的,因为我也不知道这个城市的零食有哪些。而在一番交流后,他们也向我推荐了一些零食,或者是一些糕点。因为是奶制品之乡的缘 故,所以奶制品的零食比较受欢迎,还有一些其他品种的零食,比如饼干一类的,都是一些小孩子爱吃的东西。 那我也不好定,只好让他们替我准备一些了。而我推测老师现在的计划就是让我不要带过多的行李,这一次秋游家长代表的人数应该也会有所提升。反正就这两天了,也别想些其他事情了,好好的去那里玩几天,给自己放松一下也是理所应当的。再次上课的时候,老师给我们发了些宣传单,都是宣传小镇上的景点以及项目的。 可以以小组为单位各自游玩,只要在饭点时在集合的位置上吃点饭就好了,这点也能接受。另外秋游还会有两个心理老师随行,不出意料的话肯定又是檽檩和蕾洛伊了。不然我还真想不出有没有其他的心理老师伴随我们前行,反正差不多也是这两天了,这两天诺团团也在帮我准备一些东西。 反正是下个星序一秋游,在这个周末,老师也同意我回去了,并让我好好的把回执单交给自己的母亲看看。不过令我没有想到的是,这次周末回家,我居然在校门口看见了波比,我有时看花眼了,直到她对我展开了拥抱。我才确定这次回家再也不用穿越回茫茫大海了,因为在附近租了房子,就在学校的不远处,而且巴塔他们也在。 我从口袋里拿出了那张回执,波比接过后仔细看了看,然后摸了摸我的脑袋,问我们晚餐有没有想吃的。随后就是一群人七嘴八舌的说自己想吃的饭菜,我默默地笑了笑,没有说什么。一路上米娜与展现出了另一幅模样,那就是很活泼的蹦蹦跳跳的样子,还贴着波比,像一个没断奶的孩子。完全不像前几日那样,拿着一把突击步枪疯狂抵御怪物。 晚上的时间,波比还是为什么沐浴更衣,只有我体内成熟的灵魂依旧是不肯妥协。每一个年少的灵魂在面对母亲执着要为他们沐浴更衣的时候,总会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因为觉得自己长大了,想要展翅高飞,却依旧被母亲牢牢的护在羽翼之下。我看着波比纯真的眼神,不知道该不该再叛逆一次。 但我觉得这样有些不妥,因为跑去收容灵魂的时候也是好几天夜不归宿的,让她担心了。而波比总能在这种时候,把每一次睡前故事讲得格外的甜蜜、格外的精彩,故事结束后还会像以前那样拍打着我的小屁屁。说起来我也好久没有,被波比催哭过了。她的眼眸透过镜片盯着我,让我有些不好意思。 我只能压制住自己面色上的红晕,闭上眼睛强制自己入睡。但今天这个状况有些不太对劲……为什么我越来越感觉喘不上气了?是我有些心虚 了吗?波比依旧在轻轻的拍打着我的小屁屁,不断的哄我入睡,但我胸口的那块石头仿佛越来越重。像是喉咙里卡了什么东西,只能尽力的去咳出来。 一开始我只敢小声的咳嗽,但那块石头丝毫不给我前面一直在往下压。我只能更加用着咳嗽,直到引起了波比的注意。她拍打我小屁屁的手慢慢地停了下来,随后又一种爱,但很复杂的眼神看着我。我只能如实说出了我的猜测——可能又要像以前那样催哭了,波比缓缓地摘下眼镜,随后抱着我走出了卧室,来到了外面的客厅。 「就一个月以来波比没有拍打你的小屁屁,不是因为你的缺陷好了,而是侥幸。现在我要求你把你这几天以来所有的侥幸全都还回去,以此来保证计划的顺利运行。」我读完这段文字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波比缓缓的脱下了我的尿布,开始用那软乎乎的手掌拍打我的小屁屁,而我只能用怨恨的眼神看着国理。 我的视线一直在颤抖,空气中打小屁屁声音与咳嗽声不断地交合着。直到我的眼眶周围逐渐泛起泪水,我才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越哭越大声,胸口的那块石头才缓缓地消失。波比抱起我,开始哄我……而我只能依偎在波比的怀抱里,像一只雏鸟一样,像我刚变回小宝宝的那一天一样…… 直到眼眶周围的泪水散尽,那浅藏在角落里的困意才逐渐占据了大脑,又是拍打小屁屁式的哄睡,虽然我很讨厌这种模式,但确实能给我一种安全感,直到我陷入了梦境,呼吸逐渐变得匀顺起来。再次醒来时,我看着周围的朋友都在各自玩各自的。我隐约想起了国理昨晚说过的话,它说要我把欠的全部还回去。 莫非是……不过我相信国理应该不会那么残忍。但是……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一直萦绕在我的心头。而波比进入卧室喊我们吃饭的那一刻,那种感觉又袭来了。像一块大石头压在胸口,像游泳池里的窒息感……而在吃饭前,我只能再次请求波比,在再次帮我催哭。感觉到不耐烦,而是调侃着我又像是变回了一个小宝宝。 她解开围裙,把我抱到了一边再次拍打我的小屁屁。视觉震颤……泪水涌现,那些不愿意面对的记忆又浮现了,被催哭了几百次,唯独这一次我像是回到了那个时候。今天是星序八,明天又是新的一天,而我一直被催哭这个缺陷拽得止步不前。日后我究竟想要怎样的生活……这似乎不是我能决定的。 吃饭前要拍打小屁屁,换尿布后也要拍打小屁屁,而我在地板上摔了一跤后也要被拍打小屁屁……睡前要……每天早上起床还默认 我有起床气了,然后也要拍打小屁屁。我彻底是无语了,尤其是国理默认我有起床气这个习惯,于是我是在拍打小屁屁的过程中哭醒的。这种缺陷……有时候真想找个药移除一下。 有时候我真的希望国理能可怜我一下,不要让我的小屁屁被打那么多下,我又能指望一个没心没肺的家伙可怜我什么?可怜我被打得不够狠吗?好吧,那好像也不是打。自从被国理恶心了这么多次,后我也不指望它长出心肺炎了。而到达了第二天后,我依旧是在自己的哭泣中醒来了,今天好像就是秋游的时候了吧…… 吃完早饭后本来想告别波比的,但她说她也是家长代表之一,巴塔也是一样的,所以波比今天要和我一起去学校。我开始不断地掐念口诀,让国理在接下来的五天内能放过我一马,我可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所有孩子知道,我有这么个缺陷,而且不是心理缺陷是生理缺陷,是个硬茬躲都躲不过去那种。 反正一听说波比也要跟着我们一起去,那五个家伙倒是笑得挺开心的,一路上牵着波比和巴塔的手向前走,直到在学校里踏上了前往火车站的大巴车。窗外风景很美丽,但我的心已经被国理开了一个花刀。秋风瑟瑟之时,竟是我的心破碎的声音,大巴车碾过枯叶子的声音,是我接下来五天之中的糗态。 都说人生不过几十载,但一想到我未来的寿命也可能达到数万万亿年,甚至更长的时间为一岁。而在此期间我都要被波比拍打小屁屁,我就瞬间觉得人生可活也可不活了。「没事,你要是不想被波比催哭没事,因为生命化小熊这些可爱的小家伙们也会成为代打。」看到镜片上投影了这一句话后,我就瞬间绷直了身体。 生命化小熊?都多少个版本之前的事情了?要是不说的话,我也打算把这个硬茬也给忘了!我现在也算是发现了,国理不仅仅喜欢变得没心没肺的折磨我,还喜欢挖出远古版本的远古宝藏来压制我。多少个版本都不带更新的东西,瞬间被挖出来的压迫感,它是懂得在这种节骨眼上,让我这本就不是很结实的身躯饱经风霜的。 而来到火车站后,家长代表也是站在了孩子们的旁边,萘萍旁边站的是檽檩,而我旁边站的是波比。我感觉他们就是这么故意安排的,就是为了给我压迫感吗?我现在我在以上厕所为由,波比也会以家长代表的身份跟着我,虽然绒糖还是跟在后面拿行李,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我感觉这个火车站所有的监控摄像头都在盯着我…… 我可以肯定就不是的错觉,我上厕所前,这些摄像头是朝向门口的角度 。我上完厕所后,这些摄像头又整齐划一的对准了列车。这也是被我遇到的灵异事件……上了列车后波比就坐着我的旁边,我拉上窗帘打算再睡一会儿。波比也看懂了我的心思,准备再次拍打小屁屁哄我入睡…… 就这样,这趟列车一直在向前行驶着,一共三个多小时。列车上的座椅还是很宽敞的,不是普通的硬座,而是很软的航空座椅,看来他们在民生体验上做得很好。这次出行我也只带了一个小包,我怕再带上那种大包,他们会反感的。当然小包里还是必要的装备,比如卸力片和小乌龟,他们没有检查我的背包。 「还是老实一点比较好,这次春游也没有什么新的任务了,你就老实地躺着吧。正好我也要进行版本补丁了,刚好三个小时。」国理安静是最好的,我不想看到这种没心没肺的家伙要我还债。都怪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我的小屁屁到现在还是热乎的!我将座椅微微地往后调了点,随后开始休息。 喜欢星晨之曦:重生试剂 。我上完厕所后,这些摄像头又整齐划一的对准了列车。这也是被我遇到的灵异事件……上了列车后波比就坐着我的旁边,我拉上窗帘打算再睡一会儿。波比也看懂了我的心思,准备再次拍打小屁屁哄我入睡…… 就这样,这趟列车一直在向前行驶着,一共三个多小时。列车上的座椅还是很宽敞的,不是普通的硬座,而是很软的航空座椅,看来他们在民生体验上做得很好。这次出行我也只带了一个小包,我怕再带上那种大包,他们会反感的。当然小包里还是必要的装备,比如卸力片和小乌龟,他们没有检查我的背包。 「还是老实一点比较好,这次春游也没有什么新的任务了,你就老实地躺着吧。正好我也要进行版本补丁了,刚好三个小时。」国理安静是最好的,我不想看到这种没心没肺的家伙要我还债。都怪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我的小屁屁到现在还是热乎的!我将座椅微微地往后调了点,随后开始休息。 喜欢星晨之曦:重生试剂 。我上完厕所后,这些摄像头又整齐划一的对准了列车。这也是被我遇到的灵异事件……上了列车后波比就坐着我的旁边,我拉上窗帘打算再睡一会儿。波比也看懂了我的心思,准备再次拍打小屁屁哄我入睡…… 就这样,这趟列车一直在向前行驶着,一共三个多小时。列车上的座椅还是很宽敞的,不是普通的硬座,而是很软的航空座椅,看来他们在民生体验上做得很好。这次出行我也只带了一个小包,我怕再带上那种大包,他们会反感的。当然小包里还是必要的装备,比如卸力片和小乌龟,他们没有检查我的背包。 「还是老实一点比较好,这次春游也没有什么新的任务了,你就老实地躺着吧。正好我也要进行版本补丁了,刚好三个小时。」国理安静是最好的,我不想看到这种没心没肺的家伙要我还债。都怪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我的小屁屁到现在还是热乎的!我将座椅微微地往后调了点,随后开始休息。 喜欢星晨之曦:重生试剂 。我上完厕所后,这些摄像头又整齐划一的对准了列车。这也是被我遇到的灵异事件……上了列车后波比就坐着我的旁边,我拉上窗帘打算再睡一会儿。波比也看懂了我的心思,准备再次拍打小屁屁哄我入睡…… 就这样,这趟列车一直在向前行驶着,一共三个多小时。列车上的座椅还是很宽敞的,不是普通的硬座,而是很软的航空座椅,看来他们在民生体验上做得很好。这次出行我也只带了一个小包,我怕再带上那种大包,他们会反感的。当然小包里还是必要的装备,比如卸力片和小乌龟,他们没有检查我的背包。 「还是老实一点比较好,这次春游也没有什么新的任务了,你就老实地躺着吧。正好我也要进行版本补丁了,刚好三个小时。」国理安静是最好的,我不想看到这种没心没肺的家伙要我还债。都怪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我的小屁屁到现在还是热乎的!我将座椅微微地往后调了点,随后开始休息。 喜欢星晨之曦:重生试剂